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杀,我们私奔吧!
异议?
他还能有什么异议,凤轻尘已经为他争取了最大的利益了,有凤轻尘在他根本不用担心,此一战会吃太大的亏。<-》
暄少奇扬眉笑道:“按九皇叔您说的办,少奇没有意见。”
暄少奇也是一个妙人,明知这一场争锋,九皇叔吃了亏,这也不是九皇叔的意思,还故意酸他一下。
“既然暄宫主没有异议,那我们分头行动。”既然同意了将合作显露出来,九皇叔也就没啥好犹豫的,这世间万事变化多端,谁知此时的损失,会不会是彼时的得利。
对手不接招,暄少奇也不好一直yao直不放,便道:“行,我带玄霄宫三万弟子下山,从后截杀他们,其他的就交给九皇叔你了。”
暄少奇点出自己的兵力,同时亦表露自己的信任。
玄霄宫号称十万弟子,可那是巅峰时期,现在的玄霄宫能有五万弟子就算不错了,昨夜死伤七千余人,他又带走三万人,玄霄宫没有多少力量了。
暄少奇这是把玄霄宫交到九皇叔手上了,他带着了玄霄宫的主力下了山,玄霄宫在九皇叔面前,就是一个全身赤祼的mei女,任九皇叔采撷。
九皇叔要是率领他那三万人马,反身冲上玄霄宫,玄霄宫绝对会易主。
“本王说过,本王对玄霄宫不感兴趣。”九皇叔再次重声自己的立场。
不是对玄霄宫不感兴趣,而是相比起来,他对暄少奇更感兴趣,玄霄宫在他手上,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势力,在暄少奇手上,玄霄宫才能保持超然的地位,经过这一次合作,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也会提升,以后……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在九皇叔看来,只要他去做了,那一切皆有可能。
九皇叔已再次表明立场,暄少奇也就不再多言,只是他很好奇,九皇叔不为玄霄宫而来,那么他这么辛苦的来玄霄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暄少奇知道,九皇叔不会告诉他,他只能好奇死。
于是,九皇叔坐镇玄霄宫,指挥他那三万大军,与玄霄宫的机关陷阱,暄少奇则带领玄霄宫的弟子,从秘道下山,准备配合九皇叔的进攻。
玄霄宫上下听到这个命令,纷纷表示反对,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玄霄宫十八君子也跳出来反对。
把玄霄宫交到九皇叔手上,那不等于把羊交给老虎保管,到时候他们还能要回来吗?
暄少奇没有多说,只看向九皇叔,九皇叔冷冷地扫了众一眼,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本王再说一遍,本王对玄霄宫没有兴趣,本王就算是猛虎,对送到嘴边的食物也没兴趣,本王只喜欢猎狩,本王想要玄霄宫,会光明正大的杀上了。”
噗……九皇叔这话,差点没把玄霄宫上下的人给气死,换句话说,九皇叔根本看不上玄霄宫,他们把玄霄宫双手捧到九皇叔面前,九皇叔也不会看一眼。
好吧,九皇叔威武,此言一出,不管信不信,玄霄宫的人都没有再提反对意见,默默地守好自己的位置。
王锦凌看九皇叔已稳定大局,便把凤轻尘拉了出来。
“放心吧,这一场大战我们必胜。”王锦凌知道凤轻尘在战场上,会散发出另一种魅力,但是……
这一次的战斗,不是凤轻尘能cha手的,生死博杀的画面太血腥也太残ren了,再加上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这还是九皇叔与暄少奇之间,有关信任的考验,如果凤轻尘cha手其中,暄少奇便不会完全的信任九皇叔。
暄少奇敢把玄霄宫的安危,交到九皇叔身上,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九皇叔,而是因为他相信凤轻尘,他相信有凤轻尘在,九皇叔绝不会对玄霄宫下手。
他把凤轻尘带走,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了帮九皇叔,毕竟他和九皇叔是合作的关系,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大是大非上,他们还是要抱成一团,让暄少奇对九皇叔全心的信服,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出来后,凤轻尘便chou出手,朝王锦凌展颜一笑:“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赢。”
三国联军十万人马,一天就折损了一半,此时定是士气大减,再遇到九皇叔与暄少奇前后夹击同,定无路可走。
“没错,他们一定会赢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担心。轻尘,趁九皇叔和暄少奇忙于正事,我们找点好玩的事做吧。”王锦凌看着不远处的战马,眼睛一亮,突然想要放纵一次。
“你想做什么?”凤轻尘难得看王锦凌如此活泼,再加上留在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便任王锦凌决定。
王锦凌指着前面战马,再次拉着凤轻尘的手往前走,凤轻尘没有拒绝,跟着小跑的上前。
当着玄霄宫弟子的面,王锦凌解下一匹马,翻身而上,朝凤轻尘伸手:“轻尘,我们私奔吧!”
玩笑般的话,却是王锦凌的心声,他真想不过一切,拉着凤轻尘跟他私奔。
九皇叔说错了,他并不在意王家家主的身份,只要凤轻尘肯点头,他会毫不犹豫的放下这个身份,与凤轻尘去一个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私奔?
凤轻尘先是一怔,看到王锦凌那灿烂的笑容,伸出手,交到王锦凌的手心。
王锦凌是闹着玩的,她没有必要当真。
“好,给你一次机会,带我私奔。”借王锦凌的力,凤轻尘翻身上马,坐在王锦凌前面。
“那我就真把你带走了。”王锦凌一手搂着凤轻尘,一手握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向前,爽朗的笑声,告诉凤轻尘,他此时心情很好,也发现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他和九皇叔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退到知己的位置上,并不表示会放弃,做这个决定只是因为他明白,只有知己才能毫无顾忌的接近凤轻尘,而不被凤轻尘防备。
九皇叔,你最好祈祷凤轻尘一辈子都痴痴的为你卖命,你最好祈祷凤轻尘有一颗钢铁般坚硬的心,不然终有一天,我能等到她。
王锦凌回头,眼神落在九皇叔所在的方位,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不是只有你东陵九会使阴招,他王锦凌也会,只是以前不愿意用在凤轻尘身上罢了,东陵九,我着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驾,驾……”王锦凌加快速度,享受美人在怀,纵马飞驰的快gan。
王锦凌的骑术相当好,即使一路下山,也依旧稳稳妥妥,凤轻尘知道不会有危险,索性不再理会,享受策马狂奔的乐趣,一路上笑声不断。
两人一骑,很快就消失在玄霄宫弟子的视线中,当暄少奇整顿好人马,正准备去找凤轻尘时,却听到弟子说:“大公子和凤姑娘下山了,大公子说他要带凤姑娘私奔。”
王锦凌与凤轻尘下山的路,是暄少奇带他们上山的路,不会与大军碰面,而暄少奇早有命令,在玄霄宫凤轻尘可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任何人不得阻拦。
所以当王锦凌带着凤轻尘离去时,他们并也没有阻拦,也没有通报,下山的路上,到处是他们的人,要拦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他们没有必要做恶人,让宫主和凤姑娘不满。
“私奔?”暄少奇哭笑不得,王锦凌这个时候把凤轻尘带走,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这是b得他不得不信任九皇叔了。
毕竟,他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是的,大公子亲口说私奔,凤姑娘也应了。”某个呆弟子,很老实的将王锦凌与凤轻尘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他再笨也明白,如果真要私奔,绝不会说那么大声音,那两人明显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去告诉九皇叔一声,就说王锦凌带着凤轻尘下山了,他们说要私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王锦凌这人就是帮九皇叔,也不忘给九皇叔添堵,他当然要配合了。
“是。”某个呆弟子咧嘴一笑,飞快跑到指挥室,将暄少奇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九皇叔听。
本以为九皇叔会震怒,却不想九皇叔听到这事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多一句话都没有说,某呆弟子挠了挠后脑勺,不解的退了出去。
九皇叔这反应也太奇怪了,那天晚上他明明看到,这两人是一对,怎么听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奔,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大人物的事情,果然不是他能想明白的,某呆弟子乖乖的退了出去,而他不知,在他走后没多久,九皇叔那张冰山脸龟裂了。
“私奔?王锦凌,本王小看你了,王家家主怎么可能是善良的白兔,这一招以退为近,你到是用得漂亮,王锦凌你最好跑远一点,不然本王定会让你明白,私奔的代价。”
要不是王锦凌之前那番一辈子做知己的话,凤轻尘怎么可能会与王锦凌提前离去,九皇叔可以想象,未来王锦凌这个知己,会有多么惹人嫌。
因为是知己,王锦凌不仅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凤轻尘左右,还能得到凤轻尘的信任……
九皇叔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而待到玄霄宫的弟子再进来时,九皇叔已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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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5办法,把杀手联盟给收了
九皇叔的反应,暄少奇一点也不好奇,他只要尽职把话带到就行,虽然对于凤轻尘的提前离去,让暄少奇很伤感,但他明白玄霄宫留不住了凤轻尘。<-》
叹了口气,暄少奇不仅没有阻拦王锦凌与凤轻尘,还让人一路放行,给予最大的帮助,让他们两个人能走远一点,最好让九皇叔这一辈子都不上。
敌人和敌人就是朋友,某种情况下,他和王锦凌是朋友,他们两人联手,九皇叔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做好这个安排后,暄少奇便率领玄霄宫的弟子,从特殊的渠道下山,准备围攻三国的联军,这个渠道是玄霄宫的秘密,知道的少之又少。
同一时刻,江湖另一个神秘的玄字辈门派,玄月宫的大小姐,也率领玄月宫三千弟子,快马加鞭的朝玄霄宫赶来。
当然,玄月宫的大小姐,不是趁乱捡便宜的,而是准备在玄霄宫陷于危难时,上演佳人冲锋陷阵,勇救英雄少宫主的戏码,至于会不会成功,那就要看他们的速度够不够,九皇叔和步惊云的安排,到不到位了。
全心应付战事的暄少奇不知,在这场大战结束后,会有一个粉红陷阱等着他。
王锦凌与凤轻尘一路狂奔,两人都将那场即将发生的战争抛到脑后,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这场战争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他们的意志而改变,他们再担心也没有用。
一下山,王锦凌便放缓了速度,虽说有暗卫保护,可王锦凌还是不敢离玄霄宫太远,要知道凤轻尘可是被整个杀手界追杀的对象,不小心一些不行。
可不怕贼偷,就怕被贼惦记,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们能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
凤轻尘对杀手们来说,就是金光闪闪的银子,她的行踪早就是杀手们最惦记的事,而在杀手左岸任务失败后,有心这个悬赏的杀手们,都很默契地抱成数个小团体,准备合作,联手拿下这个杀手界最高的悬赏。
凤轻尘在玄霄宫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玄霄宫下山的路,每一个地方都有杀手埋伏,而且很多杀手一伏就是数天。
杀手也是有职业道德的,他们领了一千两的好处费,当然要卖力。好几个杀手已经在玄霄宫下呆了三四天。是的,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一连三四天都伏在外面,一动不动,等凤轻尘出现。
王锦凌和凤轻尘还没有走出玄霄宫的势力范围,但潜伏在四周的杀手们,就已经知道了,用他们特有渠道联系同伴,准备伏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说这些杀手轻易不敢惹上玄霄宫,可……在二十万两黄金的诱惑下,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见王锦凌与凤轻尘没有继续往前的打算,杀手们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玄霄宫,朝暗处的同伴打了个手势,就准备动手。
虽说杀手动静很细微,可训练有素的暗卫们也不是吃素的,一出玄霄宫他们就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杀手们一动暗卫就发现了,悄悄地给王锦凌递了个消息。
王锦凌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对于伏杀一事,锦凌并不惊惶,这是早就能预料到的事情。
王锦凌低头对怀中的凤轻尘道:“轻尘,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解决。”
他敢带凤轻尘“私奔”,当然也就有本事护得了凤轻尘,他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放纵,就陷凤轻尘于险境。
“我惹的麻烦吧。”四周不同寻常紧张气氛,早就引起了凤轻尘的注意,她的手已悄悄的握住了枪柄,只等对方一动,没想到王锦凌的人先一步发现了。
“算是吧。”王锦凌见凤轻尘不担心,也安心了,横竖不会有危险。
“被这些人缠上,还真不是一般的烦。”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凤轻尘知道王锦凌的护卫已经动手了。
“确实,被杀手缠上很头痛,这件事必须得解决,不然你这一辈子都无法安宁。”王锦凌眼睛微眯,透着jing光,在心中盘算可用的力量与方法。
凤轻尘一直竖耳听暗处的打斗声,见王锦凌这么说,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解决?”除非她死,不然这事就没有了解。
嗯……王锦凌略一思索便道:“有两个办法,一是你一直呆在皇城,不出皇城半步;另一则是将杀手联盟收为己用,成为杀手联盟背后的老大,让整个杀手界都听命于你。”
第一个可行性更高,但只是把危险往后拖,相比王锦凌倾向第二个办法,一劳永逸的解决悬赏的事。
“呆在皇城就安全吗?”凤轻尘将心思收回,认真思索王锦凌话中的可行性。
在皇城呆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个时代的女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城,有的甚至连家门都不能出,但前提是这真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安全,四国与杀手界有约定,这些杀手不得在四国皇城行凶。当然,四国皇城也不能包容他们要追杀的人,收纳非皇城的人。你本身就是皇城人,所以这个约定约束不了你,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出城才被杀手们追杀的原因。”王锦凌将这个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约定,告诉凤轻尘。
“呃,还有这么一回事。”凤轻尘发现,这个办法貌似不太好。
这样的话,她就把自己的安危,完全地交到东陵皇族的手上,以后还不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不然……
只要把她赶出皇城,她就死定了。
凤轻尘连忙摇头,否定这个提意:“一辈呆在皇城太冒险了,生死都不由我自己掌控,说说第二个办法,你口中的杀手联盟是一个什么组织。”
要收服整个杀手界的杀手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凤轻尘真心觉得自己很命苦,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呀!
陆以然那个疯女人,居然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真烦人。
远处的打斗声越发的激烈,浓郁的血腥味传来,让凤轻尘也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可,即使她把陆以然千刀万剐,也改变不了她被杀手追杀的事实……
想要自己的生命不受人威胁,就必须拥有强悍的势力,让九州大陆所有的杀手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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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难,必须掌控杀手界
杀手联盟是一个什么组织?
确切的说杀手联盟并不算一个正式的组织,它最早是江湖六大杀手组织的头头,玩笑下的产物,之后就一直存在了,并且在杀手界,拥有超然的地位。<-》
当然,杀手联盟之所以超然,是因为它看似权利很大,实则完全没有权利。
杀手联盟并不会管杀手和生死,但它的存在却能约束各大杀手组织,不让他们自杀残杀,不让他们因为接不到任务,没银子生活而去抢劫。
现在的杀手联盟,依旧是由江湖六大杀手组织牵头,里面囊括了江湖最厉害的杀手,他们都是杀手界的巅峰人物。
作为高手他们很寂mo,作为杀手他们老了,不想、也没办法再过那种刀口tiǎn血、万里追踪的生活,在黑暗的世界呆久了,他们适应不了阳光,所以便一直窝在杀手联盟,也使得杀手联盟一直存在。
除此之外,杀手联盟还能对外承接任务,对于非杀手行业的人来说,杀手是神秘的,一般人即使有钱,也找不到杀手组织。
杀手联盟的存在,解决了这个问题,一般人只要有银子,就可以去杀手联盟找杀手,而当事人一般不会与杀手见面,这也保证了当事人的安全。
无论是单独行动的杀手,还是杀手组织,都会从里面接任务,而悬赏的任务是杀手联盟独有的,也是杀手联盟最大的特色。
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就可以去杀手联盟挂悬赏,当然悬赏挂出来后,并不表示一定会完成,这得看你出钱的力度,还有杀手们感不感兴趣。
悬赏作为杀手联盟的一个特色,有许多好玩的例子,比如hua二十万两黄金的天价,买凤轻尘一个孤女的命,也有hua一万两银子,买一只老鼠的命,最有趣的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悬赏一文钱买蓝九卿的命。
咳咳……当然,步惊云那个悬赏已经好多年了,杀手界的悬赏都是按价钱从高到低排序的,步惊云那个悬赏,早就埋到土堆里去了,看都没人看一眼,而陆以然的悬赏,则高高的挂在第一。
只要凤轻尘没死,只要没有人出更高的价挂出悬赏,杀凤轻尘的悬赏,就会一直独占鳌头,而凤轻尘也一直会成为整个杀手界最想杀的人。
大爷,这是什么变态组织。
凤轻尘听到王锦凌的介绍,只觉得满头黑线,默默望天,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却是一个疯子。”
凤轻尘这强装忧愁的样子,让王锦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轻尘,你不适合忧愁。”
“可我这个时候真的很忧愁。”凤轻尘也想宠辱不惊,也想安之若素,淡然如菊,可知道自己的大名,会被那些潜在暗中的杀手们惦记一辈子,换作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做到没反应。
毕竟,她还没有那么牛气,敢说面对杀手界的追杀,半点不惧。
“你再愁也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担心杀手界的追杀,那就按我所说的那样,把整个杀手界都收为己用,到时候就算你的名字,高高挂在悬赏榜上,也没有人敢动你半分。”王锦凌松开马绳,走到凤轻尘的了身边。
不再继续往前走,凤轻尘便下了马,毕竟两人坐在马背上,却不赶路,还真得挺怪的,王锦凌也不在意,只拉着马绳,伴在凤轻尘身侧。
凤轻尘转过头,没好气的白了王锦凌一眼:“你说的容易,我又不是杀手,对杀手界一点也不了解,再说了,杀手联盟真要那么好控制,四国皇帝早就动手了,哪里会给我机会。”
将整个杀手界掌控在手中,别说四国的皇帝了,就是前朝蓝氏皇族和手握重兵的凤离王也没有做到。
杀手是一群不见光的影子,但也是最好的利器,暗杀这种方法虽然不光彩,但绝对实用。
“正因为难,才有拥有的价值,有整个杀手界做靠山,你未来的路会更好走。四国九城的权利格局已经定了,你想要从中获得权利,要看皇帝的意愿。
你得罪了西陵、南陵,还有夜城,如果没有意外,那个想嫁给九皇叔的楚城大小姐,也不会放过你,在四面皆敌的情况下,你需要有自保的力量。”王锦凌没有半点私心,纯粹是希望凤轻尘拥有自己力量,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更可靠。
别人给予的使终是别人的,只要那人想要,随时可以拿回去,唯有自己的才是自己。
“呃……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得罪了这么多人,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得罪西陵是因为东陵子洛,得罪南陵那应该是因为周行了,得罪夜城是因为苏绾,得罪楚城则是因为九皇叔。
她得罪的人,都不是因为自己。
“如果没有意外,安平公主嫁到北陵后,北陵也会拿我当敌人,我看北陵凤谦似乎挺喜欢安平。”凤轻尘突然想到,她还有这么一个潜在的,可能变成敌人的人。
“是的,如果安平公主手腕高一点,北陵不满你也是正常,我忘了说,东陵皇上也不喜欢你,你等于得罪了九州为大陆一半以上的势力,真正的四国皆敌。”说到这里面王锦凌很不厚道的笑了。
被四国两城视为公敌的女人,放眼九州大陆,凤轻尘是第一人;凭一己之力,得罪这么多人,还能活得好好的,凤轻尘也是第一人。
“啊……”王锦凌越手,凤轻尘的脸越臭,最后直接痛苦的抚额:“你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都有想死的冲动,不知道我自杀,能不能拿到那笔悬赏。”
放眼九州大陆,全是她的敌人,凤轻尘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惹人厌。
“不能,当然你要自杀了,我不介意拿你尸首,去领那二十万两黄金,据说这笔赏金让北陵皇室都心动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平公主了,即使她不嫁到北陵,北陵也会把你当对手。”王锦凌笑道,他很清楚凤轻尘只是说说而已,她绝不会自杀。
“什么?皇室也掺和?”凤轻尘猛得转头,瞪大眼睛看着王锦凌。
我kao,多少人想要她死呀。
王锦凌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的道:“你不知道北陵一直很穷嘛,有这二十万两黄金,北陵的实力可以提升一个档次,为了这笔银子,北陵不介意出动高手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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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不能爱他,便会失去爱人的能力
王锦凌点了点头,他并不是恐吓凤轻尘,这个消息虽然还没有确定,但空xué不来风,为这笔悬赏银子心动的人,并不只有一个北陵,王家也有不少人心动。<-》
要不是有王锦凌压着,王家那些利益熏心的家伙,说不定就会利用王家与凤轻尘的交情,对凤轻尘下黑手。
人为财死,鸟为死亡,争权夺势,争来争去不就是争这天下财富嘛,这么一大笔银子在手,只要有机会拿的人,都会心动。
凤轻尘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除了掌控杀手联盟,就无路可走,可要掌控杀手联盟,其难度不亚于颠覆一个国家。
遇到杀手左岸,得知悬赏暗杀一事,她还认为这个悬赏的威胁不大,现在才明白,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天价悬赏不仅仅吸引了杀手,还吸引了无数想要那笔银子的人,就如同当年的陆家,只因为银子,就被西陵一锅端了。
对那些人来说,杀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至少比血洗陆家容易。
王锦凌也知道凤轻尘此时所承受的压力,但为了凤轻尘的安全,不得不再次提醒:“轻尘,你必须掌控杀手界,不然的话,你这辈子都得活在担惊受怕中,这一辈子都要背负被暗伤的阴影。”
他今天带凤轻尘下山,就是想让她明白,她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她要是不重视,阴时都有丢命的可能了。
在玄霄宫的一个月,凤轻尘自由无拘,却不知道外面因为她,早已翻天覆地,各路人马早已在暗处等候,只等凤轻尘出现。
每走一步,都要防着被人暗杀,每去一个地方,都要派人事先检查,这样的生活绝对不是凤轻尘想要的,王锦凌话中的意思她明白,可是……
王锦凌说容易,可真正做,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凤轻尘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我们去前面看看。”前方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了,没有杀手冲过来,就说明王锦凌的暗卫取得了胜利。
知道凤轻尘不想继续谈,王锦凌也不好再惹人嫌的多言,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离得越近,血腥味越浓,凤轻尘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她知道因为她,九州大陆要死很人,至于无不无辜,凤轻尘不愿意去想,与其自己死,她宁可别人死,哪怕是无辜的人。
走近,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俱尸体,全是黑衣,凤轻尘也不知道哪些是王锦凌的暗卫,哪些是杀手。
“你的暗卫有没有伤亡?”分不清,直接问正主好了。
“有。死了三个。”王锦凌扫了一眼,便认出了那三俱尸体。
“哪三俱尸体是他们的?”凤轻尘在尸体中寻找为保护她而死的人。
“领口处绣着暗红色标记的,便是王家的暗卫。”暗红色的标记绣在领口处,不仔细察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凤轻尘一走到尸堆里,便找到王锦凌所说的三个死去的暗卫。
地上总共有十七俱尸体,其中十四俱尸体脖子上都被补了一刀,想必是怕有人装死,脖子上有伤的是杀伤,没有的则是暗卫。
凤轻尘站在那三俱尸体面前,一脸沉默,好半晌才转过头,对王锦凌道:“如果我现在说,我想为他们收尸,好好的安葬他们,会不会显得很虚伪?”
只因为她一时兴起,与王锦凌独自下山,便有三天鲜活的生命就此葬送,她自己都厌恶自己,可也仅仅是厌恶。
自责、内疚这种情绪,早在她下令杀围堵她的乞丐时消失了,她凤轻尘为了活下去,不惜一手救人一手杀人。
“不会。”这样的想法,他曾经也有,只不过在这个位置上待久了,他已经习惯属下为他而死,要知道……
能为主子而死,对奴仆来说是无尚的光荣。
“那就把他们埋了吧,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凤轻尘从杀手的尸体边,捡起一把刀。
刀上,还沾着血与肉沫,凤轻尘却不在意,拎起刀就朝不远处的平地走去,一刀一刀的挖着土,王锦凌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帮忙,只在凤轻尘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凤轻尘。
冷酷又慈悲,如此极端的两面,在凤轻尘身上却不显得矛盾,好像她天生就是这样。
这样的轻尘没有什么不好,乱世将显,一味的慈悲只会把她身边的人累死,这天下没有无辜的人,。
用一把杀人的刀,在平地挖坑,绝对是愚蠢的事情,先不说挖了半天,才挖出一个只能埋书的坑,就说握刀的手……
这大冷天的握着刀柄用力,凤轻尘的手心很快就磨红了。
果然,做人不能太心软,也不能太文艺。
凤轻尘看着自己红通通的双手,郁闷了……
她刚刚是不是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她居然想着凭自己的力气,挖一个大坑,埋三个大男人,凭她手中这把破刀,那得挖几天呀。
唉,她果然还是太感性,想到那三个人为她而死,一时冲动,握刀就挖土,却没有想过,这个工程有多么浩大。
王锦凌一看就知道凤轻尘从伤感中走了出来,朝暗卫打了一个手势,三条黑影从王锦凌的身侧蹿了出来,他们手上没有握杀人的兵器,而是拿着挖土的铲刀。
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同,朝王锦凌行了个礼,便走到凤轻尘身边,在凤轻尘挖坑的地方,继续挖……
呃……凤轻尘被挤到一边,默默地让出了位置,把手上的刀一丢,拍了拍手上的土。
得……想要做好人,她没那个本事。
王锦凌递了一块帕子上前,准备替凤轻尘擦手,凤轻尘却直接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就将帕子一丢。
“谢谢。”
这一句谢,不知是说帕子的事,还是出动三个暗卫,帮她挖坑的一事。
“小事,他们是我的人。”王锦凌自动略过的帕子的事情。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玄霄宫的方向若有所思,身上似有化不开愁绪。
其实,她真觉得自己活得很累,从睁眼醒来,就没有一刻轻松过。
……
待到三个暗卫将坑挖好,把死去暗卫就地掩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王锦凌想了想,还是问道:“是回去,还是继续走?”
“哪都不去,就在这里。”这么浓的血腥味,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靠近,这里暂时会很安全,而且这里离九皇叔很近,这个距离,九皇叔要找她,只要两刻钟。
“在这里,不怕九皇叔来抓我们?”王锦凌笑道,完全发自内心的笑,他觉得让九皇叔那张冰山脸露出别的表情,比让凤轻尘接受他,更有意思。
毕竟,要让凤轻尘接受他的感情,很难,而让九皇叔变脸,却是现在就能办到的事情。
“怕?有什么好怕的。”凤轻尘不在乎的一扬头:“除非我死,不然就别想逃出九皇叔的手心,哪怕我在天之涯、海之角,只要九皇叔想他就能抓到我。”
说到九皇叔的霸道,凤轻尘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柔情。
那个男人有千般坏,万般不好,可在千千万万人中,她一眼就看到他、认准了他。
“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去找你。”也许是换了一种心情,看到凤轻尘幸福的笑容,王锦凌突然觉得,这也是一种享受。
即使,凤轻尘的幸福不是他给的。
“会,如果我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九皇叔一定会去找我。”凤轻尘毫不犹豫地点头,依九皇叔的骄傲,他怎么容许她不告而别。
“是嘛,就算你和我私奔了,他也会来找你?”这可不算不告而别。
凤轻尘婉尔一笑,将身上的愁绪冲淡:“什么私奔不私奔的,不过是玩闹罢了,九皇叔知道我不会。一如我相信九皇叔会来找我一样,九皇叔也相信,我选择了他,就不会移情别恋。因为我和九皇叔一样,我们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如果是平时,凤轻尘一定不会对王锦凌说这些话,但因为王锦凌说,只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她愿意相信他,并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
有些话藏在心里太久了,要找一个人倾诉,不然真会如九皇叔所说的憋坏自己。
“哪怕他放弃你,你也不会变心?”王锦凌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心态问出这句话。
是“放弃”而不是“抛弃”,哪怕王锦凌再不爽九皇叔,他也中肯的说一句:九皇叔在这一点上,的确和凤轻尘一样,心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
可凤轻尘又知不知道,他的心也很小。也许,凤轻尘一辈子都不知道吧,王锦凌惆怅的望着远方,有些失神。
正好,凤轻尘低头,无聊地踢脚边的土,没有看到王锦凌的伤怀。
凤轻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想着与九皇叔的种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在爱过那样的男人后,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爱另一个人,不能爱他,我就会失去爱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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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遇上,王家家主该娶妻了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一字之差,这话中的意思却是天壤之别,王锦凌懂凤轻尘意思,可正因为懂才受伤。<-》
凤轻尘却没有想那么多,也不认为自己的话伤了,虽活了两世,可她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念书是学习、睡觉,后来就是工作和睡觉。
在爱情的世界,她就像一个孩子,她不懂太多,只知道爱与不爱,第一次懂得什么叫爱时,她爱上了一个叫东陵九的男人。
像她这样固执的人,一动情便是一辈子,她这一辈子都做不到,不爱九皇叔。
这世间,要去哪找一个像九皇叔这样,明明蔫坏蔫坏,却让人无法讨厌,也无法丢不下的男人……
这世间,要去哪找一个懂她,又愿意包容她所有缺点与任性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完美,可没关系,只九皇叔却能包容就行。
凤轻尘抬头,朝玄霄宫方向露出一抹甜笑,她相信和九皇叔在,她一定能解决杀手联盟悬赏的事情。
某处,正准备抓拿“逃妻”的某男,很满意的笑了。某王家暗卫则惨白着一张脸,一动也不敢动。
作为一个暗卫,却被别一波暗卫从背后制住,这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低头,看着架在脖子的刀,某王家暗卫很苦b,某九家的暗卫则很得瑟。
小样,哥们的苦不是白吃的!
咳咳,某闷骚的男人满zu了,也就不再继续躲藏了,大大方方的从山上走了下来,至少凤轻尘与王锦凌看到的,就是他从山下走下来,荒郊野外,却走出皇宫大殿的气势,差点没闪瞎凤轻尘的眼。
“九皇叔?你这么快就来?战斗结束了?”凤轻尘远远看到九皇叔的身影,便提起裙摆跑了过去,她没有想到九皇叔会来得这么快。
王锦凌也大步朝九皇叔走去,一走进就听到九皇叔说:“没有,还在打。”也就是说,玄霄宫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就溜了。
“啊……”凤轻尘应了一声,很自责的低下头,在九皇叔面前认错,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她了。
让凤轻尘意外的是,九皇叔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安慰她:“不用担心,有步惊云在。”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嗯。”凤轻尘松了口气,没因她影响大局就好了。
“仗还没打完,九皇叔你这个主帅就跑了?不怕他们说你爱江山更爱美人。”王锦凌调侃道。
“胜败已定,本王在与不在有什么关系,一场小战事都打不赢,本王养他们何用。”让王锦凌意外的是,九皇叔并没生气。
说完这话后,九皇叔便不再理会王锦瘵,将凤轻尘拉到身边,看到她衣袖沾了泥土,有严重洁癖的九皇叔,居然直接用手替她擦拭gan净。
凤轻尘挑眉,不明白九皇叔这是chou了哪门子的风,可看九皇叔万分认真的给她清理袖子,凤轻尘也不敢多话,像个孩子一般,乖乖地站在九皇叔的面前,任九皇叔摆布。
王锦凌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知道这是九皇叔对他警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才没有九皇叔那么小心眼呢,他说了当知己,那么在九皇叔和凤轻尘还在一起时,他就会做一个完美的知己,不会给凤轻尘添困扰。
毕竟能用知己的身份站在凤轻尘身边,总比被凤轻尘拒绝后,再不相见来得好。
感情这种东西,谁先爱谁输,谁爱的深,谁就输得惨,很不幸他两者都占了。
在九皇叔耐心细致的清理下,凤轻尘衣袖是gan净了,可九皇叔的手指却脏了,凤轻尘看九皇叔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纠结扭曲的样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九皇叔恼怒的瞪了凤轻尘一眼,吓得凤轻尘连忙收起笑,狗腿的取出帕子,给九皇叔擦手。
你给我清理袖子上的泥,我给你擦手指上的土,这两个无不无聊。
王锦凌没好气地白了九皇叔一眼,正好迎上九皇叔戏谑的笑,王锦凌隐约看到,九皇叔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不好……王锦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整个人愣在那里,想着哪里出了问题,可他还没想明白,他的预感就成真了。
手指擦拭gan净后,九皇叔一吹口哨,一匹黑色的骏马从前方跑了出来,停在九皇叔的身边。
“天快黑了,我们该走了。”九皇叔将凤轻尘抱上马,自己亦跟着上马。
凤轻尘很配合的坐稳:“好。”
她知道王锦凌的马也在附近,而且王锦凌的护卫在,所以并不担心,再说……
九皇叔来了,他们之间又不像来时那般冷战,自然是她和九皇叔共乘一骑,所以凤轻尘不觉得九皇叔此举有什么不对。
王锦凌也不觉得九皇叔此举有错,可他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九皇叔没给王锦凌多想的机会,一上马便扬起马鞭,带着凤轻尘纵马离去,离去前还特意留下了一句话:“大公子,本王和凤轻尘要去一趟西陵,大公子要是不忙就一起去,要是赶着在年前回家,那就算了。”
这话明着是告诉王锦凌,让王锦凌知道如何去找他与凤轻尘,实则却是在告诉凤轻尘,如果王锦凌没有和他们一道,那就是回了东陵,因为王锦凌要在年前赶回王家。
而这个时候,王锦凌终于明白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
九皇叔这是利用完了,就把他甩下,不想他让一道跟着去西陵,所以才会突然把凤轻尘带走,而不是等他一起。
“无耻,利用完了,就让我自生自灭,东陵九,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让我去,我偏要去。”从容睿智的大公子没有发现,他居然和九皇叔起了义气之争。
他原本是准备从玄霄宫下来后,就先行回东陵,年关将至,本家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做,这是他当家主的第一个新年,他务必要办好。
可被九皇叔这么一气,他决定先把王家的事情放一边,九皇叔不希望他出现,他就偏要出现,有本事九皇叔把凤轻尘娶回家!
可很快,王锦凌就发现……
现实比他想象中的残酷多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马来,王锦凌终于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马不见了,他的暗卫也找不到了!
“东陵九,你个混蛋!”温和大公子,这个时候终于ren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可惜九皇叔早就走远了,根本听不到他的骂声。
呃……就算听到了九皇叔也不会在意。
这世间骂他的、恨不得他死的人一大把,他要在意的话,一定会愁死。
王锦凌回到王家,知道他父亲b他娶妻,估计会更恨他……
恨吧,恨吧,他不在意,他说过,会让王锦凌明白“私奔”的代价!
给读者的话:虽说没有点心,但看在这个月,我如此勤快的份上,亲爱的妞们,把你们手中的月票都砸出来吧,月末了,再不砸出来就要lang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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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9风度,九九太狠了
呼呼……
天黑了,寒风乍起,气温骤降,野外没有避风之处,站在这里不多久,就会被冻成冰棍。<-》
王锦凌虽然穿着保暖极好的皮袄,可也经不起在荒郊野外的呆这么久,王锦凌将身上的皮袄拉紧,依旧挡不住那渗骨寒风。
王锦凌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冷,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冷得透骨是什么滋味,知道什么叫冷的没有知觉。
双chún发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手指也有些僵硬,再加上,四周那浓郁的血腥味,让王锦凌几欲作恶,多少次想要离去,可偏偏不敢走太远。
王锦凌很清楚,一定是九皇叔的人,制住了他的暗卫,没有意外的话,他的暗卫就在附近,他要真走远了,那才叫危险,他身上虽有保命的东西,可玄霄宫上正有一场混战在,万一被人掳走了,那可真是丢脸了。
实在是冷得shou不了,王锦凌气得再次骂道:“东陵九,你个混蛋,别让我找到你,不把你折腾死,我就不是王锦凌。”
为了让自己暖和起来,王锦凌在原地来回走动,同时寻找暗卫的下落。
他知道九皇叔行事有分寸,教训归教训,但绝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九皇叔很明白,他要是因为九皇叔而死在这里,凤轻尘会怨死他。
来回走了数十趟,总算暖和了一些,而天也彻底得黑了,王锦凌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默默地看着前方。
“九皇叔,你也太狠了,这么晚了,还不让我的人出来,你这是冷不死我,也要饿死我吗?”
王锦凌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想要让暗处的听到,结果他没有等到暗卫回应,却等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光凭马蹄声,王锦凌就可以肯定,来人不少,为了不被马撞死,王锦凌站到一边,等这群人过去。
他丝毫不担心这群人是敌是友,是敌就更好了,暗处的人看到他有危险,定会出来保护他,他也不用在这个鬼地方吹冷风了。
哒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空气中也浮动着尘土的味道,王锦凌嫌恶的皱了皱眉,静等这一票人马过去,哪知这一票人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大小姐,这里有很浓的血腥味,刚刚应该有一场大战。”一黑壮男子,策马上前,同时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借着微弱的火光,王锦凌看到,最前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女子,女子眉目如画,却透着一股刚毅,绝不是贵族名门的女子。
“查看一下四处的情况,没有意外继续赶路。”女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急切,而这个方向……
除了去玄霄宫,没有别的地方。
是敌是友吗?会给这场战争带来变数吗?
没让王锦凌想太久,他就被人发现了:“大小姐,有人。”
说话的人很有眼色,见王锦凌衣着不凡,也不敢上前推桑,举着火把站在王锦凌的面前,挡住了王锦凌的去路。
王家的暗卫见到这一幕,顾不得自己的死活,无视脖子上的钢刀,强行冲破xué道,准备上前保护王锦凌。
咳咳……九皇叔的暗卫也不是笨蛋,早就先一步松开对王家暗卫的钳制,快他们一步,从暗中冲了出来,站在王锦凌的身后。
暗卫的出现,让整个局面都变了,黑衣女子一行如临大敌,一个个下马,站到王锦凌的对面,暗卫亦是悄悄将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而出。
明明是陌路相逢,却有剑拔弩张的气氛,黑衣女子眉头一皱,上前便问道:“你是什么?”
身后的气息,让王锦凌有些陌生,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上挂着温雅的笑,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王锦凌。”
“王锦凌是谁?不认识。”黑衣女子顿了一下,随即高傲的道。
王锦凌不在意的一笑:“姑娘是谁?”
不认识他,那就说明这位姑娘与四国九城无关,在九州大陆,只要和权利中心沾边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王家家主王锦凌。
“李玄月。”黑衣女子倨傲的看着王锦凌,她在等王锦凌说不认识她,却不想王锦凌根本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李玄月?玄月宫的大小姐?”准备cha手玄霄宫的事时,王锦凌就把江湖四个玄字辈的门派查了一下。
玄医谷、玄霄宫、玄月宫、玄情阁,玄霄宫自是不用说了,玄医谷谷主和他也有数面之缘,虽有本事但确实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主,行事诡异多端,聪明知趣,从不与哪个人正面结仇。
至于玄月宫,它在北陵,当年北陵皇上能登基,玄月宫宫主出了不小的力,玄月宫与北陵皇室的关系颇好,而李玄月则是玄月宫宫主最宠爱的孙女。
玄情阁,那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只知道它在南陵,非常的神秘,而且阁中弟子全是女子,还是被男人所伤的女子。玄情阁的武功也只适合带着满腔恨意的女子xiu炼,对男人恨得越深,修为越高。
玄情阁的创始人,据说是名门正派的女子,爱慕自己的师兄,结果那师兄却死心踏地的爱上一个官家千金,并为那个官家千金退隐江湖,于是那姑娘因爱生恨,走火入魔,结果却开辟了新的功法,创立了玄情阁。
面前这个李玄月,据王锦凌所知,好像对暄少奇很有好感,这个时候带着这么多人出现,让王锦凌不得不多想。
李玄月的出现,绝不是巧合,而九皇叔选择在今天发难,又半途离去,似乎很有深意……
想到这里,王锦凌看李玄月的眼神和善了许多,他明白九皇叔的打算了。
够阴险,他喜欢!
“你认识我?”李玄月有些奇怪,按理说出了北陵,几乎没有人认识她,暄少奇对她的身份,只是知道一些罢了。
面前这个男子是谁?李玄月悄悄将手放在腰间,那里有能瞬间杀人的暗器。
王锦凌虽没有武功,但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却能强,悄悄的往后移步,将自己隐入暗卫中,开玩笑,对外他可是暄少奇的敌人,他才不要自找死路。
王锦凌温言道:“姑娘不必动怒,我不过是猜测罢了,江湖四大玄字门派人人知晓,敢取名玄月,必是玄月宫的人,至于为何猜姑娘是玄月宫大小姐,不过是听你身边的人对你的称呼。”
临时找出这个近乎无懈可击的理由,还真是为难王锦凌了,好在李玄月并没有一颗玲珑心,对王锦凌的说词信服了,将手放下。
“既然知道我是玄月宫的人,还不让开,我们要赶路。”李玄月审势了王锦凌一眼,确定他没有什么危害,便懒得与之纠缠。
“姑娘请。”面对为暄少奇而来的粉红佳人,王锦凌不仅客气,还很热情,连忙退开,让李玄月一行上山。
站在原地目送李玄月一行离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了,王锦凌才满意的转身,吩咐暗卫找代步的工具,他要去西陵。
王家暗卫见主子不提他们失职一事,擦了擦冷汗,半句也不敢多问,乖乖地去把王锦凌的马牵来,同时给王锦凌找来熟食。
一切准备就绪,王锦凌打算连夜赶路,去追九皇叔和凤轻尘,敢让他吹寒风,他绝不让东陵九舒心。
哪知才上马,一直在旁边如同幽灵的九皇叔暗卫,突然上前挡在马前,恭敬的道:“大公子,我家王爷说,如果大公子不回东陵,就把你父亲正在为你择妻的消息告诉你。”
噗……
王锦凌一惊,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你说什么?”
娶妻?他才离京一个月,王家那群人胆大了,敢打他的主意了?
“大公子,你没有听错,您父亲正在为您择妻,如果您在年前赶回东陵,也许还来得及拒绝。”暗卫一板一眼,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知道事情还没有定下来,王锦凌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替我多谢你们家王爷。”
语气真诚,让人无法相信,王锦凌这个时候气得想要杀人,联想到李玄月的出现,王锦凌可以肯定,他父亲要他娶妻一事,与九皇叔tuo不gan系。
东陵九,果真够无耻,居然用这种办法,也解决潜在的威胁,也不想想他和暄少奇是那么好说话的嘛。
“大公子不必客气,我家王爷说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公子也该娶妻生子了。”暗卫好像听不出王锦凌的怒气,一本正经的回道。
王锦凌也不会和一个暗卫生气,转念间王锦凌就有了对策,chún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对暗卫道:“替我转告你们家王爷,你们家王爷也该娶妻了,回东陵后,我会以王家名义上书,请皇上邀请楚城的楚长华来东陵,我想皇上应该很高兴,促成这段亲事。”
说完,便打马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九皇叔暗卫。
暗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是不是要告诉九皇叔,九皇叔在算计王锦凌成亲时,其实也是给自己找麻烦,因为他的年纪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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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同房,就爱你侬我侬
在王锦凌郁闷地连夜赶回本家时,九皇叔与凤轻尘就显得份外惬意,一路无人打扰,两人共乘一骑,纵马飞扬,说不出来的潇洒与恣意,偶有不长眼的杀手想要动手,也被九皇叔的人提前处理了gan净。<-》
天黑后,两人走了半个时辰的夜路,找到了一家还算gan净的客栈,出门在外九皇叔也没法要求太高。
“一间房。”抢在凤轻尘之前,九皇叔很无耻、很淡定的要了一间房。
“一间够吗?万一锦凌晚点过来,没房间怎么办?”凤轻尘并不排斥与九皇叔同睡一间,有九皇叔在她完全不用担心,只管睡觉。
再说了,出门在外九皇叔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听到前一句九皇叔脸色微沉,直到凤轻尘说出,另一间是给王锦凌的,九皇叔面色稍霁,很淡然的道:“一间就够,王锦凌回东陵了。”
“回东陵?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回东陵?”凤轻尘与九皇叔往二楼的客房走去,领路的小二低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办法,这一男一女气势太强了,这大冷天的,硬是吓得他冒热汗。
“他赶着回去成亲。”九皇叔面不改色的撒谎。
“啥?成亲?”凤轻尘一脚踏空,差点摔倒,幸亏九皇叔眼疾手快,将人抱住:“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知道看着一点。”
说完,就理直气壮的拉起凤轻尘的手,以免她再次摔倒,凤轻尘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任九皇叔拉着。
小二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对气质不凡的男人,毫不顾忌在人眼表现得如此亲昵,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一对男女也太太太kai放了。
“我这不是被你的话吓倒了嘛。”凤轻尘交嗔了一声,她不认为错在自己,很霸道地将错误推到九皇叔身上。
九皇叔挑眉:“我的话有什么吓人的?王锦凌不该成亲嘛,他老大不小了。”
九皇叔扫了小二一眼,吓得小二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再也不敢盯着凤轻尘和九皇叔瞧。
小二闷头走路,直到咚的一声,撞上门才回过神,连忙推开门,点头哈腰的道:“两位客倌,这是你们的房间。”
“出去。”九皇叔随手丢出几枚铜板,打发了小二,继续问凤轻尘:“怎么?你认为王锦凌不该娶妻?”
“当然不。”凤轻尘很坚定的摇头:“王锦凌已经正式接手王家了,他的确应该成亲了,成亲后才能让人信服。”
先成家后立业,就连皇上也得大婚后才能亲政,成亲对一个男子来说,代表成年,代表他有能力养家。
“你说得没错,王锦凌早该成亲了,王锦凌的父亲已经替他选好了妻子,他一回去就可以成婚了。”九皇叔眼都不眨一下,说得那叫一个自然呀,凤轻尘想怀疑都不行。
“哪家的小姐?”凤轻尘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很关心?”
“我就好奇这天下有哪个女人,嫁给大公子而不自卑。”天天对着一张比自己还要美的脸,那多郁闷呀,长得不好的女人,绝没有嫁英俊丈夫的勇气了。
“有什么好奇的,回东陵你就知道了。”实际上,九皇叔也不知道王锦凌的妻子会是谁,事实上他不认为王锦凌会乖乖地娶妻,他只是把王锦凌弄回东陵罢了。
“那等回东陵吧。”九皇叔不说,凤轻尘也不愿意多问,赶了一条的路,她也累了,凤轻尘转过身去铺chuáng。
咳咳……她其实也有轻微的洁癖,她实在没有勇气睡这种,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被子和chuáng单,所以……
凤轻尘把chuáng单和被子都抱了下来,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袋,至于为什么要自己动手,而不是指挥九皇叔呢?
你能想象尊贵无比的九皇叔做这些粗活的样子吗?所以,凤轻尘认命的自己来。
唉……找个英俊的男人自卑了,可找个尊贵无双的男人又好吗?
咳咳……九皇叔虽然很欣赏凤轻尘gan活身的身影,但一个男人一直看着自己的女人gan活,而不动手,他实在不好意思。
九皇叔起身,扫了一眼屋内的铜盆和灰色的毛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擦手了,他实在shou不了那脏兮兮的毛巾。
交气!
凤轻尘扑好chuáng,一转身就看到九皇叔嫌弃的表情,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转头拿出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白毛巾。
毛巾用袋子封好了,没用前还是shi的:“过来,我帮你擦。”
朝九皇叔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九皇叔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笑,乖乖的坐下,任凤轻尘替他擦脸、擦手。
说实话,凤轻尘根本不懂得服侍人,力道很大,动作很粗鲁,九皇叔感觉自己的脸火la辣的痛,可他ren了。
这种氛围,让他想到普通人家的夫妻,有那么一刹那,九皇叔觉得自己的心温温的,眼睛酸酸的。
凤轻尘,他选的女人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斗得过权臣,打得过纨绔,左手能救人,右手亦能杀人。
在他眼中,凤轻尘没有缺点,偶尔一点小别扭、小任性,他也看得欢喜。
擦完脸后,凤轻尘又往九皇叔脸上涂一层润肤ru,粘腻腻的,让九皇叔觉得很不舒服:“难受。”
那意思就是说,让凤轻尘给他擦gan净,他受不脸上油腻腻的样子,要不是不想破坏这、气氛,九皇叔自己就动手了。
可这一次凤轻尘却没有纵容九皇叔,在他脸上拍了拍:“乖,ren一ren就好了,你的脸吹了一天的寒风,都快gan裂了。”
寒风刺骨,九皇叔却将她护得很好,而他自己的双手和脸颊,却红肿开裂了,没有谁做的多,谁做的少,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办法,默默地为对方付出。
“呃……”九皇叔满头黑线,一脸不爽地瞪着凤轻尘,刚刚还觉得她好,怎么这么不经夸,这姑娘越来越不着调了。
“呵呵……好了,好了,再renren,很快就gan了,奖励你一下。”凤轻尘“啾啾”两下,在九皇叔的脸颊上各落下一个吻,那语气、那动作,让九皇叔觉得,凤轻尘这是在哄小孩。
九皇叔伸手,将凤轻尘抱了个满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捏住凤轻尘的脸颊,用力一拉,凤轻尘好好一张脸,就被他拉变形了。
凤轻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拍掉九皇叔:“我一脸的灰,别乱碰。”
这男人越来越小气,不就是把他当孩子哄了一下嘛,至于孩子气的捏她脸嘛。
“嗯。”九皇叔高抬贵手放过了凤轻尘,转而拿起桌上未用的毛巾子,优雅的展开,在凤轻尘的注视下,一脸自若的拿起毛巾,细细地给凤轻尘擦了起来。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好似在擦什么绝世珍宝,让凤轻尘ren不住闭上眼,倒在九皇叔的怀里。
套王锦凌那句话,这两只无不无聊呀,用得着你帮我擦,我帮你擦嘛,各自动手收拾自己,效率更高。
可这两只高兴,你有什么办法,人家乐意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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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目标,那个疯子又来跳塔了
虽是赶路,但因为有彼此的陪伴,枯燥的旅途也充满了乐趣,即使是啃着冷硬的馒头,两人吃着吃着,也能相视而笑,比吃山珍海味还要满zu。<-》
不知是因为那一晚普通夫妻相处的方式刺激到了九皇叔,还是离开了皇城,九皇叔不用再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防备外人,接下来的路上,九皇叔毫不在意,在凤轻尘表现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
虽然九皇叔做得不够明显、不够好,但对凤轻尘来说足够了,这样的生活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没有权力斗争,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无穷无尽的暗杀,如果可以凤轻尘希望他们一辈子,就像普通夫妻一样生活。
夜宿郊外,九皇叔会亲手烤野味给凤轻尘吃,虽然那肉被九皇叔烤的焦黑发苦,凤轻尘还是顶着会得癌症的风险,全部吃了下去,然后顶着一张油油嘴,在九皇叔脸上蹭,直倒把九皇叔蹭得发脾气为止。
路过崖边,看到高处盛开的梅hua,九皇叔会停下来,飞身到崖边,为凤轻尘摘那一朵开得最美的梅hua。
虽然被飞一吹,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几朵没有盛开的hua苞,凤轻尘还是笑眯眯的拿在手上,让九皇叔帮她别在发髻上,枯了也不摘下来,除非九皇叔摘到下一朵hua为止。
晚上夜宿时,九皇叔会给凤轻尘打热水,让她泡泡脚,驱走一天的寒气。
虽然等到九皇叔端来,那热水只有一点余温,凤轻尘还是傻呵呵的把脚放在木盆里,水变凉了也不动,除非九皇叔过来抱她,每一次九皇叔都会屈服,生怕她寒气入体。
睡觉时,凤轻尘的手脚都冷冰冰的,要好半天才能暖和,九皇叔知道后,便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凤轻尘的双手和双脚抱在怀里给她取暖。
虽然第二天九皇叔一起来,就要把衣服换了,而那衣服要凤轻尘洗,凤轻尘还是很高兴,并且乐此不疲。
王锦凌说得没有错,男人都是要调教的,从玄霄宫到西陵皇城要走十天,而就是这十天的时间,就让九皇叔习惯替凤轻尘摘新鲜的梅hua。
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凤轻尘喜不喜欢梅hua,而九州大陆也没有哪位姑娘在头上簪梅hua的。
到了晚上,九皇叔会自动自发地给凤轻尘暖手脚,也不管这天气是不是已经变暖和了,反正他决定的事情,不需要凤轻尘的意见,凤轻尘照做就行了。
刚开始九皇叔还做得很别扭,有些不情愿意,可现在?动作麻溜的让凤轻尘都怀疑,这货是九皇叔吗?
不管是与不是,凤轻尘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甚至到了上京,也就是西陵皇城时,都有那么一点小郁闷。
到了上京,条件好了,九皇叔还会替她做那些,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有失面子和骄傲的琐事吗?
应该不会吧!凤轻尘自嘲的笑道,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她估计要hua数十倍的时间,来适应没有九皇叔体贴相伴的日子。
两人和西陵普通百姓一样,排队进城,官差再三检查,核对无误后,便放二人进城,凤轻尘这个时候却在发呆,九皇叔不好拉凤轻尘,只得轻轻推她一下:“愣着gan嘛,走。”
这可是西陵,不是能发呆的地方,要是被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就是死在西陵,也没有有会为他们出头,因为他们这是潜入敌国。
“哦,来了。”凤轻尘踉跄了一步,连忙跟在九皇叔身后。
为了潜入西陵不被人发现,九皇叔和凤轻尘提前做了侨装,也事先准备好了碟牌和一系列的身份证明。
凤轻尘叫陈轻,九皇叔叫林九,是西陵南边某小城的一对普通夫妻,来上京探亲。
有夫妻之实却不能以夫妻来称,对九皇叔和凤轻尘来说都是一件憾事,来到国外要制作假身份,九皇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是的,国外,国外的首都,凤轻尘出国了,还来到了国外的首都。可凤轻尘悲哀的发发现,她一点也不激动,完全没有出国的感觉。
之前踏入西陵的国土时,她就感慨,她这也处算是出了国的人,可是,看着和东陵差不多的生活方式,她真心找不到出国的心情,本以为到了上京会有些不同,可仔细一看会发现,上京和东陵皇城差不多,凤轻尘一脸失望。
白出一趟国!
九皇叔似乎知道凤轻尘在想什么,借一个擦身而过的机会,在凤轻尘耳边说道:“蓝氏皇族统治这片大陆近千年,即使这片大陆四分五裂,各自为城,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却是不会变,他们依旧是蓝氏的子民。”
凤轻尘抬头看了九皇叔一眼,这是九皇叔第二次,如此郑重的说蓝氏是这片大陆的统治者。
她总觉得九皇叔和蓝氏有关,和蓝九卿关系更是不一般,可这里却不是谈话的地方,凤轻尘压下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往前走,好似不曾听到九皇叔刚刚的话一般。
虽说上京与皇城相差不多,可对凤轻尘来说,这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凤轻尘不敢乱走,乖乖地跟在九皇叔身后。
九皇叔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领着凤轻尘朝了上京最大的客栈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人潮突然朝东边涌去。
“快,快去看,那个疯子又来跳塔了。”
“什么?你说那个跳塔的疯子又来了,你等等我,我收个摊也去,不知道那个疯子,这次会不会把腿摔断。”
“这都第几次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跳塔,又死不了,寻死的话找把刀摸脖子就是了。”
……
这些人一边说,一边朝东方移动,摆明了要去凑热闹。
不管在哪,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普通百姓都改不了爱看热闹的性子,听到有人跳塔,就一窝峰的涌去。
挤来挤去,差点把九皇叔和凤轻尘给挤散了,幸亏九皇叔眼疾手快,抱着凤轻尘避到角落,
对于这种无聊的事,凤轻尘是向来不参与,在前世,听多了跳楼、跳河的人,有事没事就往楼顶上一坐,要寻死也不gan脆一点,非得等警察、医生、看热闹的人都到齐了,才要死要活的跳楼。
凤轻尘看不起自杀的人,既然有自杀的勇气,难道就没有面对难关的勇气嘛,既然真要自杀,就麻溜一点爬上去就往下跳,别给人救你的机会。
刚刚还算热闹的大街,瞬间就走的只剩下小猫两三只,凤轻尘拉了拉九皇叔的袖子:“走吧。”
“我们也去。”九皇叔低下头,指着那人潮涌动的地方。
凤轻尘皱眉,要知道九皇叔,可不是爱看热闹的人:“为什么?”
“那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九皇叔指着,东边那座高高的尖塔,这是九州大陆最高的一座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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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跳塔,要收服他的人是你
西陵的文峰塔乃是九州大陆是高的塔,八角十三层,高八十五点五米,站在塔顶绝对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概。<-》
只是这塔顶一般不让人上去,所以上京的百姓,对那个隔三差五,就在从塔顶往下跳,还不被官差抓的人,表示万分好奇,每当这人来跳塔,看热闹的人就极多。
凤轻尘自认自己的视力还算不错,可站在塔底什么都看不到,隐约看到了一个小黑点,也不知自己看到的是人,还是塔角。
“那人是谁?”站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跳,凤轻尘便戳了戳九皇叔的胸膛。
“等他跳下来你就知道了。”九皇叔这几天相当不合作,凤轻尘问什么,他都不答,总让她自己看,气得凤轻尘想要yao人。
看凤轻尘的气鼓鼓的磨牙,九皇叔表示很高兴。
让你淡定,让你诸事不管,让你没有好奇心,本王憋死你!
哼……凤轻尘傲气的别过头,誓死不像恶势力低头,横竖人跳下来了,她就知道了,知道的多了不起呀,她偏偏就是不急,气死你!
凤轻尘不急,可围观的百姓急呀,见那人半天没有跳下来,一些急性子的人开始叫道:“跳呀,跳呀,你快跳呀。”
“到底跳不跳,不跳我走了。”
“就是呀,要跳快一点,耽误我赶集了。”
“快跳,快跳,跳下来!”
……
半天没看到人跳下来,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唏嘘了起来,声音之大,让凤轻尘不得不抓起九皇叔的手,给她堵耳朵,她可不想把耳膜给震破了。
塔顶上的人似乎半点也不受众人的影响,哪怕下面的人催得再凶,他不跳还是不跳,凤轻尘实在不明白,九皇叔等这人做什么。
疯子哪里没有,这个真特别到,让九皇叔一改性子跑来凑热闹?
凤轻尘想,这人想必是江湖高手,不然从八十多米的高塔往下跳,就算不摔成肉泥,也会摔成肉酱,难不成九皇叔想收服此人?
凤轻尘抬头,以眼神寻问九皇叔,是不是想要收服这个跳塔的人。
毕竟疯子和天才就在一线间,这样的疯子要能驯服,想必是个人才。
可惜,两人的脑电波似乎不太一样,九皇叔没弄明白凤轻尘的意思,见她看着自己,便松开手,附在她耳边道:“那人在等风。”
风起,他才会往下跳。
“等风?他想乘风而去?”吵闹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说话,凤轻尘索性搂着九皇叔的脖子,挂在九皇叔身上,大庭广众这下,了跟九皇叔yao耳朵。
横竖,大家都在等塔顶上的人往下跳,也没有人注意这两人的异常,九皇叔索性将人抱紧,与自己贴在一起。
“他跳了。”九皇叔一个转身,抱着凤轻尘就和看热闹的人一样,朝那人跳下来的方向走去
呼呼……
凤轻尘只看到一个黑点,从高处跃下,黑点渐渐放大,凤轻尘也看明白子,妹……
什么的跳塔疯子,人家明明是研究狂人,没看到人身后背了一个大风筝嘛,人家根本就不是寻死,而是借这高塔和风力,也测试他身后那架大风筝的力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借风飞起来,只是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是不是见过他?”从高空落下的速度极快,凤轻尘只看到那张脸一闪而过。
“杀手左岸,你说见没见过。”九皇叔拉着凤轻尘就往前者,凭借暗劲,将挡路的人一一推开,九皇叔顺利挤到了人群前。
“嘭……”正好赶上左岸摔下来,身后的风筝也应声而碎,将左岸给埋了。
那声响之大,让凤轻尘听着都为他叫疼,ren不住瑟缩了一下。
“死了没?死了没?”
“这是应该死了吧,都好多次了,也没见他死成,这次没死,他下次还跳不。”
……
这一摔,哪怕是武林高手,也伤得不轻吧,凤轻尘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上前救人,毕竟当初左岸对她也算手下留情,还给她透露了一个大消息。
“别去,他不会有事。”凤轻尘眉毛一动,九皇叔就知道凤轻尘要做什么,连忙把人拉了回来。
凤轻尘要出手了,他们的身份也就快暴光了,他们的身份是要暴光,但不能毫无价值的暴光。
九皇叔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队官兵走了过来,凤轻尘为左岸捏了把汗,毕竟杀手都是见不得光的,却不想这些官差却单膝跪在左岸的面前:“少爷,您还好嘛?”
“滚。”换来的却是左岸的冰冷的厉呵。
很好,中气十足,左岸这一摔想必没有大碍。
只是凤轻尘更疑惑了,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左岸不是杀手嘛,怎么变成西陵的少爷了,看他的身份似乎不一般。
“走,回去再说。”九皇叔见热闹看得差不多,有官差来了,也不适合与左岸套交情,便拉着凤轻尘退了出去。
两人入住上京最好的客栈,掌柜和小二极为殷勤,让凤轻尘甚是不解,直到九皇叔说:“这客栈幕后的主人是本王。”
“呃……你这客栈不是为了赚钱吧。”九皇叔这手也伸得太远了,凤轻尘佩服。
客栈、酒楼人蛇混杂,各种消息最是灵通,把客栈建得这么富丽堂皇,一般人也住不起,不是用来收集消息,是gan嘛用。
“一半一半。”开客栈虽不是为了赚钱,但亏钱的生意,他也没办法一直做下去。
天下第一庄的生意,遍布九州大陆,在所有人认为商人低jian时,九皇叔却选择从行商开始,积攒自己的力量。
不是他眼光好,而是当年他只能从这不入流、不起眼的行当做起。
“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凤轻尘朝九皇叔竖起大拇指。
这男人真可怕,别人还在玩泥巴的年龄,他就开始弄玩权谋了,居然在西陵上京开一家,上京最好的客栈,要让西陵皇上知道了,估计会吐血。
“本王这叫深谋远虑。”九皇叔很严谨的纠正,他本身就比凤轻尘大不少,他绝不允许在自己的身上,贴上老字。
“都一个意思。”凤轻尘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杯,递了一杯给九皇叔:“说说吧,左岸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杀手嘛,怎么会有西陵的官兵叫他少爷,还有你带我来西陵就是为了找左岸吗?怎么?你想要收服此人。”
如果是的话,凤轻尘表示她可以帮忙,提供一两个办法,看左岸那样子,就知道他是机械狂人,九皇叔要收服这样的人并不难。
“来西陵的确是为了左岸,但不是本王要收服他,而是你。”有天下最熟悉杀手行当的左岸保护,凤轻尘的安危才能得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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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3私情,陪他一起疯起来
“什么?要我收服左岸?”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你是想要让左岸来保护我?”
最厉害的保镖不一定是最好的杀手,但最好的杀手,绝对是最厉害的保镖,因为他很清楚,杀手所有杀人的手法。<-》
“没错,有左岸的保护,短时间内你会很安全,左岸是杀手界的第一人。”
所谓杀手界的第一人,并不是指左岸能横扫杀手界,无人能敌,至少那些老牌退隐的金牌杀手中,就有实力非常强悍的人,只不过人家已不过问江湖事,或者说不过问年轻一辈的小事。
就好比,蓝九卿与步惊云,他们是江湖排名第一、第二高手,但这个排名并不包括那些早年成名,退隐江湖的高手,那些人……
很难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比,老一批的高手大多不理事了,他们的存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人忘记。
“他会愿意给我当保镖?”凤轻尘当然明白,左岸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人,虽然她也想找那些,已退隐的老怪物来当保镖,可她根本没有本事找到对方。
“这就要看你的手段,想要收服左岸并不是难事,本王之所以选择左岸,就因为他与一般的杀手不同,他有弱点。”热爱机械就是左岸最大的弱点,左岸虽从小就被杀手组织培养,但并不是没有自由,左岸并不是被b才当杀手,他纯粹是缺钱,才会去接任务杀人。
而这么一个疯子,成了杀手界的第一人,让无数杀手扼腕。
“你是说他喜欢收集兵器,还是他的身份?”左岸的身份不一般,这个凤轻尘已经看到了。
“都有,左岸的身分让一般人轻易不敢动他,再加上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杀手,一般人也不会与他为敌。他杀人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赚银子好支持他的研究,如果你能给他一些指导,那么要让左岸甘心保护你并不难。他要缺银子,本王可以让苏文清无条件提供。”凭这两点,左岸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凤轻尘身边。
这一点,凤轻尘已经看到了,一个会拿命来做试验的狂人,只要有吸引他的东西,他绝对会不计后果的冲上去。
只是……
“左岸的身份呢?”
她和西陵的仇恨是结下了,不管是因为瑶华,还是因为陆家,她和西陵的仇恨都不可调节,如果左岸是西陵贵族,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左岸是西陵宰相的私生子,不过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左岸并不稀罕自己的身份,他来西陵纯粹是因为,九止州大陆最高的文峰塔在西陵,再加上文峰塔的看管人员,看在宰相的面子,不会为难他。”
“私生子?西陵宰相始乱终弃?”又是私生子,这世界不是允许三妻四妾嘛,为嘛还整出这么多私生子,真是天雷滚滚呀。
凤轻尘怎么也没有想到,左岸是这样的身份。
啪……九皇叔没好气地拍了凤轻尘一记:“西陵宰相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据传左岸的母亲是皇室长公主,也就是西陵当今天皇上的妹妹,在西陵的宰相只是一个普通书生时,便爱慕于他、与之c魂风一度,有了左岸。
可是,那位皇室长公主不想耽误宰相的前程,没有下嫁于宰相,而是悄悄地生下左岸,将左岸拖付给忠厚的仆人,然后下嫁给一个权贵弟子。
那个权贵弟子当初也是惊才绝艳之人,甚至有人断言此子必位居高位,成为国之栋梁,结果却因为尚了公主,只能做一个闲散的官员,这辈子都无缘官场。
而左岸一直被仆人抚养,在他三岁那年,意外被赤杀手组织的头领给看中了,收为徒,直到五年前,西陵宰相才知杀手左岸是他儿子,想要补偿左岸,可左岸完全不领情。”
九皇叔说故事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多么情深意重的一个故事,却这九皇叔说得gan巴巴的,真是没情趣。
怎么地也要说出,那位公主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平步青云,故意嫁给那个才华横溢的权贵子弟,为自己倾慕的男人扫平上位的障碍,而那权贵子弟爱慕长公主,为了长公主宁愿放弃垂手可得的权势与地位。
好吧,凤轻尘不纠结于上一代的狗血事件,她在乎的是左岸的身份:“这么说来,左岸就是西陵皇室中人,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万一反yao我一口怎么办。”
收服左岸不是容易的事,她不想把命交给到不确定的人手上。
“在西陵天磊没有当皇上前,西陵皇室不会要你的命。”因为不值得,西陵当今皇上不会把一个凤轻尘看在眼里。
当年,陆家和西陵皇室的恩怨并没有揭露出来,西陵皇上根本不知道,陆以沫是当年海盗陆家的后人,自然也就不会防备凤轻尘。
“也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西陵皇室怎么会看在眼里,我和瑶华公主那点事,就是小女孩之间的斗争,西陵皇上要看在眼里,那就显得此人太无能了。”西陵天磊要当皇帝,怎么的也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事情,她担心啥。
再说,她也没有本事把左岸留个十几年,留个三五年,好让她想办法,找到杀手联盟的弱点,一举解决这个麻烦。
“你说得没有错,就算西陵皇室要为瑶华公主出气,也不会使阴招,因为对付你完全没有必要。再说,有西陵天宇和皇后在,你完全不用担心西陵皇上会杀你,你医好了西陵天宇的腿,让他能正常行走,他们感激你都来不及,绝不会因为瑶华那点小事而杀你。”西陵皇室并不是铁桶,各方势力倾扎,别说西陵天磊只是太子,就算是皇上,也无法一手遮天。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西陵天宇呢,这下我就不用担心西陵皇上,不错不错,我还没有走到四国皆敌的局面。”凤轻尘苦中作乐。
没办法,王锦凌的话在她心里留下了极重的阴影,让她有一种,只要走出凤府,外面全是敌人的感觉。
很快你就会和本王一样,四国皆敌。
九皇叔好心的没有说出了,就让凤轻尘多高兴一段时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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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除夕,祸乱西陵后宫
凤轻尘虽不至于被四国视为敌人,但被杀手界的杀手视为公敌却是肯定的,让左岸保护凤轻尘只是暂缓之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九皇叔和王锦凌的看法一致,那就是凤轻尘必须把杀手联盟收为己用,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悬赏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对于杀手联盟,九皇叔也是垂涎的,只是九皇叔也不得不承认,杀手联盟确实是一块硬骨头,很不好啃,一不小心就会把牙给蹦坏。
可这块硬骨头他们必须啃下来,不然凤轻尘永无宁日。
想到这段时间,一波接一波的杀手,九皇叔就头痛,更加坚定收服左岸的决心,让左岸去头痛吧!
“轻尘,西陵皇室你不用担心,本王会帮你挡一阵子,你现在要做就是想办法把左岸收为己用,只要三五年就够了,有三五年的时间,我们总能想到法子,解决杀手联盟的事情。”
“我明白了,让我想想要如何才能让左岸心甘情愿意的保护我。”虽说来西陵的路上,没有遇到暗杀,但偶尔传来的血腥味却让凤轻尘明白。
并不是没有杀手来,只是被九皇叔的人提前解决了,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保护她,势在必行,只是要收服左岸容易,可让左岸心甘情愿意的保护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她是死是活对左岸没有影响。
凤轻尘倒是有几个想法,可都只有辅助作用,九皇叔要收服左岸可以用,她想要凭这个让左岸保护她,就欠了一点火候。
凤轻尘在室内来回踱步,九皇叔也不催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凤轻尘想一个可行的办法,他们还有时间,不急。
此次来西陵,一是为了找左岸,另一则是给西陵瑶华准备婚礼上的大礼,他可没有忘记,西陵天磊的落井下石,还有瑶华公主对凤轻尘的发难。
既然他们兄妹二人做了初一,他就不介意做十五。
是夜,凤轻尘还没有想到好办法,九皇叔也不催她,只和她说一句,晚上要出去,让她一个人当心一点。
“去吧,我不会有事。”凤轻尘帮九皇叔理了理衣襟,笑着将他送出房门,不考虑他们的身份,还真有新婚小夫妻的味道,以至于九皇叔出门时,周身的气息都温暖了许多。
九皇叔来一趟西陵不容易,既然来了,当然要见一下他们当年安cha在西陵的人,同时也要做一些布局。
客栈的掌柜早就做好了准备,九皇叔出了客栈,便低调地登上一辆青帘马车,马车朝西陵最大的hua街使去。
途经袖子街时,马车减速,与街角另一辆青帘马车并排而行,在转角处停了一下,另一辆马车上的人立马下来了,钻入九皇叔的马车。
“见过主子。”来人一钻入马车,就跪了下来,也不知这么小的位置,他是怎么做到的。
“免礼。”九皇叔打量着这个十五年前放入西陵的探子。
欧阳成安,十五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穷困潦倒,险些饿死,谁能想到十五年后,这个普通的书生,居然成了西陵最大的情报机构,锦衣卫副指挥使。
西陵的锦衣卫和东陵的血衣卫一样,是皇上手中的王牌力量,名面上是一个暴力刑讯机关,实际上却是最大的情报部门,一个隐藏在暗处,专门为皇上收集信息、执行秘密任务的机构,和九皇叔手上的神机营性质相同。
“谢主子。”
欧阳成安抬起头,在看到九皇叔的刹那,整个人都呆了。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很优秀,可没想到尽是一个如此出色的人物,虽说早就听闻东陵九皇叔风华无双、冠盖京华,可却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欧阳成安看痴了,直到九皇叔面露不满,轻敲车厢门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也不敢起身:“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
“自己去刑罚处领刑。”九皇叔并没有心慈手软的说算了,作为一个情服人员,居然这么容易的失神,太不合格了。
“是。”欧阳成安冷汗淋漓,连忙应道,这才发现自家主子虽然风华绝代,但绝不是一个好与的主,被主子的气势一压,他差点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要知道,就算面对皇上,他也不会如此胆颤心惊。
看到欧阳成安这个西陵的情报份子老实了,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对方忠心是不错,可他毕竟年轻,如果第一次见面压不住此人,难保此人不会生二心。
九皇叔没有叫欧阳成安的起来的意思,任他跪在自己的面前,开始寻问了西陵的情况,还有自己这方人员的发展情况。
收集情报需要各式各样的人,光靠一个欧阳成安不行,他这些年在西陵,并没有做出任何出卖西陵的事情,他在西陵的任务是获得权利,然后安cha钉子。
凭欧阳成安,即使他再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年,从一小普落魄书生爬上副指挥使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九皇叔的功劳,九皇叔在背后替欧阳成安铺平了上位的路,而现在就是欧阳成安回报的时刻。
了解了西陵的情况,知道自己这方人手的发展了情况,九皇叔对欧阳成安所做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同时要求他加快安cha人手的步子。
听到欧阳成安的保证,九皇叔便结束训话,转而交待任务:“告诉红袖在除夕宴会上动手,这段时间多多与皇后走动。”
“是。”九皇叔并没有点明,但足够欧阳成安听明白。
红袖是他们安在西陵后宫的棋子,也就是前不久怀上龙种的妃子,让红袖在除夕宴上动手,就是要她在那一天,把腹中的孩子打掉。
在此之前与皇后多多走动,并不是栽赃给皇后,而是说皇后会帮她,既然皇后会帮她,那要陷害的对象就是虞贵妃。
皇后是西陵天宇的母亲,虞贵妃则是西陵天磊与瑶华公主的母亲。
按立嫡立长的说法,西陵天宇作为正宫所出的嫡皇子,应是的西陵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偏偏他小时候被人掳走,救回来后双腿却残了,至此与西陵皇位无缘。
虽说至今依旧没有找到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当初害西陵天宇双腿致残的人,就是育有西陵天磊和瑶华公主的虞贵妃,西陵天宇废了后,得利最多的就是虞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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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5情报,把本王来西陵的消息报上去
虞贵妃出身贫寒,是一个文静柔弱的病美人,时刻都是一副被人迫害,受尽委屈的样子。<-》
虞贵妃在朝中没有一丝助力,虽育有皇子皇女,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可西陵天宇废了后,她的儿子就最有可能成为太子。
之后几年,西陵皇室都没有皇子、皇女出生,即使偶有厉害的妃子怀上龙种,也极难生下来,生下来也早夭。
西陵天磊便成了西陵皇室唯一健康的皇子,于是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他便被立为太子,而虞美人也母凭子贵封为贵妃,一跃成为后宫第二人
西陵皇室这些年都没有皇子出生,要说和虞贵妃没有关系,打死九皇叔都不信,他这一招也不算栽赃陷害,只是给皇后一个机会,让她找出虞贵妃祸乱后宫的证据,毕竟……
没有哪个皇上,能容ren自己的女人,害死自己的儿女,只要皇后找到证据,虞贵妃的下场就可以预料,到时候哪怕西陵天磊是太子,有一个如此歹毒的母亲,也定会被西陵皇上所厌弃,到时候……
他那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做稳还是一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原因很简单,因为此时的时机最好。
之前,西陵天宇一直坐在轮椅上,即使揭露了虞贵妃的真面目,西陵皇上为了西陵江山考虑也不会拿虞贵妃怎样,更不会对西陵天磊下手,可现在不同了。
西陵天宇能行走了,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凤轻尘给他装上的假肢,和正常的肌fu无异,如果不特别说明,没有人知道西陵天宇脚上的是假肢。
这样的西陵天宇有资格继承皇位,再加上皇后在朝中的力量,要废了西陵天磊另令西陵天宇并不是不可能。
虞贵妃就算手腕再强也仅限于后宫,西陵天磊再聪明,这么几年的时间,再加上西陵皇上还有好几十年要活,他也不可能掌控太多的力量,至少皇后娘家的力量,就绝不可能为西陵天磊所用。
之前朝中大臣会倒向西陵天磊,是因为西陵皇室没有其他竞争者,可现在不同,有西陵天宇在,他们不得不多考虑一二,至少不会把宝全押在西陵天磊的身上。
再加上,西陵天磊自认西陵天宇是个残废,西陵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完全不需要担心,渐渐的将重点放到国外,周游各国选妃,放松了对西陵朝政的掌控。
虽然他现在极力想要返回西陵,重拢西陵的大权,可西陵天宇却借瑶华的婚事拖住了他,让他无法返回西陵,这也是西陵天磊急着让瑶华尽快完婚的原因之一。
在多方力量的作用下,西陵天磊这个太子之位已是岌岌可危,所以西陵天磊明知玄霄宫这一战不寻常,还是冒险出战。
他现在急需一个大功劳也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将玄霄宫收纳到西陵的版图,绝对是大功一件,可偏偏……
他遇到了九皇叔和凤轻尘这两个变数,让他的计划失败,让他的太子之位也难保。
九皇叔利用红袖,揭露虞贵妃这个病美人真面目,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到时候西陵天磊恐怕会焦头烂额。
这个计划哪怕九皇叔不说破,欧阳成安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并且知道如何利用这件事为己方谋取最磊利益,可当九皇叔说:“把本王在西陵的消息露出去。”时,欧阳成安彻底懵了。
“主子?”欧阳成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泄露九皇叔的行踪,有什么好处。
九皇叔冷笑一声,挑眉反问:“怎么?你想一辈子都做个副指挥使?”
轰……
欧阳成安瞬间就明白了,九皇叔这是用自己的安危来给他铺路。
欧阳成安想也不想,匍匐在地,重重一磕,他欧阳成安何德何能,值得尊贵的主子如此牺牲,可不想没有磕到木板上,却磕在一只黑色的靴子上。
知道九皇叔不喜欢与人接触,欧阳成安颤抖的抬头,好在九皇叔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了一句:“仔细些。”
伤了额头,在外面要如何解释,然不成说家里的葡萄架倒了。
“是,是,属下遵命,请主子放心,属下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欧阳成安握拳,坚定的道。
“做漂亮一点,本王会借这次机会,把锦衣卫总指挥使给除了,到时候能不能坐到那个位置,就靠你自己了,本王只能帮你到这。”hua了十年才养出来的一颗棋子,只要有机会,九皇叔会不遗余力的扶他上位,毕竟欧阳成安爬的越高对他越有利。
“主子放心。只是主子您的安危呢?要不属下晚两天再报上去?”这毕竟是西陵,欧阳成安还是很担心九皇叔会出事,九皇叔要是出了事,他就是无根的浮萍,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不用,越早你的功劳越大。”有欧阳成安在,他在西陵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亲自出手,他并不介意被西陵的锦衣卫盯上,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
“是,属下遵命。”知道九皇叔有计划,欧阳成安不敢再多劝。
“下去吧。”交待完了,也给欧阳成安一个下马威了,九皇叔不愿再逗留,他今晚还要见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
欧阳成安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车夫一甩鞭子,欧阳成安的马车快一步朝hua舫走去,而九皇叔的马车则以平缓的速度前行,目的地依旧是hua舫。
在上京谈事,hua舫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使九皇叔不喜欢,但也不得不说,飘在河中央的hua舫,对初次接触的双方来讲很安全。
马车在一艘不起眼的hua舫旁停下,和别的hua舫间一样,还未踏上去就闻到了浓浓的hua香味,还有那断断续续的丝竹声和调笑声。
九皇叔鼻子微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将袖子里的一个暗扣打开,清雅的竹香萦绕在九皇叔身边,将那浓郁刺鼻的香味压下。
自从上一次被苏绾用hua香算计后,九皇叔每次出门,都会多留一手,毕竟因这种小事栽了,实在憋屈。
没有异香的困扰,九皇叔独自上了hua舫,朝最底层走去,与外人年见到的不同,hua舫的最底层很清静,一个人影都没有,里面的布置也是典雅大方,处处都透着一股贵气。
传言果然与事实不相符,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走到这里,他已经看到了对方的诚意,看样子这些年,那人过得不是一般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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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6花舫,一老一少两个美男子
九皇叔在门口略一停顿时,提醒屋内的人他来了。<-》
绕过屏风,九皇叔看到一中年男子跪坐在地毯上,他身侧摆着一个棋盘,中年男子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棋盘上黑白子交错,显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
中年男子身着宽大长袍,领开大口,露出青铜色的肌fu,从露在外的胸膛来看,此人绝对是个练家子。
可举手投足间又充满名士的风liu与洒tuo,再加上他那成熟、儒雅的相貌,让人毫不怀疑,他是一代文豪大师。
这个男人,不愧为是二十年前轰动九州大陆的人物,九皇叔暗暗赞道,同时又为这人惋惜。
当年,这人有着不亚于王锦凌的名声,和不逊于王锦凌的才学,可他的命却远远没有王锦凌好。
王锦凌是手握大权的王家家主,而这个男人却因尚了公主,又加被皇室猜忌,从此绝了仕途、隐了名声,泯然众人矣。
本以为他受了那般大的污辱,会怨恨于世,会浑浑噩噩的度日,没想到这个男人依旧光彩夺目、气质斐然,他并没有被现实击垮,而是隐藏了锋芒,独自逍遥。
如此气度、如此心胸、如此才华,真正是可惜了。
九皇叔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打扰男人下棋,也不觉得对方失礼,毕竟是他不ren打扰对方,而不是对方怠慢他。
男人似没有注意到九皇叔的存在,独自下着棋,直到半个时辰后,棋局胜负已出,男人才收了手,将手中的棋子随意往桌上一丢。
“传闻东陵九皇叔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今日一见才知传闻不可信。”男人站了起来,以示对九皇叔的看重。
人与人有时候真得很奇怪,九皇叔会为了这个男人枯等半个时辰,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亦会为了九皇叔而起身相迎。
面对这男子温和调侃,九皇叔道:“隐篱先生错了,本王确实如传闻所言高傲无礼。”
九皇叔微点头以示回礼,同时在一另侧坐下:“倒是隐篱先生与传闻不同,今日一见本王终于知道,当年名动九州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是何等风采。”
“往事不可提,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如今这九州大陆知道老夫人的人已寥寥无几。”隐篱先生目光微怔,似在怀念当初那段恣意放纵的生活。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对于隐篱先生来说,当年的风光离他已经很久远了,他已经不敢去想了,即使想也想不起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隐篱先生何必妄自菲薄。”沉寂二十多年,对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
“不是老夫妄自菲薄,而是老夫老了,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鬓角的白发,无不提醒他,他已经不年轻了,而他这一生虽不至于浑浑噩噩,可却是庸庸碌碌,毫无建树。
他这一生算是白活了,白白lang费了老天赋予他的才华。
不过四十多岁,却已生华发,可见这位隐篱先生并不如表面那般洒tuo,想来也是,少年成名的才子何等的骄傲,却不得不尚公主,从此绝了报负。
尚公主就算了,那公主未进门就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而这一顶绿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多年,最主要自己的妻子看上的男子,处处不如他。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生,对这个心高气傲的权贵弟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九皇叔欣赏面前这人,所以愿意与对方接洽:“隐篱先生您这是厚积薄发,十年寒窗磨一剑只待今朝问鼎时。”
苦难是磨刀石,面前的男人正是因为历经了风雨,才有今日的沉稳与隐ren,不然少年得志,他早就轻狂到天了,也不见得有今日这般气度。
他欣赏的是现在的隐篱先生,九皇叔平静地与隐篱先生对视,等待隐篱先生的回答,却不想隐篱怔忡半晌后,仍就没有下决定,而是指着棋盘道:“九皇叔,陪老夫下一局如何?”
九皇叔没有犹豫,动手将棋盘复命:“请。”
善弈者善谋,九皇叔知道隐篱先生这是要看自己下棋的水平。
九皇叔拈起黑子,示意隐篱先生执白棋先走。
“有胆识。”明知他此时的状况,和他下棋还敢让他先行,不得不说他很欣赏九皇叔。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给先生并不丢人。”九皇叔虽是如此说,可下棋时却份外用心,每走一步都思索再三,完全不像和皇上下棋那样,信手拈来、不假思索。
要知道,当年让隐篱先生一举成名的便是棋道,隐篱先生十五那年,与西陵国手下了一天一夜,连胜对方十局,每局皆赢对方一子,自此名动西陵,至今无败绩。
而经过这些年的淬炼与jing研,想必更jing于此道了,九皇叔要赢他很难,所以对于九皇叔执黑棋,迎难而上的举动,隐篱先生很赞赏。
这些年,他已经找不到敢和他下棋的人,所以他才无聊的用左手跟右手下。
虽说对自己的棋艺很自信,但隐篱先生是一个有棋品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擅不擅长下棋,只要坐在他对面,与他对弈,他就会尽全力,即尊重对手亦尊重棋道。
按隐篱先生估计,百子内他定能赢九皇叔,可已经走了一百二十六个子,他还没有赢的迹象,从局面上看去,他竟渐显败势了。
“有意思。”隐篱先生此一生,恐怕就和孤独求败一样,只求在棋局上一败,看到九皇叔居然有能赢自己的可能,当下热血沸腾了,他似乎找到当年的感觉。
隐篱先生越下越起劲,而九皇叔则越下越轻松,一百五十子后,九皇叔几乎不假思索就落子,看他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而事实上……
当九皇叔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盘时,胜负便定了:“隐篱先生,你输了!”
七个字,却是隐篱先生生平第一次听到。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输了,输得高兴,你这棋路变化莫测、诡异多端、出奇制胜,老夫佩服。不过你要再跟老夫下一局,老夫定能赢你。”隐篱先生豪迈大笑,似乎比赢了棋局还要高兴。
九皇叔但笑不语,隐篱先生说得没有错,再一局他定无法赢对方,可这也无法改变,他赢了隐篱先生的事实……
他今天赢了这个男人,也就等于把西陵天磊的后路也堵死了!
给读者的话:个人很喜欢这一段,很有感,无论是他们的对话,还是他们坐要hua舫这样的地方下棋的氛围,我都喜欢,一老一少两个美男子的风度,个人认为写到位了,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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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7女儿香,本王不介意扶你一程
隐篱先生是棋道高手,想要赢就必须玩一个“奇”字,走偏门,九皇叔今天所用的棋路,就是凤轻尘当初用来对付苏绾的办法。<-》
前半局看似平庸无章,却暗含玄机,不仅巧妙的破了对方的布局,还能让对方猜不到自己的棋风。
很刁钻、诡异的路线,和隐篱先生所习的下棋方法完全相反,但对付这些按下棋套数落子的人份外有用,当然同样的招术只能用一次,被人看破了就没有意思。
九皇叔这招就是一个新,一个怪,到后面将自己退路封死,背水一战,利用黑子比白子多一子规则,赢妙赢对方。
要知道围棋共361个子,180个白子,181个黑子,九皇叔让隐篱先生执黑棋先下,可不是敬老尊贤,九皇叔身上就没有这么好得品德。
一局终于,虽然言浅但交深,综合自己所查到的东西,隐篱先生大至能看出九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霸道、自负、狂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九皇叔拥有,撑起他这份狂妄自负的才气与手腕,这样的人值得将身家性命托付。
当然,不管值不值得,他都没有选择,他必须赌一把。
隐篱先生毫不掩饰自己对九皇叔的欣赏,如果说要施展自己的才华,他愿意与这人合作,隐篱先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九皇叔,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这般的gan脆在九皇叔的意料之中,毕竟给他们穿线搭桥的人,可是西陵天宇。
九皇叔没有说话,而是以食指沾水在桌上写下“宰相”二字。
“你要老夫对付左安辅?”左安辅,西陵的宰相,也是西陵长公主爱慕的男子,让隐篱这个大才子带了半生绿帽子的人。
“不。本王希望先生取而代之。”对付左安辅不需要隐篱先生出手,能从一介书生做到宰相之位,有太多的不gan净的地方。
只要皇后和西陵天宇肯出手,哪怕是皇上不愿意换宰相也不行,再说左安辅做了这么多年宰相,西陵皇上对他也越来越不满了,给皇上一个理由,皇上会很乐意换宰相。
隐篱先生心中一动,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jing光。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权利的诱惑,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别说当宰相了,就是要得到一个有实权的职位都不行。
隐篱先生压下心中不甘,自嘲的道:“王爷这是在说笑,王爷难道不知,皇上对我林家有多不满,皇上怎么可能让我一跃成为文官之首。”
九皇叔知道隐篱先生动心了,语气平和的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林家被冷落这么多年依旧安分守己,如果隐篱先生能让皇上看到林家的忠诚,再加上有宫里相助,林家要崛起并不是难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帝王心是这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二十年来了,西陵皇上也只是冷落林家,并没有将林家除尽,甚至将自己的妹妹下嫁,虽有羞辱隐篱的意思,可何尝不是给林家留一条生路。
“不难吗?如果不难为何我林家日渐衰败,为何老夫郁郁不得志,王爷,老夫这把年纪,要一跃成为宰相,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隐篱先生不像九皇叔那般乐观,当年的事情可谓是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希望九皇叔再多帮他一把。
九皇叔冷笑一声:“先生要是认为自己做不到,本王不介意扶先生一程。”
林家和隐篱先生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就不值得他亲自来见,他不介意扶隐篱一程,只是到那个时候,隐篱只是一个木偶,完全要听他的掌控。
隐篱倒chou了一口气,原本只是试探一二,想让九皇叔多出一点力,没想到九皇叔直接应下所有的事,什么都由九皇叔做好,这显得他和林家多无能,他以后在九皇叔面前还有话语权吗?
隐篱连忙道:“王爷的好意老夫心领,是老夫想太多了,有王爷与娘娘的筹划,林家倾全族之力扶老夫上位并不是不可能。”
“隐篱先生能这样想就好了。”想要不出力就得高位,未免太天真了。
不过,九皇叔能理解隐篱的想法,这世间哪个人都想不劳而获。
合作的意向基本达成,至于具体如何cao作,那就是各自的事情,并不需要详谈,隐篱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调整情绪,再次恢复他名士的洒tuo。
看着眼前年纪不大却沉稳从容,举止有度的年轻人,隐篱ren不住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助我?”
这世间落魄之人不止他一个,九皇叔有很多选择,而他除了九皇叔外,没有别的选择,皇上对他和林家不满,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他,他有再多才华亦无用。
“本王欣赏先生的才华,先生如此人才不应该被埋没。”这个理由说出来,就连九皇叔自己都不信,可现在他能说得就是这个理由。
林家是因为前朝之事才被西陵皇室猜忌,林家是九州大陆为数不多,还惦记着前朝的人,这样的人九皇叔愿意冒险一试。
当然,就算失败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西陵的朝局有西陵天宇掌控,他不需要多担心。
一个宰相罢了,权势再大也是皇上给的,只要皇上一句话,瞬间就能将他撸个gan净。
“王爷看得起老夫是老夫的荣幸,老夫混沌半生,也适时该清醒了。”隐篱先生眼中绽放着jing光,斗志高昂。
白衣卿相虽清高,可终没有大权在握,能施展自己的报负来得让人热血沸腾。
隐篱先生似乎找到了当年的热血与斗志,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给他带来的。
想到自己的未来居然由一个年轻男子决定,隐篱先生有说不出来的怪异,心里隐隐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可一看到九皇叔过人的手腕与计谋,便又觉得理所当然。
贤臣亦要遇明君,也许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的明君,想到这里隐篱先面对九皇叔时,不自觉地多了一份恭敬,而九皇叔也理所当然的受了,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夜半时分,即使是在hua舫游乐也该结束了,九皇叔想到在客栈等他的凤轻尘,亦不愿意多呆,朝隐篱先生告罪一声,便提前离去。
和来时一般,九皇叔独自从hua舫底层上去,可不想一到hua舫上,便有一股异香扑鼻,九皇叔面色一冷,已准备出手,暗处却传来一老者的声音:“请公子恕罪,小的没有恶意,只是殿下有令,小的不得不出。”
一白发驼背的老者,从暗处走出来,跪的一声跪在九皇叔的脚边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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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吃醋,偷吃要记得擦干净
驼背老头匍匐在地上,没有杀气亦没有防备,只要九皇叔轻轻一抬脚,就能将对方踩死,确定对方非敌,九皇叔也收招。<-》
“殿下?你的殿下是何人?”九皇叔这才发现,这香味并不会让他不适,但是,这香味却沾在他的衣服上,久久不散,一走近便能闻到他身上的女儿香。
是的,女儿香,这香味很像女子的体香,凭这味道就能让人猜出,他刚刚从哪出来,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九皇叔脸都黑,瞬间就猜到这老头是谁的人。
白发驼背老头被九皇叔这么一吓,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公子恕罪,小的只是按殿下的吩咐办事,殿下说公子不喜与美人亲近,不敢安排美人相伴,便用这女儿香赠与公子,好让人相信公子的确是从hua舫出去的。”
当然,最主要是让这位公子家的母老虎生气,这话他不敢说,怕说出来会死在这里。
“你们家殿下有心了,替本…公子转告你家殿下,这情本公子承了,改日定奉上大礼。”听老者如是说,九皇叔便可以肯定,弄出这恶作剧整他的人定是西陵天宇。
混蛋小子,远在东陵还不忘消遣他。
九皇叔一甩衣袖,带着一身异香上了马车,白发驼背老头直到九皇叔走后,才爬起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殿下呀殿下,你这是何必,老头拼着丢命的风险,就为了帮你整这位公子,可这公子根本不在乎,不仅如此你还被惦记上了,殿下,你自求多福吧,老头只能帮你到这了。”
老头颤颤巍巍的朝hua坊里走去,hua舫里里外外都是西陵天宇的人,老头倒是不用担心会泄露行踪。
其实,九皇叔没有老头所想的那般不在意,至少他不喜欢身上这味道。到了客栈九皇叔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让掌柜准备好水和衣服,他要沐浴。
可在浴涌泡了半晌,身上的香味依旧没有淡下去,那香味已经渗入到他的肌fu里,不是毒也b不出来,九皇叔知道西陵天宇既然要整他,就绝不可能用普通的东西,这香味恐怕短时间内消不掉。
九皇叔换上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回房。
凤轻尘不知道九皇叔什么时候会回来,她没有给人等门的习惯,早早地就睡了,这伙却被九皇叔推门而入的声响给惊醒了。
好梦被人打扰,凤轻尘不满的嘟囔一句,暗骂九皇叔太坏了,不知道放轻脚步嘛,非得吵醒她才行,mímí糊糊的坐了起来,却在闻到一股异香时,突然惊醒。
“啪……”一道刺眼的光芒从chuáng上射了出来,房内大亮,九皇叔脚步一顿,连忙伸手挡在眼前,同时自报家门:“是本王。”
“九皇叔,你一个人?”凤轻尘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拿枪,枪的保险都打开了,要不是九皇叔应得快,她一枪就蹦出去了。
不怪她反应这么大,实在是九皇叔身上除了竹香外,就再没有第二种香味,突然闻到这异香,一时不适。
凤轻尘放下枪,拿着手电筒下chuáng,将桌上的油灯点亮,桔黄se的烛光微闪,正好能照亮室内,又不会显得太过刺眼。
凤轻尘将手电筒的关了,发现那异香是从九皇叔身上传来,眉头一皱,双手环抱与九皇叔保持一臂的距离,上下打量起来,漂亮的眸子满是戏谑之色,让九皇叔很是不爽。
“九皇叔这是从哪回来?”凤轻尘见好就收,满脸笑容的问道,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寒渗人,这是点型的皮笑肉不笑。
“hua舫。”某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hua舫?说这么好听gan嘛,不就是青楼嘛。”凤轻尘嘴角chou了chou,虽然相信九皇叔,可听到对方去青楼,还带一身香味回来,不满那是肯定的。
“是。”九皇叔没有不否认,看凤轻尘半天不帮他tuo衣服,只得自己动,将外衣退下。
凤轻尘气归气,还是习惯性的上前接过九皇叔的衣服,可衣服一到手凤轻尘就更不爽:“九皇叔果真英明,逛完青楼还记得换衣服,可惜那hua舫的香味太浓了,下次出去偷吃记得擦gan净一些。”
身上有香味,衣服上却没有,不用想也知道九皇叔提前换了衣服。
“本王不屑偷吃。”不是没有偷吃,而是不屑,九皇叔没有发现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继续将中衣tuo下,不待凤轻尘动手,直接将衣服放到她手上。
可凤轻尘发现了:“所以九皇叔你是要告诉你,你这是光明正大的吃了?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
她不问九皇叔去青楼做什么,她只想知道这一身脂粉味是怎么一回事,九皇叔已经换过衣服,身上还有这么浓的脂粉味,总得给她一个理由吧。
九皇叔定定地看了凤轻尘,道:“本王做事不需要解释。”
男人去青楼应酬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需要解释吗?再说,他告诉凤轻尘,这是西陵天宇的恶作剧,凤轻尘会信吗?
就算凤轻尘会信,他也不想说,这笔账他会找西陵天宇算。
“不需要解释?你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不需要告诉我原因吗?”凤轻尘原本还只是抱着戏谑的心态,可现在她真的生气。
她做了什么都要给九皇叔解释清楚,可九皇叔呢,她都主动开口问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他不知道男人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就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嘛。
“有必要吗?”九皇叔挑眉,他什么都没有做,需要说什么原因。
“好好,没有必要,没有需要,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能管你。”凤轻尘气得将衣服往架子一搭,便不理会九皇叔,上chuáng拉过被子就睡。
她很不高兴!
半夜回来,带着一身脂粉味,凭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说,凭什么呀!
这是异国他乡,不是东陵,就算她再独立也是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她两眼一抹黑,根本不敢乱走,九皇叔把她一个人丢下就算了,结果自己跑去青楼,也不说个原因。
有这样的嘛。
凤轻尘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卷着被子,背对着九皇叔……
不是她小气,也不她不相信九皇叔,她相信九皇叔没有在外面乱来,可这样的事情她能相信一次,不能次次都信,如果九皇叔每次外出,都带一身脂粉味回来而不解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他多少次。
她只想要九皇叔说一下原因,这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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