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放柔了声音安慰唐丽云，她这才睁开眼睛，没先回答问题，先喊要水。
“水，水，渴死了。”
林宏伟急忙端着水杯给她，顺便指责女管教一句：“你们在这照顾病人，连水都不给吗？没看她嘴都裂了吗？”
剩下的这名女管教瞪着林宏伟，被气的说不出话。
“这次可以说了吧?”
警察耐心等着，等到唐丽云喝完水，打开记录本，准备记录。
“是这样......”
唐丽云一口咬定姜管教因为她顶了一句嘴，抓着她猛撞铁门。
“撞了几下？”
警察面色严肃的看着她，杀人还得问杀几刀呢！这是必须询问的细节。
唐丽云愣了一下，手在棉被下握紧，她该怎么回答？
“几下？”
见唐丽云不开口，眼珠晃悠着，警察开始催促。
“我也不清楚，第一下就把我撞晕了，后面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丽云为了保险起见，推说不清楚，让警察自己想去。
“警察同志，我是她的主治医生，这位病人的伤很重，头骨都裂了，应该是反复撞击所致。”
林宏伟在一旁帮着回答，唐丽云淡淡看了他一眼，紧闭着唇，这是他说的，和自己没关系。
“好，我记下了，你再说说周围有什么人看到姜管教打你了？”
“那是最后一道铁门，离牢房还有段距离，没人能证明、”
唐丽云吃力的摇头，这一动伤口钻心的疼，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对不起，病人还需要休息，你们明天再来问话。”
林宏伟见状忙给她检查，心里对这个女犯人充满同情。
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在里面这是受了多少虐待？
警察只得离开，走出病房，两个女管教迎上来：“同志，问完话了？”
“是，病人伤的很严重，既然分派你们来看护，那就费心照顾好点。”
警察一句话把这两名女管教气的脸都白了，这工作干的憋屈，谁都能训她们两句。
“警察同志，这名女犯人很狡猾，你知道她是什么罪名被抓的吗？”
脾气暴的女管教实在憋不住了，对着警察皱眉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病人。”
警察也生气了，他是看在同事的份上劝一句，万一犯人有好歹，受处分的可是她俩。
“她是特务罪，特务是什么人？你当警察应该知道，狡猾的像狐狸。”
暴脾气的女管教大声喊起来。
“同志，不管您信不信我俩没威胁她，和我们又没有关系，谁会给自己找麻烦？”
还是另外一名女管教理智，态度平和的对警察说。
“行了，这事也不归我管，我就是提醒一下，怕你们受处分，没事就好。”
警察的脸色缓和了，丢下一句去监狱调查。
“这个唐丽云太阴险了，这么看姜姐就是被她陷害的。”
“对，连咱俩都陷害，看来姜管教是被冤枉了，可恨那大夫跟着胡闹，竟然向着唐丽云，报警抓姜管教。”
俩人的对话被张小莹听到，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眉心紧蹙，林宏伟是不是太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