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6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0】
他归心似箭,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立刻就飞蹿而去,一离开王府就跳上了自己的那辆破败不堪的马车,一匹瘦马摇摇晃晃地走着,车夫只能在一旁赶车,根本不敢坐在车辕上,免得把老马给累死。
燕郡王还嫌慢,一个劲地骂道：“这么慢,比走得还慢,这还叫马车吗？”
那车夫嘟囔道：“王爷,已经够快了,这马每天就喝水吃点草,连点粮食也没吃上,夜里也没草吃,哪里能有力气呢？”
想让马儿不吃草,还想让马儿跑得快,这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因为燕郡王府已经几个月没有给他发月例了,他也不想快走,还是慢悠悠的。
虽然他是家生子,吃穿是府里的,可家里要看病,要买东西,要养家糊口,怎么都需要钱。
全靠着那点月例呢,他不给,让他们怎么活？
车夫真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可自己是家生子,祖祖辈辈的奴籍,根本就逃不了,所以也只能走一步熬一步了。
家里老娘还病着,等着钱抓药呢,他这么拖拖拉拉的不拿钱回家,老娘可等不及了呢。
哎,没有跟对主子,就是没有投好胎啊,他寻思着要是去求求太妃,不知道太妃会不会大发慈悲救救他呢。
当初太妃对他们这些下人可是极好的,如果不是郡王坚持这些家奴都是他的,他们也不至于还跟着去了郡王府,留在王府多好啊。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结果眼前就看到了一锭银子,白花花的,一锭五两的小银锭子,就躺在他的前方,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一样,睡得沉沉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美丽耀眼。
这是眼花了吗？
否则怎么可能有银子呢？
车夫揉了揉眼睛,那钉银子还在,他顿时心脏如同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呼吸都停顿了,随后又猛得扩充,心脏充血,脸都红了,让他脑子里嗡嗡的。
他生怕别人也看见过来跟他抢,更怕会被人看见,于是做贼一样,飞快地就弯腰去捡那锭银子。
等他抓到那锭银子的时候,顿时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攫住,觉得要昏过去一样,他这辈子还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可就在他要抬头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前面还有一锭银子,银光闪闪的在太阳底下对着他眨眼微笑。
他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又将那锭银子也攒进手里,可他又发现前方还有银光闪耀……
就这样,他就和做梦一样,捡起一块银子,地上还有一块,接着越来越多,怎么都捡不完。
可等他捡了一会儿,走出老远的时候,发现树底下有一只五十两重的大元宝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了。
等他弯腰去捡那锭银元宝的时候,一只手却比他快,一下子就将银锭子给捡走了。
车夫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且充满了愤怒,因为他觉得那银子是他的,结果却被别人给抢走了,他立刻就朝着对方瞪过去,想扮得凶狠一点,让对方将银子还给自己的。
结果他一抬头就傻了眼,对方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大刀,正低着头在那里削、指、甲！
第2417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1】
车夫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且充满了愤怒,因为他觉得那银子是他的,结果却被别人给抢走了,他立刻就朝着对方瞪过去,想扮得凶狠一点,让对方将银子还给自己的。
结果他一抬头就傻了眼,对方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大刀,正低着头在那里削、指、甲！
削指甲！用鬼头大刀！
车夫完全傻眼了,知道碰上了硬茬,转身就想跑。
谁知道那人比他快,而且快得不可思议,他不过是刚跑了两步,大刀就横在了他的胸前。
“好,好汉饶命,小人什么,什么都没做。”
对方嘿嘿一笑,“真的吗？可我看你做了好事呢。”
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脏,反而非常有男子汉的气概。
车夫不懂,自己做什么好事了？
大汉刀尖一挑,就将车夫怀里的银子给挑走了大半,只给他留下了五两银子。
车夫顿时要哭起来了,比起丢了命,丢了银子也是非常不能容忍的啊。
可他打不过对方,可怎么办呢？
万一对方直接给他一刀,那就惨了。
那大汉又朝着他嘿嘿一笑,“这银子是我放在那里晒晒的,刚好你帮我捡回来,多谢了。我也不让你白捡,送你五两银子做酬劳。”
对于捡银子就送五两银子来说,这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可问题是,车夫捡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跟他说这是别人的啊,现在到手的肥鸭子都飞走了,他怎么能不难过呢？
可大汉不管他,提醒他道：“你是不是赶着马车来的？你的马车自己走了。”
车夫这才回过神来,“哎呀,马车！”
他急忙扭头追回去了,可那辆马车已经走远了,他根本追不上去,只得急得在路边痛哭。
这时候那个大汉又走过来了,朝着他笑道：“别怕,我来帮你,你只管回家去吧。过些日子,等你娘病好了,我还给你五两银子。”
说着大汉就转身走了,他个子高,步子大,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车夫恍恍惚惚的,却也只能回家去,毕竟娘还在府里呢。
他好不容易挨到家,一打听结果老爷还没回来呢。
不但老爷不在,大爷也不在。
那门子还好奇地问他：“你给老爷赶车出去的,怎么你回来了,马车和老爷呢？”
车夫只得临时编谎,“老爷说他有事,自己去了,不许我跟着。”
不许跟着就是主人不用他,他不跟着那就是偷懒了,同样都没去,结果自然不同的。
门子也没问他,让他去和管事汇报一下就回去好了。
车夫赶紧跟管事去汇报了,管事也没多问就让他回去了。
车夫自然不知道燕郡王去哪里了,因为燕郡王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
他在马车里正琢磨着沈明珠到底是说真话还是骗他呢,他要赶紧回府召集人马去找郁儿,实在不行他就要去击鼓鸣冤了。
他想让小厮早点回去安排,可又想起了家里要揭不开锅了,下人被他卖了多半……
第2418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2】
他想让小厮早点回去安排,可又想起了家里要揭不开锅了,下人被他卖了多半,留下的这个小厮又要扫院子、收拾书房还得负责给他洗衣服,这几天病得起不来床了。
所以他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车夫的。
他想到这里就大声喊道：“再快点,又不是让你拉扯,怎么这么磨磨蹭蹭,再快点！”
可却没有传来车夫那委屈而又不甘却也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的声音,马车速度倒是也快了一点。
燕郡王探身撩起车窗的帘子想看看到哪里,结果不看则已,一看他吓了一跳。
这根本就不是回郡王府的路,分明是往偏僻之地来了,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再往前去估计都要到城门出城了。
他吓得大叫,身后就将前面的车帘子给撩起来,“袁大,怎么回事？”
他原本想掀开帘子骂一顿,可看到坐在车辕上赶车的那人,他一下子没有了声音,因为那人根本不是车夫,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
燕郡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喝问道：“你是沈明珠的人？”
坐在车辕赶车的人回头,朝他嘿嘿一笑,“郡王好,小人的确是郡主的属下。”
燕郡王看那青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可看那气度又好似老奸巨猾起码有二十六七岁,目光明亮,整个人精明得很,一看就不是善类。
“你叫什么名字？”燕郡王想要先发制人,觉得不能对一个属下输了气势。
对方依旧笑嘻嘻的,“小人叫侯寿。”
燕郡王哼了一声,对侯寿的态度还算满意,便扯着嗓子道：“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跟本王耍花招,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侯寿笑道：“王爷放心,小人从来不耍花招的,我们郡主都说我最老实可靠了。小人就是奉命来问一件事情的。”
燕郡王心里一咯噔,直觉的沈明珠问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不能说的那件。
他便松开了帘子,慢慢地退回到了车厢内,却也知道不能逃走,只能拖延时间,想想对策。
要跳车逃走,这里偏僻,对方不知道来了几个人,自己虽然会拳脚功夫,可肯定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自己是高贵的王爷,不可能和这些粗人拼命。
求饶,那更不可能,太掉价了。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招了？
不,不可以,如果招供……
燕郡王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想起了那人似笑非笑的眉眼,虽然那么俊美的一张脸,可那眼神却比刀子更加冷酷,若是他敢出尔反尔将此事说出来的话,那绝对……
燕郡王根本不敢想,他去威胁谢太妃,不过是威胁罢了,逼着谢太妃帮他做事,并不是真的要将此事说出来。
真要是说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的。
侯寿也不逼他,只是笑道：“王爷想必是有顾虑？难道你觉得太妃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郡主办不到？”
燕郡王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们郡主那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去问太妃,问我做什么？我知道的还不如她多呢。”
第2419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3】
燕郡王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们郡主那么厉害,怎么不直接去问太妃,问我做什么？我知道的还不如她多呢。”
侯寿笑道：“咱们郡主不能像这样问太妃不是,太妃自然是和王爷一个想法,不能随便透露的了。还望王爷能理解我们郡主的顾虑,早点告诉我们。”
燕郡王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告诉你们？”
侯寿依旧笑着,“王爷能冒什么危险呢？我们郡主也不过是想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绝对不会拿这个事情做什么文章。难道你不知道我们郡主和王爷的感情吗？郡主知道了,和太妃、王爷知道一样,是绝对不会做什么,那么王爷您还害怕什么呢？”
燕郡王根本不想说,只想着怎么脱身。
侯寿嘿嘿一笑,语气却冷了起来,道：“王爷说了没有什么损失,我们郡主也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事情,更加不会泄露秘密。你得相信,你是被逼保守秘密,可我们郡主和太妃一样,是真心为燕王好所以才会保守秘密的。”
“你若是告诉我了,我们郡主必然是有重谢的,你想要个侯爷的爵位,可以啊,而且我们郡主还可以保证他能平安地做一辈子的爵爷,让他的儿子都可以还做爵爷。可……”
侯寿突然语气一转,森冷地道：“你若是不肯答应,不告诉我们郡主这个事情,那你别说让你儿子做个侯爷了,就算是你这个郡王的位子,你都难保。你想要人给传续香火？你想得美呢。你知道你家大爷在哪里吗？”
侯寿着说就手一翻,将一只荷包扔进了燕郡王怀里。
燕郡王立刻捡起来一看,果然就是萧郁的,还是他给挑的呢。
现在儿子的什么事情都是他亲自打理,生怕儿子被人害了去。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让儿子被沈明珠给抓了。
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沈明珠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当初对付刘夫人、刘家、还有沈家湾的事情,以及燕王府的事情,乃至金国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很多。
沈明珠别看一介女流,可心狠手辣,绝对比那些杀人魔头不遑多让的。
他相信,沈明珠绝对会将萧郁给杀了的,不但杀了萧郁,还杀了他呢。
如果自己和儿子都死了,那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萧家这一支的香火到了他这里就断送了！
那他就是罪人,根本没有办法去九泉之下和父母交代,那他死都不敢死了。
侯寿盯着他,眼如利剑,“郡王,如何？”
侯寿将车帘一把扯下来,然后用马鞭指了指前面的一棵大柳树,“马车走到那里,差不多需要一刻钟,我走三棵大柳树,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要毫不客气了。”
燕郡王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见路旁果然有一排大柳树,他惶然道：“这么多树,哪三棵算？”
侯寿阴测测地一笑,状若无意地道：“我说哪三棵就是哪三棵。”
第2420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4】
说着他就赶着老马开始走,燕郡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侯寿手一扬,一道寒光闪了出去,没入路旁的一棵柳树上。
“咔嚓”一声,那棵柳树应声而断,竟然齐齐地倒在了路旁的沟里。
燕郡王吓得心头一抖,就见寒芒又是一闪,竟然一把圆月弯刀回到了侯寿的手里。
侯寿吹了吹刀刃,吹毫断发的宝刀,刀锋凛凛,上面没有一点木屑,甚至连一点点水渍也没有沾上,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侯寿手腕略翻了翻,那刀锋就映着日光射进了燕郡王的眼睛里,刺得他眼睛一痛,赶紧移开视线。
侯寿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是赶着马车往前走。
虽然老马慢悠悠的,可总归是能将那条路走完的。
燕郡王心乱如麻,他不能说的,可如果不说,沈明珠绝对会杀了郁儿的。
或许,沈明珠是真的不会跟人乱说的呢？
她要知道,可能也只是好奇罢了,这事情,一般人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想到,只要想不到,也不会问的。
肯定是沈明珠听见他找谢太妃说什么才好奇问的,否则她也不会知道的。
燕郡王思来想去,觉得不说不行,说了也不行。
就在他剧烈地思想斗争的时候,侯寿停了马车,“王爷,想好了吗？”
燕郡王心头一凛,就好像是末日到了一样,苦着脸,“容我两天想想吧。”
什么想想,不过是找拖延的借口罢了。
侯寿笑道：“难不成王爷还想去跟太妃商量？”
虽然笑着,可警告的劲头十足。
燕郡王赶紧摇头,连说不敢,就是要回去仔细想想。
侯寿点点头,“也行,不过我可讲丑话说在前头了, 如果你两天后考虑的是不说,那么对不住了,咱们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不但是你,你儿子,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咱们绝对不会手软的。”
燕郡王忙不迭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了,好在对方是沈明珠,说了不会有大的影响,如果是萧澈等人,那可就麻烦了呢。
他得仔细想想,不能白白地告诉沈明珠,起码要让沈明珠满足自己几个条件。
到底要管沈明珠要什么,他一时间也想不好,得仔细罗列罗列。
侯寿知道他的心思,便也没有为难他,反而还好心送他回府。
燕郡王回了府里,也顾不得责罚那个车夫,儿子反正有着落了,也不再担心他。
燕郡王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拿了纸笔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将自己要的东西列出来。
第一,郁儿是必须要有个爵位的,侯爷的位子也可以,太高了反而危险,但是他要求至少世袭三代。
这样到郁儿做爷爷的时候,还是有侯爷世孙的体面,不会丢人。
第二,这府里都要揭不开锅了,京城有点头脸的都瞧不起他们,处处踩他们,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要沈明珠给他……嗯,给他两百万两银子,谢瑶环不是还有张欠条么,
第2421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5】
他要沈明珠给他……嗯,给他两百万两银子,谢瑶环不是还有张欠条么,哼,自己就要两百万,这样倒是谢瑶环要是知道想管自己要钱,自己就管沈明珠要钱。
第三,以后要沈明珠负责保护自己和郁儿,如果自己和郁儿有什么闪失,有人欺负他们,都要沈明珠负责。
第四,然后自己还得学习谢瑶环,让沈明珠再给写一张五百万两的欠条,如果她说出去,或者没保护好自己,亦或者她又想别的事情欺负他们父子,那他就将五百万两的欠条拿出来。
然后呢？
燕郡王觉得自己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在短短的时间就想好了对付沈明珠的办法。
反正是躲不过去的,不告诉她,她就要杀了他们。
如今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寻求庇佑了,只有告诉她。
但是告诉她,那也要有来有往才行,他告诉她这个惊天大秘密,但是她要也给他付出点什么才行呢。
燕郡王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若是和沈明珠做成了这笔买卖,那么以后郡王府又是无限风光了。
那些平日里欺负他们的人,他要一个个统统欺负回来。
他要让他们瞧瞧,他可是会翻身的。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迫不得己地要和沈明珠交易了,他喊道：“来人,磨墨！”
一个小厮病了,另外一个毛都没长齐呢,笨手笨脚的,燕郡王现在看他也不那么不顺眼了,甚至还夸他进步快。
那小厮受宠若惊地笑了笑,赶紧磨好了墨,伺候燕郡王鞋子。
燕郡王龙飞凤舞的,写得很快,甚至还妙语连珠,写了一篇锦绣文章。
那小厮凑了一眼,然后就赶紧移开视线。
燕郡王知道他不识字,也不忌讳他,笑道：“你爷以后也要过好日子了,你们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些对爷忠心的,爷也不会亏待你们。等爷有了钱,你们也就舒服了。”
说着他就将信折进信封里,然后滴上火漆,盖上燕郡王的小印。
他吩咐小厮道：“去将这封信,悄悄地送到兰泽郡主府上。”
他得先跟她谈谈,看看她同意不同意,如果她同意,那就交易,如果她不同意,那就不是他的问题。
他佩服自己这么急中生智,又将球给沈明珠踢回去了。
那小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很快,他觉得饿了,就让人去吩咐厨房拿点吃的来。
恰好车夫端了点心进来,“老爷,厨房人手不够,让奴才给您送过来。”
燕郡王瞥了一眼那车夫,想起他之前没影儿了的事儿,就问道：“你没事吧？”
他以为车夫被人给打晕了,而不知道是捡银子去了。
车夫忙摇头,“没事,老爷回来奴才就放心了。老爷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定是大吉大利的。”
燕郡王很高兴,哈哈笑道：“你老爷我的确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啊,你们这些对爷忠心的,爷一个也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只等过好日子吧。
第2422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6】
燕郡王很高兴,哈哈笑道：“你老爷我的确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啊,你们这些对爷忠心的,爷一个也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只等过好日子吧。袁大,你不是一直嫌弃那匹老马太老了吗？回头你去买两匹好点的……啊不,四匹,四匹好马,两匹黑的,两匹白的,再让木匠坊给打一辆新的宽敞的大马车……”
他就好像自己已经拿到了两百万两银子一样,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开始规划郡王府,甚至想着要换一处王府。
这王府虽然是皇帝赐下来的,可因为他是戴罪之身,所以这宅子别说是王府了,做子爵府都嫌小呢,不过就是栋五进的宅子罢了,连个花园子也没有,哪里能算是王府呢？
那车夫盯着他看了一瞬,默默地点头,道：“老爷,吃点心吧,您饿了。”
燕郡王兴奋地点点头,“老爷我还真是饿了。”
说着抓起一个点心就往嘴里塞,吃到嘴里才发现是豆沙糕,便连连点头说味道还不错。
车夫就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
而沈明珠陪着谢太妃去做点心,谢太妃就说趁着秋老虎还在就做点豆沙糕,再过些日子豆沙糕也吃不得了。
沈明珠倒是没有拒绝,一直帮谢太妃忙,她不怎么会做饭,就帮着打下手,摆摆造型之类的。
后来小丫头就来送信。
沈明珠接过信看了一眼,谢太妃以为是萧闲送来的,欢喜地问道：“是闲儿的信？”
沈明珠笑道：“不是呢,太妃太想念王爷了。若是王爷的信,自然也会有太妃的,是另外铺子里的事情。”
谢太妃一听,忙道：“铺子里有事情,那你只管去忙,不用天天来看我,你得空来就好。”
沈明珠也没有坚持,便起身告辞。
谢太妃就让她略等等,带一些豆沙糕去。
虽然都是豆沙糕,可谢太妃做的比御膳房的都好吃,更别说是外面那些铺子里卖的了。
沈明珠没有拒绝,就装了一匣子回去,给众人尝尝。
沈明珠离开了王府然后就往正德大街去,那里有家茶楼,她可以和燕郡王在那里谈判。
只要燕郡王答应开口就好,就算是有条件,也可以商量。
燕郡王的信她看了,上面说着他乐意跟她合作,告诉她想知道的,但是他也有条件。
而他的条件是要钱要地位要保护,而且还不少,如果她能答应他就愿意合作。
沈明珠自然乐意,就算是燕郡王要三百五百万,也不代表她就要一次性给足这些。
如今她要养几个闲王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她也觉得燕郡王这么穷困潦倒,却抱着一个那么天大的秘密,早晚会出事。
一有问题他就会想要贩卖他的秘密,所以还不如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监视,他和儿子还要靠她养活,到时候也算是他要求的她给多少银子,负责保护他。
而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监视他们,控制他们,也算是另外一种互惠互利了。
第2423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7】
而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监视他们,控制他们,也算是另外一种互惠互利了。
沈明珠让人去给燕郡王送信,她则先去了那家瑞福茶楼等候。
沈明珠的丫头自然是带了上好的茶叶,不过是用茶楼的泉水冲了,沈明珠喝了一盏茶的时候,那去送信的侍卫才匆忙回转。
他跑得很快,从窗户里看见他,不过是瞬间他就到了窗下,然后上了楼求见。
那护卫报告道：“大小姐,事情不妙,燕郡王……他,死了。”
死了？
沈明珠忽的站起来,什么情况？怎么会死了？
这种情况沈明珠都有片刻的懵,不过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了。
这说明是有人盯着他们的？
至少他们讨论的事情那个人知道,而且看来是不希望燕郡王告诉自己,所以才会暗中杀死了他。
可还有谢太妃知道呢？
难道这个人也会将谢太妃杀死？
不对,自己没有问过谢太妃,谢太妃也不知道自己怀疑,那么自己只要不问谢太妃,谢太妃应该就是安全的？
可这个人是谁呢？
燕郡王真的死了？
就这么死了？
沈明珠脑子里有无限疑问,她起身道：“王府的人怎么解释的？”
那侍卫道：“他们说王爷写了一封信便让人去送,之后就在书房里写东西。王爷性子有点怪的,也不许人随便打扰,府里下人又少,一个人做很多养活,所以他不唤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他。还是方才郡主让属下去送信,才有人去看了他,结果发现他已经死在书房了。”
“那他们报官了吗？”沈明珠起身就往外走。
那侍卫跟上道：“现在乱成一团呢,他们家的大爷也不在,没有主心骨,甚至还有奴才开始偷了东西逃走的。”
沈明珠点点头,吩咐道：“让章统领带人将王府监视起来,不许任何人随便逃走,另外去京兆府和大理寺送信,替他们报案。”
说着她就上了马车,让人去郡王府。
随从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随着她去。
到了郡王府门口,沈明珠下了马车,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根本不怕受什么牵连。
燕郡王原本是燕王,有萧闲的光环,所以王府非常荣耀。
可自从燕郡王被贬,做了郡王之后,没有了萧闲的庇护,可以说过得非常窝囊。
京城的王孙贵族多的是,尤其是这种百年以上的皇朝,王爷、郡王、国公等真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如果没有实权,那一个王爷还不如一个掌实权的县官呢。
他们没有封邑,只有几百亩地,另外还有朝廷每年发给的俸禄。
可他们没有地位,俸禄都数次被克扣,找人理论,也根本没有人要搭理他们。
反正他虽然威胁要去告御状,可皇帝听他的名字都不想听,他也根本连午门都靠近不了,所以也只有受人欺负的份儿了。
若是正常来说,他死了,也就是死了,根本没有人会管,京兆府和大理寺更加不会搭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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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大家都各种忙,亲们没时间看文,掌柜的也没时间码字啊,所以暂时七更啊。等过了年,争取再十更,群么,大家假期快乐！
第2424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8】
若是正常来说,他死了,也就是死了,根本没有人会管,京兆府和大理寺更加不会搭理他的。
可这是沈明珠让人去报的案,这就不一般了,几乎是风一样的速度,京兆府的代府尹李少尹,还有大理寺的杨少卿带着几个公差前来办案。
若是平时,一般都是捕头带了捕快们办案,绝对不比少尹少卿们出动的。
他们能来并且来得这般迅速,绝对是看了萧闲和沈明珠的脸面,毕竟这可是沈明珠亲自让人去报案呢。
此时已经傍晚,残阳如血,一帮人带着官差进入了郡王府。
说是郡王府,其实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宅子,甚至有些破烂。
因为皇帝对他们父子不待见,虽然没有将他们投入大牢中,还看在萧闲和谢太妃的面子上给了他们一个郡王的爵位,可相应的福利却是没有的。
而世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多,原本他们就更加敬服萧闲,燕郡王父子竟然敢想要害死谢太妃来陷害萧闲,他们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加上皇帝不待见,所以他们更是卯足了劲踩踏燕郡王父子了,时间已久他们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后来大家都直接无视他们,所以久而久之,军万分就会越来越破败了。
众人穿过大门的时候,都感觉那门框摇摇晃晃似乎要掉下来一样。
李少尹和杨少卿碰了面,两人见了官礼,却各不相让。
杨少卿傲然地道：“李少尹,这是郡王府的案子,自然是我们大理寺管。”
李少尹却根本不怕他,反而笑道：“杨少卿何出此言啊,虽然话是这样说,可郡王府可在外城呢,外城可是京兆府管辖地盘。”
两人都觉得应该自己来负责,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边说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进去他们就看到一个身姿窈窕气质高贵的少女正在屋子里勘察什么,便上前行礼,“见过郡主。”
沈明珠点点头,“两位辛苦。”
她指了指倒在椅子上的燕郡王道：“面色乌青,唇色发黑,中毒身亡。”
两人立刻上前查看,分别吩咐仵作检查尸身,很快得出结论,燕郡王的确中毒身亡的。
他们又检查了一下,燕郡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死因肯定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或者是食物或者是毒药。
他们将燕郡王的尸身抬去了厢房,专门由仵作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燕郡王死于中毒,毒发距离现在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毒死他的东西是食用的豆沙糕,里面被人下了毒。
杨少卿立刻就吩咐道：“将府里的下人都押到一起,去问一下,郡王之前的吃食是谁送的,谁做的,一并押来。”
原本他们应该将嫌疑犯都带去衙门开审,可现在郡主在此,加上两个衙门都来了人,互不相让,所以带回去反而有难度,还是在这里大家一起查更好一些。
沈明珠也不管他们怎么审,反正就呆在那里陪审……
第2425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39】
她已经检查过了,燕郡王死因是很简单,没有任何疑问,也不必那么大张旗鼓,在府里一查就可以找到凶手。
可这个凶手也不过是表面的,真正的幕后凶手呢？
这些下人绝对没有胆子无缘无故地就毒死自己的主子,肯定是因为她和燕郡王要求的那件事。
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不许燕郡王说出当初的真相？
这个只怕李少尹和杨少卿就不会知道了。
很快,差役们就将车夫袁大以及两个厨娘一起带了过来。
两个厨娘一个是胖婶,一个是大脚婆,大家都这么叫她们,已经习惯了。
她们原本是厨娘中手艺很一般的,但是后来府里财政紧张,燕郡王就将那些厨艺好的给卖了换银子,就剩下这两个没人要。
这两个人也做不来什么大餐,每次也就是做几个家常炒菜和几样普通的点心罢了。
她们生怕老爷动辄打骂责罚,更怕的是扣钱,所以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做菜的时候绝对是仔细仔细又仔细的,可能口味不太好,但是绝对干净！
她们一个劲地磕头,都说自己冤枉,自己只负责做点心,别的什么都没动。
她们这么一喊,那边车夫袁大脸色就不大好了。
胖婶突然就一转头指着车夫喊道：“肯定是他,是袁大,点心是他送过去的,一定是他给下了毒的。”
袁大吓得扑通就开始磕头,“冤,冤枉,小的不过是来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可大脚婆非要我给老爷送点心去。我知道只能帮她们干活才能有点吃的,所以我就去了。我送了去以后就离开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老爷那么爱干净,就算是我们去送点心,也都是食盒装好了,是不许我们碰的,小人真的是清白的,那食盒开都没开过的。还请大人做主啊！”
袁大生怕被赖上,一个劲地磕头,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一下子还真是不好办,谁也不承认,谁也有机会……
杨少卿一拍桌子,“你们还想狡辩,分明就是你们联合下了毒手,想来一个法不责众。来啊,左右大刑伺候,本官就不信大刑之下,你们还敢嘴硬。”
那边李少尹立刻就阻拦他,“杨少卿,这样是不是不妥当啊,还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开始大刑伺候,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这样岂不是屈打成招了？”
下面跪着的三人立刻都喊自己冤屈,绝对没有杀人。
杨少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李少尹,那你的意思呢？”
李少尹便起身朝着一旁的沈明珠拱拱手,“郡主可有什么好主意？还请郡主赐教。”
沈明珠淡淡地道：“这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事出有因,就算是他们要毒死郡王,那他们的动机呢？毒死郡王以后,他们如果事发,那就是死罪难逃,如果没有事发,那也可能结局更坏,他们没有了主人,那郡王府的资产就要充公。充公的话他们就要被没籍成为军户,只怕他们宁愿在郡王府做下人吧。”
第2426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40】
做下人虽然不好,可毕竟可以好好地活着,一家人能在一起。
做军户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到时候家里男丁必须有一个参军的,死了之后兄弟补上,就算是男人都死绝了,女人也不能得到自由,甚至还会被另外分配。
可以说,做军户是非常苦的。
军户一般都是世袭,世代传递,另外还有一些犯罪之人被判刑流放、充军,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去做军户的。
所以,这三个人这样看的话根本没有动机。
就算是老爷要他们死,考虑道家里人的安全,他们也不会反抗的。
毕竟奴才就是主人的私有财产,要他们死他们就死,官府根本不会管的,最多就是给官府缴纳一些银子了事。
既然他们没有动机,那是什么人呢？
而且还是利用了那盘子豆沙糕。
两人便请教沈明珠,因为他们一时间是破不了案的,要么就带回去慢慢地调查,可他们又都想在沈明珠面前露一手,以便提高在萧闲心目中的份量。
沈明珠自己心里有了计较,却不好告诉他们,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了。
她道：“去将这府里的人全部叫到这里来,让他们互相人人,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人逃走了。”
那个人如果一直躲在这里就是为了监视燕郡王的话,如今燕郡王已死,那人说不定就逃了。
他不是凭空来的陌生人,若是逃走了,自然也会有人知道的。
很快,差役们就将府里的下人都赶到厅堂前面的院落来。
李少尹突然道：“萧郁呢？”
萧郁自己说自己是萧大爷,可除了他们自己府上的人,以及外面那些贪图他点什么的三教九流之人,是没有人叫他萧大爷的,很多人甚至都直呼其名。
李少尹习惯了,也没有改口。
杨少卿平日里说起来都是叫那蠢货,连萧郁都不叫,所以听见李少尹直接叫萧郁他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下人们道：“我们大爷时常不在家,尤其是和老爷吵架以后,一走就是好几天,等没钱了就会回来的。”
李少尹诧异道：“他的小厮呢？出门也不带人的吗？”
下人们都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谁也没有说话,这也不能怪他们,萧大爷嗜好怪异,竟然喜欢男孩子。
原来的那两个清俊小厮自然是不在了,现在这条件,买好的没有,只能从自己府上家生子里挑选。
开始还能挑出两个来,可人家受不了就要逃,结果死的死,逃的逃,现在还真是没人敢给他做小厮了。
前阵子燕郡王就找了个大青年给他做小厮,结果也没能幸免,如今谁还敢给他做小厮呢。
所以伺候萧郁的就是两个老婆子,萧郁也不让她们跟着,只有回府里以后让她们给打水什么的。
李少尹就吩咐道：“来人,去城外找,务必将萧郁给找回来。此人还真是不孝,竟然一走好几日,连个招呼都不打。如今自己父亲被人毒害身亡,他竟然也不见踪迹。”
第2427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41】
然后就将下人们先带下去,由捕头带领捕快们在仔细审问他们。
李少尹和两人就和沈明珠商量。
这时候杨少卿突然道：“会不会是萧郁那蠢货干的呢?他的要求燕郡王满足不了,却又喜欢管着他,他为了能自由,一气之下毒死了自己的父亲,也未必不可能呢。”
在场除了沈明珠,另外几个人都想着当初谢太妃对萧郁也算是很好的,而且萧郁营造出来的形象一直都是非常孝顺的,可后来竟然要害死谢太妃来陷害萧闲,可见这人的人品是极坏的。
李少尹倒是也觉得可能,就又叫了那两个伺候萧郁的婆子来问话,一问之下,果然是父子两个不睦已久,萧郁也时常在屋里骂自己的父亲,甚至还牵扯到了之前那次家变。
父子两个互相埋怨,燕郡王骂儿子无能,而萧郁就骂燕郡王害死他的母亲,恨死他了。
好几次父子两个都动手了,燕郡王还骂他滚了就别回来。
萧郁就真的走了,然后等把身上的钱以及之前的东西都花光了以后就会回来。
而他走了以后,燕郡王每次都是开始生气,真的儿子不见了又急得要命,四处去找,痛苦不堪,发誓再也不和儿子吵架,不赶儿子走了。
所以等萧郁回来,父子两个会有暂时的和解,可过不了几天,积贫积弱的王府就会爆发更大的争吵,然后后果更加惨不忍睹。
这一次萧郁走了好几天,燕郡王都没有担心,也没有痛苦,更加没有去找,似乎不在乎了。
所以,萧郁也极有可能会这样呢。
一个婆子道：“大爷怀疑老爷后悔了,想回去找太妃和燕王认错,出卖他。而老爷却说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这些日子老爷的确是往燕王府跑了好几趟的。”
另一个婆子也正式,还说袁大今天还刚送了老爷去燕王府呢,一大早就去了的,回来的时候老爷还神情有些复杂,后来就去了书房写写画画。
两人一听觉得是个线索,立刻让袁大来审讯。
袁大就将那经过也说了一遍,后来讲到了吃豆沙糕他又开始要崩溃,就说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只是受人要求端过去而已。
杨少卿不耐烦地拍桌子道：“你再哭,本官就让人将你抓起来。”
袁大吓得打了个嗝,再也不敢哭了,可是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呢。
“你知道的都说了吗？”李少尹逼问他。
袁大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忙道：“哦,小人想起来了,老爷还写了封信呢,当初本来是要小城子去送的,可小城子说要伺候大城子,大城子病了,就又打发小人去送。”
说着就打住了话头,然后瞄了沈明珠一眼。
李少尹看他说到这里竟然停了,气得笑了,“你这个奴才,说话不说全了,小心杨大人将你抓起来。”
杨少卿就又要跳起来拍桌子。
袁大就又飞快地看了沈明珠一眼。
沈明珠淡淡地笑着,“你不必害怕,
第2428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42】
沈明珠淡淡地笑着,“你不必害怕,该如何只管照实说给两位大人就是。”
袁大嗯了一声,然后就道：“老爷的书信是,是送给郡主的。”
李少尹和杨少卿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明珠。
不过随即李少尹就回过神来了,他点点头,“怪不得会是郡主给我们报案呢,原来如此啊。”
沈明珠笑道：“确实如此。我去了王府,结果看到郡王求见太妃娘娘,开始他还不肯说为何,今日再遇到我倒是知道什么原因了。”
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待她解释原因。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郡王是什么人,你们也都清楚。他去求见太妃娘娘,无非就是哭诉指责,想让太妃娘娘内疚或者同情,然后帮他给萧郁请旨求一个爵位。太妃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人善良,心肠软,虽然之前有那么大的仇怨,可毕竟她和燕王都平安无恙,所以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她老人家已经将仇恨抛弃了。郡王几次去王府骚扰,太妃终归是念及了旧情,毕竟郡王也是燕王的父亲,所以她还是答应了郡王的要求。”
两人点点头,着的确是有可能的,郡王那人的品性,大家可都清楚得很呢。
“不过为何后来郡王又写信给郡主呢？”
杨少卿有些不解,就问沈明珠。
沈明珠淡淡地道：“虽然王爷不在京城,可我也不能让什么人都去王府撒泼吧。太妃心善,推却不掉,就答应了。可请爵位这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办的。太妃娘娘向来淡泊名利,又如何知道怎么请旨呢。我就想着,不如私下里找郡王聊聊,若是能劝他打消念头,不要给陛下添乱是最好的。若是他坚持,俺为了太妃娘娘,我也要揽下这事儿的。”
她如此一解释,众人就觉得她更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为了谢太妃竟然做到这样,只怕世上也少有这样的女子了。
杨少卿虽然是走了关系做官的,此人却也有几分能力,最会察言观色。
原本那次他为了巴结萧澈将费云海和莫如晦拿了,后来萧闲来大理寺天牢走了一趟,他当时不在,后来听说之后就如亲眼所见一样,心神都被震慑住了。
更何况他知道萧澈还因为此时跟皇帝告状,不但没有整到燕王,却反而被皇帝斥责了一顿,嫌弃萧澈不务正业,整日就想着给燕王添堵,和燕王作对有什么出息。
可以说是着实教训了一顿,这事儿杨少卿可知道得很清楚呢。
因为当时杨少卿叫他去想要作证告萧闲状的,结果那样,真是始料未及呢。
所以,杨少卿立刻就看出了萧闲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更知道沈明珠在萧闲心目中的地位,所以除非是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得罪沈明珠了。
他越是尊重沈明珠,反而越能讨好萧闲呢。
他笑道：“郡主真是有情有义,于是郡王给郡主送了信,郡主即刻赶来,
第2429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43】
他笑道：“郡主真是有情有义,于是郡王给郡主送了信,郡主即刻赶来,谁知道家丁却告知郡王已经被谋害了,是吧。”
他已经自动将经过都脑补了,沈明珠也没有必要再赘述了。
况且这人不是沈明珠杀的,她自然更加不会心虚,点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立刻就让人去给两位大人报案,又第一时间查看了案发现场。”
李少尹看了他俩一眼,提出了疑问,“那这个萧郁躲去了哪里？他没有什么钱了,更加没有真朋友,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收留他的吧。那他躲藏起来这么多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杨少卿睨了他一眼,“李少尹你急什么？说不定很快就被带回来了呢。他这种人,要么在赌场,要么就在破庙窝着睡觉,除了这两个地方,他还能去哪里？”
李少尹被他呛声,倒是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的,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明珠观察了一下两人,便笑道：“既然暂时没有结论,那我要先回去了,两位只管忙。”
她得去燕王府一趟,跟谢太妃说一下这件事情。
李少尹和杨少卿两人也知道,都起身恭送,沈明珠微微颔首,便带人离去。
两人在门外目送沈明珠上车走远了,却还没有动,这时候李少尹道：“世间有女如此,当真是不可思议。”
杨少卿唇边却带着一抹讥讽,“可惜,对李少尹来说,那是可望不可及啊。”
李少尹正色道：“杨少卿说话未免太轻浮,本官对郡主那是敬仰不及,到不知道杨少卿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你在想郡王是郡主让人杀的？”
杨少卿面色一变,他的确是有这么个想法,还想是不是要赶紧回去跟大殿下汇报一下,看看如何处理呢。
不曾想李少尹竟然会说出来,他立刻道：“李少尹可不要血口喷人,没有证据的时候,本官是不会怀疑任何人的。”
李少尹笑,那萧郁岂不是很冤枉,连人都不是了。
杨少卿拱了拱手,“李少尹是要回衙门还是继续？”
李少尹笑道：“这里还有什么好呆的,反正也不能把凶犯给等来,时候不早了,还是带了一干人等回衙门去吧。”
杨少卿就笑得有些阴险了,“李少尹是不是说得太轻巧了,这事可归我们大理寺管呢。所有宗亲有关的案件,都归我们大理寺负责。”
李少尹却寸步不让,“外城事务,原本就尽归我们京兆府管辖。”
一旁的副手们都看得有些不解,平日里大人们都巴不得自己治下不出事才好呢,有了事情也尽可能地推给别人,今儿怎么一定要抢这个案子呢？
不管燕郡王如何,这件事情还是很敏感的,毕竟牵扯到了谢太妃、郡主、燕王,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会得罪很多人而导致身败名裂呢。
而明眼人自然也知道怎么回事的,都要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的上司抢得这份头功。
第2430章 萧闲的身世之谜【44】
而明眼人自然也知道怎么回事的,都要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的上司抢得这份头功。
后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互不相让,都要请示各自上级了。
可他俩都是皇帝亲自认命的,若要请示,反而要去御前辨明了。
这么一说,两人都有了想法,“那边请旨进宫吧。”
怎么说也是死了一个郡王,再不受皇帝待见,死者为大,那也是要走正常程序的。
两人便结伴进宫去了,不同的是,杨少卿还暗示人去将情况跟大殿下也说一下,让萧澈了解一下个中曲直。
沈明珠到燕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燕王府门前的七盏大红灯笼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这需要极好的蜡烛才能有如此明亮的效果。
王府门前的灯笼是要燃到东方日出时候的,照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王府的气派。
侍卫去叫门,第一时间门就开了,他们看是沈明珠也没有多问,直接开门请她进去。
等沈明珠去了谢太妃的寝宫的时候,谢太妃刚睡下,听说沈明珠来访,她又让丫头给她简单穿戴。
她已经视沈明珠为女儿,所以两人没有那么多规矩和讲究,谢太妃不过是披上了柔软的寝衣,垂散的青丝也随意地绾起来。
她下了床,去临窗的大炕上接待沈明珠。
沈明珠快步入内,“打扰太妃歇息了。”
谢太妃却问道：“明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如果没有急事的话,明珠不可能深夜折回,白天分明是刚会过面的了。
沈明珠挽了谢太妃的手,两人在炕上坐了,沈明珠道：“太妃,是发突然,不过我觉得太妃还是应该知道。”
谢太妃脸色一变,呼吸都屏住了,“是不是闲儿……”
她生怕萧闲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在外征战,家里的人都是揪了心肠的,生怕会有个什么意外。
所以沈明珠这个时候突然折返,而且面色严肃,谢太妃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心顿时咚咚地跳起来。
沈明珠看谢太妃脸色都变了,赶紧安慰她道：“太妃不必担心,王爷没事,他好着呢。”
闻言谢太妃松了口气,笑道：“人上了年纪就容易疑神疑鬼的,闲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呀,还是你们一起的时候才放心,闲儿武功好,你聪慧,两人一起能互相有个照应。”
沈明珠点点头,“太妃不必担心,我们会的。现在来是说另外的事情,关于郡王府的。”
谢太妃垂下眼,以为沈明珠知道了什么,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几日燕郡王总来王府,她也觉得不太好。
沈明珠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太妃,郡王……没了。”
谢太妃嗯了一声,却猛得抬头,“没了?什么意思。”
沈明珠便将王府的事情解释了一下,告诉她燕郡王死了,是被人毒死的。
谢太妃顿时愣住了,想起了她和燕郡王之前说的事情,会不会是被人知道了,所以现在有人开始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