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到家昏天昏地睡了一天一夜后,左子寒终于觉得精神头恢复过来。www.uu234.net神清气爽。焕然一新。
这一个月来可真是累的够呛,不过收获好像也蛮大的,对一下暴涨了许多的异能的控制越来越得心应手,对一直深埋于心的那个担忧,猜想的那个解决办法似乎也正在见成效。
“果然是公门中人好修行啊。”只是短短一个月获得的功德数都快抵得上过去二十多年积累的功德数了。
“要不要去拜访下那个自己得罪过的女巫婆呢?”左子寒心里拿不住主意,下意识地把精神力沿着下水道向楼下探去,以前一直如黑雾一样笼罩着的303室的情形居然一下子呈现在眼前。
里面显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人,条几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难道那个巫婆搬走了?左子寒惊讶,却心头感到一松,显然这个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的同道中人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尽管他后来在皖省又遇到了一位同道中人。
不知道称之为同道中人合不合适,对方虽然也能预见极短时间内与自己相关的即将发生的事,但对方显然不精于此道。不过从对方表现出的能力来看,显然也不是普通人。
这是左子寒在现实中遇到的第二个异能者。第一个是老巫婆,对方曾试图杀死自己,不过不为什么最后关头放弃了。遇到第二个异能者时自己帮着警察在追杀对方。
看来,自己与异能者好像不能和平相处。但愿这不是自己的宿命。
左子寒走在社区的草坪上,居然又遇到了那个叫猫猫的小姑娘,不过还是没见到她那只初步通灵的猫咪。
小姑娘坐在游乐区的秋千上荡秋千,推着她的是一个长相娇好的丰腴少妇。应该是她的妈妈,两个眼角眉梢有着诸多的相似。
“叔叔叔叔,快来跟猫猫一起玩啊”小姑娘看到左子寒坐在秋千上向他欢快地招呼道。
左子寒看了下四周,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下班时间,偌大的游乐区居然只有他和那对母女。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只好走了过去。
“猫猫,对吧?这是你妈妈吗?真漂亮”左子寒走近些,蹲下身对小姑娘道。
“叔叔真有眼光,也诚实,不象别的叔叔那样只敢背后夸妈妈漂亮。”小女孩见左子寒记得她的名子,又夸心爱的妈妈漂亮,高兴起来,觉得也该夸奖夸奖这个一见就很亲切的叔叔。
。。。。。。
小女孩童真的话语让两个大人一阵尴尬。
“呵呵,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天啊,猫猫怎么不上幼儿园呢?是不是逃课了?逃课的小朋友可不乖哦”左子寒到底是个男人,脸皮厚点,只得主动转移了话题。
“猫猫才没逃课呢?猫猫只是因为。。。。。。因为病了才不去幼儿园!”小姑娘躲躲闪闪道,显然是没说实话。
“你是前段时间搬来的四楼的新住客吧?你住进来后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我们住在二楼。我姓崔。我老公姓李,这是我女儿,别人都叫她猫猫。”小姑娘的母亲落落大方地介绍道。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邻居。
“是啊,刚搬来,就有事出差了,还没来和及跟邻居们打招呼呢。我姓左,就不跟你说多大了,免得你让猫猫叫我伯伯把我叫老了。”左子寒应酬道。
“呵呵,左先生可真风趣。不过看起来你跟我先生差不多年纪。不过就按左先生说的,让猫猫还叫你叔叔吧。对了,左先生是做什么的呢?好像很忙的样子,刚搬进来就出差那么久。”崔玉玲温婉地问道,可以看出其是个很有修养的女人。
“哦,我现在帮警方做事,算是个顾问吧。”左子寒想了想,说道。事实上他只是一个临时工,成默涵可没正式给过他什么身份证明。想到这儿,他有点不满起来。
“真的吗?左先生是警局的啊,那太好了,我们这些邻居以后可更安心了。”崔玉玲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妈妈,妈妈,你不要跟我抢叔叔,我要叔叔跟我说话,跟我玩!”被冷落了的小姑娘不满地大声说道。
“这孩子”崔玉玲用溺爱又无奈地语气轻声喝叱了句,又拿眼偷偷看了看左子寒,见其脸上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终究自己女儿刚才话中的意思有点暧昧了,不过看这位左先生一幅坦然的样,好像还比较正直。
想到这她略略放心了下,毕竟以后要做邻居,人品不错对有小孩的家长来说终是好事。
“好好,叔叔跟猫猫说话,跟猫猫玩。”左子寒也对这个天真率真的小女孩很有好感,想想也没什么要事要做,就把小姑娘扶到秋千上,自己在一旁推了起来。
崔玉玲叫左子寒推的不高,心里暗暗放心。
这倒是个贴心的男人。
她暗暗想道。
左子寒的手指触到小姑娘的瞬间,一幅画面闪现在脑海中:一只毛色纯白的波斯猫正陪着猫猫母女俩玩的开心,突然扭过头看草坪的那头,惊叫一声,一溜烟地跑向了远处的灌木丛中。过了片刻,自己的身影出现在草坪那头的花丛后。
左子寒突然对那只惊鸿一瞥的波斯猫兴趣大增。
正好没事找那只畜牲玩玩?
于是他对玩的正嗨的小姑娘道:“猫猫,你那只小白猫呢?”
“对啊,猫猫呢?刚还在这儿了的,去哪了?妈妈,你看到了吗?”小姑娘四下打量了下,转身问一旁的妈妈道。
“我也看到它跑哪了。”崔玉玲道。
“别跑丢了呀,那么可爱的纯白小猫如果跑出去一定会被人抓走的。”左子寒故意道。
“那怎么办?我不要猫猫丢了,我不要猫猫丢了!”小姑娘焦急地哭闹起来。
“猫猫别闹,猫猫不一定会跑出去的。”崔玉玲安慰道,她可不放心将还上幼儿园的女儿丢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自己跑去找猫。虽然这个男人是邻居,看起来不象坏人,但毕竟还不熟。
“没事,叔叔帮你去找。叔叔最擅长找东西了,一定会帮你找到了。你跟妈妈在这儿等叔叔,叔叔一会儿就将猫猫找回来了。”左子寒趁机道,安慰了句小姑娘,转身向远处的花丛走去。
走进花丛就看到那只纯白的波斯猫簌簌地蹲在那儿,做出防御的姿势。两只猫眼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的左子寒。眼中露出害怕中又透着某种期待的表情,很难想象这种复杂的表情会出现在一只猫身上。
左子寒慢慢地靠进,小猫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不过却没跑开。
左子寒脸上略微露出诧异之色,右手缓缓地伸向小猫的额头。
猫儿象是在极力控制自己逃离地冲动,全身的肌肉绷地紧紧地。终是没动让那只手按上了自己的额头。
“乖,怕什么呢?我不会伤害你的。”出乎意料,那只恐怖的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额头上中顺滑的皮毛。这让它本身地感到一阵舒服,不由地眯起了眼。
左子寒轻轻地抚摸着白猫的头顶上的毛发,心里很是高兴。
这是他见过的第三只有灵性的动物了。第一只是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见到的那只进村偷鸡养小狐狸的老狐狸,一只是在情敌院子里见到的那只藏獒。
那只老狐狸后来被尾随的村民们堵到了老窝,连同窝里的小狐狸被村民们一把火烧死了。它本来有机会一个人逃走的,但它选择了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死亡。不过领头放火的那几个村民的下场也不好,有的疯了,有的自杀了。
那只藏獒是左子寒想溜进情敌刑显博别墅中给他一个教训时碰到的。他迷惑了守卫顺利地潜入了别墅院子,却被那只高大如一头小牛犊的畜牲给发现了,它狂叫引来了守卫,还好它是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左子寒才得以顺利地逃脱。也是因为那时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被钱武装起来的情敌,绝望的左子寒才作出了让那个“坏自己”主宰了自身的荒唐决定。
想起那只藏獒,不由地想起了刑显博,以及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地人儿。左子寒的心神一阵恍惚。没留意到那只猫跳到花丛上,伸出一只猫爪点向自己的额头。
一个画面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辆路边施工的工程车车臂突然断裂,正好砸在路边的一位骑着电动车的女士。而那位女士的面目正是自己刚认识的那位女邻居!
“这是你看到的?所以才让猫猫装病让她妈妈陪着她不出去吗?”左子寒对白猫问道。后者人性化地点点头。
“你是担心即使你阻止了这场事故在今天发生,但以后迟早有一天还会发生,所以才向我求助的吗?”左子寒再次问道。
白猫再次点点头,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左子寒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能看到未来的片刻,这意料着未来的某个时间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如果我们能改变未来这件事的发生,那就意料着我们的预见不准。典型的小镇剃头悖论,不是吗?你向我求助,我的能力确实是比你强,但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改变我们预见到的未来。”
白猫“瞄瞄”地凄惨地叫着,只是一个劲地用可怜巴巴求助的目光看向左子寒,这个它唯一的救星。
“好了,你这个小家伙。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我会尽量帮你的,不过我真不能保证能不能改变你女主人的命运。”左子寒想了想,说道。
白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听懂了左子寒的话,扑到左子寒的脚下一个劲地用背摩擦他的脚脖子。
“叔叔你找到猫猫了?咦,猫猫怎么在你怀里?它可从来下让外个碰它的。”小女孩看到左子寒抱着白猫走近,大喜扑上来,一抱把白猫抱在怀里,同时奇怪地问道。
“也许我跟它有缘吧。”左子寒半天玩笑道。
“谢谢你了,左先生。”小姑娘的妈妈崔玉玲道谢道。
“不用不用,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哦,对了,最近外地发生了多起工程车安全事故问题,我们警方也正在对我市工程车质量进行检查,如果你路上碰到正在路边施工的工程车的话,最好躲着点走。”左子寒想了想,编了个谎言道。
“好了,谢谢左先生提醒。”虽然感到左子寒的话有些突兀,但崔玉玲还是道谢道。
“恭喜了,成队。”左子寒接起电话,直接说道。
“你不知道你这样生活中会少很多乐趣。”电话那头成默涵顿了顿,说道。
“因为少了惊喜吗?我跟你说过没有,相比惊喜,我更喜欢安稳。”左子寒将电话放在耳边,小心地跳过一个个臭水沟,让过一个差点撞到他却骂骂咧咧的骑车男子,同成默涵聊着电话。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你。你在哪?”电话那头成默涵问道。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左子涵装傻道。一辆垃圾车在他的身后拼命地按着喇叭。
“你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这么吵?”成默涵在电话那头皱着眉道。
“啊,放假的事我知道了,就先这样吧。什么时候上班你通知我。我还有事,挂了啊。”左子寒紧贴着墙才让那辆垃圾车勉强通过。不是路太窄,是临街的那家小饭馆向街上支出老长一块帐篷。
“哎,怎么就挂了,还要给你介绍个美女认识呢?算了,算你没福气!不过小瑶那该怎么交待呢?说好了带那家伙去见他的。早知道就不告诉她异能者的事了,头疼。”电话这头成默涵揉着脑袋道。
从那个狭小的胡同口向里走,弯七扭八地绕了半天才来到目的地。一幢破旧的四层小楼。
在楼里转了一圈,进去时提着的满满的大袋子出来时已经空了,左子寒随手将空袋子丢进了一个垃圾箱里。
“嗨”一个美女突然从什么角落里跳了出来,冲着左子寒打着招呼。
“现在就出来找客人太早了吧?”左子寒对美女说道。他好奇地打量着对方,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后来搬到附近的吧?
“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美女勃然大怒,喝斥道。
“哦,对不起,我弄错了。”见对方的表情,左子寒知道自己可能弄了个乌龙,主动道歉。同时则在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一个不是小姐的美女出现在这个地方?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刚看到你给那些求助者偷偷地送钱了,想来你不是坏人,不过看你刚才的表现,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女仍气鼓鼓地。
“什么求助者?”左子寒皱起了眉头。
“那些嗜睡症患者啊,你不是看了我们报纸登的这些人的求助信才来给他们送钱,帮助他们的吗?”这下轮到美女惊讶了,她边说着边快速地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份报纸,递到左子寒的面前。
“我叫耿雅洁,是这家晚报的记者。”见左子寒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脸上一红,接过左子寒手里的报纸,在一大堆名人的图片新闻里翻找了半天,在一处夹缝里找到了一则短短的求助报道,指出左子寒看。
“我们的报纸虽然主打娱乐新闻,可是民生疾苦也是很关注的,对于先生你这种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传递正能量的事例也是很感兴趣的,希望先生能接受下我的采访。放心,如果你不希望个人信息被泄露的话,我可以在报导时给你起个化名。”耿大记者很兴奋地掏出了录音笔,准备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进行采访录音。
“哦,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因为看到你们报纸帮他们做的这个求助信息后来给他们送钱的,我给他们钱只是因为我曾在这住过,跟他们也算是邻居,我在这儿住时他们也算挺照顾我的,现在发了点财,所以来显摆下。”左子寒摆了摆手,自黑道。
“呃,先生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说发财了想在旧人面前显摆,可为什么要偷偷地送钱给他们呢?而且只送他们这些家里有病人的困难户,而不是所有的邻居都送。先生倒是真正地做好事不留名,甚至不惜自黑,这种如今社会上很少见的高尚品格我们媒体更应该大力地报道,让更多的人受感染,受启发,将这种正能量传递下去!”耿大记者越说越兴奋,一时如央视名记附体。
“嘿嘿嘿,小姐,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我真的只是发了点小财,想显摆下而已。就这样吧,再见。”左子寒扭身欲走,他可不想再被这个明显准备把他树人新时代活**的美女记者纠缠下去了,因为他真的只是送点钱让自己更少点内疚罢了。
前些时间帮国安办案子,虽然作为临时工工资没多少,但破获的那两起富豪绑架案,私底下倒是被强行送了不少的“感谢金”。正好拿来给自己的那些受害者送点,也算是做些物质上的补偿。
“哎,别走啊”美女记者一把抓向左子寒的胳膊,急叫道。
数个画面闪现在左子寒的脑海。
原来她一直在追查我的那些受害者,看来我还是躲着她点好,不过她今晚的那场劫难我要不要管呢?或许这是个机会,来验证下我能不能改变我预见到的未来。
左子寒心头闪过数个念头,对美女记者道:“好吧,我愿意接受你的采访,不过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这似乎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耿雅洁看了看四周凌乱吵杂的环境,歉然一笑,“是我疏忽了,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我请你喝咖啡吧?”
“真要喝咖啡吗?”左子寒皱了皱眉。
“怎么了,你不喜欢咖啡吗?要不我们去喝茶?”耿雅洁担心地问道。
“不,咖啡或茶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只不过这附近可没有咖啡店或茶馆,只有出了这胡同走老远才有一家咖啡店。”左子寒说着眼睛瞅向了美女记者的脚,还好不是高跟鞋,不过也是,记者有穿高跟鞋的吗。左子寒的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想太多了。
“没事,反正要打车也只能出了这胡同,这点路对我们记者来说不算什么的。”耿雅洁笑笑道。
“还没问先生贵姓呢?”耿雅洁和左子寒并排走着,边走边问道。
“我姓左,叫左子寒,你呢,美女记者?”
“耿雅洁。左先生是做什么的呢?”
“无业游民。”
左子寒边走边同耿雅洁交谈着,快走出胡同时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正如那头白猫担心的那样,它今天想法让崔玉玲没出门避过了一劫,那她的那个劫难是真的过去了,还是只是推迟到了以后的某一天?崔玉玲今天没被失事的工程车砸死,那以后会不会呢?或者不是失事的工程车,而是其他的意外,那这些意外跟白猫帮他避过的这个劫难无关呢,还是这个劫难的另一个表现方式?
左子寒决定尝试另外一种解决方式。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为了拖延时间,左子寒对耿雅洁的提问是来者不拒,包括自己在这儿住时发生的事,那些邻居的事,那些他今天送钱的那些邻居以前对他的“照顾”,甚至还透露了点自己现在替正府部门帮忙的事。m.www.uu234.net看了看时间,时间已经差不多,于是决定这没多少干货的谈话。
“哎,你看现在都到饭点了,我请吃顿饭吧,饭桌上我们再一起聊。哦,对了,我好像还没告诉你前段时间h市那起有名的富豪幼子离奇失踪案的内幕消息的吧?我们饭桌上再聊?”左子寒殷勤地邀请道。
耿雅洁犹豫了下,“先说好的,不喝酒的。要不我就不去了。”
“当然当然,我只是想同美女记者一起吃顿饭而已,没别的想法的。即使有,也不会那么猴急的。”左子寒开玩笑道。
“左先生倒是个实诚人。”耿雅洁笑道。挥手招来服务员,结了帐,左子寒倒没跟她争。
“实诚一向是我的美德。”左子寒绅士地为耿雅洁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让其走在前面,两个出了咖啡店。
“去哪吃呢?”耿雅洁问道。
“我知道胡同里有家饭店的手艺不错,我在这儿住时没少在那吃,要不我们去那儿吃吧?”左子寒提议道。
“要再回胡同里啊?”耿雅洁有些犹豫,因为这城中村老胡同里的环境确实不太好,又脏又乱,而且听说治安也不太好。
“耿小姐你不是说你的理想是报道真实的新闻,做一个真正的时世记者吗?不了解这些社会最低层的真实生活,又怎么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新闻记者呢,你说呢?”左子寒激将道。
果然耿大记者上当了,点头同意,跟在左子寒的后面再次向胡同里面走去。
作为c市不多的城中村,聚集了诸多三教九流的下层人士,刚走出没多远。耿雅洁就迎面碰上数个光着上身,坦胸露腹,身上纹满了纹身的家伙对她吹口哨,做鬼脸,嘴里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如果不是现在刚到晚饭时间,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还很多,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不同于你经常打交道的那些上层人物体面的生活,这儿的生活更多地暴露出人的本性,有小贩的斤斤计较,有市井小民的jian滑取巧,有地痞流氓的无赖撒泼,有记女的鲜廉寡耻,其实你应该多来这样的地方的,当然前提是你确定要做一个真正报道民生疾苦的时世记者。”左子寒看出了耿大记者脸上的不虞,口中淡淡道。
“那你呢,当初为什么要住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不信以你的能力不能住到好点的地方,你不会也是为了了解民生疾苦吧?”耿雅洁挑了挑秀气的眉毛道。
又是一个女强人。现在社会还真是阴盛阳衰啊。
左子寒心里叹道。口中说道:“我?我是当初住到这儿是为了避祸。”
“哦,你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耿雅洁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显是想泡自己而对自己故弄玄虚的男人,却不欲直接揭穿他的目的,故意装出一幅被吸引了的样子道。
她混迹社会多年了,早就学会了最大化地利用女人的优势,而且自己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自认为能看透想占她便宜的臭男人的心事,但不介意利用他们的这种龌龊心思为自己谋求利益。
眼前这个貌似有点钱,又能同正府部门扯上关系的神秘男人的故事,就是她能得到的最大利益。这也是她不抗拒对方接近的目的。
胡同并不是直直的一条,走过一段距离后会发现其分裂成了两条,沿着其中的一条走了一段后,发现其又分成条三条更细的胡同。好在胡同里人一直都很多,前面带路的那个男人也没再往更深更暗的地方走,而径直拐进了路旁一家店铺里,这让开始生出警惕后悔的耿雅洁松了口气。
这是一家很小的小饭馆,跑堂的服务员是个大妈,估计在厨房里忙活的就是她老头了,这应该是一家夫妻店。正是饭点,大厅里几乎都坐满了人。都是些粗鲁的下层市民,推杯换盏,猜拳喝骂,打屁吹牛,高谈阔论,吵吵闹闹的。
耿大记者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别急,呆会儿会给你个惊喜。”左子寒无视女伴的不满神情,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然后他走进了厨房,过了会出来拉着耿雅洁径直向饭馆后门走去。
“我们来饭馆后面干吗?不会准备在老板的卧室里开席吧?”耿雅洁调侃道。
“跟我来,保证给你个惊喜。”左子寒不理会女伴的调侃,说完径直穿过整个大堂,过了一个小门,绕到一个楼梯口,向上走了上去。
耿雅洁只得跟在后面上了楼梯。
“哇,好别致的花园!”穿过不长的楼梯,耿雅洁眼前豁然一亮,一个青藤环绕,花香四溢的楼顶小花园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其实也不过是几架刚结了青涩葡萄的葡萄藤,几株绝谈不上名贵的普通花儿,一个简易的凉亭而已,不过同下面喧嚣浑浊的楼下大堂比起来,这儿简单可称得上妙境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左子寒笑着问道,绅士地替耿拉过凉亭正中石台边上一张椅子,并用旁边栏杆上搭着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才请她坐下。
“谢谢。”耿雅洁虽然认定这只是又一个想占自己便宜的男人,但还是略微对他的绅士产生了一丝好感。
“你好像对这儿挺熟的。”她坐下后随口问道。
“是啊,我以前在这附近住时常来这儿吃饭。别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饭馆,不是熟人或老板看顺眼的人还来不了这楼上吃饭呢。”左子寒口中说道,心中却想到:“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也会采访那些求助者到现在这个点儿,来到这个饭馆吃饭,被喜欢美女的老板请上楼顶吃饭。不过那样你是一个人吃,而现在是两个人吃。”
等到老板亲自送好饭菜上来,同左子寒聊了几句就匆匆地下楼继续忙活后,左子寒和耿雅洁便在这个喧嚣的城中村中少有的闹中取境的楼顶花园中愉快地边吃边聊起来。
“。。。。。。这么说你老家是北方的,是因为情场失意才远走他乡,来到c市的?”耿雅洁把口的饭菜完全咽下,才向左子寒问道。
左子寒正欲回答,却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打闹声。
“来了!”他心头一动。口中却答道,“是啊,我心爱的人成了别人的新娘,将我养大的姑姑也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还留在那个伤心地作什么?只好出来流浪了,希望能找到个让我心安的地方。”左子寒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他心里却有些紧张,究竟能不能改变我预见到的未来就看接下来的了。
好在没让他等多久,一阵追赶喝骂声从楼道处传来,并迅速向楼顶靠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作为普通人的耿雅洁终于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了,口中不安地问道。
左子寒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楼梯口。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挥着砍刀从楼梯口冲了出来,意外地发现楼顶居然还有两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娇小的女人,他迅速做出了决定,猛地扑到耿雅洁的面前,一把抓过吓傻了的她,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cao,郑三炮,你吓傻了吧?哥们又不是警察,你他妈的劫持个女的当什么人质?”几个同样拿着砍刀的壮汉随后从楼道里追出来,看到是楼顶对方没地方跑了,放松了下来,散开了围住了对方,为头的一个留着恶老三头型的家伙开口调侃道。
“娘的,老子不信你鳄鱼头敢闹出人命!”劫持着耿雅洁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手掐着耿雅洁的脖子,一手挥舞着手中带血的砍刀,恐吓着慢慢围上来的对头。
“老子是不敢杀人,不过打断你郑三炮的第三条腿,让你以后再打不成炮,老子还是很乐意做的。你郑三炮不是一向很怜香惜玉的吗?怎么现在拿个不相干的女人当挡箭牌啊?”鳄鱼头不屑地对郑三炮道,又对喉咙被掐,脸色煞白几乎快透不过气来的耿雅洁道,“小妞你真够倒霉的,碰上这种事!不过谁让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跟男朋友玩什么浪漫晚餐的?再有小姐你挑男人的眼光太差了,你看看你那所谓的男朋友,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拿刀逼着只敢傻傻地站在那儿,真他妈是个胆小鬼!看小妞你长的还不错,要不踹了这小白脸,以后跟哥混吧?哥保证不会让你被别人拿刀逼!不过你可得求求三炮哥手中的刀拿稳了,要是不小心在你脸上划了道,哥可不要你了哦。”鳄鱼头嘻笑着对耿雅洁道,丝毫不把她被支持人质的处境放在心上。
“没事小妞,脸划破了鳄鱼哥不要你,哥几个要你啊哥几个的本事虽比不上鳄鱼哥,可这片小姐圈中也是有名的,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鳄鱼头身边的混混们哄然大笑,口中荤话不断。
耿雅洁看了看像吓傻了似的只是呆呆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心里一阵失望,虽然没幻想他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英雄救美的桥段,但看到这个刚才还一个劲对自己献殷勤,拉好感,自己刚有了点好感的男人如此不堪,心头还是不免失望。
就在她绝望地准备认命时,先前那个一直傻傻愣愣的家伙却突然动了!他突然扑上来,一手抓住郑三炮拿刀的右手,一手掰开他掐着耿雅洁脖子的左手,同时用头狠狠地在郑三炮的面目一撞,将后者撞向后退,松开手,拉过还在发愣的耿雅洁,迅速后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颇有行云流水之感。
鳄鱼头和他的手下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吓了,然后一声凄厉的叫声将众人惊醒。
却是先前已逼近楼顶边缘的郑三炮被左子寒撞向后退,跌下了楼!
“我cao!”鳄鱼头带着手下的小弟迅速地跑向楼边想看看郑三炮死没死,好决定要不要马上跑路,都没留意直接肇事者已经拉着发呆的女人悄悄向楼道溜去。
“你杀了人!”耿雅洁被左子寒拉着跑下楼,大堂里的客人早跑光了,连店主夫妇都不知道跑哪了。
“没,那家伙应该没死,你没注意到楼下的那个帐篷吗?我算好角度的,他应该掉到了那帐篷上,只不过二楼,应该死不了。”左子寒边拉着耿雅洁向外跑边向她解释道。
“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儿吧,要是楼下的那群人下来了说不定又要找我们麻烦了;而且如果那个叫郑三炮的家伙没死,就更麻烦了,我可是差点没弄死他,他那种在街头争强斗狠的混混。。。。。。”刚跑出店门,左子寒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刺中了他的左肋。
左子寒努力地抬头看去,只看到跛着腿跑远的浑身是血的男人的身影,不是那千杀的郑三炮是谁?
“我晕,这刀明明应该是刺在耿雅洁那个小妮子身上的,却刺在了我的身上!难道这就是逆天改命的代价?”左子寒还没想彻底,就被剧痛和失血过多弄晕了过去。
“你也不怎么样嘛,出去掌管身体还没多长时间就差点把我们大家都弄挂了!”一个报怨的声音在左子寒的耳边响起。
“二号?终于又听到了你的声音。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我?你不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居然*****了我最爱的女人!”左子寒愤怒地道。
“cao,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什么*****?两情相悦的好不好?最多是加了点引导罢了。我们那时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她心里完全抗拒跟你那啥,我能得逞吗?再说了,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你那时虽然主意识不清楚,但潜意思不也是很享受的吗?你别跟你说你没幻想过跟雨欣欢好过!”那个坏坏的声音不屑地道。
“雨欣是你叫的吗?你个禽兽!”左子寒出离愤怒了,因为他无法反驳,但他的道德告诉他这是不对的。明知道做错了,但自己却无力反抗,甚至享受,这让他难受,只能用愤怒来掩饰。
“禽兽?不错,我是禽兽,但是是你的禽兽,是你本性中禽兽的一面!你幻化我出来不就是想让我替你担起你内心那些阴暗猥琐的面目,把一切罪责都归于我这个禽兽;好心安理得地做你的好好先生吗?真是虚伪!”坏坏的声音更是不屑,然后又道:“我居然开始骂起我自己虚伪了,我居然这么诚实?看来真是被你影响坏了。要不还是我出去主宰这具身体好了?让你小子这么搞,大家伙迟早都一起完蛋!不过,我还得全力压制那个该死的心魔。**!算了,还是让你小子出去主宰身体吧。”
左子寒没有再反驳二号的话,他本来就是一个相对懦弱的人格,当初他把自己大部分的坚定、狂野、不屈都赋予了二号这个人格。他在他面前根本无力反抗。如果不是雨欣在他心目的重要,他甚至不会想去质问二号。
“我还不知道那心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什么邪书的为什么我没有相关的记忆?”左子寒赶忙追问这关系切身安危的事。
“心魔啊,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麻烦,歹势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压制它了。不过后果就是我们的力量弱了好多,你在我的记忆里也看到了力量全盛时期的我们有多威风的;不过如果你遇到了生死关头的话,还是能短时间动用我们的全部力量的,不过可能的后果你也知道,所以能别用还是别用的好。
邪书嘛,都说了是邪书了,当然还是邪性的我一个人知道的好。你只要做你的好好先生就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得沉睡用大部分力量来压制心魔了。没事别再来打扰我!对了,功德的事你也知道了,能多弄点还是尽量多弄点吧,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用。不过你是注定要走所谓正道的,还是多弄点好了。”二号说完就强势地将左子寒踢出了识海。
一阵剧痛将左子寒唤醒。
“你醒了?太好了!”一个女人欣喜的声音首先映入左子寒的脑海。
这是谁?是对对我说吗?好怀念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自从雨欣决定同我分手后,已经有多长时间没人这么关心我了?二年?三年?不对,已经有十二、三年了。这个关心我的女人是谁呢?
左子寒努力地睁开眼,一个神情关心满目欣喜的女人形象落入他的眼帘。弯弯的柳眉下一对长长的睫毛因欣喜而微微颤动,乌黑明白的瞳孔中透出真诚的关怀,鼻子小巧,配合不高不低的颧骨、双颊整个面目轮廓柔和而秀美,嘴角却微微翘起,又凝着一股成功职业女性特有的坚强与斗意。而这种秀美与坚强的和谐又杂糅成了她独特的魅力。
“你醒来?感觉怎么样?”耿雅洁见左子寒醒来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也没在意,她知道病人从昏迷中醒来一般都会有短暂的辨别困难的症状。
“还记得我是谁吗?”她又问道。
“耿。。。。。。耿记者。”左子寒迟疑地道。
“果然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果然只是对我的美貌感兴趣!要不是看他最后救了我,我才不”耿雅洁心里恨恨地想道。
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将两人从各自的思绪中震醒。
“左小子,死了没?”随着声音冲进来的是一个身形高挑,举动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人或警察的年轻女人。
成默涵!果然那个叫耿雅洁的女记者还是通知了这个她。自己手机上最近通话较多的不就是她了吗?那个耿记者可能是出于好心,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是很想见她。
不是左子寒讨厌成默涵这个人,虽然她是第一个无缘无故打他耳光的人,虽然她总是对他吆来喝去象个**的女王,虽然她总是一副想把他的所有价值都榨干的奴隶主,虽然。。。。。。
我晕,我不是会有爱虐症吧,怎么想了这个成大队长这么多蛮横的缺点,自己反而觉得有点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了?不行不行,还是趁早掐死这个危险的念头吧,离这个女魔头越远越好。而且她身后还有那么错踪复杂的正治斗争真不是自己这样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能掺和的。最主要的先前帮她做的那些事已经赚够了足够他使用很长一段时间的功德点了。
“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呢?没想到倒是在这享受美人恩呢?这位美女是谁?你好,我是成默涵,这小子的朋友。”成默涵前半段对病床上的左子寒道,后半段却转过身来对一旁站着耿雅洁说道,同时礼貌地伸出了双手。
“耿雅洁,也是他的朋友。”耿雅洁伸出手同她握了下,口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一丝火花似乎在两双玉手相握间滋生。左子寒摇摇着驱赶走了这个幻想。
同女人幻想男人们为她争风吃醋洋洋自得一样,男人也有同样的幻想。不过左子寒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资本。他始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有点小本事的普通人。
因为已经照顾了昏迷手术中的左子寒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耿雅洁在左子寒和成默涵的劝说下回去休息了,由成默涵在医院照顾左子寒。
“怎么样?看上人家了?连英雄救美这种桥段都使出来了,不过你也真够拼了,愿意受这么得的伤来搏得耿大美女的欢心。真服了你了。”等到病床里只剩下成默涵和左子寒两人时,成默涵立即挤眉弄眼道。
“晕,这真是意外!”左子寒叫曲道。
“得了吧,以你的能力生活中会有意外?”成默涵作出一幅你侮辱了我的智商的不屑表情。
“信不信由你,我也是通过这件事才发现确定原来命运真的不能轻易改变的。我的预见不是万能的,特别是关于我自身的。人们常说医者不自医,卦者不算已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左子寒感叹道。
“听不懂。”成默涵对自己的感受从来都是直截了当地表达。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解释吧。对了,关于我的临时工身份的问题。。。。。。”左子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
“哦,说起这个,恐怕你这个临时工还得继续干下去。国安正式特工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得走整套的手续流程,很麻烦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想正式加入我们组织的话,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帮你搞定。不过我猜想以某人懒散的个性,怕是不愿受条条框框束缚。”成默涵道。
“想不到你倒是我的知己。”左子寒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我确实不愿直接为正府部分工作,太僵硬、太官僚。就象这次我们放长假,怕也是所谓的上层正治斗争的原因吧?”
成默涵默然不语,她也讨厌这种肮脏的正治斗争与正治交易,然而以她现在的立场她又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好憋屈地选择沉默。
“你别想多了,我可不是在说你。”见成默涵神色黯然,左子涵打趣道。
“我知道,我还不够格。我也讨厌国内这种正治交易,我当初就不想回国,可惜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成默涵难得地多愁善感了一回,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女汉子的本性。
“让你带薪休假还不好啊,多少人争都争不来的!好了,看你小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本小姐就不陪你在这瞎唠嗑了。我走了,放心,已经给你请了护工,饿不着你的。就这样,拜拜。”成默涵自顾自地说完,然后蹬蹬蹬地径直走了。
左子寒一阵愕然。没见过这么照顾病人的。刚在耿大记者面前还装的多淑女,一没外人就恢复了蛮横大小姐的本相!算了,走了就走了吧。也落得清静。
左子寒这样想着,干脆闭上了眼准备闭目养神。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没一会他居然就这样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正要睡着时突然被吵醒是最让人恼火的。顶 点 X 23 U S
左子寒现在就是这样的情绪。他刚朦朦胧胧地要睡着,一阵呻吟声将他吵醒了。
从小警小慎微的胆小本性让他的这种不满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睁开眼,视线向呻吟声的来源寻去。
原来病房里跟他隔了一个床位的那位病人醒了。
那是一位饱尝世事艰辛之苦的老头,这从他古铜松弛的皮肤,粗糙开裂长满老茧的双手,沟壑纵横的面目可以看出。许是注意到同房中有人在睡觉,尽管遭受到生理和心理上巨大的痛苦,老人只是发出拼命压抑后低低的呻吟。
这痛已经不能用老人饱受岁月摧残的坚韧意志来完全抵抗!而这种遭受了无尽痛苦却只是拼命压抑,只为不吵着陌生人休息的善良,或者说下层小人物的胆小懦弱,更让人闻之动容。
因为左子寒同样是这样一个处处小心的小人物。
老人压抑的呻吟如哭似泣,却又若有若无,似乎这只是荒凉大漠废墟中风沙无意中奏出的一曲无意义的风声,又犹如乌云蔽月的坟场昏鸦掩抑的呕哑声。
人的痛苦在这种飘渺的呻吟声中开始变得虚无,同时人开始变得如万物般平等起来。他们静静地经历着岁月自然的残酷摧残,痛苦的呻吟,却无人听,无人理,只是静静地等着痛苦的结束,等着死亡的来临,来结束这一切。所谓的灵物,所谓的凡物,所谓的高等,所谓的下等,都不再有意义。一切相对永恒的自然,永恒的时间,都只是匆匆一闪的过客。存在,消散,毫无意义。
左子寒在一刻似乎悟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悟到。他的精神象是得到一盆清水的洗涤,却又在清醒后对那清水无迹可寻,他的意识有一种舍弃一切的束缚,回归永恒自然的冲动。
不如归去兮,不如归去兮。
左子寒突然彻底醒来,浑身被汗水湿透了。在清醒的瞬那,他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失去了某个珍贵的机会,却又对这个失去感到一阵莫名的庆幸。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要细细地回想品味,却被一阵急促地咳嗽声打断了思绪。他不由地再次向咳嗽声的来源看去。
“咳咳,对不起,先生,咳咳咳吵着你睡觉了。”老人看到左子寒扭头看他,虽然仍在不住地咳嗽,但还是赶紧道歉道。
不完全是出于礼貌,更多地是怕事。小人物的处事理念。
左子寒完全了解这种心态,轻轻地摇摇头,“没事,大爷,你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叫护士来啊?”
老人摇了摇头,继续地不住咳嗽。脸上满是绝望后的麻木。
左子寒心头不由地一痛,他忽然有一种想帮这个老人一把的冲动,这种冲动是如此地强烈,甚至比他印象中初恋女友第一次正式答应作他女朋友时的兴奋还要强烈!
或许我的某一世也是在这种绝望的麻木中缓慢而残忍地死去的吧。
左子寒在心里说道。
急促的咳嗽声慢慢地变得平缓下来,老人短而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的慢而悠长起来。
老人在某种神秘的力量下慢慢地睡着了。虽然眼角还带着刚才急促咳嗽迸出来的泪花,虽然黝黑粗糙的脸庞上还带着深入到灵魂的愁苦之色,但他终是睡着了,难得地从无尽的痛苦中短暂地脱离了出来。
引导老人入睡以左子寒现在的能力,并不是多困难的事,但做完这些,左子寒却感到很累。
心累。
是的,他能让这可怜的老人短暂地逃离痛苦,但当他醒来时呢?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痛苦仍将继续,苦难还得忍受,而只有永恒的睡眠,死亡,才能真正解脱他们这种小人物的痛苦。
人活着就是为了来世上受苦。
左子寒的祖母曾这样说过,这也是祖母留给唯一的印象。他不记得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说这话的背景,甚至这到底是不是她这个他印象中一点印象都没有祖母说的,还是只是他在某本书,或某句电影中看到或听到的,他都不确定。然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话。
他依恋,他奋发,他狂妄,他放肆,他堕落,他颓废,现在看来好像都只是在反抗这句话。
然而经历了那么世事,过而立之年的他似乎对这句话开始认同起来。
这是懦弱地放弃,还是成熟的表现?
他不知道。也不太想去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想帮这个可怜的老人,同样也是帮可怜的自己。
下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探望同房的那个老人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妇人粗手大脚,小男孩也呆呆楞楞。标准的社会下层人士模样。
从妇人的语中可以判断出她是老人的儿媳。老人老伴应该是不在了,老人和儿子儿媳小孙子住在一起。
“爸,事情已经这样了,贵成已经进去了,你要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妇人显然没受过什么教育,说话也不知道什么忌讳,就这么直接地说道,说着还领着小孩一起哭了起来。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这是医院,保持安静懂不懂?”护士小姐闻声赶了进来,口中不耐烦地训斥道,话里话外透露着高人一等的鄙夷。
妇人有些不忿,但显然遇多了这种情况,只是嘴角嗫嗫,没有说出声。
护士看到妇人的不忿,本来还是想再说什么的,但可能是看妇人怀里抱着的惊恐的小孩哭的可怜,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声“别再哭那么大声,要是让别的病人投诉或护士长听到,会害我受骂的。”出门走了。
“出院!我现在就出院!不在受这鸟儿气!连这么个小姑娘都来欺负我们,我们穷就该所有人欺负吗?”老人激动地说道,又开始不住地咳嗽起来。
“爸,可你现在这样回了家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在这儿好歹还有医生跟护士看着,回到家我要上班,还得照顾黑蛋,真顾不上你啊。”妇人急忙劝道。
老人颓然躺回床上,哽咽无语。
妇人却仍絮絮叨叨:“你现在住院的钱还是拆迁公司在付,出了事还能跟他们要赔偿金;要是回了家再出了事,我们可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人的脸色开始发青。
“爸,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贵成打伤了人被派出所拘了起来,警察说了如果能取得受害者的谅解能少判贵成两年,可现在家里哪还有钱?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拆迁公司能赔点钱。。。。。。”妇人仍唠叨个不停,想是出了这么大的,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只想找个人倾诉下。
“可是要不是拆迁公司那帮畜生打伤了我,贵成怎么会打伤人?你还想拿他们可能赔我的那点钱跟受害者达成谅解,他们哪看得上那点钱?他们这是在逼我们同意强拆了我们的房子啊!房子没了,你们又没这儿的城市户口,黑蛋连幼儿园都入不了,甚至你和贵成说不定都得继续回农村老家,可老家连地都没了,你们回去又怎么谋生呢?”老人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说给愚昧的儿媳听,还是只是无意识地自言自语。
公媳又哭诉了好一会儿,在脸色难看的护士小姐再次冲进来一阵训斥后,妇人终是带着一直被惊恐笼罩着、却始终被两个亲人所忽视的小男孩离开了。只留下象是被吸走最后一口气的弥留者的老人干挺在病床上。
傍晚耿雅洁再次来探望左子寒时,左子寒将老人的情况告诉了她,并提出希望她能帮忙。
老人在儿媳走后就被左子寒再次“催眠”了,他不忍心,也没勇气再看老人绝望的表情。
“这件事你希望我怎么帮忙呢?而且你不是在替警察做事吗?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耿雅洁听完整个情况,先是表现的很气愤,但当左子寒对她提出帮忙的要求后又感到有点奇怪,于是问道。
“我的情况有点复杂。”左子寒有点尴尬道,毕竟他在关于自己的身份时说了谎,“我其实并不是在和警察合作,而在帮国安做事。我不是正式的特工,只能勉强算是顾问。”
“国安?正府的那个神秘部门?你没开玩笑吧?”耿雅洁大吃一惊,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国安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国家强力部门同普通人一样带着敬畏与同我无关的心理。
“那个成默涵,白天来过的那个,是我的头儿,如果你不信的话等她再来时你可以看她的证件。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了我只是顾问,没证件的。”左子寒搬出成默涵作挡箭牌。
耿雅洁再次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下左子默,没错啊,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也许稍微有点钱,也许有点小聪明,小勇敢,但怎么看也不象是能跟国安那个神秘部门扯上关系的人啊?
这个原来自以为看透的男人居然越来越看不透了。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耿雅洁脱口问道,然后意识到这话太有歧视,太暧昧了,脸一下子有点红了。
也不知道左子寒是不是没想那么多,一本正经地答道:“没了,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我还没机会对你撒更谎的机会。”
这话却更暧昧了。耿雅洁的脸更红了。
“好吧,我先帮你调查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不过如果你想帮那家人的话,最好还是找你的女上司,毕竟中国的国情就是如此。有关系比走正常程序总要有效快捷的多。”耿雅洁赶紧将话题转到左子寒刚拜托她的这件事上来。
“我知道,但我暂时还不想请她帮忙。我想看看这社会有没有给普通人靠法律或制度来渡过难关的机会。”
耿雅洁的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只是第二天下午就给了左子寒这件事详细的事件经过。事件也不复杂:某房地产商想开发c市西南角的一处垃圾场的土地,又不想给在垃圾场定居的那些外地拾荒者当地城市居民一样的拆迁补偿款,于是请了拆迁公司来帮忙拆迁。拆迁公司的“工作人员”采取各种办法“搞定”了大多数的拾荒者,只给了很少的钱就让他们滚蛋了事,偏偏最后遇上几户钉子户。而老人就是其中之一。
老人等几户钉子户之所以有同强势的拆迁公司对抗的底气就在于他们已经取得当地的居民户口。象老人就有着实打实的本地居民户口。因为老人早在三十几年前就来到这座城市拾荒,当时这座城市还没扩张到那片垃圾场,那时那个垃圾场还属于邻近c市的一个小村庄管理。老人在垃圾场拾荒久了,当地村领导见他人挺老实,做事也勤快,就让他做了垃圾场的管理人员,并分配给了他一套管理人员简陋的小房子。老人在垃圾场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并在被分到房子后把老家的妻儿都接了过来。按当时的户口正策,在当地农村有房产并居住五年以上者可获得当地户口。于是老人便这样取得了当地居民户口。不过老人的儿子以及从老家娶的儿媳是没有当地居民户口的。
后来城市扩张,将垃圾场所在的那个村庄吞并,将村民户口都变成了c市城市户口,而老人也自然变成了c市的市民。不过儿子儿媳,还是老家的农村户口。而按c市现在的户籍制度规定:没有固定工作且没有当地房产的外来人员是不能长留本地的,所以老人才死活不愿让自己的房子被迁。这也是因为给的赔偿金太少了的缘故。不想拆迁公司先是故意将老人打伤,激老人的儿子同其工作人员互殴,然后就指责老人的儿子将人打成重伤,让派出所将其抓进了局里,明摆着是要逼老人同意低价赔偿拆房子。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耿雅洁道。“老人的儿子打伤人被抓了起来明显是个圈套,但他们有人证,而老人和他儿媳给他儿子做证则被派出所认定是亲属关系,不予采纳。所以事情就成了林贵成故意致人重伤,要能会判刑。但又透露如果双方能达成谅解的话会适当减刑,甚至是庭处和解,不予起诉。真是欺负人!”耿雅洁越说越气,最后用粉拳狠狠地在床上锤了下。
还好小妮子还记得左子寒现在还是病号,小心地避开,没砸在他身上。
“想不到这个在娱乐界泡了那么久的城里大小姐还有那么点正义感。”左子寒心中想道,对耿雅洁的好感多了一点。
“官商勾结吗,古来如此。”左子寒早就猜到了事情会是如此,也不意外,嘴里平静地说道,然后正正地看着耿雅洁,很正式地问道:“耿小姐,能帮”
耿雅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救了我的命,就不要再叫我耿小姐了,叫我雅洁吧。你是想让我帮那家人吧?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见视不理的。你知道我一直想做真正的新闻记者的。”
耿雅洁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不过说真的,我就是以报社记者的名义帮他们出头,对方也不一定会退缩,毕竟几户钉子户如果都按城市居民拆迁补偿标准给的话那是好几百万,近千万的补偿金。而且你也知道我所在的报社只是一家小报社,主打的还是当地娱乐新闻,在时世影响力并不大。。。。。。”
看到左子寒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想到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第一次拜托自己事,耿雅洁心一狠,下定了勇气:“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可以请我的同学们帮忙,我有好几个大学同学在本市或全国媒体工作,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一定会感兴趣,感谢帮忙报导的。到时有了舆论的压力,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还会颠倒黑白,诬陷好人!”耿雅洁越说越兴奋,她这时真正认识到这种替弱者摇旗呐喊、宣扬正义的工作才是她想要的,而不是整天围着那着外表光彩、内里空虚花瓶样的娱乐名人做一个狗仔队成员。
“也许这件事后我该考虑下张如松的邀请?不过那家伙明显别有用心,怎么办?”耿雅洁心里想到。
“谢谢你,雅洁。”左子寒真诚地说道。
“谢什么?怎么只能你做好事我不能吗?我又不是在帮你!”耿雅洁俏笑道,美艳如花,一时间连自认为再不会对女人真正动心的左子寒者感到一阵惊艳。
“好了,我去干活了,你就好好躺着吧。喏,怕你无聊,我把我的笔记本先借你玩吧,不过里面的照片别乱看啊。我可加了密码的,想来你也看不到。好了,走了。”
耿雅洁的心情突然很好起来,把一个粉色的笔记本丢给左子寒,快速地走出了病房。
又一个事业心超强的女人。
看到耿雅洁风风火火离去的步伐,左子寒突然想起了成默涵,两人都是性格好强、办事干脆利落的职业女性;不过成默涵做事是为了好玩,在左子寒的面前一直扮演的是强势的女王形象;耿雅洁外表很文气,也有女知识分子的知性美,让人一看到就有一种亲近感。不过相片久了,才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表象,其文静的外表下有着一颗不亚于女王成默涵的好胜好强心。
“想起成默涵,这家伙只昨天中午露了一下面,到现在都一天多了也没再来看看我,搞什么呢?我晕,我不会是在想她吧,才一天没见而已。不不,肯定是我想多了。”左子寒赶紧结束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强制把思绪转向别处。
无聊中左子寒把视线转向了手中那台粉色的笔记者。笔记者的一侧贴着小猫咪、小金鱼之类的卡通贴,一看就是少女们的东西。
“想不到这个耿大记者内心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姑娘!”左子寒轻笑一声,打开了笔记本。管理员帐号是有密码的,左子寒不知道,不过访客帐号倒是可以不用密码进去的。显然耿大记者也不是对他全无所防的。
这正好,左子寒请耿雅洁帮忙是有一部分巧合,但更多的也是出于故意让自己欠她人情,抵消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的虽然这所谓的“救命之恩”有很大的水分,但她不知道呀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左子寒不怕耿雅洁对他升出仇意,只是不想跟别人太亲近。他只想跟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搜到医院的无线网,上网冲浪消磨着时间。到晚饭时左子寒让成默涵帮自己请的护工帮同病房的老人也打了一份饭。同时弄醒老人,用嘴劝,用异能暗示,总算让老人吃了点东西。等收拾好餐具出于后,左子寒又用异能将老人催眠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老人少受点罪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左子寒在看一个游戏视频,一个叫紫雨的女玩家做的一款国外很有名的单机游戏视频。www.uu234.net他其实并不是太爱玩游戏,毕竟他在现实世界见到的东西不比虚拟的游戏世界里的精彩世界逊色,但他很喜欢那个叫紫雨的女孩的声音。而且那款游戏的英文对话也能顺便让他练练英语。
他正看的起劲,眼角似乎留意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好像从门口溜了进来,他以为是别的病床的病人,因为小男孩身上穿着同样的病人服,也不在意,继续盯着笔记本看。
许是被左子寒专注的样子吸引了,小男孩进了病床,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到左子寒病床边上,也不眼生,直接坐上床沿,小心地同左子寒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眼睛盯着左子寒让在曲起的膝盖上的笔记本,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咦,哪来的小鬼?倒是不眼生。左子寒略带诧异地看了看小男孩。
很文气的一个小男孩,甚至可以用清秀来形容。脸色身上的肤色很白,眉宇间总带着一股淡淡地忧伤,这让人好生奇怪,一个正值天气烂漫的小男孩哪来这种明显成人的忧伤?
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左子寒不再理会小鬼,继续看视频。
游戏里的主角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利剑,或帮村民做任务领取赏金,或在野外与怪物纠缠,杀死对方,赢得战利品。主角不停地走,不停地流浪,向着未知的结局行进着。
游戏视频很长,快有一个小时了,期间左子寒见小男孩蜷曲的样子很难受,就主动向床另一边移了移,给他腾出更多的空间。
小男孩发现了左子寒的举动,脸上不但没有露出感激之色,反而满是惊惧之情,他全身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象是准备马上就跳下床跑掉似的。
这让左子寒很是诧异,不过他也没做其他的动作。他没期待对方的感激,这只不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果对方就这样跑了,他也觉得无所谓。所以他只是诧异地看了一眼紧张的小男孩,不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视频。
许是感觉到左子寒并没有恶意,小男孩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终是不舍精彩的游戏视频,把视线又移向笔记本屏幕,慢慢地又全身心投入游戏的享受中。
近一个小时的游戏视频结束了,当然还有其他期的视频,但左子寒不准备再看下去了。他还是病人,左肋挨了一刀,昏迷了一晚上才醒,看了这么久的视频,他已经感到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他合上了笔记本。
小男孩脸上露出一阵失望的表情,不过也没说话,默默地从床沿跳下,静静地向外走去。
左子寒不在意小鬼的不礼貌,调整了下姿势,准备躺好休息下,睁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那个小男孩的移动的样子有些奇怪。然后后者很快便消失在病房门后了。
哪里不对呢?左子寒用力地想道。他闭上眼,不再肉眼看,而是自受伤后第一次把精神力外放,想再看看小男孩走路的样子。却惊讶地什么都没发现!五米,十米,十五米。已经达到他的精神力外放的极限了,居然还没找到小男孩的足迹!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移动出十五米外的!这是病房区,离电梯的距离还远着呢。
左子寒收回精神力,不再寻找,而是在脑海里回放他肉眼看到的关于那小男孩最后离去时的情形。在强大的识神推演重现下,他终于发现那个小男孩异于常人的地方,他的脚看似如正常人一样在走路,其实与地板还有很小的距离;他的脚根本没与地板接触。换句话说,那个小男孩不是在走路,而根本是在飘!
那如正常一样的小男孩居然不是人!
左子寒来了兴趣,对是兴趣,不是害怕。他不是没见过鬼,从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第一个见过的鬼是他的爷爷,是他五岁,还是七岁?记不清了,那时爷爷已经早死了,父母也已经去世了,他由姑姑抚养。记得那晚好像是爷爷的祭日,姑姑一家忙活了一天都睡着了。
左子寒当时和表弟一起睡,姑姑家还有一个表妹,她在另一个房间。左子寒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人在叫他的名字,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老头,一个很普通的农村老头,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腰背还有点驼,浑身一股马粪味。
左子寒还不记事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死了。倒不是短寿,也活了快七十了。不过左家几辈贫穷,农村有句俗话“人穷辈大”,是说在农村街坊邻居间,非亲戚间辈份越大的说明祖上越穷。因为穷人娶不起媳妇,往往年纪很大了,等同龄的好点的女子都被挑完了,只剩下实在嫁不出去歪瓜裂枣的老闺女,死了丈夫的小寡妇,逃难来的流浪女,被拐卖来的外地户才可能嫁给他们,帮他们传递香火,勉强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
左子寒的爷爷也是如此,三十好几了才娶的亲,快四十了生的左子寒的父亲。左子寒的父亲也是三十多才成的亲,生下了左子寒。所以老爷子虽然活了快七十岁,但他死进他的孙子还不懂事,根本不记的他。
老头笑咪咪地看着左子寒和表弟,脸上露出欣慰满意的表情,象是看到了自己最大的珍宝。老头只是看着两个小孩笑,虽然看到左子寒好像醒了,也不在意,只是口中不住地叫着两人的名字,自言自语。美得那叫一个得劲。老头笑够了,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旱烟袋,也不见他放烟叶,点火,烟袋嘴却自动冒起了烟儿。老头美美地吸着,看着两个娃儿,像一个辛苦了一季的老农在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家地里长出的瓜。
“咳咳,老头你别抽了,你呛着我了。”还是小娃娃的左子寒咳嗽起来,忍不住出声报怨起来。
“你!你能看见我?还能闻到我的烟味?”老头儿的话有着很重的乡下口音,左子寒自从父母死后就离了老家来到姑父家,对老家的乡下话一句也没听过,更不会说,但他就是听懂了。而且他的姑父家乡完全不同于老家的土话,老头居然也听得懂!不过那时还是小孩子的左子寒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报怨老头的旱烟太呛,害得他一个劲的咳嗽。
左子寒从小身子就弱,完全没其他乡下小孩那种活泼皮实劲,他的父母姑姑也一直担心养不大他。他不吃肉,不吃腥,也闻不得烟味。这在街坊邻居间也是一奇。
“你真的看得见我?天,这到底是我左家的幸事还是不幸?”老头见左子寒嘴里报怨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方向看,显然是真的能看见他,不由口中大呼道。
“什么幸不幸的啊?老头儿,你是谁啊?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们家里来了?”小娃子的左子寒边揉眼睛边对老头问道。
“我是你爷爷!”老头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象是有点生气,又象是在高兴。反正那时的左子寒弄不懂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在高兴。他也不管。
自称是他爷爷的老头后来好像还跟左子寒说了很多,可长大后的左子寒却怎么都不记得了,反而是前面发生的这些记得清清楚楚,连当时详细的情景,老头的表情,两人对话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就是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就没印象了。
后来左子寒再遇到的鬼魂就是那条被村民烧死了全家的通了灵的老狐狸了,他也是在见了老狐狸的鬼魂半夜里进了烧死它全家的村民的家里后,才知道那头老狐狸通灵了。因为只有有灵性的活物死后才可能有鬼魂。动物中狐狸虽然最易通灵,但想要真正的通灵,一般也得活上好久,绝对是狐狸中的老人了。
老狐狸的鬼魂没跟左子寒说话,它甚至可能都没注意到有一个小孩的灵魂在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第二天那些夜里被它找上过门的村民有的发了疯,有的自杀了。
在上初中时,左子寒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三只鬼。那是一个在学校中意外死亡的女学生。不过不象前两个鬼魂。那个女学生的鬼魂显然神智不清,只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半夜徘徊在她死亡的cao场角,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嘴里有时还会嘟囔着什么。曾经有一对半夜出来幽会的小情侣不小心闯入了她的地盘,结果被吓了个半死,那个cao场的一角也就成了校园里的一处禁地。
后来在学生家长们的强烈要求下,学校请人做了场法事,将那一角盖成一个类似佛塔的建筑,对处宣称是变电所。周围还用铁栅栏围了,不让学生靠近。
左子寒曾去看过那个女学生的鬼魂,并试图跟她交流,不过那个女学生的鬼魂根本不理她,只是晃来晃去,嘴里一个劝地嘟囔着什么。不象是还有神智的样子。左子寒只得放弃了。后来怎么样了,那女学生的鬼魂还在不了,左子寒就不知道了。因为初中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失去看到鬼魂的能力!
那年他十八岁。
那么这个小男孩呢?是鬼魂吗?
左子寒不确定。不过即使是鬼魂也不象是对他有恶意的样子,左子寒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干脆就将这件事放了过去。继续睡他的大觉。
左子寒在医院呆了半个多月,这期间耿雅洁一直有空就来照看她,她的好姐妹,一个叫丽丽的女孩也一起来过几次。她们经常提到她们另一个好姐妹,一个叫吕慧洁的女孩,不过她好像很忙,从来没跟她们一起来过,而且听她们的话语她平常同她们聚会的时候也不多。不过那个叫吕慧洁的女孩倒是三个女孩中同其他两个女孩关系最近,谈话最多的一个。因为那个吕慧洁是个技术宅,几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都在网上。通过在线视频聊天,只要两个女孩想找她聊天,几乎是随叫随到,随找随在。
而且可能是因为技术宅的原因,几乎没什么脾气,随时愿意当闺蜜的好听众。虽对化妆、购物、男人之类大多数女孩感兴趣的话题不太感兴趣,不过人没有完人嘛。这已经是几乎所有女孩理想中的好闺蜜了。而且女孩们是容不得有完美同类存在的一群生物。
左子寒托耿雅洁办的事进展的开始还算顺利,经过耿雅洁和她从事媒体行业的大学同学们的努力,主流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详细报道。《拾荒者勇敢反抗强拆公司反遭诬陷锒铛入狱》《为城市奉献了一生终了却被一纸文书赶回老家》之类的标题文章频开始见诸主流媒体的头角,虽然现实中常常是强者肆意蹂躏弱者,但在媒体中人们还是很愿意把更多的支持和同情给予弱势者。
“派出所和拆迁公司怎么说?”左子寒不愿看这些虚的东西,直接问出案子的关键处。
耿雅洁刚还为取得舆论支持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派出所还是死抱着先前的说法,认为林贵成打伤拆迁公司工人证据确着,而林家所说的林贵成是为了替老父讨公道才同上门强行拆迁的拆迁公司工作人员发生自卫冲突证据不足,不予采纳。
我质问那个一直躲着不见,好不容易才被我堵住的张副所长‘为什么那些拆迁公司的工人的话可以当证词,林家人的话却不能?’。对方却说:‘那些工人没有直接血缘关系,又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所以他们的话可以当证据。而林家属于有直接血缘关系者,所以按法律规定,要证言不能做证词。’
我又反问‘为什么你能肯定那些拆迁公司的工作人员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如果判定成林贵成是故意伤人又致人重伤的话,林家为了减轻林贵成的刑罚就只能跟拆迁公司达到谅解,也就是只能答应拆迁公司以极低的补偿价格拆了自己的房子,这明显有利于拆迁公司,那些作证言的工人作为拆迁公司的职工,会不听公司的话?而他们做了假的证言,拆迁公司一定会给他们金钱,这是显而易见的,怎么能说那些作证言的工作人员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张副所长却打官腔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是可能存在的。但是法律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证明你的猜测,猜测就只能是猜测,不能作为我们判断的证据的。’
于是我又跑去找那些当时在场做了证言的工人,可惜那些家伙大都被拆迁公司给了钱,一个个都躲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对方却一口咬定他所作的证言都是事实。并暗示我他不得不这样说,如果他跟我说了实话,不仅得不到公司给他们大笔‘奖金’,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拆迁公司都同当地黑道有着说不清道不清的关系的。我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我替林家请了个愿意提供免费服务的志愿者律师,他也表示这件案子按现在的证据来看,不要说胜诉了,能让林贵成少判一点的可能性都不大。虽然媒体的力量可能会对法院的判决做出一些影响,但这种影响是好还是坏却不能肯定。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正府对媒体舆论高度重视的时代了,有的法官会故意逆着舆论的大潮来搏得公证、强势的名声,好给上级留下好印象。而且现在的人心也不再只是一味地同情弱者,往往是同情叫好的声音刚走上巅峰,一些喜欢标新立异的舆论就会迅速反盘,为正府摇旗呐喊不再为人所羞,而是摇身一变以‘爱国人士’自居。一些所谓的精英会以‘尊重法律’,‘重视历史国情’,‘情感不能高过理智,更不能超越法律’等借口表面同情弱势者,实质上是在为强势者捉刀。’
耿雅洁越说情绪越低落,越说声音越低,显然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她心目中的“无冕之王”的光环黯淡了不少。
左子寒看见了心里有些愧疚,本来这件事于她无关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扯进来。不过转念又一想,既然她有意做时世记者,迟早会面对这种情况,也说不上是自己害了她。
“看来现在的社会还真是权势大于真理啊。好了,这件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用难过,我们不一定会输的,既然正常的路已经走不通,我们就另辟蹊径好了!”左子寒打定了念头,证据坚定地对耿雅洁说道。
“你决定找你的女上司帮忙?”耿雅洁欣喜地问道。
晕,我说这位理想受挫的女斗士虽然情绪低落但还远没到失望的地步,这是为什么?原来连她这样拥护正义公正的人潜意识里也认为强权才是最可靠的手段。只是她这样的精英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强权与正义根本就是死敌吗?
算了,cao那么多心干吗?我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什么鬼公平正义的吧?我只不过是为心安。
左子寒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左子寒点点头,耿雅洁兴奋跑了出去,“我再去找媒体的朋友在舆论上加点力,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但最码最终在你上司的帮忙下赢了官司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是啊,原本是底层人民对公正最后的期待,媒体舆论现在已沦为了锦上添花的花架子。
随着耿雅洁的出去,病房里只有左子寒一个人了。林姓老人早在几天就出了院,因为那时耿雅洁表示要帮助她,并表明了自己是一个记者。本已绝望了的林姓老人迸发了最后斗志,他非要坚持出院去帮这个好心的女记者,他说“不能看着你一个外人为了我们的事东奔西跑,而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无所事事地躺在医院里!”
老人说的很坚决,加上经过询问医生得知老人受的外伤已基本痊愈了,可以出院了。至于咳嗽,那是老人长年积在的老毛病了,只有定期吃药慢慢保养,住不住院都没多大影响。
那些打伤老人的拆迁公司的混混当初打伤老人只是为了给老人的儿子设套,引他主动出手打人而已,当然不会真的对老人下重手。他们也不傻,动手前就做好了给老人住院看病的预算。花了小钱,省了大钱,这笔帐人人都会算。
左子寒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介入这件事,当然他不决定求助成默涵。
不是因为成默涵自从来过一次后就再没来看望过他,也只短短打了两了个电话,随意问了声好而已,而生她的气。
他确实是有点生气,但又一想,自己本来就跟她有太紧密的联系,这样顺势疏远开来也挺好。恐怕成大小姐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这样一来左子寒对所谓的正治更失望了。
自己的能力那些人已经完全看到了,却因为种种忌惮,种种正治上考虑而决定放自己这样的“破案高手”不用,可见那些案件,那些受害人的痛苦什么的跟他们的官位、正治前途比起来屁不是!
这世界好像只有自己掌握力量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左子寒不知道灵魂深处正在完全压制心魔的左子寒二号原本凝实如实体的身形突然淡了一点,虽然只是极少的一点,肉眼完全看不出来。
“咦,左子寒那家伙怎么了?怎么开始吸收起我的力量来了?他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他开始认同我的某些理念,整个人格开始向我这个人格靠近了?这才对吗?我早就说过,我这样的人才能更好地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然决定亲自动手,左子寒先试了下能不能下床正常走动。www.uu234.net下床慢慢走动,小心地扭扭腰,伸伸胳膊,踢踢腿,还好,虽然肋下还是隐隐做痛,但不做剧烈运动的话,没有大问题。
他的伤在入院时医生已经告诉过他了,虽然伤口很深,但万幸没刺穿肾脏,从边上刺了过去,只擦伤了一点肾脏肠子。
对普通人来说这些伤算是重的了,但真实看过“战争片”的左子寒知道这点伤在战场只能算是轻伤,肠子从被割开了腹部掉出,拾起来绑在腰上继续挥刀砍人的战士左子寒见到过不止一个了。
人有时是很脆弱的生物,有时却又坚韧强悍地让人害怕。
左子寒自然不准备跟那些猛人比,他没生活在那样不得不拼命的年代,这是他的幸运。而他的身体一向又一直比同龄人要弱一些。
精神力强大的人**一般都比较弱。
按道家“精”“气”“神”的理论,精是组成人体的物质基础,气是这些物质的运转变化,神是这种运转变化的活力程度表现。
也就说,人的肉身,是人的精神、意志、灵魂的基础,人的精神、意志、灵魂也可以总称为精神力。肉身和精神力是后者依附前者,前者的存在又离不开后者。肉身强大的人精神力有更大的强大的可能;而精神力强大的人对肉身消耗更大,如不能及时补充,肉身只会一点点衰败下来。
这一点从佛道两家的不同修炼方法和最终成就可以看出。佛家修念力,修舍利,修金身,最后金身成佛,而不修肉身。往往看上去越老,身体越衰弱的和尚反而神通越大。不过佛教的这一修行理念也决定了其与长生无缘,在修成正果前只能一遍遍地转世轮回,累世重修,以期达到真正的精神上的超脱,以另一种生命形态实现长生。
佛教称肉身为“臭皮囊”就很能说明佛教修炼对肉身的不重视。
道教讲究的是“性命双修”,不过这一理念在后世因资源匮乏、灵气大幅度消减等原因,结合佛家的理念而进行了分裂。
上古道家修士是真正的性命双修,最高的成高是“**飞升”,甚至大能者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后来随着天地剧变,天地间灵气大幅度消减,天灵地宝数量越来越少,以前那种对外物依赖巨大的道家修炼方法成功者越来越少,**飞升的难度越来越高。有道家杰出者参考佛家修炼理念,不再追求**元神双双飞升,而只求最终能“元神飞升”即可。不过因为道家没勘破“胎中之谜”的神通,极难象佛家那样可以通过不断转世轮回,累世重修;所以道家在成就元婴前对肉身的保护极为重视。而且即使修成元婴,虽然不再在以前那样肉身灭即身死,但如果没有了肉身对以后的修炼还是会产生极大的影响。无肉身的元婴直接修到“白日飞升”的地步是极难的,更多的走的是鬼仙的道路。
因为即使是追求“元神飞升”的修道者在真正飞升的那一刻前对肉身都是极为重视的,所以说道家是“性命双修”也是不错的。
左子寒不是正宗的修炼者,他只是异能觉醒。所谓的异能可以类比于修炼者的“法术”“神通”,不过在威力上弱了无数倍,在种类、适用范围上更是没比。而且异能者不像修炼者那样可以通过系统的修炼而不断强大自己的能力,他们更多的只能靠原始的“熟能生巧”,不断地使用异能来强大自己的能力。当然因为异能者往往在年纪极少时即会觉醒,所以也会随着异能者身体的长大,能提供更多的能量而强大。所以往往也表现为异能者在彻底成年前能力会随着年纪的增加而增加,等到他们彻底成年后会达到力量的巅峰。这种巅峰状态会维持到他们的肉身开始走下坡路。这时他们的能力因为肉身支持的减少而在力量上会减弱,不过如果考虑到他们对异能的使用技巧随年龄的增加而越来越成熟的话,他们的综合能力减少的或许不会那么明显。高明的异能者甚至能将他们的能力巅峰维持到他们死亡。
关于异能的来历,各种说法不一,有血脉论,轮回论,外魔附体论等等。
血脉论者认为,远古人类,或全部,或部分拥有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随着血脉的传承而变弱,从古人类传到现在,绝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血脉的力量,但可能在某种情况下出现了返祖现象,一些幸运儿得到了这种来自血脉的力量。这种人就是异能者。
轮回论者则认为异能者就是那是前世未能修到飞升境界,而不得不轮回转世重修的那些佛道界的修士。他们上一世修成的神通自然带到了这一世,但因为种种原因,绝大多数是因为“胎中之谜”而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虽然继承了上一世的种种神通,却不会正确使用,更别提修炼了,所以只能成为拥有比普通人强,但比真正修炼者弱的异能者。
值的一说的,以前佛教昌盛时,有佛门大神通者护持佛教徒,所以佛门修士少有因“胎中之谜”而失去上一世记忆,成为异能者的。不过后来随着修炼界的整体衰落,佛门也不可避免地衰落下来,大神通者越来越少,所以越来越多的轮回转世的佛门修士同道门修士一样,破不了“胎中之谜”而成为了异能者。
外魔附体论,这里的外魔不仅仅指真正的“域外天魔”,而泛指一切非修士本身的意志、精神、灵魂。修士修炼走火入魔,被魔头磨灭了意识,身体被域外天魔所占,那就成了魔头。但有的情况下会出现修士的元神与域外天魔同归于尽,这里修士的身体就等于一个还没有生出意识的新生儿,随着这个“新生儿”不断的接触世事,就可能会生出新意识,成为一个跟前任修士或域外天魔完全无关的一个新人。这种情况跟经历了“胎中之谜”而失去前世记忆的修士成为异能者一模一样。所以这种人也会成为异能者。
除了域外天魔,山川大流经过长时间人类的膜拜,有可能会产生某种意志,也即所谓的“山神”“河神”,机缘巧合下,他们侵入修士或普通人类的身体,如果成功他们就成了有具体形体的“山神”“河神”,力量大增。如果失败,如果对方是修士,对方会如同吃了强力的“灵丹妙药”一样,同样能力大增。如果对方是普通人,由于没有修炼的知识,就成了有超出普通人能力却又不如修士的异能者了。
一些动物在机缘巧合下也会修成灵物,不断地修炼下,它们的能力也会不断增长,强到一定情况下,它们当中羡慕人体修炼资质或贪图人世享受者就会想法设法附到人身上,这同天魔入侵差不多。成功了它们成了有人形体的强大妖物;失败了对方成为继承了它们能力的异能者。
还有其它各种情况,如有些原始部落的巫师或祭祀能短暂引部落的图腾入身,获得强大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大多不能持久,很快消散。但长时间图腾力量入身,也会在其体内积累下力量,从而使其成为异能者。
中国的神打跟此情形差不多。所谓的图腾,“神”,不过都是人集体意识的凝结。
不过巫师、祭祀和神打跟一般的异能者在修炼时还是有所不同。因为他们能通过接触比本身力量强大许多的精神力,自身的精神力强大与否对于控制外在的强大精神力起很大的作用,所以巫师、祭祀和神打者的实力增长并不完全与肉身的强大与否有关。好比他们的肉身是支点,精神力是杠杆,外在的精神力是石块。支点越高,杠杆越长,能撬动的石块越大。
所以有的巫师、祭祀和神打者肉身并不强大,甚至比普通人还羸弱,但他们的实力却很是强大。
其他情况的异能者却不同,他们是锤炼增长自身内在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大,对肉身的压力越大。如没有好的肉身修炼方法,异能者的肉身一般都比较弱,有的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以上的情况只适合那些精神系的异能者,那些异能本身就是强化肉身的**系异能者则不适合以上情况。
左子寒是典型的精神系异能者,而且没有好的肉身修炼方法,最近又莫名其妙地能力大增,所以对肉身的负担更大,这次受伤恢复的比普通人还慢。
动作笨拙地换下病人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衣服是耿雅洁准备的新衣服,他原先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还有一个大洞,自然是不能穿了。已经被护工给扔了。从这一点上看来耿雅洁还是细心的。这才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嘛。
左子寒心里想着,终于穿快要穿好了衣服。病房门却一下子被推开,护士小姐进来查房了。
“哎你怎么。。。。。。”她看到左子寒正在偷偷地换衣服,就要发作。
左子寒抬眼看了她一下,她立刻闭上了嘴巴,转身走出了房间。
“如果十年前有这样的能力,我的这只左手就不会残废了吧?”左子寒抬起那只能勉强张合却虚弱无力的左手,叹息道。
按耿雅洁留下的地址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她曾跟交谈过的那个拆迁公司打手的家。
这是一栋比左子寒以前住过的那栋贫民楼好不到哪去的老式居民楼。不论是外部还是内部墙壁楼梯都显得破破烂烂的。
找到目的的房间,果然没人。现在正是上午上班上学期间。
左子寒用手在房间的把手上摸了下,眉头皱了下,转身离开。
“银河房屋搬迁公司”,公司总部的大楼门口装饰及那金光闪闪的公司牌匾倒也做的像模像样,很像是一家有实力的正规企业。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话,一定会被它的外表唬到。
“现在真是看外表的时代啊,连一家流氓地痞混混组成的公司也这么讲究门面!”左子寒冷哼道。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一个长相甜美的引宾小姐快速迎上来问道:“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业务要我们帮忙吗?”
“还挺正规。”左子寒心想,却也不想跟这个没什么相干的小角色多做纠缠。
“我的业务挺大,你好像做不了主。还是请你们经理亲自来跟我谈吧。”左子寒淡淡地对引宾小姐道。
“好的,先生请稍等下。”那引宾小姐说完回服务台打了个内部电话,没一会儿又回到左子寒的身边,礼貌地请他去经理办公室。
李彪刚跟公司的一位女职员胡天胡地完,正在享受事后烟,服务台打来电话说有大客户想亲自跟他谈业务。于是他拍了拍女人那丰腴的臀部,打发她离开。
盯着女人故意夸张扭动的丰臀,李彪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妈的,真是一个sao货,不行今天怎么的也得再干她一次!”
李彪喜欢大屁股的女人在公司是人尽皆知的,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爱好,时常动用自己经理的权力在挑新的女职员时专挑那些风sao的大屁股女人。
老大等兄弟经常取笑他“乡下人口味”,他也不以为意。乡下人又怎么了?哥几个现在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可十几年前哪个不是乡下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强吃白喝的混混?
“咱这叫不忘本!”李彪一直这样自我吹嘘。
不过乡下人出身的他对同样大多是乡下出身的那些手下可没怎么照顾,打架的时候恨不得他们拿命往前冲,真出了事却寡恩薄情,舍不得出大钱抚慰手下,表现的颇为冷血无情。手下的打手们暗地里都称他“李扒皮”。
李彪目送着那sao女人出了办公室,随意地整理下凌乱的衣物,正襟危坐地在办公桌后坐好,没一会,引宾小姐领着一个客人走地了办公室。
引宾小姐将客人带到,给李彪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李彪狠狠地盯着她的后背身影。引宾小姐自然不是大屁股,但长的娇小甜美,又都是正正经经的大学毕业生,知识性美女,自然在档次上甩出那些万人骑的风sao女职员几条街。不过这些前台的引宾小姐都是老大前自招的,并再三警告他不准他打她们的主意。
“虽然我们走的是黑道,但既然开了门做生意,哪怕只是表面上,也要做的正规点,别让别人小瞧了咱们。这就是档次,跟你这家伙说你也不懂,你他妈的除了女人和砍人还懂个屁!”老大曾这样对李彪说。
李彪对别人都不服,唯独服自己的老大,老大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老大不让他碰那些前台小姐,虽然他眼馋的很,却也不敢动她们。
“虽然不是绝色,但长的还不错,气质也可以,而且十有**还是雏儿,是不是很想上?”
李彪正对引宾小姐的背景行注目礼,没想到进门的客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一惊,马上回过头来打量对方。
一个三十岁脸上带着男人特有的玩味笑容的普通男人。穿着普通的地推货,一看就不象是有钱或有权力的,很可能只是个跑腿的。
“想不到哥儿们也是同道中人!好,好!我李彪最愿交朋友这种直爽的人!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彪哥帮忙的?看在哥儿挺对彪哥胃口,彪哥一定帮你拿下!”李彪豪气冲天道。他最喜欢同这种跑腿的小人物打交道。这让他有种人上人的感觉。特别是他一想着自己当初也只是这样的小角色,这种美好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是有点事想请彪哥帮下忙。”来人很上道地掏出盒中华,抽出根殷勤地递给李彪。
李彪的得意劲更大了,丝毫没注意到对方在递烟给自己时手指似乎轻轻地碰了他的手指肚一下。
“说吧,啥事要彪哥帮忙?不过事先说好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帮忙费还是不能少的。。。。。。”李彪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感到头脑一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眼前却完全换了个场景。
半个小时后,前台那个长相甜美的引宾小姐看到那个客人从经理室出来,走过前台时还对她礼貌地点点头,微微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出大楼。
她来这个公司还没多长时间,虽然传闻这家公司背景不怎么好,但作为一个家在外地的应届毕业生,能找到这么一份轻松又工资不低的工作,从而留在c市,已经是不错的了。所以尽管知情的同学一直劝她,她还是执意来这里上班了。
来这里上了一段时间的班,果然发现这家公司不像是一家正规的公司,来往的客人不是凶巴巴的粗鲁汉子,就是色咪咪调戏她的下流男。也就只有今天这位长相普通的客人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举止有度,彬彬有礼,含蓄内敛,像一个正人君子。所以看到这位客人就这么走了她还有点小舍不得。
不过到了傍晚下班时,她的这种不舍马上变成了害怕,因为公司的经理李彪疯了!
左子寒从银河房屋拆迁公司大楼出来,心中犹豫着这件事还要不要再继续深入下去。从那个李彪的“口中”他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事情就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房地产商想要垃圾场那片地,却又不愿出大笔的赔偿金,找到了银河公司;银河公司先是用恐吓、威胁的手段逼走了其他没当地户口的垃圾场的外地捡荒定居者。但这些方法对以林老人为首的几家家里有人取得了当地户口的钉子户不起作用。于是设计先是让手下的打手打伤了林老人,引诱老人的儿子同他们互殴,然后事先指定好的工人装作受伤,已经联系过的当地派出所立即出现将老人的儿子拘留。并威胁林家只有同受害人达到谅解才能让老人儿子少判刑或不判刑。
事情唯一出乎意料的地方在于原来那个装受伤的打手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随便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因为事先已经跟派出所商量好了,所以装作重伤也不怕露馅。不过后来因为左子寒的介入,让耿大记者发动媒体追查此事,又请志愿律师四处取证,所以只得让那个装伤的家伙真的弄断了胳膊,又到医院走了关系,补了证明,将假伤做成了真伤。
不过那个可怜的装伤者也没拿到多少补偿金,从李彪的“口中”左子寒知道他根本就没打算再给那家伙他当初承诺的大笔后续补偿金,还准备如果那家伙继续纠缠的话就将他彻底打成残疾,随便丢进个没人的山沟里让其自生自灭。
这种事他做了不止一次了。
“这还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要不老子就直接干掉你了!”李彪在幻境中对每一个苦苦哀求他的“兄弟”狠狠地说道。
这样的人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但左子寒不想打破自己不杀生的信条,所以只好在他的脑袋里稍微做了点手脚,将他弄疯了了事。
指使手下打手打伤林老人,设计陷害林贵成的直接负责人是李彪,但打通医院、派出所关系的却是他上面的老大。而这一切的根源又是那个叫“新世纪”的房地产公司老总。
弹着李彪以拆迁公司名义开出的银行支票,左子寒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些钱给林老人,让他们同意拆了房子,拿着这笔钱回老家也好,去别的城市也好,就这样把这件事结束了算了。
不是左子寒怕麻烦,而是从无法用正常途径解决林老人的困境起,这但事就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原本来试试看在当今这个社会没权没势的小人物在遇到强势迫害时,法律或者说正府能不能给那些小人物最基本的公平公正。现在看来,答案是不能,至少这个号称南方名城的c市不能。
那再追究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是的,他固然可以用自己的异能,或者干脆凭成默涵的权势将迫害老人的拆迁公司,房地产公司掀个底朝天,打个稀巴烂,可又有什么用呢?林老人一家求的不过是个安安稳稳的生活,经过这一闹,没错,他们得到了所谓的“公正”,但也因此走到潮尖浪头上。那些被整的有钱人,有权者哪怕只要伸伸小指头就能将他们一家彻底捻死!左子寒成默涵或许能保他们一时,但能保他们一世吗?
再有,就算林老人一家得到了所谓的“公正”,也没受到后续的牵连,但只是个个例,对那些广大的低层人士,象那些因没当地户口而不得不被迫舍弃自己生活了几年、十几年的“家”,流离他乡的大批拾荒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能保护大部分低层人士的制度,只是个体的弱者得到公正又有什么意义?那些所谓的青天,所谓的干吏又具体帮了几个人呢?
左子寒突然感到做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包括他之前还引以为豪的破获的那些所谓的“大案”“特案”,所谓的特大绑架案,不过是又帮那群有钱人省了笔钱而已;所谓的“抢运钞车案”,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对这个冷酷的社会用生命做代价的复仇罢了。还有那些异正者,自古成王败寇,这样浅显的道理自己又不是不懂。
自己在这些事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有钱人的走狗”、“官府的鹰犬”、“又一个求财求官者”。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角色。不是,绝不是!
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呢?
左子寒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生平第一次很想找个地方买一醉,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先回到银行兑换了支票,然后将钱林老人垃圾场的家中,并说服接受拆迁公司的要求,跟受害者达成谅解,救出林贵成,然后带着全家远走他乡,离开这个是非地。
为了说服老人,左子寒甚至不惜运用了催眠异能。他实在没心情在用道理慢慢说服老人。做了这么多,他觉得已经对得起老人无意中给他的那点启示帮助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从郊区垃圾场回到城区,左子寒随便找了家安静点的酒吧,进去就是一通猛灌,他急于把自己弄醉,好不再为自己那可笑的所谓侠义之心所折磨。m.www.uu234.net似乎有人搭讪,他不理;有人请他跳舞,他不理;有人向他兜售药丸,他一把将对方推开,而那个坦胸露出黑须须胸毛的家伙居然被他一瞪吓的瘫在了地上。他哈哈大笑。这下再没人感来招惹他了,他随手掏出一大把钞票,丢到吧台上,让服务不停地给他上酒。
左子寒醒来,喉咙里像是火烧着了一样,他努力爬走身来,本能地想找些水喝,一个印着卡通形象的装满了水的杯子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抢过水杯,“咚咚咚”一口气将水杯里的水一滴不剩地灌入如干裂的沙漠一样的喉咙。
一只手接过杯子,又倒了半杯递给了他。
他又喝了一大口,这时才感觉到这水不温不凉,却是正好。
“谢谢你了。”左子寒抬起头看着这个其实并不怎么熟悉的女孩,真心地说道。
耿雅洁白了他一眼,“真是的,不会喝酒就别逞什么能。一个人叫了那么多的酒,结果三分之一都没喝完就把人家整个吧台都快吐满了。害得我去找你时吧台服务生一个劲地拉着我要我赔清洁费!”
“让你破费了,这钱我会补给你的。”左子寒讪讪道。
“知道你是有钱人,所以我才不会替你付钱呢,当时我是直接拿你钱包里的钱付的他不过说来也怪啊,你这家伙就这么把鼓鼓的钱包丢在吧台上,可直到我去找你时你那钱包居然还在那儿!这让我都有些怀疑那天去那家酒吧的家伙是不是个个都是**转世?”耿雅洁大大惊小怪地说道。
“你怎么找到我的?”左子寒不欲在这个问题个纠缠,转移话题道。
“手机定位知道不?我偷偷在你手机里下了定位追踪软件!”耿雅洁理直气壮,毫不掩饰地说道。
“哦?为什么?难道你真看上我了?”左子寒摸着下巴作自恋状,然后才了发现几天没刮胡子,下巴上已经是胡须荏荏的了。这让他突然再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二十来岁的自己了。
“瞎子才看上你了呢?”耿雅洁再次白了他一眼,然后道:“谁让你一直神神秘秘的,你不知道记者的好奇心都是很强的吗?”
“可是侵犯别人的**总是不好吧?”左子寒故意阴沉着脸质问道。
“屁,你有什么**啊,你手机上总共只有你上司一个联系人,打给你的电话不是外卖,就是广告”耿雅洁急忙反驳道,然后她脸红了一下,“对不起啊,那晚你被刺伤昏迷了,我只好查看了你的电话。。。。。。”
“算了,被你发现了,我其实就是一宅男,超级的那种。而且我也决定不再为国安做事了。所以对不起了,我让你的好奇心又少了一个目标。”左子寒无所谓地摇摇手,说道。
“你在说胡话吧?为什么突然说要退出国安呢?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耿雅洁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题。
左子寒却侧过头来,不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的脸看,直到一丝红霞在她的俏脸上飞起。
“看什么呢?”她娇叱道。
“从这个角度上,你却是还蛮可笑的嘛。象个卡通公主。”左子寒不正经道,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病吧?”耿雅洁故作生气地站起身,向房间外走去,猛地拉上了房间门。
左子寒收住笑,脸上露出真实的落寞表情。
房间门却又突然被拉开了,耿雅洁故作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醒了就快去洗个澡吧,身上臭死了!还有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扔了,吐的满身都是!一会洗好先穿我前男友留下的衣服吧,我已经给你放在浴室门口了。”
话刚说完,门又被重重地拉上了。
左子寒赶紧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好身上还穿了件裤头,没有被全看光。
“这是你家?不错嘛,租的还是买的?”从浴室出来,换上耿雅洁前男友的旧衣服,左子寒边用手巾擦着头发边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耿雅洁问道。
“当然租的了,我只个小记者,可不像某人那样有钱!”耿雅洁的语气中仍带着气。
“你也知道我以前住的地方,你相信吗?我刚从那搬出来不到三个月,而且我现在也只是租住在一幢老居民楼里,条件还没这儿的好。”左子寒再次环视了下四周,口中说道。
房间确实挺不错,二室两卫,一厅一厨,房间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很有居家过日子的味道。可能主人是女孩子的缘故,房间布置的多是女孩子喜欢的浅色,亮色,细节处的装饰品,壁画,照片也处处显示出主人的性别。
“看你的穿着,饮食,我倒是有点相信你说的。但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钱送给那些老邻居?还不留姓名,十足装逼有钱公子的样子。”耿雅洁来了兴趣,扔下抱在怀里的抱抱熊,也不再装看电视了,转过头好奇地向左子寒问题。
“穷人就不能发点意外财了?穷人就不能偶尔做做慈善了?”左子寒一本正经道。
“不老实!不理你了!”耿雅洁扭过头,再次狠狠地抱起抱抱熊,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
“我台最新报道:近期发生多起深夜单身女行人遇袭事件,警方提醒广大女性,特别是年青女子近期最好不要夜间单独出门在外,以免意外发生。。。。。。”
虽然左子寒内心很享受有人照顾的生活,但还是没好意思赖在耿雅洁的家中,主动提出了回自己的家里。
“你的伤?要不还是回医院住吧?”耿雅洁有些担心地提议道。
“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好不容易从那地方出来了,我可不想再回医院,跟坐牢似的。”左子寒赶紧表示反对。
“好像你坐过牢似的。”耿雅洁白了她一眼,不过也没再反对,同意送左子寒先回他的家中。
耿雅洁开车将左子寒送去他租住的居民楼。路上左子寒告诉她林老汉一家的最终决定,让她帮忙处理下善后事宜。
“林家同意房子被拆迁了?”耿雅洁惊奇地问道。
左子寒含蓄地告诉她他跟拆迁公司做了些“沟通”,后者愿意拿出更合理的补偿金,所以他才劝林家同意拆迁算了,毕竟他们只是些小人物,是斗不过那些有钱人的。为了避免以后受报复,他还建议他们拿到补偿金后立即离开这个城市。
“可是这是逃避啊,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为了弱者的公平,为了社会的公正,不都白搭了吗?”耿雅洁气愤地指责道。
“相比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之争,我更希望林家一家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他们只是小人物,没能力,也没义务为了这么宏伟的信念去争斗下去。”左子寒平静地说道。
“可是如果人人都这样想,社会还会有公平正义吗?如果受害者自己都不起来抗争,只会让那些施暴者更加猖獗,让更多的受害者出现!”耿雅洁激动道,甚至直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同左子寒争辩道。
左子寒惊讶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城市女孩,象是第一次认识她,他一直以为这个生在都市,长在都市,受教育在都市的都市潮流娱乐女记者对弱者的同情只是一种虚假的仁慈,像小女生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小猫,像走在大街上会给路边的乞丐丢块零钱,只是为了享受路人的赞赏目光,受捐者的感激,或只是为了心中那种“自己是善良”的自我认同。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会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如此激烈。是真的有强烈的社会公平正义之心?还是只是小女生的固执任性不服输?
左子寒突然很想去拉她的手,想用自己的异能探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期待是哪种情形。也不知道探明了她的真实想法后又该如何应对。
如果是前者,她真是一个为社会公正而战的斗士,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或许她这一刻真是这样想的,但下一刻呢?
即使她真的是坚定的正义斗士,又关自己什么事呢?自己显然不是。因为自己已经选择了逃避。
如果是后者,她只是为了表现仁慈而仁慈,为了固执而坚持。那又有什么不对吗?人,绝大多数的人不都是这样活的吗?自己有去苛责她虚伪的资格吗?
话又说回来了,她不管是怎么想的,是什么样的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最初接触她只是为了实验能不能用主动应对的方式去改变自己预见的未来。答案已经出来了,能,但自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自己利用了她,但实际的结果也是救了她。然后她出于报恩照顾自己。帮自己的忙去介入林家的事,替自己还人情。又在自己在酒吧喝醉后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两人实际上已经是谁也不欠谁的。
那还有什么好探究纠结的呢?不错,她是一个很漂亮,有魅力的女孩,又单身。但自己真准备好了去追另一个女孩了吗?自己有资格去追求她吗?自己能给予她什么?自己连自己的未来都看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
左子寒想清了这些,苦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没什么正治觉悟的小人物,不是你要找的同志。看来我们是不同路了,我就在这下车吧,反正也快到我住的小区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高兴能认识你。再见,耿雅洁。”左子寒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冲耿雅洁点点头,然后扭身走了。
“哎你”耿雅洁突然有一种与这个男人再不会交集了的感觉。如同两个偶尔在路上相遇,但却分坐在不同两辆火车上的旅客,在命运的安排下,两人目光相聚,情绪闪现,却又转瞬分开,各奔东西,或许今生再不会相见。
“嘿嘿,我怎么突然这么小女生的文艺了?真是的,不就大声冲你说了两句吗?至少这么小气吗?还再见,还很高兴认识我?想这么就甩了本大小姐?没门!本大小姐吃定你了!”耿雅洁恶狠狠地说道,将车子猛地发动,急速调头,向来路开走了。
左子寒走进小区,心中一阵感叹,说起来他搬进这个小区已经三个月了吧,可在这儿住的还没几天。也不知道这半年的房租到期后还要不要再续租了。
十年前晕迷,十年后醒来。醒来后先是被国安拉去当了“壮丁”,然后又遇到了耿雅洁住进了医院,接下来是林老汉一家的事,现在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左子寒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十年前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人了,懦弱的自己选择了放弃,送出祝福。准备把所有的伤痛深藏,一个人慢慢地品尝。
然而自己高估了自己的伟大。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私。自己放出了一直被自己压抑着的阴暗人格,二号。
二号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婚礼的当天劫持了她,并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第一次。
然后被戴了绿帽子的新郎刑显博追杀,左手变成了残疾。为了逃命来到了这个几千里外的陌生城市。在一本不知道从哪得来的邪道秘笈的指导下诱人入梦,吸人精力。一晃十年,自己完全沉迷在了实力快速增长的快感中,早已忘却了当初追求实力的目的。
几个月前,二号突然将自己唤醒,再次将身体的控制权给了自己,并将这十年来的部分经历记忆分享给了自己。然后便藏匿了起来。
那么现在自己该做些什么呢?自己活着目标又是什么呢?
亲人?父母、姑姑早已过世,倒还有一个表弟、表妹,但因为年纪的差距,彼此间并不亲密,而且自己上了初中后即开始住校,大学后更是直接去了外地,除了重大的节假日很少回姑姑家,和表弟表妹相聚的很少,关系称不上疏同陌路,也只比陌生人亲近一点而已。
现在算算他们也应该都成家了吧,应该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突然消失了十年,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惹的祸有没有给他们带来麻烦,自己这个陌生人一样的表哥还是不要再出现打乱他们生活好了。不过好像还有点钱,还是全寄给他们当作一些补偿吧。
至于雨欣。。。。。。他甚至不敢主动想起这个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态去面对这个自己曾深爱过,又深深伤害过的女孩,哦,不,现在她已经是人妻,是人母了。
左子寒不愿再想下去了。
已是六月,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来往的行人都尽量走在林荫中,不少小区树荫下的行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那个站在炙热的阳光下傻傻发呆的那个年轻人。
“哎,又一个感情受措的年轻人。”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叹息一声,然后挎着菜蓝子向小区门口的菜市场走去买菜去了。
“喵喵”一声猫叫声将左子寒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了过来。
左子寒在刺眼的阳光下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家伙。
“是你啊,小白猫。”左子寒蹲下身,将纯白的波斯猫抱在自己怀里。
在情绪最低落时能碰到一个“同类”的关心,左子寒心中的某块柔软被触碰了一下。对这个原本印象一般的小猫的好感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几乎要把它当成自己唯一活下去的勇气了。
小家伙不愧是初步通了灵的灵物,感受到这个实力强大的男人对自己莫名地好感大增,更加一个劲地讨好,不住地用头上光滑的皮毛顶男人的手心,脖颈,还伸出舌头想去亲男人的脸。
“够了够了。”左子寒赶紧将怀中的小家伙抱开点,躲过小白猫的“丁香妙舌”。
“好了好了,别现殷勤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说吧,正好我现正闲的无聊。”左子寒找了个荫凉地儿,将小白猫放在草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它的对面,象朋友间谈话一样随意地对它说道。
“喵喵”小家伙一个劲地叫着,天蓝色的猫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左子寒。
“晕,忘了你实力比我还弱的了。”左子寒一拍脑袋,只好伏下身,将脑门向白猫伸出的前爪凑去。
春光明媚的小区草坪某处树荫下,一个男人姿势别扭地伸头伏在地上,他面前站着一只全身纯白的波斯猫,伸出左前爪,正轻轻地按在男人的额头上。
真是一幅诡异的画面。
“还是在为你的小主人的妈妈的安危在担心啊?”左子寒再次在白猫的面前正襟坐好,口中说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经过我的实验,好像我们并不能轻易改变我们预见到的未来,如果要强行改变,那极有可能要我们自己承认当事人要遭遇的劫难。也就是说,如果要避免你的小主人的妈妈不在将来某一天被失事的工程车砸死,介入者你,或者我可能就要自己经历被工程车砸,死不死我不确定,但被砸应该是逃不掉的。”
左子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对自己的这个新同伴坦承自己的结论。至于如何决定还是要看它自己了。
“喵”白猫冲左子寒叫了声,点点头,转身走了。只是猫步中却带着明显的人类的沉重。
“要不要帮它呢?”左子寒看白猫离去时的沉重,心中暗暗地问自己。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左子寒感觉这辈子还没有这样清闲过。
清闲到无聊。电视里都演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如同在窥视另一个世界的情形。新奇,但完全与自己无关。
傍晚时随便叫了份外卖,糊弄完肚子,左子寒继续看电视打发时间。
时间就在不停的换台与发呆中溜过。
直到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终于来了。一直神情浑浑噩噩的左子寒一下子醒来。迅速地关了电视,冲向房门,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神情焦急的中年男子。
男子叫左子寒这么快就开了门,一愣,然后也不及多想,口中快速地说道:“对不起啊,左先生,这么晚还要麻烦你。我是二楼的,我们虽然一直没见过面,但我太太你应该是认识的,她叫崔玉玲,她说过跟你在小区里见过,你还帮我们的女儿找回了猫还说你在警察局工作事情是这样的,玉玲说今天加班,本来说好十点钟左右下班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她的,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还一直没打电话,最近电视上又报道有坏人专门袭击深夜独行的单身女子,我”
“李哥是吧?李嫂跟我说起过你。你不用说了,你是希望我现在出去找李嫂吗?”左子寒打断李晓生的话,直接问道。
“不不不,不用麻烦左先生跟我一起去找,也许她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我自己开车去行了,只是猫猫,我女儿,你见过的,已经睡了,我又不放心让她一个呆在家里。现在已经很晚了,邻居们都是上班的,大都已经睡着了,所以想麻烦左先生帮我看下猫猫。我听玉玲说她很喜欢左先生,万一醒了发现我和她妈都不在家,有你在,应该不会那么害怕”李晓生虽然很焦急,但话倒说得很有条理,可见其平时是一个说话很利落的人。
“好的,我这就跟你下去照看猫猫,我也很喜欢她的。”左子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关上自己的房门,锁好,就同李晓生一起下了楼。
来到二楼李家,李晓生打开房门,告诉了左子寒自己女儿的房间,便急急地下楼去了。
李晓生来到楼下取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刚坐进去,突然一道白影同时冲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注目看去,原来是自家养的那只波斯猫。
“别来捣乱,快回去!”李晓生对白猫不耐烦地喝道,后者却不理他,只是趴在窗户看楼上看了眼,又转过头一个劲地冲着他叫,像是在催促他开车。他心情正烦,也不欲再跟个畜生争论,于是咒骂一声,发动车子,向小区外开去。
二楼窗口,左子寒的目光透过重重空间似是要把白猫的最后一瞥中的坚定、决绝、拜托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站在窗前,索性拉开窗户,让带着浓浓凉意的夜风肆意地吹在他的脸上。过了好一回,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轻轻地拉上窗户,细心地绊好插座。走进猫猫的房间内,看着裹在kitty猫咪被单中甜甜睡着的小姑娘,眼中露出温柔的目光。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点在小女孩的眉心,“做个好梦”。
然后他走出小女孩的房间,在她的房间门口盘腿坐下。摆了个奇怪的姿势。片刻便声息皆无,似乎也呼吸也停止了。
“你是一个好女人吗?你对你丈夫忠贞吗?”崔玉玲被一杯凉水浇醒,然后便听到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向她问道。她的头被重重地击打了下,这让她虽然暂时恢复了意识,却有很严重的耳鸣与视觉幻觉。
她努力抬起头,站在她对面的依稀是一个男人的形象,她却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一个好女人吗?你对你丈夫忠贞吗?”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了一丝不耐与怒气。
“你。。。。。。你是谁?想。。。。。。想要。。。。。。做什么?”崔玉玲声音沙哑地问道。
“回答我!女人!为什么你们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你们总要挑战我的耐性?”男人开始咆哮起来,神情似乎极为不稳。在崔玉玲错位的知觉中眼前似乎是一只暴怒的猩猩。
“你要多少钱,我一定想办法让我老公给你只请你不要伤害我”崔玉玲继续哀求道。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掴在崔玉玲的脸上,她白皙的脸上迅速留下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们都给我统统地闭嘴!你们这些贱货!荡妇!记女!当有钱人的小三!小四!小五!为了钱抛弃深爱你们的丈夫!为了钱抛弃你们的家庭!为了钱可以不要脸!不要尊严!你们他妈的还跟什么脸面跟我唧唧歪歪?你们这些贱货!荡妇!记女!”
重重的巴掌不住地掴在崔玉玲的脸上,很快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血从她的嘴角淌下。
“不,我不是荡妇,”崔玉玲用尽力气为自己辩解,她知道这将自己最后活命的机会,“我没有对不起我的丈夫我很爱他,也很爱我的女儿。。。。。。”
男人疯狂的掌掴突然停止了,他一下子掐住崔玉玲的下巴,拨开她凌乱的头发,让她的眼睛正对着他的脸,“你有一个女儿?多大了,她叫什么?”
“猫猫,她叫猫猫,她今年五岁半了。”崔玉玲断断续续地说道,她没敢看男人的脸,她知道这样做能增大点活命的可能。
“猫猫,猫猫,这是个好名字。她一定很可爱吧?我一直想有个女儿的,可惜我妻子不,那个贱货一直嫌我没钱,不愿意生!后来干脆跑去当了有钱人的情妇!哈哈,不她也没好过,我杀了她,我用无数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明显地疯了。
崔玉玲的心落到了谷底,但她还不能放弃,只得继续哀求道:“那样的女人是该死,你杀的对,可是我不是她,我是一个好女人,你不应该伤害我”
“好女人?不,你也长的这么漂亮,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好女人?好女人又怎么会深夜一个人在路上行走?你一定是去会情人,对不对?要不你根本就是记女,是人尽可夫的记女!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对不对?!”男人的神情再次激动起来,他象是一只被激怒了的大猩猩,不住地来回走动,目光在地下室是四处移动,想找到合适地工具来惩罚自己这个可憎的红杏出墙的妻子。
“啊,不”凄厉的惨叫声在郊区这个偏僻的废弃工厂地下室中响起。却无人听见。
月光很好,清辉洒在这静耸立的废弃工厂间,却完全无视那凄惨的女人的叫声。
李晓生把妻子下班回家可能经过的路线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妻子的踪迹,他打电话报警,值班的警察却打着哈欠告诉他“失踪不到24小时,不能立案!”就冷冷地挂掉了电话。
“混蛋!”他气得想把电话摔在地上,好在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他只得狠狠地用手锤自己的车门。已经是年夜时分了路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多少车辆了,因为这附近并不是商业区。李晓生呆在昏暗的路灯下,一时茫然无措。
一道白影突然从车内蹿了出来,李晓生一愣,原来是女儿当成宝贝的那只白猫。它想干什么?
李晓生正欲把怒火发泄到这只不知死活这时来捣乱的白猫身上,目光不经意地同白猫突然扭转过来的猫眼对上,一阵冰寒突然传入他的大脑。
“我要听这只白猫的吩咐,跟着他走!”很荒谬的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李晓生的脑海,他不知道自己脑袋中突然升起的这个荒谬的念头从何而来,正欲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时,只听一声尖锐的猫叫,然后脑袋似乎被利物抓了一下。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行尸走肉般地开着车,跟着不断在前面时而停下四下嗅嗅,时而向前狂奔的白猫,断断续续地向城外郊区走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白猫一直在前面跑着,李晓生却渐渐恢复了清醒,他很吃惊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被自家养的这只白猫控制了心神?难道自家养的这只白猫不是普通猫,而是一只妖怪?
李晓生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他直欲刹车调养往回走,但心中却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阻止他这样做:也许它是在帮我找到玉玲?
到底是妖怪想要引他到无人处害他,还是灵猫欲帮他救回失踪的妻子?
李晓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哪个结论,但他的身体却替他做出了决定。顶 点 X 23 U S因为他一直开着车跟着白猫向郊区的一片废弃工厂开去。
李晓生从来不知道猫能跑这么远的路,从它开始领路跑到这片废弃工厂区已经十几里路了!
前面的白猫虽然显然很疲惫,甚至四肢被磨破了,开始流血,但仍坚定地在前面一瘸一拐地跑着。李晓生眼角湿润了。现在他完全相信这是一只灵猫,这是一只为报恩而带他来救妻子的灵猫。
到了废弃工厂的门口,车已经进不去了。白猫嗖地下从大门栅栏间钻了进去,回头看着李晓生,猫眼中露出明显焦急的神色。
李晓生到这时对白猫已经是完全信任了,他后退几步,猛地向前,一个跨步,在门横栏上一借力,已经跨上了大门,再一个利落的翻身,已是到了大门里面。
不容李晓生为自己的身手自得,白猫已经如箭一般向里面厂房冲去。
李晓生跟着白猫在凌乱的废弃车间跑动,吃力地绕过一个又一个障碍,终于来到了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房间却是封闭的,四周已没了出路,李晓生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看向同样露出疑惑神色的白猫,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白猫居然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李晓生变得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是赶紧转头回去重找线索,还是继续呆在这儿期待眼前这只也是一脸茫然神色的白猫再给自己带来奇迹。
突然一声脆响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传来。
白猫和李晓生几乎是同时冲到角落,李晓生快速地清理开角落地面上的杂物,一个铁环赫然出现在地板上!
李晓生手颤动着抓住铁索,一拉,纹丝不动!一旁的白猫喵地叫了一声,用前爪比划了个向左拉的动作,李晓生会意,双手拉住铁索,鼓足勇气,猛地向后一拉,“哗拉”一声轻响,一个洞口出现在一人一猫面前。
里面有灯光透出,墙壁上有扶手可以上下,李晓生却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他已经趁着地下的灯光看出离地洞并不深。
李晓生双脚一沾地面,身子便一个前倾,顺势一个前滚,缓冲了冲力,并迅速冲入洞中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李晓生迅速地站起身,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地下室的光线,正眯着眼想看清周围的情形,耳边却传来白猫愤怒的叫声,“喵”。
李晓生赶紧强瞪起目光看猫叫的方向看去,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欲裂,双目赤红!
“保安队长孤身救妻,废弃工厂暗室斗恶徒!”“最近本市频频发生的午夜年青女子被人袭击事件告破,罪犯系一精神失常者,据悉,本次案件能顺利告破与一位大智大勇的保安队长有关。。。。。。”
据崔玉玲被袭事件已经过去两天了。李晓生在警方的帮助下送妻子住进医院后就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帮忙看孩子的左子寒,表达了感谢,并恳请他再帮忙照顾猫猫两天。他不希望锚猫看到妻子现在的样子,怕给她心理留下阴影。
左子寒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晓生又是满口的感谢,完全没有听出左子寒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疲惫。
左子寒再见到白猫时是第二天傍晚,它是从一辆从小区门进来的小轿车车顶上蹦下来的,显然是搭了个顺风车。
白猫从车顶跳下,一下子蹿到花丛后面左子寒的面前,用头不住顶左子寒的脚脖子。
“哎,你立功了,成了功臣,我可赔大发了。说吧,你该怎么赔我?”左子寒轻抚着白猫身子,口中轻轻地埋怨道,却是用玩笑的口吻。
白猫抬起头瞄向左子寒的面容,却在其鬓角发现了一丝刺眼的霜白!
c市公安局高级别内部会议室。
“。。。。。。经我们在嫌疑人家中、作案地点的物证收集,以及对其本人的审讯口供,已经可以认定其就是最近一系列深夜袭击案的做案者。”市刑警大队长李诚哲做出了总结发言。
公安局局长郑泰和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件案子上头很重视,一定要做成铁案,不能有一丝差漏啊。对了老周,你负责刑侦的,你说说这案子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一旁负责刑侦的周副局长见点到了自己头上,也只好正了正嗓音,发言道:“本来大家伙好不容易破获了这起重大案件,正是高兴的时候,按说这时候我不应该给同志们泼冷水的,但大家也都知道我老周的秉性,是心里藏不住话的。既然郑局让我说说我的看法,那我就真说了,有不足的地方也希望同志们多多指正。”
“我要说的有几点:第一,我对嫌疑人的认定没有疑问。不论物证、人证还是口供都足以证明这个叫张启臣的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第二,我对这个嫌疑犯的抓获过程很感兴趣。我想很多人都同我一样,因为这个家伙被抓的过程太充满离奇性了,我们前一个多星期还在为这个神出鬼没的系列杀人案案犯一点线索没有而头疼,第二天一个普通的报警电话就轻轻松松地抓到了这家伙!这太戏剧性了。我们那么多的刑侦专家彻夜研究案情,出动了那么多同事走访排查都没找出这家伙一丁点的踪迹,却被一个退伍的保安队长给逮着这家伙了!我不知道同志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老周总是觉得这儿太荒谬了点。”
“周副局说出了我们大家的心声啊,我们也觉得这个案子破的太轻松,太怪异了,好像这功劳是别人白送给我们似的。”另一名与会人员说道。
“是啊是啊,当时110报警中心说有人报警好像听到西郊废弃工厂那有打斗的声音,让我们派人去看看时,当时正是我和实习警员小刘值班。接到报告,我们以为可能又是那些地痞混混打架斗殴,也没通知其他人,就我们两人开着辆车就去了,到了那儿还故意开了警笛,直以为把那些混混们吓跑算了,我们转了一圈都准备开车走了,还是被那个受害者的丈夫,那个保安队长突然跑出来把我们给拦住了,告诉我们他妻子被人劫持在厂房的地下市,不过他已经被歹徒制服了。我们当时还信,以为他喝多了再胡说呢,没想到跟着他到了那地下室,居然真的发现了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昏迷过了的家伙,旁边还有一个神智明显不怎么清醒的女人。我们这才赶紧打电话回来,李队亲自赶了过来,连夜审问,布置取证,折腾到天明终于弄清楚我们抓住这混蛋!”当晚将嫌犯亲手抓回来的赵铁军接话道,话里话外都露着表功的意思,还顺便拍了下刑警大队长李诚哲的马pi。
“经周副局这么一提醒,我想觉得这案子还是很有几个疑点。第一,当晚那个举报电话来得很蹊跷。按报案者说是听到西郊那个废弃工厂有打斗声才报的警,可受害人的丈夫与疑犯打斗的地下室离工厂外围很远,且在地下室,声音是不可能传那么远的。那么疑问就来了,当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什么人会这时候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活动还碰巧听到了打斗声,并好心地报了警?
第二,据受害者丈夫口述,他当时发现妻子被嫌犯绑在墙上拷打虐待,很是气愤,当即跟嫌犯打斗在一起,可嫌犯却只是被动的防守,并未主动攻击。这才使得受害者丈夫很容易就将其击晕,制服。这里有两点疑问,一是当时嫌犯为什么不拼命同受害者丈夫搏斗?二是按受害者丈夫所说,当时两人的搏斗并不激烈,也未有太大的响声,那那个报警者又是如何听到的呢?
第三,也是最蹊跷的一点,因为发现了那个举报电话的上述疑点,我特意从110报警中心调取了那个报警电话的具体资料,有了一个很意思的发现。报警电话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零三分,而据受害者丈夫回忆,当他找到嫌犯关押妻子的地下室时曾无意中看了下时间,当时是十二点零五分。也就是说在两个打斗前报警者即打了报警电话。我让技术部查找了下这个报警号码,发现其居然是市中心一个固定电话亭打出的!”刑警大队长李诚哲继续汇报道。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对了,对于受害者丈夫是如何找到他妻子被劫持的地下室的,有结论了吗?”局长郑泰和又问道。
李诚哲同周副局长相对一眼,苦笑着摇摇头,硬着头皮回答道:“据受害者的丈夫所说,他是被自家养的一只白猫给引导着找到自己被劫持的妻子的。”
“猫?被一只猫找到的?这是什么猫?神猫吗?简直荒谬!”老局长完全不信地喝斥道。
“可是受害者丈夫坚持这么说,我们也没办法。”李诚哲小声地说道。
“同志们啊,这件案子受到上头的高度重视,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我们已经破了,这是我们全体公安人员的功劳!我们一定要尽快让这个结案,让市民安心,至于案子中的种种细枝末节,我们可以私下里继续追查,但案子要尽快地给定下来!”郑泰和下了最后结论。
“好了,散会!”
因为二楼的李晓生一下子成了新闻英雄人物,所以这几日居民楼里经常有记者出现。逮着人就把话筒往前戳,让人很是厌烦。倒是满足了不少老头老太太上媒体被采访的梦想。
四楼404室。
鬓角略带霜意的男子抚着白猫顺滑的毛发,略带感伤道:“你真的不准备跟我一起走吗?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的山林,或偏僻的小山沟,餐风饮露,自由自在,不再掺和这纷乱的世事,污浊的社会,不是很好吗?”
“喵”白猫扭过头冲着男人抱歉地叫了声。
“也是我们无缘吧。你有你的道路,倒是我强求了。”男子轻轻一叹,豁然道,只是神色中掩不住深深的孤寂。
“喵”白猫再次冲男子叫道,似是在安慰他。
“没事的,这是我自己要走的路恩,好像我也走不了了。看来我在这个城市的缘分还没完结。。。。。。”男子抚着白猫,自言自语道。
他停下收拾随身的物品。从容不迫地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慢地喝了起了。到得怀中的茶水只剩最后一口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放下茶杯,走到门口开了门。
“警察,请跟我们走一趟!”
左子寒还是第一次进到警察局审讯室。
从外表上看,只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密闭的房间而已。但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的感觉。
被粗暴地按在冰冷的审训椅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左子寒的脑海中响起。
那是一个面目扭曲的中年人,民工,更确切地说。他的一只手被扭曲地反铐在铁制的审训椅上。一只强有力的手在用力地按着他的头。
“啪”一个文件夹丢在左子寒对面的桌面上,将他从突然闪现脑海中的画面中清醒过来。
很好,看着一进审训室就神情紧张,刚坐到椅子上就开始头上冒汗了的嫌疑犯,高栾平很是轻松,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轻松地拿下这个嫌疑犯。
“说吧,你是怎么将李彪弄疯的?”高栾平斜坐在审训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一进门来就开始怂蛋了的年青男子。
“李彪?”男人用疑惑的语气反问道。
这种故做无辜的小伎俩高栾平见多了,不过没必要一下子就揭穿他们的这种小把戏,不然就太不好玩了,不是吗?于是他配合道:“对,李彪,银河房屋拆迁公司的经理,你别说你不认识他。”
男人沉默了下。就在高栾平快失去耐性时又突然开口道:“我是见过他。他疯了吗?不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先说说你为什么去见他吧?”高栾平收拾了下心情,有些意外这次可能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破案,不过还没超过他的心理预期。他不准备再跟这个明显看起来不准备合作的家伙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什么,一些业务上的事而已。”男子淡然道。这种淡然的神态让高栾平的耐心快速地消散。
“业务?哼,你一个无业游民跟一个不认识的拆迁公司经理谈什么业务?”高栾平冷哼一声,自以为拿住了对方的把柄,“左子寒,五年前来到本市,无业,长期深居简出在西郊城中村,疑与当地黑社会组织有关。你以为我们对你一无所知吗?虽然没抓住过你的把柄,但我们对你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左子寒抬头看了看这个自负的警察,低下头不再理他。
“想耗,是吧?好啊,没问题啊,反正我有权拘留你24小时,你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在这儿呆着吧!”
高栾平在左子寒的后脑勺重重地拍了下,大步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审训室的铁门。
审训室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别,别打了,真不是我干的!我真的没偷他的钱包”一记重击狠狠地击打在左子寒的后脑勺,他惨呼,蜷曲,尽力地躲避着警察的重击。
“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妈的,张主席的东西你也敢偷?”一轮又一轮的拳打脚踢落在左子寒的身上。
“不”左子寒大喝一声,终于从那个可怜的小偷的执念中清醒过来。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成默涵生气地站在索索发抖的男人面前,不解地质问道。
“死了,都死了,死了的好。。。。。。”男人根本不理她,只是自言自语,佝偻着身子。
“还说你们没虐待!哪怕他真的定罪了,你们这样虐待他也是犯法的!”成默涵愤怒地对一旁小心陪着的西湖区派出所的张所长道。
“这是谁做的?不像话!我们公安人员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给我查!不论是谁做的,都要给我查出来!严肃处理!绝不容情!”张所长转身对手下大发官威,力求在这个姑奶奶面前留下点好印象。
“高队长亲自抓的人不过我们真的没动他,监控录像一直开着呢,他好像自己精神出问题了。。。。。。”自然有机灵的手下上来给领导台阶下。
不错,这个小李虽然业务不怎么样,但够机灵,以后可以考虑多提拔提拔。。。。。。张所长这样想着,嘴里却仍“不依不饶”道:“不管怎么说,人是在进了我们派出所出的问题,即使不是我们主动的过错,但也跑不了关心不够的嫌犯!对方只是来配合我们调查,自己精神出了问题我们却没及时发现,及时处理,这说明我们的工作还不够。。。。。。”
“够了,你们审也审训过了,没证据的话我把人带走了!”成默涵铁青着脸听对方打着官腔,终于忍不住冷冷打断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这是一场误会,如果早知道是成队的人,这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嘛。放心,等高栾平那家伙回来了,我一定狠狠地批评他,无凭无据地哪能随便将人带到派出所?还扣留了快24小时?这是对市民的不信任,对民众权利的不关心嘛”张所长明里在批评自己的手下,暗里却在玩把戏,他相信成默涵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毕竟大家都官场上的人嘛,我的人是不小心得罪了你的人,但谁让你的人不按官场规矩,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身份呢?结果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你又装疯卖傻,怎么着?非要把事情闹大吗?我不信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高小子是我小舅子!这事闹大了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们这次并没有做的太过份。不如大家就各让一步,我“批评”下我的小舅子,你领走你的人就得了。
终归现在是和平年代,国安也并不比现管的公安强好多。
“好了,别装了。”从派出所出来,成默涵将车子停在路边,没好气地对仍一副傻傻愣愣的左子寒道。
后者却只是茫然地看着她。
“头儿,他好像真的出问题了。”开车的牛爱国看着后视镜,不确定地说道。
“哎,你真傻了?”成默涵先是用手戳了戳左子寒的肩,见没反应,干脆扇起了他的脸!开国的牛爱国一阵汗下。
“细娘,你也打我?这真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只是拾了他的钱包,人真不是我杀的”左子寒突然用一种怪异的南方乡下人的语气委屈地低语道。
成默涵和牛爱国一下子感到浑身一冷,跟左子寒相处了那么久,他们知道北方人的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种南方乡下方言的,而且他这说话的神情与语气完全是另一个人!
“cao,左神棍你鬼上身了?”成默涵大喊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左子寒的脸上。
“方医生,我的朋友怎么样了?”市第一精神医院。高级病房。成默涵向走出病房的方铭洋医生急冲冲地问道。
“不用太焦急。病人的情绪现在已经初步稳定了下来。我们给他注射了安定剂,他现在已经睡着了,后续的情况需要他清醒以后继续观察才能得出结论。”方医生以医生一贯地四平八稳的语调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朋友,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成默涵继续向方医生问道。
“我们还是去我办公室谈吧。”方医生对这个干练的女警官的印象不错,也知道她的身份隐秘,于是提议双方去他的办公室再详谈。
来到方医生的办公室,坐好,方医生没回答成默涵的问题,反而问道:“成警官的这位,朋友,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成默涵心头一动,反问道。
“很简单,以成警官的身份,让你如此关心的朋友又怎么会是普通人?”方医生笑笑道。
“还是说说我朋友的病情吧。”成默涵拿不准他是真知道左子寒的不普通,还是只是泛泛而言。
“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一旦受了重大的刺激很容易出现幻觉,有时候会以为是自己是另一个完全不想干的人。成警官的朋友,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方医生道。
“重大刺激,能说具体点吗?”
“这没法具体定义的,跟个人的经历、文化、信仰有关,一般来说,越是与个人的经历相似,文化冲突剧烈,信仰相背的景象越能对个人造成巨大刺激,当这种刺激超过个人心理承受极限时,有人选择了崩溃,有的人选择了遗忘,还有的人选择了逃避。幻想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这是一种消极逃避的心理应对方式。”
“多重人格?”成默涵疑问道。
“不不,所谓的人格至少是一种稳定的、可重现的心理状态集合,你朋友现在的情况来看还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帮我破了一系列的大案子,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精神衰弱、人格错乱的家伙了。”成默涵报怨道。
“或许等他清醒了你可以多同他交流下,一般这种病情都跟情感上缺失有关。”方医生建议道。
从方医生办公室出来,成默涵对守在门口的牛爱国吩咐道:“你去查下西湖区派出所有没有什么人命案跟‘细娘’这个名字有关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快入夏了,气温开始已经有炽热的趋势,夜间路边的大排档是越发地生意兴隆起来。
云海路步行街是c市有名的平民商业小吃街,因为临近城东大学城,附近又有两个c市不多的城中村,天南地北的大学生,由村民一下子变成了市民的社会闲散人员,将这一片社区充塞成畸形的繁华之所。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各大街边大排档客满如潮之际,许多市民习惯在路边喝着小酒,喝着天,打着pi。
“哎,听说了吗?西湖区派出所又出事了,继上次屈打成招抓错杀人犯后又出了一桩冤案!”一堆闲人在大排档闲聊。
“又出什么事了?不是才报道说把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屈打成杀人犯的吗?怎么又出事了?”有人接荏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哪个衙门口没冤死鬼?不过以前没报道出来罢了?”另有人嗤之以鼻。
“那倒是,以前是没哪个不开眼的记者敢报道罢了,公安局的冤假错案还少?不过这个《市民晚报》的记者是新入行的愣头青还是别有用心者的枪手啊?听说还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妹子呢。”先前开口的那个道。
“我在网上看过那女记者的照片,确实是美女。最近在当地网上这个美女记者可是最火的网络红人了。”又有人接话道。
“美女不美女的吧,现在哪还有丑女?不过这个不大的妹子敢指名道姓地报道西湖派出所那群当官的办的龌磋事倒是真有点胆色。现在敢这么诚实的报道新闻的记者可不多见。”
“pi,不知道是真的为求事实还是为了出名?现在的人啊,特别是有点姿色的女的,为了出名可是不择手段。。。。。。。”也有人对那名女记者的出发点表示怀疑。
“管她呢?不管是真想当个好记者也罢,还是纯粹是为了出名,反正能把那群警察的填干的生死子没pi眼的事抖出来,让那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家伙也尝尝坐牢的滋味,就是好汉!”
“哟,看来三哥还是对被那群家伙敲了一笔梗梗于怀啊?”
“那是,换你被不明不白地拉到派出所莫名其妙地成了犯罪嫌疑人,不得不交一大笔‘保证金’才能洗刷清白出来试试?那帮天杀的,早就该有人出来教训教训他们了!”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张所长当了那么长的所长,犯的事又不少上头会不知道?他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所长,肯定有关系!现在这社会,只要有关系,出了事是个pi?大不了调的别的地方换换环境,等过段时间风头小了,再回来接着干就是了,甚至还能升一级呢。这事还少吗?”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气!现在的社会哪还是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能活的?都是那些当官的,有权人的天下!”
一群pi民乱发一通,最后只能喝个糊涂了事。
“你还想怎么样?我都为你搬倒一个派出所所长,一个刑警队队长,无数个办案警察了!是,那些人是该死,为了破案率屈打成招、冤枉好人,可是毕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些案子甚至连当事人都找不到了。最近的这个几案子能翻案的我都翻了案,该赔偿的我也帮他们争取了,你怎么还装疯卖傻?”成默涵半蹲在坐在床上发愣的左子寒面前,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你不就是想当英雄,想当救世主吗?我已经帮你实现了。现在该你帮我的忙了!你这家伙听见了没有啊?给我醒醒!”成默涵看着对方一幅智障人士的模样,越说越来气,使劲地摇着他的肩膀。
“成小姐,你在干什么?”一个女人愠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那个叫耿雅洁的女记者,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大致又是煲的什么粥。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耿小姐一幅体贴女友的模样,成默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嫉妒,但她又不愿表现出自己的不大度,只好悻悻地住了手,口中说道:“没什么,看这家伙是不是在装傻。”
“成小姐认识左子寒比我早,他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比我清楚,怎么还怀疑他装傻?哪有人愿意装傻呆在精神病院的?”耿雅洁将保温瓶在床头柜上放好,走到左子寒的面前,很自然地整了整他被提皱了的衣领,口中不满地对成默涵说道。
这个动作让成大小姐恨得牙根都痒痒起来。
“哎,耿大记者,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左子寒又不是你男朋友,我认识他可比你早,在一起的时间也比你长,我怎么对他关你什么事?”要隐忍,要隐忍,成大事者一定要学会隐。成大小姐一直对自己这样暗示。不过显然她内心里对成大事毫无兴趣。
“我没说左子寒是我男朋友。不过既然我们都是他的朋友,他现在有病了,我们应该照顾他而不是折磨他,不是吗?或者某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照顾人?”作为一个曾经还算成功的娱乐记者,耿雅洁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相于的,口上绵中带刺地反击道。
“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得到最近这一系列新闻情报的!”成大小姐丢下一句话,气呼呼地走出了病床门。
“那是我自己挖掘出来的。。。。。。”等成默涵走远了,耿雅洁才小声地回应道,不过显然没什么底气。
“我是沾了你的光才得到第一手材料的,那又怎么了?你做这些又不是真的为了那些受冤者,只不过是为了讨这个男人的欢心罢了,我才是真心让民众知道真相。。。。。。”耿雅洁自言自语道,然后她又转头看向眼望着窗外发呆的那个男人。
“真想不明白长得这样的你哪来的魅力让那个官小姐为你做这么多事?难道你那方面特厉害?”耿雅洁不解地打量着这个长得毫无出采之色的男人,口中喃喃自语。
从侧面看,他脸颊消瘦,眉头微皱,眼中无神呆滞却又像带着浓浓地忧愁,“咦,看不出来倒还有点忧郁艺术家的气质。”
耿雅洁又移到男人的正面,两人四目相交,她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好像很正能量的样子。www.uu234.net”一身鹤氅侠士装的中年男子对无面燃烧的教主冷哼一声说道。
“是啊,我满足他们的***,他们给予我信仰,公平交易。”无面教主平静地回答道。
“是很不错的样子,不过你真有那么好心公平交易?怕是你满足他们的***所耗费的信仰远远低于你所得到的吧?”侠士冷诮道。
“做生意嘛,总是要追求利润的。你们汉人不是很擅长的吗?”无面教主也不生气,平淡地承认下来。
“好像也挺有道理。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并不乎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我也不在乎你是想真正的救世,还是想传播邪教。我只关心关心我的人,而你好像触犯了这点。”侠士似乎有些不耐这样打哑谜,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那个女记者嘛,很不错的女孩。不过我好像也没怎么着她,只是请她免费看了一场‘真实的’电影罢了。”无面教主心不在焉道。
“你是没怎么着她,不过我这个人呢,不喜欢事情出了再去补救,而更喜欢把一切不喜欢的可能都直接掐死。所以我来了。”侠士的语气开始变得更冷。
“说到底不还是弱肉强食嘛,别说我还没把你的女人怎么样,即使真的怎么她了,那也是事出有因,因为你曾追杀过我,怎么,你不会忘了吧?”
“是啊,虽然我可以说出种种理由,比如说维护社会稳定,打击恐怖袭击,保护人民生产财产安全巴拉巴拉,但真的,我确实追杀过你。你确实有动我的女人的理由。而我又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女人,那怎么办呢?”侠士很苦恼的样子。
“我其实并不想跟你开战。不管你信不信。”无面教主沉默了会儿,突然开口道。
“可是你故意引我来到你的主场,想来不会是只想跟谈谈心的吧?”侠士脸上的讥讽之色更重,却并急着动手。
“在你主动现身前我确实有跟你过过招的打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既然还在这个江湖走动,必要的争强斗胜的心还是有的。我开始以为以我现在的实力,又有主场优势,拿下你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我好像错了。如果不是你主动现身,我甚至发现不了你的存在。能偷偷地潜入我的梦世界,看来这短短的两个月,你的实力增长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认为你有击败我的可能。我们开战只能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平局,所以我并不想跟你开战了。”
“不会是平局的,即使是我们的精神力差不多,但如果我们开战,一定会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胜利者获得对方的大部分精神力,失败者变成植物人。只不过我们的胜率都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已。”
“你说的没错,怎么?你做好了与我这个老头子不死不休的准备了吗?我不相信你对活着没有任何牵挂,只想来进行这并无多大意义的生死赌博。”无面教主摇摇头,口中道。
“人活的久了确实智慧也会增加,你是我见过第二个老而智慧的老家伙了。算了,走了,不过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你算了,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一切不过是靠实力说话罢了,那就看以后我们谁的拳头更大吧。再见!”
侠士从火红的地下熔洞消失。无面教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然后袖子一挥,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世界归于一团黑暗。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耿雅洁心虚地摸摸自己的脸,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漂亮,让我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左子寒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死啊,你个要工作没工作,要长相没长相的吊丝还敢嫌弃我不够漂亮?再说了谁要做你的女朋友?”耿雅洁抓起沙发上的换忱丢向那个厚脸皮的男人。
“可是你又为我煲汤,又让我住在你家,不是相中了我,想让我当你男朋友,又是什么?”左子寒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只是可怜你呀,是你说没钱交房租,又说自己自己刚出医院出来,身子虚没人照顾。。。。。。”耿雅洁噘着嘴道。
“是啊,你这么好心,我又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左子寒嘻笑着把身子凑上前。
“晕,怎么耍上无赖了?你到底是不是左子寒啊?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耿雅洁躲到沙发后面,又抓起一个靠枕,抱在怀里做警备状。
“你从精神病院领的,不会你不知道吗?哎呀,小姐,你不会是领错男朋友了吧?”
“去死!本大小姐的男朋友标准才不会那么低呢!”一道黑影稳稳地咂到左子寒的头上。
“哎呀,谋杀亲夫了”一声惨叫在客厅里响起。
“男人不一定非要找工作吧?有钱就行了吧?”
“可是你没工作哪来的钱?而且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整天呆在空里什么事都不做吧?”
“说的也是,可是我做什么好呢?”
“你能做什么呢?”
“我好像什么都能做。”
“吹吧你,你要什么都能做干脆来我们报社做摄影吧,跟我搭档一起出外采访,也好做个护花使者。你不是想做我男朋友吗,这不正好?”
“有道理。那我明天就去跟你们老总打个招呼,勉强做个摄像吧。”
“你真有那本领让我们老总收你我就考虑做你的女朋友。”
“一言为定。”
左子寒将一整套崭新的摄影器材将进同样崭新的面包车里,一拉仍在发呆的耿雅洁,“走啊,开工啦,发什么呆啊?”
“你怎么做到了?我们老总那扣样,怎么会只跟你见第一次面就收了你,还给你配了崭新的器材和车?要知道以前负责摄影的老刘可是求了半年都没能把他那套老掉牙的装备换下。”耿雅洁仍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嘿,我人品好啊。不然怎么敢毛遂自荐作你男朋友?好了,走了,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外出采访就泡汤。”
梅溪镇是c市下辖的一个小镇。小镇得名于一条流经本镇的小溪,在很久以前小梅的旁边有许多梅树,每到二三月份,梅花盛开,梅雪飘飞,是远近闻名的美景。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了。原先的那片梅树林已经被开发成了工业园区,那条小溪倒还在,不过溪水早已不再清澈,而成了浑浊恶臭的工厂污水。
“好了,再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耿雅洁指导着左子寒对着污黑发臭的梅溪取景拍照。
“不用再采访下当地的环保部门什么的吗?”左子寒边拍照边问道。
“当然要了,不过多半会吃闭门羹,那些领导们不是开会没空,就是外出出差了,不用报太大希望。头们也知道这情况,也不会怪我们的。这都是惯例了。”耿雅洁站的远远地等着左子寒拍完照片,捂着鼻子对他传授经验。
“这么说我们这次外出等于公费旅游了,你不是正红的吗?头儿怎么不趁机把你捧起来,也顺便把我们报纸的名头打出去?”
“因为怕同行嫉妒呗。前一段我报道的西湖派出所警察黑幕的事儿已经太轰动了,固然让我们报社出够了名头,但作为一家新入行的报纸,太出名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松在儿方面懂的多,听他的总没错。”耿雅洁帮着左子寒将摄影器材放回到面包车里,边对他说道。
“如松?我们的张大总编吗?叫的这么亲热,我是不是要开始担心了?”左子寒皱着眉头道。
“什么啊,如松是我学长,他比我大三届,我刚入大学时他是学生会会长,对我很照顾的,这次我能进《新市民晚报》当一名真正的新闻记者也是托了他帮忙。。。。。。”耿雅洁白了他一眼,嘴里故意说道。
“哦,学长学妹啊。虽然那家伙长的斯斯文文,戴幅金丝眼镜,一幅儒雅知识份子的样子,听说最近又离了婚,不过我才不担心呢,因为你会发现我比他优秀的多!”左子寒一幅自信爆表的样子。
“你比他优秀?你还真的挺自信的啊。论年纪人家比你年轻,论长相人家人家8.5,你才刚及格,论地位人家是大主编,你才是个临时工摄影,论收入,哎,不说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耿雅洁夸张地数着指头比划着。
“那些都是浮云。男人的优秀不是看那些外面肤浅的东西的,小雅啊,你还是太年轻啊。不过没事,哥就喜欢你这种单纯的小姑娘!”左子寒举手想去拍耿雅洁的头,被她一狠狠地拨开了。
“去死!”
果然,两人敢到镇环保局表明了记者的身份,说想采访下局长,门卫连电话都没打,直接就说局长不在。再问,一会儿说局长外出开会了,一会儿又说下去视察工作了。问得多了,甚至直接动手将两人推开,还威胁他们“妨碍公务”,要报警抓他们。
“太可恶了,看他们这对待媒体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心中有鬼!不就欺负我们是小报纸吗?要是《南方都市报》《都市新闻报》那些官方大报纸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对待!”耿雅洁气鼓鼓地说道。
“怕是那些官方报纸也不会来报道这样给正府抹黑的事,也只有我们新出道的愣头青会来报道吧?”左子寒倒是显得很冷静,平静地分析道。
“你这样说话很象那些官老爷哎,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追求事实真相的新闻记者!”耿雅洁听左子寒这么说,不满道,大有把气转移到他身上的趋势。
“哎哎,别冲我洒气啊。好了好了,你既然决定做新闻记者,要是连这点小气都受不了的话,以后还不得活活气死啊?”左子寒赶紧劝道。
“我才没那么小肚量呢?我做娱乐记者时那些明星大牌起来可比这气人的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些口口声声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怎么也应该比那些娱乐明星要负责任些,哪想道还不如他们呢”耿雅洁生气道。
“所以说生活比演戏更戏剧啊。好了,别生气了,这些尸位素餐的官老爷让你生气,作为你的准男朋友,我决定让他们也不好过。走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一定会让你高兴起来的。”左子寒将耿雅洁拉进车内,发动车子向镇上最大的酒店开去。
五楼集住宿桑拿娱乐与一体的鹿台大酒店在大城市里真不算什么,不过在梅溪这样的小镇却算是最豪华奢侈的地方了。当地普通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酒店也不是为他们开的。来这的主要客人是当地的官员及外地来的大客商。而这些大客商住这样消费水平不比城内星级酒店低多少的地方,也十个里有九个是为了跟当地官员“谈项目”。据说,酒店的收益每年会固定“孝敬”镇上及县里的主要领导们一部分。
“你能肯定镇环保局的领导现在里面吃饭?你怎么知道的?”耿雅洁狐疑地向左子寒问道。代泊小弟从左子寒的手中接过车钥匙,门口穿着高叉旗袍的礼宾小姐以标准的动作蹲身施礼。
“哼,这都比得上城里的五星期大酒店的待遇了。”耿雅洁冷哼道。
“挽着我的手臂。”左子寒低声对她吩咐道。
“为什么?”耿雅洁眉毛一挑。
“你不觉得来这样的地方吃饭的年轻男女却不是情侣会很可疑吗?”
“不觉得啊。”
“。。。。。。”
“想沾本大小姐的便宜直说,别找那么多借口!”耿雅洁却在左子寒吃瘪后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两位想吃些什么?”领班小姐将两人引到一个小包间,将菜单递给两人一人一分,礼貌地开口问道。
“先不忙点菜,小姐,能问下你是本地人吗?在这儿干了多久了?”左子寒将菜单扔在一旁,对领班的小姐问道。
“我是本地人,在这儿工作了三年了,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领班的小姐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笑着道。
“是这样的,我呢,想在咱们镇上投资个项目,需要跟镇环保局打打交道,可是同那些领导们又不熟,小姐既然是本地人,又在这么大的酒店工作,想来同镇上的领导都熟,不知道能不能引荐下呢?当然了,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左子寒说着将一张钞票放在了桌上。
耿雅洁一直冷眼旁观的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
因为左子寒放在桌上的那张钞票真的只有一张,且还是张十块的!
晕,是我眼花了还是这家伙发晕了?真当人家在这么奢华地方当领班的没见钱啊?
可让她更吃惊的,那个虽不再年轻但气质上佳的领班美女居然眉开眼笑地将那十块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且眉角含春,娇笑连连,让她不得不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女朋友”在场的话,那气质美女领班会直接投怀送抱!
“先生真是太客气!这么年轻有为,又出手大方,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气质美女领班收起钞票,一个劲地夸起左子寒,美目中还不住地放电。一旁的同样身为美女的耿雅洁都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好了,还是说说镇环保局的领导吧,他们现在是这儿吃饭吧?”左子寒赶紧罢手止住了美女领班的夸奖,嘴角却带着一丝自得,还用眼角斜瞄了下一旁的耿雅洁。后者给他飞了个卫生球眼。
“你怎么知道的?镇环保局的宫局长,谢副局长还有齐副县长现在正在三楼包间吃饭呢,先生还能掐会算不成?要不给我看看手相吧?”美女领班说着真的把白生生的玉手向左子寒的怀中伸去。
“改天吧,我饿了,你先去安排上菜吧。”左子寒心虚地看了看一旁脸色发青的耿雅洁,赶紧打发她出去。
“可是你都还没点菜呢?”美女领班腻声道。
“随便给我上几个素菜,雅洁,你呢?”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给我上满这桌!”
“我们吃的完吗?不要这么浪费吧?”
“怎么,连请我吃顿饭都舍不得吗?”
“。。。。。。”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
“让那个美女领班对你发花痴啊,收了你十块钱的小费跟收了你一百万似的;还有你后来怎么进的三楼那些贪官的包间里,并把他们的谈话都录下来的?你这么大个人进去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你?还说了那么多官场的黑幕”
“我是扮成服务员将针孔摄像头放到他们房间的,我只进去了一会儿,后来不都在楼下陪你吃饭的嘛,你说你叫那么多的菜,吃到肚皮涨都吃不完,浪费了那么多,真是可耻呀。”
“别转移话题,就算你装服务生进去装的针孔摄像头,后来又怎么取出来的?还有那美女领班是怎么回事?”
“我结账前又装服务生进去取回的摄像头啊。那个领班小姐啊,也许她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男人呢,要知道现在很流行大叔控的。。。。。。”
“骗人,我才不会那些当官的都是智商低于五十的猪,会对你这个陌生的服务生没一点怀疑。还有那个女领班,一看就是阅男无数的高级熟女,会对你这样的邋遢男春情失控?说,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会催眠术?”
“你别管我会不会催眠术,反正我帮你搞到了最爆的新闻内幕,这不就行了吗?赶紧把这些劲爆的消息传回去,你耿大记者马上就又要出名了,离你实现成为时事新闻名记的梦又进了一步!”
“这样说是不错了,不过不行,你还是老实交行你到底是不是高明的催眠师!有没有对我。。。。。。不然我可不放心再让你住在我那儿!”
“就是这样了,我不会催眠术,我只会异能。”
“不信,你在骗我。”
“没关系,你再测试啊。”左子寒将一幅随便洗过的扑克推到耿雅洁的面前,示意她再从中抽一张牌。
耿雅洁拿过牌自己又洗了几下,随机抽出一张,想了想,又从中抽出了三张,依次放到了桌面上。
“从左到右,梅花十,红桃a,小王,方块五。”
耿雅洁紧张地依次翻开。梅花十,红桃a,小王,方块五。
“这不算,是个职业魔术师都能办到。”耿雅洁把牌推开,耍赖道。
“那你说想怎么办?”
“你让这张牌飘起来。”耿雅洁随便从桌上抓起一张牌平放在手心,说道。
“我说过了我的异能是精神系的,还影响不到实物的。”左子寒耐心地再次解释道。
“那你将这个沙发举起来吧,这个应该很简单吧,这沙发顶多也就不到二百斤吧?”
“我的异能是精神系的,对**力量没一丝的加强。”
“那你能象风一样快速地移动吗?”
“我异能是精神系的,对**敏捷没加成。”
“那更不会飞佬?”
“嗯。”
“那会放火球、风刃、暴风雨吗?”
“不会。”
“那会瞬间移动吗?”
“不会。”
“那会让时间静止吗?”
“不会。”
“那能驱神捉鬼吗?”
“不会。”
“那能画符拆妖吗?”
“不会。”
“那会隐身吗?”
“不会?”
“透视呢?”
“不会。”
“辟谷呢?”
“不会。”
“长生呢?”
“不会。”
。。。。。。
。。。。。。
“那你会什么?”
“让你问的我好像都不会了。”
。。。。。。
彩票站。
一男一女一对小情侣在一角角落嘀嘀咕咕。
“双色球呢?”
“不行。”
“七星彩呢?”
“不行。”
“大乐透呢?”
“不行。”
。。。。。。
“别跟我说即开即中的刮刮乐也不行!”女的生气了,怒视着男人畏缩的双眼,恶狠狠地道。
“要不,要不就试试吧。”男人一咬牙道。
“小姐,给我一百块的刮刮乐!”女人冲销售小姐大声说道,同时将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柜台上。
三分钟后。
“小姐,再来一百块的刮刮乐!”
两分钟后。
“再来一百块!”
一分钟后。
“一百的!”
又五分钟后。
“小姐,全对了。”
“好的,一共是一百五十块。请您收好。”
一男一女垂头丧气地走出彩票站。
第一百六十章
“三百块中一百五十块。www.uu234.net中不中百分之五十的机率。普通人瞎猜也不过是这样的运气吧?”耿雅洁没好气地对左子寒道。
后者委屈道:“我早说过我的预测异能在彩票赌博这类事上不灵的,想中的人太多,执念太重,干扰太多了。”
“好了,怨我,不过如果你这预测异能连发点小财都不能,好像也没什么用。对了,你那影响别人思维的能力真的只能针对意志薄弱者,还得对方没戒心的情况下才能成功吗?”
“你试过了,第一次你没戒心时我能很容易地让你相信桌上的扑克是一张张钞票,持续了二十秒;第二次让你相信就很困难了,持续了十秒;第三次只能让你半信半疑,持续了不到四秒;第四次你有了戒心,则完全无法让你相信那些扑克牌是钞票了。你的意志力在普通人中算是强的了,不过你对我戒心不强,所言两者相抵消。跟对普通人的测试结果也差不多。”
“那你会读心术吗?”
“跟影响别人思维差不多。普通人没戒心的情况下,通过接触他们的身体,我能读取他们当前的思维片刻。不过只是很短的片刻,一个画画,一种情绪,或者一句话。”
“那普通人怎么定义?那些非普通人又是指哪些?”
“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他们的意志力、精神力都差不多。可以定义为6-10,未成年人一般是1-6,有些人天生意志坚定、精神强大,也有人是后天锻炼或信仰修炼得来的,这些人的意志力精神力能超过10。象那些警察、心狠手辣的地痞混混,意志力一般都超过10,达到10-15。那些见过血杀过人的军人意志力更可能达到15-20。精神力与意志力并不完全成正比。有的知识分子精神力极其强大,能达到15以上,但意志力可能只有6-10,甚至不及格,达到6以下。而有的思想顽固者,如死士,性格变态者,意志力可能达到了15-20,可总体精神力只有刚及格。”
“不过所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并不准确。别人也不会用这些标准来评判。”
“你的异能是怎么来的?还有谁知道你有异能?”
“我的异能应该是天生的吧。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与别的小朋友不同。我能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还能看到过去的片断。有一次我看到我爸我妈被一辆货车撞死了,我嚎啕大哭,整整一个多月都不去幼儿园,天天在粘着他们,他们去哪我就跟到哪。他们下地,我也跟去;他们去收红薯,我也早早爬到家里的机动三轮车里,藏起来,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前再给我压下被角时却怎么都找不到我了,翻箱倒柜了半天,才在三轮车里找到我。他们气急了,我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打我,打的很厉害。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在车里找到了我。”左子寒慢慢地说着,脸上带着追忆的神色。
“后来呢?”耿雅洁听的正有趣,见他好久没开口,忍不住追问道。
“第三天,我又早早地醒来,却发现是在邻居家里。原来昨晚爸妈趁我睡着了直接将我抱到了他们托照顾我的邻居家里,他们比平时起的更早,早早就去山上收红薯了。”
左子寒又沉默了下来。耿雅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没再催他继续讲下去。他停了会儿,却自己又开始讲了下去。
“后来,我成了孤儿,姑姑将我接到了他们家中。离我老家很远。家里爷爷奶奶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我就一直没再回去老家。说起来,姑姑家倒成了我的老家。可惜姑姑十几年前也去世了。”
“原来你是孤儿,难怪我一直觉得你以前很孤僻的样子。”耿雅洁母性泛滥,主动握住了左子寒的手,想给他安慰。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我就讨厌自己的异能,它让我提前预知了劫难,却无法去避免。我一直刻意地去忽视我的异能给我预见,再现。我努力地去装成一个普通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这三十多年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有异能。我姑姑临死前我告诉了她。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即使有怀疑也应该不确定”
“还有一个人确切知道,你那个漂亮的女上司。”
“我好像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哦。”
“你敢说你对她没想法,她也对你没意思?”
左子寒愕然。苦笑着揉了揉鼻子。
“她既然知道了你是异能者,以她的身份,她的上司也一定知道。她上司的上司,以免那些大人物们也一定都知道了。怎么,还想用‘我是唯一知道你秘密的人’来感动我,骗取我的同情?”耿雅洁似笑非笑道。
“女人有时太聪明了不好。”
左子寒只好一脸严肃地如是说道。
“雅洁,干的不错。刚来我们报社就挖掘出西湖派出所集体渎职案,出一趟外访就拍摄到了梅溪环保局官员酒场官场内幕爆料,真不错,看来当初我力挺报社把你挖来是对的,你天生就是干新闻记者的料!”总编办公室,张如松总编对新来的女记者道。
“谢谢学长的夸奖,这都是学长对学妹提携的功劳,要不然学妹还在当狗仔队员呢?”新来的女记者柔声说道,不愧是以前跑娱乐记者的,把男上司的心理揣摩透了,弱势谦虚的语气极大地满足了男上司的虚荣心。
“呵呵,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好了,我们也别这么见外了,你都见我学长了,我当然得罩着你了,怎么着,学长这么照顾你,你要不要表示下啊?晚上有空吗?赏个脸陪学长吃个饭吧?”
“应该的,学长说去哪吧,学妹一定奉陪到底。”
“学妹还是这么豪爽啊,想起第一次在学校学生会见到学妹时,就觉得学妹跟其他女孩不同。这么些年过去了,学妹还是这么与众不同,魅力过人啊。那就紫竹轩吧?那环境不错,我想雅洁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一言为定,下班了我等你。”
“那个,要不要提前跟你男朋友商量下啊?”
“不用,他没那么小气。”耿雅洁说完转向走出房间,没看到张如松握在手中的钢笔“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晚上我有约会,晚点回去。”耿雅洁在公司门口对左子寒道。
“正好,我也有事。那就晚上见吧。”出乎意料,左子寒居然一然无所谓地应了声,然后说道。
“我可是跟一个帅哥约会的哦。”耿雅洁继续放大招。
“哦,那玩的愉快。”左子寒居然敷衍地冲她说了句然后转发准备离去。
“左子寒,你”耿雅洁低声喝道,尽量不yu引起周围经过的同事的注意。
“紫竹阁,九点半门口见。”左子寒背对着挥挥手,潇洒地离去。
扑哧“死样,还以为你真那么大方不过有一个能读懂你心事的男朋友好像也不错。”耿雅洁站在公司口想着心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哼,我看上的女人还没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内一个长相俊朗却一脸阴沉的男人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其上青筋崩裂,如蚯蚓一般。
“想约你出来还真麻烦啊?怎么,有了女朋友连老朋友都不敢见了?”成默涵戴着宽边墨镜在左子寒的对面坐下。
“没有啊,你一个电话我不就pi颠pi颠地赶过来了吗?”左子寒摊手道。
成默涵不理会他这明显的敷衍之词,端起咖啡浅浅地了一口。
对方不说话,左子寒也只好端起面前的咖啡皱着眉头喝了起来。他并不是喜欢这据说很名贵的巴西咖啡,只不过不想浪费而已。
咖啡厅里放着轻柔的英文音乐,男男女女的客人们个个彬彬有礼、艳丽光彩,或轻声交谈,或细细口味。氛围很好。
“为什么选她?”成默涵突然问道。
“什么?”左子寒正用心听着优美的音乐,一时没反映过来。
“为什么选择那个女记者做你女朋友?”成默涵又将问题重复了下。
左子寒将手中的咖啡放下,身子向后靠了靠,“说的我好像有别的选择似的。我的交际圈好像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单身成年女性。”
“我也单身”成默涵直接说道,一如际往地直接。
“这个玩笑开的不好。”左子寒将放在桌上的右手连挥。
“我哪里不如她?”成默涵固执地问道。
“是她哪里都不如你啊,大小姐。长相没有漂亮,气质没你高贵,身份就不说了,社会地位总之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小姐,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罢了。”左子寒摇着头道。
“可是男人就是喜欢邻家女孩,而不喜欢高高在上的贵小姐,是这样吗?”成默涵直视着左子寒道。
“好了,大小姐,你又不是真喜欢我,我敢打赌如果我不选择雅洁而改为追求你,你一定会把我当成牛粪一样脱在一边,而不再正眼瞧我一眼。难道非得所有认识你的男人都被你践踏完可怜的尊严,你才满意吗?大小姐?”左子寒苦着脸道。
“你比以前油嘴滑舌多了,果然是男人有了女朋友就嘴滑多了。”成默涵叹气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次约你来是想问下你决定了吗?正的不准备再为国安做事了?”
“不是我不想做,是你们国安不想我这样的异能者再出头露面,不是这样吗?”左子寒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脸色慢慢变得玩味起来。
“你的能力真的很可怕。这可能也是上头不希望你再高调在国安做事的原因吧。”成默涵若有所思道。
“正好啊,我也想过下普通人的生活。谈谈恋爱啊,挣挣钱啊之类的,好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左子寒继续道。脸上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我个人很希望能跟继续跟你合作下去,可是**!这该死的正治!”成默涵毫无征兆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响声弄得周围的客人都用惊讶的目光向这边看来。
“中国好像向来都是这样的对了,你不是在美国呆过吗?那边呢,也象国内这样一切为正治服务吗?”左子寒对周围客人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又端起难喝的咖啡喝了口,向成默涵问道。
“我在美国是呆了好几年,可是一直都是在读书,倒没怎么接触过美国的正治。不过从媒体上看,美国的正治氛围好像要比国内好的多,至少在透明度和民主度上要高的多。”成默涵更是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坦然地继续跟左子寒交谈着。
“那你在国外接触过象我这样的异能者吗?”左子寒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有不少象吸血鬼、狼人、女巫之类的传说,影视作品里也有不少,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另外美国的灵媒很流行,很多美国人都相信。”成默涵答道。
“那你亲自接触过灵媒吗?”左子寒继续追问道。
“有一年暑假我和同学到一个小镇上旅行,碰到了一个据说很灵的灵媒,是一个吉普赛老妇人,我同学们让她算了下,好像很灵验的样子。”成默涵回忆道。
“你呢?你没让那灵媒算下吗?”左子寒有些八卦道。
“没有。”成默涵很干脆地回答道。
“为什么?你难道对你的未来的人生一点都不好奇吗?或者没有任何话想对逝去的亲人说吗?”左子寒好奇地问道。
“我的人生从我出生时就已经定下了。有什么好问的。至于逝去的亲人,我不认为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过的如此的艰难地一个邋里邋遢的外国老妇人,能算帮我跟万里之遥的逝者亲人们交谈。而且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我对他们基本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好对他们说的。说到底从小受我爷爷唯物思想影响的我根本就不信神神鬼鬼那一套。”成默涵证据平静地说道。
“其实很多东西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的。原来你也是孤儿,怪不得我以前愿意跟你这样强势的正府人员合作,缘份这东西真是很奇妙。”左子寒若有所思道。
“不过现在我知道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异能者存在,以前坚决不相信的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倒是不敢完全否定,哎,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鬼?”成默涵拍了拍左子寒的胳膊,来了兴趣,问道。
“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以前你坚决不信的时候,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是没鬼神的,即使有现在的科学不能解释的问题,你也可以用现在科学解释不了不等于将来科学也解释不了来解释;但现在你半信半疑了,那好些现象就既可以用鬼神的观点来解释,也可以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不过既然你已经开始信了,那么你就很可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这就很容易让你真正相信鬼神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如果人从来不信鬼神,那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而一旦开始怀疑了,那就很快就会遇到所谓的鬼怪神仙。”左子寒叹了口气,道。
“照你说因为信了,所以遇到了;但现实里好像好多情况都是开始不信,但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或科学常识解释不了的事才开始信了的。就象我,我以前是坚决不信的,但遇到了你,逼得我不得不开始怀疑。按你的理论,难道是因为我开始怀疑了,所以才遇到了你,这好像颠倒了逻辑因果。”成默涵侧着头想了想,开口问道。
“一般情况下,是因产生了果,果在因后。但因果关系很多时候并不是这么简单。比如有一个有名的实验,将两片通上电后磁性相同的金属片,一个水平固定,一个将靠近另一头的部位钻孔,安放在一个支柱上,使其在重力的作用下一头落下,同水平固定的金属片接触,使电流接通。这样,电流接通,同磁性的两片金属因同性相斥而被斥力顶开,电流断掉;而一旦金属片分开,没了电流,金属片磁性消失,因重力原因又会落下重合在一起,电流又接通,然后又因磁力而被顶开,电流又断掉。这个过程会永远止境地重复下去。把两个金属片重合当成因,把电流接通两片金属片因磁性相同被顶开当成果。就是先有因,后有果。但如果把两片金属片分开当成因,把两片金属片因重力复合在一起当成果,也可以。这也就是说,因引起了,果也可以产生因。因果的产生时间顺序颠倒了。”左子寒侃侃而谈,他本以为成默涵可能会听不懂,没想到她一幅了然于胸的表情,于是不确定地问道,“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当然,我怎么说也是美国名牌大学毕业的,不就是著名的电铃悖论吗?还说的这么嗦,什么实验,什么金属片的。这不小瞧人嘛。”成默涵翻着白眼道。一向严肃干练的她突然做出这样的表情让左子寒不由地一阵失神。
“嘿嘿,我不是学的文科嘛,能知道这个理科典故就不错了,记不住名字也可以理解嘛。”左子寒很快回过神来讪笑道。
“不过电铃悖论是物质的,可实验验证真实存在的,而那些神神鬼鬼的,怎么可以只是因为人信了,就无中生有,凭空出现?”成默涵还是不解地追问道。
“亏你还是中国人,连‘有无相生,无有互化’都不知道,《道德经》没读过吗?”这回轮到左子寒翻成默涵的白眼了。
“少瞧不起人,《道德经》上说的无中生有,也是物质层面的,就象现代科学上公认的宇宙产生原理宇宙大爆炸所认为的那样,宇宙是由最初无限小,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奇点通过大爆炸产生了整个宇宙。虽然也是无中生有,但宇宙所有的基础粒子、能量在奇点的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了,变化的只是由粒子无限放射产生的空间维度和由粒子运动产生的时间轴罢了。粒子和能量不论怎样互相转化。在问题上是不增不减的。”成默涵介绍道。
“对啊,物质和能量问题是不增不减的,只会互相转化。这样,你的思想,是一种能量;思想变化,等于能量变化;能量变化产生物质变化,这不很符合科学原理的吗?”左子寒从容不迫地说道。
“可现实是不信鬼神的人也有可能被鬼神所害,那害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鬼神?难道说受害者信鬼神,害他的就是鬼神;不是鬼神,害他的就不是鬼神了?照你说的,如果他根本就不信,那鬼神对他来说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吗?”成默涵又考虑了好一会,又开口反驳道。
“知道中国除了《道德经》外最著名的是哪部书吗?”左子寒再次叹了口气,用教授学生一样的口吻再次向成默涵问道。
“要死啊?再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不客气了!”回答他的是成默涵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痛的一呲牙,不想再作怪,只得正而八经地继续说道。
“中国最经典的一部书就是《易经》,《易经》的易字说的好,所有的事物都是变化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以前认为是绝对的‘地球中心说’后来被证明是错的,被奉为‘绝对经典’的‘牛顿经典力学’理论后者被爱斯坦否定了。科学上如此,神鬼之说上也是如此。不信鬼神就能不受鬼神的影响,这种观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确的,但也不是绝对的。是有不信鬼神者却被鬼神影响,甚至是直接惨害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解释,虽然他不信,但有人信!而且信的人产生的精神能量远远超过受害者的精神问题,甚至能直接影响到物质世界。这样不管受害者信不信鬼神,鬼神都能影响到受害者。”左子寒解释道。
“你这是纯粹的‘唯心论’!”成默涵不以为然道。
“这只是解释事实的一种理论,我不保证它一定正确,但你也无法证明它一定不正确。不能证明其伪就不能否认其真,这不才是科学一直提倡的判断理论吗?”左子寒耸耸肩道。
“真被你说糊涂了,算了,我们也真是,在这样浪漫的环境里争论这样枯燥的话题,我们也是唯一的一对儿了吧?”成默涵揉了揉额头,自嘲道。
“呃”左子寒不知道她只是顺嘴这么一说,还是另有所指,但那“一对儿”的用词多少让他有点心思萌动。
落日的余晖从咖啡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射下,将一身得体职业装包裹着的对座的女人曼妙的身躯映在一团柔和的光芒中,她肤白欺霜,睫毛轻颤,纤手抚额的动作,配合她慵懒的神态,轻怨的语气,好一幅落日美女图。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杰克说道:“这几天,我们在附近又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就是市东面的一座教堂,里面的神父是我外祖母的朋友,以前我经常去那里玩”。顶 点 X 23 U S
段明辉道:“好吧,事不疑迟,我们马上去那里”。
在路上,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越境去加拿大,然后想办法去中国。段明辉送他们去教堂后,又变成中年人相貌返回了酒店。
在回酒店的路上,安妮说道:“前几天你说自己可以杀掉美国总统,我不相信,从你刚才的战斗表现,我相信你能办到,你就不能少杀些人吗?只惩罚元凶不就报仇了吗?为什么还要杀那些无辜者?”
“无辜者?你知道cia每年要杀死多少无辜的人吗?你以为cia的情报能力为什么那么强大,除了钱多以外,还因为他们绑架,威胁,杀人灭口!无所不用其极!算了,懒得跟你说这些!”段明辉愤怒道。
第九章目标华盛顿
第二天早上,段明辉把安妮一起带了过去,安妮非常喜欢小家伙刘华,不一会工夫就和混得很熟,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开两辆车朝边境出发。
车上刘易斯对段明辉说道:“我有个朋友,当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加拿大一家船运公司做船长,在中国和加拿大两头跑,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今天下午,他会在边境接我们,也就是说只要越过边境,我们就相对安全了”。
段明辉说道:“刘易斯,这段时间非常抱歉,连累你们了!”
刘易斯道:“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大家同是炎黄子孙,能帮就要帮!不要有心理负担”。
段明辉对开车的杰克说道:“杰克,上次我给你的袋子在哪?”
杰克道:“在我这里”说着从座位底下那出一个袋子递给段明辉。
段明辉接过袋子,里面放着弟弟的骨灰盒还有一些现金,他从里面内置口袋里拿出当初澳门赌场送的那张银行卡递给刘易斯用汉语说道:“这里面有三百万美金,无记名无密码卡,你先拿着,到了国内你们先去武当山,在那住下。另外还要解决身份问题,过段时间等我回国,我找人帮你们解决”
刘易斯推辞道:“这钱我不能拿,你收回去”。
段明辉:“刘,拿着,你帮了我那么大忙,这钱你无论如何要收下,再说你们一家子在中国还要生活,不可能老住在武当山上,解决身份问题后买一套房子,让老婆孩子好好安顿下来,再做点小生意。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琳达不错,为了你肯千里迢迢的跑去中国,你就不能亏了人家”说完不由分说就把银行卡塞在他手里。
刘易斯叹了口气,默默地把银行卡放进口袋里。
段明辉从袋子里拿了两万美金装在自己口袋里,问到:“杰克,你到了中国准备干什么?”
杰克道:“我除了开车之外什么也不会,也许到了中国,我还是要去开出租车或者去修车,要知道我修车的技术也是非常棒的”。
段明辉笑了笑,拿出剩下的8万美圆道:“非常不错的主意,在中国修车技术好是非常受欢迎的。杰克,因为我的原因,你不得不离开美国,我实在是抱歉,这里有8万美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在中国好好干,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套房子给你做新房”。
杰克欣喜接过段明辉递过来钱说道:“噢,是吗?实在太好了,谢谢你,赵!我听说中国的姑娘很漂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瞧吧!”。段明辉和刘易斯都会心地笑起来。
下午两点,段明辉一行人抵达边境小镇,雇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下了车朝边境的一片树林走去,向导告诉他们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加拿大了。
蹲在草丛里,段明辉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说道:“杰克,帮我照顾好他们!”
杰克拍着胸膛道:“放心吧,我可是勇敢的杰克!”
段明辉又对刘易斯一家道:“一路顺风,到了中国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就打安妮的电话,还请你帮个忙,帮我把我弟弟的骨灰带回去。”
刘易斯拿过段明辉手里的袋子道:“好的!”
看着树林前面边境巡逻士兵走过之后,段明辉道:“好了,可以走了,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穿过树林。”
刘易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琳达走了出去,杰克在前面开路。
段明辉和安妮看着他们走进树林之后在原地呆了半个小时,中间没发生任何动静,说明杰克他们安全到了加拿大。
返回边境小镇之后,段明辉给了向导五百美圆,把他打发走了。
把杰克他们开的那辆车推进河里之后,安妮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段明辉道:“不用急,今天我高兴,带你吃顿好吃的,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安妮道:“你这个人也不怎么坏,对朋友还很好,刚才我都看见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呢?”
段明辉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是我朋友,而是一个随时准备告密,将我出卖给警察的人!”
安妮瘪了瘪嘴道:“谁说我要去告密,我只是不想你杀很多人!”
段明辉懒得理她,直接叫她开车去找了一家高级餐厅。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车上,安妮道:“去哪?”
段明辉道:“目标华盛顿”。
段明辉拿过安妮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那头传来爽朗的声音:“你好,我是青松!你哪位?”
“我是你大爷”段明辉骂道。
那边青松哭笑不得道:“原来是你小子,总是爱占老道我的便宜,怎么今天有空来调侃老道?”
段明辉沉吟了一下道:“这回有好事,我现在人在美国,这边有几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我让他们回国去你那,你给安排他们住上一段时间!”
青松捏着电话眼珠子转了转道:“两颗聚气丹!”
段明辉气恼道:“你这老道就爱趁火打劫,最多一颗,不然我让他们去别处”。
青松立即道:“成交!”,挂了电话之后,他哈哈大笑:“好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
段明辉把电话还给安妮道:“好了,咱们走吧!”说完立刻又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安妮看了他的样子摇头道:“这样不好看!”
段明辉看了她一下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等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中央情报局总部
威廉敲门走进局长办公室,向戴维斯汇报道:“昨天我接到段明辉另外那几个同伙的消息,就安排了两队人乘两架黑鹰去抓捕他们,但是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消息,打电话给带队负责人也无人接听,今天早上,我接到fbi西雅图分部的通报,才知道行动人员全军覆没,两架黑鹰也坠毁,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员伤亡”。
戴维斯皱着眉头道:“那几个只是普通人,怎么会让我们的人全军覆没?”
威廉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同时当地警方也在进行尸体解剖,相信今天下午就有消息传来”。
戴维斯道:“这件事情你继续跟进,尽快查明真相!”
威廉道:“是,长官!”
接下来在路上这几天风平浪静,到达华盛顿之后,他们租了一间房子。这天晚上,安妮看电视的时候问道:“喂!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两天你也不出门”。
坐在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段明辉道:“噢,我在想一些事情,思考一个计划!”
安妮问道:“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吗?”
段明辉道:“我正在想一个怎么对付cia的计划”。
安妮道:“计划得怎么样了?”
段明辉道:“差不多了,你能帮我查查cia总部地址在哪吗?噢!我忘了,你怎么会帮我做这些事情?”
安妮道:“那可说不好,今天我心情好,我上网给你查查”说着走进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安妮出来说道:“cia所在的办公地点没有具体的街道地址,总部设在兰利麦克林,非法人费尔法克斯县,弗吉尼亚州,数英里的华盛顿特区,西沿波托马克河。明天我带你去那看看!”
段明辉道:“你为什么帮我?要知道接下来cia会死很多人!”
安妮黯然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想请你答应我,做完这件事情后就立刻离开美国!”
段明辉道:“当然,我并不是杀人成瘾了,我只是想对付cia”。
第二天上午,两人开车到cia办公地点附近,下车之后装做一对情侣在路上行走。
cia不像fbi和白宫等,由于它的特殊性,从来不对外开放参观,只有与其工作关系的客户和雇员以及政府雇员才得以进入,从外面看到密密麻麻的汽车,就知道有多少人在为这世界上最庞大的情报机构工作,中情局有自己的小型机场,可以停多架飞机,到处都是醒目的警告牌,告知这是戒备地区,凸现它的神秘感,由于cia属于对外单位,在美国国内没有执行权,所以保卫工作还是由当地警察和武装部队来完成,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装人员在戒备。
由于不能进去,他们只好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车上之后,段明辉对安妮说道:“今天晚上,我潜进去查看一下!”
安妮担心道:“赵,这里面可是警戒区,你没有合法的身份进去,万一被发现了会很危险的!”
段明辉道:“你现在担心起我来了?我不会出事的,你还不了解我的功夫,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是我去不了的,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安妮恼道:“谁当心你?我是为大楼里面的人担心”
晚上9点,段明辉站在cia总部附近,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人,手指捏了一个决,发动金土混合遁潜入地下几米处朝cia总部大楼潜行,在这种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单纯的土遁根本不行。
一直潜行了七八百米才穿过停车场,到达大楼地下,这时遇到了一面纯钢墙,他立刻换成金遁,进入到里面,乖乖,原来是个地下保险库,架子上摆放着大量的美圆和黄金。继续朝前,隔壁是个军火库,还有靶场,他在地下穿梭了十几分钟,总算摸清大楼的地下结构。
沿着墙壁,继续朝大楼上面行去,每层都查看清楚,一路上发现了局长和副局长领导的办公室、总审计办公室、总监办公室、平等就业机会办公室、人事主任办公室、政策与计划主任办公室。四个主要组成部分是:管理处、行动处、科技处、情报处。管理处下设通讯、后勤、安全、财务、医疗服务、人事、训练与教育、数据处理科;行动处下设反情报、国外情报、隐蔽行动、中央掩护科,评价、计划和设计科,情报处下设管理与分析、武器控制情报、搜集需求与评价科,五个地区办公室和五个职能办公室,外加一独立的中心。
现在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在cia总部加班的人还很多,段明辉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人,大部分都是行动人员,行政人员在晚上是很少加班的。这些行动人员都是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的,到现在还有人在训练。
虽然潜身在墙壁里,段明辉思考着要怎么杀掉这么多人,三百多人,而且这些分布在不同的区域,就是杀三百头猪也要花足够多的时间,而且途中还有被发现的情况发生。段明辉一路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大楼的中央控制室,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大楼的中间部位找到中央控制室。[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时中央控制室有9个人在监控,里面到处是监控设备。他沉思了一下,使了隐身决穿出墙壁,沿着监控设备一路查找下去,中间起身倒开水的监控人员查点还撞到他,被他轻巧地闪过去。终于在一台机器前找到整栋大楼的广播。
这就是段明辉准备实施的手段。利用广播,将带有真气的声波传出去,相当于放大狮子吼这门功夫的效果,普通人连超过180分贝的噪音都承受不了,更不用说用喇叭放大的狮子吼。
他走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身后,手掌按上这人的后背,内劲一吐,震断了这人的心脉,这人头一歪死了,然后迅速地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另外8个人。他必须快速实施这个计划,因为刚才他发现各个楼层的巡逻人员会每隔3分钟呼叫中央控制室一次,汇报巡逻情况。如果控制室这边没有回应,那巡逻人员就会知道中央控制室出了问题,或者到了巡逻人员汇报的时间,而没有汇报,中央控制室的人同样会知道巡逻人员出了问题。
段明辉走到广播话筒面前,打开开关,运起一口真气聚集在丹田释放而出,真气卷起腹部的空气经过声带喷洒在话筒上,一时间整栋大楼包括地下室都传出达半分钟的恐怖叫声,吼声刚开始,大楼内所有的电灯都熄灭了,各个办公室一片狼籍,就像挂过十二级台风一样,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碎,大楼里面的人听到这奇怪的声音,有的立刻捂住耳朵,有的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打滚。恐怖的声音还没停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七窍流血而死。段明辉怕这么些人还没有死绝,又对着话筒吼了一声,才停下来。
他潜行到地下军火库拿了一个背包,接着潜到旁边保险库往背包里塞满美圆,然后扬长而去。
大楼外面巡逻的人员只听得前面一声连续的巨大的吼声,就都被震晕过去,甚至相隔很远的附近的居民都这两声吼声给弄醒,连忙大电话报警。
不到5分钟,数十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呼啸而至,开始在周围戒严,一面通知相关单位,一面派人进入大楼内搜救,不过半小时,cia上层领导也出现在现场,几百个记者围在戒严线前面囔囔着要进去采访、拍照。
戴维斯下车走到现场指挥官面前亮了一下证件,指挥官接过证件一看,连忙立正道:“长官好!”然后把证件还给了对方。戴维斯拿回证件严肃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指挥官道:“半个小时前,我们已经派人进入大楼,所有的电灯都坏了,但电梯还能使用,整栋大楼上面的玻璃全部碎裂,所有区域一片狼籍,现在差不多要搜寻完毕,从他们反馈回来的情况上来看非常不好,大楼内347人全部死亡,现在还没有找到幸存者,所有死亡的人全部七窍流血,表情极度痛苦”。
戴维斯:“什么时候能查明原因?”
指挥官道:“现在我不能答复您!”
戴维斯怒道:“我给你一天时间查明事件原因,明天开始清理现场,后天早上我要看到我的员工能正常上班!不然得话你就卷铺盖走人”。
指挥官道心里骂道:“**!我的任免权又不在你这儿,得瑟什么?活该你!等着被总统批吧!”
戴维斯也不理他,掏出手机给威廉打了个电话脸色阴沉道:“你在哪?”
威廉听出上司语气不对,连忙道:“我正在大楼内,长官!”
戴维斯劈头盖脸怒道:“你跑进去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缓和了一下情绪道:“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召开新闻发布会,由你来主持,另外派人安抚一下殉职人员的家属。现在你赶紧下来把外面那些记者打发走!”
威廉道:“是,长官!”
戴维斯挂断电话,转身钻进了汽车,对司机道:“去白宫!”,说完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xue,他要思考怎么向总统汇报此事。
威廉一拿着电话一溜烟地跑出来,刚好看见戴维斯的车走了,只好朝记者群那边走去。带着两个武装警卫出现在记者们的面前,抬手按了按,示意记者们安静下来,那些记者一看有人出来说话,连忙都停下来,看他要说什么。
威廉从一个警卫手里拿过一个喇叭放在嘴边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我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就此次事件,我们会在明天早上9点于希尔顿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在此期间,诸位可以这里拍照,但不能进入警戒线以内”。
“总统先生,现场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的”戴维斯把现场情况汇报了一下,小心地看了看总统的脸色。
总统的脸色很不好,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雪茄点燃,吸了几口说道:“戴维斯,我上任的时候排除其他干扰,极力地推荐你,可你倒好,这段时间以来连续决策失误,造成大量人员伤亡,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件!你让我怎么跟国会交代?你回去准备辞职报告吧!”
戴维斯在车上的时候就想到这次事件可能会很严重,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严重的程度,他一脸的颓废,慢慢地走出了总统办公室。
戴维斯想不到他被人盯上了。段明辉出来以后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暗中观察,他听到了戴维斯跟现场指挥官的对话,并一路跟着他到了白宫。
第二天早上,威廉接过调查人员手上的报告翻看了一遍,脸色铁青,问到:“这就是你们调查结果吗?我要的不是死亡的症状,我要的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死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现场那样的破坏程度,强大的声波?什么声波能造成人体心血管破裂、七窍流血、玻璃全部破碎?我要的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波!懂吗?”
身穿黑色西装的调查人员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只能拿出现在这个结果,要想进一步调查,需要足够的时间,长官!”
威廉抖了抖调查报告道:“现在人力物力全部对你们敞开,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尽管打电话给我!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拿出结果来,不然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明白吗?”
调查员道:“是,长官!”
上午9点,新闻发布会准时在希尔顿酒店召开,威廉手拿一叠稿子西装革履的走上前台,大厅内几百名记者顿时安静下来。他拿起稿子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cia官方新闻发言人威廉,现在就10月17日晚,也就是昨晚21点25分左右发生在cia总部大楼的事件召开新闻发布会。
此次新闻发布会的程序有两个部分,第一,由我介绍一下现场的情况和人员伤亡,以及事件发生的原因。第二,答记者问,每个记者只能提一个问题。好,下面我们先进行第一项。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上午9点,新闻发布会准时在希尔顿酒店召开,威廉手拿一叠稿子西装革履的走上前台,大厅内几百名记者顿时安静下来。m.www.uu234.net他拿起稿子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cia官方新闻发言人威廉,现在就10月17日晚,也就是昨晚21点25分左右发生在cia总部大楼的事件召开新闻发布会。
此次新闻发布会的程序有两个部分,第一,由我介绍一下现场的情况和人员伤亡,以及事件发生的原因。第二,答记者问,每个记者只能提一个问题。好,下面我们先进行第一项。
昨晚21点25分昨天,cia总部大楼传出了两声巨大的声音,之后大楼内玻璃、灯管全部破碎,还在大楼内的值班人员全部死亡,无一生还,所有死亡人员全部头部七窍流血,心血管破裂,所有区域遭到极大的破坏,根据我们初步调查,这些情况都系那两声巨大的声音所造成的,至于那两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我们还在调查之中。以上就是我们调查的情况。好,现在我们进行第二项,请一个一个提问”,威廉放下了手中的稿子。
一个年轻女记者聚手站起来道:“威廉先生你好,我是华盛顿邮报记者,对于此次事件,你认为会是恐怖份子所为吗?”
威廉道:“现阶段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记者站起来道:“威廉先生,我纽约时报记者,如果你们调查得知是恐怖份子所为,会采取哪些方面的措施?”
威廉道:“美国政府作为打击恐怖份子的先锋,已经在过去的时间里,取得了相当大成绩,如果最后调查得知是恐怖份子所为,这是对cia的挑衅,对美国政府的挑衅,我们将投入更多的财政支持,在情报领域给予他们最大的打击。”
又站起来一名记者道:“威廉先生,我是时代周刊记者,此次事件发生后,对cia局长戴维斯先生的声望是个极大的打击,他如何对总统先生交代?美国民众会对他的的能力产生怀疑,您认为戴维斯先生会被迫辞职吗?”
威廉道:“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一个亚洲记者站起来:“威廉先生,我是朝日新闻记者,您能够说明一下具体的伤亡人数吗?”
威廉皱了皱眉道:“166人!”
一个记者立即站起来道:“威廉先生,我是俄罗斯抱记者,我这里有一组照片,是在cia总部大楼后面拍摄到的,照片显示一共是191具尸体,您刚才说的是从前门运送出来尸体的数量,对此您如何解释?”刚说完,现场一阵惊呼。
威廉心里一惊!暗自骂道:“**!那帮家伙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他拍到照片?”脸上却不露声色跟旁边的助手交流了几句,然后转过头来道:“您说的这个情况我刚刚知道,先是从前门运出166具尸体,后来在地下室又发现了15具尸体,由于前面交通不便,我们一起运到后门,所以真实的伤亡人数是191人,下一位!”
一个华人站起来道:“威廉先生,我是新华社记者,据我所知,声音是从大楼内部发出的,而以现有我们所知的生物是无法发出这样恐怖杀伤力的声音,那么只能是机器发出的,如果是恐怖份子所为,他们既然能把机器带进cia总部大楼,也一样可以带炸药进去把整栋大楼都炸了,那么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您是怎么看的?”
威廉暗骂一声:**!这家伙推断能力怎么这么强?想找个替罪羊都不行了。嘴上却说道:“对于这次事件发生的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之中,所以我无法给您答案!下一位!”
又一个记者站起来道:“威廉先生,我是泰晤士报记者,这次事件的发生会给cia总部的正常工作造成影响吗?在此之前你们采取了哪些措施?”
威廉道:“造成的影响是有的,但不会太大,今天大楼内就会清理完毕,明天员工就会正常上班。在此期间,我们已经补充了后备人员,所以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另外我们宣布对于在此次事件中殉职的人员都是因工殉职,他们的家属将会得到丰厚的抚恤金。由于时间的关系,这次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关于调查的后续结果,我们会向各大媒体公布!谢谢!”
早上接到刘易斯打来电话,一路平安,已经抵达中国,段明辉也就放心了。这时,他和安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说新闻发布会刚刚结束,就有中东组织用电台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段明辉哭笑不得,这又关你们什么事?人家cia正愁查不出结果,您老人家倒好,送上门来当替罪羊。
段明辉道:“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我的事情就办完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安妮听说他马上就要走了,心里有点失落,摇头道:“不知道,继续找工作吧!”
段明辉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安妮道:“怎么会?工作的机会很多,区别在于我愿不愿意干!”
段明辉道:“如果我邀请你去中国游玩,你愿意去吗?”
安妮瞪着蓝色的眼睛看着段明辉道:“你想请我去中国?那里有什么好玩吗?”
段明辉想了想说道:‘中国啊,比美国大一点,那里有很多山川河流,风景如画,有亚洲最长的河流--长江,全长6397公里,有世界上最高的山峰,珠穆琅玛峰,高达米,有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全长公里。有全世界最可口的美食,就算你一天吃一种,一辈子也吃不完。那里的人非常的好客,如果你去了,他们会拿出最美味的食物和最好的酒来招待你,并且称呼你为洋鬼子,这种叫法已经成了习惯!”
安妮锤了段明辉一拳头道:“你才是洋鬼子,以为我听不懂吗?”
段明辉哈哈大笑。
威廉刚从酒店出来就接到一个电话:“长官,你最好来戴维斯局长家里一趟,刚刚警察通知我们,他们接到局长家佣人的报案,戴维斯局长死了”。
威廉心里一惊,真是祸不单行,立刻说道:“我马上来”挂断电话后,立即开车朝局长家奔驰而去。
第十二章局长之死
威廉赶到的时候,戴维斯家门口已经停满了警车和其他车辆,他的死亡,惊动了一些大人物。
“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情况怎么样?”威廉下车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问到。[
手下回答说道:“长官,现在是多事之秋,大家都不想发生这种事。刚才我和负责调查的警察负责人交谈过了,他说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根据现场勘察,局长是死在书房椅子上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零点左右,尸体没有移动的痕迹,警察赶到的时候,尸体一只手上还握着钢笔,另外一只手捂着胸口,书桌上还发现一张写了一半的辞职报告,书房内除了死者和保姆的脚印没有发现其他的脚印。根据尸体的体表特征初步判断是急性心肌梗塞造成的死亡,至于真实的原因还要等待进一步尸体解剖”。
威廉疑惑道:“心肌梗塞?没听说过局长有心脏病啊!”
手下道:“谁知道呢,再说大人物有几个是没有心脏病的?”
威廉接着道:“这倒是”
手下又道:“长官,你说这接下来会是谁来出任局长?”
威廉左右看了看道:“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应该从四个副局长中提拔一个有威望,业务能力强的人来稳定局面,但是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上面的,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我先进去看望一下局长家属,你不用等我了”。
手下道:“好的,长官!”
果然不出威廉的预料,当天下午,总统就任命负责行动处的副局长史密斯为新的局长,即刻上任。
第二天上午,段明辉又前往cia总部大楼,因为今天cia可以正常上班,昨天cia总部大楼已经清理完毕,他要搞清楚cia几个部门主要负责人的情况。
段明辉驱车在一片树林旁停下,为了防止别人看到自己施展遁术,所以选择这个没有人的地方。这次轻车路熟的到达了cia总部大楼里,顺着墙壁一路潜行到几个主要负责人的楼层,看到里面已经清理的和以前一样,所有破碎的玻璃也从新装好,看来美国佬的工作效率还挺高的。三个副局长正在办公室里办公,只有负责行动处的副局长还没有人,他潜到局长办公室一看,嘿!这么快就任命新局长了?正思考着要让这家伙怎么死的时候,传来敲门声。
办公桌后面的人喊到:“进来!”
一个人推门进来了,“威廉,有什么事吗?”椅子上的人问道。
威廉道:“史密斯局长,我是来向您汇报戴维斯局长的葬礼安排事宜的”。
哦!这家伙就是新任局长史密斯?段明辉想到。
史密斯道:“安排在什么时候?”
威廉道:“我们征求了其家属的意见,定在后天上午10点,在阿灵顿国家公墓举行。梢后我会通知各部门以及下属各处室主要负责人和戴维斯先生的亲属以及生前好友,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史密斯想了想道:“到时候可能会有大人物到场,要注意加强安全保卫措施!”
威廉道:“明白了,长官!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史密斯点头道:“去吧!”
等威廉出去以后,史密斯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香烟点上,站起来走到窗户旁,拉开玻璃窗,深深地吸了几口烟。等他快要抽完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衣领快速把他提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越出了窗户朝楼下坠落,他惊恐地大叫。
大楼里的办公人员只听见“啊!”的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感觉什么从楼上掉下去了,大楼的许多窗户被打开,伸出无数个脑袋,只见一个人四肢张开的躺在一辆汽车顶上,车顶被砸得变了形,车窗上的玻璃都碎了,血水顺着车身流得满地都是。这时一声惊叫声从大楼的一扇窗户上传出:“啊,是史密斯局长!”,说话的是局长秘书。
现场所有人脑袋上都挂着个大大的问号:“史密斯昨天下午才刚刚上任,怎么今天就跳楼了?”
不到一会儿工夫,尸体周围就围满了人群,三个副局长和局长助理推开人群走到尸体旁边看了一下,威廉伸出手指在尸体的鼻子下试了试,又收回了手指,对其他三个副局长摇了摇头。四个走到一边商量了一下,威廉伸出双手挥了一下道:“大家都散开,保护好现场,无关人等都回去上班,所有人下班以前不得离开,局长秘书玛丽小姐在哪?”周围的人听了他的话立刻上楼了。现场只留下几个副局长和武装保卫人员。
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来道:“长官,我在这”
威廉问道:“刚才我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以后,还有谁进去过吗?”
玛丽摇头道:“没有!”
威廉叫现场警卫负责人道:“你去传我的命令,通知中央控制室,严密监控大楼内的所有可疑人员,除调查人员外,任何人不得进入中央控制室提取视频录象,通知外围警卫人员,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严禁任何无关人员进入局长办公室!”
“是,长官!”警卫负责人立刻走到一边对着耳麦发布命令。
威廉又对几个副局长道:“事情发生前,我是最后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人,所以我也有嫌疑,为了避嫌,我还是不参与调查和指挥了!”
几个副局长商量了一下,负责管理处的副局长乔治担任调查负责人和现场指挥,直到上面任命新的负责人为止。
随着调查地进行,调查人员在监控视频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尸体除了正面大面积摔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伤痕,局长办公室的窗户上也没有发现死者脚印,办公室内除了死者的脚印之外,只有局长助理和秘书的脚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威廉和玛丽,如果说威廉和玛丽其中一个是凶手,那么也不符合常理,要知道史密斯是一个超过110公斤的大胖子,以威廉和玛丽的体形是没有可能在不发生搏斗的情况下将死者身体提起来推出窗户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审讯室内。
“你最后见死者是什么时候?”调查人员问到。
威廉道:“10点10分左右”
“你们都说了什么?”
威廉道:“我向他汇报了一下戴维斯局长的葬礼事宜,他提醒我可能会有重要人物到场,要我注意加强保卫力量!之后我就离开了,中间不到3分钟”
“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回到办公室给相关人员打电话通知他们葬礼的事情,局长坠楼的时候,我正在和乔治副局长通话,这点他可以证明!”威廉说道。
调查人员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对玛丽的询问,证实她和威廉之间的话没有漏洞,局长办公室门口的摄像头也真实的拍摄到了威廉出来后没有再进去的画面,就算威廉和死者之间的谈话引起死者的自杀,那窗户上也不可能不留下脚印,以死者的体重和身形不可能跳过1米2的窗台,除非死者会飞。
之前玛丽和死者没有任何交集,玛丽是前任戴维斯的秘书,史密斯上任后还没来得及更换秘书就死了,玛丽没有杀死死者的动机,条件也不具备,调查一度陷入了停顿。
这两天,cia领导层都焦头烂额,连续不断的发生严重事件,白宫正在考虑从fbi抽调人员组成调查组过来调查cia这些天发生的事件。威廉他们已经接到通知,调查组两天以后就会到来。
第二天上午又出事了,副局长史密斯的秘书发现他死在了办公室,法医鉴定后是脑溢血死亡。cia大楼内的员工一度陷入惊慌失措的局面,各部门人心惶惶,各种谣言四起。
最开始是大楼内一晚上死了三百多人,到现在还没查出原因,接着又连续三天死了三个主要负责人,任谁都会往其他的方面想。威廉现在非常地害怕,照这样的死亡速度下去,过不了两天,就会轮到自己了。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亡前的等待。
果然,又连续两天,剩下的两个副局长都死了,都死在办公室,一个上吊死了,用绳子把自己挂在了吊灯下。一个七窍流血,全身的血都流干了,秘书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死透,身体僵硬地倒在地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还没来得及送到医疗室就气绝身亡。
这天上午,调查组已经进驻cia大楼,白宫方面紧急派出了快要退休的陆军中将查理德将军出任cia新局长。
威廉和查理德请了假,没去上班。妻子上班去了,女儿也在学校上学,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难道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相关联的?但是调查没有任何结果,没有任何线索能把这几起事件联系在一起啊!太诡异了,太恐怖了!
人们往往对未知的事物恐惧,就是因为它的神秘感。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用科学解释不了,威廉越来越恐惧,按照死亡顺序,今天就会轮到他,他脸上很憔悴,显然昨天晚上一晚上没有睡觉。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好象陷入了寒冷的冰窖,身上一瞬间起了无数个鸡皮疙瘩。他嚯的站起身来,四处打量,这时他左边的墙壁上“挤”出一个泥土样的人形怪物,他惊骇欲绝,两股颤颤,慌乱之间从抽屉拿出一把手枪,还没等他对准目标,就见那怪物伸出手指,指间射出一道白光打到手枪上,手枪立时飞了出去,他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你是谁?你是什么怪物?”
那怪物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到了地狱去问撒旦吧!”
威廉听见这话立刻吓得屎尿齐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别,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妻子和女儿,求你放了我!”
只见那怪物停下动作,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和你的家人就会安然无恙!”
威廉马上道:“什么要求?”
那怪物道:“你马上去销毁一切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和档案!”说完就变了模样,变成一个亚洲人的模样。
威廉仔细一看,这,这不是那个中国人段明辉的模样,难道是他的鬼魂在作怪,如果是鬼魂在作怪,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解释得通了。他来不及细想,立刻说道:“好,我答应你,马上就去!”他已经决定办完这件事情就立刻辞职。
那怪物问道:“你知道违背承诺的后果吗?”
威廉立刻发毒誓道:“明白,我如果没有做到你说的事情,并且把你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让我全家下地狱!”
那怪物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说完就消失了,墙面也恢复了原样。
威廉擦了擦眼睛,看了看墙面,又看了看不远处躺在地上已经成废铁的手枪,这才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了。
由于几个副局长都死了,所以威廉是现在cia除了局长之外的最高长官,他要消除掉一个人的资料和档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上午还没下班,他就把关于段明辉的一切资料和档案消除得干干净净,也有很好的借口这样做,因为段明辉和其弟弟的事件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为了不让其他政治势力找到攻击cia借口,领导要消除他的档案也无话可说,而且以前也经常干这样的事。
调查组已经查了好几天,但是也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事情都违反了常理!甚至找不到嫌疑人。调查组的组长是fbi的一个副局长,三天两头地被总统办公室叫过去挨训。他一发狠,调查组的人立刻卯足了劲把大楼内的一些员工私密小事查了个底朝天,弄得所有人都怨声载道,立刻有人反映到新局长查理德将军那里,查理德当然不干,你要查,我没办法阻拦你,谁让你是白宫派来的,但是你也不能影响cia的正常运转吧,总统如果要向我咨询相关方面的情报,我拿不出来怎么办?官司就打到了总统办公室,总统办公室只好减少调查人员,并交代调查组不能影响cia的正常工作。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安妮!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段明辉对正在做家务的安妮说道。
安妮停下心不在焉道:“哦!,但是你怎么去中国呢?而且你现在没有身份证明”。
段明辉道:“不用当心,我自己有办法!”
安妮问到:“你有什么办法?”
段明辉笑了笑,手指捏了一个决,轻声喝道:“隐”,身体立刻不见了,过了两秒又出现在安妮的面前。
安妮张大的小嘴,楞楞地看着段明辉,过了好一会,她欢呼着扑进段明辉的怀里问道:“哦,你是怎么做到的?”
段明辉抱着她的小蛮腰道:“这是一种法术!相当于你们西方人的魔法。等别人上飞机的时候,我就施展魔法隐身跟着别人进去。“
安妮高兴道:“太好了!”又问道:“你施展的魔法我能学吗?”
段明辉摸了摸她的头道:“你现在还学不了,你还不了解中国的文化,不过我可以让你永远不会变老,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年轻漂亮!”
安妮听了,两只眼睛立刻冒出无数小星星,兴奋地问道:“真的吗?”
段明辉肯定地点点头。
安妮继续问道:“那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不会变老呢?”
段明辉抱着她坐在沙发上道:“我会调配出一种药物,你吃了之后就会排除身体内的所有毒素和杂质,身体内的细胞生长会提高到和细胞死亡同样的速度,这样就达到一个平衡,所以你就永远保持年轻漂亮了!”
安妮道:“谢谢你,赵!”
段明辉把安妮扶起来,让她坐好,然后他站起来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亮晶晶的钻石戒指,他诚恳地说道:“宝贝,在去西雅图的路上,我就爱上了你,我以前的人生当中过来没有遇到过象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我,我觉得如果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那我的人生将毫无意义!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安妮激动得流出了高兴的泪水,但是她又觉得太突然了,这些天跟在段明辉身边的时间也不短,突然而来的求婚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她有点犹豫不绝。如果答应段明辉,那她就要跟他去中国,回来的机会很渺茫,但是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段明辉了,心里就有点慌。
段明辉见她犹豫不绝,显然是还没想好,也不好逼她,说道:“我后天就走了,如果你想通了,愿意跟我结婚,后天早上我在机场等你,到时候如果你出现了,那我就等你办签证,和你一起走,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就当你不愿意!”
安妮没有说话,显然是在考虑。
段明辉问道:“好了,晚餐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去做!”
安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上次你做的叫什么肉丝,味道非常棒,还有叫什么鲫鱼的”
段明辉笑着道:“是鱼香肉丝,还有豆瓣鲫鱼!”
安妮拍了拍脑袋道:“对,就是这两个名字!就吃这两个菜”
段明辉摊开双手道:“没问题!”
段明辉开车去了cia总部大楼附近,施展土遁之术到达大楼地下,望着空空如也的保险库会心一笑。保险库里的大量美圆和金条都被他分好几次搬空了,分别存入了十家银行,总计3亿多美圆。以前一个人可以随便一点过日子,但现在不同了,如果安妮答应嫁给他,那他们就要结婚了,以后就是有老婆的人了,自然要大把的存钱,要不然怎么养家呢?
穿过保险库就是地下军火库,军火库里虽然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是里面有大量的**和大量的手雷以及一些火箭弹炮弹,这些东西,只要装在合适的位置,足够把整栋大楼炸塌。[
地下室现在没有人,被调查组搞的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情在地下训练场训练。
段明辉把那些炸药堆放在支撑大楼的立柱旁,每根柱子旁堆一些,一边墙壁地基旁堆得满满的,只留其中一边几根柱子不放,这样爆炸产生之后,被炸的墙壁和柱子会断裂,大楼就会瞬间朝被炸墙壁和柱子那一边倒塌。
设置好从大街上武器店里顺来的定时炸弹,就从容离开了。他回到汽车旁,上车之后发动汽车开到附近一条河边,趁没人的时候,把车推进了河里。
在路边打车直达机场,段明辉下车之后,找了没人的地方,将自己隐身。
等了半个小时,安妮还没有来。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现在不走,等炸弹爆炸以后,估计机场方面一定会戒严停飞。
他知道安妮不会来了,正准备带着失落的心情跟着别人后面走进了绿色通道。但是他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不是安妮是谁。
他立即上前在安妮的耳边说道:“你终于来了,我太高兴了,不过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走,你到卫生间去,我帮你隐身,我们一起走!”
安妮激动地点了点头,快速走向卫生间,找到没人的地方停下。
段明辉跟上去,在她身边露出身形,抓着她的手,再次施展隐身,这次两人都不见了。
飞机刚刚爬升到最高出,就听见下方某处传出一声巨大的声音,是大楼倒塌的声音。
大楼附近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股灰尘冲天而起,地面传来剧烈的抖动,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紧接着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大楼广场上已经没有一辆完好的车辆,就连停机坪上的几架直升机也没有幸免,原本高高耸立的大楼,此时成了一片废墟,废墟50米范围内几乎没有动弹的生命。
华盛顿特区所有的警察局和消防局以及医疗救护中心都接到紧急出动的命令,立刻前往cia总部大楼所在地。
飞机上的乘客们正在议论,从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各位旅客们,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华盛顿市区内的cia总部大楼由于爆炸而导致了倒塌,人员伤亡暂时无法估计,这是‘9。11’事件的重演,这次事件对我们的旅途造成不愉快,我作为机长代表全体机组人员表示深深的歉意,后续的消息会陆续传来,我们会及时给您通报!谢谢!”
机长的话还没说完,机舱内立刻响起乘客的纷纷议论声。大部分乘客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嘴里说着:“噢,上帝啊!”
现在他仇也报了,心事已了,再也没有什么牵挂,回去以后继续做自己的隐士,追寻自己的天道。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弟弟小时候的模样,心里一直叹息。如果是以前天地灵气充足,人死之后灵魂不会那么快消散,至少可以在世间停留七天,然后去投胎,但是现在天地灵气全无,人一死,灵魂马上就会消散在天地间。投胎的机会都失去了,以至于现在地府都是空的,神仙鬼怪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飞机快要抵达首尔机场的时候,传来最新消息,经过紧急清理和救援,当时在大楼上班的包括局长在内的所有高层领导以及几千员工几乎无一幸免,只有在外面巡逻的武装警卫人员得以保全,但几乎人人带伤!可以说cia这个组织到此算是完全瓦解了。
cia总部大楼倒塌的新闻一时间席卷了全世界,中东的一些组织几乎人人载歌载舞,有些国家幸灾乐祸,美国国内群情激奋,很多人叫嚣着要再发动一场中东战争,各大城市到处都是游行示威活动,这界美国政府受到了极大的质疑,与美国关系比较的密切的国家则表示了同情。
当天晚上,美国各大媒体在在报纸、广播、电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cia总部大楼倒塌的新闻。电视上连续循环不断的播放着大楼倒塌时的情景,消防员手拿水枪灭火的场面,一具具尸体从废墟当中被抬出送往医院,附近各个街道口大量的警察和武装人员在维持秩序。
一家餐厅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记者现场报道,她说:“现在美国东部时间2013年10月21日晚20点05分,在今天早上9点30恐怖分子携带大量的炸药潜入cia总部办公大楼,将大楼炸塌。据悉,在办公大楼上班的工作人员超过3000人以上,目前,搜救人员已经陆续从废墟当中找到两千多具尸体,暂时还没有发现生还者。众所周知!在12年前,也就是2001年9月11日,19名劫机者分别同时搭乘飞往各地的美国民用航空飞机,这四架客机分别从波士顿、纽瓦克和华盛顿特区(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飞往旧金山和洛杉矶,并在美国上空飞行的四架民航客机被地劫持。在劫机过程中,劫机者使用武器刺伤或杀害飞行员、空中乘务员和乘客。飞机上与外界取得联系的乘客报告称,劫机者使用刀刺伤乘务员,并且在其中两次劫机事件中至少有一名乘客被刺伤。有一些乘客和机组人员设法使用机舱电话和手机与外界取得联系,并提供了有关劫机的一些细节。这些细节包括:每架飞机上都有好几名劫机者;劫机者使用有毒化学喷雾器和刀具,例如催泪瓦斯,胡椒喷雾和小于十公分的刀具;一些机上工作人员被刺伤等。当美国人刚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之时,纽约曼哈顿世界贸易中心,华盛顿五角大楼,连续发生撞机事件,世贸中心的摩天大楼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五角大楼部分结构坍塌;造成死伤的数目以数千计算。这次事件中所伤亡的人数比2001年的911事件更多,华盛顿电视台为您报道”。
飞机在上海机场缓缓降落,段明辉手牵着安妮随着人流走到机场广场上。
安妮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问到:“亲爱的,这就是中国吗?”[
段明辉道:“是的,这就是中国的上海,全亚洲最发达的城市!宝贝!累了吗?我们先找一家酒店休息一下,然后带你去上海有名的小吃?”
安妮问到:“什么是小吃?”
段明辉笑道:“小吃就是食物,但不是正餐!”
安妮道:“噢,我知道了,就是甜点!”
段明辉点头道:“差不多,但不全对!”
两人在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倒了时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于是打车到城隍庙。上海城隍庙可谓名扬天下,与豫园毗邻,又称老城隍庙,是上海道教正一派主要道观之一。位于方浜中路,东至安仁街,北通福佑路,西至旧校场路。到上海不去城隍庙,等于没到过大上海。可见老城隍庙在上海小吃街的地位和影响。
上海小吃以它的精致细腻闻名于世,种类繁多,其中就有南翔小笼、香菇素菜包、鸽蛋圆子、擂沙团、油氽排骨年糕、蟹壳黄、凤尾烧卖、生煎馒头、桂花糖藕、鸡粥、薄荷糕、绿豆糕、千层油糕、太白拉糕、油条、大饼、豆浆、粢饭、鲜肉锅贴、咖口厘牛肉汤、虾肉小馄饨、百果馅酒酿园子、油墩子、油炸臭豆腐、烘山竽、开洋葱油拌面、枣泥酥饼、萝卜丝酥饼、白糖莲心粥、牛筋百叶汤、桂花红豆汤、三丝眉毛酥、五香茶叶蛋、醪糟汤圆、五丁包、八宝饭、油氽馒头、炒年糕、血糯火羹、冷面、粉丝鸡血油豆腐汤、三鲜豆皮、阳春面、素鸡、红豆沙、海带绿豆沙。
安妮一走在小吃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的小吃店食物的香气直流口水,段明辉带她找了一家店坐下问她道:“宝贝,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啊,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吃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它们的名称,你点几个好吃的!”安妮道。
段明辉道:“好的!”叫老板来一笼蟹粉小笼包,一碟金腿萝卜丝酥饼,一碟鱼茸春卷,两碗鱼茸春卷。
没多大工夫,他们点了食物都上齐了。安妮迫不及待的用手去拿,段明辉连忙抓住她的手道:“宝贝,这个不能用手拿,这些食物不是面包之类的,它上面很多油,要用筷子,上次我教你用过的”
安妮恼道:“用筷子太难了,你都吃完了,我还没吃上一口”
段明辉噗哧一下乐了,安慰道:“等你以后用的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这次我喂你,ok?”
安妮得意的点头道:“ok!”
一顿小吃吃得十分温馨,安妮打着饱嗝道:“太美味!我决定要到中国的各个地方去,吃遍各种美食!”
段明辉点头道:“当然,你现在是中国人的媳妇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有足够的时间!”
走出城隍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段明辉带安妮去黄浦江边看夜景,回去的时候,走着走着,安妮眼珠子一转说道:“亲爱的,我走不动了”,段明辉只好弯下腰让她爬到背上背着她去打车回酒店。
第二天又上飞机直飞武汉,之后又坐长途汽车去武当山。
终于到了武当山,也见到刘易斯等人,众人寒暄了好一阵。
“刘,杰克!麻烦解决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准备留在中国,还是要回去,如果选择留在中国,我会帮你们解决身份问题,如果要美国也可以,现在知道你们的人都死了,你们在cia的记录档案已经被销毁,再也不必担心那些人老找你们的麻烦”段明辉对他们说道。
刘易斯道:“我要和琳达商量一下!”
杰克道:“我决定先在中国玩一段时间,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中国,现在来了,要好好的玩个够,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国度!然后再回美国!”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在武当山周围游山玩水,刘易斯经过和琳达商量还是决定回美国。
到了分别的时候,段明辉送他们去武汉,因为他们并没有被美国警察公开通缉,所以还是合法的美国公民,可以在领事馆补办签证和护照,送走他们之后,段明辉带着安妮回了岳州老家。
段明辉把安妮带回老家之后,并把她介绍给左右邻居,邻居都替段明辉非常高兴,在农村娶个洋老婆可是个露脸的事。
安妮和邻居们相处的也非常融洽,刚开始她不会说汉语,总是闹出大笑话,时间长了,也能简单的用汉语和别人对话,为此,她还很得意,直夸自己的语言天赋好。
这段时间段明辉在村里的墓地选了一块地,把弟弟的骨灰葬在那里。后来又把老家的房子推倒,重新建一座院子,房子修成三层小楼,院子当中修了两座亭子,四周种上花草,一直忙了好几个月,房子总算是大功告成。
过了几天,两人决定结婚庆典和庆祝新居落成同时进行,段明辉和安妮办了几桌酒席,宴请左右隔壁邻居以及亲朋好友。
庆典这天,鞭炮齐鸣,锣鼓震天,真是热闹非常,一时间高朋满座,喝酒划拳声不时的响起。
这边段明辉正带着媳妇给各位客人敬酒,就听见大门外负责写人情礼簿的乡亲高唱道:“武当山青松道长,少林寺归元大师,河北沧州李经武大师,峨嵋汪道长,青城何道长前来贺喜!”
段明辉连忙带着媳妇出门迎接,只见门口站着五个身穿各色僧侣道袍服装的人站在院子里,拱手道:“哈哈,各位光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欢迎!欢迎!”
各位领头人物一一给段明辉贺喜不提,却见青城何道长微笑着拱手道:“赵兄弟人生第一大喜事怎么不通知老道我等,要不是青松这个老家伙知会一声,我等恐怕是错过了!真是该罚”
段明辉连忙抱歉道:“该罚!呆会我自罚三杯,哈哈!请各位到三楼奉茶,请!”
一行六人穿过大厅上了三楼,大厅的宾客门议论纷纷,都道段明辉还认识这么多大人物。段明辉叫过邻居福旺,请他帮忙招呼大厅的客人,自己带着媳妇上了三楼,亲自为他们沏茶,并为他们介绍了自己的媳妇,李经武笑道:“赵兄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外国老婆!”
青松道长开玩笑说:“我道你小子怎么跑道美国去了,原来是去娶老婆去了”,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段明辉叹了声气,抓着安妮的手道:“不瞒各位老兄,我这次去美国,其实是为我弟弟去的,他好好的在美国读书,却被那中央情报局抓去做间谍,他不同意,就被那些人下了毒手,还把命丢在了美国,哎!”
一众人等连忙安慰段明辉夫妻节哀顺便!
少林寺归元大师怒道:“那中情局怎么这样无法无天,草菅人命?”
峨嵋汪道长道:“你这老和尚,几十年都不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现在美国人可是嚣张得很,到处欺负人家小国家”。
段明辉道:“各位知道去年在美国发生的事吧?”
青松道长道:“你说的是中情局大楼倒塌的事?难道是你做的?”
段明辉点头道:“没错,他们杀了我弟弟,我怎么能不收回点利息?”
在做的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那可是几千条人命!不过人家为弟弟报仇,此乃天经地义,旁人也不能说什么,李经武却拱手道:“赵兄弟好本事!在中情局出入如无人之境,这次大杀了美国佬的威风,兄弟我佩服!”
他话一刚说完,青城何道长连忙咳嗽几声,李经武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旁边还坐着一个美国人,虽然人家不一定能听得懂你的话,但也不能不注意影响不是?
李经武尴尬喝了口茶道:“好茶啊,不但茶好,水好,这泡茶的工夫,赵兄弟也非常了得啊!”
段明辉笑道:“李兄就不要夸我了,我这泡茶的水平自己还是知道,比起你们几位就差得远了!”
这时在下面大厅招呼的老乡福旺匆匆忙忙的上来对段明辉道:“小越,下面来了几个军官,说是找你的!”
段明辉疑惑道:“哦!军官?我丛来不认识什么军方人物啊!我这就下去”又对众人道:“各位先梢等,我去去就来!”
少林归元大师道:“赵施主尽管自去,不用管我等”
段明辉连忙道:“失礼了!”说完就带着媳妇下楼了。等走到院子门口,一个上校军官带着两个上尉上前来拱手道:“在下总参二部谭清远,久仰赵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真是三生有幸!”
段明辉拱手还礼道:“岂敢,岂敢!今天正值兄弟我新婚暨新居落成之典礼,潭先生等来得正好,进去喝一杯水酒!”
谭清远道:“原来今天是赵先生大喜之日,我们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贺礼,失礼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段明辉连忙摆手道:“只怕招呼不周,还请潭兄不要见怪!我看谭兄也是出身武术世家,楼上正好有几位武林泰斗,我给兄弟引见一下如何?”
谭清远道:“哦!,那就麻烦赵先生了!”
段明辉伸手朝前一引道:“谭兄,请!”
谭清远道:“先生也请!”
两人一同进了院子,等看见大门口有司仪在写礼尚往来的人情簿,谭清远转过头看了一眼后面一名上尉,然后对司仪扬了扬下巴,那上尉顿时明白了,故意落后几步,等他们进了大厅,走到司仪的桌子前套出一万元说道:“总参二部谭清远贺仪一万元!”
司仪接过钱连忙高唱道:“总参二部谭清远先生前来贺喜!”。现在不比古代了,司仪唱诺的时候一般不会直接说出某人贺仪了多少钱,钱少的要照顾一下面子,因此无论多少一律不直接说出多少钱,至于到底多少钱,主人家自己翻人情簿就知道了,回礼的时候,他先前来多少,就去多少,这是有讲究的,他来多少,你也要去多少,去少了不行,别人会说你不懂事,贪小便宜,去多了,会搞得别人不好意思,说你怪他上次来少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说大厅众多客人正在疑惑什么是总参二部是什么地方时,段明辉带着谭清远上了三楼,一通介绍直辖,也算是认识了,虽然在坐的人对官家不怎么感冒,但也不好得罪对方。www.uu234.net这是历史留下的问题,历来武林人士都跟官府井水不犯河水,现在虽然双方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甚至有很多的武术世家加入军方,但武林界的主流还是对官方敬而远之。
离下次开席还有段时间,段明辉招呼他们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少林归元大师说到:“这些年武林人才凋零,赵施主成就非凡,功力高过我等甚多,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老衲现在是看不清施主到了何等境界了!”
正在下棋的何道长和汪道长以及喝茶的潭清远等人立刻停了下来,眼巴巴地望着段明辉。
段明辉喝了口茶说道:“自明以来,天气灵气逐渐消失,修炼之人也渐渐灭绝,就连我们武林人士也受到影响,为何?身体内外达不到平衡,修炼的内气通过身体渗透到了外界,无论是修真之士还是练武之人都无法避免。以前有前辈将修炼境界划分为聚气、小成、大成、后天、先天五大境界,每个境界又细分为三个小境界,这些诸位都是知道的”。
聚气乃是在丹田之内聚集内气打通一条经脉。
小成境界乃是打通全部十二正经。
大成境界是打通十二正经之后再打通奇经八脉。
后天境界乃是打通任、督二脉。
先天境界乃是打通天地之桥,沟通天地灵气,将后天内气换成天地灵气。
见众人都点了点头,只有那两个跟着谭清远来的上尉一脸的惊奇,他继续说道:“在下现在是乃是后天颠峰境界!”,他还是说的极为保守的了,殊不知他早就超过先天,元神小有成就。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场的虽然都是现今的武林泰斗,但是基本都只是小成境界,奈何身体修炼的内气速度跟不上内气向外界泄漏的速度,现在段明辉一下子超过他们整整两大境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谭清远道:“难怪赵先生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cia大胜而归,谭某佩服!”,他后面的两个上尉听了他这话,惊讶得张大着嘴巴。
段明辉眼神一凝,谭清远立刻感觉到身处严寒酷冬一般,连忙说道:“赵先生不要误会,谭某还不至于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这都我们情报部门分析到的,当初赵先生因为令弟的事情找过纽约大使馆的黄启发,之后就连续出现cia分部被袭之事,几天之后我们的情报人员打探到cia派出战机轰炸山头的事情,连跟黄先生交好的刘易斯先生一家都一度失踪,后来又出现在中国,赵先生你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就大胆猜测到此乃先生所为!先生所为大涨国人志气,我们保密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将次消息泄露”他说完转头对那两个上尉道:“你们两个要清楚保密条例,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这里用不着你们,你们先下去帮帮忙”
两名上尉立刻立正敬礼道:“是!”说完下去了。
青松道长拱手道:“老弟这些年修炼可有什么心得,能否说与我等听听!我等也好借鉴一二!”
段明辉道:“诸位也都不是外人,有何不可?技艺的进步在于交流,扫敝自珍是不可取的!为何我中华武术技艺一直在倒退而无进步,就是这个原因”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根据我这些年的修炼,我觉得有两个方面值得注意,一是功法,二是身体天赋。大家都知道功法好的,聚气速度快,事半功倍,身体天赋方面说起来就多了,**、经脉强度都直接关系到内气的外泻速度,**、经脉强横的内气泄露慢,反之则快。当然还有外在条件,比如身处的环境,药物,自我意志力,这些都直接关系到修炼的进度”。
峨嵋汪道长道:“原来如此,枉我等苦修这么多年,只发现内气修炼得少得可怜,却不知道是此等缘故!多谢赵兄相告!”
众人也都站起来抱拳敬了一礼,段明辉坦然受了。
此时,福旺上来说酒席开始了,段明辉连忙招呼他们下楼入席,席上热闹非凡,村里德高望众之人尽皆到场,一时间宾主尽欢不提。下席,段明辉又招呼一众人等上楼喝茶,继续交流经验。却见谭清远做在一边默默不语,段明辉问道:“谭兄今日前来不单单是为了贺喜吧?”
谭清远见段明辉这么一问,只好说道:“确实,只不过....”说着朝其他人看了一眼,没接着说下去。
段明辉带他下楼到后院便站定看着他,示意他可以说了。谭清远见附近没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段明辉说道:“你看看!”
段明辉接过照片一张张看下去,照片拍得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看清楚,第一张照片就是一个人形怪物,所有喜欢美国科幻大片的人可能都知道,就是铁血战士!下面的照片中有被剥去了皮的尸体倒吊在树上,有胸口被大型热武器洞穿的尸体躺在地上,创口皮肉焦糊,还有头颅被砍掉,更是有一张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树林,周围的树上挂着许多人体骨骼制作的标本。
段明辉疑惑道:“我虽然不是经常看电影,但这几部关于铁血战士的系列电影还是知道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谭清远手指点了点第一张照片道:“咱不说电影上的故事是否真实,但这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最先开始跟它们接触是美国,后来逐渐有些国家接到美国的邀请,派出自己国家最精锐的特种战士在一些热带丛林对付它们,后来变成各个国家和它们彼此之间相互猎杀,没有盟友,它们大多都在热带丛林活动,很少进入城市,除非在丛林找不到狩猎对象,它们才会进入城市!每次出动三个!以前它们基本上是十年才出现一次,这几年几乎是每年最热的时候都会出现。到现在为止,美国、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以色列、日本以及我国都参加过,但是几乎每次各国都是全军覆没,只有个别逃回来,没有一次能够成功杀死过它们其中一个”
段明辉道:“那你的意思是......?”
谭清远道:“没错,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今年想请你代表我们国家前去,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所以......”
段明辉一副毫无商量的样子说道:“这不可能!”
潭清远焦急道:“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嘛!请你......”
段明辉打断他说道:“停!请不要拿什么国家大义,爱国之类的话来压我,我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谭兄如果只是来贺喜的,我一定尽量招待好你们,但这个事情还是请不要提了!”说完递还了照片离开了后院。
谭清远沮丧地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那边电话一接通,他连忙道:“爸,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的声音:“什么情况?”
谭清远道:“对方没有商量的余地,爸,我搞砸了,对不起!今天是他新婚大喜的日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废物!这件事情都办不好,你先回来,我们还有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我亲自去!就这样!”
电话挂断了!
谭清远收了电话,从后院出来,叫上那两个上尉一起上了楼,见段明辉和其他人都在,走过去道:“赵先生,这次过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我呢!单位上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赵先生想通了,随时打我的电话,条件随便你开,只要我能办到的!”说着递给段明辉一张名片。
段明辉没有说话,接了名片放进口袋了。
谭清远又给其他五人递上名片道:“各位前辈,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开口!”之后就抱了抱拳离开了!
谭清远刚才跟段明辉说的话,在场的五人都听得清楚,这时青松道长问道:“赵老弟,难道这个谭清远是来招揽你的?”,其他人此时都张大了耳朵。
段明辉摇头道:“那倒不是!”他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接着道:“诸位都看过美国电影《铁血战士》吗?”
其他人都摇头,只有李经武道:“我看过,不过只看了一部,据说有一个系列?怎么啦?”
段明辉道:“谭清远说这个电影里面的铁血战士是真实存在的,现在每年都和各国的特种部队在丛林里相互猎杀,他的意思是今年邀请我去参加,如果是这个铁血战士是真实存在的,只怕他刚才说的不是真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可能是铁血战士身上的装备!”
李经武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如果那家伙是真实存在的,那战力不是一般的强大,特别是它们会隐身,杀人无声无息!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想不到真的有外星人!”
其他四人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是十分惊讶,其中还涉及到外星人,少林归元大师道:“赵兄弟这里能上网吧,要不把这片子找出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明辉打开电脑,很快就优度里找到其中一部片子,大家看完之后,久久不能出声,电影里的铁血战士的力量强大,攻击手段实在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而且枪械等热武器对于它们身上的防护装备无能为力,以他们现在的功力,只怕去了也白给。
距离段明辉家办喜事已经过了一个月,安妮现在正在努力地学习汉语,她又不会干农活,所以跟段明辉商量了之后,决定自己开一家公司,经营农副产品,段明辉对此很是支持,为她办好了执照和各类证件!
这天段明辉一个人在收拾菜园,一行四辆军用吉普直开到院子门口才停下,车上下来十几个军人,其中就有一个月以前来过的谭清远,段明辉停下手中的活从菜园子里出来大声道:“谭兄,欢迎欢迎!”
谭清远拱手道:“赵兄,又来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身旁一个六十多岁挂少将军衔的老人道:“这是我爸爸,谭震”,然后又对旁边的老人道:“爸,这就是段明辉赵兄弟!”
段明辉拱手道:“欢迎谭老将军光临舍下!请进屋坐!”
谭震拱手还礼道:“打扰先生之处,还请海涵!”
进屋之后,段明辉给所有人都倒上茶,然后坐下说道:“不知谭兄这次来是......?”
谭清远刚要说话,谭震抬手止住道:“哈哈,赵先生,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来呢,其实还是上次清远说的事情。你去过美国,应该知道我国和美国科学技术方面的差距,所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上次清远没有说清楚,我们目的其实并不是要去争口气,而是想拿到那东西身上的装备好做研究之用,只要从那装备上得到哪怕一丁点技术,对我们国家军事技术方面是一个很大的提高,我知道我这个不情之请有点情为所难,但我在这里承诺一句,只要能拿到这个东西,就算国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无论是经商还是开宗立派都有政策倾斜方面的待遇,政府并且保驾护航,对此,我们已经请示了最高首长,首长们经过商议也承诺了这一点!可以行文记录在案存档。”
段明辉听他这么说,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慢慢来回走动思考着,他自己也确实有与那外星人怪物一较高下心思,须知要想提高实力,不能只呆在家里苦修,还要走出去和人较量比试,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而他现在已是人类当中实力最顶间的存在,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提高的对手,而那外星人怪物的战力相当恐怖,对自己确实很有吸引力,想着想着,他停了下来道:“想让我去,不是不可以,但除了您刚才说的之外,我还有两个额外的条件,如果您能答应,那么这件事就成了!”
谭震连忙道:“请说,如果你说的条件我能做主,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段明辉道:“我要准备一些特殊的药物和东西,需要一亿美金和一套特种部队丛林战斗装备。第二,我要拿到我家后面那座山的永久使用权!”
条件倒不是很苛刻,只是第二条要和当地政府方面协商,谭震沉思了一会站起来道:“看来先生还是有很大信心的,先生的条件我答应了,一亿美金明天就可以到帐,和文件一起一个星期之内送到你手上,出发之前装备就会送到先生手中,老头子还有事,就不久留了!告辞!”
段明辉:“老将军远到而来,吃顿便饭再走不迟!”
谭震摆手道:“我还要为你的两个条件跑腿,就不吃饭了!”,他说完之后不顾段明辉地挽留带着一群军人走出了门,段明辉送到门口看到他们上了车,才回菜园子继续干活。
说穿了,一亿美金只是个搭头,关键是后山的永久使用权,如果能拿到手,他准备在山上建一座道场,一方面可以作为自己修炼的场所,一方面可以作为以后收徒、开宗立派之用。以前看见青松等那些老家伙什么事都不做,有事都有门下弟子办得妥妥当当,心里不羡慕是假的,好歹自己也是一方人物,门下怎么能没几个徒弟,说出去让人笑话!而且万一有一天遇到诸如天劫、仙人五衰、走火入魔之类的事情挂了,门下有几个徒弟也能留下道统。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力量终究有限,如果能形成一个势力,那就不一样了,如归元、青松这些老家伙修为远不及他,却在他面前好象永远高一辈,虽然称他一声赵兄弟,其实还是把他当作小字辈,为何?除了倚老卖老之外,还有人家背后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名门大派,说话底气就是足。
谭震说话果然管用,答应的条件,第四天就给他送来了,并告诉他一个星期之后就出发去南美洲亚马逊丛林,到时候一支特种部队战斗小队和他一起出发。
当天晚上,段明辉和安妮在餐桌上吃饭。安妮察觉到段明辉神情有异,问道:“亲爱的,你有心事吗?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段明辉刚才在思考怎么跟安妮说下个星期去南美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才结婚一个多月,自己就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去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保持通话联络。他放下碗筷问道:“宝贝,你的公司开得怎么样了?”
安妮道:“村东边的公司厂房正在修建,我这几天在联系加工设备!我估计,等厂房修建好了,设备也到了!亲爱的,我这几天感觉很不舒服,总是想呕吐,明天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段明辉听她这样一说,连忙说道:“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我看看!”
安妮听这样说很奇怪,但还是伸出了右手,段明辉食指和中指按在她手上的脉搏处闭上眼睛仔细诊断了一会,他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哈哈大笑!
安妮连忙问到:“亲爱的,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段明辉高兴道:“宝贝,你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你要当妈妈了,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安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就是你刚才按住我的脉搏知道的吗?这能准确吗?”
段明辉道:“当然,这是中医诊断的基本能力,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真的,哦!我要做爸爸了!哈哈!”
安妮见他这么有信心,也相信了她的话,跟着他一起高兴!
段明辉起身抱着她道:“宝贝,从明天开始,你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吃,而是两个人,你肚子里还有一个!而且,你还不能很劳累,明白吗?”
安妮幸福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要生小宝贝了,我要给你生很多的小宝贝!”
段明辉道:“生一个可以,很多个不行!”
安妮道:“为什么呢?”
段明辉道:“因为中国的人口太多了,政府很早就出台了专门的法律,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
安妮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段明辉拉着她坐下来,很认真的说道:“宝贝,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要出远门一趟,时间大概一个多月,而且中间我们不能随便联络!”
安妮道:“我能知道你要去哪里,做什么吗?”
段明辉道:“当然,去南美州,那里发现了非常奇怪的生物,有个朋友邀请我去,而且我很早就答应了!”
安妮瞪蓝色的眼眸担心道:“会有危险吗?”
段明辉安慰道:“不会有危险的,你知道,如果有危险,我会隐身跑掉!我舍不得你和肚子里的小宝贝,我会安全的回来!相信我,好吗?”
安妮点头道:“我相信你,亲爱的!”
接下来的几天,段明辉制作了一些疗伤的药物,在市场上买了一些玉片制作成带有真气的玉符,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等待着谭震的通知。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凌晨,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段明辉家门口。
段明辉把准备好的东西随身放好,抱了抱站在身边的安妮道:“宝贝,别当心,我会安全的回来的!你上楼休息吧!”
安妮紧紧的抱着段明辉道:“我和小宝贝等你回来!”
段明辉松开手转身出了院子大门登上直升机,然后朝还站在门口的安妮挥了挥手!
亚马逊盆地位于南美洲北部,包括巴西等六个国家的广大地区。面积有270万平方公里,人口达2000万,全年闷热潮湿,多暴雨,日间气温约摄氏33度,夜间气温约摄氏23度。
段明辉和其他七人特战小队乘航班抵达哥伦比亚,早有人将装备从其他渠道运来。一行人员租了架直升机赶往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巴西三国交界处。
接近目的地,天气异常闷热潮湿,驾驶员通知众人抵达目的地,准备降落。带队队长一声令下,各队员沿着绳索滑行降落到地上,等到段明辉下地时,两个队员警戒,队长老猫带着其他人正在地上查看地图,一会研究行军路线完毕,老猫命令道:“猴子,前面开路,毒蛇断后!”
段明辉走在毒蛇的前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植物,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野生蘑菇,他虽然没有丛林行走经验,却也知道那些看上去鲜艳美丽花朵不是好惹的,一不留神就会中毒。
他看见前面一根横着树枝上盘着一条细小的、几乎和树枝一样颜色的蛇,他前面的队员香烟刚要从树枝下经过,他立刻轻声道:“香烟停下,不要动!”
香烟站在原地,其余人员也停下来,段明辉走到他后面伸出手闪电般地越过香烟的头顶捏住蛇的七寸,把它从树枝上拽下来甩在地上,一脚踩扁了它的脑袋,香烟看了地上的蛇一眼,回头道:“谢谢!”
段明辉道:“走吧!”
大约又前进了10分钟左右,“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一阵枪声响起。不待队长吩咐,所有人员立刻全部蹲在地上,老猫叫了一声猴子,只见猴子立刻站起身来几下就爬上了旁边一个大树,趴在树叉上拿出望远镜观察,看了一会就从树上下来说道:“美国人跟俄国人干起来了!大约在前方两公里处山凹里!”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老猫立刻命令道:“绕道南面上山!”
所有人立刻猫着腰,小心前进着,现在已经进入狩猎区域,自然要格外小心,早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段明辉就开启神识将附近两公里地狱进行了扫描,除了现在正在交战的双方,倒是没发现其他的队伍。www.uu234.net经过五分钟,队伍终于爬到南面的小山顶上,刚趴下他立刻感觉到,东南面又上来一队人员,立刻拿出望远镜看去,果然9个人猫着腰,正在慢慢靠近交战地点,这时只有零星的枪声响起。
老猫正用望远镜查看交战双方的情况,交战双方伤亡都不大,现在正节省弹药,思考怎么脱身。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短时间内分不出结果,必然会引来其他敌人。先前从东南面上来的一队人中分出一人正从老猫他们后面摸上来,段明辉立刻感觉到了,他慢慢的翻过身来从装备包里拿出消音器装在枪口上,旁边的老猫几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见他猛的坐起身来对准后面就一枪,下面100处一个人立刻载倒在地,老猫他们都震惊的看着他,心想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离这么远就发现了对方!段明辉拍了拍老猫的肩膀用手指了指东南方向。老猫立刻拿起望远镜朝东南方向看去,就见一队人摸到了俄国佬的后面50米处!
而这时,他们却突然停下来了,前面一人对着后面一人不知道说什么,立刻打了下手势,所有人马上向后撤退。段明辉立刻明白明白过来了,他刚才开枪杀了从后面摸上来的一人,这人估计是对方派来侦察的,刚才对方带队的明显是在询问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而后面那人说没有,带队人立马知道了侦察员被干掉了,山上有埋伏,但不知道山上的人是哪一方的。
这片地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切电子信号都成了废物,飞机从上空飞过都会落下来。这边老猫朝狙击手海冬青打了个手势,海冬青爬到附近一棵两人粗的大树后面,然后三两下窜到了树上,过了一会海冬青对着老猫打手势道:“队长,对方绕道北面去了!”
老猫没有发布命令,现在四方人员谁先动谁就处于被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后发而先制人。俄国佬和美国佬显然还没有发现身边来了两只大老虎,正忙着怎么撤退。
突然对面山上一道亮光闪了一下,山凹里的两方人马立马注意到,加速了撤退!原来此时太阳在段明辉这一方,正对着对面山上的人,一个阻击手的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产生了反光效果。
看见下面的两访人马都撤了,对面的人在等了一分钟也从山上消失。
老猫打了一下手势,队员们立刻也动山梁上撤下来,准备饶到美国佬前面去。
却说段明辉他们从山梁上下来,一路小心翼翼地朝西面前进,在山口处设下埋伏。
段明辉正密切注意周围的情况,美国人一行人分散的很开,慢慢的走进了他们的埋伏地。突然他的神识扫描到一个强大的生命出现美国人附近的一颗大树上,段明辉拿起望远镜朝那棵大树看去,却根本没在大树上发现什么,他心里一惊,难道是......
他再次启动神识扫描,那树叉上确实有个强大的生命。老猫见对方已经完全进入了他们的埋伏地,就要命令动手,段明辉一伸手止住了他,并做手势说那怪物出现了,叫他命令所有人放慢呼吸,如果有情况不要轻举妄动。
老猫他们也是第一次来执行任务,以前来的人都死了,也没人见过怪物的真实面貌,只是他们来这里之前才听说。老猫将信将疑,但是选择了相信他,把命令发布了出去。
过了一分钟左右,就见对方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身体突然向上腾空而起,手里抱着的加特林“火神”也掉在地上,而他则双手死死的捂住脖子,想发出声音,但就是发不出。不到两秒钟的工夫就消失在旁边大树的树冠当中。美国人又走了一段距离,落在最后的队员布莱克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脚步往后一看,后面断后的队员不见了,他立刻喊了一声“停下”然后朝后面跑去,边跑边喊:“汉斯!汉斯!”前面的剩下的五名队员立刻跟着往回跑,所有人追了一段距离后都停了下来,根本没有找到汉斯的踪影。
队长布朗道:“它们来了!大家都要小心,任何人都不要落单!”,他走到情绪低落的布莱克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伙计,振作起来!我们来的时候早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不是吗?关键是能活着回去,拿到钱!”,他叫住安东尼道:“安东尼,你来断后”,安东尼没有说话,自觉的走在队伍的后面。
老猫爬到段明辉的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家伙来了?”
段明辉指了指脑袋道:“感觉!”
老猫又道:“那家伙走了没有?”
段明辉摇头道:“还没有!”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怪物正站在树叉上对一具尸体剥皮,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梢显生疏,看样子是个新手,应该是刚成年,第一次来这里历练。他正想吩咐老猫他们留在这里,自己施展木遁之术过去,将其斩杀,但这时,又有两个铁血从左前方赶来,立刻叫老猫他们不要露头和发出声响,因为铁血虽然能探测到生物身体发出的红外线,但这也是有距离和视野限制的,他们现在正处在铁血对面的山顶上,铁血如果不靠近跟他们处于同一高度,很难发现他们。
剥皮铁血的显然是这个小组的头领,它剥完皮,取下头盔,用手在尸体上摸了一把,然后把沾在手上的血涂抹在额头上,这显示是一种仪式,以彰显自己的武勇。之后它戴上头盔,用藤条把剥了皮的尸体挂在树枝上,跟另外两个铁血交流了一翻,不一会儿,另外两个铁血分别向来的方向跑去。
等那两个铁血走了,铁血队长才顺着树干爬下来,它来的方向正是段明辉他们的藏身之处。
段明辉见此情形,立刻对老猫说道:“它朝我们来了!立刻叫他们每人藏在一棵大数后面,形成包围之势,不要露出身体部位,然后看我的动作,我朝什么地方开枪,你们也一起朝我打的地方开枪”。
老猫点了点头,朝队员们打了几个手势,队员们迅速的各自找好位置埋伏起来。
段明辉他们静静地等待着铁血队长,而铁血队长则不时地爬上大树侦察,看附近还有没有敌人。
等到铁血队长爬到山顶,它立刻停了下了,段明辉更是清楚地看到前面地面上的泥土凹陷下去,露出两个硕大的脚印。[
显然铁血队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它走到一个大树后面,然后慢慢的爬到树上,却没发现它所在的树底下就蹲着一个队员蟑螂,蟑螂身材瘦小,躲在大树的后面,它完全没有发现。
段明辉立即觉得这下麻烦了,谁知道这家伙这么机警!现在只能等,这种情况下,谁先忍不住谁就暴露,段明辉也可以先开枪,但是对方在树上,左右都有粗大的树枝挡着,处于居高临下,在地势上占有很大的优势,自己这方的攻击力会被弱化很多。
时间慢慢地过去,好在队员们长期经受这样的训练如家常便饭,还挺得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其他的地方都响起来各种昆虫的叫声,而此地安静异常。铁血队长背靠着粗大的树枝一动不动,不断的转动头部,显然是在搜索可能存在的敌人,它完全可以启动手腕上的微型电脑开启其他射线的搜索功能,但是它不能,因为按动微型电脑上的按扭是有声音的,一旦发出声音,就等于给敌人指引了射击的方向。
这时离此地几公里外响起了剧烈的枪声,铁血队长所在大树下的蟑螂条件反射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膝盖骨发出一声摩擦声响,铁血队长立刻察觉到,就要扔出长矛将他钉死在地上。
段明辉立刻启动了,他瞬间腾空跃起跳到铁血队长的身后,挥出长剑砍在它的肩膀上,只听见“铿”的一声响起,宝剑被卡在铠甲的护肩上,什么?护肩居然能挡住宝剑的攻击?他心里惊讶非常,来不及思考,电石火花之间,朝对方的后腰部踹了一脚,强大的力量使得铁血队长被踹飞十几米远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铁血被摔得头昏脑胀,还不等它爬起身来,段明辉已经在树上站稳脚跟,立刻拿枪对准铁血队长喊到:“开火”,“哒哒哒......”抠动扳机不放朝它的腰部射击,子弹打在它身上大部分被背后的护甲挡住,只有几颗子弹射在腰部喷出几团绿色亮晶晶的液体。
老猫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马闪出身来朝着段明辉打的地方射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打在护甲上“铛铛”响,同时迸射出大量的火花。
子弹射入身体产生巨大的疼痛感让它瞬间清醒,好个铁血战士,立刻翻身滚动,脱离子弹的射击范围,迅速爬起来呈蛇行跑动方式,窜如蕨类植物丛中。段明辉持剑朝它的背后挥出一剑,一道冰冷的寒光从剑尖发出,呈半月型一路斩断无数植物的主干,最后斩在它的背上,一道金属被切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铁血队长口中发出痛楚的吼声,消失在段明辉的神识探察范围之内。
段明辉见铁血队长逃远了,立刻喊道:“停火!”,队员们才松开扳机,从树旁走出来。他跳到地上,走到铁血队长摔倒的地方,拿起它掉落的长矛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用手指试了试矛尖和刃口,说道:“好锋利的矛!”说着把它递给了老猫,然后走到铁血队长经过的蕨类植物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伸到叶子下面,铁血队长蓝色的血液从叶子上流下来滴入瓷瓶中。
等段明辉回来的时候,老猫他们正在观赏着铁血长矛,嘴中直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
段明辉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所有人都摇头,老猫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瞪了蟑螂一眼道:“你小子差点坏了大事!”
蟑螂立刻嬉笑道:“队长,这不是没事吗?你看,还得根宝贝!”
老猫伸手就要打他一巴掌,蟑螂立刻一缩头溜到了段明辉的身后,老猫放下手道:“要不是赵先生,你以为你还能活?我们的计划泡汤不说,能逃出几个都不知道!还不谢谢赵先生?”
段明辉摆手道:“大家都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谁让我们走到一起同生共死呢!能帮就帮,不能帮也要帮!说什么谢字”
老猫道:“好,赵先生这话说的我心里舒服,这次要是我能活着回去,赵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段明辉笑了笑道:“要说这次如果不是蟑螂兄,我还找不到机会动手!所以蟑螂还是有功劳的!”
蟑螂听段明辉这么一说立刻从他背后出来,伸出舌头傻笑着!
旁边鬣狗看他这样子非常不满,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
老猫掂了掂手里的长矛说道:“赵先生,我寻思着是不是派两个人把这根长矛送回去?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万一我们都折在这里,大家伙丢了性命不说,到手的东西没人送回去,不是白来一趟么?”
段明辉点头道:“你说的对,你安排吧!”
老猫双眼朝周围队员扫了一圈道:“蟑螂和香烟,我们送你们两个到相对安全的地点,你们两个送东西回联络处,让他们立刻安排你们护送东西回国,之后不要来了!”
蟑螂和香烟囔囔道:“为什么是我?”
老猫双眼一瞪道:“就是你们,执行命令!”
蟑螂和香烟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的脑袋道:“是,队长!”
老猫按了一下长矛上的伸缩按扭,长矛立刻缩短到五十公分左右,将它装在香烟的背包里。
段明辉等老猫做完,立即说道:“刚才发生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
老猫点头道:“好”,于是吩咐大家成警戒队行迅速离开。
他们刚离开不久就有两队人马从东南两个方向摸到了这里,却是先前准备从背后偷袭俄国人的那队人先行抵达,派出几个人在外围警戒,其他几个在周围大树下找到很多弹壳,另一队人马却是美国人,他们在不远处一看,原来是英国人,队长布朗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大声喊道:“前面英国的绅士兄弟们,我们是美国人,我们可以谈谈吗?”
要说这英国人跟美国人的渊源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美国就是英国人被流放的后裔在北美建立的国家,当初美国立国的时候,英国死活不依,胆子渐肥啊,还造起反了来,于是派了大军征剿,打了好几年,后来一次、二次大战,英国被德国人打得快要完蛋的时候,美国人又两次出来帮忙,没办法啊!虽然老爸打过儿子,但毕竟是血脉相连,总不是看着老爸被外人打死。
英国队长卡门听见是美国人,叫他一个人过来,两个人在一边谈了很久,之后就联合在一起了,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却说段明辉等人离开后,在几公里外的地方一条小河边扎营。他找老猫他们在爱河边搬了一些大石头按照他指定的位置放好,然后自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玉符压在石头下面布置成一个**阵法,阵法布置完成后河边升起一团浓雾,段明辉这才说道:“现在这里比较安全了,只要敌人不用导弹攻击这里,咱们就没事,就是那家伙来了它也进不来!大家放心睡一觉,明天早上好赶路!”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各自找块地躺下就睡,不一会场面就安静下来,段明辉也盘坐在中间一块做阵眼的石头上打坐。
果然一夜无事,早上段明辉起来收起了玉符,浓雾才慢慢散去,队长老猫带着对员们就上路了,路向北,只要离开那这片神秘的地域,通讯工具就能使用,可以立即呼叫联络处的人派出直升机过来接应。走了将近一天,终于抵达神秘地域的外围,途中他们尽量避免和别的人的接触,只要过了前面这条河流,到达对岸就能呼叫直升机了。
老猫把众人叫到跟前道:“待会过河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点,在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出了事也不要惊慌!明白吗?”
队员们都道了一声明白。
由猴子打头阵,在前面开路,众人不是在一条直线上,而是分散开来,这样就算出事了,前后的人也能接应,水流不是很急,但却隐藏的杀机,好在过河途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众人刚刚登上岸边的草丛,警惕之心就放松下来。这时老猫正在背包里掏出卫星电话,准备联络接应人员过来,突然之间,一条庞大的身影从草丛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边撒尿的鬣狗缠住,原来是一条长达十几米的草绿色森蚺,只听见鬣狗一声惊叫,众人一时间阵脚大乱,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的蛇类。
段明辉见状立刻抽出长剑闪到森蚺身前,正要斩向它的七寸,就见森蚺那颗巨大的头颅张开大嘴,露出长达十几公分的牙齿咬来,段明辉立即中途变招,向森蚺脑袋削去,宝剑削在森蚺脑袋上,森蚺随即发出一声嘶叫,整个下颚都被锋利的宝剑削掉。
森蚺吃痛,立即想卷了猎物逃跑,一下子就窜出几米远,段明辉哪能让它把鬣狗带走,立即追上朝森蚺的七寸斩下,森蚺就被斩成两截,从断口出喷洒出腥臭的蛇血,老猫和其他的队员围上来正要施救,被段明辉喊住。
段明辉立即把缠绕着鬣狗的半截蛇身掰开,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这时鬣狗已经呼吸极度困难,口唇、颜面青紫,心跳加快而微弱,处于昏迷状态。
段明辉立即伸出手指在他胸口处几处xue道点了几下,然后又用力掐着他的人中,过了十几秒,他才慢慢醒来。段明辉说道:“没什么事了,还好被缠的时间不长,再过一会就神仙难救了,只是他身上骨头和肌肉以及软组织都受了伤,要修养一阵才能完全好”,他对老猫说道:“一会直升机来了,让他一起走吧!”
老猫点头道:“好吧!”
在直升机来之前,段明辉把森蚺的皮拨下来,让香烟他们帮忙带回去,送走了蟑螂,香烟,鬣狗三人,段明辉他们剩下的五人休息了一夜,又从原路返回。
前后五人高举着枪械,从河水中前进。要说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出产鳄鱼的地方。钝鳄和宽吻鳄仍然是那里的水中霸主。1986年,一位加拿大古生物学家在那里找到了近100年前就被人们命名了的可能是史上最大巨型鳄鱼“普鲁斯鳄”的下颚化石和部分颅骨化石的碎块。这些化石拼出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的鳄鱼头骨牙齿就有6、7厘米长!根据鳄鱼的头与身长比例,古生物学家们推测,这条普鲁斯鳄的身长可达15米,体宽2.7米,重达18吨,比凶猛的霸王龙还要重10吨,几乎有恐鳄体重的3倍。而且这条鳄鱼的牙齿丝毫没有老化的现象,估计它还应能继续生长,直到19至20米长!因为,爬行动物随着年龄的增加,体长几乎是可以无限地增加的。
鳄鱼捕食的时候,动作是非常迅速的,而且的它的上下额的咬合力非常恐怖。
段明辉走在最后面,他端着步枪朝着河面巡视,右手边一波浪潮冲过来,他觉得不对劲,现在是风平浪静,怎么会有波浪?他马上放出神识一扫,一只体型庞大的鳄鱼从水下从来,立即喊道:“水下有鳄鱼,快上岸!”
他刚一喊完就端着步枪朝水下鳄鱼开枪射击!他一开枪,其他人也停下来朝他射击的地方开枪,这时鳄鱼头部受到射击,河面上冒出一股股红色的血水,鳄鱼吃痛沉下水底,朝原路逃跑了。
其他人还在射击,段明辉一声喊:“不要开枪了,赶紧上岸!,快!我来断后!”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中央情报局总部局长办公室
戴维斯将后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威廉问到:“都撤回来了吗?”
威廉道:“撤回来了”。
戴维斯站起身来走到穿前,一边拨弄着花盆里花枝,一边问到:“杀死段明辉弟弟的执行人找到了吗?”
威廉身子一紧,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回答道:“那个人叫托马斯,虽然下达命令的是马克,但马克已经被段明辉干掉了。纽约分部遭到袭击的当晚,托马斯正在德国执行任务,躲过去了,事情发生后,估计他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消失了。情报部门这几天正在查找他的消息,根据各方面传来的情报,基本上确定他在南美,但是具体在哪个国家还不清楚。局长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找到他”。
戴维斯对威廉的回答很满意,继续说道:“这个人很重要,如果他被中国人抓到或者留下什么影象资料、手写的证据被中国人得到,恐怕会引起外交纠纷。另外,轰炸事件已经造成了一定影响,幸亏我们联合军方及时出来辟谣,不然,总统那里就过不去,所以后续工作一定要做好。这次发生的事情包括分部被袭击事件,虽然我们已经封锁了消息,普通民众不知道实情,但是在我国的那些他国间谍一定得到了消息,马上联合fbi,对于在这次事件中暴露的他国的间谍进行抓捕,加大打击力度”。
威廉立正道:“是,长官”正准备出去布置,却被叫住了。
戴维斯转过身来问到:“还有一件事,事发当初,跟段明辉一伙的还有几个人,现在有没有消息?”
威廉道:“还没有,他们好象消失了一样,最初我们被段明辉那家伙分散了大部分精力,对他们几个搜寻的力度小了很多,不过机场和海关方面都没有他们消息,我觉得他们应该还在国内”。
戴维斯走到椅子边坐下来指示道:“这几个人很关键,一定要找到他们,去吧”。
威廉道:“是,长官”
托马斯到达秘鲁已经3天了,此时寄住在一个朋友家里。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糟糕透了,当初接到马克和大部分分部人员被杀死在大楼里,他就感觉麻烦大了,经过跟幸存下来的同事的对话,他完全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真正的起因就是被他亲手杀死,又被作成吸毒而死假象的那个中国留学生赵昊,他立刻认识到,无论cia还是复仇者段明辉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在此以后没有再跟任何人联系,用假身份在几十个国家飞来飞去,打乱追踪者的视线,最后来到了秘鲁。
这个朋友是他小时侯的玩伴,进cia的时候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写进档案,他们之间已经有十几年没见面了,所以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他决定先不要把真相告诉朋友,朋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门外穿来朋友的声音:“托马斯,用餐了!”
托马斯大声道:“好的,来了!”
用餐的时候问朋友:“你这里有没有我干的活?”
朋友说道:“你到我这里来,哪能让你干活,好好玩玩就是了”。
托马斯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些年在外面也累了,我想找个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你会支持我吗?”
朋友道:“噢,当然。这样吧,我的铁矿公司还缺一个主管,你先做着,如果做的不开心再跟我说”。
托马斯感激道:“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干!”
有句俗话说的好,阎王叫你三更死,绝对不会让你活到第五更。cia刚好在托马斯朋友所在的城市安插了调查铁矿资源分布的间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被他发现了托马斯的藏身之地。第二天晚上,托马斯完全不知道死亡已经来临,正在浴室洗澡的时候,cia行动人员已经进入了他的住处,他毕竟是间谍出身,受过严格的训练,等他发现有人进了房间的时候,立刻拿出藏在浴室内手枪,并装上消声器。
当浴室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时,他拿着手枪慢慢地将身体缩进浴缸里。闯入者一脚踹开浴室门,枪口迅速对着浴室内,但浴室内的情况让他失望了,他走进去,慢慢走到梳洗台前,看了看上面陈列的东西,一只手枪从浴缸里伸出来,对准他的后背,枪口发出火花,子弹射进了他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托马斯从浴缸里起来,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他扛起尸体,准备装在汽车的后备箱,运到郊外掩埋,当刚走到客厅中间,就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轻微的消声手枪声音也传来。他慢慢的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楚开枪的人就倒在了地上,意识一阵模糊,原来闯入者不止一个人。
开枪的上前检查一下托马斯,确定他完全死透了才开始在房子里搜查起来,最后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在房子里放一把火,才匆匆离去。
却说段明辉和安妮经过四天的长途行车,终于在第四天傍晚抵达了西雅图。
将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段明辉点了安妮的哑xue,再从她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进了房间之后,段明辉关上门,对安妮说道:“我现在将你的xue道解开,你就能说话了,你最好不要叫喊,否则,你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安妮眼睛里流出眼泪,点了点头。
段明辉看她点头才揭开她的哑xue,并给服务台打了电话叫他们送些吃的上来。
吃完晚餐,段明辉道:“现在我要去见我的朋友,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会点了你的xue道,让你不能动弹,虽然对你有点不公平,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呢!”
安妮大惊道:“噢,不!我不要被点xue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段明辉看了看她,最终点头道:“好!既然你愿意一起去,倒省了我的麻烦”。
在古代,对于追踪高手来说,只要一个人经过一个地方并且停留一段时间,就会留下气息,追踪的人就会根据目标留下的气息追踪到目标最终的落脚处。段明辉坐在出租车上围绕着西雅图转了一圈,才发现杰克和刘易斯一家人的行踪。
他和安妮在杰克他们落脚处两公里处下了车,沿着大路朝前走去。这时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段明辉抬头一看,两架黑鹰直升机一左一右飞向杰克所在的房子。他不得不感叹cia的情报能力,在这么隐秘的地方都能找到,估计cia把杰克和刘易斯他们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查了个底掉,也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只要耽搁半个小时,他们就会被抓走。他拉着安妮立即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跟着直升机朝前追去。
两架直升机悬停在房子前后的上空,大功率探照灯把周围照的雪亮,行动人员一个接一个地从下垂的绳索上滑下来,控制有里地形。
“砰、砰”黑鹰上的人刚刚落地,从屋里就传来两声枪响,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作战人员倒在第上,看样子杰克他们也挺机警的,知道cia找来了,立即先下手为强。
听见枪响,剩余的十名敌人迅速散开,找到掩体,与屋内的人开始对射。房屋前后黑鹰上的重机枪手操起机枪对准房屋“哒、哒通扫射,子弹强大的冲击力量打得木屑和玻璃四处飞溅,屋内传出女人的惊恐的叫声,
段明辉见状,知道耽误不得,要不然杰克等人落在他们手里,自己就会投鼠忌器,于是吩咐安妮躲在树后面,免得被流弹击中,他自己立刻从地上拣起两个石子,连甩两下,两颗石子“嗖、嗖”击碎了直升机上面的玻璃,射在驾驶员的胸口,驾驶员头一歪,死了!
他又立刻跳跃而起,上了后面一架飞机,从背后捏碎了驾驶员和机枪手的脖子,然后落在一棵树上,迅速摘了两把树叶在手上。
飞机无人控制,立刻向下坠落,随即发生巨大的爆炸声,顿时火光冲天,爆炸后的燃烧把屋前屋后照得通亮。
借着亮光,段明辉双手一扬,“嗖、嗖叶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射在屋前的五名行动人员的脖子上。
屋前的枪声停了,五名武装人员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屋后的五名武装人员见两架黑鹰无缘无故的坠落,大惊失色。而且前面的枪声停了,连忙对着耳机呼叫,却无人应答,很是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枪声也停了下来。
守在前门口的刘易斯很疑惑,直升机怎么会坠落呢?枪声怎么会停了?
正在思索着,却见屋前大树上跳下来了一个人,不是段明辉是谁?正要招呼,却见段明辉打了手势示意自己不要出声,只见他迅速跑到敌人藏身的掩体后面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段明辉提着两支步枪和一个背包跑过来从窗户递给他道:“先不要说话,你拿着这些东西赶紧去后面帮杰克,我从旁边迂回到他们的后面,两面夹击”。
刘易斯点头道:“好”然后去了后面。段明辉从房屋旁边抄过去,跳上一个大树观察了了情况,剩余5名武装人员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这时屋里又连续不断地响起枪声,那五名战斗人员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段明辉拿起两个手雷拔掉保险栓,等了三秒朝两个人扔了过去,“轰,轰”两声巨响,又迅速拿起一支步枪,连续三个点射,杀死了所有剩下的人。
段明辉跳下树,从一棵大树后面把安妮拉出来朝屋子走去,和杰克他们一一拥抱。“嘿,杰克!还好吗?”段明辉和杰克打着招呼道。
杰克说道:“非常不好,都好多天了,我们以为你不来了!这位是?”
段明辉说道:“哦,这是安妮小姐,大家认识一下!”等介绍完以后,他又说道:“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警察很快就会到来,我们必须马上走!刘易斯,你认为呢?”
“没错,我也做过警察,美国警察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刘易斯点头说道。
杰克说道:“这几天,我们在附近又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就是市东面的一座教堂,里面的神父是我外祖母的朋友,以前我经常去那里玩”。
段明辉道:“好吧,事不疑迟,我们马上去那里”。
在路上,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越境去加拿大,然后想办法去中国。段明辉送他们去教堂后,又变成中年人相貌返回了酒店。
在回酒店的路上,安妮说道:“前几天你说自己可以杀掉美国总统,我不相信,从你刚才的战斗表现,我相信你能办到,你就不能少杀些人吗?只惩罚元凶不就报仇了吗?为什么还要杀那些无辜者?”
“无辜者?你知道cia每年要杀死多少无辜的人吗?你以为cia的情报能力为什么那么强大,除了钱多以外,还因为他们绑架,威胁,杀人灭口!无所不用其极!算了,懒得跟你说这些!”段明辉愤怒道。
第二天早上,段明辉把安妮一起带了过去,安妮非常喜欢小家伙刘华,不一会工夫就和混得很熟,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开两辆车朝边境出发。
车上刘易斯对段明辉说道:“我有个朋友,当年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加拿大一家船运公司做船长,在中国和加拿大两头跑,昨天晚上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今天下午,他会在边境接我们,也就是说只要越过边境,我们就相对安全了”。
段明辉说道:“刘易斯,这段时间非常抱歉,连累你们了!”
刘易斯道:“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大家同是炎黄子孙,能帮就要帮!不要有心理负担”。
段明辉对开车的杰克说道:“杰克,上次我给你的袋子在哪?”
杰克道:“在我这里”说着从座位底下那出一个袋子递给段明辉。
段明辉接过袋子,里面放着弟弟的骨灰盒还有一些现金,他从里面内置口袋里拿出当初澳门赌场送的那张银行卡递给刘易斯用汉语说道:“这里面有三百万美金,无记名无密码卡,你先拿着,到了国内你们先去武当山,在那住下。另外还要解决身份问题,过段时间等我回国,我找人帮你们解决”
刘易斯推辞道:“这钱我不能拿,你收回去”。
段明辉:“刘,拿着,你帮了我那么大忙,这钱你无论如何要收下,再说你们一家子在中国还要生活,不可能老住在武当山上,解决身份问题后买一套房子,让老婆孩子好好安顿下来,再做点小生意。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琳达不错,为了你肯千里迢迢的跑去中国,你就不能亏了人家”说完不由分说就把银行卡塞在他手里。
刘易斯叹了口气,默默地把银行卡放进口袋里。
段明辉从袋子里拿了两万美金装在自己口袋里,问到:“杰克,你到了中国准备干什么?”
杰克道:“我除了开车之外什么也不会,也许到了中国,我还是要去开出租车或者去修车,要知道我修车的技术也是非常棒的”。
段明辉笑了笑,拿出剩下的8万美圆道:“非常不错的主意,在中国修车技术好是非常受欢迎的。杰克,因为我的原因,你不得不离开美国,我实在是抱歉,这里有8万美圆,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在中国好好干,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一套房子给你做新房”。
杰克欣喜接过段明辉递过来钱说道:“噢,是吗?实在太好了,谢谢你,赵!我听说中国的姑娘很漂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等着瞧吧!”。段明辉和刘易斯都会心地笑起来。
下午两点,段明辉一行人抵达边境小镇,雇了一个当地人做向导,下了车朝边境的一片树林走去,向导告诉他们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加拿大了。
蹲在草丛里,段明辉拍了拍杰克的肩膀说道:“杰克,帮我照顾好他们!”
杰克拍着胸膛道:“放心吧,我可是勇敢的杰克!”
段明辉又对刘易斯一家道:“一路顺风,到了中国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就打安妮的电话,还请你帮个忙,帮我把我弟弟的骨灰带回去。”
刘易斯拿过段明辉手里的袋子道:“好的!”
看着树林前面边境巡逻士兵走过之后,段明辉道:“好了,可以走了,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穿过树林。”
刘易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琳达走了出去,杰克在前面开路。
段明辉和安妮看着他们走进树林之后在原地呆了半个小时,中间没发生任何动静,说明杰克他们安全到了加拿大。
返回边境小镇之后,段明辉给了向导五百美圆,把他打发走了。
把杰克他们开的那辆车推进河里之后,安妮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段明辉道:“不用急,今天我高兴,带你吃顿好吃的,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安妮道:“你这个人也不怎么坏,对朋友还很好,刚才我都看见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呢?”
段明辉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是我朋友,而是一个随时准备告密,将我出卖给警察的人!”
安妮瘪了瘪嘴道:“谁说我要去告密,我只是不想你杀很多人!”
段明辉懒得理她,直接叫她开车去找了一家高级餐厅。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车上,安妮道:“去哪?”
段明辉道:“目标华盛顿”。
段明辉拿过安妮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那头传来爽朗的声音:“你好,我是青松!你哪位?”
“我是你大爷”段明辉骂道。
那边青松哭笑不得道:“原来是你小子,总是爱占老道我的便宜,怎么今天有空来调侃老道?”
段明辉沉吟了一下道:“这回有好事,我现在人在美国,这边有几个朋友遇到点麻烦,我让他们回国去你那,你给安排他们住上一段时间!”
青松捏着电话眼珠子转了转道:“两颗聚气丹!”
段明辉气恼道:“你这老道就爱趁火打劫,最多一颗,不然我让他们去别处”。
青松立即道:“成交!”,挂了电话之后,他哈哈大笑:“好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
段明辉把电话还给安妮道:“好了,咱们走吧!”说完立刻又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安妮看了他的样子摇头道:“这样不好看!”
段明辉看了她一下道:“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等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中央情报局总部
威廉敲门走进局长办公室,向戴维斯汇报道:“昨天我接到段明辉另外那几个同伙的消息,就安排了两队人乘两架黑鹰去抓捕他们,但是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消息,打电话给带队负责人也无人接听,今天早上,我接到fbi西雅图分部的通报,才知道行动人员全军覆没,两架黑鹰也坠毁,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员伤亡”。
戴维斯皱着眉头道:“那几个只是普通人,怎么会让我们的人全军覆没?”
威廉道:“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已经派人过去调查,同时当地警方也在进行尸体解剖,相信今天下午就有消息传来”。
戴维斯道:“这件事情你继续跟进,尽快查明真相!”
威廉道:“是,长官!”
接下来在路上这几天风平浪静,到达华盛顿之后,他们租了一间房子。这天晚上,安妮看电视的时候问道:“喂!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两天你也不出门”。
坐在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段明辉道:“噢,我在想一些事情,思考一个计划!”
安妮问道:“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吗?”
段明辉道:“我正在想一个怎么对付cia的计划”。
安妮道:“计划得怎么样了?”
段明辉道:“差不多了,你能帮我查查cia总部地址在哪吗?噢!我忘了,你怎么会帮我做这些事情?”
安妮道:“那可说不好,今天我心情好,我上网给你查查”说着走进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安妮出来说道:“cia所在的办公地点没有具体的街道地址,总部设在兰利麦克林,非法人费尔法克斯县,弗吉尼亚州,数英里的华盛顿特区,西沿波托马克河。明天我带你去那看看!”
段明辉道:“你为什么帮我?要知道接下来cia会死很多人!”
安妮黯然道:“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但是,我想请你答应我,做完这件事情后就立刻离开美国!”
段明辉道:“当然,我并不是杀人成瘾了,我只是想对付c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