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清凉囚车诱蔡欢
“不一样了?二夫人感觉到她哪里不一样了?”
“上次来,她是想害我们。不过,这次我看她走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恨我们之意。”
“她是看我府上护卫太多,无从下手吧。”
“相公,她还给你留了张字条。“程程拿出了一封信。王老虎展开来看了起来。程程在王老虎的身边,道:“慕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知道何处是她归宿,也没有地方可去,她会回宁王府。”王老虎看着门外,不由地说道。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相公你已经尽力了。”
“宁王的事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这一回去,是凶多吉少,即使宁王不处理她,皇上也会处理她。”
“相公既然这样担心她,为何不和她说清楚,让你娶了她,让她留在府上。”
“在她心底有阴影没有去除,这一道没有越过的坎是她的心里障碍,所以即便留她在府上,她的心也不在这里。”
“相公的确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
“二夫人是了解我的。”
“我想给相公生个孩子。”程程看着王老虎道。
一秘密 处。
这里有几十个人,他们正是卫所里逃跑的那些士兵。这些逃兵不是已经处决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原来是行刑那天,卫所为他们准备了一顿好吃的,有酒,有菜,有肉,这顿好吃的,就是所谓的砍头饭,而文章就在这些酒菜里。酒菜里已经被放了药,所以在他们吃了这些酒菜之后,全都晕倒在大牢里。
王老虎在卫所里安排了五百名特工二队的人,接手了大牢,在他们晕倒之后,将他们从大牢里救 出,同时送上刚刚抓获的宁王的杀手,给他们的头上戴上了整个的黑罩,而且王老虎下令处决时不摘掉黑布罩,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些士兵被调了包,救了下来。
“将军,是你救了我们,我们的命是你的了。”周亮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吗?”王老虎问道。
“我们是卫所里的兵。”周亮答道。
“这只是其一,卫所里的人我一定要救 吗?”王老虎反问道,“韩李彩,韩将军我已经将他斩首,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位将军,一个将军一不听指挥,二要残害上级,这样的人我留他有何用。而你们,却与他不一样,是你们的忠诚打动了我。”
“可是将军,你私放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呀?”周亮道。
“所以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
“死
过一次的人?”周亮不明白地道。
“这世上再无周亮,我相信你们的家人应该收到你们死讯的消息了。”一听到王老虎这样说,他们却是十分地感慨,生是生人,活却是死人。
王老虎继续 说道:“以后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随我姓,都姓王。”
“谢将军。”大家齐声答道。
“你们都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兵,以后你们就称我为公子吧。”
“谢公子。”
“在杭城,你们是呆不下去了,你们暂时与我回老家,等安排好了一些事,再与我一起回杭城。”
“公子。”周亮道,“我能不能回去见一见我的家人?”
看着周亮的眼神,王老虎知道这是这里每一个人的愿望,他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道:“我知道大家对家人舍不得,但现在不是你们回家的时候,等我撤除了你们的罪名,你们就堂堂正正地回家。”
“公子要为我们平反?”周亮问道。
“这件事是你们做的,这是事实,我认为你们事不至死,但活罪难逃。兵部没有听我们解释,下了斩杀令,所以你们的事我认为是处理得重了一些,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当面向皇上替你们求情。”
周亮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着头道:“谢公子,谢公子。”
王老虎准备好了要回泰利,就在出发前一天。冯升对王老虎道:“公子,蔡欢有消息了,我们的人在杭城东看到了他。”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才出现。说明了什么问题?”
“很有可能他回了趟江西。”冯升道。
“他身边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
“经过我们观察,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我猜想是宁王并没有派人给他,他就一个人回来了。”
“我马上派人将他抓起来。”
“不,杭城东那边人流量多,我看就不用劳师动众了,我们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回来是来救蔡欢的。”冯升道。
“这种可能有性极大。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已经把蔡恒交给了官府,他会再来找我们,我们就如了他的愿,放风出去,我要明日将蔡恒送到杭城外清凉屯斩首。”
清凉屯,是个一般人不常去的地方,正如其名,清凉的地方,因为不常去,所以这个地方的道小,长着野草较多。
一辆囚车行进在这条小的道 上,因为道路坑洼,囚车不时摇晃着,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囚车之上坐着一个囚犯,穿着白色的囚衣,披头散发的,看不清他的脸
囚车的后面跟着四个士兵,前面是一个牵马人。
今日的天气十分地好,一路走,一路的阳光。
行进到半路,一个人从囚车的上方猛地飞了出来,他只有一只手,拿上短棍,跃过了士兵们的头顶。
落地,他向前冲着,一下就将前面的牵马人打翻在地。后面 四个士兵举起大刀和尖枪,朝他冲了过来。
一招大度四水,短棍横扫千军,“啪啪”地几声,短棍拍在士兵的胸前,两位士兵刚好向蔡欢冲来,就这两让,两人冲起的身形被棍子拍下,他们重得地摔在地上。
后面两个士兵尖枪随后就到,刷刷地刺上来,两把枪头刺向一处,蔡欢一个翻滚,身体向上翻起,枪头交替在一处,发出叮当的响声。蔡欢落地,棍子向前直打,这边一拨,那边一挡,两把尖枪齐齐地拨开在外。
一个提腿,一个士兵踢出去。右一个踢腿,另一个士兵横飞出去。
蔡欢来到囚车前,喊了声:“你等着,我来救你了。”
囚车之上锁了根粗的 链子,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对准囚车之上的铁链,砍了过去,几下就把囚车上的铁链给砍断了。
“来,大哥。”蔡欢打开了囚车之门,没有让蔡欢想到的是,囚车之上的人手上戴着的镣铐突然间就落了,一只手迅速地向着他袭了过来。
“卡”一声,这双手抓住了蔡欢的胸口。
“你。”蔡欢说道。那人抬起头来,蔡欢看清楚了,那人根本就不是蔡恒,原来他是容玉。
“蔡欢,你的死期到了。”容 玉边说边掐紧了蔡欢。
蔡欢手持短棍向着容玉打了过去,容玉将他一推,两人从囚车之上落到了地面,两人这样躺在地上,蔡欢一个腿踢,踢到了容玉的身上,同时手中的短棍向他打来,容玉一手抓着蔡欢,一手挡住了他打来的短棍,一招兜里探桃,手化开蔡欢的短棍,并将手探入到了手上,一压,一用力,就把蔡欢的手压在了地上。
“蔡欢,你这是自投罗网,上次让你逃走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告诉我,我大哥在哪里?”
“鬼双仇兄弟在江湖中坏事做尽,人人尽知。你兄弟已经被送去官府,交与官办了。”
“原来今天你们设了这个局是为了引我来。”
“你知道的太晚了。”
容玉刚一说完,蔡欢便放开了短棍,手中凝聚了力,将容玉压在自己手上的手给移开,他一个翻身,摆脱了容玉的另一只手。
第六百七十九章 猎围双仇解困绕
“想抓我,没门。”蔡欢一从容玉手上挣脱,便向着清凉屯长草的地方跑去,这里有野草,长的草,还有树,蔡欢人没在了野草之中。
容玉从地上一滚出来,便向前追去,但他早已没进野草之中,不见了踪迹。
蔡欢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人影,他定是藏在某处,容玉也走进了这野草处,看着密密的野草,知道他是藏在了某一处。
容玉向前走着,突然,草地一动,一个身影向着一边的长草迅速地跑了过去,容玉向前追去,他追 了一阵,等他追到的时候,又没了动静。只有这边的草 还有些在动。
狡猾的蔡欢,他想利用这些长草和树木,从这里逃走
容玉已经让蔡欢逃走了一次,所以,这次他显得格外的谨慎。他小心地注视着野草,还有一旁高的树木。希望在静与动之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好一会儿,蔡欢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难道是自己行进的方向错了?
不会,在蔡欢刚刚逃跑的时候,容玉就追了上来,况且刚才的一个动静,容玉也是按照这个方向行进的,他应该就在附近。
敏觉的他再次用目光搜索了附近,四周异常的静,这样的静静的可怕,不时有风吹来。容玉一边搜索一边往前走,他将扇子取在手上,拨开眼前的长草,他的眼前一亮,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草丛里。
是蔡欢,容玉想都没想,这个像是躺在草丛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蔡欢的衣服。容玉心里一激动,他没有马上冲上去,只是一步一步向着这个黑乎乎的像是衣服的东西靠近。
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容玉向前一跃,竟是硬生生地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压在了身下,这样的轻柔,没有一丝的肉感,不对。容玉低头一看,这根本就不是蔡欢,只是他的一件衣服,他人去了哪里?
蔡欢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将自己的衣服扔在这里,以作诱饵,自己却不知到哪里去了。容不得容玉再想,从头顶之上就抡下来一根木棍,容玉朝着外边一滚,然后站起身来,他看清楚了,是一个赤身的男子朝着自己打了一棍过来。
蔡欢?
眼前偷袭他的人正是蔡欢,好在他身手敏捷,见有人抡棍而起,他早已向个躲避,才躲过了这抡起的一棍。
蔡欢在容玉刚站起身的一刹那,已经向容玉直冲而来。棍子挥起,一个仙人挑刺,棍子像是一把利枪,和着主人的力道,以飞快的速度向下刺下,又以千斤之力向上挑出,一招之力极速完成,招式见血,蔡欢和着全力,刺向容玉。
容玉以扇面为盾,展开软的扇面,纸柔却有韧性,棍棒之力向下一刺,在扇面上一碰扇面并没有破损,木棒向上挑起,这一挑一拉,好像在扇面上划出了一道痕
。容玉扇而也向上提起,一划,人向着后面一仰,木棒朝着自己的脸面之上划了过去。
容玉再向后一翻,借助翻起之力,单脚向上一踢,正好踢中了他手上的那根木棒,木棒翻飞出去。
容玉落地。
蔡欢手上没有了木棒,无心再战,他又向着身后的野草地跃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容玉手一抖,手中的扇面直接展开,右手使力,拍打在扇后的扇骨之上,两根扇骨向着蔡欢逃跑的方向飞了出去。
蔡欢正跃 过野草之顶,扇骨已经打到,蔡欢不是无用之辈,他已经感觉到有东西正射向他,便用身后一脚一踢,一根扇骨便被他踢入野草之中,而另一根扇骨却是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腿内。
“嗤”竹骨剌入大腿之中,鲜血直流,因为这一射,蔡欢也踢落在地。容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跌落在地的蔡欢踩在了脚下。
王老虎府。
“哈哈哈哈,这鬼双仇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容玉,你这次做的 很好,你马上派 人将他也送到官府。”
“是,公子。”
王老虎这次将鬼双仇两人都抓获,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冯升,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宁王应该是怕了,蜷缩在府里不敢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爱开玩笑起来了。”王老虎笑道,“宁王是有自己的打算,要干自己的事,不来管我了。”
“我们的人看到慕姑娘回到了宁王府。”
“这人要是没了依托,就会做傻事。”王老虎知道宁王犯事在即,慕容樱却在这个时候回到宁王府,凶多吉少。
江西宁王府。
“美人,你可回来了。”宁王见到慕华樱回府表现的异常兴奋,与其他收纳的江湖人士不同,她不光是功夫高强,而且还长着一张俊的脸蛋,曲的身材。
“王爷,我们没能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
“没完成就没完成,鬼双仇还有镇山双宝,还不要脸地回来再让我发救兵,让我给打发了。”宁王有些生气地道,“不过,你回来就好了。”
说着宁王一把搂住了慕华樱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慕华樱道:“王爷,这里人多。”
宁王看了看厅里的几个护卫,道:“你们还不退下。”他又嬉皮笑脸地对慕华樱道:“现在人不多了吧。”
刚一说完,他就用满是胡子的脸往她的脸上凑,慕华樱道:“王爷,不要,不要。”
宁王哪顾她的感受,将她的腰搂的更紧,嘴巴硬是贴到了她的脸上,慕华樱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拍地一声打在宁王的脸上。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
慕华樱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忙跪倒在地上,道:“王爷,我错了,我错了。”
宁王一见慕华樱打了自己,将眼一横,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华樱,一腿踢在好的身上,道:“反了,你,你不想活了。”
慕华樱被踢倒双重新爬了起来,跪地。
又是一脚,又是一脚,直到宁王踢满意了为止。慕华樱被踢的从嘴角里流出了血。
宁王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迟回府,是因为你被那王老虎抓了。你和那王老虎好上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慕华樱解释道。
“你一个破鞋,谁稀罕你,不是因为你脸瓜子俏,我早将你杀了。现在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清高?”宁王道。
慕华樱跪在地上,无话可辩。
宁王探下身子来,用手托住了慕华樱的下巴,紧紧地托住,恶狠狠地道:“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将手一扬,朝着慕华樱就是两个嘴巴子。
直打的她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宁王也不顾她嘴里说着什么,硬拽起她的头发就往房里拖,地上,是慕华樱被硬托房去时留下的痕迹。
……
杭城卫所。
“听说京城里派了人到我们杭城卫所来。”石有才对王老虎说道。
王老虎在京城派有特工,他早已得到这个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不应该是从官方渠道得知。他故意问道:“京城来的是什么人?”
“这人不是皇上所派。”石头有才道。
这个王老虎也知道,此次出京来杭的人是受八虎刘大人所派,目的杭城,具体来干什么,王老虎也不清楚。
“不是皇上所派?那他是受谁指派,来我们卫所?”
“刘谨刘千岁。”
八虎,果真消息得到了进一步确认,刘谨派人来到杭城,而且是直接到了卫所,想来这件事与卫所有一定的关系。
石有才继续说道:“刘谨掌控具体锦衣卫实权,这次他又派人南下,来我卫所,王将军可有想到,他来做什么事?”
“刘千岁,我听说过,不过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你派人来杭城是来干什么呢?”
石有才道:“皇上将你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商人,捧到指挥使的角色,你不信,他刘千岁也不信。上段时间,我还看到卫所边出现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现在想来跟这些锦衣卫有关。他们来卫所,一来是看王将军,二来,我估计着要探探将军的路数。”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难不成也成了刘千岁挂念的对象,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呀。”
第六百八十章 白裙娘子把病诊
“他挂念的不是你,而是你手头的十万兵马。”
石有才说的是实话,手上无权,无兵马,那刘谨才不与你相往来。若是在京城,一般的官早就与刘谨去说攀交情了,只有在杭城当个小官,才不懂得这一套。
“我这兵马又不是我的,全是皇上的。”
“你小子给我犯傻不是,刘千岁怎么会不知道你手上的这点权力,这次,你可要悠着点。刘千岁可不是能够得罪的。”
“他在京城,我在杭城,路遥千里,我怎么可能得罪他呢?”
“你是真不知道呀,他的爪牙到处都是,有时你是怎样得罪他的都不知道。”石有才轻轻地说道。
伴君如伴虎,伴个假君更如伴虎,刘谨的权力**这么大,要是让他稍看不上眼,或是让他感到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你这官还能当下去吗?
“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得罪。”王老虎道。
“所以在他还没到之前,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要做些什么,要如何做?”
这句话说的是对的,从京城传来消息到杭城,刘谨的人应该很快就到杭城,是该想想自己要如何应付。
“石将军,上回我让你放出收扰兵权的事,他们什么样反应?”王老虎问道。
“这件事我看将军还是拖一拖,从反馈回来的情况看,将军对这件事意见很大,我怕施行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
意见真有石有才说的这么大吗?当然,他也没有必要危言耸听。“这件事我知道有一定的难度,平时耍横惯了,一下子要收拢,确实有一定的困难,我们就一步步来,先收了一部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将和平时期的兵权全收回来。”王老虎道。
“王将军还是考虑要这样做。我也是支持的,我们就从容易做式作的小将入手,一步步从下而上逐渐收回兵权。”
“不。”王老虎的想法与他不同,“我要从最难做工作的将领开始做工作。”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如果这里就卡住了,后面的工作就不要做了。”石有才不解地道。
“从小将入手,不痛不氧,弄到后来,还是要过难关,可能这后面的会更难弄,迟面对早面对都要面对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就将难做的雕堡攻下。”
“王将军说的虽有道理,但是真要做起来,这第一个若是做不了,后面的就更加不容易做了。”
“石将军难道不知,相反,如果这最难的也做下了,后面的事不就更简单了吗?”
“好,就依王将军的。”
“这件事,由石将军你亲自去做。”王老虎道。
“将军相信我,我定当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有劳了。”
王老虎突然感到胸口又莫名的绞痛
了起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额头上滴下了几颗汗珠。石有才问道:“王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老虎故意说道,“不知怎的,就抽筋了。”
“抽筋?”抽手筋,脚筋,可能听说过,这胸口抽筋可能听也没听说过。“你这胸口有异样 的话,我看还是要让郎中来看看。”
“我这身体硬郎的很,没什么大碍,而且我已经 看过郎中,他让我好好休息,连药也没有给我开。”王老虎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石将军,你忙你的吧。”
石有才有些不放心地道:“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将军呢?”
“没事,过一会儿我就没事了。”王老虎道。
这时,有士兵来通报:“外面有个姑娘要求见王将军。”
“姑娘?”石有才问道,“她说了是谁吗?”
“她说是将军的娘子。”石有才更加想不通了,对王老虎道:“将军,你家夫人这是在家孤单,找人找到卫所里来了,我看你要记得常回府看看。”
王老虎也笑笑,道:“这确实要怪我,一段时间来,在忙卫所里的事,而冷落了夫人们。”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王老虎的心绞痛就好了很多。
“我看将军的胸口痛也不碍事,而且又有夫人来了,我就靠边站,不打扰你们了。”石有才道。
王老虎也对出房的石有才笑笑,对他挥了挥手。
一位白裙飘飘的姑娘从外而入,只不过,此人的脸上蒙着一块纱巾,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娘子。”王老虎叫起来,这一位姑娘正是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娘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要死了,特意来看看你。”白裙女子走过来就说了这样一句不吉利的话。
“哪有娘子一见自己夫君咒自己夫君死的呀。”
只见白裙女子坐在了椅子之上,对王老虎说道:“你还不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王老虎笑笑,问道:“你哪里听到我要死了?”
“别这么不正经,快坐下来。”
王老虎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裙女子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垫子一样的物件,道:“你将手放上来,让我给你把把脉。”
王老虎将手放到了垫子之上,道:“娘子,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连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情况都不知道,还瞎操心其他事情。”白裙女子道。
王老虎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她身上的那股香气,王老虎猜想着这位娘子定是位美人。
“你还这样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白裙女子看到王老虎一直在看着自己,
有些生气地道。
“我看自己的娘子有什么样问题吗?”王老虎不以为然地道,“娘子,今天你就留下来,不要走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还开玩笑。”白裙女子不高兴地道。
王老虎看着白裙女子把着自己脉的手,她此时的手袖有些上卷,手腕与大拇指牙连的地方,洁白的肌肤下有一粒米粒大小的黑痣。
“娘子,我到现在还没有想起你是谁呢?”
“别说话,我正在把脉呢?”
王老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他看着这个自己陌生的未过门的娘子,从心里里感谢她,这个女人,几次将自己从死神里拉回来,一次是自己被李钥刺伤,鬼水出没,是她将自己医治好。还有一次,是在苏州华府,自己用错人,险些被夺命书生和百变芙蓉杀死。
而这一次,自己身中不明慢性毒,是谁使的毒,下的什么毒,自己全不知道,是不是又需要这位娘子来相救了呢?
她把好了脉,看着一直看自己的王老虎道:“你看够了没有。”
“还没有呢?今晚和我一起共进晚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白裙女子道,“刚才我帮你把了脉,我肯定你中的是毒,但不清楚是何种毒物,你好好想想,近期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这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还岔嘴,我看你这毒中的不是很重,但是很奇怪,从我一开始把脉到后来把脉,这毒性像是慢慢消失了一般,到最后竟全然没有了。”
“你说的不错,当我身上的毒发作之时,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当毒发完之后,你就把不到了。”
“这种毒的毒性如果如你说的这样,你不要小看了它,它会从小到大,现在你觉得没有什么,后来,他的发作会越来越频繁,可能会危及到你的性命。”
“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怕。”
“我不是吓你。”
“娘子,你这么说,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如果我知道,早就给你解药了。”
原来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这是天意,我本不属于这里,老天想让我帮他做完事,就将我带走。”
白裙女子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我会治好你的。”
“我反正要死了,娘子,你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等你想起我了,我自会给你看我的脸。”白裙女子说着整理好东西,便要出门去。
“娘子,你这是要走?”
“我去给你想办法,我会再来的。”
“你还会再回来的,你又不是灰太狼。”王老虎心里嘀咕着。
第六百八十一章 搭上了八虎的线
刘谨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卫所。
“王将军,石将军。”
王老虎让来人坐下。
那人递上一份公文,交给王老虎。王老虎接过一看,道:“原来是从京城的邝大人,失敬失敬。”
“石将军老家是江苏,跟华太师是同个省,又曾经到过河北,西阳等城,身经百战,是真正的武将出身。王将军是本地人,家里富足,世袭经商,好像先前并没有什么担任过朝庭上的一官半职。”
这个邝大人,一到杭城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石有才是一步步走来的,而自己却是半途出家,这其中的事让人生疑。一个人能平步青云有很多原因,或是有能力,或是有人,或是机遇,王老虎是属于哪一种?
王老虎笑笑,知道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他奉了主子之命前来给自己好脸色看,自己要想清楚,不能说错任何一句话。
“邝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小商人,祖上也没有冒青烟,你知道我是个镖师,走南闯北的,一次我在出镖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还帮他一起打过草原人,我没有想到他是当今的圣上。”
邝大人笑笑,道:“那你当上了这指挥使,原来靠的是运气,你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
明里人听得出这话中还有话,王老虎当然也清楚,邝大人是有备而来,有些事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
“是,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点。”王老虎自惭道。
“刑部的丁大人,我听说是你家亲戚?”邝大人终于开口了。
这些是最基本的信息,王老虎在京城的时候,就曾经受到过锦衣卫的跟踪,他们了解到这些信息,一点都不奇怪。至于他们深入了解了哪些更多的信息,王老虎也不清楚。“是,是,丁大人是我伯祖父,也算是有些远房世亲,去年听说他生病了,我还特意到京城去看望过他老人家。”
“难道就这么简单吗?你到京城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
“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上京城,京城好玩的地方又这么多,我就多玩了些日子。到那里我才知道,我伯祖父没有生病,他是坐牢了。”
“他是因为一些事受到了牵连,所以坐牢了。”
“我也这样想,不犯事怎么会坐牢呢?我也没有打听什么,只是到牢里看了看伯祖父,牢房里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是不成人样了。”
“你这个官是丁大人给你谋来的吧?”
“到现在我还清楚,我怎么糊里糊涂地做了回官。我常常在想,是运气好呢,还是我的伯祖父在暗中帮助了我。
不过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不对呀,伯祖父自己也坐牢了,我的官怎么会是他给我谋的呢?这样想,我是认为是自己的运气好了。”
“真的吗?”邝大人问道。
“邝大人,王将军如何做官的,只有上头知道,我们瞎操哪门子心哪。”石有才道。
“邝大人从京城来,不会这么简单地想和我来聊我是如何当官的事的吧。”王老虎道。
邝大人笑笑,道:“京城的官员对王将军直线式钓鱼升官的方式都十分地好奇,我也是其中一个,要知道,大明这样的升官也就只有王将军一人。”
“没想到我会这么出名。”
“出名倒没有,大家只是好奇罢了。” 邝大人道,“石大人,我有点事要私下里跟王将军说。”
“哦,我知道,我知道,那我就先退下了。”石有才知趣地说道。
石有才退了房去。
这时邝大人的正题开始了,“王将军,你坐上了杭城的指挥使,好歹也只是个武将,若是想要再往上走,可是有些吃力的。”
这跟大明重文轻武有很大的关系,文官比起武官有更大的升官余地。
“我现在有这个官当,已经是祖上积德了。我的远房亲戚已经落入大牢之中,也已经指望不上。还说什么再升官?”
“现在你正有这样的机会。”
一听到有这样的机会,王老虎假装很高兴地道:“下官愚盹,不知是怎样的机会,还请邝大人明示。”
“杭城现任知府,马大人不日将要荣升,这杭城知府就是个空缺,王大人可以努力努力。虽说这官品不如指挥使,但前途远大。”
“我这三品的官,去换个四品的知府,好像并不划算。再说我也不认识京城里的高官,哪个会给我举荐呢?”
“王大人舍不得这官品,不如干脆知府,指挥使一人全做了。”邝大人建议道。
“邝大人你不要拿 我开玩笑。”
“我说的可是实话,到时,这杭州城就是你王大人一人的天下了。”
“真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你还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王老虎何德何能,能够结交到像邝大人这样的兄弟,请您为兄弟指条可行的道,兄弟我感激不尽。”
“这好说,这好说。“邝大人嘴巴上这样说,这之后的话却是遮遮掩掩,吐一些藏一些。
“邝大人,听人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氏。“王老虎清楚,京城人的儿化音明显,而他的有着明显的南方音。
“我是广东人氏。
“广东是个好地方,韶关丹霞山有丹霞地貌景观,锦江两侧危崖绝壁里的隐岩幽 洞中,还分布着多处悬棺遗迹,还有岭南第一奇观美誉的七星岩,群山层叠,风光旖旎,人间仙境啊。”
“王将军说的是广东吗?我这个广东人怎么不清楚有这些美丽的地方?”
王老虎曾经旅游到过广东,这风景都是后来人工开发的,可能与大明时的称呼等不相同,所以邝大人并不知情。“我也是听去过的人说起,难道他们是在骗我不成?”
“哈哈,他们没有骗你,这丹霞山,七星岩都在,只不过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同人所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王老虎也笑了起来。
“王大人年纪青青,去过的地方倒是不少啊,从你的谈吐也看得出你的修养,日后必成大器。”
“这还要靠邝大人多多提拔。”
“哎哟,我这人真是多忘事,我要去知府,去恭喜马大人即将高升。”
“好,好,我让人送送邝大人。”
看着邝大人出卫所的背影,王老虎思绪万千,这个邝大人是锦衣卫镇抚使,从四品的官,他这次来虽然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起刘谨,但可以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指向性明显,很有可能就是刘谨。
另外,同样的话,马礼上也跟自己提起过他在调任的事,让自己也走动走动,弄个知府做做,两人同样的话,让王老虎不由地生疑,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邝大人与自己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话不说自有他的原因,聪明的人都明白,这背后走动是要花钱的,自己要想上这个位置,就得靠自己走动走动。另外一个非常大的原因,邝大人是受人之命来到杭城,来探自己路子,自己要保全,自己同上一条船,同走一条道,才不至于光芒外露,遭遇杀身之祸。
邝大人的住宿安排在杭城锦衣卫铎馆。
王老虎在卫所里吃过了晚饭,带上王彪,带着下午让他置办的礼品,来到了他的住处。
两人坐定 。
“邝大人今日刚来,辛苦了,本来不应该来打扰,不过我想我要尽下地主之宜,所以还是冒昧前来打扰了。”王老虎道。
邝大人收下了王老虎送来的礼品,笑着道:“王大人你客气了,你人来就来了,还送什么礼。”
“这是我们杭城的特产,你来杭城,当然要送些给大人,并不算什么礼。”王老虎道。
邝大人当然清楚,送的礼中有一份玉白菜,价值不菲,哪里是什么特产这么简单。
第六百八十二章 招呼好京城客人
“今日本想给邝大人洗尘,没想到让马大人占先了,明日邝大人不知能否赏脸,和我共进晚餐。”王老虎道。
“明天晚上,也可能不行,这个马大人,好说歹说,硬是要我明日再去。我是推也推不掉。”邝大人道。
“那就明天中午吧,我在杭城大酒楼开好包间,邝大人务必赏脸。”
“王将军,这明日中午也不行,你知道我在杭城还有一些旧友,都要好好地聚一聚。”
“那邝大人什么时候有空?”
“后天晚上吧。”
“好,一言为定。”王老虎道,“明晚上马大人不知给您安排了什么节目?”
“节目?”邝大人表示不理解。
“就是你们吃了晚饭后,是不是像今天这样,让大人扫兴而回了呢?”
“什么扫兴不扫兴的呢?马大人知道我刚到杭城,让我早些休息。”
“我看邝大人身体强健,这一路来也的确辛苦,到了杭城当然要轻松轻松了,我给邝大人安排好了,红翠楼的李姑娘可是难得的头牌,皮肤滑 嫩,功夫又好。”
“红翠楼?这,不太好吧。”
“大人一路劳累,让姑娘们给大人舒舒筋骨,也是好的。我以前坐久了,身体酸痛,就去红翠楼,让姑娘按摩按摩,很快人就不酸不痛了。”
“果真有这样的疗效?”
“可不是吗?这个李姑娘真是一把好手。”
“听王大人这样一说,我这身子骨确是连日奔波,有些酸痛,就让你说的这个李姑娘给我松松筋骨。”
“那我们就即刻出发。”王老虎道,“王彪,你在前面带路。”
第二天,王老虎府。
“公子,这邝大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爱好十分广泛,不光喜欢逛窖子,还喜欢玩马吊。”冯升道。
昨晚上还假惺惺地不去红翠楼,其实就在等我这句话。用现在的话说,这邝大人是四毒俱全,“这马吊怎么个打法?”王老虎问道。
“马吊由四人打,每人先取八张牌,剩余八张放在桌子中间。四人轮流出牌、取牌。出牌的原则是以大击小,牌的大小以十字、万字、索子、文钱为序,只有文钱一门是以小管大。打马吊牌有庄家、闲家之分。庄无定主,可轮流坐庄。”冯升道。
“这不就是麻将吗,这个我会,今晚上我就邀几个人,与邝大人打几圈马吊。”王老虎道,“那镇山双宝的另一人可有消息?”
“湖道之中,我们的人这几日一直在打捞,却是没有发现他的尸首。”
“现在有两个可能,这么多天过去了
,不见他的尸首,要么他没死,要么他的尸首已经随湖流出到江河去了。”
“公子说的第二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西湖是内湖,不可能流出,而且他的尸首也不会流得很远。”
“那会不会是湖中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尸首给勾住了,尸体浮不上来?”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我们的人虽然学过游泳,但要在水下这么长时间搜索,有很大的难度,并且西湖又是大湖,要有一定的时间。”
“冯升,再让人搜索,务必找到镇山双宝。”
“是,公子。”
待冯升走出房,王老虎再次思考了起来,没有找到镇山双宝的尸首,意味着这危机没有解除,这个人是死是活呢?
“相公,你来看看嫣儿。”冯柳儿抱着王嫣进了房来。
“你看我这个爹地当的一点也不称职,嫣儿来杭这么长时间,我没抱过她几次,来,我抱抱。”王老虎从冯柳儿的怀里抱过了王嫣。
“她朝你笑了。”冯柳儿道。
“嫣儿知道是我抱她,所以特别看得起我。”王老虎看着笑起来的嫣儿,感到十分地高兴,突然,他被嫣儿胸前的富贵锁给吸引住了,富贵锁有一半在她的衣服里面,王老虎将富贵锁从衣服里扒出来,道:“夫人什么时候给嫣儿买了个富贵锁?”
“这个富贵锁是师傅买给嫣儿的。“
“你师傅?嫣儿来杭的时候可是没有带这富贵锁的呀。”
“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从没有关注我们嫣儿呢?”
“怎么会呢?她可是我们的宝贝。”
“你不知道,前几天师傅来了,这富贵锁就是师父送给嫣儿的。”
“你师傅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来了有几天了。”
“她还在杭城吗?怎么不让她在府上住几天?”
“师傅她老人家忙着呢。她见了嫣儿后,连饭也不吃就走了。”
“她比我这个指挥使还要忙。”王老虎也摇了摇头,就不作声了,他看着王嫣,道:“夫人,送我岳父的东西买好了吗?”
“已经买好了,我就买了些杭城的特产,还有一些丝绸。”
“这些你作主好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事,就回泰利,顺道与你一起回去看下岳父。”王老虎道。
“好。”冯柳儿对王老虎道,“嫣儿我来抱吧。”
说完,她就接回了王老虎怀中的王嫣,“前几日我与二妹去了杭城的书画社,你说我见到了谁?”
“杭城的大才子还是有几位的,夫人又喜欢诗文,一定是见到哪个大文豪
了。”
“确实是见到了大文豪,而且是个女文豪。”
“哦,那我知道了,这一位是二夫人的好友,是素素姑娘对吧。”
“相公还记得她,正是薛姑娘。”冯柳儿道,“我与她正是相见恨晚。”
“想不到我夫人,二夫人都喜欢与诗会友,既然趣味相投,你和素素姑娘就结拜为好姐妹,不是更好。”
“相公说的对。挑个好日子,我们就结拜为好姐妹,不知薛姑娘肯不肯?”
“这结拜之事关系到两个人,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和她说一说,如果她同意,你们就把这事给办了。”
“我看到你书房里挂了几幅画,这些画也是出自薛姑娘之手。相公,原来你和她老早就相识了。”
“我的这些画好些是出自素素姑娘之手,特别是挂在书房的那幅《虎虎生威图》,是她特意为我画的。”
“你怎知是她特意为你画的?”冯柳儿问道。
“每个画家都有擅长的画作,作画风格,而素素姑娘是以画竹,兰等植物为主,她给我画虎是给足了面子给我。”
“看来相公对薛姑娘的感觉也很好,那我更要与这个姐妹结拜了。”冯柳儿道。
“夫人本身就是才女,如果有了素素姑娘这个姐妹,身价就会水涨船高,说不定自己的画画水平也会有长进。”
“相公见笑了。”
王老虎看着王嫣道:“以后长大了,要跟你妈妈一样,做个大才女。”
冯柳儿瞪了王老虎一眼,道:“相公竟说这种别人听不懂的词,你可别把嫣儿教坏了。”
王老虎约了几人与邝大人打了一下午的马吊,与人打马吊要有自己的计谋,特别是与邝大人这样的人,要故意将钱输给他,而且要输的不留痕迹,王老虎与这三人却是做到了,输金输银不输痕。
邝大人看上去十分地开心,这一开心就什么事都 好办了,本来与人约好的饭局不去了,王老虎又与他在一起吃了个晚饭,晚饭之后又去了红翠楼,又是他开心的一天。
第四天晚上。王老虎与邝大人一起混在红翠楼。
邝大人搂了两个姑娘,对王老虎这样的安排十分地满意。
“王大人,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杭城红翠楼的姑娘个个水灵,而且功夫又好,我真有点舍不得了。”
“邝大人,这红翠楼一直都是敞开着,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来。”
“我倒是想多玩几天,不过,你知道,京城里有事需要我去做。”
“邝大人,你这样说,好像要回京城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 凤川的打人事件
“是呀,京城里有信来,让我马上回京城。”
“邝大人,这么急催着你回京,相信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王老虎道。
“我也这样想。”
王老虎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姑娘,又朝着邝大人身边的两个姑娘摆了摆手,这是王老虎想把这些姑娘给支开,说些重要的事了。
“京城的事情更重要,如果下次邝大人再有机会来杭城,记得来找我,我一定把您好排妥贴。”
“王大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来杭城这次公干十分地满意。”
王老虎招呼好了他,这功劳也有一半,在邝大人的心里就有了好的印象,不过,这种江湖经验足的人,官场呆的久的人说的话,很多时候是不能相信的。
“邝大人与我真是十分地投缘,这次真是太可惜了,很多杭城有趣的地方,都还没有去呢?”
“这次回去,主要是因为江西有异动……”
江西的异动,难道锦衣卫也发现了宁王要造反?如果是这样的话,历史上锦衣卫并没有出手,他知道了,却又是故意不语,不阻拦,这是为什么?
邝大人突然间停止了这一话题,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些小事。不过,王大人的事现在是大事。”说着,他举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酒。
“我的事不是要邝大人从中帮我打点打点嘛,如果这事成了,我定不会忘了邝大人的。”王老虎道。
“你这件事,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邝大人道。
这样直接的话倒是让王老虎十分地意外。“邝大人,你这是与我天玩笑吧,说我可以努力努力,做个杭城知府,现在却与我说不行!”
“王大人,我不行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行。京城有位贵人,如果你能与他有交集,得到他的相助,你还有什么事成不了呢?”
“京城的贵人?”王老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来,“你别取笑我了,丁大人早就被下狱,他怎么帮得了我?”
“不是丁大人。”邝大人道,“这次就是他让我来的杭城。”
“可我想不出有哪位贵人是与我相识的?”王老虎早已经猜出是刘谨,但还是故意当作不知地道。
“你下次来京城,记得来找我,我带你去见 这位贵人,有了这位贵人相助,你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小小的知府,那是小事一桩。”
“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在这里先谢谢邝大人了。”
“这件事,你先别谢我,成与不成,还在于你自己。”祁大人道。
这样的事,我当然知道,邝大人打点的费用,我自会奉上。”王老虎道。
“唉,王大人,你跟我客气了,做兄弟 的还会在乎这些吗?主要是其他 地方用钱的地方挺多。不过,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钱的事?邝大人,那是什么事?”
“在朝为官不是靠一人就会升天的,你要当好这个官,只靠一人,只靠你做好了份内事,这远远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个靠山。”
“靠山?”
“我看王大人刚做这指挥使不久,为官之道可能还不识,所以特意来提点提点。这跟对了人,跟对了路线,这以后呀做什么事都不用愁了。”
“还请邝大人明示。”
“做兄弟的我就提点提点你,京城里有个刘大人,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锦 衣卫的实权派人物,你要是跟了他,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刘大人?”王老虎不明白地道,“邝大人,我与刘大人根本不识,他怎么会无故地提拔我?你回去京城,麻烦您在刘大人面前好好地给我美言几句。”
“哈哈哈哈,王大人,这几天的热情款待,我也是记在心里的。刘大人面前, 我自会美言。”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都会记得邝大人的。”
“你还跟我客气,哈哈,刘大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只要肯帮忙,这事就能成。不过,他不是随便帮人的?”
“这一点我清楚,要打点的,给刘大人的,我一文都不会少。”
“唉,这不是钱的事,刘大人有个习惯,不是自己人,他不帮忙的。”邝大人看了看王老虎道。
“自己人?”
“对,王大人成了自己人,这事我们就好办多了。”
王老虎也明白了,邝大人来杭的目的是来拉人,王老虎有两个选择,一是入他们的伙,二是不予以理睬。但如果王老虎选择了后者,得罪了刘谨,这后果不可想象,自己没有官途是小事,打乱了皇上的步署是大事。
先应下这件事再说。
“如果能和邝大人成为自己人,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好,王大人快人快语,我在这里先祝王大人独揽杭城大权,知府,指挥使一肩挑。”
“那我谢谢邝大人了。”
“王大人,刘大人让我来杭之时,交待我了一件事。”
“什么事?”
“凤川县发生了一件案子,县上的柳公子失手将一老头打残了,这柳公子不是别人,
跟刘大人有些表亲,可知县却是不领情,还要将柳公子判案入狱。”
“凤川的案子,我一个指挥使去接手好像不合适?”
“刘大人的意思不是让你接手案子,而是让你杀了知县。”
杀知县?王老虎还以为是 让他接手办理凤川打人案,没有想到是让王老虎去杀当地的知县。“杀朝庭命官?凤川虽属杭州管辖,但我一个指挥使,无缘无故去杀一个知县,这可是死罪。”
“那知县不识抬举,连刘大人的面子也不给,是自寻死路。刘大人将这件事交与你,也是试探你的诚心。”
王老虎当然清楚,这是刘谨在试探他,但是要杀了当地县官,却是万万不能的。“邝大人,刘大人的目的,只是想救了柳公子,而不是想多惹事。我去为他辩护,柳公子无罪释放,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的王大人,这只是其一,刘大人的意思,这县令不知好歹,要给他个教训。”
“给他个教训,也不至于犯这么大的事,冒这么大的险。”王老虎道,“刘大人将这件事交给我做,我一定让他满意,即给知县一个教训,又能让柳公子无罪释放。”
“好,王大人,我明日要回京城,这件事就交给来处理。”邝大人道,“我已经让马大人给你写了份巡视公文,你就直接去凤川处理这件事。”
祁大人早已拟好了一切,就等王老虎来做了。
第二天,王老虎又给了邝大人一些礼物,当然还有一些钱,算是让他上京替自己打理疏通的钱物。
王老虎府。
凤川一件简单的打人事件,刘谨却让王老虎去杀了知县,让自己手上带点血,有了血案,让他可以随时控制自己。这是刘谨的用人之道,要完全忠于自己,为自己办事。
这是刘谨考验自己的时候。凤川一定要去,但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就可以,放了柳公子,惩了知县。
这件事仅仅是知县没有给刘谨面子吗?还是这知太不识抬举,还是就是为考量王老虎的能力,还是忠诚度?
这件事需要了解一下,去了凤川再说。
他安排了人手,准备随时去凤川,这时,只见赛云从房里走了出来,王老虎也已经多日不见赛云,现在又要离开杭城一段时间,所以心里便起了愧疚之意。
“相公,你这是准备外出吗?”赛云看到王老虎正让人准备外出的马车,便问道。
“六夫人,我正打算到凤川,办理公务,可能要过几天时间才能回府。”
第六百八十四章 星卫事件这件事
“要几天时间才能回府?带我一起去吧。”赛云却是高兴地道。
“我去凤川不是去玩,这次我是有公务在身,如果在府上闷了,就让丫头带你出去,到街里溜达,或者可以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杭城虽然大,但总觉得不如我们草原。”赛云有些忧伤地道。
“看来六夫人是想草原了,这段时间,也都怪我一直公务缠身,没有时间陪六夫人。等凤川这事了了,我就陪夫人回泰利,我的老家。”
“我也没有怪你。”
“难得六夫人对我这么体量,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在出发之前,我就陪陪六夫人,在杭城里逛一逛。”
“相公,你也不必内疚,我真的没有怪你。”
“我知道,反正离出发的时间还早,六夫人就赏脸陪相公逛逛杭城。”
“好吧,相公想去哪里?”
“ 我带你去个地方。”王老虎神秘地道。
王老虎骑了马与赛云一起出了杭州城,却是来到一座山上,这山本来就不高,赛云却是第一次来。
他们两人下了马,向山上出发,半山腰之中却是有一座凉亭。王老虎和赛云就一起坐在这凉亭之中。
“六夫人,你知道这山是什么山吗?”
“你知道我来杭城才多久,怎么会识得这山?”赛云在半山腰中,看了看远处的杭城。
“这山叫皋亭山,这山可是十分有名,你一路上山来,可曾见到山路旁的一些字迹。”
“这些字迹难道有不同的意思吗?”
“你不知道,这些字迹都是前朝一些文人雅士留下来的真迹,苏东坡,白居易,刘伯温都是来过此山的。你刚才上山看到的这些字迹都是他们所提。”
“汉人文化博大精深,相公能说出这么多文人,而我却对此一窍不通。”赛云道。
“六夫人,这皋亭山曾经发生过一件值得每个中国人都为之颂扬的可歌可泣的伟大事件,这就是著名的‘皋亭抗论’。南宋末期,元军占领皋亭山,南宋名将文天祥临危不惧前去和蒙古人谈判,当时他孤身一人在元军大营中直接斥责元军失信,最后直接让元军将领颜面扫地,然而后来,文天祥还是被俘直至殉国。皋亭山和西湖的柔美、钱塘江的澎湃比起来,给与了杭州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文化的自信。”
“相公,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赛云有些不满地说道。
“六夫人,你现在也是个汉人。”王老虎嘴上虽这样说,但她清楚,赛云心里还是寄有草原,每个人都一样,总是忘不了自己的家乡,王老虎站起身道,愁着脸道:“六夫人,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对
大明和草原之事十分担忧呀。”
“大明和草原的纷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相公还担心什么呢?”赛云不解地问道。
王老虎转过身对赛云道:“这件事还没有完。”赛云一听王老虎这样说,以为他已经知道 了自己的事,便问道:“相公怎么这么说呢?”
“大明和草原的纷争一直都在,前期只是表露了一次,在后来,大明跟草原会发生多次的纷争,这些战争生灵涂炭哪。”
“相公这不是杞人忧天吗?没有发生的事,谁人能够预料?”
“你在草原呆过,应该清楚一些事,草原上有些环境比较恶劣,物资又匮乏,自然就会想到大明。这些纷争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王老虎又看了看赛云道,“我只希望我和你能够作为大明和草原的和平使者,让这和平尽量维持的持久一些。”
赛云笑笑道:“相公连这也算的出来。”
王老虎道:“不是算,是事实。哟,对了草原的**师怂恿大汗对大明发动战争,他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星卫事件!”
“星卫事件?”
“对,**师亲口跟我说星卫事件,所以我回到大明之后,进行了调查,终于明白**师为什么要怂恿大汗了,你不想听听吗?”王老虎道。
“**师已经离开草原了,这件事还重要吗?”赛云问道。
“对草原可能不重要,但对大明却是十分重要。”王老虎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明对不住他,所以他要对大明报复。所以他到任何地方,都不会忘了这仇恨。”
“你是说**师还会杀回来?”
“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就会回来。他这半仙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到了其他地方,他还是能说服其他人。”
“所以相公才如此担心草原与大明?”
“不一定是草原。”王老虎道,“所以六夫人,我希望 我们夫妻能团结一心,就像我们大明和草原,永世修好。”
王老虎带了王彪,冯升和容玉向凤川出发。
在路途中,王老虎等人在客栈宿了一夜,再次骑马出发。
凤川县城。
“大人,大人。”一个衙役向知县通报,“杭城知府派人来到我县。”
“杭城知府?”知县忙从坐位上站起来,出府迎接。
“下官不知王大人前来,请。”县令道。
王老虎道:“我只是受了马大人的委托,前来复核一个案件。”
“大人一路劳顿,先进府再说。”
王老虎等人跟随县令进了府去。
两人坐定。
“马大人听说凤川县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让我下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王大人是为这件事而来吗?”
“正是。”
“想不到这样的一件事,还惊动了知府?”
“你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吗?”
“本县柳公子将人打残,证据确凿,人证俱在,不知王大人还要复核些什么?”
“大人,先别急,我就是来看看这案子的具体情况,你能将案子的卷宗,拿 上来,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县令对一旁的师爷道,“将卷宗呈上来,给王大人过目。”
王老虎将卷宗取在手上,看了起来,发现整个案件事实清楚,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个案子 ,我看还有疑点,我需要重新审理。”
“疑点,大人所说的疑点在哪里?”
“我自会告诉你疑点在哪里,我想问你,柳公子现在在哪里?”
“下官已将他关进大牢。”
“带我去见他。”王老虎对县令说道。
王老虎跟着县令来到了大牢里,大牢里关押的都 是些不正经的人,或是盗偷犯,或是群欧犯。县令对柳公子却是独关了一间,并且是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大人,这位就是柳公子。”县令道。
王老虎看了看柳公子,这人看上去相貌不凡,像是潘安再世,确是有富家子弟的样子。“你就是柳公子?”
柳公子看了一眼王老虎,表示并不认识。
县令对柳公子道:“这位是杭城的王大人。”
柳公子对王老虎表示不屑,道:“你和这狗官是不是一伙的?你是来复案还是来救我的?”
“你犯了事,如何救你呀。”王老虎道。
“如果不是就请你回杭州去吧,省得来这里丢人现眼。”柳公子却是不客气地道。
看到他这样趾高气仰的样子,王老虎心里也是有气,但只能沉住气,他此行的目的正是来救眼前的柳公子,他这样的为人值得自己去相救吗?
“你怎么这样跟王大人说话。”县令也是没有好脸色,道,“王大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
“你敢说我,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俩 等着,等我干爹的人到了,我让你们两人都跪在我面前,朝我叩头。还敢将我关牢里?”
“你别嚣张。”县令道,“你殴打他人,将人致残,已经犯了大明律例,还敢如此叫嚣朝庭命官。”
“叫嚣?你们俩都给我等着。”说完柳公子却是一转身,不再理睬王老虎等人了。
第六百八十五章 凤川伤人致残案
“王大人,你看到了。这柳公子自恃他府里朝中有人,所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县令道。
“朝中有人?”王老虎道,“这句话怎么说?”
“王大人这是怕了,我猜王大人从杭城来,也是受到了上面的压力。”
“压力?”王老虎当然清楚这里边的压力,这个小小的县令也应该受到了压力,却还是秉公办理,在大明那样的的时代,确属难得。“我哪来什么压力,我只是受马大人的委托,来复核这个案子。”
“大人不是说有疑点吗?我想知道大人从卷宗里发现了什么疑点?”
“这卷宗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来凤川的时候,听到的是这受害者是一位老者,可我看了这卷宗,却是受害者有三人。”
“这受害者却有三人,这不假。”县令道,“两人是夫妇,另一人是他们的老父亲。”
“老者双目被打致失明,这妇人被致流产?”
“正是这样。”
“事件发生的地点是凤川乡下这妇人的家里?”
“正是。”
“事件的起因是他妇人的丈夫来凤川县城卖柴火的时候,不小心将柴火打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将他丈夫暴打了。还不解恨,让人跟踪至他家,再次行凶,不料下手过重,打瞎了他的老父亲,还致使他的媳妇流产?”
“事实就是这样。”
“平时这柳公子是怎样的人?”王老虎问道。
“欺凌霸市,为害一方。”
“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犯事吧?”
“下官是今年三月来的凤川,时间不长,所以先前的事不是很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长期以来欺凌霸市,为害一方?”
“公理自在人心,他平日里为非作歹,这四里乡亲都可以作证。”县令道。
“我要去看一下受害人的家庭,麻烦县令大人带路。”王老虎道。
“好,可以。不过,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我看先吃了晚饭,明日再去也不迟。”县令道。
“也好,明日早上再去。”
溪沙自然村是凤川县城下的郊区农村,受害人就住在这村子里。
王老虎在县令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受害人的家里。
一个男子正在自家的小院里打着水,一个女人坐在院落里,干着针线活。见到有大队人来,妇人警惕地站了起身,靠到了男子的身后。
看到是县令大人后,他们的心却是稳了下来。男子向县令大人行礼。
“这一位是从杭城来的王大人,来复审你们的案子。”县令向他们介绍道。
男子向王老虎行礼。
“你家这小院落倒也是很别
致,藏在小山绿树之间,房后屋边是满山的绿,让人心旷神怡呀。”王老虎却是没有先了解案情,先对环境感慨了一番,接着问道:“我看你们村落里人不多,这一路行来,路上能碰到的人也很少。”
“大人,我们村子还算大的,只不过是我们自然村各户之间相隔有些远。”男子道。
“这身后的是你媳妇?”
男子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的媳妇。”
“男耕女织好呀,我很羡慕这样的农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内,男的赚钱养家,女的烧饭补衣。我刚才看到 大嫂在为大哥做衣服呢?”
见女的不回答,男子对身后的妇人说道:“大人问你话呢。”
“我正在给相公补衣服呢?”
“哈哈。”王老虎笑笑,“这补衣服比起做来更烦。大嫂能将手中的衣服让我看看吗?”
“王大人,我们穷人的都是破衣服,我怕弄脏了大人的手。”男子道。
“大哥,人天生没有富贵贫贱之分,所穿衣服只是遮的一块布,没有什么样区别。”
“大人,你说笑了,我们都是些粗布衣服,而你是丝绸绫锻,怎么可以和你相比呢?”男子道。
王老虎却是执意要看妇人手是里缝补的衣服,他接过妇人手里的衣服,看了起来,道:“这衣服应该有些年头来了吧。”
“回大人,已经穿了有六年了。”
“你看这衣服之上的补丁,这一块一块,都是大嫂对你爱的见证呀。”
男子没有想到王老虎没有询问案情,而是和他们拉起了家常。
“大人,您坐。”男子有些尴尬地道,“媳妇,给大人上茶。”
县令道:“茶水就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怕杭城来的大人喝不惯这乡村里的水。
“唉,大人,这里的水最清甜,你知道我已经 很久没有喝到这山里的水啦。”王老虎却道。
男子搬了几把竹椅子,让王老虎和县令大人坐下。
妇人给几位大人上了茶水。
王老虎看到那男子站在自己的对边,便对他说道:“这里是你自己家,你也请坐。”
“不,不,不,大人,我站着就好。”男子道。
王老虎道:“大哥坐,大嫂也坐。”看到两位有些惊慌不定,王老虎继续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嫂考虑,她刚刚没了孩子,也算是流产,她没有休息,你还让她长站,对她的身体不好。”
见他们还没有动静,县令大人也说道:“王大人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王老虎让王彪给他们俩也搬来了两条椅子。
山里人都是自己的产品,这椅子也
是用毛竹制成,全天然的,男子和女子在王老虎的对边坐了下来。两人有些不自然了,特别是女人,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县令大人也感到不自然,从没有和穷人百姓面对面坐的时候,这样子,倒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们知道,我这次下来,是来复审这案子的,所以我今天 来就是来询问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所以请大哥和大嫂,将那日本的情况源源本本,清清楚楚地跟我再说一遍。”
男子将那日的事与王老虎再说了一次,他说的与卷宗上所记的基本无相差。这件事事情看来十分地清楚,就是一件富家公子伤人打人案。
“大嫂,你刚刚失去了孩子,为什么样不在床上休息呢?这女人呢保养身子最重要。”
“大人,让你见笑了,这几天,相公打不了柴火,只能干些轻的活,我如果再睡起来,家里面吃什么样呀。”妇人道。
“也就是说大嫂从出事那天起就没有在床头休息?”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我的夫人和孩子就不会受苦。”男子又自责起来。
“大哥,这事已经 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地面对。”王老虎道,“那天发生的事,可有人证?”
“我们村里有很多人看到了。“男子道。
“你们村子里户与户之间离地这么远,怎么会有很多人看到呢?“王老虎不解地道。
“我们户与户之间离的是远,但消息传的快,只要有一人知道,马上就会传开来。”男子这样正说着,就只见远处来了十来个村民。
“这个乡亲是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才来到大哥家?”王老虎问道。
“大人来了,这些人当然想来看个热闹。”男子道。
这些村民果然是到男子家的,证明刚才男子说的并不虚,一户发生事情,如果有一人知道,其他人也会马上知道。
“事实上我已经 看过你们的案宗,里面已经 详细地记载了,所以无需我再调查。今天我来这里不光是来了解案情,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量。”王老虎道。
从王老虎的嘴巴里说出了商量,这让男子感到十分地奇怪。县令大人也感到不解。
“商量?大人和我们商量?”男子问道。
“对,这件事我一人做不了主,所以要同受害人商量。”
“不知大人要同我们商量什么?”男子问道。
王老虎看了看围在院外的乡亲,道:“这些乡亲有些应该是这件事的见证人,清楚这件事发生的经过,我和县令大人也清楚这件事,也知道这件事给你,大嫂,还有你父亲老人家带来了无尽的伤害。按大明律例,这施暴者要坐牢三年。”
第六百八十六章 穷苦百姓的中餐
“请大人为我们百姓作主。”男子跪下来道。
“请起,大哥。我要与你商量的就是这件事。”王老虎 一边扶起男子一边道。
“大人请明说。”男子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和你到房内详谈。”王老虎道。
男子和女子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放心。但女子还是朝他点了点头。
王老虎对王彪,容玉道:“你们俩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屋。”
“是。”两人应承下来。
王老虎和男子进了房去,其他人等在院落,乡亲们则是在院落之外。
房内。
一位老者正躺在床上,这一次,他被柳公子打瞎了双眼,从此只能在黑暗之中渡日了。
“爹,这一位是杭城来的王大人,他来看你了。”
老者有些激动,想从床上下来,却被王老虎制止了:“老伯,你这身体不方便,你就在床上休息。”王老虎说着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对你们的不幸遭遇非常同情,大嫂流产,老伯眼睛失明,大哥身体也受到重创,这打人者可恶,我对他是深恶痛决。”
“大人,我知道我们穷人百姓无处申冤,我们凤川的县令是个好官,想为我们主持公道,不过我们清楚,这官官相护,穷告不倒富的道理。”老者道。
吃了多少饭就知道这多少理。自苦民不与官斗,百姓不与富斗,这个理大家都懂,而在大明清官甚少的年代,偶尔碰到一个清官,想为民作主却也是很难,这拿这凤川县令,自己得罪了什么样人都不清楚,还要秉持公道。
“老伯,你知道我从杭城来,就为此事而来。”
“我知道你是杭城的官,为了这一件小案子,从杭城赶过来,我想你不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那凶手。”老者道。
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真相。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所以请老伯考虑我的建议。”王老虎也直言相告。
“你想让我们放弃追责?”老者道。
“是。”王老虎也不隐瞒。
“王大人,原来 你是跟柳公子一伙的。”男子生气地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这件事已经不是凤川一个小县城能解决得了的事了。”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仔细看看我爹,我爹的眼睛,以后什么都不见了。”
“老伯的痛苦,我们谁人都无法体会。但现在你们放弃追责是最好的路。”
“最好的路,大人,我以为你从杭城来,是来为我们作主,没有想到,你比起我们凤川小县城的县令都不如。”
“这件事即使我不来,还会有其他人来,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你们的事对于他们是一件小事,但可能他们要通过这一件小事,来做一些大事。”王老虎道。
“王大人说的虽然有些糊涂,但我还是能听明白一些,我们只不过是牺牲品罢了。”老者道。
王老虎很想说,你们不是牺牲品,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老伯,你能明白就好,过两天就要开堂对这件事进行判决,我希望这事能按我说的解决。”
“王大人,你说,要我们怎样解决。”老者道。
“撤回案子,凤川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柳公子打人之事。”王老虎道。
男子气得无语,他没有想到王老虎会和他们来商量这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男子道。
“如果你为你的家人考虑,如果你为你们县难得的清官考虑,我希望你们能同意。”王老虎已经 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容不得商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结局都是一样,只不过,对于这个小县城,只会是多几具冤魂而矣。
“王大人,你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能与富斗,与官斗。你说的是对的。”老者道。
“正义有可能会来迟,但不会缺席。老伯,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我会补偿。”王老虎早已想好,对这户穷苦的人家进行一些必要的钱财补偿。
老者笑笑,道:“正义?他在哪儿呢?”很无耐,也很无助。
王老虎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但此时他却不能再劝他。
王老虎与男子出了房门。县令大人马上上前对王老虎道:“王大人,刚才有衙役来通报,说有人找我,我要赶快回衙一趟。”
“好,大人先行回去,我随后就来。”
县令大人带了几个衙役回府去。
女人来到男子身边,她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她也没有询问。
王老虎来到院落边,对围着的乡亲们道:“各位乡亲,这件事我们正在调查,你们先回去吧。”
围在院落外的乡亲们有些不愿离去,但迫于无奈,这些人最后还是离开了。
王老虎重回到院落里,对男子道:“你们的事就这样与你们说定了……”王老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屋内传来了一阵光当的声音。男子向房内冲了进去,只听得屋内传来几声“爹,爹”的呼喊声。王老虎在屋外一听不妙,也忙冲进屋去。
他进入屋内,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老者想从床上下来,打碎了放在他身边的一口碗,锋利的碗边将老者的一只手划伤了,手上满是血。
女子也随后赶到了屋内
,看到这样血糊的一幕,她看起来有些晕血,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王老虎忙道:“王彪,扶大嫂出去。”
王老虎让男子找来一块白布,将老者的手给包扎了起来。
老者重回到床上。
“老伯,这傻事做不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但你在走之前要想想你的儿子,你 儿媳,还有你未来要出世的孙子。”王老虎从他的这副神态,还有他摔破的碗来看,他是要做傻事,所以王老虎才会有此一说。
老者却是默不作声。
男子道:“王大人,你什么也别说了,谁让我们是穷人,被人欺负了,还只能这样忍气吞声,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跟我发发牢骚也是可以,我来自劳苦大众,理解你们,若是换了别人,不光不理解你们,还有可能会们带来杀身之患。”王老虎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在那个时候,有些话并不可以乱说。
“王大人。”老者突然说道,“我能感觉你这官与别人不一样,但你还是与别的官一样,不顾百姓。”
“老伯,我还是那句话,正义不会缺席。如果我在其位,总有一天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王老虎道。
“我怕我是等不到那一天。”
“为了这一天,你也要好好地过下去。”王老虎道。
转眼已到了午饭时间,女人却是迟迟不做饭,她有些为难。她从外走了进来,又踱了出去,几次三番后,男人问她:“你做饭了吗?”
女人一脸地无耐,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道:“家里没米了。”
“那家里有什么?”男人问道。
“还有一些土豆,玉米。”
“好坏就做些土豆。”男子道,“王大人今天就在我家吃个便饭。”本来这是男子的无心之词,也就随口说说,这些做官的怎么会在一个百姓家吃饭,而且是吃土豆。
没想到,王老虎却道:“好,今天我就在你家吃午饭了。”这一表态让男人和女人有些措手不急。
很快饭就做好了。
王老虎与这一家子人坐在一张方桌上一起吃饭,每人的面前是一碗稀薄的粥,淡淡的,没有几粒米的那种,方桌的中间有三大碗的主食,一碗是土豆,两碗是玉米苞子,黄灿灿的。在王老虎没有动手之前,他们却也不好意思动手,虽然这里是他们家,他们是主人,但今天因为王老虎的到来,而不一样了。
王老虎拿起了一个土豆,递到老者手里,道:“老伯,开饭了。”
这次中餐让王老虎忘不了。
后来,王老虎差人给这户人家送去了一些米和当季的一些蔬菜。
第六百八十七章 凤川伤人案断案
凤川县衙大堂。
两天后是凤川伤人致残案断案的日子。早前一天,受害人和施暴者都被带到了堂上。王老虎作为杭城来的官员,在堂下旁听。
柳公子一脸无事地站在堂上,受害者男人,女人,还有老者也在堂上。
王老虎看到柳公子这样旁若无人的状态,却是十分地不爽,但此时不以表露自己,堂外有不少当地的百姓在围观,而在这些围观之人中,却是有一个不一样的人。
县令大人道:“今日我们对凤川伤人致残案进行最后一次审理,明日本官将宣判。”
堂下有衙役发出“威武”的声音。
“今日陪同本官一起审理的还有从杭城来的王大人,所以这次审理为终审。”
“请你们将那天之事再在本堂之上说一次。”县令大人对着堂下的三人道。
“大人,那天我确实来过凤川县城,是拿 着我刚打来的柴火进的城,在城里,我与卖主不和,所以与他争吵了起来,接着就发生了身体上的接触,打了架,所以身体有些损伤。”
县令大人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天,这人的供词就不一样了,他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实情!”
“我说的全是实情。”
听到男子这样说,一旁的柳公子却是嘴角一笑,“原来是你与别人打架,还诬赖到我身上。”
“柳公子,大堂之上,不得乱说。”县令大人又对男子道,“你再想一想。”
“大人,不要再想了,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
县令又问一旁的女子:“你的孩子是如何流产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在家滑了一跤,孩子就没有了。”女子答道。
“你……”县令大人道,“你说什么?”
“这孩子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后流产的。”女子道。
县令大人不甘心,问老者道:“你的眼睛是如何瞎的?”
“我这双眼睛生下来就是瞎的,全村老少都可以为我作证。”老者道。
这一天之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县令大人一看这形势不对,对着堂下的人道:“告诉本官,是什么人威胁你们,我可以为你们作主。”
“没有人威胁我们,这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先前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本官面前是否是说了谎。”
“先前的事我们确实中说了谎。”男子道。
“你们可知诬陷人之罪,可是要责仗五十,严重者可充军。”县令大人道。
“我们在大
人面前说了谎,是我们的错。”
“不光是你们,连人们同村的那些证人,还有集市里的 那几个证人都说了谎,你们有什么权势,你们给了他们什么,要全部给你们作证!”
“大人,他们既然承认是他们说了谎,反正不管我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柳公子道。
“不行。”看到柳公子如此嚣张,县令大人大怒着,“你的事还没有完,我要传其他 的证人。”
王老虎道:“大人,容我说一句,这件事中根本就不存在受害者,不存在受害者,这伤人事件就不存在,伤人事件不存在,又何来什么证人。”
“王大人,你……”
“这件事我看就到此为止,如果没有新的事件出现,就此为止吧。”王老虎建议道。
现在这场面已经不是由县令大人说了算,正如王老虎所说没有这一场所谓的事件,没有受害者,就没有施暴者,这件事就只有就此了之。
县令大人只得无奈地道:“退堂。”
县衙后堂,县令大人生气地踱过来,不时又拍了拍堂中的椅子。他没有想到如此清晰的案子 ,突然之间就被翻盘了,定是柳公子的人做了手脚。
此时,王老虎也来到了后堂,看到他对这件事如此地执着,不免心里一颤。
“徐大人,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惊天大逆转吗?”王老虎对县令大人说道。
“是柳公子的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县令气愤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关系,为什么不学会放过自己呢?”王老虎道。
“我可以放过自己,但那几个受害的百姓怎么办?”
“你为他们作主了,他们就能舒舒心心过上好日子吗?这柳公子就能伏法吗?”王老虎道。
“我即为凤川父母官,就要为民请命,为民作主,我宁愿不要这乌纱帽,也要断下这糊涂案!”
“徐大人的执着之念让人敬佩,但有时人要学会灵活,碰石头之事还是不做为好。俗话说用人之道也好,做事之道也好,要学会变通与灵活,要学会在夹缝中生存,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与所长。”
“王大人这样说,是不是这件事与你也有关?”
“我很欣赏徐大人的为人,如果可以,我想与徐大人结拜为兄弟。”
“王大人位高权重,我哪有这样的资格与您结为兄弟。”县令一口拒绝了王老虎的要求。
古时有几种结拜形势,或是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这种叫志同道合;或是有相同的目的,或是有相同的利益关系的
。王老虎跟眼前的县令大人,在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就一口被回绝了。
“徐大人,你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情发生了之事,有多少人前来为柳公子说情,或是施压,你觉得这件事是纯粹地简单的案件吗?”
“在我看来,这件事就是简单的地痞恶霸欺负百姓之事,管他背后之人是谁?”
“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地方,人活于世,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信仰,但是也要看时候,如果你有足够的力量,或是这外围允许你这么做。”
“我与王大人政见不同,我看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好,这话题我们就说到此为止。明日这凤川伤人致残案,大人将如何宣判?”王老虎问道。
“我会查清楚这事,这案件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案子明日就要判,这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晚上,王老虎临时住所。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县令大人去见了受害人,向他们询问了些情况。”冯升道。
“结果如何?”
“他一无所获,所以他是失望而回。”
“你觉得我这件事做对了吗?”王老虎问冯升道。
“柳公子仗着自家的财势,一直以来在乡里作威作福,也闹出不少事端。但一直无事,直到县令大人新上任,他想做出点成绩,拿柳公子开刀。不过,柳公子上头有人。公子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我有时在想,明明这样是错的,却还这样做,黑不能为黑,白不能为白,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这件事已成事实,顶多将柳公子抓起来关他几年,还不如公子所做的,给予人家钱财,让人安心度日。”
王老虎笑笑,道:“希望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柳公子被无罪释放,几个受害者却被迫打了三十大板。幸好,有王老虎为他们求情,三十大板改成了十大板。
王老虎救下了柳公子,了了这件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但事实远不是王老虎所想的那样。
凤川县县令在路途之中遭到了不明蒙面人的追杀,身受重伤。
王老虎带人来到出事地点,这个地方是凤川的一条小街,平时人流量就不大。而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临近晚上,人更不多,所以目击证人很少。
王老虎在街上驻足了很久,这条青石合成的小街之上,除了有事发时留下的丝丝血迹,并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线索。他想着这些蒙面人的样子,想着为什么要杀县令。
第六百八十八章 连夜请神医疗伤
勘测好现场之后,王老虎到府上看望县令。
郎中正在看,所以王老虎等在房外。
出事时,他身边就几个小衙役,两个衙役死亡,一个重伤,一个轻伤。
王老虎询问了这名受轻伤的小衙役。
“这些杀手有多少人?你看清他们的样子了吗?”
“杀手共有两人,他们蒙着面,我无法看清。”小衙役答道。
“两个杀手。”王老虎自己念了句,“你们大人是今年刚赴任的,有得罪过当地什么人吗?”
“大人一向严律自己,与人和善,很少惹事,除了秉公办了几件案子之外,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办了几件案子,这是哪几件案子,王老虎再次询问了衙役。
这几件案子都是小案子,但王老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命冯升马上对这些案子的人进行调查。
郎中出了房门,王老虎上前询问徐大人的伤情。
“徐大人的前胸,右臂,后背都被砍了,伤势最重的要数前胸这一刀,能不能挺过,要看他的照化了。”
王老虎没有想到县令大人的伤情会这样严重,他进入房中,此时,徐夫人正掩面小泣着。
“徐夫人,我来看看徐大人。”
“他这伤势力严重,不知道,他能不能挺的过去。”
“徐夫人不要过分担心,徐大家是个清官,老天定会眷顾。”
“我早就跟他说过,他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做官,可他偏不听,你看,杀身之祸惹上身了。”
“徐夫人,你也别着急,我属下有个神医,我马上让人去请他来凤川。”
“多谢王大人了。”徐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徐大人,暗然落泪。
王老虎临时住所。
“本以为办了凤川的事就可以回杭城了,没有想到,又整出比伤残事件更严重的事来。冯升,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徐大人来凤川县城,只办了几件小案子,而案子的这些人,我们也都找了,根本就是不会功夫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寻凶杀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可能我也想过,两户人家家庭贫穷,请不起杀手,另一户虽然富足,但我看也不会请人杀人,当初徐大人也只是判了他罚了些钱财,虽然他记恨在心,但也不足以干这杀人的勾当吧。”
“虽有小仇小恨,但也没有深仇大恨。那么这杀手从何而来呢?”
“公子,凤川县令受到攻袭,上面自然会有人来管这事。我认为公子应该少一事。”
“你认为我现在是在多管闲事?”王老虎问道。
“公子已经 处理好了交待的事情,我认为
应该马上回杭城,而不是在这里节外生枝。”
“这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法子。不过,我想在这里看下事件的发展。”王老虎道。
“公子为什么样对这个县令如此感兴趣?”
“你有所不知,这徐忡在大明实属难得,是个难得的清官。”从历史中,王老虎知道,明朝官员**,而清官少之又少,但总会出些清官,徐忡就是其中的一个。
“公子怎么知道徐忡是清官,仅从这一件事上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他不畏权贵。”
“不畏权贵就已经难得。”
“为防意外,我已经在知县府外布置好人手,防止杀手再次来袭。”
“好,这件事,我看不简单,按理说他刚到凤川,即便办了一些案子,也不可能得罪到要杀他的地步,难不成他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如按公子所说,这趟水太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避而远之?”
“徐忡会在历史中留名,他决不能死在小小的凤川县。”王老虎道,“不管他得罪的人是谁,我也要与他斗一斗。”
“看来公子已经想好了,要参与这趟浑水。我就将一些实情告知公子。”冯升道,“我们已经调查过徐大人来凤川办理的一些案子,这些案子不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二要害他的人是当今的实权人物。”
听冯升一说,王老虎似乎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任自己怎样努力,都不可能改变一些事实。邝大人当初对自己说的时候,是让自己杀了县令,只不过自己自作主张,说解决了此事即可,没想到,刘谨还是不能放过徐忡。
按照现在的理论,徐忡是刘谨派人所杀,就是说徐忡必需死,难道仅仅是他抓住了柳公子不放吗?
自己自作聪明,解决了柳公子之危,伤人致残案,却解不了这更深层次的东西。
“冯升,你的话提醒了我,这件事不简单。徐忡是活不了了。”王老虎道。
“公子为什么这样说?”
“我来凤川之前,邝大人就跟我说,这县令不懂规律,要我杀了他。我说这件事只要能做到让他放了柳公子,就算了,再说他也是朝庭命官。”
“他本想借你之手杀了徐大人。”
“是,我还以为他是在考验我,让我的双手沾上点血。”
“被他们盯上的人,不容易脱身。”
刘谨和宁王明显不同,宁王至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王爷,再联络也不过是一些地方的影响,而刘谨掌控着锦衣卫,锦衣卫权力之大,出乎人的想像,爪牙遍布各地,徐忡要真正地逃脱已经不容易。
夜色已深,王老虎还没有入睡。
王尘
染是在第二天赶到的,看来,他昨晚也没有休息,是连夜从杭城赶了过来。
徐大人房间。
王尘染给徐忡看伤势。王老虎和徐夫人在一边。
把了脉,看了伤势,王尘染道:“公子,徐大人的伤势十分严重, 我擅长的是中医,只能以药外敷入手,加以药物调理身体为辅,至于能不能起效,我也不能保证。”
“徐大人的伤势严重吗。”
“看这伤势,杀手是下了重手,昨晚上徐大人一夜未醒,说明这伤势够重,我先给徐大人开好药方,马上让人去药铺买好药,我来亲自给他敷药。”
“尘染,赶快。”王老虎从王尘染的口中也得知徐大人的伤势不轻,这与昨天郎中的说法是一样的,徐大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不得而知。
药已经买来了,一方面内服的药还需要煎制,另一方面,王尘染对于外用的药,亲手给徐大人敷上,从伤口外来看,这几刀确实砍得较深,王尘染将药捣碎,捣出了汁水来,然后用一块布将药敷在了伤口之上。
绑定。
“好了,公子。”
“昨晚上你是连夜赶过来的,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王彪,带尘染兄弟下去休息。”
“公子,徐大人是你的重要朋友,这点我已经知道,这药还在煎制,三个时辰之后,如果我没有醒,麻烦来叫我一声,我亲自给徐大人上药。”
“好。”王老虎应承了下来。
王尘染出了房去。
徐夫人道:“谢谢王大人。相公碰上你,是他的幸运。”
“有徐夫人这句话,我心里宽心多了。我见徐大人做官清正,十分欣赏,所以想与他结拜为兄弟。可惜他一口回绝了我,我是无缘做他的兄弟呀。现在,他身受重伤,我可以为他做点事,也算是为兄弟尽了一份力了。”
“王大人的这份心意,待相公醒来,我会转告。”
王老虎因为这件事,在凤川又多呆了三天,三天后,有个消息传来,徐忡醒过来了,王老虎马上赶到县衙。
“王大人,相公醒过来了。”徐夫人见到王老虎的第一句话,就十分激动地说道。
“好,好。”王老虎进入房内,王尘染正坐在床前,见到王老虎来,忙起身向他行了个礼。“尘染,徐大人怎么样?”
“已经醒过来,而且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要有时间恢复。”
“尘染,你辛苦了。”王老虎边说边走到了徐忡的床边,见到的他满脸的苍白,嘴唇也是开裂的,没有生机。“徐兄,你终于醒了。现在请你不要说话,有些事等你身体恢复了一些再说。”
徐忡用他的眼睛眨了几下,表示同意。
第六百八十九章 结拜兄弟伤重亡
又过了两天。
王老虎临时 住所。
“这凤川来了锦衣卫的人。”冯升对王老虎说道,“我们的人在凤川城里发现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我估计是锦衣卫。”
“小小的凤川他们都盯牢了,我们的估计没有错,确实是刘谨要徐忡的命。”
“现在要怎么做?”
“如果徐忡不死,刘谨是不会罢休的,他还会派其他杀手来。”
“这样子的话,这件事就难做了。”
“是呀,所以我要找徐忡好好地谈谈。”
“公子的意思还是要救 他?”
王老虎没有做声,看了看窗外。
县衙。
王老虎来到了徐忡的房间,经过两天的调理,徐忡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
“徐大人,看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王老虎进门便道。
“王大人,请坐。”徐忡有些吃力地道。
徐夫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徐大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王老虎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为官时间不长,也没得罪什么人,判的这些案件,我也无愧于心。”
“我了解徐大人的为人,但是这次你得罪了一个我们都不能与之搞衡的人。”
“下官愚昧,请王大人明示。”徐忡道。
王老虎笑笑,站起身来,道:“徐大人,好福气,娶到了漂亮贤惠的徐夫人为妻,有时候我们做事应该多想想家人。”
“你说的这句话是要提点我,让我不能像以前一样任由自己的性子来断案,而要考虑一下家人。”
“徐大人不要我多说,自会明白。”
“如果王大人是来劝我的,我想你就不要费口舌了,一个人的做事风格是不会变的,你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相公。”徐夫人在一边想劝道。
“夫人,你就别劝我了。”徐忡对王老虎道,“我很感谢王大人在我身受重伤的时候对我的照顾,但一码归一码。”
“我来杭城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命令,让我杀了你。”王老虎直接就摊牌了。
听到王老虎说这句话,徐忡反而很惊讶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这是你主子的命令。”
“你知道谁是我的主子吗?”王老虎探下身来,轻轻地在徐忡的身边道,“我的主子是皇上。”
徐忡睁大了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要杀你的人不是他,如果是他,我也不会为他卖命了。”
“那要杀我的人是谁?”
“就是这次凤川
伤人致残案的事,你得罪了他。不管你是多大的官,你若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即使是小事,也会要了你的命。”
徐忡没有说话,他似乎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在处理柳公子这件事上,确实有人来提点过他,但他并没有给他面子,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现在你的周边到处是他们的人,都在打听你的情况呢?”王老虎道,“我已经让人封锁了消息,不让你醒来的消息外传。”
“你想怎么做?”
“现在徐夫人在,我想问下徐忡徐大人,你想不想解决这件事。”
“王大人,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徐夫人道。
“这件事只有徐大人和我一起配合,才能解决。这完全取决于他的态度。”王老虎道。
“相公,你说句话呀。”徐夫人哭着对他说道。
“徐大人,这件事不会完,你只有放下高傲的架子,跟我合作,你才能保住自己和徐夫人。”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徐忡问道。
“哈哈。”王老虎笑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想与你结拜为兄弟。”
“我遭人追 杀,王大人还想与我结拜为兄弟?”
“兄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不是大难来临头各自飞。”王老虎道。
徐忡艰难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徐夫人来扶住徐忡,但真的是伤势 严重,少许爬起来也有些困难。
“相公,你要做什么,你吩咐一声就够了。”徐夫人道。
“我想与王大人结拜为兄弟。”徐忡道。
“大哥,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形式不重要,等你伤好了,风声过了,我们再举办一个仪式。今天起,你我就是结拜的好兄弟。”
“好,小弟。”徐忡道,“我徐忡自认为一生清高,对得住自己与我顶上的乌纱帽,没有想到也会遭此横祸。”
“这件事终会了结,困难只是暂时的,等这事过去,大哥可以重新出山为官。”
“你是想让我隐居?”
“不。”王老虎转过身,朝着徐忡说道,“我想让你死。”
两天后,府中传出徐忡因伤势过重去世的消息,他的尸首被拉回他自己的老家安葬。
处理了这事,王老虎回到杭城。
王老虎府。
“锦衣卫这帮老狐狸,在徐大人去世之后,还不放心,四处派人打探消息的真实性,凤川的郎中也被叫去问过话。”冯升对王老虎说道。
“要骗过他们确实不容易,凤川的郎中在第一天看到过大哥的真实情况,受伤严重,后来我们也让他来看过大哥,神医开了一幅心脏致慢致弱的药方,虽然有些大胆,但我们还是冒险一用
,这样才骗过了郎中。”
“在郎中那里当然听到的是徐大人病危的消息。”
“但锦衣卫做事更严密,他们不光是这样点到为止,他们还需要眼见为实。他们曾经在夜里私闯过县府,亲眼看到躺在那里的人是大哥,他们才离去。”
“公子,徐大人从此隐姓埋名,过上了清云野鹤的日子。”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王老虎道,“等清算了八虎,大哥将会重新登上历史舞台,在大明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公子,你老是说他是大明的清官,你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冯升问道。
王老虎笑笑,天机不可泄露也。
杭城钱府。
“钱大人。”
“王大人。”
王老虎特意来拜访钱可白。看到王老虎来府上,钱可白是有点虚的,究竟为什么虚,他也不清楚。
“钱大公子可在府上?”王老虎说事将从钱良玉身上说起。
“不巧,玉儿不在府上,我差人将他去叫回来?”钱可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一股不祥的予照升了上来。他曾到王老虎府上推掉了他要的两个女人,没有想到他今天会上门来讨。
“不必了。”王老虎道,“钱大人,我今天来呢,有几件事要与钱大人交流交流。”
“不敢当,不敢当。”钱可白眼珠子转了两下,他认为今天王老虎要说的就是那两个女人的事。
“前几日在杭城我遇袭了。这件事钱大人知道吗?”
“这事发生应该有十来天了吧。”钱可白当然清楚这事。
“你可知要刺杀我的人是谁?”王老虎又问道。
“难道王大人清楚刺杀你的人是谁?”钱可白心里是清楚的,但表面却是不能说。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些人,在江湖上恶贯满盈,像鬼双仇,镇山双宝。钱大人可识得他们?”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鬼双仇已经被我抓获,镇山双宝已经被 斩杀,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人还说是宁王爷派他们来杀我的。”王老虎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钱可白是清楚一些事的,但他没有表示 出来,“江湖人士的话你也相信。”
王老虎笑笑:“我当然不相信。对于他们以前所做犯下的事,和今天他们行刺于我之事,数事并罚,数罪并罚。他们死 罪是难逃了。”
钱可白笑笑:“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来杀朝庭命官。”
“是呀,他们是吃了豹子胆了。现在我把这些人交给马大人处理了。”
“王大人将人交由马大人处理,不循私枉法,不滥用私刑,我敬佩于你。”
第六百九十章 两个女人要定了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打清清楚了,确实是宁王所为。”王老虎突然话锋一转道。
钱可白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件事可不能乱说,如果诬陷王爷,你知道是什么罪?”
“我当然清楚,我还知道你也跟了王爷。”王老虎看了看他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宁王爷现在是自己事务缠身,已经管不了你了。”
“王大人,你说的什么话呢,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你听糊涂没有关系,你这个官位就是靠了王爷的关系才得来的吧,我还听说你即将离开杭城,到苏州任官,真是恭喜钱大人呀。”
“王大人,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以为逃到苏州,就没事了吗?你跟着王爷,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将这些事情给抹去吗?”王老虎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算。”钱可白对王老虎说的这句话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马大人也将离开杭城吗?”
“马大人即将高升,也是正常事。”
“你知道马大人临走之前,会做什么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做什么事?”
“他举茬了下一任杭城知府人选,你知道他举茬了谁吗?那个侯选 人是我”
“你?这全在上头,他举茬并不能成为事实。更何况,你是个武官,什么时候可以做知府?”
“我跟你一样,也找了个靠山,有了靠山,什么事都好办。”王老虎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事确实还没成,不过,有了靠山,事情就有希望。”王老虎又将话锋一转,“以前钱大公子,看中我的女人,处处与我作对,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也看上了他的女人,钱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
“今晚这两个女人送我到府里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王老虎没有商量的余地,出了钱府,留下一脸愕然的钱可白。
杭城王老虎府。
“公子,你猜 钱可白会不会将这两个女人送进府来?”冯升问道。
“钱可白老奸巨猾,定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宁王已经顾不上他了,他没有其他路可走。”
“两个女人送来后,我将她们安排在客栈,命人看守住。”
“不,这次我改变主意了。”王老虎道,“明天就送到知府,让马大人直接审问,拿下字俱,我要还刘老爷全家一个公道。”
“现在公子就要对钱大人动手?”
“不,只是开始,宁王爷还没有起事,动他还不是时候,先留了证据,到时就不怕他
赖账。”
“这两个女人交给了马大人,钱大人会不会向马大人要人,毕竟他也是杭城的命官。”冯升道。
“我不怕他会向马礼上要人。我送去的人,怎么说也会给我些面子,要拿人,要放人,总要经过我,再说,马礼上和钱可白并不是一伙的。还有,马礼上即将离开杭城,这个时候,他不会弄出事来的。”
“公子想的周到。”
此时,冯柳儿走了进来,冯升忙道:“夫人。”
冯柳儿点了点头,冯升知趣地道:“公子,我外出办事了。”说完便出了府去。
“夫人,请坐。”
“你还跟我客气。”冯柳儿在一条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这几天我发现六妹一直犯吐,已经让神医来看过了,我还以为她吃坏了什么东西呢?”
“夫人这样说,是不是六夫人有喜了?”
“相公,你一直忙正事,不关心六妹,她有了身孕,你也不知道。”
“这府上不是有夫人吗?六夫人有了身孕,饮食上要多注意一些。”
“这还用你说,我已经吩咐后厨,让他们对六妹的伙食特别照顾了。”
“看来,要早些回泰利,我母亲听到这么多儿媳要给他生孙子,一定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相公,什么时候回泰利?六妹刚刚有反应,路上可不好长时间颠簸。”
“这个我知道,刚有身子的人最危险,等过了这个月就好了。这里的事我也忙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咱们就回。”
“我让人准备一下。”
“让人准备好几辆舒适的马车。”王老虎道,“我现在去看看六夫人。”
“要得,要得。妹妹也一定在等你。”
王老虎来到赛云的房间,见她却是在一旁发着呆。王老虎来到她面前,她竟也没有发觉。
“六夫人,你在想什么呢?”王老虎问道。
“哦,相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刚到,见你想得出神,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以后出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像你还是像我。”
赛云苦笑了一下,“相公,你想多了。”
“这几日,我公务繁忙,一直冷落了你。”王老虎愧疚万分,特别是当一个女人有了身孕的时候,会更加地东想西想,所以王老虎猜测刚才赛云的发呆是由于自己连日本来对她照顾不够的原因,“我打算休息一段日子,和夫人们一起回趟泰利。”
“你说是你的老家。”
“对,老夫人可在家里盼我们回去呢?”
“什么时候动身?”
“过两天,让我把卫所里的事交待一下,就走。”
“相公,我怕我受不了路上的颠簸,我刚刚有了孩子,怕一路坐马车,累坏身子,累怕身子倒不要紧,就怕孩子受不了。”
“我明白,我会弄一辆宽松的马车,路上再行的慢一些,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你知道,我比你更重视你肚里的孩子。因为他不光是你我的,更是大明和草原友好的象征。”
“有相公的保护,到哪都不怕。”赛云道。
“这两天,你也准备一下,以最好的面貌去见我母亲。”
“嗯。”赛云点了点头。
面对三个要一起回去的大肚婆,王老虎想着要如何给他们最好的照顾,这马车就是其中之一,古时的马车是木轮子,没有现在橡皮轮子平稳,也没有避震,加上路是泥路,高低不平,一路的颠簸就不用多说了,有没有好的法子,改造一下马车,让它变得更平稳一些,让几个大肚婆坐得更舒心一些。王老虎想着改造的法子,他在纸上涂了又画,画了又涂。
第二天,他到了铁匠铺,请了师傅,按他的法子定制了几块铁片。
泰利成行的日子到了。
王老虎改造好的车子,让三个孕妇坐着。
“相公,你这车子跟没有改造前差不多。”程程道。
“这车子外观是差不多,可你不知道的是,在轮轴的地方,我加了几根铁片,你知道如果有钢就好了,就可以做成弹簧,这样弹性更好,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
“我看也没什么区别。”冯柳儿道。
“两位夫人,你们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王老虎开玩笑道。
“无论如何,这是相公 的心意,两位姐姐,你们别数落他了。”许婉道。
“好了,妹妹,相公这么贴心,即使这车没什么样两样,坐在上面也是不一样的。”程程道。
“来人,扶夫人们上车。”王老虎道。
几位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王老虎在一旁也扶着好情侣装,生怕其中一人出什么闪失。三人都平安上了马车,其中,许婉和王青青一辆,赛云,程程和冯柳儿一辆。
王老虎对冯升道:“这次我回泰利,时间上可能会久一些,这边就由你照顾,如果有事,你可以去找石将军和你大哥。”
“公子,你放心回去,杭城我会帮你守着。”
“嗯。”王老虎点了点头,他上了马,双腿夹了两下马,马开始向前而去,三辆马车紧跟其后,这三辆马车,两辆坐着几位夫人,一辆马车之上是藏着物资,这些东西一部分是送给老母亲的,一部分是送给岳父和其他好友的。
队伍的最后边是胡达和奇顺带队的官兵,共二百余人。
第六百九十一章 回乡半路出意外
因为有孕妇,所以这一路上走得很慢,怕走太快会动了女人们的胎气。出了杭城,会经过一段无人地界,这地界虽说无人,但实际也是条官道,只不过这样的地方属于几不管,旁边又没有什么村庄,相对来说比较清静一些。
走在最前面的王老虎的虎家军,四十多人,王老虎就在这四十多人之后,王彪和容玉骑着马,分别跟在他身后。
“王彪,也走了半天了,让在家休息一下。”王老虎说完,便下了马来。
大部队就在这个地方休息了下来。
几位夫人吃力从马车上下来,特别是这几个孕妇,王青青和许婉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肚子已经大得不能再大,赛云是刚刚才有,比较在意,所以一路上她们在马车上是吃力的要死,一听要休息,便急地从马车上,让丫鬟们扶着下了马车。
“相公,还有多少路呀。”赛云是第一次回泰利,所以并不清楚还有多少路要走,便问道。
程程道:“按现在这速度,估计着还要一天的行程。”
“对。”王老虎道,“等休息会儿,我们再赶路,在中午时分赶到集镇上,安心地吃个饭,晚上再到百江镇夜宿一晚,第二天傍晚时分就会到藻溪了,再走一日的路,我们就到泰利。”
“没想到会有这么远。”赛云念道。
“本来也没这么远,这次我们走了平一点的路,自然就多花费一些时间,再加上现在的行走速度,这也算是快的了。”王老虎道。
“妹妹,你安心一些,这一路上我们就当是看风景,草原之上的风景和我们这里是不一样的。”冯柳儿道。
“我倒是也当作看风景,你也看到了我一路来,路上老犯恶心。”
“这全都要罪相公。”冯柳儿道。
“确实要怪我,如果不是我,六夫人也不会大肚子,如果能早点回泰利,她也没有大肚子,也不至于六夫人会这么难受。”
赛云瞪了王老虎一眼,道:“确实要怪你。”
程程道:“你们应该高兴才对,能为相公添个子嗣,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对呀,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冯柳儿道。
“这次我们就在泰利,等夫人们生了宝宝,我们一起过完了年,再回杭城。”
“相公,这么说,你要在泰利呆上几个月?”冯柳儿问道。
“几个月时间长吗?”王老虎道,“只有在泰利,才会是轻松的,一到杭城,就又会变成了快节奏的生活。”
“公子,你们渴了吧,我让人去给你打些水来。”胡达道。
“胡达,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王老虎道。
胡达笑笑,道:“上次
公子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上次,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你来山东时,跟我说的。”胡达有些急了。
“山东时?”王老虎想道,“在山东我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可能记得上哪句话?”
这句话将胡达给惹急了,道:“公子,你说话不算话。”
“我哪里不算话了。”王老虎道。
“胡达,相公对你承诺了什么,跟我说,他不兑现,我来帮你讨回公道。”程程道。
“二夫人,这事你不知道。”胡达道。
“好你个胡达,你以为我真把你的事给忘了,放心,你的事我记在心上呢?”王老虎哈哈大笑道。
“相公,你答应了他什么事,看你把胡达急的。”程程道。
“他本身就是个急性子,二夫人。这件事可是跟我们三夫人有关。”王老虎神秘地道。
“跟我有关?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许婉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姐妹。”
“小春?这管小春什么事,又管我什么事?”许婉不解地道。
“你难道不知道胡达心思,他的心思全在小春姑娘身上,我呢答应了胡达,回到泰利就要给他说媒的。”王老虎笑了笑,道,“胡达,我说的对吗?”
胡达笑笑,道:“我还以为公子将此事忘了呢?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找水。”
看到胡达满意地走开,王老虎也笑笑,他对许婉道:“这件事,就要麻烦三夫人,到泰利之后,给小春姑娘说说,如果成,就在几天里把事情给办了。”
“相公,你以为是你呀,这么急。”许婉道。
“不是我急,是胡达兄弟等不及了。”王老虎笑笑。
此时,程程给王老虎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说说笑笑,唯有赛云一人坐在一边,好像不入伙一样。
王老虎顿时明白了程程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来到了赛云的旁边,在她的一边坐了下来,和她一起看了看一边的绿树,道:“此处的绿树和草原的树比起来,是不是更绿一些,还有,我们这边四季分明,再过去一段时间,天就要凉起来,这满眼的绿就要落了。”
“是呀,落了就跟草原差不多了。”赛云道。
在赛云的心里,原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草原。让人难以忘怀的是自己的家乡,这是正常的。另外,王老虎也感到自责,赛云嫁过来也有些时日,现在又有了身孕,却是一直处在忧郁之中,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没有照顾好她,没有陪在她身边,让她胡思乱想了。
想到这,王老虎就决定在回泰利之后,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要好好地给她一个补偿,要好好地陪陪她。
此时,胡达
又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士兵,道:“公子,水给你打来了,把水给将军送过去。”胡达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士兵给王老虎递来了水。不过,王老虎看这个士兵比较奇怪,走路不太稳,他猜 想着是不是刚才在找水的时候,扭伤了脚,便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刚才扭伤了吗?”
那个士兵默不作声,仍旧低着头朝着王老虎走来。
胡达在身后道:“将军问你话呢?”
那人仍旧不语,他的腿有些蹒跚,他手里捧着一把水壶,向着王老虎走过来。
那人腿一跛一跛的,腿扭了,不是连嘴巴都有问题了吧。
说时迟,那里快,快到王老虎跟前的时候,士兵突然间将手里的水壶扬翻在地,水壶下边却是出现了一把匕首,只见那人将匕首取在手上,反手向上扬起,这把匕首发出呈亮的光,匕首尖向下,对着王老虎。他再是一个前步,他们两人本身就只相距几步之遥,再一步,他人已经冲至了王老虎的前方。
在王老虎一旁的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一种本能让她朝着王老虎扑了过去。没有想到,这个草原女子竟会将自己的身体扑在王老虎身上,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王老虎的身体。
士兵向前猛扑。
王老虎一把抱住在自己身上的赛云,向着一边滚了过去。
尖刀已经刺到,这一刀已经刺进了一人的身体里。王老虎睁大了眼睛,他不感想像,这一刀自己没有躲过,硬生生地刺在了身体之上 。王老虎将手拿起,手上已经全是血,这一刀下去,鲜血而出,这双沾满血的手。
一边的几个夫人也同时发出了尖叫之声,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在回老家的时候,在回乡的半路之上,却是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事件。
胡达反应了过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士兵会以下犯上,对王老虎进行刺杀。他抽出扳斧,向前跑了几步,朝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挥砍过去。
斧声呼呼,这一扳斧,劈的士兵高边上一躲。
王老虎看着这鲜血,一把抱住赛云,道:“六夫人,六夫人。”原来刚刚这一刀,刺在了赛云的身上,这样多的血从她的身体之中流出来。再加上赛云的身体有了身孕,这一刀,王老虎怕对她的身孕有影响。
“相公,我没事。”赛云道。
刚才那一刀刺在赛云的右边,身体右侧,衣服破了,血在流淌,王老虎道:“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见村子的地方,要叫郎中也要有一定的时间。
冯柳儿道:“相公,别急。”
王彪上前道:“我马上去请郎中。”
第六百九十二章 虎家军里有内贼
刺杀王老虎的士兵已经被其他士兵拦住,十来个士兵围着他,好像并不占什么上风。杀手一拍一个士兵,将士兵的兵器抖落,杀手接过大刀,挥动起来,几个士兵朝他砍去,当地一声,兵器相间,杀手除了腿有些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便之处,身手也很灵活。
大刀在他的手上,发出呼呼的声响,胡达向着他,也一路挥过斧去,斧子斧面阔,这一路挥过去,将那人挥的直躲头,他弯下了身子,躲避着斧。而此时,其他士兵也在杀手的身后向着他袭击,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对付胡达。
王老虎的身边已经围着一些士兵,还有部分虎家军,其中还有周亮。
这些四十多个虎家军原来是周亮等人,王老虎此次趁着回泰利,要将这些人带回去。一个士兵向王老虎报告:“将军,我们在一条小溪旁发现了一个士兵的尸体。”
后面几个人将这士兵给抬了上来,这个士兵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待尽。一个士兵对王老虎道:“将军,他是胡将军派去找水的人。”
这似乎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打水的士兵被人杀害在小溪边,刚才打水回来的人并不是这名派出去的士兵,那这个杀手并不是自己队伍中的人,他是谁?
王老虎来不及思考这名杀手,现在赛云正躺在他的怀里,流着血,也不清楚伤势如何,他要等王彪请郎中回来。
而让王老虎想不到的是,虎家军中有三 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他们偷偷地抓刀在手,向着王 老虎的方向走了过来。现在场面是这样,这边一簇,杀手已经被胡达和他的士兵围赌。王老虎和各位夫人的身边,是十来个虎家军提刀护在身边。
这样子的场面虽说有条,但潜藏在内的危险却是提防不到的,在虎家军的三人,是与周亮一起归降的韩李彩手下,王老虎本想将他们一起送回泰利,没想到在杀手出现之后,也触动了他们的杀机,他们提着刀慢慢地靠近了王老虎。
这是王老虎所不知道的。
王老虎看着赛云,道:“六夫人,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有了身孕,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你这是有两个人。”
“相公。”赛云道,“我没有多想,有时间想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虎道。
“我知道,如果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也会像我一样待我的。”赛云道。的确,在草原的时候,赛云和勒布遭到特根巴袭击的时候,王老虎就空手接住了蒙古人的刀,鲜血淋漓。赛云当然记得。
“我知道,我知道 。”王老虎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道,“这王彪怎么还不回来。”
赛云道:“相公,别看了。”
“这奴才,一到关键的时刻就这样婆婆妈妈了。”王老虎心有些急了。
危险已至,虎家军的三个人已经向王老虎靠过来,而其他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杀手与士兵的打斗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后面向王老虎而来的三个人。
三个人举刀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王老虎身边的几个虎家军砍了过来,根本没有留意的虎家军被大刀砍了一记,一人应声倒下,这倒下之声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老虎也被这突然的变数惊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了危机,三个混进虎家军的奸细乘乱杀了自己的人。
周亮识得这引起人,这几个人都是韩李彩的手下,跟自己一下,上次一起犯的事,是王老虎手下留情,放了大家,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恩将仇报。
周亮道:“保护将军!”
周亮将大刀取在手上,带领几个人拦在王老虎和夫人的面前。“你们想怎么样,将军救 了你们,你们竟恩将仇报!”
三人根本不与人分说,举着大刀,再次向周亮等人砍来。
不知从哪里来了几根箭,“嗖”的几声,几支箭羽射向了冲上前来的三人,其中两人中箭,而且是每人中了不止一根箭。这几箭将剩下的一人怔住了,而护在王老虎一边的周亮,也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这样关键的时候,会有人从不知什么地方射出几支箭羽。这些箭从哪里来,是谁射出?
只见几百个蒙面人从一侧迅速地向着王老虎冲了出来,他们将杀手和三人之中的幸存者包围了起来,其他人都还不解地时候,一人却来到王老虎身旁。对王老虎行礼道:“公子。”
王老虎朝他点点头道:“这人留给周亮,你们去抓了那杀手,注意我要活的。”
“是,公子。”
来人正是明虎二队。
王老虎对赛云道:“六夫人,你先歇歇,待我处理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相公,你去忙吧。”王老虎将赛云 放在地上,让她平躺着,并对一旁的丫鬟道:“你好好照顾六夫人。”
王老虎站起身,对周亮道:“这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兄弟,你一定想不到吧。”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周亮解释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王老虎道,“我在等机会,让他
们露出尾巴,才可以让你心服口服。”
“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李彩将军有你们这帮忠义之士,我十分羡慕,但我也担心在你们人之中会有几个真正的死党,他们或许并不是韩李彩的人,我让人对你们所有人进行了调查,这用了我很多的人力,终于发现这三人有问题。”
“公子原来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你们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宁王爷的人,派在卫所里做卧底的,或者说是为了颠覆我们卫所,为他的大计做准备。”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对你不利。”余下一人道。
“赵启才,浙江湖翠人氏,祖上无不良记录,现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兄弟。”
周亮惊奇地道:“他不是叫李火吗?”
“这是他的假名。”
幸存的人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我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
“我怕直接对他们动手,会让你们产生不满,所以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己露出尾巴,再消灭。今天就是这个机会,你以为是宁王派人来杀我,所以想一起起事。”
“我终于落你的套了。”幸存的一人道。
“周亮,这人就交给你了。”王老虎道。
“好,公子。”周亮向着余下的一人砍了过去。
王老虎安顿好这事,又伏在赛云的一边,对她道:“六夫人,我的事处理好了。”
“相公,我真的没事。”
远处有马蹄声,王彪带着郎中向王老虎跑来,远远地就喊道:“公子,郎中我带来了。”
郎中看过赛云的伤势后,道:“这位公子,你的夫人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
看过伤势之后,王老虎也觉得赛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刚才有血流出,看上去有些吓人而矣。
“相公,我说了没事,看你这样担心。”赛云道。
王老虎笑笑,道:“郎中这样说了,我就放心了。”王老虎又转向郎中道:“我的夫人有了身孕,你帮忙看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郎中又给赛云把了把脉,道:“公子,夫人没有大碍,你放心。”
王老虎跟郎中又聊了几句,完全没有把刚才的杀手放在眼里,而此时,明虎二队,正在与那个杀手进行厮杀,明虎队的人都是高手,面对杀手一人,还是不见得能占上风,但毕竟杀手只有一人。
只有一种情况,这个杀手是功夫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