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突变
??????趁着大金牙没注意?我端着灯上了楼梯?蹑手蹑脚的往上爬?跟做贼似得?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大金牙一边堵着门一边骂道:“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干脆就不掩饰了?几步就上了二楼?那股腐烂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从腐烂的木头上摘蘑菇的画面?那股潮湿的味道和现在比较相似。并不会让人觉得恶心。
我回头看一眼大金牙?他完全是一副急的跳脚的架势?指着我叫道:“徐铭?你要死死远点?给我下来!”
大金牙不是个好鸟?他越是不让我看?我偏偏要看个明白?听到这话后不仅不理会他?反而更加迅速的往二楼跑?大金牙怒骂一句?也不堵门了。抓住楼梯扶手就往上爬。
我吓了一跳?骂道:“操?你不堵门了?万一她进来怎么办?”
大金牙急的双目通红?指着我说道:“她早就进来了!”
什么?
我脑子转的慢?有点没反应过来。然而就在此刻?我的耳边忽然间传来幽幽的声音。
“找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原来你躲在这啊。”
这是陶欣的声音?听得我毛骨悚然?原地转了一圈?想看看她到底在哪?然而却根本没有影子?这时候我听到笑声?抬头一看?发现她就挂在吊灯上面?正冲着我笑?湿漉漉的身体往下滴着水。
原来她已经进来了!
可大金牙不是说她进不来吗?
既然她进来了。大金牙还在那里堵门干什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化作愤怒?瞪大眼睛盯着大金牙:“王八蛋?原来到现在你还要害我!”
可能有时候我比较迟钝?但这并不代表我是笨蛋?从大金牙刚才的话来看?显然他是知道陶欣能够进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刚才堵门就是演戏给我看的?他还是想借陶欣的手害死我。
尤其是陶欣眼里只有我?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那股腐烂的味道就在我旁边的房间里?从我只要靠近这里大金牙就愈发焦急的情绪可以看出来?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是没有底牌的?我抓住门把手?威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即踹门进去?既然你这么宝贝里面的东西?那我就要毁了它?就是死?我也要毁掉!”
大金牙眼中满是惊恐?吓得冷汗都冒出来?赶紧说道:“吹灭油灯?本来她是看不见的?你拿着灯?暴露了位置?屏住呼吸?不管谁叫你也不要答应!”
我就说嘛?明明我身上都淋了糯米粉了?为什么陶欣还能准确的找到我?原来是这盏灯的缘故?我快要气炸了?这个狗日的大金牙?心机居然这么的深?一开始故意不把油灯给我?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让我自己拿走油灯?这种算计?可见此人心机是多么的歹毒!
我吹灭了灯?示威似的朝着大金牙的方向砸过去?他闪身躲过?缩在楼梯边上?很显然?对于陶欣他也是害怕的?捏着鼻子?深怕被发现?我学着他的模样蹲下?闭住了呼吸。
吊灯上的陶欣落了下来?**的双脚每走一步都带着淤泥?她的声音凄厉了许多。
“人呢?你人呢?我又看不到你了?你快点出来…;…;”
出去?别逗了!
“你忘记了吗?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坐过山车?一起谈论结婚?你为我选婚纱?你说你爱我?你都忘记了吗?”
凄厉的声音变成了哭声?像是直接在我心里面响起?我的心绪瞬间凌乱?想起了以前的岁月?有了一丝动摇。
远处的大金牙发现了这细微的变化?露出一丝喜色?我看到之后反而惊醒了?不行?不能被蛊惑?我要是挂了?大金牙可开心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干脆闭上眼睛?用手指堵住耳朵?无论陶欣或是凌厉?或是凄婉?或是恐吓?我都跟没听到一样?紧紧咬着牙关。
逐渐的?她找不到我?开始向远处摸去?那呼唤的声音渐渐的远了。
我试探性的睁开眼?发现没了陶欣的影子?只是我并不敢放松?仍然没有动弹?将目光放在大金牙身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表针?好像确定了什么?站起来说道:“走了?安全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
大金牙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糯米粉?甚至原地跳了几下?示意真的安全了。
我才半信半疑的站起来:“她去了哪?”
大金牙有些不甘愿的回答:“怨气未散?自然是伺机发泄去了。”
发泄去了?该不会是去害其他人了吧?我刚有这个念头?大金牙就猜出来了?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死了?她怨气也就散了?自然不会去害别人。”
这尼玛是什么逻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听着就火大?指着他骂道:“干!你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别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死定了!”
大金牙愣了下?问道:“为什么?”
我冷笑着?活动着手腕:“因为我要打死你!”
也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对付鬼啥的可能还真有点门道?只是本事肯定不会很大?不然刚才也不会躲着陶欣了?但他对付人嘛?那只能说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看着挺壮实的男人?力气却小的可怜?我完全能单方面的吊打他。
大金牙看着我凶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貌似对于他来说?真正的威胁现在才到来?他讪笑着说道:“别激动?其实你都误会了?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她的怨气会这么大?你看这世界上那么多人烧纸不都没事吗?这是巧合啊。”
我呵呵一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巧合?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叼女介才。
“你怎么会知道?”大金牙脸色一变?旋即想起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女鬼发短信告诉你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鬼是不可信的?人鬼殊途?你怎么能相信鬼话呢?”
对于这方面?我感悟很深?冷冷说道:“鬼都要比人可靠?起码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害我?我现在已经肯定了?第一次我们见面开始?你就已经布局了?我花圈店遭贼这事儿是你干的吧?撬开了门?进去把香都掐成两短一长?你算计的很深啊!”
想到这件事?我胸中的怒火就再也遏制不住?还有一丝丝的疼痛?如果不是他?老警察怎么会死?我一直以为?害死老警察的罪魁祸首是鬼?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大金牙!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眼里面有恐惧?也有疯狂:“没错?是我?都是我干的?我就是想要你死?只是没想到那个老警察多管闲事?居然替你挡了一劫!”
他居然承认了!
我一直以为?以大金牙的尿性会百般抵赖?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我燃烧的怒火已经遏制不住了?紧紧握住的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甲刺破了掌心流出殷红的鲜血都没有察觉?我气得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并无冤仇!”
大金牙哈哈笑着:“害人需要理由吗?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你打我啊!”
看起来这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想过去活活掐死他的?但几次的教训?让我在愤怒之余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性?我看着丧心病狂的大金牙?突然觉察到了诡异?人没有不怕死的?大金牙肯定也一样?可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用极度嚣张的言语撩拨着我?倒像是故意激怒我?让我去打他!
这是为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的房门?忽然间醒悟?他是想把我从这里骗过去啊。
大金牙注意到我的眼神?突然间紧张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懂了?全都懂了?其实他一直都是害怕我进入这个房间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大金牙宁可挨打?也要保护?我戏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转动门把手?大金牙怒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而我却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终于踏进了这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得退了好几步。
这?这是什么???????
479:布置
??????画面一点点的消失?我再次回到那个阴森的地方?我手中的桃木匕首?紧紧的贴着柳叶儿的胸口?她望着我。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知道了吗?”
我有点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月月?”
她点了点头。
我彻底的乱了?如果说刚才我看到的是真?那么来花圈店问我要玩具的小女孩又是谁?那个跟着我?一直唱着童谣的纸人又是谁操纵的?难道不是这里的小女孩吗?不对?应该不是她?这里有镇魔碑。她出不去。
月月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感觉上她也有些扭曲?人们说仇恨能改变一个人?我觉得痛苦同样也可以?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挽救自己的孩子?月月引我出来?可她却抓住了小水晶?是不是威胁?我不知道?但总体来说充满诡异。还有叶梦瑶?就这样被她毁了?我觉得月月已经不是月月了?她同样变成了另一个人。
小水晶脸上的血痕还在流血?并且有不断扩散的趋势。我看着她?心疼的不得了?月月看到了。突然很开心:“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里都是空的?看着小水晶痛苦?我就难受?我抓着自己的头发:“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你要我的命?我给?你放了她!”
月月盯着我?只是询问:“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我快要疯了。桃木匕首往前一送?径直插进了她的心脏。
那个瞬间?桃木匕首上肉眼可见的腐朽?就像是被硫酸侵蚀了?冒着白烟?一截截的融化?而月月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之色?她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胸口融化了一个洞?空荡荡的?没有心脏。
小水晶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摸着她脸上的血?手微微颤抖着?而月月依然看着我:“你喜欢小孩子吗?”
我注定是不会给她答案的?她是鬼?却不是一个正常的鬼?而是个疯鬼?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小水晶身上的法器才突然间有了作用?之前就像是失灵了一般?金色的光芒照着?月月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她的身体越来越淡?面上是两种表情不断变化?一种是慈祥?另一种则是怨毒。
为什么?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感觉她是故意在送死?
轰隆!
闷雷炸响?铅灰色的阴煞之中竟然开始下雨?一颗颗的雨水落下?是血红的?仿佛是上天在流泪。
但是?在这阴煞之中?真正的主宰是小女孩?没有什么上天?如此说来?难道是她在流泪吗?
隐隐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看着痛苦的月月?有些于心不忍。
我抱着小水晶?飞快的往回跑?就在我离开村委会的时候?依稀间有个红色的身影出现?站在月月身前?久久不语。
我跑到半路?撞上了大金牙他们?他也是急疯了?从我怀里抢过小水晶?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昏睡了过去?脸上狰狞的血痕让大金牙当时就眼红了?掐住我的脖子:“王八蛋?你干了什么!”
李长生分开他?说道:“先听解释。”
我看着痛苦不堪的小水晶?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大金牙彻底的抓狂了?这个胆小而自私的家伙?竟然想要去拼命?被我们拦住?而这个时候小水晶却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迷迷糊糊的说着:“爸爸?我要吃糖?可乐?鸡腿?可乐…;…;”
仿佛天底下最残忍的刑罚?大金牙心如刀绞?跪倒在地上?内疚的使劲抽自己的脸。
我们把他拖了回去?小水晶发着高烧?脸上的伤口倒是小事?但烧的温度却很高?科研队有人准备的强效感冒药?一般情况下半小时就有反应了?但是小水晶吃了却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说着胡话?大金牙拦住继续喂药的科研队?颤抖着说道:“三个月一次的劫难?来了!”
我心中一沉?难以置信的看向小水晶。
为什么?一夜之间?种种厄难同时降临到这个孩子的身上?
有些颓丧的软倒在地上?我伸出手给大金牙:“你不是说我的命和小水晶连着吗?给你?拿去?反正我也受够了?救孩子吧。”
“滚开!”
大金牙却是甩开了我?抱住小水晶失声痛哭。
谁都没了主意?李长生也满眼悲伤?看着小水晶说道:“三个月一次的劫难?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基本上无法躲避的?发烧只是症状?却不是关键?真正的关键其实在劫难的本身?小水晶天生便是鬼命?注定百鬼缠身?若不能续命?便要与这百鬼抗衡?但小水晶只是个孩子?又有什么能力与鬼抗衡呢?”
百鬼?我精神一振:“哪里有鬼?有我们在?难道不能保护她吗?”
李长生摇头说道:“不行的?这是命数?是注定的劫难?外人强行干涉?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那些逆天而行的人?就没有个活得滋润的。”
眼睁睁的看着小水晶就这样痛苦的死去?
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突然之间?我想到个可能?村委会不是有个镇魔碑吗?这玩意既然能镇得住小女孩?难道还不能震住要害小水晶的厉鬼吗?我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李长生喊了好几声?我都没有回头?只有秦懿?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若是此刻有人盯着他的眼睛?定然会发现在他表面高冷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丝愧疚与落寞。
我不知道大晚上狂奔在村子里是多么的危险?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把生死置之于度外了?人其实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有的时候怕死?但有的时候又很无畏?我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再次跑进村委会?我发现月月还躺在那里?心里面猜想她应该是已经完蛋了?但走近一看?却是发现她的眼睛睁着?一点点的爬起来看着我。
我戒备的退后?抓住身上仅存的一张驱邪符?她看着我说道:“别怕?是我。”
“你又是谁?”
“我是柳叶儿。”
我惊疑的看着他?怎么又变成了柳叶儿了?那么月月呢?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月月低着头?竟然有些悲伤:“她死了?被你杀死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我真的就这样把月月弄死了?那个贯穿李军故事的主角?居然能这么容易的死去?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
太容易了?容易的我都觉得很假。叼巨阵划。
柳叶儿低声说道:“一心求死?自然容易。”
我重复了几遍这句话?突然间醒悟自己这次的来意?赶紧跑到镇魔碑边上?看着这个已经有了裂缝的大家好?我却有些束手无策?原本就是凭着一股子热血来到了这里?可真正看到这块大石头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咬咬牙?也管不了许多了?我将镇魔碑的边边角角都抠下来?想着会不会有发现?然而就在我抠到最底下石块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层石皮都松动了?仿佛有人刻意贴在这里似得。
我感觉有诡异?小心翼翼的把石皮拽下来?就看到一本发黄的书册掉落了出来?拿着它?我看了看封面?倍感不可思议。
这是…;…;
秦懿苦苦寻找的秦家道书!
竟然藏在镇魔碑底下!
命运再次和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下意识的翻开书页?突然间一股繁冗而又奇怪的东西涌进脑子里?像是什么人的嘱咐?脑子里响起其中一个威严的声音。
“懿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死在这里?非我所愿?我平生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从来不懂何为退避?所以才能在短短十几年闯下偌大名头?记住?秦家之人?有进无退?替天行道?本是修玄学之人该有之心?若无此决心?就是你手握万千道法?也难成大器?愿我儿得到此书后重整旗鼓?传承秦家?另有一事相告…;…;我已知晓此地变数是谁?此人正在红衣女孩斩去善良所落之处?找到此人?方能…;…;”
我听到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个变数?难道是…;…;我!?
480:囫囵
???????秦懿作为一个很特殊的人?加入了我们这支准备进山的队伍。
为什么说他特殊呢?因为秦懿与我们并不熟悉?尤其是被小水晶整蛊之后?他什么时候都是冷着脸?说起这件事倒也奇怪。明明是被小水晶整的够呛?可秦懿非但不讨厌小水晶?反而很喜欢她?是唯一能够笑脸相对的人?不过我就惨了?作为“怂恿”小水晶的坏人?秦懿恨上我了?如果说跟同为道士的李长生还有话说。那和我这个普通人就是毫无沟通了。
甚至我能够感觉到秦懿对我的轻蔑?老实说?我是不希望跟这样的人合作的?但李长生和大金牙却很兴奋?二人对秦懿态度很好?拿着热脸贴冷屁股?等他们出来之后?我拽住二人:“这秦懿是什么来头?你们两咋跟狗腿子似得跪舔人家?”
李长生冲着我挤了挤眼睛:“跪舔?呵呵?你不懂?我们是在利用他!”叼巨夹技。
大金牙也是嘿嘿一笑:“没错?本来进山我们毫无胜算。若是加上这个秦懿?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个高冷的哥们竟有如此本事?
我吓了一跳?更加感兴趣了?李长生给我科普了下?除却那些人们耳闻能详的大门派。譬如茅山?武当山?龙虎山之外。还有一些家族?也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是这北海秦家?家学渊博?自清末流传至今?当初的秦家不过泛泛之辈?反而是他们的后人?也就是秦懿的爷爷秦远?整理了秦家的道法?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收集的典籍。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一度振兴了秦家?干出了不少大事。
然后是秦懿的父亲?秦方?此人天纵奇才?十几岁就将秦家的本事学的炉火纯青?后来游历世间?也干出了不少大事?江西那边很多地方至今还流传着有关于秦方秦道长的传说?只是在十年前?秦方突然消失?外界传闻可能是遭遇了不测?秦家对此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这秦懿作为秦家这一代的传人?对咱们来说的确是一支强援?只要紧抱住他的大腿?我们的胜算就能大好多。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两货要去巴结秦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我心里面舒服了许多?不禁有些期待?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这秦懿父辈如此了得?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傲气?至于他为什么要执着进山?我就无从揣测了?问他肯定也不会讲的。
李军的故事?同样告诉了秦懿?此人闭上眼睛思忖少许?淡淡说道:“让那几个普通人离开吧?我知道你是想借用属龙属虎属狗的精壮男子镇压阴邪?但这行不通的?这个十八年前的村子?不是普通人能够掺和的。”
一句话就体现出了道法的高明?李长生点点头?将好不容易召集的人手解散?说白了?相比于秦懿?李长生略显低级?比如驱邪的法子?他让我把庙里的香火钱花掉?这其实很麻烦?对于那些道法真正高明的人来说?也许只是一道符水就能解决的问题。
李军吓得脸色苍白:“普通人不能去?那我呢?”
秦懿睁开眼看着他?说道:“你必须要去?作为唯一离开村子的人?你是破局的关键。”
破局?
我跟李长生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的啊。
然而事到临头李军还是退缩了?我们想劝他?可秦懿却是抢先一步?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蜡丸?掰开李军的嘴塞了进去:“这是毒丸?你若不肯随我们前去?那你必然死路一条。”
李军抠着嗓子眼想吐?满眼都是惊慌:“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帮李军拍着后背?心里面也火大?同样还有一丝荒谬?一言不合你就用毒丸控制人?这就是所谓德高望重的秦家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我看着李长生?他也脸带薄怒:“姓秦的?你做的有点过了吧?”
然而秦懿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看时间?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命令道:“明日一早?就准备进山。”
“你!”
我忍不住想打人了?却被大金牙一把抱住。
好不容易被拖开?李军如丧考妣的离开了?莫名其妙的性命受制于人?没有人可能保持淡定?我说我真想揍死这个装逼的家伙?大金牙却是泼了我冷水?还好我拦住了你?你去是送死的?我愣了下?就那个小白脸能打得过我?
我虽然不会法术?但我对这方面也有点了解了?对付鬼他们或许厉害?但是对付人?可不见得就能打得过我?比如这大金牙?就是个战斗力极差的货色?李长生叹了口气说道:“学道之人不是神仙?本来也就是普通人?只是懂得多一点?有一些玄门手段而已?但你也不能把学道之人都当成普通人?很多道法?其实是伤及根本的?而且面对的也不一定只是厉鬼这些?所以拳脚的本事?其实是那些名门弟子的必修课?这秦懿看似是个小白脸?但以秦家的教育方式?他从小肯定也是练过拳脚的?别说你了?就是我们几个一起上?恐怕也打不过他。”
“那就允许这王八蛋这么嚣张?”秦懿刚才的举动让我感到了后怕?李军只是稍有违背?就用毒药控制他?那我们若是哪里跟他不对付了?这家伙会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我们呢?
“按道理来说?秦家之人不应该会有如此狠辣的行事方式?这秦懿有些不对劲。”李长生犹豫了下?还是做出了判断。
不管怎么说?出了今天这档子事?想要跟秦懿和平相处是不可能了?第二天一早?大家准时出发?分成了两个团体?一个自然是我们?而另一个却是秦懿?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也没有个表情?看不出喜怒。
重新走在回村子的路上?李军的心情该是最复杂的一个了?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心底最深处?还是存着一丝期待?他眼圈泛红?有点可怜的望着我们:“我爸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我们愣了下?这要怎么回答?明摆着的事?只是李军这副模样?谁也不忍心打击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许吧?相信奇迹。”
秦懿闻言?却是突然回头冷笑:“异想天开?村民们早就死了。”
李军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
我瞪着秦懿?握紧了拳头?他看也不看我?轻蔑的转过头。
大金牙小声骂了句:“装逼!”
李军的村子?叫做“北阴沟”?位于山窝里面?出村要上山?回村也要上山?因为两面环山的缘故?村子不会受到强烈的阳光?较为潮湿?需要走整整一天?才能到达北阴沟。
近乡情更怯?李军一路都很紧张?每走一步?似乎都调动着浑身的气力。
行走了整整一天?天快要黑了?我们距离北阴沟只有三里地了?本来想加把劲过去的?但秦懿却是下了休息的命令。
“只有白天才能往前走?晚上不行。”
这是秦懿的原话?显然此人对于村子是非常了解的?但他也没有说原因。
出于某些因素?我们配合着秦懿的指示?准备找了露营的地方?然而就在寻觅的过程中?我们却发现了另外一批人。
是一队大学生?总共十三人?在一个女老师的带领下?扎下了帐篷?还点了篝火?我们到达之后?这帮学生倒也热情?邀请我们在一起?这帮学生有男有女?其中更有几个美女?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小水晶欢呼一声?直接扑了过去?没办法?我们只能苦笑着走入营地。
在这个过程中?秦懿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突然间他冲我挥了挥手?没记错的话还是这个家伙头一回跟我说话?我有些好奇:“干嘛?”
秦懿说道:“你去问问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
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些普通的学生?深夜出现此处?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我不想动弹?因为秦懿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主人吩咐自己的奴才?我本来就看他不爽?现在居然要让我跑腿?我肯定不会答应他?然而秦懿却是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就快点去问!”
481:感情
utyyyyy因为做了同一个梦?村子再次陷入了恐慌?大家苍白着脸跑到坟地?吊起来的十几号人还都活着?除了精神状态比较差之外。一切正常?不知道是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然后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大家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全部跪倒在坟前?谁都知道?月月不杀这十几个人。肯定不是心软了?而是不想简单的让他们这样死去?仿佛印证了昨天的梦境。
没有人能够逃掉!
“你要我死?我死在这?放过我的孩子!”有个母亲抱着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冲到了月月的坟前?重重的磕着响头?没几下?额头就出血了?然而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哭嚎着继续磕头。直到晕了过去。
村民们没有阻拦?他们期待着看着?仿佛在等待奇迹?只是最终的结果依旧是黯然?晕过去的母亲被抬了回去。吊起来的根子叔一行人?也都被放了下来?既然吊着他们解决不了问题。那又何必吊着呢?大家都习惯听根子叔做决定?哪怕知道他是这次灾难的罪魁祸首?但在这个时刻?即使再不情愿?也得听根子叔说道说道。
年纪大了?受了一夜的折磨?根子叔的精神很差?但思维却很清楚?疲倦地说道:“拼命吧。”
村民们望着他。
根子叔的满头白发随风飘着?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他音量提高了?声音却是沙哑:“乡亲们?拼命吧!她不肯放过我们?除了拼命?我们没有别的出路了?没有了!”
大家依然看着他?没有人主动响应?只是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村民们最终还是决定拼命?没有去想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充满怨气的存在?普通人的攻击有什么效果?他们刻意遗忘着这一点?大家伐木?把木棍削尖?弄成木枪?拆掉了村里最好的房子?男人们?女人们?甚至是小孩子?也用篮子装着砖头运到了村委会?大家把村委会造成了一个堡垒?就像是一场战争?晚上甚至还有人提着钢叉巡逻。
至于那些家畜?没人管了?反正都要死?干脆全部放了出去?第二天?主人只需要收尸就可以了?也曾有人恼羞成怒?试图烧掉带来厄运的绣花鞋?可是第二天绣花鞋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家人的门口?而烧绣花鞋的人?却是被吸干了血死了?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断开?身体不规则的扭曲着?可知生前受到了多么大的痛苦。
于是大家干活的热情又增长了许多?正在修建的堡垒?成为大家的寄托?他们强迫着自己勤劳?消耗力气?直到累的没有余力去思考任何事?因为只要一静下来?他们脑子里就是那双怨毒而又嘲讽的眼睛。
唯独李军一家?没有参与到这项工程中。
李军几乎是以死相逼?说服了父母?他应该是最清楚这件事的人了?如果这些事儿都是月月姐弄出来的?那么这些留在村子里的人?都必须死?没有任何活着的希望?想活命?必须要离开村子。
晚上?死气沉沉的村子里?一家三口提着包裹开始上山?他们打算离开村子?之所以选在晚上?不是说李军一家人找死?而是对于他们这些孱弱的普通人来说?白天跟晚上并没有区别?他们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只有满腔的悔恨?李军恨自己?如果当时勇敢一点?像个男子汉?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家三口开始爬山?谁也没有说话?草丛里有很多虫子?发出诡异的声音?这也是村子的异象之一?无端端的?突然间多了不少从未见过的虫子?只是村民们都操心自己的事儿?根本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
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一家三口同时停住?互相望着?满眼都是恐惧?就在这个瞬间?他们同时有被盯上的感觉?就像是背后有一只老虎?已经露出了狰狞的爪牙?似乎在说?你们若敢再走一步?那就要了你们的命!叼巨土圾。
李军的妈妈崩溃了?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月月?月月?我求你了?大姐给你磕头了?一切的一切?是我们不对?你要是恨?你就恨我?你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求求你…;…;”
李军的爸爸也跪下来了?这个忙了半辈子农活的魁梧汉子?并不善言辞?他宽大的手掌举过头顶?很是虔诚很是用力的磕头?每一下都发出咚咚的声音?李军听在耳里?痛在心里?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是第三个跪下来的?手插在泥土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外掉:“月月姐?我对不起你?是我太懦弱?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雪花飘?雪花谣?雪花落在梅花上?梅花开?梅花谢?梅花做成梅花糕…;…;”
李军哭唱着童谣?这首歌是月月教给他的?曾经他多么爱吃月月的梅花糕啊?那时候温柔?善良的月月姐?去了哪?到底是时间改变了人?还是人改变了时间?还很年轻的李军不懂?他只能用自己和月月曾经的?那些美好的回忆?企图讨来那一丝奢望的怜悯。
“月月姐?月月姐?我求你…;…;”
一家人眼泪都哭干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终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似乎变淡了许多。
几乎昏聩过去的李军第一个反应过来?难道是月月姐心软了吗?他拉着爸妈?互相搀扶着往外走?爬到了山顶?出村的道路就在眼前?一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喜悦?就有一股更加阴沉?比之前危险了几百倍的恐怖气息包裹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同时听到了一声啼哭?就像是呱呱坠地的婴儿?发出的哭声一般。
如同一枚锤子?重重的砸在心脏上?三个人都瘫软了。
“月月姐?你反悔了吗?”
李军泪眼模糊的看着黯淡的天空。
无人回应?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昏暗之中?依稀之间有一抹红衣闪过。
“只能活两个!”
一个生涩的?稚嫩的似乎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声音响起?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念。
这不是月月的声音。
难道导致村子变成这样的不只是月月一个人吗?这个声音又是谁?李军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听见自己的父母同时叫喊:“我留下!”
他怔怔的转头看去?发现从来相敬如宾?几乎不吵架的爸妈?却是红着眼对峙。
“当家的?你带着儿子走?你是男人家?是咱们家顶梁柱!”
“不行?我是男人?我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女人?而且我也不会带孩子?你带着儿子走?本来你就是外村人?嫁到我们村来的?这里不是你的地方。”
李军妈妈悲愤出口:“你说这不是我的地方?”
那个沉默的?继承了四川爷们一贯怕老婆性格的汉子?此刻却是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虎?他比任何时刻都像是一个男人?一只手抓着女人?另一只手抓着孩子?将他们直接推下了山:“滚?都给我滚?全部滚!”
话都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赶紧转头?不让妻儿看到自己最丢脸的一面?李军的爸爸冲着大山拜了拜?然后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回到了村子。
存在于李军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一层层涌出的?仿佛是天然屏障一般的薄雾。
似乎从他离开之后?村子就彻底的被封闭了起来?与世隔绝?不许任何生灵走出来。
李军的妈妈爬上山?哭得撕心裂肺?李军坚强的抱住妈妈?父亲用最后一次道别?告诉了他什么才是男人?李军最后看了一眼生他养他的村子?轮廓已经彻底不清晰了?隐隐间似乎被山间的雾气遮蔽。
就这样?李军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头。
482:条件
o??????在发现二女的尸体之后?科研队就陷入了恐慌之中?叶梦瑶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好不容易调整好状态?把事情说了出来。这下子马上就引起了整个科研队的躁动。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是有怨鬼作祟?”
“可她们的死法?实在是有些悲惨…;…;”
科研队那边闹着?我们这边却是平静?李军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说道:“是大龙二龙?这种禽兽的事情就是他们干的?就和当初他们对月月的一样。”
算上何铁龙?这已经是科研队的死的三个人了。我看了看秦懿?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拿淡薄的眼神?却是说明肯定还有下一个。
虽然他们的死亡?和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还是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尤其是秦懿?莫名的紧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院子的时候?秦懿似乎想通了?突然间叹了一口气:“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我跟李长生对视一眼。果然他还是按捺不住了。
点点头?我们坐在一起?秦懿沉默了少许?说道:“其实我此行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要寻找我父亲的尸首。十年前?他死在这里?我作为人子。有责任为他收尸?所以来到了这里。”
“秦方大师到底还是死了吗?”
李长生有些惋惜的问道。叼共节扛。
秦懿点点头?痛苦的闭上眼:“秦家虽是老牌家族?但你也知道?修玄学的?要么杀孽太重?要么泄露天机?遭天地妒忌?暮年往往没有好下场?所以我秦家世世代代积德行善。不敢有丝毫怠慢?勉强维持着世代单传?正因为如此?人丁不旺?在我父亲消失之后?秦家就开始没落了?十年之前?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男孩?根本扛不起秦家的重担?逐渐的?曾经名噪一时的秦家?逐渐的名声不显?没有了地位。”
我现在微微一动?没想到秦懿还有这样的故事?怪不得谈到秦家他就这么激动?想想他这种偏激的性格?也许正是见惯了人情冷暖所以才形成的?倒是让我对秦懿稍微有些改观。
他继续说道:“十年来?我勤修道术?试图改变秦家的困境?但是却做不到?我的资历?我的本事?相比于老一辈的高人?都差的太远?但我并没有放弃?我思虑良久?觉得要振兴秦家?首先要做成一件大事?这北阴沟?乃是圈子里的一处境地?许多人谈到这里就色变?我父亲就是栽在这里?所以我认为如果我能够解决这里?必然能一鸣惊人?使秦家再度回到一等一的家族行列。”
对于玄学圈?我不懂?仅从只言片语分析?似乎在这个圈子里也存在着争斗?李长生皱着眉头:“可是你父亲你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可以办到呢?”
秦懿叹了一口气:“光论道法?我自然是远远不足?但我父临终之前曾用传音符告知我?这里存在着变数!”
变数?
我们都有些不明白。
这已经涉及到真正的秘密了?隐瞒了一路的秦懿终于打算告诉我们?他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曾告诉你们?李军故事里的月月?也许根本就不在这个村子里?真正使村子变成这样的另有其人?单以外貌形容?那她还是个孩子!”
“红衣小女孩!”
绕了一圈?终于还是回到正题了吗?我有些紧张。
秦懿点点头?向我们讲述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此次变成了月月。
她来自苗疆?并不是村民眼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月月千里迢迢赶赴四川?涉及到苗疆的另一件秘事。
至于究竟是什么隐秘的事情?秦懿也不知道?除非亲自到达苗疆?不然是无法知道详细的?他只知道这个故事里涉及了两个重要人物?第一个自然是月月?而另一个则是修玄学的男子。
提到苗疆?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什么?
不是漂亮热情的苗疆妹子?也不是风情万种的苗疆舞蹈?而是那让人谈之色变的苗疆蛊虫!
苗疆养蛊?这是自古就有的传统?人分好坏?蛊虫也是一样?古代时期?居住在苗疆的是夷人?他们坚信爱情是永恒的这个观点?为了使得双方忠诚?彼此不背叛?夷人男女结合的时候都会种下蛊虫?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情蛊。
后来由于时代的变迁?涌入苗疆的人越来越多?不只是夷人?还有苗人?汉人等等?人多了?很多生活习惯都改变了?但养蛊的传统却始终流传?这次不再局限于情蛊?越来越多的蛊虫被研究出来?可以治病?延寿?赐福?但对于外界的人来说?其实只记得一种?那就是苗疆的毒蛊!
最普遍的养毒蛊方法?是用一百条毒虫养在罐子里?让它们互相吞噬?一百条毒虫最后只剩下一条?异常的凶悍残忍?这就是毒蛊了?养蛊人滴下自己的血?喂养毒蛊?使其嗜血?不日便可养成。
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如某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突然在某一天毫不经意地对该女子说:“你得了!”该女子回家之后必出现病症?要想治疗此病?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月月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修习了蛊术?对于她来说?蛊术一开始也许是个好玩的玩具?她并不知道?在蛊婆眼里她简直是个珍宝?因为她是个蛊术天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养成了一等一的本命蛊?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月月定然是苗疆养蛊人的佼佼者?甚至可以取代蛊婆?那都是有可能的。
但这一切都被另一个汉人男子打破了?秦懿不知道这个男子叫什么?只知道他是天师教的弟子。
说到天师教?又不得不扯一下道门?很多人觉得道士是不能结婚生子的?其实不然?在元代以来?道家分为两种?一种是持戒的道士?另一种则是火居道士?前一种吃斋?戒色?后一种可以婚娶?但也要守道门其他的规矩?天师教就是典型的持戒门派的代表?他们是绝对禁止婚娶的?可能有人不知道天师教?那么另外一个持戒教派全真教?想必每个人都听说过。
天师教的弟子奉命前往苗疆?在一次偶然之中邂逅了月月?两人擦出了火花?后来月月更是有了身孕?然而无论是天师教?还是苗疆?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月月可是下一代的蛊婆啊?岂能允许她被一个汉人男子骗走?至于天师教?就不用多说了?一纸勒令?让男子回中原。
二人依依不舍告别?男的告诉月月?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月月痴情点头?这一等?却就是两个月。
大家都知道?女子怀胎二月就已经要显露出一些轮廓了?再这样下去?胎儿成型?岂不是要生下这个孽种?苗疆蛊婆们给了月月一个选择?要么你滚出苗疆?永远不要回来?要么就去掉胎儿?专心研修蛊术。
痴情的月月选择了离开苗疆?从小养成的本命蛊废掉?她的一身蛊术全部成了泡影?然而月月却是自由了?她觉得很开心?以为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她一路艰难?来到了天师教?想要见这位男子?可惜?男子却始终没有露面。
就这样?她没有了家?也没有了依靠?只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生下孩子?孤老终身?大凉山?是她无意间的选择?至于北阴沟?也不知道月月是不是看到这里是养尸地?总之她选择了这里。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没有了一身蛊术的月月?只是个普通的柔弱女子?无法阻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苗疆的驱逐?男人的背叛?世道的艰难以及贞洁的受辱?让这个曾经一度天真善良的女子?变的充满怨毒?她决定要报复一切?不只是村民?而是这个世界。
她虽然没有了蛊术?但她还懂苗疆的秘术?仇恨使她迷失了自我?她用苗疆养蛊的秘术?来养自己腹中的胎儿?画花自己的脸?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证怨气?那些被咬了一口的动物内脏?都是月月咬着牙吞下去?只有鲜血的刺激?才能养出最厉害的毒蛊?这是苗疆人世世代代养蛊的经验。
就这样?噩梦开始了?当最后这个孩子真正降世的时候?就连月月?都没有想到她的恐怖?事情?开始超出了她的预料?秦懿无从揣测月月最后到底有没有后悔?总之?事情的确是变成了这样。
所以?那个红衣小女孩并不是普通的怨鬼?她是用苗疆毒蛊之术养出的怨鬼?出生便是红衣?又是在这养尸地之中?种种巧合?促使了她变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存在!
听完这个并不煽情的故事?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是李军?也呆滞了?谁能想到那个看似可怜的月月?竟然有着这样令人惊叹的往事。
那些曾经在许多戏曲里讲述过的负心男的故事?其实千百年来一直未曾断过。
也许秦懿的确是没讲故事的天赋?他干巴巴的说完?就像是背诵课本?但我们依然生出恐惧?秦懿深吸一口气:“所以?对付普通怨鬼的方法?是没效果的?准确来说?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玄学高人敢说自己能够灭掉她?种种巧合之下诞生的红衣小女孩?几乎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存在。”
我下意识的问道:“那么你所说的变数是什么呢?”
秦懿看向李军?断然道:“就是他!”
483:棋子
???????她居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想到之前?我差点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给掐死了?这种死法?绝对是冤枉透顶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自杀。那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还是头一回有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前面有人?我得停车。”出租车司机已经准备踩刹车了。
“不能停车!”我吓了一大跳?身子朝他扑过去?试图控制方向盘?他大骂道你疯了吗?与我扭打在一起?我一拳砸在他脸上。夺过方向盘?从边上探出脚踩在油门上?发动机轰鸣一声?车瞬间提了好几倍的速度。
“疯子?你这是杀人!”司机捂住眼睛?吓得不敢看。
我紧紧咬着牙关?看着与陶欣的距离越来越近?她那一张在水底泡的浮肿的脸已经很清晰了?出租车从她身上一穿而过?根本没有任何阻挡。
司机本来在大叫?但是没有听到撞击的声音。捂着眼睛的手一寸寸的挪下来?呐呐说道:“人呢?”
“在这呢。”
车顶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就看见陶欣沾满水草的脑袋从挡风玻璃上探了下来?冲着我们诡笑。
我算是明白了?鬼要是板着脸。面无表情?那是正常状态?一旦冲你笑了。那反而是最危险的情况?我经历过这么多?早已验证了这一点。
最无辜的其实是出租车司机?就算是拍电影?也没有这么惊险的画面?他指着挡风玻璃?眼仁往外翻?话都说不利索了:“鬼?鬼…;…;”
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晕啊!
我一大嘴巴甩过去?硬是把他打醒。不知何时?我的眼中也已经遍布血丝?冲着他厉声道:“不想死就开车?开的越快越好!”
他反应了过来?满眼都是恐惧?一方面是怕陶欣?另一方面是怕我?对一个普通人来讲?突然遇到这种事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机械般的按照我的指示开车?油门踩到底?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很多人只是眨个眼的功夫?车已经呼啸而过了。
开着开着?挡风玻璃上的脑袋不见了?司机满头是汗问我:“大哥?咱们是不是把她甩掉了?”
我也奇怪呢?难不成车速突破了极限?能够甩掉陶欣吗?
“我在这呢。”
然而就在此时?我们俩的肩膀上各自搭了一只手?回头一看?陶欣好端端的坐在后面?浮肿的脸蛋正往外渗着血。
“妈呀!”
司机吓尿了?裤裆湿了一大片?他直接踩了刹车?打开车门就爬了出去。
“操!”
我也没想到他就这么跑了?用屁股想都知道和陶欣待在一辆车里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也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头很清楚?如果陶欣要弄死我?早就死了十七八次了?但她没有?只是跟着我?恐吓着我?今天是她的头七?是她怨气最浓也是最厉害的时候?她要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怒火。
我就像是一个小丑?被人玩弄着?但这并不让我觉得耻辱?我只希望她玩弄的时间能够再久一点?因为就快要到大金牙他家了。
“你跑什么呢?徐铭?我是你的欣欣啊?你不爱我了吗?”
一股股的凉气往外耳朵里头钻?伴随着的是幽怨的话语?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说过你爱我一辈子的?你为什么不陪着我呢?骗子?你是骗子?你骗了我?”
她的声音也变的愤怒起来。
“回头啊?你快点回头?你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吗!”
又是一段话飘过来?我听了之后竟然有些难受?有一种想要向她解释的冲动?赶紧狠狠的咬了舌尖一口?剧痛使我差点叫出来?不过这样我也是清醒了过来?终于看到了大金牙的院子?精神一振?直接冲了过去。
“别不理我?我好寂寞?我好害怕?徐铭?我好怕?你回头?抱抱我好么?”
刚刚还怒火冲天?现在又变得幽怨可怜了?我听着这话?有种骂街的冲动?你害怕个卵?真正害怕是老子好不好?
不管咋样?我总算是到了大金牙门口?这货的确是个有钱人?独栋小院?装着西式庄园的小木门?我一脚就给踹开了?顺手捡了一块砖?朝着他们家玻璃就砸了过去。
谁啊!
里头传来一声爆喝?大金牙穿着大裤衩就冲了出来?一看见我却是呆住了?极度震惊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来。”
你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他的反应彻底出卖了他?我确定大金牙就是暗中害我的那个人?冲着他咧嘴一笑:“凑巧路过?口渴?进去喝杯水。”
大金牙想拦我?却被我一把推开?我顺利的进了他家?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当即皱起了眉头?他家里的装修很好?典型的西式风格?也很干净?怎么会莫名的发出腐烂的味道。
是腐烂?有点潮?并不是腐臭。
大金牙见我鼻子一动一动的?像是嗅着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狰狞的拽住我:“你要干嘛?给我滚出去!”
嘿?你越是在乎?我反而要看看是什么名堂了!
还是那句话?我怕人?不怕鬼?尤其是大金牙这种人?年纪比我大?身体也不见得多好?我仗着年轻?几下就给他放翻了?闻着这股味道?像是从楼上散发出来的。
大金牙见我爬楼梯上去?满脸急迫?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就砸了过来?我没防住挨了下?捂着后脑勺趴在楼梯上?大金牙揪住我的衣领?红着眼睛说道:“滚开?你不能上去!”
我正打算揍他?突然间幽怨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你在哪?徐铭?你在哪?我想你了?我来找你了…;…;”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的跟纸一样?大金牙也难以置信的看了我几秒?突然间咆哮道:“你居然把她引到我这里来了?你这个王八蛋?坏心眼的鳖孙!”
擦?这是我的台词好不好?我翻身按住大金牙?咒骂道:“你麻痹?干你祖宗?不是你害我?老子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要死一起死?死老子也要拉垫背的!”
闻言?大金牙语塞了?试图推开我?但力气还是没我大?恨恨说道:“你放开。”
我冷笑:“不放!”
大金牙气得要发疯了?抓狂道:“你不放我们真的就要死了!”
想想也是?我这次来找他是为了活命的?并不是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只能半信半疑的放开他?大金牙爬起来?拽着我往楼下走?我戒备的问他?你干嘛?他无奈说道?求你了?不要上二楼。
二楼有什么?我打定主意?一定要上去看看?表面上却是答应了他。
大金牙从厨房里头搬出一袋子糯米?自己一头扎进去?弄得满头都是糯米粉?然后又把半袋子糯米往身上倒?我奇怪问道:“你干嘛?”
他没好气的说道:“为了不被发现。”
淋上糯米就不会被发现了吗?我心中一喜?直接夺走剩下的大半袋糯米?从头往下倒?全身都是糯米味?大金牙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却没有办法?我瞅他的时候理直气壮?跟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没辙?大金牙快被我闹疯了?这时候从门外往外涌着血水?陶欣的声音带着些急切:“你人呢?徐铭?我感觉不到你的方位了?快出来?徐铭…;…;”
大金牙嘀咕了几句麻烦?看来他也紧张?满头都是汗?从柜子里取出一枚符篆和一盏灯?跟我说道:“符篆是镇宅符?你待会儿去把符贴在门口?这样能挡住她?无论她说什么?也不能开门?熬到天亮?她头七一过?就没事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呢?”
大金牙指了指油灯?说道:“我要守着这盏灯?灯火不能灭?灯灭了会出大事。”
我只琢磨了一秒钟?就把油灯抢了过来?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去贴符?我拿着灯!”
还真当我傻?啥危险我分辨不出来?大金牙就跟吞了个苍蝇似得?满脸嫌恶的看着我?偏偏我还觉得爽?用打火机点燃油灯?朝着一边走过去?门外的血水涌的越来越多?不只是门缝?还有窗子?甚至墙缝?到处都是血腥味。
大金牙没有办法?拿着符跑过去?贴在门口?果然有用?血腥味变淡了许多?血水也一点点的退开?然而陶欣却是出离愤怒了?疯狂的撞着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我有些担忧的看向大金牙?他也没想到?喃喃说道:“居然这么凶。”
我骂了句:“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大金牙也不跟我辩?嘴里胡乱骂着脏话?搬着沙发堵在门口?还用衣柜什么的堵着窗子?我瞅着他似乎无暇顾及我?心念一转?看向神秘的二楼。叼共吉巴。
“我倒要看看?上面有什么名堂。”
484:棋局
?i?????上次见到的大龙二龙兄弟?都那么难以对付?若是这全村的村民都变成血衣怨鬼?我们还能有活路?
该死的科研队?你们到底拿了什么!
我恨得牙痒痒。追着他们往外跑?想要制止这一切?然而科研队众人的眼里满是狂热?就像是发现了自己毕生追求的宝藏?不仅不放下?反而要豁出去了往外冲?村民们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化?一百多户。老少皆有?黑压压的一片?面上全部带着笑?一股无形的恐怖笼罩了我们。
“快放下?不然我们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李长生怒吼一声?试图夺过老教授怀里的骨头架子。
然而他却是紧紧的抱住?脱下外衣将骷髅裹住?**着说道:“不可以?不可以。”
我们还在纠缠的时候?那边的秦懿忽然间动了?他伸手一掏。抓出十几张驱邪符?朝着空中一撒?然而符篆却并没有落地?而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旋吹着似得?漂浮在空中。越飞越高?秦懿又抓出一把纸钱:“我乃北海秦家当代传人?我乃秦远之孙。秦方之子?还请诸位让个道路?行个方便。”
说完?秦懿把纸钱撒了出去?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变成了纸灰。
我问李长生?这孙子在干嘛?李长生说?秦懿是想跑?试图用秦家的名头震慑他们?然后自己离开。我听着火大。这种时刻?他居然想一个人开溜?不过愤怒之余?更多的是疑惑:“秦家的名头这么好使?跟鬼说也行?”
李长生点点头:“那些玄学大派和大家族?传承数百年?积蓄了无数功德?死后泽备后人?到了阴司?也有优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行善事的好处?秦家也是大家族?并且以驱邪?抓鬼闻名?不少老鬼知晓秦家威名?听到之后会给三分薄面。”
我下意识的看向这些村民?依然是满脸阴笑?他们已经走了下来?身上的血衣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腥味?有几个干脆盯上了秦懿?其中一人提着烟袋?应该是故事里的根子叔?眼窝深深的凹进去?空洞洞的?仿佛看一眼就能卷走人的魂。
这分明是不给面子啊!
我低声说道:“这又是咋回事?”
李长生冷笑:“秦懿也是傻?在这鬼地方谁会知道什么秦家张家的?他们生前就是一帮无知的村民?死后变成了厉鬼也没有踏出村子一步?能有什么见识?而且?我感觉他们不是普通的厉鬼?这里特殊的地势?养出了让人不敢相信的怨气?长期滋养之下?恐怕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属于自己的灵性?根本就是野兽?只凭着本能做事。”
果然?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根子叔已经抬手抓向秦懿的喉咙?后者苍白倒退?盘旋在空中的驱邪符发出淡黄色的光芒?落在根子叔的身上?却像是挠痒痒?血衣仅仅只是稍微变淡了一丝?反倒是激起了更加恐怖的凶性。
只不过秦懿也不是一般人?没有了退路?咬咬牙?他身上光芒大放?十几件传承上百年的法器同时发力?倒是让任何邪祟都无法靠近?秦懿在脖子上一拽?竟是一把长命锁?应该是他出生的时候就挂上去的?长命锁通体为玉?打造的非常精致?莹润的光泽使人顿感平和?秦懿手握长命锁?踏起了步罡?一步?两步?居然踏了足足九步!
我还记得?李长生当初踏出七步?就已经拥有非常强悍的威势?硬是把大龙二龙兄弟震慑住了?这秦懿到底是秦家传人?即使是没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九步步罡踏出之后?秦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盯着他的根子叔很是忌惮的退了几步。
秦懿憋着一股子气?携着步罡继续的力量?朝着门口冲去。
原来还是要跑!
我气得想骂人?而此时科研队却已经遭难了?抱着血红骷髅的他们是村民们重点照顾的对象?大龙二龙兄弟就在其中?两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要跨出院门?就被两兄弟一起上了身?他们身子一顿?转过头邪邪一笑?老教授他们急着出去:“快点让开?站在这干嘛?”
然而二人却是阴测测的笑着?之前那个吆五喝六的老外要去推他们?结果却被二龙一把按住?等到科研队们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老外的心脏?血红血红的?甚至还在微微跳动。
“啊!”
本来都快要跑出去的科研队?惊叫一声赶紧折返了回来。
二龙将心脏塞进嘴里?硬生生的吞了进去?两兄弟守着门?顺手抓过科研队的两个女人?几下就撕掉了衣服。
叶梦瑶自然也在科研队里?她看到这一幕惊叫连连?估计是联想到了之前的遭遇?这女人平日里厉害?这时候却跟牛皮糖似得?黏在我和李长生后面?死死的拽住我们的衣服?她浑身都在颤抖?影响的我都跟着抖起来了。
怎么办?
我看向李长生?不讲义气的秦懿是指望不上了?他是我们唯一的依靠。
其实我跟秦懿对于李长生的映像?都只是一个二流的小道士?很多秦懿都懂的东西?李长生不懂?这一路上?他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精湛的术法?就是大金牙?也没有对李长生抱有特别大的希望?感觉上他只是个有点小本事的普通道士而已。
然而在此刻?李长生却是表现出了一些很奇妙的特质?平日里没有正形的脸上满是严肃。
他缓缓拔出桃木剑?红色的剑穗轻轻的摇晃着?李长生身子一震?强劲的力量震开了叶梦瑶?这女人满眼惊疑的看着李长生?两只手却是死死的拽住我的衣角。
我直觉上感觉要出大事了?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颤声问道:“你要干嘛?”
李长生没有回答?他用力咬破指尖?然后手指顺着剑刃一抹?开始踏起了步罡。
“你保护他们!”
说完之后?李长生便踏出了第一步。
我知道他不可能在回答我了?急的我想骂娘?让我保护他们?那他妈的谁保护我啊?
结果好巧不巧的?他这话被科研队们都听到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我?尤其是仅剩的几个女的?全部学着叶梦瑶抓着我的衣服?这下可好?我想跑也没有办法了?四下扫了一眼?发现村委会有不少空着的房间?我指着一间说道?全部进去!
这帮子怎么劝怎么不听的科研队?这回都乖了?一溜烟的钻进房间里头?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几人被附身?眼神突变之下?力量变得堪称巨大?抓住旁边人的脖子就开始掐。
抓着我衣服的几个女人都尖叫?吵着我耳膜都要裂了?我受不了了?带着他们往房间跑去?然而就在路上?我感觉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回头一看竟是一个满嘴是血的眼镜男?我吓了一大跳?还是叶梦瑶发狂似得把他的手拍开?不过跟着我的其他几个女的?都完蛋了?全部被抓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砰!
就在此时?李长生卖给我的玉佩毫无来由的碎掉了?我看着裂成几段的玉佩?心都在滴血?这可是好几万啊?想想之前李长生说的话?说人养玉?玉养人?真正有年头的玉是可以驱邪挡灾的?这枚碎掉的玉佩?正是为我挡了一难!
我回头看看?一个中年村民满脸怨毒盯着我?刚才想附身?结果却被玉给挡了回去。
不过现在玉碎了?我更加害怕?抓起仅剩的一把桃木匕首?赶紧钻进了房间?科研队也有几个人活着走进来?这帮子几十个人的队伍?活着走进来的不足五人?我听到有人在喊老教授?他满头都是汗?用衣服挂着骷髅逃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进来?两只脚却被拖住了?老教授满眼绝望?最后奋力把包裹丢进房间?凄厉的吼道。
“梦瑶?把它带回去?一定?带…;…;回去…;…;研究…;…;”
叶梦瑶紧紧抱着?流着泪点头。叼共序圾。
我关上门?从兜里取出一枚镇宅符?贴在了门上。
总算能松一口气了?我脱力的滑落在地上?隔着窗子看见李长生终于有了动静?他到现在居然才仅仅踏出两步!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眼睛眨也不眨?看到李长生手中的桃木剑已经被血染红了?原来他的指尖一直在滴血?而李长生自己?却是艰难的踏着步罡?第三步吃力踏下的瞬间?所有正在肆虐的血衣怨鬼全部回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485:最重要的事
???????顺着绣花鞋往上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我干脆站起来?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有点不合潮流。尤其是配着那一双苍白的脸蛋?更是有一种鲜明的对比?我寻思着她应该是顾客?就问道:“你要买什么?”
她没说话?眼神看向那边的香烛。
我拍了拍手?把拆下来的门槛一脚踹到边上?走进去拿起香烛:“这些加起来十七块钱?你要多少?”
她轻声说道:“这是真品吗?”
这玩意还有假货?我觉得好笑:“要不点两根让你验验货?”
我这话是开玩笑的。还带着点挤兑的意思?没想到她全然不在意?点了点头说好。
这下子我反而骑虎难下了?点吧?觉得有点二百五?不点吧?又跟我之前说的话违背?女的可能看出我想啥了?说道:“我会付钱的。”
行吧?付钱就行?我这也算是个服务行业了。总不能跟客人对着干?我掏出三根香?拿打火机点燃?看着烟雾袅袅升起?许着愿。希望陶欣跟我死去的朋友一路走好。
我听到了吸气的声音?歪头看过去?发现这个自始至终都没啥表情的女人很兴奋。鼻子一耸一耸的?眼睛里面也发着光?咋说呢?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以前我养的那只猫?闻到肉的香味后垂涎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伸手去掐这三支香?她像是护食的野狗一般狠狠的瞪过来:“你干什么!”
明明看着挺柔弱的姑娘?一个眼神却把我吓得腿软?我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苍白脸蛋。有点瑟缩的说道:“你?你是谁?”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觉出不对劲了。
她没有回答?近乎于贪婪的吸着气?三支香比寻常更快十倍的燃烧速度化为了灰烬?她有些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从口袋掏出钱给我:“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愣了几秒?使劲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很疼?不是做梦?我赶紧追了出去?可是空荡荡的街面上哪里有半个人影?
低头一看她刚才给的钱?我差点丢了出去?竟然全都是冥币!叼台找才。
我就一个念头?陈老你他妈的不是说我再也不会撞邪了吗?可现在这玩意自己找上门来了!
回头看着我这个花圈店?我想到了个可能?好像就是我接手花圈店之后才撞邪的?会不会是这家店邪门啊?没看刚来的这个“东西”就是冲着香烛的味道吗?
只是我命大?不管是之前的小女孩?还是这个姑娘?都没有对我咋样?尤其是后面这个?居然还付钱?挺讲道理的?虽然给的是冥币。
我决定把花圈店卖出去?趁着赚钱?赶紧卖掉?还能捞一笔。
刚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很快就有人上门了?都是一条街的同行?见我要卖店?跟闻到腥味的鲨鱼似得?殷勤的说:“小徐?咱是老实人?你说个价?不离谱咱马上交易。”
说这种话的人很多?我这店虽然门面不大?但生意好啊?大家都知道是个摇钱树。其实要想卖个高价钱?我应该吊着他们?待价而沽?可现在我吓破了胆?就想着快点卖出去?谈了个差不多的价钱?马上就要交易?对方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见我点头了兴奋的不得了?瞅我的眼神跟看凯子似得?我也不在意?只要能把店卖出去?啥都好说。
我们约定了明天就转手?他脸上红光满面?看我这家店就跟看自己家的一样?咋看咋满意?就是瞅到门槛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小徐啊?你这门槛是咋回事?”
我还当他发现了啥?害怕生意黄了?撒谎说:“没事?瞅着不顺眼就拆了。”
他哦了一声?说道:“回头我还得再把门槛修好。”
我愣了下?觉得奇怪?问他为啥还要修个没用的门槛?他笑了下?说道?你不懂?咱们这一行做的是死人买卖?阴气比较重?门槛修的要比寻常店铺高那么一点?在古代有个说法?叫挡阴?就是挡着阴气的意思?要是没了这门槛?嘿嘿?惦记着里头冥币啊?香烛的主儿可就都闻着味过来了。
说到最后?他故意用半开玩笑半吓唬的语气逗我?可我听着?却是心中火起?靠?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穿白衣的女人找上门来?以前可没这档子事?狗日的陈老?不知不觉坑了我一手啊!
见我怒气冲冲的?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陪笑着说:“开个玩笑?别生气啊。”
我平复着呼吸:“我没冲你生气?不过你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他摊开手说:“反正我刚做生意的时候别人是这么跟我说的?虽然有点迷信吧?但一直以来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修个门槛又不是多大的工程量。”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了?还真是那老王八蛋坑我。
送走了他?我关上店门?径直就朝着老家伙的店过去了?一路上有好多花圈店?我注意观察了下?果然每一家都有门槛?这让我愈发确定?真的是被坑了?我也是傻?这么容易相信人。
仔细一琢磨?其实很容易就能知道?我这花圈店生意这么好?显然是让同行眼红啊?尤其是陈老头?他可是有好几家店呢?所谓同行是冤家?他怎么可能好心帮我?
我打定了主意?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直接动手了?管你是不是老人?倚老卖老我也得收拾不是?万一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我找谁说理去?
可我到了陈老头店外面的时候?却是傻眼了?里头传来一片哭泣的声音?还停着警车救护车什么的?乱糟糟的状况?分明是出事了。
我凑上去?听见周围的人议论:“哎?好端端的?这么硬朗的身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走了?
我反应了过来?陈老头死了!?
明明早晨我们才见过面?咋说死了就死了?我不敢相信?分开人群来到最前面?有警察拦着我不让过去?我看着里头?发现上次来调查我的老警察也在?指着他说道:“我跟你们队长认识?是自己人。”
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往里面通报了下?老警察还记得我?招招手让我过去:“你来干嘛?”
我巴着脑袋往前看?发现陈老就躺在桌子上?正有人给他盖上白布?明显已经死透了。
还真是死了啊!
我第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想想还真的有可能?我们才见过面?他就死了?一想到这?我的脸色就古怪起来?他坑了我?我没事?结果自己却挂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老警察察言观色?拽过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倒是的确知道一些东西?可能跟他说吗?估计说出来反而更让他怀疑吧?他会觉得我在编故事?我摇头说:“哪能啊?我是想卖店来着?知道陈老有钱?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没成想人就死了。”
只要没有证据?哪怕他再怀疑也不能说什么?我们胡扯了几句?有个穿白大褂的过来汇报:“死者生前受到了惊吓?瞳孔都是张开的?但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死因不明?唯一的线索就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截乌青的手印。”
老警察顾不得我了?亲自过去检查?我踮脚看着?果然?陈老头的脖子上乌青一片?看这手印很小?像是孩子留下的。
孩子?孩子?小女孩?
一念至此?我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虽然周围有这么多人?但我还是觉得自己置身于非常危险的地方?仿佛某个阴暗的角落正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我再次收到了一条死讯。
486:最后一张底牌
u??????我的眼睛紧紧闭着?根本不敢睁开?手里拿着的两个泥人?仿佛正是母女二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充斥在我的周围。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就像是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舟?随时都有可能淹没。
该死的李长生?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为什么闭着眼?你找我过来?又不想和我玩了吗?”
泥人在说话!
我簌簌发抖?差点没脱手把这玩意甩出去。
就在此时?李长生开口了:“两位亡者。可知我是何人?”
说来也奇怪?之前这母女二人仿佛没有看到李长生?他一开口?才注意到了?中年妇女青着脸?凶恶的说道:“我管你是谁!”
没想到李长生竟能和厉鬼交流?还真是有些本事啊?想想之前的陶欣来索命?都是无法和她交流的?倒不是说话听不懂?只是陶欣满心怨毒。跟她说什么都是白搭。手里的泥人微微发烫?我估计关键就是这玩意?李长生一定是以泥人为媒介?想要跟这母女二人谈一谈。
只是听妇女的语气?似乎不太买账。
李长生也不着急。很有条理的说道:“首先?你必须要知道我是谁?这对你很重要。我叫李长生?继承了部分茅山道统?不仅学会了堪舆和风水?最重要的是?我擅长驱邪。”
妇女桀桀笑道:“你这是威胁我吗?”
小女孩的声音幽幽在我耳边回荡:“哥哥?你睁开眼啊?我看不到你了?快来跟我玩啊?我好寂寞?好害怕。”
我嘴角抽了抽。眼睛闭的更紧了?心里面对李长生有许多埋怨?这王八蛋之前也没跟我讲此事这么危险?要是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我肯定是不愿意干的?这还是我头一回跟这母女二人如此靠近。
李长生仿佛看不见我的困境?仍然是那副波澜不兴的语气:“不?我并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虽然你怨气深重?但厉鬼害人本就是逆天而行?尤其是你们所害之人?更是因为好心帮你们?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好心办了坏事?但你们不能否认他的初衷…;…;有我在?你们要害他?也要掂量掂量。”
小女孩的声音更急了?带着些兴奋:“哥哥?我找到了?我看见你了?我来找你了!”
说话间?一股阴气朝着我的面门涌过来?我吓得差点睁眼?还好大金牙在外面喊了句?小心?那是蛊惑?我睁了一半的眼睛的马上闭合?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会炸掉。
“冥顽不灵!”
李长生看到这一幕?怒道:“你们仍然不知悔改吗?看看这四周围?都被我用镜子堵住了?镜子这东西你们应该懂?可以作为通道供你们通行?然而我事先已经在镜子背面贴好了符篆?你们已经出不去了?好心与你们商量?不仅不买账?还要蓄意害人?这是逼我出手吗?”
此言一出?小女孩对我的骚扰顿时少了许多?妇女怨毒的声音响起:“他的事情与你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他五服之内的亲戚?凭什么操心他的事?”
李长生瞅了一眼我?脸部红心不跳的说:“此人欠了我五十万?是债主?他死了就没人还钱了?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母女二人沉寂了一会儿?更加暴怒了?可能是觉得李长生是在耍她们吧?疯狂的冲撞着?我手中的泥人都在颤抖?更加烫了?我差点拿不住。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小女孩厉声叫道。
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小水晶偷偷摸了下来?站在门后边看着我们?被这小女孩感觉到了?直接扑了过去?看样子是要上身?然而小水晶却是不慌不忙?包子脸鼓着?似乎有些小生气?小女孩刚扑过去就被弹开了?一道莹润的光泽从小水晶体内散发出来?她笑嘻嘻的摸出一枚玉佩?吧唧亲了一口。
却是把大金牙吓得半死?赶紧跑过去护住女儿。
见这母女居然还想着要害小水晶?李长生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篆?厉声说道:“我最后给你们说一遍?我本不愿灭杀你们?以免造下杀孽?可你们若是再这样?我便不管那么多了。”
妇女冷笑着:“杀不杀孽的我们还在乎吗?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能怎么办?”
李长生淡淡说道:“所以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谈的重点了?此处主人是一家大户?若你们愿意放下对徐铭的仇恨?我可以为你们立下画像?每一日供此家主人供奉?当然?你们也要保佑他们家宅安宁?如此一来?你们便等于抛弃了阴身?有了积阴德的机会?若干年后?功德圆满?不仅能够投胎?甚至来世大富大贵?也没有任何难度。”
母女二人不说话了?似乎是在沉思?良久才听到妇女的声音。
“此言当真?”叼台助弟。
李长生立誓道:“若不能兑现诺言?生时不得好死?死后雷劈棺木。”
誓言这种东西?很多人挂在嘴边?但千万不能对死去的阴灵或者神灵乱说?若是不凑巧?说不定就会被记住?到时候若是违背了?报应便会到来。
妇女做出了决定:“好?我们相信你。”
小女孩又怨恨的补了一句:“我可以放过他?但我要让他也尝一尝如车撞一般的痛楚!”
李长生皱眉:“何必多此一举呢?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大的怨恨?乃是自损阴德。”
小女孩丝毫不容商量:“我不管?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李长生叹了一口气?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画像?乃是一母亲抱女图?唯独缺少眼睛未曾点明?母女二人投身而入?便生出双眼?说来也奇怪?本来这画像与她们并无相似之处?可是投身进去之后?还真的带着几分神韵。
摇了摇头?李长生将画像卷起来?与此同时?我手中的泥人也碎裂了?竟然流出了一股股殷红的鲜血?我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朝着李长生跑过去?王八蛋?这回差点被你害死?从始至终我悬着的心就没下来过?还好谈妥了?万一没谈妥?老子岂不是完了?
然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坐太久的原因吧?我刚跑了几步脚下突然一歪?摔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脑袋正好撞在镜子的边缘?整面穿衣镜都倒了下来?我来不及躲避?被砸了正着?镜子碎成无数片?我脑袋挨了重击?摸了摸?已经出血了?身上也被镜子的碎片划出了十几条口子。
大金牙把我拉起来?用棉签给我清理伤口?说道:“你这是躲不过去的?方才小女孩让你受撞击之苦?眼下便应验了。”
我疼的直抽抽?想起刚才的对话?似乎正是这样?那小女孩的怨气可要比母亲深的多啊?看来大金牙说的没错?那些越早夭折的孩子?怨气就越是恐怖。
小水晶跑过来?从李长生手里抢过符篆?清澈的小鹿眼瞪的滚圆:“呀?骗子叔叔?你又骗人了?刚才居然拿镇宅符骗人家!”
恩?
我看过去?发现李长生方才用来吓唬母女二人的符篆的确是镇宅符?跟我从大金牙那里弄来的一模一样?这符篆有多大能耐我是知道的?肯定是挡不住母女二人的?甚至可以说?只能阻挡个几秒?就没效果了。
李长生倒是理直气壮:“小水晶你不懂?叔叔这是上兵伐谋?真要是跟她们斗起来?叔叔又不是对手?只能想别的招了?还好她们脑子不好使?只是感觉到符篆有驱邪的气息?要是遇到那些有经验的老鬼?这回咱们可全都栽了。”
敢情还真是个大忽悠啊?我的汗水哗啦就下来了?揪住李长生的胳膊说道:“那她们要是没上当?老子怎么办。”
李长生嘟囔道:“能怎么办?算你倒霉呗。”
我回头怒视大金牙?好家伙?这哥两一个害人精?另一个大忽悠?骗人不算?还骗鬼?这简直是在玩火。
咳咳?李长生干咳两声说道:“我是有把握的?泥人作为媒介?可以让我跟她们好好沟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们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而且我也没说谎?这幅画像我便送给这家主人了?至少能保他们十年平安。”
我还是余怒未消?没好气的说道:“也是?你之前骗了人家这么多钱?是应该给点补偿。”
李长生不乐意了:“我那可不是骗钱?他们家祖坟明明好好地?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却怀疑祖坟不安宁?祖宗尸变?要么是心中有鬼?要么就是自己吓自己?他们找我图的是心安?我假装施法告诉他们解决了问题?也是让他们心安?这有错吗?他们要的?我给了?至于我要的?那自然是钱了。”
知道是歪理?但我却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反驳。
大金牙指着我俩笑了一阵?正色说道:“我查到有关于红衣小女孩的线索了。”
487:入魔的真谛
?o?????李军的脸色僵住?不确信的看着我们?紧张道:“你们知道什么?”
看着李军?李长生忽然间冷笑起来:“你以为你能逃离大凉山吗?不能?活着对你是煎熬。死了未必能解脱。”
说完?李长生拉着我的衣袖就走了?留下李军一人呆呆的站着。
我说你疯了?难道不去问李军了吗?李长生嘿嘿一笑?这种人就是蜡烛?不点不亮?老求着他反而不搭理我们?你看着吧。我刚才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果然?大概十几秒的功夫?李军主动追了过来?挡在我们前面?**说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什么?”
李长生还想吊着他?我觉得李军很可怜?有点不忍心?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直接瘫软在地上?满眼都是恐惧?嘴里机械般的念叨着:“逃不掉?还是逃不掉。不肯放过我们…;…;”
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李军趴在地上大哭。手指扣着地皮?指甲缝里往外渗着鲜血?我想拉他起来?李长生却是摇了摇头:“让他发泄吧。”
终于?他冷静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眼神飘忽?满眼都是恐惧:“完了?我完了?我妈已经回去了。那我肯定也走不掉?什么都完了。”
他这幅怂样看的我很是恼火?什么完了完了?听着就觉得晦气?我不也一样吗?好端端的变成了鬼运?指不定啥时候这条小命就没了?我他妈都没绝望?你还绝望什么?我把他拽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听着?你很惨?但天底下比你惨的人多得是?我也是其中一个?你以为老子为什么低声下气求着你?还不是因为老子也快死了?我这条命?比你值钱的多?因为牵扯到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你呢?苟延残喘了十八年?已经够了?懂么!”
李军被我骂的一哆嗦?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李长生叹了一口气?掰开我抓着李军的手?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沉声说道:“听着?我是一个道士?虽然不太合格?但我也是道士?我经历的危险很多?几次死里逃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鬼不可怕?什么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觉得你怕了?那么你就完了…;…;更何况你没有选择不是吗?活着背负那么多?整夜睡不踏实?死了后又要回归到噩梦之中?你说你图的是什么?为何不搏一搏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留给李军自己思考。
我跟李长生离开了?临走之前给他留了旅馆的地址?回去的路上我们在超市给小水晶买了几个小礼物?我问李长生?他会来找我们吗?李长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要看他怎么想了。
晚上的时候?我正陪着小水晶看电视?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开门?发现来的是李军?他一身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自己纠结乱抓成这样的?脸色还是苍白?做个不太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只被晒干的青蛙?给人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不过他的眼睛里却是有了一丝坚决?看来是做出选择了。
我喊了李长生跟大金牙一起过来?李军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白开水?说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十八年来因为害怕?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但这件事情里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听说要讲故事?本来要睡觉的小水晶也跑过来了?还抱着一桶爆米花?我有些无语的瞅着她?小家伙冲我挥舞着拳头?似乎在说你要是不让我听我就不理你了。
反正只是个故事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吧?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小水晶抱在怀里?然而?当这个故事真正开始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小孩子来听。
李军很缓慢的讲水杯放下?眼中满是痛苦的追忆。
十八年前?李军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在大凉山的深处?有一个村子?像是这样落后的山村?在地大物博的我国数不胜数。
村子说起来很普通?贫穷跟闭塞是这里的主旋律?村民们还是以前的老思想?也不懂外界的新鲜玩意?种几亩地?养几头猪?唠唠家常?节日去乡里赶集?这已经是村民们最期待的生活了。
然而这一天?村子的平静却是被打破了。
李军家隔壁搬来了个邻居?是个寡妇?据村子里的人说?她是苗疆人?落难到这里?打算在偏僻的小村里度过余生。她刚来的时候?村子里就像是开了锅的沸油?闹腾的不得了?因为这小寡妇长得很勾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但皮肤就像是少女一样光滑?身材姣好?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仿佛风一吹都能折断。
习惯了山里女人的男人们?哪里见过这种甜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俏寡妇?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这个填一块砖?那个加一块瓦?在村里男人们的殷勤劳动下?这个外来户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屋?李军还记得那天房子落成了?她端着水一一感谢大家的场面?声音脆生生的?像是黄鹂?听着这声?别说是其他男人了?就是李军这个雏儿也有点燥热。
俏寡妇叫月月?这是她对外说的名字?至于姓什么没人知道?大家关心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来历?自打她来了?村子就一直不安生?单身男人们络绎不绝的前往她的小院?又是打水又是劈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火辣?最麻烦的是?不只是单身男人?那些已经成家的?有了孩子的叔伯们?也带着小礼物过去串门?只不过最后都是被自家的婆娘揪着耳朵领了回去。
男人们为她神魂颠倒?女人们在背地里骂她狐狸精?偏偏月月一点也不在乎?渐渐地?男人们的热度过去了?都有些不耐烦了?有一次半夜李军出来撒尿?听见隔壁有动静?爬到墙头一看?有个男的光着膀子摸进了房里?没多久就被打了出来?提着裤子跑了?第二天村子里就有个流言?说这女人是卖的?风骚的紧。
从女神到女婊就是一步的距离?大家刻意排斥着她?女人们见着她都绕着走?男人们放开了胆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上去就要摸?只是月月刚烈?别人怎么议论都不管?可谁要是敢付诸于行动?她随身就揣着个剪子?来一个扎一个。光看模样?好像很好欺负?但性子却异常的刚烈?得不到的男人们?极尽想象编排着她?恨不得把她说成天底下最不要脸的女人。
但李军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因为月月对他很好很好?李军叫她月月姐?经常翻墙头过去蹭她做的梅花糕?很好吃?入口即化?月月人其实很好?她跟李军讲很多苗疆的故事?说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如果这些男人们太过分了?她就要使用“手段了”。
李军不知道月月说的手段是什么?也许她早一点狠下心?使出自己所说的手段?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有一天庙会?村里九成的女人都带着孩子出去了?李军因为不喜欢热闹?所以托病没去。因为参加庙会的缘故?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牛羊的叫声?就没有其他动静了?李军坐在墙头上看书?突然间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五六个人?跟做贼一样摸进月月的房门。
五六个人都是他的长辈?其中有三个年轻人?就比李军大两三岁?快要结婚的年纪?剩下的都是叔伯?除了一个老光棍之外?其他人的孩子都满地爬了?李军认得他们?平日里头他们来月月这里最勤?被月月赶出去的次数也最多?私底下李军不止一次听到他们放狠话:“一定要把这骚娘们搞到手!”
看见他们?李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目不转睛的盯着?期待月月把他们赶出去?可过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屋子里头反而传来放肆的笑声?李军觉得不对劲?从墙头跳了下去?一把推开门?发现他们已经把月月按住了?衣服都扯开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李军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画面?直接傻在原地?他们也吓了一跳?大龙哥捂住李军的嘴巴把他拽进去?低声说道:“你一个人来的?”
他忙点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过去?月月很奇怪?全然没有往日的彪悍?脸红红的?眼里头是化不去的浓郁媚意?嘴里还发出若有若无的诱人**?李军突然间有些害怕?指着她说道:“她怎么了?”
大龙哥和二龙哥是兄弟?村子里最惹不起的两兄弟?脾性不好?大家都怕他们?看见是李军?兄弟俩也没放在眼里?嘿嘿笑着?正解裤腰带的根子叔冲着李军笑着?咧着一口大黄牙:“这骚娘们不是不听话么?你说她个外来户?真以为拿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了?给脸不要脸!今天咱们就要让她懂懂规矩!”
二龙哥做了个挺腰的动作:“整整一斤春药?全扔她水缸里头了?这娘们今天得浪翻天!”
李军看着月月?她也看着李军?妩媚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悲伤?李军看见她的祈求了?似乎在说:“救我?救我。”叼台乒扛。
李军想起月月对他的好?体内涌出一股豪气?恨不得拿菜刀砍死这帮禽兽?可豪气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软弱无力的一句话:“这样不好?你们别?别…;…;”
话没说完?他们都恶狠狠的瞪着李军。
大龙哥直接掐住李军的脸?说道:“不该说的别说?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等我们爽完了?会轮到你?懂不?”
李军拨浪鼓似得摇着头:“不要?我不要。”
他一巴掌就扇过来?李军直接就被打懵了?还想打?被根子叔拉住?说道:“跟个雏儿讲什么?不懂女人的好?过一会儿尝了滋味?就啥都懂了。”
这话说得?一群人都开始笑?李军的软弱是他们放纵的动力?一群人都扑了上去?大龙哥一把就扯开了红色的内衣?然后就压了上去?李军的脸跟火烧一样?不只是刚才被打的?还有羞愧?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关键时刻一点胆气都没有。
月月痛苦而快乐的叫着?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李军?最开始是期待?然后是祈求?最后已经变成了绝望?等李军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满是怨恨?李军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那浓郁的怨恨刺得他打了个冷战。
等他们舒服了?穿上裤子?一个个满足的走过来的时候?根子叔拍了拍李军的脸?说道:“去吧?现在轮到你了。”
几个人暧昧的瞅了李军一眼?嬉笑着走出去了。
月月像是一块破布?被胡乱的丢在床上?李军不敢看她遍布伤痕的雪白肌肤?低着头问道:“月月姐?你没事吧。”
迟迟没有回应。
突然?莲藕一般的手臂却把李军拉了过去?她竟然还有余力?李军想起来二龙哥说的话?往水缸里放了一斤春药?大概药效还没有过去?连忙挣扎着站起来?缩在墙角?李军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月月姐?月月姐…;…;”
她已经恢复了点意识?脸上又是**又是怨恨?像是蛇一般在床上扭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就像是个疯子?嘴里说着夹杂着浓郁怨毒的疯话:“毁了?毁了?哈哈哈?什么都毁了…;…;都去死吧?没有一个人能跑掉?都要死?哈哈…;…;”
李军受不了她狂颠的笑声?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咆哮。他推门出去?逃也似的爬过墙?耳边回荡的依然是她怨毒的声音:“跑不掉?都要死…;…;”
从今天开始?村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月月?李军不敢和别人说自己看到的事情?像是鸵鸟一般缩着?同时关注着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大龙二龙兄弟俩又来了?兴许是觉得月月姐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可没过多久?两个人却尖叫着逃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疯了?疯了!”
是的?月月姐疯了?这个消息在村子里迅速的扩散?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舍得毁掉那一双如花似玉的脸蛋呢?
李军想象着她用剪子一下一下划着自己脸蛋的画面?划一下?一道血痕?划两下?皮开肉绽?一道又一道?脸上不再是天仙般的美貌?而是恶毒的疤痕。
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扰月月了?村里的男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尤其是大龙哥他们?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厌恶?根子叔不止一次的叼着烟袋对着大伙说道:“那女人不详?谁沾谁倒霉?就是个扫把星。”
每当李军听到这样的议论?总会想到月月姐的眼神?她说她要报复?那肯定会报复的?李军毫不怀疑。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村子里几乎淡忘了月月?就连李军?也很少见到她?就只有一次?看到她打水回来?裹着黑袍?像是乡下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抬头之间?露出一双遍布血痕的脸?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李军吓得退了好几步。
她冲着李军狰狞笑着:“等着吧?没多久了…;…;”
画花的脸?不应该早就结痂了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为何还是血痕?像是近日才刺的一样?李军艰难的吞咽着唾沫?想到个可能?为了不让自己忘记复仇?为了保持住怨恨?她一遍又一遍的拿剪刀刺着自己的脸?每刺一下?怨恨就浓郁一分。
本能的?李军感觉到恐怖?跟他爸说想要离开村子?可是祖祖辈辈都生长着的地方?岂是随便就能离开的?李军的父母自然是拒绝了他这个荒唐的请求。
直到那一天?村子里有了喜事?是大龙和二龙要结婚了?兄弟俩和邻村的一对姐妹谈妥了婚事?要在同一天结婚?在村子里有个说法?叫做双娶?龙凤呈祥?村里的老人把这当成一等一的盛事?家家户户都准备了礼物?到时候要去沾一沾喜气。
好不容易捱到结婚那天?新娘子迎了回来?摆了个露天酒宴?上百号人坐在一起?喝着酒划着拳?院子外头有小孩放鞭炮?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然而李军却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看着红光满面的大龙二龙兄弟?总觉得他们是不是过得太好了点?
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李军吓了一大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胡乱想着的时候?门外的孩子们却是发出惊恐的叫声?连滚带爬的逃了进来?钻进父母的怀抱里头?热闹的酒席被他们折腾的鸦雀无声?大家都朝着门口看过去?一个驼背老太太走了进来?艰难的扛着个口袋?竹竿似得身体?好像随时都能垮掉。
没有人认识她是谁?茫然的看着?李军脑子里轰的一声?忍不住叫出来:“月月姐!”
488:成败
qvuuuuu画面一点点的消失?我再次回到那个阴森的地方?我手中的桃木匕首?紧紧的贴着柳叶儿的胸口?她望着我。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知道了吗?”
我有点分不清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月月?”
她点了点头。
我彻底的乱了?如果说刚才我看到的是真?那么来花圈店问我要玩具的小女孩又是谁?那个跟着我?一直唱着童谣的纸人又是谁操纵的?难道不是这里的小女孩吗?不对?应该不是她?这里有镇魔碑。她出不去。
月月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感觉上她也有些扭曲?人们说仇恨能改变一个人?我觉得痛苦同样也可以?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挽救自己的孩子?月月引我出来?可她却抓住了小水晶?是不是威胁?我不知道?但总体来说充满诡异。还有叶梦瑶?就这样被她毁了?我觉得月月已经不是月月了?她同样变成了另一个人。
小水晶脸上的血痕还在流血?并且有不断扩散的趋势。我看着她?心疼的不得了?月月看到了。突然很开心:“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里都是空的?看着小水晶痛苦?我就难受?我抓着自己的头发:“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你要我的命?我给?你放了她!”
月月盯着我?只是询问:“你也喜欢小孩子吗?”
我快要疯了。桃木匕首往前一送?径直插进了她的心脏。
那个瞬间?桃木匕首上肉眼可见的腐朽?就像是被硫酸侵蚀了?冒着白烟?一截截的融化?而月月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之色?她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胸口融化了一个洞?空荡荡的?没有心脏。
小水晶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摸着她脸上的血?手微微颤抖着?而月月依然看着我:“你喜欢小孩子吗?”
我注定是不会给她答案的?她是鬼?却不是一个正常的鬼?而是个疯鬼?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小水晶身上的法器才突然间有了作用?之前就像是失灵了一般?金色的光芒照着?月月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她的身体越来越淡?面上是两种表情不断变化?一种是慈祥?另一种则是怨毒。
为什么?
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感觉她是故意在送死?
轰隆!
闷雷炸响?铅灰色的阴煞之中竟然开始下雨?一颗颗的雨水落下?是血红的?仿佛是上天在流泪。
但是?在这阴煞之中?真正的主宰是小女孩?没有什么上天?如此说来?难道是她在流泪吗?
隐隐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看着痛苦的月月?有些于心不忍。
我抱着小水晶?飞快的往回跑?就在我离开村委会的时候?依稀间有个红色的身影出现?站在月月身前?久久不语。
我跑到半路?撞上了大金牙他们?他也是急疯了?从我怀里抢过小水晶?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昏睡了过去?脸上狰狞的血痕让大金牙当时就眼红了?掐住我的脖子:“王八蛋?你干了什么!”
李长生分开他?说道:“先听解释。”
我看着痛苦不堪的小水晶?把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大金牙彻底的抓狂了?这个胆小而自私的家伙?竟然想要去拼命?被我们拦住?而这个时候小水晶却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迷迷糊糊的说着:“爸爸?我要吃糖?可乐?鸡腿?可乐…;…;”
仿佛天底下最残忍的刑罚?大金牙心如刀绞?跪倒在地上?内疚的使劲抽自己的脸。
我们把他拖了回去?小水晶发着高烧?脸上的伤口倒是小事?但烧的温度却很高?科研队有人准备的强效感冒药?一般情况下半小时就有反应了?但是小水晶吃了却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说着胡话?大金牙拦住继续喂药的科研队?颤抖着说道:“三个月一次的劫难?来了!”
我心中一沉?难以置信的看向小水晶。
为什么?一夜之间?种种厄难同时降临到这个孩子的身上?
有些颓丧的软倒在地上?我伸出手给大金牙:“你不是说我的命和小水晶连着吗?给你?拿去?反正我也受够了?救孩子吧。”
“滚开!”
大金牙却是甩开了我?抱住小水晶失声痛哭。叼台女划。
谁都没了主意?李长生也满眼悲伤?看着小水晶说道:“三个月一次的劫难?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基本上无法躲避的?发烧只是症状?却不是关键?真正的关键其实在劫难的本身?小水晶天生便是鬼命?注定百鬼缠身?若不能续命?便要与这百鬼抗衡?但小水晶只是个孩子?又有什么能力与鬼抗衡呢?”
百鬼?我精神一振:“哪里有鬼?有我们在?难道不能保护她吗?”
李长生摇头说道:“不行的?这是命数?是注定的劫难?外人强行干涉?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那些逆天而行的人?就没有个活得滋润的。”
眼睁睁的看着小水晶就这样痛苦的死去?
我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突然之间?我想到个可能?村委会不是有个镇魔碑吗?这玩意既然能镇得住小女孩?难道还不能震住要害小水晶的厉鬼吗?我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李长生喊了好几声?我都没有回头?只有秦懿?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若是此刻有人盯着他的眼睛?定然会发现在他表面高冷的深处?还隐藏着一丝愧疚与落寞。
我不知道大晚上狂奔在村子里是多么的危险?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把生死置之于度外了?人其实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有的时候怕死?但有的时候又很无畏?我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再次跑进村委会?我发现月月还躺在那里?心里面猜想她应该是已经完蛋了?但走近一看?却是发现她的眼睛睁着?一点点的爬起来看着我。
我戒备的退后?抓住身上仅存的一张驱邪符?她看着我说道:“别怕?是我。”
“你又是谁?”
“我是柳叶儿。”
我惊疑的看着他?怎么又变成了柳叶儿了?那么月月呢?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月月低着头?竟然有些悲伤:“她死了?被你杀死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我真的就这样把月月弄死了?那个贯穿李军故事的主角?居然能这么容易的死去?实在是有些无法相信。
太容易了?容易的我都觉得很假。
柳叶儿低声说道:“一心求死?自然容易。”
我重复了几遍这句话?突然间醒悟自己这次的来意?赶紧跑到镇魔碑边上?看着这个已经有了裂缝的大家好?我却有些束手无策?原本就是凭着一股子热血来到了这里?可真正看到这块大石头的时候?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咬咬牙?也管不了许多了?我将镇魔碑的边边角角都抠下来?想着会不会有发现?然而就在我抠到最底下石块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层石皮都松动了?仿佛有人刻意贴在这里似得。
我感觉有诡异?小心翼翼的把石皮拽下来?就看到一本发黄的书册掉落了出来?拿着它?我看了看封面?倍感不可思议。
这是…;…;
秦懿苦苦寻找的秦家道书!
竟然藏在镇魔碑底下!
命运再次和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我下意识的翻开书页?突然间一股繁冗而又奇怪的东西涌进脑子里?像是什么人的嘱咐?脑子里响起其中一个威严的声音。
“懿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死在这里?非我所愿?我平生做事?但求问心无愧?从来不懂何为退避?所以才能在短短十几年闯下偌大名头?记住?秦家之人?有进无退?替天行道?本是修玄学之人该有之心?若无此决心?就是你手握万千道法?也难成大器?愿我儿得到此书后重整旗鼓?传承秦家?另有一事相告…;…;我已知晓此地变数是谁?此人正在红衣女孩斩去善良所落之处?找到此人?方能…;…;”
我听到这?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个变数?难道是…;…;我!?
489:浮生若梦(大结局)
???????趁着大金牙没注意?我端着灯上了楼梯?蹑手蹑脚的往上爬?跟做贼似得?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大金牙一边堵着门一边骂道:“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既然被他发现了?我干脆就不掩饰了?几步就上了二楼?那股腐烂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让我想起小时候从腐烂的木头上摘蘑菇的画面?那股潮湿的味道和现在比较相似。并不会让人觉得恶心。
我回头看一眼大金牙?他完全是一副急的跳脚的架势?指着我叫道:“徐铭?你要死死远点?给我下来!”
大金牙不是个好鸟?他越是不让我看?我偏偏要看个明白?听到这话后不仅不理会他?反而更加迅速的往二楼跑?大金牙怒骂一句?也不堵门了。抓住楼梯扶手就往上爬。
我吓了一跳?骂道:“操?你不堵门了?万一她进来怎么办?”
大金牙急的双目通红?指着我说道:“她早就进来了!”
什么?
我脑子转的慢?有点没反应过来。然而就在此刻?我的耳边忽然间传来幽幽的声音。
“找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原来你躲在这啊。”
这是陶欣的声音?听得我毛骨悚然?原地转了一圈?想看看她到底在哪?然而却根本没有影子?这时候我听到笑声?抬头一看?发现她就挂在吊灯上面?正冲着我笑?湿漉漉的身体往下滴着水。
原来她已经进来了!
可大金牙不是说她进不来吗?
既然她进来了。大金牙还在那里堵门干什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最终化作愤怒?瞪大眼睛盯着大金牙:“王八蛋?原来到现在你还要害我!”
可能有时候我比较迟钝?但这并不代表我是笨蛋?从大金牙刚才的话来看?显然他是知道陶欣能够进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刚才堵门就是演戏给我看的?他还是想借陶欣的手害死我。
尤其是陶欣眼里只有我?似乎只能看到一个人?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那股腐烂的味道就在我旁边的房间里?从我只要靠近这里大金牙就愈发焦急的情绪可以看出来?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是没有底牌的?我抓住门把手?威胁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立即踹门进去?既然你这么宝贝里面的东西?那我就要毁了它?就是死?我也要毁掉!”
大金牙眼中满是惊恐?吓得冷汗都冒出来?赶紧说道:“吹灭油灯?本来她是看不见的?你拿着灯?暴露了位置?屏住呼吸?不管谁叫你也不要答应!”
我就说嘛?明明我身上都淋了糯米粉了?为什么陶欣还能准确的找到我?原来是这盏灯的缘故?我快要气炸了?这个狗日的大金牙?心机居然这么的深?一开始故意不把油灯给我?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怀疑?让我自己拿走油灯?这种算计?可见此人心机是多么的歹毒!
我吹灭了灯?示威似的朝着大金牙的方向砸过去?他闪身躲过?缩在楼梯边上?很显然?对于陶欣他也是害怕的?捏着鼻子?深怕被发现?我学着他的模样蹲下?闭住了呼吸。
吊灯上的陶欣落了下来?**的双脚每走一步都带着淤泥?她的声音凄厉了许多。
“人呢?你人呢?我又看不到你了?你快点出来…;…;”
出去?别逗了!
“你忘记了吗?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坐过山车?一起谈论结婚?你为我选婚纱?你说你爱我?你都忘记了吗?”
凄厉的声音变成了哭声?像是直接在我心里面响起?我的心绪瞬间凌乱?想起了以前的岁月?有了一丝动摇。
远处的大金牙发现了这细微的变化?露出一丝喜色?我看到之后反而惊醒了?不行?不能被蛊惑?我要是挂了?大金牙可开心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干脆闭上眼睛?用手指堵住耳朵?无论陶欣或是凌厉?或是凄婉?或是恐吓?我都跟没听到一样?紧紧咬着牙关。
逐渐的?她找不到我?开始向远处摸去?那呼唤的声音渐渐的远了。
我试探性的睁开眼?发现没了陶欣的影子?只是我并不敢放松?仍然没有动弹?将目光放在大金牙身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表针?好像确定了什么?站起来说道:“走了?安全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
大金牙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糯米粉?甚至原地跳了几下?示意真的安全了。
我才半信半疑的站起来:“她去了哪?”
大金牙有些不甘愿的回答:“怨气未散?自然是伺机发泄去了。”
发泄去了?该不会是去害其他人了吧?我刚有这个念头?大金牙就猜出来了?一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死了?她怨气也就散了?自然不会去害别人。”
这尼玛是什么逻辑?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我听着就火大?指着他骂道:“干!你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别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死定了!”
大金牙愣了下?问道:“为什么?”
我冷笑着?活动着手腕:“因为我要打死你!”
也算看明白了?这家伙对付鬼啥的可能还真有点门道?只是本事肯定不会很大?不然刚才也不会躲着陶欣了?但他对付人嘛?那只能说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看着挺壮实的男人?力气却小的可怜?我完全能单方面的吊打他。
大金牙看着我凶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貌似对于他来说?真正的威胁现在才到来?他讪笑着说道:“别激动?其实你都误会了?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她的怨气会这么大?你看这世界上那么多人烧纸不都没事吗?这是巧合啊。”
我呵呵一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巧合?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大金牙脸色一变?旋即想起了什么:“是不是那个女鬼发短信告诉你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鬼是不可信的?人鬼殊途?你怎么能相信鬼话呢?”
对于这方面?我感悟很深?冷冷说道:“鬼都要比人可靠?起码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害我?我现在已经肯定了?第一次我们见面开始?你就已经布局了?我花圈店遭贼这事儿是你干的吧?撬开了门?进去把香都掐成两短一长?你算计的很深啊!”
想到这件事?我胸中的怒火就再也遏制不住?还有一丝丝的疼痛?如果不是他?老警察怎么会死?我一直以为?害死老警察的罪魁祸首是鬼?可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大金牙!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眼里面有恐惧?也有疯狂:“没错?是我?都是我干的?我就是想要你死?只是没想到那个老警察多管闲事?居然替你挡了一劫!”
他居然承认了!
我一直以为?以大金牙的尿性会百般抵赖?没想到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我燃烧的怒火已经遏制不住了?紧紧握住的拳头因为过于用力?指甲刺破了掌心流出殷红的鲜血都没有察觉?我气得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并无冤仇!”叼台共才。
大金牙哈哈笑着:“害人需要理由吗?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你打我啊!”
看起来这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想过去活活掐死他的?但几次的教训?让我在愤怒之余始终保持着一丝理性?我看着丧心病狂的大金牙?突然觉察到了诡异?人没有不怕死的?大金牙肯定也一样?可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承认了所有的事情?用极度嚣张的言语撩拨着我?倒像是故意激怒我?让我去打他!
这是为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的房门?忽然间醒悟?他是想把我从这里骗过去啊。
大金牙注意到我的眼神?突然间紧张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懂了?全都懂了?其实他一直都是害怕我进入这个房间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让大金牙宁可挨打?也要保护?我戏谑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转动门把手?大金牙怒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而我却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终于踏进了这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得退了好几步。
这?这是什么?
完本感言
像我这样的大老爷们,一般是不会害怕老鼠这种东西的,可若是这老鼠成千上万的出现,那就另当别论了。
难道我再次上当了吗?
我怒视着大金牙,吼道:“你他妈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金牙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往自己身上撒着,猖狂笑道:“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死,你必须要死,必须!”
我心都凉透了,人真能坏到这种程度?大金牙明显早有准备,洒了药粉之后,老鼠就不靠近他了,如潮水似的分开了一条路,我捏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算计我,如果这次我不死,那么我发誓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大金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最后一次,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次你死定了,你注定要在这里喂老鼠…;…;不能怪我,徐铭啊,真的不能怪我,你实在是太难死了,真的,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难死?几次三番,明明是必死的局面,你总能死里逃生,我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继续慢慢算计你了,我只能来个狠的,一次解决问题。”
末了,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必须死!”
是什么样的仇怨能让人一个人执着到这种程度?我浑身发冷,望着大金牙:“你的借据我看过,三个月借钱给一个人,然后这个人都会死去,这应该都是你的杰作吧,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使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大金牙的心情很畅快,咧着嘴说道:“没错,你猜对了,他们的死都和我有关,但是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很容易就能死去,死于意外,死于各种非常成立的理由,这才是好人,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啊,不像你,这么顽固,几次了?你自己说说,几次?你还是活着,你为什么就不死呢!”
妈的老子活着还是一种错咯?大金牙这种逻辑完全不能理喻,我看着他已经不耐烦了,似乎想要离开了,赶紧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觉得我要死了,那么,你就告诉我最后一个问题吧,那个签的借据,是不是代表着某种意义?或者说,签了这个借据的人死了以后,会给你某种好处?”
大金牙脸色微变,本来已经退到了边缘,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来,事情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我看着不断逼近的凶恶老鼠,咽了口唾沫,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我知道,因为我看过你的借据,并且,还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张!”
在我说完自己拿走了一张之后,大金牙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几乎是暴怒,他胸口起伏的非常厉害,粗着嗓子叫道:“借据呢,借据在哪里!”
果然,他很看重,我觉得把握又大了一点,即使两条腿被这老鼠吓得都在颤抖,但我面上还是绷住了,沉稳说道:“我烧了。”
没错,在我出门之前,我就把借据给烧了,因为签了借据的人都死了,我有理由怀疑这个玩意有古怪,为了安全起见,倒不如直接烧掉,没成想,这么快就收到了成效,大金牙已经要抓狂了,跟个大马猴似得跳来跳去,他急匆匆的冲过来,身上药粉的气息逼退了一群老鼠,揪住我的衣领,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这次换我咧开嘴笑了:“你也知道,我偷走了你的铃铛,铃铛就在桌子上,那么我自然有理由看一看你的抽屉,然后我自然看到了借据,我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张,并且发现了其他签了借据的人已经死了的真相,那么,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烧了借据呢?”
“而且,就在我烧了借据之后,十万块钱的现金,全部变成了冥币!”
我给了他内心最后一记沉重的打击。
大金牙的脸色瞬间苍白,跟纸一样,他松开我,踉跄的退了几步,喃喃说道:“狐狸,你真的是一只狐狸啊,你怎么能狡猾到这种程度,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只狐狸…;…;”
我按住大金牙,他全然不反抗的,机械般的念叨着,我找出了药粉,将剩下的往自己身上一撒,说道:“毁了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事情似乎有点明朗了,这借据对于大金牙很重要,按照我掌握的一些线索来推算,他应该是要利用这借据达到一些目的,首先,签了借据的人要死,之前给的钱,都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人死了之后才会达成的,联想着棺材里的小女孩,大金牙说过,那是他的女儿,我想我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东西。
有了这药粉,老鼠似乎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了。
我抛下大金牙,继续往前走,却发现迷失了方向,在这林子里,根本看不见路,东走西走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林子深处。
“怎么这么多老鼠?”
这辈子,不,甚至是上辈子,我感觉我几辈子加起来见过的老鼠都没有今天多,尤其是那几只跟成年家猫一样大的巨型老鼠,简直是在冲击我的世界观?以前在乡下,我见过大老鼠,甚至可以咬死公鸡,但也没有大到这么吓人的程度!
这林子还真是邪门啊,不知道大金牙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如果不是我烧了借据,这时候恐怕早就被老鼠分食了,想想我就心有余悸。
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越走我越是心里没底,不过周围的老鼠倒是少了许多,渐渐地那一群不甘心跟着我的老鼠也消失了,我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赶紧加快了步伐。
然而走了十几分钟了,我还是没有出林子,反而听见前面传来奇怪的动静,我屏住呼吸,趴在地上,从草丛里摸索过去。
到处都是树木的森林里,却是有一块诡异的空地,为什么要说诡异呢?因为这片空地别说是树了,就是一棵草都没有长,空地的正中间,有一个坑,坑里面生着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这火焰的颜色有点异常,蓝幽幽的,瞅着分外阴森,最恐怖的还是火坑上面,悬挂着一团皱巴巴的,焦黑的仅仅能辨别出形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皱着眉头。。
我继续去看,终于发现了端倪,就在火坑上边,摆着个瓦罐,上面那一团东西被火烤着,一滴滴的油炼出来,就落在瓦罐里头,我仔细瞅了瞅,脸色也有点僵硬了,上面那一团皱巴巴的东西,怎么像是一个人呢?
一个本来肌肤饱满,身材均匀的人,硬是会被火炼的榨干了人油,最后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一想到这个过程,反胃的感觉就涌了上来,我趴在另一方向,忍不住吐了出来,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几下就吐光了,还是止不住呕意,最后吐出来的全部都是苦胆水。
我脸色苍白,完全懵了:“怎,怎么办?”
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然而就在此时,口袋里的铃铛却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紧掏出铃铛,我也琢磨出来一些东西了,这铃铛能预警,碰到越是凶恶的鬼,越是响的厉害,像是之前遇到陶欣,铃铛就是疯狂的响着,而遇到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母女,铃铛只是响了几下就没有动静了,可见这玩意是有一定灵性的。
铃铛响了几声,就停止了,看来这危险并不是冲着我来的,我猫着腰窥探,瞳孔越张越大:“这是什么?”
新书公告!!!
耽搁了两月,新书已发。
类型悬疑灵异,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看的故事,希望我能再一次为你们带来感动。
书名:通神
作者名:叶沃
简介:偏远山村的荒唐事……
我到了一个都是女人的村子,这里世世代代只生女娃,原以为这是男人的人间天堂,却没有想到自己走进的却是无间地狱。
举头三尺有神明,古书上常说神明约束众生的善恶,然而在这个没有信仰的时代,又有谁来考量人心呢?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这是一个通神的故事,愿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尊神明。
我大二暑假的时候到偏远山区去支教,本身是想着做点好事善事也尝一尝为人师表的滋味,结果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事情有点古怪。
因为这地方实在是阴盛阳衰的厉害,村里头八成都是女人,男人很少,并且都上了岁数,就没有低于四十岁的,我这么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出现在这地方就跟黑夜中的萤火虫似得,全村的女人都过来瞅我,就好像我是啥稀罕物事一样,不过没多久老村长就把她们给赶走了,一边赶一边还骂她们都是些不害臊的东西。
看到我古怪的眼神,老村长摸了摸胡子,笑着说道:“谢老师,我可不是欺负这帮娘们,我这是在保护你。”
我有点纳闷,就问这为啥是保护我?老村长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得跟村里头的女人保持距离,要是有不知廉耻的勾引我,就交给他来拾掇,我觉得很好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老村长叹了一口气,盯着我看了一阵,说让我一定要记好了,千万别犯了忌讳。
忌讳?
我可是听说过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是规矩多,有的地方甚至还很封建迷信?这土庙村该不会也是这样吧?只不过老村长不肯跟我多说,我也不好问,心里头寻思着甭管你这有啥猫腻,反正老子就在这待两个月就走人了。
可就在我到这土庙村第七天的时候,我却遇到了一档子事。
那天我给学生上完课,没事情干在村里头闲逛,可就在半路上,我却看见几个孩子拿着石头在砸一个女人。
被砸的女人蓬头垢面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的味道,蜷缩在角落,被砸的惊恐大哭,甚至手臂跟大腿上都流血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帮孩子的家长就坐在台阶上嗑瓜子,看着自家女娃拿石头砸人不仅不阻拦反而鼓掌叫好。
我当时就怒了,赶紧冲过去制止他们,一群家长反而不乐意了,站起来说:“谢老师,这女人是个傻子。”
傻子?
我回头看了眼,果然这女人虽然一脸恐惧,但眼睛里头却有几分呆滞,我更加恼火:“傻子你们就能欺负她了吗?”
有个村民说道:“她又不是我们村的人,鬼知道怎么跑过来的,大家谁也不愿意养这么个不知来历的傻子,就算不打她也迟早要饿死。”
这算是个什么逻辑?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心疼,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为什么村民都一副很漠然的态度呢?我一把拉起傻女人就往回走,心里想着,你们不养我养。
这傻女人被打的不轻,好多地方都出血了,而且还一瘸一拐的,明显是之前受的旧伤,我把隔壁的陈嫂喊过来帮她上药,刚开始陈嫂不乐意,我好说歹说才答应,上完药,又吃了点剩饭,傻女人就睡着了。
她人傻,但心不傻,本能知道谁对她好,醒来之后就粘着我,但她蓬头垢面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恶臭的味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拜托陈嫂给她洗个澡,足足两个小时,把两水缸的清水都洗成了黑水,这才算是给她洗干净。
清洗干净的傻丫头让我们都惊呆了,因为没有衣服穿,她穿着我的白色衬衫,还有陈嫂女儿的旧牛仔裤,但就是这一身不合身的衣服,却依然难掩她给我们带来的惊艳。
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除了有些瘦弱之外,她的皮肤竟然是出人意料的白皙,胸脯坚挺,双腿修长,淡淡的眉毛,薄薄的嘴唇,就像是画里的江南女子一样,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从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白天鹅,傻丫头也算是出了名,好多人跑过来拜访我,专门就是为了看一眼傻丫头,很多男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心里头觉得我是因为看出来傻丫头是美女,所以才会去救她,至于救她的原因嘛,是个男人都懂。
事实上我跟傻丫头的确睡在一起,但我却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有的时候感觉到她温软的身体在我怀里头扭动,我都会尽力克制自己,因为我觉得如果自己真要是对她怎么样了,那自己跟殴打她的人渣又有什么两样?
可别人不这么想啊,他们只会觉得我艳福不浅,有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还凑过来跟我说:“谢老师,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傻丫头借给我们呗。”
说着,还拿着一张百元大钞往我口袋里头塞。
我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一琢磨马上就怒了,说道:“傻丫头是我妹妹,不是出来卖的妓女!”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谢老师,你也别在这说瞎话了,要多少钱你说,反正这傻丫头你也都玩腻了,不如给咱们尝尝鲜?”
我脸色涨红,完全是愤怒的,当时就给了这混蛋一拳头,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蚂蜂窝,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开始动手,没别的可能,我被揍得不轻,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却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居然是傻丫头,虽然还是痴痴傻傻的,但好像知道我很痛苦一样,拿着红花油往我身上涂抹,一边还落着眼泪。
我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欣慰的说道:“傻丫头一点也不傻。”
生活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傻丫头的傻似乎不是天生的,也许是某种疾病,等我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她也带走,送到医院里面很有可能治好。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念头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
足足躺了三天,我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老村长特意把我喊到他家里头给我赔罪,说他一定会教训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我点了点头说自己不记恨,但是心里头却已经打定主意,等我伤彻底好了,就带着傻丫头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老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小谢老师,你也别怪他们,我们村的男人啊,其实也挺苦的……”
他喝多了,零零散散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反正我都要走了,谁还管这个?
等我回去之后,却发现傻丫头不在,我走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睡着了才对啊?我去问陈嫂,她的眼神有些飘忽,说傻丫头出去玩了。我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她怎么可能出去玩?而且傻丫头那么粘我,没我在身边基本上哪都不会去。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凶狠的看着陈嫂,她有些怵我,低声说道:“傻丫头被孙老六他们领走了。”
我一听立即就怒了,抓起劈柴的斧头就往外冲,孙老六就是打我的那个王八蛋,我很清楚他们有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傻丫头落在他们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村里的人都睡了,孙老六家里头油灯还亮着,我还听到里头有嘻嘻哈哈的笑声,着急之下直接用斧头把门劈开,然后就往里头冲,一推开门,我就发现傻丫头了,她身上穿的白衬衫已经被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几个男的都坐在床边上。
傻丫头一看到我就大哭了起来,我眼睛都红了,骂道:“你们这帮畜生!”
我提着斧头就要冲过去,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门背后还站着个人,拿着根棍子照着我后脑勺就来了一下,我眼前一黑,身子也软了下去,血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这一棍子算是把我给打醒了,孙老六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我:“谢老师,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最好别管闲事,兄弟们就是爽一爽,总不能只许你一个人舒服吧?”
我很想告诉他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我却说不出口,剧痛让我浑身无力,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而且,我清楚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疯狂,这是一种欲望膨胀到了极致不得不发泄的疯狂。
有两个人把我抬了出去,就丢在门口,其中一个人望着我丢下了一百块钱:“谢老师,我们也不白占便宜,这一百块钱你收着。”
强烈的羞辱感让我脸色通红,但是鲜红的血液仍然在不断的流淌,滴落在鲜红的百元大钞上,散发着一股子腥臭的气息。
他们威胁我,如果我敢破坏他们的好事,就让我死在这里。
我很怕,我不得不怕,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穷山恶水,是远离城市的山沟沟里,在这里死个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管。
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我沉重的闭上眼睛,直到那哭喊声越来越微弱……
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个畜生拉开房门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一边出来还一边念叨着“死人了”,“这个疯女人居然自杀”一类的话,不详的预感让我惊恐莫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点点的爬起来,然后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傻丫头浑身都是血,将那土黄色的被子都染的暗红,她的额头贴着墙壁,明显是大力撞击了上去,狰狞的伤口露出血肉,墙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印子正在往下滴着血珠,我仿佛能够看到她绝望的撞向墙壁求死的画面。
我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因为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本来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却遍布着怨恨,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色彩……
新书公告!!!!
耽搁了两月,新书已发。
类型悬疑灵异,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看的故事,希望我能再一次为你们带来感动。
书名:通神
作者名:叶沃
简介:偏远山村的荒唐事……
我到了一个都是女人的村子,这里世世代代只生女娃,原以为这是男人的人间天堂,却没有想到自己走进的却是无间地狱。
举头三尺有神明,古书上常说神明约束众生的善恶,然而在这个没有信仰的时代,又有谁来考量人心呢?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这是一个通神的故事,愿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尊神明。
我大二暑假的时候到偏远山区去支教,本身是想着做点好事善事也尝一尝为人师表的滋味,结果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事情有点古怪。
因为这地方实在是阴盛阳衰的厉害,村里头八成都是女人,男人很少,并且都上了岁数,就没有低于四十岁的,我这么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出现在这地方就跟黑夜中的萤火虫似得,全村的女人都过来瞅我,就好像我是啥稀罕物事一样,不过没多久老村长就把她们给赶走了,一边赶一边还骂她们都是些不害臊的东西。
看到我古怪的眼神,老村长摸了摸胡子,笑着说道:“谢老师,我可不是欺负这帮娘们,我这是在保护你。”
我有点纳闷,就问这为啥是保护我?老村长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得跟村里头的女人保持距离,要是有不知廉耻的勾引我,就交给他来拾掇,我觉得很好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老村长叹了一口气,盯着我看了一阵,说让我一定要记好了,千万别犯了忌讳。
忌讳?
我可是听说过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是规矩多,有的地方甚至还很封建迷信?这土庙村该不会也是这样吧?只不过老村长不肯跟我多说,我也不好问,心里头寻思着甭管你这有啥猫腻,反正老子就在这待两个月就走人了。
可就在我到这土庙村第七天的时候,我却遇到了一档子事。
那天我给学生上完课,没事情干在村里头闲逛,可就在半路上,我却看见几个孩子拿着石头在砸一个女人。
被砸的女人蓬头垢面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的味道,蜷缩在角落,被砸的惊恐大哭,甚至手臂跟大腿上都流血了,最让我震惊的是这帮孩子的家长就坐在台阶上嗑瓜子,看着自家女娃拿石头砸人不仅不阻拦反而鼓掌叫好。
我当时就怒了,赶紧冲过去制止他们,一群家长反而不乐意了,站起来说:“谢老师,这女人是个傻子。”
傻子?
我回头看了眼,果然这女人虽然一脸恐惧,但眼睛里头却有几分呆滞,我更加恼火:“傻子你们就能欺负她了吗?”
有个村民说道:“她又不是我们村的人,鬼知道怎么跑过来的,大家谁也不愿意养这么个不知来历的傻子,就算不打她也迟早要饿死。”
这算是个什么逻辑?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这个时候还是觉得心疼,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啊,为什么村民都一副很漠然的态度呢?我一把拉起傻女人就往回走,心里想着,你们不养我养。
这傻女人被打的不轻,好多地方都出血了,而且还一瘸一拐的,明显是之前受的旧伤,我把隔壁的陈嫂喊过来帮她上药,刚开始陈嫂不乐意,我好说歹说才答应,上完药,又吃了点剩饭,傻女人就睡着了。
她人傻,但心不傻,本能知道谁对她好,醒来之后就粘着我,但她蓬头垢面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恶臭的味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拜托陈嫂给她洗个澡,足足两个小时,把两水缸的清水都洗成了黑水,这才算是给她洗干净。
清洗干净的傻丫头让我们都惊呆了,因为没有衣服穿,她穿着我的白色衬衫,还有陈嫂女儿的旧牛仔裤,但就是这一身不合身的衣服,却依然难掩她给我们带来的惊艳。
大概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除了有些瘦弱之外,她的皮肤竟然是出人意料的白皙,胸脯坚挺,双腿修长,淡淡的眉毛,薄薄的嘴唇,就像是画里的江南女子一样,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
从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白天鹅,傻丫头也算是出了名,好多人跑过来拜访我,专门就是为了看一眼傻丫头,很多男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他们心里头觉得我是因为看出来傻丫头是美女,所以才会去救她,至于救她的原因嘛,是个男人都懂。
事实上我跟傻丫头的确睡在一起,但我却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有的时候感觉到她温软的身体在我怀里头扭动,我都会尽力克制自己,因为我觉得如果自己真要是对她怎么样了,那自己跟殴打她的人渣又有什么两样?
可别人不这么想啊,他们只会觉得我艳福不浅,有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还凑过来跟我说:“谢老师,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傻丫头借给我们呗。”
说着,还拿着一张百元大钞往我口袋里头塞。
我刚开始还不明白,后来一琢磨马上就怒了,说道:“傻丫头是我妹妹,不是出来卖的妓女!”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谢老师,你也别在这说瞎话了,要多少钱你说,反正这傻丫头你也都玩腻了,不如给咱们尝尝鲜?”
我脸色涨红,完全是愤怒的,当时就给了这混蛋一拳头,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蚂蜂窝,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开始动手,没别的可能,我被揍得不轻,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就在我浑浑噩噩的时候,却感觉到背后一阵冰凉,居然是傻丫头,虽然还是痴痴傻傻的,但好像知道我很痛苦一样,拿着红花油往我身上涂抹,一边还落着眼泪。
我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欣慰的说道:“傻丫头一点也不傻。”
生活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傻丫头的傻似乎不是天生的,也许是某种疾病,等我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她也带走,送到医院里面很有可能治好。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这个念头根本没有实现的机会。
足足躺了三天,我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老村长特意把我喊到他家里头给我赔罪,说他一定会教训那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我点了点头说自己不记恨,但是心里头却已经打定主意,等我伤彻底好了,就带着傻丫头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老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小谢老师,你也别怪他们,我们村的男人啊,其实也挺苦的……”
他喝多了,零零散散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反正我都要走了,谁还管这个?
等我回去之后,却发现傻丫头不在,我走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睡着了才对啊?我去问陈嫂,她的眼神有些飘忽,说傻丫头出去玩了。我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她怎么可能出去玩?而且傻丫头那么粘我,没我在身边基本上哪都不会去。
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凶狠的看着陈嫂,她有些怵我,低声说道:“傻丫头被孙老六他们领走了。”
我一听立即就怒了,抓起劈柴的斧头就往外冲,孙老六就是打我的那个王八蛋,我很清楚他们有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傻丫头落在他们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村里的人都睡了,孙老六家里头油灯还亮着,我还听到里头有嘻嘻哈哈的笑声,着急之下直接用斧头把门劈开,然后就往里头冲,一推开门,我就发现傻丫头了,她身上穿的白衬衫已经被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几个男的都坐在床边上。
傻丫头一看到我就大哭了起来,我眼睛都红了,骂道:“你们这帮畜生!”
我提着斧头就要冲过去,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门背后还站着个人,拿着根棍子照着我后脑勺就来了一下,我眼前一黑,身子也软了下去,血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这一棍子算是把我给打醒了,孙老六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我:“谢老师,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最好别管闲事,兄弟们就是爽一爽,总不能只许你一个人舒服吧?”
我很想告诉他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我却说不出口,剧痛让我浑身无力,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而且,我清楚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疯狂,这是一种欲望膨胀到了极致不得不发泄的疯狂。
有两个人把我抬了出去,就丢在门口,其中一个人望着我丢下了一百块钱:“谢老师,我们也不白占便宜,这一百块钱你收着。”
强烈的羞辱感让我脸色通红,但是鲜红的血液仍然在不断的流淌,滴落在鲜红的百元大钞上,散发着一股子腥臭的气息。
他们威胁我,如果我敢破坏他们的好事,就让我死在这里。
我很怕,我不得不怕,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穷山恶水,是远离城市的山沟沟里,在这里死个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管。
没多久,屋子里就传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我沉重的闭上眼睛,直到那哭喊声越来越微弱……
天蒙蒙亮的时候,几个畜生拉开房门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一边出来还一边念叨着“死人了”,“这个疯女人居然自杀”一类的话,不详的预感让我惊恐莫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一点点的爬起来,然后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傻丫头浑身都是血,将那土黄色的被子都染的暗红,她的额头贴着墙壁,明显是大力撞击了上去,狰狞的伤口露出血肉,墙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印子正在往下滴着血珠,我仿佛能够看到她绝望的撞向墙壁求死的画面。
我身子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因为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本来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却遍布着怨恨,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