第五百七十五章 北方军工的急切
“那我是否能知道有哪些是属于不能授权给我们使用的？”有了徐子陵的首肯，这时候就算是有人说要买十架j-10，吴忠辉这时候显然也不会出面了，毕竟“飞鹰”上的技术，可比金钱吸引人多了。
“雷达！”徐子陵马上就回答了他，“当然，我们的雷达和别的不一样，没有雷达，航电系统和火控系统这些不能独立运行，所以说，这些技术也不在权限之列，至于垂直起降，发动机等等，你们可以随意选一种。”
“一种？不能再多一点了？”
“不能！”徐子陵语气很坚决，“吴总，你要知道我所说的一种，是指这个部件完整的技术，里面可以包括了几百甚至几千种全新的技术，就比如发动机，一旦你们研究透了，不但可以研制出高性能的战斗机航空发动机，同时还能运用到火箭，直升机所有的航空发动机上面。”
科技日新月异，实验室里现在有众多的科研人员，技术可以说是一天一进步，“飞鹰”的一些技术选择授权别人使用，但并不是他们拿过去就能造出完整的东西的，只要有这么一段缓冲的距离，这边就算没有狮子，也可以弄出全新一代的技术来代替老技术了，所以徐子陵根本不怕相关技术出售，会给军工厂的业务带来冲击，再说了，单一的部件，别人做的最怎么好，也给他们带来不了多少影响，就算以此为基础，设计出一款新型的战机出来，等原型机出来，那也是五到十年之后了，那时候军工厂说不定都可以制造飞船了，谁还会担心这个啊。
徐子陵说的没错，就像垂直系统技术，它包括了反推涡扇等等相关技术，其中有硬件，制造硬件所用材料的配方，控制系统等等，整套部件下来，各个部件，各自技术，成百上千绝对不是玩笑，其中又有多少能用到别的东西上面？吴忠辉自有一番思量。
“那我们回去以后好好商量一下？”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下就能谈妥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吴忠辉就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了。
“没问题。”徐子陵点了点头，内心却很是无所谓，能换点资金回来固然是好，但没有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再说了，他有绝对的把握，自己越表现出无所谓，北方军工这边只能越积极，毕竟这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的事。
无论哪个企业都没有把自己核心的东西卖出去的行为，“飞鹰”的整体技术虽然在徐子陵的限制之列，但比如发动机，垂直起降这些绝对是这个整体核心的东西了，要是徐子陵一反悔，那他们只有找后悔药去买了，
这次在迪拜和徐子陵见面，并且谈妥了技术授权的意向，对吴忠辉来说，哪怕在航展上没有拿到一个订单，此行的收获也够大了的，心里牵挂着把这事情向上面报告，接下来的谈话，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徐子陵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思，所以在聊了一会之后，当吴忠辉提出告辞时，他很爽快的送他和他的助手离开。
“和小老头谈话太没趣，不如和你们这些美女在这里喝咖啡的。”看着时间还早，没想就回房间，咖啡厅里气氛也不错，徐子陵很快就返回自己的座位，和杨若兰几人开了个玩笑。
吴忠辉四十多岁，面相却又些老，徐子陵叫他小老头遭来了几女的不满，杨若兰给了他一个白眼，而范瑜则直白的对他说：“这话你敢对吴忠辉讲？”
“我为什么不敢讲？”徐子陵一笑，“要知道，今天这话一谈，他可是得巴结着我，就算我当面这样叫他，他也会笑脸以对，你们信不信？”
这回范瑜也不说话了，也没把他当老板看，和杨若兰一样，给了他一个白眼。
而徐子陵看着她们两个这样子，连说道：“不信的话，我们去试试？”说完，还作势要站起来。
“好了，别逗了。”见他耍宝的样子，杨若兰连忙拉了他一下，让他坐好，“我们信，行了吧，像个小孩似的。”
……
徐子陵瞬间无语。
“呵呵……”而范瑜则不停的贼笑，显然对徐子陵的吃瘪感到高兴。
徐子陵显然高估了北方军工的耐心，第二天一上午，几人照例在街上闲逛时，范瑜接到了吴忠辉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吴忠辉想请他吃午饭。
昨晚才谈完技术授权的事情，今天又请吃饭，可昨晚又没有提起这个事，徐子陵马上就想到了肯定还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考虑了一下，就答应去赴宴。
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对他来说，能白吃人家一顿总是好的，而且在迪拜这种奢华的天堂，在星级酒店里面吃上一顿，可也不便宜，能省一顿午餐的钱，也是好的。到了快饭点的时候，他就拉着一群人去了约定的餐厅。
“人家请你吃饭，你却带上我们这一群人，合适？”都是一国人，他们自然吃不惯这种阿拉伯国家的饭菜，而整个迪拜的天朝菜，也只有天华弄的最正宗，吃饭的地方自然就没选其他的地方，就定在了天华酒店里面的餐厅。回去的路上，李成就笑着问徐子陵，口气虽然像是说他们去有些不妥，但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整个意思。
“行了。你就别虚了，看你那样子，明明就是巴不得能混到一顿饭。”徐子陵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李成的本质，“再说了，他请我吃饭，难道就不允许我带人了？”
李成向来大大咧咧惯了，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很正常。杨若兰他们却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好，言语间有些迟疑，不过也想着平时徐子陵不是这样的人，在想着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见到杨若兰的目光，徐子陵就明白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了，只好解释道：“好吧，我承认让你们去，是有我的想法，不过也没什么险恶用心，只是想看看他对我带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罢了。”
……
要是吴忠辉有什么勉强的样子，是不是徐子陵马上就会改变主意？
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徐子陵，这就像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但杨凯明他们却是为吴忠辉感到有些悲哀，在祈祷着当看到他们时，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表现。
他们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在餐厅的包厢见到他们，吴忠辉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让助理帮忙招呼客人，自己更是直言，自己考虑不周，然后喊来服务员，又加了碗筷和菜式，神色间却没有任何的不快。
坐了下来，徐子陵向吴忠辉介绍了他们这边的人，除了杨若兰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说职务，只说是好朋友，吴忠辉不是那种好奇的人，明知道徐子陵不说，当然很是识趣的没有多问。对于他来说，只要徐子陵本人在，其他人到底身份身份都无所谓。
而对唯一介绍了职务的杨若兰，他显然是认识的，不过对于杨海生的女儿和徐子陵的女朋友身份，他对后者更感兴趣一些，只是限于几人不是太熟，笑着调侃了一句金童玉女之后就没再多说。
请徐子陵吃饭，吴忠辉确实是有意图的，饭菜很快上来，徐子陵他们众人狂吃海喝，一点儿也没客气的意思，让吴忠辉有些郁闷，他倒不是心疼一顿饭菜的钱，而是心中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出来。
原本按照自己的预想，徐子陵接到自己的邀请就应该明白自己有事要和他谈，会和他一样，带上自己的助理过来，可现在居然带来了这么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这就让他浮想联翩了，“难道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他又反悔了，所以才特意带了这么一些人来，好让自己开不了口？”这么一想，吴忠辉心里觉得很有可能事情有了变动。
心中胡思乱想，一顿饭自然就吃得有些勉强了，徐子陵虽然一直低头吃饭，但实际上一直是关注着他的，眼看着菜快要上完了，吴忠辉也几次欲言又止，他就觉得差不多了，吃完了碗中最后一口饭，就对他说到：“吴总，今天请我吃饭应该有事吧？”
别看吴忠辉小五十岁的人了，但这事情对他们北方军工来说，那实在太重要了，由不得他不担心，这时候见徐子陵主动开口了，豁然心中大定，突然意识到徐子陵带这些人来赴宴，只是他耍的一个小手段罢了。
心里有些佩服徐子陵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丝毫没有被戏弄的感觉，脸色马上露出了笑容，“确实有些事情。”他马上就说道，徐子陵对自己的来意肯定有些猜测，既然能当着所有的人动问了，那就代表着无需忌讳旁人，所以他选择了直接说出来，“还是昨天我们所说的事，昨晚我和上面沟通了一下，领导们一致认为我们的合作宜早不宜迟，希望能够尽快开展相关的协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展会开幕
徐子陵能明白北方军工的想法，无非是担心事情会有变故，想早点确定下来，可是无论技术转让还是授权，其中的要商议的地方太多了，比如：一份技术的价值评估，转让和授权分别会有不同的标准；授权技术有些什么限制等等。
他可不想如此大好的时光被浪费在这个事情上面，想了想，他就对吴忠辉说到：“这是事情是吴总负责吗？”
吴忠辉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却仍然很快就回答了：“上面暂时让我和徐总你沟通。”
“哦！”徐子陵点了点头，“这次我们过来都是为了航展的事情，相信吴总不会很闲，那这边的事情我们可以先签署一份合作协议，具体情况等回去之后再谈可好？”
吴忠辉当然知道他们表现得有些急切了，这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不信任的感觉，毕竟徐子陵昨天已经答应了，可今天却要先签署协议，这个事情无论放到谁的身上，都不会怎么痛快，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没想到徐子陵主动提了出来，让他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一种心思被看穿的尴尬，不过他也是好歹副部级别的人，些许尴尬，很快就不复存在，当作不知情，和徐子陵讨论起这个协议的事情。
说是协议，其实就是一个合作意向，要是别的企业，这个一个意向协议，无论任何一方单方面撕毁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对北方军工和红星来说，可是绝对具有一定的效果的，饭后几人没有立刻散开，直接到了顶楼聂云杰套房里面的会议室，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弄出了一份框架合作协议。
经双方助手核对一遍，然后传一份给双方的总部，没有任何异议之后，徐子陵和吴忠辉两个都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协议就此生效。
协议签完，北方军工的人终于放下心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吴忠辉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偶尔晚上打个电话邀请徐子陵喝杯咖啡的，再也没有在白天的时间来打扰他的逛街计划。
就这样的迪拜的各个街头穿梭了四天，他们终于迎来了航展开幕。
前三天属于行业内部交流，并不对普通民众开放，可就是这样，这几天里，展厅里面还是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和徐子陵一样的心思：想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有一些什么新的东西展出。所以，每个展厅的人除了少数有兴趣合作和看热闹的人，其余估计都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人。
这期间，徐子陵他们虽然没有进过展厅一次，但厂商工作人员身份的通行证是早就办好了的，这天一早，他们一行人和聂云杰他们一起，第一次进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展厅。
展厅为透明的玻璃房子，走进门口，军工厂的logo，在展厅入口上方的门楣处很是显眼，入了大厅就是几个展台，分别放着运输机，“枭龙”几款型号的模型。而在周围的玻璃墙壁之上，则悬挂着几块液晶屏幕，上面不停的播放着几款直升机的宣传视频。
现在还是入场的时候，前来“串门”的人还不多，他们的几款模型比例做得相当的大，让人远远看到就能知道这是什么用途的型号，倒是吸引了经过展厅前不少人的眼光。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转悠了一圈，工作人员都以就位，徐子陵笑着和聂云杰说到。
“信心是建立在产品上，你对我们的产品有信心，那我就有信心。”聂云杰说出了一句有些绕口的话。
“哈哈……”
徐子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不再言语。
东西好，价格有优势，还怕卖不出去？“枭龙”原型机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从飞行测试到实战，所有的表现都要比米国人的“阿帕奇”要好，他们当然不可能没信心。
在自己展厅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他们的展厅也开始陆续有人过来，徐子陵没再多等，让杨若兰他们几个留在展厅帮忙，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去别的展厅“刺探”一番。
第一个确定要去的展厅当然是米国人的，毕竟这个国家的航空飞行器可不是盖的，是真的有一套，他可是希望这次能够“弄”到那么一两款好东西。出了展厅，他就在通道墙壁上看了看整个展览中心的布局图，在上面找到了米国人的展区，然后直接朝那边过去了。
相比自己国家的展区，米国人的展区就有些大了，与国内才二十多家参展商相比，米国人的参展队伍是“豪华”多了，达到了三百多家。双方相隔倒并不是太远，他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民用领域，他不怎么关心，所以直接往几个著名的军火企业走了过去，来参展的人，可以说每个厂商的人都和他有着一样的心思，走进展区，徐子陵就看到几个和他同住一个酒店的人，想来应该是国内哪个厂家的，只是他也就是在酒店的时候见过，并不熟悉，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厂家的。
可能是彼此相同的面孔，也可能是同在酒店进出时见过，徐子陵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到了他，还朝他笑了笑。这个场合显然不是结交的时候，徐子陵并没有走过去，也是隔着来往的人流，同样朝对方笑了一下，以示回应。
展厅里面因为面积的关系，放置的大都是模型，只有那种小型的无人机等才摆放的是真家伙，接连看了波音，马丁等几个展厅，徐子陵都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确认具体是些什么机型，没有真家伙，他就离开了。
三百家的厂商，可不是他一下子就能看完了，看了几家之后，他干脆让狮子出马了，“狮子，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b-2轰炸机算不算？”徐子陵话音刚落，狮子马上就回答了他，语气中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有真家伙？”徐子陵心中一喜，要是能弄到b-2这轰炸机的优化方案，那以后军工厂就有一款专业的轰炸机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徐子陵给自己的任务
“有，停在外面展厅。”
“哦……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好东西？”
“c-17运输机算不算？你不是正想要大飞机吗？先拿这个练练手啊，当然你想从最高端的开始也行，外面还停了一架a380.”
徐子陵一边慢慢的走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脑子里却是一直和狮子在交流着。
之前想弄大飞机，那是准备自己入手设计一架，或者用c919优化一番，现在有航展了，自然就有更好的选择了。
第一天，展区里面只有室内展厅对外开放，放置真家伙的室外区域还需要明天，在展厅里面转悠了一大圈，徐子陵收集了各个国家众多厂家的最新产品，然后就回了自己那边。
情况有些出人意料，漫步往他们自己的展厅走去，隔着老远，他就看到展厅里面围满了人群，心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他马上跑了过去，当到达门口时，听到的尽是周围人员的提问和工作人员不停的回答声，他才知道，他们这回火了。
武装直升机，全球当以“阿帕奇”为王者，而他们的“枭龙”曾经一段时间在网络上引起巨大的风暴，让不少国家都密切关注着，这时候在展会上见到了，而且看数据，要比“阿帕奇”还要好，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一千多家厂商之中，很大一部分是军用领域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天朝造出比“阿帕奇”还要好的重型武装直升机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预料到他们的展厅会热闹，但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火，徐子陵一走进展厅，就看到包括北方军工派过来帮忙的一组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忙着，忙着应付着各自面前的咨询人员。
看着这有些乱糟糟的样子，徐子陵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马上在人群里面找到了聂云杰，“这样不行啊，我看把人集中起来，集中介绍，或者弄个现场发布会之内的？”
“来的太突然，一下没应付过来。”聂云杰刚刚也在帮忙，说起话来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已经让人去准备了，马上就好，要像这样一直下去，那真会把人给累死。”
这一下子，让他们应付的够呛的，聂云杰话中似是抱怨，但语气和表情却丝毫没有意思，一脸尽是兴奋。参与这样的展会，能够吸引到人过来观看，那就代表着成功，哪怕是最终没有一架订单，名气打出去了，这就是他们的收获，这对他们第一次参加展会，就有这样的结果，聂云杰当然有兴奋的理由。
很快有工作人员过来找聂云杰，徐子陵就知道应该是之前交代的事情弄好了。果然如他所料，来人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跟聂云杰说准备好了，并递给他一个无线话筒。
“该我上场了！”接过话筒，聂云杰笑着和徐子陵说了一句。
“呵呵……”看着他那兴奋而又自信的模样，徐子陵轻笑一声，指了指中间的位置，“那里就是你的舞台，可惜是的今天没有记者，要不然保准你就是明天的头条。”
聂云杰从大学开始，就接触家族的商业操作，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在这期间，得到的磨练自然不少，像今天这样面对众多国籍不同的潜在客户和竞争对手的场面，倒也没有觉得怯场，听着徐子陵的调侃，哈哈一笑，拿着话筒就走向了大厅的中央。
说起来，还是他们自己准备不足，只是这也不能怪他们，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展，根本未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至于北方军工那边来帮忙的人，虽然参加了多次，但也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火爆的场面，自然也是没考虑到那么周全。
聂云杰往中间一站，马上就说起话来，声音从大厅里面的扬声器里面传出来，马上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在这种地方，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都不会作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聂云杰一番话语之后，大家就很配合的站到了一起，放弃了询问工作人员，转而等待着专人的介绍。
本来这样的讲解工作交给下面的工作人员就行了的，但聂云杰并没有这样做，也许是想体验一番这种站在中心的滋味，整个过程，都由他一个人完成，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来帮忙，就像企业的新品发布会一样，先是把直升机的各项数据介绍了一遍，然后接受下面人的提问。
就在讲解的过程中，前来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近千平方的展厅里面摆放着几架大模型，再加上一些设备，工作台什么的，自然就站不了太多人了，凑热闹并不是国人的特性，走到哪里都有这个现象，到了最后，外人看着他们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跑了过来，看到这个现象，主办方不得不特意在他们展厅加上了一队保安人员，用来维持秩序，防止意外事故发生。
不管结果如何，光从人气方面来说，他们是成功的，介绍完毕，就是提问时间，这些人不是记者，问的问题倒没有尖酸刻薄的，全部都是关于军工厂的情况，以及售后，售价等等和直升机有关的问题。
这些东西在国内就准备好了的，聂云杰当然不会有回答不上来的情况发生，其他都是实实在在的回答，至于价格，当然不会公开说出来，这玩意，那是看着购买对象来的，不可能会像普通商品一样，有一个固定的价格。
像这种商品，当然不可能像买小菜一样，看着漂亮，马上就掏钱买下，“枭龙”光看各项数据和测试报告，确实要比“阿帕奇”要优秀，但数据这种东西很多都是虚的，而且第一天在展厅出现的人都是各个厂商的人，徐子陵他们也没有想起他们会有购买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就算有，那也是竞争对手买来用来研究和破解的，实在没太多意思！
好在第一天的人不太多，忙碌了一上午，接待了几波人群，下午的时间就清净了不少，只有时不时过来的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而且大都是上午就过来了的，再次过来只是多了解一些情况，大概有其他想法的人，这让所有人轻松了下来。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因为室外展厅的开放和受主办方邀请的各个国家的军方或者国际军火公司到来，注定要比第一天热闹很多。得到徐子陵他们这边的热闹，北方军工担心他们第二天会应付不过来，吴忠辉又从他们那里抽调了五个人给徐子陵他们，说是给他们打个下手。
对此，徐子陵他们是非常感谢的，表示等这边的事情完了，到时候请他们的人吃饭。
而对吴忠辉来说，他们的人手反正足够，借此机会来拉拢双方的关系，这是很乐意的，当徐子陵提出吃饭时，他也没有多客气，笑着应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在各种交际中熟悉下来的吗。
参展的厂商，其实和第二天受邀来参观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有些甚至是同一个投资人或者一个集团，军工厂展厅有了第一天的火暴，第二天的热闹是可想而知的，为了更好的应付这种场面，当晚军工厂的所有人在处理完当天的工作之后，没有如往常一样再出去逛一逛，而是选择就在酒店里面坐一坐，然后早早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从酒店出发，坐着车子来到了展览中心，因为今天是室外展厅的开放，所以那边需要去几个人，所以一到了之后，聂云杰就让北方军工的两个工作人员，带上了他们自己这边的两个人过去了，而其他人则留守在室内展厅里面。
吸取第一天的教训，徐子陵生怕最有昨天的情况发生，一到展厅，第一件事就是让杨凯明，李成，唐静，柳依依一起去逛逛，不要呆在展厅里面，因为有唐静这大肚子在，展厅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危险的场所。
杨凯明他们几个是真正属于打酱油的，展览中心里面安保人员足够的多，再说还有段战他们一直潜伏在周围，两人根本不担心徐子陵会有什么危险，徐子陵这么一说，他们两个就领着自己的女友开始去闲逛去了。
他们这些人是提前进场的，一番准备之后，就到了正式开展的时候，天朝展区出现了领先世界水平的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这样的消息，昨天就被人散布了出去，徐子陵如路人一般的站在展厅外，注意着来往的动静，一正式开展，随着人员的进场，他很快就发现有不少的人直接朝他们的展厅而来。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的接待工作就有序得多了，一个个进来，被安排先观看模型和各种视频以及资料介绍，等到人足够多了，才开始如昨天一般的介绍，徐子陵在外面看了一会，没看到有需要他的地方，就离开往室外展厅去了。
今天，他可是有任务的！
第五百七十八章 有购买意向的国家
他今天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接触到c-17运输机和b-2轰炸机，这对他的身份来说，实在是件简单的事情。
前三天，航展不对普通民众开放，所以对这两天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无论哪一家公司的哪一架飞机，都没有限制不可触摸，也就是说，只要没有特别的动作，任何一架飞机都是允许人近距离接触的。
和室内展厅一样，室外展厅也是分区域的，一个国家一个地方，根本不担心会走错，刚刚开展，来这里的人还不是很多，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顺利的让狮子把c-17和b-2扫描了一遍。
多次的“偷盗”行为，让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和紧张。外表言行，还是内心，他都如常人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后得手离开。
展厅有聂云杰他们团队在，根本不需要他来多操心，没有返回他们自己的展厅，而是直接找到了杨凯明他们，干脆和他们在展区闲逛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徐子陵参加过一次航展之外，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数量和型号的飞机，军用的，民用的，战斗机，直升机，无人机等等，让他们眼花缭乱，几个女孩子更是当作逛街一样，一个个的展厅进出，玩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一群人全然不顾展厅的忙碌，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返回。
没有普通民众，吃饭的时间，无论是各国的军事代表团还是各大军火企业，所有人都回去吃饭了，展厅这时候就显得安静多了，一回到展厅，聂云杰就一脸压制不住的喜悦朝徐子陵迎了上来。
不用说，徐子陵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上午的情况肯定不坏，果然，聂云杰接下来和他说的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今天一上午，前来观看的代表团就有二十多个，其中有几个在咨询的时候特别仔细，有一定的可能存在购买意向！”
真正有兴趣的当然就不一定就是非要购买，但那些就只是看一看，多话一句不问的是绝对不可能买的，所以说，聂云杰的话很有道理，虽然不一定会百分百的想购买，但如果没有这意思的就绝对不会多问，这也就代表着问的详细就绝对是有兴趣的，既然有兴趣了，那就有一定可能有购买意向。
得到这样的情况，徐子陵也很高兴，不说多了，只要那么一个国家想购买他们的东西，这对他们第一次参展来说，就是一个好结果。
“再接再厉！争取拿下几个订单来。”徐子陵笑着说。
“签下几个意向合同起码是没问题的。”聂云杰显得格外有信心，“到底能得到多少订单，那就要等过几天的飞行表演和实弹演练之后才知道了。”
“嗯！”
“枭龙”无论数据有多优秀，但与“阿帕奇”相比，有着一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没有实战案例。“枭龙”在国内参加的几次实战，都不是军工厂可以拿来“炫耀”的，这就导致了外人的疑虑，也只有在实弹演练之后，让他们见识一下“枭龙”真正的威力，也许才能说服他们，所以聂云杰这么说，是完全有道理的。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而就在这前面三天里面，军工厂的展厅一直热闹不断，每天都吸引了不少国家军事代表前来询问，其中徐子陵也注意了一下，这里面居然还有米国人，让他不禁有些恶意的猜测，等实弹演练之后，米国人明确知道“枭龙”会超过他们的“阿帕奇”不知道会不会有买一架回去研究的心思。
当然，这样的心思他也就自己想想而已，毕竟对方真的有这心思，也不会是政府部门出面，而是会找个表面和他们不相干的企业来商谈，不过他还是乐意看到这个情况的，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狠狠的敲诈一笔了。
第四天，展厅迎来了普通民众的参观，记者的关系总是无孔不入的，前三天虽说展厅禁止记者以及普通民众前来参观，但这些天里，相关报纸和网络上面，已经出现了展厅里面的一些报导，而徐子陵他们的“枭龙”和运输机也在其中。
徐子陵让狮子搜索了相关的报导，其中大多数的人对于他们的展厅很是好奇，但其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就像米国的一家报纸上面就提出了“东方大国，将称霸中低空领域”这样的口号，含沙射影的说着“大国威胁”言论。
经过这么一番炒作，在迪拜前来参观的人，都知道天朝展区出现了领先世界的直升机，所以在第四天展厅刚开展，就有不少人直接前往了他们的展厅，而后人越来越多，一度还导致连着外面的通道里面也站满了人，连带着他们两旁的两家国内厂商也沾光不少，进去了不少人前去参观。
这天，媒体记者也已经不在禁止之列，自然可以明目张胆的前来拍照，采访，为此，聂云杰甚至安排了四个人负责这个事情，却依旧有着应付不过来的感觉，这让他高兴的同时又有些苦恼这些记者的疯狂。
一整天下来，他们的展厅一直都是围满了人群，让他们成为了整个展览中心的焦点，更是也让主办方另眼相待，给他们增加了一支十五人的安保队伍，负责帮他们管理秩序，说是这样的待遇会一直维持到展会结束，让徐子陵他们狠狠的自豪了一把，要知道，这展会期间，这可是主办方第二次给他们增加安保人员了，就是连马丁，波音他们都没这样的待遇的。
好在普通的民众毕竟容易应付，就这样，在繁忙而又激动中度过了两天，他们终于迎来了此次航展的重头戏：飞行表演。
相比厂商的对于，室外展区的各种飞机，媒体记者和普通民众是无法近距离接触到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在距离十米以外合个影，“枭龙”这是第一次在正式在公众面前亮相，来自国内的军事迷们第一时间把照片传回国内网站，马上就引起了一道风暴。而对于来到了现场的人们，最期待的无非就是飞行表演了。
徐子陵关注了以前几个经常去的论坛，他就发现了当知道“枭龙”有飞行表演时，所有论坛都置顶了直播“枭龙”飞行表演的帖子，让他感叹着国内军迷的力量。
飞行表演为期两天，第一天会对公众开放，而第二天，则不会，因为这一天的飞行表演已经说不上表演了，所有参加的飞机都会使用实弹，地点也会改为在沙漠之中，不会选择在国际展览中心这里。
徐子陵他们显然对这种表演性质的活动没多少兴趣，所有这一天虽然也有“枭龙”的参加，但他和杨凯明他们并没有过去观看，而是留在展厅处理结束展会前的一些工作。
“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这几天的白天里，几人都难道有空闲时间说话，想起晚上的事情，聂云杰就问徐子陵要不要一起去。
晚上有什么事情，徐子陵当然明白，想都没想，他很爽快的拒绝了，“不去了，你去谈就好了，他们那些人里，有个家伙是我认识的，去了不好。”
“额……”聂云杰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徐子陵认识的，马上又想起去年的时候，徐子陵在那边呆了好几个月，又不觉得奇怪了，“行，那我和胖子一起去。”
晚上和聂云杰吃饭的是埃国的军代表，里面就有徐子陵当时为了地下基地的事情，见过的那个属于国防部的家伙，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让他胡乱猜测，导致这单有可能会确定的订单泡汤，要知道埃国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虽然近几十年以来政局震荡不休，但一直以来都想成为北非，甚至中东地区武力最强大的国家，可算是个武器购买大户，在这两天里，他们可是对“枭龙”和运输机都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要是能够谈妥，这次订单想必应该不会太少。
要是他一出现，真要是节外生枝了，那岂不是罪过，所以他是坚决不会过去的。
由于飞行表演的缘故，室内展厅基本上是没多少人了，但对徐子陵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在展会结束之后，最后两天，展厅里面都不会太忙，所以大家也终于有了轻松的感觉，白天的工作一结束，他们就早早的回了酒店，因为徐子陵说要请所有人吃饭。
这样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北方军工的人知道了，吴忠辉马上就打电话给徐子陵，说是他也来参加一个，庆祝徐子陵他们这几天的收获，人家都开口了，再说这次也对亏他们的人帮忙，徐子陵当然不会拒绝，干脆就包下了酒店餐厅的一整层楼，让他带着他们的人也过来。
北方军工的人实在不少，人数将近上百人，当看到餐厅里面坐满了人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让他们所有人过来的主意实在糟糕，md，虽然这是自己岳母娘的产业，可以给自己打个最低折扣，可这一百来号人，吃一顿也不便宜了啊，只可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是心中带着懊恼，脸上带着微笑，接待着吴忠辉他们。
第五百七十九章 实弹演练开始
国人喜欢把签署了购买意向备忘录的说成是订单，军工厂在这两天里，是签署了多份这样的协议，有北方军工的人在帮忙，这样的事情当然瞒不过吴忠辉，普一见面，他就对徐子陵连连说着恭喜。
对于这样的协议，徐子陵是真的没太多的欣喜，在他看来，没有交付定金，仅仅在文件上面写上有购买的意向，这真没有太多的含义，签署这些文件的时候，他没出面，都是由聂云杰出面的，事后他是研究了一番，十份文件，八十架的订单里面最终能够达成交易如果有三十架就不错了，不过对吴忠辉这样的热情，他当然不会说自己不在意这样的事，因为这样说的话，实在有装13的嫌疑。
更何况基价四千万美金一架的枭龙和三千万一架的运输机，加在一起能够有三十架订单，这样的成绩对他们这个在国际上“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已经不能用“不错”来形容了。
说到底，几天的时间里面能够这么迅速的签下这些协议，北方军工的人实在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军工厂在出发之前就有对这次来的人进行过相关培训，其中也有参加过航展的人员，但对大多数第一次接触这种事物的他们，难免有些不周到，正是北方军工的人帮助着他们，才让军工厂能够做好这些事情。
有着这样的基础，一顿饭下来，是宾主尽欢，事后徐子陵知道这次的消费达到了十万之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心痛的。
飞行表演能够很好的展现飞机的机动性，但对各国的军事代表和军火商来说，最看重的还是实弹演练，因为一种武装飞机，机动性能最好，但战斗力不怎么样的话，实在没多少含义，难道用到战场上时是用来逃跑的？
当然，机动性在一定程度上绝对了它的战斗力，如果机动性都不行的话，战斗力也就不要指望它能有多高了，第一天的飞行表演，红星只出动了他们一架“枭龙”，这是整个飞行表演中唯一以一架飞机参与表演的厂商，相比其它厂商三架以上编队，尽管数量上有些少，但对东方神秘国度第一款重型武装直升机，比“阿帕奇”还要优秀，这些名头，民众的包容性显然发挥到了极致，不曾听说有人说到他们太吝啬，只拿一架直升机出来表演。
外行看热闹，内行自然就是看门道了，航展上除了专业人士，还有军事发烧友，这些人自然能够从表演中判断出这款飞机的机动性怎么样，李志华和张显扬在老王的培训下，又加上老王特意找了一个从事专业特技飞行表演的老同学给他们上了几堂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是把“枭龙”熟练到了极点，在飞行表演的时候，两人实在是风骚了一把。
出场时就是超低空急速飞行，然后就是高空各种向来只能在固定翼飞机上面能够做到的翻滚动作，翻筋斗，最后还来了个只有“阿帕奇”才能做到的翻跟斗之后倒飞，一场表演下来，除了正规的特技表演动作之外，他们两个还做到了当今所有直升机能做到的最高难度机动动作，其中更有几个是当今直升机一直未能做到过的动作，引发了观众无数的狂呼，而媒体和网络上更是给予了“枭龙”全球直升机机动性第一的美誉。
这样的情况，看在专业人士眼里，自然对接下来的实弹演练更加的期待，而等到聂云杰和埃国的人吃完饭回来，徐子陵从他那里得知，自从飞行表演结束之后，又多了几个和他们接触的国家，让他心中颇为欣喜。
第二天是实弹演练，也是这次航展的最后一天了，演练的地方是在迪拜南部近四十公里的无人沙漠，所以这一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徐子陵更是一早就来到了展览中心。
直升机从国内飞过来，途径几个国家，所以他们携带来的实弹是装箱的，并不是直接挂载在飞机上，来到迪拜之后，所有的实弹就都被主办方收上去保管了起来，直到今天才会重新发放下来，为了安全，导弹和航炮弹药是用高强度合金保险箱装的，一行人里面，密码只有徐子陵才有，在从主办方手里领回自己的东西，徐子陵才打开了箱子，指挥着工作人员把弹药装了上去。
直到这一切弄好之后，他这才坐着车子，前往演练地点而去。
地方是迪拜空军的一处地面靶场，有高速公路直接到达，车子出了市区，入眼的就是黄色一片，这让这几天一直呆在城市里面的他们终于意识到迪拜是沙漠中的城市了，经过半个小时的行程，一行人就到了地头。
地方由军队把守，经过检查之后，众人进入了里面，两年一次的迪拜航展，每次都会有实弹演练的环节，而场地，每次都会选择在这里，经历了多次的举办，此处基地也建立了完善的相关设施，适合各种飞机起降的跑道、梯形的观众席等等。
无论厂商，还是参观的人，位置都是由主办方安排好的，也许是军工厂这几天优秀的表现，当徐子陵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时，居然发现被安排在了前排，按道理说，前排的位置一般都是那些比较重要的参展厂商，比如像，马丁，波音这些，不可能会有徐子陵他们这种第一次参展厂商的位置，这就让一众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各自准备一番，实弹演练正式开始，最先来的当然是战斗机。提到战斗机，值得一说的是，这次航展，马丁再次让f-22参展了，与以前只是宣传的不同，这次f-22居然被米国政府放开了外销的限制，所以在实弹演练中，f-22也参加了。
前年的时候，就在巴黎的航展上，徐子陵就弄到了f-22的方案，所以这次他并没有去多次一举了，让他有些失望的是，这次的航展上依旧没能看到f-35的踪影。
两款机型相比，说不上谁强谁弱，f-22重视中远程制空，而f-35则注重中近距离，隐身性能可能比不上f-22，但在近距离格斗方面，f-35却是要强上那么一点，而且它主要定位于舰载机型，和f-22的陆基战斗机，没有太多的可比性。
“飞鹰”c型的舰载机，徐子陵相信在各种性能上绝对不会输于f-35，但毕竟它是脱胎于f-22的，从定位来说，他们还是存在一个起点高低的问题，如果他们能够弄到f-35，他相信，优化之后的方案绝对要比现在的“飞鹰”c型要好，可惜的是，米国人把f-35藏得像个宝贝似的，压根就不参加任何一个航展，让他实在无从下手。
并不是每个厂商，都会参与实弹演练，因为在厂商里面，大多都不是全新的机型，都是以前就参展过了的，已经有过了实弹演练这样的环节，所以今天参加这次演练的，就是f-22这种一直未曾在公众面前表现过的，或者像“枭龙”这种全新的机型。
这些东西都是很早以前主办方就安排好了的，当然也是有特例的，就像北方军工的j-10，就是由国家直接和主办方沟通，在开展前安排的。说到j-10，这也是这次航展上的让人关注的一个话题，众所周知，j-10是国内的主战机型，和米国人的f-22一样，一直属于禁止外销的，可这次居然也拿出了外销机型，这就让很多人不得不意外了。
联合到异军突起的“红星”军工，再想到米国人的f-22，所有人都是猜测无数，在想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才促使米国和天朝这两个向来不怎么对付的大国才拿出了这些来。
当然更多的猜测，还是对着天朝来的，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国家有了“枭龙”这样的武装直升机，而j-10也完全放开了外销限制，那是不是代表他们有了更先进的战斗机？于是，这些天里，天朝就成了本届迪拜航空展上最热门的话题，无论是展厅里面，还是网络报纸，你随时都能看到或听到一些“专业”人士发表的看法。
这样的事情，徐子陵当然是知道的，看着网络和报纸上面的一些言论，他是哭笑不得，米国人和上面的决定，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巧合”，但他绝对能够肯定，他们的参展绝对是没考虑过这些东西，只不过无论是批评还是赞扬，他都觉得这对军工厂的名气来说，肯定是有一定的好处的，也就没有让军工厂发出什么言论，只是一直老老实实做着他们的事情。
有些东西，你越较真，反而就会越麻烦，再说以军工厂这种特殊性质的企业，在国内来说，只要弄出好的东西来了，国人只会觉得自己国家的技术多么高，他们只会有自豪的心态，但对有些国家和那些国家的军火企业来说，看到别人的崛起，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越有名气，他可能就会越看你不顺眼，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面，只要没有超出一定的范围，放任自流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第五百八十章 与众不同的演示
实弹演练只是军用领域里的飞机，基于符合条件的飞机不多，战斗机也就只有那么几款，所以今天的展示只有半天的时间，与直升机相比，战斗机在空中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的，每款机型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尽管手上有f-22完整的资料，但当初扫描时并没有挂弹，当看到它在演示aim-120，aim-9对空的导弹，jdam等对地导弹的精确度和威力，徐子陵还是被震撼了一把，不得不承认这米国人的东西确实是厉害。
不过他这种震撼也就只有那么一下子而已，属于过后就忘的那种，有狮子在，超过他们那是迟早的事，完全没必要羡慕人家的东西，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信念。
f-22之后就是俄国的一种新型战机，也正是徐子陵他们在这次国内空军大换装中的“对手”，正是因为这个事情，对这款机型，徐子陵是做过详细的了解的，从内心来说，与“飞鹰”相比，这款机型实在没什么可比性，所以在了解之后，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国内真要选择这款，而不选择“飞鹰”，那他只会对这个国家失望而已，因为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他做太多的事情能够改变的。
幸好的是，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快速的演示了几款战机，很快就轮到了直升机了，而直升机里，他们的“枭龙”被安排为打头阵。
再次的出场，“枭龙”极为嚣张，从迪拜国际机场展览中心机场而来，临近演练场，两个飞行员操纵着直升机以十米不到的高度高速飞行着，虽说这里地处沙漠，地势颇为平坦，但并不是说是绝对的，有些沙丘就高达十几米，如此超低空高速飞行，飞行员一个疏忽，那绝对就是坠毁的下场。演练场的人看到这样的飞行姿态，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是精彩。
按照徐子陵的想法，他们的“枭龙”并是不要注重他们的武器有厉害，而是着重展示的是它的“自动化”，所以，张显扬两人控制着“枭龙”进入演练场，也没有改变他们的飞行姿态，一直是那样朝预定目标飞去。
直升机飞近，观看的人们从望远镜里看出来了又一个让他们震惊的地方：“枭龙”的短翼上，每边上下都有挂点。
至今为止，他们从没见到过短翼上面上下能够同时挂载武器的，之前看着模型和相关资料上面，有这个功能，他们还有些不信，但现在看来，这却是真的，怎么解决这多种武器的发射载荷的？
当然，更多的人不是关心他的技术问题，而是想到了与别的直升机相比，“枭龙”多了一倍的武器数量，这要是打阵地战，原本需要出动两架直升机的，那岂不是只要出动一架就可以了？
某些场景来讲，这代表着战斗力增加了一倍？
这时候他们显然没有大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多考虑，因为直升机很快就要飞到预定的攻击范围了，让他们奇怪的是，这眼看就到地头了，直升机依旧没有改变飞行姿态，没有任何一丝攻击的姿态，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他们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首先展示的是航炮，目标为同一水平线上两个相隔两百米的人工标靶，按照一般的直升机，攻击时会选择两个目标为直线的攻击方位，可“枭龙”却根本没有这样做，而是在进入攻击范围之前，稍微调整了一下航向，选择了正面突入，当进入攻击范围之后，所有人没看到直升机有俯冲这样的攻击姿态，就听到传来“砰”的一声，左边的一个标靶应声而落，而紧跟着不到五秒，又是“砰”的一声，直升机右侧标靶又是被击中。
……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见到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在这样在心里想着。
没有俯冲这些攻击姿态，两个标靶在五秒之内被击中，而直升机上面只有一门航炮，这说明什么？看这距离，这说明航炮做到了最少能够做到水平一百二十度以内的自动攻击！
更可怕的是，每个标靶，直升机都只用了一发炮弹，这又说明了什么？
如此高速的飞行状态下，自动锁定目标，计算弹道并打击目标，做到百分百的精确，天朝的军工厂什么时候有这样先进的技术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被震骇到了。
要是这样的自动化技术运用到别的武器上，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这一刻，原本对“枭龙”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一些人，这时候也终于重视了起来。
这些人是这样想着，但徐子陵他们可不知道，张显扬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管他们自己的事情，演练继续，接下来的是对地，对空。
对地攻击，直升机上有火箭弹和对地反坦克导弹，因为火箭弹活动的角度，其实在当直升机到达一定的高度时，会要有一定的俯冲角度，火箭弹才能攻击得到，可是“枭龙”从进场到现在，一直未曾改变飞行高度，在这样的低空范围，火箭弹活动的角度是可以让直升机完全不用俯冲动作的。
这次的攻击目标是用白色圈圈为标记的地面区域，张显扬两人再次调整了一下航向，没有改变速度和高度，很快就发动了攻击，火控上面锁定目标，按下发射按钮，火箭巢中的火箭弹冒着白色的烟雾，划起一道道火光，直扑目标，“轰轰轰……”一阵爆炸声传来，地面白色标记区域里面完全被炸翻了，黄沙四处飞散。
这次的攻击依旧没有攻击姿态，但眼睛好的人这次就从望远镜中发现了一个情况：直升机在攻击之前，短翼挂架上面的火箭巢居然自动做出了射击角度调整。
虽然之前有看到直升机调整航向，因此可以猜测这个火箭巢只能上下调整，而不能水平调整，但有这样的能耐，在座的人都知道这已经够让别的直升机望尘莫及了。再想想之前媒体的报导，说什么东方大国的“枭龙”将取代“阿帕奇”成为以后中低空霸主，和米国人向来不怎么感冒的国家在心里偷笑，而至于米国人和他的盟友们心中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和天知道了。
接下的演示就更加的容易了，反坦克导弹，虽然不是国内版本“枭龙”的专用导弹，但在出国之前，徐子陵就做了小小的改动，配合上面的雷达，对地攻击别说是几公里，就是二十公里以内，误差都不会超过一十五厘米。
白底红字的地面标记，在张显扬两人的合作下，一枚导弹一个目标，绝对没有任何的失手。
至于空空导弹，目标则为空中飞行的靶机，说到这个，徐子陵真的是佩服主办方赚钱有道，像他们这种参加实弹演练的厂商，必然有空空导弹的演示，这就代表着他们必定要使用到靶机，可是主办方却是有明确规定，说是为了安全，靶机只能由他们来提供，不允许厂商自己带来，收费则是市场价格的三倍，美其名曰这是包括事后的环境保护费用等等。
这让徐子陵忍不住吐糟，尼玛一个沙漠基地，有的个屁的环境保护啊，难道这玩意的残骸还能污染到沙子？
当然，这种心情他也只会和自己人说说而已，不可能到外面去说，也不可能向主办方提出反对意见，因为那会让所有人耻笑的，堂堂一个军工厂，会缺这两个钱？
所以，他是万万不会出去丢这个脸的，不过在自己人面前，发泄一下自己不爽的心情，还是没关系的。
空空导弹演示，由主办方放出靶机，直升机选择距离攻击。“枭龙”这次配备的是改装后的ty近程空空导弹，ty导弹本是国内为直升机研发的一种专用导弹，也是世界上第一款直升机专用导弹，国内的专家自然下了不少功夫，再由徐子陵改装了一番，在近程空空导弹里，就是顶尖的存在了。
为了展现它的射程等等，当靶机升空之后，直升机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攻击，而是在等它飞到十公里以外，才选择了攻击。
和别的机型演示不同，徐子陵为了展现“枭龙”火控雷达的优越性，特意增加了难度，让聂云杰和主办方协商，要求他们在“枭龙”演示时出动多架靶机，而他们的任务，则是要在短时间内按照顺序击中多架靶机。
击中多架靶机，这就体现导弹的精确度，而按照顺序击落，那就是表现火控系统的目标选择性了，这样的难度，徐子陵显然很有信心，而张显扬他们两个，同样很有信心。
五个目标靶机分别标注一、二、三、四、五号，全部到达十公里以外，直升机马上就按照顺序锁定了目标，然后按下发射按钮。
短翼下挂点上的导弹按照顺序快速飞出，五枚导弹带着五道白色的线条从空中以两马赫的速度朝各自的目标飞去，十公里，几十秒的时间就到，面对同样的靶机，五枚导弹没有误判，各自直扑自己锁定的目标。
“轰”“轰”“轰”“轰”“轰”很快，接连五团火光在空中冒起，久久之后，五道微弱爆炸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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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米国人终于忍不住了
航展结束，直升机和相关技术人员提前返回国内，而徐子陵他们和一些工作人员留了下来，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实弹演练，只有半天的时间，而就是在这半天结束之后，下午的时间，聂云杰助理的电话就差点被人给打烂了，一个个军事代表和军火商发来了近一半接洽的要求。
面对如此火爆的场面，聂云杰他们怎么可能有回去的可能！
中东，非洲，欧洲，美洲每个地区，足足有四五十个国家的军事代表和军火商前来联系，一时间让军工厂的人完全忙于应付，最后实在招呼不过来了，只能向北方军工的人求援。
有之前的合作协议，北方军工并没有嫉妒和不满，红星有如此成绩，他们有着合作伙伴的荣耀，况且这次他们的j-10也是收获颇丰，他们的人手足够，接到徐子陵的电话，吴忠辉二话不说，马上安排了除了他们必要的人手之外的人到了徐子陵他们这边。
有了他们这些人的加入，聂云杰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很急的，现在只会签署购买意向的协议，但是也有比较急的，这些人确定了购买的意向，需要尽快能够进一步商谈价格，售后等等的问题，而这样的客户，对他们来说现在是最占时间的，一条条协商下来，也许一天下来也搞定不了一家。
徐子陵也无可避免的参与了和几个代表团的相关谈判，他负责的几个还好，都是些不太急的，签下购买意向协议之后，就表示可以在时间上缓一缓，对此，徐子陵表示了他的感谢，并邀请这几个国家的军事代表下个月在国内参观他们的军工厂，到时在具体商谈相关事宜。
人手虽然增加了，但也不是一天能够搞定的，展会结束三天，一群人在酒店里面都没有出门，一直是在会议室里和约定好的“客户”谈着事情，可是还有一半在等待着。
晚上，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所有人照例聚在顶层聂云杰的套房会议室里，总结一天的工作进展，并安排第二个每个小组负责的“客户”。
“今天我们四个小组，签下九个意向合同，嗯，数量不是很多，二十五架，平均一个合同不到三架，有点少。”聂云杰的开场白马上引来几个小组负责人的笑声。
这些天里，每天都会接待五个以上的代表团，但像今天这样只有一个国家没有签下购买意向的还是比较少，前两天里可是最终都只有一到两个客户会签下合同，而且都是些小单，两架，或者三架这样子。这时候聂云杰说平均三架有点少，自然是开玩笑的。
“我要求没你高。”徐子陵看了看手上的文件，抬起头来，看了会议桌上的所有人，笑着说道：“我们接下来还有二十五家要商谈，这些客户里面如果能够谈下四十架，我们这次的订单就能够突破百架了，对这样的成绩，我可是很满意。”
“那你这要求实在是太低了……”
聂云杰哈哈一笑。
他在军工厂主要负责业务方面，之前除了几款狙击枪有小规模的出口，军工厂一直没有正式的参与出口外销业务，这次可是他坐上这个位置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国际商业行为，有这样的成绩，心中自然意气风发。
笑谈几句，很快就转到了正事上面，通报一天工作的相关情况，然后进行总结，文件存档，最后就到了分配各小组明天要负责的客户了。
西方国家对我们国家提出武器禁售，徐子陵当然也会这一招，当展会开始的那一天，他就明确说明了无论是“枭龙”还是运输机，都禁止向米国，英国，法国，岛国等国家出售，所以，在和每个有意向购买的客户里，他们都会提到禁止向这些国家转让或者任何方式的研究，或则将处以购买价格十倍以上的巨额赔偿，以及将划入军工厂黑名单的处罚结果。
这样的条件，在外人看来，实在不是很严格，十倍以上的违约金，看似数量不小，但对方如果只是买了两架，那以十倍计算，也不过就区区十亿美金，这对能得到“枭龙”身上这些技术，显然是很划算的。而且对于成为一个企业的销售黑名单这种事情，有这样心思的人显然不在意这个。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真有这样心思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只有他们后悔的。
军工厂的产品，防破解工作可是徐子陵和狮子一起琢磨出来的，可不是想到破解就能破解的，像雷达之类的电子产品，他们特意在某些元件中放置了一种新发现的元素，就算被某个实验室破解了，弄明白了工作原理，弄出来同样的东西，最终也不可能达到原本的作用，更何况，航电，火控，武器系统，还需要软件系统的支持，有狮子这位大能做出的反制机制，就算用上世界上运算速度最快的计算机，估计也要个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给破解出来。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核心的技术被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给破解了，如此和客户之间约定这些，他主要就是想坑米国人，或者哪个不顺眼的国家一把。
“这些是明天我们要谈的客户，你看一下！”分配之前，聂云杰把名单交给了徐子陵。
这是徐子陵要求的，因为这些客户里面，有些是国家，有些则是军火商，他需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和自己禁售的国家有没有关系，而调查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非狮子莫属了。
接过名单，他看了一眼，然后对所有人说了一声，“等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房间，而房间里面的众人，也没有感觉到奇怪，因为这几天来，他都是这样子。
出了会议室，他随便进了一个空房间，就让狮子开始调查。
“狮子，帮我查一下这些人。”
“好的，马上！”
原来的时候，由于系统的限制，狮子无法入侵网络，可是现在有了“一级智能”这个小弟，网络好像就成了他的后花园，虽然遵照和徐子陵的约定，不会随意去入侵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私人服务器，但一旦徐子陵有让他帮忙的时候，他就会指挥着他的“小弟”进入网络的任何一个角落。
“查到了！”等待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样子，狮子就有了答案，“其中一家有点意思，我把资料传给你！”
“好的！”徐子陵应了一声，同时就在脑海中“看”到了狮子传过来的资料。
这是一家从事国际贸易的公司，注册地点就在迪拜，而追查投资人，居然又是一家在开曼群岛上面注册离岸公司，再追查下去，又是一家北美加国注册的公司，之后又和几家加国、英国，法国公司交叉持股。
一般人的手段最厉害，查到这里也会束手无策，因为多家国际公司交叉持股，就必须查到所有有牵涉公司的股份以及股份持有者，这涉及到几个海外公司，除非这关系到非常重要的事情，由国家出手才有可能查清楚其中的关系。
但对于狮子来说，这些实在不是什么问题，现在可不是纸质文件的时代了，只要是电脑中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入侵多个国家的资料库，所有有牵涉的公司被他查了一遍，这个公司的幕后人物，最终指向了求全最大的军火商--马丁！
“哈……”徐子陵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天里，他特别注意米国人的动静，可是这些天里面的客户里面，没有一个和米国人有直属关系的，“只是不知道是米国政府，还是马丁公司自己的行为啊！”他和狮子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狮子反问了一句，“本质上他们都是米国人，马丁得到了，那就代表米国政府知道了。”
……
徐子陵一愣，狮子这话，真是直指事情的本质，有些意外狮子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却没有多纠结，“嗯，确实是一样的，我看来明天得和他们好好玩玩！”
“哈……那是！”狮子一笑，看样子同样是颇为期待明天的事情。
“其他没问题吧！”拿着文件准备返回会议室，徐子陵还不忘问了狮子一句，等得到确定的答案，这才出了房间。
回到会议室，徐子陵没有多说什么，确定了自己小组负责的几个客户名单，剩下的交给聂云杰去分配。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举动的含义，但聂云杰是知道的，见他先确定了他们小组的客户名单，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公司有问题，当着众多人的面，他当然不会问起，所以很快把名单安排下去，然后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总结。
“怎么？有问题？”下面人离开，剩下王建，杨凯明，杨若兰他们这些自己人，聂云杰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嗯，确实有问题。”徐子陵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名单往会议桌上一丢，然后坐到一旁的电脑旁，从自己的战术手表下载了狮子调查到的资料，用投影机投放到了大屏幕上，“这家公司，实际上是马丁公司控制，看来米国人终于忍不住了！”
第五百八十二章 两架，三十亿美金
“哦！”
对这个事情，他们早已有了预料，听到徐子陵说的，所有人没有一点觉得意外。
“枭龙”整机构件，核心的零部件都由军工厂自己生产，而军工厂被保护成铁桶一般，没有任何特工或者间谍能够潜入进来的，任何一个国家想得到它的技术，除了买来样机再去破解，进行逆向研究之外，毫无他法。
米国人以这种方法来购买，就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徐子陵自由他的想法，大家也没多问，几人聊了一会，然后就各自散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名单确认之后，军工厂的人就有通知那些客户，而对那些客户来说，这些天里，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和军工厂的商谈，第二天一上午，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这些客户就全部到达了天华酒店。
作为超规格的国际酒店，会议室当然不会少，还是在昨天使用的那间会议室，徐子陵见到了今天上午他需要“接待”的客户。
这家叫思诺博的国际贸易公司，在经营范围上明确标注了包括军火武器在内的项目，昨晚看这家公司曾经的一些业绩，徐子陵发现他们在中东哪至非洲确实是小有名气：为众多的小国家或者私人团体、组织提供一系列的俄制武器，小到枪械，大到防空系统，但毫不例外的是，他们从不经手西方国家的任何制式装备。
光看他们的业务，还真找不到和米国人有任何关系的迹象，好在有狮子在，不然他们真不一定能够查到他们会是米国人控制的公司。
进了会议室，对方人员已经在座了，四个人，三男一女，想来他们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领头居然是一个和徐子陵同样皮肤的中年人。
汤成，天朝人，二十年前到北美的加国留学，之后就留在那里，先后在几个公司任职，十年前，来到迪拜，进入思诺博贸易一直到现在，职位：副总经理。
表面上看，他完全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但徐子陵却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象，其实他在留学的时候，因为专业的关系，就被马丁公司看中，然后被利益诱惑，让他成为了一个间谍。就在加国生活的十年中，有马丁旗下的公司为其造就职业生涯的良好记录，然后进入加国的军火公司盗取机密，最后因为是东方人面孔的缘故，被派往迪拜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组建了现在的这个贸易公司。
这次徐子陵没想要和对方太纠缠，所以根本没让自己小组的人员过来，而是一个人来的。
军工厂和别的客户商谈时的规格，汤成他们当然有所了解，看到徐子陵拿着文件过来，也不认为他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很是意外他们的待遇，心中突然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汤先生，你好！我姓许，是这次负责和你们相谈相关事情的人。”走到会议桌汤成对面的位置，徐子陵打起了招呼，不过他连自己的姓也说的是一个假的。
“许先生，你好！”尽管心里意外，但汤成还是马上站了起来，和徐子陵握了握手。
徐子陵没心情多说话，和对方客套了几句，马上就坐下进入了正题，“汤先生，我们的产品怎么样，这些闲话就不说了，我们的报价你们也清楚了，所以我想知道贵公司会购买多少架？”
这样的谈话完全就是单刀直入，多少让汤成和几个下手有些措手不及，而汤成本人，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了，上面给他的任务是购买“枭龙”武装直升机，而在之前和军工厂联系的时候，他也说出了他们大概的购买意向：不会低于两架，最多不会超过三架。这时候徐子陵问起这个问题，显然有些怪异。
心中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得回答徐子陵的问题，“这个问题，许先生应该有所了解，之前我和贵公司联系的时候就有说明，暂时的话，我的客户需要的是两架‘枭龙’，之后可能会再考虑购买三到五架，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中间商，客户需要多少，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两架？有点少了。”徐子陵笑了笑，似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看着汤成似乎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出什么来，又说到：“不过两架也行，不过在价格上需要小小的调整一下。”
“价格需要调整？为什么？”听这语气，这调整价格绝对不是降低，而是提高，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小幅度的提高，汤成就有些坐不住了，脸上开始有了些许怒气。
看着他那样子，徐子陵毫不在意，“别生气，别生气……”他笑着摇了摇手，慢慢的对汤成说道，“汤先生曾经是我的国人，应该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句话，说实话，临时调整价格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如果汤先生想知道原因的话，你可以先让你这几位朋友先避开一下。“
能做间谍二十年的人，承受能力自然不能和普通人相比，徐子陵如此模样，汤成没有害怕，没有恼怒，反而变得很平静，向几位下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离开一下。
公司里面真正知道秘密的只有他和他的上司总经理，徐子陵如此做派，他就明白的身份应该是曝光了，很想不通如此绝密的身份，军工厂的人怎么会知道，只可惜现在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想到徐子陵接下来要说的东西，肯定是不能让下属听到的。
上司发话了，几名工作人员没有二话，马上就起身朝外面走去，看着他们离开，没等汤成开口，徐子陵很直白的提出了他的要求：“汤先生，希望你和你的客户沟通一下，货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但是你要知道，这中间我要承担被我们国家发现的危险，所以，需要提高一些价格，三十亿美金，两架。还有一个要求，这两架飞机不能在天上飞，不能出现在世人眼里！”
没有以身份为要挟，只要传一些话，这是汤成没想到的，本来他还以为徐子陵会要求他做双面间谍或者把自己交给国家呢，却没想到结果会这么简单。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这个军工厂的资料，私人企业！这是要走私武器？禁售只是国家安排下来的，并不是他们想遵守的命令？
不得不说，徐子陵所说的话完全误导了他，让他认为徐子陵他们只有要钱，卖给任何一个国家都行！
担心被国家发现的危险！飞机不能出现世人眼前，不能在天上飞。
这样的要求不就是担心他们的行为被发现？
这么一想，汤成自认为他明白军工厂的想法了。
“如果贵公司的客户同意了，交货方式也会有所不同，我希望贵方自己承担货物的运送，要知道货物要送到贵公司，海运可不太安全，到时候如果出现被海盗劫持这样的事情，我们可承担不了这样的损失。”
徐子陵继续说着，言外之意很简单，如果美国人同意购买，他这边不会负责货物的运送，希望他们自己用海运的方式来接货，然后经过印度洋进入阿拉伯海的时候，制造一件海盗劫持船只事件，这样一来，直升机最终流向哪里，这也和军工厂没有关系，无论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牵涉到军工厂，这样，他们才可以放心的交易。
汤成考虑一下，很快就点了点头，“这些问题，我可以和我的客户去沟通。”
在他看来，徐子陵这种要求很正常，直升机销售出去多少，国家有关部门肯定会关注，到了自己手上，再送到自己的主子手上，这很难瞒过一个国家部门，但制造一个海盗事件出来，确实可以很好的把直升机给“消失”了，这可以让军工厂掩饰他们的走私行为，也可以让他们避免暴露的可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从头到尾，汤成就没考虑过徐子陵要对他们有什么不利，要说抓他后面的人，完全可以抓住自己来要挟，在他看来，自己所学到的那些反审问知识，肯定不可能支撑到自己不说出这些秘密的时间，只要对自己严刑逼供什么的，自己知道的都会说出来，但徐子陵却偏偏提都没提起这事，而是只说生意上的事情。
要说单单为了钱，这也应该不可能，因为这同样可以拿他的身份曝光来要挟一笔，但他们完全没有这样做，还想出了交货的方式，这些事情加在一起，这就证明对方肯定是诚心来做“生意”的。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徐子陵对自己的直升机反破解能力很有信心，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坑他们三十亿美金而已，交货方式的安排，也只是让他们相信自己只是想“走私”而已。
三十亿美金，这绝对不是他所能够决定得了的，所以想谈成这笔生意，绝对不是一下就能够谈成的，两人在办公室里说了一会，徐子陵提出了价格绝对不能少，期间只能联系自己等等看似一些无理的要求，然后汤成就告辞离开，整个过程里面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身份的问题。
徐子陵没有说汤成的间谍身份，汤成也没有问徐子陵是怎么知道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航展的收获很丰厚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家，徐子陵马上找来小组人员，接待在下面楼层休息的另外一家客户，也许是心情爽快的缘故，一个多小时后，他再次搞定了这一个客户，顺利的签下了一个十架的购买意向，之后说明了他们这几天实在太忙，不能好好的招待他们，约下了一个详谈的日期，然后客客气气的送走了他们。
做完这些事情，一上午剩不了多少时间了，想着再安排一个客户，又觉得时间太少，最终只能作罢，干脆让工作人员休息一下，算是给他们放上一个小时的假。
昨晚杨凯明他们都知道这个事情了，所以到中午工作结束时，马上就有聂云杰，杨凯明几人结伴而来，询问徐子陵事情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国内并没有明确规定，他们的武器要禁售给哪个国家，禁售令完全是徐子陵提议，他们自己所有人同意弄出来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不可以卖给哪个国家，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国内自用的版本实在和外销出口的版本相差太大，两款机型如果在战场上遭遇，外销版本要在双方相距十公里之内的时候，雷达上才会发现自用版本，所以国内根本不担心“枭龙”卖到国外任何一个国家，会成为对手。
当然，在技术泄露上面，国内也曾考虑过，甚至范毅也亲自和徐子陵谈这个问题，但是徐子陵在拿了几个部件让上面人去破解之后，范毅再也没有说过这个事情了，因为在破解时，无论那些专家怎么小心，每个部件被拆开之后，像电子元器件之类的这些玩意只要一旦通上电，就会被烧毁，无论他们用什么样的保护手段，结果都是如此。
到底会怎么对米国人，徐子陵一直没有说过，也没有一个备案，属于临场发挥，聂云杰他们当然好奇。
“他们要买，我们当然卖啊，有生意肯定要做的。”让大家坐下，徐子陵说起了他的处理方式，“两架‘枭龙’，我要价三十亿美金。最终要不要，就得等他们的消息了。”
……
三十亿美金啊！这下子所有人被他的这个报价惊呆了。这次航展他们决定的基价为四千万美金，两架直升机，加上完整的配套设备和技术升级等费用，也不会超过一个亿，可他这一开口就是三十亿。
这是什么概念？整整是别的客户三十倍的报价啊，米国人能答应？要不是徐子陵笃定的样子，他们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呢！
看着他们的表情，徐子陵笑了笑，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光说我要这么多钱，而是告诉他们我会在今天的报告上面记录他们没有购买意向，中断双方接触的事情，以后他们只能联系我一个人，直升机不能上天等等一些要求……然后他们就信了！”
“哦，我明白了，你塑造了一个‘走私’犯。”听他这么一说，聂云杰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三十亿，这是走私的价钱，还别说，他们还真有可能会答应。”
他们当然有可能会同意。汤成他们预约才几天，徐子陵他们就查到了他们的身份，如此推算，军工厂背后肯定有一个很大的势力，既然他们的身份能查到，那就算他们想从别的客户手中得到直升机，那估计也会被发现，与其背后偷偷摸摸的弄，当然还不如直接和军工厂的人交易，更别说从其他客户手上弄到，说不定也是一个大价钱，毕竟能弄出如此先进的武装直升机的企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弄出更厉害的产品来，没有人随随便便就想上军工厂的黑名单的。
“这招确实不错，只要有钱，什么都有！”杨凯明笑了笑，说道，“那些米国人说不定为了以后还能得到其它产品，这一次真的会出高价，只不过等发现三十亿美金买了一堆废铁回去之后，还有没有第二次就不知道了。”
两架直升机三十亿美金确实有点离谱了，但相比财大气粗的米国人全新研发一架武装直升机随随便便就是近百亿的预算，三十亿显然是能够让他们接受得下来的，更重要的是，“枭龙”在这次航展上的火暴，有这么多国家表达了购买意向，而这些国家里面有不少和美国人不怎么对付的，如果米国人不熟悉“枭龙”的性能，不能做出有效的防御，他们因此可能会失去在某些地方的巨大利益，所以购买“枭龙”是他们不得不做的决定。
徐子陵以“走私”为借口，对方为了能够继续得到军工厂的其他产品，这样的报价确实很有可能会接受，但杨凯明说的也很有道理，当两架直升机买回去，却发现无法做出逆向研究时，徐子陵虽然可以用他只管买卖，不知道技术方面的理由来反驳，米国人也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但也正是考虑到这个问题，徐子陵才报出了这个离谱的价格，既然只能坑上那么一次，那就索性多坑一点呗。
“这样的生意能做一次也够了，三十亿美金啊，咱们成本多少？”范瑜以前做的是纯粹的文职工作，没有亲自接触过这些天经历过的事情，三十亿美金的订单说起来，她就有些兴奋了，“应该不到五千万吧？那等于就赚了二十九点五亿美金啊！”
“没超过两千万，准确的说是一千七百万美金。”刘欣连忙纠正范瑜的错误。
她一直以来跟在杨若兰身边，而杨若兰又是主要负责财务方面的东西，一架直升机到底多少造价，她是一清二楚的。
范瑜才来不久，负责的又不是这方面的东西，不清楚也不奇怪，听说造价如此之低，她还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愣了一会儿，有些神经质的大叫了起来：“那这次航展，我们光做这一单就发财了？那我要求回去涨薪水，老板请吃饭，给我配车，不然我心里不平衡啊……”
……
“哈哈……”
大伙一愣，然后都爆笑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到这个事情上面来，见她说得如此“可爱”，大家当然都忍不住了。
人，果然还是要相处得久啊。要知道之前她可是不会开这样玩笑的人。
“行啊，给你涨薪水，请你吃饭，给你配车。哈哈……”徐子陵心情不错，哈哈大笑了起来。
范瑜作为助理，这段时间还在“适应”期间，又因为和刘欣住在一起，出门也是两人一起，刘欣有车，也就没给她配车，她这时候虽是开玩笑的口吻，徐子陵却是笑着应了下来。
三十亿美金的动向，肯定需要马丁总部的确认，不可能马上就有答复，最终徐子陵他们在迪拜的事情全部解决完，汤成还没有联系他，不过徐子陵也不着急，保持着乐观的心态，能坑到就坑，没坑到那就算了，反正没什么损失。
最主要的是，他们这次航展的收获很丰厚，哪怕是没坑到米国人，有这样的成绩，也已经足够他们激动的了：加国，埃国，巴西，巴国等众多国家和军工厂签下了多达三百多架的意向订单，确定有进一步商谈意思的有一百五十多架。
这可是多达八十亿美金的订单啊！能赚多少？一架全套五千万售价的“枭龙”，成本价格不到九百万美金，也就是说他们销售出一架直升机，就最少能够赚到四千万美金，一百五十架，也就是可以赚到六十个亿美金，哪怕除去关税等等，到手的也能有四十亿美金以上。
这样的业绩，虽然比不上那些大企业，但以这个赚钱的速度来说，可是任何一个企业都无法相比的。
迪拜的事情处理完毕，国内却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他们：那些确定购买的客户需要进一步洽谈。所以事情刚一处理完，徐子陵他们就准备回国了。这次北方军工的人帮了他们不少，但他们自己的飞机已经先回去了，只能和徐子陵他们同行返回国内，最后徐子陵，聂云杰几人商量了一下，干脆让人在迪拜航空公司包下了一架飞机，直飞国内。这次能有如此大的收获，北方军工的人是出了不少力气的，来时他们有自己的飞机，回去时总不能太小气不是？
从出门到现在，已经是小半月的时间了，飞机直飞星城，徐子陵让人安排好北方军工的人，他们一行人马上就回了军工厂，开始安排接下来的工作，而他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接到了范毅的电话。
范毅找他，无非就是航展的事情。
国内二十多家参展厂商，除了民用领域的几家是私人企业之外，其余不是地方国企，就是总装旗下的，展会期间，徐子陵他们展厅的火爆，不用他们通报，也自有人报告给上面。更别说总装也作为被主办方邀请的军事代表也参加了这次的航展，他们展厅热闹的几天，一直被人看在眼里。
第五百八十四章 徐子陵第一次发脾气
徐子陵也没多少好说的，军工厂作为国内第一家大型私人军工集团，上面是给予了特别的关注，刘欣这个名义上的联络员，尽到了她的职责，每天都有向总装报告军工厂在航展期间每一天的进展。
就连徐子陵坑米国人的事，她也有报告，所以说，范毅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感觉怎么样？”范毅今天显然不怎么忙，因为他有时间和徐子陵扯起闲话来了。
此行后半段时间有些忙，但对徐子陵来说，完全是一段新奇的体验，每天不用忙于各自试验和计算当中，而是和人聊聊天，为了一个小条件就据理力争，他觉得偶尔来这么一回，还是挺不错的。
“还行吧，就是稍微有点忙而已！”
“有得忙就好啊，这次你们可是大丰收了，有没有算一下，最终确定购买的能有多少？”说不了两句，范毅还是把话题拉到了这此航展的事情上面。
徐子陵当然理解，大人物嘛，哪里真有太多闲时间来找你聊天？
这种事情，动静太大，想瞒也是瞒不了的，再说，他们之间也没有要隐瞒的必要，所以徐子陵很爽快的把答案告诉了他，“现在能确定的会有一百五十七架，其中大部分是武装机，运输机只有不到二十架，但总的来说收获还行。”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和范毅诉苦道，“我说范总，这关税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啊，以前还没算，今天我无聊算了算，做成这些订单，光税收就得上缴近百亿啊，这得多少钱啊。”
军工产品可不是属于出口退税的商品行列，而且它不但不会退税，反而比普通商品征收更多，徐子陵算了算，他们完成这一百多架订单，那会要上缴差不多一百亿天朝币的税收，想着工厂累死累活的，平白少了这么多，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没想到范毅根本不在意他的诉苦，笑了笑，对他说道：“以前你做的那几单怎么没见你闲收税收多了？”
……
徐子陵无语，范毅说的那几单就是指“爱国者”，那几次能和这次比？那玩意是“黑”单，每次都是国家安排运送，他当然愿意多出点税收啊，可这是正常的贸易，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可还收这么重的税，想法当然就不一样了啊。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能一个人在心里想想罢了，总不能拿出来和范毅说，“好吧！当我没说。”徐子陵悻悻的说到。
他也就这么一说罢了，作为国内第一家私人军工集团，这税收可是经过无数部门，无数会议之后才决定下来的，他可知道范毅是没有这种权利随意更改的。
“行了，今天是有事找你的，如果这事弄好了，给你减少一些税收也不是不可能的。”
“嗯？有这种好事？”徐子陵第一反应就是这有点不可能，按照军工厂的业绩，随便减少几个百分点，那国家一年就少收几亿或者上十亿的税，什么事情值得上面那些人放弃这么一比收入？
“对你来说，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范毅在电话那头慢悠悠的说着，话刚出口，听到徐子陵的耳朵里，徐子陵只觉得心里一凉，心想千万别起什么幺蛾子，他可不希望军工厂被瞎折腾。
好在范毅接下来的话，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上面希望中航技术进出口公司代理你们的‘枭龙’直升机。”
“别告诉我全球范围。”“枭龙”在航展上引起风暴，徐子陵当时就有这样的预感了，这个国家的国情就是这样，人总是需要去适应的，当然只要军工厂在其他地方得到补偿，徐子陵也并不介意让出一部分利润来，但如果要军工厂放弃整个市场运作，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讲实话，我宁愿以后不做这个了。”中航技术进出口公司，是国内最早拥有军工产品进出口权的公司之一，在全球范围内有一百多个办事处，而军工厂，除了建立没两年没超过十个的办事处，就只有史密斯团队了，真要是把全球范围的代理权都给中航，那他们还不如干脆只生产，让中航负责销售得了，十个办事处与拥有完整销售渠道相比，还做的屁个业务啊。
想到这个，向来宽容的徐子陵第一次觉得心中有了脾气，这是看不得军工厂有钱赚？刚有点成绩，就要来分杯羹了？
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有些冷。
一直以来，他最反感的就是官僚主义，所以才保持着低调做人，不和上面一些大佬有什么交集，哪怕是杨老爷子那里，他都尽量少去，就是怕他们会提出一些这样的要求，到时候自己又不好拒绝，导致彼此尴尬。
上次“飞鹰”的事，他心里就有些疙瘩了，但有范毅和一些人从中周旋，他不好说什么，可是这居然上面又提出了代理的问题，他当然有些不痛快了，难道自己一个这么大的军工厂就建立不了完整的销售渠道，非要上面来帮忙？
难道人家业务好一点了，国家就一定要来插上一脚？
“先别激动。”听着徐子陵的语气变冷，范毅就变得有些激动了，要知道，徐子陵这人看起来好说话，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属于那种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就出不来的人，他可不想徐子陵因此而对上面产生误会，导致严重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连忙说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有些特殊的原因，有几个国家和我们直接联系想购买‘枭龙’，而国家则想换取他们的一些东西，所以中航需要代理权，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口你们的直升机。”
……
听了范毅的解释，徐子陵有些尴尬，之前听他说这对他们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还以为是什么难题来了，这才让他想错了，才有对范毅有了不怎么对劲的语气，可事情偏偏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这就等于自己误会范毅了，而且还冷言语对……
“额……”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不知道应该是道歉呢，还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于是电话里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好在这样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意识到徐子陵不好意思，范毅马上给他解了围，“其中牵涉到一些秘密协议，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得说清楚，我们的交易一旦被曝光，将来会影响到你们军工厂的名声，所以需要你考虑一下。”
都让范毅出动了，那肯定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徐子陵不认为他还有拒绝的理由，再说刚刚还误会范毅了，他更不好拒绝了，好在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会影响到军工厂的名声，所以他没有太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都由您老出面了，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行，我答应了，明天我就让人准备好相关文件，你让中航的人过来办理一下就行。”
“嗯，好的。”见徐子陵变相的承认自己误会了，范毅没有再说什么，免得让徐子陵尴尬，“对了，如果合适的话，你们和中航可以合作一下，毕竟他们的渠道不是你们比的，那些你们没办事处的地方，可以交给他们来销售，价格的话，你们商量就好，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见，上面并没有人这样要求。”
徐子陵本来就愿意让出一些地方来，他们一个私人企业是绝对没有打着国家名头行事的企业来得方便，再说，以后产品多了，全球这么大一个市场，也不是他们能够独霸的，不看任何一个企业，是绝对不可能没有经销商，而是光靠直销这种销售方式的。
“这个没问题。”说到这个，徐子陵不免还是提起了之前的事，“我也就以为要所有地区的销售权，才有些激动的，一部分当然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在全球范围内直销我们的产品，原本计划在这段时间之后，就会诚招一些代理商的，现在和他们谈妥也无所谓，反正也就一个时间前后的问题。”
“你这样想就行了，具体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让中航的人联系你。”
徐子陵这样表态了，范毅心中是有些开心的，因为“有钱大家赚”这个道理很适合这个国家的国情，军工厂能让出一部分利益来，那就可以减少一些可能会面对的麻烦，这是很划算的，不过他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怕徐子陵等下又会误会，说完之后，又说了几句其他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代理商的事，徐子陵确实在很早之前就考虑过了的，主要就是以前没几种能够打入国际市场的产品，弄一些代理商来，别人不会理会不说，还会招来笑话也不一定，所以除了安排史密斯他们负责非洲和中东、西亚这片区域，一直没有重视这个事情。
可现在“枭龙”的火爆，代理商的事情确实是可以加入议程里面了，所以在挂断了和范毅的电话之后，他直接去了办公楼，找到杨若兰和聂云杰说起了代理商的事情。
第五百八十六章 大名鼎鼎的徐总工
经过这个事情,徐子陵的“底线”无疑是放出去了,以后上面对他个人或者军工厂有些什么想法,绝对也会在行动之前考虑一下徐子陵的反弹。真要是到了那么一天,徐子陵放手不干,或者来个心灰意冷、远走他乡什么的,最终损失的只有国家。
他是一个热爱自己国家的人,但并不代表着什么都能够忍受,真要有一天,上面的做法超出自己的底线,以他的性格,做出什么决定也不会太奇怪。他不希望能够看到这么一天的到来。
和聂云杰他们说了代理商的事情,也说了中航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反对,当然代理商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确定下来的,大家只是心里有数,具体的事情还是要在之后才能去实施,因为这段时间,他们最先要完成的还是订单的后续工作。
价格、售后、零配件等等这些,都是之前就谈妥了的,后面需要商谈的就是机型的定制,比如操作系统,有型户需要数字系统显示的是他们国家的语言;还有武器系统,虽然“枭龙”原本的武器配备方案是最优方案,但对有些国家来说,他们并不希望使用这些,因为这些导弹只有天朝才有出售,在某薪面不适合他们。
对前者,徐子陵他们打算一律满足,但对后者,当然会稍微的坚持,毕竟连带武器系统一起销售的话,将来有“枭龙”遍布全球的时候,弹药消耗也将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当然他们也不会绝对的要求对方使用他们的武器系统,只告诉他们,现在直升机上装备的武器系统都是针对这款直升机专门研发的,已经是最好的方案,如果想要搭载其他的武器,需要为更改系统花上一笔钱不说,最终的效果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原来的效果。
回来后的第三天,之前在迪拜约好的客户,就有陆续来到星城,军工厂这边还是聂云杰带队接待了这些人,按照之前的商议好的一套说词,差不多一个月的洽谈下来,军工厂确定了武装机和运输机总共一起一百八十架,其中要求更改武器系统的并不多,只有不足寥寥十架,
按照约定,每个客户都会收取百分之五十的定金,这让军工厂账户上面瞬间多了近五十亿美金的资金,洽谈结束之后,知道这个结果的所有人都狂呼不已。
近三年了,这还是军工厂正式第一笔大型对外贸易收入,除去徐子陵私人弄来的几个见不得人的订单,与之前国内几个订单,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做出数额如此巨大的订单,由不得他们不高兴,这些天里,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上到管理层,下到普通工人,没有一个不高兴的。
对管理层来说,倒不是为了赚钱而高兴,而是为了能这么顺利的进入国际军火交易;但对下面人来说,那纯粹就是为了军工厂“终于”开始盈利了。军工厂这两年赚到的钱都是来自几个“黑单”,但它又不是上市公司,财务报告除了股东之外,无需向任何一个地方通报,下面人自然不知道军工厂其实是盈利状态的,只知道没做多少订单,他们却一个个拿着高薪,这时候见到军工厂盈利了,他们当然高兴,也不会觉得拿着高薪会有什么惭愧的了。
“怎么样?能安排得过来?”和所有的客户洽谈结束,就已经到了月底,离一年的元旦只剩几天了,今年的圣诞节,所有人都在忙碌中度过,没能轻松一下,借着庆祝这次航展成功的名头,在最后一个客户离开军工厂的第二天,管理层人员召开了一个小型的庆祝晚会。
各自举杯,笑笑闹闹,最热门的话题还是这次的订单,一百多架直升机最迟的也要在一年半之后交货,徐子陵这阵子也没有时间关注生产上的问题,就拉着王建问了起来。
“没问题,从十月开始,我们就招聘人手了,有了这两个月的缓冲,完全能够应付了。”王建一身深色的西装,皮鞋锃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几年之前只会玩乐的嘻哈少年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这次航展,他作为副队,同为聂云杰的助手,功劳自然是相当大的,晚会上几人一伙硬是和他喝了不少的酒,和徐子陵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些红了,空中喷出来的也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和徐子陵一样,高中时就学会了喝酒,而到了军工厂以后,作为赵叔的助理负责管理生产,自然很多机会和下面的辊商打交道,酒量是练出来了,徐子陵见他说话清楚,就知道他没有喝醉,笑了笑,为自己这个兄弟感到开心。
“这马上就是元旦了,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下面估计都很忙,我看要不要放两天假休息一下?”见徐子陵没说话,光看着自己笑着,王建有些不明白他这是干嘛,还以为是取笑自己的酒喝多了,没有多说,倒是想到了放假的事情上面。
“这是你们的事情,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们自己决定就行了,我不管。”没有必要,徐子陵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王建跟他说,他当然马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不属于自己管理的范围。
“额……”王建实在是佩服徐子陵,当然不是佩服他没事绝对不会插手其他部门这种行为,而是佩服他的“懒”,在他看来,徐子陵啥事不管,唯一的说法就是他太懒了,懒得什么事情都不想管。
他们这种企业,除了要有先进的技术,还要有足够的人手,所以人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近两百架的飞机需要一年半内交付,这对军工厂的产能来说,不会太难,但也不会太容易,所以可以预计到以后的一段日子里面会很忙碌,王建作为主管生产的人,当然要注意到下面一线工人的状态,也正是今天在厂区转悠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才和徐子陵提一下,却没有想到徐子陵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行,我等下和赵叔去说。”
知道徐子陵说不想管,就是不想管,王建也不勉强他。
略过这个话题不提,徐子陵看着不远处和杨若兰她们在一起的沈悠,就想到了王建他岳父的厂里正好是负责“枭龙”的几个零件的供应,又问了问那边的情况。
“还行,我去看了几次,他们那里原本就有民用飞机的订单,再加上我们这里的,差不多完全释放了产能。”当初王建因为不好和徐子陵开口,差点还和他岳父生出了嫌隙,后来正式接下了军工厂的一些订单之后,他自然就要多关注一些,对那边的情况当然一清二楚的。
“那就好。”徐子陵点了点头,在国内,最难处理的事情莫过于人情,有了王建的关系,能够多照顾一点那边,他也不会介意,怕的怕就是王建一味的死脑筋,把事情搞砸,听这话里,那边挺好,他也就放心了。
小时候从乡下转学到县城,因为自己不太合群,王建是他唯一的朋友和兄弟,他可不想有王建因为和自己的关系再闹出之前那样的事情来。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王建大概觉察到了徐子陵的意思,看着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心中想起一个事情来,于是就对他说到:“对了,前几天我们班长打电话告诉我,咱们班在元旦的时候举行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
听到同学这个词,徐子陵突然觉得学校的生活实在离他太远了,自己虽说还有一个科大学生的身份,可这两年来,他都没进过教室一次,突然听到高中同学聚会,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班长?记得是一个妹子,可惜长什么样,他都记不起来了。
“同学聚会?在哪里?”
他没有问为什么没人通知他,因为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他原来的号码就没有用了,换成了保密电话和战术手表,对外电话除了有数的几个人知道之外,以前认识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再说了,他在高中的时候除了和王建这个唯一的朋友经常混在一起之外,就只有几个偶尔在一起玩玩的人了,毕业之后,各自东西,干脆就断了联系,没人通知他,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就是有人想通知自己,那也没有人能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
“学校里面集合,然后有一蓄动吧。”显然王建也只知道一些简单的情况,这阵子他也是忙得不得了,还记得这事也还算不错了,“网站上有个电子同学录,前几天我去看了看,我们班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有去报导,大家都说你是不是因为高考成绩太逆天,被人抓去切片做研究了……”
“靠……还有这事?”这实在太意外了,这两年里不是呆实验室,就是到处乱跑了,网站上的通讯录这事,他还真不清楚,没想到自己没出现,居然会引来这样荒唐的猜测,“你就没说,你跟我在一起?”
王建苦笑,“这网站,我也才知道不久,再说你这身份,你叫我怎么说?万一别人问我要你的联系电话,我总不能给个卫星号码给人家吧。何况我自己现在都没敢说自己的情况,就说在海天旗下一个企业实习,这就让一群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要是我说你现在是大名鼎鼎的徐总工了,那不会吓到那楔花草草啊。”
……
徐子陵瞬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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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同学聚会
第五百八十六章
“我考虑一下！”徐子陵想了想，给了王建这样一个答案。
从高中毕业以来，他的确对同学之间有些疏忽，哪怕是班上还有两个和王建一样在星大读书的，他都没有去看过。连班主任老师那里，也是因为和自己母亲曾经是同事的关系，才在过年的时候去过一次。
“行，有时间就去一趟吧，反正又不远，总有一天同学们都会知道你的，到时候免得说你怎么怎么的。”王建劝了他一句。
这话也没错，人情这玩意，是国人最讲究的，徐子陵具体的身份，不会被外人所知，但在军工厂工作这样的身份肯定会瞒不过有些人，到时候有什么同学知道了，他人在省城也不和同学联系一下，别人就会说他怎么不近人情之类的话。
他虽然不介意这些，但母亲张兰却是最在意这个的，况且县城里面还有她的那些同事，这样的话到时候传到她那些同事耳朵里，徐子陵能想象到，哪怕自己最忙，老妈也会把自己说教一通的。
“你准备去？”这么一想，徐子陵反问王建。
“去啊，怎么可能不去？你也知道，我老爸那人可是爱面子的，同学里面又有些家长和他熟的，我可不敢给他弄一个我看不起人的名头。”王建苦笑，看来和徐子陵是同样的烦恼。
他们班绝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县城里面的，而且有那么一些人的家里不是有钱的，就是像王建他老爸这样是有点小权的，再要不然就是徐子陵老妈这样有特殊一点工作的，县城只有那么大，一个圈子里面的人左拉右扯的总能拉上关系，要是同学间谁有个分吹草动的，保不准就大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了，要是徐子陵和王建两人背上个看不起人的名头，结局就不用说了……
原来还打算利用元旦的时候，和杨若兰好好清净一天，可现在有了这个事情，徐子陵觉得之前的打算是泡汤了，晚会结束，回去的路上，他就和杨若兰说起了同学聚会的事情。
“要不要我也去？”说知道他刚说出来，杨若兰就跃跃欲试的说到。
“额……”他的本意只是想说可能元旦不能陪她了，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才记得自己忘记问这个了，于是就说道：“我还不知道可不可以带人去呢，你打电话问问胖子，他会过去，可以的话，你就让他叫沈悠一起去呗，万一到时候无聊了，你还可以和她聊聊天。”
不知道杨若兰报着怎么样的心思，对这个事情反正是表现的很积极，徐子陵刚说完，她就掏除了电话打给了王建。
王建这时候也正在回家的路上，这个事情他也和徐子陵一样，正在考虑中，知道杨若兰打电话的意思，干脆就把电话递给了沈悠，两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很快就约好了到时候一起过去。
而第二天，王建和赵叔商量之后，就提出了元旦给员工放假一天的建议，理由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哪怕是过年，所有的员工估计都会要轮班，也就是说很长一段时间里，军工厂的员工都可能没有统一的假期了，所以正好趁现在还不是太忙的时候先给他们放假休息一下。
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工作上也能安排过来，所以就没有任何人发对，这个元旦正好是周五这天，于是就干脆给所有人放假三天，从周五开始。
而徐子陵和王建也确定回县城参加同学聚会。
“听说你们几个不参加这次聚会了？”聂云杰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徐子陵和王建两人不能参加元旦聚会的消息，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连忙跑过来打听。
元旦三天，他们几个京城的公子和小姐其实是可以回家的，但不知道几人哪根筋不对，居然不回去，而是组织了一场聚会，受邀的人有军工厂的朋友，也有从外地而来他们原来的发小，朋友等等，本来还想把徐子陵介绍给他们那些朋友的，没想到徐子陵居然要出门，这让他有些失算的感觉。
“是啊，我和胖子有个同学聚会，你也知道，这两年我都没和那些同学联系过，这次不去的话不好。”尽管徐子陵说的很隐晦，聂云杰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做了个了然的样子，笑了笑，“行，那晚上会回来吧？晚上我们这边还不会结束，过来露个面。”
“这应该没问题，我原来就属于那种独行侠式样的人，压根没几个说得上话的同学，只是大多数同学都是家门口的，不去不好，我尽量早点回来。”
他和王建两人虽然现在都还有个学籍，但两人的经历，完全和那些那还读书的同学格格不入，他可不认为彼此间有太多共同的话题，而且他实在怕人问起自己学校的生活，那时候他还真的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元旦，公历新的一年，一大早王建开着车载着沈悠来到徐子陵他们家小区汇合，然后两辆车四个人就往县城而去。
之所以回去得早，并不是因为同学会的缘故，而是徐子陵说应该先去王建家里一趟，上次去他家里还是好几个月前了，是应该去看看了。
元旦小长假，担心高速上面车会太多，两人就没有走高速，而是走的国道，五十公里的路程，花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回了县城。
徐子陵他们家在县城的房子没有卖掉，而是请了一个远房的亲戚照看着，无心要去看看，他们直接就去了财政局家属楼王建的家里。
王建开的是公司的配车，是一辆奥迪，不太显眼，但徐子陵则是开着杨若兰那辆奔驰的跑车，开进家属小区，就有些吸引人的目光了，很巧的是，他们当到达王建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碰上刚刚下楼的王志军和谢晓玲两夫妻。
在他们面前停下车下来，徐子陵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这才知道王建没有通知他们父母说他们会过来，“晓玲姨，志叔，你们两个在是准备去干吗呢？”王建的车在后面，徐子陵率先招呼了起来。
“王建这孩子，怎么就没和我们打个电话说你们会回来呢，要是你们再晚回来一点，我们就出门了。”意外过后，谢晓玲对自己的儿子一脸的抱怨，连忙跟杨若兰打着招呼，等看到后面下车走过来的王建和沈悠，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建之后，再也不看他一下，笑眯眯的看着沈悠。
老婆要招呼未来儿媳妇，王志军当然来招呼徐子陵和杨若兰两人，“若兰过来了啊，你和子陵可有一阵子没来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两夫妻连忙招呼几人上楼，谢晓玲更是拉着杨若兰和沈悠就往楼里走去，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徐子陵和王建两人赶紧去停好车。
进了屋里，王志军就让保姆赶紧去买些菜来，王建连忙阻止了他父亲，“我和子陵他们等下还有事情去，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非去不可？”省城离县城只有几十公里，但军工厂实在有些忙，两人有时候过来都是在下班以后，好不容易白天回来了，又不在家里吃饭，王志军有些不乐意。
“飞去不可！”王建对父亲笑了笑，“要是我不去的话，估计以后会被你打断腿。”然后就告诉了他同学聚会的事情。
一般来说，小辈的同学聚会实在和长一辈的人没多少关系，但王志军确实是重视这些事情，当然也不是他多管闲事，而是这个社会就有些这样畸形的东西，“嗯，你们是要去一下。”王志军仿佛知道自己儿子和徐子陵的想法一般，跟他们说到,“不是我逼你们去，而是没办法，要是你们还在学校里面读书，我也不要求你们过去，可你们经常回来都是开着车，这周围很多人知道你们现在的情况很不错，要是不去的话，那到处都会是你们的闲话。”然后又给两人说了一个他们单位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小辈之间的事情，结果弄到一家人声名狼藉这样的例子。
人生，无非就是名和利，王建和徐子陵两人不讲究这些，但并不代表着别人不讲究，面对这样一个社会现象，他们只有妥协的权利。
徐子陵这次过来，照例带回来的是一些烟酒，对徐子陵来说，这些东西就是拿来抽和喝的，但对官场上王志军来说，那就是好东西，徐子陵每次过来，或多或少都会带点过来，他都是毫不客气的收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别的东西他都不会要，但这些东西一定要收下的。
徐子陵他反正无所谓，杨老爷子一年的配额现在基本上都归他了，他一个人又用不了多少，给一些给自己人，那是应该的。
沈悠和杨若兰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在王志军两夫妻面前不会拘束，同学聚会赶在饭前过去就行，他们也就不急，于是几个人坐在客厅里面聊了起来。
第五百八十七章 同学会上的间谍
同学聚会是在学校集合，在王建家里聊到十点多，几人才和王志军两夫妻告辞，前往学校。
王建在毕业后的这两年多里，倒是还来过一两次，但徐子陵自从高考结束那天之后就一直没有来过了，在学校旁边一处停车场停下车，两个大男人手上提着准备送给班主任的东西，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就往学校走去。
来到校门口，看着自己曾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徐子陵有种熟悉的陌生感，看了一眼门口的门卫，发现不再是当年那位大爷了，又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看那边，当年我们两个最喜欢的就是从那里爬墙出去了。”
“那边是篮球场，当年我胖得不像话，根本玩不了，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别人玩，子陵是个懒货，根本不喜欢玩这个，老是喜欢趟在那边的草地上……”
一进学校里面，王建就说起了他们两个的辉煌往事，说到好笑之处，让杨若兰和沈悠两个女孩笑得不行。
“我那不是懒好不？只是不想和他们玩，你说凭我那体力和技术，和他们玩不是欺负他们吗？”当然这期间，徐子陵也会偶尔反驳一句。
他说的是没错，高二的时候，他就可以单手提起两百斤的东西，跑起来的时候，可以负重二十公斤一口气跑上五公里不带气喘的，真要和那些同学一起玩篮球，还真如他说的，是欺负他们。
就这样，他们四人一般说笑着，一边慢慢悠悠的朝教学楼走去。
“我们先去办公室？”到了教学楼前，王建指了指两人手中的东西。
他们的班主任是个慈祥的老太太，按照年纪明年就要退休了，徐子陵和王建两人都是她的孙子辈，但由于和两人的母亲是同事，在他们读书的时候，对他们两个多有照顾，特别是徐子陵，当时他最喜欢逃课了，在确认他成绩能够跟上之后，老太太可是还帮着他瞒着在同一个学校的张兰，当时徐子陵可是非常感谢的。
这次聚会，就有说到邀请了老太太，徐子陵去年过年因为去京城没能亲自跟老太太拜年，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带来了一些东西。他和王建，手上提的东西都是从各自的岳父家带来的，凭双方的家庭条件，当然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就像徐子陵拿的，就是一盒野山参，个头不大，但拿到市场上去，绝对也是五位数以上的价格，包装被他们处理了一番，但也不想被同学看到而节外生枝，两人当然想先把东西送出手。
“直接去办公室吧。”徐子陵用战术手表看了看，正好看到老太太一个人在办公室打电话，朝王建点了点头，然后几人就转身先去了办公室。
“砰砰”来到一楼的办公室，走在前面的王建敲了敲没有关上的门。
老太太正好打完电话，听到敲门声，马上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几人，“郑老师，您好！”看到她看过来，徐子陵和王建两人连忙喊道。
老太太当几十年的老师，眼神有些不好了，一时没看清徐子陵几人，把放在办公桌上的眼镜给带上，这才认出了两人，见到是他们两个之后，马上就笑呵呵的说着：“是你们两个小伢子啊，来，赶紧进来坐。”刚说完，就看到后面的杨若兰和沈悠，想了想好像不是自己的学生，于是又疑惑的看向徐子陵两人。
“这是我女朋友杨若兰，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徐子陵连忙介绍到。
然后王建也跟着介绍了沈悠。
两个女孩都不是普通家庭出身，人际关系这些是掌握的很好的，徐子陵和王建介绍了她们，两人马上礼貌的喊起了“郑老师”。
“好……好……”听说是两人的女朋友，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忙让几人进屋坐。
来参加聚会的同学这时候都到齐了，都呆在教室里面，老太太也是因为有点事情才到办公室来打电话，得知两人还没去的，聊不了几句，就表示要带他们过去。
徐子陵他们自然无所谓，把带来的东西交给老太太，就准备过去了。
因为和他们两个的母亲现在还有联系，老太太也知道一些两家的情况，同样也是一个豁达的人，见到两人送来一些东西，就说就当是孙子孝敬的，没说多话就收了起来，只是当徐子陵提醒她有些东西需要咨询一下医生才能服用之后，她就明白这些东西估计很贵，沉默着看了他和王建两人一阵，最后很坚决的告诉他们下次不能这样破费了。
老太太现在儿孙满堂，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这么严肃的说话，徐子陵和王建两人有了些许尴尬，他们两个也不是炫富，而是家里只有这些东西，总不好特意跑到外面去买些其他的来。
杨若兰和沈悠两人见他们两人这个样子，马上就善解人意的出来打圆场，说是这些东西都是从家里拿的，只是他们一点心意，和贵不贵没什么关系，然后又各自在老太太面前撒娇一番，很快让老太太眉开眼笑起来，也让徐子陵和王建两人也不再尴尬。
两个女孩都这么说了，老太太当然不好再在他们面前说徐子陵他们什么，这个话题就这样轻轻带过，把东西放好在办公室里面，然后就领着几人往教室过去。
集合的教室当然是他们曾经的班级教室，就在教学楼的三楼，元旦节，学校里面的学生全部都放了假，学校里很是安静，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三楼传来一群人的说话声。
徐子陵虽然有些独立独行，但以那恐怖的高考分数，他的名头对所有的同学都是很熟悉的，走进教室里面，同学们看到他和王建各自带着一个女孩和班主任一起进来，全体都愣了一下。
网站同学录和组织这次活动的班长都没有徐子陵的消息，刚刚他们还说到他这次应该不会来了呢，可没想到居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短暂的沉默之后，马上就热闹了起来，原来关系不管怎么样，时隔两年之后再次相见，总是有些好奇心的，不管男同学好，还是女同学也好，一群人马上围了过来，和两人打着招呼，以前相熟一点的更是调侃着他和王建，问他们身旁的美女是谁。
人都一起来了，他们当然不会隐瞒，马上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是女朋友，杨若兰和沈悠两人家庭出身好，相貌各有千秋，但毫不例外都是那种极漂亮的女孩子，加之两人为了要给各自的男朋友长面子，今天都是花费了一些心思打扮了的，站在一群同学里面，自然是光彩照人。
两年时间，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变化，徐子陵原本就不怎么熟悉，这下子见到每个面孔都觉得有些熟悉，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叫不出名字来，这让他实在有些尴尬，最后只能把狮子召唤了出来，帮他作弊，应付了这个难题，让一旁的王建很是诧异，心道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作弊。
同学见面，自然就少不了打听各自的情况，徐子陵和王建两人属于最后来的，于是就变成了众人询问的对象，王建还是他那早就说过的说词，星大学生，只是托熟人的关系，在海天旗下的一个公司实习。
而徐子陵，他实在不怎么好回答，只能是说自己是科大的学生，同时从事一些研究工作，不过属于保密性质，工作的地方无法对外联系，所以以前没和同学们联系过，最后告诉了所有人他昨天才临时办理的一个手机号码，说是以后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他，如果电话打不通的话，可以发短信，只要他看到了，会第一时间联系的。
科大是军校，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规定，大家不得而知，自然就不知道他是说谎的，见他这么一解释，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两年来都没有音讯，笑着说他这以后是保密级别的人物了，之外倒没有多说其他的。
“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正当徐子陵和一个同学聊完的时候，狮子突然从他脑海里冒出来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事？”徐子陵很好奇这个场景下，狮子居然会找他，马上装着电话响了的样子，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来朝旁边正想和他说话的同学扬了一下，抱歉了一声之后，就走到了外面。
“你知道吗？刚刚你在说你现在的情况的时候，我发现了你的同学里面一个人笑得有点奇怪，有些像嘲笑，又有点像……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好像知道你说的是假的一样，所以我查了查这个人，你说我查到什么了？居然查到这次聚会是这个人建议你们的班长组织的，而且还查到了他最近几个月来手上很宽松，就像突然发财了一样，再查下去，居然查到了他的资金是外省的一个账号上打来的。”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间谍？有可能是朝我来的？”
太意外了，徐子陵从没想到同学里面会有人成为了间谍，也从没想过临时决定来参加的一次聚会，居然只是为了针对自己而组织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曾经的同学，现在的间谍
几十个同学在教室里面，徐子陵不好和狮子多说，匆匆聊了几句，知道了一些基本消息之后，就装着电话打完，回到了教室里面。
嫌疑人叫谢斌，当年在班上是一个比较活泼的同学，和他以及王建两人都说得上话，属于徐子陵几年高中生涯中，几个关系稍微近一点的人，从狮子的话里得知，谢斌对他和王建两人的出现都有些异样，让徐子陵不知道他到底是对自己还是王建来的，还针是对他们两个来的。
如果真如狮子说的，那么对方肯定会主动来接近他们，同学之间的关系接近于淡漠，但无论怎么说也曾是同学一场，徐子陵心狠，但也不得不顾及这一份同学之情，打算先弄清楚对方他到底是怎么走上这条道路的再说，如果是被迫的，陷得不深，就会放对方一马，当然如果有什么过分的或者是他自愿的，他也不会手软。
回到教室里，他就看到谢斌正和王建聊着，徐子陵不着痕迹的走近，就听到他正和王建聊着一些各自的事情，但无意中总是把话题往王建的工作中带，只是他在教室里实在太过耀眼，刚一走近，几个同学就和他打起了招呼，让王建和谢斌两人同时中断了话题，回头看向了他。
像谢斌这种人，是属于最底层的间谍，不可能受到太多的专业训练，见到徐子陵过来，他还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脸上露出那么一丝丝异常的笑容，狮子说出口的话向来不假，但亲自验证又是一回事，看着他这个样子，徐子陵心中有些感慨，却不动声色的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谢斌，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样？在学校还好吧？”
“肯定比不上你们滋润，不过还算过得去吧。”谢斌一如当年，脸上的笑容很是阳光，丝毫看不出他走上了这么一条路。
原来的他就是健谈的人，两年过去，显得更会说话了，和徐子陵，王建站在一起，很快就热聊了起来，说着过去的一些事，时不时不着痕迹的夸奖杨若兰和沈悠两句，又说起在学校里面的一些事，倒是没有再把话题引到徐子陵他们两人的工作上面了。
聊了不一会儿，时间就差不多了，班长蓉梅就招呼大家一起去酒店吃饭。
全班五十多人，这次来的有三十多个，除了几个没考上大学已经上班了的同学，其他都还是学生，所以这次活动的资金是aa制，并不是由某个人赞助的，班长蓉梅是个善于筹划的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吃饭的地方是一处农庄，不贵也不便宜，但听说味道相当不错，在离县城有十几公里的郊区。
下楼来，蓉梅就朝徐子陵他们走了过来，“王建，徐子陵，你们开车来了没有？没开的话，门口我叫来了中巴，开了车的话，就跟着我们走。”
家里有车的同学很多，所以这次开车来的也不少，王建和徐子陵高中时就会开车了，而且还经常的县城里面转悠，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县城的，这点小事自然知道，蓉梅这样问也不奇怪。
王建不知道徐子陵的想法，班长这么一问，他就把眼光投向了徐子陵身上，徐子陵原本是不想开车过去的，但有了谢斌这个事情，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车过去，于是就点了点头，“嗯，开了，我们跟在你们后面吧。”
“那你们等下要跟紧了啊，千万可别丢了。”蓉梅嫣然一笑，说完之后朝杨若兰，沈悠笑了笑然后离开，又去安排别的事情去了。
徐子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唏嘘，这个女孩子家庭还算不错，父母同样是公职人员，级别不高但在这个县城里面也还算不错，而她本人自从和徐子陵他们同班了，就一直是班长，为人和善，能够和每个人都相处得下了，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原本70分的相貌，这两年过去，摇身一变成为了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想着谢斌的事情如果被她知道，她又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徐子陵有些担心，只能希望他们的关系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密切。
这么一想，他的脚步就有些慢了，挽着他胳膊的杨若兰马上就发现了他的异常，看着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蓉梅，轻轻的掐了徐子陵一把，娇嗔的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回魂啦，赶紧给我说，这个女孩是不是你的初恋？”
回过神来，徐子陵一笑，紧了紧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玉手，“你这是吃醋哦。”调侃了一句，然后才认真的和杨若兰说到：“想起一些事情而已，等下到车上和你说。”
杨若兰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女孩是徐子陵曾经喜欢过的人，因为徐子陵以前明确就说过，他高中的时候根本就没谈过恋爱，而王建也证实了他的话，会这么说，只是好奇他有这样的反应而已。
这时候见徐子陵都说上车再说，他就明白这个场合不合适说他想到的事，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话。
徐子陵都说开车去了，王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更何况他的奥迪也不是多豪华的车，走到前面，就招呼着老太太坐他的车，同学里也有七八个是开着车来的，但他们都知道老太太和王建老妈是同事，都没有多说，班长蓉梅更是直言：“中巴车没小车舒服，老师你就坐王建的车吧。”
有了她这样的话，众多同学就劝了起来，打消了老太太要和同学们一起坐中巴的想法，最后同意坐王建的车，于是徐子陵和王建让杨若兰和沈悠站在校门口陪着老太太一起等，他们两个就跑去开车了。
路上王建好奇徐子陵怎么会决定开车过去，就问了起来。
“同学里面有个有意思的人，突然就想起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该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好了，对了，谢斌如果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透露你在军工厂工作的事情，但不要刻意，装作无意说出来的就行。”
“嗯？”在军工厂上班的人，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高层人员，都会由国安的人定期组织学习保密条例，见徐子陵这么交代，王建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怎么，谢斌有问题？应该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徐子陵一笑，要不是有份同学之情在，他都懒得多去试探，直接让狮子查个底朝天，然后叫毛正奇来抓人了，“人总是会变的，我刚让狮子查了查，他这阵子有异常，而且这次活动也是他建议，班长才组织的。”
身边的同学突然变成间谍，王建有些难以接受，他不同于徐子陵只有他一个朋友，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和谢斌的关系还算不错，去年的时候他们还聚了一次，突然知道他变成间谍，心情顿时一下复杂了起来。
徐子陵也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安慰了一句：“先看看吧，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如果不严重的话，提醒他一下就算了。”
王建在军工厂也差不多两年了，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感情用事，徐子陵这么一说，他就连忙说到：“我也只是有些感慨罢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不能因为他们是我同学就算了。”
“嗯。行了，先看看吧。”
黑色的奥迪，和银白色的奔驰超跑，两辆车一前一后，形成了颜色上的鲜明对比，王建的奥迪是a6l顶配，要在平时，也算不错的车了，但在外形靓丽的奔驰超跑面前，那就如天鹅面前的丑小鸭了，车子一到校门口，已经坐上了中巴和自己车的同学首先还以为这是前面是王建和徐子陵开过来的车，后面的超跑是过路的，可当看这两辆车一起停稳，徐子陵的女朋友把班主任老师送上前面的奥迪车后，走向了后面的超跑，才知道超跑居然是徐子陵开过来的。
这才知道徐子陵的实际情况并不是他轻描淡写的那般。
车队很快开动，各自纷纷议论起来，而在谢斌的车里，他同样是和同坐他的车的蓉梅说着这个话题。
“刚刚有什么事情？赶紧给我说说。”而徐子陵的车里，杨若兰上车，车子一启动，她就朝徐子陵问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也知道，个人习惯问题，我喜欢观察别人，我们过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谢斌，嗯，你应该记得谢斌是谁吧？就是他有些异样，所以我就让狮子查了查，结果发现他可能是个间谍，同学们刚刚不是说他现在好像和我们班长是一对吗，我当时就想如果他真的是间谍，那蓉梅又会是什么样一个角色。”
“不可能吧？狮子没弄错？”和王建的反应一样，杨若兰同样震惊同学里面居然会出现间谍来，随即又很快反应这意味着什么，连忙说道：“那他是针对你或者胖子来的？那你准备怎么办？”
“没错的话，肯定就是朝我们两个来的。”徐子陵点了点头，“至于怎么办，我还在考虑呢，如果陷入不太深的话，应该会放他一马吧，要是严重的话，当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第五百八十九章 想知道？做好住小黑屋几十年的准备
之前只是和狮子匆匆沟通了一下，关于谢斌到底会怎么变成间谍，时间有多久了，徐子陵还没来得及问，和杨若兰解释了一下，就趁着这个机会，通过车上的蓝牙系统，当着杨若兰的面，他联系了狮子，问起了相关的问题。
“对方现在没有联系，我查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来往资金的账户我查了，这个账号的主人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看来是通过黑客手段入侵了银行系统，更改了交易记录，而且这最近一笔资金往来也是一个月之前，银行系统相关信息早已覆盖，我已经查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迹了。只能是从他账号上第一笔异常的资金判断，谢斌成为间谍有半年的时间了。”狮子声音很快从车里的扬声系统里面传了出来。
这样的情况，杨若兰早已知晓，根本没有异常的反应，听完狮子所说，没等徐子陵开口询问，她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他和蓉梅到底什么关系？”
“我入侵了双方的电脑，查到了一些东西，两人并没有亲密的关系，谢斌主动追求蓉梅，蓉梅对他也有些好感，只是还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狮子很快就回答了杨若兰的问题。
尽管和狮子不是第一次交流了，但听到他话语中的一些词，杨若兰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亲密”、“好感”，一个智能程序真能够了解这些东西？顾不上跑题，杨若兰忍不住问了起来：“狮子，你一个智能程序，你知道亲密这词的含义吗？”
这问题一问出来，不但让徐子陵一愣，就是狮子也颇为意外，一直以来，他除了在徐子陵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完全是表现在一个范围之内，今天因为徐子陵在，他的话语难免就没那么注意了，可没想到杨若兰居然会这么敏锐的感觉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不再说话。
等了一下，没有听到狮子有任何的反应，杨若兰就奇怪了，看了看车上的蓝牙系统，发现完全正常，于是转过头来对徐子陵说到：“这是怎么了？死机了？”
“哈哈……”徐子陵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狮子的运算速度，怎么可能会死机？这明明就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好不好？
杨若兰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并不介意她知道的东西多一点，刚刚没出声，就是放任狮子去回答，想着让杨若兰知道狮子实际上比外人知道的厉害得多也无所谓，只是他没想到最后狮子采取了避而不答的方式，让杨若兰误会成他死机了。
这误会也太离谱了，所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狮子最近有些变化，是我限制了他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现得太出众。”眼泪都笑得差点出来了，还是看着杨若兰嗔怒浮现到了脸上，他这才急忙止住了笑，跟她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狮子说道，“狮子，以后在若兰面前可以放开你的全部限制。”
“你是说他这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不说话了？”这时候的杨若兰惊讶莫名，一个智能系统真的知道这些东西？居然会懂得装傻，而不是直接说：对不起，你的权限不足。这样的话？
这代表他和人一样，有自己的思维？她实在有些凌乱了，问完之后，就那么茫然的看这徐子陵。
“对，他现在和我们人没区别，当然只是说思维和智商这些。”要解释清楚这个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说清的，徐子陵只能点了点头。
“对不起，若兰，因为这个事情关系重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初子陵给我设置了限制，所以刚刚我只能以沉默来回答你的问题。”
……
这一刻，杨若兰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一种什么感觉了，之前能和狮子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但她从没想过智能系统能真正做到和人一样，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情感，这样一来，岂不是狮子现在就是属于一个永远都不会死的“人”？
“哦，没关系。”沉默了一阵，才有些木然的回答了狮子，杨若兰转头对徐子陵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她这样子，徐子陵苦笑不已，“不久，幸亏我第一时间发现了，不然得要吓坏一群人。”
“让我有种生活在科幻世界里的感觉。”杨若兰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直言不讳的说道。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狮子在旁边偶尔插上一句的说着，杨若兰很快就适应了狮子的存在，好奇狮子的变化，但想起之前的话题，没有多问，重新提起了蓉梅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就是蓉梅现在和谢斌还没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
“对，根据我查到的他们双方在网络上的交流消息来判断，是这样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杨若兰对徐子陵说到：“那看来不用担心了，这两人还没走到一起，就算谢斌出什么问题了，对蓉梅来说可能会有点影响，但也肯定不会太大。”
“这样最好。”徐子陵点了点头，“大家毕竟同学一场，我可不希望看到有几个这样的人。”
一行人十来辆车，出了县城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说是农庄，就是一处颇为宽广的农舍改造的，进口是类似于古代牌坊的木制门头，上面书写着“开心农庄”四个黑色大字，进去之后就是一处停车坪，然后就是用原木夹成的篱笆围成的一片菜园，里面种满了属于这个季节的蔬菜。
石子小径，经过菜园，才是农庄吃饭的地方，而就在不远处还有几个池塘，只是星城这个季节显然不怎么适合钓鱼，没看到有人垂钓，车子开进农庄到停车场，里面已经停放了不少的车辆，看来这里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好在停车场够大，不存在会停不下来。
各自从车上下来，自然是一堆人围绕着徐子陵和王建这两人，当然主要的话题还是集中在徐子陵身上，超跑和杨若兰，香车美人，这是每个男人都为之羡慕的事情。
同学里面也有几个是在星城读大学的，更有两个也和王建一样是星大的，之前徐子陵介绍杨若兰，他们也没想起眼前的杨若兰是他们星大的那个杨若兰。
毕竟自从他们进学校之后，比他们高了一届的杨若兰就少在学校出现，后来更是因为军工厂的事情，她都基本上很少去了，除非是很重要的课程，才会去那么一次，学校那么大，就算她去了学校，他们也不一定能够碰到人，但是他们都知道，杨若兰是有一辆奔驰的限量版跑车的，是去年车展的时候他男朋友送给他的，这样的跑车整个星城才一辆，这个时候看到这辆银色的车，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杨若兰就是他们学校的校花。
关于杨若兰的事情，星大的谣传很多，冷艳，神龙见尾不见首，可能是富豪家庭这些是公认的，有了两个知情人，同学之间一说起来，杨若兰的身份很快就传了开来，有的人羡慕徐子陵找了个好女朋友，当然也有人在心里怀疑着，这车是不是杨若兰自己买的，因为怎么看，徐子陵也不可能在两年内赚到这么多的钱。
这车可是上千万啊。
但无论各自有什么想法，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最多和关系好的人窃窃私语一下罢了。
众生百态，徐子陵也不在意，和同学瞎扯了几句，然后招呼着老太太一起往里面走去。
一路过来，就差不多到了饭点，到了预定好的大包厢，各自找相熟的人坐在一起，而谢斌毫不意外的拉着蓉梅和徐子陵他们坐在了一桌。
稍作休息，就开始上菜了，挡不住同学的热情，徐子陵和王建都喝了一些啤酒，气氛越来越好，席间杯光筹措，好不热闹。
期间谢斌就有无意的提起徐子陵的研究工作，笑着说徐子陵这是研究什么秘密，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早知道他读书的时候就应该多努力一下，也考上科大。
这样的话，同学们只当是他一时感慨，况且也确实有不少人有这样的想法，两年时间能赚上千万，这绝对是一份让人羡慕的事情，于是好一些人起哄，说是让徐子陵透露透露他到底是在研究什么。
他们当然是无心的，毕竟他们离保密条例这东西实在太远，不清楚他们是被谢斌利用了，也不清楚光凭他们这样的言语，严格一点完全可以够格被国安请去喝茶了。
“真要我说？”徐子陵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谢斌，在他心惊肉跳之前有把目光环绕了一周，对着所有的同学说道，“那我先说好啊，我说倒是可以，不过你们要做好在小黑屋呆上几十年的准备，当然我也会陪着你们。”
……
这话一出，大家马上鸦雀无声。
徐子陵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假的，小黑屋是什么，他们当然清楚，他们可不希望为了一时图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真的在里面呆上几十年，一时间各自脸上精彩极了，但无一例外的是都不再说话。
“哈哈……”看到他们的样子，徐子陵就觉得差不多了，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开玩笑的了，你们居然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