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J-米隆
维尔纳岛北区，焦油公路。
“终于……已经有几年没有回来了啊。”
轿车的上的人打开了车窗，一脸享受地将头探了出去。
繁华的城市、月色下忙碌的行人、永远温暖和煦的晚风，以及……穿着格外清凉的女士们。这个城市的一切都要比北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上太多了，他的死死盯着街边一个个穿着比基尼的游客，不由自主地深处舌头，本就丑陋的长相在长舌以及唾液的映照先显得更加令人作呕。
一些注意到了他目光的女性游客纷纷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将双臂挡在自己身前。
“真好啊，真像把她们都变成我的收藏品。”
丑陋男子语气逐渐从兴奋转变成了焦躁，他的右手忍不住地扣动自己的头皮。诡异的是，他的食指和中指直接陷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他的颅内仿佛没有头盖骨一般，双指就如陷入了一滩液体之中。
“至少也要等到把瑟琳娜送回据点。”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科洛雅头也不回地提醒对方。
如果是组织里的别人，她自然不必多此一举，但是以她对j-米隆的了解，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这个疯子可能做出任何事来。
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成为j-米隆的搭档，他曾经有过多次在兴奋时袭击搭档的不良记录，尽管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后来他也用能力将对方变回了原样，但造成的心里阴影却是不可消除的。
没错，j-米隆就是这种人，他的行为已经恶劣到足以让同为恶党的其他人感到作呕的地步了。
“科洛雅，我们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吧？”j-米隆的身体已经不协调到了诡异的地步，他的右手硬生生地将脑袋掰正，整个身体犹如提线木偶：“真想把你也做成美妙的雕塑啊……可是，可是啊……为什么你要躲着我呢？”
科洛雅微微一愣。
亲眼目睹了ken的死亡之后，她也变得愈加小心谨慎。这是她利用**机械制造出的复制体，复制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和她一模一样，就算是亲近的人也难以发现两者之间的区别。
“闻得出来啊，不是美妙的响起，这个车里充斥着刺鼻的铁锈味。不过……”
j-米隆的手轻轻放在了一动不动的雕像之上。
“美丽小姐，只要再过一会，我们就能到新家了。”他的手掌又一次穿透了雕像的表情，轻轻放在了雕像脖子的位置。
不，他和灾厄的那些嗜犯罪入命的恐怖分子不同，他是一个艺术家。
沉浸在雕像构成的美好世界的艺术家，而他的理论，是绝对超前的。一直以来，雕像艺术家们都试图还原出真实的人类，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人类本身更真实了。
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将那些美好的事物永远地保存下来。
“哦？这就是你的遗言么？”
车窗外，忽然飘进来了这样的声音。
“嗯？”j-米隆又将自己的脑袋掰了回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身处一个高速移动的轿车之上，应该很难有人能贴在他耳朵边上说话才对。
而且，他的视角变得有些奇怪。
他似乎能看见了一个失去了头颅的尸体。
飞速行驶的轿车停了下来，上半个车顶被一分为二，四个轮胎也被切割成了数个小块。通过复制人监视着车内状态的科洛雅被惊出一身冷汗。刚才的车速至少上了一百三十公里，居然有人徒步便超过了他们。
抬头看去，轿车前，一个身上穿着她从未见过的装甲的女人将右脚踩在引擎盖上，将轿车一分为二，顺道还直接将j-米隆脑袋斩下来的似乎就是对方右手握着的长刀。
装甲背后淡蓝色的火焰逐渐消失，科洛雅认出了那应该是某种推进装置。
“干掉她！”
科洛雅看向主驾驶位的歼灭者。
歼灭者的双目立刻变成了红色，然而它还未座椅上站起来，上半身便被削成了零件。
开什么玩笑！
歼灭者的外壳可是用合金制造的，同时为了增加防御力，她还亲自设计了新的防弹涂层，可是对方却如砍瓜切菜一般直接将歼灭者的上半身砍成了零件。
“什么啊，原来是机器人么？”对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化为数块零散散落下来的歼灭者，随即朝复制体眨了眨眼：“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小姑娘。我的任务是将瑟琳娜带回去，如果你愿意跟我回去好好认错，并承诺和恐怖组织的划清界限的话，我们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差距实在太大了。
以复制体的战力，根本无法对这个女人造成伤害，可如果直接在车里自爆的话，后排的瑟琳娜也难免殃及池鱼。
头目指令是将瑟琳娜活着带回组织，一旦瑟琳娜死了，任务就宣告失败，而这将成为她短时间内两次将任务搞砸。
“啧啧，是上好的素材啊。”
后座头颅滚落到了地上的j-米隆忽然间阴沉地笑了起来，而这一次，不只是他的身体，座位、轿车似乎都变成了液体，能力的扩散并未就此停止，后半截车厢陷入了地面之中，意识到不妙的围观者刚欲逃跑，刚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泥沼。
失去头颅的身躯并未捡回自己的头颅，落在轿车底部的头颅随着歪道的车厢一并陷入了地面之内。
“如果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话，我就没道理有所保留了……”
女子脚尖一点，装甲背部顿时浮现出了两截机械机翼，让她足以漂浮在半空。到达了足够的高度之后，她才意识到j-米隆的能力似乎还在持续蔓延着，轿车前后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已经变成了一滩沼泽，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来不及逃窜，纷纷被困在了泥沼之中。
“已经到了物质化的阶段了么……”她鸟瞰着一片狼藉的大地。
这还不仅仅将自己身小范围物质化的初级阶段，这种物质化的范围，应该是已经成为lv5许久了。
“来吧！我会好好收藏你的！”j-米隆的声音从地底中传出。
与此同时，一只钢精水泥构成的巨型手臂破土而出，径直捏向悬浮于半空的女人。
“我保证，我们将会渡过一段难忘而美妙的时光！”
第五百二十六章：概念装甲
周珂已经被送去了楼上的检查中心，而另一边的战况看起来似乎很不妙。j-米隆一出手便将整条公路变成了泥沼，此刻他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水泥地里，尽管登场的模式和绷带怪人有些类似，但破坏力以及能力覆盖的范围似乎要比后者还要高出一个等级。
“物质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一个疑问。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物质化的概念了，只不过当时总因为种种原因让他没有时间追问。
“你不知道么？”陈曦奇怪地回头瞧了王沈一眼。
和紧张万分的王沈比起来，陈曦则无比淡定，她甚至泡好了咖啡，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不久前送来的披萨：“你要吃么？”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啧啧，所以说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够沉稳。简单地来说，当物质系的能力者的超能力场到达一定层级的时候，他所能影响的就不再仅仅是外界的事物，其自身也会发生某种变异，我们将诸如此类的变异统称为物质化。”
陈曦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不是早就见过了么在京都遇到的铁人、你的叶七七学姐以及刚刚才和你交手过的绷带人，他们就是物质化非常典型的代表人物了。”
目前在世界范围内，不论何种能力，只要能够做到物质化自身的地步，便会统一被视为极度危险的人物。
不仅仅因为物质化能让他们更加随心所以地操纵自己的能力，更因为一旦进入了这个阶段，能力者本身就会变得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至少普通的武器并不足以击杀物质化的能力者，顶多压制他们能力发挥的空间。
“你用能力把那个绷带人封在了水泥之中，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那种程度的压力，在水泥完全硬化之前就已经死了，可是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虽然的你那能力看起来声势浩大，但却一点都没有伤到那家伙……真正困扰他，应该是那些下了泻药的矿泉水。”
“那物质化的能力者岂不是无敌了？”
无法被击杀，即便遭到了压制也能立刻逃跑，王沈回想了一下，若是绷带怪人一门心思地钻入地下试图逃跑，就算出动一支部队来捕捉他都未必能成功。
“是的，对绝大多数不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类能力者的人来说，他们的确是无敌的。”
就比如这个叫做j-米隆的恶棍。
根据陈曦刚刚查到的资料显示，自他被灾厄派去北地之后，当地人口失踪率上升了15%，而这个数字增长的速度每年都在增加，失踪的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性，当地警方曾设下过圈套试图逮捕j-米隆。
结局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精英部队遭到了全灭。
“他的能力，大概就是将力场覆盖范围内的物质液化，全力使用能力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把整条街都变成一片沼泽。”
“果然还是得去一趟啊。”王沈挽起了袖子，虽然他暂时也想不出对付j-米隆的对策，但是在这么下去，不仅是陷入泥沼的平民，秦教官很可能也凶多吉少。
“正因为强大的能力者实在难以对付，所以在十几年前，亚联邦提出了建造专门对付能力者部队的提案。”
陈曦的视线又回到了全息投影之上。
“能力者，也并不是无敌的，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能力者的克星。”
………………
与此同时。
悬停在半空的秦教官看着张牙舞爪，体型堪比一个房屋的巨型手臂，悠悠地呼了口气。
她空着的左手摸向腰间，将拥有漆黑涂层的手枪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巨型手臂。
“什么，这就是你的对策？”j-米隆的声音从巨型手臂翻滚的水泥中传出来：“喂，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把我看扁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子弹对物质化能力是无效的。
别说手枪子弹，就算是步枪、狙击枪、乃至加特林机枪，无论穿透力多么强的弹药打在他身上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即便派来导弹之类的空中支援，也仅仅只能延缓他的速度罢了。
他本来还以为这会是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呢。
“砰”
秦教官没有回应，她淡然地扣动扳机。
下一刻，即将的将她整个人握在掌心的巨型手臂犹如绽放的烟花般刹那间土崩瓦解。子弹的威力看起来并不惊人，穿透整只手臂之后，弹壳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飞溅开来的水泥之中，却混杂着j-米隆的痛呼。
“消……消融弹！”j-米隆感觉自己后脑的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大脑也变得恍惚不已。
当他强振精神之时，却赫然看见了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秦教官。
后者装甲的背部喷涌出的淡蓝色尾迹让她瞬间突破了飞溅的水泥，来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
她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他此刻应该就和周围的水泥石块一般散落的到处都是才对。
“这就是能力者不可摆脱的弱点。”
秦教官的话在近在耳边：“支撑你能力的，是你的大脑，当你遇到意料之外的损伤时，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规避的动作，石块崩裂的轨迹已经暴露了你的位置。”
手起刀落。
“原来如此……”j-米隆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真的一分为二，但在濒死的极限，脑海中的恍惚感终于消失了。
周围的温度骤降，他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冰窖。
很快，j-米隆意识到温度的变化并不是精神高度紧张时产生的幻觉，而是对方会出的那一刀真的让周围的物体都凝固住了。
但是……
但是他再一次比命运快了一秒！
他还活着！
j-米隆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能力也仍然处于自己的操纵之中。
他能清楚地看见外骨骼装甲背后划出的淡蓝色火焰，不到半米的距离，简直触手可及！
巨石融化，流动的灰色液体延伸响了外骨骼装甲的背部。
“你也给我化为液体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暴雪』
“你也给我化为液体吧！”
这一声咆哮中饱含愤怒，j-米隆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被逼入绝境过了，而就在刚才，他差点在回到维尔纳岛的第一天就被人给干掉了。
糟了！
j-米隆的咆哮被瑟琳娜听得一清二楚，她空白的那段记忆在这一刻恢复了，j-米隆触碰到她之后，她的意识便陷入了深邃的旋涡之中，她依稀记得自己的身体从被触碰到的位置开始迅速变成了液体，所以她才会觉得自己死定了。
如果让j-米隆得手的话……！
瑟琳娜拼命挣扎了起来，可是她现在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就连出声提醒也成了奢求。
“得手了！”
不到半米的距离，只要伸出手便能触碰得到，无论是人或物体，只要被他的手触碰到了，就会立刻变成液体他曾经利用这个能力干掉了追击他的lv5，再强的能力者都无法逃脱他能力的控制！
“很遗憾，你差一点就干掉我了！”j-米隆感受到了装甲冰凉的触感，接下来，只要将触碰到的一切液化……
“所以，这就是你的拼死一击？”下一秒，他对上了秦教官微眯的双眼：“即使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也不忘向女性伸出咸猪手，你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人渣啊。”
刀刃闪烁，灰色的液体被一分为二，眨眼间便成为了散落的冰花。
失去了j-米隆力量的影响，遭到液化的物体逐渐便会了原本的形态，空中的石块顿时也如冰雹般砸向了人群。
“粒子力场。”秦教官早有准备，她不知何时已将手枪放回了装甲之内，左手用力一抛，一个直径长达数十米的半圆形屏障挡在了平民头顶，落下的石块砸在屏障之上掀起了片片波纹。
“已经逃走了么？”当她再次看向地面被掀开掉了一半的轿车时，却发现副驾驶席上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人形雕像倒是还平躺在轿车后排。她连接了通讯信号，对着外骨骼装甲右手处的设备说道：“大小姐，帮我定位一下那个逃走的小姑娘。”
“不用了，先把瑟琳娜带回来吧。”
“收到。”
………………
“感觉如何？”挂断通讯后，陈曦转过头有些得意地看着王沈。
“很强。”王沈也不吝恭维。
他觉得胜负手应该是秦教官使用的消融武器，无论是手枪还是她手中的长刀似乎都能对物质化的能力者造成直接伤害。
他有些明白陈曦说的能力者克星究竟是什么了。
在被消融子弹直接命中后，j-米隆的能力至少出现了超过十几秒的空当，他就像是大脑突然宕机了一般停了下来。
“能力者是通过大脑控制来控制能力的，而消融弹的作用，就是短暂切断其大脑和能力之间的联系，对于物质化的能力者来说，一旦缺少了力场的供给，他们也会短暂地回到血肉之躯的状态。”
当然，对付这种级别的强敌，仅仅凭借一两颗子弹是不够的，越是强大的能力者精神力恢复的速度也越快，j-米隆能够这么快摆脱消融弹的束缚，说明他的能力已经进化到了相当强大的地步。
考虑到他狂热到不惜对搭档出手的事实，陈曦也就释然了。
在她的数据库中，狂热的邪恶的确要比狂热的正义更多，也更容易达到临界点。
毕竟，人类始终是由**支配的生物，当某个个体的力量强大到了一定地步，他便会利用力量来满足自己的**。灾厄无疑就是这一理论的最好证明，犯罪的渴望越强烈，身上背负的罪孽越重，这些人掌握的力量也就愈加强大。
“而为了制裁这样的邪恶，我们耗费了许多年的时间才创造出这些概念装甲。”说话间，陈曦脸上满是自豪：“这就是为什么三大恐怖组织横行边境，却始终不敢染指中心城区的原因，我们也有他们所忌惮的王牌。”
“概念装甲？就是秦教官身上的装甲么？”
“没错，你所看到的，正是世界上仅有的三个概念武装之一的暴雪！”
她能当上星耀科研部门的部长可不是依靠了自己的父亲的关系，她在科研领域里取得成就已经丝毫不弱于一些老派的科研人员，而制造出暴雪则是因为她具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因为自她参加少年兵计划应征入伍以来，秦教官就一直充当着她的大姐兼保镖的身份，嗯，大姐这个称呼是秦教官强行纠正过来的。
总之，没有人比陈曦更了解秦教官的战斗方式，暴雪就是她为秦教官量身打造的。
“暴雪能做到的事可不仅如此，可是因为j-米隆太弱了，连概念装甲一半的力量都没发挥出来。”
“也就是说冻结的能力其实是装甲的效果？”王沈问道，陈曦不说，他还以为秦教官是冰冻系能力者，加上3这个敏感的数字，他甚至以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世界联盟已经组成了三大将的阵容。
“当然，想要使用概念装甲除了要使用者本身战力强大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限制。”
“限制？”
“使用者，必须是非能力者。”陈曦说道：“概念装甲是专门研究出来用于对抗能力者的最终兵器，它全身上下配备的武器都能起到削弱超能力场的作用，就比如你，如果你使用暴雪的话，还没等你和敌人交手，自己就先被弄晕了。”
不过嘛。
关于概念装甲的事则一直处于封锁状态。
对外是为了避免让敌人得到更多关于概念装甲的情报，对内也是为了防止某个高层脑子一热突然展开一个概念装甲驾驶培训班。
“记好了，暴雪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使用者本身不但需要具备相应的知识，同时还要能够承受装甲带来的负荷。”
这也是为什么秦教官喜欢让星耀校队的选手们进行地狱式训练的原因，因为和使用暴雪所要承受的负荷相比，学生们口中的地狱就和天堂无异。
“明白了，那么你突然告诉我这么多机密的原因是……？”
王沈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刚刚进城的自己了，他觉得陈曦和他说这么多东西，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因为啊，即便是现在技术也难以让人体永远保持活力，暴雪负荷对秦姐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所以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接班人。本来纪明雪是她最中意的弟子，天赋和学习能力都是顶尖的，可惜那家伙突然觉醒了能力。”
接班人这种事，显然也不可能是自己。
可陈曦突然对自己说这种事，一定是秦教官选择的下一任接班人是他的熟人。
不是能力者的熟人……
突然间，王沈茅塞顿开。
“我知道了！难道是季……”
“怎么可能啊！目前为止的对话究竟哪一点让你想到季胖子了啊！”
王沈第一次看见了陈大小姐的失态的模样：“他才是最不可能的人选吧！就算让草履虫来使用暴雪都比他强！”
“喂！你把季胖子看得有多弱啊！”
“首先吧，体型就不合格。”
秦教官拥有完美的身材，而反观季同学……
“唯独这点反驳不了……”王沈稍稍想象了一下季胖子使用暴雪的情景，便立刻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
穿不进去。
绝对穿不进去。
敌人都打上门来了，可能连鞋子都还没穿进去。
“你知道就好。”陈曦说道：“不是能力者，又真正学到了秦教官本事的人……现在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组成你们现在这支队伍了吧？”
第五百二十八章：隐忧
j-米隆确认死亡，瑟琳娜长官也被秦教官带回了情报中心。然而j-米隆的死亡却带来了一个遗留性问题瑟琳娜之所以成了现在的模样，是j-米隆能力重构的结果，伴随着这个人渣的死亡，她有可能永远都会被封存在这具“人形棺材”当中。
贸然破坏雕像很有可能伤到瑟琳娜，陈曦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怎么办呢？瑟琳娜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把她弄出来的话，她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为什么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要盯着我看？”
对上陈曦和秦教官期待的眼神，王沈突然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们目前无法断定雕像是由瑟琳娜自己重构的还是那家伙仅仅在她身上镀了层模，如果是前者，j-米隆一死，瑟琳娜也就彻底被困在了雕像里面，我们自然也无法了解到她的发现。”
“要是有人能使用j-米隆的力量就好了。”秦教官故作叹息：“唉，我收集了一些那家伙的血清，究竟能派上用场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祥的预感逐渐演变成了现实。
老实说，王沈一点都不想要j-米隆的能力。
使用能力时，他难免会想到那个人渣丑陋的长相以及声嘶力竭的呼喊，一想到自己在使用这种人的能力他就不由全身发毛。贺茂道一虽然罪大恶极，却也算是登场时极具气场的反派；另一个能力来源于杀手组织的胖子，后者外表看上去只是个肥宅，更重要的这两个人都不是变态。
而且j-米隆的能力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厉害，物质化听起来近乎于无敌，但从实战角度来看，那家伙基本遭到了秦教官的全程吊打，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在王沈看来，这种角色就相当于登场介绍三分钟，挨揍五小时的货色。
可是为了救人，王沈只能忍痛接过了秦教官手里的血清。
有的时候，变强也实属无奈，他正承受着同龄人不该有的压力和负担。
当然，如果纪明雪听到了王沈的心声，很可能会一巴掌拍在后者的脑门上，用实际行动让他理解那些不能通过掠夺获取别人力量的能力者的艰辛。
“嗯，我们得选个好地方。”陈曦满意地点头道：“就去楼上的体检中心吧，你先上去，我还要整理一些相关资料。”
……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大小姐？”待王沈离开之后，秦教官才悠然地开口说道。带回血清并不是她的意思，这条秘密指令是她们联络终端之后，陈曦用私人设备发给她的。现在看来，至少王沈对此毫不知情，多半情报中心那些来自其他联邦的人也被蒙在鼓里。
瑟琳娜的情况目前很糟糕，但还没有糟糕到只有“复活”j-米隆才能拯救她的地步。
“让他帮忙当然是最简单的方式。”
“可是这样一来，加上贺茂道一的能力，他身上可是同时拥有了2种s级通缉犯的能力，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其他联邦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秦教官不得不提醒陈曦。
她很了解陈曦的性格，在冒险精神这个方面，这个丫头完完全全继承了其导师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甚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为之。
包括在京都放走天蝎的事，有时不禁让她怀疑陈曦是不是已经走上了沈奇的老路。
“那么，就尽量不让他们知道吧。”
“我觉得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了。”她指的自然是之前的比赛，连阿尔法都输在了王沈手上，这件事不可能不引起联邦高层的注意，但是自那件事过后，陈曦却不慌不忙，丝毫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
“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嘛，就算他们现在展开调查，等不到他们展开线索，也许世界的格局就要发生巨变了。”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哦。”
“秦姐，你可曾见过那三个组织的人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敢公然在联邦首府和军队抗衡了？”
被抓走的，是欧联邦sia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她手下的情报网号称维尔纳岛的第一条防线，而那些遭到暗杀的人身份也差不多快调查清楚了，除了期初几个倒霉的流浪汉之外，其他的，都是瑟琳娜的部下或者线人。
各个联邦线人的身份都经过了高度保密。
“秦姐，你觉得……这些人的身份，又是谁泄露出去的？”陈曦勾起了嘴角，他们现在身处的早已不是欧联邦的军事重镇，而是一个早就被侵蚀了的、岌岌可危的城市。
“所以，你的计划是再创造出来一张王牌？”
“有这方面的打算，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目前已经成功获取了三种能力，精神尚且还能维系在稳定的状态，不过我估计再继续下去的话，他很可能会陷入和天蝎相似的状态，所以为了避免我们在前线战斗的时候这家伙不知在哪儿‘吃’坏了肚子闹事，我个人认为还是先把隐患人为地诱导出来为好。”
说罢，陈曦对着秦教官调皮地眨了眨眼：“这不，秦姐还穿着暴雪么，没有什么比你更能让我安心的了。”
“你啊……”
秦教官叹了口气：“我事先说好，你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她抬头看了看楼上，似乎已经隐隐能想象到一会儿的战斗场面了。
j-米隆不足为惧，但是同时掌握了贺茂道一、j-米隆以及纪明雪三种能力的王沈就不同了，加上可能出现的暴走的状态……
“万一一会儿的战斗把整栋楼拆了，我可不负责善后工作。”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要是真出了问题，就让灾厄来背黑锅，反正在海神部队到来之前，那些人也搞不清状况。”陈曦打了个响指，在她走出大门……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规划。
放走车上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这样一来，“灾厄为了报复他们的行动把整栋楼都给炸了”的说法就显得特别顺理成章了。
而灾厄，的确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跑去炸了别人老家的疯狂组织。
不过在出发之前，她还剩下最后一个担心。
“要小心啊，秦姐，这次的对手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哟，现在知道担心你秦姐了？”秦教官似笑非笑地将右手扶在腰间的合金长刀之上：“放心吧，我在退休之前，是不会输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潜意识
负面情绪。
这是精神力的重要体现方式之一，而根据生命科学院研究得到的数据，极端的负面情感往往会催生出强大能力，尽管业界学者竭力反对利用负面情绪孕育能力者的提案，但在世界各地，尤其是人们难以发现的角落，此类实验每一天都在发生。
陈曦隔着玻璃看着躺在床上合上眼睛的王沈，稍稍有些失神。
同样的体检中心，同样的画面，当年也在亚联邦上演过。
因为，当时有相当一部分专家认为，恐惧、憎恨以及对杀戮的渴求，是孕育出最强武器不可或缺的土壤，每当天蝎平静地躺在床上，接连至天王终端的那一刻，她眼前的世界便会翻天覆地。
将一个刚刚拥有自主行动能力的孩子投放到各种极端的模拟战场，这就是那些人给出的答案。
身着暴雪装甲的秦教官拿出一根针管，将血清吸入了针管之中。
这番景象，让陈曦恍然间意识到或许当年的研究者们便是抱着和她相同的心情，在窗外注视着屋内的景象。
担忧、惶恐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期待，总而言之，是相当复杂的情感。
很少有人能体验到立于创造与毁灭边缘的感觉。
“要开始了。”秦教官用酒精棉球在王沈的胳膊上进行最后的消毒工作，接着缓缓将细针对准血管。
“你紧张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王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接收贺茂道一能力的时候感觉一切良好，并没有什么值得小心注意的地方。
“我确实有点紧张。”秦教官注视着王沈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打针，万一扎歪了你别怪我啊。”
王沈：……
“喂！医疗兵，这里需要医疗兵！”现在轮到王沈开始紧张了：“至少找个会打针的人来！”
然而他还没叫唤完，针头便扎进了王沈的胳膊。
随着针管内的液体注入血管，难以抵挡的困意涌了上来。
奇怪了，以前有这么困么？
王沈也懒得和困意进行抗争，这里是各个联邦最新的情报中心，他就算睡上一觉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冲进来偷袭自己。他最近晚上正好睡眠不佳，正好趁此机会好好补上一觉。
秦教官见王沈沉沉睡去，深吸一口气过后，脸色突然变的有些凝重。
她抽出针头，丢弃后，右手一刻不离地握着刀柄。
她本身的速度加上暴雪装甲的增幅，最高可以达到接近音速的行动力，这种速度能够让她在与能力者作战时牢牢占据先手的位置，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却能够短暂地让时间的流速趋于静止。
不仅如此，他还同时掌握着两种足以瞬间让整栋建筑坍塌的危险能力。
这的确不是王沈第一次接受新的能力，但却是他第一次在注射血清的同时混杂了一些致幻药物和麻醉剂，用陈曦的话来说，致幻药物能够更好地帮助王沈进入放空自己的状态，而麻醉剂能够让他在潜意识边缘停留更长的时间。
天蝎曾经提到过潜意识边缘。
那里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灰色地带，她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当自己断开与天王终端的连接时，自己就会短暂地出现在那片空间。
至于潜意识边缘里究竟存在着什么……
天蝎说，那里存在着一个老师。
对她的表现作出评价，并指导她如何更有效率地使用自己的潜力，包括用念力刀锋将敌人切成粉末，或者直接用意念压垮别人的意志，这些方法全都是“老师”教会她的。
不过在陈曦看来，“老师”教会天蝎的不仅仅是技巧，它还教会了天蝎一个最为致命的内容。
享受杀戮的乐趣。
将曾经困扰她，让她担惊受怕的画面转变成快乐的行为。
自那之后，天蝎的破坏越来越大，解决敌人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当研究人员意识到他们的实验似乎出了问题时，已经太迟了。
实验的本来目的是创造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而不是一个对杀戮感到狂热以至于无法压抑自身能力波及友军的怪物。
潜意识边缘里没有所谓的“老师”。
那里是由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构成的世界，最好的结果，就是王沈能够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与负面情绪进行抗衡，而一旦他在抗争的过程中处于了下风……这就是秦教官留在这里的原因。
陈曦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她手心冒汗，心头涌现出焦躁不安的情绪。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留给他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峰会，马上就要到来了。
………………
王沈醒了。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没有躺在体检中心的床上，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完全由圆形、方块这些最简单的元素构成的世界，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模仿的其中一面，脚下的地面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方块。
“你醒了。”
黑色的天空中，响起了轰鸣般的声响。
“不，我敢打包票我现在还在睡觉。”
通常来说，做梦的人无法意识到自己处于梦境之中，但是王沈的意识却并未出现断层，他能很明显地认知到眼前的世界不合常理，因此顺理成章地推断出自己正处于梦境之中。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想要救那个叫做瑟琳娜的女人。”
“是的。”
“但是，你能做到的事远不止如此。”黑暗深处的声音说道：“而我，知道你内心深处真正的渴望。”
“真的？”
“货真价实。”
漆黑的光束从天空照射而下，黑色的光束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影。
是纪明雪。
当王沈看清人影之时，便很快得出了结论。他看着纪明雪，后者也似乎正在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受那些人摆布，以你的力量明明能随心所欲地获得想要的一切……”
“暂停一下！”
王沈一脸严肃地摆出了暂停的手势，即便这里是梦境，他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澄清一些事：“你完全搞错了，为什么我睡个觉就非要想妹子啊？我看只有你这种人会一天到晚想入非非吧！”
黑暗之中的声音似乎有些困惑。
“不过有件事倒是一直困扰我的，你能帮上忙么？”王沈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即便知道这里只是虚假的梦境，即使起到心里安慰的作用，他也想要认真地尝试一下。
“嗯？”
“下次抽卡的时候，我想要一发入魂……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呃……这个嘛，这件事可能稍微有些难度。”
“也就是说你做不到了？”
“暂时……”
“从现在开始别和再我多说一个字。”王沈一脸嫌弃：“真是的，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也好意思来和我搭话？”
“可是”
“啥？听不清，你谁啊，我们熟吗？”
第五百三十章：意志
“小鬼。”
遭到王沈毫不留情的拒绝三连之后，虚空之中的声响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我可是在为你着想，明明已经拥有了常人所不可企及的力量，难道你就甘愿像现在这样任人差遣？这个世界对你做的所有事，就是将你和自己的**割裂开来，那些人不但设计出了条条框框的规定来限制你，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试图让你去理解并认同的这些行为！”
“你……”
声音变得越来越恼火，因为他注意到了王沈用双手食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很显然他刚才的长篇大论王沈连一个字都没听到。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
“我说，他在那个所谓的潜意识边缘里，究竟会遇到些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自秦教官给王沈注射了血清之后，每一秒似乎都变得格外漫长。
她已经许久没有产生过这种强烈的紧张感了，所以她忍不住开口询问隔间外的陈曦。
“不知道。”
“连你也不知道？”
“天蝎遇到的她的‘老师’。”
但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老师”并不存在，存在于潜意识边缘的，是在天蝎在永无止境的杀戮中孕育出的人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将那些天蝎所厌恶、恐惧的事物赋予正当性。
“听起来就像是自我催眠。”秦教官接话道。
“没错，就是自我催眠。研究表明，自我催眠属于人体的应急机能之一，不过王沈的遭遇应该和天蝎不同，他们的境遇不同，成长的过程天差地别，王沈不需要通过自我暗示来缓解外界的压力，而且，虽然同为起源能力者，但他和天蝎的能力截然不同。”
“唉，你们这些科学家还真是麻烦啊。”秦教官感慨道：“你们一手制造出的怪物到最后，可是要我们这些人来帮你们收尾啊。”
“辛苦你了秦姐，整件事结束之后，我可以帮你申请退役的表格。”
“别！”秦教官说道：“你可别帮我立flag了。”
如果是王沈的话……
他本身没有积蓄多少负面情感，所以他需要抗衡的对象，应该并不来源于自己的内心。可是和生活在和平地区的王沈不同，他所吸纳的能力，大多都来源于穷凶恶极的恐怖分子之手，那些人身上可是积攒了无比强烈的执念。
而潜意识边缘和现实世界不同，在那个地方，决定强弱的，只有意志力。
……
“你小子不要给我得意忘形了！”
随着声嘶力竭的咆哮，虚空之中瞬间出现了无数道漆黑的雷霆，隐藏于黑暗之中的人影终于显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j-米隆的满面狰狞，从虚空坠落之时牵引起了一片连锁闪电，崩裂电光甚至将空间劈开了数条裂缝。
“本来我还打算和你联手，但是你这家伙未免也把老子给看扁了！”
与秦教官一战之后，j-米隆便觉得自己精神被卷入了无底深渊，他在黑暗中徘徊很长一段时间，当最初的惶恐消退后，他却忽然发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他的力量似乎增长了数倍，他能操纵的不再仅仅是固体和液体，只要意念足够强烈，他就能将这个世界改变成他想象中的样子。
就连……
创造出记忆中看起来和王沈关系很好的那个女孩也不不例外。
“知道吗，小鬼！这个世界是靠精神力堆砌而成的，和我的执念比起来，你那孱弱的精神力简直不值一提！”
“嘭”
“厌倦了规则？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王沈加强了挥拳的力道，j-米隆双目圆瞪，声势浩大的闪电也在顷刻间化为了虚无：“这根本就是你一个人的妄想吧！”
王沈右臂一振，j-米隆身体倒飞而去。
“你……你这家伙！”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想下次抽卡的时候能一发入魂，就只有这么简单的愿望啊！”
“不可能！”
j-米隆的半个身子已经没入了空间的裂缝之中，他伸着右臂，徒劳地试图抓住什么，好让自己能在这个世界里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只有这一点他不认同。
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决定强弱，只有一个人的意志力，而他一直以来的执念竟然根本无法和王沈抗衡。
“至少不是这件事！”在彻底被拽入裂缝之前，j-米隆对着王沈咆哮着。
至少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抽卡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绝对不会认同这一点！
“这里，就是潜意识边缘么？”王沈活动了一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右手，重新打量起周围的空间来。
这里不是梦境。
因为如果是做梦的话，他应该能梦到一些美好的事物。比方说自己一发入魂，并在玩家论坛发帖群嘲，将那些海豹曾经伤害过他们的方式还施彼身，就算不是这种美妙的梦境，他也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想。
至少王沈敢确定，他绝对不会梦到j-米隆这种既丑陋又变态的家伙。
对方创造出的纪明雪还站在远处，她不言不语，似乎是在等着自己过去。
真是无聊的把戏，王沈感叹着。
“喂，那家伙已经消失了，你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也要回去了。”
“真好啊。”
擦肩而过的瞬间，王沈似乎听见了来自过去的，让他熟悉万分的声音。
“看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
你知道么？他们说你拥有一个奇怪的能力。
视线陷入模糊之时，王沈眼前又浮现出了他无数次看见过的景象。
他背顶一堵墙，纪明雪的右手强气地抵在墙上，她的左臂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弹孔。明明被狙击枪打穿了肩膀，她却咧着嘴，笑得十分灿烂。而在他们身边，则是一地尸体，楼下的火势蔓延了上来，整栋大楼不停晃动着，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接着，纪明雪的右手缓缓移向了自己的肩头，只是轻轻一抹，她的食指上就沾满了自己的血液。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就把它带回去吧。
在王沈的注视下，纪明雪沾了血的食指迅速地伸进了他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嘴里。
………………
但是，这个人情，你迟早要还给我。
……
第五百三十一章：谎言
但是，这个人情，你迟早要还给我。
声音越来越远，阻隔视线的黑暗也逐渐散去了，然后……
王沈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冷冰冰的刀刃冻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秦教官满怀警惕的双眼。
秦教官本着先下手为强的精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刀架在王沈脖子再说。
“啧啧，还是被你看出来啊。”王沈眼神微微一变，冷冷一笑：“但是已经太迟了，时间停止吧砸-瓦鲁多！”
“果然！”秦教官另一只手已经摸出了腰间的配枪，这一枪的目标不是王沈，而是为了打穿王沈附近的超能力场。消融弹能够让能力的精神力受阻数秒时间，而那一闪即逝的瞬间便是决胜之时！
“等一下，等一下！”
时间没有停止，王沈手忙脚乱地澄清道：“我只是开个玩笑！”
“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么？”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王沈的脑门上，秦教官凶巴巴瞪了王沈一眼：“我差点就把你给干掉了！”
“喂！有必要吗！只是开个玩笑就要把我干掉么？”
“情报中心……是绝对不可能开玩笑的地方。”说话的同时，秦教官把目光移向了别处语气也有些不太坚定了。
“明显是你刚刚想到的借口吧！”这回王沈不乐意了：“你们绝对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被告知的计划是融合了j-米隆的能力之后就去救人，整个过程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风险。
现在想来，突如其来的困意和潜意识边缘的肯定是这些人搞的鬼。
“你，在潜意识边缘里究竟见到了什么？”陈曦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直接推开隔间的门，坦坦荡荡地问道。
“不，你应该重新理解一下什么叫坦坦荡荡，在血清里投放麻醉剂可不是坦坦荡荡的行为。”
“快回答我的问题！”陈曦重复了一遍。
尽管人类在生物学的研究已经相当发达，但却仍然做不到直接渗透思维的地步，即便她有心想打开王沈的大脑仔细看看里面究竟装这些什么，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没什么，大概就是野生的j-米隆突然间跳出来的那种感觉吧。”
“然后呢？”陈曦更加在意了。
王沈醒来的时间比她预想中提前太多了。
j-米隆虽然恶贯满盈，但她不得不承认对方心中的执念极为强大，从世界听说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便一直贯彻着自己的为恶之道，相比j-米隆过去种种的经历，王沈在来到中央城区前的生活，用白板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陈曦也从未在王沈身上看见过狂热的一面。
所以即便王沈的意志最终能战胜j-米隆，也势必是一场惨胜，应该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神清气爽。
“然后他肯定是先试图用一些蝇头小利诱惑我。”王沈说道：“说什么只要我肆意使用能力，就能轻松开后宫之类的话……这家伙把我当成叫花子了吗？这是事谁会上当啊？难道他以为他能让我之后抽奖次次一发入魂吗？”
“你说的这个才是蝇头小利。”秦教官忍不住插话道。
如果王沈的愿望真的如此简单，那么根本不必使用超能力，只要陈大小姐一个招呼打下去，别说一发入魂，就连一发十魂都未必不可能。
“就这样？”
“就这样，然后他就气急败坏地亲自出场了。”
“你们战斗了？”
“也不算战斗吧，我当时觉得我这一拳下去，他很可能被直接锤飞。”王沈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想法，老实说他当时压根什么都没想，但为了让整个事听起来更加可信一些，他不得不加上一些细节：“就是那种信念之类的力量吧，我这么想的时候，一出拳就真的击中他了。”
“不对，你打败的不是j-米隆。”陈曦摇了摇头。
那个罪大恶极的恐怖分子已经死了。
她说的死亡，不仅仅指**上的消亡，同时也包括了精神的消失。j-米隆的能力转移到了王沈身上，随之而来的并不是j-米隆的遗愿。
“他的能力，应该是激起了你本身的**之一。”
j-米隆一直致力于用自己的能力将年轻漂亮的女性制作成雕像用于收藏，他的**已经强烈到就连同伴也不放过的地步。而按照王沈所说的情况，陈曦猜测这一次，j-米隆的能力激起的是王沈的**。
可是对于情场草履虫级别的王沈来说，这招似乎并不奏效。
不能高兴得太早。
名声、权力、财富，总会有一种**会让王沈无法轻易拒绝。
“在无与伦比的权力面前……”
“完全没有兴趣。”
“那么名望呢？你不也一直也在嫉妒纪明雪的粉丝么？”
“粉丝这种事嘛……”王沈沉思片刻：“粉丝太多的话，应该也很麻烦，出门在外怕被人认出来，就算待在家里休息，也可能遭到狗仔队的偷窥，总觉得提不起劲啊。”
“那么……如果有人能改变你的运势，让你以后无论玩任何游戏都能次次一发入魂呢？”
“这个人，在哪？”
王沈不知从哪拿出了纸币，一脸严肃：“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如果有家庭住址的话最好……别担心，我只是打算和他探讨一下关于运势方面的话题，绝对没有打算绑架他。”
这家伙连抗争都没进行过就打算加入犯罪分子的行列了！
秦教官深沉地看着王沈。
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只是次次一发入魂，就能让你满足了么？”陈曦忽然严肃地问道：“可是我记得你在京都的时候，运气稍微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如此向往中奖的感觉，当时就应该到处去抽奖买彩票了吧？”
这些情况都是她从周珂那里听说的。
事实上，当所有人都认为王沈打算利用那突如其来的幸运肆意妄为时，他反而氪了一发十连就收手了，而那一发十连似乎还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运势而抽的。
“还是说……你仅仅是用这个借口来掩盖真实的想法呢？”
隔间里突然变得无比寂静。
“将同样的话重复无数遍，总有一天就连自己都会相信，但是……”陈曦直视王沈的双眼：“但是在潜意识边缘，所有的谎言都无处遁形。”
“我见过一种人。”
“表面上总是说着‘忘了、记不得了’，但其实……”
在陈曦说完之前，王沈打断了对方：“但其实，也有可能是真的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总之，先去把瑟琳娜长官复原吧。”
第五百三十二章：小意外
“准备好了么？”
“嗯……不对，先等一等。”
面对着囚禁着瑟琳娜的人形雕像，王沈有些慌了。他也只是刚刚获得j-米隆的能力，还没有实际运用过，如果一不小心将瑟琳娜长官液化了变不回去，情况就大条了。
“有没有使用说明之类的，比如说液化了之后如何将她变回原样？”
面对王沈刁钻的问题，房间内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一般玩游戏的话，都回有相应的新手说明才对，比方说快速按下↑↓←→baba的秘籍。
“要不，你先用别的东西试试？”沉思片刻，陈曦给出了一个稳妥的建议：“不过别在这里，这里都是些精密的仪器，要是你把它们液化了变不回的话，那可是一笔巨额的赔款。”包括情报中心的门都是用先进的合金建造的，陈曦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一笔巨额债务。要是王沈在这里搞了破坏，星耀和稻草人应该不会承担这笔费用，到时候还得她自己掏腰包。
说罢，她看了一眼手表：“那么你就先研究一下新能力，两个小时之后在这里碰头。体检中心已经帮瑟琳娜注射了一些营养液，暂时没有生命方面的威胁。”
“记住了，你要实验给我跑到外面去，千万别在情报中心捣乱！”
“知道了，知道了。”
………………
机会来了！
科洛雅听到房间内的对话，终于松了口气。
j-米隆的战败在她意料之中，所以双方刚一开战，她就选择了开溜……不，准确地说，是让她自己的复制体开溜。
事实上她当时就有解决掉瑟琳娜的机会，尽管头目的命令是将瑟琳娜活着带回组织，可对方知道的情报实在太多了。身为情报部门的负责人，虽然她的单兵作战能力不强，但却是情报领域少有的人才，在眼不能视口不能言的情况下，她仅靠听力，就能获得相当的情报。
押送失败之时，科洛雅就已经萌生了灭口的打算，不过她等到一个合适的时刻。
就好比现在，她掌握了一个惊人的情报。
那个叫王沈的亚联邦学生，居然拥有掠夺他人能力的力量，也难怪ken大叔会败在他手上。
那么，接下来只要让自己已经伪装成医务人员的**机械进入病房，将输入进瑟琳娜体内的营养液换成神经毒素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灭……
“↑↓←→baba！”
啊。
王沈和科洛雅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病房中的王沈正在进行新能力实验的预热工作，他回想着j-米隆使用能力的方式，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左手上，紧接着虚空一挥，以试探一下会不会出现明显的变化。
当然，这是他本来的计划。
而实际情况是，当他迅猛地挥出左手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了，而他的左手因为惯性正好搭在推门而入的医生肩膀上。
双方都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相互对视了长达十秒左右的时间。
你小子在搞毛呢！？
通过**机械内置探头看见了这一幕的科洛雅气得都快喷火了。
陈曦不是让你到外面去实验吗！你一个人在病房里瞎挥什么呢！
紧接着探头的拍摄到的画面中断了，她知道自己的机械并不能免疫j-米隆的能力。
对王沈来说，现在有一则好消息和一则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并没有损坏的情报中心的公物；坏消息是，刚才有个医生当着他的面变成液体了。
等一下，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谁能想到会突然有个医生从门口冒出来啊？
但是……
身为训练有素的参赛选手，这种时候一定不能慌乱。
总之，先拨打场外求助热线吧。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纪明雪接通了电话。
“喂，老纪么？我问个事啊。”
“都说了不要叫我老纪！”纪明雪只是听着王沈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估计是摊上事了。因为当时这货在监狱岛交通肇事的时候，说话也和现在如出一辙。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走在路上和别人打招呼的时候不小心让对方变成了液体，这种情况法律是怎么判的？事先说明一下，我那个朋友完全没有恶意，而且打招呼的人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突然跳出来的话，也就不会被变成液体了。”
纪明雪没有立刻回答。
她用另一只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半天，愣是没能脑补出打招呼把对方打成液体到底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不过有一点她至少可以肯定。
“这个绝对是杀人罪，去自首吧，如果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能当成过失杀人来判，只要蹲个几十年牢就能放出来了。”
“哪里杀人了！他虽然被变成液体了，但是绝对还活着！不要轻易宣判别人的死亡啊，他绝对还能抢救一下！”
“明明是你把他变成液体的吧！”纪明雪提高了语调。
她莫名火大，怎么刚才的对话听起来像是她犯罪逃逸了一样。
“都说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只是帮他打电话问一下罢了！”
“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他活着还是死了，你要是不想蹲十几年牢的话，就给我先把他藏到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你现在人在哪？我过来一趟。”
挂断电话之后，王沈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一眼地上粘稠的液体，他觉得就算现在有人突然闯进来，估计都不会怀疑这里是杀人现场吧。
呸，不对！
什么杀人现场？
这只是人类在探索力量时的一起小小的意外罢了！
“对，就是那边，刚才那个病房里有奇怪的声音。”
王沈还未平静下来，外面便传了护士的说话声：“有个怪人在里面嚷嚷着‘↑↓←→baba’的话，听起来怪吓人的，但是我们护士又不敢进去，你帮我们进去看看吧！”
糟了！
刚才练习技能的时候太过投入以至于引起了护士的怀疑！
王沈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
虽然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地上的黏液是医生变得，但搞不好会让清洁工把这里打扫干净如果医生真的被丢到垃圾车上运走，那搞不好他就真的成杀人犯了！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他看向了自己的左手，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事到如今，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逃过警卫和护士的怀疑？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左手涌现出来的力量。
………………
“什么啊，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警卫上上下下地检查了整个病房，除了病床上躺着的瑟琳娜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男子。
硬要说整个房间里唯一可疑的物体的话……
“这个马里奥的雕像……之前有吗？”
警卫来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竖着大拇指，脸上带着亲切笑容的水管工大叔雕像面前，莫名其妙地问道。
第五百三十三章：人有失手
维尔纳岛情报中心，是继情报部门之后新建立起的第二道防线，而坐落在情报中心上层的体检中心，无疑掌握着秘密部门特工们的命脉，但是现在纪明雪打心底里觉得这个神圣不可轻犯的地方似乎哪里有些怪怪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作为迎宾员立在体检中心入口处的马里奥雕像。
马里奥竖着大拇指，脸上亲切的微笑让这里看起来不再严肃，反倒像让纪明雪觉得自己是来到了某个游乐园的入口。
“看到没，就是那个马里奥雕像。”
王沈和纪明雪躲在墙角，他黑着脸，指了指位于体检中心最显眼位置的雕像。
本来事情并没有复杂到这种地步，一旦他完全掌握了j-米隆的能力，只要悄然无声地将医生复原，再私下里给对方道个歉就可以了，然而查房的护士们在看见马里奥雕像之后，已然决定将其挪到体检中心最显眼的位置，让他用亲切的微笑来迎接前来检查的探员们。
“简单地来说，就是我那朋友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不小心把他变成了液体，更不凑巧的是护士突然来查房了，所以他一不小心又把医生变成了马里奥。”
到底有多不小心啊！
而且“一不小心把医生变成了马里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出去了一天，就转职成了邪恶炼金术师之类的职业么？
“你那个朋友呢？”纪明雪吊着死鱼眼，问出了一个极为刁钻的问题。
“我那个朋友……嗯，他打算稍微出去避避风头，先不用在意他了。”
“可能吗！现在明显只有当事人能把他变回来吧！”
“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王沈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左手：“我那朋友临走前已经把超能力的秘籍告诉我了，只要输入↑↓←→baba就能发挥出秘籍的威力。”
“这样啊。”纪明雪说道：“那你直接过去把他变回原样不就可以了么？”
看王沈模样，她倒是有些相信那个医生没有死亡，只是被王沈不知从哪弄来的能力变成了这副模样。以她对王沈的了解，如果王沈真的被卷入了杀人事件，他估计不会说出“↑↓←→baba”这种跳脱的话来。
而且有可能在她来之前尸体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王沈说道：“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变回来，这个医生就社会性死亡了。”
堂堂一名主治医师被当成吉祥物摆在大厅里展示，不仅如此，在把医生搬回来的过程中，两个护士还在背后说了不少关于主治医师的坏话，这样一来，大家从各种角度来说都很尴尬啊。
更重要的是，他也无法确保自己一次成功。
如果没能把他变回原样而是又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体，那么他估计会以破坏公务罪被捕。
所以为了维护体检中心和自己的安全，王沈断然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医生恢复原样。
“那么你的计划是……？”
“关于这点我倒是已经想好了。”王沈沉声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变成马里奥的样子，但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利用这一点？”
纪明雪重新打量了一下站在体检中心正中央的马里奥雕像，恕她一时半会没能想到利用马里奥身份的办法。
“总之，我们首先要让他很自然地离开体检中心。”
“嗯哼。”
“计划是这样的，接下来我会去买一个背带裤，把自己伪装成路易基的模样，你负责伪装成公主，接下来只要我过去告诉马里奥公主又被绑架了，他就会很自然地踏上重返魔王城堡挑战库巴拯救公主的勇者之路。”
王沈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完美无瑕，每个人小时候都玩过马里奥，看着水管工大叔重返勇者之路这种事简直再自然不过了。
“哪里自然了！”
纪明雪觉得王沈的气人指数上升了十几个百分点：“首先路易基跑来体检中心就是最不自然的状况。”
面对纪明雪的指控，王沈顿时晴天霹雳。
“我居然忽略了这一点……！”他震惊地瞪着远处的马里奥雕像：“马里奥的世界里，没有体检中心！”
“震惊的点都搞错了！”纪明雪吐槽道：“也不一定要当着别人的面把马里奥搬进去，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我去想办法搞定摄像探头，你不是能将物体进行小范围的转移么？到时候你直接把这个雕像转移到别的地方不就可以了。”
“听起来可行。”王沈眯了眯眼：“摄像头那边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买背带裤。”
“喂，你为什么要买背带裤。”
纪明雪一把从身后拽住了王沈的后衣领，语气逐渐危险。
“伪装成路易基进行空间转移的话，看起来应该会比较自然一些。”
“别做多余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我的信号！”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王沈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考虑，这个倒霉鬼医生正好给他提供了练手的机会，如果他能成功把他变回去，也就能帮助瑟琳娜摆脱此刻的处境。
究竟如何才能把雕像化的人变回去呢？
不知过了多久，握在手里的手机终于震动了起来。
迄今为止，他已经掌握了三种能力，完全掌握j-米隆的能力应该也不在话下。
王沈下定了决心，接通了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喂？”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纪明雪的声音，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骇入探头的时候被突然进门的人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失手用烟灰缸猛击了对方的后脑勺，血流了一地，他也陷入了昏迷状态……”
不，她并不想咨询法律方面的问题。
“所以，你现在能不能先上来帮我……咳，帮我的朋友清理一下地上的血迹。”
喂！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啊！
为什么伤亡人数突然间又增加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马里奥制造
王沈一进门，便看见了地上的一摊血迹，纪明雪的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而这个别处，正是她暂时用于藏匿“尸体”的储物柜。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沈有些头疼。
在他们解决马里奥雕像事件之前，又有新的难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你知道吗，对于一流的选手来说，他们的肌肉记忆有时候要比思维更快。”
“烟灰缸呢？”
“销毁了，只要再把这摊血迹清理干净，应该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接下来，就只要想办法把尸体运出去就可以了。”
“给我去自首！”
王沈觉得吧，很多时候秘密部门的特工可能和恐怖分子只有一线之隔，至少，纪明雪看起来精通潜入暗杀等多方面技巧，善后处理似乎也是一流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去查看一下阵亡者的状况。
王沈谨慎地关上门，将其反锁，接着打开储物柜的门。
然后，他黑着脸将门关了起来。
好像有些问题。
“怎么了？”纪明雪警惕地问道，她觉得王沈现在的脸色很不正常，一个与恐怖组织有过多次交手的人不应该被一具尸体吓出如此失态的表情才对。
“有点问题。”
“你倒是说啊！”
“这个人……我怎么感觉好像有点眼熟？”
“是你的熟人？”
“也不是。”王沈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撞了鬼了仰面朝天躺在柜子里的人，分明就是之前不小心受到j-米隆能力的影响，并且此刻以马里奥形象出现在体检中心的主治医师。因为当时事发突然，王沈盯着对方看了足足十多秒之久，对方的长相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也就是说。
这个人倒霉到先遭到了他能力的袭击，紧接着又被纪明雪一烟灰缸拍在了后脑勺上。
“不对！你说你之前见到过他？”
“是啊。”
“那马里奥的雕像还在楼下么？”纪明雪立刻发现了盲点。
闻言，王沈脸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仿佛意识到了对方心中所想，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
“这两人……是孪生兄弟！？”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路人脸都是一样的！？”
纪明雪：……
果然，她不能对王沈抱有太高期待。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么？孪生兄弟选择同样的行业，进入了同样的部门，还在同一天的时间里遭到了同一伙人的袭击？
……
世界上当然没有这种巧合！
窃听着一切的科洛雅冷冷一笑，后来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她的**机械遭到了王沈的袭击，而被机器人敲晕的主治医师也醒得更早，而且醒来之后还非常不巧地遭遇了纪明雪。
但是，运气似乎又一次站在了她那一方。
主治医师被纪明雪砸晕了，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有人冒名顶替他的事情不会传开，而更重要的则是她的**机械。幸好她派来的杀手不是活人，**机械本质上就是由金属残液自己拼接而成的，所以即便被变成了雕像，也能在短时间内进行重组。
她本来想悄声无息地将瑟琳娜灭口，现在只能转为猛攻了。
一时间，体检中心警铃大作。
“完蛋了！一定是你袭击主治医师的事情败露了！”王沈被吓了一大跳，看来即便是稻草人部队的精锐，也会有失手的状况。
“不可能，我已经骇入了建筑的系统，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万一……我们的手机早就被监控了呢？”王沈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这里是情报中心，如果没有这类手段才显得奇怪吧。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之时，监控室的通讯设备响了起来。
“各单位注意，请附近单位立刻前往体检中心进行支援，目前已有三人受伤，犯人疑似……嗯？马里奥？咳，没错，犯人就是马里奥，我的意思是，不要放过任何类似马里奥的可疑人士。犯罪嫌疑人携带武器，逃出来的护士说……”
“那个马里奥就像是吃了花一样能够随意释放子弹！”
………………
不是。
虽然说话者声音急促，并且还出现了三人受伤的状况，但王沈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厌倦了水管工的生活，难道马里奥终于也转投了黑暗阵营么？
“得下去阻止他。”
沉默片刻之后，王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画着l的鸭舌帽，他一脸坚毅地对纪明雪说道：“马里奥的子弹，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
“那个明显不是马里奥吧！”
不过纪明雪还是选择跟着王沈冲了出去。
她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袭击的报道加深了她的怀疑王沈这家伙，该不会是踩了狗屎运，袭击的正好是某个擅长易容术的杀手吧？以她对灾厄的了解，这些人的风格就像牛皮糖一样，他们绝对不会任由稻草人击杀了他们一名干部之后将瑟琳娜救回本部，派来杀手也并非没有可能。
王沈和纪明雪离开之后，对讲机急促的声音便没有终止过。
“各单位请务必小心，这次的敌人非常棘手，他不但吃了花，还不知从哪里吃到五角星！重申一遍，这个马里奥，吃到了无敌星！子弹对他不起作用！”
“出现了新的伤者，第一小队已经遭到了压制！”
“第三小队立刻疏散医生和护士，协助他们转移重症病人！”
“马里奥朝b区病房走去了。”
“糟了，那个地方是……第一小队，第二小队，立刻进行火力压制，不能再让他靠近那个病房了！拖住他，支援马上就到。”
“什么……马里奥被挡住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单手就挡住了吃了无敌星的马里奥！？”
“居……居然是路易基！太好了，路易基来救我们了！一二小队，全力掩护路易基！”
“他身后的是……公主？是公主给了他力量么？”
………………
给我闭嘴啊！
纪明雪恨不得将体检中心的扩音器给砸了。
明明战斗十分凶险，被那个人这么一播报，气氛立刻变得奇怪了。
而且这玩意哪里是马里奥。
纪明雪凝视着身体被子弹打得坑坑洼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用枪口抵着王沈右手的马里奥雕像。
这玩意……
分明是个机器人！
第五百三十五章：机器人杀手
“马里奥，你……”
“好了，赶快把他解决掉吧。”纪明雪不耐烦地说道，她决定在那个播报员再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之前，先下为强。
……
“是公主，公主竟然亲手结束了马里奥的生命！不过，这对于深陷黑暗的水管工来说，或许未尝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这个播报员，人现在在哪里？”纪明雪看着散落第一地的机械零件，默默从自己带来的提包里拿出了沾满血迹的烟灰缸。
关于这个马里奥的剧本，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那个播报员再深入地交流一下。
深入，当然指的是让烟灰缸深入对方的后脑勺。
“你冷静！”王沈说道：“这不能怪他，就连我也没想到马里奥他居然……”
“咣。”
顺手将王沈放倒之后，纪明雪将烟灰缸重新放回包裹里。
远处是确认现场安全，开始收拾残局的警卫，其中还步伐有人朝她远远地竖起了大拇指。
“呼，看来对待灾厄这些人真是丝毫不能松懈啊。”秦教官的声音从紧闭的隔间门里面传了出来。
“就算我不动手，你也会来收拾残局的吧？”纪明雪倚在了门上，这一定的零件和武器，让她想起了弗雷之耀时遇到的那些机器人，虽然欧联邦对外宣称在那场战斗中他们大获全胜，但真实情况是制造出巨型机器人的犯人不知所踪，机器人的威胁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不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么？”秦教官说道：“如何？是不是感觉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
她指的自然是稻草人式的生活。
奔波于世界各地，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专注而警惕的状态，因为走过的服务员、看起来笑眯眯的清洁工都有可能随时成为扑向护送目标的杀手，除了需要过硬的单兵作战能力之外，精神状态也极为重要。
她就见过不少能力足够却被压力压垮的新人。
而纪明雪对她来说则更加特别一些，除了顶级的天赋，这个小姑娘无论在各个方面都是极为优秀的接班人。
“这年头想要找到作战风格契合，天赋相当的接班人真是太难了，尤其是身材的尺寸还差不多，你要不是能力者的话，应该很轻松地就能适应暴雪了吧。”
“我怎么觉得最后那一点根本不重要。”
“唉，你怎么就成能力者了呢？”
“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纪明雪每次见到秦教官的时候，后者都难免长吁短叹一番。现在想来，当初她响应少年兵计划应征入伍之后，秦教官估计就已经萌生了让自己接班的念头，她在外骨骼装甲那门课程的考试难度比陈曦他们高了好几倍。
“不过，最近稍微也发现了几个比较有天赋的孩子。”秦教官说道：“说起来，我还没好好问过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普通人的生活还习惯么？”
“还好。李景应该乐得这种生活。”
“唔……说到李景，我倒是希望你有时候能像他一样随心所欲一些呢。”
“他那明显是随心所欲过头了，这个学期旷课十几节，几门课的老师已经勒令他写检讨了。”
“是吗？不过我听说你旁边的那个小子旷课次数已经超过一半了，要不是田博士和陈曦那丫头共同努力，他估计已经被处分了。”
“还不是你们总是让他卷入乱七八糟的事件当中。”
就比如这次的欧联邦之旅，陈曦早就知道这一届峰会的重要性，她绝对是故意把王沈带来这里的。
“啧，那是因为王沈同学很优秀，就连我们都不得不把他视为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力。”
能被稻草人的第一战力兼陈曦的贴身保镖如此肯定，王沈忍不住老脸一红。
只不过他现在正趴在地上，处于将计就计的状态。
纪明雪和秦教官难得的独处，他打算借此机会见识一下稻草人的内部见面会究竟是怎么样的。
不是他自夸，他觉得按照现在的架势，他迟早有一天也能加入稻草人，成为行走于银河的正义组织的一员。
“要怪只能怪那些繁琐的规定了，少年兵计划被捅出来之后，这边就一直管得很严，未毕业的学生命令禁止加入任何部队，所以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所以说，比起其他的部队的合作，陈曦宁愿相信我们这种‘在校学生’？”
“这大概就是信任度的关系吧，可能在她看来，你们的可信度反而要高一些。”秦教官并不打算评价陈曦的决策，虽然陈曦平时身上存在着各种这个年龄段女孩子的小毛病，但她在大事方面的决策一向很准，这也是为什么陈院长能放心地将稻草人的指挥权交付到陈曦手上的原因。
“哎，不知不觉已经闲聊了这么久，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让我比较在意。我刚才说道那个小鬼的时候，你居然会主动替他争辩，小雪，你该不会是……”
………………
与此同时，科洛雅按下了最后的按钮。
在她看来，人和机械相比，最大的不足便是无法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绝对专注的状态尤其是在被触及了敏感话题的情况之下。
而这就是她一直等待的时机。
**机械被击败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发明之一就能单刷情报中心。
所以，王沈等人干掉**机械也是她计划的其中一环。
当敌人被消灭，人便会不由自主地进入松懈的状态，但是和其他机器人不同的，是**机械是不可能被消灭的。
接下来只要在这些人放松的状态下，让分裂出蚂蚁大小的微型自爆机器人从门缝潜入，就能直接将瑟琳娜炸的粉身碎骨！
是时候行动了，微型自爆机器人，启动！
目标设置……
咦？
为什么微型机器人的内置摄像头拍摄到了一双眼睛。
科洛雅透过摄像头看着王沈，王沈也直勾勾地注视着蚂蚁大小的机器人。
你小子趴在地上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体检中心的地板上有很多细菌吗！？
“趴”
纪明雪和秦教官的谈话戛然而止，纪明雪愣愣地看着突然从地板上爬起来的王沈，她有些脸红，虽然秦教官的话没说完，但她却猜到了对方的问题。
她和王沈对视着。
良久之后，王沈才缓缓开口。
“有虫子。”
他挪开右脚，指了指地上被踩得粉碎的微型机器人。
第五百三十六章：会议
计划彻底失败了。
王沈的那一脚彻底切断了科洛雅和**机械的联系，想要等**机械复原至少也要等上几个小时，而且就算复原，在收集到足够的零件前，它也只能维持无武装的状态。
看来，短时间内俗称的**机械还是排不上太大用场啊。
经历了弗雷之耀的失败过后，科洛雅面对失败的心境已经变得十分平和了，她默默地收齐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清楚了一切相关资料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
瑟琳娜在运送途中被人截走，j-米隆死亡，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灾厄的地下分布，一时间，屋内的人脸色各异。
就连几名干部也不例外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白狼的副手加上j-米隆，也就是说在一天之内，已经有两名干部级的人被败下阵来了，这种状况在过去是绝无仅有的。灾厄在北欧从事的各种恐怖活动向来顺风顺水，那些所谓的精锐部门常常被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他们聚在这里，本来是为了等待j-米隆将瑟琳娜运送回来，没有人想到他们等来的，只有那家伙的死讯。
“干掉j-米隆的，是亚联邦的王牌暴雪。”
正当场面一片寂静之时，一条全息投影打在了地下公会最中心的位置。
全息投影中的男子穿着复古的长袍，戴着一副骷髅面具。
“头目。”
全息投影出现之后，屋内的气氛更压抑了。
从最早的一批灾厄成员加入组织以来，头目便一直以这副神秘的面目示人。他甚至从未当面出现过，和他们进行沟通的只有这样的全息投影。无法得知其真实面目，能力更是处于未知的状态。
但是即便在这恶贯满盈的阵营当中，也从未有人敢质疑头目的权威。
因为这个男人拥有一项无与伦比的力量。
赋予与剥夺的能力。
灾厄在最初本不是超能力组织，但在其发展壮大的过程中，绝大多数人都成为能力者。一些元老将这从无到有的过程，称之为试炼。
一旦头目认为谁具备了资格，试炼便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就是小看对手的下场。”头目的态度要比他们想象中平静许多：“如果再将对方当作过去的对手，那么j-米隆就会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事实上在他看来，j-米隆的死亡未必是一件坏事，后者在组织里本就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他的死亡反而能让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人们稍稍清醒一些。
除此之外，j-米隆的死亡留给他们一份宝贵的“遗产”。
“科洛雅。”
“是。”科洛雅的远程影像适时连接进了地下公会的系统：“这是暴雪第一次出现在欧联邦境内，我的无人机正在进行数据分析。至少肯定的是，暴雪配备了消融弹，以及反力场系统，以j-米隆作为强度蓝本，消融弹能够造成大约11.7秒的空白期，而暴雪装甲的另一个常规武器能够轻易地斩断金属，并且内置了吸收热能的装置，一旦被碰到一下，人体的热能就会被瞬间吸收殆尽。”
“但是，目前还无法判断暴雪装甲是否拥有其他的武装系统，因为j-米隆与其战斗时能够提供的数据也就仅限于此了。”
“科洛雅？”
虽然他们不敢质疑头目的权威，但显然其中不少人并没有将科洛雅放在眼里。
他们对于科洛雅的认知也仅限于组织新人的程度，而作为新人来说，她近期的战绩实在过于惨淡了一些。
一直以来的搭档ken死在了弗雷之耀，刚回到维尔纳岛没几天的j-米隆此刻也变成了一地冰渣。
真要说的话，这家伙似乎才是真正的干部杀手吧。
和她扯上关系的干部，全都死了。
“一个失败者，竟然还有脸面在这里大放厥词。”人群中有人说出了心中的不满。接连的失败让他们现在每个人的心情都跌入谷底，这时候自然听不进一个新人对他们这些组织的元老们指手画脚。
科洛雅没有争辩的意思，她早就预料到自己可能遭遇的状况，面不改色地继续汇报着自己的发现：“根据最近一系列的战况，我整理出了几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希望你们在今后的行动中尽量避开他们。”
她轻轻敲击键盘，一个个照片逐渐地下组织的半空形成。
“首先，目前身处维尔纳岛，绝对不要去招惹的人物暴雪装甲的使用者、美联邦的王牌，以及……这个叫王沈的新人。”
“第三个小鬼是什么意思？”人群中有人问到。
前面两个他们姑且还能理解，暴雪装甲的使用者素有能力者杀手的称号，而美联邦的阿尔法则是创造出用于对抗天蝎的人形兵器，他们早就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声，但是那个叫做王沈的人，则完全没有人听说过。
“ken、白狼的副手都败在了他手里。”科洛雅说道：“而且和前两者相比，你们绝对不允许去和他有任何接触。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想不开，死在了暴雪或者阿尔法手上，也只会让自己的名字登上新闻频道，可一旦有谁被他干掉了，你们的能力就会成为他成长的养分。”
“成长的养分？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确定，他已经获得了j-米隆的能力，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根据我近来几次和他的交手，我能确定他身上至少拥有了四种顶尖的能力掌控速度、操纵物质、空间转移，以及刚刚获得的液化能力。”
“哦？看来我果然猜对了。”埃尔-贝兰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难怪白狼的副手会输得那么惨，所以说你们就不要为难科洛雅小妹妹了，她至少能在两次交手之后，将重要的情报带回这里，换做你们当中的任何人，现在可能已经成为对方的养分了吧？”
“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吧！我怎么知道她的情报是不是真的？”
一个人同时拥有四种顶尖的能力，这种事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他现在就在情报中心楼上的体检中心，为了佐证我的情报，我已经让**机械潜入了那里。”
事实胜于雄辩，虽然她的**机械失去了战斗力，但却还能起到最后的作用，
此时此刻，王沈已经在试图将变成雕像的瑟琳娜复原了。
下一秒，她隐藏在衣柜里的微型机器人便传来现场的影像。
………………
“关键在于意念！”
影像中，王沈充满使命感地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已经摸索到了j-米隆能力的使用方法了。
重构的核心，在于能力发动时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秦教官和纪明雪则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下一刻，王沈猛然将左手贴在了人形雕像的胳膊上。
“重构！”
一闪而过的画面……一闪而过的画面！
等一下！
很快，王沈遇到了一个问题。
瑟琳娜长官到底长啥样的来着？
糟了，能力要发动了！
不管了，先随便想一个欧洲人维持一下吧……他所第一个想到的欧洲人究竟是……
“出现吧……医院的护士！”
………………
由于储存空间有限，画面到此为止了。
然而他们最后看见的，从病床上缓缓坐起来的大众脸护士不禁陷入了沉思。
“咳……不管怎么说。”科洛雅脸一黑：“这也是j-米隆的能力。”
第五百三十七章：重构
纪明雪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是实力和认知度所匹配的，就好比秦教官，她的暴雪足以把超过七成的恐怖分子吓得噤若寒蝉；另一种是实力和认知度不匹配的，就好比王沈，明明强得吓人，却总是给人一副很弱的样子。
就连瑟琳娜都敢掐着他的脖子，一副打算置他于死地的架势。
“喂，你冷静，再掐下去的话王沈小同学就要昏迷了。”秦教官不得不出面阻止瑟琳娜的暴行。老实说瑟琳娜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掐住王沈的脖子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仔细一想，要是有谁把她这样颜值高的人群角色突然变成了路人脸的话，她恐怕也会忍不住去和对方拼命。
尤其是这个“路人”还是一个陷入中年危机浑身发福的大妈造型。
“我最后见到的北欧女性就是门外的护士啊！”王沈挣扎着说道。
“你找死吧！”瑟琳娜气急败坏。
目睹了这一幕，纪明雪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觉得王沈总是让人误以为他很弱的主要原因很可能和他转职成了搞笑角色有关，而且这家伙平时的脾气不错，就算被人扼住了喉咙也没萌生出利用能力毁灭世界的打算。
你很难想象天蝎这类气场满满的boss被人掐住脖子还不反击的样子。
“别急，还能变回来的！”王沈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真的？”瑟琳娜将信将疑。
“真的！”
王沈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掌握了j-米隆的能力。
他最后一刻想到的是外面负责值班的护士大妈，于是瑟琳娜果真被变成大妈了。这是何等神奇的能力，如果j-米隆一心向善的话，完全可以开一家享誉全国的美容院。王沈默默将这个选项记了下来万一哪一天他失业了，说不定可以朝方面发展。
事实上王沈早就给自己找了许多条后路，当初就算选拔日落选，他也还有余地。
比方说成为带头大哥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给我张照片，我想办法把你变回去。”
“这还差不多。”瑟琳娜双手环胸：“这次就原谅你了，喏，这就是我年轻时候的照片。”
说着，她将一张照片递给了王沈。
王沈盯着照片看了看，说道：“你先等一下，怎么你年轻时的照片让我有点眼熟？”
“这不是很正常么？漂亮的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有共通点。”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王沈指了指照片上唯一的女性：“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这个人。”
“我年轻的时候偶尔也接受过一些栏目组的采访。”
“这明显不是采访吧！”王沈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上面两个只是细枝末节的借口，他之所以一眼能识破瑟琳娜的主要原因，是照片上还留着的复读者联盟的字样：“这根本就是你在哪里拍到的电影海报吧！连名字都没掩盖掉啊！”
“这种事根本就无关紧要，你只要照着照片上的人把还原我就可以了，年轻了几岁就算是你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的补偿吧。”
“这已经不是还原了，这明显就是别的人吧！”
“都说了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根本不是细节吧！到时候我可是会被指控侵犯肖像权的！”
“你仔细想想，这不是难得的机会么？”见一计不成，瑟琳娜立刻改变了战略：“我已经被灾厄的人盯上了，要是再顶着原来那张脸出去迟早还会遭到他们的暗算，只要变成别人的模样，他们就没法追踪到我了！”
“这样的话，中年大妈的形象不是更好？”王沈摸了摸下巴：“应该不可能有人想到堂堂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居然会变成一个陷入中年危机的大妈吧？”
“秦队长，我把这个小鬼抓去秘密调查，稻草人应该不介意吧？”
“嗯，只要我事先和陈曦打声招呼就可以了。”秦教官笑着说道。
久违轻松的气氛倒是不错的调剂品。
“慢着慢着，你已经决定了对吧？”
见秦教官的胳膊往外拐，王沈不得不选择了妥协，但在妥协之前，他必须确保一件事：“但是如果有人向我递交侵犯肖像权的诉讼的话，你得帮我解决。”
“成交！”
“好吧，好吧，真是那你们没办法。”王沈无奈地说道。
就算他掌握如此的能力，也从没想过把自己改造成别的人气角色，现在的女生们实在太过浮躁了，每年都要支付不菲的费用在化妆品上，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像他这样白嫖宾馆洗面奶的朴素精神了。
“为了确保成功，这一次我要把照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王沈说着，将照片贴在了入口处，他屏息凝神，将左手搭在了瑟琳娜肩上。
全神贯注，捕捉到能力发动的瞬间，在用意念进行塑形……
王沈凝视着墙上的海报，力量逐渐涌上了左手，而瑟琳娜的皮肤也随着j-米隆的能力陷入重塑的状态。
就是现在
“嘭”
房门突然被人激动地撞开了。
“瑟琳娜长官，我听他们说你醒了！”
“队长，我检查完听说有人袭击了这里，你们没事吧？”
推门而入的周珂和瑟琳娜手下的探员楞了一下，他们下意识地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了墙壁上的照片。
出现吧
“咦，这个是《复读者联盟》？哦，那个不是灭坝么？真怀念啊！”两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
王沈：……
纪明雪：……
秦教官：……
生命科学研究者们说过，能力和一个人意念息息相关，这点在使用念力的能力者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能力者不会受此影响。
王沈则用实际行动论证了研究这们的理论。
“那个……”王沈战战兢兢地扭头看了看身高突然之间暴涨了一倍不止的瑟琳娜。
他觉得这不能怪他。
有人在你旁边大呼小叫的时候，你很难不被带偏。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他的视线移向了照片上最显眼的人物身上，唯一的问题是，他跑神的时机似乎有点不太凑巧。
“王沈同学。”
“灭坝”捏住了王沈的左手：“请问，你想好怎么死了么？”
第五百三十八章：反击
王沈，这位连挫灾厄三名干部级人物的人，此刻遭遇了一场惨败。
据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称，王沈的强大的已经引起了整个宇宙的注意，嫌疑人“灭坝”在痛扁王沈之后扬长而去。
“总算变回来了啊。”秦教官对着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便会原样的瑟琳娜，揶揄道。到了最后，对方成为电影明星的美梦还是宣告破灭了，在让王沈明白了欧联邦情报部门的恐怖之后，瑟琳娜终于顾得上坐下来好好补充一些营养。
护士将病患的营养餐断了上来，瑟琳娜狼吞虎咽，她觉得自己每吞下一块面包似乎都能感受到生命的重量，在此之前，她从未意识到这些不起眼的饭菜里竟然隐藏着如此神奇的力量。
“你……唔……&*#￥！”没有人能听懂三明治塞了一嘴的瑟琳娜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最得力（自称）的部下热泪盈眶，站在病房入口处，眼神一刻不离地注视着瑟琳娜。为了营救瑟琳娜，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牺牲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这飞蛾扑火般的营救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他要感谢……
额，仰面朝天倒在病床上的王沈同学以及这位亚联邦的王牌。
“为什么救人的好心人反而被干掉了啊！”
王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难道就没有人来慰问一下我么？”
“队长，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去吃点好的。”周珂默默走到王沈身边，拍了拍王沈的肩膀。
周珂的好意王沈心领了，可是那一副看待搞笑艺人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尊重点，我可是同时掌握了四种顶尖能力的超危险人物！”
“可是总觉得如果是队长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珂端详了王沈片刻之后，得出了结论。
反正她是完全无法从王沈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喂，你们几个是不是把我看扁了？”王沈眯起了双眼，将危险的目光锁定在了瑟琳娜手中的三明治上：“如果把我惹火了的话，那块三明治会发生什么不测就怪不了我了。”
“！”
唯一感受到威胁的只有狼吞虎咽的瑟琳娜，所以她决定在王沈对三明治不利之前一口将半个三明治吞了下去。
有了这次的遭遇，她保证自己以后绝不浪费粮食！
“小哥，其实没必要强迫自己扮演自己不擅长的角色。”这种时候，身为过来人的探员a忍不住站出来说上几句了。老实说，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经过了紧急处理，伤势很快就会痊愈，所以他十分感谢王沈。
算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二次被王沈搭救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于是他打算分享一些关于自己的人生经历：“曾经我就是因为一直打算以硬汉探员的形象示人，才迟迟无法通过新人考核的。千万不要小看搞笑角色，如果团队中缺少了这样的角色，气氛就会变得相当沉闷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毅然走上了搞笑探员的道路。”
“我看你走上的是自暴自弃的道路吧，瑟琳娜长官，你手下的探员已经决定放弃特工之路，打算改行成为搞笑艺人了。”
“真的吗？我倒是认识几家不错的经纪公司。”瑟琳娜终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能吗！这次行动让整个部门遭受了重创，长官，现在就只剩下我和你了，难道就要这么咽下这口气么？”
“对了，说到这件事，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完成。”
“请说。”
“既然你是最后一人，那么情报部门负责人的位置就交给你了。”
瑟琳娜说完这句话，就连王沈和秦教官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打算隐退么？”秦教官开口问道。
她和瑟琳娜也算是老相识了，这次无疑是瑟琳娜特工生涯中最险象环生的一次遭遇，几经落入灾厄之手，又在死亡线上来回数次，萌生隐退之意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瑟琳娜是稻草人现在唯一信得过的盟友，她对欧联邦的了解程度是不可替代的。
“恰恰相反。”瑟琳娜摇了摇头：“我要借此机会把暗算我的人给揪出来，所以你在执掌情报部门之后还需要做一件事对外宣布我的死讯。”
她是以雕像的形态被送进这里的，就连整个体检中心也没有几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可是灾厄的人不是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么？”纪明雪提出了疑问：“在你醒来之前，他们还派来了暗杀机器人，他们应该知道你还活着这件事。”
“这正是我这么做的目的。”瑟琳娜说道：“现在外界只有灾厄知道我还活着，所以在你对外公布我的死讯之后，他们一定会设法把这个消息通知到sia中的内鬼，那家伙和灾厄应该属于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到了那个时候，部门里知道我还活着并且还旁敲侧击打听我下落的人，就是sia的叛徒。”
瑟琳娜看着探员a，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次行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此行凶险程度远超以往，你拥有拒绝我的权力。”
“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探员a点燃了一根香烟：“如果我怕死的话，早在调查仓库的时候就独自逃跑了，可是啊……我知道祖国还流窜着这么一群危险分子，又怎能在夜里安眠呢？”
探员a沉沉地呼出一口烟圈：“长官，你安心养伤，我一定会亲手把那个内鬼给揪出来。”
无比硬派的发言。
坚毅的眼神以及呼出烟圈的动作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这番言论和行为让王沈不禁对探员a的印象有所改观，这改观持续了整整十几秒时间，直到破门而入的保安和护士把他从房间里拽了出去。
“谁让你在病房里抽烟了！”
“难道你没看见禁烟的标志么？”
探员a被两人架得龇牙咧嘴，硬汉气质荡然无存“哎哟，疼疼疼，我可是伤患啊！不要拽我的胳膊！嘶”
“还有一件事。”目送探员a被提溜出去之后，瑟琳娜满脸凝重：“你们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即便对稻草人来说，这个情报也是一个重磅炸弹。”
说罢，瑟琳娜深呼吸了几下，才说道：“我能确定，科洛雅加入了灾厄！”
一时间，病房里鸦雀无声。
良久之后。
纪明雪：“那个……”
王沈：“这个情报。”
秦教官：“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被遗忘之人
接收到秦教官发送来的短信之后，陈曦关闭了计时器。
她行走于漫长的回廊之中，前后无人，除了按动手机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走路时所发出的响动。
计时器上的数字定格在了1小时12分37秒，考虑到几人闲聊的时间，消耗的时间还要更短一些。
实验的初步阶段已经完成，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掌握新能力的时间短于预期，当然，其中最让陈曦意外的，是王沈并没有受到潜意识边缘的影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陈曦推测可能是因为王沈的精神力要远远强于j-米隆能力引发的副作用。
至于强烈的情感从何而来，陈曦暂时不敢断言，她只是隐约觉得那似乎和九年前发生在东区的营救事件有关，因为纪明雪的能力很明显就是在那时交付于王沈的。
观察完毕，实验体状态稳定，可以进行下一阶段测试的准备
她飞快地编辑完了短信，以匿名的方式转发了出去。
接着，她面色如常地将手机收进衣服内侧的口袋，她已经来到回廊尽头，推开门，门外的人很诧异地看了陈曦一眼，似乎是惊讶于为什么她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选择了又长又绕的备用通道。
………………
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沈本以为关于商业广场的事件会出现大规模报道，但整个晚上新闻频道风平浪静，没有伤亡报道，就连网络上也没有关于事件的讨论，唯一和商场相关的，就只有有不明人士打碎了六楼玻璃的新闻。
“喂，队长，你该不会真打算去帮瑟琳娜吧？”周珂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sia部门的资料整理完毕，有了探员a的帮助，整理过程简化了许多。可是周珂仔细一看，才发现瑟琳娜推给了王沈一个大麻烦。
sia在欧联邦可能有辉煌的历史，但却无法掩盖目前部门中存在的严重问题。
灾厄的内鬼打入sia的内部只是问题之一，更糟的是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sia就剩下了情报部门这么一个干事的部门，而情报部门作为sia最危险的部门，他们每年都会折损几名优秀的探员，但周珂从资料上发现，情报部门已经成了只出不进的部门。
没有新人员的补充，“误入”情报部门的新人也听到一些风声后，也大多想方设法地调离情报部门，久而久之，部门之中就只剩下了一些最初跟随瑟琳娜的心腹。
包括探员a在内的一批人都是由瑟琳娜亲自挑选培养的，这一次的营救事件用全军覆没来形容也不为过。
瑟琳娜的想法听起来很巧妙，但实际情况是，她在指望一个身受重伤的探员a去将整个sia腐朽的部分给挖掘出来。
“这不是还有我么？”王沈并不同意周珂最后的看法：“有了我的帮助，别说把内鬼揪出来，就算明天早上去把sia本部给拆了也不是做不到。”
说完，他还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左手。
虽然王沈起初百般不愿接受j-米隆的能力，但人总是难以逃脱真香的定律。因为和战斗力拔群的前三个能力相比，j-米隆的能力简直就是居家旅行的好帮手，一手强力的易容术便将他的潜行能力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熟练掌握之后，他只需要不到十秒时间，就能将一个人进行脱胎换骨的改变。
“其实我小时候看特工电影的时候就一直想尝试一下。”王沈跃跃欲试。
“就因为这个？”
“秦教官都特地拜托我了，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她啊。”
王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是屋内所有人，包括进门送牛奶的护士大妈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的，一项无比光荣的使命正摆在他的面前。
“不，至少我能肯定那个护士大妈肯定没指望你去担任特工，她真的只是来送牛奶的。”周珂说道。
“而且纪明雪同学不是也答应了么？我还以为她对所有事都会保持拒绝态度呢。”
“与其等别人找上门来，不如先下手为强。”纪明雪说道。
这是她一直以来奉行的原则。
灾厄动向不明，可一旦知道瑟琳娜还活着的消息，当初陷害她的内鬼由于害怕自己暴露，一定会想办法对瑟琳娜再次出手，所以就算这次拒绝了，到时候他们也依然会以各种奇怪的方式被卷入事件当中。
尤其是有王沈在场的情况下。
“我记得你们本来是去给阿尔法和贝尔的水里下泻药的吧，为什么反而把瑟琳娜给救回去了。”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周珂没有失手，她成功地……”
一时间，王沈的表情变得无比惊悚。
他好像……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距离当时骚乱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隐约记得他和贝尔之间的约定是输得人负责把探员a送去医院，之后顺道在半路上买一卷卫生纸给阿尔法送过去。
约定的前半段他完成的很不错，可是后半段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绷带男给打断了。
在纪明雪和周珂不解的注视下，王沈默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刚刚加进通讯录的号码。
“喂。”
“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贝尔的声音：“我正想找你们，我后来听说那个叫j-米隆的人被干掉了，是你做的么？”
“不是，比起这些，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
“你后来，回去找过阿尔法了么？”
“没有啊，我出门就被警察拦截了，刚才做完笔录出来。”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我有点不太敢给他打电话。”王沈觉得，如果一个人因为没有纸被困在厕所长达几个小时之久，那绝对是非人的折磨。
他和周珂只是想给这两个人一点颜色瞧瞧，远没有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要我给他打电话啊……等一下，你该不会是送完那个探员之后，没有送纸上去吧？”
“路上出了点小意外。”
“我看看……之前没注意手机，好像收到了一条阿尔法的短信。”
“他发了什么？”
“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
“是一个小时前的，估计是告诉我们他已经出来了吧。”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阿尔法那家伙社交工具用的很少，总之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咦，为什么这么亮啊，有人放礼花么？”
贝尔抬头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光柱，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
王沈则及时挂断了电话，把轰鸣阻挡在了另一端。
“没事吧？”周珂担忧地看着王沈。
“没事没事。”王沈心虚地说道：“可能是贝尔那家伙打电话没看前面，一不小心踩到卫星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