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8连城,是独立还是依附
玄情虽然不爽蓝九卿一个男人,对她指手画脚,可行势没人强,除非玄情阁想要背叛前朝蓝氏,不然在没有找到更大靠山前,她只有听命的份。<-》
蓝九卿并没有与玄情阁其他人接触,他只对阁主玄情下令:“追杀东陵九皇叔的任务取消,把所有人的召回。”
“是。”玄情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这个任务她本身就不想做,只是:“银子呢?要还给对方吗?”
这笔银子关系到她们接下来几年的生活,玄情当然关心。
“还?为什么要还,你们不是死了好几个嘛,这笔银子就是补偿。”黑南陵锦凡的银子,蓝九卿一点压力也没有。
“要是对方找来呢?”玄情再次问道,这个问题明显是刁难蓝九卿,蓝九卿冷冷地看着玄情,直把她看得低下头,才道:“对方找来,你们不会打回去吗?玄字门派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一群没有担当的女人,只知道憎恨男人,却不懂得让自身强大,难怪玄情阁越来越落魄。
“属下明白,只是任务我们可以取消,但我们死的那些人不能白白死了,肯请主子为我们报仇。”玄情不怕死的,再次试探蓝九卿,想要蓝九卿显露自己的实力,这样她才能信服不是。
这些年,蓝氏从来没有管过她们的死活,这个时候却来命令她,玄情会不满也是正常的。
这点小心思蓝九卿怎么不明白,只是想要命令他,拿他当刀死,玄情还嫩了一点。
蓝九卿看玄情的眼神越发的不满,像是看死人一样:“你好大胆子,连我也敢命令。报仇?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你要敢动这个念头,我就让玄情阁从此消失,你真以为小小一个玄情阁,我会放在眼里?”
要不是此次的事,他根本不会来玄情阁,玄情阁现在这个样子,和三流小门派没什么两样,他还真不把这几个女人放在眼里。
“属下知错,肯请主子责罚。”玄情阁阁主吓得面无血色,不敢再试探,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位拿着令牌的男子不是好相与的,惹毛了他没有好下场。
“哼……饶你一次,再有此事,我取你狗命。”事隔这么多年,阁主也换了几个人,玄情阁还能听命于他手中的令牌,已算不错了,至于忠诚……
他暂时是不信的,他只要玄情阁的人听命,别再继续追杀九皇叔和凤轻尘就行,他没那么多闲功夫,用来防贼。
“我出现的事情,不得告诉外人,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存在,一旦泄露了我的事,你自己知道下场。”蓝九卿说完正事,不忘威胁玄情。
蓝氏后人出现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他越安全。
“主子放心,属下绝不会泄露半分。”
玄情的识实务让蓝九卿很满意,看了一眼破败的主殿,蓝九卿眼中的亮光一闪而逝,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玄情阁的困难,我会让人助玄情阁一臂之力,到时候会有一位姑娘前来,你好生照顾。”
“主子,属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玄情一听,差点就跳了起来。
就算她听命于蓝氏,可并不表示蓝氏有权插手玄情阁的事务,她才是玄情阁的阁主。
“哼……你认为你做得很好吗?好好一个玄字门派,被你折腾成三流小门派,要靠和杀手抢生意主哪里称职了
蓝九卿半点不留情面,玄情面色胀红,想要争辩,蓝九卿却不耐烦的挥手:“好了,我没空听你多说,我派来的人并不抢你的阁主之位,玄情阁依旧由你说了算,她只负责为玄情阁赚银子。”
得到蓝九卿的承诺,玄情松了口气。
如果蓝九卿执意要她让贤,她绝不会听从。蓝氏的辉煌她没见过,蓝氏的恩惠她也没有受过,她听从蓝九卿的命令,不过是遵从上一任阁主的命令。
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也试探了玄情,凤轻尘并没有落到玄情阁人的手里,蓝九卿无意在这个全是女人地方多留,当夜就离开了。
玄情看着蓝九卿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最后又暗淡了下来,默默地坐在大殿下,消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思索蓝九卿语中的意思。
玄情阁是继续为蓝氏所用,还是独立起来,不受人控制呢?
看着破败的大殿,想着阁中拮据的情况,玄情所有的野心都化为一声叹息。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她现在需要蓝氏潜在的力量,助她恢复阁中的势力,一切等阁中的名声起来再说,至于蓝氏?
哼……这天下早就不姓蓝了。
蓝九卿离开玄情阁后,便日夜兼程赶往连城。
步惊云、秦宝儿都在连城,连城城主也是蓝氏死忠的追随者。
蓝九卿在路上并没有带上那块标志性的面具,轻衣单骑到了城门口,蓝九卿出示连城城主令,立马惊动了城主和步惊云。
九城城主各有一块城主令,这城主令就代表他们的身份,连城的城主令一直都在蓝九卿手里,也就是说,蓝九卿才是连城实际上的主人。
连城主与步惊云看到蓝九卿出现,一脸惊讶,他们很清楚蓝九卿有忙,此时出现定是出事了。
两人没有和蓝九卿多寒暄,连忙将人请到城门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九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步惊云是个急性子,一进屋还不等连城主关门,便问道。
“殿下。”连城主很恭敬,这句“殿下”是指蓝九卿在他们心中,就是前朝储君的身份。
蓝九卿点了点头,将玄情阁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凤轻尘失踪的事,蓝九卿并没有提,作为蓝氏后人,他不能动用蓝氏暗中的力量去找凤轻尘。
蓝氏在暗中的力量,不属于他个人。
“这么说,玄情阁阁主也知道你的身份了?”步惊云面色凝重。
蓝九卿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少,可都是值得依赖的人,玄情阁值不值得信任还很难说。
“作为玄字门派,他们有资格知道。”蓝九卿理所当然的说道。
步惊云很不给面子的接道:“玄霄宫就不知道。”
“玄霄宫早已不受蓝氏控制,暄少奇根本不知蓝氏的事。”这一点倒不是蓝九卿瞎说,他曾试探过,暄少奇根本没有怀疑。
玄霄宫,早已断了和蓝氏的联系。
至于玄情阁,他确实是冒险了。不过,要是玄情不知道那块令牌的意义,他会直接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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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9奔波,玄情阁适合秦宝儿
不管玄情阁是不是还忠于蓝氏,蓝九卿把身份亮明了,玄情也承认了蓝九卿主子的身份,那么玄情阁就必须在他们的掌控中。<-》
连城城主说道:“殿下,你看是不是要派人潜入玄情阁,或者给阁主下药?”
虽说用药控制人是下乘的手段,但对付玄情这样的人,却是最有效的法子。
“不必,我和玄情说了,我会派人去玄情阁。”光明正大的放人,比暗中潜入来得高效,到时候就看谁棋高一着,可以完全掌控玄情阁了。
从那晚的对话,蓝九卿可以断定,玄情对阁中的掌控力很弱,那几个女子并不服玄情。
“她同意了?”步惊云吃惊的道。
玄医谷谷主对九卿那么死忠,都不准九卿在谷主安插人,玄情阁居然会同意。
蓝九卿冷笑一声:“玄情阁很缺银子。”
任何人都有弱点,玄情阁的弱点如此明显,他要不加以利用,都对不起自己。
“呃……一文钱憋倒英雄后,玄情阁落没了。”步惊云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不知殿下可有人选?”连城主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也没有想到哪个人合适。
玄情阁那里需要女子,他们手中没有擅长经营的女子。
“秦宝儿。”蓝九卿淡淡地吐出这个名字,不等蓝九卿多说,步惊云就急忙打断:“不行,不行,宝儿不行,宝儿怎么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宝儿的身体也不好,不能操心,你不能让宝儿去。”
蓝九卿冷冷地剜了步惊云一眼:“秦宝儿为什么不可以?”他又不要秦宝儿去做粗活,只不过坐镇玄情阁罢了。
“宝儿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把她拉进这潭深泥里。”步惊云半步不退地瞪向蓝九卿。
凤轻尘还是我的女人,还不一样什么都要做。
这话蓝九卿没有说,但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步惊云确实看明白了,步惊云气势全消,恳求的道:“九卿,不是我偏袒宝儿,实在是宝儿不适合。这事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宝儿不是凤轻尘,她吃不得那些苦,再说她身体也不好。”
“这两年她调养得极好,有谷主的补心丸她很少犯病,而且让她忙一些,也省得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蓝九卿半步不让。
玄情阁那个地方很适合秦宝儿,秦宝儿就像莬丝花,她需要长点见识。
“九卿,宝儿收服不了玄情阁。”步惊云没办法,死命地朝连城主使眼色,连城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殿下,惊云说得有道理,秦姑娘她做不来这些。”
不是不适合,而是做不来。由此可见,连城主都秦宝儿的评价并不高。
“不需要她做,给她安排两个厉害的侍女。”蓝九卿这话一出,便是没有更改的意思,连城主双眼一亮,立刻就明了蓝九卿的想法。
“属下这就去办。”秦宝儿这人太无害了,玄情阁阁主和她接触久了,定不会防备她,可却不知他们真正安插进玄情阁的人不是秦宝儿,而是侍女。
“嗯
屋内只有他和步惊云两人,没有外人在,步惊云也不掩饰自己不满,一脸不爽地瞪向蓝九卿:“九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不愿意养宝儿,我就把她接到天下第一庄去,你干嘛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你知不知道要是玄情阁的人心有不鬼,宝儿就危险了。”
“有你在,宝儿能有什么危险?”蓝九卿这是吃定了步惊云,步惊云气得跳脚:“九卿,那是玄情阁,我根本进不去。”
“你可以去,以宝儿护卫的身份。”
“真的?我可以跟在宝儿身边?”步惊云双眼倏得一亮。
在连城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他对宝儿太好,说事的人就特别多,要去玄情阁也好,总没人在他耳边说三道四。
“惊云,你把宝儿看得太重了,你这样很容易出事。因宝儿,你不止误了一次事。”蓝九卿深深地看了步惊云一眼,话中隐含告诫。
步惊云嘟嚷了一声,小声的道:“我又不想要江山,我就想要宝儿,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你为宝儿做太多,多到她认为你对的好是理所当然,然后便不会珍惜,到时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蓝九卿这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劝解步惊云。
步惊云苦笑一声:“我也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九卿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理智也没有你的大局观,我没有别的野心,我只想守着宝儿,这样就好了。”
“你以为乱世之中,凭你一个武夫能守住秦宝儿吗?你就能保证自己没有一丝纰漏吗?依宝儿这个样子,只要有一点意外,她就只有死路一条。惊云,如果你真对宝儿好,就放手让她成长。”凤轻尘失踪近一个月,他担心得要疯却不会绝望,因为他知道凤轻尘的能力,相信凤轻尘。
凤轻尘一定不会有事。
步惊云一脸沉默……
不管步惊云有多不满,蓝九卿下达的命令他都无法拒绝。而秦宝儿知道这是蓝九卿的命令后,不仅没有担忧反而一脸雀跃。
“师兄对我真好,师兄相信我,我一定会不让师兄失望。”往日病恹恹的小脸,这一刻却神采奕奕,让步惊云又酸又喜。
于是,秦宝儿前往玄情阁的事情便成了定局,秦宝儿离去前想要见蓝九卿一面,却被拒绝,原因是蓝九卿已经走了。
秦宝儿一脸失望,可想到自己可以帮到蓝九卿,又再次欣喜起来,一脸欢喜地准备出行的事情。
步惊云看秦宝儿干劲十足,也希望宝儿能做出成绩,便给秦宝儿介绍玄情阁的情况,结果秦宝儿一头雾水:“惊云,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听不懂。”
“没关系,你哪里不懂,我再给你解释。你了解玄情阁的情况后,才知道如何做。”步惊云对秦宝儿一向耐心十足。
秦宝儿的小脸皱成一团,娇俏的道:“惊云,你说得这些事情我都不懂。至于玄情阁的事情,不是有你在嘛,我相信你。”
说到后面,秦宝儿笑靥如花,灿烂的笑容把步惊云晃得找不到北,稀里糊涂就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玄情阁拿下。”
蓝九卿听到这事,摇头叹息。
真不是他要算计步惊云,实在是步惊云太好算计了。
要美人不要江山是吧,那从此你就为美人奔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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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英雄,不顾一切守在你身边
蓝九卿难得来一趟连城,当然不能说走就走,即使他再担心凤轻尘,也不能把公务丢在一旁,有许多事情是连城主和步惊云无法做主的。<-》
要是蓝九卿没有来,他们要把事情先传到苏文清手里,待蓝九卿决策,现在蓝九卿在,连城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之前积压的公务全部搬到蓝九卿面前。
饶是不眠不休,蓝九卿也忙了两天,狠狠地睡了一觉后,蓝九卿便联络暗卫。正好暗卫送来了南陵锦凡的下落。
南陵锦凡瘫痪在床,已经成了一个废人,绝无恢复得可能,现在人在夜城。
“夜城?”蓝九卿失笑。
夜叶这是要多蠢,才会收留如同可丧家之犬一样的南陵锦凡,夜叶还真是不怕死。
南陵锦凡已不足为惧,蓝九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问道:“凤姑娘呢?可有下落?”
“凤姑娘在玄情阁手上。”暗卫说这话时,头埋得极低。
他们之前查过玄情阁,却没有找到凤轻尘的下落,这伙查出来显得他们特别无能。
“玄情阁?”蓝九卿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严厉异常,暗卫悄悄吸了口气,连忙说道:“请主子放心,凤姑娘没有出事,凤姑娘被紫衣殿的人所救,她们不知凤姑娘的身份,凤姑娘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要不是这样,他们发现凤轻尘的下落,就会把凤轻尘带出来,而不是把机会留给主子。
蓝九卿面色稍霁,他知道玄情阁有几伙人在外面,只是没有想到,他寻了近一个月的人,居然就在玄情阁的手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巧。
“现在人在哪?”人找到了,又没有生命危险,蓝九卿心中的担忧也消失了。
天知道,他有多怕凤轻尘出事。
“昨天,凤姑娘一行停留在武阳县,属下一直派人盯着。”
“嗯。”蓝九卿满意地应了一声。
当天,蓝九卿便离开了连城,朝武阳县赶去,连城主知道蓝九卿去做什么,并没有不满,只是心里稍稍有一点忧心。
他怕蓝九卿成为步惊云第二,为一个女人折腰。
凤轻尘经过二十多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全好,这两天凤轻尘正琢磨着离开的事。
紫衣殿那些女人根本不防备她,她要下手很容易,之所以迟迟未动,是想要寻一个大城镇,人多的地方比较好溜。
武阳县是个人口密集的大县,凤轻尘一到武阳县就知道机会来了,更不用提她们还打算在这里留两个晚上,好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为了放松对方的戒备,凤轻尘这段时间特别乖,紫情她们对凤轻尘也越来越放心了,时不时就和她提一些玄情阁的事情,凤轻尘对这个玄字门派也越来越了解。
不管紫情说得多好,都改变不了玄情阁越来越败落的事实,凤轻尘对此没有任何感触,盛极必衰,起起落落是正常的事情,前朝那么牛逼都能灭亡,更不用提玄情阁了。
至于玄情阁对她的救命之恩,她也报了。
紫情她们练的武功很邪门,特别伤身,武功越高她们身形越发的婀娜妩媚,人也特别畏寒,每每来月事时都痛得打滚。
她们的身体因为练功,子宫严重受损,不仅无法和正常女人一样受孕,也容易早死
在养病的期间,她没有隐瞒自己会医术的事,毕竟在路上找大夫不方便。她的伤后期就是自己医治的,也替紫情十二人做过一个全身检查,并针对她们的问题,给了足够的药。
虽然不能医好,但总能让她们多活两年。
凤轻尘自认不欠紫情她们什么,更不用提紫情她们救她,也不是存了什么良善之心,只不过玄情阁的人看到女子出事,都会出手相助,然后吸收为弟子。
玄情阁现在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阁中新鲜血液很少。
是夜,众人都深睡时,凤轻尘突然睁开眼,清明的眸子没有一丝睡意。
凤轻尘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左右两侧的人,淡漠地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凤轻尘动作很轻,按理紫情她们都会武功,应该会惊醒才是,可偏偏她们却睡得特别沉,完全没有惊醒的迹象。
作为一个大夫,要悄无声息地放倒一群没有防备的人,真得很容易,更不用提她有智能医疗包在手,完全不需要买药。
凤轻尘穿好衣服,想想还是将之前搜刮来的银子和银票放下一半。
这些人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银子就当她一路的药钱和花费。
没有任何留恋,凤轻尘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于她而言,玄情阁这些人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如果这些人不逼她加入玄情阁,也许她会更感激她们,可现在……
她所剩无几的感激,已全部被消磨掉了。
凤轻尘走后没有多久,暗卫便现身了,四个暗卫面面相觑,露出一个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苦笑。
他们原本是打算,给主子制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一段旷世之恋,这下好了……
美人本事太强,自己已经脱险了,而“英雄”还在路上,他们的一点功劳也没有。
唉……
美人太强也不是好事。暗卫叹了口气,留下两人给凤轻尘扫尾,另两人则继续在暗中保护凤轻尘。
凤轻尘太心慈手软了,她给紫情十二人下的迷药很轻,第二天早上便会醒来。
一个晚上的时间,凤轻尘认为她可以躲开这十二人,可暗卫却不这么想,为防万一,暗卫潜入房内,给紫情十二人下了更重的迷药,足够她们睡上两天。
原本,按他们的意思,这十二人就算不杀,也得灌聋灌哑,免得她们日后骚扰凤姑娘,或者乱说,可想到凤姑娘有恩报恩的性格,暗卫便没有下狠手。
“算你们好运。”
暗卫处理完紫情十二人,便在暗处给蓝九卿留下记号,好方便蓝九卿顺着记号找他们。
蓝九卿赶到时,凤轻尘已经离开了武阳县,蓝九卿听到暗卫的汇报,即气又心疼。
气凤轻尘没有等她,心疼凤轻尘万事都要自己打算,他永远做不到像步惊云那样,不顾一切守在凤轻尘身边……
给读者的话:端午节快乐!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今天阿彩的微信粉丝终于破万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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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腿软,带你到九皇叔身边
作为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孤身在外是件很危险的事,如果这个女子还有几分姿色,那就更容易被人盯上。<-》
凤轻尘虽然有点自保的小本事,但也只能打打小混混,真要遇到高手,或一群打手,她只有认栽的份。
凤轻尘一向有自知之明,更爱惜自己的生命,没有玄情阁那十二位免费保镖,凤轻尘当天夜里就把自己“毁容”了。
涂黑那什么的太假了,能涂黑脸,可脖子和手呢?
你一张黑脸长在洁白的脖子上,外加一双白皙细腻的双手,你这是骗谁呢?
如果要全身涂黑,那工程又太大了一点,凤轻尘嫌麻烦,而且遇水就容易暴露出来。
为了一劳永逸,凤轻尘直接在脸上,涂上会让自己过敏的药物,第二,天凤轻尘一张脸就长满了小红疙瘩。
任你底子再好,顶着一张红肿交错的脸,也没会有人多看你一眼,凤轻尘走在街上相当安全,甚至有人看到她的脸后,主动离得远远的,一副嫌弃的样子。
“凤姑娘真阴险。”暗卫那叫一个佩服,能往自己的脸上下狠手,凤轻尘真不是一般的狠。
没有户籍与路引,凤轻尘只能挑小路和偏僻的小镇走,因她这张脸一路上很顺利,偶尔有不长眼的凑上去,也有暗卫在暗中收拾。
连续赶了几天路,凤轻尘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镇,可她身上没有文书,根本无法进城,只能暂时在城外的破庙借住,好想办法进城。
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凤轻尘,直到蓝九卿出现,暗卫才悄悄离去,并且将附近不长眼的人都清理干净,好给蓝九卿挪地方,方便这两人谈情说爱。
蓝九卿脸上带着半块银面具,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又折射回来,显得那半张脸特别明亮。
蓝九卿一进来,凤轻尘就惊醒了:“什么人?”
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熟悉身影,凤轻尘却没有放松,而是戒备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官方笑容:“九卿,是你?”
被骗了一次,她不得不谨慎一点。
“嗯。”察觉到凤轻尘的冷淡,蓝九卿颇为不会解。他很久没有见到凤轻尘,应该没有做什么让凤轻尘生气的事。
凤轻尘看蓝九卿越走越近,双手悄悄缩在身后,右手握着一把刀,身子抵在墙上,脸上的笑容不变:“九卿,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巧。”
“不巧,听说你出事了,我是特意来找你的,看到你无事我就放心了。”蓝九卿不知凤轻尘遇到了什么,看凤轻尘一脸戒备,便停在三步开外,这个距离足够凤轻尘打量他,要出事也方便凤轻尘逃跑。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靠得近,凤轻尘终于确定面前的人是蓝九卿,紧绷的神经一松,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狠狠地喘了口气,靠在墙上:“不是假的,我总算安全了。”
“这是怎么了?”蓝九卿不解地看着凤轻尘。
前一秒还是防备,这一秒就全心信任,凤轻尘的变化也太大了,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凤轻尘擦了擦了额头的汗珠,一脸心酸的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差点被骗了,要不是我机警,这伙说不定就死了
凤轻尘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将南陵锦凡假扮蓝九卿骗她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她废了南陵锦凡那一段。
当然,被南陵锦凡强吻那段她没事,那个吻在恶心了,她恨不得当作没有发生,又怎么会主动提起。
“南陵锦凡,他这是想要让我背黑锅,他不知道我和九皇叔是同伙吗?”蓝九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笑。
“知道又如何,要是九皇叔知道,你真杀了我和文渊先生,九皇叔肯定会和你翻脸。”亲兄弟还阅墙,更不用提蓝九卿和九皇叔只是利益同盟。
“你说得没错,要是你死了,九皇叔肯定会和我翻脸。”他自己就不会原谅自己:“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杀你,也不会和九皇叔闹翻。”
“我当然相信你。但有些人喜欢相信眼睛看到的,如果南陵锦凡顶着你的样子为非作歹,那些不知情的人肯定会把账算到你头上。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没有发生。”凤轻尘伸手,朝蓝九卿晃了晃:“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吓得腿软?这么没用。”蓝九卿嘴上不屑,手却很快就伸了出来,微微使力把凤轻尘拉了起来。
“才不是吓得,我是没有休息好,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多丑。”凤轻尘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那黑青的眼眶。
作为一个黑户,她不是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在陌生的国度行走,真得很危险,她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警觉,以免自己在睡梦中被人杀了,或者被人强暴什么的。
这世上,不缺流民。
蓝九卿很认真地看着凤轻尘,认真的道:“的确很丑。”
一张脸满是红疙瘩,长发又油又枯,身上也是一股馊味,不知多少天没有洗澡,可就是这样的凤轻尘,他却怎么看怎么欢喜。
凤轻尘没事,这样就好了。
“我哪丑了,我不过是几天没有打理罢了。”凤轻尘摸了把脸,气呼呼的道。
女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说丑,但容不得旁人说,蓝九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就想要去揉凤轻尘的头,却被凤轻尘躲开了:“别动手动脚,我是有主的人。”
蓝九卿的手僵在半空,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我知道,我也是有主的人。”
“你?有主?”凤轻尘双眸一亮,一脸诧异,蓝九卿再次肯定地点头:“对,我是有主的人。我这次是来找你的,现在找到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要带我去哪?”凤轻尘虽然想要八卦一下,蓝九卿的主是谁,可看蓝九卿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凤轻尘乖乖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从第一次见到蓝九卿,凤轻尘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有故事的人,千万别和他牵扯太深。
“带你去找九皇叔。”蓝九卿说得自然,让凤轻尘相信蓝九卿真有主了。
即使蓝九卿没有说,她也知道蓝九卿曾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现在蓝九卿有主了,她就不用担心两人之间会出现逾越的感觉了。
这么一来,凤轻尘和蓝九卿相处,便没有心理负担,放心地把自己交给蓝九卿,让蓝九卿护送她。
有人保护是好事,她才不会傻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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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2回去,黑骑可以行动了
接下的路,有蓝九卿保护,凤轻尘不用再提心吊胆,更不用担心路上会遇到南陵锦凡和玄情阁的人。<-》
凤轻尘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尤其是自己那张脸,凤轻尘更是小心保养,之前因为她粗鲁的动作,脸上有不少小红疙瘩都被她蹭破了,她真怕在脸上留疤。
蓝九卿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凤轻尘,某天,终于忍不住的道:“你担心什么,你就算再丑,九皇叔也不会变心。”
凤轻尘真没有必要,这么辛苦折腾自己的脸,天天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凤轻尘不累他看着都累。
凤轻尘最丑最狼狈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凤轻尘就算变丑了,他也认了。
“女为悦己者容,我才不要顶着一张猪头脸见九皇叔。”凤轻尘将面纱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端起一旁的药茶小口小口地喝着。
顶着一张丑脸,被蓝九卿看到她无压力,可九皇叔不行,女人总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在心爱的男人面前。
“呃……”蓝九卿默默地别过脸。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凤轻尘知道真相会如何?
总感觉那一天很可怕!
蓝九卿怕凤轻尘察觉出什么,接下来的路便没有多说,只是日夜赶路,早日把凤轻尘送到九皇叔身边。
以九皇叔的身份和凤轻尘相处,至少不用这么克制,即使关心也要注意分寸。
凤轻尘也很担心九皇叔,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按理九皇叔和文渊先生早该到皇城了,可因为她失踪,九皇叔硬是把行程放缓。
从蓝九卿的口中得知,九皇叔以文渊先生身体不适为理由,一直停在南陵境内没有走,这让凤轻尘又喜又愧。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停在南陵境内有多危险。
连续赶了七天的路,凤轻尘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下一个城镇就是九皇叔停留的地方,蓝九卿把方位和凤轻尘说清楚后,便告辞离去。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我已经通知了九皇叔,也会让人在暗中保护你。”
凤轻尘知道蓝九卿不愿意,让太多人知晓他的身份,并没有勉强蓝九卿一定要把她送到,笑着点头:“放心,我不会有事。”
晚上,凤轻尘并没有赶路,而是找了个客栈休息好养足精神。想到明天就能见到九皇叔,凤轻尘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福的笑。
这一个多月可真是累死她了,到了九皇叔身边,她就可以安心了。
蓝九卿在暗中看到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酸呀。
他自认自己比九皇叔对凤轻尘好,可为什么凤轻尘心里、眼里就只有九皇叔,完全看不到别人呢?
自己和自己吃醋,真是很愚蠢的行为,可蓝九卿就是忍不住吃自己的醋。
带着一身酸气,蓝九卿回到别院,幕僚时来请示时,正好遇到他心情不爽,不等幕僚说完,便冷冷地瞪向对方:“这种小事也要本王处理,本王养你何用?”
小事?引起北陵和南陵大战,这能叫小事吗?
幕僚泪流满面,默默地退下,回头便给黑骑传命令,让他们行动……
于是,计划了大半年,针对南陵与北陵的行动,在九皇叔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展开了,等到九皇叔发现时,事情已经进行得很顺利
第二天,凤轻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九皇叔和文渊先生暂住的落院,凤轻尘一脸激动,心中想着各式与九皇叔相见的场景,结果……
她连九皇叔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凤轻尘本以为,她离开一个半月再回来,就算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这些人也应该围上来,问她好不好,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九皇叔就算再克制,也应该在大厅等她,可是……
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出来迎接她,就好像她不是遇险归来,而是出去逛了一天回来,护卫依旧恭敬,幕僚依旧谄媚,至于九皇叔和文渊先生,她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屋子静悄悄的,护卫和下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就好像她是透明人一样。
这是怎么了?
凤轻尘茫然得站在拱门处,犹豫着是不是要往里走。
这一刻,她想自己的家了,想那个虽然冷清,但至少能让自己感到温柔的家。在九皇叔这里,好像没有人欢迎她回来。
她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九皇叔在这里也许不是为了等她,而是另有计划,她不过是顺带罢了。
想到这里,凤轻尘鼻子一酸,依九皇叔之前的行事风格,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好像高看自己了。”凤轻尘默默望天,苦笑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人挡住了去路:“凤姑娘,王爷在等您。”
凤轻尘不想让人看笑话,压下心中的苦涩,露出一个极勉强的笑:“我知道,我先去梳洗一下再来见王爷。”
“凤姑娘,王爷说,让你一来就去见他。”那人半步不让,再次重申九皇叔的命令,如果是平时凤轻尘一定不会多说,乖乖地去见九皇叔,可此刻……
她被这别院的冷清打击到了,被九皇叔的高姿态伤了。
这一个多月来,她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胆,要不是遇到蓝九卿,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这里来。
她满怀期待地来见九皇叔,想着九皇叔会如何高兴,如何激动,又想着她要怎么和九皇叔撒娇,诉说她这一个多月的担惊受怕,让九皇叔安慰她、哄她。
可是……什么都没有,九皇叔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委屈,凤轻尘感觉自己特别委屈,她吃了这么多苦才回来,九皇叔就算不去门口接她,也不至于如此冷静,九皇叔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难道,九皇叔半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吗?
凤轻尘的眼中泛着泪光,抽了口气,紧紧地闭上眼,将眼中的泪水眨了回去,再次睁眼时,眼中一片冰寒,冷冷地看着拦住她去路的人:“让开!”
“凤姑娘,九……”那人皱眉,再次把九皇叔搬出来,凤轻尘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脚就踹了过去:“滚开!”
九皇叔得知凤轻尘在门口发脾气,勾唇一笑:“长脾气了!”
给读者的话:还有一更明天早上吧,大家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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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委屈,君既无情我便休
凤轻尘一直是个倔强、好强的女人,虽说这些年和九皇叔在一起,她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可并不表示她已从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九皇叔而生活的女人。<-》
面对九皇叔傲慢的举动,凤轻尘并不是顺从而是还击。九皇叔既然不稀罕她回来,那她也不稀罕去见九皇叔,更不稀罕向九皇叔诉苦。
凤轻尘把下人踹开后,转身朝外走去,在路上拉了一个仆妇,让她引路带自己去后院,她要梳洗换装。
“姑娘请。”能在九皇叔手底下做事的人,绝不是什么蠢人,看凤轻尘杀气腾腾,这仆妇哪敢触凤轻尘的霉头,低眉顺眼的给凤轻尘引路。
半路遇到收到消息,急忙赶来的展颜,展颜看到凤轻尘平安无事,又是哭又是笑,不停地说着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担心与害怕。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凤轻尘面色稍霁,和展颜寒暄了几句,让她不用担自己,便以疲累为由,说要下去梳洗。
“你快去,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找你,这段时间我们真是担心死你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无法原谅自己。”当时,是凤轻尘引开山匪,他们才有机会活命,展颜对凤轻尘又敬又愧。
他们都很清楚,一个女子落入匪徒的手中,下场是会比死还要惨,换作是她,她绝对做不到。
“祸害遗千年,我死不了。”凤轻尘自嘲的说道。
说起来,她还真是命大,落到南陵锦凡手里都能活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瞎说,哪有你这么好的祸害。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快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九皇叔肯定有很多话要你说。”展颜朝凤轻尘眨了眨眼,一脸暧昧。
“嗯。”凤轻尘露出一抹只有自己才明白的笑。
九皇叔有没有话要跟她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九皇叔正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她去请罪。
而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她绝不低头。
九皇叔虽然对凤轻尘的回来表现得很冷淡,下面的人却不敢怠慢凤轻尘,听到凤轻尘说要沐浴,立马就有人去提热水。
看着空空的浴涌,凤轻尘不知怎么又想到凤府。如果她此刻在凤府,府中的下人根本不需要她多说,早早就备好热水,无论她什么时候回去,都有热腾腾的水可以用。
好想家,她好想回去。她后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离京,哪怕天天对着那个孩子,哪怕忐忑不安,哪怕自我折磨,可也比在这里好。
送上门的果然不值钱。
啪嗒……泪珠从眼角滑出,凤轻尘抬手拭泪,却不想眼泪越掉越凶,凤轻尘索性蹲下来,哭个痛快。
凤轻尘从来学不会嚎啕大哭,也学不会梨花带泪,她每次哭的时候都丑死了,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鼻涕和眼泪糊一脸,所以她不哭给别人看,她只哭给自己看。
头埋在双腿间,凤轻尘没有哭出声,只有那一抽一抽肩膀,让人明白她此刻有多么伤心,有多难过。
她知道自己太吹毛求疵,太过消极,把九皇叔往最坏的一面想了,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九皇叔的冷漠和孤傲,将她满心的欢喜与期待打碎,巨大反差让她无法接受,更无法冷静。
她也想要理智地去看待这件事,可她是女人……她也会有感情用事的一面。
凤轻尘不敢哭太久,她不想让九王府的下人,看到她脆弱无助的一面,将心中的郁结发泄后,凤轻尘便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和鼻涕擦干净。
下人送水进来时,凤轻尘背了过去,没有留人下来服侍。
待到下人全部出去后,凤轻尘将衣服退下,踏入浴桶里,整个人沉入水里。
其实,她不用梳洗,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沐浴好了,就想着今天清清爽爽地来见九皇叔,可是……
咕噜……咕噜。
凤轻尘在水里吐着泡泡,直到实在憋不住,才从心里站了出来,拖着的长发,从浴涌里走了出来。
凤轻尘的背部没有任何遮拦的暴露在空气里,纤瘦的腰肢和微翘得臀引人遐想,长发披在身后,遮住了部分春光,却挡不住背后那道狰狞的伤疤。
当初,九皇叔想尽办法也没有消除那道疤,现在……九皇叔似乎已经忘了,凤轻尘还等着北陵的雪莲花入药,等着将背后的疤除掉。
不见也好,感情冷却一段时间,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太过浓烈的感情,会让她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挑起下人准备的衣服,凤轻尘无声一笑,慢悠悠地穿戴好,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擦拭自己的长发。
凤轻尘的动作很仔细也很慢,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头长发依旧是湿的,凤轻尘半点不急,对着镜子慢条斯礼地擦着自己的长发,略有些红肿双眼微微合拢,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九皇叔在书房等得不耐烦,让下人去催,下人回报凤轻尘还在梳洗。
凤轻尘在沐浴,暗卫又不能盯着,九皇叔根本不知凤轻尘此时的心情,只能按奈住心中的急切,在书房里等着……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九皇叔之前还能安慰自己,说凤轻尘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来见他,可现在他却不敢这么说。
一个时辰,凤轻尘就是再怎么盛妆打扮,也不需要这么多时间。
九皇叔再次遣下人去问,得来的消息是凤姑娘累了,休息了。
“睡了?本王等了你这么久,你居然睡了?”九皇叔那叫一个气,当下也顾不得想要给凤轻尘一个教训的事,气呼呼地朝凤轻尘所住的落院走去,所到之处……
寒气森然,树叶飞落,下人闪避。
九皇叔不明白凤轻尘这是怎么了,明明在路上那么急切的想要见自己,为什么来了之后,反倒不见了呢?
是他给的下马威太过了?
九皇叔绝不承认,他是知晓凤轻尘,急切想要见他的心思,才会摆出这样的阵仗来等凤轻尘,本以为凤轻尘会服软,没想到事情超出预料,凤轻尘似乎不满意了。
九皇叔隐约有几分不安,步子不由自主地迈得更大……
给读者的话:三年来,一直保持稳定的更新,阿彩自认虽不勤快,但绝不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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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吵架,这种感觉很好
院内静悄悄的,屋外也有些冷清,丫鬟婆子基本上看不见
因九皇叔不喜,屋外的花圃早被下人清理干净,只有几棵半人高的小树做点缀,看上去很是萧条,隐约有几分衰败的气象。<-》
那几棵小树想必是最近才移植的,树叶蔫吧啦呗,透着一股灰败之气,看上去死去沉沉,实在让人无法喜欢。
这样的落院,别说心情不好的人,就算心情好的人走进来,也会低落几分,九皇叔脚步一顿,随即放缓脚步走了进去。
有两个丫鬟守在凤轻尘门外,见九皇叔过来正准备行礼,却被九皇叔给打断了,以眼神示意她们“滚”出去。
没有看错,九看叔就是要她们用滚的,别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两女泪流满面,她们这是招谁惹谁,好好地九皇叔怎么用冷刀子瞪她们。她们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和以前那些下人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去爬九皇叔的床。
没有外人在,九皇叔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脸上的寒霜稍微缓了几分,放轻脚步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来到内室,看到凤轻尘果然睡得好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九皇叔哭笑不得。他还真是白担心了,凤轻尘根本没事,可一走进九皇叔就知道不对了。
凤轻尘的眼睛是红肿的,这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就这么委屈?”九皇叔会在床边,指腹轻轻滑过凤轻尘的脸颊,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明了的疑问。
“你委屈,本王也委屈。”手指停在凤轻尘略显苍白的双唇上,摩挲片刻,见凤轻尘没有反应,九皇叔轻叹了口气,替凤轻尘捏了捏被角:“好好睡吧。”
九皇叔轻轻地吻了一下凤轻尘的双唇,转身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凤轻尘并没有睁开眼,而是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眼角有一颗泪珠滑落。
九皇叔,他根本不懂女子的心,她承认九皇叔做得很好,可谓是面面俱到,可九皇叔没有照顾到她的心情。
她能接受九皇叔的责骂,可无法接受九皇叔的冷待,她不喜欢九皇叔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
她满心欢喜而来,她只要九皇叔看她一眼,或者抱着她,哪怕说一句“没事就好”她也满足,之后九皇叔就是凶她、甚至要惩罚她,她也认了。
可什么都没有,没有关心,没有问候,只有满室冷意。
凤轻尘唇角扭起一抹苦涩的笑,翻了个身,将自己卷缩成虾米状,然后……想着想着,居然真得睡着了。
凤轻尘这一觉睡到天黑,用了晚膳后,凤轻尘去见文渊先生和展颜,好让他们放心,回来时已经不早了,因为明天就要继续赶路,凤轻尘也就想着早点休息,免得第二天没精神。
可白天睡太多了,凤轻尘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正准备起身时,却听到开门声。
凤轻尘知道,这个时候会过来的只有九皇叔,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可这一次九皇叔却没有放过她。
“本王知道你没有睡着,睁开眼。”这是命令了,从凤轻尘醒来后,却没有主动去见他,九皇叔就不高兴了。
凤轻尘能想到文渊先生的担心,就不能想到他也会担心嘛,他会比文渊先生更担心。
装不下去,即使凤轻尘不知如何面对九皇叔,也只得睁开眼,老老实实唤一句:“九皇叔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九皇叔不自觉地皱紧眉头:“你这是怎么了?”他发现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我?没事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凤轻尘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朝九皇叔露出一抹浅笑:“九皇叔,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要安置了?”
“不急,本王有事和你说。”今天不说清楚,在路上就没有时间和机会了。
“九皇叔请说……”
凤轻尘的态度很好,好到让九皇叔挑不出一点错,可正是因为这样九皇叔越发不爽。
凤轻尘这是什么意思?摆脸色给他看?
“你这是在怪本王没有保护好你?”九皇叔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冷意。
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果断摇头:“没有。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好,是我逞英雄才会出事。”
“哼……你知道自己逞英雄就好。怎么?你认为自己很能干,可以单枪匹马杀入对方的阵营,再安全的逃出来?”九皇叔一想到这事,就气得想要把司家十八骑给宰了。
他让司家十八骑保护凤轻尘,不是文渊先生。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凤轻尘一脸平静,长发披在身后,隐约有几分柔弱。
可九皇叔却无心欣赏了,提起这件事他火气就大:“既然知道自己有斤几两,就不应该以身涉险。凤轻尘你给本王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有本王,还有一个凤家,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事,会有多少人伤心。”
“我知道。所以不管面对什么事,我都会努力活下去,但是……有些事情,比生命更重要,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她知道九皇叔气什么,只是……她是凤轻尘,她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比生命更重?”九皇叔冷笑:“在你眼中,保护文渊先生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事?他的命是命,你的命、暗卫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承认,这件事凤轻尘做得很好,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但是他可以涉险,凤轻尘不可以,凤轻尘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疯掉。
“不是。”凤轻尘摇了摇头,不理会九皇叔眼中的愤怒,清晰而缓慢的解释道:“我尊重每个人的生命,更爱惜自己的命,我是个自私的女人,危难关头我宁可牺牲别人也要活下来。但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比如原则、比如坚持。我答应了你,要保护好文渊先生,我就必须做到,这是我的责任。我可以为了活下去牺牲别人,但做不到为了活命,便将自己身上的责任丢弃。当时的情况我逃了,文渊先生就走不了,我不能逃。”
她的性子看上去很平和,可她骨子里却有固执的一面,她坚持的东西即使是错的,也要坚持。
“所以,为了完成你的承诺,为了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九皇叔满腔怒火瞬间消散,凤轻尘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
凤轻尘没有错,错的是他。他知道凤轻尘行事有军人果断与坚毅的一面,却没有想到她连军人,拼命完成任务的原则也学去了。
凤将军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他是要把女儿当军人养吗?不,应该是说凤轻尘到底是活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脾性。
一个女子,却比男人更有担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给读者的话:出了一点小事,回来得晚了一点,还有两更会比较晚,大家看完这章就睡吧。关于凤轻尘和九皇叔,他们是理智的人但也有不成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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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动乱,出事之前
有些事,即使明知会有危险、明知九皇叔会担心,可凤轻尘还是会做,还是会去冒险,哪怕重来一次,她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遵从自己的心,这是凤轻尘行事的法则,不可能为谁改变,就如同九皇叔也不会因为凤轻尘担心,就不去争夺这天下。
“明知去夺那个位置有危险,可我也没有想过,要你放弃,要你陪我一起归隐田园,你以为我就不担心你吗?
九皇叔,我从来不干涉你的事,我从来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我从来不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强加在你身上,让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因为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过对与错我都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给我一点尊重,让我不至于活得像一个傀儡。”凤轻尘很认真和九皇叔说了这番话。
凤轻尘直接又鲜明的点出,九皇叔现在的状态,让九皇叔不得不认真思索,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让凤轻尘也没有安全感。
九皇叔没有立刻应承诺,只是说:“本王需要好好想一想。”
他只知道自己担心凤轻尘出事,却从来没有想过,凤轻尘在无人知道的时候,有多担心他,要知道他所做的可是杀头的事。
凤轻尘从来没有因为担心他,就干涉他的事、给他脸色看。凤轻尘总是在他受伤后,提着药箱走到他身边,给他是好的照顾,而他……
天之骄子习惯了,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按他的意志办事,却没有想过凤轻尘不是他的属下。
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些事情说开了,即使凤轻尘心里依旧还有一些膈应,可也不会给九皇叔脸色看,毕竟两人还是深厚的感情,只是……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磨合,他们两人生长的背景不同,价值观和行事准则都不同,他们必须慢慢磨合,彼此包容对方。
不过,两人虽然没有因此大吵大闹,可发生这样的事,哪可能立刻就回到蜜里调油的状态。
凤轻尘没有和九皇叔计较,可也没有和以往一样,九皇叔一哄就没有原则的臣服,凤轻尘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九皇叔的求欢,却没有拒绝与九皇叔同床。
有些事,教训不深便学不乖。她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对事情也有一定的判断能力,她希望九皇叔以后能尊重他,一如她尊重他。
第二天,凤轻尘依旧如顾的替九皇叔穿戴,可却少了平日的亲密,主要是凤轻尘不闹九皇叔了。
九皇叔坐在一旁,看着凤轻尘旁若无人的梳洗,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他倒是想要主动上前,可他真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两人吵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凤轻尘哄他,他就是哄也做不到放低身段。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就连护卫都看出来了,司家十八家与文渊先生出来时,当然也发现这两人的不对劲,不过碍于九皇叔的冷脸没有人敢问,只有明微公主上马车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轻尘一眼。
凤轻尘大方地回了明微公主一个笑,什么都没有说,见九皇叔坐进马车,凤轻尘转身朝身后的马走去,不顾侍卫的劝阻,执意骑马前行
九皇叔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凤轻尘上车,正准备寻问时,幕僚却先一步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这个时候,九皇叔就是想要换马也不行,更不用提他今天一大早特别吩咐,他不骑马要坐马车了。
九皇叔将满腔的郁闷噎了下去,冷声道:“走。”
幕僚一个激灵,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默默地退下去,当然,他不忘哀怨地看凤轻尘一眼。
主子冷战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们。
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对方却不给你说得机会,那种感觉很好吧!
凤轻尘抬头望天,发现这天真是特别的蓝,云特别的白,果然和九皇叔在一起,看什么都是明媚的。
“准备出发,各自将防雨的器具的背好,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幕僚板着脸说道,看着这灰暗的天,他觉得接下来的路也特别的灰暗。
接下来的路确实很灰暗,九皇叔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和凤轻尘说话,总是他坐马时凤轻尘就骑马,好不容易他憋了半天,说坐马车烦了要骑马,凤轻尘却说骑马累了,躲进马车了。
司家十八骑,找了机会郑重给凤轻尘道歉,凤轻尘也大方的不计较,可九皇叔硬是找不到机会讲和。
倒不是凤轻尘不和他说话,只是他们身边的人来多,两人根本没有私人空间,想要说些亲密的话、做些亲密的事也不行,平时客客气气的交流,根本无法促进感情升温。
好不容易,九皇叔排除万难找到了机会,明微公主却笑眯眯的上前,无视九皇叔的冷眼,拿两人在南陵的事说事。
明明没有什么事,可经明微公主说出来,却感觉两人很亲密。
每每遇上这情况,凤轻尘也不和以前一样,醋意冲天,而是很大方的让开,把空间留给两人,九皇叔气得快要内伤。
“轻尘太聪明了,就应该这么做。”展颜和文渊先生乐得看戏,展颜更是躲在一旁拍手叫好,至于明微公主……
展颜和她说的话越来越少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文渊先生看九皇叔的眼神,也是充满戏谑,时不时的点头,表示凤轻尘做得很好,凤轻尘回来那天发生的事,文渊先生和展颜也听说了。
不管九皇叔出于什么原因,那般冷待换了谁都受不了,要知道凤轻尘可不是外出游玩,她能脱离险境,这一路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不管怎么说,凤轻尘也是一个女子,遇险回来后正需要人安慰时,九皇叔却端架子给人下马威,要是修养差一点的女子,怕是气得破口大骂了。
至于说什么气凤轻尘冒险,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文渊先生更是嗤之以鼻。
要是可以,谁也不愿意冒险,凤轻尘又不是有自虐倾向,好好地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人很多情况下,都是迫不得已……
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迫不得已。这话用在北陵也没有错。北陵一点也不想和南陵打仗,可事情却由不得他们,因为……
给读者的话:写了《凤凰错:替嫁弃妃》的一个小剧场放在微信,怀念一下雪天傲和东方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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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6出事,文渊先生之死
北陵的传国玉玺于两个月前被盗,北陵最精锐的皇家铁骑一路追踪,一直追到南陵边境,。<-》
据领兵将领寒放推断,那群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北陵的传国玉玺就是被那群人盗走,而那群人此刻就在南陵。
北陵的将士虽能征善战,可毕竟国力不强,他们轻易不愿意与南陵开战,希望以外交的方式,和平地从南陵找到盗取玉玺之人。
南陵方面为洗脱自己的嫌疑,准许北陵百人在南陵的监视下,进入南陵寻找盗取玉玺之人。
两国国书在路上一来一回,再加上双方要敲定细节方面的问题,即使再快也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等到北陵的士兵进南陵搜查时,盗取玉玺的那支军人连影子都没有了。
北陵方面自是不满,认为南陵故意拖延,让他们找不到传国玉玺。南陵方面也怒了,认为北陵以传国玉玺失窃为借口,在边境生事。
两国倒还算有理智,并没有真正开打,只是打着了嘴仗,每天都有谴责对方的国书发出,可就在此时……
盗取北陵传国玉玺的那支兵马,在南陵境内现身,北陵找到了证据,要求南陵立即归回传国玉玺,把那只军人交出来给北陵发落。
南陵方面当然是矢口否认,那支军队他们根本不认识,这绝对是北陵栽赃,拿传国玉玺说事,意图对南陵进行军事行动。
北陵人脾气本身就差,见南陵倒打一耙,又眼见传国玉玺在眼皮底下没了,当下也火了,不管不顾就要进入南陵去抢,结果……
两国很不幸的打了起来,而偷了北陵传国玉玺的黑骑,则在南陵锦行这个隐形太子的帮助下,分散离开了南陵,前往东陵边境,至于传国玉玺?
那玩意儿是什么?能吃吗?不能的话,那就丢了吧。
黑骑一到东陵与南陵的交界处,就有东陵的兵马接应,给他们换上了东陵的军服,混入东陵军中,北陵和南陵就算顺势查过来,九皇叔也不怕。
所以说,和他国皇子交好并不就是通敌卖国,只要双方都能得利,和敌国合作又怎么样。
九皇叔收到北陵和南陵开战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夸了一句幕僚,把幕僚感动的热泪盈眶。
九皇叔终于恢复正常了!
才怪!
当天晚上,九皇叔得知凤轻尘和展颜睡一个帐篷了,那张面瘫脸比以往都可怕,周身十步内就没有活物赶接近,连马都不安的嘶鸣,吓得幕僚再三叮嘱护卫:“明日我们就能入东陵,到了东陵境内我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我们在南陵的最后一晚,今晚都别睡了,一个个都盯紧了。”
“是。”护卫和十八骑看马烦躁不安,也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根本不敢入睡,结果……
一夜好梦,别说人了,就是一只兔子也没有过来。
这事闹得……
幕僚摸了摸鼻子,乖乖认错,司家十八骑则面面相觑,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自己草木皆兵,九皇叔可没要他们彻夜守着
凤轻尘今天也很乖觉,不等九皇叔犹豫是坐马车还是骑马,便主动上了马车,九皇叔见状唇角微扬,在一干护卫低头注视下,不疾不徐地朝马车走去。
有几个定力差的,肩膀不停地抖动,被幕僚狠狠地瞪了回去,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一切准备就续,一群人打起精神继续前行,眼见就要踏入东陵境内,一个个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即使一夜未睡,也不见半丝疲态。
马车上,凤轻尘趴在上茶几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九皇叔发呆。九皇叔淡淡地扫了凤轻尘一眼,亦没有开口,拿出暗格的棋盘,一个人摆弄了起来。
马车内安静无声,这让一干努力靠近马车,想要听九皇叔和凤轻尘墙脚的护卫捶胸顿足。恨不得冲进去,让这两人说说话。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九皇叔那性子,冷漠又孤傲,霸道又别扭,也就凤姑娘受得了,还能一如既往,不恃宠而娇。
要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得了九皇叔的喜爱,肯定会不满九皇叔这高傲的性子,要九皇叔为她改变。
不过好奇归好奇,九皇叔的护卫毕竟是精挑细选的,他们绝不会因此而误了正事,抵达东陵和南陵边境时,一个个绷紧神经,杀气腾腾,除了马蹄声外,众人没有发生半点其他声响。
因是九皇叔的车驾,边关的军士不敢怠慢,入境很顺利,只略作检查,边关的将士便给九皇叔一行人放行。
踏上东陵的领土,一干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就是九皇叔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将手中的白子落下,九皇叔抬头看向凤轻尘,叫了一句:“轻尘……”
正准备说话时,马车却咯噔一停,幕僚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有一群学子狂生拦住马车,想要见文渊先生。”
“不见,让他们明日去驿站。”九皇叔气恼,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学子狂生求见文渊先生是很寻常的事,可他们一踏入东陵,这群就找上来,即使真的是为了求见,他也不能停下来。
“是。”幕僚领命而去。
“轻……”九皇叔再次开口,凤轻尘亦期待地看着九皇叔,可这次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王爷,文渊先生不顾劝阻,已经下车去见那些学子了。”幕僚急急忙忙开口,丝毫不知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九皇叔面色一变,丢下一句:“回头再说,本王先下去看看。”
“好。”凤轻尘轻轻一笑,掩去眼中的失落。
九皇叔下了马车,看到文渊先生被一干热情的学子围在中间,而护卫与十八骑也被学子们挤得焦头难额,当下脸色大变:“快,保护文渊先生,不得让那些人靠近文渊先生,违令者,杀!”
学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打不得骂不得,稍微力道大一点,就说他们欺压百姓。
护卫与十八骑听到九皇叔的命令,立马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这群文弱士子有多难缠,一个个暴力推开,面对学子们的责骂,护卫和十八骑无动于衷,只将文渊先生护在中间。
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有不少学子已经挤到了文渊先生身边,只听见混乱中,有人大喊一声:“啊……文渊先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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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众怒,大家都别想好过
文渊先生死了!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九皇叔,就是凤轻尘也吓了一跳,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于公于私,凤轻尘都不希望文渊先生有事
九皇叔推开人群往事发中间走去,向来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加快脚步,受九皇叔气压影响,周边的学子各个都安静了下来,被护卫推搡也没有人敢出声。
九皇叔一走过来,司家十八骑就跪了下来:“王爷,我等失职。”
文渊先生正躺在地上,心窝处一片血红,显然,他是被人击中了心脏。
这伤,怕是没救了!
“去,把守城军叫来。在场的人通通都本王关起来,一个不许漏。”九皇叔没空理会十八骑,蹲在文渊先生身旁,查看文渊是否还有气。
只要有一口气,就能等到凤轻尘和玄医谷谷主来。
“是。”护卫领命,先将从学子们围了起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关起我们,我们没有杀人。”
“杀人偿命,人不是我们杀的,你就算贵为王爷,也不能关押我们。”
“文渊先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要见官。”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们,文渊先生好好的,怎么会死。”
……
这群狂生刚刚还怕九皇叔,可此刻关系到自己的命运,便不管不顾,一个个又吼又推,现场乱成一团。
凤轻尘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冲了进来,听到这些叫嚷声,火大的吼道:“让他们闭嘴,谁再叫嚣就把他下巴卸了,闹事的腿都打折了。”
这种话,九皇叔贵为亲王说出来,会被人弹劾,她可不怕。
“你们不能这样,就算是官府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用刑。”
“高官权贵罔顾人命,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凤轻尘的话引起众学子的不满,一个个指着凤轻尘大骂,凤轻尘懒得理会他们,直接蹲在文渊先生身边,检查文渊先生是否还有救,护卫则按凤轻尘的命令,朝那几个叫得最凶的人下手。
把人拖出来,啪的一声下巴卸了下来,随手把人往地一丢,干脆利落,充分展现了军人爽利的风范。
刚开始还有人不服,可随着十几个人痛苦哀嚎,这些张狂的文人终于歇菜了,一个个惊恐万分。
九皇叔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生人群中有什么异常,朝幕僚使了个眼色,让幕僚盯紧一点。
幕僚点了点头,找了一个好位置,方便查看众学子的反应。
“爹,我爹怎么了?”展颜在护卫层层保护下,跌跌撞撞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文渊先生,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想要扑上前,却被护卫拦住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爹不会有事的,我爹不会有事的。”展颜挣扎着想要上前,可凭她的力气哪里挣得开护卫。
明微公主晚一步,看展颜失魂落魄的样子,拉住她,轻声安慰:“别怕,有凤姑娘在,凤姑娘医术高超,先生一定不会有事。”
这话确实是安慰,可听在耳朵里总觉得别扭,难道文渊先生没救回来,就是凤轻尘的错?
九皇叔抬眸,一个冷刀子射向明微公主,明微公主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别开眼
在凤轻尘检查时,守城的将领也带着兵过来了,九皇叔示意幕僚盯紧了。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绝不能让对方跑了。
“轻尘,我爹怎么样了?”展颜看凤轻尘用小镊子,从文渊先生的心口取出一颗银珠,急忙问道,九皇叔也以眼神寻问。
文渊先生的生死,关系到很多事情,尤其是他一踏入东陵就死,这绝对是一件麻烦事,一个不好,不仅仅是他,整个东陵都会被文人学子唾弃,声名扫地。
“对不起,我尽力了。”凤轻尘将银珠放在拖盘里,起身朝展颜歉意的道:“先生被这颗弹珠击碎了心脏,我无能为力。”
下手的人,绝对是精通暗器的主,一颗小小的银珠,却将整颗心脏击烂,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也救不了文渊先生。
“不……”展颜失声尖叫,身子一软人就倒地,幸亏明微公主反应快,一把将人扶住。
“送展姑娘去驿站休息。”人既然死了,那就得做好善后的事,九皇叔沉着脸站了起来,走到那些闹事的学子面前,冷冷地打量这些人。
这些学子狂生,碍于护卫的铁血手段不敢大声喧哗,却一个个小声嘀咕,那几个受伤的也在一旁哼哼叽叽,可九皇叔一过来这些人就禁声了,一个个看着九皇叔,眼神闪躲。
他们之所以会在出事后大闹,就是因为他们害怕,文渊先生就算不是他们杀的,可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这伙见九皇叔走过来,胆小的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把人带下去。”九皇叔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异常的人,便懒得再管这群人。
“不是,不是我,冤枉呀,大人,我们冤枉我。”
“救命呀,救命呀,不是我,真得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来见先生。”
这群狂生再次叫喊起来,可却无人理会,守城的将领脸色更是惨白。
人死在他的地盘上,就算九皇叔不找他麻烦,稷下学宫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
南陵皇室、南陵展家、稷下学宫,还有文渊先生的弟子、崇拜他的人齐齐赶赴过来,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将领,就是九皇叔也吃不消。
因为害怕,这些人做起事也更加小心,现场很快就清理干净了,文渊先生的尸体也被人抬了下去。
凤轻尘将东西收拾好,看到九皇叔一个人站在那里,明明四周都是人,可他却好像与世界隔绝了,孤寂的好像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
凤轻尘心抽痛,走到九皇叔身侧,与九皇叔并肩而站,待到九皇叔稍微有那么一点人气后,凤轻尘才道:“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
“先查出凶手再说。”现场乱糟糟的,人来人往,九皇叔与凤轻尘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护卫知道这两人要说话,早已把人群隔开。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针对你,即使查到凶手也没有用。”凤轻尘虽然伤心文渊先生的事,可她也没有忘记,因文渊先生之死产生的一系列麻烦。
“是没用,但本王要给展家和文渊先生一个交待。”不管怎么说,人是在他手上死的,他责无旁贷,不管凶手背后是什么人,他都要把行凶的人找出来。
“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把凶手找出来。我要那些嫌犯的指纹,回头你让人送一份给我。”不仅仅是为帮九皇叔,她也想为文渊先生做一点什么。
文渊先生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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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凶手,没有一个符合的
“指纹?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九皇叔不解地看向凤轻尘。<-》
凤轻尘将装了凶器的盒子递到九皇叔面前:“凶手为了不暴露自己,肯定不会用机关一类的东西,这个太容易查出来了。这枚银珠是用手弹出去的,我看到上面有指印,回头我把上面的指印拓下来,再和那些人对比。我们把城封了,凶手肯定在城中,绝对跑不掉。”
事情一发生,现场就被封锁了,根本没有人能逃出去,当然……就算有也没有关系,对方能逃出这里,却逃不出这座城。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需要九皇叔吩咐,便有官员下令封城,封锁消息。
“你能通过指终,找到行凶之人?”九皇叔眼眸微亮。显然他对这个很好奇。
官府画押时,也会按上手印,只是那手印清晰,银珠上就算有印子,也不好辨认。
“你知道,这种事难不到我。”凤轻尘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智能医疗包,九皇叔了然地点了点头,立刻把属下召了过来,让他们去办这件事,至于审讯?
有那个时间,不如去查背后动手之人,就算查不到背后动手之人,也得去查一查,有哪些人可以背黑锅。
九皇叔与凤轻尘一同去了驿站,两人在路上商讨了一下案情,各自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个时候可容不得二人闹脾气,就算凤轻心里还有不高兴,这个时候也要放心,凡事以大局为重。
回到驿站,两人分头行动,凤轻尘先去看了展颜,确定展颜只是伤心过度后,便回到房间,准备将银珠上的指印拓下来。
九皇叔则把暗卫召来,让他们去查今天发生的事情,城中身份可疑的人,还有……
“查一查,展家有没有针对文渊先生的人。”
“把稷下学宫,每一个副宫主都查一遍,本王要知道他们这些年来,与哪些人接触过,身边有什么变化,一个都不能漏。”
“让苏文清把南陵、北陵和西陵的消息,立刻送过来。”
……
一件件,一桩桩交待完毕后,九皇叔才让暗卫出去,幕僚则紧随其后,进来汇报:“王爷,消息已经封锁住了,文渊先生的死讯,暂时不会传出去。”
“在场的学子狂生已经查清,共五十六人,有三十人是东陵人,十人来自南陵,八人来自西陵,北陵有两人,剩下六人则来自九城,每一个人的来历都有据可查,有几个是大家出生的公子。”
“文渊先生的尸骨,已请仵作检查过,除了心口致命一击外,没有其他伤势。”
“所有的人都看管了起来,一人一间确保他们不会蹿供,更不会有自杀的可能。”
“事发时,周围的摊贩与百姓,也派人监视了,确保没有人外出。”
“这是那些学子的手印,双手都拓印了下来,总共五十六份。拓印手印时,属下等一一查看过那些人的双手,没有发现手上有练功留下的茧子,也没有发现当中有会武功的人。”幕僚上前一步将印满手印的纸放到九皇叔面前,又退了回去
总共五十六张,每一张上面都有两个鲜红的手印,旁边则是对应人的身份,每一份资料都相当详细,九皇叔略略翻了一遍,便拿着东西去见凤轻尘。
正好,凤轻尘也将银珠上的指纹放大,两人拿着那些指纹一一核对。
凤轻尘是外科医师不是法医,她没有检查指纹的系统,只能用眼睛去核对,这是一个枯燥、无聊的工作,凤轻尘和九皇叔相当认真,两人一张张看过去,眼都不眨一下。
“不对。”
“不是。”
随即一张张指纹被否定,两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当最后一张指纹也被否定后,两人相视一眼,凤轻尘更是懊恼的不行。
五十六份指纹,两人花了一个时辰才核对完,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有找到符合的,白忙了一场。”凤轻尘担着手上的纸,气馁的道。
她有些明白,师姐每次核对证物,找不到嫌犯的心情了。
真他妈憋屈。
“怎么是白忙,至少我们知道,凶手不是这些学子,而是另有其人。”九皇叔握着凤轻尘的手,轻轻地揉捏,无声的给她安慰。
“呼……你这么说也对。”凤轻尘吐了口气,再次打起精神:“既然凶手不在这五十六人中,那一定另有其人,把当时在场的人都找出来,把他们的手印拓下来,我要一一对比。”
“好。不过这件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好了,伤眼。”一直盯着指纹看,看久了眼睛都会花。
当时在场的可有数百人,那绝不是一两个小时可以完成的。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想自己来,等展姑娘醒来后,再让她帮我好了,我想她会很乐意亲手找出,杀她父亲的凶手。”文渊先生的死,最伤心的人莫过于展颜,给她找些事情做,也免得她胡思乱想。
“可以,本王让人去办。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饭。”忙了一天,中饭也没有吃,九皇叔怕凤轻尘吃不消。
“我想先去看看文渊先生。”之前一直忙着追查凶手,凤轻尘来不及伤感,现在停下来,凤轻尘免不了为文渊先生的死伤心。
“去吧,别停留太久。”凤轻尘无情又多情,作为大夫,她看透了生死,却看不透身边的人生死,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凤轻尘去停尸房时,正好遇到明微公主和展颜。
凤轻尘免不了又安慰了展颜一番,三人一同去了停尸房,替文渊先生做了简单的收拾,让他即使死后也是干净整洁的。
回去时,凤轻尘把明微公主支开了,和展颜说了核对指纹的事情,让展颜一同参与,去查找文渊先生的死。
展颜对九皇叔和凤轻尘是有气的,她虽然明白这件事与凤轻尘和九皇叔无关,可心里还是免不了要怪九皇叔没有保护好她父亲,才让她父亲遇难,可也不会拒绝凤轻尘的好意。
“我绝不会让杀害我父亲的凶手逍遥法外。”展颜素净的小脸,满是愤恨。
凤轻尘知道文渊先生的死对展颜打击很大,可不希望她被仇恨冲昏头脑,便没有把文渊先生死后,复杂的局势告诉她。
如果展颜知道,文渊先生是因为权力斗争而死,恐怕会发疯,一如她听到自己父母的死因,无法冷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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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9内斗,总要拖个人出来背黑锅
文渊先生的死讯,可以暂时瞒住普通人,却瞒不住那些有心人,九皇叔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光天化日发生的事情,又怎么瞒得过那些人的眼。<-》
南陵锦凡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躺在床上、一脸阴郁的他,难得露出一个笑,狭长的眸子如同看到肉的狐狸,即阴冷又贪婪。
“哈哈哈……九皇叔,这只是开始。别以为你扶南陵锦行那个贱种上位,他就能护着你,你等着被人万人唾弃吧!”
惨白的脸因这一笑有了几丝红晕,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南陵锦凡对身下的人道:“去,把夜叶叫来,让人告诉巫医,要是再医不好我,我就拿他喂蛇。”
“是。”一俏丽的女子,全身光裸地从床尾爬了下来,快速穿好衣服后,恭恭敬敬的退下,仔细看会发现,这女子举止恭敬,可眼中却无神,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除了南陵锦凡外,东陵、西陵也有不少人盯着这件事,王锦凌是文渊先生的弟子,文渊先生的死可以瞒住所有人,却瞒不了他。
王锦凌得知这个消息,不顾王家众人反对,连夜出发前往边境。
作为弟子,他要去送先生一程,作为弟子,他也要为先生讨回公道,那些人拿他先生的死算计人,那就要承担先生弟子的报复。
温润如玉的大公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可在外人面前,他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西陵,一直盯着九皇叔举动的就是那位长公主,自从九皇叔出手,破坏了南陵锦凡和她的结盟,把南陵锦凡生生废了后,长公主便重视起九皇叔。
在此之前,长公主一直没有把九皇叔看在眼里,一个上位无望的男人,名声再响亮又如何,可现在……长公主明白,能不动声色把南陵锦凡废了,九皇叔远比她想象中的阴险。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九皇叔名声响亮,是东陵皇上捧杀之计,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他的保护色。
皇家人相信会叫的狗不咬人,那些一天到晚嚷夺位的人,反倒不会有人在意,反倒是那些闷声做事,拉拢朝臣的人,才是最可怕。
这位九皇叔倒好,他反其道而行之,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反倒让人不会去注意他,而等到注意时却晚了。
西陵长公主一直在寻机会,好反击九皇叔,现在听到文渊先生死在九皇叔的保护中,她怎么能不高兴。
“连老天爷都帮我。去,把这个消息传到稷下学宫,煽动稷下学宫的学生,去东陵边境。”事情只有闹才会大,有这些文人名流出手,她什么都不用做,九皇叔的名声就会臭,到时候看还有谁会效忠于他。
“属下这就去办
夫妻也是有好处的,隐篱先生要不是附马,要不是和长公主住在一起,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
文渊先生是天下学子心中的精神领袖,对文渊先生,隐篱先生是敬重的,收到文渊先生的死迅,隐篱先生还去了一趟花舫,在那里喝了一夜酒,为心中的圣人送行。
于公于私,隐篱先生都无法接受,长公主利用文渊先生的死闹事。
“先生都死了,这些人还要打扰先生的清净,是可忍孰不可忍。”隐篱先生二话不说,就给九皇叔写信,写完后又提笔写下请封太子的奏折。
西陵皇室只有西陵天宇一个嫡系血脉,隐篱先生此时提这事,当然是为西陵天宇打前锋。
而有他这个西陵文官之首带头,下面的人自会纷纷附和,到时候哪怕是长公主再怎么干涉也无用。
至于南陵和北陵,也先后收到了消息,只是两国正在为传国玉玺的事打仗,他们就算想要趁机分好处,也有心无力。
不过,现在的水已经够乱了,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不少。
九皇叔知道,现在的局势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想借此事,把他踩到谷底,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他十年的努力要付诸东流,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现在这个情况,查找凶手是关键,凶手找出来了,至少能暂时平息展家和稷下学宫的怒火,可偏偏凤轻尘与展颜,核对了城中所有成人的手印,都没有找到相符的。
“难道,那人凭空消失了?”凤轻尘忍不住自问。
她知道凶手就在这里,可偏偏对方极其狡猾,她手上就是有线索也一筹莫展。
“唉,要是师姐在就好了,凭她的专业技能,说不定能画出凶手的图。”凤轻尘快愁白了头发。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凤轻尘虽然不懂刑侦,可也明白72小时是捉拿凶手的关键时期,72小时后不管是线索还是证据,都会越来越少,要捉到人就更难了。
“别太担心,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糟糕。”九皇叔看到凤轻尘短短三天,人就瘦了一大圈,说不出来的心疼。
他很高兴,这个时候凤轻尘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面对。他知道,哪怕他因此跌到谷底,这个女人也会陪着他,陪他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或者陪他一起消沉。
“可是,三天过去了,再不找到凶手,你拿什么给展家人?”凤轻尘也的确累了,双眼都熬得通红,见九皇叔站在自己身边,想也不想就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虽然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不知为何,凤轻尘却觉得靠在他身上最安心。就算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能眉都不皱的,为自己撑起来。
九皇叔轻拍着凤轻尘的背,放低声音道:“展家人很明理,你放心。”
只是,越是明理的人真难缠,因为他们不好糊弄,想要推个人出来背黑锅,都不容易。
“再明理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冷静,展家因为有文渊先生在,才有这样超然的地位。现在文渊先生死了,展家又没有可以接替的人,展家差不多倒了半,他们绝不会就此罢休。”这三天,凤轻尘一直和展颜在一起,也趁机打听了展家的情况。
展家人绝没有那么好说话,现在的局面,对九皇叔来很不利,要找不到凶手,展家人定会把账算到九皇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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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0活宝,倒霉的左岸
左岸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很平淡幸福的,虽然出身不好、童年不幸,可他遇到一个不错的师傅,给了他一段别样的人生
师傅对他要求严格,可也教了他不少本事,在成长的路上,有师傅的存在,让他没有因为失去父母的教导而长歪,变成不事生产,只知玩乐的纨绔大少。<-》
左岸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即使成为杀手,他也是这个行业的第一人,杀手行业所有的规则都束缚不了他,直到……
遇到豆豆!
遇到豆豆后,他的人生就是各种杯具的叠加。
在师傅心中,他不再是最重要的,豆豆才是。他忍了。
在杀手联盟,哪怕他做得再好,也比不上豆豆犯傻。他忍了。
在出任务时,他时不时就要放下自己的任务,去支援豆豆。他也忍了。
在家休息时,他还经常收到消息,要他去把迷路的豆豆领回来,他还是忍了。
可现在,他真得忍不了!
他窝在深山老林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养好了伤,也摆脱了他那长公主老娘的追杀,可为什么他还没下山就遇到豆豆。
“你怎么在这?”左岸一脸震惊,不待豆豆回答,又继续追问:“那个孩子呢?”
依豆豆的本事,那个孩子在豆豆手中,活不过七天,所以他才会算好时间和路程,务必要豆豆在七天内,把孩子送到凤轻尘手上。
“呜呜呜,左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豆豆根本没有听到左岸的话,一见左岸双眼猛得放光,嗖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左岸身形一闪,豆豆扑了个空,咚的一声摔倒在,不过豆豆并不在意,抱不到人就改抱左岸的腿:“左岸,我好想你呀,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豆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无视左岸的黑脸,哭诉自己这一个月来的辛苦。
凤轻尘派了人给他带路,可半路他不小心把人给甩了,然后一直走,一直走,身上的银子花光了,他也不知怎么的,越走越找不到人烟。
十天,他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左岸再不出现,他就不是发馊而是发臭了。
“左岸,没有你我怎么办呀,我……”
“那个孩子呢?”左岸又问了一遍,豆豆哭到一半被打断,急忙回了一句:“给凤轻尘了。”
然后继续哭,哭自己这一路的艰辛,哭自己为了找到左岸吃了多少哭,哭自己多么的伟大。
“左岸,我发现我真得太伟大了,为了来找你,我差点……”
“放开。”左岸满头黑线,抬脚就想将豆豆踢开,可豆豆却有野兽般的灵敏,左岸刚一动,他就抱得更紧。
“左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来找你,你肯定不会让我死在路上,师傅说得果然没有错,只要找到你,我就不用担心会死在路了。左岸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再也不去师傅面前告你的仗……”
豆豆说得激动,左岸却听得想要杀人人,什么时候变成,他找豆豆了?他什么时候去找豆豆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豆豆再嚎下去,说不定追杀他的人,又要赶过来了。
豆豆这是来找他,还是来折磨他的?
左岸不愿意浪费自己的口水,踢不开豆豆,便拖着豆豆走了两步,本以为这孩子吃痛会放手,可不想他根本不在乎,任左岸拖着他,衣服磨破了,膝盖出血了都不肯放手
呜呜呜……他都饿了好多天了,要是左岸把他丢下,他肯定会死在这里,然后臭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豆豆的缠功天下第一,面对豆豆正常人只有屈服的份,左岸几次没有把人甩开,只好蹲下来,掰开豆豆的手指。
豆豆一脸茫然地看着左岸,不解地问道:“左岸,你怎么了?”
“我很好。”只是遇上了你,变得很不好。
左岸面无表情的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任豆豆手指扣得再紧,也不是左岸的对手。
很快,左岸的脚就逃离了豆豆的魔爪,左岸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豆豆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明白左岸这是怎么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左岸就只剩下一个小影子了。
“左岸,你等等我,你不能过河拆桥,你不能利用完了我就丢,左岸,要不是我帮你把孩子送给凤轻尘,你肯定送不过去,左岸……”豆豆健步如飞,那速度哪里像是饿了十几天的人。
“闭嘴!”左岸实在受不了,转身吼道,豆豆吓得立马禁声,一抽一抽地看着左岸,那迷茫无辜的样子,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左岸狠狠地瞪了豆豆一眼,最终还是败倒在豆豆的粗神经下:“还不快走。”
“耶……我就知道左岸你最好了。”豆豆高兴地跳了起来,非常狗腿地跟在左岸身后,把左岸不在凤府期间,凤府发生的事一一告诉左岸。
当左岸听到豆豆说,他告诉凤轻尘那个孩子是九皇叔的,左岸脸色大变:“你告诉凤轻尘,那是九皇叔的孩子?”
左岸突然转身,豆豆一个不察,直接撞在左岸身上:“好痛。左岸,你突然停下来的干吗?”
豆豆揉了揉撞红的鼻子,眼中闪着泪花。
呜呜呜,痛死他了……
左岸才不管豆豆会不会痛死,继续追问:“你快回答我,你到底和凤轻尘说了什么?”凤轻尘不会一怒之下,把他弟弟给杀了吧?
天啊!
左岸万分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绝不带豆豆出门,更不会把孩子交给豆豆,即使豆豆是最好的人选。
毕竟,那些人绝不会相信,豆豆这么一个二货,武功高强,身后背的“包袱”是个孩子。
“说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呀,那不是九皇叔的孩子嘛,我告诉凤轻尘有什么不对吗?凤轻尘对我那么好,我绝不能骗她。”豆豆理直气壮,半点不认为自己有错。
凤轻尘没有骂他,他肯定是做对了,豆豆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是对的!
“凤轻尘对你好过吗?”左岸那叫一个气呀,和凤轻尘相比,他才是做得最多的那个人,为什么豆豆就记得凤轻尘对他好,不记得他这些年来,为豆豆忙里忙外呢?
“当然,凤轻尘对我最好了。”豆豆不假思索的答道,亮晶晶的眸子,干净的不沾一丝阴晦。
左岸气得无话可说,他真想把豆豆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笨成这个样子,还能活下来,可不是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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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傻眼,这都是什么事
凤轻尘对豆豆好?
开什么前朝玩笑,凤轻尘只是没有杀豆豆罢了,如果不杀就是好,那这世界还有不好的存在吗?
再说,凤轻尘不杀豆豆,也不是因为她对豆豆好,而是她根本不敢对豆豆下杀手。<-》
左岸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道:“谁告诉你,那是九皇叔的孩子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自己猜得,厉害吧?”豆豆一脸得意,挺了挺小身板,一副你快夸我,你快夸我的傲娇样。
要不是想还想从豆嘴里,问出那个孩子的情况,左岸肯定会一拳打过去。
豆豆这张脸实在太欠扁了!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女人的嫉妒心他是见识过的,他那公主老娘,可没少折腾他那宰相老爹,要不然,他那爹也不会子嗣不丰,养大的孩子都不成才。
“不知道耶,我出来之前,是思行在照顾他,看上去粉粉的。”豆豆歪着脑袋,努力回想那个孩子的样子,结果他只记得那一包便便,差点没把他臭死。
左岸一直知道豆豆不靠谱,既然得知小弟没事,左岸也就不再问,凤轻尘虽是个心狠手辣外加冷血的,可她既然没有一开始就弄死那个孩子,之后肯定也不会出手,顶多不待见罢了。
自家弟弟,他还不稀罕凤轻尘待见,不过解释清楚却是很有必要,怎么说他弟弟还要凤轻尘养,他一个大男人可不会带孩子。
从山上下来,左岸先给豆豆吃了一顿饱饭,回头两人都略作收拾了一下,免得吓坏外面的人。
在山里呆了一个多月,饶是洗得再干净,也没法把那身邋遢与落魄洗掉,左岸也不在意,这个样子正好,免得被人发现。
作为杀手,他有各种制作身份的门路,左岸给两人捏造一个西陵的假身份和路引后,便带着豆豆光明正大的上路,可是……
左岸把一切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想到豆豆的奇葩,这孩子居然在路上说漏了嘴,然后悲催的左岸再次被长公主的人盯上。
好在,左岸在山里住久了,到现在还是一副原始人的模样,又为了掩人耳目做一些乔装,硬是没让人认出来。不然长公主知道是左岸出的手,肯定不会相信那个孩子死了。
长公主虽然没有养过左岸,却知道左岸重情,不然左岸也不会帮她杀人。
左岸身上的伤大好,再加上有豆豆在,虽然被人追杀的狼狈,但好在没有什么损伤,只不过被人盯得太紧,这两人也不敢直接回东陵,而是先潜入南陵,想着从南陵再回东陵。
南陵这个时候正和北陵打仗,之前又查出长公主与南陵锦凡勾结的事,左岸和豆豆潜入南陵后,长公主的人就不敢动了,怕自己这一进去,会被南陵捏住小辫子。
“呼……总算逃离了那只母老虎的地盘,我诅咒她不得好死。”豆豆好容易过了两天好日子,结果被长公主的人逼得东躲西藏,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
左岸冷冷地看了豆豆一眼:“你嘴里的母老虎,是我母亲。”
不管怎么不待见长公主,左岸也不想听到,豆豆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毕竟母子一场
“啪。”豆豆很干脆的自打嘴巴:“我说错话了行不,好了,好了,我们休息一下,明天去东陵吧,我想凤轻尘和思行了,这都两个月没见了,凤轻尘和思行肯定也想我了。”
豆豆一脸陶醉,心里幻想自己回到东陵,凤轻尘和孙思行崇拜的眼神。
看看,爷多厉害,没有人带路,一样能找到左岸,还能把左岸顺利带回来了。
左岸已经无力纠正豆豆的观念,反正凤轻尘现在对豆豆也不错,过去的就过去呗,更何况,当为初是豆豆先要杀凤轻尘,凤轻尘会先下手为强,也是正常。
左岸和豆豆在南陵休整了两天,正准备找关系弄个假证回东陵,却听说东陵边境出事,这伙正闭城,不许进出。
“这是怎么了?最近流年不利吗?先是西陵和东陵打仗,接着又是南陵和北陵打,现在东陵和南陵边境又出事了?”豆豆默默望天,是不是天有异相,战星降世,所以各国才不停的地打仗,打仗。
别说豆豆不靠谱,和豆豆有同想法的人,还有符临,符临这段时间一直在夜观天象,每天都看到半夜,却什么也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相比神庙后人的身份,皇上更看重的符临的能力,知道这事也只是召符临问了两句,得到符临似尔非尔的回答,皇上也没有深究。
作为一个踏着兄弟尸体上位皇帝,皇上对命是不怎么相信的,如果他信命了,他还有今天嘛。
闭城,只对出城管得严格,绝不允许任何人出城。对于进城的人相对来说要松一下。左岸与豆豆便钻了一个空子,在守卫换班时潜了进去。
半夜三更,街道空荡荡的,时不时就有巡逻的士兵,看上去比皇城还要严格。
“肯定出了大事。”豆豆一脸笃定,说完后又看向左岸,让左岸夸他。
左岸懒得搭理他,事情都这么明显,需要豆豆画蛇添足说一句嘛。
踏踏踏……有一阵巡逻士兵走了过去,左岸小心地将自己的身形,隐在暗处,贴着墙角行走。
正常情况下,防卫最森严的地方,就是重要人物所呆的地方,想要探消息就得去那里。
左岸查看了几处,最后发现驿站守卫相当森严,左岸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他和九皇叔是一条战线的人,东陵发生大事,或多或少都会影响九皇叔,他多探得一点消息,于他和九皇叔都有好处。
豆豆这人虽不着调,可办正事时他却不会捣乱,乖乖地跟在左岸身后,那紧绷的小脸,看上去还挺像回事的。
两人很顺利的避开了外面的护卫,潜到驿站内院,可不等两人靠近,就听到暗处有人高喊一声:“捉刺客,有人潜入驿站。”
左岸和豆豆脸色一凝,心中暗道,难不成是有皇家人过来,不然这护卫怎么这么厉害,他们才刚到就被人发现。
这地杀手来说,可真是耻辱!
两人不敢多想,相视一眼,便各自散开,却不想暗处突然出现数道身影,将两人团团围住。
“打。”既然被人发现了,免不了一场恶战,左岸和豆豆也不客气,抽剑就与对方打了起来。
这一交手,两人就发现,好像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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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路上,帮忙查找真凶
对方的招式,怎么那么熟悉?
左岸和豆豆同时看向对方,可这里黑漆漆的,再加上对方攻击猛烈,左岸和豆豆根本来不及交换意见。<-》
两人无法,只得专心应战,暗卫数对一,一时间左岸和豆豆倒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一群人就在暗处打得火热,不多时护卫与司家十八骑也出现了。
司家十八骑,早已找好位置,张弓搭箭对准屋顶上的人影,护卫也举着火把,咚咚咚的将小院团团围住
火把一举,照得整个院子如同白日,就是屋顶也不放过,只是这一看,众人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左岸和豆豆一看是熟人,立马停了下来,暗卫一时收不住攻势,一剑刺了过去,待看清是谁后,暗卫立马将剑打偏,然后……
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左岸和豆豆可没空同情他们,趁暗卫发呆之际,一脚一个将人踢了下去:“出息了,用我教的招式,对付我。”
豆豆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暗卫从屋顶摔下来,那叫一个痛呀,可面对左岸和豆豆,暗卫却不敢抱怨,他们可没少在左岸和豆豆手上吃亏。
司家十八骑是聪明人,知道没有危险立马就退了出去。
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九皇叔在这?”左岸才不会和豆豆一样没品,拿暗卫出气,他关心正事。
“是的,九皇叔和凤姑娘都在,请左公子稍候,我这就去通报。”护卫头领也是认识左岸的,不过左岸不认识他。
“不用了,我们自己过去就成,你告诉我他们在哪。”豆豆更是自来熟。
他想给凤轻尘一个惊喜。
看护卫头领一脸为难,左岸真想把豆豆的嘴堵上。
这个时间点,九皇叔和凤轻尘肯定在睡觉,他们刚刚探查时,可没有发现哪间屋子有亮光。
左岸给豆豆使了个眼色,可豆豆硬是没有看到,只催着护卫带他去找九皇叔和凤轻尘,还特别提醒护卫,不要提前告诉凤轻尘他们来了,免得没有惊喜。
护卫没办法,只得给暗卫使个眼色,让暗卫先去通报,免得这位豆爷直接冲到凤姑娘和王爷的房间。
要知道,豆豆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
护卫可没胆把豆豆带进凤轻尘的房间,想方设法的劝说,在左岸的帮助下总算把豆爷安抚住,让他在花厅里等。
九皇叔和凤轻尘也来得快,到没有让豆豆待太久
豆豆一看到凤轻尘就坐不住了,直奔凤轻尘身边,无视九皇叔的冷脸,拉着凤轻尘的手就道:“凤轻尘,快看,快看,我帮你把左岸找回来了。”
那得意的样子,真叫人手痒。
“豆豆真厉害。”凤轻尘扯了扯嘴皮,算是安抚了。
“那是,我也觉得我很厉害。不对……凤轻尘,我说了不要叫我豆豆,叫我欧阳,不然我翻脸。”对名字,豆豆很坚持。
凤轻尘满头黑线,不过看到豆豆这张喜感的脸,心情到是好了许多。
“咳咳……”九皇叔不满地咳了一声。
把他和凤轻尘堵在门口,这算是什么回事。
豆豆寻声望去,看到九皇叔双眼一亮,立马卖乖:“九皇叔,你儿子我帮你送到凤轻尘手上了,你放心那孩子没死。”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九皇叔的脸就更黑了,也顾不得站在门口,就问道:“谁告诉你,那是本王的儿子?”
左岸突然觉得全身一冷,很淡定地别过脸,他真得不忍心看豆豆凄惨的下场
豆豆完全没有感觉到杀气,张口就道:“左岸说得。”
咚……左岸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说了。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大部分是我猜出来的。”
好在,在左岸震惊过后,豆豆又补了一句。
左岸擦了擦冷汗,拍了拍自己那颗狂跳的心。
这种事,可不能再来一次。
“你到是会猜,本王承你这个情。”九皇叔不是豆豆,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这事他记下来了,他会秋后找豆豆算账。
“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豆豆看九皇叔不理他,径直往花厅里走,一脸不解地看向凤轻尘。
凤轻尘非常好心的安慰道:“没,欧阳你做得很好。”
凤轻尘如豆豆的愿,没叫出豆豆,把豆豆乐得瞬间就忘了九皇叔的冷颜。
四人各自坐下,左岸简单的说了一下西陵的事,便问九皇叔和凤轻尘遇到什么事了,好好地怎么会闭城。
凤轻尘把文渊先生的事说了一遍,豆豆听得一知半解,左岸倒是觉得这事很奇怪,多问了一句:“这不像是九皇叔你的风格,你怎么会让人钻了这么大的漏子。”
虽说迎接文渊先生到东陵不能隐去踪迹,必是要一路声张,以显示东陵对文渊先生的看重,可依九皇叔的谨慎,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一到东陵就让人在眼皮底下,杀了文渊先生。
“和九皇叔无关。是文渊先生执意要下车,而且不准身边的人去找九皇叔。”凤轻尘为九皇叔解释了起来。
文渊先生的脾气,凤轻尘是知道,他要想做的事任何人都拦不住。
“文渊先生?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吗?难道他想死?”左岸不解了,多年杀手生涯让他看得很明白,越是有威望、有权势的人越是怕死。
文渊先生的举动,在他看来无疑是找死。
九皇叔闭了闭眼,说道:“也许,他认为没有人敢动他,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是的,没有人敢动文渊先生,只要出手就会有痕迹,只要查到出手之人,对方立刻就会声名扫地。
文渊先生只是一个文人,他不和任何权贵交好,他的生死关乎不到大局,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冒险去杀文渊先生。
“君子坦荡荡,文渊先生应该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暗杀他。他刚到东陵,有学子给他请安问好,他要拒绝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凤轻尘倒不认为,文渊先生下马车有什么不对。
文人重名声,也重礼仪,这么多学子名士辛苦赶来见文渊先生,文渊先生要是不下马车,定会被文人唾骂,说他狂妄自大,自恃甚高。
名人,也不好做。
“现在追究完全没有用,不管文渊先生,当时为何会不顾劝阻下马车,都改变不了他已死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凶手,展家人已经在路上,文渊先生的死讯瞒不住了。”凤轻尘看九皇叔和左岸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左岸淡淡一笑,看了九皇叔一眼,说道:“这事,也许我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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