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特殊测试
“好，既然你们基础知识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一些实战方面的测试吧。www.uu234.net”
百犬负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等一下，我们根本没有掌握基础知识啊！”百犬话题变化之快让王沈有些应接不暇，上一秒他们还在谈论超能力犯罪领域的三大组织，下一秒就要进行实战练习了。他们连第二页都没来得及翻开。
“你们唯一需要掌握的基础知识，就是这三个组织是你们的死敌。”百犬说道：“顺便一说，我是超能力者协会最严厉的指导员，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那就开始吧。”
王沈和古翔异口同声。
严格来说他们都是实战派，就算基础知识掌握得再丰富，到头来还是要运用到实战里。
“鉴于你们能力不同，我会把你们安排在两个不同的场地进行测试。”
五分钟后，王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一个环形会场。
会场位于二层，场地内部是全封闭的。
“因为一些高阶能力者偶尔也会进行实战测试，为了防止会馆遭到破坏，会馆在建造时采用了最坚固的合金，所以一会在测试时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工作人员介绍时还不忘拍打了几下黑色的金属墙壁，这围墙的坚固程度连lv5的能力者都无法打破。不过他有些不太理解百犬的意图。
王沈是lv1的新人，按理超能力新手并没有测试的必要。但百犬是协会的管理层，他也只能听从对方的指令。
“话说，超能力测试大概是怎样的？”王沈活动了一下筋骨，第一次进行测试，他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根据超能力者能力的不同，测试的内容也会发生相应的改变。”工作人员说道：“百犬还没有把测试的具体内容告诉我，你待在这里，我去控制室，如果有对手的话，就会从你正对着的那个门里出来。”
……
“百犬，我已经到控制室了。”
工作人员坐在操控台前，娴熟地打开了仪器：“他的测试项目是什么？”
“b-23号。”百犬的声音从控制室里的话筒里传了出来。
“b？”
“有什么疑问么？”
“你不是说那个孩子只是lv1么？b级可是针对lv3设置的难度啊。”
“他是这一届星耀的首席生，b级以下的测试他不需要使用超能力也能轻松通过。”百犬坐在档案室里，他面前的屏幕播放着两个不同测试场的画面。他调出了古翔和王沈的档案子弹时间，这是集训时递交上来的报告。能力评定虽然是a档，但在lv1的状态下，充其量也就只能给他带来异于常人的动态视觉吧。
“我知道了。”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将食指移向首字母为b的按钮，他按照顺序，找到了第23个按钮。按下按钮的同时，王沈听见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几秒后，电动门开了，王沈也看见了从门内走出物体的全貌。
漆黑的金属骨骼，红色的电子眼，这个个头足有两米的机器人每迈出一步就会发出一声闷响。它的外观看起来有些像王沈在情报考核里的见到的初代机器人，但喷漆是黑色的，块头也大了整整一圈。
训练场穹顶的白炽灯打开了，悬挂着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了测试的内容。
b-23号测试，搏击训练
搏击训练，对应着**强化类的能力，一旦测试开始，场馆的门就会封闭，只有破坏了训练机器人或者能力者被判定失去意识后，测试才会结束。
这画面让工作人员更看不明白了。
王沈的能力显然不是**强化类的能力，他也没有配备任何热武器，大门封锁后，他们双方都处于赤手空拳的状态，为了给lv3的能力者增加难度，改装型的初代机器人在抗打击能力方面取得了质的飞跃，对现在的王沈来说，那就是钢筋铁骨。
百犬到底在搞什么？难不成是指望这个lv1的小子徒手拆高达不成？
在工作人员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还没开始就能看见结局的测试。因为王沈在赤手空拳的状态下，根本破不了初代机器人的防。
事实上王沈看见这只黑漆漆的初代机器人时也吓了一大跳。
搏击训练？
那个百犬是在拿他做宝搞吧？
他在走进训练场之前没有连接过任何终端，之前干掉那些初代机器人完全是建立在终端的数值之下的，他有武器，也继承了泰坦内的身体各项数值，而在那种状态下，他都没法和初代机器人进行肉搏。
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他本人，这里是现实世界啊。
“小子，你听好了。”
百犬的声音从场内的扩音器里传了出来：“你的能力在lv1停留了几年之久，也就是说你已经错过了能力增长的黄金时期，普通的训练方式已经对你无效了。在你面前的，是b-23号搏击训练机器人，它的防御强度对应着lv3的**强化能力者，凭现在的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们的力量不是一个层级的！”
你也知道啊！
王沈在心里吐槽。
百犬心里自然很明白，b-23的强度，是王沈现阶段绝对无法应付的对手。而这，也是“不同寻常”的方法。如果王沈想从训练场里出来，他就不得不超越现阶段的自己，而在身体素质、搏击技巧已经定性的情况下，他就只有依靠能力这一条途径了。
当然，将能力者逼入绝境只是理论上的非常规方法，它的成功率渺茫。百犬已经决定了，如果王沈无法突破lv1，那么他今后全部的训练对象都是b-23。这种训练方式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突破自我，而另一种，就是被b-23彻底摧毁自信。
如果现实是后者，那基本宣告了王沈超能力生涯的终结。
若不是古韵把王沈拜托给了他，百犬绝不会对新人使用这种冒进的方法。
小子，想要成为高阶能力者，不是别人能教会你什么，而是你自己能做到什么。
百年默念一句，接着打开了控制的通讯设备，对工作人员说道：“开始训练吧。”
工作人员再次按动按钮，b-23接收到了指令，它的电子眼移动到了王沈身上。
“侦测到不明生物体征，代号：413。”
“身份验证无效，威胁等级：低。”
“正在执行清除指令。”
第三十六章：钢筋铁骨
“嘭”
b-23的拳头擦过王沈的肩膀，仅仅轰击形成的拳风就让王沈的身子向下一沉。m.www.uu234.net险象环生地避开攻势后，王沈小腿猛然出力，一记鞭腿朝b-23的右腿金属骨架横扫而去。
正面攻击收效甚微，王沈只能寻找b-23的薄弱处。
他这一记鞭腿卯足了力道，然而b-23却纹丝不动，倒是他自己的腿像是扫到了铁板上一般传来一阵剧痛。b-23低下头，红色的电子眼瞄准了他的胸膛，它的另一只机械手臂陡然变向，狠狠砸向王沈的胸前。
“嘭”
又是一声闷响。
王沈双臂合十，在拳风落下前就挡在了自己胸前。在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做出了优秀的预判并进行了格挡，然而这一记铁拳却将他击飞了出去，挡在前面的右臂瞬间失去了知觉。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方才那一击他要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对方命中了，恐怕刹那间就会失去意识了。
王沈喘着气晃了晃胳膊，最后一次试探让他确定了一个道理。以他现在的力量，无论使用任何技巧都无法破开b-23的防御，而他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虽然他能看穿b-23的行动，脑海中也能立刻反映出应对的方式，但身体却无法跟上这种反应力。迄今为止他所有的作战方式都建立与泰坦的数值增幅之上，现实的数值差距实在太大，导致他连攻击和防御的动作都无法保持连贯。
毫无疑问，b-23很强，如果贸然采取近身作战，结果就会和刚才一样不得不和它正面对垒。
“按照泰坦数值的换算，您现在的力量和速度只有10，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要比泰坦中弱化了一半。”
浅浅提示道：“在您和b-23交手时我测量了其合金骨骼的硬度，凭您现在的力量无论命中它多少次都是无效的。”
“那岂不是说我输定了？”
“可以这么说。”浅浅回答果断：“当然，如果您想离开这里，我可以立刻破坏它的电路系统。”
“不用了浅浅。”王沈连忙制止。
虽然现在浑身都疼，但王沈却久违地兴奋了起来。
近乎无敌的防御力加上连一击都不能正面硬吃的力量……不，不止如此，b-23是机器人，它不受体力所累，持久战对它而言是没有意义的，它的身体也不会磨损，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让王沈不得不承认，b-23是目前为止，他在肉搏战中遭遇过的最强的敌人。
“百犬老师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换种方式理解的话……如果我能干掉它，就说明我的超能力场提升了吧。”
“可以这么理解。”
右臂的知觉渐渐回来了，王沈吸了口气，又一次冲了上去。
百犬在屏幕中看见了王沈的举动，失望地摇了摇头。不惧失败是可贵的品质没错，但它并不适用于这场战斗。人类的体力是有限的，不停和b-23肉搏，损害的只有王沈自己。他觉得凭王沈的战斗素养，他应当早就看明白了这个浅显的道理才是。
所以，百犬只能将王沈的行动理解为无计可施又不甘失败采取的无用功。
屏幕中，王沈再一次躲开了b-23的迎面一击，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让百犬愣住了。b-23挥出一拳的同时也暴露了身体与下盘的弱点，然而这一次，王沈并没有攻上去，他双手扶住b-23的金属手臂，借力一步绕到了它的身后。
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攻击起不到作用，索性放弃了攻击？
又看了十多秒，百犬才领会到了王沈的意图，他现在的行为只是单纯地在不停绕后罢了。
“主人，您在干什么？”
浅浅同样不解王沈的行为。
“攻击反而会让我的动作停滞，既然我的攻击破不了防，我干脆就放弃攻击，直接躲闪。”王沈喘着粗气说道。
“可是如果不攻击，您永远也不可能打倒它。”
“浅浅，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打倒b-23啊……”王沈又一次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拳击：“我是来锻炼超能力的。”
王沈的话顺着场地的设备传入了百犬耳中。
这个小子！
闻言，百犬眼前一亮。
子弹时间，这个能力说实话在lv1的时候作用十分有限，它在前期无法给能力者带来任何破坏力，想要依靠能力破坏b-23的防御力是不可能的，王沈也早就意识到了，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他意识到了这场考核的意义。
现在的王沈绝对吃不住b-23的正面一击，若想和它纠缠，就必须躲开b-23的每一次拳击，而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就不得不时刻维持自己的能力。一旦能力消失，他也就失去了动态视力。
他把自己逼入了“不得不全程维持能力”的境地。
不论超能力场的等级，单是这份气魄就很惊人了。
10秒。
这是浅浅根据王沈的身体状态给出的时间，在全力维持能力的状态下，他只能坚持十秒。
但此时此刻，王沈早已超过了这个时限。
而他的确如浅浅所说出现了一些不适的症状头晕，大脑的反应速度降低，他的目光变得涣散，但是，他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停滞。面对b-23的致命的拳击，王沈似乎进入了一种混沌未凿的状态，他没有再去思考如何应对每一次拳击，他本能地化解了全部的威胁。
而且在王沈的视线里，b-23的拳击确确实实地变慢了。
“难不成这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的武学境界？”面对自己也不理解的状况，王沈嘀咕了一句。
小说里写到，当一位武学大师步入这种境界时，他眼前的一切都会变慢，迄今为止所有的技巧都会融会贯通，从而达到一种自由自在的地步。
“并不是它变慢了。”
浅浅第一次产生了费解的情绪。
按照她之前对王沈的体测，10秒是王沈维持能力的黄金时间，过了十秒，他的精神状态会急剧下滑，强烈的疲惫感会干扰他的判断，导致他的行动受到影响。所以浅浅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王沈出现了上述的状况，她就会立刻释放emp瘫痪b-23的电路系统。
但接下来的情况却全然颠覆了她的推断。
“是您的动作变快了。”
这并不是感官上的快慢，因为在她的测量数据中，王沈的速度一直在迅速提升着。
31。
这是上一秒侦测仪显示的数值。
这是即便在泰坦世界里王沈也从未接近过的数值。
第三十七章：异常的血脉
看见屏幕中渐渐化为残影的王沈，百犬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www.uu234.net
“立刻停止测试。”他立刻对控制室的工作人员下达了指令。
难怪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王沈不对劲了，这小子所展现出的掌控力，根本不是lv1能衡量的。以王沈登记的能力为例，lv1的阶段应当是偶然能不受控制地进入时间延缓的状态，而这个小子在来之前就分明已经掌握了这种能力，并且能够自如地使用自己的能力。
如果那段时间只有10秒，百犬认为王沈或许是处于lv1与lv2之间的程度。但他直接用能力改变了自己的速度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想这已经是半只脚迈进lv3的表现了。如果熟练掌握了这项能力，他的速度将成为强而有力的武器。
难道是集训时的测试出了问题？
超能力场的误差很小，把lv2和lv1之间的人测低一级是可能发生的，但像这种直接降了一级半的情况，只能用测试员疏忽大意来解释了。
“叮咚测试完成，您可以离开了。”
这声通告犹如一瓢冷水浇在了王沈脸上，他隐约摸索到了门道，正当他越来越有感觉的时候，测试居然停止了。b-23停止了攻击，红色的电子眼变成了蓝色，他直起身，默默地走向来时的入口。
王沈出门时，工作人员就在门口等着。
“出什么事了吗？”王沈问道。
本来按照工作人员的说法，能力者的测试颇有些“今天不是我打死各位，就是被各位打死”的感觉，可现在他既没有打死b-23，也没有被b-23打死。两人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纠缠后，就被突然叫停了。
“嗯，的确有些问题。”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有关你的超能力场报告可能出了些问题，我们需要重新对你进行血液检测。”
“哦，那走吧。”
工作人员又看了一眼王沈，如果真如百犬所说，他已经是半个lv3了，那这个孩子无疑是个可塑之才。
医务室就设立在测试场隔壁，目的是为了第一时间抢救一些快要被类似b-23的机器人打死的新人超能力者。如果不是王沈意外开发出了新的能力，恐怕他现在应该是躺着被抬进来的。
医务室里没什么人，王沈进门时，扎着粉色双马尾的医生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王沈观察了一下这个似乎比他还小的少女，她看起来并不像医生，而像是一个追求刺激的cosplayer。
“哎是新人么？”
“嗯，百犬希望你帮他验一下血。”
“能力未知？”
“不，只要测一下超能力场等级就可以了，我还有事，报告出来之后直接发送给百犬吧。”说罢，工作人员推门而出，留下略带尴尬的王沈和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双马尾少女。少女盯了王沈一会儿，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坐吧。”
王沈坐下，挽起右手的袖子，把胳膊伸了过去。
“软组织挫伤，应该是钝器造成的，你刚才应该进行了搏击方面的测试吧？”少女略微冰凉的食指划过王沈的小臂，不等王沈开口，少女便开口说道：“你现在还处于兴奋状态，劲头一过，你就会感觉浑身酸痛……哦，你的能力使用也过度了，头晕无力也是少不了的当然，这是你遇到我之前的状况，验血前我先帮你修复一下吧。”
少女没有拿出王沈认识的任何医疗器械，而是直接将食指移向了他的额头，点在王沈脑门之后，她的声音变得更为柔和：“闭上眼睛。”
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少女的指间淌入王沈的皮肤，顺着他的血管一路向下，浑身的燥热很快被冰流压了下去，在其影响下，王沈渐渐产生了心静如水的感觉。冰流立竿见影地消除了和b-23肉搏后的疼痛，他睁开眼，发现少女已经收回了食指，她狡黠地对着王沈眨了眨眼。
“你好我是协会的首席医师风铃。”
很显然，风铃和百犬一样，都是他们能力衍生出的称谓。
作为一个还没有代号的选手，王沈只能自我介绍道：“谢了，我感觉好多了。我是王沈，很高兴认识你。”
“你和百犬大叔很熟吗？”
“其实……今天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
“看来他对你很上心啊，居然第一天就给你安排了测试。”风铃的浅笑让王沈心中莫名有些温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对方超能力的效果。下一秒，风铃拿出一个盛了血液的试管，在王沈眼前晃了晃：“好了，取血也完成了。”
“什么时候……”王沈脱口而出。
他一丁点疼痛都没感觉到，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见对方拿出针和消毒棉签，风铃也没有让他用棉棒压住抽血的针口。
“你闭眼的时候我顺便取了血。”
别的不说，这个风铃是有点东西的！
就这抽血的技艺，恐怕就能折服无数听到抽血哭鼻子的小屁孩。
“好了，验血报告我会直接交给百犬大叔的，你第一天来这里的话，我推荐你去一楼逛逛。”
“麻烦你了。”
……
一刻钟后，档案室。
“进来。”
百犬听到了敲门声，他将目光从古翔的测试画面上移开。
见到拿着一个文件夹的风铃，他有些诧异：“测验报告的话直接用邮件发给我不就可以了么？”
“那怎么行，我的好奇心也被你勾起来了。”风铃将文件夹摊在桌上，她没有立刻汇报王沈血液的测评结果，而是问道：“刚才他进行测试了吧？结果如何？”
“看起来在体力充足的情况下，b-23已经无法对他造成有效攻击了。”
“那么你对他的能力评价是……？”
“最不济也是lv2吧，快要跨入lv3的那种。”
和风铃料想的一样王沈的档案里登记的超能力场是lv1，百犬一定是认为集训的测试出了错，才会让她重新进行血检。
“化验结果应该会让你感兴趣的。”
风铃从文件夹里抽出了王沈的化验报告，将其递交到百犬面前：“集训时的测验报告没出错。超能力场lv1，而且要比普通的lv1更加微弱，强度就像是刚刚觉醒能力一样。”
百犬惊愕地看着风铃递来的化验报告，确认了风铃并没有在拿他寻开心。
摆在他面前的数据让他不得不承认现实一个lv1，发挥出了接近lv3的能力。
“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啊，如何？要不要把他交给我来研究？”风铃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仿佛发现猎物时喜悦的眼神。
第三十八章：毛栗侦探事务所
“驳回。m.www.uu234.net”百犬毫不犹豫。
“为什么啊！”
“这个孩子好歹是我那徒弟拜托给我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对他进行切片研究啊？”
“就算切片研究了，我也能帮他恢复啊，又不会少一块肉！……好吧，我承认是有可能少块肉，不过研究完我会还给他的，根本没什么影响！”
“没影响才有鬼吧！总之，你绝对不允许对他出手。”
“哼，小气鬼！”
……
另一边，王沈站在一层的走廊。风铃同时帮他修复了能力造成的疲劳，现在的他就和刚来这里时差不多，右手握拳，对浅浅说道：“浅浅，我已经摸索到那种感觉了，我想趁热打铁再试试那种状态，你继续帮我测试数值吧！”
王沈本以为他的能力就和动态视力差不多，也根本没想过它可以衍生出怎样的能力来。与b-23一战让他意识到能力强化的不只是他的视觉。
“嗯，我准备好了。”
“出发了，浅浅！”
王沈摆出一副百米冲刺的架势，下一刻，他的支撑脚发力，掀起一阵劲风，整个人犹如猎豹般窜了出去。在能力全开的状态下，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就是这种感觉，王沈双目一凝，他不知过去了多久，转眼就冲刺到了走廊的尽头。
“怎么样，浅浅？”
王沈停下脚步，擦了一把汗。
势头不错，如果照这个架势练习下去，他绝对能在一个月时间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必杀技”。而且王沈觉得这个能力非常适合初见杀，一瞬间爆发出绝对的速度，在纪明雪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将她拿下！
他心里盘算好了剧本。
“很遗憾，您这次的速度为9。”
浅浅温柔的声音让王沈瞬间石化。
“啥？浅浅，你是不是测错了？”尽管王沈知道浅浅出错的概率和陨石今天袭击中央城区差不多，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他刚才明明已经能力全开尽全力冲刺了，先不说速度增长的问题，为什么测出来的速度比他刚来的时候还降低了1点啊！
“喂！臭小子，别在我店门口跑来跑去啊，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浅浅还未开口，旁边毛栗侦探事务所里面就撵出来一个肌肉壮汉，他穿着背心，气势汹汹地指责王沈的行径。
“那边的大叔先等一下，我刚才跑步的速度如何？”
“哈？速度？不就是普通的冲刺跑么？这谁不会啊……喂，你怎么突然消沉了！”
……
“哦，原来你刚才是在练习能力。”毛栗侦探事务所内，肌肉壮汉坐在用于招待客人的桌前，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新人能力者都会遇到这个问题，能力时不时失灵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
“不应该啊，我刚才和b-23战斗的时候明明用出来了。”王沈满头问号，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刻钟前还运用自如的能力抽个血之后就没了，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速度还降低了1点。
“和b-23战斗，说明你已经是lv3的能力者了吧？不错，照这个势头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晋阶lv4的。”壮汉竖起了大拇指：“那么，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我就是中央城区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栗！无论是宠物走失、怀疑女朋友出轨都可以来找我哦。”
“啥？”这个广告来的太快，王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事务所有开学大酬宾活动，每个案件只需要5000联邦币！”
5000联邦币已经抵得上东区工薪阶层大半个月的工资了，而且谁会花5000联邦币去找走失的宠物啊！
“主人，如果您有什么烦心事可以来找我，不要花冤枉钱。”浅浅也提醒王沈。
浅浅自己就相当于人形自走的测谎仪，而且她能在顷刻间入侵附近所有的摄像探头，仅仅是寻找走失宠物这种委托的话，浅浅随时都能轻松搞定……这么说来，他和浅浅在协会里开一家侦探事务所岂不是能赚上一笔？
不，还是算了。
王沈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从泰坦普及后，氪金手游的市场越来越小，他之前玩的很多手游公司相继倒闭了，而他在泰坦完全不需要氪金，所以除了日常的开销外，王沈并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就算他一个委托赚了5000块，也不知道要花到哪去。
“王沈少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蹩脚的普通侦探了。”毛栗冷笑，他的手掌按在了王沈的肩上：“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就要被你小看了啊……放心吧，这次‘推理’是免费的！”
推理……？
十多秒后，毛栗的手离开了王沈的肩头，他缓缓睁开眼睛：“王沈少年，你是这一届星耀学院的首席生，没错吧？”
“这种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了。”
“你有一个叫季秋杰的发小，几个月前你们闯入了市赛，但惜败于北高，比赛结束后，你得到了一个人工智能，你称她为浅浅。再之前的话……咦？你的生活怎么这么无聊，除了训练之外你什么都不做吗？”
尽管之前听古韵学姐提到过对方的能耐，王沈仍然背后一凉。
“如何？这就是我的能力。”
毛栗自信地晃了晃右手：“只要通过接触，我就能直接读取到你过去的经历，说谎对我是没用的，因为一个人的记忆永远不可能伪造！那些花心的人只要一到我的面前立刻就会原形毕露，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只是‘普通的侦探’么？”
“看来你很自信。”这次开口的不是王沈，而是浅浅。
她很少像现在这样直接介入王沈与他人的对话：“你上一个接手的案件是揭穿一个脚踩四只船的花心男人；上上个案件是侦查西区发生的一起大型盗窃事件；再上个案件，是帮一个小孩寻找他走失的宠物猫。”
“你……”毛栗瞳孔一缩，他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侦探事务所和客人签订了保密协议，这个人工智能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在你说话时我调查了附近全部的监控录像，近一个月内，你所有的客人、处理过的案件都被不同的摄像探头记录到了，将这些碎片拼接起来，就能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浅浅这是……不服输？
王沈有些发懵。
“放弃吧，我才是主人身边最优秀的侦探。”
“既然如此……”毛栗被浅浅一席话激起了斗志，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人工智能？“那就比一比吧！王沈少年，说出你的委托，看看我和她谁能先解决你的烦恼吧！当然，是免费的！”
王沈瞧了一眼像个中二少年般热血沸腾的毛栗。
这家伙……平时真能赚到钱么？
“委托的话，那就……”
全息手表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这是一条加急私信，只有几个关系好的人才能用这种方式“骚扰”到他。
他低头一看，发件人是季胖子。
信件只有一行，却让王沈一滞：
哥们，你们公会在废弃都市的据点被血色战线的人袭击了。
第三十九章：血色突袭
“委托就下次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
王沈直接起身，他急促地说道：“浅浅，帮我看看这附近哪里有天网终端！”
“正在扫描……”
“不用了，天网终端的话我这里就有！”毛栗指了指事务所的隔间：“由于偶尔客人也需要处理泰坦世界里的事务，侦探事务所特地配备了几台天网终端，我把终端借给你，作为交换，提出你的委托，我就来和你的人工智能比比谁才是更优秀的侦探！”
“好，我正好有一个委托。”王沈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毛栗能通过触摸看到对方的过去，那么之前让他困扰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只不过王沈不太确定他的能力能否作用在一个货真价实的npc身上。
“约定好了，如果你能完成这个委托，我不仅承认你是更优秀的侦探，还会照价给你5000联邦币！”
“一言为定！”
……
与此同时。
废都绿洲门前枪声不断，建筑的耐久度正迅速下降着。血色战线的进攻刚刚开始半个小时，建筑的耐久度就已经消耗过半了这还是npc老伯用锤子拼了命维修的结果，然而他每敲一下80点的恢复速度根本顶不住对方的攻势。
血色战线的玩家装配了火箭筒，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看准了要摧毁这栋建筑。
建筑内的石乐志面色凝重。
不走寻常路攻略组暂时还未上线，他现在连能商量的人都没有。由于许多人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公会在线的玩家都没几个，他听到林琳的电话就上了线，他率领在线的人形成了几次反扑，但收效甚微。
血色战线出动了30多名玩家，对他们形成了包围圈，即使他们能干掉几个人，那些人也会马上复活重新加入战局。相比血色战线的玩家，他们每个人都至少死了五次以上了。他们完全是用命拖延了对方的步伐。
石乐志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血色战线会突然向他们宣战，他们平时就是一个休闲公会，如果不是王沈通关了电子走私商，基本上没几个玩家听过他们公会的名字……难不成是因为洛伊依的缘故，导致他们公会被盯上了？
“会长，所有人都复活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冲锋！”公会成员清点了人数，说道。
“再去干他们，能杀几个是几个！”石会长说道。
公会的成员们绝对够义气，他们无论在人数还是技术上都不是外面30人的对手，但他们即使死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一个人退缩。
“好的！”
“弄死他们！”
公会成员各个眼露凶光。
“老伯，修建筑就交给你了！”冲出去前，石乐志对满头是汗仍一下下敲击建筑的老伯呐喊道，老伯转头，用另一只手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建筑内部的房间也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缠斗。
“松手，我要去把他们全杀光。”欧米伽冷声说道。
“欧米伽，你出去就中计了，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就是为了引你出去！”老a拼劲全力从背后抱住欧米伽，至少在欧米伽展开尾巴的状态下，他在体型上还是占据一些优势的……不过他的力量显然差点意思，欧米伽就像是拖着一张烂抹布般把他一起拖出了不少距离。
“你是不是搞错了？”欧米伽斜过眼，老a从她的眼神中看见彻骨的杀意，他生活在和平年代，对“杀意”的理解全是从一些小说里得到的。但被欧米伽瞪了一眼之后，他真的产生了浑身冰凉，无法动弹的感觉，就是小说中描写的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欧米伽将他从肩上抖了下来：“我之前只是嫌麻烦才放了他们一码，你见过被猎物吓跑的猎手么？”
“不……不对，他们是‘玩家’，一旦发现你在这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到时候你离开了，他们一样会卷土重来！”
“少嗦。”
“让我去！”老a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隐藏任务全都指着欧米伽和王沈了，如果欧米伽走了，废都绿洲也毁了，他一定这辈子都完不成这该死的任务！“你在这等我，我去阻止他们！”
“你？”欧米伽歪了歪脑袋。
老a如愿体验到了被一个npc瞧不起的滋味。
“虽然我不擅长战斗，但我会用别的方法阻止他们，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等我！”
“嗯，那你去吧。”
“那、那我去了。”老a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楼去。他汗如雨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在这种状态下，力敌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发挥骗子的特长，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退外面的敌人。
站在门前，老a沉寂了好几秒，然后他猛然推开门，大喊一声：“血色战线的人，看在我老a的面子上，停火吧！”
这一声大喝成功起到了作用，在石乐志等人又一次被团灭后，血色战线的玩家不约而同地停火了。建筑的耐久值已经降到了三分之一以下，再挨上几枚火箭筒的话，随时可能轰然倒塌。
“老a……？”
“是谁啊？”
“你听说过吗？”
血色战线的玩家议论纷纷。终于，一直混迹战区的玩家想起了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他是个骗子，之前被人在论坛刷了好几天！”
“什么！？你tm是在耍我们吧！？”几个率先停火的玩家感觉自己的智商仿佛受到了侮辱。
“别开枪！你们仔细想想啊！”面对一排黑洞洞的枪口，老a咽了口唾沫：“负声望排行榜，你们应该听说过吧！之前你们公会的玩家正是因为袭击了npc的小屋，直接扣了1000点声望，这栋建筑保守估计面积是之前那栋的三倍以上，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摧毁了它，至少要扣3000点声望！一旦你们的声望变成负数，你们就会和幸存者联盟敌对，也无法再触发随机事件，所以趁现在还有回头路的时候，停手吧！”
老a一气呵成，在气势上占据了些许优势。
“的确，如果声望被扣了3000点的话，想要刷上来就没这么容易了……蠢货，你以为我们会这么说吗？反正我们也不是高端玩家，冲声望无非是想赚赚外快，如果有人直接给我们钱，别说负3000点声望，就算负3万点声望也不在话下！你从这出来就代表你是站在他们那一方的吧？”最前端的玩家狞笑着，将枪口瞄准了老a的眉心。
完蛋了，这些家伙……完全不顾及声望啊！
老a心底涌现出一阵绝望。
“原来如此，你们是被人收买的啊。”
与此同时，老a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第四十章：恐惧的种子
“原来如此，你们是被人收买的啊。m.www.uu234.net”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老a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去。
王沈赞许地拍了拍老a的肩膀，虽然他知道老a现在站出来一定是因为隐藏任务的缘故，但他成功延缓了血色战线的人不假，要是再让这些人扫射一轮，石会长的梦想就危险了。王沈从装备栏里摸出了一把手枪和锯刃，在血色战线玩家们疑惑的注视下，他将一个圆形的物体轻轻抛出。
物体落地时，一股浓烟袅袅升起。
烟雾弹！
老a不由想起了王沈在副本时惊人的表现，而他还想说什么时，却发现王沈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没入了浓烟之中。
“装神弄鬼。”
“明明只有一个人……”
“砰”
一声枪响，玩家的叫嚷变为了“嘶嘶”声。
老a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铅了一般挪动不了分毫。他知道王沈很强，副本里拿下控制室时他一个人拿锯刃干掉了小boss加上对方的一票保镖。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可是30人啊30个血色战线的pvp玩家！
他看不清烟雾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接连不断的枪响和怪叫。
老a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王沈，而是一只扑入羊群的恶狼。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终于停止了，烟雾被风吹散了，残留的烟雾深处，老a看见了两个人影。王沈背对着他，手中的锯刃抵着对方的下巴，那名玩家的枪被卸了丢在一旁，他被王沈用另一只手轻易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在有烟雾弹的情况下胡乱扫射，真不知道你们打死了多少自己人，和上次遇到你们时一样，你们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我说，你们真得好意思自称pvp玩家吗？”
“你、你这家伙是……”玩家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表情变得愈加惊骇。
“恭喜你，猜对了。”
手起刀落。
……
30人！
老a的表情和被王沈秒掉的玩家差不了多少，他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大腿，用力掐了掐。
好疼！
也就是说他没有在做梦。
上次见到王沈时，他觉得王沈应该是某个军事组织秘密培养的少年兵，但现在他改变了看法。少年兵也不可能短短几分钟干掉30个全副武装的玩家吧？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个王沈，其实和欧米伽一样，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
“你一个人在瞎想什么？”王沈一巴掌拍在了老a后脑勺上：“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复活，你不是还有隐藏任务没完成么？站在这里被流弹击中可就功亏一篑了哦。”
对了，这些人是玩家，还能跑尸复活的。
老a愣愣地看了一眼远处，他之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王沈身上，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个最简单的事实。老a双拳紧握，觉得自己投靠王沈真是这辈子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了……少年兵也好，生物武器也好，只要王沈肯帮他，何愁隐藏任务无法完成？
“趁他们还没复活，我们集合全部人手撤退吧！只要带上那个npc老伯，再找个隐蔽的地方，重建据点轻而易举！”
“你在说什么傻话？”
“诶？”
“我上线可不是为了来撤退的。这群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发动袭击……这次我一定要把他们守尸守到下线！”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30个人啊！你刚才是借助了烟雾弹的优势，一旦他们集体复活，从不同方向朝你开火，你就完蛋了！你以为你是欧米伽吗？”老a大声反驳。如果王沈不走，欧米伽也不会走，然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通常来说这样没错。”王沈点头表示同意：“可是如果一个人被守过无数次尸的话，他爬起来时，就会只想着逃跑了。”
王沈看了看平坦的地面：“不过也可能他们已经习惯被我守尸了吧。”
……
“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告诉我，恐惧是一种很奇妙的情感，他们说如果一个人被毒虫咬了，他这辈子看见形似毒虫的物体都会受到惊吓。”
欧米伽赤脚站着，她用好奇的目光观察着毛栗：“所以说，大叔你曾经被蝎子蛰过吗？不用担心，你是那个人类的朋友，我不会把你当成食物的。”
“不是食物不食物的问题……”
毛栗被欧米伽盯得毛骨悚然，作为能力者协会的超能力者，他怎么可能怕蝎子这种毒虫呢？
真正让他不寒而栗的，是欧米伽无意间散发出的超能力场。
杀意、混乱、破坏欲。
这个孩子的超能力仿佛纯粹就是为了毁灭而生的，所以即便他知道欧米伽只是个npc，依旧会被对方的超能力场震慑到。一般而言，超能力等级越强，超能力场的波动就越明显，尤其是对他这种感知系的能力者来说，欧米伽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毛栗敢断言，如果欧米伽真实存在，那么她即便不是lv5，也是拥有无限趋近于lv5破坏力的超能力者。
王沈委托他对一个npc使用能力时他还有些奇怪，看见欧米伽之后，毛栗完全理解王沈了。作为一名能力者，即便他知道眼前的欧米伽只是虚拟的数据，却依旧渴望知道欧米伽的来历。这个孩子看起来只是一名初中生，这种年龄的lv5就算放眼整个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别紧张，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不会痛的。”毛栗示意欧米伽放松。
他知道蝎子这类爬虫的警惕性很高，万一欧米伽对他产生了敌意把他秒了就麻烦了。
“我没有紧张。”欧米伽表情木然。
“那样最好，你先坐到床上吧，我的能力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效。”
他的探知能力在遇到高阶能力者时效果会大打折扣，在lv5能力者的配合下，想要探知到对方的记忆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欧米伽的警戒心和潜意识的防御机制明显要比普通的能力者更高。
欧米伽很配合地坐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吧，测试要开始了。”
第四十一章：面具之下
“开始了哦，欧米伽。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你到底要嗦几次啊？”
收获了欧米伽一记白眼之后，毛栗尴尬地将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另一边。
“喂，喂？血色战线的人被干掉了。”
通讯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是么？不过本来也没指望他们派上多大用处。”熊头面具平静地说道，他活动了几下筋骨，说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熊头面具双脚用力，猛地一踩地面，整个人竟直接蹿升而起，片刻后，他从天而降，落在废都绿洲门前十几米处。王沈停下了对血色战线玩家的点射，几个复活的玩家趁此机会头也不回地闷头逃跑了。
王沈凝重地看了一眼熊头面具的脚下地面被他落地时踩出了一条裂缝，这力道就和他穿着火神动力装甲不缓冲落地差不多。他顺手点开了熊头面具的玩家列表，他们的猜测是准确的，熊头玩家的玩家名是一串乱码，除此之外，他的各项属性、近期行事记录都是空白。
血色战线的玩家先后复活逃跑，不一会儿，废都绿洲前就只剩下了他跟熊头面具两人。
“花钱雇用他们几个的人，就是你吧？”王沈率先开口。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本不希望和其他玩家产生瓜葛。”
熊头面具摊了摊手：“是你们让这件事变得复杂了。不过现在仍有‘和平’解决的方式，让欧米伽出来，我们就当做从未会面过，当然，血色战线那边的赏金我们也会收回。”
“看来你们还没学到教训啊，被欧米伽团灭得还不够？”
王沈没有否认欧米伽就在这里的实事，这几个人对废都绿洲发动袭击，并且还亲自赶来这里，说明他们掌握了追踪欧米伽的方法。
“这不需要你来操心。”熊头并没有把被团灭的事放在心上：“事成后我们就会离开亚联邦，我们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当游戏高手……”
熊头的话戛然而止，抬起的胳膊与呼啸而来的锯刃摩擦出一道灼目的火星。
好快的反应力！
交锋一闪即逝，两人很快又拉开了距离。王沈瞥了一眼锯刃上的划痕，他没有看错，熊头不仅挡住了他的突袭，而且还是单纯地用胳膊挡下来的。
“看来谈判失败了啊。”熊头晃了晃胳膊，宽大的袖口被刚才那一刀划开了不小的缺口，里面的皮肤却完好无损。王沈抬头看去，心头一震被划开的袖口内露出了他所熟悉的标志。
充满不详的黑色雷霆。
“难怪。”熊头看出了王沈眼中的惊愕：“看来你认识这个纹身渡鸦？还是超能力者协会？”
说话间，他陡然加速，他那看起来笨重的身躯却如疾风般冲了过来。
“反正也没差，这毕竟是你们的地盘，如果打拉锯战，人只会越打越多。”
熊头奋力挥出的一拳掀起了一道劲风，电光火石间，王沈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扣动扳机，两声枪响破空而来，这两枪都是瞄准熊头背脊打的，然而子弹穿透熊头的大衣又是擦出几道火星。
但是这一次王沈看清了。
熊头遭受枪击的部位变成了铁块般的颜色。这不是转职能够带来的，能做到免疫近距离的枪击，只能说明这家伙是一个超能力者！
熊头右臂发力，向后一肘，王沈连忙后退。他心里有些庆幸，多亏百犬之前让他和b-23进行了一场测试，面对这种防御力超强的肉盾型敌人，他在和b-23交手时就已经打出了心得，同样是不能正面击中，同样是难以破防的防御力，但不同的是，他现在不是赤手空拳，连各项数值都提升了一倍不止。
这种状态下即使用不出能力，他也能躲开对方的肉搏攻击。
“看到我的能力并不惊讶，甚至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但你这张脸却从未出现在我们的名单上……是超能力协会的新人么？”
“是啊，我的指导员还特意强调你们是头号敌人呢。”王沈翻身，两枪点向熊头面具。
熊头左臂一挡，左手手臂肌肉暴起，他猛然向前一掌，掀起的风压将王沈吹退了数米。短短几回合的近身战让他意识到正面攻击对王沈造成不了太大威胁，这个小子不仅以速度见长，更棘手的是他似乎十分熟悉对付自己这类的敌人。
来到亚联邦第一次正经的战斗遇到的就是克制他的对手……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和你好好比试一番。”熊头惋惜道：“但现在的处境让我不得不速战速决。”
“这就打算撤退了？”
“当然不是，寻找欧米伽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所以请你让开吧……”
“真遗憾啊，小弟弟，明明上次还是个不错的邂逅。”
刹那间，王沈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蛇头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下一刻，王沈听到了沉闷的枪响。
血花飞溅。
熊头看着飘散于眼前的血花，王沈却已然失去了踪影，通讯器里也传来了蛇头惊讶的吸气声。她在狙击镜里看见了远处的状况，这一枪肯定打中了，但却偏离了目标，这种事还是头一次遇到。
熊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他知道王沈的速度很快，但绝对没有快到能躲避狙击枪子弹的地步。
“熊头，熊头……”
蛇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躁动，她按耐不住兴奋，舔了舔嘴唇：“那个孩子，是高阶能力者吧？”
“冷静点，我们的目标不是他，既然他逃了，我们就按原计划破坏这栋建筑。”熊头说道：“那些玩家都跑了，让马面过来吧。”
“他已经带着爆破物过去了。”
与此同时，废都绿洲内。
王沈咬牙捂着胳膊，即便只有10%的痛觉，他依旧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他只能庆幸这是游戏，蛇头那一枪直接把他的血量打得只剩10点，人物状态栏显示他的右肩被子弹打穿了，这要是在现实里他恐怕会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喂，王沈，你没事吧！？”正打算再一次发动冲锋的石乐志看见突然出现在建筑内的王沈，也吓了一跳。他根本没看清王沈是怎么进来的，他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捂着胳膊的人就是王沈无疑。
“石会长……帮我找一下林琳姐。”
王沈咬牙说道。
第四十二章：生物兵器
“这个该死的血色战线，居然连王沈都……！？”
石乐志双手捂头，仰天长啸。www.uu234.net
“吵死了！”林琳一巴掌拍在石乐志脑门上，然后她转头对王沈说道：“伤口处理完毕了，但恢复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没关系。”王沈找林琳的原因就是为了先把血止住，不然拖着这么大的伤口作战，没过几秒他就会被流血的debuff耗死了。外面的敌人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等他一个小时，他拿起林琳用剩下的纱布，把锯刃缠在自己的左手上。
“我们一起去帮你。”
“你们待在里面别动！”王沈瞪了石乐志一眼。
他们出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把自己卷入超能力者的事件当中：“血色战线的人都跑了，外面的敌人是私人恩怨。”
熊头是绝佳的肉盾，一旦被他从正面牵制住，就会留给蛇头绝佳的狙击机会。如果想要赢下这场战斗，他必须绕开熊头，直击后方的狙击手……如果这是遭遇战的话，王沈倒是可以采取这样的战术，然而一旦他绕开了熊头，就相当于放空了废都绿洲。
在毛栗用能力查出欧米伽的来历前，他必须争取足够的时间。
“轰”
王沈犹豫之时，废都绿洲外窜起了冲天的火光。
这次爆破直接将建筑轰得只剩下了不到100点耐久，这时只要随便轰上一记火箭筒，大楼便会轰然倒塌。与血色战线玩家袭击时不同的是，爆破过后大楼内发生了大面积的火灾，滚滚浓烟透过破碎的窗户钻入建筑之内。
已经没有时间了。
“你们先去灭火。”王沈陡然冲向门外。他唯一的胜算，在于方才瞬间攀升到70点的速度，好消息是这次速度并没有衰减，因此在石乐志等人眼中，他们仅仅看见了一道残影，当他们回过神时，王沈早就不在建筑内了。
“冲上去把火灭了！”石乐志一声令下。
……
“已经进行紧急处理了么？”熊头见到王沈，主动上前一步。
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爆炸的空档，马头已经着手第二次爆破了。不出几分钟，这栋建筑就会在一片火光中化为废墟。
“我们并不想破坏你们的游戏体验，很遗憾，是你们选择挡在我们面前的……”
熊头瞳孔一缩，这一次他只听见了破空而来的风声，手掌处像是被撕裂了般得疼了起来，但在10%的状态下，疼痛感尚可以忍受。他看了一眼被锯刃刺穿的掌心，如果不是他听见风声下意识地伸手一挡，这一下估计就刺在他喉咙上了吧。
这小子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刚才那一下已经超过了他目前反应的极限。
“打不中。”
通讯器里传来了蛇头兴奋的喃喃自语：“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
王沈没有留给蛇头锁定他的机会，一击不成，他瞬间抽出匕首，高速移动到了熊头身后，他瞄向了熊头的后腰，带血的匕首锯刃划出一道银芒，笔直地刺向对方腰间的软肉。刚才那孤注一掷般的进攻印证了王沈的猜想。
虽然熊头使用能力时硬度和b-23不相上下，但他不是机器人，使用能力需要反应时间，而只要自己的速度到达了让熊头来不及反应的程度，攻击就能奏效。
锯刃没入熊头的后腰，他步子一虚，半跪于地。
“真难缠啊，看来不得不动真格了。”熊头抹了一把后腰的伤口，直起身。他看着周围流窜的黑影，大喝一声。
下一刻，他浑身的肌肉都变成了铁块的颜色，整个身体顷刻间膨胀了一整圈。
“速战速决吧！马面，把这个建筑轰上天！”
王沈心里一凉，他猛然改变移动轨迹，一脚踢在熊头身上，借助反冲力弹向熊头面朝的方向。
“闪开！”熊头卯足了力道抡起右臂，全力轰向地面。一时间碎石飞散，拳击形成的冲击波将王沈掀翻在地：“趁现在，干掉那个小鬼！”
“已经瞄准好了哦。”蛇头早已预判到了落点。
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从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哪怕只有数秒的破绽，她也能牢牢抓住：“小弟弟，游戏结束，改日再战吧。”
“砰”
……
预想中的系统提示没有到来，王沈忽然感觉眼前一暗，像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阳光。他翻过身，看见面前的物体时，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遮挡住阳光的是一只足有十多米长的巨型蝎子，蝎子那一对眼球正对着他，它松开一支钳子，落下的人体在半空中就化为了流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居……居然是完全态！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几个人啊……”熊头难掩兴奋，之前几次被欧米伽秒杀时，她根本就没拿出真本事。熊头拿起通讯器，说道：“采集数据！我来拖住她！”
说话间，熊头的身体又膨胀了一圈，他的体型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他摆出了一副迎敌的姿态。
只要能采集到欧米伽的数据，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哪怕被团灭10次、100次、1000次也没关系，玩家在泰坦里是能无限复活的！
“来吧，欧……”
咦？
熊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了，他感觉自己视线越来越高，他低头望去，看见了一个让他有些熟悉的东西站在地上的，不是他的两条腿么？或者说，是他的下半身？
阴影挡住了熊头的视线，他看见了欧米伽降下的尾钩。
真不愧是……生物兵器的最终形态！
欧米伽！
那令人绝望的破坏力真是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放心吧，过不了多久，组织就能把你重新制造出来……
“等一下，欧米伽！”
熊头听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熊头这才发现欧米伽的前肢上居然还抱着一个人，虽然他那架势看起来马上就要被甩出去了，但他却依旧死死抱着欧米伽的前肢不松手。
欧米伽的尾钩偏转了，她和熊头同时落在地上，她的巨钳将熊头死死钉在地上，熊头看见那个男人以一副狗啃泥的姿势摔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了下来。男人捂着自己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踉踉跄跄地走到熊头面前：“你该不会以为你们能永远伪装下去吧？”
男人高声宣布：“就让我毛栗来拆穿你们的真面目吧！”
第四十三章：序幕
毛栗激昂地大喝一声，用右手狠狠摁在熊头的胸前。www.uu234.net
这个中年男人是能力者！
熊头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毛栗的相关资料亚联邦超能力者协会的成员，超能力场为lv4，虽然能力不适合用来战斗，却是能力者协会里数一数二的情报大师。在他们的手册中，毛栗是重点被盯住的几个人之一，因为一旦被他触碰到，他的能力便足以撬出他们所有的秘密。
不能给他机会！
“计划有变，干掉我，然后撤退！”熊头牙冠一咬，对蛇头下达了指令。
蛇头不满地哼了一声，将瞄准器从王沈身上移开，对准了熊头的头部。她对着对讲机不满地说了一句：“马面和熊头被干掉了，你们先撤，我马上就来！”
她的食指移向了扳机，但在同一时间，一道高速移动的黑影出现在她的狙击镜内。眨眼的功夫，王沈就进入了到狙击手的“危险区域”内。面对近在咫尺的王沈，蛇头却笑了起来，她觉得对方一定是听见了熊头的话，才来竭力阻止她的这一次狙击。
可是已经太迟了。
她已经瞄准了熊头，只要扣动扳机，子弹瞬间就会把熊头爆头。除非王沈甘愿用自己当靶子，挡下她的一次狙击。但这最多也只能为毛栗争取来2-3秒的时间，击杀或重伤王沈后，她的下一次狙击一样会干掉熊头。
“砰”
蛇头没有犹豫，毅然扣动了扳机。
然而下一秒，她看见王沈手中的锯刃划出了一道弧度，他连速度都没有减缓以一副势不可挡的气势逼向她。
刚才那家伙是用刀……劈开了狙击枪的子弹？
蛇头近乎于本能地拉动枪栓，但这一次，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的手心在冒汗，填充弹药的功夫，王沈就已经抹平了那数十米的距离，蛇头意识到，这是她最后一次狙击的机会了。
刚才一定是蒙的！
她在心里默念着。
而王沈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蛇头的食指，哪怕他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在现实中劈落狙击枪的子弹也是不可能的，狙击的威力和速度远远高于他挥出一击的力道……但是，泰坦里就全然不同了。
刚才那一下，是触发了近战流“刀闪”的判定。
“这是近战流的小技巧，玩家论坛的精品贴里就有介绍。”
蛇头银牙紧咬，她听见了王沈破空而来的声音。
以直线为路径正面突击虽然冒进，但在王沈的角度，能力赋予他的动弹视力能让他细致入微地观察到蛇头食指的动作，只要他能捕捉到对方扣下扳机的瞬间，就能刀闪劈开子弹。
“说到底，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会玩游戏！”
“砰”
锯刃再度划出一道银芒。
而这一次王沈没有再给蛇头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借势一撞，将对方摁倒在地，锯刃卡在了蛇头的脖颈之前，电光火石之间，战局逆转！
“你们输了！”
“……”
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熊头，又看了看王沈。虽然是因为欧米伽的缘故，但这依旧称得上彻彻底底的惨败，她已经记不清他们已经多久没面临过这样的绝境了。好在……这并不是生与死的一锤子买卖，正如王沈所说，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拟的。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熊头被毛栗盯上了，任务失败。”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王沈说的，说罢，蛇头抬起头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在虚拟世界里审问一个敌人吧？……真期待啊，下次见面时，应该就是在现实世界了吧？”
蛇头没有任何犹豫，她猛然发力，用力之狠，直接让锯刃割开了她大半的喉管。王沈心头一震，待他试图收手时已经晚了，蛇头的尸体很快化为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王沈将锯刃收回道具栏，气恼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虽说泰坦是个虚拟世界，但它做的实在太过逼真了，就算一些玩家因为不良debuff试图死亡重来，也需要做足了心理准备，像蛇头这种上一秒还说着话，下一秒就把脖子撞进锯刃里的狠角色他之前从未遇到过。
光是想象那种疼痛感就让王沈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感觉凉飕飕的。
入门手册上说的没错……
这些人，是真正的亡命徒！
而另一边，熊头也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也化为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区，7号街区，24号楼7层！”毛栗缓缓睁开眼，说道。这已经不是什么侦探游戏了，这里发生的事把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雷霆小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亚联邦，还在东区设立了据点并秘密展开活动。
那六人都是极度危险的能力者，他们的存在对东区而言就如同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毛栗直接将地址发送给了百犬。
“多亏了你王沈少年，如果不是碰巧跟你过来了，恐怕协会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意识到威胁！”见王沈跑了过来，毛栗赞许地说道：“而且可以看出你对自己的能力也十分有心得，我会把你刚才的表现如实汇报给协会的。”
牵扯到雷霆小队，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许多，超能力协会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毛栗相信百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派遣东区的高阶能力者前往他所说的区域，但他并不看好那些人能截到面具六人组。
从熊头的反应来看，对方已经掌握了超能力者协会的资料，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撤离了刚才的地方，而超能力者协会依然对六人的长相一无所知。
以雷霆小队的作风，他们绝不会就此撤离，而是蛰伏起来，伺机寻找下一次机会。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今天的遭遇战只是拉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
而且这个欧米伽……
毛栗看向这足有十多米长的欧米伽，他通过触摸的确看见了一些东西。但他看见的东西却和想象中完全不同，他现在可以断定欧米伽就是雷霆小组秘密研究出的生物兵器，而她能作为npc出现于此的唯一原因，是雷霆小组遗失了欧米伽的数据，而这个数据落入了他人之手。
而种种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星耀学院测试部部长。
第四十四章：人格代码
“那么……王沈少年，我先回协会了，作为报酬，这次的事务就不收费了。”
毛栗说了一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准备下线。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王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对欧米伽测试了这么久，该不会什么都没测出来吧？”
“呃……嗯，倒是测出来了一些东西。”毛栗含糊其辞。
“说说看。”
“知道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些为时尚早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件事之后就交给能力者协会出面交涉了。”
“我介意。”王沈果断不能让毛栗这么含糊过去。
方才的交战让他意识到雷霆小队已经潜入了亚联邦，这就像动画片片头曲说的，新的风暴已经出现，而他却连那个六个人是谁、他们目的又是什么一概不知。熊头见到蝎子化欧米伽时的狂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王沈也听到了“测量数据”之类的关键术语。
毫无疑问，欧米伽就是这六人来亚联邦的原因所在。
王沈现在并不了解能力者协会，更谈不上信赖，他可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别人来处理。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了……”
“少嗦，大不了一会我付你5000联邦币就是了，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吧！”
毛栗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超能力者协会和星耀本来就是不同的部门，你是星耀的首席生，交给你们自己解决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我一直都是一个敬业的侦探，隐瞒雇主的事对我而言是大忌。”
“那就快点……”
王沈话说到一半，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毛栗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眼前的景象瞬间扭转，这种感觉就像是版本更新时他不受操控观看新版本cg时差不多。只是这次的景象并不波澜壮阔，他只看见了一个人，她穿着白大褂，右手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书。她站在一个门前，她推了推鼻梁上略显土气的眼镜，推开了门。
田博士！
王沈的视角紧随其后，跟随田博士一同走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一间会议室，里面没开灯，田博士关门后就黑得连里面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诸位好，我今天来，是想谈一谈星耀学院有关泰坦新版本的企划案。”
“这种小事直接用邮件的方式把企划案发过来不就行了？反正只要把内网收录的行动随便拓展一下，做成副本也不成问题吧。”王沈只能确定说话的是一个声音干巴巴的老头。
“这次星耀并不打算使用内网收录的行动，我们想完成一个大工程。”
“无所谓，你们年轻的事，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吧。”
“那就太感谢了，实际上这次更新我和陈曦打算使用铯凡特隔离区的数据作为基础数据模板。”
……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气氛肃杀。
“虽然有创新精神是好事，但是不要玩得太过火了。铯凡特隔离区的情报，在联邦各大部队间都没有完全公开，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应该是打算把联邦的最高机密之一通过游戏的方式展示给平民看吧？”
田博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面对老者的诘难，她笑着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啦。我们在使用隔离区数据时会进行处理，抹去所有特殊部队的情报，仅仅使用数据里的环境部分。对他们来说，铯凡特隔离区只不过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新地图罢了。”
“驳回。如果你们仍然保持着玩乐的想法，版本更新的事我就交给别的学院去做吧。”
黑暗中传出了“咚”的一声轻响，田博士似乎将什么东西摆在了桌上。
“对玩家们而言，新版本充满了无数探索元素。而对我们来说，这是测试新技术的重要环节。”
“这是什么？”
“欧米伽的数据核心。”
又是“咚”的一声，黑暗中，某人因为激动，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它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只是一个老友托付给我的东西。”
“小田，你做的不错，立刻将东西上交联邦政府。”
“可是呈交给联邦的话，不也需要人手把这些概念转换成实实在在的东西么？毕竟是好不容易研究出的生物兵器，白白浪费就太可惜了。”
老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有成熟的方案了？”
“人格代码，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当然。”
“陈曦经手的这个项目正好也到了最后的阶段，只要通过她的技术，就能地把这份数据完完整整地复制出来。”
“这么说，你这次来，也代表了陈曦的立场。”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同一个学院不同部门的合作很常见吧？所以说，现在可以谈谈我的企划案了么？”
……
片段到此结束了。
毛栗将手掌移开，说道：“王沈少年，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如果是我的话，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卷入这种事件，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上，是一位过来给你的经验之谈。”
后面的交谈因为面具六人组的攻势，毛栗没有看完，而他也不想看得那么明白。
他可没兴趣挖掘联邦高层和星耀科技部、测试部之间的勾当。
“不过具体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了，我先撤了。”
说罢，毛栗就下线了。
王沈转头看向欧米伽，发现后者一直也默默地看着他。她还维持着蝎子的状态，在空中摆动的巨型尾钩看得王沈心里有些发憷，就是这个尾钩，把他破不了防的熊头直接给懒腰截断了。
“结束了？”
一人一蝎对视了数十秒，欧米伽才开口问道。
“嗯，他们六个应该不会再来烦你了。”王沈点头道。
与此同时，废都绿洲大门口传来石乐志朝气蓬勃的喊声：“喂！王沈，大火我们已经扑灭了，npc把耐久度也修满了，这次危机应该算是……”
然后石乐志和一票公会成员看见了小半个楼高的欧米伽，他两眼向上一翻，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快装死！不然会被那只畸变体干掉的！
倒下的同时，他瞬间在公会频道群发了这条消息。
欧米伽奇怪地瞥了倒地不起的石乐志等人一眼，她能觉察到这些人的生物信号，还能听见有几个装死的在窃窃私语。
无法理解这几个人的行为，所以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这里唯一一个“朋友”身上。
“饿了。”
她晃了晃尾钳：“要一起去觅食吗？”
第四十五章：蝎之心（上）
“那就出发吧，欧米伽。m.www.uu234.net”
王沈也看见了石乐志等人的反应，幸好他们没认出来这只巨型蝎子就是欧米伽，也省去了解释和编故事带来的麻烦。就让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只路过的、不相干的畸变体好了。
欧米伽将钳子伸向王沈，她轻轻一握，把王沈卡在了钳子两端的凹槽里，然后她一摆尾巴，硕大的身子瞬间没入地面。这是每个畸变体自带的种族特长遁地。
灰尘冲天而起，地面只残留下一个硕大的窟窿，石乐志等人确认欧米伽离开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在他们眼中，刚才欧米伽的“攻击”是王沈为了保护废都绿洲不受它的波及，强行转移欧米伽的注意力，将她引入了地面。
石乐志感动得热泪盈眶，这等牺牲自己的精神让他忍不住想要给王沈一朵小红花，并将他评选为这个月的优秀会员。
十多分钟后，王沈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安放火神动力甲的建筑物楼顶，欧米伽也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王沈穿上火神动力装甲，打开动力核心，稍稍适应了一些外骨骼装甲的感觉。欧米伽安静地等王沈穿好动力装甲，才朝他招了招手。
王沈来到顶楼的栏杆前，顺着欧米伽的食指看去，发现了几个全副武装的玩家。
“他是‘玩家’吧？”
“嗯。”
“那就把他们吃掉吧。”欧米伽眼前一亮。她还是比较在意王沈意见的，王沈和这些人类是同类，如果贸然在他面前吃掉人类，难免会影响他对自己的看法，但如果玩家能无限复活的话，欧米伽觉得王沈应该就没什么意见了。
“啊？”王沈又看了一眼那几个有说有笑的玩家，那些人丝毫没有意识到飞来横祸将降临于他们身上。
“饿了。”
“等一下！”在欧米伽俯冲而下之前，王沈赶忙阻止她。王沈在道具栏里翻找了好一会儿，他万万没想到，瓦蓝之前赠送给他的5个西瓜竟然有朝一日能帮上大忙，因为道具栏里的5个西瓜，是唯一能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
抱歉，瓦蓝，下次见到你时一定给你加100点好感度！
可是……
蝎子的话，应该也是吃西瓜的吧？
王沈从道具栏里取出西瓜，将五个西瓜整齐放在地上。至少泰坦在衣食住行上面还是很良心的，食物普遍便宜，而且食材的质量都是最顶级的，就比如集市上买的西瓜，即使一个只要2联邦币，但每一个都饱满多汁，也不会出现未熟和坏了的情况出现。
欧米伽小步走到西瓜前，好奇地蹲了下来，她用弯曲的食指敲了敲西瓜，熟透了的西瓜用“咚咚”的清响回应她。
“这是什么？”
“西瓜，一种水果，你没吃过吗？”
欧米伽摇摇头。
“尝尝看。”王沈在低头在道具栏里翻找起水果刀来，然而当他再次抬头准备切开西瓜时，却发现欧米伽已经捧起了一个西瓜，一口咬在了上面。
喂，西瓜不是这么吃的！
王沈伸直了右手，满脸惊愕地摆出了尔康般的姿势。
随后他发现，欧米伽不愧为生物兵器，普通人类像她这么空口咬西瓜，非得被西瓜皮崩掉几颗牙不可，而欧米伽则轻易地撕咬下了一个缺口，连着西瓜皮一起吞进了肚子。她没有咬下第二口，而是抬起头盯着王沈奇特的姿势，她啧了啧舌头，仿佛在深切地体会西瓜的回味。
“甜甜的，好像还不错。”确定这个叫西瓜的食物味道还不错之后，欧米伽风卷残云地连皮带瓜瓤撕扯成了好几块，一起吞下了肚子，碎开的瓜瓤沾得她满脸都是。
“有什么不对的吗？”吞下一块西瓜后，欧米伽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王沈依旧保持着伸出右手的姿势，像是石化了一般。
“啊，没事，你喜欢就好。”王沈默默把水果刀收进了道具栏。
他告诉自己虽然欧米伽看起来是个初中生，但实际上却是生化兵器，还是最高级的那种也许这种残暴的吃法，才匹配生化兵器的气质吧。
“你不吃吗？”
“我来的路上吃过了。”王沈连忙推辞，他还没做好和欧米伽一样生吞西瓜的准备。
欧米伽默默点头，拿起第二块西瓜，如法炮制。
她吃东西的速度很快，方式如同撕扯猎物的野兽，即便在面对西瓜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时也没有丝毫掉以轻心，都是一鼓作气把它撕扯成数段才尽数吞下的，王沈这辈子第一次见有人吃个西瓜能吃得如此杀意凛然。
消灭完五个西瓜之后，欧米伽意犹未尽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瓜瓤，她仔细地将粘在手掌上的汁水舔干净，思索了一小会儿，忽然说道：“没有吃饱，再一起去觅食吧？”
“噗！”
王沈直接喷了。
失策了，他没想到五个半米多长的西瓜居然还填不饱欧米伽的肚子。不过他转而想到了欧米伽十几米长的本体，也就释然了，欧米伽如果保持先前的状态，只要一口就能吞掉这五个西瓜，这些水果对她来说的确只能起到塞牙缝的作用。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能吃到好东西。”
为了避免饿着肚子的欧米伽跑到大街上捕食玩家，王沈不得不取得主导权。那五个西瓜倒是能让欧米伽顶上一阵，让她不至于在到达沿海森林地带前就耐受不住饥饿。
“嗯。”欧米伽说着就变出了她那长长的尾钩。
“等一下，去那里之前我们要约法三章。”王沈连连摆手：“那边相当于人类的营地，玩家众多，你绝对不能在那里变形。”
相处一段时间，王沈也摸清了欧米伽的规律。
完全人类形态的欧米伽对玩家来说是绿名npc，代表着友方单位，然而哪怕她只是伸出了尾钩，也会瞬间成为红名怪。石乐志误会也情有可原，毕竟在他们眼里，王沈刚才就是被一只巨型的红名蝎子拽进地下了。
“没问题。”欧米伽点头表示同意。
王沈看了一眼天色，快入夜了，跑过去估计几个小时就没了，所以他弯下腰，示意欧米伽爬到他背上来：“上来吧，这样应该会快一些。”
第四十六章：蝎之心（下）
翡翠营地，沿海森林地带众多幸存者联盟营地之一。www.uu234.net
还未入夜，营地外灯火通明，卫兵npc在外围来来回回地巡逻，以确保营地免收畸变体侵袭。废弃都市的拾荒者们陆陆续续回到营地，不少人还会停下脚步和卫兵聊上几句。在游戏设定上，废弃都市沦陷后，没能跟上大部队撤离的幸存者在森林地带自发建立起了防线，每到晚上，他们便会回到就近的营地，在卫兵们的保护下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待日出畸变体潮退却，他们便再次回到废弃都市，寻找一些还能用得上的物资。
而对玩家们而言，这些幸存者营地就相当于迷你的中立区域。除了六个职业大师所处的林中营地暂不开放外，其他中立营地也为他们提供了夜间的避难所。和所有中立区一样，翡翠营地也是玩家之间重要的交易渠道。
经历了昨夜惨烈的战况后，此刻绝大多数玩家撤回了这里。
为了避免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王沈选择了饭店最内侧的包间。
“好热闹。”欧米伽扒在门口看了许久，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类，食客们装扮各异，有的西装革履，也有人一身作战服背着枪械，这样的景象是她在实验室里从未见到过的。
没过多久，服务员npc将王沈点的菜端了上来。
王沈不知道欧米伽具体食量，所以他保守地点了六个人的量。他觉得季胖子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被欧米伽的气场震慑住的，欧米伽恐怕是唯一一个能在饭量上战胜季胖子的存在。
“好吃，这个也很好吃！”
欧米伽延续了她彪悍的风格，肉都是连着骨头一起嚼碎吞下去的。在目睹了她吃西瓜的姿态后，王沈觉得欧米伽没连着盘子一起吃下去已经算是收敛了，她正用实际行动表现着什么叫牙好胃口就好。
“你以前在实验室是食物是怎么样的？”欧米伽的模样就像是从未见过人类的饭菜，王沈的好奇成功被勾了起来。
“食物？”欧米伽将鸡腿肉连着骨头嚼得粉碎，她看了看满满一桌的饭菜，略带比对后说道：“以前捕食的话，需要变成刚才的模样。”
她张开双手，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王沈立刻意识到她指的是蝎子形态，并且她还用到了“捕食”的说法。
“实验室的食物没有这么精致，现在的形态是吃不下去的。”
最初是兔子、鸡这类弱小的动物，随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强，研究员们渐渐也会把一些大型动物送进她的房间，鹿、牛这些常见的肉质自然不必多提，后来他们还会放进来狮子、老虎这类的猛兽，欧米伽觉得那些人似乎十分喜欢欣赏她觅食的过程。
“那些食物送来的时候还是活的。”欧米伽做出了总结。
……这些真的能称之为食物么？
王沈总觉得那些研究者的行为像是养蛊，欧米伽就是他们培养出的人形兵器。他一想到欧米伽把猎物啃噬得残缺不起的画面，心里就一阵膈应，而毛栗让他看见的片段让他意识到这些事都是曾经真实发过的。
欧米伽真实存在过，她的记忆并非伪造。
王沈同样意识到，现在欧米伽的人性非常淡薄，她既没有社会的观点，人类在她的眼中也属于饥饿时能够捕食的猎物。她对人类并没有归属感，更多的时候，她都认为自己是一只蝎子或者别的什么怪物。
“这些食物，都是要钱的吧？”将桌上的食物清扫一空后，欧米伽仔细地舔干净自己油腻腻的手。她不太理解“钱”的概念，直觉告诉她，钱对人类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物品，乘船需要钱、吃东西需要钱，连搭乘顺风车也要钱，她觉得如果没有钱，人类就会变得难以生存下去。
“没关系。”王沈笑了笑。
泰坦世界的食物属于最便宜的一档，由于人物面板里没有饥饿值，食物回血的效果能轻易地被药品代替，导致它的需求度十分低下，而绝大多数饭店都是npc开的，系统定价很低，这么满满一桌饭菜才刚过100联邦币。
欧米伽没有再说话，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略带纠结的表情来看，那应该是对她意义颇重的事。
王沈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漫不经心地问道：“在想什么？”
这算得上他人生中第一次约女性单独出来吃饭了，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次”献给了一个虚拟的npc。
现在外面的玩家太多了，贸然带着欧米伽出去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他决定等入夜玩家出去扫荡畸变体之后，再带着欧米伽飞回废都绿洲。
闻言，欧米伽抬起头，又是盯着王沈看了好一阵：“如果想要交尾的话，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我还没有成长到完全体。”
“嗯，交尾放在以后也不迟……不对，等一下，交什么玩意！？”
王沈一口果汁喷了几米多远。
他本来顺着欧米伽的话想说“交朋友放到以后也不迟”，但他突然意识到交尾指的似乎并不是交朋友。欧米伽认为自己是一只蝎子，在昆虫科里，交尾的代表着……
他只是看入夜还有段时间打算随便找个话题和欧米伽聊一聊，怎料这个小姑娘不仅吃饭的模样彪悍，连说话的内容也彪悍的不行。而且说道“交尾”时，欧米伽脸都没红一下，仿佛说的是和吃饭喝水般十分普通的话题，倒是王沈脸红到了脖子根，也不知是被果汁呛的还是被欧米伽震住了。
“不是吗？”王沈的反应让欧米伽十分困惑。
这已经是王沈第二次请她吃东西了，尤其是第二次请她吃东西时还不惜为她交出了对人类来说无比重要的“钱”。在昆虫的世界里，只有在非常亲密的关系下才会共享食物，所以她理所应当地把王沈的行为当成了求偶的仪式。
“当然不是！”
欧米伽的生活常识简直少得可怕，比那些盛传接吻牵手就会怀孕的人还要严重！
“你完全误会了，在人类社会，朋友之间互相请客吃饭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会坐在一起吃饭，这件事和交尾没有一丁点关系！”
“可是我没有钱。”
欧米伽秀气的眉毛纠结地拧在了一起：“看来，只能用交尾才能报答你了！”
第四十七章：抓包
“快把交尾的事忘掉！”王沈义正言辞。
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家的整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龌龊的念头？难怪那些研究员最后都被自己培养出的畸变体干掉了这明显就是忽视德育教育的必然结果！
想想看，假如他们培养出来的坑道蠕虫之类的畸变体都是知书达理懂得礼让的三好畸变体，那些城市会被畸变体毁灭吗？
显然不会吧！
“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欧米伽问道。
“……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必须纠正你对于人类的看法。”王沈严肃地说道：“就算你没钱请回来也没什么问题，我请你吃东西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你请回来。”
“我明白了。”欧米伽盯着王沈的眼睛，直觉告诉她，王沈没有说谎。
真好啊。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对人施以援手却不计回报的人。
而王沈告诉他，这种奇妙的关系被称之为朋友。
……
将欧米伽送回废都绿洲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新的一夜到来，积蓄了一整天的玩家们再次陷入了狂欢。相比于前一天，他们现在更有纪律，不少玩家占据了周围的建筑，奋勇面对如潮的畸变体海洋。
王沈将欧米伽远远放了下来，目送欧米伽在畸变体之中挤出了一条道路，最终走进了废都绿洲的大门内。他又看了一眼好友列表，石乐志等人都在线，他们似乎在进一步谈论有关废都绿洲的规划。
送走欧米伽，强烈的疲劳爬上了他的脊背，王沈现在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皮筋终于松懈了下来。
毕竟他和畸变体不同，畸变体都是午夜活动的生物，平时的这个时候，欧米伽也和其他畸变体一样外出觅食，喂饱了欧米伽，他也不必担心石乐志等人的安全问题了。
下线休息吧。
王沈将火神外骨骼装甲停在楼顶上，下线前他通知了还在林中营地执勤的队友可以下线休息了。
意识回到现实，王沈躺在躺椅上半天不想起来。
一定是外骨骼装甲掩盖了能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所以他隔了几个小时才真真切切地觉察到这种脱力感。房间没有开灯，王沈面朝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沉思的主要原因，是他现在腰酸背疼腿抽筋。
王沈默默数值吊灯装饰品的个数，然后一张阴森的脸就进入了他的视线。
“王沈同学，你骗我骗的好苦啊！”
来者还自带手电筒，幽怨的声音吓得王沈浑身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讲真，要不是他尚处于能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里，这一下足以把他吓得飞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惊吓得手后，田博士笑得前仰后合。
作为星耀这一届的首席生以及特殊班的队长，王沈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属于那种可靠沉稳型的队长，能让一个冷静型的角色吓得头发都炸了，田博士十分满足。而且这一下也顺便发泄了她心中的不满。
田博士承认王沈很优秀，就是有些优秀过头了。
发布新任务不到一天时间，这小子就查出了面具六人组的真实身份，还将一场危机扼杀在了萌芽阶段。但是，如果事情并未就此而止，王沈不仅发现了雷霆小队潜入亚联邦的事实，顺便也撞破了她和陈曦的计划。
“什……什么事？”王沈的心脏跳得飞快。
“先和你说说面具……不对，雷霆小队的事吧，能力者协会第一时间将附近的四名lv4的能力者派了过去，但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人去楼空，连改造的终端都被他们破坏了。”田博士两手一摊：“简单来说，我们还是让他们逃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换了据点，继续蛰伏在东区的某处，而对你来说的坏消息大概就是……你被他们盯上了。”
“我已经想到了。”王沈并不惊慌，相反，他还隐隐有些亢奋。虽然目前还摸不着头绪，但他觉得自己现在正在朝九年前的真相不断靠拢。
稻草人保护他的原因、袭击他的敌人……那件事过后，他从未将这些事抛之于脑后过。
“胆量倒是不错……不过你还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吧？”
“其他的东西？”
王沈意识到田博士指的是欧米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能力者协会没有立场对田博士隐瞒欧米伽的存在，只是王沈暂时不知道田博士了解到那什么地步了。所以他故作茫然，选择了装傻战术：“啊？田部长你指的是什么？”
田博士微微一笑，抬起全息手表，按动了播放按钮。
“可是我没有钱。”
“看来，只能用交尾才能报答你了！”
里面传出来的全是欧米伽的声音。
面如死灰！
“看来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深入的地步了，就差进行一些深入浅出的运动了啊。”
“既然你看到了，应该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吧！”王沈还打算进行最后的挣扎。
“全部真相啊……”田博士的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她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毛栗侦探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么？现在我和陈曦的小秘密已经被你看光了，按照流程，我好像应该把你灭口诶。”
田博士一边说着，右手一边伸向自己的挎包：“你知道吗？我们目前对超能力的研究尚处于蒙昧阶段，所以说出了事只要把一切问题都推到能力上就可以了正好你透支了能力，这就好比熬夜几天却突然进行剧烈运动，猝死什么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吧……放心吧，这个屋子没有探头，我会十分温柔的！”
这本应是分紧张的氛围却因为浅浅的存在完全变了味：“主人，不必紧张，她只是在拿普通的巧克力。”
王沈的全息手表上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所以王沈木然地看着田博士表演，两人对视许久，田博士才有些羞恼地说道：“喂！看看气氛啊！就算是配合我表演也要装出害怕的模样啊！”
“啊，救命，要被杀了。”王沈用标准捧读的语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有点诚意好不好！”
田博士嗔怪地将巧克力塞进王沈嘴里：“补充点热量，谈谈正事吧。”
第四十八章：宏愿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哦，不对，走错片场了。www.uu234.net
王沈嚼了嚼甜得发腻的巧克力，被田博士随手抛在地上的包装纸让他不由想到了这么一句广告词。
“所以说，你觉得欧米伽怎么样？”田博士搬了张椅子，坐在王沈旁边。
“什么怎么样？”
“想和她交尾么？”
“别再提这事了！真要这么做了肯定会被抓起来的吧。”王沈表示谢绝。欧米伽人类形态只是一个初中生的模样，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在三年和死刑之间不停试探的行为。不过他大概掌握了田博士的聊天方式，她问题的本意并不是将他引向犯罪……大概吧。
“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那个熊头的能力是把自己的身体变成铁块，我在泰坦里的力量数值超过20，用锯刃全力一击应该能捅穿铁板，但我的攻击对他起不到作用。而且他在和我交手时应该没有拿出全部本领，后来将身体膨胀一倍的技巧我猜测应该是提高了硬度……”
王沈的记忆力超群，他记得自己和熊头战斗时的每一个细节。
他玩泰坦有几年了，身体素质比他现实数值提升了足足一倍不止，而那六人都是新手，并没有数值上的加强，也就是说他们在游戏里有多强，现实世界就有多么强。
王沈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这种级别的敌人，直接就被欧米伽秒杀了，在她面前连任何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即使王沈有些不甘愿承认，他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
他们这些能力者和欧米伽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是当然的。”田博士对王沈方才的形容十分满意。
这个孩子在战斗中不但完完全全地记录下了对手的实力，而且还敢于直面自己的弱小。而在她看来后者尤为重要，中央城区能人辈出，但具备这份品质的人屈指可数：“你应该了解到欧米伽是他们研究出的最终生物兵器的这一事实了吧？”
王沈不置可否。
“所以简单点来说，那个形态下的欧米伽，战斗力至少相当于力场全开的lv5能力者，而且还是破坏力最强的那一档。”
王沈暗中记下了这句话。
所有关于lv5的传言他都只是听协会人说的，田博士确认后，他就能将欧米伽作为lv5战力的衡量标准。
“看来你现在还一头雾水……欧米伽的存在和其他畸变体不同，实际上在欧米伽身上的实验成功前，格尔特制药就已经制造出了相当一部分破坏力堪比欧米伽的畸变生物，甚至单论破坏力与危险程度，其中还有几个要比欧米伽更高，这个级别的畸变体被统一称为欧米伽。但是在众多实验体里面，只有欧米伽一个人是特殊的，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王沈很配合地摇了摇头，并摆出了专心听讲的表情。
他的态度让田博士十分受用：“因为除了欧米伽之外的畸变体，全都没有意识，不具备任何交流能力，它们只有食欲和破坏欲的怪物，还远远不能被称为‘生物兵器’。有谁会用那种一放出笼子就会无差别屠杀自己的怪物？只有欧米伽，她在保有人类意识的前提下承载了那份力量。”
“可是之前我在和欧米伽交谈时，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啊。”
“注入她体内的另一半基因产生了影响……但我个人认为，欧米伽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更大程度上是环境因素。她对人类社会的认知脱节，格尔特制药的研究者也从未将她当做人类对待。”
田博士能猜到他们的意图。
作为生物兵器，他们不希望欧米伽拥有任何怜悯、同理心等不必要的情感，在他们最理想的情况下，欧米伽将成为一个只服从指令的战争机器。那一半人类的基因，他们只希望留下遵从命令这一点。
而这也是田博士认为可以将欧米伽重新制造出来的重要原因。
“她的那一半人类基因可不仅仅是听从命令这么简单，如果加以正确的引导和培养，欧米伽可以适应人类的生活，一旦我的构想成立，她就不再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兵器，而是一个拥有人类情感的lv5超能力者……当然，这目前也只是理论罢了。”
“所以你才要申请这个项目对吧？在泰坦里进行实验的话，哪怕最终理论被推翻了，也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王沈恍然大悟。
“正解。”田博士打了个响指：“我可不是那些蠢货，实验室隔离设备故障的那一天，九成的研究者都被自己培养出的怪物生吞活剥了，我是不懂创造出来这种随时都能造成数百人伤亡的怪物究竟有什么好处……在确定欧米伽人格平稳，对社会无害之前，我们不会把计划推向下一步。”
“所以我的任务是？”
“慢慢悠悠进行实验，引导欧米伽是原计划，但雷霆小队居然追到亚联邦来了，现在我不得不推进计划的进程。那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旦他们再次收集了欧米伽的数据，能再次在别的地方进行这种实验。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创造出一个欧米伽，而是一支欧米伽军队，你能想象一旦他们成功后将要导致的后果么？”
田博士将手搭在了王沈肩上：“这意味着他们掌握了能在一夜之间让一个城市从地图上消失的能力，所以说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如果不能尽快实现我的理论，那么我就不得不在他们再度出现前销毁数据。”
“你是说，欧米伽会消失。”
“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尽快向你证明欧米伽能安全融入社会的。”
“那就拜托你了，少年！目前为止你还没有让我失望过，让学生参与这个计划我要冒不少风险，不过高层那边我会帮你兜着的，希望这一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田博士拍在王沈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她并不是什么狂热的科学家，之所以拟定这份企划案，也只是为了完成朋友所托。
还有一点，田博士没有对王沈提起。
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这份数据落入高层手里，因为那些人对欧米伽的寄托和格尔特制药的研究员没什么两样，他们需要的，同样是绝对的服从力。
刚才她就坐在这间屋子里，从头到尾看着王沈和欧米伽共享晚餐的过程。
田博士目不转睛地看了几个小时，直到王沈背着欧米伽回到废都绿洲。这让她意识到，能够改变欧米伽的人，现在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忙活，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田博士压下沉重的心情，对王沈竖起了大拇指：“用陈曦的人格代码把欧米伽做出来之后，你们就能在现实世界里交尾了！”
第四十九章：人际关系
田博士留给王沈的硬性指标是半个月，半个月后无论情况如何，她和陈曦都会将计划推向下一步要么用人格代码为欧米伽制造出新的身体，要么彻彻底底地清除所有欧米伽相关的数据。www.uu234.net
田博士离开后不一会，百犬走了进来。
“我现在带你去你们的宿舍。”百犬双手背在身后，步履如风地走在前面。
宿舍？
而且还用的是“你们”？
同时面临两个问题，王沈没想好要先问哪个。
“每个经过认证的能力者，协会都会为他们安排住处。你和古翔毕竟是能力者里面的少数，协会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联邦各个区域意外觉醒了能力，又被人引荐来了中央城区，提供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也最基本的，这间宿舍目前就属于你和古翔了，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平时住在哪里。”
通常而言，协会安排的宿舍都是2-3人一间的。有关超能力的开发注定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过程，协会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新人能力者之间互相开导，若是有人在探索的过程中误入歧途，同寝的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告知协会。
“协会和学院不同，每天没有课程，能力者的生活来源绝大多数都是完成委托带来的，委托方面并没有硬性指标，每天什么都不做也可以。”百犬为王沈普及着新人的知识，他和古翔是古韵介绍来的，协会没有走学院那边的交接，所以他们俩的待遇与普通的新人无异。
“顺便一提，e级委托就足以维持日常开销了。”
e级委托，通常被视为能力者的低保，委托内容通常以志愿者、清洁街区等内容为主，事实上e级委托的内容就算不是能力者也能轻松完成，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予能力者生活保障。
协会用e级委托告诉所有能力者，在中央城区，任何人只要愿意劳动，都能过上还不赖的物质生活。
“今天你们应该很疲劳了，尤其是你……毛栗把你的表现告诉我了，真是辛苦了。”
“这没什么。”
就算没有毛栗和协会，他也不会放过那几个准备把他公会据点炸飞的人。
“如果你们对委托有兴趣的话，明天可以来找我。”
“好的，谢谢百犬老师。”
王沈从对方手中接过房卡，在感应器上一刷，门就开了。
告别百犬，他这才突然想起古翔似乎也太过安静了一些，按照对方的性格，不是该在测试结束后，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他宣告自己的丰功伟绩么？
王沈朝屋内看了一眼，客厅就开了一盏台灯，沙发上一个人东倒西歪地躺着。
他上前两步，就看见了不省人事的古翔，那造型简直和现代艺术品有的一拼。王沈这才想明白了古翔安静的原因他参加测试前，工作人员也提醒过他，不是他被人抬出去，就是b-23被抬出去，看来古翔的测试也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古翔真的是被人抬了出来。
古翔身上没什么明显的皮外伤，衣服除了有些凌乱外也没有战斗造成的破损，看起来只是单纯得筋疲力尽了。
和星耀极尽土豪的做派相比，这个屋子简朴了无数倍。房间是四室一厅的，和普通的合租屋差不了多少，王沈和古翔的房间门口挂上了各自的名字，一人一个单间之外，还有一间厕所还有一个厨房。
超能力者协会资金有限，其中大头都花费在了测试设备的维护上。
王沈倒是挺满意宿舍的结构，房屋的设计以精简为主，虽说算不上豪华，但日常起居设备一应俱全，构造和他在东区的家有些许的类似，尤其是客厅的墙壁上疑似上一位住户留下的游戏、漫画海报。王沈初高中时玩游戏赢了不少游戏的周边奖品，拿回家之后他顺手就贴在了客厅墙上。
王沈尝试叫醒古翔，但几次都失败了。
他放弃了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推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右面靠墙处摆着一个单人床上，单人床对面是书桌，书桌上配送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背后还有房间上一任主人留下不要的书籍。书桌左边角落是天网终端，左侧则是一个衣柜。
星耀的豪华宿舍让王沈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准确地来说，这种房间才是他来中央城区前想象中的生活。
王沈锁了门，仰面朝天躺在单人床上，他心里制定好了计划，从明天开始，他就要着手欧米伽的德育教育了，幸运的是他不必一个人担任如此艰巨的任务，在王沈看来，泰坦就是一个无比真实的虚拟社会，他所在的公会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社区，现成条件已经有了，他需要做的就是让欧米伽融入公会。
“浅浅，我已经考虑好了！”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王沈忽然开口说道。
“请您详细说明。”浅浅十分严谨地打开了储存程序。
“第一个学期的计划……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上课，周末来能力者协会训练超能力，晚上去泰坦里对欧米伽进行德育教育，你觉得怎么样？”
“完全同意，我会继续监督您的。”浅浅将王沈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录下来之后说道。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做出一些额外的说明：“主人，您已步入了大学，生活理应与高中有所不同，在这个计划上，我建议您每天至少2个小时以上和队友共处，同时还要增加1个小时的户外生活，继续宅在家里从各个方面都不利于你今后的发展。”
王沈没有立刻回应浅浅的建议。
他粗略想了想，1个小时的户外生活还好说，2个小时与队友共处……他完全想不出这两个小时要做什么。以前玩游戏还能和季胖子玩到一起去，而据他观察，他的队友里面除了李雅之外，其他人对游戏并没有浓厚的兴趣。
“一起上课的时间算吗？”
“不算。”浅浅浇灭了王沈的念想。
王沈想不出来，索性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浅浅：“可是浅浅，现在年轻人共处的时候，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
浅浅也冷不丁被王沈问住了。
她只是理论上知道年轻人的共处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实践方面的知识却几乎没有。
“主人。”
浅浅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连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和同龄人相处，你又要如何指导欧米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