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v见唐寅久久无语,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再忍不住了,齐齐跨步上前,眼睛瞪着华荣夫人,佩刀也都抽出一截,沉声说道:“大人!”
唐寅抬起头,瞥了上官兄弟一眼,甩头说道:“你们先出去!”
“大人……”
“出去!”
唐寅不给上官兄弟说话的机会,语气冰冷地喝令道。上官两兄弟无奈,相互看了一眼,抽出来的佩刀又狠狠推了回去,同时狠狠瞪眼华荣夫人,双双向外走去。唐寅又看向邱真以及其余的侍卫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也出去!”
不知道唐寅要干什么,不过此时见他两眼精光闪烁,大有山雨欲来之兆,众人谁都没敢多问,包括邱真在内,相继走出银库。
“看来唐大人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你俩也去吧!”华荣夫人转回头对身边的两名侍女柔声说道。
两名侍女欲言又止,眼神中皆流露出担忧之色,嘴角蠕动好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听从华荣夫人的命令,走出银库。到了外面,随手将房门关严。
这一下,偌大的银库中仅仅剩下唐寅和华荣夫人两个人。唐寅眯了眯眼睛,慢悠悠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当然是华荣夫人,唐大人不会这么健忘吧!”与唐寅孤男寡女的留在银库中,华荣夫人没有紧张的情绪,反而显得越从容。
说她是宾妃之一,确实有很多证据,先王宫里的众宾妃们都能证实,其次,她身上也有贵族之气,那不是能装出来的,可是,她又与其他的宾妃们大不相同,她比那些宾妃更加大气,仿佛是见过许多的大风大浪,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应付自如,从容不迫。
唐寅现在对她的身份还真是充满好奇,与华荣夫人对视许久,他突然开口问道:“你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放你自由?或者要钱、珠宝?”
噗嗤!华荣夫人忍不住掩口而笑,说道:“我在王宫里生活的很好,也很自由。至于钱和珠宝嘛,王宫里衣食无忧,我要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唐寅也笑了,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我?”
“是。”华荣夫人淡然说道:“等你称王之时,我要你选我做你的夫人之一。”
在昊天帝国的各诸侯国中,后宫制度是一后三夫人,王后是独一无二的,王后之下有三个夫人,再下是九嫔,二十七美人,八十一女御,这些都可算是君王的妻妾。现在华荣夫人向唐寅索要的就是夫人一位。
唐寅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是正常男人,当然会有情欲,不过他不是禽兽,不会见到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就想占为己有,何况华荣夫人是展华的宾妃,后来钟天入主王宫,以她的容貌免不了也会受到钟天的染指,他对她可是没有一点的兴趣。
笑罢之后,唐寅目光故意下垂,肆无忌惮地在她凸凹有致的身材上游动,同时幽幽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华荣夫人无辜地说道:“那今天晚上唐大人在银库里的所做所为就可能会传扬开了。”
“呵呵!你在威胁我?”唐寅伸出手来,用手背轻轻触摸华荣夫人的面颊。
触碰之下,他惊讶的现华荣夫人的皮肤细腻的令人咋舌,柔软、光滑,如羊脂一般,又充满弹性。
在他的触摸下,华荣夫人虽然没有躲闪,不过玉面还是一红。她微微有些喘息,说道:“这不是威胁,是各取所需……我可以帮你说服其她的宾妃,让她们……支持你称王……”
听完这话,唐寅的眼睛顿是一亮,疑问道:“当真?”不管怎么说,那些宾妃都是先王的妻妾,如果她们能支持自己的话,那自己称王的道路也会更加通顺。
“当然……哦……”华荣夫人只说出两个字,唐寅的手已下滑,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手已顺着衣襟伸了进去,感觉唐寅温热的大手握住自己胸前的柔软,她忍不住出一声呻吟。
华荣夫人的身材比表面上看要更好,宫中华丽又宽大的服饰将她傲人的身材完全掩盖住了,唐寅揉捏她高挺又充满弹性的*,下身所产生的热流也在急上涌。
他从华荣夫人的衣内抽出手来,粗野地扣住她的后脖根,猛的向自己怀中一拉,同时垂下头,吻住她张启的小嘴,也将华荣夫人即将叫出口的惊叫声吞没。
此时,雍容高贵又年轻漂亮的国君夫人就在自己怀中娇喘连连,恐怕没有哪里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唐寅是男人,他自然也不例外。他一手紧紧扣着华荣夫人的后颈,一手向下游动,将她的裙襟提了起来,紧接着手也伸了进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华荣夫人的大腿匀称又细长,而且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这对于养尊处优的宾妃而言实在太难得了,连唐寅都感觉很意外,不过来不及细想,他的思绪又被华荣夫人细腻的肌肤所转移,他感觉自己好象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其抓破似的,这时候,唐寅的眼中已充满了浓浓的欲望。
他忍不住将手上移,摸向华荣夫人的双腿之间,触碰的一瞬间,华荣夫人如同受到电击似的,身子一震,然后软弱无力地靠进唐寅的怀中,嘴里也出一声悦耳的呻吟。唐寅趁机伸出舌头,*着她口中的香甜。
就在唐寅把华荣夫人整只裙子都撩起来,想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忽觉得嘴唇一痛,接着,靠在他怀中的华荣夫人将他用力地推开。
唐寅添了添唇角流淌出来的血珠,然后惊讶地看着华荣夫人。
她仿佛要窒息了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把自己身上撩起的裙角放下,并将领口的扣子系好。缓了好一会,她方抬起头来,对上唐寅的目光,脸上的红润还未退去,娇声说道:“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唐寅的头脑已被欲念占据,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疑问道:“答应你什么?”
“等你称王之后,选我做夫人!”
听闻这话,唐寅体内的欲火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迅地冷却下来。他看着华荣夫人,不可否认,她的身体很诱人,甚至能达到让男人疯的程度,可是仅此还不足以让唐寅立她为夫人,或者说唐寅现在根本就没想过立谁为夫人。
男人或许会爱上许多女人,但最爱的,烙印在心里最深的,永远只有一个。而唐寅那个最爱,又是他遥不可及的。这也是唐寅与严烈融为一体的悲哀。
看着华荣夫人充满红晕的面颊,又回想她娇美的身躯,唐寅眼中的火苗又起,他跨前一步,再次贴近华荣夫人,幽幽说道:“此事我会考虑,不过现在……”
没等他把话说完,华荣夫人已娇笑出声,身躯灵活的如同精灵一般从唐寅的怀中滑了出去,边向外走边说道:“那么,唐大人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什么时候来找我吧!”说话之间,她已走到银库的门口,让外面的人帮忙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这该死的女人!看着华荣夫人离去的背影,唐寅体内的欲望没有熄灭,反而更盛了。他刚才已尝试到华荣夫人的美妙,对其也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人都是这样,越无法得到越想得到。而华荣夫人恰恰懂得如何利用这一点。
等华荣夫人带着自己两个侍女离开之后,邱真、上官兄弟等人急忙进入银库,见唐寅怔怔地站在那里,众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和华荣夫人都谈什么了。
走到近前,众人现唐寅的嘴唇又红又肿,而且嘴角还破了,邱真等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人们身子同是一震,不约而同地急忙垂下头,各忙各事,假装没看到。华荣夫人可是先王之妾,唐寅和她……这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得引起多大的波澜。
众人中,只有上官元彪没搞清楚状况,见唐寅嘴角流出血水,他惊讶地问道:“大人,你嘴唇怎么破了?”
唐寅回过神来,老脸一红,深深地看了上官元彪一眼,随口说道:“不小心自己咬破的。”
“奇怪,要咬也是咬在里面,怎么咬在外面了?”
唐寅、邱真、上官元武以及周围的侍卫们额头上都拉下三条黑线。
这时,上官元武呵斥道:“元彪,你哪来的那些废话?忙你自己的事去!没看到还有这些东西没装进箱子里吗?快来帮忙。”
“我觉得大人的嘴唇象是被人咬伤的……”上官元彪边向元武那边走边低声嘟囔道。
扑!在场众人都差点吐血,包括唐寅自己在内。
另一边,华荣夫人带着两名侍女走在返回寝宫的路上。
左手边的那边侍女向左右望了望,确认无人,低声问道:“夫人,你与唐寅……”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等她说完话,华荣夫人已冷声打断。现在,她脸上的羞红早已散去,和唐寅见面时的*荡之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与冷漠。
“唐寅……他上钩了?”那侍女小声地疑问道。
“此人并不简单。”华荣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大人不可草率行事。”邱真正色说道:“大人有没有想过。
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对大人、对我军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唐寅看着邱真疑问道:“有什么影响?”
邱真深吸口气。说道:“天下豪杰会象我们反钟天那样。来反对我们。钟天的今日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明日”
哦?唐寅暗暗皱眉。没有马上接话。
一旁的舞虞扑哧一声笑了。慢悠悠地说道:“我看是邱大人言重了吧?!别说风声不会走漏出去。即使真传出去。没有真凭实据
。也没人能把唐贤侄怎样。”
“哼”。邱真冷冷哼了一声。用眼角余光瞥着舞虞。幽幽说道
:”事不关己,舞相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没等舞虞发作。邱真又对唐宣说道:“展灵若死对大人称王最为有利。这就走证据。流言一旦传开。就不会受控制。到那时。百姓对大人将会怨声载道。大人称王之路也将困难重重。如此一来。只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坐收鱼翁之利。”说话之间。邱真的眼神直接飘
向旁边的舞虞。
舞虞又不是傻了。哪能看不出来邱真是在暗指自己。他心头一颤。随即勃然大怒。喝道:“邱真。你好大的胆了。竟敢血口喷人
邱真挥断他的乎。冷冰冰地说道:“我有没有血口喷人。我想舞相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你”
“好了”。唐寅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头疼。他断喝一声
。将二人制止住。随后。他背着手。又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舞虞要知道直接除掉展灵。扫平自己称王道路上的最大障碍。这当然有道理。展灵不死。自己根本没有称王的可能。不过邱真的顾虑也没错。展灵若死。自己的嫌疑最大。即使没有真凭实据。恐怕天下百姓也会认为是自己作为。即便自己最后能顺利得到王位。也会落人口实。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乱了
这真是麻烦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号人!唐寅不说话。只是背着手低着头走个不停。旁边的舞虞和邱真可都急了。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唐贤侄(大人)”
唐寅抬起手来。制止住二人下面的话。又寻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对程锦说道:“程锦。传我命令。让舞慕青派出两万平原
军将士。去左相府”
闹言。邱真脸色大变。用暗箭去刺杀已然不是办法。若派大军光明正大的去杀人。那还了得?这不等于自掘坟墓吗?他急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大叫道:“大人!”
舞虞则和邱真的表悄截然相反。他满脸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唐贤侄明断”如果不是闪才邱真的提醒。他还真没想过唐宣杀掉展灵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好处。展灵一死。唐宣也脱不升干
系。只要有人暗中鼓动。天下百姓定会群起而反之。到时唐寅也会完蛋。这王位轮来轮去。倒变成自己的机会最大了。
程锦听洞唐寅的命令。急忙躬身应是。随后他又看了看表情截然相反的舞虞和邱真二人。不确定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走进入左相府拿人还过…直接进去杀人?”
唐寅一皱眉。凝视程锦。说道:“我有说过拿人或杀人吗?我
军到左相府之后。不得擅自进入。把左相府给我好好保护起来。尤其是展灵。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萧慕青的脑袋!去吧!把我的话传给若慕青。”
听完唐寅这样的命令。舞虞和邱真傻眼了。程锦一时间也没反应辽来。愣了好一会。他再次问道:“大人的是意思对展灵严祝标护起来?”
唐寅歪了歪脑袋。疑问道:“是!我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明白了!属下明白了”程锦总算是确定唐寅没有杀害展灵的意思了。躬身施礼。然后快步走出侧房。去找等慕青传达唐宣的意思
程锦前脚网走。唐寅就把外面的侍卫叫了近来。令其将自己的官服取来
现在。舞虞搞不懂唐寅的意图。邱真也被他弄糊涂了。想要发问。不过见唐宣脸色阴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舞虞试探性地问道:“唐贤侄。你这过”
唐寅挺直腰板。面色也为之一正。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展灵若走真的。就是先王唯一的血脉。身为臣了。我理应把她好好保护起来不过。只凭她自己的三言两语还不足以确认她的身份。我要入宫见见先王的夫人们。让她们来确认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
他的话说的正气凛然。有理有据。全然一旨忠臣的模样。舞虞被唐寅突然的转变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邱真则走心中一动。两眼放光。自己的大人可不是表明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很快。侍卫们便把唐寅的官服取来。并帮唐寅穿截整衣。
唐寅现在的官职还是郡首。所穿的官服自然也是郡首服饰。头顶玉冠。身穿黑色的长袍。腰系玉带。足登黑色的锦靴。穿上官服。唐寅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更显威严和阴冷
他要入王宫找展华的宾妃们确认展灵的身份。舞虞也想跟他同往。不过被唐寅婉言拒绝了。他淡笑着说道:“舞相还是先行去左相咐等我的消息吧!后宫重地。去的人越少越好”
这明显就是推脱之词。不过他这么讲。舞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了。只好起身向唐寅告辞。
舞虞走后。唐宣也没在自己府内耽搁。立刻让侍卫准备马车。他只带邱真和上官兄弟前往王宫。
路上。邱真有几次想问问唐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见唐寅脸色阴霾。并无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也没敢多话路上无话。马车在众多骑兵侍卫的护送下顺利到达王宫的大门口唐寅下了车后。把邱真等人统统都留在宫门外。只他一人单独入宫。
进入王宫后。唐寅向前走没多远。刚好看到两名小宫女急匆匆的穿行而过。他伸手叫道:“等一下!”
两名小宫女都认识唐寅。见他突然出现在宫内。而且还叫住自
己。两个小姑娘的脸色同是一变。顿在原地好一会才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万福施礼。低声道:“唐大人!”
“恩!”唐寅点点头。嘴角一挑。露出迷惑人心的微笑。柔声
问道:“你俩知道华荣大人住在哪里吗?”
一听他不是要自己的麻烦。两个小宫女都暗松口气。她俩连连
点头。应道:“知道、知道!”
“带我去!”
“是!唐大人!”
两名宫女不敢怠慢。在前带路。将唐宣领向华荣夫人所住地寝宫
后宫确实走重地。唐寅身为外臣。根本没权利私自进入。只走现在他手握大权。连王宫的侍卫都是他的手下。自然也无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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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宫女带着唐寅在王宫里七转八绕。走了好久。终于算是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到了华荣夫人所住的宫殿。
说是宫殿。实际上就是一间相对较大的房了而已。在王宫这种到处奢华的地方。这间宫殿显得很不起眼。而且位置也蹙脚。即便是大白天。也显得冷冷静静。周围都看不到人影。
原来华荣大人就住在这种地方。唐寅冲着带领的小宫女一笑。并从怀中摸出两锁银了。递给二人。同时笑道:”麻烦两位小女官
了。那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俩也可以走了。”他的话很客气。普通的小宫女哪里算得上走女官
看着唐寅递过来的银了。两个小姑娘又惊又喜。再瞧瞧他英俊的五官以及灿烂又迷人的笑容。两人都显得有些失神。唐寅可没时间和她们耽搁。将银了塞进她俩的手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方宫殿走去。
“唐大人和钟天很不一样啊…”唐寅走出好远。两个小姑娘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银了。忍不住由衷感叹。
且说唐寅。他网走到宫殿门口。没等向里面近。两名宫女就迎
了出来。不知道是太安静还走二人的声音太刺耳。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唐大人!您怎么来了?”
唐寅暗暗皱眉。他来此虽然称不上刻意隐蔽,但也不想弄的路人皆知。只是这两个宫女的话声也太大了点。估计隔百米都能听的清楚。他淡然恩了一声。含笑说道:“我是来见华荣大人的。麻烦两位进去通禀一声!”
“好的。唐大人请稍等!夫人这时候应该是在午睡。”
唐宣举目向天上望望。翻了翻白眼。这时候也就是十点多。华荣夫人的午睡可真够早的。不过王宫里的生活如此悠闲。吃完就睡
。牲完就吃。华荣大人的身材还能保持的那么好。真是让人感兜小
可思议
两名宫女进去时间不长。其中一名宫女走了出来。对唐寅笑道
:”唐大人。夫人有请”
“麻烦你了”唐寅客气地应酬一句。跨门槛走进殿内网近
来。就觉得一股幽香扑鼻。那是华荣大人身上特有的香气。
第三百七十五章
华荣夫人的寝宫虽然称不上华丽,但空间不小,里面的装饰很简单,看起来显得空荡,这和她的性格有些不太搭。
唐寅近来之后,向里面看,透过中间的珍珠门帘,隐约能看到内屋的情况。此时,华荣夫人正横卧在床榻之上,没穿平日里华丽的宫服,只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说是衣裙,实际上和睡衣差不多,单薄又松软,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在她旁边,还有一名宫女在轻轻摇着扇子,微风吹过,华荣夫人的裙摆不时撩起,修长又匀称的小腿全都暴露在外。她侧身躺在床上,其状即高贵又懒散,还带有致命的性感。
唐寅眯了眯眼睛,走到门帘前,没有进入,在外面躬身施礼,说道:“夫人!”
“是什么风把唐大人吹到我这里了?快请进来吧!”华荣夫人抬起胳膊,拄着头,笑呵呵地看着门帘外的唐寅。
外臣能进入内宫就已经是极限,而要进入宾妃的卧室,那就太不合礼仪了。唐寅对王宫礼仪所知不多,而且他也不太在乎这些,听了华荣夫人的邀请,他想都未想,挑起门帘走了进去。
华荣夫人躺在床上没有动,也没有批上外衣的意思,她向一旁的宫女挥挥手,声音懒洋又略带沙哑地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宫女低着头,施个万福,快退了出去。
等宫女走后,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唐寅和华荣夫人两人。后者含笑打量着一身官服的唐寅,即便她阅历丰富,也不得不赞叹唐寅确实是个英俊又有魅力的男人。他身上有股旁人所不具备的邪气和鬼魅气息,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即便与他近在咫尺,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就象是一团摸不着抓不到的迷雾,可能随时会消失,又可能随时会出现。
打量唐寅一会,华荣夫人才缓缓开口问道:“唐大人来此有何贵干?难道,是接受了那天晚上我提出的条件?”
华荣夫人自信对男人很有一套,可是遇到唐寅后却有种挫败感,即便是现在,自己的打扮如此诱人,但在唐寅眼中却看到丝毫的欲望。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不是男人,要么就是他的定力太强了。
她只是随口问问,但唐寅的回答却令他大感意外。唐寅对上华荣夫人的目光,幽幽说道:“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让你做我的夫人,不过,有件事你必须得帮我做到。”
“哦?”真没想到唐寅竟然会突然答应自己,华荣夫人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喜悦之情才刚刚生出,立刻又消失无形,精神也随之绷紧,她不动声色地柔声问道:“唐大人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
“你要做的是君王夫人,所以,你得先助我成为君王。”唐寅慢悠悠地凝声说道。
华荣夫人怔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直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她方收住笑声,说道:“现在风国的大军都掌控在大人的手里,大人若想称王,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又哪里需要我的帮忙?”
唐寅眯缝起眼睛,幽幽说道:“以前或许不需要,但是现在需要了。”顿了一下,他正色道:“我想夫人还没听说吧,现在都城里突然冒出个展雄之女展灵,她是先王的亲侄女,也是目前唯一能够继承王位的人,我虽然手握重兵,但毕竟是外臣,无法与正统相提并论。”
听完这话,华荣夫人一惊,她横卧在床塌上的身躯也直接坐了起来,喃喃说道:“展雄之女展灵?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人。”
对她没听过展灵这个人,唐寅并不意外,华荣夫人虽然是先王展华的宾妃,但毕竟才二十多岁,估计她还没进宫的时候展灵就已经失踪了,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属正常。唐寅把展灵的身世简单讲述一遍,然后说道:“无论她是私生女还是出身卑微,但毕竟是展雄之后,现在,她是我争取王位的最大障碍。如果你想做我的夫人,做君王夫人,就必须得帮我。”
华荣夫人身子一震,惊讶地看着唐寅,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唐寅眼珠转了转,接着眼中闪烁出幽光,说道:“现在王宫里有不少先王的宾妃,其中也不乏上了年岁的老夫人,她们肯定知道有展灵这个人,或许以前还见过她,只要她们能一口咬定现在这个展灵是假冒的,那么,一切事情都简单了。”
这时候,华荣夫人总算是弄明白唐寅为何会突然接受自己的条件了,他并非是看上自己,而是要利用自己去说服展华的那些宾妃。现在,她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帮唐寅。
不帮唐寅,风国的新君王很可能会是那个展灵,由女人做君王,自己也就失去了留在风国的作用,不想回去,就只能帮助唐寅,让他顺利称王。
想到这里,华荣夫人一笑,说道:“我可以尽力帮你,不过,万一你称王之后言而无信,弃我于不顾怎么办?”
唐寅眼睛一亮,咧嘴笑了,他靠近华荣夫人,身子向前一倾,直接把她压在床上,淡笑着说道:“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我说过立你为我的夫人,我就一定能做到,何况,你又不是让人避而不及的怪物,我为何要反悔呢?”说话之间,他一手握住华荣夫人的酥胸,一手摸向她两腿之间的柔软处。
华荣夫人脸色顿红,用力推了推唐寅,不过她的力气和唐寅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后者压在她的身上文丝未动。
在唐寅看来,华荣夫人先是展华的妃子,后来又受钟天染指,肯定是久经人事,模样看似高贵,实则内心放荡,而且权利欲望还极重。
他的动作很粗野,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伸手在她胸前一抓,轻易的将她身上的薄沙衣裙扯开,露出白花花*又娇嫩的身躯。
华荣夫人忍不住出一声惊呼,手也下意识地挡在胸前,看她如此青涩的反应,唐寅以为她是故意做作,坏坏的咧嘴笑了。
见到他脸上的坏笑,华荣夫人刚被唐寅挑逗出来的欲望顿时被怒火代替,想也没想,伸手向唐寅的面颊打去。
唐寅的反应多快,她的手还没打到近前,就被唐寅抓住,他低下头,在华荣夫人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气什么?别忘了,以后你可是我的夫人!”
他的话,令华荣夫人混浆浆的头脑为之一清,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看似轻浮的笑容,她娇滴滴地柔声说道:“人家现在还不是嘛,而且你现在也不是君王……”
唐寅表情一凝,边用手指挑逗她的敏感处,边疑声问道:“你有把握说服那些宾妃们帮我?”
在他的手指轻轻勾动、揉捏下,华荣夫人感觉自己的身下都快着起火来,燥热难耐,她强迫自己咬牙挺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笑呵呵地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我想以我和那些宾妃的‘交情’,她们也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
“如此最好!”唐寅不知道华荣夫人和其他宾妃们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交情,不过见她说的自信满满,他提起来的心总算也放了下来。
只要众宾妃们能一口咬定这个展灵是假的,那么不管她是真是假,都有口难辩。
唐寅突然现身下的华荣夫人可爱了许多,他将她身上的薄纱裙彻底拉掉,随后开始解自己身上官服的扣子。华荣夫人见状,立刻紧张起来,她用力地推着唐寅,说道:“现在……不可以这样……正经事要紧……我先去找其他的夫人们……”
她表面上看还是从容自如的模样,但却掩饰不住内在的窘迫,唐寅感觉有趣,越想逗逗她,他嘴唇下移,顺着她光滑的脖颈一直吻到她的胸前,囫囵不清地说道:“此事也不用急于一时嘛!”
“你若是在王宫呆久了……只怕……只怕大臣们会起疑……”华荣夫人边喘息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唐寅心中一动,暗道有理,自己以外臣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在王宫内呆太久。
想到这里,他双臂猛然用力一撑身躯,从床上站起,低头看着浑身*皮肤羞红的华荣夫人,不仅有些心猿意马,不可否认,华荣夫人的身体非常完美,也太吸引人了,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经受不住这般美妙的诱惑。
唐寅的自制力强的惊人,他倒退一步,边整理身上的官服,边幽幽说道:“此事就拜托夫人了,我在宫外等夫人的好消息。”
他的突然停止令华荣夫人即感惋惜,又暗松口气。她没有再遮遮掩掩,大方的站起身,对唐寅笑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让宫女到宫门那里找你。”
“好!”唐寅应了一声,又深深看了一眼华荣夫人,不再耽搁,转身形大步走了出去。或者,连他也怕自己再呆下去恐怕会把持不住
第三百七十六章
唐寅退出华荣夫人的寝宫,向宫外走的时候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出华荣夫人完美无暇又性感迷人的身躯。
其实仔细想想,选华荣夫人做夫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毕竟她要的不是王后的位置,就算自己日后厌烦了她,不理她或者随便找个借口将其逐走也就是了。可能连唐寅自己都未觉,他现在已开始为自己接受华荣夫人找各种理由了。
临出王宫前,唐寅谨慎地将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确认官服齐整,他这才走出宫门。此时他的身份还是外臣,若与宾妃生关系的事传出去那还了得?
在宫外等候多时的邱真等人见唐寅终于出来了,不约而同地围拢上前,问道:“大人,怎么样?”
唐寅一笑,冲着邱真等人摆摆手,说道:“我们在宫外暂等一段时间。”说着话,他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回马车。
来时,他是心事重重,现在从宫里出来,他的气色已平缓许多,邱真等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个情况,但高悬到嗓子眼的心还是落下不少。邱真快步追上唐寅,也坐进马车里,看着眯缝着眼睛,面带微笑的唐寅,他忍不住问道:“大人,你进宫究竟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恍然想起什么,问道:“邱真,我记得你曾说过要调查华荣夫人,结果如何?”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邱真愣了一下,说道:“我是派人调查过,华荣夫人应该是先王的新妃,有许多宫女根本就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倒是宾妃们都知道有她,只是华荣夫人并不得宠,宾妃们对她也了解不多。”
不得宠?唐寅险些笑出声来,若是象华荣夫人这样的女人都不得宠,那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展华的宠爱?和其他那些夫人比起来,无论是容貌、身材还是心计,华荣夫人都胜过她们太多了。
真是难以理解。唐寅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那……钟天可曾染指过她?”问话间,唐寅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钟天在华荣夫人身上为所欲为的画面,心里也顿感不舒服。
扑!听完他的问话,邱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其实钟天篡位以来,他有没有*乱后宫,有没有和展华的那些宾妃生关系,谁都不知道,说他染指展华的宾妃,也都是人们心里的猜测而已,并非有真凭实据,不然的话,以钟天这反贼的身份,无论哪个宾妃和他有染都会被处死,哪还能好端端地呆在宫里?
邱真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属下不知。”
唐寅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再追问。
华荣夫人寝宫。
等唐寅离开之后,华荣夫人立刻穿好衣服,并把手下宫女叫近来。或许真如邱真打听的那样,她并不得宠,服侍她的宫女只有四人而已。
华荣夫人一边让宫女帮自己身上的宫服整理好,一边冷冰冰地说道:“等会你们去把各位夫人统统请来,我有事和她们相商。”
“夫人真打算帮唐寅争取王位?”一名宫女低声疑问道。
华荣夫人眼中寒光顿现,问道:“怎么?你在执意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那宫女急忙低下头,话锋一转,幽幽说道:“不过圣王并未说过风国的君王就一定要是唐寅。”
“此事我自有决断,你不用多说。”华荣夫人冷着脸说道。
那名宫女不再多言。
这时,另有一名宫女从腰带的缝隙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华荣夫人,小声说道:“夫人,先吃下这个,以防不测。”
华荣夫人本想拒绝,可反转念一想,还是把药丸接过来,塞进口中。她吞下药丸时间不长,身体的周围突然腾出一层白白的雾气,只转瞬之间,雾气便散于无形。
宫服已整理妥当,华荣夫人身出手来,没见她如此用力,光滑细腻的柔荑突然生出白雾,眨眼工夫,气雾凝结成泛有金属光泽的白色鳞甲覆盖于手掌之上。她手腕再一抖,手上的灵铠又散为灵雾,渐渐消失,她侧头对四名宫女说道:“你们去吧!”
“是!”
四名宫女齐齐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展华的众宾妃们相继来到。
等人都到齐了,华荣夫人嫣然一笑,用甜的能溺死人的声音说道:“各位姐姐,小妹这次又有一事相求!”
现在没有外人在场,众宾妃们对她都是冷眼相看,没有一个给好脸色的。其中一名宾妃冷声说道:“华荣,这次你又想干什么?本宫告诉你,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们姐妹已经帮你掩饰身份了,你也不要再来烦我们……”
未等她把话说完,华荣夫人已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为我掩饰身份,那是我们的交换条件,你们也不想让自己和钟天*乱的事情传出去吧?!”
“你……”她一句话,令众宾妃们又气又怕。刚才说话的那名宾妃五官扭曲,花容失色,快步走到华荣夫人近前,伸手就向她的脸上抓去,同时尖声叫道:“贱人!”
她快,可是华荣夫人的度更快,她不急不忙的抬起手来,嘭的一声,将那宾妃的手腕扣住,接着,她抬起另只手,只见她手掌先是腾出白雾,接着雾气凝结,在她指尖上化成一根足有半尺多长的白色尖针。
这根尖针完全是由灵气凝结而成,要比兵之灵化更加高等,能作到这一点的人,也等于是可以完成兵之灵化的进阶——兵之灵变。
华荣夫人手指尖的这根灵针对准那位宾妃的眉心,距离之近,其锋芒都触碰到她眉心的汗毛。那宾妃身躯一震,整个人都吓傻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根灵针,久久反应不过来。
“只此一次!无论是谁,胆敢再对本宫无礼,我定取她的性命!”华荣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幽深的眼神冰冷的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被她目光扫视之下,众宾妃们纷纷打个冷战,坐在椅子上的身躯都直哆嗦。
“滚回去坐好!”华荣夫人猛的一挥胳膊,将那名宾妃推了出去。然后缓缓环视众人,顿了几秒钟,噗嗤一声,她又笑了,手指弹动之间,指尖上的灵针也随之消失,接着,她走到桌旁,亲自为众宾妃们倒茶,并柔声说道:“现在,我与各位姐姐都是身处同一条船上,我们更应该团结,怎么能起争端呢?刚才是妹妹失礼了,各位姐姐不要见怪啊!”
她变脸如翻书一般,也把众宾妃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一名年岁较大,半老徐娘的宾妃才开口问道:“华荣,你把我们都找来,到底有什么事?”
“姐姐进宫时日最久,可曾听过展灵这个人?”
“展灵?”那宾妃露出茫然之色。
“就是展雄与下面丫鬟所生的私生女。”
经她这么一提醒,那宾妃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有展灵这个人,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她不是失踪了吗?”
华荣夫人一笑,说道:“这就是我找各位姐姐前来的原因,各位姐姐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个忙。”顿了一下,她又笑盈盈地说道:“这次妹妹不会让各位姐姐白帮忙的,只要事情一成,我就会去找唐大人,让他放各位姐姐自由,并且赏钱封地,让各位姐姐能富贵一生。”
听闻这话,众宾妃们精神皆是为之一振。宾妃的命运是可悲的,君王在时,她们还能有所依仗,君王一旦不在了,她们也就失去靠山,要么被抛弃在深宫里无人问津,要么被亲君王逐到宫外。能得到赏金和封地,这在她们看来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
“唐大人会听你的?”众宾妃们反应过来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当然!”华荣夫人幽幽说道:“因为这件事你们即是在帮我,更是在帮唐大人!”
“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
华荣夫人压低声音,将她要众宾妃所帮之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到最后,她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们只需按我教你们的话去说就好,至于后面的事情,唐大人自然会去处理的。”
听完她的话,众宾妃们暗暗咧嘴,久久无语。好半晌,那位年岁较大的宾妃方说道:“此事若是暴露,可是……可是要杀头的啊……”
“不会的!”华荣夫人含笑说道:“只要按我说的做,坚决不松口,绝对不会有事。各位姐姐,现在可是改变你们命运的时候了,后半生是富贵是辛苦,可就都看你们自己的了。”
啊?众宾妃们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所过时间不长,一名宾妃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来,说道:“华荣,我帮你!希望
你也能说话算话!”
“好姐姐,妹妹我可是一向言而有信的。”
有人带了头,其他的宾妃们也不在犹豫,纷纷点头同意。
宫门外。
唐寅还坐在马车里耐着性子等候消息,感觉象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突然听到宫门那边有吵嚷声传来,他从车窗内探出头,向前一瞧,只见华荣夫人手下的一名宫女站在宫门后,被看守宫门的众多士卒挡在里面。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认出那名宫女是华荣夫人的丫鬟,唐寅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走过来,冲着宫门口的士卒们一挥手,说道:"都让开,不要拦她。"天渊军士卒自然都以唐寅马是瞻,听完他的话,众人纷纷应了一声,快退到两旁。那名宫女怯生生地看看左右的甲卫,然后一溜小跑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唐大人!""恩!"唐寅低下头,靠近宫女,含笑问道:"夫人有什么交代?"宫女靠近唐寅的耳边,小声说道:"夫人说,事情办的很顺利,让唐大人无须担忧。"闻言,唐寅双目微弯,嘴角上扬,笑了,他点点头,说道:"你回去之后替我谢过夫人。"说完话,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流星回到马车内,对前面的车夫说道:"兄弟,去左相府。""是!大人!"马夫不敢怠慢,抖动手中的缰绳,直奔梁兴的府邸赶去。
周围的侍卫们见状,急忙纷纷上马,跟随唐寅的马车,飞奔而去。
现在,左相府可是热闹非凡。府门外,停满大大小小的马车,那都是朝廷官员的坐乘,再向外看,则是站列整齐的平原军将士。两万的士卒,称得上人山人海,将本已不算小的左相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就连平原军统帅萧慕青都亲自来了。唐寅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如果展灵在梁兴府上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脑袋也保不住,萧慕青哪敢大意,亲自前来指挥布防。
离老远,看到唐寅的马车到了,萧慕青以及副手陈放急忙快步迎上前去,等唐寅从马车里出来,二人以及身后的将领、侍卫们纷纷拱手施礼,齐声道:"大人!"唐寅点下头,举目向梁兴府内望望,问道:"朝中大臣都有谁来了?"萧慕青忙道:"回大人,基本上都来了,舞相和子阳大将军也到了。""很好!"唐寅一笑,人齐了,倒是省去自己不少麻烦。他向萧慕青一挥手,说道:"随我入内,看看这个展灵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唐寅带着邱真、萧慕青、上官兄弟以及为数众多的侍卫们直向左相府的大门走去。不用唐寅话,在外面布防的平原军将士纷纷向两旁退避,让出一条宽宽的通道。
刚到左相府门前,从里面先跑出来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家丁,满脸堆笑,对唐寅连连抱拳鞠躬,必恭必敬地说道:"唐大人来了,我这就向老爷禀报……""不用了!"没等中年家丁说完话,唐寅已随意地摆摆手,没有多看他一眼,旁若无人的走进相府内。
不经通禀,直接就闯进相府里,风国上下,也只有唐寅敢这么做了,当然,他现在也有飞扬跋扈的本钱。
相府大堂。
宽敞的大堂中,现在已坐满了达官显贵,举目望去,人头涌涌,身份高的,还有位置坐,有许多官员都是在两旁站立,大堂里乱乱轰轰,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离老远都能听得见。唐寅没听出来别人,只听到子阳浩淳的大嗓门。
"既然先王之后已经出现,那么新君主的人选就不用再讨论了,立展灵小姐为大风的女王,名正言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会由衷拥护!"子阳浩淳是一百二十个厌恶唐寅,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立唐寅为王,选谁都可以。展灵的出现正是一场及时雨。
梁兴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由始至终他都是面带微笑,并没有明确表态,而其他不少大臣们则纷纷响应,连声附和,认为子阳浩淳说的有道理。舞虞则很聪明的安坐一旁,没有插话,立谁为王,不是子阳浩淳能说了算的,也不是众文武官员能决定的,那得看唐寅的意思。
就在子阳浩淳情绪激扬连声话的时候,突然,大堂外的院中有人大笑:"子阳大将军什么时候变的可以一个人就代表全体的风人了?"听闻这话,堂内众人同是一惊,下意识地向大堂门外望去。
只见一席黑色官服的唐寅眯缝着眼睛,背着手,面带淡然的微笑,在无数铁甲侍卫的簇拥下从外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啊?"看到唐寅来了,大堂里的文武官员不约而同地闭起嘴巴,止住话音,刚才那快把房盖顶开的气势立刻消失于无形,包括子阳浩淳在内。风国的状况是国内无君,内政混乱,唐寅独揽军权,在他面前,无论多高的官阶,多尊贵的身份,都会矮上一头。
"呵呵,唐大人也来了。"梁兴和舞虞同时起身,笑容满面地从堂内迎了出来。两位丞相都亲自相应,其他的官员哪里还敢怠慢,跟在二人的身后,齐齐走出大堂,向唐寅拱手施礼。唐寅环视众人,萧慕青说的没错,朝中的文武百官确实都到的差不多了。
除去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不算,另外还有太傅曹显、太常徐让、太仆张庸等文官大臣,武官也有大将军彭顺、中将军郭怀等人。看罢之后,唐寅心中暗笑,平日上朝的时候还时不时有人告病不来,现在倒好,人比朝议时还齐全。
这时,子阳浩淳从人群中走出来,虽然在唐寅面前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神态之间已不自觉地露出高傲之色。他看着唐寅说道:"唐大人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唐大人认为展灵小姐没有继承王位的权利?"他这是故意用话套唐寅,如果唐寅真顺着他的话说了,无疑是有不臣之心,也是大逆不道。唐寅虽说不是以谋略见长,但也能看出子阳浩淳的鬼把戏。他仰面哈哈大笑,回问道:"子阳将军以前可曾见过这位展灵小姐?"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起这个,子阳浩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怔了片刻,摇摇头,说道:"并未见过。"展雄并不是君王,只是侯爷而已,其权势还没有朝中的大臣们高,自然也很少有官员去主动巴结他,何况展灵又是私生女,身世并不光彩,展雄也不会四处去张扬,别说子阳浩淳没见过展灵,满朝的大臣们也没有谁见过她。
他的答案早在唐寅预料之中,他满意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子阳将军没见过展灵小姐,又怎么能确定这个展灵就一定是真的?"没等子阳浩淳说话,唐寅又继续道:"万一这个展灵小姐是歹人假冒,那立她为王,岂不成了为虎作伥,要断送我大风的命脉?""这……"这句话,把子阳浩淳问没词了,他脸色憋的涨红,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应答。
其他的大臣们也是脸色微变,面面相觑,众人心里都明白,唐寅这么说明显就是想废掉展灵,他好自己称王嘛!只是这话说都不敢说出口。
正在这时,梁兴突然呵呵一笑,说道:"我看唐大人是多虑了。我等虽然未见过展灵小姐,但是她能清楚说出展雄侯爷家中的状况,而且还有先王赐予的玉佩,这绝对假不了。"顿了一下,他侧头看看左右的众官员们,又对唐寅o39;好心o39;的提醒道:"唐大人若说展灵小姐是假,也需要有真凭实据,不然的话,可犯有大不敬之罪啊!"唐寅脸上的笑容未变,心里却在大骂梁兴是老狐狸,他可比子阳浩淳这样的莽夫难对付的多。
听了梁兴的话,子阳浩淳立刻又来了精神,扬起头,对唐寅说道:"对!梁相说的有道理,唐大人说展灵小姐是假,必须得有证据。""是真是假,等会自有分晓。"唐寅淡然说道:"梁相,不知可否请展灵小姐出来让下官一见。""这……"展灵现在已被梁兴手下的门客、家丁严加保护起来。唐寅虽然派来大军保护,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梁兴可不认为唐寅真会那么好心来保护展灵。
听唐寅要见展灵,梁兴有些犹豫,正在他寻思该不该把展灵叫出来的时候,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展灵小姐若真是展雄侯爷之后,就是我大风的储君,梁相把储君软禁于家中,究竟是何用意?"唐寅的话如刀子一般,说出口后也把梁兴吓得一哆嗦。后者急忙正色解释道:"唐大人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软禁展灵小姐,我只为了保护展灵小姐的安全……"梁兴话未说完,唐寅打断道:"保护储君,是所有风臣的职责,也是下官的职责,怎么,舞相是不相信在下还是不相信这满朝的文官大臣?"被唐寅一阵抢白,梁兴已无话可说,他叫来一名家丁,让他把展灵请出来。
现在,齐聚一堂的文武官员们也想看看这个展灵究竟是长什么样,自他们到了左相府,还没看到展灵一眼,只是见到那只先王展华所赐的玉佩了。
家丁答应一声,飞快而去。
众人则纷纷进入大堂等候。
梁兴本想给唐寅让座,但被后者挥手拒绝了,他环视周围的大臣们,慢悠悠地说道:"这里的大人们官职都在我之上,我怎敢抢各位大人的位置?梁相的好意我心领了。谁对我好,谁暗中给我使坏,我心里都清楚,也会牢牢记住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唐寅的话没有指名道姓,不过却令在场的大臣都同是脸色一变,站着的手足无措,坐着的则如坐针毡。
梁兴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但表面上还是一派平静,满面从容,和唐寅有说有笑。
时间不长,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唐寅半转回身,向外瞧去,只见大堂外走来一群人,都是身材魁梧、步履矫健的汉子,当中众星捧月般围有一人,由于周围的大汉太多,唐寅也看不太清楚。
直至人群当中的那位在两名小丫鬟的伴随下进入大堂,唐寅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此女说是未到二十,但看模样,象是才十四、五岁的孩子,长的又干又瘦,浑身上下都没有几两肉,皮肤也晒的黝黑,一看就能猜出来她出身贫困,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不过小姑娘的模样还算是清秀漂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唐寅看罢之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展灵!如果把她那身华丽的衣服去掉,和逃荒的难民没什么两样,就连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都比她更象小姐。他侧头看向梁兴,疑问道:"梁相,这就是展灵小姐?"见了展灵之后,唐寅乐了,其他的大臣们也都是大失所望,他们本以为展雄之后的展灵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呢,现在得见,就是个贫困人家的姑娘。
梁兴自然能体会唐寅以及大臣们心中的想法,他故意地长叹口气,摇头说道:"展灵小姐自小就受奸人所害,不幸流落在外,受尽苦难,不过也正是如此才因获得福,躲过了钟天老贼的迫害,为我大风王室留下唯一血脉,此乃我风国之幸,风人之幸啊!""风国幸甚!风人幸甚!"那些梁兴的心腹大臣们趁机附和,齐声叹道。
哼!唐寅心中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梁兴以及那些捧臭脚的大臣,他晃身走到展灵近来,低头打量着她。或许平日里的生活太困苦,小姑娘年岁轻轻,但皮肤却很粗糙,尤其是双手,都长出了小块的茧子。
他的突然靠近令小姑娘本就蹦紧的神经越紧张起来,肩膀颤抖着,小手抓着衣襟拧来拧去,脚也下意识地一点点的向后退,活象只受惊的小兔子,又大又圆的眼睛求助地看向梁兴。
就在展灵心跳加,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时候,*近她的唐寅突然倒退一步,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柔声问道:"你就是展灵小姐?"展灵没敢说话,只是怯怯地点下头。
"你是展雄侯爷之女?"展灵又是一声不吭地点点头。
"有何凭证?"这回不用展灵回答,梁兴已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走到唐寅近前,向他面前一递,说道:"这是展灵小姐所带之物,我与众大人们已经验证过了,这确实是先王之物,先王也确实将此物赐于展雄侯爷!""哦!"唐寅应了一声,伸手把玉佩接了过来,只翻看两眼,随后回手将怀中一塞,直接把玉佩拿走了。梁兴见状脸色大变,惊道:"唐大人,你这是……"唐寅耸肩说道:"只这一块小小的玉佩,并证明不了什么,别说有可能是仿造的,即便真是先王之物,也有可能流落在外。"说着话,他又看了一眼展灵,说道:"这位展灵小姐究竟是真是假,我们进宫一问便知。""进宫?"梁兴和众多大臣们同是一怔,不知道唐寅突然提议要进宫做什么。
唐寅笑呵呵地看着展灵,话是对着众大臣们说的。"身为外臣,在展灵小姐还未失踪的时候我们都未曾亲眼看过,不过,先王的众夫人当中定会有人见过展灵小姐,只要把她带入宫内,由夫人们瞧上一眼,自然会知真假。各位大人,你们说呢?"他的话合情合理,而且此事涉及到风国未来的君王,也必须得谨慎。
舞虞这时候终于表态了,他点点头,赞同道:"唐大人所言有理。真金不怕火炼,由先王的夫人们进行鉴别也最为稳妥。"他一话,那些亲近他的大臣们也纷纷应道:"是啊、是啊!"梁兴并不害怕把展灵带到宫里验证,在他看来,这个展灵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若是外人假扮,不可能对展雄府上的状况那么了解,更不可能有展华赏赐的玉佩。他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有意让夫人们来验证展灵小姐的身份,我也不便阻拦。"说着话,他又对展灵轻声问道:"展灵小姐,你可愿随老臣入宫一趟?"估计小姑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么多的大臣显贵们,早就吓呆了,她根本没听清楚梁兴问的是什么,只是呆呆地点下头。
唐寅见她同意了,嘴角忍不住扬起,只要她肯入宫,那一切都好说了。
唐寅、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以及满朝的文官武将带着展灵,浩浩荡荡去了王宫。
现在梁兴的府邸看守的就够森严了,两万平原军将士保护一座宅院,那是何等的气势,而王宫的布防要比梁兴的府邸更加严密,不仅军兵林立,而且巡逻的方阵几乎都不间断,其保护的严密程度,别说是人,恐怕就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
等到了王宫门外,见到这般阵势的时候,展灵吓的脸色苍白,双腿软,不敢再向前走了。
走在前面的唐寅停住脚步,回头笑看展灵,问道:"展灵小姐害怕了吗?"梁兴暗皱眉头,快步到了展灵身旁,低声安慰道:"展灵小姐,不用怕,只需进宫给夫人们看一眼就行。""我……"展灵想要说什么,但梁兴已拉着她的袖子,大步走进王宫之内。
现在风国没有君王,大殿上的王位也是空着的,按大臣们的职责来论的话,平日里议事,政务应由舞虞定夺,军务由梁兴负责,统兵打仗的事则由子阳浩淳为主。只是现在唐寅掌管兵权,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倒都成了徒有其名,并无真正的实权。
朝堂上的议事,唐寅虽然官职最小,站于百官的最后,但大事小情的定夺,都得看他的脸色。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没等旁人话,唐寅一挥手,随着脚步声,一名侍卫官从殿外跑了近来,看都未看其他众人,直接走到唐寅面前,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大人有何吩咐?""请众夫人们来殿议事!""遵命!"侍卫官答应一声,站起身形,飞快地跑了出去。
众大臣们见状,无不暗暗摇头叹息,敢怒而不敢言。本以为打跑了钟天,风国便会重见天日,可是手握重兵的唐寅简直就是第二个钟天,之间的差别只在于钟天逆天行道,自立为王,而唐寅没敢越过这条底线罢了。
唐寅可不管众大臣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他眼珠转来转去,打着他自己的主意。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展华的那些宾妃们总算是来了,包括华荣夫人在内。
"臣等见过各位夫人!"这些宾妃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展华的妻妾,在礼仪上,众大臣们还是要行大礼的。唐寅在施礼的同时,眼睛上挑,看向宾妃中的华荣夫人。后者没有错过他带着询问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唐寅微微点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得到华荣的亲自确认,唐寅放心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加深。
"诸位大臣,请平身吧!"夫人们相继说道。
"谢夫人!"等大臣们都起来之后,一名宾妃含笑说道:"听说梁相找到了展雄侯爷之女展灵,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夫人所言没错!"梁兴正色说道:"这次请诸位夫人前来大殿,也正是为了此事!"说着话,他看向唐寅,继续道:"唐大人对展灵小姐的身份很怀疑,所以才请诸位夫人前来确认!"那宾妃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展雄侯爷确实有位女儿叫展灵。"梁兴闻言心中顿喜,他还真怕宾妃们不知道展灵这个人呢!他忙将躲于自己身后的展灵拉出来,对众宾妃们说道:"各位夫人,这位就是展灵小姐!"宾妃们纷纷举目看去,等看清楚展灵的模样后,宾妃们先是一愣,随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管怎么说,展灵也是王族,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又黑又瘦,哪里有半点王族的气质和模样?别说荣华夫人事先已经交代过她们了,即使没交代过,她们也不会认为此女就是展灵。
众宾妃们在笑,大臣们都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唐寅问道:"不知各位夫人为何作笑?"其中那位年岁较大的宾妃说道:"本宫笑的是各位大人欺我等无知!"这话令众人脸色同是一变,梁兴急忙问道:"夫人此话怎讲?""你们要立君王,就立好了,何必要找人来冒充展雄侯爷之后呢?让在九泉之下的展雄侯爷也不得安宁。""啊?"那么沉稳老成的梁兴听完这话都忍不住脸色顿变,他语气略有结巴地问道:"夫人的意思是……这个展灵小姐是假冒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没错!”中年宾妃正色说道:“当年我与先王去过展雄侯爷的府上,也见过展灵小姐,此女和展灵小姐没有一点相识的地方。”
闻言,展灵脸色更加苍白,表情也更加无助,梁兴以及满朝的大臣们皆瞪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之色。
若是别人说展灵是假,还可以反过来说是对方诬陷,别有用心,但先王的宾妃也说这个展灵是假的,那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愣了好一会,梁兴总算是回过神来,他干笑着说道:“夫人,当年你见到展灵小姐的时候她应该还小,女大十八变,这么多年过去了,展灵小姐难免会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另外,展灵小姐受奸人所害,流落在外,受尽苦难,所以……模样上与当年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他话音刚落,那名宾妃已接话道:“这我明白,但是,就算展灵小姐已长大成*人,外貌也不会变的如此之大。如果梁相不相信本宫的话,可以看看展灵小姐的后颈,是否有块枫叶状的红色胎记,若有,她是展灵小姐,若没有,必是假冒。”
胎记?展灵的后脖根上还有胎记,这是众大臣们都不知道的,出于礼仪,人们没有围拢上前,不过目光已一齐看向展灵的后颈。展灵又惊又怕,忍不住连连后腿,小脑袋剧烈的摇动着,结结巴巴道:“你……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我的身上也没有胎记……”
未等她把话说完,另有一名宾妃说道:“展灵小姐后颈有叶形胎记的事我可以证实,当年先王闲暇时还特意和本宫说起过此事,并连称可惜,先王说展灵小姐天真可爱,又聪颖过人,惟独颈后有隐疾,是美中不足。先王很少主动夸赞别人,所以对这点本宫记得很清楚。”
两位宾妃证实也就罢了,另外那些宾妃也纷纷大点其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这件事。
所有的宾妃口径一致,都说展灵颈后有胎记,这样一来,就连梁兴都不得不相信了。他眉头拧成个疙瘩,举目看向已退出好远的展灵,什么话都未说,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近前,先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只手用力拉扯她背面的脖领子,低头一瞧,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在展灵的后颈,哪里有半点胎记,光滑的连只痦子都没有。
呀!梁兴倒吸口凉气,身子僵硬住,整个人傻在原地。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能继承大统的风国储君,结果却是假冒的,自己还把她供在家里,又领到王宫,这已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了,深究起来,自己的责任可不小。
梁兴傻眼了,其他大臣们只看他这副样子就知识这个展灵后颈肯定没有胎记,是别人冒充的。原本支持梁兴的大臣们都不再言语,子阳浩淳也躲出好远,生怕自己受其牵连,也再不敢提立展灵为储君之事。
唐寅见状,险些仰面大笑起来,他漫步走到梁兴近前,满面轻松,笑眯眯地问道:“梁相,你‘找到’的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啊?既然已经查看过了,就和我们大家说一声嘛!”
梁兴回神,同时也激灵灵打个冷战,他先是看看唐寅,再瞧瞧那些宾妃,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唐寅已经和众宾妃们串通好了,硬诬蔑展灵是假?梁兴为相多年,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马上感觉到事有蹊跷。
现在王宫被天渊军牢牢把持着,可以说王宫里宾妃的生死都在唐寅的掌握之中,如果唐寅硬是*迫她们就范,众宾妃们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梁兴突然明白了,难怪唐寅提议要进王宫由宾妃们确认展灵的真假,原来是早有安排,自己怎么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呢?!
梁兴暗暗顿足捶胸,后悔不已,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哪敢轻易指责是唐寅串通宾妃诬陷展灵是假,现在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他深吸口气,自己太小看了唐寅,或者说太小看了唐寅身边的智囊。他摇了摇头,对众宾妃们拱手施礼,一躬到地,说道:“此女颈后并无胎记,看来确属奸人假扮,老臣老眼昏花,遇人不淑,请各位夫人治老臣的罪吧!”
“哼!”华荣夫人这时候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治罪,也不能只治梁相一人的罪,满朝的大臣统统有错!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就把诸位大臣骗倒,我大风的复兴还能指望上各位大人吗?”
这句话可太重了。众大臣们脸色同是一变,接着,不约而同地齐齐跪倒在地。
唐寅则站在原地没有动,现在他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深究此事。
此事若是追究起来,梁兴难逃其咎,这也正是个名正言顺将其扳倒的好机会,但事情麻烦在梁启身上,梁启可是二十万三水军的统帅,而且足智多谋,极善用兵,素有鬼才之称,自己若是重惩了梁兴,梁启对自己还能象现在这样忠心耿耿吗?
唐寅心里没底,所以究竟要不要追究梁兴的责任,他也有些举棋不定。
他还正在犹豫的时候,华荣夫人突然开口说道:“依本宫来看,梁相年岁已高,而丞相一位又事务繁重,梁相恐怕是难以再胜任了。”
这话令众人的身子皆为之一震。华荣夫人身为后宫宾妃,是无权参与朝政的,更无权左右朝中大臣的任免,只是现在没有君王,而且梁兴又有错在身,她的话就显得分量十足了。
本来唐寅还犹豫不决,但听完华荣夫人的话,他立刻皱起眉头。此女的野心不止是要做国君夫人,现在都插手到朝政里了,若是现在纵容她,日后她还了得?
未等旁人说话,唐寅重重咳了一声,说道:“梁相虽然有错,但错不至免职,何况奸人狡猾,别说是梁相,就是满朝的大臣们都差点被她所骗,难道夫人还能把满朝的大臣们都免职吗?”
华荣夫人被唐寅说的一愣,冲着他连使眼色,暗示唐寅,自己现在是在帮他。
唐寅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假装没看到,反而继续说道:“后宫宾妃,无权议政,别说是夫人,就是王后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这是风国先祖定下的规矩,无人可以破坏。至于梁相是否胜任左相一职,朝堂之上,百官自会商议定夺。”
听完他的话,华荣夫人没词了,她本想趁这个机会除掉梁兴,进一步讨好唐寅,哪知道马屁没拍对地方,拍到马腿上了,非但未得到唐寅的感激,还引来他一连串的指责。华荣夫人搞不懂唐寅在想什么,心里也有些气闷,不过脸上可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她点头一笑,说道:“唐大人所言极是,这倒是本宫多嘴了。”
这时,满朝的大臣们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唐寅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帮起一向与他为敌的梁兴说话了呢?如果刚才唐寅不出头的话,梁兴这个左相的位置十之八九就保不住了。
就连梁兴自己都被唐寅搞糊涂了,怔怔地看着唐寅,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谢他。
其实,唐寅除了梁启这点顾虑之外,还有另外一点顾虑。若是搬到梁兴,朝廷就剩舞虞一人独大,权利太过于集中,易生隐患。而留下梁兴,两大派系还会继续你争我斗,自己也容易脱身于事外。
对宾妃和大臣们流露出的茫然之色,唐寅感觉很满意,他冷着脸,向外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涌近来十多名侍卫,站到唐寅面前,纷纷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个胆大妄为的贼女抓近来!”
“是!大人!”
众侍卫们可不管那么多,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托着展灵就向宫外走。
“丞相……丞相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展灵最信任的就是梁兴,当她被侍卫们拉出去的时候,泪眼汪汪地看着梁兴,连声呼救。
梁兴连头都未敢抬,更未敢多看展灵一眼,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哪还敢为展灵去求情,她是真也罢、假也罢,自己都无法再插手此事了,现在,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老天瞎眼。
侍卫们把展灵硬拖出大殿,叫声也渐渐微弱下去,最终消失,唐寅环视众人一眼,正色说道:“我会严查此事,搞清楚此女为何会对展雄侯爷府上的情况那么熟悉,又为何会有先王所赐的玉佩,三日内,给各位大人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啊!”梁兴等人从地上站起身,纷纷拱手说道:“那……此事就有劳唐大人了!”
“各位大人客气!”唐寅拱手回礼。
唐寅没有把展灵关在宫内,而是押解回自己的府上,交由暗箭进行审理。
此女是真是假,连荣华夫人也很好奇,事后她也询问那名中年宾妃,想知道展灵颈后是不是真有红色的胎记。
中年宾妃的答复也是摸棱两可,她确实见过小时候的展灵,也确实觉得现在这个展灵和她所见的小展灵差别太大,至于展灵脖后有没有胎记,她也记不太清楚了,给华荣夫人的答复是好象有,又好象没有。
第三百八十章
程锦接到展灵之后,立刻安排手下人员进行刑讯*问。
下午的时候,唐寅亲自前来,查看审问的结果。
展灵被关押的地方是个半地上半地下的仓库,面积很大,现在已被暗箭改为牢狱和动刑的地方了。里面关押的可不仅展灵一个,还有不少被俘虏的鹏军将领,暗箭要从他们口中得到钟天那边的情报。
当唐寅到时,暗箭人员已开始对展灵动刑。展灵被捆绑在一根铁柱子上,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扒掉,赤身裸体,干瘦的身躯也布满血痕。
见唐寅来了,以程锦为的暗箭人员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情,齐齐上前,插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大人!”
“恩!”唐寅点下头,举目看了一眼已被打的半昏迷状态的展灵,问道:“她都招供了吗?”
程锦摇摇头,说道:“此女嘴硬的狠,咬定自己就是展灵,并非旁人冒充。”
唐寅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总之,让她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但是人绝对不能死。”
“大人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准备刑具了。”程锦信心十足地说道:“即能让她痛不欲生,又可保证她死不了。”
“哦?”唐寅精神一振,他还真想看看程锦准备的到底是什么刑具。牢房里的环境极差,又阴又暗,飘荡着腐臭的气味,唐寅本打算看眼就走,但听完程锦的话后,他找个小木凳子坐了下去,静关其变。
因为有唐寅在场,暗箭人员更卖力了,有人见展灵已被鞭打的昏死过去,立刻提过来一大桶冷水,当头淋了下去,等展灵苏醒过来后,又开始用鞭子狠狠抽打。展灵倒真如程锦所说,嘴巴硬得很,即使被打的浑身血口子,但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展灵。
暗箭人员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一点没客气,鞭打不行,改而又动用烙铁,随着烧得通红的烙铁印在身上,展灵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暗箭人员也累的满头大汗,不过并不停歇,取来冷水,将其浇醒,再次*问。
反复数次,展灵仍不承认自己是假冒,唐寅已颇感不耐,正打算起身离开,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两名暗箭人员,到了程锦近前,将手中拿着的一只小布包递上前去,说道:“将军,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这就是程锦所说的刑具?唐寅不解地挑起眉毛,当程锦打开查看的时候,唐寅也顺势瞥了一眼,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利器,而是一根根猪的棕毛。看罢之后,唐寅险些笑出声来,疑问道:“程锦,你就打算用这东西做刑具?”
程锦急忙躬身说道:“大人可不要小看这些棕毛。用上这个,此贼女就算是铁嘴,也能让她开口!”说着话,他挥了下手,一名正在用刑的暗箭人员急忙跑了过来。程锦将猪鬃向他面前一递,同时扬头说道:“无须手软,给我弄到她开口招认为止!”
“属下明白了!”那名暗箭人员接过猪鬃,面带残酷的冷笑,慢悠悠走到展灵近前,猛的一抓她的头,质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假冒展灵小姐?”
“我……不是……”展灵这时已被折磨的神智不清,有气无力。
那名暗箭大汉阴笑着点点头,不再问话,放开展灵的头,从猪鬃中抽出一根,猛然伸手抓住展灵胸前象是还未育成熟的*,然后将手中的猪鬃对准她乳头上的细小奶孔,慢慢插了进去。
这种痛楚,别说展灵年岁不大,即使是成年的妇女也受不了。
只听展灵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脑袋一偏,昏死过去。
“浇水!弄醒她!”
哗——随着一桶水当头浇下,展灵慢慢苏醒过来,*上的剧痛感让她干瘦的身躯都直哆嗦。那名暗箭汉子再次问道:“你究竟是不是假冒展灵?”
“不……不……”
“让你嘴硬!”暗箭汉子再次抓住她的*,抽出猪鬃,顺着她的乳头又插进去。展灵也又一次出凄惨的叫声,再次昏迷。如此反复数次,连唐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形,对程锦交代道:“无论你怎么动刑,她不能死,一定要留活口!”
程锦忙躬身说道:“属下明白!大人!”
唐寅回头又瞄了展灵一眼,随后走出牢房。
出来之后,他仰面吸口新鲜空气,正准备向大厅走,就见梁启仰面走来。
他淡然一笑,停住身形,等梁启到了自己近前,问道:“梁启将军,有事吗?”
“大人!”梁启看着唐寅,正色说道:“末将是来向大人道谢的!”说着话,他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唐寅反应多快,立刻明白了梁启的意思。他定是为梁兴之事来谢自己的。唐寅伸手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梁启将军何必客气!”
顿了一下,他幽幽说道:“当你投靠我时,我就说过,既入天渊军,你我便是兄弟,不分彼此。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与梁相虽然立场多有不同,不过关键时刻,我也绝不会坐看他受罚的。”
他这番话令梁启甚是感动,后者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出来,他低着头,嗓音沙哑地说道:“当初我投靠大人,只为保我梁家上下平安无事,今日我身为大人麾下之将,定随大人鞍前马后,纵死不弃!”
看得出来,梁启的话是自肺腑,唐寅听后,心血也顿是一荡。如果说他以前对梁启多多少少还有些戒心,那么现在,他的戒心彻底打消了。他用力拍拍梁启的肩膀,说道:“梁启将军真心对我,我也不会辜负梁启将军,日后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联手开创我大风的盛世!”
“大人……”梁启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热血澎湃,说不出话来,只是又对着唐寅再次深施一礼。
在朝堂之上,唐寅替梁兴说话,虽然未让梁兴对他的印象改观多少,但却赢得了梁启的心。
梁启与萧慕青、彭浩初、子缨是日后风国的四大元帅,按军来分,平原军排在位,而按统帅来分,梁启则是第一,可见其能力的过人之处,可以说他统帅的三水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名副其实的长胜之军,也为风帝国的偌大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
唐寅和梁启回到大堂,分宾主落座,交谈时间不长,邱真从外面走了近来。
他来到唐寅近前,说道:“大人,王宫那边刚才来人,说是华荣夫人要见你。”
“哦?”唐寅眼睛转了转,估计是华荣夫人要向自己邀功了。
他点点头,笑道:“好!我这就去。”
邱真见唐寅答应的干脆,忍不住暗皱眉头,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梁启以为有自己在场,邱真不好开口,他急忙站起身形,对唐寅说道:“既然大人有事,末将就先回去了!”
唐寅对自己人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并不挽留,点头笑道:“去吧!”
“末将告辞!”梁启拱手施礼,随后快步而去。
等他走后,唐寅看着邱真,含笑道:“有话就说嘛!”
“大人和华荣夫人究竟是……”邱真还不知道唐寅已许诺日后要立华荣为国君夫人的事,对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奇,刚才有梁启在,这话还真不好问出口。
“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唐寅淡然说道。
“哦!”邱真先是应了一声,而后又充满担忧地提醒道:“大人,这个华荣夫人可不简单,务必要小心对待啊!另外,大人现在还是外臣,与……先王宾妃不宜走的太近,能避则避,千万不能落人口实啊!”
邱真的话说的很委婉,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唐寅和宫内宾妃生关系,这要是传出去,对唐寅乃至整个天渊军都影响太坏,也会引朝臣和百姓们的众怒,后果不堪设想。
唐寅满不在乎地一笑,摆手说道:“邱真,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
“是!大人是聪明人,自然会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属下多虑了。”邱真顺着唐寅的话转弯抹角的劝道。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未再多话。
他没有带多余的侍卫,也未乘马车,只带上官兄弟二人,骑马前往王宫。
刚才邱真劝言的时候,唐寅不以为然,但过后仔细想想,觉得邱真说的也对,不管自己和华荣夫人有什么样的约定,但该避讳的地方还是应该注意一些。在去往王宫的路上,唐寅特意绕了一个弯路,转到王宫的后身,从北面的后门进入。
王宫,华荣夫人寝宫。
唐寅到时,华荣夫人刚刚洗过澡,穿着宽松的便装,身上少了胭脂粉黛的幽香,倒多了几分她自身迷人的体香。
就连唐寅都不得不承认,华荣夫人对男人很有一套,她很清楚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勾起男人的兴趣和欲望。论长相,她不如范敏,论媚相,她更不如舞媚,但是范敏和舞媚捆在一起却没有她一个人有魅力,那种成熟、高贵又媚艳销魂,能让男人为之燃烧的魅力。
第三百八十一章
华荣夫人笑盈盈走到唐寅近前,说道:“唐大人对今天朝堂上的结果很满意吧?”
唐寅对上她的目光,含笑点头,说道:“这多亏有夫人帮忙。”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千依,袁千依。”华荣夫人动作幽雅又雍懒地坐到躺椅上。
袁千依!唐寅点点头,笑道:“我记下了。”
“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梁兴处处与大人作对,今日在朝堂上完全可借展灵一事重重罚他,大人为何要拦阻我?”袁千依好奇地看着唐寅,问道。
唐寅耸耸肩,淡然说道:“有些人固然可恶,但他还是有存在的价值。”
袁千依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不过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也聪明的未再多问。
她轻笑着说道:“展灵是假,大人称王已无阻力,不知大人准备何时登顶王位?”其实袁千依想知道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国君夫人,只是她也明白,以唐寅桀骜不逊的性格,自己若是追问的紧了,他对自己定会生出厌恶之意,所以她拐弯抹角的问唐寅什么时候称王。
唐寅想了想,幽幽说道:“取下钟天级之时,就是我称王之日。”
袁千依眼珠转了转,别有深意地问道:“难道大人不怕夜长梦多吗?”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要取钟天性命,最多三个月而已。”
袁千依看着唐寅,久久无语。目前钟天龟缩在宛城,虽与盐城近在咫尺,但宛城的城防也十分坚固,而且还有善于箭射的宁军在其中,唐寅麾下大军虽众,但想强行攻下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不知道唐寅的信心是从哪来的。
未在就此事与他争论,袁千依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说道:“大人,有件事我必须的提醒你!”说着话,她向唐寅招招手,让他到自己的近前。
唐寅不解地挑起眉毛,走到躺椅近前,看着半卧在上面的袁千依,问道:“什么事?”
袁千依伸手拉着唐寅的衣袖,让他坐到自己的旁边,如葱的玉指在唐寅胸前缓缓划动,轻声说道:“大人绝不能让展灵一事泄露出去,不然的话……”她没有把话说完,但脸上已露出惊恐之色。
唐寅自然明白展灵的事情若是外露对自己的影响会有多大,他抓住袁千依在自己胸前游动的小手,冷笑着说道:“只要*问完展灵的口供,我就会把她处死,到时死无对证,此事到此也就告一终结。”
“那还不够!”袁千依坐起身,从唐寅的身后将他搂住,胸前丰满又坚挺的*也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同时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那些宾妃们都清楚事情的原委,虽然她们答应我不会外泄,但万一哪天说漏嘴了怎么办?亦或是日后用此事要挟大人,岂不麻烦?”
“哦?”这倒是唐寅还没想到的。是啊,此事泄露出去,自己会完蛋,宾妃们也会完蛋,她们当然不会刻意去宣扬,但如果真象袁千依所说,万一说漏嘴怎么办?他侧过头来,看着袁千依精美细致的脸庞,手臂一挥,将她从自己的背后拉到身前,低头*着她粉嫩的脖颈,囫囵不清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都着起火来似的,袁千依边喘息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有死人最能守密……只有死人最能让人放心……”
“你是让我杀掉她们?”
“大人也必须得这么做……日后大人称王……众宾妃们留在王宫已不合适……大人可以此为借口……把她们送到外地的行宫……路上会有匪寇见财生恶……杀人劫货……”
听完她娇喘连连的话,脸已埋进她胸前的唐寅抬起头来,直视袁千依的眼睛,幽幽说道:“难怪有人说天下最毒女人心,你真是比我还狠啊!”
袁千依激灵灵打个冷战,头脑也顿是一清,没等她开口解释,面无表情的唐寅突然又咧嘴笑了,悠然说道:“看来纳你为夫人,不仅让我得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还得到了一个聪明又机敏的智囊!”
唐寅喜欢聪明的女人,何况这个聪明的女人同时还兼备着容貌、身材和气质。
他摸向她的腰间,顺势将她的裙带解开,看到衣下粉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短裤,唐寅的欲火升起,可正在这时,袁千依突然用力推了推他,同时向窗外望了望,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天也马上要黑了,你必须得回去。”
唐寅已是箭在弦上,这时候要他回去,比他的命还难受。唐寅皱起眉头,凝声问道:“天黑了又能如何?”
“万一让别人看到……”
“哪有那些的万一?!”唐寅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刚要去拉袁千依的肚兜,忽听寝宫门外有宫女说道:“夫人,锦绣夫人派来侍女,请夫人前去一聚!”
这句话,象是一盆冷水,将唐寅体内的热情浇灭的干干净净。他轻叹口气,低头看着身下美艳的袁千依,苦笑着摇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每次都是袁千依主动投怀送抱,勾得他欲火焚身,但一到关键时刻,总是会被打断。
说起来也有意思,袁千依看似轻浮放荡,可是和她接触过这么多次,自己与她的关系依旧清清白白,没有跨越那道底线。他无奈地挺身站起,耸肩说道:“既然有宾妃找你,我就先回去了!”
袁千依流露出一副恋恋不舍又楚楚动人的模样,幽声问道:“今日妾身不能伏侍大人,那明天……你还会再来吗?”
唐寅可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正要摇头,可一看她那副我见优伶的神态,唐寅的心又忍不住为之一荡,说道:“如果你希望
我来的话。”
“当然。”袁千依想也没想,立刻脱口说道。说完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实在太急迫了,玉面绯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她这种小女人的姿态是唐寅没见过的,他深深看了袁千依一眼,不敢再逗留下去,边向外走边挥手说道:“明天见。”
唐寅离开了袁千依的寝宫,并没有马上出宫,他信步向宫外走的时候心里也充满不解,女人所具备的东西,袁千依基本都具备了,美丽、聪明又富有心机,甚至能把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这样的女人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而奇怪的是,根据邱真的调查袁千依当初并不得展华的宠爱,这就实在太难以理解了,如果不是展华有问题,那就是袁千依做过什么令展华心生厌恶的事。
越想唐寅心中越好奇,当他快走到王宫后门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调转方向,向另一名宾妃的寝宫走去。
这名宾妃是展华的一个美人,年岁并不大,只二十出头,当她听宫女来报唐寅求见时,她吓了一跳。现在天色已到傍晚,唐寅突然来见自己要干什么?难道……这名宾妃转念一想,又笑了,立刻浓装艳抹一番,从里屋走了出来。
唐寅虽然并非王公国戚,但他手持风国兵权,掌控大局,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日后他十之八九就是风国的新君王,展华的宾妃们自然也想和他搭上关系,若能得到他的宠爱,自己还能荣华富贵一生,何况,唐寅与展华、钟天比起来也更年轻、更英俊,对女人也更有吸引力。
“唐大人这么晚入宫,有事吗?”
那宾妃出来之后,热情地走到唐寅近前,脸上带着浅笑,用眼角的媚光看着他。
袁千依平时也是上浓妆,但却浓而不艳,更显高贵典雅,而这个宾妃的浓妆却让唐寅有退避三舍的感觉。他强打精神,微微一笑,拱手施礼,说道:“下官见过夫人!”
“唐大人不用多礼嘛!”
“下官次此前来,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夫人如实相告。”唐寅懒着和她废话,直切主题。
听了这话,那名宾妃脸上的笑容僵住,难掩失望之色,兴趣缺缺地问道:“不知唐大人所问何事?”
唐寅凝思了三秒钟,眼珠突然转了转,突然开口问道:“华荣夫人当真是先王的宾妃吗?”
万万没想到唐寅会问这个问题,毫无准备之下,那名宾妃脸色顿是大变,整个人愣在原地,膛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其实唐寅对袁千依的身份并不怀疑,只是对展华不宠爱她感觉不解,话也是信口问出来的。只是面前这名宾妃的反应颇出唐寅的意料,看她那副吃惊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似的。
难道,袁千依并非展华的宾妃,而是钟天的妃子?但这也不对啊!邱真调查的结果明明是说袁千依不得展华的宠爱,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那宾妃终于是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急声说道:“唐大人怎么突然这么问?华荣夫人当然……当然是先王的宾妃之一啊!”
唐寅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如果真如她所说,那自己刚才问的时候她又为何表现的那么惊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唐寅眯缝着眼睛,直视宾妃,幽幽说道:“夫人为何不能如实相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在他精亮目光的注视下,那宾妃更显得手足不错,脑袋低垂,连抬头看唐寅一眼都不敢。
如果没有顾虑,这时候她恐怕真会把实情讲出来了,可是,一旦说出实情,华荣夫人会不会完蛋她不知道,但自己与钟天有染之事传扬出去就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她激灵灵打个冷战,再不敢犹豫,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隐情,华荣夫人确实是先王的宾妃,只是不得先王宠爱罢了。”
又是这一套的说词!唐寅最怀疑的就是这一点,何况宾妃脸上表情的变化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他步步紧*的走到宾妃近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肯定又带着阴森地说道:“你没说实话!夫人心中定是有所顾虑吧?!”
那名宾妃被唐寅*的连连后退,花容失色,脸色苍白,下意识地不停摇头,结结巴巴道:“没……没……”
正在唐寅打算进一步*问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说道:“明秀夫人在吗?我家夫人的胭脂用没了,让卑女来向明秀夫人暂借只胭脂。”
闻声,那宾妃忍不住长松口气,连声应道:“有、有!你近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从门外近来一名年岁不大的宫女,这名宫女唐寅认识,正是袁千依的四名侍女之一。他暗皱眉头,怎么什么事只要一和袁千依扯上关系,就会变的如此凑巧呢?这宫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问最紧的时候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呦?原来唐大人也在!”那宫女见到唐寅也在房内,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急忙万福施礼,同时又用暧昧不清的目光在唐寅和宾妃身上扫来扫去。
哼!唐寅暗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宾妃快步退回到寝室,在梳妆台上找了一番,拿出一大堆的胭脂,然后向小宫女招招手,说道:“你过来自己挑选几样吧!”
“是!明秀夫人!”小宫女答应一声,挑门帘走了进去,由宾妃陪同,挑起胭脂来。
小宫女和这位叫明秀夫人的宾妃有说有笑,没有短时间离开的意思,唐寅暗暗点头,知道今日想从这宾妃身上打听出什么已然没有可能,他清清喉咙,对寝室里的明秀夫人大声说道:“夫人,下官先告辞了。”
“唐大人慢走!”明秀夫人连点挽留的话都没有,简直象是驱赶洪水猛兽似的。
唐寅深吸口气,大步流星走出明秀夫人的寝宫。
到了外面,他沉思片刻,决定还是暂时出宫,对于袁千依的事,由自己出面调查不太妥当,也不合适,不如让邱真来办此事,将袁千依的家世、背景仔仔细细调查个清楚。
他出了王宫的后门,等在外面的上官兄弟立刻把他的马牵过来,唐寅接过缰绳,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翻身上马,挥手道:“回府!”
唐寅带着上官兄弟回到自己的府内,进入大厅后,连坐都未坐,叫来一名侍卫,令其马上找邱真、张哲、宗元三人前来。
见他脸色阴沉,侍卫不敢怠慢,急忙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邱真、张哲、宗元三人相继赶来。到了大厅,举目一瞧,只见唐寅端坐在正中的座席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三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相互看了一眼,齐齐上前,躬身施礼,说道:“大人!”
唐寅回神,举目看了三人一眼,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入座,然后又向两旁的侍卫们挥下手,令其全部出去。
等侍卫们统统离开,大厅里只剩下唐寅、邱真、张哲、宗元以及站于后面的上官兄弟。这时候,唐寅方缓缓开口,问道:“诸位先生觉得华荣夫人如何?”
啊?邱真、张哲、宗元同是一愣,没想到唐寅会突然开口问这个。
张哲拱手问道:“不知大人说的是哪方面?”
唐寅没有回答,目光幽深地喃喃说道:“若我日后为王,立此女为夫人如何?”
扑!三人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再次面面相觑,顿了好一会,张哲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华荣夫人可是先王的宾妃。”
君主身亡,继承者将先王的宾妃纳为己妃的事虽然也有先例,但毕竟还不多见,而且也容易遭受旁人的非议。
唐寅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但我已经承诺过她了。”其实立袁千依为自己夫人的事会不会不合礼法,会不会遭到非议,这些唐寅并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袁千依这个人,他现在甚至有种感觉,袁千依就象是王宫里的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宫内的宾妃都牢牢控制住了,若真是如此,此女就太可怕了。
听完他的话,张哲眨眨眼睛,没词了。既然都承诺人家了,此事也就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讨论了嘛!严格来论的话,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宗元在旁一笑,说道:“华荣夫人风姿绝代,又颇有富贵之相,大人立她为夫人,也是明智之举。”
邱真和张哲同时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真是会阿谀奉承啊!他俩很佩服宗元的头脑以及他洞察人心的本事,不过这并不代表两人认同他的人品。
唐寅一笑,又狐疑地说道:“可是有件事情很奇怪,邱大人曾调查过华荣夫人,结果是她并不得先王的宠爱,但是,无论头脑、容貌或者是身材,华荣夫人都胜过其他宾妃很多,她怎么可能会不得宠呢?而且,她挑逗男人的本事也很不同寻常啊……”
“咳、咳……”三人同时咳嗽起来。即使风国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他这话也实在是太露骨了。宗元连吞了两口吐沫,将咳嗽压了回去,疑问道:“大人和华荣夫人已经……”下面的话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唐寅摇摇手,慢悠悠地说道:“我和华荣夫人很清白。”随后,他将自己与华荣夫人接触的几次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包括他刚才去找明秀夫人询问的事。由于唐寅没有刻意避讳,也提到一些他和袁千依亲密接触的事,邱真、张哲、宗元三人刚开始都听的面红耳赤,但渐渐的,三人也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三位可称得上是唐寅的席智囊,一个比一个聪明,城府也是一个比一个深,听完唐寅的讲述,三人的第一感觉和唐寅一样,都觉得华荣夫人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张哲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道:“若是华荣夫人不得宠,她和其他宾妃的关系不可能会很好,在后宫里,没有哪位夫人会和不得宠的宾妃走的太近,但是,华荣夫人又能让众宾妃们口径一致,在朝堂上都指认展灵是假,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外泄,会牵连九族,众宾妃们和华荣夫人得有多深的交情才肯帮她这样的忙?此事前后矛盾。”
经过张哲这么一分析,唐寅颇有茅舍顿开之感,以前他只是感觉事情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他又说不清楚,现在听完张哲的话,他连连点头,暗赞有理,无缘无故,众宾妃们怎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在朝堂上指认展灵是假?
张哲继续说道:“华荣夫人提议大人除掉那些宾妃,以属下之见,只怕也不全是为大人着想,很可能是她与众宾妃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恩!”唐寅面色凝重地又点点头。若不细想,觉得事情倒也合情合理,但是仔细一分析,这个袁千依的心机和城府都太深了。
邱真正色说道:“华荣夫人身上疑点重重,大人应详查此人。”
唐寅扬头说道:“邱大人,此事由你去办吧!”
“是!大人!”邱真拱手领令。
唐寅交代道:“把她的家世、背景都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属下明白。”
“呵呵!”这时候,宗元倒是笑了。唐寅、邱真、张哲不解,齐齐向他看去,疑问道:“宗元先生为何作笑?”
宗元未敢说唐寅,而是将矛头指向邱真和张哲,说道:“我看是邱真先生、张哲先生倒是都有些多虑了,华荣夫人即使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又能如何呢?先,她是真心在帮大人,只展灵这一事,就是帮了大人的大忙,由此可看出,她是真心希望
大人能称王,另外,后宫复杂,历朝历代后宫多有派系存在,影响朝堂大局,若是能有一位聪明又富心机、手腕的夫人坐镇于后宫,压住众宾妃,那倒也是大人的福气。”
哦?他说的这点倒是唐寅没想的,其实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有了打算,夫人的人选有两人,一是范敏,一是舞媚,而这二人又一向不合,若同处后宫,也定会闹个不停,如果能有人压住她俩,倒能为自己剩去不少麻烦。
第三百八十三章
这就是近臣的威力。往往近臣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主子的想法,从而又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或者一件事的结果。
本来唐寅对袁千依已心生芥蒂,但听完宗元的话,他倒是改变了主意,觉得宗元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点点头,对邱真说道:"不管怎么样,华荣夫人的身份还是要查清楚的,此事尽早出结果。""是!"邱真拱手领令。
他们的谈话刚告一段落,门外有人敲门,"大人程将军求见!""请他近来!"唐寅随口应了一句。
房门打开,程锦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近来,来到唐寅面前,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说道:"大人,展灵一案,已有结果!"说话之间,他将手中拿的一份文书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唐寅大喜,伸手接过来,展开一瞧,好嘛,上面密压压的都是字,落款还有签名和画押的指印。
他低下头仔细瞧看,上面是冒充展灵之人的招供。
因为展灵是展雄和丫鬟所生,在府内并不得待见,甚至身份都不如普通的丫鬟,展雄的正室夫人以及小妾们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展灵五岁的时候,展雄的夫人买通数名匪徒,将展灵绑到城外,打算秘密杀害,但匪徒们念她年幼,心慈手软,未下毒手,将其绑到岭南郡一个偏僻山村,卖给一家农户。而冒充展灵的女子就是这家农户的孩子,名叫许代曼。
由于这家农户的老夫妻对展灵很是喜爱,视为己出,展灵又不敢再回都城的家,也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她和许代曼年纪相仿,又性情相近,情同姐妹,从小到大都是形影不离。平时,展灵没少对许代曼讲述展雄府上的事,许代曼也十分愿意听,正因为这样,后者才对展雄府上的情况了如指掌。
后来钟天弑君篡位,对展姓一族大开杀戒,业已长大成*人的展灵更不敢回都城,在小村庄里埋名隐姓,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自由自在,十分安逸。再后来,唐寅统帅天渊军入都,打跑钟天,并大肆张贴告示,寻找王族后裔。
这时候,许代曼便向展灵提出入都,即便不做国君,也能享受荣华富贵,何况当初谋害展灵的那些人都已经被钟天斩尽杀绝,不必担心还有谁会害她了。
本来展灵想在村中一直生活下去,对王族权贵的生活是打心眼里厌烦,但是架不住许代曼的连番相劝,最后只好点头同意了。因为抚养展灵的老夫妻年事已高,不能长途跋涉的跟去都城,便由许代曼陪着展灵前往。
路程过半的时候,许代曼心生歹意,她觉得到了都城之后,展灵摇身一变就是风国王族唯一的后裔,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展灵就能成为天之娇女,而自己却只是个普通又平凡的民女?
当行到荒野处时,许代曼趁展灵不备,以石头重击其头部,将她砸死,并将尸体弃于荒野,又取了展灵身上所带的玉佩,假借展灵之名,入都揭榜,自称是展雄之女展灵。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将这份供书前前后后仔细看过一遍,唐寅忍不住仰面大笑,摇头说道:"即便是编谎,都编不了如此完美。"说着话,他将供书向下一扔,对邱真、张哲、宗元三人说道:"你们看!"等邱真等人认真观看供书的时候,唐寅又对程锦说道:"程锦,将此供书抄写数份,给朝中的大臣们每人一份,另外,再张贴出告示,将此贼女的所做所为告之天下百姓。""是!大人!"程锦应了一声,说道:"大人,此女可恶至极,以其罪责,应满门抄斩!""哦……"唐寅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其父母对养育展灵小姐一事有功,死罪可免,不赏不罚也就是了。""是!"程锦又答应一声,问道:"那对贼女的处罚是……""明日午时,腰斩!""明白了。"程锦起身,领令而去。这时候,邱真等人业已把供书看完,三人皆是摇头唏嘘,感叹道:"展灵小姐未死于展雄妻妾的手里,也未死在钟天手上,却死在区区一民间恶女手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宗元说道:"大人应派专人去寻找、收敛展灵小姐的尸骸,加以后葬,以示大人的宽厚仁慈之心。""有理!"唐寅打个指响,扬头说道:"宗元先生,此事你去安排。""是!"展灵一案,至此画上一个句号,但凡是看过这份供书的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大臣,无不气愤填膺,大骂贼女可恶,对害死展灵的许代曼恨之入骨。
按照唐寅的指令,翌日,正午,许代曼被押解到法场处以极刑,行刑之时,前来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从人们看到许代曼那一刻,骂声就未间断过,百姓们群情激愤,有对许代曼扔菜叶吐口水的,更有扔石块的,连押解许代曼的士卒都难以靠前,躲出远远的,用绳子拖着她走。
没等行刑,许代曼就已被打个半死。
展灵之案是完了,但后世对其讨论却从未停止过,这也成为了风国之末、风帝国之初的第一桩悬案。
后世有人认为展灵是被屈打成招,供词即便不是唐寅伪造的也是展灵受不了酷刑胡乱编的,也有人认为以展灵当时的年岁,不可能编出如此完善的谎话,确属旁人假冒。
别说是后世的那些史学家们,即便是幕后*手的唐寅也没有彻底弄清楚这个展灵究竟是真是假,总之有供词,又可以服众,也就可以了,至于细查展灵的真假,他没有那个时间,也不会去干那样的蠢事。
展灵一案看似很小,但却影响深远,如果展灵未被认定是假冒,那继承风国正统的人很可能就是她,那么,也就没有了日后的风帝国。
此事过后,唐寅在盐城的地位无形中也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因为办案有功,他在百姓中的声望也得到大幅提升,至少人们再谈到唐寅的名字时,都会面露敬意,高挑大拇指,称赞一声不错。
接下来,天渊军南下之势已如弦上之箭。即便是朝廷上的大臣们不急,百姓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人们都希望
风军能尽快铲除国贼,驱逐强虏,结束目前这种国家分裂的局面。
唐寅顺应民意,调集大军,准备南下进攻宛城。
天渊军的将领结构并无变化,虽然朝堂之上有一大群无事可做的将军,但唐寅一概未用。朝廷上的将军,要么是中将军要么就是上将军,真加入到天渊军里,在战场上唐寅是听他们的还是他们要听唐寅的?唐寅也不希望
自己手中的兵权旁落。
临出征前,梁启给唐寅出了一个计策,无解之计。
他让唐寅在统帅大军进攻宛城的时候,再悄悄分出两波兵马,一路去进攻封城,一路则在沿途设伏。
封城位于宛城的南部,可以说是宛城去往南方的必经之路,一旦封城被己方所占,宛城就成了孤城,钟天连条逃亡之路都找不到,所以一旦听说封城被攻,钟天必须得分兵增援,到时己方埋伏在沿途的伏兵就能挥出作用了。
之所以说这是一条无解之计,就是无论钟天能不能看透己方的意图,能不能查出沿途有伏,只要封城遇袭,他若不想困死在宛城,必须得去求援,哪怕增援之路上有刀山火海,他也得硬着头皮派出援兵。
此计就是一条无法破解的计策。
唐寅听后,哈哈大笑,连赞高明,就连邱真等谋士们也都大点其头,认为梁启之计可行。唐寅听从梁启的意见,派子缨为的天鹰军前去进攻封城,随即又派出吴广、战虎二人统帅五万直属军,于宛城和封城的中央路段设伏。而他自己则统帅大军,从正面*近宛城。
除去驻守潼门的二十万大军不算,目前天渊军在盐城的兵力有六十万,唐寅未敢把全部兵力都带走,留下十万人镇守都城,负责这十万人的统帅是他十分信任又颇有能力的白勇。
唐寅亲自出征的当天,风国的文武百官齐来送行,人们自然都是齐唱赞歌,希望
唐寅能统帅大军作战顺利,一举歼灭国贼,凯旋而归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唐寅心里明白,真正希望
自己活着回来的官员大臣没有几个,他们巴不得自己早点死在两军阵前呢!
前来送行的大臣虽多,但多不过前来的百姓们。
百姓才是真正打心眼里希望
风军能取胜的人,人们站在街道两旁,默默无语地跟着唐寅的队伍向城外走。即使出了城,唐寅与等在城外的己方大军汇合一处,百姓们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举目望去,盐城南门外人山人海,铺天盖地,数之不尽。
唐寅勒住战马,回头望望跟在己方大军后面的百姓们,他拱手说道:"大家都回去吧!不要再送了!""祝大人早日凯旋!"百姓中终于有人出大喊。
其余的百姓们也都纷纷喊道:"祝大人早日凯旋??"唐寅心血一漾,大声说道:"我军威武,此去宛城,定能取下钟天级,一雪国耻!""风军威武!风军威武!风军威武??"百姓们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
第三百八十四章
唐寅率众出了盐城,还没走出多远,忽听身后马蹄声阵阵,回头望去,见盐城方向飞快奔来两名骑士,由于距离太远,唐寅也看不真切,只看出是两名身穿钢盔钢甲的将领。
他暗暗皱眉,自己并没有下令征调朝廷的将军,这两人是谁?
等二骑跑到近前他才看清楚,这两位确实是将军没错,但都是女将,舞媚和舞英两姐妹。
没想到她俩会来,唐寅了勒住战马,等二女到了近前之后,他疑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舞媚抢先开口说道:"当然是跟你去打仗了。"唐寅笑了,说道:"胡闹!打仗不是儿戏,快回去。"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并不适合打仗,随军出征,拖累多于贡献,不如留守后方。
舞媚闻言撇撇嘴,不满地说道:"什么胡闹?!你别忘了,当初还是我将你收入军中的。"又翻旧帐了!唐寅头痛地敲敲脑袋,疑问道:"舞相可知道你二人要随我出征?"舞英正想摇头,舞眉急忙说道:"当然!我和小英已经向父亲说过了,父亲也同意了。""哦!"同意才怪呢!唐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侧头喝道:"程锦!""属下在!"唐寅身后的程锦立刻催马上前。
唐寅说道:"派名兄弟回城去相府问问舞相,是否知道舞媚小姐和舞英小姐要随军出征这件事。""是!大人!"程锦看出唐寅是在吓唬舞媚,他嘴角挑动一下,装模作样的侧头叫来一名暗箭兄弟,让他回城去问问。
还没等那人离开,舞媚已急急把他叫住。唐寅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不解地挑起眉毛,貌似茫然地看着她。
舞媚不好意思地瞧瞧周围众人,策马来到唐寅身旁,小手抓着他的衣袖,低声嘟囔道:"好了,父亲大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你就心心好,不要派人去问了嘛!"果然。唐寅轻叹口气,看着舞媚的眼神是即带着无奈又带着宠爱。
在舞媚和舞英可怜巴巴的注视下,唐寅心思了一会,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对舞媚和舞英二人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太好了!"舞媚和舞英皆露出灿烂的笑脸。
十万天鹰军绕过宛城,去进攻封城,吴广和战虎统帅五万的直属军在宛城和封城之间设伏,唐寅则率领余下的三十五万天渊军直*宛城。
钟天退居宛城之后刚过几天舒坦日子,听手下人来报,唐寅亲率大军又打来了,他在行宫里气的跳脚大骂唐寅不是东西,要把自己活活*死。
他手下的文官武将们倒是不急,现在他们虽然只有不到三万的兵马,但宛城的城防很坚固,还有十多万的宁军驻守城内,唐寅想攻下宛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单单是宁军居高临下的箭阵就不是天渊军能承受得了的。
有文官向钟天进言,现在应马上召见战无双和战无敌,要他俩先把宁军派到城头驻防。钟天听后连道有理,当即派人去找战家两兄弟。
他刚刚把人派出去,还未走出行宫,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都是先来了。
两人见到钟天之后,只是拱手施了一礼,然后挺直身躯,环视周围的文臣武将们,最后,两人的目光落到钟天身上。
战无双开口问道:"想必君上已经听说唐寅指挥大军南下*近宛城的事了吧?!""是、是、是!"钟天连连点头,说道:"我正想要为此事去找两位将军,两位将军现在应赶快把麾下将士调派到城头上,以抵御随时可能会兵临城下的天渊军……"没等他把话说完,战无双已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君上,你只知道天渊军正*近宛城,可知道天渊军另有一队兵马已去进攻封城?""啊?"这话令钟天以及麾下的臣子们皆大吃一惊。唐寅竟然会兵分两路,一路进攻宛城,一路进攻封城,这真是出人意料。
钟天只愣了片刻,随即笑了,他搓着手说道:"唐寅把兵力分散,这是好事啊,如此一来,他无法集中全力进攻我们宛城,我们坚守成功的希望
将大增啊!"战无双闻言差点气吐血,这时候他手边就是没有地图,如果有地图的话一定塞到钟天的眼皮子底下,让他看个清楚,封城对宛城有多重要。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的愤闷强压下去,正色说道:"君上,我们只守住个宛城又有何用?封城是我们撤退的唯一通道,一旦封城失守,宛城就成孤城,即无增援,又无依仗,只靠目前这十余万人,君上认为我们能坚守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经过战无双一连串的质问,钟天没词了,他看向自己的那些文臣武将们,问道:"各位爱卿,你们说呢?"众人相互看看,纷纷向前进步,拱手施礼道:"大王,无双将军所言有理,大王要早做安排啊!"钟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目又看向战无双,问道:"无双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分兵去增援封城?"战无双摇摇头,说道:"据探报回传,天渊军前去进攻封城的兵力不少,足有十万之众,我方若是分兵去增援,分出多少合适?分兵太多,宛城不保,分兵太少,又等于是去以卵击石,依我之见,现在只能放弃宛城,全体南撤!""又要撤!"钟天听完,五官都快缩到一起,现在已经丢掉大半的河山,风国上下十五郡,他只占四郡,另外的十一郡都落到天渊军的手里,现在还要撤退,这得撤到什么时候是头啊?
战无双能理解钟天的心情,他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君上,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望君上早做定夺,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唉!钟天仰面长叹,忍不住又看向自己麾下的大臣们。他是真的不想再退了,他明白,这一撤再难有回来的可能,自己的君王之梦也算是彻底到头了。这时候他多希望
有人能站出来,为他出条既不撤走又能退敌的良策。
可是满朝的大臣们见到钟天投来询问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往事历历在目,李齐、许辉、叶诚、魏轩等将如何,都被钟天留守盐城,最后仅仅逃回李齐一人,其余众将都战死于沙场,即便是九死一生逃回来的李齐也被落得好下场,被钟天以作战不利、临阵脱逃的罪名处斩了,现在众人都怕钟天点到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留守宛城。
危难之时,竟无一人挺身而出,也无一人能献出良策,钟天心凉半截,身子向后一靠,瘫坐在王椅上,幽幽说道:"就……依无双将军之见,我方撤离宛城,前去封城!""君上明见!"战无双和战无敌双双插手施礼,接着说道:"末将先回去准备了。"说完话,两兄弟也不等钟天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转身形,大步流星走出大殿。
现在战家两兄弟已对钟天失望透顶,站在钟天这边,对阵唐寅,根本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两兄弟也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就是不再与天渊军展开正面交锋,保存己方兵力,实在不行,就干脆撤出风国,一路南下去莫国。
钟天采纳战无双的提议,继续把他的朝廷向南迁移,退出宛城,向封城方向进。
战无双和战无敌查到天渊军分出兵力去进攻封城了,但却没查到天渊军在宛城和封城之间还埋伏有一支伏兵。
现在,宁军的兵力有十二万左右,钟天手下的兵力将近三万,两方加到一起勉强能达到十五万人,不过钟天这边的随军家属很多,他自己光是妻妾就有数十号之多,下面大臣的家眷也是少者数十,多者数百,另外依附钟天的富贵也不在少数,现在钟天南撤,他们只能拖家带口地跟着,举目望去,钟天这支队伍的规模极大,人挨人,人挤人,中间还夹杂着马车、货车,冷眼一看还以为有数十万之众呢,而实际上其中搀杂有太多的老弱妇孺。
战无双和战无敌担心天渊军先己方一步攻占封城,两人对行军的度一催再催,可是受钟天拖累,宁军想快也快不起来。别说那些家眷们行进缓慢,即便是钟天等人携带的辎重就是个大累赘,钟天积攒的那一箱箱黄金、白银、珠宝现在都已成了巨大的负担。
宛城到封城,只不到两天的路程,而钟天一行人走了两天,路程才堪堪过半。
看到这么一大队敌兵,在半路设伏的吴广和战虎也吓了一跳。
接到探子回报后,二人没悄悄出了埋伏地点,趴伏在一处较高的山包上,举目观望,只见行在官道上的这支敌兵,只能用人山人海、无边无沿来形容,能看得到队伍的开头,却看不到队伍的尾端,军中打的旗帜也混乱,即有宁旗,又有鹏旗,装栽辎重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
看罢之后,吴广和战虎同皱起眉头,后者低声嘟囔道:"对方派了多少援军?感觉象有数十万之众啊!"
第三百八十五章
看完这支宁兵与鹏兵的混编大军,吴广也是吃惊不已,他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宛城的兵力并不多,怎么增援封城能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他沉吟片刻,对战虎甩头说道:“我们先回去!”
“怎么?不打了吗?”战虎吃惊地看着他。
“是回埋伏地点。”吴广边向后退边嘟囔道:“既然大人已经给我二人下了命令,即便敌军太多,我们也得上!”
“恩!”战虎点头应了一声,跟随吴广快地退下山坡。战虎和吴广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当初偷袭盐城的时候,他就对吴广临阵指挥能力十分佩服,也愿意同他一起作战。
两人回到己方的埋伏地点。此时,五万直属军将士就潜伏在官道东侧的一处低洼地带,离远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一片大草原,只有走近才能现,偌大的洼地中藏满了黑盔黑甲的风军。
回到洼地里,吴广举目看了看周围的将士,振声说道:“敌军增援封城的队伍已经走到距离我处两里左右的地方,等会大家听我口令,随我一同冲杀出去,都明白吗?”
“明白!吴将军!”众士卒们齐齐点头。
吴广应了一声好,他爬到洼地的边缘,拨开草丛,探头向外张望。
等了好半晌,宁兵和鹏兵的混合大军才走到洼地前方的官道。由于敌兵数量太多,吴广故意将敌军的前军让过去,准备等会直接袭击对方的中军。通过观察,他这才现敌军当中不全是军兵,还有许许多多身穿便装的百姓。
这时候,吴广并不知道钟天已举朝南迁,只当对方是拿百姓来充人数,故意装出一副兵力众多的模样来吓唬人。他心中暗笑,把闲杂百姓混入军中,这不等于是自己找死吗?他回过头来,向洼地中的己方将士做个手势,示意众人准备动手。
看到吴广的示意,将领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士卒们也都缓缓抽出佩刀,持起盾牌,只等吴广下令,好一齐冲杀出去。等把对方的前军放过去了,吴广深吸口气,转头与战虎对视一眼,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重重点下头。
吴广不再犹豫,持起身边的偃月刀,大吼道:“兄弟们,随我杀!”
“杀——”
哗——吴广和战虎一马当先的冲出洼地,五万直属军将士齐齐呐喊,杀声连天,紧随二人其后,也都从洼地中涌出来。
这一支奇兵来的太突然了,也大出宁军和鹏军的预料,尤其是鹏军,直至看到风军杀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各个还傻站在原地,猜测这冲来的军兵究竟是什么来头。
宁军可比乌合之众的鹏军反应快多了,一看对方穿着黑盔黑甲,上下将士马上意识到不好,己方遭到伏兵的袭击。宁军训练有,集结也快,没等风军冲到近前,士卒们已列好方阵,最前派的士卒手持长矛,后面的士卒则是清一色的摘下弓箭,捻弓搭箭,对准冲来的风军展开齐射。
嗖、嗖、嗖——箭支如雨,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网,向直属军的阵营当中飞落下来。
冲在前面的吴广和战虎当其冲,受到最密集的箭射,这二人同时散出灵气,凝化灵铠,同时完成兵之灵化。
战虎大吼一声,挥舞巨锤,率先施展灵武技能,灵乱•风呼啸而出。
只见漫天的灵刃与飞射过来的箭支撞击到一处,劈啪作响,残破的箭支如雪片一般从空中散落下来。战虎的灵乱•风打掉大部分的雕翎,剩下的那些对他二人已不构成威胁。两人度不减,继续前冲。
由于他们埋伏的地点与官道距离极近,冲锋的度又快,宁军仅仅射出一轮箭阵,再想放箭的时候,吴广和战虎已近身到攻击范围之内。
当吴广与最前排的宁军还有十多米远之时,他断喝一声:“斩!”
随着他的话音,一连串的十字交叉形的灵波飞入宁军阵营当中,只是瞬间,横向五人,纵向十余人,被他的十字交叉斩绞了个粉碎,残肢、断臂、碎肉、血水散落满地,也溅了周围宁兵一身。
“啊?”
宁兵大惊失色,原本要射出的第二轮箭阵也停缓了一下,就在这停顿的眨眼工夫,战虎真如同猛虎一般,抡着巨锤杀入宁兵阵营之中,被灵化了的巨锤抡出,往往一排人都被击倒在地,受到波及的士卒盔甲连同骨头俱碎,身体都扭曲的不成*人形。
战虎在宁军阵营中横冲直撞,搅得宁军大乱,等吴广再杀近来,无意是让宁军的噩梦进一步加深。吴广的灵武并不在战虎之下,虽然没有后者那么刚猛,但一把灵刀在手,轻灵又诡异,神出鬼没,刀刀要命。
随着他二人在宁军阵营中大开杀戒,宁军的箭阵也再无法形成,很快,后面的直属军也顺利冲杀到近前,与宁军展开针尖对麦芒的近身肉搏战。
宁军和鹏军的中军遭到袭击,前军和后军想上来增援太困难了,跟随钟天一起逃亡的那些随行人员见到有敌人突然杀来,皆有大难临头之感,脸色苍白,手足无措,没等直属军杀到近前,他们已先不受控制的四散奔逃,混乱的局面也大大降低了前军和后军赶到中军的度。
敌军越乱,天渊军这边士气就越高,杀的也越起劲,五万直属军在吴广和战虎的率领下,直把对方中军冲杀的七零八散,混乱不堪。正当无人能抵挡他二人一招半式的时候,忽听侧方有人大吼道:“来敌休要猖狂,接我一刀!”
伴随着喊喝声,一名宁将从宁兵阵营中冲杀出来,此人提有一把紫汪汪的灵刀,直奔吴广、战虎而来。没等吴广上前,战虎已抡锤迎上前去,对方是在马上,而他是在步下,不过他的头顶却差不多能到对方的肩膀。
等二人接触到一起,战虎转身形让过对方的马头,闪到其身侧,轮着巨锤,对准那名宁将的软肋狠狠砸了过去。
嗡!
巨锤挂风,锤未到,压力已先至。
那宁将暗吃一惊,心道此人好大的力气啊!他不敢怠慢,急忙立刀硬接战虎的锤子。
当啷啷!战虎这记重锤结结实实砸在宁将的刀杆上,其力道之大,将那宁将连人带马横撞出数米开外,随即就听扑通一声闷响,人马同时翻倒在地,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
“哼!找死!”
战虎横笑一声,刚要收锤去找下一个对手,突然间,倒地的那名宁将嘭的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震动身躯,尘土顺着他身上的灵铠哗哗直往下淌。呦!战虎暗吃一惊,此人硬接自己的重锤竟然没事,倒是不简单啊!
那宁将把身上的灰土抖掉,用手中灵刀一指战虎,厉声喝问道:“来者通名!”战虎吃惊,这名宁将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在两军阵前不知打过多少仗,碰过多少对手,但还从没有人能象今天这样把他连人带马都震飞出去。
“我叫战虎,你又是谁?”战虎反问道。
“战无敌是也!”
“哦!原来你就是战无敌!”战虎听闻对方的名字后非但未怕,反而还咧嘴笑了,单手抡动巨锤,说道:“今日我要你的脑袋,向我家大人去请功!”
战无敌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难道对方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的三岁孩童不成?他气极而笑,针锋相对地说道:“本将军必用你的狗头祭旗!”
两人话不投机,重新又战到一起。
只见场内一把大刀,一把巨锤,上下翻飞,你来我往,杀的不可开交,不时碰撞到一起,爆出震耳欲聋的剧烈声响。交战之中,两人释放的灵压和灵波将周围的双方士卒*得连连后退,以他二人为中心,周围十米内的地方都成了真空地带,飞沙走石,声势骇人。
战无敌的修为要在战虎之上,而战虎的力气则远大于战无敌。战无敌见硬碰硬占不到便宜,便想靠技巧取胜,可哪知道战虎对格斗技巧也异常精通,并有独到之处,甚至比他都要高过一头,双方各有所长,拼杀起来也是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吴广本打算上前助战虎一臂之力,可就在这时,他在乱军之中现一面绣有‘钟’字的红色大旗,这令他精神为之一振,暗讨道:该不会钟天也在此军之中吧?!吴广虽是猛将,但头脑一点都不简单,仔细一分析敌军的情况,携带这么多的辎重,军中又混有这么多衣着华丽的平民,难道是钟天已经放弃宛城,要南下撤到封城?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亮,对战虎高声喊道:“敌将交给你了,我去擒敌主帅!”说着话,他拖刀向钟字大旗那边冲杀过去。
刚开始,拦阻他的是宁兵宁将,可越往前突,宁军越少,鹏军越多,与宁军比起来,鹏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吴广一个技能施展出来,砍到一片,同时又会吓跑一片,大批的鹏军不战而逃,拦击的阻力越来越小,他前冲的度随之越来越快。
第三百八十六章
[o]第三百八十六章】
吴广杀入鹏军阵营深处,举目前望。只见鹏军的最密集处有辆大马车,马车呈方型,长宽差不多皆有一丈。冷眼看去如同一座房子,马车通体由紫檀木制造而成,上面浮龙飞凤,都为金黄色,
仔细观瞧可发现那是能工敲匠把一颗颗的金粒镶嵌上去的。即便是马车最不起眼的边边角角也有镶有金笛、金叶。在车前面。立有两排高头大马。前四匹。后四匹。同样的健壮,同样的高度,八匹骏马身上连根杂毛都找不到。
只看这辆马车豪华的程度。无与伦比的排场,以及周围鹏兵鹏
将的密集程度,吴广立刻判断出马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如果不
出意外的话。就是钟天本人。
他两眼放光,大吼道:“拦我者死”。说话之间。他手中的灵
刀挥舞开来,锋刃划过长空生出的一道道寒光如同雪片一般。挡在他前方的鹏兵不时有人被灵刀锋芒扫中,血溅三尺,惨叫着扑倒在地。
当吴广冲到马车近前时,两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鹏将迎上前来,一人持枪,直刺吴广的胸口,一人持刀,横劈吴广的脖颈。
吴广反应极快,想都未想,单手握刀。向外一挥,随着清脆的
声响,把横劈过来的灵刀弹开,紧接着身子又向旁一侧。再把里面刺来的灵枪闪躲开。就在对方要收枪再攻的瞬间。他胳膊皱猛的回
缩。嘭的一声,将对方的灵枪硬生生夹在肋下。
“啊?。
那鹏将大吃一惊。还想用力把灵枪抽回来。可是吴广挥出去的
刀已反扫回来。
这一刀正中那鹏将的腰身,刀锋由左肋进,右肋出,将其拦腰斩成两皆。
那鹏将的上半身已摔下战马,下半身还挂在马背上,五脏六腑流淌满地。另一边鹏将眼看着同伴惨死于吴广的刀下。怪叫出声,运足臂力,手中的灵刀立劈华山向吴广的头顶硬劈下来。吴广动作奇快,收刀上架。
当榔榔灵刀砍在他的刀杆上,弹起有半尺多高,吴广没有怎样,倒是那名鹏将被震的臂膀发麻,虎口崩裂,暗叫一声厉害,鹏将双目圆睁,强忍疼痛,收回灵刀,又是一记横扫。吴广现在可没时间和他纠缠,他断喝一声。灵刀前探,光芒顿起,灵乱?风随之而出。
没想到他的灵武技能使用的如此之快,鹏将准备不足,此时再想把扫出去的刀收回来施展技能与其相抗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漫天飞舞的灵刃把那名鹏将浑身上下的灵铠瞬间击碎,由头上到脚下,被灵乱?风剐出无数道的伤口,整个人如同血葫芦一般痛叫着翻身摔下战马,躺在地上,身子抽掠几个便没了动静。
说是迟,那是快,吴广刀斩两名鹏将只是眨眼工夫的事。
周围的鹏兵见状。吓的魂飞魄散。肝胆欲裂,再不敢上前拦阻
,纷纷向两侧避让。他们闪开,可给吴广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策马冲到马车近前,手中刀向前一递。再向上挑
,唰!马车的帘子被刀锋撕开。吴广定睛向里面一瞧,只见宽大的马车里只坐有一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白面黑须,身穿锦缎长袍。此时这人满面的惊慌之色。也正在向外看,正好和吴广的目光碰
个正着。
吴广现在和血人无异,身上的灵铠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完全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冷眼看去,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那中年人看罢之后,吓的头发丝都快竖立起
来,身子发软,别说跑,即使叫都叫不出声。
,“你是钟天?。吴广没见过钟天。只知道他是白脸黑须。和车
中这人的模样差不多。
“我不”。那中年人刚要说话。可是吴广根本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冷笑出声,叫道:“我找的就是你”。说话之间,他手
中刀猛的向车内刺去。只听扑的一声,灵刀的刀锋正中那中年人的
胸口,将其身体一刀刺穿。
吴广喝道:“给我出来”。他臂膀用力向外一轮。呼,那中年
人的身体还挂在灵刀上,被硬生生从马车里带了出来。扑通!中年
人摔到车外的地上,两眼翻白,只吐出两口血水,脑袋向旁一歪,
当场毙命。
“哈哈。
吴广大笑,不用对方报名,此人十之**就是钟天。真没想到
,这个风国的第一国贼竟然能死在自己的手里。想着,他把灵刀高举过头顶,向下猛劈。随着咔嚓脆响。尸体的脑袋应声而落。他再
用刀尖将其挑起,拎在手中,低头系于自己的腰间。
他刚把人头系好,侧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吴广正要回头观瞧,冷然间。身侧恶风不善,空气波动。似有灵波袭来。察觉到
危险的临近,吴广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的在马上就地向下一滚,
轱辘出好远。
就在他滚开瞬间,数百根之多的灵刺已到近前,灵刺没有伤到
吴广,却将停在原地的战马刺成了马蜂窝。这些灵刺的力道之猛,
将战马长长的身躯都贯穿,数百根灵刺飞过之后。战马只剩下模糊一团的血肉。
啊?趴在地上的吴广看得清楚。同时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好霸道的追魂刺!来者是谁?他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举目前望,看向
出手偷袭自己之人。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来者身罩一席天蓝色的灵铠。手中握有一把九转乾坤枪,跨下
白龙驹,冷眼看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吴广不认识此人,在他
印象里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大皱眉头,冷声喝问道:”
来将通名!”
“钟武!”
来人报上自己名字的同时业已冲到吴广近前。九转乾坤枪的枪头乱颤。在空中挠出三朵枪花,分刺吴广的咽喉和左右胸口。
哦!原来他就是钟武,钟天的二儿子!吴广不惧反笑,他身躯横着闪出两米多远,将对方的三枪全部让开,接着,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是钟天的孽子!也好,现在你的贼父贼兄都已毙命。只剩下你这根独苗,我看你也不用再活着了,去黄泉路上找你父亲和兄
长做伴去吧!”
“放你娘的屁!”钟武司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手中灵枪光芒大盛,血魂追突然乍现,一狠狠暗红色的灵刺在空中形成一张铺天
盖地的大网,卞衣向吴广的周身要害射去。
其实吴广若是能静下心来分析,立刻就能感觉出不对劲,钟天可是钟武的父亲,他要是死了,钟武定得悲痛欲绝,可是现在钟武脸上只有恼怒之色,并无悲伤的情绪。不过现在钟武释放的技能太厉害,吴广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细想。
通过血魂追的颜色可是判断出对方的修为程度,释放出来的灵刺越红说明其修为越深,反之则越浅,钟武的血魂追灵刺已呈暗红
色,只此一点,吴广就判断出来对方的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想闪躲开血魂追这种大范围攻击技能是不可能的。干钩一发之
际,吴广使出全力,大喝一声:“来的好!”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偃月刀通休泛起奇光异彩,灵乱?极随之释放。
呼!
灵刃多如牛毛,聚集在一起。好似飓风横行。由于数量太多。
摩擦空气时产生的呼啸声都震人耳膜。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碰撞在一处,那一瞬间。仿佛要天崩地裂了似的。灵刃与灵刺相互撞击,衣齐破碎开来,引发的波动向外扩散。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气浪。即使是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士卒都受到气浪的压迫。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与此同时。地面的泥土也被灵刃、灵刺卷起多高。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周围人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身处于炼狱之中似的。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等尘
土散去。再看场内的二人。周围的鹏兵鹏将们都吓了一跳。
吴广站在地上没有动。但身子却向后移出两、三米远,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向他身上看。在其左肩、左胸口
上方、小腹、右腿等处都多出拇指粗细的血窟窿,鲜血从破裂开的
灵铠内不断的流淌出来。
再看钟武,状况也没好到哪去,他跨下的白龙驹已成了血龙驹
,身上被划出多少口子已无法统计。四蹄尽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原本坐于马上的钟武已站到地上,头部灵铠俱碎,披头散发。在其脸上还有两道刺眼的血痕,将半张脸都染成红色,身上的灵铠也不完整,被灵刃戈开的口子有十余处。其中有几处伤口极深,连森
森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可以说吴广和钟武二人的技能硬拼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吴广强忍身上钻心的疼痛。眯眼盯着对面的钟武,同时他也在暗暗点头,看来传言也不都是假的。钟武果然是个灵武奇才。无论
修为还是技能。皆有过人之处。
他慢慢抬起手中的刀。指向钟武。冷声说道:“再来”。
PS:非常抱歉年会期间耽误了2天,后面会补起来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o]第三百八十七章】
吴广的灵乱?极与钟武的血魂追拼的两败俱伤。吴广身负重伤
,而钟武又何尝不是如此。见吴广还要和自己再战,钟武也豁出去
了,将手中的九转乾坤枪一挥,咬牙道:“我还怕你不成?”说完
,他作势就要向前冲。
正在这时,数名鹏将从鹏军中冲杀出来,对钟武大喊道:“殿下先退,我等取敌首级!”话音未落,几名鹏将跃过钟武,卞衣向
吴广杀来。几人到了吴广近来,二话没说,各施杀招,分取吴广的周身要害。
若是全盛状态。吴广根本不会把这几名不入流的鹏将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他已经虚战这么久了,灵气消耗严重,更要命的是身上有数处被血魂追的灵刺贯穿,别说战斗,即便站在那里都是遥遥欲
坠。
等几名鹏将的杀招已到自己近前。吴广到退两步,先让开锋芒
,接着看准空挡,全力回砍一刀。那几名鹏将看准吴广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把他的反击放在眼里,受到攻击的那名鹏将嗤笑出声,
坐在马上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灵枪向外一搪,想把吴广砍来的刀挡开。
可哪里想到吴广这一刀只是个虚招。就在对方挥枪格挡的瞬间
,他突然收刀。随后猛然直刺出去。这一变招来的太突然了,那名鹏将也毫无防备,当他意识到不好,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了。耳轮
中就听扑哧一声,偃月刀由鹏将的前心刺入,刀尖在后心探出。
“啊二。
“滚下去!”
鹏将发出惨叫的同时,吴广断喝一声,手掌一压刀把,将那鹏将从马上硬生生挑下来,趁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之机,吴广单手持
刀,令只手抓住马鞍。飞身窜到马上。他调转马头,见钟武在百余名鹏兵的搀扶、保护下正向阵营深处撤。他将牙关一咬。催马追杀
过去。
现在钟武已负重伤,是致他于死地的最佳时机,如果这时候不能杀掉他,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吴广虽然同样身负重伤,可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绝佳的机会。他在前跑,后面的几名鹏将则穷追不舍。
吴广很快冲到鹏军阵营前,他双手持刀。大吼一声,用尽全力
。将灵刀挥砍出去。
嗡!一道灵波也随之飞出。
灵波扫入鹏年的阵营里。只利那间便有十余名鹏兵被灵波斩断
,不过这回鹏兵没有不战而逃,前方使用短兵器的鹏兵有序不乱的
后退,而后面使用长戟和长枪、长矛的鹏兵则齐卞上前。对准马上的吴广,又捅又刺。
吴广喊喝着再次使出全力。挥舞灵刀。灵刀之锋利哪是普通兵器能比?长戟、长矛、长枪接触到灵刀,无不应声而断。正当吴广
又想施展杀招之时,后面的几名鹏将业已追到。几名鹏将对准吴广的后背,不约而同地释放灵武技能。
他们的修为是不高。技能也不是很犀利,但是他们人多,几个技能同时施展,声势倒也惊人。吴广无奈,只得放弃砍杀前方的鹏兵,收刀回扫,以灵乱?风抵御对方的攻击。
几名鹏将施展的技能在灵乱?风下消失于无形,几人脸色同是一变,无法想象。对方已身负数处重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力气释放
灵乱?风这种顶级技能,其人的实力简直称得上是骇人听闻。
吴广挡下数名鹏将的杀招也不轻松。施展完灵乱?风后,他的头脑已变的晕沉沉的,坐在马上的身子都在左右摇晃。这时,他身后又冲上来一大批使用长兵器的鹏兵,无数支长戟刺向他的背后和左右软肋。
吴广毕竟是人,而不是神。他能挡得住一波、两波敌人,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无数波的敌兵。很快,在乱战之中他跨下战马先受不
了了,马腹和马腿被划的都是口子,最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马上的吴广也受其波及翻滚在地,还没等他起身,周围的鹏兵已一拥而上,各种各样的武器也向他的周身要害砍刺过来。
吴广无奈,只得就地翻滚,向轱辘到一旁,闪躲对方的群攻。
可惜他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步,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至少有
三把大刀、五根长戟刺中他的身体。
他有灵铠护体。被砍几刀被、刺几戟倒也没什么,但是那几名
用戟的鹏兵经验丰富,刺中他后并没有收戟,反而使出吃奶的力气
,把长戟顶在吴广的身上,将他固定在地,使他无法移动。而其他的鹏兵鹏将见有机可乘,蜂拥上前,对着吴广的身躯就是一顿乱砍乱刺。
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吴广身上的灵铠也抵挡不住,何况他的
灵铠已先被钟武的血魂追击破,十分脆弱,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不堪重负的灵铠终于在一名士卒的重刀下破碎开来,与此同时,吴广的小腹已被挑开一条近乎半尺长的大口子。
那剧烈的疼痛感令吴广的神智为之一清,他大吼着轮起手中的偃月刀,再次释放出灵乱?风。
呼!灵刃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射,周围的鹏兵们闪躲不及,被灵刃扫个正着,瞬间,吴广周围的数十名鹏兵被灵刃活活别成血人,身上盔甲粉碎,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只刺下一团模糊的血肉瘫软在地。
趁着这个空挡,吴广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感觉肚子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他体内的肠子已顺着小腹的伤口流淌出好长一截,
白花花的悬在体外。常人碰到这种情况别说疼死,吓也得吓死。而
吴广刚猛异常。回手直接把流出的肠子又顺着伤口硬塞回去,然后从一具尸体的军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勒住腹部的伤口。接着抬起头来。用充满血丝变的猩红的双眼扫视周围众多的鹏兵鹏将,狞
声说道:“谁不怕死,就继续上吧!”
哗这些鹏兵鹏将都是钟天的亲兵侍卫。战斗力和意志力比普通鹏军要高出一大截。不过他们看着此时的吴广,也不由得一阵
阵的心寒。吴广身上的灵铠已算不清破碎了多少处。眼睛是红的。
身体也是红的,鲜血不时滴淌出来。将脚下的地面前染红好大一片。正常情况下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不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而且还能持刀战斗,这已经超过鹏军的想象。
明明知道吴广已是强弩之末,可是鹏军就是不敢靠前,远远的
看着吴广,围而不攻。就在这时,天渊军的大队人马杀到了。
“吴将军,秦宝到!”
“吴将军。曲敬到!”
随着响亮的喊话声。两名天渊军将领一马当先。从鹏军的侧方
冲杀上来。在其身后。是人山人海的天渊军士卒。秦宝和曲敬是直属军的兵团长之一。二人都走出类拔萃的修灵者,能争善战的猛将。
他二人率众杀到。令围团吴广的鹏军阵营顿走大乱,鹏兵鹏将们不得不舍弃吴广。与冲杀上来的直属军将士展开近身搏杀。这时
候。吴广也不知道从哪又生出来了力气。他拖刀箭步窜到一名鹏将的马前,抡刀就砍。
那鹏将仓促接招。竖刀招架。当榔榔。即便吴广已伤成这样。访问0…!愚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日四…他的重刀仍把那鹏将震的臂膀酸麻,后者惊叫出声,不敢力敌吴广
,拨转马头。作势要跑,可战马才刚刚转过半个身,吴广的偃月刀
又到了。从后面横劈鹏将的后腰。
鹏将来不及招架,吓的身子一偏。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落地后
,他片刻都未敢耽搁,连滚带爬的逃进己方阵营中,瞬间被众多的
鹏兵所淹没。鹏将逃了,吴广也不追杀。跨上鹏将留下来的战马。回头对冲来的秦宝和曲敬二人喝道:“钟武已被我杀伤。你二人随我追敌!”说完话。他催促战马,又向鹏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看到吴广。秦宝和曲敬几乎都认不出来是他了。好在二人熟悉
吴广的声音。他俩快马加鞭。冲到吴广的左右。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又惊又骇道:“吴广将军。你一你受伤了?”
“不要紧,小伤而已!快随我去杀敌!”吴广话音还未落。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差点从马上翻下来。
“将军”
秦宝和曲敬见状,皆吓的变色,惊叫出声,双双伸手相扶。
吴广咬牙,硬是将倒下去的身躯又挺起来,同时缓缓抬手,无
力地摇摆两下,示意秦、曲二人。自己没事。
他的伤是重,人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不过他的头脑还十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是军中主将。绝不能倒下去,自己若倒。对全军士气影响太大。战斗也将难以持续下去。即便自己要死,也得要站住、站稳。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他连吸了数口气。声音低沉地幽幽说道:“你二人不用管我一带领兄弟仆…快去杀敌!”
“将军!”
吴广都伤成这副模样。秦宝和曲敬哪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叫。
吴广挺直身躯。眼睛瞪圆。喝道:“快去!这是军令”。
,“是!将军”。秦宝和曲敬二人几乎是含泪应了一声,回头看
看身后的部众,将手中武器向前一指。大喊道:“兄弟们,杀啊!
“杀。
直属军士卒的呐喊声响亮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