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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原银耳     明虎txt下载     明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九十八章 决定出人意料外

    “奇妃娘娘有了皇上的子嗣,地位不言而喻,现在连皇后娘娘也不敢惹 她,此时告知皇上不是最佳时机,而且我也不打算将这事告知皇上,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还是不要相互去告状的好。”

    “相公既然不想告知皇上,只能自己解决。”程程道,“相公可以将她先保护起来,或是秘密地送出京城。”

    “二夫人说的方法,我也想过,我还向奇妃娘娘说起带她出京,再也不回来,可奇妃娘娘不放心。另外,要想保护她。现在还不能做到,人,还在皇上那里。”

    “在皇上那边的话,相公可以去面见皇上,让他将人交给你。”

    王老虎摇摇头,道:“二夫人对有些事还不清楚,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这些百来位花神会姑娘都是王老虎挑选出来送到宫里,要来保护皇上的,现在刘谨这事已经完结,按理,皇上应该告知自己,怎样奖赏她们,但是现在,要奖赏的人差不多都 已经奖赏了,为什么对这些人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不由地让王老虎着急。

    除了这些姑娘,还有深 山部队,山东义军,海外部队,皇上都 还将他们留在京城,如何处理,都 没有明说。

    “你为了常遇春等几个兄弟的前途,让皇上封了他们的官,你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这次,若是要保护这位姑娘,相公可想好了派谁去?”卞程程问道。

    “他们几位以后会在历史上名垂千史,跟了我,发挥不出他们所长,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相公,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王老虎向卞程程望望,道:“我就知道你了解我。若是说要保护她们的人选,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些姑娘本身都 是会功夫的,怕就怕有人背地里下毒手,防不胜防啊。”

    “最好皇宫有自己人,那就好办了。”卞程程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次动刘谨的过程中,皇宫里的特工内应却还是没有动,现在碰上了这样的事,只有启动他了。另外卞程程所说的,派人保护,王老虎认为也在考虑之例,花神会的姑娘都 会功夫,这不错,怕就怕人来阴的,而且玲玲她们现在也联系不上,不能将消息传给她们。

    “妹妹,相公,你们还商量什么大事呢?”一直见他们不来,冯柳儿也找了来。

    王老虎笑道:“二夫人,走,我们去吃饭。”

    吃了晚饭,王老虎进宫想见皇上,令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传话的太监说皇上有要事,现在不便相见,吃了一鼻子灰的王老虎灰溜溜地出了皇宫。皇上日理万机,按理他有要事,一点也不奇怪,但是王老虎心里却是有异样,纵使有更大的事,王老虎来了,皇上也会抽出空来见上一见。

    现在情况真的怎么了?向哪一边方向 在发展呢?

    第二天,丁贵仁却让人来请王老虎,让他去丁府一趟。

    昨天王老虎刚刚过他府上,今天又让自己过府,王老虎想着不一样的事,就拿昨晚自己去皇宫见皇上,却是不让见,说不定丁大人也碰到了这样的事,这只是王老虎现在的猜想,并没有得到佐证,有什么事,只有真到了丁府,才会知道。

    王老虎带上王彪,马上赶往丁府。

    丁贵仁看上去面色很沉重,王老虎隐隐感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伯祖父,发生了什么事?”

    丁贵 仁看了王老虎一眼,认真的说道:“王世孙,我非常的信任你,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什么事情瞒着丁贵仁?王老虎自认为在皇上或是丁大人面前,自己并没有什么私心,也没有想隐瞒什么,所以他没有思索,马上回答道:“伯祖父,你认为我是哪里有私心或是有什么让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王世孙哪,你现在已经贵为明虎王,皇上对你已经是至高的荣誉,一个外姓哪会有这样的礼遇,你可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翻了船。”

    小事?翻船,王老虎被丁贵 仁说的有些二丈说不着头脑,再加上昨天晚上自己去见皇上又不得见,两都 加在一块儿,让他觉得这次入丁府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一直视伯祖父为自己长辈,所以我若是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伯祖父提点我。”

    “有些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有些事,我们不能糊涂,特别是在一些看似小事,实则是大事上。”

    丁贵仁的这几句话下来,王老虎是越听越糊涂了。

    “伯祖父,晚辈愚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密报,说是在我们身边有刘谨的密探,而这个人,你并没有把她交出来。”丁贵仁道。

    “刘谨的密探?伯祖父,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你还不承认吗?”丁贵仁紧接接着说道,“此人原先在我府上做丫头,我有此际遇,也全凭她所赐。”

    经丁贵仁这样一说,王老虎有些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事,指的是锦灵,锦 灵是锦衣卫的人,有多种渠道可以得到消息,但为什么丁贵仁会在这个时候说起锦灵的事呢?“伯祖父说的是锦灵?”

    “她根本不是锦灵!王

    世孙,你应该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为什么不及早告知于我。”

    “她不是锦灵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他是锦衣卫的人我也知道,但是,伯祖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大事,你被人诬陷,绝不是因为她或是夏伯,他们存在于丁府之中,完全是因为刘谨,即使没有他们,也会出现秋伯或是其他人,即使没有其他人,刘谨要做的事,他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之下,也是会做的。”

    “按照你的意思,这两人都是无关紧要之人,那为什么你单单就说了夏伯,就不与我提锦灵一事?”

    “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我的私心。”

    “私心,你到底有什么私心?”

    “我刚到京城,来到丁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锦灵了,她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象,可以说,她就是她,所以我也十分注意她。”王老虎就将自己与如意的故事跟丁贵仁说了一遍。“我没有保护好如意,现在我不能再失去锦灵。”

    “你是说因为你如意的原因。你要想清楚,她可不是如意。”

    “伯祖父,我也清楚她不是如意,在我心里,我已经将她看成是如意,如意再次回到我身边,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先前我照顾不了她,现在她回来了,所以我不会让她再离开。”

    “你糊涂啊,就为了这一个小丫头,你要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毁于一旦吗?”

    “锦灵是锦衣卫,但并不是每一个锦衣卫的人都 有错,现在锦衣卫正在整顿之中,收编过后的锦衣卫还是可以用的,所以,伯祖父,锦灵没有错,我们何必盯着她潜入丁府这一件小事而不放呢?”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 会像你一样想,这件事你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我其实并不怕皇上知道。皇上给了生杀大权,这些小事我想我应该可以处理,伯祖父,我现在倒是在想,将此事翻出来的人,他倒是居心叵测。”

    “我今日让你来也是给你善意地提点,我并没有什么事,倒是这锦灵丫头在我府里做内应,这件事要说清楚,用人也好,提人也好,不能让人有一点把柄在手上啊。”

    “谢伯祖父对我的提点,有些事我可以让步,但锦灵的事我不会让步,即使撤了我的职,削了我的王,我也不会在乎的。”

    “你呀,年青,就是太任性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下次我见到皇上,我会跟皇上说清楚。”

    丁贵仁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交给王老虎道:“你自己看看,我能收到这张纸,保不定其他人也收到了。”

    王老虎接过纸一看,才知道 了丁贵仁为什么知道了这事,原来是有人向丁府举报了。

    “这封信我是在白天收到的, 有人给我府上送来了这信,具体谁送的我不清楚。”

    丁贵仁不清楚送信的人,但是王老虎却有些明白了,知道锦灵身份的人并没有几个,除了自己,冯升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锦 衣卫了。

    “伯祖父,这几日你有没有去见过皇上?”王老虎突然问道。

    “你知道我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回来,皇上还是让我在刑部,我也知道分寸,没事也不去打扰他,毕竟现在皇上要处理的事有很多。”

    皇上要处理的事有很多,这是实话,按理的话,有些事情,皇上应该来征求一下自己或是丁贵仁的意思,但从丁贵仁的话中来看,皇上并没有找过他。

    从丁府出来,王老虎有些心里不安,本来是想着等刘谨的事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大明就会安稳下来,但是,现在……他的不安来自他的内心,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解铃还需系铃人,王老虎要进宫见皇上,马上要见到皇上。

    这一次,皇上却是召见了。

    王老虎进了书房,里面还有一人,此人是刚刚上位的丞相江宁。

    见到王老虎进了皇上的书房,江宁倒是十分地懂礼,忙上前向王老虎行礼:“明虎王爷。”

    王老虎也向江宁回礼。

    “明虎王,你来得正好,朕刚好 有事找你。”听皇上这样一说,王老虎马上就想起了丁贵仁说的锦 灵的事,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

    “皇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谨事情的处理,你功不可没,还有海外部队,你的花神会部,还有山东义军。”皇上这样一说,王老虎清楚了,他要与自己说的,不是锦 灵一事,而是这些兵马问题。

    “臣为皇上当然是尽心尽力。”

    “朕知道你谦虚。”皇上道,“现在刘谨的事情处理了,这几日朕就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想以前,你无傣无禄,还要你养这么多人,真是有些难为你。”

    养这些人正的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对于今天 的话来说,那是要很多的财政负担,不过好在,在抄八虎府的时候,自己也从中捞到了一些,算是扯平了。“皇上,有再多的困难,当我想到为皇上分忧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挺去,好在,现在我也一样过来了。”

    “你呀,你呀,当初这么难,你也能挺过来,而且从不与朕诉苦,朕就欣赏

    你这样的人。现在呢,事情都 解决了,这些人马,我想就不麻烦明虎王了。”

    王老虎仔细地听着,皇上终于有了安排,对于与自己有关的部队,他都 想知道,都 想将他们安排清楚。

    “花神会部,朕清楚,他们原先是宁王的部下,被你收编,这些人朕将他们安排在三军营其中一部。”

    王老虎听到这样的话,算是心中的石头落下了,花神会部能够到三军营中,也算是中央军,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山东义军,原先是匪,也被你招安,算是从良了,这些人经过一役,只剩几千余人,这些人朕将他们安排到各府各州,做官差衙役。”

    对于这个,王老虎也感到满意,这些流落民间的匪,现在有了吃官粮的机会,这是给王老虎天大的面子。”

    “臣王老虎感谢皇上。”王老虎向皇上谢恩。

    “至于海外军,朕认为没有必要再以军编制了,洪武祖帝立下的诏就到此为止,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皇上,你的意思是让钟将军他们削军为民?”

    “事情都 已经过去百余年了,这些军部早已经不受朝庭管辖,如果把握不好,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朕将他们削为民,让他们自己挑选去的地方。”

    “皇上,他们受洪武大帝的选派,到了荒凉的海岛,一呆就是上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将他们削为民,他们情理上情何以堪?”

    “明虎王爷。”这里站在一边不说话的江宁说话了,“王爷要体量皇上的苦衷,一下子收了山东义军,花神会部,大明经费要胖出好多,如果还要再将海外军收回来,大明的费用会多出更多。”

    “江大人,他们可是功臣,我们不说一声谢谢,还将他们的好意化成驴肝肺,这样岂不是让忠者痛,奸者快吗?”

    “明虎王,你是说朕处理这件事处理得不够好?”

    “皇上,海外军是洪武祖帝所派,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微臣刚到海岛与他们说皇上有难的时候,他们可是马上答应,没有人退缩,这样的忠义之军,皇上你不应该这样待他们。”

    “明虎王,你是翅膀硬了,对朕的话也不听了吗?朕让你来,不是让你来教训朕,朕只是告诉你朕的结果。”

    “皇上,现在还没有公布,你还可以收回成命,我们可以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朕主意已定。”

    江宁走过来劝王老虎道:“明虎王爷,皇上可全是为了你考虑,如果将海外军纳入三大营,你的这些人可是安排不掉,跟着你的人又会说你什么?所以,你也不必太计较。”

    王老虎自不会跟江宁多说什么,再加上他说的这个理由也有些牵强,“皇上,海外军我们要处理好,祖帝安排的人我们可不能马虎。”

    “明虎王,朕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朕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王老虎知道此时已经无法与皇上达成共识了,他也不想自找没趣,所以他只得道:“皇上,微臣告退。”

    出了皇宫,王老虎行走在京城的街上。这一天,王老虎从丁贵仁的府里出来,又去见了皇上,这两边,不管是谁,带给他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除去了刘谨,但是在王老虎看来,暗中还是有一只手在掌控着一切。

    王老虎书房。

    “锦灵姑娘,你安排在丁府这事有哪些人知道?”

    “锦衣卫做事密不透风,像我们这样安排成内应的人很少人知道,我的上司,还有与我接头的人,他们都 知道。”

    王老虎知道这些人不会超过五人,锦灵的事十有**是锦衣卫内部的人泄露给丁贵仁的,王老虎询问锦灵,也不是一定要找出告密之人,他在寻思着,锦衣卫虽然已经从良,但里面不免还有些人会作乱,所以,现在 的锦衣卫是不是皇上的,还很难说。

    “锦灵姑娘,今天我去了趟丁府,我伯祖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过,我已经说服了他,你可以安心地在我府上。”

    “我自始自终是锦衣卫的人,公子,这改变不了。”

    “你放心,到一定的时候,我会告知皇上,让你离开锦衣卫。”王老虎道,“我打算让你一直跟着我。”

    “我现在是公子的人,公子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王老虎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慕华樱:“你和一个小丫头躲在这书房里,老半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姑娘,她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王老虎道,“你在府上可住得惯吗?”

    “怎么住得惯,在这府里,就像没了自由一般,还是一个人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慕华樱道。

    “这可不一定,人最想的是安定下来,在安定下来之后,才会想更多。我现在希望慕姑娘有个想安定下来的想法,然后在想其他的。”

    “安定下来?”

    “对,一个女人总是要安定下来,找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慕华樱笑笑:“我在等着这一天。”

第七百九十九章 两情又岂在朝暮

    让王老虎心烦的不光是这些事,还有家事。大大夫人的事让他静不下心来,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与自己的交集不多,但每每有危险的时候,她会出现,在自己生命出现危机的时候,她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这个女人,一心向自己,王老虎不能辜负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疑虑,解决不了这个疑虑,她不可能再回到王老虎身边。

    在与刘谨大战之后,她对王老虎说:“后会无期。”这是一句冷酷的话,却是王老虎极不愿意听到的,怎样才能解开她心里的结?

    “相公,你把我们两人都 唤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将冯柳儿和卞程程一起叫到了书房,冯柳儿猜想是王老虎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有此一问。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是又想纳妾了吧。”在卞程程想来,在刘谨事情结束了之后,王老虎可能是想纳慕华樱或是锦 灵为妾,来冲冲他心里的烦恼了吧。

    “二夫人,你连我心里怎么想都 知道。”

    卞程程道:“这些女人在府上,不是丫头,不是亲戚,总要给她们一个名份为好。”

    冯柳儿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相公可问过她们俩本人?”

    “两位夫人,其实我让你们来,不是与你们商量这事的。”王老虎道,“我呢有个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想让你们两个女人帮忙合计合计,这事要如何处理?”

    “你朋友?”冯柳儿问道。

    “你们没有见过啦,也不是官场的人。他呢碰到了一件烦心事,自己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她老婆跟我二夫人一样,开了间布坊,有空的时候呢,她自己也剪布做做衣服,因为手艺不错,有几个姑娘也跟在她那里。有一日,我这朋友路过布坊,与其中的一个店里的女徒弟一见钟情。两人感情日增,不知道 如何处理了。唉。”

    “相公,这又何难,让你朋友 娶了女徒弟,这事不是结了吗?”卞程程道。

    “我也同意二夫人的想法,两情相悦到深处,还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呢?不过,这个女徒弟却是不愿意。”

    “为什么?”卞程程问道。

    “你是不知道,我朋友 的老婆是师父,她是徒弟,师徒共侍一夫,她过不了这一道 坎。”王老虎说到这儿,问了一下冯柳儿,“夫人,你有什么想法?”

    “我与妹妹的想法完全不同,本身是师徒,又怎么可以同时嫁同一个人,这不是乱了伦理辈份了吗?让外人怎么说,怎么看。相公,我看还是让你的这位朋友早日断了这样的邪念。”

    “姐姐,他们两人的感情是真的,你忍心拆散这两人吗?”

    “这不是拆散他们,我可是完全为他们好,他们两人结合如何应付得了世人的唾沫,这一口一口的,能活活地将人淹死。”冯柳儿毕竟出身在富庶之家,经受着不一样的教育。

    “夫人,我可告诉你,我不信俗,众人对我的这些可淹不死我,你问问二夫人,我们县有一个有夫之妇,她叫赵妍,我就敢对她好,对着全县城百姓面,我就大敢承认她是我王老虎的女人。”

    “相公,现在还说这个话。”卞程程道。

    “相公,你行。”冯柳儿也承认道。

    “夫人,我就问了,若是我也娶了二夫人的徒弟,你们同不同意?”王老虎问道。

    “我没话说,你问妹妹就行了。”冯柳儿道。

    “相公的决定,我都 尊重。”卞程程道。

    “我有时候在想,我王老虎前世修了什么,娶了二夫人这么好的女人。不过,夫人,你的决定也很重要。”王老虎又继续问冯柳儿道。

    “你真是替你这朋友操什么心,这事让他夫人自己作主,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冯柳儿道。

    “我在想,她们是师徒,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什么是血缘关系?”卞程程马上问道。

    “血缘关系就是父母与孩子,兄弟与姐妹之间的关系,师徒只是形式上的,根本不足以影响两人,两人共同嫁个相爱的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王老虎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公,这世事不能光为自己考虑,还要守礼仪,守礼法。”冯柳儿道。

    “这么说夫人是认为我先前对赵妍所做的事皆不是合乎礼法之事?”王老虎道。

    “相公,先前的事,我也不予以说什么,大家自有评论。现在你既然与我讨论这件事,我就说说 我的理。”

    “姐姐,好了,好了。相公他敢说敢为,敢作敢当。我倒是十分欣赏他这一点。”卞程程道。

    “妹妹,你呀被相公给灌迷糊了,什么都 成好的了。”冯柳儿道,“我承认相公 有过人之处,但是今天 所说的事我是不赞同的。”

    看着冯柳儿一脸的反对,王老虎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只好作罢。整件事也只能看成是不欢而散。

    为什么是不欢而散?因为今天在讲的故事只有王老虎一人能懂。

    冯柳儿离开之后,卞程程选择留了下来,因为今天她觉得王老虎有些反常。

    “你为什么还不走?”王老虎问道。

    “我是你的夫人,你的事我怎么会不清楚呢?”

    “二夫人,我哪有什么 事?”本来王老虎以为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没有想到,卞程程会这样说,难道她真的知道一些东西。

    卞程程笑笑,道:“你还记得你被 李钥姑娘所伤的事吗?”

    当时王老虎被李钥刺伤,已经昏迷,有些事他已经记不得了。

    “当时你受伤很严重,已经 昏迷,有些事你可能已经记不得了。老夫人和大家都很担心你的伤,但都束手无策,连郎中也没有办法,这时候,有位姑娘出现了,她说是你未过门的娘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老虎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所说的,她都 知道。原来,她比自己早一步知道了一切,只是没有说起。

    “是这位未过门的娘子救了你的性命,当初他的王家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见过她的面,谁也不认识,只不过在前几日,她来到了京城,再次来到了府上,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卞程程说着摇了摇头,“相公本想套姐姐的话,如果姐姐同意的话,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王老虎道,“我正在为这件事感到为难,师徒之情难以割舍,如果共嫁一夫,她们又以何面目相称?”

    “相公,有些事可以改变,有些事要改变很难。”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弃?”王老虎问道。

    “对赵妍姐姐,你心里头在乎她,而且你敢于在全县百姓之下公开你们的身份,并且不在意朱县令的百来仗罚。但是赵妍姐姐依然离开了你,为什么,相公,你想过没有。”卞程程道。

    “赵妍,本不属于我,但是我犯下的错,一定要弥补。可她不一样,她多次救过我的命,如果没 有她,也许我早已不在大明。”

    “如果你是爱她的,何必在于这一朝的形式呢?你逼她越紧,她就会离你越远。”卞程程说的话也许是对的,就像自己当初对赵妍,赵妍没有留下来,选择了离开,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而在战胜刘谨那一天,当王老虎说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她却是没有一丝开心,反而对王老虎说道后会无期,也许王老虎什么也 不知道,反而两人的感情还能继续下去,他们两人还可以时时相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卞程程送给了王老虎这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老虎念了一句,“二夫人,你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郎,你说得对,她屡次救我的命,我应该将她记在心里,这些俗世的礼仪和形式又算得上什么,只要心中彼此有对方,这样就足够了。

    “呵呵。”卞程程笑了一笑,道,“相公对锦灵妹妹和慕姑娘打算如何 安排?”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卞程程索性就说开了,“人家慕姑娘不怕人说闲话,都 住到府上来了,相公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了吧。”

    “慕姑娘她的身世让人怜闵,我只是好心收留于她,她本质不坏,看到她现在有所改变,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相公的意思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慕姑娘容貌出众,没有人会拒绝相貌出众的女人,但她应该有更好的属于她自己的生活。”王老虎道。

    “恐怕现在你要脱身不容易,慕姑娘会改变应该是你的原因。”

    “二夫人,有空的时候,你给慕姑娘找个户对的人家。”

    “相公,你真是这样想的?”

    “二夫人,我有你们几位,我已经知足了。”王老虎说道。

    “京城里条件好的人家有的是,慕姑娘容貌好,喜欢她的公子定会很多,但是我就怕她自己不愿意。”卞程程道,“你也知道慕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

    “一个女人有了男人,就会改变,这一点不是你我担心的了。”

    “那锦灵妹妹呢?”

    “在我心里,她就是如意,我本以为此生再无如意,没想到上天会再给我安排一个如意来,只要二夫人不反对,锦灵姑娘自己愿意,我会将她娶过门来。”

    程程也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如意妹妹会回来,她们的脾气虽然有些不同,但我与你一样,将她视作如意。”

    “一些事解决了,我就可以安心地想其他事了。”

    “相公,你可要注意身体,我们全家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王老虎也突然间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好重,外面的风刮着,雪花也落了下来,冬天早已经到了,今年的雪下得不早,飘飘扬扬的,再落一天,雪就会掩起来,下雪了,过个一个多月,就是年了,今年的年要在京城过了,家里的老母亲如何,其他夫人又怎

    么样,王老虎突然想念起她们来了。

    早朝。

    皇上对各位官员说道:“今日早朝,各位卿家可有事起奏。”

    一些大臣都 没有所动,江宁率先从位置上出来道:“臣先贺喜皇上,恭贺皇上。”

    “哦,江卿家,这喜从何来呀?”皇上问道。

    “皇上,今天的您可不是只有一喜。第一喜,皇上除了八虎之患,满朝干净。第二喜,奇妃娘娘为皇上添得龙子。第三喜,瑞雪丰年兆,明年大明一片好气象。”

    “哈哈哈哈。”江宁的这几句话,像是说在了皇上的心坎里,皇上心里一阵高兴,道,“江爱卿,你可真会说话,一套一套的。”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江宁道,“现在的大明比起前些阵子来,是更加的繁荣,这都亏了皇上,能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样的形式之下,明年大明风调雨顺,如果皇上能免去百姓明年的税赋,百姓对皇上一定会更加感恩戴德。”

    “江爱卿说的在理,朕刚从八虎手里夺回权,理应全大明同庆同乐,好,朕现在就宣布,明年大明全天下免税。”

    听到这句话,丁贵仁从位中站出道:“皇上,这件事万万不可做。”

    皇上还在高兴头上,没想到丁贵仁会出来这样一说,皇上问道:“丁爱卿,朕为何不能这样做?”

    “八虎干预朝政的时候,**严重,很多事情已经落下,比如像黄河的堤坝,苏州的水患都 没有好好地治理,现在皇上刚刚从八虎的手里取回权,应该先干这些事,而要做这些事,就要有强大的国力支持,免去一年的税赋,听着是好事,不过,对于现在的大明,尚不可实施。”

    皇上明显是非常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江宁忙出来道:“丁大人,皇上心里高兴,你怎么可以坏了他的兴致,况且这是普恩天下的大好事,足显吾皇的宽宏仁义。”

    “江大人,现在还不是这样的时候,若是这样做了,大明的国库会更紧张,军队,建设,水利哪样不要钱,江大人,敢问钱从何来?”

    “你这是岂人忧天了,我大明国库充裕,前些年一直来收入,税赋颇厚,挺上个十来年没有问题。”江宁道。

    听到这样的话,王老虎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也从位中站出来道:“皇上,臣也有话要说。”

    “王爱卿,请讲。”皇上道。

    “大朝地大物博,在皇上的治理之下,天下是一片升平气象,皇上免去全大明百姓的税赋,大明百姓也一定会念皇上的好。不过,现在很多地方急需用钱,我到过苏州,那边年年水患,许多百姓游离失所,确实需要下拨资金,兴修水利。臣认为,皇上的税赋计划可以改一改,对于贫苦百姓的税赋可以减一减,其他人员的税赋不变。”

    江宁对皇上道:“明虎王爷的这个提议不错,微臣也想可以慢慢实施,皇上的恩泽先在贫苦百姓中先施起来。”

    皇上点点头道:“明虎王说的对,一步步来。”

    江宁再次说道:“明虎王还提到要兴修水利,臣认为这事也刻不容缓,苏州的水患要先治,微臣愿意负责此事,治理好苏州的水患。”

    “江爱卿主动挑起这样的重担,真是我大明之福,好,朕就命你苏州水患由江大人亲自治理,希望来年苏州水患能彻底根除。”

    “臣领命。”江宁道。

    皇上对全大明免税赋的事终于松了口,丁贵仁也好,王老虎也好,都松了口气。

    接下去皇上就说了对山东义军,花神深山军的安排,还有海外军的安置。

    钟将军被唤上殿来。“钟将军,现在的大明一片祥和,海外军已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朕决定,洪武祖帝留下的遗诏到此为止,你等海外军解散为民,不再为朝庭人员。”

    “皇上。”钟将军听到这样的话当然是十分地震惊,他们与先祖常年在海外,忠的是一颗大明心,保得是一个大明朝,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被大明皇帝无情地给抛弃了,“我们与先祖世代为大明人,大明军,为保大明, 我们流血牺牲都不怕,皇上,我们死是大明军,我们是大明军的人。”

    “钟将军,你们的将军衔并没有经过兵部,而是世袭,这人的能力如何,我们一概不知,现在确实也不再需要这样的军队,所以朕将你们解除,你们三日内将将士服交还给兵部,三日后离开京城。”

    王老虎对于这个事早已知道,现在说出来,他还是感到有丝丝的不妥,王老虎已经去过几次,但皇上却是一直避着不见,现在这个决定,他虽不意外,却也是不能接受。“皇上。”王老虎站出位来对皇上说道。

    “王爱卿,如果你要与朕说你先前你跟朕说过的话,你大可以不说。”皇上阻止了王老虎,在百般无奈之下,王老虎只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钟将军,你安排好事项,交出将士服和兵器,退下吧。”皇上道。

第八百章 被人怪罪的滋味

    钟将军身上的这件将军服已经阵旧,多年以来,他们遵守着老皇帝交与他们的重托,守在岛上,藏着世代传下来的将士服,多年来,一直没有换过这将军服,阵旧不堪的将军服,对他们来说不只是将军服,更代表着他们心中的那颗忠心报国之心。

    现在,面对皇上的话,钟将军 只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身将军服,这位老将军的眼里已经含着泪水,他非常不忍心脱去自己身上的将军服,这将军服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而他父亲是他父亲留绝不会他的,一代传一代。

    钟将军从头上摘下了帽子,早已经在他身边等候的太监接过了他摘下的帽子,他将身上的铠甲往上一提,整件将军服便脱了出来。

    王老虎看着脱去将军服的钟将军,交出佩剑的钟将军,不知怎的,他的心里一酸,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或许还在岛上死守着那个信念,一个让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信念,一个可以让他们重回朝庭的信念。现在什么都 没有了,无情的现实已经摧毁了他们。

    钟将军落寞地从堂里走了出去,他走得很慢,王老虎看到他的眼神,一个失败者的眼神,一个失落者的眼神。

    从早朝出来,王老虎就一直想着这事,他心里面总有万般不安,但皇上已经发话,圣口一开,一切都 没有办法。

    海外军现在还在三大营,皇上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这些人将重新回他们的海岛,过他们真正海岛人的生活了。

    第二天,王老虎去了三大营,这一次,他是去见海外军的,因为这事是因他而起,他们如何埋怨自己,王老虎也不会怪他们。

    “钟老将军。”在见到了钟将军之后,王老虎道,“我们要尊重皇上的想法,他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钟将军先是不说话,见到王老虎,他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不是王老虎的错,但王老虎认为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倒是旁边一位跟着钟将军的将军说道:“明虎王,我们这些海外军是杂牌军,比不得你们正规军或是王家军。”

    这话王老虎听着有点酸溜,可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皇上将自己的人马都归入朝庭,唯有这海外军却是不一般的对待,也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钟将军,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安排,不过,事已到此,无法改变,钟将军,你们先回去,我会继续劝皇上,希望他会回心转意。”王老虎道。

    “明虎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等完了这事之后,我们要去哪里,我也做过调查,大家都 离不开海岛,皇上刚好成全了我们。”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也是一个好的说辞了。

    王老虎苦笑了一声,道:“钟将军,本来你们就远离一切纷扰,是我将你们重新带了回来,如果没有我,你们心里还是有希翼,可是现在,你们心中的希望都被扑灭了。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件事明摆在那里,你的人,我的人,分得清清楚楚。明虎王,末将先恭喜你了,咱们后会无期了。”钟将军道。

    王老虎再一次听到了一句后会无期,上一次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因为一些世俗的想法,不能再与王老虎会面,而这一次却是皇上对王家军以礼相待,而对海外军却是削军为民,这样不公的待遇,自然让他们心中有恨。“钟将军!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不想,你与我一样,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当我知道这一使命的时候,你知道吗,他就像是一个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父亲就是因为不服刘谨还被他杀害。我从小就是富庶之家,根本不懂这一段事,如果不是老族长告知于我,我也不会陷入这宫庭混乱之中,我也不会知道有你们海外军,有你钟将军。既然你与我是肩负同一使命的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公正的待遇,现在这种情况,我也非常难受。”

    “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果你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会将我们打发为民吗?”钟将军将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在他们心里,已经认为这件事是王老虎从中作埂,他安排好了自己人,却将海外军全军排斥出来了。

    “钟将军,我知道任凭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我所说,所做的,海外军现在的情况,真不是我想的。”

    “纵然我相信你,我的手下也不会相信你。”钟将军 道。

    从三军营出来,王老虎并不因为与他的交谈而变得轻松,相反,王老虎心里觉得有种负罪感。他不是有意让皇上安排自己的人,只是因为这些人在自己这里发挥不出所长,山东义军,花神会部过些人都 要给他们一个归宿,没想到现在却是给了他们一个恨自己的理由。

    王老虎骑着马,带着王彪急匆匆地又赶到皇宫,他要再见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合理安置海外军。

    太监代为通传之后,前来回复道:“明虎王,皇上说今日他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见客,这不是理

    由,王老虎认为这是皇上有意在回避自己。王老虎朝着皇宫里喊道:“皇上,皇上,你让我见见你,我有话对你说……”

    “明虎王,你在这里喊,皇上听不到的,你还是回去吧。”

    王老虎站在宫外,他心里也知道,皇上此时不愿意见他,在这里等着也是白等的。他只能从皇宫里出来。

    出了宫,王老虎没有上马,这阵阵飘雪从空中落下来,落在自己的衣服之上。“公子,这雪大,咱们先回府吧。”王彪在一边对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道:“王彪,我还有些事,你先回府,对夫人说,就说我今晚不回去吃晚饭了。”

    王彪知道王老虎这样说,一定还有他自己的事,也不再多说话,说了声:“公子,让我跟着你吧。”

    “我去几个地方,马上就回府,天冷的,你也别跟着我了,你回府去吧。”王老虎道。

    王彪就先回府了。

    冷天,雪天,路上的行人少了,王老虎却还是在路上游荡,不为别的,只为海外军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皇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样是帮助过他的军队,王老虎的人受到了礼遇,而海外军却是被排斥在外,想不通的他一路走着,马也在后面跟着,热气乎乎。

    究竟是怎么了?在胜利之后的王老虎没有一丝的喜悦之心,是不是因为自己变了,在经历过刘谨事件之后,因为居功自傲,想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左右皇上?王老虎想着自己并没有大到这样的程度,有些事完全 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而为之,就像海外军,他们忠心为皇,忠心为大明,大明不应该这样待他们。

    丁府。

    “伯祖父,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王老虎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之下,向丁大人前来请教。

    “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就尽管问。”

    “海外军,你我都清楚,这支队伍从大明开国初就在的,是洪武祖帝命人成立,并保护大明,而现在皇上却要将他们解散不说,还将他们削军为民,这不是让忠者闻之伤心吗?”

    丁贵仁先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王老虎提的问题,他先是说到了上回早朝之事:“皇上除去刘谨等八虎,想大赫天下,我认为不妥,所以极力阻止。这满朝文武,还有谁来劝皇上,就只有我和你了。”

    王老虎想了下道:“皇上有自己的想法,本来早朝就是让大家一起来商议的,这些大臣都 是怎么了,怎么还是与以前一样。还以为是在八虎统治之下呢?”

    “王世孙,有些事你不明白。这些文武大臣是在看人脸色,皇上刚刚重掌权,而这些大臣在刘谨门下时日已多,说不靠向八虎,这是假的,他们不出声,也是明哲自保,怕被引火烧身。”

    “那要这些大臣又有何用?”王老虎有些气愤。

    “伴君如伴虎呀。”丁贵仁道,“大赫天下是把双刃剑,普天恩泽,大有好处,但是此时的大明却不是时候。”

    “皇上想大赫天下,我明白,想以仁治天下。”

    “王世孙,你可能只知其一呀。”丁贵仁站在起身来,对王老虎说道,“皇上现在想大赫天下,完全是受了一些人的蛊惑。”

    “蛊惑?伯祖父,这话怎讲?”

    “世间最怕的就是小人。你以为皇上将你的人安排的妥妥贴贴,是因为你的功劳。”

    “不是因为我的功劳?”王老虎有些疑惑的道。

    “你是因为怕亏欠了你的手下,所以向皇上举荐,让他们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你也放心了。但是,皇上是怕你功高盖主,人多他不放心。”丁贵仁的一句话将王老虎打醒了,自己的这几万人捏在手里,也是一把双刃剑,皇上要用的时候,是助皇上的,如果万一自己要反他,这些人足可以将他从位置上扳下来,所以,皇上将自己的部队安排的妥妥贴贴,并且安排到全大明范围,是怕自己有一天翅膀硬了,威胁到他的安全。

    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功高,才安排这些人。王老虎恍然大悟。

    “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皇上了。”丁贵仁道。

    安排了自己的人,将他们放到大明各处,自己手上人越少,对他越有利。“皇上呀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这样助他,他难道会看不出谁对他忠,谁对他有害呢?”

    “王世孙,你现在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将海外军削军为民了吗?这件事,你纵然使再大的力,也不可能扭转时局,现在就只能这样了。皇上对你也是一封到顶,也是对你感激的,为了他以后,我们还是少说点话。”

    纵然他错了,我们也不言吗?王老虎心里十分郁闷,这是什么事。皇上呀皇上,你怎么还是这样糊涂呢?

    “这快过年了,王世孙有什么打算呀?”

    “是呀,快年关了,今年我要在京城过年了。”

    “我想你母亲是在等你回去过年的。”

    “是呀,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回

    去的。”在王老虎心里,不光是他母亲,还有他的其他夫人也在等他回去。

    “你还记得在早朝,江丞相应承下了苏州的水利工程,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他是想在这水利上分得一杯羹。”

    丁贵仁这样一说,王老虎清楚了,从古到今,这样的活都是一些有利的活,朝庭下拨的资金有多少是用于实际水利的,而且又没有像样的监督机制,难怪这活江丞相抢着做。

    “只要能兴修好了水利,造福了一方百姓,其他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怕这江丞相没有这么简单。”

    丁贵仁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在处理刘谨的事上,他丝毫没有出力,却是给他自己谋了个丞相的位置,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得到皇上如此的信任。

    一是有功之人,显然他不是;二是善于拍马奉承的人,江宁是不是属于这一种?回忆起在早朝时的事,王老虎至少觉得他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而且 ,在细想,王老虎上次去见皇上,他也在皇上的书房之中,他应该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也不多说了。”丁贵仁最后说了一句,“皇上不信任我们,我们也倒是乐得个轻松,好好地考虑下自己的晚年生活了。”这样的话显得有些伤感和不是情愿,倒是没有办法的事,皇上不再信任丁贵仁,不再信任王老虎,自有他的想法。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改变了。

    从丁府出来,王老虎心头上的事还没有理清,应该说是愁不断,理还乱。雪还在下着,天色已黑,这冷 的天,街上的人就显得少了,王老虎独自走进一家酒馆,酒馆里倒是有些人,并不因街上的寒冷而生意清淡,王老虎打了个位置,点了一些小菜。

    独自饮酒愁更愁,现在的愁不是家愁,还是国愁。除了八虎,没有得到王老虎想要的盛世,反而,皇上为了自己,将王老虎手上的军队一一除去,这是王老虎在郁闷之处。

    烛火,酒兴。王老虎从酒馆出来,朝着一处灯火红通的地方而去,这里便是京城的烟柳之地怡红楼。

    这一晚,王老虎没有回府,却是在这烟花之地怡红楼宿了一晚,王老虎晚上不回府的时候是有的,但是晚上在外面烟花之地宿夜是从没有的,酒,愁,借着这两样,王老虎在怡红楼与桃红聊天,说地,更是说些不满的情绪。

    王老虎也不清楚自己对桃红说了什么,哪些是可以说的,哪些是不可以说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老虎发现自己正睡在怡红楼的床上,桃红也在自己的身边躺着,他的头有些微微的疼,昨日的酒还没有散去,他从被子里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已经不在,桃红也是只穿了个肚兜,与王老虎在同一个被窝里。

    桃红也醒了,她并不因为这样而显得难为情:“王公子,你起来了。我给你去提壶水,给你洗洗脸。”

    王老虎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桃红姑娘,我今日有事,要急着走。”

    “走,也洗漱过再走也不迟。”桃红用她光滑的身子靠在王老虎的后背上。

    王老虎对桃红倒是不反感,两人在也是相识了这么久,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况且桃红也曾经帮助过他,对于她贴身自己的后背,也不厌恶,他只是说道:“今天我有一帮兄弟要离开京城,我要去送送他们。”

    “王公子的兄弟 ,现在这时候,要走的应该早已经走了吧。”

    没有想到,王老虎早晚的酒让他比平时多睡了二个时辰。王老虎心里一想,糟糕,喝酒误事。“那我真的要走了。”

    王老虎从床上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对桃红道:“桃红姑娘,我先走了。”他穿好了几件衣服,便急匆匆地赶往三大营。

    马在飞驰,今天是海外军离开京城的日子,王老虎帮不上什么大忙,本想着今天可以送他们一程,没有想到,昨晚上却是喝了个醉,再加上美女相伴,让他睡过了头。当他赶到三大营的时候,钟将军已经离开了。

    这在王老虎的心头打下了一个印记,海外军,自己带回来的海外军,没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反而被皇上削军为民,在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自己这个引路人却是没有送到他们,在心里,这是他许久的遗憾。

    王老虎骑在马上,在他们走过的路上,呆呆地望了许久。

    回到府里,王老虎第一件事就是将张正找来,他有事要吩咐他。

    书房。

    “冯升的特工体系,你掌握清楚了没有?”王老虎问道。

    “回公子,这些人本是我一手调教出来 的,对他们,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皇宫里还有咱们的人吗?”

    “公子有什么事吩咐?”

    “我相知道江宁江丞相近几日与皇上会面的情况,另外,皇上近几日在做什么,我也想知道。”王老虎突然让特工去调查这些事,张正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公子,去调查皇上?”

第八百零一章 花神姑娘的结局

    王老虎也有些犹豫,皇上,万尊之躯,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在调查他,自己是怎样的下场,王老虎十分清楚。“张正,这件事不要与特工以外的任何人说起,任何人。”

    “是,公子,属下明白。”张正道,“其实,有些事,特工一直在做,只不过,有些话,我没有与公子说。”

    “是关于皇上的?”王老虎问道。

    看到张正点点头,王老虎明白这件事不是小事,特工们了解到了什么?“张正,打探到了什么?”

    “皇上在这段时间里有去过豹房,而且不止一次。”张正道。

    皇上还去豹房?他去那里做什么,他应该对那里深恶痛绝,为什么还去那边?见到王老虎不相信自己,张正继续 说道:“因为豹房里又来了一些新的姑娘。”

    新的姑娘?难道皇上还是以豹房为乐。“这些姑娘是谁找来的?”

    “江宁。”张正答道。

    王老虎又明白了一件事,在皇上心里,还是放不下豹房,在豹房享乐的日子,应该是他开心快乐的日子,只不过刘谨太不识相,爬到了他的顶上,所以皇上要将他除之。

    现在八虎已除,皇上又可以过安生逍遥的日子了。

    王老虎明白了,江宁为什么会如此快得到江宁 的信任,与他讨好皇上,讨到皇上骨子里,让他喜欢的人。

    事后,王老虎也再到过豹房周边,证实张正说的话是属实的,皇上确实常常去豹房。

    过几日就是年了,王老虎在想另一件事,皇上在豹房已经有了其他姑娘,花神会的这些女子,他为什么还留着,还有土家的姑娘,终于在过年前,皇上让人带话来,让王老虎进宫。

    听到这个消息,王老虎马上进宫见皇上。

    “明虎王,今日朕将你召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

    听皇上这样说,王老虎明白这件事一定与自己有关,因为许久,皇上也没有这样主动地召见自己了。“皇上有什么事,有臣可以为你解忧的吗?”

    皇上转过身道:“你还记得你替朕找来的百来位姑娘吗?”

    “这些姑娘都是花神会的姑娘,是臣带来保护皇上的。”

    “你记得就好,这些女子都 是奇女子,朕十分感谢她们,其中有个玲玲姑娘还有了身孕,有了朕的骨肉。你先前也催过朕,可是朕一直以来没有答复于你,是因为朕没有考虑清楚。”

    皇上现在这样对王老虎说,应该是考虑清楚了对她们的处理。“皇上打算怎样嘉奖她们?”

    “这些人送到朕这里的时候,有百来人,经过与刘谨的对奕,现在只剩下四十六人,朕从心底里感谢并佩服她们。但是,你知道,她们都 是豹房的人,与朕又有肌肤之亲,这样的关系,所以她们不能离开皇宫?”

    “不能离开皇宫?”王老虎问道,“难道皇上 是想将她们都 留在宫里了。”虽然一入深宫深似海,但也算是有个好的地方去。

    “明虎王,朕说她们不能出皇宫,是因为她们的出身,更是因为她们与朕的关系。她们的出身低微,皇宫里容不下她们。”

    皇上的话好像是处自相矛盾的,皇上一会儿说要留她们在宫里,一会儿又说她们不能留在皇宫,王老虎不清楚皇上究竟要说什么。

    “皇上,你的意思是留在皇宫还是不留在皇宫?”王老虎问道。

    “留!”皇上给了王老虎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是,她们不是活着留在皇宫。”

    不是活着,皇上的这一句点破,王老虎脸上一阵冒汗,不是活着,就是死的,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便问道:“皇上,你要杀了她们?”这是一句连他想都 没有想过的话,现在却问了出来。

    “她们不能留在世上。”

    “皇上。”王老虎向皇上跪了下来,“她们可都是为了皇上,才来到了豹房,她们可都 是功臣哪。”

    “朕也知道她们是功臣,但她们与朕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朕不想让她们再出去。你明白朕的意思 吗?”

    “皇上,臣求你放了这些姑娘,她们是信任我,才自愿报名来的豹房,自愿来保护皇上,臣是答应了她们,会让她们离开皇宫的。”

    “让她们离开皇宫?朕怎么会让她们离开皇宫,朕的脸往哪里放,朕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这些女人朕已经让南宫护卫去处理了。不过,朕会给她们立个牌坊,她们是巾帼英雄。”

    “皇上,你不能啊,她们全是功臣,你不能杀她们。”

    “朕主意已定。”皇上却还是没有听进去,王老虎的话。

    南宫护卫回到了宫里,看来他是来向皇上复命了。

    皇上问道:“朕交与你办的事,你已经办妥了吗?”

    南宫冽道:“回皇上,已经办妥。”

    王老虎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南宫冽身旁,问道:“你拿她们怎么样了?说,你拿 她们怎么样了!”

    在宫里的几个护卫忙从边上冲过来,拦在王老虎身旁,他们怕王老虎动起手来,对皇上不利。

    “明虎王,你别为难南宫护卫了, 是朕让他这么做的。”

    王老虎转而看了一眼皇上,这一眼,倒是让皇上吁了一口气,在这些姑娘

    中,还有右护法,左护法。皇上不念任何情面,将所有人给处理了。

    王老虎“叭”的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喊道:“右姑娘,是我害了你们呀!”

    这时,他心里是在悔恨的,如果让他重来,他可能不会再让花神会姑娘和土家姑娘来豹房,不会再帮当今天子,但是恨又有什么用,他已经不能左右这一局势。“南宫护卫,你带我去她们走的地方。”

    南宫护卫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对南宫护卫道:“带明虎王去。”

    这是王老虎能为她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们已经走了,她们或许走得并不安心,她们也不知道 她们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她们不是死在对付刘谨的路上,而是被皇上亲自命令,亲自杀害,这是让王老虎伤心的。

    她们被处决在京城的后园,一片荒凉之地,她们来了豹房,来了京城,却是命陨在京城之中,再也没有离开了京城。

    看着后园横七竖八的躺着她们的尸首,雪在一层层地往上盖,盖住了她们的衣服,没了她们流出的血迹,好像这里从没有发生过杀戮一样,她们的生命定格在年轻的十六岁或是十七岁,抑或是十八岁,这些年轻的女子,还没有嫁人,还没有享受美好 人生,却是陨在了这块陌生的地方。

    王老虎嚎叫了一声,跪倒在这块地上,跪倒在这群如花的姑娘面前,口中喊道:“姑娘们,我错了,我王老虎错了……”

    喊声响彻了后园,“你们不应该相信我,你们不该相信我。如果你们不来京城,你们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你们却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一个无依无靠的地方,是我害了你们。”在这一声喊声之后,王老虎却是口吐一口鲜血,这血将他面前的雪地给染红了一片。

    比起这些姑娘的生命,王老虎的血又算得了什么。

    “右姑娘,右姑娘,我王老虎对不起你,没有实现我给你的承诺,娶你为妻。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说着,王老虎从雪地里站起来,发疯似的冲向面前的尸体,这群尸首中其中有一个应该是他心中的右护法。

    他翻开其中的一个姑娘的尸首,看了看,年轻的面庞,却已经没了血色,虽不是右护法,却是和右护法同样年轻的姑娘,他又翻了其中一具,也不是,他连续翻了十多具尸首,却是没有翻到右护法。

    令王老虎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身后,却是来了几个人,右护法,左护法,还有玲玲。王老虎地转身的一刹那,看到了这些人。

    南宫冽在一旁说道:“皇上知道这两位姑娘是明虎王的心上人,所以原物还给明虎王。至于玲玲姑娘,皇上说她肚子里的是皇上的骨肉,让明虎王代为照顾,待玲玲姑娘生下孩子后,由明虎王将孩子送入宫中。”

    这是皇上给王老虎下的旨吗?

    三个女人冲向王老虎,其中右护法更是痛心疾首,这么多如花的姑娘命陨一瞬间,她怎么能不心痛。所以在冲向王老虎的一刻,她的掌向着王老虎深深地劈了过去。

    王老虎前胸中掌,口里又一口血吐出。他根本不想还手或是接招,这一掌是他应受的,在他心里,他认为自己应受的远远不止这一掌。右护法虽然打了王老虎这一掌,但是她心里,也是极不情愿。几个女人看着一地的花神会姑娘的尸首,与王老虎一样,痛哭起来。

    “右姑娘,你打我吧,左护法,你们打我吧。”王老虎口中含着鲜血,喊着。

    南宫冽等人已经离开后园,此地只留下王老虎以及三个花神会的姑娘。

    有些风,有些雪。

    雪在簌簌地落下,落在众人的头发上,这四十多个姑娘就这样上下横叠躺在这里,没有了声音,往日她们的笑声都还在左右护法的耳畔,突然之间却是阴阳两隔。

    王老虎坐在地上,用手扒开了地上的雪花,这些雪还积的不厚实,王老虎扒开一下子就扒到了地面,他没有停下来,继续朝着地面扒着,雪浸过了地面,一部分已经湿过,他用手扒着,扒着,扒出了一小片地方。

    慢慢地,再扒,再扒,泥土在他的身边堆了起来。

    王老虎要做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只是独自一人,用自己的血肉双手扒着身边的一堆土。嘴边的血渍还在,不时地他停了一下,血从他嘴里再次流了下来。

    右护法,左护法,玲玲等人在众多花神会姑娘的尸首前哭着,她们的眼睛已经通红,一会儿,右护法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正在扒地的王老虎,走了过去,边哭边道:“你在干什么?”说着又一拳打了过去,将正在扒地的王老虎给打在了地上。

    王老虎没有吱声,他的心跟这些姑娘一样,心在滴血,他在雪地里趴了一会儿,又重新爬了起来,在原来的地方继续扒起土来。

    右护法心里十分激动,左护法,玲玲从一边过来,拉住了右护法,左护法道:“别打了,你以为公子他不伤心吗?”

    右护法眼里的泪花“啪啪”的落下,哭着道:“他伤心?伤心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他,我们的姐妹会躺在这儿吗?”

    “护法,埋怨公子也没有用了,已经成事实。你看公子……”玲玲道。

    此时的王老虎,双手已经扒出了血,血在雪的融化下,渗入了土中,涉入了雪

    中。右护法又是一阵哭声,她这是没有办法的哭喊,也是一阵对王老虎无奈的哭喊。

    她们三人也加入了王老虎的行列,在身边挖起坑来,她们这是要为她们的姐妹挖起土堆,为她们找到一个归宿,不至于让她们暴尸荒野。

    几人都 用双手挖着,挖土的疼痛对她们来说,全然没有了什么痛觉,他们所见的 是眼前的尸首,那些与她们朝夕相处的姐妹们的尸首。

    天暗了下来,一个个坑也挖好,四十多个姐妹入土为安。

    在这些小土丘前,王老虎与其他 三人跪在地上,看着土丘,就像看着她们生前的模样一样。

    “是我王老虎对不起你。”王老虎内心的自责已经无以言表了,“这里天气冷,盖上厚厚的土就不再冷了。”

    右护法道:“姐妹们,你们安息吧。”

    其他 人看着这些土丘,也是泪如雨下……

    回到王老虎府,当晚王老虎就病倒了,内伤,伤痛,雪淋,土掩,这些交织在一起,将身子一向结实的王老虎给击倒了。

    “相公他发烧了,怎么办呢?”卞程程和冯柳儿都 十分地着急。

    “王彪去请郎中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等待之中就会显得特别着急,王彪出去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卞程程就开始催起来。

    “锦 灵,你马上出去看看,郎中来了没有?”卞程程道。

    锦灵知道王彪出府的时间,这么不停地儿功夫,他定是没有回来,但她还是应了一声,便出了房去。

    王老虎的房间,几个女人者在场,除了两位夫人,慕华樱,左右护法,玲玲。她们都 在焦急地等着郎中。

    王老虎躺在床上,浑身滚烫,不时地昏迷着。

    “几位王妃娘娘。”郎中给王老虎看了之后,道,“我给王爷开了药,让人去抓来,每日煎服,应该很快就会退烧。”

    冯柳儿,卞程程谢过郎中。

    天亮了。王老虎病倒的消息传开了,一些朝中的官员一门来探望王老虎。王老虎虽然服了药,但依旧昏迷不醒,热稍有些退,但还是热。

    锦灵端来 了刚煎好的药。卞程程接过药碗,又给王老虎喂起了药。

    现在轮到右护法自责了,因为就在四十多位花神会姑娘被害的那一天,右护还重重地打了王老虎两拳,本来就心力憔悴的王老虎受了那两拳,伤的就更深了。

    右护法道:“王妃娘娘,都怪我,是我不好,王爷都已经这样伤心了,我还打了他两拳。”

    程程转过身道:“这不怪你,如果我们设身处地地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你的姐妹,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们一起祈祷他早些醒来吧。”

    卞程程没有怪右护法,但是让右护法心里更加不安。

    大家在惶惶之中过了一日。

    北方的年与南方不同,南方是在大年三十才过年,而北方在二十三就会进入年意浓浓的年里,眼看着年越来越近,王老虎却在昏迷之中。

    皇上书房。

    “皇上,明虎王把自己看得这么高,以为帮了你,就可以胡来。现在,你将他的下人全都 分散到各地,还有海外军,这些人如果全还在他门下,万一他带人闹起来,京城里的三大营可防不住。”说话的人是江宁。

    “江丞相,朕本来也没有想到,现在全靠你的提点。不过,朕将花神会的姑娘们都杀了,会不会做的绝情了点?”

    “她们虽然帮助过你,但是毕竟也是明虎王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些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出生低微,留在宫里不合适,让她们出去,也不合适,所以,现在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了。”

    皇上点点头。“朕听闻王老虎生病了,而且是处在昏迷之中,朕想去看看他。”

    “皇上,万万不可,你是万金之躯。明虎王的身体挺一挺就过去了。”

    “江丞相,土家还有十位姑娘,这些人朕要如何处置?”

    “这些人跟花神会不同,土家地势广阔,虽 是少数民族,但也是大明一部分,她们留在宫里不合适,杀了她们更不合适,微臣想了个法子,即可以显示出皇上的恩泽,还可以稳住土家,更重要的还可以给明虎王一个交待。”

    “这样的法子,朕倒想听一听。”

    “皇上册封这些女子为贵人,让她们回土家,为她们立个牌坊,终身不得嫁人。”

    皇上又点点头。

    “快过年了,其他人家热热闹闹,朕倒还是有些心事解决不了。”皇上叹了口气。

    “皇上,您还有什么 事不能解决的,丞可以为你解决。”

    “朕知道江爱卿的本事。”皇上道,“朕已经封王老虎为明虎王,至于他的封地,朕一直想不好,如果是以他的老家作为封地,那边是块肥肉,朕舍不得,思前想后,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地儿。”

    “皇上,这又有何难呢?肥的地儿皇上舍不得,不如找块瘦的地儿。”

    “瘦的地儿?”

    “丞虽然没有到过大明各地,但丞听说在大明西部的贵川,地大人口不多,而且又时有灾害发生,皇上不妨将那块地儿赏那明虎王。”

第八百零二章 玲玲出府现意外

    皇上道:“那地儿不时还有外族蛮夷入关,骚扰我大明百姓,这样的地方封给明虎王,不合适吧。”

    “没有不合适的,明虎王居功自伟,是个人才,大明贵川之地又是长年受外族蛮夷入侵。明虎王去那边正好可以震慑蛮夷,稳我大明。”

    皇上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明虎王在大明的威信现在不可说,朕也是怕他有一日,他学那刘谨一样,骑到朕的头上,让他去贵川也是好的。”皇上又说道,“有一点你可不如明虎王。”

    江宁转了转眼珠,低头哈腰道:“皇上,我可时时以皇上的事为先。”

    “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我上次让你找的外族姑娘,你可给我带到豹房来了?”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臣马上给你办好。”江宁知道皇上是在批他找姑娘的事上不如王老虎,所以马上就又应承了下来。

    王老虎还在昏睡。

    有护卫前来通报冯柳儿,“王妃娘娘,外面有一位夫人要见王爷,她说是王爷的大夫人。”

    “让她进来。”冯柳儿也知道大夫人,所以马上允许了。

    未过门的娘子脸上还是蒙着块纱布,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冯柳儿道:“相公,他到现在没有醒过来。”

    未过门的娘子看了冯柳儿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与她说话。他径直走到王老虎的床前,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王老虎,她伸出一只手来,在五老虎的头上探了几探,温度还有,不过,总算是没有热烧。

    这让她吁了一口气,道:“柳儿,相公的温度虽然有些,但并没有烧得厉害,继续让他喝药。另外,他其他地方没有伤吧?”

    “相公是因为花神会姑娘被害,气血攻心,再加上被雪淋湿,才病倒的,其他外伤倒是没有。”冯柳儿答道。

    “我们的相公就是人太好,以为天下的人他都救得了。” 未过门的娘子说着,便从王老虎的床边站起,要往外走。

    而此时,卞程程也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里,实际上她们俩的对话,她也已经听到,只不过,她没有进入到房里而矣。

    “姐姐是要走?”见到未过门的娘子的娘子要走,卞程程也来到了房内。

    “我来看看相公,他没事,我就安心了。” 未过门的娘子道。

    “姐姐对相公的事这样上心,为什么不可以留在府内,一起照顾相公呢?”卞程程问道。

    未过门的娘子又回过头看了一眼王老虎道:“相公有你们两个照顾就够了。”

    冯柳儿道:“妹妹说的对,你懂得医术,若是你留下来,一起照顾相公,相公会好得更快。”

    “这里没我也行。” 未过门的娘子道,“那个慕姑娘和打伤相公的右护法也在府内吧,让她们出点力,也不枉相公疼她们一场。”

    卞程程道:“姐姐,你虽然是身出府,但心在相公这里。你这是苦了自己,也苦了相公。”

    未过门的娘子笑了笑,道:“你们不会明白的。”

    “相公明白,我也明白。”卞程程道。

    听到这句话,未过门的娘子看了一眼卞程程,卞程程道:“相公并没有告诉我一些事,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知道的话,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留下来。” 未过门的娘子说着,看了卞程程一眼,她的执念支使她继续往外走。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醒来,我会告诉他,你来看过他。”

    未过门的娘子在门外停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但是没有发出声来,停了一会儿,她也没有说,便继续出府而去。

    冯柳儿看着未过门的娘子出府,对卞程程道:“我看他的身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卞程程笑笑,“她是相公的大夫人,我们都 见过她。”其实,她的心里更明白一件事,一件让王老虎困绕的事。

    离年越来越近,年味就越来越重。

    玲玲有了身孕,而且是皇上的,虽然皇上将她交给了王老虎代为照顾,现在事实 是王老虎自己也昏迷不醒,还要人照顾。有孕在身的人最怕闷,现在玲玲就数这种情况,而且又是热闹的年关,家家户户都在置办着年货。

    明虎王府有下人置办这些东西,玲玲自己女人家的东西和肚子里孩子的东西当然要她自己来办。

    “右护法,我想外出买些东西回来。”玲玲道。

    左护法道:“她呀,心思全在王爷身上,我陪你去好了。”

    “你们说什么呀?王爷还没醒过来呢,外出我确实没有心思。”右护法道。

    “就知道你想着王爷,我陪玲玲去好了。”左护法道。

    右护法点点头道:“你们俩外出的时候小心些,别让玲玲摔着了。”

    左护法陪着玲玲出了府去。

    右护法现在干什么事都没有心思,所以在他们外出了之后,便来到了王老虎房里,慕华樱,卞程程也在。

    “王妃娘娘 。”右护法称呼道。

    “你们俩对我别这么分生,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喊我一声姐姐就行了。”程程道。

    “王爷还没醒过来吗?”右

    护法问道。

    “快了。”程程道,“姐姐来看过相公了,说相公没事了,应该马上会醒过来。”

    慕华樱虽然没有多说话,但她的眼睛时不时往王老虎躺着的床上看,眼里充满了关心。“两位妹妹坐。”卞程程让她们两位坐下。

    从谁开始呢?慕华樱吧。“慕姑娘,相公知道你的身世,所以时时地照顾着你。在事前,曾委托我给你在京城找户好人家,我现在问你,你可否愿意留在京城?”

    慕华樱吸了卞程程的话道:“我可不听你的,我又不是什么物件,你让我留在京城我就留在京城吗?”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相公希望你有个好归宿,你心已经从善,嫁与一户好人家,相公也就可以放心了。”

    “他是想踢我走,没这么简单的。”慕华樱是是非非,并没有回答卞程程的话。

    卞程程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有再多问,转而问右护法道:“我不想提及你们的伤心事,但我想问你,皇上为什么留下了你们三人?”

    这的确是一件伤心事,进入豹房的百来位姑娘,战死的战死,留下来的,也被皇上赐死,留下她们三人,的确是有原因的。

    “皇上好像知道我与王爷的关系,在进入豹房之后,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曾经问过我,左护法与王爷如何。我说左护法也喜欢王爷,所以最后,皇上还是给了王爷一份薄面,留下了我们,到于玲玲,是因为她有了皇上的骨肉。”

    卞程程道:“相公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还救 下了奇妃,保住了她肚子里唯一的龙脉,他如果杀了你们,他这心里还会过意得去?”

    “王爷心里也很自责,当时在后园,我也知道他的苦,但是我就是忍不了,所以就动手……如果早知道,我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右护法道。

    “你还说呢?”慕华樱站起身来,“如果当时我在,决不会让你出手伤他。”

    “两位姑娘,你们别吵了。”程程道,“那个时候,相公心里的苦只有他一人知道,你打了他,在他心里可能会好过一些。”说着,卞程程又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王老虎。

    玲玲和左护法出了府。雪已经停了,街上有积雪,两人走过去,在街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街上因为年的气氛,所以显得格外热闹,外面摆摊的人也很多,再加上今天无风,无雪,出来的人也比平时要多。这买面的,买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最高兴的要数这些小孩子了,成群的小孩子在铺着雪的街上跑过来跑过去。

    一切都 是那样的高兴。

    玲玲和左护法两人在街上买着她们自己需要的东西,女人家的东西,不外乎那么几样。一摊前挂着许多红色的物件,与新年的喜庆气氛相配套,玲玲对左护法道:“你看这物件怎么样?”

    左护法一看,原来是个红色的羊。“明年就是羊年,你买的这东西刚刚好。”

    玲玲笑道:“我这是给我宝宝买的。”这宝宝明年生产,生下来就是羊宝宝,这物件刚刚好。

    左护法挑了一只虎,红色的虎,玲玲问道:“明年又不是虎年,你买只虎做什么?”

    左护法道:“你只关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你不知道王爷是虎嘛。”

    “你买东西给王爷?你喜欢王爷。”玲玲道。

    “你这话可别让右护法听到,让她听道了,我可是有理都 说不清了。”左护法道。

    “我倒是希望你们俩都 能嫁给王爷,我就没那个福份了。”

    “你也喜欢王爷。”左护法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玲玲道,“那天晚上王爷偷偷进入过 我们花神会,他抱过我,还说我是 他媳妇呢?”

    王老虎终于醒过来了。

    再一次经历了人生变故,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情况之下,王老虎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到了正在床前的几个人,卞程程,右护法,慕华樱。

    “相公。”卞程程喊道。

    右护法和慕华樱探上前来,看到王老虎睁开了双眼,心里都十分高兴。

    “王彪 ,快去告诉夫人,说公子醒过来了。”程程吩咐道。

    王老虎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我躺了多少时候了?”

    卞程程答道:“明日便是小年了。”

    “要过年了。”王老虎道,“慕姑娘,右姑娘,也辛苦你们了。”

    右护法道:“是我将你打伤的。”

    王老虎摇摇头:“你的两掌根本伤不了我。傻姑娘,你是不是一直在自责?”

    “相公,你还说她。”

    王老虎笑笑,“右姑娘和慕姑娘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敢爱敢恨。我自想我躺在床上的这几天,她是自责了多少天。”

    “你还说。”右护法道。

    “我们都别理他!我们好像都是自找的。”慕华樱气着道。

    “大过年的,你们还想与我吵架不成。”王老虎道。

    “好了,好了,相公,别气她们了,这几天里,大家都为你担心着呢?”卞程程道。

    这一句倒是真的,王老虎也相信,所

    以在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三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二夫人,明天就是小年,这年货都 办好了吗?”

    “姐姐早已经 吩咐管家置办好了。”程程,“现在厨房里正在忙着包饺子呢。”

    “是呀,过年了,团圆了。”王老虎道,“我突然想到了我娘,还有青青,许婉。”

    “我也挺想她们的。”程程道,“要是一家人能团团圆圆一起过年那有多好。”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以后咱就在一起过年。”

    此时,冯柳儿也来到了王老虎的房里。见到了谈笑风生的王老虎,她心里也明白,他的身子并没有什么 大碍。“相公,你醒过来就好了。”

    “姐姐,害我们都在为他担心,其实他什么事也没有。”程程道。

    冯柳儿笑笑:“相公醒过来了,就什么多好了。”

    “右姑娘。”王老虎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左姑娘她们?”

    右护法道:“她们在府内闷的慌,而且又快过年了,所以她们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买东西?什么时候的事?”王老虎道。

    “你干嘛这样一惊一乍。”右护法道,“她们不就是出府去买个东西而矣。”

    王老虎却是急了,他从床上翻起身来,卞程程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他接过衣服,便穿在了身上,他的伤已好,这是不可能的,大家刚才也就是这样开开玩笑。“玲玲有危险。”王老虎摸 了一下胸口,他伤心欲绝之痛并没有完全消除。

    “王彪,跟我出府救 人。”说着,王老虎出了房去,在经过 厅的时候,内力一抖,紫兽剑在王老虎的召唤之下,来到了王老虎手上。王彪紧跟其后,随王老虎出府而去。

    “王爷是怎么啦?”右护法问道。

    这件事也只有卞程程才知道,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是祸根,她外出却是给了人一个机会。她知道这件事也有问题,便道:“锦灵,马上去叫张正。”

    冯柳儿问道:“妹妹,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紧急,来不及向你们细说。”

    慕华樱道:“我去助王爷。”说着她也马上跟了出去。

    “我也去。”右护法也道。

    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玲玲的外出给了人一个机会。正当玲玲和左护法在看挂件的时候,有几个蒙面人出现了,这些蒙面 人手上持剑,从街的一边房顶之上飞泻而下。

    街上大乱,在快要过小年的时候,京城的街上却是出现了杀手。

    左护法先感觉到了不对,她转过身发现了从房顶之上飞身而下的杀手,忙说道:“玲玲,小心。”

    说完,她拔出手中之剑,向着刚飞过来的蒙面人冲过去,“当”左护法飞身向前,挡住了一个蒙面 人,街上跑过来两个蒙面 人,朝着玲玲冲打过去,玲玲身上有孕在身,与平时比起来,行动相对不灵活一些。

    她抽出剑鞘中的剑,向两个蒙面 人冲过去,双提燕腿,蛟龙搅浪,剑气在飞,横飞直撞,点点剑气挥洒在蒙面 人的左右两边。

    “啪”左护法一个掌力,将围在自己身边的蒙面人打了出去,她向玲玲这边看了看,她的身边围 着两个蒙面人,她想去帮玲玲,这个时候,她身边又冲过来两个蒙面 人,将左护法给拦住了。

    玲玲的剑气不断,仙人指路,浪里腾云,玲玲以一剑击乾坤,二摆显真威,快步向前,一招击过蒙面人。剑从后而来,玲玲朝着边上一躲。

    左护法边打边躲,她还不清楚这些蒙面 人为什么要行刺她们两个,她只想赶快与玲玲从这里离开。

    蒙面人不多,只有四五人。

    左护法想避开 一招,绕过蒙面人,边打边退到了玲玲身边,对玲玲道:“怎么回事,这些人难道是皇上派来的?”

    “不会,如果 皇上要杀我们,早就在后园将我们一起杀了。”玲玲道。

    “不是皇上,那会是谁?”左护法道。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赶快从这里逃出去。玲玲道。

    一个蒙面人已经从侧面冲过来,左护法将剑一挡。另一个蒙面人也冲过来,玲玲出击。

    走马观花,推窗望 月,左护法挥剑直冲,“当,当当“将直冲在前面的蒙面人打发在一边,她三步为二步,左一剑,右剑腾空,向着边上的蒙面 人甩出。剑以剑挡,两器相撞,并无多大的杀伤力。

    玲玲用手摸了一下肚子,因为持续的打斗让她的肚子稍稍有些不舒服,这是动了一些胎气的表现。

    但时间上不允许让她继续揉她的肚子,因为蒙面 人已经冲过来了,她只好重新挥起剑,接住直击的剑。

    蒙面人咬得很死,不光是挡住了左护法,更是逼得玲玲没有休息的时候。甚至边喘气的机会都 不给她。

    突然间,玲玲的后背被人重重地踢中了。她感到头上一阵眩晕,这样一股朝前的力,将她的身体牵绊在地上。

    “咣当“玲玲手上的剑掉落在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左护法朝玲玲这边一看,发现情况不对。

第八百零三章 头脑清醒下来后

    左护法却是脱不开身,两个蒙面人将她围着。

    玲玲倒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看着一步步朝自己来的蒙面人。她知道,现在的情况极为不妙。蒙面人向前一冲,大鹏展翅,疾步挎剑,剑在空中,屏足了杀气,对准玲玲,一路下来,在快要到玲玲眼前的时候,玲玲顾不得肚子的一些不舒服,向着右边滚了一滚,但是滚也是要有代价的,她感到一阵的不舒服,肚子的疼痛比原先的重了一些。

    她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难受,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表情。

    蒙面人并不因此而停下来,他举起手中的剑再次一步横飞,一记纵步连环剑,剑光闪闪,蒙面人是想乘人之危。

    剑在飞闪着,玲玲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她不能任人宰割,站起来抵抗是最好的选择,她右手一拍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剑已经刺到,剑的锋芒毕露,在玲玲的身前一探,玲玲向后边一躲,她的有孕之身,在剑的面前似乎有些啄笨,剑再横一划,剑锋划过她的衣裙之前。

    “划”剑划开了她身上衣裙的一道口子。

    而在另一边,左护法的手臂被蒙面人的一剑划中。

    玲玲的肚子似乎更疼了,双手一起捂起了肚子,额头之上爆出了一些汗珠,这些豆大的汗珠,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知道她此时一定十分地痛苦,更痛苦的应该不是这些,而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又是一剑,这一剑却是直直地刺在了玲玲的小肚子之上。

    玲玲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口里也吐出一口鲜血来。

    霹雳腿,只听的彭的一声,一条有力的腿打在了玲玲的后背之上,将中剑的玲玲给踢飞了出去。

    “叭”玲玲这一摔可不轻,在腿力的直冲之下,她是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之上,整个人都 倒在地上,连同她的肚子,紧贴在了地面。

    玲玲脸上痛苦的表情,现在已经不是重点,她抬起她的手,捂住了她的肚子,白色的衣裙之下,她的下身,一汩血流了出来,在地面之上,慢慢地流出了血来。她顾不得肚子之痛,看着流出的血,嘴里抽动,她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声音很微弱,她在嘴上念叨着,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左护法没有办法,她看到玲玲被打倒在地,急的在边上大喊:“玲玲,玲玲。”

    剑又一次刺过来,左护法只得应付眼前的蒙面人。

    蒙面 人对倒地的玲玲似乎还不想放过,他举着剑再次冲向了玲玲,剑光闪闪,急步如风,剑已经刺过来,对于倒地,流血的玲玲来说,这是一次致命的伤害,她已经无力再躲,也无心再躲。

    “扑”,剑扎实地刺进了玲玲的胸口,血从剑上砰涌而出。

    王老虎拿 着他的紫兽剑,在铺满雪的街上四处寻找着左护法她们,有人从街的那一端跑过来,王老虎却是冲过去,因为他知道那边发生了事。

    王老虎赶到了,但眼前的一幕把他怔住了。玲玲已经倒地血泊中,浑身是血,左护法也是,全身是血,她在倒地的玲玲面前,跪着。王老虎知道情况不妙,嘴上念了一句“不好。”急步地跑上前去。

    “光当”一声,紫兽剑落在地上,王老虎跪了下来,看着全身是血的玲玲,与左护法一样,他一言不发,他心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左护法哭着道,“是谁要杀我们?”

    王老虎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早已经知道答案,有人要留下玲玲与她肚子里孩子 的性命,现在却是让她做到了。

    慕华樱也赶到,她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她也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但是玲玲却是直直地躺在那里。

    “玲玲走前说了什么?”王老虎问左护法道。

    左护法摇了摇头:“玲玲她死的太惨了。”

    这王老虎当然清楚,他们不光杀了她,还杀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玲玲走前说了什么?”王老虎再次问道。

    “玲玲,她让王爷保重身体。”左护法道。

    玲玲在死之前,却只提到王老虎,没有提皇上。王老虎心里一阵发狂,他的地上站起身来,对王彪道:“王彪,去找一辆马车,送玲玲回家。”

    马车栽着玲玲的尸首,在街上行进着,他要将玲玲的尸首运到哪里?王彪感到不对劲,这不是回府的方向,而是去皇宫的路上。

    但他没有说什么,一个忠仆,只知执行,只知与主子同进退,左护法也没有说什么,即使她知道这不是回府。

    倒是慕华樱问王老虎:“你这是去哪儿?”

    王老虎没有回答,继续走在前头。王彪牵着马车跟在王老虎的身后。

    “你究竟是去哪儿?”慕华樱 问道。

    “我是去皇宫。”王老虎道。

    “皇宫?”慕华樱道,“你去皇宫做什么?”

    “玲玲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我将孩子还给皇上。”王老虎道。

    慕华樱一把拦在王老虎前面,道:“你疯了,去皇宫?你将尸首运到皇宫,

    皇上还不一刀杀了你。”

    “我就是想让他 一刀杀死我。”王老虎道。

    “你……”慕华樱 被她气得,“你这样去送死,简直……简直就是乌龟所为,我还以为你是真英雄呢?”

    “我是真英雄?”王老虎感到胸口一阵发闷,随后他又加大了声音“我是真英雄!让开。”

    “我不让你走。”慕华樱道。

    张正带着人赶到。

    “王爷。”张正道,“王妃娘娘让你回去。”

    王妃娘娘是他的心头肉,其他的可能都 没有杀伤力,唯独搬出了卞程程才可以阻止他。王老虎的头脑算是有些清醒了,自己带着玲玲的尸首去皇宫,是想去质问皇上,还是去质问奇妃娘娘 ,王老虎能得到什么,他什么也得不到,明天就是小年,这个时候,皇宫与其他地方一样,也在忙着过小年,这样高兴的时候,去冲了皇上的兴致,王老虎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相反地,皇上是让他照顾玲玲,等玲玲生产后,将她的孩子再送到皇宫,现在玲玲死了,这责任,是谁的责任?

    王老虎头脑清醒了。

    王老虎不能向皇宫去了,向皇宫去只能是自己给人以把柄,现在又快是小年,皇上正在高兴头上,这件事发生了,告诉他也不是时候。等过阵吧。

    想到这儿,王老虎就掉转了马车。

    晚上。

    王老虎坐在书房里,王彪与张正在一边站着,这两人都 知道王老虎心里所想,所以也没有打扰他。

    卞程程来到书房,她知道此刻王老虎心里的难过,花神会的百来位姑娘都死在了京城,现在留下来的三位姑娘,玲玲也不幸遇害,王老虎思绪万千。

    “相公,喝杯茶吧。”

    “二夫人,明日就是二十三,这饺子包的怎么样了?”

    “姐姐已经过去后厨看了。”程程道,“相公,要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你若再难过,也是无济无事。”

    “我早知道他们要对玲玲下手,却没有早做好准备。”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了力了。”卞程程还是安慰道,“接下来,相公想如何处理玲玲的事?”

    “玲玲已经入土为安,我也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但我却不能给她报仇。”

    “相公心里纠结的是这件事情。”程程道,“明知杀害玲玲的仇人,却是不能报仇,这心里的苦,的确是让人难以释怀。但是相公,这件事不是你能阻止的,也不是你办得到的。”

    “是呀,不是我所能办到的了。”奇妃娘娘,超过皇后的恩宠在一身,要动她,难上难。

    “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忍气吞声,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二夫人说的在理。”王老虎叹了口气,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卞程程比较识趣,道:“相公,我去后厨帮帮姐姐。”

    在王老虎心里,除了对玲玲报仇之事,耿耿于怀之外,还有一件事,让王老虎纠结不下的,就是这件事要如何与皇上说,什么时候说。玲玲,皇上虽然将她赶了出来,但是玲玲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是要的,现在一尸两命,玲玲,连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 没有了,如何与皇上说,才不致于牵涉面太大。

    “张正,近来皇上有什么动静?”

    “王爷,皇上还是与先前一样,隔几天就往豹房跑。而且在昨天,我们还看到有一批新的姑娘被带到了豹房里。”张正回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在这场与刘谨的较量中,王老虎胜利了,但是事实上,王老虎是一个失败者。

    “明日就是小年了,你们俩今晚陪我去见一个老朋友,顺道 向他拜个年。”王老虎此刻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天牢。

    刘谨这个不可一世的宦官就被关在这里,王老虎晚上要来见的人就是他。

    王老虎独自一人来到牢里,他看着大牢里被铁链锁住的刘谨,道:“刘谨,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刘谨是个失败者,在大牢的这些天,他每天都 在想自己的这一生,对于王老虎的这个问话,他朝着牢中唯一一个小铁窗户,看了看,外面不时传来一些烟花的声音,“听听这烟花之声,就知道年快近了。”

    王老在牢房的木栅子下坐了下来,又继续说道:“没有想到,今年我会与你一起在牢里。在以前,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刘谨笑了笑:“你没有想过,我更是没有想过。王老虎,刚到京城的一个小官,我会落在你手里。世事弄人,造化弄人呀。”他说到这儿,看了看王老虎,道:“不过,我倒是感谢你今天能够来看我。”

    “我们俩更多的是对立敌人,但是现在少了你这个对手,我心里还是挺落寞的。”王老虎道。

    听着王老虎的话,刘谨像是听出了其他的声音。“对手。难得一遇的对手。你成功了,你还不满足吗?”

    “满足?”王老虎自嘲了一下,本来,在他心里可能还有一丝喜悦,现在已经被现实中一些无情的东西给打碎了,他的美好宏图没有按照他所想的进行,一切都 变了,

    “我们都不是胜利者。”

    “我们?”刘谨又是不解地看着王老虎,“哈哈,我们是不是都败给了皇上?”

    王老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道:“皇上大智若愚,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拟的。”

    刘谨看了看烟花道:“烟花就是烟花,美丽,在夜空的时候,放着耀眼的光。可是这光芒之后,就是一片黑寂。你不燃放,还会有其他烟火出现,还是会那么明亮,那么耀眼。”

    王老虎也身外望去,忘掉的窗户很小,但还是能看到京城的上空的烟火,腊月小年,百姓都 高高兴兴地放着烟花,包着饺子,明日开始,就是年,大家就开始窜门过年了。“那么明亮,那么耀眼。”烟花就像是昙花一现,王老虎虽然还不知刘谨为什么要讲这句话,但他知道刘谨一定是在告诉他一些事,一件他知道的事。

    “现在我看来还是你与我够朋友。我在位这么多天,还没有人来看过我,但是你,皇上眼前的功臣,红人,来看我,而且是在年前。”

    “人在位时的朋友,哪些对你真心,哪些对你假意,可能你自己并不知道。现在下来了,反而会看得更清楚。刘谨,我想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你本来好好的,为什么非要驾于皇上之上,这样,不是给自己寻死路吗?”

    刘谨道:“人哪,就是被利益熏心了,麻痹了,得到了,就总想得到更多。我还会停下手来吗?你这小子,我小看了你!”

    王老虎也笑笑,对于刘谨今日的状态,王老虎倒是流露出了一丝的同情,他在牢中已经想通了一些事,但是已经晚了。

    “我来还想告诉你,锦 衣卫,皇上已经收回去了,并且进行了整顿。”

    “这事是迟早的事。”

    “邝大人到现在还出逃在外,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我大势已去,你们抓到他和没抓到他并无多大的区别。”刘谨说的倒是一句大实话。王老虎点点头,对刘谨说道:“我会离开京城,以后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了。”

    “皇上将你这个大功臣,放到哪里为官?你功劳这么大,皇上定是给你封了大官。”刘谨道。

    “大官,是大官。我祖上冒烟了,皇上封了我个王爷。”

    “王爷?”刘谨也没有想到,皇上会封王老虎为王爷,“那我是要恭喜王爷了。”

    “明虎王爷。皇上让我帮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封了我一个将军,明虎将军,现在升格为明虎王爷。”

    “你很快会有自己的领地,过起逍遥的日子,你的几位夫人可是苦尽甘来了。”刘谨还想到了王老虎的夫人。“我倒是要恭喜她们。”

    王老虎笑了笑。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做王妃的命 呢?”刘谨嘴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王老虎当然 不明白,“你在大牢之中,还想着什么鬼事?”

    “我虽在大牢之中,但我的人还在外面。如果他们是忠心之人,会为我办好一些事。”刘谨道。

    “你也知道自己大势 已去,还想着外面的什么事,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王爷,我可是告诉 你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刘谨说着又笑了一声。

    难道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 的事,自己的夫人,谁还会帮刘谨做事,还有谁是刘谨的人,邝大人?不会,他自己也是丧家之犬,如果到了王府,就是自投罗网。

    还会有谁。

    “你还是回府去看看吧,说不定今晚他就会有所行动。”刘谨提醒道。

    他是想将王老虎的思绪弄乱吗?宁可信其有,王老虎一想到这儿,便从地面上站起身来,也没向刘谨说声再见,便出牢房而去。

    一路之上,王老虎还在想着刘谨的话,有人想对自己的夫人动手,这个人究竟暗藏在何处,谁还是刘谨踏实的死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当王老虎进府的时候,幸好,府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家还在等着王老虎回来。冯柳儿,卞程程,右护法,慕华樱,锦 灵,左护法,这些女人都在。

    看到这一切,他放心了,他认为有些话是刘谨故意说给自己听,有些危言耸听而矣。

    “相公,你可回来了。”冯柳儿道,“刚才我们都在后厨帮忙,你的女人都 是会做饺子的,看,这几天的饺子可是都包好了。”

    “我的女人。”王老虎笑道,“夫人,你可说对了。”

    慕华樱 道:“你别臭美,这里就只有两个女人是你的女人。”

    王老虎也不理慕华樱,来到右护法边上,却是一手搂住了她肩,道:“右姑娘,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右护法忙挣脱开,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道:“你胡说什么!”

    王老虎也没怪她,又来到锦 灵边上,刚才一样,搂住了锦灵,道:“右姑娘不识抬举,锦灵姑娘,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锦 灵倒是没有挣脱,只是红着脸道:“锦灵是王爷的人。”

    “哈哈,你们呀,就数锦灵对我最好了。”王老虎笑道。

第八百零四章 年三十不速之客

    “锦灵妹妹,相公说你对他最好,晚上的点心你给他烧个一大碗。”冯柳儿道。

    明天就是小年,今天 晚上就要烧个点心,点心当然是北方的特色,饺子了。锦灵道:“王爷要吃,我就给王爷煮。”

    “哈哈哈哈。”王老虎看上去十分地高兴,先前的一些烦恼事,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要忙的终要忙起来,锦灵和冯柳儿到后厨去了,她们两人负责今晚上的点心。左右护法在厅里忙着,她们是等着饺子出锅,安排吩咐。慕华樱、卞程程和王老虎三人还在大厅里。接下来,她们要谈谈一些私事了。

    “ 相公,现在厅里也没什么人,有件事我要与你说,华樱妹妹她也在场,她的意思我也探过了,如果你也有意娶她过门,我们王府就热热闹闹地在年里将这事情办一办。”卞程程道。

    王老虎没有想到卞程程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而且是当着慕华樱的面,他想说的一些话也就不便在这里说了,直到后来,王老虎也在想,卞程程这里有赶鸭子上架之意,她是想自己没有给王老虎给个子嗣,而且姐妹中间也没有人给王老虎添个儿子,所以想让王老虎继续纳妾,好为王家添香火。

    王老虎先是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慕华樱,慕华樱在这个时候却是收了她的脾气,没有说话了,这可不像她的性格。“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件事?”

    “正因为高兴,所以今天我想把这件事给定下来,咱们王府上下也要好好地高兴高兴。”卞程程道。

    “慕姑娘,她人在这里,有些事,我们可以关起门来商量商量。”

    卞程程道:“现在人家华樱妹妹正在这里,不是一样可以商量的吧,你一个大男人不是也怕这件事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老虎倒是不由地支吾起来。如果说王老虑对慕华樱没有一丝好感,那是假的,但是人家对自己有没有那层意思呢?还有王老虎已经有六房夫人了,他这辈子已经很知足了,本以为,人生的至高境界,韦小宝也不过七个老婆,自己从没有想过要超过他。右护法,是有承诺在先的,王老虎必须要娶她。慕华樱不一样。“这件事,慕姑娘,我从不强人所难,你表个态。”

    王老虎知道 她的性格,想让她给自己挡一下。

    慕华樱道:“我和他,怎么会到一块儿去,他这辈子也别想。”这正是王老虎想听到的,他算准了慕华樱会这么说,个性强的她不会表露出来。

    “慕姑娘,我也知道自己还不够完美,不是你心里的理想男人,这样,我让二夫人替你把关,好好地给你选个男人。”

    卞程程却是心里明白,慕华樱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

    慕华樱道:“臭男人,怎么管起这样的闲事来了。”

    “我看你是我的朋友,我才关心你,你生活稳定下来,我才好完全放心。”王老虎道。

    “我有没有安定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慕华樱道。

    这明显说的就是气话,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没有几个人愿意常年在外漂泊,其实我也一样,特别是这个举国过年,大家团圆的时候。总以为事情过去,人就会安定,原来我错了。”王老虎曾认自己是错了,“不过,总体来说,我还做对了几件事。慕姑娘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骄傲之一。”

    “相公,既然华樱妹妹是你的骄傲,你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呢?”卞程程是极力地撮合着。

    “我留在臭男人身边?”

    卞程程看了慕华樱一眼,道:“妹妹,你少说几句。”

    王老虎对卞程程道:“天底下像你这样好的女人没有几个了。”

    “难道我不够好吗?”慕华樱却是不服气。

    卞程程道:“相公说的就是妹妹你。”

    几人正说着,右护法道:“大家可以吃饺子了。”原来锦灵她们已经烧好了点心,端上了桌。

    “好,吃点心了。”

    玲玲给王老虎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道:“王爷,你的饺子。”

    王老虎笑了笑,对于锦 灵,他更多的是对如意的亏欠。见锦灵给自己端来了饺子,他从心底里高兴:“好,好。”

    这是饺子颇多的一碗,热气腾腾。

    玲玲被杀的事,王老虎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还是早些告知皇上,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一般的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还是早些让皇上知道 为好。

    所以王老虎也不顾今天 是腊月二十四,也就是在玲玲被杀后的第二天,过小年的时候,就入了宫,见了皇上。

    “明虎王,这样喜庆的时候,你来见朕,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告诉朕吧。”听皇上的话,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的事。

    但是王老虎并不是来告知皇上喜事,而是一件……“皇上,本来这事不应该现在来告知,但是经我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让皇上知道。”

    “大过年的,神色这么凝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臣有罪。”王老虎在没有说事以前,便先跪了下来,向皇上请罪道。

    “有罪?你何罪之有?”

    “皇上让臣保护玲玲

    ,臣保护不力,在腊月二十二那天,让人杀害在街上。”

    “玲玲?”皇上并没有表现出王老虎想法的表情,在王老虎认为,皇上应该是十分愤怒,王老虎保护不力,一定是要处理的,不管如何 处理,王老虎已经做好了准备,他都 愿意承受,另外他应该马上让人追查杀害她的凶手。“她被人杀了?”

    皇上所表现的只是想不到,并没有愤怒。

    王老虎一阵奇怪。

    人说帝王无情,皇上不会才这么几天就把玲玲给忘了吧。

    “明虎王,你起来。”皇上道。

    王老虎起身。

    “花神会,朕知道不如你愿,玲玲虽怀有朕的孩子,但是她毕竟是出身低微,朕其实也不想让她诞下皇儿,她诞下的皇儿也只是庶子,得不到宗室的认可,所以朕认为这也算是她最好的方式。”

    原来在皇上的心里,也是希望玲玲不诞下孩子。

    王老虎在心里替玲玲不值。

    “好了,朕不怪你。这件事就到底为止。大过年的,你就好好过年,等年过后,朕会封你块地,你就安安心心到封地去做你的明虎王。”皇上道。

    “臣感谢皇上不怪之恩。”王老虎边说边又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皇上扶起王老虎,继续 说道,“你这个大功臣,朕会一直记着。到了那边,你也好好地管管那个地方,说不定,你在那里,还会做出另一番事业。”

    “臣不辜负皇上的恩德,好好地管理。”

    “朕知道你一定行。”皇上转过身去,道,“花神会,我也会给她们一个交代,她们护主有功,她们是在与刘谨的对战中壮烈牺牲,朕也会嘉奖她们。”

    在王老虎看来,嘉奖她们还不如让她们活着,不过现在说这话已经太迟了,皇上也听不进去。

    “土家的十个女子,我会让你一并带回土家,并让你为她们修一个牌坊,忠烈祠,终生为朕守身。”

    “臣代土家谢过皇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大明是个多民族的朝,皇上应该将各族人民团结起来,土家也是大明的一部分,皇上有否考虑让他们外出为官,公平地选拔官员,让天下百姓享受到幸福。”

    皇上道:“明虎王,你说的话朕记下了。”

    出了皇宫,王老虎算是真正地安下心来,皇上并没有怪罪自己,也没有处罚自己。但是王老虎并没有真正在安心,在他心里,玲玲根本不算什么,杀她的人,是奇妃娘娘派来的,还是皇上派来的,王老虎也不想再关心或是过问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在京城过一个快乐的年才是最重要的。

    大年三十。

    全大明处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今年的年,陪伴王老虎的不光是他的两位夫人,还有左右护法,慕华樱,锦灵。

    这应该是他最高兴的时候了。守岁,每个人都 应该守岁到半夜。

    “哈哈哈哈。”王老虎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大声地笑着。

    “相公,我们每天都 这样开心就好了。”冯柳儿道。

    “是呀,姐姐,今天我们王府虽然没有举家团圆,但有锦 灵妹妹,华樱妹妹在,也是热闹的很。”

    王老虎看了看她们几位,道:“你们说的对,过几天,我们就回南方去。”

    “回南方去?我们是回杭州城?”冯柳儿问道。

    “对,之后再回真趟泰利,然后……”

    “然后怎么样?”冯柳儿问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大家,道:“然后就到我的封地去。”

    “封地?皇上封了什么地方给相公?”冯柳儿道。

    “这我还不清楚。”王老虎实话实说。

    “相公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卞程程道。

    “嗯。”冯柳儿道,“真是个好消息。”

    “姐姐,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姐姐。”卞程程道。

    “还有好消息?”冯柳儿问道。

    卞程程看了看慕华樱等人道:“华樱妹妹,锦 灵妹妹,还有这位右妹妹,一直陪伴在相公左右,我们是不是张罗着将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是这事呀。”冯柳儿道,“好,我们就在年里热热闹闹地将这事给办了。”

    右护法心里一阵高兴,她没有说话,因为王老虎早已经给她承诺。慕华樱也没有说话,她心里也是十分欣喜的,平时处处与王老虎作对的她是没有反对,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男人。”但是真要到那个时候,她却还是另有想法。唯独锦 灵的表情很微妙,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其他。

    王老虎对冯柳儿,卞程程道:“大明的女人都 像你们两位一样这么大方吗?自己相公要娶其他女人,你们还这么开心。”

    卞程程道:“我们也是替相公高兴。”

    王老虎站起身来,左手牵过右护法的手,右手牵了慕 华樱的手,慕华樱却是没有躲开,有两位美女陪伴还不够,他嘴上说着,“锦 灵姑娘,你也来。”

    锦 灵来到王老虎身边,王老虎右手也一起抓过了她,道:“我是世上最最幸福的男人,你们嫁与我,是

    不是愿意?”

    他们的脸通红,没有一人说愿意。

    卞程程道:“相公,你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人家姑娘害羞,还硬逼她们说。”

    王老虎不以为然地道:“我当然要问个清楚,她们是不是自己愿意,我强抢民女犯下的错还不够,要不然,别人又要说我强抢民女了。”

    听到王老虎这句话,慕华樱却是笑了。

    大年三十在大家愉快的笑声中,慢慢地过去,三更时分,京城的烟花燃起,照亮了京城的大半个天空,王府也让下人燃放下了大量的烟花,王老虎与其他 女人在院落里见证了这美丽的,燃放在空中的烟花。

    大家的喜悦写在脸上,在烟花的红通映照之下……

    守岁完了,大家就各自回房就寝了,大家都 累了吧,整个大明都 一样,经过了守岁,大家都 有些疲惫,烛火也渐渐 没有了,大明京城暗了下来。

    一个黑影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王老虎今晚上就寝的房间,他并没有与冯柳儿同房,也没有与卞程程同房,今晚就是他一个人静静地睡在这个房里。

    这个黑影手上拿着一把刀,看来是来者不善。

    黑影偷偷地进入到了王老虎房里边,他慢慢地摸到了床边,看上去床上的确躺着一人,这人应该是王老虎吧,黑衣人看了看床上的人,举起了手上的刀,但是却在空中迟疑了一会儿,慢慢地又放下了刀,看来,他不想将刀砍下去,后边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这人手上也拿 着刀,对于前面的黑衣人表现,他似乎不太满意。

    后边的黑衣人举起了刀,没有想到前边的黑衣人却是一手挡住了他的刀,不时还摇了摇头。

    后边的黑衣人使劲摇了一下他,意思是你想干什么。他们两人像是出现了不和的情况。

    门外边还有两个黑衣人,他们象是在防守。

    王老虎府里进来了四个黑衣人,而府上的人却还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两个黑衣人还在那里因为举刀下手的事,产生的隔阂在僵持着,但是这时,意外却是发生了,王老虎房里,府上的烛火突然间亮了起来,四个黑衣人知道王老虎府上早已经有了准备。

    房外有人道:“你们都 出来吧,房里没人。”

    两个争执不下的黑衣人听着声音,就知道外面的说话的人是王老虎,其中一个黑衣人在烛火的光亮之中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原来床上真的没有人,被子之下的东西只是一个枕头而矣。

    两个黑衣人出了房,与先前守在外的黑衣人合在一起,四个人被王老虎府中的烛光照着。

    房外的人正是王老虎,他站在那里,他的身后,是一排他的护卫,此时他们正拿着刀,在府的周围,还有其他 护卫 ,他们一起围住了四人。

    “你们之中有一人是我王府的人。”王老虎说道,“你以为我们今晚都 累了,都睡得很熟,你们以为今天就是一个机会。你,为其他几人开了府门,想杀我,对不对?”

    黑衣人没有答话。

    “其实你们并不需要穿夜行衣,我早已经知道你们是谁?邝大人,锦 衣卫,就凭你们几个人,想杀了我,还有机会翻身吗?大局已定,你们没有机会。”

    黑衣人象是被王老虎说中了一样,一人揭去了脸上蒙着的布,露出他的脸来,原来这其中有一人正是邝大人。

    “邝大人,在前几日,我去见过刘谨,他也认为你起不了什么风浪,怎么,你不听他的话,到我府上来生事?”

    “王爷,你今晚真的没事?”邝大人说道。

    “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人吗?”王老虎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今天 晚上的那碗饺子吗?”

    其中有一个黑衣人身子动了几下。

    “那碗饺子里放下了一些东西,如果我没有早一些防犯,今日恐怕就会让你们得逞了。”王老虎道。

    “人人都说,王老虎厉害无比,原来你真的有未卜先的能力。”邝大人道。

    “你错了,不是我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是你们锦衣卫的那点技俩,我早已经了然于心,我最痛心的是……”王老虎说到这儿,稍稍停了一下,“最让我心痛的是,我心里在意的人,到头来,心还不在我这儿。”

    邝大人道:“原来你什么都 知道 了。”

    “锦 衣卫,组织严密,不过,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是原先的锦衣卫,所以你们才来了这么几个人。实话告诉你们,在锦衣卫里有我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我早已经了然于掌,连你,邝大人的行踪,其实我早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你知道 吗?”

    “呵呵。”邝大人笑笑,现在他知道,刘谨的时代真的过去了。

    “锦灵姑娘,感谢你那一刀没有砍下去。”原来在房内,先前的黑衣人举着刀,却是没有砍下去,那人正是锦灵。

    “王爷……”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你是锦衣卫的人,这没有错。我早已经已经告诉于你,你的任何事,都 可以不追究,为什么你还要帮着锦衣卫?”

    “我是锦衣卫的人,我没有办法拒绝。”锦 灵道。

第八百零五章 如意不是自己的

    “邝大人,刘谨给你下的任务不是重点,你只是一颗烟雾弹,所以我在猜想,还有谁是他重点布下的线,思前想后,我想到了在我身边的锦灵,只有她才能接近我,才能致我以死地。”王老虎道。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你还要留我在你身边?”锦 灵问道。

    王老虎在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迎面碰到了一个行色匆忙的人,在与他接触而过的时候,他递给了王老虎一张纸条。这一位就是特工安排在皇宫的内应。

    从这一张纸条中,王老虎知道了,今晚锦衣卫有一场暗杀活动。王老虎也就将计就计,将这些忠于刘谨的锦衣卫来个一锅端。

    从回想回到现实中,王老虎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说这一句不是随口而出,在对待锦灵这一件事上,与慕华樱一样,他是给了足够的诚意与信心,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但是现在,在刘谨已经被捉的情况之下,她还是参与了邝大人对自己的刺杀,好在,她对王老虎还有一丝情意,在最终动手的时候,并没有一刀砍下去。

    “王爷,我与你并非一路人,锦灵此生只能辜负王爷。”

    王老虎笑笑,然后怒道:“放下你们的兵器!”

    邝大人道:“我们忠于千岁,决不投降。”说着,他举刀向王老虎冲过来。其他 几个黑衣人也一同向王老虎冲过来。

    王老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他闭上了眼睛,在面对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他身后的护卫举着刀,向这几个漏网的锦衣卫砍杀过去……

    刀与刀在嘶鸣,几个黑衣人在挣扎,在如此力量悬殊的情况之下,他们决没有胜算的可能。

    “当,当”,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在这个美好的新年拉开序幕,偶尔天空中还燃放出一串串的烟花,光与声相互辉映……

    暗黑的王府,此时烛火通明,王府的护卫包围着几个黑衣人,他们还在拼命地抵抗,边上,王老虎闭着眼睛,听着叮当的兵器碰撞之音。

    “叭”有人倒地的声音。

    一会儿,又有一人倒地的声音传来。

    王老虎睁开了眼睛,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已死,而另一人还能动。

    邝大人手上拿 着刀,另一人应该是锦灵,她手上拿着同样的刀。

    身边,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住手。”王老虎喝住了护卫,这些护卫从边上散开。

    “邝大人,锦灵,你们还不放下兵器。”王老虎道。

    “我心自向千岁,与其拿 不下你,倒不如一死谢罪。”邝大人刚一说完,便举刀对准自己的肚子,一刀扎了下去。

    邝大人倒在了地上。

    “还是有骨气的。”王老虎对邝大人还是赞了一句。

    现在场上只剩下锦灵,还有一位倒地还有气的黑衣人。

    王老虎看了看锦灵,道:“刘谨大势已去,你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

    锦灵摇了摇头,道:“我们作为锦衣卫内应的,就应有内应自己的使命,根本不能有儿女情长。”

    “你错了。以前的锦灵,如果是锦衣卫内应,而在你跟我之后,你已经离开了锦衣卫,现在,你是我的人,你决不是锦衣卫内应。”

    锦灵还是摇摇头,道:“这是我的宿命。”话说到这儿,锦灵却是将刀一举,快步朝王老虎冲过来,她这是要杀王老虎。

    王老虎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把刀,这把刀正是锦灵冲向自己的那一把。王老虎自认为锦灵不会杀自己,在她冲出去的几步之内,王老虎根本没有出招,直到她快冲到王老虎跟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出了手来,但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王老虎在锦灵冲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还是认定她不会出手。

    但是,锦灵的刀丝毫没有要刹住的意思。

    王老虎出的招也是虚的一招,因为他的头脑中有这样的意识,锦灵不会杀自己,所以这招,他根本没有用多少力。

    刀在砍向王老虎的胸前。

    突然之间,锦灵却是不动了,她举着刀停在了王老虎的面前,她的刀在离王老虎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锦灵笑了一声,嘴里有血流了下来,她的背部直直地插着一把弯刀。圆月弯刀。

    在锦灵砍向王老虎的一瞬间,慕华樱赶到,甩出了自己的弯刀,这一把刀正好打在了锦灵的背上。

    王老虎一惊,他上前一把扶住锦灵,他怕锦灵从这里倒下去。

    “光当”一声,锦灵手上的刀落到了地上。“锦灵,锦灵。”王老虎喊着,在他心里,她不是锦灵这么简单。

    但是锦灵的身体已经不听她自己的使唤了,她的身体在向下,没有一点力,王老虎一把将她抱起,道:“马上叫王尘染来我房里!”

    王老虎抱住了锦灵,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紧紧抱着她道:“锦灵,锦灵,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

    锦灵在王老虎的怀里,笑了一笑,道:“王……爷,我要杀你……,你不恨我吗?”

    王老虎道:“你不会杀我,你不会杀我,锦灵,你一定要挺住,王尘染就快

    来了。”

    锦灵摇了摇头道:“王爷……你错了。我是真的要杀你。”

    “不会的,不会的。”

    “王爷,我要走了。……你保重……,有一点是真的……我承认我动了儿女私情……你是个好人……”

    王尘染到了王老虎房,可是在这个时候,锦灵的手却是向下滑下去,不动了。王老虎一把抱住了锦灵的身体,将她的头埋入到自己的怀里,嘴里喊着:“锦灵……,锦灵……”

    锦灵走了,她是锦衣卫的内应,她是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王老虎曾经送给锦灵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这一件衣服是王老虎答应如意,要亲自给她设计的,但是他等不到为如意设计,所以当王老虎看到与如意同样容貌锦灵的时候,就为她设计了一件。

    王老虎回忆起与锦灵刚刚认识的时候:“小丫鬟回了个礼,急着去请许管家。王老虎感觉这小丫鬟有种特别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本想去看望老夫人的他,回过头来,喊住了小丫鬟:‘姑娘,你等等。’

    那小丫鬟停下了脚步,王老虎直到小丫鬟跟前,道:‘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公子,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像我的一个故人,姑娘,你把头抬起来。’

    那小丫鬟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从发髻到那双眼睛,还有鼻子,嘴巴。王老虎吃了一惊,这世上想不到会有如此相象之人。

    在小丫鬟抬起头的一刹那,王老虎被她的容貌呆住了,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小丫鬟和一个人实在是太相像了。王老虎不禁脱口而出:‘如意姑娘,是你吗?’”

    王老虎送件衣服给她,当时,她的心是如此的灿烂,“王老虎站起身,‘锦灵姑娘,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来,他慢慢地解开包裹,里面出现了一件光亮的衣衫来。‘锦灵姑娘,你换上这件衣服试试。’

    锦灵迟疑了下:‘王公子,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你真的让我试一下?’

    ‘是的,这件衣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王公子,你真的是为我做的?’”

    此时的锦灵穿上了这件衣服,一件王老虎为她设计的衣服,她走了,就让这件衣服与她一起而去。

    程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刚又失而复得的如意,就这样又一次地离开了她们。

    上朝。

    对着满朝文武官员的面,皇上宣告:“今天朕有几件事要宣告天下。其一,百位花神会女子护主有功,舍生取义,在与立地皇帝的斗争中英勇就义,她们是英雄。朕特嘉奖这些奇女子,册封她们为巾帼英雄。其二,土家十女子,朕特册封她们为贵人,明虎王回土家代朕去修一座忠烈祠。其三,贵川之地,地域广阔,物土富庶,明虎王的封地就在贵川黔南。”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丁府。

    “皇上终于要我走了。”王老虎道。

    丁贵仁对此事也是心有余言,但是却是没有多说:“王世孙,皇上封你为王。总要给你个地方。这贵川虽是偏远,但是发挥的余地更足。王世孙你有才华,有想法,我相信,黔南在你的治理之下,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前景。”

    “没想到伯祖父如此看重于我,我在京城的呆的日子不多了,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返回京城。”

    丁贵仁也表现出了深深的不舍,“你伯祖母这几天一直在念叨你,过会儿你去看看她吧。”

    “好。”在王老虎心里,还有一件事,“伯祖父,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你不妨直说,有什么事我能为你做的。”

    “这件事确实要伯祖父来做。”王老虎道,“当初你落难,被发以边疆,丁府中落,我也远在杭城,不能时时相帮。赵公子向丁府求亲,将黛云妹妹娶过府。本是好事,不过后来,我知道,赵府公子娶小妹是有目的的,他们也是奉刘谨之命查探与你相关的信息。所以,我担心小妹在丁府会不幸福。”

    “即嫁与赵府,就是他们赵府之人,我也不便过问什么,再说,那赵大人本与我同一部门,虽然交集不多,但也不会欺负我家黛儿。”

    王老虎点点头,道:“嗯,伯祖父说的对,现在我要走了, 我想请伯祖父一家到我府上吃个便饭。”

    “好,你这个盛请,我一定来。”

    “好,我们一言为定了。我去看看伯祖母。”

    王老虎府。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明虎王平乱有功,特赐贵川黔南为封地。明虎王的两位夫人,冯柳儿,封为勤王妃,卞程程,封为淑王妃,钦此。”

    “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宣读太监的圣旨,王老虎在京城的事差不多就算完结了。

    “王爷,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京城了?”冯柳儿问道。

    “勤王妃,淑王妃,快了。不过,我想等十五过后。”

    “十五是元宵节,万家团圆的时候。王爷是有什么事情还未了?”卞

    程程问道。

    “这一走,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京城。京城里有我的伯祖父,伯祖母,他们年岁已高, 所以我想在十五那天,请他们来府上吃一顿晚饭,算是向他们辞行了。”

    冯柳儿点点头:“应该应该的。”

    王老虎想着真要去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心里怎么想着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事放不下呢?

    “淑王妃,你怎么不出声呢?”王老虎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难过?”卞程程道。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卞程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这是王爷你不想发生的事。”

    “妹妹,我记得相公说过,他是要到贵州去,现在皇上发话了,这是好事,怎么会说这是相公不想发生的事?”冯柳儿道。

    “姐姐,你不知道,你不会明白王爷的。”

    王老虎道:“这是我的宿命 之一,我去云贵这是在我的命 理之中的。两位王妃,那里现在可是没有像京城这样繁华。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

    冯柳儿道:“王爷去哪里,当然我们也去哪里。”

    “两位妹妹的事,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办理?”卞程程道。

    “慕姑娘身世可怜,家里并没有其他人了,右护法也是一样,我想等我回到泰利,告知我娘,让我娘为我们办了。”

    “到时,我们在泰利再热闹热闹,然后一起去黔南。”冯柳儿道。

    “不错,我正是这样的想法,不知我娘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呢?”王老虎道。

    “我们都 去了黔南,当然不能留她一人在泰利。”卞程程道。

    “是呀。”王老虎担心 的是,娘太固执,一般的老人对于自己久居的地方都 有感情,特别是这个年纪了。

    “我们一起做她的工作,特别是姐姐。”

    冯柳儿确实是老夫人最相信的人,因为只有她才是老夫人钦点的,而且是门当户对的。

    书房。

    王老虎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大明,京城,现在与他来说只是一届的繁华,他即将与此地无缘。

    “张正。我即将离开京城,京城的特工大部分随我一同去贵川。”

    “是,王爷。”张正道,“皇宫和锦衣卫里的人还需要再看着皇上吗?”

    “这些人继续在吧,如果一下子离开了,说不定还会让人生疑。皇宫里的那位,我已经见过了,这人不错,够机灵。”王老虎已经与他有过两次交道,第一次是在探明惠妃被杀之迷的时候,丫头珀珠被人杀害,而他正是那个见证人。

    “王老虎又走到这人面前仔细看了看此人,此人面不改色,也没有露出一丝慌张,王老虎道:‘我们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小小的御茶房小太监,不值得公子挂念。’……

    ‘你听出见他说的话了吗?他称你是大人,而称呼我是公子,他知道我不是刑部的人,由此可见,这个人并不简单。’”

    后来一次是在前几日,王老虎出皇宫的时候,他塞了王老虎一张纸条,说锦衣卫达几日会启用就要去里的内应,对王老虎有一次刺杀行动。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张正道:“看来还是王爷更智慧,我们安排的人全给你揪出来了。”

    王老虎笑笑,道:“他们当我是他们的主子,所以在我面前他们没有掩饰。”

    “王爷,宫里有消息传出来,让你小心江宁江大人。他近几日专往皇宫里跑,好像得到了皇上的特别信任,连豹房里的女人,现在都 是他在送。”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这个都不用说了,反正我要离开京城,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眼不见为净了。”

    “还有一事。山东义军的雷大当家的,想要见您。”张正道。

    “雷英红?她不是与山东义军一起进了三大营吗?”王老虎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让她进来吧。”雷英红进了书房。

    “雷姑娘,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我,我听说王爷不日要离开京城,我想回到王爷身边,继续为王爷效力。”雷英红道。

    “为皇上做事不好吗?我现在可是要到不毛之地去,那里你想要更大的发展,也是无法施展了。”

    “我一个女人家,在三大营里觉得不合适,相反,在王爷身边,我相对自由一些。”

    “你是为了更自由一些?雷姑娘,你错了,我在治军上可是比三大营来得更严格。”

    “这句话,我确实说错了,王爷的治军我早已经知道。我说的自由是从心里。在大明,没有人能比过王爷。”雷英红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如何向皇上讨要你回来?”

    “这是王爷的事,我认为皇上对我们女将看得并不重,所以你去要回,他一定会同意的。”雷英红道。

    原来这雷英红早已经将这路子想好了。

    自古女子不为官,皇上他的这种思想确实应该改一改了。

第八百零六章 破解考场舞弊案

    元宵佳节。

    又是一年元宵节,王老虎是在元宵那一天来到了大明,这一天,对他来说是个难忘的节日。家家户户闹元宵,吃汤圆,而在今年这一天,王老虎请了丁府一大家子人来府上。

    丁黛云和赵公子也来了,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日,王老虎是王爷了,赵公子这点脑子是有的。

    今日的王府十分热闹,丁府一家和王府一家,凑在一起。这热闹的情景,让王老虎后来一直难以忘怀。

    丁黛云,这个王老虎的小妹,因为丁府的意外,让她嫁与了赵府。她也知道不久之后,王老虎即将离开京城,也许,这一次离别就是永远。

    经过了十五的这一次聚会,王老虎在京城的使命就正式结束了。京城这个人人向往的地方,王老虎再最后看了一眼,便带着全府上下,分别乘着几辆马车,离开了京城。

    王老虎的家当还是多的,几辆马车上坐着自己的女人,土家女人,还有自己的几车家当,其中一些是他购置的书画作品。丫头,家丁,护卫等几百人,另外前后还有一些士兵。

    行了几日路,便到了苏州地带,这里还有王老虎的回忆,因为这里有秋香,只不过,现在的秋香,已经嫁与了唐伯虎,即然到了苏州,而且之后,王老虎便会去贵川,要相见已是遥遥无期。

    安顿好家人,王老虎带着王彪,张正,前往唐伯虎府上,见他们一面。

    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是来了个空,询问邻居才知道,唐府碰上了麻烦事。唐伯虎在应试中得到了解元,从此他发奋图强,想要实现中的最大目标,他要连中三元,不过,在他的第二次考试中,却是遇到了麻烦,他入狱了。

    唐伯虎入狱,那秋香呢?原来今日是公开审理唐伯虎案子的日子,秋香一大早就去大堂了。王老虎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忙带上王彪等人赶往了大堂。

    案子正在审理。

    唐伯虎与另一个嫌疑人两人跪在堂上。

    王老虎四下张望了一下,秋香与王老虎一样,正在堂外,此时的她正穿着一件粗布衣,王老虎心想,秋香过得可能并不是很如意。秋香紧张的看着堂 上的唐伯虎,并没有看到此时王老虎正望着她。

    “堂 下两人,姓甚名谁,还不报上名来。”

    唐伯虎道:“小民唐伯虎。”

    “小民徐计。”

    “你们两人在考试中,答题卷可是一模一样,考试是严肃的事,朝庭在试中选拔拔尖人才,你们倒好,却是在场上作弊。说,到底是谁抄了谁的。”王老虎一看,堂 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杭城做过知府的马礼上马大人。

    徐计道:“小民冤枉,我是自己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别人。请大人明查。”

    唐伯虎道:“大人,我在先前的试中,可是夺取了解元,我没有去偷看这个必要。”

    “你们俩都 说是自己做的,那为什么两张卷子会一模一样,难道你们俩的想法是一模一样的,这天底下会有想法一模一样的人,连亲兄弟都会有所区别呢?”马大人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唐伯虎道。

    “卷子相同又有什么奇怪的,大老爷要自己去查探清楚,反正这试卷是我自己做的。”徐计也道。

    “你们两位认为这样做,就会逃过处罚。朝庭对考试历来严格,两位试场作弊,朝庭是一定要处理的。你们别以为不说,这件事就能圆过去。”

    “大人,冤枉。”只听得堂 外有一女子说道。

    “何人在堂 外喧哗。”马大人道。

    师爷对马大人说道:“那女子是唐伯虎的夫人,秋香。”

    马礼上点点头,道:“让秋香上堂来。”

    秋香来到堂 上,跪在地上,道:“小女秋香,见过马大人。”

    “秋香,你先前是华太师府上的丫头,现在嫁与了唐伯虎。你有何冤情?”马大人道。

    “小女是伯虎的夫人,知道这些时日里,相公日夜苦读,相考取功名,并且他才华出众,根本不需要去向别人家抄袭。”秋香道。

    “唐夫人,这事要讲个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本官如何采信。”马礼上道。

    要说要拿 出证据,秋香也没有办法。

    徐计道:“大人,我家世代经商,我父亲视我为珍宝,所以从小就给我请了先生,我的学识在乡里也是世人皆知的。”

    “你们的这两张卷的笔迹不同,现在已经查明两份卷均是你们本人所做,但不可能是内容相同的卷子,所以你们两人中一定有一人作弊了。”马礼上道。

    “我不可能做弊。”徐计道。

    “我更加不会作弊。”唐伯虎道,“请大人明查。”

    “你们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查不出来。”马礼上道。

    “大 人。”徐计道,“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可要替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马礼上道:“你们谁做弊,我马上就能查出来。你们不招的话,我只能用刑了。”

    用刑。秋香忙道:“大人,我家相公身子薄,可受不住这刑罚。”

    “我也不想,但是,你也要体量我,他们

    都 不招,所以本官只得用刑了,如果谁招了,这件事不就了了,连用刑也不用。”马大人道。

    “大人,你这是要让我们害怕刑罚而自己招啊,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招的。”唐伯虎道。

    马礼上摇摇头道:“不可能,这事已经摆在门面上了,你们两人之中一定有人有问题。”

    见两人都 没有要招的意思,马大人道:“来人,用刑。”

    秋香道:“大人,冤枉,不可以。”

    马大人道:“将唐夫人拉出去。”

    两个衙役来到堂中,要将秋香拉出去,另两个衙役是拿上了刑具,这是要对他们两人动刑了。

    秋香虽然被人架出了堂,但她还是心在堂上,道:“我相公是冤枉的,大人明鉴。”不过,她的声音弱小,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马大人看来是要先对唐伯虎用刑,唐伯虎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有些腿软。

    “我画蓝江水悠悠,爱晚亭上枫叶稠。秋月融融照佛寺,香烟袅袅绕经楼。”堂外突然吟来几句诗,这首唐伯虎熟悉的诗,是在他进入华府,为追秋香所作的藏头诗,世上还有谁会知道。秋香也很奇怪,唐伯虎为自己做的诗,怎么会从别人的嘴里传出来。不过,当她循眼望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争熟悉的影子。

    “王老虎。”她从心里喊道。

    马礼上道:“何人在堂外吟诗?”

    “马大人,怎么连我的声音都 听不出来了?”王老虎在王彪等人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堂外。

    马礼上一看是王老虎,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忙人堂 上下来,跌跌撞撞地迎上去,道:“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

    王老虎道:“免礼,没想到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

    “皇上早已经将公文发放到各州县,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是皇上新封的明虎王

    堂 外的百姓都听得真切,也一起下跪了下来,只用秋香还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一些时日不见,王老虎已经成了王爷。

    王老虎让大家起来。

    他看了看秋香和堂 上的唐伯虎,对马礼上道:“马大人,本王只是路过此地,见大人正在审理考场作弊一案,不免有些好奇,所以想来凑个热闹。”

    “王爷,您别笑话我了,您才是破案的高手,下官正束手无策。”马礼上道。

    “本王也看到了,所以你打算对这两个文弱书生用刑了?”

    “我这是没有办法了。”

    “这件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本王倒是可以给你合计合计。”

    在听了马礼上简单的叙述之后,王老虎大致清楚了,在这一次的考试之中,出现了两张雷同,或都 说是一模一样的卷子,唐伯虎居住在苏州,而徐计虽然不是本地人,上面却是将这事发给属地来审理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老虎道,“这又何难。”

    “王爷可是有破案之法?”马礼上问道。

    “本王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王老虎道。

    马礼上却是不相信地道:“还没有审理,王爷就知道这案子的来龙去脉?”

    “你刚才在堂上所说的,本王听得一清二楚,这事经过我的细细琢磨,大致**不离十了。”

    马礼上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王老虎来到堂上,堂外的百姓都 看着这个刚到的王爷,本来对于王爷或是官员,大家都是旁观,总认为他们并没有什么真本事,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来到堂上,唐伯虎知道他是王老虎,但他现在还知道了他的另一种身份,大明王爷,倒是让他不敢再高攀了。

    在审案面前,王老虎也不能喊他兄弟,因为这关系到断案的公正问题。

    “你是徐计?”王老虎问道。

    “小民正是徐计。”

    “那你就是江南才子唐伯虎了。”

    “小民正是唐伯虎。”

    “刚才本王在外念的那首诗,唐公子可有印象?”王老虎问道。

    “实不相瞒,这是我写给我夫人的诗。”唐伯虎如实答道。

    “就是在堂外的夫人?”王老虎问道。

    唐伯虎点点头。

    “你和这位唐伯虎公子认识吗?”王老虎问徐计道。

    “不认识,我与他并不是同一地方人氏,怎么会相识呢?”徐计道。

    王老虎点点头,问唐伯虎道:“唐公子呢?”

    唐伯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王老虎笑了笑,道:“看来你们还是对这件事抱有希望。实话告诉你们,这件事的起因是徐计,徐公子,你是邑城县富二代,这次你也想走仕途,所以去赶考,但是你对自己胸中的那点墨水并不放心,所以你有钱的老爸,给你出了个点子。”

    “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计道。

    “你当然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王老虎道,“红绫敢望明年饼,黄绢深惭此日书。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

    “王爷,你怎么知道这首我写的诗,我可从来没在众人面前摆弄过。”唐伯虎道。

    “这是你写的诗?”王老虎道,“你没有在众人面前摆显,我怎么会知道?”

    马礼上也觉得奇怪,“这一首唐伯虎的诗,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首诗,唐伯虎没有公开发表,没有人知道是他所作,我拿来又有何妨呢?”王老虎道。

    “这可算是偷盗了。”马礼上道,“虽然唐伯虎没有公开所作,但如果是唐伯虎的诗文,不管谁拿来都是算偷盗。”

    “本王也知这个道理,但是你们谁又能证明这诗是唐伯虎所作?”

    “我,我能证明是相公所做。”这时,在堂 下的秋香说话了。

    王老虎道:“马大人,你看还是让唐夫人也上堂 来。这件事,她也许能作证。”王老虎道。

    “小女秋香见过王爷。”秋香向王老虎行礼道。

    “唐夫人,免礼。”

    “这首诗确是唐伯虎所作。”王老虎承认道,“唐公子写这诗的时候,是受到了他夫人极大的鼓励,她也正想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所以在豪迈之时写下了这首诗。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唐公子对自己的才能是深信不疑,以至在别人面前显摆的时候,还不知是计。”

    “王爷,你越说,我越是糊涂了。”马礼上道。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徐计和唐伯虎他们两人并不是不相识,而是有交情的,只不过这交情从赶考的时候才开始。”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问道:“唐公子,本王说的对不对?”

    “王爷,你怎么知道?”唐伯虎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老虎又转向徐计,道,“其实你与唐伯虎的相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早知你的才华比不过唐伯虎,所以想耍些小聪明,本王说的可对。”

    “王爷,你这样没有根据的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可以。”

    “本王决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王老虎道,“现在我只需证实几件事,第一件,唐伯虎与你是否是在赶考途中相识?”

    “是又怎么样。”徐计也承认了。

    “好,这就对了。”王老虎对唐伯虎道,“你拿徐计做兄弟,替他守秘密,你可知这件事,你犯了大忌,考试作弊这个罪名可不轻。”

    “徐计,这人太高调,以为做事天不知,地不知,想以此蒙混过关,如果真是低调些,这事也就不会东窗事发,可惜呀,他这人到处胡说,你可知举报你的人是谁,是你的好友,他看不下去了。”王老虎道。

    “王爷,连这事也知道 ?”马礼上疑惑地道。

    “徐计买通了主考官,早就从他那里取出了试卷,并且假装与唐伯虎在路上碰到,以探讨为名,对这张考题已经做过一次,这种技俩,如果他不到处炫耀,这事就算做去了,可惜此人是捧上不上墙的冬瓜,到处向人炫耀,唐伯虎,只是被迫拖下水而矣。俗语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老虎道,“徐计,我说的对不对。”

    “这……”徐计不明白,这事王老虎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一清二楚。

    “马大人,这件事,唐伯虎至始自终是个受害者,是个不知情的书生,要处理的,就只有这富二代徐计,还有那位泄露考题的主考官。”王老虎道。

    “王爷真是明查秋豪,我马某人佩服佩服。”马礼上道。

    堂外传来了百姓雷鸣般的掌声,秋香和王老虎向王老虎投来感激的一眼。

    唐伯虎虽然无罪释放,但是对于他的名声却是起了不好的影响,以于于后来他在考试,还是在其他 方面并不得志。

    回到唐伯虎简陋的府上,唐伯虎与秋香向王老虎表示感谢。

    王老虎道:“唐兄,你这寒舍应该好好修理一下了,秋香姑娘这个大美人到了你舍下,你可要好好地待他,你看,她比起在华府,这肤色难看了不少。”

    “王爷,我是一介书生,这收入上当然不如你,但我会给她幸福的。”唐伯虎道。

    王老虎也只是呵呵了,如此美丽的秋香,以三笑闻名于世的秋香,在不见了些时日之下,却是如此。岁月的沧桑,不应该这么早地出现在秋香这里。

    “王爷,你这次回苏州,可有什么事?”唐伯虎问道。

    “我是专程来看看唐兄和……”说着,王老虎向秋香这边看了看,“秋香的。我要去贵川一带,说不定这一别,是我与你们的最后一面。”

    “王爷要去贵川?”秋香问道。

    “贵川黔南,这一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不会回苏州了。”王老虎道。

    这倒显得有些伤感了。秋香的表情很奇怪,问道:“不去那边可以吗?”

    “是呀,王爷,我听说那里之地有些荒凉,人也不多。”唐伯虎道。

    “到了那里,我就学唐兄的样,好好的无花无酒锄作田了。”这本是王老虎的自嘲,但他清楚,到贵川,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很多事可做。

    “王爷,这么看的起我们,在走之前也来苏州,今天这饭就在舍下吃。”唐伯虎道。

    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寒碜的屋子,笑了一笑,盛情难却,况且在走之前,王老虎也想好好地与秋香道别。

第八百零七章 素素找个好人家

    唐伯虎没有什么可以送给王老虎,唯 有他的字画,在他为王老虎作画的时候,王老虎难得有机会与秋香同处一会儿。

    “秋香姐姐,你与唐兄的一段恋情在后世被传为佳话,我没有想到,在现实中,你会过得如此清苦。”王老虎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王爷,生活清苦一些倒没有什么,再辛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你以后无须再唤我王爷,你相公是一代大文毫,他清高,他会有很多作品流于后世,被后人所传唱,你也一样,秋香姐姐,你与唐公子的婚姻会是大家街头巷尾的美谈。”

    秋香没有说什么,王老虎看了看唐伯虎的家境,从怀里摸出一包钱袋,道:“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秋香道:“不,不,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这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以后你别这样辛苦。还有,真的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你可以到你的老东家那里,华太师不会不管的。”王老虎知道这一次舞弊案之后,唐伯虎会过得更加艰难,自己又要到远处,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有些交托。

    “我没有想到王爷……”秋香还没说完,王老虎一把拦住了她,道:“你叫我王爷,显得分生,我想做你心里永远的王虎。”

    秋香眼里一阵酸楚,不知道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眼里有酸,心里想哭。

    此时,唐伯虎画好了一幅画,进了房来,道:“王爷,你让我画的图我已经画好了。”

    “好,走,我们去看看。”王老虎在出门前,又看了一眼秋香。

    王老虎从唐伯虎那里讨到了一幅画,那幅画唐伯虎认为并不值钱,但王老虎知道,只要是唐 伯虎的真迹,到了后世一定会值钱,更何况这一幅一定是他的真迹。

    吃过了晚饭,时候已经不早。王老虎要告辞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王老虎虽然心里还是念念着秋香,但是他知道,秋香不属于自己,就像先前,他在华府里接触的秋香,他所知道的一样,秋香应该等唐伯虎,她是唐伯虎的。

    “唐兄,在此一别,何时相见,不定。我要走 出贵州,不易,如果唐兄和唐夫人有机会来贵川,我定盛情款待,要留在贵川,我更是欢迎。”

    “一曲琵琶泪如把,况是春风送别时。王爷,你对我的情意,我不会忘记。”唐伯虎说道。

    王老虎看了一眼唐伯虎,又看了一眼秋香,道:“我没有唐兄这么好的文采,我也没有什么诗送与你们,只愿你们俩能安安生生,后会有期!”说这一句的时候,王老虎也是无耐,他终于要离开唐宅,再也见不到秋香了。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意不尽情。”王老虎边走着,嘴上边说着几句话。

    王老虎一行人在苏州只停留了一天,然后就回杭州城了。

    杭州城。

    “春天的气息已经 是越来越浓了。”回到了府里,冯柳儿先是发了一阵感叹,“我不是觉得南方好。”

    “我也觉得还是南方好,北方的风好大,有再好的皮肤,也是被 风吹的老干了。”程程道。

    “每个地方养育的人是不相同的,就像我们南方,姑娘们的皮肤就如这江南的水。等我们到了贵川,就又会是另一种景象。”

    “王爷去过贵川?”她们俩同时问道。

    其实,在王老虎来此地之前,他就是贵州人,只不过,现在在重新回去罢了。“贵川是山多,而且有各种少数民族,与我们所穿的服装也不同,风俗更是有异。”

    “快与我们说说有哪些不同的地方?”冯柳儿道。

    “贵州是一个歌舞的海洋,民族歌舞绚丽多姿。苗族群众有高亢激昂、热情奔放的‘飞歌’,有低回委婉、优美抒情的‘游方歌’和质朴庄重的‘古歌’、‘酒歌’黔南以有水族和布依族,这两个族的服装也特别漂亮,而且那边的姑娘们会佩以银饰品,在重大的节日的时候还有赶集等活动。”

    “王爷说的这么好,我真想早些过去。”冯柳儿道。

    “你们现在想早些过去,等真到了那个地方,说不定还会不适应,那地方可没杭城这样发达,可能要苦上几年。”

    “王爷已经将京城的化妆品柜给撤了,杭城的卞依坊,是否还继续保留?”讲到经济,卞程程自然讲到了卞依坊,京城的化妆品,王老虎已经 松手,杭城的卞依坊是否还可以再继续?

    “卞依坊 的服装已经 形成一定的产业,在大明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若是不再开办,这块蛋糕少了,也是十分可惜。况且这卞依坊不光是我的,更是有淑王妃的一番心血在里面。”

    “我们到了贵川,离杭城这么远,还能管理得过来吗?”卞程程担心道。

    “杭城以后会发展成一个大都市,这个点不能丢,但是这里只作为一个批发的点,我们要将卞依坊的总部移至贵川,再从那边将衣服发往杭城。”

    卞程程点点头,卞依坊从上辈传下来,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一定 的规模与影响力,且生产经营于一体,产品又有新的补充,新的变化。

    “我们还要想好,杭城的这铺子由谁来

    管理 ,淑王妃可要想好合适的人选。”

    “我们在京城的时候,这卞依坊由青青妹妹在打理,到时,我们一起过去,是该找个人守住这卞依坊。”卞程程道。

    “淑王妃,你当初在选店员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好。”

    “我可记得王爷当时交不在杭州城,你怎么知道我选的店员不错。”

    “我去卞依坊次数不多,但是去了几次之后,有一个店员让我印象深刻。”王老虎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卞依坊的情景,“一位女店员看到王老虎正在看衣服,而且身边又跟有陪同,知道是个大户,忙上前招呼道:‘公子,你这是给谁看衣服呢?’

    王老虎看了下这女店员,长着清纯可人,说话间露出一口白牙,这程程挑人眼光不错:‘我刚从外地过来,想给我娘子买件春装,你给我挑一件。’

    ‘公子,你娘子没一起来吗?’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她来了,就没有惊喜了。’

    ‘公子,你对夫人可真好,那你娘子身材身高怎么样?’

    ‘你们家掌柜不在吗?’

    ‘她今天没来。’

    ‘没来?我听说你们家掌柜很漂亮,我今天来可是来一睹她风采的。’

    店员可能听得不是很舒服,但没有发作,看来这店员培训的不错。‘公子,你可真爱说笑,我们家掌柜哪能跟你家夫人比呢?’

    王老虎继续看着店内的服装,直到看到店员忙好那位姑娘的生意,女店员走过来道:‘不好意思,公子,让你久等了。’

    ‘看你确实也挺忙的,也没有休息过,我怎么会怪你呢?’

    ‘公子,那我帮您夫人挑一件?’

    ‘不过,我今天不想挑了。’王老虎突然改口道。

    女店员也被王老虎的举动搞了个措手不及,但嘴里却说:‘没关系的,公子,你慢慢看,等看好了,你再告诉我。’”

    “王爷总是在到处观察。”卞程程道。

    “是淑王妃的挑选眼光好。”王老虎道,“不过,在这边,我觉得要有自己的人。我丈人年岁已高,他看着我放心,不过,我觉得这还不够。”

    “听王爷的意思,你已经想好了这人选。”

    王老虎笑而不点破,却是另开话题道:“我这一去贵川,有很多东西都带不走,可能不能再继续实施下去了。”

    “王爷想到了什么?”卞程程问道。

    “我在想我王家书院那些可怜的孩子。”王老虎道。

    “你是在想李靖了吧。”卞程程道,“我们全府搬到黔南,李靖家里困难,想要再继续上学确实有些困难。”

    他们正说着,慕华樱也来到了厅上。卞程程道:“华樱妹妹,来,坐。”对于这个还没有过门的媳妇,卞程程总是以笑容面对。”

    慕华樱本身就很高冷,本来对于王老虎的一切都是反感,可以说是特别不满,今天她进来却是道:“两位王妃,有些话,我想单独与王爷说。”

    听到慕华樱说出了这句话,两位王妃相互看了看,冯柳儿笑道:“妹妹有什么说就直说,我们还会笑话你不成。”

    慕华樱道:“这件事,我想单独与王爷说。”

    见到慕华樱的坚持,王老虎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了,他站起身来,道:“两位王妃,我与慕姑娘去书房,你们可别来偷听。”

    本是一句玩笑话,两个女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慕华樱向卞程程和冯柳儿行了个礼,便跟着王老虎到了书房。

    书房。

    慕华樱是个大方的人,这一次却是显得如此谨慎,这与她平时的为人有些不入。王老虎料定她有什么事了。

    “从苏州城出来,我就觉得慕姑娘心里有事,到了杭州城了,这件事还是困绕在你心头吗?”王老虎问道。

    “你以为你什么都可以将人家看穿。”慕华樱道,“王爷,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哈哈,以前你说我是虎的时候,你还没有这样结巴过,现在却是有些结巴了。慕姑娘,你莫不是真喜欢上我了吧。”

    慕华樱道:“我感谢王爷的知遇之恩。”慕华樱对王老虎这样客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今天的确是个不一样的日子。“如果没有王爷,我还在迷途中挣扎,说不定在我手上,还会有很多的冤魂。”

    王老虎点点头,这一点倒是事实,慕华樱人称百变魔女,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在江湖中,她的影响并不好,现在,他弃暗投明,是在王老虎的百般忍让,感化之下才有的结果。“你的过往已经过去,无需再回顾,你要面对的是自己的明天。”

    “王爷,你是否愿意娶我?”慕华樱问出了这一句,这个一般女子都 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本想将你许在京城,不料你却不同意,我只好将你带回,一起带到贵川去了。”王老虎道。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慕华樱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王爷不娶我也没有关系。”

    “人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娶不娶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有没有感情。”

    “那王爷对我有没有动感情?”

    “慕姑娘,到这个时候,现在只有你我两人,我与你说实话,我承认自己喜欢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人是有感情的,还记得在苏州华府的时候,我是个厨子,你是我的助手,每到夜里,我就与你同眠,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我早已对你有意。”

    “像王爷这样的正人君子已经不多。”慕华樱道,“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你还愿意娶我?”

    王老虎看了看她,道:“我说过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两人的地位或是其他,而是感情,我对你有意,你对我有情,就够了。慕姑娘,话即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就表个态,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我今天要与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慕华樱道,“我已经从王爷口中知道王爷的意思,我此生已经无憾,本来我以为此生我将在人们的唾骂中渡过,也不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我的人,现在,我知足了,王爷是正人君子,我不想因为我这个女人而毁了王爷的名声。”

    “哈哈哈哈,慕姑娘,我的名声也好,还是你的名声也好,都只有自己知道,我与你一样,在先前都 犯过错,只有肯改过,我相信历史会给我们一个正确的判断。”王老虎道,

    晚饭过后。卞程程说起要与爹爹和她的朋友告个别,毕竟她的心境与王老虎一样,知道此去了之后,想要再回到杭城,已是难上加难了。

    “王爷,今晚,你与我一同去见见素素,这次走了,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见面了。”卞程程道。

    “应该的。”王老虎道,“这位大明才女,我以前对她知之甚少,我没有想到,勤王妃与她是好友,今晚我们就去与她拜别。”

    出了府,卞程程在街上挑了些东西,让红花拿 着。很快就到了薛素素住的地方。

    凡是书画名人的雅居都 不是特别的好,薛素素,一个姑娘家,府上也不是特别的净爽,此时,她好像是生病了。在卞程程在门外喊的时她的应答声和开门后的状态,王老虎一眼就看出她是病了。

    “素素,你病了?”卞程程问道。

    “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而矣。”薛素素道。

    王老虎与卞程程坐了下来。卞程程道:“你看了郎中了没有?”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毛病,躺几天就会好的。”薛素素道。

    “素素姑娘,这怎么能行呢?”王老虎道,“要马上让人来看一下。王彪,你马上回府,让王尘染到这里来。”

    “不用了。”薛素素道。

    王彪 还是听从了王老虎的话,出去回府。

    “这怎么行呢?素素,我马上要与王爷一起到贵川去,以后来看你的时候不多,万事要靠自己,你应该找个男人了。”卞程程道。

    薛素素这个年纪,在大明不算小了,确实是应该有个男人了。

    “我也想找个男人,可是你让我平白无故上哪儿找?”薛素素道。

    “这事包我身上了。”卞程程道,“在我去贵川之前,我想将我朋友的亲事给了了。王爷,你看怎么样?”

    “当然好。素素姑娘是个才女,要找就要找个跟她有共同语言的,明儿个,我就让王彪去请媒婆,大杭州,要找到个能写能画的,应该不难。”王老虎道。

    卞程程道:“素素也是够苦的,你看也不小了,自己整理整理的能力也不强,我看王爷应该绝不会她找个家境好一些的。”程程是认为这大明的文人,就像唐伯虎,只会装清高,家境不实,素素要受苦。

    “程程,你也别担心我,我这日子过得还不错了。我还可以卖卖字画,吃饭倒不是问题。”薛素素道。

    “如果我还在杭城,倒还可以照顾照顾,我走了,只剩下你一人了,我不放心,这门亲我定要帮你找好。”

    “素素姑娘,就这样说定了。你还记得上回你给我画的虎吗,我不知道你平日里不画虎,倒给了我一个大面子,现场画虎,就冲你这份情意,我们也要将你的事解决了。”

    卞程程笑笑道:“对。”

    “咳,咳。”薛素素看来是咳的有些厉害,听声音,好像还有痰。

    “春天里气候变化快,人感冒是常有的事。”王老虎道,“我们这次去贵川,有些东西却是带不走,所以想请素素姑娘代为照看。”

    薛素素道:“不知王爷要我照看什么?”

    “杭城硕大的府砥就搬不走,若是不住人,早就结满了灰尘,没人住的房子,没几年就要倒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看府?”

    “素素,府里有你看着,我们放心,另外,还会有些丫头在这边,内务事就让她们做了。”卞程程的话还没说完,王老虎就接着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想请素素姑娘,一起照看卞依坊。我们也不能那边去,这里还是要有人照看。”

    “王爷,可是我对生意一窍不通。”薛素素道。

    今天晚上的谈话,王老虎从没有与卞程程说起过,但是她知道王老虎的脾气,他心里早已经想好,应该是早有决定,所以也来了个夫唱妇随,“有我爹爹在,你怕什么。”

第八百零八章 半山寺庙遇情人

    卞程程开始为薛素素张罗一户好人家,王老虎请了杭城的一个媒婆,条件开出,媒婆倒是说出了几户人家,嘴上说的十全十美,最后,王老虎和卞程程相中了杭城的三位公子。想从这三户人家中挑选一户。

    卞程程与薛素素一合计,最后确定了一位,这一位就是杭城有名的书画家陈继明。

    经媒婆的一张嘴说合,这事就算成了。

    王老虎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离开杭城的时候,还能成全一对好事。千里姻缘一线牵,而且是两个有相同爱好的年青人,现在解决了杭城的事,交托出了卞依坊,这杭城也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放心不下了。

    王老虎一行人向着泰利出发。

    泰利的百姓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位王爷,所以在朱县令的组织之下,大家早早地在城门外迎接。

    离泰利县城不到半天的路程,大家在一处地方休息。

    “王爷,马上回到县城了,老夫人应该等急了吧。”王彪,这个不说话的奴子,却是说道。

    王老虎点点头道:“是呀,他们是等急了。张正。”

    张正来到跟前,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让人前去通知一下老夫人,说我们还有半天的路程,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让她先在府里,等我们到城门口,会有人去通知她。”

    “是,王爷。”

    快到家了。王老虎也想着。王老虎想着的京城和杭城,此刻已经远离了他,他要回到泰利,接上老夫人,然后一起去贵川,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是一座小山,小山边的林子,还有刚刚长出的草皮,这满眼的绿色让人感到心情舒畅。王老虎站起身来,对卞程程等人道:“你们先休息会儿,我到处走走。”

    右护法道:“王爷,我陪你去。”

    卞程程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反对,道:“妹妹,你好好看着王爷,别让他看上了哪个村姑,迈不开步。”

    右护法笑笑,径直跑向王老虎。

    王老虎也不反对。

    王老虎与右护法还有王彪,张正等人沿着一条山路往上走,这里并不是泰利地界,平时有路过这山脚,却是没有上过山。

    “春天有一个好处,就是万物都 绿了,再过些时候,花就开了。这满山遍野的花,烂漫地开着,这别提有多美了。”

    右护法是一个姑娘,对这些花花草草,当然也喜欢,不过现在没花,如果有花,她早就跑上前去,摘一朵或是一束带在自己的头上了,“现在可没什么花哦。”她不免有些难过地道。

    “是呀,还没有花,要是有花,我就要给右姑娘编个花束。”王老虎道。

    “王爷有这份心就好了。”右护法听他一说,心里一笑。

    王老虎左看看右瞧瞧,却是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座建筑物。“这山上怎么还有人家?”王老虎问道。

    右护法顺着王老虎说的方向看过去,道:“这哪是什么人家,分明是一座庙。”右护法在花神会呆过,这个建筑虽然小,但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庙宇。

    “寺庙。我作为邻县人,却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寺庙。”

    王老虎与右护法等人往那座寺庙而去。

    走到寺庙口的时候,发觉这座的寺庙不大,前后也就只有几间房,这么小的寺庙,修行的人也不会很多。

    “右姑娘,既然已经到了那里,我们不妨进去拜拜佛,保佑下平安。”

    “王爷,我们要远行,进庙求佛确是应该的。王爷,你说这座庙里供奉的是什么佛。”右护法道。

    “我与右姑娘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是观音菩萨,右姑娘与我好好地拜一拜。”王老虎道。

    “为什么呀?”右护法道。

    王老虎笑笑,凑到右护法轻轻地道:“我要乞求观音菩萨,让她赐我一个儿子。”

    右护法脸红了一阵,没有接话。

    几人进入庙内,却是没有见到一个僧人,他们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大殿内,看到了正在打座的僧人,不过这庙里的人不是和尚,却是尼姑。

    大殿之上,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右护法道:“王爷,不是观音菩萨。”

    坐于地上的其中一个尼姑,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

    王老虎也连忙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们没打扰诸位吧。”

    “没有,没有。我们寺庙虽不迎客,但也是佛门之地,所以有时也有施主来上香求佛。”

    “我是邻县泰利人氏,今日刚好路过此地,发现这半山之上有庙宇。路过庙宇,所以前来上香求缘。”王老虎道。

    “施主,请。”这个尼姑在小庙中也算是个主管一类的人,他将王老虎引至菩萨前。

    蒲团之上还有三个尼姑打坐着,不时从她们的嘴里发出“的波的波”的念佛之声,王老虎跟着那尼姑来到了佛像前,这座小庙来的人确实不多,在香台里确是没有多余的香烛,只有她们本身念佛插着的几根香。

    王老虎抽出几支香,将它点着,并交给右护

    法几根,两人一起在佛像面前心诚起愿。完毕,将香插在了香台里。

    “这庙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吗?”王老虎问道。

    “本庙就这么一点大,全庙人员都在这里了。”尼姑答道。

    王老虎点点头:“这地方是个好地方,香客少,安静,能在这里清修也算是不错的选择。”王老虎知道,小的地方,上香的人少,人少,这香火钱就少,庙宇要维持下去,有时还要人下山去化缘。

    今日也算是凑巧,王老虎来到了这小庙中。“我是个信佛之人,刚才我向菩萨许愿,让我的家人身体安康,平平安安的。我打算向贵寺投些香火钱,来改善寺庙的条件。”

    “阿弥陀佛,我等谢过施主。”尼姑道。

    “王彪,拿 钱来。”王老虎对王彪说道。

    王彪从怀里取出一袋钱币,王老虎将它交给尼姑,道:“这点钱不成敬意,敬请收下。”

    尼姑接过钱道:“施主是近几来来我庙中最大方的,我等谢过施主。”说着她转过身对打坐的其中一人道:“圆空,圆静,圆慧,起来谢 过施主。”

    她身后的三个小尼姑在她的呼唤声中,一同站直身,来到王老虎跟前,双手合十,道:“谢施主。”

    王老虎对这些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道:“我来的急,并不知这山中有寺,要是早知道,我会买些佛家用品,我在小地方呆过,知道这些地方不容易。”

    “感谢施主的好意,清修之人,条件苦些倒没什么,我庆幸这世上还有人会如此替大众考虑的人,施主必将前途无量。”

    没有想到这寺庙的尼姑也懂得拍马,但王老虎只将她说的话是句奉承之话,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我只乞求我的家人平安,我的前途有无也无所谓。”

    这时王彪却给了王老虎一个别样的眼光,他虽然不说话,但是这目光似乎是想告诉王老虎什么。王老虎看在眼里,知道他有话要说,可能在这里不方便,所以王老虎也没有问。“那我们告辞了。”王老虎向尼姑们告辞。

    尼姑主管将王老虎送到了寺庙门口,道:“施主慢走。”

    王老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刚出了寺庙几步,王老虎便问道:“王彪,你刚才好你有话要对我说,现在没有其他人,你可以说了。”

    王彪看了看王老虎,又看了看右护法,有些不好意思 。王老虎见他有些为难,便又说道:“我王老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说吗?这里又没有外人。”

    王彪道:“王爷,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这人,什么时候婆婆妈妈了,说。”王老虎最见不得人这样了,要说又不说。

    “我可真说了。”在得到王老虎的同意后,王彪说道:“我好像看到夫人了。”

    夫人?“谁?”王老虎问道。

    “赵妍,我看到她了。”王彪道。

    “赵妍?”王老虎一听到是赵妍,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座小庙的尼姑里有一人是赵妍,难怪赵妍在泰利不见了人影,原来她是到这里来做尼姑了。“你怎么不早说。”

    王老虎一听到赵妍,马上返回了寺庙,右护法等有也紧紧跟着,一同跟了上来。

    王老虎发疯似地冲进了寺庙里,还是那个殿,却是不见了原来的几个小尼姑,主管还在,她见王老虎返回,上前问道:“施主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是落下了些东西,刚才的几个小尼姑呢?”

    尼姑主管还以为是什么事,道:“施主,她们刚打完座,现在已经回去休息了。”

    王老虎道:“这小尼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赵妍的?”

    “施主,我们这里没有叫赵妍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入寺庙原来的名字就没了,现在应该叫什么圆空,圆静。赵妍是我老婆,我已经找她很久了。”

    “一入佛门空似海,施主,你又何必执着呢?”

    “我也是信佛之人,相信佛能渡人。今天我在这小庙能见到我老婆,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马上就要远行,这次若是不见,再也没有机会,所以烦请师太让我们相见。”王老虎道。

    “师太,王爷就要远去贵川,这一去,要来这里的时候就很少了。”右姑娘也替王老虎求情。

    “你是当今王爷?”

    王老虎点点头。

    “贫尼见过王爷。”尼姑知道王老虎的身份后,向王老虎行了个礼,并道,“王爷,你与我来。”

    尼姑总管带上了王老虎,王老虎知道,她是要带自己去见赵妍。

    房门打开,王老虎看到了一个俊俏的尼姑,刚才因为自己不注意,并没有想到失踪的赵妍会在泰利边上的一座小庙里,做起了尼姑。

    站在前面的人真的是赵妍。

    “妍妍,真的是你。”王老虎道。

    其实刚才在殿里的时候,越妍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王老虎,只不过她也没有相认而矣。其他人知趣地在房外等候。

    “这些年,你就一直在这庙里?你为什么要避开我呢?”王老虎追

    问道。

    赵妍道:“我与你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继续 呆在泰利,你还会与我纠缠不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在县衙大堂,我就公告全城百姓,你赵妍是我的女人,没有人会有异议,即使有人在背后嚼舌根,那是他们的事。”

    赵妍道:“你变了。你不要名声,我要。我是有夫之妇,虽然丈夫已死,但我也不会再嫁他人。”

    “你与刘二愣子本身就是个错误,现在既然上天再给你机会,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如果我对你的情还不够,我可以再与你来次轰轰烈烈的恋爱。”

    赵妍笑笑,道:“我离开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我不会回头。”

    王老虎看了看这寺庙里的房子,刚才在大殿之上,他也看过房子,但是这里是她 住的地方,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地方比起你家来,还是不错了。”王老虎道,“妍妍,我是回乡,刚巧经过 这里,如果不是我上山来,与你就不会再次相遇,这是上天可怜我王老虎,知道我要去远方,所以让我找到了你。”

    “你要去远方?”越妍问道。

    王老虎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皇上让我去贵川,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我就出发去黔南,这里,我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清楚了。”

    “黔南?”

    “对,大明的西部,离泰利很远很远。”王老虎道,“好在上天还可怜我王老虎,妍妍,人与人的相逢不是简单的。我信佛,你也信佛,回眸一笑百媚生,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相遇。所以我们更要珍惜。”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你我之缘皆无是缘。”

    “无是缘?那我们的相遇……”

    “是孽缘。”

    “你我先前的相遇是孽缘,我也承认。但是从我再次遇到你的那刻起,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时候,在县衙向大家宣布的时候起,就不是孽缘,我要让你我的故事成为全泰利的一段佳话,我,王老虎,相信自由恋爱,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苦。”

    “罢了。我不想在这寺庙里继续过完我的一生,用我的一生来为自己赎罪。”

    “妍妍,你没有错,如果要说有错,那也只有我,错在我身上,你跟我走,我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妍妍却是哭出了声来。“现在我已经出家,入了佛门。别无他求,别无他念。”

    “入空门?心里还有尘缘,如何入空门,妍妍,算我求你,你回到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

    “你别说了,你走吧。”赵妍是铁了心。

    王老虎没有想到这赵妍会是如此铁石心肠,任凭自己如何说,总是说不动她。“你在这边没有依靠的人,你跟我到那边去吧,如果你想出家,我在那边给你盖个寺庙。”

    赵妍还是摇了摇头。

    王老虎心里有想法,赵妍是自己的女人,他不能眼看她一人在这里受苦,都 是世人的那些观念害了她。

    王老虎出了房,房外王彪等人还守着,“张正,你在这里看着夫人。王彪,跟我走。”

    王老虎带着王彪来到了大殿内,那位尼姑总管还在那里,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小尼姑。“王爷。”

    王老虎道:“师太,我且问你件事,赵妍她出家之时,可对你说了什么?”

    “阿弥陀佛,王爷,圆空取名为圆空,其实她心中的缘并未空,所以我并未对她削发。”听到师太的话,王老虎明白赵妍并未真正进入佛门,“你是说赵妍并没有出家。”

    “她上山的时候,我看她精神恍忽,就收留了她,后来,她对我说想入空门。我问她,你是否抛下了世间的一切,她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无法自拔,但是她是个寡妇,这让她两难。所以,贫尼并没有给她削发。”

    “师太,既然她还没有削发,她就还是佛家人,所以我想把她带下山。”

    “缘起缘灭,是否有缘,王爷,一切随缘。”师太道。

    “我已经等不了了,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泰利,远去黔南,我走了之后,妍妍怎么办,她在这边已经无依无靠,所以我请求师太让我把人带走。”

    “王爷要带人走,谁也拦不了,听贫尼一句话,圆空是否真愿意与你走,如果她愿意,我也无话说。”

    “好,多谢师太。”知道了越妍的一些事,王老虎知道,走与不走,在与赵妍的一句话,“阿弥陀佛。”

    王老虎再次来到赵妍的房中,右护法此时已在房里,看来她是听了赵妍讲的故事 了,女人与女人,交流起来应该特别容易。

    右护法道:“王爷,原来你是逼着姐姐的,你……她根本不愿意。”

    王老虎道:“右姑娘,你只是其一,不知其二。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能够听完我与妍妍的事。我与她一开始是我逼她的,我承认,但是,你问她,我是不是真心待她。我要带她走,是不是真的?”

    “王爷,姐姐不想跟你走,你又何必勉强她,强扭的瓜不甜。”右护法劝道。

第八百零九章 王府人册妃封将

    “妍妍她根本没有出家,她是在等我。”王老虎说着,伸手将赵妍头上的帽子给取开了,露出了一头的秀发。

    越妍“啊”了一声,她没有想到,王老虎会来掀开她的帽子。

    “妍妍,你没有削发,说明自己对尘世还是尘缘未了,这里,我已经没有亲人,呆在这庙里也是空余一生,让我来照顾你,我不勉强你一定要嫁与我,我只想将你安在我面前,我可以时时地看到你。”

    “我确实是尘缘未了,在这里,我也是时时在想,我这一生又要如何渡过。”

    “幸福地过。”王老虎道,“妍妍,让我带你走,到了黔南,我给你单独建座房子。”

    王老虎是尽了更大的诚意。

    赵妍终于是松口了:“我可以与你走,但是今生我不会嫁与你。”

    有了这句话,王老虎也知足了,他点了点头道:“只要你承认是我的女人,你想怎样就怎样。”

    接了赵妍,王老虎向师太表示感谢,感谢她这些年来对赵妍的照顾。

    一行人又继续向泰利而行,泰利城门口,朱县令早已经在城门口相迎,见到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他知道是王老虎回来了,这一次与上次不同, 上一次是王老虎做了大官,这一次却是被封了王爷。

    “朱叔。”王老虎从马上下来,见到朱县令,喊道。

    朱县令自认为不敢当,带领百姓下跪喊道:“明虎王爷。”

    王老虎面对众里乡亲和朱县令,忙扶起朱县令道:“起来,起来,你是我的朱叔,我怎么敢接受你这如此大礼呢?”

    “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了。”朱县令从地上站起来,对王老虎道,“你现在是我们大明王爷,没有想到要我管辖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位王爷。”

    “我说过,朱叔治理有方。”王老虎道。

    “全亏了王爷的栽培。”朱县令道。

    “我栽培朱叔?朱叔,你也太客气了,想当初,我全仰仗你。而且我们家也都 亏了你的照顾。”王老虎道。

    “都 过去了,都 过去了。”朱叔道,“今天我在县城的酒店定了酒席,王爷赏个脸,与下官一起吃顿饭。”

    “今天可不行了。”王老虎道,“不是我摆架子,今天刚到城里,你看这么多人,我都 要安排,而且我娘也在府上等我,今天我要与我娘一起吃饭,下次我请你,朱叔。”

    朱县令知道王老虎的意思,便道:“王爷,你可别忘了。”

    “一定,一定。”

    王家早已经得到消息,王老虎已经到了县城门。

    老夫人,何管家,如喜,许婉等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待。

    有马蹄声,阵阵马蹄声而过,王老虎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久违的泰利,老夫人在何管家的搀扶之下,热泪盈眶。“虎儿回来了,虎儿回来了。”

    还没到府门口,王老虎便下了马来,与冯柳儿,卞程程,王青青等人,一起下马,他没有官威,在家里,在老夫人面前,他永远是儿子。

    王老虎来到老夫人面前,带着回来的儿媳,一起跪了下去,口中喊道:“母亲,我回来了。”

    老夫人眼里全是泪水,知道王老虎长大了,她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心里是一阵激动。这些年来,她的心思并没有白废,这一刻的荣耀让她忘却了以前所有的不快,忘掉了王老虎以前的种种不是,在这一时刻,王老虎就是她的儿子,她最优秀的儿子。

    许婉,如喜见到回来的王老虎,心里是一阵激动。

    王老虎府厅。

    “这次回来,我已经想好,不离开母亲了。”王老虎对老夫人道。

    “在过年的时候呀是天天想,日日想,总想着我家虎儿能回来,现在看到你回来,我还不相信呢?还以为是在梦里。”老夫人道。

    “在外的这些年,我知道是我不孝的几年,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过去,接下来,我会安心地在家陪伴母亲,还有我的夫人们。”

    老夫人点点头,道:“好,大家都团圆了。”

    “母亲,皇上有道 圣旨让我带回,是给我们王家的。”王老虎道。

    老夫人一听有皇上的圣旨,知道耽误不得,马上与其他人等跪了下来,这一道给王老虎全家的圣旨,写了什么,王老虎也不清楚。

    王家上下都 跪在地上。王老虎小心的打开圣旨,就像面对着皇上一样,他展开了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明虎王平定八虎叛乱有功,以一虎面对八虎面无惧色,其胆色令人敬佩。其母亲功也不可没,特封为国雅夫人。其妻妾,子女由明虎王自行赏封,家将也由明虎王自行封赏,上报朝庭报备即可。钦此。”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知道是皇上极大的恩泽,王家人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王老虎扶老夫人起来:“母亲,你现在是皇上所封的国雅夫人,这府里上下我也会一一封官。这么多的将军,官,我这王府些太小了。”

    “虎儿,你是不是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在泰利,我们家的宅子算是大的了。”

    “母亲,这次我被皇上封了王爷,给了我一个封地,等在泰利住几天,我们就一起去。”听到王老虎的话,老夫人倒是十分的高兴,“虎儿,好啊,皇上给你封了地,好,好。”

    “这地离泰利有些远,等我们过去后,就不会太回来了。”

    “有些远,这地儿在哪里?”

    “贵川的黔南,大明的最西边。”听到是贵川,老夫人倒是有阵子不乐意,而且是这么偏远的地方。

    “母亲,我知道你的想法,贵川虽然远了些,但那边与这边是一样的,只要好好发展,还是有前途的,我过去之后,会好好地抓生产,让那边的百姓过上安康的日子。”

    老夫人点点头,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自有他的道理,可惜了我们硕大的王家,就要人去楼空了。”

    “母亲,到了那边,我还会建起与这里一样大的宅子,过比这里还要好的日子。”

    “我呀,这样的日子就知足了。”老夫人道。

    王老虎没有想到,本来想做她的工作,让她一起去贵川,现在却是这样地识大体,说服了老夫人,剩下的就是挑选日子,搬出王家直奔贵川了。

    “母亲,还有一件事。你看到与我一起回府的几个女人了吗?”

    “看到了,你还真以为我的眼睛不好使了吗?”

    “这些女人跟着我,我需要给她们一个名份,所以我想在泰利,在您的见证下,将这件事给办了。”

    “有一个我看是泰利的赵妍,她已经嫁过 人了,可不能进我们王家。”老夫人还是有些要求的,“其他姑娘都 是些什么人,你也给我说说她们的来历。”

    “母亲,你误会了,这些女人与我一同回府,并不都是我的女人。慕华樱,出身贫苦,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另一位是花神会的右护法,本名秦可玉。原是晋阳富商的女儿,不料在七岁时被人掳走,后被花神会所救。”

    老夫人听了这两个子女,道:“你现在已经是王爷,天下好的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找这些女人?门不当户不对。”

    “她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是与我一同出生入死,我选女人的标准,不是门当,也不是户对,第一要与我有感情,第二,是我看的上的女人。”

    “你大了,我也不多说什么,这纳妾就纳妾,最关键是给我王家添个男丁。”老夫人道。

    其实在王老虎心里也想有个男孩,他接连有他三个女儿出生,王老虎也希望他的女人能为他带来一个男娃。

    在回到泰利之后,王老虎娶了右护法秦可玉为妾,而慕华樱却是没入王府。和赵妍,如喜一样,她们几人对王老虎有意,却是终生未嫁。

    还有一件事,王老虎要处理的,就是王家书院的孩子们的上学问题,王老虎即将远行,这边的书院不能再下去,别家书院也不可能来接这无本生意,因为他收的是贫困的孩子 ,这上学的费用本身就拿 不出,更何况是让他们学习。

    所以,王老虎给了一次家长会。让家长自己选择,是跟随王老虎走呢还是留下来,如果留下来,他会将他们安置在别家书院,帮他们交两年的费用,若是跟着自己,就要去贵川,远离自己的家乡。

    李才头老伴也应邀请参加了家长会。

    经过家长们的考虑,他们选择了留下来,所以,王老虎帮他们找好了一家书院,并预付了两年的读书费用,替他们解决了学习上的问题。

    “李老夫人,你已经决定留在这儿,我也不勉强,李靖的学习费用我已经支付,你们安心去那边学习,其他无需再担心。”王老虎这样对李才头老伴说道。

    李才头老伴心里是感激的,虽然王老虎对李才头的死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此刻在她心里却是没有将仇恨再次提起。“我谢谢王爷。”说着向王老虎行了个礼。

    “李靖这孩子,以后就不能跟着我了,李老夫人,你可要看好他,别让他学坏了。”王老虎道。

    “王爷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不光给我们免了粮租,还给我们靖儿上学,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的。这是我们自家的土豆,请收下。”李才头老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篮子土豆,将他提给了王老虎。

    其他贫穷家孩子 的家长也一样,拿着家里刚收的或是刚产的农家物,呈了上来,一篮鸡蛋,两张大饼,一只老母鸡。这里呈现的不仅仅是物资,更是一种情怀。普通老百姓也知道的情怀。

    王老虎道:“大家都 把东西带回去,你们的心意我王老虎心领了,但是东西我不能收。你们家里这么困难,这些东西可能是你们一家的口粮,你们把它交给了我,你们吃什么,你们的孩子吃什么,他们长身体,正需要这些营养,好好地给他们补补。”

    “王爷,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法回报,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其中一个家长说道。

    王老虎笑笑:“今天是王家书院 最后一天,今天之后,你们的孩子就到别处去了,好好地给你们孩子补补吧。”大家见王老虎执意不收,只得收回这些物资,带着孩子向王老虎深深在叩了几

    个响头,然后各自散去。

    “李老夫人,我许久没有回泰利,不知李钥和她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她们挺好的。”李才头老伴道。

    王老虎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经过上次对李钥的治疗和王老虎被刺一事之后,王老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听到她情况稳定,王老虎也就放心了。

    李才头老伴从书院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女人,她识得这个女人是王妃。来人正是卞程程,她这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书院,她是来证实一些事的。因为曾经有段时间,李钥去住过别院。

    卞程程邀请李才头老伴到了一处茶室。

    “王妃娘娘,你找我来此处,是有什么事吗?”李才头老伴问道。

    “李老夫人,我只是路过此地,刚巧碰到你,所以想请你一起喝杯茶。”卞程程道,“红花,我有些事要跟李老夫人聊,你先到外边去。”

    红花应了一声,就与女护卫到了外边。

    “王爷马上要去贵川,有件事我要问一问你。李钥妹妹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卞程程直截了当地道。

    李才头老伴迟疑了一下,道:“这孩子怎么会是王爷的呢,钥儿嫁的是同村人,她的孩子就是她与她相公所生。”

    卞程程养过这孩子,他的容貌看上去与李钥并无两样,但是再看,却是与王老虎也有相似之处,所以在她心里,她认为这孩子是王老虎的。

    即然李才头老伴不承认,卞程程也不再多问。“你知道王爷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李钥妹妹的这孩子确是王爷的,请务必告诉我。”

    “娘娘,我知道你的心肠与王爷一样好,我那外甥如果却有这样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卞程程笑了笑。

    回到村子里,李钥问李才头老伴王老虎让她去县城所谓何事。李才头老伴告诉她,是因为李靖上学之事,并且告诉她,王老虎就要离开泰利,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钥儿,今天王妃娘娘,问我你孩子的事,我给她圆过去了。”

    李钥经过治疗,确实好了许多,听说卞程程问起孩子的事,她也十分地紧张,“她们还想从我手里夺走孩子?不行,不行。”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的。”李钥看了看她手里 孩子,会心地笑了。

    晚上,王老虎对自己的女人和家将都进行了册封。许婉封为喜王妃,洛雨依为洛王妃,王青青为清王妃,右护法秦可玉封为玉王妃,六夫人赛云虽然遭遇不测,但王老虎还是给封了云王妃。

    王彪服佐王老虎多年,封为王府一品带刀护卫,王府内护卫皆由他调配。明虎特工队升格为明虎军,张正为明虎军统领将军,王青义为统领副将。另成立黔南护羽军,分另由山海豹,雷英红任主将和副将。潘泰,万娘负责军中后勤,王尘染为全军军医官。

    皆大欢喜。经过与刘谨一役,王老虎手上的山东义军也好,花神会部也好,已经 被皇上归到三大营或是其他地方军去了,常遇春等各部也已经 脱离王老虎,他手上的人马其实不是很多,这次虽然给大家封了将军,但是手上调配的人员少得可怜,好在现在也无战事,养太多的人马还是个问题,所以暂时先不考虑扩充人马。

    别院,王老虎将慕华樱等人安置在这里。

    这次回来,王老虎对不起的人还有如喜,本来如意已经回来,没有想到却还是原来一样的结局,锦灵顽固不化,得到被人斩杀的下场,所以安慰如喜也是必须的。

    “左姑娘,接下去你有什么时候打算,是回花神会,还是回自己人家乡?”王老虎问道。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回去也是孤伶伶一人,我还是回花神会。”

    “花神仙子封了官,你去花神会也是不错的选择。花神会那些不合理的条条框框已经 废除,再也没有约束你们的那些不合理条款。”

    “谢谢王爷。”

    “谢我什么。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做人的权利。我们也要路过花神会,到时,将你一并送过了去。”王老虎道,“妍妍,如喜,慕姑娘,到了那边,我会单独为你们建座房子,单独安置。”“如喜(慕华樱)谢过王爷。”唯独赵妍却是没有说声谢谢。

    慕华樱道:“你怎么不谢王爷?”

    王老虎道:“慕姑娘。不用了,是我欠她的。”他看了看在场的女人,道:“我在泰利的事基本上已经 做完,接下去大家乘有空,就整理下行李,过两天,我们就出发贵川。”

    如喜道:“王爷,我想去跟姐妹们告个别。”

    “应该的,应该的,这次去我们可能就不回来了。”

    “虽然我们在那里日子过得并不算太好,但是我们却是在那里遇到了王爷,王爷是我们新生命的开始。”

    “好,有始有终。”

    |“我已经 和程程姐商议好,明日就去。”

    “好。应该的,替我向妈妈问好。还有,让她对姑娘们好一些。山水有相逢,说不定里面还藏有贵人呢?”

第八百一十章 安庆戏迷吓亡案

    终于到了要离开泰利的日子。朱县令,还有城里的百姓,受过恩惠的人都来送行。

    泰利县城的卞依坊已经关门,不再生产,婉春坊缩小规模,交由许婉的父亲打理,酒店还是小春打理,要不要继续全凭她说了算。

    队伍浩浩荡荡地往西而去,在怀德的时候,王老虎将左护法交给仙子,交且宣读了皇上的旨意,对花神会百位助皇上牺牲的女子进行了嘉奖。

    在花神会,王老虎并没有多逗留,在当天办完事便离开了。

    这一日,王老虎一行人到了安庆城。

    这样声势浩大的搬迁,王老虎分成了两组。老夫人和家眷由家将护卫,在后慢慢而来,自己带了张正,王彪,慕华樱等先行一步,他要在安庆找到欧阳燕,然后一起再向西而去。他安顿好十位土家姑娘,便出客栈而去。

    安庆的戏曲发达,在王老虎离开之后,又出现了几个戏班子,王老虎要找欧阳燕还是花了一些功夫的,但是她们的戏班子起得早,没多少功夫,王老虎就打听到了,今日他们应该在戏台子演戏,王老虎带着人马上赶往戏台。

    戏应该还没有开始,他们靠近了戏台,没有听到演戏之音。

    “王爷,这戏还没开始。”张正道。

    王老虎道:“今天就不打搅欧阳姑娘了,最后一场戏,让她好好地做,我们好好地做一回观众,你们也好好地坐着,别让她发现了。”

    进了戏台,却只见戏迷们三三两两,戏马上要开演了,这观众怎么这么少,不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王老虎有一种预感,戏台出事了。

    慕华樱道:“我看这里是出事了。”

    王老虎神色凝重,他穿过戏台下的椅子,穿过戏迷观众,向后台而去。进了后台,这些演员还在,有是认识王老虎的,他们见到王老虎来,忙上前迎接,其中一个人道:“王公子来了,王公子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位老者出来道:“王公子,你来得正好,出事了。”

    王老虎左右看了看,却是不见欧阳燕,问道:“你们欧阳班主呢?”

    “我想与公子说的,正是欧阳班主。”听到这句话,王老虎心里一阵不爽,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是欧阳燕出事了。

    “快说,你们班主人去哪儿了?”王老虎道。

    “王公子,就在刚才一阵儿,有官差来,将我们班主和一个小演员带走了。”老者道。

    “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班主?”

    “事情就出在昨日,我们昨天演的戏是《半路夫妻》,演到一半,有个戏迷感到不舒服,就由人陪着看郎中去了,今天听说这人死了,家人告到衙门,说是此人看了昨天《半路夫妻》的戏,才死的,说是我们班主害死了他。”老者道。

    王老虎听了后,知道了一些原委:“原来是这样。”他们这是想讹上一回了,“这《半路夫妻》讲的是什么故事,可有什么恐怖,让人心慌的镜头?”

    “王公子,这戏曲题目《半路夫妻》,实则讲的是一位书生和一位娘子凄怨的爱情故事,并无什么让人心慌的场景,父再去看看舞台布景,可有什么让人产生不适的情况。”王老虎在老者的带领下,来到了戏台,早先的戏台没有现在的大,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景,舞台后面只有一幅画,算是布景,画上是一间房间的布置或是林间小路布置,并无其他不适之处。

    “王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班主。”

    “你家班主我一定要救。”王老虎道,“今天你们这戏就不要演了,与我一起去救你家班主。”

    “好。”老者道,“听王公子的,我们一起去救班主。”

    “张正告诉戏迷,今天戏不演了,他们的损失明日由我来承担。”

    “是。”

    戏班子百来人,跟着王老虎一起去县衙了。

    县衙外。王老虎击起了鸣冤鼓,“咚咚咚”的响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县衙,有衙役出来道:“何人在外击鼓鸣冤?”

    王老虎道:“我们是戏班子的人,你将我们的班主捉来,我们这戏演不了,另外,你们可有证据,说我们班主与戏迷死案有关。”

    “这要问我们大老爷。”衙役道。

    “好,那你带我们去见大老爷。”

    “今天大老爷不见客,如果你们想为你家班主伸冤,就明日早上来,明日大老爷会审理此案。”衙役道。

    “王公子,这怎么办呢?”老者道。

    “稍安勿燥。”王老虎让老者宽心,并对衙役道,“好,明日就明日。”

    “王公子,你要我们做什么?”老者问道。

    “大家先回去,什么也不要做。”王老虎道,“今天大家就别演戏了,明日我们一起来替班主讨回公道。”

    “好。”老者让大家都 回去。

    “你也回去吧。”王老虎道。

    “ 我想为班主做些什么。”

    “不用。事情有我来做,明日,我只要你们的人全都 到场,为欧阳姑娘声援就行了。”王老虎道。

    老者仍想说什么,王老虎让他不要说,就让他回去了。

    看着戏班子的人走了,王老虎陷入了思索,仅凭戏班子一家之言,这案子是解决不了的,他要掌握所有的一手资料。

    “张正,让我们的人马上行动,一,查清死者是谁,他看完郎中后去了哪里?具体的死亡时间,死因是什么?二,他家里有哪些人,是谁说要向戏班子索赔,依据是什么?三,死者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验尸。”

    “是,王爷。”张正领命。

    在今天剩下的几个时辰里,王老虎要收集到所有对欧阳有利的资料,替她讨回公道。

    天亮了,王老虎在客栈里却是一夜未眠,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知道一场大堂之战又要来临。

    县衙大堂。

    县太爷坐在大堂之上,欧阳燕和一个小演员被带到了堂下,她们作为嫌疑犯,跪在地上。另外还有一个妇人,这女人应该是原告。

    “袁氏,你说一说,你相公是怎么死的?”县令大人道。

    “回大人,当天,我相公去戏台听戏,听说演的是《半路夫妻》,我让相公别去,他说这戏是新编戏,而且是班主亲自来演。他这就去了,没想到看到一半,他就回来了,说身体不舒服。”

    “他有没有说去看过郎中?”

    “他说去看过了,郎中给他配了些安神的药,说他是惊吓所致。”

    “后来又怎么样了?”县官问道。

    “后来我给相公煎药,我这药还没煎好,他就有些气喘不过来,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不久就没了呼吸了。”

    “袁氏,所以你认为是戏班子所演之戏将你家相公给吓死了?”

    “是的,大人,请大人为民女作主。”

    “传为你相公看病的郎中。”县官大人道。

    郎中被人带了上来,“草民是安庆郎中,见过青天大老爷。”

    “你可记得前日下午时分有一个病人来看病,精神恍忽,约摸三十上下年纪。”县令大人问道。

    郎中想了一下道:“小人记得,小人记得,这人好像是受了某种惊吓,口齿表达不清,走路也有些不稳,扶他来的人说,他在看戏看着看着就这样了。小人记得是给他开了些安神的药。”

    与袁氏的证词已经吻合了,县令道:“本官也是第一次听说,看戏能将人吓死的。不过,现在证据如山,班主,你可有话说?”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们的这一出戏并无吓人之处,他堂堂一男人怎会被我们的戏所吓死,请大老爷明查。”欧阳燕道。

    “大老爷正在查。”县令道,“可是死者就是在听了你家戏台的戏后,身体才出现了不适,到家不久便毙亡,本官也只能如实断案了。”

    “大老爷,那人是否原来就有疾病?”欧阳燕表示 怀疑。

    县令问袁氏:“你家相公,原先可有疾病?”

    “我家相公身体一向好好的,邻里乡亲都 知道。”袁氏答道。

    “那会不会是东西吃坏了肚子。”欧阳 燕再次说道。

    “班主,吃坏肚子不至于在短短的时间里身亡。”县令道,“班主,我听说这出戏是你们刚刚编出的新戏,好端端的怎么编这么一出戏来?”

    “回大人,我们戏班子里的戏都是些老戏,演的久了,看的人就少了,所以我们新编了几出戏,这戏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戏并无吓人之处,请大老爷明查。”欧阳 燕道。

    “看戏就免了,因为你们的这出戏,现在死了人,本官怎敢再以身涉险,这件案子简单明了,如果没有其他证据,本官这就要当堂宣判了。”县令道。

    “冤枉啊,冤枉啊。”县官大人刚说出要当堂宣判的时候,堂 外边传来了一阵冤枉之声,县官大人看着堂 外,问道:“何人在堂外喧哗?”

    一旁的师爷道:“是这个戏班子的其他人,他们昨天就来击鼓鸣冤过。”

    “戏班子的人?”县官道,“本官断案,怎可以如此喧哗。”说着,他拍了下惊堂木。“彭,彭”“肃静,肃静。”

    堂 外的人稍许安静了下来,县令大人道:“本官依据大明律例,依法审理此案,堂 外人员休得大声喧哗。”

    “大人,我家班主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明查。”在堂上的小演员也道。

    “你家班主新编戏曲,将人吓死一案,线索清晰,证据明了,本官现在宣判……”县令大人正欲判决,堂外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

    “慢。”这一声声音响亮,与刚才堂外的戏班子人员嘈杂的声音完全不同。

    “是谁,谁阻挠本官宣判?”县官朝着堂外的人喊道。

    “我。”只见从堂外站出来一人,这人正是王老虎,他的身边跟着王彪。

    县官并不认识王老虎,看到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所以问道:“大胆刁民,你又是何人?”

    王老虎道:“我看你是个糊涂官,看不得你审理这糊涂案。所以站出来给你提个醒,顺道给这班主伸冤。”

    欧阳燕听得这声音,她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子。”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自己被人冤枉将要入狱的时候,王老虎会赶到。

    王老虎朝着大堂前来,却是被两个衙役给拦下。

    “本官没有让你上堂。”县令道。

    “我不上堂,怎么来提点你,怎么替班主伸冤?”王老虎道。

    “我可有言在先,你扰乱公堂,若是你

    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定不饶。”县令说着,让两个衙役退去。王老虎与王彪一起上得堂来,刚到堂上,王老虎看了看欧阳燕,道:“你别说话,一切有我呢。”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倒是发起了官威。

    王老虎道:“本人是路过安庆,刚巧让我碰到了这一件蹊跷的事,刚才听了大人的断案,我觉得大人在断案上草率了一些……”

    “本官问你,你是何人,你还没有回答本官。”县令被王老虎质疑,索性就拿出了官威,拍了下惊堂木。

    “小人的名字只是个贱名,我现在只关心的是大人的案子。”

    “你见了本官,还不跪下。”县令道,旁边的衙役发出了阵阵“威武”的声音。

    “放肆。”王彪对着县官大喝一声。

    王老虎拦住了王彪,对县令道:“我只怕你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县令笑道,“在安庆,我是父母官,在这大堂之上有我审理此案,你说我承不承受的起?来人哪,将此狂妄之徒按下。”

    两人衙役从边上架起水火棍,王彪抽出随身的刀,对着衙役。县令喊道:“反了,反了,居然敢在大堂之上动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老虎道:“你才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以下犯上。王彪,将刀收起来,我倒要看看这昏官将把我怎么样。”

    王彪收起刀。

    两个衙役上前,王老虎被两个衙役的水火棍夹在肩部,他们在用力,想将王老虎下压,直至下跪,但是王老虎依然不动。

    王老虎道:“大人,如果我这一跪下来,你可是承受不起,到时你跪上十天也弥补不了今日此时的一跪。”

    “笑话,我堂堂县令,还会怕你恐吓不成。”

    王老虎笑了笑,将手一扬,在他肩上的水火棍也被 他弹出去。“大人,这跪在地上 的,可不是别人,她正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可知她的身份?”

    “难不成你们是当今圣上?”县令道,“拒捕,将这狂徒给拿了。”

    “慢着,等我说明了此案 的几个疑点,让大家来评评理,如果我说的不对,大人再拿我也不迟。”王老虎道。

    县令迟疑了一下,对于这个刚上堂的年青人,神情镇定自若,他也是有点慌的,他想着,先听他说一说,若是他胡说,到时可名正言顺地治他的罪,反正他也跑不了。“好,我倒想听听你对此案怎么说?”

    王老虎先谢过县令大人,然后他转向堂上的另一个妇人,问道:“这位大婶,你告班主的目的是什么 ?”

    妇女理也不理王老虎。

    县令大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

    “我想知道这位大婶的目的,是想让班主伏法,还是要班主赔偿?这两者是不同的罪。”

    “你回答他。”县令大人道。

    那名妇人道:“我相公看戏之后就枉死,是那戏曲的原因,所以我要让大人给我个公道。”

    “好,我知道了,你是想让一个公道。公道自在真相里。大人,人已经 死了,你有没有上门去验过尸什么 的?”

    “验尸?这人是给戏吓死的,情况十分清楚,本案也没有其他什么枝节,还需要验尸?”

    “哈哈,这就是大人你犯的一个大错误,即然是命案,大人连尸都 没有验,就要将人入罪,就要宣判,这不是昏官是什么 !”

    “混帐,你敢骂老爷,袁氏在上告之时,还抬了她相公的尸体来,本官已经上前看过,虽没有验尸,但是这是一般的死亡案,又没有凶器,验什么尸?”

    “命案,是杀死也好,吓死也好,总有一些不一样的特性,你说 你看了下,敢问县令大人,你是怎样看的?你又看到了什么?”

    县令一听王老虎有些咄咄逼人,便不理睬地道:“本官怎么看与你无关,吓死之人因为受到惊吓,所以会睁大双眼,本官一看便知他是被吓死的。”

    “看来我是冤枉大人了,原来大人真的是看过死者的尸首。”王老虎道,“除了这些之外,大人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什么?本官看到的就这些。”

    “看来大人是没有请仵作。”

    “还是那句话,不是凶杀害,为何要请仵作?”

    “那么大人就是依据这袁氏和郎中所言,就要对班主姑娘断案了,是吗?”

    “还有何不妥吗?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疑议的吗?”县令道。

    “这只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如果这事情另有蹊跷,而大人又这样糊涂断案,将人诬陷入狱,大人,你这心里上能过意的去吗,这样的冤假错案都 可以避免,为什么我们不将他避之。”

    “冤假案,你告诉我,这案子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大人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王老虎道,“大人,你可不可让人将死者的尸体带上堂来。”

    尸体上堂,这王老虎要做什么,县令不明白。按照习俗,这人在三日之后,便要下葬,也就是所谓的入土为安,县令大人没有留尸首,就是因为他不是凶杀案,原告也没有说他们杀人,只不过是在演戏的时候,剧情太吓人,将人吓死,想让他们受个连带责任,然后弄点赔偿。

第八百一十一章 脚上痕真相大白

    “袁氏,你相公你说是吓死的,我看这件事未必是这样。”王老虎道。

    “你有什么依据?”

    “根据就在你相公的尸首上,所以我让县令大人将尸首抬上堂来,这件案子就会水落石出。”王老虎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县令道,“来人,将那死者尸首抬到衙门来。”

    在衙役去抬尸首的时候,王老虎对县令道:“大人,昨天我就在调查这件事发,已经差不多将这件事查清楚了。死者名叫李焕,是本地人氏,他是在午时后出的门,说是要到戏台去看戏,这一点,袁氏,我说的可对。”

    袁氏点了点头。

    “到了戏台,刚刚,戏开始了,李焕坐下来,看起了戏,台上的戏叫《半路夫妻》,刚好演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半路遇见,两人惺惺相惜,此时离戏开场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李焕感到身体不舒服,头有些昏,眼睛也有些不由自主,是一个叫阿六的人扶李焕去看的郎中。郎中,我说的可对?”

    “看戏的部分我不清楚,是有一个人扶他来的。这人叫什么,我不知道。”郎中道。

    “扶李焕的人叫阿六,住在安庆池家弄堂,大人让人去唤来一问便知。”

    “好,传阿六。”

    “小人阿六,见过老爷。”

    “本官问你,前天,可是你扶李焕去看的郎中。”

    阿六道:“正是我。”

    “当时李焕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县令问道。

    “他说胸有些闷,,头也有些昏,眼睛都 不听使唤了,还有,我看他眼睛比平时睁的大,有些吓人。”阿六道。

    县令道:“看来你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但是这些都没有说明其他问题,他的种种迹象,本官还是认为是惊吓过度。”

    王老虎笑了笑,道:“我还要问问郎中。”说着,他转向郎中,问道,“李焕到你处里,除了上述特征之外,可还有其他怔状?”

    郎中对着县令道:“老爷,我是听阿六说,他在看戏的时候受了惊吓, 我一看确实是像惊吓的怔状,所以也没有多留意。”

    县令听着,也有不悦。

    王老虎道:“大人,容我再问他两句。”

    “你看到的李焕是不是有瞳孔放大的怔状?”

    郎中想了一下道:“有,有一些。”

    “好,他是否是神智不清,说话含糊?”

    “有,确实有。可这些都 是被惊吓后的怔状呀。”郎中道。

    “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被吓后的怔状,依据阿六所说和你所察,所以郎中也认为是惊吓所致。大人,我身边正好有个神医,他在这方面有自己的见解,大人能否让他也上堂。”

    王老虎要搬出王尘染。

    “你还有什么花样?”县令道。

    “我只是想还原事实的真相。”王老虎道,“请大人准我唤神医。”

    “好,有请神医。”

    王尘染上得堂来,他先向县令行礼,但是却不下跪。县令也是感到奇怪,这些人怎么与王老虎相同,见了他都不下跪,但现在他却没有发怒。

    “本人王尘染,见过大人。”

    “此人推举你说你是个神医,我们正在审理李焕惊吓致死案,刚才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我想知道刚才的那些怔状是不是惊吓所致?”县令大人道。

    “我就在堂外,听得清清楚楚,以上所列的怔状确实是惊吓的怔状。”王尘染道。

    “哈哈。”县令道,“神医也说是惊吓的怔状,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不过大人,除了惊吓是这样的怔状之外,还有其他病怔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比如说有些神经病怔的人,还有脑外伤,眼外伤的人,皆有此症。”王尘染道。

    “你是不是想说李焕不是吓死的?”县令问道。

    “我没有这样说,我要等看到尸首,才能作出判断。”王尘染道。

    县令停了一下道:“现在还是回到原点上,没有任何发现,只是胡 乱地猜了一通,有什么意义?”

    “大人想过没有,当天在戏台看戏的人可不止李焕一人,还有小孩,妇儒,他们的胆子不比李焕小吧,可他们都 没有事,为什么偏偏李焕出事了?如果是吓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李焕他得有心脏疾病。”王老虎道。

    “心脏疾病?”县令说道,“有这个可能吗?”

    “确有这个可能,我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医书上确有记载,心脏疾,交感经兴奋,瞳孔易散大。”王尘染道。

    “可袁氏说平日里死者身体并无疾病。”县令道。

    袁氏道:“ 相公平时无疾无痛,怎么会有心疾病。”

    王老虎看了看袁氏道:“有些病是先天的,有些是后天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像我们正常 人,实则很多人的心脏会有早搏现象,但是大家都不知道,认为自己的身体都 很好。”

    “何为早搏?”县令问道。

    “过早搏动简称早搏。是指异位起搏点发出的过早冲动引起的心脏搏动,可见于正常人,也可见于心脏病患者,后来有机器,就很好筛查了。”王老虎道。

    “你说的什么早搏,并不能说明什么。”县令道。

    “言归正传。惊吓过度而死,我认为不成立。”王老虎道。

    “不成立?你可要拿出证据来。”县令道。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王老虎道,“我先说几个事实,第一,这戏的本身并无可怕之处,班主在,小演员也在,我们可以重新复原当时李焕看戏时候的场景,让大家看看,这剧本身可有可吓之处。”

    得到县令的允许之后,欧阳燕与小演员在大堂还原了这部戏的其中一部分,这一部分正是李焕在看戏时产生不适的那一段,这个阿六可以作证。

    “大人,你看了这段之后,可有感觉,可有被吓到?”王老虎问道。

    这场景确实没有可吓之处,县令大人也承认。

    “这是一出好戏,我喜欢看黄梅戏,也喜欢听黄梅戏,欧阳姑娘戏唱的好,刚才又听了一回,她的戏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听不到了,今天算是她的加演了。”对于王老虎这样的说话,欧阳燕是不明白的,她不知道,王老虎马上要带着她离开安庆了。

    “第二,戏台这么多戏迷,为什么单单他一人惊吓,这只是个例,只是他一人,说明不是戏的共性,与戏无关,与欧阳姑娘无关,过会儿我们见到李焕尸首,这真相便会揭开。”王老虎道。

    此时衙役来报:“大人,李焕的尸首已经带到。”

    “大人,你可不与我一起去看看这尸首。”王老虎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带仵作。”县令大人带上仵作,王老虎带着王尘染一起去了停尸房。

    从停尸房回来,县令大人对王老虎已经刮目相看了。

    回到大堂上,县令大人道:“是本官错了。李焕之死并不是惊吓致死,戏院班主无罪。”

    “无罪?”大家都听得明白,欧阳燕是欣喜万分,堂 外戏班子的人听到这句也是高兴极了,唯有袁氏不明白,问道:“大人,那我相公是如何而死?”

    “袁氏,我来告诉你。”说着,王老虎先是扶起了欧阳燕和小演员,对袁氏说道,“其实你家相公是中毒身亡。”

    “中毒?他中了什么毒?”袁氏问道。

    “我刚刚与县官大老爷去看了你家相公的尸首,你家相公的左右两条腿不一样大,右腿明显有发肿的现象,一个惊吓致死的人不可能会这样,我们脱下你相公的靴子,发现你家相公脚上有两道牙痕,而这两道 牙痕就是你家相公的致命之处。”

    “确实是这样,从牙痕上来看,的确是蛇牙印。”县令道,“而且这牙印已经发黑。”

    “相公他为什么不早说?”袁氏道。

    “他应该是说不了了。”王尘染道,“死者所中了蛇毒,在看戏的时候已经有所发作,口齿不清,正是蛇毒发作的表现,而口齿不清,很有可能蛇毒已经攻脑,让他意识模糊,你们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看戏惊吓,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如果当时有人认真想一想,或许还能挽回他一条命。”

    郎中这才道:“我想起来了,死者来 时候,除了上述症状,还有四肢有些僵硬,我看他走路举手都是直的。我当初还以为他是受惊吓呢?”

    “多走动,这毒流的就快,所以,从戏台到家,没过多久,他就身亡了。”王尘染道。

    “这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李焕不是惊吓而死,而死于蛇毒。”王老虎道,“我想那条毒蛇应该是在李涣家到戏台的这一处地段,大人可以请捕蛇人前去捕蛇,以免它再次毒害其他人。”

    真相揭开,这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好,谜底揭开了,班主也无罪,不过,你可有罪。”县令大人对王老虎说道。

    “你在大堂之上,虽然助我破了案,解了谜,但不能免你罪。大堂威严之地,你也好,还是这个神医,到了本堂,皆对本官无视无理,这是对朝庭的大不敬。”

    王老虎扶着欧阳燕并没有理他,王彪道:“你这狗奴才,你不认识我家王爷,还在这里乱叫,我家主子可是当今皇上亲命的明虎王。”

    那个县令似乎也有所耳闻,这样重大的事,朝庭早已经发下公文,朱县令知道,这个安庆县令也应该知道 ,听到了这句话,他忙不迭地从桌上下来,向着王老虎下跪:“下官不知王爷前来安庆,请恕罪。”

    堂 外的百姓听说此人是明虎王爷,也纷纷跪了下来,戏班子的人也一样,听得明白,纷纷下跪。

    欧阳燕没有想到,仅仅是不见了一些时日,王老虎从杭城官员,成为了大明王爷,她脱开王老虎的手,也跪了下来,口中说道:“民女叩见王爷。”

    王老虎先是扶起欧阳燕,然后对所有人道:“大家请起,大家请起,我现在虽是王爷,可是与大家一样,还是寻常人家,大家不必多礼。”

    县令道:“王爷来到安庆,要呆多久?”

    王老虎道:“在安庆我有一老朋友,见过老朋友之后,我马上就走。”

    县令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欧阳燕,道:“以后班主的安庆没人会欺负她了,请王爷放心。”

    王老虎看了欧阳燕一眼,道:“感谢大人的关照,不过,欧阳姑娘以后会与我一起走,你不是很想知道她是谁吗?现在你明白了吗?”

    县令大人是何等聪明的人,道:“下官明白,下官

    明白,下官见过王妃娘娘 。”这一唤声倒是让欧阳燕不好意思了。

    “大人,我有句话送给你,一日为当地官,一日为安庆父母官,就要为安庆百姓作主,小的案子也要认真对待,要对案子负责,要对全安庆百姓负责。”

    “下官谨记王爷的教诲。”

    晚上,戏台。

    全体戏台的人员向王老虎跪地行礼。

    王老虎倒是不在乎这些凡夫礼节,让大家免礼。

    欧阳燕道:“我没有想到当初杭城一别,现在的王公子就成了大明王爷。”

    不光是她想不到,王老虎自己也想不到,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他会成为大明王爷。“我们知道我来此地的目的吗?不仅仅是路过。”

    “王爷,你是否是来带走班主?”老者道。

    “我对欧阳姑娘有个承诺,一在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王老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钗,这支钗正是他在抄刘谨府的时候,拿出来的紫玉玲珑钗。这支钗子在夜晚的灯光中熠熠闪光,耀眼的光将一旁的戏班子人,还有慕华樱给惊呆了,她们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耀眼的钗子,便可知道此钗子名贵。

    “这么名贵的钗子?”欧阳燕道。

    “这钗子是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我来给一会儿戴上。”说着,王老虎将这只钗子戴到了欧阳燕的头发上,这支钗子的光芒有些收敛,但外面露着的圆珠,还是有些亮光。

    戏班子人忙跪下身来,道:“王妃娘娘。”

    “哈哈哈哈。”王老虎一阵大笑,“你这次与我一同去贵川,可就不再回来了,这个戏班子你可选好接班人?”

    欧阳燕道:“我没有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快,王爷,你还记得我跳城楼,让你为我报仇的那会儿吗?”

    王老虎点点头道:“我当然记得。”

    “其实那是夫人教我这么做的。”欧阳燕道。

    本来是一次萍水的相遇,没有想到,却是造就了一件难得的姻缘。王老虎让戏班子的人起来,对大家道:“欧阳姑娘与本王情投意合,从今日起,她将与我同去贵川黔南,这戏班子就交与各位了。”

    真要说再见,却是有些难,从大家的眼睛里中以看出来,对于欧阳燕真的要走,大家还是有些不舍的。欧阳燕道:“王爷,今晚我想与大家再登台做完一场戏。”

    经历了戏迷暴毙案,在要即将远行的情况之下,欧阳燕却是想在舞台上再登一次,做完这一件事,她才跟王老虎离开。

    “好。”王老虎知道她心里的不舍,所以也就答应了。

    王老虎带着王彪与慕华樱走在安庆的街上,已是晚上的街与京城比起来,并不热闹,行人稀少,现在还有赶往戏台看戏的人。

    王老虎挑了个露边的面食摊坐了下来,他的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终于可以稍稍安心下来,他想着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女人,心想要给她们幸福,一定要给她们幸福。

    小二上来问道:“客官要来点什么。”

    “给我来三碗面。”王老虎让慕华樱经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王彪则是坐在邻 桌。

    “我有些对不住你。”王老虎对慕华樱道。

    “你怎么会对不住我呢?我挺好的。”莫华樱道。

    “你别骗我了,我给欧阳姑娘钗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眼睛里的一些东西了,虽然你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十分喜欢的。”

    “我对那些东西可不在乎。”

    王老虎只有苦笑:“好,不在乎。慕姑娘,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女人,等到了贵川,我给你买个银器,那边的姑娘身上穿的,戴的都是银饰,可好看了。”

    “王爷,我在想,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的事会那么多呢?以前你说宁王会造反, 我还不信,你说宁王会被捉,我也不信。你怎么会未卜先知?”

    “这件事,你去问淑妃,她知道。”

    小二端上了面条,看着这面条,王老虎道:“安庆的面条有些不一样了,总不如京城来得好吃。”

    “客官,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小二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小二道:“我们是路过安庆,所以来尝尝这里的美食。”

    “我不是夸我们安庆,我们安庆的面也是一流的。”

    “小二,我告诉你,安庆最火的不是面,面是安害的黄梅调。”王老虎道。

    慕华樱看了看王老虎,轻声地问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欧阳姑娘?”

    “你不是说我有未卜先知听功能吗?我告诉你们,再过几百年,黄梅调,将从这里走向全国,而安庆黄梅剧团,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剧团。”王老虎道,“小兄弟,你现在去剧团可是好时候。”

    小二道:“唱戏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要从小练起,人家很小就将娃送到戏班子里去了,我呀就只能在这档口里烧烧面。客官,你们慢用。”

    王老虎笑笑,对慕华樱道:“到了贵川,你就去开个面馆,生意会很不错。”

    “王爷,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你已经是王爷了,还让你的女人抛头露面。”

    “你是我的女人吗?哈哈……”

第八百一十二章 外河滩情歌大赛

    算是吃过了点心,王老虎对慕华樱道:“我带你去见个人。”

    慕华樱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里还有其他女人。”

    王老虎道:“自己要去贵川,有些老朋友,还是要一一道别的,想当初,我刚到安庆的时候,见到过一位奇女子,这女子的智慧和淑王妃有得一比,而且她可以……”他没有说下去,王老虎想去见的那个人,正是谷千户的夫人,这个可以一直忍辱负重的女人,王老虎一直把她记在心里,到了安庆,自然还要向她道别。

    欧阳燕在安庆演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场黄梅戏,想想到了贵川,做了王妃就无需再演戏了,她在离开 安庆的时候,还是对她的戏班子恋恋不舍,这个师傅交给她的戏班子,她倾注了很多的心血,现在要完全放下它,的确是难舍难分。

    王老虎一行人继续向西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贵川,但皇上还有一个任务让他去完成,就是回土家,策封十个土家姑娘为贵人,同时为她们建造忠烈祠。

    在土家王老虎没有呆多久,建造忠烈祠的事他交给了古奇顿。白虎魄在这些日子还与另一种品种的虎产下一只幼虎,这只虎虽然不是纯种的白虎,但还是继承了魄的皮肤,只不过,身上多了一些黄色的纹路,因为是到贵川,那里也是高山密林,王老虎认为也适合虎居,所以就找回了魄,但是一路上怕扰民,所以并不让它们自己行走,而是托在了马车之上。

    后面的队伍还没有到,因为王老虎没有带什么东西,所以相对轻松,一路之后,他们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多滞留,而是直奔贵川黔南。

    黔南老寨。

    这是个布依族的聚集地。布依族的衣服与汉人不同,王老虎他们一到那边,就成了他们眼中的稀罕物。简直是径渭分明,男人的服饰倒是没有什么,王老虎关心的是女人的服装,这些姑娘头上顶着一块布,严格的说来,并不是一块布,而是一顶帽子,宽宽的沿,向两边展开,穿戴在姑娘的身上,也是十发靓丽。

    有些人经过王老虎等一行人的时候 ,都 忍不住向他们多看了一眼,老寨有一条街,王老虎经过这街,还可以看看他们这里所卖的东西。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风情一方物,布依人寨子的东西,特别是姑娘家看着十分喜欢。

    慕华樱和欧阳燕两人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一路上大家都 在走路,现在快到目的地,她们俩也可以安心地停下来,挑挑东西,说说话了。

    王老虎也不去打扰她们,只是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王爷,你看这银饰怎么样?”欧阳燕看中了一款银饰,是挂在脖子上的银器。

    “不错,不错。”王老虎道,“黔南就是银饰多,以后这些东西,你们有很多机会可以买。”

    “我看这件不错,王爷,你就替我们买了。”慕华樱道。

    王老虎笑笑,对于她们俩人的这种要求,他还是得应的。摊主道:“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王老虎道:“我们刚到这地方,这个老寨人挺热闹的。”因为在王老虎心里,他的印象,此地不应该有这么多人。

    “你们还真是来的巧了,今天是七夕节,在外河滩上正在举行我们布依情歌大赛。”摊主道。

    “情歌大赛?”这可让两位姑娘十分感兴趣,一下来了兴致,“我们一起去看看。”

    也不等王老虎说话,她们两人问道:“这外河滩往什么方向走?”

    “几位一直往前行,看大家往哪里去,你们就往哪里去?”摊主道。

    她们两人也不顾王老虎,便一起朝前而去,王老虎道:“你们两人会唱情歌吗?”两人都 没有答话,王老虎自认没趣,对摊主道:“你这店家,也算是实诚地做生意了。”说着,王老虎向他拱手告别。

    外河滩在一条大河边上,河的一边早已经围满了穿着盛装的布依人,对于这情歌大赛,是当地的一个活动,布依人看得很重,所以一些压箱底的衣服,今天都 穿出来了。少数民族,带银饰的人很多,这布依族也是其中之一。

    慕华樱与欧阳燕燕已经到了外河滩边,“这么多人,王爷不是说这地方,人没有这么多吗?”欧阳燕道。

    “他也有不知道 的时候。”慕华樱道,“这个位置离台的地方太远了,我们再往前挪一挪。”

    两人又继续往前靠了一靠。

    王老虎与王彪在后面,眼看着她们两人往前面又靠了一靠,人很多,王老虎也不跟上去了,反正这台就这么一屁股地方。他站着的地方比起慕华樱她们来,远是远了一些,但还是能看到台上的情况。

    大赛已经开始了,只见台上不仅仅是比赛,更像是一种交流,有大合唱,这样的比赛王老虎倒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王老虎想道:如果洛王妃在这个场合,说不定她也可以上台,跟她们一起去高歌一曲,只可惜现在她们离这儿还有几天的行程,赶不上这样的好事,真是可惜了。可惜归可惜,台上的歌声还是挺动听的,虽然有些是清唱,但还是给人以美妙之感。

    “王彪,你看,这就是黔南与我们江南的不同,少数民族大都能歌

    善舞,而且本地的文化活动又多,我们真在这里住下来,以后保不准也要参加这样的活动,你可要好好地给我学几首歌,到时别出了洋相。”

    王彪道:“王爷,我什么时候唱过歌?你是知道的,你让我学唱歌,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可不是什么登天的事,这里的人都 是我们的老师,只要我们肯学,哪有学不会的。”

    正说着,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这天是七夕,王老虎不知道 的是,说是情歌大赛,实则是他们寨子的相亲大会,寨子里的有情人,在这一天里参加情歌大赛,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连理,而这些新人早已经在平时就已经互有好感,只不过是这一天里,大家在歌声里接受考验,通过之后就将这事给定下来了。

    场上来了一位姑娘,唱起了当地的歌曲,不久,在众人的推崇之下,有一个小伙子来到了台上,面对刚才的姑娘,对起了歌。两者相响应,得到了台边,台下人的阵阵掌声。

    王老虎也跟着鼓起了掌来。

    接着又有几个男女上了台来,几曲完毕,上来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在台上道:“年年七夕情歌会,今年有不同。大家注意到没有,在我们的现场,我看到了有些生面孔,大家往这边看。”老者指着台下的人道。大家往那边看了过去,原来在众人中,老者看到了慕华樱和欧阳燕。

    “她们是远到而来的贵客,我们请她们上台来,大家说怎么样?”老者的话得到了大家的欢迎,台下的人以掌声对远到而来的客人表示 欢迎。她们不知道因为自己的靠前而让他们给发现了,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待遇。

    王老虎在远处看到这样的情况,并不生气,布依人的好客,王老虎并不反感,只是想着她们两人会如何去收场。

    “王爷怎么还不来?”慕 华樱道,这个时候,她希望王老虎出现给她们解围,她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王老虎的影子,但是却怎么也看不到,突然,她的余光扫到了王老虎,她在茫茫人海之中看到了王老虎的影子,但是她没有看到王老虎有任何的行动。

    “王爷在那儿。”慕华樱道。

    欧阳燕却道:“王爷到现在不过来,就是想让我们两个上台去,我唱歌不行,唱戏还是可以的。”

    “台下两位姑娘,你们也到台上来唱一首。”老者道。

    欧阳燕是在舞台上表演惯了的,所以对于这个邀请,她并不排斥,她道:“我们就上去唱上一曲。”

    “我可不行。”慕华樱 道。

    “你跟着我就行了。”欧阳燕拉起慕华樱的手,倒是慕华樱有些不自然,慕华樱在欧阳燕的牵手之下,上了台去。

    老者好像还要采访一下:“两位姑娘是来自哪里?”

    欧阳燕道:“安庆。”

    “这么远,远到我们老寨,正是稀客,贵客,正巧又赶上我们情歌大赛,正是太难得了,两位姑娘可有心上人一同前来?”

    老者这样一问,欧阳燕是心里一喜,她想说的是有,因为,在远一些的地方,王老虎正盯着这里看,她们在台上的说话,他应该听得到。没想到慕华樱却是抢先答道:“我们就两姑娘,一起来的寨子。”

    老者笑笑,道:“两位姑娘这么漂亮,不知心里可有心上人?”

    七夕情歌大赛说是大赛,实则是撮合一些情意相合的男女,老者这样问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们有没有心上人,如果没有,接下去就有下面一问了。

    慕 华樱抢先答道:“这寨子连这些事都 要管吗?”

    老者笑笑:“如果 没有,你看我们布依的小伙多才俊,完全可以和两位姑娘相配。”

    慕华樱道:“这就不必了。”

    老者问道:“两位姑娘这么远来,可有在此地常住的打算?”

    欧阳燕道:“这寨子这么好,我们倒是也想在这里长处。”这本是一句实话,王老虎来贵川,就是长住下来的,老者这样一问,欧阳燕就这么随口一答。

    老者笑笑,道:“这就对了,两位姑娘,你看我们布依小伙能歌善舞,而且心地善良,两位姑娘真的可以考虑。”

    “谢谢你了,今天是情歌大赛,我们不会唱情歌,但我可以在台上给 大家唱支黄梅调。”

    “黄梅调?”老者可能没有听说过什么是黄梅调,所以有些疑问,但还是道,“好,可以,可以。”

    欧阳燕对台下的人道:“我们从安庆来,初到寨子,刚好又碰到了这样大的活动,我就这里献丑,给大家唱首黄梅调。”

    大家虽然不知道黄梅调,但是对于外来姑娘,他们还是抱以热烈的掌声。

    欧阳燕在舞台上表演惯的,这一上场的一板一眼,这调子,王老虎在台下听的是清清楚楚,远离安庆的黔南寨子,竟还可以听到这悠扬的曲子,实在是太难得了。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王老虎听得欧阳燕唱得是《天仙配》里的

    一段最有名的唱段《夫妻双双把家还》,她在这里,这个大众场合唱这一曲,是为了与王老虎表心意,是让王老虎知道,她是甘心与王老虎留在这里,做一对夫妻恩爱的鸳鸯鸟。

    老者道:“唱得好,唱得好。不知姑娘以前可是唱戏的?”

    “不瞒大叔,我以前在戏班子里呆过。”欧阳燕道。

    “难怪,难怪。”老者道,“我家有小女,与你们一般上下,我让她与你们来切磋一下。艳儿,你与远来的贵客来比试比试。”

    一个布依女子从台下走上了台来,这位女子圆盘脸蛋,双眼皮,长睫毛,一身粉红色的布依服饰,下边搭一条同争的褶裙。帽子之上,几个角落分别绣着几颗珠子,胸前,两块银锁分挂在两边。

    “好个美女。”慕华樱在心里道。

    好山好水蕴美女,在黔南这块没有污染的灵山秀水之地,出个美女不奇怪。

    “刚才你说你唱的是黄梅调,我们老寨没人会唱这调子,这样,我们来比歌,如何?”罗艳道。

    比歌,这可是她们的弱项,欧阳燕与慕华樱都没有这方向的才华,所以欧阳燕道:“我们初来这里,盛情难却,如果真要比歌,我们绝非是你的对手,我们就认输了。”

    老者道:“没有认输不认输之理,我让两位姑娘上台前,决然无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寨子里的人,我们老寨的这个比赛不光是我们老寨的,连远在外的朋友也都 知道,我唤上艳儿,只是想让她与两位交个朋友。”

    “交朋友,很好。”罗艳也不反对。

    这是情歌大赛,上台来的人往往有心上人或是有中意之人,在这一天会来相互对歌,罗艳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老寨当然也会有追求者。

    此时一个少年上了台来,罗艳一看,却是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徐天霸,你上台来做什么?”老者道。

    “今天可是情歌大赛,布依人都 可以参加,我来对对艳姑娘的情歌。”徐天霸道。

    “可我不想与你对歌。”罗艳道。

    “你都已经在台上了,还不想与我对歌,那只有这样了,你若对不过我,就算你同意了。”徐天霸道。

    “我会输给你。”罗艳道。

    “那咱们来对一对。”徐天霸道。“太阳出来照白夜哎,金花银花滚下来,金花银花我不爱呀,只爱情妹好人才。”

    罗艳唱道:“山石枯井一只蛙哎,整天不出井口来,以为天下这样大耶,谁爱蛤蟆丑八怪!”

    罗艳唱的是**裸,台上的人也好,台下的人也罢,都 能听出这歌词中的意思,欧阳燕和慕华樱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心里都 一笑。

    唱完,罗艳嘴里一笑,徐天霸倒是也不气馁,继续 唱道:“月亮弯弯两头钩,两个星宿挂两头,金钩挂在银钩上啊,郎心挂在妹心头。”

    “池塘口里两只鹅,一东一西两边游,别以为是两情好,如若凑来一脚踹。”

    “正月想妹正月正,五月苦闷河边游,九月想妹到重阳, 心中想妹闷沉沉, 重阳美酒满缸香,十分想妹十分泪。”

    “一石无起千层浪,五湖也无起波澜,酒重也是无醉意,心中只骂少根盘,今日对唱琴弦断,不是一路丘中貉。”罗艳的意思已经表达得清楚。大家在她的歌声中应该很明白了。

    慕华樱道:“这位徐公子,罗姑娘好像在骂你,你还不从这台上滚下去。”

    徐天霸道:“这是我们老寨的情歌比赛,我对罗艳早有意,她应该知道,为什么你就是肯答应我?”

    “对我有意的,不光是你,还有很多人,难道我都 要答应你们。更何况你爹平日里以强凌弱,欺负寨民。这里有多少人家受到过你爹的欺负。”

    “好,好,你不答应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今天就在这情歌大赛上,我要将这亲事定下来了。”徐天霸道,“想忘不能心已定,哥在家中心滴血,苦情之人泪涟涟,今日定把婚事连。”

    “天下男儿多地遍,妹儿心里有意坚,那人不到心不亲,我要等他寨前迎。”罗艳道。

    徐天霸见罗艳没有回改之意,便对着台下的人道:“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了,谁要是敢与罗艳对歌,我拿谁没完。”

    慕华樱是看不下去了,她道:“小小的老寨也有这样不讲理的人。刚才对歌也对了,罗姑娘的意思,你也明了,还这样死缠烂打,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徐天霸看了欧阳燕一眼,道:“你这刚来的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布依有布依的规矩。”

    慕华樱问罗艳道:“你们有什么规矩?”

    罗艳道:“现在他在台上不肯下去,按我们布依的规矩,要么再有一个男人上台来与他争,那么就这样耗下去。”

    “这是什么规矩,这是看人的脸皮厚。”慕华樱道,“你根本不喜欢人家,已经明显拒绝了他,他不知道吗?”

    “他是我们寨主的儿子,谁敢得罪于他。”罗艳道。

    “还有什么办法?”慕华樱问道。

    “那么将他打下擂台去,不过,老寨没人敢这么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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