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看戏,打得什么算盘
226看戏,打得什么算盘
226看戏,打得什么算盘
“她就是凤轻尘?怎么和传闻到不一样?”观众席上,有不少权贵夫人与小姐也来看热闹,毕竟这是安平公主三位女子的比试,她们来也是正常的。<-》
凤轻尘以前并不常出席这些夫人的宴会,知道她的人并不多,大多都听谣言,认为凤轻尘就是小门小户,没有家教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偶有人在宫主的宴会见过她,也是坐实了这传言。
再后来,因为凤轻尘婚前失贞苟活于世,又因医好王锦凌而扬名,众人便认为凤轻尘是一个八面玲珑,如同风尘女子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却是发现……
这凤轻尘一身红衣,一条黑色宽腰带,盈盈而立,端庄大方,在皇上面前也毫不胆怯,眉眼间尽显傲骨与风流之姿,全然没有半点粗俗与风尘味。
“你们这是不知凤小姐,凤小姐为人最好不过,谢家的二夫人此时在她府上调理,我看明年那谢二夫人定要抱孩子。”晋阳侯夫人,之前承了凤轻尘的情,这伙当然是要说好话了。
“听说她医术不错,不知是真是假?”有不少fu人,心中已有盘算。
无论何时,这群贵fu与贵女都没有把凤轻尘放到同等地位看待,在她们眼中凤轻尘之前是个笑话,现在则是一个医术好的大夫,有可用的价值。
就如同苏绾与瑶华今天的所作所为一般,明明凤轻尘也是名将之后,可这两人却把她当医女使唤,虽然给了个高帽,可却难掩轻视之意。
一贵气bi人的老fu人,看凤轻尘的眼神很是柔和:“医术好不好不知,但那双眼应该是利的,安国公府那小姐的事,不就是她一双眼睛给看透的吗?还有那晋阳侯府,要不是她,晋阳侯夫人哪里能占得那般多好处。”
旁人一听,笑着打趣:“傅夫人,你这是准备让凤轻尘替你相看儿媳呢?”
“有这个打算,新贵人家规矩不严,难免会有人钻空子,我傅家诗书礼仪传家,怎可娶那些没有规矩的女子。”东陵豪门大家居多,底蕴虽足却没有新贵得皇帝宠,这些豪门大家大多与东陵新贵联姻。
虽说结亲前都会打听清楚,可有些阴si却不是想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
安国公府与晋阳侯府那两件事发,让众人都不安了起来,生怕娶个婚前与人si通的女子回来,到时候可真正是丢脸了。
“傅夫人说得有礼,回头下个贴子请这凤大……姑娘赏花。”旁得fu人连连点头。
安国公府的夫人也借机正名,当然不是她去说,而是有人替她说:“我听说前些个日子,安国公府的老夫人身子不利索,这凤大夫一剂yào就将老夫人病给医好。
安国公府府几位小姐与凤大夫年龄相仿,倒是与凤大夫有几分交情,那凤大夫还夸为安国公府的小姐,个个知书达礼。
我瞧这凤大夫是个不错了,罗夫人你那媳fu不是进门两年都没个消息吗,不如请这凤大夫看看,毕竟请个女大夫总是方便的。”
“郑夫人,你那那女儿不是嫁了半年,都没好消息吗,不如请这凤大夫去看看,
听瑶华公主与苏绾小姐的话,这凤大夫的医术该是不错。”
……
皇上并没有把凤轻尘当成医女用,问了她几句话后,就让她与一干贵fu、贵女一起坐着,只不过那群fu人看她的眼神太过火热,而那群小姐们看她的眼神,就好像防狼一般,生怕沾上她名节就坏了。
凤轻尘笑了笑,继续朝最角落的位置坐去,而耳边传来众夫人的聊天声,哪怕她就在场,也没有压低声音的打算。
这群女人毫不避讳,当面拿她说事,还真是欺负人呀!
一个两个还好,可犯怒难犯,凤轻尘虽不快,但却没有出声的打算,毕竟这些人她得罪不起。
可惜,凤轻尘哪怕是躲在角落里,依旧躲不过众人的打量,其中有两道两眼神最为恐怖,一是东陵子淳那毫不掩饰的爱慕,另一则是翟东明怨念的眼神。
东陵子淳眼中的爱慕太直接,她想装作不知也不行,只是他不理解,这位府上有那么多美人,没事爱慕自己干吗。
至于翟东明,看到他双眼青肿,一脸虚脱的样子,凤轻尘心情大好,朝翟东明得意的一笑,又眨了眨眼睛,引得东陵子淳改瞪翟东明去了。
马术比赛开始,凤轻尘才知道,参与比赛的就只有安平、瑶华与苏绾,真正的女子间的较量。
南陵皇室没有与瑶华和安平年龄相当的公主,苏绾是南陵苏家贵女,此次又是代表南陵皇室而来,其身份之尊贵也不逊色于两位公主,所以这三人的比试倒也没有什么。
比试共分三场,第一场比速度,三人各自选择坐骑,在兽苑赛道上跑十圈,最早抵达者为胜。
西陵瑶华的坐骑是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苏绾的坐骑是通体乌黑的苍山墨云,安平公主的坐骑则是银白色的高原白水。
三人的马都是顶级宝马,随便一匹拉出来就是价值万金,凤轻尘是个爱马之我,看到这三匹宝马,那叫一个心水与垂涎,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自己能有一匹就好了。
那贼亮贼亮的眼神,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了东陵九。
“这个女子居然宵想帝王坐骑,还真是胆大。”
没错,这三种马在各国大多是帝王的坐骑,各国的骑兵可是不会拿这顶极宝马当战马的,这三种马㊣5都极其稀少、珍贵异常,就是东陵九也只有一匹苍山墨云。
第一场跑下来,没有任何意外,安平公主输了,赢得人是西陵瑶华。
初战告捷,西陵瑶华一脸得意,安平公主虽郁闷,但该有的风度还是不缺,凤轻尘悄悄的抬头,果然发现皇上的脸色有点点儿阴。
“好!传闻南陵的女儿个个擅骑射,瑶华公主文武全才,果然不假。”皇上带头叫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只不过有几分诚心大家知道。
“瑶华惭愧,只是这马儿脚步快,安平公主承让了。”瑶华公主也不是个软柿子,皇上说是她的骑术好,她偏要说是她的马好。
皇上虽然不高兴,但又好与小女儿玩这种口舌之争,还有两场比试,鹿死谁手犹不知。
第二场比马上功夫。
坐骑不变,安平公主三人换上战甲,拿起佩刀,翻身上马,原本那骑装就很衬得人英姿飒爽,这战甲一穿安平公主三人,尽凭白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马场中央,三足鼎立,谁也不敢先动手,隐隐有几分战场上的紧张,众人也不敢出声,生怕影响三人的对战。
这个时候,凤轻尘才明白苏绾与瑶华拿什么说服皇上,让她出席,这马上功夫的较量,的确容易出事。
“驾!”苏绾娇呵一声,策马上前时,与瑶华交换了一个眼神,凤轻尘眼神好,没有错过两女这无声的交流……
这下,安平公主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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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受伤,算计凤轻尘是要付代价的
227受伤,算计凤轻尘是要付代价的
227受伤,算计凤轻尘是要付代价的
安平公主惨了,估计她凤轻尘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个女人找了一个那么假的理由,就是bi她出现,然后第三场比试……
她就说嘛,这三个女人赛马找她来干吗,原来苏绾和瑶华这两个女人存了这样的心思。<-》s
如凤轻尘所料,苏绾与瑶华联手,完全不给东陵面子,十个回合内就将安平公主击败,不仅如此,这两女还过分的将安平公主击下马。
“公主落马了!”太监惊呼一声,立马有宫女进入场内,将安平公主抬了出来。
虽有铁甲护身,可从马上坠落,安平公主这一摔也不轻,当场就晕了过去。
“去,让太医速速诊治。”连败两场,这一场还输得这么难看,饶是皇上再克制,也忍不住生气。
皇上气南陵与西陵欺人太甚,更气安平公主的太过没用。
“皇上,臣妾去看看。”皇后担心安公的伤势,更担心下一场的比试,安平这个样子,第三场也没有赢的可能,可不参加更丢脸,传出去还是东陵输不起。
事实上东陵真输不起,更不能连败三场。
“去吧,别让朕失望。”此时,苏绾与瑶华两女正在马上ji战,看到这二女的英姿,再想到安平公主的无能,皇上更加的愤怒。
东陵子洛的伤才刚好,脸上还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确定皇上没有注意到他,也退席了。
“太医,公主怎么样了?”与其说皇后在乎安平的伤势,不如说她在乎安平能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
太医当然知道皇后要听什么:“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伤及腰骨,勉强参赛对身体极是不利。”也就是说上场了也必败。
“本宫命你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医好公主,让她继续参赛。”已经输了两场,第三场无论如何都不能输,更不能缺场。
“是,娘娘。”太医战战兢兢,几人商讨了一下,开始替安平公主施针,只要安平公主醒来就行,其他的他们管不上。
“母后,皇妹都这个样子,你让她参赛也没有胜算,苏绾和瑶华的骑术在皇妹之上。”东陵子洛走了进来,劝说道。
东陵子洛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皇后就愤怒了,顾不得有了太医在场,当下就怒道:“西陵瑶华,洛儿,你看上的好女子,居然联合外人算计你妹妹,洛儿,这样一个心中只有西陵国的公主,你当真要娶?”
西陵国有意与东陵和亲,瑶华公主就是这次和亲人选。
“母后,瑶华骑术好,这个不能怪她,再说她现在还是西陵国的公主,她当然是要站在西陵的立场上,她嫁入东陵,就会替东陵谋算了。”
东陵子洛提到西陵瑶华,眉眼间都是柔情,把皇后气得全身颤抖,要不是碍于有太医在场,肯定会好好数落东陵子洛一顿,最后却只化为一句:“洛儿,本宫不同意,你去告诉你父皇,安平昏mi不醒,有生命之危,无法参赛。”
“母后?”东陵子洛不认同的摇头,这么一说不是让父皇更加不满瑶华了吗。
“怎么?母后的话你也不听了?”皇后一怒,太医的手一抖,险些扎错了穴位。
东陵子洛连忙作揖:“儿臣不敢。”
……
“第二场,苏绾小姐胜。”
东陵子洛听到这话,脚步一怔。
瑶华与苏绾联手算计东陵,让东陵丢脸的行为如此明显,父皇肯定不喜瑶华,当然也有可以有欣赏,而不管如何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替安平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印象。
“父皇?”
“你皇妹怎么样了?”因为安平公主的不争气,皇上对东陵子洛也有气。
东陵子洛硬着头皮道:“父皇,太医说安平伤及椎骨,暂时不能动。”
皇上不满的皱眉,安平这是不敢参加第三场的比试了。
瑶华与苏绾刚换下铁甲,听到这话立马上前:“皇上,瑶华(苏绾)不知轻重,伤了公主还请皇上责罚。”
以退为进,主动求罚,bi皇上表态。
虽说她们二人都是要嫁入东陵,可是……
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东陵皇上会放心她们,会诚心的接纳她们,所以母国要求她们挫一挫东陵的威风,她们即使明知这是母国担心她们嫁入东陵后,一心向着东陵,所以在要婚前bi她们与东陵产生隔阂,她们也得做。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们心中装着母国,哪怕嫁入东陵也会一心为母国着想,这样她们才能得到来自母国的支持,才能在东陵活下去。
女子,尤其是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从来都只为利益联姻,得不到母国的支持,她们连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安平学艺不精,与你们无关。”皇上挥了挥手,对于苏绾与瑶华他还是很欣赏的,南陵与西陵教出了两个好女儿,相比安平公主就差了许多,向安平公主这样的拿去和亲,也只能当成弃子,不奢望她能获得什么情报。
瑶华与苏绾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两人又说了几句担心安平公主的话,话锋一转又到了第三场比试,苏绾很贴心的道:“皇上,安平公主受伤,今天比试不如就此取消如何?”
取消?东陵连败两场,怎么取消,皇上没有回答,瑶华开口建议道:“皇上,听闻凤大夫乃是凤将军之女,瑶华曾见识过凤将军的风姿,凤大夫想必尽得凤将军真㊣5传,第三场比试不如请凤大夫参加如何?”
瑶华这是睁眼说瞎话,凤将军死时,凤轻尘还小,根本不可能教凤轻尘什么。
凤轻尘站在角落,听不太清楚瑶华与苏绾说了什么,只隐隐听到“凤将军”“凤大夫”,便知这两女估计在挖坑给她跳。
虽然她早就猜到,可这个时候听到这两女光明正大的算计她,还是忍不住郁闷。
暗得不行就来明得,这也太过分了,可偏偏……她听不真切,又不能上前为自己辩解,只能在心中暗暗郁闷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如果真是要她参加第三场比试的话,那就她要让苏绾与瑶华明白,她凤轻尘不是好惹的。
“瑶华公主提议好虽好,只是们已经比了两场,体力了消耗极大,这凤大夫直接参与第三场,这也太占便宜了。”苏绾笑着说出自己的意见。
“苏绾妹妹这么说也是对的。”瑶华公主点头,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眼睛一亮,像是想到好主意一般……
东陵九看似不在意,却将两女一言一行听在耳中。
想要算计凤轻尘,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凤轻尘会得不仅仅是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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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驯马,欺负姐的都要受教训
228驯马,欺负姐的都要受教训
“皇上,瑶华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身为西陵的公主,瑶华根本不怕东陵的皇上,西陵瑶华直视东陵皇上,一派端庄。<-》
“瑶华姐姐你有什么好建议?”苏绾好奇的问道,一唱一和配合的出奇默契,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再精湛的演技,也瞒不过他们。
九皇叔依旧漠视,东陵子洛有些头痛,东陵子淳与翟东明则不屑抬头,用下额鄙视这两个女人。
娇柔造作的女人最恶心了,明明就早算计好凤轻尘,还在这里装模做样,不就是想要我东陵丢脸,想要凤轻尘丢人,让皇上厌恶凤轻尘嘛,还在这摆出一副崇拜凤轻尘,为凤轻尘着想的样子。
真是无耻,这样的女人打死他们也不娶,娶回家后院肯定不得安宁。
瑶华淡笑不语,直到皇上示意她说,才开口道:“皇上,我们和安平公主约定,第三场比试驯马,凤大夫前两场都没有参与,那么第三场驯马的比试,就请凤大夫驯服我西陵的汗血宝马,和南陵的苍山墨云,至于瑶华与苏绾小姐,就负责驯服贵国的高原白水。”
这个提议听上去还算公道,可是……
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是九洲大陆出了名的烈马,即使东陵皇上再怎么不承认,也不得不说,东陵的高原白水比不上苍山墨云与汗血宝马。
别说凤轻尘一个弱女子,就是皇宫的驯马师,想要驯服苍山墨云或者汗血宝马其中的一种,都不一定能成功,更不用提一天之内,同时驯服苍山墨云与汗血宝马,这纯粹是挖坑给凤轻尘跳。
皇上陷入沉思中,瑶华这个“建议”完全是损人利己,可皇上要是拒绝了,那比输了还丢人,拒绝就明东陵怕了。
无论结果如何,这个挑战东陵都要应下来,只不是不一定非要皇上开口。
“九弟,你如何看?”皇上知道道依东陵九的脾气,绝不会允许瑶华与苏绾在这里蹦达。
如皇上所愿,东陵九应了:“战!”
惜字如金,可这一个“战”字,却把在场的众人给吓得心惊肉跳的,九皇叔这是怎么想的。”
“九皇叔?”太子离东陵九最近,不解的问道。
战就得必胜,凤轻尘不是安平,她要是输了,父皇绝对不会放过她。
“太子有异议?”东陵九抬了抬眼皮,明显的不耐烦。
“皇叔,万一凤轻尘要是输了呢?”难不成九皇叔这是要弃了凤轻尘,他明明发现九皇叔对凤轻尘很不一般。
“输了就输了,即是比赛就有输赢,难不成太子认为,一场女儿家比赛的输赢,会有影响我国国威?
我东陵的国威,什么时候需要靠一个女子来扬了,女子再强也只能在闺阁里秀花,管理后院,上战场杀敌的是我东陵好儿郎。
瑶华公主与苏绾小姐骑射再精湛,也不会上战场杀敌,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再强壮,也不能每一个骑兵一匹。”
东陵九一口气说完,没有客气压低声音,再加上他说话的速度向来慢,坐在中间的人都听到了这段话,皇上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这么一说就算输了,东陵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其实,这都是自我安慰。
“九小子说得没错,我东陵的国威,哪里需要一个女子来扬,不过是小女儿的比试,我们估且看之。”肃亲王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皇上,不如宣凤轻尘上场,老臣也想看看凤将军的女儿,有没有辱没他的威名。”
皇上点头表示同意,完全不征求凤轻尘的意见。
“宣凤轻尘觐见!”
“怎么又是凤轻尘?难不成太医的医术也比不上她?”观众席上的贵fu与贵女都没有听清,场中央的话,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凤轻尘隐隐猜到了三分,吸了口气走了出来,又是一次跪拜行礼。
“免礼!”这一次,皇上的语气比之前更加的亲和。
“轻尘,安平公主因伤无法参赛,瑶华公主与苏绾小姐指名由你来参赛,考虑到你前两场没有参加,第三比试你要负责驯服南陵与西陵的烈马。”皇上完全不给凤轻尘的拒绝的机会,直接命令道。
什么?
凤轻尘猛得抬头看向苏绾与瑶华,这两个女人是想要她的命吧,一连驯服两匹烈马,她会活活累死的,驯马所耗的体力,可不是骑马跑十圈,和在马上打一架能比的。
这完全是不公平的比试,东陵这群人是多脑残来着,这么不公平的比试,他们都能同意,真真是……
想摆大国的风度,也要自己有这个本事呀,凭什么牺牲她。
凤轻尘怒,这两个女人好阴险,皇上好无能,居然让两个女子牵着跑。
“怎么?你有异议?”凤轻尘半天不答,皇上也不满了起来。
凤轻尘连忙跪下:“轻尘不敢。皇上,既然是比试,民女可否与苏绾小姐和瑶华公主加一点彩头?”
既然要拼命,她不捞一点好处,实在太对不起自己,她垂涎那两匹马很久了……
“彩头?怎么你认为自己必胜?”皇上一直都知道凤轻尘的胆子很大,可直到今天才见识到,这凤轻尘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一连驯服两匹烈马,她真认为自己做得到吗?真正是可笑了,其实只要凤轻尘有本事驯服一匹,东陵也算赢了,只不过皇上不认为凤轻尘能做到,或者说在场的人㊣5,没有一个相信凤轻尘能做到。
“既然是比试,输赢就各一半,轻尘至少有一半胜算。”凤轻尘自信十足,可旁人却毫无半点信心,一半的胜算?有半成的胜算,就该偷笑了。
“凤大夫果然是将门虎女,让瑶华敬佩,既然凤大夫提出要彩头,那么请问凤大夫要什么彩头?”西陵瑶华再次运用捧杀术,将凤轻尘端得高高的。
众人的不相信,与瑶华和苏绾的轻蔑,凤轻尘看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中,指向远处的马棚:“我驯服的马,归我属有。”
凤轻尘在说笑话吧!
凤轻尘话一出口,众人就这么认为,凤轻尘这是在说笑吧,她真以为自己能驯服这两匹烈马,要知道南陵与西陵的勇士,都不敢说出这话。
只不过,众人不敢笑,只定定地看着凤轻尘,想要从她身上看出,她凭什么这么自信,而皇上看凤轻尘的眼神,又有一些不同了。
万一,凤轻尘以千万之分一的可能赢了,东陵就同时拥有南陵与西陵最好的战马了,好,好一个凤轻尘,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拿两国的宝马当赌注呢?
而这个赌注一出,南陵与西陵就不敢轻易应战,如果由南陵或者西陵开口取消比赛,东陵多少还能挽回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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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彩头,我要你的双手和双眼
229彩头,我要你的双手和双眼
凤轻尘把西陵瑶华与苏绾推到两难的境地,可自己却没有多高兴,她知道西陵瑶华与苏绾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在这两个女人身上占便宜,绝对要劳心劳力。<-》
瑶华一直都在观察凤轻尘,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来,可惜凤轻尘一派宁静,脸上除了一抹恬淡的浅笑外再无其他,那与世无争的样子和高僧没什么两样。
瑶华气及,只能在心中盘算凤轻尘的胜算,还有如何讨回这个场子。
汗血宝马绝不可以落到东陵,到时候东陵人拿汗血宝马配种,他们西陵的马就没有优势,同样苏绾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两位拿不出这个彩头?连个彩头都拿不出来,我看这比试就不用继续了,瑶华公主与苏绾小姐输不起。”凤轻尘凉凉的嘲弄道。
虽然她垂涎那两匹马,但si心的凤轻尘希望瑶华拒绝,驯马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皇上……”西陵瑶华想要让皇上开口呵斥凤轻尘,可看到皇上眼中的光芒,西陵瑶华明白,东陵皇上很满意凤轻尘这个提议,到嘴的话变成了:“皇上,我西陵拿出汗血宝马为彩头,那么东陵呢?”
“瑶华公主,你好笨哦,既然我驯服的马归我,同样你驯服的马便归你呀。”
“轻尘说得不错。”皇上点了点头,一副很看中凤轻尘的样子。
凤轻尘连忙低头,暗暗嘲讽这皇上真正是无耻到了极点,人在他眼中只分有没有利用价值,没有利用价值时,你再有才他也可以下杀手。
幸亏东陵的兵权,被各方势力给霸占了,要是他大权在握,下面的人就倒霉了。
可惜,这并不是西陵瑶华要的,东陵的战马根本比不上西陵的汗血宝马,她要这种二流战马有什么用,只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皇上,瑶华虽然很想要高原白水,但更想另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皇上也知瑶华看不上东陵的马,也不勉强。
“凤大夫的缝合之术出神入化,一双巧手拈针穿线,眨眼间就可以将撕破的伤口缝合好,瑶华甚是羡慕,如果凤大夫没有驯服汗血宝马,那么瑶华要……”
瑶华停顿一刻,就在众人以为,她是想要凤轻尘教她缝合之术时,瑶华公主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凤大夫那也双手!皇上,瑶华要凤轻尘的双手为彩头。”
什么?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凤轻尘,又看向西陵瑶华,不敢相信这个公主这么狠,就是东陵九也怔住了,坐直看着西陵瑶华,眉头紧皱。
东陵子洛更是张口想要劝说,可西陵瑶华却别开脸,不理会他,盯着凤轻尘瞧。
在场,唯一一个还保持平静的就是凤轻尘了,她好像没有听到西陵瑶华的话一般,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却没有人知,在西陵瑶华提出要她双手时,她的心“噗通”了一下,好聪明的瑶华公主,知道她凤轻尘最在乎的就是这双手了。
“凤大夫,你意下如何?”西陵瑶华最讨厌凤轻尘这自信的样子,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一般。
“瑶华公主这个彩头很有意思,你确定不改了吗?”凤轻尘伸出自己的一双手,细细地看了起来:“轻尘最满意的就是这双手,瑶华公主好眼光。”
阳光下,凤轻尘的双手就如同上好的羊脂美yu一般,白嫩细滑,每一个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得不说凤轻尘这双手保养的极好……
“怎么?凤大夫舍不得?”西陵瑶华知道东陵这些人,都认为她这个要求太过恶毒,可那又如何,这些人最多就认为,她是故意刁难,舍不得汗血宝马,想要凤轻尘放弃赌注。
可瑶华比任何人都明白,凤轻尘这双手有多么巧,毁了凤轻尘的双手,就是毁了她的未来。
“凤轻尘,不能答应。”东陵子淳顾不得皇上在场,出声制止。
“对,别答应她,瑶华公主这个要求太过分了。”翟东明也附和,其他一些勋贵公子,见皇上没有制止,也一一开口:
“瑶华公主这是故意刁难,想要我东陵放弃比赛,实在是太可恶了。”
“就是,就是,这瑶华公主太奸诈了,皇上千万把别这样的女人赐给我。”
汗……要说奸诈,凤轻尘也不比瑶华差,她不就提出要拿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为彩头吗?
这人呀……都是帮亲不帮理的,他们站在东陵的立场上,只为东陵考虑。
众人议论纷纷,可皇上、九皇叔、太子、肃亲王等人却没有开口,或者他们很难决定吧,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们也要赌,得到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东陵的骑兵实力将会大增。
当然,不是拿这两匹马当战马,而是用这两匹战马来繁殖后代,只要拥有他们的血脉,那马也会比普通的马强。
至于凤轻尘的双手,到底有没有人在意呢?也许有吧,只是在这两匹宝马面前,凤轻尘的双手,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凤轻尘依旧在看自己的双手,眉眼间都是笑意,可只有她知道,她心中有多么的悲哀,在这些人眼中,她最在意的双手,比不上一匹马。
轻笑一声,将心中的悲凉收起,凤轻尘将双手收回:“苏绾小姐你呢?瑶华公主要我的双手,苏绾小姐你要什么?”
凤轻尘问得云轻风淡,一副不放㊣5在心上的样子,放在心上又如何,除了自己在意,还有谁会在意。
“凤大夫你的双手真美,可惜瑶华公主看上了,凤大夫我喜欢你的眼睛。”也就是说,苏绾要凤轻尘的双眼了。
凤轻尘的双眼明媚清澈,眼中似有一道神秘的光芒在流转,以前没有人注意,这伙苏绾提起,众人才发现凤轻尘这一双眼,像是会说话一般,又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
“眼睛吗?苏绾小姐的眼光也好,这双眼算是凤轻尘第二满意的了。”凤轻尘眨了眨眼,一副俏皮的样子,完全看不出紧张与害怕。
难道凤轻尘不紧张不害怕吗?
众人不解的看向凤轻尘。
废话,凤轻尘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紧张,她并没有十成把握,只是……
这些人会给她拒绝的权利吗?
答案是不会。
君不见皇上那冷漠的眼神,君不见九皇叔那紧闭的双眼,君不见……瑶华公主与苏绾虎视眈眈的眼神。
她做了初一,苏绾与瑶华做十五,这原本也正常。
“既然彩头我们商量好了,轻尘就下去换衣服了。”凤轻尘朝皇上,以及众位大人告罪一声,翩然离去,转身的刹那,大红的衣摆在空中飞扬,就如同蝴蝶一般,翩然飞起。
可蝴蝶再美,也只有一天的寿命……
凤轻尘,你到底有没有赢的把握!
众人的心,就像是绷紧的弦,等着凤轻尘来将这根弦松开,或者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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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狠毒,没人看好凤轻尘
230狠毒,没人看好凤轻尘
凤轻尘与瑶华打赌的事情,皇后第一时间就知道。<-》
“她现在去换骑装了?”尖锐的护甲,轻敲在扶手上,隐隐可以看到扶手上漆被磕碰掉。
“回娘娘的话,是的。”宫女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皇后的脸上,扬起一抹雍容的笑,仔细看会发现这笑很渗人:“嬷嬷,你说凤轻尘在驯马时,因为动作太大,将衣服拉破,大庭广众之下lu出身子会怎么样?”
皇后不管凤轻尘会不会赢,她都不会放过凤轻尘。
凤轻尘是个什么东西,她的安平受伤昏mi不醒,凤轻尘却在兽苑抢她女儿的风头。
凤轻尘输了最好,就算她侥幸赢了,她也不会让凤轻尘好过。
婚前失贞没有人亲眼看到,那么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这总是无法抹杀的事实吧,她到要看看那时候,凤轻尘要如何苟活于世。
“娘娘,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安排。”
“多拿几套,让她好好选,安排个伶俐的人给她换衣服,到时候也怪不得人。”也就是说给凤轻尘准备的骑装,每一套都会有问题,无论凤轻尘选择哪一套,她最后都会了丢脸。
“娘娘说得是,奴才这就去办。”老嬷嬷的笑着退下。
……
兽苑有专门给女子换装的地方,这兽苑是供皇上与后妃玩乐用的,皇上兴志来了,或者哪个妃子想要邀宠,临时换上骑装,为皇上表演一段,也是常有的事情。
“凤姑娘,您要的骑装。”十个宫女捧了十套骑装在凤轻尘的面前,供她选择。
好奢侈呀,难怪人人都想要权倾天下的,这皇上当得真是舒服,不过是骑个马,就捧出数十套骑装,还真不是一般浪费。
样式都差不多,凤轻尘在黑色与红色之间犹豫。
不是凤轻尘喜欢这两种颜色,而是这两种颜色染了血也不明显。
驯马难免会受伤,要穿上浅色的衣服,到时候一点点伤,也会放得特别大,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可黑色与红色不同了,即使受伤流血,也因为颜色让人看不真切,可以mihuo敌人,让对方握不准自己处境。
这就好比两人对战,你一身白衣,全身染血狼狈不堪,这个时候对方就知你支撑不了多久,哪怕对方也撑不住,也会死咬牙强逞一口气,只要再给你补一刀,你就死了。
可要是换成黑衣或者深色的衣服就不同了,哪怕是流血,那颜色也让人瞧不真切,对方根本不知,你此时还有几分力道,而把不准的情况下,就不会强撑,因为他不知这一口气要撑多久,才能打倒你。
想到自己身上的红衣,凤轻尘选择了一套黑色的骑装,宫女上前帮她宽衣,她正想拒绝却发现,皇宫里的骑装好复杂,她好像不会穿,凤轻尘只好任宫女帮她换装了。
宫女低眉顺眼的,脱下外衣后,食指在凤轻尘的背后,从上往下划了一下,隐隐留一条浅色印迹。
将那套黑色骑装,替凤轻尘穿好,食指又在手在外衣上一抹,在衣服上留下一道似水的痕迹。
因背对着凤轻尘,这小动作又不明显,凤轻尘也就没有注意到。
“这些配饰就不用了,把护套与护膝给我穿上。”这些东西用牛皮制的,专门为保护膝盖和双手用的。
一般也只有后妃才会有用,毕竟这些女人就靠身体吃饭,此时正好便宜了凤轻尘。
穿带整齐后,凤轻尘就把宫女都挥退了,将头上的珠钗全部解了下来,只简单的盘了个书生髻,用发带固定好。
mo了mo怀中,九皇叔给的yu佩,凤轻尘犹豫一下,将其与脖子上的yu粒挂在一起,以免磕破坏了。
那yu粒是什么她不知,也不知是谁给的,只感觉这东西不错,而九皇叔的yu佩,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当然也要保管好。
又将泡了miyào的帕子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两支强效镇定剂,别说她使小手段,她也是没有办法,她总不能拿自己的双手和双眼开玩笑吧?
她骑术不错,但驯马却是半点不会,毕竟在现代根本没有野马给她驯服,俱乐部的马都是有人专门调教好的,即使马的性子再烈,也是有个度的,一般情况不会伤及人性命。
一出换衣室,就看到翟东明站在那里等她:“没想到,你换上骑装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你的骑术如何?”
凤轻尘身上这黑色骑装很简单,再加上她将头发全部束起,隐隐有几分中性的味道,比一般的女子多了份阳刚之气。
“还不错,驯马则不会。”凤轻尘知道翟东明这个人虽然对她不怎么样,可当瑶华与苏绾欺负她时,却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驯马就是人与马的较量,烈马野惯了,它不喜欢被人驾驭,有人坐在它的背上,它就会将对方狠狠甩下去,有人将绳子套在它脖子上,它就会狠狠挣扎。
你要做的就想尽办法,在马背上坐稳,别被它甩了下去,直到它累了、无力挣扎,它就会乖乖地臣服于你。
你别傻吧唧的,去给马喂草、喂糖,或者顺马毛,和马说话,想着拉近人与马的感情,对付野马用这一招是不行的,你一靠近它就会一脚将你踢飞,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量与技术,坐在它有背上,直到它没有力气为止。”
时间有限,翟东明能说的也不多,离赛马场不远约百米时,一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过来,递了个包袱给凤轻尘:“凤姑娘,这里面的护套与护膝,是有人特意给你送来的,说是请你换上,比宫里那些华而不实的强多了。”
原本还有一套骑装的,可实在赶不及了,只能将护套与护膝送来了。
“多谢。”凤轻尘接了过来,没有问谁给的,她知道问这小太监也不会说,也没有立马换上,而是递给翟东明,让他帮忙检查。
“好东西,这可是千层牛皮,用yào水浸泡得极薄,再一一粘合,这牛皮护套与护膝,轻便灵活,就是刀也轻易割不破,轻尘你快换上。”
翟东明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蹲下来替凤轻尘解开膝盖上的护膝,又替她将新的绑好。
凤轻尘看得那叫一个震惊呀,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这个男人居然能毫不别扭的,蹲在她面前,替她做这些原本是下人的活。
倒是她平日小看翟东明了,这个男人……
那个叫江yu秀的女子无福,错过了这么一个体贴的男人,凤轻尘叹了气,将护套带好。
东陵子洛站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幕,捏了捏手中护套与护膝,苦笑一声转身离去,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打消瑶华要凤轻尘双手决定。
翟东明替凤轻尘整理好后,又再三交待:“凤轻尘,尽力就好了,即使输了也没有什么,我已经和父王说了,他会尽力帮你。”
翟东明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好好的,别再让锦凌记挂你,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陪你过去了。”
“世子爷,谢谢你!”无论翟东明是因为王锦凌,还是什么,凤轻尘都很感谢他,在这个时候会替他着想。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锦凌,要不是因为他再三交待,我管你死活,再说了你要真残了,那也是为国捐躯,到时候请皇上留你一条命也不是太难的事。”翟东明真不习惯凤轻尘和他这般亲切,他还是习惯两人谁也看谁不顺眼的样子。
凤轻尘没好气地翻了白眼,这些人是多不看好她来着,真是的……
凤轻尘也懒得解释,大步朝马场走去。
此时此刻,全场的人都在盼着凤轻尘,凤轻尘一出现,就立马引起了轰动。
“是凤轻尘,她来了。”
“好个俊俏人儿,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凤将军的样子。”
“居然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她会吓跑了。”
“你胡说什么,凤将军的女儿启会临阵脱逃。”
临阵脱逃的是安平公主,即使有太医说安平公主是受了伤,可众人却一致认为,安平公主是怕连输三场,躲了起来,就连皇后也不出现了。
“真希望㊣7凤轻尘能赢,不然的话被砍了双手,挖了双眼,又失清白,凤轻尘一个弱女子要怎么活呀,真真是可怜呀,无父无母就算了,这伙还要变成残废,好好一个姑娘这辈子就算毁了。”一绿衣fu人一副悲天怜悯的样子,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她身边的人听得那叫一个气,这说得是什么话呀,听着像是同情凤轻尘,可句句却是在损人。
“我说钱夫人,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凤轻尘都是代表东陵,迎战南陵与西陵,就算没有胜算,也不能未战就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轻尘,可准备好了?”皇上真心希望凤轻尘能赢,不是为了她的双手与双眼,而是那两匹马。
“皇上,轻尘准备好了。”凤轻尘双手抱拳,英气十足。
皇上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下场吧,让众人都见识一下,我东陵女子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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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惊艳,我真不会驯马
231惊yàn,我真不会驯马
马,原是一种野生动物,最早叫“火畜”,每当人们接近它时,它就前蹄腾空,昂头嘶鸣,或把后tui崩起,拒绝人的靠近,但它并不会伤人。<-》
可是,瑶华与苏绾为凤轻尘准备的汗血宝马和苍山墨云,不仅是未曾驯服的野马,而且再追捕的过程中,特意折磨过,让这野马对人产生的仇恨。
每当有人要靠近时,这马就会主动的踢人,一旦有人坐到它的背上,就会发狂。
以有备战无备,瑶华与苏绾是准备好了,要挑战东陵的战马,又怎么会让东陵的人轻松过关。
最先出场的是瑶华公主准备的汗血宝马,纯黑色的俊马,高大矫健,四肢有力,额前那一簇毛却是血红色的,让这匹马无端的高贵了起来。
一放入场中,那马就暴躁的嘶吼了起来,撒跑就在马车上跑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惊讶。
“好马!”皇上赞了一句。
这匹未驯服的汗血宝马,比瑶华公主的坐骑强数十倍,可这也说明这匹马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要真是好驯服的,南陵早就将其驯服了,哪里会拿到东陵来。
“凤大夫,祝你旗开得胜。”瑶华公主优雅的转身,坐在看台上,大有看好戏的架势。
凤轻尘朝皇上行了个礼,退下时,在瑶华公主面前停了一步:“定不负公主的所愿,这汗血宝马我要定了。”
“本宫祝你得偿所愿。”
凤轻尘笑而不语。
“凤轻尘,加油!”路过翟东明身边时,翟东明朝她挥了挥拳头,凤轻尘点了点头,无半点惧意。
“凤轻尘,加油!”观看席的公子们,看到凤轻尘一派从容的下场,也稍稍找回了一点信心,挥着拳头大喊。
对面的fu人与姑娘们,一听也跟着喊了起来:“凤轻尘,加油!”
凤轻尘还未开战,可场面就先热了起来,无论这些人之前有多么不喜欢凤轻尘,这一刻纷纷都在为她打气,希望她能赢。
要知道,凤轻尘这一场要是输了,那输掉的就是她的双手。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这一刻在众人眼中,凤轻尘就是弱者。
可惜,这些凤轻尘并不看在眼中。
“看不出来,凤轻尘很得人心。”东陵子淳洋洋得意,好像这些人是为他呼喊一般。
东陵子洛则当做没有听到,抬头看天。
“凤小姐,请!”shi卫将特制的铁门移开,放凤轻尘入驯马场。
“进场了,凤轻尘进场了。”
声音之大,把凤轻尘吓了一大跳。
进场了,就进场了,叫魂呀,要驯马能不进场吗,真是一群白痴。
“你们说,那马会不会将凤轻尘给踢死,shi卫虽说在驯马场外侯着,可那驯马场那么大,万一凤轻尘掉下马,shi卫来不及救,那不得被马踩死。”一青衫公子颇为担忧的道,立马引来众人的附和。
汗……这些人,真是想太多了。
凤轻尘懒得理会耳边那杂乱的声音,进场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就只有那匹在马场乱跑汗血宝马,仔细观看它状况,估算它的时速。
这马估计是在找出路,除了刚入场时,撒tui狂跑一阵后,接下来的速度并不快,至少凤轻尘认为,自己跑快一点,可以跟上它。
汗血宝马第三次路过凤轻尘的身边,凤轻尘隐隐已能算出它的时速,还有它跑的路线。
这匹马在试,试跑出去的路线,一圈一圈想要冲出栅栏,可惜这栅栏都是特制的,这马要是能跑出去,那就好玩了。
“凤轻尘这是在做什么?不会是站在那等这野马跑累吧?这马可以连续跑三天三夜呢,她这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凤轻尘太久不动,让众人不解也不满。
同情归同情,可看热闹的心理,让他们很不满场上的平静。
此时,场中的汗血宝马又朝凤轻尘所在跑来,这一次凤轻尘终于动了,快步跑到马的内侧,与马保持一米的距离。
凤轻尘跟着野马跑了起来,它快凤轻尘快,它慢凤轻尘慢!
那马看到有人靠近,原本想要将凤轻尘踢开,可凤轻尘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隔它一米的距离,然后陪它跑了起来。
一圈,二圈。
马场很大,再加上这匹马也不是按马道跑的,时不时的就往这里蹿一下,那里蹿一下,这一圈下来至少有三千米,两圈就是近六千米。
马跑六千米不算什么,可是一个女子跑六千米,却能把那个女子累趴下,更不用提一直保持与马相同的速度。
即使这马跑得再慢,也比人强多了。
“凤轻尘这是怎么了?陪跑?”
“凤轻尘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这都跑了两圈了,她就不累?还能跑得上?”
累不累?
这个真不算累,她在战场上还负重跑过来呢,这伙轻装上阵,跑个六千米算什么,保持呼吸平稳,凤轻尘再跑个六千米,都不会叫累。
动物也是有记忆的,凤轻尘陪它跑了老半天,那匹马也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当凤轻尘一点一点放缓速度时,那马也跟着放缓了速度。
之前,是凤轻尘拿这马当参照物,现在好了,两人角色对调,这匹马拿凤轻尘当参照物了,完全按照凤轻尘的速度来了。
“成功了一半!”凤轻尘暗暗窃喜,速度越来越慢,又一圈过后,凤轻尘㊣5几乎处在慢跑的状态,而那匹马也像是散步一般,一人一马基本上保持同等速度,也就是说对于凤轻尘来说,那马此时的状态是相对静止的。
一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两个大步就可以跨过,当凤轻尘引着这马,跑到一个拐弯道时,凤轻尘突然一跃,双手抓住马脖子上的毛,纵身跳上马背……
黑色的身影在半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就好像时间静止一般,全场安静异常,待到众人回神时,就见凤轻尘坐在马背上。
“漂亮!”一声惊呼,引起合场附和,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凤轻尘,好样的!”
“我的天呀,太漂亮!”
“成功了,凤轻尘成功坐上马背上了。”
“太厉害了,凤轻尘这一招漂亮,她是怎么坐上去的,我好像没有看清。”
“好!”皇上亦是ji动不已,一拍龙椅站了起来,脸上是浓浓的笑意。
凤轻尘这一招,让他看到了赢的可能。
“这马一看就知野性十足,凤轻尘居然可以坐上去,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太子右手捂在心口处,拼命的喘气,刚刚太过ji动了,以至于差点病发了。
“本王真不知,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尽有一身本事,医术了得,就是马术也如此不凡,凤轻尘呀凤轻尘,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东陵九那双平静的黑眸,也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可是,众人似乎高兴得太早了,坐上马背并不代表就能将马驯服!
给读者的话:周末加班的孩子伤不起,这个月我只能尽力保持三更,八月有一个培训,我还要给培训做准备,到时候培训了,我估计连三更都保持不了。上班的孩子真得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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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受伤,你们看不到我的血在流
232受伤,你们看不到我的血在流
凤轻尘取巧坐上了马背,可并不表示她能坐稳。<-》马一受惊,猛地四蹄腾空飞奔起来,饶是凤轻尘早有准备,也生生被甩了下来了。
“落马了,凤轻尘落马了。”众人的心也跟着一跳,从狂喜变成了担忧,也许还有一点看好戏的存份在。
从凤轻尘落马的那一刻,她的一举一动就牵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包括瑶华与苏绾,这两个女人万分的希望,凤轻尘就此摔死,或者摔残。
可惜,让瑶华与苏绾失望了,凤轻尘虽然没有武功底子,但身形却非常的灵敏,反应也比一般人快,凤轻尘虽然摔了下来,却捉住了马尾,并没有如她们两人所想,摔飞了出去。
在摔下马背的那一刻,凤轻尘没有摔倒,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落地后会有短暂的失神,凤轻尘完全就没有浪费半秒的时间,一落地就跟着马往前跑。
这个多亏了凤轻尘经常跑爆炸一线,凤轻尘经常跟着爆破小组的人身后,为他们做医疗护卫。
维和部队爆破小组的成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不仅精通爆破,就连军事技能也是顶尖的。
这群牛人不知是为了在凤轻尘,这个漂亮女大夫面前耍帅还是习惯了,他们下车从来不等车停下,车子急速行驶中,他们照常下车。
扶着车门纵身一跃,保持重心往前急行,行云流水,肆意嚣张,他有半分的紧张与担心,对他们来说这就和张嘴吃饭一样简单。
这个动作由他们做出来,不仅不狼狈,反到极帅,算是战场上一道风景线,当然凤轻尘这个漂亮女医生也是战场上,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景线。
当然,最为主要的还是,这个动作关键时还能救命,在战场上谁也不知道,敌方会不会给你放冷枪,或者丢个炸弹给你,这个时候你能奢望等车子停稳吗?炸弹会等你跑远后才爆炸吗?
不会!
因为爆破小组的人是接触炸弹最多的人,所以他们跳车和上车的技术都是一极棒得,比警匪篇里面拍出来的画面炫多了。
凤轻尘初见觉得极帅,后来知道这是一个保命的技能,便chou空特意去找爆破小组的人教她。
说实在的,这要换了别人,爆破小组那群牛人理都不理,可凤轻尘不一样。
战场上什么最少?女人最少,就算有也是五大三粗,天天mo爬滚打的女兵,像凤轻尘这样俏生生的女医生还真少见。
在军营里多的是少尉、少校,甚至还有少将向凤轻尘表达爱慕,可惜的凤轻尘一率拒绝,而大多数人并拒后,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悄悄商量等到从前线退下后,再对凤轻尘展开追求。
凤轻尘跳车技术,是爆破小组组长亲自教的,可惜的是凤轻尘只学到了三成,不是凤轻尘不用心学,实在是那教学手法,让她很无语。
一般人在练习时经常会摔伤,可凤轻尘却一次都没有伤过,因为每次受伤时,那帅气的组长大人,就会拿自己当肉垫。
所以,不仅凤轻尘学习的时间拉长了,就连技术也就一般般,不过用来对付这马,还是够了的。
这匹马明显焦躁不安,凤轻尘无比庆幸,自己提前将镇定剂准备好了,凤轻尘单手抓着马尾,不让这野马将她甩掉,同时亦估算着跳马的最佳时间。
唉……这要是她尽得爆破组组长大人亲传,哪里要多想呀,在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可以跳上去了,想到这里凤轻尘忍不住咒骂。
某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来,正在追查凤轻尘死因的少校大人,一边翻阅收集到的资料,一边打着吹啾。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感冒,七天了都没有好,要是凤医师在就好了。”
眼中有爱慕、有思念、有甜蜜,最后却只化为悲伤……
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脚上马靴质量太次,凤轻尘觉得自己脚心都快冒火了,痛得她直想骂人。
这马估计因为一直甩不掉凤轻尘,脾气越发的爆燥了,居然不要命的直朝马场周围的铁栅栏撞去。
“这马疯了吧!”凤轻尘忍不住咒骂西陵瑶华。
“那个死女人,不会是在西陵就开始算计我吧,这样的马别说是安平公主了,就是驯马师轻易也驯服不了,要是安平公主上场,估计早就被这马给踢死了。”
眼见野马就要撞向铁栅栏,凤轻尘双手紧握马尾。
“不管了,拼了!”
向上一跳,双手按在马尾处,整个身子借着双臂的力量撑了起来,跳到马背上,放慢来看就好像是跳山羊,没跳过去。
“凤轻尘,厉害!”原本为她捏了一把汗的众人,再次欢呼了起来。
“虎父无犬女,凤将军的女儿果然好样的。”
“回头,一定要向凤轻尘讨教一下,这两招真是漂亮。”
东陵人高兴,西陵瑶华与苏绾可高兴不起来,她们不仅担心这两匹马会落到东陵,更担心她们在意的男人,此时有什么反应……
西陵瑶华抬头望去,只见东陵子洛一脸赞赏,双眼放光,这个眼神西陵瑶华不陌生,东陵子洛初见她时,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是惊yàn亦是爱慕!
西陵瑶华气得生生将护甲给折断了,她周围的人发现了,却只当她输不起,虽然现在她还没有输,不过众人却认为,依凤轻尘这漂亮的身手,赢是早晚的事情。㊣5
与瑶华的愤怒相反,苏绾看到东陵九依旧平静的俊颜,暗暗松了口气。
九皇叔不像他表现出来,那般在意的凤轻尘吧?九皇叔应该是拿凤轻尘当挡箭牌一类的吧?
而苏绾不知,在她打量九皇叔时,暗外也有人在观看他的表情,哪怕一丝丝细微的变化,也不会放过。
凤轻尘一坐上马背,那野马就朝驯马场围拦的铁栅栏撞去。
咚……马头撞在铁栅栏上,鲜血直流,凤轻尘也因为惯性的原因,往前一栽,又狠狠地往后跌。
嘶……凤轻尘痛得直chou气,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这一撞绝对的内伤。
“痛死我了,这可是你给我机会的,别怪我。”凤轻尘从腰间chou出套马头用的绳子,向前一抛,就将马头套住。
“凤轻尘套好了缰绳,离驯服不远了。”稍微懂一点驯马的人都明白,只要将缰绳套上,抓紧缰绳,马再想把你甩下来就难了。
可那是针对一般的马来说,这汗血宝马一套上缰绳,整个就像是疯了一般,开始在马场上疯狂的乱蹿,一副不把凤轻尘甩下来就不罢体的样子。
凤轻尘原本想要去mo镇定剂的,可这伙也没法想了,拉紧缰绳,凤轻尘往前一趴,抱住马脖子,双tui紧紧的夹着马腹。
没办法,这马还没有装马鞍,连个马蹬都没有,很容易被甩下来。为免掉上来,凤轻尘只能紧夹马腹,死死地抱着马脖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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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人前风光无限,人后默默舔伤
233人前风光无限,人后默默tiǎn伤
好痛!
凤轻尘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s
大tui内侧因这么一个摩擦,早就红肿破皮,受伤不轻,轻轻一碰就能痛得人直掉眼泪,更不用提这一阵乱蹿了。
此时,凤轻尘就感觉,有人拿刀在割她大tui内侧的肉一般,血腥味扑鼻而来,有这野马的,也有她的。
无数次凤轻尘都想要稍稍移开双tui,减缓减一下大tui内侧的伤,可却只能想想罢了,不仅如此,她还要更用力的夹紧马腹。
一松开,她就有掉下去的可能,而她赌不起,因为这个赌注是她的命。
ku脚全湿,有汗水但更多的却是血,她凤轻尘的血。
啪嗒,啪嗒。血珠落下,立马被地上灰尘给吸收了,随即又被马蹄给踩入地底,没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了,众人最多也只会认为,那是汗血宝马留出来的汗珠。
再说了,就算知道是凤轻尘的血又如何?他们会喊停吗?在场的人当中,会有人站出来挡在凤轻尘的面前吗?
没有!
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凤轻尘面前,没有一个会因为她痛,她受伤就喊停,在场的人最多也就是同情一下罢了,事后是怎样还是怎样。
委屈吗?
凤轻尘真得很委屈,可委屈又能如何,别说帮她了,就连个安慰她的人都没有。
天知道,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抱着,说上一句:“凤轻尘,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凤轻尘,那是奢望。”用牙咬住缰绳,凤轻尘空出手来,试图从袖子里取出镇定剂。
因为马在疾行,又加上她的手róu着马脖子,所以只是拿个镇定剂,对凤轻尘来说却是像摘星星一般的难,唯一好处就是这个方向在马场的内侧,刚好背对着观众席。
“凤轻尘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还不赶紧的驯马,一直抱着马脖子做什么,她不会是吓傻了吧?”
“凤轻尘,你是猪呀,赶紧将马驯服呀!”
“凤轻尘不会累得没有力气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亏了,眼见这马就要驯服了,不会功亏一篑了吧?她要输了可就得将双手给瑶华公主呢。”
……
古人云:旁观者清,当局者mi。可凤轻尘却说,这些旁观者都猪狗不如。
这群人除了在她表现好时叫好,表现不好时唏嘘两声,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说几句风凉话外,还会做什么?
驯服?
哼,一个个都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下场来和这未被驯服汗血宝马较量看看。
缰绳磨得双chun流血,牙齿也因为马挣扎太过ji烈而松动,额头上的汗珠就是水珠一般的往下掉,凤轻尘mo了半天,终于将镇定剂mo了出来,至于浸miyào的帕子,则不知在哪了。
凤轻尘松开缰绳,用牙咬掉针尖上的保护套。
“呸!”yào水味让凤轻尘舌头发麻,这么一吐却是吐出一口血水了。
凤轻尘没有闲情去看,反手就将针扎在马脖子。
马吃痛,嘶叫了起来,前蹄一抬,后tui一直,这马居然原地站立了起来。
“啊!”凤轻尘整个身子往下滑,尖叫一声,连忙松开注射的手,死死的róu着马脖子,大tui内侧因这么一滑,就好像是伤口上洒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痛。
凤轻尘,小心呀!
真正关心凤轻尘的人都在心中喊道,一个个为她捏了把汗,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将凤轻尘一把抱住。
而其他人却跟着惊呼了起来:“啊!”
胆小的甚至用手捂住眼睛,生怕看到野马将凤轻尘踩死的画面。
一下个像是被吓慌了一般,当马的前蹄落下,发现凤轻尘还在马背上时,众人又高兴的大喊了起来,一副我们一直陪着凤轻尘,忧凤轻尘所忧,惊凤劝尘所惊的样子了。
可是,旁人就算表现出一副感同深受的样子,也无法体会场中人的心情,就好比没有面临过死亡的人,永远不明白,死亡有多么可怕。
他们就是叫得再大声,也不可能明白刚刚那一秒,凤轻尘的惊恐与无助。
在马立起来的那一刻,凤轻尘觉得自己要死了,活活被马踩死,那种死亡bi近的感觉,让她整个身子都冰冷了起来。
好在,好在她不服输,好在她怕死,好在她反应还算快,生生捡回了一条命。
这么一惊一吓,凤轻尘就算没有去掉半条命,也伤了心神,可是……
她还有一匹马要驯服。
驯马所耗费的心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西陵瑶华与苏绾早就知道,所以才会要求她一连驯两匹马。
就算她保住了双手,也不一定能保住双眼,最毒fu人心,这话倒是有道理。
凤轻尘吞了吞口水,慢慢地坐直,一手紧紧抓住缰绳,另一只手则紧抓马鬃,任凭马怎么飞跑,凤轻尘都不松手,哪怕大tui内侧的伤痛得她想要杀人,也不敢动一下。
就这么一直任马跑着,凤轻尘知道不管这马有多么的急躁,有多么的难驯,再跑一阵后,yào起效果了,这马就算是驯服了。
当然,不全是镇定剂的效果,镇定剂只能让这马不那么的暴躁,这马会驯服还是因为它在与凤轻尘的较量中,输了!
凤轻尘一边任马跑,一边寻找刚刚掉落的针筒与针管,可找了几圈,连个影子都没有。
“估计是被这马踩碎了,针头应该在泥土中,找不到就算,只要别让别的人找到就好。”
果然,跑了一阵后,马的情绪渐渐的平定了下来,速度也减慢下来。
“驯服了,皇上,凤轻尘把南陵的汗血宝马驯服了。”一白发老头,说着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实,高兴的又叫又跳。
真想不到呀,凤轻尘这么一个小女子,居然能将以烈出名的汗血宝马给驯服了,不容易呀!
“哈哈哈,好好好,赏,朕重重有赏。”皇上高兴的大喊。
不仅扬了国威,还得到南陵绝不允许流落在外的汗血宝马,这绝对是值得高兴的事。
“这怎么可能呢?凤轻尘她居然驯服了汗血宝马。”西陵瑶华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得意,到平静,再到后面的不安与担忧,直到现在则是一副怎么也不敢接受的死样子。
汗血宝马外传了,这对南陵的骑兵来说,是个致使的打击。
同样震惊的还有苏绾,同时她的担忧亦成倍,朝身后的人shi卫勾了勾手指,低声在他耳朵耳语了几句,那shi卫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沉默下来,最后点了点头,趁众人不备时,悄悄离去。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骑着马,从驯马场中出来的凤轻尘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苏绾的小动作,只有东陵九。
虽然,在外人眼中,他什么都没有用心云看,可却什么都看到了,苏绾身边的人一退下,他身后的太监也得令,跟了出去……
凤轻尘骑着汗血宝马而来,虽然她此时又累又痛,可脸上却挂着得意与自信的笑,一副显摆的样子。
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怜悯,她所受得苦和为此付出的努力,也没有必要让人知道,这些人只要看到她光辉耀眼的一面就行。
努力忽视双tui处传来的阵阵痛意,凤轻尘利落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在皇上的面前。
这个动作,外人看来帅气又优雅,可只凤轻尘知道,就这么两个动作,却又再次将她的伤口撕拉开,那种剜心一般的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凤轻尘低头,中气十足的道:“皇上,民女不负众望,终于驯服了西陵汗血宝马。”
“好!好!好!轻尘快快起来!”皇上很高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着精神十足,丝毫看不出疲累与狼狈的凤轻尘,皇上的欢喜加倍:“轻尘,你驯服了汗血宝马,朕要赏你,重重的赏你。”
“谢皇上,民女惶恐,这本是民女份内之事,如果皇上一定要赏轻尘,还请皇上等轻尘,。南陵苍山云墨驯服后再赏。”凤轻尘挑衅的看向瑶华。
此时的瑶华一脸灰败,脸上再无半丝斗志,眼中蓄着㊣7泪珠,是害怕亦是担忧。
她和凤轻尘一样,她们都输不起。
胜利者与失败者,是那样的明显!
哈哈哈,就为了看瑶华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凤轻尘觉得自己的辛苦有回报。
赢了,她就要风光无限,她就要骄傲得意,让世人明白凤轻尘何等优秀,凤轻尘何等骄傲,没本事就别惹她。
至于伤痛与泪水,她可以回家后,一个人默默tiǎn着伤口。
“有志气,朕准了!”如果说之前皇上只报着侥幸的念头,那么这一刻他就有九成的把握了。
凤轻尘此时完全没有力竭的样子,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驯服苍山墨云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轻尘再次拜谢,刚站起身苏绾就上前,正想开口让南陵的人将苍山墨云放出来,凤轻尘却快一步开口道:
“苏绾小姐,轻尘刚刚驯服了西陵的汗血宝马,此时又累又渴,我想苏绾小姐应该不会要轻尘轻驯两场吧?”
“如果我要呢?怎么?凤小姐怕了?”苏绾气急,气凤轻尘抢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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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伤,我的心疼你看不到
234伤,我的心疼你看不到
“怕?苏绾小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合不合理的问题。<-》s当然,如果苏绾小姐执意要轻尘接连驯服两匹马,轻尘也无话可说,谁让轻尘也只是一介平民,而苏绾小姐你却是南陵的贵女。
只不过轻尘很好奇,南陵的驯马师是不是都像轻尘这般,一天之内要驯服两匹烈马不说,还要在连接不断呢”
凤轻尘这话是说给皇上听的,一个南陵的贵女,却在东陵的地盘上,欺负东陵的百姓,他这人皇帝就不管吗?
“咳咳。”皇上轻咳两声,开口道:“去,把我东陵的马放出来。”这是明摆着不给苏绾与瑶华多说了。
苏绾与瑶华确实不会再与皇上争辩,不管如何她们都不会,在明面上给东陵皇上难堪,皇上可不是凤轻尘,不是她们可以拿捏的,可要她们就这么妥协,她们绝不甘心。
“皇上,这一局瑶华认输。”明得不能拒,那暗的行不行,想让她西陵瑶华下场,像个粗鄙的下人驯马给众人看,那是做梦。
她西陵瑶华就是输,也要输得漂亮。
“认输?瑶华公主既然放弃,那就苏绾小姐吧。”对西陵瑶华这种明着顺从,实则抗拒的态度,皇上很是不满。
帝王有帝王的骄傲,他的话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拒绝。
苏绾也想要认输,可看皇上那铁青的脸,只能暗叫倒霉,硬着头皮上场。
事实上,她和瑶华两个人马术虽不错,但却不会驯马,驯马太危险了,出了事那就是非死即残,她们这种出身尊贵、养尊处优的女子,怎么会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苏绾打定主意,下场后也就是做个样子,她不会给凤轻尘太多休息的时间。
“皇上,轻尘下去整理一下。”苏绾一走,凤轻尘也转身离去,她走后没有多久,东陵九、东陵子洛与太子也离席了。
看他们这样子,似乎不太看好苏绾,或者说在见识了凤轻尘,那让人拍案叫绝驯马术后,苏绾的表现入不了他们的眼。
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最近休息室,将人挥退后,凤轻尘脸上的笑才收了起来。
“嘶……”
凤轻尘痛得真chou气,小心的将ku子退了下来,黑色的ku子沾了血、染了灰,早就脏得不行,里ku也全是血与灰尘,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凤轻尘又将里ku退下,ku子粘着伤口,在脱下时一块块的肉就直接被撕拉了下来,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血肉模糊的大tuilu了出来,大tui内侧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这样的伤口凤轻尘见过,差不多和炸伤一样。
“在战场上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没想到在这马场上,却伤得这么重。”凤轻尘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忍痛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启动智能医疗包,凤轻尘拿出绷带与伤yào,将伤yàohun着止痛yào洒在绷带上面,然后就将伤口一层层缠好,简单包扎起来。
这伤口,原本要好好的清洗、上yào,可现在她没有时间,只能先将其包好,待到驯马结束后再做处理。
双tui都包好了,凤轻尘又将染血的ku子一一穿好。因隔着绷带,那伤口轻易不会再蹭出血来,虽然还是很痛,但却比之前好多了,至少再次骑马时,凤轻尘不会感觉大tui内侧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凤轻尘不知,在她处理这些伤口时,窗外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凤轻尘,对不起!”男子的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最后化为一道叹息,悄悄地离去。
除了大tui内侧,还有一处比较严重的伤,那就是双脚,脚心在地上摩擦太久了,鞭子都破了,渗着血,凤轻尘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去动。
这鞋子刚好合脚,要是缠上绷带,这鞋就没法穿,只能忍一忍了。
吸取教训,下一场尽早给那马注射镇定剂,西陵瑶华与苏绾给她准备的马,特别的狂躁,没有镇定剂的帮助,那马根本不可能驯服。
除了受伤外,凤轻尘的体力也严重的透支,凤轻尘在智能医疗包中,找了半天找不到可以迅速这补充体力,又没有负作用的yào,无奈只好选择兴奋剂了。
兴奋剂对身体有负作用,有些运动员比赛时会偷偷的吃,被查出来后果会很严重,不过在这里可没有人查,凤轻尘拿出yào,直接吞服。
“希望有效吧,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比试,所以我用手段也是正常的。”凤轻尘将脸上脏污擦掉,又将头发重新绑好,看上去又精神了几分。
闭目养神,凤轻尘估mo着苏绾就算没有办法驯服东陵的马,也能撑半个时辰,可这一次凤轻尘失算了,刚刚闭眼太监就来报:“凤小姐,苏绾小姐输了,皇上请你回去继续比赛。”
“好。”一刻钟都没有,这苏绾的耐心还真是差,摆明了就是敷衍皇上。
“皇上。”身上的衣服依旧脏污,可凤轻尘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得明亮,依旧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轻尘,朕等着重赏你。”皇上一副雄心万丈的样子,让凤轻尘怀疑,她不是去驯马,而是去打仗。
“定不负皇上所望。”凤轻尘高声应到,这个时候她不能输,输了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好!去吧,朕等你。”不同于第一场比试,这一刻皇上坚信凤轻尘必胜,凤轻尘也只能胜。
凤轻尘下场时,苏绾㊣5刚好换上干净的衣服走过来,两人相遇,苏绾的脸上不仅没有之前担忧,反到透着一股兴奋:“凤小姐,好好保重自己。”
凤轻尘眼皮轻抬,扫了苏绾一眼:“苏绾小姐放心,轻尘绝不会像苏绾小姐那般,一上场就败下阵来,苍山墨云和汗血宝马一样,我凤轻尘要定了。”
“呵,我等着。”苏绾连步轻移,朝主位上走去。
凤轻尘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对于接下来的驯服苍山墨云,凤轻尘多了一份担心,凤轻尘怀疑那匹马,被苏绾再次动了手脚,难度将会再次加大,可她也仅仅只是怀疑。
摇了摇头,凤轻尘朝驯马场走去。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会引起很大麻烦地,就算有证据有些事情,也不能说。
凤轻尘一入场,东陵九身边的太监就回来了,附在九皇叔的耳边:“王爷,奴才看到苏绾小姐的shi卫,接近了那匹马,具体做了什么,奴才没有看清,南陵的人将马厩守得很严实。”
“嗯。”东陵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将视线落到驯马场。
那匹马,也不知有什么问题,凤轻尘能制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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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落马,衣服破了
235落马,衣服破了
“这是什么鬼马?”
凤轻尘快要疯了。<-》
镇定剂也打了,缰绳也套好了,可这匹马却越来越狂躁,都跑了二十多圈了,依旧没有减速的趋势,这马似乎和她一样,都吃兴奋剂,精力旺盛得不行,完全没有被驯服的架势。
凤轻尘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再这么跑下去,这马不累她也要累死了,大tui内侧即使隔着绷带,也生痛。
“爷爷,那匹马似乎不对劲?”翟东明离席,来到肃亲王身后,悄声地道。
肃亲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他哪里会不知道,那马有问题,可这个时候提出来有用吗?
南陵既然敢在东陵的地盘动手脚,就是确定他们查不出来,拿不出证据,再说有些事情即使有证据,也没有人会拿出来。
肃亲王望向对面的苏绾,却见苏绾一派雍容,脸上带着得着得体的笑,和大家一样看着马场中的凤轻尘。
“爷爷,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她那样子就好像凤轻尘输定了。”
“如果那马一直保持着这么充沛的精力,那么凤轻尘就输定了,你看凤轻尘已经坐不稳了。”凤轻尘的体力之好,让肃亲王甚是佩服,可是体力再好也是有限的,凤轻尘已经摇摇晃晃,有些力不从心了。
“爷爷,你就不出面吗?就任她一个南陵的女子,在我东陵的地盘,欺负我东陵的百姓?”翟东明也分不出,此时是因为王锦凌的交待,还是单纯的心疼凤轻尘。
是的,他心疼凤轻尘,打从心底心疼这个女子。
初见她时自信沉稳、傲气十足;再见她时聪慧机敏、淡定从容,这样的女子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因为太好强了。
什么都喜欢争第一,妄想成为人上人,这种功利心强的女子,翟东明最是防备,认为这样的女子为了往上爬,会不择手段。
他答应王锦凌照顾凤轻尘,有很大一部原因是为了盯着凤轻尘,他担心凤轻尘会伤害王锦凌,可相处的时间长了,翟东明才明白,凤轻尘从来不想去争,从来不想往上爬。
她是没有办法,她是不得不往上爬。
在这个人踩人的世界里,他有爷爷保护,王锦凌有王家罩着,可是凤轻尘呢?她只有一个人。
她一个弱女子,想要保护自己,想要活得有尊严,就不得不与人去争,就不得不往上爬。
落在尘埃的凤轻尘,随便一个人也能将她捏死,凤轻尘要活着,就要学会强势,就要学会保护自己。
对凤轻尘的心疼,在苏绾与瑶华bi她驯马时达到了顶点,翟东明无声请求着肃亲王。
肃亲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东明,你以为在场的人当中,只有你一个是聪明的吗?你看看太子、九皇叔、洛王还有淳于郡王,你当他们就没有看出来吗?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肃亲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翟东明,这个孩子一根筋通到底,完全没有一点心思,这样他怎么放心将东陵的神机营交给他。
而没有神机营在,翟家还能在东陵立足吗?他已经死了儿子和媳fu,东明是翟家最后的血脉,他说什么也要护住翟家的血脉。
“爷爷,我……”翟东明无力垂下肩。
“东明,开弓没有回头箭,比试开始,除非凤轻尘死,不然绝不会停。凤轻尘比我们更早知道这马有问题,可她却不说,因为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这野马是各国自己准备好的,你当西陵的马没有被动手脚吗?你当东陵的马没有被人动手脚吗?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绝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我明白了,爷爷!”翟东明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时不时的就朝苏绾扔眼刀子,可惜苏绾完全不在意。
凤轻尘知道自己快撑不住,这马再不停下来,她也会从马身上栽下去,而她落马的下场,绝对是死。
原本不想用miyào,毕竟miyào一出,这马就会立马晕倒,很容易引起众人的怀疑,可现在她撑不下去了,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这马快停下来。
“凤轻尘好像撑不住了。”这一次,就是看台上,那些少爷公子,也能看出凤轻尘的不对劲了。
众人为凤轻尘捏了把汗。
苏绾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明yàn,挑衅似的勾着chun,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就在此时,凤轻尘突然一拍马屁,用力抖动缰绳,驱使坐下的苍山云墨再度加速。
“驾!驾!”
快如闪电,苍山墨云像是不知疲倦一般,马蹄一场,往前冲去,身后扬起是一片尘土,此时众人已经看不清凤轻尘的样子,飞扬的尘土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凤轻尘疯了吧。”
这是众人唯一能想到的。
在急速行驶中,凤轻尘要拿出帕子,又要将帕子置于苍山墨云的鼻子处,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凤轻尘chou出帕子后,立马趴在马背上,双手抱住马脖子,将帕子往前送,马头乱蹿,凤轻尘晃动着手帕,只要有风,这yào就能起效果。
而在chou出帕子的那一刻,凤轻尘就屏住了呼吸,万一自己吸到miyào,晕了过去那就丢脸了。
在达达的马蹄声中,凤轻尘突然听到衣服破裂的声音。
吧吧……
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刺耳。
“衣服破了?㊣5怎么可能?”
凤轻尘一个闪神,苍山墨云一甩,凤轻尘尖叫一声,从马上落了下来。
“凤轻尘落马了!”
这是肯定。
唰的一下,众人都站了起来,就是皇上也站了起来,看着那一片飞扬的尘土,想要在尘土中寻找凤轻尘或者苍山墨云的影子。
可是,尘土太厚重了,众人只隐约看到一个影子闪过,最接着“咚”的一声,将众人惊了一跳。
“这又是什么声音?苍山墨云呢?怎么不见了?”
这是苍山墨云倒地的声音。
凤轻尘抱着头,在马场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短暂的休克后,凤轻尘醒了过来,只不过脑子有些mi糊,用力一咬舌头。
吃痛,凤轻尘这才明白此时的处境,身上到处是擦伤,衣服破破烂烂的,最为恐怖是背后的擦伤,因为衣服裂开,肌肤直接与地面上沙石相触,沙土全部钳入肌肤里。
可此时凤轻尘却感觉不到痛,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自己破裂的衣服上。
凤轻尘死死的咬住chun,不让自己哭出来
衣不遍体,这样的她要如何见人,她大婚那天的流言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难道又要再次上演吗?难道她又要,再次面对世人的鄙夷与轻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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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心凉,最是无情帝王家
236心凉,最是无情帝王家
236心凉,最是无情帝王家
凤轻尘闭上眼,将眼中的泪眨了回去。<-》
她多希望自己就此昏死过去,昏死过去了,就不用面对这难堪的处境,她没有勇气在这么多面前,祼着身子。
吸了吸鼻子,凤轻尘松开牙齿,自嘲地笑了笑。
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要是昏死过去,不是便宜了苏绾、瑶华,还有幕后害她出丑的人嘛。
打死凤轻尘都不相信,这衣服突然裂开是因为她动作太大。
要真是如此的话,也不会中衣与外衣同时开裂,而且裂开的地方,还不是线口处。
趁着尘土没有落下,凤轻尘从智能医疗包中取出剪刀,将外衣剪开,在起身的刹那,将衣服披在身后、绑紧……借此固定那即将要掉下来的中衣。
很狼狈,很狼狈,此时的凤轻尘就像是一个乞丐,一身脏污,挂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唯一庆幸得就是,她将祼lu在外的肌肤包裹住了,狼狈不堪但总算能见人。
尘土渐渐落下,众人看到凤轻尘以这奇怪的造型,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发丝散乱,血污了她的俏脸,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全场静寂,众人依旧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凤轻尘,她站起了起来,那苍山墨云呢?
众人连忙寻找了起来,看到倒在远处的苍山墨云。
这算什么?苍山墨云死了?应该不会,凤轻尘不会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情。
众人不解,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绾拼命的róu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做到,凤轻尘她不是人。”
……
凤轻尘不言不语,就这么站着,凌厉的眸子看向在场的每一个,隔得太远,众人看不清,要是走近便会发现,凤轻尘眼中是冷冽的寒光,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如同被施了魔咒一般,凤轻尘不动,众人也不出声,而当凤轻尘拖着受伤的左tui了,一瘸一拐走出驯马场时,众人这才欢呼出来,高声地喊着凤轻尘的名字。
这一次,凤轻尘的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她以另一种傲然疏离的样子,朝东陵皇上走来。
在凤轻尘从马场爬起来的那一刻,东陵九就朝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神,凤轻尘刚走不到十步,那太监就抱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匆匆跑了过来。
“凤姑娘,九皇叔让奴才送来的。”太监将披风展开,想要替凤轻尘绑好,却被凤轻尘拒绝。
“多谢。”凤轻尘接过披风,披风的衣摆在半空中划一个漂亮的弧度,下一秒就将凤轻尘全身都包裹了起来。
“九皇叔。”凤轻尘移头,看向坐在高台上的九皇叔,隔得太远凤轻尘看不真切。
她只知道,上一次九皇叔给她一件衣服,暖了她的心与身,可现在呢?
这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依旧觉得冷,如同坠入冰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流血又流泪。
她今天是为东陵拼命,可东陵给她的是什么?
她拿自己的命在拼时,东陵的人却在背后捅她一刀。
国家,国家,哈哈哈,国就是国,也只是国,永远都不是家,如果“家”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她凤轻尘宁可不要。
凤轻尘的左tui被蹭破了一大块,伤口lu了出来,走路的时候,血就顺着ku脚往下流,一步一个血印,这一刻哪怕是再深色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凤轻尘的狼狈,因为她已经狼狈到了极至。
从驯马场走到皇上面前,这段路绝算不上短,凤轻尘拖着一身的伤艰难的挪步,众人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说扶她一把。
这些人就这么看着,看着凤轻尘以最狼狈又最高傲的姿态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身上伤就更痛,凤轻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
“咚”的一声,凤轻尘单膝跪在皇上的面前:“参见皇上,民女不负皇上所望,驯服了南陵的苍山墨云。”
语气平静,没有半丝的喜怒,此时皇上,因为凤轻尘的胜利而高兴的合不拢嘴,面对凤轻尘这怪异的态度,也只当她累极。
“凤轻尘,苍山墨云是昏死了过去,不是驯服。”皇上还没有说什么,苏绾就站了出来,指责凤轻尘。
苏绾这会儿都快气疯了,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被凤轻尘生生扭转了。
hun蛋,不是让他们给马吃提神的yào物吗,怎么会成这样,太医明明说那yào可以让马保持高昂的情绪一天一夜,可结果呢?一个时辰都不到,那马就晕了过去。
不待皇上开口,凤轻尘就站了起来:“不是驯服?谁说这不是驯服!苍山墨云昏死了过去?谁说苍山墨云是昏死了这去!苍山墨云臣服在我脚下,没有我的命令它不敢起来。”
凤轻尘特意提高了音量,以至于声音有点嘶哑,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却让在主位上的人听到了。
汗……众人先是一阵羞愧,随即又是佩服。
凤轻尘能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说出这样的瞎话,实在是让人佩服呀。
“凤轻尘,你别狡辩,苍山墨云明明是昏死过去,什么叫被人驯服了,没有你的命令不敢起来,有本事你让它起来?”苏绾气极,凤轻尘这明显就是颠倒黑白。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凤轻尘嘲弄地冷笑,朝皇上做揖,一脸诚恳的对皇上道:“皇上,民女已将苍山墨云驯服,按照民女与瑶华公主、苏绾小姐的约定,这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从这一刻起就是民女的了。民女现将汗血宝马与苍山墨云,作为寿辰贺礼献给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轻尘很喜欢这两匹马,可她知道,她保不住这两匹马,与其等皇上来抢,不如主动献出。
“你……凤轻尘,你没有驯服苍山墨云。”苏绾急忙chā话,东陵皇上要是就此收了下来,她还怎么讨回去。
“没有驯服?这只是苏绾小姐你的认为,你可以问问在场的众人,我到底有没驯服苍山墨云?”凤轻尘问得理直气壮,而在场的众人也很无耻的配合:“驯服了!”
声音之大,能将人的耳膜震破,似乎只要声音大,就有理一般。
“你们东陵欺负人。”苏绾双眼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甚至整个东陵的人,都跟着无耻起来。
可偏偏这是东陵的地盘,她孤立无援。
“欺负人?苏绾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既然说我东陵欺负人,那你问问西陵的瑶华公主,我有没有将你们南陵的苍山墨云驯服?”凤轻尘无比阴险的问道。
西陵瑶华的汗血宝马输定了,这伙她要帮苏绾就是白痴了,两国一起输给东陵,她所受的责骂也会少一些,虽然便宜了东陵,可她没得选择,拖苏绾一起下水,对她来说有利无害:“苏绾小姐,愿赌服输,凤大夫的确将苍山墨云驯服了。”
“欺人太甚。”苏绾一甩衣袖,怒气匆匆的走人。
皇上没有开口,反正她就算走了,也改变不了凤轻尘赢了的事实,苏绾一走文武百官就回过神来,一个个高呼万岁,说着一堆的吉祥话。
皇上高兴至极,照单全收,待到众人恭贺过后,皇上才想到今天最大的功臣:“轻尘,你说朕赏你点什么好?”
“民女,民……”凤轻尘强撑的一口气,在苏绾走后松懈了下来,摇摇晃晃,咚得一声,往下栽……
“凤轻尘!”翟东明与东陵子淳两人飞快跑了出去,翟东明快一步,在凤轻尘倒下的那一刻,堪堪将其抱住。
东陵九生生将前倾的身子收回,衣袖下,双手紧握成拳,吸了口气,将视线别开。
“太医,快宣太医。”凤轻尘的突然昏倒,并没有影响皇上的好心情。
“回家,我要回家。”她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7“好,好,我带你回家,我这就带你回家。”翟东明以一个公主抱,将凤轻尘抱了起来:“皇上?请容许臣护送凤轻尘回家?”
“是。”面对皇上对凤轻尘的态度,翟东明心都凉了。
难怪宇文元化宁可永守边疆也不愿意回城,这样的帝王好让人心寒,他对臣子一点也不信任,哪怕这个臣子前一秒为他出生入死。
“先让太医看看。”皇上没有同意,虽说凤轻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她昏倒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皇上依旧心存怀疑,怕凤轻寺尘这是装得。
五个太医轮流上前,替凤轻尘诊断,诊断的结果一致,那就是凤轻尘体力严重透肢、精气损耗伤了心。
另外,有严重的内伤与外伤,气息微弱,需要立刻医治,不然的话会有生命的危险,更甚至医好后,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翟东明一听,原本想要开口求皇上,让凤轻尘留在宫中,先让太医医治,哪知皇上却先一步命令道:“按轻尘的要求,送她回家,太医也跟过去。”
心再一次被皇上寒了,皇上这是连凤轻尘的生死不在意了?
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帝王让他怎么忠心……
翟东明再也呆不住,抱着凤轻尘飞快的往宫外跑……
“凤轻尘,要坚持住,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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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推诿,让她凤轻尘自己动手
237推诿,让她凤轻尘自己动手
凤轻尘伤得很重,尤其是两条tui,几乎无一处完好,让太医都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拖着这样的两条tui走那么多路,还能跪在皇上的面前。<-》第;一;中;文s
这样有多强的毅力才能做到!
同情归同情,该怎么做他们还是怎么做,并不会因为同情就对凤轻尘好一分,面对凤轻尘的tui伤,太医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上前。
大tui内侧,这个部位还真不是一般的尴尬,就算凤轻尘的名声再差,可她也是一个女子,他们这群太医哪里敢动手呀。
一般情况下,这伤会让医女来处理,可凤轻尘受伤的面积太大,而且伤口粘了太多灰尘,还有死肉,这些都要清除掉,不然的话伤口会感染炎。
清理伤口是个细致的话,这些事情医女根本做不到,而凤轻尘tui上的伤,一个处理不好,她的双tui就会废了。
“林太医,您看?”皇上派了三个太医,其中以年近五十的林太医为首,周太医请完脉后,便寻问他的意见。
“看着我干做什么,王太医你对治外伤最拿手,你们王家与凤轻尘关系也好,你就替凤轻尘清理tui上的伤,我想她醒来后会感ji你。”林太医指着一个年轻太医道。
“林太医,我只是王家的偏支,与凤轻尘关系好的人,是大公子。”王太医后退三步,以表示自己不愿意。
开玩笑,他这么年轻就进了太医院,万一凤轻尘借这个事赖上他,要嫁他怎么办,王太医想了想,建议道:
“林太医,凤轻尘在医治箭伤与刀伤方面是高手,不如我们先把她弄醒,让她自己来清理吧。”
翟东明在门外听到这话,气得想要杀人,直接丢开孙思行冲了进来:“什么叫让凤轻尘自己来,你们没长眼睛呀,凤轻尘都伤成这个样子,还让她自己动手,你们到底有没有心?
皇上就是让你们这样给凤轻尘医治的吗?皇上就让你们这样对待功臣的吗?周太医、林太医,凤轻尘这个年纪比你们的女儿还要小,可看看你们的女儿在做什么?凤轻尘又在做什么?在她为国争光后,你们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翟东明本就因为凤轻尘的事情,而对皇上有所不满了,看到皇上派来太医,完全不把凤轻尘的命和伤当一回事,翟东明更加的愤怒了。
如果,如果凤将军还在,他怎么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遭这样的罪,哪怕是拼着命不要,也会站出来挡在凤轻尘的面前。
不对,如果凤将军还在,苏绾与西陵瑶华也不敢这样对凤轻尘,她们不就是吃定凤轻尘只有一个人,好欺负吗。
“世子,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凤姑娘这伤,委实不好处理。”林太医在心中暗叫苦。
我的大爷呀,这个杀神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从皇宫到凤府,这一段路不算长,可翟东明却心急如焚,一路催促,怒火冲天,他们几个人都快被吓死了,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一刀结果了他们。
“不好处理你们就可以不管吗?如果今天伤的是安平公主,你们也会说把安平公主弄醒,让她自己给自己上yào吗?”翟东明就是一根筋,在他的认知里,今天凤轻尘遭的罪,都是替安平公主受得。
安平公主那个白痴,当初有胆应战,可看到危险却临阵脱逃,作为一个军人,翟东明最恨临阵逃跑的人,要不是对方是公主,翟东明早就冲上前教训她了。
林太医一头大汗,却不敢去擦:“世子爷,下官这就给凤姑娘清洗伤口。”
朝王太医使了个眼色,王太医虽不乐意却还是乖乖上前。
“不用了,我师父的伤就不劳烦几位太医了。”孙思行提着yào箱,扶着门柱直喘气。
他正好回了一趟孙府,翟东明拉着他从孙府一路跑了过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难怪师父说,大夫一定要体力好。
这两个笨蛋,因为太过心急而忘了他们是可以骑马的。
“是思行来了呀,正好正好,你师父我就交给你们了。”林太医与孙正道是同僚,孙思行拜在凤轻尘门下,他也是知晓的,为此他可没有少嘲笑孙正道。
孙思行之前在太医院呆过,对于太医这种不负责的事情他没少见,他正是因为不满太医们胆小怕事的样子,才离开太医院。
太医所医之人,不是皇室也是权贵,因病人的特殊性,让太医们的胆子也变小了,太医院的大夫医病,从来都是用最保守的治疗方法。
治不好没关系,只要不治死人就行了,慢慢治没关系,只要有效果就行。
当然,这也不能怪太医,太医也没有办法,在太医院那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他们真没有胆子冒险。
孙思行也不为难三位太医,很客气的送客:“三位太医慢走,恕思行无法相送。”
“无妨,救人要紧。”林太医几人半刻也不多呆,提着yào箱就往外跑。
“世子爷,你帮我把师父抱到小木屋去。”孙思行查看了凤轻尘的情况后,心里微微生疼,但也松了口气。
没有太医所说的那么严重,只是人比较受罪,师父这伤养养就好了,太医总是爱夸大其辞,生怕别人不知他们做了多少一般。
相比太医,翟东明更加相信孙思行,孙思行可是孙正道教出来的弟子,孙思行的医术比刚刚那三个太医,只高不低。㊣5
翟东明第一次踏入凤轻尘的小木屋,却没空去细看,孙思行也没有防备翟东明的意思,穿上白大卦,带上医用手套,孙思行从柜子里拿出消毒yào水、伤yào、绷带。
翟东明算是个淡定的人,看着孙思行拿出一排奇奇怪怪的东西,知道救要紧,并没有多问。
“师父,你的伤面积太大了,清理起来会很痛,我给你局部麻醉。”
“啪”的一声,孙思行手法熟练的敲开玻璃瓶,拿注射器chou取里面的液体。
“不要,思行……不要麻醉,我可以。”凤轻尘并没有昏死过去,她只是没有力气睁开眼,听到孙思行的话,立马提出反对意见。
她的伤面积太大,无法缝合,清洗上yào就行了,麻醉虽好可却会影响伤口的恢复,再说她最讨厌麻醉后的感觉。
脑子清醒,全身却无法动弹,那会让凤轻尘觉得,自己就像是手术台上的小白鼠,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喜欢那样,那种任人摆布的感觉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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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送药,你们不走我走
238送yào,你们不走我走
“师父,会很痛。<-》”孙思行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他只知道痛,却不知道具体有多么痛。
“没关系,我可以,你动手。”凤轻尘的声音很小,嘴chun干的吓人。
孙思行连忙拿棉签沾着水,替她湿润嘴chun,又给她涂上yào,心中暗骂那群太医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什么都没做。
“好,我听师父的。”
孙思行示意翟东明上前,替他按住凤轻尘,以免她乱动,而自己则拿着医用剪刀,将凤轻尘那破烂的ku脚剪开。
他是大夫,在大夫眼中只有病人……
这一刻,他做到了!
“啊……”
消毒酒精淋与伤口接触的那一刻,凤轻尘痛得叫了出来,全身痉挛,却克制自己不动,以免影响孙思行。
这个时候她的脑子想起,自己给蓝九卿缝合伤口时,对方一动不动的样子,不得不说那个男人,让人佩服。
凤轻尘吸了口气,在心中默道:“蓝九卿,我也可以做到!”
“呼……”凤轻尘吐了口气,昏沉的脑子因着这刺痛,也清醒了起来。
鲜血淋漓的伤口lu了出来,翟东明闭上双眼不忍去看:“凤轻尘,要痛你就咬我。”
这样的伤,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却没有在一个女孩子身上见过,而受了这么重的伤,凤轻尘也不大呼小叫,安静的让人心疼。
这个时候,他宁可凤轻尘大呼大叫,这样他心里好过一点。
“不痛。”凤轻尘痛得咬到舌尖,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张嘴。
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嗤嗤声响起,这声音对凤轻尘来说极其的熟悉,正因为太过熟悉,她才明白这痛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她要撑住。
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紧握成拳,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上的青筋暴出,凤轻尘不停地吸气呼气,闭上双眼,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不痛,不痛。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让自己忽视掉这伤痛,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如此一来凤轻尘渐渐地觉得不那么痛,或者说痛麻木了,身子也放松了起来。
孙思行也松了口气。
虽然师父说,大夫在面对病人时不能有感情,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最冷静的判断,只有这样下刀时,才不会被感情左右。
大夫应该和手术刀一样,冰冷无情绪,只要记住自己的责任,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行。
可人就是人,他会担心师父,心疼师父。
“凤轻尘,很快就好了。”翟东明替凤轻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将人半抱在怀里,脸上是难得温柔与小心。
“我知道,思行很厉害。”凤轻尘的声音很细,细到翟东明要将耳朵对着她的chun才能听得到。
“你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差的。”翟东明陪着凤轻尘说话,让凤轻尘不再光想着她的伤。
凤轻尘摇了摇头,不认同:“不,思行的医术比我好,我教不了他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夫,很少朝外科方面研究,她根本就没有优势。
“你这是自谦了,你能教他的很多,不然孙太医也不会让思行拜你为师。”人就是这么奇怪,之前看你不顺眼,就觉得你什么都不顺眼,现在看你顺眼了,就觉得你哪都是好的。
翟东明看凤轻尘就是这样,他现在看凤轻尘,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优点,之前看不顺眼的,这伙也不觉得份外让人喜欢。
一天之内,他看到了凤轻尘有多么的坚强,有多么的勇敢。
难怪锦凌会说,凤轻尘身上有着世家子弟没有傲骨,有着现在皇族没有的骄傲,她身上有一种不容人侵犯的尊贵之气。
只不过,她现在太弱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
那些人是嫉妒,嫉妒凤轻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直到凤轻尘痛晕了过去,翟东明才将脸上的笑收了起来,小心的擦拭着凤轻尘额头上汗珠:“你要是妹妹就好了,我要有你这么好的妹妹,我做梦都会笑出来。”
“别想了,你们翟家教不出这样的女儿。”苏文清推门而入,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赶了很远的路一般。
孙思行惊了一跳,他正用镊子夹着棉花,将伤口处的血水吸净,苏文清这么一吓,镊子直接戳到凤轻尘伤口,凤轻尘痛得一颤,吓得孙思行将镊子掉在地上。
“苏文清,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出去!”崔东明暗恼自己的警觉心降低了,同时在心中记下了,凤府的守卫太弱,回去后他要派一批人过来,不然的话偌大的凤府,就凤轻尘一个女孩子,太不安全了。
“我来给她送yào。”苏文清从怀中取出一个yu盒,递给孙思行:“孙大夫,拿这个yào给她用。”
孙思行并没有避着苏文清,凤轻尘的伤他看得清楚,这伤看着是挺吓人的,难怪九卿那个家伙,十万火急的让他去取yào。
“这是什么yào?”一打开,室内就弥漫着淡雅的莲香,闻着这清香就让人神清气爽、心情平静。
“雪莲百花膏,武林第一疗伤圣品,可以保证她的伤口不留一点疤痕。”说疗伤圣品夸张了一点,但却有助伤口愈合,用完后肌肤光滑如同婴儿。
雪莲百花膏,亦被称为江湖第一美容圣品,可惜这东西千金不换。
“这就是玄医谷谷主不传之秘yào:雪莲百花膏,玄医谷谷主不是说这yào只送不卖吗?你怎么拿到的?”孙思行双手捧着yu盒,一脸的惊喜。
雪莲百花膏只送不卖,就说明你再有钱也得不到,这可是各国皇室都求不到的东西,苏文清怎么可能拿到。
“放心,这是玄衣谷谷主送的,你赶紧的给凤轻尘用吧,要是不用你就还我。”苏文清心疼的看着雪莲百花膏。
呜呜呜……这可是九卿拿小命换来的东西,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九卿真大方。
“用,这么好的yào为什么不用,我代师父多谢苏公子。”孙思路连忙将yào护紧,生怕被苏文清抢回去。
要是皇上或者皇后知道这yào的存在,绝不会允许他们用在凤轻尘身上,由此可见这yào有多么的不凡了。
“不用谢我了,这又不是我的,我也是帮别人送的,你赶紧的给你师父上yào吧,这伤也太吓人了。”苏文清在室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坐的地方,只好在原地站着。
累死他了!
“苏文清,yào送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凤轻尘伤得是tui,总是不好让外人看到的。
“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世子爷你走。”在外面苏文清绝不会与翟东明针锋相对,可在凤府吗?
他知道翟东明不会拿世子的身份来压他。
“我要照顾凤轻尘。”这是王锦凌的交待,翟东明有充分的理由。
“我和世子一样,我也要照顾凤轻尘。”唉,九卿呀九卿,你的对手不少呀,好在我不会和你争了。
这么强悍的女人,我不敢下手。
“凤轻尘不需要你照顾,苏公子还是避一避的好。”翟东明真不爽苏文清在这里。
“要避也是世子爷避吧,我和凤轻尘认识在先。”为了九卿,他也要守着凤轻尘,然后在凤轻尘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凤轻尘,雪莲百花膏是九卿特意派人送来的。
“我把轻尘当妹妹。”王锦凌喜欢的女子,翟东明只会欣赏,绝不会与王锦凌争,这是翟东明的原则。
“我把凤轻尘当弟妹。”九卿的妻子,不就是弟妹吗。
翟东明却以为,苏文清说的是苏文杭,想到那个小屁孩,翟东明满头黑线:“苏文清,话不可以乱说。”
“我说我的,你爱听不听……”
孙思行果断的无视两人,一心替凤轻尘上yào、包扎伤口。
伤口包扎好后,孙思行很不客气地将人赶走:“好了,世子爷,苏公子,我师父需要静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会有shi女来做,两位慢走,思行不送了……”
“走就走,世子爷,请……”苏㊣7文清走,也要带上翟东明。
“你先走。”
“世子爷先,你是世子爷,你得走前面。”
“我是世子爷,我命令你先走。”
“尊卑有别,文清怎么可以走在世子有前面。”
……
得,你们不走,我走。
孙思行翻了个白眼,推着凤轻尘往外走,至于那两只?爱走不走……
是夜,白天的热闹与喧哗退去,整个皇城都透着安静与宁和,可在这宁静的表面下,却是暗cháo汹涌。
九王府内,东陵九听完探子来报,沉默半刻后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北陵的二皇子还要多久才到?”
“十天。”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书架边,低着头,看不出他的长相。
这个人很没有存在感,要不是他开口说话,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将安平公主的信息透lu给他,本王要他在这十天内,有与东陵联姻的念、。”
“是。”黑衣人只需要听令,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北陵民风彪悍、气侯恶劣,安平公主要去北陵和亲,和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九皇叔,终于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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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出手,一个也不放过
239出手,一个也不放过
一个安平公主,怎么可能平息九皇叔的怒火,秋后算账,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告诉孙太医,本王要西陵天磊的伤势加重,如果能让他的伤口裂开最好。”
东陵缝合术最好的就是凤轻尘,可凤轻尘却因为西陵瑶华的算计而受伤,西陵天磊估计会恨死西陵瑶华了。
“是。”
“把苏家想要助本王上位的消息透lu给皇上。”
想要嫁给本王,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苏家?他还不放在眼里,不想得罪并不表示不能得罪。
苏绾,你喜欢与人斗是吗?本王成全你,你进宫陪皇后斗个够。
“是。”
“告诉谢家,谢贵妃被皇后下了停子yào,让谢家去找天下第一庄买解yào。”
皇后不想让谢贵妃生下孩子,就是怕谢贵妃生下皇子后,会威胁到东陵子洛的地位。
皇后越是不想,他越是要一一送上。
一个女人不够,再来一个出身高贵的皇子。
“是。”
“把翟东明父母之死的疑点,想办法透lu给他知道。”这一次,皇上真是惹恼了他,所以这些人一个别想好过。
“是。”
交待完后,东陵九朝黑衣人挥手:“退下。”
“是。”
“慢着。”黑衣人转身便走,东陵九又再次叫住对方,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助皇后将西陵瑶华指给东陵子淳。”
想要嫁给东陵子洛,西陵瑶华做梦吧,她越是想要得到的,东陵九越不会让她如愿。
来到东陵就要守东陵的规矩。
“是。”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而九皇叔一怒,却是怨偶横生,人人不得安宁。
黑衣人走后,九皇叔也从书房中消失了。
还有一件事,要由凤轻尘来决定。
凤府
东陵九第一次不经通传,夜探凤府,将守夜的shi卫与shi女放倒后,推门而入。
在大红的锦被衬托下,凤轻尘的脸色更加得惨白,那病恹恹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酸。
东陵九坐在床边,轻轻地将她耳边的碎发往耳后拢:“伤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说你是聪明还是笨。”
“你怎么就这么的倔呢?白天的事情你就不能服个软吗?”如果凤轻尘拒绝,他肯定会替凤轻尘出面。
“你这么就这么不相信本王,本王不是给了你yu佩吗?给你你就要学会用,本王都不怕麻烦,你怕什么。”
今年,东陵九说得话,比往都多。
“明明伤得那么严重,还像一个没事的人那样,继续驯马,你还真是会装。”东陵九替凤轻尘将被子捏好。
“这伙又装睡,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东陵九俯身,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
温热的气息在颈脖间萦绕,竹叶的清香钻入鼻子里,在九皇叔俯身时,凤轻尘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下来,呼吸一瞬间就乱了,凤轻尘抿着chun紧闭双眼。
东陵九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倒不是她警醒,而是身上痛,痛得她根本无法入睡。
雪莲百花膏可以让她伤口不痛,可是她的心肺受损了,还有从马上摔下来时,摔断了骨头,虽然接好了,可这伙却痛得不行。
她不想让人孙思行担心,所以就装睡。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东陵九坐正,只不过双手依旧捏着凤轻尘的被角。
压迫感消失,凤轻尘暗松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能尽量忽视,因为九皇叔的到来,而无法平静的心。
睁开眼,平静而疏离的道:“九皇叔。”
“怎么?怨本王了?”东陵九眉头有打结的趋势,凤轻尘从来没有用这么疏离又冷漠的眼神看过他。
凤轻尘摇了摇头了,她根本就没有期望过,又何来的怨。
“你,撒谎。”看着凤轻尘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东陵九很是不满,伸手在凤轻尘的脸上捏了捏。
“痛。”九皇叔下手完全没有轻重,凤轻尘的脸颊虽然被捏红了,可也留下了两道指痕。
咳咳……九皇叔尴尬的咳了一声:“这样好看多了。”
凤轻尘无力与东陵九争辩,也不想让这莫名其妙的暧昧继续,转移话题道:“不知九皇叔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得就是东陵九了。
“那两匹马,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是凤轻尘的东西,由凤轻尘来决定,它们的生死与命运。
“马?”凤轻法不解的看着九皇叔,九皇叔半夜mo到她的闺房,就是问两匹马事情。“处理?我不是已经献给了皇上。”
皇上想要的不就是这匹马吗,她给了还要如何。
“你给得不情愿。”
“哈……”凤轻尘笑了出来:“不情愿,很多事情我都不情愿,可不一样要做,情不情愿意又怎样,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
东陵九摇了摇头:“只要你愿意,结果随时可以改变。”
“是吗?我要那两匹马也行?”凤轻尘不知道,她的语气越发的冲,不知是东陵九的纵容,还是她心中有气。
白天所受的委屈,不亚于大婚那天,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她将在众人面前祼身,那样的话,她要如何在皇城立足,如何面对世人。
㊣5这个时候,看到九皇叔,她就想到白天的种种,这个男人冷漠的坐在高台上,冷眼看着她出丑,受伤。
既然白天可以冷眼相看,这个时候又来做什么了。
“可以。”东陵九没有犹豫,好像他就是帝王,他的话就是命令。
“那我要它们明天早上出现在凤府,我要光明正大的拥有它们。”凤轻尘故意为难的道。
“好。”
“为什么?”凤轻尘闭上双眼,任泪珠滑落。
“什么为什么?”东陵九不明白,凤轻尘这是怎么了,他完全顺着凤轻尘的话行事,还不行吗?
他从来不懂讨好女子,凤轻尘是第一个。
咳咳……东陵九认为,他这是在讨好凤轻尘,虽然凤轻尘完全感受不到。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好到,要去皇上手上中讨回那两匹马。
“没有为什么,本王高兴。”东陵九的身子微微往后仰,隐隐有防备的意思。
好吧,他其实是不好意思了。
可他高兴,并不表示凤轻尘也高兴,九皇叔的话让她有杀人的冲动……
高兴?
你高兴就对我好,不高兴就把我踢开!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我凤轻尘到底是什么?一个玩具吗?
凤轻尘咬着chun,不让自己咆哮出来。
面前的人是九皇叔,是东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皇叔,高高在上,尊贵不凡,不是她可以怒吼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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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误会,宫里来人
240误会,宫里来人
240误会,宫里来人
雷霆雨lu皆是君恩,九皇叔虽不是帝王,但这话在他身上也适用。<-》第p`一p`中p`文s
九皇叔对她好,她不能拒绝;九皇叔将她踢开,她也只能接受。
对九皇叔来说,她或许就是一个玩物,兴致来了逗一下,没兴致时就将她挥开。
既然现在九皇叔高兴逗她,那她借九皇叔高兴,为自己小小的报下仇。
深吸了口气,凤轻尘冷静了下来,问道:“九皇叔,皇上要那两匹马,是让它与东陵的马交配,以便繁衍出优秀的战马,对吗?”
东陵九不知道凤轻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见她对此感兴趣,也高兴了起来,只不过他高兴的太不明显了。
“对,东陵的战马很弱,骑兵一直是东陵的弱项,皇上希望借这两匹马,能培养出优秀的战马。”
当今皇上没有征战天下的能力,却有征战天下的雄心。
“那两匹马是公马还是母马?”如果是母马的话,那就好笑了。
等那两匹马怀上小马驹,生下后,还要等小马驹长大,再去交配……这样下去等到东陵的战马强大起来,南陵与西陵的铁骑说不定已经将东陵踏平了。
看到凤轻尘chun角的笑意,东陵九心情大好,原本的担心也一扫而空,直接上床、坐凤轻尘的身后,将凤轻尘抱在自己怀里。
凤轻尘吓了一跳,奈何她是伤患推不开,只能任九皇叔将她抱个满怀。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可现在她高兴不起,只感觉酸涩,挣扎着移开,东陵九却抱得更紧:“别动,伤口裂开了,遭罪的是你自己。”
“九皇叔,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我会认为你想娶我。
后面的话,凤轻尘生生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说问出来,只会让自己难堪,九皇叔要是接一句:“本王可以纳你为侧妃”,她会活活气死。
“嗯,晚了,本王很早就抱过,你刚出生时,本王抱过你,那时候的你什么都没有穿,本王还不是一样抱。”
九皇叔……凤轻尘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男女三岁才不同席,刚出生的事情她能管得着吗?
看凤轻尘全身僵硬的样子,东陵九很好心的劝慰:“放心,本王不会做什么,你有伤在身。”
呃……那是不是我没伤在身,你就会做什么?
想到“做什么”三个字,凤轻尘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啊啊啊……她太不纯洁了,她好像想歪了。
可真不能怪她,九皇叔这做法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一男一女又没有血缘关系,这么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真得很容易让人想歪的说。
“你问那两匹马做什么?”东陵九见凤轻尘皱着眉头,以为她身上的伤又痛了,便轻轻的替她捏着几个穴位,让她可以放松。
“嗯……”凤轻尘舒服的真哼哼,她怕自己沉溺于九皇叔难得的柔情中,想要拒绝却发现全身都是软软的,哪有力气,半眯着眼,凤轻尘一副昏昏yu睡的模样,对九皇叔的防备也减弱了。
“那两匹马要是在我手上,肯定会被人惦记,不是皇上也会是南陵与西陵,或者其他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我之前说要那两匹马我不过是气话。
马我不能要,但要让皇上得逞所愿,我又不高兴,所以……如果是公马就阉了它,如果是母马的话那就随便好了,让它慢慢生。”她再喜欢那两匹马也没有用,除非她是九皇叔,不然的话她保不住。
“好,本王会达成你所愿。”凤轻尘果然是凤轻尘,她看得太透了,知道什么是自己能要的,什么是自己要不起的。
喜欢并不表示你能拥有,拥有了并不表示你能守得住,为了保护自己想要的人与物,适当的距离是必要的。
“多谢九皇叔。”凤轻尘哈欠连连,这伙完全是凭着本能回答。
她很想睡,可一直痛得睡不着,也不知道九皇叔是怎么捏的,不仅身上不痛了,反倒更加的困了,没几句话凤轻尘就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好困,好想睡,九皇叔你什么时候走呀!
“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跟本王说?”昏昏yu睡时,人的防备最弱,九皇叔想要知道,凤轻尘会不会怪他、怨他,或者说她有没有想要报负的人。
“没……”最优秀的军人,就是梦话都不会乱说了,凤轻尘并不是刻意,只是前世的训练使然,越是不清醒的状态,越是不能乱说话。
“真不怨本王?”
“不怨。”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怨你又如何。
要怨也怨我爹娘,死得太早,留下我一个人,怨他们为什么不将我也带走。
“那你有没有怨的人?”
“有。”
“谁?”东陵九手上的动作一停,显然他很期待凤轻尘的答案。
“我自己,我太笨了。”就如同九皇叔所说,有些时候只要她低头服软,就可以少受一些苦,可她偏偏学不会,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
问了半天就是这样的结果,东陵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不折腾你了,好好地睡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东陵九轻轻地拍着凤轻尘背,就像小时候他的nǎi娘哄他入睡一样。
“嗯。”凤轻尘嘤咛了一声,想要抗拒,却终是敌不过睡意,没多久就沉沉地睡去了。㊣5
……
九皇叔何时走的凤轻尘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没有九皇叔的影子,而shi女与护卫都没有发现,凤轻尘也没有提这事。
只不断的提醒自己,珍爱生命,远离九皇叔。
“师父,你的气色不错,看样子昨晚睡得很好。”孙思行的担忧,在见到凤轻尘红润的脸颊后安心了。
他还担心师父晚上会痛得睡不着,安神汤的起不了效果。
“是睡得不错。”劳心伤神的人就要好好睡一觉,要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今天的状态就会更差,不得不说九皇叔也是有用处的。
“咦,师父你的脸怎么回事?”孙思行端yào喂凤轻尘,就看到凤轻尘脸上的指印。
“呃……”凤轻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哦,晚上自己掐得。”
咳咳……凤轻尘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飞快的转移话题:“对了,思行你娘恢复的如何?伤口还有没有泛红?谢夫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让医女多照看一点,等过两天我能下床了,我再去看一看。”
如果是别人,一定不会相信凤轻尘的话,可是孙思行是谁?
小医呆一枚!
一听凤轻尘提起在凤府暂住的两个病人,立马就将这事给抛到脑后,细细的将两人的情况给凤轻尘说了起来,也不管凤轻尘此时的状态,适不适合。
两人一讨论起病情就没完没了,直到下人来报:“小姐,宫里,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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