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低调,谁先进门是个问题
凤轻尘高调的赢了苏绾一局,可谓是出尽风头,从深宫内院到大街小巷,无一不在谈论凤轻尘技压苏绾的一中。<-》s
元希先生从宫出来后,应几位大儒相邀,品茶论琴,一不小心喝多了,不仅把凤轻尘弹的那首《碧海苍穹》形容的天上人间,绝无仅有,同时亦爆出,为了学这首曲子,他愿意娶凤轻尘为妻。
于是,皇城就像炸开了锅,凤轻尘在琴艺上赢苏绾不算什么,可得到元希先生如此恭维,凤轻尘绝对是第一人。
于是,凤轻尘火了,这一次可不是什么yàn名丑闻,而是才名佳事。
有元希先生的话,没有人敢怀疑凤轻尘不会弹琴,要不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体谅凤轻尘第二天要与苏绾比试棋艺,怕是当天下午就找上门,与凤轻尘讨论琴艺,能有幸聆听《碧海苍穹》那是最好了。
苏绾亦是火上浇油,不仅承认自己学艺不精,还再三强调,要能再听一遍《碧海苍穹》她死而无憾。
外面越闹越凶,要不是皇上收到消息后,怕有人趁机危害凤轻尘的安全,派来shi卫驻守,那些个狂生怕是要冲进西区小院,bi凤轻尘再谈一次《碧海苍穹》了。
凤轻尘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在心里把元希先生骂了个半死,至于苏绾?根本不用搭理,那明显就是一个输不起的姑娘。
虽然她承认自己赢得不光明正大,可是那又如何,这个比试本身就不公平,凭什么要她用公平的手法,参加一个不公平的比试。
凤轻尘不后悔自己赢了苏绾,她后悔的是惹上元希这么一个大麻烦,元希把她吹的这么神,可事实上她根本不懂琴,很快她就会从神坛上摔下来。
“果然,做人要低调。”
凤轻尘在心中默道,同时又想到佟珏与佟瑶一直都是贴身服shi她,那些人从她身上没法下手,也许会把主意打到佟珏与佟瑶身上。
凤轻尘微微挑眉,问道:“佟珏,佟瑶,这件事你们如何看?”
佟珏与佟瑶先是一愣,她们不敢相信,小姐居然会问她们的意见,随即又是狂喜,小姐问出这话,是不是表示愿意相信她们了。
佟珏与佟瑶立马ji动了起来:“小,小姐……”以眼神寻问凤轻尘,是不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
很聪明的丫鬟,凤轻尘点了点头,给了她们肯定的答复:“佟珏、佟瑶,你们一直贴身服shi我,说是我最亲近的人也不为过,你们的用心我看在眼里,这府上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你们算是一个。
虽然有些事情我瞒着你们,可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牵扯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希望你们能明白。
你们家小姐我毕竟不是一般的闺阁千金,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身边需要能让我全心信任的人,这人只能把我一个人当主子,绝不能有二心。”凤轻尘前世没有当官,这辈子当主子也算是新手,御下什么的她不会,但恩威并施她却是懂。
佟珏与佟瑶从王家再回来后,比之前安分多了,想必是锦凌敲打了她们,这两人她算是用得顺手,能收为己用,不仅她高兴锦凌也会高兴。
佟珏与佟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们知道机会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含泪点头,齐齐跪下,朝凤轻尘磕头道:“请小姐放心,佟珏和佟瑶绝不会背叛主子,从今往后佟珏和佟瑶只有小姐一个主子。”
预料之中的答案,凤轻尘并不惊讶,这段时间她反复试探,可以肯定这两人是铁了心要跟着她。
凤轻尘端起桌上的茶,将浮在水上的茶叶吹散,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轻轻地将杯子放了回去,才道:“起来吧,记住你们今天所说的话,他日你们要有二心,就不用再来见我。”有二心之日,就是她们的死期。
“奴婢明白。”佟珏与佟瑶没有多说什么表示忠诚的话,只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表明自己的决心。
凤轻尘也很满意,嘴上说得再好听都没用,一切要看行动。
“佟珏、佟瑶,外面传的事情,你们怎么看?”皇城有不少人,在苏绾等人的煽动下,要bi她当众再弹一次《碧海苍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被人拆穿,但是……用手段赢得不公平的比试,和用手段赢得不属于自己的虚名,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没兴趣往自己的身上,挂一个大琴师的名声,然后到处弹琴取悦人。
凤轻尘的琴艺,佟珏与佟瑶是明白的,她们不知道凤轻尘是怎么赢苏绾的,也不想知道。
和凤轻尘相处这久,她们清楚凤轻尘的为人,凤轻尘向来不爱出风头,有这么一句就摆明了,她不打算再弹《碧海苍穹》。
要知道,这事有一就有二,今天拒绝不了这些人,明天也拒绝不了那些权利更大的人,到时候凤轻尘就真成一个琴师了。
“小姐,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因元希先生而起,自然就应该由元希先生来结束。”没有元希先生推波助澜,苏绾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天内,挑起众人对《碧海苍穹》的好奇。
凤轻尘抬了抬眼皮:“关于元希先生要娶我一事,你们怎么看?”
这也就是凤轻尘,换作任何一个姑娘,谁也不会大大咧咧说自己的婚嫁之事。
“小姐这是要考我们吗?小姐要真同意嫁给元希先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事,小姐要是相信我们,就把元希先生交给我们,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可以攻克,小姐只管专心比试,外面的事情我和佟瑶会挡住。”佟珏知道凤轻尘对她们好,也有意亲近起来。
“我相信你们。”凤轻尘起身,留下这句话就回房了。
这是一次考验,不是对佟珏和佟瑶信任的考验,而是对她们能力的考验,合格了她们就不仅仅是凤轻尘身边的大丫鬟,而是凤府、忠义侯府的管事。
“小姐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待。”不怕事难办,就怕没事办,佟珏与佟瑶斗志高昂,誓要把元希先生摆平了。
有能干的属下就是好,凤轻尘当起了甩手掌柜,佟珏与佟瑶能不能摆平元希先生,凤轻尘不敢肯定,可要摆平外面那些bi她弹琴的人却是可以,要是这点手段都没有,那就对不起王家的调教了。
凤轻尘安心准备第二天的比试,接受前一天的教训,凤轻尘第二天低调了起来,一袭丁香色的长裙,娇柔淡雅,举手投足间尽显难优雅与闲适,从容淡定,魅力浑然天成,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随她走。
苏绾则刚好与她相反,宝蓝色宫装,端庄大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巧不巧,两人在入口处遇上了,同时停了下来……
因为,她们今天比试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皇家学院,好巧不巧,这学院的石门,正好只能让一个人通行……
谁先进去,是个问题!
425受气,人生百态
不过是先后进去的问题,凤轻尘并不在意,她有意落后一步,让苏绾先进去,可偏偏苏绾不依不饶,明明可以先一步进去,却刻意站在入口处等她。<-》第p`一p`中p`文s
棋局还未开始,战火却已燃起。
“凤小姐。”苏绾脸上带着矜持的笑,看样子是从昨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事实是怎样只有她自己明白。
看苏绾这么客气的样子,凤轻尘有些好笑,微微点头唤了一句:“苏小姐。”
“听闻风小姐的住处昨天很是热闹,绾绾还担心凤小姐休息不好,今天看凤小姐你神情气爽,绾绾总算放心了,绾绾可真是怕凤小姐下棋时走神,那绾绾可就胜之不武了。”
苏绾话中浓浓的讽刺意味,她们身后的人都听明白了,可偏偏凤轻尘却是一副没听出来的样子,点了点头:“多谢苏小姐的关心,轻尘睡得极好,看苏小姐就是浓妆也掩不住憔悴的脸色,想必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还望苏小姐能放宽心,吃好睡好才能养足精神,到时候落错棋子,还是轻尘的不是了。”
凤轻尘眉眼尽是笑意,一副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高兴的样子。
苏绾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凤小姐说笑了,绾绾一夜好梦,怎么可能憔悴,到是凤小姐看着像是瘦弱了许多。”
“苏小姐眼睛不太好,回头记得找个大夫瞧瞧。”凤轻尘懒得陪苏绾在这里浪费口水,扬了扬手:“来者是客,苏小姐先请。”
“凤小姐客气了,客随主便,还是凤小姐先请。”礼让也是大家闺秀的礼仪之一,苏绾是打定了主意要走在凤轻尘的前面,但该有的礼仪她还是会做到,可惜苏绾忘了,凤轻尘绝不是传统的大家闺秀。
凤轻尘美目一转,正好看到山长一行人朝这边走来,凤轻尘知道今天的裁判就是皇家书院的山长,当下后退三步,轻声道:“苏小姐说的有理,你我都是客,客随主便,山长请。”
皇家书院的山长,是九州大陆有名的大学者,出自书香世家颜家,来自稷学下宫。
颜家人在稷下学宫颇有份量,在文坛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算是九州大陆数一数二文学大家,身份清贵,就是皇上也会给三分薄面,很不巧昨天和元希先生喝酒的人,就有他。
“颜先生。”凤轻尘与苏绾同时行礼,摆出请的姿势,可偏偏颜老先生不给面子,居然也停了下来,于是众人都齐齐堵在门口,后面的人也不敢往前。
颜老先生胡子发白,一脸周正,身上是浓浓的书香气,一看就是大学者的样子,颜老先生朝苏绾点了点头后,转头看向凤轻尘,以怀疑的语气道:“你就是弹出《碧海苍穹》,让元希先生念念不忘了的凤轻尘?”
“学生凤轻尘见过颜先生,先生过誉,轻尘弹不出让元希先生念念不忘的曲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文人清贵倨傲,又爱抱成团,这颜老先生明显是她气不识好歹,居然拒绝元希先生,也不想想,她和元希先生相差多大。
颜先生mo了mo山羊胡,点了点头:“年轻人有才学是好事,万不可恃才傲物,轻狂自负,既然你在琴艺上有天赋,就别浪费了自己的才能。”
呃……她根本没才,怎么恃才傲物,凤轻尘在心里又把元希先生骂了一遍,脸上却摆出谦虚的笑:“多谢先生教导,轻尘谨尊先生的教诲。”
“嗯,既然叫我一句先生,那就跟我走吧。”颜老先生朝门内走去,凤轻尘一听,抬脚就跟了过去。
她忘了,文人虽然爱抱成团,又清高倨傲,但也护短,对自己圈子里的人和弟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毫不吝啬,定会出手相助。
凤轻尘悠哉悠哉的跟在颜老先生的身后,不知情的人还以她是颜老先生的亲传弟子,苏绾走在后面,气的嘴都歪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陪凤轻尘在外面嘀咕了,白白浪费时间,本以为能入颜老先生的眼,可偏偏颜老先生却将她无视的彻底。而与颜老先生一同前来的几位大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二个上前与凤轻尘搭话,把她丢在一边。
向来被人捧着,习惯成为人群焦点的苏绾,第一次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一时半刻还真没办法接通受。
被人排挤的滋味实在难受,苏绾与shi女孤零零的走在人群后在,哪怕她把姿态端得再高,也掩不住那份凄凉。
苏绾在心里把凤轻尘从头到尾给骂了个遍,又怪元希先生多事,为凤轻尘造势,却不想,要不是因为元希先生替凤轻尘造势,她昨天能那么容易煽动众人,去凤轻尘的住处闹事嘛。
再说了,颜先生虽然出自稷学下宫,可他此时却在东陵皇家学院任职,当然是要向着东陵了,苏绾挑衅东陵女子,还奢望东陵的文人把她公主捧着,实在天真。
昨天比琴是在御花园,一般人进不去,可今天的比试却是在皇家学院,虽说同样门难近,但书院的学子,和稍微有点脸面的学者,要进来还是可以的,因为昨天比琴过于轰动,今天来看比棋的人,也比预计的多一倍。
皇家学院的人反应极快,将比试的地点改在书院广场,地方大,足够站万人亦有余。
当颜老先生一行人走过来时,立马引起了轰动。
“哪位是凤轻尘,听说她琴艺不凡,绝色倾城,就是元希先生也为她的魅力倾倒,非卿不娶。”
“看到没有,那个穿丁香色长裙的女子就是凤轻尘,果然是袅袅婷婷,顾盼生辉,难怪元希先生也之倾倒。”
“行止有度,优雅知礼,与颜先生走在一起,却不显懦弱,果然是我东陵好女子。”
“气韵天成,从容高贵,举止风流,好一派名士风流。”
“能让大公子和元希先生倾倒的女子,怎能寻常。”
……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初凤轻尘在皇城举步维艰,被人厌弃时,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看她,会为她说话。
她长得好被人说成妖妖娆娆一脸媚相,她举止优雅被人说成矫róu造作,她在诗会上小lu才名被人传成yàn名远播。
她身上的好被人无视,她身上的污点被人放大,人人盯着她婚前失贞的事情看,从不想她妙手回chun,医好了王锦凌的眼睛,在诗会上为被狼咬伤的人医治,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可今日,只因为元希先生一句话,这些人就把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恶毒言语全部收回,甚至无人敢提她婚前失贞一事……
这就是人性!凤轻尘笑,眼中带泪……
426坚韧,棋中乾坤大
“怎么?不习惯?”颜老先生察觉到凤轻尘的失神,微微下陷的眸子,闪着睿智的光芒。<-》
他耳朵又没有背,怎么会听不到这些人的话,因为元希说要娶凤轻尘一事,向来不管俗事的他,还特意派人打听了凤轻尘的事情。
知道凤轻尘身上经历的事情,颜老先生当即评价道:坚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凤轻尘的坚忍就是男子亦做不到,让人佩服!
“确实不习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夸我,有些受宠若惊。”凤轻尘没有为自己掩饰的打算,也没有遮掩自己过去的事情。
她不认为自己她的过去,是不能提起的耻辱,没有那些过去,就没有今天的她。
颜老先生呵呵一笑:“以后就会习惯了。”依元希那个护短的性子,再加上他的名声,轻易没有人敢动他要护的人。
元希可不是大公子,元希成名比大公子早二十多年,根基也深,再加上元希身后没有王家这个家累。
想到芝兰yu树的王锦凌,颜老先生就觉得可惜呀,可是没有王家拖累,再过十年大公子的名声,就是他们这些老东西也比不上了,可随即又想到,要没有王家的培养,也不会有名满天下的大公子。
福兮,祸兮。就如同凤轻尘此时的情况,元希先生替她造势,虽然给她添了麻烦,可也让人不敢小瞧了她。
看到颜老先生对凤轻尘和颜悦色,有不少人都嫉妒了起来,如果不是碍于颜老与元希先生的名讳,定会有人不长眼,想要给凤轻尘难堪。
那些嫉妒的眼神,颜老当然发现了,他并不在意,他相信凤轻尘自己能解决,能入元希的眼,凤轻尘定是有才学的人,这些人最初也许会嫉妒凤轻尘、看不起凤轻尘,可见到凤轻尘的才学后,知道自己与凤轻尘的差距,,这些人除了敬佩便是敬佩,毕竟凤轻尘和他们不是一个水平的。
“苏绾小姐,轻尘小姐,两位请。”侯在一旁的小厮,见到颜老一行人后,立马上前行礼,得颜老同意后,才将凤轻尘与苏绾领走。
凤轻尘朝颜老等人点了点头,翩然而去,苏绾虽然被人冷落,可在这些文坛大儒面前,却不敢放肆,这些人一句话,就足已毁了苏绾的名声,苏绾就是再不满,脸上的笑容也不变。
下棋,只要一间小小的棋室就行,皇家学院却把棋局摆在空旷场中央,颜老几个人也围坐在一边,看棋品茶,好不悠闲。
凤轻尘与苏绾入座后,就有小童来问,谁执黑子、谁执白子。
凤轻尘还没开口,苏绾就笑容可掬的解释了起来,一副体贴凤轻尘,怕凤轻尘不懂的样子,凤轻尘也不解释,端起手边的茶,道一句:“好茶。”待到苏绾说完后,凤轻尘才道:“苏绾小姐,你是客,便执黑棋好了。”
直接把苏绾当成解说的小婢女了,苏绾本想给凤轻尘一个下马危,结果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却没办法生气,接过小童手中的黑棋。
“绾绾却之不恭,先行一步了。”苏绾“啪”的一声,落子。
素手纤扬,看美人下棋也是一种享受。
黑色的棋子,落在白yu的棋盘上,份外的醒目,稍稍近一些的人,都仰着脖子想要看个清楚,似乎这一子就能定输赢一样。
“这一子落得好,苏家不愧是大家族,苏绾小姐虽是女儿身,琴棋书画却样样精通。”
外面比试,虽然自由,但却少了一份肃穆,多了一分喧闹,凤轻尘一派悠闲,拿起一颗棋子,随意一放。
“咦……”这是什么意思?
“凤小姐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不会下棋?”
“这一子落得比初学者还不如,凤小姐是不会下棋吧?”
凤轻尘含笑不语,可眼中却带着戏谑,所谓的文人学者,吵闹起来和市井大妈没有什么区别,了不起说话更文雅一些。
看看颜老这等大儒,看到她胡乱落子,却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这才真正是学者风度,察觉到凤轻尘的视线,颜老略略抬头,视线与凤轻尘相汇。
没有疑huo、不解与轻视,颜老一如之前,平静睿智。
凤轻尘暗赞了一句有气度,便不再说话,苏绾举起黑子,娴静优雅,状视好心的道:“凤小姐,你可要悔棋?我可以让你悔一步棋。”
看看,人家多有气度。
“举手无悔大丈夫,苏小姐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懂吧。再说我这一子落得好好地,为什么要悔?”切,这些人真当她不懂下棋,在这里乱来呀。
哼……活该苏绾倒霉,琴棋书画,她唯一擅长的就是棋了,这下棋是在军队里跟一个教官学的,他是下棋高手,说作为一个军人,必须要会下棋,因为擅弈者擅谋。
棋中乾坤大,从下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与品行,凤轻尘觉得有道理,再加上,在军营里要摆上一局也方便,凤轻尘有事没事就往教官那里跑,和他对弈。
凤轻尘初学时,下得一手臭棋,对方也不嫌弃,每每把她杀个落花流水。凤轻尘这人是个倔脾气,她不是输不起,但她输了就一定要努力赢回来。
费了一些心思研究棋局,到后来凤轻尘勉强能与对方打成平手,有一次侥幸赢了对方五子,从那以后凤轻尘就再也不去找教官下棋。
那教官久等不到凤轻尘,傲主动来找她下棋,凤轻尘却怎么也不肯下,理由很简单,她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能赢一次是侥幸,是对方轻敌,能赢对方一次,她就圆满了。
凤轻尘圆满,可就换教官不圆满了,奈何凤轻尘滑溜的紧,教官也找不到空子,没办法只能带着这个遗憾,度过下半生了。
从那以后凤轻尘也很少碰棋,诚如教官所言,擅弈者擅谋,她是不是真擅长谋略她不知,但她知道什么叫藏拙。
作为军医,她的身份本就特殊,如果被军中将领发现她有“擅谋”,说不定会认为她别有企图,到时候冤死人都不知。
要不是苏绾提出琴棋书画的比试,凤轻尘都快忘了自己会下棋了。
苏绾落子很谨慎,每落一子都要思索再三,凤轻尘却刚好想反,她落子极快,完全不用思考,只看一眼棋盘,手上的白子就落了下去,只是……
给读者的话:一直很喜欢军营,一直想要写一个铁血军人,嗷嗷……我真心有制服控。
427和局?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凤轻尘落子完全没有章法,比初学者还不如,整一个臭棋篓子,让人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开始还有人说凤轻尘完全不会下棋,可下着下着,谁也不敢说话了……
凤轻尘和苏绾下了二十手,苏绾步步紧bi,凤轻尘随便丢子,本以为凤轻尘会节节败退,可偏偏凤轻尘到现在,愣是一子未失。<-》第;一;中;文s
再看她那气底,不似一般的名门贵女端庄呆板,而是悠闲肆意,即有名门贵女的优雅从容,又有名士的风流肆意,真正是让人不敢bi视,又忍不住偷看,尤其是那双眼,时刻带笑,一副好相与的模样,可却将对面的苏绾bi得脸色发白。
这女娃让人看不透呀。
颜老mo了mo自己的山羊胡,万分庆幸自己心血来cháo,来旁观这一次比试,不然他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凤轻尘下棋的路数和她人一样,让人看不透。看似不在意,乱走一通,却是心有乾坤,自有盘算。
好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子,看似懵懂无知,心里头却什么都明白,换句话说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老虎,难怪元希先生在她身上讨不到好,一眼就被凤轻尘看穿了企图和弱点。
元希先生并不是真想娶凤轻尘,元希先生好面子,想到元希费这么多心思,就是想知道凤轻尘无弦琴是如何发出声音的,颜老突然发现,自己也感兴趣了。
颜老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考虑是不是也要掺上一脚,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要是放过了,人生会少很多乐趣。
凤轻尘一脸悠闲,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计算棋子,和苏绾可能落棋的地方以及对策,因为太过专注,她错过颜老眼中,那一闪而过光芒。
凤轻尘明白,自己的棋艺不高,想要取胜,就只能在一个取巧了,下棋最重要的静心,心平气静才能看清大局,凤轻尘悠闲肆意,落子飞速就是为了乱苏绾的心,只有苏绾乱了心,她才有机可乘。
如果说落第一子时,还有人会说凤轻尘不会下棋,不懂下棋;下到二十手时,还能说凤轻尘是运气好,可当棋盘过半都落满棋子后,再也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了。
一个不会下棋的人,能在棋下到一半,还不输一子嘛?一个不会下棋的人,能在黑子占了先行一步的优势时,将对方牵制得死死的嘛?
至于运气,下棋这种东西,从来不将运气。
苏绾手执黑子,动作依旧优雅,可却少了一份从容,也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与闲适,额头上微微沁出汗珠,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清明。
苏绾乱了,她的心乱了,因为她渴望赢了,这一子,她已经想了一盏茶的功夫,可依旧没有落子。
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被凤轻尘给骗了,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懂,这话全是外人传的,凤轻尘从来没有承认,自己不懂琴棋书画。
琴的事情先不说,那里面猫腻大着,但苏绾相信有元希先生在,凤轻尘是真是假一试便笑,这棋苏绾可是明白,凤轻尘绝对是高手。
只是,苏绾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从不见凤轻尘与人对弈,凤轻尘的棋到底是跟什么人学的,苏绾抬头看向凤轻尘,注意力从棋局上分走了三分。
凤轻尘神情不变,之前被众人说不会下棋,她也不恼;这个时候把苏绾bi的满头大汗,她也不喜,整一个没脾气的泥娃娃。
悠闲的品茶看棋局,也不说话更不催苏绾,等苏绾半天落一子后,凤轻尘又如之前一般,想都不想便放下一子,那轻松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凤轻尘是乱下一通,只是运气比较好,每每被她撞上了。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一下,没人敢说出来,开玩笑,下棋要是凭运气,那他们还钻研棋谱做什么。
苏绾一路布局严密,稳扎稳打,一直以为很快就能杀凤轻尘一个片甲不留,却不想棋局过半,她却连一子都未胜,虽然凤轻尘同样也没有赢她一子,可在苏绾眼中却是自己比不过凤轻尘。
苏绾越下越谨慎,她很清楚,她不能再输了,这一局要是输了,三皇子定不会放过她,虽说三皇子没有买她赢凤轻尘七局,可却是买她赢五局,输两局和一局。
八局的比试,她赢五局,算来也只是刚好赢了凤轻尘,东陵的面子上也过得去。
为保证三皇子稳赢,三皇子要求她尽快赢凤轻尘前五局,后面则放水,可现在这个情况,她已经在琴艺上输了一局,要在棋艺上又输一局,那么除了骑射的和局外,她必须局局赢。
一想到这一点,苏绾就感觉压力巨大,落子考虑的时间更久了,于是……凤轻尘与苏绾对弈,便从日出下到日中。
有不少人撑不住,中途离场了,也有人听说这里的情况,托关系进来看,元希先生就是一个。
作为大名士,元希先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他在琴上面天赋更高,当他看到棋局上的情况,并不吃惊,在他认为,能用无弦琴弹出曲子的女子,下棋当然也是别俱一格。
皇家学院人来人往,人进人出,舟王、清王、淳王几人也来看热闹了,他们本以为凤轻尘必输,结果一下朝听到凤轻尘与苏绾还在对弈,顿时来了兴趣。
他们不同太子、九皇叔身份高贵,亦不同西陵天磊和南陵锦凡身份特别,清王几人一商量,就结伴前来,要知道皇子们,几乎个个下得一手好棋,看高手对弈也是一种学习。
中途走了不少人,可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尤其是能坐在棋局边上看棋的人,比上午多出一倍,除了颜老外,其他几个身份不算高的大学者们,纷纷将位子往后移,给几位皇子王爷让出位置。
而这些情况,虽然发生在凤轻尘与苏绾身边,可两女却毫不知情,因为她们的心思,全部放在棋局上,外界发生的一切,根本打扰不了她们半分。
哪怕是凤轻尘,一副悠闲惬意的样子,可实际上她的脑子里,除了棋盘上那黑白交错的棋子外,什么都没有。
悠闲轻松的样子,不过是做给苏绾等人看的,下棋验棋艺,也考验心态。直到紧要关头,你越是悠闲自信,对方未战便会先怯,认为你有十足的把握能赢,慢慢就会失去斗志,一旦对方失了斗志,这棋也就不用下了。
就如同孔明使空城计一般,要没有那份从容淡定,孔明的空城计又怎么会成功,她本身就会下棋,落子又奇又快,苏绾不多想才有鬼。
夕阳西下,斑驳的阳光洒在凤轻尘的身上,凤轻尘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借着空档伸手抓起桌上的点往嘴里塞。
一天下来,凤轻尘还好,她还有chou空喝个茶、吃块点心,虽然食不知味,可总不至于饿晕自己,苏绾就可怜了,别说吃点心了,三、四个时辰过去,她连杯水都不曾喝。
没办法,凤轻尘落子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不给苏绾喝水的时间,更不要说吃点心了,尤其到了下午,凤轻尘像是故意折磨苏绾一般,苏绾落子后,她在三秒内必落子,根本不给苏绾喘息的机会,成心要把苏绾累死。
下棋的人都知道,下棋是个脑力活,走一步要想三步,甚至十眯,在凤轻尘的快速落子下,苏绾脑中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根本不敢松懈半分。
到后面,对苏绾来说,下棋已是一种折磨,她半天想好一步,凤轻尘立马就落子,她还来不及放松一下,又得想下一步如何走,周而复始,苏绾已经惨白了一张脸,眼见就要撑不下去了。
夜幕降临,皇家书院的书童,手脚麻利的将场中央的火盆点燃,火光将书院照的如同白照,让人清楚地看到那正在对弈的两个女子,一个精神十足,一个精神虚脱。
即使棋盘上的胜负未分,可两女的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却是高下立见。
凤轻尘看了一眼棋盘,知道还差三子这棋局就满了,又在心中将苏绾接下来落子的位置,和对策想了一遍,再三推算,确定无误后,凤轻尘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弦也终于松懈了下来,下到这里,她虽然没有必赢的把握,但可以肯定输不了。
唉……不是凤轻尘不想赢苏绾,实在是,她没那个能力。
她会下棋不错,下得也挺好,可别忘了苏绾也是从小就学棋,棋艺也不差,凤轻尘能和苏绾下到五五之数,还得归功于苏绾的轻敌,和凤轻尘诡异的棋路,当然到后面苏绾失了平日落的冷静,也是她没能赢凤轻尘的原因。
最后两子,苏绾看着手中黑子,久久没有落下,她知道此时已经无力回天了,啪的一声,将黑子丢回瓮中。
“凤轻尘,我们和局。”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苏绾狠狠的松了口气,似乎将全身的力气都耗尽,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终于和局了,再下下去,她非累倒不可,可说是和局,苏绾却很明白,她输了……
428摆局,乱其心志
“和局?苏小姐你在说笑吧。<-》第;一;中;文s”凤轻尘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脸惊讶,可心里却是笑开花,她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累死她了。
下棋虽是脑力活,可她此时却比站了一天的手术台还要累,以后谁都不要找她下棋,谁找她下棋,她跟谁急。
“怎么?除了和局凤小姐你还有第二条路?”苏绾看了一眼棋局,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发虚,估计是凤轻尘的笑太扎人眼了。
凤轻尘没有理会苏绾,而是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收入到瓮中,黑白都有,只留下三分之一棋子在棋盘上。
“刚刚那一局,你说和便是和,只不过和局终归少了点趣味。苏小姐,这是我摆下一棋局,如果你能在所有的比试结束前破了此局,那么围棋比试这一项便算我输,如果没有破那就和局好了。”
表面看上去是她吃亏,可她却用和局与一丝赢的可能钓住了苏绾,分散了苏绾的精力,这样的话,在所有的比试结束前,苏绾不得不把剩余的精力会放在破此局上,到时候就没空找她麻烦,或者算计她什么,而且接下来的比试中,也能乱苏绾的心,让苏绾无法全心全意的比试。
擅弈者擅谋,也许她凤轻尘真有谋略的天赋,可惜都是小女儿之间的小打小闹,凤轻尘在心中自嘲道。
诚如凤轻尘所想,苏绾没办法拒绝这个youhuo,她太需要赢了,而且最后就算没有破局,也只是和局,她并不损失什么。
“既然如此,这棋局的比试就这么定了。”凤轻尘开的口,苏绾同意,颜老几人当然不会说什么,棋局的胜负就这么往后延了。
“好。”凤轻尘不惊不喜,在苏绾思考间,她已经将棋局摆好,那笃定的样子,能把人气死。
凤轻尘将最后一枚棋子摆好,便站起身,转身朝颜老等人拱了拱手,正准备告辞,才发现舟王、清王几人在。
这几个皇子来干吗?脑子有一刹那的呆滞,待到凤轻尘反应过来后,她已经本能的跪下,给几位王爷行礼。
凤轻尘一边行礼,一边感慨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了,要是她不说,估计就算有穿越同仁在,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了。
“凤姑娘客气了,快快请起。”舟王最为年长,便代众人开口,为表示对凤轻尘的重视,舟王纡尊降贵的上前,将凤轻尘扶了起来。
开玩笑,凤轻尘的礼他们可不敢受,就算凤轻尘当不成他们九婶,也能做元希先生的夫人,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们需要讨好的对象。
“多谢王爷。”凤轻尘也不客气,顺势站了起来,刚一起身就迎上淳王那灼热的目光,要是平时凤轻尘绝不会在意,可今天……
她却感觉头大。最近她烂桃花开得太旺了,凤轻尘决定回去买把剑,把桃花树给砍了才行,烂桃花可不是什么好事。
凤轻尘无视元希先生戏谑的眼神和淳王眼中毫不掩的爱意,别过脸,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下来,掩去了眼中的疲累。
凤轻尘素手静立,摆出一副等几位王爷发话的架势。
苏绾一门心思都放在棋局上,此时的她无心对凤轻尘落井下石,而这正是凤轻尘乐见的,这一局她凤轻尘输得起,用这一局的输赢换接下来比试的安静,划算。
舟王、清王和凤轻尘并不熟,相比起来东陵子淳与凤轻尘的交情还算可以,舟王与清王朝东陵子淳使了个眼色,让他与凤轻尘攀谈几句,可不想这孩子眼里、心里全是凤轻尘,根本没有注意到舟王和清王的眼神,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凤轻尘。
舟王与清王抚额,早知这样他们还不如劝太子来,说不定效果还要好一些,这个样子他们如何开口,让凤轻尘再一次《碧海苍穹》。
是的,舟王、清王对于凤轻尘如何让无弦琴发出声音很感兴趣,清王虽然是镇守边关,以武立世,可不妨碍他欣赏琴艺,再说他是太子党,凤轻尘用冰弦琴替太子化解一次危机,他也是知晓的。
拉来的帮手不顶用,舟王和清王试探了两句,都被凤轻尘客气的挡了回来,一提起弹琴一事,凤轻尘就顾左右而言其他,横竖就是不同意。
如果是别人,舟王和清王还能以权压人,不弹也得弹,可对方是凤轻尘,元希先生还在一边,他们真心不敢用权去压,舟王与清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轻尘转身离去。
“元希,你这次的眼光不错。”颜老笑呵呵看着凤轻尘的背影,mo了mo自己的山羊胡,笑的那叫一个亲切,要是凤轻尘回头看到,一定会有背脊发寒,被人盯上的感觉实在不好。
“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元希元生一脸得意。
舟王与清王虽然有心与颜老和元希先生结交,但也知这两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两位王爷都是聪明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把还处在失神状态的东陵子淳给带走了。
“被颜老和元希先生看重,真不知是凤轻尘运气好,还是倒霉。”出门时,舟王感慨了一句。
“当然是运气好了。”清王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话。
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肯定是好运,可凤轻尘却十分的肯定,这绝对是倒霉的事,她哪有那个能力和时间,陪颜老和元希先生“玩”,。
凤轻尘一出学院,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她和苏绾在皇家学院的胜负难分的消息不胫而走,学院外,围满了看热闹和打听消息的人。
正在凤轻尘愁眉间,佟珏和佟瑶上前,这两人听到学院的消息,去肃亲王爷把她之前的shi卫要了回来。
有shi卫开道,凤轻尘很快上了轿子,沿途有不少人想要上前攀谈,都被shi卫一一挡下,坐在轿子里,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吵得凤轻尘头痛裂,恨不得现在就回府,关上门让她清静一下。
“谁能想到,昔日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是个人都能骂两句的凤轻尘,会有这般风光的时刻。”西陵天磊与南凌锦凡两人没有去皇家学院,而是坐在凤轻尘必经之处的茶楼上。
“风光?不过是泡沫罢了,一戳就破。”南锦凌凡不以意,他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
苏绾一再失利,让他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此时正烦躁,要不是凤轻尘身边有高手保护,他真想派人废了凤轻尘,看她拿什么比试。
“有人护着,这泡沫就不会轻易的被戳破,对了三皇子,夜城少主夜叶在苏绾和凤轻尘比试前一天失踪了。”西陵天磊留下这一句话,飘然离去。
剩下的,南陵锦凡会做……
429受伤,清白不保
凤轻尘回到西区小院,和昨日一样闭门谢客,无论什么人上门都是不见,凤轻尘再三交待佟瑶和佟珏,除非皇上、王爷亲临,不然天塌下来也别吵她,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凤轻尘要静心准备明天的比试,可佟瑶与佟珏明白,她们家主子根本不是为了比试,只不过是犯懒了,大白天关门睡觉。<-》第一中b文s
咳咳……大白天关门睡觉这个指控严重了一点,事实上应该是用脑过度,需要静休,至于明天的书法比试,凤轻尘压根就不cào心,她做了准备,但有没有用她说了不算,反正和苏绾拼毛笔字,她是输定了,用自己的弱项和别人的强项比,向来是她会做的事情。
凤轻尘一觉睡到天黑,然后悲催的发现,向来倒床就能睡的自己,今天晚上的精神特别好,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去书房挑灯夜读,当然她读的不什么四书五经,而是医书。
最近,她一直在学中医,她是学西医出身,有医学底子,自学中医也比一般人容易,也比一般的人快,她现在的中医水平虽然不能出师,但小病一类还是能诊断出来,就是不会开yào方。
子夜时夜,凤轻尘终于犯困了,准备去睡觉,刚一打开门,却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什么人,出来。”凤轻尘站在门中央,提高戒备。
小院外有shi卫守护,她没有听到打斗声,能闯到内院来,说明来者不简单。
“是我,别出声。”蓝九卿从书房对面的死角处走了出来,右手按在左小腹上,防止血滴出来。
声音虚弱,微微喘气,看样子伤得不轻。
“九卿?你又受伤了?”凤轻尘松了口气,要知道自从她身边有shi卫保护,就极少有人半夜偷偷来求诊。
虽然半夜来麻烦她最多的就是蓝九卿,可西陵的太子也来过一次,她还是谨慎些好,再次落到西陵天磊那人手上,就算能保一条命,可清白不一定能保住,她没有错过西陵天磊看她的眼神。
黑暗中,蓝九卿lu出一抹苦笑:“嗯,替我处理一下伤口,我明天还有要事要办。”
“先到书房来。”凤轻尘没有问蓝九卿是如何避开外面的shi卫,打开书房的门示意蓝九卿自己进去。
她虽然承诺,蓝九卿开口要她做的事情,她会尽力去做,可没有想过chā手蓝九卿的生活,更没有想过知道蓝九的事情。
“你先去屏风后的矮塌上休息一下,我去拿东西。”凤轻尘将书房门关好,转身就朝佟珏与佟瑶的房间走去。
有些事情,也该让她们知道了。
凤轻尘走后,蓝九卿将怀中的手枪取了出来,几次想要把这个东西还给凤轻尘,可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次自己受伤了,不休养几天怕是好不了,趁机把这个东西还能凤轻尘好了,至于她怎么想,就不管了。
蓝九卿将手枪放在矮塌下面,他相信凤轻尘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他今天完全是代步惊云受罪,要不是步惊云失职,他哪里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受伤。
夜叶失踪的消息走lu,步惊云关押夜叶的地方,被南陵锦凡找到了,南陵锦凡派了一批死士去救人,步惊云因为陪宝儿,没有看到守卫人的员的求助信号,眼见夜叶要被人救走,守卫人员没办法,只好发信号给他。
他急忙赶去,把夜叶截了下来,准备转移关押的地方,却在半途遇到了西陵天磊的伏杀,结果夜叶被救走了,他也受了重伤。
对于西陵天磊利用南凌锦凡一事,蓝九卿甚是佩服,同时亦明白,南陵内部出了很大的问题,不然南陵锦凡也不会匆忙行事。
当然,这件事最可恨的还是步惊云,总有一天步惊云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这次非给步惊云一个教训不可。
蓝九卿歪躺在小榻上,等着凤轻尘的进来,当脚步声响起时,蓝九卿立马戒备了起来,如同豹子一般,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气。
因为他听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两个明显有一点武功底子,凤轻尘每次替他包扎都是一个人。
“佟瑶、佟珏,你们在外面等我。”凤轻尘似乎知道蓝九卿的担心,远远的就自报家门。
“是,小姐。”佟瑶和佟珏恭敬的应下,小姐让她们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前来,就是把她们当自己人了,当然就算是自己有人,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们能知道的。
凤轻尘提着yào箱走了进来:“外面是我的两个丫鬟,有她们守着会安全一些,你放心她们是可以信任的人。”
信任是相互的,她既然愿意给佟珏和佟瑶机会,就不能再排斥她们。
“嗯。”蓝九卿知道凤轻尘小事不计较,大事绝不会含糊,尤其是关生死的事,凤轻尘向来谨慎。
“你先躺好别乱动,我去端水进来。”凤轻尘出去,将佟珏和佟瑶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想了一下吩咐道:“佟珏,让厨房的人炖一锅ji汤。”
“是。”佟珏明白,凤轻尘信任她们,可同样她们也要守自己的本分,不该问的坚决不问。
“佟瑶,这里交给你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外面的shi卫是肃亲王府的人,虽说都给了她,可并不表示每一个都能用,有佟瑶在可以挡住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丫鬟的好处,以前这些事周行都会做好,不需要她cào心。
凤轻尘折进书房,将东西放好,把灯拿进,又将角落里的几盏灯给拿了出来,一一点亮。
书房瞬间通亮,很快就引来巡夜shi卫的察觉,shi卫第一时间跑了过来,看到佟瑶在才松了口气,寻问一番确定没有事后,shi卫便离开了。
正在清洗蓝九卿伤口凤轻尘,无比庆幸有佟瑶在外面,不然她还要出去打发人,麻烦。
蓝九卿小腹上的伤口有十多公分长,三四公分宽,刀口深约两公分,稍微往下一点,蓝九卿的命根子都没了。
因为伤口的位置比较特殊,凤轻尘将伤口附近的衣料剪掉后,示意蓝九卿将ku子退下来,不然她全剪了,蓝九卿就没有ku子穿了。
蓝九卿身子一僵,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伤的什么不地方,刚刚凤轻尘替她擦拭伤口上的血时,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要不是他自制力好,说不定就当着凤轻尘的面,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了,把ku子脱了,万一下面要是有什么情况,他根本没办法隐藏……
给读者的话:俺不是文艺女青年,俺邪恶了……九卿,你等着出糗吧!
430书法,九卿同学悲剧了
“愣着干嘛,快点把ku子脱了。<-》s”凤轻尘等了半天,也没见蓝九卿动,又催了一遍。
呃……蓝九卿默默望在。他一直都知道凤轻尘很彪悍,因为是大夫,凤轻尘在男女之防上面,比一般的女子看得更淡,可蓝九卿从来没有想到,凤轻尘居然彪悍到这个地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让他脱ku子,她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因为凤轻尘的话,还有自己身体的反应,反应灵敏、果断勇猛的蓝九卿呆在当场,半天没有出声,身子也有一些僵硬。
“怎么了?伤口痛?”凤轻尘等得不耐烦,眼眸一扫,估mo着蓝九卿伤势太重,自己没办法动手,凤轻尘将手中染血的白布丢在一边,弯下腰开始替蓝九卿解起ku子。
真是的,护士的活也得干。
凤轻尘低头研究腰带的结,好半天才解开,一心想着把ku子退下来好处理伤口的凤轻尘,没有发现蓝九卿异常的配合中,更没有发现面具下,那红得能滴出血的脸颊。
凤轻尘也不需要把他的ku子全部脱下来,只要褪到伤口处就行了,中途凤轻尘托着蓝九卿的背,示意蓝九卿动一下,蓝九卿也异常配合,等到他反应过来时,ku子已经退至下身重要部位处,再往下不该lu出来的都要lu出来了。
第一次,蓝九卿觉得包扎伤口真是一件累心的事情,因为伤口离下身极近,凤轻尘手腕不可避免的就会碰到他下身,然后……蓝九卿发现自己很不真气的有反应。
轰……
蓝九卿尴尬到不行,恨不得提起ku子就走人,可偏偏凤轻尘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很专注的替他包扎伤口。
凤轻尘先是用热水,替他把伤口旁的血迹擦干净,只留下那道狰狞的伤口,接着从yào箱里拿出一只细小针,往他身上一扎。
这一针扎下去,凤轻尘接下来给他清洗伤口,缝合伤口,他都没感觉到痛,针在他的身上来回穿梭,他也只感觉酥酥麻麻得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没多久他觉得自己心也好像有蚂蚁在咬一样,痒痒的,有一种将凤轻尘压倒的冲动……
蓝九卿暗暗叹了口气,平息自己的躁动。
因为凤轻尘的专注,蓝九卿的注意力,也转移了,看着凤轻尘美丽的侧脸,蓝九卿半天移不开眼。
他很喜欢看凤轻尘救治病人的样子,冰冷、严谨,可偏偏带着悲天怜悯的慈悲,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的凤轻尘他百看不厌。
然后看着看着,蓝九卿发现自己悲剧了。
凤轻尘将伤口缝合好后,起身去手术箱里拿外敷的膏,还有包扎要用的绷带,收回手腕时,正好撞上蓝九卿一柱擎天。
不寻常的高温,让凤轻尘多停留了半刻,了解是什么情况后,凤轻尘很淡定的收回手:“对不起,意外。”
很有料!
凤轻尘很淡定的撇了一眼,从容的转身,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轰……蓝九卿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脸上的热cháo刚刚退下,又再次袭上来,这一次比之前更甚,任蓝九卿如何调整呼吸,平定心神,都没有,气息越发的凌乱……
凤轻尘取了yào,麻利的给蓝九卿上yào、包扎,根本没有想过蓝九卿会因此而害羞,要知道她现在是大夫,在大夫面前,病人是没有可言的,最主要蓝九卿什么都没有lu出来,要真lu出什么了,害羞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她。
“你明天还有事要办,我替你多缠几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尽量不要碰到伤口,要是裂开了,可就麻烦了。”凤轻尘将蓝九卿扶起来,拿起长长的绷带,绕着蓝九卿的腰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蓝九卿的腰劲瘦有力,是能让女人的双手刚好绕上一圈的完美腰身,蓝九卿未来的夫人有福了,凤轻尘偶尔开个小差,如是想到。
至于蓝九卿还保持立正的小弟弟,直接被凤轻尘忽视掉了,对不起,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伤口上,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她又不是泌尿科大夫,蓝九卿也不是来看割包皮什么的,她不用替蓝九卿解决。
为防止伤口裂开,凤轻尘又在tun围处多绕了几圈,确保将伤口固定好后,凤轻尘打了个结,将多余的绷带减掉。
“好了,站起来,我替你把ku子穿上。”凤轻尘完全没有把蓝九卿当男人看,直接当成生活无法自理的重病患者。
蓝九卿很想说,我伤的不是手,我可以自己穿,可是……
si心的,他还是愿意接受凤轻尘的照顾,伤口包扎好后,比想象中的好了许多,蓝九卿很干脆起身,方便凤轻尘给他穿ku子,却不想……
“啪”的一声,退至tun部的ku子,再没人拎着的情况下,直接掉在地上,蓝九卿华丽丽只穿一条亵ku,光着两tui顶着一个小帐篷站在凤轻尘的面前。
这造型……
蓝九卿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双眼更是如同寒潭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温度,狠狠地瞪向凤轻尘,可惜凤轻尘一点也不怕他。
哈哈哈……要不是蓝九卿身上的寒气太重,要不是场合不对,凤轻尘真想笑出来。
太有喜感了。
大侠耶,高来高去的蓝大侠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糗,哈哈哈,乐死她了,今天晚上就是一夜不睡也值了。
凤轻尘一边忍笑,一边弯下腰,替蓝九卿捡起ku子。
“想笑就笑,别憋伤了。”蓝九卿有些懊恼,又有些郁闷。
他清白不保呀!
“咳咳……”凤轻尘轻咳了两声,提醒自己要严肃。
“对不起,是我的工作失误。”凤轻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én,各种的不顺,回头他一定要把步惊云给揍一顿,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他就郁闷,他今天晚上在凤轻尘面前,表现得太糟糕了。
凤轻尘不知道蓝九卿纠结心情,帮蓝九卿把ku子提了起来,对于蓝九卿身体的反应,凤轻尘直接当作没有看到,一脸平静地替蓝九卿系好ku腰带,看着破了一个大口子的ku子,凤轻尘思索片刻,转身拿出缝合用的针线,三两下就把破了ku子缝好了。
外科医生缝皮肉是好手,缝衣服那针脚也算细致,前提是忽视ku子的形状。
凤轻尘缝ku子和缝伤口一样,被减掉的部分不是补一块,而是直接把旁边的拉过,布料可不是皮,没有弹性,结果可想而知,蓝九卿只能穿着左高又低、左紧右松,极其一条别扭的ku子出门了。
当蓝九卿穿着凤轻尘出品的ku子,回到苏府密室时,苏文清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一向讲究的九卿,居然会穿一条这么有“形”的ku子出门,他就不怕丢脸吗?
蓝九卿当然怕丢脸了,可凤轻尘完全没有给他提意见的机会,ku子直接在他身上缝的,一缝好凤轻尘就去净手,然后把佟珏准备好和ji汤端了过来。
“喝碗ji汤,你需要好好的补充一下营养。”本来蓝九卿的伤,应该要挂消炎yào水的,可蓝九卿明天有事,她不能给蓝九卿全身麻醉,只能替她准备最好的消炎yào和yào膏,连退烧yào也提前准备好了,提醒蓝九卿要是烧起来,就吃。
等蓝九卿喝完ji汤,凤轻尘也把手术箱收拾好了,至于血水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回头佟珏和佟瑶自会处理。
“九卿,半个时辰后,我的丫鬟会来回收东西。”说完,凤轻尘提起yào箱就走人,顺手把佟珏和佟瑶也拎走了,吩咐她们半个时辰后,过来清理。
蓝九卿没有多说,凤轻尘什么都替他想好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足够休息了。
这半个时辰,凤轻尘也没有闲着,她刚动完手术,一身的yào味与血味,她要沐浴。
三更半夜说沐浴就沐浴,一点也不考虑下人的情况,让佟珏、佟瑶去把厨房负责烧水的人叫醒,给她烧水洗澡。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做什么吩咐一声,凤轻尘已经完全堕落了,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人半夜挖起来有什么不对。
她是主子,这是主子的权利。
同样,佟珏与佟瑶也不认为这样有错,凤轻尘是她们的主子,别说半夜烧水了,就是半夜想要吃饭,厨房的人也得做。
两刻钟后,佟珏与佟瑶已经给凤轻尘送来了热水,天还未亮,凤府就先热闹了起来,沐浴过后凤轻尘直接睡觉,后面的事情,自有佟珏与佟瑶会去做。
这就是主子和下人的区别。
许是累了,凤轻尘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时,主仆三人皆默契地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凤轻尘抱上一件橙色的衣服,在shi卫的护送下,继续去皇家学院。
第三天,她和苏绾比试书法,比试的地点依旧皇家学院,不用想也知道,去看热闹的人定不会少……
给读者的话:亲……中秋节到了,我保持三更不两更行不行?亲……行不行吗?亲……包邮哦!
431虚荣,女人之间的较量
书法这种东西,很难评判出高低,不同的人喜欢的字体和风格都不一样,如果由一个人来定胜负的话,那绝对有失公允,所以书法的评委有七人。<-》第p`一p`中p`文s
九皇叔、西陵天磊、颜老、元希先生,另外三人则是以书法闻名的大书法家,这三人来自稷下学宫。
这三位评委的具体身份,凤轻尘不知道,偏爱哪一种字体凤轻尘也不知道,只知道对方是权威,是东陵与南陵双方都同意,不会偏向东陵或者南陵。
事实上,凤轻尘觉得对方想太多了,书法的好坏的确不好评,可前提是双方的字不会差太多,她和苏绾的字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她就不信苏绾和南陵锦凡不知道。
她虽然极少有“墨宝”流出去,可看到她用碳条写的字,也应该明白,她的字真不怎么样。
轿子在皇家学院外停了下来,凤轻尘一下轿,守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就叫了起来:“凤轻尘,是凤轻尘。”
“凤轻尘,真的是凤轻尘,看她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今天的比试,凤轻尘不愧是我东陵贵女,本以为她八局最多只能赢医术和骑射,没想到第一局就赢了南陵苏绾,下棋还打成了平手。”
“凤轻尘,加油,我们看好你,一定要赢那个南陵苏绾,我们可是买你赢五局呀。”八局赢五局,算起来也就是凤轻尘刚好压苏绾一头。
当然,有人希望凤轻尘赢,更多的人则是希望凤轻尘输,要知道买苏绾赢的人更多。
这些看热闹的人,在乎的不是凤轻尘的输赢,他们在意的是自己下注的银子。
不过几天的时间,赌凤轻尘与苏绾输赢的赌盘,已经累积到近十万万两银子,要是赌中了,那是能分走近五万万两银子,真正是能让人疯狂。
想到赌局不停疯涨的银子,凤轻尘也很ji动,虽然她能拿到份额很少,呃……之前说的半成,因为参与的人太多了,凤轻尘到时候能拿到百分之一就算是不错了,不过即便只有百分之一,那笔钱也足够她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想要赚大钱,就不能中规中矩、按部就班,想到这些来围观的人,十有都是为她提供银子的主,凤轻尘脸上的笑容也多一分,很客气的朝众人点头:“轻尘定会尽全力。不负大家所托……”是完全不可能的。后面的话凤轻尘没有说出来,只是笑得如同狐狸,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赌局,本就是输多赢少,她做不到让大家都赢钱,能赢钱的除了庄家,就只有一小部分人。
“好,好,好,凤姑娘我们看好你。”凤轻尘亲切有礼,可这并不是众人看好她的原因,是主要还是赌局,在这些人眼中,凤轻尘的输赢就决定了他们能不能赢,你说谁会跟钱过意不去。
苏绾比凤轻尘晚一步到,凤轻尘准备入内时,苏绾才不疾不徐的下轿,虽说输了一场,还有一场胜负未分,苏绾虽有些挫败,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看到凤轻尘身上的衣服,苏绾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端庄的笑,缓缓而行,说不出来的动人。
说来也巧,苏绾今天也穿了一件橙色的衣服,只不过苏绾的衣服比凤轻尘的华丽,也比凤轻尘的正式,配带的首饰也极其贵重。
明明还是少女,可却隐隐有了雍容华贵之气,和苏绾一比,凤轻尘今天穿的就有点普通了,好在,两人没有站在一起。
其实,就算与苏绾站在一起比较,凤轻尘也不怕,她与苏绾虽说穿同样颜色的衣服,却各有千秋。
苏绾端庄华贵,她典雅娇yàn,各有各的美,虽说与苏绾的华贵相比,她显得有些寒酸,可她也没打算和苏绾比这些。
凤轻尘不想比,苏绾却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压倒凤轻尘的机会,苏绾入坐时,故意扶了扶发髻上,那镶嵌了红宝石的步摇,又丢给凤轻尘一个挑衅的眼神,不经意在lu出手腕上通体碧绿的yu镯子。
评委还没有来,苏绾也不担心自己的孤傲,会给评委留下坏印象。
凤轻尘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穿得好、穿的得体,并不表示她会与人在衣服和首饰上面攀比,这不是清不清高,肤不肤浅的问题,而是完全没法比的问题。
她是女孩子,当然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可她很清楚,在衣服和首饰方面,她绝对比不过苏绾。
先不说苏家比她有钱,单说苏家百年的积累,苏家能拿出的珠宝首饰,是她凤轻尘一辈子也买不起,也买不到的东西。
在任何时代,极品的珠宝和yu饰什么的,都是在权贵的手中,真正的好东西都是代代相传,绝不会流落在外,人家不缺钱不会卖出来,就算卖也不会卖给你,权贵人脉广,有什么好东西,人家有权优先够买权,好东西绝落不到她手上。
暴发户和贵族的区别就在此,暴发户永远只能买市面上最贵最好的东西,而贵族拿出来的每一样东西,不是名品,却是精品,有历史底蕴与深度,低调的奢华就是这个意思了。
虽说,首饰和衣服并不是贵重的就是好的,但不得不说,贵重的珠宝做出来的首饰,就是要比廉价的珠宝做出来的好看,就好比皓石与钻石。
衣服的面料,也决定了衣服好坏,同一款衣服用不同的面料,那价格绝对是天差地别,穿在身上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高仿衣服永远比不上正品,两者不放在一起还好,可要放在一起,高下立见。
这些道理凤轻尘很早就明白,要说羡慕那肯定是有的,她又不是神仙,还真能无yu无穷,清高到天上去,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珠宝美服,她也不例外。
可要说嫉妒,这个还真没有,珠宝美服这种东西,能拥最好,不能拥有她也不勉强,毕竟只有吃饱喝足,生活富余,平安康顺后,才有财富和时间去追求那些更高层次,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
对衣服,她讲究却不苛求,出席正式场合,穿戴得好是给主人面子,也是给自己面子,人是群居动物,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那是不可能的。
她会在衣服上下点功夫,让自己大方得体,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并不会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吃穿上面,她很忙。
第一天那件震撼全场的衣服,又不是她自己准备的,那样的衣服可遇而不可求,她后面穿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抢第一件衣服的风头,出席公共场合,尽量不要穿重复的衣服,她这几天当然就得普通了,却没有想到苏绾居然和她比,为了赢她,甚至不顾面子,穿出和她同色的衣服,真不知苏绾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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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取巧,米粒之珠也能放光华
凤轻尘坏心的想,如果她明天失礼的穿一件白衣,不知道苏绾会不会也穿白色,要知道她穿白色,还是很适合的,比如白大褂。<-》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搁在心里,绝不能实施,在九州大陆除非守孝,一般是很忌讳穿白衣,在这些人眼中白色是很不讨喜的颜色,一身白那是穿孝衣,而穿着孝衣就不适合出门。
没听过那句,要想俏一身孝嘛,一身孝就是白衣,一般只有守重孝的女子,才会穿白衣,而这样的女子在孝期,大多是不会出门,也不会有人请守重孝的女子上门,以免沾了晦气。
你参加宴会什么的,人家家里一片喜气洋洋,你穿一件白衣,不是成心给主人添堵嘛,同样太素的衣服也不行,太素了不是典雅,那是小子气。
一些小细节,决定你能不能融入一个社会,在这方面凤轻尘很注意,虽然她父母双亡,穿白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除了在手术台上,她平时绝不会穿白衣出门。
就在凤轻尘恶趣味的想,她和苏绾要是同时穿一身白衣出来,会不会有人认为,苏绾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时,以九皇叔为首的评委团出现了。
别人没发现,可九皇叔却看到了凤轻尘眼中的戏谑与笑意,看凤轻尘那样子,九皇叔就知道凤轻尘肯定起了什么坏心思,凤轻尘每次恶作剧时都这样,就好比昨晚……
一想到昨晚,九皇叔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西陵天磊挑眉,有些诧异的看向九皇叔,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凤轻尘与苏绾穿同色衣服外,没有什么异常呀?
至于其他人,当然不会关注这种小细节。
评委进来,又有皇叔,又有太子,凤轻尘与苏绾也不能免俗,两女同时站了起来,朝众人行了个礼。
“免礼。”九皇叔是东陵人,七位评委中又数他身份最高,没有意外他做在中间,也最有发言权。
刚落座,九皇叔就示意身后的太监,可以开始,看九皇叔的样子,是要速战速决了。
“桌椅准备好了,两位小姐请。”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九皇叔坐在中间,不怒自威,寒冰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从凤轻尘身上扫过时,平静的黑眸才泛起一丝看不出来的涟漪。
凤轻尘和她带来的小童,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要拿什么写字?她不知道今天的比试,要自备笔墨纸砚的吗?又或者凤轻尘准备放弃?
其实这也是比试不公平的地方,即使两人书法水平不相上下,可在笔墨纸砚不平等的情况,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明显得用好笔、好墨和好纸写出来的字,会更胜一筹。
当然,所谓的比试看似公平,可实际上,这世间没有一样比试会有公平可言,这一点凤轻尘很清楚,所以她一点也没在不意比试的不公平,她也没打算公平地和苏绾比。
凤轻尘和苏绾同时起身,朝九皇叔等人行了个礼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苏绾的shi女将笔墨纸砚一一放好,东西一摆出来,立刻引来了众人的赞叹。
“苏家好大的手笔,那支笔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被前朝皇室赐名龙毫的御笔,龙毫笔只有崔家才能做的出来,此笔不掉毛,沾墨不滴,在前朝是皇室御用之物,随前朝的灭亡和崔家的归隐而绝迹,没想到苏家还有这等好东西。”
“那是澄泥砚,澄泥砚墨色浓稠,遇水不化。”
“居然用冰丝绸代替纸,冰丝绸着墨不晕染,也不会化开,比纸张更易保存。”
……
看热闹的人一言、我一语,讨论苏绾摆出来的笔墨纸砚,评委席上,那三位来自稷下学宫的大书法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眼中的狂热,却告诉苏绾,他们对苏绾拿出来的东西很喜欢。
苏家这次是下了血本,这些东西一摆出,就让人明白,苏家也是有底蕴的家族,不是什么暴发户。
听到众人的赞誉和羡慕的眼光,饶是苏绾尽力克制,也掩不住眼中的得意,她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可是有钱也买不到。
就是颜老、元希先生和磊太子,在看到龙毫笔时,神色也变了一下,唯有九皇叔,神色冷淡,根本不将她的东西看在眼里,让苏绾颇为气馁。
将心中的不满压下,苏绾看向凤轻尘,她到要看看凤轻尘能拿出什么东西。
众人惊叹完后,也随着苏绾的目光,看向她对面的凤轻尘,虽然众人不认为,凤轻尘能拿出比苏绾还要好的东西,可多少有些期待。
可看到凤轻尘从袖子里取出来的东西,众人直接愣在当场,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呃……
他们没有看错吧?凤轻尘居然带这种东西来参加书法比试,凤轻尘不知道今天要比什么吗?
她不准备笔墨纸砚就算了,可也不能准备这种东西吧?
别说围观的人,就是评委席上的七个人,也伸长了脖子,一个个怀疑自己看错了,要不就是怀疑凤轻尘疯了。
苏绾研墨的手一顿,随即又笑了出来,一如既往的端庄得体,可只有她知道,她这个笑充满了讽刺与轻蔑。
面对众人不解、轻蔑、嘲笑、轻视的眼神,凤轻尘只淡淡一笑,丝毫不将这些放在眼中。
她根本就没打算和苏绾拼毛笔字,她今天是来投机取巧的,至于能不能赢,就要看运气和九皇叔够不够强势了。
“凤轻尘,如果你没有带笔墨纸砚,我让人给你送一套。”颜老的山羊胡一chou一chou,要不是他顾及面子,怕是会和元希先生一样,身子往前倾,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失了大儒的风度。
“咳咳,我那也有一套不错的笔墨纸砚。”元希先生回过神后,立马坐正,心中哀叹,他和凤轻尘估计真有孽缘,凤轻尘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在外面失了形象的人,而且不止一次。
“多谢颜老和元希先生的厚爱,轻尘用这个就好了。”凤轻尘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笑得云淡风轻。
“桌上那些东西?连一张纸都没有,你要把字写在哪里?写在桌子上?还是那些米上面?”元希先生的嘴角chou了chou,他发现他真得看不懂凤轻尘。
之前是无弦琴,现在又拿出一把米,和一枝看上去像笔,笔尖却比针还细的东西,凤轻尘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433魂系九州,情与谁共
琴棋书……三样比试,除了与苏绾对弈还算正常,凤轻尘就没有做一件正常的事情,元希先生真想把凤轻尘脑子打开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东西。<-》
“元希先生说对了,轻尘的确准备把字写在米粒之上。”凤轻尘接道。
“怎么可能?米粒上也能写字。”不仅元希先生不信,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唯有九皇叔神色不变,他终于明白凤轻尘为什么一点也不担与苏绾的比试,原来她早有对策……
凤轻尘的对策,和她下棋的路数一样,诡异难测,想人不敢想。
“有什么不可能,元希先生可不要小看这米粒,米粒虽小,可作用却不小。”凤轻尘取出一粒米,捏在手中:“元希先生不相信,我能在米粒上写字吗?”
这个……信还是不信呢?
元希先生纠结了,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好答,要说他肯定是不信的,可看凤轻尘的样子,却是十拿九稳,他现在说不信,凤轻尘要真在米粒上写出了字,他面子往哪摆。
说信,好像又有偏向凤轻尘的意思,他现在可是评委,评委,要公正。
凤轻尘也不等元希先生回答,自顾自的道:“苏小姐能在丝绸上写字,轻尘当然也能在米粒上写字,书法比试可没有规定,一定要在用笔在纸上写。”
凤轻尘这是钻空子,任何规则都有漏dong可言,别说这种临时的比试了,就是国家法律,也有漏dong可钻。
“确实是没有这个规定。”颜老点头,这算是同意凤轻尘在米上写字了。
苏绾皱了皱眉,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认为,凤轻尘这是在哗众取宠,可经过无弦琴和昨天对弈一事,苏绾知道凤轻尘这个人奸诈的很,偏偏她也不能反驳凤轻尘的话。
“凤小姐,你真要在米粒上写字?你那里可有上百粒米,不会一粒米上只写一个字吧?”苏绾一脸好心,可却掩不住她挖坑给凤轻尘的跳的坏心思。
在坐的都不是什么蠢人,哪能不懂,凤轻尘还没有说话,元希先生就接道:“苏小姐,这并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评判高低是由我们七人决定,你只要写好自己字就行了。”
元希的话刚落下,就感觉一股寒气袭来,侧脸望去,没有意外正好与九皇叔视线交汇,九皇叔以眼神警告元希先生,凤轻尘的事不需要他管。
元希先生抬了抬下额,正准备抛过挑衅的眼神过去,九皇叔的警告瞬间变成杀意,元希先生身子一紧,随即若无其事的别开眼,一副我不屑和你计较的样子。
哼……九皇叔冷哼了一声,连多看元希先生一眼都懒得。
死小子,拽什么拽。
元希先生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把九皇叔从头骂到尾,最后把九皇叔小小年纪,就拥有能压住他的气场,归功到他的血脉上,蓝氏后人嘛,天生的皇族。
两个男人,相差十多岁,却因一个女人而起争执,最主要他们居然不掩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争锋吃醋起来,还真是……有份呀。
不过众人也乐得看戏,凤轻尘与苏绾的比试,果然很有看头,附加的戏码也很有爱。
凤轻尘与苏绾的比试谁胜谁负,众人还不知,可九皇叔与元希先生的较量,却是出了结果,虽然看上去像是平局,可大家都知道,九皇叔略胜一筹。
苏绾看凤轻尘的眼神,也由轻视转为羡慕。
能让九皇叔和元希先生为她争锋吃醋,凤轻尘虽败犹荣,如果可以,她宁可和凤轻尘换一个身份,哪怕是输了,她也满足,可惜……她只能是苏绾。
一喜一失落,苏绾的情绪反倒平静了下来,不再管凤轻尘,专心研墨,她已经想到写什么了。
凤轻尘也没有回答苏绾的意思,答什么答呀,诚如元希先生所言,有资格评定高下的,只有七个评委,苏绾和她一样是参赛者,根本没有资格质问她。
苏绾让shi女把椅子移开,闭眼,吸气、呼气,再次睁开眼,双肯一片澄明,苏绾提笔、蘸墨、落笔……
凤轻尘则坐在椅子上,从一把米中,挑出最饱满的两粒,捏在手中,拿出一旁的“细笔”,整个人几乎趴在米,刷刷刷的米上写起来,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说是写字,实际上刻字,真正的米上刻字大师,能在一粒米上刻上百上千字,可惜凤轻尘做不到,再说刻多了字,这些人也看不清。
这一次众人就是把眼睛都瞪直了,也看不到凤轻尘写了什么,只好去看苏绾写什么了。
“宁静致远”
苏绾在左侧写下这四个字,至于右侧,众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淡泊明志”。
这八个字,明显是讨好评判的人,颜老、元希先生,和稷下学宫的三位书法家,自诩君子,而这个八个字便得君之子风。
至于九皇叔和磊太子,九皇叔讨好不来,磊太子则不用讨好,苏绾只要得到稷下学宫三位书法大家的认可,就赢了。
“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这一手颜体,可以和当世书法大家媲美了,苏绾小姐小小年纪,就能写出颜体得端庄美与阳刚,不愧为是南陵苏家的女儿。”
“法度严峻、气势磅礴,不错不错。”稷下学宫三位书法家,也lu出了满意的神色,至于凤轻尘……
对不起,除了九皇叔的眼神还在她身上外,其他人的眼神都落到苏绾身上,没办法,凤轻尘那里实在没有看点,最主要也没有几个人相信,凤轻尘能在米上写出什么漂亮的字体,最多写个“一”字罢了。
“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一柱香后,苏绾收笔,等字迹干了,就可以呈上去给七个评委看了。
苏绾那里没事了,众人又转向凤轻尘这边,只见凤轻尘将手中的米粒放下,又拿出另外一粒,继续埋头苦干,虽然严谨专注、一丝不苟,可完没有书法家的气度,众人看了两眼,又无聊的收回眼神,坐在那里等呀,等呀……
终于,苏绾的字干了,可以人送上去给七个评委看了,同时凤轻尘也写完了,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木制的小托盘。
小托盘取出来时,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一道亮光闪过,等到众人看到小托盘时,才发手掌大小的托盘上面,居然有一块被打磨成平面的透明水晶。
凤轻尘将写了字的两粒米,放在透明水晶下面,示意身后的小童送上去。
小童上前,看到托盘上的米粒,双眼放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直到凤轻尘出口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小心意意地捧着水晶托盘,生怕把两粒米给弄丢了。
众人不明白,凤轻尘这是唱得哪出戏,可伸长了脖子,都看不到上面有什么玄机,只能按捺住性子,等评委先看。
在凤轻尘取出水晶托盘时,苏绾就感觉不安,抬头望去,却见凤轻尘神色如常,只是不停的眨眼睛。
咳咳,一直盯着米粒,她的眼睛累了。
苏绾的字自是不用说,众人早早就看到了,也当得起一个字,除了九皇叔外,其他六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不过他们最期待的还是凤轻尘的米上字。
没办法,凤轻尘成功的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小童捧着水日子托盘,在万众期待下,终于走到了评委台前,可是……看着七双“火辣辣”的眼神,小童不知道要把水晶托盘放在谁的面前。
九皇叔咳了一声,吓得小童差点把手中的水晶托盘给砸了,三步并做两步,将水晶托盘捧到了九皇叔的面前,九皇叔满意的点头,其他六人则恶狠狠地瞪向小童,小童吓得连忙退下。
九皇叔还在想,这米粒上的字要怎么看,哪知一低头,就到偌大的八个字。
“魂系九州,情与谁共。”
“什么?凤轻尘真在米粒上写出了字,还是八个字。”元希先生惊呼,也不等九皇叔同意,伸手越过身边的西陵天磊,直接抢了过来。
九皇叔本想制止,可想到这米粒恐怕经不起他们的拉扯,为了凤轻尘的胜败,九皇叔忍了。
“真的是魂系九州,情与谁共,好端正的楷体字。”元希先生此言一出,众人都不淡定了,苏绾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凤轻尘居然在一粒米上写出四个字,而且众人还能看出来。
“魂系九州,情与谁共。”西陵天磊看到这八个字后,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凤轻尘,可惜凤轻尘和他没有默契,凤轻尘正在缓解双眼的疲劳,根本没空管评委怎么看。
她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那块水晶,是她按放大镜的原理,打磨出来的凸透镜,可以当放大镜用,当然,没有透明水晶她也不怕,随便取一粒水滴也可以。
尽人事听天命,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力,结果如何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紧张也没有用,剩下的只能交给那个可以决定胜负的人,她现在只希望九皇叔足够强势……
给读者的话:431是替换昨天的bug,所以今天就这两更了。
434讨厌,公平的评判
因为评委心急,凤轻尘的“作品”很快就传了一圈,七个评委囫囵吞枣的看一遍后,只来得及惊叹米上也能写字,还没空仔细去看凤轻尘的字体。<-》第一中b文s
除九皇叔以外的评委,准备再看一遍,可是九皇叔一直握住凤轻尘的“作品”不肯放手,六人互相看了一眼,很默契地放弃与九皇叔相争的打算。
凤轻尘写的字,并没有什么出采的地方,方正的楷体,就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可偏偏在米上写出来,不知不觉便为凤轻尘加分了。
魂系九州,情与谁共。
宁静致远,淡泊明志。
都是八个字,一个颜体,一个楷体,这个还真是不好评,六个评委开始讨论起来,元希先生说凤轻尘的字精巧,应该是凤轻尘更胜一筹。
颜老说苏绾的字有风骨,凤轻尘的字有风格,不好评价。
稷下学宫的三位书法家说,苏绾的字才算书法,凤轻尘的字真不好说,那一手小楷要是写在纸上,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写在米粒上就不一样了。
西陵天磊说,这是书法比试,比的不是精巧与风格,而是字,既然双方都写了八个字,我们就单说这八个字,从这八个字来评好坏。
“磊太子这个提议不错。”稷下学宫的三位书法家附和,而这也就表明他们认同苏绾胜出了。
颜老与元希先生不说话,他们是大学者,他们要有风度和气度,就算要偏向谁,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西陵天磊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拿话挤兑颜老与元希先生。
苏绾的输赢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夜叶,夜叶希望苏绾赢,他卖夜叶一个面子,夜叶欠他的就越来越多,到时候哪怕夜叶不愿意,也得站在他这一边。
西陵天磊越过九皇叔,直接与稷下学宫三位书法家,说定苏绾与凤轻尘的输赢。
“九皇叔,既然你没有意见,本宫就宣布书法比试的结果了。”西陵天磊礼貌性的征求九皇叔的意见,七人当中已有四人认定苏绾胜,九皇叔根本没有改变结果的能力。
“比试结果?谁说比试结果出来了,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凤轻尘除了在米粒上写“魂系九州,情怀谁共”八个字,米粒的两端还有字吗?”九皇叔慢悠悠地将小锦盒推到颜老的面前。
“轻尘以待!凤轻尘居然在米粒的上下两端各写了一个字,好巧的心思。”颜老更想说,九皇叔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么小的字,又没有透明琉璃放大,你居然还能看到,好好的一粒米,硬是给你看出了一朵花,厉害,厉害。
“果真是,米粒的两端有字。”元希先生移动了米粒,方便用琉璃镜将上面的字放大。
呃……凤轻尘一愣,她有在米粒两端写字吗?
想了想,凤轻尘用力点头,好像有的,她练习的时候,就在米粒的两端上写了字,没想到随手一挑,就挑到了有字的两粒米,最主要那四个字,还真是诡异的搭。
她记得她在米粒上面写的是“倾城以待,轻尘所愿。”没想到最后变成“轻尘以待。”好吧,她现在解释也没有用。
凤轻尘默默地坐着不说话,眼瞪微微向上,正好对上九皇叔若有所思的眼神,凤轻尘淡淡地闭上眼,从容的别过脸。
九皇叔想太多了,这十二个字真心与他没有关系,写“魂系九州,情与谁共”不过是所有感罢了。
她原本是想写“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可觉得这句太高调了,无弦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真心不想再带一个“大才女”的帽子,她带不住呀。
面对凤轻尘无声地拒绝,九皇叔只感觉心口一痛,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此时白如纸,九皇叔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太好,不愿意与西陵天磊周旋,暗暗地吸了口气,不给西陵天磊高谈阔论的机会,直接开口拍板。
“凤轻尘的字大家也鉴赏了,现在开始评判胜负,为了表示公平,我们采取匿名圈选的了办法来评定输赢了。
稍后,太监会给众位发纸和碳条,纸上面写有苏绾和凤轻尘的名字,各位认为谁赢,就将谁的名字圈起来,叠好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竹筒里,到时侯就由苏绾小姐和轻尘小姐一同拆开,谁的名字被圈出来的最多,谁就胜出。”九皇叔一直没有说话,可一说便是决定性的言语,而且强势的不容拒绝。
九皇叔话一落下,小太监就将写了凤轻尘与苏绾名字的纸。发至七位评判人的手中,九皇叔也不例外。
由此可见,九皇叔早有准备!
“九皇叔,这不好吧?”西陵天磊皱眉,他总感觉这事有问题。
九皇叔斜了西陵天磊一眼:“有什么不好,磊太子不认为本王这个办法,最是公正不过吗?”
是很公正,可是……西陵天磊眉头紧皱,在苏绾都快要赢的时候来这一招,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垂死挣扎?这可不像九皇叔的作风。
“九皇叔这个办法确实公正,我同意。”颜老与元希先生一前一后开口。
稷下学宫三位书法家,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开玩笑,他们刚刚只是稍稍表示对凤轻尘的欣赏,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语气一改,又感觉寒气袭背。
横竖都讨不了好,索性用九皇叔这个法子好了,到时候真要如何也与自己无关。
“九皇叔,书法评判从来不是这样的。”苏绾不知道九皇叔与凤轻尘打什么主意,只知道不能让九皇叔的提议通过。
“书法比试,也不会有人拿龙毫写字,也不会有人写在米粒上,既然这一次的比试不同,评判的方法当然也不同,真金不怕火炼,苏绾小姐对自己的字没有信心吗?”
九皇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慢得能让人发火,话中轻视的意味明显,可偏偏他的语气与神情自然至极,让人想发火也找不到地方。
苏绾气极,差点就把龙毫笔给折断了,九皇叔和凤轻尘一样讨厌,一句话就能把她的退路堵死。
这样的情况下她能说什么?
九皇叔的提议极其公平,她对自己的字也有信心,苏绾一双美目从七个评委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稷下学宫三位书法家身上,见对方满意地神色,苏绾的担心也渐渐地放下。
“既然九皇叔认为这样公平,那就开始吧。”苏绾后退一步,君子的拉开了评判台与她的距离。
凤轻尘就懒多了,直接背过身。
到这一刻,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了,这一场比试她赢定了!
给读者的话:章节重复是书城后台bug,阿彩已替换,另外关于大家说一件衣服写多了,我只想说我每一章都在2200字上下,每天会多出500字左右,随便一个月下来,多出来的字也不止一千……
435不服,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稷下学宫的三位大书法家动作迅速,拿起碳笔就圈了起来,随即又飞快的将纸叠好,颜老与元希先生则稍稍犹豫一下,才落笔。<-》
西陵天磊待到稷下学宫三位评委圈定后,才慎重地落笔画了一个圈,慢条斯理的将纸叠好,丢入竹筒内,最后只剩下九皇叔。
“九皇叔该你了。”西陵天磊见九皇叔半天没有动作,眼带笑意的提醒道。
“替本王将凤轻尘的名字圈出来。”九皇叔往后一靠,根本没打算自己动手。
“是。”九皇叔身后的太监上前,代九皇叔圈好,也不再将纸叠好,直接丢入竹筒内。
九皇叔的答案,根本没有秘密可言,折起来也没有用。
“九皇叔这是公然徇si?”西陵天磊挑眉,九皇叔玩出匿名评判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故意吓苏绾吧?
九皇叔应该没有这么无聊才是。
“徇si?本王怎么徇si了,选了凤轻尘就叫徇si,磊太子你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只有圈出苏绾的名字,才叫不徇si,既然如此苏绾还要和凤轻尘比什么,她直接说自己天下无敌好了。”九皇叔将在凤轻尘那里受到的气,全部发在西陵天磊和苏绾身上。
西陵天磊是活该,至于苏绾,虽然也是活该,但也算她倒霉!
“……”西陵天磊被九皇叔狠狠地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即使若有其事的道:“九皇叔确实没有徇si,九皇叔对凤小姐的厚爱,我们都是看在眼里,凤小姐的一举一动,在九皇叔眼中当然都是好的。”潜台词,依旧是九皇叔徇si。
“本王向来爱屋及乌,怎么?磊太子有意见?”九皇叔理直气壮的承认,反倒让西陵天磊不知说什么。
正好,苏绾与凤轻尘上前,将七位评判的字条展开,没有意外,凤轻尘第一个将九皇叔那张字条展开。
“凤轻尘。”凤轻尘笑着将自己的名字念了出来。
九皇叔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九皇叔如此高调地站在她这一边,她就赢定了。
苏绾伸手,从竹筒中取出一张字纸展开:“苏绾。”
凤轻尘笑了笑,接着mo出第三张字条,很淡定的念道:“苏绾。”
“苏绾。”一连三张,全是自己的名字,苏绾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喜。
一比三,竹筒里还有三张字纸,只要还有一张有圈出苏绾的名字,凤轻尘就输了,可不知为何,凤轻尘发现自己就是紧张不起来。
无论她多想将自己的感情,从九皇叔身上chou回来,都无法否认她相信九皇叔的事实,所以当她展开字条,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并不惊讶,一脸平静的道:“凤轻尘。”
苏绾取出第六张字条,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是自己名字,一定要是自己的名字,只要再有一个人圈出她的名字,她就赢了。
苏绾满怀期待地将字条展开,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凤轻尘!”苏绾的语带不满,脸上的笑容也淡的看不到。可这并不能改变,她手中的字条,圈出来的是凤轻尘的名字。
三比三平,竹筒中那张字条便决定了苏绾与凤轻尘的胜负,第七张字条轮到凤轻尘来打开,可当她看到即使极力克制,也掩不住紧张的苏绾,很好心地问道:“苏小姐,最后一张字条了,是你打开,还是我打开?”
“我来。”苏绾上前,将最后一张字条取出。
她苏绾的命运,凭什么要由凤轻尘来宣布。
咚咚咚……拿起字条的那天一刻,苏绾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一般,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
琴棋书三局,前两局她一败一和,如果这一局再改了,三皇子肯定不会放过她,三皇子已经警告了她,如果她坏了三皇子的大事,三皇子就要把她送给金城城主,换军费。
能决定她胜负的字条就在手中,可她却不敢展开,苏绾双手捏着字纸,手心直冒汗,原本还算硬挺的字条,此时蔫巴巴皱成一团。
反观凤轻尘,好似并不将结果放在心上,看苏绾这样,也只是轻声提醒:“苏小姐?”
苏绾一怔,很快就回过神来,朝凤轻尘优雅一笑:“凤小姐,你很心急吗?”
苏绾yu盖弥彰,想要通过这种方法告诉众,刚刚紧张的人不是她,可除了苏绾,在场的人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轻尘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和苏绾计较,大度的一笑:“我不心急,我只是提醒苏小姐,你手上字条快湿了,要是字糊了,可就不好辨认。”
“凤小姐放心,这字条上的名字,绝不会弄糊。”苏绾脸上的笑越来越平静,可眼中争切来越发的明显,展开字条的手指微微颤抖。
颜老与元希先生的眉头微微一皱,南陵苏家女儿的心态与气度,居然比不上无父无母的凤轻尘,真是让人失望。
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凤轻尘不在乎输赢,还是苏绾太在乎了?
一个过分在乎输赢的人,真能写出有风骨的字吗?颜老和元希先生怀疑自己圈出苏绾的名字,是不是错的……
是的,颜老与元希先生圈出来的人是苏绾,别看元希先生嘴里偏帮凤轻尘,可事关书法这等雅事,元希先生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占上风,在他眼中,苏绾的字本身就比凤轻尘的字好,她选手苏绾很正常。
至于颜老,那就更不用说了,颜老有自己的原则,口头上偏帮凤轻尘,已经是给凤轻尘面子,评判胜负是神圣的事情,颜老绝不会允许自己感情用事。
苏绾的动作再慢,也无法阻止字条展开,让颜老与元希先生看到被圈出来的那个面子,两人的脸上同时浮出笑容。
虽说他们看走眼了,可结果却是圆满了。
“怎么可能?”苏绾展开字条,尖声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凤轻尘,你们一定搞错了,一定搞错了。九皇叔是你,是你对不对?我的字明明比凤轻写得好,你们怎么可以能评凤轻尘胜。”
苏绾愤怒的将手中字条撕了个粉碎,多输一局,她就多一份危险,她不要输也不能输,她不要嫁给金城城主,她不要……
“我赢了。”凤轻尘在心中默道,chun角微扬,面上却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不是她装淡定,而是她不敢刺ji苏绾。
没看到苏绾都快要疯了嘛,她要是得意的大笑,万一把苏绾刺ji地发狂了怎么办。
输了咱要挺直背脊,不能叫人轻视;赢了咱要谦虚,表现出胜利者该有的气度,斯底里歇什么的最是要不得。
凤轻尘无视苏绾的控诉与指责,仪态万千地朝七位评判福了福身,准备告辞。
赢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拉仇恨值吗?
“凤轻尘,你给我住。”凤轻尘想走,苏绾却不让,一个大步挡在凤轻尘面前。
前一秒还是华贵雍容,这一刻就变成了愚昧的蠢fu,发髻上的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将苏绾的丑陋放大,与凤轻尘站在一起,高下立见。
所以说,同色衣服除非情侣装,平时真不要穿,对比太明显了,凤轻尘在心中提醒自己。
咳咳……清了清嗓子,凤轻尘提醒自己,别刺ji苏绾:“苏小姐,你还有事?”
“凤轻尘你真以你赢了吗?你别想一走了之,今天的事情,你和九皇叔,都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苏绾义正言词的道。
“解释?你要本王给你什么解释,南陵苏家的小姐这是输不起吗?”九皇叔站了起来,朝凤轻尘走来,站在凤轻尘的身边,与苏绾面对面。
苏绾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不过很快就收了起来:“输不起?九皇叔我苏绾绝不会输不起,但我不能输得莫名其妙,我和凤轻尘的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高低,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居然还能让凤轻尘赢,你让我怎么想。”
是的,就是莫名其妙。
对弈她没有什么好说的,是她轻敌了,让凤轻杀了个措手不及,可是琴艺与书法吗?
明明她比凤轻尘强,可结果她却输了,莫名其妙的输了。
什么鬼无弦琴,什么米上写字。
无弦明明弹不出声音,凤轻尘那首曲子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至于米上写字,那怎么了,别俱一格就不要讲究字体风骨了嘛。
越想,苏绾越觉得委屈。
不公平,这个比试一点也不公平,凭什么一个个都向着凤轻尘,为凤轻尘说话,凤轻尘明显没办法和她比,凭什么能压过她。
苏绾眼中的疯狂,凤轻尘看得很清楚,不屑地撇过头,像苏绾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不就是公主病嘛,不就是认为自己最优秀,地球应该围着她转嘛,真得很傻很天真。
凤轻尘把后脑勺留给九皇叔,摆明了让九皇叔解决此事,可不想不等九皇叔开口,颜老就站了起来。
“苏小姐,字如其人,字与人,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相融,见字如见人。书、心画也,书法是人的心理描绘,是以线条来表达和抒发人情感心绪变化,从你身上我看不出你的字有多好。”颜老留下这句话,一甩衣袖,愤然离场……
苏绾错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颜老会出面指责她,而且还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她……
输了,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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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奸诈,他们天生一对
成王败寇,不管苏绾如何不满,又如何不服,苏绾的字写得好何好,最终赢得人始终是她凤轻尘。<-》
虽说赢得取巧了一些,赢得不怎么光明正大,可凤轻尘一点也不在意,即使有人指指点点,说她靠关系赢的,凤轻尘也是一笑而过。
关系也是有一种能力,再说有颜老那一席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苏绾不是输在字上,而是输在为人上。
品高则下笔妍雅,苏绾这番作为,生生毁了她那幅好字,再看那副字,只觉得匠气太重,灵气全无。
不是每一个人都爱屋及乌,但大部分人都恨屋及乌,算苏绾倒霉了。
书法比试时间最短,可对凤轻尘来说,绝不比对弈轻松,对弈是脑力劳动,而米上刻字真正是体力劳动,她现在不仅眼睛疼,手指还酸,真想回去让佟珏和佟瑶替她按摩一下手指,要知道她明天还一场绘画比试,那也是相当伤手指的事情。
想到这里,凤轻尘加快了脚步,可她脚步放快,发现身旁那人的脚步也加快了,一直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联袂而出,绝对会引起轰动,西陵天磊才说九皇叔徇si,比试一结束他们又一起回去,这不是存心让人多想嘛,凤轻尘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恭敬的行礼道:“九皇叔,我们不同路。”
好吧,凤轻尘承认她这是过河拆桥,九皇叔才帮了她,她就把人踢开,可她这不是为了九皇叔好嘛。
九皇叔呀,钟灵神秀,高高在上,不近女色,谪仙一样的人物,何必为她这个弃fu再三破例,与她这个弃fu走在一起,白白拉低自己的品位和身份。
凤轻尘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拉开自己与九皇叔之间的距离,要知道现在外面疯传,她和苏绾的比试,是为了争九皇叔。
“本王送你回去。”九皇叔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自从她与苏绾的比试开始后,凤轻尘就一再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好像怕与他扯上关系一般。
九皇叔实在不明白,凤轻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心果真难懂,九皇叔发誓,除了凤轻尘他绝不再招惹其他的女人,一个凤轻尘就快把他烦死了。
“这个不太好了吧,我有护卫。”凤轻尘一脸为难。
九皇叔呀,现在正是比试期间呢,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一个小细节也会被人放大,、她和九皇叔走得太近,会给人错误暗示的,九皇叔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她想一想吧。
呜呜呜……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影响东陵第一赌局的风向,她要做得太过了,活动的太频繁,她怕有人输不起,暗中给她下黑手。
咳咳……没多久,凤轻尘就发现自己一语成谶,这皇城真有有一个输不起的家伙。
如果是平时,九皇叔肯定不会勉强凤轻尘,他知道凤轻尘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今天他就是想要把人留下,九皇叔眼珠一转,一本正经的道:“换yào。”
嗯?
凤轻尘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那天晚上受伤的士兵这个时候的确该换yào了,她最近忙得都忘了。
天大地大健康最大,凤轻尘虽然还是有点小担心两人同进同出带来的影响,可想到那七个士兵的伤,还是乖乖的听了九皇叔的话:“九皇叔,你派了个去我家取yào箱,我们这就去。”
公事要紧,其他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
“嗯,坐本王的马车。”九皇叔心满意足的点头,转头大步朝他专用马车走去,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是他想的,这就够了。
凤轻尘对身后的小童交待两句后,小跑的追上九皇叔,看着九皇叔的背影,凤轻尘只想说,为什么,为什么永远都是她在追逐九皇叔的背影,永远都是她在追赶九皇叔脚步,难不成她天生就是为了追逐九皇叔而活?
九皇叔追着她出来,是并肩而走,而她要是追着九皇叔,就只能在他身后,想不到理由,或想出来的理由凤轻尘不满,于是凤轻尘把它归功于身份的问题,九皇叔身份高,没有习惯走在别人身后。
比试期间,人流量较大,通往皇家学院的那条路,禁止马车通行,当然九皇叔除外。
坐上马车后,九皇叔和往常一样坐在左边,空出右边的位置给凤轻尘,马车内准备了清水和点心,一看就知道是为凤轻尘准备的,因为九皇叔只喝茶。
“多谢九皇叔。”凤轻尘也不客气,她的确饿了、也渴了,等伙还要给那几个受伤的士兵换yào,没有体力可不行。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心中的担忧也少了几分。
马车很稳也很慢,杯子里的水微微起着涟漪,没有一滴洒出来,凤轻尘以为这是九皇叔特意吩咐,方便她吃东西,可当她吃完了,马车依旧还是这么慢悠悠、稳当当的行走,凤轻尘就觉得奇怪了。
凤轻尘自认自己不聪明,但绝对不笨,九皇叔行事有他的准则,九皇叔让车夫慢慢走,肯定是有道理。
所以,即使心中有疑huo,凤轻尘也没有问出来,只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按摩自己的手指,默默地怀念九卿同学的按摩技术,凤轻尘有些失神,所以当九皇叔说:“把手伸手出来。”时,凤轻尘下意识的就将手伸了出去,待到她回神时,已经chou不回来了。
九皇叔往前挪了一步,握着凤轻尘的手,和记忆中一样的冰凉、细腻、柔滑,如同上好的丝绸,让人舍不得放手,九皇叔甚至再想,当这双手抚mo在他身上时,会是什么感觉?
轰……九皇叔突然觉得车厢太小,车厢内温度太高,他需要打开车门透透风,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给吹走。
“九皇叔?你放手,你握痛我了。”凤轻尘不满地chou回自己的手,九皇叔却越握越紧,手背上都出现红色的指印。
“别动。”九皇叔暗暗吐了口气,平静自己的心神,稍稍松手,不顾凤轻尘不满的神色,温柔而认真地替凤轻尘按róu着十指。
九皇叔低着头,眼里只有凤轻尘的十指,明明只是按摩十指的小事,可九皇叔做出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认真、专注,隐约还有一丝小别扭和紧张,小小意意的捧着她的十指,动作轻柔到不可丝意,好像怕一用力,就会弄疼她一般。
位高权重,十指不沾尘埃的王者,怕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此时此刻,纡尊降贵的为一个女人做这种小事,是个女人就会感动,而她亦是一个女人……
凤轻尘眼中闪着泪光,她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给读者的话:同一件事,不同身份的人做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437春意,亲着亲着就动情了
九皇叔按róu得极有技巧,力道略略有些重,但并不痛,指腹间有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冰凉的十指隐约有一种灼热的感觉,手指上的酸痛很快就消失了。<-》
凤轻尘舒服得快要睡着了,能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除她十指的酸痛,凤轻尘可以肯定,九皇叔这水准绝对在蓝九卿之上,凤轻尘甚至怀疑,九皇叔是不是特意去学过?
凤轻尘吸了吸鼻子,好吧,她承认这个想法让她窃喜,也让她暗爽,可她终归是一个理智的人……
感动过后,凤轻尘的脑子又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越想越觉得奇怪,蓝九卿懂得按róu穴位的技巧,她还能理解,常年摔打的人总有一些缓解酸痛的技巧,可九皇叔怎么可能会呢?
想不明白,凤轻尘便懒得去深想,有一些东西不能往深里想,一想多就会想要知道更多,然后就危险了……
还是那句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还想多活几年,九皇叔身上秘密,她一点也不想碰触,她现在感兴趣的是,九皇叔这套按róu手指的技巧。
凤轻尘心里如同猫抓一般,特别想问九皇叔怎么会这按摩的技巧,可不可教给她,蓝九卿不教,九皇叔应该会教吧,毕竟九皇叔又不靠这个吃饭。
可九皇叔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她还没有开口,九皇叔就道:“以后双手要是累了,记得告诉本王,本王不在也会安排人过来。”
那就是说,以后替凤轻尘按róu双手的活,九皇叔包下了,凤轻尘别想抢,当然也不会教给凤轻尘了。
“这个……”不太好吧。
九皇叔眼皮一抬,瞪了凤轻尘一眼,很不客气的打断凤轻尘的话:“坐过来一点。”
说话时,九皇叔将中间的小桌椅往车厢里侧一推,把两人之间唯一的阻碍消除,示意凤轻尘上前,可是……
马车太大了,凤轻尘就算再往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摆在哪里,凤轻尘已经尽力往前倾了,可九皇叔依旧不满。
“坐这里。”九皇叔往右侧挪了挪,空出身侧的位置。
与九皇叔并排坐?
凤轻尘感觉压力很大,硬是没有起身,可她忘了,自己的双手被九皇叔握在手中,凤轻尘不动,九皇叔不会自己动嘛。
凤轻尘没有发现九皇叔是何时用力的,又是怎么用力的,只知道一阵旋转后,她已经坐到九皇叔身侧,而且还是紧挨着九皇叔的那种。
靠得太近,轻轻的一个呼吸,九皇叔身上特有竹香便扑鼻而来,不知是凤轻尘想太多了,还是怎么了,凤轻尘总觉得九皇叔身上,有一股熟悉的yào水味。
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凤轻尘侧过头,靠近九皇叔,用力的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分辨九皇叔身上的味道,九皇叔就往她脑门上一弹:“发什么呆呢。”
啪……的一声,在凤轻尘的额头留下一个红印。
“哎哟。”凤轻尘呼痛,也忘了自己的怀疑,哀怨地瞪了九皇叔一眼,想要伸手去róu一róu生痛的额头,可双手却被九皇叔紧握不放,怎么也chou不出来,凤轻尘不敢太用力,怕伤了自己的手。
“放手啦。”不知凤轻尘知不知道,她此时的语气,完全就是小女儿撒娇,根本没有一丝威严。
不管凤轻尘知不知道,九皇叔是肯定知道的,九皇叔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淡漠的气息收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侧过脸在凤轻尘的额头处,轻轻地一吻:“不痛了。”
这是哄小孩子的语气,可九皇叔的动作却不是哄孩子,九皇叔落下一吻后,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用轻轻在tiǎn着凤轻尘的额头,凤轻尘只感觉额头一阵温热。
轰……血液逆流,凤轻尘整个人都懵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九皇叔在吻她。
九皇叔发什么神经了!
凤轻尘惊吓多过于高兴,整个人都僵硬了,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九皇叔此举绝不是预谋,完全是意外,九皇叔想到小时候,他见先皇后用这个办法哄太子,每一次太子发病,先皇后就会亲一亲太子的额头,太子随后就会lu出灿烂的笑容说不痛了。
那个时候他很羡慕太子,他小时候练武,身上到处都有伤,每天都痛得睡不着,每天他都期待,有一个人能像先皇后亲太子那样,亲一亲他,将他身上的疼痛亲走,可没有……
不管他受多么重的伤,都没有那样一个人。
后来他长大了,明白了受了伤,并不是亲一下就可以不痛的了,可今天看到凤轻尘呼痛,再加上双手不得闲,九皇叔心中一动,便低头在凤轻尘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亲一亲,虽然还是会痛,可心里会舒服一些。
可九皇叔忘了,他不是先皇后,凤轻尘也不是太子,他们都不是小孩子,早过了要人哄的年龄。
当冰冷的chun碰到粉嫩的娇肤,九皇叔便舍不得移开chun,再加上凤轻尘没有反抗,九皇叔就更加肆无忌惮了,chun顺着额头往下……
不知何时,九皇叔已经松开凤轻尘的手,单手搂着凤轻尘的腰,另一只手则托着凤轻尘的后脑勺,好方便他吻下去……
而凤轻尘的手,也被九皇叔固定在自己的腰间,明明已入秋,可车厢内却是一片chun意。
九皇叔不是高手,他的吻甚至有些生涩,可凤轻尘却沉醉其中,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九皇叔的吻没有,完全没有亵渎凤轻尘的意思,他的吻神圣而高洁,可却把人的心都吻软了,凤轻尘此时就无力的瘫倒在九皇叔的怀里。
车厢太小,空气太稀薄,凤轻尘觉得自己的脑子严重缺氧,现在的她不仅无法思考,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九皇叔那黑色的眸子,似有魔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凤轻尘就深陷在九皇叔黑眸中无法自拔。
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薄雾,双眼mi离没有焦距,凤轻尘感觉自己就好像踩在云端一般,mimi糊糊的,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此时的凤轻尘就如同人偶一般,任九皇叔摆布,在环上九皇叔腰的那一刻,凤轻尘的脑子难得清明了一下,可也只想到:九皇叔的腰身真完美,她双臂刚好能环抱住。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凤轻尘的脸上,或轻或重,看着脸颊通红的凤轻尘,九皇叔玩心大起,在凤轻尘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咬……
438撞破,可以自己动手解决的
“啊……”凤轻尘吃痛,轻呼了一声,mi离的双眼渐复清明,发现自己的处境后,凤轻尘瞳孔猛得放大,第一反应就是松开手,推开九皇叔,可她的动作快,九皇叔的动作更快……
九皇叔搂在凤轻尘腰上的力道加重,让凤轻尘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两人之间一点缝隙也没有。<-》第;一;中;文s
凤轻尘往后一仰,想要避开九皇叔,却不想九皇叔快一步托住她的头,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九……”凤轻尘开口,却不知染上的声音,不仅没有质问的味道,反道带着一丝邀请。
后面两个字,九皇叔不让凤轻尘说,直接低头,准确无误地覆在凤轻尘的红chun上,将凤轻尘未说完话,全部堵在嘴里。
来不及用chun舌去描绘凤轻尘的双chun,趁凤轻尘红chun轻启,舌头直接滑入凤轻尘的chun中,逗弄着凤轻尘的小舌,与凤轻尘争夺chun中的汁液。
凤轻尘越是闪躲,九皇叔的兴致越高,两人就好像发现什么有趣的游戏一般,在凤轻尘的嘴里追逐了起来……
你退我进,你闪我寻,九皇叔乐此不疲,也不容易凤轻尘退出。
对于亲吻,九皇叔虽然不是第一次,可实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好在,在这方面,男人似乎天生就有无师自通的本事,再加上之前夜闯皇宫时,也有一点小经验,此时,九皇叔完全不需要人教,吻技很快就纯熟了起来,轻易的就能挑动凤轻尘的,同样也轻易地挑起了自己的。
下身胀痛,身体渴求更多,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只是亲吻,九皇叔已渐渐不能满足,他想要更多。
九皇叔的手也越发地不规矩起来,一点一点往下滑,落在凤轻尘的腰带上,手指轻轻一挑,就将凤轻尘的腰带解开……
趁着换气的空档,九皇叔很快就将凤轻尘外衣给扯了下来,没有外衣的束缚,九皇叔的手探入凤轻尘的衣服里,略有薄茧的手指,在凤轻尘的娇嫩的肌肤上来回滑动,一点一点往上、往前……
凤轻尘娇喘连连,双手紧紧地抱住九皇叔的腰,不需要九皇叔动手,自己就紧紧地靠在九皇叔的身上,她也想要更多……
这个男人,是她的心上人,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哪怕她无数次的警告自己,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可这一刻她拒绝不了这个男人。
她渴望这个男人,想要这个男人,此时的她已没有理智,只本能的凭自己的心中渴望行事。
两人身体很快就交缠在一起,凤轻尘中衣也松开了,lu出漂亮的锁骨和里面红色的肚兜,整个几乎半趴在九皇叔的身上。
九皇叔喉结滑动,呼吸加重,下身的灼热,抵在凤轻尘的娇嫩处,隔着衣服,一下一下颤动着,迫切的想要冲破衣服的障碍,得到更多……
九皇叔的手从凤轻尘的上身移开,滑入裙底,准备将凤轻尘裙子扯下来,可是,裙子比腰带难解多了,九皇叔半天也没有解开,九皇叔有些挫败,又有几分急切,身下那玩意儿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大……
此路不通,他换另一条路走,解不开凤轻尘的裙子,九皇叔便不解了,或者说他等不急了。
九皇叔握着凤轻尘手,引you凤轻尘的双手握住他的灼热,隔着ku子,依旧能看出,那东西份量不小,凤轻尘根本没有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将其握在手心,隔着ku子也感觉不到那东西有多么有滚烫,直到那东西一动,凤轻尘才反应过来……
“啊……”凤轻尘惊叫一声,用力一抓。
“嗯……”九皇叔似痛苦又似欢愉地闷叫了一声。
凤轻尘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上的东西,mi离的双眼已恢复清明,凤轻尘看到自己与九皇叔此时的样子,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的滚烫了。
“流氓。”凤轻尘反应过来后,用力一推,将九皇叔推开,陷在中的九皇叔,没有防备,往后倒,咚的一声撞在车厢上,后脑勺扎扎实实的撞出一个包,一脸不解地看向凤轻尘,好像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凤轻尘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狠狠地瞪了九皇叔一眼,完全忘了被她骂在流氓的人,刚刚也让她那什么到了……
“爷?”车夫一拉缰绳,马车停了下来,shi卫立马上前。
不用看也知道,马车外围了一群人。
凤轻尘惊了一跳,一想到她和九皇叔在马车内的事,凤轻尘就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九皇叔也因这一问,而恢复了冷静,九皇叔俊颜通红,轻咳了一声,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问题后,才开口:“没事,继续走。”
“是。”车夫二话不说,继续往前,可车内两个人,却因为他这一问,而尴尬的半死,凤轻尘羞愧的低下头。
啊啊啊,她不要活了,她没脸见人了,这是马车,这是马车上呀,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她居然就被九皇叔给you拐了,差点就在车上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呜呜呜……这不是好人家女儿会做的事情。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也很尴尬,他没有想到,一个安抚似的吻,最后会变成这样,可他不后悔,他唯一后悔的是地点和时机不对。
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可以,下一次他一定要做完,这样憋着太伤身了,他身下那东西已经在抗议了。
要知道他老大不小了,按理他房里早就有人,专门给他解决用,只不过他讨厌女人,讨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很排斥女人的靠近,所以一直都自己解决,从不在女人身上发泄。
可现在……有一个他能靠近,也愿意靠近的女人,甚至渴望靠近与拥有的女人,他真不想再委屈自己,至于名份,他早晚有一天会给凤轻尘,她应得的名份,他绝不会委屈凤轻尘。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征求凤轻尘的同意,而这一次吗?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都是自己失礼了,见凤轻尘羞愧不敢抬头,九皇叔讷讷的安慰道:“车厢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听不到。”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丢脸的问题,再说丢脸的又不是凤轻尘一个,他也很丢脸,活了二十多年,像是没有见过女人一样,居然因为一个吻,而失了防备与警觉,差点在马车内把凤轻尘给办了。
果真是美人膝英雄冢,没想到他也今天,难道他们家的男人,都注定栽在凤离家的女人手上?
九皇叔悲哀的发现,至少目前真是这样。
“哼……”凤轻尘听到这话,稍稍安心,没好气的瞪九皇叔一眼,眼中满是责怪的意思。
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管时间与地点,胡乱发情,要不是你我哪里会这么尴尬,虽说外面的人听不到,可她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呀。
凤轻尘用力的无平皱巴成一团的裙子,心中想着等伙下车时,她要怎么办。
被瞪一眼又不痛不痒,再加上凤轻尘的脸上,还有未退的,这一瞪倒是七分风情,三分薄怒,别说不生气,九皇叔心里反倒更高兴了,而更高兴的结果就是……
身下那玩意儿好不容易缓下去一些,被凤轻尘一瞪,又不受控制的又立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更凶。
呃……又胀又痛,迫切的需要解放,九皇叔看了一眼不听话的家伙,又看向凤轻尘,一脸的郁闷。
只一个眼神,他就动情了,他还真是没出息。
凤轻尘察觉到九皇叔的眼神,抬头与九皇叔视线交汇:“有事?”
语气难得温柔了几分,没办法,冷静下来,凤轻尘也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能完全怪九皇叔,她自己也有错。
毕竟她不仅没有拒绝九皇叔,还纵容九皇叔,甚至主动回应,这种事本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她的配合,九皇叔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九皇叔的自制力,她是见识过的,自制力差的人是她,被九皇叔一勾引,她就忘了东南西北。
“怎么办?”九皇叔指了指身下一直保持立正状态的玩意儿,一脸无辜,深邃的眸子透着些许懵懂与无措,脸上隐约有几分纯真。
好吧,他承认他无耻了一点,换作平时他一定不会这样戏弄凤轻尘,可是……他已经被凤轻尘无视了一次,还要被凤轻尘无视第二次吗?
凤轻尘居然能逗他,他又为什么不能逗凤轻尘,再说了,他也喜欢看凤轻尘害羞、脸红的样子,那样凤轻尘娇美的让人想要一口吞了。
凤轻尘顺着九皇叔的视线望去,看到九皇叔立正的小弟弟,在她的注视下,居然更大了,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九皇叔太无耻了,她是淑女,怎么可以拿这种问题,来问一个淑女呢,就不怕她羞愧自杀吗?
凤轻尘掩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凤轻尘恶声恶气的道:“什么怎么办?自己动手呀,这种事情你也问我,你以为大夫是万能的呀。”
“自己动手?可是,我不会……”九皇叔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看凤轻尘,又看看自己身下。
“你是男人,怎么可能不会。”凤轻尘没看好的道。
“是男人都会吗?为什么我不会?”九皇叔很无辜的道,而他的眼中深处,却闪过一抹戏谑的笑……
无耻是没有下线的,九皇叔,你又刷新了无耻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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