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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一章

    按照唐寅的命令。乐天和艾嘉把手下的探子全部放出去。搜查

    附近有无伏兵。

    一番紧张又忙碌的援查下来,天眼和地网探子倒走找到了敌人

    的埋伏地点,只是伏兵一个没看到。

    原来,战无双看到追风创负伤而回后,马上意识到事情暴露了

    。他没有在埋伏地点多做耽搁。当即传下命令,全军悄悄撤退,放

    弃伏击。当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找到战无双一众的埋伏地点时,后者

    早已率领麾下离开多时,只留下些须的杂物。┄┄      虽然最终没有把伏兵找出来,但确有伏兵的存在是肯定的,加

    上现在唐寅又负了伤,天渊军上下皆变的小心翼翼,再不敢存有丝

    毫的大意。向前进军时,也是步步为营。并提前放出大批的眼线做

    侦察,如此一来,行军度固然缓慢,但可确保全军无失。

    唐寅负伤之后。天渊军在群山峻岭中行进了三天,不过这三天

    里天渊军只推进二百里,与来时的度比起耕目差甚远。好在全军

    处处谨慎,也没有给敌军留下机会,一路行来,倒也风平浪静。

    接下来,天渊军将要面对的是高”郡的梨山城。

    高川郡的面积不算但人口稀少。整个郡只有两县、三城、

    四镇。人口不足三十万,由于地处群山之中。相对比较闭塞,交通不便,高 郡的工、商业都十分落后,但农业非常兴旺,它也是风

    国的产粮大郡。

    梨山城是高川郡”南县的县城。城池位于两山一水之间。东侧

    是梨山。梨山城也是因此山而得名。西侧是丽山,北临洋水,位置在高”郡可谓是得天独厚,也称得上是交通枢纽。

    天渊军若想进攻郡城漳渝,先攻占梨山城势在必行,也只有先拿下梨山城,后勤、后援才能得到保障。现在唐寅负伤在身,全军是事务基本都由子缨代为管理,他指挥天渊军在距离梨山城五里外的空旷之地安营扎塞。

    子缨的营察扎的十分结实,事事都求一板一眼,面面俱到。由

    于高”郡山多林多,天渊军就地取材,砍伐大量的木材做巩固寨墙之用,不管敌军的兵力有多少,敢不敢来偷袭天渊军本阵,先把防御体系做好总是不会有错的。

    人多力量大,偌大的营察,天渊军只有半天的时间就盖了起来。这座营塞是大寨套着小寨,北营寨、东营塞、西营塞、南营塞分别镇守四个方向,中间是中军大寨,无论哪边受敌,皆有四方增援

    ,坚固如磐石。

    中军大寨,中军帐。

    唐寅以及麾下的子缨、上官元让、战虎、乐天、艾嘉、程锦等

    将都聚集于此。在中军帐的正中央,摆放了一张长长的软塌,唐寅披着一件外衣,半卧在上面。众人则分立两旁,中间的地上铺有一

    张宽大的地图,在地图上清楚的勾画出梨山城的内外地形,标注之详细,连座小山包都没有漏掉。

    现在唐寅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只是身子还稍显虚弱。他横卧在软塌上,一手拉着下巴,一塌面

    ,眼睛盯着地上的地图,转来转去,似随意地幽幽问道:,梨山城的守军都侦察清楚了?一是的,大人”艾嘉站起身形,向前一步,拱手说道:据报,梨山的守军只有几

    百老弱病残而已”平时,在唐寅的中军帐里是看到不坐椅的

    ,众将们也都是站着商议军机大事,基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敲定了

    ,不过现在唐寅负伤,只能卧在软塌上。他也不好再要求众将们都站着了,而且他也不喜欢仰视别人。┄┄    ,几百的老弱病残?,唐寅忍不住摇头而笑,转目看

    向子缨,问道:,子缨将军,你不是说梨山城是高川郡的要地

    ,打下梨山城,我们就等于打下高川郡的一半了吗?怎么这么一处

    要地。钟天只安排几百老弱病残做防守?,子缨暗暗皱眉,寻

    思片刻。拱手说道:,回大人。梨山城城且城墙颇低,两边地势又高。易攻难守,即便钟天把他全部的兵力都放在梨山城。也未必能抵御住我军的第一轮强攻,我估计钟天是把全部的兵力都

    回撤到郡城漳渝,准备要死守郡城了。“哦!,唐

    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上官元让皱着眉头问道:,子缨将军,既然梨山城

    的防守如此薄弱。垂手可得。你又何必劳师动众的修一座这样的大

    察。我军直接攻入犁山城扎营多好?,子缨呵呵笑了。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梨山城易攻难守。但位置又极其重要。关系

    到我军日后的后勤保障。有了这座大营。便可与梨山城相互呼应。

    日后我军深入高川郡腹地作战时。也就不用担心身后的梨山城会遭

    受敌军的偷袭了!源来如此!,上官元让想了片

    刻,点点头。冲着子缨拱手笑道:,子缨将军真是谋算深远啊

    !一呵呵,元让将军客气了!,子缨谦逊地拱手回礼。

    唐宣在旁也暗赞一声不错,子缨的能力无须质疑,绝对算得上

    是优秀的统帅。他含笑打个指响,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问道:哪位将军愿意领兵攻打梨山城?,他话音刚落,战虎甩

    征袍,大步出到,向前两步,单膝跪地,插手施礼,振声说道:6咖匕大人,末将愿往!,见是战虎清缨,唐寅乐了。扬头说

    道:,好!战虎。我给你一万兄弟,两个时辰内。打下梨山城

    !“是!末将去去就回。大人在此等候捷报便是!机截虎说完话,站起身形。大步流星走到帐外。

    等战虎离开之后,唐寅眼珠又转了转,对子缨说道:,子

    缨将军,令将士们多多筹备木材吧!我想钟天是不会给我们留下船

    只过江的”子缨一笑。回道:,大人,末将已经交代下

    去了,现在将士们已在赶造渡江所用的木筏”唐寅两眼放光地看着子缨,感觉有他在。自己根本不用什么心了。甚至一┄┄      他呵呵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随口说道:,子缨将军真是事

    事都想到我的前面,有子缨将军在。我在军中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访问o…!愚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日四…”这话表面上听是夸赞,但子缨却激灵灵打个冷战。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跪地拱手说道:,大人折杀末将。末将万万不敢!“子缨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唐寅脸上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向跪地的子缨连连摆手。

    子缨幽幽嘘了口气,看唐寅向自己一再摆手示意,他这才慢慢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子缨为人是忠厚。但绝对不是傻瓜,刚才唐寅那番话让他突然想到功高盖主这个道理。由古至今,风国内外,不知道有多少将领就是折损在这四个字上。这时,他也生出了警惕之意。

    梨山城的情况和天眼、地网的探报差不多。城内的守军只有七百人,而且都是老弱之兵,当战虎率领一万将士前去进攻时。梨山城的守军连象样的反抗都未做出,便举白旗投降了。城中的百姓们倒是很欢迎风军入城。非但没有任何的敌意。而且不少百姓还主动送来吃的、喝的。书吧细 阳比垃迅姗不一样的体脸,小蜕阅读好去处

    战虎没有回绝百姓的好意,东西统统都收下了,只是悄悄传下命令,百姓所送的吃喝一律不准食用,以防其中有毒。战虎可不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先不说百姓的欢迎走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万一敌军隐藏在百姓中,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战虎率众入城之后。直奔县守府,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他留下大批的士卒将县府控制住。然后率领千于名将士,押解俘虏,返回己方大营,向唐寅交令。

    对这些主动投降的鹏军,唐寅也没难为他们,放一些银两,把这几百名老弱病残直接遣散了,而后他留下一万风军,看守营寨。带领其他的将士们进入梨山城。

    正如唐寅和子缨预先估计的那样,梨山城的船只已经在鹏军主力撤退的时候统统毁坏掉了,若想渡过洋水,就必须得自己打造船只。

    木筏做起来虽然相对简单,但想把六万的风军连同随军所带的

    战马、粮草、插重统统运送过去,所需木筏的数量至少得数百,要制造出数百支的木筏可不是短时间的事,天洲军被迫在梨山城这里耽搁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梨山城的百姓们得知风军需要木筏渡江的事情后

    ,自的组织起来,出人出力,协助风军造木筏,如此一来,为唐

    寅可是帮了大忙。

    足足忙碌了五天,天渊军所造的木筏已有三百支,这时,唐寅

    便打算挥军渡江。

    这天晚间,唐寅派人去找子缨,让他来县府与自己商议军务

    。

    接到唐寅的召见,子缨急匆匆地赶到县府。在唐寅下榻的卧房中与唐寅会面。

    等子缨施完礼,站起身后,唐寅笑问道:,子缨将军,现

    在我们赶制的木筏已有三百支了吧?”是的!大人!6仙“我们在梨山城已经耽榈有五日,我不想再抱延下去,

    你看……我们用这三百支木筏能否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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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这……”子缨犹豫着沉吟未语。

    唐寅一愣,问道:“子缨将军有什么顾虑吗?”

    子缨说道:“大人,目前我们还未掌握北岸那边的具体情况,是不是等天眼和地网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唐寅笑了笑,问道:“子缨将军认为敌军会在北岸设伏?”

    子缨点点头,忧心重重地说道:“钟天以及手下的那些鹏将们不足为虑,但战无双可非同寻常,此人极善用兵,大人不能不防啊!三百支木筏,就算不运战马、辎重、粮草也仅能渡数千人过江,一旦敌军真在泮水北岸设有伏兵,这批过江的将士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哦?”这点是唐寅没有想到的,他沉思了片刻,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从外面走近来一名侍卫,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唐寅说道:“去把乐天和艾嘉二人找来这里。”

    “是!大人!”

    侍卫答应一声,领令而去。唐寅又让子缨把梨山城的地图拿过来,仔细查看泮水周边的地形。梨山城位于泮水的南岸,而北岸除了一座小码头外,就是一大片密密匝匝的林地,此处倒是极易藏兵。

    时间不长,乐天和艾嘉二人相继赶到,向唐寅见过礼后,站立一旁。

    唐寅问道:“你二人可派出探子,侦察对岸的情况了?”

    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一眼,暗暗皱眉,后者没有答话,乐天小声说道:“大人,已经派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带回消息。”

    唐寅挑起眉毛,说道:“我们在梨山城已住有五日,五天的时间里都没有把对岸的情况侦察清楚?”

    “是这样的,梨山城已无船只,要到对岸,就只能游过去,可是我和艾将军麾下的兄弟基本都来自天渊郡,那里寒冷干燥,兄弟们大多也都不识水性,能游到对岸的兄弟寥寥无几,查探起来也会慢很多,现在还没有传回确切的消息。”

    乐天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此话牵强,随军的天眼和地网探子不多,水性好的更少,但毕竟还是有,而且天渊军刚进入梨山城的时候,乐天和艾嘉便把探子派出去了,五天过去,音训全无,这多少已有些不正常了。

    唐寅敲了敲额头,疑问道:“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能传回确切的消息?”

    “这……”乐天语塞,想了好一会,他拱手说道:“目前军中已有木筏,我和艾将军再派些兄弟坐木筏到对岸……”

    未等他说完,唐寅已打断道:“你是让我再等五天吗?”

    乐天身子一震,忙道:“三日之内,属下会给大人满意的答复。”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唐寅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不管敌人在对岸有没有伏兵,我都要强行过江!”唐寅现在毕竟还没有成为君王,离开都城太久,他也担心后方会生变,所以他打心眼里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战事能战绝,自己好尽早回都。再者说,目前他身边的强将甚多,有上官元让、战虎这样万人不敌之勇的猛将,即便对方真有伏兵,也奈何不了己方。

    子缨听完他的话,心中一颤,疑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元让统帅六千将士先行过江,在泮水北岸扎下营地,稳住阵脚之后我大军在随后跟上。”唐寅语气坚定地说道。

    在没有探明对岸的情况下就草率过江,即便有上官元让这样的猛将压阵,子缨仍觉得不妥,他本想进言,可一想起几日前唐寅对自己似无意又似有意说的那句话,进言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听子缨沉默未语,唐寅笑问道:“子缨将军认为如何?”

    “哦……就依大人之见!”子缨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唐寅的话说道。

    “好!既然子缨将军也没有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明日一早,准备渡江!”

    “是!大人!”

    子缨、乐天、艾嘉三人相继告退,出了唐寅的卧房。

    翌日,清晨,上官元让接唐寅之令,率领六千天渊军将士,准备乘坐木筏,先行渡江。

    天渊军所做的木筏十分简陋,把七八根长长的木桩并列排好,再用麻绳捆绑结实,每只木筏充其量也就坐二十人左右,三百支木筏,勉勉强强够六千将士所用。

    在上官元让临上木筏之前,子缨走上前来,低声叮嘱道:“元让将军,此次渡江可要务必小心啊,不可急进,一旦现对岸有风吹草动,要立刻退回。”

    上官元让对子缨的叮嘱有听没有往心里去,他仰面哈哈一笑,说道:“子缨将军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上官元让本就高傲狂妄,而且自投军以来,从未遇过能与其相抗衡的敌手,更是信心满满,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见他这副样子,子缨就知道自己的话算是白说了,他暗叹口气,未再多言。

    泮水的江面大约有五百米,百余丈,水流湍急,不易摆渡,天渊军还特别请来梨山城熟悉水性的百姓们来为其掌舵,不至于木筏被江水冲走。

    上官元让登上木筏,回头望望卧于马车内的唐寅,拱起手来,大声喊道:“大人,末将去了!”

    唐寅以胳膊肘将身躯向上撑了撑,然后含笑向上官元让挥挥手。后者看罢,再不耽搁,将手臂向前一摆,喝道:“进军!”

    呼!

    在上官元让的命令下,三百支木筏,齐齐离开江面,直向对岸划去。只见掌舵的百姓们以长长的竹竿控制木筏的方向,船上的风军士卒们则齐齐用特制的小木板划动水面,一支支的小木筏在江面滑行起来,度也是极快的。

    时间不长,木筏已顺利进入江心,对岸的一草一木清晰可见,看前方岸上风平浪静,上官元让忍不住咧嘴而笑,幽幽说道:“敌军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敢拦我军去路,抵我军的锋芒!”

    与他同乘一筏的将士们都笑了,纷纷说道:“别说对岸没有敌军,即使有敌军,只要听说元让将军亲自领兵前来,也早就吓跑了。”

    将士们的恭维令上官元让笑的合不拢嘴,他正不可一世,得意洋洋的时候,忽听对岸的密林中哨音四起,还没等风军们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块块的巨石从林中的上方飞出,直奔天渊军的木筏砸来。

    “啊?对岸有敌军!”上官元让本能的大叫一声,与此同时,他第一时间罩起灵铠,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灵化。

    只见密林中飞来的巨石足有二十多块,高高的砸落下来,呼啸着砸进江水里,激起的水柱都有数米之高,周围的木筏左右摇摆,上面的士卒有不少都坐立不足,失身摔入江中,人们只在江面上叫喊几声,便被江中的暗流卷入江底,失去了踪迹。

    这仅仅是没有砸重的巨石,有些巨石直接就砸到木筏之上,瞬间,数名士卒被拍成肉泥,而巨石的下坠之力又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巨石砸扁风军士卒之后,连带着又将下面的木筏砸碎,上面的风军连同掌舵百姓一齐掉入水中,眨眼工夫就被湍急的江水卷走。

    一时间,江面上人喊马嘶,惨叫声不断,可怜众多的风军连敌人的影子都未看到,就葬身于江底。

    上官元让见罢,双眉竖立,虎目圆睁,黑脸都涨成了酱紫色,他连声吼叫道:“不要乱!都不要乱!加快度,先冲到岸上去!”

    对方用的是投石机之类的武器,这种东西打远不打进,上官元让以为只要冲过投石机的射程就没事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上官元让所在的木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很快穿过江心,直向对岸驶去,眼看着以上官元让为的风军木筏距离岸边只剩下二十余丈的距离,这时,对面的密林中哨音又起,只见无数的鹏军冲出林子,手中皆拿着缠满油布的箭支,迅的点燃之后,乱箭齐,向江面上的木筏射去。

    看到漫天的火箭迎面而来,上官元让的脑袋嗡了一声,他来不及细想,急忙挥舞灵刀,格挡箭支,他能护住自己的身躯,但是护不住船上所有人,一轮箭雨过后,他后面的士卒已被射死数人,就连掌舵的百姓都身中数箭,掉于江里。

    他这边尚且如此,其他木筏上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风军们好不容易躲过了对方巨石的猛砸,眼看着要冲上江岸,这时却变成了人家的活靶子,在木筏之上,连闪躲的地方都没有,密集又连续不断的火箭将风军士卒射到一排又一排。

    更要命的是,对方的火箭钉在木筏上,将木桩也烧起来,木桩因为被水湿透,无法完全燃烧,但捆绑木桩的麻绳受不了火烧,很快麻绳就被烧断,失去固定的木桩四分五裂,上面的士卒也纷纷落水,有许多人还在江面上挣扎呼救,便被上游飘下来的木桩击中头部,惨死江中。

    一时间,江面上的江水都快被风军的鲜血染红,三百支木筏,顷刻之间折损大半,随波逐流的风军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第四百二十三章

    渐渐的,连上官元让都顶不住对岸的箭雨,身上的灵铠不时被火箭击中,叮当作响之声不绝于耳。不过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上官元让仍不想后撤,还在咬牙坚持,只要能上岸,只要木筏能靠近岸边,他就有信心杀光岸上的所有伏兵。

    只是在对方的箭雨下,这二十余丈的距离仿佛有十万八千里,无论上官元让怎样号司令,就是难以靠前一步。

    这时,在后方观战的唐寅已经坐不住了,他预感对方可能会有伏兵,但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如此完备,连投石机这样的大型器械都已藏于林中,别说三百木筏、六千将士难以冲过,即便是三千木筏、六万将士齐上,也未必能过得了泮水。

    眼睁睁看着将士们一各个的葬身江底,唐寅心如刀割,生怕上官元让再有散失,无奈之下,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上官元让还想继续冲锋,忽听身后锣声大起,他狠狠的跺了跺脚,长叹一声,喝道:“撤!”

    上官元让的木筏率先调转方向,快向南岸退回,而其他的木筏见状哪里还敢耽搁,跟随上官元让,也都齐齐败下阵来。但是现在他们想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看伏兵的脸色,对方的箭雨不停,投石机更是连续射,大有不把上官元让一众全歼不罢休的架势。

    在箭阵和巨石的双重攻击下,风军的死伤已不计其数,三百支木筏所剩无几,最后跟随上官元让退回来的木筏只剩下三十余支,六千的风军将士仅仅活着回来数百人。此战规模是不大,但所败之惨,还是唐寅此经历的。

    他半坐在马车内,脸色阴沉的吓人,两眼盯着泮水对面,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眼中的精光闪烁个不停。站于马车两侧的众将们也都傻眼了,人们的脸色比唐寅好看不到哪去,一各个连大气都不敢喘,暗擦冷汗。

    子缨则是连连摇头,心中苦叹,敌军果然在北岸设有埋伏,只可惜己方那数千的将士们,不明不白的死于泮水江底。

    这时,逃回本阵的上官元让已经上岸,他面红耳赤,硬着头皮来到唐寅的马车近前,没等说话,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羞愧难当地说道:“大人,末将……末将指挥不当,请大人降罪!”

    说完话,上官元让的头垂的更低了,等唐寅落。可是过了许久,也未听到唐寅言语,他心中不解,抬起头来,见唐寅根本就没看他,双眼还盯在对岸,他轻声唤道:“大人?”

    在上官元让连唤三声之后,唐寅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落到上官元让身上。后者再次说道:“大人,末将指挥不利,导致六千兄弟几近全军覆没,请大人治罪,末将甘愿受罚。”

    唐寅眯了眯眼睛,随后呵呵轻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摆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元让无须太往心里去。何况此战之败,过错并不在你,而在于我,要治罪,得先治我自己的罪!”

    说完话,他挑起目光,又看向对岸,伸手指了指,对周围众人大声说道:“此战我们虽败,但也成功引出敌军,等下次再攻,定将对岸的敌军统统消灭,让他们血债血偿,为今日阵亡的兄弟们报仇血恨!”

    世上没有未败过的将军,身为军中统帅,最可怕的就是一旦失利自己先乱手脚,如此一来,将会导致全军心气浮躁,士气大挫。现在唐寅看眼着自己的六千将士只回来数百人,辛苦五天赶造出来的木筏也毁于一旦,他非但未乱未急,还能大笑着安慰败退而归的上官元让,这让周围的众将们暗嘘口气,也使刚刚有些骚乱的军心立刻又稳定了下来。

    子缨在旁也暗暗点头,佩服唐寅的临变反应。

    唐寅深深看眼对岸那些欢天喜地的鹏军,冷笑了一声,冲麾下众将挥手说道:“我们先回城内,从长计议!”

    “是!大人!”

    天渊军在泮水的北渡之战,被早有防备的鹏军打的铩羽而归,以惨败收场。回到梨山城内的县府,唐寅没找别人,先把乐天和艾嘉叫了出来,伸手指着二人,说道:“查,给我立刻去查清楚,对岸的鹏军有多少人,由谁领军,藏于林中的投石机又在何处,还有,泮水这么长,肯定会有水浅容易过江的地方,你二人亲自查清楚了回来报予我知。”

    北岸藏有那么多的伏兵,身为专职情报的天眼和地网竟然毫无察觉,乐天和艾嘉自然难逃其咎。此时虽然未受唐寅的责备,但乐天和艾嘉二人早已汗如雨下,听完唐寅的命令,两人双双跪地,答应一声,快步而去。

    等他俩走后,唐寅又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这次我军制造的木筏基本已所剩无几,你还得督促将士们继续赶造。”

    “末将明白。”子缨插手应道。

    “还有……”唐寅苦叹一声,说道:“派人去下游,打捞我军将士的尸体,能找回多少是多少,虽然不能让阵亡的将士们落叶归根,但也绝不能让兄弟们葬身鱼腹。”

    子缨闻言,咬了咬嘴唇,哽咽着说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办!”

    周围的众将们听闻此言,眼圈也都红了。

    “另外,帮我军摆渡的百姓们也死伤不少,拨出些银两,分到他们各自的家中,算是我军的一点补偿吧!”

    “是!大人。”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唐寅疲惫地嘘口气,挥挥手,说道:“若无其他的事,诸位都可以回去了。”

    “大人伤势未愈,也早些休息吧!”众人看唐寅脸色难看,纷纷关切地说道。

    唐寅点点头,闭上眼睛,未再说话。

    众将相继离开,舞媚倒是没有走,舞英也留了下来。

    舞媚走到唐寅近前,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寅,这次我们虽然败了,但毕竟元气还在,我们还有五万多的将士,过些日子,把木筏都赶造出来,然后再一鼓作气攻过泮水。”

    唐寅笑了,睁开眼睛,看着舞媚,反问道:“小媚,你说就算我们能打造出上千支的木筏,五万余众的兄弟们齐上阵,能冲过敌人的落石和箭阵吗?”

    舞媚眨眨狐媚的大眼睛,疑道:“怎么不能?现在鹏军满打满算也才三万人,我们可是有五万多,比敌人要多近一倍,若是上下一心,强攻过去,定能渡过泮水。”

    唐寅收敛笑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会那么容易的。敌军先有落石,再有箭阵,而我军将士根本不熟悉水战,在木筏之上,连射箭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最后真能打过泮水,那也是用兄弟们的性命硬铺出来的,到时不知得伤亡多少人。这样的代价,我们能承受得起吗?”

    舞媚没考虑那么多,理直气壮地说道:“打仗本就要死人,为了取胜,牺牲一些将士们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唐寅摇头苦笑,说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在前方作战,只有一路凯歌,以连续不断的胜利方能堵住后方大臣们的嘴,若是损兵折将过巨,不管战果如何,也必会落人口实。我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无限,而实际上则是危机重重,一举一动都要如履薄冰。”

    这些可是舞媚从没有想过的,她只知道现在唐寅掌兵,控制了整个朝廷,但朝廷中有多少人真心愿尊他为,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盼着他倒台,可就不是舞媚能理解的了。

    事实上正如唐寅自己所说,他领兵出战,只能胜,而不能败,一旦失败,或者伤亡过大,定会给以梁兴、子阳浩淳为的那些大臣留下话柄,对方若是以此为由,以朝廷的名义召他回都甚至临阵易帅,他应是不应?同意,兵权旁落,不同意则落下不忠之名,将步钟天的后尘。

    可以说唐寅所承受的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出口。

    “寅……”

    舞媚很少见到唐寅会流露出落寞的神态,她身子前倾,下意识地搂住唐寅的胳膊,低声说道:“你不要担心,父亲大人会在朝廷帮你的!”

    舞虞?唐寅差点笑出来,风国四大权贵之中,最有心机的就是舞虞,他只要不在自己背后拆台就谢天谢地了,唐寅可从没敢指望舞虞能帮自己的忙。不过当着舞媚的面,他当然不会这么说,深吸口气,振作精神,不再就此事多言,他话锋一转,幽幽说道:“战无双不愧是宁国名将,明明已被我*的走投无路,身险绝地,竟然还能反咬我一口,让我吃个大亏!”

    听他又说起战事,舞媚皱起秀气的眉毛,柔声问道:“寅,有什么打算?”

    唐寅目光幽深地喃喃自语道:“明攻不成,只能暗袭,不过,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军过江呢?”

    泮水又宽又深,水流还湍急,而天渊军的将士基本都是旱鸭子,熟识水性的人少的可怜,想悄悄的潜入对岸,动偷袭,已然没有可能。唐寅对挡在眼前的泮水是一筹莫展。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两天后,天眼和地网打探的消息终于传回一些,但敌军具体的情况仍不是很清楚。这倒不是探子们不想查清楚,而是根本查不出来。

    泮水对岸的鹏军防备极为森严,巡逻的侍卫甚至都延伸出数十里外,尤其是梨山城对面的密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稍有接近便会被现,先前派出的那些探子也正是因此而全部遭了敌军的毒手。

    这次的探子未敢太接近,所查的消息也非常笼统,只探明鹏军的兵力在一万到两万人之间,就从远处所观察到的林中空地来判断,藏于其中的投石机应该也不止二十台。

    只这点少的可怜的信息,对于唐寅而言几乎毫无用处,不过乐天和艾嘉却带回一个村民,令唐寅十分意外。

    这村民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长的又黑又瘦,个头也不高,年纪不大,但皮肤已粗糙的象干枯的橘子皮,身上的衣服还算不错,称不上新,可也没打补丁。他被乐天和艾嘉二人领近来后,东张西望,眼睛都不够用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唐寅打量了此人几眼,耸肩一笑,然后看向乐、艾二人,问道:“他是谁?”

    “他叫赵安,是梨山城城东的村民。”乐天答道。

    艾嘉回头瞥了村民一眼,皱着眉头斥道:“见到大人,还不赶快见礼?!”

    “大人?什么大人?”赵安毫无避讳地看向唐寅。唐寅现在只披着一件外衣,里面赤膊,在赵安眼中,他自然没有顶盔贯甲的乐天和艾嘉二人来的威风,自然而然地认为他的官也应该没有乐天和艾嘉大。

    艾嘉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位是唐寅唐大人。”

    听闻这话,赵安惊讶地啊了一声,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病怏怏的青年就是唐寅,他先是一愣,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在,连连叩,颤声说道:“小……小人……赵安,见……见过唐大人!”

    唐寅现在哪有心思浪费在村民身上,他只是随意地摆下手,说道:“起来吧!”说完话,他不解地看向乐天和艾嘉。

    艾嘉上前一步,正色说道:“大人,赵安说他知道泮水有处浅滩,即使不需要船只木筏,也能过江。”

    “哦?”唐寅听后,眼睛顿是大亮,转目向赵安看去。

    赵安从未见过人的眼睛能如此明亮的,几乎要放出光来,他本已站起,但在唐寅的注视下,双腿软,身子一低,又再次跪倒,头都不敢抬,更不敢与唐寅对视。

    见状,唐寅笑了,柔声说道:“赵安,你不用害怕,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哪知赵安跪在地上仍不敢抬头,反而还连声应道:“是、是、是!大……大人不是老虎,不会吃我……”

    噗嗤!艾嘉在旁忍不住笑出声来,唐寅也乐了,示意左右的侍卫,搬把椅子过来,让赵安落座。

    赵安这辈子从未面对过唐寅这么大的官,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时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身子都哆嗦成了一团,即便坐在椅子上,也仅仅是屁股粘个边,身子僵硬,好象随时都会从椅子上滑下来似的。

    唐寅笑呵呵地问道:“赵安,你知道泮水有浅滩,即使不用船也能过去?”

    “是……是的!”赵安结结巴巴道。

    “在哪?”唐寅原本卧于软塌上的身躯也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回……回答人,就……就在梨山城东十里外的地方。”

    “哦?”唐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安,其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直接看到他的心里。顿了半晌,他眼珠转了转,回手抓起塌旁的地图,向赵安一甩,说道:“指给我看!”

    赵安始终都是低着头,冷然被扔来的地图打在身上,吓的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地,呆了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双手哆嗦着展开地图,正着看看,反着再瞧瞧,最后壮着胆子抬起头,为难地看眼唐寅,小声说道:“大人……小人看不懂……小人也不认字……”

    唉!唐寅无力地叹口气,对这样的村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他呵呵一笑,说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处浅滩的?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地方?为何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回大人,那处浅滩知道的人不多,小人也是无意中现的,而且只有七、八月份泮水退潮的时候那里才是浅滩,平常月份,那里的江水还是很深的……”

    唐寅听后,气的想要骂娘,现在正是四月初,距离七、八月份还远着呢,等到七、八月的时候,己方的主力大军早就到了,上万支木筏都能打造出来了,还用找什么浅滩渡江吗?

    他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但拳头已慢慢握紧,目光不时地向乐天和艾嘉二人飘去,不满之意已流露出来。

    乐天和艾嘉也暗暗咧嘴,当初找到这个村民的时候,他可没说过要等到七、八月份啊,这不是没事找事,给大人添麻烦吗?

    等赵安告一段落后,唐寅坐起的身子又卧了回去,闭上眼睛,挥手说道:“给他些银两,打他走。”

    “大人,我……”乐天想要解释,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对赵安说道:“老兄,走吧!”

    乐天正要拉着赵安向外走,但后者却急道:“大……大人,小人还未说完呢!”

    唐寅已懒着再多看他,闭着眼睛问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是、是这样的!大人想不用船渡江,还是有办法的。”

    唐寅嗤笑道:“继续走你说的那处浅滩?”

    “是的,大人。”赵安咽口吐沫,详细解释道:“江北潮气重,林中也潮湿,几乎一年四季都长满蘑菇,小人经常去江北那边采摘,即能养家,也能拿到城中换些家用,可是每次过江都要交渡钱,小人哪有那么多钱天天交啊,所以小人就等到八月退潮的时候,在浅滩那里从南岸拉了一根绳索到北岸,以后无论是涨潮还是退潮,只要抓着这根绳索,小人便可从南岸轻松游到北岸去,多年来,从未生过意外,而且这根绳索藏于江水之中,除了小人,几乎没人知道。”

    “哦?竟然还有此事?”唐寅的身子又坐了起来,双目也再次放出光彩,脑筋飞转,仔细分析着赵安的这番话,细细想来,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含笑问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的就算有天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大人啊!”

    唐寅歪着脑袋,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地说道:“好!你带我去,如果你所言是真,我赏你黄金百两,若你所言是假,我可要你的项上人头!”

    赵安听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的满面容光,险些当场蹦起来。要知道百两的黄金对普通村民而言,足够活上一辈子的了,横空飞来这笔横财,他哪能不高兴、不激动?他连连点头,急声说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带大人前去查看!”

    对他的反应,唐寅很满意,由此也可看出此人不象是冒充使诈,若他真是鹏军的细作,那演技就太高了。

    此事关系重大,唐寅顾不上有伤在身,决定亲自前往,不过他也担心梨山城内有鹏军的眼线,未敢大张旗鼓的出行,而是换上便装,身边只带了乐天、艾嘉、程锦三人以及那个赵安,从县府的后门悄悄出来,坐上马车,直奔城东而去。

    出了城后,确认身后没跟有探子,唐寅这才令赵安引路,去往他说的那处浅滩。

    赵安所说的浅滩位于梨山城城东的十里外,这里是丽山山脚,没有道路,地上都是石块和杂草,马车无法通行,走到这里,马车只能停下,唐寅也从车内走来,由程锦等人搀扶着,步行前往浅滩。

    边走着,唐寅也边好奇地问道:“赵安,你说绳索是藏于江水之内吗?”

    “是的,大人!”赵安必恭必敬地回答道。

    “已经多久了?”

    “差不多有五年了。”

    唐寅一笑,随口问道:“五年?这么长的时间,难道绳索在江水中不会腐烂掉吗?”

    呦!这一点乐天和艾嘉还真没想过,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赵安看去。

    赵安乐呵呵地答道:“不会、不会,小人用的是油绳,别说五年,就算在江里泡上个十年、二十年也没事。”

    唐寅、乐天、艾嘉、程锦四人对他所说的油绳都不陌生。油绳是由特殊的藤条反复在油中浸泡而成,即结实又耐水,通常应用在军中,做捆绑盔甲的绳带之用。唐寅笑道:“你会制作油绳?”

    “是的,小人是从大哥那里学来的。”

    “令兄是……”

    “我大哥是中央军,曾经是……”

    “哦?”

    “不过在两年前,大哥出征宁国,战死在河东郡了。”说到这,赵安的表情落寞下来,眼神中也露出哀色。河东地区是风、宁两国斗争的焦点,风国也一向把河东地区视为自己的领土,所以在风国内一般也称河东地区为河东郡。

第四百二十五章

    “哦,原来如此!”唐寅点点头,当初风国出征宁国,二十多万的大军惨败,最终没有逃回多少人,这一仗也使风国的元气损伤不小。他叹口气,说道:“令兄是为国尽忠,为国捐躯,生是风国的志士,死亦是风国的英雄。”

    听闻唐寅这话,赵安甚是感动,他说道:“大人能这么说,那大哥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了。”

    唐寅边和赵安交谈,边向前赶路,倒也不觉得无聊。走了许久,正在乐天、艾嘉、程锦三人颇感不耐烦的时候,赵安停了下来,回头对唐寅笑道:“大人,到了,就是这里!”

    众人精神一振,举目四望。此地称得上荒凉,面前是泮水江面,后面则是雄壮的丽山,树木密集,杂草丛生,地上乱石成堆,附近别说看不到人烟,连鬼影子都没有,就是一处荒野江岸。

    程锦走到江边,向里面望了望,没有看到底,随手拣起一块碎石,投入江中,就听扑通一声闷响,碎石瞬间沉入江底,程锦不知道这里的江水具体有多深,但感觉没过人的头顶应该不成问题。他回头看着赵安,疑问道:“这里就是你所说的浅滩?”

    赵安干笑一声,说道:“只有在八、九月退潮的时候这里的江水才会变浅,现在只是四月,江水还是很深的。”

    唐寅问道:“你所说连到对岸的绳索在哪?”

    “在这!”赵安走到一块巨石前,蹲下身形,先是把地上的杂草拨开,然后再搬开几块石头,伸手在地上一抓,握住一根两指多粗的绳子,用力的拉起,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绳子彻底从乱草和碎石下拉起,一头盘绕着那块巨石底端,一头直通向江水中。

    此人所言果然不假!唐寅快步上前,低头仔细瞧瞧这根粗粗的绳索,然后向程锦甩下头,说道:“程锦,你拉下试试!”

    “是!大人!”

    程锦快步上前,接过绳索之间,他先将自己的双手罩起灵铠,然后双掌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绳子,用尽浑身的力气,猛然向回一拉,只听啪的一声,原本藏于江水内的绳子弹出江面,虽然仅仅露出一部分,但程锦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绳索的另一端确实被固定在对岸了。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判断错,他又连续全力回拉数次,绳索绷的紧紧在,在江面上若隐若现,甚至隐约能看到对岸的江面上也似乎浮现出绳索的影子,他嘘了口气,散掉双掌灵铠的同时将绳索放下,对唐寅点点头,示意赵安所言没错。

    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看着赵安,问道:“赵安,你平时就是拉着这根绳索过江的?”

    “是的,大人,有了这根绳索,游到对岸去很容易,即不用担心会沉入江底,又不用担心会被江水冲走。”赵安笑呵呵地说道。

    唐寅一手捂着小腹,慢慢弯下腰身,边仔细查看这根绳索,边喃喃说道:“不错,不错,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小人只是为了剩下过江的渡钱,让大人见笑了……”赵安搓着粗糙的双手干笑着说道。

    唐寅笑眯眯地没有说话,眼珠转来转去,心中在盘算自己有没有可能通过这根绳索过江。他也不识水性,不会游泳,不过感觉自己若是在身上无伤的情况下,借着这根绳索做辅助,过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充其量就是被灌几口江水而已,自己能做到,那么麾下的将士们也应该可以。想着,他看向乐天、艾嘉、程锦三人,问道:“用这根绳子,你们能否过江?”

    乐天和艾嘉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可以。”

    程锦倒是更干脆,把身上的外衣直接甩掉,说道:“大人,我来试试!”

    这正合唐寅心意,他点头说道:“程锦,小心一点。”

    “是!”

    程锦几下把衣服和鞋子都脱掉,只着短裤,双手抓着绳子,快地向江内走去。时间不长,他就走出二十多米,这时候,江水已能没过他的头顶,不过因为有绳索辅助,程锦没有沉下去,在江面上只露出个小脑袋。

    唐寅、乐天、艾嘉在岸上观望,随着程锦越来越深入江心,他们的心也渐渐提到嗓子眼。时间不长,程锦已深入江内百余米,但人依旧没有沉下去,远远观望,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在江面上漂浮。

    看到这里,唐寅已基本放下心来,程锦能入水百余米都没事,那么顺利渡江也没问题,这个赵安当真是帮了己方大忙,似乎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助自己一臂之力。他正暗自兴奋的时候,突然,对岸有了动静,一支由十人组成的鹏军巡逻队由西边走过来。

    江面本就有百余丈宽,这么远的距离,常人很难看清楚对岸的情况,可唐寅的目力惊人,加上鹏军身上的红甲又异常显眼,他第一时间现敌人的身影。唐寅暗道一声不好,沉声说道:“糟糕,鹏军的巡逻队过来了!”说话的同时,他先是低身拣起一块碎石,然后一把拉住身旁的赵安,抓着他闪到不远的巨石后方,乐天和艾嘉虽然没有看到敌人在哪,但两人反应也快,立刻趴伏到地上,借着地面的杂草隐藏形迹。

    唐寅看到了鹏军巡逻队,可是正处于江心之中与江水奋战的程锦还不清楚,此时也不敢再用喊声去提醒他,唐寅探出头来,看准程锦的方位,手腕猛的抖动,刚才被他抓于掌中的石块脱手而出,直向程锦飞去。

    扑!

    石块不大,落入水中也没有出多大的声响,不过这块碎石不偏不正,刚好是在程锦的面前掉入水中的,后者不明白怎么回事,本能的转回头,向岸上的唐寅等人望去。不过这时岸上哪里还有人,空荡荡的,好象唐寅四人凭空消失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人他们即使要走,也不可能扔下自己不管啊!程锦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急忙收回目光,抓着绳索,伸长脖子,向前方的岸边望去,这一看,刚好看到走过来的那支鹏军巡逻队。

    程锦脑袋嗡了一声,自己若是被现那还了得,这根可让己方过江的绳索也定会保不住。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随后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没入江水之中。

    这支鹏军巡逻队的度不快,好象劳累了一整天似的,士卒们的脸上都带着浓烈的疲惫,走动时,连个说话交谈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他们在岸边慢悠悠地走过,时不时地向对岸飘几眼,没有现异常,方收回目光,继续机械性地向前走动、巡视。

    他们动作缓慢,唐寅的心可是急的快要着火,程锦正在江水中闭气,一、两分钟或许没事,但事情一久,任谁都会受不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鹏军巡逻队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在唐寅等人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鹏军巡逻队才算是走远。唐寅再次扣住一块碎石,以刚才同样的手法和力度将石块甩入江中。

    等了一会,江面上毫无反应,程锦根本没有露出头来,唐寅见状,暗叫一声不好,从巨石后面窜出,抢步上前,连衣服和鞋袜都未来得及脱,就要向江水里跳,趴在地上的乐天和艾嘉二人吓了一跳,双双从地上窜起,把唐寅强行拉住,急声说道:“大人,危险……”

    现在唐寅已经失去江默这位暗箭的支柱之一,可再不能失去程锦这另一根支柱了,此时他整个心都系于程锦身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话都没说,用力推开乐天和艾嘉,想继续向江水里蹦,正在这时,就听江面扑的一声,在江水中足足憋气有五、六分钟的程锦终于探出头来,仿佛体内的氧气已被渣干似的,仰着脑袋,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吸着气,声音之大,好象拉动的风箱,连岸边的唐寅等人都隐约能听到。

    看到程锦无事,唐寅的身躯僵住片刻,接着,如释重负的扑哧一声笑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是落了回去,他倒退两步,慢慢坐到地上,也稍微有些气喘。

    因为有敌军的巡逻队刚刚经过,程锦也没敢继续向对岸深入,抓着绳索,快地退了回来。

    等他上岸之后,乐天和艾嘉二人立刻把他的衣裤送上前去,帮他披在身上,程锦如同刚经过一场恶战似的,连连喘着粗气,缓了一会,他方走到唐寅近前,咧嘴笑道:“大人,刚才好险啊,差点被鹏军的巡逻队现了。”

    艾嘉在旁说道:“刚才大人见你在江中闭气许久没有出来,都要下水去救你呢,还好被乐天和我拦下了。”

    程锦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亦是充满感动,对唐寅拱手说道:“大人……”

    唐寅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没有就此事多提,反问道:“有绳索辅助,入水之后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不过若想靠绳索过江,还是需要很大力气的。”程锦如实回答

第四百二十六章

    唐寅听完程锦的答复,忍不住皱皱眉头,如果连程锦都有费力的感觉,那恐怕普通的士卒就很难游得过去了。

    赵安在旁说道:“这位将军肯定不懂水性,不然的话,有绳索辅助,会很省气力的。”

    唐寅耸肩笑道:“我军将士大多都不懂水性。”

    程锦眼珠转了转,说道:“大人,在水中为了防止下沉,必须得劳劳抓住绳索,这一点是最太耗费力气的,若是能抱着一根木桩过江,那就事半功倍了。”

    “哦?”唐寅闻言眼睛顿是一亮,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主意,他微微一笑,对程锦等人说道:“我们回去吧!”说着,他又看看赵安,说道:“你也随我回去,到县府去领赏金。”

    听到赏金二字,赵安立刻变的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连连点头应是。

    一行四人,原路返回。

    路上无话,回到县府后,唐寅没有食言,确实给了赵安百两的黄金作为奖赏,不过也没有让他立刻离开,而是暂时软禁在县府内。在唐寅看来,他能把此事告诉自己,领取赏金,弄不好也会跑到江北那边,将此事告诉给战无双,再领一笔赏钱。人心险恶,不能不防,这也是唐寅一贯的作风。

    令人把赵安带走,唐寅没有多做耽搁,立刻传令下去,招集麾下众将。

    很快,上官元让、战虎、子缨等将相继赶到,等人都到齐之后,唐寅将赵安所提供的渡江绳索一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听完他的话,众人无不是又惊又喜,这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要能偷偷渡过泮水,接近敌军,那么对岸的万余名鹏军根本不足为虑。

    上官元让插手施礼,正色说道:“大人,末将愿率两千兄弟先行渡江,这次定能将对岸的鹏军全部歼灭,若还不能胜,末将就提头回见大人。”上官元让自投军以来,虽然也有打败仗的时候,但从未败的象这回这么惨,这么窝囊,甚至都未能伤到敌人一兵一卒,自己麾下的兄弟们却几乎全军覆没,他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恶气,现在出气的时机终于到了。

    唐寅笑呵呵地看眼上官元让,摇摇头,说道:“元让,先不急,此事也需从长计议。”说着话,他看向子缨,说道:“子缨将军,渡江的木筏还是要赶制,而且要加大力度,让对面的鹏军以为我们要继续以木筏渡江。”

    子缨明白唐寅使用的是瞒天过海的战术,了然一笑,点头说道:“是,大人,末将明白!”

    “还有……”唐寅从身边拿出一卷绢布,递给子缨。后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接过来,展开一看,绢布上面画了一个长方形,前后皆是半圆,一人多宽,半丈多长,别说子缨没看懂,其他众人也都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唐寅画的是什么。

    唐寅含笑说道:“子缨将军,按此图形,做出一模一样、一般大小的木板,不要太厚,也不可太薄,半寸即可,两天内要赶制出两千个,你能否做到?”

    木板倒是好做,不过子缨不明白唐寅要两千木板做什么。他疑问道:“大人要这些木板是为了……”

    “渡江!”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程锦将军已经亲身试过,即便有绳索作为辅助,但若不识水性,想通过泮水,仍非易事,所以打造出两千木板,我军将士便可趴伏在木板之上,只需抓紧绳索不被江水冲走即可,如此一来,渡江不仅省力,也会更加迅。”

    “原来如此!”听完唐寅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重新打量起唐寅勾画的图形,虽然只有四条线,但越看越觉得精巧,尤其是前后的半圆,更适合在水中滑行。子缨也忍不住赞道:“大人高明!末将立刻就吩咐将士们赶造此物。”

    “恩!”唐寅点点头。

    他刚才所画的图形也不是他自己凭空想出来的,灵感是来自于冲浪的滑板,他虽然没玩过,但是也见过,觉得此时用滑板渡江再适合不过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据报,两天后,以萧慕青将军为的十万平原军将士将会抵达梨山城,届时我军的木板也刚好能做完,到那时,我军在正面摆出进攻之势,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暗中,元让率领两千将士,偷偷从城东的浅滩那边潜伏过去,只要元让和敌军一开战,我军便乘木筏强行渡江,各位将军,可有异议?”

    众人对唐寅紧密又细致的安排无不打心眼里感到佩服,一各个擦拳磨掌,齐齐起身拱手,说道:“大人英明,末将遵命!”

    “好,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么,只要平原军的兄弟们一到,我们就立刻对北岸的敌军动进攻!”

    “是!大人!”

    现在众将们的心气又重新提升起来,尤其是上官元让,两眼冒精光,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对岸去,杀鹏军个落花流水,好为阵亡的那五千余名兄弟报仇雪恨。

    唐寅瞧瞧兴奋不已的上官元让,侧头又对战虎说道:“战虎,这次你与元让同行。”

    战虎是不如上官元让勇猛,但战虎心细,头脑也冷静,有战虎在上官元让身边,唐寅也更放心。

    对他的安排,战虎没有异议,插手领令,上官元让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看都未看战虎,而是问唐寅道:“大人可是认为我一个人统领不了两千兄弟?”

    唐寅了解上官元让的脾气,若是自己说不放心让他单独率军前往,那上官元让就得气疯了。他早已想好措辞,微微一笑,说道:“元让不要小瞧敌军,别忘了,敌军之中还有个神池高手追风剑,此人之厉害,我军无人能敌,只有你可与他相抗衡,你一旦被追风剑缠住,我军的两千将士恐怕难以匹敌上万的敌军啊!”

    “哦!原来大人是在顾虑这个!”上官元让听完笑了,脑袋扬起,看了看左右众将,得意之色自然流露,他插手说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次末将定将追风剑斩于刀下,拿他的级祭奠江默兄弟的在天之灵!”

    唐寅缓缓点了点头。追风剑在不在对岸,他不知道,不过即便在,他相信现在的追风剑也绝对不是上官元让的对手,毕竟在鬼见愁的山顶上,自己刺中追风剑的那两刀也是极重的,对方并非暗系修灵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

    天眼和地网的探报没错,两日后,平原军如期抵达梨山城。

    平原军的军容与天鹰军比起来差了很多,由上至下,将士们都很松散,尤其是进入高川郡之后,平原军将士不适应高地的气候和炎热,许多士卒把军衣军裤都脱掉了,赤膊带甲,看上去显得不伦不类。

    由于平原军不是轻装上阵,随军带有大量的粮草、辎重以及大型的攻城利器,所以行军度慢了许多,唐寅一众在梨山城已耽搁快十日才赶上来。不过平原军的度还算是快的,落在后面的还有三水军和赤峰军,至于两万的贝萨骑兵压根就没进入高川郡,让骑兵在山地作战就等于是把骑兵往火坑里推。

    随着十万平原军进入梨山城之后,天渊军的气势立刻壮大起来,小小的梨山城也容不下这么多的军队,平原军的营地扎到泮水的岸边上,由对岸向他们这里望来,只见军旗如林,甲卫遍地,营帐挨着营帐,一眼都看不到边际,等到开锅造饭的时候,处处升起的黑烟都直冲云霄。

    看到对面这般阵势,即便有泮水之险所依仗,鹏军将士们仍忍不住一阵阵的心惊胆寒。

    在平原军抵达的第二天,清晨,唐寅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这些天,天渊军又连夜赶造出五百支左右的木筏,此时已全部拖入江边,一队队的天渊军开始登上木筏,做出向对岸冲锋的架势。就在众将等候唐寅下令进攻的时候,唐寅从马车里走出来,穿过岸边的众人,直接走到一支木筏之上。

    见唐寅突然上了木筏,众将们皆吓一跳,不约而同地涌上前去,纷纷问道:“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唐寅环视众将,再转头瞧瞧左右两侧木筏上的士卒们,他大声喝道:“三天前,就在这里,我军伤亡了六千将士,今天我们又在这里进攻,大家怕不怕?”

    “不怕!”

    听闻唐寅的问话,木筏上的将士们齐声答道。

    他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在水中不比在6地,在6地上,他们谁都不怕,纵然敌人有千军万马,他们也敢冲上去拼一拼,可是在水里,天渊军将士们都有种无力感,三天前的惨败还历历在目,要说此时不怕不紧张,那绝对是骗的。

    唐寅理解将士们的心理,他震声喝道:“今天一战,我们定要一雪前耻,不管敌军的还击如何猛烈,我们也要一鼓作气冲上对岸,这次,我会与诸位兄弟们并肩作战,生,我与兄弟们同生,死,我亦与兄弟们同死,现在,你们还怕吗?”

第四百二十七章

    唐寅肯与众人一齐冲锋陷阵,无疑是在说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同时也表明了取胜的信心。木筏上的将士们闻言,士气立刻提升起来,连主帅都肯和自己并肩作战,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了?众人齐齐呐喊:“大人,我们不怕!”

    “好!”唐寅神采飞扬,大喝道:“今天大家随我杀过泮水,全歼对岸的敌军,为三天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杀!杀!杀——”

    将士们的心气已被唐寅提升起来,无论是木筏上的还是岸边上的风军,无不是连声呐喊,喊声如雷,直冲云霄。

    见状,萧慕青、子缨等将暗暗咧嘴,水战可不是6战,唐寅亲自出战,一旦生危险,在江面上连躲都没地方躲,他最引以为傲的暗影漂移也完全挥不出功效。子缨急道:“大人,水战危机重重,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啊!”

    “危机重重?”唐寅笑了,反问道:“何谓危机?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并存!何况话我已出口,难道你想让我当众食言不成?”说着话,他环视围拢上来的众将,斩金截铁地说道:“谁都不要再来劝我,否则的话就以扰乱军心论处!”

    一听这话,本还想进劝的萧慕青立刻闭上嘴巴,其他众将也都不敢再多说一句。子缨暗叹口气,侧头问萧慕青小声说道:“萧将军,平原军内可有大型的攻城器械?”

    萧慕青点点头,疑问道:“子缨将军问这做甚?”

    “唉!萧将军,赶快令人把破城弩和投石机统统运到岸边吧!”子缨叹道。

    “可是……”萧慕青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望望对面,目测一番距离,幽幽吸了口气,摇头道:“我看泮水少说也有百余丈宽,破城弩和投石机即便能打到对岸,威力也会锐减,而敌军又都隐于林中,恐怕难以奏效啊!”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只能扰乱一下敌军也是好的。”

    萧慕青苦笑,心里嘀咕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他叫来传令官,让其马上回营,把营中所有的破城弩、投石机统统搬运过来。

    唐寅是登上了木筏,可是他可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在等,等上官元让和战虎那边偷偷渡江。

    且说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率领两千风军,由乐天和艾嘉引路,悄悄去往城东丽山脚下的浅滩。

    这两千士卒身上皆无甲胄,头上也无盔,轻装上阵,身上只带有佩刀,肋下夹着唐寅分下来的长条形木板。等到了浅滩之后,士卒们把身上的军装也脱掉了,上身赤膊,下身短裤,蹲在岸边,静静观望对岸的动静。

    艾嘉蹲在上官元让的身边,手指对岸,低声说道:“通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对岸的巡逻兵每隔一个时辰便会从此经过一队。”说着话,她抬头看看太阳,又道:“算时间,敌军的巡逻兵也应该快到了,元让将军先令将士们躲藏起来,隐蔽形迹。”

    “恩!”上官元让点点头,双指入口,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将手下士卒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向后摆摆手,做出隐藏的手势。随着他的命令,两千风军开始齐齐后退,全部躲藏到岸上的密林之中。

    上官元让、战虎、乐天、艾嘉四人也都躲到一块巨石的后方,只探出脑袋,观察对岸的动静。

    这时,上官元让又是兴奋又是心急,边等边不时看看太阳的方向,感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对岸依旧是风平浪静,连鹏军的影子都未看到,上官元让不耐烦地问道:“艾嘉,你不是说敌军的巡逻兵快到了吗?怎么还没出现?”

    艾嘉皱皱眉头,她也觉得奇怪,按时间推算,鹏军的巡逻兵确实早应该到了,为何迟迟未见到人影呢?她无法回答上官元让,转头充满疑惑地看向乐天。乐天眨眨眼睛,转思一想,冲着上官元让三人笑了,说道:“现在大人已集中全部的兵力,摆出全军要做正面强攻的架势,想必此举已成功吸引到敌军的注意力,所以巡逻兵才迟迟没有过来。”

    上官元让一拍大腿,说道:“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嘛?!现在就赶快渡江吧!”说着话,他就要绕过巨石走出去。

    这时,战虎和乐天同时伸手,把上官元让拉住,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可!”

    上官元让不解地看着二人。

    战虎说道:“对岸敌军的统帅很可能就是战无双,大人可不止一次说过,战无双其人甚会用兵,即便他被大人摆出的进攻阵势吸引,但也有可能会提防我军的偷渡,还是再等等吧!”

    乐天在旁边听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战虎两眼。他这是第一次和战虎配合,对其了解也进一步的加深。战虎虽然看上去活象个野人,一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模样,但心思倒是极为细腻、缜密,为人也很谨慎,这真是难得啊!

    上官元让倒是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等?我们在此要等到什么时候?战无双算是个什嘛东西?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要等,你们自己在这里等好了,我率兄弟们先过江!”说着,他又要向外走,正在这时,艾嘉出嘘的一声,低声急促道:“敌军的巡逻兵来了!”

    闻言,上官元让已迈出去的脚立刻又缩了回来,探出半个脑袋,眯缝着眼睛,运足目力,向对岸望去。

    果然,只见对岸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行身穿红甲的鹏兵,人数不多,每人皆提有长矛,在岸边慢慢向前走动着,不时的东张西望,没有什么现后,又慢慢的退回到林中。

    还真有巡逻兵过来!上官元让的双眼紧紧盯着对岸那队巡逻兵,直至其身影彻底消失在林海中,他方缩回头,耸耸肩,嗤笑出声,说道:“战无双的胆子可真够小的,即便面对着我军的全力进攻,仍要派人巡视岸边……”

    那不叫胆子小!那叫谨慎,思考周全!战虎、乐天、艾嘉三人齐齐在心里回了一句,不过三人也很有默契的不与上官元让争论,又等了一刻钟,确认鹏军的巡逻兵已经走远,乐天对上官元让正色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可以渡江了,度要快,无论生什么状况,都不可在江内停留!”

    “明白!”上官元让应了一声,回头向身后的密林挥下手,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岸边,放下木板的同时,身上也罩起灵铠。

    两千风军纷纷从树林中走出来,做着各自的准备。

    乐天和艾嘉轻车熟路,将埋藏于乱草和碎石下的绳索拉出,递交给上官元让和战虎二人,同时叮嘱道:“两位将军多加小心,此战我军胜负的关键,也就看两位的了!”

    “呵呵!”上官元让笑了,抡了抡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说道:“战无双不在对岸也就罢了,若是在,你俩就等着我取下他的狗头吧!”说完话,他第一个下水,身子趴伏在木板之上,一手抓着绳索,一手以灵刀划水。

    上官元让带头渡江,战虎可没有立刻跟他下水,而是在岸边帮助己方的士卒们。他先让风军士卒趴在木板上,然后用力推动,给木板个助力,使其更容易向前滑行。两千名士卒,基本都是由战虎一人由岸边的浅水推入深水的,也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耐力。等全部的士卒都已下水后,战虎这才和乐天、艾嘉二人打声招呼,跟随着众人最后下水。

    只见上官元让和战虎这两千人,全部趴伏在特制的木板上,把着绳索,缓缓的向对岸游去,二千人,分别排列在绳索的两侧,远远望去,连成了密压压的一大长串,也甚是壮观。

    有木板,可以抵御自身的下沉之力,有绳索,可以防止被江水冲走,但即便如此,想抓着绳索过江应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到了江心,这里江水的水流最急,只要一不小心,抓着绳索的手稍微滑一下,立刻就会被江水卷走。

    这两千风军士卒都是懂得一些水性的,又都是身强体壮的精锐,可是游到江心时,还是不时有人被江水冲离绳索,只眨眼工夫,在江面上就看不到人影了。前后两侧的人若是不出手抢救还好点,一旦想伸手救援,自己也会被立刻冲走。

    听着身后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上官元让没有回头,只是咬紧牙关,拼命地划着江水,将前游的度挥到极至。作为最前面的领军人物,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快的度过江,少耽搁一刻,后方的将士们就少一分的危险。

    最后过江的战虎要比上官元让痛苦的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己方的士卒们一个又一个的被卷入江底,而他连出手营救之力都没有,只看瞪眼看着士卒们在江水中挣扎、呼救,最后消失无踪。

    这短短百余丈的距离,可以说是上官元让和战虎有生以来最难走的一段路。

    上官元让第一个抵达江对岸,等上到江岸之后,他连歇息都未歇息,回过身来,探臂膀将后面的那名士卒胳膊抓住,向回一拉,直接甩到岸上,接着再抓第二个、第三个……

    他边把士卒们一各个的扯上岸,也边在心里默默数着,等到最后的战虎上岸后,上官元让也刚好数到一千七百八十人。两千兄弟,渡过泮水,整整折损了二百二十人。

    ps:还有一章下午更新!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上官元让和战虎率领两千风军过江,虽然还是折损两百多名士卒,但值得庆幸的是主力人员还在。

    在江岸的树林中歇息片刻,上官元让向众人挥挥手,然后用刀尖指指东方,无声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士卒们见状,纷纷站起身,并把绑住头的带子解下来,将刀把紧紧缠在手上。人们已做出死战的架势,只要人未倒下,就与敌人血战倒底。

    现在战虎没有使用他那把大铁锤,毕竟铁锤在重,不利于渡江,他换了一把大型号的砍刀,虽然不象铁锤那么得心应手,但以他的力气和修为,在乱战之中的的威力也不可小觑。

    上官元让和战虎领着一千多号风军,在密林中悄悄潜行,他们行进的度很快,但出的声响却不大,没人说话,只是时而出沙沙的声音。

    越接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众人的心越是紧缩,他们心里都清楚,现在随时都可能与敌人接触上,生激战。要说不紧张反而还兴奋异常,两眼放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官元让。

    他身罩白色的灵铠,手提灵化后的三尖两刃刀,走在队伍的最先面,并未刻意隐藏形迹,旁若无人的大步向前闯。

    正走着,突然前方传出断喝声:站住!什么人?糟糕,有敌军的暗哨!战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顿住身形,后面的一千多风军也纷纷停下脚步,寻声向前方望去。可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密密匝匝的树林,枝繁叶茂,哪里能看到半个人影。

    上官元让脚步未停,甚至连度都未减慢,边继续向前走,边面不红、气不喘地沉声回了一句:自己人!他说的理直气壮,把前面的暗哨也虎的一愣,上官元让又向前走出数米,突然之间,就听头顶上方有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五名身穿红色盔甲的鹏军从树上蹦了下来,先是打量一番上官元让,再悄悄他后面的战虎等人,还真没认出来他们是敌人。

    上官元让一众没打旗号,身上又没穿风军的军装和盔甲,一各个赤身裸体,只着短裤,突然出现在北岸,鹏军的探子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们是敌是友。

    请问,将军是……看上官元让罩着灵铠,想必是这些人的头领,几名鹏军暗哨的态度还算客气,拱手问道。

    趁着对方问话,上官元让已走到五人近前,笑道:我是上官元让!啊!原来是上官……几名暗哨还想寒暄几句,可话到一半,猛然意识到不对劲,上官元让不是天渊军的第一猛将吗?这么说,这些人风军?就在几名暗哨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上官元让手中的灵刀已横扫而出。

    扑!

    五名暗哨连看都未看清楚,更别说躲避了,随着三声连续的闷响,站于上官元让正前方的三名暗哨皆是被拦腰斩断,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毙命,另外两名暗哨吓的脸色顿变,刚要出惊叫,上官元让双臂齐出,一刀刺穿一名暗哨的胸膛,另只手的拳头也击在一名暗哨的面门上。上官元让的修为多精深,灵铠多坚硬,他的拳头不次于任何一件利器。只听啪的一声,那名暗哨的脑袋都被他这拳打个稀碎,鲜血和脑浆崩射满地。

    上官元让连杀五人,一气呵成,只是眨眼工夫的事,随后他片刻都未耽搁,抡刀向上一挥,喝道:你也给我滚下来!灵刀挥出,灵波激射,随着咔嚓的脆响,在他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杈应声而断,连带着,隐藏在上面的一名鹏军暗哨也尖叫着摔落下来。他人还没有落地,上官元让劈出去的灵刀又由下向上的一挑,扑,这名摔下来的暗哨身子还未落地,便被刀锋削掉了半个脑袋,扑通,尸体落地后,人们定睛细看,只见仅剩下半个脑袋的鹏军暗哨嘴里还叼着一只木制的哨子,看得出来,他是想吹哨示警,可是上官元让的刀太快了,甚至连吹口气的时间都未给他。

    上官元让,当真是厉害的令人咋舌!战虎在旁暗暗点头,打心眼里佩服上官元让的灵武,下面的士卒们则是心气更足,主将厉害,全军的士气自然也会水涨船高,此时人们感觉,即便敌军的人数再多,只要跟着上官元让往前闯,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上官元让扫视地上的尸体,哼笑一声,只吐出两个字:鼠辈!说完话,他向身后的众人挥下手中刀,继续向前走。

    鹏军守卫之森严连天眼和地网的探子都接近不了,所安插的明哨、暗哨当然不止这一处,上官元让等人向前走出不远,又遇到了鹏军的巡逻兵,上官元让这回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快步上前,抡刀就劈。

    十名鹏军的士卒当然不是他的对手,纷纷倒于他的刀下,不过他们这边的战斗引起不远处暗哨的警觉,先是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紧接着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时间不长,林中报警的哨音已响成一片。

    上官元让不惊反笑,既然形迹已然暴露,他更是肆无忌惮,无所顾虑,大步流星的直向梨山城对岸的那片树林冲去,那里也是鹏军的主营所在。

    他刚刚接近到主营的边缘,就听前方的树林中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从密林之中冲出至少千余名的鹏军,这些人或是持矛,或是提弓,看到上官元让之后,人群中的弓箭手们纷纷捻弓搭箭,二话不说,抬手就射。

    嗖、嗖、嗖!

    箭支破风,齐齐向上官元让飞去。

    如此近的距离,不管上官元让的灵武有多厉害,都不可能闪躲开这么多的箭支,他依仗修为深厚,灵铠坚韧,对敌人的箭射倒也不是那么畏惧,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上官元让被密集的箭矢足足*退五大步,不过未等对方再射第二轮,他已猛然大吼一声,抡刀冲杀过去,人未到,刀先至,刀未至,灵波已呼啸而出。上官元让上手便释放出灵乱·极。林中无风,但随着灵乱·极的释放,林中硬是刮起一股飓风,飞沙走石,地面的杂草树叶都被卷起多高。

    由于双方的距离并不在灵乱·极的攻击范围之内,大多数的灵刃都是打空了,倒是地面上留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划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上官元让之所以这么远便使出灵乱·极,伤敌不是目的,他是要扰乱敌人的视线,让敌军中的弓箭手无法立刻射出第二轮箭阵。

    果然,在灵乱·极所引的飓风下,前方的千余名鹏军无不是以手遮面,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等灵乱·极扫过之后,人们睁开眼睛,再看对面的上官元让,后者已经窜到他们的近前,最前面的鹏军吓的惊叫出声,本能反应的将手中长矛刺杀出去。

    近战交锋,没有箭阵的威胁,上官元让哪里还把这些普通的鹏兵放在眼里,三尖两刃刀由左至右的横向一扫,就听咔嚓、咔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再看刺向他的十多根长矛,无不是中间断裂,矛头落地。

    杀??上官元让断喝一声,灵刀挥舞,灵乱·风释放出来。这一次的灵乱·风对鹏军的杀伤太大了,如此密集的站位,又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鹏军的士卒瞬间就倒下一大群,那满空旋转、四处飞射的一支支灵刃,如同一把把死神的镰刀,将所及之处的一切生灵绞裂、撕碎。

    在混战之中,尤其是敌众我寡的混战,上官元让不会节省灵气,大范围攻击的高级技能连续释放,在他近乎于疯狂的攻击下,千余名鹏军顷刻之间便有数百人伤亡,其余人等也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向后溃败。

    后边跟上来的战虎看得清楚,暗赞一声打的好,他挥动手中的大砍刀,对左右的风军士卒大吼道:兄弟们,跟着元让将军杀啊!杀啊??哗??

    一千多名风军士卒,被勇猛无敌的上官元让鼓舞的热血沸腾,士气也涨到顶点,此时人们已经完全丢弃了生死顾虑,脑海中只剩下杀敌的念头,一千多人,如同一千多头下山的猛虎,大喊着齐齐向前冲杀。

    上官元让一众是追杀溃败的鹏军冲进敌人主营地的,这时候,整片树林就象是炸了锅,人喊马嘶,叫声不断,前面的鹏军在跑,可是还有无数的鹏军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与上官元让一众战到一处。

    偌大的林地之中,充斥着双方你死我活的拼杀声。

    对岸。

    唐寅与木筏之上的万余名风军早已做好冲锋的准备,此时听到对岸突然大乱,喊杀声此起彼伏,唐寅立刻预感到是元让和战虎率领两千兄弟杀到了。果不其然,时间不长,乐天和艾嘉的飞鸽传书便到了,说明上官元让和战虎已率众渡江成功,现在正与敌军主力交战。

    看罢之后,唐寅面露喜色,深吸口气,将手臂向前一挥,同时喝道:擂鼓,进军!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击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通用的术语。在唐寅的命令下,天渊军的阵营中鼓声连成一片,咚咚咚的闷响声如同爆豆一般。

    见唐寅真要出战,萧慕青和子缨同时蹦上唐寅的木筏,想与他并肩作战。但二人上来的快,下去的更快,只不过是被唐寅推下去的。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危险无处不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如果萧慕青和子缨都随自己上战场,万一生意外怎么办?届时全军连个能掌空全局的人都没有了。这是唐寅最为担心的。所以见萧慕青和子缨挤上木筏后,唐寅二话未说,立刻又把二人推回到岸上。

    "大人,你这是……"萧慕青和子缨不解地看向唐寅。

    唐寅幽幽一笑,说道:"上阵杀敌,不是你二人的长项,你俩还是留在岸上指挥大局的好。""可是……""没有什么可是,何况,木筏上也容不下那么多人。"这倒是实话,唐寅所乘的木筏,前有上官元武、元彪二人做门神,后有程锦为的大批暗箭人员以及唐寅的贴身侍卫们,不算小的木筏已被挤的密密实实,确实再容不下更多的人。

    唉!萧慕青和子缨暗叹口气,相互看了一眼,不再争执。

    留在岸边的还有舞媚和舞英两姐妹,见到唐寅亲自上阵,两人也都紧张的握紧拳头,掌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

    "唐寅,你要小心啊!"见木筏已缓缓滑动,舞媚再忍不住,身子前探,大声喊道。

    唐寅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臂,微微挥动了一下。

    五百支木筏,上万名的风军,由泮水南岸出,直向北岸而去。远远观望,五百支的木筏密密匝匝穿行在江面上,虽然称不上铺天盖地,但其阵营也不可小觑。

    对面的鹏军正与上官元让和战虎一众展开激战,不过还是有士卒看到对岸已开始动进攻,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给己方主帅。

    唐寅没有猜错,这支鹏军的统帅确实是战无双,其实他统帅的兵力并不多,只有区区万人,而麾下也没有什么良将,追风剑已回到漳渝养伤了,钟天、肖尚更不会呆在前线,就连他的兄弟战无敌现在都在漳渝,协助守军加固城防,可以说此时北岸只有战无双一人在孤军奋战。不过他准备的十分充分,把手下的一万名鹏军充分利用起来,以泮水作为依仗,以树林作为掩护,以投石机和火箭作为武器,给天渊军的次渡江造成极大的杀伤,直接损兵折将尽六千人。

    其实战无双已考虑的很清楚了,想凭借泮水挡住天渊军,那根本不可能,泮水这么长,如果各个要点都布防,别说一万人,就是一百万人都未必够用,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牵制住天渊军,能牵制多久是多久,为后方漳渝的布防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现在,战无双正在考虑自己是立刻撤走还是再与敌人周旋一阵子。上官元让和战虎的突然杀到,是战无双万万没有料到的,他也不清楚上官元让等人究竟是如何渡的江,不过此时再深究这些已经没用了,上官元让的厉害可不是己方这一万来人能抵挡得住的。

    他正琢磨的时候,手下士卒慌忙来报,说对岸已经开始动进攻,差不多有五百支木筏和上万的风军在快过江。战无双听后哦了一声,沉吟片刻,苦笑出声,对面的唐寅当真是不简单啊,早早的列开架势要渡江,实际上是为了吸引己方的注意力,好让上官元让这支奇兵从别处悄悄潜入,搅乱己方阵营之后,然后他再引主力进攻,之间的配合恰倒好处,天衣无缝。

    此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再打下去,毫无意义,只会徒增伤亡。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道:"传我将令,全军撤退,不过,我们的投石机不能白白留给敌人,把能射出去的石头统统射出去,然后再将投石机全部销毁。"顿了一下,他看眼身边的几名偏将,手指其中一人,说道:"吕范将军,此事就由你去办!""是!"那位名叫吕范的偏将插手施礼,急步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之后,战无双也没有多做逗留,将自己先前做部署用的地图卷好收起,接着,带领众人,退出营帐,上了战马,率先向漳渝方向撤去。

    吕范接战无双之令,去到鹏军的投石机所在之处,向周围的士卒下令道:"都别愣着了,把你们手边的石头统统给我砸出去,快!"在他的命令下,负责看管和使用投石机的鹏军士卒纷纷动起来,有的搬运石头,有的标准方向,等准备就绪之后,随着吕范的一声令下,二十余架投石机齐齐射出又大又圆的石块。

    嗡!

    石头在空中飞行,挂着劲风,直向以唐寅为的风军阵营飞落下来。

    看着仰面砸来的石块,唐寅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向前两步,站到元武和元彪的中间,同时双手抽出弯刀,将其齐齐灵化,紧接着双刀合一,并成一把长长的镰刀。

    唐寅一身黑色的灵铠,单手持镰,站在木筏的前端,稳如泰山,无需说话,他只是默默的站在这里,对全军的将士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大人与我们同在!兄弟们,撑盾迎战!"各木筏上的队长、千夫长甚至兵团长出连串的命令声,万余名风军,无人后退半步,纷纷将盾牌支撑起来,在木筏之上,组成一面大大的钢铁盾牌。

    轰!

    飞石砸到近前,有的直接掉入江水里,不过有些还是砸到木筏之上,虽然木筏上的风军已经起盾,但人力毕竟无法与巨石下落的惯性相抗衡,只是瞬间,便有两支木筏被巨石砸穿,另有几支木筏也或多或少受到损伤。

    这仅仅是开始,随后,一波又一波的巨石由对面的林中射出,呼啸而来,就连唐寅所在的木筏都未能幸免。眼看着一块巨石迎面飞落下来,元武和元彪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双双叫喊道:"大人小心啊!""怕什么?!"唐寅冷冷回了一声,随着话音,他双掌握镰,对准巨石,猛然用力劈过去。

    嗡!

    镰刀轮出的破风声都不次于巨石砸来的呼啸声,只见一道灵波在镰刀劈砍时激射而出,直奔巨石飞去,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那盆口大小的圆石被唐寅释放的灵波一切两半,其飞射之势也受其阻挠,在空中顿了顿,然后两半的石块双双落进木筏前方的江水里。

    唐寅挥出全力的一刀后,感觉小腹象是被火烧着似的,有股火辣辣的灼疼感,好在他现在是身着灵铠,不然他流出的冷汗肯定会被左右众人看到。没时间休息,唐寅转头观望,只见己方的木筏不时被落石砸中,上面的士卒惨叫声不断。

    嘎、嘎!

    唐寅罩着灵铠的手掌在握着镰刀刀杆时都出阵阵的脆响,他深吸口气,冲着江对岸大声吼叫道:"上官元让,你给我立刻砍光敌军的投石机??"他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隔出好远都能听得到。他话音刚落,对岸的树林中一下子消停下来,激战虽还在继续,但投石机已不再射,也没有石块再从林中投出。

    这一下,反到风军这边的将士们都傻眼了,呆呆地看着前方对岸的树林,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人威武!兄弟们加劲冲啊??"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也惊醒的其他众人,风军将士们纷纷跟随着高声呐喊:"大人威武!风军威武!"喊话的同时,人们一各个拼命的划着江水,以最快的度向对岸滑去。

    唐寅的喊声虽大,但还传不进正在与鹏军交战的上官元让耳朵里,不过林中的投石机确实是被人破坏掉了,战虎。

    上官元让只想着杀敌,为阵亡的将士们报仇,把破坏敌人投石机这件事彻底忘到脑后,他忘了,但战虎没忘,尤其是鹏军的投石机开始连续射时,看着一颗颗巨石从自己头顶上方飞过,战虎暗叫一声糟糕,来不及与上官元让打招呼,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军腹地,去找对方的投石机。

    投石机很好找,只需寻声而去即可,很快,战虎就在林中现一块偌大的空地,空地上摆放有二十多台投石机,百余名鹏军正忙碌不停的把一块块巨石装到投石机上。

    战虎看罢,双眉竖立,环眼圆睁,大吼一声,冲杀上去,一刀便把靠他最近的那台投石机劈成两截,周围的鹏军士卒还未反应过来,战虎的大砍刀连出,瞬间就将七、八名鹏兵砍翻在地。

    见突然杀来一名风将,甚是厉害,吕范抢步上前,把战虎挡住,还想问问他的名姓,但战虎已抢先出手,双臂抡圆了,连劈三刀。吕范见对方魁梧,出刀的声势也骇人,聪明的没敢抵挡,向后一退再退。

    战虎哼笑,改变大开大合的劈砍,突然将砍刀向前猛刺,直取吕范的心口窝。

第四百三十章

    第四百三十章

    吕范被战虎突如其来的前刺攻的措手不及,仓促后退,可是他的身法哪能快得过战虎的刀,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战虎这刀结结实实刺在吕范的胸前,后者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刀杀吕范后,战虎更是无人能挡,他抡开大砍刀,对着鹏兵又劈又砍,上百名的鹏兵,只顷刻之间便被他砍到一片,连带着投石机也被他破坏了十余台,剩下的士卒吓的浑身哆嗦,再不敢上前迎战,纷纷惊慌而逃。

    鹏军阵营中的投石机停止运作,士卒们也是或战或逃,无人再能射出火箭,接下来唐寅率众几乎是畅通无阻的一口气冲到对岸,等人们下了木筏之后,仿佛都变成出笼的猛兽,叫喊连天,高举武器,向鹏军营地冲杀过去。

    一个上官元让就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再加上来了这许多的风军,残余的鹏兵彻底失去抵抗的意志,要么调头败逃,要么扔下武器投降,整个阵营一下子便散了。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边倒,林内林外,到处可见杀红了眼的风军疯狂追砍仓皇逃窜的鹏军,双方的激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唐寅上岸之后,由上官元武、元彪、程锦等人陪同,向林中走去,所过之处,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鹏军的,流淌出来的鲜血都快把林中的地面染着红色。唐寅是踩着尸体进入鹏军营地的,到了这里,鹏军的尸体更多,而且有许多都是残缺不全,尸块散落满地,那是被灵武技能杀伤导致的,由此也可看出,上官元让在此处可是大开杀戒,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兵。

    见到唐寅来了,一身灵铠已被染成血色的上官元让快步走上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末将这次未辱使命,带领兄弟们大败了敌军!”

    “恩!”唐寅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上官元让一番,说道:“元让辛苦了。”

    “大人客气!”说话之间,上官元让把身上的灵铠散去,在灵铠散开的瞬间,腾出来的已不是白色的雾气,而是鲜红的血雾。

    唐寅环视战场,问道:“元让,敌军的主将可有擒到?”

    上官元让闻言,眨眨眼睛,暗吸了口气,自己刚才杀的性起,完全忘记去找敌军的主将了,他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没说出话来。这时,战虎从上官元让的后方走上来,对唐寅必恭必敬地说道:“回大人,敌军的主将在我们与鹏军交战不久就跑了。”

    呼,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和敌人交战的时候感觉敌兵象是无人指挥呢!上官元让松口气,随后又回头感激地瞥了一眼战虎。

    唐寅耸肩冷笑一声,幽幽说道:“敌将跑的倒是挺快的……他是谁?”

    “战无双!”战虎刚刚*问过投降的鹏兵,已然了解到鹏军的主将是谁。

    “果然是他。”唐寅点点头,回头对程锦说道:“传令下说,让全军渡江,我们要在北岸安营扎寨。”

    “是!大人!”程锦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唐寅又问战虎道:“鹏军的投石机在哪?”

    战虎答道:“就在敌军营地的侧方,共有二十五架,交战时,末将破坏了十五架,现在还剩十架完好无损。”

    哦,是战虎阻止了鹏军使用投石机!唐寅一笑,夸赞道:“战虎,做的好。”

    上官元让是偷袭的主将,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没少出力,结果得到唐寅夸赞的却是战虎,所以说出力也要出在刀刃上,不然只是在做无用功。好在上官元让也不在乎这些,感觉此战自己能一雪前耻,又为先前阵亡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就已经值得了。

    天渊军二渡泮水的这一战打的非常顺利,上官元让这支奇兵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此战,风军的伤亡不大,只有千余人,而鹏兵的死伤却是不计其数,至少也有七、八千之多,真正跟随战无双跑掉的鹏军不足两千。

    接下来,唐寅的目标已直指高川郡的郡城漳渝。不过十多万的天渊军要全部渡过泮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五百支的木筏,每次最多也就运一万来人,再加上随军的粮草、辎重,都运到对岸,即便是日夜不停的运送也得花上两、三天的时间。

    借着这段空闲时间,唐寅一边休息养伤,一边打探漳渝的情报。

    因为北岸一战,抓获的鹏军俘虏较多,对漳渝的情况了解起来也容易一些。

    在俘虏中官阶最高的是一个名叫肖新的偏将,这人没什么真才实学,只是和肖尚粘亲带故才坐到偏将的位置。

    当天晚上,唐寅令程锦把肖新带入自己的帐内,他要亲自查问漳渝城内的状况。

    肖新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不高,皮肤黝黑,长的还算不错,眉清目秀,此时他被五花大绑,由程锦从帐外直接推进帐里。肖新站立不住,扑通一声抢倒在地,屁股撅着,半晌没从地上爬起来。

    见他身上的衣服由多处破损,并粘有血迹,唐寅知道,他肯定是没少挨过己方兄弟的鞭子和拳脚。

    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肖新?”

    肖新双手被绑于身后,使不上力气,此时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程锦从外面走了近来,到他近前,单手一抓他的后脖领子,喝道:“起来!”说着话,他把肖新直接提了起来,接着,又横踢下他的膝弯,肖新惊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这时,肖新才抬起头,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这座大帐又大又宽敞,别帐内没有多余的摆设,显得空荡荡的,在大帐的中央放有一张软塌,塌上横卧一人,这人年岁不大,只二十多的样子,面白如玉,五官深刻,相貌英俊,又天生笑面,给人的感觉甚是讨喜。

    在其身后,站有两员大将,身材一样,盔甲一样,就连容貌也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两人。不过这两位手持长枪,表情阴沉,站在那里不怒而威,杀气腾腾。

    肖新看罢,暗暗吸气,感觉眼前这名青年的身份可能不简单。他咽口吐沫,连连点头,应道:“在下……在下是肖新,不知这位将军是……”

    “我是唐寅!”唐寅笑呵呵地回道。

    “啊……”肖新身子一震,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子向下一软,险些当场摊倒在地上。原来这个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寅!他找自己来干什么?难道……肖新激灵灵打个冷战,嘴巴一咧,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颤声说道:“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埋伏在岸北,这都是战无双的主意,和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看着连连求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肖新,唐寅心中暗笑,这又是一个怕死的主!

    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道:“肖新,你不用害怕,我并没有说要杀你,当然,能不能保住性命,也要看你自己的了。”

    “大人要小人怎么做,小人肯定都配合!”肖新听闻自己还有生机,神智顿是一振,连声应道。

    “恩!”唐寅满意地应了一声,冲着程锦摆摆手,说道:“给他松绑。”

    “是!”程锦上前,三两下把肖新身上的绑绳解开。双臂终于恢复自由,肖新忍不住活动几下发麻的胳膊,然后跪在地上向唐寅连连叩首。

    “你和肖尚是什么关系?”唐寅随口问道。

    肖新忙道:“小人和肖尚是同族同宗,按辈分,他是小人的叔叔。”

    “是宗亲!”

    “是的,大人。”肖新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其实小人劝过肖尚,让他不要和王廷作对,可是肖尚执迷不悟,根本不听小人的进劝,反而还要治小人的罪,没有办法,小人也不敢再劝他了。”

    哼!能说会道的小人!唐寅岂是庸才,一听就知道他这话是信口胡诌,不过他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心向朝廷喽?”

    “是的、是的!大人,小人一直都是心向朝廷,对朝廷对风国忠心耿耿,只是身在肖尚麾下,与朝廷作对也是身不由己啊!”

    “很好,那你告诉我,漳渝现在的守军有多少,城防怎样,粮草储备又如何?”唐寅连珠炮似的的发问。

    肖新是小人没错,但他更怕死,现在落到唐寅的手里,他也豁出去了,知无不言。

    他结结巴巴道:“漳渝本来有守军三万人,除去在泮水岸北布防的这一万人不算,城内最少还有两万,另外,听说大人引大军攻入郡内,肖尚又从各城各镇抽调兵力,那么多天过去,想必漳渝的守军又增加一两万人了,如果再从城内抓壮丁充军,兵力将会更多。至于城中的粮草,则是不计其数,高川郡一直都是产粮大郡,全郡的粮草也大多集中在郡城,郡城的谷仓都快被囤粮挤爆了,即便是几十万大军吃上个几个月都没问题。”

    说到这,肖新偷眼看看唐寅的反应,见他听的认真,并不时地点头,肖新暗松口气,继续说道:“漳渝的城防本就坚固,后来又有战无敌亲自监督布防,想必现在的城防更是进一步巩固,大人若领兵去攻,也不容易取胜,另外……”

第四百三十一章

    没等肖新把话说完,程锦已提腿一脚,重重踢在他的后背上。

    肖新吭哧一声,脑袋冲下的向前扑到,在地上滑出好远,一直滚到

    唐寅的近前。程锦快步跟上,一脚踩在他的背后,喝道:“大人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用不着你来做分析,胆敢再多说废话,我踢碎你

    的脑袋!”

    肖新又惊又怕又浑身疼痛难忍,鼻涕眼泪流的更多了,冲着唐

    寅连声尖叫道:“大人侥命!大人饶命啊二。

    唐寅微微一笑,见肖新的脸上抢破了几块皮,又粘满灰尘,他

    将手帕抽了出来,和颜悦色地递给肖新,柔声说道:“先把脸擦擦

    。”说完,他又对程锦道:“既然肖新一心向着朝廷,就是我们自

    己人,不可再如此无礼。”

    对这样的小人,唐寅能装出一昏平易近人的样子,但程锦装不

    出来,他狠狠瞪了肖新一眼,不过还是拱手说道:“是。大人!”

    让肖新缓会气,唐寅笑眯眯地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肖新,问道

    :“刚才你没有把话说完,另外什么?”

    “哦…心  肖新想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他转头心惊胆

    寒地看看程锦,见程锦也正用一对充满杀机的眼睛瞪着他。他吓的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道:“另外,肖尚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十分

    厉害,一人叫郝召,另一人叫江凡,尤其是江知…”他还想多做

    解释,突然想起程锦刚才的警告,吞口吐沫,将下面的话又咽了回

    去。

    唐寅看出他的顾虑,笑道:“你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尽管说嘛!”

    “啊,大人,尤其是江凡,他和大人一样。也是暗系修灵者,

    虽然年岁不大,没到三十,但投军以来,还从未遇过敌手,大人可

    要小心此人啊!”

    “哼!”程锦在旁忍不住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小小的高

    郡,能有什么高手?在那里没有遇到过对手。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江儿真能如此厉害。钟天岂不早就把他召入麾

    下了吗?”

    肖新苦笑,高,郡山高皇帝远,如果郡肖尚不主动推荐,钟

    天怎么可能知道还有江凡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现在是打心眼里惧

    怕程锦,也不敢多做解释,连连点头应是,说道:“是、是、是!

    将军所言极是,是小人目光短浅!”

    唐寅虽然有仔细听,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他和程锦的想法一样

    ,高”郡太小太闭塞了,他并不认为肖尚手下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

    将。他转回头,对上官元武招下手,后者会意。取来漳渝的地图,

    递给唐寅。┄┄      他接过后看了两眼,然后向肖新面前一放,说道:“你把漳渝

    的城防情况详细标注出来,如果一切属实,我饶你不死。若是你胆

    敢骗我,呵呵,那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肖新吓的一机灵,急忙接过地图,这时上官元彪又把笔墨送过

    来。肖新提起笔,看着地图沉思片刻,然后为难地看向唐寅,说道

    :“大人,小人在洋水这里驻守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里漳渝城的

    城防生多少变化,小人也不清楚啊!”

    唐寅扬头说道:“你只管把你知道的详细标出来,至于其他,

    你不用管!”

    “是!大人!”

    肖新松了口气,拿着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将哪里城防坚固

    ,哪里城防薄弱,哪里囤积重兵,哪里又兵力缺少,以及城防武器摆设在哪里,种类、数量有多少,粮草囤积之处等等重要的信息全

    部在地图上一一画出,并作好标注。

    等他全部写完,拿起地图。自己又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确认

    无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唐寅没笑挤笑,说道:“大人。我知道的已经全部标注在上面了。”┄┄      “恩!”唐寅接过,略微看了两眼,感觉还算是合情合理,他

    方满意地点点头,将地图合起,笑呵呵摆弄着指甲,说道:“很好

    ,看来。你果然是我大风的忠臣。”

    “是、是、是!大人明见,小人对大风由始至终都忠心不二。”肖新立刻顺着唐寅的话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同时眼角的余光也

    瞥到唐宣的指甲,干净、光滑又饱满。缝隙之间连丁点的灰垢都没

    有。

    “既然你这么忠诚…”唐寅笑呵呵地伸出手来。手掌一翻,

    掌心朝上,毫无预兆,随着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突然窜起一团黑

    色的火焰。纯黑色的火团在他掌心凝而不散,凌空漂浮、跳动,隐

    隐出蓝光。

    “那你就去陪先王做伴吧!”说话之间,唐寅不等肖新反应过

    来,手掌突然按在他的头顶上。呼!黑暗之火由肖新的头颅瞬间烧

    到他的全身,只出极短的一声尖叫,人便额然倒地,一动不动,

    当场毙命。同时。他身上升起腾腾的白雾。被唐寅一丝不剩的全部

    吸入体内。

    吸干肖新化出的灵气,唐寅幽幽嘘了口气,闭上眼睛,沉默片

    刻,随即点点头,确认肖新在地图上所做的标注没有虚假,这才重新拿起地图详看。其实他可以从肖新的灵气中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只是他没有耐心去对方的记忆中去一点点的收寻。

    见唐寅认真看着地图。已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程锦上前。抓

    着尸体的衣服,如抱死狗一般拉出营帐。

    按照肖新所注,漳渝的防御是西、南强,东、北弱,其城防武器以及军中的粮草物资也大多固积在西城和南城,若现在也是如此

    的话,那己方猛攻漳渝的东、北两侧便可轻松取胜。想到这里,唐

    寅一笑,将地图递给身后的元武和元彪,问道:“你二人看看,我

    们进攻漳偷时当采用什么战术?”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没想到唐寅会突然问自己意见,两人急忙

    上前,接过地图细看。仔细瞧过一遍,上官元彪咧开大嘴笑了,说

    道:“大人,漳渝城东城北的防御都极为薄弱,两边的守军合起来

    还不过三千人。我军若是全力猛攻这两个方向,一轮进攻就能破

    城。”

    唐寅边听边含笑点头,没有接话。┄┄      上官元武则摇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就算肖新所注是真,但他所掌握的情况也是十多天前的,谁知道这十多天里漳渝的城防

    又会生什么变化,大人应该小心为上。不能以此图来指定攻城策

    略。”

    对!”唐寅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元武所言极走。但走,

    肖新所提供的情报虽然未必是漳渝的实际情况,不过,对方的粮仓

    和军械库分别位于城西和城南是假不了的,无论敌军如何改变布防

    ,都不可能把粮仓和军械库突然搬走。所以,城西和城南的防御也

    势必要强过城东和城北,要进攻,我们的主攻方向还是要放在这两

    个点上。”

    “恩!”上官元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上官元彪则笑道:“还是我说对了吧!”

    唐寅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是蒙对了。”

    “呵吼…”上官元彪耸肩耸动着连连干笑。

    唐寅将地图又看过一遍,然后叫来外面的侍卫,令其把己方众

    将统统找来,商议进攻漳渝的策略。

    enetbsp;   侍卫离开时间不长。以上官元让、战虎为的武将和以萧慕青

    、子缨为的将领相继赶到。

    唐寅先把地图递给众人。等他们都看过之后,他方问道:“萧

    将军,平原军最快还需几日能全部渡江?”

    “回大人。”萧慕青跨前一步,必恭必敬地拱手说道:

    “还需两日。”

    唐寅应道:“好。两日后,等平原军全部渡过洋水,我大军便

    直取漳渝。”顿了一下,他又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没等旁人答话,萧慕青已抢先赞叹道:“大人明见!现在已快

    到五月。天气越闷热,尤其是山地,潮湿多水,我军将士极不适

    应。战决方为上策。大人所虑深远,令人佩服!”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只是话由萧慕青说出口后,在场的众人

    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怎么看都觉得萧慕青象个善于阿谀奉承的

    人。

    唐寅则仰面大笑,心里多少也有些飘飘然,他顿了一会,又道

    :“漳渝的地图大家都看过了,上面的标注是十多天前的城防情况

    ,我决定,等大军抵达漳渝后,先攻城东、城北这两处。萧将军。你看呢?”

    萧慕青听后不敢大意,拿过地图,仔细又查看了一番,过了半

    晌。他收拢地图,赞道:“大人英明神武,机敏过人,所定之策也

    堪称上策,末将并无异议。”

    子缨暗叹口气,萧慕青的献媚样虽然令人讨厌。但唐寅所指定

    的两个进攻方向也确实没有问题,还真不能说萧慕青的奉承有错。

    唐寅又含笑看向子缨。问道:“子缨将军,依你之见呢?”

    子缨拱手道:“末将也认为可行

    “好”。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平原军主攻漳渝城北,天鹰军

    随我主攻漳渝城东,如果诸位都无异议。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是”。众人齐卞躬身领令。┄┄

第四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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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是两军交战,需未雨绸殊。天渊军现在连洋水还没有完

    全渡过,唐寅已把进攻漳渝的计划先制定下来。┄┄      这两天,天渊军把被俘的鹏军能遣散的遣散,冥顽不化的全部

    处死,而后唐寅又分派出数支兵力,前去收复漳渝周边的村镇,先

    把漳渝城彻底孤立起来再说。两天后,平原军连同军中粮草插重如期全部渡过洋水,唐寅不再耽搁,统帅大军。向漳渝进。

    由于先前吃过教记,这次进军,天渊军可是小心翼翼,负责刺探的眼线已派到全军二十里外的地方,将沿途所经的要地、险地都

    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一路上,天渊军走的不急不缓。未生意外

    ,三天后。顺利抵达漳渝城。

    高川郡到处都是山地,惟独漳渝城这里是处大平原,放眼望去

    ,一马平”若大的郡城位于平原之上。也异常显眼,距离好远就

    能看清楚漳渝城的轮廓。

    唐寅现在的伤势已痊愈十之**,他骑在马上,由麾下众将陪

    行,走到一处地势相对较高的小土包上。举目眺望漳渝。漳渝城四

    四方方,城墙并不算高,在两丈五左右。堪堪接近八米,对于非边

    塞城池而言,这样的城墙规格也算是不错了,向城内望,隐约可见

    高台楼阁,看得出来,漳渝城还是十分兴盛的。

    观望了一会,唐寅侧头问道:“现在清楚城内的敌军数量吗?

    乐天和艾嘉双双上前,说道:“大人,漳渝已封城数日,我方探子进不去城内。所以暂时还不清楚敌军数量具体有多少,但是通

    过周边村镇的调兵情况,可知漳渝所增兵力接近两万人

    恩!这和肖新当初的估计倒是差不多,漳渝自身有两万郡兵,

    加上从其他村镇抽调上来的两万,兵力已达到四万,若是再在城中抓捕壮丁充军,其总军力应在五万左右,以三倍攻城的定理攻城

    方的兵力是守城方的三倍来算,己方的十五万大军只能说是刚好

    够用。

    唐寅点点头,又对萧慕青和子缨说道:“在距离漳渝两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体息一天,明日清早,全军攻城”。

    “是!大人”。萧慕青和子缨双双拱手应道。

    按照唐寅的命令,天渊军在漳渝的两里外扎营,负责扎营的是

    子缨。子缨是正规的统兵将军出身,其军事基础理念要强过萧慕青许多,他的扎营也是十分有学问。

    子缨是环绕漳偷城扎营,将敌方城郭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十五

    万的军队,想把偌大的郡城围住是不现实的,也容易被敌军突破,

    而子缨的扎营则是虚虚实实,单从表面上看各处营塞基本都一样。

    而实际上兵力主要集中在几处要点上,相互呼应,一旦对方盲目进攻,很容易遭到天渊军的合力痛击。

    等子缨把营寨扎好之后,天色已暗。唐寅亲自视察了一困,对

    子缨的表现很满意,毫不吝啬地夸赞一番,便回中军大帐消息去了

    。

    且说另一边的漳渝城。

    现在漳渝的兵力很多,甚至过唐寅的想象。上上下下加到一起,足有六、七万人,不过这么多的兵力,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并不

    多,只有那两万多的郡军,另外两万则是从地方上征调过来的预备役,所谓的预备役其实都是些早已退伍的老兵,年岁都有四、五十

    了,有些人连走路都需要拐杖,更别提上阵打仗了,剩下的两三万

    人倒是清一色的壮丁,只是这些壮丁都是从漳偷城的百姓当中临时

    凑出来的,即没上过战场又无战斗技巧,说白了,就是两三万的肉

    盾而已。

    漳渝现在的状况唯一能让人放心的就是城防完备,粮草充足,这也成了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肖尚等人抵御天渊军的最大信心

    所在。

    当晚。钟天、战无双等人齐聚在郡府内,大厅里聚集的人虽

    然多,但却鸦雀无声,气氛阴沉,压抑的快让人喘不上气。

    天渊军已兵临城下,环城扎寨,把漳渝城围的水泄不通,这才

    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天渊军援兵,只凭借漳渝这座孤城

    。想抵御住兵力众多又士气如宏的天渊军。任谁都无法乐观的起来┄┄  。

    “大王!大人!”随着说话声,肖尚麾下的众将中走出一人。

    这人一身的银盔银甲,身材高大、魁梧,年岁在三十出头,白面黑

    须,相貌堂堂。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呦!钟天对肖尚手下的那些部将们一直都未放在心上,这时看

    到这员战将,眼睛也不由得一亮,暗道此人好精神啊!他面露疑惑地看向肖尚,问道:“尚弟,这位是心

    “哦!大王,这些是臣弟的部下。名叫郝召。”说着,肖尚侧头看向那员战将,皱着眉头问道:“郝召,你有何事?”

    “大人,末将认为,今晚我军当偷袭敌营。”

    哦?听月此话,钟天、战无双、战无敌皆把目光投到郝召的脸

    上。

    肖尚则暗暗皱眉,这个郝召,说什么不好,怎么偏偏说要出城攻敌呢?自己现在连躲都躲不及,怎么还能出城作战?!他脸色一

    沉,呵斥道:“体要胡言乱语,退下!”

    “大人。天渊军远道而来,又马不停蹄的在我城外扎下一座如

    此规模的大营,其上下将士必定异常疲惫。晚间若是趁夜攻营。出其不意,定能把敌军打个措手不及,使我军取得一场大胜。”郝召

    正色说道。访问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旧”日四…

    肖尚现在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出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等郝召说完,他脸色更是阴冷,喝道:“打仗岂是儿戏,哪有你说的那么

    简单,还不快快退下       没等他把话说完,钟天摆摆断,幽幽说道:“本王

    倒是觉得这些将军所言有理说着话,他又看向战无双,问道:

    “无双将军,依你之见呢?。

    战无双凝目想了想,说道:“唐寅其人甚是狡猾,身边的能人

    良将也极多,恐怕,天渊军不会不防我军的趁夜偷袭啊!”

    郝召眼睛一瞪,对肖尚说道:“大人,敌军扎营之时末将也有

    仔细观察,敌军的营寨虚虚实实,看是兵多的地方实则内部空虚。

    而看似薄弱之处又暗藏杀机,表面上,敌军大营的中军帐似乎防守

    森严,而实则天渊军的主要兵力并未在此,大人,你只需给我三千

    人马,我趁夜偷袭敌军的中军帐,定能取回唐寅的项上前级┄┄      肖尚看着主动请缨的郝召,非但没有喜悦之意,反而恨的牙根都直痒痒,偷袭敌人中军帐,取唐寅的级,说的轻巧,事实上哪会那么容易。如果唐寅真那么好杀的话。战无双、战无敌甚至钟天

    ,何至于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肖尚猛然一拍桌案,两眼喷火,怒视郝召。大声喝道:“郝召

    ,你体要再胡言乱语,若是再敢惑我军心,我必严惩不贷!退回去

    。”

    郝召本还想继续进言。这时,一名年岁不大的金甲战将出列,抓住郝召的手腕,把他强行拉回到队剩之中。同时低声说道:“郝

    兄,大人已不满你的言词,还是不要再说了

    “可是”可是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我军便再无取胜之望了

    ”。郝召摇头叹道。帼书吧细 比姗不样的体验,小蜕阅读好去处

    那个身穿金甲的青年战将深深看了郝召一眼,幽幽说道:“尽

    人事,听天命吧!有许多事情,并非你我所能左右。”

    “唉!”郝召仰天长叹一声,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现在不出

    战,只怕日后我军连出战的机会都没有了。”

    肖尚没好气地哼哼一声,看都未看郝召,假装没听见。就肖尚

    的为人而言,还算是比较开明的,性格也非常柔和,不管他的能力

    怎样,对那些与他意见不合的将领们倒还是能容忍的。

    其实,战无双也在考虑郝召的计谋是否可行,不可否认,他说

    的没错,天渊军远道而来,又毫未停歇的扎下大营,上下疲惫是肯

    定的,今晚也确实是实施偷袭的好机会,只是己方能想到,唐寅和他手下那些将领们会想不到吗?万一人家防着这一手,事先做好准

    备,草率偷袭,岂不是羊入虎口,徒增伤亡吗?

    战无双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趁夜偷袭,风险太大,不如严守城

    池来的那么稳妥,何况,现在正处危急之时,他们也再经受不起任

    何的散失了。最终,战无双还是没有表态,以沉默的态度否决了郝

    召的提议。

    这一晚,天渊军没有攻城,也没有做出试探性的骚扰,而漳渝

    方面更是规规矩矩。一兵未出,双方风平浪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天渊军的大营里鼓声四起

    ,点兵之声不绝于耳,时间不长,一支两万人的风军方阵从南营涌

    出,在距离漳渝一里外的地方稳住阵脚,随后,前军士卒向左右一

    分,从阵营当中走出一名高人一头。乍人一背的步将。此人手提一

    把大型号的巨锤,站在风军阵前,望着漳渝城头,高声喝道:”

    城中的叛军听着,我乃天渊军战虎是也,谁敢出城与我大战一场?

第四百三十三章

    钟天、战无双、战无敌、肖尚都站在城楼上,望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战虎,四人皆未说话。

    在他们看来,己方唯一能与战虎一拼高下的只有战无敌了,可是战无敌现在并没有要出战的意思,他和战虎交过手,深知此人的

    厉害,自己就算出战。也难以取胜,何况对方还有上官元让,自己

    若走出战,弄不好就有去无回了。

    见漳渝城上久久无人答话,战虎叫骂道:“城内的叛军既然有胆叛变朝廷,难道没胆出城迎战吗?尔等鼠辈,还打什么仗?统统

    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哈哈    随着战虎的嘲讽和挖苦,风军将士吝衣大笑起来

    ,城上的钟天等人脸色也越难看。

    这时,郝召走到肖尚身侧,拱手说道:“大人,让末将出战吧

    。”┄┄      “这…”肖尚转头看看郝召,皱眉未语,他虽然没有见识过

    战虎的本事,但连战无敌那么厉害的人物都不敢轻易出战,郝召前

    去就能取胜?他心里实在没底,沉默片刻,摇头说道:“战关系全军士气,不可大意,你暂且退下!”

    郝召正色说道:“大人,若是我方无人敢出去迎战,对士气影响更大,还是让末将出战吧!”

    “可过…”

    没等肖尚再回绝,一旁的战无敌突然插话道:“肖大人,既然

    郝召将军一再请战,我看,让他出去会会敌将也未尝不可。”

    肖尚心中冷哼一声,郝召并非宁将,死活当然都和你没关系了

    ,但自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送死。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

    ,这时,钟天也道:“尚弟,就由郝召将军出城打头阵吧”。

    他能不听战无敌的话。但可不敢违背钟天的意思。见钟天也这

    么说,肖尚暗叹口气,瞧瞧一脸期盼的郝召,无奈地点下头,说道

    :“好吧!郝召,我给你五干人马,由你出城迎战!”

    “多谢大人”。郝召月言,精神为之大振,插手转身就

    要走。

    肖尚不放心地又把他叫住,低声叮嘱道:”我看城外的这负敌

    将极不简单,你务必要小心应对,能战则战,不能战立刻退回城内

    ,我不会怪你。明白吗?。

    听完这话,郝召心里甚是感动,咬了咬嘴唇,重重点下头。说

    道:“大人尽管放心,此战末将定取回敌将的项上人头,献予大人

    。”

    其实以肖尚平庸的能力,根本做不到郡的位置,全靠和钟天

    粘亲带故的关系,郝召之所以肯心甘情愿的辅佐他,很大程度也是

    因为肖尚平和又开明的性格,在公务上,无论下属和他的意见分歧

    有多大,甚至当场生争执,但他从来不会因此记恨,即便是私下

    里他的为人也十分随和。

    郝召主动清缨,率领五千鹏兵出城迎敌,肖尚还是颇感不放心

    ,侧头说道:“江凡!”

    “末将在”。随着应话之声,鹏将之中走出一名身穿金色盔甲

    的青年。插手施礼。┄┄      肖尚说道:“江凡,你去为郝召压阵,他若是不敌敌将,你立

    刻把他带回城内

    那金甲青年面无表情地应道:“是!大人”。说完话,转身向

    城楼下走去。

    且说郝召,他率众冲出城门,在漳渝城前列好方阵,随后,催

    促战马,直接冲到两军阵前。到了战虎的面前勒住缰绳。低头打量他几眼,嘴角一撇,傲然说道:“匹夫体要猖狂,死到临头还敢大

    言不惭,今日我郝召便用此刀取你的狗头”。说着话,他晃了晃手

    中的灵刀。刀尖直指战虎的鼻子。

    战虎先是一愣,然后仰面大笑起来。说道:“鼠辈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说话之间,战虎前向急冲两步,然

    后高高跃起,对准郝召,全力就是一记重锤。

    现在他的大锤还未经过灵化,但破风之声已然震人心魂。郝召

    看的清楚,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不过他可不是硬架,而是刀

    身倾斜,使其产生向外的滑力。

    但即便如此,当战虎的大锤砸中他的刀杆时,郝召仍觉得双臂

    又酸又疼又麻,虎口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耳轮中就听当榔哪一声

    脆响,郝召连人带马。横着退出五、六步才算站稳,战马的四蹄都

    直打颤。

    此人好大的力气啊!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郝召硬接了战虎一锤后,立刻收起轻视之意,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灵铠罩起,手

    中刀也完成灵化,拨转马头,向战虎冲杀过去。

    对方能接自己的重锤还安然无恙,战虎也意识到自己遇到劲敌

    ,他没敢托大,和郝召一样,灵铠、灵兵同时完成,大吼着掩锤迎

    向郝召。与其战在一处。

    这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马下。各使出全身的本领。时而

    用兵器展开近身搏杀。时而又释放灵武技能相互对抗、压制,只见

    场内二人,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灵兵与灵兵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不绝于耳。

    只眨眼工夫。战虎和郝召已战了三十个回合,两人半斤八两。

    未分胜负。

    在城上观战的战无双、战无敌两兄弟暗暗吸气,风国当真是卧

    虎藏龙啊。在高川郡这么一个闭塞的小山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

    将,实在是不可思议,就连钟天都不自觉地瞪大眼睛。对肖尚、对

    高”郡的实力不由得刮目相看。┄┄      对面的天渊军。唐寅等人也在阵前观望,刚开始,他见漳渝城

    冲出一名鹏将来与战虎交战。心中冷笑,认为此人用不上两三招便

    会死于战虎的锤下。可哪里想到,三十招都过去了,战虎仍未能伤

    到对方分毫。唐寅暗暗吃惊。侧头问身旁的乐天道:“此将是谁?

    怎么如此厉害?。

    由于距离太远。乐天也没听清楚对方的名字。他派出一名天眼

    探子,去往前军问个清楚。时间不长,探子返回,在乐天耳边低语

    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对唐寅说道:“大人。此人名叫郝召。是肖

    尚的部下。”

    “哦!原来他就是郝召”。唐宣听过他的名字,在肖新那里。

    只是当时他没太往心里去,觉得高川郡的武将不会厉害到哪去,没料到他这回倒是猜错了,这个郝召确实不简单,能与战虎拼这么久

    还丝毫不落下风,也堪称是一流武好了。

    ,“大人知道他?。乐天好奇地问道。

    “恩”。唐寅点头应道:“当初被我们俘获的肖新曾提起过此

    人,说他十分厉害

    ,“哼!”

    这时。在唐寅另一边的上官元让哼笑出声,傲然说道:“大人

    。让我替换下战虎吧。我愿以人头担保。三招之内。取此贼性命!

    周围的众将们司言无不暗暗摇头。感觉上官元让实在太狂了,访问“日”口o…!逐;良明朝肘代网游专区。旧”口o…

    简直已到了目中无人的程度。不管怎么说,对方的本事不在战虎之

    下。他若是三招内能杀掉郝召。岂不是也能三招内杀掉战虎吗?天

    下敢出此狂言的恐怕也只有上官元让了。

    唐寅倒是不在意,反而还乐了,他就喜欢上官元让这种舍我其谁的个性,这和他也很象。他摆摆手,说道:“不用着急。郝召虽

    然厉害。能顶住战虎一时,但却不能长久

    听他这么说,似乎战虎有稳胜的把握,上官元让也不好再说什

    么。耸耸肩。退了回去。

    战场上,战虎与郝召又战了二十多个回合。虽然后者在马上。

    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要比战虎省力,但是渐渐的,他却有些后力不

    足。战虎的修为和他在伯仲之间,但战虎的力气太大了,如同蛮牛

    一般。仿佛体内的力气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重锤抡起来一记接着

    一记,郝召每一次的格挡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几个或者几十个回合这样他还能支撑,但时间一久,他的体力也宣告不支。

    见后者的招架已显得吃力,出招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凶猛,战虎

    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刚好这时郝召一刀向他的面门劈来,战虎假

    装闪躲吃力,向后连腿两步,可身子还未停稳,脚下突然打滑,一屁股坐到地上。

    郝召见状大喜过望。心中暗道:今天合该自己立功出风头啊!他想都未想,拨马冲到倒地的战虎近前。双手持刀,使足了力气,

    对准战虎的头顶重重的斜劈下去。┄┄

    随着寒光乍现。灵刀瞬间就砍到战虎的头顶上方,正在郝召以

    为战虎要毙于自己刀下之时,后者坐在地上的身躯猛然缩成一团。好似皮球一般,向前滚动,不仅把他这刀避开,而且直接轱辘到郝

    召战马的马腹之下,还没等郝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

    战虎嗷的大吼一声,缩成一团的身躯站起。以肩膀顶住马腹,全力

    上撞。

    呼    郝召连人带马。竟被下面的战虎硬生生地顶了个底朝天

    ,连重达数百斤的战马都凌空弹起多高,可见战虎这一撞之力有多

    大。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郝召和战马从半空中双双摔到地上,他还

    想挣扎着站起身,战虎已片刻不停地冲到他近前,巨锤掩起,立劈

    华山的猛砸下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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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战虎的巨锤砸向自己。郝召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想闪躲

    ,可是双脚还挂在马镫子上,此时再想甩掉马镫子,闪出战虎的攻

    击范围,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着郝召就要毙命于战虎的巨锤之下时。突然间,斜刺里急射过来的一道金光,直取战虎的颈嗓咽喉。

    这道金光来的太快了。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只是瞬间就到了

    战虎的近前,战虎反应也够快。腰眼用力一拧。脑袋尽力向旁一偏

    ,嗖,金光几乎是帖着战虎的脖子飞射而过,他抡出的一锤也因为

    身子的扭动而砸偏了方向。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闷响。战虎的重锤

    未砸中郝召,却结结实实砸在马身上。灵锤的力道太重了,战马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抵御得住。随着闷响声。战马的身躯被巨锤以及散

    出来的灵压震的四分五裂。血沫横飞,就连没被打到的郝召也被

    那强大的灵压弹出数米开外。

    “什么人?。战虎一锤砸空之后。没有追击郝召,而走向金光射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鹏军的阵营前方站有一名鹏将,这人中等身材,年岁不大,未到三十的样子。穿着金盔金甲。手中提有一把金色的长弓

    ,此弓奇异。并无弓弦。冷眼看去,就如同一根弯弯扭扭的铜条。

    仔细看。上下两端异常尖锐,好似枪尖。而弓的正面则又扁又薄,锋利如刀。在其背后,背有箭囊,囊内还插有数根形状不一的金色

    箭支。此人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站在人群中,金光闪闪,异常扎眼。┄┄    不用问,刚才那道金光定是此人射出的箭,只是战虎觉得奇怪

    。他手中的弓没有弓弦,又是如何把箭射出来的呢?

    ,“江凡”。那名金甲鹏将轻描淡写的报出自己的名姓,接着,

    身子周围腾起一层黑雾。黑雾依附在他周身上下凝而不散,瞬间便凝化成闪烁着乌光的漆黑灵铠,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金弓也与黑雾融合,化成紫金色的灵弓。

    还没等战虎继续说话,那名鹏将的身躯在鹏军阵营前列突然消失,再现身时,他已出现在郝召的身侧,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平淡地说道:“郝兄,你且回城,我来战他”。

    现在,郝召的威风劲头已一扫而光,他看看面前的江凡,再悄悄不远处的战虎。面红耳赤地点点头,低声说道:“此人厉害,江凡,你可不要大意啊”。书吧细 防昭比姗不样的体验,小蜕阅读好去处

    江凡慢慢点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从他平缓几乎没有升降调的语气中,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情绪。

    等郝召退回到己方阵营中后,江凡这才挺直身躯,面对着战虎,同时把手中的紫金弓也缓缓抬起。

    此时战虎也看出来了,对方是暗系修灵者,而且还是修为极为精湛的暗系修灵者。战虎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毫无惧怕之意,见对方摆出韦衅的姿态,他断喝一声,拖着巨锤直向江凡冲去。

    他还未到江凡近前,后者身形在他面前消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紫金弓猛戳他的后心。

    紫金弓两端本就是尖锐的,又经过灵化,和灵枪无异,若是真被他刺中,战虎身上的灵铠也抵御不住。不过战虎早有准备,庞大的身躯异常灵活,提溜一转。轻易便闪过对方的锋芒,同时手中的巨锤横扫而出。

    他快,江凡的度也不满,身躯凌空越起,闪过巨锤的同时,紫金弓又由上至下的猛劈过去。嗡!紫金弓前方的锋芒破风,出震人魂魄的闷响,战虎连想都未想,双手挥锤,由下向上扫。

    当榔哪    抡出去的巨锤正撞在下劈的紫金弓上,这时江凡的身躯还在半空之中,被战虎这一锤震的足足又弹起五、六米高,双方观战的众人都以为江凡这下要凶多吉少,哪知他人在空中,快地从背后箭囊里抽出一根金箭,手腕抖动之间,金箭灵化,变为了

    紫金灵箭。同一时间。他另只手上的紫金弓黑雾缭绕。只刹那间黑

    雾便凝结成一根黑色的灵弦,他在空中。捻弓搭箭,对准下面的战虎,冷然就是一记劲射。

    说来慢,实则极快,江凡一系剩的动作都是在空中的瞬间一口

    气完成。

    紫金灵箭从上而下的射落,其度之快,已出人的眼力。若

    是在稍微远点的地方观望,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黑金色的闪电由半空

    中直坠向战虎。

    战虎万万没料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准备不足,只能凭借本能

    反应的向旁让了让。

    啪、扑!

    这记灵箭,没有射中战虎的要害,却射在他的眉头上,先走一

    声脆响,战虎肩膀上的灵铠被硬生生的击碎,而后又是一声闷响。

    紫金灵箭去势不减,深深刺入他的皮肉之中,箭尖在其肩后探出。

    战虎那么魁梧的身躯也受其冲力,被一箭钉坐在地上。

    “杀    ┄┄      江凡由空中落地,只是低喝一声,人已冲到战虎的近前,手中

    紫金弓顺势向前一递,直取战虎的喉咙。

    战虎肩膀中箭,但战斗力未失,何况又是生死关头,他集中全

    力,单手抡起巨锤,横砸江是

    他想以命博命。但江凡可不想和他拼个两败俱伤,他施展暗影

    漂移,由战虎的身前闪到他身后。手中弓又斜刺他的后脖根。

    战虎正坐在地上,转身不便,正要就地翻滚,轱辘出对方的攻

    击范围时。就听后方有人大吼道:“叛贼,拿命刺”随着吼声,

    上官元让已催马冲来,人未到。灵波先横扫而至,直取江凡的后脑

    。

    江凡听背后恶风不善。激灵灵打个冷战,顾不上再抢攻战虎,

    急忙施展暗影漂移,闪出好远。┄┄

    上官元让释放的灵波扫到的只是一团未散尽的黑雾,同时从战虎的头顶上方横扫过去。趁着江凡闪开的空挡,上官元让也策马奔

    到近前。他只瞥了一眼战虎,见他身上的箭伤并不致命,放下心来

    ,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又直追江儿而去。

    他刚到江凡近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已顺势斩出,灵乱?风形

    成的漫天灵刃纷纷向江凡袭去。

    先不说江凡的修为和上官元让有无差距,单凭他暗系修灵者这

    一点就拿对方的灵武技能没办法,在灵乱?风的大范围攻击下,江

    凡没有抗衡和闪躲的空间,只能施展暗影漂移,退到对方的攻击范

    围之外。可是他才刚刚现身,上官元让的杀招又来了,这回是追魂

    刺。江凡无奈,只能再施展暗影漂移闪避。

    上官元让释放灵武技能耗费灵气,而江凡所施展的暗影漂移也

    同样是灵武技能,所耗费的灵气并不比上官元让少多少,上官元让

    连续不断的杀招的江凡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连续不断的施展暗影漂移,左躲右闪,上官元让把两人的比拼变成纯拼灵气修为,而

    在这方面。他当然占有绝对的上风。

    战虎已经负伤。又见上官元让敌住鹏将江凡,并稳占优势,他不甘心地暗暗叹口气,但没有在战场上多加逗留,直接退回到己方

    方阵中,见到唐寅之后,战虎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大人,末将

    enetbsp;   出战不利,请大人降罪”。

    唐寅皱着眉头挥下手。说道:,“快起来”。说着话。他在马上

    向前探着身子,关切地问道:“战虎,你是箭伤怎样?。

    战虎向自己的肩膀看看,这时插在他肩头的紫金灵箭已恢复成

    原状,箭身金黄,上面还有两排倒钩形的话齿,战虎摇摇头,说道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之伤

    “哦!”唐寅松口气,甩头说道: “你先回营,把伤口处理一

    下。不可耽搁

    “是”。战虎吃了败仗。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      唐寅能理解战虎此时的心情,冲着他悠然一笑,安慰道:,“胜

    败乃兵家常事,只是一次失利,你也不过挂在心上,何况,以你的

    实力并不次于那名敌将,只是准备不足。方吃了大亏,日后若是再

    对阵此人的话,多加些小心便走了。”

    他的话让战虎的脸上立刻又恢复光彩,后者急忙拱手,必恭必

    敬地说道:“大人教币的是!”

    “去吧”。唐寅挥挥手,又派出自己身边的几名侍卫,送战虎

    回营疗伤。

    等战虎走后,他的双眼马上投回到战场上,直看的目不转睛,

    聚精会神。

    上官元让和江凡的对战,是难得一见的光明系修灵者和暗系修

    灵者高手之间的对决。唐寅又难道的做为旁观者,他当然不会放过

    这样的机会,他并不担心上官元让是否能取胜,而是在设身处地的

    把自己假设成江凡,若是自己碰上象上官元让这样的高手,当如何

    应对?徇书吧卿 比昭饥姗不一样的体骑,小慌阅读好去处

    见战场上江凡连续施展暗影漂移闪躲上官元让的杀招,唐寅慢

    慢摇了摇头,看得出来。江凡的灵气远没有元让深厚,只是一味的

    闪躲,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体内灵气耗尽,到时就只能落得任人宰害

    的地步了。若是自己的话,应采用贴身近战的策略,以全力的快攻炮对方释放不出灵武技能。

    他正琢磨着,战场上的江凡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

    办法,他突然沉喝一声,以暗影漂移足足闪出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拉开自己和上官元让的距离,然后飞快地从箭囊中抽出两根金箭,

    同时搭在灵弦之上,对准上官元让,双箭齐。

第四百三十五章

    江凡同射两箭直取上官元让这两箭不仅度快而且在空中飞行的轨迹也十分怪异射出去时走向左右开分然后在空中画出两道半弧形的电光最后皆刺向上官元让的心口窝并伴随有哨3般的尖啸声。

    上官元让见识过乐天的灵箭可走在他感觉中乐天的灵箭也远没有此人厉害。书吧加,阳。肌巩函们不井羊的体验圃读好去处

    他不敢托大断喝一声释放出灵乱刁风想以灵乱刁风的灵刃将灵箭撞开可走这次他低估了时方灵箭的威力当灵刃撞在飞来的紫金灵箭时非但未能将其弹开分毫反到走灵刃被纷纷击了个粉碎灵箭度不减继续袭向上官元让的心口。

    好厉害的灵箭就在两支紫金箭穿过灵乱7风已飞射到上官元让的心口近前时他全力的向旁一纵以为这下能把灵箭闪躲开

    而哪曾想那两支灵箭如同被贼予了生命似的双双调转方向继续射向上官元让。

    这次别说上官元让大吃一惊就连在后方观战的唐宣也走脸色顿变暗叫一声不好可走此时他再想出手抢救依然来不及了

    若换成旁人在这种悄况下无论如何也闪躲不开可走上官元让并非普通人他反应极快在两支灵箭射到自己近前的瞬间他猛然侧身手中的灵刀由下而上的挑出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脆响

    灵刀的锋芒正挑在一支灵箭的箭头上灵箭受其阻力打着旋向天上飞起十多米高然后才直直的掉在地上扑箭头刺中地面立而不例。

    但另一支灵箭则正中在上官兀让的身侧远远看去只见箭尾留在上官兀让的身前箭尖却从他的背后探出正当人们以为上官元让中箭的时候他将胳膊肘稍微抬了抬  当哪恢复原状的金箭从他身上挥落在地。

    原来他刚才侧身的瞬间刚好将灵箭的锋芒避开没等灵箭再改变方向他手臂全力回收直接把灵箭夹在自己的腋下若走不仔细观瞧的话好象他的身体真被一箭射穿了似的。

    雕虫小技你还有多少支箭统统射出来吧  上官兀让将手中刀向身后一背脚下站着丁字步看向远处的江凡满不在乎地扬头说道。

    江凡见上官元让在自己双箭卞的劲射下还能安然无恙也不由得暗暗吸乞

    他身上只有八支箭可这八支金箭都不简单无论外形还走内部结构互不相同八箭分别走幽魂箭锁魂箭追魂箭破魂箭收魂箭镇魂箭亡魂箭和安魂箭。

    刚才他射中战虎那箭是幽魂箭以快见长而射向上官元让的双箭则分别走锁魂箭和追魂箭这两支金箭的结构为中空箭身上分布有小孔经过灵化后可追踪时方身上的灵气无论退让到哪里皆能追随而至而且在飞行的过程中还能出让人心里毛的尖叫声。以前江凡与人时战时甚少会使用到锁魂箭和追魂箭更别说两箭卞了结果现在他的双箭同时宵告失败这也让江凡的心里开始没底了。

    听着上官元让的嘲讽  江凡暗暗咬牙回手摸向身后的箭囊此时里面还剩下破魂镇魂亡魂和安魂四支箭。他用力握紧拳头

    将心一横直接抽出安魂箭这走八箭中最为厉害的一箭也走江凡压箱底的绝技。

    安魂箭的外形在八箭中算走最普通平常的就走一根光溜溜的金箭除了颜色之外似乎和普通的箭支没什么分别但若走细看

    便会现安魂箭的箭身上布满细细的纹路其分量也比另外的七箭重得多。书吧加,阳。肌巩函们不井羊的体验圃读好去处

    江凡双指夹箭在手腕拌动之间安魂箭被灵化  变为一支长

    来完待续触口后续屑节请右问…洲日昱新坐陕罩节里多长的灵箭紧接着他捻弓搭箭箭头指向上官元让。箭还没有射出上官元让已然感觉到江几释放出来的阵阵灵压举目望去拉开紫金弓的江凡身体周困已腾出锋锋的黑雾。

    感觉到对方已使用出全力上官元让两眼放光心跳加  气血上涌非但未退反而还兴各的上前两步手中的一尖两刃刀在空中挥舞半因纯白色的灵雾释放出来与灵刀融合顷刻之间融入灵气的灵刀再次展开灵化  刀杆两侧生出犀利的锋刃前端的一支刀尖合而为一一尖两刃刀变为一把怪状的巨刀这便是上官兀让的兵之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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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凡震喝一声夹着灵箭的手掌已完全被层层的黑雾所笼罩暗之灵气依附在安魂箭上已看不出原本的紫金色只能看到冒着黑烟的箭支。随着他的喊声他双指张开灵弦弹动安魂箭挂着一团黑雾向上官兀让急射过去。

    呜  安魂箭飞在空中度之快和闪电无异但破风声并不尖锐反到产生出一种令人听后会心神安宁的悦耳声。安魂箭箭如其名  死在此箭下的人不会有惊慌恐惧的悄绪有的只是安详平和。

    上官元让没有再使用灵武技能格挡里面飞来的灵箭而走将手中巨刀高高举起时准箭支立劈华山的猛砍下去。

    这一刀上官兀让以使出了全力刀锋破风已不再走尖锐的叫声而是令人心头闷的嗡嗡声就连他周困的空气都在这一刀的压力下产生层层的波动。

    咔嚓

    黑光与白光撞到一起那即是两支灵兵的碰撞也走暗之灵气与光明灵气的正面相抚。

    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好似睛空炸雷一般就连距离好远的双方士卒都被震的耳膜生痛甚至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扔掉手中武器

    双手捂耳连连尖叫。

    且看场内上官元让掌中巨刀的锋芒正击在安魂箭的箭尖上这走名副其实的针尖时麦芒的碰撞  可就在刀与箭接实的瞬间安魂箭突然破碎开来化为成百上干的紫金碎片那可不走被上官元让的灵刀震碎的  而走安魂箭在受阻后自动破碎开来化为万道金光越过上官元让的灵刀铺天盖地地向他周身上下笼罩过去。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出忽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别说唐宣和钟天这此不熟悉江凡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就连江凡的直属上司肖尚也惊讶的张口结舌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也走第一次知道江凡的金箭还暗藏有这许多的变化。站新地址已里改为狮砌肌巩。洲巅青光臣圃读

    扑扑扑  由于距离太近安魂箭的碎片又来的太快太突然即便走神仙也躲闪不开何况走上官元让呢。成百上十的紫金碎片没有射空多少  几乎全都钉在上官元让的身上  只走一瞬间上官元让的正面灵铠便由白色变为金色。

    哎呀元让    唐宣看的清楚连他这么沉稳的个性此时都忍不住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周困的众将们更走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人们甚至都有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厉害近乎于战神一般的上官元让竟然败了甚至可能走已经死了

    漳渝城头上的钟天战无双战无敌等人也都难以相信眼前所生的一切  上官元让被射中了而且还走被那么多的灵箭碎片射中哪里还能活命  上官元让死了己方还用得着再惧怕天渊军吗。若走乘胜反击弄不好还能一鼓作气打回都城去呢书吧加,阳。肌巩函们不井羊的体验圃读好去处

    双方众人的悄绪走天差地别不过战场上的江凡却没有锋毫的喜悦心反而在下沉  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

    没错  上官元让走被他的搬手钢击中了不过江几也感觉到上

    本作品匪浪网独家噩约来经同君不解感摘蛹昱多最新最协辜节请访问…洲浪明朝时千匕网游专区巾。日”口“官元让的灵气并没有消失要命的走时方散出来的灵压要比刚才还要强大就连自己身边的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了似的压得人喘不上气。

    哗啦啦

    啊。

    浑身插满灵箭碎片的上官元让突然向前跨出一步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步也令在场的所有人惊叫出声人们睁大眼睛象走看到怪物似的瞪着场上的上官元让心跳快的要从嗓3眼里蹦出来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书吧加,阳。肌巩函们不井羊的体验圃读好去处

    只见上官元让抬起手来在面部的灵铠上捏下一支碎片低头看了两眼手腕一挥将碎片甩开然后他慢慢抬起头  两只精光闪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时面的江凡慢悠悠地问道  怎么。你的本事就仅此而已吗。

    哗  他一句话弓得漳渝城内城外一片哗然被江凡的绝杀击中而且被打的这么惨上官元让非但没死还能好端端地站起原地嘲讽时方他还走人吗。

    钟天等人的兴各之悄还没有持续一秒钟变富告瓦解他们张大嘴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此时已有此不确定上官元让究竟走人还走怪物。

    这时江凡的心彻底沉到谷底看着锋毫无损的上官元让他也再无战意连最后的搬手饷都伤不到时方江凡已无应敌之策。

    他的灵武技能并不次于上官元让甚至可以说已经胜过时方他输走输在修为上上官元让灵神境的修为太可怕了江凡能用出其不意的技能胜过他但却破不了上官元让那一身坚韧无比的灵铠站新地址已里改为狮砌肌巩。洲巅青光臣圃读

    旺  还有一章在码字中

    来完待续触口后续屑节请右问…洲日昱新坐陕罩节昱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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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143/ 第一时间欣赏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作者:六道所写的《唐寅在异界》为转载作品,唐寅在异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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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