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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限制说到底,还是非常有限的,同时这样限制也让许多劳工的生活环境变得很差,毕竟法律不保护他们,商人们自然更加肆无忌惮,在这种状况之下,许多工人便逃离工厂,然后落草为寇,为整个易魁洛西北部地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些都是如今正在发生的事情,治安的败坏,让易魁洛要出更多的钱去维持那里的稳定,同时大量移民的控制也需要建立新的机构,这又是一大笔的钱财投入,而在这方面,易魁洛基本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除了在西北的底层民众,因为非法移民的减少,从而让他们的工作机会和工作报酬得以增加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满意,这也让青壮派找到了机会。
他们对于舆论开始造势,在报纸以及集市中发表演说,从而改变人们的看法,不过最终这种舆论并没有影响到易魁洛的大政,毕竟这些移民普遍生活在易魁洛的西部八省,在内地十省基本是见不到的,因此对于生活在内地的人来说,他们的感受并不会过于激烈。
同时平民阶级始终还是占据大多数的,国家利用法律来限制外来移民,自然让他们的工作机会得到提升,同时报酬也得以提高,在这种状况下,不了解当地的情况,他们当然会选择同意议会的方案,至于那些贵族因此而损失的钱财,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而那些如同奴隶一般工作的人,就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毕竟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些人都是一群流浪的难民而已,他们的死活,跟这些平民没有任何的关系,最多就是怜爱一下,然后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酸话罢了。
但终归这件事情也让少壮派的力量得以体现,西部八省的贵族们开始有意识的靠拢这些年轻人,当这些少年贵族与地方上的实权者开始靠拢的时候,一个有别于如今利益集团的新利益集团正在缓缓成形,而这将会对易魁洛未来的政治形成巨大的挑战,不过如今一切尚且只是在萌芽阶段而已。
毕竟如今易魁洛的主要矛盾还是发展,而不是所谓的理念之争,在大部分老百姓求温饱的阶段去谈普世价值,这是非常没有道理的,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共鸣,毕竟人们如今想的是怎么赚钱,怎么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去关心别人怎么生活。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那是人类的理想社会,是圣人心目中的桃源,但这种环境,需要极高的物质文化基础才能够达成,而如今的易魁洛,虽然相比周围的国家,称得上一个富裕,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让老百姓不至于挨饿受冻而已,但要说有多么的富裕,这还是了了,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行。
因此这件事情便就这么过去,暗夜人王国和矮人帝国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原因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只要他们一天不结束压迫,就会有人铤而走险,选择离开家乡,冒着生命危险去其他地方工作,而易魁洛也已经尽力,他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够嘴巴上谴责两句,同时加强自己边境的管理,除此之外也不再做任何的事情。
而随着中间商的网路越来越发达,这种人口的走私始终还是在继续,在整个西部,属于不公开的秘密,小部落的成年男性们,几乎一成年就会托关系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易魁洛来,其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多。
因为有一些来易魁洛打工的人,在工作十年,十五年之后,就会选择拿出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回到自己的家乡,然后用钱购买大量的土地,修建其属于自己的别墅,如此一来,原本并不愿意背井离乡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同乡因为去往易魁洛,从而可以过上美好的生活,自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希望到易魁洛来打工。
而同时,贵族们也知道,要吸引这些人来,就必须要开出让他们满意的条件,因此慢慢的,中间商与商人之间也开始签订契约,开始保证他们的收入,以及安全,这种私下的雇佣虽然没有法律的承认,但形式却越来越完善,除了收入不能够与易魁洛的人相比之外,其他方面,基本没有太大的安全问题,只要你愿意在易魁洛工作,就能够得到报酬,而不是被骗。
原本那些骗局也越来越少,在这种情况下,一条稳定的人口走私链便慢慢形成,其来打工的人口也不断的增加,直至顶峰其间达到两百万人左右,其中有一百四十万人来到易魁洛担任农民,负责种地,还有六十万人则进入城市之中,当一名工人,其中还有不少人因为自己的努力,而获得了易魁洛的居民户籍,可以说是正式从易魁洛的一名普通外劳,变成了本地人。
当然,这种人口走私的繁荣也有结束的时候,随着矮人帝国和暗夜人王国逐渐从战争的阴云中走出来之后,他们也开始慢慢的减少对于底层部落的苛捐杂税,如此一来,除了一些还有野心的人想要来易魁洛搏一搏之外,很多人还是选择过贫穷但安逸的生活,因此前往易魁洛打工的人开始慢慢减少,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百万人左右的规模。
毕竟两国的条件本身就并不好,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小部落的人来说,活着已经非常艰难,几乎没有什么翻盘的可能,在这些地方,大量的土地是归大部落和血族,矮人族所拥有的,这些小部落只能够耕种最荒芜的土地,而即便是这些土地,也往往都已经有主人,新出生的孩子,往往只能够当一名佃农,或者是去给贵族们当奴隶,好一点的便是当侍从,未来的人生可谓并没有任何的希望。
毕竟这两个国家都没有大量的工厂来吸纳这些农业的剩余劳动力,尤其是小型部落的,即便有作坊和工厂,也都是尽量招聘自己部落的人,而小部落是开不起工厂的,即便开,也会被以各种理由,征收税收,从而让他们把这些厂子必须要寄放在大部落的名下,接受剥夺。
这与易魁洛完全不同,易魁洛虽然大部落,小部落和中型部落之间的待遇不同,但民众的待遇却是相同的,任何人都享有财产的平等,没有合适的理由,谁都不能够进行无理由的剥夺,不然即便是人类,也必须接受惩罚,这显然保护了小部落的利益,让他们可以在易魁洛生活下去,自己发展。
发展是硬道理,若是一个地方没有了发展的可能,也便会让人丧失信心,因此虽然苛捐杂税减少,但也只是日子稍微好过一些而已,不至于饿殍遍地而已,但要说过好日子,那是痴人说梦,因此还是会有大批的成年人选择到易魁洛来工作,这也间接带动了整个西部八省的发展。
西部八省的人口原本不过一千多万而已,易魁洛这几年不停的将一些部落和人族的贵族们迁移到西部八省去,人口也不过勉强到一千三百万而已,这对于八十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平原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多,而这其中小型部落更是少得可怜,而如今,通过人口走私已经商业的繁荣,同时还有正常渠道经商的人,整个西部八省的人口开始快速回复,如今已然有一千七百万左右的人口,算是战后恢复最好的。
同时依托与繁荣的经济和发达的商业,周围许多国家也会在这里投资,这就吸引更多的人愿意来这里经商,同时在纳入版图的三十五年时间里,易魁洛践行着要想富先修路的想法,将整个西部八省在战火中被破坏的道路几乎全面修通,同时还将原有的路网进行扩充,让整个西部八省,人口超过二十万(包括农业人口)以上的城市全部得以贯通,如此一来,商业就更加愿意在这里扎根。
毕竟商业最重要的一环便是物流,如何将物品运送到另外一个地方,这当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越发达的物流网络,自然能够越方便商人们对物品进行运输,商品也就更加的便宜,同时利益自然也就更大了。
这就让资本更加愿意投资这些地方,试想一下,如果你要打造一件物品,比如说打火机,你就需要油,铁,艺术家,点火器等设备,若是凌乱不堪的道路,这些东西的运输成本就会十分的高昂,而方便的路网就可以使产品的价格得以降低,让民众可以接受,从而扩大买方市场,从而有更多的资金去改进自己的产品,让自己的产品可以打败其他商家,获得商业战争的胜利,这便是路网的好处。
除此之外,易魁洛也将邮差系统搬运到西部八省来,对于商业的运作来说,消息的流通也是非常重要的,若是一个地方的消息传到另外一个地方,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那么这样的商业网络是必然比不过只需要半个月的商家的,毕竟商场如战场,错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提前准备,任何的措施,都可以有效的应对,而在易魁洛的邮差系统,采用的是空中族裔来进行运输,相比起陆地上的运输来说,无疑效率要快得多,像末卡维到易魁洛的首都,骑马或许需要两个礼拜左右的时间,而如果是用鸟族来负责的话,消息只用三天的时间就可以传到,速度上可谓是快乐四倍左右。
虽然如今许多国家也已经仿效易魁洛成立空中邮差,但他们的效率和速度无疑比起易魁洛要差得多,毕竟易魁洛的这一套已经行之有年,也经过多次的改造,革新,因此是非常适合易魁洛这片土地的,而其他地方要么非常的粗糙,要么就是完全把易魁洛的运营模式搬迁到自己的土地上,这自然会造成水土不服的情况出现,因此在这方面,也给西部八省带来了巨大的机会,整个西部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你会看出非常明显的差距,易魁洛所占据的这一边欣欣向荣,而其他两国所占据的地方则是有些死气沉沉。
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希望,而是这两国对于这片土地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矮人帝国是占领没有多久,人心尚且没有依附,同时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大量的异族,经过上一次的异族叛乱,从而导致矮人族战败之后,对于异族的戒心,始终让矮人族不敢放心这些异族。
而另一边的血族,虽然近些年对于异族有所改善,但也只是对大型部落而已,其他的部落依旧受到血族的歧视和压迫,对于实力的重视,让他们除非遇到不可反抗的事情,不然短期内不会改变这一种态度,因此两地别说是得到矮人族和血族的支持了,便是少剥削一点,就是万事大吉了,因此即便三十多年时间过去,依靠自然的改善,情况也很不好,与易魁洛所统治的西部八省相比,情况要坏的多,而如今的易魁洛西部八省,起码已经恢复到当初血族统治的时期,人民虽然不至于富裕,但吃饱穿暖是可以达到的,这已经是最好的表现了。
要知道在暗夜人王国统治时期,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毕竟当初即便有财富,也都掌握在一大票的权贵手中,平民是很少的,而在易魁洛统治该地之后,就将土地重新划分,原本被矮人族占领的土地,人族之拿了很少一部分,其中一部分划归新搬迁的种族,剩下的一部分则给了本地的部落,如此一来,经过战争之后,人口本就下降,如今土地又增加,这自然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好上不少。
起码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人口问题并不会太困扰西部八省,整个西部八省作为一个巨大的平原,起面积甚至超过华北平原,如此巨大的平原,最起码能够养四五千万人口,若是等到玉米和土豆被这里的部落民所完全接受,便是养一个亿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这足以让当地百年时间保持繁荣,不会出现地少人多的情况,可以说算是非常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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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整个西部的发展自然也是蒸蒸日上,其他两国也只能够有羡慕的份,不过西部与内地的发展还是非常的不平衡,这也导致一个新的现象,那就是两国的人口不断往易魁洛的西部八省涌入,而西部八省有能力的人则都在往内地的十省涌入,毕竟十省经过七十五年的发展,再加上商业的蓬勃,早已经今非昔比,人口多达一亿人以上,且有上百级的人口城市达到十四座,其商业潜力无与伦比,道路网更是修建完备,几乎不会出现有货物却没有道路的情况。
因此经商也好,还是各类人才的聚集也好,显然都更快,不过与西部八省的人口流入不同,进入内地的人大多数都是以学生和技术人才为主,毕竟普通工人来到易魁洛的内地,虽然工资会高一些,但高的并不多,同时内地的物价和生活成本也不是西部八省所能够比拟的,到最后赚取的钱其实并不会特别的多,这些人还是更加愿意待在自己的家乡。
但学生和技术人才则不同的,同时的技术人才,在易魁洛内地的收入可能要高于西部八省一倍左右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内地的发展潜力大,许多商会和工会以及工厂的利益更多,自然愿意请更加优秀的人才来为自己工作和服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工资自然也就非常的高。
至于学生就更加容易理解,如今易魁洛的学校,最有名同时专业技能最好的学校,几乎全部在内地,任何拥有天赋的人,以及家庭条件可以支付的起学习经费的人,自然更加愿意把孩子送到易魁洛内地来读书,从而为自己换一个好前程,这种人口的流动,对于内地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西部的人才数量正在流失。
为此,议会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法案,希望遏制这种情况的出现,毕竟西部的发展对于易魁洛同样重要,这不仅仅是属于易魁洛的领土,同样是易魁洛面向两国的窗口,让两国的百姓看到易魁洛的繁荣昌盛,只有这样,他们才更加愿意将优秀的人才送到易魁洛来,这对于易魁洛来说是一件更有利益的事情。
为此,提出的第一条便是家乡振兴计划,首先便是不允许西部联省的贵族们改籍,有许多西部八省的贵族们希望搬到易魁洛的内地来生活,这将会降低易魁洛对于当地的统治力量,自然是不可以的,同时贵族作为精英,他们的存在也可以让易魁洛西部八省的实力增强,第二条便是拨款对易魁洛的基础建设进行跟新换代,如今易魁洛议会每年都会拨出四百万所罗门货币来修建各处的道路,堤坝,水库,以及公用设施,以让西部八省在基础上可以与易魁洛内地做抗衡,以阻挡人才的流逝。
另外一件事便是教育经费拨款,在西部八省建立起强大而闻名的学校,可以让更多的学生愿意到西部八省来发展,从而提升这个地方的人才储备,这对于西部八省来说,无疑也可以提升他们的竞争力,对于易魁洛来说,西部八省是未来易魁洛发展的重点,要想将这个地方变成未来易魁洛的真正领土,自然需要下很大的功夫,不仅仅是简单的收税统治就可以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前期的帮助自然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个国家,发展的不均衡同时也会带来很多的问题,发展不好的地方人们会抱怨,发展好的地方也会对发展不好的地方产生歧视,这对于其他国家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于以民族融合,共存共荣的易魁洛来说,却是有关生死的大事,像矮人帝国地区发展的不平衡只是种族的内部矛盾,而易魁洛,地方发展的不平衡就有可能变成是整个国家的动荡。
尤其是西部八省是后面统治的地区,本身就对易魁洛没有那么大的向心力,若是像暗夜人王国和矮人帝国那么统治,是必然会出事情的,毕竟两国主体民族占据绝大多数,拥有力量可以去镇压其他人的反叛,而易魁洛却不行,他们除非逼不得已,不然绝对不能够动用武力去解决这一切问题,而是要用发展的眼光来对待问题。
因此在这件事情上,易魁洛的统治阶层们非常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因此为了不让易魁洛西部八省的贵族和民众们产生排他反应,在这些事情上,议会考虑的格外细致,可以说是真心想要把西部八省的人民也纳入进自己的统治之中,因此在很多事情上也格外的费心。
不过这些只是停留在表象而已,谁都知道,战争不可能就这么离人们远去,岁月静好在智慧文明的世界中终究只是短时间内的假象而已,当老一代的人们开始逐渐死去,新一代的人们开始逐渐成长,这些压根不知道战争是什么的人,对于战争往往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们的眼中,战争是属于英雄的凯歌,是属于自己通往传奇的一条道路,他们不会像经历过战争的人一样,恐惧战争,畏惧战争,从而厌恶战争,他们对于战争,更多的会用一些美好的词汇来想象他们,他们对于战争并不会那么的恐惧,像血族尚且还好,他们毕竟是长生种,因此在思考问题时,不会像人族或者是矮人族一样,只思考几十年的时间,但血族天生暴虐,战争是他们的本能,扩张是他们的天赋,而至于矮人族和人族,早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开始慢慢淡化战争,若不是上层的统治者们还是那些经历过战争的老人,恐怕战争早已经重新开始。
但这个时间并不会太久,随着和平的时间越来越长,许多国家的年轻人对于现状越来越不满,像易魁洛还好,毕竟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大量的岗位,从而让新人有工作可以做,他们的财富不需要通过战争来增长,因此对于战争的渴望,只停留在幻想状态,唯有贵族们对于战争尚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念想,但没有上层的支持,这种幻想也只是停留在空阁之中。
而矮人帝国和暗夜人王国则不同了,三十五年的和平,使得新一代的人口开始成长,而沉重的赋税让他们几乎没有多余的积累财富可以保存下来,战争是积累财富的重要手段,也是重新分配财富重要的手段,对于新一代的血族和矮人族来说,他们的上升渠道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几乎被封死,因此对于战争自然就格外的渴望,他们渴望一条上升的渠道,而战争无疑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一条,因此战争的阴云开始闪现。
但还好,经历过几次大规模的战争之后,各国的人口相比起之前都有所减少,因此土地还能够承载一些人口,但未来的五十年内,这些土地很快就会被新出生的人口逐渐刮分,在这一段时间里,每一年,战争的风险都会加剧,这是必然的事情,除非工业革命来临,他们才有一丝丝的可能,将人类带往不同的方向。
但即便是工业革命,也不一定会让民众放弃战争,毕竟当工业革命之外,便是殖民时代的来临,持有先进一个时代的军事武器,他们不可能放弃对外开战,掠夺财富这一条路,因此无论从古代到现代,人类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战争之中,如今这个世界也同样是如此,人们总是希望可以比较简单轻松的获得财富,而战争便是一种合理的抢劫,谁都不会放弃这一点。
因此易魁洛这几年也在准备,比如说将一些成年的合格男性都登记为军役,要求他们每一个月都要抽出四天的时间来进行训练,主要方向便是列阵和开枪射击,从而提升他们的战斗水平,不至于到大规模征兵的时候,发现没有适合的兵源,那就会面临巨大的困难。
同时还有军队武器的预备,大量的火枪和弹药被分仓在不同的地方,以预备随时到来的战争,以保证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易魁洛的武器可以装备给每一个士兵,让他们带着齐全的装备去应对战争,这些都是易魁洛正在准备的。
至于正规军则是加大训练量,以保持他们的战斗力,同时大规模的进行剿匪和军事演习,三十五年的时间不打仗,将军和军官们虽然还知道战争的残酷,但很多新兵则是完全没有接触过战争的,在这种情况下,无疑就是人族这种短生种的劣势,像暗夜人王国的血族,即便是最低等级的血族,也有两百年的寿命,三十五年的时间在他们的人生中只不过是一段而已,但对于许多人类来说,这已经是他们的大半辈子,甚至是一辈子的时间了。
因此血族的许多嫡系部队,尚且保留着战争时期的状态,他们的战斗能力非常的强悍,而人族则不同,军官和将军们因为强悍的斗气能力,身体已经经过元素的改造,寿命比起一般的短生种要长的多,因此还能够面对战争无所畏惧,但底层的士兵就不同了,在四阶之前,所有士兵的寿命与普通人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便有也只是几岁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底层士兵的跟新换代是非常快的,这就让易魁洛的底层士兵们,往往已经不知道战争这件事情,如今战争的局面越来越有可能发生,自然不能够再进行常规训练,只是保持状态而已,更需要保持随时应对战争的能力才行,这就需要大量的实战去演练。
但如今的易魁洛歌舞升平,又哪里来的战争可以让他们去试验呢?只有剿匪这一条路可以走,但易魁洛的爆匪数量并不多,近几年经济的好转,使得很多人家都可以把自己家里多余的孩子送到城市中来工作,既然有一条活路,自然会去当土匪的人就比较少,毕竟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是不会有人愿意去做的,而即便有规模较大的土匪窝,往往是在一些比较偏僻的省份,或者是大山之中,这些土匪的战斗力也非常的有限。
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即便数量上并不少,但在作战方式上,很像是现代的游击部队,机动能力很强,但打正面的机会并不多,因此剿匪对于军队的培训,其实是非常少的,更多的还是需要依靠军队的演习来完成,而这种项目自然就要花很多的钱。
毕竟军事演习并不是演戏,而是要实打实的真正演练,除了不死人之外,几乎跟正规的战争没有任何的区别,因此当然要花大量的钱才能够完成,至于暗夜人王国,显然不需要军演,他们的本部只需要保持如今的状态就可以,至于异族部队,则通过征伐其他不服从的部落就可以得到训练,顺便还能够进行一番合法的劫掠,根本不亏欠还要赚钱,矮人帝国也是如此,帝国之内多如牛毛一般的异族部落,便是他们的训练场,一些平日里不服从的部落,便在这个时候找一个借口将其消灭,在这个过程中训练自己的部队,同时降低异族部落在帝国内的实力,这无疑是更加划算的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异族的寒心并不是多么大的问题,毕竟他们的本部民族,占据着帝国的主体,而易魁洛却不能够这样,在易魁洛,一个部落要受到惩罚,是需要经过非常严密的商定才可以,绝对不是随便指认就可以的,毕竟易魁洛是一个多民族共治的国家,在其他的国家,只需要犯下一丁点的错,就可以族灭,但在易魁洛,即便是整体叛国,往往惩罚也只是涉及部落首领而已,整个部落依旧会存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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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易魁洛必须要通过军演来完成操兵的目的,其花费自然是巨大的,而更令易魁洛上层担忧的是,即便花费那么多的钱,训练自己的士兵,在战场上的适应力,但终究这不是真正的战场,这是不见血的地方,而生命,正是战场最需要思考和亲眼去见证的东西,没有见过鲜血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无论再怎么训练,鲜血的侵染才是关键,但易魁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出这么多的敌人,让自己的士兵去训练,这也是易魁洛着急的。
易魁洛的装备是三国之中最好的,易魁洛的军队构成也是最为合理的,易魁洛的将军们治军的能力也并不比其他国家的人差,但在军队素质上,在军队的心理承受能力上,这一点非常的重要,也是易魁洛思考希望能够解决的,但目前来看显然很难,毕竟周围的国家不可能发动战争,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至于国内的部落,也不可能动,唯有那么点土匪,也是粥少僧多,因此这件事情着实为难了易魁洛的上层们。
毕竟他们不可能为了练兵去侵略其他的国家,因为在如今易魁洛的上层看来,军队是为了保护易魁洛,而不是为了扩张而建立的,起码如今的易魁洛的高层们确实是如此想,如今的易魁洛上层,对于扩张自己的地盘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在他们看来,如今的地盘已经足够他们发展了,对于其他的领地暂时没有太多的兴趣。
而为和平而建立的军队却要为了保持维护和平的战力去主动挑起战争,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因此自然是绝无可能同意的,这也是如今易魁洛的主要态度,因此虽然对于军事演习并不是特别满意,但也只能够每年拨大量的军费来进行这一方面的训练,同时加高加厚防线的建设,然后让军队适应阵地战,而不是进行野外战争。
这些训练对于野外战争的作用其实非常的小,毕竟大规模的穿插包围,以及军队战争,是很考验经验的,而这只有真正的战场才可能做到,但城头上直接作战,依靠城头为依托,容错率相对就会高很多,这样只要经过训练,士兵们自然可以满足这一份任务的需要。
这也跟易魁洛建立军队的宗旨很类似,军队是为了维护易魁洛的和平而建立的,在这一个宗旨之上,阵地战就是易魁洛最应该考虑的,而不是去追求所谓野外战斗的战斗力,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会花费大量军费的。
如今的易魁洛军队与以前的易魁洛军队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初的那一支军队,是身经百战,从独立战争一路打到矮人帝国战败的军队,有这十分丰富的作战经验,因此野外战争也好,防守战也好,都能够适应,但面对新形势下的军队,作为主动进攻方显然已经不可能满足,那么加强对于防守的训练,无疑是合理的选择。
因此大量的军事演习往往也都是阵地战,同时大量的军费也都拨向城池的修建,这些前线的滩头堡以及大量的防线,都吃下易魁洛大量的军费,每年都在加注和进行新的拓宽修建,可以说若论周围几国谁的防御工事修的最好,一定是易魁洛,毕竟在钱方面,易魁洛还没有怕过谁。
与前世的马奇诺防线或许不能够比,但却更加周全,几乎如同万里长城一般,将整个易魁洛都包裹在其中,不能够保证绝对的安全,但起码给易魁洛的军队以反映时间,可谓是世界上最为健全的防御系统。
考虑到易魁洛与两国漫长的边境线,易魁洛的防御工事真的可谓是万里长城一般,又因为易魁洛和两国与近现代的法国与德国不同,有比利时和荷兰两个中立国家,因此法国没有在他们的边境线上修建大规模的防御工事,导致德军在比利时进入法国的国土,马奇诺防线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法国便沦陷了,而易魁洛则不同,中间没有任何的缓冲国,因此虽然不会出现这种白费功夫的情况,但也需要修建更加长的防线。
这防线可不像是万里长城一样,仅仅只是修一道城墙,然后盖几个烽火台就行了,在冷兵器时代,这或许有用,但在火器横行的时代,城墙被大炮攻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此防线的复杂性也与日俱增,在这些防线的下方,都有大量的防御工事,有许多重要节点,甚至在地下还有四层甚至五层左右的建筑,下面储存弹药,粮食和军需物资,以及给士兵们避难所用。
这是易魁洛综合卡拉尔防线的优点和缺点,根据如今战场火器的形势来重新修建的,同时为了防止空军的骚扰,除了加强建设空军之外,易魁洛还根据已有的火炮进行改造,从而发明高射炮,用来对付空中的敌人,他们的射程更远,同时威力更大,当然,其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射速非常的慢,平均一发炮弹的装填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同时炮管很容易破碎,毕竟相比起普通大炮一米四左右的长度,这些高射炮往往有三到五米左右的长度,如今的钢铁根本无法支撑长久的射击,即便是再保养,坏掉的可能性也很大。
同时造价极为昂贵,一门大炮就需要超过三十所罗门的价格,一枚炮弹造价达到二十七枚易魁洛金币左右,可谓是大炮一响,真黄金万两,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易魁洛可以大规模的制造,至于其他部落,则大规模的组建空中部队,以用数量来抵消其他国家在空军上的优势。
但这是易魁洛所做不到的,毕竟在易魁洛,人力非常重要,同时空军也有疏漏的地方,而高射炮就可以弥补着一些的不足,同时高射炮还可以用于击打远距离的目标,原本三国之间,火炮射程最远的便是矮人族的长炮,大约可以设计四公里到六公里左右,而易魁洛的高射炮则可以设计九公里到十二公里左右,非常的远,当然,准度如何自然不用多说,因此除非大规模的制造,不然是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的。
而大规模制造,这种火炮的价格,其他国家根本承受不起,矮人族不是造不出人族所研发的高射炮,而是造价实在太贵,即便矮人族的冶炼技术比起易魁洛要强得多,但一门炮的造价,也绝对低不到哪里去,因此他们才选择放弃,而易魁洛则选择大规模的装备,这无疑是土豪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在卡拉尔一线,北方领土一线以及西部八省前线,总共装备高射炮大约一千两百门左右,花费超过五万左右,若是再算上保养费用,人员费用,更是高达二十七万所罗门,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毕竟这只是一种武器而已,同时炮弹的价格也如此的昂贵,一门炮往往准备一百发炮弹,大约价值三百七十所罗门左右,一千两百门炮便是五十万所罗门左右,同样这些炮弹也需要保养和进行更换,一百万所罗门左右的价格,真的不是一般的军队所能够承受的起的。
也只有像易魁洛这样政府一年收入超过一千万所罗门的强大国家,才能够如此土豪的装备这么多的高射炮,而凭借这些高射炮就可以组织起一个相对安全的空中防卫圈,让敌人不至于可以随时在自己的头顶上飞来飞去,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打击到更远的目标,对于易魁洛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实用的武器。
至于除高射炮之外的其他火炮,在三天防线上也是有上万门以上,以保护整个易魁洛的防线不至于被敌人攻破,至于防线的城墙,则是相对传统城墙较矮,这也是在卡拉尔战争中给人们的教训。
在冷兵器时代,往往城墙越高,城市便越安全,防线就越不容易被突破,但随着火炮的诞生,城墙越高,当城墙被火炮轰出一个窟窿之后,坍塌的面积就更大,同时防卫起来也相对更难,在卡拉尔防卫战的时候,这种情况就经常出现,一段城墙坍塌,几百人就被活埋在城墙的碎片之下,因此在重新修建城墙的时候,易魁洛便采取了新的设计,降低城墙的高度,增加城墙的厚度,以此来防止城墙被火炮命中多次之后从而造成坍塌。
这无疑是最合算的方式,毕竟如果用符文的话,也可以解决城墙对于火炮的抵抗力,但这么长的边境线,如果全部用带有魔力的砖石来建造,这成本实在不是易魁洛能够吃得消的,因此采用这种方式,用物理来解决战争中的问题,显然更加的合算,因此如今的易魁洛防线,大多城墙防线都紧紧只有七八米左右的高度,这是一般智慧生物所能够达到的极限高度,但厚度却达到三十米左右,完全可以在上面跑马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同时在地下建设大量的防御设备,将城墙的高度转化到地下,以避免空中和火炮的打击,从而保护士兵和物资的安全,这便是新城墙的考量,当然,考度自然也是需要的,毕竟查看远方的情况,火炮的射击距离,这都需要高度来进行更加精准的判断,因此在防线上还修建了大量的角楼,这些角楼都有十五米左右的高度,有的甚至达到二十米左右的高度,上面放置哨兵和火炮,还有柴火照明,用来监视周围的情况,同时对周围的火炮起到一个导航的作用。
这样一道防线,倾尽了易魁洛无数工程师的鲜血,可谓是真正的绝对防线,任何国家想要突破这一道防线,都必然要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这也是易魁洛的目的,如果其他国家看到这么一道防线便不想再继续跟易魁洛打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如果要打,易魁洛凭借这一道防线,一来可以为后方积聚力量争取时间,二来则是可以借着防线练兵,即便失败几次,起码防线不会丢,三来也是展现易魁洛强大的实力,如此漫长又坚固的防线,足以让敌国的士兵们感到心惊胆战,这样一道防线,处理在他们的面前,不死上百万人,是根本不可能突破的,上面有空军和高射炮,地下则有严密的防卫工事,涉及水道的地方则也设置了水军和船坞来进行防治,可以说想要突破,绝对是难上加难。
只能够通过正面进攻才能够与易魁洛一较高下,在这种情况下,冲锋要死多少的人,根本是说不清的,而这些国家面对这么一块难啃的肉,又何必去试一试呢,当然,也不排除随着战术的跟新换代,技术的更新,从而这面墙体也有被淘汰的时候,但起码从现在的观察来看,易魁洛的这一面墙,绝对称得上是铜墙铁壁,敌人想要攻克,必然要花费大力气。
而对于如今被矮人帝国和易魁洛王国共管的卡拉尔山脉防线,易魁洛则采取个别点进行加固,但主要防御圈显然不会在这里,卡拉尔山脉是很重要,但只凭借几段想要固守住,这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战事一起,以易魁洛士兵的野战实力,即便打,也必然是一个输字,因此与其守这些防线,凭白浪费兵力,还不如加强后方防线的建设,但如果不建设显然也不行,毕竟这些防线如果比矮人族的防线要差,那就会让敌人升起轻视的心思,这是易魁洛最不愿意见到的。
他们要做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防线自然是要修建的越让人不想打越好,而这些卡拉尔山口的防线,便是矮人族开眼看易魁洛最重要的地方,如果完全不动,就会让其他人觉得易魁洛的军事防御工事是不是没钱了,因此在这些方面也要下功夫,因此象征性的将这些卡拉尔防线的防御工事进行加固,但至于修建的有多好,但也不可能,其主要工作便是负责收税,对来往的商人,商队进行识别,至于战争真的开始,自然是一把炸药直接爆破,不留给敌人一针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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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帝国的边境线上,商队来来往往毫不停歇,一支支商队从矮人帝国出发,向着易魁洛王国和暗夜人王国的方向而去,同时暗夜人王国的商队和易魁洛的商队也不停的进入矮人帝国的商队,每天早上,在矮人帝国的边境城市前,都是如此景象,一直到当天的晚上,整个城门口都是最为繁华的地方。
路西率领着自己的车队从城门口通过,便找到事先已经预约好的客房入住,作为易魁洛南卡拉尔商人工会的一员,凭借庞大的财力和组织成员,在这座边境城市也同样拥有着属于自己的驿站和客房,同时还有属于他们商会的库房,将自己从遥远国家带回来的商品存放在客房之后,路西便带着自己的奴仆来到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座酒楼,准备参加南卡拉尔商会在今天举办的商人联会。
在许多地方,只要某一个商人的成员比较多,就会经常性的举办这种带有沙龙性质的晚会,其目的便是为了让组织的成员们互相了解,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互相帮助,毕竟大家出门经商,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帮衬一把,自然是再好不过,同时这些沙龙宴会,往往也会请一些当地的社会名流,若是能够在社会上攀附关系,那么对于商人的贸易来说,也会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因此路西即便今天才刚刚到,也是匆匆忙忙洗一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便立刻向着这间整个边境城市最大的酒楼而来。
凭借着男卡拉尔商会在这座城市的庞大力量,酒楼整个在今天都被商会成功包下,当路西到的时候,整个酒楼里已经是高朋满座,路西一进去,立刻有眼熟曾经见过面的人上来招呼他,作为商人,待人接物,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此路西也是带着热情的笑容,与周围的人把酒言欢,众人一边喝着酒,一边交换着彼此在商路上所遇到的事情。
作为交谈的资本,还有些则在讨论最近各地的物价,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机会,总而言之,在场众人的气氛都非常的好,站在路西身边的一位商人开口说道:“路西,你知道吗,今天参加宴会的人中,可是来了一位大人物。”
“哦?矮人族?”路西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对方在说什么,精神都为之一振,像他们这样的地方商会,虽然地位并不高,但实在是非常有钱,路西算是最近几年才新崛起的商人,并不算特别有钱,属于从父亲那里继承家产之后再进行传承的那一类,但家中财产也多达上万所罗门,产业遍布周围好几个国家,但即便像他这样的商人,在南卡拉尔商人总会这里,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依托易魁洛的发达贸易和金融市场,许多家财数十万所罗门,年收入达到上万所罗门的商人,在易魁洛才算得上是豪商,而南卡拉尔位于易魁洛的中心地带,同时作为战争的后背后勤,在早几年就经过非常完整的建设,原本用来为军队输送粮草和物资,如今和平年代,则变成商人们聚集的帮手,因此在整个易魁洛,南卡拉尔商会都算得上是前五名的,因此这些商人往往也非常的自傲,一般的伯爵,侯爵,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尔尔罢了。
能够被称为一句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么必然是以上的贵族或者是当权者,又或者是魔法师这样的奇人异士,不过这里是矮人帝国,魔法师们显然不会来到这里,因此想也不用想,旁边那人开口说道:“没错,皇帝陛下的四皇子,便是今天的主要来宾。”
“四皇子?您说的是那位刚刚受封于卡萨行省总督的那一位?”路西心里一惊,作为商人,对于周围的政治环境自然必须要有所了解,这位四皇子的来头可是不小,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便是卡萨行省,位于西部联省这片区域,其东北方便是暗夜人王国的所在,其东南方便是易魁洛王国的所在,隔着一个行省而已,算是三国交界之地,非常的重要。
同时处于这个位置,商业贸易也非常的繁荣,在整个矮人帝国五十几个行省中,富裕程度排的上前四名的程度,一直以来都被作为矮人帝国皇帝的直辖领地来统治,从来没有分封给过任何一个皇子,至于其他贵族,更是不得其门而入,属于皇帝的私人物品。
但就在三个月前,这位四皇子接受皇帝的册封,正式成为卡萨行省的总督,总管卡萨行省一切大小事务,这在整个矮人帝国都引发了巨大的骚动,他们这些商人,消息灵通的人也多得是,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而随着这件事情的公布,有关于四皇子的消息也从帝国的皇宫中传出来,进入到这些商人的耳朵。
对于这位四皇子,路西也有所耳闻,据说他的母亲是如今皇帝陛下的宠妃,在矮人帝国,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度,这位宠妃据说生的美若天仙,当然,是以矮人族的标准来评价的,在人族眼中,矮人族的天仙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看,但在矮人族中确实是美人,出生自中央贵族一位公爵的家庭之中。
在矮人帝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每一位中央贵族都会在皇帝成年之后,将自己家的女儿送入到皇宫之中,从而加强与皇室之间的联系,同时诞下的皇子也就更加能够拥有自己的血脉,如此一来,中央贵族们在血统上与皇室保持一致,他们的权利就能够更加的稳固。
这一次这位公爵家族的女儿去世,因此在女儿死后,这位公爵的继承人,也就是上一任帝妃的弟弟,就把自己的女儿再一次送进皇宫之中,作为皇帝的妃子,如此一来,这位公爵就既是皇帝的小舅子也是皇帝的岳父大人,这种关系看上去很乱,但在矮人帝国的皇室之中是非常常见的,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婚姻是巩固权利的,并不是什么真的儿女私情而已。
而在进入皇宫之后,这位宠妃还真的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四皇子,因为这个孩子属于晚年得子,因此皇帝也很开心,对于这位皇子非常的宠爱,当然,这份宠爱也跟这个孩子的出生有很大的关系。
在四皇子之前还有三个皇子,其中一个早夭,在出生之后没活到五岁便去世了,而剩下的两人,都来自于地方贵族家庭出生,至于皇后,则没有所出,因此这个孩子,在一出生之后,便是中央贵族们心中未来的皇帝,而皇帝为了不让这些中央贵族们闹情绪,甚至出现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他自然而然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爱自己孩子的那一面。
在矮人帝国,皇帝的权利是被严重束缚的,中央贵族才是掌权者,因此即便是皇帝,也必须看这些中央贵族的脸色行事,在早年间,自己生下前两个孩子的时候,中央贵族们对此是非常愤怒的,若不是吃了几次败仗,让地方贵族借着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之中,就根本不应该会有这些出生卑贱的婴儿占据他们中央贵族的位置,因此当四皇子出生之后,自然就获得了极大的关注,中央贵族们把他视作未来之主。
皇帝自然也不敢苛待他,可以说在出生之后,他所享受的一切,便不可与普通皇子相提并论,甚至在许多地方是比肩帝王的,而中央贵族们为了他的教育也好还是生活也好,也是费尽心力,因为如今皇帝已经七十六岁了,他又不修武德,因此再生孩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个四皇子,便是唯一继承皇室血脉和中央贵族血脉的孩子,他们自然十分重视,因此从小到大都是最好的,整个帝国也认为他未来继承皇位的机会最大。
甚至连他那两个哥哥,都没想过跟自己的弟弟争,在成年之后,便主动向自己的父亲申请,要离开帝国的首都,去偏远的地方担任总督,算是间接的放弃自己继承王位的权利,但近年来,随着战争的接连失利,地方贵族的权利开始扩大,而中央贵族的权利开始缩小,越来越多的地方贵族通过战争进入了中央内阁之中,担任要职,如此一来,这些地方贵族的野心自然也慢慢开始扩大。
刚开始的时候,只想着往皇帝的床上送女人,希望能够生下几个皇子出来,提高一下自己的门庭,家格,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慢慢让自己的家族洗去那一身的穷酸,带上中央贵族的荣耀。
但经过战争的洗礼,他们在帝国内的地位迅速上升,如今已经许多比肩中央贵族,他们的野心自然开始慢慢改变,从原本只是希望能够跟皇室有所融合,抬高家门,变成了如果未来的皇室就是有他们家族血脉的人会怎么样呢?
这种念头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同时周围还有其他地方贵族的支持,作为地方贵族,虽然那两个皇子跟自己没关系,但同样都是地方贵族,他们很乐意看到中央贵族失势时落魄的样子,因此不介意搭一把手,同时这些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亲戚们,家里可还有不少小女儿和小儿子呢,若是跟他们结亲,自然就又是一道亲缘关系,同时这些地方贵族在地方上盘根错节,关系非常复杂,数百年的积累,让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非常的复杂,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地方贵族们在实力膨胀之后,自然希望更换,就算不是自己家的皇子担任皇帝的位置,那也最好不要让中央贵族们的孩子继续担任,因此这些地方贵族就开始表现出对于前面两个皇子的认可。
而这些消息传到那两个皇子的耳朵里去,他们原本是没有野心的,但如今有这么多人支持他们,再没有野心的人,整天听着当皇帝有多么多么的好,当一个总督则有多么多么的惨,说你的父皇如今还活着,你还能够当总督,你父皇若是走了呢?你们那个弟弟会绕得过你们吗?
就算他能够看在亲情的份上饶过你,但你想想那些中央贵族们,他们恨不得将你们这两个地方贵族余孽给铲除干净,只要你们一天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碍眼的老鼠,他们必然会让皇帝杀死你们两个人,从而保证皇室的血液是纯正的,是与中央贵族们永远站在一起的,这样的结果是不是非常的凄惨。
而只要你们能够当上皇帝,你们不仅仅不需要这样担惊受怕,同时还能够回到帝都,想想看,你们是愿意在这苦寒之地待一辈子,还是愿意回到繁华富饶的帝都去生活,在那里有无数的美人和金银财宝等着你们挥霍,你们将成为整个矮人帝国的主宰,整个帝国都将围绕你们旋转,这样的权利难道不想要么?
是个人就想要,因此他们的野心在周围人的撺掇之下,自然也是如同火苗之下焦油一样,沸腾起来,而作为这三个孩子的父亲,皇帝本身也希望能够引入地方贵族与中央贵族进行斗争,从而使得两者互相伤害,而他在中间担任裁判的身份,从而使得他的权利可以扩大,因此在多方的运作之下,这两位皇子纷纷从偏远之地的总督位置上调走,被分配在相对比较靠近帝都的位置上,同时加加官进爵,皇帝作为父亲,也开始表现出对于这两个儿子的亲近之情。
这些自然让中央贵族们非常的愤怒同时也非常的警惕,但战争的失利让他们元气大伤,因此短时间内无法做到报复的行动,只能够忍下这口恶气,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四皇子的身上,希望他能够超越自己的两个哥哥,从而成为皇位的继承人,而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四皇子的成年礼如期举办,而或许是为了安抚已经躁动不安的中央贵族们,皇帝在册封的时候,便将卡萨这个美丽富饶的地方交给了自己的四儿子,这也算是一种缓冲,中央贵族也不会因此而愤怒,算是一个比较折中的方式。
路西当然非常吃惊,这位皇子抵达卡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据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深居简出,几乎没人在街头上见到过他,神秘的很,如今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南卡拉尔行省商会的宴会上,路西总觉得今天的这场宴会,恐怕别有所图,他赶紧把自己杯子里的鸡尾酒倒掉,换上一杯低度数的香槟,准备好好看看这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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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位四皇子还没有来,路西便继续跟人攀谈,果然,商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这边路西才刚刚听说四皇子要来参加今天的宴会,等到他跟别人攀谈的时候,几乎每个人口中都是那位四皇子有关的话题,双眼之中所发出的光芒,路西实在是非常的熟悉,那是混合着贪婪,勇敢,锐气等各种复杂感情的光芒。
矮人帝国的皇室虽然不像易魁洛的王室那样拥有巨大的权利,但作为皇室,他们在民间也好,还是人们的信仰之中也好,都拥有着巨大的威望,同时作为皇室,他们也是整个矮人帝国最大的一家贵族,如果能够讨好这位四皇子,那么他们在矮人帝国的生意必然会越来越好,因此每个人讨论最多的便是四皇子的爱好是什么,他为什么来参加这场宴会,他想要得到什么。
不得不说,作为商人,他们想的问题都非常的实际,这么一圈交流下来,路西也基本知道了这位四皇子的详细情况,不要小看商人的交际网和信息圈子,他们遍布五湖四海,知道的东西甚至比易魁洛的情报部门都要多,不过也因为四皇子的到来,许多本地的贵族自然成为了陪衬,没人再把他们当回事,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位四皇子,包括本地的贵族们。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亮相在外国人的面前,且还是在易魁洛人的面前,这种政治寓意,很多商人们也在底下分析着,作为商人,他们或许不会去参与政治,但必然接触政治,甚至很多豪商的背后,就站着一位贵族在撑腰,这在易魁洛是很常见的,因此他们的政治敏感度非常的高,包括路西也是如此。
他之所以能够在父亲英年早逝的情况下,没有被家中的其他亲戚夺走权利,顺利的继承了来自父亲的商队和财产,这都要归功与男卡拉尔行省的一位人族子爵的帮助,从他父亲那一代开始,就开始侍奉这位子爵,是这位子爵的代理商队,子爵的庄园和小镇所生产的特色产品,便由他们代为进行买卖,后来本钱越来越多之后,便也开始经营领地之外的生意,到如今几十年的时间,他们家族世代为子爵家族所服务,在整个南卡拉尔也是享有很高地位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继承父亲家主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是老子爵的侍从,从小贴身服侍,而他自己则是如今子爵的伙伴,从小一起长大,训练,路西自身也有二阶斗气士的实力,算得上是武士,只不过没有贵族的头衔而已,毕竟现在不是人族刚刚崛起的时候,一个一阶的战士就可以成为武士,或者受封为骑士,起码三阶以上的实力,才有资格接受领主的册封,成为真正的贵族,同时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庄园。
不过作为子爵从小的玩伴,两个人的感情自然不错,因此当路西的父亲去世的时候,子爵便站在路西的身边,让其他的亲戚们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只得尊奉路西,然当时还不到十八岁的路西成为了家主,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许多商人都是贵族们的白手套,甚至本身就是贵族家庭的成员之一,只不过没有继承爵位,或者是没有成为武士或者是骑士,因此选择来经商的,这样的人非常的多,路西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如今那位四皇子还没有来,路西便和自己相熟的人攀谈聊天,在南卡拉尔,地域之间的联结是非常严重的,包括整个易魁洛的商人集团和贵族集团都是,往往以各个行省为各自的依归,像易魁洛各个行省都有自己的商业总会,他们统一在整个易魁洛商业总会之下,但这个商业总会往往只是负责协调而已,并不会真的对各个商会发布什么命令。
而在一个行省之内,商人们也都是以各自不同的出生地点作为划分,像南卡拉尔行省下设二十七个大区,每一个大区又有不同的城市,小镇,这些区划,就会形成一个个不同的商业领域,同时不同的种族之间也有不同的圈子,像路西接触的一般都是人族自己的商人以及类人种族的圈子,像人族在这种场合往往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是最受到关注的人。
毕竟他们的背后往往代表着人族的贵族,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大部落的商人,他们的背后往往就代表着大部落贵族的意志,这些人都会受到特别的尊重,路西跟几个人族好友聚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见闻,同时抱怨一下矮人帝国和暗夜人王国糟糕的治安。
“我这次为了来卡萨,从暗夜人王国的首都到这里,总共遇到了十四波盗匪,雇佣的护卫死了大半,商品也丢了三分之一,简直是亏死,也不知道暗夜人王国最近怎么了,以前虽然有盗匪,但也没有多到这种程度,我打算这一单跑完之后,暂时去做蜥蜴人联盟和精灵王国的生意,这条路是不能够再走了。”路西的一位好友开口说道,他的背后站着一位男爵,是自己的家乡,波尔多市的大商人之一,他的抱怨立刻引起周围人的共鸣。
“是啊是啊,听说是易魁洛的法令导致大量的游民无法进入西部八省工作,这些人在当地没有土地可以耕种,地主们的剥削又太严重,他们这才上山做土匪的,这些吸血鬼,真的是贪得无厌。”那人将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给说出来,周围人也是一阵讨论,话语之中无不透露出身为易魁洛人的那种自豪。
其他国家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把自己送到易魁洛来,这无疑证明了易魁洛的先进和文明,这让他们这些易魁洛人自然是感到骄傲的,路西也参与进讨论之中,顺便打听一下最近有什么赚钱的消息,像他们这样的行商,做的是国家之间的贸易,那么就必须要时刻紧盯国际上的形势,不能够出现一丁点的纰漏。
毕竟国际贸易非常受到国际关系的影响,如果两个国家的关系不好,商品之间的流动就会非常的困难,而这正是易魁洛的商人们需要注意的,在这件事情上,周围的人都不会放松警惕,大家都聊的很是热烈,周围还有十几种酒类可以随便喝,还有附近森林之中打猎捕获到的野味。
作为南卡拉尔行省商业总会所举办的宴会,其规格自然是非常高的,旁边还有一个舞池,可以随时请这里的交际花们跳舞,舞池旁边是一个乐队,据说是从易魁洛请过来的,毕竟在这边陲小城,找护卫队,雇佣兵那是多的不行,但要找音乐团,那就比较困难了。
但这对于财大气粗的商人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每年会商会缴纳昂贵的入会费用,自然就要享受贵族一般的待遇,甚至这些商人之中不少都有勋爵或者是骑士的头衔,其中不少是买的,作为商人,成为骑士和勋爵,虽然只是底层贵族,但好歹也是贵族,这让他们在各国行动的时候都会相对比较容易。
当然也有一些是世袭的,至于这些有领土,有庄园的贵族为什么要做生意,那就不知道具体原因了,或许他们的庄园无法满足他们奢侈的生活,又或者是经商所带来的乐趣,让他们沉迷,总而言之各种理由,在这样的宴会上,你总能找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人,有人在宴会台上发表演讲,或者是朗诵诗词,周围的人如同古典的绅士一般,拿着酒杯,脸上带着微笑静静的听着,一旁也有好色的男人走近那些带着如花一般笑容的小姐,将她们牵入旁边的房间,准备来一场美丽的邂逅,作为商人,他们的家人远在易魁洛的家乡,自然是不能够随时陪伴,他乡的女人,或者是男人,无疑是抚慰他们最好的工具。
路西并没有这个兴趣,他的妻子在两年前刚刚生下他们家的长子,他和妻子正处在蜜月期,曾经的荒唐早已经随着成家立业而慢慢散去,更何况四皇子的到来,让他更加希望能够见见世面,至于女人,像他这样的豪商,是从来也不缺的,只是要不要而已。
热烈的谈话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像这样的宴会,往往都是人们交流情报,增进感情的时候,四皇子即将到来的消息,纵然一时间成为人们话题的中心,但大家显然还更加关心各国的经商环境,以及易魁洛的魔法师们是不是又研究出什么新的魔法道具,想要从中寻找到商机。
当然,在这种谈话之中,自然也会有争吵和阴谋,毕竟作为金钱和权力的集散地,彼此之间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感情,比如说同一条商路的竞争者在酒会上就会有意无意的玷污那些竞争者的名誉,还有的则是借机进行羞辱,这在宴会上都是很常见的。
路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话,只能够带着僵硬的笑容,徘徊在诸位人士的面前,像是一个背景板一样,一天下来,整张脸都会僵硬,但经过几年的磨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与众人交谈,他也附和着说道:“听说暗夜人王国在最近的四国会议上,好像不再对易魁洛进行指责,或许他们也已经意识到这些流民在领地内四处流窜,对于他们本身也有着巨大的危害,许多商队都开始选择绕路,这会让他们的商税枯竭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或许是时候在西部八省开一个工厂了。”路西的一位合作伙伴开口说道,如果暗夜人王国真的打算不再限制自己的领民前往易魁洛打工,那么这必然会给易魁洛的西部带来更多的人口,这对于商人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机会,庞大的流民涌入,便意味着工人的价格会下降,他们的成本自然就降低,这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把工厂和作坊搬迁到其他国家去生产,这里面自然有商人们的考虑,他们并不是一群傻子,或者是种族主义者,甚至是爱国者,对于他们来说,哪里赚钱,自然就更加愿意把钱投到那个地方去,而他们之所以选择留在易魁洛自然是有原因的。
固然其他国家的人工成本更加便宜,但经商建立工坊,更加讲究的还是一个边际价值,就像建立一个裁缝店,你首先需要好的布匹,然后便是好的工匠,同时还有在布匹上镶嵌宝石,金银首饰等东西的匠人,这些组合起来,才能够诞生一件奢侈品,而这就是所谓的配套,而在易魁洛很多东西都与魔法或者是专利有关,而在专利法中规定,易魁洛所独有的专利,只能够在易魁洛生产,任何人外带,就会受到严惩,甚至是剥夺爵位,铲除整个家族这样的刑罚。
这样一来,最为核心的产业只能够留在易魁洛,那么一些边角料产业如果搬出去,是根本不会有用的,因为最后拼合起来的时候,还是要把这些东西送到核心工厂去拼装才可以,这路上的费用完全可以敉平在当地雇佣工人的廉价,同时商人们将工坊搬迁到其他国家去,也会受到两国外交关系的影响,工坊不是商队,不可能随时可以撤退,若是两国关系败坏,必然会导致整个工坊出现巨大的变动,同时利益无法保证,各国之间没有信任,自然也是原因,所以商队们往往只是在当地建立仓库,囤积物资,但工厂却是不开的,有也是一些原材料的挖掘,比如说铁矿,金矿之类的,易魁洛的商人们或许会包下一个矿进行开采,但技术性的产业并不会进入其他国家,只会在自己国家进行生产,因此西部八省的流民迁徙就非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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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商人甚至已经开始讨论起这种政策的可能性,如果暗夜人王国真的愿意开放,那对于西部八省必然是巨大的机会,房价上涨,城市扩建,工厂人员增加,生产成本降低,各种各样的好处都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不少人已经在心中决定,回去之后赶紧在西部买几块地,暂时做好准备,还有的则是开始准备联合投资,想要增设工厂,路西提出这个消息自然也是为了这一点。
他的商队在南卡拉尔并不算特别的强大,因此资金有限,单独在西部八省建立一个工厂财力上显然不够,同时在西部八省,他也没有足够硬的背景,很难申请到非常好的土地,即便可以,价格也一定非常的昂贵,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了解情况,有人脉的人加入进来了。
在这里,自然也有一些商人,是与八省有着很好关系的人存在,各个商会虽然彼此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在商业上,有利益的地方自然会汇聚起他们这群鼻子灵敏的家伙,一群人的话题便已经朝着如何增设工厂,赚取利润而去,至于四皇子?
对于他尊贵的身份,商人们并不敢兴趣,谁叫他们是易魁洛的商人,这位四皇子如果不能够给他们足够吸引他们的利润,他们对他才不感兴趣,当然,如果四皇子殿下能够册封他们矮人帝国的爵位,他们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易魁洛的爵位虽然很好用,受到世界各国的承认,但在该国当地,如果也能够有爵位,自然事半功倍,但在此之前,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而已,与金钱相比,显然不值一提。
路西纠集着自己所熟悉的人,开始探讨在西部八省增设工厂的可能性,很快一些艺术家和哲学家们也参与进来,他们虽然没有金钱,也不是商人,但凭借他们的才华,往往辗转于许多贵族的宫廷,自然不少人也前往过西部八省,对于那边的了解,尤其是上层社会的了解,不比这些商人们来的差,这也是为什么艺术家总是和商人们关系这么紧密的原因,他们往往能够得到许多商人所无法得到的情报。
比如说西部八省的大贵族们有什么特殊的喜好,他们的思想偏向于什么,同时还有各自之间的喜好变化,这些对于商人们来说都很重要,集合着一些东西,然后再考虑到各个地方的税收情况,交通情况以及城市建设情况,只有综合考虑之后,才能够选定一座工厂的建设。
毕竟即便是最为便宜的纺织业工厂,也需要共用一千人到两千人左右,这还是规模最小的纺织业工厂,像末卡维一些纺织工厂甚至能够达到一万人以上的规模,工厂之中不仅仅有成片的宿舍,甚至还有专门的医院,娱乐设施,剧院,甚至连给孩子们都准备了学校和老人们所居住的养老院,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城市一样,这在以前的工坊,作坊时代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而在这个粮食大丰收,劳动力被解放的时代,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这样一间大工厂,要容纳上千人在里面工作,一次性投资往往就需要上千所罗门,织布机,房子的建设,以及当地的引水渠建设,地下通道建设等等,投资是非常大的,这也是重工业为什么比不过金融业的原因,投资大,回本慢,只要有点投机心理的人,都会选择金融行业而不是工业,不过在这个时候,金融业还没有强大到凌驾在工业之上,更多情况下,还是工业的辅助,润滑剂而已。
因此在一个地方新设立一个工厂,自然是不能够马虎的,上千所罗门的投资,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大家讨论的也很热烈,侍从们不停把酒端上来,商人们讨论到热烈的地步时,甚至会自己站在演讲台上高歌一曲,以表示庆祝,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从大厅的门外传来侍从们的一声高喊:
”帝国四皇子,瓦伦特亲王殿下到!“
这声音十分嘹亮,显然是一位真正的武士所发出的,整个大厅之中的数百人都听到了这一道声音,纷纷停下此时的讨论,向着大厅入口处看去,同时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礼服,谁都不希望在这位四皇子的面前丢掉作为一名绅士的尊严,其中有贵族爵位的人低头行礼,而没有爵位的人则鞠躬行礼,整个会场一瞬间肃穆起来。
路西混在人群中,跟随着众人一同行礼,而此时,这位被众人期待已久的四皇子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的身边,是南卡拉尔行省商业总会的副会长塞内西尔勋爵,南卡拉尔行省财富可以排的上前三的大富豪,另外一位则是与四皇子一样的矮人,穿着一身精灵族所产的皮甲,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铁剑,看上去应该是贴身侍从一类的人物,头上带着一顶铜质的桂冠,这是矮人帝国伯爵的标志,这位矮人应该就是伯爵了。
”尊敬的皇子殿下,我仅代表南卡拉尔商业协会,向您的到来表示欢迎,请。“塞内西尔很是隆重的说道,此时这位四皇子的声音也传来”能够与各位贤达见面,也是一件令我感到开心的事情,各位,不需如此拘束,继续你们的话题,我只是来做客的一人罢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一哄而散,毕竟人家只是客气,你如果当真,自然会被别人当成是傻子,而这里的人都是商人,早已经在商场上经过千锤百炼,又怎么可能是一群蠢人,在塞内西尔的协助下,一位位商人开始与四皇子瓦伦特见面,送上祝福和礼物,而瓦伦特也一一亲切的与他们进行交谈,整个氛围都非常的好。
路西作为一名商人自然也得到了接见的机会,只不过像他这样的小商人,是跟着好几个人一起与瓦伦特皇子见面的,他们的脸上带着谦卑而又得体的笑容,间或还有那么一些的卑微,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皇子身份虽然尊贵,但像他们这样能够把生意做到国外的商人,哪一个没有见过几个大人物,便是议会的公爵们,他们也是应对得体,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位皇子,而害怕到不知所措的。
轮到路西的时候,路西悄悄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四皇子,与人们所形容的一样,相比起他的两个哥哥来说,这位四皇子要清秀许多,当然,是跟其他矮人相比,放在人族之中,相当于张飞这样的人物,但在矮人帝国,这绝对称得上是清秀,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有画像,简直是黑旋风李逵的翻版,在这两人之间,还是张飞比较眉清目秀一点,一米六的身高,让他坐在贵宾座上,也只是勉强与人族的路西等人平齐而已,但这并不妨碍瓦伦特的尊严,与其他部族的相处,早就让他慢慢习惯了别人俯视自己。
”尊敬的皇子殿下,这是我从家乡带回的礼物,希望您能够不嫌弃。“路西在前一人说完话之后,便说着自己早有准备的话,一旁的侍从将路西临时准备的礼物送上来像他们这样的商人,随时都会携带着许多礼物和珍藏,以方便在适当的时候送给权贵们,让他们可以开心,送给四皇子殿下的便是一块纯金的怀表,上面布置有一个魔法阵,可以保持一年时间不停的转动,不需要向其他怀表一样,每天都要转几圈,然后确定时间,是易魁洛贵族们的最爱。
同时上面还有大量的宝石和钻石点缀,当初路西买下它的时候,足足花费一百六十所罗门的价格,是路西珍藏的怀表中最贵的一块,如今把他送出去,也算是符合这位皇子殿下的身份,路西的心里一阵肉痛,但脸上却是带着谦和的笑容。
路西的礼物让周围的人不由发出阵阵惊叹,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是穷人,但随手送出这么珍贵的礼物,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毕竟这位四皇子只是出来见一见众人而已,也没答应要给他们什么好处,这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拿出的礼物往往都是一些小玩意,价值十几所罗门左右,现在出现一个送出这么昂贵礼物的人,自然是另眼相待。
瓦伦特也是非常的吃惊,他开口说道:”感谢您的礼物,我非常喜欢,能够知道您的名字吗,这位先生。“
”当然可以,尊敬的皇子殿下,我是来自南卡拉尔行省,波顿市的路西.法家,是波顿商行的主人,如果有能够为您服务的地方,还请殿下尽管说明,波顿商行必定竭诚为您服务。“
路西心里暗自窃喜,成为家族的主人之后,他一直希望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并不比父亲来的差,如今家族之中,虽然没有了明确的反对声音,但还是有很多人对于自己的才能不够信任,而自己的主人,子爵家里也只是因为自己是父亲的儿子,因此才会把商行交给自己,并不是真的信任自己的能力。
在自己接手的这几年时间里,波顿商行的生意并没有怎么扩大,即便路西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但也只是维持原状,而即便如此,也已经让波顿精疲力尽,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自己的人脉网实在是太缺乏了,自己的父亲英年早逝,而自己在父亲死去的时候,甚至还没有成年,因此作为一名少年,他参与的社交非常的少,人际交流也不怎么频繁,也就南卡拉尔附近的商人和贵族们认识自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至于父亲在其他国家的合作伙伴,则根本不认识自己。
在这个世界,熟人之间的贸易才是最为重要的,自己的父亲之所以能够为一位子爵经营好如此巨大的贸易,就是因为他是一位非常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因此在各个国家,都能够拥有畅通的销售渠道,而相比起自己的父亲,尚未成年的路西,显然不像他的父亲一样,可以获得商业合作伙伴的认可,因此波顿商行的生意,相比起前一段时间的蒸蒸日上,这几年无疑都在走向衰落的边缘。
尤其是几位父亲的老朋友都在这几年内渐渐离世,新的继承人,路西并不是特别的认识,同时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不好,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继承人自然有新的合作伙伴,若不是这几年路西跟几位贵族处的不错,接到了几个不错的单子,恐怕波顿商行就会面临利润下滑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路西的心中还是非常的着急,因为如今的经济形势无疑是上升的,随着经济发展的加速,如今易魁洛的议会也出台了数据统计的部门,来统计全国的经济增长情况,而根据他们的统计结果,今年易魁洛的经济增长为百分之三点五,也就是说相比起去年,今年的经济无疑要比去年来得好,在这种状态下,他们这些经商的人,怎么也应该是要扩张自己的贸易收入的,可他却只能够维持原样,这显然让路西非常着急,虽然他的子爵主人没有提出这方面的意见,但家族之中的长辈们,却虎视眈眈,希望能够卷土重来,这让路西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一条路子,可以打开新的贸易通路,从而缓解如今的经济情况,证明自己的价值,让家族之中那些亲戚们,可以闭上自己的嘴巴,乖乖听从自己的命令。
因此当听说四皇子要来这里之后,路西便已经决定,一定要让自己得到这位皇子的注意,在卡萨行省,有着诸多的机会,若是能够与这位四皇子达成不错的关系,得到一些些的便利,即便只是商品入城减免一些税收,这都会让自己的收入提升一大截,为此,他便将自己珍藏的怀表拿了出来,那原本是打算送给自己主人的,即便以路西的财政能力,这笔钱也是非常的吃力,因此当他拿出来的时候,他就会料到,必然会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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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住的,法家先生,在这个礼拜的第五天,我将在卡萨行省外的私人庄园举办一场派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您当天可以作为朋友来参加,放心,这是一场公共的派对,不会有特别为难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这块怀表让瓦伦特动心了,还是他有别的打算,他的邀请让路西欣喜若狂,只觉得自己的怀表没有白送,而周围其他人则是眼睛中露出嫉妒的神色,能够参加顶尖贵族的派对,这对于商人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机会,只要能够攀上其中一位,必然会得到巨大的利益,此刻的他们这才懊悔,为什么不送出一点更加珍贵的礼物呢。
而路西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晕了,皇子殿下的私人庄园公开宴会,路西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穿着庄重的晚礼服,行走在人群之中的样子,那里将会充斥着矮人帝国的权贵人物,将军,贵族,地主以及豪商,他在心中不停的盘算着趁着这段时间应该买些什么东西来讨好这群权贵。
恩,就依靠魔法物品吧,这些外国人最喜欢的易魁洛特产就是魔法产品,自己认识好几个魔法学徒工坊,生产着不少的奢侈品,依靠空中运输,短时间内可以快速得到,到时候拿着这些易魁洛的特色魔法物品,必然可以得到在场众人的重视,这对于生意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
想到这些路西一边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一边用谦卑的礼节说道:“能够参加您的宴会是我的荣幸。”说完之后,他们这一排商人也就集体告辞了,走到人群之中,许多人都开始跟路西攀谈说话,眼神和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羡慕,路西也是春风得意,但却不敢怎么表现出来,毕竟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做跨国贸易,路西见的最多的就是临时变卦,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仅仅因为一个承诺而欣喜若狂,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进入到商会的金库之中,他才会打开一瓶香槟庆祝,而在这之前,承诺得到兑现,将会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变数,路西是一个成熟的商人,自然不会在众人的奉承中忘记这些道理,但听着别人的夸奖,这确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之后瓦伦特还点了几个人来参加他在下周三举办的宴会,凡是被点到的人都受到了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之后在副会长塞内西尔的主持之下,瓦伦特殿下发表了一篇简短的演说,大意为欢迎易魁洛的商人们来卡萨行省投资,他作为总督,将保证各位商人的利益,希望他们将卡萨的特产卖到更远的地方,同时还宣布卡萨行省未来几年的经济政策,比如说修建几条道路,还有关于税收上的政策。
众人听过之后都感到非常的兴奋,对于商人们来说,一个国家有没有潜力很多时候便在于这个国家的道路网是不是畅通,商业税是不是高昂,路西身旁的一位商人开口说道:“这位殿下,看样子是打算认真治理一番卡萨行省啊。”
“是啊,或许是他的两个哥哥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吧。”另一边的商人则开口猜测道,作为皇子殿下,亲自出席商人们的聚会,并且发表自己的施政报告,这样的场景即便在易魁洛这个以商业气氛浓郁的国家都非常的少见,国王陛下很少会发表经济上的问题,这些都是由议会来处理的,从中可见或许这位皇子殿下确实收到了很大的压力,而来自中央贵族的期盼,又让他必须做些什么,整顿行政,繁荣经济,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尤其是在卡萨行省,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位于三国交界,商品交流的集散地,同时又是大片的平原,非常适合工厂的修建,人员的集结除了每年有四个月的冬季,这里是非常理想的商业贸易地区,选择进行经济上的发展,纵然只是繁荣贵族们的口袋,但也能够将一部分的实惠给予周围的民众,而在这异族占据多数的卡萨行省,这无疑会使得瓦伦特殿下,在异族之中拥有崇高的声望,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也有可能瓦伦特就是真的出于善心,或者是责任心,希望好好治理自己下辖的这片土地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如何,一位愿意繁荣经济的总督,对于诸位商人来说,这都是一件好事,让他们对于瓦伦特殿下的看法也比较偏向正面。
作为商人,他们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整天拿着重农抑商的口号说事的传统贵族,在他们的眼中,商业好像是什么不可接触的领域一样,而商人就像是狡诈,奸猾的代名词似得,商人们更愿意把自己称呼为财富的创造者,物品的搬运工,智慧生物社会的动脉,像他们这样的人,自然对瓦伦特的政治观点非常的欣赏,原本简单的客套,在之后的谈话中,也变得更加热络。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很不高兴,比如说与卡萨行省的地方贵族们拥有深厚情谊的商队们,他们脸上此刻就带着敷衍的笑容,心里则是暗自痛骂这位瓦伦特殿下多管闲事,原本他们在卡萨行省,依靠着这些贵族们的特权,在卡萨行省做着垄断的对外贸易出口,若是瓦伦特的政策真的执行,那么很有可能他们的垄断地位将被打断,毕竟瓦伦特的政策,必然会带来大量的资金涌入卡萨,这是必定的,只要是个商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再加上他瓦伦特四皇子殿下的身份,到时候中央贵族们,必然会通过自己的财力支持瓦伦特,让他在地方上拥有一个不错的政绩,因此他们的投资必然也会增加,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再保持垄断地位,必定会非常的困难,那些领主贵族们也必然会要求更多的年金,才能够让他们去代理那些商品,想到这些,不少商人已经在心中盘算起主意,是不是要改变自己如今的商业结构,从而保证在接下来的商业战争中,取得更好的份额。
至于为什么这些矮人帝国的权贵们会将自己的商品交给易魁洛的商人们去卖,这其中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易魁洛的商人们有着十分广泛的交际圈,人脉网,他们可以将商品卖到更远的地方,同时卖出一个更好的价钱,因此他们财大气粗,相比起本国的商人来说,他们能够给出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年金价格,这对于许多贵族来说,是不可拒绝的诱惑,再加上这些商人从来不过问那些特产的制作方式,或者进行一些非法的勾当,因此许多贵族都愿意使用他们。
将自己庄园生产的葡萄酒,矮人族特制的武器卖给他们,然后由他们去转卖,这是一笔巨大的收入,在这种情况下,越来越多的权贵们愿意把自己的商品卖给易魁洛的商人们,这些商人,说白了,就是依靠这些权贵们的特许经营从而赚取利润的,而如果瓦伦特的政策真的施行,必然会有更多的金融大鳄看上卡萨这个地方,肉眼可见的财富增长必然会马上降临,许多人已经开始想办法,看能不能够依靠关系,在卡萨行省的几个城镇周围买下一片土地来,说不定未来那些城市扩建,自己就可以拥有一大片的城区,那将是最为合算的投资。
至于那些搞武器出口的商人,则在想着该怎么加强和矮人工匠协会加强关系,在矮人帝国,如今不仅仅贵族们喜欢把自己的商品托付给易魁洛的商人,便是矮人族的工匠所生产的武器,家具,也都交给易魁洛的商人去贩卖,当然,自己国内的贩卖还是交给自己的商人,但在世界范围内贩卖,不依靠易魁洛人是不行的。
每个地方有属于自己的文化,每个地方也有自己的方言,而对于这些矮人帝国的人是不接受的,他们保守的思想,让他们不喜欢跟异族相接触,更别提带着一支商队出国,而矮人族的这些商品又非常受其他国家人的喜爱,比如说易魁洛的骑士们,就很喜欢矮人们所生产的盔甲,骑士剑等装备。
因此这其中有着巨大的市场,原本只能够依赖国家贸易进行买卖,其贸易量有限的同时,价格也非常的昂贵,而如今随着易魁洛的商人们与这些工匠们签订契约,这些产品得以更加方便的流入易魁洛和其他的国家,因此产品的价格得到下降,销量也越来越好。
而矮人帝国也因为销量的提高,从而使得工匠开始供不应求,工匠的待遇变得越来越好,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学习成为一名工匠,因此工匠的群体开始壮大,矮人帝国也因此得到了更多的税金,可以说是一件两利的事情,所以矮人帝国也并没有阻止,在他们看来,商业贸易并不是什么会威胁帝国安全的事情,只要矮人帝国的工匠还留在矮人帝国,那就等于人才和技术都在矮人帝国这一边,只是将产品贩卖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牢牢控制住工匠们的流动就可以了。
但如今资金的涌入,说不定就会影响,卡萨地区工匠们的产出和价格,这些都让商人们既紧张,又兴奋,一个新的格局即将在卡萨地区打开,这势必会让一些旧有的势力倒台,而一些新的势力也必然会重新上来,取代这些旧有的势力,这不得不让在场的人们兴奋起来,路西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宴会便在众人的兴奋之中缓缓结束,路西喝的醉醺醺的回到自己在边境城市购买的豪宅,在仆人的服饰下,洗去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在情人的服侍下,一夜缠绵,作为一名商人,与妻子见面的机会非常的少,而他又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自然有着生理上的需求,同时他又不想要跟外面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睡觉,毕竟有什么疾病他也不可能控制,若是出现问题,他就会成为整个商人圈子里的笑柄,因此他更加愿意花些钱养几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既可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又可以发泄自己的**。
这是大多数商人们的选择,在易魁洛非常的正常,对于他们来说,妻子只不过是政治上的需求而已,大部分商人或者是贵族的妻子,都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在一起,像路西的妻子便是另外一位大商人的女儿,两人结合之后,自己的生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那位大商人的帮助。
而在那位跟自己父亲有着深厚友谊的大商人去世之后,自己也帮着他的继承人,也就是自己妻子的弟弟稳住家业,如今也已经顺利继承了自己岳父的财产,这种家族之间的联姻,很多都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利益结合之后的产物。
因此在结婚之后,夫妻往往在头几年还会保持忠贞,但之后就会各自寻找情人,至于之前几年为什么保持忠贞,也主要是因为要保证继承人的血统是纯正的,仅此而已,路西这样的还算是特例,在结婚七年,孩子都已经有三个的情况下,夫妻两人的感情还算是稳固,但也仅仅是稳固而已,在易魁洛,婚姻关系并不是那么的神圣,尤其是人族之间。
苦难的经历让人族对于婚外情,并没有太多的愤怒情绪,路西甚至知道自己的妻子也包养了不少的情人,双方都不会有特别的情绪,最多就是亲眼看到的时候,会有些愤怒而已,但也仅仅限于此。
在人族的思想中,自由是无与伦比的,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挡自由的脚步,包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这是八千年的囚禁带给每一个人族的执念,即便像路西这样的人,并没有被囚禁过的经历,毕竟他出生的时候,易魁洛都已经建国了,但这种传承自父辈的经历和故事,让他们这一代依旧保持着这样一种想法,对于自由的极端追求,让他们不可能对婚姻有着太多的敬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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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在有妻子或者丈夫的情况下,发展其他的恋情并不是什么事,当然,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但在人族之中非常的少,几乎没有,毕竟爱情不是亘古不变的存在,再美好的爱情也会有衰败的一天,而商人这样的有钱人,面对诱惑的几率又更大,爱情能够保持已经不容易,保鲜就更难了。
只要孩子属于自己的血统,至于**的忠贞,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那么的重要,路西一边给自己的妻子写信,问询在家乡的生活如何,孩子们的学习如何,以及自己如今的所在,一边让身旁的美人伺候自己,这并没有任何的矛盾,好似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而另一边路西的妻子在少年们的服侍下写着回信,另一边手指则在少年青春的胸膛上画着圈,也好似一切就该如此一般,这种奇怪的伦理观,对于正常的人类社会来说,根本不可接受,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族来说,再正常不过。
若问两人有没有感情,或许是有的,但比起刚结婚的时候,肯定是降低很多,或许连身旁的少年,都能够超过路西妻子对于丈夫的喜爱,至于为什么不离婚,则是法律规定,君克尔等人族的代表们,为了让人族子孙繁衍,下达死命令,在生下四个孩子之前,绝对不准离婚,同时必须要让下一代人族建构起完整的社会观念,而不能够再像现在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人族的婚姻和家庭往往会表现出一种怪诞的感觉,一方面是八千年的囚禁,让他们对于自由极端的追求,甚至可以将作为父亲和丈夫的责任都抛弃,另外一方面则是议会的强制命令,又让他们必须遵从家庭,因此自然会表现出这么一副让人看了都觉得很别扭的画面,但在他们的眼中却是理所应当。
认知世界的不同让路西对于如今的生活心安理得,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怀里买来的狐族美人,突然,一阵轰鸣声从窗外传来,路西被这声音吓醒,这大晚上的怎么会突然发出这么大的巨响,难不成是火药厂或者军械库爆炸了?
作为边境城市,除了繁荣的贸易之外,自然会储备大量的军火,以随时准备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尤其是如今随着国家之间的矛盾开始逐渐浮现,虽然战争还远远没有到来,但各方的军事准备早已经开始,不然等到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候,必然会出现更为严重的动荡。
他赶紧穿上丝绸的衣服,连忙走到窗台边去看,只见远处火光伴随着浓烟绽放在漆黑的天空之中,路西看着火光的方向,地方距离路西所住的地方竟然不远,他的心里不由一惊,紧接着是十分严重的不安感正在蔓延,他所居住的地方位于边境城市的核心地区,是典型的富人区,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是军火库或者是军火工厂爆炸所产生的问题,毕竟这里是富人居住的地方,谁也不敢把这些危险的东西修建在他们的周围。
恐怖袭击,叛乱分子,暴乱各种各样充满血腥的词语在路西的脑海中闪现,他连忙摇动窗户边上的铃铛,路西的管家立刻从门外走进来,刚才的爆炸他们也都听见,此时也早已经在沉睡中醒来,听到主人的召唤,管家都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仪容,便穿着礼服走进路西的房间。
“特尔,你看看,那里是什么地方?”路西指着远处火光四射的浓烟处问道,特尔是他在边境城市的住宅管家,作为一名富裕的商人,他的每一处住宅都有专门的管家进行照顾,他们同时也肩负着收集情报的工作,因此问他无疑是最合适的。
特尔是一名矮鳄人,拥有一阶左右的实力,但在同样一阶的路西面前,他却不敢有丝毫平起平坐的想法,在他的灵魂深处,被魔法师们利用魔法烙印着属于路西的痕迹,如果敢于反抗,就会受到极大的严惩,他立刻看向远处的火光,扎根于边境城市的特尔,立刻分辨出那里是什么地方。
“大人,那里是坎波拉伯爵的住宅。”特尔说道。
“坎波拉伯爵?中央派?”路西对于矮人帝国的政治局势有着一定的了解,若是其他人他或许并不清楚,但这位坎波拉伯爵,在卡萨行省是出名的中央派,既所谓忠诚与中央贵族们的一员,作为地方贵族,无疑是有些格格不入的,同时他跟地方派系之间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因此在卡萨人中有着很高的名望,路西也听说过这个人,他的住宅竟然发生了爆炸?
敏感的神经让路西下意识的认为其中或许有阴谋也说不定,好好的贵族宅邸,怎么可能会说爆炸就爆炸呢?再联想到他的背景,政治阴谋的概念出现在路西的脑海中,他连忙对一旁的特尔说道:“立刻以我的名义写信给南卡拉尔行省的商业总会会长,我要寻求组织的庇护。”
这种发生在贵族宅邸的爆炸,必然会引发非常强烈的政治动荡,而自己只是一个商人,如果这个时候分散开来,必然会受到波及,谁知道这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他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这个时候,商业组织就体现出了他的作用。
当路西这么想的时候,其他发现这一爆炸的南卡拉尔商人们也纷纷开始像商业总会写信,顺便路西吩咐自己的仆人是侍卫们收拾起行装,准备撤离这一片地方,当路西准备好包裹的时候,塞内西尔的回信也抵达,向南卡拉尔在边境城市的驻地集结,看着手中的信件,路西对一旁的特尔管家说道:“我带着人先前往驻地,你们拿着我的令牌,收拾完东西之后立刻赶到。”
强烈的危机感让他一刻也不敢在自己的家中停留,交代完自己的事情之后,路西便带着自己的侍从和狐族少女向着驻地前进,等他抵达的时候,整个驻地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红着眼圈一脸疲惫的商人们,路西甚至还看到除南卡拉尔行省之外的一些易魁洛商人。
显然,很多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座城市,南卡拉尔行省的商人组织拥有着最大的势力,因此所修建的驻地也最为完善,可以容纳七八百人在其中驻扎,而相比其他行省的驻地来说,就要差得多,这个时候,自然是考虑国家利益的时候,因此塞内西尔并没有禁止这些商人的进入,其他商人也能够理解,平日里是竞争关系,但如今,爆炸显然不同寻常,若是还在划分地域派别,那就是在分裂易魁洛的民族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被议会发现,他们这些人都会受到十分严重的惩罚。
而为了让这些商人们可以得到安置,塞内西尔下达命令,每一位商人只能够有三个名额,包括自己,一共四个人待在驻地之中,其余的仆人和侍从,则就近驻扎,但不能够继续待在驻地之中,驻地之中有魔法师们设立的一个四阶法阵,可以抵御五阶以下的强力攻击,同时还拥有一个五阶的攻击法阵,可以保证一定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名额自然是有限的。
商人们对此很是不满,但此刻也知道不是争吵的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人,路西将手中的黄金戒指交给自己的一位侍从,并对他说道:“拿着这枚戒指,去附近的旅店租住,戒指所剩余的财富,都将交由你们平分。”
这么一来,侍从们的怨恨显然就不会特别针对自己,而他身边就留下三个人,都是拥有二阶实力以上的护卫,是子爵阁下专门派遣,留在自己身边,负责保护的人员,至于那位狐族少女,虽然路西很不舍,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能够充当打手的人在身边更加重要,至于女人,路西很明智的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
路西交代完自己的侍从们接下来该去哪里之后,又吩咐他们,等到之后的仆人们抵达之后,就安排到同样的酒店入住,在事情结束之前,暂时不要外出,以免节外生枝,而路西则赶紧找相熟的人攀谈,希望能够获得一点情报。
但很可惜,众人都是在熟睡中被吵醒的,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坎波拉伯爵现在到底怎么样,整个边境城市又是什么态度,谁都不知道,而在这段时间里,越来越多的商人开始涌入南卡拉尔驻地,路西能够感觉到整个环境越来越拥挤,门口还伴随着许多的吵闹声,若不是有商人协会的护卫进行组织,保证驻地最为基本的治安,恐怕整个驻地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但很快,商人们便平静下来,最开始的紧张已经慢慢消退,理智开始占据上风,如今什么事情都还不知道,众人紧张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他们只能够慢慢的等待,不安的气氛在蔓延,整个驻地之中,到处都是随便倒下就睡觉的人,他们昨天很多人都参加了宴会,喝了很多的酒,如今还是凌晨,哪里有精气神,正是最困的时候,躺倒在驻地的临时住宅里,便很快睡着。
路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年富力强,相比起许多四十多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他还勉强能够支持,更何况,爆炸的发生,让他实在是不敢大意,他总觉得这里面会有阴谋,不然若是单纯的爆炸,这坎波拉伯爵的宅邸之中是藏了多少的火药,才能够冒出这样的浓烟,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塞内西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还醒着的人纷纷簇拥过去,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他是商会的副会长,在卡萨行省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与许多贵族都有着很不错的关系,甚至是好几位公爵的座上宾,他能够得到的情报必然会比他们多得多。
“各位先生,女士们,请安静一下。”塞内西尔见到混乱的人情,便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和,醇厚,仿佛是时间最恰当的葡萄酒一般,但许多跟塞内西尔私交不错的人,却能够察觉的出来,塞内西尔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丝的不安。
不过塞内西尔作为组织的副会长,威望还是有的,在他的安抚之下,众人总算是慢慢平静下来,此时一位在商会中的地位也颇高的老人开口说道:“塞内西尔,到底出了什么事?那爆炸是源自什么?”
“根据我们的情报,爆炸发生在坎波拉伯爵的宅邸,现在整个宅邸已经全面封锁,我的人也探索不到什么信息,不过,从卡萨行省的高层看来,似乎坎波拉伯爵的情况并不是特别的好,如今整个城市已经宵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往来,各位,我想你们应该准备一下,之后的商业行程该如何安排。”
“至于危险,与我们南卡拉尔行省暂时没有关系,但我希望各位在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外出,这次的爆炸案,背后有着中央派系和地方派系之间的阴谋,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待在驻地是最为安全妥当的方法。”
塞内西尔并没有隐瞒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他也知道,这个时候隐瞒并不会有任何的用处,在场的都是久经考验的商人,不是愚蠢的农夫农妇,他们有着相同的世界观和逻辑思维能力,塞内西尔即便能够骗一天的时间,也不可能一直隐瞒这些人,因此还不如直接说出口,也能够保持自己的威信。
“不过请大家不用担心,我们是易魁洛人,我们的安全是能够得到保障的,只要事情结束,城市的大门就会向我们打开,我们便可以继续进行商业的贸易,现在还请各位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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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现实情况说明之后,商人们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坎波拉伯爵的情况并不怎么好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一位实权贵族若是在这座城市遇害,他们已然能够想到会出现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而许多人则想的更深,坎波拉伯爵作为地方贵族却与中央贵族交往严密,像这样的贵族突然出事,在自己家的宅邸之中,这甚至会让整个帝国都出现极大的动荡。
这对于他们商人来说,是绝对的坏事,经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秩序,一个社会唯有秩序井然,商业才有可能出现大的发展,如果整个社会已经混乱,商业也必将凋敝,这是必然的事情,而如今,他们就在这座城市,到时候为了调查坎波拉伯爵的情况,必然会有很多贵族和将军,带着他们的人马来到坎波拉,而他们这些商人,会不会在其中被抢掠,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对于矮人族的职业操守,他们可没有那个自信,和平年代,为了维持两国的关系,对于这些外国商人或许要尊重一些,但若是一个社会自己发生了混乱,他们并不介意抢劫一把这些富裕的易魁洛商人,到时候如果易魁洛责问起来,就说是城市发生动荡,连自己的商人都遭遇抢掠,更别提易魁洛的商人了,这种解释,是可以应付易魁洛的议会的,这也是如今商人们更加担心的。
塞内西尔自然明白自己的同伴在担心什么,他立刻说道:“各位,为了保障我们的权益不被侵犯,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各位能够把自己家族的武士和护卫贡献出来,我们临时组建一支部队,专门用来防御商会驻地,以保护我们的安全。”
塞内西尔的提议立刻获得所有人的支持,不安全的环境让他们对于安全感极为的缺乏,而他们这些商人,以单独的个体是根本无法在这混乱的局势下保持稳定的,即便是再强大的商人,他们随身跟着的士兵和护卫也不过超过四十人,而这么一点人在军队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这个时候,唯有齐心协力,才能够保证事情的正常运转,而易魁洛的商人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对于这些事情的经验也比其他商人要丰富的多,在这么多国家进行贸易,总是会出现政变,叛乱,起义,暴动等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协会也正是为解决这些事情而存在的。
所有商人将自己的护卫和武士进行登记,然后再从商人里进行选拔,最终由一位名叫伊普斯的商人成为这支临时部队的将军,伊普斯曾经是易魁洛陆军的一名中层军官,有过指挥军队的经验,相比起其他商人来说,无疑在这个时候他曾经的经验,非常的有用,因此塞内西尔便任命他为这支军队的暂时领导者,结合驻地本身就有的武装,整支军队的规模在一千两百人左右,不算大,但却非常的精锐。
全部都是由经验丰富的雇佣兵,护士和武士所集合在一起,其中有阶位的武士更有三百名,算是部队的中坚力量,伊普斯将其中一半的力量放在驻地核心地段,以保证商人们的安全,而剩下的一百五十人和其余的士兵们,则携带这武器驻防在驻地的周围。
而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区,平民们并没有特别的恐慌,相反,还感到非常的安全,毕竟作为平民,在这样的边境城市中,其中绝大多数也是异族,面对混乱,他们的心中,不安全的感觉不比易魁洛的商人们少,这个时候有易魁洛的士兵们驻扎,虽然不一定会照顾到他们,但最起码可以庇护他们,让那些想要劫掠他们的普通矮人士兵,可以稍微遏制住自己内心的贪欲,至于那些强大的贵族和将军,那显然是没有办法的。
但这总归也是一道保险,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易魁洛这支临时部队便驻扎在驻地的周围,而商人们的眷属和仆从,也顺理成章的进入这些平民的家中临时进行居住,塞内西尔还立刻写信,联络城市之中,易魁洛的另外四家商会驻地,询问他们的实力和准备情况,这个时候,易魁洛的商人们自然要团结在一起,以免环境恶劣到极致的时候,他们能够保护自己的财产和自身的安全。
最终经过一个晚上的难熬之后,部分商人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休息,而塞内西尔则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通过与其他商会的联系,他算是比较清楚如今自己这一边的情况,整个城市之中,自己这一方的军队算是比较多的,其他四家的军队如今综合不过三千人而已,每一个驻地大约有七八百人左右,这样的规模和数量,显然让塞内西尔还算是满意,四千人的军队,虽然不能够控制局势,但自保总归是可以的。
只不过,看着信件中的内容,塞内西尔不又露出一丝冷笑,这些商人,真是贪婪,贪婪本身是商人必须具备的属性,但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有人在想要发财,这就让塞内西尔感到无语的同时也有些痛恨这些商人,虽然他自己也是商人。
如今摆放在塞内西尔面前的几封信,都是劝他应该派出一部分的军队去看管仓库的,他们的货物都在仓库之中,这个时候应该会是暴民或者是乱军抢劫的重点对象,如果不进行保护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被劫掠一空,信件上面哭诉着他们的不容易,还有很多人说这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一批货,如果没有这批货他们会倾家荡产,因此希望能够派出一部分的军队进行保护。
看到这些内容,塞内西尔只想发笑,这些商人平时都是一副聪明的样子,总是算计着别人,怎么这个时候就想不明白了呢,是的,这些仓库中的东西,会是其他人抢掠的重点目标,那么既然是重点目标,他们手中这点军队就可以做得到吗?
即便联合其余四家驻地,总计也不过四千人的部队而已,而仓库却非常的庞大,几十个大仓库,如果全部看守,他们的军队根本不可能看守的过来,到时候反倒会被来抢劫的贼人消灭,损失惨重。
这个时候,生命才是第一位的,至于那些货物,在塞内西尔的心中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哪里管得了这么许多,反正他的财富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损失,大不了再多做其他几单,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很多小商人,这么一点损失,就有可能让他们的资金链断裂,这甚至会导致他们破产,其结果要么就是死亡,要么就是被自己背后的势力放弃,去寻找更加合适的商人来代理自己的产品,在这种情况下,跟夺走他们的性命也确实没什么不一样的。
但塞内西尔显然无法理解他们,而他的想法倒也没错,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手中有多少的能力就做多少的事,这是塞内西尔的准则,自己手中的军队保护他们这些商人,或许绰绰有余,若是再加上那些货物,那么自己的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威胁,因此他自然不愿意将这部分军队交出去。
因此他并没有搭理这几封信中所写的请求,而在第二天,塞内西尔便遭到了这些小商人的围追堵截,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塞内西尔自然是非常恼怒,但这些小商人却更加的坚定和暴躁,逼迫着塞内西尔必须要保护这些货物,不然他们就离开驻地,顺便带走自己的护卫。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生命并不重要,如果在这场混乱中死去,那他们的家人还能够得到很好的照料,他们的主人必然不会苛待,但如果自己的货物丢了,而自己这个人却好好的,很有可能就会失去背后势力的信任,那么到时候他们将无法在商业上立足,他们的家人也将过上黑暗的,贫穷的生活,这是他们万万不想要的,因此他们才决定威胁塞内西尔这位副会长。
而他们的这句话,自然也成功的激怒了塞内西尔副会长和其余的大商人们,对于他们来说,生命显然更重要,至于货物,自然没有自己的生命来的重要,在这种场合,他们当然更加愿意士兵们保护自己,而不是保护货物,但他们的想法显然与商人们背道而驰,在这种情况下,塞内西尔只能够进行调停。
他召集自己驻地里的一些大商人们,让他们能够承担一部分小商人们的损失,这样一来,小商人们或许就不会离开,这样的提法,自然让大商人们很不满,其中一人说道:“会长阁下,我们在城市中的货物也将受到严重的损失,这个时候我们还要赔损这些商人的财产,这是什么道理?”
“是啊,他们的损失由我们承担,那我们的商品呢?难道协会愿意赔偿我们一部分损失吗?”另外一人带着很是不满的语气说道,塞内西尔看着众人说道:“如果我们不愿意付钱,他们就会离开这里,顺手带走他们的护卫,或者他们愿意留下来,然后我们出兵保护他们的财产,这两条你们能够答应吗?”
大商人们纷纷沉默,这两条他们一个也不可能答应,让这些商人离开,他们的实力会大损,而如果让他们去保护自己的财产,那么这里的护卫人数会减少,他们也一样会受到伤害,从这方面来讲,自己的安全显然更加重要,既然如此,折损一些钱,似乎也就没有什么了。
但大商人们显然也不愿意就这么被宰,他们虽然有钱,但作为商人,每一分钱对于他们来说都很重要,所谓越富有的人越吝啬,虽然这是该花钱的地方,但还是有人开口说道:“我们愿意承担这笔损失,但我们的资金链也很紧张,不知道协会能不能够支付一份。”
“协会并不会承担经商所带来的损失,这不是协会的范围,不过作为协会的副会长,我会单独承担这笔赔损款的百分之二十五,剩余的则由你们来出,这是我的底线,各位先生,请快速下定决心吧。”
说完这句话,塞内西尔只觉得自己心在痛,但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唯有稳住局势,才能够度过难关,同时塞内西尔也在心中想,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或许只是一场恶作剧又或者罪犯已经被抓住,这样一来,仓库不会有事,他也不用赔钱,同时还能够借着这件事得到这部分商人的尊重,下一届的协会会长选举还有一年的时间,如果自己能够利用好这一件事,指不定下一届就是自己了。
这对于塞内西尔来说,无疑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已经五十岁,家里许多的事物都在交给小辈在做,而身为南卡拉尔的商人,成为协会的会长,是他在临退休前最想要得到的一个荣誉头衔,成为整个商会的首领,这件事或许有可能把自己推到这个地步,这也算是对这笔损失的报答。
有了塞内西尔这一番话,其他的商人们也就没意见了,根据各自的财力分摊掉这部分损失的金钱,塞内西尔便把其余的小商人们召集进来,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听到协会愿意保证他们的损失可以得到赔付,这件事总算是在风雨中得到结束,而等到中午的时候,塞内西尔的猜测并没有如愿,坎波拉伯爵在爆炸中受到重伤的消息,终于传到他们的耳朵。
同时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通过不同的渠道传进塞内西尔的耳朵,那就是在当天爆炸的时候,瓦伦特皇子殿下,正好就在坎波拉伯爵的宅邸之中,在这次爆炸中,同样受到伤害,具体受伤程度没人知道,但仅仅只是这个消息,就让整个卡萨行省犹如地震,塞内西尔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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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城市的氛围越来越激烈,从第二天开始,不少贵族便带着属于自己的军队开进这座并不算大的城市,如今正是冬夜,城外的军营根本无法负荷这些贵族所带来的军队,他们只能够让自己的士兵住在城里面,为了让他们有一个安居的场所,不少地方都发生了一些骚乱,而这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治安问题。
盗窃,抢劫,黑帮火并等问题在这一段时间越来越严重,身处在这样一座城市,易魁洛商人们几乎每天都能够听到各种有关于城市之中的新闻,大多数都是不好的,还有很多的谣言,地方派系与中央派系之间的阴谋,瓦伦特皇子的计谋等等,不一而足,塞内西尔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明显苍老的速度在加快,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睡好觉,一方面要安抚好商人们,不让他们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以免出现内部的问题。
另外一方面还要维持驻地的治安,最近这一段时间,不少劫掠的团伙都在驻地周围进行劫掠,若不是他们有一千多名忠诚的士兵守卫,恐怕早就已经被抢劫一空,但即便如此,塞内西尔也不敢大意,如今来劫掠他们的只是城市内的一些黑帮而已,贵族们的态度还不知道。
塞内西尔很清楚,在卡萨行省,有不少贵族对于易魁洛其实是有着很大意见的,他们认为易魁洛在上一次战争中背叛了他们,这让他们对于易魁洛有着十分简单的仇恨,而这份仇恨,在和平时代,尚且会在卡萨行省的温和派压制下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易魁洛的商人们在经商的时候,也会绕过他们的领地,彼此之间算是相安无事,但如今除了这样一档子事,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些贵族的军队显然不是这些城市里面的混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一千人到底能够怎么样,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因此这段时间,塞内西尔十分积极的与城市内的大小贵族们保持联系,一方面希望从他们这里获得一些情报,从而好做接下来的部署,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让他们明白,自己等人还是很重要的,以此来要求他们对自己的驻地提供保护,虽然塞内西尔也知道,城市内的混乱,恐怕短时间内很难解除,贵族们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应付这些事情,但总而言之,有这些贵族们在中枢探听情报,传达给自己,也可以让自己对于局势更加明了。
就如今的局势看,这件事情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瓦伦特皇子的侍从官们都认为这件事跟地方贵族有着莫大的关系,似乎是要将这件事情认定为是地方贵族的叛乱,他们故意在坎波拉伯爵的宅邸之中,放置炸弹,希望借此消灭掉坎波拉和瓦伦特皇子,从而让自己所支持的皇长子和皇次子获得皇位的继承权。
而那些地方派系则认为这一切都是异族的所作所为,与他们自己无关,双方的热烈争辩让城市内的紧张局势正在加剧,据说中央贵族正在组织一支部队向这座城市行进,同时卡萨的皇家军队也在向着这座城市集结,一切都显得充满阴谋,让塞内西尔这位商人,感觉到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也让他在这段时间里,不停地与城市之内其余四家驻地的商人们积极的联络,以保证各自之间可以有信息之间的流通,毕竟自己这一支虽然是城市之中最为强大的,但在这个时候,能够多一个可以信任的盟友,便是多一分安全,同时这些人虽然实力不如自己,但情报网,也非常的强大,或许他们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也说不定,同时塞内西尔也在与外界保持着强大的联系。
虽然如今这座城市开始戒严,但作为边境城市,即便商队可以让他们绕道去其他的城市,但每天还是需要从城外进口一大批的粮食和水资源,毕竟这里是在边境,他的本来作用就是商贸,因此不像传统的城市,会储存大量的粮食,必须要从外部进口才能够保证城市的供给。
在这种情势之下,就有可以传达情报的可能,塞内西尔吩咐自己的一名侍从混入粮商的队伍和挑水的队伍之中,伺机离开这座城市,然后将情报传达给易魁洛,希望能够获得易魁洛的庇护和情报。
当然,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点塞内西尔也知道,易魁洛不可能发兵来拯救他们,但如果议会可以发布一条保护当地易魁洛民众的消息,起码在道义上,可以让矮人族的权贵们不要太过分,对于塞内西尔来说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而这一段时间,对于商人们来说,无疑是难熬的,他们的仓库随时在被抢掠的边缘,同时他们自己每一天也都在损失着财富,被困在这里的人,有一些是商会的控制者,还有一些是一支商队的主人,但无论如何,他们被困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内,他们的生意自然都会受到影响,下属们没有他们的命令,很多生意根本无法流通,因此他们的情绪也变得非常焦躁。
尤其随着许多民众在被贵族们赶出自己的住宅,被迫流亡在街上之后,这种心理压力就更大,如今可是冬天,许多民众只是穿着普通的衣服,就这样出现在大街上,不少人都直接被冻死,而还有一些人,则选择拿起武器,去占有其他人的房子。
这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现实往往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残酷,矮人族的士兵们进入城市之后,自然需要找房子住,而那些生活在城市中的异族们,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对象,作为矮人的一员,他们本就饱受这里的歧视,如今借着这件事,自然是光明正大的侵占他们在城市里的房产。
而当贵族开始破坏秩序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因此城市里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械斗,十几条人命便在城市中或壮烈的死在某一场拼斗中,或无声的死在一场大雪之下,第二天被抬尸队送到城外埋掉。
在这种环境下,路西等人的压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同时因为外部情况的复杂,商人们被要求不要离开驻地,以免危及安全,因此他们的活动范围只有驻地附近一公里左右的区域,这里面都有商会的士兵在护卫,而这对于商人们来说,无疑是很难接受的。
虽然他们的住处还算是不错,但他们许多人都在这座城市里有属于自己的别墅,或者是住在豪华的宾馆之中,如今却都窝在驻地里,这使得驻地非常的拥挤,而如此多的人涌入,也让驻地的卫生环境大幅度的下降,这都让商人们有些难以忍受,路西等人只觉得此刻的他们就像是难民一样。
但还好,路西等人还算是有理智,知道这个时候出去的危险非常的大,也只能够继续待在这里,不过他们这段时间也在做着属于自己的努力,比如说将自己的别墅,宅邸直接交给城市之中的贵族们居住,或者是把自己的别墅交给赶到这座城市的其他贵族们居住,如此一来,虽然别墅短时间内不再属于自己,但有这些贵族们住着,起码这些别墅不会受到暴民的劫掠,等到这件事情风波过去之后,有可能这些别墅还能够回到自己的手上,他们也只能够如此做。
另外一方面就是联合起来向城市的市政厅要求,要保护好他们的仓库和商品,这些东西都是从远方不远万里运送而来的,如果有太大的损失,很多商人将会破产,同时也会危害到易魁洛和矮人帝国之间的良好关系,对此,城市的市政官也做出了回应,并派遣出了一支三百人的部队驻扎在仓库,以保证仓库的安全。
对此,塞内西尔等人也算是松一口气,虽然这么点军队并没有什么用,但起码比不防守要好一些,为此,他们可是给那位贪婪的市政官塞了超过三百所罗门以上的财产,对于这些矮人族官员的贪婪,他们有着很清楚的认知,做完这一切之后,众人也只能够等着局势的变化,从而作出新的反应。
在之后的几天,卡萨行省的几大贵族几乎都开始汇聚在这座城市之中,整座城市的军队数量也开始飞速增长,这反倒让城市的治安得到了一定的平复,这些大贵族的出现,让许多小贵族不敢妄动,但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寻常的,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暗潮正在流动,他们对此都不敢小觑。
而对于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易魁洛等人的耳中,看着自己手中被送上来的情报,易魁洛的情报掌控者狄更斯立刻便把情报送到了议会的高层手中,这件事情也让上层非常的重视,一位皇子牵扯其中,整个卡萨行省似乎都在酝酿着什么,但具体如何,他们在讨论之后也没有什么结果。
但也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身为皇子,他的身边必然有高手会保护他,如果真的是意外,一场小小的爆炸怎么可能伤害的到这位皇子殿下的,其中必然有蹊跷,但具体如何,他们也并不清楚,毕竟这座城市只是一座小城,易魁洛的情报机构,如今大多数都设立在一些大城市或者是大贵族的领地上,对于这样一座城市,甚至连一个办公室都没有,都是依靠商人们来发动的。
对于这一点,君克尔等人就更加怀疑,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有阴谋,故意找这么一座小城发生这样的意外,这显然是为了绕开各国的眼线,让所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议会的上层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背后可能有着巨大的阴谋,但因为情报的缺失,他们也只能够发布一条希望矮人帝国保护易魁洛在矮人帝国境内的人员,以维持两国友好关系的外交声明,同时召见矮人帝国驻易魁洛的大使询问情况。
可这位大使只是在打官腔,让人无法摸清楚矮人帝国对此的态度,对此,君克尔等人只能够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维克多利陛下,然后请求陛下对矮人边境线卡萨行省增兵,以保持对前线的掌控,如果出现意外,也可以较为从容的应对。
而另一边的暗夜人王国和地精王国也同样是如此,矮人帝国的这起事件,让周边的国家都有些惶恐和不安,若仅仅只是一位伯爵,那么或许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毕竟矮人帝国中央贵族和地方派系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随着战争的结束,中央贵族又开始慢慢恢复了对整个帝国的掌控,毕竟在和平年代,那些代表军人的地方派系的影响力就不那么大了,然后中央贵族又接着财政赤字为借口,裁撤了一大批不听从自己命令的军官和军队,这让他们对于军队的张控股也更加严密。
另外三十多年时间的过去,中央贵族也慢慢恢复了一些元气在这一前提下,双方之间的争斗也变得更加剧烈,几乎每一年,都会有各自派系的贵族死在意外,暗杀和阴谋之中,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众人也并不意外,但如今,瓦伦特皇子,这一被中央贵族们明确支持的皇子在这个时候遇到行刺,且受到伤害,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人们总觉得在他的背后,或许有一个惊天的阴谋也说不定,因此所有国家都不敢轻易面对这一个消息,有的是虎视眈眈,希望借着这件事情能够获得一些好处,而另外有一些国家则认为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更加谨慎,以免让矮人帝国误会,各方的势力在其中掺杂,这使得整个环境和氛围都变得更加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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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作为身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的易魁洛商人们,则更加能够感觉到形势的紧张,就在这几天,整座城市进行了宵禁,晚上六点之后,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家中不允许外出,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回巡逻的士兵,只要看到有人在街上走就会带走,而等到白天的时候,很多人出现在道路上,这些士兵有时也会不由分说的开始抓人,然后以间谍,怀疑等名义将这些人带走,至于他们之后去了哪里,没人说得清楚,其中重点照顾的对象便是当地的异族居民。
这种情况让整个城市之中人人自危,而像南卡拉尔商会驻地周围,则是住满了从其他街道接连赶来的异族市民,在自己的城市之中,他们竟然成为了难民,自己国家的主体民族不愿意保护他们,他们反倒要去异国的驻地上寻求庇护,这样的场景在众人的心中绝对无法想象,但在此刻的小城中却真实的上演着,不可谓不是一场迷幻般的戏剧,商会中许多异族商人看在眼里,也才真心实意的察觉到,易魁洛终究还是与这些国家不一样。
起码在易魁洛,他们绝对不会看到这么奇幻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的城市之中,但到后来,便是他们这些商人都要开始警惕,因为就在三天前,原本的城市市长被以“疏忽治安,导致重要任务遇袭”等原因被撤职,如今的这座小城,已然更换了新的市长,据说是地方派系的人马,而这样一来,塞内西尔塞的钱,自然也就打了水漂,原本答应的仓库保护沦为空谈,许多商人的货物都被盗走,塞内西尔面对这样的场景只能够更加紧密的联系其他的商会。
从原本易魁洛自己的商会扩展到周围国家其他的商会,虽然原本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但如今风云变幻的诡谲局势,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个时候,只能够团结尽可能的大多数,才能够应对这样的情况,因此在小城内的十几家商会团结在一起,这样也让众人有了一些安全感。
而城市之中的局面也越来越恶劣,原本维持治安的军队,有时甚至会突然兵戈相向,自己就打了起来,造成不小的伤亡,同时周围的房屋,街道以及公共设施也损害严重,到后来,塞内西尔等人只能够自己在院子里开凿水井来保证自己的水源,至于外面的水,他们也实在不敢喝,这种时候,他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相对安全。
而驻地外面的安全也越来越不堪承受,越来越多的异族人开始涌入南卡拉尔所控制的街道,而许多派往这里的士兵也越来越多,饥饿的民众和不讲理的士兵和在一起,几乎每天都会爆发十几场冲突,造成数十人的伤亡,塞内西尔再三警告自己控制的护卫,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把他们这些易魁洛的商人们牵扯其中。
这也是如今最令塞内西尔等人欣慰的一点,那就是到如今,起码矮人族的高层们还没有打算动这些商人,甚至还在刻意保护,这让众人都松一口气,起码这些矮人族还指望他们运送货物,从而壮大自己的钱包,自己对于矮人的贵族们来说还是有用的,对于这一点,塞内西尔很庆幸,但他也知道,保证他们安全的前提是他们不要多管闲事,而对于这一点,塞内西尔还是非常遵从的,即便暴力发生在眼前,他也不会有动作,毕竟他的责任水维护南卡拉尔商会的利益,而不是当地的治安官,至于平民的大量伤亡,他看在眼里,也只能够当做没有看见。
而有关于坎波拉伯爵宅邸当天所发生的事情,也开始越来越常见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和耳朵中,许多小道消息在其中发散,而塞内西尔这段时间也经常出入与各个贵族们的宅邸探听消息,希望能够保住商人们的权益,在这一方面,他无愧是商会的副会长,对内安定商人,对外积极联络各方的势力,以保证商会的安全,这让商会的人们都感觉找到了主心骨。
一时间倒也安定不少,而从贵族和平民们的口耳相传中,塞内西尔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据说坎波拉的情况非常不好,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有许多医生前往坎波拉的宅邸查看,但病情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塞内西尔曾经建议自己的随队医生前往查看,他是易魁洛培养出来的好医生,四十多岁的年纪,见过许多复杂的病症,在塞内西尔经商的过程中,几次挽救商队成员的性命,是享有一定名望的医生,但当事者却不愿意让这样一位医生去帮坎波拉伯爵看病,这让塞内西尔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虽然这样做可以理解,毕竟此时是非常之时,医术的高超与否,还要涉及到他的身份,这才是最重要的,作为易魁洛的商人,显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触到坎波拉伯爵,但这么严格,也让塞内西尔怀疑,难不成这里面有其他的阴谋不成,不然为什么不让易魁洛的医生去看呢?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更应该警惕的不是矮人族自己的医生吗,毕竟爆炸发生在坎波拉的宅邸,他们根本没有犯罪的可能啊,难不成他们在怀疑自己?或者坎波拉的病情有可能影响到易魁洛的态度,错综复杂的政治局势让塞内西尔心力交瘁,而四天之后,坎波拉伯爵重伤不治的消息传来时,塞内西尔总觉这其中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位伯爵虽然是世袭伯爵,但按照矮人族以实力称王的态度来看,能够成为贵族继承人的,必然是有所继承人中,实力最强的,而不像是人类一样,以嫡长子作为继承的首选,至于实力,虽然看重,但也要排在名分之下,这两种制度各有优劣,矮人族的制度保证上台的贵族几乎都是拥有强悍武力的武士,而易魁洛的制度则保证社会的安定,不像矮人帝国的贵族继承,老贵族的死亡往往意味着一场斗争,新任的伯爵往往要彻底征服那些兄弟姐妹,才有可能顺利继位,这种极具冲突性的传承模式,虽然保证继位者实力强大,但也让领地没过几十年就会遭遇一次动荡,同时这样产生的贵族,往往都非常的冷血。
毕竟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个非常冷漠的家庭,所有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而只要你实力出众,就可以得到爵位,因此从小就进行的暗杀,偷袭等事件在矮人帝国的家庭之中可谓是层出不穷。
而易魁洛则相反,因为长子继承制度让整个王国的贵族们,往往不会出现大规模的火并,继承人在继承爵位的时候比较平稳,不会出现斗争的情况,同时因为在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你的继承顺位,因此斗争也比较少出现,而这样的贵族家庭,往往也比较温馨一些,毕竟你再怎么强,也很难继承来自于父辈的爵位,因此他们将跟多的希望放在如何为自己夺得爵位这件事情上,而不是如何抢夺爵位,因此关系要稍微平和一点。
当然也只是稍微而已,毕竟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必然就会有斗争,这是必然的事情,爵位代表着大量的财富以及权势,谁都不可能放弃,但这种长子继承制,无疑会比较好的处理这方面的问题,起码比矮人族的这种养蛊式上位要好一些,但同时他也带来了贵族在战争方面会比矮人族的稍微弱一些,不过在其他地方则要强许多,比如在艺术层面上就是如此。
两种制度各有优劣,而坎波拉伯爵好歹也是一位四阶的强者,一场爆炸怎么就死了呢?塞内西尔等人百思不得其解,整个城市里也是谣言满天飞,有说是在病重时被暗杀的,还有的则说是当天的爆炸其实是战斗的痕迹,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情报,没人能够辨明是真的还是假的,众人只看到城市之中来的贵族越来越多,最后,在坎波拉伯爵死去之后的第三天,从帝都出发的军队终于来到了这座城市,整个城市的气氛更加诡谲起来。
而同一天,塞内西尔也收到了邀请函,上面写着坎波拉伯爵的讣告,以及邀请塞内西尔来参加坎波拉伯爵追悼会的陈词,塞内西尔自然不会拒绝,这是一个结实贵族的好机会,只有接触更多的贵族,才能够了解事情的真相,给自己和组织多一层保护色,更令塞内西尔感到兴奋的是伴随着中央帝都的军队和贵族们而来的,还有易魁洛驻矮人帝国的使节,一位参赞先生也抵达了这座小城,塞内西尔立刻投递呈请,希望能够见这位参赞一面。
在易魁洛的外交系统之中,最高的驻外使节就是大使,在此之下则是参赞,负责具体的方面事物,参赞之下则是领事,负责一国之内各个区域的事务,再之后就是工作人员,不享有具体的事物处置权,像这样的小城,连个外交官都没有,此时终于来了一位可以正规渠道联络议会的人,塞内西尔自然希望能够见一面,确认一下国家的态度,也好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塞内西尔的呈请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在晚上,参赞先生就会在自己的临时官邸准备一场私人晚宴,邀请各个商会的主事人来聚餐,塞内西尔接到信件之后,立刻便将信件中的内容告诉给商人们,这个消息,让不安的人心得到了一定的遏制。
塞内西尔的精明再怎么让众人信任,一个商会的力量,还是让他们在面对一个国家的压力时感到恐惧,而此时参赞先生的到来与接见,让他们有了底气,他们的背后,是有一个国家的,而显然,参赞先生的到来,便是在给他们撑腰,这让他们多天积累下来的恐慌得到了释放,驻地之中的气氛也轻松起来,甚至还有商人提议开一次宴会来庆祝一下,但碍于如今城市之中紧张的气氛,最后还是没有成型。
当天晚上,塞内西尔穿上自己最昂贵的一套定制礼服便乘坐马车在护卫们的保护之下来到参赞先生临时居住的官邸,一座两层的宫殿,塞内西尔知道,这座宫殿是城市之中一位子爵的豪宅,参赞先生既然能够住在这里,说明了矮人帝国对于易魁洛王国还是非常重视的,像吸血鬼们的参赞先生似乎也来了,但被安排的只不过是一栋独立别墅而已,不像易魁洛的参赞先生,还自带一个别墅花园。
待遇上的优厚让他们对自己作为易魁洛人更加骄傲,迈步走进官邸之中,迎面便是一位绅士带着自己的妻子站在门口,迎接着众人,塞内西尔心里吃了一惊,那胸口上的绶带他可并不陌生,那是易魁洛贵族才能够佩戴的紫蓝色绶带,胸口的大十字紫星勋章,是贵族骑士团的象征,在这种地方,带着易魁洛贵族的象征,眼前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塞内西尔立刻迎上去,一边弯着腰说道:“参赞先生,您怎么在门口。”
“塞内西尔副会长,我在这里,欢迎您的到来。”参赞卡尔笑着说道:“您是今天第一个客人,请快到屋子里去吧,我还要在这等等其他的客人,等人到齐,我会立刻过来的。”
“参赞先生,是有什么大人物今天要来吗?”塞内西尔询问道,他想不明白参赞为什么要在门口等待,卡尔看出了塞内西尔心中的疑惑,说道:“并没有什么大人物,只是我们国内商人的一次聚会而已,我之所以站在门口,是想向你们道歉,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在这里担惊受怕,我代表易魁洛外交部和议会,以及王室,向你们表示慰问和道歉,希望你们可以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
塞内西尔显然被参赞先生的这一番话给震惊了,身为贵族的参赞先生竟然在道歉,平日里见惯他国贵族官员趾高气扬的嘴脸,塞内西尔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暖的太阳照射到似得,他的心里不由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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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陆陆续续有易魁洛的人来,塞内西尔在也客厅之中与众人闲聊,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如今城里面的情况,作为上位者,他们自然都有所了解,十分清楚如今的状况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很不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成为各方角力的牺牲品,因此当参赞陪同最后一位客人进入到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围拢上来,如今本国的态度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卡尔一进来,立刻便被人包围,其中一名商人开口便问道:“参赞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国啊?在这里被幽禁这么长的时间,我们的货物和商队都已经停滞不前,我们若是再继续困在这里,会有很大损失的。”
“笛卡尔先生,这一点恐怕如今很难做到,如今整座城市只许进不准出,矮人的贵族们显然将城里面所有的人都当做怀疑对象,各位恐怕要在此长住一段时间。”卡尔开口说道,这句话让众人都有些不安,而此时塞内西尔开口说道:
“参赞先生,我们想知道母国如今对于这件事是什么看法,还有我们的人身安全,不知道能不能够得到保障。”看了一眼之前说话的商人,塞内西尔心里觉得好笑,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离开,这件事,以他的眼光来看,绝对不仅仅是一次单独的刺杀而已,其背后必然有着巨大的阴谋,他们这些人,短时间内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因此他也不问,这个时候,只要能够活下来,这就万事大吉,至于什么时候走,这哪里是易魁洛能够说了算的。
“塞内西尔先生,我这次来便是代表本国的态度,对于诸位商人,我们一定会与矮人族方面进行协调,以保证各位的人身安全不会受到侵犯,在这里我向各位郑重承诺,易魁洛王国,议会和王室不会抛下各位不管,如果矮人方面真的要对各位做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会代表王室和议会,据理力争,这是我们的底线。
至于王国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如今诸事不明,尚且没有定论,还在探讨之中,我这次来,也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加准确的情报,从而让王室和议会,可以做出更加准确的决定,诸位先生,请放心,你们的背后就是王国,王国的军队将保证你们的安全。”
卡尔的这番话总算是让在场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生命的安全让他们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一个底,至于财产,大部分人已经是把他当做放弃了,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能够活下来,离开这里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是财产的保全,之后众人便围着塞内西尔讨论各种问题和细节。
这些商人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平日里缺乏交流,或者一些情报不能够见诸笔端,因此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情报交流的地方,众人纷纷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无论正确与否都说出来,而卡尔在众人交谈之后提议,将如今在城市之内的四千名士兵集合起来,同时趁着这个时候,货物还没有被抢走,抓紧时间将这些货物卖掉,以保证可以尽快的回收成本。
卡尔的意见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同意,其实几位商人之前就有这种想法,毕竟军力分散之后,想要周到的维持驻地的治安,实在是过于困难,那些贵族们军队多则七八千,少则两三千,他们四千军力却分散在四周,根本无法维持他们的安全,塞内西尔在写给其他人的信件中,也曾经说明过这一情况。
但碍于各方面统筹不当,协调不周的缘故,因此将各家商会的军队合并在一起这件事情根本无法做成,毕竟这些护卫都是各家商会自己组建起来的,对于他们来说,是他们行走各国的本钱,谁知道这支军队建成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毕竟单单是谁来领导这支军队,意见就已经分歧。
如今正是混乱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将这么一支军队设立好几个将军共同来管辖,那跟如今的状态没有什么两样,但若是交给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有私心呢?这正是众人所担心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因此即便大家都有心要把各自的护卫集合起来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始终无法做到。
而卡尔却能够做到这一点,首先他代表的是王室和议会,这一个公家的身份让他可以摒除私人的情感,用完全公道的方式来处理,不会因为私情而损害谁的利益,其次卡尔这一次来,还随身携带了十几名派驻在矮人帝国首都的武官,他们都有指挥打仗的经验,相比起各个商会的退伍军官来说,能力方面要强得多,把护卫部队交给他们,其战斗力就会提升好几个级别,因此这么做无疑更加合适。
至于将货物卖掉,这件事其实很多人之前就在做,毕竟这些货物所存放的仓库,连日来几乎不停的遭到抢劫,尤其是在原本的城主离职之后,这种状况就更加明显,许多商人为了尽量挽回损失,这一段时间也想要把物品卖掉,以减少损失。
但这个时候,矮人帝国的贵族们,显然不会去买这些物品,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抢掠的方式得到,又为什么要付钱呢?所以即便他们的商品已经比成本价都要低了,但依旧找不到买主,此时卡尔愿意出面,帮大家把这些东西卖掉,自然再好不过。
而卡尔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去卖掉这些东西给矮人帝国的贵族们,他本身代表易魁洛王国,这使他可以让那些矮人贵族们稍微收敛一些,不要太过分,毕竟得罪卡尔便是惹恼易魁洛王国,身为使节,这是不可以轻举妄动的事情,除非矮人帝国打算与易魁洛开战,另外一方面则是这些商人卖出的价格本身就很便宜,以这么低的价格贩卖,贵族们买到就是赚到,虽然不比明抢来的更加便宜,但起码不用背一个难听的名声,同时这些贵族自己也有商队,如果就这么直接抢,他们的名号传到易魁洛,易魁洛完全可以用法令的形式,让他们的商品无法在易魁洛流通,甚至制裁他们,让他们不能够经过易魁洛。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严重的经济打击,而这些事情商会是做不到的,只有卡尔这样代表国家的人,才能够以此来谈判,这也间接代表国家的态度,虽然易魁洛如今按兵不动,但并不代表,身处在矮人帝国的易魁洛人可以任人宰割,如果矮人帝国做的太过分,那么易魁洛就会出手,即便不以军事作为手段,也必然会让矮人帝国难受。
当然,这样的做法对于卡尔本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一来可以借此拉拢人心,让这些商人更愿意听自己的话,从而抬高自己的身价,也让他可以在接下来与那些矮人贵族谈判的时候更有资本一些,不至于太过于被动,另外一方面则是这样做对于他自己也是一件好事,身为贵族,他也需要影响力,若是能够在这件事上让商人们刮目相看,自己的领地上,也有许多城镇需要商业的支持,他们的投资会振兴自己的城市,从而得到更多的税收,可以说于公于私,卡尔提出的两条都对易魁洛和他本人很有利,且对商会也非常有利,因此卡尔的这两点很快得到众人的同意。
在当天晚上,卡尔便派出自己身边的武官去各个驻地接受当地的护卫,然后将他们整编起来,以正规军的番号进行命名,以确定这支军队的上下从属,然后让武官们进行训练,以保证他们可以完成护卫的任务。
而卡尔在第二天则前往卡萨行省的大公宅邸之中,进行访问,这位大公原本并不住在卡萨行省的这座边境小城之中,但如今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自己下属的城市发生恶心的谋杀案件,他也来到这座城市,一直在主持着大局,卡尔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要见他一面。
两人的见面在卡萨大公的私人宅邸中,双方首先进行一番例行的谈话之后,便开始交换意见,卡尔代表易魁洛王国,希望卡萨大公可以保证易魁洛商人的安全,同时也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而对此卡萨大公的态度则十分的暧昧,对于保护易魁洛人员的安全,满口答应,但对于这件事情的始末,却始终不愿意透露,讲的都是一些套话和空话,让人摸不清楚头脑,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从卡萨大公的宅邸出来,卡尔立刻写信给议会,交代这里的情况,同时也将情报上交给在帝都的大使馆,原本作为参赞,他不可以越级上报,但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矮人帝国的皇室,因此临时被授予专断之权和越级上报的权利,卡尔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官样文章,从这里去帝都还不如直接去易魁洛要方便的多。
“从如今的情况来看,各方贵族都不轻易表态,显然这其中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在隐瞒什么,又在遮掩什么?不搞清楚这些,议会恐怕无法做出准确的决定,对了,瓦伦特皇子那里接受我们的面见吗?”卡尔对身旁的参谋问道,此人是他们家族的人,忠诚于自己的家族已经十几年的时间,卡尔一直十分信任他,这次行动便也带着他一起处理问题。
“还没有,那位皇子自从出事之后,便一直没有再露过面,听说只有卡萨大公曾经见过他一面,之后便流传起瓦伦特皇子重伤的消息,至于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参谋开口说道。
“重伤?这爆炸难不成还能够让一位皇子重伤?”卡尔的心里很是不信,作为皇子,难道他的身上不会有一些防身的工具?即便没有总该有一些护卫吧,像易魁洛的王室,每一位王室成员,起码有一位六阶以上的强者进行护卫,这位瓦伦特皇子,还是中央贵族们支持的对象,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人毫不设防的进入坎波拉伯爵的宅邸之中?
而只要有一位六阶的强者保护,一个区区的炸弹,怎么也不可能让瓦伦特受太重的伤,这件事情怎么说都实在是太奇怪了,卡尔的直觉让他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可信,而且若真的是重伤,怎么只见地方贵族们不停的赶来,而中央贵族除了代表皇室的一位官员到来,而其他人却一个也没来呢?
“帝都现在情况怎么样?”卡尔问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简直就是一滩浑水,让人无法分辨什么才是正确的,卡尔躺倒在车厢之中随口问道,对于矮人帝国的帝都,卡尔的心中还是有些怀念的,他在那里住了三年的时间,对于帝都的一切,有着很不错的回忆,作为矮人帝国的首都,那是一座充满威仪感的城市,并不像矮人帝国的其他城市样,给人一种狭小,拥挤的感觉,反倒修建的像是给巨人居住的场所一样,即便是他们这些大家伙们,也可以在那里居住的很舒服。
因此当来到这座边境小城的时候,卡尔是很不适应的,矮人族的身高非常的矮,而他们的住宅也大多都不怎么高大,两米左右的高度,是大多数房子的空间高度,虽然他们住的地方是专门修建的高楼,但在这种环境之下,对于四阶以上的人族来说实在是喘不过气,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小矮房,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不像帝都,一眼就让人觉得很开阔,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此时问题无法解决,卡尔便随口问道,那参谋说道:“帝都方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
“嗯。”卡尔随口应道,突然,他张口问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
之后他接着又说道:“怎么会没有特别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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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参谋打开自己的文件夹翻了一番,再次说道:“确实没有特别的情报从帝都传来。”
“这不对啊,这不对,瓦伦特皇子都在这儿出事儿了,怎么可能那些中央贵族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卡尔参赞瞬间觉得这其中有无数种可能性正在汇聚,那些中央贵族支持者瓦伦特,若是出事儿,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派出一支队伍来探望就完事,必然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动作才对,而根据参谋的复述,他们只是跟平日里一样,然后发布一些谴责卡萨行省贵族的言论,这根本就不像是他们应该有的样子。
”这里面一定有情况,告诉大使,一定要注意帝都的情况,尤其是皇帝的情况,这可能跟这一次的事件有着很大的关联。“卡尔说道,他总觉得这起事件透着诡异,如今中央贵族的行径则让他更加如此觉得。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卡尔一直在边境城市做着交流工作,同时极力希望与瓦伦特皇子见一面,但这位皇子始终病重,谁也不见,即便是卡萨行省的地方贵族也见不到他一面,这让卡尔更加怀疑,同时又很担心,难不成这位皇子真的受重伤?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矮人帝国接下来恐怕会有一段腥风血雨的时光,但从现在中央贵族的态度来看,怎么也不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如果这位瓦伦特皇子真的快要不行了,他们怎么还这么淡定,又想到瓦伦特皇子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出面,卡尔心中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位皇子,有可能根本不在卡萨行省。“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不得不说,这种猜测是卡尔如今能够找到的最为正确的猜测,但他又不敢直接确定,在矮人帝国的法律里,作为总督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离开自己辖区的,如果被发现,必然会受到十分严重的惩罚,即便是皇子也不行。
这是矮人帝国传承至今的法律,这位皇子如果真的离开,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又会是什么大事呢?而就在卡尔不得其解的时候,从另外两位皇子那里也传来信息,说这两位皇子正在辖区内集结军队,而其他行省的地方贵族们,也正在秘密做着动员,易魁洛的商人们通过交易,来到许多城市和小镇,发现其中男丁的数量有所减少,这显然是征兵的结果。
这让卡尔不由紧张起来,矮人帝国的形势发展实在是过于迅速,似乎许多贵族都得到了风声似得,但他们这些外国人员,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卡尔敏感的政治触觉,让他下意识的觉得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连忙写信给帝都的大使,希望他能够下达命令,让在矮人帝国境内的商人们暂时不要去一些激进贵族的领地上进行贸易,以避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另一方面则是写信给议会,将自己在这里的发现告诉给他们,同时附上自己的意见,希望议会能够尽快组织矮人帝国境内的商人,让他们尽快撤离,他总觉得矮人帝国境内即将出现异常巨大的风暴。
至于塞内西尔等人,这一段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则是难得的好时光,卡尔到来之后,他们所受到的刁难相对来说就要少得多,同时有了国家在背后撑腰,他们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总算是睡了几个好觉,不过这样的舒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卡尔召见他们,并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他们,塞内西尔等人也是心神不宁。
他们做生意的商人,行走在全世界各地,对于政治的敏感度并不低,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显然眼下的情况和各方的反应都有些不对,一位坎波拉伯爵的死,按理来说,该调查的调查,该逮捕的逮捕,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各个地方贵族甚至都开始召集起士兵了,这显然有些兴师动众。
而他们调动军队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那位瓦伦特皇子已经死去?
这一点众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可是矮人帝国的皇室,怎么可能死在一场爆炸之中,而且如果真的死在爆炸之中,中央贵族们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不符合他们的性格,这群长久居于高位的人,根本不是那么谨慎的人,他们支持的对象死在卡萨行省,他们必然会借此将整个卡萨行省的贵族们当做斗争的对象,不把卡萨行省搞个天翻地覆,这实在有负他们中央贵族的名号。
虽然最近几年随着和平年代的来临,地方与中央贵族之间的矛盾逐渐缓和,大家都慢慢开始以恢复生产和稳定民心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但双方之间还是很不对付,尤其是在争夺继承人这件事情上,原本表面上的争斗如今放到地底下,这才是令人害怕的事情,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发布一些新闻,这实在不像他们的作风。
而消息传到易魁洛这一边,他们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很不解,同时来自矮人帝国的情报不停的传送到易魁洛大议会的手中,对于这样的形势,逼得他们也不得不把更多的军队送到前线,同时默默下达全国二级紧急预备动员,要求所有的退伍军人立刻去当地的军役所登记,只要军部有命令,便需要在三天之内进入军营,整装待发。
显然,君克尔等人的想法很简单,无论矮人帝国怎么闹,现在集结军队这件事情是真的,谁也不知道这军队是用来对付谁的,他们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以避免危急到自身的安全,而这一道命令很快也在周围其他国家响起,各国都有各自的情报部门,反应快也好,反应慢也罢,如今快要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大家显然也都反应过来,恐怕矮人帝国即将迎来一场风暴,这场风暴有可能是茶壶里的风暴,席卷矮人帝国的内部。
但谁也不能够保证这场风暴会不会把他们这些看好戏的人也给卷下去,同时一些阴谋家也开始寻找这一次事件的机会,如果能够借着这一次矮人帝国的事件,扩大自己的地盘,那就再好不过,而各国的阴谋家们也开始活跃起来,国家能不能够得到利益是其次的,自己能不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才是关键,矮人帝国的这一场阴谋渐渐开始联动周围的国家被动或者是主动的参与其中,所有人都在看,矮人的这一场戏的开幕到底是什么时候。
但对于卡尔撤离矮人帝国境内商人的举动,议会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作为易魁洛的临近国家,每年的贸易量非常的巨大,依托矮人帝国的庞大和贵族的富有,每年易魁洛都会从矮人帝国赚取大量的所罗门,以及从矮人帝国购买大量的干果和干粮,在这种情况之下,冒然中断贸易,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
这会给易魁洛带来巨大的损失,在矮人帝国境内的商人数以万计,若是加上他们的随从,护卫,就更是几十万人,他们的房产,产业,贸易线路,总投入或许在四百万所罗门之上,这个时候撤出,这些商人无疑会元气大伤,这对于易魁洛的商业税来说,也会有巨大的打击,因此易魁洛暂时还不会下达这么干脆的命令。
毕竟如今矮人帝国还算是一个平稳的国家,这一场阴谋的实际情况也没有人分辨的清,他们总不可能用现有的线索就让这么多商人放弃掉他们自己的利益,这也是不现实的,要是到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这么一撤,等于是让矮人帝国难看,到时候再想做生意,恐怕就很难,因此议会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但商人们的利益同样要保护,众人也都发现这一次事件的不同寻常之处,再加上卡尔本人就在卡萨行省,他的了解和情报肯定要比他们这些深居在皮埃蒙特首都的贵族们要知道的多得多,因此他的判断也必须要慎重参考。
对于卡尔,外交部给出的意见是稳重,机敏,显然对于卡尔这几年的工作非常满意,因此对于他的建议也非常的重视,而君克尔等人还是选择有条件的信任他的**,既然已经派遣他前往卡萨行省,这个时候,还是要相信当事人的决定才对,但又因为他就在当地,因此有可能当局者迷,因此众人也不敢全信。
最后议会采取一个中间的办法,那就是商人们暂时不对商人们发布撤出矮人帝国的命令,以保证双方之间的贸易畅通,但另一方面则以天气恶劣以及盗匪滋生等问题,向矮人帝国的商人们发布慎重经商的建议,至于具体执不执行看他们自己,议会并不管。
另外一方面则是让在矮人帝国境内的人族公爵领开放,如果有商人短时间内无法回国的,或者想要处理掉这些商品的,则可以前往人族公爵领寻求庇护,那里是矮人帝国境内的唯一一处人族公爵领,就是当初在反抗血族的时候,被矮人帝国俘虏的五十万人族繁衍出的后代,如今已然是一个巨大的公爵领,建有十几座城市,上千个村庄,是一片非常富庶的地方,那里有条件可以安置商人们的货物。
同时那里如今的公爵也与易魁洛有着比较不错的关系,两方虽然不在一国,但血缘关系让双方之间非常亲密,人族公爵领的很多人也依托着这样一份关系,在两国之间进行贸易,可以说这也让人族公爵领的富裕程度,在整个矮人帝国都是非常领先的。
同时七十多年的时间与矮人族共同相处,可以说人族公爵领是与矮人相处时间最长的异族,且在这段时间里,人族公爵领几乎没有参与过任何的阴谋,只是老老实实的发展着自己的生产,不过多的敢于帝国内部的事情,从不发表政治倾向的言论,也不说一些想念易魁洛的话,因此双方的关系还算不错。
是矮人族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异族公爵领地,在这种条件下,短时间对商人们进行安置无疑是一个好去处,起码比在各个城市要安全的多,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各位商人也愿意将自己的货物暂时存放在人族这一边。
而人族公爵领对此自然也非常的欢迎,他们这里深处内陆,农业发达但商业一直非常缓慢,很少会有投资商愿意深入到这里来开发,只能够依赖人族公爵领自己来开发,能够施展的拳脚就很有限,毕竟资金是一回事儿,人才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经商人才,人族公爵领非常缺少,趁着这段时间,既可以让资金变得更加充裕,也可以吸收一部分的人才,将他们留下来为自己发展,这一点也很重要,因此也同意商人们留在自己的领地内提供保护。
并不像普通人想的那样,虽然人族公爵领和易魁洛王国的关系很好,但人族公爵领毕竟是矮人帝国的封臣,就算与人族的关系很好,但也需要注意矮人帝国的态度,这是作为封臣必须要注意的事情。
尤其是矮人帝国虽然对待异族并不是特别的友善,但在对待人族公爵领时,却非常的不错,不禁给予他们大量的土地,还允许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利,虽然不如矮人们,但平日征收赋税,也不会特别的多,因此人族公爵领对于矮人,并没有特别仇视的情绪。
同时七十多年的隔绝,虽然双方血脉相连,但彼此之间的传统和文化都已经有所改变,在这个缺少医疗条件的时代,二十年便是一个时代,如今易魁洛人族和矮人帝国人族之间的思想代沟,恐怕已经比人族和矮人之间的代沟还要来的大,因此双方完全依赖情谊显然也是靠不住的,利益还是最重要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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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种方式,许多商人纷纷开始把自己的资产做暂时性的转移,而其他国家也都在如此操作,毕竟如今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而在这种模式之下,矮人帝国虽然表面上还依旧一片繁花似锦,但慢慢的矮人族的平民也因为商业的萧条,开始感觉到情况的不对劲,许多地方开始出现粮食的购买狂潮,老百姓开始囤积食物,这显然是不稳的征兆。
而矮人帝国的政府也开始发布有关安民的告示,但这显然没有用,混乱的时代,有粮食才是最重要的,抢购的热潮使得政府不得不颁布限制令,规定每一名矮人一天最多只能够购买二十斤的粮食,这才使得民众不得不降低购买的**,但社会在这一波的动荡之下,情况也显得越来越诡异。
而对此,矮人族却丝毫不解释,只是说瓦伦特皇子还在接受治疗,事情还在接受调查,这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相信,如今都快要过于一个月的时间了,矮人族的政府又不是吃干饭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早就应该调查出来才对,怎么可能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任何的作为?
这是不科学的事情,到此时,有人终于开始慢慢的注意到,最近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矮人帝国的皇帝,范西特四世似乎一直没有张口说过什么话,便连御前会议都没有参加过几次,这可不像是这位皇帝的所作所为,虽然矮人帝国的皇帝并没有太大的实权,但作为帝国统一的象征,以及私有领地十分庞大的实权领主,他还是非常有威望的,怎么会不来参加会议呢。
皇子们秣兵历马,地方贵族们蠢蠢欲动,而皇帝却不见踪影,只有一个情况会出现如上的情况,许多政治家都不禁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如今矮人帝国的皇帝,恐怕快要不行了,而瓦伦特皇子,此时或许已经不再边境小城,而是在那座矮人帝国的首都之中!
唯有如此,才可能解释当下这种情况的可能,再想想那位皇帝的年龄也确实已经不小,长久的征战以及帝国的内斗,或许早已经将他的心血烧干,现在死去,也并不让所有人奇怪,之后几天的时间,也果然开始从矮人帝国的帝都之中传来,皇帝陛下病重垂危的消息。
而此时,边境小城之中,一场巨大的混乱正在席卷这座城市,地方贵族们开始行动起来,他们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守在瓦伦特皇子的宅邸门口,要求进入其中探望瓦伦特皇子殿下,而门外的中央军则拒绝地方贵族的这一行动,并说:“瓦伦特皇子伤重,如今需要休养,不宜见客。”
这显然无法让地方贵族们感到满意,尤其是最近从帝都传来的消息,皇帝病重,瓦伦特皇子有可能已经秘密回到了帝都之中,如果真的如此,那么等到皇帝死去的时候,在身边的瓦伦特皇子就可以比谁都快的接管皇帝的权柄,成为新的皇帝。
这怎么能够让地方贵族们满意,因此他们必须要阻止眼前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他们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证实,作为总督的瓦伦特四皇子已经不再卡萨行省,只要证明这一点,那么瓦伦特皇子就显然触犯了矮人帝国的法律,“作为总督无有枢密院之命令,不得离开辖区”的命令,到时候地方贵族们就可以用这一条来反对瓦伦特皇子的继承权。
所以今天他们便整装待发,出现在了瓦伦特皇子的宅邸门口,中央军的阻拦显然没有太大的用处,他们今天是必须要进入到宅邸之中,查看里面的情况,因此双方之间进行了一场很是剧烈的冲突,而这一场冲突,自然会影响小城内的所有居民,这座城市本就不大,人口不过七八万而已,而这些贵族们都居住在核心区,双方之间以产生争斗,立刻便席卷整个城市。
不少居民连夜逃出城市,还有一些则是赶紧向着商人们的驻地跑去,在那里起码能够保持一定的安全,而塞内西尔等人也是立刻进行布防,许多的散兵游勇,以及趁乱想要抢掠他们的人,简直太多,塞内西尔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相信什么贵族的保证,他更加愿意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兵,而卡尔在这段时间也从自己的宅邸中离开,来到商人们中间,带着自己的武官们指挥起士兵们平定周围的暴乱。
在战争中,无数的士兵溃散,他们向着城市的四周涌去,无数地方升起大火,不少平民在战争中成为牺牲品,而卡尔等人则是十分艰难的维持着驻地周围的秩序,自己损伤也非常的严重,毕竟散兵游勇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阴谋家,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便是来搜刮一番城市中的财富,而不是去看什么瓦伦特皇子。
那是大贵族们感兴趣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小贵族,拥戴皇子成为皇帝所能够获得的利益实在太少,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捞一笔,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正道,他们攻击的地点,无外乎就是商人的住宅,驻地,以及仓库等地方。
这种有组织的进攻,显然让卡尔等人抵抗的非常的辛苦,四千人的部队,面对这么多的乱兵,有的时候便是挡得住东面,却挡不住西面,最后卡尔也只能够缩小防卫圈,让商人们躲到驻地中去,然后率领士兵阻挡在外面,至于外面的街道,自然只能够放弃。
在力量范围之内,他出于人道主义保护一下,不是不可以,但如今易魁洛自己的利益都快要受损,他们自然只能够选择战略性的撤退,但卡尔也不是那么残酷,对于这些平民,他还是能够救就救的,只要还愿意抵抗的人,他就把多余的武器发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在家里进行反抗。
这样做,也等于在驻地外面竖起一道防御的城墙,任何人要进攻驻地,也必须要经过这些平民们的住宅,因此这么做并没有引起商人们的反对,至于这些多余的枪支和刀剑从哪里来的,自然是从商人们的货物中来,他们许多人便在贩卖着这些货物,早在城市不太平的时候,他们便安排自己的护卫从仓库里把这些东西拿到了驻地之中,一直藏在驻地的地下仓库之中,如今这些东西分发出去,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这等于是给自己增加了一层保护网。
也让驻地变得更加安全,而这一场厮杀整整持续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双方也是杀的难分难解,从瓦伦特皇子的驻地之中,不停的有中央军的士兵们进入其中,显然,地方贵族们有些失算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严密的监控之下,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的中央军士兵进入到城市之中。
而另外一方面,地方贵族们也无法退出战场,进攻皇子的驻地,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来自于中央贵族们名正言顺的惩罚,这可是在进攻皇族,皇室虽然在实权上并不高,但在民间的威望和在矮人宗教之中,可是代表着大神奥丁在凡间的权柄,因此,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他们都将会被判刑,甚至剥夺贵族的头衔和领地,成为罪人。
因此在获胜之前,他们根本不敢退出战场,双方的厮杀一直持续着,而这座城市也已经陷入一片火海,无数的平民在战斗中死去,甚至连吸血鬼等许多国家的驻地都惨遭洗劫,人类的也不例外,有两个驻地分别被攻克,卡尔只能够安排士兵去营救他们,最终一部分人进入到南卡拉尔的驻地,但也有许多人就这么死去,可以说这一次乱斗,让整个边境小城数十年的积累化作一片废墟。
最终在多次添兵的情况下,瓦伦特皇子的宅邸无法再抵挡地方军阀们的士兵,开始节节败退,毕竟这只是私人宅邸,而不是真正的军事堡垒,本身就无法做长久的抵抗,若不是众人顾忌到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瓦伦特皇子,恐怕早已经用大炮进行全方位的轰炸,但那个时候,这座宅邸根本不需要三天的时间,只需要半天就可以进去。
中央军的军力本身在宅邸周围就十分有限,再加上宅邸本身并不是军事堡垒,因此守军根本无法长久的抵抗,但就在地方军阀准备进入城池的时候,那位一个月没有露面的瓦伦特皇子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宅邸之中,这一下,整个边境城市都震惊了。
便连卡尔也没想到,这位皇子竟然还在边境小城,但同时无数的疑惑又都冒出来,既然这位皇子本就在城市之中,那么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呢?即便生病了,那外面这么多的贵族在进行攻打,再怎么病重起码也应该出面让大家看一看吧?为什么直到宅邸快要被攻克了才出来呢?
至于说是假的,是影武士扮的,这显然没有可能,在场的许多贵族都曾经亲眼见过瓦伦特皇子,自然十分清楚他的气息,再加上身为皇族,本身就有独特的气场,别人或许可以模仿动作,但那股子精气神确实模仿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是一个假人,恐怕早已经被在场的贵族们大卸八块,此人大概是真的,唯有是真的,才有可能让贵族们放弃进攻。
但这实在是诡异,有众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他的出现,终究让贵族们不可能再去进攻,谋害皇族,这在矮人帝国是不得了的罪名,最后这些地方贵族们都以有罪抓了起来,整个城市之中大部分的贵族,都直接被关在地牢之中,这也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的贵族直接坐牢。
当然,他们最后肯定不会被判什么重的刑罚,一个行省差不多八成的贵族,如果全部按照法律处死,那么整个卡萨行省也就瘫痪了,再加上他们人在地牢,但他们家族中的人可还在外面观察形势呢,如果全部杀死,他们的家人必然报复,到时候整个卡萨行省都将叛乱,矮人帝国的中央贵族们就算再怎么想要惩罚地方贵族也不会干这种事情,法不责众,自古皆然。
最后恐怕就是重重举起,轻轻放下而已,打了那么一场漂亮仗之后,瓦伦特皇子再一次隐藏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居住在残破的宅邸,而是搬迁到城外的别墅去居住,但这一场事件显然还没有结束的可能,不管这位皇子为什么长久不愿意出面,后来又从宅邸中走出来,边境小城可以说是彻底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当商人们从驻地中走出来的时候,整个城市几乎看不到一栋完整的房屋,到处都是烧焦的景象,地上也满是尸体,排水渠中无数的腐烂物将水渠堵塞,弥漫的臭味,让这座城市简直就像是在垃圾山中一样,疾病也在城市里蔓延,商人们赶紧从驻地中撤出,然后向着周围的城市移动。
此时城门早已经没有人看管,整个城市就像是一片废墟一样,众人在扈从们的保护下,分别撤往周围的城市,至于这座城市的居民,则站在原地,看着原本美丽的家园,眼神茫然,他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尸体堵住道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舒服的家,如今变成了罪恶的温床,绝望的人们抱着自己的家人,朋友的尸体,痛苦嚎戚,城外大量的荒地被用来埋葬死去的亡魂,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自此便消失在地图册上,成为了无人地。
而整个矮人帝国,此时已经没人再关注这座小城和其中居民的命运,就在瓦伦特出现之后的两天,矮人帝国的皇帝,范西特四世正式驾崩,临死之前传下遗诏,由瓦伦特四皇子继承皇位,同时命令大皇子和二皇子,立刻回京,参加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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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携带军队,孤身前往,这一道命令,两位皇子自然不可能遵从,但同时不遵从命令由会被认为对于前任国王,自己的父亲是不孝的,因此他们只能够说这一道圣旨是伪造的,他们必须要携带军队才愿意来到帝都,这一下,整个矮人帝国的形势都变得紧张起来。
一位皇帝的离世所带来的继承人之争,眼看着就要席卷全国,这个时候,周围的国家显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观察,各个国家都开始撤出自己在矮人帝国境内的商人,至于物品,能够带走的就带走,不能够带走的则存放在可以信任的贵族手中,众人都预感到一场大战,即将在矮人帝国境内爆发。
但对于双方的态度,却是不同的,在易魁洛内部,对于这一场大战,也产生了巨大的风暴,因为就在双方在争夺的时候,矮人派驻在易魁洛的大使便已经找上门来,要求易魁洛派出专员前往帝都,参加新任皇帝的登基仪式,而对于这一点,国内显然有两种意见。
第一种认为应该同意派遣人员去参加,毕竟这位瓦伦特皇子是老皇帝选择的继承人,无论继位的遗诏是不是真的,他们也不能够凭借一些贵族的怀疑,而质疑这一份遗诏,毕竟他们也不是矮人帝国的本地人,只能够遵循帝国自己的意思,而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应该等一等,如今矮人帝国的形势不明,中央贵族支持瓦伦特皇子,而地方贵族明显站在两位长皇子身边,这样一来,矮人帝国未来的皇帝位置,到底属于谁,这个时候还不好说。
若是他们冒然承认,恐怕会引起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不满,若是未来在争夺之中,瓦伦特皇子输了,那他们会不会在未来的相处中,出现问题呢?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此他们认为,这一次继承仪式不应该派专员参加,而是让易魁洛驻帝都的大使去参加就可以了,等到矮人帝国真正平定之后,再派遣专员前去道贺,这样一来,虽然不会得到太大的感谢,但非常的保险,无论谁上台,他们易魁洛的做法都无可指摘。
而另外一种说法则是要看周围国家的表态情况,如果他们不派遣,那最好易魁洛也不派遣,不要专门卷入到矮人帝国内部的事物中去,如果其他国家选择战队,那易魁洛也最好赶紧战队,不然到时候当墙头草,那最后的结果只能够是两边不讨好。
对于这一点,这些政治家们显然非常的清楚,在双方的斗争之中,站在中间的显然最危险,无论是谁赢,那么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些中间派,因此周围国家的表态就非常的重要,而君克尔等人最近一段时间,也在不停的监控着周围国家的舆情。
而对于这一场夺权之乱,周围的国家心理显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希望利用这一次机会,能够从矮人帝国的手中得到更多的好处,易魁洛也不外如是,但究竟该怎么选择,王国境内也非常难以协调,各个都有各个的道理,最后君克尔等人只能够把这件事告诉给维克多利陛下,让他来召开御前会议,在这一次会议上解决问题。
参加会议的几乎都是易魁洛位高权重的各位大公爵,人族八位,异族八位,总计十六位,在维克多利的面前召开这一次会议,最终在激烈的讨论之后,维克多利决定,就由当地的大使前去祝贺瓦伦特皇子殿下继位这件事情,同时密切关注帝都周围的情势变化,至于专员,暂且不派遣,但会命令一支部队护送一批珍贵的礼物送到帝都去,代表易魁洛的意思。
这也算是间接的表态,比较中立的一个态度,这样一来,即便未来地方派系占据上风,也不会对易魁洛有太多的负面评价,毕竟易魁洛没有干涉他们的内政,也没有在这段时间占他们的便宜,只是一个国家更换领袖之后,按照以往的惯例进行处置而已,无论谁上台,易魁洛都会按照原有的方法来进行处理,这显然是最为稳妥的方式,不会从矮人帝国多得到一些,但也不会减少什么。
另外一方面则是对矮人帝国进行军火的贩卖,显然未来一段时间,矮人帝国的境内会不怎么安分,这正是易魁洛大肆贩卖军火和粮食的好契机,这笔钱,易魁洛自然是要赚的,他们也不在乎这会不会影响到两国的关系,这只是生意而已,完全符合矮人帝国的规定,因此这一份决议最终虽然还是有人不满意,认为这本是一场可以捞取好处的机会,却因为保守而错失良机。
但维克多利并不这么看,易魁洛每年从矮人帝国所赚取的财富并不少,对于维克多利来说,他认为这样稳妥的进行贸易显然更加符合易魁洛的国家利益,这个时候去特别支持哪一位来担任矮人帝国的皇帝,一方面给人一种很难看的感觉,另外一方面趁着这个时候,抬高自己的身价,趁机敲竹杠,这显然不是他会去做的事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阿尔瓦教给他的道理,因此他认为,这件事还是交给矮人帝国自己去解决,只要不威胁到易魁洛的生存根本,就不会去管他。
同时这一段时间,加紧对于边境的管理,不要让乱军和野民随意进入易魁洛的领地内,在边境上设置关卡,同时准备从这些难民之中挑选出合格的人才,进入到本土,让他们在易魁洛可以快速适应,然后展开新的生活,这些都是利益,也更被易魁洛看重。
说到底,易魁洛如今对于扩张的兴趣并不大,尤其是人族这边的高层,他们一方面年纪都开始慢慢变大,性格开始变得保守,另外一方面则是如今易魁洛一经济发展为主,领土的大小并没有特别的意义,除非能够一下子鲸吞一个国家,不然打蛇不死随棍上,未来几十年的时间,恐怕就要耗在矮人帝国的境内,这可不是易魁洛希望的,他们要打的是歼灭战,是快速战,如果一场战争又得持续好几十年,那易魁洛如今的经济必然会衰败。
战争进化科技,同时衰败经济,这是必然的事情,因此各位大公对此也有很清晰的认识,他们已经充分认识到如今这种经济生活所带来的好处,自然不愿意再打仗,去过刀口舔血的生活,而这样的决定自然引起易魁洛勇武派的不满,这些青壮年和年轻军官们,对于战功和荣耀的渴望,让他们极为渴望爆发一场战争,让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去建功立业,对于议会和王室的决定自然不满。
而其体现便是军部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相对比较暧昧,军部是全**队的总部,在各方面他们自然是主战的,希望能够通过这一次夺权之乱,从而扩大易魁洛的影响力,用武力获得更多的疆土,但幸好,他们听命于维克多利,而维克多利显然并不准备在这个时候打仗,但下面的军官们显然不以为意,尤其是一些异族军官,他们对于国王并不像是人族那么尊敬,因此私下对于议会和王室的非议可谓非常的多。
虽然不见诸于报端,但却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蔓延,这些年轻人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在他们的眼中,战争就像是骑士小说中所写的那样,是充满荣耀的,是让自己可以证明自己的地方,是让自己可以光辉家族门庭的地方,但他们却不知道真正的战场是血腥的,暴力的,在那里,生命将变成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在战场上也不过是一具炮灰而已,这也是年轻一代和老一辈之间的差别,老一辈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因此对于战争持相对平衡的态度,认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圣人不可不察,而年轻人则认为战争是一切的荣耀,这两种思想互相影响,也使得易魁洛的年轻人们对于议会表现出很强烈的不满。
而这一切也在为易魁洛的未来埋下隐患,但此时,显然没有人在乎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既定方针已定,归议会所统筹的各部门立刻开始行动,外交部开始处理外交关系,情报部门则开始刺探周围各国的情报,同时商贸部开始向矮人帝国境内的商人们发出消息,让他们按照路线开始准备撤退,同时军部也在调派军队,增加兵力到各个要塞,以保证国家边境的稳固。
周围的国家也几乎都是如此,只不过与易魁洛不同,他们的表态相对就要更加积极一些,地精王国直接拒绝派遣特使,同时连自己的大使也一并撤出,并发表支持矮人帝国成立专案组,调查前帝国皇帝的遗诏是否为真,这显然是地精一族该有的态度,他们的保护神被矮人帝国所伤害,如今才堪堪恢复一丁点的实力,重新将地精们纳入庇护之中,对此,这是地精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耻辱。
如今有机会可以让瓦伦特这位继任皇子难堪,他们当然会去做,而他们的决定也成功招来矮人帝国的辱骂,认为他们不遵守各国之间的规则,也一并撤销了地精王国境内的大使,断绝彼此之间的外交关系。
至于精灵王国和暗夜人王国是根本就没有表态,既不派特使,也不命令自己的大使去恭贺瓦伦特的登基,只是在一旁看着,其中精灵王国显然是没这个心思,认为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而暗夜人王国则不同了,毕竟要是说他们跟精灵王国一样,对矮人帝国权利转移这件事漠不关心,那便连易魁洛都不相信。
血族对于领土的渴望,对于击败矮人帝国的决心,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无欲无求,这根本不是血族会做的事情,如今他们之所以不表态,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待价而沽,看看自己的这一份支持给谁,则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而已,就这么简单。
但这么做会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谁也不知道,毕竟矮人帝国跟血族之间的关系可并不好,虽然和平了七十五年的时间,但背地里的阴谋可一直没有减少,如今暗夜人王国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要好处,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会不会如他们所愿,但易魁洛反正就是照章办事,既然你要登基,那我们就让大使去,至于专员,则看情况,等事态稳定下来之后再去。
另外一方面也是让在矮人帝国的外交官们密切注意帝都周围的情势动向,了解清楚各方的打算,以好做出更加恰当的准备,减少国家的损失,而在这一段时间,矮人帝国的各方面贵族,无疑都开始增加对于军火的买卖,大量的采购单子开始进入各个国家的兵工厂,这着实让这些年都快要饿死的军火商们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对于这些军火商来说,战争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罪孽,是需要逃避的事情,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巴不得这个世界一天二十四小时,战争一刻不停才是最好的,毕竟只有如此,他们的装备才能够源源不断的生产出来,从而卖给这些需要军火的人,然后赚取大量的利益,若是不打仗,像易魁洛的军火商们还好,可以通过政府的采购维持自己的运转。
而像其他国家,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只能够减少军队的配置,从而保证维持庞大的军队,而在军事物资的采购上,自然只能够减少,这就让许多国家的军火商大量破产,矮人帝国同样也是如此,虽然他们以武器的精巧和火器的强大而闻名,但长久不打仗,一时间想要凑够这么多的武器,也确实非常困难。
尤其是在热兵器时代,武器的消耗速度远远超过冷兵器时代,即便是十年的储备,如果真的打起来,不到两个月就会全部消耗殆尽,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够从国外买进军火,才能够保持军队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