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八百九十七章
( )
第八百九十七章
扔下这一句,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凤夕跟随中年人走了一段,出了那些黑衣人的视线之后,他停下脚步,对中年人说道:“你们先出去,本座还得留下来处理些事情”
中年人明白地点点头,忍不住再次提醒道:“凤长老可要小心啊,幽暗之下万万不可冒然进入……”
凤夕反问道:“难道本座不知?”
中年人自讨个没趣,缩了缩脖,不再多言,又冲着凤夕拱了拱手,然后带上其他人向外走去
他们一行人离开幽殿,在回去的路上,一名门徒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奇怪,凤长老是什么时候与圣王的关系变得如此亲近?还被圣王派入幽殿调查细作”
中年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据他所知,圣王和凤夕的关系十分疏远,甚至平日里圣王能提到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次怎么会突然告诉凤夕关于幽殿的事,而且还派人来密查细作呢?
见他眉头紧锁,那名门徒小声问道:“其中……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中年人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凤长老对幽殿的一切都那么清楚,若非圣王告诉他,他又是从何而知?”
那门徒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把凤长老留在幽殿内不妥,万一要发生了意外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圣王的意思?”
中年人点点头,觉得他说得也对,幽明或许知道凤夕的身份,但幽暗的人可都不知道他是谁,若是见到他在幽暗里乱逛,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沉吟片刻,甩头说道:“好,你等随我去王宫面见圣王”
且说凤夕,他现在已对幽殿有了大概的了解在幽殿的第一层,是幽明,其中的修灵者皆为光明系修灵者,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仅仅是幽殿,时常会离开这里外出,执行圣王交待的任务
幽殿的第二层则为幽暗,其中的修灵者为清一色的暗系修灵者,具体的人数凤夕判断不出来,不过根据幽暗的面积以及石窟的数量,想来幽暗的人数也不会太少
圣王对幽暗限制的较为严苛,严令禁止他们外出,若无特殊情况,他们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幽暗这一层,甚至都不能去往上一层的幽明
至于幽暗再往下,凤夕也不清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现在,他想要去打探的正是幽暗之下
幽明通往幽暗的通道很宽敞,坡度也不是很陡峭,即便光线昏暗了一些也不是太难走
但幽暗通往下一层的甬道可完全不同,狭窄异常,黑暗无光,仅能容一人通行,地面也因为潮气的关系又湿又滑,而且坡度陡峭
即便像凤夕这样的灵武高手走在其中都得是小心翼翼,不然随时都有滑倒的可能他正摸索着向里面走着,忽听后身传来低沉的声音:“幽寒禁地恐怕不是下能来的地方”
听闻话音,凤夕身猛然一震,急忙转回头,向后观瞧只是甬道里太黑,那人所处的位置又是逆光,凤夕看不清楚他的模样长相“你是谁?”
“同样的问题,我也正想问下”那人的双眼异常晶亮,在黑暗之中就好像两颗闪闪放光的宝石
“本座乃神池长老,凤夕”凤夕报出自己的名号
那人怔了怔,随即笑了,说道:“原来是大长老,失敬、失敬,不过,在下还得劝告大长老一句,幽寒禁地并不是你能去的地方,神池内,除了圣王,再没有第二个人进去后还可以活着出来,在下的意思想必凤长老应该已经明白,言尽于此,告辞”
想不到那人说走就走,扔下这一句话后,身形突然一虚,随着周身上下散出一团黑雾,人业已凭空消失不见,好像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凤夕微微眯缝起眼睛,他是没有特意散出灵压,但他也知道,自己周围的灵压绝对不弱,而在自己的灵压之下对方仍能用出暗影飘移来去自如,其修为之高深,不容小觑
他不知道这名暗系修灵者是谁,但对方既然对他没敌意,他也没心思追查下去凤夕凝视甬道的入口良久,后把心一横,决定还是继续走下去,把幽殿探查个明白、彻底
越望甬道的深处走,空间便越黑暗,地面的坡度也越陡峭,要命的是,气温开始骤降,他在呼吸时口鼻已能喷出明显的白雾
不知又过了多久,连修为那么精湛的凤夕都受不了甬道中的冰寒,迫不得已,他只能罩起灵铠,并于灵铠上覆盖灵冰幻甲来抵御寒气
此时,再向左右的墙壁看,上面都是寒霜,低头看脚下,坚冰光滑犹如镜面
好一处怪异的冰寒之地难怪刚那名暗系修灵者会称呼这里为‘幽寒禁地’如果自己不是水系修灵者,如果自己的修为再差那么一点,此时恐怕也要被冻僵了
凤夕本能地打了个冷战,继续向里面走去
甬道仿佛永无尽头似的,凤夕高一脚低一脚,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再这么走下去,连自己的灵冰幻甲都已抵御不桩气,自己要被冻僵在这里,正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细微的亮光
黑暗当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显得异常醒目凤夕眼睛顿是一亮,精神大振,不由自主地加脚步,向前方急行过去
光线越来越足,越来越明亮,当凤夕好不容易走出甬道的时候,抬头一瞧,顿时间整个人愣在原地,两眼瞪得滚圆,身动也不动,呆若木鸡
甬道之外是一座巨大的溶洞,但与幽明、幽暗不同的是,这里完全是个冰的世界在山洞的上方,镶满了珍奇的宝石,闪闪放光,将偌大的溶洞照得亮如白昼
溶洞之内,随处可见巨型的坚冰,有些冰块呈柱状,由溶洞的顶部一直垂到地面,有些冰块则呈瀑布状,放眼望去,由上而下的整整一面的冰幕,异常壮观
神池位于南方,属温热潮湿之地,一年四季都见不到雪,别说冰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凤夕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从不知道,神池内竟然还有如此冰天雪地之处,神池山内竟会如此的别有洞天
这里就是圣王打造的‘幽寒禁地’?太不可思议了凤夕如失魂落魄似的走进溶洞里,来到一根冰柱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覆盖着灵冰幻甲的手掌与冰柱摩擦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掌心所触碰到的实物也在向凤夕证明他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幻象
他继续向前走去,脚下是冰,四周是冰,眼前的一切都是冰,这偌大的溶洞已完全被冰所覆盖
猛然间,他在溶洞的正中央发现一只巨大的冰块,这只冰块有经过人工打磨,他步走到近前,定睛仔细一瞧,原来冰块已被打磨成一把巨大的冰椅,上面精雕细琢,花案精美,纹路清晰,雕刻的祥鸟瑞兽栩栩如生
可能是这里的一切都太震撼了,也可能是一路走来的精神高度紧张让凤夕过于疲惫,他不由自主地坐在冰椅上,同时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他整理一番自己的心绪,无意中抬头向前观望,坐在冰椅上的身躯险些滑下来只见冰椅对面的冰幕当中竟然有一人,一位素衣素裙、美若天仙的女
她是被封在冰幕当中,整个人悬浮于空中,虽说是被冻结在冰内,但看上去却像是活生生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睁开眼睛从冰幕当中走出来似的
冰幕中有人就够震撼的了,而令凤夕惊骇的是,冰幕中的这个女人竟然和公主殷柔长的一模一样,就像从一个模里刻出来的,眉眼唇鼻、脸型甚至那凡脱俗的气质,完全一致,简直就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确认殷柔现在还好端端地待在风国的王宫里,他真要怀疑圣王抓了殷柔,将她封于冰内
凤夕从冰椅上站起,看着对面冰幕中的女,膛目结舌,久久回不过来神
像太像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凤夕以前有见过殷柔,那时候还是在上京,虽说当时殷柔年岁尚小,但她的美貌已足够让凤夕铭记一辈的
“她,很美,是?”溶洞内传来平平淡淡地说话声
正处于极度震惊中的凤夕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反应地点点头,说道:“是很美……”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身明显抖动一下,紧接着,扭头寻声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广寒听从甬道中缓缓走出来,他没有看凤夕,双眼痴迷地看着冻结于冰内的女,幽幽说道:“她……是本王心爱的人,为了她,本王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要,哪怕是好的朋友、兄弟”
说话时,广寒听直直走向冰幕,他的目光由始至终也没有离开冰幕中的那名女片刻
凤夕则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嘴巴张大,想要说话,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ps:祝所有的书友们年乐,也很感激书友们陪《唐寅》这本书走了这么久,愿大家在一三年心想事成,身体健康说起来,这章是本年的后一啊
( )
如果您觉得还不错就请收藏本站,以便下次方便看书。 如有章节错误请与管理员联系。本月为您推荐唐家三少最新巨著《绝世唐门》
看最快更新,就来-< shuyaya >-
列表
第十集第八百九十八章
第八百九十八章
广寒听站在冰幕前,扬头望着其中的女,过了良久,他方收回目光,慢慢转回身形,凌厉的目光挑起,落在凤夕的脸上,柔声问道:“凤长老说是本王派你来的幽殿,还要你查幽殿里的细作?”
凤夕没想到圣王会来得这么,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支支吾吾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凤长老应该知道,私入禁地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广寒听说话时,目光变得加yin冷。
凤夕打了个冷战,同时又后退一大步。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对上广寒听的目光,正sè说道:“圣王为何不先解释一下幽殿内为何会有暗系修灵者?”
广寒听笑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凤长老又是从何得知幽殿内有暗系修灵者的?”
“风王!”凤夕沉声说道。
“哦!看起来,那天晚上你没有和高长老去行刺风王,而是和风王聊了许多不该聊的家常。”唐寅是暗系内宗修灵者,又和幽暗的人接触过,知道幽暗藏于幽殿这件事倒也不足为奇。广寒听仰面而笑,话锋一转,幽幽说道:“你可知道,数百年来进入此地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本王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
凤夕脸sè顿是一变,不由自主地大声质问道:“你……你真的是五百年前的广玄灵?真的用灵魄吞噬活到今ri?”
广寒听垂下头,喃喃说道:“灵魂不灭,轮回不止,周而复始,永存于世,这就是——灵魄吞噬。”
说着,他抬头看眼凤夕,笑吟吟的表情难掩得意之sè,道:“这很玄妙吧!虽说本王已不记得运用过它多少次,但仍觉得它无比玄妙。”
他转回头,看向冰中女,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失,缓缓长叹一声,说道:“本来,你也可以和我一样,永生不灭,可你却宁愿躲在冰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突然传出沙的一声金鸣声。转回头一瞧,只见凤夕的手上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灵剑,与此同时,他周围的气流开始迅速的旋转,那是散出灵压的反应。
广寒听表情平淡地看着凤夕,慢悠悠问道:“凤长老可是要对本王出手?”
“你根本就不配做神池的圣王!我等统统都瞎了眼把你这yin险的小人奉为圣王!”
凤夕现在明白了一切,那种被人欺骗、受人愚弄的耻辱感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盖过心头的恐惧感,他的双眼都在跳动着火光。
广寒听对他的怒火视若无睹,低下头来,看着他那对保养着极好、洁白如玉的双手,淡然说道:“本王在这里已经好久没碰上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本来还想与你多说一会……”
不等他说完,凤夕暴喝一声:“你的话就留给阎王去说!”说话之间,他向前窜出,手中的灵剑突然覆盖起一层冰霜,向广寒听的胸口直刺过去。
看着凤夕的灵剑刺过来,广寒听微微侧身,动作从容又随意的便把灵剑的锋芒让开。
当灵剑从他身侧掠过时,他的手稍微抬起,手指只是轻描淡写的向外一弹,指尖不偏不倚,刚好弹在灵剑的剑身上。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灵剑上的冰霜碎裂,如同有一层晶莹剔透的宝石从剑身上散落下来似的,受其劲道,灵剑向旁偏出,持剑的凤夕也忍不住横着退出三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广寒听,持剑的手掌都在微微地哆嗦着。
这只是广寒听的一指弹力而已!其实,他二人修为上的差距早已显而易见,在幽寒禁地,凤夕需要罩起灵铠和冰甲方能抵御住这里寒气的侵袭,而广寒听却连灵铠都没有罩起,只穿着一件淡薄的白杉,和在其他的地方一样,根本看不出他有感到寒冷的迹象。
“凤长老的灵武已属不错,只是,与本王比起来还差得很远。”广寒听淡漠地说道:“如果凤长老带着这一身灵武所学死在这幽寒禁地,实在可惜,本王可以为你开一次特例,只要今后凤长老能严守秘密,对今ri之事只字不提,并能尽心尽力的为本王做事,本王可以不杀你,而且还会加重用于你,不知凤长老意下如何?”
“哈哈!”凤夕闻言,气极而笑,摇头说道:“广玄灵啊广玄灵,老夫现已知道你所做过的这些丑事,你还奢望老夫能受命于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广寒听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他就知道,以凤夕的xin格一定会给他这样的回答。他再次低头看着自己干净又洁白的双手,喃喃说道:“真是可惜,今夜,神池又要折损一位大长老。”
“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说话之间,凤夕施放出灵冰地界。
如果在其他的地方,他还真就未必有勇气与广寒听一战,但在幽寒禁地,这个到处都是冰的地方,他的灵冰地界可以发挥到极至,这也让他有信心与广寒听一较高下。
意念之间,广寒听背后的地面突然升出冰刺,速度之间,仿佛离弦之箭,由下而上,直向广寒听的后心斜刺过去。
冰刺窜起的,可广寒听的速度,也没看到他在那里做出什么动作,人却如鬼魅似的滑出数米,刚好避开冰刺的锋芒。
“愚蠢的人总会做出愚蠢的选择。”广寒听周身上下散出白茫茫的雾气,纯白sè的灵铠在他身上凝聚。
看得出来,广寒听已要用出真本事,凤夕加起十二分的小心,意念转动,这次在广寒听的周围一下窜起十数根冰刺,齐齐向他刺去。
“哼!”广寒听哼笑出声,双膝微弯,紧接着腾空跃起,一下跳起两米多高。
可是他的身形还停留在空中,在他头顶上方的溶洞顶部突然伸出来一根冰锥,冰锥自洞顶断落,挂着劲风直直坠向广寒听的头顶。
这就是灵冰地界的可怕之处,在灵冰地界之内,施放者就是这里的神,可以*控一切。
只听咔嚓一声,坠落下来的冰锥正刺在广寒听的头上,将他还悬在半空中的身躯直接砸落在地。
凤夕心中一喜,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不等广寒听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灵气再次散发出去。这回,广寒听身下的坚冰突然凸起,开始时是像一个火山口把他围在其中,随着凸起的坚冰越来越高,只眨眼的工夫,便把广寒听整个人包裹于其中。此时再看,广寒听已被完全封在坚冰之内,其状和那冰中的女一样。
见状,凤夕的嘴角下意识地挑起,他做梦都想不到圣王会被自己如此轻易的打败。
他手提着灵剑,一步步向被冰封住的广寒听走去,幽幽说道:“你的灵武和修为是我所望尘莫及,可是你太大意了,在这里,我的灵冰地界可以发挥到强……”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前方的冰块传出咔嚓一声的脆响,紧接着,冰块中出现一条长长的白sè裂痕。凤夕脸sè顿变,暗叫一声不好,他刚举起灵剑,正要发难,可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封住广寒听的冰块四分五裂,爆炸开来,与此同时,强大无比的劲气以广寒听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凤夕受其劲气的冲力,双脚摩擦着冰面,足足退出十数米远勉强把身形停下来,抬头再看,原本趴在地上的广寒听缓缓站起身形,活动活动胳膊,伸了伸腿,又扭扭脖,哪有半点受伤的意思,身上的灵铠完好无损,动作从容又随意。
“你……”
“区区的灵冰地界又怎能伤得了本王?”广寒听把身上残留的冰渣滓震落,而后抬头看向凤夕,含笑说道:“想胜本王,就拿你的真本事出来!”
凤夕暗暗吸气,他自己清楚自己所施放的灵冰地界。灵冰地界里的冰刺可不是普通的冰块,其中暗含着他散出的灵气,坚硬程度即便不如灵兵,但也差不到哪去。
可是他施放的灵冰连广寒听的灵铠都未能击破,而且在把他封入灵冰之内的情况下他还能破冰而出,这得是拥有多高的修为能做到这一点啊!凤夕只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见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怔怔发呆,广寒听笑了,说道:“既然凤长老不想出招,那就由本王先来吧!”说话之间,他身形前倾,也没他蓄力,人已直直向凤夕掠去。
他的速度之,真好比一颗流星,十多米的距离,眨眼就到,手上的灵铠化为一把长长的手刀,顺势向凤夕的头顶劈去。
好!凤夕心头一颤,根本来不及擎剑招架,只能侧身飞扑出去闪躲。
咔嚓!广寒听铠之灵变化成的手刀没有砍中凤夕,却砍在地面的坚冰上,随着一声脆响,地面的坚冰立刻裂开一道数米长的缝隙。
虽说他的手刀不是灵兵,只是灵变后的灵铠,但他的修为太深,灵铠的坚硬程度业已堪比灵兵。
扑出好远的凤夕狼狈地稳住身形,转回身,怒视着广寒听,全力大吼一声,手中灵剑光芒四shè,施展出兵之灵变。
如果您觉得还不错就请收藏本站,以便下次方便看书。 如有章节错误请与管理员联系。本月为您推荐唐家三少最新巨著《绝世唐门》
看最快更新,就来-< shuyaya >-
列表
第十集第八百九十九章
第八百九十九章
凤夕心中有数,用寻常的本事对阵广寒听,根本没有胜算,要想取胜,就得与对方拼命行。
他施展出兵之灵变后,灵剑化为无数条银蛇,于空中汇聚在一起,如同奔腾的江水,呼啸着广寒听袭去。
广寒听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姿态,抽身而退的同时,速地蹲下身形,双手向地面一扣,十指深深嵌入地面的坚冰内,随着他一声暴喝,双臂向上一提,地面上一块两三米宽的巨大坚冰竟被他硬生生掀起。
掀起的坚冰与迎面飞来成百上千的银蛇撞到一起,耳轮中响起一阵嘭嘭嘭的闷响声,凤夕的兵之灵变将那面巨大的冰块击了个粉碎,而后灵剑去势不减,继续shè向广寒听。
不过,趁着冰块阻挡灵兵的瞬间,广寒听业已抽出佩剑,并抖手将其灵化。
他单手持灵剑,随意的向外一挥,就听嗡的一声,一道长长的灵波激shè而出。这道巨大又狭长的灵波将千百条银蛇撞得向四面八方飞shè。
可是令广寒听也没有想到的是,散开的银蛇没并没有落地,而是纷纷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又由四面八方继续向他shè过来。
呦!广寒听稍感意外,凤夕的兵之灵变还是颇有些过人之处的嘛!他微微一笑,只是单脚轻点下地面,整个人又再次向后飞跃。
啪、啪、啪——由周围分shè过来的银蛇全部击打在他刚所站立的地面上,直击得冰屑横飞,迷雾缭绕,再看地上,成百上千的银蛇又合众为一,重化为一把灵剑,深深地插入坚冰之内。
广寒听退得,凤夕的速度也不慢,灵剑刚恢复原态,他人也跟了上来,一走一过之间,插于地上的灵剑已被他抓起,三步并成两步,追到广寒听近前,灵剑斜劈下去。
暗道一声来得好!广寒听横剑招架。当凤夕的灵剑马上要碰到他的剑时,随着霞光一闪,灵剑再次分裂开来,化成无数的银蛇,有的银蛇散开,向广寒听的周身shè去,有的银蛇则顺着广寒听的灵剑向上爬,去刺他持剑的手掌。
能把兵之灵变运用得如此娴熟,收发自如者,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能做到。既然是广寒听也在暗暗点头,心中赞叹一声不错!凤夕的灵武绝对堪称是一等一的。
面对着凤夕的兵之灵变,广寒听不敢大意,他又一次抽身后退,同时手腕连抖,将爬上他灵剑的银蛇纷纷甩掉。
此时他业已退到溶洞的边缘,再往后退,身已抵住洞壁上的坚冰。
凤夕紧咬牙关,喝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他控制着兵之灵变后分化出来的无数条银蛇,全力追击广寒听。
嘭!广寒听后退的身躯重重撞在冰块上,可是并没见他如何蓄力,人已不可思议地紧贴着冰面速地向上窜去。此时再看他,好似壁虎一般,顺着光滑如镜的冰面不断向上攀升。
随着他不断的攀升,银蛇也不停地钉在他的脚下,发出一连串啪啪啪的脆响声。他向上攀升了五六米高,银蛇在冰面上也钉出一条五六米长的银线。
冲到冰面前的凤夕抬头向上望了望,喊喝一声,运足全力,腾空跃起,在他上窜的过程中,原本钉于冰内的银蛇纷纷退出,云集他的掌心,重化为灵剑。
他这一跳,已直接跃过广寒听,头顶都碰到溶洞的顶部,等他下落时,他双手持剑,大吼一声向下砍出一记重剑。
这一剑的力道之大,简直已成气吞山河之势,灵剑在下劈的过程中发出令人窒息的沉闷声,虽说距离地面还有数米,但灵压业已将地上的冰块压了个粉碎。
广寒听而已无从闪躲,只能横剑招架。
咔嚓!灵剑与灵剑结结实实的碰撞到一处,爆发出晴空炸雷般的霹雳声,整座溶洞都在为之震颤。
广寒听的身如同流星似的急速向下坠落,摔在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的巨响,不仅地面上的坚冰被他砸开,连坚冰下的岩石都被他撞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凹坑。
这就是凤夕全力一剑的威力,骇人听闻,那几乎已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神力。
啪!凤夕从空中飘落在地,看着地面上出现的大深坑,他亦是连连喘息,汗珠顺着他的面颊不停滚落,灵铠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连续施展兵之灵变,又连续全力出招,太消耗灵气和体力。不过,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广寒听似乎已被他打败了……
他心里还正琢磨,忽听坑内突然传出啪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一只罩着灵铠的手掌从坑内伸出,抓住坑沿,而后,广寒听从坑里缓慢地趴了出来。
到了坑外,他先把手中的灵剑向地上一插,随后垂下头,连续拍打身上的冰屑和石屑,直至灵铠上再未粘有杂物,他这停止拍打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目瞪口呆的凤夕,含笑说道:“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把本王*得如此狼狈。”说话时,他把插在地上的灵剑重握起,继续说道:“你让本王难得的燃起斗志,单凭这一点,本王会赏你个痛!”
现在,凤夕是真的傻眼了,他甚至都不禁怀疑眼前的广寒听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自己已经把压箱底的本事都用出来,可却连广寒听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自己与广寒听之间的差距到底得有多大?广寒听的修为究竟已高深到什么地步?
见他直勾勾地瞅着自己,怔怔发呆,广寒听笑意弄,慢悠悠说道:“看起来,凤长老的本事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现在,该是轮到本王出手的时候了。”
说话间,他抬起手中的灵剑,另只手捏住灵剑的剑尖,看上去他只是轻轻一折,就听咔嚓一声,灵剑由中折断,他扔掉灵剑的后半截,只是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灵剑的前半段,而后一步步地向凤夕走过来。
凤夕还从未见过这样打仗的,有剑不用,却只用半截,他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惊讶之意。
看着广寒听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他深吸口气,再次用出兵之灵变,大喝着将手中的灵剑甩飞出去。
灵剑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中分散开来,化为千百条银蛇,好似银河一般向广寒听席卷过去。
可这一次广寒听没有再退,身形在地上画出一道弧线,让过银蛇锋芒的同时,人业已站到了凤夕的面前。
由于他的身法速度太,看上去就好像是使用了暗系灵武的暗影飘移似的,直接闪到凤夕近前。
本来广寒听还距离自己有段距离,可一眨眼,他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凤夕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又控制着空中飞shè的银蛇反折回来,偷袭广寒听的背后。
广寒听脑后如同长了眼睛,脚下一个滑步,由凤夕面前直接闪到他的背后,如此一来,反shè回来的银蛇不再是击向广寒听,而变成击向凤夕自己。
他大惊失sè,头发丝都竖立起来,意念转动之间,急忙收剑,飞回的银蛇在即将击中他的一刹那,还原成灵剑,凤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位于他背后的广寒听业已向他攻出致命的一击。
指缝间的半截灵剑无声无息地刺向凤夕的后心,速度并不,只是他两人的距离太近,当凤夕意识到不好的时候,灵剑的剑尖业已触碰到他背后的灵铠。
哎呀!凤夕大惊,出于本能反应,身全力向旁闪躲。沙!灵剑在他的灵铠上划出一道半尺多长的大口,只差毫厘就把灵铠切开,伤到他的皮肉。
惊魂未定的凤夕脸sè顿变,本能的向后急退。广寒听哼笑一声,猛然间指缝中的灵剑jin光一闪,突然变成了水银一般的液体,与他手掌上的灵铠迅速融合。
融合了灵剑的灵铠变得jin光闪闪,广寒听抬出手来,毫无预兆,指尖的灵铠突然shè出,探出有数米之长,分刺凤夕的周身要害。
兵铠灵合!凤夕急忙挥剑格挡,随着当当当一连串的脆响声,刺向他的灵铠全部被灵剑挡开。
广寒听并没有趁势继续出招,双手下垂,指尖处的灵铠一直顶到地面上。
他看着凤夕,正sè说道:“凤长老,本王现在再给你后一次机会,顺本王者生,逆本王者亡,难道,你就不再重考虑了吗?”
“广寒听,我与你势不两立!”凤夕大吼一声,又要发动兵之灵变,可猛然间,在他脚下的地面shè出两根尖刺,就听扑扑两声,两根尖刺刺穿他脚底的灵铠,连带着,将他的脚面也一并刺透。
凤夕忍不住痛叫出声,在地上站立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
沙!两根尖刺又缩回到地下,这时候,广寒听方把下垂的手掌抬起,同时弹掉指尖灵铠上的血迹,幽幽说道:“本王已经给了你机会,而你自己不想要活路,也就怪不得本王无情了。”说话之间,广寒听的背后发出扑扑两声闷响,巨大的羽翼由他背后生出,羽翼扇动之间,他的身形腾空而起,悬浮于空中,随着他手臂向下一挥,指尖处的灵铠再次shè出,这回是直取凤夕的喉咙。
如果您觉得还不错就请收藏本站,以便下次方便看书。 如有章节错误请与管理员联系。本月为您推荐唐家三少最新巨著《绝世唐门》
看最快更新,就来-< shuyaya >-
列表
第十集第九百章
第九百章
凤夕的双脚已被广寒听的灵铠刺伤,行动不便,此时广寒听又用出杀招,他无奈之下也只能用出铠之灵变,生出双翼,与广寒听在空中厮杀。
他二人同是生出羽翼,如果两只怪鸟在空中盘旋,时而合到一起,时而又分开,武器碰撞时所发出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其实广寒听要胜过凤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他先前的偷袭得手渐渐发挥出作用,在两人厮杀的过程中,凤夕的双脚不停的滴淌出鲜血,短时间内倒没什么,可时间一长,任谁都受不了。
渐渐的,凤夕因失血过多而变得体力不济,气喘连连,反观广寒听,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他也不急于一下子就将凤夕致于死地,更像是在猫戏老鼠,尽情的戏弄自己的猎物。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战了五十多个回合,凤夕已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就算不死在广寒听的手上也得被他活活累死不可。
他心中萌生退意,突然急攻数剑,*退广寒听,而后调转回头,急扇羽翼,直向甬道那边飞行过去。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广寒听嗤笑一声,随后追了上去,距离凤夕还有好远,他指尖处的灵铠she出,直取凤夕的后心。
他快,凤夕也不慢,身形在空中突然下坠,整个人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前飞行,同时也把广寒听的一击避开。
没等广寒听继续发难,他散出灵气,施放出灵冰地界,溶洞顶端突然间生出数根尖锐的冰锥,等广寒听飞过时,冰锥一同断落,向广寒听猛砸过去。
后者哼笑着,身形微微一晃,将断落下来的冰锥一一闪开,紧接着,他又出手如电,风驰电掣般扣住两根冰锥,双手向外一挥,两根冰锥被他甩飞出去,反砸向凤夕的后背。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业已飞到甬道口附近的凤夕被这两根冰锥砸得结结实实,随着脆响声,他翻滚落地,又向前轱辘出数米,一头撞在溶洞的洞壁上,将洞壁都撞开一个大凹坑。
凤夕只觉得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随后哇的一声喷出口血水。
他挣扎着刚刚站起身形,一道电光袭来,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觉肩头一阵巨痛,转头一瞧,广寒听she出的灵铠已刺透他的肩胛骨,将他死死的钉在洞壁上。
强忍着剧痛,凤夕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的灵剑,砍向对方的灵铠,希望能把灵铠斩断,可是广寒听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灵剑还没有斩落,对方的灵铠又再次she来,这一回是直接钉在他持剑的手腕上。
咣当!凤夕手掌无力地松开,手中剑掉落在地上,他痛得身子突突直哆嗦,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飘浮在空中的广寒听,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你和皇甫一样,都是金属xing的修灵者……”
“呵呵!”广寒听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乐了,摇头说道:“死到临头,还在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你这个人,还是真难交谈啊!”
能把兵铠灵合用到这般程度的,恐怕也只有金属xing的修灵者了。凤夕吞了口唾沫,咬牙说道:“你虽能杀我……但你杀不光所有的神池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你必会死在神池人的手上……”
“哈哈——”广寒听闻言仰面大笑,说道:“本王能看到你是怎么死的,而你却永远也看不到本王的那一天,这对本王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广寒听,你也不会得意得太久……”
“其实,你本可以成为本王的左膀右臂,随本王共享荣华富贵,可惜,你太蠢了,看不出来本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神池。千百年来,神池培养的灵武高手不计其数,但却只能困在这处弹丸之地,难道,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吗?只有君临天下,那才是与神池相匹配的身份!”
凤夕难以置信地看着广寒听,喃喃说道:“疯子,你竟然还想君临天下,简直是疯了……”
“疯了?哈哈,本王最终会成为皇者,而你,却只能埋骨于此,这就是你等卑贱之人与本王的差别所在!”
说话之间,广寒听的脸seyin冷下来,他猛的收回灵铠,接着,手臂又向外一挥,只见电光闪过,凤夕的人头滚落于地。
扑!鲜血喷出,将洞壁上洁净透明的冰面染红好大一片。
广寒听看了尸体一眼,收起灵铠上的羽翼,由空中飘落下来,接着,他散掉身上的灵铠,头也不回地说道:“看够了吗?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偌大的溶洞里此时除了广寒听和地上的尸体外,再无第二个人,他的问话更像是在对鬼说的。不过,随着他的话音,由甬道口内缓缓走出一人,凌夜。
长年生活于地下,凌夜早已适应了冰寒之气,可是进入幽寒禁地,仍被冻得浑身直哆嗦。
他走出来后,头都不敢抬起,躬着身拱手道:“属下参见圣王!”稍顿,他忙又解释道:“属下并非有意闯入禁地,冒犯圣王,而是担心圣王有失,所以才……才斗胆……”
不想听他的解释,广寒听边整理身上的衣服,边缓声问道:“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把你等安顿在幽明、幽暗这两地?”
“这……属下不知,还请圣王明示。”
“本王就是要你们替本王守护幽寒禁地,可是今ri,这么一个大活人闯进来,你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实在令本王太失望了。”
广寒听终于转回身形,冷冰冰的两眼直视凌夜,幽幽问道:“本王不禁要怀疑,是你等太疏忽大意,还是有意放他进来。”
凌夜身子一颤,想都没想,扑通一声跪伏在地,急声说道:“是……是属下确实未能察觉,属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生人进入禁地,还望圣王明察……”
见他那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广寒听脸上的冷意消失,他淡然一笑,挥手说道:“起来!本王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过你也要给本王记住,今ri之事,只此一次,ri后若是再有人进到这里,本王便唯你是问!”
“是!圣王,属下以后一定小心戒备,绝不再让今ri之事发生。”凌夜颤巍巍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说道。
“恩!”广寒听满意地点点头,他双手向身后一背,迈步往凌夜那边走了过去。
凌夜躬着身子连连向旁退让。广寒听走过他身边时脚步未停,直接向外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说道:“把尸体处理干净,本王不想在这处圣洁之地看到有一丝一毫的污秽之物。”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凌夜连连点头应道。
直到广寒听的身形在甬道里消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凌夜这才挺直身躯,长出口气,然后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幽明、幽暗的人都是广寒听一手挑选又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他们对他存在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凌夜当然也不例外。
确认圣王确实是走了,凌夜转头看向地上的尸体,心中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本以为放凤夕进入幽寒禁地,让他知道一切,能把广寒听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从而让他众叛亲离,被驱逐出神池,自己也就彻底解脱了。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厢情愿反而害了凤夕,堂堂的大长老,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于幽寒禁地,只怕,连个知情的人都没有,外界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凤夕的下落。
他猜得没错,没人知道凤夕死于幽寒禁地,凤夕的神秘失踪,让本就人心惶惶的神池更加雪上加霜,而后还谣言四起,皆传凤夕是怕遭受池鱼之殃,故而逃离了神池,现已投奔到风川二国那边。
这个传言让许多神池人激愤万分,对风川两国也更加敌视。
.t!~!
第十集第九百零一章
---------..
第九百零一章
凤夕神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高歌的心头蒙起一层阴影。高歌明白,传言不可能是真的,凤夕绝对不会叛逃到风川两国那边,倘若如此,他也就不会在风营里那么执著的要杀风王了。凤夕的失踪只有一个解释,他发生了意外,而能让凤夕发生意外的人,恐怕全天下也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圣王广寒听。
高歌为了此事还有专程去找广寒听,询问他是否知道凤夕的下落。广寒听表现得满脸茫然,表示他也不知,而且已经派出人手去全力查寻凤夕的下落了。
广寒听这么说,高歌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功而返。回到自己家中,高歌坐立难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凤夕在此时此刻失踪太过蹊跷。
正当他在房中心情烦乱地来回徘徊时,高府的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道:“老爷!”
“什么事?”
“老爷,有人在门外放了一封信。”仆人说着话,拿出一只信封,必恭必敬地递给高歌。
高歌一皱眉头,接过信封,低头看了看,上面只写着高长老亲启的字样,并没有署名。
他疑问道:“什么人送来的?”
“小人不知。”仆人摇头道:“小人听到有人敲门,可出去一看,外面根本没人,只是在府门前放了这封信。”
高歌点点头,对仆人挥手说道:“好了,你回去吧!”
“是!老爷,小人告退。”
等仆人走后,高歌将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信纸,展开一瞧,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凤夕已遇害。
看罢之后,高歌脸色顿变,凤夕遇害?凤夕竟然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堂堂的大长老怎么可能会被杀?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高歌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过了多久,他忙把信纸拿起,仔仔细细的又看一遍。区区五个字,当然一目了然,他这回查看的是笔迹。
他越看越觉得笔迹眼熟,沉思好一会,他猛然想起,当初于佐曾接过神秘人的传书,而那封书信的笔迹和这封书信的笔迹是一模一样。
送信之人应该是风王安插在神池内的细作!高歌心头一颤,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信的内容十之**就是真的了。
而能致凤夕于死地的,只有圣王,可是圣王又为何要杀凤夕呢?
其中有太多的疑问高歌想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就是铲除广寒听一事业已刻不容缓,不然,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他害死呢,包括自己在内。
想到这里,高歌急忙取出火折子,将书信烧掉,接着走到桌案前,快速地写下一封书信,叠好之后,他叫来一名心腹家仆,将书信交给他,令他立刻去往风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风王。
那名家仆连连点头应是,等高歌都叮嘱完,他拱手施了一礼,拿着书信转身快步离去。
按照高歌的意思,这名家仆骑快马出了神池城,直奔风营而去。路上没有发生意外,长话短说,等天近傍晚的时候,他来到风营的大门外,将来意向看守营门的风军说明。
风军守卫没敢耽搁,立刻把消息禀报给唐寅。此时,唐寅正在中军帐,他也是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知道了凤夕被广寒听所杀的事。
凤夕被杀一事对唐寅而言也是个噩耗,要知道高歌、凤夕这些人都可算是他在神池内的潜在帮手,日后也都有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铲除广玄灵,现在凤夕死了,估计高歌也会很危险,极有可能成为广玄灵下一个杀害的目标,如果高歌再被杀,那么有实力与广玄灵相抗衡的人就没几个了。
唐寅正与众人商议要不要派人潜入神池营救高歌的时候,风军侍卫进来禀报,有一人自称是高歌的家仆,前来送书信于大王。
听闻这话,唐寅精神一振,忙道:“快带他进来!”
“是!”侍卫转身跑了出去。所过时间不长,高府的家仆被侍卫领了进来。那名家仆看一眼居中而坐的唐寅,接着快步走上前去,屈膝跪地,说道:“小人参见风王殿下。”
唐寅摆了下手,说道:“起来吧!”等家仆站起身后,他问道:“你家主人的书信在哪?”
“在这!”家仆忙把书信从怀中取出。阿三走过来,接过书信,先是捏了捏,又反复看了看,确认没问题这才交给唐寅。后者将书信打开,拢目细看。
信中的内容不多,只是要唐寅邀请广寒听出城谈判,高歌和其余的长老可借此机会进入幽殿一探究竟。若其中真的藏有暗系修灵者,他们便可以此为由,弹劾广寒听,并把他驱逐出神池,以后,广寒听的是死是活便与神池无关,无论风川两国想怎么处置他,神池亦不会再插手过问。
看罢之后,唐寅眯缝起眼睛,陷入深思。
过了许久,他长长吐出口浊气,对那名家仆柔声说道:“你家主人的意思,本王知道了,你先在我营中住下,等本王考虑好了,你再把本王的答复回传给你家主人。”
“是!风王殿下!”那名仆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随后被侍卫带了出去,安顿在风营内休息。
等他走后,唐寅将高歌的书信交给众人传阅。等在场的人们都看过一遍后,唐寅随性地侧坐在塌上,慢悠悠地问道:“列位以为如何啊?”
梁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他拱手说道:“大王,末将以为不妥,广玄灵的灵武高深莫测,大王若与他面对面的谈判,无疑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广玄灵的手上,这……太冒险了。”
他的话得到在场众人的一致认同,即便是皇甫秀台和金宣也在默默地点头,认为让唐寅和广玄灵面对面的谈判确实过于凶险。
听闻梁启的话,又看清众人的态度,唐寅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我倒是觉得高长老这个注意不错!凶险是凶险了一点,不过收益也同样巨大,让神池人知道广玄灵暗中干的那些勾当,会使他瞬息之间身败名裂,只要广玄灵被神池驱逐出去,只剩他一个人,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而且,我也很想和广玄灵见见面呢……”
一别五百载,唐寅很想看看现在的广玄灵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万一广玄灵要对大王出手……”
“梁启,别忘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何况,”说着话,唐寅笑吟吟地看眼皇甫秀台和金宣,说道:“还有皇甫长老和金长老会助我一臂之力,我又有何好怕?!”
听闻他的话,皇甫秀台和金宣只能抱以苦笑。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二人就算加到一起在广玄灵面前恐怕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就更别说去帮唐寅一臂之力了。
这时候,青羽站出来说道:“如果大王执意要与广玄灵判断,那么就得带上川王,这样大王的安全才会更有保证。”
川国是没有那种顶尖级的修灵者,但好在人够多,川国的修灵者只能用数量庞大来形容,尤其是川国王宫侍卫中的灵箭手,箭法精湛,令人防不胜防,有川王在,不求能吓住广玄灵,但至少可以保障唐寅的安全。
“恩!”众人纷纷点头,觉得青羽所言有理,如果能拉上川王一起与广玄灵谈判,那就可确保大王万无一失了。
唐寅眼珠转了转,随即仰面而笑,说道:“看起来,我得要到川营走一趟了。”说着话,他挺身站起,望了望营外,感觉现在赶到川营还来得及,随即迈步向外走去。
梁启急忙追上唐寅,在他身边低声说道:“大王,末将仍觉得不妥,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高长老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是真的想帮我们铲除广玄灵,还是另有目的……”
唐寅边走边含笑道:“还能有什么目的?”
“为广玄灵引出大王!”梁启一字一顿地说道。
唐寅身子一震,转头看向梁启,过了一会,他笑呵呵地摇摇头,说道:“他不会。”
“人心隔肚皮,大王又怎知他不会?”
耸耸肩,唐寅乐道:“直觉。”
梁启眉头拧成个疙瘩,直觉又怎么能作为判断一个人好与坏的依据呢,这也太儿戏了。
萧慕梁启和萧慕青都可算是唐寅的老部下了,对他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唐寅也明白,他二人是打心眼里在乎自己的安危。
他来到帐外,停下脚步,幽幽说道:“有时若想成大事,就只能冒险一试,我们不也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嘛!”
“但今时不同往日……”
“都一样!你们也不必把广玄灵想得那么可怕,如果他真有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杀进风川两军大营,将我与肖轩致于死地?广玄灵的灵武再高,他究竟还是个人,胜不过千军万马。”
萧慕青和梁启互相看看,最后皆不言语了。看得出来,大王是打定了主意要按照高歌的计策行事,自己再劝只怕也是白费口舌。
---------
启∷蒙@书网。!~!
第十集第九百零二章
---------..
第九百零二章
唐寅去往川营,和肖轩碰面,与他商议邀广玄灵会面一事。
风川两军围困神池已有段时日,但唐寅和肖轩只见过一面,他亲自到川营来也属首次。和他想像中的一样,川营守卫之森严,可谓是密不透风。
每隔十步,必有岗哨,每走二十步,必能遇到巡逻的卫队,每隔五十步,必有施放洞察的修灵者,每隔百步,必能看到高高竖立的了望台。
如此严密的戒备,哪怕是再厉害的修灵者也别想无声无息的潜入进来。
随着唐寅越接近川营的中军帐,守卫也是越发的严密,其中还混入了大批的王宫侍卫,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又都是修灵者。
虽说侍卫们的修为不见得有多高深,但人数确实极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配着长剑,背着钢弓,目光如电,不停地扫视周围。
唐寅暗暗点头,如此防备之下,自己身为暗系修灵者想潜入进来都没有可能,神池的人就更不可能进得来了。
他被川国侍卫让到中军帐,还没等进去,肖轩已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肖轩只穿着中衣,外面披了件大氅,见到唐寅后,他满脸歉意地说道:“若非孤已经睡下了,定要亲自到营外迎接王弟。”
“肖王兄不必客气。”唐寅和肖轩寒暄几句,而后进入中军帐里。
中军帐内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几名肖轩的贴身侍从外,还有两名川将在场。这两位唐寅都认识,一位是杨召,一位是布英,他二人也是川国将领中最核心的人物之一。
见唐寅进来,杨召和布英双双起身施礼,拱手说道:“末将见过风王殿下!”
唐寅含笑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肖轩请唐寅入座,而后又令两旁的侍从们备酒。
等酒水送上来后,肖轩拿起酒杯,向唐寅示意了一下,而后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随着酒水下肚,他原本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总算是显得红润了一些,低咳两声,他笑问道:“王弟深夜前来,可是有要紧的事?”
“确实有件重要的事要和肖王兄商议。”唐寅把事情的原委以及他的来意向肖轩详细讲述一遍,最后,他说道:“这次,可是铲除广玄灵的大好机会,不知肖王兄意下如何?”
“这……”肖轩听后暗暗咧嘴,要他随唐寅一同与广玄灵会面,他可真的是心里没底,万一广玄灵突然发难怎么办?他又不会灵武,恐怕广玄灵只需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他的性命。心里琢磨着,肖轩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与此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向坐在下面的杨召和布英二人。
杨召和布英都是肖轩的家臣出身,跟随他左右已有数十年,对他可是再了解不过,只需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他的用意。
布英率先开口说道:“风王殿下,我家大王可从未修过灵武,若是在与广玄灵的会谈中起了争执,动了干戈,我家大王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听闻这话,肖轩故意沉下脸来,把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案上,呵斥道:“孤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话是这么说,但说完话,他眼巴巴地看向唐寅,等他如何作答。
唐寅又哪能看不出来肖轩的胆怯,他心中暗笑,这狡猾的老狐狸,自己不说,却让手下人来讲。
他淡然一笑,说道:“会面之时,风川两国的灵武高手都将到场,何况还有皇甫长老这样的绝顶高手站在我们这一边,纵然他广玄灵再厉害,也敌不过这许多人,肖王兄也绝不会有危险的。”
肖轩边听边点头,并下意识地看了看站于唐寅身后的皇甫秀台和金宣,觉得唐寅所言也在理,广玄灵再厉害毕竟只是一个人,又哪里能敌得过川风两国这么多的修灵者以及神池的长老呢!他沉吟少许,疑问道:“这么做,当真有把握可以让神池的长老们弹劾广玄灵,把他驱逐出神池?”
唐寅乐了,悠然说道:“是人就会有私心。神池今日的被困之危皆因广玄灵一人而起,只不过他是神池的圣王,神池人不敢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罢了,可一旦让神池人了解到他的所作所为,掌握到确凿的罪证,那势必会竭尽全力的把他推出神池,以避免遭受战祸的殃及。”
这倒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肖轩仰面而笑,顿了片刻,他又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是,万一幽殿里没有暗系修灵者怎么办?”
“不会的。”
“王弟如此笃定?”
“肖王兄不会忘了我们先前于神池安插的细作吧?”
肖轩愣了片刻,疑问道:“王弟说的是凌夜和紫月二人?”
“没错,就是他二人。”唐寅含笑说道:“凌夜以及他的同伴们现在就藏身于幽殿之内,只要高长老他们能进入幽殿,一定会发现他们。”
“原来如此!”肖轩点点头,不再多问,他眼珠转了转,最后把心一横,正色说道:“为了尽早铲除广玄灵这个祸害,本王这次就冒这个险,随王弟与广玄灵会面,引他出神池!”
唐寅闻言大喜,笑赞道:“肖王兄果然胆识过人!”稍顿,他又说道:“我们现在就给广玄灵写封书信,邀他到我军营中一谈!”
肖轩狐疑道:“王弟认为广玄灵真敢来我军大营吗?”
唐寅肯定地说道:“他会的。风川两国数十万的大军围困神池,这必然也让广玄灵寝食难安,现在我们发出邀请,有与他议和之意,就算明知冒险,他也会前来的。”
肖轩拊掌而笑,说道:“好,此事就按照王弟的意思办,我们现在就给广玄灵写封书信。”说着话,他示意一旁的侍从准备笔墨纸砚。
由唐寅口述,肖轩执笔,二人给广玄灵写了一封书信,书信里的内容并没有直接说要与他议和,但字里行间却透出有议和的意味,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等肖轩写完,唐寅又仔细看过一遍后,点点头,问道:“是肖王兄派人送信,还是我来派人送信?”
肖轩想了想,说道:“还是由孤派人去吧!”论威信,他自信要比唐寅高得多,出尔反尔那是唐寅常干的事,由自己派人去送信,会更有可信度。
让川人送信这也正合唐寅的心意,他含笑应道:“也好。”
“王弟,那会谈的地点是选在你的风营还是孤的川营?”这才是肖轩最关心的问题。
知道若选在风营肖轩定会心里没底,唐寅想都没想,说道:“就定在川营吧!川军将士当中修灵者甚众,在川营,也会更安全一些。”
“如此甚好。”肖轩连连点头。正如唐寅所料,其实无论在哪与广玄灵会面,哪怕是风营,他都会心中难安,只有在自己的川营里,他才会有安全感。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把与广玄灵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全部敲定下来,而后又加进书信当中,重新看过一遍书信,确认无误,唐寅这才站身告辞。
要与广玄灵会面,所需准备的事情太多,肖轩也没心思多留他,只简单客套两句,也跟着站起身送唐寅出帐。
此时已是深夜,天气颇凉,肖轩刚走到帐外就打了个冷战,而后剧烈地咳了起来,唐寅见状,微微皱眉,说道:“外面天凉,肖王兄还是赶快回帐吧!”
“不碍事、不碍事,这是老毛病了……咳咳……”肖轩咳得厉害,但有满不在乎地连连摆手。
杨召上前,把肖轩搀扶住,低声劝道:“大王,还是先回帐休息吧!”
“恩……”肖轩喘了两口气,然后向布英扬头说道:“布英,你带孤送送风王。”
“是!”布英应了一声,又担忧地看了肖轩一眼,然后走到唐寅身旁,摆手说道:“风王殿下请!”
唐寅向肖轩拱了拱手,随布英向营外走去。在出营的路上,唐寅试探性地说道:“肖王兄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减轻……”
在他的印象中,上次于昭阳见到肖轩时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弱不禁风,如同风烛残年的朽木一般。
布英忍不住轻叹口气,何止病情没有减轻,简直是加重了。他幽幽说道:“大王的身体本就虚弱,这次又千里迢迢的来到神池,唐寅眯了眯眼睛,又问道:“肖王兄现在还是天天饮酒吗?”
“是啊!大王无酒不欢,周围人劝也劝不住。”
唐寅不再多问,他虽不是大夫,但对中医也颇有研究,不用为肖轩诊脉,只看他的气色,他便可以判断出来,老头子命不久矣,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天天饮酒,那无疑是在自己找死。
一代的雄才霸主,竟然要死于酒盅之内,实在可笑又可悲啊!当然,肖轩若亡故对风国绝对是有利的,他的那些子女当中,还没有谁的能力可比得上肖轩,包括他最钟爱的五公主肖香在内。
在唐寅心中,没有了肖轩的川国就如同无首之龙,对风国已再无威胁可言。
返回风营后,唐寅立刻召见了高府的家仆,让他替自己的话传给高歌,就说他已同意信上所求,并定下于三日后请广玄灵至川营会面。
高府家仆连连应是,记牢了唐寅的话,他告辞离去。
---------
启∷蒙@书网。!~!
第十集第九百零三章
---------..
第九百零三章
等高府的仆人走后,唐寅长出口气,他看向皇甫秀台和金宣,好奇地问道:“广玄灵的灵武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皇甫秀台和金宣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唐寅的这个问题。
如果修为达到广玄灵那般地步,似乎就没有哪方面是特长了,可以说各个方向都已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无论是兵之灵变、铠之灵变还是兵铠灵合,皆能炉火纯青、收放自如。
想来想去,皇甫秀台苦笑道:“广玄灵的修为至少已达到灵?归真的境界,连灵压都已能收放由心,实在……无懈可击。”对于修灵者来说,要散出灵压很容易,但要把自身的灵压隐去则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服下散灵丹,散掉体内的灵气,而广玄灵却无须这么做,即便他不服下散灵丹,在他身上也察觉不到灵压的存在,和普通人无异。
听皇甫秀台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广玄灵的灵武,唐寅噗嗤一声乐了,又问道:“那依皇甫长老来看,我与广玄灵的差距又有多大呢?”
皇甫秀台不会说那些阿谀奉承之言,直言不讳地说道:“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呵!”唐寅耸肩轻笑一声,未再多言。对于普通修灵者来说,皇甫秀台这种修灵者就已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在皇甫秀台眼中,广玄灵又如神一样,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厉害的修灵者吗?亦或是说,他早已被广玄灵吓破了胆?
唐寅打了个呵欠,挥手说道:“时间不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皇甫秀台和金宣等人纷纷退出大帐。他们前脚刚走,乐天从外面快步进来,到了唐寅近前,低声说道:“大王,平原军那边擒获了十三名意图偷营的神池人。”
“偷营?”唐寅闻言皱了皱眉头,疑问道:“是哪个长老的门下?”
“这些人应该不是长老的门徒,灵武皆很平常。”乐天回道。
“只十三人,灵武又很平常,就敢来偷营?”唐寅难以置信地问道。
“哦……属下还没有仔细盘查……”
不等他说完,唐寅挥手道:“带他们来中军帐,我亲自盘问。”
“是!大王!”乐天应了一声,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有两盏茶的工夫,乐天返回,同时还押进来一群破衣破衫的汉子。
这些人看上去有些在三、四十岁,有些则是二十出头,一个个虽被五花大绑又被风军的利刃架在脖子上,但仍横眉立目,七个不平、八个不忿的样子。
唐寅见状笑了,问道:“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
无人说话,十数人皆冷眼怒视着唐寅。他们瞪着他,他同样也在打量他们。这些人面黄肌瘦、衣衫又破烂,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广玄灵就派他们来偷营?
他伸出手来,手指轻弹,打了个响指,同时一小团黑色的火焰在他指尖燃烧起来。
他说道:“既然都是神池的人,你等也应该明白黑暗之火的可怕,无论你们说与不说,本王都会弄清楚你等的意图。”
说话之间,他慢步走到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近前,燃烧着黑火的手指慢慢伸出,点向那青年的眉心。旁边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得清楚,身子顿是一震,急声说道:“别杀他!”
唐寅看都没看他一眼,手指依旧向前伸出,阴冷地说道:“想救他,就告诉本王实情!”
“我们……我们不是来偷营的……”中年人无力地垂下头,咬着牙说道:“我们也不想伤你们的人,我们……我们就是……想抢一些粮食……”
“抢粮?”唐寅乐了,散掉指尖上的黑暗之火,转头笑问道:“到我风军大营内来抢粮?”
那名中年人气道:“神池已有两个多月失去粮食补给,为了填饱肚子,山中的野物都被吃光了,我们这些人,早已分不到粮食,不出来抢粮,难道要被活活饿死不成?”
原来是这样。唐寅明白了,想必他们就是神池最低层的民众,现在神池被困两月有余,存粮紧张,粮食已无法再分配到这些最底层民众的手上。
他问道:“你们有好久没有分到粮食了?”
“已有近一个月了。”
“在神池又有多少人像你们这样吃不上饭的?”
“至少有数万人。”
“神池的被困之难皆因你们的圣王而起,想必,你们现在都很恨圣王吧!”唐寅笑吟吟地问道。神池人对广玄灵越排斥,他也就越有胜算。
不过,令唐寅意外的是,那中年人气呼呼地说道:“我们怎么会恨圣王?我们只恨围困我们的风川联军,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不会吃不上饭,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现在仍会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就是因为你们贪得无厌、觊觎神池,才诬陷圣王,以欲加之罪害我神池陷入困境……”
“放肆!”不等他说完,一旁的风军侍卫眉毛竖立,举起佩刀,以刀把狠狠捅在中年人的小腹上。
中年人此时业已被*服下散灵丹,没有灵气护体,受了风军侍卫这一记重击,吭哧一声,当场跪坐在地,身子佝偻成一团,冷汗不断流淌下来。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连害你们的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愚不可及。杀尔等蠢笨之徒,实乃脏了我风人的刀剑。”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乐天,扬头说道:“放他们走吧,诸如之类,不足为患。”
他要放他们走,不过这些神池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唐寅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轻蔑之态,无论换成谁都忍受不了,何况还是一向高傲的神池人。
见他们都站在原地都没有动,唐寅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想回家吗?”
“回去也是要饿死……”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一句。
唐寅含笑点了点头,又对乐天说道:“分他们每人五斤粮食。”
“大王……”乐天眉头拧成个疙瘩,拿出区区几十斤粮食倒不算什么,可这些人都死忠于广玄灵,救你们,就等于是为己方增添敌人嘛!
唐寅耸耸肩,说道:“可恶的是广玄灵,而不是这些普通的神池民众,他们固然也有可恨之处,但毕竟是受了广玄灵的愚弄,放他们去吧!”
“是!大王!”乐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而后看向这些神池人,挥手说道:“都走吧,难道还要请你们出去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唐寅说的是真的,他不仅要放他们走,还要分发给他们每人五斤粮食,这和传言中那个冷血又残暴的风王太不一样了。
在乐天的连番催促下,十多名神池人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看看唐寅,然后跟随乐天鱼贯走出中军帐。
看着他们相继离去,尹兰冷哼一声,对唐寅说道:“大王真不应该放他们走,这些人执迷不悟,到现在仍对广玄灵忠心耿耿,根本不会感谢大王的恩情!”
唐寅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对神池,绝不能以杀戮为主,不然的话,就算除掉了广玄灵,我们也与神池结下大仇,日后麻烦将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尹兰想了想,觉得唐寅所言有理,她点点头,正色道:“是属下冲动了。”
唐寅淡然而笑,眯缝起眼睛,说道:“尹兰,传我军令,以后凡是有神池民众前来军营抢粮的,能不伤便不伤,以生擒活捉为主!”
尹兰插手施礼道:“是!属下遵命!”
通过神池民众开始铤而走险硬冲军营抢粮这件事上,唐寅可以判断出来,目前的神池业已近乎极限,如果再不能解被困之危,恐怕就不止是普通民众断粮了,连广玄灵和神池的长老们都快吃不上饭了。
就目前这种局势,向广玄灵发出和谈的信号正好合适,他也必会前来。现在自己所要准备的,就是应付三日后与广玄灵会面一事了。
神池。
高府的家丁离开风营,快马奔驰,连夜跑回神池城,等他见到高歌,把唐寅交代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高歌听后,喜出望外,风王和川王还真的是胆识过人,并没有畏惧与圣王的会面。
知道唐寅和肖轩另一边,王宫。
此时广寒听正盘膝坐于大殿之内,闭目养神,碧菡、白凡、飞莲、紫月四名贴身侍女伴于两旁。
这时候,殿外快步走进来一名侍卫,插手施礼,小声说道:“圣王,灵延先生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广寒听坐在那里,动又没动,眼睛也未睁,淡漠地说道。
“是!圣王!”侍卫躬身退了出去。时间不长,从外面跑进来一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岁,长的其貌不扬,身材又矮又瘦,进来时,踩着小碎步,跑得飞快。
来到广寒听近前,这人屈膝跪地,向前叩首,必恭必敬地说道:“小人灵延,参见圣王!”
“恩!”广寒听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语气平淡地问道:“深夜来见本王,可是有事禀报?”
“哦……”灵延沉吟一声,绿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停地扫视左右。
---------
启∷蒙@书网。!~!
第十集第九百零四章
---------..
第九百零四章
广寒听终于睁开眼睛,看向灵延,见他瞻前顾后的样子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缓缓抬起手来,向外挥了挥,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圣王!”左右的侍女们纷纷退出大殿。广玄灵又看向紫月四女,说道:“你们也先下去。”
四女暗暗皱眉,不过谁都没敢多说什么,福了一礼,齐齐走出大殿。
到了殿外,紫月低声问道:“圣王这次怎么如此神秘兮兮的,连我们都要背着,你们以前有见过灵延这个人吗?”
紫月、碧菡、白凡、飞莲四人是广寒听最贴身的侍女,对广寒听也是最了解的,本来广寒听什么事情都不会背着她们,所以此时她们心里才会感觉极不舒服。
飞莲摇摇头,气呼呼地说道:“獐头鼠目、贼眉鼠眼,此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碧菡的年岁在四女中最长,平时也很有大姐姐的风范。听闻飞莲的话,她脸色顿是一沉,呵斥道:“不得胡言乱语!”
紫月在旁偷偷观察,见她们三人的反应,似乎也都没见过灵延,那么此人到底会是谁呢?又有什么要紧的事这般神秘?
她很想在殿外多停留一会,听听里面圣王和灵延的谈话内容,不过她站定还没三秒钟,走在前面的碧菡已回头唤道:“紫月,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走啊!”
“啊!来了、来了!”紫月不得已只好作罢,快步追上碧菡三人。
大殿之内。侍女们都退走后,偌大的殿堂里只剩下广寒听和灵延二人。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圣王,就在傍晚的时候,高长老派出一名家丁去了风营,像是给风营送什么东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小人未敢拦阻他,一直暗中跟随那名家丁到了风营。”
“哦?”广寒听眼中精光一闪,幽幽说道:“果然是这样!那一晚,高歌和凤夕是一同去的风营,回来之后,凤夕便背叛了本王,高歌果然也有私通风国。”
他看向灵延,问道:“然后你就回来了?”
“不、不、不!小人一直都有留在风营外等候,直到半夜,高长老的那名仆人才从风营出来,又回到高府,想来,他是把风营的消息带传给高长老。还有,就在刚才,高长老又派出高府的不少家丁,分头去往与他私交甚密的各长老府上,请众长老到高府一聚,属下现在可以断定,高长老定与风国私通,还欲拉拢一干长老意图造反!”灵延狠声说道。
广寒听闻言,啪的一怕坐塌,挺身站起,眼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凝声说道:“他一人私通敌国也就罢了,现在又仗着大长老的威望,拉拢其他长老与他一同谋反,可恶!实在可恶至极!”
灵延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圣王,像高长老……不,像高歌这种害群之马,断不可久留,不然必成心腹大患,圣王得及早根除此贼才是!”
“哼!”广寒听冷笑一声,眼中的寒光渐渐收敛,站起来的身形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看向灵延,含笑说道:“灵延,你这次做得很好,你也该知道,长老院将会有许多的空缺,只要你继续尽心尽力的为本王做事,将来长老院内,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灵延听得膛目结舌,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道:“属下……微臣谢圣王栽培,谢圣王厚恩!”
广寒听笑吟吟地摆摆手,说道:“起来吧!灵延,让你的人继续盯紧那些长老们,本王倒很像看看,高歌究竟要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鬼把戏!”
“是!圣王!”
“好了,你去吧!今夜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是!属下告退!”灵延躬着身子,一直退到大殿的门口,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对他这种非名门出身的人而言,哪怕修为再深,灵武再高强,想进入长老院也是不可能的事。
当广寒听许愿要让他进长老院的时候,灵延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直至走出大殿,他仍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于梦境。
广寒听在大殿里恨得牙根都痒痒,即恨高歌、凤夕这些吃里爬外的长老,也恨风国和川国,甚至他都有些怨恨他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太专注修炼灵武,多在长老院内培植心腹之人,现在又何至于如此?五名大长老,皇甫秀台、凤夕、高歌、聂震、东方夜怀,现已去其三,只剩下聂震和东方夜怀,而东方夜怀又一向与高歌交好,想必早已被高歌拉拢过去,五名大长老中,唯一还可信赖的就只有聂震一人。
他想想都觉得可笑,在自己的身边竟然有如此之多的白眼狼!
翌日,川国使节抵达神池城。广寒听接见了他,在王宫的大殿内,广寒听居中而坐,神池的长老们分坐两旁。
在神池是没有朝议的,大小事务皆在长老院内处理,若非有外国使节前来,长老们也很难一同聚在王宫之内。
川国的使节职位不低,是一名军阶相当于偏将军的随军军师。进入大殿后,他冲着正前方的广寒听拱手深施一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人川国使节田慕云参见神池圣王!”
广寒听安坐于高高的王位上,垂目打量川国使节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贵国大军兵临我神池城下,现派使节来我神池,可是为了劝降?”
田慕云面色一正,说道:“圣王误会了,小人是奉我家大王之命,传书于圣王。”说话之间,他从袖口中抽出书信,递交给旁边走过来的一名侍女。
这名侍女正是紫月,她接过书信后,端详一番,然后方走到王座前,递给广寒听。
后者接过书信后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问道:“说说吧,你家大王给本王的这封书信是什么内容。”
田慕云说道:“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于三日后在川营设宴,请圣王一聚!”
听闻这话,在场的长老们同是倒吸口凉气,当然,高歌和与他亲近的那十多名长老脸上的惊讶之色则是装出来的。
众长老面面相觑,川王和风王竟然要邀请圣王一聚,这是欲意何为?是要谋算圣王,还是要与圣王谈和?
广寒听也是颇感意外,想没到川风两国的君主会邀请自己,这倒是件新鲜事。他未再多问,垂首打开信封,将肖轩的亲笔书信抽出,展开细看。
和田慕云说得一样,书信是肖轩所写,署名则是肖轩和唐寅的联名,书信的内容并不多,只是邀请广寒听于三日后到川营一聚,同时希望通过此次的聚会能化解双方之间的一些误会。
书信中并没有明确地提到议和,但化解双方误会的言下之意其实也就表示有议和的意向。看罢书信后,广寒听陷入沉思,久久无语。
川风二国会与自己议和吗?鬼才相信呢!如果要议和,又何必偷偷摸摸地勾结高歌,图谋不轨?若不是为了议和,那邀请自己就是别有所图,难道,是想趁机谋算自己?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书信随意地甩在桌案上,说道:“如此毫无诚意的邀请,本王不去也罢!”
田慕云一愣,正色说道:“我家大王和风王殿下皆是诚心诚意的邀请圣王,欲与圣王一见,圣王怎说毫无诚意呢?”
“若是本王于神池城内设宴,邀请川风两国国君,他二人可会前来?”
“这……”
“既然要邀请本王,就不应把宴会的地点设在川营或风营。”广寒听含笑说道。
下面的许多长老们纷纷点头,觉得广寒听所言在理,这摆明了是川风二国所设的鸿门宴嘛,只有傻瓜才会上当呢!
聂震站出来沉声说道:“田慕云,回去告诉你家大王,想要化解误会,就该亲自登门至歉,是他该到我神池来,而非我神池的圣王去你们的军营!”
高歌皱起眉头,暗叫糟糕,如果圣王不接受邀请,那先前所布置的计划可全都付之东流了。他微微欠身,向广寒听拱手说道:“圣王,是不是请田先生先到殿外等候片刻。”
广寒听扬起下巴,看着高歌,他倒也想听听他究竟要说什么,随即点点头,说道:“也好!”说着“是!小人先告退!”田慕云非常有礼的拱手深施一礼,而后跟随领路的侍女走出大殿。
等他走后,聂震立刻说道:“高长老,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难道还真要圣王去川营冒险不成?”
高歌正色说道:“既然川王和风王提出邀请圣王,显然是有议和之意,若是拒绝,岂不错失良机?现在我神池被困两月有余,城中存粮业已枯竭,许多百姓已近整月没有分发到粮食,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知得饿死我神池多少百姓……”
“难道为了不饿死百姓,就要圣王去送死?”聂震气恼地质问道。
“圣王灵武盖世,就算到了川营,谁又能伤得了圣王?如果川风二国真敢那么做的话,本座看,届时危险的反而是川王和风王才对,以圣王的灵武,取二君性命,易如反掌。”
---------
启∷蒙@书网。!~!
第十集第九百零五章
章五零百九第$|$。好谁持支该道知不,理道有都的说俩他为认也们老长。下不执争,让相不互,语一我,言一你震聂和歌高$|$”?何如下意老长位诸,了好巅山颐中在定就点地的面见,么那,见一王本与望硝风和王川然既,争再必不,了好“:道说声沉听寒广是还后最$|$。方地的立中较比处一是算,说来对相,哨岗的池神有也,哨岗的军联川风有即,下山山此在,右左里十有只隔相,远不也营大的军联川风离距它,山此领占未并军联川风但,境边池神于位虽,地要略战是不并山颐中○山小的眼显不毫于属山颐中,池神的岭峻山高布遍在,陡不也山,高很是不并,境边池神于位山颐中的说所他$|$。应反何作他看,歌高向看地眨不也眨睛眼,后话完说他$|$”。意同会不会王风和王川道知不,是只,了过不好再是面会上山颐中在,伏设法无,山秃一是只,林山无又,地险非山颐中,理有也言所王圣“:道应头点,转了转思心歌高$|$!?会机的竟究探一殿幽闯硬个一造创们老长些那歌高给好,城池神出骗己自把要是而,己自算暗要是非并面会己自请邀次这寅唐和轩肖,道难。夕凤的殿幽入潜来起想然突,闪一光灵中脑,时之问疑满充他在正?呢么什是底到的目的们他,么那,己自算谋计设好,营川入骗己自把要是不并国二风川,来起看,动一是顿中心听寒广,讲么这他听$|$∷释解的理合最是算可这,头点暗暗听寒广,里这到想$|$”。罢也见不,鬼有中心人两他明说那,来敢不王风和王川果如,好甚面会上山颐中在选“:道同赞也震聂,头其点大的同而约不,话的他闻听,么什想在时此听寒广道知不人旁$|$”!殿进云慕田召“:道说从侍的右左对他,话着说”!吧了定么这就,对反不都家大然既“:道说地色声动不,声一笑冷里心在听寒广,议异有再不都们老长众到看$|$”?定决有已否是在现王圣知不“:道说手拱听寒广的上位王在坐对,面下在站他。来进了走新重云慕田的外殿大在等,吟唱的从侍着随$|$”∷去回以可生先田,情事的它其无若□风和王大家你给告转话的王本将生先田烦麻,面会王风和王川与巅山颐中于将王本,时辰午上,后日三“:道说,笑了笑听寒广$|$!?呢上山秃座一在设点地把能怎,面会要主君的国三”……山秃座一是可山颐中,错记有没人小是若“:道疑狐他颐中了成改点地的面会把然竟听寒广,头眉皱一是顿云慕田$|$”?吗是不,心放很都方双的会赴令可,样这,伏设法无,山秃座一是里那为因正“:道笑听寒广$|$”……王圣……这“$|$”∷要必的面会有没就也家大,看王本,意同不若,见相王本与山颐中在后日三于就,意同若王风和王川,决已意心王本,说再必不“$|$”!辞告人小,下殿王风和王大家我给告转话的王圣把会必人小!是“:道说,礼一了施手拱,言多再不云慕田,决果得说他听$|$∮袖挥了挥地意随听寒广”!送不“$|$”?吗意之和议有真王风和王川为认您,王圣“:道问,步几前跨身起震聂,后走他等。命复营川回,殿大出退云慕田$|$”。晓知会自时之面见等,为何欲意竟究王风和王川“:道说笑含,眼一歌高了睨目斜听寒广,说么这没并上嘴,想么这是里心!呢和议要们他信相会才鬼$|$。面会听寒广与山颐中到敢不敢王风和王川心担在也他过不,以可就城池神开离能他要只,要紧关无都营川去不去听寒广实其。语未默沉,头着垂低歌高$|$。遍一述讲的十一五一话听寒广把,轩肖到见,营大军川回返,云慕田说且$|$∷虑顾存心就可他,山颐中去要但,底点有能还里心他,面会听寒广与营川在他要,气口了吸倒得由不,后听轩肖$|$。议商议商寅唐与得还,主了不做人个一他事此”!去快,王风请去刻立“:道说声急卫侍的面下对,刻片思沉他$|$”?吗了约赴来前意同灵玄广,兄王肖“:道问寅唐,轩肖到见内帐军中在。呢息消的边这轩肖等正也里营风在他,快很得来寅唐。营风往奔地速快,去而命领卫侍$|$”颐中了在改点地的面会把他,是只,请邀了受接是灵玄广……事此了为是就来弟王找孤“:道说后而,座入寅唐让是先轩肖$|$”?山颐中个那的里十足不营川离距是就“:道疑,方地个这起记才刻片了想寅唐”?山颐中“$|$。寅唐着看地巴巴眼后然,头点连连轩肖”n正“$|$”?里那在选址地的面会把要何为灵玄广,山秃的眼起不座是就山颐中,话的错记有没我果如“$|$”∷的心担好么什没就也,伏设能不皆方双,里那在,然了目一,山秃是山颐中说他,山颐中了定选中折就以所,面会他与城池神去会不样同下殿王风和王大,道知也他,营军方我来敢不,诈有方我怕灵玄广是“:道话接云慕田,话说没还轩肖$|$”!啊假不话此,精越老越人,道言常“:道说幽幽,了笑声一嗤噗,思意的灵玄广白明才这寅唐”!哦“$|$。人的沉深府城又顶绝明聪个是就本灵玄广,况何,鬼灵机个一成变蛋蠢个一让以可足,历阅的年多百五,呢长间时灵玄广比得活能谁有没还怕恐,大之下天$|$”?面会灵玄广与要不要还……们我,见之你依,弟王“$|$”。伏设池神怕不样同也们我,山秃一是就那,说所他如正,了好山颐中就那,山颐中了定选他然既,城出灵玄广引是的要重,要紧关无,哪在址地的面会!要然当“$|$。道说地忡忡心忧轩肖”!啊底没在实……里心的孤,内营军在不……是可“$|$。除属实也怯胆,谈会的面对面手高一第的武灵和要却,会不都武灵点一他,的人丢好么什没这$|$”。动妄举轻敢不也灵玄广他量,到赶能就刻即,备准好做要只军大,里十足不营川距山颐中,况何,去过带都手高武灵的里营大风川把以可也我你,山颐中在是便即,心担必不兄王肖“:道慰安笑含寅唐$|$”。理道有也,言所弟王“:道应,头点缓缓他々一了和缓算总情心的张紧轩肖,说一么这他听$|$”!呢冲其当首是可我,来手起动真若时届,兄王肖恨于胜远,我恨灵玄广“:道说,笑而面仰寅唐$|$。象对杀击的要首灵玄广是定肯寅唐,手动真果如,话实是倒这,笑苦轩肖$|$”?吗怕不也点一就弟王,道难“:道问地奇好禁不,怕害心担地毫一丝一有没上脸,的呵呵乐寅唐见他$|$”……呢他找去得也我,我找不他算就,战一有必晚早间之灵玄广与我“:道说喃喃,声出笑嗤寅唐”!哼“$|$”……动冲要不万千弟王“:道劝住不忍他?吗灵玄广的年百五了活过得强能还,强高再害厉再武灵的他?吗死找己自是不那?战一灵玄广与自亲要还寅唐,了眼傻完听轩肖$|$”。还偿的滴一点一他要会我,的我欠他,机时的手动是不还面会次这,吧心放“$|$。耻前雪一,敌仇刃手,是就的要想最他,标目终最的寅唐是不也池神出逐被他让,步一第是只裂名败身灵玄广要$|$。脚手动上山在会不面方池神保确,哨暗、线眼出放并,下脚山的山颐中到扎驻团兵个一的军川,先首。备筹起做始开都面方池神及以军联川风,面会山颐中的后日三了为$|$。脚手做军联川风止防,备戒下山颐中在员人的批大出派也池神,的样同$|$÷无安相也倒人边两,职其行各,烦麻的方对找动主不的宣不照心都又但,遇相有时然自,山颐中集云员人的多么那方双$|$。齐整戴穿着候伺女三莲飞、凡白、月紫由,床了起便早大一听寒广,天当的面会方双了到。过即眼转天三,逝飞间时$|$”?呢菡碧“:道问口随,影身的菡碧见未直一现发听寒广,膳早过吃等$|$。道说地翼翼心小凡白”?她叫去回在现要不要……女婢,起不床卧就晚昨,适不体身天两这菡碧,王圣禀回“$|$。道说地情表无面听寒广”!吧息休好好中宫在留她让就,了必不“$|$。的寝侍要潮,妾侍是也,女侍是仅不她。菡碧属就的近亲最系关听寒广与,中女侍名四们他≡多再有没都谁,看了看相互女三莲飞、凡白、月紫$|$。味滋个是不觉感,的溜溜酸里心莲飞和凡白是倒,然为以不月紫。嘲比非然果菡碧对王圣,来出得看能也事这日今从$|$。去而外宫奔直,行随卫侍干一由,车马上坐听寒广,宫寝了出$|$※前并一听寒广同随欲,宫王到赶纷纷,下得心放能哪又们老长,约赴去要王圣。们老长的池神是皆,瞧一细仔,人群大一了站的压压黑面外见就,门宫出刚$|$
第十集第九百零六章
第九百零六章
广寒听坐在马车里,把窗帘撩起一条缝隙,向外面望了一眼,随即又把窗帘放下,问道:“长老们都聚在宫外作甚?”
马车旁的低声回道:“回禀圣王,长老们的圣王只身赴宴太危险,故要随圣王同往!”
“告诉长老们都回去吧,这次,本王是去与川王和风王商谈,而非要动用武力,无须太多人陪同。”
“这……”别说长老们不放心他的安全,即便是也不放心。
她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圣王,川王和风王意图不明,还是多带几名长老随行吧,万一发生意外,也好能有个照应……”
不等她把话说完,马车里传出冰冷的话音:“难道本王自己不能应对吗?休要再多言,把长老们都打发回去!”
“是!圣王!”无奈,只好转身走到众长老近前,福礼说道:“各位长老,你们的好意圣王心领了,圣王说,此次赴约,只为议和,而非动武,去的人多,反而显得我神池量小,所以,还是请诸位长老都先回去吧!”
众长老们面面相觑,聂震站出来说道:“那怎么可以!姑娘,你再向圣王说一说,就算长老们不全去,至少也得带上我们大长老啊!”说话时,他还回头瞅瞅高歌和东方夜怀。
高歌和东方夜怀只是来走个过场,做做戏给人看的,当然不是真想陪广寒听一同去赴会。见聂震看向自己,二人皆为接话。
对聂震一笑,摇头说道:“圣王已经决定了,婢女也不敢再劝,聂长老还是请回吧!”
“唉!”聂震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众长老们纷纷赶来,而广寒听却坐在马车里连面都没露,看起来也显得太不尽人情,这让紫月、、飞莲三女心中也十分诧异,感觉圣王与平时行事的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广寒听一名长老都未带,随行的只有三名贴身侍女以及二百名的王宫侍卫,出了神,直奔中颐山而去。
此时的中颐山上下已呈现出两极化,靠近神池的那一面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而靠近川营的那一面,则密密麻麻站满了风川联军。
放眼望去,从山顶到半山腰再到山脚下,兵甲如林,旌旗昭彰,盔明甲亮的将士们人山人海,分不清个数。
此时,唐寅和肖轩都已到了中颐山的山顶,这里的面积不小,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风川联军已于山巅打好木桩,覆盖棚顶,搭建起一座简易的帐篷。
帐篷里面的座位分左右摆放,唐寅和肖轩并肩坐于左手边的座位,对面的座位则是空的,那正是为广寒听所准备。
靠唐寅而坐的有皇甫秀台、金宣、任笑一干人等,靠肖轩而坐的则有川国的护将和护卫。
向帐篷的外面看,风川两国的侍卫们将帐篷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而且这些侍卫都是修灵者,随便挑出一位,都有一身不错的修为和出类拔萃的灵武。
两国的侍卫当中,风国这边除了王宫侍卫外,还混入了都卫营的精锐,暗箭人员三五成群,斜挎战刀,不时的巡逻而过。川国那边的人员则是以王宫侍卫、忠烈营和司礼营为主。
忠烈营、血卫营、司礼营在川国并称为三大营,血卫营的人员多为外国人,说白了就是一支佣军组织,其中将士又多为神池子弟,在川国明确向神池宣战后,血卫营基本已被废掉,名存实亡。
另外的忠烈营和司礼营则是纯由川人组成的两个组织,忠烈营名声显赫,广为人知,其中高手如云,功绩辉煌,可是在川国的三大营里最可怕的却是司礼营。
司礼营挂名于宗伯府门下,看上去像是专司负责司仪、礼节等事务,实际上它的性质却和风国的暗箭、暗影一模一样,专门为川国的君主打探情报并排除异己,是个名副其实的暗杀组织。
其实,各国皆有这样的组织存在,只不过称呼不同罢了,风国直接一些,把暗箭摆起明面上,而川国则委婉一点,将其挂在宗伯府。
为了这次与广寒听的会面,风国和川国精锐之士尽出,光是云集在山巅上的修灵者就数以千计。
在有如此严密的保护下,肖轩仍显得坐立难安,心神不宁,他伸长着脖子向外望了望,然后低声对唐寅说道:“上山守卫的人数是不是……太少了点?”
唐寅乐了,再多的话,人都要被挤下山了。他笑道:“肖王兄,我觉得人不是少了,而反是多了,人多也未必好事,一旦生乱,难以施展。”
肖轩哦了一声,不再多言。他向外面眺望好一会,忍不住又对唐寅道:“王弟,广玄灵为何还未到?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唐寅望望外面刚刚升起的日头,淡然道:“时间还未到,肖王兄稍安勿躁。”
“哦!”肖轩又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唐寅含笑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又等了半刻钟左右,突然有两名风国和川国的侍卫一同跑进来,两人分别来到唐寅和肖轩近前,双双说道:“禀报大王,神池圣王已到山下。”
唐寅听后,眼睛一亮,喃喃说道:“来的还挺准时的嘛!”
肖轩则脸色微变,问报信的侍卫道:“广玄灵带来多少人?”
“回禀大王,看上去,只两三百人的样子。”川国侍卫低声答道。
“只两三百人?”肖轩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唐寅,似乎在询问他广玄灵怎么带这么少的人前来赴约。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广玄灵这是在向我们表明,他不是来动武的。”
听他这么说,肖轩的心情总算安稳了一些。他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他身子向上挺了挺,想要站起身,但见身旁的唐寅坐得安稳,没有任何要迎出去的意思,肖轩挺起的身子又收了回去。
时间不长,广寒听的马车上到山巅‘侍卫们站立于马车的两旁,广寒听由马车里缓缓走了出来。
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神池圣王,周围的风川两国侍卫们都看得目不转睛,无数道目光一同集中在广寒听的身上。也直到这时,唐寅和肖轩才从帐篷里走出来。
肖轩对广玄灵的心情只是忌惮而已,但唐寅的心情则复杂许多,可谓是五味俱全,五百年来的恩恩怨怨又岂是用寥寥数语所能形容。
不过在他看到广寒听后,唐寅又不由得大失所望。
眼前这个人已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广玄灵毫无相识之处,不仅涅天差地别,连气质也有了太大的变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圣王,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肖轩爽朗地哈哈大笑一声,迎上前去。他以前和广寒听见过两次面,相互之间谈不上有多熟悉,但也勉强算故交。
“川王殿下也是一点都未变嘛!”
广寒听轻飘飘地从马车上走下来,冲着肖轩含笑点点头。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看向肖轩后面的唐寅,笑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风王殿下吧!”
唐寅暗暗皱眉,从广寒听身上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压,但也仅仅是很强而已,远没达到恐怖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心中又了然,按照皇甫秀台所说,广玄灵自身的灵压已能收发自如,他这次来摆明了是不想动武,有意减弱灵压的散放也有可能。
他淡然而笑,慢步上前,拱手说道:“久仰神池圣王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哈哈——”广寒听仰面大笑,说道:“风王殿下实在太过奖了,本王可消受不起啊!”
“圣王,帐内请!”
“请!”
不管双方的关系如何交恶,但身为国君,表面上的礼仪还得要过得去,互相寒暄也是必不可少的。
进入大帐里,唐寅、肖轩和广寒听各自入座。双方的随从们则各自站立两旁。唐寅和肖轩的身后,几乎是人满为患,反观对面的广寒听,身后只有三名侍女,显得孤零零的,但在场的众人可没有一个敢小瞧这位神池的君主。
广寒听端坐在铺垫上,习惯性地抖了抖一尘不染的衣襟,然后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地看向唐寅身边的皇甫秀台和金宣,笑问道:“皇甫长老和金长老近来可好?”
皇甫秀台和金宣不约而同地垂下头去。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神池太久还是因为了解了广寒听的真面目,对面的广寒听让他二人有种陌生感,即便如此,在广寒听的直视下,二人仍是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躲避他的注视。
皇甫秀台没有开口,金宣则说道:“多谢圣王还有挂念,皇甫长老与本座在风国一切安好。”
“哦!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说得真好听,当时你可是下的死手呢!金宣目光一凝,沉默未语。当时若非师兄赶到,自己现在还焉有命在?
第十集第九百零七章
第九百零七章
广寒听的目光从皇甫秀台和金宣二人身上移开,又看向任笑,幽幽说道:“笑儿,本王当初真是后悔让你去云游四方,没想到你云游到风国,就再也不肯回到本王的身边了。。aiongenxue。o//全文字.////.//”
任笑苦笑。回去?回去让自己有做你傀儡的机会?他欠身说道:“笑儿多谢父王多年来的栽培,风王殿下对笑儿很好,礼遇有加,笑儿还想在风王殿下身边多留一段时间。”
广寒听幽幽说道:“人各有志,长大的,翅膀也硬了,便想展翅翱翔,本王想拦也拦不住。”
明知道广寒听收自己做义子是不按好心,但听了他的话,任笑仍是脸色一红,沉默未语。
见广寒听似乎有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念叨一遍的趋势,唐寅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川王和本王今日请圣王来此,可不是为了请圣王来叙旧的。”
听闻唐寅的话,肖轩在旁暗暗咧嘴,忙向唐寅暗使眼色,示意他说话不要那么强硬。广寒听目露精光地看向唐寅,但笑未语。他脸上是笑,心中却恨得牙痒痒。
皇甫秀台、金宣、任笑等人的叛离,说白了,归根结底就出在唐寅身上,他是造成神池目前这种困境的罪魁祸首。
广寒听凝视他好一会,噗嗤一声笑了,好奇地问道:“风王以前是不是有见过本王?”
唐寅心中猛然一动,难道,广玄灵看出来自己就是严烈了?他又暗暗摇头,应该不会,此事广玄灵不可能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问道:“圣王为何这么说?”
广寒听淡漠地说道:“风王看本王时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恨意,似乎与本王有某种的深仇大恨,可本王实在记不得以前哪里得罪过风王。”
得罪?唐寅笑了,气笑的,他与广玄灵之间的仇恨又岂是‘得罪’二字所能囊括?!他淡然说道:“圣王并未得罪本王,但得罪了肖王兄倒是真的。”
“哦?”广寒听满脸茫然地转目看眼肖轩,问道:“不知风王此话怎讲?”
你还是那么会演戏,这一点倒和五百年前一个德行!唐寅说道:“圣王先是派人潜伏于川国王宫当中,后又派人行刺肖王兄的掌上明珠红袖公主,难道,这些都不算得罪吗?”
他的话让肖轩也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广寒听。
广寒听愣了愣,仰面而笑,摇头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唐寅笑问道:“听起来,圣王是不承认了?”
“非本王所为,风王又让本王承认什么?”广寒听问道:“既然说是本王指使的细作,潜伏于川王宫内,那就请把细作带到此地,让她与本王当场对质!”
肖轩说道:“细作已死,是被……”
不等他把话说完,广寒听又继续道:“既然说是本王派出的刺客欲加害红袖公主,那就把刺客的供词拿于本王过目!”
肖轩眉头紧锁,没有再说话。细作死了,刺客也死了,如何能当场对质?又如何能*出供词?广玄灵敢这么讲,就是吃准了己方手上没有证据,实乃可恶至极!
唐寅说道:“细作早已被圣王派出的刺客所杀,而行刺红袖公主的那些刺客又都是死士,在被俘之前,皆已服毒自尽……”
广寒听打断道:“如此来说,都是死无对证了?空口无凭,毫无证据……”
“本王当然有证据!”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
“哦?风王的证据在哪里?”
“就在这!”说话之间,唐寅突然伸出手掌,就听呼的一声,他的掌心里燃烧起一团黑色的火焰。“有数名刺客死于本王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之下,我想,圣王也应该知道灵魂燃烧的功效吧?”他散掉掌心里的黑暗之火,回手点点自己的额头,幽幽说道:“刺客们记忆都在本王的脑子里,他们是受何人指使,难道本王会不知?”
广寒听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而后耸肩说道:“本王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空口无凭,不足为证!”
唐寅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五百年来,一点都未变!”
广寒听猛然眯缝起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唐寅,过了半晌,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说话时,他周围的灵压突然增强,那一瞬间,他面前的桌案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向前推动似的,前移好大一块。
他的灵压散放出来,皇甫秀台、金宣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也纷纷散出灵压,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与此同时,后面的侍卫们纷纷抬手抓住肋下的佩刀、佩剑,一时间,咔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
刚才还在谈笑风生,可转瞬间风云突变,双方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
肖轩见状,冷汗流了出来,故作轻松地悠然一笑,对广寒听说道:“这位当然是风王了,不然还会是谁呢?”
广寒听阴冷的目光注视唐寅许久,这才缓缓移到肖轩的脸上,而后,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身上的灵压也随之弱了下去。
他一回收灵压,皇甫秀台等人随之重新落座,后面的风川侍卫们也将握于刀柄、剑柄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肖轩在心里长出这口,摊开手掌,掌心里都是冷汗。
广寒听不在就此事多言,正色说道:“这次本王前来,不是来向两位解释什么的,本王消,两位能收回各自的军队,休要在进犯神池!”
“那不可能!”唐寅拒绝得干脆。
“不知风王是想怎样?”广寒听凝视着他。
“要我等退兵,也可以,不过,圣王至少需答应我们两点要求。”
“请讲!”
“第一,圣王退下神池的王位,第二,圣王离开神池,保证今后与神池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广寒听身后的三名侍女脸色同变。
这根本就是荒唐又无理至极的要求,无论换成谁都不会接受,就连暗中站于唐寅那边的紫月都感觉唐寅太咄咄*人,简直就是没给圣王留有任何的退路。
广寒听仿佛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身子后仰,放声大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收住笑声,摇头说道:“看来,风王和川王邀请本王前来,毫无谈和之意,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多留了。”说着话,他挺身站起。
“圣王要去哪?”唐寅没有拦阻他离去的意思,坐在那里,只是笑吟吟地喝着茶,看都没看广寒听。
“多说无益,本王当然是回神池城!”
“恐怕要让圣王失望了,现在的神池城,圣王怕是已回不去了!”唐寅含笑说道。
“哦?”广寒听转过身形,眯缝着眼睛直视唐寅,问道:“怎么,难道风王还要强留本王不成?”
“不是本王要强留你,是神池人已不可能再接受你这位圣王了!”
“唐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白凡忍不住跨前一步,抬手怒指唐寅,厉声喝道。
“放肆!”白凡只是一侍女,却直言唐寅名讳,在场的风人目露火光,齐声怒喝,同时向前迈出一步,甲胄的摩擦声哗啦啦的声响一片。
唐寅倒是不以为然,抬起手来,向后挥了挥,示意众将士无须动怒。他乐呵呵地看着广寒听,说道:“你暗中培养的那些暗系修灵者就藏身于幽殿当中吧?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神池的长老们业已闯进幽殿,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广玄灵,你认为你还能回得去神池,继续做你的神池圣王吗?”
哎呀!白凡、飞莲二女身子一震,险些当场瘫坐在地上。
直到此时她二人才明白,这次唐寅和肖轩邀请圣王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议和,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将圣王引离神池,再指使高歌那些长老们去硬闯幽殿。
好一个阴险又卑鄙的唐寅啊!白凡和飞莲又惊又吓又气,身躯乱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广寒听却没什么反应,仍是一脸的平静,他慢悠悠地说道:“本王早就怀疑高歌、凤夕等长老暗中与你私通,看来,本王怀疑得没错,果真是如此!”
“是啊,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现在你该考虑的是,神池的长老和民众在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做何反应!”唐寅终于放下茶杯,笑看着广寒听,不仅脸上是笑,连眼中都透出浓浓的笑意,这一刻,他已等得太久了,久到长达五百年。
唐寅想在广寒听的脸上看到他的惊慌失措、如丧考妣,可是,广寒听的反应却令他失望了。
广寒听目光柔和地看向唐寅,眼神中竟然还流露出怜悯之意,仿佛是在看一个无比可怜的人。
他幽幽说道:“风王,本王可以告诉你实情,幽殿里并没有你所说的暗系修灵者,有的,只是神池所囤积的粮食和杂物,如果有哪位长老硬闯进去,他会毫无发现,而且还犯下了私闯禁地的死罪。”
第十集第九百零八章
第九百零八章
唐寅凝视着广寒听,心里也在暗暗琢磨他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是假。
那些暗系修灵者绝对藏身于幽殿之内,他点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如果他们现在不在幽殿里,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广寒听事先已知道了一切,悄悄把幽暗转移到了别处。
但是这可能吗?自己这边不会走漏消息,难道是高歌走漏的消息?唐寅暗暗摇头,此事不仅仅关系到高歌个人的生死,也关系到神池的生死存亡,他不会这么不谨慎的。
想到这里,他双目一眯,对上广寒听的目光,幽幽说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虚张声势!”
“本王是不是在虚张声势,相信过不了多久自会知晓。”广寒听脸上的笑意渐浓。
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轻松和胸有成竹绝不是靠装能装出来的,是由心而发,也正因为这样,唐寅的中里反而开始没底了。
他很清楚,广玄灵这个人狡猾多端,城府深不可测,只要高歌那边稍微有个疏忽,整个计划都有可能败露。
他缓缓站起身形,似问非问地说道:“你已事先转移走了那些暗系修灵者?”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又何谈转移?”广寒听轻描淡写地回道。
“呵呵——哈哈——”唐寅先是轻笑,接着又仰面大笑起来,摇头说道:“五百年了,虽然你的模样变了,但内心还是那么的阴险狡诈,这,倒是一点都没变!”
此话一出,别说得意不已的广寒听愣住,就连肖轩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是一怔,纷纷把充满狐疑的目光投向唐寅。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早在五百年前他就认识广玄灵?他也活了五百年不成?
广寒听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风王此话怎讲?”
“广玄灵,你可还记得当年的严烈?”
“严烈?”广寒听如同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似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不解之色,虽然他很快又恢复镇静,不过却未能逃过唐寅的眼睛。
广玄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严烈的名字,而刚才他眼神中所流露的茫然也不像装出来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唐寅眼珠转了转,心中突然一动,跨过桌案,迈步向广寒听走过去,笑呵呵地说道:“圣王该不会连当年亲如兄弟的故友都不记得了吧?”
“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广寒听的心向下一沉,举目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唐寅,本能的挺直身躯,面带傲色,冷眼瞅着他。
唐寅走到广玄灵近前,站定,两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广寒听的脸色与脖颈的颜色有细微的差别,若是不仔细分辨,还真就很难发现这个细节。
易容术!唐寅脑海中猛然闪过这个词。
见唐寅和广寒听近在咫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肖轩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形,急声唤道:“王弟不可冲动……”
看架势,唐寅似乎已恼羞成怒欲和广玄灵动手,这可不是明智之举,肖轩的心都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同样的,皇甫秀台和金宣等人也齐齐绕过桌案,站到唐寅的背后,如果此时唐寅执意要动手,他们也只能孤注一掷、奋力一搏,与唐寅并肩和广玄灵死战。
另一边,白凡、飞莲、紫月三女同样走到广寒听的身后,目光如电,冷冷打量着周围的众人。
现场的气氛又变得急转直下,紧张到了极点,活像个火药桶,只要有丁点的火花就能将其点燃引爆。
广寒听仍是满脸的平淡,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回唐寅脸上,笑问道:“怎么?风王殿下可是要在这里与本王动手?”
“不、不、不!”不等唐寅说话,肖轩连连摆手,干笑道:“这次我们请圣王前来,只是为了商谈,可没有动武之意!”
他的话即是在安抚广寒听,也是在提醒唐寅,此时此地,不宜与广玄灵交手。
唐寅微微一笑,点头应道:“肖王兄说的没错,我们请圣王来此是为了商谈,不过,如果来的人不是圣王,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此话一出,令在场众人的脸色同是一变。
不是圣王?那眼前这个人是谁?就连皇甫秀台、金宣、任笑等人都听得迷糊了,眼前这人明明就是广寒听,神池的圣王,怎么可能会有假?
广寒听先是眨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怎么?风王以欲加之罪*不了本王就范,现在又换了个说法,诬陷本王不是圣王?风王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可笑吗?那你就证明给本王看!”
毫无预兆,唐寅话音还未落,猛然伸出手来,一把扣住了广寒听的脖颈,同时另只手抬起,狠狠向广寒听的脸上抓去,喝道:“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的出手太快也太突然,广寒听真就被他死死抓住了脖子,不过他反应也快,当唐寅的另只手抓过来时,他缩于袖口中的手猛的向上挥出,与此同时还带出一道电光。
唰!唐寅意识到危险,抽身而退,那道电光几乎是擦着他的手指掠过。
再看广寒听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唐寅的目光落在他的匕首上,含笑道:“原来堂堂的神池圣王竟是靠着匕首防身的!”
这一下,现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风王唐寅竟会突然向圣王广寒听出手,更没有想到的是,传言中那么厉害、灵武堪称天下第一的广寒听竟会被唐寅掐住脖子,只能用出暗藏于袖口中的匕首方才脱困。
周围的风人和川人傻眼了,皇甫秀台、金宣,甚至连广寒听的贴身侍女白凡、飞莲、紫月也都傻眼了,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广寒听身上,大眼瞪着小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不是圣王,你究竟是谁?”唐寅一字一顿地问道,说话时,他身子前倾,一步步向‘广寒听’走过去。
“本王的身份,无须向你解释!”‘广寒听’依旧是高傲地扬着头,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把抓着匕首的手背于身后。
“你不说,本王就把你打回原形!”唐寅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业已出现在‘广寒听’的身后,双手齐出,猛击他的后心。
‘广寒听’暗道一声好快,暗系修灵者果然诡异!他不敢怠慢,使出全力的向前窜去。
他的身法也够快,刚好把唐寅的双拳躲开,可是,就在他避开唐寅一击的同时,正前方的金宣突然向前进身,‘广寒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金宣业已来到他的近前,手掌顺势在他脸上一划,就听沙的一声,‘广寒听’的脸皮竟被金宣硬生生地一把抓了下来。
“哈?”
场内响起一片吸气之声,再看‘广寒听’,业已失去原来的模样,露出一张白皙又清秀的脸庞。这哪是神池的圣王,明明就是一女子嘛!
皇甫秀台、金宣、任笑见状,脸色大变,此人不是圣王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吗?
一旁的白凡、飞莲、紫月三女看清楚‘广寒听’的模样后,亦是不约而同地惊呼道:“碧菡?”
无论是风人、川人还是神池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圣王竟然是由碧菡易容装扮的,这太出人意料,也太不可思议了。
白凡满脸惊讶,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结结巴巴地惊道:“碧菡,你……你……怎么会是你?”
装扮成广寒听的人正是他的侍女之一,碧菡。现在身份业已暴露,碧菡也没什么再隐瞒的了。
她先看向白凡三女,恢复本来的女子声音,柔声说道:“别怪我骗你们,这是圣王的意思!”
说着话,她又看向唐寅,含笑说道:“风王殿下好眼力,不过,也仅仅是眼力好罢了。你以为你们会用调虎离山之计,难道圣王就不会用金蝉脱壳之计吗?”
唐寅心头一颤,金蝉脱壳?广玄灵果然已知晓了一切!他缓缓眯缝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碧菡,慢悠悠地问道:“你现在似乎很是得意。”
“当然!”碧菡忍不住仰面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五官扭曲,喘息着说道:“那些图谋不轨的长老,今日他们都得死,以后,神池将再不会出现那些吃里爬外的恶贼!”
唐寅连连点头,好高明的广寒听,好高明的手腕,连自己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心生感叹的同时,对碧菡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装扮成圣王,就等于是替他来送死?这不仅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你们所有人!”说话时,他抬起手来,环指白凡三人。
白凡、飞莲、紫月脸色顿变,身躯震颤,向后退了一步。而碧菡的脸上却依旧充满笑意,她扬起下巴,傲气十足地说道:“为了圣王,为了神池,死又何惧?今日,我代圣王来赴约,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活着回神池。”
第十集 第九百零九章
第九百零九章
碧菡说得决绝,也让白凡和飞莲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唐寅看了碧菡身后的三女一眼,幽幽说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她们,是不是也和你一样不怕死?”
碧菡头都没有回,斩钉截铁地说道:“身为神池人,又是圣王身边的人,当然早已做好随时为圣王献身的准备!”
唐寅无话可说,对碧菡这种忠烈之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转头看向肖轩,询问他的意思。
知道圣王是假冒的,肖轩的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但脸色却是难看至极。
广玄灵用个侍女来糊弄自己,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他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既然你们想死,本王就成全你们!来人——”
“小人在!”周围的川国侍卫们齐齐跨前一步,插手施礼。
“拿下她们,死活不计!”肖轩沉声说道。
“遵命!”川国侍卫们齐声喝道,紧接着,一拥而上,将碧菡、白凡、飞莲、紫月四女围在当中。
帐篷内一动武,外面的风川两国将士们也跟着把碧菡带来的那二百名王宫侍卫团团包围。
就在川国侍卫要对碧菡四女围而攻之的时候,唐寅突然抬起手来,喝道:“等一下!”
川国侍卫们一愣,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满脸不解地看向唐寅。唐寅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肖轩身边,低声说道:“肖王兄,不能杀她们。”
肖轩皱着眉头说道:“广玄灵如此戏弄羞辱你我,难道还要放过她们不成?”
“必须得放,我们不能因小失大!”碧菡、白凡、飞莲三女在唐寅眼中无足轻重,但紫月不同,如果把三女都杀掉,只放紫月一人回去,广玄灵不怀疑才怪。
为了掩护紫月,为了继续把她安插在广玄灵的身边,这口气,他也只能咬牙忍下去。
肖轩也知道紫月的事,经唐寅这么一提醒,他恢复理智,暗暗点头,是啊,如果杀了碧菡三女,那么紫月也回不了神池了,只为了解一时之气,却要失去这么重要的一名细作,实在得不偿失。
他想了片刻,点点头,低声说道:“就按照王弟的意思办吧!”
唐寅和肖轩商议妥当,重新走回来,在碧菡、白凡、飞莲、紫月四女面前站定,邪笑着说道:“你们都不怕死是吗?那本王就偏偏不让你们死,本王要让你们亲眼看着广玄灵是怎么死无葬身之地的。”说着话,他挥手道:“放她们走!”
川国侍卫们同是一皱眉头,面面相觑,最后一同看向川王肖轩。后者微微点下头,示意众人可以按照风王的命令行事。
见大王已默许风王的话,众侍卫不敢再怠慢,纷纷侧身退让,闪出一条通道。
唐寅慢悠悠地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碧菡、白凡、飞莲三女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风王和川王就这么轻易地放她们走了?难道其中诈?
只有紫月心中最清楚唐寅和肖轩为何这么做,她不动声色地拉拉碧菡的衣袖,低声说道:“现在不走,还等待何时?”
碧菡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唐寅,沉声说道:“风王殿下,你要杀便杀,又何必戏弄我等?”
唐寅淡然而笑,说道:“君无戏言,既然本王说要放你们走,就绝不会再杀你们!”
听闻他的话,见碧菡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连白凡和飞莲二女都急了,在她身后连连拉她的后衣襟,低声急道:“还等什么?赶快走啊!”
碧菡终于动了,虽说目光依然落在唐寅的脸上,但脚下已缓缓迈步,向外面走去。
果然,在她们向外走的过程中,无人对她们出手,也无人上前拦阻,风川两国的侍卫们站立两旁,皆用凌厉的目光瞪着她们。
眼看着碧菡四女走到外面的马车旁,与王宫侍卫们汇合一处,然后调转方向,原路下山,皇甫秀台和金宣走到唐寅身边,轻声说道:“殿下实在不该让她们走,她们都是广玄灵的贴身侍女,也是他的左右手,现在不除掉她们,以后也是祸害!”
唐寅微微摇头,幽幽叹道:“杀掉她们很容易,可是再想让紫月回到广玄灵的身边也就没有可能了。”
恩,这倒是不假!皇甫秀台和金宣点了点。
突然想起什么,金宣急声说道:“殿下得赶快想个办法营救高长老,现在广玄灵就在城中,倘若高长老真的去硬闯幽殿,那就是死路一条!”
唐寅仰起头来,喃喃说道:“恐怕,现在已然来不及了。”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高歌的死活,他若活着,当然对自己有用处,若是死了,也等于削弱了神池的实力,他现在最的的是凌夜。
发生过这次的事后,广玄灵更会加倍小心,做足伪装,而他秘密培养的那些暗系修灵者就是他最大的死穴,也是最直接最致命的证据,一旦被人发现,他在神池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以广玄灵的个性,必定会防患于未然,唐寅猜测,包括凌夜在内的暗系修灵者恐怕都难逃广玄灵的毒手,杀人灭口,永绝证据,这也是目前的广玄灵最有可能做出来的事。
神池城内。
唐寅的猜测没错,现在再想营救高歌已然来不及了∽眼看到圣王的马车离开神池,以高歌、东方夜怀为首的一干长老立刻赶到高府,密商接下来的行动。
一名长老首先开口说道:“现在圣王已然出城,我们应立刻去往幽殿,一探究竟。”
“不行,再等等!”高歌摇首说道。
“高长老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半时辰!”高歌推算着时间,说道:“再过一个半时辰,圣王差不多已到中颐山,那时我们再去幽殿,即便有人去向圣王报信,一去一回也得花上不少时间,圣王赶不回来,也就无法拦阻我们了。”
众长老纷纷点头,应道:“高长老所言极是。”
高歌话锋一转,正色道:“等进入幽殿,碰到暗系修灵者后,各位长老务必要留下活口,万万不可将其全部杀光!”
众长老点头道:“高长老放心吧,真碰上暗系修灵者,我们又岂能让他死无对证!”
高歌说道:“这些暗系修灵者都是死士,随身携带有剧毒,一旦服下,即刻毙命,诸位长老也要小心提防他们自尽。”
“我等记住了。”
众人在高府耐心逗留了一个多时辰,看时间已差不多,高歌率先挺身站起,其余的众长老见状,急忙也纷纷站起身形。
高歌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诸位长老可要考虑清楚,此事行动,凶险异常,随时都有性命之危,现在退出可还来得及!”
有名长老仰面而笑,说道:“高长老多虑了,我等现在既然已在此地,就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高长老你就放心吧!”
“没错!”众长老纷纷应道。
听他们这么说,高歌反而犹豫起来,了解内情的就他们这些人,一同去硬闯幽殿禁地,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到时,神池内连个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都没有,神池的民众仍要被广玄灵蒙骗下去,最后也将全部成为他的殉葬品。
想到这里,高歌看向东方夜怀,说道:“东方长老就不要去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长老们都愣住了,在这个关键时刻,箭都上弦马上要射出去了,高歌却突然要把东方夜怀排除在外,这不等于自断手臂吗?
“高长老……”
众长老纷纷上前劝说,高歌摆摆手,环视众人,苦笑道:“大家误会了,我之所以要留下东方长老,是怕事情有变啊!幽殿禁地,我等谁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机关和暗藏的灵武高手,万一……万一有去无回,神池连个了解内情的人都没有,只会当我等失踪,那我们岂不是要步凤长老的后尘,平白无故地背上骂名?”
听闻他的话,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这倒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细琢磨,高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直到现在都没人清楚凤夕的具体下落,流言飞语把他说成是个在神池众人一同点头,赞同道:“高长老所言有理,我们是应该留下一个人,东方长老是大长老,所说的话也最有威信,理应留下。”
东方夜怀还是乐呵呵地笑面,慢条斯理地说道:“高长老也是大长老,那为何要留下老夫,而不留下高长老呢?”
“哎呀,东方兄,我们现在还争什么,争谁该留下谁不该留下还有意义吗?”高歌摇头苦笑。
“当然有意义,这么大的事,要老夫置身事外,就等于说老夫不如你,老夫可是不服啊。”东方夜怀笑呵呵地说道。
高歌和东方夜怀认识的时间最久,对他也最了解,别看这老头子长着一副福相,总是笑呵呵的像个活神仙,实际上脾气执拗得很,要是说服不了他,他会和你一直拗下去。(
[记住网址三五]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shuyaya哦 !
第十集第九百一十
第九百一十章
高歌沉声说道:“我是发起人,我必须得去,可现在又必须得留下一位大长老,也就只能是东方兄你了,东方兄可还有异议吗?”
他一改常态,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把东方夜怀也说得没词了。老头子撇了撇嘴,看着高歌半晌,最后圆滚滚的身躯又慢慢坐了回去。
见东方夜怀不再纠缠,高歌立刻看向其他长老,正色说道:“时辰已到,各位长老,随老夫去往幽殿”
高歌带头向外走去,众长老们纷纷跟随,时间不长,大厅里只剩下东方夜怀一人。
且说高歌等人,出了高府后,直奔幽殿而去。路上无话,只用了两盏茶的时间一干长老便赶到幽殿。
幽殿外可有不少的守卫,见到这么多长老大张旗鼓而来,守卫们皆是满脸的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为首的一名头领是位五十开外的老者,他快步迎上前去,先是环视一番众长老,然后目光落在高歌身上,拱手施礼道:“小人参见高长老高长老,你们这是……”
高歌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沉声说道:“立刻让你的人打开幽殿”
那名老者愣了愣,干笑一声,不确定地问道:“高长老可是要进幽殿?”
“正是”高歌点头应道。
“这……”老者伸手道:“请高长老把圣王的手谕交由小人查看。”
“本座并无圣王的手谕”
听闻这话,在场的守卫们脸色同是一变,包括为首的那位老者在内,没有圣王手谕,还欲进入幽殿,这不是要硬闯禁地吗?
老者怔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强颜笑道:“高长老切勿与小人开这种玩笑,小人可万万承担不起啊。”
“玩笑?”高歌冷哼一声,说道:“你看我等长老是像是和你开玩笑吗?”
老者垂首说道:“高长老这么说,就是要私闯禁地了?”
“没错今日本座以及长老们就是要进入幽殿,一探究竟”高歌语气坚决地说道。
老者点点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高长老就莫怪小人恕难从命了按照神池法令,私闯禁地者行同大逆不道,任何人皆可诛之,先斩后奏”
高歌仰面哈哈大笑,说道:“私闯禁地者行同大逆不道,那么私自培养暗系修灵者又当何罪?”
老者脸色顿是一变,惊讶地看着高歌。后者挥手说道:“你等现在让开,撇清关系还来得及,不然,等到事情败露时,你等也就后悔莫及了。”
“小人没见过暗系修灵者,也不知道高长老此话何意,高长老若是再在禁地胡搅蛮缠,休怪小人……”
“你待怎样?”
“休怪小人不客气”
“哈哈——”高歌再次大笑,震声喝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看门狗,本座倒要领教领教,你是如何对本座不客气的”说话之间,高歌旁若无人地径直往前走去。
老者先是下意识地倒退两步,而后大声喊道:“私闯禁地者,杀无赦布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后面的守卫们一拥而来,只是一瞬间便把高歌等人团团包围住。
“哼”高歌冷哼出声,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话音刚落,周身上下腾的散出白蒙蒙的雾气,只眨眼工夫,雾气凝结成铠,灵铠披挂周身。
一名守卫最先大喝一声,罩起灵铠,手持灵刀,飞身向高歌扑了过去。
不等高歌出手,在他身后已有人大喝道:“大胆,放肆”随着话音,一名长老窜出,挡住那名扑向高歌的守卫,双拳齐出,猛击对方的胸口。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这名长老的双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守卫的胸口上,那一瞬间,灵铠的残片都溅射起多高,在空中化为雾气,消散无形。再看那守卫,身子直直倒飞出去,摔出五米开外方滚落在地,人躺在地上没等起身,先哇的一声喷出口血水,此时,他胸前的灵铠已被打没了,胸前凹陷下去两个大深坑,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堂堂的神池长老,全力一击,威力又是何等的惊人镇守禁地的守卫也都是广寒听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可仍招架不住长老的重击,被一击毙命。
看到一名同伴惨死于长老拳下,其他的那些守卫们眼珠子都红了,牙关咬得咯作响,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出拳的那名长老此时早已被碎尸万段。
为首的那名老者亦是又惊又怒,七窍生烟。他大喝道:“老子要你偿命”说着话,他甩手将佩剑灵化,冲到长老近前,连刺数剑。
他的出手和刚才那名守卫可有天壤之别,速度之快,好似急风暴雨一般,令人目不暇接。那名长老亦是心头暗惊,此人好高强的身手啊
他不敢大意,亮出自己的武器,小心应对,与老者站到一处。双方你来我往,直杀得难解难分。
谁都没有想到,区区一名禁地的守卫头领,竟然能和长老打得不相上下,看场面,还丝毫不落下风。
高歌慢慢眯缝起眼睛,难怪神池的禁地固若金汤,千百年来,无人能闯入禁地之内,若是寻常的修灵者前来,恐怕连众多守卫当中的一个都未必能打得过。
眼看着长老和老者已战至三十个回合,场面上仍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高歌可等不了了,再这么拖下去,等圣王闻讯赶回来那就一切都完了。
想到这里,他大喝道:“陈兄退下,让老夫来战此贼”说着话,高歌箭步上前,接下那名长老,与老者战在一起。
高歌上阵,连武器都没用,赤手空拳的和对方打斗。难得能见到大长老高歌有出手的机会,众长老皆看得聚精会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过场上任何一个细节。
那老者是很厉害,灵武精湛,修为深厚,若是放到神池之外,堪称是一等一的顶尖高手,但在神池的大长老面前,仍要差上一大截。
激战当中,高歌虽没有武器,却是气定神闲,根本没用出全力,反观那名老者,哪怕将招式发挥到极至,也难伤高歌丝毫。
只打了两三个回合,趁着老者收剑稍慢的空档,高歌出手如电,一把把灵剑的剑身抓住。
老者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心中暗道:高歌,你这是在自己找死就算你修为再深厚,你的灵铠又岂能抵挡得住我的灵兵?
想到这里,他手腕用力一翻,想利用剑刃的锋芒把高歌的手指绞掉。哪知,高歌的手掌就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着灵剑,纹丝未动,反倒是老者在翻手腕的时候,险些灵剑脱手。
呀老者脸色大变,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高歌抓着灵剑的手掌呼的一下燃烧起熊熊的烈焰,火焰顺着灵剑,一直蔓延到剑柄,直接烧到老者的手上。
“哎呀……”
老者惊呼出声,急忙松开灵剑,向后连退。他足足退出六、七米开外才把身形稳住,低头再看自己的手掌,依附于手掌上的灵铠业已被烈焰烧化,光秃秃的手掌已露了出来。
“渔之火也敢与日月争挥”高歌抓着老者留下的灵剑,只是信手一挥,就听呼的一声,狭长的灵剑业已变为一把烈焰燃烧的火剑,他抬起另只手,抓住火剑的剑尖,只随意的向外一拉,火剑好似变成皮筋一般,被他拉得好长,剑身也随之变得柔韧异常。
他随手一甩,就听啪的一声,火剑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原本好端端的一把灵剑,落在高歌的手上,转瞬之间竟已变成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鞭。
他抬手指着那名老者,沉声说道:“看起来,以前圣王没有管教好你,今日,本座便代圣王教教你,何谓神池的规矩”
说话之间,他持鞭的手臂向外一抡,唰,火鞭凌空向老者抽打过去。
老者吓得大骇,此时他手中已无武器,根本无法格挡,只能使出全力,抽身闪躲。
他快,但快不过高歌的鞭子。随着啪的一声,火鞭缠住老者的脚踝,也没见高歌如何蓄力,只信手一甩,老者的身躯便横飞出去。
啪——老者在空中横躺着撞在山壁之上,这一声脆响,直震得地面颤动,山壁的石块四处飞溅。老者反弹落地,再看他,周身的灵铠全是裂纹。
他挣扎着还想从地上爬起,高歌的火鞭凌空落下,啪,这一鞭子,正中他的后背,直把灵铠抽着碎屑横飞,老者趴在地上,哇的喷出口血水。
“这一鞭,是教你如何在神池做人尊卑有别,冒犯长老,只此一条,你便是死罪”
周围的守卫们直看得膛目结舌,一时间也忘了上前去抢救。这就是大长老的灵武啊,哪是用可怕所能形容,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人力已无法与之匹敌。
高歌手臂抖动,火鞭再次升到空中,接着又狠狠砸落下来,这一次,打的是老者的臀部。
啪一鞭子下去,老者下半身的灵铠也被抽飞,高歌冷声道:“这一鞭,是教训你助纣为虐,不辩是非,实乃我神池之辱”
.t!~!
第十集第九百一十一章
第九百一十一章
高歌鞭打守卫的首领,只是两鞭抽下去,那老者浑身的灵铠尽被击碎,趴在地上,连喷数口鲜血,业已站不起来。
还是高歌手下留情,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不然他现在又焉有命在?
眼看这老者被高歌打的奄奄一息,周围的守卫们总算回过神来,有三人大喊一声,一同向高歌冲了过去。高歌冷哼,手腕抖动,长鞭横扫出去。
就啪的一声脆响,长鞭打在那三名守卫的腰身上,三人前冲的身形齐齐向后倒飞,落地后,肚腹处的灵铠尽碎,里面的衣服都被烧化成灰,肚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烧痕,还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
说来慢,实则极快,只是眨眼功夫,老者和三名守卫皆伤在高歌的手里,卧地不起。
其余的守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在轻易上前了,人们明白,自己上去也没有用,自身的领舞和高歌比起来,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高歌环视周围众多的守卫,散掉鞭上的火焰,而后又将长鞭恢复成原型,甩手将灵剑丢到一旁,然后沉声说道:“立刻打开忧殿,如若你等再敢推三阻四,可休怪本座手下无情!”
守卫们暗暗咧嘴,他们不是高歌的对手,但是如果听从他的命令,打开幽殿,放长老们进去,等到圣王回来,他们也同样是死罪。众人一个个头冒冷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们皆不为所动,高歌点点头,说道:“看起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和本作作对,既然如此,本作今日便成全你们!”说话之间,高歌把自己的配剑抽了出来。
这把剑并不长,却是有三指宽,看上去又短又宽,剑身呈暗褐色,上课有细细的纹路,在阳光的映射下,不时有流光异彩闪过。此剑名为“赤血”,乃是当今的名剑之一。
看到高歌亮出他的赤血剑,守卫们脸色顿变,不约而同的倒退一步。看得出来,高歌此时已动了真火,要拿出真本事了。
正在高歌提着赤血剑向众守卫缓缓走过去时,突然之间,忽听侧方有人含笑说道:“高长老好大的威风啊!”
听闻话音,高歌以及长老们脸色同是一变,下意识的扭头寻声望去,只见圣王广寒听在大长老聂震以及房铮、戴兴等一干长老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
看到广寒听,高歌以及随他一同前来的长老们脑袋嗡了一声。圣王不是去中颐山赴约了吗?为何会在这里?人们目瞪口呆,看着走到近前的广寒听久久回不过神来。
环视呆若木鸡的长老们,广寒听脸上的笑意更浓,柔声问道:“怎么?诸位长老不会连本王都不认识了那?亦或是,你们业已不认我这个圣王了。”
此话一出,令高歌等人身躯一震,人们惊出一身的冷汗,互相看了看,接着,齐齐躬身施礼,说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点点头,目光落在高歌身上,笑问道:“高长老来此,又打伤禁地的守卫,意欲何为啊?”
“这。。。。。。”别看高歌在守卫们面前可以威风八面,目中无人,但在广寒听面前,立刻矮了一大截,这正是他所说的尊卑有别。他低垂着头,支吾未语。
“高长老身为我神池的大长老,不会不懂生吃的规矩吧,私闯禁地的后果,也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广寒听仍是乐呵呵地看着他。
高歌皱了皱眉头,把心一横,拱手说道:“回禀圣王,臣等听说幽殿禁地内藏有暗系修灵者,故,臣等才貌似特来查看有无此事。”
“哦?暗系修灵者?”广寒听仰面大笑,说道:“在神池,暗系灵武乃禁武,暗系修灵者被视为歪门邪道,断不能容忍,堂堂的禁地之内,又怎能藏有暗系修灵者?此等无稽之谈,高长老也会相信吗?”
高歌明白,今日若不能把藏于有点之内的暗系修灵者揪出来,此时绝不能善了,自己不会有好结果,与自己一同前来的长老们也必定会受殃及,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
想到这里,她把腰身挺直,幽幽说道:"说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有人传言禁地之内藏有暗系修灵者?为了终止谣言,以正视听,还望~~还望圣王能下令打开幽殿,让臣等一探究竟!"
广寒听淡然说道:“这么说,高长老是连本王的话都不相信了?”
高歌说道:“不是臣不信,而传言猛于虎,还请圣王网开一面,荣臣等一查!”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十数名长老齐齐拱手说道:“还请圣王网开一面!”
广寒听看着众人,目露幽光,没再说话。
一旁的聂震看眼众长老,再瞧瞧广寒听,突然跨步上前,沉声喝道:”大胆!你等当着圣王的面无视神池法令,还要硬闯禁地,难道是不要命了吗?”
聂震这么说,也不全是为了讨好广寒听,而是真想救众长老。不是说他有多高尚,而是目前神池的长老已经不多了,皇甫秀台叛逃,凤夕神秘失踪,现在大长老就剩下他和高歌,东方夜怀三人,如果高歌再因硬闯禁地之罪被圣王处死,大长老就只剩两人,以后还怎么和风川联军抗衡,他是讨厌高歌,排斥高歌,但目前的局势又让他离不开高歌。
高歌看向聂震,冷哼出声,像聂震这种心胸狭小,平日里只知一味讨好声望的小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
他沉声说道:“如果禁地之内确实藏有暗系修灵者,那么,天子诏书的内容便不是无的放矢,此等大事,又岂能含糊?聂长老还是想终日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
聂震是好不容易才发了一次善心,却被高歌当成驴肝肺,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气得一甩袍袖,把头扭向别处,不再看他。
广寒听笑看着高歌,慢悠悠地问道:“高长老今日是非要进禁地不可了?”
“正是!”高歌现在也豁出去了,重重地点下头。
“本王已经说过,禁地之内绝不会有暗系修灵者。”
“但传言也未必就是错的。”
“好。”广寒听点点头,双手向身后一背,说道:“如果禁地之内,确实有暗系修灵者,本王自愿受罚,禅位于贤达,不过,若是禁地之内没有暗系修灵者,高长老你又待如何?”
“如果禁地之内没有暗系修灵者,臣愿以死谢罪!”高歌说得斩钉截铁。
广寒听深深看了高歌一眼,紧接着,转回身形,挥手道:“打开大门,让高长老和诸位长老进去一看究竟!”
听闻这话,在场的长老们纷纷倒吸口气,想不到,圣王还真的会打开禁地,放高歌等人进去,即便是高歌也没想到广寒听会如此容易的妥协。
不过,越是如此,高歌的心里反而越无底。广寒听真敢开放幽殿,难道里面确实没有暗系修灵者?不对啊,此事风王没有必要骗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高歌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广寒听缓缓开口说道:“高长老,本王最后一次提醒你,擅入禁地者,论罪当诛,你若现在止住还来得及,若是执意要进禁地,最后毫无发现,本王能容你,但神池的法令课容不了你。”
如果广寒听不这么说,高歌还有些犹豫,听他这么讲,高歌眼中精光一闪,拱手说道:“多谢圣王提醒,臣今日进入禁地,为的就是证明圣王的清白、神池的清白,哪怕因此而丢了性命,臣也在所不惜!”
“好!高长老,请吧!”广寒听转过身形,率先迈步向幽殿走去。
等他来到幽殿的大门近前,左右的守卫们急忙拉起机关,把幽殿的大门打开。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两扇巨大的铜门缓缓开启。
在场的长老们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即便对于他们来说,幽殿也是个无比神秘的地方,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场景,众人皆很好奇。
可惜的是,铜门内是一条幽深又冗长的甬道,站在门外,连点皮毛都看不清楚。
广寒听迈步走进甬道之内,而后站定,头也不回起说道:“高长老不是要一探究竟吗?那就进来吧!当然,如果还有哪位长老想一探究竟的,也尽管进来!”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的聂震等长老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进入禁地可是死罪,他们不敢冒这个险。高歌分开众人,迈步走了过去,再走到铜门前时,他还是身形微顿,犹豫了片刻,而后,深吸口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高歌一进去,与他同来的那十数名长老也要一同跟进入,高歌猛然想什么,回头说道:“只陈长老和吕长老随老夫进去就好,列为且在外面等待消息。”
他现在也得为众长老考虑,万一在幽殿之内找不到暗系修灵者,他不能让众长老陪着自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