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1章 被尘封的秘密【08】
杨少卿一听说是郡主要沐浴,顿时有些面红心跳,生怕人家误会自己登徒子,赶紧退后了几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这时候早樱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廊下,她似乎是要去正屋的,恰好看到杨少卿,惊讶道：“杨大人,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刚走吗？”
杨少卿呵呵笑道：“恰好听见说帮郡主买草药,我以为郡主病了呢,特意来瞧瞧。”
早樱笑道：“多承杨大人关心,我们郡主好着呢,郡主没病,是我们觉得那屋子里有不好闻的味道,商量着配了香料给熏熏呢。吃饭前太仓库了,带的香料也不够,只不过是各自的香囊里抖出来凑了凑,所以饭后就让差役大哥帮我们买了一些,加上我们姐妹送来的,正好可以配几副,好好地将屋子里熏熏。”
杨少卿就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这个方子那么好,听着很神奇,可以防霉防虫么？”
早樱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了,这可是我们的秘方呢,要不是郡主住在这里,我们可不舍得拿出来呢。”
杨少卿就笑道：“听着很有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去瞧瞧呢。”
早樱爽快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跟我来。”
杨少卿道了谢,“郡主要歇息了,不要打扰她了,我只是去瞧瞧就走了。”
早樱说知道,就领着他去了西厢,屋子里几个丫头穿着各色的衣裙,正在忙碌着。
一屋子的樱红柳绿,一个个美丽无比,着实让人看花了眼。
她们看到杨少卿跟着早樱进来,都不卑不亢地行礼,然后各自去忙活去,有条不紊的,一点也不慌乱。
有人研磨草药,有人用小火炉银吊子蒸煮,还有人在那里调配,各忙各的,虽然人很多,却也没有什么杂乱的声音。
她们有人认识他就和他打招呼,不认识他的也不惊慌,只是点点头,然后又低头忙自己的。
看着这一幕,杨少卿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不是一些丫头而是一群有着非常重要工作的官员一样,就好像是御药房配药的一样,而不仅仅是一些丫头。
很快,第一批产品出来了,流波舒了口气,笑道：“应该还算成功,第二次就更加有把握了,第三次我还能改变一下,做点花样出来。”
然后早樱就捧了一点香料在香盘里去给杨少卿闻,杨少卿嗅了嗅,和秘密库房里的味道差不多,但是似乎更加好闻,不像那里的那么单调没有变化,更加丰富有层次。
而且人家这个可以称得上是香,他们的却不算,这个味道更加优雅动人,那种却比较直白粗俗一些。
“好香！”杨少卿由衷地称赞,他联想丫头们说的,之前想必也是她们发现卷宗室有些发霉了,所以就弄了一点这个去驱味,只是不太成熟,所以味道直白一些,更像他们的那些。
现在调配成熟了,反而就不那么像,有一点相似,却更高级了。
第2522章 被尘封的秘密【09】
现在调配成熟了,反而就不那么像,有一点相似,却更高级了。
杨少卿心头的那丝疑虑就渐渐地淡了,似乎被这些没有解释的解释给消除了。
他仔细问了一下早樱这些香的功效,是不是真的能防霉防潮防虫。
早樱认真地道：“杨大人,这可是我们的秘方呢,自然是有的。但是还是要多晒阳光的,如果一直不见阳光,那什么都防不住的。我们这个防潮不是说梅雨季节的时候你屋子里没有湿气,而是将你想要密封保存的一些好东西,怕受潮的那些,用纱绢包一包这个香料,放在一起,到时候在密封起来,基本就不会受潮了。如过包得好,别总随便打开,起码可以好几年不坏呢。若是容易发霉的书箱、衣柜底下也放一些这个东西,也能消除霉味,防止发霉呢,虫子自然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就不来了呢。”
杨少卿心里就痒痒的,大理寺有很多卷宗,总是止不住被虫咬,很是头疼。
如果能有这个的话,倒是膳食一桩,也能节省很多力气了。
他便道：“不知道姑娘能否将这个给我们一些,我们也好好好地保护一下这里的卷宗,免得总是被虫子咬,还有的发霉了,都烂了。”
早樱笑道：“大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虽然是秘方,可我们郡主也不指望它卖钱不是,如果有人需要,那也是善事呢。我们郡主最是仁慈了,对我们这些奴婢们仁慈,对猫猫狗狗也仁慈,对那些书籍都格外怜惜呢,她总是说那些书籍承载了太多的东西。那些书籍每一个字都是花费了人力物力财力还有脑力,那是智慧的结晶,如果毁坏了书籍,那可是罪过呢。因为郡主这么说,我们还为自己曾经毁坏过的书举行了一场悼念仪式呢。”
杨少卿哈哈地笑起来,笑声比平日里大了很多。
这个吓了早樱一跳,她惊讶地看着杨少卿,“那个,这真的有些好笑,都是我们很幼稚,郡主都说不知者不罪,以后不毁坏书籍就好了呢。”
杨少卿却连忙道歉,“早樱姑娘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是觉得如此风雅的事情,我们这些读书人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呢。”
早樱俏俏地一笑,“那是因为大人是读书人,读书人都爱书,从来只有将书看烂的,绝对没有故意损坏的。就算是看烂了,读书人都心疼得很,还要不断地粘补呢,哪里还会故意破坏呢。”
杨少卿觉得倒是真的这样,笑得更加开怀,“若是姑娘将秘方送借来一阅,那才是功德无量呢。”
早樱看着他,眼眸如水,清凌凌的,让他想起了那清凌凌的水。
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跟逗弄小孩子一样,他便道：“我只是开玩笑,就算是借,也得跟郡主借,怎么能跟姑娘借呢。”
早樱却混不在意,“大人太严重了,这么一点小东西罢了,根本不必惊动我们郡主大驾。
第2523章 被尘封的秘密【10】
早樱却混不在意,“大人太严重了,这么一点小东西罢了,根本不必惊动我们郡主大驾。不过得问问流波了,这可是她调配出来的呢,怎么也得问问她才好。你等着,我去问问。”
杨少卿其实不过是说得有些得意了,故意逗弄她呢,没想到她当了真。
看着早樱转身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故意调戏人家姑娘,而人家早樱还那么真诚实意的,自己显得有些不厚道,狡猾,不实在。
早樱进了屋里,问流波,“杨大人说想借秘方看看,流波姐姐咱们借不借呢？”
流波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和杨大人挺熟的啊,你的朋友怎么能不借,呶,去给他吧。”
她们这些丫头在沈明珠跟前,都好像是姐妹一样,很少会闹龌蹉。
若是有什么东西,也都是互相让着的,何况沈明珠有的是钱,可以说想要什么都不缺的。
而且这些丫头过得都是小姐般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都是按照等级来的,等级不够的也不会主动去要。
所以,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
流波早前刻薄一些,喜欢拔尖,可自从翠烟没了,她就开始变得宽厚起来,尤其是对那些憨厚耿直的丫头们,她就会多加点拨维护。
她知道大小姐不会怪那些丫头嘴巴笨或者是心眼实在,但是有时候她们办事,还是要激灵一点,不能给大小姐丢人的。
所以她就尽可能地按照那些丫头的特点来安排差使,如果是嘴巴笨点的就让她们做多动手的活,如果是手拙的,嘴巴却利索的就去做传话的活儿。
如果是嘴巴手脚都利索的,那更好,若是都不利索的,就可以做丫头的丫头,跟着历练。
虽然很多丫头原来看起来笨笨的,可是跟着她们以后,耳濡目染的,也一个个都伶俐起来。
并且在沈明珠跟前,女孩子都是娇养的,除了真的是那些粗手大脚就愿意干粗活的女子,其他的丫头们都是只做屋里的活计,根本不必干粗活的。
所以一个个娇养得很快也能养得细皮嫩肉,明眸如水起来。
早樱就是因为性子活泼善良可爱,很得流波和碧云喜欢,如今是虽然是二等丫头,也不过是为了尊重碧云和流波,其实待遇和一等也差不多了。
她也很尊重流波,见流波答应了她,更加欢喜,“那我就借给杨大人了,这样他也就不怀疑咱们什么了。”
她小声地说着,吐了吐舌头,拿过方子就跑出去,塞到杨少卿手里,“杨大人,这个给你,早点把卷宗室打扫打扫吧,免得烂光了。”
杨少卿这一次没再说笑,而是行了一个礼,道了谢,然后告辞。
早樱慌得忙还礼,“杨大人这是折杀奴婢呢。”
杨少卿笑了笑,然后就告辞走了,让人不必惊动沈明珠。
沈明珠自然知道,不过她什么也不管,这些小事,丫头们都能搞定,不必她来管的,她只需要掌控大局,等待那人落网就是了。
第2524章 患难见真情【01】
沈明珠自然知道,不过她什么也不管,这些小事,丫头们都能搞定,不必她来管的,她只需要掌控大局,等待那人落网就是了。
沈明珠不过是在大理寺住了两天,便有不少人来探望她,先是文松之和萧泽,两人虽然是一起来的,却不是结伴,一路上还吵吵闹闹的。
文松之讽刺萧泽皇家人最是无情,萧泽就委屈说又不是他让沈明珠坐牢的。
之后是雪儿和沈明芙,看沈明珠坐牢了,两个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非要将她救出去。
雪儿一个劲地说她要去求见大秦皇帝陛下,问问他为何要将沈明珠关起来,沈明芙就说要想办法将姐姐救出去,哪怕是挖地道也可以。
他们几个人弄得沈明珠哭笑不得,不过她却心里暖暖的,毕竟这是大家关心她。
沈明珠让他们不必担心,更加不要乱了阵脚,免得生出什么乱子来。 尤其是文松之和萧泽,她特意叮嘱他们,如果敢私自做什么事情的话,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这俩人都知道她平日里温润谦和,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说一不二的,谁也是跟她对着干,她是绝对不会给面子。
所以两人都答应了,沈明珠还让沈明芙和雪儿盯着他们,免得他们惹乱子出来。
离开大理寺之后,文松之就阴阳怪气地对萧泽道：“你那个哥哥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陛下让他来看看处理这件案子,他不想着怎么弄清楚真相,倒是直接就将沈明珠给关起来了。他这算什么本事？哼,还想做太子呢,就这本事儿,一点让人信服的能力都没有,他凭什么做太子,也真是大言不惭了。”
听他这样口无遮掩的,萧泽几个人吓了一跳,尤其是萧泽,他赶紧四下里看了看,生怕被自己的侍卫听见,到时候让母后和哥哥听见了,又是说不清楚的麻烦。
说不得自己以后也就不被允许来探望沈明珠,还不能随意出宫了。
他看有个侍卫往这里看过来,便立刻大声地啊啊啊着,“行啦,行啦,我知道是我不对,算了,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改日请你吃饭好了。不过我也没那么自由,不能随便出宫,所以你也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我们做皇子的哪里有你这个世子爷自由啊。”
说着就给文松之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文松之也不傻,知道自己方才说得太过直白太过实心眼。
不过见萧泽没有生气反而还护着自己,他倒是也心里有些感动的,便也不再胡说八道,免得真的惹怒了某人,到时候又让人迁怒给沈明珠。
他便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实诚认错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萧泽的那几个侍卫,哼了一声,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你将沈明芙和公主送回去,然后到金吾卫的值班房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不给萧泽多问的机会,打马就跑了。
第2525章 患难见真情【02】
说完,也不给萧泽多问的机会,打马就跑了。
萧泽无奈地耸耸肩,就对沈明芙和雪儿说要送她们家去。
鉴于沈明楼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雪儿和沈明芙的出行也都是有专门保护随行的,会武功的女侍卫有六名,男侍卫有十二名。
在京城里,只要他们不去偏僻的地方自然是没问题的,可萧泽觉得既然是自己带她们出来的,就应该送她们回去。
男人就是要保护女人的,这是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
雪儿和沈明芙还是担心姐姐,想着是不是要去准备些什么东西让人送过去,大理寺小院里还是太简陋了,比她们丫头的住处都寒碜呢。
也不知道姐姐住不住得惯。
尤其是沈明芙,自从跟着沈明珠,一直处处都受到格外优待。
可以说姐姐是将她当小公主来呵护的,无论是吃的用的玩的,都是极好的,哪怕是出使的路上,条件简陋,可姐姐还是给她营造出一间非常温馨精致的小闺房,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倍受宠爱呵护的感觉。
那种感觉,在沈家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尤其还在刘夫人的打压之下,父亲对她忽略,姨娘战战兢兢的。
那种感觉,是沈明珠最早给她的。
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女孩子,是需要被呵护的女孩子的感觉。
让她不会再自卑,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是没用的,被人抛弃的 感觉。
姐姐给了她那么多,恩客她却什么都没给姐姐呢。
姐姐如今坐牢了,她什么都做不了,怎么能不着急呢。
而且她也看到了,现在姐姐住的那处小院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分明就是很破败的。
他们这样对待姐姐,分明就是对姐姐的羞辱,对燕王的羞辱。
姐姐那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会随便杀人呢,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那姐姐早就将那些对他们不好的坏人杀掉了。
当初姐姐就可以直接将赵姨娘、刘夫人、刘芷芬等人杀掉,而不必那么费心思地让他们伏法了。
对待这些人,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姐姐都是依靠大秦律法来处置他们而不是靠着蛮力和武力,所以沈明芙觉得松烟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是姐姐打死的。
虽然那么多人在说他们亲眼看到郡主杀了松烟,沈明芙却觉得有时候不一定眼见为实的。
说不定松烟那时候恰好有病,发作了,死了呢？
又或者松烟本来就被下了什么毒,然后发作了,死了呢。
这跟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沈明芙觉得很郁闷,这一切都是萧澈的错,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呢？
这分明就是他公报私仇,打击报复罢了。
因为对萧澈有意见,她也连带着对萧泽有点不冷不热了。
“不用麻烦殿下了,我们自己能回去,你还是赶紧去找文世子吧,免得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说着她就拉着雪儿赶紧回去,这种时候,她们更要低调,没事不要乱走,免得出了什么事儿给家里添乱。
第2526章 患难见真情【03】
说着她就拉着雪儿赶紧回去,这种时候,她们更要低调,没事不要乱走,免得出了什么事儿给家里添乱。
雪儿就跟萧泽道别,萧泽却道：“还是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走,你早点去吧。”
沈明芙语气却有点生硬,拉着雪儿就上车,吩咐车夫赶车赶紧回去,“还得去看看二哥呢,他还没好利索呢。”
看着他们走远了,萧泽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了？
他也很是郁闷,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什么都没做,结果一个两个都来怪他。
哎,生在帝王家,还真是要被连累很多次呢。
不过,说真的,大哥也太过分了。
父皇分明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去想办法平息这件事的。
他可好,竟然借机挟私报复了,心眼这么小,哪里是男人的所作所为呢。
也别说文松之对他有意见,连自己这个亲弟弟都有这样的感觉呢,更别说文松之和明芙了。
萧泽如今也不小了,他像个孩子一样,不过是他不想去掺和那些事罢了,却不代表他真的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
他只不过是不想懂太多,免得为难,也免得哥哥会防备他。
他都能感觉出来,哥哥和母后都觉得太子的位子是势在必得的,虽然父皇没有立哥哥为太子,但是母后也有自信,别人也坐不上太子位子的。
就算是没有太子的位子,那么未来皇帝的位子也一定是哥哥的。
这是母亲的自信和势在必得,也是哥哥的,所以哥哥才能那么自得自大吧。
萧泽情绪有些低落,一路上无精打采的,就算是回到宫里也没有什么精神,什么都不想做。
他收拾了一下想去找文松之,不过皇后却派人来找他过去坤宁宫。
说实在的,萧泽一点也不想去,因为他觉得母后近来也有些变了一样。
从前的母后非常温柔宽和的,就算是有人触怒了她,她也不过是一笑而过,还说身在高位,难免会让人嫉妒,自己反而更要平心静气,免得落人圈套呢。
毕竟像她那样的高位者,哪怕是有一点点的火气,说出话来都可能被人故意曲解,到时候都可能给她抹黑,招致诟病呢。
可现在尤其是今年,不知道为何,萧泽觉得母后变了,不再那么温柔慈祥,反而有时候很阴沉,说话也狠叨叨的,让人有点胆战心惊的。
比如说之前的事情,文松之调皮一些,好惹事生非,大家也都知道,然后大家都有些反感他。
可他除了淘气一些,毕竟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好多时候还是很正直的,得到了不少夸奖。
很多百姓还都感激他呢。
文松之欺负的那些也都是平日里横行霸道的少爷公子哥的,根本从来都不欺负老百姓和弱者。
而且以前,母后也都偏向他的,若是文松之惹了祸,母后还护着他呢。
母后还送他两个暗卫的,自己都没有呢,当时自己还觉得母后偏心的。
第2527章 患难见真情【04】
母后还送他两个暗卫的,自己都没有呢,当时自己还觉得母后偏心的。
谁知道后来文松之就为了给沈明珠出头,和沈明堂编写了几本书,讽刺了沈云珞,得罪了哥哥,母后也生气了,竟然就将那两个暗卫撤回来。
结果文松之那时候被崔夫人陷害,就被宋国公弄回去打了一顿,差点打死。
如果不是沈明珠和闲叔叔回来得及时,只怕就被崔夫人给害死了。
想到这里,萧泽就叹了口气,听见母后让人找他去,他觉得母后是不是又要教训他呢,如果是这样,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去。
自己也大了,按说都应该离宫去单过了,可母后却还是管着自己,将自己当孩子,真是不爽。
萧泽想了想,就对自己的随从道：“你去说我不舒服,不去给母后添乱了。”
那随从见了传话的太监回来道：“殿下,您还是赶紧去吧,否则皇后娘娘该生气了。”
萧泽却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母后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来管我。”
他还惦记着文松之找他呢,根本不想去皇后宫里受训。
他的贴身太监小光子笑道：“殿下,还是去吧,皇后娘娘不会训您的,皇后娘娘不过是关心您一下罢了。”
他这是提醒萧泽,如果真的不去,那么皇后娘娘可是会不高兴的,如果皇后娘娘不高兴,那么萧泽哪里也就去不成了。
萧泽岂能不知道他的提醒,想了想觉得也对,就道：“好吧,更衣。”
他快速地更衣,然后带了几个小太监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皇后娘娘正在准备中秋节的菜式和节目,虽然宫里有御膳房,也有专门的厨师以及官员来准备皇家中秋宴会,根本不需要皇后娘娘亲自过问的。
不过皇后准备的也不是那种宫宴,而是准备的坤宁宫的家宴,她想到时候宫宴结束了,其他妃嫔们已经回了各自的住处,那她就可以让皇帝来坤宁宫和萧澈、萧泽一起举行一场家宴。
一场只有他们自己一家人的宴会,没有其他人,这也是皇后专属的权力。
她自然要好好地设计的。
这时候萧泽大步走了进来,上前给皇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单子,“你这两日挺忙啊,昨儿都没来给母后请安。”
萧泽虽然不想来坤宁宫,心里还有点烦闷,可真正见到了皇后娘娘,他是一点脾气也上不来的。
萧泽笑眯眯的,“母后,这不是要中秋节了么,儿臣想着往年总是母后和父皇给我们礼物,可儿臣送的礼物都是宫里准备的,儿臣觉得没有意思,所以儿臣就带了小光子他们出宫去逛逛,然后挑选几样礼物,看看能不能中秋节的时候送给父皇和母后。”
皇后笑了笑,目光慈祥地望着他,“什么礼物啊？挑选了好几天了,肯定很好吧。”
萧泽摇头,“那可不能现在拿出来,否则母后就没有惊喜了,我要给父皇和母后一个惊喜呢。”
第2528章 患难见真情【05】
萧泽摇头,“那可不能现在拿出来,否则母后就没有惊喜了,我要给父皇和母后一个惊喜呢。”
说着就站起来,“母后,你忙得很啊,要不我还是先回去了。”
不等皇后娘娘答应他就要走,皇后娘娘面色微沉,嗔道：“站住,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啊。”
萧泽苦着脸回过头来,“母后,还有事儿吗？”
皇后娘娘把脸一沉,“母后要跟你说话,难道还得有事吗？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吗？”
萧泽只好慢慢地曾回来,笑了笑,“母后怎么生气了呢,儿臣一直都很乖的啊,又没有做什么。”
皇后娘娘哼了一声,“没做什么吗？那是谁出去打架呢？母后警告你,你若是再出去惹事,跟那些没有教养的人一起混,和那些没有教养的人打架,母后是不会再护着你的,到时候你父皇要是责罚你的话,你可要自己受着了。”
萧泽嘟着嘴,慢慢地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坐下,低着头道：“母后,儿臣真的很乖,才没有和没教养的人一起混呢。”
皇后瞪着他,“你是不想和母后说实话吗？还是觉得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呢？”
萧泽就知道皇后已经知道他出宫去看沈明珠的事情了,他咬着唇,“母后,你让人监视儿臣？”
皇后气道：“什么教监视你？难道一个母亲关心自己的儿子还叫监视吗？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母亲更加关心自己的儿子的人了吗？你还嫌母后监视你,如果母后不看着你,你若是被人勾引着学坏了,或者是被什么人给害了,你说母后怎么办？你是要母后心疼死吗？”
还不等说完她就有些哽咽了,听皇后说得那么严重,萧泽倒是慌了,连忙就认错,“母后,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是和文松之一起去看沈明珠了。不过儿臣只是想着大家朋友一场,看看她也是应该了啊。闲叔叔不在京城,怎么也应该有人去看看她吧。”
皇后哼了一声,“难道要你去看吗？你是她什么人？你整日价去沈家找那个什么沈明芙,难道你以为母后不知道吗？母后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皇子,以后的皇子妃也是要从高门大户里来选的。”
萧泽急了,“母后你您说什么呢？这个又跟明芙有什么关系？”
皇后逼视着他,“没有关系吗？那你整日去找她做什么？她一个庶女有什么前途,能给你什么助力呢？你若是和她在一起,到时候出了留下笑柄什么都没有。”
萧泽一着急也忘记自己本来说了和沈明芙没有关系了,大声道：“母后,我不过是个皇子,又不想争夺什么位子,要什么助力呢？她虽然是个庶女,可是比一些嫡女更加懂事更加端庄,哪里不好呢？母亲难道也只是以出身来判断人吗?那天底下除了嫡子嫡女,那岂不是别人都没有办法活了？再说了,都说门当户对的……
第2529章 患难见真情【06】
“再说了,都说门当户对的,那咱们天家去哪里找一个门当户对呢？母后就和父皇是门当户对的吗？沈云珞就能和哥哥门当户对吗？再说了,父亲以前也不是天生的皇帝……”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断了他的声音。
顿时宫内鸦雀无声,寂静得跟死一样可怕。
皇后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手一直在发抖,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发紫,颤抖着,“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你给我滚！”
萧泽吓坏了,他虽然觉得母后近来变得有些阴沉,可也没有见过母后这样发火的。
母后气成这样,都是他的错,“扑通”一声,萧泽就跪了下来,哭着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胡说八道呢。”
他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磕头认错。
皇后看他那副害怕的样子,眼泪滚滚的,又好像是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惹得皇帝都不悦,自己怎么讲都不听话然后自己生气了,骂了他一顿还哭了一顿。
那个时候萧泽就害了怕,以为母亲怎么了,哭着喊着说再也不敢了求母后不要哭了,他会听话的,乖乖的不再调皮。
小小的一个孩子,哭得抽抽的,漂亮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眼睛红红的,跟只可怜的小兔子一样。
他拉着自己的衣袖,哇哇地哭着,哭得自己心也软了,赶紧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从那以后萧泽就再也不会惹自己生气了,但凡有什么自己可能会不同意的,他就算是做了也会跑到自己跟前来装可怜,本来自己还生气的,可是看到他那副样子,自己也就心软了。
毕竟他是自己的小儿子,不像长子那么寄予了深厚的期望,所以也不会那么严厉,对他都是以疼爱为主的。
只是突然之间她发现儿子已经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孩儿了,他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不会再听自己的话了。
这种认知让皇后觉得心头发冷,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好似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会不听自己的话。
而他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为沈明珠,如果不是沈明珠,是不会这样的。
不过皇后也不是那种简单迁怒的人,虽然觉得是如此,不过她还是想得开,只要儿子还顾忌自己这个母后,那自己就有办法将儿子的心给拉回来的。
她抬高了头,扭到一边去,旁边的宫女们都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敢看。
她缓缓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低头跪着的儿子,淡淡地道：“起来吧,都这么大了,还惹母后生气。”
萧泽咬着唇抬头看了皇后一眼,然后扶着皇后的膝盖站起来,却也不敢将腰就直起来,而是凑过去绕到后面给皇后开始给她捏肩膀,一边捏一边抽泣道：“母后,您原谅儿子吧。”
说着他就低下头,看到了皇后鬓发中的一丝银发,心中不禁酸涩起来,一丝内疚也越发地扩散,揪住了他的心房。
第2530章 患难见真情【07】
说着他就低下头,看到了皇后鬓发中的一丝银发,心中不禁酸涩起来,一丝内疚也越发地扩散,揪住了他的心房。
“母后,儿子,儿子真的和沈明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无聊,有人一起玩罢了。儿臣知道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也知道她三姐和大哥的婚事。再说了,儿子还小呢,根本不想那些事儿呢。母后就因为儿子和她们走得近一点就担心那个,也完全没有必要的。儿子,儿子也不是因为她才和母后说那些混账话的,纯粹是,是儿子混账,总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已经大了,有很多想法和你们不一样……”
说着他就蹲在皇后的脚边,捧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仰头乞求地道：“母后,儿子错了,您千万不要因为儿子混账犯了错就真的去和沈家计较啊。其实人家只是跟我做朋友的,可没有别的意思。”
皇后冷笑一声,“少年男女,有那么多朋友可做吗？你没有那个意思母后认可,可我怎么觉得沈家人打得如意算盘呢？将一个庶女送到皇家做未来的皇子妃,倒是很划算的买卖。再说了,以后沈家三小姐要嫁给你大哥的,那个庶女再嫁给你,那不是明显得要分裂我们吗？”
萧泽干笑一声,“母后,才不会呢,您想多了,不是那样的。”
皇帝却又淡淡地道：“不管是不是,反正母后把话说在这里了,她想攀高枝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沈明珠将她也记在裴夫人的名下,也不可能。另外我还要提醒你呢,沈明珠的这件事你不要再去掺和,掺和也没有什么好处,对她更加没有好处。”
她没想到一直听话不管事儿的小儿子竟然也开始反叛自己了,想当初澈儿去了一趟沈家湾回来就记挂着一个什么野丫头,她就觉得不对劲。
如今泽儿难道也要被沈家的丫头迷住不成？
哼,那是绝对不行的。
萧泽还想争辩,这时候赖姑姑就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争辩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萧泽只好忍住了,又给皇后服软说好话。
皇后叹了口气,“你是我儿子,难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什么脾性我也知道,我也不可能被你一两句就哄住,更加不可能因为你说两句就以为你改变了什么。我也不派人看着你,不过你要是做得太过分了,你要清楚,母后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到时候不只是你,还有你身边伺候的,一个个都要连坐。不管你做什么,母后希望你清楚得知道,你已经大了,是大人了,也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如果你不能负责,那么就要有人来为你负责,你懂吗？”
萧泽不是很懂,却也能领悟皇后的意思,那就是如果他再做了她觉得不对不合适的事情,那么不只是他要挨罚,他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要挨罚,而且绝对不会轻的。
他只好点点头,勉为其难地道：“好吧。”
第2531章 患难见真情【08】
然后就跟皇后告退,皇后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萧泽就走了,离开坤宁宫,他垂头丧气的,没有一点精神。
这时候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朝他挤眉弄眼的,然后就跑了。
萧泽边走边打开看了看,原来是文松之给他的,让他赶紧去金吾卫会合。
萧泽回头看了一眼坤宁宫,没有忍住,还是快步往外走。
小光子急忙地追上去,提醒他道：“殿下,殿下,皇后娘娘不是说让您不要再出去了吗？”
萧泽回头瞥了他一眼,脚步却更加快了,“皇后娘娘说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回去吧,要是皇后娘娘问起来,要责罚你的话,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会责怪你的。”
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小光子哪里敢真的回去,就算是殿下惹事了,自己不跟着那就是不顾及殿下的暗卫,不尽责,比起受殿下连累受罚要更重得多了。
所以他哪里敢不跟上去啊。
萧泽也不管他,只是一径地去了金吾卫当值的班房,文松之在院门口已经等了很久了,看他过来,立刻上前道：“怎么才来,不是说送了她们回去就过来吗？怎么磨蹭这半天,你看,天都要黑了。再磨蹭下去,什么都完不成了。”
萧泽道：“她们没让我送呢。”
文松之一听,啊了一声,又惊讶道：“没让你送？你没送她们？那你这半天才来？”
萧泽支吾道：“我回了一趟宫里,办了点事。”
文松之看了他一眼,立刻就问道：“是不是姨母不让你跟我们玩儿啊,怕我们带坏了你啊。”
那口气分明就是在笑话伙伴们这么大了还得被母亲管着,很没有出息,不值得结交一样。
萧泽立刻就否认,“哪里的事儿啊,根本就没有。我母后才不会管我和谁玩儿呢,她说我只要别出了事儿去烦她就好了。”
文松之笑了笑,没有戳破他,皇后娘娘那种掌控欲那么强的女人,不管他才怪呢,不过他也不多管。
毕竟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的,当初自己不是也很享受被姨母那样管着保护的感觉吗？觉得那是一种近似于母爱的东西,让他非常的依恋,可后来她放弃了他,让他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母亲。
她也不会真的将自己当做她的儿子。
而萧泽和自己不一样,萧泽可是她的儿子呢,就算萧泽做了什么事情,皇后也是不会真的发火的,只会迁怒于别人罢了。
想到这里,文松之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都不确定要不要让萧泽跟自己一起做这件事儿了。
萧泽却催着他说什么事儿。
文松之摇摇头,“没什么,你还是回去吧,我另外找人。”
萧泽却不肯,怒了,“文松之,你怎么这样,难道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吗？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沈明珠关系好,我就不好了,我和她还有闲叔叔去金国的时候,你可没有跟去吧。”
第2532章 患难见真情【09】
文松之却道：“谁说我不信任你了,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适合这件事情,说不定我去找萧沂更好。”
“萧沂？”萧泽嗤了一声,“你找那么一个小屁孩,难道会比我更加可靠?你拉倒吧,我要是办不成,别人也更加够呛,你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别磨磨唧唧的。”
文松之看他说得那么肯定,便神秘道：“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说着就附耳跟萧泽说话。
他一边嘀咕,萧泽就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双眼直冒光,“好,好,不错的主意,真的很不错。”
等文松之说完了,他哈哈笑道：“其实我觉得咱们就该纠结一帮子人,直接去将沈明珠给救出来得了。”
文松之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幼稚,你以为大牢能关住沈明珠？再严密的大牢也关不住她,她不逃走只是她觉得没有逃走的必要罢了。我们要做的不是怎么让她避免坐牢,而是要帮她怎么才能证明她的清白,然后找出幕后使坏的人来。”
萧泽也点点头,“那是那么坏,竟然要设下这样的毒计来害她呢？”
文松之道：“这还用猜,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你那个未来的大嫂。”
“大嫂？你说……沈三小姐沈云珞？”萧泽摇摇头,“不可能吧,虽然她们有矛盾,但是三小姐也不至于这样,这也太狠毒了,她也未必有那么大的能力。再说了,她现在记在了沈明珠母亲的名下,每一次都说感激的话呢。而且她很想要和沈明珠和好的,只是沈明珠不给她机会罢了。”
“噗”
文松之一口茶水扑出来,喷了萧泽一脸,“信她,母猪都会上树了。沈云珞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最容易说谎的,她这一辈子,只怕谎话说得比真话多。你应该问问她,她还会说真话吗？不说别的,她感激沈明珠？真真是好笑,还和好呢,屁,她最盼着沈明珠死了。你啊,就是太单纯,竟然会信她是个好人。我敢打包票,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弄出来的,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萧泽想起自己每次见沈云珞来,尤其是她和大哥的事情定了以后,沈云珞每一次都是温柔恭顺的,端庄娴静,没有一点戾气,说起她母亲的死,她也都是忏悔,说自己的母亲对不起裴夫人,对不起沈明珠。
后来她记在裴夫人的名下,还深深地忏悔,已经和刘夫人划清了关系呢。
现在被文松之那么一说,萧泽觉得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沈云珞哪里能那么坏呢？
更何况,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文松之看他一副迷茫的样子,嗤笑道：“你啊,还得再历练几年,毕竟还是太单纯了,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我都经历了那么多还不能看透多少呢,何况你这种什么都没经历的单纯少年呢。”
萧泽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扬声道：“谁是没经历过什么的单纯少年呢？
第2533章 患难见真情【10】
萧泽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扬声道：“谁是没经历过什么的单纯少年呢？我可是去过金国的,你去过吗？我在冰湖上差点被炸死,差点在冰窟窿里被冻死,你经历过吗？那种生死边缘……”
“切！”文松之打断他,毫不客气地道：“你以为就你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啊,难道我就没有吗？真是的,差点死了还能拿出来当好事炫耀呢,那是你笨蛋好吧。”
萧泽也不客气地道：“彼此彼此,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文松之倒是没生气,哈哈笑道：“你说得还真对呢,咱们啊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所以咱俩臭味相投啊,你说是吧。”
萧泽擦了擦额头,谁和你臭味相投啊,你和沈明堂臭味相投去吧,人家沈明堂风神俊秀,读书天才,你文章写不了一篇,还好意思宣扬和人家沈明堂是契友呢。
文松之却对萧泽好感倍增,拉着他就去了一旁墙角的一棵松树下,两人嘀嘀咕咕的,文松之将自己想的那些主意都告诉萧泽,让他配合一下。
萧泽道：“这个主意倒是很好,不过你说的那件中秋节家宴的事儿,我觉得不是很靠谱,你今年又不来。”
“所以我才说靠你了啊。”文松之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相信你,你能办到的。”
萧泽顿时有一种被人信任重视的感觉,热血沸腾的,他一拍胸脯,“好,你就交给我吧。”
文松之见萧泽答应了,便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叮嘱道：“不能让你身边的人知道,他们知道就会告诉皇后的,那咱们就别想做成了。”
萧泽想了想,觉得这话很对,他道：“好,那第一件事得靠你多多处理,第二件事儿就交给我。”
文松之也说如此。
两人商量妥了便分道扬镳。
小光子跟着萧泽一溜小跑地往回跑,萧泽一言不发,小光子想问也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回了宫里,小光子笑道：“殿下,跟文世子说了什么开心的啊。”
萧泽哼了一声,“怎么,你要去跟母后告状啊。”
小光子忙摇头,“殿下,小光子是什么人啊,小光子是殿下的心腹,怎么能去跟别人告殿下的状呢。小光子是关心殿下罢了。”
萧泽瞥了他一眼,“人家要是问你,你就说我去找文松之绝交了。”
反正绝交也不是一下子绝交的,可以先吃绝交饭,回头再说绝交,然后再理论,这么一来二去,总也能绝交成的。
别人要问,他也有话说的。
小光子虽然不信,可他这样吩咐自然也要这样说的。
他点头哈腰地道：“那如果坤宁宫问起来,小光子就这样回话,就说殿下去找文世子绝交,骂他不学无术。然后文世子就骂他和殿下是半斤八两,谁也别以为自己好,还打了殿下两拳头,然后殿下又踹了他两脚。后来两人就不欢而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有你的啊,就这样说。”
第2534章 设计现真相【01】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有你的啊,就这样说。”萧泽挺高兴,没想到这小光子还有这么一招呢,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对付皇后的问话呢。
反正自己和文松之当时在角落里说话,别人也没有人听见,俩人说话的时候也的确比比划划了,有时候还呛声,外人看起来,绝对像是打架的样子。
他蹦了起来,“你出去晃悠一圈,母后宫里的人肯定会找你去问话的,你就如是说啊。”
小光子使劲点点头,对于殿下的信任让他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是殿下的心腹。
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两人回到宫里,小光子特意出去转悠一圈,果然就碰到了坤宁宫的夏太监。
他忙上前小心地行礼问好。
这个夏太监,最能摆谱,以为他是大殿下的大伴就以为将来能做新君跟前的太监总管,所以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哼,也不瞧瞧他算老几,如果殿下真的拿他当回事,为何不讲他调去殿下府呢。
不过也可能是殿下留他在皇后跟前打探消息的吧。
小光子胡思乱想着,嘴上脸上却不落下,说着恭维的话,作揖打千的,非常恭敬。
夏太监也享受这种小太监对他的尊重和畏惧,趾高气扬地道：“行了,免礼了,只是打哪儿来啊。”
小光子立刻就道：“回禀夏公公,小的刚陪着殿下出去了呢。”
夏公公就瞄着他,扯着调子道：“我知道,去哪儿了啊——”
小光子就凑上前,“去金吾卫班房了,找文世子呢。”
夏公公眼前一亮,去找文松之？之前皇后刚训斥了殿下呢,竟然又去找文松之。
这个时候自己回去跟皇后娘娘汇报,皇后娘娘肯定会生气的,对殿下有气,更加对文松之有气了。
若是皇后和殿下离心了,自然就要跟大殿下更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殿下身上。
不仅如此,殿下没有了母后的支持,也会转而和大殿下更亲,以后都会想着帮助大殿下了。
夏太监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就问去做什么。
小光子捂着嘴笑,夏太监瞪了他一眼,小光子忙道：“夏公公别生气啊,殿下去,去和文世子绝交呢,哈哈,您不知道啊,殿下被皇后娘娘训斥了,觉得没脸,就说要去找面子回来,然后要去找文世子打架,说是被文世子陷害了。去了那里之后……”
他就将之前和萧泽商量好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夏太监听着倒是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殿下,还真是好笑。
小光子说完了之后,还得道：“夏公公,您可千万别说是小的说的,否则到时候殿下没面子,可是要打小的屁股的。”
夏太监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忠诚,皇后娘娘会奖赏你的,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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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5章 设计现真相【02】
小光子连说不敢,“只要夏公公平日里有好事,照应小的一二就好了,皇后娘娘那里,小的没有资格去露脸,还是夏公公多担待多受累吧。”
夏太监点点头,很是中意小光子如此懂事,这些日子他莫名地被池太监排挤,心里还纳闷呢,而很多小太监也不像以前那么巴结自己,反而去巴结李太监,让他很是恼火。
没想到殿下跟前的小光子倒是很尊重自己,他心里也舒服了一些,觉得应该提拔培养一下小光子,以后也可以当自己的力的助手。
他道：“行,你的忠诚我会跟皇后娘娘汇报的,你好好在殿下面前当差。他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你劝诫不了的,就要及时告诉我,我也好跟皇后娘娘汇报。这样的话,你也能跟着有赏。”
小光子立刻感恩戴德地谢恩。
夏太监又叮嘱了两句就走了。
小光子看他走了,就乐颠颠地回去跟萧泽说事情成了。
萧泽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个爆栗子,欢喜地道：“你小子还有这么一个本事呢,我以前都不知道,看来是我耽误了你呢,如果你跟着我母后,说不定早就升迁了呢。”
小光子连忙道：“殿下是不想要小光子了吗？小光子哪里也不去就跟着殿下,小光子可是跟殿下一起长大的呢。小光子还记得,小时候谁也不理睬小光子,嫌小光子笨手笨脚的,本来要将小光子打发去辛者库服役的,结果殿下却觉得小光子可怜,就将小光子留下了。为了能好好地伺候殿下,不被赶走,小光子这些年没少努力呢。小光子就是为了好好地伺候殿下,殿下可千万不要将小光子赶走啊。”
说着他就开始抹泪。
萧泽一听,哈哈笑起来,揪揪他头上的发髻,“好了,本殿下要奖赏你,你去咱们库房看看,有什么看中的,就拿走吧。”
小光子露出一个汗的表情,殿下的库房可是皇后娘娘派人掌管呢,他哪里敢去拿啊,虽说那些东西是给殿下的,可怎么个用途可都是皇后娘娘说了算呢。
自己有几条命敢去拿呢？
他也不好明说,就笑道：“殿下以后做啥都想着小光子就好了,让小光子好好地伺候您,别赶小光子走,比什么都强呢。”
萧泽看他不要东西,便道：“那就赏你银子吧,你要多少？一百够不够。”
小光子忙道：“殿下,十两就够了。”
一百两银子都是要上报的,十两银子殿下还是拿得出来的,以后自己陪殿下出去,也能请殿下喝杯茶了。
萧泽听他要那么点,惊讶道：“你这个小子,还真是不贪财,不过你要一百我这里没,但是十两我还是有的。”
说着他将自己的荷包倒出来,里面碎银子还有二十两,他就都推给小光子,“都给你了。”
小光子倒是没有拒绝,全都揣起来,一个劲地傻乐。
萧泽看他那么容易满足的样子,也很高兴,就和他去商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