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速度围追大堵截
游花节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离后山百余官兵被杀案已整整一个星期。外出办事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石有才在后山一带搜索豪无进展。
卫所。
“韩将军,这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王老虎问道。
“回王将军,我一直在找失踪人员的下落,可是他们像是消失了一般,竟怎么也找不到。”韩将军道。
“王将军,这些人难道会出了杭成地界,逃到外地?”石有才担心地道。
“韩将军,你说呢?”王老虎问道。
“我们已经将整个杭州城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这些人。”
“整个杭州城都翻遍了?现在的杭州不是以前的杭州,每个客栈都爆满,甚至一些民宿也住 有人,你怎么查?”
“回王将军,我们是一间间地查过去,确实没有找到。”韩将军道。
“看来韩将军这几天很忙碌。”
“我手下的人失踪,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卑职尽心尽力。”
“韩将军这几日除了一户户查找失踪的士兵,不知其他的还干了什么事?”王老虎问道。
“将军,这几天我可没有去红翠楼。”韩将军道。
“除了红翠楼以外。”王老虎提醒道。
“除了红翠楼,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韩将军道。
“我说了,这件事事发在我们卫所,要查也是我们自己查,就不劳烦杭州知府或是其他 人。”王老虎继续 说道。
“韩将军,你还没想起来吗?”石有才道。
“石将军,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韩将军不明白地道。
“从杭城的后山一直往西走,就会到达天目山,过了天目山,会到达安徽境内,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会是安徽境内,而是江西,韩将军,我说的对不对?”王老虎道。
一听到王老虎说出江西,韩将军先是吃了一惊,道:“王将军,我的人怎么会到江西去,他们去江西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他们去江西做什么,不过,等把这六十人带回杭城,我想一切都会明郎了。”王老虎道,“韩将军,我现在算是给你提的醒,如果你能醒悟,我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
从王老虎的说话中,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事,但韩将军也不是刚出山的毛娃娃,不会被这几句话所吓倒,见王老虎没有接下去的举动,知道他也没有什么证据,也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不过,听了这些话,他总感觉王老虎知道了一些事。
今天是杭城游花节最后一天,一些商人小贩,在今天会折价处理
一些商品,待到明日便可轻松回乡去,也有一些商人在午后了后,便收拾起了行李,想早早地回乡去。
韩将军带着人在街上值守,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就对一个小将道:“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你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放心吧,韩将军,这两天来,也没什么什么事,你老就找乐子去吧。”
韩将军开心地笑笑,道:“别给我岔嘴,好好看着,别给我惹事。”
在交待好了事之后,韩将军离开了自己职守的地方,带了一个贴身的士兵,走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座府宅之前。
晚上。卫所。
石地才道:“王将军,在杭城值守的官兵大部分已经撤回卫所,现在杭城我们卫所还留有一万兵力。”
王老虎点点头,道:“从下午起,这陆陆续续就有人从杭城离开,明日之后,杭城又会变得跟从前一样了。”
“是的,将军。”石有才道,“游花节也办完了,杭城的这件百官兵被杀一案,我们是不是应该往上报?”
王老虎道:“这件事由我担着,等水落了石出,再上报不迟。”
“如果这件事一会儿破不了案呢?”石有才道,“我是怕上头追究起来。”
“这个事已经初步明了,等我们追到失踪的六十多个逃兵,这件事就会见分晓。”
“王将军这么肯定?”
“石将军,不出两天,这事就会有个结果。不过,上次你曾说现在动手不是时候,现在,他对我屡屡下手,我要是再不动他,恐怕我这小命会断送在他手上。”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既然主子有这样的意思,我们不妨照做就行,我相信王将军定能处理好这事。不伤人,不伤自我。”
他这样说的意思已经明显了,即使这次有了一些证据,还是不能动他,那就只好先将这罪行记在帐上。
“我刚收到肃州边关送来的加急文件,说有十多个蒙古人入境,他们 的目的地是杭州。石大人对此事怎么看?”王老虎不仅是杭城的指挥使,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西北大将军,那边不光是因为他是西北大将军,才将公文送到这边,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杭州。
“我们和蒙古草原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如果他们是正式地和我们结交,应该是上京城才对,为什么会来我们杭城?”
“我也认为不是公事。鉴于这事的涉及面,肃州边关官员同样公文一封,送至京城。”王老虎道。
“蒙汉纷争从根本上讲,是王将军说动了草原大汗,才结束了战事,他们来大明找你,这
是正常的事,但如果牵涉到了两部邦交,王将军,又该如何应对?”石有才道。
“我也有此担心,如果是草原朋友 来,我倒是可以以礼相待,如果是上升到国家层面,我却是不能作主,所以我想与石将军商量应对之策。”
“王将军如果 担心的是这个,我倒是认为大可不需要担心,不能作主的事也无需担心,反正这事皇上也知道,大可以让皇上定夺。”
“从公文送来的日期,可以知道蒙古人最多三日内就可以到达杭城,石将军,你也准备一下,见见我们的老朋友。”
石将军笑笑道:“你的名气比我大,他们是来见你的。”
“见我也好,石将军,你也准备一下。”
“是,王将军。”
杭州王老虎府。
“相公,我们不能外出看戏,你就找了个戏班回来。”许婉道,“我听丫头们说要在府上演个十天十夜。”
王老虎道:“这件事不假,既然办了个游花节,夫人们都还没有好好地看看戏,原因都在我,现在呢,戏班子在府上,随时都可以看。”
“姐姐们上了卞依坊,这下午做戏,她们可看不上了。”王青青道。
“这不便宜了你们两个。”王老虎道,“我说这小孩子的胎教很重要,我要让我的出世的宝宝每天都享受这戏曲的熏陶。”
“胎教?”许婉表示不理解。
“我的孩子还有母亲的肚子里,给他们做的教育 就是胎教。”
“相公想让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唱戏啊。”许婉道。
“这个跟唱不唱戏没有关系,关键在于什么呢?孩子懂得韵律的节奏,这歌唱起来,也就特别动听。”
“公子,这戏班子我已经安顿下来了。”容玉前来通报,“我给他们安排了三间房。”
“他们戏班子有百来人,这三间房怎么够呢?”王老虎道。
“三间都是大房。”容玉道。
“这样,我直接来安排 。”王老虎说完,便对许婉青青道,“我去看看戏班子。”
来到后院,戏班子的人正在整理行头,这里将作为他们这十来天的表演场所,这刀枪棍等行头自然就放在这里了。
欧阳燕看到王老虎在以戏班子入府第一天就亲自前来,心情特别激动 ,上前唤道:“王公子。”
王老虎道:“你们今天就慢慢来,休息一天,不要急着做戏,所以这整理行头,安排住宿也可以充足一些。”
“我们走南闯北的已经习惯了,你看大家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下午场了。”欧阳燕道。
第六百三十四章 三堂会审失踪案
“是呀,我们都准备好了,怎么就不做了呢?”手底下有几个戏班子的人说道。
“你们昨晚上夜场也做了吧,今天早上又急急搬东西过府,休息时间不到三个时辰。”王老虎道。
“王公子,我们没事。不做戏,我们就没钱呀。”有人说道。
“哈哈。”王老虎道,“你们这戏班子,我王老虎包了十天,不管做不做戏,工钱我照给。”王老虎道。
“不做戏也给钱?”戏班子的人道。
“不仅给工钱,而且在我府上的十天时间里,包吃包住,饭都由我们府上提供。”王老虎道。
戏班子上的人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都在底下私语起来。
欧阳燕道:“这怎么可以呢?不做戏,还在府上白吃白住。”
“我也是苦命 人,现在有钱了,当然也不能够忘本,忘记了我们穷苦百姓,另外,我再安排你们一间房,欧阳姑娘,你就单独住一间。”王老虎道。
“可是,我和大家在一起住惯了。”
“你们在外我管不着,但是在府里我说了算。”王老虎道,“欧阳姑娘,你让大家先好好地睡个觉,等明日再开演。”
等王老虎离开后院,几个戏班的人拥到了欧阳燕身旁,她的师妹问道:“这王公子人挺好的,我们来府上即不要开工,还管饭,还 有工钱可领。”
另一个师妹问道:“师姐,王公子是你的什么人,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一个师兄道:“我知道他是谁,他曾经来到过安庆,还替我们班主报了仇。”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原来的戏班子里的人。
“原来他是师姐的救命恩人。”大家恍然大悟。
欧阳燕道:“王公子不像一般的富贵人家,他没有架子,也不会看不起寻常百姓,在大明找不出第二个像他一样的人。”
“师姐是动心了。”一个小师妹俏皮地说道。
“这王公子家很有钱吧,你看这府,连后院都这么大。”一个师弟说道,“师姐能够嫁到这王家,我们做师弟也可以沾光。”
“师姐,我想起来了,这王公子就是送你衣服的那一位吧。”一个师妹道,“原来他就是卞依坊的掌柜。”
“原来他这么年青啊,我们前几日去过杭城的卞依坊,这服装坊好大呀,而且里面的衣服都好看,就是价钱太贵了。”
“以后师姐嫁入了王家,到时我们就向师姐拿几件衣服。”一个师妹开玩笑地道。
知府府衙。
马礼上坐于堂 前。
王老虎,石有才,钱可白等在堂下。
钱可白道:“王大人,你把我们叫来堂上,可谓何事?”
“这里是知府府衙大堂,钱大人,你说是有什么事?”王老虎对钱可白道,“在游花节期间我卫所有一百二十三名名士兵死于非命,今天在这里我邀大家前来,非公开审理这起案件。”
“非公开审理?”马礼上对这句话感到奇怪。
“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朝庭的荣誉,牵扯到一些地方官员,你认为公开审理合适吗?”王老虎问道。
“牵扯到官员?”马礼上还是不明白。
“我没有想到,在我们杭城,官员之间不团结,还要相互拆台。这件事要是传到朝庭,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和在座的各位革职不说,还会面临砍头的危险。”王老虎道。
“王大人,你这么神秘地说官员相互拆台,你有没有证据?”钱可白道。
“我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我怎么会乱说。”王老虎道。
听王老虎这样一说,钱可白向韩将军私底下看了一眼,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常态,离一百多官兵死亡事件已经过去了七天,在七天里,钱可白不相信他这么快就掌握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见到钱可白还是不以为然,王老虎便道:“钱大人,石将军请坐。”
“现在我说一下,这件事的经过。”王老虎道,“这一百八十六位官兵早就有打算,要刺杀于我,而游花节正是爆发这件事的导火索。这些官兵在到达清泰街之后,并没有停留多少时间,他们一部分来到后山躲藏起来,一部分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打晕了赛云姑娘,但他们并不急于往后山退,而是引诱我一起到后山,所以撤退的很慢。好像是因为街上人太多而走得慢的假象。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的功夫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但如果有时间,他们也可能会慢慢地战胜我,不过,幸好我的人及时赶到,虽然只有十几人,但对于做贼心虚的人来说,这些人的到来,让他们引起了恐慌,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我手下的一句话,他说已经去叫人,大部队即将赶来。”
“王大人,你说的这些是否有事实依据?这一百八十六人死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人不知所踪,这些说法你让人如何信服。”马礼上道。
“我知道各位大人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现在我要当面问韩将军几个问题。”王老虎道。
其实在来之前,韩将军早已有所准备,王老虎会有问题问他,所以当他说起的时候,他并
不敢到奇怪。
“韩将军,第一个问题,这一百八十六名官兵是自己去的后山,还是你派他们去的?”
“王……王将军,你这是开玩笑吧。”韩将军道。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希望你以一个朝庭命官的姿态老实地回答我这个问题。”王老虎道。
韩将军看了看场上的钱可白,还有马礼上,道:“我对此事不知情,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的这些士兵失踪了。”
“好,你是说这一百八十六名官兵的行动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王老虎再次问道。
“王将军,这事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我早就将他们拿下了。”韩将军道。
王老虎笑了笑,道:“第二个问题,这一百二十三个官兵是谁杀死的?”
“这……这我怎么知道,王将军,你不会是怀疑是我做的吧。”韩将军道,“各位大人,你们可得要给我 作主啊。”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了,不过没有关系。”王老虎道,“第三个问题是要问钱大人的。”
钱可白一听要问他第三个问题,也早已经有了准备,道:“王大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有什么知道的,我知无不言。”
王老虎笑了笑,道:“还是钱大人直爽。不过,钱大人,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可要说实话。”
“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我的王大人。”钱可白道。
“这些剩下的失踪官兵,他们去了哪儿?”王老虎问道。
“王大人,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哪儿知道。马大人,你看,这王大人,是不是急疯了,问我这么个问题。”
马礼上道:“是呀,这失踪的官兵跟钱大人有什么关系?”
“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这些手下怎么会想到杀我,怎么会出卖我,我这真是教育无方啊。”
“连你自己都觉得……”钱可白刚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妥,就改口道,“王大人,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们想想怎么解决吧。这么大的事,你不让马大人插手,你说你自己解决,现在都过了这么些天,这有线索了?而且杭城发生这么大的事,这是要上报的。王大人,你上报了吗?”
“谢钱大人的关心,这件事我还没有上报,等我了解清楚了,我自会跟皇上有个说法。”王老虎道。
马礼上道:“这么大的案子,你还没有上报?”他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
钱可白道:“王大人背后一定有什么来头,我们俩替他操什么心。”
第六百三十五章 追捕回来的逃兵
“钱大人说的对,我背后有人。”王老虎索性就大方地承认了,“所以这件小事我就斗胆给阁下了,没有想出到,经过我的调查,却发现在背后藏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惊天大阴谋,你是说这件事你已经调查清楚了。”马礼上道。
“我把这些失踪的官兵给找回来了。”王老虎一说出这句话,没把坐在椅子上的钱可白给吓下来。
“找回来了。”马礼上也不太相信,“你是在哪儿找到的他们?”
“在去往江西的路上。”
“他们要去江西?”马礼上问道。
“这个就要问钱大人和韩将军了。”王老虎道。
钱大人道:“我怎么会知道此事?”
韩将军也不相信这些失踪的官兵已经回来,道:“这些失踪的士兵既然已经回来了,那王将军就将他们请上来吧。”
王老虎大声道:“这些失踪的士兵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周亮的。”说完,王老虎大声道,“将周亮带上堂来!”
王彪带上来一个人,韩将军一看,带上来的这个人正是失踪的其中一个士兵,此人名叫周亮。
周亮被五花大绑,反手绑住了绳子。
“来人是谁,报上名来。”王老虎问道。
周亮认得是王老虎,道:“我是周亮。”
“你为何要从值勤的清泰街逃走,而且要刺杀于我?”王老虎问道。
“我们早就看不怪你了,你一个无德无能的人,竟会担任我们的指挥使,所以我和兄弟们合计,要在游花节这个时候将你处理了。”周亮道。
对于周亮的这个回答 ,韩将军表示满意 。
王老虎不动声色,又继续 问道:“除了我无德无能,你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要杀我?”
“你不来的时候,我们要有多少舒服就多少舒服,你来了之后,不紧加紧了训练,而且还这不准,那不准,我们从背地里可是恨透了你。”
“好,那么我再问你,跟你们一起逃离的一百多官兵,跟你们有什么冤仇大恨,你们竟下得去手?”王老虎道。
“这些兄弟不是我们杀的。”周亮道。
“那他们是谁杀死的?”
“我们怎么知道。”周亮答道。
王老虎转身对韩将军道:“你选的这些人真的没法说,这周亮是,其他的人也是,对你是忠心耿耿。”
“王大人,你说这话可要有证据。”韩将军道。
“你以为这件事,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们以为矢口否认,我就没有办法查出来了吗?”王老虎大声道,“潘泰。”
潘泰上了堂来,对诸位大人说
道:“小人名叫潘泰,是公子的手下。”
钱可白道:“你将一个下人召上来做什么?”
“他不仅是我的下人,他可还有一个特异功能。”王老虎对潘泰道,“将你知道的告诉诸位大人。”
“是,公子。”潘泰道,“我可以证明这一百二十三人是死于同伴之手。”
钱可白道:“你可想好了,你怎么可以证明,要是做伪证,担心小命不保。”
“我们发现一百多尸首的那一天,人员混乱,知府马大人的人也地场,卫所的官兵也在场,本来这现场就破坏得不成样子。不过,打斗过后留下的脚印和平常人的脚印,在山上土中留下的深浅程度却不同,我对案发现场的脚印进行了比对,发现脚印的种类数量也就这么几种,而打斗的鞋底印也就只有卫所的官兵。”潘泰道。
钱可白在听完潘泰的话后,哈哈了大笑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样细微的脚印都看得出来,我不相信。”
“钱可人,你不相信的事情还多着呢?”王老虎道,“潘泰,你继续说。”
“是,公子。在这些打斗人的脚印中,我发现也就不足二百人,也就是说杀死这些卫所官兵的,就是这些蒙面自己人。”潘泰道。
“王将军,你这下人说的虽然玄乎了些,但我相信他也有这样的能力,能辩印识脚,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马礼上道。
“马大人,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接下来,我们就来做个实验。”王老虎道,“我们几位大人,连同衙役,共有三十多人,我们在一块没有痕迹的空地上,留下一些脚印,看潘泰能不能分辩地出是几个人的脚印,如何?”
“我是不相信的,我拒绝做这样的实验。”钱可白道。
“要证明潘泰所说的话不假,唯有用此法方能证明,我同意王将军的意见。”马礼上道。钱可白没有法子,只得依允。
他们三十多人来到府后院,后院有一处泥土地,马礼上让人先用条笤清除了先前留下来的痕迹。
“马大人,为了此事的公平性,我让潘泰先行回避,这里也就是我们三十几个人,哪些人到泥地上,哪些人不去泥地,全由钱大人说了算。”王老虎道。
“好,让两人将潘泰带下去,并且蒙上双耳双眼。”钱可白道。
潘泰被人带下去,钱可白道:“我再去叫几个人来,王将军不会反对吧。”
没想到钱可白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王老虎道:“任凭钱大人作主。”钱可白从自己的人中又挑了二十多个人,然后连同前边的人,一起进了泥土地中,他还让十来了人,举起了刀,在泥土地上操练 了一番。
折磨完毕,钱可白十分满意地让人走出了泥地。他看着这块泥地,这泥地上不做是留下了一些脚印而矣,能看出什么信息,他笑着,一边让自己的人退下,一边让人去叫潘泰出场,他是要准备看好戏了。
潘泰被人蒙着双眼双耳带上,一人将他除去了黑布。为了避开嫌疑,王老虎亲没有说话,钱可白道:“你说你有辩印识脚的能力,现在你倒看看, 这泥地里有多少个人的脚印?”
潘泰走进了泥地里,仔细地看了起来,突然间他皱下眉头,道:“不对呀。”
钱可白道:“什么不对,是你看不出来吧。”
“你们只有三十多人,怎么这里有五十多人的脚印?”潘泰道
“一派胡言,哪里来的五十多个脚印。”钱可白吓道。
“这分明就是五六十多人的脚印,我只是实话实说。”潘泰道,“还有十多个人的脚印痕子稍重一些,说明这些人并不是站着,或是平常的走路,他们的脚尖曾经用过力。”
马礼上不禁对潘泰感兴趣起来:“潘泰,你还有哪些发现?”
“我家公子是站在这个位置的。”潘泰向着一处地方指了指,“如果我猜的不错,站在公子旁边的应该是马大人。”
听到潘泰这样一说,马大人是心服可服了,这些重要的信息,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他说的是可以采信的。
回到堂上。
“马大人,潘泰所说的话是否可以作为证供?”王老虎问道。
“经过刚才的测试,潘泰所说的话完全可以采用。但是这件事周亮并不承认。”马礼上道。
王老虎又走向了周亮,道:“你是卫所的人,当然你的直接领导人是韩将军,你对他忠心,我深感钦佩,可是你的主子发出了一个错误的命令, 我现在不清楚他的命令是什么,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相互残杀,杀害自己的兄弟。”
周亮道:“王将军,你别费口舌了,要说的,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杀害我的兄弟。”
马礼上道:“王大人,我们要不要上点刑罚?”
王老虎道:“这些刑罚只对懦夫有效,对周亮是没有用的。”
“你不是全部将人找回了吗?他不肯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马礼上轻轻地道。
“这个周亮也算是个小将,我怀疑是有人直接命令了他,其他人可能对整件事都不清楚。”王老虎也轻轻地对马礼上道。
“他不招,我们也没有法子。”马礼上道。
王老虎又看了看周亮,同时还看了看韩将军,此时的他深感得意。王老虎也知道这件事,但没有证据,如何打破这僵局。
第六百三十六章 来一个垂死的人
从这情况看,周亮效忠于韩将军,即使是死,他也是不会说的,从这边突破不了,剩下的一些人或许是个机会。王老虎再一次看了看周亮,道:“周亮,你的这份忠效,我十分地敬佩,理当是我们这些将士应有的品质,不过,现在发生的这骇人听闻的事件,卫所一百多官兵的死亡案,难道你认为是小事吗?”
“将军,我不承认这是小事,所以我请将军早日查出杀害他们的凶手。”周亮道。
“周亮,你别忘了,找回来的人不止你一个,在这里审问你的同时,我们也对你的同伴进行审问,你相信他们会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说吗?”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们没做就是没做,除非你把我们屈打成招。”周亮道。
“周亮,你这也是铁了心跟着你的主子走了。”王老虎道。
“王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 将军对王老虎刚才说的话很不满意。
“韩将军,我说的这话自然有我的道理,这周亮对你不错,到死也不不出卖你,好样的。”王老虎道,“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让你们俩都死个明白。”
王老虎说这话不是凭空乱说的,他对韩将军再次问道:“韩将军,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坦白,我就饶你不死,如果继续隐瞒,我将依律处理。”
韩将军笑笑,道:“王将军,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我并没有吩咐人做过,我承认什么呢?周亮也说了,是不满意你的训练方式与强度,所以怀恨在心,要杀你,结果没有成功,他们就向其他地方逃跑,仅此而矣。”
“韩将军,你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周亮他们这回是谋逆犯上,死罪一条,他们也是抱着这样一颗心,为你效忠。可他们也是我的部下,我不想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谁也逃脱不了。”
“王将军,从你一开始的态度,你好像就认定这件事是我让人做的,除非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心里不服。”韩将军道。
“来人,带人上堂。”王老虎大喝一声。
只见两个手下抬了一张板床上来,板床上躺着一个病人,看起来,他伤的不轻,王尘染跟在他们的身后。
“韩将军,周亮,你们认识躺在木板上的人吗?”王老虎问道。
韩将军看了看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这人穿着蒙面衣服,脸上蒙着的布已经被揭了去,脸上全是血渍,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心里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周亮,你也应该认识此人吧。”王老虎道,“你们
刺杀我不成,便打算沿山路绕过安徽,然后去江西,岂料在这个时候,人群产生了不同的意见,有一帮人不想去江西,所以你们就乘他们不备,将他们如数杀死,而你们的这一杀,就让我们卫所损失了一百多兄弟。”
“王将军,你拉上一个将死之人,胡乱猜测。你说这话可有真凭实据。”周亮道。
“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老虎道,“看到自己的兄弟躺在这里,竟然还不说实话,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尘染,给他用药。”
王尘染从怀里取出两粒药丸,给板床上躺着的人喂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此人便微微地张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场上的人,他的胸口像是一阵地疼痛,喘的气也大了一些。王老虎上前说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出来。”
那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停了好长一会儿,才道:“王……王……将军,是周……周……亮下……令……杀的我们。”声音很轻,但王老虎听清楚了。
王老虎从板床的人前移开,对着周亮道:“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
周亮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韩将军,这不可能,我已经全杀了他们,怎么会。”
“你们还真是心狠 手辣,连自己的百来号兄弟都下得去手。我们与你们一样,都认为这些兄弟都死了,不过,我们在校场训话的时候,一个士兵看到此人的手指动了几下,我才知道还有活口。马大人,我这兄弟是位神医,这几日就全靠他,这位兄弟才能勉强活命到现在。刚才给他喂的是粒神丹,不过,这药效坚持不了多久,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王老虎道。
马礼上也将头探过来,问道:“是谁指使人们杀王将军?”
板床上的人微弱地道:“……韩……韩……”
马礼上看了看韩将军,虽然他说这句话很艰难,但他已经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那个人的眼睛睁着,却是没有闭去,王老虎走过去,用手帮着他合上了眼,对他道:“兄弟,放心,你们的仇,我帮你们报。”
石有才道:“王大人,这事已经清楚了,是韩将军指使人要刺杀于你,刺杀不成,产生分歧。”
王老虎厉声道:“韩李彩,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将军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道:“王将军,饶命呀,王将军,是我一时性起,听到兄弟们私下议论你对他们管教太严,头脑一热,才办了错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死到临头,还要故意包庇一
些事。”王老虎道,“钱可白钱大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钱可白从刚才那人的指认开始,就想到这件事会溅到自己身上来,听王老虎一说,他也就明白了,不过,这表面上还没有任何证据,他装作镇定地道:“王将军,此事与我又有何想干呀?”
“这件事,你不想跟我来点解释吗?”
“这与我有何关系。”钱可白道。
“你们这群无赖。”王老虎不禁骂人道,“韩将军刺杀我不成,怕事情败露,在花游节期间,五次到你钱府,与你商议对策,你承不承认?”
“这韩将军与我是好友,而且花游节里,他也时常在杭城里,所以找我来叙叙旧,这有问题吗?”钱可白道。
“韩李彩,这件事,你来说,还是我来说,你不想给自己争取点宽大处理吗?”王老虎道。
韩李彩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王老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自己再狡辩也是无事无补:“王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韩将军,你别上王老虎的当。”钱可白道。
“事到如今,我们不认输也不行了,钱大人,我们输了。”韩将军道。
事情正如王老虎所想的一样,钱可白故意搞出一个花游节,想乘着人多人乱的时候,取我性命,他们还留了第二套方案,如果不成功,借着这次机会跨过安徽,直接到江西,找宁王。
钱可白也瘫坐在椅子之上。
“钱大人,你们将计划制定的疏而不漏,你知道你最失败在什么地方吗?”王老虎道。
钱可白摇摇头,王老虎继续道:“一百多人的死亡说明了什么?你们做这事不得人心,虽然有像周亮这样的忠效之人,但终逃不脱失败的命运。”
马礼上问道:“凶手已经找出来了,接下去怎么处理?”
“这两人都是朝庭命官,却干着行凶作恶的事,马大人,这两人先押入大牢,等我上报朝庭,听侯处理。”王老虎道。
“王将军,这件事,是不是……”石有才道。
王老虎知道 石有才要来劝王老虎,但王老虎决定要这样做了,他对场上的人道:“今天这件事谁也不准向外界透露半个字,如果谁不小心透露出去,与钱可白同罪。”
另外,王老虎派兵将钱府包围了起来,里面的人不准外出。
做好了这些事,他来到了卫所,此时一个士兵正在等待,见王老虎回来,忙将一封信函交到王老虎手上。
这封信没有署名,王老虎感到十分奇怪。
第六百三十七章 小心自己的处境
这是谁送来的信,王老虎还在云里雾里。
他小心地将此信拆开,信里面就一张纸,摊开这张纸,一个熟悉的墨迹出现在王老虎的面前,这是一幅画,一幅要猜测的画。
王老虎明白了,这封信是皇上托人送来,先前皇上曾经与自己文字交流,现在却又改回了以画传信,说明了什么?这封信十分重要,而且皇上身边又出现了不稳定的因素。
是针对蒙古人入大明的?这不可能,王老虎才刚刚收到公文不久,皇上送出这封信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收到公文。是对钱可白的交待?自己刚刚抓了钱可白,皇上的信就来了,如果是这样,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了。
纸上画着几只老虎,威风凛凛,虎头朝下,虎尾朝上,这些虎的下端,皇上还画了一只小鸟,看上去还很小,羽毛都没有长全。鸟的左侧,放了把大刀,但没有血迹。
又是一幅要猜测的画。王老虎头也大了,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送信,他要表达什么东西,他要告诉王老虎一个什么信息呢?
不清楚。皇上的画,总要自己经过千思万想才解释得了。
自己叫王老虎,这些虎是不是皇上在说自己,自己太锋芒毕露,而这小鸟是皇上自己,他说他自己羽翼未满,身怕招来杀身之祸,这画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被王老虎猜透了。
想想自己也是,在处理钱可白这件事情之上,自己太招摇了吗。皇上也真是了解自己。他怕自己这样做,所以提前给自己打了声招呼。
想到了这个,王老虎就将眼前的画放在蜡烛之上,一燃了之。
很晚才回到王老虎府,这戏已经结束了。王老虎邀请剧团到自己家做戏,做个十天十夜的戏,这已经做了两天,王老虎是一场戏都没有看到,这个点回到府中,这戏应该老早就结束了。
王老虎一踏入府中,就累的已经不行了,他将身体靠在了太师椅上,闭上了眼睛,想一想在今天这个时候,自己捉拿住了钱可白,本想着如何处理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收到了皇上的来信。
“公子,你回来了。”这个时候王彪还没有睡。一个丫头给王老虎端上了茶水。
王老虎道:“你们还没有睡?”
“公子,你这几天晚上都回来的挺晚,夫人们都等不到您,她们要我转告公子,她们都在等你的。”王彪道。
王老虎嗯了一声,道:“这几日卫所要处理一些事,所以回府较晚。王彪,你也去歇息,不用伺候我了。”
王彪退下去。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还在想着皇上送过来的信,这信的内容 究竟是不是像自己适才的所想那样,让自己
收敛一下,不要太张扬。
这件事皇上在先前的时候就交待过,而且还托石有才将军,劝自己,他不会是重复这样的事,再三叮嘱自己。
不会,这不像是皇上的风格,他又不是小学老师,十分嗦的,总认为小孩子听不懂,总是重复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事,还俗套地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是自己猜错了?
王老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皇上给自己的书信,画上的内容,就是简单的三样事物,虎,刀,还有鸟。虎在上方,鸟和刀在画的下方。
皇上画这三样东西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给王老虎传达一个怎样的信息。
或许自己 的思想被东西束缚,就很难再跳出去,也不知皇上给了自己多少天,每次参悟画意都要花较长的时候,王老虎好像感觉皇上就在自己府上的天花板上,对着自己说着:“王爱卿,朕相信你一定能参透画意。”
王老虎对着天花板道:“皇上啊皇上,下次你能不能写上几个字,好让我少花点脑汁。”
其实,现在的王老虎心里除了皇上这信的内容和如何处置钱可白,韩李彩之外,还有一件让他更担心的事。这次在清泰街失踪的士兵有一百八十六人,在后山发现的尸体有一百二十三具,这次从江西境内截回的士兵有五十八人,也就是说还有五个士兵下落不明,这五名士兵才是王老虎现在心头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人留在江西境内继续追捕失踪的五人,怕就怕这些人突破王老虎的封锁线,见到了宁王,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与宁王的正面交锋?
这是王老虎现在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这五个人现在在哪里?是根本没有出杭城,还是躲在安徽的某个地方,或者是藏匿在江西。王老虎没 有想到他们会分兵几路行事,这件事,如果 问钱可白,他可能不会说,现在要从韩李彩和周亮身上找到突破口,问出五人的下落。
夜已经暗下来,王老虎在厅中对于困绕自己的几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便出了厅来,在院落里,任凭凉风习习。
第二天天亮,王老虎却是倚在书房的书桌上,睡着了。
卞程程进了书房来,手中还拿着一件外套,她将这件外套披在王老虎的身上,没想到这样一动,就将王老虎给披醒了。
“相公,没想到我想给你披件衣服,竟然把你给吵醒了。”
王老虎笑了笑,昨晚上想问题想的迟,从睡到醒也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但醒了就是醒了 。“二夫人,你起的这么早。”
“如果我没起这么早,还不知你独自一人睡在书房呢?
我歇息的时候曾经吩咐过王彪,不管你回来多晚,我的房门都为你开着。”
“可我昨晚回府确实是太晚了,我怕将你们吵醒。”
“相公,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有和我们同房了。”
“这段时间卫所发生了一件大事,我想你也应该听说了。”
“我知道,后山发生了一起命案,而这些死的人还是你卫所的人。”
“是呀,前阵子不光是游花节,要负责安保,还发生这档子棘手的事,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不过,现在游花节已经完成,而案子也已经破的差不多,今晚我就可以早些回来,陪你们好好地看一场戏。”
“相公,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每天都独守空房的。”
“二夫人这么说, 我今晚不早点回来也不行了。”王老虎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胸口就莫明地感到一阵绞痛,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额头上出了几颗汗珠,卞程程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也真是奇怪,近段时间来,我有时会感到不明的胸口痛。”王老虎道,“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不疼了。”
“你这身体不可耽搁,赶快让郎中给你看看。”程程道。
“别的郎中就不要找了,我们这里就有神医。”
王老虎嘴里所说的神医,就是王尘染。
书房,王尘染给王老虎搭的脉,几位夫人围在王老虎的身旁,大家都 显得十分地紧张,看到王尘染神情十分凝重地给王老虎搭脉,程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搭脉完毕,王尘染问王老虎道:“你这心绞痛发作有多少时日了。”
程程也关心地说道:“相公,快跟郎中说说,你这心绞痛有多少时日了。”
王老虎笑笑,道:“夫人,你担心什么,我这身体一向硬郎。尘染,我这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公子,恕我直言,你的脉象十分稳重,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所以公子这病,我无从下手。”尘染道。
“没有病?那相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心绞痛?”冯柳儿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王尘染道,“如果是有什么外力碰撞,或是内伤,我可以看出来,可是这些症照都没有。”
“没有外伤,也没有内疾,相公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心绞痛?”卞程程道。
“不行,我们要去大医堂再看看。”冯柳儿道。
王老虎笑笑,道:“尘染可是最有名的名医,还要再去哪里看呀。”
“相公,尘染技艺不才,没能找出公子身上的病医。”王尘染有些内疚地道。
第六百三十八章 蒙古人来杭目的
“王将军,蒙古人已经出现在我杭城十里之外了。”石有才道。
“不知道有哪些老朋友来?”王老虎道。
“将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老朋友来,我们当然要出城亲自迎接才可以。”王老虎说完,便和石有才准备了一下,带着一百来个士兵亲自上城门迎接。
在出卫所的时候,王老虎觉得这卫所的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并且还是些陌生的人,王老虎也没多注意,就和石有才来到了杭城门口。
杭城西门口禁止了一切行人外出,一百多个士兵排在城门的左右两侧,卫所的小将,将军一字排开,迎接着蒙古人的到来。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一个士兵从远处跑过来,对王老虎道:“将军,蒙古人已到城门口。”
王老虎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人群,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些人的确是老朋友,为首的是勒布,还有公主诺格,另一位是阿罕儿。
王老虎上前道:“大叔。”
勒布向王老虎回礼:“王大人。”
“大叔你草原来杭,一路辛苦,先回卫所休息一下,我再安排。”王老虎道。
“有劳王大人了。”
卫所。
午饭过后。
“大叔,你们这次来杭城不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了你们?”王老虎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一别也有三月有余,三月里草原上的人还是时常记起王大人,所以差我过来看看王大人。”
“感谢草原人,在草原的日子也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如果有空我也很想再次踏上草原。”王老虎道。
“草原人欢迎王大人。”勒布道。
“我们汉人的酒比不得草原的酒,今天的中餐不知有没有怠慢大家。”
“唉,王大人言重了,大明酒有大明酒的滋味,草原酒有草原酒的味道,这不能相提而论。”
“难怪古人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蒙古汉子就是直率。”王老虎道。
“我看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勒布道,“这次我来杭是想给王大人送几匹马来。”
“送马?”王老虎道,“这敢情好,蒙古马相对而言,在战场上表现可是非常的出色,我正需要这样的几匹好马。”
“这马随后就会送到。”勒布此时却表现出有些为难之色道,“王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大人成全我。”
“大叔,你说什么话,在心里,我可是一直尊重你的。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
“赛云来大明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这人喜欢直来直
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王大人,你能不能把她放了?”
“大叔,你说什么?”王老虎笑笑。
“王大人,赛云不在你这儿?”
“赛云姑娘在我这儿,你是从哪里听来,是我抓了她。她现在可是我的嘉宾。”王老虎道。
勒布松了口气。
王老虎转而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大叔,我不知道阿札是你的儿子。如果早些认识大叔,或许我和阿札会成为好朋友。”
“王大人,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这场战争。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也不会失去阿札。”
王老虎也不知说些什么,毕竟阿札是因为自己的失手,才将他杀死。大叔虽然嘴上说没什么,不过在他心里,王老虎认为是有隔阂的。
“等过会儿,我带你去见赛云。”王老虎道,“大叔,如果你早些到杭城,还可以逛逛杭城的游花节。”
“看来,我来的迟了些。”
“看不了游花节,杭城还有很多可玩可点的地方,我带着你们到处走走,草原到杭城,实属难得,到了,就多玩几天。”
“我来的时候,还怕王大人抽不出时间呀。”
“再没有时间,也要把贵宾们照顾好。”王老虎又问道,“公主近来心情好吧。”
王老虎有这样问的理由,数月前,草原发生了一场大变故,而大汗也卷入其 中,王老虎也不清楚这事态的发展走向,所以有此一问。
“公主她挺好的,你不知道我们最后怎么处理那件事的。”听勒布这样说,王老虎倒是很想听听。见王老虎也饶有兴趣,勒布继续说道:“我们没有杀大汗。”
没有杀大汗。王老虎心里感觉到草原人阔达的胸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杀大汗吗?”勒布道。
王老虎摇摇头,道:“草原自有草原的规矩,我想这是你们经过了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
勒布摇摇头道:“我们草原人没有你想的这样豁达。大汗回草原后不久便自尽了。”
自尽。王老虎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的草原枭雄最后走了这条路,这也是一种悲哀。
“这几个月,我们还和鄂尔多人干了一仗,你猜 怎么着,我们草原人一路扫过去,所向披糜,他们有火器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没有想到,我离开草原数月,草原就发生了这么几件大事。”王老虎道。
“不过,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草原又安生了。”勒布道,“等你下回来草原,你就会发现草原不一样了。”
草原还是那个草原,哪里会有不一样,王老虎想着
俩人正聊着,门外有士兵通报:“将军,赛云姑娘接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王老虎道。
赛云一进王老虎的房,就看到了勒布,忙叫道:“阿布。”
“赛云,让阿布好好看看。”勒布看了看赛云道,“你离开草原这么长时间,阿布时时记挂着。”
“我不是挺好的吗?”赛云道。
“是挺好的,是挺好的。”勒布转身对王老虎道,“感谢王大人这几日来一直照顾赛云。”
“这是应该的。”王老虎道,“来到我的地方,当然是我来照顾。不过,你也知道我公务繁忙,抽不出身,有些怠慢了。”
“你知道就好。”赛云道。
“你们也是久别重逢,我也不打扰你们,我在卫所里安排了你们的住处,我让人领你们前去休息。”王老虎道。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勒布道。
王老虎让人领着蒙古人去了他们的住处。
冯升见蒙古人离开,便走了进来,道:“公子,蒙古人刚到杭城,我们便发现卫所附近多了些不明身份的人。”
“这些人我也发现了,你是怀疑他们是草原人?”王老虎问道。
“这个还不敢肯定,这些人都是生人,在卫所,在府的周边,我们都发现了。”冯升道。
“这正是善者不来。”王老虎道。
“我们是不是将他们抓几个出来,审问一下。”冯升道。
王老虎想了一下道:“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冯升,你让人给我把他们盯紧,最好能找出他们的路数。”
“是,公子。”冯升道,“公子,你要小心,从为些人的分布看,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你来的。”
“钱可白抓了,整个钱府的人都软禁了起来,韩彩李也抓了,杭州城里还有谁要对付我呢。”王老虎自言处语地道,他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会不会是那几个漏网之鱼?”冯升提醒道。
“你是说他们已经到达江西,已经见过宁王。这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王老虎道。
“这些人找不到,至少是心头大患,不排除这种可能。”
“这下热闹了,我杭城卫所,我王老虎,一下子将蒙古杀手,还是宁王杀手的我都引来了。”王老虎道,“冯升,马上给我查清,这伙人的来路。”
“是,公子。”
见到冯升出门,王老虎隐隐有种不安感,本来风平浪静的卫所,因为抓了钱可白,而变得扑溯迷离。
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下子就盯住了卫所?
第六百三十九章 尾巴是些什么人
蒙古人临时居住地。
“阿布,你这次来到杭城,就多玩几天。杭城可好玩了。”赛云道。
“你一个人在杭城,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勒布道。
“担心我什么?”
“我知道你一人忍辱负重,想为阿札报仇,但是你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想要报仇,很难。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赛云道。
“机会是要自己找的。”勒布道。
“阿布,你这次来杭城,也是为了给阿札报仇的?”
勒布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战争啊战争。”
王老虎出了卫所,带了两个士兵,骑着马回了杭城。
到了城里,他就下马而行。他不时地看着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朝着王老虎的方向看,杭城都是盯稍的人,连自己刚刚从卫所出来,都有人跟着,这样严密的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由王老虎细想,他不动声色,慢慢地再往前行走。他停在一个小摊前,驻足了几分钟,看到那人也停了下来,再往前走,那个人也开始动了。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街,王老虎再留意了后面,却不再发现那跟着的人。
这人难道不再来跟踪自己了吗?王老虎骑上马,对身后的两位士兵道:“你们随我去趟钱府。”
钱府外有官兵把守着,一般外人还不能进入。
王老虎进了府去,钱良玉一看到王老虎来,道:“王大人,你可来了,这几天你的人围着钱府,可把我闷死了。”
“府上有这么多人陪你,你怎么会闷?”王老虎道。
“你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被关过,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钱良玉道。
“马上就好了,等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往府内张望。
“我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钱良玉道。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这我哪知道。”钱良玉道。
王老虎也不再钱府多停留,欲往外走,钱良玉,道:“王大人,你不再多坐会儿。我爹他能马上回府了吧?”
王老虎道:“快了,快了。”
王老虎一出钱府,上了马。
街上,跟踪王老虎的人又出现了,他停留在离王老虎六七丈远的地方,但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刚才刚到杭城时的那个跟踪自己的
人。
“回卫所。”王老虎掉转马头,却向卫所而去。
王老虎思考着这些人的来路,但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卫所。
“大叔,来喝酒。”王老虎在卫所里大酒好肉地招待蒙古人。
“王大人,请。”勒布不含糊,一口将碗中的酒一干二尽。
王老虎也举起碗,干了个满口,道:“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大叔快人快语,好酒量。”
“大明比起我们草原来,你看,这餐桌上就可以看出不一样,肉多,菜丰。”勒布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这边的菜疏确实比你们那儿多一些。不过,我总觉得这酒没有你们草原来得烈。”王老虎道。
勒布哈哈一笑,对阿罕儿道:“取酒来。”
只见阿罕儿外出了一会儿,从外头取来了一坛子酒,王老虎笑笑:“大叔,你真出门都自己带着酒。”
“我们外出草原要这么多时日,身边总要带些草原的东西,留些念想,这马奶酒,我们定带在身边。”
一提起马奶酒,王老虎还是识得他的烈性的,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这一次是他们远到而来,自己是主,不能怠慢了人家,便道:“马奶酒好,马奶酒好。”
“来,给王大人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倒上了酒,王老虎笑道:“来我卫所里,没想到还要大叔自己带酒。”
阿罕儿也给勒布跟自己倒了酒。
“我借花献佛,以马奶酒 敬各位一杯。”王老虎举起了碗,对勒布说道。
“好,王大人,痛快。”勒布,阿罕儿举起碗,与王老虎一起猛 干。
这马奶酒喝入口就感到很烈,王老虎含了一口,就感到万条灼热的虫子在自己的喉咙口爬来爬去,王老虎索性一横心,一大口地将碗中的酒给倒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还得了,本来就喝了江南的米酒,现在又喝了草原的马奶酒,两种酒的烈性混杂在一起,王老虎的脸红了起来。
“好酒量,王大人。”勒布道。
王老虎道:“不行,不行。这样的混酒真的喝不得,你看,我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红了脸的,没事。”勒布道,“给王大人再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又倒上了酒。
“明日,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你们就先逛逛 我们的西湖,以后这西湖将会变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然后,再去看看岳飞庙。”王老虎算是排满了草原人的行程。
“你这安排的有条不紊,我怕你明日里下不了床。”勒布道。
“唉,大叔,我去与不去都一样,我让人陪着你们去。”王老虎道。
“行,王大人安排着好。”勒布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先干为敬。”
王老虎笑笑,举起了手中之碗。
王老虎自己也不清楚与他们共饮了几大碗,只知道是过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
第二日,王老虎一直酒意未醒,赶到快到傍晚时分,他才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冯升进入房来,道:“公子,你醒了?”
“我睡了多少时候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你看这太阳也快下山了。”冯升道。
“真是喝酒误事,酒后误事。昨晚上没有想到我会喝这么多酒。”
“草原人这酒太烈,如果是江南米酒,公子再喝上半天都不会醉。”
王老虎从床上坐了起来,洗了一把脸。
“草原人都出去了吧。“
“都出去了,卫所里的人陪着,他们在外面一整天了。”
“卫所门口那些人还在吗?”
“他们还在。”
“这些人什么来路,有消息了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冯升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跟我们的特工一样,都是训练有素的。”
正规特工?大明朝哪有这样正规的特工,宁王的人?一个想法跃入王老虎的脑海中,没有找到的几名士兵难道真的越过江西见了宁王?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宁王的人?”王老虎问道。
“有可能,杭城里应该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有这样的机构。”
“如果是宁王掺和进来,这事情就闹的有些大了。”王老虎道。,“有没有失踪士兵的消息?”
“贾旺兄弟一直没有消息来。”冯升道。
贾旺一直守在江西,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你去通知石将军,让他来我书房。”
卫所书房。
“石将军,你审的那些逃兵有什么消息?”
“这件事,我看有些难。”石有才道,“这些人都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事实上,他们都是好样的,只不过是跟错了人。”王老虎道,“那个周亮有没有说什么?”
“王大人你一直不让我们用刑,我看这样对周亮没有用。”石有才道。
“剩下的几人消失了吗?”王老虎自语道,“我们一起再去见见周亮。”
卫所牢房。
周亮双手被铁链绑着,虽然没有用刑,但几天关下来,头发还是有些蓬头污垢的了。
王老虎进了牢房,支开了所有的人。
“周亮,你我都是大明的将士,作为将士,你认为,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王将军,这种话,不用来问我,反正你想杀就杀。”
第六百四十章 打破这个突破口
“杀,很简单,一把刀就可以,但是脑袋只有一颗,从你身上移走,你就没有了。”
“这怕什么,刀砍下去,就碗大的一个疤,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我承认你是条汉子,不过,你认为你现在这样死值得吗?你为了一些所谓的不应有的忠心,丢了性命值得吗?”
“王将军,你不用再劝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我说服不了你。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我们的百姓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是希望大明能够和平,百姓安定富足,还是大明动荡,生灵涂炭。”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周亮道。
“你们的将军韩李彩,与钱大人是好友,俩人达成默契这不能怪他们,但你们不一样,他们做的什么事,你真的清楚吗?”
“我只知道效忠主子,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周亮道。
“好坏不知,你的主子是谁?你的主子是韩李彩,韩将军吗?错!你错了,你的主子应该是当今圣上!你要对圣上负责!”
“你别教训我,我的主子就是韩将军!”
“我敬佩你的忠心,你这是愚忠,你知道吗?不管主子做的对与不对,你都不分辩,还替主子包庇,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为了掩盖你们的行踪,你们杀死了一百二十多个兄弟,你认为你们这样做值吗?他们可是你的兄弟,自己的家里人,你们这样也下得去手?你们此去目的地是江西,你们去江西做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去江西是去见宁王爷,我说的对不对?”
“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周亮道,“我以为王将军只是个武将,又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你是个商人,一个商人,怎么知道指挥千军万马。”
“原来在你们心里一直认为我是个花钱买 官的主,难怪有些人还不服我,你也是其中一个不服我的人吧。”王老虎道,“周亮,你认为这些当官的都是靠关系,靠金钱买回来的吗?我实话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认为你帮助了韩将军,可是你有没有知道,韩将军现在在做的事,那是一条不归路,你不劝他,反而还帮助他,甚至还帮背后的人。”
“不归路。王将军,你为什么说这是一条不归路?”周亮道。
“江西的宁王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他……”王老虎突然打住道,这样子的事,现在在他的面前说是不是太早了,“宁王爷生性多疑,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见他,他会相信你们,到时说不定还会
一刀将你们解决了。”
“王将军,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们还没到,就被你们抓回来了。”周亮道。
“其实这里边也有我的一点私心,我 不是怕他,而是不想与他为敌。”
“你说话太有趣,我听不明白。”
“朝庭上的事,很多你都不会明白。像你们韩将军结交的钱大人,此人为官多年,一直顺风顺水,今年却载了,为什么?宁王爷,看上去强健的势力,锋芒毕露,但事实又怎样呢?”
“你是说宁王爷只是外强,其实早已中干?”
“其实很多话都不需要说出来,明白的人一点就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可我还是不会告诉你。”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王老虎问道。
“你不是想问剩下的五个兄弟的下落吗?”
王老虎笑笑,道:“你们这小小的一百八十六人,却分成了三批,一批与你们不同意见,你们就将他们杀了,一批却在半路途上被我们找回,另外一批,剩下的五人,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王将军,你可别小看了我的五位兄弟。”
“他们还有什么能耐?”
“能耐,大着呢,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周亮自信地道。
听周亮这样一说,王老虎觉得后背突然之间凉了一阵,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五个人或许还真会闹出点事来。他们在哪里?又会以何种方式出现闹事呢?
卫所外盯着自己的人难道是他们的同伙?王老虎不禁自然地猜测道。
周这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着韩李彩走了,王老虎也不再勉强,从他的嘴上套不出什么话,他只好从牢房中出来,临出牢房门之际,王老虎转过身看了看周亮道:“我明白了,这五个人一直就待在城里,他们根本没出过杭城。”
周亮被他这样一说,心里面也是咯瞪了一下,好像是揭穿了他的什么东西一样。
卫所书房。
“石将军,那个周亮我看十分顽固,在他身上,我们找不到下手的突破口。”王老虎道。
“那我们就给他用刑,直至他招为止。”
“不用了,我见不怪这东西。”
“王将军,不用你动手,你只管吩咐一声就行了。”
“杭城值守的官兵都回来了吧。”王老虎问道。
“都回来了。”石有才疑惑地问道,“将军突然间为何问起了这个。”
“我虽然没有问出想要的东西,却无意中听出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
石将军,马上召集所有卫所的将军,到指挥部开会。”王老虎道。
“可是,杭城游花节刚刚结束,有些官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睡过觉,出去玩一玩,你这样做就将他们的休息日给挤占了。”
“这件事非常重要,凡在休息的,全部让人召回来。”王老虎道。
卫所指挥部。
“今日,着急地召集各位将军回来指挥所,是因为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让大家去做。有些将军还是休息日,心里有不情愿,但我有言在先,作为大明官兵,应以大局为重,任何牢骚等这事处理了之后,都可以向我发。”
“王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一位将军问道。
“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给大家亮个底,我,王老虎这将军职位一不是靠关系,二不是靠金钱换来的,而是实打实的,如果大家认为我是个小商人,没有资格作这将军之位,就明说,不要在暗地里耍什么冷枪。”
底下的将军都没有言语。
“你们可能会想,你们这将军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为什么你王老虎偏偏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成了指挥使。我实话告诉你们,前几日来我卫所的草原人,我们是真刀真枪地和他们干过仗的,将军是靠打仗打出来的,而不是一纸空话。”
这些将军都是明白王老虎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王老虎的话语缓了下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急,你们知道吗?我是心痛啊,卫所韩李彩将军前几日失踪了一百多名官兵,现已找到一多百具冷冰冰的尸体,我刚从找回来的周亮那边过来,他们已经承认这一百多人就是他们所杀。”王老虎又突然间声音重了起来,“这样的悲剧不能再重演。”
“周亮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有多方面,一是他的想法跟一些将军的想法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商人,没有能力做这个指挥使,二是有愚人之忠,不懂得我们所要忠的是大明,是皇上。”
“我们定当忠于皇上,忠于大明。”底下将军大声说道。
“失踪的一百多名士兵,大部分我们已经找回,但还有五名士兵下落不明,我怀疑这五个士兵此刻正藏匿在杭城的某个角落,准备伺机而动。”王老虎道。
“这么大的杭城,我们怎么找啊?”有将军抱怨道。
“我已经让石将军找出这五名士兵的名字,并画了画像,交与官差,让他们一起寻找。另外,你们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王老虎道,“我最怕的是你们当中有人与韩李彩勾结,起兵谋反!”
第六百四十一章 起兵谋反的顾虑
“起兵谋反?”底下的将军有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会是谁啊?”
“希望我的猜测是多余的。”王老虎道,“如果有人真胆敢这么做,那我定不留情愿。叛乱与叛国罪同处,诛杀九族。”王老虎先把狠话撩在那儿,是为了镇住卫所里的人,这卫所里面不能再出事了。
“另外,不排除,卫所里还 有一些他们的同伙,伺机与他们里应外合或是联合惹出事端,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如发现异动,马上上报。”王老虎在会议上给各位将军布置好了任务,也给了他们压力,他要用人海战术,找到失踪的五个人。
周亮所称的好戏,他也不想让他发生。
在散会之后,王老虎特意嘱咐了石有才,让他多留意韩李彩的部下,看牢他们的异动。
交待了这些之后,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卫所蒙古人暂时住处。
“一整天的,也没好好地陪你们,真是抱歉。”王老虎见到远到而来到杭城的勒布惭愧地道。
“我们知道王大人事务很忙,你去忙吧,你安排的人将我们照顾的很好。”勒布道。
“这我就放心了。”王老虎道,“等哪天有空,我定抽出时间好好地陪各位玩一天。”
诺格道:“本来是要你来陪我们的吗?”
赛云却道:“今天我们不是去见过王公子吗?他不在卫所中,所以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可能你们刚来的时候我正好出去了,所以就没有碰上。”王老虎不好意思 地道,“本来卫所就没这么多事,没想到你们一来,这事儿就多起来了。”
“王大人,还是处理事情要紧。”勒布道。
“明日里,你们可以去看看雷峰塔,这雷峰塔虽然倒了,这优美的故事还在,说一定有缘,你们还会碰上多事的法海呢?”王老虎道。
勒布笑笑而过,公主道:“法海?法海在哪里?”
王老虎也笑笑,道:“他不是躲进了螃蟹里吗?抓只螃蟹出来,将他纠出来。”
勒布哈哈大笑:“公主,王大人是在给你开玩笑呢?”
王老虎也笑笑:“这些故事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论。这些美好的爱情故事,还是我们所向往的。”
杭城王老虎府。
“冯升,盯着我的人撤了没有?”
“这帮人不像是一般的人,连大晚上的都盯着,而且训练有素,不时地变化着人。”听了冯升的话,王老虎认为这些人比较棘手。他又转向潘泰,问道:“潘泰,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
“回公子,
按照你的吩咐,我对外头的这些人进行了试探。”王老虎知道潘泰以前做的行当,知道他手疾。所以,特意命他去近距离接触盯稍之人。
就在昨一天,潘泰走在街上,故意朝着一个人撞了上去,那人是做小买卖的,而其中一个盯稍之人,就在这个做小买卖的身后。
潘泰连声说对不起,小买卖的还说了潘泰几句,这样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将盯稍的人的目光给挡住 了,在盯稍人出来的一刹那,潘泰又借助向前了一步,向他靠了一靠,他以前干小偷的那一手还没有忘记,在靠近盯稍人的一刹那,他一手伸进盯稍人的衣服之中……
“公子,我不负使命,那人是朝庭中人,腰牌上写有个‘锦’字。”潘泰道。
“锦衣卫?”王老虎一听到这话,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是从京城来的锦衣卫。锦衣卫本来是应该皇上的锦衣卫,但是现在。王老虎似乎又明白了另一件事,皇上的密信的内容。
几只虎口朝下盯着一只羽翼未满的鸟,旁边还有一把刀。原来这里的虎不是自己,而下方的鸟才是指王老虎自己。上方的虎?共有八只,皇上是想告诉自己,八虎已经派人南下,盯着自己,告诉王老虎,你的力量有限,还不足以与八虎抗衡。
锦衣卫的人到了杭城,是来盯住自己的,自己做上了杭城指挥使,终于还是引起了八虎的注意。
面对八虎与自己一人的“独虎”,两相权衡,王老虎现在实力自己应该清楚。养精蓄锐,避其光芒,卧薪尝胆。
“公子,他们真的是锦衣卫。我们的人在跟踪他们的时候,曾经被他们发觉,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给我们来了个反跟踪。”冯升道。
“有这样的事。”潘泰所说和冯升所说的两件事都证明了盯着自己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冯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王老虎问道。
“锦衣卫的人已经盯上公子,是在公子做上指挥使之后,但几天时间里,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公子当上高官是有顾忌的,但是敌是友,他们还不能分清。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关键的时刻,敌人也比较摇摆不定,他生怕我是皇上的人,而敌人也最怕这一点。”王老虎道。
“那公子的处境不是十分地危险。”潘泰道。
确实十分地危险,王老虎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而且一下子就拔到指挥使的高位,这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要怎样才能摆脱对方的监视?
“公子,既然对方对你还捉摸不透,我们就来个顺水推舟,让他们知道你的立场。”冯升道。
“怎
样来个顺水推舟?”
“你是谁的人不重要,你是怎样的人才最重要。”冯升道。
“我是怎样的人?”王老虎念道,“我是怎样的人?”
突然间,王老虎像是明白了,对冯升道:“我明白了,你这一语提点了我。”
这里,门外有人通报:“公子,张正回来了。”
“快请。”王老虎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冯升和潘泰等人向外而去。
“公子,你飞鸽传书急召我们回来有什么事?”张正一进门,马上就问道。
“张正,人都带回来了吗?”
“按您的吩咐,已经全部回来,现在安排在后山。”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也不会这样着急将你们召回来,前些日子,卫所有人失踪,接着我们在后山发现上百具官兵的尸体,现在,还有五个士兵没有找到,我担心这些人要谋反作乱。”王老虎道。
“那这件事算是比较严重的了。”
“为了应付这种局面,我要你随时待命。”
“是,公子。”
“二队的人先到镖局后山,那里先临时安置,不要被人发现。”
看着张正从书房出去。王老虎内心里就像是起了翻澜一般,许婉从外进到书房来,道:“相公,你一回来就在书房里,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三夫人,我把你吓着了,看来是近些日子照顾你不够。你相公现在是杭城的指挥使,在杭城里,会有什么事难得了我。”王老虎道。
“我知道自己是乡下女子,不能像姐姐一样,替相公解忧,但如果相公有事,我一定会站在相公这一边。”
王老虎一把搂过许婉,道:“我的好夫人,有你这份心就够了。”
“相公啊,这戏在府上已经演了五天五夜了,你什么时候陪我们一家人好好地看一场戏?”
“戏班子来府上已经六天了吗?”王老虎没有想到这时间过得这样快。
“是呀,再演五天,这戏班子就要撤了。”许婉道。
“好,好,有时间我一定陪夫人,陪全家人好好地看一场戏。”王老虎道。
既然说到了戏,王老虎就问道:“这个戏班子演的怎么样?”
“戏,我不是很懂,不过,挺好的。”许婉实话实说。
王老虎笑笑,“就是说这戏班子还是很有看头的罗。”
“是呀,这班主很卖力的,晚上的一场都是她亲自参与演出。”许婉道。
欧阳燕晚上一场总是自己亲力亲为,难道是因为晚上是王老虎回府的时间吗?
第六百四十二章 散慢理乱的老虎
“每晚她都上场表演?”王老虎追问了一句。
“是呀。这几日里,黄梅戏调的经典剧目都演遍了,今晚上听说要演《孟丽君》。”许婉道。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王老虎不由地哼唱了几句黄梅戏,这让许婉刮目相看,“相公唱的可是黄梅调《孟丽君》?这戏你听过?”
“听过,这戏非常有名,才女孟丽君为救被权奸陷害的未婚夫,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官居丞相。元成帝识破丽君乔装,欲纳为妃,丽君不从,后在太后帮助下,丽君得以救忠除奸,与心上人完婚。”
“原来是个女中豪杰。相公很喜欢这样的女子?”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孟丽君这样的女中英才毕竟是少数。”
“你知道这孟丽君谁演吗?”
谁主演?不会是欧阳燕吧。
“告诉你吧,是班主亲自演。”
欧阳燕主演?这小女子本身就会功夫,而且与人有深仇大恨,她来演还是合适的。“这样的孟丽君我很想看看。”
“那相公今晚早些回来。”
“如果可以”王老虎答道。
杭城大街。
王老虎走在大街之上,身后是王彪与两个护卫。
“王彪,你跟随我多年,对我是最了解的,你我主仆两人,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出来散心了。”
对于王老虎这句话,王彪也没有多想,道:“公子现在人多了,事也多了,当然跟王彪出来的时候就少了。”
“哈哈,王彪呀王彪。”王老虎从心里头对自己这样说道。
一间茶楼。
王老虎进了楼而去,“店家,上茶。”王老虎对掌柜的说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掌柜上前道:“客官,你要喝什么茶?”
“这杭城最好的就要数这龙井茶了,你就拿店里最好的龙井上来。”
“客官,瞧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是个富贵之人,我这店虽小,但全杭城数我店里的龙井最好,我这龙井茶头茶在三月采摘,叶嫩香浓。”
“就要这龙井头茶。”王老虎道。
“得了,就给你上龙井头茶。”
一壶茶马上上来,王老虎在一张桌前细细地品了起来,这龙井似乎没有像掌柜的说的这么好,俗语说,龙井茶“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掌柜的吹的是有模有样,但这茶叶泡出的汁水的味道明显没有头茶的香气。这也算是个奸商,就你了,算你倒霉。
王老虎又押了一口茶,眼睛在茶楼四处地扫视了
一周,整座茶楼除了自己,还有两桌客人,并没有 发现跟踪之人,这人没有跟进来,王老虎这样对自己说道。
不会,这帮子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锦衣卫,无论从功夫上,还是跟踪技巧上,都不差于自己的特工,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王老虎不经意间地一个斜视,却是发现对面的一间二楼,有人正盯着茶楼。
这帮崽子,真是无孔不入。
品了一会儿茶,王老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王彪刚想往自己怀里摸钱,王老虎却一把拦住了,此时的王彪却是非常的不解。
“掌柜的见客人喝好了茶,上前相送道:“客官,你这茶喝好了。”
“嗯,喝好了。”
“味道如何。”
“味道一般般。”掌柜的没有看到王老虎有要付 钱的意思,提醒道:“客官,你这茶水钱还没有付呢?”
王老虎却是当作没有听到一般,掌柜的又提醒了一句,王老虎便大骂道:“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向我要茶钱。”
掌柜的看到他身边有几个手下,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但这茶水钱还是要收的,他硬着头皮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茶水钱还要给的,天下哪有喝茶不给钱的道理。”
“我让你看看,在我这里,就有这个道理。”说着,便伸出手来,朝着掌柜的脸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这掌柜的已经五十来岁,王老虎要是打重了,这掌柜就有生命之危,所以还是掌握了一些力道的,“啪”的一声,掌柜 的脸上是挨上了一记,这耳光虽响,打在脸上也有些疼,但基本上却是没事,掌柜 的刚想上前再行理论,却被王老虎从王彪手上抽出的大刀给吓了回去。
“你再嗦几句,我就割下你的舌头。”王老虎恶狠狠地道。
这一幕让旁边的两桌客人吓得动也不敢动,王彪也被主子这突然间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
出了茶楼,王老虎直接去了卫所。
卫所指挥厅。
王老虎对石有才说道:“这拿住钱可白大人已经有些日子了,如何处理钱可白真是个问题。”
石有才笑笑,道:“这本身就是件难办的事,你却硬要向他开刀。”石有才也清楚,钱可白想杀了王老虎,王老虎抓拿他也算是自卫,但真这样做了,不符合皇上的意思,旗鼓拿下。
“早知如此,我就听石将军 的话了,现在这事,是件烫手的山芋。”王老虎叹气道。
“这烫手的山芋,再难吃,也要王大人咽下去了。”
“石将军,你这是在挖苦我了,这山芋我吃不下,吐出来又会没有面子,我这上下都难做。石将军,你倒是给我想个可行的办法呀。”
石有才从没有看到过王老虎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道:“王将军,真是没有主意了吗?”
“石将军,你到现在还在笑我,我看就这样,将这钱有白放了算了。”王老虎随口道。
“王将军不是有主意了吗?”石有才道。
“石将军也支持我放人?”
“钱大人虽然参与其中,但真正地实施人是那韩李彩,况且他的人也没有到江西,没有告到宁王那里,也就没有后果。”
“是呀,石将军 一言,让我茅塞顿开,我知道 该怎么做了。”
石有才笑笑,看了看王老虎,道:“王将军,你这是故意的吧。”
“你走的桥比我吃的饭还多,皇上将你安排在我的身边,我想圣上的用意是让石将军时时来提点我,省得我犯错误。”王老虎问道,“失踪的五个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卫所的将士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杭城知府那边也没有消息吗?”石有才问道。
“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我送消息,说明也是没有消息。”王老虎道。
“也真是怪了,这五个人消失了这么多天,他们也是要吃喝拉撒,王将军你说他们在城里,为什么到现在他们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老虎也感到十分地奇怪,五个人就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他们。
“你说这五个人是不是和先前的一百来位官兵一样,被人杀了灭口?”石有才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被人灭口,我们也要找到这些人的尸首,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找到人。这就奇怪了。”
“这事是怪。”
“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王老虎道,“他们五个人即使全部合力,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力,我是怕卫所里还有他们的同党,里应外合。”
“这就是谋乱了。王将军,如果这事让他们得逞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石有才道。
“所以钱可白,可放。其他人不能放。”王老虎道。
“我会命我的人看住卫所,请王将军 放心。”石有才道。
“石将军,为保险其见,我会让我的人进入卫所,他们单独编制,不属于朝庭,另,我要卫所 的士兵服五百套。”王老虎的意思是要有五百人进入卫所里。
“好,我马上就为王将军准备。”
第六百四十三章 拿钱赎人就放人
杭城钱府。
冯升来到钱府见钱良玉。
“钱公子,我是王公子手下,你可能不识得我。”冯升先自报家名。
“是王老虎的手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钱良玉坐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地道。
“我家公子让我来捎句话,他说钱公子不太懂道理。”冯升道。
“这个王老虎,竟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钱良玉道,“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地方让他看着不着调了?”
冯升转了转睛,悄悄地道:“钱大人被抓了这么多天,钱大公子一点也不担心吗?”
“这王老虎不说不会腰疼啊,我被他一天到晚被兵看着,我能有什么办法?”钱良玉越说越气,“这王老虎真是太气人了。”
“我也这样说,钱大公子是大孝子,见到钱大人被捉,怎会不担心呢?”冯升道。
“你这才像句人话,我这几天是饭吃不下,睡觉不香,真是苦了我呢?”钱良玉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嘴里塞进了一片桔子。
“是,是,钱公子,钱公子可有想到什么办法?”冯升问道。
“我有什么办法。”钱良玉道,“我家里妻妾成堆,全是女流之辈,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这救人还得靠我一个大男人。”
“是呀,钱大公子就是人中龙,救 钱大人就得靠钱公子。”冯升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别把我当傻瓜,你是来当王老虎的说客的吧。说说看,王老虎他是个什么意思?”
“钱公子好好想想,我家公子给你说过什么话?”
“他跟我说的话?”钱良玉不解地道,“他跟我说的话可多了,我哪儿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钱大公子,你再好好想想,近段时间,我家公子可曾上门来……”冯升继续提醒道。
“要说王老虎。”钱良玉回想着,“最近倒是来过钱府,他说了什么呢?”
钱良玉脑袋一直转着,想着当天在钱府与王老虎说的每一句话。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王老虎问道。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我终于懂了,王老虎他是看上我家的那点钱财了,难怪他离开府的时候,我问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的时候,他说快了,快了。原来是我当时不够开窍。”
“钱大公子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说吧,王老虎想要多少?”钱良玉道。
冯升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来。
“五万贯?”
冯升摇摇头。
钱良玉道:“五十万贯?”
“五十万贯,对于你们钱家算不得什么。好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去就看钱公子怎么做了。”
钱良玉很快就交了五十万贯钱,钱可白在几年的做官过程中,得了一些好处,在今天却被王老虎刮的一干二净。
钱可白一回到府上,钱良玉就上前来,道:“爹,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你看,我能干不?把爹救回来了。”
钱可白被关了几天,心里头正生着闷气,他也在想着为什么无缘无故地,王老虎就把自己给放了,“玉儿,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府上可生什么事端?”
“哪儿呢?府上有我在,谁敢做乱,只不过是王老虎派人将钱府包围了起来,外出都受到限制,要不然,我早就托关系将爹救出来了。”
“这个王老虎,我与他势不两立。”钱可白道。
“爹在狱中有没有受那王老虎的气?”
“他敢!”钱可白道,“我就纳闷,他没有一次审问我,怎么就突然将我放了?”
“爹,你还说呢?为了救你,我可拿了我们钱府的老本,五十万贯钱送与了王老虎。”
“五十万贯?这个王老虎!”一听到,王老虎拿自己为要挟,要了钱府五十万贯,他的心可真痛呀,不过,他又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还有得是机会与他斗。
“不知韩将军怎么样了?”钱可白突然起到了韩李彩,自己被放出来了,或许韩李彩跟自己一样,也已经放出来,或者也是这近几天的事了。
卫所蒙古人安置处。
“公主,我们在杭城也逗留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回草原了。”勒布道。
“这么快就回草原了,我还没有玩够呢?”诺格道。
“草原也有草原的事,你看人家哪有时间陪我们呢?”勒布道,“我看呀,我们就在这几天离开杭城,赛云,你怎么说。”
“全凭阿布作主。”赛云嘴上虽这么说,但总感觉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
勒布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明天就向王将军辞行。”
公主和阿罕儿离开了安置处,赛云刚想离开,勒布就将她叫住了。“赛云,你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阿布,怎么了?”赛云道。
“我看你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阿布说说。”
“我……我……没有。”赛云道。
“是不是不想回到草原去?”
“我……阿布……”
“我知道你的心思,赛云,你来大明的目的,我也知道,但是你也清楚,今天以你我并不足以为阿札报仇。”
“阿布……”
“你什么也不用说,你的心思我懂。我说过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天不杀他,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放下仇恨。”勒布道,“阿札已经离我们而去,你,我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到阿札。你与他虽有夫妻之名,但我知道新婚当天,阿札就马上入伍,真是苦了你,孩子。”
“阿布,我不苦。”
“孩子,能不能答应阿布的一个请求。”突然间,勒布声音一转,人也向赛云跪了下来,一看到勒布这样的情况,赛云手足无措,道:“阿布,你干什么,有话你起来说。”
“我知道你为了阿札报仇,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这样做也是想为阿札报仇,你能答应阿布吗?”
“只要能为阿札报仇,我什么都答应你。”赛云道。
“这件事,我知道很自私,所以我一定要你现在答应我,我才能说。”
“要牺牲我的生命也行,还有什么事我不能答应的!”
“好,请你在阿札的面前发誓,今天所答应的事一定做到,而且终身只爱阿札一人。”勒布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块灵位牌,上面写有“勒札之灵位”。
“好,阿布,我发誓。”赛云面对着阿札的灵位牌,举起手,向着灵位发誓道:“阿札,我赛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如若毁誓,不得好死!”
“好,赛云,你起来。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媳。你知道,没了阿札,我们勒家就没了希望,这一切全是王老虎所赐。我要你做的 事就是嫁给王老虎,然后有身孕了之后就回草原,最好生个儿子,我要让他替阿札报仇。”勒布道。
赛云听了之后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勒布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并不讨厌王老虎。但……
勒布道:“我知道 有些为难你,但这是替阿札报仇,让王老虎终生难过的事,即使是孩子杀了王老虎,还是王老虎杀了孩子,我们都一样报了仇。”
赛云哭着道:“阿布,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我知道很难,但你想想,你是要为阿札报仇,就什么都能放下了。”勒布道。
“好,为了阿札,我做。”赛云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可是,要王老虎娶我,他会答应吗?”
“我会想办法让他娶你的。”勒布眼里闪过一丝的冷色。
第六百四十四章 草原人离杭聚会
“公子,那失踪的士兵有消息了。”冯升急匆匆地赶来卫所,跟王老虎说道。
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王老虎兴奋万分,道:“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贾旺已经能江西赶回,说打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冯升道。
贾旺跟在冯升的身后,对王老虎道:“我们在江西一山上搜索时,碰到一位樵夫,他说曾经看到过几位拿刀的人,我们让他图像辨认,已经确定那几人就是我们五位失踪的士兵。”
“这么说他们还在江西境内?”王老虎问道。
“不,江西他们应该是呆不下去了,我们的人将那处包围得严实,他们无路可去,经樵夫指引,我们沿着他们的足迹,一路追来,沿途发现过他们吃剩下的包子,现在我们追到了杭州城。”
“你是说他们才回的杭州城?”王老虎问道。
“是,我们是依据他们留下的线索,一路找回来的。”贾旺道。
王老虎不免沉思起来,贾旺依据樵夫留下的线索,依路而回,认定这些失踪的士兵回了杭城,难怪大家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他们的线索,是因为他们还在江西境内?
“好,贾旺,你辛苦了,冯升,大家赶紧找,要尽快将这些人找出来,免得又出什么样的乱 子。”
“是,公子。”冯升应道。
“贾旺,你先下去休息。”王老虎对刚回来的贾旺说道。
失踪的五名士兵回到了杭城,如果确定是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发现,有了这个兴奋的消息,王老虎当然是十分地高兴,此时,勒布进了房来,王老虎道:“大叔,早,今日我的下人没有安排活动吗?”
“王大人好客,一直带我们浏览美景,不过,我们出来时日久了,也应回去了。”勒布道。
“来杭的这么多天,你看我是忙的手忙脚乱,一直也没有时间陪大叔和公主,真是……怠慢怠慢。”
“王大人,公事在紧,公事要紧。”勒布道,“上次我送来的草原马,王大人是否满意?”
“我看过了,整整二千匹,这样数量多而且优良的草原马,真是让我感激不尽。”
“我们这些草原马论行军速度,还有耐力都比一般的马儿要强,王大人有了这些马,可以组建一只响当当的铁骑。”
“大叔是将这些马送给我的?”
“当然,你还以为是送给你们皇帝的,我和你是完全上的私人交情。”勒布道。
“大叔,真是太感谢了。不过,如此数量的马匹,我还要上报朝庭,让朝庭知道了,他们还以为我有
什么样的私心呢?”
“王大人一心为主,哪里会有什么样的野心。哦,我说错话了,是私心,私心。”
王老虎笑笑,道:“人字一张口,说得好是他,说的坏也是他,所以做人和为官都还得实实在在,低调一些。”
勒布也笑笑。
王老虎道:“大叔想好要走,我也不强留,不知赛云她这几天情况如何?”
“承蒙王大人挂念,赛云她心情有些好起来了,不过总觉得她没有以前来的开心。”
“哦,回草原之后,还要仰仗大叔都开导开导她。”
“王大人是个好人,我有幸认识大人,真是我的荣幸。”
“我也有大叔这样的忘年交而感到高兴,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回草原?”
“我想明日一早就回去。”
“明日一早,这么快?”
“不早了,再不回去,又有一拨草原人要出来找我们了。”
“好,今晚我再忙,也要为大叔办一场盛宴,为大叔饯行。”
“好,一言为定。”
晚上的卫所非常热闹,因为明日勒布一行人将要离开杭城,所以王老虎让厨子弄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待,算是为他们送行,而与许婉约好的今晚看戏《孟丽君》又被打了水漂。
卫所这边,王老虎邀请了石有才一起与蒙古人进餐,毕竟他也是与蒙古人有过几面之缘的,另外他还请了两位将军。而蒙古人一方,是有勒布,阿罕儿,诺格,赛云等。
“你们远道而来,我却独善其身,少了时间陪你们,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向大家陪酒,道 个歉,赔个不是,我自罚酒一杯。”王老虎道。
“慢着,王将军,你这样自罚,就显得太没有诚意了。要说喝酒,就必须饮我们的马奶酒。”勒布道。
“大叔说的对,马奶酒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马奶酒香,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王老虎道。
勒布让人端上了马奶酒。
一碗倒满,王老虎算是赔罪,“咚咚咚咚”一碗酒马上下肚。
“王大人快人快语,连喝酒都是如此直爽。”勒布道。
“王大人,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满足我?”一直未说话的阿罕儿道。
“在这酒桌之上,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王老虎笑笑道。
“如果我这话说错了,就当作笑谈吧。我见王大人功夫不错,在战场上,我就想与将军决斗一场,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今天能不能借此机会,让我领教一下将军的功夫。”阿罕儿道。
“唉,阿罕儿,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比武怎么合适呢?你这不是让将军为难吗?”
“没事儿,我们也只懂得以武会英雄,以武识朋友,既然有这个想法,我也想领教一下这位朋友的功夫。”
“两位都有这个打算,那我做个中间人。”勒布道。
“我也算个中间人,既然是比武,我信做个约定,点到为止,如何?”石有才道。
王老虎笑笑,道:“石将军考虑的周全。”
一杯酒下肚,王老虎脸上已经泛着些红晕,他们来到个边的校场之上。阿罕儿道:“我善长射箭,我以箭为兵器与你作战。”
王老虎道:“我兵器没有带在身上,就请石将军将身上的腰刀借与我。”
石有才道:“这比武怎么可以以刀对箭?这好像有失公允。”
王老虎却道:“只是一场比试,石将军又何必在意呢?”
两人面对面相距百来米站立。其他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观战。
阿罕儿已将弓取在手上,王老虎拿 着一把大刀,比武已经正式开始。弓是长距离兵器,善长远距离作战。阿罕儿的箭术,王老虎是领教过的,当时如果没有宝衣的身,王老虎是躲不掉那一箭的。
王老虎清楚他的箭术,所以在面对他的箭术的时候,要十分 小心。只有从近距离的地方突破,才能让他的箭无从可施。
王老虎率先向阿罕儿冲过去,就是直线地冲过去,箭已经搭上,如果阿罕儿发箭,百米的距离,王老虎只需要十三秒左右,按照一个高手,以最快的速度搭箭,瞄准,他最多可以发三支箭,王老虎只要躲过了这三箭,近距离与他作战,就可以获胜。
王老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同时目光密切地注视着阿罕儿。
阿罕儿面露惊喜之色,对着王老虎冲来的方向瞄准着。
勒布眼里掩饰着欢喜,这个杀他儿子的仇人,现在如果阿罕儿能光明正大地将其箭杀就最好不过了,所以这比武也是他所求的。
第一箭已经射出,在第一箭刚脱手,飞出去不到零点几秒的时候,阿罕儿的手已经快速地摸向自己身上的箭囊,一支箭已在他的手心里。
箭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射出,王老虎也不管它,只管往前冲,这箭明显是正面袭击着王老虎。说时迟,那时快,王老虎向左偏了一点点,再次向前冲出,箭呼啸着从一边而过。
第二支箭已经瞄准了王老虎,阿罕儿将弓一横,反手一箭,这一箭的力道比刚才那一箭大了许多,而且速度也更快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烈酒之下荒错事
王老虎知道距离离阿罕儿越近,自己机会越多,但危险也越大,发箭射出的距离越短,对自己越不容易躲避,也就越危险。
这箭就是危险的一支。
王老虎飞身向前一跃,如果能分解成慢镜头的话,我们可以看到王老虎腾空而起的一刹那,后腿刚提起,那支箭便从他的脚下呼啸着而过了,挺险的一箭。
阿罕儿已经搭好第三箭。这第三箭以上中下三方对着王老虎跑来的方向。
勒布清楚王老虎的功夫,在射箭高手之下,他能连续躲过两箭,说明他功夫了得,勒布不免有些失望,随着距离的近一步,以箭射杀他的希望越来越小。
三箭齐发,不是每一个箭手都可以做到的。三箭在这样近距离的情况之下向着王老虎的方向而去。一旁的诺格和赛云发出一声惊叫,石将军不禁失了面色,叫了一声:“王将军,小心!”
险,三箭之险已经显现,两人的距离不过二十多米,这样的近距离已经由不得人再做过多的思考,因为箭在零点几秒之内就会射到人身上。
箭张着齿,带着主人的意志,呼啸而来。
王老虎知道最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会是三箭齐发。他想躲已经没有机会,这样短的距离根本容不得他往边上躲,时间也不够。硬接,也是不妥,三箭,呈现上中下三个方向,硬接,中间一箭身体部分有宝衣,而上方和下方,没有宝衣护体,射中其中的一箭,导致自己比武的失败不说,如果射中位置不妥,还将会有生命之忧。
险中之箭。
王老虎要化解三箭之险,需接了上方之箭,化解底下之箭,硬闯中间之箭。
手中之刀向上扬起,在箭来的方向,刀锋迎箭,箭与刀的马刃迎锋撞击,那一点火星划过刀刃,贴着王老虎的脸颊飞过。腿下之箭,射过王老虎的左右腿之间,王老虎双腿一夹,这利箭的力道之势有不少的冲击力,双腿夹紧箭之时,正中间的那一箭已经呼啸着顶在了王老虎的身体之上。王老虎的双腿旋转起来,他要借这旋转之力抵消箭的冲击力,而且在旋转的时候,再向阿罕儿的方向而去。
双腿旋转甩了几下,一股离心之力将箭向外甩了出去。
几秒时间,王老虎已经冲到了阿罕儿的前面,大刀一举,就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阿罕儿此时已经上好第四支箭,正欲发射,却因为脖子上的一刀,无法动弹。
“王大人好功夫。”一旁的勒布忙鼓起掌来。
阿罕儿道:“你赢了。”
“你的箭术不错。”王老虎承认道。
在一边的勒布等人走了过来,道:“王大人的功夫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敌,你给我们展示了上乘的功夫,这样高的境界,恐怕我们再练二十年也不会达到。”
诺格道:“厉害。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功夫如此高的能人。”
“要说功夫好,草原的王子也是位功夫高手,公主如果想见识好功夫,王子是不错的选择。”王老虎又对勒布道,“其实,严格说来,是我输了,第三波箭,其实我并没有抵挡住,我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宝衣,如果没有它,我身上早已中箭。”
“ 不管怎么说,这只是比武,让我们见识到了两人精彩的技艺。”石有才道。
“各位,都不说了,我们回席上继续饮酒。”王老虎道。
又回到了席间。
阿罕儿举起碗,对王老虎说道:“早就想跟你过过招,今日大过对瘾,王大人功夫名不虚传,我敬你一杯。”
“哪里,你的箭术一流,能与高手对决,是人生一大幸事。”两人又是一口而尽。
“石将军,感谢款待,来,与我干一碗。”勒布道。
“我不胜酒力,而且 也喝不惯这草原之酒。”石有才道。
勒布有些尴尬。
王老虎道:“各位将军,大叔是性情中人,大家何必拒绝人于千里之外呢,错过了今晚,可能就要等一生一世了。”
“王将军既然这样说,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石有才道。
大家也就没有再收敛,放开了喝。这酒是好酒,就是太烈,几波下来,大明的几位将军却已是烂醉如泥了,这几人中,也就是王老虎酒量大一些,见到这些人都瘫了下去,王老虎口齿不清地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地,都不胜酒力了,来,起来,再跟草原人大干十回。”
勒布也已经红光满面,道:“王将军,他们不陪你,我这个老头来陪你。”
“好,好,还是大叔好。”王老虎又不由地举起了手中之碗,也不顾勒布有没有喝酒,端起来,就咕咕地下了肚去。
这桌已经不是桌子,这椅子也已经不是椅子了,王老虎一喝完这碗中之酒,便道:“今日太尽兴了,大叔来了就有酒喝,我太高兴了,如果可以,我们就喝到天亮。”
勒布道:“喝到天亮就天亮,谁怕谁呀。不过,我们明日就要回草原,不能陪你到天亮了。”
“太扫兴,太扫兴了,你不陪我喝,你回到草原我也要将你拉回来。”王老虎道。
“好啊,你来拉我,我就不回来。”这两人还绊上了嘴。
“光当”一声,王老虎手中的碗不知何故从手中滑落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勒布笑道:“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你这碗也不给你喝酒了。”
“到此为止?我还能喝上……十……大碗,不,不,二……十大碗呢?”王老虎道。
“不喝了不喝了,我们要回了。”勒布道。
“回……好,我也要回了。”王老虎酒气冒上来,人站起来,想去房里,却是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勒布道:“你行不行啊,看你是走不动路了。”
“我怎么会不行,我只是休息一下。”王老虎道。
“这地儿凉,也不能睡,赛云,你扶将军回房里去。”勒布道。
赛云今晚也是喝了一些酒,但并没有醉,听到勒布让她扶王老虎房里,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走到王老虎身旁,王老虎借了一些她的力,便起了身来,道:“你说我走不了路,你看,我不是起来了吗?”
赛云将王老虎扶到了房里。这是卫所里王老虎的一处房间,虽然比不上家里的摆设温馨,但也是一间房。
赛云将王老虎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来,这喝醉了酒的人身体体重会骤增,赛云这一路扶过来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他扶上了床。
赛云将王老虎的靴子脱了去,又想给他宽衣,刚伸出手去解他的衣襟,一朵红云便上了她的脸颊,她想起了勒布说的几句话,你要与王老虎成亲,今天晚上就是个机会,待他喝醉了酒,你就与他同躺一张床上,到时,他想赖也赖不掉。
想到这儿,她反而有些犹豫了。自己虽然饮了酒,但现在要这样做,却是感觉自己有些下三烂的手段。她伸出去要给王老虎宽衣的手又缩回了。
她坐在床沿上不知怎么办才好。此时正是机会,就像勒布说的。但自己一想到要那样做却是有些其他想法,虽然她不讨厌王老虎。
王老虎酒意朦胧地躺在床上,闻着香气,朦胧地看到一位女子坐在床沿,像是程程,便道:“二夫人,还不睡觉呢?”
说完便张开双手,将赛云的腰给抱了住,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手抓住,心扑通扑通地跳。她一把想掰开王老虎的手,挣脱出来。
在王老虎的眼里,可能是程程是和他开玩笑一般,在赛云挣脱开他的拦腰抱之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喝酒的人力气很大,这一抓,赛云被王老虎抓倒在床上……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将错就错把礼办
第二天天亮了。
太阳已经老高,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昨晚上太累,日上三竿了,王老虎还没睁眼。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松的眼,他突然间想到,今天是草原人回去的日子,今天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呢,他不禁怪起自己多喝了几杯。
他起床的时候,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他从心里惊道,我这床上怎么会有血迹,他寻思着昨夜的事,他想到了,昨晚有个女人,对,就是昨晚上,有个女人,他把她当成了程程,这里是卫所,程程不可能来这里,那昨晚上的女人是谁?他有些糊涂了。
这时候,有士兵来通报:“将军,草原人有事找你。”
他们还没离开吗?王老虎不禁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
午时,他们还没离开杭城,一定是在等我。真是酒多误事。王老虎道:“快请他们进来。”
来人正是勒布,此时来见王老虎的也就他一人。王老虎忙道:“大叔,不好意思,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昨晚上的酒……”
“王大人,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看待,可是你……”王老虎对勒布今日的说话感到有些奇怪,不时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大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不太明白你说话的意思。”王老虎道。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作糊涂?”
“大叔,你可把我说糊涂了。”王老虎认为如果是因为自己起的晚了一些,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勒布也没有必要说这些话吧。
“你知道我失去了我儿子,你也不能欺负我们,你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这……大叔,我一直以来,都是以礼相待,我哪里做错了,请大叔指正。”
“你难道对你昨晚上做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吗?”勒布道。
“昨晚的事?昨晚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饮酒。”
“之后呢?”
“之后。”王老虎突然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和一个女子缠绵的事,他是把她看作了程程,难道昨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王老虎已经猜出了几分。
“昨晚上我见你喝的醉烂如泥,就让赛云扶你进了房,没想到你……”勒布边说边很无奈,也很气愤。
“大叔,昨晚上我不是故意的。”王老虎也明白了昨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叔,我错已经铸成,你要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我儿已失,已经让赛云、让我
痛苦不矣,没想到你却又在我伤口之上撒了一把盐。”
“你骂我,打我,我都不会还手。”
“你知道吗,我一见到你,就感到十分亲切,也一直把你当儿看待。现在发生了这事,最难过的要数赛云了。”
“赛云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伤心欲绝。”
“她千万不要做傻事。”
“我也是怕她做傻事,所以现在让诺格看着她,我是怕日子一长……。”
“大叔,那现在……”王老虎没有想到,在草原人即将要回草原的当口,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要怎样解决了,“大叔,你说你把我看成你的儿子一般看待,现在我就是你的儿子,你让我把赛云娶了。”
“事情 已经发生,也只有这样的方法了。不过,这事,你还得亲自去跟赛云说。”
“是,这事还是由我来说。”王老虎道,“你带我去见赛云。”
“王大人,以后赛云就全靠你照顾,我将她托付给你了。”
看着勒布的眼神,以及他对王老虎的信任之情,让王老虎心里一阵愧疚。
蒙古人临时住所。
王老虎走进赛云的房间,诺格正在她的身边,她狠狠地瞪了王老虎一眼,轻声的地道:“你怎么来了?你个衣冠禽兽。”
王老虎无力反驳,诺格见王老虎没有说话,心里更加来气,上前朝着王老虎的胸口锤去,一下,两下,直把她自己打的累了,诺格心里骂道:“你个坏人。”
“公主,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想办法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诺格道,“一个女人家的名节都给你毁了!”
“你让我单独跟赛云说几句话。”王老虎道。
诺格又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赛云,道:“你可别再欺负她。”
诺格识趣地出去了。
赛云坐在一条椅子之上,王老虎在赛云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赛云,昨天晚上对她来说可能是受惊不小,到现在可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王老虎也不知如何说起。
昨夜的一点红说明她与阿札有夫妻之名,却没有过夫妻之实,现在王老虎想让她发泄出来,但看到她一声不响,反而更是小心了些。
“我有五位夫人,虽然我不是很优秀,但我会懂得体贴夫人们。让她们生活无忧。这件事错全在我,我没想到自己会伤害到一个我不想伤害的,我爱的人,我不想。加上大叔待我如己出,我现在却是这样报答他,我真不是人。”
云没有回话。
这是王老虎第二次伤了她的心,第一次是杀了他的丈夫,第二次却是毁了她的清白。而这两件事,都是源于自己,都跟自己有关,王老虎觉得,自己和她就是一段孽缘,自己有义务来照顾这个容易被自己受伤的女人。
王老虎向赛云跪下来。
古时语,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男子现在向一个女子下跪,这是放下了何等的尊严:“赛云,我错已经犯下,我已向大叔许诺,我就是他的儿子,我要娶你为妻。”
赛云没有说话,几颗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一直流经她的下巴,滴到地上。“赛云,今生就让我照顾你。”
“你是来可怜我的吗?”赛云突然间冒出了这句话。
王老虎看着赛云的眼睛道:“你和我既然相识,就是缘分。在草原上你照顾我,在大明让我来照顾你。”
“我和你不过是露水夫妻。”
“昨夜纯洁的露水之情,是我们美好的开始,让我们牵手一生吧。”
赛云看了看认真的王老虎,在注视之间,王老虎拉过赛云的手,道:“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赛云眼里已经满是泪水,王老虎看的出她没有拒绝,至少在她眼里没有恨意。
诺格一直就在房外,看到这样的一幕,眼里也全是泪水,不知道 是不是为赛云的不幸遭遇而哭,还是因为王老虎与赛云的如此组合而哭。
杭城王老虎府,
府门口张灯结彩,两只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全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因为是突然而来的喜事,大家都还没有准备,但已经来不及再细做准备,一来草原人马上要回草原,二来发生这样的事,为了缓和和弥补,就要越快越好了。
各位夫人们也都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王老虎就又娶了第六位夫人。
好在王老虎府里下人多,王彪从里到外一直张罗,没多少功夫,就把新房,厅里布置得喜庆洋洋。婚礼之上要用到的东西,管家也已经全部买好血齐。因为婚礼办得着急,王老夫人来不及从泰利请来,男女双方的长辈,也不讲究了,王老虎这边,就由年纪大的马礼上大人作为长辈,而赛云则是有勒布作为长辈了。
这样仓促的婚礼当然引起了杭城的一些风言风语,那些要来喝喜酒的达官贵人突然间收到这样的一份请贴,颇有些说词,但说词归说词,碍于面子,还是都会来。
街头巷尾,有人驻足而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件婚事,甚至有人说,这位夫人是王老虎硬抢来,后来越说越传神,越来越离谱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王老虎又回来了
本来这下午,府上还有戏曲可看,不过,为了这喜事,今天戏曲的下午场和晚场都已经取消了,当王彪跟他们说,王老虎要举办喜事的时候,他们还都不相信呢?
但事实就是事实,随着府上张灯结彩地挂起来,才知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欧阳燕这心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其他的什么滋味。
卞程程和冯柳儿已经到了卞依坊,是下人来通知的,府上有喜事,让她们早些回去。自己的男人这么急地要纳妾,她们当然马上就往府上赶。
她们刚回到府上,王彪马上上前迎接:“夫人,这府上新婚的装饰已经布置完毕,你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挂些什么东西的。”
“王彪,你办事,我们放心。”程程道,“公子人呢?”
“公子还没有回来,他只是让人稍话回来的。”王彪道。
这个王老虎,连自己要办的喜事都这么草率,不知道又是祸害了哪家姑娘,卞程程想道,“姐姐,这府上的装饰已经张罗完毕,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冯柳儿跟程程一样,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今日下午突然间冒出要办喜事,天底下也就只有王老虎是第一个了。这办事其他的不说,这择日总要有的吧,现在倒好,什么程序都省了。
“管家,管家。”冯柳儿道。
管家从一旁跑过来,道:“夫人。”
“公子要办喜事的物资都置办齐了吗?”冯柳儿问道。
“回夫人,公子交待的急,这姑娘是谁家,要不要聘礼?什么都没有说,其他的像梳子,镜子,硬果等,我已经置办齐全。”
“相公,他在搞什么鬼,我们全被他搞糊了。”冯柳儿道。
“姐姐,别急,相公办事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妹妹,到现在你还在向着相公,他就派个人来说,要我们马上做好红嫁衣,做好送到卫所里去。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做好一件嫁衣,幸亏是我们自己的卞俯坊,不然怎么来得及。”
“我跟姐姐一样,,也是不知所以然,现在我们一把把这件事做好,开开心心地接妹妹过府。”
“妹妹说的对。”
“管家,你去忙吧,如果还缺什么,马上去置办。”
“是,夫人。”
“姐姐,你们回来了。”许婉和青青见到程程回来,马上上前迎道。
“妹妹,你们辛苦了。”冯柳儿道。
“我们辛苦什么,全是下人们在张罗。”青青道。
“你们跟我回房里。”程程又说道,“王彪,你也跟我来房里。”
程程房间。
“王彪,这次公子娶的是哪家姑娘?”程程问道。
“回夫人,我不清楚。”
连王彪都不清楚娶的是哪家姑娘。程程又看了看王彪
,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王彪有时会替王老虎隐瞒一些真相,所以程程又问了一句。
“回夫人,我没有骗你,这件事这么急,我想府上没有几个人会知道这件事。”
程程点点头,继续问道:“我听说公子在茶楼喝茶,不但没给钱,还要向人家索要保护费,有没有这样的事?”
王彪想了一会儿道:“回夫人,有这样的事。”
程程和几位夫人都吃了一惊。
“王彪,你下去吧。”程程道。
“姐姐,相公他是怎么了?他以前不会这么做的。”王青青道。
“妹妹,你错了,若是在以前,他会这么做的。”程程道,“不信,你问许婉。”
许婉默不作声。
程程又说道:“相公每夜都这么晚回府,有时是因为公务,有时却是因为他去了红翠楼。”
“妹妹,你又小题大作了,相公去红翠楼不是很正常的吗?”冯柳儿道。
程程道:“姐姐,你了解相公多少?相公有时会去,但他不会这样频繁地去这种地方。”
“妹妹的意思?”冯柳儿道,“这次相公要娶的是红翠楼的姑娘。”
程程摇了摇头。
“姐姐,你摇头是什么意思?”青青问道。
程程叹了口气,她心里面清楚,她那个认识的王老虎又回来了,她深深 地忧虑了起来。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周边的百姓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王老虎穿着新郎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后边是新娘的轿子,唢呐声声,鞭炮齐鸣。王老虎下了轿来,轿子落地,王老虎掀开轿帘,一个头戴红布的新娘子下了轿来。
晚上,王老虎府热闹非常,杭城有脸的大人物都来庆贺,前厅热闹非凡。
后院。
戏班子的人就在后院,这里比起前厅来,显得冷清了些,前院是大鱼大肉,而这里现在却还没有开饭,王老虎说包了他们的饭,所以他们没有开饭的习惯,但是今天 ,前院已经开饭,这后院还没有一点响动。
“班主,今天府上在办喜事,会不会把我们这边的饭给忘了。”一个老人说。
欧阳燕道:“王公子在这些主家中,算是好的了,我们不做戏还给工钱,包饭,今天府上办事,我们自己外出自己找点吃的,将就一下吧。”
“师姐,我们饿了。”一个小师妹对欧阳燕道。
戏班子的其他人也向欧阳燕拥了过来。
欧阳燕道:“大家知道,今天府上再办喜事,王家待我们不错,我们也就不去麻烦人家了,大家出府自己找点吃的吧。”
戏班子的人想想也对,刚想散开,从前院来了王彪,说道:“班主。”
欧阳燕看过去,王彪走向欧阳燕,道:“班主,真
是对不住,今晚你们这边的饭没有及时拿过来,让大家久等了。”
欧阳燕笑笑,本来就没有这样的义务管大家的饭,只是府上客气,才管了大家的饭,“府上有喜事,大家都忙,这饭我们自己解决了。”
“吃过了?”王彪道。“公子还骂了管家一通呢?”
“你家公子今天办喜事,还会想到我们戏班的事?”一老者问道。
“你说不是呢?大家都忙在这事上,唯独公子说戏班子,让管家按今天的标准给你们送来,管家说,没有留戏班的饭菜,结果被公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班主,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送饭过来吧。”小师妹道。
“如果没有吃过,管家已经去想办法了,马上就会送饭过来。”王彪道。
“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班主,我家公子还说了,这些天,他太忙,没有时间看大家的戏,他想让大家再留几天。”王彪道。
戏班子的人也不好意思了,在府上,他王老虎管吃管喝,天下从没有这样的好事。
喜事落,人散。
程程叫住了王老虎,王老虎跟着她来到房里。
“二夫人。”
“相公,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本不应该叫你来我房里。不过,我有一事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想问的是我这回抢了哪家的姑娘?”
“相公是什么人,我清楚。我不反对你纳妾,但这次为什么会这么急,府上差点就来不及办事。”
“这人你也认识,你跟她见过面,她是草原姑娘。”
“赛云。”
其实,程程还想问另一个问题,但话在嘴边硬是将他咽了下去。
王老虎来到赛云房间。
房间里红烛摇曳,她头上还盖着红头布,坐在床上,等待着王老虎的到来。
王老虎轻轻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府上的六夫人了,等过些日子,我空下来,就带你回泰利,见过老夫人。”
“相公。”赛云叫出这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但有了这第一声,第二声就不成问题了,“你知道我是个草原人,现在落根在大明, 我期望我的相公准许我以后能回去。”
“当然,到时我陪你回草原。”王老虎边说边掀开了赛云的红盖头,在红衣红布红烛的映照下,赛云稍些黑的脸也红润了不少。
王老虎一把楼过赛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我从没有想过要与赛云姑娘喜结连枝,但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王老虎将自己犯的过错归结到了缘分头上。
赛云的心是复杂的,有多方面的原因,这些牵牵绊绊纠结在心里,是酸,是甜,是无味,是苦,还是……
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