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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分裂与反噬

    “倒也不是不可能……”浩宁摆摆手，严肃的回忆道，“著名科幻作家大刘的一本小说《三体》中，就提到外星人为了防止地球的科技进步，派出一种高科技智子，通过扰乱地球上的基础科研实验结果，来阻止科学进步。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是啊，这本书我也读过，”李宇飞无奈的笑笑，“人们宁愿相信阻碍人类进步的，是远在若干万光年之外，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外星人，都不愿意相信，阻碍人类进步的，正是人类本身，尽管后者可能性更大，更有动机，操作性更强。”

    “你……”浩宁本想说一些反对意见，但想想费长房，薛神医，易平指，不觉苦笑着摇摇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说到这里小红也从手机上查到了浩宁所说的“智子阻碍科学进步”，看完之后小红皱皱眉头：“难道分裂门也能够有本事扰乱全球的基础科研实验结果？”

    “怎么可能！”宇飞大笑，“我作为他们的界天师，都还只在利用微观作用力的范畴，他们怎么能有这种本事？”说到这里宇飞看着窗外自嘲道，“界天师，界天师，这个名字还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四方上下谓之宇，范围边疆谓之界，我让他们叫我界天师，就是想让他们知道，知宇者可飞，成天师有界哪怕他们的能力无远弗届，也应该有远知界，可惜啊，他们光顾着成为无限能力的天师，完全不顾着自己的边界了。”

    浩宁低头有些出神，小红也在思考着界天师和宇飞的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宇飞不好意思的笑道，“自己一个人在网络里思考的有些多，难免说话絮絮叨叨，让你们见笑了。”

    “不会，”浩宁抬头道，“请继续。”

    “分裂门没有本事扰乱全球的基础科研，”李宇飞说到正题了，“但是他们有本事扰乱人心啊。说起来办法也非常简单，比如在米国，有些人就负责不断鼓吹种族平等，随后再不断制造种族歧视的言论和事件，从而让米国产生各种对立；在华夏，有些人不断吹捧华夏文明完全优于其他种族的文明，另外一些人再不断提高西方文明的价值，让众人从思想上势同水火；在整个世界，一些人不断提高神学等神秘学，夸大灵魂，意识等的神奇作用，另外一些人不断坚守科学是找到真理的唯一方法，让这些人老死不相往来当然，远不止这些办法，但总之所有的特点都是，通过各种手段，让人们从思想上互相无法认同对方，无法合作，就可以了。这种分裂现象越多，他们就越容易阻碍人类进步。”

    “就这么简单？”小红听完愣住了，“我原以为是用了什么**力，原来就是这个？”

    “你不爱读经书，大概对外国的神话传说就更没有兴趣了吧，”浩宁听懂宇飞的意思了，给小红解释道，“有个外国的神话故事，在很久之前，人们的语言是相通的，心意也是相通的，那时候人们互相理解，于是所有人类联合起来，要造一个通往天堂的高塔：巴别塔。上帝为了阻碍这个计划，施法让人们开始说不同的语言，使人们之间不能相互沟通，甚至不再相互信任，最终成功的使这个巴别塔计划失败，人类最终无法登上天堂，人类还是人类。”

    小红虽然听懂这个故事了，但是还是小声嘀咕道：“但这也只是个传说啊，西方那边不是已经……”说到这里小红看了一眼浩宁，还是不再说下去了。

    “假中也有真啊。”浩宁看小红似乎不理解，耐心解释道：“神话虽然是神话，但是也有它的道理，今天虽然我们可以通过翻译工具来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但是分裂门的行为，却造成了另外一个极端：人们虽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是却因为各自立场，互相不认同。”

    “你说的这个故事，是《圣经-旧约-创世纪》的故事，”李宇飞点点头，“我很喜欢这里面的小故事。道理差不多，但是你却弄错了先后顺序，这样的结果不是分裂门造成的。人们本身就会因为自身的立场而拒绝认同他人在说什么，这是早就已经存在的本性，分裂门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将这些不认同扩大化，就像极乐净土的作用只是让人们的灵魂不断专注某一个**，但是这个**本身，极乐净土却是造不出来的。”

    “呸！”小红这是明白了，啐了一口骂道，“这个分裂门，如此邪恶，幸亏我们把他们灭了！”

    “我们没有灭他们，”李宇飞纠正道，“我们只是灭了他们的易平指而已，费长房现在估计也顾不得管这些小事了，整个分裂门部下大概出于群龙无首的地步，至于他们会怎么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费先生，浩宁不由得问道：“费长房之所以把我们拉到沙漠中，恐怕是为了忌惮你吧？”

    “没错，那时候的他还是会忌惮我一些，”李宇飞点点头，“我因宏观网络而产生意识和宏观神通，所以在有些没有网络的地

    方，自然神通无法施展，当然，他也杀不了我，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阻碍他更大的计划而已。”

    “更大的计划？”浩宁此时也不由得动容了，“难道把极乐净土撒向世界，获取众神精华，还不是他最大的计划？”

    “当然不是，”李宇飞摇头道，“他的目的确实是希望让认同自己的人成神，他成为万神之祖。可是他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万全之策以防止有人反水，这万全之策，就是潘多拉金属正确的称呼应该是潘多拉材料。”

    “潘多拉材料？”浩宁愣了愣，心念一动，一部分潘多拉金属从手指的戒指中飞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木质椅子，浩宁指着这个东西问道，“你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李宇飞看着眼前的椅子，点头道，“不过这还只是初级的潘多拉材料。”

    此时李宇飞低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里面需要的知识比较多，我得想想怎么和你们说……”想了一会抬头道，“你们所谓的斩魂飞刃，其实制作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以宏观电子来轰击人类世界的微观粒子，从而观测宏观与微观粒子之间的关系，这个你们懂吧？”

    浩宁点点头表示懂了，但小红却咽了口口水：“懂……一点儿。”

    “没办法了，”李宇飞苦笑道，“这是我能解释的最简单化的极限了，既然浩宁懂了，小红你未来也可能会懂，我继续说吧：在随后的不断轰击微观粒子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虽然每次轰击微观粒子而产生的新元素都是随机的，但是只要整个轰击过程没有打扰，时间够久，这些普通的微观粒子都会变成一种奇异的元素，大概是因为斩魂飞刃本身就有与灵魂相关的特性，这些微观粒子最终的元素特性，会能够与人的意识关联，换句话说，这种元素能够根据意识而变成任何形状”说到这里，李宇飞指了指浩宁变出的凳子，“就是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浩宁点点头，他的科学基础知识还算可以，宇飞说的这些虽然比较奇幻，但还是属于他能理解的范畴，浩宁继续问道：“但你刚才说这只是初级的潘多拉材料？”

    “没错，”李宇飞伸出手来，空中浮现出一颗银色水滴，“如果以众神精华驱动斩魂飞刃当然，这个名字不恰当，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潘多拉熔炉以众神精华驱动潘多拉熔炉的话，通过潘多拉熔炉轰击后而产生的潘多拉元素，不仅可以变成各种形状，而且可以变成传说中的各种法器，而不再需要魂币引擎的支持。这些法器的作用几乎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不会有魂币引擎不稳定的状况存在。这也是他们最近的发现，但当他们发现之后，就停止了所有的法器生产线，全力生产潘多拉材料这种可以化作所有法器的材料当然，法器的作用，与众神精华的纯净度，以及多少有关。”

    “这大概才是费长房疯狂的夺取人类信仰的根本原因吧，”浩宁想到易平指可以轻易变出“斩仙飞刀”，甚至有那么多奇怪的本事，显然都与此有关，“可是他这么疯狂的让人们制造信仰，不会有什么伤害吗？”

    “这个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了……”李宇飞笑了笑，对浩宁说道，“抱歉，以我现在这种以宏观意识的存在方式，我确实不会思考这种方式对人们个体的伤害。这大概是你这样的观自在才会关心的事情吧。怎么解释呢？就好像你的大脑，也不会关心你自己脑细胞里面的某些线粒体是如何演进的吧？”

    浩宁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李宇飞，不得不承认，虽然他非常像人，但是因为他所代表的存在不同，他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东西了，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外面如此混乱，如此绝望，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李宇飞却一点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当然按照他所说，他也无法全部阻止。

    “换句话说，就像我刚才举的青霉菌的例子，如果某个青霉菌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异，就像出现极乐净土这样的变异，谁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进步呢？”李宇飞看看陈步升，陈步升一言不发，只是笑着听李宇飞说话，以陈步升今天的感情，大概听李宇飞一辈子说话都不会腻，当然浩宁也明白，李宇飞自然有办法，让陈步升和自己一样的活下去，只见李宇飞回头继续说道，“因为极乐净土，人们在**不灭的情况下，体内的灵魂不断衰亡，再有新的灵魂投胎到这个**中，如此反复，或许会有新的变化？”

    “新的变化？”浩宁想了想，思索道：“你是指成神么？”

    “成神？当然不是，我说的是某种未知进化而已。”李宇飞摇头笑笑，“三神佯谬之下，成神哪里有那么容易，费长房费尽心思想破姜子牙封神之秘，不也是担心三神佯谬带来的反噬吗？”

    “三神佯谬？”浩宁已经好几次听到这个词了，但始终不太明白，“这三神佯谬所说的事情虽然奇怪，但又

    有什么要紧呢？另外你刚刚说的反噬是什么意思？”

    “所谓佯谬，就是从一个理论推导出的，看起来是错误，但实际上却是正确的结论。三神佯谬缘起于我所创的三神理论”李宇飞耐心解释道，“三神理论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三类所谓的‘神’，第一种是宗教或者神话传说中的神，一般称为传说神，第二种是人们因为这些传说而在头脑中想象的神，一般称为想象神；第三种则是人们因为想象而产生信仰，进而聚集无相香火而诞生的神，一般称为香火神。所谓三神佯谬，就是这三种神因为不同利益而发生的矛盾摩擦。”

    宇飞说这些的时候，浩宁很容易理解，毕竟这套说法他在过去听过很多次了，所谓灭神门，不也就做的是替传说神所在的组织杀对应的香火神的勾当么？只听宇飞继续说道：“三神佯谬产生的最主要的矛盾，就是香火神与传说神之间的矛盾，某些利用传说神而控制民众思想的宗教，本质上是不允许香火神诞生的，这也就是灭神门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是的，这点我们之前遇到过，”浩宁点点头，可不是么？救哪吒的时候，灭神门那几个人就说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听宇飞如此系统的说出来，倒是第一次。

    小红也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个佯谬看起来很矛盾，但是仔细思考可能性却不小。不过这似乎不是三神佯谬的全部吧？易平指当时问陈步升的关键问题，似乎就是三神佯谬的另外一部分。”

    “是的，因为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李宇飞点头道，“他们一直想搞明白的事情是，出于三神理论中的最前面位置的神，也就是传说神到底是怎么来的，因为这是费长房成神的关键。你们不奇怪吗？费先生已经本事这么高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搞一个什么教，让人们直接信仰他，这样成神岂不是更快？”

    “是啊，”浩宁也奇怪道，“他如果直接让人们信仰他，这些香火都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这么做，而非要舍近求远，索取人们信仰别的东西的香火呢？”

    “关键就在这传说神的问题。”宇飞笑道，“到现在为止，现实里发现的所有真实存在的神，都是香火神，所以三神佯谬的另一个让费长房担心的推论便是:如果真的有一个神祗通过创造传说或者宗教的方式，让人们信仰自己，那么人们因为这些传说或者宗教信仰而产生的香火神，并不是这个神祗本身，而会是一个新的神，如此的话，这个香火神，和原来的神祗之间不仅不是融合关系，甚至可能是敌对关系”

    看着小红和浩宁有些不解，宇飞解释道：“举个例子，如果费长房通过潘多拉金属展现某些‘神迹’而创造了一个宗教，那么这个宗教之下人们的信仰产生的香火很可能不会绕在费长房身上，而是形成一个人们想象中的那个‘假’的费长房，如此，费长房不仅没有成神，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让那个‘假’费长房成神了。如此一来，他怎么肯？”

    “明白了，”浩宁笑了笑，这也不难理解，费长房既然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展现神迹的，那么人们对他的想象必然与真的费长房本人有所出入，而且为了让更多的人信仰这个宗教，必然会对里面的一些东西做普世性更改，比如费长房其实并不是十恶不赦，而是爱护花花草草，教人们学好的善良的神这样的话，这些出入只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失真到根本不像最初的费长房了，如此一来，人们信仰的那个费长房，当然只是个“假”的费长房，成神的，也只会是那个“假”的费长房，说来讽刺，一个信仰信着信着，竟然真的不见了，只剩下个假的了。如此浩宁点头道，“怪不得这个费先生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研究成神，而不直接集中香火。”

    说到这里小红也笑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一个宗教产生的香火神与原本可能存在的神之间是否融合，全在于这个宗教的本心是否有变，如此到底二神是否为一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是啊，但一种特殊情况不必考虑这么多，那就是封神榜，”李宇飞继续说道，“似乎这个神器可以把信仰香火和本人完全结合在一起，也就是说，如果被封神榜封神，那么费长房建立一个宗教，人们的信仰不会产生新的香火神，而会把所有的香火都缠绕在费长房真身身上，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疯狂的希望探寻封神榜，甚至在早期造出不稳定的极乐净土的时候，就冒险在封神世界里尝试的原因。毕竟一旦成功，他就可以打破三神佯谬，节省大量时间和成本。”

    浩宁默然良久，原来他在封神世界里遇到的姜子牙和众神大军，竟然真的是被费先生蛊惑了，只不过不是被费先生的法力，而是极乐净土。

    想到这里浩宁不由得自言自语，似乎也是在问宇飞一般：“如此说来，那姜子牙岂不是”

    李宇飞忽然眼神一冷，大声喝道，“谁！”

第238章 极乐危机

    “谁！”李宇飞忽然眼神一冷，看向房间里的一处空地，浩宁连忙回头，猛然发现阎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张大嘴巴，看着自己，手指着自己，看这情形仿佛是要大喊着说什么而被李宇飞发觉，给“冻”住了。www.uu234.net

    浩宁刚想说是自己人，李宇飞心念一动，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消散，成为粉尘，继而连粉尘也不见了。

    浩宁和小红对视一眼，还没说话，只听李宇飞说道：“哼哼，这种小角色还想偷听我们说话。”说完笑着对浩宁说道：“你刚才想问什么？”

    “大哥……”浩宁成为观自在还不久，怕是涵养不够，这时候脸比哭还难看，“那个是我们的朋友，刚刚应该是来找我的……”

    “厄……”李宇飞听浩宁这么说，有些尴尬，挠挠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知道就杀了你们的朋友，刚才我只是觉得有些阴气，所以一时情急，请你们原谅哈！”

    “人都死了，”小红见李宇飞一个眼神竟然能把地府的神给灭掉，哪里还敢说重话，但心中不平，低声道，“说对不起有啥用……”

    “哦说的对哦，”李宇飞不好意思的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说完打了个响指，空地上刮过一阵风，那阵风越来越不透明，随后一闪，阎又出现了！

    “我？”阎连忙摸摸自己，“我刚才怎么了？我现在又怎么了？”

    “你刚才死了，因为我以为你是坏人，”李宇飞轻描淡写说道，“然后这几位说你不是坏人，我就又把你重造了。”李宇飞说这话的时候说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就像个科学家，看到培养皿里一些青霉菌不见了，又重新放了一些青霉菌在培养皿里一样轻描淡写。

    “……”阎看着李宇飞如此轻松的说着自己的生死之事，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可是……”

    “你不信啊，”李宇飞乐了起来，看着阎道，“那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一次我慢一些，你可感觉仔细一些。”

    说完，阎还没说话，整个阎的身体，就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逐渐变淡，分解，消散，成为粉末了，随后宇飞动动手指，这些粉末又重新重组，再合成了阎。

    “这次感受到了么？”李宇飞笑着看着阎，“你要是还没感受到，我就再给你来一次，这次速度更慢哈~”

    “别，别，大哥，我服！”阎都快哭了，惊起一身冷汗道，“我感受到了，这回我感觉的特别清楚，您不用再尝试了。”

    “浩宁啊，”阎知道厉害，讪笑着给李宇飞鞠了一躬，没敢再和他说话，而是想着和浩宁说话，扭头一看浩宁惊道，“我的天！你怎么会成了观自在？”

    “你怎么知道？”浩宁有些奇怪，他看看自己，没有任何变化，自己脸上也没有写观自在三个字，阎又没有经历之前的事情，怎么会清清楚楚？想到这里不由得问道，“我脸上有字？”

    “大哥，你后脑勺上这么大光圈你自己看不到啊？”阎指了指浩宁脑袋上方的空气道，“这光圈上面的纹路不就是观自在独有的吗？”

    “什么光圈？还光圈上的纹路？你当是指纹验证啊？”浩宁回头看看，没发现什么光圈，扭头问小红，“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小红挠挠头，低声道，“浩宁大哥，这些天你光顾着闭关了，观自在的一些功法你没有时间学，这个光圈是观自在所有功法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说完在浩宁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浩宁这才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脑袋后面真的出现了一圈黄色亮亮的光圈，浩宁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看了看乐道：“唉这个有意思哎，小红，这个光圈有什么用啊？为什么我以前见张驰航没有用过？”

    “这个……”小红看了看周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光圈是人们的信仰集中的地方，至于用处么，虽然有很多，但是之前张大哥还是观自在的时候，他基本拿它当台灯使来着……”

    “……”浩宁看着小红，心里郁闷道：这个张驰航，做了观自在也这么奇怪，想到这里也不大惊小怪了，心念一动，这光圈也就看不到了。

    “张驰航？观自在？”阎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么说，你是观自在新一代传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承？”浩宁听阎这么说，心中有感，却摇摇头，“一言难尽，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确实有急事，”阎这才想明白自己的来意，对着李宇飞尴尬的笑笑，站了一个离宇飞比较远的位置解释，李宇飞知道阎有些怕自己，也只是笑着不说话，听阎说道：“地府的灵魂投胎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了，而且都是投胎到现在这个时空来的！这个投胎到这个时空你明白什么意思吧？就是投胎原本是灵魂往不同时间随机投胎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曾经也似乎给我说过，”浩宁笑着说道，“地府的时空和我们的时空不是一个时空，而地府的投胎，其实是灵魂通过这套投胎的系统，去到不同时间段的婴儿身体之中，我说的可对？看来你确实年纪大了，脑子记不清楚一些事情了。得了老年痴呆的阎可怎么治疗呢？”

    说完浩宁笑着看了小红一眼，这点还是小红给他解释的，如果不是这样解释，浩宁也不明白关于灵魂的很多点。

    “嘿嘿，”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近事情太多，确实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既然已经理解了投胎的时空概念，我说起来就方便很多啦！”

    “有意思，”李宇飞听浩宁这么说，思索道，“投胎是个时空概念？看来我又有的研究了。”

    “没错，”阎没敢接宇飞的话，继续给浩宁说道，“但是最近的情况是，越来越多的灵魂，都投胎到现在这个时空，而这个时空的灵魂，却并没有在死后回到地府啊！”

    “当然了，”浩宁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因为极乐净土会让灵魂衰老，灵魂过度衰老以至于无法重新投胎，而现在新的极乐净土则可以在人们的灵魂衰老的情况下保持**正常不死，从而让新的灵魂重新投胎到这个**上，整体看来，这个人体内的灵魂虽然在快速消亡，但是又有新的灵魂补充啊，是这样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浩宁传承成了观自在的原因，虽然功法了解不多，但是对这些方面的事情却是理解的非常快。

    “是的，”阎愣了愣，显然他还准备解释这些，看浩宁自己说出来，于是继续说道：“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

    浩宁见阎一惊一乍的，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不由得指了指刚才潘多拉金属变好的椅子道，“别急，慢慢说。怎么问题大了？”

    阎坐到椅子上，疑惑的看了看这椅子，但潘多拉金属已经变成木椅子，无论质感，重量都与真实椅子无差，阎当然也分不清楚，想了想还是说正事：“如此一来，这个时空里只有不断投胎的新灵魂，没有回归地府的老灵魂，长久下去，其他所有时空里的灵魂都会被投胎到这个时空，也就是说，其他时空，再也没有灵魂可用了！”

    “等等，”浩宁这句话觉得有些绕，看了看小红，很明显他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好问阎道，“什么叫其他时空再也没有灵魂可用了？”

    “唉……我也是刚刚发现这个问题的，”阎摇摇头，解释道，“这个时空把所有其他时空要投胎的灵魂都吸过来了，而且灵魂衰亡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一个人体内的灵魂，几乎只能维持几个小时的生命，相当于这个时空的人类，每天就会‘死去’上百亿，每天投胎到这个时空的灵魂，当然也就有上百亿！这样下去，整个时空的灵魂哪里够用！怎么还能投胎到其他时空去？”

    “你是说？”浩宁似乎有些理解了，“你是说我们这个时空变成了一个灵魂黑洞，把其他时空的灵魂全部吸进来了？”

    和一个地府的神祗讨论时空，黑洞这些科学概念，浩宁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此时不这样无法说明问题。

    果然，阎点点头：“是这样的，这些其他的时空，就包括过去的时空，和未来的时空。”

    “那……”浩宁因为现在的这些破事儿已经够头疼了，虽然挺阎说出这些，但也不觉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迟疑道，“又会怎样？”

    “过去的时空倒也罢了，”阎想了想道，“毕竟过去的稳定性比未来多一点点，但未来出生的婴儿，因为无法有新的灵魂投胎，就会出现大量的死婴，植物人，生还率极低，长久下去，这些未来的婴儿出生率，必然远远低于未来的死亡率，久而久之，便会……灭种。”

    “灭种？”浩宁这时哪里还坐得住，端的了观自在的架子？一下子跳了起来，“阎你别胡说！怎么可能灭种？灵魂因为投胎到这个时空而消失，那么灵魂难道不会因为人们的出生而产生吗？如果灵魂不会这样产生，那么整个时空中那些投胎的灵魂，到底是怎么来的？”

    阎被浩宁这样一问，自己也愣住了，他掌管地府这么多年，见惯了灵魂投胎，孟婆汤，竟然没想过浩宁这个问题：对啊，如果人们的**需要灵魂投胎才会有生命，那么最初的这些投胎的灵魂怎么来的？

    “我想大概是这样的吧，”李宇飞见阎不说话，想了想道，“虽然人的意识因为量子纠缠有可能产生最初的灵魂的，但是这个初步产生的灵魂力量太弱，以至于无法通过自我观察进行量子坍缩而形成真正的灵魂，换句话说，意识形成初级的灵魂，只是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是非常随机的，从宏观上来看，初级灵魂的产生便是一个概率问题。这个概率我猜会非常低，也就是说一个时空的人类，能够凭空产生的灵魂数量其实很有限，而其他无法自我产生灵魂的人类**，则需要投胎系统为其分配灵魂，才能正常成长，这样一来，从整个时空的宏观上来看，人类确实有产生最初灵魂的基础，同时通过不断的时空随机投胎，最终让每个时空都有足够的灵魂可以使用。你们看这个解释对不对？”

    “你您再说啥？”阎听宇飞这么一套说法说的愣住了，几乎李宇飞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却完全听不懂宇飞的意思。再看小红，也是一脸懵逼，明显是放弃理解了。

    “我明白了！”浩宁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每个时空，实际上是可以自发的产生少量的灵魂的，但是产生的灵魂远远不够这个时空人类自身需要的灵魂。所以整个投胎系统，或者叫六道轮回吧，主要是做这个用的，将有限的灵魂资源，以时空的方式进行分配的。要证明这点其实也很简单，阎，你仔细想想，每个时空里，投胎到新生儿体内的灵魂，是否和这个时空里因为死亡而回到地府的灵魂数量一致？”

    阎虽然听不懂，但是闭着眼睛想了想，摇头道，“不一致，基本上来说，每个时空段里，因为死亡而回到地府的灵魂，往往都会比投胎到新生儿体内的灵魂多一些，当然，有时候会因为意外损耗，灵魂消失而受影响，但是整体来看是这样的。”

    浩宁笑着看了李宇飞，点点头：“看来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此说来，”李宇飞继续点头道：“你们所说的灵魂投胎是在整个时空随机进行的，大概也某些量子跨越时间的实验现象有关……”说到这里看着病房里的阎和小红呆滞的眼神，笑了笑道：“算了，你们只要知道，灵魂能够投胎到不同时空，或许本就是量子态灵魂的一种特性就够了。”

    “既然如此，”浩宁不解的看着阎道，“那你担心什么？”

    “恐怕你们这位朋友担心的是速度差吧，”李宇飞摇头道，此时面色才有些严肃，“每个时空产生灵魂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咱们现在这个时空消耗灵魂的速度，长此以往，未来的灵魂必然干涸，也就是说”

    李宇飞此时才变得紧张，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严肃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在不断追求极乐净土的带来的快感，代价却是对未来灵魂毁灭性的透支！”

    浩宁愣住了，他看了看阎，阎点点头，浩宁瘫坐到椅子上。

    “怪不得！”李宇飞这时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皱着眉头叹道，“怪不得我觉得三神佯谬理论总有一些我没有看透的地方，之前我只是觉得费长房成神之路虽然疯狂，但是他让众人成神之心，我至少不排斥。现在才发现，他这哪里是成神，他这是要毁灭所有啊！众人成神之日，就是灭世之时！”

    李宇飞的思绪过快，连浩宁也有些不明白了，“宇飞，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费长房成神和灭世能扯上关系？”

    李宇飞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众神精华，以及香火众神，是因为人们的信仰而产生的，人们的信仰，是由于人们的灵魂作用而产生的的，如果费长房通过极乐净土，让这个时代的人们不断产生众神精华，哪怕他有本事让大多数人和自己一样成神，可是人类的灵魂再也没有了啊！一个没有灵魂的世界，哪里还能持续产生信仰？如果不能持续产生信仰，这些成神之后的人类，也不可能永远存在，而只会不断枯竭！”

    “三神佯谬中，宗教以及神话中描述的神，通过人们意识的理解，而产生想象的神，这想象的神再通过无相香火而产生真正的香火神，这三种神不论如何斗争，总会保持成一个动态平衡，相安无事，”李宇飞看看窗外，摇头道，“但这三神佯谬的宗教-人类-神中，如果人类想象这一层断掉，那就再也无人，再也无神了。”

    说到这里，李宇飞看向阎：“你说的灭种，便是灭掉未来。被今天人们追求的极乐，透支而消亡的未来。”

    “未来枯竭的话……整个星球的网络必然也会逐渐枯竭，这个星球的意识，也会没有未来……”李宇飞看向陈步升，摇摇头：“这和我最初的预计完全不一样，我本身的打算是，哪怕这个时代有大量的人因为极乐净土而疯狂，但是这种疯狂会随着时间而消失，那样几百年之后，并无伤大雅，可是现在看来，人们不断追求极乐之下，哪里还有几百年之后的人类？”

    浩宁这才懂了李宇飞为什么会急了，是啊，个别的个体的人类出现问题，与李宇飞的整体意识无关，但是如果宏观上所有人类以及人类的未来都出了问题，这个意识当然也会有问题，这就像一个人可以不考虑自己大脑的某个神经突触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所有的脑细胞都死亡了，他也就不在了。

    “那怎么办？”浩宁急道，“宇飞，你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些吗？”

    宇飞摇摇头，苦笑道：“先不说我无法杀了费长房，就只看眼前的具体问题第一，这么多极乐净土，我也没有办法阻止，第二，费长房现在还在用这些众神精华不断地创造他所需的材料，就算能够阻止，他也有办法重新再让人们追求极乐净土！”

    “别急，别急别急，”浩宁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想，“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说。这个极乐净土，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如果只是单个人中了极乐净土之毒的话，”李宇飞想了想，“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你需要在这些人灵魂衰老殆尽，并且新的灵魂还没有投胎到这些人的身体上之时，用潘多拉熔炉的断因果特性，将这些灵魂与极乐净土断舍离！问题是，你怎么可能把几十亿人身上的灵魂断离呢？”

    “如果利用地府呢？”浩宁觉得有进展，继续问道，“比如我在地府里，趁着这些衰老的灵魂投胎之前，把这些有问题的灵魂一个个去除因果，不就可以了？”

    “大哥……”别说宇飞，小红都苦笑道，“这些灵魂衰老之后，已经没有能力重新投胎了啊，况且还没有等到他们体内衰老的灵魂投胎，这些人体内已经有新的灵魂进驻了啊！”

    “别急，”浩宁拍了拍小红道，“耐下性子，说不定会有解决办法。”

    “这些衰老的灵魂，也不见得不能投胎，”阎自言自语道，“现在地府的自动投胎系统还没有开到最强的级别，如果开到最强的话，这些衰老的灵魂一旦离体，也是会感受召唤而投胎的……”

    “那为什么不开到最强呢？”浩宁奇怪道，“地府预算不够？”

    “因为不稳定，”阎苦笑道，“地府本身就时空混乱，这套系统如果开到最强，恐怕会崩溃。”

    说到这里阎又想到一点，正想说，还是忍住了。

    “你说，”浩宁催促道，“都这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那个……”阎挠挠头，“有一种传说中的潘多拉金属，如果用它来改造投胎系统的话，强度会增加很多，可惜我找来找去只找到这么一滴”说着阎掏出一个非常漂亮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打开给浩宁等人看，“你们看，就是这种金属，我曾经试过一点，似乎效果非常好哎你们别动手啊，这种东西特别精贵，浩宁你手里的潘多拉熔炉，需要很久很久，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才能造出一点点，现在造的话，就凭你这一个小熔炉，也是杯水车薪啊……”

    说着阎心疼的看着浩宁拿着这个潘多拉金属来回看，以及奇怪浩宁等人脸上，跟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表情：“你们看我做什么？还这副表情？你们见过潘多拉金属么？我告你们啊，这潘多拉金属，还可以想变什么变什么哎呦卧槽！”

    阎正在给众人“科普”潘多拉技术，觉得屁股下面一空，一下子摔倒了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正要开骂，忽然看到面前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阎站在面前，冲着自己笑：“阎，你说的潘多拉金属，是不是这个？”

    阎看着面前自己的这个阎，发呆道：“这，这是？”

    “这是潘多拉金属，我的，”浩宁忍住笑，看着阎刚才宝贝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而且，大哥，你最近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看着阎奇怪的表情，浩宁揉了揉额头道，“前两天咱们见面的时候，你不就见过这个潘多拉金属吗？”

    “呃……是么？”阎挠着头仔细回忆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啊……”

    “看来我什么时候得给你念段《心经》安神了，”浩宁嘲笑道，“你这老年痴呆症可真是病的不清啊！”

    “蛋！”阎脸一红道，“最近太忙了，一时忘了而已。”

    说完阎摸着面前潘多拉金属变成的阎，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这些东西你有多少？”

    “这个……”浩宁迟疑道，“你要多少？”

    “五万吨，”阎开心的看着浩宁，“你有吗？”

    “扑通！”浩宁一下子摔倒地上，心想真丢脸，幸亏没有外人看到自己这个观自在丢人的样子，连忙气的站起来破口大骂，“神经病啊你，我哪里有这么多？你这个贪心的活鬼，迟早把你贪死！”

    “是你问我要多少的啊，”阎郁闷道，挺着胸也回骂道，“我说实话了你还骂人，你是观自在哎，能不能自持一下身份？你这样子哪里有一点慈悲相？”

    “自持你妹啊自持！”浩宁索性也不装了，从进门到现在自己非要装观自在说话，累的要死，“老子不仅是观自在，老子还是浩宁呢！老装那个菩萨说话，累不累啊我！从现在开始，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厉害！”小红对着浩宁竖了个大拇指，笑着称赞道，“张大哥意识到不装观自在，自在由心，成为具有张驰航特色的观自在花了三年时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悟到了！”

    “恩？”浩宁看着小红，“什么意思？”

    “观自在在心，不在行，”小红笑笑，“菩萨渡人都有千万法门，举止行为又何止一种？总在想自己如何做才是观自在，反而不得观自在了！”

    “有道理，”浩宁嘿嘿一乐，顿时明白了，冲着阎吐槽道，“五万吨？你看我像能藏着五万吨潘多拉金属的人吗？”

    “你都是已经成观自在了啊，你自己说说，你还能算个人吗？”阎没好气的说实话，殊不知这句“你还算是个人吗”对浩宁却是雪上加霜，阎当然不知道这

    些，只是自顾自说道，“说不定你早就把你的珞珈山弄成潘多拉金属的了！你的道场那么大，说不定有可能呢！”

    “嘿你这个地府小头头，还给我犟嘴，”浩宁被阎的大实话噎的没话说，气的一打响指，背后那光圈就亮了，浩宁二话不说抄起光圈就在阎头上敲，“珞珈山是吧？潘多拉金属是吧？道场大是吧？本菩萨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佛教文化的厚重！”

    “唉，大哥大哥，你厉害，”阎哪里有这种“福气”，被观自在的光圈敲过？只见这光圈下来，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敲到身上虽然不疼，但是众生的信仰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一时受不了，难受的很，连忙求饶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大菩萨不计小鬼过，老和尚肚里撑航母成吧？求你了，别敲了。”

    “这还差不多，”浩宁本身也就是和阎闹闹，疏解一下最近心中的郁闷，一转手光圈不见，随后又皱眉道：“可是说起来，我也真的没有这么多潘多拉金属”

    “你拿去吧，”宇飞动动手指，递给阎一个锦囊，“这里面有六万吨，你拿去用，不够再找我。”

    阎一脸不相信的从宇飞手里拿起锦囊，谁知怎么也拿不动，愣了愣双手去拿锦囊，那锦囊却纹丝不动待在宇飞手里。

    宇飞一见，笑着拍拍额头道：“我竟然给忘了，这些潘多拉金属现在只和我的意识相连，你当然拿不动。”说着宇飞打开锦囊，对着里面吹了口气，随后在阎的额头点了一下，点出一点灵光放入锦囊，如此一番之后，才把锦囊重新递给阎：“这回应该可以了，你试试吧。”

    阎这才将信将疑的再次拿那锦囊，果然如宇飞所说，这次却非常轻松的拿了起来。阎并不放心，于是打算试一下真伪，心念一动，锦囊中飞出十几个小人，每个都是阎自己，阎激动地浑身发抖：“对对，就是这些，够了够了，自动投胎系统的改造有望了！”

    “好吧，这样的话，如果其他一些事情办好之后，”浩宁叹了口气，“我就随着阎一起去一趟地府，准备把那些灵魂的因果去掉吧。”

    阎拿着宝贝锦囊刚塞进兜里，听浩宁这么一说吓得再次大叫起来，“我说菩萨大哥你疯了么？你现在什么身份！还有你背后这光圈？您手写一部《心经》都够我这个阎喝一壶的，您打算真身显露到地府？您是嫌我们地府的小鬼命长打算带领众灵魂闹革命，解放全地府吗？”

    只听阎絮絮叨叨嘟囔道：“我说你这菩萨也真是闲的，没事儿不在现世观世音，还想着自己的目标是星辰地府吗？”

    “厄……”浩宁听阎的吐槽颇有些尴尬，是啊，观自在何等神通，去了地府，别说功法，整个法身就会让一些小鬼儿出问题吧？想到这里悄悄问小红：“观自在以前没有去过地府？”

    “应该没去过吧……他去那里干什么？”小红也尴尬的回答道，“当然，本身观自在有一套功法，可以收敛神魂，降低影响，但是你刚刚传承为观自在，这个”

    “好吧我知道了，”浩宁郁闷到，肯定又是时间不够，没学会呢，这个张驰航，那一拜只把他自己对于时间的心得，以及简单的功法教给自己了，现在自己哪里会那么多？不由得皱眉道，“这可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宇飞想了想问阎道，“你们地府，是不是真的有孟婆汤？”

    “这个……当然，”阎疑惑道，“不过孟婆汤没有去极乐净土因果的作用啊。”

    宇飞忍住笑，对浩宁低声说了几句，浩宁愣着看宇飞：“这样也行？”

    “放心吧。”宇飞调皮的笑笑，拍了拍浩宁的肩膀。

    听罢，浩宁心念一动，五阴五阳阴阳相济的斩魂飞刃顿时飞出，停在空中来回抖动，不多时这斩魂飞刃变成一根小棍，扎在戒指上，浩宁把戒指拿了下来，连着这根小棍递给阎：“你拿着这根棍，让你们家那个男孟婆在每一杯孟老吉凉茶里搅拌一下，然后那些灵魂喝了，就成了。”

    “这样也行？”阎疑惑道，随后纠正浩宁道，“不是孟老吉凉茶，是奈何丧茶，这还是我特意给起的名字……你这东西靠不靠谱啊？”

    “奈何丧茶？”李宇飞愣了愣，奇怪道，“而且从没听说过，怎么孟婆还是男的？”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浩宁见宇飞疑惑，笑的连忙解释，“这个活宝阎啊……”

    “好了好了，”阎连忙红着脸捂浩宁嘴，求饶道，“我信了信了，回去我就让孟婆试试。”

    “可是，”小红终于说道，“这些灵魂必须得等这些人肉身死了才会投胎吧？就算阎强化投胎系统，也总不可能把活人体内的灵魂都给弄走吧，这哪里是投胎系统，整个一个落魂魔阵啊！”

    “厄，有道理啊，”阎听小红这么说也想到了，人不死就不会投胎，自己加强了投胎系统，但是总不能把世间几十亿人都杀光吧？

    “说起这个落魂阵，”李宇飞仔细思索道，“之前猎魂门曾经用过，他们有一种移花接木的办法，能够把这个灵魂转移到别的人身上。”

    这件事情浩宁怎么会不知道？周源不就被兰若这么搞的吗？只不过还没等兰若把动物魂魄转移到周源**，就被中断了。想到这里浩宁不觉唏嘘，原本以为周源被落魂只是个偶然的小事，谁知大风起于青萍之末，一下子拉出这么多事情来。

    “如果能够把这些人已经衰老的灵魂，想办法转到别人的**做分割，”李宇飞思索道，“然后再让阎配合，使新的灵魂还投胎到原本那这个人身上，如此就阻断了极乐净土转移，然后衰老的灵魂所在的**死亡的话，就可以进入地府了。只不过哪里去找这么多人的**呢？”

    “是啊，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阎点点头，“这也确实是个办法，但是这不等于再害一批人吗？”

    浩宁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一件事，微笑道：“这件事我来解决吧。这些人我来找。”

    李宇飞和阎疑惑的看着浩宁，浩宁担心自己没有把握，在宇飞耳边说了说，宇飞听了之后笑道：“真有你的，这是个办法。”

    “如此，”宇飞拍手呼了一口气，“极乐净土的问题算是有办法了，但是只要我们动手，费长房那里一定会发现信仰出了状况，他便会立刻赶来，那时候，他第一个阻止的，就是我们，而且以他的本事，阻止我还有你们，恐怕不是难事。”

    “为什么？”浩宁奇怪道，“你也有这么多潘多拉金属，我们会怕他吗？”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众神精华啊，”宇飞叹气道，“众神精华相关的事情，都是他在管，现在就算我想拿，也拿不到了，况且，我的潘多拉金属与他相比，少之又少……”

    “随随便便拿出六万吨还说少啊，”阎笑道，“您就别谦虚了。我之前也派人探测过，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地方有什么潘多拉熔炉，否则怎么会这么难找？”

    宇飞眉毛一扬，看着阎问道：“你只探测了地球吧？”

    “谁说的，除了华夏，我还探测了美洲，大洋洲……”阎正得意的说，忽然反应过来宇飞问的是地球，想了想颇为尴尬的说道，“这个，我确实只探测了地球……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一个大中华区的负责人，还要我怎么办？”

    “那个……”浩宁听出端倪，疑惑道，“怎么？费长房不是在地球上造的潘多拉金属？难道是在月亮之上？”

    “月亮之上？”阎愣了愣，“难道费长房的曾经也？也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阎在遗忘 风干了印象 无法和阎重逢在那过去的路上……”浩宁看阎说着说着竟然把歌词都说出来了，气的接着阎的歌词嘲笑道，“看来你不仅失忆的厉害，而且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阎脸一红，不理浩宁，而是继续问宇飞：“那是哪里呢？”

    “火星。”李宇飞摇摇头，“是在火星上，他这个人非常谨慎，人们对月亮也有信仰，他还怕管理不好众神精华，万一在月亮上真的出现个广寒宫给自己添乱呢！”

    “那他怎么不怕众神精华在火星上给他添乱，出现个火星人呢？”小红忍不住吐槽道，想了想道嘿嘿笑道，“也对啊，没听说过成神的信仰能变出个外星人啊。”

    “有潘多拉材料和众神精华，”李宇飞解释道，“以他现在的生命形态，到火星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那里绝对没有人能打扰，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拥有多少潘多拉材料，说不定整个火星都是潘多拉材料都有可能。”

    “我去……”浩宁一个头两个大，这观自在之前也没告诉自己还有这事儿啊，忍不住说道，“整个火星都是潘多拉材料，那他还不如直接让火星飞过来撞地球呢！”

    “你以为他不能啊？”李宇飞摇摇头，“但他很清楚，如果地球毁灭了，众神精华的信仰就断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浩宁听明白了，继续问道：“你说的万不得已是？”

    “就是我们刚才的计划，”李宇飞无奈的耸耸肩，“把人们灵魂里的极乐净土拿掉，他再也得不到信仰，那时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灭掉我们，第二件事情就是重新汲取信仰，当然，当他发现人们的灵魂都没有了之后，他会做什么，就不好说了……”

    “如果我们有办法，”浩宁眉毛一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可以让他的众神精华没有呢？”

    “他的众神精华没有？”李宇飞看了看浩宁，思索了一阵，“那就是釜底抽薪，他就没有办法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我们不可能去火星去偷他的众神精华啊！”

    “不用偷！”浩宁看向远方，“正面刚！”

    “浩宁大哥！”又一个声音出现了，宇飞本想像对付阎一样对付这人，想到刚才的情况，还是忍住了。

第238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众人一看，原来是哪吒，浩宁奇道：“哪吒你不是在封神世界里重新封神么？怎么又回来了？恩，也不能用回来，应该是你怎么过来了？而且你穿过封神世界，不会出问题吗？”

    “没事儿，”哪吒一乐，“我现在算是个凡人啊，你忘了？而且我和小红一起，在现世里给我做了一个神引，可以说来去自如了！”

    “神引？”浩宁奇道，“什么神引？”

    “这个啊！”小红一点眉心，拿出来一对风火轮，递给浩宁，“现在这东西还是你保管吧，当时张大哥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封神世界里拿出来，我以前以为他是一时兴起想和太乙真人打赌，谁知后面有这么多事情。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浩宁心下了然，这风火轮是张驰航在第一次与小红争斗之时给到自己的交通工具，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因果。

    “如此，”浩宁点点头，问哪吒道，“你这次来是什么事？”

    哪吒上次走得急，没顾得了太多，这次出现到现在才看到浩宁的样子，一惊之下连忙鞠躬行礼，浩宁摆摆手，示意哪吒直接说事情，哪吒连忙道：“我遵从师叔遗愿，在封神世界里重新封神，现已经封了364位正神，但这最后一位三坛海会大神，却有些为难。”

    “这个……”浩宁一听就明白了，是啊，这三坛海会大神原本应该是哪吒啊，但是现在哪吒变成凡人去封神了，当然这三坛海会大神就空出来了，想了想道，“那你来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一者，是想在现世里找一个神祗，封作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得意洋洋的说道，“二者，以这位现世被封神榜所封之神为神引，将封神世界中众神引至现世，协助浩宁大哥观自在大士！”哪吒一出口便知道错了，连忙改正叫法。

    “别，”浩宁摆摆手，“哪里有什么观自在，过去是张驰航，现在是观浩宁，你愿意叫我浩宁大哥就这么叫，你愿意叫我鸿钧老祖，你也就随便叫。”

    “嘿嘿，”哪吒挠挠头，知道浩宁在打趣自己，于是继续说道，“协助浩宁大哥，对付那费长房邪魔！”

    “原来如此！”浩宁这时明白了，自己这方就这么几个人，难免人手不足，哪吒如果能把封神世界里的正神引出来，那是多么大的生力军！

    “灵珠子大哥，”小红忽然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刚封神不久，按照书中神祗的本性，现世有些事情可以不必插手，何况这次，并不算华夏文明的事情吧？”

    “小红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哪吒脸一绷，摇头正色道，“我和众位神祗都商量过了，这次大难如果过不去，别说华夏文明，恐怕什么文明都不见了，那费长房行事如此小人，欺师灭祖，还把自己包装成正统华夏传统，如果让他来日成神，我们这些书中神祗，必然会唇亡齿寒，这不只是我哪吒一个人的决定，我是和众神讨论了许久，才有这样的决定的！”

    说到这里哪吒冷笑：“哼哼，他费长房不是要成神灭世吗？那就看看我们这些正神，如何真神救世！”

    “说的好！”小红鼓起掌来，“我就怕你在和之前一样，保持自己原本的想法，所以才有此一问，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弟力所能及，必然两肋插刀！”

    “那我就说啦，”哪吒此时笑道，“也没什么要求，给我一个神祗，让我封神就成。”

    小红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了看病房里这些人，小心翼翼问道：“你，看上谁了？”

    “你啊！”哪吒指着呆呆的小红嘿嘿一乐，开心道，“你看啊，浩宁大哥成了观自在了，周源呢，是浩宁大哥正儿八经封的圈神，刘帅呢，人家是云中子传承，这些都不行，我算来算去，只有你啦！”

    “我我我我，我不行！”小红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我是观自在坐下善财童子，我还要给菩萨管钱呢！”

    “我哪里有钱让你管，”浩宁本以为小红会一口答应，没想到他却推三阻四，不由得奇怪道，“况且你原来只是个山大王小妖，现在在我坐下也只是个童子，但你要是被封了真神，这一下子就上天了，这明明是升职了啊，一下子从临时工变成部级干部，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对啊对啊，”哪吒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浩宁帮忙，也连连点头道，“你看啊，你从圣婴大王这个小妖变成菩萨身边得正果的童子，花了多少工夫，吃了多少苦？现在只要一封神，立刻就有天庭名额了，而且三坛海会大神哎，手下多少天兵天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人，”小红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哪吒，竟然躲到浩宁身后不出来了，“我智商不够！我看不了那么多天庭的圣旨！我连经书都不愿意看，还看那么多话？而且当了正神要天天开会，动不动就要拜这个拜那个，我性子太野，干不了！”

    “不用拜不用拜，”哪吒一边摆手一边耐心的解释道，“你不算封神世界里的，是从西游世界先留学到现世，然后再从现世跳槽到封神世界的高级货这个高级神，你这就是地地道道的留学神啊！这个，外来的神仙会念经啊，我都和昊天上帝商量好了，除了大天尊啊，你其他谁都不用拜！”

    “不去不去！”小红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从浩宁身后伸出脑袋，挺着脖子说道，“我是先天火灵哎！你让我做三坛海会大神，这不是刚好相冲嘛，不去！”

    “哎呀大哥，”哪吒苦口婆心，“三坛海会大神又不是水里面天天走，我之前还有风火轮呢，你怕什么！”

    “不去不去！”小红已经词穷了，索性耍赖，“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浩宁大哥……”哪吒哪里想到小红这么难劝，一时之间无法，只好求助的看着浩宁。

    浩宁见小红这样，闭目一算心下了然，笑着对哪吒说道：“这样，小红不愿意去呢，你就找别人！我再给你介绍个神，这个神啊，叫乐乐，她是我前段时间……”

    “不行！”小红跟被烙铁烫了一样跳了起来，红着脸对浩宁说道，“乐乐不行，乐乐还年轻！”

    “有什么不行的？”浩宁见果然一试就试出来了，故意笑道，“有哪吒照顾乐乐，没有人会欺负她的哪吒啊，这个乐乐是个女孩子，你把她封神之后，一定要对她百般好，最好天天都跟着她，手拉手的跟着……”

    “好吧，我去，菩萨我真是怕了你了，”小红听浩宁这么一说，顿时生无可恋，噘着嘴道，“我去成了吧。”

    “这是怎么回事啊？”哪吒不明所以，奇怪的问浩宁，“乐乐到底是谁啊？”

    “她是我的……”小红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谁啊，”浩宁也笑着问道，“他是你的谁啊？”

    “我的……”小红第一次这么扭捏，看的哪吒也非常奇怪，继续问道：“谁啊？”

    “好了好了！”小红嚷道，“她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成了吧！封了神那么多规矩，我才不要和她分开，我宁愿做个小妖怪，做个童子，做个山大王，我也不想和她分开！”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愿意了呢？”

    哪吒一听明白了，封神之后天条限制颇多，男女情感之事确实有些麻烦，继续问道，“为什么浩宁大哥说让我找她，你就又同意了呢？”

    小红低头道：“如果乐乐封神了，她就再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所爱了。如果我封神了，她起码还有机会找到别人，得到幸福……”

    “你个傻火球！”门一推，乐乐一脸气鼓鼓的走了进来，戳了一下小红脑门，忍不住眼泪流下来，“我不许你去！”

    “你……”小红看乐乐进来，呆住了，“你怎么在外面，快出去！我们在谈正事儿。”

    “正事儿怎么了？”乐乐拉着小红的手，对哪吒说道，“不许你把小火球封神！”

    “小火球？”浩宁愣了愣，这两天光顾着闭关，没有管小红的这些事情，不由得问小红道，“小红，这个算是乐乐对你的爱称吗？”

    小红红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哎呀，”哪吒挠挠头，闹明白了，一拍手皱眉道，“强扭的瓜不甜，强封的神不专啊，这可怎么办？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一点。”

    “我给你推荐个神吧！”宇飞此时见如此乱哄哄的，笑着站了起来，“他一定愿意！”

    哪吒一听眉头轻松了下来，浩宁却迟疑道：“可是他现在哦，我明白了。”当下微笑不语。

    哪吒见此人这么说，连忙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他？”一回头看到屋里的人都在看自己，连忙抱歉的对陈步升和阎笑笑：“对不起啊，我有些急了，你们先聊。”

    “没什么聊的了，”阎摆摆手，笑道，“既然大家商量了，我就忙自己的事情了，不过”阎刚要离开，想了想还是回头低声问浩宁，“这个宇飞到底是谁啊？怎么本事这么大？”

    浩宁愣了愣，看着宇飞，想了想宇飞的自我介绍，在阎耳边说了三个字：“老天爷。”

    “原来如此。”阎缩了缩脖子，说声“告辞”，人便不见了。

    “好了，”宇飞笑着站了起来，“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封神吧。”回头问陈步升道，“升哥，你去吗？”

    “当然，”陈步升笑道，“我不是都说了吗？你去哪，我去哪儿。”

    一眨眼，众人来到龙神庙。当下夜色已深，已经是龙神庙关闭时间，整个庙里还是只有那个老和尚，看到哪吒等人也不奇怪，只是笑了笑，便回了禅房。

    李宇飞看到老和尚皱了皱眉头，指着哪吒笑道：“你们的小把戏啊……”

    哪吒知道宇飞在说什么，没有辩解，却是奇怪的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宇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庙里的大殿道：“这是你的混天绫所化？你为何不收回法力？”

    哪吒叹了口气：“既然之前答应了要护得龙飞周全，我便一做到底，况且我现在只是凡人，就算有点法力，也不缺这混天绫。”

    李宇飞颇为赞赏的点点头，笑道：“拿回去吧。”说着对着大殿一扯，那大殿化作一片红色长绫飞到哪吒手里。

    “你做什么！”哪吒急道，“这样龙神大殿就没有大殿了！”

    哪吒话未说完，只见李宇飞伸手一指，地上的尘土飞起，整个龙神大殿从无到有，在尘土中重新立了起来，和原本的大殿，一模一样。

    “你这是什么法术！”哪吒看呆了，“我怎么从没见过？”

    “法术么？”宇飞不觉笑笑，“我也不知道，不如你给他起个名字？”

    说完不等哪吒说话，宇飞伸手一招，一团半透明的物事从龙神像中飞了出来，浩宁一看，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龙筋，不消说，这正是龙飞那正在吸收香火的“半成品”身子。

    哪吒虽然疑惑，但见宇飞刚才一出手，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龙飞，”宇飞看着那团物事，刚说了两个字，脸上便静静的留下眼泪，“当年是你给了我生命，你救我于水火，我却因当你是父亲而怕你，有事瞒你，才让你遭此横祸，现在，孩儿不孝，来救您了。”

    说着对着那团物事跪倒在地，哭着拜了三拜，陈步升正想前去劝，却也忍住了。

    宇飞起身，对着物事轻轻一点，只见龙神像中飞出无数道金光，将这物事裹在里面，不多时，金光散去，只见龙飞站在地上，看着宇飞，泪流满面。

    “宇飞！”龙飞二话不说，抱着宇飞哭道，“小宇飞，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

    浩宁小红等人看着龙飞和宇飞抱在一起，忍不住也擦擦眼泪。龙飞宇飞，一龙一人，各有生死，互有因果，既为兄弟，又为父子，如此纠缠，谁又能说得清楚？

    宇飞泣不成声：“是我不对，爸，是我不对。”

    “别，别这么说，”龙飞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傻孩子，别说傻话。”说到这里龙飞擦了擦眼泪，真的像个年轻的爸爸，或者哥哥一样把宇飞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装着生气道：“还有，不许叫我爸，叫我哥，不然就把我叫老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宇飞笑着笑着又哭了，“我都听你的！”

    小红吸了吸鼻子，他哪里想到，刚刚那个能把阎直接分解的“老天爷”宇飞，见到几乎没有法力的龙飞，竟然会如此小孩子气。

    龙飞抬头，看到了浩宁，正想打招呼，忽然一惊，连忙下拜：“小龙不知”

    “哎呀差不多得了，”浩宁苦笑道，真觉得自己这个身份有些麻烦，“咱们就不能像以前好好说话吗？”

    “嘿嘿，”龙飞挠着头笑笑，忽然看到了陈步升，面色冷了下来，指着陈步升说道，“你就是那个陈步升吧？”

    陈步升一愣，有些紧张，他听宇飞提过多次，自然知道龙飞是谁。虽然之前见过龙飞，但那时候是把龙飞当宇飞看待，但是刚才宇飞这样一弄，连宇飞都叫龙飞爸爸了，顺带着连陈步升自己看着龙飞的感觉都奇怪了起来，甚至有一种见家长的奇怪感觉，嘴巴也有些口吃了：“龙，龙飞大爷，不是，那什么，大哥啊，我是宇飞的，我那个，咱们之前不是见过么……”

    “我问你是不是陈步升！”龙飞依旧冷冷道。

    “爸……”宇飞紧张道，“他是”

    “你闭嘴！”龙飞吼了一声，一下子把宇飞给吓着了，这位刚才还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龙飞瞪了宇飞一眼，伸手一招，龙神殿里飘出一个粗粗的木棍，龙飞将这木棍拿在手里，指着步升问道：“你是不是陈步升！”

    陈步升看着龙飞手里的棍子，反而不怕了，看了宇飞一眼，挺直身板道：“我就是陈步升！”

    “你喜欢宇飞？”龙飞拿着棍子晃了晃，又指向宇飞，“你一个男的，喜欢他？”

    “你你别打他！”陈步升见龙飞棍子要碰到宇飞了，连忙护在宇飞面前，挡住了龙飞的木棍，明明知道以宇飞的神通，不会

    被龙飞的棍子打成什么样，但是陈步升还是挡在了宇飞面前，“你不许打他，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龙飞气的浑身发抖，拿着棍子打在陈步升身上：“我让你喜欢，我让你喜欢，我让你个臭小子喜欢宇飞！我让你把宇飞害成这样！”

    哪吒和小红愣住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龙飞这么大脾气？就要上去阻拦，却被浩宁拦住了。

    “龙飞大哥！”陈步升一边挺着被龙飞打，一边护在宇飞面前不让宇飞出来。宇飞心中叫苦，这时候就算有千万本事，哪里又敢对龙飞怎么样？只听陈步升忍着疼痛说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是喜欢宇飞，这么多年我对宇飞一点都没有变，我敬你是宇飞的长辈，宇飞也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真正的父亲，但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是宇飞的父亲，你的想法也早就过时了！我是男的，宇飞也是男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和宇飞的感情！”

    龙飞放下棍子，冷冷笑道：“你敬我是宇飞的长辈？宇飞当我是他真正的父亲？”龙飞看了一眼宇飞，宇飞吓得脖子一缩，陈步升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想挡住龙飞的目光，腿却有些瘸，差点跪在地上，但是陈步升咬咬牙，还是站直了说道：“没错！宇飞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父亲，所以才有一些事情不敢和你说。”

    “那你呢？”龙飞吸了一口气，稍微平静的问道，“你把我当什么？”

    “我？”陈步升愣住了，他没想到龙飞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愣神。

    “问你呢，”龙飞继续问道，“宇飞把我当父亲，那你把我当什么！”

    小红和哪吒顿时明白了，悄悄的说道：“傻子，赶紧叫啊！”

    陈步升整个人呆住了，从身后拉着宇飞的手，宇飞也一脸小心翼翼的要探出头来，却被陈步升按回身后，陈步升咽了口口水，紧张的叫了一声：“爸？”

    “哎！”龙飞再也绷不住了，又笑着流下眼泪，“傻小子，你以后敢对龙飞不好，小心我收拾你！刚才那顿棍子，就是让你先长点记性！”

    “爸！”宇飞也明白龙飞的意思了，从陈步升身后走了出来，气道，“你干嘛啊，把步升打成这样。”

    “怎么？儿大也不中留了？”龙飞笑着看宇飞，“这还没怎么样，就开始怪我了？”

    宇飞脸红着低头不说话，陈步升拉着宇飞的手一攥，悄声道：“我不疼。”

    “你们也别怪我，”龙飞笑呵呵道，“腿打软了，才好跪着拜天地啊！你看你刚才那挺得笔直的样子，哪里跪的下去？”

    “拜天地？”宇飞和陈步升愣住了，看着龙飞道，“拜什么天地？”

    “怎么？”龙飞装作生气道，“刚刚还说互相喜欢，现在就不认账了？你们要么赶紧在我面前拜天地，要么从此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宇飞和陈步升低声道，谁能想到刚把龙飞救过来，这神神叨叨的龙飞先把陈步升打了一顿，又逼着两人拜天地？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世间变数那么多，谁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龙飞笑着说了一句不怎么合适的话，“就像我哪里知道，我刚恢复身形，就要被封神一样？把握当下最重要。”

    浩宁心下了然，龙飞这是知道自己要被封神，想在这之前以自己尘世宇飞父亲的身份，为宇飞完成心愿。

    当下浩宁伸出右手，净瓶出现，浩宁将杨柳枝洒向天空，整个龙神庙里变成了婚宴现场，浩宁笑道：“两位傻子？还不拜天地？”

    当下，陈步升，李宇飞二人齐齐跪下，小红嗓门大，拉着乐乐的手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浩宁将净瓶水洒向天空，落下无数花瓣，自天地落下，落在宇飞，步升身上。

    “二拜高堂”龙飞笑呵呵的坦然受了一拜，一边被两人拜一边说道：“就这最后一次，就这一次当你们的父亲，以后不许把我叫老了。”

    “夫夫对拜”陈步升，李宇飞二人转身，笑着拜下去，却哭着起身。

    “好了，别哭啦。”龙飞把两个人扶起来，笑着说道，“你们记着，从今往后，不论别人怎么看待，世间怎么非议，你们二人是拜过天地，被高堂祝福过的一对，你们的感情和这个世界上其他夫妻的感情一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浩宁不禁感慨，龙飞这一生，或许有众多不靠谱，可是他作为父亲，却是绝对够格。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看两人平静下来，龙飞坦然道：“好啦，我尘世的事情已经了”说着对哪吒说道，“咱们去封神台吧？”

    “慢着，”宇飞擦了擦眼泪道，“龙飞哥哥，你现在法力不多，如此封神别人可能看你不起。”

    “不会不会，”哪吒挠挠头笑着正要解释，却被浩宁和小红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连忙闭嘴。

    只听宇飞继续说道：“关于法力与香火，我也攒了一些，既然我和陈步升已成正果，自然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些香火也是无用之物，不如赠。”

    说着宇飞在龙飞额头一点，众人只感到一阵暖风，自宇飞起，飞进龙飞眉心，同时宇飞身上也飞出一些银色金属，也飞入龙飞眉心。龙飞再次睁眼，只见宇飞笑着说道：“你当下法力，同时腾挪天下所有海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真的担得起这龙神二字，做个三坛海会大神，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同时还有些潘多拉金属，可以护得你与众神穿梭封神世界与现世，保你无虞。”

    “我嘞个乖乖，”哪吒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东海龙王也只能管的东海一片，更别说腾挪东海海水了，要知道整个世界上的各大洋海水加起来，不知比东海大多少倍了。

    “观自在大士，”宇飞转头对浩宁说道，浩宁一听宇飞叫的认真，立刻也站正身子。只听宇飞说道，“刚才一席讨论，还是你细细谋划更为重要，我想，我这一身世界宏观意识的见识，或许给你更合适。”

    说着对着浩宁一拜，浩宁连忙也对着宇飞一拜，这一拜之间，就仿佛张驰航和浩宁那一拜一样，浩宁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自己化为整个星球，看不见山川河流，只是星空一片，随后又被观自在信仰拉回这个小庙，化作自己一个观浩宁，只是此时的观浩宁，已然是从宏观看至微观，对世间更多了一份感悟。

    龙飞此时也坦然，他对宇飞有没有神通，有没有法力根本不在乎，只要宇飞开心，他就开心，于是对哪吒说了句：“我们走吧。”哪吒会意，拍了拍龙飞肩膀，两人消失不见。

    “浩宁大哥，”宇飞看着龙飞和哪吒消失，递上一个锦囊，“这是剩下的所有潘多拉金属，我想你会有用。”

    说完，宇飞拉着陈步升的手就要走，浩宁问道：“你们去哪里？现在你的神通很少，还是呆在我们身边比较安全。”

    宇飞回头笑了笑：“观自在之心观世音，如果救了世间，我们在哪里都安全，如果救不了世间，我与步升也不会有遗憾。”

    说着银光一闪，两人也消失不见。

第239章 清净

    浩宁拿着锦囊呆了半晌，对小红说道：“走吧。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乐乐不等小红送她已经自己回家了，开心的回味今天小红说的那些话，自己乐去了，小红被逼的说那些真心话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乐乐，索性开车送浩宁。

    小红一边开车一边笑，浩宁看着小红奇怪道：“你笑什么？”

    “我是想明白一些事情，”小红继续开着车，“我大概知道张大哥为什么选择你作为传承了。”

    “选择我？”浩宁奇怪道，“为什么？”

    “你与张大哥行事风格不同，”小红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张大哥行事，更注重点化人心，而你么……”

    “我怎么了？”浩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张驰航那神神叨叨的说教本事，“我不够格做观自在？”

    “当然不是，”小红摇头道，“你更擅长借神通一用。”

    “那不废话么？”浩宁还以为小红会说什么大道理，“这不是一直都是我的本事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红摆摆手，“就像今天这事情，如果是张大哥，他会先想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点化每个人，而你的做法，却是自己还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与他们商量，却最终也找到了解决极乐净土的办法。”

    “这个么……”浩宁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几天他寻遍未来，却发现未来仿佛被蒙蔽了一样，只有模糊的影子，没有头绪，只有一点点灵感，觉得李宇飞大概是突破口，谁知今天竟然遇到这么多事。

    浩宁点点头道：“这或许是我和张驰航的行事风格不同吧，不过哪种行事风格更像观自在呢？”

    小红呵呵一笑，指着外面的行人问道：“你觉得他们哪个更像人？”

    “废话，”浩宁笑道，“他们都是人啊，哪里有像不像这一说？”

    “对啊，”小红笑道，“都是观自在，哪里有像不像一说？”

    浩宁恍然大悟，赞道：“小红啊，你可真是虽不读经书，随口一说就是经书啊。”

    “别夸我，”小红投降道，“每次观自在夸我，准没好事儿，要夸就夸您自己，谁让你对我说过：人生是一部大书呢？”

    浩宁笑着摆摆手，正欲说话，手机却响了，浩宁一看，竟是刘帅。

    刘帅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浩宁听完后沉默片刻，对小红道：“去富土康。”

    虽说浩宁与小红进入富土康内部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为了怀念张全这位云中子，浩宁还是打算像以往一样，正常通报走进去。

    由于已经是深夜，小红对门卫说了很久门卫才勉强通行。

    经过门口时，浩宁正准备进去，旁边出来一群人，其中两个人一高瘦，一矮萌，那个矮萌的看起来20出头，说话却桀骜不驯：“刘工，我们这迅雷路由可是给话用户承诺了，已经在京西商城预定了3万台，你们的货必须在下周三出货，不然我们都没法交代啊！”

    旁边的刘工连忙说是。

    这时那矮萌的人看了浩宁一眼，有些惊讶，随即对浩宁笑了笑，继而两人上车绝尘而去。

    浩宁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迅雷路由器？迅雷下载我倒是知道，他们的路由器好像有些印象吧。

    想到这里浩宁愣住了，这个场景，怎么总感觉似曾相识？似乎经历了很多次一样。

    “浩宁大哥，浩宁大哥？”小红见浩宁愣神了，不由得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你……”浩宁刚想问小红什么，却闭上眼仔细想了想，随后问道：“张驰航之前将那段时间段循环了很多次，对吗？”

    “恩……”小红看了看正在打哈欠的门卫，浩宁会意，和小红一起走出门卫室，整个星空下，四下无人时，小红才说道：“是啊，一元之数次的时间循环，这事情你知道啊，怎么了？”

    “这么多次的时间循环，会不会出现什么……”浩宁神色不定，想着刚才的场景，忽然释然笑道，“算了，这等小事，等下部再说吧。”

    “下部？”小红奇道，浩宁说这话他却一点也听不懂，“什么下部？”

    “你说呢？”浩宁笑着敲敲小红的脑袋，“我的人生大书善财童子？”敲完笑着大步向前走去，小红摸摸额头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嘿嘿笑着也跟了上去。

    刘帅约浩宁在第一次见张全的小会议室里见面，由于来过多次，浩宁也很熟，很快就到了这里，只不过和白天不同，这里晚上没有别人，整层楼里只有这一个小间里有人，不知刘帅使了什么办法，从外面既看不出里面开着灯，又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浩宁也不愿猜测，必然是云中子的某些秘法，多问了刘帅难免伤心。

    进门后才发现，整个房间里除了刘帅，还有周源，两个人神色严肃，看着会议室中央不说话。

    “你们怎么了？”浩宁奇怪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周源你也不陪爸妈，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这不得问你吗？”刘帅看着浩宁笑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我？”浩宁摇摇头，看着刘帅，忽然心有所感，惊道，“你的法力……”

    刘帅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没有法力的小光头？现在全身法力完全不输全盛时期的张全啊，可是明明那晚上刘帅传承张全衣钵之时，张全已经油尽灯枯，哪里还有多少法力可以给刘帅的？

    “我父亲，”刘帅顿了顿，还是说出来了，“留给我的，”说到这里刘帅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去寻找五四封神之后的余晖，不是为他，而是替我找的。当年他因此而身亡，不得已转世到张全心念中去，被我唤醒后本想交与我，却发现有这些异象出现，这才决定一个人抗……”

    浩宁点点头，没有说话。云中子为寻找五四封神之后余晖而身亡的事情，阎曾经给浩宁说过，只是他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好了，”刘帅摆摆手，问浩宁道，“不说这个，这么晚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刘帅对着会议室中间一指，凭空出现一片翠绿的竹叶，静静地浮在空中。

    浩宁一看，这不是小红经常拿出来的那种竹叶吗？回头问道：“小红，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竹叶丢在这里了？”

    “我没有啊？”小红也奇怪地看着这东西，“这么宝贝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乱丢，还丢到这里？”

    浩宁想想也是，印象里小红也似乎没有来过这里，于是问刘帅：“这是怎么回事？”

    刘帅见浩宁如此问，更加奇怪了，

    冲着浩宁嚷道：“这不是你观自在的东西吗？”

    “我……”浩宁想了想，知道了，大概是张驰航的时候放到这里的，于是回答道，“八成是张驰航那个观自在丢的吧？他和云中子关系不差，串了个门丢在这里怎么了？不就一片紫竹林的竹叶吗？大惊小怪的。”

    “紫竹林的竹叶？”刘帅见浩宁真的不知，摇头道，“看来观自在传承过于仓促，你有很多还不了解吧”说到这里问小红，“那珞珈山里，真的还是紫竹林吗？”

    “当然，”小红点点头，“当然是紫竹林啊。”

    “哦？”刘帅似笑非笑，对浩宁说，“那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观浩宁大师？”

    “……”浩宁不知道这刘帅要搞什么鬼，一招手，一个手掌大的小假山破空飞来，浮在空中，浩宁对着小假山一指，假山中飞出一根挺拔的竹子，上面还带着几丝雾气所化的露珠，一挥手，小山不见，整个房间里就是这一根竹子，和空中浮着的那片竹叶，做完这些，浩宁坐到椅子上：“你们看看吧，有什么问题？”

    “这是紫竹吗？”刘帅指着这根竹子笑道，“这哪里是紫色？”

    浩宁就着灯光一看，可不是，这竹子通体碧绿，只不过中间多了一点灰色而已，他所知不多，哪里在意这些细节，不由得看向小红。

    “这个，我哪里知道？”小红脸一红，他也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谁说紫竹林一定要是紫色的竹子？”

    “紫竹林的竹叶能让哪吒的神念飞虫现身？”刘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却质疑道，“紫竹林的竹叶能让银翼七子的万化神毫现原形？紫竹林的竹叶能破得了薛神医的寄生诀之毒？”说到这里刘帅不住摇头，“你也太看得起观自在的紫竹林了吧？”

    “你！”小红被刘帅噎得说不出话来，气的一口火喷向刘帅，谁知这三昧真火还没有到刘帅跟前，就消失在虚空，再从虚空出现，烧在那跟碧绿的竹子身上，小红这才想到刘帅已经是云中子，两仪微尘大阵随心所欲，自己哪里能伤的了他？一见火要烧着自家竹子，心疼不已，连忙要撤了神通，却发现这三昧真火经过生死幻灭两仪微尘大阵之后，仿佛和自己脱了联系，根本无法收回，而是一直烧着这竹子。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这碧绿的竹子被烧得全部变成灰色，刘帅一招手，三昧真火才灭，再吹一口气，竹子身上的灰被吹掉，众人再一看，这竹子如同青玉一般，晶莹剔透，哪里还是普通的竹子？

    “这？”小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竹子，但看这卖相也知道不是凡品，惊呼道，“这是什么宝物？”

    “算你有眼光，”刘帅点点头：“你称它为宝物才是对的，这不是什么普通紫竹，而是六根清净竹。”

    “六根清净竹？”小红愣了愣，似乎没怎么听过这种东西，浩宁却一听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封神世界里准提道人的宝贝啊，曾经他就是用这六根清净竹让乌云仙化为原形，想到这里浩宁才明白了，“怪不得，六根清净竹有让乌云仙化原形的功效，自然让那些小神通现原形的本事，只不过张驰航什么时候把整个珞珈山的紫竹林换成了六根清净竹呢？”

    “你忘了？”刘帅提醒道，“他给你的风火轮是哪儿来的？”

    “原来如此！”浩宁点点头，“他能去封神世界和太乙真人打赌，赢了个风火轮，自然也有办法弄一些六根清净竹了吧，但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目的不知道，但是行为确实值得研究，”刘帅见浩宁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只好道，“周源，你来说吧。”

    “好吧，”周源一伸手，空中浮现出一个地图，上面有不少小点，“我以这个竹叶为引，发现大概有这么多地方，都有着，或者曾经有过六根清净竹竹叶的迹象当然，这是有网络的地方，没有网络的地方，我也感应不到。”

    浩宁仔细看了看这些点，丝毫看不出规律：“这么多地方，都是张驰航曾经去过的地方？”

    “不知道，”周源摇摇头，“但是有一个现象比较有意思，那就是这些竹叶出现的地方，要么是捆仙绳等费先生的法器出现过的地方，要么是费先生本人，或者与他相关的事情出现过的地方。考虑到这是你的东西，你才最了解它的过去未来，我们才把你叫来商量一下。”

    浩宁明白了，刘帅与周源只知道这竹叶是张驰航所放，并且这竹叶与费先生有关系，但是这竹叶的过去到底如何，他们不得而知，只能用观自在对于时间的大神通来探寻一二。

    “我，试试吧，”既然明白用意，浩宁点点头，闭目庄严，众人只见自浩宁身后光圈逐渐展开一团亮光，这亮光化作一千手千眼的慈悲观音小相，这小相随着光芒越来越大，穿过房间展向夜空，随后又收回到这间小室，化作一线亮光细线，飞入空中这竹叶里，不多时，竹叶中也飞出一根亮线，进入浩宁眉心。

    众人见观自在如此神通，无不惊讶，小红却只是张口，却不言语。这也难怪，浩宁现在是以**力从这竹叶中知晓张驰航与之有关的过去之事，这已经是打破时空的神通了，观自在也没有施展过几次。不过浩宁虽然传承观自在自张驰航，无奈时间太短，所知神通也不多，这与时间相关的神通，也算是他最熟悉的了。

    “这观自在的法术，”刘帅看到如此神通，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菩萨手笔，每次施法卖相都这么精彩！”

    “也不是每次……”小红低声纠正道，“菩萨何等法力，普通的神通哪里需要现千手千眼法身？现在菩萨是要以**力来探寻时间，才需要现此法身。”说到这里小红颇有些不屑，“你以为是那个假文殊啊，什么时候都那么讲排场？”

    “探寻时间，才需要现千手千眼法身？”刘帅愣了愣，奇怪道，“不对吧，我们第一次见张驰航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破空捉拿龙飞的时候，也现了这个千手千眼法身啊！那时候他可没有什么探寻时间之类的神通出现啊？”

    “在他办公室里捉拿龙飞的时候？第一次见张大哥的时候？”小红眼神一颤，猛地看向刘帅，“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刘帅乐了，“你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浩宁就吓得跑了出去，张驰航在办公室施法，你自然没看到啊？”

    “原来，”小红低头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已经……”

    刘帅见小红低头，心中奇怪，但看小红兴致不高，也不好意思问了。

    良久，浩宁睁开双眼，收了神通，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怎么？”刘帅追问道，“这竹叶是怎么回事？”

    浩宁没有回话，却看向小红：“原来张驰航以**力循环近一元次这段时光，还有别的用意，也难怪，以此青黄不接之时，他也只有这

    种办法，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不只是解决极乐净土的问题，”浩宁看着众人道，“还有可能从根本上对付费长房，只不过……”说到这里浩宁看着刘帅等人，默默的摇了摇头。

    刘帅与周源对视一眼，心下已明了，朗笑着对浩宁说道：“不用什么只不过了，你不用想太多，只管做安排便是。”

    刘帅与周源此话一说，浩宁便知不必多言，琢磨片刻后，浩宁道，“小红，你去找一下任老师，问问墨子卫星的具体情况，然后想办法能够连上墨子卫星。你办得到吗？”

    “好，”小红点点头，乐道，“北斗我不也破解了吗？墨子卫星虽然是与量子相关，只要任老师告诉我一些蛛丝马迹就成”说到这里小红皱眉道，“可是我没有见过任老师，她会不会不理我呢？要不我说是宇飞找她问的？”

    “不必，”浩宁摇头道，从那根竹子上摘下一片竹叶递给小红，“你只需把这根竹叶给她看，然后说：苦竹已现，你可愿还当年死生之愿？即可。”

    小红一愣，不消说，这大概又是当年观自在洒下的人情，当下拿着竹叶，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

    “周源，”浩宁看着周源道，“恐怕这次得请你帮个大忙了。”

    “我？”周源呆了一下，随即站起来摩拳擦掌，“说吧，干啥？”

    浩宁如此如此在周源耳边嘱咐一番，周源皱皱眉道：“这个，我得去找张大龙帮帮忙。”

    “刘帅。”浩宁手中出现一些潘多拉金属，轻轻一推，飞到刘帅手里，继续说道，“恐怕得请你去封神世界里走一遭，替他们带一样东西。”

    刘帅手里轻轻一震，这些金属化作无形，绕于身边，问道：“带什么东西？”

    “带这个！”空中响起阎的声音，阎却没有现身，一个小册子破空飞来，飞入刘帅眉心，那声音笑道，“云中子，没想到你当年求这东西而不得，今日本大王还屁颠儿屁颠儿给你送过来了！”

    刘帅闭目有感，不觉一笑道：“谢了！”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明日我们都出发吧，”浩宁点点头，对小红说道，“你给乐乐打个招呼，我明日会教她一些东西。”

    “她？”小红想了想，点头不语。

    “如此，”周源和刘帅对视一眼，问道，“何时行动呢？”

    “何时行动不取决于我们，”浩宁摇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道，“今天已经小年了，你们觉得以费长房的心态，还会让世间看到新春吗？”

    “如此，”小红点点头，“怕是万家欢乐之夜，辞旧迎新之时了。”

    几日后。

    今天是华夏年历的旧年的最后一天，人们都称其为大年三十，在这一天，大多数华夏子孙，都会欢聚一堂，准备在晚上八点看每年一度的晚会。这个节日过了许多年，已经成了传统，但在这传统之上，又多了很多人们新添的行为。

    这些年以来，每年都是如此过，故而人们自然也以为，今年也会如此。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一个家庭里，几个男人正坐在一起打麻将，有说有笑。其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笑着说道：“我说老王，今天都要过年了，总赢钱有点没意思吧？”

    那位老王笑着说道：“老李那你说说看，赢什么？”

    “这样怎么样？”老李说道，“赢指头如何，谁输了，就输一根指头？”

    “有意思有意思，”其他人纷纷叫好，二话不说拿出一把刀来，手起刀落，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十个脚趾头剁了下来，血淋淋的放在麻将桌上，只见四个人看着每个人眼前的十个指头，笑道，“这才刺激嘛，说起来这麻将真是好玩，赌钱已经完全没有意思了。今天咱们就这么玩一把我说老王，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些疼？”

    “疼？”老王用沾满血的手擦了擦脸，笑道，“哪儿疼？只要咱们一直玩麻将下去，哪里都不疼，今天过年，咱们高兴，就放开了玩，脚趾头不够，咱还有手指头，还有小腿，还有大腿！”

    另外一家，一桌人其乐融融的在吃火锅庆祝旧年的最后一天。

    “小丽啊，”只听老公说道，“好像肉有些不够啊，咱们都吃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买菜怎么行啊？”

    “老公啊，瞧你说的，哪儿能没肉啊？”这名叫小丽的女子笑了起来，拿起一把刀，对准自己的大腿割了下去，一下子一块肉就被割了下来，小丽当着一桌人的面把肉切成一条条的小丝，放进火锅，“咱们先吃，不够了还有儿子的肉！”

    “妈妈，”儿子撅着嘴巴，如果仔细看，这孩子的一条胳膊已经不见了，但是这孩子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而是撒娇道，“我还想吃，可是我已经饱了，吃不下了怎么办？”

    “乖儿子，爸爸帮你！”那老公笑着从老婆小丽的手上接过刀，对着儿子的肚子划了一刀，儿子肚子原本已经鼓胀的肠胃呼啦一下子就露出来了，老公拿着刀再对着儿子的胃一划，只见儿子胃里面的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小丽连忙用碗去接这些还带着胃液酸味的咀嚼物，然后把这些东西又放到火锅里煮，一边煮一边笑道，“哎呀，这是个好办法，如此一直都能吃下去了，而且还一直吃不完！”

    其他宾客不仅没有觉得毛骨悚然，相反鼓掌笑道，“妙，妙，妙！若非如此，谁能知道吃东西还能如此极乐！”

    话刚说完，每个人拿起面前的一把小刀，学着小丽刚才的动作，对着自己的肚子一划，也把肠胃里的东西划了出来，用碗端着，再放进火锅继续煮。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恶臭，酸腐的味道，但是一家人却仿佛在天堂，杯酒言欢，推杯换盏，诡异的其乐融融。

    星球上的几乎所有家庭，虽然各自不同，但是基本如这几个家庭一样，过着不知多残忍，却自以为幸福的旧年。

    “呕”在一个西方新天地楼顶的天台上，周源和乐乐看着这些画面，忍不住恶心的呕了出来，流着眼泪对浩宁说道，“没想到这极乐净土竟然异变成这样，使得每个人都在享受这诡异的极端极乐，甚至连自己的**也不顾了吗？”

    “哎……”浩宁叹了口气，看向远方，“极乐净土，极乐净土，如此讽刺的名字，现在每个人都在追求极乐，但哪里又是是净土？”

    “菩萨，”乐乐微微有些着急，“虽说我们有所准备，但是您现在不论法力还是香火，都不是全盛时期，我们这一战还是有些艰难啊。”

    “那又如何？”浩宁看着黑色星空，“怕也没用，难也得过，况且，我又不是一个人……”

第240章 守卫

    如果此时有人在整个太空中观看，则会发现自火星上空开了一扇大门，大门之外，便可以看到比较清晰的地球，而无数不知名的金属粒子，从火星上穿过这扇门，来到距离地球不远的太空之中。m.www.uu234.net

    “费先生，”一些金属粒子化成易平指的样子，对太空中的费长房半跪着说道，“费先生已经有如此神通，我们何必要在这地球之外停留，直接进入地球不是更快吗？”

    “小易啊，”费先生坐在一个宝座之上，周围弥漫着一层说不出名字的雾气，说话之时，有更多的粒子组成了一个个易平指，都半跪着听费先生的教诲，只听费先生说道，“别急，有时候，慢就是快。”

    见易平指们不懂，费先生笑着解释道：“我们面对的这些人神，神通不小，我们如果贸然进入地球之上，他们说不定会和界天师一起来个瓮中捉鳖，即便我们能赢，整个地球也会大受损失，如此一来，我们还如何获取更多信仰？所以，我们把战场引到这里，层层攻破，这才能悄悄的解决这些败类，到那时，整个人世不知不觉，众神已经易主，信仰全归我们，岂不妙哉？”

    “原来如此！”众易平指齐声喝道，“费先生英明！”

    这时，只见空中出现八个大字“治病救人，医者仁心”，一个神念响彻太宇：“费长房！你还记得你师父的这八个字吗？”

    “我师父？哈哈哈，听这声音，是小海在说话吧？”费长房指着这八个字大笑道，“师父已死，我已自由，这八个字给凡人看就行，我只要亿万众生的信仰就好。”说着大手一挥，无数几百个金色小人冲向这八个字，意欲将其毁灭。

    谁知这几百个小人还没有冲向这八个字，就已经变得扁平，继而消失不变。

    “恩？”一个易平指眉毛一挑，想了想大声喝道，“山河社稷图！这是山河社稷图！”

    “没错，”哪吒此时穿着八卦紫绶仙衣，手拿打神鞭，漂浮在太空之中，通过神念喝道，“这正是山河社稷图，只要进入此图，便无法再出来了，费长房，你欺师灭祖，妄图打着恢复华夏传统的名义破坏华夏未来，如今我等有如此宝物，看你还如何逃脱！”

    “哈哈哈，雕虫小技，”费长房坐在宝座上动也不动，“你当我不知？这山河社稷图只要不进入图中，就奈何不了我，你当我是傻子吗？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将整个火星全部化为众神妙材，配合众神精华，万物可化！区区几百个小兵飞到图里面，根本不入我眼！”

    “什么众神妙材！”哪吒拿打神鞭指着费长房笑道，“潘多拉材料就潘多拉材料，你还非要这么叫。”

    “你住口！”费长房此时激动地站起来，“潘多拉是西方称呼，怎能与我华夏称谓相提并论，不仅如此，待我灭了你们，就让天下所有的称呼都改回之前的称呼，恢复我华夏上古荣光！”

    “呸！”哪吒愤然道，“枉我们这些封神世界的众神为了华夏文明演进推翻旧商，迎来新周，你一个现世之人却如此迂腐，倒行逆施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我封神众神，必不能让你毁我华夏文明！”

    “小哪吒，牛皮吹大了吧？姜子牙就算活着也不敢这么说话，”费长房笑呵呵道，“你不就仗着有这山河社稷图在我眼前，令我无法前进半分吗？你可别忘了，山河社稷图有大小，我们可以绕道而行众神兵听令：照妖镜显化！”

    费长房话音刚落，太空中无数的潘多拉材料立刻组合成面月球大小的金色镜子，这镜子虽然没有对着太阳，却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芒往前一照，就照得前方有一大片山河一般的画卷，费长房指着这画卷说道：“这就是山河社稷图吧？照妖镜，继续照，找到这图的边缘，我们绕过去！”

    费长房手轻轻一握，快速一转，这月球一般大小的照妖镜在太空中上下照耀，整个山河社稷图被照的展露无疑，可是随着照妖镜的照耀，费长房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呼道：“这山河社稷图怎么这么大？仿佛罩住了我们四方上下？”

    一个易平指眼睛犀利，大声道：“费先生，这不是一张山河社稷图，而是……而是……”说到这里易平指说话声音也颤了起来，“好多张山河社稷图！”

    “有识货的啊！”哪吒的神念声音又响了起来，笑道，“费长房，你不会以为就你能变出这么多一模一样的易平指吧？”

    “那又如何，”费长房大手一挥，那巨型的照妖镜顿时分解，在空中瞬间变成无数个葫芦，每个葫芦在空中都发出一道毫光，每一道毫光都定住一个山河社稷图，费长房大叫一声，“请宝贝转身！”

    一瞬间，所有的葫芦中都飞出一把白色飞刀，将这每一个山河社稷图撕得粉粹，最后化为灰灰，消失在太空了。

    “斩仙飞刀！”哪吒低喝道，“你竟然可以化作这么多斩仙飞刀。而且还让斩仙飞刀可以撕碎山河社稷图！”

    “好了，小海，”费先生摆摆手，“你也别故弄玄虚了，我知道你已经回封神世界封神，可是整个封神榜只能封365位正神，你就算把这么多正神都唤到现世，也是螳臂当车，杯水车薪！如今我这些众神妙材可化的众神，何止上万？你如今归顺，我还给你留有一线生机。”

    “谁说我们只有365位众神？”哪吒虽然惊讶，但是冷静笑笑，随后一声神念大喝响彻寰宇：“封神世界，华夏文明，亿万正神何在！”

    哪吒神念声音刚落，整个寰宇响彻千万神念声音：“华夏正神，护我文明！”

    一瞬间，围绕费先生“潘多拉大军”，出现上千万封神众神，看得易平指们和费长房目瞪口呆。

    不说别的，就赵公明，三仙姑，雷震子等就有上万个，不仅如此，只听空中那上万个闻仲闻太师指着费长房齐声骂道：“费长房，我闻仲当年以一己之私，维护殷商，却是倒行逆施，最终身死，才知天地大道不断更替，推陈出新，你区区一个未成神之人，竟然敢再行此倒行之事，天理不容！”

    就算费先生有这么多潘多拉材料和众神精华做靠山，看到如此多的正神，也一时间脑子转不动了。

    哪吒在远处不禁心中感慨，幸亏刘帅，否则今日仅凭365位封神众神，真的是无法与这费长房抗衡。

    原来刘帅之前拿着阎所提供的册子，不是别的，正是地府所有的分身法，进入封神世界交给哪吒之时，哪吒便已明了，这分身法最多可分身八万六千自身，且每一个都与自身一样无二，不仅如此，这分身法不知是否被谁改进过，竟然连法宝也可以变成出八万六千个分身来，刚才空中如此多的山河社稷图正是如此而来，只可惜费长房的潘多拉材料与众神精华厉害，一个照面便用斩仙飞刀破了这么多山河社稷图。

    这些事情费长房当然不知，一共365位正神，除了龙飞一位之外，其余三百六十四位正神都分身八万多个，如此整个太空之中，足足有三千多万封神世界正神，这样才能在太空之中，将费长房包围，一举歼灭。

    “哈哈哈，”此时费长房惊疑稍平，虽不知对方如何做到这些的，但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大手一挥道，“既然小海你愿意牺牲如此众神，我便送你们一程，撒豆成兵，凝聚众神！”

    话音刚落，费长房身后如同星球一般大小的金色潘多拉材料，在空中一闪，也凝聚成上千万的众神，并且与这空中的封神众神一模一样，只是一个个面色如黄金。

    转瞬之间，每个封神正神面前，都站着一位和他一模一样的黄金“假神”，这些黄金“假神”一张口，却都是费先生的声音：“你们只要归顺于我，便可获取众生信仰，现世永为神。”

    而这一个个的封神正神，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思想，代表各自独立的正神，却在此时异口同声：“华夏文明前进，岂容逆徒倒行！”

    “如此，”每个黄金“假神”面孔一致，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个字，“灭！”

    话音刚落，千万正神与千万“假神”在天空中斗成一团，

    这个四大天王祭起琵琶宝剑魔伞等法器，对敌“四大天王”与其一致施展法器，互相你死我活。

    这个闻太师放出天雷，对面闻太师天雷应之。

    阴阳镜在空中飞舞，所照之神尽死，又被另一阴阳镜救活

    神火罩上下翻腾，无数火龙飞翔太宇，却与更多火龙交相辉映，相持不下。

    这个金塔将众神收于塔内，另一个金塔与之相撞，破碎之后众神放出。

    青云剑穿梭于众神之间，却被另一青云剑所挡，噼里啪啦打作一团。

    金蛟剪在空中一剪，将数百众神拦腰剪断，下一刻这金蛟剪却被另一个金蛟剪剪断。

    “费先生，”一个易平指看如此不相上下，各有死伤，颇为着急，“如此还得了，伤敌一千，我们得自损八百啊！”

    “稍安勿躁，”费先生胸有成竹的笑笑，一挥手，又有一些潘多拉材料在空中组成千万本书，同时空中出现千万草人，每个草人上都书写了一个正神的名字，一闪之间，这草人脚底竟然在太空之中出现一盏诡异小灯，随后每个草人面前都显出一个金色小人，这小人脚踏罡步，在空中不断跳跃，跳完之后伸手一指，千万本书在草人面前焚毁，这些小人立刻快速下拜，不多时已经拜了几十下，如此这千万金色小人在太空准备完毕，双手一震，各自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金色弓箭。

    费先生一声轻喝：“开始吧！”

    这些小金人在空中听到费先生下令，纷纷对着草人射出金箭，两只金箭射入草人双眼之后，只听所有封神正神大吼一声，双目流血，紧接着金色小人对准草人的心脏部位又射出一箭，所有封神众神胸中突然喷出鲜血，失去气力，向地球跌落而去。

    “钉头七箭书！”哪吒的凄惨的神念在空中嘶哑道，“费长房，你竟然用钉头七箭书，灭了所有封神众神！”

    “那又如何，”费先生笑着摇摇头，看着封神众神，以及自己这方被灭掉的几百万黄金“假神”尸体，一并落入地球，笑道，“如此多的众神尸体落入地球，恐怕地球上的生灵，也活不了太久了吧？”

    哪吒顿时不语，费先生的意思很明白，这些众神以及潘多拉材料所化的假神，由于有无相香火或者众神精华护体，都不可能被大气层所轻易消磨，每一个正神尸体何等巨大，落在地球之上，相当于同时几千万流星击中地球，如此那里还能活多少生灵？

    “可惜啊，”费先生摇摇头，“我还想让这些人再产生香火不过看着下落方向，似乎是西方多一些？也好，华夏民众还能活一些，倒是只要愿意归顺我着，我可赐他们不死！”

    正在此时，太空中又响起一个神念：“你休想！”

    这神念响彻寰宇，仔细辨识便知，原来是龙飞的神念，随后只听得一声“起！”整个地球上的所有海洋，湖泊都出现无数道倒飞上天的水柱，这些水柱飞上天际，一直冲破大气层，在大气层外上百公里处分散，逐渐形成一层包裹住地球的蓝色“水层”，远远看去，仿佛整个地球大了好几倍一样。这些落向封神众神以及假神的尸体，还没到地球附近，就已经飞入这水层之中。

    “恩？”费先生看着这水层笑道，“新的三坛海会大神的神通？是那条神龙吗？本事不小啊，把海水倒飞上太空？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一层水膜而已，能当得了什么呢？”

    费先生正笑着，一个易平指惊道：“费先生，不对啊，我们感觉到我们这些众神尸体上的众神精华再被这水层吸收，只怕不多时，这些假神尸体也就是一些破铜烂铁了！”

    “北冥有鱼……”只听龙飞的神念继续说道，“费长房，这落宝金钱所化的北冥之海，正等着你的众神精华大军而来！”

    “落宝金钱！”费长房此时才动容了，惊得站了起来，“北冥之海？”

    “耶！”西方新天地天台上的乐乐开心的伸出手指，“还是观浩宁大师教我的本事厉害！”

    龙飞所化之海不是别的，而是乐乐以天下钱财之巨，与天下之水融合的产物。在华夏信仰中，水通财，如此钱财与水相通，只不过在浩宁的教导下，乐乐将这些“水钱”都赋予了落宝金钱的能力。

    这个本事浩宁曾经用过，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浩宁擅长的是北冥神功，如此做成的落宝金钱，不仅可以落宝，更可以吸取对方的香火，之前浩宁身体无法承受法力香火，所以才会引起灾厄，可是现在浩宁得观自在传承，这北冥神功所化的落宝金钱“海洋”，不仅能够正常落宝，而且能够吸收这些众神的香火以及潘多拉材料上的众神精华归于浩宁身上原本应该归于乐乐身上，可是乐乐身上已经有互联网的金钱信仰，这些众神的繁杂香火她反而接纳不了，于是全都归于浩宁身上了。

    此事费长房哪里可知，只是感到自己的近百万潘多拉“假神”还没有进入地球大气层，就已经失去众神精华，如此这些“尸体”就算落入大气层，也不过如小型流星一般，在大气层就被消耗殆尽，无法落到地面了。

    “费长房！”哪吒孤零零一人站在空中，心里感念丧命的众神，瞪着费长房道，“有这落宝金钱北冥之海护卫，你也无法为害世间！”

    费先生冷笑道，“有发无法，我先灭了你再说！”说完空中出现一个巨型草人，上面书写哪吒姓名，钉头七箭书如法炮制，哪吒本就法力不多，如何抵挡得了？不多时，只见哪吒双眼流血，胸口喷血，哪吒自知命不久矣，扔出打神鞭，口中大叫一声“华夏众神，守卫华夏！”眼睛一闭，落入空中北冥之中。

    哪吒虽然身死，那打神鞭却顽强的飞到费先生的其余假神上方，只见打神鞭在空中一转，顿时化作无数金光，每道金光打中一个小金人，这打神鞭确实厉害，只听“嗤嗤”几声，无数小金人连一声“啊”都没有发出，便落入空中北冥。

    “啊啊啊！”费先生还不是神，自然不会被打神鞭打中，但是看到这一下子无数小金人身死，气的哇哇大叫，其他潘多拉材料一晃，变作一个杏黄旗，在空中撑起一道黄光，打神鞭打在这黄光之上，便无法再进入分毫，这时空中出现一个普通葫芦，飞出一道光线想定住打神鞭，可这打神鞭何等宝物，被光照射之后只是一晃，继续发出更多金光，不多时，这潘多拉材料所化的杏黄旗也出现裂痕。

    “不好！这打神鞭厉害！”费长房一惊，对所有易平指使了个眼色，所有易平指会意，朝空中的打神鞭一指，更多的潘多拉材料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葫芦，这回飞出的白光才将这打神鞭勉强定住，说时迟那时快，所有易平指齐声大吼：“请宝贝转身！”这葫芦才飞出一把飞刀，将这打神鞭拦腰切断。

    所有易平指喊完这句话之后，仿佛耗尽了所有精气神，化作飞灰，散于太空了。

    “哪吒……”天台上的浩宁遥望天空，默默留下一滴泪，叹了一口气，不再作声。

    “前进！”费先生见周围已经没有易平指，丝毫不可惜，手向前一挥，无数小金人化作无数法器，向前飞去，只听费先生自言自语道，“这里距离太远，无法破解这奇怪的海水，还是等飞到空中北冥附近细细查看，再做打算。”

    谁知费先生话音未落，这前进的法器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有些消失不见，有些上下乱飞，有些互相厮杀，不多时已经乱成一团。

    “恩？”费先生心灵触动，眯着眼睛掐指一算，惊道，“生死幻灭两仪微尘大阵？”

    正说着，这些小金人附近出现八根通天神火柱，每条神火柱上有万条火龙，火龙身上绕着金木水火土五雷，闪耀四方，无数法器原本已经乱七八糟，再被这些火龙一绕，顿时失去生力，落入空中北冥而去。

    “你你你！”费长房这才明白，太虚空中竟然还有此大阵，气的大骂，“云中子传人，你坏我好事！”

    刘帅此时现身与空中，四方各有一面小旗，原来是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离地焰光旗、青莲宝色旗，果然是刘帅摆出的生死幻灭两仪微尘大阵，虽然只有刘帅一人，但有五四封神余晖，以及这四面圣旗，如此这大阵与通天神火柱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见刘帅端坐阵中，闭目不言，费先生却知，但有此阵，若不破则完全无法前进分毫。

    “云中子传人！”费先生瞪着刘帅，咬牙问道，“你也是上古炼器士，我回到上古，让现世回到华夏上古，有何不好？你又何必阻拦于我？”

    刘帅仍旧闭目，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虽是上古，我却只信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哈哈哈，”费先生笑的浑身发抖，“好好好！好一个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以为你这阵这旗厉害，我便破不了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没有什么天行健，我就是天，我说众生归附于我，任你如何自强不息，也无一丝用处！”

    说着费先生双手握拳，在空中化掌拍出，大喝一声：“万仙阵！”

    话音刚落，这空中剩余的一部分潘多拉材料，在太空中发出耀眼光芒，翻腾一阵之后化作无数仙人，组成这恶阵万仙阵，细看这阵中，竟然还有仙人把持阵内之阵，有太极阵，四象阵，金光阵等等，不一而足。

    摆完这阵之后，费先生大笑道：“云中子，我就看你一人之力，如何自强不息！”

    说完这万仙阵中四象阵飞出无数蓝色飞虫，飞入两仪微尘大阵之中，这无数飞虫似乎完全没有头脑，只是乱飞，大阵中火龙飞腾，乱石走沙，灭了不少飞虫，不多时，只有一个飞虫飞入刘帅附近，费先生大吼：“就是这条路！”

    此时太极阵中射出一座金桥，将刚才那只飞虫所经的道路定住，整座两仪微尘大阵顿时无法转动，此时无数法器从这金桥飞过，飞向刘帅。

    “不好！这大阵被定住，”小红望着天空说道，“刘帅有危险！”

    说着犹豫的看了看乐乐，乐乐凄然一笑：“你的心我已知，我无遗憾，你可有遗憾？”

    小红看着乐乐，虽然只相处了十几天，却胜过千年万载，小红温柔的在乐乐额头一吻道：“如此，我也无遗憾。”

    说完，小红消失不见。

    下一刻，小红出现在这金桥所定之路上，摇身一晃，化作三头六臂，手拿三把三昧真火火焰枪，对着飞奔而来的法器左挑右挡，这些法器虽然厉害，可是被小红这三昧真火火焰枪一挑，都飞向下方的空中北冥，其中的众神精华，又被北冥吸收，进入浩宁体内。

    “啊啊啊，你这先天火灵！”费先生见忽然出现个武艺高强的火灵，气的手一抖，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清净琉璃瓶，这清净琉璃瓶瓶口朝着小红方向，却没有飞出什么净水，而是飞出一团黑沙，这黑沙将小红裹住，小红只觉得在这黑沙之中举步维艰，这些黑沙裹住小红之后，净瓶在空中一抖，小红便被这些黑沙拖入净瓶之中，随后净瓶在空中一晃，再往空中一倒，只倒出一摊脓血，飞向地球，落在蓝色北冥之上，这血水在北冥之上，散成一朵花儿，如春天般绽放。

    乐乐看着空中的那朵血花，已知小红身死，心如死灰，闭上双眼，惨笑着对着周源拜了一拜：“周源，你我虽然在现世有各自代表，颇有相对之怨，但此时不应有门派之分，你我之别，意气之争，如此，我想以你之能，更用得上我的神通。”

    说完未等周源说话，乐乐对着周源眉心一点，周源身子一震，他却知，这是宝神将她的神通全都传给自己了，只见乐乐看着天空那朵红色血花，惨笑道：“你等过千年，我又何尝不是寻遍万人？”说完之后，乐乐落下一滴泪，随后整个身体逐渐消失。

    小红陨落，宝神不在。

    此时小红已经消失，费先生再次催动万仙阵，那太极金桥金光更胜，此时费先生也不耐烦再用法器，整个万仙阵中所有仙人筛糠似的一抖，发出一道白光冲入金桥，射向刘帅身边四把圣旗，这四把圣旗虽然厉害，但是在这万仙阵法力之下，也顿时消散不见，此时金光阵中飞出万条金光，对着刘帅一闪，刘帅睁眼一看，淡然一笑，身子已被金光照住，化为一滩脓血，继而化为灰灰不见。

    “刘帅！”此时浩宁大吼一声，望着天空大哭，就要站起来飞上天空，却被含泪的周源拦住。

    周源摇头道：“浩宁，还没到你！”

    刘帅消失后，空中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卡拉ok音箱，虽然太空中无法传播声音，却有丝丝时有时无的神念，断断续续的播放着一首歌曲：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 也穿过人山人海 /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 只想永远地离开 /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 想挣扎无法自拔 / 我曾经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 / 也渴望着

    也哭也笑也平凡着

    ……

    浩宁和周源也听到这神念传出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刘帅的音响，以前每次刘帅拿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嫌这东西多余，可这一回，他们却多希望那个活宝刘帅，能够再在他们面前，挠着光头摆弄着这个不靠谱的音箱，时不时挠着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的回头笑着说一句：对不起，有些接触不良……

    太空中的费先生此时大笑，看着身后所剩不多的潘多拉材料笑道：“虽然耗费如此巨大，但也差不多了。”

    此时空中那北冥中似乎出现了上万条巨龙，绕着整个北冥不断飞舞，此时整个空中的海水更加翻腾。

    “增强法力么？”费先生摇摇头，笑道，“你以为我还会傻到把法器扔进去吗？”

    此时费先生弹出一指：“诛仙剑阵，去吧！”

    剩下的潘多拉材料在空中一晃，竟化作四把巨剑，每把巨剑都有两三个月亮大小，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四把巨剑，会发现每把剑上分别写着诛仙，戮仙，陷仙，绝仙！

    四把剑形成之后，费先生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宝座把手，向前一吹，四把剑消失于虚空，继而出现在这空中北冥水球的四角，同时发出一道剑光，照向着空中北冥，只听得一丝龙吟，这空中北冥顿时消散，一丝不剩。

    “浩宁，”周源看到空中北冥消失，笑着对浩宁说了句，“该我了。”说完之后，身子不动，却

    向天一指。

    地球之上，诛仙剑之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费先生一看，这虚影正是周源，费先生冷笑道：“舟下心猿？你找到本心了？”

    “找不找到本心，是我的事，”周源沉声道，“可是费长房，你如此倒行逆施，早已失了本心了吧？”

    “我？本心？”费长房冷笑道，伸手一挥，空中出现无数投影，每一个投影，便是眼前地球上一个家庭的画面。

    这空中出现无数画面中就有刚才吃火锅，打麻将的那些人，只见这些人半截身子已经没了，只剩下肚子以上的身体，用双手支撑着，笑着继续吃喝玩乐，费长房指着这些画面道，“你看看这些人，这些现世中因**而不管死活，只求当前极乐的人们，他们除了能够在我提供的各种极乐中不断贡献信仰，还能有什么用？你倒是说说看，这些人他们有本心吗？他们有没有本心，我根本不关心！就算他们没有本心，不也还是能够为我提供信仰？我没有本心，不也还是照样成神？”

    “没有本心，成了神，又能如何？”周源摇摇头道，“现世的这些人，不是没有本心，而是被你的极乐净土，蒙蔽了本心而已。”

    “极乐净土是个好东西啊，”费长房冷笑道，指着这些画面说道，“你看他们多开心？”

    “开心么？”周源不为所动，“那是因为你那极乐净土，让人们误以为极乐之处在身外净土而已。”

    “他们的净土？”费长房摇头笑道：“你看，他们的净土，不就在他们眼前吗？他们的极乐，换取了我这个他们信仰而成的神，他们终将成为净土，而我，终将成为这净土上的神！”

    说到这里费长房笑道：“舟下心猿，你救不了他们的，有我在，他们一定会成为净土。”

    “可是你也剩不了什么了，”周源虚影指向费长房，“黔驴技穷。”

    “没错，我承认你们厉害，”费先生喘了口气，冷笑道，“几番下来，我辛辛苦苦攒的这么多家当，就被你们折腾的剩不了多少了，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早料到你们不好对付，所以用这些众神妙材做饵，来换取你们的性命，我并不亏。此战之后，我还有万化妙材熔炉，可以再造众神妙材，可是你们却不可能再有众神了！如此，你们也去吧！”

    说着空中四把巨剑再次发出四道光芒，直直向空中周源射来！

    周源虚影一笑道：“众友人舍生取义，我心猿岂能落后？”

    话音一落，周源虚影飞回地球，就在此时，整个地球四散开来，也化作四把诛仙巨剑，对着那原本的四把巨剑射出同样四道光芒，这八道光芒在太空中相遇，互相穿过对方，打到对方的四把巨剑之上，只见这八把巨剑，同时消散不见了。

    “这！”饶是费先生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异象弄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太空中逐渐出现了另外一个地球。在这地球之上的西方新天地的天台上，浩宁抱着周源，泪流满面。

    费长房不知，刚才那个地球，全都是周源以自身法力，彻底化成的一个“假”的地球，这地球虽然是假的，但是地球上每一个人，都是与真实的地球上的人一一对应，周源再用浩宁与阎所传落魂之法，将地球上每一个中极乐净土之毒的灵魂移花接木到这些“假”人身上，而真实地球上的众生肉身，早已被投胎新的灵魂了。

    周源与浩宁商议多次，不得不使用此法才能救世人，只是为此法力消耗巨甚，周源之前专门找了张大龙，请他保证今夜微信整个系统的电力供应不出问题，这才能获取如此多的信仰。

    只不过众人想的最坏结果，是费长房在地球上大开杀戒，如此刚好可以让这些中毒灵魂快速回到地府，谁能想到，诛仙四剑如此厉害，刚才八把宝剑相遇的那一刹那，所有假人身上的灵魂，在那一刻，都已经归入地府，重新轮回。

    虽然众生灵魂回到地府，可是周源却也不在了。

    周源的身体正在消散，只见周源看着浩宁苦笑道：“对不起，我的虚假实境，承受不住诛仙四剑的力量，我只能选择和它们一起湮灭，浩宁，我以虚假实境替代世间万民的真身，如此，极乐净土之毒，可以解了……”

    说完这句，周源身体已经消散。

    “周源！”浩宁大吼一声，仰望天空，惨笑着喃喃道，“你们能帮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也该我上场了。”

    说罢，浩宁身体不见，而刚才几人所在天台下的整个近百层的西方新天地大厦，此时却破土而出，越升越高，借着月色，一个千手千眼的观自在金色法身从地底里升起。此时再看这数百米的西方新天地大厦，原来只是观自在法身的头冠而已！

    这观自在法身越升越高，一直飞上太空，不多时就已经来到费先生面前。

    “喝！观自在！”费长房此时已经只剩下光杆司令，冷冷瞪着浩宁道，“这么大身子，还打算救苦救难？”

    “你已黔驴技穷，”浩宁身后千手千眼不断摆动，“如今还不认错皈依？”

    “皈依？认错？”费长房孤单单的一个人坐在宝座上，却冷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就算你全盛时期，怕也无法杀我，不如……”

    “时空寄生诀么……”浩宁似乎在自言自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费长房脸色微变，眯着双眼道，“你知道时空寄生？”

    “我知你狡兔三窟，可以寄生在时空之中，”浩宁不理费长房说话，“只要在时空中留下你的一丝痕迹，你便会继续重生，所以众神与我才会做如此牺牲，以**力拿你。”

    “是吗？”费先生脸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周围后，仍然哼哼一笑，一拍宝座道，“对不起，我先不和你玩了，观自在，你先收拾这个烂摊子吧，等我重整万化妙材熔炉，你们的死期就在明……日……”

    费先生正得意洋洋的说话，却发现自己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心下一惊：“你停……了……时……间……”

    “不是停了时间，而是回溯时光，”浩宁面无悲喜，整个法身的千手千眼放出无数道光芒，仿佛照亮了过去无数个轮回时光，“既然你寄生在时空中的任何一丝痕迹都会助你重生，我便找到你过去的任何一丝踪迹，将你从整个时光中消除，这是让你消失的最妥当的办法。”

    此时，费长房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浩宁整个观自在法身不断闪动，心中感慨万千。

    原来张驰航那近万次时光回转，早已将费长房在不同时光里的各种行踪，以六根清净竹叶所标。此法异常繁琐，却是唯一的办法，只因为费长房的时空寄生之法，已经不是一道时光线可以消除的了的。可是张驰航只完成了上半步，标完费长房的时光行踪，便已法力耗尽，但如若不继续完成，此计划终将毁于一旦。

    浩宁与众人商量多次，也无他法，无奈之下，浩宁只能选择通过落宝金钱吸取费长房所有的众神精华，才能攒得施展此大神通的所有香火法力，只是整个过程过于悲惨，好友丧尽，众神不再，幸得此时仍旧可以施展神通，将时间定住，并逐渐抽离出费长房曾经任何一个时空的踪迹。

    “墨子卫星！”浩宁伸手一指，空中的墨子卫星一抖，整个时空顿时有无数闪光点，每个闪光点都是时间上的费长房。

    “你竟然……”费长房挣扎的，缓慢的说道，“你竟然用了墨子卫星，将量子时间中的我的行迹也要抹除！”

    浩宁见费长房如此说，也不奇怪，墨子卫星本身就是任老师设计的进行量子研究的卫星，自然以此为契机，可以寻找量子时间中的费长房踪迹，只见浩宁继续施法道，“若非如此，也难以清除你。”

    只见费长房面色缓慢狞笑，缓慢说道：“既如此，让你见识一下不受时间控制的神器吧盘古幡！”

    这句话原本说出不足几秒钟，可是费长房却说了很久，话音刚落，费长房的宝座忽然消失不见，整个遥远太空之中，破空出现了一个巨幡，这巨幡看着遥远，可速度极快，似乎根本不受浩宁停止时间的神通的影响，快速飞来。

    这盘古幡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所到之处所有的星球都瞬间不见，说是不见也不准确，似乎处于见与不见之间。

    “盘古幡！”浩宁看着远处飞来的幡吼道，“重开混沌的盘古幡！费长房你疯了！盘古幡之下，谁也不能存！”

    “哈哈哈，”似乎被这盘古幡所引，费长房不能动，但是说话利索了不少，“既然我本来就要死，那就死也要拉着你们这些垫背的！”

    此时，太空中一个神念凭空出现：“真即是空，假即是空，虚假被灭万物空，他心散尽本心空，如此，我便是悟空道人。”

    此话说完，虚空中出现一个头戴金冠，足踏云鞋的齐天大圣，在空中嘿嘿一笑，对着浩宁一招手道：“菩萨，我的宝贝该还我了！”

    说完，浩宁眉心中飞出那根金箍棒，飞到这孙悟空手里，浩宁还未说话，孙悟空在浩宁耳边道：“你现在法力不够，俺老孙需送你一程去见他！”

    “他是谁？怎么送？”浩宁一愣，还没说话，这孙悟空已经一个筋斗云翻出，飞向那盘古幡。

    “悟空不要硬抗！”浩宁见孙悟空刚一出世便飞向盘古幡，这盘古幡重开混沌之神器，孙悟空就算铜头铁臂，哪里阻挡的了？

    谁知这孙悟空根本不听，离盘古幡不远的地方，大喝一声：“乾坤一掷！”

    说完，孙悟空化作无数个齐天大圣，周身一抖，又化作无数落宝金钱，不断贴在这盘古幡身上。这盘古幡何等厉害，落宝金钱刚贴着盘古幡不久，就化为无形，可即使如此，浩宁也通过这落宝金钱所吸收的盘古幡的法力，获取了无数香火，而且这盘古幡似乎并不是潘多拉金属所化，而是真品，落宝金钱所吸的法力比之前不知多了多少倍。

    这时浩宁才明白，这孙悟空不是他人，正是刚才消失的周源。

    这一世周源化为圈神，用虚假实境展现无数他人心中所想，却始终不得自己本心，但却在刚才化为整个地球亿万生灵之时，与诛仙四剑共同湮灭，这假便成了空，他心之假虽然成空，救世之心却是不假，本心自然回归，这才成为齐天大圣。

    只是此时浩宁周身被无数剧烈而入的盘古幡法力激荡，即使是观自在的法身也无法承受这么多香火，不多时整个法身异常难受，如同要爆炸开一样，费长房此时无法动弹，只是看着浩宁冷笑。

    就在此时，盘古幡已飞到眼前，孙悟空已然不在，浩宁周身香火无数激荡的法身欲裂，眼前的地球和费长房，却在眼前成为灰灰。

    “完了么？”浩宁惨然道，没想到牺牲这么多，竟然是这么个结果，一线生机也没了，只得闭目不言，等待身死。

    “哥？”浩宁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睁眼一看，面前一道长河，河边坐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回过头对自己笑，“你终于出现了，我以为已经等不到你了。”

第241章 本源

    浩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已经够奇怪了，但更奇怪的是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你是？”

    “稍等！”只听这年轻人伸手一指，空中顿时出现无数画面，浩宁一看，都是自己熟悉的画面，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年轻人一挥手道，“恩，现在我知道你的所有记忆了，可以用你记忆里的知识体系和你沟通了。”

    浩宁听到这年轻人如此说更加奇怪了，忍不住又问道：“你是何方神圣？什么叫用我记忆里的知识体系和我沟通？”

    “我是你弟弟啊！”这年轻人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身后的长河里不时跳出一两条鱼，“你不记得了？你曾经见过哦，不对，你曾经应该听到过我。”

    “听到？”浩宁看了看自己右手，上面那几根孙悟空的毫毛已经不见了，这应该不是孙悟空的分身法变出来的，疑惑道，“你是我那个双胞胎弟弟？这里是地府？我已经死了？”

    浩宁这么问并不奇怪，因为之前看到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的灵魂就是在地府，再加上眼前这条河，想来就是什么忘川河，不由得问道：“是不是我已经正常死了？我们要重新投胎了？”

    “不是不是，”年轻人笑着摇摇头，“你忘了吗？第一次你听到我的声音，应该是在封神世界里，那齐天大圣以大寂灭术告诉我你们确切的处境和位置，我这才救得你们。第二次，是你接受太多无相香火，忽然爆发，我知道你确切的存在，才助你解除灾厄，助你回现世，这第三次，我看你此次所爆发的能量如此之高，我才能够确切的知道你的一些的信息，化为你所熟悉的样子，获取你的记忆，用你所熟悉的信息和你交流了。”

    浩宁听着这年轻人这么说，大概知道在封神世界里帮他的人就是面前这位年轻人了，但实在听不懂这年轻人后面所说：“呃……弟弟，你在说啥？什么叫能量爆发，什么叫你知道我们确切的处境和位置？”

    “你应该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我是什么？”年轻人笑着看看河里跳跃的鱼儿，再回头笑道，“想来你已经知道以你的世界为参考系的超宏观粒子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潘多拉熔炉了吧？你也知道地球在宏观网络下的自我意识了也就是那个界天师了吧？”

    “宏粒子？界天师？”浩宁怎能不知，自己把宏量子当做斩魂飞刃用了那么多次，李宇飞又把地球网络的宏观意识传与自己，这两者自己的感受不要太熟悉，于是皱眉道，“你是说潘多拉熔炉，以及李宇飞？对啊，我知道了，但你怎么知道的？”

    “这儿，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才能以你所知的知识，尽量解释我的存在是什么，”年轻人指了指浩宁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笑道，“你叫我浩然吧，浩然正气的浩然，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人类的世界为参考系，有宏粒子的量子状态，以及整个人类星球网络互通而自主形成的，星球尺度级别的宏观自我意识，那么在整个宇宙尺度下，是否会有更多类似地球这样的状况而形成的自我意识互相连接起来作为基础，也就是宇宙中更多类似界天师的存在为神经突触基础，而形成的更为宏观的自我意识？”

    浩宁听到这里已经有些舌头打结了，面前这年轻人，也就是浩然说这话，如果不是见过界天师以及宏粒子，浩宁根本连想也不敢想，浩然的意思是，既然整个地球网络的每一个智能节点可以看做一个个的神经突触，从整个地球角度而看，这些所有网络成为了一个宏观意识，也就是界天师的话，那么如果把整个地球的宏观意识看做一个单独的神经突触，宇宙中存在无数个类似的地外生命的星球，这每一个星球产生的宏观意识，是否也可以看做一个个的神经突触，如此再在超宏观角度来看，那么这个宇宙也会有某种意识存在？浩宁想到这里已经明白一部分，擦了擦汗道：“你，你就是这个所谓宇宙的超宏观意识？”

    “差不多，”浩然点点头，笑道，“但也不全对，确切的说，我是因为某种偶然事件，而使宇宙超宏观意识能够展现在你们人类这个观察尺度上的投影，当然，这个机缘巧合，你弟弟我就是这个人类层面的投影。这种偶然性非常难，它包括时空的混乱，以及灵魂层面的纠缠，以及因果的牵绊我说的这些，哥你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对吗？”

    浩宁呆呆的点点头，时空的混乱，因果的牵绊指的是自己与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之间，由于自己的长大之后的行为，而导致自己出生之时弟弟与自己生死的混乱因果，而这灵魂曾经的纠缠，当然指的是弟弟所留在自己身上的灵魂，想到这里浩宁呆道：“可是我曾经是在地府的时候看到过你啊！那时候你还只是个婴儿。”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浩然笑道，“如果不是你手贱，非要在地府那时刻摸我那时候的婴儿躯体，我又如何能够在婴儿时期就偶遇如此奇遇？你以为超宏观宇宙意识的投影那么好当么？好了，不说这些，还是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能量爆发吧，我知道你的确切信息这件事情吧……”

    “哦对，”浩宁挠挠头，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问的问题，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我确实不懂，只不过我不知道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要紧，对吗？”浩然调皮的笑着摇头道，“地球被盘古幡重开混沌，一切不存，你不打算救了？”

    “啊啊，对！”浩宁一拍脑袋，这才想到刚才的事情，连忙急着握着浩然的手道，“你是这么厉害的角色，你应该一定很有办法，求你赶紧救救地球吧！”

    “大哥！”浩然苦笑着甩开浩宁的手道，“我刚刚不是才说过，地球在我的宇宙宏观意识这个尺度下，仅仅相当于你大脑里面的一个神经突触的某个微粒而已，请问，你头脑里的一个神经突触出问题了，你怎么救？”

    “呃……”浩宁被浩然这句话问的目瞪口呆，浩然的意思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以他这么大的宇宙超宏观尺度，根本看不到地球啊，此时浩宁哪里还像观自在，坐在地上愁眉苦脸道，“那怎么办，还不是完了？”

    “所以你才要仔细听我说啊，”浩然摇头笑叹道，“你都经历了一万次的时空循环，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也罢也罢，时空易转，本性难移啊！”

    浩宁没想到浩然竟然会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改成这样，摆摆手让浩然继续。

    “所以在我的如此大的宇宙尺度自主意识之下，”浩然见浩宁静下心来，慢慢解释道，“我也会受限于类似你们人类发现的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限制，换句话说，从我的角度看人类所在的地球，甚至人类本身，其实也相当于是量子态的，我是没有办法同时知道你们所在的位置，以及准确的其他相关信息的。”

    由于曾经和界天师以及任老师的一些讨论，浩宁大概能明白浩然的话，所谓测不准原理，是量子力学的一个原理，它的意思是，实际情况下，是无法在准确知道一个微观量子级别的粒子的准确位置的同时，又知道这个粒子的准确速度的，这既是客观事实，也是现实理论。只是浩宁之前从没有想过，在整个宇宙尺度有了宏观意识的情况下，看地球，看自己人类，也是如此，但现在经浩然一提醒，想来确实有如此可能，怪不得浩然刚才说无法知道自己的确切信息了。想到这里浩宁点头表示理解，却也不插话，等着浩然继续说。

    果然，浩然看着浩宁不说话，与浩宁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超出浩宁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笑容，点头道：“看来不枉我曾经点化观自在，再请他点化于你这测不准原理既是现实，但这其中的关键之处在于，真实的测量过程是必须先有某种测量的方式到达这个粒子，再通过与这个粒子的作用返回到测量者，在这个过程中便产生了不确定性。但如果有这么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这个粒子不用外界的测量方式，自己就可以发出某种信息，被测量者发现呢？”

    浩宁这时似乎明白一些了，所谓测不准原理的基础是，任何要测量微观粒子动态，都必须用电磁波或者其他能量形态进行测量，而测量越小的粒子，就必须用波长越小的电磁波，而波长越短的电磁波，能量越大，如此测量之后，这个电磁波本身对粒子就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这就产生了测不准原理的基础事实只不过浩然说了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这个粒子不用电磁波测量，自己就能发出“光”来被观测者看到，这就应该不会产生影响。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浩宁迄今为止还没有见过可以自己发出“光”的微观粒子，所以这种说法也从未想过。

    “当然，这个粒子发出的信息必须足够大，”浩然继续说道，“才能被我这种超宏观意识接收到，否则就只是普通的能量形态了。如此，孙悟空的大寂灭术，你之前接收到非常多的无相香火，才能让我知道你们在哪里。”

    “原来如此！”浩宁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真的是你，怪不得他们说什么鸿钧老祖来了！”

    浩宁不禁苦笑，如此说来便理解了，当时那一指点出，杏黄旗金光不再，众神蛊惑不存，如此神通，姜子牙以及哪吒等人都以为是鸿钧老祖，甚至莫名其妙的以为自己是鸿钧老祖，如此看来，却是自己的双胞胎弟弟，这样说来，哪吒认错自己也不算奇怪了，谁让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是啊……”浩然也苦笑道，“人类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偶尔看到我的蛛丝马迹的人，给我起过无数名字，鸿钧老祖，周圣人，老子，上帝……”说到这里浩然摆摆手，“不过不管哪个名字，都不算对，也不算错，都是我在他们心中的时空投影而已。”

    “投影？时空投影？”浩宁有些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浩然耐心解释道，“我只是宇宙超宏观意识，以你熟悉的信息，机缘巧合之下，在你面前的投影而已当然这个投影也非常难，如果不是这次你所爆发的能量如此之大，我也无法以这种形态见你。”说到这里浩然见浩宁不太明白，想了想，指着身后的河流道，“你猜这是什么？”

    “这是一条河……”浩宁看着这条河，有些词穷，尴尬的说道，“这就是一条河……”

    “这是时空之河，”浩然笑着说，指了指从远方到眼前的可见的这一段道，“这一段，在你们人类的尺度来说，大概是50亿年左右的时空之河吧。”说完，也不管浩宁目瞪口呆，一挥手，整条河流变作汪洋大海，一望无际，大海上不时有无数条鱼上下翻腾，浩然继续说道，“这个样子，大概是人类的某个智者曾经见过的样子，他还给这个样子起了个名字，叫‘北冥’。”

    “北冥？”浩宁对这个词不要太了解，他最得心应手的就是《北冥神功》啊！，说着浩宁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是啊……”浩然点点头，“这位智者可真是厉害，只见过这时空之河一次，便将其描述了出来，只不过后来的人们，以为他所说的北冥，是某个地方的一个海，殊不知，他说的是这片时空之海，”浩然望着眼前的河流道，“装载着整个时空的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之海，所谓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也是这位智者能想象的极限了……”

    “我嘞个去……”浩宁看着眼前的浩然，再看着面前的时空之河，手有些抖

    动的指着这河中的鱼儿道，“这，这就是鲲？游走在时空之河中的鲲？”

    见浩然点了点头，浩宁道：“原来我们的古人早就发现了这些……”

    “那又如何？”浩然冷笑道，“古人发现是古人的事情，今人终将变为古人，难道就因为古人发现了，只能不断感慨，不做前进，而一直活在古人的荣光里？你这样感叹，与费长房有何区别？这样的今人哪怕活上千年，又与一天没活有什么区别？”

    “呃……好吧，”浩宁尴尬的挠挠头，只好转移话题道：“那这个鲲，它不是一条某个世界里的鱼，而是时空之河尺度下的某种特殊生物？”

    “怎么说呢？”浩然看着空中跳跃的“鲲”，挠挠头道，“本质上来说，这些鲲不是生物，而是由某些时空中，不断消散涅的众神灵智，而在整个时空尺度组成的灵感系统。”

    “……”浩宁觉得这句话异常费解，看着浩然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在说啥？”

    “呃……”浩然也似乎也有些词穷了，尴尬的笑笑，“你容我想想，怎么用你理解的事物给你解释。”

    浩然站起来，在河边来回踱步，低头皱眉思考，忽然一拍手，笑道：“成了！”继而看着浩宁道：“你理解灵魂是意识的某种量子态的自我观察坍缩而成的形态对么？”

    “恩。”浩宁点头，这件事情，界天师李宇飞已经和他解释的非常清楚了。

    “那么灵魂而产生的的香火，最后形成的神，”浩然此时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幼儿园老师，给浩宁这个刚上“超宏观智慧”的幼儿园小班小朋友在讲课，“这个因为人类意识的量子态坍缩而形成的形态，继而集体对某个偶像信仰而产生的神，本质是什么？”

    “本质上不就是神么？”浩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嘴了，对啊，所谓神，是过去的称谓，可是既然灵魂是量子态的坍缩，那么由此而产生的神到底是什么呢？想到这里浩宁灵光一现，试探的问道：“是众多有意识的量子态坍缩聚集到一起的宏观量子形态？”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浩然笑道，“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但是也有些像了。因为神是某种宏观量子形态，所以神才有可能对人类原本已经不存在的宏观量子态，也就是确定的现实产生某种影响，这种影响在人类看起来，就是所谓的法力，但本质上来说，其实是这种宏观量子形态，由于强大的自我观察能力，对确定的人类现实产生了某种扭曲，人们看到的，实际上是扭曲之后的现实。”

    “扭曲之后的现实？”浩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道，“那是不是就是假的？障眼法之类？”

    “当然不是，”浩然笑着摆摆手，他知道自己这么描述会让浩宁误解，“我举另外一个例子你就知道了，牛顿所发现的万有引力，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描述为什么呢？”

    “呃，你还知道这么多啊……”浩宁一愣，随即想到，这不是浩然知道的，而是浩然从自己的知识体系中抽离出自己可以理解的事情来向自己解释，于是道，“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他认为这是一种万物存在的力，可是在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却认为，万有引力本质上，是在时空范围内，不同质量物体对时空产生的扭曲，使得整个时空尺度之下，所有物体在这个扭曲的时空中运动，最后在空间中看起来像被引力作用而……”

    说到这里浩宁似乎明白刚才浩然刚才在说什么了，问道：“你是说，所谓法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种宏观量子形态对现实产生的扭曲，这种扭曲不是假的，而是不同视角看起来的不同展现，殊途同归而已？”

    “是的，”浩然笑道，“在人类的角度来看，现实是确定的，可是在更大的尺度来看，现实实际上是被某种力量观察扭曲而产生的量子态坍缩而已当然，扭曲不代表是假的。就好像人类观察不确定的量子态，以微小的粒子的角度来看，自己的世界可能任何时候都是确定的，但是以人类的角度来看，微小粒子的量子态，却是完全不确定的，只有观测的时候，才会坍缩，也就是被扭曲成一种形态。”

    “我去……”浩宁呆道，“我从没有试图从如此小的粒子的量子态角度出发，去想象人类的世界……”

    “但你现在不就是以宏观宇宙意识看来的量子态，”浩然笑着指了指自己，“来看待整个超宏观意识吗？”

    浩宁不觉笑道，原来大小之辩，如此奇妙。

    “所以说，”浩然见浩宁没有再问，继续说道，“这些宏观的量子形态，也就是人类所说的神，天生就有一个特性，这个特性用人类可以理解的语言，那就是量子态的时间效应当然我知道，这个量子态的时间效应人类现在还有争论，但是我们放下争论不谈，这便说明，神这种存在，是有可能以某种形式跨越时空，进而向其他时空带去这个时空的信息的。”

    “穿越？”浩宁下意识的想到这个词，“是不是时空穿越？”

    “没有这么厉害，”浩然自然知道浩宁所说的时空穿越指的是现代某些小说的桥段，笑着摇头道，“我们刚才说神有这种特性，但不代表它就可以做到，而是说它有这种天赋，至于是否可以被展现出来，还需要看机缘显然观自在就有了这种机缘而在大概率事件下，一个时期的神的涅，或者消亡，这种宏观量子态的爆炸，就会形成这个鲲”说到这里浩然指了指时空之河中的鱼，“然后这鲲会在时空之河中游荡，直到被另外一个时空中的人类，接收到其中的只字片语的信息，这种只字片语的信息，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灵感。而这个灵感，极可能来自于过去的时空，也可能来自于未来的时空。”

    “灵感？你说的灵感，可是人们头脑中突然迸发的灵感那种灵感？”浩宁思索着，这里似乎不太明白，“为何人脑可以接收这种时空的信息？这难道不是有些……”

    “有些像某些气功班里，头顶一口铁锅，告诉学员如此可以接受宇宙的信息一样荒谬？”浩然知道浩宁曾经听过这些事情，笑的前仰后倒，“不一样，不一样，他们那是为了赚钱，我这是为了和你探寻真理。”

    “有什么差别……”浩宁小声嘀咕道，“他们也曾经说自己这是宇宙真理……”

    浩然听到浩宁如此说，禁不住严肃的点头称是：“你说得对，任何一个时空，真理与妄言，都是一并存在的，重点不仅仅是探寻真理，而且还有如何拨乱反正，判断真理。”

    “哥，我问你个问题，”浩然见浩宁不说话，于是问了一个问题，“你说你们的人脑这个器官，是几维的？二维，三维，四维？”

    “恩？”浩宁知道浩然问的几维，指的是维度，一般来说，二维指的是平面，三维指的是立体，四维指的是时空，浩宁想了想道，“自然不是二维平面的，人脑，应该是三维的。”

    “那你不奇怪么？”浩然继续笑着问道，“人眼接收的信息是二维的，人脑却能在这个基础之上认识三维的世界，不仅如此，人脑还能基于对三维世界的认识，意识到时间这一维度，甚至能够意识到整个四维时空，除此之外，大多数存在，是无法意识到时间这一维度，只能做时间的记录者而已的。”

    “无法意识到时间这一维度，只能做时间的记录者而已……”浩宁仔细回味着浩然这句话，“你是说……”

    浩然点点头，“比如你看的电影里，听的磁带上，都可以记录一段时间的事情，但是这个记录，就能让这个磁带，这个电影本身意识到时间的存在吗？不可能，而人脑如此奇妙，不仅能记录，还能意识到时间的存在，不仅意识到时间的存在，还能抽象出来去研究时间，如此，人脑到底是几维的存在呢？”

    浩然笑盈盈的看着浩宁，浩宁有些呆了，确实，按照这样说，人脑到底算是几维呢？

    “不说这些，但至少有一点，”浩然摆摆手，笑道，“人脑至少是一种三维之上的存在，所以它才能产生灵魂，灵魂能产生神，神能以某种可能超越时空，同样，这种超越时空之后的灵感信息才能被人脑接受，只不过这种人脑接受的超越时空的灵感条件非常苛刻，这些人脑必须长期处于某种特殊状态，才能接收到。”

    “特殊状态？”浩宁逐渐理解浩然的意思，不禁问道，“什么特殊状态。”

    “自由意志。”浩然点头道，“长期处于自由意志，并且有寻找灵感的**，如此才可以。当然这两种状态似乎是互相背的，因为越有寻找灵感的**，越不容易有自由意志，自由意志越强，寻找灵感的**或许就不见了，但幸运的是，华夏民族，曾经有两次有这样的状态。一次是诸子百家，一次，是五四时期，其他时期都是偶有灵感，却不是大规模。”

    “诸子百家？五四？”浩宁想想便明白了，那时候的人们，确实符合这两点，想到这里浩宁不禁想到一种说法：大师总是一波一波来，一波一波走，一个时代有大师，便是很多个大师同时出现，不知道和这个所谓的灵感系统是否有关，想到这里浩宁忍不住问道：“那现世呢？就是我所处的现世，是不是还是这种特殊状态？”

    浩然狡黠的一笑：“我只讨论过去，或者未来，现世是现世人的事，得凭现世人的手做出来，而不是由我说出来的，对么？”

    “……小滑头！”浩宁笑着捏了捏浩然的耳朵，浩然吃痛，求饶之后浩宁继续问道，“这套灵感系统到底有什么用呢？”

    浩然听到这个问题，点头道：“进化。”

    “进化？你说的是进化论的进化么？”浩宁奇怪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进化方式。”

    “《进化论》说的不是进化，而是演化，讲的是从生物层面根据环境变化而适应，本质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浩然摇头纠正道，“我说的进化，是真正的进化，至少现在看来，整个地球上，只有人类是不管环境如何变化，都会从意识上主动寻找进化方向的物种，这种进化不以环境变化而变化。”

    “有道理，”浩宁点点头，“其他物种确实会发生变异，然后基于环境选择，来筛选某种变异，这样并不能叫做进化，只能叫做选择之后的演化，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人类确实会是一个可以主动寻找进化方向的物种。”

    “是啊……”浩然点点头，继续道，“可是这里最大的问题是，人类的进化越来越倾向于意识的思考层面，如此就有个问题，一个时空范围内，如何能判断人类思想的思考，是进化，还是退化呢？”

    “呃……”浩然这个问题又把浩宁问住了，浩宁听了之后索性不说话，静待浩然解释。

    “灵感系统便有这个优势，”浩然继续说道，“因为灵感系统是跨越时空而来，这意味着，人们在某个时空接受的灵感，即可能来自于过去的某些时空，也可能来自于未来的某些时空，而来自于过去的某个时空，人们已经总结出来了，叫做‘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可是从未来时空而来的灵感，也就是以未来为镜呢？”

    以未来为镜……浩宁不禁苦笑，这件事情不仅过于难思考，而且根本没有成书案例嘛。

    浩然

    知道浩宁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未来可能是变化的，但这并不妨碍未来的只字片语通过灵感系统到达现在，以未来为镜还没有人能总结出来，但从宇宙中其他生命的进化来看，这个从未来而来的灵感，会让这个生命物种的进化更加高效率。”

    “更高效率的进化？”浩宁恍然大悟，“对啊，假设人们知道某件事情会导致某个未来，自然不会这样去做，这从宏观上来说，不就是筛选了未来么？只不过以前我以为这种筛选是基于过去，而不是未来的灵感。”

    “过去自然重要，”浩然笑道，“可是华夏民族百年沉浮史不恰恰证明了，只依靠过去，不去寻找未来而来的灵感，必然退化么？”

    只依靠过去，不寻找未来而来的灵感，必然退化……

    浩宁咀嚼着这句话，他似乎更加知道费长房之错，错在哪里了。想到这里浩宁忍不住问道：“那费长房到底是……”

    “任何时代都有这种在自己领域占得高峰之后，通过各种手段，神话自己的妖人，”浩然摆摆手，“只不过费长房是打着回到传统的幌子，谋求成神私利而已，出现了，处理就是。”

    “我的宝贝弟弟啊，”浩宁终于忍不住嚷了起来，“你现在是宇宙宏观意识的投影，站着说话不腰疼，整个地球都已经被盘古幡给重开混沌啦！哪里还能处理啊！”

    “盘古幡又如何，”浩然一笑问道，“我问你，盘古幡重开混沌，本质是什么？”

    “尼玛，重开混沌的本质……”浩宁已经要抓狂了，忽然看到时空之河上的无数条鲲，一拍脑袋道，“是让所有物质，重归于量子形态的不确定性，进而无法坍缩？”

    “没错，”浩然抚掌笑道，“正常来说，由于某种观测者力量，人类是无法能看到自身所在的宏观世界的量子形态的，而只能看到微观的量子形态这本质上也是因为这个尺度的观测者只能将人类世界坍缩成这个具体形态，而无法继续影响更微观的世界但这盘古幡，却可以抵消这种观测者的力量，将这个世界归于量子形态，如此，整个世界自然会出于各种不确定性中，同时由于量子之间的作用力，自然也无法形成大地，山川，生物，人类了。”

    “那怎么办？”浩宁急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盘古幡重开混沌，”浩然笑着看着浩宁，“可有与之对应的神器吗？”

    “与之对应？”浩宁想了想，眼神一亮，“你说的是太极图吗？没错没错，盘古幡重开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火风，应该是太极图”说着就冲上前在浩然身上乱摸，“宝贝弟弟你最好了，快把太极图给哥……”

    “哎哎哎，你别闹！”浩然被自己这个活宝哥哥气的直笑，“我刚刚都白说了吗？我要是有太极图，还给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干什么？你真当我是爱拖堂的代课老师啊？”

    “哦……”浩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浩然这话有道理，整个地球都这样了，浩然还有空和自己讲课，这心得有多大？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太极图在哪儿？”

    “这得问你啊？”浩然推开浩宁道，“你都知道盘古幡怎么重开混沌了，那太极图的定地水火风到底什么意思呢？”

    “太极图的定地水火风……”浩宁仔细思考着，既然盘古幡是让所有人类世界尺度变为不确定的量子态，那太极图就是让所有不确定的量子态坍缩为正常形态，而能让不确定的量子态坍缩为正常形态的东西则是……

    “观测者……”想到这里浩宁眼神一跳，“你刚刚说的那个某种观测者？”

    “哎，对咯！”浩然一鼓掌，捏着浩宁的脸道，“真不愧是我哥！真聪明！”

    “哎哎哎，你别闹！”浩宁被捏的生疼，退后一步揉着脸郁闷道，“我这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可是你知道，这个观测者不是所谓的人类意识的观测啊？”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浩然点头道，“量子态的观测者，当然不是普通人们意识的那种观测者，而是微观的某种观测方式，在宏观的观测行为下的观测状态。”

    微观的某种观测方式，在宏观的观测行为下的观测状态？浩宁仔细想一想，确实是这样，实际上量子物理中的所谓观测者，指的是某种观测量子行为的仪器，但是这种仪器，确实也是从宏观到微观的观测行为，说到这里，浩宁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现在地球处于如此浩劫，你却不告诉我如何将这些浩劫宁息的方法，而说什么从宏观到微观的观测状态……”

    “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浩然笑道，“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浩然指指自己，再指指浩宁，“以人类视角来看，从超宏观到人类正常世界的观测状态，才能使得地球的浩劫宁息，你还想不出来么？”

    “从超宏观到人类正常世界的观测状态，使得地球的浩劫宁息……”浩宁看着浩然，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忽然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一条鲲的灵感飞入脑海一般，浩宁惊道，“观浩宁？”

    “没错，”浩然笑道，“正是观浩宁。”

    浩宁瘫坐到地上，看着河边不断跳跃的鲲，喃喃道，“我本应该想到的，我灵魂中的一部分，是超宏观的我的你，而我却处于能够观测到人类现在世界的量子不确定状态，原来我就是……”

    “所以你可以借神通一用，”浩然神秘的笑笑，指指自己，再指指浩宁，“这是另外一种对现实的扭曲。”

    “哎？不对吧？”浩宁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地上拍拍脑袋道，“你刚才说的所有事情，都基于一个假说，那就是以你的角度看人类的世界，是量子态的，可是这个说法，只是你自己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吗？据我所知，人类的宏观世界，根本不是什么量子态啊，否则人类怎么活呢？”

    “……”浩然看着浩宁忽然这么问，苦笑道，“真是杠精只会点文化，宇宙智商也害怕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是尽量以你的知识体系向你解释这些事情，这其中有一些你还无法理解的部分，我都是类比人类现在已经发现的理论，如此，这中间当然有一些可能有瑕疵的地方啊……”

    “问题是，您这不是瑕疵啊……”浩宁挠挠头，反问道，“你这是根本就不对啊，除非你用我理解地方解释一下。”

    “……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逼事儿多的哥哥，”浩然郁闷道，想了想道，乐道，“这样吧，就按照你说的，我承认你所在的人类世界不存在量子态，只有微观世界存在量子态，可以吗吗？”

    “恩，”浩宁点点头，“对啊。这是现在发现的客观事实啊！”

    “好，那我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微观世界有不确定的量子态，”浩然看着浩宁，一边笑着一边问道，“为什么人类世界就没有呢？”

    “这……”浩宁愣住了，回答道，“这我哪里知道？人类的宏观世界就是没有啊！这个连很多科学家也无法解释吧？”

    “无法解释么？”浩然笑的有些莫测，继续说道，“那我给你一个解释你看如何，实际上人类的世界其实也应该是量子态的，只不过从宇宙级别来看，有一个超强的观察者在观察这个宇宙，这个观察者的观察强度如此之高，以至于把原本应该处于量子态的宇宙观察之后，坍缩成非量子态，也就是人类现在能生存的状态了。但是再强的观察者也没有办法观察如此细微，所以人类世界的微观世界没有被这种力量影响，仍旧处于量子态。”

    浩然见浩宁听得认真，似乎还在点头，于是继续道：“所谓盘古幡，就是抗衡这种宇宙级别的观察者的力量，让人类世界，包括所有星球，都回归它们原本就会有的量子态，而所谓太极图，就是从新启动这种观察力量，让所有的量子态归于确定，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这样的解释的话，似乎更说得通一些，”浩宁仔细思索之后点点头，乐道，“你这么说就差不多嘛，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人类世界不是量子态，而微观世界才是量子态，说起来这个宇宙级别的观察者的理论还真是”

    说到这里浩宁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你刚刚说的宇宙级别的观察者，难道是说我们人类所在的宇宙，实际上一直被别的力量，或者什么存在所观察着？难道我们这个宇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缸中之脑？”

    “这可是你说的，”浩然看浩宁如此紧张，不由得大笑道，“要的就是你这个表情！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给你那样解释了吧？”

    “不知道。”浩宁还在沉浸在整个宇宙都是一个缸中之脑的恐惧之中，哪里还有工夫回答浩然的问题。

    “很简单，”浩然点点头道，“任何一个阶段的智慧生命，都只是理解了一部分的真理，如果时间不够长，积淀不够多，这个阶段的智慧生命是无法以自己的知识体系来理解真正的真理的，所以我刚才也只能以你的知识体系，来用你能理解的方式解释这个所谓的真理，但说到底，你当前理解的所谓真理，只不过是真正的那个真理，在你这个时空的投影而已，所以我不用后面一种解释的原因就是，尽管后面一种看起来更合理，你更容易接受，但是他会把你带入另外一个误区，造成你不必要的恐慌，进而影响你的后面的判断。”

    “哥，有时候慢就是快，”浩然拍拍浩宁的肩膀：“别急，人类还没有从整个族群意识到应该整体进化的事情，你又何必这么急呢？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我的观浩宁大哥？”

    “我知道了，”浩宁深吸一口气，笑着站了起来，拍拍浩然的肩膀，“那我该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但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对吗？”浩然笑笑，回头看看时空之河道，“这次能量用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能再投影到你这里了，哥，希望你不仅叫观浩宁，并且可以真的观浩宁。”

    说完，浩然与身后的时空之河，逐渐消散，浩宁的观自在法身，又出现在太空之中。

    刹那间，那盘古幡已在眼前。

    浩宁却没有动用法身，而是手贴着弟弟灵魂所在的部位，轻叫一声“拿神通一用！”

    是啊，已经是自己的神通，何需一借之说？

    此时浩宁的灵魂，与自己弟弟那点灵魂，在空中不断旋转，一黑一白，越转越快，不多时便转成一个太极鱼的样子，如果仔细看去，这太极鱼竟然有些像刚才时空之河中的鲲，此时这不段旋转的太极鱼在空中发出一阵光芒，照向盘古幡，盘古幡被这光芒罩住，却再也无法飞近分毫，不多时，更多的落宝金钱出现在盘古幡周遭，如此之下，这太极鱼越来越亮，盘古幡却越来越成为一道虚影，最终消失不见。

    就在这盘古幡消失不见之时，地球，还有刚才的周遭，以及那费先生，重现于太空，费先生惊恐的眼神望向空中的太极图，以及太极图之下的浩宁，用尽生平最后一丝气力，嘶喊一声：“不！”

    不久之后，整个太空，归于宁静，声音依旧无法通过太空传播。却有无数灵感畅游太虚。

第242章 方圆 （大结局）

    “刘帅，我问你一个生物问题，”阿哲一边吃瓜子，一边搂着小叶笑着问道，“人类为何不选择永生的这种方式进化？”

    刘帅啃了一口苹果，笑着说道，“大年初一咱们不好好庆祝新年，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哦哦哦！”周源笑着起哄道，“我们的大生物学家不知道咯！”

    “屁！”刘帅笑骂周源，看看小文也在笑着看着他，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很简单，如果永生，就无法向死而生，整个人类的族群，必然不会进化当然，吊诡的是，正是人们不能永生，却又不断追求永生，才有了进化的可能性。www.uu234.net这样的选择，是牺牲个体的永生，来达到整个族群的不断永生行为。”

    “有道理，”李宇飞握着陈步升的手，笑着说道，“我曾经参详三神佯谬的时候，也思考过这个。不过我还是有那个问题：你们说，最初到底是什么，让人们能写出那些神学经书，进而产生信仰，然后产生神呢？”

    “我想，或许是灵感吧，”浩宁笑着看着宇飞，慢慢说道，“来自过去，来自现在，来自未来的灵感，也可能是这些智者遥望太虚，感念现世而得的灵感吧。”

    “唔，有道理有道理，”周源鼓掌道，“本悟空道人决定啊，把咱们说的这些，写一本小说，我呢，在小说里就化名浩宁吧！”

    “你化名浩宁？”浩宁冷着看看周源，“你是浩宁的话，我是谁？”

    “哈哈哈，”周源笑着指着浩宁道，“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说周源，”小红和乐乐笑道，“怎么，悟空道人不再辨明真假，除妖降魔，却要写小说去了？”

    “嘿嘿，”周源笑着挠挠头，“别提过去那些事情了，真假各自有善，真假各自有恶，本质上来说，所有的真，呈现于人心之上，难免蒙尘，都有了一丝假而已。”

    “是啊……”浩宁赞道，“所谓的一个时期的真，其实不过是永恒的真，在这个时空的一个投影而已。”

    “哎呀，哲人啊！”刘帅笑道，“没想到咱们浩宁还会讲这些。”

    浩宁笑笑，不再言语。

    “我说刘帅，”周源不客气的说道，“哪吒送你的这个牌匾不错啊，‘众神聊斋’，他把你的这个客厅，真当众神聊天的地方啦？”

    “那当然！”刘帅笑着看着那副牌匾，上面写着《众神聊斋》四个大字，落款是小海，但却少有人知，这牌匾的背后其实是另外三个大字《封神榜》

    刘帅感觉自己有些恍惚，连忙笑道：“这么多大神在这里聊天，难道这里还不算众神聊斋？”

    “算算算

    ，当然算，”周源开心的笑道，“如此，你把这众神聊斋的最高层给我腾出一间房子来，本道人要沐浴更衣，写一段时期这部小说。”

    “真不要脸，”刘帅笑道，“你自己去收拾，我懒得给你腾地方。”

    周源不管刘帅说什么，正要继续说，只听周源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飞了出来：“小源，土豆不够了，赶快去买些土豆去！”

    “哦……”周源原本开心的脸上，顿时撅起嘴巴，“干嘛让我去，让我爸去呗！”

    “嘿你个小兔崽子，”周源爸爸从厨房冲了出来，拿着根擀面杖笑着指着周源道，“没看到你妈妈和我已经忙得不行了吗？还不快去！”

    “哎呀老周，你看看你的汗！”周源妈妈也走了出来，用袖子给周源爸爸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别说儿子啦，咱们赶紧忙活去，儿子，乖，买点土豆啊~”

    “好，”周源只得点点头，却也是笑看自己爸妈回到厨房准备新年第一顿饭菜。

    “我说悟空道人，”刘帅给小文削了个苹果苹果，笑着说道，“要不，您踩着筋斗云去买？或者拔一根毫毛变一点土豆？那个，你要拔毫毛的话，拔干净一点儿的，我怕吃了拉肚子。”

    “蛋！”周源笑着掏出金箍棒，化作一根木棍，敲向刘帅道，“筋斗云是吧？毫毛是吧？我看你皮痒了！”

    “啦啦啦啦，打不到我吧，”刘帅头顶出现两仪微尘大阵，这木棍如何都敲不到刘帅，“啦啦啦啦啦，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啦啦啦啦啦，你打不到我吧？”

    “叮咚！”门铃响了，周源也不再闹，笑着去开门，回来之后却拿着一个包裹。

    “浩宁，”周源低头看着包裹，塞给浩宁，“是给你的。”

    “我的？”浩宁有些奇怪，“谁还能知道我在这里呢？”

    浩宁打开包裹，竟然是一盒土豆，紫皮土豆，上面还有一封信。

    “嘿！”周源一见是土豆，开心的拿着土豆跑向厨房了，“妈，土豆买回来了！”

    浩宁奇怪的打开这封信，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

    据说上帝创世花了七天时间，前六天都在忙活，只有第七天在休息，我想就算是上帝，也是在这第七天，才得自在吧？

    落款是：seven zhang.

    “seven zhang？”浩宁奇怪道，“seven zhang是谁？”

    “嗨，seven zhang就是张驰航大哥啊！”小红一边喂乐乐吃瓜子，一边不以为然回答道。

    “对啊对啊，”刘帅也继续剥橘子给小文吃，“你

    忘了，咱们第一次见张驰航的时候，他的那个女员工叫他seven，真不知道为什么，他起了的英文名竟然是七，这七代表什么呢？”

    浩宁深吸一口气，把信展开给众人看：“我想，我知道他这个七是什么意思……”

    刘帅和小红看着这封信，面色一滞，逐渐出现难以自抑的笑容。

    正要说话，却被从厨房出来的周源打断了：“来来来，大家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对了，我那本写完了，我估计能卖好多本!”

    “屁，”刘帅被周源打断兴致，一点都不开心，嘟囔道，“这破书，一本都卖不出去！”

    “滚！”周源瞪了刘帅一眼，却对身边一直和貔貅笑着看这些活宝们胡闹的王诗明问道，“如果我的书卖得好，我想用这些钱改一个商业建筑，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壹元城，不知你们王氏企业能帮忙盖吗？”

    “不管你这书卖的怎么样，”王诗明拉着貔貅的手，笑道，“我们兄弟两都可以帮你盖！”

    说着王诗明笑着拍了拍王诗哲的肩膀，阿哲回头看着王诗明，眼神里多了一丝感动。

    “一圆城？”刘帅继续调笑道，“怎么听着跟两元店似的，你这名字起的就不高端，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商场里只卖一块钱的货呢！一圆一圆，全场一圆，一圆钱你买不了吃亏，一圆钱你买不了上档，你啥也买不了，你这个穷逼还一圆城，我觉得还不如叫壹方城！”

    “滚滚滚，”周源见刘帅一直针对自己，不服气道，“我这一元城是有说法的，你有吗？”

    “嘿”刘帅见周源和自己杠上了，在小文面前自不能认输，针锋相对问道：“你的一元店有什么说法？”

    “你才一元店！”周源笑着摇头，“没文化真可怕，我这一元，指的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说着指着窗外的新春景色道，“你看，时光循环一元之数，终得新生，多应景，正是新年，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你倒说说，你的壹方城有什么说法吗？”

    “我……”刘帅被周源噎得不知道说什么，说起文化，自己自然不如这个喜欢读古书的周源知道得多，看着小文低头轻笑，脸一红，心想可不能这么认输，看了看周围人，眼珠一转乐道：“这壹方城自然更有说法！你听着”

    只见刘帅看着众人，指了指每个人胸口，笑着说道：

    “壹方净土，自在人心！”

    周源愣了愣，站起来，认认真真的对刘帅鞠了个躬：

    壹方净土，自在人心！

    本书完

    随后是对本书的一些重点解释后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全书后记一：世界观篇（一）

    据说人生的三重境界是：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众神聊斋》的整本书，其实都在讲这第一个境界：见自己，换句话说，众神聊斋讲的是“我”这个概念的故事。

    只不过区别于传统的就我谈我的方式，这本书用了一套世界观架构之下，以类似于“看电影”的方式，为读者描绘了不同的“我”这种概念，甚至一些探讨。

    所以在所有后记中，沐雨认为首先要为读者梳理的是本书的世界观，这样可能更容易理解书中的一些脉络。

    本书的世界观中，沐雨将其总结为三二一一原则：

    三：三套“宏观-微观”世界对比包括整个宇宙的宏观意识与地球这种“微观”的对比，整个地球宏观意识与人类创造的智能终端这种“微观”对比，以及我们常见的人类世界的宏观与原子/电子这种常见的微观对比。这三套“宏观-微观”的世界对比，有相同之处，有特殊之处，稍后会做详细阐述。

    二：两个时间循环其一是由成年的浩宁而起，在地府时空中，因为自己的行为导致婴儿时期的自己与弟弟之间的阴差阳错的“偶然性”时间循环。其二是由张驰航以**力，将从遇到浩宁开始到最终张驰航传承给浩宁这段仅仅只有三个月长的时间，循环一万次的时间循环。这个问题稍后会聊，不过先提出一个思考题：看起来第一个时间循环（成年浩宁-婴儿）只有一次，但成年的浩宁导致婴儿时期的自己与弟弟出现问题这个发起时间，是在张驰航循环了一万次的这个时间段内发生的，如此那么成年浩宁的这个“阴差阳错”了多少次？到底是一次，还是张驰航循环的这一万次？

    一：一个基础的现实物理原则量子力学

    一：一个虚构的书中推测假设三神佯谬（三神理论）

    宇宙啊，宇宙，上下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

    所以先说说宇的层面，也就是三套宏观-微观世界对比：

    【人类宏观层面】：这个宏观层面是我们最常见的，也是本书着墨最多的，当然大部分的“神话”，“怪事”都是聚焦于这个层面的：比如灵魂，信仰，众神，法力，法术，山寨的法器，众神精华，从元素层面对物质的改造，潘多拉材料，人类意识的产生等等，但是看完整部书后大家可能会发现，这个层面的怪事，本质上其实是其他层面在这个层面的表现，或者叫投影潘多拉熔炉对元素的碰撞，是宏原子，宏电子对人类世界粒子的轰击效应；灵魂，信仰，众神，是微观量子的宏观表现，众神的意义，是更宏观的时空上的灵感系统。只不过这些所有的在其他层面的现象，投影到人类这个宏观层面，就变成了我们常见的这套词汇。

    顺便说一句，投影这个词我比较喜欢，它是贯穿本书的“真假”之辩的另外一种理解方式，这个话题回头我们再聊。

    【地球宏观层面】：这个层面的关键是地球尺度的宏观意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所谓的宏观微观，本质上是一种以“自我意识”为参考系的分类方法而已。我们人类把我们的世界成为宏观世界，是有些“自大”的先入为主的对世界进行大小区分当然，我们过去的一些故事也探讨过另外一种分法，比如在巨人国的世界，但巨人与人，也都生存在地球之上，这种大小之辩，还不足以引发质变。

    所以我曾经思考过，如果整个地球也有自我意识呢？以地球这个自我意识来定义自己的宏观，再来看待我们人类，是什么样子呢？

    之前很多讨论都比较简单粗暴以“设定”的方式来假定地球有自我意识。而在本书中，由于已经探讨到“意识”这个层面，所以为地球产生“自我意识”提供了探讨可能。

    说到意识，沐雨稍微岔开话题，说说人工智能的研究方法：主流的人工智能研究方向有两种：结构复制法与功能复制法：结构复制法认为，只要研究清楚人脑的结构，以及结构之间的关系，然后用一种方式将其复制，便可以产生人工智能；功能复制法认为，我们不用关心人脑是怎么构成的，只要从功能和结果上可以达到对应的目的就成，今天的人工智能，大多是第二种方式（主要因为第一种方式现在脑科学也没搞的太明白……）

    但是在本书中，地球产生自我意识的方式，是有条件用第一种方法，也就是结构复制法原理来描述的：人脑是由一个个可以微观计算，可以传递信息的神经突触组成，神经突触以及其他细胞又组成了人脑的不同部位，最后从宏观上（人类意义上的宏观）变成了人脑的物理结构，而这种结构既然能产生意识，与之对应的地球网络，不也存在神经突触（智能计算设备），神经突触的连接（互联网），不同的脑部位（各大人工智能云），如此的宏观物理结构，为什么今天整个互联网没有产生宏观意识的可能呢？

    本书从李宇飞（界天师）的角度，给出了这种宏观意识的两个“不可能”的原因：

    第一个“不可能”的原因是结构没有完全类同人类大脑的神经突触行为，本质上已经接近量子态的不确定性了，这是解释为什么意识也是不可被计算的根本原因（思考题：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意识从更宏观来看，是否也是量子态？）。而整个地球的互联网的基础，都是一个个计算极为精确，不可能有不确定性的智能终端，这从微观基础便与人脑不同。

    当然，小说的想象力总是有的，所以沐雨在这里设计了量子计算机的引入，使得这个互联网的智能终端，从确定的计算，变成了量子态，进而导致整个互联网的物理结构发生质变，最终诞生了界天师这样的地球宏观意识，这种宏观意识虽然产生的晚（量子计算机加入，人工智能兴起之后才产生），但是一旦产生，发展极快，这也是费先生体系内对神学从模仿法器到制造潘多拉材料以及众神精华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的根本原因故而，界天师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意”。只不过沐雨在后记中要指出，今天的量子计算机，与神经突触的量子行为可能性不是一回事儿，这里只是沐雨一个理工男的浪漫想象，而已。

    第二个“不可能”的原因是人类与宏观意识之间的观测隔阂界天师（李宇飞）在书中做了简单解释，正如同人们的大脑无法查看到自己的每一个神经突触一样，地球的宏观意识，也就是界天师本身，是无法观测到自己的每一个神经突触（智能设备），同样，他想一个个寻找现实中的某个人（陈步升）也是非常困难的，这是他为什么在梦中与陈步升交流，在现实里让易平指等人帮他寻找陈步升的根本原因。

    当然，就如同书中所说，人最不了解的是自己，界天师这种解释也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解释。他之所以无法具体寻找人类这个“微观”存在的根本原因，恐怕是以地球尺度来看人类的行为，人类对于界天师来说，也是量子态的界天师的“观测”能量太大，动不动就把物质毁灭又重建（想想姜子牙和可怜又逗比的阎），他倒是可以一个个的去观测人类这种“微观粒子”，但是观测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他找到陈步升的同时，也毁灭了陈步升（这一点在随后的量子力学中会有描述）。

    有意思的是，界天师自以为自己是互联网宏观意识，什么都计算的清清楚楚（同时他还是清北大学高材生），在看待自己这个问题时，似乎也没有看明白，相反是浩宁的弟弟，浩然，这个超宏观宇宙级别的意识在描述自己为什么无法看到浩宁

    时，提到了自己无法观测到浩宁是因为超宏观尺度下的量子态问题。

    之所以要这样设计，一个是为了表示牛逼如界天师也无法看透自己（见自己），另一个关键原因是，不是所有读者对量子力学了解，更别提沐雨提出的宏观-微观对比下的微观量子态猜想这件事情的理解了，所以沐雨宁愿把这个解释放到倒数第二章（本源），既做了系统的阐述，其他读者也不会因为看不懂本源这一章而影响前面的故事了。

    接下来，我们就要聊一聊，本书中沐雨认为最有意思的：【宇宙级别的超宏观自我意识】了。

    小时候，仰望星空的时候，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以宇宙整体来看我们人类，到底会看到什么？

    很不幸，想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这个答案更可能是，宇宙整体能看到咱们的地球可能都费劲，更别说看到人类了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咱们人类自以为是的把我们的世界定义为“宏观”，是不是有些夜郎自大？（这不是结论，科科）

    慢慢长大之后，我想明白这个问题的关键了，关键就在于一个“看”字。

    “看”的过程有两个：第一，有某种手段能够发现被看的这个物体，我们成为看的过程；第二，有某种意识存在可以对前面的看的结果进行思考，反馈，审视等等。

    就好像摄像头要看到某个东西，必须有光照射到这个物体，并且被摄像头拍摄到。但是仅仅如此，这不能称之为“看”，只能叫拍摄。

    如果要看，必须是某种有意识，能思考的存在对这个结果有反馈以前是我们看到这个摄像头拍摄的结果，今天也慢慢地有“人工智能”来“看”这些拍摄照片，给出分析了。

    但无论如何，如果要以宇宙整体来“看”我们人类，也必须具备这样的条件，那就是宇宙整体能“看”，它就“必须”有自我意识。

    所以在本书中，沐雨给宇宙级别产生自我意识提出了一种可能性：以星球为单位，每个有生命的星球，都有可能产生类似于地球上的宏观意识，也就是界天师的本质存在，只不过地球上产生的方式是通过互联网，其他生命星球可能有其他的产生方式，但无论如何，有生命的星球，最终是有可能进化出整个星球形态的“宏观意识”的。

    而如果把这一个个星球形态的宏观意识当做“神经突触”，再以某种传输方式作为连接（比如量子纠缠或者其他的方式），那么整个宇宙，不就可以看做一个非常大的“脑”，进而产生出自主意识么？

    当然，这个自主意识的特点是：能量必然很大，但是观测必然有限。

    能量很大不用讲（星球级别的自主意识作为神经突触，这种级别恐怕连星系级别的能量都不是很看在眼里吧），我们主要说说观测必然有限的问题。

    第一个观测有限问题，便是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很可能是意识不到组成自己的每一个生命星球的存在的，这个原因就像界天师无法找到具体的某一个智能设备，人脑无法找到某一个神经突触一样换言之，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恐怕也遵循一个哲学规律：人无法看清的是见自己。

    第二个观测有限问题便是以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哪怕有某种方式能够意识到组成自己的星球级别的意识存在，也会因为从宇宙整体尺度观测星球级别而产生观测不准的“量子态”问题，最终无法真正观测。

    当然，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就如同人类虽然无法直接观察到微观的电子而找到其他工具，界天师无法观测到具体的陈步升而让易平指代劳一样，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也似乎找到一种方法来了解地球这种“微观存在”。

    它找到的方法便是，类似浩宁-浩然这样的偶然性的事件组合。

    很显然，浩宁，浩然这一对双胞胎，因为肉身互相搞错，灵魂又有某种纠缠，同时浩然又是从婴儿开始就是一种奇怪的灵魂残缺存在，故而浩宁和浩然这对阴阳组合，必然会有一些特殊性，这种特殊性如果被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察觉到，那就是有可能从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联系到人类级别的“超微观”意识，进而从另外一个视角去看待“星球意识”这一个超宏观意识自己的基本组成单位（神经突触）。

    这个过程，其实也是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的“见自己”的过程，和本源追求。

    但是这里的关键问题有两个，第一，如何发现浩宁，浩然这对极其特殊性的组合（毕竟浩然的灵魂再特殊，对于宇宙尺度来说，也太小了）；第二，即使发现了浩然，又如何能够与浩宁进行某种通信和连接呢？

    这两个关键问题，分别在下面的时间循环，以及量子力学中有答案。

    我们先来说两个时间循环吧。

    第一个时间循环是完全偶然，无意识，但是又非常关键的：浩宁成人之后，自以为是的在地府中救周源爸妈，却阴差阳错的被当时的无常和小马，弄错了灵魂，把自己的双胞胎弟弟的婴儿灵魂抓到地府的这个“奇葩”事件。当然这个事件我们作为读者会觉得奇葩，可是作为浩宁来说，这是他的亲弟弟啊，哪怕一天也没有相处过，也有血浓于水的情感的弟弟，所以这件事情对浩宁的影响其实非常大。

    顺便多嘴一句（似乎沐雨已经多嘴很多句了……），浩然的这个设计是有原型的，这个原型是我比我小几岁的堂弟，在他小的时候，一次车祸原因夭折了。当时我奶奶痛不欲生，而我随后在我奶奶的葬礼后，也在我妈妈的指引下，找到了我弟弟的那个小坟包便是本书中描述的，浩宁弟弟在所有坟堆中，丝毫不起眼的那个小坟包。当时这么写，一个是因为事实，一个是为了纪念。我从小与这个堂弟接触不多，但是当我知道他的死讯的时候，我也好多天没有缓过来，将心比心，我想浩宁这样性格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是因为自己之手而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比我的难受会多百倍，否则也不需要小红的《心经》帮他平复心绪了。

    好了，我们文归正传。这个时间循环直接导致了两件事情：第一，浩宁对自己的第一次重新审视，以及在与西北阎的对话中，再一次理解“我”的内涵和外延；第二，导致浩宁的弟弟，也就是浩然的灵魂发生某种异变，这个异变与张驰航的时间循环有关。

    所以我们来说说张驰航**力下的时间循环。

    张驰航之所以有时间循环的法力，本质上是因为观自在信仰的基础组成来源，灵魂的量子态本身就有跨越时间的特性当然这个特性能不能被发掘出来，是要看机缘，张驰航自己把这个机缘成为人们因为《西游记》中的一个无意识的误解而对观自在产生的误会。但就如同本书中所说，人最不了解的是见自己，尤其是张驰航这个新具备的能力（早年间观自在没有这神通的），或许他看的也不清楚，但这已经不是本书中讨论的范畴了。

    但无论如何，张驰航这对整个三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万次的循环，则和第一次时间循环不同，他是张驰航意识到世间出了大问题之后，在香火不足的情况下，以寻找未来不灭的那一线生机而做的有意识的选择。

    菩萨的**力之下的时间循环，影响是巨大的：

    这第一个影响，便是通过六根清净竹的竹叶，标记了过去费先生的所有时空的踪迹这里可能有些费解，很多人认为只要找到过去费先生在时空中的踪迹就好，怎么会有过去的所有时

    空，难道过去的时空有很多个？是的，这涉及到类似于“过去光锥”的物理概念（但不完全相同），可以近似的认为是《x战警-逆转未来》中的部分对过去的概念。但这不重要，在小说中提出只会让读者更加混乱，所以这里只是简单描述，大家只要知道费长房的时空寄生，寄生的不止一个时空，所以张驰航才需要在过去的不同时空都把他标记才可以至于为什么是六根清净竹，原因也很简单，它的主要功效是令变化之物显出原形，这个竹叶的功效在小说中多次提出，后记中就不做赘述啦！

    这一万次时间循环的第二个影响，就是对浩宁以及其他人的微观性格造成了影响。而由于下面张驰航时间循环的第三个影响，这些循环浩宁性格的影响是最为巨大的爱插话，易冲动。

    这件事情张驰航在第一次见到浩宁的时候就点过他，当然，他是不明白的。

    如果各位读者仔细看整本书的对话，或许会发现浩宁特别容易惊奇，插话，甚至在早期的时候容易冲动和对一些事情有好奇，同时他又是有着愿意以逻辑来解释这一切的冲动，以至于张驰航见他的第一次就说过，你和菩萨讲逻辑，你怎么不和明星谈演技之类调侃的话。

    对这一切造成影响的原因之一，便是小红说的，灵魂的潜意识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已经循环很多次了。

    如果一个人所经历的事情，也已经循环了一万次，并且这个人的潜意识因为某种原因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件事了，这个人他会怎么样？

    他很可能是一个矛盾体：从知识体系上来说，他对即将知道的事情是未知状态；从潜意识上来说，他又对即将知道的事情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而这整个时间，他在自己的潜意识的“过去”（也就是之前的上千次循环），已经经历过了，所以他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就是在别人说出一段话的上半部分的时候，由于自己潜意识的“迫不及待”而打断对方，并且基于自己对于逻辑推演的能力，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问题，这个过程在我们看起来，就是插话。

    而本质上，其实是一种没来由的自信，以及自以为是越重视过去经验的人，越重视逻辑推演，因为逻辑推演是基于过去所知的事实，以及过去得出的方法之论在大脑中进行的精密计算，这种计算一般不会出错，除非遇到知识体系大幅度变化，或者整个方法之论需要更新的时候，这套逻辑推演，往往是无效的，或者错误百出的。

    所以我们从书中看到，有些情况下，浩宁的逻辑推演没什么鸟用，甚至遇到神学这个他根本不具备的知识体系时，他的大多数推演都是错的。

    而这种错，在浩宁自以为是的修改小红如何救周源爸妈的那套方案时，达到了**。

    小红这个“学渣”，对如何救周源爸妈的方法原理也是一知半解，而浩宁自以为自己对现代科学的了解，以及自己的逻辑推演可以代替未来的客观事实，擅自修改了这套方法中的关键步骤，最终导致自己弟弟的灵魂背锅，被误打误撞抓到地府。而这件事情，也导致了整部小说的最初浩宁嵌合体的缘起，只不过这种缘起非常奇妙，是25年之后造成了25年之前的缘起。

    想通这一点，我们便能讨论这里面因果最深的一层影响：宇宙宏观意识发现浩然的原因。

    张驰航一万次循环次时间循环，虽然只循环了这三个月的，但是这里面又有浩宁影响自己25年前的那场出生的时间循环（换言之两次时间循环其实是嵌套关系），所以浩宁自己以为是的修改周源爸妈的灵魂修复方案，其实并不是一次，而是近万次，换句话说，浩宁因为自己之手，把自己的弟弟间接“杀死”了近万次，在地府摸了自己弟弟的手而导致时空混乱，也是近万次。

    如果他前面几次还没有感觉的话，那么到了最后一次，也就是第一万次，他的潜意识也已经非常崩溃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自己弟弟的坟墓面前，不能自己，甚至小红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挂掉的原因之一。

    当然，从浩然的角度来看，它的灵魂在这段时空里，以婴儿的角度也莫名的，先天性的经历了近万次。

    如此，它才会被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发现，并且成为它的一部分。

    这里面的关键，便是意识的时空效应。这一点在浩然最后与浩宁的对话中稍微提到过，浩然问浩宁的问题是，人类的大脑是几维的？

    实际上浩然能问出这个问题便意味着，他所代表的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早就不是空间的三维，最低最低也是四维时空以上的维度了。

    所以以四维以上的宇宙级别超宏观意识来看，虽然地球尺度的对其是“微观量子态”的展现，甚至根本“看”不到人，但是出于对时间敏感的本能，浩宁弟弟这段因为张驰航与浩宁这两个时间嵌套的近万次奇葩循环，必然在时空层面被超宏观意识所发现，换句话说，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最低也是在时空层面观察自身，虽然直接观测能力有限，但是可借用的方法比人类多。浩然，便是它的另外一种方法。

    基于以上，三套空间对比（宏观-微观），两次时间循环（以及时间嵌套循环），最终有了浩宁与自己未出生的弟弟之间的某种联系。

    这种联系，从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来看，是“见自己”的一种方法，一个工具，从浩宁级别的人类世界来看，是拥有了一种“借神通一用”的能力。

    这一点，在倒数第二章：本源里，浩然简单的给浩宁作了解释。

    也就是说，浩宁所谓的借神通一用，其实借的不是某个神，某种信仰的神通，而是这个神，这套信仰从宇宙级别的宏观意识（浩然）与这些神，信仰之间的某种联系上而得，最终又赋予给浩宁的神通。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浩宁才有“借神通一用”的天赋，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过的根本原因。

    当然，这个原因虽然更解释的通，但是需要解释这个原因的复杂性实太高（三套宏观-微观空间对比，两次时间循环，确实比较复杂），所以在小说前部分基本先用嵌合体+灵魂残留的解释，但在小说中慢慢的一些蛛丝马迹显露之后，沐雨才在最后倒数第二章将这个原因隐隐揭开之所以是隐隐揭开，是因为作为作者的矛盾心态：明明已经想清楚了这个天赋的根本原因，却因为这个原因比较复杂担心读者无法理解，故而只是说了一部分，大家愿意思考就思考，觉得是个普通故事就跳过，并不影响整部小说的阅读。

    到现在，我们已经从整个小说的整个宏观时空世界观（三套宏观-微观世界观，两次时间嵌套循环）解释了不同尺度下的见自己：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尺度，利用浩然-浩宁的联系见自己，地球宏观意识，界天师通过与陈步升的联系见自己，以及人类视角尺度，通过不断时间对比，周围对比，以及与其他宏观尺度、超宏观尺度的对话来见自己，基本从宏观的角度描述了见自己的一些故事和世界观背景。

    下一章节，沐雨会从两个微观尺度：量子力学，以及三神佯谬的角度，来描述本小说中关于“见自己”这个话题的相关故事以及世界观背景。

    ps：沐雨已经尽力在解释这套世界观了，小说中重点是讲故事，这些世界观即使没有详细描绘，但只要不影响故事进行就成，但如果大家有兴趣看这篇后记，发现哪些世界观沐雨解释的还是不清楚，欢迎留言，沐雨再做详细解释或者更正，谢谢大家。

全书后记四：世界观篇（二）

    我们先说量子力学与意识的关系与误会，随后再来聊聊三神佯谬。

    【关于量子力学】

    如果说相对论打破了人们传统的时空观念，特别是广义相对论打破了人们对牛顿的万有引力的印象（物理学中用的词不是打破，一般用修正这个词），那么量子力学则是打破了人们以自己的宏观世界来想象的微观世界，而给人们展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微观世界。

    如果非要给这种量子世界一个特性描述，那就是：这个微观世界简直是非常奇怪的，是我们无法用常理进行推测的，但，它就是那样的，我们只能选择先接受它，再寻找它的规律。

    这大概也是量子力学如此有魅力的地方，它带有某种意义上的“神性”，以至于很多人会说一句话：科学的重点是神学。

    量子力学的神奇之处主要体现在与我们认识的微观世界完全不同：

    首先先说一个最简单的不同【不确定性原理】：这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顺便说一句，当我第一次在初中时期看到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以为这本书在胡说八道，但书名以及作者的出名程度不得不让我相信这是现有的科学进展，因为这本书叫做《时间简史》），这个概念阐述的是一个物理事实：我们在精确测量一个粒子的位置的同时，是不可能同时测量准确这个粒子的速度的。因此，此概念似乎也被称为测不准原理。

    以我们宏观世界或许很难理解这个事实，我们会认为这是现有科技发展的能力问题，但实际上如果深究，就会发现这本就是一个客观事实：当我们测量任何一种微观粒子的时候，都必须选择一种测量手段，而任何测量手段，都是某种能量方式（比如光，紫外线，或者其他电磁波等方式）来接触到这个微观粒子之后，“反弹”回我们的接收仪器中，我们通过某些计算，就会知道这个微观粒子的位置了。

    在这个过程中，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因为我们是需要能量碰撞这个粒子，才能知道这个粒子的位置，可是这个粒子如果太小，被我们探测的能量“碰撞”之后，粒子本身的能量也会发生变化，如此，当我们知道我们要测量的那个粒子的位置的时候，实际上这个粒子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位置了。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像黑夜里，我们想知道一个乒乓球在哪里，我们看不见它（没有其他测量方式），就只好用另外一个乒乓球球碰撞它，然后这个乒乓球弹回来之后，我们就能够根据弹回来的乒乓球的速度来推算我们想知道的那个乒乓球在哪里，可是当我们知道之后，那个乒乓球已经不在那里了（速度也发生了变化）。

    这就是所谓的不确定性原理这不仅是个思想实验，而且是个客观事实。

    所以这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为什么意识是无法被精确计算出来的。

    不考虑心理学，生物学，脑神经学，仅仅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人脑的基础就是神经突触的微观运动，人脑的意识就是这些微观运动在宏观上的整体展现。

    而神经突触的微观运动，非常有可能也符合量子的不确定性原理，那就是当我们越想精确地知道人脑在某一时刻的所有神经突触的运动状态，我们就越无法知道这个人脑的神经突触下一刻如何运动，从宏观上来说，这句话就可以翻译成

    当我们越想知道一个人想什么的时候，这个人所想的事情就越可能会发生变化。当然，这个翻译是不准确的。

    但类似的心理活动我们其实见过很多类似的情况。

    比如，你对一个人说：你现在有没有在想什么？对方回答：没有。

    然后你如果追问：真的没有？他想了想肯定的回答：真的没有！

    但是之后呢？他的意识已经被你影响了，他可能会想：我真的没想什么么？或者会想：我想我有没有想什么，这个算不算在想什么呢？或者会想：他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或者会想：我竟然什么都没想，那我是不是应该想点儿什么了？

    也就是说，当我们用一种方式去测量一个人的意识的时候，这个人的意识在下一刻，很有可能也发生变化了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确定性原理。

    所以，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看起来是一个物理规则，但如果深层次思考，其实是一个哲学上的命题。

    当然，作为小说，尤其是网文小说，我无法在这方面花费笔墨太多，只是把这个微观的量子规律，放大到两个宏观层面，以期会有不同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第一个宏观，便是界天师的地球宏观意识，是无法确切的知道某一个“微观”的计算设备，或者人的。第二个宏观，就是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是无法确切的知道某一个界天师（星球宏观意识）的存在的。

    当然，如果完全按照量子力学的现有理论，这两个宏观将无法与人类世界有交集（因为互相意识不到对方的存在），但这毕竟是小说，所以沐雨设计了一个“后门”，或者叫“漏洞”。

    如前面所知，测不准原理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测量微观粒子的时候，需要某种能量形式来影响这个粒子，所以沐雨就想，如果不是发出某个能量形式来碰撞这个粒子，而是这个粒子本身就会发出某种能量呢？

    用前面的黑夜里的乒乓球做例子的话，那就是，虽然在黑夜里没有光（没有测量方式），但是这个乒乓球自己会发光（可以发出能量），并且这个光足够大，可以被我们看到，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知道这个乒乓球的具体信息，而不必再通过某种能量测量手段，弹到它再测量了。

    理想情况下，这种情况下误差最小，但是我们怎么可能找到会发光的粒子呢？

    所以在整个小说里，选择了用香火这种能量手段，在极端情况下爆发（即可以自己发光），来被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发现的这一设定。（虽不是绝对严谨，但也可用）

    整个小说里，明显的这种爆发-被超宏观意识发现，一共有三次：第一次，孙悟空在封神世界里，面对灾难，启用大寂灭术，引发超宏观意识发现这边问题，进而解除灾厄。（第一季快结束的时候，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再看看）；第二次，浩宁阴差阳错的山寨了两个落宝金钱，却把几个法宝里面的香火吸收到浩宁体内，但是浩宁本身是无法修炼的体质，所以这些法力（香火）他只能存储，无法释放（施法），积攒到一定程度发生爆发，随后被他弟弟（超宏观意识）发现；第三次，是面对盘古幡这等神器，孙悟空化作无数落宝金钱，将盘古幡的法力灌注到浩宁身上，最终被浩宁弟弟（超宏观意识）发现，才有了后面本源的对话。

    这三次里，第一次是偏神学，第二次是偏莫名其妙，第三次，便是有意识的了。

    而第二次的莫名其妙，中间有个细节大家可以注意：在黑暗里，浩宁在他弟弟说了让他回去之后，是先发现一些大波浪一样的东西，再似乎被球裹住一般的描述这个描述，各位可以认为是做梦，但是也可以认为，这是以浩宁这个“微观”形态，来观察超宏观意识下的某种“波粒二象性”的形态。而波粒二象性，是我们人类发现电磁波，或者光的基本特性之一。

    （这个梗似乎藏得有些太深了？好吧，大家可以理解为理工男的浪漫）

    总之，基于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原理，沐雨设定了超宏观（宇宙），宏观（地球），以及人类世界这三个尺度下，各自互相无法发现对方的基本原理，同时也给定了发现对方的基本可能性：现有浩宁弟弟的灵魂时空特殊性，再有浩宁几次的香火爆炸的“自发光”现象，构架了三个文明尺度的（尤其是人类与宇宙级别的意识）的发现特点。

    顺便说一句，地球宏观意识与人类的沟通，也是类似的方式，只不过不是浩宁与浩然之间的这些联系（毕竟宇宙的超宏观意识与人类差距太大，需要的条件也苛刻一些），而是宇飞对陈步升的生死执念。而这部分，暂时不在世界观设定里多说，后面的后记如果有机会，我再阐述。

    解释完了不确定原理，我们就进入到量子力学中更加接近“神学”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所谓的意识的作用：观察者对微观世界的叠加态坍缩效应噔噔噔噔，大家有没有一些小兴奋呢？

    【观察者效应】：简单来说，观察者效应又称为观测者效应，它描述的不是一个理论，而是一个物理事实（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物理事实是：对于微观的处于量子态的粒子来说，如果没有观测者观测它，那么他们的状态就是多种可能性的状态的叠加，如果有观测者观测它，那么它们的状态立刻就变成了某一种确定的状态。

    最经典的一个案例似乎是：人们在对电子做双缝干涉实验的时候，实验结果似乎证明了电子有多种状态的叠加可能性，于是人们系统观测一下电子的具体状态时，双缝干涉就消失了！

    好吧，上面两段话可能会让很多不关心量子力学的朋友阵亡，总之上面两件事情的事实似乎都在指向一种我们曾经熟悉的概念：我看花的时候

    ，花才存在；我不看花的时候，花就消失了！

    尼玛，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学过的超级唯心思想吗？不是错的吗？为什么被量子物理发现，在微观世界就是如此的？

    所以很多人便因此说，物理的量子力学，恰恰证明了意识对微观粒子的超距作用，也就是神是有可能存在的。

    但是！但是！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概念性的错误！这里的观测者，不是人，观测过程也不是人看了一眼电子的双缝干涉实验，然后这个实验就变了凡是这样解释观测者效应的，基本都是在耍流氓：您咋这么能呢？您看一眼实验实验结果就变拉？您是谁啊，瞪实验结果实验结果变，瞪谁谁怀孕？您当您是送子观音啊？

    这里的观测者，实际上是能够观测电子束的某种微观的测量方式，具体的测量方式比较复杂，我们也不赘述，我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电子的双缝干涉肉眼是看不见的，同样，观测者的“观察”量子效应，也必然不是我们的人眼去“看”这么个简单动作，而是微观世界的观测行为。

    既然观测者不是人，而是微观的观测，似乎观测者效应与意识无关了？

    呵呵呵，图样图森破！

    大家忘了吗？我们众神聊斋的世界，有三层宏观-微观的世界观哦！

    也就是说，宏观与微观，本质上是一个相对概念。

    如此，从地球尺度，甚至宇宙尺度的宏观角度来看，人类本身就是个相对的微观世界，那么人类自己这个“微观世界”是否也有可能有某种意义上的观测者效应，也就是能够被“观测”而改变的现实呢？

    仿照量子的观测者实验，微观粒子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没事儿干去“观测”别的微观粒子的，除非人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突发奇想，说我用微观的方法观测一下，这才会出现观测者效应，也就是观测者对现实的改变。

    这个过程中，需要两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是微观的观测手段，第二个要素，是宏观的观测意图（第二个一般被人们忽略了）。一般来说，这两个合到一起，才有了观测者效应的可能性。

    如果把人类世界比作微观世界的话，那这个微观的观测手段（人类世界）以及宏观的观测意图（地球尺度）合到一起的话，用我们常见的一句话解释便是天人合一。

    而所谓的天人合一，可能是一种状态，一种修炼目标，也有可能是一种存在。

    我们把这种存在，称为：神。

    换言之，在地球-人类这个宏观-微观尺度下，由微观状态的人们的灵魂（量子态组合）而产生的宏观层面的信仰，最终在汇聚到某一个具体的偶像身上之后，这从客观上，就完成了一次从微观的观测手段（人类世界）到宏观的观测意图（部分地球尺度）的一次客观意义上的“天人合一”过程。只不过这个过程越宏大，时间越久，信仰越多，这个过程越有效，最终聚集成神的可能性越大。

    以上这个过程，便是众神聊斋中的“香火神”的本质产生过程当然，沐雨要是这么描述这个过程，恐怕读者要跑一大半了吧，极不浪漫，也不易懂，所以只好放到后记里啦！

    如此，这样过程中产生的神，本身就有对人类这个“微观世界”的某种观测者效应，也就是可以根据自己的观测来改变人类这个“微观世界”，就像量子力学中的微观观测者通过观测使量子态坍缩改变的原理一样，我们把这种对人类这个“微观世界”的改变，称为“【法力】”。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所谓法力，其实是“神”这个人类世界尺度下的“微观”观测手段到宏观观测意图，再对人类世界的观测而产生的的人类世界的“扭曲”这个概念又绕口有难以理解，所以观自在只给小红讲了一次，就不再讲。而小红这个“学渣”也只给浩宁讲了一次，随后便是其他更高阶的人给浩宁提出这个概念了。

    【法力-关于量子态对现实的扭曲现象】

    这里要说一句，对人类世界的现实“扭曲”这个概念，不是沐雨独创的，它有两个来源：

    第一个来源是广义相对论对引力的解释：大家不要担心，我们不讲广义相对论，只是说其中的一个小点，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对牛顿提出的万有引力有另外一种解释，它将引力解释为，不同质量的物体都会对时空产生“弯曲”效应，而这种弯曲效应，在我们人类的观测尺度上看，就是引力。

    所以在本书中，沐雨借鉴了这个说法，并且把它“移花接木”到量子力学的观测者效应与现实之间的关系（法力）描述中，只不过得益于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我没有用弯曲，用的是“扭曲”。

    第二个来源是对乔布斯的致敬：对，就是苹果手机的那个乔布斯。乔布斯最大的一个个人魅力，被称为：现实扭曲力场。当然如果大家百度搜一下，便知道这只是对乔布斯巨大的个人魅力的一种夸张描述。但在小说中沐雨做了浪漫化处理，把这种对现实的扭曲之力，与宏观量子态对现实的作用结合了起来。

    总之，通过三重宏观-微观尺度之辩，以及现有人类发现的量子效应的延展猜测，解释了神，法力等超现实事件的来源以及可能性。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沐雨完成了《众神聊斋》简介中对本书的要求：以无神写有神，以有神道无神。

    问题是，如果大家接收了这样的设定，那么我们的世界，到底是有神，还是无神呢？

    如此，下面的这个问题就非常关键了：三神佯谬。

    【三神佯谬】

    三神佯谬是本书里界天师（李宇飞）所创的三神理论推演出来的这个也很有意思，原本一个物理专业高材生，发现了与神相关的理论规律。

    和所有理论一样，三神理论都是先承认客观事实，再解释客观事实，进而推测某种假设。

    三神理论描述的客观事实是：这个世界（众神聊斋世界）拥有三种状态的神

    1、传说神：宗教或者神话传说中描写的神

    2、想象神：人们因为各种传说故事（包括宗教）而在头脑中想象的神（此时应有量子效应，科科）

    3、香火神：通过人们灵魂对想象神的不断凝聚而产生的真实神（也就是上面所说厄能够对现实进行扭曲的神）。

    这三种状态神之间的关系是： 【传说神】----通过传说--->【想象神】----通过灵魂信仰---->【香火神】

    由于众神聊斋世界这三种神确实都存在（我们现实世界似乎第三种神还没有找到哦），所以这个理论本质上是完备的，并且有具体的理论依据详细请参考从世界观（一）到上文的所有内容。

    但是这里面的最大问题，也就是三神佯谬的三个大问题：

    【三神佯谬之一】：因为人类的私欲，所以【传说神】所在的宣扬组织（宗教），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香火神】产生，来分走自己在世间的权力的。

    举一个极端例子：我们知道西方某个宗教的著名历史事件：赎罪卷事件。这个事件的发起者是教会本身，也就是【传说神】在世间的宣扬机构，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这个事件在历史上一直持续了两百多年，也就是在这两百年间，人们头脑中这个教派内的【想象神】，都是要人们花钱才能够上天堂的！而因为这两百年人们的信仰而产生的【香火神】，必然也会有这样的特点或者天赋在里面。

    这就好比人们信仰观音可以送子这个概念好几百年，自然有了观音，他就一定具备送子的能力一样理所当然。

    可是这样一来就出问题了，神需要的是人们的信仰，而不是具体的钱，而需要钱的实际上是【传说神】在世间的宣扬机构，这就产生了【传说神】的宣传机构与【香火神】之间的根本矛盾，灭神门的存在意义也就在于此。（至于灭神门为什么在华夏土地上出现，一会儿会解释）

    以上例子还可以继续推演：在1562年之后，卖赎罪卷的教派开始停止售卖赎罪卷，久而久之，人们对这个教派宣扬的神需要花钱才能上天堂这个奇葩信仰很快会消失，那么之前因此而产生的【香火神】该怎么办？这又是另外一个矛盾，只不过这个矛盾也不是人们和【香火神】的，依旧是【传说神】的宣扬机构与【香火神】之间的矛盾。

    其他的一些教派，只要有人的**而对教义进行某种修改，导致【香火神】与【传说神】的宣扬机构之间产生神欲与人欲之间的矛盾几乎是大概率事件，而解决这个大概率事件的办法么……你懂的。

    当然，以上假设是在众神世界里承认有香火神的存在才会出现的矛盾。而在咱们的现实世界，你可以选择承认有香火神，或者没有香火神。只不过如果选择承认没有香火神，那么人们信仰神的意义何在？如果承认有香火神，那么如何相信人们信仰的香火神与【传说神】的宣传机构所

    宣传的神是一致的？没有矛盾的？

    这个命题思辨下去，就会发现三神佯谬的第二个问题，易平指一直想得出的那个答案，那就是在【传说神】的宣传机构宣传这个神之前，这个神的形象是如何记录在这些经书上的，我们不如把【传说神】宣传里面的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称为【原始神】好了。

    所以三神佯谬的第二个大问题是：

    【三神佯谬之二】：为什么没有【原始神】？

    这似乎和我们对常规神的理解完全不同。我们一般对神的理解，是现有某个神教化人类，人类为了感念他的存在，为他设立宗教，不断膜拜，为他提供香火（这就是【原始神】），可是在众神聊斋中，似乎并没有提到这个原始神，为什么呢？

    因为周源曾经提出的一个理论：特修斯之船。那就是，如何定义同一个“我”。

    特修斯之船的概念我简单再说一下：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这个问题周源是在富土康里回答什么是“我”的时候提出的这个概念（实际上大家可以百度搜到），但是这个概念依旧可以用到对【原始神】的讨论上：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原始神】，人们因为对他的膜拜而创造了某个教，但是这个教因为人欲，或者吸取更多教众的原因而对原本的教义做更改，那么人们信仰而产生的【香火神】，很可能已经不是这个【原始神】了，而且，随着这个教义越普世，越更改，越与时俱进，那么【香火神】与【原始神】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大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原始神】什么香火都没有，而【香火神】越来越大。这就是小说中解释的，费先生那么想成神，也不敢让人们给他立一个宗教的本质原因。

    这就是界天师为什么把自己的理论称为三神理论，而不是四神理论的原因：因为【原始神】很可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不见了。大家别忘了，界天师本身是物理才子，他只研究能发现的世界。

    当然，有一种特殊情况下，【原始神】与【香火神】能够和平共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共享香火，也是因为这种情况，观自在才一直是观自在。

    这种情况在小说里被称为“封神榜”（浪漫化），当然实际上也不逃脱特修斯之船（理论化）的原因：不强调自己的传承方式。

    这句话似乎太绕口了，我们用《道德经》里的那句话来解释：水利万物而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这条特修斯之船，如果时时刻刻给人们强调，我是这艘特修斯之船，我是这艘特修斯之船，那么它每换一个零件，人们都会想：这个换了，那个换了，那这船还是特修斯之船吗？

    但是如果特修斯之船换个方式呢？默默的做一条船该做的事情，该换什么零件，就换什么零件，多少年之后，人们还会指着这条船说：这就是特修斯之船，我的爷爷坐过这条船，我的爸爸坐过这条船，我自己也坐过这条船。如果此时有个杠精出来说，不对，你爷爷当年做的那条船，已经不是今天你做的这条船了，不用特修斯之船出来说话，人们首先就会反驳这个杠精了。

    水利万物而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里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利万物，一个是不争。

    【原始神】这条特修斯之船，如何在人们的信仰变化之下，能够也享受【香火神】的香火，利万物与不争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幸运的是，咱们华夏在这两个条件上，基本符合。

    利万物这一点咱们基本不说了，华夏对神的信仰基本上没有什么恶神，只要是个神，都是能给人们带来福祉的，虽然福祉不一样，哪怕是地府的鬼差，也不是恶的，而是用来抓取鬼魂的这一点和西方的传说不一样：咱们华夏的地府里面是神，小鬼儿是打工仔，是用来让人们转世投胎的。而西方的地下面都是恶魔，是用来诱惑人犯错的。同样西方的信仰里，人信上帝上天堂，不信上帝下地狱。你做坏事了没关系，花点儿钱也能上天堂（参考前面的赎罪卷事件）；咱们的世界里呢，你做好事就能投胎和好人家，继续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潇洒走一回，你做坏事了不仅在阳间枪毙了，在地府里还得继续枪毙几百回是不是挺可爱的设定？

    扯远了，但是总体来说，华夏的神是满足利万物这一说的，然后就剩下【不争】了。

    这么说吧，在所有民族里，华夏民族里的所有神，几乎是最【不争】的了，你能在山西的悬空寺里看到儒释道三家的圣人欢聚一堂，坦然接受人们的膜拜，你也能看到每个来悬空寺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人信道，那个人信佛就在悬空寺里面给开始“圣战”，拼个你死我活的，而回顾世界历史，西方的整个十字军东征史，基本上就是不断的【争】的历史：争着传播xx福音，争着把异教徒给干掉，争着让其他民族信仰非要信自己的信仰，以至于初看这段历史的时候，沐雨心中不禁奇怪道：神经病啊！争什么争，都信不就好了？

    这话在华夏大地上说说还可以（实际上咱们也是这么做的，反正出事儿了，咱们一般是能拜的都拜拜），如果咱们出国了，到了某些国家可千万不敢这么说，被打成猪头都是轻的。

    如此我们不禁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华夏如此特殊？

    原因是：殷商时期的一个事件：武乙射天。具体的故事是这样：武乙是殷商时期的君王，当时殷人对神非常崇拜，而武乙作为君王为了改变这个状态，就把一个大竹竿立起来上面挂一个牛皮水袋。里面放上血，然后就说你们长说上天怎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今天是怎么样把天射破的。后来他就拿了支箭射向那个袋子。袋子破了，武乙却没事儿。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解读方式，其中一种解读是破除当时人们对神的迷信，历史上将这个事件意义称为在神权政治向王权政治转变过程中起到表率作用。

    我们不讨论具体的事件，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从殷商之后，周朝一直到清朝，这两年多年间，所有的神祗，宗教在这时候，就已经不再具备强而有力的通知华夏万民的需求，取而代之的是君权统治万民这意味着，殷商之后，华夏所有的神祗，都满足了【不争】的条件。

    所以，华夏的神祗，即便有自己的宣传机构（宗教），也会因为【不争】的特性，在【利万物】的特点之下，与华夏万民和平共处，如此，观自在之类的神祗，自然可以在华夏历史上永存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封神榜能够使得【原始神】与【香火神】之间共享香火的本质，就是因为这里面的【原始神】，通过封神榜，而被封神了。

    而谁封的神呢？凡人姜子牙啊！

    既然是凡人封的神，那这个【原始神】就不是强加给凡人的，如此产生的信仰，自然可以与【香火神】共享了，久而久之，自然不是对立，而是相融合了！

    只不过这个道理，费长房恐怕是不懂的而已。

    说白了，人民不会推翻人民自身，众人所封的众神，生命力远远大于非要强迫人们的众神这也是为什么灭神门从华夏出的原因。

    当然，以上主要是小说家言，既没有信仰立场，也没有对任何宗教的诋毁恰恰相反，很多宗教里面的教义是非常值得深究的，有自己的价值，我们只是在讨论假设信仰能够成神的某些可能性而已。

    对了，信仰成神这个设定，实际上很多书中都有提过，只不过单独把它特殊拎出来的，似乎只有西方的《美国众神》，不过《美国众神》讲的主要是基于信仰能够成神的设定下，各个神之间的故事，所谓斗争，也是信仰的争夺多一些。

    而《众神聊斋》主要写华夏众神，大家其乐融融的，有啥好争的？所以沐雨有更多的笔墨来探讨信仰为何可以成神，以及假设信仰可以成神的其他相关大历史时空观下的某些理论和推论了。

    三神佯谬的第三个大问题是：不考虑【原始神】的情况下，【传说神】的最初对神的描述是如何来的？

    本书中给了两种方法，一个是某些智者机缘巧合见到了宇宙尺度下的超宏观意识，而产生的“自己理解”，第二个是，更多智者，基于某些因素，而感受到的来自未来以及过去的灵感。

    这两个不论哪个，都有机会让这些智者创造出一套【传说神】的内容。

    这里面的关键，不是小概率见到宇宙尺度下的超宏观意识，而是更常见的灵感系统对不同时代智者的影响，浩然把这种影响称为：

    【人类整体的有意识的自我进化行为】

    所以，这里的另外一个关键，便是《众神聊斋》一直在描述的主要：自我进化。

    这个话题，我们后面再说。

全书后记三：自我进化的十字路口

    不论如何设计世界观，世界观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小说中探讨的主要内容，所以本书对所设立的世界观（上两篇的三二一一）虽然有所提及，但并不是主要笔墨。这篇后记，我们来整体说说《众神聊斋》一直在展示的却又有些隐晦的主题：自我进化。

    这个话题分为两个命题：自我和进化。

    抛却宏观地球意识，以及超宏观宇宙意识这两个可能有争议的存在来说，人类世界的“自我”，往往存在三个层面：

    1、单独个体的我

    2、某个民族（文化）文明下代表的整体的我（比如华夏文明等）

    3、所有人类物种看做一个整体的我

    这三个“我”，从实到虚，我们对它们的印象和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的，这是为什么呢？。

    《楞严经》里开篇佛祖花了好大的篇幅，好几次对比来告诉阿难心到底在哪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那段阿难和佛祖的对话挺有意思的）这个故事似乎也可以这么理解，厉害如佛祖，在教诲弟子明白心的概念的时候，也需要用对比的方法，举例的方法来让弟子见心明性，可见举例和对比的重要性。

    有人会问，上面这段话和我们要谈的“我”有什么关系呢？沐雨你是黔驴技穷非要凑字数赚稿费么？

    当然不是，关系便是回答上面那个问题：人类世界的三个层面的我（个体，民族文明，人类物种）中，人们对这三个层面的我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从实到虚的一个原因便是，这三个层面的对比越来越少，越来越难以对比。

    不信我们来看看：

    1、单独个体的我的对比：我们每天都在见到各种不同的人，以及他们对我们这个“我”的反馈，如果一个女孩子大清早起来发现脸上长包了，她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怎么去治疗，而是今天上班同事会怎么看待自己。一个男人在工作中遇到挫折，被老板当众骂的狗血喷头，他关心的恐怕不止这个错误本身，还包括其他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这些都无可厚非，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情，正是因为我们周围有无数的和我们个体差不多的其他人，我们才能够通过他们而自省，反思，认识到一个真实的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办法像达摩一样，面壁几年就开悟了。

    2、某个民族文明整体的我的对比：这个层面的“我”的体量太大，在世界上仅存的也不多，今天世界上的文明对比，基本上是欧洲的某些文明直接互相对比（英，法，德等，但似乎又像一个整体？），欧洲文明与美国文明对比（当然美国内部由于种族原因，又可以细分），中华文明以一己之力与全球其他所有文明对比和欧洲比谁的过去更辉煌，和美国比谁的未来更明朗，和印度比谁对佛教的贡献更大，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比谁活到现在，和日本比……算了，不谈这个虽然有对比，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个星球上今天仍旧能发出声音的文明不外乎那么几个，而且众多文明之间的对比实际上更困难（有情感因素和操作难度），所以，任何一个文明想通过对比认清自己的难度，其实很高的。

    高到什么地步呢？高到这个文明在某个阶段的现实情况，已经从先进变成落后了，自己都不知道。

    比如阿片战争前后的中国。以及阿片战争之后近百年的中华文明沉浮史。对不起，沐雨需要在这里声明，这样的描述沐雨没有任何对中华文明不敬的意思，我刚才的措辞是“这个文明在某个阶段的现实情况”，这个现实情况只代表那个阶段，不代表过去所有时间，更不代表今天。请各位注意。

    我们对那段时间中华文明被直接揍得满头包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和解读，似乎最多的一个解读是，中华文明从海纳百川变成了闭关锁国，直接导致了落后。

    闭关锁国为什么会导致落后？

    如果我们把这个民族文明看做一个个体的“我”，似乎更好理解：如果我从一个每天需要出去上班，与他人见面（文明对比），并且还需要自己与他人互相分享一些工作经验，学习心得（文明交流）的人变成一个死宅，在家里连外面的新闻也不看，成天就只看自己喜欢的漫画书，想象自己在漫画书里多厉害多牛逼，久而久之，这个我也会变得落后于其他人，身体状况也会不好。换言之，这个“我”也会出问题。

    一个文明，不论多么辉煌过，多么源远流长，如果这个“我”不能保持与其他文明的“我”的不断交流，或许也会从整体上丧失进取之心，最终落后。

    当然，我们通过一段时间，终于醒悟过来，不是么？

    那么第三个我呢？也就是人类物种层面的“我”呢？

    如果前面的两个说法我们认同的话也就是大多数情况下，“我”是需要与其他类似的“我”进行对比之后才能更好的自省的话人类物种迄今为止，还没有直接的以一个整体智慧物种的形态，与宇宙里其他物种进行过对比。

    因为这种对比的成本是巨大的。第一是实现难度：我们还没有能力进行星际航行，见到外星人。第二是见面之后的后果难以承受：一见面可能就是你死我亡。

    所以这种对比，大多数存在于今天的科幻作品中，而且大多数以星际航行，外星人为主题来进行想象。

    比如《异形》，《阿凡达》等等，再比如《三体》。

    而《三体》与其他的外星人科幻作品最大的区别是，大刘（刘慈欣）直接告诉我们了一个事实，宇宙中不同文明的进化等级不同，以至于一个照面很有可能就把另外一个文明灭的渣渣都不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窝着别出来。（黑暗森林理论，以及那句经典的：毁灭你，与你何干？）

    好，问题来了：如果宇宙里每个文明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是窝着别出来，换言之，宇宙里每个文明都最好不要通过与其他文明的对比来认识“自我”，但是宇宙里的不同文明的“进化等级”又有高低之分，那么这些物种的整体文明，是如何在不与其他文明对比的情况下，高效的“自我进化”的？

    在《众神聊斋》中的倒数第二章：本源中。浩宁的弟弟，浩然，以自己的理解，告诉了浩宁另外一种进化方法：在一个物种的时间轴上，通过现在与过去，现在与外来的时空对比，从而高效进化。

    也是在这章里，浩然告诉了浩宁，整个《众神聊斋》架构中的神的存在意义：通过神自身本身所有的跨越时空的属性，在时间层面给与每个时代的人类文明的个体，也就是人类以灵感，再通过这个时代的人类，推动整体人类文明往更高效的进化之路走。

    我们的文明曾经总结过，个体人类如何快速进化的办法：“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换言之，就是自省的能力。这种自省，是通过过去与现在的人事时地物对比而自省的，那么如果一个文明不仅通过这些对比，还可以通过与未来来进行对比呢？它的进化速度是否会更有效率？

    或许有人会说，怎么可能通过未来对比？实际上文中通过浩宁的语言已经解释了一部分，我们现在做任何一种决策，都是通过对未来的推测来影响现在的决策的，这本身就是大脑层面的对未来的对比了。

    当然，这是形而上层面的对比，我们说说物理学上的“未来影响现在”，也就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时间现象”（不好意思，量子力学这个物理学说替《众神聊斋》背了好多锅哦哈哈）：

    量子延迟选择实验，我们不比了解这个实验具体是什么，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个实验的结果，似乎再透露一个有意思的时间现象，那就是即将发生的未来，实际上会影响现在（有些解读为现在的选择可以改变过去），当然，由于今天我们对量子力学的研究并不深入，所以对于这个实验结果有非常多的解读方式，《众神聊斋》只选择其中一种解读，并且把它变化成我们可以理解的语言：那就是量子形态，是有可能跨越时空的。（当然这个解读并不严谨，但谁知道呢？万一是别的某种方式呢？）

    所以，这也从技术层面解决了通过未来的某些信息来进化现在的。这里要说明一点，我们传统的时空观认为回到过去可能会改变未来，所以未来就不见了。但这是传统的时空观，是站在三维世界来思考时空的，而书中的浩然，也就是宇宙的超宏观意识，很明显不是三维的，甚至不是四维的，仅仅凭他能够将时空展现为“时空之河”给浩宁看，甚至把每一个时代的神的“涅爆炸”的众多灵感信息展现为“鲲”这种人类更好理解的形式，就证明他在时空的理解比我们今天高很多层次。

    换言之，他所描述的一个物种通过跨越时空的灵感系统进行进化的行为，很有可能是确定的，并且在他这个层面来看，根本不会考虑因此而带来的未来改变（他或许认为这种改变仅仅是误差而已）。

    这便是浩宁在世界观中设计三层宏观-微观对比的原因：不同层面的宏观看微观，实际上对某一件事情的理解不一样。

    在浩然的层面理解众神的意义，是人类物种自我进化过程中的必备因素。

    在众神层面理解众神的意义，是为了守卫这个众神所代表的文明体系。（地球宏观意识界天师总结出三神佯谬时间过短，可能还没有到意识到需要理解众神的意义。）

    在人类层面理解众神的意义，是为了改天换地，让自己获得更好，满足更多愿望，甚至强于周遭其他人。（费先生，易平指，那些被书灵改造的打脸侠，黄金指以及各种盗版“指”，早期的浩宁等人，都是这个层面的理解）

    换句话说，不同层面，不同的人，因为“我”的不同，对于任何一件事情，哪怕是我们心中信仰的同一个神的理解，都是不同的。

    如此，便可以引入下面一个问题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层面，因为“我”的认知不同，是否对“【自我进化】”这一命题，认知相同？

    从书中来看，各个角色的认知显然是不同的。

    但在说这个话题的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下书中所提到的：进化与演化的联系与区别。

    浩然也解释了，我们常说的“进化论”，其实只是演化论（这是个翻译错误，大家可以百度到）。

    演化论的主要理论是：物种因为

    各种原因会发生变异，这些变异会在自然环境的选择中而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最终筛选出最适合当前环境生存的物种，从整个历史场合来看，出现了适应性更强的物种。注意，这个过程中，物种是没有选择权，也没有意识的，它无法对自然环境说：你不要天降一场大火灾吧，我要演化出别的东西，它唯一能做的就是，整个物种群体出现变异，然后大火灾来的时候，有些个体变异能够扛的过去，扛过去的就留下，抗不过去的，就没了。

    而人们想象中的进化呢？（之所以说想象，是因为还没有一套自然理论能够完美的描述进化）：是人类能够在某些灾祸，自然选择来临之前，就尽可能多的具备抵御这种灾祸的能力。这种“进化”的思路，从古至今，在人类头脑中从未断过。

    古代的时候，这种进化思路被描述为“神”，这个神有两种，一种是“神”来帮助人们躲避灾祸，或者抵御灾祸（例子很常见，不举了），第二种就很干脆了，自己成神（成仙），这套理论大多数出现在中华文明中，人们相信，自身通过修炼，不断提高自己肉身，便可以成神（想想什么炼神合道，元婴，金丹期等等，本质上都是发生个体进化）。而成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呢？长生不死啊！（躲避灾祸）。

    当然中间还有其他更入世的方法，比如发展医学（中医等），强身健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但是古人对进化的终极形态和浪漫畅想，基本是这两种思路。

    而今天，我们掌握了科技之后，我们对这种进化的也从浪漫的“神”落地为现实：躲避暴雨，有天气预报，灭掉大火，有空中灭火器，快速到达某个地方，有飞机。人类不需要过去浪漫畅想的神的帮助，已经可以躲避大量的灾祸了。甚至人类寿命的灾祸，也似乎在有办法解决。对了，《未来简史》扉页的一句话便是：从智人到智神。

    不论以上例子如何，我们都理解了进化与演化的区别，那便是演化是自然选择，一个物种无意识的被筛选；而进化是这个物种的主观意识选择：前者对应过去的变异到现在的选择。后者对应现在的变异到未来的选择。

    而进化与演化的联系，那便是都需要某种意义上的变异。

    这种变异，可能是人类个体变异：基因工程

    这种变异，也可能是某种学科变异：科技发展

    这种变异，也可能是某个文明变异：文艺复兴，五四运动等（当然本书将其称为五四封神）

    所以，在本书中，沐雨通过时空世界观与界天师的极速发展（极速觉醒），为大家展示了这些不同变异的方式：

    科技发展：刘帅，浩宁等人所在的互联网行业，任老师所在的量子物理墨子卫星行业（为咱们国家的量子力学发展点个赞！），甚至包括通过科技手段，发明魂币引擎，进而能够“山寨”各种法器的费先生所处的灵魂研究行业，发现宏粒子，通过其对现有粒子的改造，最终可以被意识控制顺带说一句，通过科技手段，发明某些生产力工具，在通过科技产品达到传说中神的法器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今天人类的科技发展部分达成的一件事情

    人类个体变异：在书中主要通过灵魂层面展示：更换灵魂导致人类有更强的能力，书灵导致人体可以学习梦想的技能，通过灵魂研究出现灵魂形态的生物（神念飞蚊，神念飞虫）来进行意识控制甚至为“文殊”做了一个缸中之脑来成为“假神”，通过极乐净土让灵魂层面发成极化变异，以牺牲灵魂的代价来换取其他个体的终极变异：成神。

    文明变异：观自在学习西方知识，小红等人不断对神学的理解更新，不断提及的五四封神，以及在众多争论中对百年前的华夏文明浩劫的争吵等。

    这些变异，都指向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因为进化而发生的变异，都是需要付出一定成本的。

    简单来说，科技发展而产生的变异，对人类来说，成本最低，因为不论现有科技如何发展，不会影响到人类个体的发展。（这属于外物）

    人类个体变异对于人类来说，成本就高很多，他需要付出的是一些人的生命，灵魂，甚至一代人的生命代价。

    文明变异的成本更加高，它意味着这个文明很有可能从历史上抹去，再也不会出现这是为什么华夏众神的底线，是守卫华夏文明这个唇亡齿寒的目标。

    不同范畴的“我”所需的进化成本不同，导致了人们对不同范畴的“我”的进化需求的不同迫切程度：

    【个体我的进化】几乎所有民族，所有文明对在个体人类的进化层面是几乎一致的认为是有必要的。比如我们民族的“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还是山的那边的高丽，海的那边的扶桑，基本都是什么好了就学什么，中国好了学中国，西方好了学西方；西方欧洲也是，欧洲很长一段时间对东方的向往，以及后来的大航海，工业革命，几乎都有着个体进化的自身诉求，以及影子。

    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个体人类进化的难度低，成本低，收益迅速

    难度低是指个体人类非常容易从与他人的对比，与过去的对比，与遥远的地方的人类对比知道自己当前的状况，知道自己不如他人，自然知耻而后勇，有进化意图了（当然，这个层面的个体进化还是有些难度的，今天的知识付费，主要就是满足人们这个层面的进化而产生的焦虑问题的。）

    成本低是指个体人类需要做的是学习，实践，或者改变自己的过去的思想等等这些层面。这些层面对于一些人来说，其实还是比较具有难度的，但是这已经是三个层面中的“我”最低层面的难度了。

    收益迅速就更容易理解了，一个人个体进化了，几乎第二天就能被其他人发现，过一段时间工作就有成效，然后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跳槽，涨薪了。当然这是物质层面，在精神层面，我们的先人把这个收益对精神层面的追求的极致描述为：朝闻道，夕死可矣。但是大家注意，这个朝闻道的闻，指的也是个体人类的闻道，不是一个民族文明的闻道，因为一个文明的进化成本之高，超乎想象。

    下面我们来说说，【民族文明层面的我的进化】的迫切程度。

    民族文明是一个抽象概念，因为它由这个民族的过去所有时空中的精神精华与物质精华汇聚而成，因此，它很有可能对外有一个主要形象，对内却有不同自相矛盾的地方。就仿佛外国人看华夏人，和华夏人自己看华夏人是完全不同的一样。正因为这种复杂性，导致从民族层面的自我进化，难度极高。

    这个难度主要高在三点：是否意识到应该进化，是否有好的进化方法，是否能够降低进化成本。

    先说是否意识到应该进化，也就是一个民族是否能意识到自己需要进化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很简单，民族文明难道不需要进化吗？实际上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因为进化和演化的最大区别，是针对于未来可能会来的灾祸而进化自身，那么一个民族文明层面，是很难意识到民族层面的未来是否有什么灾祸的。第二点，如果说个人能够很容易的根据与其他人的对比知道自己是否落后了，而一个民族文明，也就是汇聚这个民族过去的所有物质和精神精华而积聚的民族文明，在任何时候，几乎都可以拿出自己这个民族文明优于其他文明的案例，这些案例再被这个民族文明中的个体人类精英发扬光大之后，这个民族的文明便无法在一个时间点上清楚的认知自己到底是先进的，还是落后的直到这个落后最后逐渐爆发成某个具体事件，或者某段时间非常痛苦的落后，才会令这个民族幡然醒悟，奋起直追：当然，这个时候整个民族为自己无法真正的“见自己”而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

    惨痛到什么地步呢？惨痛到古代文明，能相对完整的传到今天的，似乎只有少数几个，比如华夏文明。而华夏文明，也在百年之前，经历了自我文明在“见自己”层面的不知是先进于世界，还是落后于世界文明的惨痛教训，几乎灭种。

    如果说一个民族文明“是否意识到应该进化”还有一些办法的话，那么是否有好的进化方法来进化整个民族文明呢？

    不幸的是，这几乎在今天都是一个难以给出确切答案的命题。我们只能说，从过去的整体时空来看，每个民族解决各自民族文明层面的自我进化的具体方式，几乎都逃不出一个大概率的方法：通过提高本民族个体人类的进化，来提高整个民族层面的进化。

    正如同我们无法从地球的宏观意识来看微观人类一样，我们也无法判定，民族个体人类的进化，一定能提高整个民族层面文明的进化。

    这中间的主要原因就是浩宁在《众神聊斋》中所说的：巴别塔效应。也就是那个神话传说：上帝为了阻止人们共同建立一个通天的巴别塔，而让人们说不通的语言，导致人与人之间不再信任，无法沟通，最终无法整体建立这座巴别塔。在本书中，把这个不同的语言解读为人们的立场，信仰，维护的东西不同而产生的的无法沟通，信任，甚至门派之见，人我之见的问题，分裂门也是通过这个原理，来阻止人类世界的进化的。

    这个故事可以从某种层面去解释民族的个体人类进化与民族整体文明的进化之间的矛盾（悖论），那就是一个民族的个体人类不论如何进化，他在这个民族中一定会出现他不理解别人，或者不被别人理解，他不信任别人，或者不被别人信任的情况，于是，这个民族中的个体人类的最常见做法，一定是寻找志同道合，来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产生对抗，这种过程有人称为党争，有人称为打群架，有人称为利益集团，但不论称为什么，形态如何，本质上都是民族整体文明与个体人类进化过程中的本质问题，个体人类在进化过程中的大概率情况下，是无法摆脱“巴别塔”效应，而使得整个民族整体进化的。

    这时候有人会问，那如果有那么一个强人，牛逼到能够以一己之力摆脱“巴别塔”效应，带领自己民族的文明走向未来呢？坦白说，这更危险，因为希特勒当年就真的是这样想的，他也真的在一定时期内真正这样做到了，但是最终，纳粹主义给整个世界，甚至包括自己的土日耳曼民族都带来了深刻的灾难。换言之，从个体层面无限狂热的追求民族文明的进化，对谁都是一场灾难。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费长房也是这样一个灾难的集合体：他信奉华夏文明为最优秀

    的文明，他希望回到华夏过去荣光，他集齐了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器（界天师，众神精华，潘多拉金属等），他有能力向世人展示华夏文明为最优秀的文明（极乐银针），他也有愿望带着华夏众生进化（成神），但是他做的这所有的事情，其实和希特勒差不多：希特勒当年也认为日耳曼为最优秀的民族，在一战之后忽悠德国人回到日耳曼民族的过去荣光，他也几乎集齐了那个时代最厉害的武器（坦克等装甲，化学武器，甚至差一点研究成功的原子弹），可是不论费长房，还是希特勒，不管他们的目的多么伟大，他们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是毁灭性的。

    感叹了这么多，我们不要忘记我们这个小节的主题：整体民族的文明，即使意识到进化的必要性，在整体文明的进化方法选择上，既没有太多成功案例所选，也容易在方法选择上走向毁灭。

    从民族选择进化的成本上来说，这无疑也是巨大的：别的咱们不说。当我们的华夏民族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后了，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试了无数方法，付出了好几代人的成本，才慢慢走到了今天这条进化，或者说正在进化的路上，我想作为华夏的每一个民众，对这条路的成本的感受，比其他任何民族的人都应该会强一些。

    我们过去简单的以为，这一百多年，仅仅是无数先烈，用了无数鲜血，最终救了中国而已。可是从民族文明上来看，其实更伟大又更贴切的说法是，这些无数先烈，花费了整个世界上人类能花费的最大的成本，完成了近千年历史上，几乎是人数最多，地域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一个民族文明的自我进化。

    这是为什么，在众神聊斋里，把这段历史称为：五四封神如此巨大的民族进化，如果不能称之为封神，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称为封神的？

    为什么我把这段历史称为华夏民族的自我进化呢？

    这要从华夏民族过去的传统式自我进化说起。

    过去华夏民族整体文明来看，更倾向于求稳，而不是求进化：

    我们更看重是否符合传统，是否是圣人之言，是否有过去经典做依托，是否有先例可循讽刺的是，华夏民族文明历史上，凡是希望带领民族文明大幅前进的“进化者”，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没有什么好名声：比如商鞅，哪怕他帮助秦国一统天下，哪怕他的法家思路在后世被很多朝代用了，还非得贴上一个儒家的外衣即便如此，商鞅也被历史上所有人从头骂到尾；其他的例如王安石，张居正等，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之所以如此，除了华夏文明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极端现金的物质与精神文明（无法通过与其他文明进行对比而见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上面提到的，文明进化的成本高。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哪怕降低民族文明的进化速度，也要保住文明不灭，这样的思路不仅人，连众神聊斋中的华夏众神的思路也是保证华夏文明不灭，就是这个原因。

    这样本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天下有变。

    所幸，我们今天正在寻找另外一个民族的进化方法：以过去为参考，以现在的民族文明为对比，以未来的可能性为筛选方式的时空进化方案。

    扯远了，说道华夏自身就有些不能自已，咱们还是说回小说吧。

    民族文明的自我进化已经如此困难了，那么人类整个物种文明的整体进化呢？

    这个问题似乎让我们更加绝望，由于“巴别塔效应”，似乎真个人类物种文明上，从来没有有意识的表露过人类从物种文明这个层次上认真的思考过需要进化这个命题似乎现在的阶段仅仅是，这个物种要活下去，或者活的更好（活的更好和进化是两件事情）。

    更多的是之前的思路：以个体的，某个微观的进化，来带着整个物种文明整体进行进化。

    这边是界天师并不关心人类的死活的根本原因：不在一个层面思考问题。

    界天师和人类的对比，就像人类和青霉菌（产生青霉素的菌种）的对比。

    有个小知识和大家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的青霉菌都能产生青霉素，只有少部分变异过的青霉菌才能产生青霉素，被人类提纯之后变成抗生素的。知道这个小知识我们就可以做以下的对比：

    青霉菌整体上是没有进化意识的，只有个别的青霉菌产生了青霉素，能够防止其他细菌侵害青霉菌，进而整个青霉菌群落会活的更好，从青霉菌的层面上来看，似乎青霉菌“进化”了。

    可是从人类的层面来看，不过是青霉菌生产出了一种能够让自己不得病的有用的抗生素而已，如果青霉菌生产不出来，那就换红霉菌，或者先锋，头孢等等。这里的人类就是：界天师。

    界天师不关心谁在制作整个互联网络，只要整个互联网络的基础不发生问题，他的意识还能够正常存在，甚至能继续发现新的东西（宏原子），他根本不会考虑人类这个层面的事情（当然，陈步升是个意外，否则咱们这个小说就没法写了不是？）。

    界天师对待人类的心态，非常像《道德经》里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以人类的角度很难理解这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意思，但是我们以人类看到青霉菌之类的心态便可以很好理解了：我们对青霉菌根本没有爱或者不爱的情感，或者帮助它不帮助它的意识，而只有有用，或者不用它的态度而已。这就像刍狗，草扎的祭祀用的狗，祭祀的时候需要用刍狗（得病的时候需要用青霉素），祭祀完了就弃之不用（病好了就不会碰青霉素一下），在这里，人类对青霉素既没有感激，也没有鄙夷。

    显然，产生青霉素的个体青霉菌虽然让整个青霉菌能活的更好，但是并没有使得青霉菌发生整个族群的“进化”，以这个例子来说，这或许也是人类这个物种今天的进化天花板：仅仅通过过去的，个体人类，某个组织的进化来带动整个人类物种文明的“升华式”进化，似乎可能性不大。

    当然，这仅仅是可能性不大，不是说绝对不行。

    既如此，浩然所提的，从时空层面来思考物种文明的进化，看起来更有可行性。而这里的关键，是我们如何看待，并且运用未来可能到来的“时间工具。”

    在人类的过去想象里，对时间这种存在的心态是不断发生变化的，但是近一百多年，人类对时间的幻想，已经从过去的“不去想”，变成了今天的“想想看”，这里面，主要的功臣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也就是人类对世界基础的认识。

    广义相对论让我们重新认识时空，甚至有人根据此还在寻找时间的穿越可行性。

    量子力学范畴内似乎有对时间的重新理解，只是今天还不明朗。

    如果再过百年呢？

    问题是，如果真的某种意义上的时间穿越成为现实，我们会用它来做什么？

    迄今为止，西方关于时间的题材基本上是两种：1、通过回到过去改变未来（现在），来告诉人们选择的重要性以及人文思考；2、通过回到过去却怎么都改变不了未来，来告诉人们宿命论的重要性：别瞎忙活了，怎么费劲都是一样的。

    而咱们最近这些年的时间相关的题材的主要作用是用来谈恋爱：和四爷谈恋爱，和四爷周边谈恋爱，做个太子妃和皇帝谈恋爱，或者到明朝谈恋爱反正不管是谁，回去都是为了解决在这个时代无法解决的单身狗问题。如果时间机器被咱们国家首先发明，那么股市里唯一能长得股票类型大概只有“世纪佳缘”这种了。

    如果将其用于整体民族文明，或者整体物种文明的进化参考呢？

    是不是不敢想？

    没错，我们现在这种对时间的敬畏，对时间这个图腾改变的恐惧，和几百年前人们对神的恐惧和敬畏是一样的。

    本质上，人们对神的崇拜，来自于心中那一团矛盾的骚动：对一种未知的，巨大的，神秘的力量，想去碰，又不敢碰，不让你碰你还非特别相碰，但是又特别担心碰了之后会出现问题的这种矛盾心里。

    否则亚当与夏娃怎么可能被蛊惑而吃下苹果？

    时间的力量，似乎正在成为另外一个神的图腾。

    至于时间是不是一个民族文明，或者物种文明的进化的技术性要素呢？

    我们只能这么说：

    在没有真正掌握时间这个维度的掌控之下，我们可以从民族，或者物种文明的角度去推演未来，再用这个推演的虚拟未来来比对现在，完成自我进化的有意识筛选。

    在掌握了时间这个维度的工具之后，人类个体，人类民族文明，人类物种文明的自我进化速度，会更加高效。

    当我们人类还在不断纠结于是否寻找外星人，来探寻是否有更高科技的发展（黑衣人电影系列），或者来寻找人类的本源（普罗米修斯，异形系列），或者单纯的开疆扩土，改善人类生存环境（星际穿越，阿凡达系列）这类命题之时，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畅想，在人类所在的三维世界之外的，其他可能性的进化方案？

    当然，这就引发了另外一个话题：到底为什么要进化？或者说，我们的有意识的进化，到底在寻找什么？

    有人寻找本源，有人寻找未来，有人寻找更好的生存星球，有人谈恋爱请参考《来自星星的你》：我其实挺佩服高丽人的，凭借外形能把外星人都搞定，果然全宇宙都是高丽的思密达。

    好了刚才举的例子最后一个请忽略，我们还是保持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优良传统：迄今为止，所有的进化，似乎终极目标都是希望寻找一个若有若无的东西：真理。

    过去的真理（从哪里来）

    现在的真理（去哪里）

    人类的真理（我是谁）

    万物的真理（规律）

    宇宙的真理（是什么）

    等等。

    很明显，众神聊斋中并没有试图讨论“真”理这一个话题，与之相反的，占据更多篇幅的却是周源的“假”的天赋，为什么会这样？

    下一章，我们会从周源天赋说起，说说“真假之辨”

全书后记四：真假之辨（慎读）

    穿插整部《众神聊斋》的，除了浩宁的“借神通一用”之外，就是周源的“假”的天赋了。www.uu234.net

    说句不客气的话，自从浩宁知道周源是舟下心猿，并且为其封“朋友圈之神”后，周源就开始“造假”之路了，这种造假从最开始的玩笑，戏谑，无意识，进而发挥重大作用，直到最后的通过“假”而造就了一整个“假地球”，来抵御费先生的攻击，助周源找回本心。

    如果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周源的“假”，是一个场闹剧，那么到后来的所有发展，我们似乎可以从中探讨些什么，这便是深层意义上的：真假之辨。

    首先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周源？

    原因不难猜：孙悟空在整个《西游记》中，凭借“火眼金睛”破妖怪假象，寻妖魔真身，助得唐僧取得真经，整部书在讨论如何识真，所以在本书中，失去本心的舟下心猿与孙悟空对立，自然在参悟“假”了。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孙悟空除了识“真”，还要悟“假”？

    除了真与假本身就存在辩证关系之外，从《西游记》中我们也可以看出端倪来，那便是：真假美猴王这一个章节。

    针对这一章节，有非常多的解读，沐雨比较选择了其中一种深层次解读，那便是所谓真假美猴王，其实都是一个孙悟空，因为与唐三藏的矛盾，生出了“二心”，其实是一个孙悟空的一体两面，具体相关的解读非常多，比如吴闲云的《煮酒谈西游》等，大家有兴趣可以拿来看看，这里只举几个简单例子：

    1、如来的紧箍，不可能有两个，就算有，六耳猕猴也不可能在如来眼皮子底下偷一个带上（换言之，他自己带上一个孙悟空的紧箍，疯了？）

    2、如来在真假孙悟空打到灵山之前，说了一句重要的话：汝等俱是一心，且看他二心斗来。”这句话翻译过来便是：你们这些人, 一心要看他谁真谁假，又岂能识破他的二心呢？在这里，如来点破了这两个都是孙悟空。注意，这是在所有地方都无法识别孙悟空真假的情况下（除了地府的谛听但不敢说之外，下点会说原因），只有如来识别了孙悟空的真假，如来说的话，便值得深思了。

    3、谛听的举动很奇怪，原本孙悟空已经和假的孙悟空不相上下，怎么可能谛听分明了真假，在地府重兵，包括地藏王菩萨的帮助之下，拿不了假的孙悟空？如果参考两个孙悟空都是一个孙悟空变得就很容易理解：如果谛听真的把事实说出来，那原本那个“真”的孙悟空必然恼羞成怒，和假的孙悟空一起把地府给弄个底朝天反正五百年前已经大闹过一次地府了，也不再多差这一次。对了，《众神聊斋》也参考了这种知道真相之后行为完全与之前相反的有意思的情结，并且安排在李宇飞为什么宁愿消除自己的记忆，宁愿让龙飞知道陈步升不爱李宇飞，甚至李宇飞是被陈步升害死的这样的“假象”，也不愿让龙飞知道陈步升对李宇飞的“真情”了：李宇飞非常清楚，以龙飞对自己父亲般的感情，当他知道李宇飞与陈步升如此牺牲自己的感情之后，唯一能做的理智决策，便是杀了陈步升。所以在这里的李宇飞，也做了一次“谛听”，明明知道真相，却不敢说真相，并且把自己所知的真相的记忆，完全消除。

    4、如来紧急情况下编出来的“六耳猕猴说”漏洞百出：能知千里外之事……知前后，万物皆明。这几乎等于胡说八道了。万物皆明，能知千里之外之事，还能知前后，和六耳猕猴还敢来见如来？脑子被枪打了，嫌自己命长？（注意，看这里的时候我们只能用西游世界中的内部描述来看，千万不要套后世小说中什么如来有什么颠倒阴阳，蒙蔽了因果之类的神通套，《西游记》没有明确描述的话，大概率事件是吴承恩当时根本想不到这些），而整个《西游记》中，如来在自己的地盘里堂而皇之的胡说八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是《众神聊斋》中张驰航提到如来的时候，并不是特别尊敬的原因：

    这段过于隐秘，我必须把当时的原文拿过来，这里不算凑字数哦：

    我笑着叫饶命，想起刚才张驰航说的有些古怪，于是问道，“多宝是谁？为什么金箍咒是他的法器？”

    张驰航不答，但脸上有些不高兴。我再看看刘帅，刘帅低声解释道：“一说截教多宝道人当年被老君带出函谷关化胡为佛，为释迦牟尼，这段隐秘争论很多，但近年来有一奇书又提此事，点出多宝即释迦牟尼，可能有些关系。慈航道人当年为阐教，两教关系比较微妙，入释为观自在之后，可能也有嫌隙。”

    这里面的信息是，刘帅以为张驰航因为多宝道人被老子化胡为佛，成为释迦牟尼，但化为观自在的慈航道人之前是阐教，所以门派之争而对如来没有什么好印象，这在当时也说得通，不过参考上面的话，大概张驰航对《西游记》中这个胡乱说大话的佛祖也没什么好印象吧。

    为了防止大家认为沐雨在胡说八道，沐雨就在这个地方多说一些（反正沐雨也不是第一次岔开话题了……），数一数西游世界中如来的几次“假话”：

    1、如来当众说过：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可是在九九八十一难，以及唐僧师徒四人所遇到的妖怪，一多半的都在您如来的西牛贺洲啊，这么多难，这么多妖怪所在的西牛贺洲，难道就是您如来嘴巴里的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极乐之地？如果是这样，您如来口中的极乐之地，恐怕是句反话吧？（所以在本书中，对极乐净土也有类似的用法，看似极乐，实则……）

    2、安天大会名头移花接木：压了孙悟空之后，玉帝宴请大家，表示对如来的感谢，并请如来给这个宴会命名，如来竟然直接命名为“安天大会”，这好比什么呢？紫禁城内有乱军作乱，雍正连忙找年羹尧来平叛，年羹尧平叛之后，雍正设宴谢年羹尧，说小年啊，你给这个宴会取个名字呗，年羹尧说，那就叫年羹尧大将军救皇帝安江山大会吧各位，年羹尧嫌自己脖子硬吗？当然，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来回去之后，对灵山众菩萨把这段故事巧妙的变成了：“玉帝大开金阙瑶宫，请我坐了首席，立安天大会谢我，却方辞驾而回。”这个玉帝“立”安天大会就很有微妙了，在众菩萨罗汉听来，这句话的意思是玉帝已经从自己的角度给了如来“安天”的名头，可是实际上却是如来自己给自己“封的”，只不过这一个似是而非的地方，玉帝就算知道了，也自然没法辩驳，也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以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如来的秉性与习惯，以及他有是有通过更换蛛丝马迹，来移花接木的影响众人判断的能力，换言之，如来的语言艺术造诣极高。

    3、通过语言能力以及**力，平息真假美猴王事件。

    4、包庇迦叶，阿难向唐僧等人索贿事件。

    当然，以上所说的如来，只是西游世界的如来，不是咱们宗教中的哦，请大家不要误解。

    最后一件事情最关键，《西游记》里，如来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爱钱的，甚至平息太上老君的青牛事件，直接给送了老君十八座金山。（可见对于佛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科科），而在《众神聊斋》世界里，张驰航却从来不沾用法力换来的钱，而是都让小红捐了（王董的十亿的事件），并且从小红之口在赌石场的停车场告诉浩宁等人，那种两扇门向上开的跑车并不实用等一系列理由（很明显这话是张驰航曾经给小红说的），也能看出来张驰航这个观自在与西游中的如来的一些理念，还是不太一样的。（当然，这属于书中人物的性情设计，大家能看出来就看，看不出来的话，也不影响整本书的阅读）。

    当然，从以上的了解我们也可以看出，不仅《西游记》中对于真假的理解有更深刻的含义（真假美猴王，如来各种说话的真假），从《众神聊斋》中，对于真假这件事情，也希望做一些延续的探讨。这种探讨，自张驰航的隐性探讨起，在周源身上做了“显化”，这种显化便是：虚假实境。

    虚假实境来源于周源这个“朋友圈之神”的天赋“假善美”，而这个朋友圈之神的假善美的天赋，则来源于众生在朋友圈中所发内容的目的：展现尽可能善，

    尽可能美，却不见得是真，甚至是假的自己当然这带有一定程度的调侃，毕竟这年头为了求点赞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但不得不说，假善美这个天赋的抽离，带有一些极端性，这与微信无关，与朋友圈无关，只与人心有关。这毕竟是极端，实际生活中，现实中没有这么极端啦，请大家不要用别的眼光看朋友圈，小说么，来源于生活，还得高于生活不是？

    虚假实境的理论基础是前面所谈的宏观量子态对现实的扭曲（当然不承认宏观量子态，只承认法力的话也是说得通的，不必苛刻计较），只不过由小红等人嘴里说出了“虚假实境”这个法术的厉害之处：虚假实境之外，所有的法力（宏观量子态对现实的扭曲）都是施法者凭借自身法力来扭曲现实，所以遇到其他法力更强的人，这个法术便破了（障眼法），但是虚假实境这个法术，由于周源的天赋就是展现他人心中所想，所以这个法术的本质不是施法者自身扭曲现实，而是以这个法力为基础，来让被施法者自身通过自己的想象来扭曲现实，而人们有办法怀疑别人给自己加上的障眼法，却很难怀疑自己对自己所看的世界的扭曲的（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心中想象的）。

    不论虚假实境在书中如何厉害，我们在这里至少有一个印象，那便是，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都必须接受这么一个事实：

    我们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都是通过我们自身，以及自身所能掌握的工具所得到的具体结果，汇聚到我们人类的大脑，“感受”这个世界而得出的头脑中“想象”的那个世界的。

    这个过程，是一切唯心与唯物挣了这么多年的根本原因：因为这个过程中，既有客观的参与，又有主观的参与。

    这两者之争的矛盾集中爆发之一，便是一个极端的真假之辨的命题：缸中之脑。

    这个命题的本书中也有涉及，而反应过来“假文殊”是缸中之脑的人，恰恰是周源，这从一定程度上也证明了周源此时对真与假的理解，更上了一层。

    缸中之脑的话题回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再做细致讨论，现在我们还是说回真假之辨的问题：既然我们对世界的认知，都是通过我们自身，以及自身所能掌握的工具所得到的具体结果，汇聚到我们人类的大脑，“感受”这个世界而得出的头脑中“想象”的那个世界的，那么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真”的认识，就值得深究了。

    换句话说，认识真的过程里，有三个关键因素：人类自身，工具，头脑。

    【人类自身】：在书中总结为《心经》所说的六识：眼耳鼻舌身意，分别对应色声香味触法当然，书中做了一个小梗，张驰航最初告诉浩宁自己是“关”自在，关闭五识，浩宁并没有意识到还有最后一个关键的意这一识，而看起来浩宁在这方面的悟性真的极差，直到第一万次的时间循环才悟到第六识的“意”的存在，所以终于在这一次，得到了观自在之“法”（六识之中，意对应法，当然不用纠结这个法是不是那个法了），当然，此为小说里面的小聪明设计，不登大堂，大家看着笑笑就好。

    对了，界天师，也就是地球尺度的整体意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人类自身六识（眼耳鼻舌身意）的极端扩大而产生的质变，所以这个质变之后的体系，能够发现“宏粒子”（宏原子，宏电子，以及对应的宏量子现象），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怎样，从人类自身角度来说，通过对这六识的认识，我们会发现，在没有工具，或者工具较少的情况下，人类仅仅能够依靠这六识来认识这个世界，也就是说，方法有限，能力有限，自然一定程度上，头脑里认识的那个“真实”世界，与真正的“真实”世界距离比较远最典型的案例便是亚里士多德那个“重铁球比轻铁球先落地”的意淫结果了。

    【工具】：工具的发明让我们更加深刻的认识这个世界的“真”，但是同时带来了更多的困惑：因为工具的限制，我们现在仍旧对多种“真”无法探寻或者解释探寻远距离的工具的限制，让我们无法知道遥远的星空是怎样，探寻微观世界的工具的限制让我们至今无法找到量子力学的根本原理（顺便说一句，据说国外上量子力学课的教授在第一堂课总会说一句：shut up，justit！意思就是，闭嘴，别特么问老子为什么是这样，你们直接计算就好！这个搞笑的段子大概也是现有物理对量子力学的无奈：我们无法完全解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能先接受它了），对于人体自身研究的工具限制，让我们至今对人类的意识无法了解清楚。（这也是今天的人工智能发展的天花板，或者一个游荡在人工智能世界的乌云：人类在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人类的意识是如何产生，运作，以及相关规律的情况下，强行开发人工智能，这个技术如果只是人工智障的层面还好，如果一旦真的产生与人类一样的意识，该如何是好？还未见自己，未曾见天地，便图见众生，这样的变异型进化，结果会是如何呢？）故而工具层面，众神聊斋也为书中人物“发明”了一些工具：潘多拉金属，众神精华，宏电子（宏量子）

    【头脑】：人脑的运算体系主要分为以下三类：较为复杂的本能，强有力的逻辑，以及偶然出现的灵感。

    较为复杂的本能的范畴比较大，既包括情感，也包括想象，也包括某些冲动等，这些都是无法用逻辑进行判断的：你喜欢一个女孩儿，不是因为从逻辑中推演的，而是你看到她就喜欢。你看到一个人被欺负，你心中希望见义勇为，至少会觉得那个人不对，这也不是逻辑推演的。以常规来看，这种较为复杂的本能的应用，远远高于逻辑推演。但某种意义上来说，纯粹的本能，又有些偏向动物性（部分本能是人与动物都具备的）

    强有力的逻辑推演，是人类在不断自我进化过程中而出现的一种思维方法，这种方法是需要后天训练的，因此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一个逻辑极强的人与一个不讲逻辑的人的对话，会让双方都崩溃。一个最经典单的案例是：如果你和一个非常讲逻辑的人打招呼说：你好。对方会反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好？”这哪里是聊天，这简直就是一场对话灾难！所以在本书中，对特别喜欢讲逻辑的浩宁也做了一定程度的调侃，来隐形的提出，他的思维方法，仅仅是人脑思考方法的其中之一而已。

    偶尔出现的灵感：如果说本能可以用激素，头脑对一些事情的直观反应，来解释，逻辑推演用现有的推演方法来解释，那么灵感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的东西，简直太可怕了因为我们不知道灵感什么时候会出现，出现之后是不是对的，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是灵感的魅力在于，它是一种超脱于本能，超脱于逻辑的灵光，某种意义上来说，灵感甚至是人类思想发生“变异”，发生跳跃式“进化”的推进者。（当然作用并不是绝对明显），在过往的著作中，对灵感多有提及：

    《封神演义》中，女娲被商纣调戏之后，气的说的原话是：“……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圣人级别的言论）

    《西游记》中，菩萨的金鱼跑脱了，到下界变成一个妖怪，每年要吃同年童女，这个妖怪的名字就叫：灵感大王我们看了书都知道，这货其实就是一条在花丛中得了“灵感”的金鱼。而这条金鱼是从哪里来的“灵感”？菩萨啊！

    从以上看出来，越往高级走的神祗，越是重视灵感的，所以在《众神聊斋》中，在最后的时光之河中的那些鱼，被浩然称为“灵感系统”，也是想说这点的。（是不是这个梗又埋得比较深？哎哎呀大家不要打我！这不是沐雨已经在后记中讲出来了嘛~）

    总之，我们从上面可以看出，人脑的运算方式，本能-->逻辑-->灵感，在人们的一生中分别由多变少（本能多，逻辑少，灵感更少），但是从自我进化的重要性上来看，刚好相反，仅凭本能进化少（或者说只是自然选择的优胜劣汰演化而已），讲逻辑可以以某种速率进行自我进化（我们的科学史，几乎可以说是在逻辑这个大范畴下不断进行的），但是灵感的爆发，会使得人类历史呈现某种突发式的飞跃西方的灵感

    爆发阶段：文艺复兴，奠定了随后几百年的西方科学爆发史（文艺复兴没有直接导致西方强盛，但是西方强盛与文艺复兴不可分割）；而东方在两千多年前的巨量灵感爆发：诸子百家，直接造就了在随后的两千年间，东方以一个绝对强者的姿态，傲立世界。

    好了，大家把民族自豪感的豪迈之心先收一收，别忘了我们讨论的是真假之辨：即便如此，我们也清楚，人脑的三种运算方式：本能无法看清世界（主要是为了活下去），逻辑推演是有漏洞的并且有学习难度的，而灵感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又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无法直接推动人们认识真正的现实。

    如此，我们只能有一个比较悲观的结论，那便是，我们人类在认识这个世界的过程里，不论从我们的感受世界的感受器官：六识，还是我们的感受工具：宏观（宇宙级别），微观（量子级别），达观（意识级别），以及我们感受的运算方法：本能，逻辑，灵感，之间都是不足的。

    这种不足，造成了我们认识世间的现实世界会产生“误差”，这种误差，便是周源所说的：假。

    周源，以及书中多次提出，这个假，不是说谎，不是错，不是故意的说假话（这个要区分），也不是恶，不是丑，而是人们对现实世界的自身感受换句话说，这个假，就是人们认识世界过程中，因为感受器官有限，工具有限，方法有限，而使得“真实”的现实世界在人们心中的“假”的投影而已。

    但是在一定时间段内，我们人类把这个“假”的投影，称为“真理”。

    人们在一定程度范围内，认为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是“真理”

    随后的日子里，人们认为地心说是“真理”

    在随后人们认为日心说是“真理”

    随后人们认为万有引力是“真理”

    随后人们认为量子力学是“真理”（对了，关于量子力学的很多观点，爱因斯坦是非常不认同的，那时候的爱因斯坦，从对牛顿“假理”的颠覆者，变成了对自己理论的维护者。）

    而在以上的每一次，每个时代的“真理”出现时，都是对之前“真理”的一次颠覆，一次推翻，一次重建，一次证明之前是“假”理。

    换句话说：所谓人类世界认识的“真理”，不过是那个冥冥存在的真理，在一定时空范围内，在人类世界的“投影”，这个投影，并不是真正的真理的全部外貌，而像一个大象的不同部位而已，我们人类就是摸象的盲人，在时空长河中不断的摸这个大象的不同部位，进而在不同的时空里，得出这个大象的不同“真理”，其实都是“假象”。

    以上是比较严肃的解释，如果套用佛经的话便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以上，便是《众神聊斋》中所讨论的真假之辨。

    类似的讨论一般都是非常形而上学的讨论，并且容易被一些“邪教”拿去忽悠人，所以沐雨在整部书中，通过各种故事以及故事中的存在试图说明，这个假不是真的假，而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客观过程，并非客观世界的假，换句话来说，短期内看起来假是绝对，但长期看起来，假是相对的：

    “假文殊”的假，是因为被薛神医用了双层（多层）“缸中之脑”设计，蒙蔽了真心，在外人看起来是假，但其本心却是真的，才会在最后出现那把真实的慧剑，并且赠与周源。（本能）

    人类，地球，宇宙三个级别的意识，都由于观测工具层面的限制，无法观测到真实世界，但是却都在不同意识的对比之间，逐渐认识真实世界：浩宁看界天师，界天师与浩宁看宏原子与香火神，浩宁通过浩然的时光长河看灵感等等。（工具）

    各种角色，也在不断的进化，接受新的思考方法，来打破自身的认识局限。（逻辑之外，还有人心，还有灵感）

    换句话说，《众神聊斋》中提出了在人类因为感官，工具，思考方法的限制而无法“真正”认识世界的本源思考下，提出了另外一套思考的解决方案：族群的自我进化+族群不断活下去。

    这便是帅以一个生物专业，在小说最后一章，回答的那个问题：人类为什么不选择永生这种进化方式？

    刘帅给出的答案是：向死而生。如果人类永生，便不会进化。

    向死而生，刘帅一共提出过两次。

    第一次是看着已经失去灵魂的周源，解释他当时“行尸走肉”的状态的时候（第一季，大家自行回忆或者寻找，为避免凑字数嫌疑，沐雨不在这里再写一遍了）

    第二次是在所有人死了之后再次“重生”，刘帅被提出这个永生疑问的时候。

    刘帅从生物学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理解：个体的向死而生而拥有的有意识的自我进化行为，在宏观族群上会造成其永生的可能性。

    这句话怎么理解呢？

    因为一个族群的个体会死，所以这个族群的这个个体，天然就有求生存，求生存的更好，甚至求生存的时间更久（接近永生）的**，因此才会不断地发展自己这个个体（也就是单个的我），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这个族群的个体有自我意识，并且不是被动的受自然规律而被筛选的优胜劣汰方式，而是有意识的进行自我进化来躲避未来可能会出现在灾难的话，那么这个族群不仅在当前，也是在未来最有可能永生的族群也就是刘帅说的，以牺牲个体的永生来换取族群的永生（或者叫进化的可能性）

    针对这个概念，小说中在其他地方也探讨过：

    比如因为失去“死”的恐慌的周源（周源失去灵魂之后，一段时间内身体被切割是没有痛觉的），他也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或者他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比如费长房要把所有人都变成神，而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神也不会再又进化（实际上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所有人都成了香火神，继而不死的话，更可能的事件是，大家再也没有意识到地球的意识，或者宇宙宏观意识的可能性了，当然，此只为推测。）

    比如浩然告诉浩宁灵感系统的意义：人类种族与在灵感系统（看向未来）的筛选下，更加有意识的自我进化。浩然能够告诉浩宁这个进化方式，很有可能是以浩然这个宇宙级别的超宏观意识下，看到其他的“神经突触”，也就是其他星球的进化方式，也是类似的进化方式，或者曾经也有过类似的高效进化方式吧。

    总之，不论哪一种，都提出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虽然在一段时空内，人类得到的“真理”都只不过是那个真正的真理在这个时空中的“投影”（假象），但是只要这个族群有足够的进化意识，并且这个族群能够一直活下去，哪怕人类有诸多限制（感官，工具，思维方法等），也终将会将这个真理的“投影”（假象），还原成真正的真理。

    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有假（周源），可能有反复（观自在），可能有妄人（费长房），可能有现有方法的坚持者（浩宁），但只要方向是族群不断进化的活下去，终将进化至找到那个“真”。

    这是本部小说希望阐述的：真假之辨。

    这是为什么，在最后虚假实境变化的地球，与费长房的诛仙剑共同湮灭之后，周源从“假”的圈神，变成了真的“悟空”：因为他悟到了假是空，真也是空，但正因为真悟“空”，才成了真悟空。

    毕竟假虽然是真的投影，但只要时间足够，进化足够，假的终将为空，而到那时，真假之辨，或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到此，沐雨花了三四万字，将整部小说的宏观构架，包括世界观，包括希望讲的进化主题，以及真假等层面上的思辨已经阐述完毕了，随后的后记，会将书中的一些细节的关键点做一些解读，毕竟读到这里的各位已经把全书看完，所以不存在剧透问题，我们只是把一些点拿出来互相印证，看我们每个人对这本书想表达的“真”，在各自心中的那个“投影”对照，看是否是一致的而已。

    谢谢各位阅读。

全书后记五：关键事件解读

    由于本书重点写的是“见自己”的话题，所以第一季以浩宁写小说的形式，并且用了第一人称的方式，突出“我”的这个概念，以及从“我”的角度，初见众神的心理表现也会更加突出一些，所以第一季取名为我见众神，大家也会跟着浩宁这本小说中的“我”来了解整个过去的事情。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但从《众神聊斋》整部小说来看，这本书的故事却是这样的：浩宁与周源一行人出去游玩，意外中遇到了阎，并且发现周源失去了灵魂，一番大战之后，阎被困在了镜子中（为什么困在镜子，是一个小梗，稍后解释）。为了救周源，浩宁与刘帅在阎的指引下先找到了云中子张全，然后又找到了张驰航，在张驰航降服了龙飞，浩宁帮助张驰航降服了误入三国时期的上方谷的小红之后，张驰航给了浩宁帮助周源的一颗丹药。

    与此同时，毫无人性的周源又惹祸让刘帅被阿哲暴揍了一顿，自己消失，刘帅又得知张全因捆仙绳爆炸而受伤慌了神，被随后来的龙飞告知张全无事，众人和龙飞一起去取捆仙绳，却遇到了兰若以及糊涂的付出自己灵魂的阿哲与小叶两小夫妻，救下两人之后，浩宁回去准备救周源，意外的发现互联网成神，并且在浩宁误入封神世界，遇到被蛊惑的众神，被孙悟空大寂灭术唤出的力量救出。

    上面的故事被浩宁写成小说，也就是读者看到的第一季的故事。

    随后众人遇到的怪事越来越多，先是同事启立失去一部分的灵魂，被书灵占据而具备某种能力，继而之前飞机上那些有动物灵魂的人昏迷不醒，同时周源也被张驰航点化，开始学着使用自己的能力，接着众人发现两件怪事：第一，病人被陈步升找到的神奇中医治好了，第二，龙飞又有了别的身份。刘帅心怡的小文去寻找神奇中医交流，龙飞告诉众人清北大学宇飞与自己的关系，并且众人在龙飞的描述下，都以为宇飞是被陈步升杀死的。

    随后众人在周源的虚假实境下，遇到了众多打脸侠互相打脸的惨案，救下了哪吒，得到了一些奇怪的“法器”，包括浩宁随后一直使用的斩魂飞刃。却在随后与阿哲的饭局中知道龙飞所在的庙要被拆了，在想办法阻止此时的过程中龙飞发现斩魂飞刃与宇飞的死因或许有其他的关系，遂查询真相。

    在小红帮助哪吒拿出神念飞虫，以及哪吒向众人展示魂币原料的功效之后，众人发现龙飞被追杀，在于银翼七子对战之后，刘帅得知张全对自己苦心。龙飞神魂受伤，龙神庙危机未解，此时阿哲也出事，浩宁等人救阿哲之时，发现薛神医的奇怪存在，功法，以及王诗明的异状。以及发现对方竟然已经可以通过某种力量弄出一个假的文殊。

    随后周源爸妈也出事，无限制的想象造就两人的灵魂崩溃，不得已浩宁去了地府修复两人灵魂，却阴差阳错在时空混乱的地府，造成了自己的弟弟之死，而因此抱憾不已。

    勉强救下阿哲，众人在通过赌石“集资”时，遇到张大龙以及胡老爷子，发现非常多的有透视能力的人的奇怪举动，只钟情于切石头而对赚钱根本没兴趣，同时发现这些人与张大龙口中无限制的玩游戏的人似乎有着一些联系。众人查看易平指的一些行为时，同事乐乐受伤，危急之中，浩宁把乐乐封为新神。

    阎在地府发现极乐净土的存在，找到浩宁，众人才知道这所有的人都是因为极乐净土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出事，不得已而去清北大学找任老师问个清楚，从任老师处得知所谓的斩魂飞刃是宏原子，而这些都是李宇飞活着的时候与陈步升一起语言的东西。

    众人找到陈步升之后，从陈步升口中得出李宇飞当年死因的真相，同时与陈步升一起，发现了易平指，费先生的阴谋，以及成为界天师的李宇飞，被强迫封神的姜子牙。过去的一些异象逐渐明朗，众人知道费先生的身份，浩宁也危机关头知道张驰航通过**力运转这段时空的事件，张驰航与张全油尽灯枯之时，分别传承至浩宁与刘帅。

    通过与李宇飞的沟通，浩宁才知道界天师这个地球级别的宏观意识的存在，也理解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某些方面进展神速的原因，但依旧解决不了当前遇到的问题。

    最后与费先生一站中，各方都消耗殆尽之时，费先生召唤出盘古幡，重开混沌，而浩宁在极端条件下，遇到了自己另外一种存在的弟弟，才最终使得浩劫宁息。

    整个故事梗概，大概如此。下面将其中一些疑问事件做一些解答：

    1、为什么安排阎被困在镜子里：有一个小细节，阎在小说开头中不是第一次见浩宁，在这之前，阎在人世间见过一次浩宁（不是浩宁去地府那次），浩宁把这段事情写了一篇文章《魔鬼夜访浩宁先生》，这是小说的第一章中阎与浩宁的对话中有所提及的事情，知道这个文章题目的朋友，可能会知道这是已故学术大神钱钟书先生的一篇文章《魔鬼夜访钱钟书》的仿照文，这篇文章收录在钱钟书的《写在人生边上》，没错，就是小红后来说的那句话“据说，人生是一部大书”的《写在人生边上》，可以说，《魔鬼夜访浩宁先生》这部仿钱钟书的文章，是《众神聊斋》的缘起，而有另外一部与钱钟书有关的著作《走出魔镜的钱钟书》，由于阎是《魔鬼夜访浩宁先生》中的角色，在这里也“移花接木”的让阎到镜子里当了一次“钱钟书”，当然随后阎也从镜子中走出，代表着走出自己的困顿了。（对了，《魔鬼夜访浩宁先生》这篇文章是真实存在的，确实是沐雨曾经写过的，只不过写的实在有些那个，所以就不拿出来献丑了，但是那篇文章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谈封神！与《众神聊斋》还是多少有那么一丝联系的。）

    这个不仅仅是小说里的原因，算是沐雨对钱老的纪念，也是对这部小说开头的情怀，同时，沐雨也在明里暗里表达过对钱钟书老先生的敬仰，暗里的：龙飞请众人吃饭那段描写，就是《围城》里对方鸿渐与女朋友吃饭过程中的致敬（当然文笔不如钱老好了）；明里的：张驰航知道小红读不进去经书，干脆让他在人世间历练，缘起便是《写在人生边上》的那句话：据说人生是一部大书。而且一历练就是上万次

    从最后小红扶着张驰航从太空中的竹林走出来对浩宁说的那句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可知，小红自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经历了上万次的时间循环。这也是为什么小红第一次见到浩宁却如此惊恐的原因：他哪里是被浩宁戳过一次啊，恐怕那时候张驰航已经开始了时间循环，小红已经被浩宁收拾了非常多次了……

    2、张驰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循环的，他开始之后自己到底有没有出现，出现之后为什么不说出事件原委？

    这是三个问题。第一，关于张驰航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循环的，与张驰航也不告诉浩宁《西游记》中到底还有什么地方隐藏着观自在可能对时间有所控制的能力的香火源头一样，也容沐雨保持这个点不做确切的答案。张驰航这个点挺有意思的，以至于现实里张驰航的原型看到这个地方后也一直再追问沐雨“到底是哪里”，没错，张驰航是有原型的，书中很多人都有原型，而且很多角色的原型不止一个，随后有机会了会专门聊聊这个话题。

    但是小说中已经透露了一些条件了：首先，从小红口中得知，张驰航在施展普通法术的时候，不需要千手千眼的菩萨法身，只有在扰动时间的法力的时候才需要。而小说中，张驰航当着浩宁和刘帅的面，施展过几次千手千眼的法身，这些时候，都是张驰航扰动时间的时候，除了救小哥，降服小红这两个需要扰动时间之外，还有一次诡异的时候，那边是第一次遇到浩宁等人，但是却是破空找王家公子所在的飞机的时候施展了扰动时间的法身。

    其次，张驰航与浩宁对话的时候，说了句“你还在和一位菩萨讨论逻辑”，这句

    话被刘帅纠正浩宁，浩宁却不自知也因此，浩宁在自己的小说里并没有提及此事。

    再其次，浩宁离开张驰航之后，张驰航在黑暗之中与某人对话，从小说后可知，这个对话之人，应该就是浩宁的弟弟，浩然。但是从之前我们的分析可知，浩然很可能看不到张驰航的存在（因为他也看不到地球这个级别的意识存在），但由于浩然的超宏观意识是超越时空这个四维之上的，所以对时间的某些特殊性有着特殊的感应，而张驰航已经将时间循环这么多次，自然有机会被浩然发现。

    其他地方也有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小说么，沐雨更希望给观自在留一些余地，给张驰航留一些余地。

    关于剩下两个问题，张驰航很可能是一边循环时间，一边出现在世间的，所以他的最后一次出现在浩宁面前：去看病。这病就半真半假了。

    真的地方是，他这时候很有可能法力已经没那么多了（小红的描述是，张驰航封住了自己的法力，吃了100根雪糕，然后感冒了），他封住法力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保证时间的最后一次循环正常进行。当然，菩萨行事，高深莫测，我们凡人怎么能完全猜透呢大家说是不是？

    假的地方是，他很明显在这个时候是要做两件情：第一，点化周源。第二，标记费先生的相关行踪（启立被嫁接了灵魂）。

    3、为什么费先生消灭起来这么费劲？他的时空寄生到底是什么？

    从李宇飞的描述来看，费先生是在薛神医的帮助下有了时空寄生的能力的。参考薛神医的寄生诀可知，如果不是浩宁这种可以用北冥神功化解薛神医的寄生诀，小红也无法对付寄生诀当然，小红最后是被六根清净竹叶所救，这是因为这六根清净竹叶本身就有使物体现原形的作用，并且这六根清净竹叶起作用，也是因为吸收了一部分文殊的香火而导致的。（那部分有些细节描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查看，详见第185章《不知我》这一章节）。

    所以，薛神医的寄生诀在没有六根清净竹的情况下，几乎无解，换句话说，六根清净竹叶是薛神医的克星，这也是为什么张驰航用六根清净竹对费先生的行踪，以及费先生的相关做标记从小说来看，张驰航这个观自在，与浩宁的最大不同是心思更为缜密（当然浩宁随后也缜密了许多），所以他的做法是，宁愿多标记，也尽量不做少标记的事情。（这也可以作为张驰航为什么编出一堆金融学的理由告诉浩宁等人自己为什么不满足众人的愿望的理由之一：人家菩萨拿着这些香火有大用呢，没空管你彩票重不重钱，股票涨不涨的破事儿）

    以上只是说了薛神医的寄生诀的消灭方法，可是我们不要忘了，费先生有个大杀器：不受时间控制的盘古幡！换言之，费先生是有能力，以某种形式出现在不同时空的！

    至于这种能力有多大呢？宇飞对费先生的描述比较清楚了：在一个时空里把他杀死，另外一个时空里他也有可能复活。这就是为什么张驰航需要循环这么多次时间标记他的原因。

    那么另外一个问题，费先生的时空寄生诀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他有，而其他人都没有？

    第一个答案是：恩恩，这不是废话么，如果其他人都有了，这部小说还怎么写？

    好吧，沐雨从一堆白菜叶和臭鸡蛋中爬出来，痛定思痛之后打算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

    第二个答案是：与费长房的属性有关。从明面上看，费长房是壶公不能成神的徒弟，而希望成神，而实际上，到最后费长房已经成了不择手段要回到华夏过去荣光的一种极端存在了。换言之，在这个过程中，费长房其实代表了一类人的信仰：易平指这类人的信仰。

    在前面的几个章节里，我们说过一个文明作为整体时，大多数情况下，会选择求稳的活下去的方式，而对于任何一种文明来说，在自己获得所有可以找到的文明中，绝对的强者的情况下，一般的情况下，几乎都是求稳（既然在所有文明中最强了，与其冒险进化，不如就这么慢慢的发展吧）。而求稳的最好选择，是不断的把过去树立成为绝对的真理，甚至为神的地步），因为过去不可变，所以当所有人都以过去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某些人的话为唯一标准的时候，这个文明的相对状态最稳。

    很明显，费长房具备这两个要素：第一，他能带领华夏民众成神。第二，成神之后，他会做什么？以他的思路局限，成神已经是进化的终极了（毕竟他不是人们信仰的香火神），那么整个华夏民族回到过去其实不可能回到过去，这里的回到过去的意思，必然是厚古薄今，将过去的典范树立成今天的典范。但这样的结果，很可能是华夏文明的又一次“倒退”成闭关锁国的循环，使得华夏近几百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所以这样看来，费长房的所谓时空寄生，本质上是：任何一个时空里，只要华夏文明有机会超出其他文明的高度时，华夏文明不论从物质还是精神层面开始处于自我认知的高度认同的时候，就有人又可能在某种思想或者信仰的影响下，走上回到过去华夏荣光的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便是费长房的时空寄生。

    为什么呢？因为一个类似魔咒的存在：费长房曾经是最接近神的存在，华夏文明也曾经自认为是最接近天的存在（否则怎么能称为天朝？）费长房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再次成神，华夏文明中一些人的努力，也是因为我们要恢复和过去最接近天一样的地位（荣光），在这个信念之下，大概率的事件下，自然可以举民族之力，回到那个辉煌，问题是，回到辉煌之后呢？是不是也会像费长房一样，在能力回到类似于过去华夏的荣光的情况下，在其他方面，也希望回到过去华夏上？

    因为一个目的（过去荣光），达到一个目的之后（过去荣光），是有可能“顺带着”夹杂其他目的的（过去所有）当然今天我们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时，我们可以清醒的知道，不应该所有的都回到过去，但是如果某一天，达到了呢？费长房这种希望所有事情都回到过去的寄生信仰，是否会影响很多人？

    这种时空寄生，可以说是最难以去除的，因为要去除它，就很容易与否定华夏过去，不尊祖宗，不爱传统的道德高地挂钩，所以才需要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剥离这种寄生信仰，与其他的之间的区别和联系。

    这个区别和联系，壶公以及华佗与孙思邈等人所说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参考：

    壶公所说的是，根本没有什么传统中医。

    华佗所说的是，在自己的时代，作为用刀斧做手术救人的医者，自己根本不考虑什么是中医，什么是别的医，只要能救人，自己便愿意学。

    孙思邈所说的是，自己在寻找天下良方之时，并没有设限什么方子是中医（所以就用），什么不是中医（所以就不用）。

    三个人从自己的观点说出了返璞归真的八个字：治病救人，医者仁心。

    这三个人说的话，我们或许可以用另外一个角度去思考：所谓传统，是在所有时空中，不断积淀下来的，它就像另外一种特修斯之船，不会因为更换某一块就不是传统，也不会因为一块都不更换还能顺利航行（因为有些可能已经烂掉了），所以所谓传统，本质上就是特修斯之船的概念：它会因为不断的航行，而需要更换木头，甲板，等等东西，但是因为整个过程中这个传统的特修斯之船一直保持“利万物”与“不争”的态度，相反却会在任何时候，都能成为人们心中的传统。

    当然，上面的概念中，沐雨以一己之力，并无法完全说明这条船哪里能换，哪里不能换，沐雨能表达的是，通过我们一个假想：不同宏观-微观的对比，同一时空中不同文明的对比，以及统一文明不同时空的对比，或许保持

    一条不断常新，又不断传统的特修斯之船的华夏文明，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比费先生不假思考，妄图回到过去，满足自己的某些**来的更好一些。

    注意：沐雨在这里表达的意思，不是否定华夏过去的荣光，相反，沐雨是认同华夏过去的荣光，沐雨想说的是，华夏的现在，既来源于过去，有来源于未来，从而汇聚于现在。

    好吧，说着说着又说道书外去了，关于书外，只是现阶段的个人看法，不是书中想所表达的意图，还请大家知悉。

    如此，我们还是回到书中，继续说书里其他的问题：

    4、为什么观自在不用像小红就周源爸妈一样的办法，选择一个确定的未来，来救众生？

    这与盘古幡的特性有关：盘古幡不受时间控制。

    盘古幡为什么不受时间控制，从浩然最后与浩宁的对话我们可以得知一二，盘古幡的主要作用是让所有宏观物质全部归于量子态。换言之，盘古幡会让物质的量子态不仅仅出于微观的原子世界，而是让宏观世界发生质变。这种宏观世界的量子态也会影响时间，换言之，在时间尺度上，宏观的量子态也会不确定，这是盘古幡出现之后，浩宁无法用时间停止的方法来停止盘古幡的根本原因。

    （呼，又讲了一次物理课，不知道有没有阵亡的同学，大家醒醒，快结束了）。

    所以张驰航无法像小红就周源爸妈一样，直接选择一条确定的未来，走就是了，因为张驰航不论选择什么未来，只要没有找到破解“盘古幡”的办法，人类的未来都会在盘古幡出现的这个时间点，完全不确定。

    换言之，张驰航或许知道一个关键点，那边是浩宁通过悟到一定程度，进而与浩然见面，以观察者的身份，实现太极图的能力来抗衡“盘古幡”，才有一线生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确实有些险。

    5、为什么要给李宇飞如此复杂的设定？

    李宇飞的故事，大概是本书中最像“罗生门”的故事了。而宇飞的故事，如果算成广义的宇飞的故事（包括龙飞的话），几乎从开始，一直缠绕到最后。

    从大雨中龙飞救众人开始，就有了显性的龙飞，隐性的宇飞（貔貅口中的天漏了），一直到后来任老师把龙飞误以为是宇飞，宇飞的故事才逐渐显露。

    本书中对宇飞的设定复杂主要有这么几点：第一，人物情感的复杂；第二，人物生死真相的复杂；第三，人物最后状态以及所发生事情的复杂。

    抛却从架构小说过程中的某些要素不谈，我们只从书中人物来说。

    本书中的每一个人物，尽量保持他的决定，都有一定的根源，或者叫因果这么个特色。

    所以界天师如果最终要是一个人的话，选来选去，宇飞这样的设定最为合适。

    首先，宇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父母，这在他的情感寄托上，只有两个人：龙飞和陈步升。这两个情感寄托，一个代表他从哪里来，一个代表他往哪里去，最终界天师，代表他是谁。

    其次，同性感情在其中的作用。必须说明，众神聊斋不是一部**文或者着重描写同性恋的小说。但是既然是众神，并且已经默认观自在可以不分性别来渡人的话，界天师的存在，用同性感情这种更超脱于传统性别的感情会更合适一些，可能性也大一些。

    基于以上两点，宇飞作为一个父母层面没有依托的人，他会更加重视自己的未来，所以对于一个学生时代的热血青年，他更容易对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的付出，甚至是疯狂到用自己的灵魂做实验，来救自己的爱人。如此痴狂的高智商的人，更有机会与地球宏观意识产生联系。毕竟对于某个时代的同性相爱者来说，遇到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会将这种感情更高层面的升华，这在其他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中也会有所提及。

    然后，我们要再聊聊为什么要对宇飞的故事做如此复杂的设定了。

    实际上这不是对宇飞故事的复杂设定，而是对众人发现地球层面的宏观意识的复杂程度的展示。

    理论上来说，如果没有陈步升的存在，众人是无法发现地球的宏观意识的，宇飞只会成为一个超脱于众人类的存在，他更可能做的事情，是以地球的宏观意识与其他星球的宏观意识尝试联系，因为这才是他的“同类”。因为作为一个眨眼间可以灭掉阎，灭掉姜子牙的存在，是不屑于再和人类玩儿的。换句话说，发现界天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所以，恰恰因为陈步升与李宇飞的复杂感情，降低了众人发现地球的宏观意识的难度（尽管也很难）。

    在这里我们要注意，现实里和浩宁对话，给陈步升喂饭的那个李宇飞，并不是真实的李宇飞，只是李宇飞的“投影”而已。这个从李宇飞与费先生的对话也看得很明白：费先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杀不了李宇飞，因为他知道面前的李宇飞只是一个微观投影而已。（说起投影，费先生的第一次出场，用的也是全息投影的方式，这似乎也在学界天师，只不过不伦不类而已）。

    但是费先生知道李宇飞的弱点：陈步升。而且他也对李宇飞的造物主行为有所了解（从原子分子级别造万物），界天师毁掉的万物，虽然可以重新造出来，但是这个造出来的万已经不是之前的了，而只是之前的“复制品”，所以李宇飞可以毁灭重造姜子牙很多次，可以灭掉阎，又重造阎，但是他不敢让费先生杀掉陈步升，自己再重造陈步升因为他知道，这样的陈步升，已经不是原来的陈步升了（哪怕陈步升自己也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这其实是李宇飞最为吊诡的地方：他原本希望把自己的灵魂与陈步升的灵魂上传到网络中，在这里面创建一个没有人歧视的“极乐净土”，却阴差阳错成了地球宏观意识，成为这个之后，他不确定陈步升是否也能够理解和接受他，所以才有了易平指去试探陈步升，当然，在易平指的操作下，李宇飞宁愿遵从陈步升的愿望（以陈步升的身体与李宇飞生活下去），给陈步升一个“假”的李宇飞，陪伴陈步升度过一生，也不愿让陈步升知道李宇飞的真相。

    有意思的是，病入膏肓的陈步升也是一样的想法，才求周源造一个假的自己，陪着这个李宇飞活下去。

    两个人都因为爱着对方，不断为对方营造一个假象，直到陈步升知道双方都是假象而崩溃。

    当然，假象崩溃是极端，但是因为爱着对方，而互相给对方营造某种意义上的假象，这样的现象，并不少见。只不过度不同而已。

    李宇飞设定的复杂，在于这个角色的存在本身就很复杂，众人发现这个角色的过程本身就不可能一帆风顺，如果设定成浩宁在大街上走着，有个人跳出来告诉浩宁：我是地球的宏观意识，别说浩宁，恐怕作为读者的您都不会相信吧？

    而发现宇飞真相的过程，其实是一个不断否定自己过去固有的事实，有不断继续否定前面的否定，也就是否定之否定的过程。

    否定之否定的过程，本身就是人们正确认识事物发展的曲折性和前进性的一种方法，或者一种路径。

    换言之，真理就在那里，不会因为我们否定了过去它就变错了，也不会因为我们再次否定我们它就变了，它没变，而我们在不断的否定我们的过去的过程中，不是退步了，而是进步了。

    如此，我们还有什么担心否定的呢？

    我们担心的，不是否定这个过程，而是否定之后，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就像缸中之脑的自我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一样。

    随后，我们试着聊聊缸中之脑，以及书中其他的设定

全书后记六：缸中之脑

    缸中之脑在小说中显性的提出了三次，隐性的提出了若干次。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显性的有：假文殊事件，陈步升事件，本源讨论事件。

    隐性的有：第一季整体是一本书事件，周源口中多次的“山上有座庙”事件，以及张驰航的时间循环事件。

    而从行文上来看，实际上是先出现第一个隐性的缸中之脑事件（整个第一季是一本书），比较隐晦的提出第一季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缸中之脑”（仅仅是类似），在这里有两个小标记：第一个标记是，周源在失去灵魂之后口无遮拦，说自己和浩宁的世界有可能是一个十八线的小说作家UU小说的一本书而已，当时被浩宁和刘帅嘲笑，但是在第二季开始就被证明了，确实是浩宁这个十八线小说作家写的。第二个标记是，第一季里面的浩宁遇到张驰航时，张驰航说的是“你和一个菩萨讨论逻辑？”而真实情况下，张驰航说的是“你还和一个菩萨讨论演技？”这个还字刘帅提醒过浩宁，由此也能看出，第一季确实是浩宁写的一本书。当然，浩宁当时并不觉得这个“还”字是多大的事情，随后才发现，这个还字，是一个发现张驰航循环时间的关键。

    这个“还”字的现实中的人发现不了的小点，恰恰是后面小红等人提出的，书中的众神如何发现自己是书中的神，而不与现世的神搞混的一个关键点。小红对其的解读是“华夏文明”，而从刘帅与浩宁纠结这个“还”字来看，其实也有类似之处，那就是：现实中的人，知道实际情况是有个还字，而书中的没有这个还字的情况，只不过是浩宁犯得一个“小错误”，不值得修改。而书中的人物，仅仅知道没有还字的那句话是真理，是不承认有多一个“还”字这句话的可能的。

    换句话说，现实中的人，知道书中言语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这件事情，也从假文殊事件中，周源与假文殊的机锋中体现出来：假文殊虽然也有很深的佛法，但是它没有悟到缸中之脑的存在，也就是周源提到的艺术创作的“第四堵墙”，所以他面对《维摩诘经》的问题，只能回答书中的答案，而无法像周源一样回答“走着”这种答案。换句话说，假文殊在这里的关键问题是，他没有像刘帅一样，意识到那个“还”字的存在。

    陈步升希望让周源帮他作假，以及李宇飞利用潘多拉金属给陈步升造了一个假的“缸中之脑”，实际上也是这样。不论是真实的陈步升，还是真实的李宇飞，在这里都有一个意图，那就是让自己所造的缸中之脑的那个人，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只有幸福，没有痛苦注意，这个只有xx，没有xx的想象，用周源的话，便是剥夺了某种权利，实际上是自己的**给对方造的缸中

    之脑。

    这便是周源理解的缸中之脑的关键问题（为什么是周源理解？因为整本书除了周源，没人比他更在意这件事情了）：所谓缸中之脑的重点，在于缸中这个脑，是否有意识到自己还有别的选择的权利，以及是否还能够进行别的选择的行为。

    周源如何能意识到这个问题呢？就是因为他曾经活在自己父母希望下的“缸中之脑”，除了做父母的乖宝宝之外，从来没有意识到有别的选择（周源之前对小黄片的反应，是大人们认为它不好，而不是自己不需要），也从来没有做自己的选择（哪怕自己不喜欢设计师这份工作，也只能选择失去灵魂而努力做好这份工作），在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形态的周源，以及圈神形态的周源，实际上都是活在这种“缸中之脑”之下的，而且并没有意识想要跳出来。

    在随后整个人快崩溃的时候，周源利用自己的法力，给自己的父母设计了一套想象的“缸中之脑”，最终在“极乐净土”的双重作用下，导致自己父母灵魂的“重生”，这里的重生，实际上是两个重生，一个是周源父母，一个是周源本人。

    小红在书中有一句话：周源是舟下心猿，之所以如此极端的孝顺父母，是因为《西游记》中孙悟空没有一天孝顺过父母，所以在现世才有如此过分的补偿行为。当然小红只是开玩笑的说，但从周源随后的表现来看，他正是自己的父母“重生”之后，才逐渐理解到自己和父母之间的真正关系，换言之，那时候的他，已经把孙悟空那个没有父母的那一世因果还清了，回到了与父母之间正常的，有自我选择的父母与子女的关系。

    正因为周源在“缸中之脑”这件事情上经历了这么多，他才能够用那种对待陈步升的办法让陈步升悟到一个事实，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要用一个谎言嵌套另外一个谎言的，让对方活在自己的“缸中之脑”中的，如此陈步升才能勇敢的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面对界天师李宇飞，而随后陈步升才能面对李宇飞的不同生命形态，欣然接受他明白一件事情，不论多么美丽的谎言，终究不过是“缸中之脑”，而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没必要再经历了。

    当然，以上是周源的理解，所谓缸中之脑的本质，常人理解起来最可怕的是自己的脑子被魔鬼或者邪恶科学家拿去做实验，实际上这个命题的再深一层，却是透露着两个推论：意识不到自己不自由（没有别的选择），以及意识到自己不自由后也无法做自由选择（多种选择行为）。

    这似乎比较难理解，沐雨用一个例子来解释好了：

    多年前的一部电影：《黑客帝国》，讲述了所有人都活在机器所造就的

    虚拟的世界里，人们可能富足，可能丝，但就活在那个世界。可是我们作为观众，对电影中的世界觉得毛骨悚然：一个人活在虚拟的世界里，多么可怕啊！

    但是今天我们再看看，很多人玩的虚拟现实游戏，以及前段时间斯皮尔伯格的电影《头号玩家》，并没有对虚拟现实技术有什么多的批判，相反，今天很多产业都在用虚拟现实技术，如此看来，一个人活在虚拟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促使我思考这个问题的，还因为我的一位同学告诉我的事情，她是一个大学的年轻教授，一次上课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实验，让每个同学畅想未来，结果很多同学畅想的未来是，将来只需要某种仪器，散发味觉，触觉等，就和真正体验了这种东西是一样的。

    当时我听到这个事情时非常感慨：这不就是《黑客帝国》里，尼奥作为救世主，拼命要带领人们离开的那个可怕世界吗？为什么过了十几年，这竟然成了现在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憧憬呢？

    沐雨从来不认为年轻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的说法，相反，后来我找到这之间的区别了，那就是：是否可以自由选择。

    技术只是技术，如果人们可以选择是否使用这个技术而进入虚拟，那边不是缸中之脑，如果人们不能选择，甚至意识不到自己不能选择，那边是某种意义上的缸中之脑。

    面对缸中之脑，人们一共害怕的也就是这两点：1、意识不到自己在不在缸中之脑中（不知自己是不是自由），2、意识到自己在缸中之脑后而无法选择。

    这也就是倒数第二章，浩然一直不愿意用宇宙级别的观察者来向浩宁解释“太极图”的根本原因：这会让浩宁联想到宇宙其实是这个”可能存在的“观察者之下的一个缸中之脑，而这个给浩宁带来的恐慌，是在浩宁哪怕化为太极图之后，依旧会伴随浩宁的。

    而为什么浩宁会因此而恐慌呢？恰恰是因为整个宇宙即使真的是一个缸中之脑，以人类现阶段的进化水平，第一意识不到，第二即使意识到了，也没有办法（自由选择），而面对这件事情，最理性的做法便是浩然口中所说的，自我进化。

    缸中之脑最可怕的，是会让人丧失自我进化的理由（既然没法选择，那就不选择了），但是周源在朋友的帮助下从自己的“缸中之脑”跳出来了，并且也帮助其他人跳出来了，还有更多的华夏书中的神也从自己的“缸中之脑”中跳出来了，这并不意味着无法跳出，关键还是在于华夏众神一直守卫的那份华夏文明：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全书后记七：演员表

    本篇后记主要聊聊小说中的“演员表”：也就是一些角色的现实来源。

    由于角色不可能只是现实某一个人的代替，所以以事件来说会比较好一些。

    浩宁小时候“遇鬼”事件，也就是他的爸爸从小路回来之后浩宁啼哭不已这个事情：是我小时候的真事，我从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连我奶奶的念念有词都是真的，至于到底什么原理，大家自行想象吧。

    浩宁与弟弟生死相隔事件：之前的后记也提过，是我与堂弟（同姓的弟弟）的真实事件，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心里想起来也挺难受的，在小说里一为对他的纪念，二也为小说的情节的合理推进做了推进。

    周源的失魂事件：周源失魂是因为对未来的恐惧，他开头说的那些话（每天晚上看着天花板……），是我好几个朋友曾经给我讲过的类似的话，包括结婚的和未婚的，都有着这样的焦虑。

    周源失魂之后的行尸走肉表现：我有个好朋友，一段时间工作压力非常大，本身是一个眼睛很大很帅气的小伙子，那段时间我和他吃饭的时候，每次我看到他，都是双眼无神，目光从来不是直视前方，而是永远向下45度看着地面，这表示那段时间他已经心力交瘁了。而如果你看他平时发朋友圈的那些和朋友合拍的照片，永远都是双目带电，笑容满面，和现实里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一个阳光，一个颓废。

    我问过他，为什么你照片里和现实里差别这么大？（他没有怎么p照片），他说，不然呢？我还能把我的颓废带到朋友圈里去？

    他或许没有意识到，但这段事情给我的印象极深，如此表里不一，如此在朋友圈里希望展示阳光的自己（哪怕这不是真的）。

    那段时间的他，真得非常像失魂落魄的人一样，自然要我也借鉴他的表现，用到周源的失魂之后的表现了（当然，现实里颓废的他没有那么的口无遮拦，艺术加工而已）

    同样，他对朋友圈，以及自己在朋友圈里面的形象要求，也被我“移花接木”，化作圈神的天赋了。

    舟下心猿的“无心”之说自然可以解释周源的情况，不过同时，我这个朋友的名字中，也有一个“源”字，用在小说里，也有感念他的意思。

    周源的“无限孝顺父母”事件：这里掺杂了我好几个朋友的父母事件，包括结婚的和没有结婚的。结婚的父母与儿子以及媳妇的某些关系（对媳妇看不顺眼啦等等），以及在朋友的妻子生了孩子之后父母对带孩子的一些埋怨甚至不理不睬等，也包括母亲一个人住着s市160平米的大房子，却让儿子在外面租房子住等事情这些事情自然有不同的解读，沐雨只是把其中朋友的一些描述提炼出来，抽象成一个夸张的，过分的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当然，虽然小说中周源父母的一些表现在现实里确实有真实案例（对子女的不加节制的索求），但为了不过分渲染这种事情，沐雨还是在后面写成了周源父母是中了极乐净土之毒才会如此过分。

    但小说中提出周源这种对父母的孝顺，是希望可以带来一些思考：新时代的孝顺二字，到底该怎么写。

    刘帅的光头事件：这真的是事实！哈哈哈。是一个性格特别好，人也特别好的程序猿。而且他的老婆确实也姓文，夫妻恩爱不已。小说中刚刚开始刘帅一见到小文就走不动道，一提起小文满脸痴呆也不是随便杜撰，根据现实里的“文女士”描述，当年自己老公（刘帅原型）追自己的时候，那个热烈啊，两个人在地铁里的时候，刘帅的眼睛就从来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连说话的时候整个脸都是带笑的此处请各位脑补一个有了孩子的年轻少妇对当年爱情美好回忆时的甜蜜表情。

    当然，每到这时候，文女士总会嫌弃的看着自己老公说道：你再看看现在……巴拉巴拉

    随后这段文女士对自己老公现在的嫌弃之语，沐雨把它们用在了任老太太对陈老爷子的埋怨上了。

    这也非常有意思，也非常甜蜜，热恋时的毫不保留，热血沸腾，再到夫妻生活之中的小打小闹，偶尔埋怨，不论哪种，都是甜蜜。

    刘帅的父母早逝事件：这个不是沐雨的程序猿朋友，而是沐雨的其他几个朋友。沐雨成长过程中，从小到大，在不同的城市，遇到了好几个朋友都是单亲，甚至有父母都不在的情况，这其中的原因里，有些是因为父母离异，有些事父亲早逝，有些是父母同时离世，有些本身就是寄养。

    这里面有在单亲情况下依旧成长的非常好，而且对家庭有责任感的朋友，但是他们中，基本不愿意提到自己的父亲，这些事情就是刘帅这件事情的原型。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个例，可是后面我发现，暂且不讨论是不是个例问题，父母其中一环的缺失（甚至集体缺失），都是对孩子非常大的打击，这种打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当时的父母是无法意识到的因为那个时代的父母是从小时候却穿少吃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他们自然认为只要孩子能吃饱穿暖就已经非常幸福了，往往不太会关心孩子的心理问题，部分家长甚至会以为这是孩子自己太过矫情的问题。

    一代人会因为自己小时候的苦难，而对下一代方面尽量避免这样的苦难。这样的规律也会用在刘帅身上，所以刘帅特别介意的就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另一半受伤害。（完整的家庭）

    现实里沐雨的程序员朋友也是如此，他和他妻子非常在意的，也是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有一次他好几天不在状态，我和他聊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孩子的幼儿园老师，给他妻子反应，孩子在幼儿园里比较自闭，不爱说话，他和他妻子就非常担心孩子心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为此我们还专门吃了一顿饭，探讨了此问题。

    这样的表现，我想也是父母对子女的关心和爱护，所以我在小说中很多次提到了：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我的好几个同事，不管多么五大三粗的男人，只要接到女儿的电话，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声音立刻高了好几个key，说话轻声细语，甚至说话的逻辑都没有了：你在家干什么哪？哎呀，和妈妈玩哪？爸爸在干什么呀？爸爸在上班呀！今天什么时候

    回去呀？今天爸爸给你……

    每次听到他们这样给孩子打电话，我心中不禁感慨，我们的父母，当年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或许也是这样吧，只不过我们可能不记得了。

    但我相信，大多数父母肯定是爱自己子女的。

    正因为相信这点，才有了小说中张全哪怕让刘帅不理解，也不让刘帅涉险查找事实真相，甚至在最后刘帅遇难时，将几面旗子飞过来救刘帅的举动。

    也正因为相信这点，才有了小说里小红的父母，牛魔王与铁扇公主，献祭自己，换取小红来到现世。

    也正因为相信这点，才有了龙飞对宇飞如此复杂，又真挚的爱护之情哪怕宇飞不是他现实意义里的孩子。

    等等等等。

    陈步升父母以及薛木华的气功事件：这里的原型是海子和顾城。没错，就是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以及另外一个非常著名的诗人顾城。

    顾城的死因不明，但是死的时候，是用斧头先砍死妻子，继而自杀。

    海子卧轨的死因，有一种说法是因为练了气功而导致头脑里充满无数幻觉，以及各种奇怪的声音（这一点陈步升自己曾经提到过），最后痛苦不堪而自杀。

    在小说中，处理成陈步升父母，以及薛晓云的父亲薛木华因为练某种假气功而导致精神失常自杀，当然，薛木华对这种由传统文化包装出来的“假气功”而导致的死亡，直接刺痛了胡老爷子的心，使得胡老爷子决心以开明的态度来开放中医，而不是继续神秘化中医，这都是其中的因果。

    小说里，不论陈步升，还是薛木华，以及李宇飞，都是天才式的人物。而现实里，不论顾城，还是海子，都是天才式的人物。

    海子15岁进入北大，李宇飞12岁就进入清北大学，都是神通，都是天才。

    顾城临死之前砍杀了自己的爱人，陈步升父母临死之前用爱子做精神实验，导致陈步升随后如同海子临死前一般的精神状态，这种移花接木虽然夸张，但是并不是无章可循。

    在我小的时候，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能写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为什么会这样轻生。

    直到我看到一些对海子死之前对自己头脑中痛苦的描述，我才有些理解了。

    海子的诗的第一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这句话的关键是，为什么是明天才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呢？因为他今天，以及今天之前的过去很久一段时间，都不幸福啊！所以他才寄希望于明天，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啊！

    我们看到了海子诗中的幸福和阳光，却没有看到他今天以及之前的绝望直到我们看到他对自己那段时间头脑中的混乱状态的描述，或许才能感受一二。

    不幸的是，海子或许等了无数个明天，这个幸福的明天依旧没有到来，因为他一直活在今天。

    幸运的是，沐雨在小说里为陈步升设计了一个可以等待的“明天”，那就是李宇飞。

    海子原名：查海生，而小说里，陈步升中的陈通查，升通生，至于这个步字，可以有两个理解：得到了他的明“天”，他就是陈步升，得不到他的明“天”，他便是陈不生。一升一死之间，全在于他的明“天”是否到来。

    幸运的是，他的李宇飞，最后还是变成了他的“天”（界天师），头脑中无数痛苦的海子虽然早逝，但陈步升却在自己的天下，幸福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张驰航：恩恩，没错，就是这个骚包观自在。他也是有现实原型的。甚至他的原型不止一个人，但这些人的主要特点基本都是：自己体系内的所学很深，并且喜欢神神叨叨，而且动不动喜欢好为人师的“点化”人，点化起来呢，又不喜欢说透，特别喜欢让别人去“悟”，包括需要询问自己的心灵之类。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问自己内心的“慧根”的，小红就是其中的典型，他只要听到张驰航讲经就崩溃，所以张驰航无奈，只好让他跟着浩宁去历练去了。

    顺便说一句，我有一个朋友，确实也是身处时尚行业，同时也喜欢佛教的经典，不过他主要修密宗，但这不影响他对佛经的喜爱，其中周源那段对假文殊的《维摩诘经》的“走着”的简短描述，就是他曾经给我讲的故事，现在把他当时与我的对话原文写出，算是对他的致敬：

    文殊不是机灵。该怎么描述呢？

    佛经看多了之后一看到文殊菩萨就特有意思。

    有时候他和佛的对话，跟佛说话像训孩子似的，因为他是佛的老师嘛，但又是童子菩萨。所以可以想象，一个辈分很高，证量很高，但是又很机灵的小孩子的样子……

    《维摩诘经》特别有意思，维摩诘病了，在家寻思，佛该来看看我，我好讲段儿法。

    然后佛跟自己的声闻弟子说。你们去看看维摩诘吧。

    10个人都说：当年某年某月，我做了个什么什么事儿，维摩诘训了我，我没有资格代替佛去看维摩诘。

    然后佛又跟自己的10个菩萨说，你们去看看维摩诘吧。

    10个菩萨也说：某年某月，我被维摩诘教训了，我没资格。

    然后佛和文殊菩萨说：那你去看看维摩诘吧。

    文殊菩萨倍儿潇洒：那走着！

    从一个北京人嘴里翻译出来的佛经，是不是更有意思？所以沐雨在这里假借周源之口，说出了“走着”两个字，也算是世人对这段经文的理解，也符合观自在的理念，渡人么，可以化作千万身去渡，不必拘泥。

    当然，根据这个朋友对我的反馈，他更希望我在小说中称他为“妙吉祥”，也就是文殊菩萨，因为他觉得文殊菩萨活的比观世音要潇洒多了实际上我小说中的观自在更有一些是文殊妙吉祥的影子，只不过考虑到大众更多知道的是观自在，所以此处做了融合。

    当然小说中还留了一个小标记来点出此事，那就是周源说“走着”这两个字，是张驰航给他讲道的时候，说这是文殊菩萨曾经给张驰航说的故事，这段话就有些可以玩味的地方了。如果一直没有出现真文殊，同时张驰航行事风格以及潇洒劲儿一部分又有一点文殊妙吉祥的意味在里面，那么文殊到底在哪里呢？张驰航到底是文殊

    ，还是观自在，抑或都是呢？

    再参考最后小说结尾，张驰航送来的土豆，是不是各位可以有另一番理解呢？

    孙悟空：孙悟空算是里面挺神秘的人物了。他的出场一共两次，一次在封神世界，一次在现实世界。但是他两次都唤出了浩宁的弟弟，并且很明显，他知道如何唤出浩宁的弟弟（尽管原理可能不知道）。

    按照小红的说法，孙悟空是五四封神的时候随着众神一起为救华夏文明而牺牲了，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封神书中呢？

    《众神聊斋》没有明说，不过有几个蛛丝马迹我们可以参考：

    1、云中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按照阎的说法，云中子是寻找五四封神的余晖而身死，被阎救得一丝残魂，然后再被刘帅唤醒。这意味着五四封神的死，不见得是完全的死，而可能会有残魂存在，阎是其中的关键。

    2、地府之前还是有很多神的（牛头马面，以及黑白无常），可是随后地府空虚，阎无奈之下，用了分身法来把自己变成无数个阎这个分身法哪里来的？

    3、从《众神聊斋》整部书来看，会分身法的只有孙悟空一人。如此，这分身法是否与阎有些关系？但很明显这分身法不全，所以阎只能分，不能合，才导致阎在后期似乎脑子有些不清楚。

    4、阎如果有本事救云中子（原因大概是因为两人曾经认识，或者性格相同，惺惺相惜，这点张全似乎提过），那是否也有本事救孙悟空呢？当然书中并没有说孙悟空和阎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是从阎随后有了分身法来看，是否是两人之前达成某种交易：比如阎救孙悟空，孙悟空以分身法回赠呢？

    5、如果真的如此，阎救孙悟空的办法或许也有限制，就像把云中子的神魂放到张全头脑里一样，孙悟空的神魂或许也需要到某个地方才好，而《封神演义》中的袁洪，有人曾经推测他便是《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的前世，所以阎把孙悟空的一缕残魂放到书中，而另一部分“舟下心猿”在人间，或许也有可能？

    当然，以上故事并不是《众神聊斋》的主线，只是根据书中的蛛丝马迹可以推测的部分，沐雨仅仅做一下可能性推演，不能算准确答案，仅供各位看官看着开心就好。

    费长房的那句“师父死了，我自由了”事件：这句话出自电影《普罗米修斯》中的人工智能机器人david的一句话，david在回答一个人的质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起来，孩子不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死掉吗?

    《普罗米修斯》是电影《异形》的前传，里面david是人类制造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他一直有一个愿望：成为人类。而他这句“孩子不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死掉吗?” 根据一些解读，本质的含义是，如果david自己的父母（人类）死了，那么他就自由了，就可以成为和人类一样的自有存在了。

    而从随后的电影发展，以及后续的电影续作来看，david确实通过一些能使人类变异的“黑流体”的方式，杀了很多人，甚至让自己成为了接近神的存在。（部分解读是如此说）

    对比费长房，他的法力是从壶公而来，他非常想成为壶公（神），甚至希望超越壶公，成为更高的存在，并且他用的方法，也是使得人们的灵魂发生变异，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薛神医在寄生貔貅之后，是从貔貅的背上破背而出，此时浩宁脱口而出：异形？

    因为浩宁很明白，异形变异生物里，有一种就是“破背体”，而薛神医，只不过是费长房的武器之一，就像能发生变异的“黑流体”只不过是david的武器之一，所以费长房在这里说出“师傅死了，我自由了”的意思便是，壶公是他之前成神的心理障碍的最后一层，在他杀了壶公之后，他整个人就完全变异了，彻底“自由”了。

    而费长房对于自己的“师父”的灭杀态度，与周源对待自己父母的孝顺态度完全对立，所以小说最后也安排周源的虚假实境化作的诛仙剑与费长房的诛仙剑做最后的火拼，换来的是，周源悟空成为悟空道人，而费长房也自由到唤出“盘古幡”，让世间万物“自由”到完全成为不受限制的量子态。

    当然，这种绝对的，疯狂的自由必然带来毁灭，于是在浩宁的所谓“太极图”的观察之下，回归自然。

    “太极图”事件：按照浩宁最后的表现，太极图的关键是浩宁知道了如何运用自己弟弟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以及悟道了在现实中知道根本原因与不知道根本原因这一真一假，一阴一阳中，化为太极图，阴阳鱼而定“地水火风”。

    而这里的关键点便是那句“拿神通一用”：小说的解读是，既然是自己的，何须借这一说。实际上浩宁在类似的话已经说过几次，其中一次是对周源说：你知道什么是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么？（这句话出自《三十六计》，道德经中也有类似的话。）

    另一次是浩宁自己悟到了斩魂飞刃的第三个飞刃，对其他人说：你们知道什么是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都以为阴阳是对立的，错了，阴阳不是对立，而是互相在对方内部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周源悟到的真假之辨，浩然与浩宁所聊的大小之辨，以及太极图的阴阳之辨，都属于这个话题。

    浩宁最后意识到，所谓弟弟的灵魂，其实虽然看起来不是自己的，但其实也是自己内部的关系，自己一直借神通一用，用到最后，有所进化，便也是自己的，未来与过去，看似割裂，但都互相融合之后，归于现在。

    故而，太极图的观察者效应平息量子化万物的盘古幡效应，也是一样：量子态与确定的现实态，谁说不也是一种“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呢？

    当然，这里的很多解释，只是沐雨的一家之言，做不得准，只要大家看着开心即可，如果还有一些大家感兴趣的演员表问题（现实原型），可以告诉沐雨，沐雨尽量补充。

全书后记八：中国版复仇者联盟的可能性探讨

    不可否认，在这十年的进化中，电影的复仇者联盟系列，探索出了一种新的电影的生产-销售模式，而这个模式，迄今为止，连漫威的老对头dc都没有学去。

    所以这最后一篇后记，沐雨打算和看到这篇后记的各位，探讨一下复联模式，以及咱们自己的“华夏版”复联模式的可能性探讨。

    “复仇者联盟”模式（以下简称复联模式）新在哪里呢？

    复联模式的新，不在于故事，不在于情节，不在于特效，而在于他通过一整套框架，把自己与其他同类电影的竞争，生生的拉开了一个维度换而言之，复联模式与其他的奇幻电影系列（复联本质上不是科幻电影），不是在一个维度上的游戏。

    抛开dc电影还没有成型的dc宇宙而言，过去其他的电影框架，基本分为以下两类：

    1、单部成功的电影，没有续集早期的电影基本属于此种类别

    2、n部曲类型电影哈利波特系列，指环王系列，变形金刚系列，包括我们国家的徐克的狄仁杰等基本属于这种范畴。

    而反观复联模式呢？与以上两种完全不同：

    首先，复联中的角色，有几个本身就是单独的电影n部曲，比如钢铁侠系列，美国队长系列，雷神系列等等，从商业角度来讲，这每种英雄，都对应一种用户群，换言之，漫威通过一个个不同的英雄打造，理论上是有可能将奇幻市场中的各个分类的用户群全部吃光的：

    喜欢钢铁侠放荡不羁的，可能不会喜欢美队，但喜欢美队这种国家情怀的，也不一定是雷神的用户，当我们普通观众看吃着爆米花，在电影院里看着这些电影，甚至在看完电影之后，与朋友因为电影情节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我们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些观众，早就被漫威在几年前设计这部英雄电影剧情的时候，或者在决定是否推出这个英雄的时候，已经预估好了。

    而其他的n部曲系列呢？喜欢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是不是一定会看变形金刚？喜欢看变形金刚的，能不能接受指环王？或许答案是不能，这似乎与上段所说，漫威的各个英雄的观众群体不一样，但是这两种模式的结果就是，变形金刚的用户，永远不会是哈利波特的，但钢铁侠的观众，不论是不是美队的观众，都是漫威的观众。

    这点区别有什么用？这就是复联模式与其他模式第二个不同点：

    复联中的英雄，在复仇者联盟这部系列电影中，做了一次集合，这种集合，不仅会让各个英雄的固定观众群也来观看复联这部电影（直接创造收入），同时也会让这些观众，因为看了复联之后，产生观看其他英雄电影的可能性换言之，每次观众去看复联的时候，也是在看其他英雄电影的“免费广告”。

    从整个漫威模式的模型上来看，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电影与观众模型：只要这个故事编的下去，漫威宇宙系列电影的英雄会越来越多，覆盖的观众也会越来越多，而这些观众也会因为复联这部“大杂烩”的电影而扩散成漫威其他英雄的观众，而纵观所有电影形态，这种模式是迄今为止，付出的成本最低，收益最高的模式。

    而且在这个基础上，漫威还“发明”出了“小复联”模式，比如最后一部《美国队长》，上了大量的英雄，据说，很多人根本就是冲着钢铁侠才去看这部电影的但不论如何，从结果上来说，这部电影赚了更多的观众。

    当然，针对漫威宇宙，复联模式的分析还有很多，沐雨就不在这里赘述，只是想通过这一点来说明，为什么dc火急火燎的推出自己的宇宙体系，正义联盟，可惜dc意识到这个模式的时间有些晚，这个正义联盟有些不伦不类。

    说远了，说我们自己。

    如此，我们就需要讨论一件事情，我们有没有可能，出现自己的“复仇者联盟模式”？

    似乎有些导演们在努力这件事情了，比如徐克的狄仁杰系列，不过怎么看怎么不想复联模式，更像一部单独的钢铁侠续集，所以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下，问题出在哪儿？或者复联模式的特点到底是什么？

    沐雨试着总结了一下，复联模式一共有这么几个特点：

    1、可扩展的世界观：这个可扩展分为空间上可扩展，和时间上可扩展。空间上可扩展指的是整个漫威宇宙，漫威宇宙通过平行空间等形式，将古典神话（奥丁），宇宙科幻（银河护卫队），魔法师（绯红女巫），变异人，科技（钢铁侠），普通丝（蜘蛛侠）等联系在一起，他们有的在一个世界，有的则分布在不同宇宙。

    时间上可扩展：x战警的时间线重启非常明显，再就是复仇者联盟里面的事件往往与现实时间

    贴合很近。

    2、每个英雄都不完美，而且都不是各自世界的顶峰：这个特点非常重要，因为这是所有英雄可以联合起来对抗boss的前提。如果我们仔细回忆，钢铁侠，不是钢铁侠电影里最厉害的，蜘蛛侠也不是自己电影里最厉害的，美国队长更不是，雷神也不是，黑寡妇等等都不是，他们都不是自己各自世界里的绝对强者（当然，必然有很强的地方），但是每一部电影，都在编剧的精心安排之下，每个英雄能够根据自己的特点，险象环生，最终获胜这种获胜，与其说是侥幸，不如说是每个英雄自我突破的获胜。

    这也是dc宇宙正义联盟尴尬的地方：在蝙蝠侠，以及超人这两个系列中，这两位几乎已经被塑造成个子领域的绝对力量与绝对话语权者（似乎是dc有意为之），那么在正义联盟中，不论谁领导谁，都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

    每个英雄不完美，每个英雄的力量不绝对，才有可能需要其他人的协助，如此才能一起合作，成为一个复联。

    与其说这是一种模式，不如说这是一种思路。

    3、普世性价值观的宣传，以及人性的深入思考：

    比较讽刺的是，这类事情，原本是我们曾经自己电影里面的长处，但在这些年里，大家似乎有个误区，认为只要有特效，就能有票房没错，早年间观众们确实会因特效来看国产的高特效片，可是别忘了，观众也是会进化的，而且观众的进化速度会非常快。只要看过三部同样级别的特效电影，第四部就会疲劳。

    而在观众特效疲劳的情况下，对某些价值观的认同，以及某些深入的思考，却是一部电影的根本生命力。

    《复联3》在各种英雄之下，人们也在思考和讨论灭霸那一个响指，到底是对是错。

    《黑豹》的高科技之下，人们也在思考到底应该开放科技，还是应该保护科技。

    《x战警》之下，人们也逐渐明白了，所谓变异人，不过是种族之间的矛盾显化。

    说到这里沐雨忍不住吐槽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观，价值观的设定，是为了讲一个故事，这部分我们的作品，似乎擅长的不多。

    好，其他的暂时不总结，我们只看这几个特点之间的关系：

    1、空间和时间上可扩展的世界观，为复联模式的编剧们提供了几乎无穷无尽的施展空间，几乎非常多很棒的想象力都可以放进去此处的反面教材就是《狄仁杰四大天王》，当然不是说徐克拍的不好，而是徐克想拍的那些特效，塞到狄仁杰系列里，并且用“幻术”的方式包装，其实是特别亏的，因为既然是幻术，观众必然不会当真，既然不会当真，那就只能当特效片看。换言之，此处，特效与电影产生了割裂，从而浪费了徐克的想象力。

    2、不完美的英雄，更容易让观众有亲近感和认同感（找到同类了），如此，即使这些英雄们一起合作，观众也不会奇怪，甚至会欣喜：啊，蜘蛛侠的衣服太破了，钢铁侠给他做了一身好的，爆了！而不是：为什么超人和蝙蝠侠要一起对敌？我不干！

    3、普世的价值观以及人性的思考，不会让这部电影变的乏味，最后变成一部仅仅在看特效的，没有血肉的电影。

    这三点，是复联模式的特点，而大多数电影，在第一点（可扩展的世界观）上就没有考虑。

    所以当我们思考，我们有没有机会也做出华夏版的复仇者联盟模式时，顿时有些尴尬。

    以往我们回答这个问题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华夏神话故事源远流长，做出个复联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是啊，西游记，白蛇传，女娲补天，夸父逐日，后羿射日，嫦娥奔月……

    这第一个问题是，世界观怎么搞？这每一个故事，分开都是一个好电影，但是，我们总不能让孙悟空打白素贞，两个人打着打着和好了，然后去帮助精卫填海吧？这样的故事别说编出来观众不信，刚提出来就被剧组内部否定了吧。

    所以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需要有一套可扩展的世界观，能够把我们想要放进去的故事，“近乎于”合理的放到这个故事里。

    不得不说，在这几年的大ip中，网络小说是一些新电影的内容来源，而每个小说，几乎都在架构自己的世界观，甚至每个大神每一本书，都在架设自己的世界观：《佛本是道》梳理了神话体系，《阳神》在说雷劫和易经等，徐公子胜治系列在说修行，不过我曾经作为读者在读完之后思考的时候，发现这些书自身体系内的世界观非常完整，但是似乎难以互相融合这也正常，大家写书么，考虑那么多的世界观干什么？

    但是这毕竟是我们要突破的第一个问题：如何寻找到一个时间上，空间上都可扩展的世界观。

    我们面临的第二个问题便是：我们如何能够让

    我们的英雄不完美这几乎是与我们的现阶段小说系统是相违背的。因为大家看小说，就是图个爽，如果小说里的角色不是最牛逼的，那还看个什么意思啊？所以我们看到佛本里面的周青是圣人，阳神里面的洪易是阳神，其他小说里，也基本差不多，最后不是最牛逼的，也是很牛逼的。

    这样单独是一部小说，自然没问题，但是如果成为一个复联模式的系列呢？周青怎么帮洪易？洪易如何面对王超？王超和杨奇是什么配合？

    想不出来。

    至于第三个问题，普世价值和人性思考，这部分似乎都留给陈忠实，莫言这种作家了，他们负责替我们思考人性就得了……

    好消息是，这些年，逐渐会有一些在这方面有思考，有探索的网络小说。

    从上面看来，我们今天的电影体系的根源，小说体系，似乎是难以支撑复联模式这种架构的（之所以说难以，是因为沐雨担心有些优秀的小说我并没有看到），这并不是我们不如别人，而是我们过去并没有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上，沐雨相信，只要我们意识到，并且各方愿意尝试，若干年之内，会有复联模式的优秀小说，甚至优秀电影系列的。

    这也是沐雨斗胆写了一部100万字的《众神聊斋》的原因之一，沐雨想试试探寻一下，这种模式的可能：

    1、世界观方面：《众神聊斋》依托于书内的信仰与量子理论为基础，在空间上，除了有三套宏观-微观的世界之外，还加入了书中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汇可能，至少在这个系统里，理论上可以让任何想象中的人物都出现在现世。而在时间上，也以观自在为依托，透露了时间变化的可能性。

    而书中的两个基础理论：信仰成神以及量子理论，都有相关的对应《美国众神》是最典型的信仰成神的著作，而量子理论，有其神秘的特色，似乎也可以作为奇幻小说的一部分基础（只能作为奇幻小说的，沐雨自知才疏学浅，书中的这点量子理论如果细细推敲，必然不是最合适的，但就像美国队长那个奇怪的盾一样，不也是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么？）

    2、英雄方面：《众神聊斋》只是沐雨众神系列的第一部，但这里面的人物，实际上每个人都不完美，甚至互为补充：浩宁（前阶段）无法施法，刘帅懂得很多，阵法不错但是法力丧失，周源有法力但是攻击不强空有一套“窃听”黄金指虚假实境，至于小红，哪吒，等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但是正因为如此，各方才在互相的配合下，不断摸索，最终一次次战胜困难。

    甚至界天师李宇飞，宇宙意识投影浩然，也并不是绝对无敌的存在，他们也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他们才可以合作。

    当然，这里的每个人，即使单独拿出来，也可能是一套故事：刘帅在没有工作之前，大学期间，到底有没有处理过神秘事件？周源在随后的圈神生活里，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张驰航到底怎么变成观自在的？他到底还做过什么？

    3、普世性宣传及人性方面的思考：这方面并不是沐雨绝对擅长，但沐雨也尝试把自己过去的思考放了进去：民族的苦难到底是什么原因？失去灵魂到底意味着什么？对自己的至爱之人到底该真该假？个体的我与民族的我是否可以共同进化？像费先生一样的崇拜过去是对，还是张驰航一样的学习西方是对？还是胡老爷子的中西并包是对？

    同时，书中的某些角色，某些事件，只要把握脉络，是可以整体替换的，如此既可以适应不同的时代松紧度，又可以在不同的时代又不同的探讨。（李宇飞与宿舍关系，李宇飞与陈步升到底是男女关系还是男男关系等等）

    当然，正如沐雨前面所说，本书乃沐雨拙作，《众神聊斋》在很多方面还有不足，在这三个方面虽有提及，但毕竟个人能力有限，必然有表达的不好的地方，沐雨只是想借此书，这一百多万字，探讨一下这种类型的可能。

    同时，沐雨也希望各位若知道某些大神已经在思考，在写，甚至已经写完了类似复联模式这样的书或者作品的话，欢迎留言，这必然是大好事。

    本书从构思到结束，一共花了沐雨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沐雨对一些问题也有更深入的思考，或许这本书非常小众，或许书中的一些观点大家并不认同，但这毕竟是沐雨这将近一年里的心血。

    感谢每一位坚持读到这篇后记的读者对沐雨的支持。

    感谢这过去一年里，纵横编辑对我的照顾。

    感谢过去一年里所有意外给我带来的苦难。

    愿每一位朋友，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