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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作者:阿彩     帝凰:神医弃妃txt下载     帝凰: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84鬼王,从地狱里爬出来……

    宇文元化和暄少奇醉酒的事,被九皇叔压了下去,除了凤轻尘和那天执勤的士兵,没有其他人知晓。

    酒醒的第二天,暄少奇单独找了九皇叔,两人不知谈了什么,只知道当天下午暄少奇和一干武林中人,带着几个怪人离开了。

    凤轻尘这个时候正在伤兵营,等她收到消息时,暄少奇已经走了,连个信都没有留。

    凤轻尘心情低落,避开众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站在小山丘上,看着暄少奇离去的方向……

    她一直以为,暄少奇来找她只是因为儿时的约定,对她并没有别的感情。她一直以为,暄少奇是把她当成妹妹,可直到昨天她才知晓,少奇只是不想让她为难,所以才什么都不说……

    她何德何能!

    凤轻尘吸了口气,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将眼中的泪眨了回去,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心情平定下来。

    “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永远不知。”对着暄少奇离去的方向,说完这句话,凤轻尘毅然转身,朝营地走去,没走两步就碰到了九皇叔。

    视线相对,凤轻尘不自觉地低下头,与心虚无关只是有那么一点尴尬:“你找我?”

    “嗯。”凤轻尘双眼红肿的那么明显,九皇叔不可能看不到,只是不提罢了。

    暄少奇昨天喝醉,今天就辞行,甚至都没有和凤轻尘说一声,要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九皇叔是不信的。

    不过这件事九皇叔不会提,也不会有查,有些事,难得糊涂。

    九皇叔不提,凤轻尘也不知怎么开口,索性装糊涂什么也不说,两人一路安安静静地走回营地,把凤轻尘送到营帐,九皇叔终于开口了:“我们三天后启程。”

    “回皇城?大军回不回?”谈正事,凤轻尘也暗暗松口气,再这么沉默下去,她都要疯了。

    “我们先行一步,大军要押解南陵锦凡与夜叶。”夜城总共才十万兵马,一场大战后不足四成,这四成兵马会重新收编,这些人不会留在夜城。

    小小一个夜城,根本需要五十万大军驻守在这里,除了基本的驻守兵马外,其余的兵马都会调回去。

    凤轻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九皇叔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路上可能会有危险,自己要小心一些。”

    “夜城的人?他们还不死心吗?”凤轻尘抬头问道,眼神总算多了几分光泽,九皇叔摇头:“和夜城无关。跟在南陵锦凡身边的灰老开口了。”

    那灰老也算是一个硬骨头,把军中那位老大夫准备的好料都尝了个遍,才透露了一点消息。

    “灰老?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日的?”凤轻尘精神高度集中,进入备战状态。

    “当年武林盛极一时的百、鬼、宫。”最后三个字,九皇叔说得很慢很慢……

    “百鬼宫?那个由有鬼王之称的皇子建的?”百鬼宫早已消失在武林中,知晓的极少极少,凤轻尘之所以知道还是杀手联盟那些老头说的。

    那些老头喜欢拉着凤轻尘讲前朝的事,比如百年前轰动一时的夺命杀手,就是凤离王的儿子。再比如百年前横行武林,毁了半个武林、半个朝廷的百鬼宫,他们宫主是个皇子,自称鬼王。

    鬼王是皇后嫡子,皇后生他时难产而死,鬼王闷在产道里,太医和产婆想尽办法也无法让他生下来,皇上也认了这是一尸两命的惨剧。

    可不想,就在宫女准备给皇后打理下身时,鬼王自己从产道里爬了出来。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鬼王天生一双红眼,五观扭曲、四肢拉长形似恶鬼,那宫女生生被吓死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使长相奇异皇上也没有弄死鬼王,而是把知情人全部处死,然后秘密抚养鬼王。

    养了几个月鬼王五观和常人无异,可那一双红眼却怎么也消不掉,且随着时日的增长,鬼王长出一头银发,他的指甲也比一般的长得快,而且特别锋利,力气亦比同龄人大出数十部。

    红眼银发,就差长出獠牙了,这样的一个皇子按理不应容于皇室,可皇上却不肯放弃,一直让人秘密养着。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皇上的弟弟发现鬼王的存在,拿鬼王的样子打击皇上,制造舆论逼皇上退位,最后更是直接夺宫。

    据说,鬼王亲眼看到自己的父皇惨死,并被亲叔叔当作死人,一同丢进地下墓地,与他父亲同葬。

    一个孩童在地下墓地,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鬼王却活了下来,并且活了三年,最后从地下墓地爬了出来。

    地下墓地除了泥土、棺木就只有尸体,据说鬼王就是食死人肉活下来的,而这样的一个,绝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为复仇而来。

    鬼王的目标很明确,他一成年便建立了百鬼宫,专收武功高强、天生残疾的人。待到百鬼宫壮大,鬼王就开始收服江湖的力量。

    鬼王生性暴虐,手段残忍,不服之人毕横死,而鬼王从不用武器,他杀人只凭一双手,也只有了一招,那就是生生把人胸膛破开……

    当年许多武林高手惨死鬼王手下,武林人联合起来追杀鬼王,奈何武功极高,武林中没有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百鬼宫称霸武林。

    收拢江湖势力后,百鬼宫就开始对朝廷下手,鬼王第一次对朝廷出手,就让早朝少了一半的官员,这一举震慑了皇帝,也激怒了皇帝。

    百鬼宫和朝廷血战由此拉开序幕,在百鬼宫杀了全国上下一半的以上的官员,害得政令瘫痪,民不聊生后,皇上下令要凤离王出兵,剿灭百鬼宫杀死鬼王。

    “这都上百年了,鬼王应该死了吧?”当时凤离王灭了百鬼宫,可并没有杀死鬼王,鬼王跑了,半点消息也没有。

    “死了也有后人。”九皇叔意味深地说道。

    凤轻尘愣了一下,随即双眼一亮:“我明白了。如果真是百鬼宫,那他们的目标就绝不是江湖。鬼王算蓝氏皇族,他的后人也就是皇室后人。如此一来……”

    凤轻尘说到这里就打住,像一只算计人得逞的小狐狸,一脸兴奋。

    “没错。”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的小脑袋。

    准备回皇城看戏!

    〖

1785祸水,来得正是时候

    百鬼宫的宫主要真是鬼王后人,那么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不是分裂前朝的四国皇帝,也不是灭了百鬼宫的凤离王后人,而是蓝景阳!

    蓝景景这个皇室血脉,就是鬼王最恨的皇叔后人,对于这个造就鬼王一生悲剧的仇人子孙,百鬼宫绝对不会放过。

    “蓝景阳麻烦大了。”凤轻尘幸灾乐祸,虽说蓝景阳只有一年寿命,但越早死她越满意。

    九皇叔倒是谨慎一些:“不到最后不能掉以轻心,也许只是有人借百鬼宫的名作乱。百鬼宫当年在江湖中的地位无人可及,甚至到现在那些武林人士,轻易都不敢提百鬼宫。”

    “这个不担心,我们只要小小的试探一下就好了,要是百鬼宫不是鬼王后人,那就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蓝景阳,我想蓝景阳一定会很紧张。”不管真与假,他们都不吃亏。

    凤轻尘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了,就算蓝景阳不动百鬼宫,那些武林世家也不会放过百鬼宫,我们只要悄悄透露一点消息,就能让他们狗咬狗。”

    “你说得没错,百鬼宫出现的正是时候,只要报出这个名号,就足已让某些人寝食难安。”即使他们不可能联手,但现阶段却不会成为对手。

    “这事我们要好好商议一下。之前听南陵锦凡和那白衣怪人说话,这个灰老在百鬼宫地位似乎很高,如果他们得知灰老被我们抓了,又没有死,肯定会来救他。”凤轻尘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不着痕迹地布好这个局,要自然地不让百鬼宫的人发现才好。

    “灰老和我们一同走。”这也是九皇叔让大军,押南陵锦凡和夜叶进城的原因,带着灰老他们路上绝不可能平静。

    “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机会,让他关注连城和蓝景阳。”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直白,太过直接会让人怀疑你别有用心。露出一点痕迹,让对方亲自查、去求证,这样得到的结果,才能让人有满足感。

    “不需要我们动手,自然有人会我们做。”九皇叔想到前段时间截到的那封信,眼眸深处是外人看不到的算计……

    九皇叔和凤轻尘此次来带得护卫很少,为了押解灰老,宇文元化安排了一队精锐人马给九皇叔。

    这些人都是宇文元嫡系亲信,这也算是宇文元化对九皇叔的另一种投诚,而九皇叔收下也表示他对宇文元化的信任。

    凤轻尘和孙思行已经收拾好,伤兵营的工作凤轻尘和孙思行也交接好了,甚至老大夫现在可以独立完成截肢手术。

    临出发前一晚,夏挽和苏文清秘密来到军营,准备和凤轻尘一同回皇城,同时夏挽亦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在军中,未免出现泄露军情的事情,除了九皇叔外没有人能与外界联系,就算有联系也在军中的监之下。凤轻尘也不能例外,她这段时间呆在军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夏挽先是把夜城的产业,和这段时间她在夜城所做的事,一一告诉凤轻尘,并请示凤轻尘如何处置夜城的产业。把自己的事汇报完,夏挽才将这段时间,收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凤轻尘听。

    “南陵锦凡带来的那批粮食,是崔家三公子提供的,他们之前曾有过短暂的接触。”

    “崔家家主之争渐渐明朗,不出意外十六公子便是崔家下任家主。符大人与崔三公子频繁交往,详情还需要进一步探查。”

    “玄月宫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在秘密打压天穹堡,天穹堡处境堪忧,势力减至原来的三分之一,凌天堡主前不久收到连城的信,似乎有投诚的打算。”

    ……

    这几个消息延迟严重,凤轻尘之前就从九皇叔那里知道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地拿下南陵锦凡,要知道南陵锦凡的退路,就是崔三公子安排的。

    至天穹堡的事,凤轻尘半点也不奇怪,凌天之前就和蓝景阳搅和在一起,现在两人处境都不好,会联手半点也不奇怪。

    “清歌小姐已经找到了,佟珏秘密把人送到西陵,并安排人照顾清歌小姐。佟珏请示姑娘,是否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挚将军?”夏挽一板一眼的叙述,语速不快不慢,恰好能让凤轻尘消化。

    凤离挚她不能杀,那就只能安他的心了。凤轻尘略一思索便点头:“告诉他。日后,就当凤离清歌不存在,断绝和凤离清歌的所有联系。”

    “是。”夏挽从多问,更不会想为什么,她只需要执行命令就行。

    “佟瑶传来消息,邰城暗中向山东边境增兵,似乎有对山东出手的打算。”

    “楚城筹集了十五万大军,一年的粮草,暂时没有发兵的迹象。”

    “连城动乱,连城城主退位,由少主景阳接位。”

    ……

    “北陵去年冬天冻死一万三千人,粮草不足,正在像各国借粮。”

    “南陵的探子传来消息,南陵皇室有异动,具体情况探查不出,南陵皇上捂得很严实,他们的大皇子南陵锦行也在查这件事,同样无果。”

    “西陵长公主被训斥后,一直闭门不出。暗中监视的人来报,长公主一直没有死心,正在说服支持她的人,暗中去抢凤谨少爷,同时游说隐篱先生,让隐篱先生支持凤谨少爷,凤谨少爷会认隐篱先生为父。”

    一件一件,一桩桩,看似全是小事,可每一件事背后都有联系,比如邰城对山东的增兵的举动。要不是有人许诺过邰城什么,或者暗中给了邰城助力,邰城怎么挑衅东陵。

    要知道,邰城上次被九皇叔和锦行,联手打了一次后元气大伤,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力,都无法支撑邰城出兵。

    “邰城那里,让佟瑶盯紧,必要的时候可以先下手为强。让佟瑶放手去做,不要有顾忌,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我在。”凤轻尘这话无疑是告诉佟瑶,哪怕凤离族的秘密暴光,她亦不惧。

    “是。”夏挽很激动,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

    有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主子,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放手脚去做,都对不起凤轻尘这句话。

    夏挽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把其他几个城的动向汇报完毕后,夏挽将封死的信盒递到凤轻尘面前:“姑娘,您的信。”

    这些信代表加密情报,除了凤轻尘外任何人都不能看,就算打开了也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

1786缘分,把每一个都利用上

    要让外人看不到信上的内容,对一个擅长制药的大夫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别说谷主、赤炼水和郭保济这样的大神医,就是孙思行也能做到。

    盒子里的加密信件,所用的墨汁由特殊药水调制而成。这些药水由毒医郭保济提供,要是落到外人手里,别说看情报内容了,就是能不能活命都是一个问题。

    盒子里总共有两封信,凤轻尘带上手套,将盒子里的信拆开,用镊子将里面的纸取出,铺在事先准备好的白纸上,用沾了药水的刷子在上面刷一遍,白纸很快就浮出蓝色字迹。

    第一封加密情报,是佟珏和佟瑶写的。最近山东出现很多陌生面孔,还有许多探子渗入,这些人一直在打听凤轻尘的事,似乎怀疑凤轻尘是凤离族后人。

    在清理山东境内的探子时,她们查到两个奸细与东陵有关,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人是九皇叔的人。佟珏和佟瑶拿不定主意,便把情况如实汇报给凤轻尘,请凤轻尘定夺。

    这确实是大事,更不能让人知晓,一旦让凤离族的人,知道九皇叔派人监视他们,凤离族人绝对会和九皇叔翻脸。

    “九皇叔这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凤离族人?”凤轻尘眼神微暗,沉默片刻才将信纸烧成灰。

    第二封信是谷主寄来的,很大的一张纸,通篇都是抱怨的废话,完全没有重点。凤轻尘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往下看,她不相信谷主用特殊渠道、特殊药材写信,就是为了向她抱怨。

    果然,在末尾谷主终于提到了正事:对了轻尘,我最近遇到一件很烦心的事,有一个傻冒,利用我欠他家祖宗一份情的事,让我离开九皇叔投入他的怀抱。并保证九皇叔能给我提供什么,他就给提供双倍,你说我要不要接受?

    另外。我家那位离家出走多年的师弟来信,说他遇到一对变态师徒,心灵深受打击。轻尘你要有空,记得帮我去安慰一下我那师弟,免得他想不开自杀,或者再次失踪。

    正事、私事搅和在一起,凤轻尘表示谷主这封信虽然废话很多,可最后两段透露的信息却非常强大,比如谷主的师弟。

    谷主虽然没有指明道姓,可凤轻尘又不是笨蛋,她要还不清楚谷主师弟是谁,那就真得可以撞墙了。

    “谷主的私弟居然在军中当军医,宇文元化运气真好。”凤轻尘嘴角微抽,想到那位老大夫的医术,还有他的行事作风,越想越觉得他和谷主很像。

    至于变态师徒……凤轻尘对谷主借机骂她和孙思行,表示相当怨念,敢说她变态,那下次见面她就让谷主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不知用福尔马林泡得眼球能得谷主欢心,还是泡个内脏或者婴儿尸体,能让谷主惊喜。”凤轻尘表示,她一定会让谷主见识一下,她那位法医师姐办公室里摆放的各种人体标本。

    看完,凤轻尘同样将谷主的信给烧了,同时提笔给佟珏、佟瑶回信。

    凤轻尘让佟珏佟瑶,派人监视那两个探子,如果他们只是和九皇叔传递消息,那就当作不知这件事,任他们在山东活动。如果他们深入调查凤离族,在山东收买拉拢人,那就直接杀了,把尸体送到九王府。

    至于谷主的信?根本不需要回,谷主并不是让她出主意,而是借她的口,把这件事告诉九皇叔,让九皇叔去处理。

    “谷主告状的水平越来越高了,人也越来越阴险了。”凤轻尘将信封好,让夏挽把信送到山东后,便去找九皇叔。

    九皇叔对凤轻尘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夏挽来了,肯定会给凤轻尘带来大量的消息,凤轻尘会来找九皇叔,完全在情理之中。

    “看样子,你早就猜到我会来。”九皇叔的桌面很干净,凤轻尘一看就知,九皇叔提前把公物处理好了。

    “你的人不可能空手进来,外面很乱。”在军营里,只要他想查,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了他。

    “再乱也与我无关。”外面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有一半以上是针对东陵,也就是针对九皇叔。

    在九皇叔想要吞并别人时,那些人也把东陵当成一块大肥肉,想着咬下一口。

    “那些人……”想到各国的动静,九皇叔也忍不住头痛:“希望百鬼宫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三国八城真要同时对东陵发难,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只要西陵和南陵不出兵,凭北陵与那几个城不成气候。”凤轻尘知道九皇叔对西陵掌控力度很高,于是出言安慰。

    “南陵……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兵。”九皇叔知道观轻尘肯定也收到了消息。

    “南陵出了什么事?”凤轻尘关心是因为锦行在南陵,从南陵的情报来看,锦行在南陵似乎不太顺利。

    作为南陵仅剩的皇子,凤轻尘不明白南陵的皇帝,怎么会突然打压锦行。

    “南陵皇帝捂得很紧,初步猜测与皇位继承权有关。”毕竟是他国皇室,九皇叔手下的探子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知晓。

    “希望锦行能应付得来。”攸关皇位继承,凤轻尘也不再多问,这是他们插不了手的事。

    至于其他国家的事,凤轻尘相信她知晓的,九皇叔肯定都知道,凤轻尘直接把谷主的事说了出来,至于山东探子的事,凤轻尘一个字都没提。

    “谷主有心了,本王知道了。”九皇叔没有想到,谷主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不会投向连城。

    想来,谷主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虽有九州令牌的原因在,凤轻尘起得作用也不小。依谷主那个医痴,他哪里舍得放弃凤轻尘这个宝库,没把凤轻尘知道的事榨干,谷主绝不会和凤轻尘为敌。

    至于谷主的师弟……

    “这件事,本王已经知晓,想必谷主给他的信也到了。有他在,百鬼宫和蓝景阳的事,就不需要我们再做安排。”知晓百鬼宫的存在,九皇叔就已经决定,把谷主的师弟卷进来。

    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就在身边,他要不用上,那就太浪费了……

    〖

1787试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军中的军医有限,九皇叔要借谷主师弟之手,让灰老发现蓝景阳与连城的存在,自然要带谷主师弟一同回去。这么一来,军中就少了一个,能挑起大梁的军医,于是……

    在征得思行的同意后,思行暂时留在军中,暂代军医一职,凌默自愿留下保护思行,在司丞找到合适的军医后,负责护送思行回去。

    谷主师弟的性子和谷主很像,知道凤轻尘和孙思行,就是谷主天天吹嘘的两个年轻大夫后,谷主师弟相当郁闷:“为什么我总是比他晚一步,拜师门比他晚就算了,发现好苗子也比他晚?”

    这样他还拿什么炫耀,谷主师弟气闷的几天都不肯和凤轻尘说话,怪凤轻尘没有提前告诉他,害他在谷主面前丢人了。

    对谷主师弟孩子气的行为,凤轻尘表示无法理解,一如她不能理解豆豆的想法一样,豆豆得知凤轻尘要离开,抱着凤轻尘的大腿猛哭,说什么也不肯让凤轻尘走,要凤轻尘和思行一起留下来。

    拉不开、踹不开、劝不开。凤轻尘每挪一步,都要拖着豆豆这个大尾巴,害得凤轻尘都没法出门,只能和豆豆大眼瞪小眼。

    豆豆二起来,凤轻尘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有凤轻尘在豆豆也不怕九皇叔,几次和九皇叔呛声,一再被罚也不在乎,死乞白赖地抱着凤轻尘的大腿,在地上打滚撒泼,就是不肯让凤轻尘走。

    凤轻尘差点快哭了,最后还是司丞出面,把豆豆给劝住了。

    “豆豆就交给你了。”除了左岸外,终于有第二个能制住豆豆发二的,凤轻尘差点热泪盈眶。

    有司丞在,豆豆总算听话了,再加上豆豆救了宇文元化一命,宇文元化对豆豆也相当的欣赏,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带兵打仗了,空闲的时候便将教导豆豆一些实战技巧,让豆豆忙得没有时间犯二。

    这一天,难得出了太阳,九皇叔和凤轻尘一大早,就在精兵的护卫下出发了。豆豆被司丞派人拘着,没让他来送行,免得他又抱住凤轻尘的腿,不让凤轻尘走。

    这么多人看着,豆豆丢得起这个人,他们还丢不起这个脸呢。

    九皇叔此行,除了带走灰老,还带走了一小部分战利品。从夜城搜刮的战利品,九皇叔留下三成给宇文元化和司丞,让他们自行处理。

    这是军中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每一次打仗所得的战利品,大头归国库,小头则被将领和士兵扣下,私自分了。

    此次攻打夜城,有九皇叔一干将领都不敢动,只能看着夜城的财宝留口水,心里暗道可惜。要知道他们这几年都没有打过仗,根本没有机会捞银子,好不容易遇着了,却偏偏有九皇叔盯着,根本不敢乱动。

    好在,九皇叔不是眼里融不进沙子的人,将士们浴血杀敌,拿拿博富贵,这些也算是他们该得的,九皇叔不在意拿这点东西收买人心。

    不过要太容易得到,这些人也不会珍惜,九皇叔一直吊着众人,直到出发前一天,才让人把三成战利品留下,六成封箱带回皇城。最后一成,用来支付购买战鼓、兵工铲。

    数万面的鼓可不会重天而降,这些都是凤轻尘名下的商队送来的,由夏挽出面与军中交易,换来夜城一成的战利品。

    “此行,最亏的就是我了,我这是陪太子念书。”没能成功掺和一脚,苏文清相当怨念。作为一个商人,看着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居然连点儿边都没有沾到,实在让他郁闷得不行。

    “夜城最好的良田、房舍、商铺,可有大半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凤轻尘实在不明白,苏文清这是有多缺银子,才会什么赚钱的生意都要插一脚。

    说到夜城的产业,苏文清就来精神了,但嘴上还是谦虚的道:“运气好罢了。这一趟也不过是百来倍的利润,算不得什么。”

    这话特别欠揍,凤轻尘觉得自己手痒了:“百来倍的利润你还不满足,你想怎样。”数百倍的利润,能让人铤而走险,果然战争财最好发,难怪那么多人近挑起战争。

    “其实,我想把整个夜城买下来,可惜九皇叔不给我机会。”苏文清的语气,那叫一个哀怨,那叫一个遗憾。

    凤轻尘把手握紧,免得自己忍不住去揍他:“你知足吧,半个夜城都在你手上了。我以后得改口叫你苏半城了。”要知道,她就是再有钱,也没办法把山东买下来,因为人家不会卖。

    “咳咳……”苏文清惊了一跳:“什么苏半城,这可不能乱叫。”

    幸亏九皇叔今天骑马走在前面,要让九皇叔听到就惨了。

    “你紧张什么,九皇叔还能不知道你有多少产业。”凤轻尘凉凉的开口,苏文清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我把夜城的产业整理一分给九皇叔。”

    凤轻尘笑了笑没有说话,苏文清是个聪明人,他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为人属下,权利太大换来的不是重用,而是上位者的猜忌。当时,她也叮嘱过夏挽,让她别大肆购买夜城的产业,九皇叔吃肉她跟着喝汤就成了。

    原本还觉得自己太谨慎了,可想到山东那两个探子,凤轻尘就知道这么做才是对的,不管她和九皇叔是什么关系,公事还是要公办。既然她为凤离族选择了九皇叔这个主,就不能让九皇叔忌惮凤离族。

    权利太大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比如宇文元化。

    夜城的事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苏文清正准备另起个话题,马车就停了下来,耳边传来谷主师弟急切的声音:“轻尘,快,快下马车。”

    “来了。”凤轻尘掀起帘子,提着药箱就跳了下去。

    谷主师弟找她,除了去看灰老,就没有第二件事。

    “那老头快不行,脉搏突然加快,我看他快要死了。”谷主师弟嫌凤轻尘还不够,拽住凤轻尘的胳膊,拉着凤轻尘往前跑,没办法,凤轻尘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手。

    “你又给他喂了什么?把人弄死了,小心九皇叔宰了你。”凤轻尘被谷主这位奇葩师弟,折磨的快没有脾气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谷主这位师弟和谷主一样,都喜欢拿活人试药。之前为了审讯灰老,九皇叔让他给灰老喂了不少折磨人的药,逼灰老开口。

    灰老开了口,还熬过了各种毒药的折磨,坚强的活了下来,本以为苦难结束了。结果谷主师弟却觉得灰老是个绝佳试药体,借给灰老医治的机会,又悄悄拿灰老试药。

    “我知道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你快点,这次真得很严重,那老头快要死了。”谷主师弟急得跳脚,比平时严肃数倍。

    这下凤轻尘也变脸了,看样子这次的情况,比之前严重数倍,心里一紧,甩开谷主师弟就往前跑。

    灰老,可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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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8黑锅,每个人都是影帝

    九皇叔和凤轻尘还要借灰老之口,让百鬼宫去查蓝景阳的事,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灰老死。九皇叔得知灰老出事,立刻命令队伍原地整休。

    刚走近,就听到凤轻尘气急败坏的声音:“前辈,你又给他喂了什么毒药?我说了很多次,叫你别碰他,别给他乱吃药,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凤轻尘又气又怒,要不是这个老头年纪比她大,她肯定一巴掌打过去,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完全不听劝,一意孤行,闯了祸自己又解决不了,还要别人来收拾烂摊子。

    “我什么毒药都没有喂,就给他加了一味药,一味给他解毒的药。”老大夫表示自己很无辜:“我这次加的药,对他的病情有益,本以为可以给他解毒,结果药效相冲,这不……症状加重了。”

    “加药?你好好的给他加什么药,他体内的毒素是相互制衡的,他只能用温和的药,让体内毒素维持平衡,你这一加就破坏了他体内毒素的平衡,会要人命的。”凤轻尘真得有想要杀人的冲动,谷主这位师弟偏执得可怕,认定的事旁人怎么说都没有用。

    “我和他无冤无仇,好好地要他命做什么,我不过是拿他试试药,你知道的,像他这种一身毒还能活的人实在不好找。难得碰到一个,我不拿他试药那多可惜。”老大夫半点不认为自己有错,唯一的错就是分量没有拿捏好,差点弄出人命了。

    不过,想到自己得到的成果,老大夫认为一切都值得:“轻尘,我告诉你,我加的这味药,让他……”

    “让他差点就死掉了。”凤轻尘没好气打断谷主师弟的话,飞快地给灰老注射了一只解毒剂:“前辈,我现在没空和你讨论药理。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救人。”

    凤轻尘脸色很臭,眼睛都快冒火了,她没想到一位能在军中当几十年军营的人,会这么没有分寸,行事完全凭自己的喜好,她已经为他收了好几次烂摊子。

    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同意让他跟着,即使他还有用处。

    药没有这么快见效,灰老的脸色依旧灰败,心跳非常快,凤轻尘没空管谷主师弟,埋头给灰老做急救,打强效药剂,务必让灰老的心跳频率迅速降下来。

    老大夫偷偷看了凤轻尘一眼,知道凤轻尘这次真得很生气,便乖乖地站在一旁,心里琢磨着回头,要怎么才能让凤轻尘消气。

    这个……他真不是故意的。这些年他一直躲在军营,那些个当兵的个个都有花名册,少一个都会有人追问,他根本找不到人试药,只能眼巴巴的把自己研制的药收起来。

    现在遇到一个这么适合用来试药的人,他恨不得把这些年研究出来的药,全部往这老头身上用。这不,一时兴奋就失手了。

    “这个,他没事了吧?”谷主师弟看凤轻尘停了下来,那张严肃的脸,硬是扯出一抹笑。

    “这次没事,下次呢?他的身体真得经不起你折腾。前辈,就算我求你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别乱往人身上用,很容易害死人的。”凤轻尘真得快要哭出来了,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她打不得、骂不得,凶两句还要注意分寸,心憋了一团火,完全没有地方发。

    “这个不是有你在嘛。师兄可说了,你的医术很好,只要有一口气你就能把人救回来。”谷主师弟不着痕迹的恭维了一句,可惜凤轻尘完全不受他的糖衣炮弹影响:“我的医术连谷主十分之一都没有,就算我能救那又如何,我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不是为你收拾烂摊子。”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凤轻尘吸了口气,放柔语气:“前辈,我真得求你了,下次别再乱用药了,药是用来救人命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我这次能救回来,下次呢?难道非要出人命,你才肯收手吗?”

    这人要不是谷主的师弟,她真得……真得想把人关起来。

    “我试药也是为了救人,不试我哪里知道,哪种药效果更好?不试哪能发明新的药方。”谷主师弟理直气壮,凤轻尘彻底被打败了:“好吧,前辈,算我怕了你。回头我和九皇叔说,让他安排人送你去江南,谷主在那里。”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嘛。遇到这样的疯子,她总不能陪着一起发疯吧。

    “去我师兄那?这个时候?”老头差点跳了起来:“你这是多恨我,才要我去送死。别人不知,你还会不知道我师兄现在有多麻烦吗?连城那个臭小子状着自己姓蓝,一直逼我师兄去连城,我这个时候去江南,万一被他们抓住,用来逼我师兄就范怎么办?”

    “前辈,慎言。”凤轻尘连忙拉住谷主师弟,那老头不在乎的甩开凤轻尘:“慎啥言,我又没说见不得的人的事。再说了这外边也没人,这老头就一口气吊着,我们就是把屋顶掀了,他也听不到。”

    “就算听不到,这些话也不能乱说,当然药也不能乱用。”凤轻尘咬牙切齿,给老大夫下最后通牒:“前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拿灰老试药,我一定告诉九皇叔……”

    “告诉本王什么?”九皇叔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凤轻尘和老大夫连忙站好,相当默契的摇头,异口同声的道:“没什么。”

    “是吗?轻尘,你要告诉本王什么?”九皇叔的眼神,在灰老身扫了一圈便收回,老大夫悄悄退了一步,生怕九皇叔发现什么。

    “我……我正准备去告诉你,灰老没事了。”凤轻尘一说完,老大夫便松了口气,知道这次又逃过了一劫。为了离开案发现场,老大夫故作轻松的道:“轻尘,人没事了,我先去休息了。”

    没走了两步,老大夫又停了下来对,语重心长地道:“轻尘啊,以后用药要谨慎,不清楚药性就别乱用,老夫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语调压得很低,尾音拖得很长,完全为人师的作派,凤轻尘整个人都石化了,指着谷主师弟的背影,话都说不清:“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居然把她推出去背黑锅,这脸皮得多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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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发愁,我们两个会好好的

    被人倒打一耙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要知道,和老大夫那中医大拿的仙风道骨相比,凤轻尘这长相拿出去,还真没有人相信她的医术比老大夫好。

    这件要传出去,凤轻尘就是解释一百遍,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好在九皇叔知道内情,不然凤轻尘肯定会呕死。

    老大夫相当聪明,知道凤轻尘这次气得不轻,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凤轻尘面前,让凤轻尘找不到罪魁祸,而凤轻尘又不喜欢迁怒别人,只能生闷气了。

    苏文清知道前因后果后,不仅没有安慰凤轻尘,还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凤轻尘彻底无语了。好在九皇叔贴心,知道凤轻尘今天被气狠了,傍晚扎营时,特意带凤轻尘去附近转转。

    此时天色还没有全黑,扎营的地方有草有水,景色还是不错的,可凤轻尘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在生气?”九皇叔停下脚步,侧身看着身旁的凤轻尘。

    凤轻尘闷闷地摇头:“不生气。只是下次,别再找我做这种事。”

    明明可以阻止,却放任老大夫一再拿灰老试药,她心里很不舒服,这种感觉比杀人还让她难受。

    “好,没有下次了。”九皇叔想也不想就点头,反倒让凤轻尘不好意思,闷声解释了一句:“这次也是意外,毕竟我们谁也想不到,在军中医术高明、沉稳冷静、救死扶伤的老军医,拿人试药的时候,会这么任性疯狂,完全没有人性。”

    一种新药研究,不可避免会拿活人试药,医药行业血腥肮脏的事不少,凤轻尘知道可并不代表她能接受,更不用提老大夫所试的那些药,完全不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

    “他们师承一脉。”谷主亦喜欢拿人试药,九皇叔倒不意外老大夫的行为,只不过谷主比他有分寸。

    “谷主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能吗?”凤轻尘冷讽,带着一丝不屑。

    九皇叔眼中滑过一丝笑意,宠溺的道:“所以谷主才能继承玄医谷,他只能隐性埋名在军中,躲仇家追杀。别和他计较,不值得。”

    “我才没有和他计较。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比豆豆还不靠谱,我和他计较也只会气死我自己。”九皇叔的安抚是有效的,凤轻尘这伙气消得差不多了:“记得提醒护卫,别让他再接近灰老。”

    “灰老已经知道了?”这么说来,白天的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凤轻尘点了点头:“这么多次了,灰老肯定会防备,灰老并没有把药全喝下去。药虽起效但没有那么严重,灰老的心跳加剧是他故意制造的假象,灰老当时是清醒的。”

    灰老能骗过老大夫,却骗不过智能医疗包。

    “难怪你当时还有心情和他说话。”九皇叔想到凤轻尘白天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装得很像,连本王也被骗过了。”

    “什么叫装呀。”凤轻尘没好气地白了九皇叔一眼:“我是真不高兴,任谁隔三差五收拾这种烂摊子,都高兴不起来。他不是小孩子,旁人没有义务为他犯得错负责,他要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

    “你既不喜,日后不理便是。”九皇叔看凤轻尘的鼻子,被风吹得通红,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本王会让谷主来接他。”

    “好。”凤轻尘依偎在九皇叔怀里,双手抱住九皇叔腰,脑袋埋在九皇叔的怀里,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真是个大孩子。

    九皇叔勾唇一笑,轻轻拍着凤轻尘的背,神情温柔,眼神宠溺,就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凤轻尘在九皇叔胸前蹭了蹭,显然是很满意……

    天渐黑,外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扎营的地方已点起火堆,凤轻尘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拉着九皇叔回到营地。

    九皇叔一到营地,便有副官来找他,看副官神色凝重的样子,想必是有急事。凤轻尘朝九皇叔摆了摆手,让他别担心自己,便和苏文清坐到一块。

    “你们和好了?”苏文清挪了一个位置,离凤轻尘更近,将手中的烤肉分了一串给凤轻尘。

    凤轻尘完全不懂,苏文清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和好,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嘛。”

    “好好的?你们那也能叫好好的?”苏文清努力维持风度,没把白眼翻出来:“拜托,就你们两之前那样,只比陌生人强一点,你没看到这一路上,大家都不敢说话嘛。”都是被九皇叔给吓得。

    “我们怎么了,又没吵架、又没冷战,哪里不好了。”凤轻尘仔细回想,仍不觉得她和九皇叔之间有什么问题。

    “哪里好了?你们两个看上去和和气气,可中间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你说你们两上,哪有一点温情脉脉的样子,看你们两这样,我都为你们着急。”以前还好,凤轻尘对九皇叔热情如火,什么事都把九皇叔放在首位,可现在呢?

    两人好像在比赛,比谁更冷静,比谁更理智。

    “是这样吗?”凤轻尘眼露迷茫,对着火光发呆……

    “难道不是吗?九皇叔那性子我就不说了,他天生就这样,你刚认识他那伙,应该知道他那人一天都不说几个字,现在还好了一些。至于你……你说你学九皇叔哪点不好,怎么偏偏把他的闷骚给学会了,再这么下去,你们两个还怎么过呀。”苏文清这是真得为九皇叔和凤轻尘愁。

    “我们两个……会好好的。”苏文清的话,让凤轻尘心里泛起一片苦涩,这段时间他们总是忙、忙、忙,忙到没有时间想起对方,忙到没有空陪对方。

    她确实要好好想一想,是她爱得不够深,还是九皇叔忽略了她?

    苏文清悄悄地挪开,没有打扰凤轻尘。作为旁观者,苏文清知道这事责任在九皇叔,九皇叔这别扭的性子,就是苏文清都为他累。

    苏文清就不明白了,九皇叔都可以为了凤轻尘,把蓝九卿这个身分永远结束,怎么就不能坦白地告诉凤轻?怎么就不能对凤轻尘主动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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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0追,做戏要做全套

    灰老在百鬼宫的地位确实很高,他们一行人才走了七天,百鬼宫的人就追了过来,人数还不少。

    九皇叔知晓后,明面上让人加强戒严,暗地里却露出破绽,方便百鬼宫救人。

    百鬼宫也没有让九皇叔失望,一连跟了三天,百鬼宫的人终于发现了,九皇叔特意露出来的漏洞。

    是夜,百鬼宫趁营地守卫疲倦时,潜入关押灰老的地方。

    “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开了春也不见出太阳。”守护的侍卫冷得哆嗦了一下:“兄弟,你帮我看着,我去撒泡尿。”

    “去吧,去吧。一个半死不活的犯人,有什么看好的,他还能自个儿跑了不成。”另一个护卫打了个哈欠,不在乎的说道。

    “他是不能跑,可别人能进来。上头可是再三强调了,绝不能让老大夫进来,要出了事我们就完蛋了。”要撒尿的士兵怕出事,多叮嘱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知道,赶紧的去,等伙就有人来换班了。”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拍了拍脸,打起精神在外面走来走去。

    “动手。”百鬼宫的人在暗中打了个手势,就看到两团黑影朝那守卫扑了过去……

    “啊……鬼。”守护大叫了一声,鬼字还没有说完,便没了声息。

    “什么声音?”换班的人听到声响,连忙跑了过来。

    “动作快一点,有人过来了。”

    “知道了。”

    两团黑影闪入营帐,试探地叫了一句:“灰老?”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的老头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闪着精光:“你们来了。”

    “灰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两团黑影很激动,连忙上前,恭敬地寻问:“灰老,你能自己走吗?”

    “不能。”灰老摇头,眼中杀气顿现,两团黑影也不多话,背起灰老就往外走。

    “有刺客,有刺客。”营地外,护卫大声呼喊,熟睡的士兵瞬间就握刀冲了出来:“快,人在东南方向,别让人跑了。”

    “是劫犯人的,别让犯人跑了。”

    “保护王爷。”

    宇文元化安排的都是精兵强将,动作迅速,行动敏捷。遇事不慌不乱,各司其职,并没有因为发生意外就乱成一团粥。

    “宇文元化手下兵,果然不凡。”凤轻尘站在营帐外,看着进退有度、围攻有序的士兵,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这些人是宇文家的家兵,世代只忠于宇文家。”再好的东西,不能为自己所用,还不如没用。

    “只要宇文元化为你所用就好了。”毕竟是现代人,就算再怎么融入这个世界,在某些方面凤轻尘的行事和想法,还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些不同,至少她从不觉得宇文元化一再背主,便是小人不能信任。

    “本王不会卸磨杀驴。”但也不会给驴太大的权利。

    九皇叔说得含糊,要是以往凤轻尘定不会再追问,可现在凤轻尘不想那么理智,也不想再那么懂事,不管九皇叔高不高兴,直接说道:这么说,你还会重用宇文元化?”

    苏文清说得对,她为了能站在九皇叔身边,做到了九皇叔想要的冷静、理智,以大局为重,可却失去了自我。

    “你很关心他?”九皇叔挑眉,心里亦有几分宽慰。从天穹堡回来后,他和凤轻尘已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自然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关心。”凤轻尘说得理所当然,见九皇叔没有正面回答,又追问了一句:“快说,你到底会不会重用宇文元化?”

    略有些刁蛮的语气,不仅不让人讨厌,反倒让人亲近,九皇叔勾起一抹笑,宠溺的道:“如你所愿,本王不会让你失望。”

    火把照在九皇叔的脸上,将那抹浅笑放大,明亮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凤轻尘得意地扬头:“这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侍卫与百鬼宫的交锋已结束看到副将朝这边走来,凤轻尘先一步回了营帐:“我去给宇文元化写信,让他也高兴高兴。”

    九皇叔微微点头,算是默许。

    能让凤轻尘高兴,重用宇文元化并不是多难的事,只要不让他再掌兵权就好了。

    百鬼宫此行只为救灰老,把灰老带走后并不恋战,一行人如同鬼影一般,朝四周分散,把追兵引开。

    半夜三更、地形不熟,将士们怕中调虎离山之计,不敢深入追踪,便来请示九皇叔。

    “追。”做戏要做全套,太过容易、太多巧合本身就是不合理。

    九皇叔一声令下,整个营地再次喧闹起来,副将调了三百人,分三路去去追,留五百人保护九皇叔和凤轻尘的安全。

    火把将营地照得如同白昼,不管之前睡得多香、多熟的人,此时都精神十足,一脸戒备的注意四方,就怕有人趁混乱伤了九皇叔。

    而救走灰老的百鬼宫等人,更是连合眼都不敢,一路狂奔就怕被九皇叔的人追过来,前功尽弃。

    “有人追过来了吗?”跑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才停下来喘口气。

    “好像没有。奇怪了,居然没有派人追我们,这不合理。”一头大如牛的怪人,嘀咕了一句了,同行的人立马顶了一句:“灰老对他们半点用处都没有,大废周章的追我们干嘛,我们又没有把那个小白脸劫走。”

    “如果没有用处,他们留着灰老的命做什么?”头大如牛的怪人冷哼了一声:“做事用点脑子,那个东陵的摄政王可不是你这种莽夫。”

    “我怎么没有用脑子了。你也看到了,他们只有千把人,我们分了三路,他们怎么追?论单打独斗,那些个兵就是再厉害,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二十二说得有道理,东陵应该是不敢分散兵力追我们。”说话的人声音很低沉,听上去很稳重,他的话也让其他人没有再吵闹,只是那头大如牛的怪人,还有几分疑虑:“七哥,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也听到了灰老的话,蓝氏后人这件事,太巧了。”

    “这件事……也不知他们是有心还是无心,我们可不能被人算计了。”被称为七哥的人,也不得不谨慎。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事我们自己去查,那什么连城主要真是蓝氏后人,我们就杀了他。”二十二脾气火爆,那头大如牛的怪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被人当枪使了,还要谢谢人家,你可真本事,蠢成这个样子,也不知你怎么活下来的。”

    “你骂我?”二十二怒吼,拔刀就要朝对方砍去,那头大如牛的怪人也不惧,冷笑一声就迎了上来。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七哥连忙上前劝架,可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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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仇家,迟早是要还的

    百鬼宫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九皇叔和凤轻尘便加快行程,希望能尽快回到皇城。途中,九皇叔本打算把谷主师弟送到江南,可不想九皇叔还没有安排好,谷主师弟的仇人就找上了门。

    琴剑山庄庄主萧逸,传闻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此时却提着一把剑,一路杀到九皇叔面前:“萧某无意冒犯。只要九皇叔把沈长天交给萧某,萧某这就离去。”

    “无意冒犯?”九皇叔冷笑:“萧庄主无意便伤了本王这么多人,要有意岂,不是还要取本王的命。”

    “萧某一介草寇,万不敢伤王爷半分。”话虽如此说,可萧逸的剑却一直指着九皇叔,没有移开半分。

    “不敢,好一个不敢。”九皇叔冷哼,幽深的眸子冰寒刺骨,萧逸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凤轻尘看到一幕,知道机会来了,轻轻扣动扳机了,朝萧逸的手腕处开了一枪。

    嘭……子弹飞出,萧逸一惊,本能的用剑去挡,当的一声,子弹打在剑刃上。

    同一时刻,九皇叔亦抽出腰间的软剑,内力灌入,软剑唰的一声展开,笔直刺向萧逸。萧逸来不及喘气,连忙挥剑阻挡九皇叔的进攻。

    九皇叔和凤轻尘几乎同时出招,萧逸手忙脚乱,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很快就失了先机。

    九皇叔和凤轻尘可不会和他客气,更不会跟他废话,趁机一个放冷枪、一个缠着萧逸,萧逸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嘭……又是一枪。子弹朝萧逸射来,萧逸却被九皇叔拦住,只能眼睁睁地任子弹击中自己的腹部。

    噗……子弹没入体内,血花贱了出来,萧逸捂住腹部踉跄后退。九皇叔趁机上前,逼得萧逸再次往后……

    剑光飞舞,火花闪现,只听见当的一声,萧逸手中的剑被九皇叔挑飞了,萧逸也跌坐在地。

    九皇叔一剑架在萧逸的脖子上,却没有下杀手:“把人拿下。”

    侍卫上前,将没有反击能力的萧逸困住,不顾萧逸的意愿,把人强押到九皇叔面前,凤轻尘亦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到九皇叔身边,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二话不说杀进来,还说什么无意冒犯,说出去有人信吗?

    “萧庄主……”九皇叔刚开口,就被萧逸打断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萧某技不如人,此生报仇无望,我认了。”

    萧逸一脸灰败,死气沉沉,暗淡无光的眸子盛满悲伤与不甘,双唇紧抿摆明宁死也不愿意多说。

    “把人带下去。”九皇叔无意要萧逸的命,既然萧逸不开口,九皇叔也就不会再多问。

    “发生什么事了?”苏文清和老大夫过来时,萧逸已被带了下去。

    九皇叔没有理会苏文清,而是看向老大夫,老大夫心中一悸,不安地问道:“怎,怎么了?”

    “萧、逸。”九皇叔看着老大夫,缓缓说道。

    “什?什么?萧……萧逸。他来了?他没死?”老大夫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咚的一声跌坐在地。

    双眼无神,一脸呆滞,好似魔障了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旁人也听不清。

    凤轻尘和苏文清一头雾水,一伙看看九皇叔,一伙看看老大夫,两人一脸茫然。

    凤轻尘想要查看老大夫到底怎么了,却被九皇叔阻止了:“不用管他。”

    说罢,丢下老大夫,拉着凤轻尘转身进入营帐。

    “那个萧逸到底是谁?他和谷主师弟有什么关系?”凤轻尘隐约猜到一些,却不愿意相信。

    “如你所想的那样。”九皇叔面无表情,把萧逸的来历和琴剑山庄的事说了出来。

    琴剑山庄曾是赫赫有名的铸剑坊,江湖上人人以拥有琴剑山庄的剑为荣,当年的琴剑山庄荣极一时,万剑林更是吸引了无数武林侠客。

    可谁也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琴剑山庄,会毁在一个小大夫的手里,萧家更因此家破人亡。

    二十年前,琴剑山庄的小少爷病危,萧逸请来出身玄医谷的沈长天。沈长天医术虽比不上其师,但比之普通大夫,却不知厉害多少。

    在沈长天的医治下,少小爷的病情渐渐稳定,眼见康复在即,那位小少爷却在喝了一碗药后,病情突然加重,当天晚上就暴毙了。

    那药有问题!

    这一点不容怀疑,这一碗有问题的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萧逸忍着丧子之痛,去追查凶手,可凶手还没有查到,萧逸的女儿不知听到了什么,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弟弟,跳水自杀了。

    一夕之间,儿女双亡。萧逸的妻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当场晕了过去,却不想小产了……

    遭逢巨变,萧逸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当萧逸查到,他儿子是因为沈长天,拿他试药才死时,萧逸怒极攻心,当场吐血晕了过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个时候,琴剑山庄的铸剑师一个失误,致使铁水倾倒、铸剑坊起火,整个琴剑山庄都被大火付之一炬,那吸引无数人前往的万剑林,也随之消失了。

    “所有人都以为萧逸死在那场火中,没想到萧逸却活了下来。”只不过,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

    虽说琴剑山庄毁灭有许多疑点,可谷主的师弟沈长天却脱不了干系,他无疑是罪魁祸首。

    凤轻尘听完后,久久无法平静,好半天才颤抖地开口:“沈前辈当年犯了那么大的错,居然还敢拿人试药,他就不怕琴剑山庄的悲剧重演吗?”

    “当年的事,知情人都死了。”要不是凤轻尘不喜沈长天拿人试药,九皇叔也不会查到这件事。

    “人死了可事情却发生,他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他就不会愧疚吗?”凤轻尘突然觉得好寒。

    行医救人的大夫,却害人家毁人亡。

    “他今天的表现,足已说明他确实不安,也没有忘记这件事。”九皇叔将凤轻尘圈入怀中:“你和他不一样。”

    九皇叔身上的体温,让凤轻尘平静了下来。半晌后,凤轻尘抬头问九皇叔:“这件事,你要插手吗?”

    “不。”沈长天不是小孩子,旁人没有义务,为他犯的错负责。

    “那谷主那里呢?你怎么和他说,谷主似乎很重视这个师弟。”和萧逸相比,自然是老大夫跟她更亲,她一向护短,可这次她却真的护不下手。

    “交给谷主自己处理,这是玄医谷的事。”九皇叔很干脆的做甩手掌柜。

    要知道,琴剑山庄的事并不是意外,沈长天身上也不止这一起人命官司。

    九皇叔无比庆幸,因为凤轻尘的一句话,他让人去查了沈长天的事,不然这么一个麻烦放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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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训斥,九皇叔不知道的事

    未免夜长梦多,在凤轻尘把萧逸腹部的子弹取出来后,九皇叔便命人,连夜城萧逸和老大夫送到江南,交给谷主处置,不论谷主怎么做,九皇叔都不会干涉。

    当然,为了帮助谷主做出正确的决定,九皇叔把老大夫这些年,隐瞒谷主的事,全部整理成册让人交给谷主。

    九皇叔相信,有这些证据在,谷主一定会做出英明的决定,毕竟玄医谷有玄医谷的规矩,谷主就算再护这个师弟,也不能视谷无于无物。

    “其实,沈前辈不拿人试药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尽职的好大夫。我和他在伤兵营共事过一段时间,他的医术和医德都让我佩服。”凤轻尘想不明白,能为伤者几天几夜不睡的老大夫,拿人试药的时候,怎么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拿人试药的时候,也很尽责。”九皇叔知道玄医谷的规矩。在玄医谷拿人试药是允许的,但绝不能像沈长天这样,拿对人有害的药给人试。

    沈长天在某些方面很偏执。

    “天才和疯子就在一线之间。过了便是疯子。谷主是天才,沈前辈是疯子。”除此之外,凤轻尘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琴剑山庄的事,让凤轻尘低落了一段时间,好在皇城就在眼前了,凤轻尘也没空去想这些,只是回到皇城后,让人关注江南的动向。

    百鬼山庄的人效率极高,顺利地潜入了连城,而到了连城,要打听蓝景阳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连城那些老人都是知情人,蓝景阳上位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人边缘化了。这些老人虽然把权利交了出来,可心里却对蓝景阳极其不满,暗地里没少说蓝景阳的坏话,抱怨的时候自然就把蓝景阳的身份给透露了出来。

    再加上,蓝景阳自认连城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在连城行事高调,丝毫没有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百鬼宫轻易的就打听到蓝景阳的身份。

    “果然是蓝氏后人,还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被称为七哥的怪人,眼神森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头大如牛的怪人亦是凶残狠厉,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紧紧得:“蓝氏的人居然还没有死绝,四国皇帝真没用。七哥,我们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如何?四国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可。”七哥想也不想就否绝了:“这是我们百鬼宫的仇,我们自己报。再说……把蓝氏后人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我们也会暴露在人前,别忘了我们和他一样见不得光,在四国九城眼中,鬼王也是前朝后人。”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自己报仇了。这人胆小如鼠,平时极少外出,出来也是层层保护,想要暗杀他恐怕不容易,城主府固若金汤,想要潜进去刺杀他根本不可能。”借力不行,头大如牛的怪人便思索如何杀人。

    “事关重大,不可鲁莽。这件事等我们请示鬼王了再说。”七哥劝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可以肯定,蓝景阳身边高手如云,根本找不到破绽,想要暗中杀死他很难。

    “七哥,我去岛上和鬼王汇报这件事。”头大如牛的怪人主动请命,七哥想到他的速度最快,便准了。

    却不想,这头大如牛的怪人外形实在太特殊,出城时正好被前来连城的姑姑看到了,姑姑当时坐在马车里,那怪人的身形虽快,可姑姑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快,进城。”姑姑急忙催促,一到城主府便把蓝景阳叫来。

    “姑……”蓝景阳刚开口,就被姑姑打断了:“你知不知道,连城潜入了百鬼宫的人。”

    “百鬼宫?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蓝景阳疑惑地看向姑姑,换来姑姑严厉的斥责备:“身为蓝氏后人,你居然连百鬼宫都不知晓,这些年你到底学了什么?”

    “姑姑,江湖上并没有这个门派。”蓝景阳不满的争辩,江湖上凡是能叫得出名号的门派势力,他都熟知。他可以肯定,他没有听说过百鬼宫。

    “九州大陆也没有蓝氏皇朝!”姑姑怒吼。连这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姑姑气得有多狠。

    “姑姑!”蓝景阳不满地叫了一句:“姑姑,侄儿早晚有一天,会重现蓝氏辉煌,一统九州大陆。”

    “哼……”姑姑别过脸,没有去看蓝景阳。与其期待蓝景阳做到,不如她自己再生一个。

    蓝景阳此时还不敢与姑姑叫板,见姑姑生气,上前小声哄着,寻问百鬼宫的来历,了解百鬼宫的事后,蓝景阳一脸凝重:“姑姑,百鬼宫这是要杀侄儿?”

    “难不成,百鬼宫会与你合作?”姑姑冷讽,蓝景阳却当作没有看到,自信的道:“也不无这个可能,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百鬼宫和我们的恩怨是好几代前的事,与那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死了。百鬼宫的辉煌也是昨天的事,百鬼宫想要在九州大陆立足,肯定要寻找合作的人。”

    “你死了这条心。别说百鬼宫不会同意,就是百鬼宫同意,我也不会同意。”如果是九皇叔说这样的话,姑姑会同意。

    九皇叔有那个本事,驾驭得住百鬼宫,可蓝景阳不行,蓝景阳这么做就是引狼入室,最终下惨就是被狼咬死。

    百鬼宫和他们的仇,永远不可能解,除非一方的血脉死尽。

    蓝景阳心有不满,却不敢反驳,低头应是:“侄儿明白,侄儿这就让人去捉拿百鬼宫的人。”

    总算做了一件该做的事,姑姑很满意:“百鬼宫的人天生残疾,即使混入人群也很好找。有一个头大如牛的怪人今天已出城,你让人拦住他,绝不能让他把消息带出去。”

    “侄儿明白。”蓝景阳在姑姑面前,不敢摆城主的威风,姑姑一个指令他便一个动作。

    等到命令下去,姑姑才记起她来连城的原因:“景阳,琴剑山庄的庄主萧逸,在江南出现了。”

    “琴剑山庄?天子剑?”这件事蓝景阳知道一些,也知道这件事最后是失败了,他们把琴剑山庄烧了,没有找到天子剑。

    “没错,萧逸肯定知道天子剑的下落。他和玄医谷有仇,你让人接近他,尽快套出天子剑的下落。”姑姑虽极力克制,却仍掩不住心中的激动。

    天子剑,九州令。

    九皇叔虽有九州令牌,却不知天子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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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3崛起,她是谁不重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也不敢说自己的家族、手中的权势能万年长青,与天地共寿。为保证家族血脉,在任何时间都能得已延续,可以传承下去,后招就很重要。

    稍微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一两手,更不提皇室了。不过各大家族留给后人的东西,只有嫡系血脉才会知道,嫡系才是继承宗祠、延续家族荣耀的人。

    天子剑的存在,这世间恐怕只有姑姑和蓝景阳知晓了,其他人连听都没有听过,九皇叔自然也是半点不知。

    九皇叔虽不知天子剑的存在,可并不表示他对蓝景阳的动作一无所知。

    江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九皇叔的地盘,蓝景阳派人去江南活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九皇叔,九皇叔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琴剑山庄萧逸?”九皇叔仔细琢磨这几个字。

    琴剑山庄已毁,萧逸就算是当世有名的铸剑大师,凭他一个人也撑不起琴剑山庄,蓝景阳的目的绝不可能是琴剑山庄,那么……

    “蓝景阳此举,应该是针对萧逸这个人。”苏文清仔细分析过琴剑山庄,不认为琴剑山庄有什么值得蓝景阳动手。

    琴剑山庄就算名声再响,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琴剑山庄的势力,早就被其他铸剑坊给瓜分了,琴剑山庄已湮灭于历史的洪流。

    “萧逸身上肯定有蓝景阳想要的东西,你让子清和江南王盯着他,别让他离开江南。”只要萧逸人在江南,蓝景阳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要不要告诉谷主?”苏文清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必。谷主有分寸。”既然把沈长天交给谷主处置,九皇叔就不会再插手,即使谷主偏向沈长天,九皇叔也不会干涉。

    苏文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九皇叔,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们在山东的人,被轻尘的属下盯上了。”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半点不担心。

    苏文清不知九皇叔是什么意思,便问了一句:“要不要把他们撤回来?”

    “不必。”

    “要是轻尘知道了怎么办?”人被盯上了,要查出是谁的人,并不是多难的事,只要有耐心就好了。

    “无妨。”

    “啊?你不怕轻尘生气?”两人才和好,又要出事吗?

    九皇叔抬头看了苏文清一眼,笃定的道:“不会。”

    “你在轻尘的地盘安插探子,轻尘怎么可能不生气。”将心比心,他要是轻尘,他肯定一脚把九皇叔给踹了。

    “为人夫者尊重嫡妻,不会插手后院事务,但并不表示他对后院情况完全不知。”九皇叔难得好心为苏文清解惑,却不想苏文清更加迷惑了。

    九皇叔这话是说,凤离族是九皇叔的后院?

    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可想想,好像又有那么点儿道理。

    九皇叔和凤轻尘这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

    难道大人物的世界,他们这种小人物不能体会?

    苏文清越想越乱,索性丢开什么都不管,横竖九皇叔和凤轻尘自己都不在乎,他一个外人操那么多心干嘛,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苏文清收拢发散的思维,埋头处理手头的工作。临近天亮,才将这一团乱麻理清。九皇叔才将外边的事务安排好,后续事务全部丢给苏文清后,便回府了

    九王府内,符临早就在书房等候。

    没有多余的话,九皇叔一进去,符临就和九皇叔说起公事。

    “舟王动作频频,这段时间拉拢了不少大臣。暗中与太上皇和皇太后接触过,太上皇没有理会,亦没有阻止。皇太后隔天以关心皇上课业为名,召见了大公子。”九皇叔离京时日太长,京中便有人不安分了,总想着要更大的富贵。

    “把名单列出来。”手握大权,掌控了大半军权,九皇叔没必要和那些人迂回,既然起了那个念头,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自觉。

    “是。”符临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九皇叔会这么直接。

    不过,转念一想符临就明白了,九皇叔现在军权、政权一把抓,自然不必顾忌这些人狗急跳墙。

    “崔三公子在家主争夺中失败后,表面上臣服,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可惜他似乎怀疑了我,很多事都开始防备我。”符临这段时间,一直和崔三公子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两人也确实合作了不少次,南陵锦凡那件事,就是符临给的消息。

    可也正因为这件事,崔三公子怀疑了符临。

    “断了这条线。”崔家的事不是那么好插手的。崔浩亭在上位之前,会放任符临与崔三合作,可上位后绝不会允许他们损害崔家利益。甚至,崔三要是知道符临的目的,也不会放过符临。

    不管他们内部如何争斗,对外他们会一致维护崔家的利益。这是大家子弟从小就被灌输的念头,无论何时,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符临没有任何犹豫,和崔三公子合作,本身就是是费心费力不讨好的事,要不是被王锦凌威胁,他是傻了才会去做双面间谍。

    在刀尖上行走的事,做了一次便足够了。

    事情说完,符临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九皇叔,欲言又止,九皇叔本不想理会,可符临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走。

    “有什么话直说。”九皇叔抬头看着符临,符临挣扎许久,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轻尘,她是凤离族人?”

    话说出口,符临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这件事,就像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自从那天之后,他时常在想这个问题,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寻问九皇叔。

    九皇叔没有开口,而是看着符临,隐含警告。

    符临手心冒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刚开始还能与九皇叔对峙,随着时间的流逝,符临不得不低下头,避开九皇叔的视线。

    九皇叔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不轻不重地道:“她是谁不重要,记住你的身份。”

    “是。”符临嗓子干哑,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个字念出来。

    没有否认,那就是……

    可那又如何。

    九皇叔说得没有错,轻尘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家要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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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4无良,别对我期望太高

    不管外人怎么看,九皇叔和凤轻尘都很满意两人的相处模式,哪怕回到皇城大半个月,两人都没有见上一面,九皇叔和凤轻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两个都不是黏糊的人,也不是有大把空闲的人。要是他们当中哪一个,成天粘着对方,不给对方空间,凤轻尘和九皇叔才会受不了。

    大半个月过去,九皇叔和凤轻尘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又要应对接下来的献俘仪式。

    献俘仪式是由宇文元化,向太庙献上夜城的俘虏,除了夜叶和苏绾外,还有夜城的官员,以显示此战功绩。

    原本是没有这一出的,就算有也轮不到宇文元化,作为战败之将,宇文元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可因为凤轻尘为宇文元化说好话,九皇叔打算继续重用宇文元化,便不能让宇文元化太难看。

    有了这个献俘仪式,九皇叔给宇文元化,安排一个官职便顺理成章。当然,九皇叔会给宇文元化实权,但不会给他兵权,日后宇文元化也不可能染指兵权。

    对这个结果宇文元化很满足,甚至大大超出他的预计,不管怎么样,他至少没有被舍弃,不用成天担心,在无权无势后被人秘密处理了。

    献俘仪式很隆重,小皇帝由谢太后抱着参加,九皇叔对外给了小皇帝和谢太后足够的尊重,该他们享有的殊荣,九皇叔绝不会剥夺。

    如此一来,旁人也不敢小瞧小皇帝与谢太后,那些清流名士,也不会动不动就叫嚷着,说九皇叔谋国。

    献俘仪式结束后,宇文元化便被一干文官、武官包围了,不管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这个时候都一个个笑得欢心,给宇文元化道喜,那样子就好像升官的是他们一样。

    宇文元化本不想和这些人周旋,可想到日后要与这群人共事,只得强撑笑脸与众人寒暄,好半天才脱身而出。

    “真看不出来,宇文元化还能翻身,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进一步,从武转文。”宇文元化一走,那些一脸热情的官员,便冷了下来。

    “人家可是一早就认了主,你们再羡慕也没有用。”有人酸溜溜的说道。

    要知道,九皇叔那条大船,可不是什么人想上就能上的,尤其是现在,没点本事的人根本入不了九皇叔的眼。

    “宇文家世代为将,为将者极少有不擅谋略的,宇文元化此人……不可得罪。”没有上前的人,亦是一脸凝重,对宇文元化的到来,满朝上下恐怕没几个是高兴的。

    文武是不同的体系,宇文元化虽位高权重,可一向领兵在外,和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文人,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各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见面笑一笑,遇事互相给个面子。

    可这次,宇文元化高调交兵权掌兵部,可是生生从他们手里抢了一大块肉,他们要能高兴那才叫有鬼。

    身后的人怎么想,宇文元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安全脱身了,这辈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宇文元化长长地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居然掌了兵部,九皇叔这还真是重用了。”凤轻尘没有想到,九皇叔会让宇文元化掌兵部,不过这也代表了,九皇叔对宇文元化的信任,凤轻尘为他高兴。

    “明面上好看罢了。”王锦凌不客气地拆九皇叔的台:“兵部尚书名义上,统管全**事,掌管军队的调动以及军队官员的任命,可实际上这些都要九皇叔说了算,他没有任何决策权,最多只能参谋。宇文元化掌管兵部后,主要事务还是负责军中后勤事务,比如粮草。”

    而现在,东陵最缺的就是有粮草。当然,这并不是东陵无粮,而是各地粮草调拨不及时,大户囤粮,致使粮草供给成了难题。

    宇文元化这个兵部尚书,恐怕会很头大,王锦凌同情他,当然也期待他的表现,毕竟政务是枯燥的事,偶尔有个调剂品生活才有意思。

    “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大公子。”难得见王锦凌如此无良的一面,凤轻尘故作严肃的问道。

    “咳咳……本官不过是为宇文大人担忧罢了,轻尘你想太多了。”温润的笑带着三分玩味,摆明是要看戏,偏偏说得一本正经。

    “我突然同情宇文元化了,他回来当官,似乎不是太明智的选择。”凤轻尘默默地为宇文元化祈祷,希望他别混得太惨。

    一个九皇叔就让宇文元化没了兵权,再加一个大公子……宇文元化武转文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安逸。

    “日后你会明白,这是宇文元化所做的,最为明智的选择。”被他压榨,总比丢命的强。

    “如果你不笑得这么无害,我也许会当真。”王锦凌笑得越完害,宇文元化日后恐怕越不好过。

    王锦凌轻笑出声:“难道你要我笑得阴险狡诈?”

    “别……君子端方,温良如玉才是大公子,你千万别破坏形象。”一想到王锦凌阴冷奸笑的样子,凤轻尘就恶寒。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王锦凌说得很轻很慢,每一个字都好像在舌尖来回,脸上的笑亦渐渐凝重:“轻尘,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端方君子,更谈不上温良。”所以,别对他期望太高,会失望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是什么人我还会不知晓嘛。”凤轻尘亦收起嬉闹,语气严肃:“我也不良善之人,也没见你怕我。”

    “怕你?就凭你那点手段,我还真怕不起来,凤谨也比你强三分。”凤轻尘不在京,王锦凌有空也会来凤府看凤谨。

    凤谨从第一次见面就缠上了王锦凌,王锦凌最初是爱屋及乌,可相处时间久了,倒真是越来越喜欢凤谨了。

    小小、软软一团的天真孩童,没有人能讨厌得起来,就是王锦凌也不例外。

    王锦凌是真心喜爱凤谨,对凤谨的事也多了几分关注,想到最近收到的消息,王锦凌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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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5决定,你要不要这么坏

    凤谨的身份,对他们这些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来说,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各国皇帝基本上都知道,凤谨是西陵长公主的儿子。

    想到西陵长公主最近的动向,王锦凌一脸担忧:“轻尘,你有没有想过凤谨的未来,有没有想过,孩子是不是跟在亲生母亲身边会更好?”

    “凤谨……我会把他当成亲弟弟,绝不会亏待他半分。至于他的母亲,西陵长公主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左岸不希望凤谨跟着她。”最初是因为和左岸的约定,凤轻尘才会收养凤谨,至于凤谨的未来,和他这么小离开母亲,是不是太残忍,凤轻尘从来没有考虑过。

    可现在不一样,她是真得把凤谨当成弟弟,当成家人,这些她要为凤谨考虑,可是……

    把凤谨送到西陵长公主身边好吗?可凤谨留在她身边,又真得能安全平凡吗?

    凤轻尘看着王锦凌,一脸挣扎……

    王锦凌暗暗叹了口气:“轻尘,不管怎么说,西陵长公主都是凤谨的亲生母亲,不管她对凤谨抱有什么想法,她不会害凤谨这是肯定的,凤谨跟着她虽然有危险,可未来亦不可限量。你有没有想过,凤谨长大后知道这些事,会不会怨你阻了他的路?”

    王锦凌并不危言耸听,西陵长公主才是凤谨的母亲,凤谨要是在西陵长公主身边,有五成的可能,会成为西陵的皇帝,可跟在凤轻尘身边吗?

    除了一个无忧的童年外,凤轻尘能凤谨什么?

    更甚至,凤轻尘把凤谨留下,还会毁了凤谨当皇帝的可能。

    这样的情况下,谁能保证凤谨知情后,会不恨凤轻尘,会不怪凤轻尘……

    凤轻尘不是凤谨的谁,她无权打着为凤谨好的旗帜,擅自决定凤谨的未来。可凤谨现在还是一个不知事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无法做出决定。

    没办法,凤轻尘找到凤谨在这个世上,另一个有血缘之亲的人——左岸。

    凤轻尘把王锦凌的话,原封不对地告诉左岸,让左岸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把凤谨送到西陵长公主身边。

    原本,他们不需要这么麻烦,因为凤谨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西陵长公主的儿子,他曾有机会当皇帝,可现在……

    凤谨的身分已被西陵长公主知晓,事情也闹得颇大,凤谨日后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如果现在不妥善处置,恐怕凤谨日后真得会怨他们。

    左岸一直都不希望凤谨掺和那些事,在他看来,凤谨离他那个疯子娘越远越好。可同时,左岸也不敢肯定,凤谨长大后会不会怪他,断了他的帝王路,毕竟他不是凤谨。

    “我要想想。”左岸无法回答凤轻尘,旋风一般的消失了。

    左岸先去看了一趟凤谨,凤谨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走路了,雪狼在一旁给他当软垫,每次凤谨摔倒时,雪狼都会恰好地接住凤谨。

    一屁股坐在雪狼软软的肚皮上,凤谨咯咯直笑,胖乎乎的小脚在雪狼的肚皮打来打去,雪狼只当凤谨给它挠痒痒,时不时还颠凤谨两下,吓得凤谨哇哇大叫,又忍不住兴奋。

    秋画在一旁给凤谨做衣服,时不时看两眼,眉眼间全是温柔与关爱。

    冬晴一双眼半刻不离凤谨,见凤谨被雪狼欺负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连忙上前帮凤谨一起打雪狼,打了雪狼凤谨还是不解气,小嘴嘟起,傲慢地摇头。

    冬晴哄了半晌,凤谨依旧不给面子,包子脸绷得紧紧的,推开冬晴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雪狼面前:“骑……马马,姐姐。”

    凤谨这是要雪狼趴下,给他当马骑,带他去见凤轻尘。小包子知道凤轻尘回来后,怕凤轻尘又丢下他走了,每天都要看到凤轻尘才安心。

    雪狼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那张狼脸极度人性化的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在凤谨的期待下,慢腾腾的翻身,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呜呜呜……恐怕没有哪匹狼混得和它一样惨,明明是狼却要学狗,趴在地上给人当马骑。最主要它还心甘情愿。

    嗷……汪!

    汪汪你个汪汪……

    雪狼顶着一张忧郁的狼脸,小心翼翼地驮着凤谨去找凤轻尘,冬晴在一旁守着,偶有下人路过,看到雪狼的惨样,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左岸冷硬的面容露出一抹柔和笑,看到凤谨安全抵达凤轻尘的院子后,才转身离开……

    他有决定了。

    他希望凤谨能自由自在,想笑就开心笑,想哭就是大声哭。而不是为了他公主娘的野心,去做一个傀儡继承人。

    他们的公主娘是一个极有掌控欲的女人,她对权利有极大的**。即使凤谨坐上皇位,年幼的凤谨也只是她手听傀儡。

    左岸一点也不想把凤谨送走,可王锦凌的话也没有错,他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凤谨身上,阻了凤谨的未来。

    他会给凤谨一个选择的机会。

    留了个消息给十八骑,左岸半刻没有停留,当即出城朝西陵走去。

    “如你所愿,左岸去西陵了。”崔浩亭毕竟是西陵太子妃的哥哥,他在西陵的情报网,比王锦凌更快、更完善。

    王锦凌此次设计左岸去西陵解决凤谨的事,是不希望西陵长公主,因为凤谨事找凤轻尘的麻烦,给凤轻尘带来危险。

    “这是他自己的意愿。”王锦凌浅笑摇头,他从不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一切都是左岸自己的选择,只不过正好,左岸的选择符合他的预期。

    “大公子,没有外人在。”所以就别装了。

    “是没有外人。”王锦凌看着崔浩亭,意味深长:“我此举也是帮了你不是吗?”

    没人和西陵天宇争,如何显势崔家的作用,没有对手,崔家如何在西陵快速站稳脚步,取得西陵天宇的重视与信任。

    “如果不是为了轻尘,你会帮我?”崔浩亭相当有自知之明,对王锦凌来说,他一向是顺带的那个,不然想要王锦凌帮忙,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们交情还没有那么深。”王锦凌说得坦荡,倒让崔浩亭无言以对,因为换了他也是一样的,王锦凌真要无条件帮了他,他才要担心王锦凌会不会算计他。

    王锦凌这人……笑得无害,行事君子,但绝不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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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6吃醋,知道太多真得不好

    王锦凌的用意,凤轻尘当时没有想到,可事后转念一想,便明了王锦凌此举的深意。

    凤谨的事可大可小,要是西陵一口咬定,是凤轻尘别有用心抢走凤谨,凤轻尘就只能认栽,毕竟她确实把凤谨抱走了,到时候,为了平息此事,只能任西陵狮子大开口。

    可由左岸出面就不同,左岸亲自去西陵,找长公主解决这件事,那便是长公主的家务事,西陵要朝凤轻尘发难,也得看他们同不同意。

    所以,此事由左岸亲自去西陵,最恰当不过。

    左岸的动向瞒得了别人,瞒不过九皇叔,对王锦凌抢先一步,处理好西陵的事,九皇叔咬牙切齿。

    这些人一个个当他是死人呀!

    暄少奇在他眼皮底下,给凤轻尘告白;王锦凌趁他忙得无暇他顾,在凤轻尘面前刷好感。

    一个个当他不存在,真当他不说话,就什么都不知道嘛。

    九皇叔极度郁闷,某天晚下把凤轻尘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后,含住凤轻尘的耳朵,表示自己的不满,等着某个女人哄她,结果……

    等了半天,却发现凤轻尘睡着了。

    九皇叔郁闷坏了,他这是多没有魅力,凤轻尘才会在这个时候睡着?

    小心眼的男人,吃起醋来是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暄少奇跑得太快,九皇叔找不到人,也没空杀到玄霄宫,只好把账全部算到王锦凌头上了。

    某个忙得昏天暗地的男人,硬是抽空找几个老臣喝了一次茶,暗示皇帝年纪虽小,却可以开始学习了,帝师要担起教导皇帝的重任。

    于是……帝师王大人,便多了一个差事:每天教导皇帝半个时辰。

    一岁多,好吧,虚岁两岁的小娃娃,连话都说不清,需要堂堂大公子亲自教导吗?

    “你不怕我教出一个明君,和你争权吗?”王锦凌暗自磨牙,脸上的笑依旧人畜无害。

    和他争权?

    九皇叔看了王锦凌一眼,淡漠地移开,不屑回答王锦凌这个完全没有可能的问题。

    明君又如何?手上没有权利,你就是有满腹才华、惊世手段,也没有机会施展。

    再说了,谢太后也不是笨蛋,小皇帝表现得越聪明死得越快,就算王锦凌有心,谢太后也不会让王锦凌,把皇帝教得太出色。

    抱怨得不到回应,王锦凌便认真地提出一个意见:“皇帝侍读最近一直很闲,依他们的才华,足已担起为皇帝念书的重任。”

    每天对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奶娃读书,王锦凌怎么想怎么觉得傻。别说小皇帝听不懂,就算能听懂,他也没有兴趣教导一个奶娃皇帝。

    不……应该说,王锦凌压根就不想,和小皇帝有太多接触。他是人不是神,和小皇帝相处久了,王锦凌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偏向小皇帝。

    “每日由侍读为皇上念一个时辰的书,辛苦王大人每日在宫中多呆一个时辰。”

    九皇叔免了王锦凌教导之职,却把王锦凌多拘了半个时辰,王锦凌也不知,自己这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

    不过王锦凌也知道,这次容不得他讨价还价。九皇叔的权利摆在那里,为人臣子即使再不愿意,也得听令行事。

    唉……就说他不想当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又如何,当了官就得服人管,行事也要受到拘束,半点自由也没有。

    王锦凌出去,看到神色凝重和一脸忧色的宇文元化,再次感慨这官可真不好做,他是是不考虑一下辞官的可能?

    当然,这种事王锦凌只能想一想,在没有把他的可用价值榨干之前,九皇叔是绝不会允许他辞官的。

    符临和宇文元化行色匆匆的来找九皇叔,是为了南陵锦凡的事。

    南陵锦凡是四国九城的公敌,再加上他出身南陵皇族,即使南陵皇室将他除名,为了脸面,南陵也不会任九皇叔随意处死南陵锦凡。

    九皇叔活捉了南陵锦凡,自然不会私下处死他,和其他三国通过国书协商后,九皇叔决定公开处决南陵锦凡。

    当然,所谓的协商就是九皇叔提议,西陵附和,北陵不发表意见,南陵反对无效。至于剩下的八城?

    对不起,他们还没有资格,他们只需要等通知,到时候派使臣前来就行了。

    九皇叔如此声势浩大,邀请各国使臣前来,并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借此机会,安三国八城的心,让他们相信,东陵没有对其他国家和城池出兵的打算,他攻打夜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东陵九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不犯上东陵,大家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相安无事。

    当然,各国的使臣信不信九皇叔管不着,九皇叔只是把这个姿态摆出来,消除东陵灭了夜城带来的影响,以免八城城主受有心人挑唆,在他收拾那几个侄子时,给他添乱。

    为了这件事,好不容易闲下来的九皇叔,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甚至刚刚上岗的宇文元化,还来不及熟悉本部的事务,就被王锦凌推出来顶杠。

    没办法,谁叫攻打夜城的是宇文元化,押解南陵锦凡回来的也是宇文元化,不拉宇文元化这个壮丁,然不成他要自己做?

    别想!

    接待来使的事好安排,一切有规矩可循,礼部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好,麻烦的是安全问题,还有南陵锦凡。

    各国使者来京,龙蛇混杂,别有用心的人也容易混进来。不管是夜叶还是南陵锦凡,肯定还有几个死忠心腹,这些人潜在暗处,就等着寻机营救自己的主子,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除此之外,三国八城的来使也不可不防。像楚城和连城,不用想也知是敌非友,不多个心眼都不行。

    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多到怎么也忙不完,符临和宇文元化已是头大如麻,偏偏南陵锦凡还不安分。

    前段时间动不动就自残,害他们不得不派人十二时辰盯着他,就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让他们无法交待。

    现在呢?

    “王爷,南陵锦凡说,他要见你。”符临低着头,想到南陵锦凡的话,心脏嘭嘭嘭的跳个不停,生怕自己会被灭口了……

    知道太多,真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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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7抢人,九皇叔好忧伤

    南陵锦凡要见九皇叔,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他被抓来这么久,一直被九皇叔晾着,平日后里小动作不断,没少折腾看守他的人和符临,可提出见九皇叔却是第一次。

    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关于对南陵锦凡的处置结果出来了,南陵锦凡自然不甘被公开处决,这个时候找上九皇叔也不意外。

    让九皇叔意外的是符临和宇文元化的脸色,这两人……

    “他说了什么?”九皇叔主动开口寻问,符临和宇文元化自是不敢隐瞒,期期艾艾的把南陵锦凡的话,挑重点重复了一点。

    当然,这个重点就是陆家在海上的宝藏,和九皇叔与前朝的事。

    陆家的宝藏这个倒没有什么,南陵锦凡想要借此威胁九皇叔,几乎不可能。符临和宇文元化愁的是前朝的事。

    从南陵锦凡的口中得知,九皇叔与前朝关系匪浅,前不久追杀他而死的蓝九卿,就是前朝人,并且为九皇叔办事。

    玄医谷,也曾是秘密为前朝皇室办事的,可现在只听命于九皇叔。九皇叔和前朝绝对有脱不了的干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九皇叔手上有前朝皇室宝藏的消息。

    九州地图是寻得前朝宝藏的关键,九皇叔这些年一直寻找九州地图,甚至为了夺地图,杀死西陵前太子西陵天磊,放火烧了天穹堡。

    一旦九皇叔找齐九州地图,得到前朝的宝藏相助,必定会放征战各国,一统天下。

    南陵锦凡没有证据,可光凭九州地图这个诱饵,就足已让很多人心动。更不用提南陵锦凡暗示众人,九皇叔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一统大陆,九皇叔野心勃勃,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他和夜叶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消息要是泄露出去,九皇叔就算发誓,不会攻打各国各城,众人也不会相信。

    你要不想一统大陆,去寻前朝宝藏做什么?

    话说完,符临和宇文元化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着鞋尖,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依他们两的智慧,自然知道南陵锦凡这番话,即使有假,但也有九分真。

    就因为这消息是真的可能性极高,两人才后怕……

    九皇叔没有说话,符临和宇文元化更不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殿内静得针落可闻,不过片刻,宇文元化和符临便觉得,这种煎熬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两人默默地在心暗叹:这可真不是一个美好的差事,老天爷要给他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一定学王锦凌,有多远跑多远。

    啪……汗珠摔碎在地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特别响亮,符临和宇文元化心头一震,两人当即屏住呼吸,抬头看向九皇叔,却见……

    九皇叔从头到尾一脸淡定,埋首折子,根本没有把他们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这是……两人苦笑,看向对方:做贼心虚了。

    “下去。”九皇叔头也不抬,两人如蒙大赦,不敢多想,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殿外,呼吸到新鲜空气,两人才觉得自己这是活过来了。

    “比被人包围、冲不出重围还可怕,我差点以为,我会憋死。”宇文元化有气无力,全身汗温,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这是多害怕呀!

    “伴君……”符临刚开口,想到这还是皇宫,立刻打住,拉了虚脱的宇文元化一把:“走吧。”

    九皇叔并不像符临和宇文元化,所想的那般淡定,待两人走后,九皇叔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双眼依旧深沉,眼中错综复杂的情绪,哪怕是凤轻尘和王锦凌,也看不懂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啪的一声,九皇叔手中的笔应声而断……

    九皇叔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就在内监上前,寻问九皇叔要不要传膳时,九皇叔直接朝宫外走去了。

    九皇叔出宫后,直接到了凤府,可依旧没有赶上晚膳,凤轻尘只得吩咐厨房,再给九皇叔做一点。

    “陪本王用一点。”许久没有和凤轻尘同桌用饭,九皇叔有些怀念。

    凤轻尘才刚吃饱,可想到九皇叔在宫里,天天一个人用餐,便喝了一份汤。

    饭桌寂静无声,饭后溜圈回来的雪狼和凤谨,和往常一样来找凤轻尘,看到九皇叔,雪狼双眼放光,很是高兴,无视九皇叔的冷脸,蹲在九皇叔身边打滚卖萌。

    木有节操的狼!

    凤轻尘默默地别开脸……

    凤谨小包子慢了一步,看到九皇叔时脚步一顿,小脸皱成一团,嘴巴嘟起,委屈的上前给九皇叔见礼。

    手短、脚短,才刚能走两步的凤谨,给九皇叔行礼的时候,整个人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偏偏他做得一本正经。

    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就是九皇叔的眼神亦柔和了几分。

    被嘲笑了……小凤谨小脸通红,飞快地跑到凤轻尘身边,抱着凤轻尘的脚,将脸遮住:“姐姐……坏。”嘲笑他。

    “好好好,姐姐不好……姐姐坏,不应该笑我们凤谨太可爱。”凤轻尘把凤谨抱到身上,凤谨依旧害羞,埋在凤轻尘的怀里不肯抬头:“坏……坏。”

    这些人太坏了。

    “姐姐坏,凤谨打姐姐……”凤轻尘抓着凤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敲了两下,凤谨连忙收手,一脸紧张地抽出手:“不打……姐姐疼。”

    说完,还一脸心疼地,对着自己打的地方吹了两气:“呼呼……不疼。”

    贴心的小模样,能让人把他疼到心坎里,凤轻尘鼻子一酸,一把抱紧凤谨,在凤谨的额头亲了一记:“姐姐不疼,姐姐知错了。姐姐以后再也不笑我们凤谨。凤谨原谅姐姐一次好不好。”

    “好……走,要听故事,要洗澡澡。”凤谨奶生奶气地看着凤轻尘,黑亮亮地双眼满是脸期盼,隐隐还有一丝不安。

    往常,小凤谨和雪狼散步回来,不需要凤谨说,凤轻尘就会带他去洗澡,陪他玩,然后哄他睡觉。

    凤谨不粘人,凤轻尘忙他也不哭不闹,可凤轻尘要能多陪陪他,就能明显感觉到他更高兴。

    小孩子特别敏感,凤谨看到九皇叔在,心里就有了危机感,所以一揪到机会,就拉凤轻尘走……

    当然,那小眼神还不忘偷瞄九皇叔两眼,就怕九皇叔和他抢人。

    九皇叔默默放下手中的饭碗,一瞬不瞬的看着凤谨,很是忧伤:这么小就会和他抢人,他还是把人丢到西陵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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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8后手,烂船也有三斤钉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争斗,以九皇叔败在凤谨的“无齿”下而告终。

    凤轻尘抱着凤谨,一脸歉意地看着九皇叔,留下九皇叔一个人独自消食。

    九皇叔面瘫脸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众人只看到他脚边的雪狼,狼毛突然竖起,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爪子亦乖乖地收了起来。

    看到凤轻尘和凤谨出去,雪狼立刻爬了起来,看看九皇叔,又看看门外,最终抛弃了九皇叔,撒腿往外跑……

    和又冷又硬的九皇叔相比,还是软软香香的小凤谨更有吸有力。

    也许是知道姐姐要被人抢走,凤谨今晚特别能折腾,凤轻尘给凤谨洗澡时,自己也被弄得一身是水。

    正值初春,乍暖还寒,凤轻尘还不想感冒,只得让人送水和衣服过来,借凤谨院子的浴室沐浴。

    凤轻尘出去时,凤谨和雪狼正在儿童房里玩积木。这间儿童房是左岸亲手布置的,房间里每一样玩具,都是左岸亲手做的,从做工到选材,都能看出左岸对凤谨的用心。

    左岸,这是把凤谨当儿子养了,总想着给凤谨最好的一切。

    凤轻尘陪凤谨玩了一伙,和往常一样,到了凤谨睡觉的点,才把凤谨抱回房,丝毫不因为九皇叔来了,便缩短与凤谨相处的时间。

    “王爷这是要排在小少爷后面?”秋画和冬晴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缩了缩脖子。

    凤谨今晚不仅特能折腾,精神还特别好,平时凤轻尘一个小故事还没有念完,凤谨就睡着了,今天,凤轻尘把整个故事都念完了,凤谨还睁着双眼,滴溜溜地看着她。

    发现凤轻尘在看自己,凤谨连忙闭上眼,假装自己正在努力睡,可仍时不时的偷偷睁开眼,看到凤轻尘在身边,才安心地闭上眼。

    小孩子没有安全感,才会在看到九皇叔后,想尽自己能想到的办法拖住她,凤轻尘心疼凤谨,自是不会生气。

    摸了摸凤谨的小脑袋,凤轻尘在凤谨耳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凤谨往外挪了挪,小脑袋和凤轻尘脑袋靠在一起,这才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安心地睡觉。

    比平时多花了半个时辰,凤轻尘等到凤谨睡熟,替他捏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离去。

    今晚轮到秋画守夜,凤轻尘出来后,她便抱着被子走进来,铺在凤谨小床旁的矮榻上。雪狼亦乖乖地在门口趴下,守护熟睡的凤谨。

    凤轻尘回到院子时,九皇叔已沐浴更衣,穿着亵衣靠在床头看书,九皇叔原来没有这个习惯,这是被凤轻尘给带坏的。

    “回来了。”九皇叔抬头,手上的书随手放在床边。

    凤轻尘想到,她曾在床上捡到九皇叔看的小黄书,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本书上,心里想着,九皇叔刚刚一本正经,会不会又是在看小黄书?

    九皇叔要是知道凤轻尘在想什么,肯定会把她按在床上,然后狠狠地揍一顿。

    他像是天天看黄书的人吗?

    咳咳……九皇叔的存在感太强,凤轻尘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多想。将外衣脱下、长发散开,凤轻尘乖觉地上床,窝在九皇叔的怀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主要是凤轻尘在说,九皇叔在听。等凤轻尘说完,九皇叔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轻描淡写地把南陵锦凡的事说给凤轻尘听。

    烂船也有三斤钉,南陵锦凡得罪这么多人,肯定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给自己留后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凤轻尘很淡定,窝在九皇叔的怀里,连姿势都没有换,懒懒地问道:“他这是威胁你?”

    “交易。”这些东西是南陵锦凡的保命符,九皇叔相信,南陵锦凡不敢说出去,一旦说出去了,南陵锦凡还能拿什么和他谈。

    “他倒是厉害了,连这些事也能查到。”凤轻尘再不屑南陵锦凡,也不得不说南陵锦凡这人确实有本事,算得上一个人物。

    “不一定是查到的。”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证据并不重要,只要有疑点就可以。

    凤轻尘点头,仰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放过他?”

    南陵锦凡一死,他安排的人定会将这些事暴出来。海盗陆家的事不提,光九州地图和前朝的事,就足够九皇叔吃一壶。

    这种事不需要证据,只要有一点风声,三国八城定会报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想法,先下手为强了。

    依他们现在的实力,可没能力同时和三国八城扛上。

    这事,他们还真得只有妥协的份。

    “他想活,便让他活着。”只要人不死就成了,至于怎么一个活法,则由不得南陵锦凡说了算。

    凤轻尘皱眉:“你才刚和其他三国商定,要公开处决南陵锦凡,现在又改口,会不会让人起疑?”

    “南陵。”最后一个字,尾音拖得很长,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颤。

    凤轻尘悄悄地往九皇叔怀里靠,才开口:“你是说,由南陵开口?”

    “嗯。”

    “南陵皇帝,似乎不太在乎南陵锦凡的死活,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颜面。”九皇叔提出时,南陵只是嘴上说不同意,没有一丝强硬的手段。

    “锦行。”九皇叔说出关键人物,凤轻尘眉头一皱,立刻坐直:“不行……锦行前段时间才给我写信,他遇到了麻烦,他现在没有能力做这些。”

    具体什么麻烦锦行没有说,只说了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他还能不能做周行。

    这话,听着就有一种给自己安排后事的感觉,凤轻尘哪可能说不。

    “南陵内部不稳,本王可以给他庇护。”南陵的事捂得很紧,可多少还是有些风声透了出来。

    南陵锦行是南陵皇上,名下唯一的儿子,可南陵皇上不仅,迟迟不立南陵锦行为太子,反倒一再打压他,最近尤其明显。

    南陵锦行这两年在南陵建立的势力,几乎被南陵皇帝打散了,前两天南陵皇帝还下旨呵斥南陵锦行,说他不忠、不孝、不悌,欺瞒君父,阴佞奸诈,拉党结朋,图谋不轨。

    这几个罪名,个个份量不清,圣旨一出,等于是绝了南陵锦行继位的可能。

    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引起各国的好奇,南陵锦行不是笨蛋,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如果他无法翻身,呆在南陵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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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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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介绍:
试问女子的贞洁有多值钱?大婚当天,她在郊外醒来,一件薄纱、一身吻痕,在众人的鄙夷下,一步一个血印踏入皇城……她是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血王爷。她满身是伤,狼狈不堪。他遗世独立,风华无双。她卑微伏跪,他傲视天下。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却阴差阳错地相遇…… 一件锦衣,遮她一身污秽,换她一世情深。21世纪天才女军医将身心托付,为这铁血王爷风华天下、舔刃饮血、倾尽一切,只求此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却不想生死关头,他却挥剑斩断她的生路……(医者: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神医凤轻尘,以医术救人治国平天下的传奇!)
帝凰:神医弃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凰:神医弃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凰:神医弃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