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玉床】
妖皇一说完,林南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他不爱说话,但相当聪明,一眼就看出他被录取了,自觉地站在一边,等待其它人的介绍。接下来的四名手下气势和功夫就比妖皇要差多了,但武功根基也都还算不错,有一个长得非常瘦小,样子阴阳怪气的家伙就是玉蓝说的十指奇人,他左手长了十根手指,很匪夷所思,他被林南定为了第二号人才,功夫只比妖皇差上一个等级,这人叫鬼雨,林南都不知道这些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接下来的三名就很普通了,一个肥胖的大汉可能就是怜月说的举巨石那人,力大无穷,名叫大肉,真是人如其名,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就很大一块肉。还有两个分别叫狂狮和铁面,顾名思义狂狮就是型像狮子的男人,而铁面就是皮肤黑得像炭,这两人是林南队为最差劲的,但功力也算中等,估计和苏轼差不了多少,多加训练也能进入一流高手之列。不过妖皇虽然是他们中最强的,但和百合跟怜月比也要差上最少五个档次以上,和林南更没得比了。熟悉了五个手下之后,林南心里开始才点底了,他们都是很不错的人选,以后一定会为林南带来很棒的效应。看每个人都介绍完毕,林南拍了拍手,点头笑道:“你们的底子我大概了解了,以后你们出任务要有个指挥者,妖皇你就队长吧,鬼雨你副队长,一阶传一阶,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可以直接请求我的指使,明白了吗?”“尊命,我们定会全力为主人效命。”妖皇闻言带头呼道,这家伙终于多说了几个字。真是难得呀。“很好。“林南又扫了眼五人,转头看了看那面古怪的墙壁,眉头一皱,指了指大肉,嘴角向一怒,他马上会意。来到墙根处,故作玄虚的运了一下气,林南明显感觉他的真气在大副提升,不过与鬼雨和妖皇还差上一大截。他吸了一口气,吹了吹手,双手向前,全力一掌击去,那面空心墙就应声而倒了。这家伙的力气还真大,虽然这墙是空心的。但也有半米厚,普通常人是无法弄挎的。墙碎后,里面的空间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林南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了凉气。几个可人儿也同时出了娇呼声,纷纷围在林南身边,全都瞪着杏眼打量着里面的奇观,只是那五个部下没有作响。可能是忍住的。这墙后面才很大的一个空间,剧体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面烟雾弥谩,令光闪闪,妨若仙境。林南脚一踏进去就感觉到了丝丝的冻意,外面的衡温与里面相比有如天壤之别,一细看,周围的石壁上全是黄色的冰渍。整个山洞就像一个巨大的冰箱一样,散着寒谷之气。林南不免有些奇怪,这里面满国都是令光,可是冰是白色的呀,林南不禁敲碎了一处冰墙。那后面黄色的物品原来是一种坚硬的全属,但不是黄金,而是林南在德高卫场见过的那种制造兵刀的不名金属,难道德高卫场的材料全取自这里?正在林南凝感时,玉蓝在林南后面惊呼道:“这些全是天然的米鲁矿石呀,比宫中的要精良多了。”“米鲁矿?这种材质听说比钻石还要坚硬。”林南也是在她府主持人的知识中学到的,听说这种全属很早就已经灭绝了,没想到在这里被自己现了这么多,看来得加以利用起来。这种材质很特别,虽然坚硬,但非常轻便,不会像铁一样沉重,用来打造乓刀盔甲是最佳的选择。这满满一山的矿石不知道可以做多少东西呢,林南不免看得有些呆了。几人一行人,一边观赏这里面纯天然的美景,一边向里面行去,走到尽头处山洞分为了两条左右又路,但一看距离都不是很远,林南想了想吩咐那五人去方边的路看看,林南则和可人儿们走向左边的路。因为雾气太重,目力所极处不是太远,但等几人一到又路尽头时,就看到了那里面还有一个小山洞。而里面出了类似烛火的光亮。林南不禁大步丰先走了进去,入目的景桑又让林南呆了一呆,天香紧跟在林南身后,忙凑上秀额向里一探也惊得捂住了粉嘴。这个小山洞不大,大概只亦十来平方米左右,但里面很寺怪,一点冻气都没喷,而最让林南惊奇的是这个洞子的正中间喷一个长方形的高台,上面正躺着一个全身穿著白色纱衣的女子,正优雅的平躺其上,她的周围点满了一圈在私道见到的那种香烛,林南正准备走上去仔细瞧瞧,在林南身后的小环赶忙拉住林南的手,颤颤辙辙的惊呼道:“殿下,林南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鬼魂就是她,她穿墙而入的。”“小环,你真的肯定是她吗?”天香闻言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小毛球,你过去看看她是死是活呀。”小月也害怕的绮在天香身边,几个可人儿环抱在一起,全部把目光集中在林南身上,林南挥了挥,对她们微微一笑,说道:“我先过去看看,你们都不要动。”言毕,林南正准备向前,不料怜月一把抓住林南的胳膊,眉头向天上扬了扬,林南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山洞顶部全部是那种彩色的蝴蝶,密密码码的伏满了整个石墙,林南看了不觉有些麻。这时怜月又开口了:“夫君,先不要进去,这些彩蝶看来是守护那个白衣女子的,你闻到有股异香了吗?”经她这么一说,林南才想起从刚才进入这小山洞后就觉得有股与众不同的香气,林南忙扭过头问道:“难道这就是吸引这么多蝴蝶进洞的原因?”“恩。”她点了点秀,又转头对百合问道:“妹妹你还记得这种味道吧?”林南就奇怪百合怎么一直没说话,林南侧头一看,她此刻正陷入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经怜月这么一问,她才惊觉过来。指着那中间台上的白衣女子,失声呼道:“我知道她是谁了。“几呼是同一时间,百合和怜月齐哈道:“她就是失踪了数十年的江溯七侠之一蔷薇仙子。”“那岂不是你那本武林绝学“花间谱“的主人了?她怎么会在这里?”经她们一说,林南微微震了一下,怪不得这个蔷蔽仙子消失了这么久都没人找到,原来被雪藏在这个秘密的山洞中。“那种香气是“花开花落“第一式的散花咒。可以吸引昆虫聚集的一种偏法,不过一次只能维持三天而已,小环刚才看到的影子一定是蔷蔽仙子死后的真元,这是花间谱最特别的一层修为,可能她是出洞去困住彩蝶不离开那条秘道吧。百合思了一下,便循循说道。林南一听倒有些明朗了:“照这么看来,蔷薇仙子的死可能跟桃源宫有关,如果林南没猜错,这里原来是属于桃源宫的巢穴。可能无意中被仙子现,然后杀了她灭口,她为了让有缘经过这条路的人现珠丝马迹才用真元活活困住那些彩蝶,以便吸引人来调查。”“就是这样的,夫君你分析得很对,她们杀掉了蔷蔽仙子后便撤离了这里,一定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其实百合拨到的“花间谱“只有上册。可能是蔷蒜仙子故意丢在那处的,当时她说不定正被桃源宫的人强夺秘籍。下册一定是被桃源宫拿走了。”怜月叹了口气。有些可惜的说道。“恩,不过桃源宫的人即然在皇宫里修了这么一个秘道,肯定不是只为了夺秘籍,他们一定和皇宫的人有所勾结,他们有什么目地呢?”林南一想,又看了看外面的大山洞。不禁说道:“他们是要米鲁矿?”看来这个桃源宫野心不小呀,用这种猜纯的金属打造防具,一般三流的高手根本伤不了穿者的本休,这种矿物的防御是非常之高的,他们居然找到这个大矿洞。难道是想一绕江溯,还有就是,林南如果没想错,那个皇宫的内鬼一定就是二皇子,他肯定是跟桃源宫的人有所勾结,上次苏试也提过这事,看来以后得加强防防这个皇兄了。“恩,很有可能呢。夫君,几人去另一边看看吧,妖皇他们这么久都没动静不知道还现了什么。”怜月上前轻柔的挠住林南的胳膊,甜腻道。事情水落石出了,小环面色也恢复了如常,娇呼道:“原来不是鬼魂,刚才在外面吓坏林南了。”“谁叫你这么胆小呀。”林南不觉呵呵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拥着几个可人儿向右边的小山洞行去,临走前林南现百合很是悲怜的看了一眼蔷蔽仙子的尸体,这个女侠虽然不是她的直属师父,但百合一身的武学全是她的秘籍学习的,所以有点动怀也是难免,哎,江溯排行前七的女侠就这么壮了,这桃源宫还真是有够吊,什么人都敢杀,看来那门派的势力非同寻常呀。右边的小山洞和左边相比就大多了,而且还有七个喷着冻气的冰台,上面还冒着丝丝寒气,几人一进去就现五全部下正准备出来找几人,妖皇见到林南去了,把林南引到那些冰台前,说道:“干年雪床,天下罕见。”他一说完,怜月也不免失态的娇呼道:“妖皇你倒有些见识,夫君你知道吗,这些可是江溯传闻万年不溶的冰玉所粹练而成的纯阴寒床,没想到这里即然有七张,听说坐息于上修练功力可以事羊功倍,而且能一直静坐三月不吃不喝不睡也无大妨。这真是太好了,要是他们五人用这床来辅助训练,功力一定会猜进好几倍。”“那如此甚好,即然三个月都可以不下床,”林南想了一下做了个决定:“怜儿,甜心你们和妖皇他们就在修练吧,三个月后林南正好有另一件大事要办,到时候你们可以出关来助林南。”其实说完这些话林南都有些后悔,这两个宝贝整天泡在这冰室里,身子骨会不会吃不消呀,林南不免有些心疼起来。“是,主人。”五人回答倒是很快,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郁闷。百合很是聪慧一眼就看出林南脸中的不舍,忙走过来,轻轻抱着林南的胳膊,细声嗔道:“夫君,你不要但心我们了,这冰玉是很有益身体的,没有羊份坏处。“她一说完,怜月也跟着笑道:“夫君,这寒床和别的冰碎不一样。可以自然聚集天地灵气,坐于上面修练之人不旦会猜力充沛,更能起到强身健休的功放,到时候几人出来时,身子肯定比现在还要好得多呢,你放心好了。”“怜月姐姐。百合姐姐,等你们出来后搬来和小月一起住呀。“小月这时又可爱的跑上前,牵着天香的手,喜笑道:“还有天香姐姐,几人以后都住在一起吧。”“小月妹妹乖,等夫君办完正事,我们天天在一起。”几个可人儿处得溶洽万分,让林南高兴了不少,林南回头看了眼小环。她有些不高兴,林南轻轻摸了摸她的俏脸,笑道:“小环也一样,等我出宫了,就搬去京城最大的房子住,哈哈,把你们全都接过去,这样林南天天都可以和你们亲热一番了。想起都怔意呀。“说完,林南露出个邪淫的笑容。直把几个可人儿羞得脸上抹红,齐齐向林南挥来粉拳,娇呼道:“哼,坏死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林南就是喜欢当坏人。嘿嘿。”林南趁机又上前楼住几个可人儿的娇躯一人亲了一口,那五个下手也算是懂事之人,看到此恃势,忙不动声色的出洞去了,做手下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做到: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即然现在什么事情都真相大明了,看来现在这洞子也没啥可看的了,不过林南还是奇怪桃源宫到底要那金属做什么呢,如果只是要那米鲁,怎么外面的山洞矿石却完好无缺?念此,林南又到处转了一圈,正准备打道回府时,突然现墙上有块白色的班点,这个东西和墙色格格不入,很明显是被人刻意失在石缝中的,林南不禁上前一看,心里顿时一下无比激动起来。那个白色的班点其实是一张纸页的凌角,林南赶忙敲碎周围的岩石,把那张写满奇怪符号的纸从石缝中取了出来。几个可人儿看林南现了东西,也全都凑上来看,林南把纸一滩开,上面画了一张古怪的图形,那是一艘船的形状,周围还有很多注解,最明显的就是上面注有“死亡岛”三个大字,林南见此不免大惊,难道桃源宫也知道死亡岛的事?玉蓝把纸抽过一看,她也知道死亡岛的事,上次林南和杰瑞两人聊天后和她讲过,她看了看图纸想了一想,对林南说道:“殿下,你说跟二皇子有关吗,异人可是他带回来的。而且他在海州出任时,听说很少有部下见到他的,说不定他去过法兰特。”“恩,极有可能。”林南点了点头,这件事用屁股想都知道,二皇兄和桃源宫的人有联系,肯定是在互相利用,合作出谋什么计划,说不定他们的目地都跟死亡岛有关,上次去京城妓院那次,苏试说黄府跟桃源宫和二皇子同谋的事,是说黄史想当武林盟主,以他那点武功修为肯定是天方夜谭,而且以二皇兄的权智怎么会这么轻易帮他,桃源宫更甚了,一想也就释然了,盐帮虽是做的6地生意,但也有海运,二皇兄肯定是在利用黄史的海上势力,以方便借用船支。总之这三方都有所图谋,而二皇兄和桃源宫可能目地是一样的。是为了在死亡岛得到某样东西,但林南肯定绝对不是避水珠,要不然上次杰瑞他们带回来那颗早被二皇兄贪污了。想到这,林南心里也不免有些兴奋,看来死亡鸟果然还有更诱人的物品。杰瑞他们也说过死亡岛非同寻常,一般的船支走很难接近的,目前都还没有生人回来过,看来桃源宫想利用米鲁这种坚目而轻便的金属造船,这种矿石的材质比钻石还要硬,估计经历海上再强的大风大浪也可以避过险恃,真是绝妙的好办法。林南又把图纸仔细看了看,林南的各种知识现在都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了,区区一张造船图还是看得懂的,详观后,林南终于明白了桃源宫为何放弃这个矿区的原因了,这张设计图有很严重的问题,在船尾部份被人用毛笔打了很大一个黑叉叉,那个地方取材过重,肯定会失衙,这朝代的船工水平是很低下的,做几只打渔木船还行,做金属大船就欠差功力了。即然你们做不了,就由林南来做,林南脑子疯狂的转动起来,这件事看来得要依靠父皇了。念此,林南把心中想法告诉了几个可人儿。她们一听全陷入了沉思中,全在尽力帮林南想办法。玉蓝见林南思绪沉重。忙过来凑到林南身边,把身子死死贴到林南身上,那种触感令林南心神一动,顺手把她的柳腰环抱于胸,微笑着看向她,她皱了皱眉头。思了一下,便对林南说道:“殿下,你想把这些金属利用起来倒不是不可行,可这满山的矿石要怎么运送出去呢,而且还要找专人提炼成米鲁才可以使用呀。”“这个事情得要先等,你还记得太后提出的宴诸吧?”这个宴诸是孔域告诉林南的,因为几人在译馆的表现不错,短短时间就可以和异人简单交流,而且两个外国人现在还为几人国家的年终比赛在忙呼。几人的功劳算是浩大无量,所以老太婆听闻后非常高兴,决定过几日招集宫中全臣开办一个庆功宴,当然林南和玉蓝是主角,老太婆到时在兴头上,林南再提出造船的事想必她是会答应的,她和父皇不一样,不是什么事都依林南。这让林南有些不爽,说真的这个老太婆在宫中的权力也颇高。有个词形容她最贴切:德高望重。要不是父皇非常疼爱她,处处都依顺这个老太婆,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权力的,说到底全是父皇在纵容她,这有什么办法呢,父皇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服这个老太婆。让林南极度昏眩,要是以后林南能当上皇帝,肯定不会这么听母后的话。说起母后林南也很久没见她了,前些年她对林南还算比较关心,常常来宇灵宫来问长问短。问暖问热,让林南挺温馨的,不过她现在就很少来了,大部份的猜力都花在赌桌上了,林南就不懂她堂堂一个宠妃怎么这么喜欢打麻将的。说起麻将这皇宫中前几年已经开始时兴了,不过普通老百姓是玩不上的,因为麻将产量很少,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玩,连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富家族都玩不了,据说宫中的那副麻将都是上次三大盟国之一的云国上贡的。不过虽然罕有,但质量很差,是用硬木制作的,打法也是云国使者教的,非常单一,就只有吃,碰,杜,糊几种,什么清一色,混一色,九莲宝灯的她们那些妃子听都没听过,林南是不爱好那一口,要不然就教她们几手了。一想到这个麻将,林南心中倒跳出全新奇的想法,如果把这个扬光大,用林南前世的制造水准和玩法来开出来,普及全民,估计百姓会非常称道的,那可是千年不衰的娱乐器具呀。如果开顺利,说不定林南以后不旦会成为大商朝第一足球先生,还能被写为历史中成为古今中华的代雀神。林南思绪越飘越远,玉蓝拉了拉林南的胳膊,才把林南扯回现实中,她以为林南在想矿石的事,皱了皱凤眉,思量道:“蓝儿知道宴会之事,皇上昨日提过了,可是殿下,这个秘密山洞是不能让宫中的人知道的,不然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果在庆宴上提出造船一事,不会出问题吗?”林南重重在她琼鼻上吻了一下,展颜一笑:“这个就不用但心了,孔域和利禹西现在可是在帮林南招收朝臣,听说孔域有个要好的张大人是专门管宫中船房这一块的,到时候叫他给林南备人手运送矿石就行了,蓝儿,先前你说过这些矿石是很猎纯的,是不是色泽上的原因?”“恩,米鲁是很罕有的矿石,现在只有几人北国才有货源,不过都不算很纯正的,没想到这山洞居然全是纯良的矿石,真是难得呀,宫中只有德高卫场的那些兵刃才是米鲁打造的,那些材质林南看过,全是几人北国上贡的,不是很猜纯,渗杂得有杂质的,相对来说色泽上就偏淡黄一些,这里的矿石色比黄金,是上等的好货呀,识货之人一眼便可看穿,如果拿出去不怕被人现出端倪吗?”王蓝循循说完,又看了林南一眼,想了想林南问色泽的事,像是看出了林南的心思,询问道:“难道殿下是想以真乱假?”“不错,只要有自己人把矿石运送出去,林南就有办法找提炼师而不被人现出矿石的优良。”林南扬了扬眉,即然这种矿石宫中也有,林南到时候就找借口说是北国上贡的,至于色泽上的问题,林南心里自然有办法了。“恩,殿下的心思真是慎密。蓝儿自惭不如。“她说毕把整个娇躯都依喂在林南怀中,林南不客气的在她粉唇上吻了一下,这下其它几个可人儿也一阵欣喜,百合嫣然道:“即然夫君有打算了,几人就各自为夫君的计贞努力吧。”“现在怜儿和甜心都为林南训练部下了,小环也在宫外帮林南觅事。蓝儿,香儿,小月你们三个也不能游手好闲。”林南想了一想,说了下几人的任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月三人,坏坏一笑:“那本皇子就决定,你们三个小可人就负责……恩,就负责现在和林南亲热亲热先。”林南话毕,趁她们不备。像饿狼般扑了上去,三人娇艳一笑,略略的躲开了林南的魔爪,天香向林南做了个鬼验,吐了吐香舌,嗔道:i,死毛球,一天都不正经。就会欺负林南扪,姐妹们。几人联合起来欺负他呀。“她娇柔一乐,对玉蓝和小月使了个眼色,顿时三人揉拳搓掌的向林南微笑着行来。林南看着这三个小宝贝来势汹汹的模样,双手握拳高举头顶,做出一昏很委居的表情。玉蓝一看,捂嘴轻笑了起来:“殿下。这么快就投降了呀。”“哼哼,几人姐妹三人出马他还敢不认偷吗。“天香摸了摸下巴,得意洋洋的娇哈道。“本皇子会认输吗,嘿嘿,让你们尝尝林南的厉害。“林南看现在她们在不设防的状态。心里一乐,舔了舔了嘴角,双拳化掌,邪邪一笑,朝着离林南最近的天香袭去……“哎呀,你个死毛球,又被你骗了,略略,好痒呀。”林南双手紧紧抓住天香饱满的酥胸,大力一捏,柔软弹性的触感就应接于上,加上她身上散出的少女芳香,令林南魂之神往,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她的柳腰向身边一带,舌头顺势滑入了她的玉口中,拼命的吸吮起她的香津。旁边几位可人儿见状,全都学林南的表情,坏坏微笑着,款款迎上来,想六对一的与林南激恃群战,林南很早前就听过,一个对六全是一个挑六个,因为那一人是主动出击,属于主动性的挑战,可以趁六人不备时全身而退,而六个对一个就是六个挑一个就是被动性的挑战了,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被操练吧,不过今天林南要改写历史,林南要她们被林南操控。林南把舌头从天香玉口中抽出,嘿嘿一笑,斜眼看到其它几个小宝贝逼近的身影,找了一个最柔弱的小月下手,林南左手依然抱着天香,右边而腾出来把小月的纤手拉住,扯入怀中,右掌则快的抚摸起她的粉背,林南现在的挑逗技巧已经出神入化了,短短数钞时间,她就被林南摸得全身一颤,嘴里哼哼起来,脸上抹出一红桃花,秀目微闭,把粉嘟嘟的俏脸贴在林南验上,不断的摩擦起来。百合嘴上一嘟,嗔道:“哼,夫君,你真是坏死了。”“这都叫坏呀,林南还有更坏的,想试试吗。”林南舔了舔了嘴唇,在她俏脸上摸了一把,淫荡的望向她。百合可是很少脸红的,这一下却俏脸红得跟个灯笼似的,皱是好看,林南不觉一乐:“怎么了,几人的小甜心害羞了呀。““林南才没有呢。”她把娇躯移到林南身后,双手环腰紧紧抱住林南的身子,把俏脸贴在林南虎背上,身子挤压在林南的背上传来一股股激流,这时,小环见势也来到林南跟前,整个人都贴在林南怀中,这下林南前后左右都环抱软香佳人,真是爽到家了。……不久后,林南留下了怜月,百合和妖皇他们五人后,几人便返回了宫中。当然是走的刑部那条路,如果还是走花园那条大弯路,估计今晚就别想睡觉了,那条路的修建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非要绕这么多弯道,不过仔细一想也对,这一路过去有御花园和林泉湖,不绕着修地道的话,得要打深地皮才行,因为那一带水源密集,泥土舒松,很容易塌方的。现在离出宫还有半年,林南还有足够的时间造船,不过在这之前得要蒙过所有人林南有精良米鲁的事,一路上林南都在想这方面的事情,看来到时候得多讨一些工人了,不光是船工,林南还要其他的很多种类,不然这件事就会被暴露,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从刑部出来。林南和几个可人儿便分手了,天香和玉蓝各自回宫休息,林南一人吻了一下就放行了,今天她们也挺累的,林南也不想再和她们亲热了,而小环呢。因为不方便在宫中过夜,她则顺着来路偷偷出城去了,其实皇宫有一个通往外界的小道,这还是小环出宫后现的路,是从御膳房后面出去,她不说这个地方,林南还真没现,不过有了这么一个小路,以后林南偷偷跑出去游玩也方便多了。以林南的轻功想从那里出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这次小环进宫来见林南也着实有很大风险,林南是不敢留她一宿的,要是被人抓住就很难办,所以林南没多挽留她,她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没有强留,不过很是不舍,说真的这次能遇到小环真的让林南无比高兴。明年就能和她在宫外相见了,林南也就不急于一时。当然为了劝她这一点林南可花了不少口舌,她才安安然然的出宫去了。这下所有事都办好了,林南和小月便回宇灵宫了,回去后第一件事先洗个鸳鸯浴,再睡个弥天大觉,今天着实是太累了。不享受一下小月的按摩林南可是躺不着的。一边洗着花瓣浴,一边摸着小月的身子,林南顿感生活充满了阳光。这一夜林南睡得很沉。不知不觉,一晃秘道一事就过去了好几天,现在林南可是轻松加自在。两头的事都安排妥当,只差造船而已了,现在搞得林南整日都游手好闲无事可做。总之说来现在只等东风吹,林南便战鼓擂了,在这之前就是要尽情的玩闹一番。这几日五个部下和怜月她们现在还在闭关修炼,前两天没事干时林南去看了看,现她们精神是要比平常好得多,而且脸色红润,想必是那千年寒冰床的功效,江湖上都说好的东西肯定是好了,后来林南又去了几次,现没什么问题,就少去了,免得打扰他们。而刘禹西和孔域帮林南拢纳的朝臣也有数位,在宫中有一个人帮忙说话都很有作用,更别提数位了,现在就等三月宴会那次的计划了,只要一成功,林南在宫中的势力就是无人能敌,不过这事还要低调,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林南还是懂的。还有夏易和两个异人练球的事情也进展得非常顺利,那三十个壮汉自从上次被林南威胁加恐吓之后,都变得老实得紧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现在由三皇兄夏易全全指挥他们,那家伙居然还成了队长,这个小胖子现在可是和那些人打成一片了,是他们的领头者,两个外国人有时都听他的,这小子现在就初现才能,以后肯定会有所作为的。一提到小月,她现在可是非常的听话,自从在秘道知道桃源宫的事后,她便只字不提,非常的懂事,这让林南宽心不少。总之现在一切事情都顺顺利利的,全是按照林南的棋步在进行着,这让林南心里爽到歪歪了。这日林南刚起床,和小月亲热了一番,正准备牵着她去逛逛御花园,刚一蹋出门,传话的太监就跑来了,叫林南去参加译馆庆功会,这事林南前几日还在秘道和玉蓝提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林南这些天无所事事就是在等这一天的到来,这下宴会一举行,林南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把造船的事宜提出来。其实林南是可以单独找父皇说的,不过因为林南有大量的米鲁矿,要是不先让文武百官都知道,以后恐怕有人起疑心,特别是二皇子,自从秘道的事后,林南总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译馆只进行了几天,几人便能与异人简单交流,这般成绩令老太婆非常高兴,所以才特地决定办这个庆宴的,这次去参加的大臣可是有史以来最多的。这主要有敢于老太婆的威信,在宫中老太婆的权威其实在父皇之上,主要是父皇什么事都很依她,说个不好听的还真是把这个老掉牙的女人给宠坏了。今天这个日子对文武百官来讲非常的重要,所有的后宫和礼部都忙个不停。除了各大官朝臣外,后宫数百嫔妃佳丽,龙子龙女,皇亲国戚全都都得参加,因为大家都知道老太婆的脾气,不给面子者杀杀杀。杀不了的也得蹲大牢,住冷宫,所以没人敢缺席。父皇也是极爱面子之人,这一点大伙都清楚,他特地下命令要大伙都注意形象,一定要显示出大商朝的气派,为此他还请了很多江湖朋友来助兴,每次一有宴会他总是少不了那些浪客,侠士的哥们,真是够义气呀。宴会这次没在上次那里开办,却设在了宫中最雄伟的金辉大殿中,足足有近千个席位,京中有点品级的官员都到齐了,大皇子夏三烂和二皇子夏贱最先跑来,这两人林南一看就很不爽,他们现在可是林南最大的敌人,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父皇喜欢讲究排场,这次又是第一次为了异国人的事宜而举办宴会,所以特别的隆重和讲究,皇氏成员和大小官员全都赐下了新赶做的朝服。门口站岗的护卫军也全部换装,手持擦得闪闪亮的长矛站满了皇城内外。就连斟茶递酒的宫女太监也穿上了崭新的衣服。那些御用裁缝们不知是不是已经累了个半死,不过接了那么大的一个任务,想必父皇赏的钱俩也够他们爽上一阵子了。宴会开始前半个时辰,众人都已经6续到场了,太后请客,谁敢晚到啊,要是出点什么状况,迟了一时半刻,说不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林南和玉蓝坐在皇家专用区,林南本来该是和母亲坐在一起的,但她有几个姐妹妃子在另一边,她跑去聊天了,估计又是关于麻将方面的,真是郁闷,她现在可成实实在在的赌鬼了。(未完待续。)
第299章 【自行车】
刚坐下不久,夏易跑了进来,坐到几人旁边,他就是个婆婆舌,刚一坐下就没完没了的讲起他这几天的训练成果,林南则不断地点头,嘴里哼哼恩恩的敷衍着,林南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些大臣们,则没怎么把他的话听进去。不一会儿,大厅里就闹闹哄哄起来,只听见无数的“王臣相你好”,“李大人好久不见”,“久仰久仰”,“幸会幸会”等寒暄之词。说真的,这可是林南第一次看见如此盛大的场面,除了每年年终的春宴和重阳大宴外,平时还很少有这么隆重的宴请。这次所有大官都到齐了,林南总算是把京城的朝臣们都看了个够了,加上林南过目不忘能力,凡被林南见过的人林南都不会忘记。林南观察了许久才看出座位安排的高明,在一片乐融融的节日气氛中,绝大部分的官员其实是分成了好几个圈子,圈子与圈子之间泾渭分明,几乎没有交集,想必这就是朝中的各大派系了。而奇怪的是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势力分布得很开,倒看不出来哪些是他们的人。很快林南也看到孔域和刘禹西来了,刘禹西成为林南谋士的事,朝中各人都知道,二皇兄也清楚,他好像并没有怀疑上什么,只是觉得是刘禹西投靠的林南,而不是林南特意收纳的他。一来他们就朝各自的位置坐去,孔域是坐在一大片朝臣堆中,想必那就是他所说的宫中最大的势力群,而刘禹西是林南的谋士自然坐林南身后,不过林南看了半天,就他一个人与林南同坐,嘿嘿,这下没人可以注意到林南。殊不知林南的势力可能也有好一小部分朝臣了。正在林南观察之余,只听云牌被击响,然后是钟鼓齐鸣。今天最重要的人物,老太婆和父皇出场了。全场顿时肃静,鸦雀无声,齐刷刷的跪伏在地上。随着一个太监的一声“恭迎皇上,恭迎太后。”全场马上整齐的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时父皇携着老太婆从偏殿走入大厅,满意地看着盛大的场面和一地的文武百官,就座到高高的龙椅上,手一挥,自然有人替他喊话:“免礼平身。”众人又是齐刷刷的高呼:“谢万岁”上千人一起出的声音加上室内的回音,更显得气势非凡。林南偷偷注意了一下,大皇兄和二皇兄嘴角均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都想当皇帝。一副奸诈的模样。待到众人起身,重新入席完毕,那个太监又喊道:“皇上有命,宴会开始,宣异国贵宾晋见。”今天因为有宴请,所以杰瑞和汤姆斯两人没有训球,估计早早就来这准备了。话音一落,两人便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按着彩排过的样子走了进来。虽然早就告诉他们会有很多官员在座。还是不免被浩大的人群给镇住了。在异大6他们并不是上层人士,经历的世面不大。哪里见过这么多官员贵族齐聚一堂,即使是第一次面圣时也不过三四百人左右,与今天相比就天差地别了。两人来到场中抬头看见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不怒而威的父皇,赶忙跪在地下,用生涩的中文叫道:“参见皇上。”这句还是林南教的。两人今天穿着专人替他们缝制的,由他们想像得出最贵族气的西式服装。腰上系着一把长长的宝剑,看起来颇有些另类,这引起了殿内一片议论之声,好在事先有过通告,没有人敢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父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两人手一挥,旁边太监代言:“平身。”接着那太监又道:“有请杰瑞少侠献礼。”林南一听少侠两字就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听到这句话,本来有些紧张的杰瑞,总算是有点回复过来了。按照几人的要求,他解下自己的佩剑递上,这把剑据他说是法兰特国王上次赐他的,此剑不太锋利,想必只是好看之用,上面的花纹确是非常漂亮。这是杰瑞一直作为的宝贝而随身携带的,估计他是不愿意作为礼物献出,但是他可能觉得这些日子几人大商朝待他们还不错,所以他还是忍痛割爱了。另有两个太监后面跟着,手里捧着装上了玉雕外框的一面玻璃镜子,以及四瓶用玉匣锦盒装着的红葡萄酒。这几样东西其实早已经献上,不过为了今天的场面,又从贡品宝库里“借”了出来。
“杰瑞少侠送上御用佩剑一把,宝镜一面,葡萄美酒四瓶,谨祝皇上圣安。”小太监又扯起公鸭般的嗓音吼道。法兰特出葡萄酒这是杰瑞提起过的,不过这只有西域才有,一般的大臣都很少喝到过。虽然礼物不多,不过其中有了一把御用佩剑,分量就大不一样了。按照大商朝的惯例,递上武器代表了俯称臣,所以父皇高兴无比,太后也露出了笑脸。懂得察言观色的在座文武百官见龙颜大悦也都开始纷纷跳出来祝贺父皇圣威浩大,父皇一听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得意非凡,亲自说道:“着则儿宣读朕的旨意。”这次轮到林南了,林南马上起身站到父皇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从太监手里接过一封圣旨,开始大声宣读起来。第一遍用汉语,得让大家都听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异国贵宾杰瑞与汤姆斯,远渡重洋,历经千险,来林南大商朝做客,送上珍奇礼物若干。杰汤二人劳苦功高,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钦此。”听到了赏赐,两个外国人忙笑逐颜开,对父皇大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一看机会来了,忙又全部跪倒了地上,再次共祝吾皇圣威感化世外异人。林南暗想怎么拍马屁也能拍的如此整齐,望望太后,她正在微微点头,看来是早有安排。林南站在父皇下,宣旨当然不用跪拜,看着下面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群臣的背部,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原来当皇帝是这么吊呀,不过就是太过于忧心烦重了。二个外国人领了圣旨后。就坐入了使节区的席位,开始用英文互相交谈起来,林南看他们表情就知道爽歪了,开玩笑那一笔赏金可不是小数目。下一个节目是由林南用中文介绍法兰特一些国民人情,林南几句敷衍过了后,林南趁此马上对父皇说道:“父皇。儿臣有事禀告。”“则儿所奏何事啊?”父皇对林南的表现很满意,笑呵呵地看着林南。“两个异国贵宾明年就要回国,儿臣明年也可出宫,想亲自造船送他们回到故乡,以示林南大商朝礼节有道。”林南一说完,全场开始议论纷纷。不过父皇可是清楚林南得很,他肯定知道林南有什么计划的,他现在凡事都是由着林南来,他听林南说完。哈哈一笑:“准奏,明日宫中工业片区全全由你指挥。”林南看老太婆也没说什么便心里一阵窃喜,又扫了一眼二皇兄,他一副蛮不在呼的样子,他肯定不知道林南是做船去死亡岛,林南见百官有些争议,暗想这帮家伙不吃甜头不帮忙,林南又对父皇道:“父皇。听闻异国使者述说,他们送贡的葡萄美酒与西域美酒不同。并非存期越长香味越浓。多藏无益,不如赐予百官,同饮共乐。”父皇一听,又哈哈大笑:“好!五皇子则儿翻译有功赐美酒一瓶,其余打开,百官共饮。”这下大伙眼睛都亮了。忙跪下感谢皇恩。林南现这时很多双眼睛扫向林南,都是赞许的目光,这让林南心里高兴非凡。杰瑞虽然家境不好,不过到底也是跟国王喝过酒的人,对葡萄酒要求挺高。他献上的那几瓶都是他认为的酒中上品,林南也才会放心让他献出来共饮。虽然酒瓶子挺大,但四瓶酒数百人本来也是不够,再去掉赐给林南的那瓶,剩下的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虽然每人只能分到一小杯,但这种美酒可遇不可求,他们也一脸知足的表情。不多时浓郁的葡萄酒的香味便飘满了整个大殿,也分不出是西域的还是法兰特的。几个酒瘾比较大的官员更是一副陶醉之色。父皇一声令下,全场起立,举杯共饮。林南早在父皇和老太婆耳边轻轻告诉他们两种葡萄酒不同之处,不然就此一口喝下必定闹出一场风波。各位朝臣则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有几个差点把喝进去的吐了出来。这是两瓶颇有年份的干红葡萄酒,法兰特国特产之一,糖度极低,按前世的水平只有百分之三以下,贸然入口定是又酸又涩,必须先在空气中摇晃一会,与氧气接触一阵,才会散出浓郁的香气,味道也会好转。小口微啜,回味也会让人心醉。吐归吐,不过看到父皇没什么动静,众人也不敢有什么表示,都在想办法如何漱口。刚才还在懊恼没有分到美酒的现在则庆幸自己的好运了,他们大概认为这酒已经坏了吧,按照俗话说这些人就是:暴殄天物。酒也喝了,接着由几个宫女展开数幅画卷,林南和玉蓝便开始向着众人介绍起来。根据安排,两人介绍的主要是法兰特的一些风土人情,顺着不知道正确与否的地图一个个讲来,配合画出来的人物形象,建筑式样,给场中的众大臣无比的震撼是肯定的。略去他们比两人不一样科技学术不谈,而是详细介绍他们那在两人看来一些不可思议的风俗,像吃了饭做腹卧撑呀,等等一些奇怪的习惯,讲的同时,台下时不时会引起一片惊呼或者一阵大笑。父皇也摸着他的几缕胡须和老太婆低声的说着什么,看来他们和所有人一样,对几人所述之事大感惊奇。林南遍观全场,觉这些大臣,皇族非常的虚假,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哎,在宫中生存斗争中,有时换换面具做人才能活得更长。足足讲了大半个时辰才大概介绍完几人所了解的法兰特的全部信息。玉蓝因为是译馆主事,所以大部分都由她来叙述,有时她说不上来的,林南便加上几句,这个宝贝和林南配合得倒是不错,直听得群臣心痒难耐,要不是父皇和老太婆坐在上面,只怕要冲过来要求几人把那精彩的地方再细细解说个几遍,这些人也喜欢吹牛打屁,恐怕今天听到的故事就是他们回去以后的饭余闲话了。几人话一说完,六皇妹这时出场了,虽然她不得父皇宠爱,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女。可是几人大商朝的公主,这种大事还是得叫她来的,这次她出来估计是老太婆的意思,老太婆平时对皇子皇女都不加偏爱,是一视同仁的,这一点她做得倒是挺公平。这样正好,要不然以她的权势帮林南的两个皇兄就不好办了。这个六皇妹很害羞,可能是经过培训的,她此次出列的姿态倒是端重,她手捧着几人在译馆装册成书的翻译谱献给父皇,这个书的名字是林南取的,本来想取什么字典的,一想算了,他们都不懂什么叫字典说出来不贴切。还是翻译谱容易叫人理解一些,反正这本书就是汉语加英文的翻译本。父皇一看是这个东东,龙颜大悦,加上今天是大宴,他也不想失了颜面,所以对六皇妹重重地赏赐了一番。并且把她升为了正书大使,原来的正书大使已经告老还乡了,正好缺位。而且这个职位非常的高,是专门负责管理宫中各种文案的。说白了就在整理这个朝代的各种事迹,也就是这个朝代的历史,当然她不是负责写,负责写的叫蛇史官,林南以前就认识,上次那个给林南令牌的高难度老太监就想在这个历史上把后宫写上一笔。现在六皇妹负责这工作了,以后开开后门的事就方便多了。林南曾经就有预感,她总有一天会帮到林南,果不其然,现在她有官职了。以后得多加利用一下这个便益。这时从百官中走出一人,伏地跪下,说道:“参见万岁,老臣有事启奏。”这个大臣林南不认识,不知道他干嘛的。父皇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说出来。“臣名德,刚才六公主殿下所献之翻译谱,乃联系异国与我大商朝之纽带。我朝泱泱大国,却无一本汉字典册,全国语言,数以千计并无规范,以至南北不能相知,东西难以互通。臣斗胆请皇上降旨,编制林南大商之典,遍查文字词汇之源,传之后世,以至人人皆知,到时吾皇可享这不世功业。”“不错,爱卿言之有理,准奏,封名德为制典者,总领治典一职,着吏部派遣人手,天下卷籍任卿查阅。为期十年,典名就叫……”父皇想了一下,不知道取什么名好,林南脱口而出道:“不如就叫汉语大字典吧。”“则儿,这名甚妙,好就叫汉语大字典,明日起你就着手去办。林南一听就呆了,没想到林南随口说的名就这么定下来了,难道林南前世的汉语字典真是林南明的名字?那真是爽呀。不过这个叫名德的人倒是很有远见,想必是个人才,有机会认识一下他。接下来就是赏析异人的宝物,就是那面铜镜,那面清晰的镜子引起了全场的轰动,几人大商朝一般使用的镜子都是抛光的铜镜,即使最上乘的工艺,和这面镜子的清晰度来比,也是相差甚远。听说很多宠妃都想跟父皇要,可他都没有答应,看来实在是太过好用,而且就只有一面,父皇不舍得送人吧。林南是第一次看到这面镜子,也让林南大吃了一惊,当然不是因为林南没见过玻璃镜子,而是这面镜子包含的工艺实在太让林南垂涎了。玻璃的色泽、镀层的均匀、表面的光洁都大大出了这朝代具备的生产能力,和两个外国人聊了那么久,竟然没有现那个大6上的工艺水平已经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准了。这种境子要是林南来做再改造又可以成为明创始人了,不知道那两个异人知不知道镜子的制法,要是知道的话,就可以省掉林南不少时间和精力了,下次聊天林南得好好问问,说不定还能了解到一些制造方法。这些事搞完后,接下去的宴会便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了。这些节目以前还新鲜,现在看了都烦了,林南无聊得紧,但又不能提前离席,只好跟问个不停地夏易一直聊到了结束。
熬了半天,终于搞完了庆功宴,现在林南就该着手办造船和研究科技的事了。因为看了宝镜和麻将的想法,林南决定明一些东西出来,以后肯定对林南有帮助的。前些天,林南足足想了好几天,理了很多材料单子,既然父皇把整个工业区都让由林南控制,这可让林南爽到歪了,工业区里面什么都有。手工艺,木匠,船工活,应有尽有。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除了造船林南还可以研究点别的东西,创造点这朝代没有的东东出来吊一下。林南左思右想决定造个自行车来玩玩。林南先配备高手铁匠木匠若干,还要一应俱全的工具和材料。在这个时代,匠人的地位是很低的,所以那些人很容易满足,对他们好点就会对林南忠心了。父皇圣旨一下,负责工业区的刘大人索性把皇城后门外专修皇家器具的工坊先交给了林南使用,这个地方林南准备来搞高科技,嘿嘿,至于船房方面的事林南早就让孔域的熟知张大人着手去办理了。船图林南也拿去了,暗中秘密有人运输矿石,提炼矿石,还有专人挑染矿石,让它色泽看起来不那么纯良,一切事务办好后,林南就决定不常去看了,那个地方表面是在做一个木船。其实是在帮林南打造米鲁大船,林南如果常去肯定会令人生疑。对于孔域林南现在是非常信任他,林南吩咐他先脱离刘禹西的任务,帮林南管船房的事,这样也落得林南清闲,正好可以胡乱搞搞其它的科研。反正不管怎么样,林南命令他六个月内一定要让船建好。其它的事就由来林南准备,孔域不但精明而且又能干,他办事林南是绝对放心了,开玩笑,几十年的老油条了。没点能力早就挂了,还能活到现在吗。既然一切事务都分配觅当,林南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就可以全心全意搞工坊的科研了,来到工坊后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其实宫中的器物现在都是由几个制器世家包办,这个小作坊已经可有可无了,内务府早就想把它取消掉了,只是一直拖着还没执行,平时只是修修一些小毛小病,可怜了十几个技艺杰出的各种工匠,空有一身惊人手艺,却只能对着别人的作品修修补补。和刘大人办完接承手续后,那几间房子和十几个工匠就算是归林南了,当然,林南想要去还是要有令牌,这可是在宫外和以前译馆一样。林南分配好人手后,把工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工匠使用,称“匠社”,另一部分,则是林南研究化学,物理等知识的场所,称为“化物院”。可能是偏门的原因,虽然化学这门自然科学不能立竿见影,做出成效,但林南总认为将来一定是会派上大用场的,林南要求内务府再给林南派一些人手和器具。包括在宫中御用的一些曾经干过制器方面的炼金士,和打造了好些金银容器,在玻璃没有炼出来之前,这个比较稳定。因为林南要同时搞几样科研,材料方面要求就很杂了,为此内务府专门分了两个一直在宫外收集材料的人来听林南的差遣,林南二话不说直接叫他们让一些熟知的官府把本地各处的各种矿产石头都送上半斤来,每块石头都要贴上标签,注明产地和名称。这两人办事效率奇高,没过两天,大大小小,奇形怪状,还贴着字的石头和无数金属,木头等材料就堆满了“匠社”的后院。林南又让他们去京城里招了许多人手,请炼金界有名的无极道长坐镇“化物院”指挥,把运来的石头进行整理。大部分的石头都是重复的最常见的石头,大概扔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则分别取样记录在册,也有数千件之多。老道长大概也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的石头,作为一个炼金士,林南也看得出来,他是老鼠进了米缸了,也不要什么赏赐,连给特别他准备的房子也不住,直接搬到工坊去了,那是一种收藏家的狂热,林南暗道这回是请对人了。这么多的石头,再加上其他的材料,林南想就是前期的整理工作也要花上好些时间了。这段时间也不能让“匠社”闲着,林南考虑了一下,决定让他们也做出点成绩来。就是做林南早就设想好的自行车,这是件工艺难度相当大的创造,在林南前世倒没什么,在这里自行车可是至宝。要是被林南成功造出来一辆,那不还把人给吊死。林南拿出早就画好的自行车配件图,这可是林南花了一个晚上才画出来的草图,上面已经标明了尺寸,林南很有信心工匠们可以看得懂做得出,要不然他们脑子就是进过水的。这第一辆自行车,组成比较简单,全车几乎都用轻质硬木。只在连接处用铁皮包裹,以及转轴等容易磨损的地方用涂上油脂最好的玄铁,也就是比较差劲的钢材。林南前世曾经看到一个博物馆里有一两百年历史的自行车,那个形状给了林南很大的启,因为过目不忘的原因,林南现在还记得。现在这朝代可是没有平整的柏油马路。如果到时候就这样直接上路,估计会把骑车人的骨头震散架了。林南又特别加上了轮胎。橡胶一时是找不到了,不过椰其坦球的材料也不错,就是这里没有,林南就参考前世历史中宋朝人做蹴鞠的方法,用硬牛皮缝制成轮胎状里面填紧羽毛等柔软之物。固定在木头轮胎上,估计多少能起点防震的效果。然后就是一个厚厚的柔软的座位,再减震一次,齿轮和链条则采用了粗糙木头转盘和紧箍在上面的有弹性的坚韧牛筋。看着这张大商朝前所未见的古怪东东草图。十几名见多识广的工匠全都大惑不解。林南没说是自己想出来的,推说是皇家收藏的古籍中看来的,据说是公输般大师设计出来的器物,这可怕众人给唬住了,开玩笑鲁班大师在各位工匠的心里肯定是神一般的存在,自然没什么怀疑了。林南给他们大致讲了一下工作原理,这他们倒是理解的很快,毕竟是能工巧匠。没有费林南太多的口舌便道明了,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林南说这一前一后两个轮子可以竖起来跑。更为重要的是。林南提示他们,按照知道的原理,可以自己采用更好的工艺,不要拘泥于图纸。看着他们口头的应诺,林南知道他们还是会原原本本的按图制造的,上千年对圣人的迷信。不是林南一个皇子几句话就能改变得整个工坊上上下下都有事在做,现在事务一分配好了,林南这个坊主倒是插不上手了,看来这一两个月,林南是不用为这里的事情操心了。只要关心一下进度就行了。这几天累得林南不行,好久没有和小月真正的亲热一番了,忙完了事,林南就想回去和她床头大战数百回合,哈哈,林南现在对于那事可是越来越强烈了,就是还不足御女的年纪使林南非常沮丧。
这些天船房的事孔域进行得很顺利,林南就不怎么扰心了,可以全心全意扑到林南自己的工坊上去了。十天的时间,制造自行车的那帮工匠已经做出了成绩。他们一心以为这是鲁班的设计,工匠祖师爷的东西,哪敢怠慢啊。于是用了最好的材料,日夜赶工,也没有失败几次就完成了第一辆自行车模型,然后又请求拖延了好几天才请林南前去验收。林南第一次看到车的时候不由愣了愣,这哪是一辆可以推广的自行车啊,分明是一件传世的艺术品,林南想像中土土的黄黄的木头全部雕上了精美的花纹,还贴上了金箔,包裹用的铁片全部打磨的闪亮,简直看花了林南的眼睛。林南回思一想,怪不得这些家伙要拖几天时间,原来最后面的几天就是给车做包装啊,这些人大概太久没有使用手艺憋得慌,现在全在这车上泄出来了,国宝估计都是这么产生出来的吧。林南暗自一笑,对比起林南前世看到博物馆保留的几辆历史型自行车来,几人的第一辆在外观上绝对要美上一万倍,反正以后也是要保护起来作为历史见证,林南可是明者呀,就让他们这么搞一次了。这第一辆自行车没有刹车,要靠脚下反方向用力才能把车停下。这样的车林南倒是骑过一次,怎么也算有点经验,当下在院子里找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地方亲自上车检验起来。还不错,没有让林南失望,车子很轻易就运行起来,林南把略为有点紧的龙头绕着场地转起圈子来,心里感觉就像回到前世的家乡似的,几个大概已经试过骑车并被摔得七昏八素的工匠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摔了自己无数次的怪车到了林南的脚下变得如此听话了。林南在现奇迹,围上来观看的院里众人羡慕的眼光里过瘾的骑了一圈又一圈,春风得意。但在停下来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麻烦,由于林南一下子减太快,竟然把那条作为链条的牛筋给绷断了。林南定了定神,喊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冲上来救驾的众人,没多一会儿。车子就在众人的欢呼中自己渐渐地停了下来。虽然生了意外,林南还是大大的夸奖了工匠一番,每人赏了银钱,他们平时很少得赏钱,一看到林南这么大方,全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其实也不用林南夸,就是参与并亲眼看到鲁班大师的作品面世这一殊荣,就可以让他们引以为一生的骄傲了吧。林南下了车,对他们指出了存在的一些缺点,跟他们说由于自己看的古籍残破不堪,所以临摹的图纸也不完整,鲁大师的设计原来是有刹车这个东西的,现在只能靠大家来把它修补完整。嘿嘿,这回林南就不怕他们不用心思考。作出自己的创新了。人的能力都是靠逼出来的,林南现在就是要逼出这些能工巧匠的创造力,老是模仿前人,迷信前人,能有什么出息,林南以后要依靠他们为林南明创造,这些有着数十年经验的匠人起的作用,自然是林南这种有理论没实践过的天才所最需要的。自行车几乎就算是完成了。林南该想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明了,如果不算那些装饰。再把材料略降一等,现在生产一辆车的材料并不多,京城大概七成的人家都能买得起吧,林南要做的就是把它推广出去,全部印上林南的大名,这可是大明。要是得到宣传,皇家也有颜面,但是又不能过分出风头,到时候又得找父皇商量了,让他话出去。说是林南参照鲁班大师的典籍胡乱造的,但推广宣传的事得林南自己去办。现在宫内宫外帮林南展势力的能人都有了,就差一个宣传加销售广告参谋员,这个职业连皇宫中都没有的,所以这个人才难寻。林南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一个成功的广告宣传是多么的重要,东西再好没人推也是没用的,但这个人要去哪里找呢。虽说林南现在急缺这个人手,不过自己人总是比较信得过一些,这种人才就算孔域和刘禹西也未必帮林南找得到,林南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了林南的娘家的亲戚,父皇是天生的皇族,但林南母后不是,她娘家那些人听说有些都在宫外做生意的,关系网络雄厚,混得都挺好,不过那些所谓的亲人从林南出生起就没来看过林南几次。听林南母后说过,他们有好几个是当了官的,有几个是做生意家的,不过当官那几个林南没见过面,估计应该都找到组织投靠宫中各方势力了。广告人员就一定得要找生意人,而且娘家的人多一层亲戚关系,也不会太见外,林南决定先试试能不能找他们帮林南好了,如果运气好还能找到几个当官的亲戚,顺便想法拉入林南麾下正好帮林南行事,这可是一举两得,也可为刘禹西减轻点负担。打定主意,晚上处理完工坊的琐事,林南就奔向母后的寝宫,今天她还好没跑去打麻将,在宫中的,林南其实主要是想先问问娘家的情况,有些什么人,担任什么官职。林南一进房就开门见山,她虽然有点奇怪林南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但她一向都很关怀林南,转念一想,林南可是她的儿子,她家的事是早该告诉林南了,当皇子就是这一点不好,连老妈是哪里人都搞不清楚,既然林南想知道,也是林南本就该知道的事了,所以她言无不尽的和林南说了一番。其实这么多年来,林南对母亲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因为林南没问过,她也没说过,经这次一问,林南才知道原来,林南老妈出生于东江南道的苏州,家里本来也是官宦世家,更是苏州城有名的书香门第。林南的曾外祖曾在数十年前做过当时起兵打天下的先祖皇帝军中的一名行军参谋,建国后则长期在户部任侍郎一职,外祖父原本继承了同样的位置,但在第一次皇室争位的时候跟站错了地方,被远远的调离权力中心,回到原籍苏州做了个可有可无的小官。还好苏州刺史知道外调的京官在朝中还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娘家,只是被压制着再也升不上去了。直到外祖生下了一个天姿国色,冰雪聪明的女儿,在皇帝一次选妃中成功地把年仅十五岁的幼女送进了大内深宫,从此官运又开始亨通起来听着母亲的叙述,林南不由得对外祖有些感叹,这朝代送女入宫可是休来的福气,林南心里知道,想要在这个时代推行男女平等,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恐怕也得用上数代的时间了。母后看到林南听起了兴趣,又接着道:“我是家里的最小的孩子,我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你的大舅二舅已经四十出头,都在东江南道观察使手下任文职,听说不久前要求调任你二皇兄手下,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林南一听有些气愤,这两个亲戚家伙居然跑去二皇兄那里了,他们倒是挺有眼光,二皇兄权势浩大,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罢了,居然不跟自己混,那两人估计没听过肥水不留外人田这句话,如果这两人真的不错,自己以后就把他们弄到自己麾下来。母后喝了口桌上的茶水,看了林南一眼,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两位姨母早已出阁,大姨丈是刚上任的苏州刺史,二姨丈则是苏州的副防御史,几人家历代重文,唯独你小舅是个异数。”说到这里她好像有些不愿多提。林南倒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连忙催着她继续讲下去,林南依稀记得这些事以前母后好像都跟林南说过,只是那时林南醉心于御女奇术,又从没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家里人,所以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现在急需人才,林南也只好卑鄙一次了。(未完待续。)
第300章 【微服】
她见林南急迫想知道那个小舅的事,眼里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又喷道:“你小舅比林南大一岁,自幼不肯读书,请了好几个先生来给他讲课,都被他气走,却总是去街市看人做买卖,谈生意,气得你外祖不知打断多少鞭子,他还总说不愿为官,险些赶出家门,幸亏……”说着说着,老妈的感情就流露出来了,好像是想起了当日的情形,开始述说当日的事情来。林南对那些鸡毛蒜皮,拉屎打屁的小事可没兴趣,不过这个小舅喜欢经商倒正中林南意,可能老妈以前说的有几个做生意的亲戚就是指的他吧。但是在这个朝代世风普遍重文轻商,林南还不知道原来几人家是书香门第,别家的也就算了,可这个小舅他生在这么一个书香世家,却不顾反对,坚持自己做生意的兴趣,看来是有一定天赋的,他年纪应该不大,说不定能接受林南在地府主持人那学的经商理念,这是个人才呀,看来林南的广告宣传部长人选有望了。林南思绪这么一飘,倒没听到老妈说到什么地方了,估计在讲那事情的过程吧,林南倒没兴趣听那些无聊事,林南忙打断了她,柔声道:“母后,林南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被林南打断了话头,她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叫林南说下去,她现在沉迷于麻将中,对其它事都不太感冒,不过林南是她儿子,林南有事说她肯定是能帮则帮的。“我估计,小舅算来今年也二十三左右了吧,身为皇亲国戚,又不愿为官,几人不如把他叫到京城,一来可以时时和娘你叙叙旧。二来京城官职众多,也方便谋个一官半职,了了外祖的心愿。”林南说了个美话,主要是得先把人弄到身边来,现在自行车都做出来了,只欠这个生意精帮林南去打理了。老妈一听。显然非常心动,觉得林南提的主意很妙,当下二话不说便写了家书遣人送回家去,住在这深宫中,她也是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而且看她样子,虽然讨厌小舅的行业,但也挺在意他的,血始终溶于水。一家人嘛。然后她又讲了一些家里的琐事,除了几个至亲外,她就不再认识谁了,几个较近的亲戚也只是听说,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比林南强多少,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入宫才十五岁,之前又是养在深闺。能认识几个人呢。林南听了两个时辰,总算没有浪费时间。找到一个可用之人,只希望他不要让林南失望,要是那个小舅是个笨猪,林南很可能要派人阉了他。出了老妈的宫房后,林南便回则灵宫了,整个晚上。林南都辗转反侧,思考如何快更多的掘人才,林南突然觉得三月后的宴会行动收纳的人手已经不能满足林南了,就像这次找这么一个偏门的广告人都难找。林南一下就打定了主意,看来得要自己培养一批偏门人才。不过既然是偏门,林南就得考虑他们的来源了。后宫倒是有很多年纪很小的宫女太监,那些人有什么特长呢?就是八卦掌门人,可以把一件没有的事说成有,添油加醋乱说一通,传遍整个皇宫,这些人叫林公公帮林南整理一批,以后帮林南当枪手,枪手就是张嘴乱说,陷害别人,在前世影视圈就很多这种人,不过他们称呼不一样叫:伪歌迷。就是某些人用来打击某些明星的民众团伙,听说在前世那种人最喜欢颠三倒四的胡说,把没有的新闻说成有,把人家有些才进入娱乐圈的新人明星搞得是神经错乱,这些就是人才,不过宫女这些林南不打算重点培养他们,能够送到宫里来当差的当然是聪明伶俐,但还是存在着很多缺点。宫女们从小就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小年纪也已经懂得勾心斗角,虚情假意的讨主子欢心,更多的入宫就是期待着被皇上看中,有朝一日飞上枝头成凤凰,她们哪里会静下心来学点前文化,胡说乱说这种事在民间就没关系,在林南前世略自由的时代就不一样,可这是在皇宫,要是出了差错,那还得了,最少都得进大则还有就是在宫中比较精明一点的下人早就已经都跟定了主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其余留下的那些残枝烂叶只可以花点小钱打听打听各宫的消息,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不过可以从侧面推测各大势力的动向,林公公手下的太监就有很多卧底,不过这种人不会说八卦,只会打听消息,有什么用呢,这类人林南要找的话,跟林公公吱一声,一大堆都跟过来了,林南现在要的不是这种人,而是要会说,会胡说的能人。刚进宫的小太监倒是可以,凭林南的身份,自然可以从内务府要个十七八个来陪林南。只是皇宫三年招收一次新丁,这些人中佼佼者就那么凤毛麟角,屈指之数,要林南一个一个的选,那不把林南累死,而且很多新进的下人,都不是天生就会说八卦的,有些是人脑子转得快,学得快,都是在宫中待上一段时间后才学会的,所以从新人中选也不是办法。林南现在既然在宫外有了工坊,那里房子也多,在那里建立八卦掌门人训练基地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在实践中学习效果会更快更好。打定主意,林南决定在宫外觅人,这样需要的人即可以公开找,选择性也强,皇宫之地始终不及整个江湖的人才多吧,不过借口嘛,林南就说是工坊要招打杂的和学徒就可以了,这样也没人可以说到闲话,而且那些市井小民肯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有一技之长的。这可是掩耳的好方法呀。
心动不如行动,第二天林南就派人送林南去工坊了,随便林南还可以看看两个工坊的进展情况。现在林南不比译馆了,是坐轿去,几步路的距离而且林南也不是按时去报到,所以就没专人轿了,林南想去就去就自己去了。护送林南的侍卫现在和林南已经很熟了,林南不像其他皇子那么爱摆架子。还经常送他们点小钱,所以他们也很乐意为林南服务,平时只要是林南吩咐,不管刮风下雨,他们都会马上替林南安排的妥妥当当。这些侍卫,其实功夫极好。平时作陪练的时候估计只用出几成水平,就能和二皇兄他们打个平手了,毕竟他们是吃这行饭的,要是还比不过娇生惯养的皇室龙子,还不如回家种田去。这样的人宫中不少,都和林南关系不错,就刑部那些护卫来说,跟林南熟得不能再熟了,这些人虽然不能招于麾下。但有个什么事,手一挥他们立马就来,还是挺不错的。到了工坊,林南立刻召见了负责“化物院”的炼金士无极道长和负责“匠社”的莫成。莫成,刚到三十岁,是云县人,据说在云县提起巧手莫家是无人不知,宫内很多器物就是出自这个匠人世家之手。莫成就是莫家现在第二代中的佼佼者,但是他从小离经叛道。经常质问祖传的绝艺,因此很不得家主的欢心,就被送到这个等于是匠人界冷宫的宫廷手工作坊来,这次他先在自行车的链条制作上有了突破,被林南任命为“匠社”的负责人。先听了他们各自的进展,各地的石头。材料已经基本到齐,分类整理工作也已经接近尾声。老道长大概是刚从工作中赶来,身上的道袍上还有一层石粉,这是林南吩咐石头要磨粉待用,所以他才会这模尊容。他对金石炼器的敬业精神实在让林南感动。以后他要是炼什么,就算没用林南也帮他一下就是,林南请他帮林南收集一下炼铁和炼铜的方法,这一点上林南是不懂的,地府那主持人也没这知识,林南曾问过两个现在还在踢球的外国人他们如何冶炼,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上次杰瑞送上的佩剑就打工精良,是上品,看来只有等出宫去到法兰特后再陶几手冶炼的知识回来。另外再派人到各地,收集其他材料,林南特别关照了注意产于南方会从树上流下来的橡胶,和从地底下流出来可以燃烧的石油。自行车也就要改良完成,工匠们在林南的启下,设计了更合理的链条传动系统,牛筋改成了特制的铁链,木盘也换成了铁的齿轮,虽然成本上升了不少,不过再也不怕骑着骑着绷断牛筋了。只是倒踩刹车林南还不太习惯,吩咐他们继续研究刹车系统,另外还要分出人手打造细长的银丝。接着就是招人手的事了,林南要他们到京城和附近地方招收一百来个聪明机灵的孩童,六岁到十岁,识字的优先,两院各分一半,好好照顾。说到这里,林南从怀里取出林南事先写好的一页数字,这里面只是涉及了加减乘除等最基本的运算,全部用了现代的阿拉伯数字,林南也用汉字做了解释,用汉字做算数实在太麻烦了,12345写出来是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足足九个字,实在是不利于算术。林南要求每个工匠都要学会如此书写,并集中教给招收来的学童,另外还要交他们识字,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去外面再请几个老师,这一切都不要刻意隐瞒,也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平平常常的去做就可以了,林南要那些学童习些简单的字,一是有利用林南搞科研,他们本来就是学工嘛,二来识些字,口才好了,也好为林南分担八卦之职。等他们可以胡说,乱说后,林南就能安排他们进宫了,直接分到林公公那一片区,以后就可以供林南利用。只要八卦集团成立,到时候老子不把二皇兄往死里说才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不能包住火,林南也不指望这些动作会不会被林南的两个皇兄知道,林南只能暗自小心一些,提防一下就行了,林南不刻意的隐瞒不会让他们现林南这样做的深刻含义。欲盖弥彰这个词语林南还是了解的。除了几个可人儿外,林南没有告诉其他人,林南自己偷偷地给这次的行动起了个名字,叫做“八卦掌门人计划”。大概老天也想助林南,半个月过去,一百多孩童顺利的进入了工坊开始学习,阿拉伯数字也开始广泛使用在各张图纸上,纸上就可以计算加减乘除的方法,使得工坊上下所有的算盘在一夜之间都被拆成了零件。事后林南知道了自然是哭笑不得。这样的动静,除了二皇兄曾不经意的提到过自行车一次之外,也没有人来过问林南相关的事情。林南这么公开的行为,他们肯定不会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也只是表面而已,林南的城府可是肯定比他深多了。他跟林南玩是玩不起的,林南现在只有等时间而已,时间一到,林南就让他好看。林南现在其实也管不了那么多,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林南开心的没时间去考虑那些烦心的事情。化物院派出的人已经传讯回来,南方地区确实有石油的存在,当地人都用来做取暖燃料,林南暗叹可惜,使人吩咐当地的官府小心防火。当然这些命令林南都没有提林南的名号,现在林南可是秘密在进行这些事。另外林南又吩咐下手,叫人运送数桶到京城来以供研究,在南方其它地方的人手也找到了一些野生的橡胶树,林南则派人命令当地的官府大量栽种此树。原本从遥远的南边传来的消息传到京城,至少也要半个月,但是自从那边的荔枝传入皇城,胜得各嫔妃们的喜爱。父皇就下令沿途设了无数驿站,可以把荔枝以最快的度送入京城。另外。根据收到的林南认得出说得出的矿石,林南要求各地送来的磁铁,硫磺,硝石,绿矾等物质也6续到达京城。工坊用来堆放材料的后院又一次爆满,老道长则又一次忙的焦头烂额。幸亏先前招来的百余名儿童已经可以帮得上手,不然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这多亏了林南有先见之明。林南又叫人收集木头和煤,烧制焦炭,与普通的烧炭不同。林南要他们不光收集烧出来的炭,而且也要本来废弃或是烧掉的煤焦油和木焦油。匠社的高手们也不甘示弱,第二辆成品自行车终于面世,手动刹车已经安装上,用的是包着牛皮的软木,就是摩擦时木头的磨损厉害了点。不过不要紧,等橡胶一到,就好办了。林南大大的嘉奖了他们一番,又提出了下一个概念,共三个轮子后面带有翻斗,专门用来运货的三轮车。原理类似,没有图纸,由匠人们自由挥。银丝也由专门的金匠打造好了,果然是鬼斧神工,只比头粗些,而且相当匀称,长达数十丈。林南想起父皇的金丝皇冠,想必也是这样编织出来的。林南要求把这根银丝涂上几遍熟漆,然后密密的绕在一截生铁上,绕了个数百圈。另外取两块较大的磁铁,要求他们打磨成拱形,相对的镶嵌在一个大木轮的内部,当然这样的银丝和磁铁林南还要很多。林南一大堆命令完,众人便领命各自去忙了。望着渐渐显得拥挤了的工坊,林南拿出了些钱,派人来扩大工坊的规模。林南的规划是现在的五倍大小,需要搬迁的人家就要用皇家的威严和银子的魅力去说服了,既然这里现在全全由林南指挥,父皇也是不会说林南什么的。现在工坊的事有了些进展了,林南也空闲下来,又抽空跑了几次练武场,明着是去参观球赛进度,实际上林南主要是想问问那两个外国人有关上次上贡的宝镜的制法。聊天的结果大大出乎林南的意料,原来这镜子在他们国家并非普遍用品,只是近几年才面世,当时曾轰动一时,听说是他们国家的皇室人员明的,他们两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制法。只能有空就继续向两人了解他们国家的科技能力,可惜两人只是醉心于冒险,总让林南有入宝山空手而回的感觉,什么感觉?就是极度的不爽。既然外国人那边没线索,林南只好再掏了一大笔钱派人去托人买了一批玻璃的瓶瓶罐罐,这些对林南来说比较粗糙的玻璃制品在市场上可是稀罕之物,多少大户人家以拥有一两件而自豪不已,所以很难买到。林南这次是运气好,派去的人就是在宫外收集材料的,他认识一些西域的流客,半抢半买高价搞到大概五十来件精品。要是那些流往商贩知道他们辛辛苦苦从老远运来的艺术品,只是被林南当成实验的容器,只怕再也不愿意和林南做生意了。玻璃这种东东,对林南来说太普通不过的东西,现在成了林南的一个烦恼了。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林南脑中的知识对于冶制方面是最紧缺的。林南只记得要用到硅酸盐和纯碱,而具体用什么矿石和制法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要是林南知道现在的配方,林南一定能做出更好的玻璃。但是那个配方听说是西域某小国的传世国宝,林南只好花钱请卖林南玻璃的那个西域商人帮林南去打听一下,希望能推测出大概的原料。处理完一大堆事情,虽然林南这些事早有计划和安排。但是几天的忙碌还是把林南累得晕头转向了。这时林南才知道事无巨细都要亲历亲为的劳累。要是再有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可以替林南分担一些,那该多好啊。林南忍不住就把物理和化学的基础部分扔给了两个院的院长,够他们研究好一阵子的了。这个院长的称号这是林南封的,仅供内部使用,不过也让他们兴奋了好一阵子,好歹也是个官嘛。让他们自己学习研究,林南就可以更好的休息了,几天的劳顿让林南都快忘了找天香了,不知道那小妮子这几天怎么样了。
林南的工坊终于开始步上了正轨。真实有效的运作起来。而船房那边林南虽然没去看过,但传来的消息还不错,进展很好,等这次船造好了,孔域老头林南可要大大赏赐呀。林南虽然不用管事,但也每天都得到工坊里呆着,看着那些下手一天天的进步,心里也着实挺乐的。既然事情都进行得蛮顺利的。林南突然又想出宫去玩玩了,上次就去了妓院。林南在站在工坊前一看,那是右边地道,这次是白天林南走左边地道,听收集材料的手下说,那边有条好吃街,听说很多京城当地小吃。吃惯了皇宫的美味佳肴,去尝尝看京城的地道小吃也不赖。林南本来可以从小环上次离开的小道出宫的,不过听说今天那里有外客来,人比较多,而且又是白天。想跑出去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南得另想办法。白天出宫是很危险的,林南思了一个时辰,才想了个妙计,这个奇招出宫其实挺不赖的。今天和往常一样,林南上午就到了工坊,和两院长聊了一会儿便回到林南平时休息的地方。林南叫了一个和林南个头差不多的学徒伺候林南,一起进了房间,关上门。忠心耿耿的侍卫自然是站在门口窗前替林南站岗放哨了,这些家伙林南虽然熟,但放林南出宫这种大罪他们还是不敢做出来的,林南也不想让他们吃大牢的苦。一进房,林南便叫那个学徒脱下外套,穿上林南的衣服钻到床上被窝里,林南则换上他的衣服,弄乱头,在脸上涂一点石粉,办成他的样子,换装完毕林南照了照镜子,倒看不出什么破绽,林南便朝门外大声吼了一声:“你先出去吧,林南想睡一会,你过两个时辰再来叫醒林南,告诉外面的侍卫,任何人不要来打扰我!”“是,小人告退!”床上的小家伙显然是猜测到了林南想要干什么,不但不怕竟然还敢主动帮林南。这小子,胆子大,反应快,有前途。林南也来不及表扬他,低着头就从房里退了出来,尽量模仿着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告诉门口站岗的两位不要打扰。他们明显听到了林南的吩咐,挥挥手让林南走了。林南心里一阵狂喜,终于走出了他们的视线,跑到早就看好的一个偏僻之处,从那里靠近围墙的一座假山上翻出了工坊去。等脚踏上了院外的土地,林南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白天出宫真是够刺激。还好这朝代的人没看过电视,不然这么经典的逃跑镜头不可能瞒过那些侍卫的眼睛了,林南回望着刚逃出来的地方,心里一阵得意,从这里回去也是万无一失的。从现在开始二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虽比林南上次出宫时间短,但也足够了,得快些去逛一逛白天的京城。现在是初冬季节,虽然寒风凛凛,但是仍然掩盖不住街头人们愉悦的神情。父皇的英明决策加上风调雨顺,使得近年来连年五谷丰登,百姓生活日益富裕,整个京城更是一片喜庆祥和的气象,四处悬挂着大红灯笼,连光秃秃的行道树上也系上了红色的布条,四方的商人行旅纷纷涌入京城,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异装人氏也随处可见,当然更少不了换装的武林侠客们。林南随着人流直往人多的地方走,虽是第二次出皇宫。也是第二次到达古代的街头,但林南对什么都还是那么的好奇,因为现在是白天,风景和晚上是截然不同的,林南一路慢行,大步蹋前。感觉林南的样子挺吊的。高兴归高兴,林南还是比较谨慎的,林南这次偷偷出来,只随身带了一块可以证明身份的玉佩和令牌,当然还有银子,要是不小心被人偷了,那可就大大的糟糕了,虽然林南的武功不错,但江湖可是人才辈出的地方。那些小偷既然当了贼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一山还比一山高,说不定林南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马虎而已,这个想法是林南上次遇到紫芸双莲时产生的,真的她们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失了东西事小,说不定老太婆知道后会禁止林南出宫的,那林南的工坊问题可就大了。不过还好,现在号称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想来小偷强盗这些个职业白天就快要绝迹了。在不知道哪里的街市上绕了一圈。感觉京城和前世电视上看的武打片场景差不多,逛了半天,林南的肚子也显得有些饿了。望了望天上有气无力的太阳,估摸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心里想着那个冒充林南的家伙现在大概在大嚼林南从宫里带出来的御食,林南也不能太亏待自己的肚子。林南本来就是想出来吃东西的嘛,问问行人,原来这条街就是美食街了,林南四周望了望,挑了间最大的酒楼就走了进去。“这位小哥。可是要订酒席吗?小店可是全城有名的天堂居,不是林南夸口,各种菜式,一应俱全。味道绝对没的说,色香味俱全。”林南前脚刚跨进店堂,马上就有一个手拿一块抹布,打扮的和电视里演的店小二差不多的人跑上来招呼林南。看他那样子,好像欠了林南钱似的,满脸的赔笑,热情万分,这才是江湖啊。看来这小二是把林南当成大户人家派来订大桌酒席的跑腿了,不过林南这身打扮的确很寒酸,这朝代的人和林南前世的人相比就不一样,前世是看气质,这世看穿着论人。林南念此,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土不拉叽的普通小棉衣,想来头也不是很整齐,脸上也没有抹干净,除了手脸比较细嫩像是出自大户人家之外,其余各处怎么看都像是个跑腿的。换做平时,林南绝对一巴掌飞过去了,不过今天爷林南高兴,不怪他狗眼看错人,林南一边径直走向窗口的一张空位,一边像平时使唤下人那样随口吩咐道:“我是来吃饭的,给林南来几个你们这里最有名的小菜。”林南顿了顿,又补充道:“钱我多的是,别担心,全部上好菜来。”“等等。”小二闻言,飞快从后面赶上,一闪身晃到林南的面前,伸开手拦住了林南,客气还是挺客气,热情则已经减了下来,不过还是满脸堆笑道:“这位小哥,那位子已经有人订了,你请楼上坐。”说着,对着一边的楼梯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在想什么林南怎么会不知道,林南穿的这么寒酸还坐在显眼处,吓跑了客人他可担待不起。既然他说有人订了,林南也就不去计较,林南今天也不想生事,转身便上楼跟着小二走到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下。他非常熟练地拿起抹布象征性的在已经擦过的桌上抹了两下,继续向林南介绍:“小店出名的菜肴无数,最有盛名的当数‘葫芦鸡’和‘惊暴鱼’了,不过价格昂贵,这个……这个……小店概不赊账,不知……”靠,这身衣服真是害人不浅,回去要记得给他们换换装,真是丢了林南工坊的面子,林南扬了扬眉,这种势利小人,林南可见得多了,也懒得跟他费话,从胸前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放回怀里,“怎么样,这些钱吃几个菜够了吗?就先要这两个菜吧,再来一碗上好的鲜汤。”“够了够了。”一锭银子那可供一户人家吃好些月了,这家伙虽一面连声说够了,一面却暗露出怀疑的眼光。林南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还以为林南是小偷?林南瞪了他一眼,只希望他不要多管闲事,打扰了林南出游的雅兴,要不然林南一火了就抄他全家,妈的。“客官您稍等。”在林南眼光逼视下,他把“你”换成了“您”,小二转身离开,对楼下高呼道,“一盘葫芦鸡,一盘惊暴鱼。再来一碗精品雪花汤……”他这副样子还真是个跑堂的料。小二一走,林南就无聊地坐在那等着上菜了,正准备从窗口看看外面的风景,突然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好像正在上楼。
“李兄,这间天堂居的葫芦鸡是京城一绝,特制的佳酿也很不错,今天小弟做东,林南们边大快朵颐。边吟诗作对,岂不快哉?李兄请。”很快,楼下一个磁性的声音传了上来。不过这声音好熟,在哪听过?林南正回思时,另一道声音又响起:“林南正有此意,不过这次由林南做东才是啊。王兄请。前次听得王兄新作的词,佩服的紧,今日定要好好请教请教。”“岂敢岂敢……”“晕。怪不得这么熟,这既然是二皇子的左右手李然和二皇子的新客卿王风。”这两人林南在庆功宴上见过。因为他们都是两皇子的贴身手下,所以当时排坐一眼便看到了,后来林南问过孔域,这两人都是新加入二皇兄麾下的,就顶替的苏试和刘禹西以前的职位,据说这两人跟二皇兄在宫外好多年了。这次差人才入宫帮忙的,也是两个足智多谋的强人,听说都是很有文才的。这下可不妙了,这么巧,怎么碰上这两个人。要是被他们现了林南,抓林南一个小辫子,肯定是立下大功了。这酒楼就一个楼梯,林南是想逃也逃不掉啊,要是贸然使轻功跳出窗也不行,一会酒楼的小二大叫抓贼,那不更惨。不过那店小二虽然势利,但让林南还因祸得了福,让林南做了个偏位,林南连忙调整方向,脸朝墙壁,时不时偷偷往后扫去,希望能拣个机会闪人。现在已是中午时分,楼上吃饭的人颇多,林南人小衣俗不起眼,显然是没引起二人注意。两人挑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便开始聊天,那小二显然是认识李然,一直跟在后面赔笑着,待二人坐下,才询问起点什么菜来。王风一气点了五、六个小菜,又要了一坛特酿,便和小然又谈论起诗来。林南一心想早点离开,又怕小二找林南麻烦,只得忍耐,一边也顺便听听两位文豪的高论,估计他们这么聊天是不会提到宫中的事的,这可是在宫外,随便提出是会走风的。两人谈起诗赋来声音并不高,林南离得又比较远,林南没有内力,只是隐隐听到“秋水共长天一色”、“与情难眠独缠娟”这么几句。二人一边聊一边抚掌叫好,一会击节赞叹,不过倒看不出这两人除了有点文才外,还有什么,即没有苏试的沉重也没有刘禹西的睿智,估计二皇兄也没什么人了。这酒楼上菜的度倒是挺快,林南正在不经意的旁听,小二就把林南的三样摆上桌了,扔下一句“客官慢用”就跑去李然那里听候差遣了。那二人衣着光鲜,一看就是贵客,他自然没空理林南了。“京城小吃果然名不虚传呀。”林南尝了几口,便深觉不错,这端上来的几道菜可谓色香味俱全,就拿这葫芦鸡来说,不知道怎么烧制的,刚刚炸好出锅,香气四溢,金黄色的表皮看了就让人食指大动。鲜嫩的鸡肉,鸡骨头已经被抽走,整个就像个葫芦的形状。一盘鸡外带一小碟花椒粉末,蘸着细品,不油不腻、风味十足,口感独特,比御膳房的鸡类菜肴有过之而无不及。让林南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么好吃的鸡,集天下美味的皇宫里却没有见过?下次得评批一下宫里的老厨子了。吃了一会儿,既然他们两人看不见林南,林南也先不管他们了,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阵大嚼,想必第一次吃这鸡的人都这副馋相,所以也没人特别注意林南,反而是隔壁桌两个食客的对话引起了林南的注意。“乙兄,前些日子从外地来了好些车子,运了好多古怪的石头进城,城门口还掉了一地的煤渣。不知道有何用处。你表哥在官府当差,可曾听得什么消息啊?”一食客甲问道。林南一听证了一下,古怪的石头?难道是运到工坊的矿石么?林南不由开始留意,一时间,林南注意到好几桌的客人都开始扯起耳朵,看来对此事也颇为关心。被称为乙兄的那个家伙一脸得意洋洋,不无卖弄地说道:“甲贤弟,你这可就问对人了,问到第二个那是铁定不知道的。我表兄在京大人手下当差,现在可是红的紫啊。去年他还……”一说起他的表兄就没完没了,好像是他自己一样,这些人就是吹牛打屁的高手。林南心里暗骂那个被称为甲兄的人也是个慢性子,这么啰嗦也不打断他,要不是那李然和王风二人在,林南都直接上去问了。好容易等他表了一通长篇大论,乙老兄终于想起了正题:“听我表兄说,这次运来的石头都是附近各地送来,足足有好几十车呐!”他说到一半,好像想起什么,他稍微压低了点声音,继续说道:“听说都是运到一个叫做‘工坊’的地方去,就是前几天出钱让人搬家的那个。林南表兄说了,那工坊是皇上赐给五皇子的,五皇子还请了无极道士,想必是要给皇上炼什么天蚕段骨甲吧。还有啊,林南表兄说了,那个‘工坊’里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曾经看过一个可以竖起来跑的二轮木车,可神啦,听说叫做‘自行车’来着。甲兄,这些林南本不该说,林南可是看在林南俩情同手足才告诉你,可千万不要外传啊……”姓甲的是个明白人,忙点头道:“是是,我哪能乱说呢。乙兄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这顿我请了……”(未完待续。)
第301章 【小舅】
林南吃了一惊,不过这是把双面刃,他提的事一大部宫中人都知道,只是那什么天蚕段骨甲纯属在放屁,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自行车,嘿嘿,正好,帮林南宣传一下,让整个京城都要知道林南的杰作,还省了林南不少事。自行车的事反正大皇兄和二皇兄都知道了,林南也不怕,这事跟父皇一说,就说林南是照鲁班的典籍胡乱做的,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林南从小就是神童,发明些东西也不算出风头,他们两人现在也假装不知情的样子,估计是不知道林南会干什么事出来吧,就没怎么关心,大概摸不透林南的意图,就让林南任为了,这样正好,他们没戒心,林南却有杀心,这种事可是天助林南也的。看到没人再聊事了,林南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桌上的美味横扫了一遍,打了个饱嗝,看着桌上的一堆鸡骨头,心里大感满足,借着嘴里还有最后一块鸡肉,林南含糊的叫小二来结账。听到结账,小二很快就跑过来了:“葫芦鸡,纹银一两,惊暴鱼,三钱五分;上品雪花汤,八分,一共一两四钱三分银子。”然后就是手往林南面前一伸,像他妈个乞丐一样。林南急着离开,直接拿出二两银子,往他手里一塞,说了声:“不用找了。”也不等他感谢,弯着身子便直接从楼梯跑下楼去。这才离开了那两人的视线,总算安全了。不过林南刚跨出门口,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啪”的一声,肩膀就给一只大手握住了。“小子等一下。”一个挺威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林南吓了一大跳。林南急匆匆的身形被那人拉停,林南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看上去应该是官差吧。林南心里不由一惊,再转头看向店里,那个小二站在楼梯口,正对着林南这边看呢,林南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要说这个平安盛世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意识是强。一觉得有可疑人物就往公共安全部门汇报啊。不过这店小二太阴险了,等林南吃完饭,付了账再叫人来抓林南,还亏林南刚才打赏他那么多钱。要不是今天林南心情大好,早就让他家人来收尸了。不过林南这么个小孩,能做什么案啊,该不是把林南当成扒手了吧。林南脑子疯狂地转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脱身,两个官差把林南带到酒店旁边一条小巷里。说真的林南很想打倒两人就跑,不过觉得那样事情搞大了,容易出差错,林南就没动手,看起来像头的那个发话了:“小子,你是何方人氏?你父母呢?为何一人在街上闲逛?哪来的那么多钱?”林南暗喜,要是当街审问,把李然和王风二人引来可就麻烦了。幸好在这小巷子。林南挺了挺身子,随口答道:“我是京城人氏。林南父亲是木匠,上月把林南送到工坊打杂,昨天林南发了工钱,所以今天出来玩。”“你是一个人?”两个公差倒是听过工坊的名字,但是显然对林南不是很相信,又问林南:“还有你怀里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偷的?”妈的,一定是刚才掏钱的时候,那店小二肯定是看见了玉佩了,一锭银子不是太稀奇,可是一块美玉就值得怀疑了。难怪他最后看林南的一眼有那么点意味深长的感觉。“当然不是,”林南宁危不乱地摆了摆手,答道,“是五皇子殿下赏赐给在下的。”听到是和皇子有关,两个官差就不敢造次了。放弃了要搜林南身的念头,两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决定把林南押送回工坊,当面对证。林南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着大概的印象,领着两个官差往工坊走去。这总比被送到官府去审问好。林南们三个人走在路上,还是比较显眼,幸好路上没有人认得林南,林南低着头,想了一个一个的计策,不过都不行。林南甚至想到把他们引回工坊然后让侍卫帮林南灭口这一毒招,不过回头看看两个公差,他们倒不仗势欺人,对林南也算客气,加上林南今天心情好,为这么件小事林南还是做不出这么毒辣的事情。最后林南决定在路上甩掉他们,跑回工坊,但肯定不能用轻功,要不然一定被怀疑,追查下来就麻烦了。行了一会儿,远远的已经可以望见那熟悉的大门了,这里路人不多,林南偷看了一下两个已经有点松懈的官差,突然往左边一指,奇道:“咦,那是什么?”乘着两人转头去看的当儿,林南撒腿就跑。两人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暗叫上当,马上回过神来,边喊“站住”,边急速向林南追来,还好林南感觉得到他们也没有用轻功,估计是不会吧。跑了一段林南正想在脚上加强一份内力,谁知便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响起:“两位官差大人当街追赶一个小童,真是好威风,好神气,不知如此孩童,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啊?”听着动静,这人竟然把两个当差的拦了下来。林南回头扫了一眼,这人就是匠社的一个普通下人,林南对他暗暗点了点头,便跑进了工坊中。坊外并没有站着看门的,只是在一进门的地方请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作为门房。这时那老头正坐在进门的院子里眯着眼睛晒太阳,他耳朵挺背,也没听见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没看清林南的脸面,但看到林南身上穿的衣服,老头也没出声阻拦,只是暗骂一声:“这年纪小小就是不稳重,跑得这么快,赶着投胎吗?”林南懒得理他一路狂奔,笔直向林南休息的房间跑去,到了离开不远的地方,林南再次弄乱头发,口中大叫:“五皇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慌忙间,这声音听起来倒是真的不像林南的。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刚才伺候殿下的孩子没到二个时辰就急吼吼的跑了回来,还大叫,“大事不好?”不知道是该拦还是该放。只听见房里有人咳嗽一声,说了一声:“快让他进来。”林南便回了声“是”,侍卫就替林南打开了房门。这类似的事情倒也发生过。上次地化院在磨石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引起了一场小小的火灾,也是有人急匆匆的前来禀报。虽然是有惊无险,但从那以后林南还是下令,若有紧急情况可以随时通知林南。林南几步冲进房内,把门一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起来。屋里的冒充者,吃惊地盯着林南。林南对他挥了挥手,他一下反应过来,快速拿起林南脱下的衣服,帮林南一起换了起来,然后一边准备毛巾帮林南擦洗。
三下五除二,林南飞快又恢复到自己皇子的身份。那个机灵的小子则在那里编了段不知所谓的瞎话,在向林南禀报,他是故意说给门外的侍卫听的。林南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照着镜子小心的理了理头发,感觉应该可以了,心里一宽,此次出宫遇到的事真是极度不爽,不过倒还是有些收获,最少知道了自行车原来已经传去民间了,不过以后等林南出宫后林南就专门穿身破烂去那天堂居吃饭,要是还让林南遇到那个小二。妈的,林南不打得他叫自己爹才怪。没等林南安顿下来几分钟。门口开始吵吵闹闹起来,原来是两个公差赶到了,当然被林南的侍卫拦住了。两个人被匠社的那个工人拦了一阵,又在门房和看门的糊涂老头解释了一通,知道了皇子的休息之处,便过来查问。两人倒是敬业。跪在林南的门外,隔着门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林南禀报了一遍。林南当然没有开门见他们,见了面还得了,只要他们一认出林南,他们就休想活着出去了。所以林南只是隔着门说此事是真实的。林南是给了下人一些赏赐,让他去街上自己玩玩。再赞扬了一番二人恪尽职守,就叫他们回去了。打发了官差,林南重赏了机灵的小鬼一番,封他做了所有小孩的班长,算是对他的奖励,这小孩叫秦冲,蛮精明机灵的,是个可以培养成八卦掌门人的能才。林南忙过了工坊的事,没做多留就自己回宫去了,还想等着小月的按摩呢。回到自己的宇灵宫,刚刚坐定,才摸了一把小月的小手,便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皇上驾到”。自己的老父皇可是老久没来林南这了,林南不免起身去迎。父皇一进来,看到林南搂着小月的柳腰,暧昧一笑,豪迈道:“则儿,朕路过此地,想起有一阵子不曾过来看你了,没想到你现在过二人世界了,挺风流的嘛。”他真的好意思说,他可比林南风流多了。林南忙道:“哪里,这些时日孩子忙工坊的事,所以身子有些疲劳,叫小月帮林南舒舒筋骨罢了。”“好了,咱们两父子还用掩饰吗,对了,听闻你最近发明了一个什么自行车的玩意是吗?”父皇哈哈一笑,问道。“是呀,孩儿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他问得太妙了,林南还正准备去找他汇报此事,没想到他自己来问,他一说完,林南便把这个发明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当然有普及全民,鲁班的借口等等情况。父皇一听,摸了摸胡须,赞道:“不错,则儿天资聪慧,此法甚妙,我相信黎民百姓也会很乐意购买我们皇室发明的这种运输工具,这件事我会在早朝中向百官提出,你放心的干,有什么难处尽管向父皇提。”“其它倒没什么了,只是这个道路不太平坦,影响自行车的运作……”现在的街道公路自行车骑起来累死人,如果这根本问题不解决的话自行车的销量就是个问题,这样不能被全民接受,就不好了。“嗯,则儿你言之有理,朕一定命人即日翻修京城路面。我还要去你母后那里看看,你先好好休息。”这次老皇帝来的时间最短没聊几句就准备走了,估计是专门来问自行车的事,现在林南跟他说了,朝臣的徘语就不怕了,自行车这事两个皇兄也没太在意,所以此事进行得完美无比。父皇前脚一走,刘禹西又来了,他可是第一次来林南这里,今天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来了,他一进门就一脸喜色,对林南乐道:“殿下,刘禹西有礼了!”“今天刘兄怎么来了。快坐,小月倒荼。”林南挥了挥手,对他一笑,这家伙定是来汇报什么喜讯吧。“殿下吩咐的收拢朝臣一事,这月已经有所进展了,已有五名三品大臣收到了听令牌。”他喝了口茶。就说道。“干得不错,三月后的宴会一事,你也听孔域说了吧,到时候还得多多收纳人才。”这个刘禹西办事不错,现在听令牌已经发出了十四张,也算有所成绩了。“刚才臣路过这里,除了来给殿下报喜,其实是想和殿下切搓一下对联。”他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惹来小月一阵轻笑。林南对他扬了扬手:“这些日子你也挺劳累的。好吧,今日本皇子就和你切磋一下文采。”这个刘禹西是书香门第出生,平时也喜欢弄文舞墨,难得他有这雅兴,林南就陪陪他,他现在也算帮林南办了不少事了。他见林南应招,一阵欣喜,想了一想。便道:“那在下就现丑,先出上联了。请殿下赐教:怡香幽儿在,幽香怡花爱。”这个刘禹西原来是想感谢林南帮他赎回幽儿姑娘之事,林南笑了笑:“刘兄不必在过在怀,佳人配美人,你们天造之对,何以言谢。林南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知你们现在过得可好。”“多谢殿下关心,全靠殿下前日帮林南们安排新居,这才让林南们每日都惺惺而聚。”他说到此,便有些动怀。刘禹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一点上林南是看得出来的,因为林南最近太忙,他的寝宫林南前天才帮他安排,现在他已和幽儿同居在一起,估计天天都会爽一把,真是幸福的一对小佳人。林南轻轻一笑,思考了下他出的对联,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下联就是,比翼双飞鸟,缘来自由人!”这联基本工整,而且也对人对事,意思当然是说:林南祝他们美满幸福了。刘禹西一听林南这么快就对出他的回文对,仔细听来,就明白了林南的意思,哈哈大笑:“多谢殿下美言,此对真是妙极,殿下才思敏捷,微臣不得不服啊!”“哪里,哪里。”林南谦虚的摆了摆手,这又勾起他的文学兴致来,又和林南聊了几句诗词,和对联,直到天晚,他便笑盈盈的离开了,林南本想多留他一会儿的,不过估计他要早些回去和幽儿姑娘在床上比翼双飞,林南就没勉强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南敢保证从这以后他对林南会更加的忠心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些天来工坊的事也非常顺利,林南都没前些日子这么急着去忙呼了。这天林南刚从床上爬起,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国舅爷到了。老妈大喜,立刻唤人请进宫来,又拉着林南看她梳妆打扮,好欢迎久不曾见的小舅。原来母亲信中要外祖赶快把小舅送来,可以赶在中秋节和兄弟作一个小团圆。所以尽管京城和江南相隔千里,小舅还是日夜赶路,快马加鞭,十天不到便到达了京城。听闻消失后,不多时,小舅便来到老妈的寝宫,先行跪拜之礼,母亲一把拉起,已经是热泪盈眶,拖着他的手开始问起家里的情况来,林南先不打扰他们叙旧,只在一旁静静观察起林南理想中未来的广告宣传部长来。小舅原名叫求文,显然是家里深切希望他可以从文为官,没想到适得其反,也算是个异数。他个头不高,俗话说“外甥不出舅家门”面容和林南有五六分相似,但看上去十分老成,眼中闪烁的尽是精明的眼光,偶尔也有那么一丝顽皮。想是多年混在市集所造成,不过还未失去年轻的心,正是林南理想中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这时老妈拉着他走向林南这边,跟他介绍道:“这是你的外甥夏夷则,是皇上的五皇子。”他闻言便作揖,很有礼貌,叫了林南一声“五皇子殿下。”林南看得出来,他说话声音很尖锐,像是长期扯嗓子叫卖商品的原因吧。未等老妈介绍,林南便主动迎上去,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你就是母后常常提起的求文舅舅了吧,林南和母后可是盼了你好多天啊,今天终于等到了。”林南客套了几句,又转头对旁边的宫女太监吩咐说道:“你们快去准备酒菜,给国舅洗尘接风。”几个下人应了声便出门去了。林南拉过把椅子和求文坐在一起,又继续道:“小舅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想请你帮忙,下午可否到我宫房一谈?”说着林南便把嘴唇凑到他耳旁。低低地说道,“是关于做生意的事,不可让母后知道。”要是让老妈知道林南骗她,把小舅找到京城是为了做生意,不生气才怪,不过小舅一听生意两字。眼睛顿时一亮,讶意地看着林南,立刻拱手道:“五皇子殿下有命,求文自当从命啊。”老妈在一边看林南们如此融洽,心中大感欣慰。又听林南说要请他帮忙,一心以为林南定是要劝说这死心眼的兄长为官,肯定是暗暗称赞林南聪明懂事,哈哈,不料林南是为了小舅来林南麾下当小弟的。又聊了一下。林南们便开始吃饭,午饭吃得更是其乐融融,一开始是他们两个从幼年一直说起,把家里的事统统又回忆了一遍,然后便是老妈发问,小舅回答,把母亲离家近十载家中的变化又述说了一遍。说到动情时兄妹两人更是哽咽起来。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林南才终于可以拖了小舅到林南的宇灵宫去。喝退门外的小太监。关上房门,叫小月准备些水果和茶水。林南正准备开口,小舅便急急问道:“不知五皇子殿下何事要我帮忙?“舅舅先坐,”林南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林南旁边,林南才不慌不忙说道,“林南们是一家人。外甥就不和你转弯抹角了,此次邀你来京城,一来可以家人团聚,二则是想请舅舅帮林南经营一物产品,把它发扬光大。普及整个大商朝。我听说舅舅不喜习文为官,只是由于外祖阻挠,在苏州甚不得志,所以找舅舅前来京城大展宏图。”林南左一个舅舅,右一个个舅舅,早把林南们的关系拉得十分亲近,后一段话更是说到了他的心里。从他的眼神也能看出他已经对林南有些刮目相看,可能认定林南是个能人,他是没听过林南神童之名,所以估计是惊叹这番话如何能从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嘴里说出。趁他还在发愣的档口,林南趁热打铁道:“数日前,父皇赐了林南一座工坊,坊中匠人皆是心灵手巧,前些日子按一古籍造出一车,名为“自行车”用来带步行走之用,极为方便,林南见其有可图之利,便想经营此车。不知小舅意下如何?”说毕,林南拿出了一张图纸和介绍递给小舅。一听有利可图,小舅眼睛就开始发光了,先不去想林南是否有人暗中教导,仔细地看起图中的木轮车来。他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此车果然设计精妙,可代替马匹,按原料看成本不高,城中百姓应当都可买得起。不过林南坐大轮马车行路也觉颠簸,此车轮甚小,恐怕所乘之人不堪行车之苦啊。”这家伙果然好眼光,生于这个时代却能几下就看出自行车的优缺点来,不愧是商业奇才。林南心中窃喜,这次看来是找对人了,林南不免由衷赞叹道:“舅舅您真是眼光独道,目光如炬。我前些日子其实也担心过此事。”林南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话锋一转,“舅舅进入京城,可发现有何特别之事啊?”小舅略微一回忆,大惊道:“林南昨日入京,只见各处都在筑路,城外更是运来大方青石,难道是五皇子殿下你的手笔,成本太高,成本太高啊。”那些路是前几日父皇答应林南修的,隔天便动工了,所以求文小舅一来便看到此情形。林南听毕,呵呵一笑:“成本只是小事。可这筑路之事不是林南所为,是林南父皇体贴民情,听说京城道路崎岖,不利行走,故命人整平翻新,此乃万民之福啊。”“听说?恐怕是听殿下之说吧。”小舅果然是生意精,绝顶聪明呀,一眼便看出事情的由来,联系林南的前言后语,马上看出林南的如意算盘来。一面跟林南打趣,一面也暗叹,这种大事除了皇家,只怕没人有本钱做得出来了。“舅舅是宇不凡呀。”林南飘去赞赏的目光,微微一笑,“除了修路此外,相信不久之后会有极为柔软的材料作为轮胎,就自行车的运作,就不成问题啦。舅舅你看这事剐“此事大有可为。”舅舅一听想都没想,一脸肯定的应道,然后又开始为难的挠了挠头,询问道:“只是这本钱……”话毕,他又补充道:“林南知殿下财力定然雄厚。只是刚殿下闻言要把此举普及整个大商天朝,这财力上面先暂且不提。只是这自行车原料易得,便于模仿。恐怕不多久就有不少大商家纷纷照做,我们到时候就应接不了啊。”厉害,这个人说得头头是道,林南真怀疑他学过“市场营销”的。看来这个时代商业已经形成一种学问了,只是不怎么系统罢了,不过说归说,这个小舅还真是一个奇才。林南闻言,微笑道:“舅舅果然深谋远虑,外甥佩服。这财力方面你不用担心……这话是林南故意说出口的,不过林南话还没说完,他又看出端倪了。他忙道:“殿下如果一人出全部财力不怕人生疑吗?”他果然是个强劲的人才,非常不错。林南满意透顶,他分析得不错,如果要垄断整个大商朝的自行车门店的话,林南一个人出钱一定会惹来朝臣非议,林南这些钱都是萧瑟郎在宫外帮林南赚的,林南一个皇子再大的财力也不能敌国吧,更不可能找父皇拿钱了,不然百姓又有非议。说皇子赚平民的钱,那就不好了。林南拍了拍大腿,对小舅点了点头:“舅舅果然深谋远虑,乃是大才呀,外甥佩服。我看我们可以问钱庄借钱,或者直接找一个资本雄厚的商家合作,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盈利则双方按约分成,你得所有钱益,我只要名益,如何?”钱对林南来说现在没用。林南要的是权,是名利,既然林南一个人出钱会惹来麻烦,那林南就借,这样就说得通了。“殿下有所不知,其实现下各大钱庄也是控制在几个大商家手中,与其借钱不如直接合作,在原料和人手上可得更大的便利。不知殿下可有认识的商家?”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林南就有个人选了,就是夏易的外公林氏家族。
夏易外公的事,林南很多年前就听说过。林家在林南曾祖南征北战,平定天下的时候,全力支持,提供了大部分的粮草和兵械,建国后先祖御笔亲题“天下第一商”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商界纵横,经营遍布天下。不过也由此遭后两代皇帝的提防,让林氏家族一直经商,顶多当个地方官员,并无人在朝为官,保持了一个有钱无权的地位。到父皇登基后,老太婆更是有意打压,父皇其实倒没什么,幸好林家此时生出了个才貌双全的女儿,被父皇看中封了皇后,又诞下三皇子夏易,因为老太婆很喜欢夏易,和皇后,这才解了林家危机。不过父皇虽然对林家没什么意见,但还是承续祖皇上传下来的条律,还是没有给林家一个应有的地位。因为“富可敌国”这种词汇并不总是褒义的,至少在皇族听来就不怎么悦耳。几个皇兄也明白父皇和老太婆的心思,眼看着林家巨额的财产,也没敢和林家有很多公开表面上的往来,这要是传到老太婆的耳朵里,只怕要得不偿失。林南现在可是有父皇挺的,加上林南势力越来越强,和林家合作做做生意为皇族赚龙颜,这可是大助大商朝的科技发展,老太婆应该不会太为难林南吧。只是几个皇兄看了不免要眼红,到时候只能再议了。林南想到这,忙对小舅说林南已有人选,要他先去工坊看看,认识一下林南手下的匠人,同时也去做些准备,熟悉熟悉产品,等林南解决成本问题就开始生产。又是和小舅一阵讨论,这时他已经完全把林南当成大人了,说话也有商有量的,开玩笑,林南可是旷世奇才,林南这个头脑装的东西可不是盖的。小舅兴冲冲的离去准备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夜色撩然,看来第二天又将是繁忙的一天。林南要是自己出面去和林家的人谈合作的事情无疑是十分愚蠢的。第二天林南一早就起来直奔四皇兄的寝宫,正好把他堵在了门口。他正要去御花园玩,看到是林南,便邀林南一同前去。走在路上,林南便跟自己的二百五皇兄说起自己那个工坊和自行车来,直说得天花乱坠,他也有所耳闻,一股脑点着头,他这么笨的人怎么听得懂林南的言外之话呢。然后走着走着就到了宫门外,跟侍卫招呼了一声,因为四皇子没令牌,不能出宫。林南又向高难渡暂时借了一块,这就正好邀请四皇兄前去观看。好容易借到了令牌,林南拖着四皇子就到了林南的工坊。工坊的规模现在已经扩建完成,足有原来的七八倍大小,后门还靠到了京城的一条小河边上。两个院都有了更大的面积,百多名招来的孩童也全部搬进了专门建起的房间里。此时大部分的人都回家过中秋了。留守的只剩十数个人而已。林南和四皇子跨进门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学徒正在大院里骑着最新版的自行车,周围则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林南的小舅和刘禹西也在其中,因为现在过中秋,林南允准他的假,让刘禹西的任务就先放几天,让他有空来林南的工坊看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他们两个像挺熟一样,正和匠社院长莫成说着什么。林南本来放了莫成三天的假,但他说回家无趣,不如多做做试验,所以留下过节。看来他们三个已经认识,只是不知道是在谈论骑车人的车技还是车的优缺点。看见林南们进门,那骑车的小子慌忙一按刹车,跳下车来和众人一起跪下行礼。林南挥手让大家让开些。拉着四皇兄上前看这林南的杰作。这辆新车没有了金碧辉煌的外观,但是仍是有过刻意的装饰。看上去便十分精致。四皇子刚才亲眼看见这前后两个轮子的怪车在那里飞快地奔驰,对林南早上的一番话已是信了个几分。一时不禁跃跃欲试,吓得林南立刻一把将他拉住。林南可不想让这个笨蛋把林南的宝贝发明给搞坏了,说了一些借口给他听,他才作罢,只是心还有些痒痒的。林南可懒得管他。好说歹说让他放弃了马上试车的念头,然后林南便拉他去见林南的小舅,刘禹西等人,几句敷衍后。林南就时宜的讲出了找林家帮忙的事,四皇子的娘家跟林家有些亲戚关系。而他又经常到林家去玩,林家之主倒是很宠他,这事叫他出面帮林南顶这个黑锅,真是太妙了,他当然不懂,觉得这挺好玩,于是就满口答应下来。这让林南和知情的众人都乐了一大把,这个四皇子现在就成了林南的替罪羊了,这正敲在林南算盘上,一切事务搞定后。回到林南的休息处,林南拿出前几天写的几页关于商业的纸送给小舅。林南前世没学过经济管理,但地府的主持人会,林南把一些前世日常耳熟能详的经营手段或是从媒体那里知道的企业家发家史做了描述和记录,比如广告、促销、售后服务等,甚至连传销的手段也被林南记录在案。后面又补充了流水线生产和质量检验等“新式”概念。小舅翻了一下,登时如获至宝,聪明的他已经看出书中提出的种种新鲜古怪的概念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技巧,而且这些技巧看上去非常实用,想必一定能取得极大的成功。对于工坊两院的事宜林南则有新的安排,要莫成先停下所有手里的实质性工作,让那些东西都保持在半成品的状态,除了把自行车和三轮车的工艺再加完善,又给了他们几个新的小设计,比如滑轮、天平、弹簧、注射器之类,最大的只是林南自己粗略设计的一个单摆计时可以上发条的时钟。这段时间动作太大,已经引起太多的关注,还是略微停一下为好。化物院的无极道长回山去了,林南便指定化物院的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叫他临时管理,别的不用做,只要按林南的方法,帮林南配出硫化橡胶各种适宜的橡胶和硫磺的比例就行了。安排了一番,林南便回宇灵宫等好消息了。此事办得很顺利,没想到四皇兄平时傻不拉鸡的,办这事真是速度一流,没出二天,便有消息了,就在当天,林南便使刘禹西和小舅跟林家现在的负责人皇后的兄长林朗签下了协议,由他们出钱五十万两与数个工坊,林南们则一分不出,只要派人指导生产,利润五五分成。目标就是统一把这行业普及到整个大商朝。
林家效率很快,钱已存入林南小舅指定的钱庄中,随时供林南们使用,只是他们名字非要取个“夏氏车行”这个名字就针对了整个皇族,父皇听闻后大分高兴。现在因为京城在全面修路状态中,所以要等些时日才能动工营销自行车,这些时间林南们就全力生产了。因为是自行车所以林南们店名取名叫车行,准备第一个门面就开在工坊附近,以便林南们经营,当然主要负责的老板就是林南的小舅。现在一切都顺利了,就等一个头痛的问题了,盗版问题,小舅初次见林南时也提过这事,将来要是林南们把这一行业做大了,各大商家眼睛一红,定会跟风仿造,如果叫父皇下圣旨强压也不行,到时候百姓定会有所说法,说林南们皇族的人乒平民,不让他们赚钱了。盗版这个事情在林南前世就非常严重,林南前世法律都这么先进了,也是制止不了这种行为的产生,这让无数产家头痛不已,林南此刻也万分无奈。不过自行车的做法这个朝代只有林南一人会,虽然做工简单,材料易找,但普通人没有设计图还是很难做出成功的出来,林南就担心会出现内贼,有道是家贼难防。现在林南的匠人加上学徒也有个一百五六十人,而看过自行车设计图纸的也不下五十来人,要是有人吃里爬外摆林南一刀,以后林南们出名了,把图形给别人,那林南想要的名利,想当的发明家就空水而落了。看来得从现在起给他们打上强力挤,林南吩咐了一下刘禹西,因为林南二月后的宴会成功定能收纳大半朝臣,所以现在他帮林南收拢部下一事,就先放一放,他就先帮林南管理调教一下那些工人,本来这事林南可以亲历亲为的,但他可是林南的得力部下,御用谋士,这件事就让他出出风头,林南也是打算考验一下他服众的能力。(未完待续。)
第302章 【盗版苏慕言】
今天上午林南便到了工坊,现在两院的进度都相当,非常的不错,那个代替无极道长的老实巴交的工人也挺勤快,很快就把林南要的矿料做了出来。匠社的众工匠们已经把自行车改造了最新型,这种样式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增进的地方了,可称完美了,甚至外观和性能上比林南前世的还要好用,这让林南大感欣慰不已,现在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大量收集材料,加大生产力全力以扑的出产自行车了。而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件事传来,那个西域商人带回了消息,不过是个坏消息,他没有查到玻璃的制造方法,这个事情林南就只能先做罢了,等明年出宫再说,其实只是林南的自行车这项发明,宣传成功也会让林南赚上不少名利,其它的发明就先暂时缓一缓了。不过等自行车事情一忙过,有空余时,林南可以叫匠社的人中抽出几名手脚麻利的学徒帮林南制造一下麻将,这个东西是最容易造的了,全用硬木便可,不过就是娱乐的说明书得附在里面一起,不然那些平民买去后也不会玩,皆不是白忙呼了。到了下午,刘禹西招集所有匠社的工人开了一个会,主要是讲制度方面的,他说得很有威胁性,动口就拿皇室相挟,这倒把那些普通学徒吓坏了不少。林南看得出来这些平民工人都算比较老实,估计现在还没人敢把设计图盗给别人,只是怕将来的事不好说呀,现在得让他们明白,有赏有罚的规则,反正卖图也是为了钱,这一点刘禹西都说了,有功者重赏。金额肯定是会让那些家伙们心动不已的。忙完了这头,林南便去了一次船房,自从林南在工坊呆上后就从来没有去过,不过每天都会有人来给汇报那边的情况,现在进展得很顺利,船骨已经造好了。而且山洞内的矿石也被调出来了一小半,怪不得米鲁罕有,那些矿石看起来很大一块一块的,像床铺这么一大张的矿石,提炼出来只有拳头大小的一丁点米鲁,而且有些还有可能会失败,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溶点过高,使得矿石焦化了。这种石头很奇怪,不像林南找的化物院那些石头。同样的品种同时的火候提炼出来都是一样的纯良,米鲁矿就不同了,不同大小的矿要用不同的溶热度提炼,而且它有一种类似于胶质的物质在内,一旦火候不对就会凝聚,再怎么提炼都没用了,幸好孔域找的提炼师都是专家级的,那些废弃的矿石很少。大概一百次失败一次左右,机率还算低了。想想看。林南要造的是一艘百人大船,而且那矿石产米鲁量很少,现在才只做了龙骨出来就花费了不少矿源,不过还好,听孔域的部下介绍说,他们的专家推测过。山洞里面的所有矿石是足以造林南的巨船的,可能还有多余的,这要全看失败机率来定了。林南一走到船房,远远就看到外面有一艘浩大的木船,因为外面的船匠手艺都是普通的。林南叫孔域把精英全留在里面帮林南造米鲁大船了,所以外面这些人的水平不算很高,这艘木船体积倒是很大,就是很像是一艘巨型打渔船,而且设防方面一点都不严密,估计一出海,遇点海风暴便会被风浪打得体不完肤吧。这船听说二皇子来看过,林南听孔域说他还讥笑林南用这种木船出海是凶多吉少,他为什么会来船房看呢,估计是山洞里面林南发现的那张设计图让他对船方面产生了兴趣,想看看林南这个神童会造什么样子的船出来,可惜呀,他就看到的是林南掩人耳目的这艘巨大木制打渔船。其实林南真正的那艘米鲁大船有些像个潜水艇的结构,把船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加上这种金属的抗击性能,要在海上行驶,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惜了,林南现在造不出玻璃,不然林南在船上会多加很多功能的,像倒后镜呀等等。看到船房大伙们也干得很卖力,林南特意去了内房看了一下金属船的框架,挺满意的,对孔域简单吩咐了几句,加上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擦黑,林南也便向宇灵宫走去了,这几天忙于这些事,天香没找,玉蓝没找,小月没宠,既然万事都ok了,林南也该放松放松了。
一想到众可人儿们,林南回宫的心情也格外舒畅,林南决定先去天香的寝宫陪陪她,在经过御花园时,林南鼻头闻着芳香,不免有些心旷神怡,此刻正有几株不知名的花开得真艳,配上天空的一轮明月,倒也有几分诗情画意。林南不免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大大的吸了一口没有一丝污染的空气,享受起夜晚徐徐的凉风来。“月明辉映,花开花开。今朝醉归,何处离挽。”因为大自然的气息太过怡静,让林南舒服地闭目感受起来,也不知站了多久,一个清秀的女声传了过来,话音中带着那么一点惋惜,但又有一丝憧憬,更难得的是她吟了一首美诗。林南正准备闻声循去时,只听那声音又开心起来,声音活泼了不少,像是对谁说道:“纤纤,你看我这首诗做得如何?”那个被换作纤纤的人应该是个丫头,只听另一个女声,答道:“小姐做的诗自然是好的,只是纤纤不明白。请小姐给我讲讲。”小姐?林南听说这些天宫中来了一些外客,难道又是父皇的那些江湖朋友?林南不免再加好奇起来。那小姐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纤纤,你看那月儿,她在天上不知多少年月了,而这花儿,却只有短短的数日开放。我们便像这花儿,在无尽的岁月里只留下短短一个瞬间。孔圣人纵然学识渊博,但也不会知道今日之世。我是羡慕那天上的明月,可以看到千年以后的世界。不过……”她顿了顿,声音又开朗了起来“即使生命再短,也要留下一些什么。我可不愿像世间众人,碌碌无为,而是应该做些什么,让后人可以永远记得。”“怪不得小姐总是缠着老师又要学文又要练武的。”那丫头又插嘴道。那小姐的最后一句话让林南顿时惊叹不已。真是有哲理呀,林南这么个加上两世一共活了六七十岁的男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女子,把事实看得如此之透。林南又反复吟了一遍她的话语,不觉对声音来源处大声道:“说得好,这位小姐博学精深。一定感受过不少的人生吧,要不然也不会生出如此感慨。”花园另一边站着的两个女孩显然是被林南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齐刷刷的向林南看来。这一看林南有些呆了。“慕言!”林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孩的长相,实在是太像苏慕言了!突然间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看见一个熟人已经会让人激动不已,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无数次让林南思念过的人,林南的心脏顿时开始超负荷工作起来。扑嗵扑嗵的狂跳,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不过当林南突然发现对方惊异而不知所措的表情时,林南下意识提醒了自己,自己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是在异世,苏慕言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趁她们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林南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穿的较艳丽,应该就是两人中的小姐了,实在是太像了。她那双动人的双眸,像会说话般的闪亮。就像当初的苏慕言那样把林南的注意力瞬间就吸引了过去,还有她精巧的琼鼻、小翘的凤眉和略带调皮的嘴巴,真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她不是很高,年龄也大概和林南年纪相仿,五官清秀。照前世的话讲就是清纯得像一个梦。最让林南惊喜的是,她竟然胸部和苏慕言一样坚挺,让林南再次找到了当年惊艳的感觉。林南呆立在原地,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惊恐。想来,如今在这女子旁边那个弱小的。被叫做纤纤的小姑娘估计就是她的丫环了,她们此刻可不高兴了,一下子跳出来,挡在小姐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南斥道:“哪来的狂徒,小姐的闺名岂是给你大呼小、叫的,看你的打扮也是个富家子弟,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这丫头还真是伶牙俐齿,那小姐也忙转过脸去,似是有点微怒。林南忙晃了晃头,令自己回到现实中,看她们的装扮,估计也是江湖儿女,说话这么直接的,林南勉强挤出个笑容,对她们细言道:“你们不要在意,刚才我只是在这享受大自然的气息,偶然听得这位小姐妙诗高论,不由心生景仰,所以才冒昧出声。又见小姐与我一位朋友容貌甚似,不禁脱口冒犯,唐突之处还请两位小姐多多海涵。”既然又是江湖中人,林南也就又打起江湖腔。“哼,你这种登徒浪子我见得多了,少来这一套。小姐,我们回去吧。”这小丫头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一副不饶的样子,真是个有个性的下人呀。老天爷既然在这个时刻,安排林南遇见了她,大概是对把林南发配到这个朝代的一点补偿吧。“小姐且慢,还未请教芳名。”林南见她越走越远,忙出声呼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小丫头人小脾气倒是不小,转过身来,挡住林南的去路,装得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躲在一边偷听人家说话已是无理,怎么还敢打听我家小姐的闺名,若是在京城,定要将你送去官府,告你个斯文败类!”,还跟老子抗上了,林南舔了舔嘴角,很想使出抓奶功吓吓她的,不过看到她小姐的面上,林南还是保持着风度,依然微笑不语。不过听她那口气,似乎是京城中人,这就好办了,就不远嘛。“哪里,林南只是刚听闻小姐的话语,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只想感谢一番。”林南笑了笑,柔声道。那丫头大概以为林南心怀不鬼,眼睛一瞪,又要发作。那小姐估计也觉得林南这人脾气还多好的,忙回过身来,止住纤纤,遥遥向林南施了一礼,答道:“小女子的游戏之作,入得公子之眼,已是荣幸,岂敢受谢。你我萍水相逢,何必相识,天色已晚。小女子告退了。”说着略一躬身,便带着还在叽叽喳喳不知道说着林南什么的小丫头转身离去。“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林南望着她俩远去的倩影,高呼道。
等那两个女孩走远后,林南才摇了摇头,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和林南前世女友这么像的女孩,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惆怅。林南心里现在还有些翻腾不已。“主人。”正在林南感慨时,一把手鬼使神差的搭在林南肩上,林南身后那人低沉地说了一声。林南大愕,这声音好熟,微微一呆,转过身一看林南身后站着三个男人,林南只认识拍林南肩膀那个,他不是别人正林南的五个手下的总队长妖皇,而其他两人没见过。不过那两个人的样貌非常奇怪,总感觉有些阴森。那两人非常瘦,但长得有些高,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且眼眶凹得深,周围黑黑的一圈,有点像连续数个通宵没睡觉的那种憔悴感,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和妖皇差不多死板着一张脸,那两人站在妖皇身后。眼睛直直盯着林南,有一种非常冷的杀气。林南怔了怔,忙把妖皇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上来了,这可是皇宫要是被人发现你们怎么办,是不是怜儿她们出事了?”“主人。属下查过,今天皇宫来了很多皇上的江湖贵客,林南们一路走来都没人生疑。”他也把声音压低,又道:“怜月师父和百合师父都没事,属下此次来是向您汇报一件大事的。”这个妖皇上次被林南打了一拳后加上怜儿她们的教导。他现在在林南面前说的话都要详细多了,不像才见面时那么简洁得想揍他。“此地不宜久呆,林南们换个地方再说。”林南本来是准备去天香那里,不过那里要经过老太婆的寝宫,虽然今天外客多,普通下人认不得那些父皇的江湖朋友,不过老太婆可是认得不少,如果去那里被碰到,一问起就很难办了,现在回宇灵宫又太遥远,林南想了想干脆还是去孔域宫玉蓝那里算了,她那里既清静,又偏避更重要的是没有外人,正好谈事,林南念此,有些奇怪的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人:“他们是谁?你在宫外的朋友?”“主人,属下正是要和你讲述此事。”妖皇应道。“那好,我们先去玉蓝那里再谈。”说毕,林南便起步,不料妖皇一把拉住林南:“主人,属下看到皇上去了孔域宫,那里不能去。”妖皇言毕,把头凑到林南耳边神秘地道:“属下倒知道一个地方没有外人打扰。”“哦?”这个妖皇果然不错,办事利索,懂得先观察环境再行动,是个有前途的杀手。林南扬了扬手:“带路吧。”他点了点头,便领着林南们带头朝东边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他所说的地处儿原来就是小环出宫的那条小路,他们几人就是从这里偷偷潜入皇宫的。这里是御膳房的后门处,非常隐避,平时很少人路过,那条出宫的小道就在门边不远处,那其实也不算是路,只是一面矮墙,不过这面墙后数十丈周围都没有侍卫把守,因为那后面是条小河,而小河边有颗参天大树,以林南们的轻功想从这面墙跃出跳在树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要出宫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只要一出了墙,从那棵树身上滑下刚好有一片陆地可以落脚,然后再飞过河,就可以跑出宫去了。必即在御膳房的后门聊事不太安全,恐防隔墙有耳,于是林南们四个便跳出了矮墙,在墙另一面的大树下的空地上,歇了下来。这棵树非常之大,可能生存了数十年的光阴,林南们四个坐在树下,刚好被树干挡住,而且河对面也少有人路过,所以在这里才算安全下来。皎洁月光下,小河水波纹纹,空气清新,只是初冬的寒风凛冽无比,让林南不得不提升真气来御寒。坐定后,妖皇从怀中掏出了两瓶上好的炎酒,估计他是从御膳房里面偷出来的,因为这种酒只有皇宫里面才有。他没多言,直接递过来一瓶,打开瓶塞,他率先仰首咕噜喝了一大口,脸上现出舒爽的表情,林南笑了笑,这个妖皇是性情中人呀,豪气干云,林南也不免被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江湖浪客的气息所触动,林南也把酒塞一抽,顺手扔进河里,提瓶与他碰了一下。也惯了半瓶。这种酒非常刚烈,适合血气方刚的人喝,林南喝下后就感喉咙火辣无比,真是带劲呀,林南抹了抹嘴角,对他扬了扬眉:“说吧。到底什么事。”“这两个不是人。”他也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酒水,大拇指向他身后的两人指了指,说了一句林南听不懂的话。“不是人?”林南疑惑的皱了皱眉,不过说真的那两人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人,像是两个白血病病人,脸上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得苍白了,比怜月发病时的脸色还要令人发毛,不过刚才跳墙时,林南发现那两人的武功还不赖。是高手。“他们是行尸,不老不死,刀枪不入,且武功非常高,任意一个都在我之上。”妖皇又喝了一口酒,对林南接着道:“属下在小山洞的其中一张寒床边上发现了一个块松动的地板,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秘密的地下室,林南们进去后就发现了一个很黑的房间。里面就躺着一千具这种怪物。”他又伸怀掏出一只绿色的玉笛和一张写了字的纸页,递给林南:“这是催尸灵笛。笛音可以使他们从睡眠中复活,他们苏醒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认定为他们的主人,只要下达了命令他们就会照做,永远不会背叛。”“笛音分两种,复活和封印,他们现在认定的主人是我。如果现在把他们封印起来,又再让他们复活,到时候他们看到的第一个人如果是别人,那他们的主人就是那人,而不是我了。指挥他们的主人是可以不停转换的。”林南一听心中一乐,接过玉笛仔细看了看,材质非常特别,不是翠玉打造的,而是谷玉,这种玉石听无极道长说,那是玉中之王,非常稀有,就光是这笛的材料就已经价值不菲了,更何况它还有大用处。林南又看了看那张纸页,上面就是记载的那两种笛谱,林南可是对音乐颇有研究的人,一看便会了,这两种音乐非常之简单。现在正好林南紧缺手下,没想到却遇上这等好事,一下来了一千个不老僵尸当手下,真是爽到家了。行尸这种士兵林南是听说过的,好像是西域的巫师的邪术发明出来的不死战士,不过这种邪术听说已经失传了,所以近数百年来一直没出现过这种怪物,要不然派他们去打仗,哪个国家抵抗得住,这些行尸力大无穷,是死后不久的尸体建造出来的士兵。只要死者前生的武功越高,那他们变成行尸后就越强,刚看那两个行尸的武功不凡,估计他们生前也是很有些来头的。现在林南的势力可是又精进了一大截呀,林南不禁开怀的与妖皇碰了酒瓶,仰首又喝了一大口,本来林南现在心里就非常激动,加上这酒的烈性,林南突然有种热血燃烧的豪气。“妖皇,干得不错。”林南拍了拍他坚实的肩膀,这个下手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林南想了想,又接道:“这次林南要重重赏你。”“属下能为主人办事这本是应该的,在下这次来不是讨要赏赐,只是还有些话想对主人说。”妖皇说完,林南满意的笑了笑,这家伙能干,又忠心,而且不贪财钱,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帮手。林南挥了挥手,对他微微一笑:“说吧,还有什么事?”“属下打听了些主人最近做的事,觉得很不妥。”他顿了顿,像是思考该讲不该讲,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属下知道不应干扰主人的行事,不过成大事者一定得要做到心狠手辣,在下觉得主人最近的行事太过顾前瞻后,不果断。”说完,他看着林南的表情,随时准备下跪谢罪,因为一般当老大的都不懂什么叫忠言逆耳,属下一句话不中听,便要受罚,妖皇可能本身性格直率,是那种眼里夹不得沙的人,但他是林南的手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不过他却说了,这一点有意思,他是除了林公公外,第一个敢于说林南缺点的人,林南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好,你不用紧张,继续说下去,我就是喜欢听大实话,以后你凡事都要跟我真话,要是有半点拍马屁的嫌疑,我可要重罚。”“是,主人。”他一听林南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就放了下来,他先前还有些害怕因为说错话而被林南责备,没想到林南是这么个懂得观大局的人,他不禁脱口而出道:“主人。你有此度量,将来一定会大展宏图,龙腾天下。”“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重点吧。”林南呵呵一乐,把手搭在他肩上,这个手下可是越来越让林南中意了。当年林公公之所以能才为林南的得意助手,就是因为他够谋略,够真诚,知道为林南的前程着想,而不是为了讨好林南,而刻意奉承林南,拍马屁的人是愚才,而这种敢于对主子说大实话的才叫真正的人才。林南不禁在心中又对妖皇加深了几分好感。
“属下最近知道主人在宫外的工坊繁忙,制造了一些很古怪的发明。听说有一样物品叫做自行车,可取代马匹代步,属下知道得天下,必先得民心,这物在整个国家都没有便卖,如果主人开发成功,让所有百姓都认同这种交通工具,主人必当名震江湖。成为第一大要商,百姓自然会拥护于你。可使日后镇霸江山为前驱,但是主人办事不干脆,左顾右念,行事瞻前思后,很不连贯,我听闻主人在开发这个发明时很小心谨慎。很害怕别人知道,特别是二皇子,所以……”他又喝了口酒,便接着道:“如果主人有后顾之忧,属下愿意接下这个任务帮你铲除这个眼中钉。”说完。他眼露寒芒:“现在二皇子并不知道主人与他为敌的想法,要是他死了,也没人也怀疑到你的头上来。”这个妖皇见识远博,是个能才,不过他并不知道林南心中所想,林南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现在避让二皇子并不是因为林南怕他,如果要灭掉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我却一直在忍,你可知道我为何这么做?”“这一点属下不知。”妖皇没想到林南这一问,他便有些哑言,摇了摇头便看着林南,想听林南讲解。林南笑了笑没有答话,自顾自的仰首又喝了一大口炎酒,这种酒奇烈无比,但酒水经过喉咙的刺辣感又令人觉得非常豪爽。这个手下虽然看事没有林南长远,但也不失为一个有谋略之人,林南觉得他和刘禹西有异曲同工的特点,一个专文,一个专武,两位都是足智能才,以后担任林南左右手定能事半功倍。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要有一个成功的女人,但一个成功的君王背后一定得有能干的谋士,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见林南久久没有说话,妖皇启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便对林南说道:“难道主人指的是年终大宴?”说完,他又补充道:“这件事林南听百合师父提起过。百合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她非常聪慧,是林南所有女人中看事比较远大的一位,她肯定知道说话的轻重,既然她把这件事都告诉了妖皇,说明她觉得这个手下可以成为林南的得利部下,想让妖皇为林南分担一些事情。林南很相信百合的眼光,当然林南自己也看得出妖皇是个人才,所以林南有意把他往林南的谋士位置上推,林南说话便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你眼光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关系到桃源宫,二皇子肯定跟桃源宫的人有勾结,我现在一定要留他活口,让他为我指引明灯,查出桃源宫的秘密,这一点对我来讲非常重要,所以这段时间我做事非常低调就是不想让他生疑,这样才能掩人耳目。”“原来主人是这个原因才如此做的,属下是错怪主人的行事风格了。”他听完,脸上露出了些佩服的神色,对一个杀手来说要让他们佩服一个人是很难办的事,不过林南却做到了,他缓了缓了接道:“既然如此,那属下派几个侦察能力较强的行尸跟踪二皇子,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线索。”他这么说,林南估计这一千个不死僵尸中有很多生前都是能兵善将,各方要干的前驱者,没想到林南势力一下就加大到这种程度了,真是爽到歪那样。林南笑了笑:“不必了,这一点我已经叫人查过,二皇子这些天来从没离开过皇宫,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修炼,我们现在等的就是时间,等到年终各事都办妥,到时候就是你们五个出来帮林南之时,现在先不要急。”中秋那天林南命刘禹西帮林南查过此事,所以现在二皇子的行动林南了如指掌。“这一点属下明白,不过据属下所闻,二皇子虽然没出过宫,但最近行事有些怪异。有几次半夜三更时被我派出的侦察行尸小组看到过他穿戴整齐的身影,不过跟踪到林泉湖时他人却消失了,非常匪夷所思。”妖皇听闻,忙急急道。“哦?”林南扬了扬眉头,半夜二皇子出寝本来就很怪了,林南们龙子的宫房都有自备的茅房。所以排除了这一点,而且他又是穿戴整齐的,看来是有备出去,一定是会见什么人,他又在泉湖消失,说明那个地方定有古怪,泉湖就是上次林南们去的那条秘道的上面,难道桃源宫还有新的基地在那附近?林南念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林南忙道:“这事是很奇怪,好,我现在就派给你第一任务,给我查清楚二皇子每天夜里都去哪了,见了些什么人,一定要即时给我汇报”“尊命,上几次我派出的侦察行尸都算比较差劲的,这次我会精选锐兵办妥此事。主人请放心。”妖皇见林南答应了,脸上难得淀开了一个笑容。能为林南这个主人办事,想必他也非常高兴。“好了,没别的事就散了吧,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千万不要被待卫发现了,要不然就麻烦。”林南提醒了一句。喝完瓶中所有的酒,站起身,发觉身上都暖和了不少,准备回宫去见见天香了。“这一点,请主人放心。这些行尸武功深沉,全是能手,定会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妖皇也站起来,又喝了口酒,再把酒瓶装入了怀中,林南想他可能是个嗜酒之人,这种酒又是上品,他舍不得一次性喝完,想留点解馋,炎酒放在御膳房很隐蔽的角落的,想要偷取光是武功高明是不行的,得要先知道它藏在哪才行,可想妖皇为了偷这两瓶可以下足了功夫。林南见状不免了笑了笑:“你喜欢喝,林南明日派人送些给你。”偷来喝太不厚道了,林南干脆这次的赏赐就给他这种酒算了,这些酒林南叫小月去一次御膳房就可以拿几十瓶,不过林南平时不爱喝酒,所以没怎么拿过。果然不出林南所料,妖皇果然是个爱酒之人,一听此言,脸上乐开怀,忙道:“谢主人。”林南笑了笑,都说江湖中人爱剑爱酒爱女人,妖皇可是把此举诠释旦尽了,江湖呀,那可是林南的梦想,林南真是越来越想快点出宫了。林南看时间差不多了,随手把谷玉笛和笛谱递给他:“这两样东西你先保管,这段时间的侦察事宜你用得上。”现在工坊和船房的工作也办得不错了,加上离年终宴越来越近,那两个地方林南就全力交给刘禹西和孔域打理,而小山洞的事交给妖皇办,现在林南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等时间了。妖皇接过,顺手放入怀中,对林南叩首道:“属下这就着手去办。”言毕,三人轻功飘逸,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而林南却陷入了沉思中,既然桃源宫以前的基地里有这么多行尸,说明他们一定还有更多这种士兵,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装行尸的那个地下室他们也不知道呢?看来林南得抽空亲自去查看一下,这事林南刚才也没问妖皇,可能他也说不出来,因为林南上次去小山洞发现了一个事。就是那七张千年寒冰床,林南总发觉那不是人造的,而是天然的,由此可推小山洞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桃源宫的人只是借势建了个基地,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米鲁矿,所以那个地下室他们很有可能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个小山洞说不定跟西域某派有关,因为行尸的制造只有西域巫师才会做,如果是这样,那西域的人会何会在皇宫中建造这么个地方?林南念此一下想起了件事,就是寒床边上的滕蔓,那种植物是长根的,不过林南记得有张床边的滕蔓长得很奇怪,像是长出了一个字,林南当时还没在意,现在一想就有些明朗了,那是一个“圣”字。植物能形成一个字本就奇怪了,而且还是这个字,因为这个“圣”字让林南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西域的,上次在妓院见到的黑衣人黑蜘蛛。
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现在这些门派怎么都往皇宫里面建基地,难道有什么企图不成。林南晃了晃头,一下跃上树,跳入矮墙进宫去了,那一瞬间林南又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个酷似林南初吻女友苏慕言的女孩,听她身边那个叫纤纤的丫头之言,她们好像是大富之家,因为一般专门跑江湖的侠女是不会称为小姐的,父皇的那些宫外朋友也只有两种人,第一就是江湖中的侠客浪子,第二就是那些宫外的大富大贵的氏族。上次跟林南扛上梁子的盐帮黄府就是属于第二类,富家子弟,这么一推断那个女孩子家世肯定是某个大商之人,而且也是京城中的,刚才妖皇也说了父皇去了孔域宫,可能是和玉蓝谈异人的事去了,父皇既然没有接待他的那些朋友,这么说的话这些宫外的贵宾可能已经开过宴会,和父皇见过面了,这次进宫来面圣已经接近尾声,林南估计他们最迟明日就要出宫了,或者有些今夜便走了。先不说那个女孩出宫没有,就单单皇宫这么大,想要找到那两个女孩子的寝宫也不是易事,林南现在虽然想再次见到她,迫切归迫切,但困难不是一点两点的,林南思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了,等以后有缘再见吧,今日只能做罢了,等林南出宫后就挨家挨户的去打听,林南不信找不到她。对于这个极像苏慕言的女孩子,林南现在心中的感觉不是想占有她的身子,而是产生了一种爱意,好像她本身就有强烈的吸引力,把林南的身心全都吸了过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相思?林南现在女人不少,可真正有让林南产生这种强烈感觉的却只有婉儿一个,可能是多日没见的缘故吧,林南设想要是林南七个女人都突然离林南而去数月,林南想每一个林南都会产生这种感觉吧,就像俗话说的,天天相见不如隔日相见来得亲切,人的心理往往就是这么矛盾,越得不到的东西越珍贵。(未完待续。)
第303章 【刺客】
现在天色已经擦黑,皇宫在这个时候守备是最森严的,林南跃进皇宫后马上就运行内力折转到了天香所住的凝玉宫,这一路行来遇上了几批待卫,不过他们倒对林南不会生疑,不过林南觉得今天有些古怪,这些卫士的人数加多了不少,看来是因为宫外来客太多,老太婆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这么安排的吧。正在林南思量时,不知不觉走着凝玉宫的大门就近在咫尺了,里面辉虹的灯光印印,远远就看到里面人影重重,有不少人在里面,天香的贴身丫环很多,是小时候平王安排给她的,大概有五,六位左右,和林南一比就幸福多了,林南这么多年除了小环就只有小月了,不过这样也对,要是林南宫女太多,林南想自己早就暴蛋而亡了。
念此,林南脚下加快朝前行去,这么多天来一直忙于工坊的事,一直没有去看望她,一想起她饱满的酥胸和粉嫩的娇躯,林南就欲火焚身,全身一股热流涌过,缅怀不已。可林南脚步刚迈出一步,不远处突然有待卫大喊了起来:“有刺客,有刺客……”林南一听呆了一下,林南就觉得今晚怪怪的,没想到真有事发生。那一声吼可不得了,这下动静可不小,周围的护卫全部聚集了过来,顿时脚步声轰轰烈烈,听声音有好几批卫兵都涌了过来。凝玉宫就在眼前,所以林南听得到吼声,里面的人也能听到,天香也闻到了声响,赶忙从寝宫里窜了出来,一发现林南站在门口,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对林南嗔道:“小毛球。你舍得来看我呀。”她赶忙快步来到林南身边,不顾旁人温柔地挽住林南的胳膊,望了望人声沸腾的那边,问道:“怎么回事呀,这么吵闹。”这时远处一个待卫见到林南们,大踏步跑过来。抱拳叩道:“请五皇子殿下和天香公主先回避一下,有刺客潜入,林南们马上就将其擒拿。”林南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平身,林南又凑嘴在天香耳边吹了口气,邪邪笑道:“你先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就过来陪你。”天香一听脸上又抹起红霞,她当然知道林南的言话之意。面上顿时羞涩难当,小声对林南吟道:“恩,你快点回来,林南在宫里等你。”林南小小在她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那弹性粉嫩的脸蛋手感奇佳,滑腻非凡,而且林南鼻头也闻到了股胭脂的幽香,不免心里起了些涟漪。过一会儿回来一定和她激情大战至天亮。不过现在得先看看谁这么大胆敢潜入皇宫行刺。林南又转头对那名来通传的待卫问道:“人在哪,带我去看看。”“可是……那待卫一听怔了怔。忙道:“那个刺客武功非常高强,殿下贵为龙体,恐防有损,这事交由我们处理便是。”“难道你小看本皇子吗,费话少说,快带林南过去。”林南一听就有点不爽。不耐烦的对他加重语气吼了一声。他显然被林南的语气吓了一跳,忙颤颤巍巍的应道:“是,是……请殿下跟属下来。”他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说:“这个刺客想掠夺雅居夫人的千金,被二队巡卫发现。上前阻止,这人武功奇高,伤了林南们很多兄弟,殿下要小心。”“雅居夫人?”林南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林南听都没听过。“雅居夫人是万岁爷的朋友,在京城是有名的美食世家,京城的天堂居就是她的产业,那里的葫芦鸡可是天下一绝呀。”说着说着,他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嘴巴不住的哒吧了一下,好像在回味那种佳肴的滋味。靠,原来是天堂居的老板娘,,一想起那个店小二,林南就一肚子气,那天是心情好还不觉得,这几天都没怎么在意,现在突然一提到,林南便就有些气愤了,虽然成大事者要学会忍,但这种档次比林南低这么多小贱民都跟林南玩阴招,林南就很不爽。妈了个逼的,林南真想明天叫妖皇派几个行尸把那家伙的脑袋给林南提回来,林南听着这事心里马上就很不顺,不过既然那里老板娘是父皇的朋友,林南就给她一个面子不杀他的人,但得要教训一下那个店小二,一会儿见了面就和她开门见山的说,妈的。渐渐林南们就越走越近,远远就看到前方围了很大一堆人,其中有一个身穿束身夜行衣,蒙着面纱的刺客样子的人被一大群待卫反手擒下,他此刻正跪在一个中年贵妇面前,眼中显得很不屑。而那个中年贵妇估计就是雅居夫人了,长得倒是很有贵族气质,端庄贤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林南看刺客也被拿下了,正想行过去,好好和她说说天堂居的服务态度问题。没想到一眼扫到了她身旁,一个正依在她肩上满面怯意的年轻女子,可想这个就是她的女儿了。不过林南看到她却不免愣了一愣,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林南才见过面不久的盗版苏慕言。
林南本来还在想今天和她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林南和那个待卫刚一走近,在场的所有卫兵全都恭谨地向林南齐齐道:“参见五皇子殿下。”这一请安百众同声,音响特别的洪亮,林南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手一招,众人便起身了,不过这一动静却引来了那三个女子的侧目,雅居夫人,初吻女友和纤纤全都看向了林南。林南看到那个叫纤纤的伶牙俐齿的丫头看到林南,明显惊了惊,脸上表情很不自然,掺杂有惧意的成分在内,开玩笑,一个平民小丫头敢指手臭骂皇子,那可是大罪。而那个像苏慕言的女孩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便恢复了过来,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很有女子矜持的对林南欠了欠身,这算是打招呼了,可想她还记得林南,林南对她回敬了一个绅士的笑脸。然后便走上前,这时林南才看清了雅居夫人的容貌。因为刚才距离太远,加上她是侧面对着林南,所以林南只能看到一些轮廓,现在离近看,她的全貌皆印入了眼眸。林南不由得吸了口气,天呀,她的这般长相令林南无比惊讶,而且心跳还莫名的加快了起来她大概三十来岁左右,长得很富态,气质非凡,清新脱俗,目光精明,不过却有种阅历见博的沧桑与老成。可以看出她年轻个十年,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但这些特征倒是不会让林南生出多少惊意,关键的就是她的长相颇像林南认识的一个人,当然并不是指的她的女儿那个酷似苏慕言的女孩,而是像……林南念此,心里猛地打了个突亢,她居然长得和小月有九分神似。林南定了定神。脑子不停地转动起来,真的越看越像。就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除了紫芸双莲外,这还是林南第一次看到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人年纪即相差一倍有余。难道她是小月的……林南念此,不经意地扫了扫她的粉背,因为这个雅居夫人今天穿戴华贵。只是在露肩背心外,披了一条罕有的淡黄蚕纱而已,所以她的背部全暴露在空气中,没想到都年过三十的人了,皮肤既然还是这么白皙晒雪。在月光的托映下更显得楚楚生辉,可想手感一定非常滑腻,不过这么一看,林南却打消了先前的猜测,因为她的背上并没有蝴蝶胎记,小月也说过她的娘亲的画像中背上也有同样的蝴蝶印记,可想这个雅居夫人不是蝶娘了。可是她为何长得这么像小月,林南不免心中疑惑重重,难道真是巧合?林南呆愣的片刻,那个雅居夫人就携她女儿向林南行了过来,两人很有礼节的对林南行了个万福,夫人率先开口道:“小娘参见五皇子,殿下来得正好。”她说话间满含怒气的指了指那个刺客,义愤填膺的哈道:“这个蒙面人刚才想绑走我的女儿,殿下一定要重重罚治他,一会儿我就向皇上请命要他给我们个交代。”她一说完,林南又呆了呆,这个雅居夫人不但长得颇似小月,而且声音也像,虽然现在小月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她们的音质非常类同,这个夫人完全就像是小月的中年版。林南怔了怔神,晃了晃头,才从遐想中恢复过来,林南装假故意不知情地问道:“请问夫人是?这位小姐又是?你们先自林南介绍一番吧,父皇近几天请了很多他的朋友进宫,林南都不太认识的,你也知道皇宫乃大商朝之根本所在,不能出半点差错。”林南这么问可是很高明的,林南用这般近似于强迫的口气相问她们不能不说,要不然被冠上什么罪名,就是自己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而且也正好一举两德,可以不着边际的问到那个长得像苏慕言的女孩叫什么名字,而且林南更想知道这个雅居夫人的来历。林南这么一询,那三个女子表情各不一样,那个小丫头纤纤则是脸色有些难看,青紫参半,介于林南是皇子又不敢发作,只是嘴角动了动,像是在说:居然用这种手段问我们小姐的芳名,真不知耻。她以为林南看不懂她的神态,她这点举动林南不用电眼都猜得到,这个小丫头虽然行为和以前的大波妹很像,都是时刻给林南制造泡妞的麻烦,不过这个女孩倒挺让林南喜欢的,她唇舌犀利,很会辩驳,有这种下人跟在那个小姐身边也挺让人放心的,最少那些无耻之徒欺负不到她。不过惹林南的人都没好下场,一会儿林南就温柔的逗她玩玩,让她知道惹到林南是多么的严重。而那个小姐闻言却微微皱起了凤眉,看样子她很反感人家问她的名字,这也难怪,她长得这么漂亮,加上又是身在大富之家,想必平日也有不少登徒浪子想追求她吧,久而久之下来,她就对此有些厌恶起来,这可是所有美女的通病,不过林南运气好,七个女人中却没一个是这样的,林南念此,不禁产生了个想法,不知这位像苏慕言的女孩会不会是第八个呢,林南现在对她的感觉真的已经达到了一见钟情的地步。林南第一眼见到她,就产生那种强烈的爱意,这种感觉很令人说不清楚,有句话说得好,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爱意到底是何物,千百年来没一个学者答得上来,要说这东西的答案,林南只能给出两个字:感觉。对,就是一种惺惺相吸的感觉,很难道明的。不过皇子相问又不得不说。那小姐看来是从小就受过文节洗礼的,强挤出一个微笑,对林南小声吟道:“小女子叫叶文茜。”她一说完,林南脑中轰了一下,她名字中不包含苏慕言三个字,林南不免有些失望起来,不过却又有些释然,看来她真的不是苏慕言。虽然她不是苏慕言,但她的举止投足间真是和苏慕言太像了。都是那么的斯文矜持,清纯得像一个美丽的梦。林南越发对她爱意更甚了,暗暗发誓,一定要泡到她!林南不禁笑了笑:“那本皇子就称你为茜儿姑娘吧。”她一听脸上露出了些复杂的神色,不过还是勉强应道:“是,殿下。”好像她真的很反感人家泡她呀,看来得多找机会和她沟通勾通了。雅居夫人见她女儿表现还不错,在林南这个皇子面前没有太过失礼。不免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秀发。可想她也非常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气,估计要是换做常人,她一定会白眼相送,哪会这么温柔的回答,可林南是皇子她可是不敢怠慢的。看来她在宫外的时候,怕是天天被那些追求者骚扰吧。看那纤纤在遇到林南的那时维护她的举动就知道,这么具有攻击性。这时,雅居夫人又转过头来,一看她就是久经各种大场面的人,她肯定也看出林南脸上的一些变化。忙歉意道:“刚才大……呵呵,茜儿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殿下多多包容,这丫头平时就这个样子,请不要在意。”她提到文字了,原来她平时称她女儿为文茜,这么叫一点都不亲热,还是茜儿叫起来舒心。林南摆了摆手,故意装傻道:“茜儿姑娘刚才没有哪里不妥呀,何罪之有呀?夫人你就快介绍一下自己吧。”林南这么一说茜儿不经意的看了林南一眼,脸上依然微笑不语,雅居夫人却点了点头,眼神中包含了赞赏的意思,像在说:这个皇子气度过人,不拘小节,可成大器。她见林南问起自己,又接着回道:“呵呵,小娘是京城蝶……”“蝶?”林南一听到这个字脑袋像被雷劈了一下,轰隆一声巨响。
正当林南准备开口问她是蝶什么的时候,她才说道:“小娘是京城蝶花街的雅居夫人,有数家餐饮产业,只是一个做美食生意的小、商,前些年因皇上在小娘的天堂居试过葫芦鸡后,便相识为好友,这次进宫来,也是皇上相邀,可没想到却遇上这个刺客,大内皇宫发生这事真是叫人胆寒呀。”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林南这才舒了口气,她刚才还真是吓了林南一大跳,林南还以为她要说她是蝶娘的,原来是蝶花街,天堂居就在蝶花街的,上次林南出宫时见到过标牌,那里也称为京城美食一条街。不过她应该不是蝶娘,林南是很相信小月的,蝶娘背上肯定有胎记才对,那又不是刺青想掩藏都不行,这一点是伪装不了的。林南听完,微微一笑,安慰道:“原来是雅居夫人,早就听闻你们天堂居的葫芦鸡是天下一绝,只是本皇子长居深宫无缘品尝,备感惋惜,夫人你大可放心,既然你是父皇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宫中的贵客,大内待卫是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的。”林南说毕,对那些卫兵挥了挥手,大叫道:“把刺客押下去,听候判决,本皇子一会亲自审理。”“尊命。”众人忙齐齐应道,声音之响亮,很有威严气魄,不过那刺客被押走之时,林南无意中扫了眼他的神色,有种愤慨的成分在内,而且那双眼睛明亮闪闪,眨动间饱含绵意,是女孩子特有的单凤美眸,难道是个女刺客?她的神情楚楚,很有不甘的意味,像在说:林南不会放弃的,一定要你们不得安宁。要是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有如此狠毒的目光,她和雅居夫人或者说和茜儿之间到底有什么过结呢?雅居夫人见状,眼中厉芒一闪即逝,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种眼色,这是一般富商所装扮不出来的杀气,她随后迅速恢复过来,忙呵呵一笑:“多谢五皇子殿下的秉公处理,今日天色已晚。小娘遇到这事已经倍感疲惫,想早些回寝休息,不过刚听闻殿下很想品尝小娘特制的葫芦鸡,小娘很是欢喜,想邀殿下明日一聚,小娘亲手做食与殿下共餐。不知殿下可否赏脸?”说完,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眼中露出狡黠的神色,又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当然,茜儿也会在场。”高手呀,这么快就看出林南对她女儿有意思,茜儿一听她娘这么提出俏脸红了一红,不过这不是害羞产生的抹红而是气愤弥生的涨红,像是想脱口拒绝。又碍于场合不宜发作,她反感男人追她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想泡她还真是棘手呀,不过越有挑战性林南越喜欢,这正好可以加强林南学习御女奇术后的泡妞实战经验。不过这个雅居夫人,这几句话一说完,林南就知道她是个老油条,身经事世的高手。不过林南总感觉到她这个人有些不对劲,短短见面片刻。就略显得城府颇深,总之这个人不简单,当然林南行色不表于面,她也看不出林南对她的想法,林南随后笑了笑,回道:“那就有劳夫人了。明日本皇子定为准时赴约。”她叫林南去吃饭意思是想结识林南,觉得林南这人还不错吧,而且林南又是皇子,这可是大家门,把女儿嫁给林南就可以变凤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利用林南,因为这个夫人眼色很古怪,但林南可以肯定她故意提到她女儿,看表面上是想撮合我们,不过用屁股一想都知道,叶文茜在宫外这么多人追求,不免有很多大富公子,但红线姻缘都没办成,她还没找到如意欢君,而林南又皆是这么容易得到她。如果林南没猜错,这个夫人是个笑面虎,当着林南的面赞同林南泡她女儿,背地里可能就在她女儿面前说林南坏话了,当然这些只是推测,这个人林南也只见了这么一会儿,也不算太了解。如果说百合智商是一百二,那林南的智商最少超过了二百,林南喜欢真诚的人,如果有人跟林南玩心眼,耍心计,林南一定让他生不如死。“那小娘就恭候殿下大驾。”说完,有礼貌的对林南行了个身,便牵着茜儿朝前方行去。望着她们的背影,林南的思绪非常凌乱,有很多疑问在脑海中还没解开,不过还是不想了,现在林南先去见见那个刺客,问清楚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天色虽晚但也不过前世的八点钟左右,花一,二个时辰审问完,再去和天香爽一把,嘿嘿,一想到她的完美诱人的娇躯林南就一阵阵的激情蓬发。照刚才那些卫兵离开的方向,那个刺客应是被直接送往刑部去了,林南除了上次办黄史的事后就一直没时间去刑部看看,这次一过去,门口的几个熟悉的护卫先是一锷,然后对林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五皇子殿下,好久没来了,这次是什么风帮您吹来了呀。”林南知道这些家伙客套话连天,也没和他们多言,直接挥了挥手,径直朝里行去。里面的晦气味还是那么的重,林南一路捏着鼻头行到底,很快就到了内堂。这里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么喧哗声起,没走近就听到很多犯人的呼声。“殿下,您可来了呀,哥几个等你多时了,这次是不是为了刺客的事呀?有什么吩咐您老人家尽管提。”林南刚一蹋进,马屁精张成就窜了上来,听他这么说看来刚才的待卫和他道明了事情的始末,他知道林南会亲自来审,所以在此等候。上次那三个丑女强奸黄史的事他们办得很不错,林南后来赏赐也非常丰富,开玩笑,三瓶贡酒,四十俩纹银,对于这些家伙来说可是重赏了,而且他们除了嗜酒就是去宫外招妓女,这些钱完全够他们风流好一阵子了。所以林南又来此处办事,张成脸都乐开了花,心里肯定在想这次又是什么赏赐,所以马屁不断,忙道全力帮林南搞定那个刺客。林南手一招,也懒得和他费话,直接问道:“犯人被押送到哪里去了,先带林南去看看。”“殿下请这边。”张成闻言,弯着腰一副狗腿样,手指了指右边的牢房区,对林南回道:“这丫的斗胆行刺皇上的贵客,直接被送往了严罚区,他现在就在三号审刑室等候殿下发落。”皇宫的犯人多数都在正罚区,因为父皇仁慈再重的罪都放在那。不过父皇可是极爱面子之人,敢行刺他的客人这种行为就是天大的罪行,刑官直接把他送到严罚区也不是无道理。要说正罚区的犯人只是呆在布满茅草的房间里,吃几个月的牢房就了事,那严罚区的就大大不同,先要尝尽各种酷刑。被整得只余下半条命为止,再送到那种满是老鼠的漆黑小房间里被蛇虫毒蚁包围其中,过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听说以前就有一个犯人在严罚区被一条毒蛇咬死了,可想这两个区域的牢房待遇是有多么的天壤之别,而且牢饭的质量也不一般,正罚区吃的是人食,严罚区吃的却是猪食,全是那些草根树皮的,哎。一想起那种生活都不是人过的。这个刺客此次可真算是撞到了火炉上,爽到家了。严罚区要离得远一点,它分成两个部分,牢房部和审刑室,整个天牢中也只有这里分配得有审刑室,一共有一百三十七间,里面有进行各种酷刑地道具,应有尽有。可是说所有琢磨人的手段在里面都可以施行出来。林南跟随张成和另一个大块头守卫后面,穿过正罚区上千个牢房。然后转了个弯来到一排砖制小瓦房前,这就是审刑室了,门槛是用一根一根粗木制成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三字,就代表这是三号室。从门外也可以看到里屋的情况,不过这里面很大。地板也是扎实的泥地,不过林南这一眼还没发现人,得要进去才看得到,门上有一把大大的铁锁扣住,张成打开门。林南便大步蹋进,刚一入内,便听到了非常凄凌的一声惨叫,听声音是个女子发出来的,可想就是那个刺客。不过这声音让林南心里产生了些不忍,听音质这个刺客好像还是个大美人呀。念此,林南进去后,便加快了脚步,朝右边声音来源处快速行去。
这个审刑室,是个长方形的房间,里面又分为一大一小两个房室,门槛是最外面的一个大室,是专门设放各种器具的,而里面的小室就是审犯人的行刑间。林南一进去,里面的众人对林南齐报了声,殿下,林南点了点头,然后便看到那个刺客双手双脚都被捆在了一根十字柱子上,看起来真像是个耶稣,此刻那个刺客的面纱已被取了下来。这时她的容貌就展现在了林南面前,林南不禁暗自一惊,果然是个大美人呀。轻额黛眉,丝发飘逸,五官清秀炫丽,瓜子小脸粉嫩撩人,这张俏脸生得真是漂亮非凡,可谓是个绝色,而且年纪也略摸十五,六岁上下,正值少女花季之初,加上她身着束身夜行衣,双手被平肩捆在木柱上,她胸前的饱满处就被挺得赫然凸起,虽隔着衣物,但那圆润的双峰轮廓已然清晰,发育得真是丰美,林南不免咽了口口水。这个尤物唯一的缺陷就是她的嘴角溢着血丝,美目因愤怒瞪得老大,不过眼中流露着很倔强的不屈服,看来又是个颇有个性的小、可人儿。林南咳嗽了声,环顾四周,那美人儿们面前正有一个大汉恶狠狠的直在那,手上拿着一根皮鞭,再看那刺客身上的条条痕迹,先前一定被抽了不少下。这个审刑室里面一共站得有七个人,除了林南和一个刑官外,就是三个护卫加上张成和跟我们一起进来的另一个守监卫兵,林南一进去,他们对林南礼报后,那个刑官就上前来对林南汇报着情况:“五皇子殿下,您来得正好,这个刺客嘴壳很硬,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准备马上就加重刑法。”“不必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都先出去吧。”林南对他严肃的挥了挥手,一副林南自有办法的表情望向众人,他们观此,也不敢有所异议,见林南都发话了,齐齐应了声便退了出去,走之前,张成在林南耳边唯唯诺诺的悄悄道:“殿下,我们就在门外把守,有什么事就吩咐。”“不用了,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退到正堂去吧。”他本来还想说什么,林南对他一瞪,他便知趣的离开了。这些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儿,居然用酷刑逼供,打得她都快毁容了,真是令人心探,看所有人都出去了。林南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对付女人林南可是最拿手的,林南的手段可要比那些严刑有效得多。“你叫什么名字呀?”林南把室内唯一一张椅子踢到她面前,一屁股坐上,跷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道。她闻言。牙关一咬,美目斜向一边,做出一副不想理林南的样子。林南笑了笑,直勾勾地盯着她:“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用那些惨无人道的刑法来对付你,但是呢,你最好有问必答,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见她还是摆着一张臭脸,林南补充道:“虽然我的手段不会让你吃皮肉之苦。但和那个比起来更加的痛苦,你不想试试就快些交代,这样对大家都好。”她一听这话秀额微微转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林南,从贝齿里嘣出了一个不屑的“哼”字。“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嘿嘿,那林南可就不客气了。”现在不要以为你很吊。一会儿让你叫林南哥哥,林南言毕。缓缓站起身,从旁边器具台上拿了根孔雀尾羽,走到她面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直面对着林南,因为林南手上的加力。下巴关节备受挤压,她的嘴唇微微张了开来,她本来是想吐林南口水的,不过这样她就吐不了了,林南又快速从旁边抓起一大团纸塞进她嘴中。她现在想叫也叫不出来了,这一招很不错,纸团已深入她喉间,她是想咬舌自尽也不行。林南看她依然不坑不哼,一副无所为的神色,不免打趣似的说道:“这个审刑室里面老鼠成群,林南本来是想抓一只放进你嘴里的,不过我从来不对美女用肮脏的手段,我就对你温柔点,用纸团塞嘴这种待遇可是我的大大恩赐了。可是呢,如果你个人愿意含住老鼠,那我也会成全你的,你现在要不要咬老鼠呢?”林南见她还是那副脸嘴,林南又急转话锋道:“我还忘了你现在说不出来话,这样吧,我最后问你,你要含老鼠就点头,不然就摇头。”“快点决定哟,那里有好大一只,刚好可以塞满你的樱桃小嘴,这种东东肉质鲜美,营养丰富,美女吃了会更加漂亮的……咦,你还要跑,看我不抓住你。”林南一边说一边假装朝屋角的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抓去,那个美女听林南这么一说,眼光也不自禁的扫向老鼠的方向,那只老鼠可能是鼠王级的,有一只兔子这么大,林南顺势回头望了她一眼,她可能被那巨鼠惊住了,一脸的花容失色,嘴里“唔唔”的哼叫起来。“你不停地叫,是想让我快点把它塞进你嘴里吗?不要急,林南马上就去抓。”林南又做了一个朝前抓的动作,那美女赶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看来这招奏效,林南顺势一把迷住那只巨鼠,走到她面前,把手中之物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老鼠像也是在惊叹面前这个女子的美色,吱吱的叫了起来,那刺客见状,杏眼圆瞪,一副惊恐不已的神色,都说女孩子怕老鼠,没想到到了古代也一样。“怎么?难得抓到个这么肥状的,你不想吃吗?”林南又嘿嘿对她问道。她又忙疯狂摇起头来,林南则有故作失望的自语道:“可是本皇子都抓来了,放了实在可惜,不要然,让它和你亲热亲热吧。”林南说毕,腾出另一只手伸向她香肩外,轻轻抓住衣物用力一扯,她肩上一大片夜行衣的布料就被林南撕了下来,露出了那白皙粉嫩的肌肤。林南轻轻摸了一把她光滑的胳膊,手掌放鼻头一闻,感慨道:“真是芳香无比呀,不知这只老鼠会不会喜欢,不如放在你怀里面吧。”林南说着把手朝她胸前伸去,她见状,身子不断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疯狂的“唔唔”声,双目的神色从惊恐转化成了恐惧,直勾勾地盯着林南手上的巨鼠,就像在向林南求饶般:不要呀,不要呀,把那臭老鼠拿开……她越怕,林南就越把老鼠凑前,都快贴在她面上了,她因为双手双腿都被捆住,又抽不开身,只是尽力的把身子向侧移,因为用力过猛被绳子捆住,手腕处都被勒出了血痕。这让林南心疼不已,好歹她也是个美女嘛,林南见状又微笑问道:“看来你不喜欢和老鼠亲热呀,我这个人就是很好心,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放走它吧,不过呢,有个条件……你答应就点头,不然就摇头。”她闻言连想都没想,脑袋像鸡啄米般猛的点头,眼中露出感谢的神态。看来她中套了,林南从头到尾就不打算放老鼠进她胸间,看来这个女子也太不经吓了。嘿嘿,不过你感谢林南还太早了,林南一会儿的攻势还要更生猛。念此,林南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意。
当然,她并没有发觉出林南隐藏的意思,好像林南只要把老鼠一放,她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林南就顺她的意,把巨鼠朝墙边用力一摔,因为块大,那老鼠在地上翻了数圈,才吱吱惊叫声落荒而逃,这个美女一看林南把老鼠丢开了,心里像放下块大石般,眼色缓和了过来,琼鼻中重重舒出口气林南也不怠慢,趁她松懈之时,迅速取出她口中的纸团,她赶忙重重咳嗽了数下,便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气来,好似缺氧过度有些气息不顺,林南等她理顺气后才微笑着接道:“现在老鼠也放了,你是该履行承诺了吧,其实条件很简单,你先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袭击雅居夫人的千金,有何企图,全都一一给我招出来。”“呸。”她的反应倒出人意料,嘟起粉唇重重的对林南哼了声,又高傲的扭过头,说道:“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嘿,她还蛮有骨气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过声线听起来倒是动听,林南现在都得出了一个经验,凡是天生丽质的美女都是一把好嗓子,怪不得林南前世那些连五线谱都认不得的女演员都可以转行当歌手。“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会儿你可别怪林南没给你机会哟。”其实照这女孩子的脾气,林南早就猜到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招供出来的,既然她这么逞强,林南就给她来点爽的,林南把纸团又重重塞进她嘴里,吹了个口哨,说道:“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你现在是想招林南都不会让你说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未完待续。)
第216章【何青烟】
东春阁本是来往何府的宾客留宿的地方,屋子不算很大,但很干净。鼎内的檀香簌声燃着,香气扑鼻。林南捂着脑袋,只感觉头痛欲裂,却又睡不着觉,这滋味不用想也是知道的。紫红色的罗帐旁,红烛已快成灰,屋子也渐渐暗了下来。林南暗叹一声,恨自己贪杯勿事。其实这世间一切事都有好坏两面,不是他想不清楚,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酒劲似乎下去了不少,可身子却忽然燥热起来,虚汗也珍珠般开始划落。
“怎么这么热。”林南从床上爬起来,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响,忙闭起眼睛挺了一会儿,才勉强的站了起来。
“这酒可真够劲,喝起来不怎么样,过后可真要了命。”林南边想边晃晃悠悠的走出屋子,一阵冷风袭来,倒使他清醒了许多。然而清醒是清醒了,那一点睡意却也给吹没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到处走走,吹吹冷风。”林南回身将门关上,顺着院子的拱门穿了过去。
拱门那边是一片假山,假山旁是一汪不太大的荷花池,池水映着天上的一轮上弦月只另人孤单成泣。转过假山,是一条碎石小路,林南也不知路的尽头是何处,只因脑袋混混将将的竟然顺着小路向前走去。走出不远,就望前见面是一间屋子,烛光透过窗纸显得很明亮,而且隐约间似乎又听见了女子的嬉戏声。
林南起了兴趣,踱步前行。悄悄的摸到窗户下面,只感觉一阵花香袭来。另他心神骤乱,忙贴着墙根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阵水声,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好了菊儿,不闹了,天色也不早了。”语声轻柔婉约,而且听来特别熟悉。
林南还在想着,又听一女说道:“是小姐,那我们就谈点正经事吧?”又是一阵水声。听起来似乎是在用舀子往什么地方泼着。林南这才恍然大悟,眼睛里顿时闪起绿光。“原来是何青璇在沐浴!”想到这他还怎么能按奈的住,边用手沾了下舌头,在窗纸上挖了个小洞。
只见房间正中的屏风前面,放着一只硕大的红木浴桶,各种新鲜的花瓣飘洒在浴盆中的水面上,水气蒸蒸的围绕四周。如临仙境。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正斜靠在浴盆片上轻轻的抚弄着白皙的胳膊,胳膊上面点着一计红艳艳的守宫砂,因为被浴桶挡住了身体,所以林南也只能看到一只胳膊和半面坚挺高傲的酥胸。一个身着红衣的小丫鬟提着个木舀子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往何青璇身上泼上些水,以让她的上半身保持湿润。这一幕情景只看的林南血脉喷张。眼毛绿光。
但听得何青璇幽幽的问道:“你个小妮子懂得什么正事。”
那小丫鬟抿嘴一笑道:“至少我知道小姐现在在想那个刘公子了。”
“去你的,小妮子你竟胡说些什么。”何青璇做势欲打,小丫鬟忙闪在一边,满脸笑意。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林南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只感觉心里酸酸的甚是憋闷。
“好了小姐。那个刘公子有什么好的,一个穷酸书生。说是要进京赶考,又不知考的中考不中,若是落了榜,老爷怕是不会把你许他的。”小丫鬟说着又走了回来,舀了些水轻轻的到在何青璇身上。
何青璇眼神里闪过一丝幽怨的神色,淡淡的道:“我们既许了这半生姻缘,无论他是贫是富,是官是匪,我这辈子都跟定她了。”这话一说出,外面的林南更是一阵醋意,心里暗暗琢磨着怎么问出这个刘公子是谁,然后在派人将他杀了。
只见那小丫鬟听了她的话,一努嘴道:“小姐你可真是傻,你看看人家二小姐,有意无意的就招来了吴王,人家那可是皇子,等以后二小姐嫁过去,那可就是皇妃,荣华富贵可就享之不尽了呢。”
“她不是何青璇!”林南呆呆的望着屋里,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张的如此想像的姐妹。
“二妹从小就命好,岂能像我一般,再说了,我的心只在刘郎身上,就算是皇上来了我也不会动心的。”那女子说完低下头来,一股思念之情现在脸上。
“可二小姐已经不是……如果让吴王知道了,怕是要将我们满门抄斩的。”那小丫鬟说到这,脸上微微现出担心的神色。
那女子也叹了口气道:“二妹和我一样,本是喜欢罗家的三公子的,可现在吴王瞧上了她,只怕也由不得不从。”
那小丫鬟吐了吐舌头又道:“幸亏小姐今日称病没去,只看那吴王色咪咪的样子,小姐若是去了,怕他也要一起收了。”
外面的林南听着两人的对话真是又气又恨,气的是一个小丫头竟然也敢指责自己,恨的是何青璇原来不喜欢自己。
“难怪你在看戏的时候对我带搭不理的,原来是想着你那个罗公子。”林南正想着,门忽然吱的一声开了,那小丫鬟刚踏出门外就“啊”的一声大叫。
屋里的女人赶紧拽过一条浴巾来挡在身前,大声问道:“怎么了菊儿?”
那小丫鬟这才返过神来,冲着院子大喊道:“来人那,快来人那,大小姐院子里有淫贼!”
“谁是淫贼!”林南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深情异常冰冷,两只眼睛瞪的滚圆。
“殿……殿下……”小丫鬟见过林南,这一看之下登时不敢再喊了。
“哼!”林南一把拽开她,大步冲进屋子里来,小丫鬟既不敢喊也不敢拦,只能站在门口焦急的一跺脚。
林南冲进屋子里来。女人“啊”的一声惊叫,满把身子藏在水里娇喝道:“快出去。不然等来了人定将你打死!”
“好啊,我等着他们来将我打死。”林南吹了半天风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知道,让何足道打死吴王便是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所以竟也就不着急了,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女人倒是傻了,如此从容的淫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没办法她只能紧紧的捂住身子等人来救。
此时何足道闻声已经提着宝剑并带着数十个家丁赶了过来。一见到门口呆坐在地上菊儿,便上前抓住她喝道:“那淫贼呢!”
菊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向屋门一指,何足道大惊失色,“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正要进屋,却又被菊儿抓住。
“你干什么!”何足道气急败坏的喝道。
“吴……吴王殿下……在……在里面。”听着菊儿说完,何足道手中的剑挡的一声掉在地上。其余的家丁也都退后几步,看着像丢了魂一样的老爷。
“爹!快救我!”屋中的女人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忙扬声喊道。何足道这才稍微缓过点神来,将地上的剑拣起来插回鞘中,口中吩咐道:“哪有什么淫贼,都回去睡觉吧。在有什么动静也不许过来。”家丁们如释重负,一个个的全跑出院子,何足道也只能紧握着拳头,愤愤的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又变的一片死寂。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情景。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南,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这时那个叫菊儿的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很平静,走到林南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菊儿冒犯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起来,不知者不怪,你刚才又不知道是我。”林南的眼里满是欲火,菊儿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被她拉到了怀里。
“殿下……”菊儿被他抱着,既不能反抗又不敢大叫,小脸一下子就燃起两片火团。
“你你……”女人这时才明白来人就是吴王,是感觉又惊又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叫你陪本王你不愿意?”林南已没了往日的温柔,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发了疯的淫兽。
“奴婢卑贱,怎么敢陪殿下……”菊儿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惊慌,希望能逃出魔掌。
没想到林南却冷哼一声,阴冷的说道:“你卑不卑贱还不是我说的算?我可以叫你一跃成凤,叫你全家都跟着沾光,我也可以叫你现在就成为一具尸身,叫你全家都成为了一堆白骨。”
看着林南的表情,再听着这句恐怖的话,菊儿只吓的魂不附体,整个娇躯都微微颤抖起来。林南得意的一笑,大手摸在菊儿白嫩的脸上,冷笑道:“只要你乖,以后荣华富贵就会享之不尽。”
这时浴桶中的女人已经忍受不住了,忽然冲着林南大声骂道:“你这个畜生,菊儿今年才十四岁,你堂堂大隋亲王,竟能干出如此无耻的事来,也不怕叫天下人耻笑。”
“哈哈哈哈……”林南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斥着不屑,霸道,愤恨和轻蔑。
“天下人又如何!谁耻笑我我就杀谁,我是吴王,将来我就是这天下的主人,谁不从我,我就要让他死!”林南就如同疯子一般,这句话也许更像是真正的杨羽所说的。
一个普通人做恶,最多也不过是杀几个人,抢些钱财,可如果一个未来的皇帝作恶,那整个国家就要完了。可如果这个未来的皇帝就想做恶,你又有什么办法?女人想不明白,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对付林南,最后只能又闭上了嘴,把眼睛闭紧。
“你们小姐叫什么名字?”林南慢慢解开菊儿的衣服,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浴桶中的女人。
“小姐……小姐闺名叫青烟。”菊儿毕竟年纪还小,对于男女之事虽然听说一些,但如果叫她亲历,也就难免害怕的全身发抖了。
“青璇,青烟,真怀疑何足道怎么给你们取的名字。”林南冷哼一声,故意把声音提高,好叫何青烟能听的见。
此时的何青烟比死还难受,自己的**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看着,还要听着他的冷言冷语,最可气的他竟然还抱着自己的丫头**,想到这些她就气的浑身战斗,脸色苍白苦涩。
“呦,何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许是病了吧?快让本王来瞧瞧。”林南说着做势就要下床,何青烟大惊失色,双臂交叉挡在胸前急叫道:“你别过来。”
菊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硬着头气拉了林南一把,低声道:“殿下,求你放过小姐吧,别吓她了。”
林南听了她的话,似乎也觉得自己无谓的火气也不知是那里来的,便静了静心气揽着菊儿的倩腰道:“好好好,听你的,本王今天就听你的。”菊儿听了小脸变色,捏了捏衣襟,“殿下取笑奴婢了。”这一动作既柔且嗔,配着小妮子那迷人的身段只看得林南心内做痒,左手忍不住爬上那粉红的肚兜上摩挲起来。
“殿下……”菊儿急急地扯了扯衣袖,一双手不知放到那里才好,口中嗔道:“殿下,小姐在这里,我们不要……”
林南听了这话轻笑着掐了把她的小脸蛋,道:“你家小姐巴不得看这一出龙戏凤的好戏呢,等下我们被翻红浪的时候你家小姐才更喜欢。”
何青烟口中听着林南的淫词秽语,本想做充耳不闻状,可越是这么想,反到越发觉得听的真切,只弄的她双腮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说不出来的是气,是怒,是恨。
她的一切神态都在林南的眼里装着,只看的他忍不住贪婪的在菊儿的脸颊上贴了个嘴笑道:“你家小姐等着我去疼呢,我却偏不去,就陪着我的可人儿。”菊儿听的这话抽眼看了看何青烟,有些心疼的道:“殿下,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们小姐可爱听的很呢。”林南一边用语言折磨着何青烟,一边摘下菊儿的肚兜,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白色的抹胸。菊儿毕竟是个处子,被他这么一弄只觉得全身燥痒难当,一双小手也不知该放在那里。
“不要再说了,不要了!”何青烟看到这简单快要发疯了,只恨不得一剑刺死这个无耻的家伙,省得他在这里羞辱自己和菊儿。
第217章【苏衡】
酒色财气,好酒者无非被视为酒徒,平日里醉生梦死的快活;好财的,也不过是个贪夫,即使最后家财万贯,最后也不过是一尘土灰。然而这好色却又不同了,轻则可使人妻离子散,重则既能使人家破人亡。不过这世间男子怕是没有几个不好色的,君子人人争当,不过要当柳下惠的,似乎倒也没几个。色者,欲也,有欲既有色,人皆如此,也就不外乎君子小人。
何青烟愤郁的藏在浴桶里,此时桶中的水早已冰凉,那滋味自是可想而知。此时的林南虽然刚经历了一场**,不过消耗不大,只因菊儿毕竟是个处子,对那事知之甚少,而林南又欲火封头,所以两人只稍微缓了半刻就坐了起来。
此时的菊儿已有了些小女人的味道,轻轻遮住自己的衣服,低头并不做声。林南看着她惹人的模样,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啊!”菊儿冷不防间轻呼一声。
“怎么,知道我的好了。”林南趁势将她一揽,一脸坏笑。
“殿下只知道欺负奴婢。”菊儿藏着小脸,一副可人的模样,另人又爱又怜。
林南斜眼看了看水中冻的瑟瑟发抖的何青烟,故意大声道:“你家小姐可等的不耐烦了呢。”
“殿下……”菊儿本想说:“你怎么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可这话一是羞人,还是显得自己妒忌小姐,所以想来想去终还是忍在嘴上不发。但水中的何青烟却忍不住了。她猛的从水里站起来,冲着林南怒喝道:“你到底要怎样!”
望着她**的肌肤。再之那倾城的容貌和妙人的身段,林南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两只眼睛像被粘死了一般不知道竟不知道转动。看他这般模样,何青烟本想再藏回水中,可想来想去自己反正都落在了他手里,藏也无用,竟故意的挺了挺胸脯,脸上余怒尽现。
“殿下。你放过小姐吧。”菊儿虽然摄于林南的淫威,可一想起何青烟平日里对自己的好来,还是忍不住跟林南求情。
林南没理会她,猛的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只吓的何青烟向桶边靠去,身子也开始发软。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南冷哼一声。阴阴的道:“呵,看来那个刘公子确实是比本王强了。”
“你!”何青烟忽然听他提起刘公子,忍不住失声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林南脸色流黑,冷声说道:“抢我的女人,自然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何青烟听他说的真切,不由得信以为真。满眼都充斥着紧张的神色,她想开口求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南知道她的意思,便冷声接着道:“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叫你的刘公子从此大富大贵。财帛享用不尽,倘若不然。我即刻就差人将他剁成肉段。
都说女人最傻,其实不是傻,而是痴。以何青烟的聪颖其实并不难听出林南此话的漏洞,可一轮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尤其是自己要以身相许的男人,一切就都想不明白了。
“你都有了二妹,还不知足么?你堂堂吴王,难道就想落个强抢民女的名声?”何青烟还想垂死挣扎,可这话已说的没有丝毫底气了。
“二妹?哼,谁说我喜欢她了,我对水性扬花的女人没有兴趣。”林南说到这,脸色又昏暗起来。
“她不是的!”何青烟听他误解,知道他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忙解释道:“她只喜欢过一个人,只是一个,再没别的人了。”
“哼,好了,你快说你从不从,我没耐心跟你耗着了。”林南的眼神里既全是冷酷,刹那间何青烟就呆在当场,眼泪顺着眼角珍珠般滴落。
“殿下,你这么逼小姐也是没有用的,她和刘公子早已经盟了誓的,怎么可以和你……”菊儿话未言尽,就听见何青烟忍着眼泪的一声低语。
“我从。”
“那个刘公子就那么好,你宁愿为了他牺牲你自己?”林南的语声中充斥着愤怒。
“是。”何青烟绝望的眼神里死一般的灰涩。
“好,真好!”林南从地上拣起衣服飞速的穿了起来,两个女人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殿下!”菊儿喊了一声,林南微微一怔,随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何青烟痴痴的看着门口,想不明白林南为什么要走,而且还要这么气愤。
“小姐,你相信一见倾心么?”菊儿走过来拉着何青烟从水里出来,听着她这句问话,何青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
“殿下如果想要小姐,许是一句话的事,可你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对小姐动了情,亦或这便是人们口中的一见倾心吧。”菊儿说出这一句话,竟忍不住心痛起来。
何青烟摇了摇头道:“菊儿你别说了,你和吴王都已经……他应该喜欢你才是。”
菊儿苦笑一声,撇开她的胳膊,向着窗口幽幽叹道:“菊儿只是个丫鬟,身份卑贱,适才吴王的怜爱,亦不过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纵是再敢妄想,到最后也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听着这话,再看着菊儿的眼神,何青烟这才感觉她竟然在瞬间明白了很多很多。
有时候男人不一定总要围着女人转,也许是因为何青烟的事,林南竟然放弃了筱筱。尽管齐讽信誓旦旦的说此计定成,可林南却忽然没了兴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后再说”,然后便带着田楷和杨广委派给自己的禁军统领高德弘引铁骑三千往永安视察战船建造的进度。
田楷是个忠臣,说话直来直去。所以林南就很烦他,另他督一千军在后。而这个高德弘却是个阿谀献媚的小人。说出的话无非就是拍马屁,虽然林南也不太喜欢这种人,但总感觉比田楷强的多。
永安离寿春可不算近,虽然行的很紧,可还是在十日后才到达了永安东门。驻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宇文素,他和林南虽然不是深交,但他是撒无忌的嫡系,自然也就是和林南一派。
宇文素引着川内一干大小官员在东门外迎接林南。两下想见,不免的客套了一阵,林南知道他是撒无忌的亲信,所以表面上也装的颇为亲切。而宇文素是个老狐狸,他当然不想得罪林南,可在骨子里也并没把他太放在眼里。
林南,田楷。高德弘,宇文素等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员一同进到宇文素府里,宇文素下令摆宴为林南洗尘接风,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谴殿下总督天下兵马,此次伐陈大计想来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话不离本行,满脸的媚相。弄的林南一阵恶心。这时旁边的宇文素接着道:“皇上洪福齐天,殿下谦恭下士,量我天兵到日,陈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罢了。”宇文素的话显然比高德弘的好听,除了田楷之外其余的人都随声附和起来。不过林南却暗暗冷笑:“没想到你宇文素也不过是个阳奉阴违的东西。”
几人各怀鬼胎,又全都奉承林南。可到现在连一点实质内容也没说出来,田楷终于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朗声问道:“听闻宇文总管新造了两种楼船,可否领我们几人旱将也去见识见识?”林南听了也点头道:“我们几个都是旱鸭子,从没见识过大船,今天到永安来正是想叫宇文总管带我们去见识一下那新造出的两种楼船。”
宇文素心里鄙夷,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谦恭的样子,笑了笑道:“殿下谦虚了,老臣不过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两种大船,实在没有希奇之处。”“那里那里,总官未免太谦虚了,难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林南这话看似说笑,其实是让宇文素避无可避。果然,宇文素知道无法在推辞,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请随我至江边巡看。”“好好!”林南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的楼船,内心也免不了一阵激动。
几人骑马来至江边,林南放眼忘去,只见江边旱寨连绵不见头尾,而且与水寨相连一起。寨内皆是执着兵器的军士正在相对操练,兵器相击,喝声近闻,显得气派非凡。江中则多有小型的战船和一些中型的楼船,船上尽是提刀的水军,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宇文总管的水军果然威武不凡。”林南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殿下过奖了。”宇文素脸现得意之色,又领着林南向南边巡看。
约莫走出三四里地,只见前面水中有两条庞大的楼船浮于江面之上,但水中和船上都尚有不少工匠在拿着工器在那里敲敲打打。林南虽然从历史书上曾经看过楼船的模型,可这么大的楼船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细看之下又发觉这两艘楼船其实各有不同,更难免有些蠢蠢欲动,想走近仔细看看。
“殿下请随我来。|”宇文素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先引着他走下滩来,慢慢靠近两艘楼船。
“将军。”工匠们看见宇文素来了,忙恭身行礼,因为他们不认识林南,所以也就没给他行礼。这样林南就很尴尬了,幸亏宇文素看了出来,忙吩咐道:“吴王殿下前来巡查,快快行礼。”工匠们这才又恭身道:“殿下。”
“恩。”林南算是平复了心气,走过来仔细瞧看。只见左面一艘船足有三十米高,方首无帆,两边多设划桨从船身透出。细数之下,足有一百多支浆。而右面一艘则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也有二十米高,同样是方首无帆,两边各设划桨,不过奇怪的是这艘船没有桨,而是装有十数个水轮。
“殿下。”宇文素走过来指着左面这艘船道:“此船名为‘五牙’,甲板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五十八拍竿,并高五十尺,可容战士六千人。”“六千人!”林南吃惊的看着五牙,张目结舌。宇文素见他如此,更加得意,又指着右边那艘船道:“此船名为‘黄龙’,甲板上起楼三层,左右不置拍竿,舱下有二百人踩轴轮为力,行速甚快,船上可容战士八百人。
“这宇文素造船还真是个高手。”林南在心里嘟囔着,忽然看见水中漂浮着无数碎木等造船废料,一个兵士正在水中四下游动拣拾,忽然心生一计,冲着宇文素道:“宇文总管何不将造船的废料尽数投于江下?”宇文素没听明白,指着那些废料道:“如果这样那岂不是让陈人知道我们正在造船,恐其必有防备。”
林南微微一笑道:“陈人既不是瞎子聋子,我军这么大的举动他们会不知道?咱们将这些废料尽数抛于江下就是要威慑陈人,叫他们兵不战而胆先寒。再者南朝百姓偏安一禺,本就不想有兵祸加身,此举更可大坚其心,使其民不为战。兵胆寒,民欲顺,这仗怕也打不下去了。”
宇文素听了林南这番话,心中隐约感到一阵敬佩,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即刻差人去办。”
几人在永安停留了几日便启程往寿春来,这一路将行将歇,途径诸县百官无不出郭相迎,林南只感觉有些皇帝的架势,心里也难免飘然起来。只是那田楷归心似箭,这才惹得林南大军渐渐行的快了些,五日之后便到达了经县。
出人意料,经县城外竟无一个前来迎接之人,黄沙漫漫的土道上只有两个背着材筐的村夫在顶风而行。
“殿下,这经县县令竟不出郭来迎,实在可恶,待臣去将他拿来!”高德弘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就要引兵进城。
林南也有点不爽,便冲着几人冷声道:“哼,大军随我入城,我倒要看看这个经县县令是何等人物。”
“殿下。”田楷还想阻拦,林南和高德弘两匹马却已经飞了出去。
数千铁骑蜂拥入城,守城的军士前来的是隋军人马,那里还敢阻拦,城内的百姓见到人马入城,则全都惊叫着闪在一边。林南抓住一个农妇问道:“你们县衙在那?”
农妇惊慌失措,指着前面的一个拐角处道:“前面拐角往北再走五百步就是了。”
林南听完将她推到一边,引着一干人马顺路来到县衙门口。“来呀,将这里团团围住,但有善自出衙者,杀无赦。”高德弘吩咐着兵士,林南却已经按剑进衙。
“什么人!”县衙里十几个衙役刚跑出来,一看见这架势忙恭身道:“将军。”林南也不理他们,直奔县衙后堂,刚转过堂门,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面色威重,穿着深绿色官袍的男人从衙内踱步走来。高德弘二话不说,唰地拔出剑来喝道:“大胆,见到吴王殿下为何不跪!”
那人并没有什么惊惧的神色,直到走到近前,才伏身跪倒。
“经县县令苏衡参见吴王殿下。”
林南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冷声问道:“既知我前来,怎不迎接?”
苏衡话音不变,淡声道:“大隋法度并无此规矩。”
“找死!”高德弘挥剑就要斩去,却看见林南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又收剑而立。
“说的好,大隋难得有你这等奉公守法之人。”林南嘴里说着,手上已扶着苏衡起身。
这时只听得一声缨鸣,一个少女从衙内跑出,口中喊道:“爹爹,娘快不行了!”
第218章【伐陈】
“什么!”苏衡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拽起少女就奔进内堂,而林南还呆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竟不知怎地连眨也不眨一下。
“好大胆子!”高德弘喊了一声按剑转头,这时才发现林南那丢了魂的模样,忙走过来轻唤道:“殿下,殿下。”
“啊!”林南被他唤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啧啧道:“美人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本来这几日他都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没想到竟被一个女子又把**勾了出来,高德弘心内暗骂,嘴上却换个笑意道:“殿下,要不我带人去将她拿来?”
“拿什么拿!”林南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进内堂,转过一个角门,这才听到前面的屋子来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
“连哭声都这么迷人……”林南心内奇痒,想着那美人一闪而过的面庞,更加忍不住性子,急急的就跟了上来。等趴到了门口看时,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被罗帐挡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这人的样子。旁边左右各坐着少女和苏蘅,听刚才少女的说话,大约可以猜出是那床上躺着的应是少女的母亲。
尽管是侧着脸,而且脸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如雪的肌肤,娇人的身段,修长泛光的绣发无不另林南心中乱跳不已,下身那活也鼓棱棱的甚是难受。
“天,我见过的女人也算无数了,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林南一边想着,心里却更加痒的厉害。只见那苏衡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小小,莫要过于伤心。正所谓生死有命,许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小小!苏小小!!!!”林南听着这名字更加激动起来,“号称中国古代十大名妓之首的苏小小竟然是在这个时代,历史有时候真的是在开玩笑,干嘛要给人家多记上一百多年!!!”
这边想着,那边苏小小却点了点头,拂了下眼泪轻声道:“我不哭了,想来娘也不希望我这样。”苏衡听到这。从床上站起来颇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道:“只怕我们很快就要去陪你娘了,得罪了吴王,我早就不报了生望。”
“爹。”苏小小脸色忽然变的很沉重,缓缓才接着道:“久闻那吴王是酒色荒淫之徒,如果不行,小小就……”
“不行!”苏衡怒喝了一声,将双手背到身后冷冷说道:“你父虽然官职卑微。却不屑与吴王此等纨绔之辈为伍,今日有死而已,何惧之有!”“***,给我骂的够血淋头!”林南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砍了他,这时苏小小忽然正容道:“爹爹。孩儿不孝,不愿随您共死。”
“你!”苏衡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然而苏小小却面不改色,一转身行道:“吴王仪表堂堂,且为皇子。孩儿若能高攀,必可平步青云。纵是只有一夜之乱,孩儿也心甘情愿。”“不对,这话似乎是在说给我听的。”门口的林南知道苏小小已经发现了自己,她这么说只是为了保全苏衡,可看着她那娇滴滴的样子,竟忍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直扑向苏小小。
“殿下!”苏衡横臂挡在林南身前,语气很重,面色也极为难看。
眼看美人在前却被人挡驾,这滋味可不是一般能忍受的,林南自然也不能脱俗,竟忍不住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剑光一闪,寒茫骤现,只吓的苏小小一下子抱住林南急声道:“殿下息怒!”
美人软绵绵的身子尽入了林南的怀抱,他的怒气刹时间也就消了,把剑引回鞘内,转眼就坏笑着看向苏小小。只见她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岁,但双眼秋波顾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闪亮的明星一样,摄人魂魄。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尽数归于林南的怀中,这情景怕是圣人也难以控制。
“殿下!”这时也不知怎的,田楷竟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看见林南这个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滚,谁叫你进来的!”这个时候的林南可没有风度了,田楷听了这话也只能悻悻的带着兵马离开,但还不忘了回头看上一眼。
“殿下,这是臣的小女,请您自重!”苏衡冒死上前竟抓住了林南的手。
“爹你干什么!”苏小小一把甩开苏衡的胳膊,拉着林南频笑道:“殿下,我们走吧。”
“好好,走走。”林南那里还顾得上苏衡的无理,揽着苏小小稀里糊涂的就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苏小小忽然笑道:“殿下,你还是叫一两个卫兵将这里把守起来的好,省得我爹他再来。”
“好好。”林南色迷心窍,随便喊了几个兵士吩咐他们把守四处,不准任何人出入,然后挑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问道:“这下可行了么?”
“嗯。。”苏小小推看门,拉着林南走进屋子,回手又将门紧紧关上。
林南四下里看了一眼,屋子的左中有两方红檀木的立柜,旁边是个铜镜的梳妆台,再旁边的是一个三角凳,上面摆放着一个青瓷花瓶。右面则有两扇窗户,窗户旁边有一些女孩家的琐物,前面竖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副美人秋千图。不用多说,这一定就是苏小小的闺房了,林南正看的出神,忽觉得耳边一阵香气,只见苏小小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身,俏脸贴在林南的脸傍嗔声问:“殿下看什么呢。”
“没……没……没看什么……”面对如此风骚入骨的美人林南反倒有些紧张。
“来嘛。”苏小小扯着林南奔着罗帐走来,只惹的林南双眼充血。浑身发颤。
“殿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好么。”苏小小巧笑媚步,从怀里拿出一快黄金龙图案的玉配来。
“好。”林南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想看她如何变这个戏法。
只见苏小小把玉配拿在手中,假意的一晃身,玉配已从手上消失。“殿下你可猜得玉配那里去了么?”
林南只要不是白痴就能猜的出来,便一脸坏笑的向她胸口探去,苏小小也不躲,任凭他从其中掏出玉配,这才嗔笑道:“殿下好坏。”
林南早已忍不住了,把玉配一扔。揽过苏小小来就是一个热吻,这时苏小小忽然一推他,紧接着说道:“殿下且慢。”
“嗯?”林南一愣,要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可是要比死还难受几分的。
“殿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美人的脸色不再是那么风骚柔媚,而是异常的冷静。
“什么事?”林南努力的压制着**,只听苏小小极为郑重的说道:“我要你保全我爹的性命。而且还要你帮他坐上丞相的位子。”
“丞相!从一个县令坐到丞相,你不是在做梦吧!”尽管现在的林南沉浸在疯狂之中,但也知道这事绝不可能。
“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苏小小从枕下抽出一柄匕首来,寒光直射入眼。
“不要……千万不要,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林南大声喝着。苏小小却并不放下匕首,只冷冷的道:“你先发个毒誓。”
林南倒吸了一口凉气,叹道:“好,如果我杨羽不帮着苏衡坐到丞相之位,就要我被万蛇所噬。死无全尸。”
“谢谢殿下,殿下你放心。我的身子这辈子都是你的,除非等你不要我的时候,不过也请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马上死在你面前。”苏小小说这话时将匕首扔出老远,然后又扑到林南的怀里。
“我们这原来也是个交易。”林南苦笑着看了看她。
“你觉得你吃亏了么?”苏小小再现出那种柔媚的表情,露骨的往林南的身上靠着。
林南受不了了,他疯狂的抓紧苏小小,终于和她步入**。
你欠了人家东西,终是要还的,但你若是和人家做交易,也就不用了,因为你需要他,他更需要你。
……
翌日清晨,林南别了苏衡和小小,临行时小小拉着他的手,颇含深意的一笑道:“殿下,莫忘了你的誓言。”林南看着她,忽然感到一阵寒意,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记下了。”“我等你来接我。”小小投在他怀里给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
大业十六年寒冬十一月七日,杨广亲至定城,林南并诸将百官皆出城二十里跪迎,八驾马车至林南近前,两边随行军士缓缓将车门打开,杨广乃从车上走上,扶起林南道:“誓师台可曾准备停当?”林南忙回道:“早已备好,只等父皇登台誓师。”“好!”杨广拍了拍林南的肩膀,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
誓师台高数十丈,台阶长百米,上铺雪绒红地毯,两边雄立数万人马,放眼望去,只觉森忙粼粼,旌甲曜日。杨广手提新铸巨关剑,仰望台下四周,只觉毫气干云,不禁朗声说道:“叔宝无道,涂炭生民。天兵南征,势同压卵;若或迁延,叔宝殒灭。今我大隋带甲百万,将帅用心,我料不出三月,陈可坐定!”
林南在旁边听了,忽然行众军喊道:“大隋必胜!”众兵士全都随声附和起来,一时喊声震天,声闻百里。
杨广点了点头,只见林南一抬手臂,喊声骤停。杨广又道:“今我大隋各路人马皆已抵至长江北岸,正所谓刻不容缓,我命吴王杨羽为行军兵马大元帅,宇文素为行军兵马副元帅,呼延赞为吴王元帅府长史,李靖仇为元帅府司马,韩启功、贺天举两人为先锋,大军一行总管兵将俱听吴王节制,朕于京师只待诸公凯旋捷报!”
林南当先拜倒,伏身道:“父皇放心,不出三月,大军必入建康城!”其余诸将官兵士也全都一齐拜倒,口中高呼:“誓灭南陈!”
大隋大业十六年十二月,林南总督伐陈水陆军马六十万。号称百万,东至大海。西到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隋军自长江上游至下游分为八路攻陈,其中宇文素指挥水军主力,出巴东郡,顺流东下,负责消灭长江及沿岸陈水陆军。其余八路人马各从陆路进发,其中林南引主力大军二十万自**县出兵。从广陵渡江,直捣采石。
清冷的官道上,阵阵北风狂啸而过,刮起枯黄落叶漫天飞舞,道路两旁的枯树左右摇摆,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显的一派异常萧条景象。在这一片江南风月的包围中,天空阴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阴暗。丛林中鸟鸣绝迹,只有远处渐渐响起急促马蹄铃声,与天寒地冻的世界里,显的格格不入。
二十万人马迎着刺骨的寒风,所有人的脸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两人正一丝不苟的挥鞭驱马车前进。在弯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稳。犀利的风刀,无情的刮过他们脸上,冻的通红鼻子,有些铁青的丑脸。只有眼里射出兴奋和激动的眼神,正在告诉人们。车中坐着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内心深处,从末有这样执着过,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会让人觉的对车里那人无比狂热和崇敬。
而只会尖酸拍马的高德弘,正骑着一匹黄鬃马,在马车边上,不时吆喝兵马速行,脸上的表情也异常兴奋。
马车前面有十五万雄兵开道,后面则紧随的是五万铁骑,脸上都冷的铁青,无丝血色,不过个个紧抿着嘴,脸上广韧不拔,两眼放光,快速前行。两边萧条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着。
中间的豪华八驾马车,四平八稳夹在中间,里面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就是大隋行军大元帅吴王林南。
马车里面对于外面的寒冬来说就已经像个天堂了,暖哄哄,香喷喷的,与外面的世界几乎有着天壤之别。林南独自一人身着北天貂裘正在车上闭目养眼,慢慢想着一些琐事。
“殿下。”高德弘唤了一声,林南这才睁眼问道:“什么事。”
“前方就要到采石了,殿下还是督军在后吧。”高德弘说完,林南却哼了一声道:“不用,我将亲自督军攻城。”
而此时陈国屯守将士,雪片般告急,南陈左右丞相施文庆与沈客卿却全都按住不奏,只有左仆射袁宪陈奏,要于京口、采石两处添兵把守,施文庆又行阻挠。这陈主也不能决断,道:“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师再来,无不败回,何况一个区区杨羽?”沈客卿趁机献谄道:“长江天堑,天限南北,人马怎能飞渡?总是边将守军要作几件功劳,妄言事急,臣每患官职卑微,隋兵苦来,臣定作太尉了!”施文庆又笑道:“天寒人马冻死,如何能来?”沈客卿忙又接着道:“只可惜冻死了我家万匹好马。”陈主大笑,叫袁宪等众臣用不着理会,依旧饮酒奏乐,依然如故。
林南大军行至采石城外三十里扎下营寨,此时正当元旦之日,城头灯笼高挂,远远就闻听欢饮之声。高德弘和林南坐在帐中,一边饮酒一边闲谈,这时有谈马将细情报与林南,高德弘听了便说道:“殿下,今日乃上元佳节,待明日举兵攻城不迟。”
林南虽然不太懂军事,但对于历史还是知道的,自然不能听高德弘的,便吩咐道:“将众将都叫来。”
不一会儿,数十个总兵全都进到中军大帐,林南把酒杯一放,呵呵笑道:“今日是上元佳节,本不应该把诸将招来,只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现在采石守将一定以为我军在欢庆佳节,所以他们也不做防守,若现在进兵,必可破城。”几人总兵都点头称是,林南便唰地一声将龙泉剑拔出,大声道:“诸将听令,三军擂鼓攻城!”“是!”
采石守将徐子建正在殿上饮酒做乐,这时有兵士慌忙冲上殿来奏报。“将军,隋军开始攻城了!”
“啪!”酒杯应声落地,徐子建本已喝的本醉,忙一起身喝道:“诸将快与我迎敌!”
采石兵士多已喝的烂醉,就算不醉的也是晃晃悠悠,连兵器都提不起来,那里还能打仗。隋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上城来,
城头之上,古朴的城墙已染红无数鲜血。楼道上、城门前到处都倒着陈军的兵士,兵器、旗帜四处丢弃。让人发呕的是,残肢半体,花绿肠子,乳白脑浆,随地可见。
月光清冷的照耀在城上不停厮杀的士兵,已经分不清他们脸上是血水还是汗水。他们只知道机械的战斗,挥刀杀人,重复着每个动作,直要被杀为止。
杀声震天,战况俞加激烈。
隋军虽然没过上元旦,不过仍然斗志昂扬,在林南的率领之下,场面已呈现一边倒之势。
林南此时已带领士兵冲上城领,他深知这样可以鼓舞隋军的士气,也可以替自己增长威望。不过他不会使剑,大多数都是用手腕将敌人的脖子拧断。旁边的高德弘长枪闪电的般飞舞而出,一名刚刚从城楼左侧冲出的陈兵,没有半点反应征兆,便被长枪无情的穿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还有一滩不停往外涌出的鲜血。高德弘看都没有看一眼对方,身子闪电一侧,同时兵器飞闪而回,不但躲过两把长戟,并且磕飞一把朴刀。林南不禁暗暗惊叹:“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一无事处。”
边上的一个隋军裨将冲了上来,环道大刀横扫千军,击退又涌上来的几名陈军,对着刚又要冲上去的林南大叫道:“元帅,何总兵派我来报之您,他已破了东门,陈军数千人已弃甲投降了。”
林南早已杀红了眼,在现实社会中那能这么轻易的杀人,但虽然精神高度亢奋,却也还没有失去理智。马上冲着隋军吼道:“将士们,陈军已是强弩之末,那个取下徐子建首级,赏银千两!”
本来已经杀的有些麻木的士兵,听到林南的话,更如猛虎狼群,个个拼命杀敌。反之陈军则东歪四倒,眼见大势已去。
这时,一个手提长枪的将军飞奔上城,连连辞倒三个隋军怒喝道:“徐子建在此,那个敢过来一战!”喊声传遍城头,隋军一听全都红了眼,毕竟这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
“杀呀!”还没等大伙反应过来,有几个不怕死的已提刀劈来,不过都被徐子建刺翻在地。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伙并肩子上,看他有三头六臂不成!”这句话一出,城头上的隋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徐子建尽管勉励支撑,但身上已遍是伤痕。
“啊!”一声撕心的掺叫,徐子建的一条胳臂已被砍断,他不住的倒退,此时后面已没有一个活着的陈兵。
隋军在逼近,眼看徐子建就要被跺成一团肉泥,这时他忽然仰天大叫:“皇上,臣力竭矣!”言罢撞墙而死,死状惨烈。
林南看着这情景,不禁升起一鼓深深的敬佩之情,将头盔摘了下来夹在掖下,向徐子建鞠了一躬。其余的兵士将校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做了,林南便吩咐道:“将此人厚葬了,不可为难他家眷。”
“是!”两个兵士答应着抬起徐子建的尸首,快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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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入宫】
林南首战告捷,而宇文素则按照隋灭陈的作战部署,首先率舟师自巴东郡东下三峡,在长江上游发起攻势作战。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昕率青龙战船百余艘、战士数千人坚守前方狼尾滩,以遏隋军。狼尾滩地势险峭,水流湍急,易守难攻,诸将皆为难。而宇文素却认为:“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昼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由人,则吾失其便”。于是决定采用水陆协同,分进合击的方针,乘夜突袭。
宇文素率黄龙战船数千艘,利用暗夜,令将士衔枚开进,实施正面突破;令开府仪同三司王长袭率步兵由长江南岸攻击戚昕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自江陵西进,沿长江北岸进击陈军白沙要点。隋军水陆配合,于次日拂晓,一举击败戚听所部。戚听逃走,部属全部被俘。宇文素对俘虏不杀不辱,慰劳后全部释放。秋毫不犯,陈人大悦。此战,宇文素恰当选择进攻时机,以水军突袭与两岸步、骑兵协同攻击,速战速决,取得首战胜利,为灭陈战争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而实行优待俘虏的政策,也有利于争取更多的陈军将士。
这边林南则率大军继续顺江东下,林南立于五牙楼船之上,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惧曰:“吴王乃龙王也!”陈荆州刺史陈慧纪派南康内史吕忠肃率军屯守歧亭,在两岸岩石上凿孔,系三条铁索横截江面。阻遏隋军战船。为固守峡口,吕忠肃将自己私产全部捐出充军,所以陈军斗志颇高,防御也很严密。
大业十七年正月二十四,林南分兵一部与宇文素军相配合,猛攻陈军岸上栅障营垒,吕忠肃率军据险抵抗,激战40余次,隋军伤亡惨重,死伤2万余人。陈军尽割死者之鼻以邀功求赏。激起隋军愤怒,林南身下士卒,拚死力战,多次获胜。所俘陈军将士,林南则全部释放,以安其心。在隋军猛烈攻击下,吕忠肃被迫放弃营栅,连夜逃走。林南令士卒毁掉栏江铁索,继续沿江而下。
吕忠肃退据荆门之延洲。依恃荆门山险要地形,再次阻遏隋军。林南派善于驾舟的巴延士卒一千余人。乘“五牙”战舰两艘,用舰上拍竿击碎陈战船十余艘,俘两千余人,再次大破吕忠肃军,吕忠肃只身逃走。驻守江南岸安蜀城的陈信州刺史顾觉,也弃城逃走。屯守公安的陈慧纪见形势不利,烧掉储蓄,率军3万、战船千余艘,顺流东撤。企图入援建康,却被施文庆率军阻于汉口以西。
陈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引人马五千投降林南,林南善待之,并且所入之城,皆秋毫无犯,陈民人人都念林南之好。陈军也多思反叛。此战,林南、宇文素以水军、步兵相配合,先击破陈军江岸据点,再以水军战船接舷战。大破敌军。隋大型楼船“五牙”及重型拍竿装备在作战中显示了威力。优俘政策对瓦解陈军、配合军事进攻,具有积极作用。至此,长江上游为隋军所控制,阻止了上游陈军的东援,保障了下游主力的渡江作战。
大业十七年二月,林南二十万大军直逼建康,此时陈主才知道事情紧急,急调萧摩诃、鲁广达两人引兵五万前至钟山抵挡隋军。然而此时的隋军已是锐不可当,而陈兵却皆无战心,两下刚一交战,陈军就倒戈相向,尽管萧摩诃、鲁广达两人率军死战,无奈寡不敌众,尽皆死在乱军之中,五万陈军也有四万投降。
林南不给陈主一点喘息的机会,大军直捣陈都建康,陈主慌忙令沈客卿领兵两万出城迎敌,那沈客卿本就是个无用书生,出城一看见隋军兵马雄壮,旌旗迎风,登时吓的连腿都软了,林南不禁冷笑道:“陈叔宝派你这么个废物来送死么?”
沈客卿一听送死两字,忙跳下马来拜倒在地,空中急呼:“我愿降,愿降,吴王殿下且莫害我性命。”两万陈兵一看主将都已是这般模样,干脆都把兵器一扔,如潮水般扑通扑通的全都跪下请降。林南心内痒痒,吩咐高德弘道:“带三千人马随我进城,其余诸将但敢擅自入城者,定斩不饶!”他故意不带别人,是怕谁错手将陈宫的美人杀了。
陈叔宝还呆呆坐在殿上,等沈客卿来报捷,这边一个太监慌忙跑了进来,口种尖声呼道:“陛下不好了,隋军已进城来了,现已将皇宫内外团团围住。”“啊?”陈叔宝吓的忙跳下御座,这边董宪一把扯住他道:“陛下乃天子,身有王气,谁敢加害!”这时的陈叔宝也不傻了,一把推开董宪道:“再有皇气,也挺不住刀剑。”说完快步赶入后宫,寻到张贵妃、孔贵嫔,道:“隋兵已来,我们须找一处躲起来,千万别走散了!”
三人跑开跑去也找不到个藏身的地方,一直跑到景阳宫前的一口井边,只听得军声鼎沸,陈叔宝叹了口气道:“罢了,反正我们也跑不了了,不如就同一处死了,到了阴间在做夫妻。”说完拉着两女投入井中,谁知道这井中水涸,尽是污泥,三人跳落之后却安然无恙。陈主仰面向井口看了一眼,叹道:“就算躲的过,也要困死在这里。”两个贵妃听了也都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三人躲了不久,只听得人声喧闹,原来正是林南带着隋军杀入宫来,林南下令女留男杀,所以隋军只要见了男人太监就一刀砍过去,见了宫女妃子就擒住押下,而林南则带着高德弘一路找来,却没看见一个穿龙袍的。这时高德弘手下的兵士抓了个太监来说道:“元帅,此人自称知道陈主去向。”“噢?”林南一把拽住他问道:“快说在那!”那太监只吓的胆战心惊,吞吞吐吐的道:“刚才见到皇上拉着孔贵二妃往景阳宫前去了。那有口深井,三人怕是投了井了。”“知道了,拉去砍了!”林南撇开那太监,带着高德弘就奔景阳宫来,其实他看史书时知道陈主投了井,只是不知道这井在那。
终于找寻到了景阳宫前,高德弘忙趴在井口向下一望,只见井内漆黑,深不见底,忙对着林南叹了口气道:“殿下。可怜了两个美人,看来要摔成肉泥了。”
林南一笑,走过来趴在井口看了两眼,忽然喊道:“陛下还好吧?”井里的陈叔宝倒也不傻,知道这是隋军的试探,闭着嘴不出声。可旁边的两个妃子却不想死了,其中一个喊道:“陛下在这里,快拉我们上去。”两人听了哈哈大笑,高德弘抱拳道:“殿下的美人还在。”林南忙吩咐手下人道:“找两条粗点的绳索来将井下的人拉上来。“是!”几个隋军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几人找了三跟麻绳。合起来足有腕口粗细,林南冲着井口笑道:“陛下。我们来拉你上来。”
绳子到了井下,陈叔宝知道反正也逃不过了,只能拉住绳索,这边两个贵妃也拉紧了,三人互相环抱,都怕不慎跌落。三个兵士拉了一下,觉得下面的人抓紧了,便一用劲。可没想到那绳下之人却十分沉重,竟然没拉动。其中一个兵士低声道:“到底是个皇帝。骨头重。”另一个则笑道:“怕是个蠢货,肥肉多。”林南听了,又叫进来四五个兵士,众人齐力将陈主三人拉了上来,边拉还边听陈主在井下喊道:“你们须拉紧了些,朕有赏赐。”这话只惹的所有人都一阵大笑。
等三人出了井口,拉拽的兵士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沉重。那陈叔宝满脸烂泥,竟然还拱手对林南一揖道:“叔宝见过将军。”“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林南一脚给陈主踹到一边,上前拉起张丽华和另一个不知姓名的孔贵妃,只见两人虽然满身污泥。但脸蛋身段却着实迷人。
高德弘忽然走过来附耳对林南道:“殿下,我差人去叫几个宫女来为这两妃沐浴更衣,咱们先去那边看看,据说王总兵抓了四百余陈宫佳丽,个个天姿绝色。”
林南一听这话,再看了看高德弘那一派奸笑的表情,便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笑道:“高将军劳苦功高,此次平陈功劳不小,我一定奏请圣上予以封赏。”高德弘一听,眼珠子一转,慌忙拜道:“莫将但受殿下差遣,又何功劳可言,平生只愿为殿下牵马坠蹬,心愿足矣。”“好小子,拍马屁拍的另人舒服,又会来事,果然是个小人坯子。”林南想到这,拉起他道:“高将军过谦了,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高德弘听了抬眼笑道:“殿下这边请。”
林南跟着他一路走来,只见满地都是太监和陈宫禁军的尸体,多是身守异处,血流满地,死状极为恐怖。有些隋军拉着宫女见到林南,赶忙恭身行礼,林南只恩了一声,也不理会。两人直到转过后花园,穿过一条百米多长的回廊,这时才望见前面的一座二层四角楼看上去甚是显眼。楼顶的大红牌匾上写着三个金字:雍合宫。
“殿下。”两人走到殿门前,一个总兵和十几个隋军忙跪拜行礼。林南那有心情理会他们,急问:“人在何处?”那总兵心下暗骂,脸上却堆满笑容,逢迎道:“皆在这大殿之中呢,恭请殿下选看。”“噢?好好。”林南忍不住就要推门而入,这时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冲着那总兵笑道:“你办事得力,日后必有封赏。”那总兵听了,忙谢恩道:“殿下栽培,小人铭记在心。”
林南和高德弘刚一推开殿门,只觉得喷香扑鼻,另人心内一凛。一大群宫妃美人全都焦虑的堆在中间,虽然这大殿不小,不过一下子装了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有些相形见绌。更加上四面还站着不少隋兵,则更显得拥挤了一些。林南倒没在意这些,只放眼望去,只觉得众美人或娉娉婷婷,或风姿倬约,或羞态丛生,或眉目含春,或弱不禁风让人心生怜意,或体态妖媚让人心中荡漾。
“天!这不要了人命!”林南勉强定住心神,高德弘在旁边低声提醒道:“殿下,虚但选美貌者挑出一些才是。”林南也点了点头,料想自己如果照单全收,非叫杨广砍了脑袋不可。只听高德弘朗声叫道:“全都排队站好,但有胡言乱语,不服管教者,杀无赦!”这群美人一听了这话,再想起隋军挥刀的镜头,顿时全吓的小脸苍白,呼啦啦的都排成几行站好,没有一人敢叫出声来。
“殿下。”高德弘淫猥的眼神里满是笑意,林南先是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顺着美人队列边走边看过去。
“这个娇小玲珑,眉目勾魂,不错不错;这个体态匀称,眉目含羞,让人恨不得抱在怀中一口吞了,也不错;这个……这个身材妙蔓,一双修长的美腿,还有那纤细的束腰,丰挺的酥胸,岂止是不错……”林南怎么也想不到陈宫中竟个个是美人,只看的心中有火,头脑发昏。这时一个低着翘首,双手捏着妃裙的美人进入了林南的眼眶,虽然他没有对自己眉目传情,更没有对自己骚首弄姿,甚至就连容貌也没太看清,可隐约间就是感觉她有一种过人的灵气,动人心弦。
高德弘看出了林南的意思,走过来冲那美人低叫道:“快把头抬起来。”美人有些娇羞,但也不敢违了他的话,只得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春水无限。
“天!”林南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虽然自己知道她一定会是个美人,可美到这种程度,却令林南怎么也无法想到。只见她柔亮的绣发上戴满了不少金银饰物,一枚凤头钗犹为显眼,一张鹅蛋儿脸上肌肤雪白,两只眼睛既深邃无限,鼻尖透出那晶莹的雪光,樱桃小口上齿贝半咬在下唇上,那精灵一般的身材加之一身飘逸灵动的青纱裙,真是既羞且柔,风韵满身。
美人抬眼看见林南那如火如荼的眼神,脸颊唰地红了下来,但迫于形势又不敢低头,只弄把凤眸一沉,努力的使自己不去看他。
“敢问美人的姓名?”林南靠进了一些,就要伸手就揽她。美人一惊,退后两步,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林南耳中:“贱妾姓董讳昭仪。”
“董昭仪?”林南听到这个名字,心下暗暗感叹:“我怎么不穿越成陈主,想来一定比杨羽过瘾。”这边高德弘又附耳道:“殿下,这边还没有看过呢。”
“恩。”林南咽下口水,又望了董昭仪一眼,便顺着另一边走过去。这陈宫众美中实在绝色太多,只看的林南眼花缭乱,忍不住这个摸一下,那个捏一捏,一直选了一个多时辰,才定下八个绝色美人。分别是:董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玉雉、李香君、张淑援、薛熙灵和龚月眉。
这时高德弘忽然又低声对林南说道:“殿下,听说陈宫中有一处燕翠宫,陈主经常于此处携美共浴。”
“哦?”林南一听竟然有这么个地方,心里顿时痒痒的不行,拉过高德弘来吩咐道:“既如此,你将这八个美人和张,孔两个贵妃都带到燕翠宫里来。”高德弘一下子明白林南的意思,两人相顾一笑,自然也就心照不宣了。
高德弘带着美人们去了,林南满脸春风得意,从殿里走出,外面的总兵看见林南出来,忙跟上来恭身问道:“殿下,这里面剩下的佳丽怎么处置?”林南正高兴着,听他问完便搭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功劳不小,里面的美人有看上的就取几个自己用吧。”
那总兵显然早有这意思,一听林南准许,只乐的合不笼嘴,口中连连说:“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林南那里有功夫听他谢恩,早带了两个亲兵寻路往燕翠宫去了。
第220章【拥美】
燕翠宫坐落在大陈皇宫的西侧,占地面积并不算很广大,只有一座正宫和两个偏殿,整个全加起来呈现工字型。燕翠宫三面环水,四周环绕着红树碧草,整个宫殿在落霞的映照下显得金碧辉煌,流光四溅,加之殿顶的两条玉龙相互交错,更显气派非凡。林南带着两个兵士直寻到宫前门,也不禁感叹此地的景色优美。
不过这些如果比起眼前的景色来,恐怕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见高德弘身后站着那十个美人,虽然每一个都是天资国色,但却又各有不同。张丽华雍容华贵,落落大方,却又神态淡定,看不出丝毫悲喜的颜色;而何婕妤则容色如玉,如新月生晕,娇羞中另人爱怜;李香君便身媚骨,风姿摆弄中,一双凤眸勾魂摄魄……众美人或环姿艳逸、或仪静体闲、或柔情绰态、或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只看的林南若痴迷般站在那里,两眼泛绿,神情迷幻。
“殿下,殿下……”高德弘走归来直喊了五六声,林南才发过神来,长嘘了一口气道:“可准备好了么?”
“都已准备好了,殿下请吧。”高德弘一边陪笑着,一边冲着门前的几个隋军使了个眼色,几人便将殿门缓缓打开。
林南第一个走了进去,扑鼻而来的先是一股浓烈的花香,紧接着就感觉遍身糟热难当,汗珠随之渗出。林南一阵心痒接着向前走去,先是看见两扇巨大的纱帐。帐前左右各站着四个红衣侍女,见到林南,全都深恭行礼。“殿下。”
“嗯。”林南走过来,竟发觉这八个侍女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不由得色心大起。这时其中两个侍女将纱帐拉开,林南只感觉殿内的温度一下子又上升了一倍,再一看见里面的景象,则更是吃惊不小。
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十米见方的温泉池,池水中飘着各种花瓣,香气四溢而出。水池四周各雕有四个纤纤玉女。它们的手中捧着花篮,花瓣片片飘落,迷雾般的水气掺杂着飞散的花瓣,只另人有一种置身仙境的奇异感觉。
“陈主果然会享受,揽着一群美女在这里快活,想来死了也不算亏。”林南想到这就想去拉着美人们进来,这时才发觉高德弘已经带着她们站在了帐外。
“殿下,莫将这就出去了,我已传令三军。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许前来打搅,殿下只管放心享乐就是。”高德弘说着垂手倒退。林南连理会他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扑到美人堆里胡乱抱了个满怀。
“呀……”美人们扎着胆子四散躲开,但林南的手快,还是抓住了张丽华的裙角,将她拽到怀中。
“美人儿,亲个嘴儿吧。”林南笑嘻嘻的把嘴唇封了上去,没想到张丽华却猛一挣扎脱出了他怀抱,因为没有防备,林南还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脑袋嗑了一下,疼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啊!”美人们顿时惊叫着看向张丽华,心中似乎在说:“你得罪了他,不想要命了么?”
林南也有点动怒,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刚想质问。却只见张丽华盈盈的跪了下去,垂首道:“殿下。丽华乃不祥之人,只求一死。”看着她怜人的样子林南那里还有气可发,忙上前半搂半拉的扶她起来问道:“什么不祥之人?”张丽华凤眸低垂,轻声说:“皇……”只说了这一个字。发觉不对,变改口道:“陈主亡国,皆因丽华之故,自是不祥之人。”
林南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便冷哼一声道:“自古皆说什么红颜误国,其实都是借口,周幽王灭国本是他自己昏庸无道,该褒姒什么关系?再有如西施,貂禅,她们本是无辜的,却背上个媚惑的罪名。就算这世上没有褒姒,貂禅,西施,他们这帮皇帝自会有别的妃子,把亡国之事全都算在女人身上,真是狗屁不通!”
众美人听了林南这一番弘论,全都面面相觑,只感觉他虽然话说的粗鲁,但却很有道理。张丽华似乎也赞同林南的观点,眼神中发出一片惊异之色,款款道:“殿下说的深合妾心,正是人为刀狙,我为鱼肉,他们做的事又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生来只这一付面皮,自卖与帝王家罢了。”林南嗯了一声,转脸又一笑道:“咱们不谈那群昏君,剩得惹人生气。”
“是,殿下。”张丽华刚说完,就被林南在脸上亲了一口。“好香。”林南一付无赖的模样,倒把张丽华心中的小鹿俘虏住了,所以她也不再抗拒,反倒故意把身子贴的很紧,柔柔的贴在林南怀里。
这时侍女们忽然将纱帐放下,整个殿内顿时就如同火炉一般,林南只热的汗流浃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再一摸怀里的张丽华,原来也已经被全身湿透。
“殿下,我为您宽衣吧。”张丽华的声音细若游丝,可饶是如此,林南还是感觉浑身燥热,有点透不过气来。
旁边的几个美人看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正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林南却转过头来坏笑道:“大家都宽衣吧,要不这里实在太热了。”
“是。”玉稚,李香君两个都很听话,开始解带束腰,但旁边的几人还是有点害羞,互相了一眼,不置可否。
这边林南和张丽华已经缠缠绵绵的下了池子,看着林南结实的身躯,张丽华心内的小鹿又开始乱撞起来,纤手只滑过林南的胸膛,却不敢向下去了。
“来。”林南冲着上面的美人招了招手,玉稚和李香君两个就顺着池边踩了进去。
“美人儿……”林南一边贴着张丽华的身子,一边拉住了玉稚的小手。上面的七女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也不禁呼吸急促,脸上发烧。张淑援拉了拉薛熙灵的长袖,小眼珠往水边一斜,薛熙灵心领神会,点了点头,两人就开始解衣。
等两人下了水,只见水中现在的景象是林南左边拥着张丽华,右手拉着玉稚,李香君则在背后揽着他的腰,小下巴搭在林南的肩膀上冲着她们频频一笑。这时林南又冲上面喊道:“你们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拉出去打扳子了。”两人忙下到池子中。不过只是把身子藏在水里,不知道该从那加入这香艳的战团。
而上面剩余的五人虽然明知林南是在说笑,但也有些害怕了起来,龚月眉心中打鼓着:“如果我要是不从,也许就会真的被她拉出去,打扳子事小,如果他把我们赐给了那些隋军的总兵……”想到那些膀大腰圆,便身血污的人来,龚月眉马上拉了把江修容。两人似乎想到一块去了,忙开始解衣。
“反正当谁的妃子都一样。陈主也不见得比这个人强。”何婕妤有了这种想法,便也跟上来解衣。
此时只剩下了董昭仪和孔如烟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张丽华冲着孔如烟使了个眼色,两人本就在一起服饰陈主,自然感情最深,孔如烟看了一眼铁了心的董昭仪,也娇羞的低着头缓缓开始解衣。
随着九个美人都下了水,董昭仪也开始动摇了,不过看着林南左拥右抱的样子。却总感觉有些酸酸的意思,最后只能闭起眼睛,不去看他们。
“殿下。”最后一个下水的孔如烟心里还没有任何准备就被林南拉过来抱了个满怀,闹了个大红脸。
“嘘……”林南轻轻松开她,然后冲着九女坏笑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而自己则从水下瞧瞧的摸近池边。不动生色的爬了上来。
董昭仪凤眸紧合,玉手正紧紧的捏着衣襟,其实林南还是发了些声响的,可董昭仪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直到她发觉一双大手环抱住她的纤腰,这才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宝贝儿,在想什么呢?”林南把脸贴过来,用嘴唇轻轻碰触着她那红扑扑的鹅蛋小脸儿。水中的众女们大多都笑嘻嘻的看着被林南欺负着的董昭仪,只羞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低声叫道:“殿下,不要……”
“为什么不要?”林南笑嘻嘻的揽着她,董昭仪没想到林南会这么欺辱她,又羞又愤间一串珍珠般的泪珠儿簌簌的就滚落下来。
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样子着实可怜,林南便拉着她的手放到脸傍,柔声道:“好了可人儿,我不欺辱你了,你出去歇着吧。”说完就放开他,作势要回到池子里。
“殿下……”董昭仪这一声喊,把自己的心绪也全都暴露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林南拉到了水里,成为了第一个没有解衣的美人儿。
看着大伙如今的模样,董昭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轻声道:“殿下,我去解衣。”林南降服了最后一个美人儿,心内高兴,点了点头道:“去吧。”
董昭仪从池子里上来,林南便扑到众女中间和大伙一起欣赏这一副美人更衣图。董昭仪似乎也看出了林南的意图,手几次搭在了束带上又几次拿了回去。
“你们的昭仪小妹妹可比你们害羞的多。”林南笑着摸了摸玉稚的脸蛋,又揽过张丽华来抱在怀里。
旁边的薛熙灵觉得这个吴王笑容可鞠,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忍不住开起了林南的玩笑道:“殿下好个偏心,早知道我们都在上面不肯解衣了。
“我怎么听这话这么酸呢?”林南点了点她的小鼻头,惹的众美人一阵娇笑。何婕妤一边笑一边对上面的董昭仪说道:“昭仪妹妹如果再这样含羞带臊的,少不得我们姐妹上去将你当橘子剥了。”
李香君听了拍手笑道:“这个提议好的紧呢,咱们快上去吧。”那边的张淑援和龚月眉一边附和着一边作势就要上去,惊的董昭仪嘤咛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自然的就将束带解开了。
“好了,轮年岁昭仪妹妹年纪最小,且没……没被陈主临幸过,少不得害羞了些。”孔如烟此话一出,林南的眼球登时大了两圈,抓着她的肩膀问道:“昭仪她还是……”
“嗯。”没等他问话,孔如烟便点了点头:“便宜了殿下了。”玉稚嗔笑一声在林南的耳边吹了口香气。
此时董昭仪已解净了最后一件抹胸,但却没有立刻下水,只是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双修长的**也夹的很紧,连一丝缝隙也看不出。林南一眼就看见了她上臂那一点朱红色的守宫砂,心内顿时奇痒无比。
何婕妤心内一酸,啧啧的叹道:“哎……昭仪妹妹的抹胸缠的那么紧,难怪平时我们都看不出呢。”玉稚也在旁边添油加醋,抿嘴赞道:“如此和称的娇躯,也只有人家才长的出呢。”孔如烟听出了两个人话中的醋意,冲着董昭仪招了下手低声道:“快下来。”
董昭仪抬头看见林南那般要吃人的眼神,再看了看孔如烟,终于走下水来。林南早已忍不住了,董昭仪的身子刚沾入水中就已被冲上来的林南抱住。看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董昭仪忽然有点害怕,身子也瑟瑟的开始发抖。
“殿下……”孔如烟本想告诉林南温柔一点,可却被张丽华拉住了,要知道,这个年代是男权社会,虽然林南显得不那么在乎,张丽华却还是有些顾虑。
可她们的想法显然多余了,林南并没有像她们想象那样粗暴的对待董昭仪,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失神,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
“姗姗,你还好么,没有我的日子,你……会想我么。”想到这里,林南的眼泪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看的众女全都疑惑不解,不知道林南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哭起来了,难道是董昭仪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么?
如此一想,众女心内都打鼓起来,如今大伙都是亡国之人,没有任何地位,若是因为董昭仪得罪了吴王,那结局将是怎样,恐怕就真的很难说了。
好在,林南只是在短暂的失神后就恢复了过来,脸色再次变的笑眯眯的,猛的拉过了董昭仪,瞅着她道:“小丫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不该想的人,今天我可需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众女全都松了口气,只有董昭仪呆呆的看着林南,脸色微红,疑惑不解,不知道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221章【失踪】
人生得意须尽欢是林南一直尊奉的信条,可尽欢之后呢,自然总不能一直这么玩物丧志下去。儿隋军虽然攻占了建康,但却并不定于就统一了南北,陈主虽然昏庸无道,但手下还是满有些忠心为国之人的。
为了剪除后患,宇文素亲自率军南下略地,扩大战果。二月初,宇文素和薛胄、刘仁恩率军进击湘州,隋军一举击败出城迎战的陈湘州助防遂兴侯陈正理和樊通军,薛胄等乘胜入城,俘陈镇南王陈叔慎。刘仁思军再破邬居业于横桥,擒邬居业等。湘州等地的平定,为隋进军岭南准备了前进基地,所以林南上表表奏宇文素进爵郢国公,邑三千户,真食长寿县千户。以其子宇文玄为仪同,奖为清河郡公。赐物万段,粟万石,加以金宝,又赐陈主妹及女妓六十四人,宇文素因此感恩戴德,与林南的关系也更进了一些。
而这些还不够,林南深知现在自己的羽翼未封,应该趁机多结交一些外官,已和燕王,楚王等分庭抗礼,所以决定没事多接见些地方官员。
……
开春三月,风光无限,天地间一片生机盎然。偶然一阵细风吹过,虽然还略带寒意,但与冬日相比已是另一番光景。林南和董昭仪漫步在建康城外的泗水河边,不免心情舒畅。
“殿下,初春风冷,你穿的又单薄,咱们还是回去吧。”董昭仪满眼都是关心的神色,看的出已和当日大不相同。
“不妨事的。我正需要清醒清醒。”林南牵过她的手来,柔情一笑。
董昭仪幽幽的靠过来,轻声道:“殿下这几日都睡的很晚,想来也是诸事操劳。”
林南见气氛越来越沉寂,眼圈一转,在她的小脸儿上捏了一把。“如果可能,我倒愿意和我的可人儿远走高飞。”
“殿下。”董昭仪风眸低垂,脸上一红,但心里却甜甜的甚是受用。这时忽然听见林南惊讶的说了声:“咦?前面那些人在做什么?”
“恩?”董昭仪寻声望去,果然看见前面一棵粗壮的柳树下面有四五个中年男子围在一张方桌旁。看他们一个个指手画脚的样子似乎在争辩着什么。“他们好象在为什么事争辩。”
“恩,我们过去看看。”林南拉着董昭仪快步走上前来。
直到两人离的近了些,才看清桌上正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散落的纸张,有些纸张上面还整齐的写着些字。
“应该用个催字,感觉催字好。”
“不行,催字意境不深,我感觉还是用浓字好。”
“不对不对,该用清……”
两人听着这群人在争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董昭仪拿了桌上的一张写着字的纸。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却马上喊了一声:“别动,那是我们新作的诗。”董昭仪忙将放心那诗稿,脸上难免有些悻悻的颜色。
林南见了,脸色顿时一变,哼了声道:“既然是诗,难道不可以给人拜读一下么?”
那人上下打量了下林南,见他穿着考究,仪表不凡,不免多了分顾忌。摆了摆手道:“看吧,看吧。”
“哼!”林南随便拣过一张来,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诗:春江水暖泗水流,一片心肠半点愁,乱入心肠皆是梦,惟有江山不自休。
“这也叫诗,简直狗屁不通。”林南顺手将诗稿一丢。满脸不屑。
正在争吵着的几人听到林南的话全都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半边银发的老者对旁边的矮个书生笑了笑道:“子潭兄的大作想来也不过如此。”
那矮个书生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冲着林南瞪了一眼道:“阁下出言脏秽。也不怕辱了书生之名。”
林南冷声一笑道:“曲曲不才,做不得书生,不过论做诗,怕比你等还强了些。”
“你!”那人脸上动怒,旁边的银发老者也觉得林南出言狂妄,便踏前一步道:“既然阁下这么说,何不赐一两佳句共赏。”
林南知道这群人是想让自己出丑,心下暗笑:“我比你们多一千多年的知识,随便拿一首诗出来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旁边的董昭仪看见林南不说话,以为他做不上来,便轻轻拉了他一下道:“殿下,我们走吧。”
林南已想出一首诗来,便不理会她,张口吟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也春风似剪刀。”
“好!”几个书生不自禁的赞出声来,那银发老者拱手一揖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多有得罪。”
林南争足了面子,也不回他话,拉着董昭仪笑着向前走去。
虚过了几日,林南一面安抚着陈**民,一面又忙着上书朝廷为江南减免赋税,所以日子排的很紧。
这日已快入夜,林南刚忙完开仓放粮的事在行宫中休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不经传报就跑了进来,扑到林南怀里嗔道:“殿下,你有日子没来看我了,妾身想你的紧。”林南看见来人是玉稚,这才想起的确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便揽着她坐起来柔声道:“这些日子一直没闲下来,所以便冷落了妹妹,可别介意。”
玉稚听见妹妹两个字,心内喜欢,娇声道:“殿下忙于国事,自然要放下儿女私情,只是今天是三月十三,总该可以歇下一日的吧。”
“三月十三?”林南听这这个日子,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玉稚小嘴一努嗔道:“今日是上元佳节,殿下说好要陪去赏灯的,怎么又忘却了么?”林南一拍脑门哎呀一声,忙陪笑道:“我还真给忘了。”玉稚假意生气道:“殿下怎能说话不算数呢。”林南见美人这般模样。便拉着她道:“咱们现在就走吧。”玉稚听了顿时喜笑颜开,两人牵着手便出了殿门。
虽然刚刚经过战火的洗礼,但建康城中却并没有破败的景象,尤其是在这上元佳节,整个城中尽是琳琅满目的花灯和接踵而过的百姓。
“好热闹啊。”玉稚很少出过宫,赏灯则更是头经一历,自然对这一排排挂着的花灯感到十分新奇。林南自然也没见过,不过他对这些东西的兴趣不大,所以也就是跟着玉稚走走看看,并不十分在意。
“殿下。那上面写着什么?”玉稚忽然朝两边琳琅满目的灯身上一指,只见每一盏不同的彩灯上都贴有不同颜色的字条,字条上面都写着字。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林南便笑着答道:“那是灯谜,供人猜着玩的。”
“噢?这个有趣。”玉稚抬头看着上面的一盏灯,只见那字条上写着:今日秋尽,打一味药。
这是个很简单的灯谜,林南连想都不用想,随口答道:“是明天冬。”
“噢。那这个呢。”玉稚用手指着旁边的一盏三花灯,只见上面写着:眉来眼去惹是非。打一字。
这个虽然比刚才那个难了点,可还不至于难住林南。“是个声字。”
猜了几个,玉稚也就够了,便拉起林南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林南随着她的性子这边看看,那边问问,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座拱桥前面。只见所有的人已经拱桥时都是一个一个的贴着桥边走,倒把桥中间全都留了出来。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玉稚抬眼看了看林南。“这叫做‘散百病’,据说贴着桥边走可以驱除邪魔,百病不生。”
“真的准么?”玉稚呆呆的问道。林南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不禁一笑道:“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人生无常,得不得病和这些有什么相干。”玉稚听完恩了一声,不过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林南知道她的心思,便拉着她也靠到桥边笑道:“管他准不准呢,只要你喜欢就好。”玉稚被他说的脸颊现红,心里一阵甜蜜。
过桥又走出了一条街。玉稚的兴头却丝毫不减,林南却有点不耐烦了,心里暗叹道:“想不到从古到今的女人都这么爱逛街。”
“档!”一声响锣传入耳中,勾得林南抬起头来。忙往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二层绣楼前聚集了很多人,楼上站着十几个年轻女子,每人手中都提着一盏花灯,看上去甚是显眼。
“走,我们去瞧瞧热闹。”林南边说着边拉着玉稚向绣楼这边走来,只听得楼前又是三声锣罢,从楼里走出一个穿着紫灰色宽袍,看似是个商贾模样的人来,拱手向四周众人一揖道:“今日恰逢上元佳节,古某不才,特社生肖十二灯,但凡能将十二灯上之谜面尽皆破解之人,古某既奉送白银二百两,绝不食言。”
“二百两!”围观的众人听见这个数字大多都瞠目结舌不敢上前,因为他们知道,既能出这么高的价钱,谜面就一定不简单。
“殿下我们走吧。”玉稚对银子和灯谜都没了兴趣,索性也就懒的就看,但林南却觉得这事情另有蹊跷,便拉住她道:“我来试试,再走不迟。”
“恩。”玉稚虽然不愿意,却也不敢拂了他的意,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林南穿过人群走上前去。
“我来试试。”林南一笑视之,似乎根本没把这十二个灯谜放在眼里。
“公子可准备好了?”那姓古的人眼中露出奇异的神色,似乎想从林南身上找到些什么。
“无须准备,你只管出题便是。”林南对于猜灯谜这类事还当真不放在眼里。
“好!”那人赞了一声,向楼上的十二个少女挥了下手,众女心领神会,左首第一个便拎着花灯缓缓从楼梯上下来,从门里走出。
“公子当真准备好了?”那人又问了一句,林南见他婆婆妈妈的也懒的理他,冲那拎着花灯的少女道:“将灯上的封纸去了吧。”少女听了转眼看了看那姓古的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揭去蓝皮封纸,露出里面的谜面来。
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打一字。
“这是什么?”围观的众人伸长脖子勉强看到,却又弄的一点头脑也摸不着。
“是‘针’字。”林南不加思索随口便答。
“妙,妙,谜面妙,对的更妙!”众人一阵雷动的掌声,玉稚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却冷不防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呜。。”玉稚吃惊不小,想叫却又叫不出声来,只感觉被人装入了麻袋之中,随即又被抬了起来。这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所以林南根本没有察觉。
“公子才思敏捷,在下佩服佩服。”那人抱拳一礼,林南笑了笑道:“换下一个吧。”
“好。”那人向上看了一眼,第二个少女便走了下来,手中提着一盏花灯。这时林南才注意看了看,灯上显出的图样竟是头牛。“刚才那个一定是鼠了。这才合乎他的十二生肖灯。”林南这边想着,那少女已揭开谜面。
七仙女出嫁一人,打一成语。
林南一看这谜面,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谜面实在简单的很,不过是六神无主而已。”
“好!”那人脸上笑容可鞠,又抬头看去。这一行人下来一共猜了十一个灯谜,每一个都被林南当即猜中,最后只剩下提着“猪”灯的一个少女蔓步走下楼来。那人显然对这个少女更加重视,走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信息。林南也已经开出了这女子不的不同,无论从气质和容貌方面都比前面的十一个少女胜出不止一筹。
“公子可要小心了,这最后一个灯谜可不是那么好猜的。”少女很坦然,表情十分平静。
“说吧。”林南猜过了那十一个,对这第十二个也没有太重视。那少女伸手揭开谜面,然后便看向林南。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怎么没有打什么?”四周的旁观者交头接耳的不明所以。
“原来是这样,幸亏我看过。”林南暗暗捏了把汗。脸上却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是‘猜谜’。”
没想到少女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只淡淡的说了句:“猜谜不过小小儿戏,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对词一首?”
林南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气恼,便哼了一声道:“放马过来。”
少女略一沉思,缓缓吟道:“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飞琼结伴试灯来,忍把檀郎轻别。一回佯怒,一回微笑,小婢扶行怯。石桥路滑缃钓蹑,向阿母低低说。妲娥此夜悔还无?怕入广寒宫阙。不如归去,难畴畴昔,总是团圆月。”
众人听完全都暗暗低思,直到懂得了词中的意境这才喝彩起来。
“看来我要让你们惊一回了,要论元宵词,难道还有比这首好的么?”林南想到这,朗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词一念出来,那少女的表情已从淡然换做惊异,呆立了好一阵子,直到旁观众人的掌音落下,这才欠身一礼道:“好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公子大才,小女子深感不及。”
“那里那里。”林南得意的一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淋漓。
这时姓古那人笑着走了过来,伸手请道:“公子若不嫌弃,同往府上一叙如何?”
林南见天色也不早了,便推辞道:“算了,我们……”刚提到我们两字,这才发觉玉稚不见了,心里隐约感觉不妙,忙喊了一声:“稚儿!”喊声传远,却无人应答。
“公子不是独自一人来的?”那少女柔声问道。
“对,还有一个姑娘,你们谁看见了?”林南急切的看了看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公子的朋友许是看灯去了,公子勿需着急。”少女走过来幽幽的说完,林南却喝了一声:“不可能!”这一声喝吓了少女一跳,也另四周的众人吃了一惊。林南感觉这群人里一定有人知道,但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不说出来,一股心火油然而生,脸色也变的异常难看。
第222章【东方文杰】
因为建康初定,所以城中随时都会有一两队巡夜兵士走过。林南正在愤怒间,正巧有一队横冲营的人马自街旁走来,林南马上拦上前去,无巧不巧,为首的领队竟曾在石子冈见过林南,所以识得,一见他过来,忙拜倒道:“吴王殿下。”他这一说话,其余的兵士见了也都急忙一齐拜倒行礼。
“好了,马上将这群人全部给我包围起来!”林南冲着人群一指,那领队唰地抽出刀来,横冲营的人马也马上将这群百姓围住。刚刚经历兵祸的百姓们本来就人人自危,现在一见到这阵势顿时都胆寒起来。只见林南冷冷的问了句:“我再问一遍,谁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姑娘的去处,说出来本王予以重赏,如若不然,全部就地诛绝,一个不留!”
这番话刚一说出,一个尖嘴喉腮满脸麻子的猥琐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地上连连道:“大王息怒,这事我许知道。”
“那还不快说!”林南拽着他的领口像拎小鸡儿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殿……殿下……那……姑娘……怕是被……被东方……东方公子抓去了。”他吞吞吐吐的说完,林南便将他摔在一边,又喝问道:“什么东方公子,家住何处!”旁边的一个精细男人看那汉子也说不明白,便上前一步恭身道:“启禀王爷,那东方公子复姓东方,名未名,是东屯总管东方文杰大人的长公子。常常依仗权势。欺男霸女,适才小人隐约望见他手下人抬着一个麻袋奔北去了,麻袋中似有活人,想来许是同王爷一起来的那位姑娘。”
“好你个东方未名,抢女人都抢到我头上来了!”林南火冒三丈,便问那人道:“你可知他们奔北去了那里?”男人想了一下,忽然说:“北行二百步有个邀月楼,东方公子抢了女人便在那里快活了,再将她们卖入青楼。”林南勃然大怒,冲着那领队喝道:“你马上到前锋营传我命令。令高德弘引兵速来邀月楼,其余的人跟我走!”“是!”那领队不敢怠慢,一路疾奔而去。林南更是心急如焚,带着二十余前锋营的兵士直奔着邀月楼而来。
“他竟然是个王爷。”围观的百姓们这时才松了口气,马上低声议论起来。
“这年月还是少惹是非的好,看这架势那东方未名也要倒霉了。”
“这种败类早死了早好。”
看着百姓们四散而去,少女便如丢了魂一般的呆呆念道:“怎么回这样。”那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叹了口气,安慰少女道:“琰儿,别想了。这次本想给你招个才子来,谁知竟惹出这么个人物。想想还真是命数。”
“爹,难道……”少女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看见男人摇了摇头道:“琰儿,别傻了,人家乃是亲王,与我等小民实有天壤之别,如何高攀的起。”“可我的誓言……”少女委屈的落下泪来,心里乱做一团。“造物弄人啊。”男人长叹一声,揽过女儿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侯门深似海。想来也不是个好去处,今日之事不算,待来日爹定当择一才子来。”少女那里听的进去他的话,只哭的更加厉害了。
建康城分内外两城,内城为皇城,外城为郭城。郭城下有十八条街,分三线排列。每线六条街。每街又有三十二坊,纵横交错,有的两坊之间只相隔二三十步。
邀月楼,是东坊阳泉街上有名的妓院。有所谓:“入京不来邀月楼。英雄亦会愁白头”之说。其实细数起来,这阳泉街上大小妓院不下二三十家,但说的上兴隆的,却只有这邀约楼一家。
妓院要想发迹,首先自然要有几个美人招牌,其次当然还要有华丽的楼阁和淡雅的环境。为什么要有淡雅的环境呢?细想想来妓院这种地方的多是有妇之夫,许是在家里被妻子吵闹惯了,所以在外面他们更喜欢在清幽和淡雅的环境里去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
此时在惜玉阁里,一个白杉公子怀里正抱着一个穿着暴露,手掩圆扇的妓女在那里卿卿我我,他眉目还算清秀,打扮得风度翩翩,乍一看倒也像个风liu公子。不过此时的他色相满面,举止浪荡,怎么看都是个淫猥之徒。
“哎呦,公子你往那里摸呢。”那妓女一边媚笑着,一边拿一双眼睛勾去,身子也故意靠的很紧,胸脯间的光景若隐若现。
“美人儿,咱们这儿可来了什么新货色没?”说话的白衫公子正是东方未名,他一边问着一边撩起那妓女的裙角,看着她的半条大腿。
“公子!”还没等那妓女说话,一个粗衣小厮就跑了进来,满脸堆笑。
“什么事?”东方未名不耐烦的问道。
那小厮斜眼偷瞧了一下那妓女雪白的大腿,咽了口唾沫道:“回公子的话,我们新淘换来一个上好货色,等着公子发落呢。”
“噢?”东方未名听了,放开那妓女,走上前来笑道:“当真是上好的货色?”
那小厮陪笑一声道:“那里敢瞒公子,这货色,啧啧,可真是。。”
“好了好了,快带我去看看。”东方未名拉起他就奔阁外而去。那妓女看两人出了门,把裙子抚了抚盖住大腿,啐了一口道:“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边东方未名和那小厮顺着二楼的阑干向前走去,边走着那小厮还边笑道:“那小娘皮还吵吵着说自己是吴王的宠妾,说咱们不放了她就要诛了九族,公子说可笑人不?”东方未名听了这话,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暗思道:“久闻吴王好色成性。宠妾无数,这厮若真的抓错了人,想来性命难保。”
“公子,到了。”两人走到靠墙的一间房前,那小厮就要推门,东方未名忙拦住他道:“慢,待我先看看。”
“是。”那小厮不明所以,立在一边。只见东方未名用手蘸了下舌头,在窗上抹开一个小洞往里间瞧去。果见一个佳人坐在床边,双手皆被绑紧。满面怒色。佳人的美貌自是不凡,可东方未名却早没心情去想了,毕竟性命比美人可重要的多。他倒吸了口凉气看向那小厮道:“你那一对狗眼真该扔到茅厕里去,什么人你都敢抓!”
“殿下难道。。”小厮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吓的青黑起来。
“不说她那发饰,衣着,单单是她颈上的珍珠项链,怕是连寻常的官宦人家都没有,想来定是宫中之物。”东方未名毕竟奸猾。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那小厮却傻了。忙跪倒在地抓着东方未名的腿道:“公子须救我才是啊!”
东方未名一脚踢开他,怒道:“救你,只怕这回我的性命都难保了!”
这边林南已到了邀月楼前,一个骚首弄姿的妓女扭着腰身就凑了过来,她既没注意到林南的表情,也没注意后面跟随而来的官兵,就这么靠了上去,嘴里还糜声道:“这位官爷也是寻乐的么?”林南满眼都是怒火,将那妓女推开。提起剑来便刺入她的小腹。
“啊!”一声女子的惨叫从楼下传来,惊的正在邀月楼中的作乐的男女全都乱做一团,一些在阁中的也都跑出阁外,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只见林南提着宝剑从门外进来,随后数十个官兵提枪而入。林南的剑上还在滴着血,表情十分难看。
“将……将军这是。”妓院的老鸨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生怕林南也将他杀了。
“东方未名可在这!?”林南冷声问了句。那老鸨只能吞吞吐吐的答道:“没……没在这。”
楼上的东方未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转头问那小厮道:“你家还有何人?”那小厮听了这话,顿时向后退了两步。“公子,我家中尚有七旬老母……”没等他说完。东方未名已从袖口抽出一柄匕首来,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用匕首狠狠的刺入那小厮的心房。“放心,你的老母自有我来赡养。”“呜……”那小厮挣扎了两下,终于瞳孔放大,双目圆睁,没了出的气儿。
东方未名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他的尸首拖到门前,然后一脚踹开房门。阁中一个东方府的家将正待说话,却没想到东方未名挥起匕首就刺入他的胸口,紧接着捂住他的嘴。这一切杀招都很连贯,玉稚自然看不出破绽,但她却也惊慌失措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姑娘受苦了。”东方未名上前割开绑着玉稚的绳索,将匕首丢在地上。
“稚儿!”不紧不慢,林南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门口,正看到一个白杉男子那着匕首,以为他要对玉稚行凶,顿时喝道:“我杀了你!”言罢提剑冲了过来。
“殿下,你误会了。”玉稚跑过来拉住林南忙解释着:“殿下,这位公子并非歹人,适才就是他来救我的。”
林南听了,忙仔细的上下看了看玉稚问道:“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玉稚知道林南的意思,低着头道:“殿下放心,他们只是抓了妾身到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
林南这才松了口气,揽着她柔声道:“你没事就好。”玉稚恩了一声,然后看向东方未名道:“公子怎么还不快参拜吴王殿下,难道不想求他赐你一场富贵么?”
东方未名做吃惊状,忙伏身拜道:“小人东方未名参见吴王殿下,适才是小人两个家将从街上将王妃掳来,意图不轨,此事小人知后让他们将人放了,谁知他们不听,反把小人赶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将两人杀却,还望殿下乞怜免死。”
林南听完冷哼了一声问道:“难道不是你东方公子指使的?”
东方未名听了这话吓的五内俱裂,连连说道:“小人确实不知。小人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灭门之事来啊。”
“哼,你若知道肯定是不敢了。”林南此时留着他还有用,自然也就不能点明,而且玉稚也没受什么欺辱,他的气也就消了,便冲着东方未名冷摆手道:“我谅你也没这胆子,我今暂且放你回去,明日我亲自到你府上再问你情由。”
东方未名知道自己算是拣回了条命,一面千恩万谢,一面倒退着出了阁中。
林南见他下了楼。便揽着玉稚道:“总算有惊无险,稚儿,我们走吧。”玉稚女人心性,根本就没去想那东方未名,便随着林南出了房门。
两人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响,一员遍身重铠的武将按着剑冲了进来,一见到林南,忙撑剑单膝拜道:“高德弘来迟。还请殿下治罪。”
林南揽着玉稚走下楼来,高德弘心里打鼓。以为林南一定动怒,却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还不算迟。”
“多谢殿下!”高德红在心里长嘘了口气,站了起来。
本来林南就带来了二十个横冲营的兵士,这回高德弘又带来了三百前锋营的人马,妓院里的嫖客和妓女们看着这群人全都甲光森森,提着长枪,顿时心里发毛,脚下发软。
林南转身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老鸨。哼了声道:“虽然我问了你两次你才说实话,不过还算老实,这次我便饶你一命。”那老鸨听完,将那一对三角眼睁的老大,跪在地上连连谢恩,那肥硕的身躯看的林南直发恶心。
“殿下就这么饶了她,岂不是太便宜这老狗了?”高德弘看了那老鸨一眼。面露杀机。
可林南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目光,冲着那老鸨又道:“你的命我可以饶了,不过你楼中这群女人本王却要征用了。”此话一出,玉稚登时不满。低头噘着小嘴道:“这群贱人殿下要来何用?”林南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笑了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对这种女人有兴趣。”玉稚这才高兴起来,在她心里,这群女人现在是死是活还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来呀,将这楼中的女人尽数擒下带走。”尽管高德弘不明白林南的意思,可他明白从古到今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至于别的不该问的尽量少问。
嫖客们当然不会对妓女有什么感情,一见官兵来抓她们,一个个的全躲在了一边。而妓女们一个个却哭哭啼啼,拉拉拽拽的不肯走,林南听得这声音只感到十分难受,随口便吩咐高德弘道:“我先走了,这里由你善后吧。”“是!”高德弘恭身送出门外,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远去,脸上马上换了付皮肉,走进屋子来喝了一声:“哭什么哭,那个不愿走的给我就地正法!”这句话果然管用,众妓女不愿走是因为怕死,这下子走不走都是一个死,索性也就认了,一个个全低着头排成队列被官兵押着走了出去。
“这……”随着官兵们和妓女都走远了,那老鸨和几个鬼公全傻了眼,妓院没了妓女就好象药铺没了药材一样,还怎么开下去?最后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林南陪着玉稚回到陈宫,此时天色已晚,也便就寝下了,其间有一次**之事,就不细说了。
翌日,林南起的很早,看见玉稚还在熟睡,便没有打扰她。洗漱完了先吃过了早点,都是些清淡的菜样,如清炒伽蓝等等。这伽蓝是一种大叶的绿色蔬菜,吃起来味道略微有些甜。古人早点还是很讲究的,不过林南更喜欢简单一些,所以按照他的吩咐做的也很简单,可他吃的还算舒心,而且对清炒伽蓝这个菜还大加赞赏了一番,更赏了厨子十两纹银。
吃过早点,林南便上了马车带着四五个随从奔东方府来。因为东方文杰官职卑微,所以住的地方只能是在郭城以外。马车四平八稳的走着,林南则回想着昨日听高德弘说的关于东方文杰的事。这个东方文杰,字伯通,因为足智多谋,堪比西汉开国明相陈平,所以有个外号叫做“小陈平”,这个人看起来很不简单,所以林南准备去看看他。
“东方文杰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过靠使银子和上下搞好了关系,他的儿子竟然就能在都城里横晃,随便的强抢民女了,像南陈这么**的国家,不灭国还真是怪事。”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事,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掌车的兵士跳下车来,走到车后恭身道:“殿下,到了。”
“好!”林南答应着,那兵士才敢掀开车帘,扶着他下了车。
东方府不算气派,但庭院却也不小。一丈多高的围墙绵延出数十米远,朱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两蹲石师子口中叼着铜球,颇有些狰狞的气势。一棵杏树分出两跟钩叉冒过墙头,满露着些春意。林南吩咐随行的兵士不用跟来,只带着一个捧着礼物的随从走到门前,抓起门上的的铁环敲了两下。
“吱。”朱门露出了个缝隙,一个小厮探出半个身子来很是客气的问道:“公子找谁?”
“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吴王杨羽特来拜见。”那小厮听了林南的话忙回身跑去,少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朱门大开,四个人一前三后同时拜倒在地,前面的那人几乎要把身子整个贴地上,口中恭恭敬敬的说道:“下官东方文杰,引犬子三人见过吴王殿下。”
“看来多半是东方未名的事吓到他了。”林南想着便上前扶起东方文杰道:“伯通兄多礼了,杨羽久闻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随从将礼物献上,东方文杰却不敢收,又谢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受殿下之礼。”林南最烦的就是这种来来回回的客套,拿起礼盒便递给东方文杰道:“伯通兄莫非看不起我杨羽么?”东方文杰知道再难推辞,又连连谢了才接过礼盒来。
林南朗声一笑,看了看他的三个儿子,这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东方未名。
“怎不见大公子?”林南有些奇怪的问。
东方文杰脸色不变,恭敬的道:“下官管教不严,东方府出此等不肖之子,理当家法处置。”
林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不知者不罪,此事既不是公子指使,便就算了吧。”
东方文杰慌忙又拜道:“殿下大恩大德,文杰铭感五内,若得差遣处,定当效犬马之劳。”
“你就等我这句话呢吧?”林南心下哼了声,扶起东方文杰笑道:“大公子现在何处?你这家法可莫要打坏了他。”这句话看似关心,其实是林南想看东方花及的热闹。东方文杰虽然绝顶聪明,但也没想到林南会有这番心思,不过他面上虽然更加感恩戴得,其实心里明镜的知道林南一定是有事求他。便又谢道:“多谢殿下还关心小儿,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别院,又转了个拱门,这才抬眼望见前面的院子里立着跟十字木桩,上面绑着一个**着上身的人,虽然隔的还远,但已能看见他上身的鞭痕。
“好一出苦肉计,不过总算也替我出了口气。”林南心里笑,面上却叹了口气道:“这是何苦,大公子平白无故的受了顿打。”
东方文杰却假意恨恨的道:“须打死了这畜生,免得败我东方家门。”
“哎……”林南快步走了过去,一直来到东方未名身前。只见他赤条条的上身上满是鞭痕,胸前甚至已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第223章【投怀】
东方文杰走过来冲着旁边的两个提着马鞭的家将喝道:“怎么不打了,谁叫你们停手的!”其中一个家将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马鞭举过头顶。“老爷,再打下去公子怕是活不成了。”“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我做个老好人了。”林南想到这叹了口气对东方文杰道:“伯通兄给我个薄面,就这么算了吧。”
东方文杰听了林南的话,正好借坡下驴,但面上还是现的很严肃,冷冷的道:“这次虚是殿下求情,但饶你一命,还不快些谢过。”东方未名勉强抬了下头,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显然被打的不轻。“好了好了,快扶公子回房去吧。”林南说完转过头来,东方文杰冲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转过头来拱手道:“殿下宽宏大量,文杰就此谢过。”
林南扶住他道:“伯通兄太客气了,咱们找个地方闲聊两句如何?”东方文杰知道正题来了,便赔笑道:“殿下请到内堂奉茶。”“好。”林南随着东方文杰一直跟到了前院,进到客厅,东方文杰叫林南坐在主位,林南坚持不从,最后两人便分宾主坐定。两个丫鬟将茶奉上,东方文杰是个明白人,将左右伺候的人都摒退了,这才伸手道:“殿下请有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南拿起茶碗,学着古人的样子用碗盖在碗沿儿边磨了两下,这才嘬了一小口。出人意料,这茶却并不苦涩。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气。林南忍不住看了一眼碗中的茶叶,只见叶片很细,而且一跟跟的全是竖吊在水中,形状甚是奇特。东方文杰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这是下官家藏的君山银针,算不得珍品,不知还入得殿下口么?”林南怕他笑自己没见识,不动声色的将茶碗放下,淡淡的道:“也算得好茶了。”其实林南不知道,这已经是君山银针中的上好极品了。东方文杰那么说不过是谦虚,而林南现在回的话难免就有些狂妄了。不过东方文杰倒也没太在意,毕竟知他是皇子,饮过的好茶自然是极多。
“殿下登门拜访,下官不甚荣幸,殿下但凡有事相许,定当照办。”东方文杰知道林南一定有事,所以也就点明了说。林南听了这话,便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伯通兄问及,杨羽也就不便相瞒了。久闻兄足智多谋。今日此来,实在有事请教。”东方文杰恭敬的回道:“殿下但说无妨。”林南声音放低,脸色变的很严肃。“此事事关机密,若成公则为辅国重臣,倘若泄露,只怕你我皆性命难保。”东方文杰吃了一惊,忙离座拜倒。“文杰以全家性命做保,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断不敢泄露半句。”
林南警告过了,脸色又变了回来。扶起东方文杰道:“伯通兄不必如此,这事情倒也没这么严重。”东方文杰捏了把冷汗,重新坐了回去,林南这才低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君下。我与燕王,楚王、齐王等诸王向来不睦,如今东宫虚悬。诸王争位,久闻东方先生足智多谋,不知可否出策一二?”
东方文杰本来便已猜出他的意图,听他说完。到也不是十分吃惊,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林南,随即恭敬的道:“文杰官职卑微,岂敢妄言国事,殿下恐怕问非所人。”“好你个老狐狸,还试探我。”林南想着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今日此处只有你我两人,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君下若替我谋划,日后我做了皇帝,君下为丞相,岂不比在这儿做这等小官强的多?”这话说的就有点通俗了,不过东方文杰听起来却更加放心,而且那丞相之位也的确引诱了他。
林南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在想计策,便也不打扰他。如此过了一拄香的时间,东方文杰才长叹了口气道:“殿下。”林南都快睡着了,听他一喊,才又精神起来答道:“君下可有计了?”东方文杰点了点头道:“以下官看来,殿下若想谋夺东宫须先办妥三件事。”“哪三件?”林南瞪大眼睛追问。
东方文杰便娓娓道来:“首先,皇后无子,陛下惧内,所以这第一件事,是要得皇后之心。久闻皇后不喜诸王宠妾,所以大王欲得皇后之宠,伐陈所得佳丽须自行安顿,且此行回朝须做无欲状,已博皇后之宠,事方可成。”
“靠,这么说我的十个美人一个也不能带回去。。”林南听到这有点为难,东方文杰看出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道:“殿下,等你位尊九五,还怕没有美人在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林南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一想起家中的撒蓉蓉来,也就释然了:“算了,等以后当了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殿下可想明白了么?”东方文杰又问。
“你说第二件吧。”林南点了点头。
东方文杰这才欢喜道:“这第二件,大王须在外边得一位亲信大臣,言语足以取信圣上,平日进些谗言,当机力为撺摄;这便是里外夹攻,万无一失了。”
“这个好办,撒无忌是一定会帮我的,剩下的还有宇文素这个老狐狸应该也能。”林南想到这点了点头道:“说第三件吧。”
这便东方文杰又道:“这第三件么,就是皇上喜简朴,曾盛赞过楚王齐王,所以殿下此次回京,还需做出个简朴的样子来,所得金银不可尽留。”林南嗯了一声,便拉住东方文杰的手道:“伯通兄一番话如醍醐罐顶一般,使杨羽幡然醒悟,待来日回京,我必为君下在京里谋个官职,也好常相往来。”
东方文杰听了喜出望外,忙拜道:“多谢殿下。文杰虽万死不能报。”
林南忙扶起他道:“伯通兄快起来,这一件还要靠你帮忙才是。”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聊了些没必要的琐事,林南便不耐烦了。两人既然互相都透了底,林南也放了心,知道他不敢泄露出去,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东方文杰也不强留,一边千恩万谢,一边亲自送林南出了大门。两人道了别。林南便上了车,眼见着马车远去,东方文杰这才长嘘了一口气自自语的道:“看来此人必登大宝。”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儿子东方惠及已到了身后,望着远去的马车骂了句:“此贼险些要了大哥性命。”
东方文杰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若非吴王有事求我,怕是东方一门性命难保。”
“这么说殿下要提拔父亲!”东方惠及喜色满面。
“乃父岂能久居人下!”东方文杰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早春三月,春寒寥峭。但是枝头桃蕾已吐,道旁的小树已经冒出淡绿的新芽。几只刚刚习飞的小燕儿扑腾着翅膀在枝头勉强立稳。一阵春风袭来,竟又把它吹的飞出丈余。
林南的马车飞快的行驶在林间的小路上,后面几个随从的马虽快,却也不敢超在他前面。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导致车中颠簸的厉害,所以只行了两里多路林南就感觉腹内饥饿,两眼发昏。“难道我晕马车?来时怎么没这毛病?”林南正暗暗自付,这时车夫忽然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来希聿聿长嘶一声。马蹄踏起一尘飞黄土飞溅起来。随即就听见众随从拔刀的声音,又听那车夫喝道:“躲在树后面往前冲,你不要命了!”车中的林南险些被甩了出来,勉强抓住车窗的边沿儿才得以坐稳,不由得怒道:“怎么回事!”
“殿下,前面有一个女子拦住去路。”车夫说完,林南皱了下眉头。不解的问:“什么女子?”
“殿下,是我。”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舒服,但却并不熟悉。
林南越发奇怪了。忙掀帘下车,这才看见一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姑娘站在马车前面,只见她眉眼五官,瑶鼻樱唇都生的十分娇媚,尤其是身上穿的那件粉色襦裙更是奇特,其袖长齐肘,身长及腰,以小带子当胸结住。因为领口宽大的缘故,整个上胸都坦露了出来,更显的动人心魄。
不过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头晕脑胀的缘故,林南对于眼前这个美人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好气都没有,只冷声问了句:“是什么人,我认识你么?”女子的眼中顿现失望的神色,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殿下好能忘事,上元佳节那日,你连破十二生肖灯时,是谁与你对词来的?”她这一提,林南才有了点印象,仔细看了看她,果然是那个和自己对词的女子,不过今日看来已远比那天要妩媚的多。
“原来是你,小姐换了装束,所以一时忘了。”林南话语客气了不少,那女子也展颜笑道:“我以为殿下早把我忘的干干静静了。”
“我对美人一向忘不了的。”林南笑了两声,那女子却忽然低下头来,脸露娇羞之色,林南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妥,随即叉开话题。
“小姐找我有事?”
女子听他问话,也不去想那尴尬的场面,轻声答道:“这附近有个静水湖,开春景色美不胜收,故而小女子斗胆请殿下共往一观,顺便合几首诗词。”
“古代女人约男人的事还真不多,这个女人也够胆大的了。”美人相约,林南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了,便吩咐车夫和几个随从道:“你们自行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殿下这。。”一个随从还想说话,却被林南堵了回去。“什么这这那那的,我叫你们回去就回去。”“是。”几个人无奈只能听他的话。
“殿下,你叫他们走了,待会儿你怎么回去?”女子提醒了一句,没想到林南却满不在乎的道:“小姐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回去。”女子脸色一红,低声道:“可小女子就一匹马。。”林南嬉笑着又道:“小姐的马再娇贵。怕呀不至于被我们两人压死吧?”女子听他调笑,索性也就不再说这些,转口道:“那我们走吧。”
“好。”林南问也不问一声,拉起她的手就向北走去。女子先是一惊,不过看着林南很自然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暖意,索性就让他牵着了。
“小姐胆子够大的,刚才我的车夫反应要是慢了点,只怕你有性命之虞。”林南说完这话,那女子却并未回他,只是呆呆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姐。”林南停住步子。把头贴过喊了一声。“啊。”女子像丢了魂似的这才反过神来,看见林南的脸离的那么近,不由得一阵惊慌,捏着裙角道;“殿下你。。”
“我什么我。”林南松开她手又接着道:“本王那么知道小姐说的静水湖在那,本应该小姐在前面引路才是。”
“噢,对不起殿下,刚才我在想诗句。”她撒谎的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林南也懒的点破她,任凭她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紧跟着。
两人漫步春游,只感觉所到之地处处空阔明朗。有山有水,有树有鸟,说不出的自在逍遥。走出不远便看见一片清水,这水之清处,另林南真忍不住道个“明”字。
湖边有几株春柳,树旁皆是一簇簇的桃花,一座凉亭伸进湖中,水作灰蓝色,柳叶儿半青。这湖光潋滟。仿佛联成一幅图画,明朗,素净,柳梢上似乎还吹着点不大能觉出来的微风。
“此地可美么?”女子见林南怔怔的出神,便笑问道。
“美,便如图画一般。”林南摇头感叹。
“恩,我有首诗。吟于殿下听如何?”女子说完,林南自然的点了点头,但见她摘了条儿柳枝轻声吟道:“须弥山间湖水东,春光懒困倚微风。桃花一簇开无主。不爱深红爱浅红。”
“好诗!”林南拍手赞赏,但也听出了他诗中的寓意。
“还请殿下也赐诗一首给我罢。”女子看了看林南,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林南想了想,张口念道:“绿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
“殿下随口所吟便成如此佳句,小女子实在佩服。”女子说完径步向亭前走来,林南则随后跟着。
两人走到亭前,林南抬头看那牌匾,是写着“湖心亭”三个字。女子则拾起一片桃花幽然道:“游人不知春将老,这春真的老了么?”
“春老了,人未老。”林南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女子只感到一阵心慌,随口说了句:“殿下,我们去湖心亭看看吧。”
“好。”林南拉着她走上石廊,漫步向亭中走来。
宽大的水面像柔亮的绸,春风似剪,一点点把这绸给裁开。无风的时候看那湖面,自是微澜不惊,似在长睡不醒。鱼儿悠闲地游在湖水里,看似在浅处,等你用花瓣去投它,却碰它不着,倒是搅动了水面的平静,荡起了层层延伸开去的**涟漪。乍然而起的水鸟,或是偶然跃水而跳的游鱼,配合着美人的倩影搅得林南颤颤如醉。
这时美人忽然发一声喊,惊的林南返过神来。“殿下你看!”林南寻声望去,只见两只鸳鸯自北向南缓缓从湖面飘了过来,偶尔互相缠绵两下,惊起一阵波纹。
“鸳鸯这物,真是奇怪,你见它未动,却能如船而行。”美人感叹了一声,林南却望见鸳鸯嬉戏的场景,笑了笑道:“鸳鸯真是懂情之物。”美人脸上一羞,低声道:“殿下不赐个词么?”林南略一沉思,便吟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看鸳鸯烟波里,手捋桃花蕊。佳人阑干相倚,碧玉搔头斜坠。日日思君君不至,只有泪千垂。”
“殿下……”美人听出词中有的意思,粉锤轻轻落下。林南抓着她手,嘴唇便贴了上去。美人还没有准备,不禁推开林南倚在了一边,一张小脸儿羞的通红,心里砰砰的乱跳。
“怎么,你不愿意?”林南的眼神很奇怪,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
“殿下你别……别那么着急……”美人说了这些话,只感觉就如淫词秽语一般,羞的无地自容。
“你都铺垫了这么多了,还用我在做前戏么?”林南的话语冰冷的另美人不寒而栗,抬头不解的问:“殿下你在说什么?”
林南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一片桃花扔在地上踩成碎沫。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了就恶心。你既然知道我好色,还不过来给我服饰舒服了,然后好说说你是为谁来的,他又要什么条件。”
美人乍听了他的话,就如五雷轰顶一般,适才的柔情蜜意全都化为乌有,向后退了几步,眼泪夺眶而出。
“我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你刚才这么一大堆铺垫难道不是为了和我风流一场?我和你不过一面之缘,何至于相思?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好没意思!”林南冰冷的话音另美人彻底绝望了。
“你……”美人就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命的向后跑去,直到消失在林南的视线里。
第224章【秦彝】
这边美人携泪而去,林南却没有丝毫的惋惜之情,但他却忘了一点,自己没有脚力。这一点可十分要紧,没办法,没了马就只能靠步行走回建康。路虽然不算遥远,但林南车马坐惯了,乍一用步行,而且走的还是山路,就真的是有点不习惯了。
冯梦龙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林南本已走的疲乏,天公却又不作美,片片黑云压天蔽日而来,半空中晦涩一片,闷气从生,飞燕折空低回,眼看就是一场大雨。
“真倒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没想到我这色字头上却是一场雨。”林南暗暗自付,走的更加急了。好不容易走上砂石路,但听的半空中“喀嚓嚓”一个大雷,只惊的他差点就摔倒在地,赶紧向前急奔。可还是躲不过,大雨瓢泼而下,象一条条鞭子似的抽打着大地,也抽得林南全身浸透,心里不停地抽搐起来。
“真要了命了!”林南一边骂着老天,一边急跑着,可道旁除了几诛柳树之外,就是一株株被雨打散的桃花,那里有避雨的地方。眼看已被浇成了落汤鸡,林南反倒不跑了,停下步子喘起粗气来。“反正也湿透了,跑不跑都无所谓。”想到这,林南反倒明朗了,徒步在雨中不慌不忙的漫步走来。
心里不急,脚下的步子反倒跟轻快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已到了离建康城十里一个地方。这地方唤做十里店。有二三百户人家,林南见有了人家,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刚入街头走出不远就看见一座破庙,庙宇破败不堪,连个大门都没有。林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忙奔庙里来避雨,只见庙顶歪斜的匾额上写着:东岳行宫,四个黑字。林南也看不明白,索性直入庙门。
庙里面满是秽土。正前方一个香炉也是布满尘灰,林南抬头看那供奉的神明,只感觉形态甚是丑怪。蓬头獠牙,脚踏鳌头,左手提跟三叉戟,正在呲牙咧嘴不知要去打谁。
“这是个什么狗屁神仙。”林南不屑看他,再转过眼去,这才发现墙角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人满身污泥,蓬头乱发。一身衣服破乱不堪,旁边放个包袱。包袱上面压着两跟钢鞭,如果身边再放个碗,就是个乞丐模样。
“看来这是这位老兄的家了,要饭的还带兵器,难道要不来就抢?”林南这么想着,便多了一丝戒备,缓步向这边走过来。那人似乎睡熟了,并未察觉林南走近,等到林南靠近他旁边才发现。这人从脸到耳都是火烧一般燥红,气息微弱,一看就是得了重感冒的症状。
林南这才蹲下来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十分滚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人还再不救,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想到这,他将衣襟扯下一块。用雨水浸湿了敷在他头上,这办法虽然用处不大,但现在的情势之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雨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林南无聊之间眼睛盯在了那人的两条钢鞭上面。只见那兵器每一跟都有腕口粗细,隐隐之间似乎还闪着金光,不过还是可以看见一些铜锈。“看来是镀过金的,不过时间太长都掉落了。”林南想着就伸手去提那鞭身想仔细看看,可他刚一提,那鞭身竟沉重异常,足有六七十斤。
“我地妈呀,这东西我拿都拿不动,这人竟然用它当兵器,难道是举重运动员转世?”林南惊愕的看着那人,只感觉他的气息已比刚才好了一些了,不禁暗暗吃惊道:“这人的身体免役力真是惊人的强悍。”
既然提不起来,林南只能低头去看,这时才看清那鞭身上还篆刻有字。“秦家锏。”
“原来这东西不是鞭。”林南刚抬起头来,忽然又猛看向那个秦字,哎呀一声叫道:“姓秦,使锏,难道还是秦彝的父辈不成?”
没想到那人不知怎的竟被林南的叫声惊醒来,勉强睁开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你可姓秦,叫秦彝?”林南抓着他的肩膀问道。
那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之中却十分惊异。林南这才一拍脑袋说道:“我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你是秦彝,你就眨眨眼睛。”
那病汉盯着林南看了一会儿,这才眨了眨眼睛。林南喜出望外,说了一声:“秦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救你。”秦彝又眨了眨眼睛,便昏了过去。
“我可不能叫他死了,说啥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小弟他爹啊,以后还得靠他办事呢。”林南站了起来看向庙外,雨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行人也一个都没有。
“为了救他,只能这么办了。”林南把衣服系紧,冲出庙外,奔着镇子就赶了过来。
雨仍旧很大,但林南的心里却很高兴。隋唐的历史上他最喜欢的就是秦氏父子,如今有机会能救了他爹的命,这家伙一定感恩戴德,自己再提拔他做个官,以后肯定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林南边跑边想,竟然不觉得累了。
因为雨大没人出门,所以每家店铺都是关门大吉。林南一家一家的找寻医馆,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临北的地方还真就找到了一家济世医馆。林南赶紧上前敲门,连敲带砸的才听得屋中一个尖利的声音道:“家里死了人了,大雨天的敲什么敲。”
“你家才死人了。”林南暗骂一句,只因有事这才没有发作。开门的是个妇人,脸上带着颗恶心的痦子,一看见林南就没好气的道:“我家官人不在家,你到别处去吧。”
林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推开那妇人骂道:“***,大雨天的逛窑子去了,等我进屋找找!”
“那里来的疯汉子,也不打听打听,敢上我叶二娘家撒野来了!”那妇人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冲着林南冲过来,林南看她冲过来,不等她出手便一把抓住她领口转了过身,紧接着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见她揣的翻滚出去。只弄的遍身都是脏泥污水,狼狈不堪。
“我管你叶三娘,孙二娘的,看你就恶心,呸!”林南骂完就冲进里屋,就听那妇人在后面连哭带骂的叫着:“奴家不能活了,当家的你快来啊,快抓着这个挨千刀的去送官。”
“怎么回事!”一个穿着紫布宽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抄着跟门闩就跑下楼来。林南刚好从里屋找出来,两人一照面。那人当头就是一闩。林南闪过,左手抓着他胳膊一掰,那人疼的叫了一声,门闩也丢在地上。林南怕打坏了他,也不用力,只抓着他问道:“你是不是郎中?”
那人吓的浑身哆嗦,颤抖的答道:“小人正是,小人正是。”
林南把他推了个跟头喊道:“赶紧拿上你那个破药箱子跟我走,迟了打断你的腿。”
“是是。小人这就去拿,小人这就去拿。”那郎中连滚带爬的跑上楼去,不一会儿就背着个红木箱子拎着两把油伞跑下楼来。
“外面雨大,公……大爷拿伞。”林南看了他一眼,接过伞来哼道:“快跟我走,救命要紧。”
“是是。”那郎中跟着林南跑出门来,那妇人兀自还在那里哭叫着。那郎中低声说了句:“快去报官。”然后就跟着林南跑向北处。
林南和那郎中一路跑到破庙,林南倒不觉什么,可那郎中却连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勉强跟着进到庙里。把药箱摔在地上坐在了上面。
“你赶紧给我救人,寻思什么呢!”林南拽过他来喝道。
“是是。”那郎中提着药箱走过来,先给秦彝把了把脉,又翻开上眼皮看了看。“怎么样?”林南追问着。
“此人只因吃了些冷饭,又连夜赶路,天寒霜露太重,内伤饮食,外边感了寒气,这才害了这热病。”郎中答完,林南也听不太懂,又追问道:“别说这些,你就说他有没有事。”
那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来,倒了粒白色药丸塞到了秦彝嘴里,又从箱中拿出一个羊皮水囊往他口中灌了些水将药丸送下,这才又道:“酒和雪参丸,可暂且为他止住内中寒气,待一会儿回去给他兼一付药吃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林南听他没事,便松了口气道:“你治好了他,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是是。”那郎中一边答应着一边往庙外看去。
秦彝还在昏睡,林南也有点累了,这时庙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群官兵冲了进来,后面正跟着那妇人。
“快拿下这贼人!”那郎中猛的冲过来,冲着一众官兵喊道。
“对,这厮定是山上下来的贼人,千万不能放了他。”那妇人也在旁边加杠。
为首的一个差官提着条锁链上来哼道:“是你自己带上,还是要我们动手。”林南站起来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本王不成!”
“本王?他说他是个王爷?”那差官冲着身后的一群衙役看了一眼,大伙上下打量着林南狼狈的样子,全都一阵好笑。
“少他妈废话,你要是王爷,我们都是王爷了。”那衙役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林南听他不信,一时着急解下身上的玉配扔了过来道:“此乃皇家之物,你拿着看看清楚。”
那衙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那里认识什么皇家玉配,只随便看了一眼便握在手里哼道:“那里来的疯汉,竟敢冒充王爷,给我拿了。”
“你敢!”林南喝了一声,后面的个提枪的官兵却不管那些,几枝缨枪呼的就刺了过来。林南忙躲过去,后面的一群人便全冲了上来,林南勉强抵挡,但因为来回跑了一段长路,体力大损。所以不消几下,就被其中一个衙役用刀背打在背上。其余的人趁机一哄而上将他按住。
“你们瞎了狗眼了,真敢拿本王!”林南自从穿越以来头一次被这么欺负,那能不怒。
“啪。”一个实称的大嘴巴扇了过来,只打的林南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青肿。紧接着打人那差官冷笑了一声吩咐道:“把这冒充王爷的贼人押回衙门去。”
“你敢打我,我要不杀你全家我就不姓林!”林南满眼愤怒,连自己现在已经是杨羽都忘在了脑后。这时那郎中忽然指了指地上的秦彝道:“这人是他同党,不过害了热病昏厥了过去。”“一并抬走。”那衙役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庙门。
犀利糊涂的挨了顿打不说,还被人带到了县衙来。林南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直到一行人到了衙门口,两个衙差押着林南走上大堂,县太爷这才匆匆穿上官袍晃晃悠悠的走上堂来。别小看这七品的小县令,在人们眼中感觉县令是最小的官儿,似乎出来个人物就能一指头捻死他,其实县令比起现在的县委书记权力可大得多,他可是一身兼任县工商局长、财政局长、税务局长、法院院长、公安局长等诸多职务于一身。
林南抬眼去看这县太爷,只见他眯着一对三角眼,满脸褶子。且身材矮小,穿着那宽大的官袍显得有点不论不类。两个衙差见县太爷上了堂。这才禀道:“启禀太爷,那强入民宅,冒充王爷的贼人已经带到,恭请老爷详问。”那两个衙差说着就要按住林南跪下,林南当然不能顺从,两人挣不过,最后只有喝道:“见了太爷还不跪下!”
“叫本王给个小小七品县令下跪,真是笑话!”林南冷哼一声看向那县太爷。
“恩?”那县太爷却连看也不看林南一眼,仍旧眯着个眼睛。半饷才放出句话来。
“到了这县衙,你还敢冒充王爷不成?”
林南顿时火大,上前一步大声道:“你睁开你那狗眼看看,本王用的着冒充吗!”
“大胆!”两个衙差喝着就要按住林南,却见那县太爷一扬手,便又退了回去。
“你真是的王爷?”他探过头来看了两眼,这时林南才发现原来他睁眼闭眼都一样。所以才总感觉他眯着个眼睛。
“我不是王爷,那你是王爷?”林南转过身子懒的看他。
“那你说你是什么王爷。”那县太爷虽然不爱相信,但也不敢胡乱下结论,只能详细的查问起来。
“本王乃吴王杨羽!”林南喝了一声。那县太爷吃了一惊,从官椅上站了起来。
“你说你是吴王殿下?”那县太爷的声音有些狐疑。
“废话,赶紧将我放了,否则我砍了你的狗头。”林南窝了满肚子火,自然没有好气。那县太爷听见砍了你的狗头几个字,心下一凛,不由得摸了摸脑袋。“太爷,休听他胡说。”一个衙差叫了一声。他看了那衙差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师爷,想叫他给拿个主意。一般师爷就相当于狗头军师,想的也比较细,只见他走上来趴在县太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县太爷听完点了点头看了林南一眼道:“暂且将他押下,容本县查明原委再做计较。”
“是。”两个衙差架起林南就带了出去,林南也不再辩解,他知道只要这县太爷去建康一查,自然明白。
两人带着林南到了县衙大牢,找了间人少的牢房将他推了进去。阴森森的牢房里只有三个人,两人堆做在左边,一个身材瘦小的独自躲在右边的犄角里。林南闻着扑鼻的潮气,不由得暗暗苦笑:“不穿越进牢房,穿越了竟然又进来了,可真是体验生活了。”
“兄弟,来这边坐吧。”左边那两人中,一个年长的老者伸手招呼着林南。
“这地方还真冷。”林南的衣服都是湿的,待得坐了下来,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那老者叹了口气道:“这地方没有早晚,一年到头不见个天日,你过不了几天就习惯了。”“一年到头……”林南想着自己要在这里呆一年,只感觉心中比身体更冷。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老者旁边的一个年纪和身材都和林南仿佛的犯人问了句。林南一想起这事,满肚子都是火,索性就往地上一坐摇手道:“别提了,这帮狗官,胡乱抓人。”
“这没什么希奇的,这的人没几个真的犯了法,无非是躲了徭役的罢了。”老者说完,脸上倒显得很平静。
“陈国都灭了,还服什么徭役?”林南有点奇怪的问。
“呵,陈隋都一样,这群皇帝们那个把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当过事儿?”那犯人说完,旁边的老者也叹了口气道:“是啊,隋军来了之后,这徭役反倒更重了。”
听到这,林南不由得同情起他们来。如今徭役确实重,而且他如今的老爹杨广还规定,凡人是不服徭役者,都要夷三族,百姓们无奈,只能自断手脚,称之为“福手,福足。”
“照这么下去,迟早得亡国。”林南愤愤的砸了下墙。那老者伸了下腿,无奈的道:“百姓们只图能有个饱饭,至于你是陈是隋,与我们有何相干?”
的确,其实古代的老百姓要求很低,只要能有个饱腹,又有谁去造反?所谓的昏庸无道,追跟到底,只是因为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不造反只能饿死,你叫他们怎么办?
林南从这老者的话中听出了不少深意,不由得低头沉思起来,这时右边犄角的那个瘦小犯人却忽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他这一叫只吓的林南三人也跟着全都站了起来。可另林南更加吃惊的是,那叫声竟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