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出发,神秘来信
1923出发,神秘来信
经过数月的磨合,东陵新晋的几位小将,与同僚和部下越来越熟悉,双方也渐渐地习惯了彼此的行事方法,几位小将也在军中,渐渐树立起了自己的威望。
凤离忧在军中表现相当出采,他带出来兵,比旁的人强出一倍不止,行事也不缺乏沉稳,让朝廷一些不满声,渐渐消弥。
这些新人,都是九皇叔一手提拔的,绝对是九皇叔的心腹之臣,对这几人的表现,九皇叔也非常满意。
军中七成的势力,落入九皇叔手里。太上皇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再也没有别的法子。谢太后越来越不安,趁机流露出,想让小皇帝退位,给九皇叔让道的心思。
自己主动提出,总比到时候,等大臣废了的好。
九皇叔没有应,亦没有拒绝,只说了两个字:“不急。”他都不急,谢太后急什么,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九皇叔私下找王锦凌,透露出又要外出,王锦凌一听,温润君子差点就变脸了。
王锦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打不过九皇叔,别想着动手!
强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王锦凌一脸严肃的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登基。”他阻止不了九皇叔外面,就不信,九皇叔登基后,还能丢下一干朝臣,时不时的玩微服。
到时候,九皇叔还没有走出宫门,外面就跪满了文武大臣。
“回来之后。”这一次,九皇叔给了王锦凌肯定的答案。王锦凌双眼一亮:“你确定?”
九皇叔点头:“可以准备了。”
“好,这是最后一次,等你登基了,你要再敢外出,我就辞官。”拿着辅政大臣的俸禄,却干着皇帝的活,他才不干。
“符临很快就要回来了。”所以,会有人替你分担政务,你不用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这有损你玉郎的形象。
王锦凌却从中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挑眉问道:“怎么?太上皇心急了?”
符临在南陵混得如鱼得水,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九皇叔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召他回来。
九皇叔看了王锦凌一眼,没有说话……这人,太聪明了。
符临确实是被太上皇急诏回来的。好在,他在南陵的任务,已完成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事情,他大多安排好了,只要交给别人就成了。
在离去前,符临秘密见了南陵皇帝一面,用南陵锦凡手中的势力,与南陵皇帝达成了协议,为太上皇拉到一个南陵的联盟者。
按约定,在太上皇得九皇叔发难之际,南陵会出兵为太上皇助阵,条件自然是……邰城划入南陵,再把凤离族人交给南陵处理。
这两块原本也就不属于东陵,太上皇送出去,自然不存在卖国。符临答应起来毫不含糊,横竖这不是他要头痛的事。
圆满完成任务的符临,丢下被困的南陵锦凡,低调的离开了南陵,踏上了回东陵的路。。
“符临是最优秀的双面间谍,没有之一!”凤轻尘听到符临的事,当着九皇叔的面就夸了起来,随后又一脸委屈的道:“明明是我先遇到符临的,为什么他最近却为你办事?”
芊芊玉指,在九皇叔的胸膛上猛戳,非要九皇叔给她个说法……
这个时候,九皇叔早已换上春衫,被凤轻尘这么一戳,还真得挺疼的,九皇叔无奈的握住凤轻尘的手指,难得好脾气的安慰:“符临这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得了,他不为你所用,也是幸事一件。太上皇、南陵锦凡都想重用他,也都信任他,可他最后还不是把这两人卖了。”
“哼……”凤轻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抽回手:“你就不怕,有一天符临卖了你吗?”
“不怕。除了本王外,没有人敢用他。”符临的野心太大了,符临的出身背景也很成问题,放眼九州大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敢用符氏与凤离氏后人。
凤轻尘也明白,符临想要的她给不起,符临不为她所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是借这事,和九皇叔撒撒娇、闹着玩罢了。
打闹过后,凤轻尘问起正事:“我手头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吗?”
凤轻尘不比九皇叔,不仅要管理偌大的一个国家,还要关注北陵、南陵和西陵的事,凤轻尘只要把凤府与凤离族的事打理好就成,外界关于她身份的推断,她现在也不需要管,有九皇叔挡在前面,谁也不敢动她半分。
“再等等,等南陵各国派人去万剑林,我们就可以走了。”有谷主在,蓝景阳还能多活两天,蓝景阳本着生命不止,折腾不死的精神,在半昏迷半清醒,露了几个字。
万剑林,天子冢。
六字一出,原本还在观望的三国,嘴上不说什么,暗地里却秘密派人前往琴剑山庄的遗址,寻找万剑林的存在。
甚至,连躲在玄医谷的前庄主萧逸,都被他们挖了出来,好在去玄医谷的路不好走,各国就算知道玄医谷在哪,轻易也不敢派人去,以免死被毒死在半路上,萧逸算是偷得一分清闲。
蓝景阳也做到了他承诺九皇叔的事,在谷主到时候,蓝景阳给九皇叔说传来消息。九州地图是寻找宝藏的指引,关键则是天子剑,到于天子剑在哪,他也不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点,这个需要谷主医好他,他才会说,让九皇叔等着……
确定天子剑是寻宝关键,九皇叔便不愿意再等了,蓝景阳根本不可能有好的一天,吊着蓝景阳的命,不过是转移各国的注意力罢了。
这一等,便等天春末初夏,各国顶尖的探子,封拥至玄月宫。发现天穹堡与百鬼宫已陆续派人进去了,各国都不淡定了,三国默契的联手,打压天穹堡与百鬼宫。
天穹堡还好,他们背后还有北陵暗中支持,即便北陵现在内乱不止,可也不会真对天穹堡怎样,不过是明面上看着吓人,实则不会让天穹堡伤筋动骨。
百鬼宫就惨了,他们只有零星一些人在这里,主要势力都在海外,就算单人本事再高,可对上三国联手,也只有挨打的份。
被三国联手打压,百鬼宫的人自然不干,当九皇叔收到步惊云秘密传来的消息时,他知道,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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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组队,你怎么来了
1924组队,你怎么来了
百鬼宫不堪被三国打压,鬼王带着部下,在临近西陵的一座孤岛上,占岛为王了。
百鬼宫出理,让各国之间的局势更加紧张,尤其是西陵。西陵天宇现在已经没空管别的事了,百鬼宫与西陵长公主联手,西陵天宇真怕,哪一天长公主带着百鬼宫的人,潜进皇宫,把宫里的人都屠杀干净。
这种疯狂的事,长公主一定做得出来。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手。”隐篱先生自然不愿意看到长公主再复起,也不能让西陵天宇倒下去,西陵天宇要出了事,他整族都会跟着陪葬。
“国库的银子,被长公主带走了大半,新一季的税收还没有收上来。”西陵天宇将难题抛出来,盯着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将头埋得极低,根本不敢开口,其余几位大臣亦不敢说话,隐篱先生到是有办法,可他不能说,悄悄地了端王一眼,端王认命地站了出来:“我们求助他国,先度过眼前一关再说。”
至于是不是引虎驱狼,这就不是他这个王爷要考虑的问题。
“求助?其他三国哪个是好惹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呀。要是北陵没有混乱还好,只要许诺一定的粮食,北陵肯定会借兵给我们,可现在他们自己一片混乱,哪有精力帮我们。”端王一提,众人就想到骁勇善战的北陵人。
“南陵和我们差不多,南陵锦凡与百鬼宫关系匪浅,此次百鬼宫出世,南陵也面临百鬼宫的压力,南陵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隐篱先生先站在西陵的立场,提出与南陵结盟。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傻得抽起东陵。
“这倒是一个好法子,可以一试……”西陵天宇将此事,交给隐篱先生去办。
不过,他并不相信南陵,私下给九皇叔写了信,想要黑骑一用。
西陵天宇见识过黑骑的厉害,他不需要黑骑冲锋在前,他只需要黑骑替他镇守皇宫,如此,他对上长公主也就无所畏惧了。
能借他人之手,打压百鬼宫九皇叔自然是乐意,只是……
“天宇这个时候要借黑骑?”凤轻尘面部有点儿小扭曲。
这事也太巧了,而看西陵现在的局势力,九皇叔要是不错的话,天宇不一能度过这关,西陵要是落到长公主手中,对他们来说麻烦更大。
九皇叔一脸无奈,点了点头:“百鬼宫深不可测,让黑骑去试试深浅也好。”
此事在九皇叔的预料之外,但不至于严重到,让九皇叔改变计划。
“那我们怎么办?你不会认为,凭我们两个,能闯过前朝皇陵吧?”九皇叔有这个自信,她可没有那个自信。
那是皇家墓群呀,她上辈子可没少听秦皇陵的事,一座秦皇陵都那么可怕,更不用提比秦皇陵规模更大、更神秘的前朝皇陵了。
“有十八骑和雪狼在。”九皇叔点出凤轻尘的人,可是……
“从一千人变成二十人,你这也缩水得太厉害了。”凤轻尘默默地望天:“凤谨在这里,左岸是肯定不能走的,豆豆在军中,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杀手联盟的几个老怪物,要帮你盯百鬼宫和天穹的堡的事,也不能走。好像除了十八骑和暗卫,我们手上也没有别的人可用。”
“去皇陵,并不是人多就一定好。前朝刚灭时,除了四国皇帝外,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他不把前朝皇陵放在眼里,带着十万大军要强拆皇陵,进了皇陵后,他和十万大军再也没有出来。”要不是有前例在,四国皇帝怎么会放过前朝皇陵,任他一直存在。
不说别的,就是前朝历代皇帝的陪葬,就足够让四国皇帝疯狂。
呃……凤轻尘无话可说:“好吧,二十人就二十人。”人为财死,她就做一回,为财死的贪财鬼好了。
“不用这么慷慨就义,我们一定能平安出来。”九皇叔揉了揉凤轻尘的脑袋,嘴角擒着一抹笑,眼神却落在寺庙的方向……
然而,就在凤轻尘和九皇叔出发前,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少奇,你怎么来了?”凤轻尘一脸惊讶。、
暄少奇故作高深一笑:“我猜,你这个时候需要我,所以我就来了。”
“嗯?”凤轻尘不解的反问,少奇还有这么恶搞的一面。
咳咳……暄少奇被凤轻尘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收起嬉闹的表情,一脸认真的道:“轻尘,你信我吗?”
“自然。”凤轻尘想也不想就点头。
虽然和暄少奇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凤轻尘自认,对暄少奇还算了解,不管怎么样,暄少奇也不会害她。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凤离嫡女?”暄少奇问道。
“是。”
“果然……”暄少奇苦笑一声,又道:“现在,你准备助九皇叔复国?”
“复国?复什么国?”
“九皇叔的母亲,是前朝公主不是吗?他现在做的一切,不是复国是什么?”确定了凤轻尘的身份,暄少奇大胆推断,这个谣言也是真的。
凤轻尘笑着摇头:“少奇,九皇叔的母亲虽是前朝公主,可别忘了,他的父亲是东陵开国皇帝,他不可能向着前朝,也不会去光复前朝。”
呃……暄少奇一怔,随即自嘲一笑:“倒是我庸人自扰了,看其他三国,紧咬你和九皇叔的身世不放,我便走进误区,认为九皇叔是要复国,倒忘了九皇叔的父亲是谁。”
“想来,你和九皇叔的运气倒是极好,你们两人身份,要是早些时候暴出来,怕是四国都要追杀你们。”而现在那些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东陵完全在九皇叔的掌控中,南陵、北陵和西陵,碍于东陵的强盛,轻易不敢出兵,只能在嘴巴上说说。
凤轻尘一脸感慨:“是呀,要是再早些,怕是舟王的事,就不会这么容易了结了。”
如果,在舟王造反前,先暴出九皇叔的身世,东陵就会有很多人响应,要把九皇叔这个前朝公主的儿子,扫地出门,可现在?
九皇叔军权、政权一把抓,在东陵,谁还敢挑衅九皇叔的权威。
不得不说,九皇叔把时机拿捏的刚刚好,想必舟王这个时候,肯定气疯了,为自己没有按耐住野心,晚半年再提造反的事而后悔。
事实上,舟王在得知谣言的第一刻,就后悔,只可惜他后悔也无用,那个时候,他已是困兽之争,就算确定九皇叔是前朝公主之子,也无法改变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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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秘密,这是极好的事
1925秘密,这是极好的事
暄少奇来找凤轻尘,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外面的传言,他还带来一个非常强大,而又实用的消息。
凤轻尘的小姨,也就是暄少奇的继母陆以然,在半疯半癫时,暴出一个大消息,那是海盗陆家最大的秘密。
陆家其实是前朝臣子,以海盗之名,在海域为前朝打探消息,陆家有一代家主,甚至陪葬皇陵。
陆家有一个御赐的木盒,那木盒代代只传继承人,在陆家灭族后,盒子落到凤轻尘的母亲,陆以沫的手中。
“她说,那个盒子,藏了前朝宝藏的秘密。”如果是以前,暄少奇根本不会,把他继母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可现在外面疯传前朝宝藏的事,暄少奇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还是亲自跑了一趟。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凤轻尘低声说道。
暄少奇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在意的一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早知,我就不用急着赶来了。”
察觉到暄少奇话中的失落,凤轻尘连忙道:“少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
凤轻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暄少奇打断了:“没事,这种事确实不应该对外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连城那位新城主的下场,就知道三国对前朝宝藏,有多疯狂。你不说才是最安全的。”
要说一点也不介意,那绝对是骗人的,暄少奇心里确实有一点不舒服,可也能理解。攸关身家性命,轻尘确实不应该对外人说,他基于轻尘,也是外人罢了。
“我不是不信你,也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只是……这件事,知道了不仅对你没有好处,反倒会引来杀身之祸。”有时候,知道太多秘密,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知道的,我亲自过来,也是怕消息泄露,给你、我招来杀身之祸。玄霄宫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封了口,没有人会泄露半个字。对了,那个木盒你别丢掉,那个女人说,那个木盒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有它才能安全的走进去。”事实上,也只有一点介怀罢了,毕竟他也不可能事事都和凤轻尘说。
“原来那个木盒了,还有特殊用处。”凤轻尘双眼一亮,感激的道:“少奇,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个重要的消息。”凤轻尘是真心道谢,谢谢暄少奇的理解。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气。”暄少奇莞尔一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凤轻尘的关爱。
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把凤轻尘当成亲妹子来宠、来疼。
凤轻尘鼻子一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刚刚确实很担心,少奇会因为这件事而与她生疏,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暄少奇千里迢迢来一趟,自然不可能说完话就走人,凤轻尘得到一个实用的消息,心情大好,招来管家安排暄少奇住下。
“少奇,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回头我再找你。”见到少奇,凤轻尘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不过要先听九皇叔的意见。
暄少奇大致猜到,凤轻尘所说的事,应该和那个木盒有关,点了点头,让凤轻尘去,不用管他。
九皇叔早上走的时候说,他今天一天都会在宫里,凤轻尘便让车夫直接送她进宫,可一听到凤轻尘要见九皇叔,宫人傻眼了。
“王爷,王爷今天没进宫。”
“没进宫?”凤轻尘诧异地扬眉,今天早上不是还说,要来宫里把政务交清吗?
那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脸冷汗,结结巴巴的道:“来,来了一趟,又走了……很早就走了。”
“有说去哪吗?”凤轻尘蹙眉。九皇叔在京城的行踪根本不用问,白天不是在宫里就是在九王府,极少出现行踪不定的时候。
“不,不,奴才不知。”宫人吓得双腿打颤,凤轻尘也不忍为难他,让车夫调转马头去九王府,可到了九王府依旧没人。
“你也不知九皇叔去哪了?”凤轻尘盯着管家,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痕迹。
管家一板一眼的摇头:“回姑娘的话,小的实在不知,王爷这段时间很忙,想必是与哪位大人出去了。”
这种事也有可能,凤轻尘不再追问,想到府上的暄少奇,凤轻尘也不好在九王府久等,便让管家转告九皇叔,说她有重要的事找他。
管家连连称是,可等到九皇叔来找凤轻尘时,已是半夜。
凤轻尘睡得正香,却被九皇叔闹醒了,不满意地嘀咕了一句:“你去哪呢,害我一整天都找不着人。”
凤轻尘几乎从不过问九皇叔的行踪中,乍然听到这话,九皇叔眉头一皱,不满地反问:“你查本王的行踪?”
冰冷的语气,隐含不满,凤轻尘瞬间清醒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九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问问也不可以吗?”
九皇叔这是怎么了?
“可以。”九皇叔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可又拉不下脸道歉,只是抿唇不语。
凤轻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听九皇叔这么在意,凤轻尘反倒起了想问的心思:“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今天一整天去哪了吗?”
“寺庙。”九皇叔到没有隐瞒,只是这个答案,让凤轻尘一怔:“你去要太皇太后了?”凤轻尘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嗯。”九皇叔看着凤轻尘,幽深的眸子像是深谷,不见底。
凤轻尘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什么,即使心里不安,凤轻尘也只是笑笑不接话,故作自然的道:“她是你母亲,你去见她是应该的。对了……少奇来了,给我们带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你不想知道,她跟本王说了什么吗?”九皇叔无视后半句,执意问凤轻尘。
凤轻尘眉头微皱,说道:“你们母子间的对话,没有必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本能的,凤轻尘觉得,敏夫人不会说什么好话。
“你在害怕?”九皇叔伸手想要去拉凤轻尘,却被凤轻尘躲开了:“没错,我是在害怕,我害怕你母亲,害怕她又一次害我,我不想当她的踏脚石。”
“既然害怕,你可以不见她。”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见她。”凤轻尘别过脸,不想让九皇叔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自然也错过九皇叔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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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讨论,咱们不吵架
1926讨论,咱们不吵架
没打算见?
明明已经见过,轻尘为什么要骗她?
九皇叔一脸不解,怔怔地看着凤轻尘,好半天才开口:“监视她的人,说你见过她,不止一次。”
“什么?”凤轻尘猛得提高音量,声音非常尖锐,左岸差点吓得从树上摔了下来:这两人是要闹哪样,大半夜不睡觉,玩吵架?
“我见过她?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凤轻尘瞪大眼睛看着九皇叔,一脸吃惊,她根本没有见过敏夫人好不好。
而等她看到九皇叔眼中的怀疑与迷惑时,凤轻尘整个人懵了,颤抖地问道:“你不相我?你在怀疑我?”后面一句,明显带着哭腔。
凤轻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九皇叔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会用怀疑的语气好她说话。
凤轻尘踉跄后退,不敢置信地摇头:“你居然不相信我,在要我全心相信你时,你却不信我。”
凤轻尘一直觉得,斯底里歇的哭泣与指控,不是她会做的事,可这一刻她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心脏就好像被紧紧捏住一样,很疼,很疼,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没有不信你,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见她。”九皇叔再次伸手,又被凤轻尘拍开了,九皇叔没有再动,怔怔地看着凤轻尘,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不介意凤轻尘和敏夫人见面,他在意的是凤轻尘的隐瞒。
可是……
“我没见过她。”凤轻尘再次重申,却不见九皇叔的回答,明显还是不相信她。
凤轻尘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和这个男人置气真没意思,不信便不信吧。
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凤轻尘收起伤心与愤怒,一脸平静地看着九皇叔:“我不知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没有见过她,从你回来后,一次也没有。”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做过的事我会承担,可没有做过的事,谁也别想强加在我身上,我说过我没见你娘,就是没有,信不信随你。”
“信。”九皇叔说得毫不犹豫,可凤轻尘却知道,九皇叔根本就不信。
果然,九皇叔又道:“服侍她的人,是本王的人,那些人告诉本王,你见过她,不止一次。”
这话像是解释,可凤轻尘听在耳朵里,却像是质问,要她说出一个所以然,可是……
她没做过的事,她要如何解释。
凤轻尘自嘲一笑:“所以,你信他们,不信我?”
“不,本王只想知道原委,为何他们会看到你?”九皇叔从敏夫人那里出来,便心事重重……
背负太多秘密的他,不允许有意外发生。
“我怎么知道,他们又不是我的人。”凤轻尘赌气的道。
“轻尘,赌气没有意义。”九皇叔提醒凤轻尘冷静一点:“我们现在是在商讨问题,不是在吵架。”
“你一脸怀疑的来问我,在我回答后,依旧不相信,不是吵架是什么?”凤轻尘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可以这么冷静,在她气得快要疯掉的时候,这个男人还能一脸冷酷的提醒她冷静。
“本王没想过和你吵架,轻尘,冷静一点,听本王说。”九皇叔语气严厉,面色凝重:“本王相信你没有见她。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的人,在暗中误导我们。”
“不是我误导我们,是误导你。凤离族已经败落了,没有人会花心思算计我。九皇叔,当初你能找一个,和夏挽相像的人去骗太上皇。现在,别人自然能找一个,和我有七八像的人,去误导你。别忘了,你派去服侍太皇太后的人,他们和我并不熟,而且他们离得远,看不真切也是正常的事。”凤轻尘佩服自己,被九皇叔气成这个样子,还能冷静得分析。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吵架,而是查清幕后之人。”九皇叔顺势为自己辩解,凤轻尘略带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查幕后之人?你在自欺欺人吗?幕后之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服侍敏夫人的人,不会仔细看,可敏夫人难道还不会吗?
“她……没有自由,无法和外界接触。”九皇叔迟疑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他怀疑过敏夫人,可深入一想,敏夫人根本做不到。
“你已经先入为主,为她解释了。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你要怀疑,你就慢慢查,我不干涉。同样,我要会去查谁在利用我,到时候……”凤轻尘略一顿,清冷而狠绝的道:“不管是谁,我必不放过。”
“轻尘,你别闹脾气。”九皇叔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本王要是不信你,就不会来找你。”
“好,我不闹脾气,我们说正事。”凤轻尘不给九皇叔说话的机会,直接道:“少奇今天来找我,他从我小姨的嘴里,得知陆家木盒的秘密,他告诉我要去寻宝藏,木盒很不重要,一定要带上。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我可以,我希望少奇能一起去?”
“如果本王不同意吗?”凤轻尘不肯再谈敏夫人的事,九皇叔也不好强求,只能拿这件事试探凤轻尘。
凤轻尘看着九皇叔,好半天才不在乎的道:“不同意就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两天后,我会准时在城外等你。”
说完,转身就往内室走去,可刚踏出一半,就被九皇叔抓住了手,凤轻尘背对着九皇叔,没有回头,只是清清冷冷地问道:“还有事吗?”
“轻尘……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九皇叔心里闷闷的,他没想过两人会闹得这么僵:“你也有不信本王的时候,事情说清楚,不就行了吗?”
“我说得话你根本不信,我们能说清吗?”凤以尘心里堵得难受,索性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
“这些年,一直是我在配合你。你做什么事总是不和我说,即便我们再亲密,关于你的一些事,我还要从别人那里听到,还要其他人告诉我,你出了什么事,又做了什么事……”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也会不安,也会胡思乱想,也会害怕……我再好强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你疼我、宠我,包容我的任性与刁蛮,可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我只能冷静、理智,我不能任性、不能耍脾气……”
凤轻尘刚干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流了出来,不想让九皇叔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凤轻尘连忙捂住嘴……
她不需要,九皇叔因为她的眼泪,而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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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一怒为红颜,我的心在你身上
1927一怒为红颜,我的心在你身上
九皇叔说得没错,他们不是在吵架,因为他们根本吵不起来……
面对凤轻尘的指责与不满,九皇叔只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便如无事一般,强制地抱着凤轻尘入睡。
凤轻尘的拒绝与冷漠,根本无法阻止九皇叔的动作。
这个男人,他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
只是,一番争执过后,两人都有些不自地,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夜无言,也一夜也没有合眼……
第二天,九皇叔如常去上早朝,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好在九皇叔还记得暄少奇的事,走之前说了一句:可以。
凤轻尘不愿去想,这是九皇叔的补偿,还是九皇叔真的认为,有暄少奇在更好,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她除了接受也没有别的选择。
凤轻尘本以为,吵架就是她和九皇叔两人的私事,可不想,当天下午王锦凌就苦着一张脸,跑来找凤轻尘哭诉。
“轻尘,九皇叔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疯。”能让王锦凌失态,可见九皇叔肯定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凤轻尘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王锦凌叹了口气,把今天早朝的事说给凤轻尘听,重点是:“九皇叔突然决定,要对攻打连城。”
“这个时候攻打连城?”饶是凤轻尘政治敏锐度再低,也知这么做,会引起众怒。
“对,就是这个时候,朝臣反对,九皇叔直接革了人家的职,一个早上,已有三位三品大官,一位一品大臣丢了官。”潜台词就是,九皇叔又给他制造了一堆烂摊子。
九皇叔后天就要走了,他引起的动荡,自然是要王锦凌来处理。
“九皇叔他想做什么?引起其他三国对连城的重视?可这么做,只会引得其他三国,对东陵更加不满。”九皇叔这个决定太突然了,凤轻尘完全想不通,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
“没错,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好处。而且将士们连番出征,需要休养,不适合再出兵。轻尘……”王锦凌低低的唤了一句,欲言又止,弄得凤轻尘一头雾水:“锦凌,你有话直说吧,说一半留一半,我猜不出来。”
“轻尘,我希望你能劝劝九皇叔,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在这个时候,做这么不明智的决定,和你有关。”王锦凌想要嘲笑九皇叔,没想到他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可他笑不出来,他只觉得心里涩涩的,同时亦为轻尘高兴。
至少,九皇叔把轻尘装在心里,放在心尖上了。
“和我有关?怎么可能。”凤轻尘完全不相信,她和连城是有仇,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见九皇叔有动作,她不相信九皇叔会为了她,不顾江山社稷。
“我也觉得很意外。九皇叔不仅决定对连城出兵,今天上午,还让人给敏夫人重新换了一批下人,原来服侍敏夫人的人,全部消失了。”王锦凌知道,凤轻尘肯定明白他在说什么。
昨天九皇叔出城,去见了敏夫人,当天夜里直接留在凤府,再没有去别的地方。昨晚,凤轻尘和九皇叔之间肯定出了事,不然九皇叔今天的脾气不会这么臭。
“如果是这样的话……”凤轻尘倒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涌出的酸涩:“我会试着劝他,有没有用,我不敢保证。”
“这样就可以了。”王锦凌保证,凤轻尘的劝说肯定有用,九皇叔再怒,也不至于失去理智,有凤轻尘劝着,九皇叔一定会改变主意。
“时间也不早了,我下午还有公务,就不久留了,你尽快和九皇叔说这件事,最好明天把事情定下来。”九皇叔摆明心情极差,王锦凌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九皇叔找不快,事情说完,王锦凌就走了,连凤谨都来不及见一面。
凤轻尘记得王锦凌的托付,当天夜里就和九皇叔提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攻打连城,但……如果是因为我就不必了,我没兴趣做祸主的妖姬。”
“本王不希望,你不高兴。”这话,等于变相承认,决定攻打连城,是为了凤轻尘。
一怒为红颜!
九皇叔没有不停地解释,只是用行动告诉凤轻尘,他是信她的,只是不擅表达罢了。
凤轻尘鼻子酸酸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非得她疼了、怨了,才知道自己错了。
凤轻尘闷闷的道:“你这么做,我也不会高兴。”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这个男人为她倾尽天下,她只要这个男人心里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能把她摆在第一位,一如她待他。
为博红颜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放在别人身上,只觉得这君主荒诞不经,可真要出现在自己身上,才会明白这份爱有多重。
“本王知道了。”九皇叔从背后抱紧凤轻尘,额头抵在凤轻尘的背后,热气隔着薄薄的布料,渗入肌肤里,凤轻尘身子微微一颤,耳边响起九皇叔,低低地、略带讨饶的声音:“轻尘,这次的事,是我鲁莽了,原谅我……好不好?”
许久都等不到凤轻尘的回答,就在九皇叔以为,凤轻尘不肯理会他时,终于听到一句极轻、极轻的:“好……”
不原谅又能如何?她能因为这件事,而和九皇叔分道扬镳吗?
不能……所以,她除了原谅别无选择?
“以后,遇事我会冷静些,不会再这么激动了。”凤轻尘想了想,九皇叔认错这么干脆,她也不能太傲娇了。
遇到那种事,九皇叔会不信、会多问两句,也算正常,只是……只是,这件事事关系到九皇叔的母亲,而九皇叔态度和语气又太伤人了,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没关系,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九皇叔这次,将凤轻尘整个抱在怀里,凤轻尘将脸埋在九皇叔的怀里,无声的落泪:“不要再有下一次,我的心……很疼。”
她真得真得很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可以为他委屈自己,可以因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感动的落泪,可以因他一句话,就不再伤心……
一眼万年,她的心早已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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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出发,怒火中烧诡计再生
1928出发,怒火中烧诡计再生
两人在一起,免不了磕磕绊绊,争执过后,总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这一点九皇叔和凤轻尘都明白。
所以,两人已表明心迹,把事情说清并得到凤轻尘的原谅,九皇叔也没有要求,凤轻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他相处……
第二日,九皇叔醒来,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抱着凤轻尘静静地不说话,凤轻尘也没有动,闭着眼享受这一刻的温存,直到……
凤轻尘看到时辰不早,不得不出言提醒:“该起来了,再不起,早朝又赶不上了。”
‘不想起。’
出乎凤轻尘的预料,九皇叔居然在撒娇,凤轻尘直接愣住了,嘴巴大张都能塞得下一颗鸭蛋了。
九皇叔居然会有这么孩子气一面,凤轻尘偷偷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像是哄孩子一般,温柔的说道:“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你再不起又要迟到了。”
九皇叔这样,和凤谨耍赖,要她哄是一个德行。
“病了,告假。”九皇叔背对着凤轻尘,凤轻尘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浓浓的鼻音,告诉凤轻尘,这个男人还没有睡醒的事实。
好吧,不和一个没睡饱的男人计较,凤轻尘挣开九皇叔的怀抱,率先坐了起来,见九皇叔仍旧躺在床上不肯动,凤轻尘无奈又好笑。
“好了,该起床了,让满朝文武大臣等久了不好。”凤轻尘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要一个孩子了,她越来越有当娘的潜能了。
“让他们等着……”九皇叔压根就不把满朝大臣放在眼里,凤轻尘知道九皇叔这是赌气的话,侧过头正想哄哄九皇叔,就见九皇叔眼神迷茫为,虽是看着她,却透过她,看着不知明的远方……
凤轻尘一怔,就听到九皇叔低声说道:“小时候,到底是几岁做的傻事,本王也记不得,只记得那时候一直很痛恨早起,希望早上可以赖在床上,不用那么早起来。
本王试过一次,醒了却不肯起来,赖在床上等人来叫。结果下人叫了一次,见本王没有起来,便不敢再叫。皇兄是从来不会管本王的,至于皇嫂……他要照顾小太子,即便能关照本王一二,也不可能待本王如子,本王就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切如常。”
九皇叔说得很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可凤轻尘却听得莫名心酸。
她和九皇叔的童年何其相像。九皇叔虽然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可却没有一个关心他,没有一个有把他当成孩子。
而她……生在孤儿院,每天都要照顾比她小的孩子,根本没有赖床的资格。
“从那以后,本王就再也没有赖过床。”即使那时还小,可他也明白,没有人会在乎他起不起,睡不睡、吃不吃,他想要活下来,就只能靠自己。
“以后……你赖床的时候,我叫你。”凤轻尘将头枕在九皇叔的胸膛上,九皇叔自然伸揽住她……
可惜,这一刻注定不会太久,还没等九皇叔回味过来,就见凤轻尘猛地推开他:“啊……要迟到了,快起来。”
“告……”假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凤轻尘打断了:“别耍赖了,凤谨都比你听话,快点,起床了。”
凤轻尘完全不给九皇叔说话的机会,直接起身把九皇叔的衣服拉人,半拉半拽给九皇叔穿上衣服:“用早膳的时间没了,我让下人装在食盒里,你在马车上吃。”
“轻尘,本王真得可以告假的。”九皇叔默默望天,任凤轻尘折腾。
他虽是摄政王,但不是皇帝。就算是皇帝,身体不舒服,告个假也是正常呀。病得下不了床,怎么上早朝。
早辰的鸡飞狗跳,对九皇叔来说真正是半是折磨,半是甜蜜,好在,一番折腾下,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消除了不少,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九皇叔第二天上早朝,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周身的寒气却淡了许多,虽不至于如春风拂面般暖人,可也没有严冬北风般渗人。
当王锦凌大着胆子驳斥九皇叔的提议,表明此时不宜攻打连城后,九皇叔也没有和昨日那般,一个冷眼扫过来,而是取了一个折衷的法子,不攻打,但要增兵……
朝臣见九皇叔妥协,狠狠地松了口气,自然是顺了九皇叔的意,甚至当九皇叔提出,他要去皇陵,监督工程进度,好让先皇早日入陵时,满朝文武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开什么玩笑,昨天被革职的那几位大人,这伙还蹲在大牢里呢。
九皇叔领建造皇陵的责,是太上皇下的令,九皇叔时不时关心一下,实属正常。
当然,那几位大臣,并不是因为劝谏九皇叔而被关入大牢,昨天满朝文武都出言,劝谏九皇叔冒失的动作,殿中还有几位,直接说九皇叔昏庸暴君的,也没见九皇叔把人关入大牢,只是呵斥一顿,贬了官职。
那几位之所以这么倒霉,是因为他们犯了事,而且还是九皇叔不能容忍的事。
那几位,贪污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虽然数额算不得顶大,但九皇叔下手却毫不手软,抄家斩首,三代子孙不得入朝为官。
这个处罚很重,可没有敢说九皇叔做得不对。乱世用重典,为了杜绝朝中大臣,贪污死者家属的银两,为了杜绝朝中官员,朝治水的银子下手,九皇叔不惜做一个,让人惧怕暴君!
寺庙里,一直静心抄写经书的敏夫人,今天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好半天过去了,可她却连一页都没有抄完。
静心,让她怎么静心!
她费尽心机,布下那般缜密的一个局,结果却换来九皇叔冰冷的警告。
出兵连城,换掉她身边所有的人,这是对她的警告吗?
东陵九,身为你的母亲,我和你一样,不会轻易妥协,我们走着瞧!
敏夫人低头,掩去眼中凌厉的凶光,在侍女进来时,身上的厉气已消,手中的笔飞快游走,到傍晚时,便就将一本经书抄完……
“送去佛前。”敏夫人待经书上的墨迹干后,交给新来的侍女,那侍女恭敬的退下,将给外面的人。
那人粗粗翻看两眼,确定经书没有问题后,便将经书供奉在佛象前。
他不知,在经书放下没有多久,寺庙里洒扫的老沙弥走了进来,趁无人时,将佛像前的经书飞快掉包了,趁夜将经书送了出去,让下面的人,按敏夫人的命令行事……
此时,九皇叔、凤轻尘正和暄少奇商讨,明日出发去皇陵的事……
给读者的话:阿彩必须是好人!(ps:简介下方海选pk什么的,大家别管呀……阿彩暂时没有参加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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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权臣,不给王家机会
1929权臣,不给王家机会
去皇陵,九皇叔并不需要带太多的人,除了几个得用的暗卫外,九皇叔把其他人,都留下来监视敏夫人,也给王锦凌留了一部分人手。
“这些人,你可以随意调用。半年后,本王没有回来,迎江南王回来主持大局。”这是九皇叔离去前,给王锦凌留的话,把王锦凌吓得脸色大变了,不顾形象的质问:“你到底要去哪?”
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江南王可是前太子,迎回来了,东陵就要变天了。
“你只要按本王说的办。”九皇叔冷着脸,拒绝回答王锦凌的问题,王锦凌气得直磨牙,一拍桌子怒喊:“你到底有没有把东陵放在心上,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江山易主能闹着玩嘛。”
“正是因为有,本王才提前交待后事。”即使做好万全的准备,九皇叔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活着回来,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总要为东陵选好继承人。
“你既然知道要交待后事,为什么不能不去。各国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换皇帝,对其他三国来说是多好的机会,我想你不会不明白。”王锦凌紧握成拳,一脸铁青地看着九皇叔,真想一拳,把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打扁,看着就讨厌。
九皇叔不在意的道:“一年内,北陵三国无再战的能力。”如果他真回不来,他也给了江南王半年的时间,足够了。
“你说得轻松……你知不知道,这两年你给东陵树了多少敌人。要不是有你镇着,其他人没那么安分。”王锦凌真后悔了,早知道九皇叔此行如此危险,他当时就不应该答应。
“其他三国惧得不是本王,是东陵的兵马。”九皇叔不会自大的以为,凭他一个人,便可震慑三国。
“东陵的兵马虽强,可也需要一个强势的人来领导。江南王太过仁厚,东陵的兵马到了他手上,狼也会变成羊。”王锦凌很了解前太子的为人,治国的本事有,只适合当一个守成的皇帝,不适合做开拓疆土的皇帝,东陵这个样子,可不能光守成。
“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本王会回来的。”他如此交待,只是做好周全的准备,以免意外发生,东陵上下乱成一片。
“既然如此,你交待什么后事。”王锦凌脸色缓和一些,可仍旧不放心:“这么危险的事,你也带轻尘去,你就不怕轻尘出事吗?”
“你以为,本王会把她留在这里,然后独自去冒险?”九皇叔冷笑,王锦凌也不客的反讽:“所以,哪怕是死,你也要带她一起去。”
“对。”九皇叔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人,可以从本王手中抢走她。”
“哼……”王锦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本公子等着你哭的那天。”
两人接下来的交谈,充满了火药味,九皇叔又交待了王锦凌一些事,虽说不是在交待后事,但比以往详细多了,由此可见,九皇叔此行确实会有很大的风险。
“平安回来。”王锦凌虽不乐意,可看在凤轻尘的面子上,还是说了这话。
“本王不会给王家做大的机会。”九皇叔完全不领情,冷冷丢下一句,转身走人。
“还是这么让人讨厌。”王锦凌站在原地,轻轻摇头……嘴角却露出一抹浅笑。
九皇叔真要出事,江南王登基的话,东陵大半的权利,都会落到王锦凌手里。没有九皇叔在,符临和宇文元化这两人,根本不是世家权贵的对手,王锦凌会取代九皇叔,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大臣。
这是九皇叔也是王锦凌不乐意看到的事,权臣自古就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可有时候权臣也没办法,他要不固权,会死得更惨。
九皇叔真要回不来,王锦凌也许会被逼成为一个权臣,会落得什么下场,九皇叔和王锦凌都不能肯定,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在王锦凌死后,王家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九皇叔并没有将,他和王锦凌的谈话说给凤轻尘听,甚至都没有让凤轻尘和王锦凌,当面道个别,只能书信一封,告知王锦凌自己的去向。
当天夜里和暄少奇商量好,确定暄少奇愿意陪他们一起去冒险后,九皇叔就安排十八骑、雪狼、暄少奇与凤轻尘一同出发了
外人看来,凤轻尘这是被暄少奇接走了,可实情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第二天,九皇叔带着仅次于帝王出巡的仪仗,浩浩荡荡的朝皇陵驶去,经过县城,亦会住短暂的停留,了解当地民生,完全不露一点破绽。
不过,除了那些没有进入权利核心的臣子外,其他人都清楚,九皇叔绝不是去监督皇陵的进度。
皇陵建了这么久,太上皇还是皇上的时候,就曾多次提出,让九皇叔去皇陵监工,好让太上皇的遗体,早日入陵。
九皇叔一向是面上不拒绝,可也没有实际行动。这次去皇陵,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九皇叔此举别俱深意……
各国皇帝不是不想查,可惜,此事知情人实在太少了,他们根本查不出一个所以然,而且他们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天天盯着九皇叔的动向,最多便是让探子盯着九皇叔,看九皇叔是不是到了皇陵。
探子只能跟到皇陵外,皇陵内的防卫相当严格,外人根本进不去,确定九皇叔进了皇陵,没有再出来后,各国盯着九皇叔的人马,都松了口气。
北陵等三国,可以专心处理内政,不用担心九皇叔会闹妖蛾子。而对东陵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好机会……
这一日,敏夫人没有抄写经书,而是拿着一本经书,虔诚地翻阅了起来,随着翻页的动作,敏夫人身上气息越发的温和,阳光洒进来,整个人就好像沐浴在圣光之中……
而等她看完经书,她该知道的事,也知道了。
东陵九要去皇陵,凤轻尘和暄少奇走了。
这三人一前一后的离京,旁人也许不会认为有什么,可敏夫人却不这么想。
一个凤离嫡女,一个知晓前朝大部秘密的后人,这两人联手,绝不可能是小事……
指腹滑过墨色的字体,敏夫人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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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敌人,利用每一个可利用的人
1930敌人,利用每一个可利用的人
某日清辰,敏夫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一脸泪水,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喊着:“皇上,皇上,臣妾也想你了……”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好相你……”
敏夫人像是梦魇了一般,嘴里时不时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好几日都神情恍惚,坐着坐着就哭出来,经书抄着抄着就被泪水糊了,很快敏夫人就病倒了……
太医来诊,敏夫人忧思成疾,需要好好放松心情,可敏夫人整日以泪洗脸,如何能开怀得起来。
太医们想尽办法,也无法让敏夫人病好,就在众太医束手无策时,敏夫人却突然好了,而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强硬的要求主持大师,给她寻一间远离尘世的草屋,她要远离尘世,为先皇斋戒诵经……
“太皇太后还真能闹腾。”王锦凌一听到敏夫人的事头就大,王锦凌很不喜欢这个看似无害的敏夫人,每每看到敏夫人,他就会想到,那个让自己母亲,吃尽苦头的姨娘。
不过,九皇叔的母亲,王锦凌无权置疑。敏夫人的事他也无权处理,好在这个时候还能联系上九皇叔,王锦凌让人快马加鞭,给九皇叔传消息,让九皇叔定夺。
在草屋和在寺庙是一样的,主持大师给敏夫人准备的草屋,也就在寺庙之内,只是更加的偏僻罢了,敏夫人想要自由更不可能。
九皇叔想不出,敏夫人此举到底有何深意,不过习惯防备的他,虽然准备了敏夫人此举,暗地里却加派人手盯着她……
敏夫人绝不是第一个,趁九皇叔不在,私下做小动作的人,除了敏夫人外,被圈禁在东陵的夜叶一家三口,也不甘寂寞……
苏绾并不久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守着一个小院子,虽然一日三餐不愁,但和以前的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从高高在上,到看人脸色过活,这样的日子,对苏绾来说是一种折磨,苏绾绝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她费尽心机,终于寻得个机会逃离,可夜叶却不配合。
苏绾终于受不了,冲着夜叶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我不好容易和东陵官员搭上线,让他们偷偷放我们走,你居然不走,你就这么乐意当阶下囚?你还是男人嘛。”
“男人?我还算什么男人,你还把我当男人吗?”夜叶眼神浑浊,有气无力,连看苏绾一眼都懒得。
双腿残废的他,像乞丐一般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晒太阳,全身脏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换洗了。
一年不到的时间,昔日那个养尊处优的夜城少主,已成为一个落拓的中年大叔,胡子拉茬,神情萎靡,没有一丝斗志。
“我是不把你当男人看,怎么了。你看你这个样子,还像个男人吗?你个废物,你不能满足我,还不准我去找别的男人嘛。再说了,我找别的男人,不也是为我们好嘛,没有我跟那些男人周旋,你还能活得这么好?”苏绾早已没有以往的明艳高傲,为了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获得自由,苏绾不在乎出卖自己的身体。
苏家从小就教导女儿,女人的身体是最好的武器,苏绾在没有生下孩子前,挺着个大肚子,就敢勾引东陵的官员,用自己娇好的**,换得好处。
苏绾做这些,从来都不避着夜叶。有好几次,直接当着夜叶的面,怀着他的孩子,与数个男人**,那些男人一边在苏绾身上发泄,一边用言语羞辱夜叶。
夜叶刚开始,还以为这些人是九皇叔派来羞辱他的,后来才知,九皇叔根本不允许,他们和外人接触,也不会用这么肮脏下流的手段,这一切都是他那好表妹自愿的,自愿下贱……
夜叶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已麻木了,甚至在女儿生出来后,夜叶连看都不肯看一眼。昔日那美好纯洁的表妹,在夜叶眼中已经变成下贱肮脏的娼妇。
夜叶抬头看了苏绾一眼,那一眼是浓浓的厌恶:“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走,不就是想要得到夜家最后的人马嘛,好……我给你。”
不知何时,夜叶手中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握着石头,夜叶眼也不眨一眼,狠狠地往自己膝盖处砸去,苏绾只听见咔嚓一声,紧接着血便飙了出来……
苏绾嫌恶的别过脸,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夜叶手中握着一块血淋淋的玉佩,随手往地上一丢:“拿着它,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东西留在他手上没有半点用处,要用这个能给九皇叔添乱,他不在乎给谁。
玉佩落地,发出一声闷响,苏绾飞快地捡了起来,擦拭干净后,确定没有错后,立刻贴身藏了起来。
玉佩到手,苏绾立刻变了脸,刻薄的道:“你想死在这里,我不管,反正我们母女二人,是绝不会呆在这个鬼地方的。”
苏绾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也不看夜叶一眼,抱着女儿就走了。
别以为她那么好心,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而是怕这块令牌没用了,还有夜家的骨血在,有夜家的骨血在,那些死忠夜家的人,总会给她一点面子。
苏绾拿到夜家最后的底牌后,立刻与女儿扮作普通百姓,在她那些裙下之臣的安排下,一路顺利的出了皇城。
一到皇城,就有一队黑衣人在等着她。
“东西到手了吗?”黑衣人冰冷地问向苏绾,听到苏绾肯定的答案后,黑衣人伸手就要夺,却被苏绾机警的避开了。
见对方欲动手杀人,苏绾强自镇定的冷哼:“你们最好别耍花招,东西虽到手了,可不在我身上,你杀了我也拿不到,你保我们母女平安回南陵,到了南陵自有人把东西给你。”
“哼……果然有点脑子。”那黑衣人立刻收手,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黑色的骏马冲了出来,停在黑衣人面前。
“走。”趁着天黑,带着苏绾母女二人,消失在夜色中,同一时刻,消息传回寺庙:夜家的人马到手了!
等王锦凌发现时,苏绾早就不见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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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墓群,黄泉不归路
1931墓群,黄泉不归路
被个女人摆了一道,要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可凭苏绾还不至于让王锦凌发怒,只是,等到王锦凌查到,苏绾在东陵短短一年时间里,居然与数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保持着关系,还有不少权贵子弟是裙下之臣,而这些人都为苏绾的逃离出了力,王锦凌就真得怒了。
他竟然不知,在他的管辖之下,居然还有这么肮脏的一面……
王锦凌怒极反笑:“既然你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别要了。”
一句话,便让这些人全部变成太监,抄家下狱……手段凌厉,震惊朝野,把那些刚和舟王搭上线的人,吓得不敢动弹……
王锦凌知道,苏绾逃离不是小事,更不用提,她还带走了夜叶的孩子,王锦凌立刻下令,让人寻找苏绾的下落,同时也派人,把消息传给九皇叔,可惜……
九皇叔注定收不到消息,因为他已经和凤轻尘来到前朝墓群外,外界的消息,他们三天前就收不到了。
凤轻尘一行人,在傍晚时分的抵达前朝皇陵外,凤轻尘坐在马背上,远远看了一眼,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撼住了。
和凤轻尘想象中的墓地不同,前朝皇陵完全没有阴森、沉重的感觉,美好的不像是陵园。
群山叠嶂,青葱郁郁,鸟语花香,夕阳西下,火红的一片,美得如画……
“这简直是世外桃源。”凤轻尘拉住缰绳,没有继续往前。
她完全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这些年,她也去过不少地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前朝皇陵四面环山,完全是自成一个世界,阻隔了外界的纷乱与繁华,静美的如同栖身林间的仙子。
皇陵占地极广,完全看不着边,只能在极远的地方,看到一点山尖,而那山尖常年云烟雾绕,就好像在仙境一般。
“传说有神仙下凡,移山填海,为前朝建了这个风水宝地,说是能保子孙万代,江山永继。”暄少奇知道的,就是类似这些的传说。
“神仙下凡?前朝故意放出来的吧,好让百姓心生畏惧,不敢反抗前朝的统治。”凤轻尘知晓,当皇帝的总喜欢弄什么天命所归,祥瑞现身,好让天下人相信,他是上天指定的君王,不敢有反叛之心。
“心里明白就好了,没有必要说出来,这不是生生让前朝人难堪嘛。”暄少奇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扫向九皇叔。
可惜,九皇叔完全不接话,翻身下马,走到凤轻尘身边,极尽体贴的扶凤轻尘下马,然后才对十八骑道:“扎营,明日进墓地。”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收起了嬉闹,神色凝重。
通往前朝墓地唯一的一条路,叫黄泉路,它两旁种满了,传说的冥界之花——两生花!
两生花也叫彼岸花,血色的两生花,开在黄泉路两侧,传说中指引人走向冥界的花。
不管是暄少奇还是十八骑,都听说过前朝皇陵的事,也知晓那条黄泉路有多可怕,也许他们这一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黄泉不归路,并不是叫叫而已!
除了雪狼外,大家都没有玩闹的心情,都在默默地为明天做准备,做好心里准备。
“害怕?你可选择不去。”九皇叔对着火旁的暄少奇道。
来之前,他问过暄少奇和十八骑,他们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选择不来。
十八骑在犹豫片刻后,重重点头,暄少奇却连想都没有多想,便决定一同前往,要不是有凤谨羁绊,左岸也会毫不犹豫跟来。
前朝墓群很危险,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却是一个极有诱惑力的地方。这辈子能闯一次前朝墓地,也算不枉此生了。
“害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我输得起,你呢?”暄少奇转动着手上的烤肉,自动将第一份烤好的肉,递到凤轻尘面前。
凤轻尘愣了一下,默默接过,低头吃了起来……
九皇叔没回答暄少奇的话,而是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还没有熟的肉,在心里默默地诽腹:为什么同样的肉,暄少奇手中的熟了,他手中的还是生的呢?
“嗷呜……嗷呜。”被忽视的雪狼,在一旁狂叫:大哥大姐们,你们别光顾着自己吃,考虑考虑我的心情呀。
一顿饭,吃得热闹番茄,将前往黄泉路的担忧冲散了不少。
“今晚,让雪狼守夜,大家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为进墓地做准备。”凤轻尘拍了拍雪狼的大脑袋,示意雪狼今晚辛苦一下。
“嗷呜……嗷呜。”雪狼叫了两声,表示没有问题,交给它就行了,可到了后半夜,大家还是全醒了……
“好冷。”饶是十八骑,也冷得直哆嗦,更不用提凤轻尘了,凤轻尘冻得手指都快僵硬了。
“怎么突然就降温了。”她知道有早晚温差大的地方,可没见过前半夜与后半夜,还能相差这么大的。
“把火点起来。”九皇叔和暄少奇还好,两人内力深厚,可以运转内力驱寒。
“点不着……”十八骑试了许久,发现火折子、打火石,都只能打出零星的火花,他们之前捡的干柴不知何时沾上了湿气,根本点不着。
“嗷呜嗷呜……”雪狼虽有皮毛附身,可也会冷,悄悄地往凤轻尘身边挤了挤,一人一狼靠在一起,暖和多了。
“我来试试……”暖和了几许,凤轻尘的大脑终于可以正常运转了,从帐篷里,拿来一盏酒精灯,将酒精洒在柴堆上,将芯子放在中间。
“你试试。”凤轻尘敲了几下火石,发现自己连个火星都打不出来。默默地将打火石,递给了九皇叔。
“啪…啪…”九皇叔很快就敲出火花,可是这火花却不足已,让酒精点燃。
“啪…啪…”九皇叔又敲击了两下,火花越来越大,火花一连串的落在酒精上,轰的一下,火堆燃了起来……
通红的火舌往上蹿,雪狼吓得嗷叫一声,连连后退,下一秒,雪狼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发出一道尖锐惊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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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鬼?突然出现的客人们
1932鬼?突然出现的客人们
雪狼凄厉的叫声,把众人惊了一跳,正好这个时候火堆点了起来,众人转身望去,只见……
“鬼?”凤轻尘倒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往九皇叔的怀靠去,雪狼吓得狼毛竖起,狼尾巴也竖得笔直,却坚定地挡在凤轻尘面前,底气不足的嗷叫了一声。
好可怕呀!
“小心。”暄少奇与十八骑,快的靠进火堆,与九皇叔、凤轻尘围在一起,看着面前这些突然出现的“客人们”,一群人把从心底发怵。
说它们是客人,是因为它们外形和人一样,四肢五观俱全,却没有人的鲜活,就像一俱死尸。
它们此刻却像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死白,眼珠子处只有两个窟窿,双手并在两侧,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都很像鬼。
看它们的样子,似乎很畏惧火,一直地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这应该是活死人。”九皇叔看清后,稍稍松了口气:“前朝用来守护皇陵的人。这只是最外面的,不用害怕,这些活死人只会简单的打斗,杀了就好了。”
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以示安慰。上前,拿起一个带火的木桩子,身形一闪,便来到活死人面前,手的火把对准了它们的心口,噗的一声,就见那活死人栽倒在地。
九皇叔用同样的方法,对方下一个活死人,可后面的活死人,似乎察觉到危险,身子虽然僵硬不便动弹,却灵活得避开了,并且出手攻击九皇叔。
活死人数量不少,之前一直隐在暗处,一点生息也没有,九皇叔和凤轻尘没有发生现,九皇叔这一动,后面的活死人都涌了上来……
它们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行走在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而且度极快,不过片刻间,凤轻尘一行人,就被活死人给包围了。
暄少奇和十八骑,亦学着九皇叔,拿起带火星的木棍,和活死人打了起来。雪狼想要上前帮忙,可看到活死人的渗人样,犹豫半响还是退到凤轻尘身边。
它保护轻尘好了。
“击打它们的心脏。”九皇叔和活死人交手片刻,便察觉到对方的弱点,同时亦发现,这些活死人身上,似乎覆盖了一群小虫。
“别碰到它们,它们身上毒虫。”九皇叔趁机,将火把放到一活死人面前,只见那活死人惨白的脸上,根本不是皮肉,而是一堆白色的小虫。
“呕……”凤轻尘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当场就痛了出来,头皮也隐隐发麻。
她有密集恐惧症,但平时并不明显,只有在看到这种极小的密集物时,反应才会这么大。当然,有密集恐怕症的不仅仅是凤轻尘,九皇叔和暄少奇似乎也受不了,面部一阵扭曲……
他们开始还以为这些“客人”是活死人,现在看来,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人,不过是一副骷髅架,由数以亿亿计的虫子操控摆了。
凤轻尘吐了半天,直到没东西可吐,用清水嗽了口,凤轻尘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凤轻尘也没有闲下来,在九皇叔一行人和活死人交手时,凤轻尘从智能医疗包里,拿出酒精,强忍着恶心,将酒精洒在活死人身上,然后一个火种丢过去……
“吧嗤……吧嗤”就像小时候烤蚱蜢一样,那些小虫在被烤死时,都发出一声轻微的炸开声,连成一起就像放爆竹一样,很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
一具尸体很快就烧完了,露出森白骨架,还有一颗虽然碎裂,却鲜活的心脏。
这活死人的心脏,居然还是完好的?
凤轻尘很惊奇,可不等她多想,她又想吐了……
“这东西,真恶心。”暄少奇也觉得自己胃里一阵不适,可面前还有几十个活死人,他就是再不舒服,也不能后退。
见凤轻尘烧起活死人的尸体,暄少奇将手已熄灭的木棍给丢了,换了一个粗壮的长木棍,将零星的火星挑起,打向不远处的活死人。
活死人走路的时候非常快,可却不懂闪躲,暄少奇一打一个准,而且每一次都击心脏,凤轻尘似乎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活死人身上的虫子,恐怕就是靠那颗心脏而活。
凤轻尘强忍着恶心,继续清理地上的尸体,一俱一俱烧干净,免得他们不小心,沾上这些虫子。
“雪狼,站远一点,别沾上了虫子。”凤轻尘叮嘱跟着她身边的雪狼。
雪狼一身白毛,里面要藏了虫子,根本发现不了。
“嗷……”雪狼的大眼里布满惊恐,慎重地点头。
大老虎、大豹子它不怕,可这种小虫子,真得好可怕呀!
雪狼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自己了招,亦不亦趋的跟在凤轻尘身旁,要不是考虑到毛没了太冷,雪狼都考虑,把身上的毛全剃掉,免得被这些可怕的虫子缠身。
活死人并不难对付,在凤轻尘、九皇叔协手下,不过一刻钟,便将突然出现活死人清理干净了,而周围的温度也恢复正常。
“这些,是守墓人?”面对一地狼藉,暄少奇脸部有轻微的扭曲。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有去无回了,这前朝皇陵果然可怕,他们还没有走进去,就被发现了。
“我们还没有进去,这些也叫活死人,但不算守墓人。守墓人应该比这个难缠。”九皇叔丢掉手火把,将外衣脱下,随手一丢,拎起地上仅剩的半桶水,将双手细细洗干净。
暄少奇的脸部再次抽搐:这人,是多爱干净来着。
“你们最好也清洗一番,要是沾上这些小虫,说不定也会变成,我们刚刚所见的活死人。”九皇叔自己爱干净还不够,还要威胁其他人一起。
“没水了!”他们带的饮用水不多,可不能这么糟蹋。
凤轻尘认命的,从智能医疗包里,拿出一桶桶水,同时还有消毒酒精……
“这个?”暄少奇和十八骑傻眼了,凭空“变”出一堆东西,凤轻尘是神仙?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看到也别说,更别问。”凤轻尘相当淡定,在决定暴露智能医疗包时,凤轻尘就猜到,会有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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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淡定,一定是我睁开的方式不对
1933淡定,一定是我睁开的方式不对
凤轻尘暴露智能医疗包的秘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进入墓地后,没有意外,会一直呆在一起,他们不可能背太多的食物与水进去,她肯定要从智能医疗包里面拿东西,智能医疗包的秘密是绝对瞒不住的。
与其等遇到危险时,突然拿出一堆东西,把众人吓一跳,或者让他们心存怀疑,不如提前让他们知晓,反正见多了,也就会和九皇叔一样,见怪不怪了。
但,很显然,凤轻尘高估了暄少奇和十八骑的接受能力,这几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事……
事实上,九皇叔能那么快,那么淡定的接受智能医疗包的存在,那是因为九皇叔私底下,有很长一段时间去自我调整,去消化智能医疗包带来的震撼。
凤轻尘这突然露的一手,把暄少奇和十八骑震惊到不行……
“老天爷,我一定是在做梦。”暄少奇没有十八骑那么拘谨,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刚刚眼花了对不对?一定是我睁开眼睛的方法不对。”有暄少奇开口,十八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
“我也觉得,我肯定是眼花了,可我们面前的水,是哪打来的?”十八骑木然地洗手,整个人都恍恍忽忽的,就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是浮起来,完全找不到重心。
“没出息。”九皇叔冷脸说道:“把你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快点收拾干净,我们换一个地方。”
天还未亮,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往墓地里冲,肯定要在外面等到天亮,这里到处是虫尸,明显已不适合休息,安全起见,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换个地方休息。
“是。”十八骑本能的接受命令,火的把自己打理干净,将帐篷拆了,放在马背上,准备另寻地方休息。
而等他们收拾好,凤轻尘也帮雪狼清理干净,不过她刚刚吐空了,这伙正饿得慌,趁众人还在忙时,赶紧的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
对着一地的尸体,还能吃得下东西,凤轻尘相当佩服自己的粗神经。
半夜三更,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不容易,凤轻尘和九皇叔记得来得路上,有一块不错的地方,只是小了一点,没法夜宿,可这个时候他们也无心睡觉。
一行人往回走,也不搭帐篷了,找了个地方,堆了个火堆,便围坐在一起,互相靠着休息……
凤轻尘和九皇叔还好,他们两个不管在什么状况下,都能睡得着,也能立刻醒来,可苦了暄少奇与十八骑,他们脑子里,全是凤轻尘凭空拿物的一幕,心里就像猫抓一样,要不是有九皇叔在一旁,暄少奇和十八骑,肯定不管不顾,上前问个明明白白了。
暄少奇和十八骑虽然没有说话,可精神却是相当的亢奋,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各种可能……
而,见识到凤轻尘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后,他们即使在墓地活见到鬼,甚至见到前朝皇帝活过来,恐怕都能面不改色的接受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孤陋寡闻了!
十八骑和暄少奇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
其实凤轻尘和九皇叔一直没有睡着,不过是靠着眯了下眼罢了,对十八骑和暄少奇的小动作,两人心知肚明,也知晓他们完全可信。
早辰,九皇叔在一旁梳洗,凤轻尘趁机小声的说了智能医疗包的存在,不过她没有说自己的来历,只说是父母留给她的,她意外发现了,里面有些东西,也能放一下简单的东西,就像须弥芥子。
想到凤轻尘的父亲是凤离王,母亲是海盗陆家唯一的传人,暄少奇和十八骑很快就接受了。凤离族传承那么多年,有些神奇的东西,再正常不够了。
不过是个能放东西的芥子空间嘛,他们可以接受的!
暄少奇和十八骑,努力在心说服自己,要淡定、要从容,看看九皇叔,再看看雪狼,咱不能太丢人,像没见世面的土老冒,可是……
真得好想看看,凤轻尘那所谓的须弥芥子,到底是什么样呀。
可惜,九皇叔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凤轻尘一说完,九皇叔就回来了,一个冷眼扫过来,十八骑默默地散开,暄少奇孤军难敌,只好和雪狼一起,默默蹲角落漱洗去。
“说清了?”九皇叔问道。
“嗯。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即使觉得很荒诞,暄少奇和十八骑也是选择相信。
好在,她没有把借尸还魂,异世界的说出来,不然少奇和十八骑,还以为她在骗他们。毕竟,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一听就像是在编假话,而且编得一点也不用心!
“把东西收起来,我们该出发了。”事情说清楚了,不管暄少奇和十八骑能不能接受,他们都只能接受。要是他们当,有人心怀不轨,或者把凤轻尘当妖魔鬼怪,九皇叔不介意把他给皇陵的花草添肥料。
好在,十八骑与暄少奇都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惊奇罢了,而且有凤轻尘在,他们确实是方便了许多,至少马儿不用再背那么多笨重的东西,一行人可以轻装上阵。也不用担心,在墓群里缺水少粮,凤轻尘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即使在里面呆上大半年,也不会饿死。
“难怪九皇叔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你,有你在,可真正是省事。”暄少奇这绝对是羡慕嫉妒恨,外家心里不平衡,轻尘什么事,都先跟九皇叔说。
凤轻尘笑了一声,小声地道:“他也是前不久才知晓的。”
暄少奇一听,立马笑了,朝凤轻尘竖起大拇指:“轻尘你做得太对,这样的大事,越少人知晓越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引人注目不是什么好事。”
“嗯。除了你们,不会再告诉其他人。”凤轻尘自然知晓厉害,就算她不会被人当成妖女给烧了,也可能会因为身怀巨宝引得旁人杀人夺宝。
一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墓群唯一的入口,也就是被称之为黄泉不归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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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指引,沉香木盒的异香
1934指引,沉香木盒的异香
黄泉路作为皇陵唯一的入口,前朝皇帝死后,殉葬人便抬着棺木与陪葬物,从这条路走进去,然后永远留在里面……
黄泉路宽敞,四辆马车并排而行,也不会显得拥挤。道路两旁,确实如传说的那般,种满了鲜艳的两生花,非常吸引人眼球。
那耀眼刺目的红,让人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甚至第一眼看到了它们,然后无法移开……
血花的花瓣摇曳生姿,花瓣的形状像是一只只人手,在两旁朝人招手,无声的说着:往前走,往前走……
凤轻尘坐着马背上,隐隐感觉不对,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好像要往下栽倒一般,而事实上,她也确实往下栽了,幸亏雪狼反应快,嗷叫了一声,稳稳地接住了凤轻尘。
“发生什么事了?”
雪狼这一叫,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失神了,再看凤轻尘,已经跌在雪狼身上,而他们……
要不是雪狼这一叫,恐怕全部会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花不对劲,大家尽量别看它,屏住呼吸。”凤轻尘从雪狼背上下来,九皇叔亦下马,走到她身边,轻尘问道:“没事吧?”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敢再看两旁的花,她总觉得这花像是活得一般,才看一伙就感觉心跳加快,渗得慌。
“嗯。”九皇叔确定凤轻尘无事,这才放开她,上前查看那些不寻常的花。
十八骑跟随其后,随时保护九皇叔,暄少奇则走到凤轻尘身边:“轻尘,你的那个木盒带在身上了吗?也许能派上用场。”
“在,我一直放在身上。”凤轻尘从腰间取出小木盒,打开……
这一开,凤轻尘愣住了。
“怎么了?”暄少奇怕凤轻尘失神,连忙推了她一下,凤轻尘晃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将木盒递到暄少奇的面前:“这木盒是沉香木做的,可是它之前没有什么香味,只有一股很淡的木头香,可这伙却香得出奇,不过这味道不难闻,反倒让人觉得舒心,头脑都清醒了。”
“确实是香得出奇。”九皇叔闻到木盒的味道,走了过来。
他虽然服用了,防花粉香味过敏的药,可对味道还是极敏感,小木拿一把开,他就发现了不对。
“这木盒用的材料,应该不是普通的沉香木,这香味应该能驱散这些花带来影响,让我们可以顺利走过去,而不用担心迷了心智。”九皇叔接过木盒:“先试试,没有意外,再走。”
“我来试。”暄少奇知晓,九皇叔对花香味敏感,主动请缨,九皇叔自然不会阻止。
暄少奇拿着木盒,往黄泉路上走去,走了十几米,没见有什么问题,脑子依旧可以思考,只是……
他好像不会停下来一般,一直往前走。
“少奇。”凤轻尘发现不对,大叫一声,暄少奇一怔,立刻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的震惊压下,才转身往回走。
“你还好吗?”暄少奇满头大汗,可见这短短几十米的路,他走得并不轻松。
暄少奇苦笑一声:“还行,就是被吓着了。”暄少奇也不怕丢脸,直言道:“有木盒的香味在,脑子倒是清醒的,但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两旁的花,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牵引自己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前走,停不下来。”
“催眠,你刚刚被催眠了,也就是平时所说的摄魂。利用这些花来给人催眠,走上这条路的人,很容易就被催眠了。”凤轻尘第一反应,就是做催眠术。
她知道有些大师级的人物,可以利用物将人催眠,可没有想到,他们碰到这么厉害的高手,居然可以催眠任何走上这条路的人。
“黄泉不归路,越往里催眠暗示越浓,深度催眠下,人根本就走不出来,就像一俱木偶一样,任人操控。”苏柔的摄魂术,和这条路的催眠效果相比,简直是弱暴了。
“我们怎么办?”暄少奇心有余悸,他刚刚就是被催眠了,幸亏凤轻尘反应快,不然暄少奇肯定会一直往前走,然后……就再也别想出来了,只能留在里面,为前朝皇帝陪葬。
“雪狼似乎不受影响,让雪狼带路,我们把眼睛闭上,不去看两旁的话,应该不会受催眠暗示。”既然是借助物来做催眠暗示,那他们就无视“物”好了。
凤轻尘就不相,他们会倒霉到,遇到逆天的催眠暗示,只要一踏上那条路,就会被催眠。当然,如果真遇到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这种非人类的存在,是他们这等凡人无法对抗的。
“先试。”吃了两次亏,九皇叔不敢掉以轻心,万一全军覆没在这里,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我来。”十八骑之一走了出来,暄少奇没有多言,把木盒给了对方,他现在时间调整一下,没精力再走第二遍。
“多几个,人太少了,怕效果不明显。最好绑根绳子,万一你们要是拼命往前,我们还能把你拽回来。”凤轻尘不仅给十八骑绑了绳子,还给雪狼绑了一条,以免走丢。
七人一狼,再次踏上黄泉路,雪狼果然不受花的暗示,时不时回头朝凤轻尘咧牙露舌,小模样好不得瑟,惹得凤轻尘发笑。
走了五十米左右,大家都没有问题,凤轻尘和九皇叔这才敢继续往前走。
当然,一群人一起走,自然不会用绳子绑着,万一遇到危险,他们绑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嘛。
二十一人手牵手,或者拽着彼此的衣服,凤轻尘则拉着套在雪狼身上的绳子,就像瞎子过河一样,在雪狼的带领下,慢慢地往前走……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体会一把瞎子的世界。”暄少奇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见他们都没受黄泉路的影响,十八骑也时不时的附和两声,以证明自己也没有受影响。
不过,他们并不敢多言,因为看不见,所以更加注意听到的声音,即使有雪狼在,众人也尽量保持精神高度集,好应会突发的意外。
突然,四面八方传来利物划破虚空的声音……
“小心。”九皇叔和凤轻尘飞快地睁开眼,抬头往上看,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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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鬼林,没有轻尘走不进去
1935鬼林,没有轻尘走不进去
九皇叔和凤轻尘抬头往上看,只见一条条手臂般粗细的长藤,嗖的一声,划破虚空,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抽打过来……
长藤来得太突然,除了闪躲外,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快,趴下。”九皇叔第一时间,抱住身旁的凤轻尘,笔直往地上倒,一个翻滚,避开了藤条抽打的范围。
啪……啪……
那些藤条就像活物一般,从高处飞下来,如同游龙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抽打过去。人避开了,便直接抽在地上。
啪……一道深深的凹痕出现,地面直接被掀起一块,可想而知,要被这藤条抽,下场会有多惨。
啪……十八骑有几人反应较慢,一时闪躲不及,生生被藤条抽。这一抽,生生把那块血肉抽得飞溅出来,血花肉沫就像一道细雨,喷洒在两旁的彼岸花上,衬得那鲜艳的红花,更加耀眼夺目。
值得庆幸的是,藤条并没有抽了要害,不然,这一记抽下来,恐怕连交待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第一波,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波,凤轻尘几人还没来得及喘气,又一波藤条从天而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凤轻尘和九皇叔一行人,只能朝道理两旁滚过去,避开藤条抽打的满园。
啪啪啪……藤条抽个不停,地面都被藤条给抽烂了,好在十八骑几人吃了亏,躲起来比之前更灵敏,倒没有人再被抽,顶多就是被藤条的尾部扫到。
藤条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凤轻尘几个喘息的机会,凤轻尘一行人狼狈不堪,就像是灰堆里打个滚一样。
近半个时辰,那藤条才消失不见,众人却不敢妄动,更不敢放松心情,又等了一柱香,确定那些从天而降的藤条,没有再出理,才小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有三人受了重伤,一人伤在脸上,一人伤在左臂上,还有一条背部被抽烂了。其他人或多或少,被藤条带起劲风刮,好在伤得不重,只是脸上或者手、背部出了血痕,擦点药就好了。
凤轻尘是唯一一个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有破一点的人,从九皇叔怀里出来,凤轻尘示意大家靠拢:“不会再有藤条过来,这个地方暂时安全,我先给你们把伤口包扎一下。”
凤轻尘打开智能医疗包,从里面把需要的药具全部拿出来,一样样放好。众人再次见识到智能医疗包的好处,地上那些透明的瓶瓶罐罐,要是背在身上,就算不被藤条抽坏,这伙也得摔碎。
“这是外伤用药,先用药水清洗,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白色绷带包好。”凤轻尘将擦伤的药,丢给暄少奇,让他和十八骑互相包扎轻微的外伤,她处理那三个伤得最重的人。
他们要赶在太阳最大的时候走进墓地,凤轻尘不敢耽误时间,也没法给三人麻醉。凤轻尘几乎是同时给三人清理、上药,而受伤的三人也很配合,疼得嘴唇都咬出血,也不吭一声,紧咬牙关等凤轻尘给他们包扎。
两刻钟后,凤轻尘将三人的伤口包扎好,众人才继续上路。接下来的路很平静,在雪狼的带领下,很顺利就走到了黄泉路的尽头。
“嗷……”雪狼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功德圆满了。
众人这才睁眼,打量四周的环境。路还是那条路,只是两旁已没有,让人心惊的双生花,也没有让他们头痛的藤条。
虽然还没有看到墓地,可一个转拐,他们就看到了一片极大的林子。
看到这片林子,凤轻尘才有到了墓地的感觉。只是转了个弯,两地便是天差地别,他们现在站在的地方,不管站在那个位置,都能沐浴在阳光下,可前面的林子却是阴森森、黑漆漆的,一丝阳光都透不进去。
往前一步是地狱,退后一步是人间。凤轻尘不由自主地放缓步子……
“鬼林。”九皇叔脚步一顿,没有再继续往前,而是抬头看天:“休息一个时辰,等到午时再进去。”
午时阳气最盛,虽说九皇叔不信鬼神之说,可到了墓地,看到这阴森森的地方,自然要以稳妥为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刚刚被藤条抽了一阵,这伙正累着,尤其是伤势最重的三人,这个时候能休息一个时辰最好。
一个时辰,足够做很多事,凤轻尘从智能医疗包取出盐水瓶,给伤势最重的三人挂针,以免他们的伤口发炎。
知道了智能医疗包的存在,暄少奇和十八骑对凤轻尘,从里面拿出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很淡定的接受。
连智能医疗包都接受了,他们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反正凤轻尘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对他们有用的,这样就行了。
“幸亏有轻尘在,不然我们连黄泉路都走不过来。”吃着凤轻尘递来的食物,暄少奇一脸感慨。
他们之前也在身上背了一点干粮和吃食,可遇上藤条,那些吃食早就不见踪影,要不是有凤轻尘的智能医疗包,他们接下来,只能挖草吃土了。
这个鬼地方,越往里越没有生气,估计连个活物都找不到。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接话,等众人吃完饭,隔了一刻钟,又给他们递了几片消炎药:“防止伤口发炎。”
除此之外,凤轻尘还将他们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以免他们在鬼林里,沾到湿气或者说阴气,不利于伤口复好。
十八骑和暄少奇都知,凤轻尘是为他们好,自然不会拒绝。只有九皇叔,看着忙碌个不停的凤轻尘,眼流露出一丝心疼。
轻尘一直认为,她自己没有武功,跟着众人进来是拖累,遇到危险还要大家保护她。一路上,轻尘都特别小心,就怕自己会连累其他人。
可实际上,没有凤轻尘在,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活着走进去都是一个问题,就算能进去也不会是全部。
象伤势最重的那三人,要不是有凤轻尘在,他们肯定会被遗弃,或者劝说他们独自往回走,以免拖累其他人。
而有凤轻尘在,他们一点也不用担心,会因为受伤被遗弃,更不用担心,会因一点小伤而死。
有轻尘在,他们一群人的凝聚力更高,可轻尘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担心会拖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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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开始,什么时候是个头
1936开始,什么时候是个头
午时,烈日正,阳气正盛。凤轻尘和九皇叔做好准备,一行人起身往里走,大家自觉地将伤势最重的三人,护在间。
凤轻尘作为队伍,唯一没有武功的女子,本来也应该被保护在间,可凤轻尘没有接受:“我能自保。”
有雪狼在,凤轻尘相信,只要自己不犯二地往前冲,充英雄,她就不会有事,而事实上也是这样。
离鬼林只有十几步,众人不约而同的放缓脚步,雪狼一改之前的沉默,冲着鬼林嗷叫起来,狼毛时不时的抖两下,不仅不肯往前走,还不停地往后退。
“别怕,我们在。”凤轻尘给雪狼顺了顺毛。
“狼、狗一类的动物,对那些东西特别敏感,这鬼林也许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各自小心。”暄少奇一脸凝重,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关于鬼怪一事,他听得比九皇叔和凤轻尘等人多。
江湖上,就有好几处神秘之地,无数人折损在那,除了鬼神之外,没人能找出第二种解释。
“嗯。看着一点雪狼。”九皇叔应了一声,顺便将保护雪狼的任务,丢给暄少奇。
暄少奇倒是不想搭理,可九皇叔明显要保护轻尘,自然顾不了雪狼,暄少奇只好朝雪狼招招手,示意雪狼跟他走。
雪狼知道,大家是非进林子不可,自然紧抱暄少奇的大腿,努力卖萌讨好,好让暄少奇护着它。
“进去了。”九皇叔和暄少奇走在最前面,凤轻尘紧随其后,十八骑则断后。
踏入鬼林的第一步,阳光就从头顶消失了,入眼一片灰暗。
一走进鬼林,凤轻尘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朝全身蔓延,双手不自觉地一僵,握枪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不由自地提高警觉,注意四方的动静。
“你不是有地图吗?就不能带我们走一条正常的路?”暄少奇的眉头皱得死紧,一向冷清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有点不高兴了。
没办法,雪狼的存在感太强了,而雪狼一直害怕的地打抖,让暄少奇也觉得很不安。
果然,不等九皇叔回答,就见一排排穿着前朝官服的鬼尸,突然从林子上空往下落,朝他们扑来……
嗷……雪狼尖叫,暄少奇立刻出剑,剑尖一碰到鬼尸,就听见“嘭”的一声,面前的鬼尸炸开了,一连串的火星在半空绽开,暄少奇一个后空翻,退出数十米,才没有被火星沾上。
当然,凌空落下的鬼尸并不是一俱,而且一批。九皇叔和凤轻尘等人面前,也接二连三的出现鬼尸。
这些鬼尸从天而降,双腿并扰,双手伸直,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吊着,却能凭空飘走,完全不需要行走,而一旦遇到刀剑,就会嘭的一声炸开,火花过后,连点灰尘都不见。
雪狼吓得全身都在发抖,趁暄少奇打抖之际,连忙跑到凤轻尘和那三个重伤的人身边,巨大的狼身绻缩成一团,看上去好不可怜。
“不怕,不怕,很快就会没事了。”凤轻尘一边开枪,一边安抚雪狼。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手枪的优势,凤轻尘完全不需要等那些鬼尸靠近,就能将它们歼灭,完全不用担心,鬼尸爆炸的火光,会伤到他们。
这些鬼尸的杀伤力并不大,可九皇叔他们几个,也不能一直打下去,暄少奇打着打着,就发现在这个林子里,内力流失地非常快:“这些鬼尸好像不会减少一般,被它们死缠着,最后死的一定是我们。”
“还些还真是鬼不成?”十八骑也发现不对劲,总感觉那一声爆炸声,不像是炸死了这些从天而降的尸体,而是让它们暂时消失。
“这里阴森森的,那些鬼尸也不像活死人,看上去倒真得挺像鬼的。要不,我们可以试试,把这林子炸开,看看能不能引阳光进来。”凤轻尘后退一步,将自己隐藏起来,飞快地打开智能医疗包,从里面拿出一箱震天雷。
“少奇,九皇叔,你们两个试试,用震天雷把这小树林炸出一个口子来。”凤轻尘不懂什么阵法,也不知这群鬼尸,是不是真得鬼怪,横竖先炸了再说,反正他们事先准备的震天雷也不少。
在半空飘荡的鬼尸只是难缠,并不难对付,九皇叔和暄少奇很快就将震天雷拿在手上,点燃、投掷出去……
轰……轰……不远处,树木被炸飞,一个大坑露了出来,可太阳完全照不进来,半空飘荡的鬼尸,也不惧震天雷。
“不行。”九皇叔没有再丢,虽说他们不敢在墓地乱炸,可也不能这么浪费震天雷。
“要不,算好时间,把震天雷往上面丢。”凤轻尘四处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对准小树林上空。
明明太阳高照,可这片小树林却像是,被无形的罩子给罩上了一般,阳光一丝都透不进来,还阴冷的可怕。
“难!”九皇叔和暄少奇同时开口。
要让震天雷,正好在半空炸开,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们要精确计算震天雷炸开的时间,还有他们丢出去的力道与度。其只要有一样出了差错,轻则浪费,重则炸死自己。
震天雷的威力,他们都见识过,真要在自己手上爆炸,凤轻尘就是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他们。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这些鬼尸根本不会减少。”在十八骑和九皇叔的通力合作下,鬼尸不停地炸开,又不停的出现,他们根本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头。
一直这么下去,他们就算不被鬼尸扑死,也会活活累死,或者冷死。
“试一试,不能被困在这里。”这个地方阴森寒冷,别说凤轻尘一个女子,就是九皇叔呆久了,也觉得很不舒服,空气那腐朽的味道,让人脑袋晕沉沉的。
九皇叔和暄少奇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下一秒,就见九皇叔突然收剑,而暄少奇则上前,为九皇叔挡去所有危险。
一个人,同时应付两人份的鬼尸,虽然有几分吃力。可短时间内,暄少奇还是能应付的。
九皇叔也知暄少奇撑不了太久,从战斗全身而退,九皇叔立刻拿起震天雷,将引线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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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恶化,有弱点就不可怕
1937恶化,有弱点就不可怕
啪嗤……啪嗤……
引线飞快地燃烧起来,很快就要烧到引爆的地方,九皇叔眼也不眨地看着引线,等到引线正好烧到爆炸那个点时,九皇叔才猛得用力,将震天雷朝不远处的上空抛去。
时间刚刚好,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震天雷不早不晚,正好在上空炸开……
一声巨响过后,就见树林上空像是被人挖空一块,阳光从炸开的地方倾泄而下,浮尘在光柱飞舞,与鬼林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们过去。”凤轻尘见九皇叔一次成功,心大喜,将剩下的震天雷,放在雪狼的背上,一行人往阳光的地方冲去,雪狼跑得最快,当然也最吸引鬼尸的注意。
凤轻尘为雪狼解决了好几俱鬼尸,可即便如此,雪狼还是被一俱鬼尸挡住了去路,那俱鬼尸好像有智慧一般,从半空飘下,顿了片刻,跳转了一个方向,朝雪狼扑去。
“雪狼,小心。”凤轻尘开了一枪,子弹射入鬼尸的身体里,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雪狼对这些阿飘特别敏感,当鬼尸扑来时,雪狼瞬间转身……
“嗷呜……”雪狼一个跳跃,张嘴咬向鬼尸,正好咬住了鬼尸的双腿,那鬼尸并没有炸开消失,而是不停地在半空扭动,并发出“吱吱……”的刺耳声。
“真是鬼?”暄少奇和十八骑越发地相信,这地方,说不定真处有鬼。
“不知道,上前看看。”九皇叔将凤轻尘护在身后,一路劈开鬼尸,朝雪狼走去,可不等九皇叔和凤轻尘靠近,雪狼就把鬼尸拖到阳光下,只见鬼尸再次尖叫,然后……
嘭的一声,火光一闪,不见了。
九皇叔和凤轻尘,再次失去看实物的机会,而等他们站到阳光下,那些鬼尸扑过来时,还没有沾到他们,就一一炸开,看样子它们很怕光。
众人面面相觑,越发的肯定,这些东西是阴物。
“别怕,鬼也怕人。”九皇叔握住凤轻尘冰冷的双手。
站在阳光下,鬼林里沁人的寒意立刻消失了,他们才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
“对,就是鬼也有弱点,有弱点的东西就不可怕。”凤轻尘的胆子虽不大,可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怕鬼。
医院那种地方,向来是鬼怪说法最多的,而且医院也确实阴气重,凤轻尘在那种地方呆久了,胆子自然比一般女孩子大。
凤轻尘一个姑娘都说不怕,十八骑这些个大老爷们,自然不敢说害怕了。一个个打起精神,将刚刚升起恐惧与不安压下。
这才刚开始,他们还没有走到皇陵里,要是这就害怕了,接下来的路那就不用走了,直接吓死自己好了。
“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得尽快走出这个鬼林。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不能久呆。”腐烂的气味,让凤轻尘又有想吐的冲动。
“用震天雷开路。”光柱外,那些鬼尸还在飘荡。不用想也知道,只要他们一踏出这个光圈,那些鬼尸就会再次扑上来。
“给你。”暄少奇取出一枚,放到九皇叔手上。
除了九皇叔,恐怕没人有那个自信,可以在恰当好的时机,将震天雷就丢出去。
这太考验心里承受能力了。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暄少奇肯定有信心,大不了就是被炸死,可身后还有二十来人,他不能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不能拿凤轻尘的命开玩笑。
等震天雷爆炸前一秒,才能把震天雷丢出去,是对心里承受能力的绝大考验,九皇叔并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般轻松,只是……
他没有选择!
震天雷点燃,九皇叔一动不动。之前暄少奇和十八骑没有看到,这伙亲眼看到,才发现这一刻有多么难熬。
引线越来越短,他们的心就越揪越紧,要是九皇叔没有及时丢出去,被炸死的就是他们了……
真可怕!
九皇叔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的震天雷上,根本没有看身旁的人一眼,当引线燃到最后那个点时,九皇叔半刻也没有迟疑,飞快的震天雷抛了出去,同一时刻,爆炸声响起……
九皇叔只感觉虎口隐隐作疼,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心流出。
原来,九皇叔虽然及时将震天雷掷了出去,却还是稍稍晚了一点,虎口被生生震开,鲜红的血将手心染红……
可九皇叔却像没有察觉到一般,面不改色,受伤的手悄悄隐在身后,缓缓握紧,又张开,待手指恢复灵活,便示意众人往前走。
没有意外,九皇叔和凤轻尘一走出光柱,那些飘在半空,等待猎物出现的鬼尸,一窝峰的扑了过来,幸亏凤轻尘在光圈里,就提前开枪射击,不然他们还真会被这些鬼尸给缠死。
两个光圈相距不远,等他们冲进第二个光圈时,那些鬼尸又再次害怕的避开。
“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出去。”暄少奇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阳光已没有正午那么烈,等到太阳落山,他们还要在鬼林的话,就没有东西可以让这些鬼尸害怕了。
“鬼林看不到边。”九皇叔趁无人注意时,将手心的血擦干净,再次拿起震天雷。
“你不知道鬼林有多大?”暄少奇一脸惊讶:“你不是有地图吗?”
九皇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嘲道:“前朝会把皇陵的布局泄露出去?”
“那你的地图有什么用?”暄少奇眨了眨眼睛,算是接受了九皇叔的说法。
皇陵的布局,恐怕连前朝皇帝自己都不知晓,哪里会有什么地图。
“地图只有路线。”九皇叔说完这话,才将手上的震天雷点燃。
他不是前朝蓝氏正统的继承人,他无法走捷近,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按地图一步一步穿过皇陵。
正因为此,他才会担心自己回不去,才会让王锦凌在半年后,没有见到他回去时,迎江南王回京。
而,在九皇叔与凤轻尘被困鬼林时,敏夫人正在与手下的商讨,趁九皇叔不在京城,尽快从寺庙离去的事……
小小一座寺庙,还不困不住前朝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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