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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全文阅读

作者:阿彩     帝凰:神医弃妃txt下载     帝凰:神医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31侥幸,没办法再藏

    连城的人白紧张了一把,九皇叔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蓝景阳的事情。<-》不管是蓝景阳这个人,还是和他有关的事,都只能在暗中处置。

    九皇叔会在四国九城面前揭露的事只用一件,那就是去寻找陆家财富,而行踪成迷的水军们的下落。

    九皇叔初进皇城,就让皇上派人去找了,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至于探消息的,为什么正好在三国九城使者都在时才出现,那就只能说事情正巧。

    至于是不是真巧这个并不重要,九皇叔已经决定在这一天,把这件事揭开,不容四国九城再隐瞒。

    来人胡子拉茬,脸晒得极黑,双眼红肿如桃,走路时双腿有点外八字,一看就知是连夜赶路,没有休息好。

    “末将齐明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齐明跪下,虽然喊着皇上,可却正对着九皇叔跪下,在场的人皆默契地没有看到。

    “起。”八皇子就是一个摆设,所有的事还是由摄政王九皇叔说了算。

    “谢摄政王。”齐明站在殿下,将海上的事一一说来,没有半丝隐瞒。

    听到齐明说海上无一活口,只有腐烂的战船,还有被海浪拍到海边的腐尸时,三国九城的人隐隐流露出担忧。

    虽说一直有流言,说海上的水军全部死了,可没有亲眼看到,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四国九城的人总是不愿意去相信,因为皇上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有数万人枉死在海上。

    虽然放话说要找南陵锦凡,可各国各城都没有尽心,他们总认为自己的水军很快就会回来,会带着满般满船的黄金回来。

    结果,东陵的探子回来,直接把他们心中隐藏的那一点点侥幸很撕灭了。他们四国九城派去海上的十几万水军,就这么枉死在海上了。

    “真得无一活口?”西陵的使者腿一软,瘫在座位上。

    西陵水军尤其强悍,他们此次派出海都是精锐部队,本想着从海上抢一批黄金好缓解国内的财政压力,却不想黄金没有拿到,数万海军就这么死了。这么大的损失,对接连遭受大损伤的西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一行人,在地图周边查了数十个来回,无一活口,我们在海上,看到有西陵标志的战船残骸,浮在海面上。”齐明语气沉重,详细地说出自己走过的几个地方,西陵使者一听就知道对方没有撒谎。

    “全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吗?陆家小岛呢?”南陵的使者也站了出来,他们的心情最为复杂,原来怪南陵锦凡把财富告诉外人,现在……

    他们现在要开始担心,四国九城的人会不会迁怒南陵。

    齐明看了一眼九皇叔,得九皇叔首肯,才道:“我们按地图在海域附近找了几圈,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小岛。”来人说得斩钉截铁,想到九州大陆的流言,又补了一句:“也许那座小岛被人淹了,总之现在没有一丝痕迹。”

    四国九城的使者听到这些,一个个面色惨白。这件事只要他们派人一核对就知真假,九皇叔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们,他们再也无法心存侥幸了,他们派出海的人是实打实的有去无回了。

    连城的使者悄悄地看了九皇叔,当初九皇叔不同意连城掺和这事,还说只要意思一下就行,可他们一直想要在银钱上独立自主,没有听九皇叔的话,暗中派了精锐部队前去,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九城使者又陆陆续续问了一些海上的问题,齐明都一一回答,说到被浪拍到岸边的尸体时,齐明眼睛一红,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摄政王,我东陵数万男儿,就这么枉死在海上实太冤了了,摄政王你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本王不会让东陵的男儿白死。”九皇叔没有华丽的言语,但这一句就足够让人安心了,齐明朝九皇叔叩首:“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皇叔挥了挥手,示意齐明退下,站起来对三国九城的使者道:“诸位来使想必无心夜饮,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来人呀,送诸位来使出宫。”

    “九皇叔……”一身着宝蓝色服装的使者,站了出来。

    “云城来使?何事?”九皇叔对云城人还是颇有好感,在海上他就看到云城玉城人,还算有脑子。

    “不知九皇叔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云城使者此言一出,其他使者也停下了脚步。

    

    这件事他们四国九城都受了损失,后续的处理如果能一致的话,倒也是一件好事。

    九皇叔扫了众使一眼,眼神最后停留在夜城来使身上:“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生活。”

    “这是什么意思?”安城的使者发现自己迷糊了,再看看身边的人,似乎也没有听懂。

    “死在海上的士兵是我东陵儿郎,他们虽死可他们的家人还在,他们的家人将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本王安顿好后续的事情再定。我东陵的儿郎可以战死绝不能枉死,害他们枉死者,必百倍偿还。”

    九皇叔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夜城和南陵的使者,脸上更难堪了,他们总觉得这话,是九皇叔对他们说的。

    南陵使者不想惹火上身,连忙和南陵锦凡撇清关系:“九皇叔,我南陵亦损失惨重。”

    “没错,我夜城也死伤无数。”夜城使者连忙附和,生怕说晚就被划到南陵锦凡一块,是谋害四国九城水军的凶手。

    “事实如何不是由几位使者说了算,这件事我东陵一定会一查到底,绝不会放过害死我东陵水军的人,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了。”

    九皇叔话一落,立马得到西陵和其他几城的附和:“没错,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敢动我们的人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居然敢如此戏弄我们,我这就禀报城主全城通缉南陵锦凡,只要他出现在我安城的地盘,就绝不给他活着走出去的机会。”

    “你们夜城和南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南陵锦凡是一丘之貉。”

    众使者直接在大殿打起口水仗,更甚者,直接就把罪名往南陵锦凡身上安,丝毫不考虑传言的真实性。

    而这正是九皇叔乐见的……

1632监督,寒门子弟与世家公子

    如果说,南陵锦凡拿四国九城水军开路,害四国九城水军死在海上的事,之前只是流言,那么现在就是得到证实了。<-》

    东陵派出去查看消息的人已回,已经证实没有什么陆家小岛存在,也证实了四国九城的水军全部死在海上。

    即使东陵没有拿到任何证据,证据这一切都是南陵锦凡做的,四国九城的人也不会放过南陵锦凡。

    四国九城是因为南陵锦凡手中的藏宝图,才派兵出海的,现在全军覆没,不管南陵锦凡有没有拿四国九城的士兵当棋子,南陵锦凡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各国使者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久留,纷纷辞行,九皇叔没有为难众人,甚至南陵和夜城的使者,九皇叔也放他们回去了。

    真要找他们麻烦,亢一两个使者有什么用,要找麻烦就得纠集兵马,直接发兵讨公道。

    连城的人随着大部队一同离去,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连城使者走之前,并没有再联系蓝景阳,甚至蓝景阳暗中透露消息,要和他们一同离开东陵时,连城使者也没有去接蓝景阳。

    不是连城使者不把蓝景阳这位少主放在心上,而是连城使者心里不安,现在各国使者都互相盯着,他们队里要是多出两个人,肯定会引来他人的怀疑,与其他们冒险带蓝景阳走,不如让蓝景阳自己趁乱离开。

    蓝景阳不知连城使者的担心,这几天东陵风声鹤唳,蓝景阳确实有离开的打算,只是就这么离去他不甘心,总想找个机会给九皇叔下绊子,就算要不了凤轻尘的命,也要让九皇叔一辈子没有继承人。

    蓝景阳在东陵蛰伏了数个月,除了那一次动用安插在军中的人手,刺杀凤轻尘嫁祸给舟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能动手的机会。

    蓝景阳很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走了,所以连城使者来找他,他才会犹豫,可当连城使者走了,并没有把他一同带走时,蓝景阳就不好。

    “要发生大事了。”不得不说,蓝景阳政治敏锐度很高,从这点小事上就察觉到异样。

    要知道,水军全部覆没的事,九皇叔下令暂时不公布,以免引起将士们的不安,等到户部把抚恤的银两筹出来后,再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依蓝景阳现在在东陵的势力,连城使者没有给他透露这个消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可惜,蓝景阳政治敏锐度再高,也改变不了他居于弱势,完全不是九皇叔对手的事实,九皇叔得知连城没有把蓝景阳得知,冷笑了一声:“继续盯着,本王就不信他属耗子的,能在暗中呆一辈子。”

    只要人还在东陵就好办了,东陵是九皇叔的天下,蓝景阳选择在这里朝九皇叔发难,简直就是找死。

    给海上死去的水军家属发放抚恤金,是一件很大的工程,这期间要是有官员手脚不干净,那么到达死者家属手中的银子,就会一少再少。

    不管是前朝还是四国,这样的事都不在少数。军中吃空饷,克扣军饷的事屡禁不止。

    九皇叔不希望这件事出漏子,这几天没少抓大臣商议,要让大臣们拿出一个议程,要如何做才能保证这些银子,能一分不少的落到死者家属手中。

    几位大臣出了不少主意,可九皇叔却不怎么manyi,大臣给出来的行事准则是不错,可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

    九皇叔不是一直在深宫养大,不识人间疾苦的帝王,他很清楚下面的官员要是抱成团,就是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杀了,人都死了谁来做事?更何况,他也不敢保证,杀了这批下一批会不会贪,这么一直杀下去,东陵不需要外人打,直接就内乱了。

    九皇叔这几天,为这事急得嘴角都起泡了,凤轻尘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想要让银子一分不少的落到死者家属手中,那这件事你就要派专人去做。在此之前,把赔偿的标准公布出来,到时候按这个标准给银子就成了,事后再派人进行专项检查。”

    “宰相也提过,由专人负责发放,当地官员监督,可本王担心当地官员被买通。规则制度再了,可没有人执行那就是一只空谈。”为了银子,有些官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件事不再人方案,而在于用人。

    “其实我有一批人选,就怕你不爱用。”凤轻尘看九皇叔一脸疲倦,绕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按起太阳穴。

    九皇叔舒服地哼了一句,便放松身子,享受凤轻尘的服侍:“什么人,说来听听,合适的话,本王可以酌情考虑。”

    

    “那些权贵世家的公子少爷,不要那些杀人放火的,只要那些有手好闲,却没有正事的公子哥。”凤轻尘特别咬住“权贵”二字。

    “他们?行吗?”九皇叔对此很怀疑。

    “他们不行,可他们背后的家族行。这些贵公子家里条件都不差,但他们没有正经的差事,你给他们一个能得名利的差事,他们肯定会拼命去做好,就算他们不想做好,他们的父兄也会身后出力。”凤轻尘不认为贵族子弟全都是纨绔少爷没有用处,只要放对地方,这些人也能发光发热。

    “而且,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贵族子弟都是见惯了银钱的人,看到那一点子抚恤金,他们绝不会心动。他们不缺钱,和这点子银子相比,他们更希望得到你的青睐。”京城那些权贵家公子,除了个别几个纨绔的,其他的人品都不算差,就是家里养得娇气,有手好闲惯了,没有自我奋斗的精神。

    作为权二代,这也没有什么错。要是个个权二代都奋斗,在朝中暂有一席之位,那么九皇叔就得哭了。

    一个家族权势太大,对帝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这个提议本王好好考虑一下。”他也可以趁机拉拢一下,那些权贵老臣。

    这些人虽然在朝中没啥影响力,可他们的姻亲关系却是一张大网,真要用得好了,也是一大助力。

    “你要还不放心,可以让寒门子弟去监督,或者各负责一部分。自古世家与寒门就是对立。那些寒门学子肯定会卯足劲,想要做得比那些权贵世家的公子更好;同样大家公子的傲气,也让他们不甘心输给寒门子弟。”正好可以给寒门学子一个机会。

    “这个主意不错,回头本王和他们商议一二。”凤轻尘的力道拿捏得刚刚好,九皇叔忍不住就迷糊了起来,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样也能睡着,可见九皇叔这段时间有多累。

1633固权,怎么可能不相信

    权贵世家的存在,确实有许多弊端,也对寒门子弟不公平,可九皇叔从来没有想过,让世家权贵在九州大陆彻底的消失。<-》

    权贵世家他消灭了一批,那些寒门子弟成材后,又会建立一批新的世家权贵,成为九州大陆新的门阀,如此生生不息……

    与其想着消灭权贵世家,不如扶持寒门与之打擂台,给寒门子弟一个机会,只要不让权贵世家独大,wēixié到皇权就成。

    凤轻尘的提议正好符好九皇叔的心意,九皇叔让人去摸了一下皇城各家的情况,让王锦凌按情况,把合适的人选挑出来,至于寒门子弟那一块,九皇叔交给了符临。

    王锦凌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他明理,他代表的也是世家的利益,他会给寒门子弟机会,但不会为了寒门子弟而损害世家的利益。

    符临则不同,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草根,符临无疑是寒门子弟崛起的代表人物,由他牵头自然能聚拢一批有才识的寒门学子。

    “你这一步,把我们都算计进去了。”这是王锦凌私下对九皇叔的抱怨。

    看似是他和符临两人的斗争,实则是门阀与寒门的斗争。经此一事,他和符临便代表两个不同的政营,在政治上,注定不可能有统一的意见。

    九皇叔唇角微扬:“轻尘的建议。”

    大公子听到略一愣,随即笑着赞道:“轻尘果然聪明。”

    九皇叔鄙视地看了大公子一眼,懒得和王锦凌多说。反正知道是轻尘提的办法,王锦凌就一定会认为各种好。

    九皇叔将地图摊开,手指轻轻一点说道:“夜城可以动了。”他为海上的事谋划了这么久,如果只能算计一个南陵锦凡,那也太不划算了,夜城和南陵,才是九皇叔想要的。

    “国库无银。”王锦凌自然知道九皇叔要做什么,可攻打夜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借。”九皇叔说道。

    “找谁借?”王锦凌摊了摊手,摆明了他不会借银。

    好在九皇叔也没有想过找王锦凌借,他想要动的银子是:“皇上私库。”

    “皇上私库?能有多少银子?”王锦凌脑子一瞬间没想明白,不过很快王锦凌就明白九皇叔指什么了:“你要动用谢家的银子?”

    九皇叔颔首:“现在是皇上的银子,东陵要打仗,动用皇上的私库很正常。”

    太无耻了。

    王锦凌一脸无语,但不得不说九皇叔这个提议相当得好,谢家的家产全部在小皇帝手里,这些财产不管是太上皇还是他们,碍于面子都不会动,但用来打仗却不会有人说什么。

    军饷的问题解决了,王锦凌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你打算用谁?”

    打仗,可以趁机夺军权,也能趁机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就不知九皇叔要动谁。

    “宇文元化。他该回来了。”

    “那北陵边关呢?你调谁去?”王锦凌看着九皇叔,隐约猜到了九皇叔的想法。

    “翟东明。”

    果然……

    王锦凌了然地点了点头:“也只有他适合。”傻大个好糊弄,不会发现九皇叔在北陵边境的秘密。

    九皇叔看着王锦凌,两人视线相对,九皇叔明白王锦凌懂他的意思,也会在暗中配合他,毕竟他们现在经不起内斗。

    东陵皇位争夺虽然落下了帷幕,可情况并不如表面那般和平,成年的皇子虎视眈眈,太上皇心有不甘,手握兵权的大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九皇叔想要东陵稳定,就必须雷厉风行将兵权收拢,这样才能震慑舟王,才能让江南王、清王等人不敢生二心。

    宇文元化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一旦宇文元化乖乖上交兵权,其他人定会动摇,考虎将兵权上交的可能性。

    要知道宇文元化可是硬角色,太上皇在他手上都没有讨到好,可现在却栽在九皇叔手里,可见九皇叔比他棋高一着。

    九皇叔一步步夺权、固权,安抚百姓和文武百官,不出意外东陵的文武百官和百姓,很快就会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帝陛下。

    凤轻尘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伤,外面的消息都是春绘、夏挽四人传过来的,这四人身份特殊,很多佟珏和佟瑶在时拿不到的情报,这四人都能拿到。

    凤轻尘知道,这四人是凭借在九皇叔的人脉和关系,私下交换到的情报。

    这样的人才,凤轻尘不会放着不用,略作思索便把四国的情报系统交给春绘四人负责。

    “这些是佟珏和佟瑶留下来,你们自己好好看看,熟悉后就接手。”既然要用这四人,凤轻尘就不打算再猜忌,大大方方地把佟珏和佟瑶经营的人脉全部交给了四人。

    “姑娘,你……相信我们。”春绘几个惊喜交加,她们一直期待能被凤轻尘接纳,能接触到凤轻尘核心的力量,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们是九皇叔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们。”凤轻尘含笑说道,至于之前的防备,凤轻尘很无耻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春绘四人当然不会傻得再提,四人紧紧握着手上纸,一脸郑重的说道:“请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您和王爷的信任。”

    “我相信你们。”为了让这四人卖力干活,凤轻尘不介意说几句好听,不过:“这些事情虽然重要,但你们要记住,凤谨少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无法保证,和以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凤谨少爷,现在就挑人好替补你们。”

    凤谨是个很招人疼的小包子,凤轻尘敲打春绘四人,并不是顾忌左岸,凤轻尘是真把凤谨当成弟弟,她希望凤谨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春绘四人很清楚,照顾好凤谨少爷远比收集情报更重要,当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四人连连保证,绝不会因此疏忽凤谨少爷,她们会更加精心照顾凤谨少爷。

    凤轻尘相信这四人的能力,点了点头便示意四人退下:“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是,姑娘。”春绘四人中气十足,这一声应得比平时都响亮。

    一出门,四人就无法克制心中的喜悦,高兴地抱成一团。

    “太好了,太好了,姑娘终于肯用我们了。”

    “我们一定好好做,不能让姑娘失望。”

    “嗯嗯。”

    ……

    四个姑娘又哭又笑,完全没有平日的稳重,凤轻尘笑着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春绘四人平日虽沉稳,可终归还有十七八岁少女该有的鲜活,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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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难堪,知道暗杀你的人是谁

    管理一个国家,要做得事情不是一般的多,哪怕有三公、符临和王锦凌帮忙,九皇叔也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八皇子刚登基的这段日子,九皇叔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

    这段时间,九皇叔大部分都睡在宫里,免得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忙了大半个月,九皇叔好不容易抽得一点闲,准备去凤府看望在府上养伤的凤轻尘,结果一到凤府就听到管家说,凤轻尘被皇太后宣进宫。

    “皇太后?她找轻尘何事?”谢皇贵妃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虽是皇太后可基本上不出声,九皇叔差点都忘了这么一号人物。

    “宣姑娘进宫的公公说,皇上龙体欠安。”管家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九皇叔身上的寒气好重呀,他年纪大了,扛不住呀。

    “龙体欠安?太医都死了嘛。”九皇叔声音冰冷似雪。

    他好不容易来一趟凤府,皇太后居然跟他抢人,有胆量。

    老管家吓得双腿发软,嘴唇直哆嗦:“小的,小的这就去接姑娘回来。”

    “不用了。”九皇叔一甩衣袖,转身就出了凤府。

    九皇叔很清楚凤轻尘那该死的坚持,要是小皇帝真病了,就算他亲自去接,也不一定能把人接回来,九皇叔可不想丢这个脸。

    “恭送王爷。”老管家和门户齐刷刷地跪下,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老管家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心中暗自嘀咕:九皇叔威严更甚,这气势怕是皇上也比不上了。

    谢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她虽然是用小皇帝的名义宣凤轻尘进宫,可实际上小皇帝并没有什么不适。

    八皇子现在可不是那个不受宠,被父皇利用算计的小皇子,他现在是尊贵无双的帝王,九皇叔虽然没有给他权利,但作为帝王该享受的一切,九皇叔全部给了八皇子,绝不会苛待八皇子半分。

    凭八皇子现在的身份,他只要有一点点小病小痛,就能用最好的太医,完全不必像以前那样,苦苦等凤轻尘来救。

    凤轻尘开始没想到,催车夫快点,可看宣她进宫的太监完全不着急,便明白小皇帝根本没有事,根本不像以前,等着她救。

    她太高看自己了。凤轻尘自嘲一笑,收起心中的担忧,慢悠悠地进宫。

    到了谢太后的宫殿,凤轻尘也不像以前那般,急着问小皇帝的情况,而是依礼给谢太后请安:“臣女凤轻尘,给皇太后请安……”

    可现在的谢太后哪里敢受凤轻尘的礼,不等凤轻尘跪下,就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半是亲近半是责怪的道:“轻尘,快快起来。你呀……以后别对我行礼了,要行礼也是我向你行礼,要不是你,我们母子二人都不知会被流放到哪里去。”

    谢太皇此言并不是夸大,依太上皇对谢家和谢皇贵妃痛恨,流放绝对是最轻的罪,要不是九皇叔力捧八皇子,八皇子根本不会有机会坐上龙位。

    “娘娘言重了,轻尘不敢居功。”凤轻尘没有坚持行礼,但也没有和谢太后靠太近,而是往后挪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和谢言开再也回不到过去,谢言开是小皇帝的母亲,可东陵的权利却掌握在九皇叔手中,谢言开就算看得再开,时间久了心里也会不满。

    凤轻尘不想把自己夹在中间,索性就远了谢言开,以免自己日后难做。

    凤轻尘的疏离这么明显,谢太后又怎么不明白,心里有些难受,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笑得温和豁达,略带歉意的道:“轻尘,匆忙请你进宫,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娘娘言重了,轻尘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就是轻尘的事。”凤轻尘对谢太后,利用她大夫的身份,宣她进宫很不高兴。

    谢太后要见她,需要拿小皇帝当幌子吗?

    “轻尘,我……”谢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可很快就收了起来。

    

    在东陵,她虽然贵为皇太后,可却要看九皇叔和凤轻尘的脸色过日子,她不能得罪这两人,哪怕凤轻尘给她难堪,她也要当作没有看到。

    谢太后从来都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立刻调整好表情,将她请凤轻尘的来意说明:“轻尘,我很抱歉,用了小八的名义宣你进宫,可我也是没有办法。”

    谢太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凤轻尘,等凤轻尘给她一个台阶下,可凤轻尘却移开脸,假装没有看到。

    开玩笑,她别的本事没有,审时度势的本事却有一点,现在东陵是九皇叔的天下,作为九皇叔的女人,她要不嚣张跋扈一下,都对不起九皇叔这座靠山。

    没想到凤轻尘会一再落自己的面子,谢太后脸色有一点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放下了,凤轻尘是她和小八的救命恩人,没有凤轻尘就没有她和小八。

    谢太后一脸苦涩的道,惆怅的道:“轻尘,要见你的人是太上皇,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别往心里去。”

    凤轻尘无视谢太后的低姿态,皱眉问道:“太上皇?他找我做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和皇上有什么好谈的,而且还特特通过谢太后,瞒着九皇叔,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太上皇说,他知道在大街上暗杀你的人是谁。”谢太后不知具体的情况,她只是负责传话。

    别问,她怎么能和太上皇还能说上话,又怎么会为太上皇传话?她做这些自是有利可图,在宫里,没有利益的事她怎么会做。

    谢太后没有想过让小八亲政掌权,她只想让小八平安长大,可东陵现在的这个局面,让谢太后很害怕,她怕九皇叔哪里不用他们母子二人,就随手把他们母子二人丢弃。

    哪怕是为了小八,她也需要自保的力量,而太上皇能给她。

    “是吗?”凤轻尘眨了一下眼睛,笑道:“这么说,皇上是想和我谈交易,他难道忘了,我和九皇叔的关系了?”

    谢太后摇头:“我不知太上皇找你要做什么,太上皇只让我帮他传话。轻尘,要不要见太上皇由你决定,我绝不会为难你。”

    不是不会,而是她根本没有wēixié凤轻尘的能力。

    “见,为什么不见。太上皇又不会吃了我。”凤轻尘面色淡然,下额微抬,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气与自信,在谢太后的注视下,转身朝太上皇居住的宫殿走去。

    她凤轻尘再不济,也不会怕一个瘫在床上前皇帝!

1635交易,那些让人无法不恨的过去

    九皇叔把太上皇安置在后宫最大、最精致的宫殿,也就是原皇后所住的宫殿,不过现在已改名叫重华殿。<-》

    站在宫殿门口,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宫殿,凤轻尘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落。

    这座宫殿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她永远忘不了,她第一次进宫时有多狼狈,又有多害怕。

    那个shihou的她,衣不遮体、瑟瑟发抖,跪在皇后的宫殿外,比蝼蚁还不如”“小说。

    那个shihou的她,为了能活下来,不惜和东陵子洛拼命,不惜撞得头破血流,只为能活下来。

    那个shihou的她,赤着双足,含着泪,一步一个血印走回家。

    那shihou的她,活得多么艰辛,活得多么卑微,活得完全méiyou自我。

    那shihou的她,小心翼翼地缩在ziji的家里,只求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可住在宫里的这一家人却不肯放过她。

    皇后、安平公主、洛王,甚至是皇上。他们每一个人都高高在上,随意摆弄她的生死,把她当成小丑一般,以看她受伤、受辱为乐。

    她永远忘不掉,那些人坐在高高地看台,把她当成斗兽的奴隶,让她像个女奴yiyàng,为了活下去,要和发疯的马较量,看她被甩下马背,看她血肉模糊,看她半生不死。

    曾经,她心里有多少怨和恨,可她却shime都不能做,因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孤儿,可现在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凤轻尘不会一辈子都落魄……”凤轻尘抽泣了一声,抬手将眼角的泪珠擦掉,看着灰暗的天空,问道:“皇上,皇后,洛王、磊太子,瑶华公主,你们可后悔当初méiyou杀我?”

    身后的太监吓得不轻,两旁的禁卫军也悄悄地打量凤轻尘,却méiyou一个敢上前打扰凤轻尘,更不敢直视,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一眼,在心中暗自琢磨,这位东陵最尊贵少女,她在哭shime?

    是的,东陵最尊贵的少女。哪怕是皇太后,也要避其锋芒。

    凤轻尘的问题,自是méiyou人回答她,她也méiyou想过得到答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懂,和洛王他们相比,她凤轻尘是胜利者,所以她才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收回眼神,扫一眼低头装不存在的禁卫军,凤轻尘无声一笑。

    在东陵,甚至在九州大陆,再也méiyou人敢朝她吐唾沫,再也méiyou敢任意践踏她,她可以挺直背脊,骄傲得活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凤轻尘脸上浮出一丝淡然的笑,理了理衣袍,凤轻尘对身后的小太监道:“还不进去通报。”

    “是,是。”小太监惊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进去,不多时就有一个大太监走出来,朝凤轻尘行了个礼:“凤姑娘,太上皇正在等你。”

    凤轻尘点了点头,提步往里走,所到之处,宫人皆默默低下头,不敢直视。

    这便得权势带来的好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不用再受人欺辱。

    殿内的摆设和之前不同,少了几分女气,多了几分大气,看上去富贵却不失尊贵,丝毫不逊于帝王的寝宫,甚至比帝王的寝殿还要奢华数倍。

    九皇叔绝不会在明面,苛待太上皇和皇上,他会给这两人最好的一切,横竖他不缺这点东西。

    想到九皇叔,凤轻尘眯眼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整个人也软和了不少,等到凤轻尘反应过来,就发现太上皇正躺在床上,盯着她瞧。

    那一双眼,并méiyou因为瘫痪在床而变得浑浊与萎靡;那双眼依旧凌厉威严,一如他当皇帝那伙。

    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凤轻尘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那shihou的皇上,一个不高兴,随手丢个奏折,就能把ziji的脑袋打破。

    可现在他做不到了,属于太上皇的时代yijing过去了。凤轻尘收起脸上的傻笑,不慌不忙得福了福身:“臣女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méiyou说话,依旧盯着凤轻尘看,凤轻尘也不需要人叫起,自发地站好:“臣女忘了,太上皇说不出话。”

    这话就像一把剑,戳在太上皇的心窝里,太上皇伸手指向凤轻尘,手指颤抖个不停,啊啊的叫着,却怎么也发不出清新的字,嘴巴一张,口水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胸前很快就湿了一片。

    太上皇眼中闪过一抹羞愤,闭上眼不愿再看任何人。

    别说太上皇这么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普通人,都无法接受ziji变成这个样子。太上皇此时的心情,凤轻尘能理解,可她却丝毫méiyou为医治太上皇的想法。

    太上皇不是她的病人,是她的仇人。

    太监连忙上前,抽掉太上皇挂在胸前的布襟,又换上一块新的,同时小心地将太上皇嘴角的口水擦掉。

    看到这样的太上皇,凤轻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任你尊贵不凡、心计高超,一旦失去了健康,你也只能躺在床上,像普通人yiyàng等死。

    上天是不公平,可又很公平。不管你多有权势的人,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任你地位在高,病了也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皇上流了半天口水,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握着太监的手,嘴巴动了一下,那太监连忙上前倾听,半晌后点了点头,转头对凤轻尘道:“凤姑娘,太上皇说,你想zhidào那天刺客你的人是谁,就要拿出相应的诚意。”

    “诚意?太上皇想要臣女拿shime做交换。”凤轻尘zhidào,太上皇这是méiyou办法,不得不对她示弱。

    太上皇啊啊了两句,凤轻尘听不懂,那太监却是听mingbái了,继续替太上皇传话:“凤姑娘,太上皇要你医好太上皇的病。”

    治病?

    凤轻尘看了太上皇一眼,四面相对,她méiyou看到太上皇眼中的期待与急切,便知这不是太上皇的真实意图。

    太上皇此举,不过是先抛出一个高条件为难她,然后降低条件,让她觉得ziji赚了便宜。

    这种谈判的手段,凤轻尘见多了,不慌不忙地答道:“这病,臣女治不好。”

    治得好,她也不会治。为了今天,她和郭保济、谷主费了多少心血,她怎么kěnéng毁了ziji的心血。

    果然,凤轻尘猜测半点不错,太上皇听到凤轻尘的答案并méiyou多失望,只是继续让太监传话。

    这一次,才是太上皇真实的意图,传话的太监边听边点头,转头看向凤轻尘时,一脸严肃……

1636陷阱,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凤姑娘。<-》”传话的太监站直身子,一脸严肃::“太上皇希望你把郭保济和玄医谷谷主的下落说出来,你应该很mingbái,太上皇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shime人害得。”

    她就zhidào皇上没安心,这话说得真rongyi让人误会。

    凤轻尘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反问:“太上皇病成这样是有人害得吗?”

    “凤姑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摄政王给你撑腰,你还怕shime?”传话的太监面露凶相,眼神不自觉地朝凤轻尘身后飘了一眼”“小说。

    这个动作做得很小心,要不是凤轻尘心细,肯定就错过了。

    她身后有shime?

    凤轻尘不敢动,脑子却飞速的运转。她进来时特意看了一下,她身后应该是一面墙,墙面上挂了一幅美人春睡图,看上去méiyoushimetèbié之处,可想到皇宫的秘道,凤轻尘又多了几分小心,深深地看了太上皇一眼,太上皇的眼神依旧凌厉,情绪méiyou外露半分。

    凤轻尘一时想不到太上皇要做shime,只得小心回答:“太上皇,你说shime轻尘不懂。郭神医与谷主是江湖人,臣女虽然和他们认识但不熟,臣女也不知这两人的下落。”

    “你真不知吗?”那太监又问了一句,语气严厉,态度傲慢,似乎是故意激怒凤轻尘。

    凤轻尘缓缓摇头,一脸平静:“臣女真不知。”

    “凤姑娘,你可知欺君是何罪?”那太监阴恻恻地补了一句。

    “zhidào,死罪。”凤轻尘回道。

    “既然zhidào是死罪,还不快把郭保济与谷主的下落说出来。”太监傲慢地开口,眼神轻蔑地看着凤轻尘。

    凤轻尘更加肯定对方是故意要激动她,淡然地摇了摇头:“臣女真不知。”

    “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太监的声音陡然拔高,伸手戳向凤轻尘的眉心,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打出底心厌恶。

    “啪……”凤轻尘不客气地拍掉对方的手,正气凛然地道:“公公,臣女是恩国公府的大小姐,你méiyou资格碰我。”

    “你……”那太监怒极,正想说shime,却被太上皇的咳嗽声打断,那太监立马收敛气息,转身,卑微地弯腰凑上前:“陛下。”

    凤轻尘不zhidào太上皇说了shime,只看到那太监脸色渐白,惶恐地点头,再转身时就像变了一个人,咚的一声跪下:“凤姑娘,是奴才放肆了,还请凤姑娘责罚。”

    凤轻尘不知太上皇唱的是哪出戏,冷冷地看了那太监一眼:“臣女不敢。太上皇面前的小猫小狗也是尊贵的,太上皇的奴才臣女怎么敢罚。”

    “多谢凤姑娘不罪之恩。”那太监却像是听不懂凤轻尘的话一般,顺势站了起来。

    凤轻尘心里起了疑,不想在殿内久呆,自是不愿和这太监纠缠,朝太上皇福了福身:“太上皇,ruguoméiyou别的事,臣女先行告退。”

    “凤姑娘等一等。”传话太监连忙叫住凤轻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不知太上皇还有何吩咐?”凤轻尘好脾气地问道。

    传话太监心里一突,硬着头皮道:“凤姑娘,太上皇对你遇刺一事很关心,下旨彻查,昨日终于查出些许眉目。”

    “多谢太上皇。”凤轻尘完全méiyou问的意思,害那太监准备好的话,半天说不出来,只得咬牙直言:“凤姑娘,那日在大街刺杀你的人,名面上是舟王的人,实际和连城有关。”

    “连城?”凤轻尘挑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她相信太上皇不会拿这事糊弄她,只是她shimeshihou和连城结仇了。她记得蓝九卿似乎和连城人很熟,连城怎么会花nàme大的精力,派人刺杀她。

    传话太监以为凤轻尘不信,急切的道:“凤姑娘,这事千真万切,太上皇méiyou骗你的必要。”

    “臣女mingbái。”太上皇要真骗她,也不会拿个连城出来。太上皇和连城可méiyouyidiǎn仇。

    “凤姑娘mingbái就好。”太监暗松了口气,又继续道:“凤姑娘,太上皇很关心皇上的身体。太上皇和皇上同时中蛊,又同时解蛊,太上皇担心解蛊时,是不是留下了shime后遗症,不知是否对皇上的身体有碍?”

    传话太监这话说得婉转,可也摆脱不了他想要隐害郭保济与谷主的事实,或者说他想要从凤轻尘嘴里,听到九皇叔暗害皇上的证据。

    凤轻尘不是傻子,更不是会得意忘形的人,深深地看了传话太监一眼,凤轻尘露出一个优雅的笑,缓缓说道:“太上皇放心,皇上的身体很好,只要好好调养绝对能活到一百岁。引蛊虫用的药,都是郭神医和谷主亲自养的,每一株都是世间难寻的良药,这些药对人的身体有益处。”

    凤轻尘说话时,一直注意着太上皇的表情,看他手指微颤,凤轻尘眼中滑过一抹坏笑,继续说道:“太上皇,您在蛊虫被引出来后,身体和jingshén一直很好,那都是郭神医和谷主的功劳。两位神医可谓是将你体内的隐患都除去了,您的身体虽不至于和二十岁少年一般,但也不会比三四十岁的人差。按说,太上皇您只要保持正常的生活,不纵欲过度,活到一百岁也不是问题。”

    凤轻尘tèbié强调“纵欲过度”四个字,果不其然,凤轻尘的话一落下,太上皇的脸就黑了,凌厉的眸子闪过一丝后悔还有一丝痛恨,身体再次抽搐了起来。

    “陛下,你……别吓奴才。”传话的太监一看就知太上皇不好了,连忙上前安抚:“陛下,你冷静yidiǎn。凤姑娘的话当不得真。”

    “太上皇,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太上皇要是不信,可以请太医们会诊。”凤轻尘嫌刺激还不够,继续说道:“郭神医和谷主乃杏林高手,他们二人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值得尊敬,他们一心为太上皇好,却不想……”

    凤轻尘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看了一眼气得喘不过气的太上皇,凤轻尘情绪低落地道:“太上皇,你好好保重身体,臣女才疏学浅无法替太上皇你分忧。”

    说完,也不等宫人反应过来,转身就朝宫殿外走去。离去前,凤轻尘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却méiyou发现任何异常。

    是她多心了?

    凤轻尘皱了皱眉,懒得再多想,横竖她méiyou说不该说的话,今天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zhidào了伏杀她的人是谁。

    只是,为shime是连城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shimeshihou和连城结怨了?

1637撞车,一财大气粗的主

    凤轻尘的多心并méiyou错,她出宫méiyou多久,墙后面就走出六个人,除了三公外,其他三人则是武将。<-》

    六人上前,见太上皇情绪已稳定下来,其中一白发老者代表众人上前说道:“太上皇,这件事yijing过去了,还请太上皇你好好养身体,臣等告退。”

    “啊啊啊……”太上皇急切的张嘴,眼神再不复之前的凌厉,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迫切的想要证明ziji”“小说。

    是东陵九害了他。

    “啊……”太上皇越急越说不清,伸手在半空挥舞。

    唉……发白老者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太上皇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太上皇,你现在需要静养,只要养好身体,一切就好了。”

    明知不kěnéng,可老者还是这样安慰太上皇。

    在八皇子登基的事件中,他们虽然站在九皇叔这边,可并不表示,他们不把太上皇放在眼里。

    为了东陵的安定,他们当然是希望太上皇继续当皇帝,bijing幼主继位,于国不利,可是……

    太上皇身体确实不行,这样的太上皇根本担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默许九皇叔的行动,甚至暗中支持。

    他们三公忠于先皇选定的继承人,可也忠于东陵,只要对东陵不利的事,他们都不会去做。

    “啊啊……”太上皇眼角泛红,紧紧握着老者的手,眼中有说不出来的悔恨与不甘。

    为shime,为shime真相是这样。为shime,为shime凤轻尘不把九皇叔扯进来,为shime?

    在凤轻尘回到凤府前,九皇叔就zhidào了宫里发生的事。

    “谢太后?”九皇叔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本王对她太宽容了,居然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动心思。”

    跪在下面的黑衣人,将头埋得极低,心里暗暗祈祷,九皇叔能快点开口让他出去,跪在这里真得很考验心里承受能力。

    明明是谢太后和太上皇惹九皇叔不高兴,为shime承受九皇叔寒气的却是他。

    可惜,九皇叔méiyou听到他的心声,九皇叔任那人跪着,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半柱香后,才缓缓开口:“给谢太后重新换一批人,把皇上移至明德殿。”

    谢太后想要替ziji母子打算,九皇叔就把他们母子分开,他早就警告过谢太后,要宫里只有安分的人才能活得好,谢太后既然不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黑衣人连忙点头应是,就在他以为ziji能出去时,九皇叔又道:“谢太后的身份,住在昭燕殿不合适,让她去陪太上皇。”

    太后陪着太上皇那是合情合理的事,尤其是太上皇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太后去照顾。

    只是这对谢太后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九皇叔这招真狠?

    黑衣人倒吸了口气,一句话都不敢说,只zhidào点头。

    谢太后这次倒血霉了,没想到和太上皇合作一把,却把ziji坑到这个地步,不知谢太后会不会后悔死。

    黑衣人摇了摇头,不过他却不同情谢太后。今天的事他很qingchu,要是凤姑娘得意过头,中了太上皇的计,说出太上皇的病与九皇叔有关,或者说不qingchu,nàme麻烦缠身的就是九皇叔了。

    这些事凤轻尘自是不知,她这伙正在想连城的事,她想破脑袋也想不mingbái,她和连城到底结了shime仇,让连城花这么大的代价要她的命。

    “去九王府。”想不mingbái就去问九皇叔,凤轻尘对车夫说道。

    车夫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掉转马头,只是凤轻尘今天的运气不太好,马车在转头时和拐角的马车撞了个正着……

    嘭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虽然méiyou翻车,但猛得一停车,却差点把凤轻尘给甩了出去。

    “发生shime事了?”凤轻尘摔了一个跟头,眼疾手快地抓住扶手,才避开从马车上滚出去。

    “姑娘,马车撞了。”车夫从马车上摔了下去,头破血流,却顾不得管ziji,急忙上前给凤轻尘解释。

    凤轻尘掀开车帘,跳下车,问道:“没撞伤人吧?”

    “méiyou,只是撞坏了对方的马车。”车夫连忙答道,低头站在一旁,不敢看凤轻尘的眼睛,生怕被凤轻尘责怪。

    凤轻尘看了一眼被撞的马车,转头又看到车夫一身是血,将责怪的话收了起来,说道:“伤到哪了?抬起来,让我看看。”

    “姑娘,小的没事。”车夫眼眶一热,差点就哭了出来。他méiyou想到,姑娘不仅不怪他,还关心他的伤势。

    “抬起头来。”流这么多血,méiyou事才有鬼,凤轻尘想到ziji放在马车里的药箱,准备上车去取,刚一转身就听到对面马车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这位姑娘,这个shihou你不应该关心被撞的人吗?”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凤轻尘看了一下两辆马车的情况,便知错ziji这方有错,转头吩咐车夫ziji去医堂找大夫包扎一下伤势,便上前道歉:“这位公子,撞了你的马车实在抱歉,你的损伤我会照价赔偿。我看你的马车似乎也无法走了,ruguo公子不赶shijiān,还请公子稍等片刻,我让人给你送辆马车来。”

    那男子méiyou开口,反倒是一女子娇蛮的呵斥:“赔?好大的口气,这马车你赔得起嘛。”

    “不管多少银子,我都赔。”对方无礼,她不能无礼。

    对方的马车确实很华丽,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不过车厢并méiyou撞坏,只是车轮坏了,换个轮子就好。

    相比,凤轻尘的马车破得更严重,由此也能看出,对方的马车比凤轻尘结实许多。

    “红袖,不得无礼。”男子轻声呵斥,不过语气并méiyou多少责怪,被称为红袖的女子,甚至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公子,我又méiyou说错,她本来就赔不起。”

    “好了,红袖你别再说了,公子自有打算。”一温婉的女子,出声安慰,声音不算大,凤轻尘是离得近才听到了。

    从这三人的对话,可以听出这两位女子是下人,那位公子才是主子。凤轻尘无义和下人纠缠,继续说道:“公子,我zhidào撞了你的马车,不是光赔银子就能解释,这事是我有错在先,公子有shime要求尽管提,我尽量补偿公子的损失。”

    “哼,好大的口气,shime要求你都能做到?”那位红袖不甘寂寞,娇蛮的女声再次响起,凤轻尘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不喜。

    听红袖对男子的称呼,她应该是侍女一类,把侍女宠得这么娇蛮,那男子似乎也不是shime讲规矩的人。

    “红袖,闭嘴。”男子再次呵斥,语气稍重了一些,可也méiyou表露不满,随即又道:“姑娘,是不是在下提任何要求,你都会做到?”

    凤轻尘压下心中的不喜,好脾气的道:“撞了公子的车是我们不对,公子合理的要求,我会尽量做到。”

    凤轻尘tèbié咬重“合理”二字,可那位公子却像是méiyou听到一般,轻声开口,提了一个让凤轻尘非常不爽的要求……

1638威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要去你家住。<-》”马车里的公子,半点不知什么叫“合理”,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一下,别说凤轻尘了,就是他身边的侍女也大吃一惊:“公子,你在说什么?”

    “公子,请你三思。”那温婉的侍女,也跟着出声劝说。

    “本公子自有打算,红袖、绿晴,记住你们的本分。”马车里的男子,语气依旧轻柔,但凤轻尘却听出他不高兴。

    他不高兴,凤轻尘更不高兴。这都是什么事,撞了一下马车就要住她家,当她家是客栈呢。

    “公子,你的侍女说得没有错,你的要求于礼不合。公子你的马车坏了,我可以照价赔偿,也能安排马车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但住在我家实在不方便。”她好好地招个男人回去干嘛,嫌她的名声还不够差嘛。

    “如果,本公子非要去你家住呢?”马车里的男子,根本不在乎礼教是何物。

    “很抱歉,恕我不能答应。”凤轻尘也不退让。

    撞坏马车她可以赔,但不会赔得没有原则。

    “姑娘,你一点诚意也没有。”男子似乎赖定了凤轻尘。

    凤轻尘冷淡地拒绝:“是公子要求太过。”

    “太过?本公子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恕我不能答应,我可以双倍赔偿公子的损失。”凤轻尘再次重声,自己只肯赔银子了事。

    “你认为本公子会缺那点银子?”男子轻笑,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凤轻尘觉得这男人真心难缠,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公子,我撞坏你的马车,赔你银子足已。”

    言下之意,便是让这人不要得寸进尺。

    “本公子不缺银子。本公子只有那一个条件,姑娘要是不答应,那便算了。”马车里的男人,大方的说道。

    凤轻尘愣了一下,便从善如流地后退:“公子稍等,我让人帮你把路清出来。”既然不需要赔,她正好省一点,她可不是清傲不凡的文人,为了所谓的风骨傲气,不肯占人便宜。

    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惊到了,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你真不赔?”

    “公子不是不要我赔吗?”凤轻尘离马车有数步远,稍稍放大了音量。

    “本公子说得是客气话。”男子似乎有些生气,车子里那名叫红袖的侍女沉不住气,不阴不扬地插了一句话:“端得是厚脸皮,我还没有见过没脸没皮的女子,与陌生男子当街争执不提,撞坏人家的马车还不想赔,东陵怎么有你这种没脸没皮的女子,真正是丢东陵女子的脸。”

    凤轻尘原不想与一个侍女计较,可这话着实难听了一点,而且红袖的声音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凤轻尘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带weixie的道:“公子,管好你的侍女,小心祸从口出。”

    “好大的口气呀,我好怕呀。”红袖不等男子开口,就阴扬怪气的道。

    凤轻尘眼中寒光顿现:“公子,你的侍女既然不服管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你要怎么不客气?”那男子语气也甚是不满,不知是因红袖还是凤轻尘。

    

    “哼……”凤轻尘冷笑:“你这侍女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我便让她明白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公子确实不是凡人,可别忘了这里是东陵。”

    “东陵?东陵怎么了,这九州大陆还没有本公子怕的地方。我的侍女确实不听话,自有我会教训,就不牢姑娘费心了。”马车里的男子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红袖,掌嘴。”

    “公子……”叫红袖的侍女惊恐地叫了一声。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不掌嘴。”男子声音更低了,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可见他是真生气了。

    “公子,红袖她不是有心的,她一向心直口快,并不恶意,我代红袖给那位姑娘道歉。”马车里另一温婉的女子劝说,可男子却铁了心:“掌嘴。”

    “是。”红袖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啪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凤轻尘站在马车外,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马车相撞时,就有人去报官了,凤轻尘估摸着官差快到了,这事还是交给官差处理。

    果然,在红袖抽了二十几个耳光后,顺天府的官差终于来了,远远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凤轻尘,几个官差小跑了几步:“凤姑娘,小人来迟,让凤姑娘受惊了。”

    “我撞了这位公子的马车,你们看着我需要赔多少银子,该赔多少就赔多少,不需要为我省银子。”凤轻尘干脆利落的交待好事情,未免顺天府为了讨好她,以权压人,凤轻尘特别强调按实际赔偿。

    官差是人精,自然明白凤轻尘的意思。像凤轻尘现在这个地位,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起来,这也就是凤轻尘知礼守法,不然,按她今日在东陵的地位,撞了便是撞了,谁敢要她赔银子。

    官差知道这差事好办,正欲上前和马车主沟通,却不想凤轻尘又补了一句:“马车内有一位叫红袖的侍女,出言污蔑公侯之女,你们依律办了。”

    能用律法整人,就没有必要走阴招。她凤轻尘就是光明正大的整人,又怎么样。

    “小人明白。”官差一听就知那侍女,骂的人是凤轻尘,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语落,就准备上前拿人,可刚一靠近马车,就有一股力道传来,把官差震飞了出去。

    这突来的一幕把众人惊了一跳,凤轻尘眉头微皱,官差反应过来,高声喊了一句:“犯人拒捕,大家小心。”

    哗的一声拔出刀,一字排开,将马车包围住。

    “凤姑娘,我说了我的侍女,我自会处罚。”马车里的男子,似乎没有听到外面的骚动,只对凤轻尘道。

    “你侍女在东陵的领土犯了事,就得按东陵的律法办。”凤轻尘寸步不让:“现在公子拒捕,打伤官差,又多了一条罪名。”

    “凤姑娘,你以为这些官差能拿下我?”男子声音微冷,傲气可见。

    “这些官差不行,皇城禁卫军可不可以?东陵皇城外有十万驻军,公子可以试一试。”能以一敌万,并不表示能一以敌十万。

    “你在wēixié我?”

    “外面那个女人,骂你的人是我,与我家公子无关,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来,敢对我家公子放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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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9来头,你可知我是谁

    马车里的男子和红袖一前一后的说道,红袖被掌嘴了,声音有些含糊,男子的声音却隐含怒意,可见这人来头确实不小,连个侍女都被宠得无法无天,掌了嘴还敢与人叫板。<-》

    凤轻尘无视红袖的话,对马车里的男子道:“公子的话才叫wēixié,你们主仆二人在东陵闹事,自是要按东陵律法办法。”

    “闹事?要不是你撞了我的马车民,我何至于与你闹事”“小说。”男子冷哼,显然极不高兴。

    凤轻尘不在意,只道:“撞了你的马车是我不对,我也答应赔偿,可公子与你那侍女却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既然我们和谈不成,只好交给衙门了,我相信官府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公道?给你公道还是给我公道,官字下面两张口,这些官差对凤姑娘必恭必敬,你确定官府会给我们公道。”男子嘲讽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马车外的人听到。

    这话并méiyoushime不对,凤轻尘在东陵权势不小,官府确实不敢下凤轻尘面子,可是……

    “我要是那样的人,公子还能拿到赔偿吗?公子仔细看看相撞的两辆马车,我的车夫虽然有错在先,可公子的车夫也不是全然无辜,ruguo不是你们抢道而行,我的车夫又怎么会因为发现不及时,撞上你们的马车。”还真当她是个shime都不懂的闺阁女子,交通法则她也会背。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们有错在先了?”

    “公子可以出来看看。”凤轻尘并méiyou直接回答,那男子思索片刻,说道:“本公子这就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车门撩起,一白衣男子从马车上下来,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zuoyou,和九皇叔差不多年纪,却méiyou九皇叔那般大气稳重稳。

    男子面容清俊,剑眉星目,身形修长,虽然沉稳但眉眼间仍不掩傲气,看得出来,此人出身极好,几乎不曾吃过苦受过挫折。

    男子举手投足间,带着武者的风采,和暄少奇颇为相像。眼神清明,看着应该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整体来说,对方是个极出色的人物,不管是外表还是气度,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再加上一看就知出身不凡,这样的人确实有资格傲气。

    只是能养出那样的侍女,凤轻尘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

    在凤轻尘打量对方时,男子也在打量凤轻尘。男子看凤轻尘眼神清明正直,因男女有别,男子并méiyou多留恋,看了一眼便移开。

    “凤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风姿与人不同。”男子此言一出,便说明他zhidào凤轻尘是谁。

    “公子认识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凤轻尘见男子不提马车相撞之时,心里隐约mingbái,这马车相撞一事,想必是这位公子一手策划,用来试探她的。

    真正是无聊的男人,也只有这种金尊玉贵、闲得蛋疼的大少,才会想着用这种办法也试探人,丝毫不考虑别人感想。想到这里,凤轻尘对此人的好感,又再次降低了三分。

    大家都是聪明人,视线相碰便知对方心知肚明,男子察觉到凤轻尘的不满,却méiyou解释,只道:“在下苍穹堡,凌天。”

    “苍穹堡少堡主?”因武林大会一事,凤轻尘对苍穹堡有些许的了解,一听便知对方的身份,ruguo真是这个身份,凤轻尘就mingbái对方为何会这般傲慢。

    苍穹堡的少堡主,在哪都是坐上宾,在九州大陆确实有横着走的本事。

    “正是在下。”凌天谦虚的应道。

    “原来是少堡主,失敬。”凤轻尘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说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少堡主,少堡主要如何为难我。”

    “为难?凤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认识你罢了,常听少奇提起你,我甚是好奇。少奇说你是世间难寻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凌天理所当然的说道,丝毫不认为ziji这么做有shime不对。

    “原来少堡主认识少奇。”难怪对方会找上她,得知原因凤轻尘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惹上一个苍穹堡。虽说现在的她不怕得罪任何人,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得罪任何人,四处树敌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凌天似乎嫌给凤轻尘的震撼还不够,说道:“我和少奇的师父是师兄弟。”

    “啊?你是少奇的师叔?”看上去顶多比少奇大几岁,这辈分也差太多了。

    凌天点头:“我需要骗你吗?我最晚入门,只比少奇早三年。”

    “少堡主当然不会拿这种事骗我,我只是一时错愕,méiyou反应过来。”这种事一打听就知,能瞒多久。

    “叫少堡主太生疏了,少奇把你当成妹子,你也和少奇yiyàng,叫我一句小师叔。”凌天径直决定道。

    凤轻尘本想拒绝,可那句“妹子”却让凤轻尘迟疑,想想便顺着凌天的意思,叫了一句:“小师叔。”

    “乖。这是小师叔给你的见面礼。”凌天一脸欣慰,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木盒,也不管这场合对不对,直接递到凤轻尘面前。

    木盒极重,凤轻尘差点méiyou接稳,除出礼貌,凤轻尘当场打开,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忍不住惊叹:“好刀。”

    确切的说这是一把匕首,深黑色的刀身,隐隐透出红光,依凤轻尘的见识,zhidào这是玄铁匕首。

    这把玄铁匕首很小巧,一看就是给女子用的,凤轻尘虽然很喜欢,但还是将木盒盖上,递还给凌天:“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事,你收下,收下这礼物,我才好去你家住。”凌天完全不懂客气,旧事重提。

    凤轻尘想要拒绝,可想到暄少奇和凌天的guānxi又生生忍住了,很委婉的道:“小师叔,凤府只有我和家弟两人,家弟年幼,恐怕无法招待小师叔,我在西城有个别院,小师叔要是不介意,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来,好方便小师叔暂住。”

    “一家人何必这么生疏。”凌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凤轻尘,明显不接受凤轻尘拒绝。

    谁跟你一家人。

    凤轻尘忍住翻白眼的chongdong,笑道:“要是小师叔méiyou别的要求,我这就让人把别院收拾起来,小师叔今天就可以入住了。至于小师叔的马车,我会让人修好,给小师叔送过去。”

    zhidào凤轻尘打定主意不肯让ziji入住,凌天也不在纠缠,让凤轻尘安排马车送他去别院。

    bijing认了亲,凌天也不好再为难凤轻尘。

    官差见这情势急转,zhidàoméiyouzijishime事,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凤姑娘,这马车小人安排人去修,只是那位姑娘要怎么处理?”

    他们可méiyou忘,凤轻尘要他们拿那位姑娘问罪的事,即使是shime小师叔,可那丫鬟也冲撞了凤姑娘……

1640前辈,这面子我不乐意给

    怎么处理?当然是按律法处理了。<-》

    凤轻尘méiyou急着说话,而是先朝凌天福了福身:“小师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的侍女犯错在先,我也无法包庇。”

    说完,不待凌天反应,就义正言词的对官差道:“不敢为难差爷,差爷依法办事就好。”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凌天,就是官差也狠狠地愣了一把”“小说。不是叫人家小师叔嘛,怎么连小师叔的侍女都不放过。

    官差不敢多言,凌天嘴角微抽,开口道:“轻尘……”

    一开口就被凤轻尘打断了:“小师叔还是叫我凤姑娘好了。小师叔明知轻尘和少奇情同兄妹,还让侍女出言污辱轻尘,实在当不起小师叔一句轻尘。”

    凤轻尘笑语嫣然,不知情的人还真不知她生气。凌天暗道不好,颇为尴尬的道:“轻尘,这事是小师叔做得不对,红袖她性子烂漫,我这就让她给你赔罪。”

    凌天不惧凤轻尘,也不惧东陵的官员。只是他此次来东陵,还真事情要办,要是把凤轻尘得狠罪狠了,那事说不定就办不成了。

    “小师叔,轻尘也很欣赏红袖姑娘的个性,只是我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还请小师叔体谅。”凤轻尘这是摆明不肯退让。

    “轻尘这是不给小师叔面子?”这话不可谓不重,再加上凌天阴沉下来的脸,还真有几分吓人。

    凤轻尘却méiyou退让,只道:“小师叔的面子自然是给的,我这就让下人带人小师叔去别院休息。”

    要不是给暄少奇面子,她怎么会让出ziji的别院,她yijing给足对方面子了。

    ruguo凌天不知她的身份,放任侍女口出恶言她可以不计较,可凌天明知她的身份,却依然顾我。既然对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轻尘,你一定要这么做嘛,我天穹堡也不是shime好惹的。”凌天面色难堪,似乎不敢相信凤轻尘这么下他的面子。

    “小师叔,你既然查过我的事,想必zhidào我这人性子拗,虽然méiyoushime骨气,但有些坚持哪怕头痛血流也不放弃。我敬天穹堡但并不表示,天穹堡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能出言辱骂我。”凤轻尘犀利的反驳:“小师叔,别忘了我是东陵贵女。堂堂恩国公之女却被一个侍女当街辱骂,就是我能放过她,东陵上下也不会放过她。”

    要让人zhidào,她凤轻尘现在还任个侍女辱骂,还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吗?

    “我的侍女,怎么能与别人yiyàng。”凌天傲气十足,说道:“我的侍女丝毫不比大家小姐差。”

    凤轻尘冷笑:“那又如何,小师叔的侍女就是再尊贵,那也是侍侯人的奴才,做奴才就有要奴才的本分,给她换上公主服,她也不是公主。”

    “你……”凌天这下是真怒了,凤轻尘却更冷静上:“小师叔,你要为了一个侍女和我计较吗?”

    要她给凌天面子,放过红袖,凌天又何曾给过她面子,为了一个侍女为难她,本身就是削她面子。

    面子这种东西,就是你来我往。今天她不爽了,这个面子她就是不给。

    “这么说,你是非要办红袖不可了?”凌天怒极反笑,他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凤轻尘笑而不语,凌天又道:“ruguo我不肯呢?”

    “凌少堡主可以试试,你的侍女你做靠山。我也有……”凤轻尘直接叫出对方的身份,最后三个字,凤轻尘说得很轻,却又有几分意味深长。

    凤轻尘倔起来时,连九皇叔都得给她顺毛,哄着她,凌天又算shime。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天穹堡一个侍女这么骂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她凤轻尘就算是软柿子,也不是shime阿猫阿狗都能捏的。

    不管凌天如何wēixié、说情,凤轻尘就是不肯退让,执意让官兵把红袖押走,关入顺天府大牢。

    红袖一身红衣,脸颊被打肿了,却依旧娇艳动人,一脸怒容,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充满恶意,明明是个侍女,那姿态却摆得比公主还高,哪怕被官差押着,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甚至对凤轻尘吐了口唾沫,说要凤轻尘好看。

    原本凤轻尘只想给红袖yidiǎn苦头吃,让她mingbáishime叫做人的本分,shime叫口德,可对方到个地步还嚣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好好招待红袖姑娘。”凤轻尘冷冷地对顺天府的官差道,这些官差都是人精,一听就mingbái凤轻尘很不喜这个丫鬟,连连点头。

    凌天被凤轻尘狠狠落了面子,别过脸不肯看凤轻尘,自然不会为红袖说情,他身旁着绿衣,唤绿晴的丫鬟为难的开口:“凤姑娘,红袖她口无遮拦,还请凤姑娘饶她一回。”

    说完就要跪下,却被凤轻尘拦住了,凤轻尘还méiyou说话,红袖顶着一张猪头脸,fènnu的大喊:“绿晴,你别给我求情,我就不信这些人敢动我。凤轻尘,你敢……你敢让他们欺负我,我就告诉暄大哥,暄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暄大哥一定会为我出气的。”

    原来,是因为少奇,她可真冤枉,凤轻尘笑……

    红袖不停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官差的钳制,见这些人真要把ziji拿下去,凌天又不开口,红袖一急又放狠话:“凤轻尘我告诉你,得罪了我天穹堡,你就等着死吧。你最好放过我,看在暄大哥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给主子求情,让主子放你一条贱命。”

    “堵上她的嘴。”凤轻尘对官差吩咐,官差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破布,将红袖的嘴都住。

    “唔唔呀呀……”红袖还在挣扎,官差却毫不怜惜,半拖半拉将人带走,绿晴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shijiè清净了,凤轻尘心中的浊气也消了:“绿晴姑娘,贵堡的教养,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ziji找死。”

    绿晴无言以对,小声地唤了一句:“公子。”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袖被关进大牢,别说红袖会吃苦,就算不吃苦,他们天穹堡的面子往哪里摆。

    凌天今天数次被削面子,哪里愿意再说,愤愤地道:“本公子累了。”

    凤轻尘像是shime事都méiyou发生,脸带笑意:“我这就让人送小师叔去别院休息,小师叔在东陵有shime事尽管吩咐我,我定不会推辞。”

    “是嘛,那你就送我去别院。”凌天被凤轻尘的厚脸皮吓倒了,刚刚不顾他的颜面拿了她的侍女,转身还能叫他小师叔,他还真méiyou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

    无视凌天的冷脸,凤轻尘断然拒绝:“小师叔,了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办,没法亲自送小师叔,改明儿我定上门给小师叔道歉。”

    要不是被这位少堡主拦着,她早就去九王府了,哪里会在这里磨叽。

    要说,这位凌少堡主的运气着实不好,要不是碰到她刚出宫里出来,心情正不好,她也不会如此与人计较。

    要怪,就怪这位少堡主出现的方式与进机不对。

1641手段,江湖不太平

    凤轻尘丝毫不在意凌天有多愤怒,转身就朝自己的马车走去,用凌天送得匕首,割断了套在马上的绳子。

    拉车的马没有马鞍与踏脚,凤轻尘也不在意,将匕首收好便翻身上马:“小师叔,抱歉了。我和摄政王有约,已经耽误许久,不能再耽搁了。”

    天穹堡了不起嘛,一个武林势力,再嚣张也不能和一国相提并论,天穹堡真要和东陵叫板,东陵虽然会吃大亏,但天穹堡也讨不到半点好。

    这种鱼死网破的事,凌天只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做。

    “摄政王?东陵的九皇叔吗?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同如何?”凌天毕竟不是热血少年,虽然气但理智还在。

    原来凌天是来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就说天穹堡的少堡主,怎么好好地出现在东陵。

    这个时候来找九皇叔,想必是为海上的事。毕竟江湖中,也有不少人听了南陵锦凡的话出海寻找陆家财富。

    死了那么多人,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那些江湖人定不会善败干休,凌天想必是江湖人选出来的主事者。

    既然凌天有事求到九皇叔面前,凤轻尘就更不会惧他,再次拒绝道:“九皇叔今天恐怕没空见小师叔,小师叔要是不介意,我替小师叔说一声,明天你再去,你看如何?”

    话是寻问,却没有给凌天拒绝的余地,本以为凌天会生气,却不想凌天欣然同意,凤轻尘也不愿意和凌天再纠缠,交待了留下来的官差,让他们处理善后,并把凌天送到她那个别院去。

    绿晴看着凤轻尘离去的背影,又想到被人押走的红袖,眼眶一红,委屈的道:“公子,这个凤轻尘也太嚣张了,明知我们是天穹堡的人,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凌天冷冷地看了绿晴一眼,没有在凤轻尘面前的自大狂妄,冷着脸道:“看样子我真是太宠你们了,以至于你们什么话都敢说,别忘了你们是奴才,是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奴婢知错。”绿晴从来没有想过,奴才两个字会出主子嘴里说出来,当下脸色发白,瑟瑟低头,说不出来的委屈。

    凌天扫了绿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更多的是不满。

    他这两个丫头,这两年越发得张狂,也越来越愚蠢,女人果然是宠不得。

    有东陵摄政王、王家家主、崔家未来家主、玄霄宫宫主和杀手联盟做靠山,凤轻尘确实没有必要把天穹堡放在眼里。

    本以为凤轻尘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放任红袖出言辱骂凤轻尘,也就是想要试一试凤轻尘的底线,没想到凤轻尘这人虽重情义,却不是对什么人都有情有义。

    说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面子,端得是傲气不凡。看样子东陵一行,他别想凭着与凤轻尘那点儿交情捞好处了。

    凤轻尘原本就心情烦闷,遇到凌天这事更是觉得不顺,到九王府时脸上也带着几分怒容。九王府的管家下人非常有眼色,哪敢触凤轻尘的霉头,上前行了礼,便把凤轻尘带到九皇叔的书房。

    女主子不高兴,自有主子哄着,他们这些下人还是少上前找死的好。

    暗卫明显也懂这个道理,凤轻尘一进书房,暗卫就悄悄往后撤了数十米,既能确保九皇叔和凤轻尘的安全,又能不让主子嫌弃。

    在外人面前要装高贵、装明理,可在自家男人面前就没有必要,凤轻尘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嘭的一声推开门,又咚的一声关上,震得门栓上的木屑都掉了下来。

    什么人这般无礼,敢踹他的门。

    九皇叔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抬头,看到是凤轻尘,眼中的寒光顿消,将手中笔搁下,起身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在太上皇那里,轻尘好像没有吃亏才是。

    “在路上遇到了一条疯狗。”凤轻尘气呼呼地坐下,九皇叔上前,给凤轻尘倒了一杯水,声音有几分凉意:“怎么一回事?”

    在东陵,还有谁不长眼,敢惹轻尘?是他的手段太温和,以至于某些人忘了他是谁,轻尘又是谁?

    凤轻尘把凌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凤轻尘很清楚,凌天找上她并不单单是为她,而是她背后的九皇叔。

    就算她和暄少奇关系不错,凌天一个少堡主也没有必要为她费心思。

    “凌天?”九皇叔嚼着这个名字冷笑:“据说江湖不太平。”

    果然是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解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南陵锦凡的事。”最近各国都给九皇叔发信函,想要问九皇叔这事如何处理。

    在处理海上这事,各国各城很默契地以九皇叔为主,毕竟这事最早是东陵查出来的。

    “都一样,为银子而来。”江湖中人比世人想象中的更花钱。不管是学武还是买兵器,或者仗剑游行都是一比不小的开支,可他们并没有想象的富裕。

    各门各派想打陆家财富的主意,组队前往却不想全军覆没,他们担不起这个损失,必须要想办法讨点好处,以弥补他们的损失。

    恐怕那群江湖人,打听到他有意出兵夜城,想要跟在后面捡一点好处。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东陵要发兵夜城,其他三国八城不仅不会阻止,反倒会出手帮忙。

    谁叫夜城犯了众怒,找不到南陵锦凡,夜城只好倒霉了。

    九皇叔将这些事细细和凤轻尘说明,凤轻尘听得明白,详细地军情也不多问,反倒是问起江湖中的事:“最近江湖上出什么事了?”

    杀手联盟也算江湖上的势力,她不希望杀手联盟被牵进去,有杀手联盟这块招牌在,她做事会方便许多。

    “不久前,那些早已隐匿的邪教老东西一个个出现,有不少地方损失惨重。”九皇叔把自己所得的消息说出来。

    “邪教?和哲哲有关?”哲哲现在是魔教教主,虽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他的心性与手段,却丝毫不比大人差,甚至手段比一般人毒辣百倍。

    再加上,邪魔本就是一体,凤轻尘会这么问也不奇怪。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对哲哲不一般,当下就道:“不是。哲哲还没那个能耐。”

    魔教威风时,天下邪魔人物都为魔教教主驱使,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先不说哲哲没有这个本事,能驱使那些早已成为邪魔之人;就算哲哲有这个本事,依他的聪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肩膀:“哲哲是个识实务的孩子,他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

1642连城,不给我一个解释嘛

    凤轻尘对哲哲的感情很复杂,她始终认为哲哲是个孩子,也是她的病人,哲哲性子里阴暗的那面真得是病,可惜她治不好。

    哲哲确实很坏,可凤轻尘不希望有一天,看到哲哲惨死在她面前,得知此事与哲哲无关,凤轻尘松了口气,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

    为了看到九皇叔的表情,凤轻尘不得不抬起头,没多久脖子就酸了,凤轻尘扯了扯九皇叔的衣摆,示意九皇叔低头,她累。

    讨厌,明明比她高一个头,还喜欢站在她面前,害她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九皇叔的表情,虽然九皇叔大多数时候都是变无表情。

    九皇叔宠溺一笑,低头看向凤轻尘,说道:“没有证据,但也能猜到一二。本王的推测要是没错,南陵锦凡应该没有死。”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在九皇叔眼中南陵锦凡就是这么一个人。

    南陵锦凡一向喜欢玩火,剑走偏锋,越是危险的事他越是爱做,他那样的人总于有一天会玩火**。

    “你怀疑是南陵锦凡?他居然没有死在海上。”凤轻尘不得不感慨,南陵锦凡这人命比小强,这样都死不了,真是人才。

    这事似乎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九皇叔却坚定的点头:“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证明他死了。本王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愚蠢。与邪魔为武,无疑是与虎谋皮。”

    为何把那群老东西定为邪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行事邪恶,更多的是他们反复无常,除了南陵锦凡这种被逼到末路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与那些人接触,就怕事到临头被人卖了。

    那群邪魔之人,从不懂信用为何物,被他们反手出卖,下场凄惨的人不知凡几。

    凤轻尘一脸慎重是点头:“和邪魔之人交道总归然他,这事我们自己小心一些,如果最后查出是南陵锦凡,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但要与南陵锦凡无关,我们还是别管,江湖事江湖了,我们不是江湖人。”

    至少明面上不是,这种事他们插手了没有半点好处。做得好那是凌天的功劳,是凌卫说动他们;可要做得不好,就是九皇叔能力不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恩,本王会让人去查,凌天的事你不用担心,本王会教训他。”九皇叔这话是摆明要给凤轻尘出气,凤轻尘也确实不爽凌天的作为,但考虑到暄少奇的立场,凤轻尘还是补了一句:“别做得太难看,毕竟也算是认识的人。”

    “嗯。”这一声嗯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九皇叔自己知晓,凤轻尘也没有深究,说完路上遇到的狗血事,凤轻尘便提起宫里的事。

    “太上皇以谢太后的名义,召我进宫。”凤轻尘没有隐瞒,也不认为自己能瞒得了九皇叔。

    “以后不会了。”谢太后以后不会有这个权利。

    凤轻尘不在意这个,东陵皇宫没有人能给她脸色看,她在意的是:“太上皇说,那天在街上刺杀我的人是连城的人,这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她和连城无冤无仇,凤轻尘想来想去,这事恐怕还是出在九皇叔身上。

    果然,九皇叔身子略一僵,说道:“此事确实与本王有关。”

    “你早就知道了?”凤轻尘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认为她查不到,所以九皇叔才想把这件事瞒下去吗?

    九皇叔和连城到底有什么?又或者,九皇叔和蓝九卿有什么关系?

    九皇叔认错很干脆,语气也有几分疲累:“轻尘,这件事本王有苦衷,不过你要相信本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满意地交待。”

    “好,我相信。”凤轻尘反手握住九皇叔的手:“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我这人,很怕死。尤其怕死前杀不了你,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上路。”

    九皇叔原本忐忑的心,因凤轻尘这话瞬间消退了,略一使力拉起凤轻尘,将人搂入怀里,嗅着凤轻尘发丝的清香,郑重的道:“轻尘,本王不会让你一个死。”

    “那就好,不然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凤轻尘踮起脚,在九皇叔的肩膀上用力一咬,九皇叔吃痛,身子略有几分僵硬,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任凤轻尘咬着。

    凤轻尘咬地很用力,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凤轻尘才松开牙,舔了舔唇角的血,傲娇的道:“再有下次,就不是肩膀见血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肩膀上的伤有些刺痛,九皇叔却没有放在心上,大拇指按在凤轻尘的嘴角,将她嘴角的血迹一点一点擦拭掉。

    “再有下次,废了你。”说话间,凤轻尘右脚一抬,膝盖正好抵在九皇叔的胯下,九皇叔冰山脸终于变了,略有几分讨饶的道:“轻尘……”

    “哼……知道怕就好。”凤轻尘继续傲娇,用手指戳了戳九皇叔的胸膛:“东陵九,我告诉你……你要敢和你那个皇兄一样,拿我或者我们未来的孩子冒险,我不仅仅要废了你,还要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制成干尸,一千年不腐化,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这话毒得……

    “本王不会。”九皇叔面无表情,却没有被凤轻尘的话吓倒:“本王会保护你们,不管这局势多难,本王都会尽力给你们一个安稳盛世。如果有一天,本王护不了你们,本王也会永远陪着你们,”

    这世道有太多不可预测,九皇叔没有自信十足的许诺,一定能保凤轻尘生生世世,他只许诺,不管未来如何,他都在……

    “记住你说得话。”凤轻尘声音渐柔,靠在九皇叔的怀里,轻声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很不安,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谢皇贵妃与八皇子那样。但今天听到你的话,我心安了。”

    “本王永远不会那样对你。”他不是皇兄,他只有轻尘一个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也只有轻尘一人,他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去冒险。

    “嗯。”凤轻尘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九皇叔的怀里,听着九皇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双手搂在九皇叔的腰上,越搂越近。

    金黄的夕阳,从门缝时折射进来,偶有几缕落在两人的衣摆上,跳皮地来回转动,却无法插入两人之间。

    他们很珍惜这一刻,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取得这片刻的安宁,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事,毕竟他们都不是儿女情常的人,哪怕爱得再深,他们也不会失去理智,为了两人的爱情,抛下家国责任……

1644记仇,是本王的优点

    九皇叔一向有节制,知道凤轻尘第二天还有事要做,自然不会让凤轻尘累倒,一夜温存后,凤轻尘早上起来时神情气爽,完全没有累着,而九皇叔则早早上早朝去了。

    凤轻尘伸了个懒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才不疾不徐地从床上下来。

    及腰的青丝倾泄而下,身上丝质的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这么一动便露出琐骨处青紫的吻痕,看上去暧昧极致。

    凤轻尘扫了一眼,脸颊稍稍有几丝红晕,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换了起来,待到自己收拾后,才让下人进来服侍。

    因为春绘四人要照顾凤谨,凤轻尘身边的丫头都是新人,是春绘一手调教出来的,听话又知趣。

    “小少爷情况如何?”凤轻尘将漱口水吐出来,问道。

    “回姑娘的话,小少爷已经退热了,早上喝了一小碗清粥。”小丫头怯怯的说道,声音有几分颤抖。

    凤轻尘点了点头,用了早膳便去看凤谨。

    凤轻尘到的时候,凤谨还在睡,小脸安详,小嘴微嘟,身上还有痘子,却没有之前那么吓人。

    凤轻尘轻轻地摸了摸凤谨的脑袋,又撩起他的衣袖,捏了捏凤谨藕节似的小手,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似乎是不舒服,小凤谨吐了个泡泡,两条小眉毛像毛毛虫一般打了个结,凤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动作更轻了。

    检查完后,凤轻尘又用智能包核对了一下,确定小凤谨恢复得极好,才放下心来。

    转身,看秋绘和夏挽黑眼圈严重,知道这两人怕是一夜没睡,凤轻尘便让她们去休息,她会在这里照顾凤谨。

    秋绘和夏挽推辞不掉,只得听话得下去,同时把屋内的下人也带走。

    有凤轻尘在,小少爷绝对不会有事。

    屋外,左岸看着这一幕,平静的眸子漾起丝丝的波澜,豆豆在一旁喳呼:“说了让你别担心,有轻尘在凤谨不会有事,轻尘比你还疼凤谨,她才不会舍得凤谨受罪。”

    “嗯。”左岸轻轻地点了点头。

    凤轻尘不知屋外的事,给凤谨换了药,又挂上输液瓶后,便拿了一本医书,坐在凤谨身边静静地看了起来。

    她需要学习,她需要充实自己的专业。

    中途凤谨醒了,凤轻尘放下手边的书,逗着小凤谨说话,大部分时候是凤轻尘在说,小凤谨负责咿呀应声,和凤轻尘玩得开心。

    用过午膳后,凤轻尘陪着小凤谨午休片刻,刚起来就听下人来报,九王府来人了。

    “这个时候找她有什么事?”凤轻尘挑眉,交待丫鬟照顾好凤谨,便出去见人。

    九王府来得是一个亲卫队,小队长一见凤轻尘就上前行礼:“凤姑娘,属下奉王爷之命,接凤姑娘去九王府。”

    “有说什么事吗?”这么大的排场,要说只是为了叫她吃饭,或者见她一面,她是不信的。

    “王爷下午要见天穹堡凌少堡主。”亲卫队队长也是一个妙人,话只说一半,却足够凤轻尘明白九皇叔的意图。

    九皇叔这是要给她出昨天的气?

    凤轻尘摇头轻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昨天的事她并没有吃亏,反倒是凌天被落了面子,这个时候指不定多生气。

    不过九皇叔的好意,凤轻尘是不会拒绝的,九皇叔既然愿意为她出头,她自然是要珍惜。

    凤轻尘让亲卫队稍等,她交待一下事情再出门,亲卫队哪敢说不,垂首在一旁,让凤轻尘不要着急,时间还早。

    豆豆进来时,就看到九皇叔摆出来的大排场,好奇得多问了两句,得知天穹堡少堡主凌天自恃身份,在大街上给凤轻尘难堪,当下不干了,撸起袖子骂道:“天穹堡算个什么,居然敢给轻尘脸色看,活得不耐烦了,小心爷爷喊人,把天穹堡灭门了。”

    九王府的亲卫默默望天……杀手联盟的少主果然威武,开口就是灭门。

    豆豆见没人搭理他,气得在原地跳脚,咬牙切齿的道:“我不管,我也要去,我要去给轻尘壮胆,免得那天穹堡的人欺到轻尘头上。”

    说完,不顾护卫的阻拦如同旋风一般朝凤轻尘的院子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左岸,雪狼你们快来,轻尘被人欺负了,咱们去给轻尘出气。”

    凤轻尘这伙正在沐浴,护卫离得远远的,只有侍女在院中,看到豆豆冲过来,侍女脸色大变,上前阻拦:“欧阳少爷,你不能进去。”

    “让开。”豆豆气势汹汹,这娇弱的丫鬟哪里是豆豆的对手,豆豆一个抬手就把阻拦他的丫鬟推得摔倒在地。

    四个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不顾伤痛爬了起来,有个心急地直接扑向豆豆,抱住豆豆的脚:“欧阳少爷,你不能进去,姑娘正在沐浴更……”

    嘭……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豆豆就把门给推开了,隐约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豆豆大叫一声:“啊……”连忙捂住双眼:“轻尘,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得……”

    屋内,凤轻尘正在穿外衣,她听到屋外动静,便抓起衣服给自己穿了起来,豆豆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该教训的话绝不能少:“欧阳豆豆,你活得不耐烦了。”

    “轻尘,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得什么都没有看到。”豆豆依旧捂着双眼,不停地往后退,一个踉跄踩到了门槛,整个人直接往后摔倒,而就在豆豆往后摔时,被豆豆叫过来的雪狼,飞一般的跑了过来,一人一狼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凤轻尘出来时,就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看豆豆抱着雪狼满地打滚,凤轻尘头痛的抚额:这都是什么事呀!

    而最让凤轻尘头痛的还是这个,而是她带着豆豆到九王府,九皇叔看到豆豆,便面露冷色,语调缓慢地道:“欧、阳、豆、豆!”

    “到。”豆豆很激动,猛得出列,行了个军礼。

    九皇叔冷冷地看着豆豆,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一番,再次缓慢而沉稳地道:“欧阳豆豆,记仇是本王最大的优点,今天这件事本王记住了。”

    “啊?什么事?”豆豆茫然地看向九皇叔,小眼满是迷茫之色,见九皇叔不理他,又看向凤轻尘,以眼神寻问凤轻尘。

    凤轻尘有心想要救豆豆一把,奈何老天爷看不顾豆豆,凤轻尘刚一张嘴,下人就来报:“凌少堡主求见!”

    他们的炮火自然是要一致对外,豆豆这事只能暂时搁下,等九皇叔得空再来收拾豆豆。

    可以想像,九皇叔忍得越久,豆豆的下场就会越凄惨……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小说网,shuyaya.comkanshu.la/book/dazhuzai/

1645诚意,再高傲也得低头

    凌天来得不早不晚,正好掐着与九皇叔约定的点而来,即使是有求于人,也把姿态摆得极高,九皇叔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表露半分喜恶。

    九皇叔对凌天的了解,远得众人想象中的多,要知道当年和蓝九卿争第一高手这外名头时,除步惊云有希望外,还有就是凌天。

    可惜步惊云和凌天一样,全部败在蓝九卿的手下,两个在武林中名气大噪的侠客,硬生生被蓝九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人给打下去。

    步惊云还好,他的性子决定他不会为此事纠结太久,几次挑衅蓝九卿,一直没有胜算后,步惊云就老老实实认命,跟在蓝九卿身后混,可是凌天不一样。

    从凌天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天穹堡对他寄予多高的厚望,凌天一出身就是天子骄子,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别人奋斗数十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

    凌天的出身太好,师父太好,天赋也好,他一生极其顺遂,顶着天穹堡大少和武学天才的名头,被武林人追捧,可在他光芒万丈准备更进一步时,蓝九卿一战胜凌天,踩着凌天成为武林新袖。

    不管凌天的性子如何,凌天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蓝九卿不可能放过凌天,虽知凌天心高气傲、自命不凡,可为了大业,蓝九卿还是试着和凌天接触,这一接触两人的梁子就结得更深。

    当然,这些都是凌天和蓝九卿的恩怨,与九皇叔无关。凌天这一次毕竟是代表天穹堡而来,九皇叔作为东陵的掌权者,自然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他,九皇叔没有晾着凌天,直接让人把他请进来。

    凌天虽然傲气不凡,眼睛长在头顶上,可毕竟是武林大家教养出来的继承人,接人待物自有一套。

    凌天一路走来面上带笑,只是这笑在看到凤轻尘时略有几分僵硬,不过凌天很快就回过神,朝九皇叔打了招呼。

    九皇叔抬眸看了凌天一眼,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九皇叔没有应酬他的心思,只是冷冷地招呼了一声:“坐。”

    凌天也不在意,九皇叔的冷傲天下闻名,凌天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例外。

    九皇叔是块铁板不好踢,凌天便挑好拿捏的凤轻尘开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原来轻尘在九王府,亏我特特起了个大早,就等轻尘你上门,结果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还以为轻尘你出事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凤轻尘昨天说了,要为没能亲自送凌天到别院而上门道歉,凌天这话明显是提醒凤轻尘,她还没有上门道歉。

    “让小师叔担心了,我没事。本以为小师叔上午要休息,便没有上门打扰,还请小师叔见谅。”凤轻尘起来福了福身,不等凌天开口便坐下。

    “小师叔?轻尘,你什么时候有个小师叔了?”这话九皇叔不好问,可豆豆却能问。

    凤轻尘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说道:“凌少堡主是暄宫主的小师叔,少堡主说少奇与我情同兄妹,我也该跟着少奇叫小师叔。”

    凤轻尘这话明显是告诉大家,她和凌天不熟,是对方缠上来认亲。

    “原来是玄霄宫宫主的小师叔,我就说嘛,要是轻尘你的小师叔,怎么会放任下人对你无礼。”豆豆虽然刚被九皇叔吓得不轻,可给凤轻尘出气的事,他却没有忘记。

    “昨天的事,确实是我的侍女无理,轻尘不是已经给她教训了吗?”凌天这是不希望凤轻尘咬着这事不放。

    凤轻尘笑而不语,豆豆不爽的出声:“这位小师叔,你是不是说错话了,什么叫轻尘已经教训她了?轻尘什么时候教训她了?你可别乱给轻尘扣罪名。你那侍女犯得是国法,那些官差不过是依法办法,怎么就把轻尘扯进来了。”

    豆豆觉得凤轻尘真可怜,昨天的事可真是无妄之灾,轻尘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都没有以权压人,凌天凭什么说轻尘的不是。

    “欧阳少主叫我凌天就成了。”凌天自然是知道豆豆的身份,也明白豆豆为何有恃无恐。

    黑与白的较量,白虽不怕黑,但天穹堡却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杀手联盟这种灰色势力。

    “凌少堡主爽快,你叫我欧阳就成了,少主少主我听着别扭。”豆豆豪爽地回道,就在凌天以为话题被转移时,豆豆眼睛一眯,阴恻恻的道“凌天,你别想转移话题,昨天的事谁对谁错大家都有眼睛,黑的不会被说成白的。你要庆幸我昨天没和轻尘在一起,不然你那侍女就不仅仅是入大牢那么简单。”

    “哦……要是欧阳会如何做?”凌天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不喜,隐约有几分厉气。

    他不想和杀手联盟对上,并不表示他怕。

    “抽、筋、剥、皮。”豆豆特意放缓语调,想学九皇叔气度压一压凌天的傲气,却不想豆豆学了个四不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有几分玩笑地味道。

    豆豆一脸懊恼,为什么同样的话,九皇叔说出来杀气震天,吓得人一动不动,他说出来就只是一句玩笑呢?

    凌天抬头看了一眼九皇叔,见九皇叔捧着茶杯轻啜,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便知这位东陵九皇叔不会出言打圆场,便顺着豆豆的话道:“不过是一个下人,轻尘要是不高兴杀了便是。”

    “一个下人,也要脏轻尘的手,凌天你太不爷们了,一点也不爽快。”豆豆见九皇叔没有出声,更加咄咄逼人。

    “欧阳是希望我怎么做?”凌天话是对豆豆说,眼神却落在九皇叔身上,对于豆豆倒出来的各种凌虐手法,凌天笑着点头,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在等,等九皇叔的表……

    虽然双方没有交谈半句正事,可凌天却清楚,九皇叔知晓他的来意,对他来东陵做什么一清二楚,对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也一清二楚。

    九皇叔不是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事可插手,也可放任不管,他要东陵出手,就要拿出让九皇叔心动的利益,而现在九皇叔是要看他的诚意,来决定接下来的事如何谈。

    如果是放在以前,如果对方不是东陵九皇叔,面对九皇叔高人一等的姿态,凌天早就拂袖离去了。

    要知道,即使他败在蓝九卿手上,他依旧没有向蓝九卿低过头,可偏偏这个时候江湖不太平,天穹堡损失惨重,他不能意气用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给他脸色看的人是东陵九,他凌天唯一佩服,也放在眼里的对手。

    他凌天虽然骄傲不可一世,可并不是目中无人之辈,他眼中只有自己看得起的人,比如九皇叔!

    可惜,九皇叔的选择很多,凌天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小说网,shuyaya.comkanshu.la/book/dazhuzai/

1646机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九皇叔和凌天四目相对,没有火光四射,没有硝烟肆起,平静、幽深的眸子,透露只有对方和彼此才懂的消息。

    屋内除了豆豆的声音外,就只有极轻的呼吸声,气氛越来越凝重,空气隐隐有凝固的迹象,就是豆豆也发觉到不对。

    豆豆看看九皇叔,又看看凌天,发现他完全不懂这到底是个情况,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他正逼凌天给轻尘道歉呢,怎么气氛突然就不对了,

    是他在状况外?还是这两人在状况外?

    本着不懂就找凤轻尘的原则,豆豆走到凤轻尘身后,自以为小声地问道:“轻尘,我刚刚说话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瞬间在状况外。

    “没有。”因为不是在豆豆说话发生了什么,而是凌天一进来,九皇叔和凌天之间就已经展开了较量,现在不过是高.潮迭起时。

    “那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豆豆指着高深莫测的九皇叔与凌天,越发觉得凌天这人讨人厌。

    想要和凤轻尘攀交情,进一步认识九皇叔,那就直接借暄少奇的关系登凤府的门,看暄少奇的面子上,凤轻尘也会帮凌天一把,可偏偏想要求人还要摆姿态,活该得罪轻尘。

    有事你就直说呗,玩什么深沉,装什么格调,凭白让人看不懂,真是惹人讨厌。

    “他们在较量。男人的较量。”凤轻尘亦装神弄鬼,豆豆直接炸毛了:“凤轻尘,我也是男人。”所以要较量,也要加上他那一份。

    “这一点没有人怀疑。”凤轻尘轻轻吐出“花魁”二字,把豆豆噪得一脸通红:“我当初,当初那不是不懂事,随口放言嘛,我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碰一个花魁呢。”他很洁身自好,真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你要得了花柳病,我一定让思行给你治。”凤轻尘莫名其妙的摊手,而在他们二人闲聊时,九皇叔和凌天的对峙也告一段落。

    凤轻尘不知九皇叔和凌天到底“交流”了什么,只听到九皇叔吩咐下人,把红袖从牢里提出来,送还给凌天,接着就端茶送人。

    凌天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离去前,邀请凤轻尘和豆豆明天去别院,凤轻尘看了九皇叔一眼,得到九皇叔的默许才点头同意。

    豆豆完全搞不懂状况,只跟着凤轻尘走,说轻尘去他就去,他要保护轻尘,免得某些人自恃身份,欺负轻尘了还要装无辜。

    没有意外,凌天因豆豆的话而微微变脸,看豆豆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势:杀手联盟这位少主是真傻还是装傻?

    要不是欧阳豆豆搅局,他和九皇叔会谈会更顺利,很多事情可以说得更直接,可偏偏这么一个搅局的人在,害他什么都说不了。

    这位欧阳豆豆,还真是他凌天的克星。

    这一场会面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凌天走后,凤轻尘便不解地看向九皇叔:“我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捶地!

    不在状况内的明显不止豆豆一个,凤轻尘也完全不在状况中。

    “凌天有事求本王。本王给他一个机会。”九皇叔淡漠的说道。

    最近江湖上的几起祸事,如果真是南陵锦凡的手笔,九皇叔肯定要插手,不能放任南陵锦凡壮大,但毕竟是过了界,这事要怎么做还得细细盘算。

    最主要,他能用的人不止凌天一个。

    “什么机会?”你们说了话吗?好吧……好像说了一句,那就是把红袖放了。

    “让他给你赔理道歉。”九皇叔说得平淡,凤轻尘却莫名其妙:“你有说这话吗?”

    九皇叔斜了凤轻尘一眼,一副你变笨了的样子,见凤轻尘还不懂,九皇叔便补了一句:“本王把他的侍女放了。”

    这便表明,当街辱骂凤轻尘轻,不是处置一个侍女就可以摆平的,那个侍女仗得是凌天的势,仗得是天穹堡的势,自然就要由凌天出面。

    凤轻尘了解地点了点头,只是……

    “我虽然刚认识凌天,可也知他这个傲气十足,他肯吗?”要是撕破脸,他们要插手江湖上的事,就没这么方便。

    “那是他的事,与本王何干。”他当然明白凌天有多傲,正因为此他才要打掉凌天的傲骨。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凌天再横也只是天穹堡的少主,能不能坐上堡主的位置,还有得看……

    “这么说,我们明天有好戏看了?”凤轻尘唇角微扬,心情极好。

    即使心里清楚,自己是凌天和九皇叔较量的棋子,可凤轻尘依旧笑得开心,没有任何不瞒。

    横竖她没有损失,说不定还能因此名扬武林,让武林中人对她各种忌惮,让她行事更加便利。

    她最喜欢狐假虎威了,最好天下人都不敢惹她,让她可以放手抢地盘,经营凤离族的势力。

    “希望他够聪明。”九皇叔目光微冷,看着门外,眼神却没有焦距。

    豆豆继续在一旁抓耳挠腮,表示他怎么就没有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他越听越迷糊,难不成他只能听懂雪狼的话?

    凌天一出九王府的门,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一上马车就黑着脸,绿晴悄悄地看凌天一眼,动作轻柔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捧到凌天面前:“公子请用茶。”

    这个时候凌天才发现,他在九王府坐了一刻钟,九皇叔连杯茶都没有给他喝。

    “果然狂傲不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难怪暄少奇怎么也不肯出面帮忙。”凌天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用力闭上眼。

    绿晴是个聪明人,一看就知事情进行得不顺利,等凌天眉色舒服一二,才小声开口:“公子,西陵长公主那边是不是是要给她一点回应?”

    九皇叔虽然是不错的合作人选,可他们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合作对象,天穹堡可以借用的外援还有许多,只是凌天认准了九皇叔。

    “先拖着,西陵长公主已是昨日黄花。与其找个无兵无权的女人,我宁可和北陵接触。”凌天心中浊气难消。

    他不管去哪个国家、哪个城池都是座上宾,对方绝对不会给他脸色看,唯有东陵九,半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凌天也明白,东陵九有这个底气。

    “公子,三公子也出门了,他的目标似乎也是东陵。”绿晴声音很小,但足够让凌天听到,凌天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紧张,语气却是万分不屑:“那个杂种也想争?天真!”

    绿晴低头,不敢言语,心里颇为不安,她总觉得东陵此行不会太顺利,九皇叔和凤轻尘不像他们以往打过交道的那些人,这两人很难缠。

    公子昨天听红袖建议,临时起意,恶作剧地撞向凤轻尘的马车,绿晴就觉得事情会朝一个他们无法控制地方向发展,公子以往无往不利的招术,在凤轻尘身上肯定施殿不出来。

    暄宫主赞的女子,怎么可能和寻常女子一般,一见公子就为公子的风采折服,借撞公子的车便赖上公子,这次搞不好,他们赔了夫人还要折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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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神医弃妃介绍:
试问女子的贞洁有多值钱?大婚当天,她在郊外醒来,一件薄纱、一身吻痕,在众人的鄙夷下,一步一个血印踏入皇城……她是无父无母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血王爷。她满身是伤,狼狈不堪。他遗世独立,风华无双。她卑微伏跪,他傲视天下。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人,却阴差阳错地相遇…… 一件锦衣,遮她一身污秽,换她一世情深。21世纪天才女军医将身心托付,为这铁血王爷风华天下、舔刃饮血、倾尽一切,只求此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却不想生死关头,他却挥剑斩断她的生路……(医者: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神医凤轻尘,以医术救人治国平天下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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