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平原军和三水军先一步抵达青远,大军于围城的宁军南部扎下营寨。平原军和三水军还未把营寨扎好,宁军便来讨战,一名宁军将领带着五千名宁兵在风军的大营前连连叫骂。萧慕青和梁启意见相同,避而不战。
这还是风军入侵河东以来的第一次避战。
见风营无人敢出来迎战,宁军士气更胜,在大营前骂声不断,但不管宁军怎么喊怎么叫骂,风营就是不为所动,无人出战。在风军抵达的第二天,宁军继续派人讨敌骂阵,而风军依旧避而不战,不过这时以唐寅为的五千余众重装骑兵也接近了青远。
唐寅十分聪明,没有让己方将士接近宁军大营,在宁营的视线外停顿下来,也没有安营扎寨,全军将士原地休息,而后他派出探子,赶往平原军和三水军的营地,通知萧慕青、梁启二人,自己已到,让两人立刻出战,迎击宁军。
接到唐寅的命令,萧慕青和梁启立刻集结麾下的将士,并派出以战虎为的三千精锐作为己方的先锋军,出营迎敌。昨天被宁军辱骂一整天,战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做先锋,一马当先就冲出风营,直奔两军阵前讨战的宁将跑去。
那员宁将名叫廖邈,是长孙渊宏麾下有名的大将,也是宁国西部军内排得上数的猛将之一。见风军终于敢出来迎战了,他心头大喜,又见一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扛着一把巨锤率先冲出,直奔自己而来,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大喝道:“来将通名!”
战虎并不答话,一口气冲到廖邈近前,轮起巨锤,立劈华山的猛砸下来。嗡!巨锤挂风,出闷闷的呼啸声。廖邈经验丰富,一看对方的来势就判断出这一击之力极大,他也是以勇猛见长,并不躲闪,硬要试试来敌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廖邈横起手中的灵刀,全力向外搪,同时大喝道:“开!”
当啷啷——扑!
巨锤结结实实砸在灵刀的刀杆上,两件灵兵的剧烈碰撞,爆出来的金鸣声快要把人的耳膜刺穿,周围的尘土都被震起多高,场内飞沙走石,劲气环绕。
战虎这一记势大力沉的重击,直接把廖邈砸没了,双方的士卒们定睛细看才现,原来廖邈跨下马四蹄尽断,鼻口窜血,伏地而亡,廖邈翻滚到一旁,手中的灵刀已被硬生生的砸为两截,就连他两只手臂的灵铠都被震碎,鲜血顺着臂膀流淌下来,由他的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廖邈以为自己力大,能硬接住对方的重击,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战虎那一身蛮力又哪是常人能与其匹敌的。此时廖邈的两条臂骨已断,整个人坐在地上,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战虎跨步上前,将手中巨锤横向一轮,喝道:“去你妈的!”
嘭!
锤头扫中廖邈的脑袋,后者的身躯象炮弹似的横着射了出去,没有出任何叫声,脑袋直接被砸碎,尸体飞出五、六米开外才摔落在地。
只用两锤,战虎就把宁军中的猛将廖邈砸死,宁军骇然,风军欢呼雷动,战虎毫不停顿,将手中锤向前一挥,回头大喝道:“兄弟们,杀!”
“杀——”
主将勇猛,下面士卒自然气势如宏,人们纷纷大吼一声,蜂拥向前而去,跟随战虎,直接杀向前方的宁军阵营。由于出战的主将已死,宁军士卒心生胆怯,整体阵营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
见战虎成功砸毙敌将,早已在大营里做好准备的萧慕青和梁启双双下令,全军出击,进攻宁军。
风军这边由战虎打头阵,十余万人的主力列着整齐的方阵,开出大营,一步步向宁军*压过去。
廖邈在两军阵前阵亡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到宁军的中军账,听闻此事,长孙渊宏大怒,喝问道:“是何人杀我大将?”
报信的宁兵结结巴巴道:“看其模样,似乎是风国的上将军战虎!”
“战虎?哼!无名小卒,也敢猖狂?!我去取他级!”长孙渊宏挺身站起,作势就要向外走。
坐于一旁的魏征无奈地暗叹口气,伸手说道:“渊宏将军且慢!”
长孙渊宏转回头,不解地看着魏征。魏征一笑,说道:“渊宏将军是一军之统帅,岂能轻易出战……”
魏征话还未说完,就听帐外有人大喊道:“报——”
随着话音,又一名报信的士卒飞快跑了近来,在长孙渊宏面前跪倒,急声说道:“将军,风军主力已出,正向我军大营*近!”
“哦?”长孙渊宏精神一震,面露喜色,追问道:“风军出动多少人?”
“人山人海,不下十万之众!”
“好!”长孙渊宏等的就是风军与自己展开决战,现在风军终于来了,他单拳一击手掌,对左右的众将喝道:“诸位将军,随本帅迎战!”
“报——”
正在这时,又有探报跑近来,插手施礼,说道:“报将军,我军西侧出现一支风军人马!”
恩?在西面又有敌军?这倒是颇出长孙渊宏的预料,他凝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看样子不足一万!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
“不过,这支风军打的是王旗,主帅的旗帜上有‘唐’字。”
“呀?!”听闻此话,在场的众人都倒吸口凉气,有王旗,主旗又有唐字,那不问了,这是风王唐寅亲率的军队,不过唐寅不在风军主力中,跑到己方的西侧干什么?而且还只带了不足万人,实在蹊跷。
长孙渊宏本来还打算率领众将去迎战风军主力,但听完这个消息,他立刻改变了主意。表面上他把脸一沉,冷声道:“胡言乱语,唐寅不在风军大营,怎么跑到我军西侧去了?”
“回将军,小人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这支风军距离我军大营有二十里远,而且全部躲藏在偏僻之处,看样子,是想偷袭我军大营。”
啊!原来如此!听探报这么一说,长孙渊宏立刻反应过来,风军是想用主力吸引己方大军出战,然后趁己方大营空虚之时,唐寅再来个直捣黄龙,偷袭己方的营寨,一旦后方大营不保,前方与风军决战的将士必乱,如此一来,全军危矣。
好个诡计多端的唐寅!长孙渊宏先是冷笑一声,随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他眼珠转了转,问道:“敌军是否皆为马队?”
探子一愣,眨眨眼睛,不明白长孙渊宏是怎么知道的。他呆呆地点下头,说道:“确实皆为马队,而且风军的装备十分精良,都是穿着钢盔钢甲的。”
风国的铁矿并不多,钢产更是少的可怜,正因为这样,风军穿不起钢制的铠甲,一律都是皮甲。能穿得上钢盔钢甲的风军,那不仅是精锐,更有可能是唐寅的亲兵卫队。
其实宁军探子并没有看得太清楚,如果他能走到近前就会现,这支风军的钢盔钢甲不同寻常,里衬是钢制的链子甲,在链子甲的外面挂有钢叶和钢片,再外面,才是一层厚重无比的钢盔钢甲,有这三层的保护,箭支难伤,刀枪不入,当然,仅仅是这一身的行头就重达百余斤,普通士卒穿上之后根本动不了,这就要求重装骑兵皆为精壮之士,即便如此,士卒们穿上这套盔甲也极为不便,上下马都需要有人搀扶,离开了战马,连路都走不了。
长孙渊宏基本确认西侧的这支风军确实是由唐寅统帅没错,他只略微沉吟片刻,转头对魏征说道:“魏将军,你统帅我军十万将士和十万越兵,出营迎击风军主力,我在营内设伏,如果唐寅真敢来偷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魏征脸色凝重地说道:“渊宏将军,唐寅是君王,由他偷营,而且只带不到万骑偷营,这实在不合常理,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这一点长孙渊宏也想过了,但实在看不出来其中会有什么狡诈。他反问道:“魏将军认为其中有何诡诈?”
“这……”魏征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他只是感觉风军的战术有问题,但具体的问题在哪,他也说不清楚。
见魏征回答不出来,长孙渊宏一笑,信心十足地说道:“你在营外,我坐镇营内,以不变应万变,也不怕风军能耍出什么鬼伎俩。”
魏征这回觉得长孙渊宏所言也有理,他点点头,站起身形,拱手说道:“好,就依渊宏将军之见,我去迎敌,渊宏将军坐镇大营。”
怕魏征不熟悉越国骑兵的特性,长孙渊宏不放心地又叮嘱道:“越兵善于骑射和冲锋,魏将军出战时不可让越兵打头阵,要将其运用于两翼,分从左右攻击敌军的双肋。”
魏征是帅才,精于统兵,跟随西部军这么久了,早已摸透越国骑兵的特性,该怎么运用,不用长孙渊宏提醒,他早已做到心中有数,不过长孙渊宏也是出于好意,魏征感激地含笑点点头,说道:“多谢渊宏将军提醒!”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五章
第五百八十五章
宁军在长孙渊宏的指挥下,兵分两路,一路由魏征统帅,出营列阵,与风军主力展开硬碰硬的正面交锋,另一路则由长孙渊宏亲自率领,埋伏于营内,只能唐寅来偷袭。网址
魏征与风军打过军团战,也深知风军的厉害,这次他统帅二十万联军对阵十多万的风军,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全军布好战阵,严阵以待,只等风军主动攻上来。
风军这边,平原军和三水军并没有并到一起,而是分成两部分,从一左一右,如同一把铁钳似的向宁军阵营*近。
双方的激战也由此展开。
宁军先以箭阵压制风军,风军这边早有准备,全体支盾,远远望去,两座向前推进的阵营,上面皆被银花花的盾牌所覆盖,宁军的箭射十之**被盾牌挡下。趁着对方箭阵停歇的瞬间,风军进行回射。
双方你来我往,箭射不断,不过风军的推进未受到任何阻挠。见风军的阵营距离己方不足百步,魏征挥舞令旗,将两翼的越国骑兵派上战场。
这两支越国骑兵,度飞快,简直如洪水一般由风军的两侧包夹过去。敌人派出骑兵,风军立刻做出应变,撤下盾牌,全军箭射。不过还没等风军的箭阵射出来,越国骑兵的箭阵倒是先到了,只是一瞬间,风军两侧中箭扑倒的士卒连成一片。
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还能射出箭阵,这令萧慕青和梁启大感意外,不过两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统帅,应变能力极强,立刻令士卒们重新布好盾阵,并以破军弩回击对方。
破军弩对骑兵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弩箭射出,往往能贯穿马体,上面的骑兵扑倒在地,没等起身,便被后面跟上来的越国骑兵踩成肉泥。利用破军弩打乱对方骑兵的阵形,接着,风军再齐齐展开箭射。
双方箭射不断,死伤皆不在少数。
大战开始,即便是二十里开外的唐寅一众都能隐约听到阵阵的喊杀声。这时候,士卒们的神经都紧张起来,纷纷把视线集中在唐寅身上。唐寅倒是安稳,坐在一块石头上,嘴中还叼着一根草棍,悠闲地望着空中。
“大王!”舞英第一个坐不住了,来到唐寅身侧,插手施礼,轻声说道:“听起来我军已与宁军交战,大王,我们……是不是也该出了?”
“不急。”唐寅头也不偏地回来一句,慢悠悠地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看起来不会下雨。”
没想到唐寅会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舞英愣了愣,无言以对。唐寅看似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实际上对他们而言下不下雨至关重要。他们一众皆为重装骑兵,一旦下雨,战马将陷于淤泥,这样一来,别说引敌上钩,自己想跑都跑不了,计划不等展开,就会失败。
就在众人强耐着性子默默等候的时候,原本坐于石头上的唐寅突然站了起来,众人精神一振,相互搀扶着也都齐齐起身,唐寅见状,咧嘴笑了,冲着众人摆摆手,说道:“大家都坐,我只是要伸展一下筋骨。”
众人刚刚提升起来的士气随着他一句话又泄的干干净净。就在唐寅慢慢走动,舒展筋骨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前方狂奔过来。没等对方到近前,唐寅周围的数名侍卫已迎上前去,大喝道:“来者什么人?”
“天眼!”来人放慢马,快地从怀中取出军牌,交给侍卫们查看。网址确认无误,侍卫们这才向两旁退开,让出一条通道。那名天眼探子策马来到唐寅近前,翻身下马,跪地施礼,插手道:“大王,我军已与宁军主力交锋,萧将军说宁军出战二十万左右,至少还有十万之众藏于营内,请大王务必多加小心!”
唐寅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王,属下告退!”说完话,那名探子又急匆匆的上马,赶回前方战场。
等探子走后,唐寅深吸口气,走到自己的战马前,飞身跨坐,紧接着,他向周围的众人挥挥,含笑说道:“兄弟们,现在该轮到我们上阵了!”
哗啦啦——随着唐寅的话音,众人纷纷起身,一时间甲片的摩擦声连成一片。重装骑兵由唐寅的侍卫以及暗箭人员辅佐着纷纷跨上战马,并列好骑兵方阵。唐寅一众兵力不多,除了五千重装骑兵外,还有数百名侍卫。
重装骑兵在前,侍卫们在后,摆出冲锋进攻的架势。唐寅看罢,点了点头,他双臂抖动,抽出一对紫汪汪的弯刀。
这对弯刀是由战无敌的紫电幽光刀炼化而成,即使不是在兵之灵化的情况下也是一对宝刀,若再经过灵化,更是锋利无比。唐寅看了看手中的双刀,嘴角挑起,用宁人的刀来杀宁人,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挥了挥手中的双刀,随着双刀挥动,刀身上被一层黑色的迷雾所笼罩,只在顷刻之间,双刀完成灵化,变是黑紫色的弯刀,唐寅将双刀并到一处,再次灵化,合为狭长的镰刀。完成兵之灵化的同时,他身上也罩起一层黑漆漆布满鳞皱的灵铠,他单手提刀,双目幽光闪烁,大声喝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诸位兄弟皆为我军之精锐,今日随我冲杀敌营,定要荡平宁贼,壮我风威!杀——”
“杀啊——”
下面的重装骑兵以及侍卫们齐声呐喊,喊声直冲云霄。唐寅跨下的如影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马,经验丰富,一听众人的喊声就知道是要出战了,受其鼓舞,稀溜溜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似要站立起来。
唐寅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提刀,双脚一磕马腹,如影体会主人之意,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唐寅一出,后面的重装骑兵们纷纷催促战马,跟着冲了出去。如影的度太快了,唐寅不得不把马放慢六成,才不至于把后面的重装骑兵们甩掉。
这一支数千人组成的骑兵方阵,直奔宁军大营而去。
帕布马的度是慢,但却异常的稳健,即便是驮着接近三百斤重的重装骑兵,奔跑起来,度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而且丝毫没有不堪重负的样子,强壮的体魄和长久的耐力就是帕布马最突出的特点。
唐寅率军入河东作战以来,一直没有动用过重装骑兵,宁军自然也不了解重装骑兵的特点,此时埋伏在营中的宁军远远的望到风军马队不紧不慢的向己方大营赶来,人们皆有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风军也太过于托大了,既然是偷营,就应该全力冲刺,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而他们现在的度,不象是来打仗的,更象是来逛花园的。
就连长孙渊宏都有这样的感觉,以前一直听说唐寅为人狂妄,目中无人,今日得见,果然不假,若是这样领兵都能让他偷营成功的话,那统兵的将领就该杀头了。
当风军已进入宁军的射程时,长孙渊宏传令下去,全军不得放箭,等把风军都让入到己方大营之内,然后再围而歼之,尤其是不能放跑风国的君主唐寅。
这个时候,就连久经大风大浪那么沉稳老成的长孙渊宏都忍不住激动起来,气血沸腾,若是能成功活捉唐寅,那么风国的朝廷就会瞬间垮台,宁国不仅能收复河东失地,还能一鼓作气吞并风国,到时宁国将雄霸整个北方,成为名副其实的北方霸主。
帕布马的度再慢毕竟也是马,比人的度要快的多,时间不长,以唐寅为的重装骑兵已接近宁营的西营门。长孙渊宏在这里没有安置守卫,举目看去,营门大敞四开,里面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唐寅明白,这就是长孙渊宏为自己设计的大口子,只要自己一进去,埋伏在营中的宁军就会把口子封死,心里明镜似的,唐寅在表面上故意装做不知的样子,他兴奋地大喝道:“敌营已空,我军将士,随本王杀进去!”
他喊话时故意加重本王二字,就是要让营中的宁国伏兵都听清楚,他唐寅是真的来偷营了。
由于已接到长孙渊宏的命令,埋伏于暗中的宁军文丝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风骑兵大摇大摆地冲入己方大营。
宁军大营整体是呈环型,唐寅不管其它,率领麾下部众,一个劲的向前冲。可是他们突入宁营好一会,仍未看到一个伏兵出现,这时候唐寅忍不住暗皱眉头,如果宁军再不杀出来,自己就要穿营而过,直奔青远城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震,宁军该不会是故意放自己进入青远城,然后再把自己困入其中吧?若是那样,己方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他心里正七上八下的琢磨着,突然之间,就听侧方有人一阵大笑,说道:“唐寅小儿,你中计了!既然你已经进了我军大营,就不要再想出去了,本帅顺手带你回良州,去见我家大王!哈哈——”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六章
第五百八十六章
随着说笑之声。原本安静异常的宁军大营突然喊杀声四起,与
此同时,无数的宁军士卒从各个角落、营帐里蜂拥钻出,只是一瞬
间,唐寅一众的四周便布满了密密麻麻、无边无沿的宁兵宁将。
这些宁兵。无不是弓上弦。创出鞘。一各个叱牙裂嘴。满脸的
杀气。举目望去,人头涌涌。少说也有数万之众。为首的一员宁将
,身材高大魁梧,跨下骑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向身上看。罩
有鲜红色的灵铠,真可谓是连人带马一身红。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刺眼。他脸上未覆灵铠。露出刚毅的面庞。看年岁有三十开外
。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方。面白如玉。相貌堂堂。五官俊
逸。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即便身处万军之中。也
能让人一眼看到他的存在。
他手中并无武器。只是随意的牵着战马的缰绳,在战马两侧的得胜钩上,分别挂有一只三尺有余的金戟,此双戟名为九幽鬼戟,
正是长孙渊宏成名的武器。
唐寅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看到了他,上一眼下一眼
的把唐寅扫视了好几遍。这名宁将是一身红,唐寅则截然相反,是
一身黑,马是黑的,灵铠的黑的,就连手中的镰刀也是黑紫色的,
无须说话。也无须有任何的动作。他只是立于那里。就能让人感觉
到强烈的阴冷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心中已把对方的身份猜出个大概。不过唐寅还是催马上前几步
。幽幽问道:“我是风王唐寅,阁下是谁?”
“长孙渊宏!”那宁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哦!”唐寅听后。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慢悠悠地傲然说
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派头,原来宁国的候补之将!”
长孙渊宏闻言一皱眉头,疑问道:“你此话何意?”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你原本已被发配到宁国西部,远离朝廷
。如果不是贵国的中央军悉数折于我军之手,严初实在无兵可用。不得不依仗你手里的那点兵权,你怎么能重回朝廷,怎么能得到上
将军、征东大元帅的封号。说起来,你这个候补之将还得多多感谢
我,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呆在边荒之地受苦呢!”
放屁!长孙渊宏听后。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不知道唐寅是被己
方的伏兵吓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只他所带的这点骑兵深陷己方重
围,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他先是呵呵轻笑。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抬起马鞭,指了指周围
。喝道:“唐寅,你可要看清楚了。你已中我军之计,现在在你周
围有我军十万将士。你插翅难飞。若是识趣。乖乖下马投降。如若不然…川
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摇头晃脑地打断道:“四十万进入大
风的宁军被我打的全军覆没。五十万增援河东的宁军被我杀的仅存
万余人。损于我手上的宁军接近百万。别说你区区十万人,即使有
百万,在我眼中,也仅仅是草芥而已。”
嗡!这句话是刺到了长孙渊宏的痛楚,气的脑袋嗡了一声。两
眼射出骇人的精光,直视前方的唐寅。唐寅毫不惧色,对上长孙渊
宏的目光,冷笑着抬起手中长镰,幽幽说道:“长孙渊宏,你有废
话的时间。为何不过来与我一战!”
“杀鸡焉用牛刀!唐寅。我来战你!”随着一声断喝。在长孙、
渊宏的身旁窜出一骑。此人身罩白色的灵铠。手持一把白色的灵枪
。如离弦之箭般直向唐宣冲杀过去,只眨眼工夫。他便到了唐寅近
前。二话不说。分心便刺。直取唐寅的胸口。
“呵!萤虫之火!”唐寅轻笑一声。拨马向旁一侧,轻松避开
那宁将的灵枪。未等对方收枪再攻,唐寅单手提刀,另只手如闪电
般探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覆盖着灵铠的手掌如铁钳一般将宁将
的灵枪死死扣住,后者大惊。急忙用力回抽,想把灵枪拽回来,这
时。唐寅突然喝道:“松手!”随着话音,就见他扣住灵枪的手掌
突然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那黑火好似火蛇。顺着灵枪的枪身直向对
方握枪的双手飞速蔓延过去。嘶!
那宁将还未反应过来。黑暗之火已烧到他的手掌上。只听嘶的
一声。青烟袅袅生起。后者吓的再不敢握枪。急忙松手。低头再看
。他双手上的灵铠已全部被烧化。
“啊”宁将惊叫出声,暗道一声好厉害的黑暗之火,此时
手中已无武器。他哪敢再战,拨转马头。作势要撤回本阵。可是唐
宣又岂能放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唐寅抓着灵枪的手臂用力向外一挥
。冷声道:“还给你!”
呜!
灵枪在空中刮起一道劲风,直奔宁将的太阳穴扫去,宁将躲避不及,被这一枪杆砸了个正着,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宁将头
部灵铠顿碎,脑袋如同被摔烂的西瓜,头骨迸裂,脑浆飞溅,尸体在马上横着飞了出去,一头跌到地上,当场就没气了。
只用一招。唐寅就把一名宁将活生生的砸死,周围的宁军看得真切。人们无不脸色顿变。下意识地倒吸口凉气。唐寅一枪砸死宁
将后。片刻不停。将手中枪全力向后抛出。嗖。灵枪在空中画出一
道寒光。直直射进宁军的人群里。只听啊啊连续响起两声惨叫。两名宁兵被这一枪同时贯穿身躯。唐寅大喝道:“我军将士,后队变
前队。原路撤退,突杀出去!”
唐寅一声令下,麾下的众骑闻风而动。后队变成前队。纷纷催
马向宁军的人群冲杀过去。
见状。长孙渊宏鼻子差点气歪了。唐寅杀了己方一员大将就想逃跑,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真当自己的大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了吗?长孙渊宏深吸口气,大喊道:“杀光所有的风贼,擒拿
唐寅,为我军被残杀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杀”
长孙渊宏的喊话拉开了宁军围攻的序幕。无数的宁军士卒将手
中早已拉满弦的箭矢纷纷向风军射去。就听场内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声响起一片。在宁军看来。对方只这么点骑兵。距离又这么近,
己方一轮箭射。就能将其杀伤个七七八八,可是哪里想到,他们的
箭阵根本没有伤到几个风兵,箭支全部被风军身上厚重的盔甲挡下
。人们坐在马上,文丝未动,毛发未伤。
”呀!
这下可大出宁军的意料。人们还从未见过不怕箭射的骑兵。就在宁军将士们满面惊讶愣愣发呆的时候,重装骑兵已杀进宁军的阵
营里。重甲骑兵的推进,真好象移动的绞肉机似的,一走一过之间
,挡于前方的宁军士卒纷纷被撞翻在地,不等倒地的宁兵起身。数
百斤重的战马已从其身上硬生生的踩踏过去。就算宁军身上的盔甲
再坚固,也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分量,钢盔钢甲被踩扁。里面的宁军被压成肉饼,血水肉沫从盔甲的缝隙中嗤嗤喷射出来。哗只是一瞬间,封堵风军退路的宁军阵营就大乱起来,濒
死的惨叫声、盔甲的挤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长孙渊宏也未见过重甲骑兵,同时被打了个促不及防。不知所措,一时间让他找到破解之法那也不现实。不过他明白,唐寅是风
军的核心。只要能把唐寅拿下,眼前这支铜皮铁骨一般的风军不攻
自破。
想到这里。长孙渊宏双脚一踩马镫,催马冲了出去。直奔唐寅
,与此同时,他将得胜钩上的双戟也握在掌中,甩手将其灵化。此
时唐寅是在向外撤,不过前方都是人山人海的宁军,他得边杀边突
围。速度自然快不过长孙渊宏。时间不长。长孙渊宏就追杀上前,到了唐寅的身后。双戟齐出洞书哄加姗)不一样的体骑
,一戟横扫唐寅的脖颈。一戟猛刺唐寅的后心。别看他没有使用灵
武技能。但他所攻出的这两招太快了,快的让人目不暇接,想看都
看不清楚。
唐寅反应极快。好象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身子向下一低,先把
上面横扫过来的一戟避开。接着。手中镰刀向外一轮,就听当榔哪
一声。刺向他后心的那戟也被镰刀磕了出去。长孙渊宏的杀招虽然被挡开了。不过唐寅也在暗暗咋舌。宁国的第一猛将的称号果然不
是浪得虚名。
首先是长孙渊宏的出招太快。就连以快见长的唐寅都有些不太适应。其次是长孙渊宏的修为太深厚,出招的力道之大。仅仅是把他刺来的一戟挡偏。唐寅的手腕都被震的阵阵发麻。这样强劲的对
手,是唐寅从未见到过的。
若换成旁人,这时候定然是想着赶快突围出去。甩掉强敌。而
唐寅却截然相反,非但未加紧突围,反而还把马头转了过来,正面
面对长孙渊宏,在他的双眼中找不到一丁点的畏惧,有的只是碰到
高手时的兴奋。
“阁下的戟很快!”
”你的刀也不慢。长孙渊宏冷幽幽地回道。
“还有更快的呢!”唐寅说话之间。将手中的镰刀散掉灵化。
使其又变成两把弯弯的灵刀。紧接着。他坐于马上的身影突然凭空
消失。同一时间,长孙渊宏的背后闪出两道寒光。
(口:昨天有事情耽搁了,没时间写稿子。今天全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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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第五百八十七章
暗影漂移!见面前的唐寅突然消失,长孙渊宏连想都未想。双
戟霞光闪烁,齐向后扫,灵乱,风呼啸而出。唐寅确实以暗影漂移
闪到长孙渊宏的背后,他的双刀固然可以伤到对方,但他自己也得被灵乱,风击个正着。
换成普通的宁将。唐寅必然会不闪不避,即便被对方的灵乱,
风打个正着也没什么,但长孙渊宏的修为太高了,若被他释放出来
的灵乱,风击中,唐寅也性命难保。他不敢抵其锋芒。急忙以暗影漂移闪躲出去。见唐寅退开,长孙渊宏得势不饶人。飞身跳下战马,手持双戟
。急追过去。到了唐寅近前。他双戟举起。对准唐寅的头顶,全力
猛劈下去。双戟在下落的过程中,随着呼的一声闷响,双戟的戟身
同时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那是火属性修灵者独有的技能,灵燃烈!
暗道一声来的好!唐寅也将黑暗之火散布于双刀之上,横刀招架。
当榔榔!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剧响,直把方圆十多米内的风、宁
两军士卒震得双耳流血,人们扔掉武器,双手捂耳,痛的连连怪叫。
再看唐寅和长孙渊宏。两人脚下的土地被震出个两米见长的大坑,尘土卷起好高。场内飞沙走石,好象凭空生出一道龙卷风似的。
这就是长孙渊宏一击的威力。等尘土渐渐散去,唐寅和长孙渊
宏依旧站在土坑内。两人的双刀和双戟死死抵在一起,不过唐寅的
双手已渗出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
双刀燃烧着诡异的黑火,双戟燃烧着红彤形的烈火。兵与兵在旺日。姗(涧书哄训忙齐伞碰撞。火与火也在较量,相互接触、抵消,并发出嘶嘶的怪叫声。就二人的修为而言,唐寅不如长孙渊宏,不过就招式的诡异和变化
而言,唐寅自信能胜对方一筹。
就在他的双刀被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之时,唐寅突然撤刀,身躯顺势提溜一转,绕到长孙渊宏的身侧,紧接着双刀猛刺后者的软
肋。长孙渊宏冷笑一声,双脚一蹬地面,身形倒滑出三步,让过唐
寅的双刀,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刻又向前近身。反扑回来,双戟分
扫唐寅的上、中两路。
长孙渊宏快,唐寅也不慢,双刀挥起,与长孙渊宏战到一处。他二人以快打快,场内刀戟翻飞,让人目不暇接,往往只见刀光戟影,却不见真身。身为暗系修灵者,唐寅无法使用灵武技能,而长孙渊宏则是不
愿意使用灵武技能,他明白,即便自己使用了也没有用,对暗系修
灵者使用技能,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灵是
虽然场内二人在不释放灵武技能的情况下做着一刀一枪的肉搏
战,但声势却异常骇人,两人周围的空间劲气横飞,灵波散射,地
面早已被划出无数道的裂痕,若是有人无意中接近,立刻就得被二
人散发出来的劲气绞个稀碎。
这不仅是两名顶级修灵者之间的对决,更是暗系灵武学与光明
系灵武学之间的对抗。
只眨眼工夫,唐寅已与长孙渊宏恶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就场上
的形势上看,长孙渊宏占有上风,不过他想伤到唐寅,那也不是一
件容易的事。暗影漂移使唐寅即便在陷入绝境的情况下也能轻易脱
身,而他犀利的反击也常常将长孙渊宏的抢攻瞬间化解于无形,若是这样打下去,两人即便战上几个时辰都有可能,只看谁的灵气先被耗光,但战场上的形势却容不得二人做这么长时间的较量。
风军的重甲骑兵在团团的重围下爆发出强悍的攻击力,骑兵们
手持长枪,只管向前冲锋便是,往往一枪下去能刺倒数名宁军,而
战马的铁蹄则更具杀伤性,让那些受伤倒地的宁军士卒再也爬不起
来只走宁年数量实在太多了,杀到一批,填补上来两批,踏死一
片,又涌上来两片,周围的宁军不是越杀越少,而是越死越多,重
甲骑兵的体力在急速地消耗着。
拼杀中的唐宣偷眼观察战场,暗暗皱眉,敌人的数量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麾下的将士们累也得累死。他暗自着急,长孙渊宏比他更急,己方十万之众,围杀区区数干的风军,结果己方损兵折将
无数,侧是风军在一点点的突围出去。
唐寅和长孙渊宏几乎同时大喝一声。各自虚晃一招,跳出困外。唐寅冷冷注视着长孙渊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长孙渊宏亦同样
死死瞪着唐寅。鼻尖也见了汗珠。
停顿片刻,唐寅缓缓抬起双刀,并为一处,化为镰刀,长孙渊
宏眯了眯眼睛,把双戟并拢,突然之间,双戟迸发出刺人眼目的光
彩,两把短戟,化二为一,合并成一把。就在唐寅一愣之机,长孙。
渊宏突然把短戟向前抛出。
嗡!
闪烁着霞光万道的短戟在空中打着旋,飞到唐寅的头顶上方,
唐寅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猛然间,亮如光挂的短戟分裂开来,化成十八件形态各异的武器,其中有刀有创、有枪有棍、有斧有钱
、有钩有叉…这是”兵之灵变!唐寅忧然意识到长孙渊宏使出了报手殉。他猜的没错,长孙渊宏确实是用上了兵之灵变,不过这还不是长孙,
渊宏的报手饷。长孙渊宏的九幽鬼戟在完成兵之灵变后最多能化为
三十六件兵器,一人可同时使用。
上官元让走的是刚猛一系。所以他的兵之灵变是化成一把巨刀
。刚猛异常,无坚不催,追魂创走的是阴柔一系,兵之灵变后灵创化为灵鞭。可长可短,可坚可柔,神出鬼没。诡异异常,而长孙渊
宏是以快为主,他的兵之灵变是将短戟分化出多种形态的武器。同
时使用。令人防不胜防。
以前他与人对战。最多分化出九种武器。现在分化出十八种,也算是开了长孙渊宏与人对战的先河。
就在唐寅意识到不好。想要后退的瞬间。长孙渊宏已如闪电般射到他的近前。手臂一探。凌空抓住一把长枪。顺势直刺唐寅的喉咙。后者急忙挥舞镰刀,将长枪的锋芒弹开。这时长孙渊宏的另
手又抓到一柄长刀。由下而上,斜挑唐寅的小腹。唐寅心头一震,
连退两步,刚把这一击让开。长孙渊宏的长枪和长刀已同时脱手。在空中又抓到一创一钩。创刺唐寅的眉心。钩挑唐寅的喉咙。唐寅
这时都来不及格挡,无奈之下只得再退。
他退,长孙渊宏则进,手中的武器不停的变换着。或挑或刺。
或劈又砍,两条手臂。舞动如飞,将十八件兵器悉数使用一遍。
说来慢,实际上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每件武器长孙渊宏只使用
一次,当他从头到尾使用过一遍后,第一件脱手的武器还未落地,
甚至连让唐寅施展暗影漂移的间隙都没有。可见他的攻速之快,已
到了骇人听闰的程度。
如此疯狂的抢攻。以长孙渊宏的体力和修为也仅仅能支持他完
成一轮。等他这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攻击过后。十八件武器全部消失
。在他手里又只剩下一柄九幽鬼戟。
他总共攻了十八招,唐寅也整整退出了十八步,此时长孙渊宏
的攻击停止,再看唐寅。在他的胸口、双肩以及肋下多出七、八条
长短不一的口子。鲜血顺着裂来的灵铠缓缓渗了出来。
好厉害的兵之灵变。好恐怖的长孙渊宏!这是唐寅在此时生出
来的唯一感触。
唐寅在惊叹、佩服。长孙渊宏又何尝不是如此,以前他只分化
出九种武器。就已无人能逃生,而现在自己分化出十八种武器。唐
寅竟然还活着,还能站立。这一身灵武,实属罕见,也没有哪国的君主能象他这么强。
“唐寅。你已经败了。…还是投降吧!”或许心生佩服的
关系。长孙渊宏的语气平缓了许多。他直视着唐寅,当然也没有忽视他那一身的血口子。
唐寅司言笑了。反问道:“若是你今日败于我手,会不会臣服
于我?”
“当然不会。”
“己所不欲,又岂能施加于人?你区区一宁国候补之领,战败
尚且不降,我身为一国之主。岂能臣服于你?”唐寅含笑着说道,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探出手来,轻轻抚摩胸口最重的两处伤口。他
的手掌防御有魔力似的,被其抚过后,伤口迅速的愈合,裂开的灵铠也开始合拢,未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两处伤口的治愈,并非是没有代价的,那是唐寅拼上耗费灵气
,强行将其愈合的。他的灵气也仅仅能恢复这两处伤口,若是再恢
复其他的伤口。他体内的灵气将会全部耗光。
长孙渊宏暗暗点头。人人都说唐寅奸诈狡猾又凶残好杀。可是很少有人会去宣扬他刚强不屈的那一面。纵观古今的君主。危难之
时贪生怕死者多如牛毛,而宁死不屈者凤毛麟角。他慢慢抬起手中的九幽鬼戟,说道:“这次我依旧会使用兵之
灵变,只是这次我会使出全力,九幽鬼戟会分化出三十六种武器。
此技一出。你必死无疑!”
唐寅扑哧一声笑了,悠悠说道:“有什么绝招,你就尽管使出
来好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日姗(涧书晒)小说齐伞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八章
长孙渊宏这次是真的使出了撒手锏,要以分化出三十六种兵器的兵之灵变来至唐寅于死地,唐寅这时也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准备全力应对,可就在这时,在长孙渊宏的侧方突然奔来一骑,这人手中握有一把超大型号的灵刀,横着向前挥了出去。
嗡!
灵刀划过,发出沉闷的呼啸声,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剧烈的波动着,声势异常骇人。长孙渊宏心头一震,顾不上再攻唐寅,身躯直直窜了起来,弹跳到半空中。其实来人距离长孙渊宏还有好远,这挥出去的一刀也根本不可能触及到长孙渊宏,只是刀的实体是碰不到他,但在刀锋的前端突然延伸出一段由光影组成的虚刀,这截虚刀又宽又长,甚至都延伸出十余米开外,长孙渊宏弹跳起来闪躲开了,但在他侧方的许多观战的宁兵还未搞清楚怎么回事,虚刀扫过人群,耳轮中就听一阵咔嚓的脆响声,数十名还处于茫然中的宁兵被拦腰斩成两截。
“长孙渊宏休要猖狂,上官元让来也!”
随着一声断喝,来人飞马冲到落地后的长孙渊宏近前,巨刀轮起,在马上连斩三刀。嗡、嗡、嗡!这三刀一刀比一刀势大力沉,就连修为那么深厚的长孙渊宏都不敢抵其锋芒,被*的左躲右闪,连连退让。
三刀过后,长孙渊宏已退到数丈开外,再看地面,多出三道狭长的鸿沟。
好厉害的灵刀!趁对方收刀之机,长孙渊宏也长嘘了口气,他举目看向来人,这人是一身白色的灵铠,手中所持的巨型灵刀寒光闪烁,杀气*人,坐于马上,威风凛凛,雄武异常。啊!原来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官元让!
没错,突然杀来的这位确是上官元让,他是从乱军之中突杀出来的,正好看到唐寅被对方的兵之灵变所伤,上官元让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匆匆赶了过来,人还未到,就施展出了兵之灵变,扫出一记重刀。
“大王,此贼交给我了!”上官元让一勒战马的缰绳,立马横刀,挡于唐寅的身前。呼!上官元让的及时赶到,也着实让唐寅暗松口气,不过他的神经可没有松缓下来,现在元让可不比从前,他有伤在身,恐怕难以是长孙渊宏的对手。
他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元让,你赶快带兄弟们先突围出去,我来缠住长孙渊宏!”
“呵呵!”上官元让笑了,说道:“大王,断后的事情还是让元让来做吧,你率兄弟们先行突围,无须管我!”说完话,也不等唐寅是不是答应,他大喝一声,催马抡刀,又向前方的长孙渊宏冲杀过去。
唐寅是不放心上官元让,但现在可不是纠缠的时候,看着上官元让冲杀而去的背影,唐寅只迟疑了两秒钟便做出决定,他身影如箭,冲到如影近前,翻身上马,提刀冲入乱军之中。
此时战场上的争斗已打到白热化的程度,宁军方面但凡是能战斗的都已经参与到围攻当中,虽然有无数的宁军士卒惨死于重甲骑兵的枪下、马蹄下,但也有许多骑兵被宁军硬生生的扑倒或拉下战马,躺在地上,动不能动,战不能战,最终被宁兵强行扯掉盔甲,分刃刺死。
上官兄弟、舞英等将这时候也正与宁将展开恶战。自入唐寅麾下,舞英还一直没有过于出色的表现,这次她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面,当然,她所受到的攻击也是最多的。
舞英的灵武虽然不强,但也绝对不弱,厉害的高不过,但对付普通的宁军士卒是绰绰有余,她手持两把灵剑,在马上连砍带刺,被她杀死杀伤的敌兵已不在少数。很快,舞英的冲杀便引来宁将的注意。同一时间,三名宁将喊喝着一齐冲杀过来。
三个人,两把灵刀,一杆灵枪,上来就下了杀手,双刀分取舞英的脖颈和腰身,长枪则猛刺她的心口。舞英心中一颤,急忙向后仰身,使出个铁板桥,整个人几乎是平躺在马背上。
呼!
灵刀挂着劲风,从她的鼻尖上方呼啸而过,未等舞英起身,一名宁将已收回灵刀,又是一记立劈,砍向舞英的脑袋。这回她再闪躲不开,无奈之下,只能横双剑招架。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宁将的重刀把舞英从战马上直接震落下来。
扑通!舞英摔落在地,三名宁将见状大喜,纷纷催马上前,三件灵兵同时向舞英的娇躯落去。舞英想躲,可是她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封死,无路可退,没有办法,她只能咬紧牙关,以双剑弹开刺来的双枪,但对背后劈来的灵刀是再也防不住了。
眼看着舞英就要伤在对方刀下之时,突然之间,她的身边腾出一团黑雾,舞英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唐寅已在她身旁现身,只见他一手揽住舞英的腰身,向回一带,如此同时,另只手里的镰刀举起,将劈来的灵刀硬生生地挡住。
“啊——”
想不到敌将的身边会凭空多出一人,三名宁将毫无准备,同是一惊,本能的叫出声来,舞英亦是没有想到唐寅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也下意识地发出惊叫。唐寅收回手臂,语气平淡地说道:“小英,你先让开,这三人我来应付!”
舞英呆呆地点下头,可猛然间发现唐寅身上的灵铠有数道裂口,猩红的鲜血正从里面不断的流淌出来。她惊道:“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唐寅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然后说道:“你速去率众突围,务必带着兄弟们冲杀出去!”
见唐寅已有伤在身,舞英哪里还能放心离开,她正要说话,唐寅已身形如箭般窜了出去。
只两个箭步,唐寅就到了使灵刀的那名宁将近前,手中镰刀横扫而出。那宁将心有畏惧,急忙收刀招架,哪知唐寅这一刀只是虚招,突然间变砍未刺,以镰刀的刀背直击宁将的面门。这一变招太突然了,宁将促不及防,被这一刀背撞了个正着。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宁将面部的灵铠应声而碎,依附在镰刀上的黑暗之火顺势烧到宁将的脸上,后者怪叫一声,弃刀捂面,斜身栽下战马,落到地上,满地翻滚,透过他十指的缝隙,隐约能看到黑火正在他脸上燃烧、扩散。
只眨眼工夫,宁将就没了动静,丝丝的灵雾从宁将的周身散发出来。唐寅片刻都不停顿,杀掉一名宁将后,拖刀又向另外两名宁将冲去,那二人目睹同伴惨死在黑暗之火下,哪里还敢再战,调转马头就想向后败退,只是他二人的速度又哪能快得过唐寅的暗影漂移。
本来双方的距离还有数米之远,唐寅只一个晃身,就闪到一名宁将的背后,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镰刀已划开对方的喉咙,宁将还未断气,已先被窜入体内的黑暗之火活活烧死。最后那名宁将已吓的魂飞魄散,一个劲的催促战马狂奔,眼看着他要逃回的宁军的人群中,宁将的脸上已露出侥幸逃生的笑容,可是笑容仅仅出现一秒钟就僵硬住了,因为他看到唐寅突然在己方士卒的前方现出身形。
宁将急拉战马的缰绳,受其拉力,战马稀溜溜怪叫,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宁将险些从战马上翻下来,就在他想把马匹稳住时候,唐寅已从宁军阵营的前方走到他的近前,镰刀轮出,在空中闪过一道半月形的寒光。
扑!
这一刀,正中宁将的脖颈,后者连声都未吭一下,脑袋已被削飞出好远,无头的尸体坐在马背上,并没有鲜血喷出,从其断颈处升出来浓浓的雾气。
连斩三名宁将,空中灵雾缭绕,凝而不散,唐寅仿佛嗷嗷待哺的婴儿,仰起头来,如饥似渴地吸食着空气中的灵气。三名宁将所化为的灵气仍不够他恢复身上伤口的,当他吸食掉最后一丝灵气后,他垂下头来,绿幽幽的眼睛投向宁军阵营。
现在在唐寅眼中,面前这些人山人海的宁军不是敌人,而是能供他恢复灵气、治愈伤口的食物和良药。他嘴角慢慢挑起,脸上布起嗜血的狞笑,拖着燃烧黑色火焰的镰刀,一步步向宁军阵营走去。
此时的唐寅,不仅令宁军感到恐惧,即便是后面观望的舞英都被惊呆吓傻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杀——”
随着唐寅发出的一声喊喝,他一头冲入宁军当中,手中的镰刀挥舞开来,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宁军身上的钢盔钢甲在镰刀的锋芒之下脆弱的如纸片一般,轻而易举的被划开、撕裂,一时间,宁军阵营中惨叫声连成一片,腾腾的白雾不时由人群头顶升起,最后又被吸食到唐寅的体内。
唐寅只一人,杀的宁军阵营大乱,这仿佛给后面的众将士打下一针强心剂,人们纷纷呐喊着,催马跟上,随着唐寅向外冲杀。
由于宁军的数量实在太多,冲到最后,唐寅都已杀的麻木,他率领众人是一路踩着宁军的尸体向前推进。
十万宁军的包围圈,被以唐寅为首的重甲骑兵硬生生冲开着前面的敌军已越来越少,营门清晰可见,唐寅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上官兄弟和舞英等人说道:“你们继续向外冲杀,我去接应元让!”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八十九章
第五百八十九章见到唐寅要回去,舞英立刻上前,急道:“我随大王一同回去!”
唐寅眉头大皱,乱军之中且是儿戏,就连他都得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他沉声道:“不用,我一个前去就行了!”
可是舞英这时候又上来倔强脾气,正色道:“我一定要去!”
现在唐寅哪有时间和她罗嗦,他冷声说道:“你去能做什么?帮不上忙不说,还得拖累我去保护你!我是去做接应,不是去自杀!”
舞英被唐寅的话说愣住了,就在她一晃神的瞬间,唐寅的身影已然消失,再现身时,已到了敌军的人群里。从宁军大营里突围出去很困难,现在唐寅想返回了则更难,面对的宁军也更多。
由于不用再为麾下的将士们开道,唐寅也不恋战,连续施展暗影漂移,时隐时现的身形在宁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时间不长,他又冲杀回来。
这时候,上官元让还在与长孙渊宏做着你死我活的拼杀。
如果在全盛状态下,上官元让虽然未必能稳胜长孙渊宏,但至少不会落败,但现在他身上有伤,灵气也未全部恢复,与长孙渊宏交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更要命的是,在激烈的拼杀中,他身上原本已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重新迸裂开,表面上看没什么,他的灵铠上面,连点伤痕都没有,而实际上灵铠内的衣服和盔甲已差不多被血水湿透,他每动一下,伤口处都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如此情况下,上官元让哪里还能是长孙渊宏的对手?随着他刚来时的锐气散尽,长孙渊宏渐渐展开反击,出手一招快过一招,当唐寅赶到之时,上官元让已被长孙渊宏*的节节败退,形势岌岌可危,随时都有伤于对方戟下的可能。
唐寅见状,二话没说,以暗影漂移直接闪到长孙渊宏的背后,镰刀斜劈出去。长孙渊宏想都未想,单戟向回一扫,将砍来的镰刀弹开,未等他再出招,位于他背后的唐寅已闪到上官元让的身边。
看到唐寅回来了,上官元让和长孙渊宏的心情是截然相反,前者是又惊又气,自己拼上性命,就是要保大王顺利脱困,可现在他又返回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长孙渊宏倒是异常兴奋,他正着急去追杀唐寅,只可惜上官元让就象块胶皮糖,死死缠住他不放,让他难以脱身,现在好了,唐寅不知死活的又回来了,该着他自己找死,自己立下盖世奇功。
长孙渊宏深吸口气,手中的九幽鬼戟闪烁出霞光万道,那是兵之灵变的起手式。
唐寅可是领教过长孙渊宏兵之灵变的厉害,未等对方把九幽鬼戟抛出,唐寅单手夹起上官元让,转身就跑。别看上官元让身材魁梧高大,分量沉重,但由唐寅提起,仿佛轻若无物,他奔跑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哎呀!没想到唐寅连打都不打,带上上官元让就跑,长孙渊宏只能收回将要释放的兵之灵变,随后追杀,边跑边大声喊喝道:“拦下唐寅!今日务必要将他擒住!”
唐寅的速度虽快,但迎上前来拦阻他的宁兵太多了,后面的长孙渊宏越追距离越近。就在这时,唐寅猛然长吹一声口哨,哨音尖锐,传出好远,他口哨声刚落,就听宁军中传来一声稀溜溜的战马嘶叫声,紧接着,在唐寅不远处的数名宁军向前扑到,如影踩着倒地宁军的身躯从人群里飞奔出来,直向唐寅而来。
如影快如闪电,只眨眼工夫就到了唐寅的身侧,后者脚步不停,与如影并排跑了一会,然后提气上纵,夹着上官元让飞身跨上战马,双脚一磕马腹,向营门方向急冲过去。
眼睁睁看着唐寅骑马如飞,迎面撞来,宁军阵营最前面的士卒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想把如影刺倒,可是未等如影撞上枪尖,唐寅手中的镰刀已先一步横扫出去,半月形的灵波射入人群中,惨叫声连成一片,手持长枪的数名宁兵被灵波削掉头颅,死于非命。不等后面的宁军反应过来,如影已奔跑到人群近前,四蹄用力一蹬地面,驮着唐寅和上官元让两个人高高跳起,飞跃过数名宁兵的头顶,然后重重落于人群中。
“啊——”
两名宁兵躲闪不及,被如影踩了个正着,当场便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与此同时,唐寅手中镰刀连续挥砍,挡于他前方的宁军士卒纷纷惨叫哀号着扑倒在地。这时候,上官元让已由唐寅的肋下坐到马背上,不过唐寅是正着骑马,他则是倒坐于马上,挥舞三尖两刃刀,对后面追杀的宁军连施杀招。
唐寅和上官元让的联手,对于普通的宁军士卒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不过对方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如影想跑都跑不起来,只能是杀倒一批敌兵就向前推进一点,而这时长孙渊宏业已追到,九幽鬼戟对准上官元让的要害,连刺数招。
背后就是唐寅,上官元让不敢躲闪,硬着头皮挥刀招架,勉强把长孙渊宏的杀招一一挡下。坐于马前的唐寅也觉察到长孙渊宏追杀上来,他来不及细想,弯腰舒臂,只听嘭的一声,一名宁兵的喉咙被唐寅的手掌扣住。
唐寅的掌心里生出黑色的雾气,雾气好象被赋予生命似的,全部钻进那名宁兵士卒的体内,与此同时,士卒的身体仿佛是只正被冲气的气球,越涨越大,就连身上穿着的钢盔钢甲都被撑裂。当士卒的身体已濒临破碎的时候,唐寅猛然一挥手臂,将其向身后甩了出去。
长孙渊宏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一看那名膨胀如球的士卒,立刻就明白过来,那是暗系灵武的绝学,暗影魔咒。不过他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此时他面临着艰难的选择,要么放弃追击,以灵压*住受到暗影魔咒侵袭的士卒,使其无法扩散,要么完全无视,任凭其爆炸开来,给己方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
在擒王与救人的选择下,长孙渊宏选择了前者,他前冲的身形只是略微顿了顿,然后大叫道:“让开!我军将士统统让开!”
他话音还未落,那名宁军士卒的身躯已凌空爆裂,从空中散落下来的黑色血水和肉沫如黑雨一般倾洒到宁军当中。
只是一瞬间,至少有百于名宁军受其波及,身躯开始变黑,并迅速地膨胀起来。长孙渊宏灵武深厚,根本不惧暗影魔咒,黑血溅在他的灵铠上,只是化出一股青烟,灵铠丝毫未损。
一击不成,唐寅再次释放暗影魔咒,抓住宁兵,将暗影魔咒侵入其体内,接着后抛,阻挡长孙渊宏的追击。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宁兵被迎面抛过来,长孙渊宏虽然不惧,但前冲的身形也确实连连受阻,他与唐寅近在咫尺,可就是触及不到对方。这时候,那么足智多谋、沉稳老成的长孙渊宏都气的哇哇怪叫,那唐寅毫无办法。
他不管不顾的追杀唐寅,可苦了下面的宁军士卒,随着唐寅不断释放暗影魔咒,受其侵袭者已不计其数,那些幸免于难的士卒们被吓的连连后退,四散奔逃,宁军原本紧密的阵形也渐渐变的松散。
如此一来,等于是给唐寅的突围创造出有利条件,如影四蹄舞动如风,奔跑如飞,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就在这时,挡于唐寅前方的宁军阵营深处又是一阵大乱,以上官兄弟、舞英为首的重甲骑兵们竟又反杀回来,接应唐寅和上官元让。
万军之中,好不容易突围出去却又反冲回来,这出乎唐寅的预料,更出乎宁军的意料,人们只顾着前方的唐寅,完全没有防备身后,无数的宁兵连什么状况都未弄清楚,糊里糊涂的被战马硬生生踩死。
“保护大王!速速保护大王!”风军将士纷纷大吼着,在宁军中杀出一条血路,与唐寅汇合到一处。上官元武先是接过唐寅马上的上官元让,然后对唐寅急声道:“大王快走!”
唐寅由上官兄弟、舞英等人保护着向外突围,而大批的重甲骑兵则纷纷去封堵长孙渊宏的追杀。宁兵士卒拿他们一身的重甲无可奈何,但是可挡不住长孙渊宏的九幽鬼戟。
两名重甲骑兵速度最快,迎着长孙渊宏而去,到了他面前后,二人手中的长枪齐齐刺向长孙渊宏的胸口,后者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寅身上,哪会和这些普通的风军多做纠缠,他手中戟乍现出光芒,紧接着,追魂刺施放而出。
那密集又锋利的灵刺根本没有给两名重甲骑兵闪躲的空间,几乎悉数打在二人的身上,两人身上的三层厚甲被灵刺轻而易举的刺穿,可怜两名重甲骑兵,瞬间就被追魂刺钉成马蜂窝,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就连二人跨下的帕布马都未能幸免。
不过为了保护大王能安全离开,风军骑士都豁出了性命,长孙渊宏刚刚刺死两人,又有更多的重甲骑兵迎面而来,挡在他的前方。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九十章
第五百九十章
重甲骑兵在长孙渊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过他们却象飞蛾扑
火似的,一批接着一批冲向长孙渊宏,阻挡他的去路。
可以说唐寅等人之所以能顺利冲出宁军大营。是重甲骑兵们以
血肉之躯硬铺出来的一条血路。
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长孙渊宏气的暴跳如雷。不过
看到唐寅一众是向北方逃窜。他马上又冷静下来,暗道一声唐寅还真是慌不择路啊!北方可是死路一条,穿过河东的平原地带,再向
前就是荒山野岭,无路可走。他只沉思了片刻。随即派人给魏征传信。要他不要再和风军主
力打了,率领全军退守大营。同时他又派人给越国骑兵传去命令。让越军立刻回营,随他去追杀唐寅。
长孙渊宏的军令传到魏征那里的同时,也传到越军主将哈墨尔
的手里,越军自然以长孙渊宏马首是瞻,接到他的命令后,哈墨尔
连理都未理魏征,马上传令,让正与风军交战的越骑兵全部撤退。
在魏征这边。对风军作战的主力就是越军。越军这突然一撤,
剩下的十万宁军顿时大乱。魏征见状。恨的牙根都痒痒。要撤退也
可以。但你得先知会自己一声,掩护着己方的大军先撤退啊。越军
皆为骑兵。说跑就跑了,风军想追也追不上。但己方的十万将士可
皆为步兵。盔甲又沉重,如何能跑得过风军?
越军不管不顾的先行撤退,可苦了仍留在战场上的宁军。见敌
人的骑兵突然跑了,风军再无顾虑,而且士气大振,士卒们大吼着
向宁军冲杀过去。宁军的撤退,是撤一路。死一路。仅仅是宁军的
自相践踏所导致的死伤就已不计其数。
直至宁军主力退回到大营内,风军才停止追杀,这时候再看战
场上,地面银花花的一片。铺满宁军的尸体。魏征是率十万将士出
战的,一场战斗打下来,死伤者不下两三万人,可以说这又是一场惨败。当然,这次惨败的责任并不在他的身上。
风军虽然停止了追杀。没有强行进攻宁营。但也没有就此返回
风营,而是绕过宁军的大营,直向北而去。退回到营中的魏征看罢
风军的动向,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据说偷营的唐寅是向北跑的。但
风营明明是在南部。唐寅为何要向北逃?难道其中有诈不成?
想到这里。再看看营外向北而去的风军。他激灵灵打个冷战,挥手叫来一名部下,急声道:“你骑快马,速速追上渊宏将军。提
醒他务必要多加小心,提防风军有埋伏!”
“是!”那名部下答应一声。快步而去。现在长孙渊宏是下了狠心。无论如何也要追上唐寅,将其拿下。他率领十万的越国骑兵以及十万的宁国步兵,向北追杀。可是跑
出不远他就发现步兵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已经抱累到全军的行进速度,他当机立断,弃下步兵,只率十万越国骑兵追杀。
这一下可是子缨当初没有料想到的,他只考虑了宁军,而忽视
了越军。帕布马速度是缓慢,可总比宁军的速度快,但是和越国骑兵比起来,速度完全不处于一个档次。
当唐寅率领一干部下向北面的己方埋伏地点狂奔时,就听后面
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轰鸣声,众人下意识的回头一瞧,只见后面尘
土飞扬,土雾都飘起数十米高,如同一面飓风袭来似的。
众人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看便知那是大队的骑兵在疯狂冲锋时所产生的效应。
“糟糕!”上官元武激灵灵打个冷战,大声对唐寅叫道:“大
王。敌军派骑兵追杀我们了!”
唐宣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越国骑兵不是正在与平原军和三
水军交战吗?怎么突然撤回来了?他略微寻思的一下,对左右说道
:“元武、元彪以及未受伤的兄弟随我留下阻敌。掩护受伤的兄弟
们先撤!”
“大王退。暗箭留下!”这时,程锦从人群中策马冲了出来。说道:“暗箭虽然抵挡不住这许多的敌人,但至少能阻止一下敌军
的追击。而且我们都是暗系修灵者。即使打不过。撤也好撤!”危急时刻。唐寅只能选择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案。他凝视程锦片刻。点点头,说道:“你们是阻敌,而不是杀敌,只要能抱缓
宁军即可,万万不可恋战!”
“属下明白!”程锦拱手应了一声。紧接着。他放慢马速。同
时大喊道:“凡暗箭兄弟。随我留下迎敌!”
随着他的话音,人群中有数十骑慢了下来。把己方人员全部让
过去后。以程锦为首的数十名暗箭成员列成一字长排,眼睛眨也不
眨地注视着后方的追兵,与此同时,人们纷纷罩起灵铠,亮出长刀
,挥臂将其灵化。
很快,越国骑兵距离程锦等人就只剩百步之遥,此时再看越军
的阵营,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战栗。十万骑兵的冲锋。声势之浩大
。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地面都未之阵阵颤动。那沉闷又剧烈的马蹄
声。能震得人心跳都不规律。站于十万骑兵的正前方。胆子小的人
吓也能被吓死。
程锦深吸口气。将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脏向下压了压。他看了
看左右,大声喝道:“大王乃我风国之支柱。大王绝不能有失。我
等却无足轻重。今日纵然战死沙场,也势保大王平安!杀”说
完话,程锦一催战马。迎着越军窜了出去。
数十名暗箭人员早已报着一死之决心。见程锦已杀出去。人们不落其后。纷纷喊杀。卞卞催马,也冲了出去。
区区数十人,在十万骑兵面前,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双方刚刚
一接触,数十人就不见了身影,被茫茫多的越军所淹没。在人群中
,暗箭人员皆使出吃奶的力气。挥舞着灵刀,砍杀周围无边无沿的越军。
在战场上。真正能做到万人不敌之勇、左右双方胜负局面的永远都是光明系修灵者,而暗系修灵者并不适合在乱军中作战,没有
大范围杀伤性技能的暗系修灵者更适合单打独斗或者刺杀、刺探。
就算暗箭人员的修为再高,灵武再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浑身是铁又能撵碎几根钉?随着双方战斗的加剧,在连续不断的使
用暗影漂移中,暗箭人员的灵气见见被耗光,或是被越军砍的浑身血口子,或者是被打翻在地。让乱马活活踩死。
见己方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程锦只能使出报手饷。他大吼
道:“用暗影魔咒!”
听闻他的话,暗箭人员全部回缩,退成一团,外围的人员负责
阻敌,里面的人员开始运用灵气,施展暗影魔咒。暗影魔咒对人群
密集又不了解其特性的步兵十分有效,杀伤力巨大,可对行动敏捷
的骑兵而言,收效甚微。
才开始,暗箭人员的暗影魔咒确实杀伤不少的越军,但是很快越军就反应过来,一旦有人中了暗影魔咒,周围人员立刻催马后退
,失去媒介的暗影魔咒只能变成消耗灵气巨大却又只能杀死一敌的鸡肋技能。见连暗影魔咒都失去作用。程锦暗暗摇头。这仗没法再打了。
继续下去,自己和麾下的兄弟们就得活活累死在乱军之中。无奈之
下,他只能下达撤退的命令。与敌军拼杀不是暗箭的长项,但逃命
的本事没人能比得上暗系修灵者。
在程锦的命令下。人们纷纷以暗影漂移闪到越军包围困的外围
。夺过越军士卒的战马,催马便跑。
越军哪肯善罢甘体,随后便追。跑出一会。看越军追的甚急,
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会追上前面的唐寅。程锦只能带再次领麾下的暗
箭兄弟继续打阻击,这次双方交战的时间更断,暗箭人员又被迫撤
退。
双方打打追追了数次。并未拖慢越军多少速度,反倒是暗箭人
员已折损十多人,最后连程锦的灵气都快被耗光。在无力再战的情
况下,程锦只能带着手下人员一路狂奔下去。
这时候,重甲骑兵速度太慢的缺点彻底暴露出来,即便暗箭人
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拖缓越国骑兵,可是唐寅一众仍未跑出多远
,程锦等人一路狂奔下来不久,就看到己方部队的影子。
程锦咬紧牙关,用灵刀一铿战马的后臀,战马吃痛。发疯的向
前奔跑,很快他就追上己方的部队,一直冲到唐寅的身边,他这才
急拉缰绳,让战马减速,然后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大王,敌军数量太多了,恐怕十万越国骑兵已倾巢出动。大王,”大王还是先
行退走吧!”
唐寅看向程锦,现在后者浑身上下都是血。灵铠有十数处裂开
的口子,身上的血也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程锦能打的如此之惨,这可是甚少见的。唐寅皱了皱眉头,回头观望,越国骑
兵已越来越近,看来想把对方引到己方的包围圈是不太可能了,以
己方的速度,被敌军追上是早晚的事。
现在他当然可以扔下部众,借着如影的速度,远远甩掉敌军,但是把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统统抛弃,只为自己活命,那不是唐寅
的个性。他没有理会程锦,向四周望了望,见官道右侧远方有山林
的影子,他连想都未想,掉转方向,率先下了官道,回头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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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第五百九十一章
唐寅一马当先下了官道,奔着路边的荒野飞快跑去,后面众人哪敢怠慢,纷纷跟随过去。
进了野外,渐渐有了树木,如此一来,度再快也无法挥到极至,这倒让唐寅一众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不过他们也远离了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地点。
林木虽然影响到越国骑兵的度,但是双方的距离还是在不断拉近,唐寅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管不顾的直奔荒野深处而去。渐渐的,树木越来越少,前方是一大块开阔地带,再向前看,是一座高耸的大山。
这座大山好象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似的,由其中央裂开好大一条缝隙,行成一道天然的谷口。
唐寅看罢,忍不住倒吸口凉气,他并非是被这座大山震慑住,而是觉得这里越看越眼熟,猛然之间他想来了,此山谷是座死谷,而且他曾经还来过。
在唐寅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无意间穿上风国的军装,从而改变了他的一生,不过当时也让他受到宁军的疯狂追杀,他随着风军的残兵败将慌不择路,正是逃入这座山谷之内,当时数千的风军疲惫不堪,丢盔弃甲,全部死于数万宁军的箭阵之下,也正是因此,唐寅才现严烈尸骸所在的洞穴,与其合二为一。
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现在他又受到宁军的追杀,要死不死的又逃到这座死谷之前,而且周围皆为毫无障碍的平地,无处可逃,想抵挡追兵,只能依仗这座死谷狭小又深长的谷口。
“大王,前面有山谷,那里可能会有出路!”程锦也看到了前方的大山,两眼放光的追到唐寅身边,兴奋地说道。
“呵呵……”唐寅笑了,不过是苦笑,他幽幽说道:“那里没有出路。因为那是一座死谷!”
“啊?”听闻此话,程锦脸色顿变,疑问道:“大王如何知道那是死谷?”在他印象中己方从未来过此地,他想不明白唐寅是怎么了解到这边地形的。
“上次的河东之败,我来过此地,那里还埋葬着我大风数千宁死不屈的将士!”唐寅目光幽深地说道,顿了一下,他扬头说道:“进山谷!”
“大王,既然是死谷,我们就……”
“纵然是死谷,至于可以利用谷口来抵御越国骑兵,不然在平地上被敌军追上,我们谁活不成!”说话之间,唐寅加快马,直奔山谷奔去。
唉!程锦暗叹口气,催马跟上唐寅。
唐寅是带着五千重甲骑兵和数百名侍卫进攻宁军大营的,等众人跟随唐寅退到死谷,再清点人数,五千重甲骑兵仅剩两千人,数百名侍卫已不足百人,就连暗箭都折损近二十人,损失已有大半。
到了山谷,唐寅片刻都未敢耽搁,让侍卫们赶快帮忙卸掉重甲骑兵身上的盔甲,然后全军就地取材,搬运山谷内遍地都是的巨石,在峡谷的中间地段累积起来,临时做出石墙,以防御越国骑兵的进入。
长孙渊宏率领越国骑兵追到山谷外,勒住战马,同时抬起手臂,令身后的众骑兵停止前进。他安坐在马上,举目向四周望了望,看了一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墨尔一愣,催马上前,疑问道:“将军,为何不追了?”
“你可知此山是什么山吗?”长孙渊宏反问道。
“这……末将不知!”哈墨尔曾经虽然也是宁人,但毕竟生活在宁国西部,从未到过河东,对这里的地形没有丝毫的了解。
长孙渊宏得意的一笑,说道:“此山名为连阴山,中间的这条峡谷,看似能通向山的另一边,实则里面是死路一条。”
“啊!原来里面是死路。”哈墨尔先是一怔,随后安心的笑了,难怪长孙渊宏突然不追了,其实是已胸有成竹。他笑呵呵地说道:“将军,唐寅跑进了死路,我们正好来个瓮中捉憋!刚才魏征还传信给将军,说什么别中唐寅的埋伏,这里哪能有什么埋伏,难怪风军还能藏进死地不成?”
“哎?”长孙渊宏摆摆手,说道:“魏征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风营在南,而唐寅却北逃,其中确实有蹊跷,如果他不是往这边跑,再继续向北,我恐怕也不敢再继续追了。”
“怎么?”
“再向北,皆为沟嵌纵横之地,极易藏兵,不过看来魏征和我都多虑了,唐寅确实是慌不择路,自闯死地。”长孙渊宏耸肩说道。
“将军,我们现在就一鼓作气杀进去,拿下唐寅,创立奇功!”哈墨尔兴奋地擦拳磨掌。
长孙渊宏摇摇头,说道:“此谷的入口狭窄,不宜大军行进,更不宜骑兵施展,派五千精壮先行入谷,试探敌军虚实!”
“是!将军!”哈墨尔拱手应了一声,点了身边的一名偏将,将其率领五千精锐骑兵,先行入谷进攻。
那名越将奉命,率领五千越国骑兵,肆无忌惮的冲入山谷之内。
谷口这段确实很狭窄,并排只能走五、六骑,而且地面存草未生,皆为大大小小的乱石,骑兵想在这样的地方展开冲锋,那是自己找死。越将率众放慢马,大摇大摆地向谷内走着,时间不长,便看到前方有一面垒起半人多高的石墙,在其后面,站有密密麻麻的风军。
越将看罢,摇头而笑,风军竟想用这区区半人来高的石堆拦阻己方,实在可笑至极,也愚蠢至极,就算己方骑术最差的士卒,也能骑马轻松跨越过去。
他想的是没错,但那也得分情况,当骑兵冲锋起来的时候,战马借着惯性,轻松越过石墙没问题,而现在地面都是乱石,战马根本跑不起来,想让战马原地跳跃半人高的石堆,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越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信心十足地向前走着,等快要接近石碓的时候,他大喝道:“全军冲锋!”说着话,他率先一踢马腹,催促战马快行,可是石碓附近的乱石太多了,战马刚跑出没两步,一踢踩空一颗石块,扑通一声扑倒在地,越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脑袋着地栽下战马,向前轱辘出好远,他有灵铠护体,摔一交倒也没什么,但他麾下的越卒们可摔惨了,就听场内扑通、扑通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只眨眼工夫,便有百于名骑兵摔落下马。
就在越兵阵营略显混乱的时候,石碓后的唐寅突然大喊道:“放箭!”
随着他的话音,石碓后方乱箭齐,劈头盖脸的向越兵射去。
双方的距离本就不远,加上骑兵没有盾牌类的防具,受到二千多风军的箭射,只是顷刻之间,前方的骑兵就扑倒一片,峡谷内惨叫声一片。此时人们是想冲冲不起来,想退又退不出去,五千骑兵,困于峡谷中,进退维谷,苦不堪言。
这时候越将方意识到形势不妙,这条峡谷完全不适合骑兵作战,他反应也快,大喊道:“全部下马,快快撤出峡谷!”
惊慌失措的越军纷纷跳下战马,有些人拉着马匹向撤,有些人连马都不要了,转身就跑。不过在他们撤退的过程中,风军的箭雨射的更快更急,将越兵以及战马射到一批又一批。越兵撤退艰难,但终究还是有人撤出去了,但那名越将再想跑,前方道路却被一人拦住,唐寅。
手持镰刀的唐寅是凌空出现在他面前的,把那名越将吓了一跳,后者本能的尖叫一声,想都未想,抡起手中的灵斧就向唐寅头顶劈去。
他快,可唐寅度更快,他身子向后一仰,避开对方锋芒的同时,下面抬腿一脚,脚尖正中越将的手腕,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越将手腕处的灵铠应声而碎,连带着他的腕骨也被唐寅一脚踢断。
越将痛叫一声,手中灵斧落地,捧着断腕,连连后退。
唐寅一个箭步窜到他近前,对着越将的面门虚晃一拳,同时右膝高高提起,猛掂越将的小腹。越将只顾得闪唐寅的拳头,却未注意到下面,唐寅这一膝盖,顶的结结实实,越将啃嗤一声,弯着腰身扑倒在地,疼的直抽搐。
冷哼了一声,唐寅扣住他的脖子,向拎只小鸡似的将其提了起来,向石碓后面一扔,喝道:“捆起来!”
上官兄弟跨步上前,捏碎越将面部的灵铠,*其服下散灵丹,而后找来绳子,拉肩头,拢二背,将其捆绑的如粽子一般。
趁着越军的先头部队急匆匆撤退,后军还未动进攻的这段空挡,唐寅令麾下将士赶快把峡谷里的那些死马搬运回来,放到山谷内。
唐寅对这山谷太熟悉了,这里是寸草不生,想从山谷里找到吃的东西没有可能,而己方还不知道要受困多久呢,只靠自身携带的那点干粮坚持不了多久,用死马做储备粮食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这个未雨绸缪的举措,可是令风军收益非浅,正是因为有了此时的储备,才使风军在峡谷里艰难的维持了下去。
第五百九十二章
五千越国骑兵在峡谷内施展不开,被风军的箭射杀的大败,留下数百具尸体和死马,就连领军的将领也被唐寅生擒活捉。
看到己方骑兵刚进入峡谷没过多久就让风军打出来,哈墨尔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随即准备调派更多的兵力继续冲杀。这时候,长孙渊宏把他拦住,悠然一笑,说道:“峡谷狭窄,里面又凸凹不平,且多乱石,骑兵难以施展。”
“那将军的意思是……”
“用步兵冲杀为好。”长孙渊宏信心十足地说道。
“可是……我部皆为骑兵,习惯在马上作战,若是下了马,恐怕……”哈墨尔为难地说道。
长孙渊宏一笑,拍拍哈墨尔的胳膊,说道:“哈墨尔,这次你助我把唐寅*于这处死地,已是帮了我的大忙,接下来,该轮到我大宁的将士们上阵了!”
哈墨尔闻言,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拱手应了一声。
长孙渊宏和哈墨尔在山谷的入口处扎下营扎,十万骑兵的大营,把山谷的入口封堵的是严严实实,别说是人,就连只老鼠都钻不出去。扎好营扎后,越军没有再继续发动进攻,而是静等后方的宁军赶过来。
趁着这段难得的空隙,风军正好在山谷内做短暂的休整,养精蓄锐,好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唐寅并没有休息,而是慢步走进山谷的深处。过了这段狭长的峡谷,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好大一块圆型的谷地,这块谷地方圆有数里,面积极大,不过偌大的空间里却是寸草未生,地面皆为光秃秃的石头,在山谷的四周是高耸如云的悬崖峭壁,山壁陡峭又光滑,连着力点都没有,除非是修为高深的修灵者,普通人想爬上去,势如登天,正如唐寅所说,这里就是一处死地,进入其中,再无路可走。
走在山谷中,唐寅不自觉地回想起当初他受困于此的场景,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宁国的箭阵给他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他伸出手来,触摸着悬崖的石壁,此时此景,和当初是何其的相似。
上一次困于此地,他是初来异界,人生地不熟,也没有灵武修为,但那时他无牵无挂,没有任何的顾虑,而现在他已贵为一国之君,又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但还是不能脱困,虽然眼前这光秃秃的峭壁已经档不住他了,但他却不能一走了之,因为他不可能抛下上官元让、舞英这些人不管。
“唉!”唐寅轻轻叹了口气,地位越高,权势越大,所要顾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跟随在他身后的众人听闻他的叹息,互相看了看,舞英上前轻声安慰道:“大王不用担心,峡谷狭窄,越国骑兵根本冲不近来,何况用不了多久,各军就会得到消息,都会赶过来救援大王的。”
唐寅含笑摇了摇头,说道:“长孙渊宏是不会让我们轻易脱困的,他更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能杀掉我的大好机会。”唐寅可没有舞英那么乐观,长孙渊宏不仅灵武高深莫测,更是个善于统兵打仗的奇才,己方大军与他做正面交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他话音刚落,谷口那边急匆匆跑过来一名侍卫,到了唐寅近前,插手施礼,面露急色地说道:“大王,敌军又开始发动进攻了,不过……这次进攻的是宁军!”
“哦?”唐寅暗道一声好快,宁军身着钢甲,又都是步行,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到了,看来长孙渊宏麾下的西部军和宁国中央军确实不太一样。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说着话,他看了看左右,轻松的一笑,说道:“敌军又找上门来了,诸位随我迎战!”
“是!”
舞英等人齐齐跟随唐寅,快速向谷口而去。
当唐寅回到己方阵营时,峡谷外的宁军已经开始发动进攻。只见无数的宁军列着整齐的方阵,一步步的向风军这边*压过来。唐寅眯了眯眼睛,侧头说道:“节省箭支,等敌人接近后再放箭!”
唐寅这边是受困于死地,毫无后援可言,一切都得精打细算,而宁军的后援充足,没有任何的顾虑,当宁军的先头士卒距离石墙还有百步的时候,宁军的箭阵就来了。随着一阵弓弦弹动的嘭嘭声,无数的箭矢由宁军阵营中飞射出来。
风军第一时间全部卧倒,以石墙以屏障,躲避宁军的箭阵。
叮叮当当!箭矢击打着石墙,劈啪作响,火星四溅。宁军的箭阵仿佛没有休止似的,一轮接着一轮,连绵不绝,在箭支连续不断的撞击下,原来已垒得结实的石块都开始松动,不少巨石已滚落下来。
就在宁军已推进到不足五十步的时候,唐寅突然大喊道:“放箭!”
随着他的话音,趴在地上的风军士卒纷纷站立起来,抬弓回射。
五十步的距离太近了,即便宁军的钢盔钢甲再坚硬,也抵御不住如此近的劲射。风军只一轮箭射,走到前面的宁军士卒就成了刺猬,浑身上下插满雕翎,惨叫着扑倒在地。宁军方面反应也快,士卒们纷纷放下弓箭,支起盾牌,以盾阵来抵挡风军的箭阵。
在全军行进的过程中,盾阵当然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不时有箭矢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到宁军的身上,不过中箭的宁军毕竟是少数,其整体阵营还是在不断的推进。五十步的距离,只是眨眼工夫的事,很快,宁军就已*到石墙前。
这面石墙是风军唯一的屏障,如果被宁军推倒,或被宁军翻过来,风军就只能退到山谷内,在那么空旷的地带,只两千多人的风军恐怕眨眼工夫就能被十万之众的宁军吞掉。
见宁军已到近前,十数名风军士卒跳到石墙上,手持战刀,对下面的宁兵又砍又刺。居高临下的砍杀,势大力沉,数十名宁兵被战刀劈开脑袋,扑倒在地,不过后面还有更多的宁兵嘶喊着杀上前来,对准石墙上的风军连续猛刺。
这时候,双方展开了近身的肉搏战。只见石墙外的宁军人头涌涌,如蚂蚁一般,死了一排,立刻又填补一排,而石墙上的风军在砍杀敌人的同时,也不时被宁军刺死刺伤,惨叫着跌落下来,更要命的是,宁军中混有许多的神射手,他们对风军的威胁太大了,不少风军士卒都是被人群中突然飞来的冷箭命中要害,当场毙命。
唐寅见状,立刻让麾下的士卒重新穿上重甲,由众人合力托起,架于石墙之上。重甲骑兵原本是要骑马作战的,现在倒是被唐寅灵活使用,安置在石墙上,如此一来,即可以防敌人的冷箭,也可以防近距离的刺杀。
这一招果然奏效,随着重甲骑兵上了石墙,宁军中的神射手立刻失去了威胁,他们射出去的箭支钉在重甲骑兵的三层厚铠上,连第一层都射不透,随着叮当的脆响声,箭矢纷纷折断落地。
重甲骑兵皆为身体健壮之士,手持长枪,由上而下的猛刺,往往能一枪刺穿两名宁军,一时间,石墙前的宁兵惨叫声不断,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扑倒在地。
见己方士气已起,而敌军士气渐弱,唐寅暗道一声好机会。他施展暗影漂移,从石墙内直接闪到墙外,拖着黑色的镰刀,冲入宁军阵营之内,只是挥刀之间,便有三名宁兵扑到在地,与此同时,他大喊道:“兄弟们,随我杀——”
己方的君主都已经冲杀出去了,下面的士卒们哪里还会有畏惧之意?舞英、上官兄弟、程锦等将率领风军士卒,纷纷翻过石墙,扑向宁军的阵营。
宁军万万没有想到只这么点人的风军竟还敢反杀出来,宁军被打个措手不及,前面的士卒根本抵挡不住,成批成片的被风军砍翻在地,后面的宁军看的真切,心生寒意,不敢再战,纷纷转身向后跑。
他们想往回撤,可是再后面的宁军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还在继续前压,结果这一退一进撞到一起,使宁军的阵营更乱了。狭长的峡谷内,有接近两万的宁军处于其中,此时前后脱节,互相冲突、拥挤、践踏,已乱成一团。
如此一来,更是给风军的冲杀创造出便利条件,人们无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勇杀敌,疯狂地劈砍着眼前的敌人,两千人对两万人的战斗,场面上却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两万人被两千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战场上都看不到战斗,只剩下单方面的屠杀。
到了这个时候,处于峡谷外观战的长孙渊宏已然看不下去了,传令麾下,鸣金收兵。等这支宁军好不容易从峡谷内撤退出来,长孙渊宏当即令人把领兵的将领捆绑起来,等候发落,而后他又另选一将,命其再带着两万将士,入峡谷全歼风军,擒拿唐寅。
宁军的进攻没有间歇,前一波的兵力刚刚撤退出来,后一波的进攻又展开了。
风军这边依旧是故伎重演,又把重甲骑兵架到石墙上,以重甲骑兵做为拒敌的主力,其他人在石墙后配合攻击。
不过这一次唐寅也留了心眼,把麾下的两千将士分成三波,一波上阵,两波在后面休息,等上阵作战的将士们累了,再选另外一波做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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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第五百九十三章
宁军的第二波进攻比第一波要凶狠的多,士卒们的冲锋也更加拼命。几乎是不顾生死的向前冲杀。这时候。唐寅只能再次上阵,挥舞着镰刀劈砍周围无穷无尽的宁军,以减轻己方士卒们的负担。
他的镰刀上附着着黑暗之火,不时的将宁兵的生命化为一偻偻
的灵雾,吸入体内。使他的灵气能得到不断的补充,维持他长时间
又不间断的灵铠化和兵之灵化,不过他的体力无法用灵气恢复。恶
战了这么久。就算是铁人都会感到疲惫,何况是唐寅?
他记不清楚自己已杀掉多少宁兵。周围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
罗起好高。到最后,唐寅的神智和身体都已经杀的麻木,只是机械性的挥动镰刀。
战场上的战斗打到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将士皆拼死作战,这时
候,风军的重甲骑兵们再次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重甲骑兵站于石墙之上。如同一面钢铁墙壁,无论宁兵怎么冲
杀,硬是无法冲开一丁点的缺口,而且宁兵是朴上来一批被刺倒一批,不过明知道上前是死,宁军仍仿佛飞蛾扑火一般,毫无畏惧的
疯狂冲杀,石墙前的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残肢断臂以及武器和盔甲散落满地,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河,徊洒流倘着,
整条峡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和浓重的血型味。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双方都在咬牙强挺着,现在比拼的已不再是战力。而是斗志,无论哪一方出现稍微的松懈。迎接他的将是失败和死亡。
两千的风军分成三波,轮流上阵。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波人员
已经替换了三轮,可是宁军仍没有微退的迹象,此时风军垒起来的石墙已形同虚设,因为宁军的尸体已罗的和石墙一般高,后面的宁
军向前冲杀。只需踩着同伴的尸体就可以直接上到石墙上,但即便如此。宁军还是难以跨越雷池半步。被重甲骑兵们死死抵在外面。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疲惫不堪又伤亡惨重的宁军终于坚持不
住,全军撤出峡谷。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等宁军撤退之后。以唐寅为首的风军将士们都象泄了气的皮球
,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象是散了架子似的,每一
块肌肉都是又酸又疼。唐寅歇息了片刻。随即站起身形,环视己方
将士的同时也在清点人数。
一场战斗下来,原本的两干多将士又伤亡五百有余,仅仅剩下
一千多人,向外看,宁军的尸体已将石墙堆平,如果宁军再发动猛攻,己方恐怕难以坚持。
唐寅给不了麾下兄弟们太多的体息时间。战斗结束没多久。他
立刻又组织人力,在石墙后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再垒起一道石墙。由
于这次时间充裕,士卒们可以微运更巨大的石头过来。也将石墙垒
的更高更坚固。
好不容易把这些战前准备都处理完,唐寅才传下命令,全体将
士可以体息了。听司唐寅的话,大多数的士卒再也坚持不住,纷纷
卧倒在地,连盔甲都没力气脱了,和衣而睡。士卒们可以睡,但唐寅越不敢。虽然夜间不适合进攻。但谁知
道宁军会不会打个偷袭。他坐在外面那道石墙上。看着眼前成堆成
山的宁军尸体,心里默默寻思着长孙渊宏现在在做什么。
以长孙渊宏那么高傲的性格,想必现在定是在大发雷霆。他麾
下宁越联军的人数那么多。竟然打不下己方区区千余人。他哪能受得了呢?只怕。长孙渊宏未必会把战斗抱到第二天。想到这里。唐
寅眼中闪过一抹绿幽幽的精光。
以千人抵御数倍、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就算占有地利的优势
。激战一整天,人员也必是疲惫不堪,如果自己是长孙渊宏,绝不会给对方体息一整晚的时间,即便不趁夜偷袭,也要做出连续不断
的骚扰,让对手不得安宁。
自己尚且能想到这一点。长孙渊宏会想不到吗?唐寅深吸口气
,眼珠连转。心中已有计策。这时候,舞英悄悄走到他的近前,看
到石墙外的尸体,那一张张死灰的脸和死不瞑目瞪得滚圆的眼睛,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
唐寅当然没有忽视她的接近,也看到她明显哆嗦了一下,他回
手扯掉身后的外氅。递向舞英。说道:“峡谷里到了晚上很阴冷,披上这个”。
舞英回过神来。看着唐寅递过来的外氅。心中顿是一暖,她下
意识地想要推辞,但话还没有出口。手已先伸了出去。接过唐寅的
外氅。披上他的外氅。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干草
味。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包紧,同时轻声说道:“谢谢唐寅满不在乎的一笑,目光看向峡谷的入口,问道:“怎么不
去睡觉?”
“大王也没有去睡舞英小声嘀咕道。
唐寅耸耸肩。说道:“我要守夜。不出意外,今晚宁军会发动
夜袭
舞英闰言,顿是一惊。忙问道:“大王怎么知道?。
唐寅冲着她咧嘴一笑。说道:“我猜的
舞英司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她低声说道:“晚间峡谷黑暗,不适合进攻,宁军在白天都未打近来。晚上更不会来攻,我想。宁
军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再发动攻击
唐寅幽幽说道:“要拖到明日再做进攻。长孙渊宏就不配称宁
国名将了涧书吧仰甩皑口姗)不一样的体骑
舞英玉面顿是一红,不过她立刻又紧张地问道:“大王算准对
方今晚会来偷袭?。
“恩唐寅淡然应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我叫兄弟们都起来,做好应战的准备说着
话。舞英就想往回走。唐宣伸手把她的胳膊拉住。轻轻摇下头。说
道:“兄弟们劳累了一天,让他们先歇歇吧。就算宁军会来夜袭,
也不可能是现在。”
“哦舞英稍微松了口气,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到唐寅的脸上。久久没有挪开。
,“我脸上长花了吗?。唐寅虽然是看向谷外。但背后好象长了
眼睛似的,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他玩笑的一句话让舞英从脸涨红到脖子,急忙收回目光,而后
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从衣甲内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
,递到唐寅的面前。后者一愣,疑问道:“这是什么?。
“是金创药。”舞英细声说道:“白天在宁营作战的时候,我
看你受了外伤”
唐寅并没有接她的药瓶,只是感激地一笑。同时拍拍自己的胸
口。说道:“皮外伤而已。早就好了。这些药还是留给受伤的将士
们用吧”。说着,他问道:“元让现在怎么样?”
“元让无事
这话不是舞英说的。上官元让翻过新垒起来的那面石墙。缓缓
走了过来。看到他。唐寅先是一愣。随即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一
直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偷听人讲话的习惯。”顿了一下。他又正色
问道:“元让,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元让毫不在意地说道:,“已经涂过药了,只是老伤口又崩
裂开有点麻烦,不过没什么大碍
唐寅暗暗皱眉。他是杀手出身,受伤如家常便饭,所以他也很
清楚,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重新崩裂,比刚受伤时还要疼。而且痊愈起来也更难。他说道:“接下来的战斗不用你参与。你只管养伤就好
对于唐寅的体贴和关怀,上官元让甚是窝心,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更不放心让唐寅一个人去孤军奋战。他笑道:“大王无须为
我担心,我自有分寸。”
唐寅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因为在他麾下的众将中,最没有分寸
的就要属上官元让了。唐寅眨了眨眼睛。无奈地摇头苦笑。
他估计的并没有错,长孙渊宏确实有在深夜偷袭的打算。不过他的计划被突然来到的风军打乱了。
首先赶到的是平原军和三水军。这十余万人来势熊熊,气势如
宏。直接将宁军的南路封堵住。还未等宁军做出相应的对策,北面
又赶来一支十多万人的风国大军,这一路是由天鹰军和直属军组成。唐寅未能赶到己方的埋伏地点,被越国骑兵,进一座死谷之内
,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到四军,四军的统帅萧慕
青、梁启、子缨、古越听闹此事,皆吓的脸色顿变,哪里还敢耽搁
。催促麾下的将士,一路急奔,分从南兆近宁越联军,并形成夹
击之势。
若是换成旁人。面对这许多突然杀来的敌军。定会慌手慌脚。不知所措,而长孙渊宏倒是十分冷静,不慌不忙的分派兵力。严守
己方大营,一边又派出数名探子,绕开风军。回往己方大营,请魏征派兵来援。
在长孙渊宏看来,风军能对己方展开夹击之势。自己也同样可
以夹击风军,只要魏征率领己方大军赶到,自己与其便可以南北夹
击南部的风军,先击跨这波风军,然后再调转矛头,集中力量对付
北面的敌人。只走他设计的很好。而魏征却没有按他的军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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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在魏征看来,如果他率军北上增援,己方大营空虚,必然会遭受青远城内的风军攻击,如果大营有失,所有的物资、军械、粮草都毁于一旦,那对深入河东作战的己方大军而言将是致命的打击。另外,他若北上,直接面对的是平原军和三水军,而这两支军队又是风军中作战力最强悍的,一旦人家调转矛头,全力对付自己,以他麾下这不足十万的兵力,难以抵挡。出于这两点考虑,魏征觉得自己稳守大营为上策,虽然他接到长孙渊宏的调令,但却迟迟没有率领大军北上增援。
这时候,宁军方面将帅不和的矛盾就突出体现出来,也从而使宁军陷入被动当中。
即使没有魏征的援助,风军想打败长孙渊宏这接近二十万的宁越联军也不是容易的事。首先发动进攻的是平原军和三水军,两军依旧是以战虎为先锋,让他打头阵,结果战虎刚刚出战,长孙渊宏就亲自率军杀出大营,与战虎在两军阵前战到一处。
战虎的修为不弱,无论对战的经验还是格斗技巧,都是出类拔萃,一身的蛮力更是世间罕见,不过对上长孙渊宏,还是显得力不从心,战场上,战虎被长孙渊宏的快攻打的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二人只战了三十多个回合,战虎便已露出不支之态。
在后面观望的萧慕青和梁启见状,双双倒吸口凉气,那么勇猛无敌的战虎,竟然只和长孙渊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就露出败迹,宁将第一猛将之称果然名不虚传。二人怕战虎再打下去会发生危险,急忙令人鸣金收兵。
战虎刚刚败退回本军阵营,北面的天鹰军和直属军又对宁营发动进攻,打头阵的不是旁人,正是吴广。吴广一上阵便连挑两名宁将和一名越将,气势如宏,长孙渊宏马不停蹄又赶到北营,出去迎战吴广。
长孙渊宏的堂弟长孙渊虎就是死于吴广的手里,此时在战场上碰到,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长孙渊宏只与吴广战了十余个回合便使出兵之灵变,九幽鬼戟分化出十八件兵器,以急风暴雨般的快攻想致吴广于死地。
吴广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又迅猛无比的兵之灵变,被打的措手不及,当场就身负重伤,如果不是江凡及时出手相助,以灵箭*迫长孙渊宏回救,恐怕吴广就得死于对方的戟下。
接下来,江凡上阵,接替下吴广,与长孙渊宏战到一起,不过江凡也不是长孙渊宏的对手,好在他是暗系修灵者,即便敌不过对方,但也能确保自己不受到对方的伤害。两人恶战了百余个回合,虽然场面上长孙渊宏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就是伤不到江凡分毫,最后他再次施展兵之灵变,这回没等他出手,江凡已先用暗影漂移闪躲出好远,然后逃回己方阵营。
长孙渊宏只凭一己之力,连败风国的三名上将军,这令宁军和越军士气大振,同时也让风军心生寒意。在这种情况下,平原军、三水军和天鹰军、直属军皆不敢再轻易发动进攻。而长孙渊宏这边也是心有顾虑,他无论攻击哪一边的风军,都极有可能遭受到另一边风军的偷营,两面受敌,使他不敢贸然出战,只能死守大营。
一方不敢主动攻营,一方不敢出营攻击,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不过宁军对山谷的进攻可是一直没有停歇,长孙渊宏很清楚战事的重点在哪里,只有能把唐寅杀掉或者生擒,那么南北两边的风军便会不攻自破。
只是,现在因为有风国大军的威胁存在,宁越两军已无法再倾尽全力发动进攻,这段幽深又狭长的峡谷却成了宁军方面难以愉悦的鸿沟。连续两天未能攻破千余名风军的防线,心急如焚的长孙渊宏在无奈之下,只好决定亲自上阵,打算一鼓作气,除掉唐寅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长孙渊宏亲自出战,唐寅一众无路可退,无处可跑,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首先对上长孙渊宏的不是唐寅,而是有伤在身的上官元让。
这二人的灵武,无论是修为还是技能,都是非常接近的,在峡谷内战到一处,亦是异常激烈。上官元让一出手就释放出灵乱·极,长孙渊宏哪敢大意,同样以灵乱·极应对。
两名顶尖级的修灵者全力施放的灵乱·极碰到一处,声势骇人,仿佛要开天辟地一般,无数的灵刃在峡谷中四处横飞,直把双方的士卒吓的抱头鼠窜,躲出远远的,灵刃在峡谷的山壁、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的裂痕,场内石屑飞溅,尘土飞扬,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只见尘雾,已不见二人的身影。等尘土散尽,人们定睛再看,上官元让和长孙渊宏几乎已要贴到一起,两人手中的灵兵已死死抵在一处,正相互较劲,比拼修为。
上官元让毕竟有伤在身,无法与长孙渊宏长时间交战,他只能速战速决。
随着他一声断喝,突然之间,他手中的灵刀闪烁出万丈霞光,那一道道亮的惊人的光芒刺人眼目,他手中的灵刀也开始迅速的改变形态,三尖两刃刀变成巨形的砍刀,在刀身的周围,虚影都延伸出好远,射在悬崖的崖壁上,山石应声而破,被虚影刺出一条大大的豁口。
对上官元让的兵之灵变,长孙渊宏也不敢用普通的灵兵硬抵其锋芒,他也大喊一声,九幽鬼戟瞬间变成光戟,只眨眼工夫,光戟分裂成三十六件各种形态的武器,他的快攻也随其展开。
这才是长孙渊宏真正的撒手锏,三十六件武器的同时进攻,在一刹那完成,这短暂的时间内,他是完全没有防守的,将全部的精力、灵气都投入到进攻当中。兵之灵变的狂攻,场上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就连两侧的石壁都被如刀的劲风硬生生地刮下来厚厚一层。
如果是上官元让在全盛状态下,能不能接下长孙渊宏的撒手锏也是个未知数,何况现在他有旧伤在身。上官元让挥舞手中灵刀,连连格挡,就听场内叮叮当当之间不绝于耳,那一支支光影形态的武器不时被弹飞出去,扎在石壁中,刺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
等上官元让把长孙渊宏的三十六连招全部接下后,额头、胸前、小腹、手臂、大腿多出十多条血淋淋的伤口,尤其是小腹那两处,分别是被光剑和光锥刺中,伤口不大,但却极深。长孙渊宏的攻击过去之后,上官元让站在那里已摇摇欲坠,就连灵刀都没有再抬起来的力气。
见自己把上官元让伤成重伤,长孙渊宏大喜过望,除掉上官元让这个劲敌,自己将再无对手,可是他的兴奋之情仅仅持续了半秒钟,猛然间,感觉自己的后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寅竟然站到他的背后,那狭长又怪状的镰刀已深深刺入他的后腰。
“啊——”
长孙渊宏又惊又骇,怪叫一声,对准唐寅的头顶,抡戟猛砸下去,可惜他砸到的只是空气,这一戟落下,唐寅身如鬼魅,凌空消失,再现身时,已出现在上官元让的身旁,将他搀扶住。长孙渊宏哪肯善罢甘休,还想追杀,可是后腰的剧痛已让他浑身乏力,而且火辣辣的灼疼感正由他的体内扩散开来。那是黑暗之火窜入体内的焚烧。只是一瞬间,长孙渊宏就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不及细想,他运起浑身的灵气,先是*压住体内的暗影之火,而后又施展出灵燃·烈。
只见他的周身上下腾的一下燃烧起熊熊的烈火,烈火顺着他的伤口烧入体内,与窜入其中的黑暗之火相互碰撞、抵消,他的伤口处传出嘶嘶的焚烧声,肉焦味也随之传了出来。
他几乎是耗尽浑身的灵气才将窜入体内的黑暗之火清除干净,不过他背后的伤口也由刺伤变成好大一块的受伤,而且连内脏都受到波及。这时候,长孙渊宏已失去站力的力量,连续倒退数步,颓然倒地。
后面的宁将们见状,吓的脸色大变,蜂拥上前,把长孙渊宏搀扶起来,拖着他就向外撤。
在已被镰刀刺伤,黑暗之火窜入体内的情况下,长孙渊宏仍能把体内的黑暗之火清除干净,这还是唐寅从未见到过的。他惊讶的同时也暗暗佩服,长孙渊宏的灵武修为让人都觉得恐怖。
唐寅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巧合,而是他与上官元让的早有预谋。
由于长孙渊宏的兵之灵变进攻太急太猛,只攻不守,这在唐寅和上官元让看来,是个绝佳的机会。两人以上官元让做诱饵,吸引长孙渊宏全力来攻,在他施展兵之灵变的同时,唐寅以暗影漂移闪到对方的背后,突下杀手。
他二人本以为这招足可以一击毙敌,结果还是被长孙渊宏侥幸逃脱了,不过此战过后,上官元让和长孙渊宏皆身负重伤,两人都已无法再参与任何的战斗,对唐寅而言,这也算是可以接受的最佳结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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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第五百九十五章
长孙渊宏险些丧命于唐寅的黑暗之火下,身负重伤,被部下们抬回宁军大营。他虽然无力再战,但神智还清晰,他脸色苍白,环视左右,有气无力地问道:“魏征的援军有没有赶过来?”
“将……将军!据报,魏征还留在青远城外的大营里,并没有动身!”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闻言,长孙渊宏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幽幽说道:“魏征害我呀!”说完话,他长叹一声,而后又道:“山谷已被我军封死,里面的情况,外面的风军无法得知,所以,我受伤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风军必定大局进攻,我军危矣!”
听了这话,周围的宁越将领们眼圈一红,险些都哭出声来,长孙渊宏已经伤成这样了,却丝毫不顾虑自己的生死,竟然还在念及战事、念及全军的将士们,人们哪能不受感动?
见众人眼睛红润,面露背色,长孙渊宏咧嘴笑了,喘息着说道:“你们难过什么?区区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只是唐寅狡猾,暗算于我,这次是我太大意了,等到下次,我……咳咳……”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周围众将吓的急忙围上前来,连声呼道:“叫军医!快叫军医!”
长孙渊宏的神智开始渐渐模糊,在他昏睡之前,仍断断续续地说道:“山谷……是战事重点……不杀唐寅……我军堪危……不杀唐寅……宁国堪危……”
当宁**医赶到时,长孙渊宏业已昏迷过去,等人们看到他后腰的伤口时,无不倒吸口凉气,双重的烈火烧入体内,那已不是有多么疼痛的事情了,而是人根本就活不成。如果不是长孙渊宏的修为太深厚,以灵气护住五脏六腑和周身的要害,换成旁人,早就死了。
长孙渊宏的身负重伤,对宁越联军的士气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人们明白,纸包不住火,将军受伤之事,风军早晚会知道,必须得在这段时间内攻破山谷,擒杀唐寅。长孙渊宏受伤之后,宁军对山谷的进攻也更加猛烈了,而且是不分昼夜、不计伤亡的猛攻。
接下来的战斗,唐寅这边也变的更加艰苦。
在长孙渊宏受伤的当天,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宁军的进攻就从未停止过。
如潮水般的宁军一波接着一波,不断的涌入峡谷内,而后连不适应步战的越军都加入近来,配合宁军进攻。哈墨尔亲自督战,甚至把麾下的越军士卒按五人分组,然后用一跟长绳绑在一起,五人同进退,要么杀敌,要么战死沙场,一旦敢败退回来,五人全部处死。
在这种野蛮又残酷的军罚下,越军士卒人人拼命,各个都奋勇前冲,越军的气势影响到宁军,宁军的士气也随之大振。
对方的人海战术使唐寅这边的防线一退再退,往往后面的人员刚把石墙垒好,前面战斗的兄弟就坚持不住了,被迫后退。
双方激战的战线也由峡谷中段一直推到峡谷的末端。到了这里,风军已无退路,再退就要退到开阔的谷地中,失去狭窄的空间做拒敌屏障,风军哪里还能招架得住这许多敌人的进攻?
破釜沉舟的一战,让风军将士把全部的潜能都爆发出来,双方在峡谷末端的一战已无法用激烈来形容,是惨烈又悲壮。
宁越联军的尸体很快就把风军筑起的石墙堆平,宁越两军的士卒踩着尸体蜂拥而上,唐寅以及麾下将士全部上墙迎战,一批又一批的敌军士卒被杀下尸山,同样的,风军士卒也不时被砍翻在地,或被人硬扯下来。
滚落下来的重甲骑兵们受到对方士卒的围攻,无数的刀剑劈砍在身上,连那么厚重的盔甲都变了形,血水顺着盔甲的缝隙汩汩流淌出来,有些士卒的盔甲则是被敌人强行扒掉,失去盔甲保护的风军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作战,手中刀砍断了,就用拳头、用牙齿去撕打对方,最后被无数的宁军和越军乱刃刺死。
战斗在无休止的进行着,交战的双方人员都已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人们的脑海中只剩下杀戮这一个念头。峡谷的后半段,早已看不到地面,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血水在低洼之处已汇聚成鲜红的水泡。
经过整整一晚的恶战,双方都已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尤其是风军这边,人们手中的武器都找不到完整的,枪尖已磨平,佩剑、佩刀已砍断,有许多士卒把箭壶里的箭支都拿出来做武器。好在宁越两军的士卒也是疲惫不堪,冲击的凶猛大不如前,双方的拼杀都变的有气无力,比起昨天生龙活虎的表现,今天的战斗更象是慢动作。
此时,连唐寅都熬不住了,他的体力已严重透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迸裂,嗓子眼一热一热的,好象体腔内的鲜血随时都会一口喷出来。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继续作战,他很清楚,自己只要一下战场,下面的兄弟们连最后一丝希望
都看不到了,届时己方的防线立刻会被宁军所突破。
所以他只能战。唐寅估计,如果这一天宁军的攻击仍不间断,继续这么死拼下去,己方肯定无法抵御,防线被突破也是早晚的事。不过令唐寅以及麾下众人长出一口气的是,战至中午,宁越联军撤退了。
宁越两军的撤退并非是损失太重,而是南北两边的风军在这个时候展开了攻营。
宁军的大营把峡谷的入口堵死,外面的风军是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但是峡谷内的激战声他们可能听得到,也能猜测出唐寅一众以少战多,形势必定岌岌可危,为了缓解唐寅一众的压力,风军明知强攻宁军大营是不智之举,但还是展开主动进攻。
风军现在并不知道长孙渊宏已经受了重伤,所以进攻打的是小心翼翼,主要是以牵制为主,让宁越联军无法倾尽全力去进攻唐寅。不管风军的进攻是猛烈还是柔弱,毕竟有二十多万人,又是由南北展开夹击之势,宁越两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全体将士参战,严守己方的大营。
风军仅仅推进到宁军大营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就不再向前,原地布下盾阵,与营内的宁军展开对射,风军这边也担心若是攻到宁营近前,长孙渊宏突然杀出来,己方连个能与其相匹敌的人都没有,到时若被杀个大乱,想撤都撤不下来,损失难以估计。
他们不展开硬碰硬的强攻,倒是正合宁越联军的心意,双方一边在营内,一边在营外,展开你来我往的对射,但又谁都无法致对方于死地,只是慢慢地消耗着。
这么打,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从中得利的是峡谷内的唐寅。
宁越联军把精力用来对付营外的风军,这可给了唐寅以及部下将士们难得的休息时间,人们趁着这段空闲包扎伤口,吃饭休息,养足体力。现在,唐寅的侍卫已基本被打光,重甲骑兵也仅仅剩下三百来人,而且大多人都有伤在身。
随军携带的药物早就已经用光了,对那些受伤的将士们,只能以粗糙的布条来包裹伤口,另外,军中的干粮业已吃光,这时候唐寅事先储备的死马发挥出功效,人们可以食用马肉。山谷中寸草不生,找不到干柴,人们便从宁越士卒的尸体上扯下衣布,点燃起来,做烤肉之用。吃的方面倒是容易解决,但没有水这一点太难受了。死谷里没有水源,要命的是温热多雨的河东这几天一场雨也没有下过,人们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分长时间得不到补充,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现在风军中一口水都没剩下,人们各个渴的口干舌燥、嘴唇爆皮。唐寅暗暗皱眉,这样下去,不用敌人来打,己方众人渴也得被渴死。
无奈之下,唐寅只能下令,杀掉己方的战马,以马血来止渴。
在那个冷兵器的时代,战马是最宝贵的战争资源之一,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没人会舍得杀死战马。现在唐寅一众是真的陷入了绝境,甚至只能生饮马血。刚开始人们杀的只是风马,但一匹战马的马血也仅仅够十几名士卒饮用,很快风马便被杀光,接下来,风军将士只能把视线转移到更加珍贵的帕布马身上。
对于重甲骑兵而言,帕布马就是他们的另一半生命,失去了帕布马,他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每杀掉一匹战马,士卒们的心里都入刀割一般的难受。
风军在苦苦地支撑着,宁越联军的主力也被营外的风军死死拖住,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五天,这五天的时间里,宁越联军对峡谷内的唐寅一众未做过一次象样的进攻,只是偶尔派出小股兵力进行骚扰。等到了第六天,战局突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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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唐寅事先秘密派往宁国西部的使节挥出功效,他们到了越国周边的国家,见到各国的国君后,先是将备好的见面礼送上,而后讲明越国骑兵已进入河东作战的情况,请求各国的君主出兵越国,使节们还做出承诺,只要他们能夺回被越国占领的国土,风国君主唐寅还将赠予他们更多的金银珠宝。
越国的领地来就是从周边这些国家东打一块西吞一块得来的,诸国对越国无不是恨之入骨,只是他们忌惮越国骑兵骁勇,才不敢贸然出战,现在听说越国的骑兵已经深入宁国境内,帮宁国去打仗了,他们哪里还有顾虑,何况他们名正言顺的夺回失地,还有风国的资助,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风国的使节分头去了越国周边的五个国家,五国的君主毫无例外,全部答应出兵越国。这五国都不是强国,每国的军队也不多,但五国同时出兵,其力量也不容小觑,加上越国的骑兵又在国外,战斗力锐减,又对五国的突然难毫无准备,战事刚一开始,越国就连丢数城,节节败退,在战事吃紧、被迫不奈的情况下,越国国君只能下令回调正在河东作战的越国骑兵。
很快,越王的调令就传到哈墨尔的手上,看过这封调令,哈墨尔忍不住仰天长叹,出征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次定要协助长孙渊宏荡平入侵的风军,以报他对越国的恩情,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风宁两军交战到最关键的时刻,大王的调令来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己方一旦撤走,对宁军而言将造成极大的打击,宁军也将无力再抗衡风军,这和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没什么不同,自己如何向长孙渊宏开这个口?
但是王令他又不能不遵,何况国形势紧张,他也不可能不去回救,最后,哈墨尔只能硬着头皮找到重伤的长孙渊宏,未说越王调令的事,先把越国目前的情况向他讲述了一遍。
长孙渊宏多聪明,一听这话,也就明白哈墨尔的来意了。唉!他爬在床塌上,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五国突然同时难,这必是风国在暗中搞鬼,其实我已猜到风国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战事会拖的这么久……哈墨尔,你国有难,不可再在河东逗留,回国去吧!南边有风军阻拦,不可大意,你率麾下骑兵需先向东行,避开风军。”
哈墨尔闻言,甚是感动,眼圈也红润起来,他撩起征袍,单膝跪在长孙渊宏的床塌前,颤声说道:“哈墨尔未能助将军荡平风贼,现在却要无功而返,实在……实在有失将军之期盼,也愧对将军之重托啊……”
长孙渊宏笑了,缓缓摆了摆手,说道:“哈墨尔,不要这么说,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回国去吧!”
“将军……”
越国骑兵的突然撤离,可以说使宁军方面的战斗力被大大削弱,也直接导致风宁双方实力的失衡。失去越国骑兵的协助,加上长孙渊宏又身负重伤,魏征留守宁军大营迟迟没有北上增援,此时宁军已彻底失去了主动出击的钱,只能被动防守。
宁军目前的处境异常尴尬,想撤,又不甘心失去斩杀唐寅的机会,不撤,却要处于被风军的夹击之中,一旦对方不再佯攻,而是全力猛攻,宁军有全军覆没之危。
这时候,长孙渊宏只能再次命人给魏征传令,说明自己负伤的事,让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得率军来援,如果这次魏征还不为所动,信使可直接去找下面的偏将,擒下魏征,接管全军的指挥权。
这回长孙渊宏可是下了狠心。他怕信使在路上生意外,自己的命令传达不到己方大营,还特意安排数名信使同时出去送信。
由于南路已被风军堵死,宁军的信使也只能绕路去往青远那边。
先前越国骑兵就是这么绕路走的,当平原军和三水军得到消息的时候,越国骑兵已经跑出很远了。萧慕青和梁启不明白越国骑兵为何要突然南下,不过两人意见一至,己方以不变应万变,看敌人到底要干什么。
在越国骑兵撤走之后,萧慕青和梁启也加了小心,在己方大营的东侧布置了大量的暗哨,即预防敌人的突然偷袭,又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敌军的动向。结果暗哨刚刚布置出去就有了收获,长孙渊宏派出去的七名信使被风军暗哨截杀两人,生擒两人。
很快,风军的暗哨就把擒拿的信使以及缴获的信件带回到平原军和三水军大营。听完下面士卒的报告,再看完从信使身上搜出来的信件,萧慕青和梁启不约而同的倒吸口气,按书信所写,越国骑兵是返回国内救援了,而长孙渊宏又在和大王交手的时候负了重伤,这究竟是真是假?是确有其事还是长孙渊宏所施的诡计?
二人当即令人把宁国信使带到中军帐,两人亲自审问。在严刑威*和恐吓之下,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两名宁国信使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招供了,证实越国骑兵确实已返回越国国内,长孙渊宏也确是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在战场上作战。
下面的风将们听闻这话,无不是喜出望外,兴奋的连连握拳击掌,没有越国骑兵,宁军完全不是己方大军的对手,长孙渊宏受伤不能再战,宁军内也再无能与己方相匹敌的猛将,这时候不去进攻,还等待何时?
不过在萧慕青和梁启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高兴的样子,反而是满面的凝重。很简单,两人对这突如其来的优势都有些不适应,也感觉太不可思议。
己方是向越国周边的诸国派出使节,请其攻打越国,*迫越军回撤,只是越军刚一撤,长孙渊宏就受伤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再者说,他二人都见识过长孙渊宏的领,唐寅的灵武是不弱,但想胜过长孙渊宏,甚至还能把他打成重伤,萧慕青和梁启都认为不现实。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眼前的宁军只有不足十万人,在己方二十多万大军的包夹之下,他们还敢坚守不撤,这也太有违常理了。
出于种种的考虑,二人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诈,怀疑信使和书信很有可能是长孙渊宏故意抛出来的诱饵,其目的就是引己方将士大举去攻。萧慕青和梁启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但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如果此时换成上官元让这样的耿直之人,肯会不会顾虑其他,立刻就得率领全军出击。
长孙渊宏的信使被风军所截获,但萧慕青和梁启并没有相信书信的内容,也没有全力猛攻宁军大营,双方的战局依旧拖延了下来。
山谷内。
宁军已经连续数日没有动进攻,唐寅和麾下的数百名将士可一点不敢松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众人将石墙垒的又高又坚固,严阵以待。
这天,唐寅与麾下将士们吃过午饭之后,独自走进山谷中,边随意的慢步边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如果宁军再次动象上回那样的猛攻,只凭己方目前这点人力是无论如何也抵御不住的,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突围,要么留在山谷里等死。
可是宁越有那么多的军队,己方要如何才能突围出去?
这时候,连随机应变能力那么强的唐寅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应对之策,现在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长孙渊宏身负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参战,使己方少了一个巨大威胁。
不知不觉间,唐寅已走到山谷深处,当他回过神来时,现自己停在一堆乱石前。这堆乱石他并不陌生,在乱石的后面就是严烈尸骸所在的洞穴,当初宁军进攻时,他正是躲于此地才侥幸逃生的,难道,这次又要再躲藏于此不成?
想到这里,唐寅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石面。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唐寅回头一瞧,原来是舞英走了过来。唐寅收起脸上的苦涩,又露出从容又自信的微笑,问道:“小英,有事吗?”
舞英摇了摇头,看着唐寅,反问道:“大王来这里是因为……”
唐寅一笑,说道:“我只是随便走走。”
“哦!”舞英明显松了口气,她心中清楚,山谷四周高耸入云的崖壁能挡得住自己,但却挡不住唐寅,如果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攀爬出去,根无需留在死谷里受苦。很快,她又皱起眉头,说道:“大王,现在我军仅仅剩下几百名将士,如果宁军再动进攻,我军肯定无法抵御,大王……还是先走吧,以大王的修为,区区的死谷肯定困不住大王。”
唐寅先是一愣,而后笑了,抬起头来,仰望山顶,说道:“我是不会走的,只要我军将士还有一人留在谷内,我都会陪着他与宁人死战到底!”
舞英心中一暖,忍不住上前两步,靠近唐寅,低下头,轻唤道:“大王……”
唐寅伸手按住舞英的肩甲,眯缝着眼睛幽声说道:“不用担心,既然当初是我把你带到河东的,我就有责任也必须得把你再带回盐城!”
第五百九十七章
唐寅早已不再是无牵无挂,即便遇到危险也能洒脱的一走了之,现在他有责任,更有义务,舞英、上官元让以及麾下的将士们把他紧紧束缚住了。
听完他的话,舞英心有感触,下意识地向前一倾,靠在唐寅身上,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温暖。唐寅能理解她此时害怕又绝望的心情,并没有把她推开,反而抬手环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也没有什么危机是化解不开的,我们终究会找到办法脱困!”说着话,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又落到旁边的石堆上。现在唐寅已打定了主意,实在不行,就把上官元让、舞英等人全部藏到洞穴里,能藏多少人是多少人,然后自己带着余下的兄弟拖住宁军,能突围就突围,实在突不出去,自己就只能先行逃跑了,引来己方大军,再解救元让和舞英他们。
唐寅的话,令舞英已缩成一团的心脏渐渐舒展开,崩的紧紧的神经也松缓下来,她把唐寅搂的更紧,同时抬起头,慢慢闭上眼睛。唐寅又不是木头,对舞英这么明显的邀请他当然能看得出来,他心头猛然一震,小英该不会是对自己生出情愫了吧?
在情感神经这方面,唐寅还是比较迟钝的,不然的话,通过舞英三翻两次要陪他一起冒险这一点就该看出她对他的感情不同寻常,哪至于直到现在才觉?舞英虽然也很漂亮,是位英姿焕的美女,但唐寅毕竟不是家禽牲畜,他也有他的伦理道德,何况他对舞英只有兄妹之情,并无非分之想。
他略微愣了一下,随后抬起手来,按住舞英的双肩。就在舞英以为他要亲吻自己的时候,唐寅却轻轻把她推开了。
“这堆乱石后面有只洞穴,入口虽然狭窄,但里面还算宽敞,藏下十余人应该绰绰有余,如果宁军大举来攻,我军难以抵御,你就带元让、元武、元彪、程锦他们过来,藏于洞内,我会想办法引开宁军的注意力。”
没想到在如此脸红心跳的时刻唐寅竟突然推开自己,又冒出这么一句,舞英顿时睁开眼睛,脸色涨红如血,表情也异常窘迫。唐寅好象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似的,继续指着一旁的石堆滔滔不绝做着讲解。
见唐寅一副平和的模样,好象根没看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舞英即松口气又觉得失望,不过紧张又羞怯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心不在焉地看着石堆,硬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边听边连连点头应是。
等唐寅都讲完,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看向唐寅,惊讶地问道:“洞穴?这里怎么会有洞穴?大王又是怎么知道的?”
感情自己刚才的讲解她是有听没有记啊!唐寅无奈地暗暗摇头,将自己以前的经历又大致讲述一遍,当然,他没有提及自己与严烈合二为一的事。
听他讲完,舞英长嘘一声,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接着,她又感觉一阵后怕,拉住他的手,说道:“当时的情况一定危险极了。”
唐寅一笑,故做随意地抽回手,耸肩说道:“既然当初我能在此逃生,你们也可以的。”
“到时我们躲到洞穴里,你怎么办?”舞英紧张地问道。
唐寅笑道:“你刚才不也说过了吗,区区的死谷,是困不住我的。”
“哦!”舞英轻轻应了一声。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的太久,大家会担心的。”说着话,唐寅背着手,向谷口方向慢步而去。
看着唐寅的背影,舞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不确定唐寅刚才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的举动,如果有,为什么不亲吻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姐姐吗?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又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唐寅回到谷口的时候,风军众人正坐到地上,没有人说话,整个场面死气沉沉的。
此时众人的模样都已惨到极点,尤其是下面的士卒们,头黏糊糊的粘成一团,脸上已看不到来的颜色,完全被血污覆盖住,身上的盔甲也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色,一各个面黄肌瘦,无精打采,满脸的死灰。受伤的士卒们伤口得不到药物的医治,加上天气闷热,伤口炎化脓腐烂,离好远都能闻到恶臭味。三百多名筋疲力尽的风军,即使敌人不来攻,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人们若还想坚持下去,只能靠意志力来支撑,如果连斗志都没了,人也就完了。
唐寅穿过众人,纵身跳到石墙上,然后慢慢坐下,开口幽幽说道:“在我未修炼灵武的时候,我曾是个杀手……或者说是名刺客。”唐寅恍然想起这个时代还没有杀手这个名词,改说成刺客。
人们闻言,纷纷抬起头来,向唐寅看去。身为一国之君,能讲起以前的往事,这可是太难得了,人们都来了精神,甚至连重伤的上官元让都把头抬了抬,侧耳聆听。
唐寅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要去暗杀一个人,他的身边有很多高手保护,而且那人奸诈狡猾,戒心甚强,极难下手,我足足等待了数日才找到一个机会,那天,他只带两名随从去饭……去酒馆吃饭。我以为有机可趁,可实际上,他早就算准我要对他下手,为了引我现身,才故意去的酒馆,那里其实早已被他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埋伏下无数高手和随从,结果我刚一现身,就陷入团团的包围之中。”
说到这里,唐寅顿住了。
人们象听故事似的,正听到关键的地方,唐寅却突然不讲了,人们忍不住纷纷问道:“大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唐寅一笑,环视众人,说道:“你们应该明白,刺客是没有后援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能靠自己去解决。那一次,我身中三十多刀,流光了身体里几乎全部的血,不过最终我还是冲出重围,活了下来。我那时的处境和现在比起来要危险得多,在那么凶险的处境下我尚且能活着,兄弟们难道认为我们现在没有希望
了吗?只要人还活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应坚定一个信念,能够站到最后的不会是敌人,而是我们自己!”
他的话象是一针强心剂打在众人身上,人们脸上的死灰色不见,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原低落的士气又开始重新振奋起来。
见人们的脸上渐渐泛起光彩,唐寅随之站起身形,他立于石墙之上,低头环视众人,双目精光四射,幽幽说道:“刺客的准则是等待时机,永不言败。这话更适用于军中。身为风军中的一员,我们所拥有的是虎狼一般的攻击,钢铁一般的意志,哪怕面对再多的敌人,为之颤栗的不应是我们,而是对手!”
“风!风!风!”
风军众人受唐寅的话鼓舞,纷纷战立起来,齐声呐喊,人们的眼中也重新闪烁出充满杀气的凶光和战意。
唐寅不知道眼前这些将士们有几人能最终存活下来,他也无法改变太多的事情,调动将士们的斗志,让人们能够继续坚持下去,不被疲惫、绝望所拖垮,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唐寅和麾下将士们在咬牙坚持着,宁军方面又何尝不是如此,偌大的宁军大营,完全是外强中干,几乎全靠长孙渊宏一个人的威名在支撑着。宁军明知道山谷内的唐寅一众已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但却不敢动强攻。
他们这边只要一进攻,南北两边的风军就会立刻来攻宁营,虽然风军的进攻每次都是试探性的虚张声势,但谁知道哪回他们会不会来个真打,万一风军动实攻,宁营必定不保,宁军也必定大败,长孙渊宏不敢冒这个险。
现在他只能等,等魏征来援,只要魏征到了,拖住南边的平原军和三水军,他才敢对山谷内的唐寅一众放手一博。
此时,驻扎在青远城外的魏征还在观望,分析战场上的形势,衡量双方实力的轻重,但仍没有领军增援的意思。
正在这时,长孙渊宏的调令再次传来,而且一来就是三封。看过书信后,魏征忍不住吸口凉气,越国骑兵回国,长孙渊宏身负重伤,这么说现在围剿唐寅的己方大军只剩下空架子了,受到二十多万风军的包夹,别说杀掉唐寅,连自保都成问题,这种情况之下,长孙渊宏为何还不退军,反而叫自己去增援,那不是让自己去陪他一起等死吗?
看过调令之后,魏征的第一反应是继续抗令不遵,而且还得反劝长孙渊宏,必须立刻撤兵,不可再贪图擒杀风王的功劳。
送信的信使见魏征脸色变换不定,迟迟没有表态,三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魏将军,将军的调令你已经看过了,请立刻传令,让全军将士北上增援吧!”
“哦……”魏征沉吟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魏将军必须现在下令,全军北上,不然的话……”
魏征挑起眉毛,看向那名信使。
后者有待无恐地对上魏征的目光,说道:“将军特别交代过,如果魏将军还要抗命,我等就通知军中众将军,擒下魏将军,接管兵权!”
第五百九十八章
第五百九十八章
魏征闻言脸色剧变。他倒不是在乎手中的兵权,而是不想看到
宁国的将士们去白白送死。他沉默了半晌,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调军北上!”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绕过桌案。象是要往帐营外走。可就在他路过三名信使身边的时候。猛然抽出佩剑。对准三人的胸口。猛
刺三刮。身为上将军。魏征可不是文弱书生。称不上灵武高手。但
对付普通的士卒还是绰绰有余。
三名信使哪里会想到魏征能突向自己下毒手。站在那里。毫无
反应。等他们意识到不好的时候。魏征的佩剑已将三人胸膛刺穿。
扑通!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征。身子连连摇晃。最终颍然倒地。绝气身亡。
杀掉三人,魏征收起佩列,把外面的侍卫叫近来。让他们把尸体抱出去。侍卫们都有些傻眼,不明白魏征怎么把将军派来的信使
给杀了,魏征信口胡诌,说道:“此三人是风军的奸细,现已被我
处死。”
对他的说词。侍卫们将信将疑。不过魏征现在是大营里的最高
统帅。人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抬起尸体。快速退出大帐。 长孙渊宏的调令有穿到魏征的手上。结果魏征依旧没有按令行
事。还把三名信使杀掉。如此一来,这数万的宁军依旧留守在青远
城外。对陷入困境的长孙渊宏一部坐视未理。
连等两天。还是没有看到己方的援军到来,长孙渊宏也就明白
了。不用再去查问。这次肯定又是魏征抚命。他恨的牙根都直痒痒
。可是又拿魏征无可奈何。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已不是能不能杀掉
唐寅了。而是能不能率领麾下的将士们冲出风军的包夹。
己方要如何才能脱困。长孙渊宏也颇下一番苦心。越军可以绕
路而行,避开南面的风军。而他却不行。毕竟越军皆为骑兵,风军
即便发现了。想追也追不上,但他的部下皆为步兵,盔甲又沉重,想甩掉风军的追杀那是不可能的。
想突围,就得硬冲,不过风军若是留在营内,己方无论如何都是冲不出去的,只有把敌军从营中引出来,才有突围出去的机余…长孙渊宏这时候动了脑筋,他善于谋略的才华也发挥到了极致。
当天早上。他开始令人着手去做突围装备,让下面的将士们把粮草、插重统统都从马车上卸下,扔在营内不要了,将马车全部空
出来。并加以改装,等到了晚上,长孙渊宏升帐,召集麾下众将。
长孙渊宏有伤在身,连坐起来都困难。只能侧卧在塌上,不过
此时他已穿载盔甲,配好佩创,披上征袍,俨然一昏要出征作战的打扮。众将们见状皆吓了一跳。上将军已经伤的那么重了,怎么还要出征?
看出众人的心思,长孙渊宏幽幽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军
虽然困住唐寅,但峡谷狭窄。我军久攻不下。现在又陷入风军的包夹,而魏征迟迟不来救援,再抱延下去,我全军危矣。”
听闻这话,众将们皆是又急又气,纷纷吼道:“将军,等我们擒下唐寅,冲出重围,回去再找魏征老贼算帐!”
缓缓摆了摆手,长孙渊宏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已经错过擒杀唐寅的最佳时机。再入峡谷强攻。实难奏效,反而还会引来风军的全力猛攻。现在。我军只能向外突围,不过,南面有风国的平原
军、三水军十余万众。我军想强冲风营。无疑以卵击石。只有把风
军从营中引出来,我才有突围成功的把握,这就要求必须有人要留
下来,佯攻峡谷,引风军出营,不知。哪个将军愿意留下?”
一听这话,众将们相互看看,纷纷垂下了头。留下来佯攻峡谷
。助己方大军主力突围。主力跑了。那自己怎么办?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宁将们当然也不例外,人们纷纷倒吸
口凉气,沉默无语。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就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见人们久久都未说话,这时,宁将中有一人跨步出剩。
冲着长孙渊宏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意留下!”
唰!众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说话宁将的身上。包括长孙渊宏在
内。看清楚此人,长孙渊宏心头一颤。出剩请缨的这位不是旁人,
正是长孙渊宏最贴心的部下之一,钟顺。钟顺是宁国西部军里的大
将,跟随长孙渊宏的时间最大。其能力虽然平平。但为人忠厚。对
长孙渊宏忠心耿耿。一直以来都是后者最为信任的人。现在看他出
剩。长孙渊宏的眼睛顿是一热,他是打心眼里不希望
钟顺留下来。但是此时他主动请缨。他也实在不好再另选旁人。 长孙渊宏幽幽说道:“钟顺,你可知道。留下来十之**要陷入风军的重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未等他把话说完,钟顺正色说道:“将军请放心。末将纵然不敌,也绝不会做风贼的俘虏,丢我大宁和将军的脸面!”
唉!长孙渊宏暗暗叹息一声,沉吟了许久,他方抬起头来,轻
声说道:“日后。你父即为我父,你子即为我子,家中一切,无须
挂念!”
钟顺司言。屈膝跪地。叩首动容道:“末将谢将军厚恩!”
长孙渊宏交给钟顺五千精锐作为敢死队。让其留在营内,进攻峡谷。而长孙渊宏自己则统帅大军,埋伏在宁营的南门内,只能风
军来攻。好一鼓作气冲杀出去。
按照长孙渊宏的指令。钟顺率领五干精锐宁军对峡谷内的唐寅
一众又开展了进攻。
此时已是黑夜,峡谷内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命的是里面都是尸体。堆积的一层又一层,由于时间太久,尸体都已腐烂发霉
,流出尸水。地上粘糊糊的,爬满蛆虫,一脚踩下去都粘鞋子。
进入峡谷内,苍蝇满天。恶臭刺鼻,有些宁军毫无准备,刚近
来马上又踉踉跄跄退了出去。跪在地上哇哇大吐。无奈之下,人们把缠于脖子上的汗巾提起来。遮住口鼻。强忍着做呕的难受感。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人们想不清楚。这样一条布满尸体、苍蝇、蛆虫的峡谷,以唐
寅为首的风军是怎么在里面生存下来的。
峡谷内死一般的安寂。尸堆一座连着一座。人们高一脚低一脚
。提心调胆的往深处走着。没有看到敌人。或者说是没有看到一个
活人。有的只是面目全非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崖壁。
“钟叭…将军,唐寅和风军是不过 …已经死在峡谷里了?”钟顺身边的一名士卒边走着边颤声问道。
鬼知道!如果唐寅真的已经死了,那是天助大宁!钟顺摇摇头
,说道:“少废话,盯紧前面。小心敌人突然杀出来!” 以钟顺为首的五千宁军在不知不觉间已接近峡谷末端,可是到
了这里,仍未看到风军的影子,人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转变成了喜悦。看来唐寅和风军早已经被困死于山谷里了! 可就在人们满心欢喜。想去寻找唐寅的尸首之时,就见前面最
后一座尸山上突然闪出两道诡异的绿光。这太吓人了。在伸手不见
五指、堆尸如山的峡谷里突然有绿光闪现,人们最原始最本能的反
应就是 刨
没有任何的尖叫声。看到绿光的宁军身子当场就麻木了。张大嘴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的两道绿芒。
身子哆嗦的厉害,身上的盔甲哗啦啦直响。
有胆子大的宁军缓缓向前蹭着,慢慢接近尸堆,到了近前。借
着外面映射近来的微弱月光举目一瞧,隐约看到一人正站于尸堆的
顶端。手中握有一把狭长的镰刀,看不见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两团
绿光挂在他的脸上,那么的诡异,那么的骇人。
“啊二。
宁军终于忍不住了,怪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住的后退。很快,
人们就被地上的尸休纷纷绊倒,坐于地上,看着四周的残肢断臂,
发出更大的尖叫声:“鬼啊 ”
这一声尖叫,引得宁军阵营一阵大乱,就在钟顺以及麾下宁军
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时,地上那些满身鲜血的“尸体,突然站
立起来,有些站于宁军的身边,有些就站于宁军的人群当中,与他
们离的近的宁军都能从他们身上嗅到浓重的尸臭味。
“啊二。
这一次的尖叫声。可不是几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宁军整体发出
的。随着叫着,“尸体,们举起手中的战刀,对准周围宁军的脑袋
,全力猛劈下去。只是一瞬间,宁军就倒下一群人,无不是血溅三
尺,尸首异处。 就连钟顺也挨了一刀,不过他有灵铠护体,那一刀并没有伤到他。泄书吧加慨防姗不样的体验
尸体能复活,还能战斗杀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可思议的
事。钟顺想都未想。反手一枪,猛刺向面前的“尸体”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他的灵枪直接把“尸休,的胸口刺穿。随后他收回灵枪。将枪尖放到鼻下一嗅,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那是鲜血。而绝不是尸水。他顿了一下,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些尸休并不是真的
,而是风军假扮的。他们是混在尸休中,装神弄鬼。打己方的偷袭
。
第五百九十八章
魏征闻言脸色剧变。他倒不是在乎手中的兵权,而是不想看到
宁国的将士们去白白送死。他沉默了半晌,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调军北上!”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绕过桌案。象是要往帐营外走。可就在他路过三名信使身边的时候。猛然抽出佩剑。对准三人的胸口。猛
刺三刮。身为上将军。魏征可不是文弱书生。称不上灵武高手。但
对付普通的士卒还是绰绰有余。
三名信使哪里会想到魏征能突向自己下毒手。站在那里。毫无
反应。等他们意识到不好的时候。魏征的佩剑已将三人胸膛刺穿。
扑通!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征。身子连连摇晃。最终颍然倒地。绝气身亡。
杀掉三人,魏征收起佩列,把外面的侍卫叫近来。让他们把尸体抱出去。侍卫们都有些傻眼,不明白魏征怎么把将军派来的信使
给杀了,魏征信口胡诌,说道:“此三人是风军的奸细,现已被我
处死。”
对他的说词。侍卫们将信将疑。不过魏征现在是大营里的最高
统帅。人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抬起尸体。快速退出大帐。 长孙渊宏的调令有穿到魏征的手上。结果魏征依旧没有按令行
事。还把三名信使杀掉。如此一来,这数万的宁军依旧留守在青远
城外。对陷入困境的长孙渊宏一部坐视未理。
连等两天。还是没有看到己方的援军到来,长孙渊宏也就明白
了。不用再去查问。这次肯定又是魏征抚命。他恨的牙根都直痒痒
。可是又拿魏征无可奈何。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已不是能不能杀掉
唐寅了。而是能不能率领麾下的将士们冲出风军的包夹。
己方要如何才能脱困。长孙渊宏也颇下一番苦心。越军可以绕
路而行,避开南面的风军。而他却不行。毕竟越军皆为骑兵,风军
即便发现了。想追也追不上,但他的部下皆为步兵,盔甲又沉重,想甩掉风军的追杀那是不可能的。
想突围,就得硬冲,不过风军若是留在营内,己方无论如何都是冲不出去的,只有把敌军从营中引出来,才有突围出去的机余…长孙渊宏这时候动了脑筋,他善于谋略的才华也发挥到了极致。
当天早上。他开始令人着手去做突围装备,让下面的将士们把粮草、插重统统都从马车上卸下,扔在营内不要了,将马车全部空
出来。并加以改装,等到了晚上,长孙渊宏升帐,召集麾下众将。
长孙渊宏有伤在身,连坐起来都困难。只能侧卧在塌上,不过
此时他已穿载盔甲,配好佩创,披上征袍,俨然一昏要出征作战的打扮。众将们见状皆吓了一跳。上将军已经伤的那么重了,怎么还要出征?
看出众人的心思,长孙渊宏幽幽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军
虽然困住唐寅,但峡谷狭窄。我军久攻不下。现在又陷入风军的包夹,而魏征迟迟不来救援,再抱延下去,我全军危矣。”
听闻这话,众将们皆是又急又气,纷纷吼道:“将军,等我们擒下唐寅,冲出重围,回去再找魏征老贼算帐!”
缓缓摆了摆手,长孙渊宏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已经错过擒杀唐寅的最佳时机。再入峡谷强攻。实难奏效,反而还会引来风军的全力猛攻。现在。我军只能向外突围,不过,南面有风国的平原
军、三水军十余万众。我军想强冲风营。无疑以卵击石。只有把风
军从营中引出来,我才有突围成功的把握,这就要求必须有人要留
下来,佯攻峡谷,引风军出营,不知。哪个将军愿意留下?”
一听这话,众将们相互看看,纷纷垂下了头。留下来佯攻峡谷
。助己方大军主力突围。主力跑了。那自己怎么办?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宁将们当然也不例外,人们纷纷倒吸
口凉气,沉默无语。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就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声音。见人们久久都未说话,这时,宁将中有一人跨步出剩。
冲着长孙渊宏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意留下!”
唰!众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说话宁将的身上。包括长孙渊宏在
内。看清楚此人,长孙渊宏心头一颤。出剩请缨的这位不是旁人,
正是长孙渊宏最贴心的部下之一,钟顺。钟顺是宁国西部军里的大
将,跟随长孙渊宏的时间最大。其能力虽然平平。但为人忠厚。对
长孙渊宏忠心耿耿。一直以来都是后者最为信任的人。现在看他出
剩。长孙渊宏的眼睛顿是一热,他是打心眼里不希望
钟顺留下来。但是此时他主动请缨。他也实在不好再另选旁人。 长孙渊宏幽幽说道:“钟顺,你可知道。留下来十之**要陷入风军的重围,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未等他把话说完,钟顺正色说道:“将军请放心。末将纵然不敌,也绝不会做风贼的俘虏,丢我大宁和将军的脸面!”
唉!长孙渊宏暗暗叹息一声,沉吟了许久,他方抬起头来,轻
声说道:“日后。你父即为我父,你子即为我子,家中一切,无须
挂念!”
钟顺司言。屈膝跪地。叩首动容道:“末将谢将军厚恩!”
长孙渊宏交给钟顺五千精锐作为敢死队。让其留在营内,进攻峡谷。而长孙渊宏自己则统帅大军,埋伏在宁营的南门内,只能风
军来攻。好一鼓作气冲杀出去。
按照长孙渊宏的指令。钟顺率领五干精锐宁军对峡谷内的唐寅
一众又开展了进攻。
此时已是黑夜,峡谷内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命的是里面都是尸体。堆积的一层又一层,由于时间太久,尸体都已腐烂发霉
,流出尸水。地上粘糊糊的,爬满蛆虫,一脚踩下去都粘鞋子。
进入峡谷内,苍蝇满天。恶臭刺鼻,有些宁军毫无准备,刚近
来马上又踉踉跄跄退了出去。跪在地上哇哇大吐。无奈之下,人们把缠于脖子上的汗巾提起来。遮住口鼻。强忍着做呕的难受感。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人们想不清楚。这样一条布满尸体、苍蝇、蛆虫的峡谷,以唐
寅为首的风军是怎么在里面生存下来的。
峡谷内死一般的安寂。尸堆一座连着一座。人们高一脚低一脚
。提心调胆的往深处走着。没有看到敌人。或者说是没有看到一个
活人。有的只是面目全非的尸体,以及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崖壁。
“钟叭…将军,唐寅和风军是不过 …已经死在峡谷里了?”钟顺身边的一名士卒边走着边颤声问道。
鬼知道!如果唐寅真的已经死了,那是天助大宁!钟顺摇摇头
,说道:“少废话,盯紧前面。小心敌人突然杀出来!” 以钟顺为首的五千宁军在不知不觉间已接近峡谷末端,可是到
了这里,仍未看到风军的影子,人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转变成了喜悦。看来唐寅和风军早已经被困死于山谷里了! 可就在人们满心欢喜。想去寻找唐寅的尸首之时,就见前面最
后一座尸山上突然闪出两道诡异的绿光。这太吓人了。在伸手不见
五指、堆尸如山的峡谷里突然有绿光闪现,人们最原始最本能的反
应就是 刨
没有任何的尖叫声。看到绿光的宁军身子当场就麻木了。张大嘴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的两道绿芒。
身子哆嗦的厉害,身上的盔甲哗啦啦直响。
有胆子大的宁军缓缓向前蹭着,慢慢接近尸堆,到了近前。借
着外面映射近来的微弱月光举目一瞧,隐约看到一人正站于尸堆的
顶端。手中握有一把狭长的镰刀,看不见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两团
绿光挂在他的脸上,那么的诡异,那么的骇人。
“啊二。
宁军终于忍不住了,怪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住的后退。很快,
人们就被地上的尸休纷纷绊倒,坐于地上,看着四周的残肢断臂,
发出更大的尖叫声:“鬼啊 ”
这一声尖叫,引得宁军阵营一阵大乱,就在钟顺以及麾下宁军
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时,地上那些满身鲜血的“尸体,突然站
立起来,有些站于宁军的身边,有些就站于宁军的人群当中,与他
们离的近的宁军都能从他们身上嗅到浓重的尸臭味。
“啊二。
这一次的尖叫声。可不是几个人发出来的。而是宁军整体发出
的。随着叫着,“尸体,们举起手中的战刀,对准周围宁军的脑袋
,全力猛劈下去。只是一瞬间,宁军就倒下一群人,无不是血溅三
尺,尸首异处。 就连钟顺也挨了一刀,不过他有灵铠护体,那一刀并没有伤到他。泄书吧加慨防姗不样的体验
尸体能复活,还能战斗杀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可思议的
事。钟顺想都未想。反手一枪,猛刺向面前的“尸体”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他的灵枪直接把“尸休,的胸口刺穿。随后他收回灵枪。将枪尖放到鼻下一嗅,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那是鲜血。而绝不是尸水。他顿了一下,把一切都想明白了。这些尸休并不是真的
,而是风军假扮的。他们是混在尸休中,装神弄鬼。打己方的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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