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二章
第三百四十二章由于董竹和袁浩二人不管不顾的冲入院中,顾宸生怕误伤他二人,只能下令全军停止放箭。
可是风军的箭射才刚刚停止,便有箭矢从房内反射出来,一时间,站于院墙上的风军士卒惨叫声四起,有数人中箭摔下院墙。
且说董竹和袁浩是直奔正房而去的,两人刚到正房的门前,就听咔嚓一声,房门破碎,从里面窜出两条黑影,同时也闪出两道寒光,直奔他二人的胸口刺来。
二人心头一惊,不过反应也快,董竹持灵剑、袁浩持灵刀,双双把迎面袭来的致命一击挡开。随着当啷、当啷两声脆响,从房中窜出的二人受反震之力,各向后退出两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偷袭的二人是全力出击,而董竹和袁浩是仓促招架,即便如此,偷袭之人还是被他俩震退,可见在修为上,他俩要高出对方一大截。
袁浩大笑一声,喝道:“出手偷袭,算什么好汉?鼠辈,你拿命来!”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灵刀霞光乍现,紧接着,灵乱?风释放出去。
对方那人运足全力,同样以灵乱?风招架,结果双方一记硬碰硬的技能互放,立分高下,袁浩站在原地,连动都未动,反观对方,受袁浩灵乱?风的余劲所伤,身上连中十三记灵刃,灵铠裂开十三条口子,连带着,下面的皮肉也被划开十三处之多,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踉踉跄跄的又退回到正房之内。
另一边,董竹和对方也分出高下,两人并未释放灵武技能,前者只是以自己疾风骤雨一般的快攻便让对方难以招架,他一口气刺出八剑,对方勉强挡住前面的七剑,最后一剑实在是接不住了,被一剑刺在肩头,险些把肩胛骨挑断。
在院外观战的顾宸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董竹和袁浩虽然冲动,但是二人都有真才实学,一身的灵武本事皆堪称个中高手。
见到董、袁二人进入院中大神威,各伤一名叛党,胡夏等人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他们都是通过征武令选拔上来的,之间的身份本来都是平等的,但若是让董竹和袁浩立下大功,日后授封的时候,官阶也定要高出一截。
胡夏第一个等不急了,大步上前,说道:“顾将军,我去助董竹、袁浩两位兄弟一臂之力!”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的吕初、苏婉、宋听风、田孟海等十余人也跟着站了出来,齐声说道:“我也去!”
顾宸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眼中,逆风流的叛党都是高手,都是一群灵武高强又狡猾可怕的敌人,自己每次率军围剿,少则死伤数百,多则伤亡过千,可在这些征武令选出的人眼中,逆风流的叛党简直成了他们立功表现的垫脚石。
征武令选拔出来的人才,其个人的实力确实出类拔萃。他不再横加拦阻,挥了挥!不过不可大意,你们也要小心应付。”
“顾将军尽管放心!”得到他的肯,众人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齐齐冲进院内。
他们前脚刚进去,顾宸便下令,让麾下的军兵齐上,协助他们共同围剿叛党。
这时候,他身边的偏将们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这些征武令的人各个灵武高强,有他们上就行了,何必还要咱们的兄弟进去冒险?”
顾宸苦笑,他也不想管他们的死活,但是不管还不行,由征武令选出的人都是受大王看重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王自然不会怪他们自己行事冲动,只会怪到自己的头上。
宅院中的战斗进行得很快,还未到一柱香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
其实用征武令的全体精锐去对付小股的逆风流叛党,说白了就是大材小用,象胡夏这样的高手,进入宅院后还想找个值得自己出手的敌人,可由始至终他也没有找到,最后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逆风流的叛党就死光了。
等胡夏等人退出宅院,而后,中尉府的军兵从里面抬出十二具尸体,有些尸体还算完整,而有些尸体已变成块状,人们用被单包裹着抬出来的。
最先与敌厮杀的董竹和袁浩收获颇丰,只他两人就杀了六名叛党,出来后见到顾宸他二人也是笑容满面,双双插手施礼,说道:“顾将军,我二人各斩获三名叛党,未辱使命吧?”
本事再高,但不听指挥,也是匹夫之勇,算不上人杰!顾宸对他二人厌恶得很,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含笑说道:“两位兄弟灵武高强,骁勇善战,令人佩服。”
别看现在他们没有职位,没有军阶,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平步青云呢,顾宸也不愿意得罪他们,对其态度也很包容、客气。
得到他的夸赞,董、袁二人脸上的笑容更浓,隐隐也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区区十余叛党,顾将军率万军围剿,实在小题大做,以后再有此事,知会我等一声,必定手到擒来!”
顾宸心里哼哼了两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向周围的军兵挥手喝道:“收兵,回都!”
这时候,林口庄守军的千夫长又凑到顾宸近前,脸上已是汗如雨下,颤声说道:“将……将军,小人实在不清楚镇里有叛党,还……还望将军……”
不等他说完,顾宸已不耐烦地打断,正色道:“我风军在外征战,虽连连获胜,但不代表都城就平安无事,心怀叵测、暗中捣鬼之徒,大有人在,林口庄距都城只二十里,是叛党藏匿的选之地,你身为地方守军之长,定要严加提防,若是以为自己在此可高枕无忧,那最后恐怕你连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将军教训得极是!小人谨遵教诲!”千夫长连头都不敢抬,脑袋垂得快要顶到地上。
看着他那副心惊胆寒的样子,顾宸摇了摇头,说道:“把此宅的主人是谁、又为何有叛党入住都查清楚,然后派人上报到中尉府,明白吗?”
“是、是,将军放心,小人查明之后,一定马上传报中尉府!”
“恩!”顾宸点点头,不再逗留,向手下将士们挥挥手,率领大军,返回盐城。
此次围剿逆风流的人,虽说有十数名士卒伤亡,但结果很不错,十二名叛党一个没跑掉,全部被斩杀。
回到盐城,顾宸马不停蹄的向唐寅复命,顺便也把他所见到的胡夏等人的本事一五一十地告之唐寅。
唐寅听后,十分高兴,在双方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征武令的人能轻取逆风流的叛党,说明他们的实力确有过人之处,自己也可对其委以重任。
见大王脸上笑意越来越浓,顾宸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只是,他们的灵武虽强,却不服从指挥,擅自运动,视军令如无物,以这样的状态上战场,只怕会闹出乱子啊!”
听闻这话,唐寅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沉吟片刻,他说道:“他们当中有许多都是刚刚投军的新人,可能还不懂军中的规矩,看来,应先把他们投到军中,磨练一段时间。”
顾宸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把他们直接派入军中,倒不如先把他们安排进都城的军事学院,这样不仅可以了解军中的规矩,顺便还能学些战术、战策,日后上到战场也肯定能用得上!”
“恩!这个主意不错!”唐寅大点其头,笑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先让他们进军事学院学习磨练。”
“大王英明!”顾宸拱手施礼。
唐寅采纳了顾宸的意见,把征武令选拔出来的二十人全部安排进盐城的军事学院,让他们能以最快的度熟悉军务以及战略战策,同时也可学习到不少的实战经验。
这日,唐寅在书房中批文,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连门都没出,已批的头晕脑胀,眼前直冒金星。
现在就算有右相上官元吉和参政堂帮他处理政务,但有许多重要的国务还是需要有他亲自批准,光是看文、盖章就已让唐寅穷于应付了。
庞丽不情自来,不过她很会见机行事,到了书房,并不说话,也不打扰唐寅,只是默默的做事,一会帮唐寅递上茶水,一会又为他送上去掉果皮的果肉,时不时的还为他研磨由于庞丽不影响自己,反而还很体贴,唐寅也就一反常态的留她在书房了。
等快至中午的时候,阿三进来禀报,说道:“大王,川国派来使节,现已到王府门外,不知大王要不要见他?”
唐寅闻言,放下文书,川国使节?肖轩派来使节能有何事?他略微皱了皱眉,站起身形,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随口说道:“让使节来书房见我。”
阿三迟疑了一下,问道:“大王不去正堂吗?”
川国是强国,川国的使节也不同于旁人,在书房见面,有失礼节。唐寅一笑,挥手说道:“无妨!尽管让他过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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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三章
第三百四十三章川国的使节名叫王枫,官阶只有三品,但官威可不小,腰板挺得溜直,脑袋高高扬起,满脸的傲气。
进入唐寅的书房后,也没有施大礼,只是拱手说道:“在下川国使节,王枫,见过风王殿下!”
正在批阅公文的唐寅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回到公文上,随口问道:“王大人出使风国,不知有何贵干?”
王枫的态度傲慢,可唐寅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甚至连座都没给王枫让。
后者暗暗皱眉,胸口怒火中烧,他强忍着没有作,站直身躯,朗声说道:“在下出使风国,是奉我家大王之命……”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唐寅手中的玉玺重重盖在文书上,同时也把他的话打断。
他合起阅完的文书,又换了一份公文,边看边冷声说道:“若非奉川王之命,只凭你有什么资格出使风国?挑重点的说,没用的废话少讲!”
唐寅毫不留情的训斥让王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两要喷出火来。
作为川国的使节,他无论到哪,都被人尊为上使、奉为上宾,可唐寅倒好,不仅连正眼都没看他,甚至还敢出言训斥,这让王枫感觉自己的脸面大大受损,也侮辱了川国的威严。
他咬了咬牙关,沉声说道:“在下既是川国使节,自然是代表川国而来,可风王殿下却傲慢无礼、出言不逊,这似乎不合待客之道吧?”
听闻这话,唐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总算把手中的公文放下,正视下面的王枫,说道:“你区区一使臣,见到本王,非但不施大礼,还敢出言顶撞,这似乎更不合为客之道、为臣之道吧?”
他这番话,把王枫说得无言以对,脸堂憋成酱紫色,久久没吐出一个字。唐寅懒得和他斤斤计较,也没时间和他做口舌之争,扬头说道:“川王兄派你来风国,有何事就直说吧!”
王枫缓了一会,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此次是来替我家大王向风王殿下传话的。我家大王说,列国纷争不断,万千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只要战端一起,百业荒废,生灵涂炭,实在非明君所为,所以我家大王希望风王殿下和莫王殿下能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这方为造福两国百姓、造福天下苍生之举,还望风王殿下能接受我家大王的善建,与莫国停战议和,订盟约,永结盟好!”
哦!原来肖轩突然派来使节,是要劝自己和邵方议和的。什么造福天下苍生,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只是托词罢了,他是怕风国真把莫国吞并,实力又上一层楼,会威胁到他的川国罢了。肖轩好像还真把他自己当成盟主了,连风莫之争都要插手过问。想到这里,唐寅心中冷笑一声,不过脸上未动声色,他点点头,说道:“川王兄的意思,本王已经明白了。”
王枫还想等他的下文,可等了一会,见唐寅没有任何再开口的意思,他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来,风王殿下是接受我家大王的提议了?”
“这个嘛,本王还需要再考虑考虑,等你回国向川王兄复命时也可转达本王的意思,就说本王会尊重川王兄的意见。”唐寅的答复模棱两可,即没有当场回绝,也没有明确应允。
对这样的答复,王枫当然不会满意。他面色一正,说道:“风莫议和,乃是有利于列国稳定的善举,这不仅是我家大王的意思,也是安、桓等王公的意思,还望风王殿下现在就给在下一个明白的答复,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说到这里,王枫的言语中已明显透漏出威胁之意。唐寅虎目微微眯缝起来,凝声说道:“本王已经说过了,此事还需斟酌,现在就要本王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那不可能。”
“风王殿下……”王枫还要说话,但唐寅已不再给他多言的机会,满脸的不耐之色,挥手说道:“来人,送客!”
他话音刚落,阿三阿四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在王枫面前站定,同时向门外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大人,请吧!”
“风王殿下若是执迷不悟,非要对莫用兵,必定会引起天下列国的不满,到时候,风王殿下可就悔之晚矣……”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的巴掌已重重拍在桌案之上。这时候,王枫还不想走,还想说话,但阿三阿四已一人架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强行拖了出去。
“风王殿下,我乃川国使节,你不能这么对我……”直至他被阿三阿四拖出书房,喊声仍不时从房外传进来。
一直默默跪坐于一旁的庞丽站起身形,走到书房门口,把房门关严,然后回到唐寅身边,见他脸色阴沉,她一边倒茶一边柔声劝道:“大王请息怒,川国使节目中无人,傲慢无礼,确实可恶,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唐寅哼了一声,没有接话,拿起茶杯,一仰头,将杯中茶水喝个精光。
庞丽眼珠转了转,不无担忧地说道:“安王、桓王都是见利忘义、见他二人曾口头答应大王一同出兵莫国,但临时反悔,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川、安、桓三国真的插手我国对莫之战,战事恐怕将变得异常复杂,不知大王……要不要息事宁人,先顺了川王的意思?”
唐寅冷笑出声,说道:“安王、桓王是不会真心实意站在川国那一边的,就算他们三国真的串通一气,也阻止不了我出兵莫国的决心!”
庞丽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由衷赞道:“大王英明!只要大王意志坚定,我国对莫之战,也定能一战成功!”
唐寅眨眨眼睛,转过头来看着她,笑了,说道:“似乎你很希望我国对莫用兵啊!”
庞丽心头一震,不过她反应也快,急忙说道:“风莫之间的恩怨,早已难以化解,哪怕是把莫北五郡归还于莫国,日后也早晚会生战事。如果双方议和,我国以后就要派重兵镇守边境,对我国的钱粮、兵力乃至国力都会造成巨大的消耗,与其如此,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与莫国一决雌雄,分个高下。”
唐寅听后,仰面而笑,暗道一声不错,庞丽虽是一女子,但却甚有远见。若是不能灭掉莫国,双方便会展开无限期的消耗,风国的强国之路也就没办法再走下去了,现在风国就相当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哪怕要与天下列国为敌,也得硬着头皮打完这场风莫之战。
他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对莫之战,我们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打赢,不然的话,风国以后将再无抬头之日。”
庞丽伸手搂住唐寅的蜂腰,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不管大王做出什么决定,臣妾都会站在大王这一边,支持大王。”
唐寅心中一荡,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她如瀑的秀,漆黑的双眸渐渐变得深邃,幽幽说道:“列国虽强,但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谁都别想阻止我灭莫的决心!”
这才是唐寅真实的想法,同时也正是庞丽想要的。
她从没有忘记狄尤给她的那封最后的遗书,可以说列国君主皆是贞国的仇人,要为贞国报仇,要为他报仇,就得要诸王公血债血偿。
可她只是一弱女子,哪里能杀得掉天下诸王?不过她可以假借唐寅之手,利用风国来完成她报仇的心愿。这也是她当初为何提醒唐寅不要中邵方之计的原因所在。
可以说唐寅也是她的仇人之一,不过她却能在唐寅面前谈笑自若,扮出一副红颜知己的姿态,甚至在关键时刻还能出手相助唐寅,这份忍辱负重的气度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很多时候,女人的忍耐力比男人要坚韧得多,而这样的女人也要比男人可怕得多。很快,后面生的事便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唐寅打走川国的使节,当天下午,新莫国方面突然传来一份急报,传报之人是邵俊派来的,称莫国泗水郡的现任郡彭程有投顺之意,并且送来了莫军在泗水郡的兵力分布图,邵俊令人复制了一份,特送给唐寅,请他定夺。
听完这份急报,唐寅又惊又喜,如果泗水郡的郡当真倒戈向己方,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取来泗水郡的兵力分布图,仔细查看。唐寅现在也是久经沙场的行家了,兵力分布图只打眼一看便知合不合理,从中也可判断出真伪。
彭程提供的这份兵力分布图堪称精细,甚至把莫军只百人驻扎的哨卡、要塞都一一标注出来,唐寅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没看出有异常之处,心中判断,此图八成是真的。
不过,事关重大,他不敢轻易做出结论,还需拿到军政堂,让军政堂的人仔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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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四章
第三百四十四章风国的军政堂是由左相邱真做主导,以蔡圭、郭决等一干谋臣为辅。
看到唐寅拿来的兵力分布图,众人纷纷围拢上前,边仔细查看边低声议论。经过好一番的研究,军政堂的意见和唐寅基本一致,都认为这份兵力分布图是真的可能性较大。
蔡圭若有所思地说道:“根据我方现知的情报,莫国泗水郡的兵力已增至三十万左右,而这份兵力分布图所标注的总兵力恰恰是三十二万,这与我方所得的情报相符。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总兵力没错,但若是各地兵力分布不实,这份图也如同废纸一张。”
唐寅点点头,幽幽说道:“你说得没错。只是坐在这里研究和分析,永远都不会弄清楚这份兵力分布图到底是真是伪,想要搞清楚,就得到实地去查一查!”
邱真疑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唐寅说道:“安排天眼和地网去查探。不必把所有的地方都查到,但至少要明几处要点,然后再与这份兵力分布图核对一下,便知它的真伪了。”
邱真想了想,似乎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拱手应道:“是!大王!等会微臣就把此事交代给乐将军和艾将军!”
蔡圭一笑,说道:“其实,这份兵力分布图对我方的作用非常有限,大王之所以要急于弄清楚它的真伪,是想通过它来判断彭程是真降还是诈降。若彭程是真降,那对我方就太有利了,别说泗水郡有三十万守军,哪怕再多一倍,我军也能轻取该郡。”
唐寅仰面而笑,同时心里也在暗暗赞赏蔡圭的才思敏捷,竟将自己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
他没有多说什么,对邱真道:“此事要尽快去办,夜长梦多,如果彭程是真降,我们可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邱真正色道:“微臣明白,大王尽管放心。”
他做事,唐寅当然放心,而后又交代两句,留下这份兵力分布图,他领人离开军政堂。
当天,乐天和艾嘉就双双令部下飞鸽传书给潜伏于泗水郡的己方密探,令其尽可能多的查明该郡守军的兵力分配。如果有防守森严、无空可钻的地方不查也罢,但对那些防卫松懈的地方,务必要查个清楚明白,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度一定得快,随查随报。
乐天和艾嘉一声令下,天眼和地网在泗水郡的探子立刻行动起来,对泗水郡各地守军的数量进行全面的勘查,一份份的情报也随着飞鸽不停地送回到盐城。
所有传回的情报最终在军政堂这里汇整,人们将其与彭程提供的兵力分布图做对比,当然,两个数据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其中多多少少都会有出入,只是出入的数额都不大,由此亦可判断出来,彭程提供的兵力分布图确实是真的。
得到这样的结论,唐寅十分高兴,传令给仓平的邵俊,让其马上派人和彭程取得联系,只要后者肯投降,无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己方都可以接受。
新莫国,仓平。邵俊接到唐寅的命令后不敢怠慢,第一时间找来大将军邵誉,和他商议这事该怎么办。
别看邵俊是新莫国的王公,但满朝的大臣中,他唯一能信任的却只有邵誉。
新莫国的朝廷全在风人的控制之下,左、右丞相、御史大夫都是风人,由上到下,也只有大将军邵誉是站在邵俊这边的了。
邵俊把事情向邵誉说明,然后说道:“风王已把此事交由我去办,可是,要拉拢彭程,就必须得派一位有分量的大臣到泗水郡。贤侄,你看……这,派何人为好啊?”
他本想说派邵誉前往,但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泗水郡可是莫国的地盘,前往泗水郡,其中也是充满风险的,一个不好,就得把命交代在那里。
邵誉多聪明,一听就明白邵俊的意思了。他心里又气又怒,牙根都痒痒。满朝上下,只有他和邵俊是叔侄关系,也只有他和邵俊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可现在倒好,有这么危险的差事,邵俊不选旁人,偏偏选自己,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是脑子还是稻草。他强压怒火,眼珠转了转,过了一会,他方说道:“大王何不派右相卢奢前去呢?”
“哦?”邵俊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邵誉。
邵誉解释道:“先,卢奢本是风国知名的说客,由他去接洽彭程,再适合不过了。其次,卢奢是风人,和大王并不同心同德,让他去泗水郡,如果不幸死在那里,对大王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还去掉一颗眼中钉。再者说,让卢奢前往,事情办成,是大王的功劳,事情搞砸,那可是风人自己弄的,到时风王也怪罪不到大王的头上。”
听完邵誉这席话,邵俊吓了一跳,听他话中的意思,完全是把自己摆在和风国对立的立场上。
他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在周围没有旁人,他紧张地说道:“贤侄,话可不能乱说,当初救我的是风王,现在助我在仓平立国的还是风王,我……怎能和风王作对?”
邵誉险些气乐了,感情现在邵俊还把唐寅当好人,把他当成救命恩人来看待呢!他暗暗摇头,也难怪唐寅肯选他做新莫国的国君,如此的草包,若换成自己也会选他。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风王真是诚心帮大王,就不会把朝中重臣都换成风人,架空大王的权利了!”
邵俊解释道:“风王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我治国……”
懒着再和他争辩这些,邵誉正色道:“王叔,侄儿绝不会害你,此事你听侄儿的也肯定没错,接降彭程,卢奢就是最佳的人选,王叔只管指派他去办就好。”
邵誉和邵俊讲不清道理,只能把亲情搬出来说服邵俊,邵俊还恰恰就吃这一套,他琢磨了一会,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就按贤侄的意思办,让右相去接降彭程。”
翌日,在早朝之上,邵俊当众宣布此事。
关于彭程欲向己方倒戈的事,早已在新莫国的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卢奢也早就知道此事,对于邵俊指派自己去办,他虽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拒绝,毕竟邵俊表面上还是君主,他作为臣子的不能做得太施礼和过分,何况,在他看来招降彭程也是一个立功的机会,彭程确有倒戈之念,劝降他也就等于是手到擒来之事。
卢奢没有多做考虑,当场应允下来。
散朝后,左相范善有来找他,劝他不应该接这个差事,其中的凶险太大。卢奢倒是不以为然,他当然不会马上就动身去往泗水郡,而要先派人去探探口风。
当天,他派出亲信的心腹,便装去往泗水,和彭程接洽。他派出的人倒是顺利见到了彭程,但后者根本不和他谈,草草的将其打回去,而且说得很明白,如果新莫国真的看重他,自然会派来一位够分量的人和他谈,若是只派无名小卒前来,他即便倒戈于新莫国以后也不会受到重用,与其如此,还不如不降。
等亲信回到仓平,见到卢奢,向他报告完自己此行的经过,后者陷入沉思,久久无语。看来,只派下面人前去是不行了,想要招降彭程,还得用高官。
卢奢还是很小心的,在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敢也不想亲自涉险。他指派大鸿胪叶香和丞相长史余霆,潜入泗水郡,接触彭程。
这回他派出的可不是无名小卒了,大鸿胪和丞相长史,一个是从一品,一个是正三品,都算得上高官。
等他二人见到彭程之后,后者的态度已有了明显的变化,将二人奉为上宾,热情款待。
在席间,通过交谈,叶香感觉出彭程确有倒戈之意,只是还有颇多的顾虑,令他难以下定决心。
作为大鸿胪,叶香就是专门搞外交的,善于察言观色,也善于言词。他正色说道:“彭大人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出来,若是本官能应允的,一定会满足彭大人。”
听闻这话,彭程眼睛一亮,随即缓缓开口问道:“如果我说要做大将军,叶大人也能应允吗?”
叶香闻言倒吸了口凉气,和余霆相互看看,道:“这个……本官还需回都面见大王,请大王定夺!”
彭程点点头,如此重要的事,当然不是区区一大鸿胪可以作主的。他含笑问道:“不知叶大人要向哪位大王请示?”
“当然是我家大王,莫王殿下了!”叶香理所应当地说道。
彭程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我要看到风王殿下的旨意!其实,谁来接降我,并不重要,只要他是风人即可,官职不论高低,哪怕只是一不入流的小官,只要他拿有风王殿下的旨意,我便投降。”
他对新莫国看得也很透彻,知道邵俊只是个幌子罢了,他的旨意,屁用没有,真正有用的还得是唐寅的旨意,只要风王同意他做新莫国的大将军,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谁都别想再改变。
【……第十集第三百四十四……】a!!
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彭程执意要做大将军,还必须要有风王唐寅的旨意,叶香和余霆做不了这个主,只能无功而返,回仓平向卢奢复命。
听完彭程的条件,卢奢也是一皱眉,他只是一区区的郡,倒戈到己方这边竟要做大将军,当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过,大王也有交代,彭程提出的条件,只要己方能满足的就一律满足,先把他拉拢过来再说,只要彭程降了,到时决定权就掌握在己方手上了。
在卢奢看来,他的这个条件倒是可以应允,但要大王旨意这一条,却有些困难。不是说唐寅那边不会下这个旨意,而是耽搁的时间会太长,盐城距仓平何止千里,就算派人骑快马日夜兼程,唐寅的旨意传到仓平也得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耽搁这么久,彭程的心意会不会有变就两说了。
卢奢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还是觉得请大王下旨这一点不太现实。
他询问叶香和余霆二人,通过与彭程的接触,可有确认他的倒戈是真还是假,他提出的条件是出于真心还是有意刁难。
叶香和余霆的意见一至,皆认为彭程的投靠之意和所提的条件都出于真心。叶香是莫人,对他的话,卢奢还有可能会将信将疑,但余霆是风人,也是他的直属部下,他的话是不可能有假的。既然叶香和余霆皆认为彭程的投降不假,那么,此事应该不会有错了。
经过反复斟酌,卢奢决定挺而走险,亲自到泗水郡走一趟,招降彭程。卢奢是风人,也是风王唐寅的心腹大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可以代表唐寅的。
由他亲自前往招降,即使没有唐寅的旨意,也能表明风国在此事上的态度,他相信,他的这份诚意也定能打动彭程。
卢奢做事,不可谓不小心,但是这次他还是太大意了。
得知卢奢要亲自去泗水郡,左相范善和御史大夫冯元东一同来劝他,要他不可轻易冒险,招降之事,还是令派旁人前往最为稳妥。
如果派旁人有用的话,卢奢也就不用自己去涉险了,他蜿蜒拒绝了范善和冯元东的好意,而且还信心十足地宽慰二人,要他俩不必为自己担心。
长话短说,卢奢带着二十多名出类拔萃的门客和侍卫,乔装改扮成莫国商人模样,悄悄离开仓平,去往泗水郡。可是就在他去往泗水郡的期间,彭程那边出了乱子。
并非是彭程反悔了,而是邵方派出的西北巡查使悄然抵达泗水郡。泗水郡是莫国重地,又怎么可能没有朝廷的眼线?
彭程有倒戈新莫国之意,并与新莫国派来的使节频繁接触,风声也传到了莫国朝廷那里。事关重大,莫国朝廷急忙又传书给身在贞地的邵方,请他定夺。
邵方接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随即回书于镇江,任命他的心腹大臣魏伯为西北巡查使,前往泗水郡,调查彭程到底有无叛意,若是真有叛逃之心,可先斩后奏,当即处决。
魏伯的出身和同是邵方心腹的纪韦一样,以前都是他的门客,但魏伯的能力要远在纪韦之上。此人心计重,善谋略,为人处事表面上看起来随和,实则笑里藏刀,伤人于无形。
他抵达泗水郡郡城通夏后,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调查彭程,完全一副官老爷的作风,住在郡府内,每天就是拉着彭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让他疏于防范,而在暗中,魏伯一边派人暗查彭程,一边则着手接管通夏守军的指挥权。
他是西北巡查使,相当于朝廷派过来的钦差,又带有邵方给他的密令,让守军中那些非彭程的亲信将领听命于他,太容易了。
可以说魏伯在每日的吃喝玩乐中就已不知不觉的接管了郡城的大多数守军,对于此事,彭程毫无察觉,而正向通夏这边赶来的卢奢更是无从知晓。
不日,卢奢抵达通夏,混入城中后,直奔郡府。到了郡府的门外,他让门口的守卫进去通禀,就说是北面来的商人要求见郡大人。
这阵子北面来的‘商人’特别多,守卫们也都见怪不怪了,听完之后,并没当回事,大摇大摆的回府内向彭程禀报。
此时彭程正在大堂里陪着魏伯边喝酒边赏舞,突闻有北面来的商人求见,他心中顿是一颤,脸上的笑容僵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对坐在上手位的魏伯拱手笑道:“魏大人,下官有事先离开一下,去去就回!”
魏伯端着酒杯,笑吟吟地看着他,笑问道:“怎么?彭大人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本官知道的?”
听闻这话,彭程脸色顿是一变,不等他接话,魏伯又仰面大笑起来,摆摆手,说道:“本官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彭大人别当真,有要紧的事就赶快去办吧,本官非三岁孩童,早过了要人陪的年纪了,哈哈——”
呼!彭程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魏伯是个酒囊饭袋,不然的话,今日可就危险了。他也跟着大笑起来,拱手摇头道:“魏大人太会说笑了,下官先失陪,等会再与大人喝个痛快!”
“好、好、好!去忙你的吧!”魏伯边大口喝酒,边色眯眯地瞄着下面跳舞的舞姬们。
彭程心中嗤笑一声,起身离席而去。等出了大堂,他立刻令手下人把来人带到自己的书房,他在书房里等候。
时间不长,卢奢便带着他最得力的两名亲信来到书房的门外,由郡府的下人指引,敲门而入。
房内的彭程上下打量着走进来的卢奢,感觉眼生得很,他背着手,沉声问道:“阁下自称是来自北方的商人?”
“准确来说……”卢奢一笑,悠然说道:“在下是来自北方仓平。”
彭程心中一动,果然是邵俊那边的人。他眯缝起眼睛,冲着卢奢摆摆手,说道:“先生请坐吧!”
卢奢倒也不客气,随便挑了个位置,从容落座。他的两名亲信则分站于左右。
彭程说道:“上次,本官与叶兄和余兄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想必,本官想要的东西,先生业已带来了吧?”
“并没有。”卢奢含笑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道:“大人应该很清楚,盐城距仓平数千里之遥,一去一回,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得接近两个月,大人想要的东西,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送到呢?”
听闻这话,彭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说道:“既然没有把本官要的东西带来,那你到此作甚?本官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尔等废话,恕本官失陪了!”说着话,他起身要走。
现在不比从前,因为有魏伯在府上,彭程私会新莫国的人也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而对方却把和自己的接触当成家常便饭,随意而为,他心中怎能不气?
见他要走,卢奢抬手叫住他,幽幽说道:“彭大人不必着急嘛,在下虽然没有带来彭大人想要的东西,但在下的前来,就是我家大王对彭大人最大的诚意。”
彭程本已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再次打量眼前这个貌不出众的中年人,看了好一会,他才疑声问道:“请问,阁下是……”
卢奢挺直身躯,一字一顿地正色道:“风国大学士、莫北朝廷右丞相,卢奢。”
听到卢奢这个名字,彭程倒吸口凉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呆站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来。他当然听说过卢奢的名字,他是新莫国的右相,同时在风国也是从一品的大学士,风王唐寅身边的心腹大臣。卢奢说得没错,他虽然没有带来风王的旨意,但他的亲自前来,已完全可以表明风王对自己的诚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彭程才中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急忙上前两步,冲着卢奢深施一礼,颤声说道:“不知是卢大……”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就听房门出咣当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的踢开,紧接着,魏伯在一干侍卫的众星捧月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房内的卢奢和彭程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骇之色,魏伯仰面哈哈大笑,说道:“我道今日大驾光临郡府的人是谁呢,原来是卢奢卢大人,下官莫国西北巡查使魏伯,有失远迎了。”
他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到这来了?这时候,彭程的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他双腿软,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看着魏伯,结结巴巴地说道:“魏、魏大人,你……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下官……下官是……是……”
他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下去了。魏伯倒是笑吟吟地走到他近前,动作轻柔地把他搀扶起来,和颜悦色地说道:“彭大人受委屈了,为了钓敌国这条大鱼,彭大人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堪称我朝之栋梁,等回镇江,本官也必会将大人的功德呈报于大王,请大王重赏大人!”
想不到魏伯会这么说,彭程傻眼了,过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转头向卢奢看去,此时,后者也正在看他,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而他身边的两名随从也已抽出佩剑,好像随时都会扑到自己近前,把自己撕个粉碎。
【……第十集第三百四十……】a!!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是走在宁军阵营的前面。当天鹰军展开伏击的时候。二人皆已经通过了埋伏地点。此时两人见后方突然遭遇袭击。脸色顿是为之大变。战无敌惊叫道:”糟非!有伏兵!”说着。他罩起灵铠。提着紫电幽光刀就向回冲去。
当战无敌回来的时候。宁军的中段已被山上的天鹰军打的一塌糊涂。满地的石块夹杂着无数宁军的尸休。整个谷底都没有能让人
落脚的地方。宁军伤亡之惨重。已让人不忍目睹
战无敌看罢又急又怒。抬起头来。刚想看看山上埋伏的是什么人。敌人没看清楚。就见两颗巨头奔着他的头顶急速落下战无敌将手中灵刀猛的向上一挥。就听咔嚓一声。锋利的灵波将两块巨石一分为二。散落到一旁。
他仰面大声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偷袭我军?。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认为己方是受到天讲军的袭击。天讲军远在盐城。距离此地有数百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的喊声。了缨嗤笑一声。这时候。也不需要再隐藏形迹
了。他摆摆手。向左右喝道:”亮军旗!,、随着他的话音。就听山顶上哗啦啦声响。一面面黑底白字的风旗竖立起来。迎风飘舞了理上前两步。站在山崖的边缘。俯视山下的战无敌。他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无敌将军。久违了!”
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战无敌立刻寻声望去,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山顶上站着的了缨。看了半晌。他才把了缨认出来。惊讶道:“是你?了缨?”
了缨原是钟天麾下的大将。战无敌和他也见过不止一次。自然认识他不过他可不知道了缨已投靠唐寅的事。此时见偷龚己方大
军的人竟然走了缨。战无敌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钟天为什
么要派出手下偷袭前去增援他的己方援军?
没错!是我!”了缨笑呵呵地说道:”战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赶快领兵退回去。不然的话。费军在千山谷将死无葬身之地!”
“啊”战无敌直被气的怪叫一声。紧咬钢牙。以灵刀指向
了缨。怒吼道:“匹大。你今日必取你狗头!”说话之间。他催马便向了缨所在的方向冲去。
见战无敌冲过来。山头上的天鹰军将擂石扔的更急。只见漫天的飞石纷纷向战无敌落去。他能挡住一块、十块甚至上百块。但却挡不住全部。很快。便有巨石穿过他的灵刀。砸在他的身上
战无敌修为深厚。灵铠也坚固。被石头砸几下没什么。但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随着又一块巨石砸重战无敌的后背。他没怎样。跨下倒是传出咔嚓的跪响声。战马的四腿受其撞击力衣被压断。扑通一声垮在地上。
这时战无敌也不想骑马了。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山脚下。拔身
而起。足足跳起两米多高。接着。用灵刀插住崖壁。手脚并用。飞快的上爬
战无敌可是骁勇善战的一流猛将。当他未接触到己方的时候。
自然不具威胁。一旦让他冲上山顶。杀入己方的阵营当中。将无人能敌过此人。了缨脸色微变。对左右的士卒急声说道:”快投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战无敌冲上山顶!”
天鹰军的士卒论打仗经验不行。但蛮力还是有的。人们举着巨石。纷纷走到崖边。低头看下查看。可是人们刚刚露出脑袋。早有准备的战无敌一手抓住崖壁的岩石。单手抡刀。狠狠甩出一记灵波。
这道灵波。就加同一把巨大的无形片刀。从十数名天鹰军士毕的脑袋上掠过。那十几名士卒的身躯立刻僵硬住。顿了片刻。头顶的头盔断裂。紧接着。半个脑袋从头上滑落下来。鲜血和脑浆喷洒一地
周围的士卒见状吓的大惊失色。再不敢露头观望。只是将身边的石头卞衣柜了山去。他们是不知道战无敌的确切方位。但是石头太多了。而且都是贴着山壁滚落下来。战无敌想闪躲都闪躲不开。而且这时他必须得有一手着力。抓住岩石。只能靠另只石块。十分别扭。时间不长。战无敌的脑门就被一块巨石砸中。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块巨石又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
战无敌还能咬牙坚持。不过他抓的那块岩石却突然断裂。战无敌无处着力。整个人后仰。从半山腰摔落下去。扑通!战无敌庞大的身躯摔在山脚下。将地面的数块石头都压碎。可还没等他站起身。上空的石头已如雨点似的将其覆盖住
只听轰隆、轰隆沉重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只眨眼工大。在山脚下已找不到战无敌的身影。完全被石头所淹没
了樱小心熏熏地探着头。看得清楚。当下狂喜。被这么多的巨石砸中。即使是神仙也活不成?谁能想到。在宁国数一数二的猛将战无敌竟然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忍不住大笑两声。说道:”战无敌。纵然你有万大不敌之勇。今日也折于我的手上!”
战无敌被巨石压的连衣角都没露出来。可吓坏了其他的宁兵宁将。人们如同疯了似的。不顾头上的石块。蜂拥冲上前来。不停地哭喊呼唤道:”无敌将军!无敌将军”人们用手扒。用肩膀顶。想把石块都挪开。
正在这时。就听轰的一声。压在战无敌身上的石头卞卞散落到两旁。浑身上下灰头土脸的战无敌从石下突然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灵铠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此时全变成灰色。不过灵铠下的两只眼睛可亮的惊人。他环视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叫嚷道:“你们哭什么?左还没死呢!”
众人看着战无敌都傻眼了。膛目结舌。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他是人是鬼过了好一会。人们才明白过来。纷纷惊叫道:“无敌将
军没事!无敌将军没死啊!”说着话。不少宁军士卒已喜极而泣
战无敌举目看看山上的天鹰军。暗暗摇头。此山陡峭。又高达数丈。连自己都摹爬不上去。下面的将士们更不行。这仗没法打了。要么撤退。要么就顶着石头硬冲过去
现在的宁军想撤退也不容易。毕竟五万的前军以及部分的中军已经过了山谷。若是再退回来。又要遭受山上的风军打击。此时宁
军可谓走进退维谷
正在这时。战无双的将令到了。命令后方的将士不计任何代价。就算是用人添。也得硬冲过山谷。
战无双的命令让战无敌不再犹豫。他大喝道:“兄弟们。随我
冲出山谷!”说完话。他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在前开路。宁军士
卒则紧随其后。跟着战无敌向谷外跑
不过宁军硬冲山谷可是异常之惨烈。士卒们是成片成片的往下倒。走一道扔一道的尸体。当中军后半部分都逃出山谷后。回头再
看。千山谷能已是一片狼籍。堆满宁军的尸体。可称得上是尸横遍野
只此一战。宁军折损的将士就接近两万之众。
等战无敌见到兄长战无双后。两只眼睛都急红了。他急步上前。叫道:“大哥。偷袭我军之人走了理。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体!”
“了缨?”战无双一愣。了缨不是钟天的部下吗?怎么会来偷
袭己方?他想了片刻。追问道:“对方打的是什么旗号?”
本作品愚良网独家篮约,来经同蔑不得转载,摘编,歪多最斩最快罩节,请几门,删…洲口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四…势太危急了。他还未仔细查看山上敌军的旗号。
“若是风旗。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定走了缨已背叛钟天。投靠天渊军了!”战无双皱着眉头说道
“此等小人。绝不能留!”战无敌回头望望。说道:“大哥。你我兵分两路。从后山杀上去。好了樱匹大碎尸万断!”
战无双也想杀上山去。为下面阵亡于谷内的将士们报仇血恨。不过他可比战无敌冷静得多
敌人目前在山上。己方在山下。即使后山有缓坡可上山。也不易攻打上去。何况敌军准备了大量的擂石。若走硬攻。就算最后能杀到上顶。其损失也定然不再者说。目前当务之急走解盐城之危。保住钟天这个君王。不宜在此地与对方多做纠缠
经过沉思。战无双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之仇。我们来日必报。不过现在不是时机。我军当以大局为重。先回盐城!”
战无敌已把刀提了起来。就等战无双一声令下好杀上山去。听完他的话。战无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老脸涨红。叫道:“什么?回盐城?我说大哥啊。敌军就在眼前。我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回什么盐城嘛!”他急的边说话边跺脚。
战无双正色说道:“一切以盐城为重!盐城在。我军无忧。盐城若失。我军危矣!”
“大哥一”
不等战无敌说话。战无双已挥手说道:“不要再多说了。我意已决!”
战无敌天不怕地不怕。就走不敢违背兄长的话。闻言。他提起
的刀重重放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战无双的大局观没有错。只走了缨又哪肯轻易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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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战无双率领宁军继续向盐城急行,子缨立刻指挥天鹰军进行追杀。天鹰军在山上的时候战无双或许还顾虑三分,现在下了山,战无双可再无忌惮,当即喝令全军,后队变前队,迎击后方追来的天鹰军。
见战无双摆出迎战的架势,天鹰军马上停止追赶,列开阵势,与宁军展开对峙。见对方停在原地不动,宁军开始主动出击,十多万的宁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向天鹰军一步步*压过去。只凭天鹰军的战斗力想与宁军做正面交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子缨深知这个道理,见状,马上下令全军撤退。
现在的情形和刚才完全相反,成了天鹰军在前面跑,宁军随后掩杀。天鹰军士卒打仗或许不行,但跑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而且他们穿着皮甲,轻灵方便,跑起来也灵活,倒是身穿钢盔钢甲的宁军追杀出不远便已累的气喘吁吁,速度大减。
战无双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令全军停止追杀,继续去往盐城,可是他们不追了,天鹰军又转回头来,继续跟在宁军的屁股后面追杀,当宁军再转回头迎战的时候,天鹰军又跑了。
如此数次,天鹰军就如同胶皮糖似的,粘着宁军不放,而又不和宁军正面交锋,战无双和战无敌被天鹰军的战术骚扰的不胜其烦,恨的牙根都痒痒,可是又拿他们真没办法。
双方你来我往的折腾几次,天色便已大黑,这一整天的时间下来,宁军出了千山谷连二十里都没走出去,反倒是士卒们疲惫不堪,比走二百里路还辛苦。
第到翌日,还和前一天的状况一样,天鹰军继续在宁军的屁股后面追杀,而宁军一旦表现出要迎战的架势时,他们又立刻停止追赶,双方走走停停,已毫无行军速度而言,十三万的宁军被区区七万的天鹰军拖累的心浮气躁,苦不堪言。
其实在钟天的势力范围之内,子缨应该无法打的如此轻松,只要周边的郡县派出兵力,援助宁军,把天鹰军拖住,子缨的战术便无法奏效,不过这时候各郡各县都在坐观其变,按兵不动,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淌混水,各郡首、县首们都在等盐城之战的结果,如果钟天能守住盐城,他们将继续支持钟天,如果天渊军能攻下盐城,他们也可第一时间向天渊军倒戈。总之现在两头都不帮是最稳妥的策略。
在各郡首、县首如此心态下,宁军彻底成了孤军,被七万天鹰军死死拖在盐城以西的二百里外。
趁着子缨创造出的机会,天渊军主力对盐城发动猛烈的进攻。
盐城太大了,天渊军无法展开围攻,同样的,城内的守军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八万的中央军镇守这么大的盐城,人力短缺,捉襟见肘,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只能凭借盐城坚固的城防拼死抵御,战斗打的异常艰苦。
第一天的攻城天渊军未使出全力,第二天的攻城才把全部人力投入进去。
作为主攻的两个方向,盐城北门和西门的战斗尤为惨烈,双方士卒都伤亡惨重。
唐寅坐镇直属军,进攻的是盐城西门,而盐城方面负责镇守西门的正是中将军叶诚和平南将军王冒。
此时,叶诚和王冒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二人都明白,城在他们还能保命,城若破,即使天渊军不杀他们钟天也饶不了他们,除了死拼到底别无选择。中午时,战斗已打到白热化的程度,叶诚和王冒都已亲自上阵,指挥手下将士,抵御直属军的猛攻。
城头上有滚木、擂石、火油,城内有近百台大型投石机,远近皆可攻击,对直属军的威胁极大,尤其是城内的投石机,不时将一颗颗巨石从城内抛出,砸进直属军的阵营中,立刻就倒下一大片人,当人们好不容易冲到城下,又要面临着城头上飞落下来的滚木、擂石、火油,鹏军的城防武器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城下城外,直属军士卒的尸体已不计其数。
在后方观战的唐寅大皱眉头,这样下去,己方的兄弟都拼光了也打不近城内。
想着,他回手将双刀抽了出来,挥动之间,双刀灵化,合为镰刀,然后对身旁的邱真扔下一句:“我代我督阵!”说完话,也不能邱真回答,唐寅持刀催马,直向前方的战场冲去。
“大……”邱真仅仅喊出个大字,唐寅已飞奔出好远。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后面的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四人急声说道:“你等快去保护大人!”
其实不用邱真发话,见唐寅已亲自上阵,这四位都已纷纷纵身上马,邱真话音刚落,他们已催马冲了出去。
且说唐寅,等接近己方阵营的时候,他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拖着镰刀,步行向前冲去。
走出没几步,正好一颗从城内射出的巨石仰面飞来。他周围的士卒们吓的纷纷向左右闪躲,但唐寅没有退让,继续前冲,只是等巨石眼看着要砸到自己的头顶上时,他将手中的镰刀全力挥砍出去。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投石机发射的圆形巨石被镰刀的锋芒一切为二,落地后,看着巨石,切口光滑的真如同镜面一般。
“大人——”
这时候,周围的士卒们才发现唐寅的存在,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唐寅并未理会他们,劈下巨石后,前冲的速度丝毫不减,只一会工夫,便冲到城墙下。他举目向上望了望,随后身子周围腾起一团黑雾,身形消失,等他再现身的时候,已然出来在城头上。
“杀——”
他刚刚现身,周围一大群手持战刀、长矛的中央军便冲杀过来,唐寅单手持镰,呼的一轮,就听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十数根刺来的长矛被其镰刀扫断,还没等士卒们退下去,唐寅紧接着又一刀抡出。
扑!
十几名鹏兵皆是胸前中刀,黑暗之火由镰刀的锋芒窜到他们的周身,人们身上散发出丝丝的白雾,随后,象是泄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倒地。见杀上城头的敌人凶猛,周围冲杀过来的鹏军更多了,只见唐寅周围人头涌涌,之间连个缝隙都没有。
唐寅冷笑,单手平伸,使出暗影系的绝迹之一暗影魔咒,黑色的光球飞到鹏兵阵营当中,受其波及者不计其数,可是暗影魔咒还未能进一步扩散,叶诚、王冒带着十数名鹏将便到了,他们齐齐释放灵压,将受到暗影魔咒波及的士卒们压住,随后又以灵压将其向城下推去。
带着暗影魔咒的鹏兵跌落到城下,可苦了城外正在攻城的直属军们,暗影魔咒是不分敌我的,见人就波及,只顷刻之间,城外的惨叫声就连成一片。唐寅向下一看,心头顿是一紧,他大声喝道:“散开!统统都散开!”
在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喊声显得微不足道,别说没人能听到,即使听到了那么多的直属军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让开,等人们终于避开暗影魔咒的波及,使其效果渐渐消失时,折损于暗影魔咒的直属军士卒已达数百号人。
暗影魔咒这种不分敌我又不受控制的特性是唐寅无法在战场上应用它的主要原因,这次他本以为连钟天都退离盐城,城内已无高手,才将暗影魔咒使出来,哪知敌兵当中还是有不少修为高深的战将。
看着城外惨死一片的己方士卒,唐寅的眼睛都红了,怒视叶诚和王冒等人,大吼一声:“我要你们的命!”说话之间,他身形消失,再现身时,已到叶诚等人近前,手中的镰刀全力劈砍出去。
唐寅使出全力,威力惊人,镰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见其声势骇人,叶诚等人也不敢抵其锋芒,人们不约而同的后退闪躲。
沙!
镰刀几乎是贴着他们胸前的灵铠掠过,并在其灵铠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这一刀,也把叶诚等人惊出一声冷汗。等退到唐寅的攻击范围之后,他们同出口气,叶诚疑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唐寅!”
唐寅话音未落,镰刀又挂着劲风向叶诚等人扫去。不过叶诚等人听完他的名字后,脸色皆为之一变,难怪这名敌方的暗系修灵者如此厉害,原来他就是唐寅。见唐寅又来攻,叶诚撞着胆子大笑道:“唐寅,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说着,他手中的长枪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十字交叉斩呼啸而出。与此同时,他左右的王冒等人也都齐齐释放出灵武技能,向唐寅席卷而去。一时间,只见无数的灵波、灵刺全部射向唐寅这一点。
哪知唐寅的身形在他们眼前突然活生生的消失,就在众人一怔之机,身后恶风不善,有灵波袭来。
不好!叶诚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修灵者,立刻意识到对方以暗影分身到了己方的身后,人们不约而同的向前窜去,同时纷纷反手回击,刺砍背后的唐寅。
他们快,而唐寅的速度更快,再次施展暗影漂移,又在众人的身前出现,其诡异的身法,就如同幽魂一般。
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殷柔的男装打扮显得年岁太小,周围的贞人女子即便觉得她长得漂亮的惊人,依旧会把她当小孩子,但唐寅可不一样,在人们眼中,他可是个英俊的成熟男子。
贞人民风开放,女子也不做作,对于能让自己心仪的男子表现得十分热情。很快,便有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妙龄女郎凑到唐寅身边,在他面前不停地扭动身躯。虽说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体型可是非常健美,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凸凹有致,尤其是那对傲人的酥胸,高挺又富有弹性,随着她的舞蹈,在唐寅眼前晃了晃去,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
唐寅不为所动,脸上仍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可一旁正玩得兴高采烈的殷柔却看不下去了,她抓着那女郎的胳膊,将她用力的拉开,然后跨前一步,挡在唐寅的身前,充满敌意地看着女郎,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着气呼呼的殷柔,女郎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嗤嗤地笑了,非但没有生出厌烦,反而还觉得这个漂亮的‘小男孩’煞是可爱。
女郎伸出手来,轻轻掐了掐殷柔的脸颊,然后带着一连串的娇笑声飘然走开。
她前脚刚走,又有年轻的女郎主动贴了过来,这时候,殷柔已再玩不起兴致了,在唐寅周围挡前、挡后,好像生怕他会被不时凑来的女郎勾引走似的。
见殷柔娇小的身躯在自己周围不停的打转,最后还是唐寅怕把她累到,拉着她快步走出游龘行的队列。
即便退出游龘行的队伍,但殷柔的小脸仍是气鼓鼓的,一个劲地翻白眼瞥着身旁的唐寅。唐寅假装不懂,疑问道:“柔儿,你到底在气什么?”
殷柔哼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你一定很得意吧,有那么多的贞人妖女喜欢你!”
唐寅眨眨眼睛,含笑说道:“她们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可我并不喜欢她们是肯定的。”
鬼才信你!殷柔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立刻又接了一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殷柔闻言,心里的酸意立刻被甜蜜取代,她扬起头,故作不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唐寅弯下腰身,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君无戏言。”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靠得太近,殷柔心跳加,脸色也自然而然地变得娇艳红晕。若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唐寅恐怕早就吻上那片近在咫尺又鲜艳欲滴的樱唇了。
各街道的游龘行队伍最终在贞人聚居区的中央汇合,这里早已布置起篝火,一堆堆的篝火围成好大一个圈,在圆圈的中央竖立起一根高大的树桩,树桩的顶端扎有一只由稻草编成的展翅翱翔的雄鹰,别看制造雄鹰的材料粗劣,但却栩栩如生,体型硕大,少说也有两米长,七、八米宽,高高立于半空中,好像随时都会俯冲下来似的。
鹰是贞国的标志,也是贞人心目中的圣物,贞人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神鹰。
等参加庆典的贞人都聚集到一处,现场足有十多万人,场面壮观,浩大空前。在贞人的千呼万唤声中,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缓缓登上高台。这名老者的年岁有五十开外,红光满面,脸上连个皱纹都找不到,但却是满头的白,典型的鹤童颜,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华丽长袍,道貌岸然,给人一种道骨仙风之感。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名青年,为的是一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同是穿着长长的锦袍,向脸上看,容貌绝美,又带着圣洁,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披了一层光环。
唐寅和殷柔混在靠前的人群中,看得也比较真切。见唐寅观望得认真,阿三在他身边低声解释道:“公子,那位老者就是贞国的大宗伯,梁飞云。”
“哦?”唐寅扬起眉毛,在他印象中,贞国的大臣们好像都被杀光了,没想到,堂堂的大宗伯竟然跑到风国来了。
大宗伯就相当于大祭司,是一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神职官员。其实,大宗伯是不同于其它那些文武大臣的,他不参与国家的政务和军务,只负责国家的祭祀和庆典,说白了就是地位高贵,倍受尊敬,但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利,充其量是个精神领袖。对大宗伯这样的神官,各国都是比较忌惮的,安、桓二国也不例外,当初西汤被屠城,贞国都城里的大小官员被屠杀殆尽,唯独大宗伯无人敢动,这也是梁飞云能平安无事的躲到风国避难的原因所在。
现在迁移到风国的贞人业已没有领袖,人们自然而然地把精神寄托在大宗伯梁飞云身上,现在,他也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位精神领袖了。
唐寅继续注视着高台,问道:“梁飞云身后的那女子是何人?看穿着,似乎地位也不低。”
阿三点点头,回道:“公子猜得没错,那是大宗伯的长女,梁燕林,也是公认的下一任的大宗伯人选。”
“原来是这样……”唐寅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见状,殷柔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问道:“怎么?你又想纳个新夫人了?”
唐寅差点笑出来,什么叫‘又’,自己的夫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嘛!他摇摇头,说道:“虽不是这样,但也相差不远。”
殷柔撇了撇嘴,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唐寅一笑,说道:“我不会娶她,但想把她许配给一人。”
殷柔好奇道:“许配给何人?”
唐寅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地问阿三阿四道:“朝中的风人大臣中,还有谁没有娶妻?”
阿三阿四向来不是八卦的人,对于谁娶妻谁没娶妻,一点兴趣都没有,唐寅还真把他二人问住了。
想了良久,阿四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对了,公子,听说上官丞相只有妾室,还赞无正室,以前一直有很多大臣劝右相娶正妻,但好像始终都没有动静。”
唐寅闻言,眼睛顿是一亮,喜道:“还有这事?!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啊!哈哈——”
这一场贞人的庆典,殷柔玩得还算尽兴,直到快过子时,唐寅才把她送回皇宫。
把公主带出宫,直至深夜才归,这也就是唐寅,换成旁人,恐怕早就被问罪就地正法了。
这次殷柔也算是满载而归,在贞人聚居区里买的那些零食和小玩意统统带回宫里,等唐寅要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意犹未尽,拉着唐寅的衣袖久久不肯放手,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低声问道:“寅,你什么时候还能带我到宫外玩?”
唐寅拉开她的头巾,让她满头的秀倾洒下来,然后宠爱地轻轻揉抚着,柔声说道:“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殷柔脸上的可怜状一扫而光,两只大眼睛射出亮晶晶的光彩,又惊又喜地问道:“不骗人?”
唐寅笑道:“我会骗天下所有人,但唯独不会骗你。”别看他说话时是嬉皮笑脸的,但这番话却是出于真心。
殷柔的心里甜滋滋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和唐寅道别,由肖敏和傲晴二人护送着返回自己的华英宫。
翌日,中午,唐寅刚刚吃过午膳,便有人向他禀报,有宫中来的宫女求见。
唐寅暗暗叹了口气,皇宫里能派宫女来找他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殷柔。估计她昨天还没有玩够,今天还想出宫游玩。唐寅也很喜欢和殷柔在一起时的甜蜜感,但他是国君,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天天都陪着殷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对下人扬头道:“带宫女进来吧!”
“是!大王!”下人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时间不长,一名二十出头的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这名宫女,唐寅愣住。殷柔身边的侍女他基本全都认识,但这名宫女却面生得很,唐寅也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她。等宫女向他施过礼后,唐寅问道:“你是从宫里来的?”
“是的,风王殿下!”宫女必恭必敬地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此次冒昧前来打扰,是奉娘娘之命,请风王殿下到宫中一见。”
唐寅听后,颇感莫名其妙,皇后雅彤要见自己,这可真够新鲜的,再者说,自己是王公,而非亲王,就算是亲王,和皇后私下里会面也有些不太合适吧。
沉吟了片刻,他疑问道:“不知皇后要见本王,所为何事啊?”
“娘娘没有明示奴婢,只是说有要紧的事,务必要请风王殿下亲自过去一趟。”宫女的脸上也同样充满了茫然和不解之色,她也想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要急于和风王见面。
唐寅无奈苦笑,暗道一声麻烦,本想回绝,但心里又十分好奇,他略微琢磨了片刻,点头应道:“好吧!本王这就动身,和你一同前往皇宫。”
“多谢风王殿下!”宫女长吁口气,自己总算是未辱使命,顺利把风王请到了。
【……第十集第三百四十……】a!!
第十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
皇宫,万凰宫。-
当唐寅来到皇后寝宫的时候,雅彤已于宫内布置好了酒宴,见面之后,雅彤一改平日里冷漠的态度,虽然不至于非常热情,但也是很热络的和唐寅寒暄。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唐寅宁愿雅彤对待自己能像平时那样不冷不热的,至少那样能让他更加安心一些。
等两人落座后,雅彤招呼道:“风王殿下尝尝本宫准备的菜肴,其中有两样还是本宫亲手做的呢。”
盛情难却,唐寅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口,感觉味道确实不错,赞道:“皇后的手艺果然非同凡响。”
说着话,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再不多吃,笑问道:“皇后今日请本王前来,应该不只是让本王陪皇后一同用膳的!”
他的直言不讳让雅彤露出难色,她沉吟了一会,拿起酒杯,含笑说道:“风王殿下,本宫先敬你一杯!”
唐寅凝目注视了雅彤片刻,道:“娘娘客气了。”说话的同时,他垂目仔细观察杯中酒,没有异味,也没有异样的杂质在其中,想来应是普通的酒水,他略微顿了顿,仰头将杯中酒喝干。
“娘娘有何事就请直说。你是皇后,我是王公,大家都不是外人。”唐寅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看向雅彤。
雅彤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本宫请风王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果然有事!唐寅心中一动,淡然道:“还请娘娘明示。”
雅彤没有马说话,向侍奉于左右的侍女们挥了挥手,把她们都打发出去,然后又举目看向站于唐寅身后的阿三阿四。
唐寅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担心,雅彤只是个普通女子,不怕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他侧回头,向阿三阿四说道:“你二人出去等我!”
阿三阿四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皇后对大王一直都是很冷淡的,甚至是暗含敌意的,这次无缘无故的请大王吃酒,其中该不会是有诈?两人没有马离开,而是低声说道:“大王……”
“没事,去!”唐寅看出二人的担忧,他笑呵呵地点点头,表示无妨。
阿三阿四不敢抗命,双双向唐寅施了一礼,然后慢慢退出大殿。在二人退出的同时,他俩的双目都闪烁出异样的光彩,悄然释放出洞察之术,查探大殿的周围有无隐藏修灵者。
令二人稍感安心的是,他们释放的洞察没有感觉到任何修灵者的存在,也就是说大殿内外是没有埋伏的。
等阿三阿四也退出大殿,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唐寅和雅彤二人。这时候,雅彤站起身,手握酒杯,款款来到唐寅的桌旁。
见状,唐寅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雅彤已跪坐下来,放下自己的酒杯,接着又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她双手拿起酒杯,递到唐寅面前。
皇宫里的酒杯很精致,由整玉打磨而成,并不大,唐寅若是接杯,势必会碰到雅彤的手,说严重点,那已有非礼之嫌。
看着雅彤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唐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久久没有动。
雅彤疑问道:“风王可是怕本宫在酒中下毒不成?本宫可先干一杯!”说着话,她收回酒杯,作势要饮掉其中的酒。
那是自己用的杯子,现在皇后要用,这不是招惹是非,落人的口实吗?
“不必!”说话之间,唐寅的手臂像是随意的向外一挥,雅彤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忽觉得手中一轻,捏在指间的杯子竟已神奇般地跑到唐寅的掌中,而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却未让杯中的酒水洒出一滴。他出手之快,所用的劲道之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雅彤反应也快,脸只闪过片刻的错愕,马又恢复正常,她动作舒缓又优雅地端起自己的杯子,向唐寅含笑说道:“风王,请!”
现在他二人几乎是近在咫尺,唐寅能清楚地嗅到她身淡淡却又诱人的麝香味,加端庄秀丽的雅彤笑起来又美艳得不可方物,即便唐寅看了也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
他的定力非常人可比,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骚动,淡笑着端杯说道:“娘娘请!”
两人再次互饮了一杯。不知道是因为今天雅彤的态度不同于往日还是因为她饮酒的关系,唐寅总觉得她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比以前更亮丽,也更加吸引人。
怕自己真会失了分寸,唐寅插开话题,说道:“娘娘到底所为何事,还没有明说呢。”
雅彤放下酒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风王可知本宫有一弟弟,名叫夏凡。”雅彤是天子的赐名,而非她的本名。
唐寅认真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但又不太肯定。他点点头,问道:“可是令弟发生了意外?”
雅彤无奈地说道:“吾弟年幼,在家中爹娘又娇惯得很,向来目中无人,到处惹是生非。以前他那些胡作非为也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发生乱子,可是这次,本宫那不成器的弟弟竟然伤了人命,现已被中尉府抓进大牢,本宫希望……风王殿下能出面化解此事,本宫家中只有小弟这唯一的男丁,断不能断了香火,还望,风王能帮本宫这个忙,本宫也绝不会忘记风王的恩德!”
啊!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唐寅并不知道夏凡因杀人入狱的事,不过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当然,这在他眼中是小事,因为他是风国的主宰,可对于寄人篱下的皇后而言,弟弟出事,那是一点辙都没有,自己根本帮不忙,甚至求天子都没有,只能恳请唐寅出面。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令弟所伤的是何人?”
雅彤说道:“据说,对方是个到盐城经商的宁人。”说到这里,她流露出关切之色,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柔荑按在唐寅的手背,问道:“因为死的是宁人,事情会不会佷麻烦?”
唐寅不动声色,同时不留痕迹的把放于桌的手抽了出来,然后乐了,说道:“是有些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能化解,只要娘娘的娘家肯多陪些银子,令弟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本王可以出面解决此事。”
“当真?”雅彤听后,神情激动,身子前倾,下意识地抓住唐寅的胳膊,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的身。
明显感觉到雅彤胸前的柔软,看着她姣美的容颜,微微张启吐气如兰的红唇,唐寅激灵灵打个冷战,身子向旁挪了挪,拉开自己和雅彤之间的距离,然后挺身站起,拱手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再为此事担心,本王这就去探问一下此事,再给娘娘一个交代。”说完话,他片刻都未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唐寅如逃也一般离去的背影,雅彤眼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她很清楚自己的容貌,也正因为如此,连她也不得不钦佩唐寅的定性,这种情况之下仍能不为所动,当真是非常人可比。
唐寅带着阿三阿四走出万凰宫,边向宫外走他边嘟囔一声:“奇怪……”
阿三阿四不解,疑问道:“大王奇怪什么?”
“没什么。”唐寅,不过他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自己并非是好色之人,而且以前对雅彤也毫无兴趣,可是今天怎么突然会对她生出‘性’趣呢,就算雅彤有明显的讨好和勾引之意,按照自己以前的个性,也只会对她更加厌恶才是。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都忙于公务,太久没有碰女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唐寅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在回王府的路,唐寅让侍卫去找官元吉,请他到自己的王府来一趟。
雅彤的弟弟夏凡是被中尉府的人所抓,他当然可以直接找顾冲和顾宸叔侄,让他俩放人,可是他一直都强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事由他亲自开口不太好,交给处事圆滑又能说会道的官元吉去办最为合适。
唐寅前脚更进王府,官元吉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把他请到房,二人分宾主落座,唐寅开门见山地说道:“元吉,这次找你来,有两件事要你去办。”
“是!”官元吉也不含糊,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
“第一件事,皇后有个弟弟,名叫夏凡,因杀了一名商人,现被中尉府抓拿。刚才,皇后已为此事亲自相求于我,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驳了皇后的面子,就应允下来了。元吉,你代我到中尉府跑一趟,把夏凡提出来,怎么解决,你酌情处理就好,但不要说是我让你去办的。”
官元吉怔了怔,随后笑了,是啊,此事若由大王出面确实不太合适,这种有违法理之事,由自己出面为好。
他点点头,说道:“大王放心,微臣必会妥善办好。”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那大王让微臣去办的第二件事是……”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章
第三百五十章“第二件事,是件喜事。”唐寅站起身形,背着手在上官元吉面前慢慢走动,笑吟吟地说道:“我帮你找了一位娘子!很漂亮,貌美如花,气质出众,家世也好,出身高贵,颇受敬仰……”
“等等、等等!”上官元吉越听越迷糊,不确定地问道:“大王说帮我找了一位娘子?那大王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为你赐婚。”唐寅笑道:“元吉,听说你直到现在还没有正室之妻,这可不行,我为你找的这位女子,名叫梁燕林,乃是贞国大宗伯梁飞云之女,算起来,和你也是门当户对,我觉得,你二人正适合。”
原来大王是要自己和梁飞云联姻啊!上官元吉多聪明,听完唐寅的话,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迁移到风国的贞人具体有多少,已无从做精确统计,但单单是记录在册的,就已过了八百万之多。这么多的贞人突然来到风国,一旦生乱,后果不堪设想。而梁飞云身为大宗伯,在贞人当中德高望重,可谓是贞人的精神领袖,他对风国的态度,也将直接影响到贞人对风国的态度。大王要自己和梁飞云联姻,就等是把他牢牢捆绑在风国这边,只要他站在风国这边,数百万的贞人百姓也就不可能再生乱了。
从理智上来讲,上官元吉不认为大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但从个人的情感角度上说,婚姻大事要受旁人左右,他心里也多多少少会有点不痛快。
他苦笑着说道:“大王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红娘了?”
唐寅挑起眉毛,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元吉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梁家长女,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旁人想得还得不到呢!你以为人家非你不嫁啊?你以为我非为你指婚不可吗?满朝大臣,对梁姑娘虎视眈眈者不知有多少呢,象江凡、吴广、元武、元彪,未成婚的大臣多了去了,你若不同意,我利马就找别人。”
见事情要谈不拢,阿四在旁机灵地插话道:“上官丞相,大王并没有夸大其词,梁姑娘确实貌美,堪称万里挑一,不如这样吧,上官丞相也别急于反对,先去见见梁姑娘,也许梁姑娘也未必能看得上上官丞相呢!”
“就是!”唐寅大点其头,接道:“贞人尚武,女子一向喜欢孔武雄壮的男子,元吉,你说说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人家凭什么能看得上你啊?我觉得阿四说得没错,我安排你们先见见面,看看合不合眼缘,赐婚之事可以慢慢再说!”
听着唐寅和阿四一唱一和,上官元吉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想一口拒绝是不可能了,他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好吧!就烦劳大王先安排微臣和梁姑娘见见面。”
“恩,这样才对嘛!”唐寅笑呵呵地拍拍上官元吉的肩膀。
离开王府,上官元吉去往中尉府提人。中尉府虽说有军队,但并不归左相邱真管,上官元吉是中尉府的顶头上司,他去提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没费多少唇舌,他便把夏凡提了出来。不过他没有马上离开,和顾宸又交谈许久,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返回王府,向唐寅复命。至于夏凡,带出中尉府后就把他直接放回家了。
到了王府,和唐寅见面后,上官元吉把夏凡伤人的事大致向唐寅讲述一遍。
事情很简单,就是夏凡和那名被打死的商人同在一家酒楼吃饭,因为一点小事起了摩擦,言语不合,大打出手。当时他俩都有仆人在身边,打架的现场也比较混乱,商人的家仆不是夏凡仆人的对手,悉数被打伤,至于那位商人,很不幸,在乱斗中头部、内腑连续遭受重击,当场就不行了。
整件事没有任何的曲折,一目了然,虽说双方都有不对之处,但夏凡这边毕竟是把人打死了,他难逃其咎,中尉府抓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把事情的经过都向唐寅汇报完,上官元吉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唐寅见状,笑了,问道:“元吉,你还想说什么?”
上官元吉皱着眉头,道:“我和顾宸将军交谈的时候,他有提到,这事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但实际上却有些不大对劲。”
唐寅眨眨眼睛,拿起上官元吉带过来的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疑问道:“顾宸是怎么说的?”
上官元吉道:“顾宸将军说,夏凡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平日里虽然有些自命不凡,但其人的本性并不坏,从未做过仗势欺人、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以前也生过打架斗殴的事,但对方都是权贵子弟,而从未牵扯到普通百姓,可是这次,他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把一名商人活活打死,实在一反常态,让人觉得事有蹊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寅对顾宸还是很了解的,他就是盐城的本地人,现在又是中尉府的副统领,对都城内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听起来他对夏凡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可是,这又和皇后的说词有些不相符,在雅彤口中,夏凡简直一无是处,就知道惹是生非。
与雅彤比起来,唐寅自然更相信顾宸的话,不过,雅彤又为何说谎呢,难道是有意贬低自己的弟弟,放低姿态,好恳请自己放过夏凡?
唐寅对此实在难以理解,他问道:“那商人的身份可有查清楚吗?”
“顾宸将军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从宁地来到都城经商的商人,家境清白,十分富足,世代经商,没什么问题,而且,和夏凡以及夏家毫无瓜葛。”上官元吉回道。
“这就奇怪了。”唐寅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再次拿起卷宗,边看边嘟囔道:“按照顾宸的意思,夏凡应是有意打死对方,但对方又家世清白,还生活在宁地,是个宁人,和夏凡根本就八杆子都打不着……为何要故意打死对方?”
“微臣也觉得奇怪!
”上官元吉说道:“只有一个解释,顾宸将军太高估夏凡了,也许此人就是一纨绔子弟,习惯仗势欺人,自以为是皇后的弟弟,是国舅,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唐寅耸耸肩,随口说道:“也许吧!”
说着话,他合上卷宗,交给上官元吉,道:“不管怎么样,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查,至于索赔之事,可以交代中尉府出面处理,夏家很有钱啊,中尉府也可趁机敲诈一笔嘛!”
上官元吉说道:“敲诈来敲诈去,其实都是我们自己的钱。夏家的钱大多都是皇后赏的,皇后的钱都来自皇宫,而皇宫的钱又都是大王给的。”
唐寅拿起杯子,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浅饮一口,问道:“你是埋怨我不该给皇宫进贡,断皇宫的粮?”
上官元吉道:“我国的国库一直难以富足,只因负担太重,偌大的皇宫,皇廷的大臣,都要我国出钱来养,日积月累,耗费颇大。”
唐寅轻叹口气,又喝了口茶,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天上也不会白白掉下馅饼,天子能被我们所用,我们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嘛!世界是公平的。”
上官元吉笑了,说道:“大王倒是能看得开。”
“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真让天子在风国饿死吧?!”唐寅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杯子。
“有个办法。”上官元吉说道:“把皇宫迁移到宛城的行宫。地方小了,人就会少,另外,皇廷的大臣也可以适当的罢免一些,他们什么事都不做,却可以月月吃俸禄,太便宜这些人了。”
若是这么做,别说民众会不满,自己连殷柔那一关都过不去。他摆摆手,说道:“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要把精力集中在对莫之战上。”
一听这话,上官元吉也就明白了,大王没打算缩减皇宫和皇廷的开支。既然大王不愿意,他也不便勉强,点点头,说道:“是!大王!”
唐寅问道:“国库现在的存银有多少?”
“这个微臣并不清楚,要问问张大人。”国库一直都是由御史大夫张哲管理的,这方面,即便是文官之的上官元吉也无权过问。
唐寅幽幽说道:“对莫之战,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战争一旦爆可国库却难以支撑。”
上官元吉笑了,说道:“张大人的性子一向最直,只要张大人还没有叫苦连天,就说明国库的钱财可以应付这场战争。”
唐寅站起身形,来回走动,说道:“我国的中央军早已过百万,这次又多了四十万的贞人,光是想想每月要支付的军饷,都觉得吓人啊,这还不算消耗的粮草和军资。对莫之战,一定得快,时日一久,我很担心我国自身便会被这么多的军队所拖夸。”
上官元吉面色一正,忙道:“大王所言,正是微臣所担忧的,既然大王已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微臣也就放心了。”
【……第十集第三百五十……】a!!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第三百五十一章
唐寅笑了笑,扬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得进宫一趟,向皇后交代一声。这次我帮了她,不求回报,但也得让她记住我的恩情。”
官元吉也乐了,提醒道:“皇后娘娘的身份非同寻常,大王若是去了皇后的寝宫,不宜停留得太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这是自然。”唐寅嗤笑一声,眯眯着眼,说道:“天子虽说是我们手的傀儡,但终究还是天子,我除非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去碰他的女人。”
官元吉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唐寅行事虽说常常乖张邪气又不合常理,但还不至于如此不懂分寸,何况,唐寅本身也不是那么好色的人。
他站起身形,说道:“我正好随大王一同出府。”
在去往皇宫的路,唐寅和官元吉同乘一车,路,他还没忘记梁燕秋这件事,一再提醒官元吉,不要错过这个机会,贞国是亡了,但大宗伯在贞人心目中的威望还在,对风国至关重要,和梁燕秋成婚,也能进一步巩固官元吉在朝堂的地位,若是把这次的机会拱手让于旁人,就等于是在朝堂为自己树立起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唐寅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以梁飞云对风国的重要性而言,无论谁娶了他的女儿,其身份地位无疑会提升一大截。
冷静下来的官元吉自然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大王能在此事首先想到自己,也恰恰说明了大王对自己的看重和信任,哪怕梁燕秋长的如同夜叉,这门婚事,他可能也得咬牙应允下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官家族的长远利益考虑。天有不测风云,现在他是右相,可呼风唤雨,但谁又敢保证以后没有变数呢?
走到半路,官元吉向唐寅告辞,下车回府,唐寅则继续赶往皇宫。
以唐寅的身份,即便直接进入皇后的寝宫也无人敢拦阻,不过于礼数不合,到了皇宫门口,他还是让侍卫到皇后那里通禀一声。
时间不长,侍卫返回,向唐寅必恭必敬地插手施礼道:“大王,皇后娘娘有请。”
“恩!”唐寅应了一声,没有多带随从,只带了阿三阿四进入皇宫。
现在已是傍晚,雅彤在寝宫里早已准备了酒菜,和中午时比起,这时的酒菜也更加丰盛和正式。
等唐寅进来后,还等他开口说话,雅彤起身主动迎前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本宫已经听说了,家弟业已平安回府,这次的事,真是感谢风王殿下的相助啊。”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太客气了,娘娘交代的事,本王自然会竭力去办。”
“风王殿下快请坐!”说着话,雅彤侧身摆手,亲自为唐寅让座。
唐寅举目一瞧,稍微愣了一下,大殿里,只有两桌酒席,这很正常,毕竟是他要和皇后一同用膳,但两张桌子可不是一张摆在主位,一张摆在下手位,而是并排摆放的。
他是王公没错,但还没有资格和皇后平起平坐,普天之下,能和皇后平起平坐的也只有天子。
他沉吟了片刻,没有走过去,身形一转,主动坐到下手边的桌子后,然后对周围伺候的宫女挥手道:“你们过来,把酒菜都移到此桌。”
宫女们正要走前来,雅彤却向她们挥挥手,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
“是!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宫女们哪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悉数退出大殿。唐寅暗暗皱眉,正要说话,雅彤走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风王不必见外,坐得近一点,说起话来也方面一些。”
唐寅向来不是喜欢推三阻四的人,既然雅彤都不在乎,他又在乎什么呢?他含笑说道:“皇后娘娘盛情,本王就失礼了。”说话之间,他和雅彤并排而坐。
桌的菜肴确实不少,做得也精致,色香味俱全。没等唐寅动筷,雅彤已先夹起几块肉,放到小碟里,然后递给唐寅,说道:“风王尝尝,这是本宫的御厨做的熊掌。”
呵呵!唐寅心中暗笑,估计雅彤伺候皇也就是这样!真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自己帮了她,她对自己的态度竟然能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他接过碟子,笑道:“皇后娘娘不必招呼本王,如此客气,而反让本王有点如坐针毡了。”
雅彤咯咯娇笑起来,说道:“那本宫应该很荣幸才对。”
“哦?”唐寅不解地看着她。
“毕竟能让风王如坐针毡的人可不多啊!”雅彤星目微眨,笑吟吟地看着他。
“哈哈——”唐寅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
站于一旁的阿三阿四见大王和皇后相谈甚欢,自动自觉地退开,一直退避到大殿的门口才站定,面朝殿门,背对着唐寅和雅彤。
唐寅低头吃了一口雅彤帮他夹的熊掌,味道确实极佳,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恰到好处地掩去了熊掌的膻味,使之更加可口。
“风王觉得如何?”
“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御厨,厨艺果然非同凡响,走遍风国,恐怕再找不到第二道如此美味的熊掌了。”唐寅由衷而赞。
雅彤嫣然一笑,一边为唐寅倒酒,一边柔声说道:“风王过奖了。”她为唐寅倒酒时,身子几乎要贴在唐寅的胳膊,那股幽幽的麝香味再次传进唐寅的鼻子里,禁不住又是一阵心旌摇曳。可惜的是,他和雅彤还谈不熟悉,更算不朋,不然的话,他一定要问问她到底用的什么香料,怎么如此好嗅。
似乎没有注意到唐寅的异样,雅彤端起酒杯,笑道:“大恩不言谢,这次的事,本宫若是对风王说谢,那就太轻了,以后若有机会,本宫一定会报答风王的恩情。本宫先敬风王一杯。”
你能记住我的好处,那是最好了。唐寅心里嘟囔一声,也端起酒杯,说道:“娘娘贵为皇后,日后本王免不了会有事情烦劳娘娘,互相帮忙,对大家都有好处。”
“风王殿下所言极是!干!”“干”
二人互相碰杯,对饮了一杯。酒是好酒,入口甘甜,如有一股暖流,在肠胃之间打转,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其实,唐寅也希望能和雅彤搞好关系,现在,他已在朝堂控制了天子,若是再从皇后这边下手,等于是私下里的天子也控制在自己手。
他和雅彤边吃边喝边聊,不知不觉间,两人各喝下三壶酒,这时候,雅彤已有七分醉意,原本洁白的面颊变得红扑扑的,象是只熟透了的红苹果,配她秀美的容颜、高贵的气质以及憨态可掬的醉态,让人有咬她一口的冲动。
别说雅彤,即便那么海量的唐寅也有三分醉意,感觉头脑有点晕糊,小腹的暖流越来越强烈,并一阵阵的向涌。
“风王说互相帮忙,可是本宫深处后宫,又能帮风王什么呢?”
雅彤似苦恼又似无奈地抱怨,她拿起酒壶,身子倾斜,几乎是靠在唐寅身,为他倒酒的同时又问道:“风王想本宫怎么报答?”
此时,对于唐寅而言,雅彤身的麝香更象是只小钩子,把他体内的暖流不停地向牵引,看着紧贴着自己的雅彤,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唐寅的呼吸开始渐渐加粗。
好像是毫无察觉,雅彤靠他靠得更加,仰起头来,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娇滴滴地说道:“说啊,风王到底希望本宫怎么报答你?只要是本宫能做到的,本宫都会允你……”
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对于男人而言已不算是表白了,而是直接的邀请了。唐寅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的程度,至少现在是不能。他侧过身来,对雅彤火辣的目光。
两人的距离之近,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三寸微微张启的红唇,目光再缓缓下移,雅彤颈下微微张开的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一瞬间,唐寅的眼底仿佛着起两团烈火。他喘息着说道:“娘娘想报答本王,那很容易……”说话之间,他伸出手来,轻轻拉下她的领口,领口立刻大张,他的手已顺势滑了进去,隔着胸围,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醉眼朦胧的雅彤非但没有把唐寅推开,反而还一声,倒入唐寅的怀中。唐寅的大手在她身游走,引得雅彤娇喘连连,可她的呻吟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唐寅已低头封住她的嘴巴。
唐寅的吻粗野又强烈,几乎让雅彤窒息,这时候,她身的腰带虽然还在,在领口已完全张开,胸围业已被拉下,两只小兔子一般的酥胸完全暴露在外面,她的裙摆也是被高高拉起,露出修长又雪白的大腿。
听闻身后的声响,站在殿门口的阿三阿四微微侧头,向身后瞄了一眼,紧接着,两人又赶快转回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再不敢多看和多想。
缓了一会,二人的情绪才平缓下来,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快要拧成疙瘩的眉头。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二章
阿三阿四并非善于谋略的人,但即便如此,两人也觉得大王若和皇后做出苟且之事太不合礼法,也太过于冒险了,一旦走漏出风声或被人发现,怎么解释?
可他二人即不敢声张,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毫无办法。
雅彤对于唐寅的yu望没有任何的拒绝之意,反而还尽力迎合,这对于yu火正旺的唐寅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
唐寅的wěn越来越深,时间长到让雅彤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正当她几乎要开始挣扎的时候,唐寅终于停止了这个亲wěn。雅彤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还没等她缓过来,忽觉得身子一轻,唐寅已把她拦腰抱起。她的jiāo躯在他的怀抱中仿佛轻若无物,唐寅绕过屏风,走进内室,来áng前,把她直接抛áng上。
“啊——”雅彤从未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过,下意识地低声惊叫,她正想从chuáng上坐起,唐寅扑来的身躯已把她死死压住,接下来,又是一记天昏地暗的深wěn。
这一wěn比更才的那wěn更加强烈,也强加粗暴,不知过了多久,雅彤甚至感觉口中甜甜的,并伴有一股腥味。她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唐寅突然ting直身躯,从她身上抽离一段距离。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唐寅的嘴chun有血珠滴出,不知是何时,他竟将自己的嘴chun咬破。
唐寅的自制力强得惊人,即便是在意乱情mi的情况下,仍能保持着理智。
他心中很清楚,天下的女人自己都可以碰,唯独雅彤是碰不得的,她是皇后,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的形象会毁于一旦,会被所有人所唾弃、仇视甚至憎恨,即便是风人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的心里明镜似的,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压*内对雅彤的yu望,这只有一个解释,雅彤为他准备的酒菜里有问题,肯定下了春龘药之类的东西。
他想不明白雅彤为什么这么做,自己和她发生了关系,自己完蛋,她也是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了,头脑越来越昏沉,体内的yu望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要把自己融化掉。
关键时刻,唐寅咬破了嘴chun,用疼痛来刺ji自己,让自己保持最后一分清醒。
滴答!唐寅chun上渗出的血珠滴在雅彤洁白的脖颈上,他闭上眼睛,喘息着凝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雅彤压下心头的诧异和惊骇,她结结巴巴地回问道:“风王在说什么?本宫不懂风王的意思……”
说话的同时,她伸出手来,抚mo着他刚毅的面颊,并且抬起头,伸出红颜的小舌头,轻轻tiǎn拭唐寅chun上的血滴。
轰!她的举动,让唐寅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有座火山突然爆发了似的,充血的双目连眼白都变成血红sè,一股血水由他的鼻孔里流淌出来。
“住……住手……”他声音颤抖着说道。
“风王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雅彤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得寸进尺的以舌尖顶开他的双chun,伸入他的口中,与此同时,她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狡捷的光芒。
“妈的,我让你住手!”唐寅用出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力,猛然睁开眼睛,抬起手来,扣住雅彤的脖子,接着用力一按,就听嘭的一声,她的后脑重重撞在chuáng铺上。
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雅彤强忍着脑后传来的疼痛,她jiāo滴滴地shēn吟道:“风王……怎么对本宫如此粗鲁……”
说着,她的手在唐寅身上下移,去解他的腰带,可突然,她的动作僵住,因为她感觉到颈下一阵冰冷。
没看到唐寅是如何拔刀的,但刀已出现在他的手上,而刀锋则紧紧抵在她的喉咙上。
“别……别在让我说第二遍……”唐寅双目猩红,因为强压yu望保持清醒的关系,他的五官业已变得扭曲、狰狞,看上去格外的骇人。
雅彤也没见过唐寅这般恐怖的一面,心头一寒,惊声问道:“风王这是要做甚?”
唐寅无法回答她,他清楚地感觉到,理智正在从自己的脑袋中被迅速地抽离出去。
这是一个圈套,一旦自己彻底丧失了理智,结果必将是不堪设想的。危急时刻,唐寅也来不及细想,他抬起*在雅彤喉咙上的弯刀,随后用出吃奶的力气,恶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过他这一刀不是刺向雅彤,而是刺向他自己。
如果现在他把雅彤刺死了,让后者衣衫不整的死在chuáng上,自己也就没法解释清楚了,所以他只能选择刺自己,让更加剧烈的疼痛再为自己换回一点清醒的时间。
这一刀他刺在了自己的肋下,有刻意避开要害,只伤及皮肉,但因为意识不清的关系,他无法控制好力道,使刀身透体而过,刀尖在他的身后探了出来。
做梦也想不到,眼看着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唐寅竟突然对他自己下这样的死手。雅彤这辈子也没见过这般血腥又恐怖的场面,完全是不受控制,本能地大叫出声。
听闻她的喊声,守在大殿门口的阿三阿四才意识到不对劲,有意外发生。两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三步并成两步,飞奔到内室,举目一瞧,二人吓得hun飞魄散。
只见,大王和皇后都在chuáng上,大王骑在皇后的身上,而手中的弯刀却是插进自己的肋下,鲜血正顺着弯刀的血槽哧哧地向外喷射着,他的衣服和chuáng上的被单已被染红好大一片。
“大王——”阿三阿四愣了一会,才惊叫出声,双双抽出佩剑,大步流星的冲上前去。
不等他二人走áng前,脑袋低垂的唐寅突然伸出手来,拦住他二人,并沉声喝道:“不要过来,守住殿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阿三阿四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见他二人都没有动,唐寅转过头来,厉声道:“没听到我的命令吗?快去!”
“遵……遵命!”阿三阿四本能地应了一声,二人掉转回头,从内室又快速地退了出去。直至走回到大殿门口,两兄弟都没搞清楚大王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刺伤自己。
等他俩退走后,唐寅紧咬牙关,握住刀把的手臂猛的向外一抽,就听扑的一声,弯刀从他体内又硬生生的被拔了出来,随之而出喷射的鲜血溅了雅彤一脸。
雅彤张大嘴巴,不受控制的再次发出尖叫,可唐寅已抢先出手,把她的嘴巴死死捂住。
肋下剧烈的疼痛感压下他体内的yu火和昏沉,他缓缓低下身躯,贴近雅彤,咬牙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牺牲你皇后的名节来陷害我?”
事态已然失控,雅彤也豁出去了,不敢正视唐寅像是要吃人的表情,她索xing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旁,一言不发。
见状,唐寅提起弯刀,再次顶住她的喉咙,冷声说道:“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
“哼!”雅彤哼笑一声,说道:“杀吧!杀了本宫,你也难逃干系,到时陛下必会严惩于你……”
“哈哈——”唐寅仰面狂笑,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怕吗?天子会为了你这个贱龘人和本王闹翻吗?若天子真有这个胆量,本王连也他一起杀!”
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唐寅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哪怕是杀掉天子,杀掉皇后,血洗皇宫,他也不会在乎。
不管今日之事能不能成功,雅彤都已没奢求自己能保住xing命,她并不怕唐寅对自己下刀,但听到他要对天子不利,她ji灵灵打个冷战,身躯也明显震动一下。
她对上唐寅的目光,怒声说道:“你……你不能伤害陛下,今日之事,也和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就解释给我听,到底为什么肯牺牲名节,要陷害于我!”唐寅压着雅彤,近乎于咆哮的厉声喝问。
“你身为臣子,却大逆不道,把持朝政,欺君罔上,堂堂的天子,偌大的朝廷,却要处处受制于你,受你胁迫,你早就罪该万死。若是能以本宫的名节换你的xing命,那本宫就算死也值得了!”说话时,雅彤的双目射出仇恨的锐光。
不过,唐寅却已看不真切了,此时,雅彤在他眼前都是双影,周围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要他使尽浑身的力气才能把眼睛睁开。
“就算……本王和你发生了关系……就算事情会暴lu……但谁又敢来取本王的xing命,皇宫里的shi卫都得听本王的指挥……”唐寅的脑袋越来越沉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你以为酒中只有合欢之药吗?里面还有mi龘药!当你清醒的时候,shi卫会听你的指挥,但等你昏睡过去后,谁还会听染指皇后、十恶不赦的罪臣指挥?不用等你睡醒,你就已被碎尸万段了!@。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三章
第三百五十三章
好个狠毒的贱人!听完雅彤的话,唐寅也算是彻底弄清楚雅彤的计谋了。-
雅彤的弟弟夏凡因杀人而入狱,为此她特意找唐寅帮忙,那只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戏罢了,目的就是为了引唐寅钩,到她的寝宫来赴宴。
顾宸说夏凡杀人之举有违常态,他的分析也是很正确的,其中确实是另有隐情。
其实早在中午的那顿酒菜里,雅彤就已经下了春药,只不过是药量不大,只够勾引起唐寅对她的欲望,但又不足以让唐寅丧失理智。她这么做,主要是为第二次的下药埋下伏笔,不至于让唐寅对自己突然生出强烈的欲望而产生警惕。除了酒中下药外,她身所用的香料也有一定的催欢功效。另外,正如她自己所说,她这次下的不仅有春药,其中还有迷药。
她的意图是在春药发挥作用的同时,迷药也要发挥作用,把唐寅迷倒,然后再由她事先安排好的人来捉奸在床,到时唐寅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必然束手就擒。
再者说,他是风王,皇宫的侍卫又都是来自风军,唐寅若是不昏迷,没人敢对他下手,可他若是昏睡过去了,侍卫们没有了主心骨,群龙无首,也就只能听从天子的指挥了,就算天子还把唐寅当成功臣,当成栋梁,但这次他和皇后有染,天子又怎么可能还会容忍他,又怎么可能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雅彤的设计不可谓不精妙,环环相扣,连那么精明又谨慎多疑的唐寅也没看出明显的破绽。只不过,整件事她都算计得很好,唯一漏算的就是她低估了唐寅的意志力。
在春药、迷药加她身香料三重药物的功效下,应该没有哪个正常的人可以挺得过去,但唐寅的表现却偏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在事情马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急转直下,变为功亏一篑。
此时,唐寅又感觉头脑沉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关键时刻,他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手软,再次挥刀自残,又在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了一刀。
那一瞬间席卷而来的钻心疼痛把他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又拉回来一些,他冷笑着点点头,幽幽说道:“黑蟒口中舌,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此话果然不假!”
说着话,他从雅彤的身翻下来,边喘息着边冷声说道:“整理好你身的衣服,堂堂的皇后,竟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
雅彤凝视着唐寅,问道:“你……你不杀我?”
“你看本王像是那么蠢笨的人吗?”唐寅强装无事,镇定地反问道。
雅彤默然。沉默了片刻,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衣几乎完全被拉下来,酥胸裸地暴露在外面,这时候,失去了杀身成仁的那股冲劲,羞耻感立刻涌心头。
她惊叫着在床榻连连后蹭,同时快速地拉起自己被扯开的衣裙。
“想必,你早已安排好的捉奸之人也快到了!”唐寅随手从自己的衣服撕下两条,一边系住肋下和腿的伤口,一边嗤笑着问道。
听闻这话,雅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以唐寅的个性,今日之事肯定不会善了,自己是皇后,他或许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和自己勾结的人肯定难逃唐寅的毒手。
唐寅猜对了,确实有人在向皇后寝宫这边赶,郎中令蒙田。
对于雅彤的计划,最了解详情的就是蒙田。他也有劝过雅彤,为了除掉唐寅,这么做的代价太大了,不过从内心来说,他是支持雅彤这么做的。
现在皇廷最大的敌人就是唐寅,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实权,只要唐寅一死,皇廷就可顺势接管整个风国,到时,皇廷重振旗鼓,恢复鼎盛,指日可待。
所以蒙田虽有劝说雅彤,但并未阻止她的行动,反而还乐见其成。
在他看来,以牺牲皇后的名节和生命换回皇廷的鼎盛,也是十分值得的。
按照原计划,蒙田带着一大队皇宫侍卫急匆匆地赶到皇后所在的万凰宫。到了之后,见有不少宫女守在外面,他还装模做样地走前去询问,谁在皇后的寝宫之内。
宫女们如实回答,称是皇后邀请风王一同用膳。蒙田听完,‘勃然大怒’,指指天际,质问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觉得风王殿下直到现在还留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合适吗?你等速速进去通禀,提醒皇后娘娘,该让风王殿下出宫了。”
“可是……娘娘交待过了,没有娘娘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蒙田挑起眉毛,冷声喝道:“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等统统都得人头落地!”
宫女们哪里经得住他的吓唬,一各个哆哆嗦嗦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蒙田震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奴……奴婢不敢……”“算了算了,既然你们不敢,就由本将进去提醒娘娘!”说着话,他不由分说地推开宫女,大步走到殿门前,深吸口气,抬手轻叩殿门。
只敲打两下,里面便传出阿三的问话声:“门外何人?”
“郎中令,蒙田!本将要面见皇后娘娘!”
“对不起!大王已经下令,没有大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王府!”说话之间,蒙田就要强行推开殿门。
可这时,殿门却先一步打开,阿三阿四从里面双双走出来,到了外面,两人回手将殿门关严,如同两尊门神似的,在殿门前一站,挡住蒙田的去路。
“两位将军请速速让开,本将就面见皇后娘娘!”蒙田凝视着阿三阿四,冷声说道。
“我二人已经说了,没有大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蒙将军还是请回!”阿四面无表情地说道。
“笑话!本将要见的是皇后娘娘,而不是风王殿下,难道,风王殿下还管到了皇后娘娘的头?”
阿三阿四越是阻拦,蒙田越是觉得里面的情况不同寻常,很可能皇后的设计已经成功,此时不冲进去还等待何时?他伸出手来,向阿四的肩膀推去,喝道:“让开!”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阿四的肩膀,后者的手臂猛的向外一挥,将他的手打开,然后嗤笑一声,问道:“怎么?蒙将军想动手不成?”
说话之间,他和阿三同时抬起手来,握住佩剑的剑柄。
阿三阿四两人的灵武不在蒙田之下,若是两人合力,他更不是对手。他侧头向身后瞄了一眼,他带来的那些皇宫侍卫对阿三阿四也流露出畏惧之色,一各个怯而不前,站出好远。
心中暗道一声麻烦,蒙田正琢磨着如何突破阿三阿四的阻拦时,突然之间,就听大殿里传出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又传来雅彤的惊叫声。
蒙田心中一动,难道这是皇后给自己的暗号?想到这里,他回头大叫一声:“殿内有变,速保护皇后娘娘!”说话之间,他一把推开面前正愣神的阿三阿四,趁机冲入大殿里。
事关皇后的安危,那些皇宫的侍卫们也不敢再怠慢,纷纷跟随蒙田冲了进去。
阿三阿四大惊失色,再想阻拦,已然来不及了。两人心中暗叫糟糕,急忙抽身而退,也跳进大殿。
他们这一大群人冲进来,举目一瞧,都傻眼了,只见皇后雅彤和唐寅都坐在座位,雅彤衣衫齐整,毫发无损,而唐寅则浑身是血,倒在座塌,身子直哆嗦。
看到冲进来的众人,唐寅抬起手,指着一旁破碎的窗户,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有刺客……”
哗——回过神来的众人一片哗然,风王在皇后的寝宫里遇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三阿四满脸的茫然,刚才他二人查看时,大王和皇后还是衣衫凌乱地躺在床,现在怎么又坐回来了?最最震惊的当属蒙田了,按照皇后的计划,他冲进来应该正好是捉奸在床才对,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皇后和风王的衣服都齐整不说,后者还身负了重伤,称有刺客行刺,这和原计划完全不一样。
他下意识地看向雅彤,只见后者脸色苍白难看,身子突突地颤抖着。他前两步,疑问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雅彤表现出的害怕模样并非是装的,表面看似乎是被‘刺客’吓到,实际,她是被唐寅吓的。
她正要说话,又下意识地向倒地的唐寅瞥了一眼,正好对唐寅阴冷至极的目光。后者趴伏在地,脑袋却是偏向雅彤这边的,两眼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即便早已下定决心豁出性命的雅彤都从骨子里生出寒意。她不怕死,但怕唐寅会伤害天子,现在春药、迷药都无法在唐寅身发挥出作用,她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她颤巍巍地说道:“确……确有刺客,从窗户那里跑了,你等……速速去捉拿刺客!”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四章
皇宫里竟然混入刺客,而且还跑到皇后的寝宫里,还把和皇后一同用膳的风王刺伤,这对于在场的众shi卫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皆生出大难临头之感。
这事要是追究起来,皇宫里的shi卫谁都跑不了,弄不好都得掉脑袋。
反应过来的shi卫们纷纷惊叫出声,有人上前护住雅彤和唐寅,有人跑出殿门,到外面示警,有人则顺着破碎的窗户追赶出去,一时间,大殿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méng田站起原地没有动,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原来好端端的计划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他表情复杂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雅彤,以眼神询问她到底什么情况,可雅彤好像没看到似的,故意把头转向别处,不敢正视méng田质问的目光。
见皇后刻意回避自己,méng田也没办法,他缓缓走到窗户前,向外面瞧了瞧,很快便发现一张桌子躺在窗外的草丛里。很显然,窗户是被人用桌子砸开的。
若是真有刺客,先用桌子砸开窗户,然后再跳出去逃跑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哪来的刺客?皇宫守卫那么森严,皇后寝宫更是严上加严,刺客怎么可能混得进来?另外,唐寅自身就是暗系灵武高手,如果他那么容易被刺伤,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整件事,充满了疑点和匪夷所思。
闻讯而来的shi卫越聚越多,就连殷柔都听到风声急匆匆了赶了过来。唐寅一直在咬着牙坚持,虽说他体内的mi药不断地攻击他的神智,可他不敢让自己昏mi,他担心自己一旦昏mi过去,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制。直到他看到殷柔,唐寅紧绷的神经才一下子松缓下来,眩晕感随之席卷而来,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mi中。
当殷柔看到浑身上血、双眼紧闭,仿佛死人一般的唐寅时,吓得险些当场晕过去。她分开唐寅周围的shi卫们,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身躯,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放声大哭。
几乎是殷柔赶到的同时,皇宫里的御医也到了,跟随而至的还有大批驻扎于皇宫内的暗箭人员。
对于暗箭人员而言,皇宫里突然出现了刺客,没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他们一到,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不由分说的把护在唐寅周围的shi卫们统统推开,由他们来接管对唐寅的保护。
至于殷柔,暗箭人员对她都很客气,也没人敢上前拉开她,有头目上前低声劝道:“公主殿下,大王伤势严重,得马上就医!”
这话提醒了殷柔,她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问道:“御医?御医来了吗?”
“小人在!”三名御医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倒在地,向殷柔问安。
殷柔现在哪还有心情和他们见礼,急声说道:“你等快去抢救风王殿下,无论如何,也要保风王平安无事!”
“是、是、是!公主放心,小人必定全力以赴!”御医们答应着,围到唐寅的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唐寅的伤并不严重,说白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和筋骨,之所以昏mi,也不是因伤势所至,而是由mi药造成的,只要上了金疮药,止了血,做了包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风王遇刺之事,非同小可,消息很快传开,不仅皇宫内闹得人仰马翻,皇宫外也云集起了大批的风军。
不到半个时辰,聚集到皇宫外的风军就有十万余众,将皇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人出不去,就连只老鼠也别想钻出去。
与此同时,盐城的四城门全部关闭,大小街道全部戒严,成群结队的军兵在城内四处乱窜,搜查刺客的同党,一时间,皇宫内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风军反应速度奇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全面封锁了皇宫和整座都城,如此强度的搜查之下,若是真有刺客,估计也是插翅难飞,而事实上,刺客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就算风军把皇宫乃至整个盐城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发现刺客的踪迹。
且说皇宫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殷谆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等他赶到皇后寝宫的时候,御医已为唐寅包扎完毕。看到唐寅昏mi不醒,殷谆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即担心,又害怕,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奋感。
他对唐寅的态度本来就很复杂。他怕唐寅,因为他是寄居在唐寅的羽翼之下,说难听点,他的生死都被唐寅控制着;他恨唐寅,因为后者常常不把他放在眼里,百般的欺压,让他这个天子颜面尽失;但他又不得不仰仗唐寅,只有唐寅在,他才能继续做他的太平天子,过他安逸又舒适的生活。
所以看到唐寅身负重伤的样子,殷谆的心里五味俱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
分封制,就是一种畸形的制度,也只有这种畸形的制度才能塑造出殷谆和唐寅这种畸形的君臣关系。
不管殷谆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他对唐寅的安危还是非常关切和担忧,问众御医道:“风王的伤势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御医急忙回道:“回禀陛下,风王殿下的伤势侥幸未伤及要害,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造成短暂的昏mi,想必几个时辰后就可以苏醒了。”
“原来如此!”听说唐寅的伤没事,殷谆又生出几分失望,他暗叹口气,含笑说道:“诸位都辛苦了,这次抢救风王有功,朕会重重奖赏你们的。”
“微臣多谢陛下隆恩!”御医们面lu喜sè,纷纷跪地施礼。
又向御医仔细询问了一番唐寅伤势的细节之后,殷谆这才走到雅彤近前,低声问道:“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你的寝宫里会突然出现刺客?风王又为何到你寝宫用膳?”
雅彤颤巍巍地说道:“是因为家弟伤人一事,臣妾找风王帮忙,为了感ji风王出手相助,所以臣妾特在宫中准备酒宴,请风王一同用膳,可……可怎知会突然有刺客出现,并且还刺伤了风王……”
“唉!皇后可真能为朕没事找事啊……”殷谆一点也没觉得唐寅在雅彤这里吃饭有什么不妥,只是担心他这次在皇宫里遇刺,会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时候,已有大批的风将、风臣赶到皇宫里,万凰宫里的人越聚越多,偌大的宫殿,已是人满为患。
如此多人聚在皇后的寝宫太不像话,殷谆向周围的shi卫下令道:“你等把风王送到子轩宫,让风王在子轩宫安心养伤……”
他话音还未落,风国治粟内史张鑫ting身而出,冷冷说道:“我家大王还是回王府养伤为好,万一皇宫里再蹦出个刺客,伤到大王,谁能负起这个责?”
他这毫不留情面的一句话把殷谆说得脸sè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发作,却又不敢,气呼呼地转身向别处。
一旁的méng田更是气得身子直哆嗦,张鑫只是区区的公国之臣,竟敢当众出言顶撞天子,其气焰已是何等的嚣张。
他正要训斥,上官元吉已抢先呵斥道:“张大人,不得无礼!”
说着话,他又对殷谆拱手说道:“陛下,微臣也觉得把大王送回王府安养为好,大王毕竟是外姓王公,住于宫中,多有不便,还望陛下恩准!”
同样的意思,由上官元吉说出口就是完全不同的味道,让人听了也倍感舒服。
殷谆的脸sè缓和了一些,他略微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好吧!就依上官大人之见!不过,风王伤势不轻,现在送回王府,会不会导致伤势加重啊?”
“请陛下安心,微臣会妥善处理的!”上官元吉正sè说道。
“本宫随你一同去王府!”殷柔开口说道。现在唐寅还没有醒过来,她哪能放心得下,她得一直留在唐寅身边才行。
殷柔要一同回王府,上官元吉颇感为难。此时已是深夜,公主到王府,太不合礼法,另外,唐寅和殷柔还没有名分,回到王府,自有几位夫人照顾他,殷柔在旁算怎么回事啊?
上官元吉不好开口回绝,倒是殷谆说道:“皇妹,今天太晚了,等明日再到风王府探望风王也不迟。”
“皇兄!”殷柔不甘心,还想劝服殷谆,后者沉声说道:“不得胡闹!堂堂公主,深夜出宫,成何体统?”
看出殷谆有些生气了,殷柔无奈,垂着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唐寅身上。
上官元吉不敢多耽搁,令人赶快送大王回王府。随着唐寅一走,赶来的风国大臣们也都悉数离去,乱哄哄的万凰宫总算又恢复平静。
等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殷谆业已去往别处寝宫,雅彤好像一瞬间被抽干力气似的,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久久回不过来神。
原本已经离开的méng田又悄悄折了回来,见到雅彤瘫坐在那里,他快步走上前去,刚要说话,又将话音止住,向周围的宫女挥挥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打走宫女,蒙田凝视雅彤,疑问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先下的那些药对唐寅没有起作用。”雅彤无法解释太多,也不好意思解释得太详细,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她急声说道:“蒙将军,你不能再留在宫中了,你得赶快逃走,唐寅已经知道是你和本宫合谋害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致你于死地!”
蒙田暗暗皱眉,药没起作用?这怎么可能呢?除非唐寅的神仙,否则那些药不会对他无效的。
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他摇摇头,说道:“末将不会走,而且,末将若是走了,恐怕唐寅会对娘娘不利。”
“你不用担心本宫,不管怎么样,本宫是皇后,唐寅再恨本宫,也不敢把本宫怎么样,但你不同,蒙将军,趁现在唐寅还没有醒过来,你连夜逃走还来得及,一旦等唐寅苏醒,只怕……想逃也逃不掉了!”雅彤忧心忡忡地看着蒙田。
“娘娘让末将往哪里逃啊?唐寅是风王,整个风国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末将根本无路可走!何况,就算末将能成功逃脱,也必然牵累家父,唐寅早已视家父为眼中钉,末将一走,岂不正给了唐寅陷害家父的借口?”蒙田正色说道:“末将毕竟还是由陛下亲命的郎中令,想来,唐寅也不敢把末将怎么样吧?!”
“你万万不可大意!”雅彤紧张地说道:“皇宫里出现刺客,你身为郎中令,责无旁贷,唐寅肯定会借用这一点来定你的罪。”
提到刺客,蒙田脸上的疑惑更浓,他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刺客?刺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彤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根本就没有刺客!”
“什么?没有刺客?”蒙田双目圆睁,惊问道:“那……那唐寅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自己刺伤的。”雅彤解释道,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能靠推测,她喃喃说道:“可能,他是为了不受药物所制,所以才连续刺伤自己,只是,本宫不能站出来作证,因为那样……”等于是把自己下药勾引唐寅的事也一并出卖了。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
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没有刺客,而唐寅的身上还有伤了。雅彤对这些药物的功效不是很了解,但蒙田心中清楚,用疼痛来刺激神经,确实是克制春药和迷药的一种方式,至少可以延长药物挥功效的时间。只是令人惊讶的是,唐寅会对他自己下如此之重的狠手,此人的反应之快和当机立断,非常人可比啊!
“不管怎么样,末将若是逃走,必然牵累家人,末将绝不会这么做,所有的事,就由末将一人来承担好了。如果唐寅非要找个人报复,末将……也愿意去做那个人!”
“蒙将军……”蒙田的话让雅彤甚是感动,眼睛一酸,眼泪簌簌流淌下来。“是本宫害了你……”
蒙恬打定了主意,就算唐寅把报复的对象锁定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别过雅彤之后,他又去了殷柔的寝宫。
他一直不赞同殷柔和唐寅之间的事,其一,他认为唐寅是窃国的奸贼,怀有不臣之心,早晚有一天会对天子下毒手,公主怎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其二,则是出于私心,他倾心殷柔已久,虽说他自认为配不上公主,但也不认为唐寅就和公主般配。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都是反对殷柔和唐寅走到一起的。
现在已是深夜,但因为唐寅遇刺的事,殷柔还没有休息,她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等待唐寅平安无事苏醒过来的消息。结果没把风王府的消息等来,倒是等来了蒙田。
蒙田是郎中令,专司负责皇宫的守卫,和殷柔的关系也很熟。见到他,殷柔有些奇怪,蒙田还从没有过这么晚来找她的时候。
等他施过礼后,殷柔问道:“蒙将军深夜前来,有事吗?”
“末将是特来向公主殿下辞别的。”蒙田面露悲色,深情落寞地说道。
“辞别?”殷柔听后颇感莫名其妙,她好奇地问道:“蒙将军可是要出远门?”
蒙田苦笑,说道:“这次的‘远门’,末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殷柔疑惑不解,正要问,他又继续说道:“这次,皇宫里突然出现刺客,还刺伤了风王,末将身为郎中令,责无旁贷,以风王的为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借机严惩末将,末将的项上人头,怕是也保不住了。”
殷柔听后,倒吸了口气,她连连摇头,说道:“不会的!刺客混入皇宫,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事,就算蒙将军有责任,但也罪不至死啊!”
“但风王不会这么想。风王向来视末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定要至末将于死地!”蒙田正色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卑微,死不足惜,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主。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末将的心里话若是再不说出来,以后也就没有机会说了。风王其人,阴险狡诈,狠毒无比,公主殿下万万不要被风王的外表和花言巧语所蒙骗,还望,公主殿下日后能亲贤臣,远小人,协助陛下,走出困境,巩固我昊天帝国的天下!”
他这话令殷柔的脸色为之一变,在她面前,还从没有人这么评价唐寅,当然,也没有人敢这么评价,而且唐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温柔又体贴,和蒙田的说法截然相反。
她并不认同蒙田的话,但也不怪他对唐寅有误解,毕竟皇廷现在寄居于风国,人们对唐寅存有偏见也在所难免。
她说道:“蒙将军请放心,本宫可以保证,风王绝不会因为刺客一事重罚于你。”说到这里,她又问道:“对了,蒙将军,刺客是什么人?可有将其抓到?”
刺客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又怎么可能被抓到?蒙田摇头,说道:“回禀公主殿下,刺客现在还没有落网,不过,盐城已经戒严,若是真有刺客,插翅难飞!”说完,他再次强调道:“公主殿下,末将之言,绝非危言耸听,风王确有不臣之心……”
不等他说完,殷柔已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好了,蒙将军不必再说这些,风王是什么样的人,相信本宫比蒙将军更加清楚。”以前,她也怀疑过唐寅有不臣之心,还为此和唐寅闹过别扭,不过后来唐寅有在他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伤害天子,更不会危及天子的地位,虽说只是一句口头承翰,但殷柔却觉得那是唐寅的真心话,她也愿意选择相信他。
唉!看到殷柔脸上流露出来的坚定,蒙田暗暗叹了口气,他不便再多说,只好拱手说道:“末将想说的话都已说完,公主殿下早些歇息,末将……先告辞了!”
殷柔点点头,看着蒙田转身向外走,她再次重申道:“蒙将军不必为刺客一事担忧,若是风王真要严惩于你,本宫也会出来为你求情的。”
听闻这话,蒙田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公主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善良,只可惜,公主的这份善良却被唐寅这样的卑鄙小人所利用。
且说昏睡不醒的唐寅,被众多的风军护送回王府。
此时的王府内外早已是兵甲林立,如临大敌。回到王府的唐寅立刻被严密保护起来,风国的大臣武将们进进出出,皆对唐寅的伤势紧张异常。
由于唐寅一直没有子嗣,他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对风国的打击将是致命的,人们又哪能不关切?
唐寅的专用大夫苏夜蕾第一时间为他检验了伤势,查看之后,她暗暗松了口气,并让侍卫放出话去,大王无事,大家不必再担心。
他的伤确实不重,而且皇宫里的御医已为他做了处理和包扎,所用的金疮药也属上等,至于为何还昏迷不醒,苏夜蕾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估计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造成的。
翌日清晨,当唐寅苏醒过来的时候,众多的风国大臣们还都聚在王府没有离开。
人们皆是整夜未眠,一个个双眼都挂起血丝。大臣们尚且如此,唐寅的几位夫人更是这样,围在他的床榻旁,整个晚上都没有离开半步。
看到唐寅醒来,舞媚、范敏、袁千依、肖娜顿是精神一振,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大王感觉怎么样?”
唐寅睁开的眼睛扫视了一圈,随后又慢慢闭上,缓了一会,他才再次睁开双目,嘴角扬起,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说着话,他双肘支住床榻,想坐起身,可更一用力,肋下便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大王的伤势虽说不重,但也不轻,现在还不可妄动!”苏夜蕾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唐寅支起的胳膊肘又慢慢收了回去。舞媚靠近他,疑问道:“夫君灵武高强,到底是什么人能伤到夫君?”
【……第十集第三百五十……】a!!
第十集 第三百五十六章
除了我自己,旁人想伤我,又谈何容易?唐寅心中暗笑,但这话无法说出口。若说是他自己伤的自己,整件事就解释不清楚了,势必要牵扯出皇后对他下圌药的事,这其中还包括有他和皇后之间越轨的行为,此事哪能向外传扬?这个哑巴亏,唐寅只能吞到肚子里,不过,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幽幽说道:“刺客厉害,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来头!”说着话,他加大音量,问道:“阿三、阿四?”
守在房门口的阿三阿四听闻唐寅的召唤,双双从外面走进来,拱手施礼道:“末将在!”
唐寅眯缝着眼睛,问道:“刺客可有被抓到?”
哪来的刺客?阿三阿四最了解内情,当然他二人绝不会点破,拆唐寅的后台。二人正色说道:“还没有!想来,刺客可能已经逃出都城,或是躲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了。”
心中暗道一声聪明。唐寅装出勃然大怒的模样,抬手重重拍了下床榻,怒声道:“一个大活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行刺本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郎中令蒙田在哪?让他来见我!”
雅彤很聪明,她的猜测也没错,唐寅的确有借此机会除掉蒙田的念头。阿三阿四互相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蒙将军现在应该还在皇宫……”
“此等废物,如何配做郎中令?天子的安全,又怎能交到他的手里?”唐寅冷哼一声,责令道:“传本王命令,暗箭即刻缉拿蒙田,严审此贼!刺客之所以能潜入皇宫,依本王来看,蒙田也脱不开干系,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他私自放入宫中的。”
阿三阿四无法表态,二人对视一眼,双双应道:“是!大王!”说完话,他俩双双走了出去。
舞媚在旁不无担忧地说道:“夫君,蒙田是皇廷的郎中令,是天子赐封的,让暗箭去抓他,不太妥当吧?”
唐寅淡然一笑,摆手说道:“没什么不妥的,郎中令关系着皇宫的安危,责任重大,既然蒙田不称职,我身为王公,也理应替天子另选贤能。”
听他说得正气凛然,舞媚噗嗤一声笑了,小声嘀咕道:“我看是这个蒙田不知何时得罪过夫君才是真的。”
唐寅仰面而笑,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掐了掐舞媚粉嘟嘟的面颊,笑道:“还是媚儿最了解夫君。”
他早就想铲除和自己处处作对的蒙田,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这次蒙田更加过分,竟胆大到勾结皇后来合谋害他,若不杀掉此贼,唐寅都觉得自己应该去信佛了。
他的伤势恢复之快,令人咋舌,等到中午时,唐寅已可以下床慢慢走动了,当苏夜蕾为他上药的时候,现他的伤口只剩下一条红红的斑迹,皮肉皆已开始愈合。
这是唐寅耗费灵气疗伤的结果。
他可不想长时间的躺在床上等伤口一点点的愈合,对莫之战,迫在眉睫,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若是卧床不起,会直接拖延风国对莫之战的时间,也会影响到全军将士取胜的信心。
简单吃过午饭,唐寅正在书房里歇息的时候,程锦来了。“大王的伤势不严重吧?”见唐寅气色不错,程锦非常高兴,快步走上前去,帮他整了整靠在身上的睡枕。
唐寅一笑,说道:“没事,小伤而已。”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开始审问蒙田了吗?用刑可以重一点,让他随便招点什么,定个罪名,处死就好。”
程锦面露难色地垂下头,退后两步,低声说道:“属下正是为此事来求见大王!蒙田……还没有被带回暗箭。”
唐寅扬起眉毛,凝视着程锦,疑问道:“怎么?他已经逃走了?”
“并没有!”“那为何不抓他?”“是……是因为公主殿下阻拦,所以……属下不敢用强。”
“公主阻拦?”原本侧卧在塌上的唐寅坐了起来,皱紧眉头,问道:“公主为何阻拦你等?”
“公主说,皇宫里混入刺客,蒙田虽有责任,但并不是大错,不能因为此事而定他的罪。”程锦说道:“公主态度坚决,属下不敢顶撞,所以才回来向大王请示。”
柔儿怎么会站在蒙田那一边?他二人的关系何时亲近到这般地步了?唐寅一阵心烦意乱,他飘身下床,一边拿起外套,一边说道:“程锦,带上你圌的圌人,随我入宫。”
“大王不可。”程锦上前阻拦,低声说道:“临出宫时,傲晴向属下交代,称昨晚蒙田有去找过公主,在公主面前诉苦,并一再恶意中伤大王,如果现在大王为此事去找公主,怕会引起公主的误会,让蒙田的离间之计得逞。”
“竟有此事?!”唐寅恨的牙根痒痒,他咬着牙关嘀咕道:“难道,我拿他这个区区的郎中令就毫无办法了不成?”说着话,他深吸口气,眼珠转了转,沉声说道:“程锦,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杀也好,暗杀也罢,总之,务必要除掉蒙田,不过,你行圌事得隐秘,不能让人知道事情是你们暗箭做的,更不能和我扯上干系。”
“是!大王!”程锦暗暗咧嘴,不过还是答应了一声。其实蒙田并不是那么好杀的,他自身的灵武十分厉害,而且大多的时间都在皇宫里,想找到悄悄杀他的机会,太难了。
别过唐寅,程锦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太好的办法,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中尉府的顾宸。
顾宸熟悉盐城的情况,脑袋也极为精明,想不留痕迹的干掉蒙田,向他请教一下还是没错的。
当程锦找上顾宸的时候,把后者吓了一跳。他是暗箭的头子,不管是朝廷的大臣还是普通的百姓,没人希望被程锦找上门来。
顾宸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见到程锦后,表现得即客气又拘谨、紧张。等程锦表明了来意之后,顾宸才算长长舒了口气,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此事!
他心里明镜似的,暗箭要杀蒙田,这绝非程锦自己的意思,肯定接到了大王的指令。
顾宸一笑,说道:“以暗箭的实力,要杀蒙田,易如反掌,程将军来找末将询问,这可折杀末将了。”
程锦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杀掉他,那确实很容易,但想不留痕迹、不为人知的除掉他,就不那么简单了。顾将军也应该明白,蒙田是皇廷的官员,一旦让人知道是暗箭杀得他,暗箭名誉受损倒也没什么,怕的是会牵连到大王身上。”
顾宸大点其头,应道:“程将军顾虑得极是!”
说着话,他一边在房圌中来回徘徊,一边转动脑筋,仔细琢磨。沉吟了一会,他淡然而笑,说道:“蒙田其人,没什么爱好,即不贪财,也不好色。”
程锦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来说,此人没有弱点?”
“当然不是。”顾宸笑道:“此人甚重孝道!”
“这似乎是优点吧?”程锦挑目看着他。
“优点往往就是弱点。”顾宸走到程锦近前,低声说道:“蒙洛除了蒙田这长子外还有一子,名叫蒙冲,此人喜好骑射,常常出城到郊外打猎,程将军可让暗箭的兄弟装扮成劫匪,绑架蒙冲,然后给蒙府写信,让蒙洛亲自带银子出城孰回蒙冲。蒙田那么重孝道,绝不会放心让父亲独自涉险,出城和绑匪交涉,必定会陪同前往。等他们出城之后,到了僻静无人处,程将军再下杀手也不迟。”
程锦边听边点头,等顾宸说完,他眼睛也顿是一亮,问道:“如此一来,也势必要把蒙洛一并杀掉了?”
“如果程将军不希望走漏风声,就必须得把在场的人统统杀光。如果程将军只希望杀掉蒙田一人,不想伤及无辜,就断然不能用暗箭的兄弟动手。”顾宸说道:“在都城附近出现大批的暗系灵武高手,即便是傻圌子也能猜出来是程将军的手下干的。”
程锦暗道一声有理!他皱起眉头,喃喃说道:“蒙洛是皇廷的左相,若是把他也一并杀掉,事情恐怕会闹很大,难以收场,但如果不用暗箭的兄弟,那用什么人合适呢?”
“也有人选。”顾宸笑吟吟道:“难道程将军忘了大王不久颁布征武令,新征召了一批灵武高手?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将其打扮成匪徒模样,日后也没人认得出来。他们的本事我见识过,随便挑出一人,都不在蒙田之下,合力除掉蒙田,易如反掌,程将军何不用他们办成此事?”
哎呀!这倒是个好注意!程锦一成不变的表情难得的露出笑容,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说道:“只怕大王未必会应允此事啊。”
“何必要通过大王?”顾宸说道:“这些人现在还没有军阶,程将军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只要将军下令,他们必然会去做的。”
有道理!程锦拱手说道:“多谢顾将军指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宸急忙躬身回礼,说道:“程将军客气了。到时,末将这边也会尽力配合程将军的。”
【……第十集第三百五十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