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翻脸,设计退亲!【04】
这块铁板钉,在家里都能把亲爹气死,要是进了宫,还不定将皇帝皇后皇子都气疯?
要是得罪了皇家,给沈家弄来个满门抄斩的罪名,那岂不是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萧澈看他说得真诚,不像是说假话,就实在搞不懂了。
沈粲不得不道:“实在是微臣,和殿下一个想法,犬女明珠,实在是……咳咳咳……大皇子见笑。”
“嘿?”萧澈乐了,这么说是沈明珠的亲爹也觉得她不是个东西呢?
乐死他了。
这样更好。
他笑得立刻神清气爽,“这话,可还得沈大人跟我母后亲口说呢。”
沈粲忙表示一定一定,安抚了萧澈,他立即告辞,“殿下不妨去前面听戏,微臣还有点事儿要处理一下。”
必须要沈粲亲自处理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小事,肯定很急。
萧澈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心情正好,立刻一摆手,“相爷只管忙去。”
沈粲一走,他立刻招手,“踏月,你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踏月回来,笑得一脸八卦,“殿下,不过是花了一两银子,就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出了门,找了个婆子,随便给了两银子,那婆子立刻一五一十将沈明珠的事情给大皇子说了个清楚。
原来昨天沈明珠管刘陵辙的事情,结果刘陵辙和沈明堂一起去侯府的时候,刚一进门,就听见人家说胡姨娘自缢的消息。
据说胡姨娘临死的时候,跟亲信丫头婆子大喊,逆子,逆子,恶毒的沈大小姐害人不浅之类的话。
萧澈听完哈哈大笑,一拍手,“爽!本宫看沈明珠那个毒妇还能如何。”
随即他又觉得不对劲,“昨儿的事情,刘陵辙没到家,胡姨娘怎么就知道了?”
踏月笑道:“他们在这里吵吵呢,侯爷身边的人就回去传信了,等消息坐实了。侯爷派回府通知的人把事情跟胡姨娘一说,她就疯魔了,一边哭一边喊拿根绳子就上吊了。”
“那那些仆妇们也不拦着?”
踏月给他续了杯茶,笑道:“殿下,咱们管那些干什么呢,有利于殿下不就好了。”
萧澈觉得也是,八成这个胡姨娘是见儿子可以将自己带出去,觉得没有了侯府的荣华富贵,所以就绝望了。
不过也可能,是胡姨娘知道要离开,所以得意了,结果就被人提前给勒死了也不一定呢。
这种后院的龌龊事情,见惯不怪了。
“想必侯爷和陈夫人来闹事了?”
踏月嘿嘿一笑,“谁说不是呢?听说昨儿晚上,本来有个婆子来状告大小姐害死了她老母的,沈相爷本来顾念父女之情要给她压下去的。结果回头就出了那档子事。侯爷一气之下差点就要人将胡姨娘的尸首抬到相府来了。殿下您想啊,相府正过大寿呢,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是颜面扫地了。亲家变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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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猜到这个情节了?举手,发奖品,哈哈。下面更精彩啊,别走开。
彻底翻脸,设计退亲!【05】
萧澈兴奋地几乎坐不住了,他笑道:“不会的,不过是一个姨娘,刘夫人可是他家姑奶奶,不会断了这门亲的。不过,沈明珠肯定要脱层皮了。”
这一下子,沈明珠就算不被打死,那也是要送到乡下去关起来的。
爽死他了!
沈明珠一滚蛋,他就不需要再纠结着要委屈自己娶她的问题了。
他激动得情难自已,又吩咐踏月,“去打听一下,那位五小姐住哪里。”
踏月是他的心腹,自然知道的,立刻就去。
回来说小蔷薇住在很偏僻的地方,不方便见面。
毕竟如今是沈明珠当家,自然会欺负姐妹了。
尤其是还和她有仇的沈明蔷。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他们打探的所有消息,都是沈明珠安排好的。
而沈府的后院正房内,如今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
闲杂人等都被打发出去,没有传唤,一律不许进来。
否则格杀勿论。
屋里服侍的,只有刘夫人的亲信婆子和丫头。
武定侯和陈夫人阴沉着脸,坐在上座,刘夫人陪着小心。
老夫人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坐在一旁好像是打盹似的。
沈粲怒视着沈明珠,“你这个臭丫头,真是不把我们沈家害惨,你不会罢休的是吧。你是想来害死我们的吧。”
刘芷芬立刻幸灾乐祸地道:“相爷,我看沈明珠一定是恨你们,所以回来报仇的,她巴不得害死你们呢。”
沈云珞一副为姐姐着想求情的样子,“大姐姐,你认个错,认个错就好了。三表哥的事情,我们不必管了。”
沈明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凭什么不管,人家既然信任我,没有对不起我,那我自然要管。”
她相信,胡姨娘是被陈夫人刘夫人合伙害死的,而刘陵辙也肯定被他们威胁要来污蔑她的清白,否则连他一起弄死。
如果他不出来污蔑她,那她就要投桃报李,保他到底。
这样,她才能让追随她的人信服,不必胆怯恐惧。
她会拼尽一切来保他们周全的。
沈云珞顿时眼圈一红,温柔娇弱的样子,“大姐姐,你何必,何必强出头呢。”
沈明珠见惯了她装模作样的时候,这朵白莲花看来真是不简单呢,就算自己处于劣势,她也能按耐住不来踩自己两家,反而还是一副好人的样子。
沈粲见状立刻道:“来人,送三小姐回去。”
沈云珞却不肯,“爹爹,爹爹,求你别让我走,求你让我陪着大姐姐。求你们不要逼大姐姐了,她自小没有人疼爱,内心偏激,仇恨我们也是应该的……”
好一个圣母呀!
沈明珠都要给她鼓掌了,看着她被人半拖半抱地弄走,不禁冷笑一声。
“侯爷,三少爷呢?”
她鄙视着武定侯,想把人关起来,然后或者杀人灭口,就直接当成污蔑她的证据吗?
也太天真了!
武定侯怒焰高涨,“沈明珠,你不要嘴硬。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就开始和逆子勾搭合谋,要陷害我们侯府的。”
彻底翻脸,设计退亲!【06】
武定侯怒焰高涨,“沈明珠,你不要嘴硬。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就开始和逆子勾搭合谋,要陷害我们侯府的。”
陈夫人也咄咄逼人,“否则,胡姨娘又怎么可能为了表示清白自缢身亡了!”
沈明珠毫不客气地道:“胡姨娘之所以自缢身亡,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倒是要问问你们的了,人是在你们府上没的,那么多丫头婆子,难道不知道拦着吗?说什么把人打发走?哈哈,真是笑话,敢问一直被人欺凌的一个姨娘,丫头婆子都可以捧高踩低的姨娘,她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吗?不说是侯府了,就算我们看起来非常温和的相府里,一个姨娘要想自缢,难道就是那么容易的吗?
“沈明珠,你不要狡辩!”武定侯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沈明珠冷冷地道:“是我狡辩,还是你们血口喷人?杀人灭口?那些丫头婆子呢?为何不见她们来作证?三少爷呢?就算认罪,也是要过堂的吧。”
武定侯却不肯,“难道本侯爷要由着你继续迷惑我那傻儿子?”
沈明珠瞥了一旁的沈粲一眼,“沈相爷,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皇后娘娘那样英明的女人来审理吧。”
眼前这群废物,心怀鬼胎,只会一味陷害。
而沈粲这个渣男,只会想着怎么保持沈家的好名声,根本不会顾虑她这个女儿的生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脑子清楚的人来审理这个案子。
那个人,最好就是皇后了。
皇后曾经欠她一个人情,这样一来,可就两清了。
而陈夫人自诩已经是皇后的人,自然更加不怕了,她扬声道:“就如此。”
沈粲却不想,他道:“这是咱们的家事,还是在家里处置的好。”
他看向老夫人,“娘,您觉得呢?”
老夫人是沈刘两家的长辈,说话自然好使的。
老夫人起眼,瞥了沈明珠一眼,目光如刀,恶毒犀利。
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我的孙女,我是相信的,但若是真的犯了什么错,我也不会包庇,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她就起身,吩咐吕嬷嬷,“送我回去歇着了。”
废话,这种事情,她自然不适合出场。
就算是沈明珠的错,以后也会被人说她这个老夫人治家不严,或者是见死不救。
看着自己孙女被人审讯,自己一言不发,那就是自己不对。
她可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所以不到场,就不必担负不为孙女求情的责问了。
沈明珠自然知道她的恶毒心思,冷哼一声,可如果老夫人不去,那自己岂不是不能打她的脸。
她立刻转首看向老夫人,“祖母,您昨儿还说相信孙女的为人呢?既然要去皇后娘娘跟前鸣冤,那孙女自然也要说道一下的。昨儿三少爷承认是刘家二小姐威胁他来陷害孙女的清白,这件事,孙女还是要皇后娘娘主持公道的。”
***哼哼,这个老婆子,一定会收拾她滴!!
彻底翻脸,设计退亲!【07】
陈夫人立刻呵斥道:“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和那逆子勾结,陷害我们才对。你们先勾结,陷害了芷儿,然后再陷害我和侯爷虐/待他们母子。结果呢,却吓得胡姨娘不想跟着一个暴虐的儿子离府过日子,悲愤绝望之下就自缢身亡了。我看去了皇后娘娘那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夫人真是要感激死刘夫人了,给她使了个眼色。
如果不是刘夫人早就派人去把胡姨娘弄死,侯府就真的要背上诬陷沈明珠清白、凌/虐庶子的恶名了。
这样一来,胡姨娘一死,一下子就形势逆转,成了沈明珠勾结刘陵辙陷害侯府了。
一个毒女,一个庶子,勾搭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侯府的丫头婆子都是自己的人,还不是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
哼!
沈明珠却坚持要刘陵辙一起前去,“若是他不去,那岂不是没有办法审理?要说他认罪也是你们空口无凭的事情。”
侯爷冷哼,“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去把那个逆子叫来!”
沈明珠一行人坐车去宫里求见皇后娘娘。
出府的时候,正要离开的萧澈一瞥眼看见了上车的沈明珠,突然如被雷击一样,拉着踏月的手,“那个,那个是谁?”
踏月道:“沈大小姐啊。”
萧澈立刻紧张得要命,“你,你让人去问问,那沈明珠的模样。”
踏月立刻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殿下,小的刚才打探过了,只是,只是没说罢了。”
萧澈踢了他一脚,“为何不说!”
踏月挠着头,“殿下,听说那沈明珠和五小姐有几分相似呢,但是她却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比五小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呢。”
萧澈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那边又起了争执,竟然是沈明珠坐在车里斥责谁,破口大骂的样子,声音见礼。
萧澈蹙眉,恨恨地扔下一句:“此等泼妇,必将退了她。”
说着,匆忙离去。
而马车里的沈明珠,得了外面丫头的暗示,知道萧澈已经走了,自然也不必再演戏。
她叮嘱碧云,“你好好盯着,他那里是最重要的,宫里的事情,我自己会应付的。”
碧云省得厉害,立刻应了,回去坐镇翠竹园,免得有人趁着这时候来捣乱,趁火打劫的。
还要安抚何姨娘,免得她害怕,要让她知道,小姐终会逢凶化吉的。
这时候沈明堂冲出来,一定要陪妹妹进宫。
沈粲却冷了脸,不管他怎么哀求都不允许。
“来人,将二少爷绑起来,送回书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开他!”
“爹,你怎么那么狠心,妹妹也是你的亲女儿呀!”
沈粲气得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我没有这样害人不浅的女儿!”
说着,立刻吩咐人启程。
沈明珠悄悄给沈明堂眨眼,他自然会意,戏演到位了就谢幕。
沈明珠一行人去了宫里,在宫门口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一行人匆忙前来,就知道是萧澈回来了。
***
这个情节昨天本来要写完的,结果白天出去办事,晚上回来熬夜,写着写着睡着了,所以还得今天继续写。加油,明天会很哈皮的。
坤宁宫,当堂对质!【01】
沈明珠一行人去了宫里,在宫门口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一行人匆忙前来,就知道是萧澈回来了。
她立刻做出一副张狂高傲的样子,昂首阔步,厉目圆睁,下巴高高的扬起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看她如此,沈粲忍不住骂道:“臭丫头,到了坤宁宫,还不收敛一点。”
沈明珠冷冷地道:“父亲未免太胆怯了吧,明珠以后可是要嫁给大皇子的。”
这话说的时候,只有她和沈粲两人,而恰好萧澈赶上来,听见了她这句话,也看到了她那副睥睨一切的姿态。
萧澈立刻觉得作呕,匆忙瞥了她一眼,虽然觉得眉眼有几分像沈明蔷,可那气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哼了一声,大步过去,进了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很快,皇后让人宣沈明珠等人进殿。
沈明珠一马当先,大喇喇地就走了进去,立刻就把正在和皇后娘娘说话的萧澈膈应的不轻。
他根本看也不看她,立刻就扭过头去,生怕她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而这正是沈明珠要的,她站在萧澈面前,不过是姿态不同,一个高傲,一个柔顺,而萧澈就可以视而不见,相信她是两个人。
可见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欺欺人,只想看和听自己喜欢的。
等他做了皇帝,也不会是个好帝王的。
沈明珠随人给皇后娘娘行礼,就算行礼的时候,她都拿眼去看萧澈,目光热切。
惹得萧澈更是心烦,更加躲着她。
皇后娘娘让他们平身,“武定侯,沈相爷,若是有事不是该去乾清宫请陛下决断吗?”
陈夫人突然就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求皇后娘娘为我们侯府做主呀!”
皇后神色一凛,立刻诧异地看着她,“武定侯夫人何出此言?”
陈夫人立刻言辞控诉,把沈明珠如何勾结刘陵辙,如何陷害自己侯府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皇后娘娘,沈明珠跋扈妄为习惯了,臣妇在相府还听见仆妇们说她为了敛财,亲自指使自己母亲身边的嬷嬷去偷取田庄的钱财,事成却又杀人灭口。求皇后娘娘明鉴,如此狠毒的女人,也会做出引诱勾结侯府逆子的事情。”
萧澈恨恨地嗤了一声。
皇后娘娘面色微沉,看了沈明珠一眼,看她确实比从前看起来凌厉一些。
她温言道:“明珠,到底怎么一回事?”
沈明珠便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皇后娘娘,是侯府的二小姐胁迫刘陵辙陷害臣女清白,被臣女识破,结果他们就杀害了胡姨娘,然后上演了这样一出洗白自己诬陷臣女的闹剧,还望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明察。”
萧澈差点跳脚,皇后娘娘瞪了他一眼,他才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皇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除了沈明珠,就算是沈粲都没有全为她说话。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
沈明珠道:“娘娘,还请传唤刘陵辙上殿。”
萧澈指责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命令我母后。”
**更了出不来,郁闷死了。
坤宁宫,当堂对质!【02】
萧澈指责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能命令我母后。”
“澈儿!”
皇后不虞地看了他一眼,萧澈却还是不肯闭嘴,“母后,我要退婚!”
此言一出,落地有声,皇后脸色一变,忍不住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却还是忍住了。
萧澈狠狠地道:“母后您也看见了,沈明珠是什么人?恶毒,此样的女人,怎配嫁入皇家?”
沈明珠一听,立刻跪地磕头,“殿下,臣女从小被人逼迫,一声凄苦,指望着能得大皇子垂怜。臣女为了大皇子,一直努力的读书,指望着能做大皇子的贤内助……”
“够了,放肆!”
萧澈怒斥一声,指着她骂道:“你算什么,也配得本皇子垂怜!这个婚,本宫退定了。”
说着,他一转手撩袍也给皇后跪下,“母后,与其让儿臣一辈子不快乐,和一个毒妇互相折磨,不如还是取消这桩婚约的好。”
皇后被他气得浑身哆嗦,这时候沈粲也只好跪地,“请皇后娘娘三思。犬女顽劣不堪,没有受过正统训导,自然不堪重任。”
正在这时,外面太监急报。
皇后让赖姑姑将急报带进来,她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很难看,起眼看了沈明珠一眼。
她将那急报交给赖姑姑,“给几位看看。”
沈明珠结果一看,遽然一惊,竟然是刘陵辙的认罪书,那上面口口声声说他是被沈明珠勾引的,为了报复沈家和刘家。
她怨恨沈云珞和刘夫人夺走的一切。
所以,她矢志不渝地要搞垮沈家和刘家。
侯爷和陈夫人得意地立刻变得面目凶残,狰狞着要沈明珠偿命。
沈粲和刘夫人一看,刘夫人立刻哭得倒在地上,“我那可怜的姐姐。”
沈粲指着沈明珠怒骂,然后给皇后娘娘赔罪,一定要求退婚。
皇后娘娘看着沈明珠,一脸的痛惜和不甘,“明珠,你如何说?”
沈明珠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娘娘,是他们陷害,陷害,他们合伙害死了胡姨娘和刘陵辙。如果是刘陵辙的忏悔书,那他为何不来殿上亲自说明呢?”
萧澈顿时大怒,“你这个毒妇,其心可诛,他们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让他们来作证?你是不是还想让你母亲的程嬷嬷来作证呢?”
沈明珠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萧澈哼了一声,立刻跪着皇后长跪不起,“母后,儿臣恳请退掉沈明珠的婚事,否则——儿臣宁愿长跪不起!”
他一脸决绝的表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沈粲也趁机跪地,“求皇后娘娘三思。”
沈明珠立刻大喊道:“娘娘,如果这样,那岂不是等同儿戏?肯定是大殿下另结新欢了吧。”
皇后面色一沉,她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萧澈却恼羞成怒,“沈明珠,你个毒妇,你闭嘴!我萧澈就算今生没有妻子,也不会娶你这样的口是心非,心狠手辣的毒妇!苍天可见,日月作证,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
嘿嘿,亲们会看到某人自己掌自己嘴巴的。
又没法发送成功,什么时候才不抽,怒!!!!
坤宁宫,当堂对质!【03】
他已经发到此地步的毒誓,不仅是皇后,其他人都是面色大变。
沈明珠就好像是无力回天一样,伏地痛哭。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勉强你们。”
顿了顿,她看向沈明珠,“就是你……”
武定侯和陈夫人立刻膝行几步,“娘娘,请为臣主持公道!”
皇后犹豫着,那边萧澈已经欢喜地站起来,掩饰不住的得意,轻蔑地扫了沈明珠一眼。
哼,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嫁给自己。
他忍不住就要去告诉小蔷薇,告诉她,自己已经恢复了自由。
就算是不能娶她为正妻,也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爱。
他按耐不住,再也不想停留,然后跟皇后告辞,快步离去。
皇后也不好强留他,萧澈一走,她面色冷寒地道:“你们也真是不成体统,什么大不了的,竟然闹得如此不堪!”
陈夫人声泪俱下,“娘娘,如果娘娘不给臣妇做主,臣服着毒害庶子、妾室的恶名可就坐下了。”
刘夫人也忍不住道:“娘娘,都是臣妇失查,臣妇还请娘娘能从宽处置,好让臣妇好好教导明珠。”
哼,只要皇后答应,那么以后沈明珠就是自己的阶下囚,自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刘夫人得意的眼珠子都红了。
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命人将沈明珠关在柴房院的时候,沈明珠一脸怨毒的样子,忍不住一丝笑意流泻出来。
皇后扫视着他们,犹豫着,武定侯和陈夫人就开始磕头。
沈明珠冷冷地道:“武定侯,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不过对于你们这种利欲熏心,一心往上爬的勋贵来说,只怕为了自己往上爬,让自己清白。哪怕是吃掉自己所有儿子也在所不惜吧。”
“沈明珠,你放肆!”
武定侯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声音都嘶哑起来,“皇后娘娘面前,岂有你放肆的份儿!”
沈明珠鄙夷地看着他, 还不知道谁放肆呢,看这架势,都要替皇后娘娘发号施令来人将她拿下了吧。
她淡定从容地施礼,“皇后娘娘,还请将三少爷带上来,也好验一验是自杀还是他杀的好。”
如今萧澈一走,她立刻就恢复了淡定从容,优雅自信的状态。
皇后娘娘看她的时候,目光深沉,息怒不显,和赖姑姑交换了个神色。
赖姑姑点点头。
她们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一碰到大皇子,沈明珠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现在,就算是被人逼得似乎要走投无路了,她还是那么淡定,就好像不是要审判她,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她脸色平和,眼神清澈明亮,身体站姿也非常端庄优雅,没有一点发抖的迹象。
那张雪玉般的脸,更是明媚俏丽,说不出的美丽大气,入鬓的长眉让她眉宇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英气。
好一个气质浑然天成的女人!
武定侯却不同意,他冷冷地逼视着沈明珠,“沈明珠,你不过一个小女子,还想指使皇后娘娘不成?”
***看怎么神转折,哈哈!
坤宁宫,当堂对质!【04】
武定侯却不同意,他冷冷地逼视着沈明珠,“沈明珠,你不过一个小女子,还想指使皇后娘娘不成?”
他起身,给皇后行礼,“娘娘,且让臣来处理这毒妇,以免脏了娘娘的手。”
他也不管皇后没有发表意见,就大呼一声,“来人,将沈明珠拿起来,等娘娘发落。”
他喊完,却没有一个侍卫的动静,他一张脸顿时紫胀的,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突然,一道清朗潇洒的声音传来,“武定侯,何必那么着急呢,皇后娘娘还没发话,你就想逾越不成?若是你你能指使得动这坤宁宫的侍卫,那皇后娘娘的安全,岂不是交给你来负责了?”
说话间,一道飘逸俊挺的人影出现在坤宁宫的殿门处。
傍晚的金色阳光斜斜照射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即伟岸又温暖,还有一种无法抵挡的凛然正气。
正是萧闲。
晚风吹动他宽大的袍袖,飘然若举,那般得俊美如画,那么的高贵优雅,就好像是天边的闲云,悠然自得。
可他那双窅黑的眸子,却透出了森冷的寒意,弧度美好的薄唇,噙着一丝浅浅的带着讥讽的笑意。
一看到萧闲,武定侯便是一个哆嗦。
他却还是想搏一搏,觉得萧闲也没办法破自己的局,自己这个计策,就是佛挡杀佛的,管他萧闲是谁。
武定侯给陈夫人使了个眼色,同意沈明珠验尸。
他刚要说请皇后娘娘下令指派仵作,沈明珠便发了话,“娘娘,如今放眼天下,臣女只信任燕王世子。因为燕王世子是天下皆知的英雄人物,绝对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颠倒是非黑白,臣女相信他。”
皇后点点头,“本宫也信任他。”
她转向萧闲,“世子,可好?”
沈粲却道:“娘娘,世子爷毕竟是带兵将军,并非仵作。”
没想到却是亲生父亲先反对,陈夫人和刘夫人得意地瞥了沈明珠一眼,就算她聪明,也不会是他们这些人对手。
萧闲却缓步上前,一拱手,“皇后娘娘,臣虽然不是仵作,但是臣还是分得清活人和死人的。”
说完,他歪着头,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副恶作剧的表情,朝沈明珠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肃然立于一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叫死人活人?他是开玩笑吗?
刘陵辙已经死了,他要验尸,而不是分辨死人活人。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那大家自然是要笑死了。
可他是萧闲,没有人敢笑他,他三岁戏文五岁习武,**岁上战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嘲笑他。
他聪明绝伦,智慧超绝,也绝对没有人可以质疑他。
就算他看似说的是笑话,是笨话,也没有人敢认为那就是他笨。
而一定是他有其他的解释方式。
皇后娘娘不解地看着他,“世子,武定侯方才说了,他令郎已经畏罪自杀,留下了忏悔书。明珠想让你帮她验尸,看看是自杀还是他杀,难道你有另外的想法吗?”
坤宁宫,一招定输赢!【05】
萧闲扫了那些人一眼,就好像是睥睨天下的神一样。
他笑微微地看向沈明珠,她就好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一样,就算是深陷泥淖,也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那么气质悠然,让他不得不凝神细看。
生怕错过她每一个细节。
他朗朗道:“确实,我想武定侯是不是搞错了,毕竟令郎又没有死,干嘛说验尸呢?多晦气啊!”
“啊?”
“不可能!”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萧闲一挥手,两名侍卫就护送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走进来。
虽然形容憔悴,可那模样的确是刘陵辙。
武定侯夫妇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了。
沈粲也是当场愣住,刘夫人更是浑身一阵阵地发冷。
到底怎么回事?
不仅仅他们,就算是皇后和赖姑姑也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
虽然她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惯了后宫后院之事已经成精的她们,自然知道刘陵辙的确死了,否则那夫妇二人不可能那么笃定。
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现在萧闲突然出现,带来了活着的刘陵辙,一下子就将既定的局面给打乱了。
沈明珠看向刘陵辙,目光关切,没有任何的鄙夷和质疑,反而是担忧。
刘陵辙一脸的绝望,不过是一夜之间,憔悴得就好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
他扑通跪地,“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我姨娘已经被那个毒妇杀害,草民也差点被勒杀,幸亏老天有眼,绳子突然断了,草民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逃了出去。幸亏遇到了燕王世子的车架,否则,草民必是含冤莫白呀!”
皇后面色顿时冷若冰霜,厉声喝问:“武定侯到底怎么回事?”
武定侯夫妇汗如雨下,沈粲夫妇也不能幸免。
武定侯夫妇抖若筛糠,几乎不能自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皇后娘娘,肯定有什么阴谋,这逆子,他,他肯定和人勾结。”
萧闲冷冷地道:“武定侯的意思,我和令郎勾结了?就不知道我和令郎勾结有什么意思?”
陈夫人口不择言地道:“娘娘,说不定是燕王世子,世子先和沈明珠勾搭……”
“闭嘴!”
皇后立刻斥责她。
萧闲面色沉凝,没有愤怒,却也目光更加冷然,“武定侯夫人,说话可要负责,就算本世子和沈小姐有过数面之缘,佩服她坚强善良,纯洁智慧,可也绝对不会是你说的这样不堪。不堪之人,看别人都是不堪的,这句话,果然通行。”
武定侯和陈夫人面色如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夫人还想说什么,沈粲立刻怒视她,恨不得一脚将她踢死。
刘陵辙愤怒地指着他们骂道:“如果不是老天可怜,不但我娘亲白死了,我也要白白被你害死,还弄了什么忏悔书出来陷害沈大小姐。
坤宁宫,一招定输赢!【06】
刘陵辙继续骂道:“你们简直是畜生不如,沈小姐什么都没得罪你们,就因为长得美丽端庄,超过了你们的女儿,你们就心怀妒意,非要置她于死地。先是污蔑她的清白,又来陷害她杀人,简直——其心可诛!”
谁的斥骂也没有亲生儿子的斥责来的有力!
皇后娘娘的脸色很难堪,她冷冷地道:“本宫不想管了,你们还是去大理寺处置吧。”
去大理寺,那就是要公事公办。
陈夫人和武定侯立刻像狗一样匍匐在地,蹭蹭地爬到皇后脚底,“娘娘明鉴,娘娘明鉴!”
皇后冷笑,“明鉴什么?明鉴你们害人?”
两人只是磕头,根本没有办法狡辩。
杀害胡姨娘的时候动静太大,她身上却是伤,就算是傻子一看,也不是自己自杀弄出来的。
而本来应该畏罪自杀的刘陵辙,突然活了,这一下子一切都全盘皆输了。
一子错,全盘皆落索。
已经无子可救。
所以,两人只有摇尾乞怜,请求饶命。
皇后娘娘却疲累的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这件事,你们求本宫没用,应该去求正主。”
刘夫人哀声道:“娘娘,哪里有老子向儿子求饶的道理。”
“掌嘴!”
皇后娘娘突然像是暴躁了一样,怒喝一声。
赖姑姑立刻亲自上前,她虽然年纪很大,可手脚灵活,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嘴巴子。
不过是几个巴掌就打得刘夫人头晕眼花,几乎要昏死过去了,满嘴的血。
沈粲都愣住了。
沈明珠冷笑,扬了扬眉,看向刘夫人。
刘夫人不明白,为何武定侯夫妇都没有挨揍,反而是她挨打了呢?
她一双眼中满是疑惑,暗藏着对沈明珠的无尽恨意和嫉妒,她脸色灰败,恨意滔天,浑身因为耻辱和疼痛哆嗦着。
那耻辱感,简直要将她毁灭了一样,铺天盖地的。
让她透不过气来。
竟然在坤宁宫,当众被打了,太丢人了!
皇后冷冷地道:“这几巴掌,是打你管家不利,竟然让嫡亲的闺女被人如此陷害污蔑,你不但不帮衬,竟然还由着外人作践,帮着外人欺凌。”
这话斥责得重,刘夫人有口莫辩,若是再插嘴,就要继续掌嘴。
皇后娘娘看着沈明珠,柔声安慰道:“明珠,你不必担心,只要没做过的事情,就不会载到你身上的。”
沈明珠见她转变如此快,自然也不可能拂了她的面子,“多谢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她起身,看了沈粲一眼。
沈粲如今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他一生自诩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善于权术,却没想到载到了后宅几个女人手里。
他竟然还为了刘夫人那个毒妇,去委屈冤枉自己的女儿,简直是……
猪油蒙了心了。
他后悔莫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女儿就不待见他。
现在,只怕她恨死他了,更加不想理睬她了吧。
皇后娘娘看武定侯夫妇两个还在那里磕头求饶,立刻鄙夷地斥责道:“够了。”
坤宁宫,一招定输赢!【07】
皇后娘娘看武定侯夫妇两个还在那里磕头求饶,立刻鄙夷地斥责道:“够了。”
那夫妇两个立刻噤若寒蝉。
皇后哼了一声,“武定侯,你打算怎么办?”
武定侯却不知道如何办是好,“求皇后娘娘明示。”
萧闲凉凉地插话,“皇后娘娘,杀人偿命!”
两人顿时瘫软如泥,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候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陛下有口谕。”
坤宁宫离乾清宫不远,这里的事情,自有人去报告皇帝。
皇后娘娘看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付玉,立刻笑道:“付公公,陛下可用晚膳了?”
付玉尖声尖气地道:“陛下原本要来坤宁宫用膳的,只是娘娘这里忙着,陛下就没打扰。”
皇后笑了笑,虽然知道皇帝自然是要去莲贵妃那个小骚狐狸那里的,但是也喜欢付玉如此给面子。
寒暄几句,付玉道:“陛下的意思,就算武定侯有什么错处,娘娘也可以饶他们一命,毕竟他们功不可没。”
皇后轻哼一声,“你们可听到了?”
夫妇两人立刻如同即将渴死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绿洲一样,突然活了过来,他们欣喜若狂,立刻砰砰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便又让赖姑姑送付玉出去。
萧闲淡淡地道:“陛下仁慈,不想杀生,可不代表不主张正道吧。”
皇后笑道:“那是自然。”
她略一沉思,“依本宫看,武定侯可以将胡姨娘抬为贵妾,以平妻之礼安葬,而至于令郎,可以将三分之一的家产与他,让他单过即可。”
“娘娘英明。”刘陵辙立刻谢恩。
武定侯和陈夫人却恨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何勋贵之家,都是嫡长子掌家继承爵位,然后拥有几乎大部分家产,其他嫡子可以分剩下的,庶子根本没有资格。
如果嫡子心善,就给他们一点,心狠的就直接赶出去另立门户的。
给几两银子补贴也就是了。
根本没必要分家产,家产的影子他们都摸不着。
皇后娘娘却一开口就是三分之一,还让他另过,这简直就是削弱了侯府的势力。
这简直就是将刘陵辙当成了嫡子来对待。
两人支吾了半天,却不敢明说。
皇后淡淡地道:“你们杀了他的亲娘,自然要他记在夫人名下了。”
如此就是嫡子的待遇了。
陈夫人气得几乎要吐血了,满嘴的血腥气,恨不得扑上去将沈明珠咬死。
都是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刘陵辙哪里有这样的狗屎运。
她根本不想是自己女儿陷害沈明珠未遂,导致了这样的祸事,非要认为是沈明珠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
皇后让人送刘陵辙下去。
这时候萧闲又道:“娘娘,那刘家陷害沈小姐的事情如何?不能不了了之吧。”
哼,第一次让刘芷芬逃了,刘家不过是被皇后斥责一顿,沈明珠一点好处都没得到。
如今,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只怕还会继续。
皇后娘娘看向他,“世子,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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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意下如何!
更的都没出来,等出来的时候亲们别以为我偷懒,我是一早就更了的。。
都一天了,竟然还没出来!!!!
让奸人们大出血【01】
如今,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只怕还会继续。
皇后娘娘看向他,“世子,你意下如何?”
萧闲笑了笑,“不如就让武定侯夫妇给沈小姐磕个头,然后陪十万两银子好了。”
“十万?!”
那夫妇俩都眼珠子要瞪掉了,直接没听见前面的磕头赔罪。
萧闲冷笑一声,目光锋利的刮着他们,“怎么,十万两买你们两条命,肯不肯?”
两人立刻摇头。
“你十万两卖你们两条命呢?要么十万两,要么死!”萧闲扬眉,顿时杀意包裹着周围,让人不寒而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夫妇俩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闲冷哼,“你们三番四次地陷害沈小姐,还要她的命,难道不该出点钱给大小姐压惊吗?”
沈明珠微笑,跟她想一块去了,既然不能让他们死,那就要钱啊。
谁怕钱多了。
这可是压惊钱,精神损失费呀!
她欢迎之至呀,萧闲和她太默契了!
不愧是多年的战友呀!
武定侯肉疼得吐了一口血,来不及擦便哀求,“皇后娘娘,这,这简直是要臣的命,侯府总共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皇后厌恶的瞥了一眼,却还是道:“世子,既然如此,不如商量一下,两万如何。”
萧闲本来就是多说的,两万两也可,他看向沈明珠。
沈明珠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英明,为臣女主持公道,娘娘说是就是。”
皇后便看向武定侯,“以后若是再有此事,定斩不饶!”
武定侯夫妇立刻磕头谢恩。
萧闲又刺激他们给沈明珠磕头。
沈明珠却摆手,调皮地笑道:“燕王世子误会了,明珠也不是那么张狂的人。虽然被人陷害,可皇后娘娘已经主持了公道,明珠不敢再有妄想。况且,上跪天,下跪地,中间君亲师。我三者都不是,自然不能当此一跪了。”
她此言一出,皇后等人立刻觉得她懂事明理,识大体。
武定侯夫妇退下。
沈粲夫妇也要告辞。
沈明珠却突然望着刘夫人道:“夫人,不是说田庄上有媳妇子来说我指派了程嬷嬷偷钱,事成之后我杀人灭口了么?可否请那个媳妇子说清楚呢?”
刘夫人立刻颤声道:“此等小事,不必在殿上说,污了皇后娘娘耳朵。”
皇后却一脸平和的样子,慈爱得很,“沈夫人何必为难,本宫反正管了,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看向沈明珠,“明珠,到底何事,你一五一十道来。”
沈明珠立刻跪地陈述自己根本没有去过什么田庄,然后她声音清润地道:“臣女有证人在此。”
刘夫人冷哼,但是却因为被掌嘴,疼得要命,只觉得满嘴的牙都活动了。
血腥气一阵阵地从胃里翻上来,冲着喉咙,让她一阵阵的头晕眼花,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萧闲一扬手,“去,带沈大小姐的证人到场。”
血腥气一阵阵地从胃里翻上来,冲着喉咙,让她一阵阵的头晕眼花,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让奸人们大出血【02】
血腥气一阵阵地从胃里翻上来,冲着喉咙,让她一阵阵的头晕眼花,想要吐却吐不出来。
萧闲一扬手,“去,带沈大小姐的证人到场。”
很快,就有两名铁甲侍卫扶着一名老婆婆走上殿来,当她出现在殿门口的时候,那满头的银发、佝偻的躯体,还有隐在阴影里的面容,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刘夫人身子猛得一抖,不可能!
沈粲眯缝着眼睛,看着那老婆子一步步地走来,却看不清,想不起这是谁。
等程嬷嬷到了跟前,虽然身体僵直不灵活,却还是非常得体恭敬地跪地叩头。
声音苍老得几乎不能听,却还是规规矩矩,没有一点粗鄙的动作和多余的声音。
“民妇程月娥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啊?!!
她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无异于一声炸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尤其是刘夫人和沈粲!
刘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地看着那个老婆子,待程嬷嬷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她惊恐得浑身弹跳了一下。
程嬷嬷表情木然地道:“夫人,没想到老奴还活着吧。”
沈粲立刻就能猜到什么事儿了,他没想到若兰跟前的那个程嬷嬷,那么温柔和气,一直笑眯眯的程嬷嬷,竟然会被折磨得像根枯草一样,了无生气。
他顿时心头涌上一阵愤怒。
刘夫人猛得扭头看他,眼睛里含着哀求,希望他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能够救她。
沈粲却狠心不去看。
刘夫人眼泪哗啦啦地流,无声地哀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提醒他如果自己毁了,那老夫人的名声,珞儿和明安的名声,也都毁了。
沈家也就要完蛋了。
沈粲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可以回家再收拾她!
沈粲立刻惊讶地问道:“程嬷嬷,你,你不是在田庄上修养吗?”
他立刻就跟皇后陈情,说程嬷嬷当年在裴夫人死后,主动要求去田庄修养吃斋念佛,为夫人祈福的。
程嬷嬷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己的出现,会让老爷想起夫人,会让老爷看到刘夫人的狠毒,会让他一心帮助少爷和大小姐呢。
谁知道……还是被大小姐说中了,大小姐之前就说,老爷就算是会想起从前,但是现在来说,也仅限于想起,只要是危机他沈家的名声,他是绝对不会帮衬我们的。
所以,程嬷嬷,我们是要独自战斗的,沈粲,现在是我们的敌人那!
直到这一刻,程嬷嬷才相信了。
沈粲,在夫人死后,虽然表面还念念不忘,可实际上,内心深处,早就把夫人抛诸脑后了吧。
否则,为什么对大小姐和二少爷那么坏?
程嬷嬷内心涌上一股愤怒的冲动,想要把夫人在沈家遭受的委屈,二少爷和大小姐遭受的欺凌都说出来。
可她又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没用的。
就算你过得凄惨,也不要四处跟人家说,第一次人家会同情你,
让奸人们大出血【03】
就算你过得凄惨,也不要四处跟人家说,第一次人家会同情你,但是多了人家会厌烦,会嘲笑讥讽你,说你没本事。
你所能做的,不是抱怨也不是寻找同情,而是奋起,隐忍,然后找准机会,报仇!
让敌人,遭受比你还要凄惨的待遇才会公平!
而且小姐也跟她说了,皇后娘娘就算是还顾念姐妹情意,但是为了她自己的后位、儿子、江山,她也绝对不会和沈粲刘家撕破脸的。
她只会将这件事当成是拿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为她所用罢了。
在他们还有用前,是杀不死他们的,但是可以让他们倒霉,然后一点点地更倒霉,到了最后那天,他们就会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面临他们的是,凄惨的深渊!
程嬷嬷收拾了心情,给沈粲磕头,老泪纵横,心里想着,既然不能弄死刘夫人那个毒妇,那就让老爷更加内疚,对小姐和少爷更好一些才是。
“老爷,老奴一直在夫人的田庄,初始还有饭吃,后来那常婆子对老奴日夜打骂,彻夜劳作不休,老奴……老奴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出两年就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老奴,以为再也不见不到老爷,再也不能去给夫人上香了呀!”
她又诉说这些年的遭遇,那天夜里,常婆子说她年纪大了,不能再干活了,也不能再浪费粮食,所以想弄死她,然后可以再赚点钱云云。
她嚎啕大哭,让观者落泪,十分不忍。
皇后娘娘和赖姑姑等人都眼睛湿润,纷纷掩面拭泪。
程嬷嬷一边控诉常婆子的歹毒,却没有一个字是说刘夫人的,但是却又让人立刻就想到会不会是刘夫人指使的,否则一个婆子怎么赶虐/待先夫人身边的嬷嬷呢。
刘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恨声道:“好个歹毒的常婆子,是我错看了她,幸亏她被烧死了。”
这时候沈明珠幽幽地道:“夫人之前不是还说,我勾结了程嬷嬷,让程嬷嬷偷钱给我然后我又将她杀人灭口了吗?我程嬷嬷整日被人欺凌,别说钱了,就算是饱饭都没吃一顿,哪里来的钱?我程嬷嬷好好的在这里,哪里是被灭口了?倒是那个常婆子被烧死了,不知道是被谁灭口了呢?”
“沈明珠,别血口喷人!”刘夫人听她虽然没有明说,却字字都是在指责自己杀了常婆子灭口,立刻勃然大怒。
沈粲怒斥:“在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
刘夫人立刻伏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明鉴,臣妇一直在府里忙碌,操持家务,主持中馈,这些年忽略了田庄的事情也是有的。但是绝对没有让人故意欺负过程嬷嬷,更没有让人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求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就看向沈明珠,似乎在要答案。
沈明珠声音淡淡地道:“娘娘,既然夫人说那个什么常婆子的闺女来指认臣女,不如让她也来问问话。”
让奸人们大出血【04】
刘夫人脸色立刻大变,皇后却点点头,萧闲立刻让人去沈家将她带来。
燕王世子的人拿着皇后懿旨,那就是横行无忌的侍卫,整个京城,无人敢阻。
所以,自然是很快就带了人来。
常婆子的女儿蔡花,听闻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对质,早吓得哆哆嗦嗦,语无伦次,脸色如土了,在进宫的时候,被几个侍卫一瞪,竟然拉了一裤子。
那几个侍卫嫌恶,踹了她几脚,就叫了几个太监来给她清洗换衣裳。
他们将她直接扒光,然后用水桶往上泼水,冲洗干净了又套上奴婢衣服,就让侍卫拖了过来。
就算是暮春,可那刚汲上来的井水,还是冰凉的,冻得蔡花哆哆嗦嗦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侍卫将她扔进殿来,她也不敢抬头,趴在地上就开始磕头,“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奴婢,奴婢……”
“放肆,掌嘴!”
萧闲怒斥一声,立刻上来两个婆子,一人扯着她的头发,一人啪啪啪地就是五个嘴巴子,打得她嘴都歪了。
赖姑姑冷冷地道:“你一个相府奴婢,竟然敢对皇后娘娘口称奴婢,岂不是活腻了!”
虽然只有天子和皇后身边的侍者宫女才能自称奴婢,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普通人哪里知道那么多,见了皇后娘娘自称奴婢虽然不合理,也不至于担罪。
可萧闲憎恨这些陷害沈明珠的人,自然得着机会就打,吓破他们的胆子再说。
那蔡花果然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粲冷汗直流,刘夫人哆哆嗦嗦的,几乎支持不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沈明珠真是遗憾,竟然没有照相机,否则拍下来留念,多好呀。
皇后娘娘摆摆手,“算了,本宫问尔,你陷害沈小姐偷钱烧死程嬷嬷和你母亲灭口一事……”
“娘娘,娘娘,不是奴……贱妇,不是贱妇,是,是……”
她扭头去看刘夫人,哆嗦着道:“是……”
不等她说话,刘夫人怒斥道:“好你个刁奴,你母亲常婆子办事不力,让她好好照顾程嬷嬷,她竟然该欺凌嬷嬷,克扣我送嬷嬷的银两。如今深夜欺负嬷嬷,结果弄出了那样的事情,自己烧死在柴房里,你们竟然又来讹诈相府,简直是狗胆包天了!”
她先下手为强,把蔡花吓住了,她本来就是想来借着老子娘死了的机会,管相府要点烧埋银子的,然后方嬷嬷就示意她可以找老夫人闹,让沈明珠来背黑锅。
只要陷害了沈明珠,方嬷嬷说刘夫人允诺,要让她来做田庄的庄头的。
蔡花自然如获至宝了。
结果谁知道却是这样的,不但没陷害成沈明珠,反而还把自己搭进来,听说还可能要满门抄斩呢!
呜呜,不要呀。
“是,是方嬷嬷,是方嬷嬷,方嬷嬷指使贱妇的娘要好好‘招待’程嬷嬷,给她颜色瞧瞧的,是方嬷嬷让贱妇陷害大小姐的……不是贱妇的主意,求娘娘饶命,真的不是贱妇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