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我有空手套白狼之策！
庄严、肃穆的大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的装修很简洁，鲜艳的两面红旗，一幅水墨淋漓的国画，实木桌椅，显得厚重而古朴。
杨飞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高级别的经济发展战略讨论会。
这次讨论会，是根据政府关于开展经济发展战略研究的精神召开的。
来自各级经济部门的领导干部，有关高等院校的教授、专家、学者以及退居二、三线的经济界的老同志共聚一堂。
在这些人里面，年轻的杨飞，显得格外的独特和耀眼。
李正阳主持了会议，主要讨论尚海经济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以及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杨飞虽然不是很懂政府的组织结构，但也大致明白，党管干部、政府管钱的区别。
李正阳甫一上任，却大抓经济建设和经济意识形态，这似乎释放出一个强烈的信号。
只不过，杨飞没有必要过度的解读这些信号。
在会议过程中，杨飞深刻的感受到，李正阳是一个强势的人，强势到让人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在会议上，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言辞，实则蕴含着莫大的政治智慧。
杨飞权且听之，不做任何形式的发言和评论。
在这里，多的是经济学家和金融专家，他只是末学后进，不敢随便说话。
杨飞只记住了一个词：“没钱！”
原来政府也穷啊！
会议开到最后，杨飞也听明白了，李正阳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搞一个经济开发区，但政府那边只用两个字回答，那就是：“没钱。”
杨飞感觉到，李正阳看似大权在握，但并没有真正的掌握实权。
管钱就是实权啊！
谁能支配钱，谁就能做实事！
当然了，李正阳也有权，他的权力体现在对人事的调动上。
钱再牛，也要靠人来管，要靠人来分配！
我没有管钱的权力，那我就安排一个听我话的人来管钱！
然而，这个人，也不是你想安排谁就能安排谁的。
市里十几个大佬，你得争取到过半票数的支持。
这就很考较李正阳的皮政治智慧和权力手腕了。
杨飞很庆幸，自己终究没走进体制内。
真不是自己能玩得转的！
好在这场座谈会，只是讨论为主，并没有涉及到具体的人事或者经济。
饶是如此，杨飞也感受到了背后的刀光剑影！
会议开得很冗长，但也跌宕起伏，像一出大戏一样引人入胜。
杨飞虽然一言未发，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两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李正阳脸上挂着温暖人心的笑容，和老学者们一一握手，感谢他们为政府的发展大计献言献策。
杨飞最后一个离座。
李正阳握住杨飞的手，说道：“一起吃个饭吧！”
杨飞道了一声：“好。”
他还以为，李正阳会在政府食堂请客，没想到，又回到了那座古香古色的宅院里。
李夫人不在家，只有李涵在。
李涵似乎知道哥哥李正阳要请客，所以准备了一桌美酒佳肴。
杨飞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也以为李正阳还请了其它人。
等到开餐，只有他们三个人坐下来的时候，杨飞才明白，李家唯一的贵客，就是自己。
杨飞并不缺吃的，什么样的宴席，他吃不到？
但是，能受到李正阳如此礼遇，杨飞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按道理来说，杨飞巴不得请李正阳的客，巴不得讨好他呢！
可是，李正阳完全没有这种概念，他反过来把杨飞当成了座上宾。
杨飞也不客气，一边夸着厨师的好厨艺，一边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
李涵咯咯笑道：“还是杨飞最给我面子，我哥他们吃我做的菜，总爱挑毛病呢！”
杨飞道：“李哥是吃多了，所以嘴就刁了。我是偶尔吃一餐，当然觉得新鲜好吃。而且，美食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当然要由得人评论了。厨师要是不听顾客的反馈，只顾着自嗨，那是不会有进步的。”
李正阳哈哈大笑道：“杨飞果然厉害！我不曾说过的道理，被你一言道破。”
李涵无奈的笑了笑：“行，我以后虚心接受你们的批评和挑刺！”
杨飞道：“在主妇行列里，你算得上甲等了。你的丈夫可真有口福。”
李涵难得的红了脸，说道：“我还没有嫁人呢！”
杨飞呃呃两声：“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涵似乎并不愿意谈论个人私事，又把话题扯回美食上。
吃过饭，杨飞和李正阳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李涵拿着毛线，坐在旁边织，看形状，好像是在织围巾。
杨飞笑道：“都春天了，你还织围巾做什么？”
李涵笑笑不说话。
李正阳哈哈笑道：“你不知道，这条围巾，她从去年十月份就开始织了，结果织了大半年了，也没有织好。”
李涵白了哥哥一眼：“我本来就是织给今年冬天用的啊！”
李正阳摇了摇头：“你也不必织给我了，你嫂子给我买了。你改个颜色，留着自己用吧！”
李涵道：“那不行，都快织好了呢！我倒要看看，你是用妹妹的围巾，还是用老婆的围巾！”
“……”李正阳告饶道，“你就饶了老哥我吧！”
李涵抬头看了杨飞一眼：“要不，送给你吧？这毛线的颜色，稍微显得活泼了些，给我哥带的话，的确不太合适了，谁叫他现在是主政一方的大佬了呢？给杨飞你戴的话，还是可以的。”
杨飞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李涵可不管他敢不敢，拿着还没织完的围巾，站到杨飞身后，把围巾放到杨飞脖子上试了试，问李正阳道：“哥，你看看，好不好看？”
杨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头不经意间，触碰到她丰满的身体，不由得将头往前一缩。
李正阳端详了一眼，说道：“好啊，你这是给杨飞量身定做的吧？”
李涵笑道：“我看也可以。得了，就送给杨飞了。你对我家的大恩，我还一直没有报答呢！”
杨飞还是说不敢接受。
李涵道：“怎么了？你是害怕你女朋友问围巾的来历啊？你可是你老姐，你就直言相告好了，难不成，她还吃我的醋不成？”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杨飞再不接受，就是不识好歹了，便起身说了声谢谢。
坐下来之后，杨飞对李正阳道：“李哥，你在会议上的发言，我认真的听了，你想搞经开区，但没有钱，是吧？”
“嗯！”李正阳点点头。
杨飞道：“我有办法，让你空手套白狼，不花钱，也能把这个经开区搞起来！”
第1412章 一万亿够不够？
“哈哈哈！”听完杨飞的话，李正阳忍俊不住笑了。
他随即感觉到，这样子对客人很不礼貌，连忙摆了摆手，强忍住笑，说道：“对不起，杨飞，我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杨飞无奈的喝了口茶：“有这么好笑吗？”
李正阳对妹妹笑道：“李涵，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李涵淡定的织着围巾，她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硬是跟这围巾杠上了。
或许是被兄长的话刺激到了吧，说她一条围巾织了半年还没有完工，所以铆足了劲，想把它织完，听到哥哥的问询，她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李正阳道：“杨飞啊，你知不知道，建设一个经开区需要多少钱吗？”
杨飞道：“一万亿够不够？”
李正阳不笑了，瞪着双眼，有些牙痛似的抽着嘴角：“一万亿？一万亿？天哪！要是有一万亿，那什么事情干不成功啊！可是，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你知不知道，我们国家一年的生产总值才10万亿！股票市价总值才四万亿！我上哪里去抢一万亿来？”
杨飞懒洋洋的道：“那就一千亿？或者一百亿？”
李正阳道：“一百亿少了，一千亿差不多。”
李涵嫣然笑道：“听着你们谈金融，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单位都是以亿为单元！感觉我也变成亿万富翁了呢？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我今天就要把这围巾织完。”
李正阳道：“杨飞，你说，你有什么办法？拉来一百亿投资？甚至是一千亿投资？”
杨飞道：“你想啊，你要做经济开发区，总得有土地吧？”
李正阳还是没弄明白，顺着他的话，应道：“那当然了。”
“土地就是你的资源啊。”杨飞道，“来个商人，每投资一个亿，你就给他一百平方米的土地，让他自主开发。投资十亿，就给他一千平方米的土地。你别理解错了，这些土地，并不是他们投资建厂或建公司的土地，而是赠送给他们的，可以用来开发商品楼、公寓楼。而这些土地，也是有使用权限的。土地的所有权还是政府的。”
“啊？这也可以？”李正阳怔住了。
杨飞道：“拿出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有一百万平方米，每一百平米，可以换一亿的投资额，那么，一平方公里，就可以换来一万亿的投资额。相比起这一万亿的投资额来，我想，这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也可以送出去了吧？而且，你不必送那些价值连城的好地段，可以送远离市区的地段。反正经开区也是远离市区的。”
李涵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道：“哥，这办法可行啊！真正的空手套白狼呢！你送出去的土地，他们还得开发，又要追加一笔投资。而且他们只拥有土地使用权。”
杨飞道：“商用地的使用权限只有四十年。你用一平方公里四十年的使用权，可以换来一万亿的投资，呵呵，想想都觉得值吧？”
李正阳对金融方法并不是太精通，他连着抽了几支烟，拧着眉头沉思，分析杨飞所说的方法是否可行。
李涵知道哥哥的短板，笑道：“哥，要不，你问一下李毅？”
李正阳点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李涵对杨飞道：“你这脑袋瓜，到底是什么做的？这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杨飞道：“穷则思变。当我穷得只剩下250块钱时，我还敢承包整个南化厂库存的销售呢！”
李涵抿嘴笑道：“你要是从政，估计能和李毅一样厉害。”
杨飞心里对李毅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听这么多的人提到过李毅，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神人？
杨飞的目光，投向一边的李正阳。
李正阳走到了院子里，电话也接通了。
十分钟后，李正阳回到客厅，目光如炬，看着杨飞。
杨飞摸了一把脸，笑道：“我脸上没脏吧？”
李涵笑问道：“哥，李毅怎么说？”
李正阳严肃的说道：“杨飞，就连李毅也觉得，你这个想法，简直是神来之笔！别说一万亿了，便是招来一千亿的投资，也很不错了。一千亿的话，就用不了这么多的土地了。”
杨飞道：“李哥，如果有人反对这个方案，说不能拿土地换投资，那可以再想个办法，自己造地。”
“自己造地？”李正阳以为，杨飞能想出以土地换投资的办法，已经是异想天开了吧？没想到杨飞还能造出地来？
“怎么造？”李涵也被杨飞的话吸引了。
杨飞道：“填海造地啊！建出来的房子，又是海景房，多好卖啊！”
李正阳双眼蓦地一亮：“好，这个办法好！只是填海造地也要钱吧？”
杨飞笑道：“你先放出招商广告，肯定大把人来投资，你再把钱收了，你是政府，别人不会害怕你跑路的，投资人愿意先付钱。你有了钱，就先进行围海造地，再拿出一部分土地，划出一个区域，给投资商当福利就行了。”
李正阳狠狠吸了一口烟。
杨飞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现在各地都在引进人才，引进一个高端人才，还要分房子给福利呢！何况是拉这么大的投资进来？商人都是重利的，只要有利可图，他们必定趋之若鹜。”
李正阳把烟蒂掐灭，沉声说道：“行，我就按照你的办法做。”
他拿了瓶酒过来，给杨飞倒了一杯，说道：“此事若成，我再请你吃大餐！”
杨飞笑道：“不行，就算不成，我也要吃你的大餐！毕竟，我的办法是好的，能不能运作成功，就在你的能力了。”
李正阳一愕，随即哈哈大笑。
两人喝了几杯酒，又谈了谈空手套白狼的运作细节，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两点。
杨飞的电话响起来，是陈沫打来的。
“杨飞，你在哪里呢？”
“在喝酒，有事？”
“一群出租车，把我们商场前门完全堵死了，连地下车库出入口都被他们堵住了，顾客的车都停不进来。”
“为什么有这么多出租车？”
“不知道啊！”陈沫急道，“我怀疑，这是高益在背后耍诡计。我们的商场一开业，门都被挤破了呢！而对面的商场，连一半的客流量都没有。”
杨飞道：“赶他们走不就行了？”
“赶不走，他们都说是在等客人。好不容易赶走一波，后面又来一波，我怀疑这些出租车，转了一圈，又回来添堵了！”
第1413章 专业添堵
李正阳问道：“杨飞，有事？”
杨飞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说道：“不知哪里来了一群出租车，专业添堵，把我们商场的门全堵住了。赶走之后，他们转个圈圈，又转回来继续堵。”
“还有这种事？”李正阳道，“真是活久见！这分明是有人给你添堵！”
杨飞道：“有意思！”
李正阳道：“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给公安那边？”
杨飞道：“暂时不需要，我先回去看看情况，李哥，你也要上班了吧？我们迟些再联络。”
“好吧！”李正阳起身，和杨飞握了握手，“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电话。”
杨飞应了一声。
但他不会轻易动用李正阳的关系。
这种高端关系，要用就要用在刀刃上。
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劳烦李正阳出手？
那也太小题大做，也显得自己忒没本事了，一点小事也摆不平！
“等等！”李涵拿剪刀剪断了毛线，笑道，“我织完了，你试试，顺便带回去吧。”
杨飞笑道：“李姐，你半年没完工呢，今天这么发奋努力啊？”
李涵起身，把围巾围在他脖子上，偏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挺好的。你别嫌弃。”
“谢谢。”杨飞道，“今年冬天，肯定不冷了。”
送走杨飞，李正阳背负双手，缓缓说道：“李毅说，杨飞真是个天才！这样的金点子，就连李毅也不敢想啊！”
李涵道：“那你多和杨飞来往，有什么事情，可以请教他。一个好汉三个帮呢！你在尚海没有什么门生故旧，杨飞虽然不是政界人，但他是个聪明人，一个诸葛亮，低得上十万雄师呢！”
李正阳道：“忘记问杨飞了，以他的社会地位，完全可以加入政协啊，而且地位不会太低。”
李涵道：“要我说啊，商人就是商人，还是纯粹一些好，不要和你们这些人混在一起。”
李正阳板着脸道：“什么叫我们这些人？说的这叫什么话！”
李涵道：“不说了，我约了人出去逛街呢！嘻嘻，就去杨飞新开的商场逛逛吧！”
“……”
杨飞的车子，开到美丽大厦不远处，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杨飞看到，自家大门外，果然停满了出租车。
这不是一般的多啊！
密密麻麻的！
比半夜解放西路的酒吧门口车子还多！
耗子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咋舌：“飞少，出租车公司在这里开年会吗？”
杨飞皱了一下眉头，沉声说道：“这明显是有人在恶心我们呢！”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大厦前。
大厦的车库入口，真的被出租车围堵了，外面的车辆进不去，里面的车辆出不来。
耗子火大了，叫道：“马哥，你下去把他们赶走！”
马锋下了车，看到大厦的保安已经在赶出租车了。
但那些出租车，个个死皮赖脸，各种推拒。
马锋敲了敲一辆出租车的车窗，里面的司机佯装没听见。
马锋用力敲了敲，把车窗玻璃拍得嘭嘭作响，大有你不开窗我就敲烂你窗的架式。
出租车司机无奈之下，只得摇下车窗。
“干嘛！”
“我问你干嘛！”马锋厉声道，“堵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我要堵，是前面的车不开走，我也移不动啊！”
“那你为什么跑这里来？不会从旁边车道开走？”
“等客！”
“等什么客？”
“顾客呗！谁叫这商场生意这么好，我顾客进去了，怕出来没车打，所以叫我在这里等他。他已经付了钱，我不得不等啊！”
“呵呵，我不管你有什么道理，马上给我移开！”
“都说了移不开啊，前面有车堵住了。”
“转出来，从旁边车道滚蛋！”
“后来也有车堵住了，我退不了，移不出来。”
“妈的，你成心故意的是吧？信不信我抽你！”
“抽啊，抽啊，我怕你？我们有一百多人在这里！”
“马锋！”杨飞探头喊了一声。
马锋急忙跑过来，说道：“飞少，这些人就是欠揍！打他们一顿就老实了！”
杨飞道：“大喜的日子，打什么打？报警。”
马锋道：“这事情，就算交警来了也不管用。”
杨飞道：“不管管不管用，你先报警。”
这时，陈沫已经看到了杨飞的车，一溜小跑跑了过来，听到杨飞说要报警，便说道：“我们早就报了警，交警、公安都打过电话了，来了几个警察，把出租车一赶，出租车就慢悠悠的开车，但等警察一走，出租车又开过来了。”
杨飞道：“还有这种事？这些出租车，还真的不怕惹事啊！”
耗子道：“妈的，惹毛了我，直接扎轮胎，一辆辆全扎了，叫拖车来拖走。”
陈沫道：“闹起纠纷，还得赔他们钱，多不划算啊？”
耗子道：“他怎么办？任由他们停着？”
马锋道：“保安们也太不管事了！怎么就任由他们把门给堵了呢？”
陈沫道：“保安们也没办法，出租车是停在马路上，又不是停到我们的坪里来。而且，刚开始谁也没注意，以为是正常的上下客呢！谁知道出租车越聚越多，把这一带堵得连人都没路走了！”
耗子道：“肯定是高益做的！我也带人去堵他们的门！”
杨飞道：“先解决自己家里的麻烦再说。”
耗子道：“讲不通道理，那就打！打得他们不敢来为止！”
杨飞微一沉吟，说道：“打也不是个办法……”
他叫过耗子和马锋，说道：“这样，你们叫上保安，把这些出租车的车牌全部抄下来，还有，出租车里面有司机的铭牌，上面有他们所属的公司、姓名，全部抄下来，有一个算一个，最好把司机的脸也拍下来。他们要是问为什么抄这些，你们就回答说，查他们住在哪里，然后去问候他们家人。去吧！”
陈沫道：“杨飞，这不是威胁他们吗？”
杨飞淡淡的道：“不是威胁我真的想去问候他们家人。不带水果，但可以带花，这么大的花。”
说着，杨飞比了一个很大的圈。
陈沫道：“花、圈……”
耗子和马锋一乐：“这个可以有！走！抄他们的牌去！”
陈沫发出一声惊呼。
杨飞道：“放心，只是吓一吓他们。这些出租车司机，大都是社会底层，但凡有点本事，也不会开出租了。吓一吓他们，他们自然就走了。”
陈沫道：“这、真的管用？”
第1414章 应该有自己的商业卫星
耗子留在车里陪着杨飞他们。
马锋带着保安们，从头开始抄牌。
被抄牌的司机，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一见保安探头进来，把铭牌上的姓名和公司都抄了下来，还有人拿着相机，对着自己一通拍，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大声呵问道：“你们干嘛呢？”
“记录下你的信息，等下去你家，问候你的家人！”保安一字不落，按照杨飞的吩咐说道。
“你、你敢！你敢威胁我？”司机惊怒交加。
“你看我敢不敢！”保安语气生硬的说道，“我给你30秒，30秒再不开走，30分钟后，有你好看！”
“你！有种！”司机还真不敢硬抗，人家大老板，能在这么繁华的地段，开这么大的公司，又岂是他一个小小出租车司机可以抗衡的？
真要搞出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他也不过是收了人家的钱，来办这件事，赚的钱不多，要是因此引火烧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走不走？”保安指了指司机。
司机呸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开着车离开了。
其它的保安如法炮制，把出租车司机们都吓得够呛，一溜烟的开着跑了。
街对面，有两双眼睛，正在某个玻璃窗后面，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高董，看来杨飞找到治堵的方法了。”蒋文摇头道，“我早就说过，这种方法行不通的。”
“哼！”高益冷笑一声，说道，“这个方法行不通，那我们就再想其它办法！”
“高董，收手吧！还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放到公平的竞争上。说实话，这个商业圈大得很，多一家同行，还能多招来不少消费者呢。生意这么大，一家商场是做不完的，还不如大家一起发财。”
“要发财的话，我到哪里不能发财？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出出心中一口恶气！”
“意气之争，总没有好结果的。”
“我不要什么好结果！”高益沉声问道，“派去桃花村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苏桐？”
“找到了，但没有成功。”
“为什么？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也抓不到吗？”
“杨飞安排了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警卫，还有一个女公安，也紧跟在苏桐身边。白天，苏桐走到哪里，她们跟到哪里。”
“晚上呢？也没有机会？”
“晚上？呵呵，杨飞在一座大水库中央，修了一幢豪华大别墅，四周警戒，别说抓人了，便是靠近也难。”
“……”
高益莫名的烦躁起来，他转身走到办公桌旁边，拍了拍桌面上的一些相片，沉声说道：“美丽商场的货，样样都比我们卖得贵，为什么顾客还是愿意去他们商场逛？”
“高董，他们贵有贵的道理，他们的产品，都比我们的高级。他们主营精品，入驻的品牌，也都是高档品牌。而我们的定位，和他们截然不同，我们打着价廉物美的旗帜，价格是低廉了，但产品和对面的比起来，还是存在差距的。这是一个精英商圈，周边的人群都是有钱人，他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嘭！”高益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你既然知道，开业之前为什么不早说？”
蒋文道：“高董，两家店的定位不同，我觉得并没有不妥当，也没有必要攀比。这样可以吸引不同的消费人群。今天对面的人流量大，是有几个原因的，一是对面的店，本来就是老店，很多消费者逛习惯了。二则，对面请来了众多大牌明星，吸引了一波流量。”
高益锐利的双眼，朝外面看了一下，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还有没有办法，让对面的商场完蛋？”
蒋文轻轻摇头。
高益缓缓坐下来，手撑着下巴，皱眉凝思。
“要不，我们加大促销力度吧？”高益说道。
“没有太大意义。我们的产品定位，和美丽商场完全不同。”
高益想了想，猛然一拍脑袋，说道：“我们都在南辕北辙了！”
蒋文不解的看着他，听他下文。
高益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打败杨飞，而杨飞最重要的产业，并不是商超，而是美丽日化！”
蒋文道：“我知道你想收购，但杨飞不可能卖掉。”
高益道：“不，我现在换了思路，我不收购美丽集团了，我想打垮他！”
“这、只怕很难。”蒋文道，“美丽日化的众多产品，已经占据了整个同类产品的销售榜第一。别说我们了，便是宝洁和联合利华那样的国际大企业，也在和美丽日化的对垒中，败下阵来了。”
高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不应该跟钱过不去，美丽日化的产品卖得这么好，我们为什么不跟他们合作呢？”
蒋文道：“高董，你的意思是？”
高益道：“蒋文，你联系美丽日化，就说我们六六六商场，愿意和他们展开战略合作，承销他们的产品。”
蒋文笑道：“高董，你能这么想，那就实在是太好了。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合则两利啊！”
然而，高益的笑容，却让人看了得慌，总感觉他的笑容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
杨飞刚回到办公室不久，还在和陈沫谈今天开业之后的事情。
美丽百货盛装开业，吸引了大量的消费者前来光顾。
之前的六六六公司，已经被高益收购。
这次重装开业，杨飞只在全国百多家美丽大厦重建美丽百货，之前那些小型的超市，就不再经营。
经过一番蜕变，美丽百货完成了重新定位，一跃成为国内高品质商品的零售商代表。
全国主要城市，都有美丽大厦的身影。
所有的美丽百货，今天的经营信息和销量，实时的反馈到了杨飞电脑上。
得益于电子管理系统的优越性，杨飞通过公司的进销存体系，可以看到每一家店的库存、销量。
加上互联网的加持，杨飞可以通过网络，看到每家分店实时更新的报表和业绩单，甚至可以看到每家店的视频监控。
杨飞浏览着分店的情况，说道：“我们应该有自己的卫星。”
“什么？卫星？”陈沫在旁边吃了一惊，“天上的卫星吗？”
杨飞笑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沃尔玛早就有自己的商业卫星了！不过，在我国要拥有自己的商业卫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我估计，再过十五年，商业卫星市场差不多就成熟了。”
陈沫正要说话，宁馨进来说道：“老板，蒋文先生来了，说有重要事情见你。”
第1415章 两个月赌5200万！
杨飞道：“蒋文？有请！”
蒋文走了进来，笑道：“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杨飞道：“蒋先生，请坐。”
陈沫很是不解，杨飞明明对高益和他的人都不怎么感冒，怎么唯独对蒋文这么热情呢？
蒋文直陈来意，说六六六公司想和美丽集团合作。
杨飞讶道：“这是高益的意思？”
蒋文笑着点头，说道：“没有高董点头，我们也没胆子过来找你谈判啊。”
杨飞道：“这倒是稀奇了。高益怎么就转了性子呢？”
蒋文嘿了一声，轻轻摇头，说道：“我一直在劝他，摒弃成见，和杨先生你握手言和。高董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想通了，可能他也觉得，和优秀的人合作，才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吧！”
杨飞呵呵一笑：“我当然欢迎你们加入美丽集团的产品销售大家庭。”
蒋文道：“我这次来，就是代表高董，和杨先生谈谈协议的。关于这个代理的价格？”
杨飞道：“当然是以最优惠的出厂价给你们。不过，当我们的合作商，我们对产品的终端售价，是有要求的。除非我们总公司实行全国统一调价，否则的话，你们平常不能随意做出太大的调价举动。”
蒋文道：“如果我们商场要做促销活动呢？”
杨飞道：“正常的调价范围是可以的。”
蒋文问道：“那这个调价范围？”
杨飞道：“我们会在协议中注明。”
蒋文道：“我能理解，总部这么做，可以有效的限制恶意倾销的行为，也能维护其它经销商的利益。”
杨飞道：“我们对所有经销商一视同仁，唯有如此，你们的权益，才能得到保证，你说是不是？”
蒋文点头称是，又问道：“价格方面，就不能再优惠了吗？毕竟，我们是大经销商，在全国拥有一百多家商超。如果不能利润最大化，高董会质疑我的谈判能力。”
杨飞想了想，笑道：“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双方可以签一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蒋文怔道，“什么意思？”
杨飞道：“我以最低的价格供货给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
蒋文此来，带着高益给他的使命：那就是一定要以最低价拿到货源！
于是，他问道：“什么条件？”
杨飞道：“就是销量。你们第一个月，能达到月销十万吨产品的话，我返回你们10%的进货价格。第二个月，你们能达到月销二十万吨产品的话，我返回你们15%的进货价格。”
“哦？”蒋文心动了。
返回比例这么高？
要知道，商超谈的都是出厂价！
在出厂价的基础上，还能返点这么多？
那杨飞真的是没怎么赚钱的。
可是，杨飞开出来的销售数量，却也让蒋文有些迟疑。
十万吨？
二十万吨？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蒋文并不太清楚。
杨飞道：“在各大商超里面，排名前十的日化品牌，占据了85%以上的市场份额。而我们美丽集团的产品，销量又是遥遥领先的。你们这么多家店子，一个月十万吨的总销量，并不算多吧？我们光是洗衣粉，每年的销量就有80多万吨。”
“啊？这么多？”蒋文道，“难怪说，你们洁白洗衣粉，是国内的销量冠军，原来真不是吹出来的啊。”
杨飞道：“当然不是吹的，这牛皮也吹不出来。我要求的，并非洗衣粉这一种销量，而是所有产品的总销量。只要在我们总部划定的销售价格之内，你们能卖出我定的销量，我就给你们返点。这不难完成吧？”
蒋文没有被这些数据冲昏头脑，说道：“杨先生，你刚才说对赌协议。既然是对赌，我们有权益，也肯定会承担失败的义务吧？”
杨飞哈哈一笑，看了蒋文一眼：“那是当然了。”
蒋文问道：“请问，如果我们没有完成销量呢？”
杨飞道：“同样的，如果你们输了，那你们就赔付总额的百分之十、百分之十五的金额。”
“第一个月失败，就赔付百分之十？第二个月再失败，就赔付百分之十五？”
“对，蒋先生很聪明。”
“这个数字，大概有多少？”
杨飞道：“我以最普通的洗衣粉为例吧，一吨的出厂价格，大约在1300元。一吨是2000斤，嗯，平均下来，每斤洗衣粉的价格就在6毛5分钱。售价是1.8元到2.5元之间，根据市场价格、通货膨胀，会有所调整。反正我们之间的对赌协议，不管售价，我们只管进货价，也就是我的出厂价。每吨1300元。”
“哦！每吨1300元。那十万吨是多少？1亿3000万？我没算错吧？”
“对，蒋先生数学很好。”
“这么算的话，百分之十的返点，也有1300万啊！百分之十五的返点，就有1950万？不对，第二个月是20万吨的15%！那返点总价就要翻倍！那就是3900万！总额加起来有5200万！”
“是的，算得很准确。”
“5200万！那这赌注有些大啊！”
“赌得不大的话，也配不起高董这样的身价，你说是不是？”
蒋文笑了笑：“这赌得太大，我不敢做主，我得请示高董。这样吧，我们今天先谈妥条件，我回去请示高董之后，我再来回复你？”
“当然可以。”杨飞道，“我知道高董是个喜欢赌的人，喜欢玩股票的人，都喜欢赌一把。两个月时间，要么赢得5200万，要么输掉5200万。就看他敢不敢赌了！”
蒋文道：“高董虽然喜欢炒股，但赌的话，还是不那么感兴趣的。”
杨飞哈哈笑道：“他要是不执迷于赌，上次远洋实业那支股票，他也不至于亏掉那么多钱吧？”
蒋文脸色一变，尴尬的笑了笑。
杨飞道：“蒋先生，你是打个电话给他呢？还是直接回去请示？反正也不远嘛！就当锻炼身体了。”
蒋文起身道：“行，那我先请示高董。杨先生，再见！”
陈沫送他离开，回来说道：“杨飞，你赌这么大？两个月5200万呢！高益肯定不会同意的。”
杨飞道：“不，高益一定会同意。”
陈沫道：“我倒是好奇，高益为什么突然之间同意和我们合作？”
杨飞冷笑道：“你以为他安着什么好心呢？他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变着法的想让我死呢！我故意开出这个赌局，我相信他一定会接招！”
第1416章 赌局升级
“杨飞疯了吧？他想钱想疯了吧？他不是要成为国内首富了吗？怎么还这么疯魔呢？”
高益办公室里，听完蒋文的话后，刘艳忍不住嚷嚷道。
蒋文苦笑一声：“高董，杨飞其实是在给我们设准入门槛。”
高益沉声问道：“怎么讲？”
蒋文道：“我们和杨飞之间，毕竟闹了太多的不愉快。现在高董你放下姿态，愿意售卖美丽集团的产品，杨飞虽然不拒绝，但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觉得我们终于低了头，他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所以设置这么一个门槛，故意为难我们。”
高益浓眉微耸，冷笑道：“我不这么看。杨飞虽然年轻，却十分稳重，不会办出这样的事来。我怀疑，他对我不放心，看透了我会故意为难他的心思，所以才设这个赌局，目的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蒋文道：“杨飞没这么厉害吧？”
高益道：“他有这么厉害，但他还是小看了我！以为设立门槛，我就会怕了他吗？”
蒋文道：“高董，这可不是一场小赌局。第一个月销量十万吨日化产品，这个任务很重的。我们不一定能完成。”
高益道：“为什么不能完成，我们有百来家门店，数量并不比杨飞的少，每家销售一千吨就就够了！”
蒋文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要主推美丽集团的产品？”
高益道：“两个月，能赚杨飞的5200万，我觉得成就很大啊！”
蒋文道：“高董，请三思而行。日化产品没有这么好卖的。一个经销商，两个月能帮杨飞卖三十万吨产品？那杨飞还不得赚翻了？这个经销商也赚翻了呢！”
高益道：“杨飞料定我们做不到，所以才敢赌，但是，我偏偏要卖给他看！我要他乖乖的把5200万给我送过来！”
蒋文叫苦不迭，说道：“高董，我们不能上杨飞的当！产品卖得好，我们赚钱了，但也在帮杨飞赚钱呢！产品卖不出，那我们就要输给杨飞钱！他是稳赚不赔的啊！”
高益道：“我说过，商人赚钱，就是在别人都退却的时候，再往前一步！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我们操盘股票，风险不比这个更大吗？”
蒋文道：“我有一个意见，合作可以，但赌局不可以！”
高益傲然说道：“我就要和他赌这一场！杨飞，我赢定了！”
刘艳笑道：“其实这个事情也好办。到期了，如果我们没有卖完，但我们可以说已经卖掉了。然后杨飞不就输了吗？”
蒋文哭笑不得：“你以为杨飞这么容易糊弄？他不会查我们的销售记录吗？”
刘艳道：“销售报表，还不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
蒋文目瞪口呆。
高益冷笑道：“杨飞输定了！”
蒋文沉思道：“按道理来说，杨飞没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吧？”
高益道：“他也不会亏，我就不相信，他的利润只有10%？我们卖得越多，他赚得越多，就算返了利给我们，他还有得赚！”
蒋文道：“难道，杨飞真是这么想的？就是为了多销货？”
高益道：“你太高看杨飞了，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呢！他少年得志，难免有些狂妄自大！这也可以理解。”
蒋文道：“一个月十万吨！第二月二十万吨！总共三十万吨货，算一下，大概在多少钱进货？按杨飞所说，普粉是1300元一吨，30万吨，就要3.9个亿？”
刘艳道：“普通洗衣粉是1300元一吨，但我们不可能全部进普通洗衣粉，其它产品的价格就要高得多了。洁白天然皂粉的价格，是普粉的三倍有余。”
蒋文啊了一声，说道：“对啊，洗发水的价格更贵！”
刘艳道：“还有护肤品和化妆品，美丽集团的美颜和豆蔻这两个品牌，都是比较贵的牌子，售价不比法国的欧莱雅低。”
高益皱了下眉头：“很贵吗？三十万吨货，大概要花到多少钱？”
刘艳道：“高董，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码要花到10到15亿。”
高益瞠目结舌：“10到15亿？这是我们进货的钱？”
刘艳道：“差不多吧。”
高益摸着下巴，沉声道：“要这么多钱？这个日化产品，很赚钱啊！”
刘艳笑道：“当然赚钱了，不然杨飞怎么能一跃成为全国首富呢？我听说南方有一个只做洗衣粉卖的，都富甲一方了呢！杨飞的产业链是很完整的，产销一体化，还有自己的原料基地……”
她忽然想到，高益并不喜欢听杨飞的好话，连忙刹住了车。
这一次，高益却没有生气，说道：“不对啊，如果按照这个进货价格来算，就不止5200万的赌局了啊！”
蒋文也自一惊，说道：“对，我们之前的5200万，是在1300元每吨的普粉价格上计算的！”
高益道：“快，快算！”
蒋文道：“以15亿来计算的话，第一个月就是5亿，第二个月就是10亿。第一个月返回10%，那就是五千万！第二个返回15%，那就是1.5亿！加在一起是两个亿啊！”
高益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一边吸着雪茄，一边说道：“你们再仔细想想，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蒋文道：“应该就是这么多了。哎呀，想不到，杨飞给我们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刘艳道：“高董，两亿的赌局，这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蒋文道：“高董，我虽然不懂日化这一块，但我以为，杨飞这是在给我们设套！先不管两个月能卖出多少产品。只要想一想：两个月，我们的超市，在日化这一块，不可能赚两个亿的利润！这也就很明显了，杨飞给我们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高益道：“有意思。如果真的卖不掉，我们就按照刘艳所说的，自己做账，说已经全部卖出，然后，我们可以拿到杨飞的返利。也就是说，我们这两批次的货，进价比市面上其它产品要便宜得多！对不对？”
蒋文道：“是这个道理。”
高益猛的停止了走动，沉声说道：“那就签协议！杨飞以为我没这么大的胆子做？我偏要做给他看！”
蒋文道：“高董，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高益冷笑道：“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垮杨飞，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第1417章 渴望赢一次！
杨飞所料不假，高益的血液里，真的流淌着好赌的因子！
陈沫看着高益和杨飞签订协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大的赌局，高益居然同意了？
高益没有多留，签完协议，和杨飞手都没有握，就匆匆离开了。
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过多的话语。
反正赌局已经开出来，而高益也已经同意了！
接下来，就看表现了。
陈沫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回到杨飞办公室。
“杨飞，你不觉得这么做，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吗？”陈沫不解的道，“两个月卖掉三十万吨产品，任务的确很重，但高益就算卖不完，他们也可以说卖完了。至于查账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做假账，你想查也查不出来。”
杨飞笑道：“我没想过要查他们账。他们说卖完了，那就是卖完了。”
陈沫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做呢？返了这么多的利润，我们几乎没钱赚了。”
杨飞呵呵一笑：“没钱赚？如果高益不卖我们的产品，我们能赚他一分钱吗？”
陈沫摇了摇头：“那肯定赚不到。”
杨飞道：“春节过后，一直到夏季到来之前，都是日化产品的销售淡季。如果这两个月，高益能帮我们卖掉30万吨存货，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最起码，我们的六大生产基地，不必因为淡季而减产吧？工人可以加班生产，他们工资不是赚来的吗？”
杨飞又道：“还有，六六六商场是我们最强劲有力的对手，也是一个巨大的渠道，这个渠道，我们不占领，就会被其它人占领。我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想卖我们的产品，还是别有居心，最起码，他们在卖我们的产品了！这比卖我们竞争对手的产品要好吧？”
陈沫笑道：“有道理哦。”
杨飞道：“高益收购的文华商场，在国内商界也有一定的地位。他们卖力的促销我们的产品，无形之中，加大了我们产品的知名度，会影响和带动一大批顾客购买，两个月下来，会有一批人成为我们的忠实客户。就算我们不赚钱，这些口碑和宣传，也是我们赚来的。”
陈沫道：“你可真会算计！”
杨飞道：“高益自以为聪明，他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就算卖不完，他也一定会告诉我说卖完了。这样就可以拿到我的返点。”
陈沫道：“对啊，他一定觉得他赢定了。可是，他们先提出合作的，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合作，反而要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呢？”
杨飞笑道：“我要是不提这些条件，高益不会卖力推销我们的产品，说不定他还憋着什么劲，想使什么坏呢！我一旦提出这些条件，他为了赌赢我，就一定会卖力的宣传和推销我们的产品。”
陈沫道：“你可真了解他！”
杨飞道：“因为他太想赢我了！可是他一直在输！对一个一直输的赌徒来说，赢一次是多么的重要！我也不想从他那里赚到什么钱。上次的远洋实业股票大战，我已经从他手里捞得够多了！我也不在乎这一亿、两亿的！”
陈沫道：“可是，他仍然可以使坏。”
杨飞冷笑道：“他是可以使坏，但我并不怕他！”
在杨飞看来，和高益合作，好处实在是大大的。
年后本就是日化产品销售的淡季。
再加上六六六公司易主造成的影响，这半年来，美丽集团囤集了不少的存货。
六大生产基地，产能强劲，在国内经济形势不太理想的时候，工人加班加点明显减少了，这也意味着他们收入的减少。
这一次，杨飞利用高益，一次性把30吨库存全部销了出去！
不管高益存着什么心态，是想赢杨飞也好，是想卖产品赚钱也好，还是想利用这批产品做什么坏事都行！
反正，只要高益付了货款，杨飞就发货。
钱落袋子人安乐！
不出杨飞所料，高益为了尽快卖掉美丽日化的产品，把商超所有的优势，都供应给了美丽集团。
最好的货架，最好的展柜，最好的推销员。
美丽集团的产品，虽然是国内销量最大的，但也不可能大到这个程度！
如果一个大渠道，两个月能卖出三十万吨的话，那杨飞就真的赚大发了！
要知道，以前活力厂巅峰时期，整个厂的洗衣粉产能，每年也就十万吨左右。
七年前，一年能卖掉10万吨洗衣粉的工厂，都已经了不起了。
美丽集团的产品线十分丰富，除了洗衣粉，还有其它完整的产品线。
再加上这几年来，国内经济的高速发展，国民人均洗护用品用量，大大提升。
但两个月时间，高益要卖出三十万吨，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个星期过去，高益就知道厉害了！
蒋文第一次来找杨飞谈合作，杨飞就看出来了，高益想以最低价格拿货。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这么低价拿货，杨飞大概能想到。
除了卖货赚钱，高益还想倾销产品，毁掉美丽集团产品的口碑，扰乱美丽集团产品的价格秩序。
这也许是最无聊的商战了。
但不得不说，如果杨飞上了他的当，那后果又将是极为严重的。
所以，杨飞才想了这么一出戏。
不直接给高益低价，但承诺返点。
为了拿到返点，高益只能把坏心思先放到一边，这两个月里，他只能拼尽全力，帮杨飞卖产品！
杨飞真的是太了解高益了！
此刻，高益一边卖力的推销杨飞的产品，一边恨得牙根痒痒的！
一个星期以来的业绩，摆在了高益办公桌上。
“一个星期了，才卖出一吨产品？”蒋文震怒道，“照这么卖法，我们这个月，只能卖四吨多一点？两个月连十吨都卖不掉？”
刘艳苦笑道：“是的，蒋先生，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蒋文道：“高董，我们要积留20多吨货啊！”
高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呵呵一笑：“很好啊！卖不掉就卖不掉吧！这20多吨货，我们留着，我有大用！”
蒋文问道：“这存货用来做什么？估计我们未来一年多时间里，都不用进日化产品了！”
高益冷笑道：“我要用这20多吨货，把杨飞的美丽集团打残！你们先不要声张，等平安过了这两个月，我们拿到杨飞两个亿的返点再说！”
第1418章 关键证据
杨飞和高益之间，各怀心思，冷静的进行着一场博弈。
远洋实业的股价异常波动事件，似乎已经过去了。
但只有王思思所在的稽查小组成员知道，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内幕的挖掘。
就像很多积案旧案一时无法侦破一样，金融犯罪的高科技、隐蔽性、跨国性，再加上技术手段的落后，也导致了侦察和取证的困难。
王思思再想捕捉任何蛛丝马迹时，却发现所有的大鳄，都销声匿迹了。
那两个问号，永远是两个问号，稽查小组费尽心力，也找不到幕后人物。
王思思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冥思苦想，企图寻找新的突破口。
她忽然发现，自己忽视了最重要的证据。
高益明明和周海生通过电话，但两者都不约而同的进行了否认，而且双方都一口咬定，并不认识对方。
王思思敏锐的感觉到，这或许是查案的关键！
高益和周海生有没有撒谎？
只有几种可能，要么两人都说谎，要么其中一人说谎。
或者，两人都没有说谎？
会不会高益真的不知道那个号码是周海生的？
难道说，有人用周海生的电话，打给了高益？
王思思一念及此，收拾了一下，背起公文包，来找高益求证。
她下了出租车，风风火火的往六六六商场走去。
快到电梯口时，她又倒退回来，讶异的看着门口挂着的海报。
这是六六六超市的宣传海报，上面有很多促销的商品，琳琅满目，用鲜艳的色彩和低廉的价格，吸引人去购买。
王思思对购物并没有多大兴趣。
吸引她的，是商品海报上硕大的“洁白洗衣粉”、“美丝洗发水”等几个大字，以及相配的彩色商品图片！
“这不是杨飞美丽集团的产品吗？”王思思惊讶的道，“怎么回事？高益和杨飞不和，两个人不久之前还大打出手呢！开业的时候，高益还用一百多出租车，把杨飞的美丽大厦堵了个水泄不通。高益的商场，怎么又开始卖杨飞的产品了呢？而且还这么重磅的进行推荐！”
王思思转过头，看了一眼街道对面的美丽大厦。
“难道说，杨飞和高益和好了？还是说，他俩本就是一伙的？之前表现得抵牾不和，是故意装出来的？”
王思思带着疑问，转身离开，穿过马路，走向美丽大厦。
秘书室里，陈沫和宁馨端坐在办公桌后，每人面前一台电脑，旁边摆放着整齐的文件。
看到王思思走进来，陈沫起身笑道：“王小姐，你好。”
“陈秘书，杨先生在吗？”
“老板在，不过他现在有客，请问你预约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需要预约，我现在预约来得及吗？”
“这样吧，请稍坐一会儿，我进去问一下老板。好不好？”
“那就麻烦陈秘书了。”王思思点点头。
陈沫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来找杨飞，而且是行程安排好了的，踩着时间点过来的。
“宁秘书，我约了老板，十一点半见面的。”郑重看了王思思一眼，然后向宁馨说道。
宁馨道：“老板正在会客，郑总，你在那边稍等一会儿。”
郑重嗯了一声：“谢谢宁秘书。”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宁秘书，韩总跟老板谈过了吗？”
宁馨笑道：“我不知道啊，不过，今天上午韩总过来跟老板谈了半个小时。”
“谢谢。”郑重因为紧张，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杨飞交给郑重的任务，刚开始是给他三天时间，让他扭转美芳厂的业绩亏损。
结果，郑重拿出了一个又一个方案，都被杨飞当场给毙了，然后打回去，叫他重新拟定。
要命的是，这一段时间，美芳厂的业绩，再次出现了下滑！
郑重还想和韩依依竞争美丽家化总裁一职呢！
杨飞组建美丽家化公司之后，美芳厂将成为美丽家化中的一员。
郑重一直觉得，自己的资历、学历和能力，完全能够胜任美丽家化总裁一职。
想当初，郑重在美芳厂当生产副总时，韩依依还只是一个小小文员！
结果，因为杨飞的赏识，韩依依居然一路高升，现在都要爬到郑重头上来了！
郑重急于出成绩，以获得杨飞的赏识，以便在美丽家化成立之后，再升一级。
可是，他越是着急，写出来的方案，越得不到杨飞的认可。
杨飞在枪毙了几个方案之后，吩咐郑重和韩依依，各自写出一份美芳厂扭亏为盈的企划书。
所以，郑重才会问宁馨，韩依依是否已经跟杨飞谈过了。
宁馨是秘书，她不会向外界透露太多老板的信息，是以模棱两可的回答了郑重。
郑重坐下来等待，不时的看看手表。
陈沫走了出来，看到郑重，笑道：“郑总来了。”
郑重赶紧起身，问道：“陈秘书，老板？”
“老板还要一会儿。”陈沫回答了他，然后对王思思道，“王小姐，老板说了，今天上午怕是没空接待你了，但你是贵客，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所以，老板想请你一起吃中饭，还有35分钟的样子，老板就会下班。不知道你能不能等？”
郑重在旁边听了，不由得吃了一惊，再次打量王思思，寻思这是什么人物？值得老板请她吃饭？
王思思笑道：“可以，我有的是时间，既来之、则安之。那我就在这里等？”
“可以的，我给你泡杯咖啡！我记得王小姐喜欢喝咖啡。”陈沫笑道。
“谢谢。”王思思道。
不一会儿，办公室紧闭的门开了。
杨飞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的走了出来。
陈沫和宁馨同时起身，弯腰行礼：“李记好、老板好。”
李正阳朝她俩摆摆手，笑道：“杨飞，你那个轻击球，一击入洞，打得太棒了。你还说你是业余玩家？和你比起来，我连业余都算不上喽！”
杨飞笑道：“李哥，我办公室的高尔夫球场太小了，玩不尽兴。改天我们去球场，再好好玩玩。”
“行，那我们改天再约？”李正阳和杨飞握了握手，说道，“行了，你不用送我了，你忙吧！”
杨飞还是送他下了楼，看着他上车离开。
楼上，王思思看着李正阳离去的背影，大为疑惑，问陈沫道：“陈秘书，刚才那位好熟悉啊，是谁啊？”
陈沫抿嘴一笑：“你不认识他吗？他是市里新来的李记啊！”
王思思俏目一闪，暗暗吃惊。
第1419章 你在闹情绪！
杨飞返身上来，和王思思见过面，握了握手，说道：“王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王思思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谦逊道：“没事，杨先生，你先忙，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杨飞这才回过头，对郑重道，“郑总，请进来说话。”
郑重应了一声，跟在杨飞身后，走进办公室。
当门关上的刹那，杨飞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神也隐去了和蔼，变得犀利起来。
杨飞坐下来，并没有请郑重坐。
郑重只得老实的站着。
“老板，这是我重新做过的企划方案，请过目。”郑重是个傲气的人，但唯独在杨飞面前，完全没有任何优越感。
要说学历吧，杨飞同样是清大毕业，还是哈佛的研究生。
要说能力，杨飞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创立了这么大的集团公司。
所以，在杨飞面前，郑重怎么着也高傲不起来。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杨飞让他连着写了五篇企划书，把他的信心打击得体无完肤。
杨飞嗯了一声，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见杨飞合上文件，郑重便尝试着问道：“老板，这一次的企划方案，你觉得还可以吗？”
杨飞没有回答，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郑重：“你看看这个。”
郑重打开文件，看到一笔漂亮的手写字体，娟丽清秀，一如韩依依的人。
“这是韩总写的？”郑重自语了一句。
杨飞道：“是的，你看看她的，再说说想法。”
郑重的企划书，都是用在电脑上写的，再打印出来。
韩依依却保持了最原始的手写方式。
最难得的是，韩依依的企划书，写得简洁而精致，没有一处涂改痕迹，看起来像是一幅硬笔书法作品。
郑重站着，把韩依依的企划书看完了。
然后，郑重的手心，开始冒汗了。
“老板，”郑重捏着韩依依的企划书，说道，“韩总写得好。”
杨飞笑问：“为什么写得好？”
“她写得详细，分析得条条都是道理。而且对美芳厂扭亏为盈提出了针对性的、指导性的建议。”
“哦？那你觉得，韩总的这些做法，可行吗？”
郑重很想说不行，但又说不出违心的话来。
“可以的。”郑重感觉到，自己活得特别的窝囊。
杨飞道：“既然你也觉得可行，那你就拿回去，参照执行吧！”
郑重吃了一惊。
韩依依写的这份企划书，杨飞看过之后，居然只字未改！
要知道，以前郑重写的企划书，杨飞都会改了又改！
“老板。”郑重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嗯？”
“我想辞职。”
“为什么？”
“我能力不够。”
“谁说的？”
“我自己说的。”
杨飞双手交叉，很自然的放在桌面上，看着他。
郑重嗫嚅了一阵，说道：“我的学历比韩总好，我的工作年龄也比她长。可是，我写了五份企划书，却比不上她写的一份！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公司？”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闹情绪啊。”
“不是，我说认真的。”
“不，你就是在闹情绪。郑重，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你曾经在哪个学校读过书，也不是你在岗位上待了多少年！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郑重低着头。
杨飞沉声道：“学历，对刚出校门的人是有用的。因为学生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只有学历，可以让老板和hr去判断这个人是不是人才，适合从事哪个行业，能坐哪个职位。但随着社会阅历的增长，随着工作年限的增加，学历越来越不重要了。我们不能坐在毕业证上光辉一辈子。”
郑重红了脸。
杨飞道：“你念念不忘你的学历，这恰好说明，你还活在过去的辉煌中。经验和学历，对我们的用处是一样的，只能证明你过去曾经优秀过。我们需要的是一颗平常心，还有永不停止的学习和奋斗。社会终究会教会我们，哪怕你工作了二十年，你也有可能一朝失业，也可能被后来者迎头超越。我们要是就此意志消沉，不思进取，那就等于被社会所淘汰。”
郑重张嘴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杨飞道：“你的能力是有的，但你不够用心。就拿这份企划书来说吧，我表现出来的重视程度，还不够吗？可是，你真的用心去想、去写了吗？还是只为了应付我？”
郑重道：“对不起，老板。”
杨飞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谈恋爱，每天都很忙。但我希望，你能把生活和工作区分开来，认真的谈恋爱，认真的工作。认真的对待每一件事情。而不是把才华浪费在日复一日的得过且过中。”
郑重抿了抿嘴，重重的咬住牙齿。
杨飞道：“你是我的学长，你的聪明才智，我毫不怀疑。我也一直都很信任你。至于这一次的美丽家化总裁一职，我已经选定韩依依，如果你有过不去的坎，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你自己去调整。”
郑重拧紧眉头。
杨飞道：“郑重，你是我的学长，我也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更适合你的工作，更能发挥你才干优长的工作。如果你已经有了高就，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欢送你离开。如果还没有，请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来，拿出你曾经考上清大的拼命劲头，把美芳厂给我做好了！”
郑重弯了弯腰：“对不起，老板，我错了。”
“我要的不是道歉！”杨飞沉声说道，“我要你做出成绩来！我相信，清大出来的学子，都是最棒的！”
“谢谢老板，我这就回去工作。”郑重转过身，忽然感到眼角酸酸的，有润热的眼泪流了出来。
他没有擦拭，径直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郑重迟疑了一下，转身去了韩依依的办公室。
“郑总！”韩依依起身，满面春风的笑道，“你来了，快请坐。我还想回美芳厂看你呢！以前我在美芳厂的时候，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
郑重心里一阵热乎，说道：“韩总，我是来向你请教的。你写的这份企划书，我看了，觉得很适合美芳厂的实际。但有些问题我还不懂，想请教你。”
“郑总，你太谦虚了，我们一起讨论吧？”韩依依给他泡了杯茶，笑道，“请坐。”
郑重挺了挺腰，和韩依依讨论起美芳厂的扭亏为盈……
第1420章 向精益分销要红利
美丽集团最近业绩都有所下滑。
这不仅仅只是美芳厂遇到的问题。
只不过，美芳厂的业绩下行更加明显。
导致这种情况出现，并非郑重一个人管理不善造成的。
一家工厂管理得好不好，杨飞会通过各种报表去判断，也会定期视察。
郑重的能力还是有的，但在综合权衡之后，杨飞还是选择让韩依依出任美丽家化的第一任总裁。
韩依依展现出来的才能，时不时的让杨飞感到赞叹。
管理企业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不是谁学历高，谁毕业的学校好，或是谁在工厂待的时间长，就可以管理得更好。
在企业的人事管理中，杨飞很少论资排辈。
美丽集团每个月都有小考核，每个季度还有大考核。
集团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公平的机会参与所有的考核。
他们不知道的的是，每一次考核结果，都会反馈到杨飞这里。
杨飞会挑选考核成绩前一百名进行重点关注。
如果有一个职员，每次考核都能进入杨飞的视野，连续三次甚至多次以上，排名靠前，成绩优异，杨飞就会把这个人的档案调出来看一遍，然后拉到自己建立的一个人才关注库。
在这个人才库里，韩依依的总体评分是最高的，比陈沫和宁馨还要高。
这也是杨飞愿意给韩依依更多机会的原因。
只不过，包括郑重在内的其它人，并不知道杨飞电脑里这个人才库的存在。
在重用一个人之前，杨飞还会通过各种事情、以及稍高一些的职务去“试金”，考验人才的总体水平。
今天，杨飞的一番话，点醒了迷茫中的郑重。
郑重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他的工作态度，并不为杨飞所认可。
在决定郑重职场生涯的那场最重要的考试中，他表现出来的随意、散漫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此后的多次考核中，郑重的分数也很不稳定，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参加，时而不参加。
杨飞的考核都是开卷的，你可以尽情的查阅资料，但照抄资料，肯定得不到高分。
经历过开卷考试的同学都应该知道，开卷考试的题目才是最难的，翻烂了书也未必能找到答案。
郑重放下姿态，虚心和韩依依讨论美芳厂的问题，这才发现，她的见解的确有独到之处。
这个时代发展太快，如果不能改变自己去适应，那只能被大浪潮所淘汰。
在和韩依依的聊天中，郑重了解到，当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她却在求知若渴的遍览群书。
韩依依搜集了中外所有日化行业的资料，市面上通过各种渠道能搜集到的，她都想方设法搜集齐全了，然后进行大数据般的分析、总结，寻找前人的失败或成功的原因。
她还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日化产品都买了回来，进行分析和研究，和自家集团的产品进行对比，找出配方、成分、工艺的差距。
这种科学、严谨的学习作风，让郑重自叹弗如。
也只有在高三下半期，为了冲刺清大的时候，郑重才有过这样废寝忘食的求知欲。
韩依依待人的态度，更让郑重自愧不如。
她总是这么轻言细语、谦虚谨慎，从来不觉得自己懂得多，开口闭口，都是以请教的口气，以崇拜的口气，向郑重求教。
郑重终于明白，为什么杨飞会选中韩依依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韩依依不过是凭借色相，勾搭上了杨飞，这才顺利上的位。
现在，他完全颠覆了自己对韩依依的观感。
郑重若是老板，也会在自己和韩依依之间选择她。
韩依依企划书的核心是：向精益分销要红利。
市场需求日益多元，渠道日益细分，对日化产品提出了精益分销的要求。
除了通过主流渠道，以最高的性价比去满足主流需求，还要通过其他不同的渠道形态，去适当的补充性地满足其它不同细分需求。
为此，韩依依在总结了国内外销售模式的前提下，提出来一种全新的经销理念。
随着本土专营单店成长机会的慢慢消失，标准化、连锁化、规模化成为专营店发展的必然趋势。
这就意味着，将有更多类似美芳这样的产品和渠道产生。
熟悉全球日化渠道现状的人都知道，其实在岛国、美国等发达国家，很难找到品类单一的专营连锁，消费者购买日化用品通常是去药妆店。
药妆店除了经营药品，还有化妆品、日用品、保健用品、零食、饮料等。
由于我国特殊的医药体制和市场管理体制问题，这种精髓在国内短期内很难复制。
但韩依依以为，这并不妨碍类似“准药妆模式”的蔓延和兴盛。
事实上，由于日化用品本身对人们生活影响的局限性，美芳产品这样的日化产品，也必然要朝着药妆店那样的方向演进。
而美丽集团发展药妆店，是有优势的。
借助集团的管理、运营、物流、团队、资本等方面的综合优势，在全国范围内，通过吞并手段，快速收购国内亿元级别的化妆品代理商和连锁机构，用最短的时间，扩大销售网点。
韩依依还在企划书中提出来，药妆店模式，定位精准，那就是中低端人群的渠道。
美芳也好，其它品牌也好，一旦踏进药妆店，就有如一入寒门深似海，再也无法顺利的挺向高端渠道市场。
这就需要提前规划好美芳产品的定位。
如果主打中低端市场，那就不必更改，如果需要进军高端市场，现在就要细分，拿出几款产品或一个分类当成高端产品来营销。
这篇详尽、新颖的企划书，甫一进入杨飞眼界，他马上就表示深刻的赞同。
杨飞推荐给郑重阅读之后，郑重也凭借自身的专业知识能力，马上断定，这是一篇极佳的企划方案，自己苦苦追求的，正是这篇文章。
和韩依依的方案比起来，郑重恨不得把自己的计划书撕毁一千遍。
韩依依在企划书的最后提出来，美芳厂要进行突破，还要尝试为部分连锁及行业联盟推出“私人定制”产品。
渠道万变，私人定制不变。
药妆店面对的市场人群是碎片化的，也最有代表性，对私人定制的要求也必然最为苛刻。
死守着某种配方吃到老的经营理念，该变一变了！
同时，韩依依提出来的“药妆店”渠道，也将做为整个美丽家化产品的重要渠道，而美芳厂将成为这个渠道中最重要的一员。
和韩依依谈完话后，郑重感觉自己有如获得了新生！
对韩依依，郑重发自内心的敬服！
而对那个发掘出韩依依这样人才的杨飞，郑重更加敬畏有加了。
第1421章 无限接近真相
杨飞走出办公室，看到王思思坐在待客沙发上，正在浏览报纸，便喊了她一声。
王思思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说道：“不得了，我随便拿起一张报纸，看到的新闻，也是跟你有关的。”
杨飞道：“是吗？你看的是哪条新闻？”
王思思双手背在后面，十指相勾，微微仰起头，笑道：“嗯，美丽集团拟投资十三亿，收购国内家化巨头。”
“假新闻。”杨飞道，“我从来没发表过这样的言论。”
“都见报了呢！能是假的？”王思思表示不信，“你这也要瞒着我？”
“呵呵，见报的东西就是真的？那我明天在报纸上发表一条消息，说王思思你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在逃的杀人犯，你信不信？”
“……”
王思思相信，杨飞真要这么做，的确有报纸敢刊登出来，就算你去辟谣，人家大不了向你道个歉而已，说是笔误，把王思丝写成了王思思。
“讨厌！”王思思只能用这句话才能表达此刻的内心。
杨飞道：“请你吃饭，做为慢待你的补偿。”
“这还差不多。”王思思笑道，“就我们俩？”
“怎么？你还有朋友要来吗？”
“没有。”
“请吧。”
“我可以挑餐厅吗？”
“呃，可以的。”
“我知道有一家饭店，饭菜很干净，口味也不错。”
“可以，你喜欢就好。”
“嗯，因为是我哥哥开的，所以我知道他店里的菜很干净。同样的道理，家常菜当然合我的口味了。而且，我自然要照顾他的生意，你说是不是？”
“……”
“我事先说明白了，你不反对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没问题。”
陈沫在后面喊道：“老板？”
杨飞哦了一声：“你们不用跟着了。我单独请王小姐。”
陈沫和宁馨应了一声。
杨飞走出来，正好碰上韩依依和郑重从那边走过来。
郑重对韩依依道：“韩总，感谢你的不吝指教，嗯，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韩依依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有约了。”
郑重道：“那就这样，我改天再来请教。”
“郑总客气了，我们一起讨论。”
两人看到杨飞，同时站住，和杨飞打招呼。
杨飞点点头，和王思思出来。
王思思所说的饭店，就在附近的巷子里。
这条巷子很繁华，杨飞却是第一次来。
巷子里有小型的酒吧，有烧烤店，有早餐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杨飞讶道：“我以前都不知道，附近还有一条这么有人气的巷子。”
王思思笑道：“你是大富翁，当然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了。附近写字楼多，很多上班族都在这里解决吃的问题。晚上也很热闹的，因为加班的人多啊。”
杨飞点头称是。
王思思哥哥的饭店，装修什么的还是很上档次的，看样子投资不小。
“思思！”门口站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一看到王思思就笑着喊道，“来吃饭啊，这位是你男朋友吧？”
王思思笑道：“他要是我男朋友，我就成首富夫人了！杨飞，这位是我嫂子。”
“哎呀，原来是杨老板！美丽集团的杨老板！我认得你！”妇人拍着手笑道，“欢迎杨老板来小店用餐。真正的蓬荜生辉啊！”
杨飞道：“你认得我？”
“你们公司很多员工都在我们店里吃饭，听他们说得多了，我自然也就认得你了。”妇人请两人进来，问道，“是坐包间吗？”
杨飞道：“不必了，大厅还好些，透气。”
妇人安排了靠窗的一个卡座，请杨飞入座，低声和王思思说了两句话，然后抿嘴一笑，扭身走开了。
杨飞笑道：“你嫂子是不是说我什么了？”
“嗯，说了。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帅！”
“谢谢。”杨飞呵呵一笑，说道，“王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对啊，”王思思道，“你和那个高益，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说句实话吗？”
“实话？那就是对手、也就是竞争关系。”
“是吗？竞争关系？可是，我看到高益的商场在卖你的产品，而且不遗余力的在推销。”
“竞争者之间，也是可以合作的。毕竟，我和他又不是敌人。哪怕是敌人，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也有可能合作，你说是不是？”
“嗯，就算是吧。”
“你专程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我负责远洋实业的案子，但一直没有突破，上级说了，我再找不到幕后玩家，我就可以下课了。”
“下课好啊，可以来你哥的饭店帮忙，我看这里生意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请我到你公司做事呢！”
“庙小不留神。”
“你那庙还小？那别人都不用活了。”
“王小姐，你要我配合调查，我就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查到，高益和周海生之间通过电话，而且是在远洋实业股票涨停的前一天。我一直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内幕交易。”
“哦，那你可以查啊。”
“可是，高益和周海生，都一口咬定，互不认识。”
“这不更可疑了吗？不认识还通电话？”
“他们都有道理讲。高益说他并不知道这个电话的主人是周海生，周海生说这个手机平时都是秘书持有的，他并没有和高益通过电话。”
“哦！”
“你就不发表一点意见？”
“对不起，我不是刑侦专家，我无法做出对你们有益的判断。我可以胡说八道一通，但结果只会把你引入歧途。”
“或许可以集思广益呢？”
“我要是周海生或高益，在和对方通过电话的前提下，都不会否认认识对方，因为通话记录太容易查到了。他们否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自己发挥想象力呗，然后你再去论证呗！”
“……”王思思无奈的一笑，帮他冲洗杯子，然后倒了杯茶。
杨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坐向，是面向门口的，一抬头，正好看到韩依依一个人走了进来，在前台点了个单，然后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杨飞微微一笑。
“杨先生，你认识李毅吗？”
“嗯？”
“李毅。”
“李毅？听说过，但不认识，也没见过面，怎么了？”
“高益跟我说，他当初买进远洋实业，是因为听信了李毅的话。事实上这支股票也确实涨了。要不是周海生出了事故，或许高益能大赚一笔。”
“哦，然后呢？”
“李毅是李正阳的侄子。而你和李正阳关系很好，对吧？”
“你想说明什么？”杨飞内心忽然警觉起来。
也许，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并不像她外表这么人畜无害！
因为，王思思追查的线索，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第1422章 小资
王思思道：“我还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呢！”
“什么样的线索？”
“你要是认识李毅，你可以帮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呢？”
“我又不认识李毅。”
“你可以去找李正阳搭线。”
“算了，我可不敢。我什么身份啊？敢和李记去说话？”
“……”
杨飞道：“上次的远洋实业，因为有长达十一个涨停板，所以参加炒股的人还是很多的，李毅的交际圈子肯定也是很广的，他买远洋实业也不足为奇吧？”
“问题在于，远洋实业还没有涨起来的时候，高益就听说李毅在买了。而高益很相信李毅，所以他才跟风，大量买进。”
“你怀疑李毅在操盘？”
“那不可能。李家有一个小叔，钱多得很，听说在海外发展，要是在国内的话，首富的位置，就轮不到你坐了。”
“……”杨飞心想，原来如此啊！
“或许，李毅也是听别人说的吧？毕竟，投资和操盘的圈子并不大，李毅听到消息后，就在朋友圈说了，然后就传到高益耳朵里了。”王思思笑道，“哎呀，想得我头都大了。我要是有时光倒流机就好了，直接回到过去看一遍，就知道真相了。”
“呵呵！你以为在写小说呢？还时光倒流机！那干脆召唤破案系统附体好了，想破什么案，系统一点，就帮你完成了。还省得你在时光里穿梭！”
“……”
“杨老板，这是本店奉送的特色菜，王家酱鸭。请慢用。”王思思嫂子笑眯眯的端着菜上来。
“呵呵，谢谢。”杨飞道，又对王思思道，“你就点了三个菜啊？我还以为，你会点满汉全席呢！”
“我又不是饭桶！”王思思扑哧一笑，“嫂子，你赶紧拿纸过来，请杨先生签个名，到时放大了，裱起来，挂在墙上，等他成了全国首富，你这店就能靠他的签名招徕人气了。”
“哎呀，是啊，最好还能合个影。”嫂子拍着手笑道。
杨飞道：“我又不是什么明星，签什么字？合什么影呢？”
嫂子乐呵呵的道：“你是商界的明星啊！我们不追别的明星，就追你这样的明星！你是我们生意人学习的榜样！”
杨飞汗颜啊！
他以为人家说着玩玩的，没想到，吃完饭后，王思思真拉着她嫂子过来，又是签名，又是合影留念的。
合完影，杨飞对王思思道：“王小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走了。”
“谢谢你，杨先生，我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我下午还要去找一趟高益。”
“王小姐，你工作真是认真！那就这样了，我走了。”
“再见。”
杨飞经过韩依依坐的桌子，看到她一个人在吃饭，点了一荤一素。
“韩总？这么巧！”杨飞笑道。
“老板！”韩依依讶异的起身，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和王小姐在这里吃的饭，你一个人？”
“嗯哪。”
“你不是跟郑总说，你有约了吗？”
“我只是不想让郑总破费，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平时也在这里吃？”
“嗯哪。这里的菜蛮干净的。”
“那你吃，我走了。”
“我也吃好了。一起吧。”
韩依依跟着杨飞走出饭店，耗子和马锋像幽灵一般，从旁边钻了出来，尾随在后。
“喝一杯吗？”经过一家小清吧的时候，韩依依问道。
“酒吧这么早就开门了？”杨飞笑道，“行啊，那就喝一点。”
“白天来买醉的也大有人在。而且周边都是商务楼，中午也有人过来谈生意，找个地方坐一坐，也很方便。”
“你对这边很熟啊。”
“还好吧，在这边工作，自然要熟悉周边的环境了。”
“看来，只有我脱节了。”
“你的档次不同。”
两人走进酒吧。
酒吧不大，就一个吧台，几张小桌子，还有一个窄窄的楼梯，可以到楼上去。
韩依依点了两瓶啤酒，一个果盘，然后就往楼上走。
杨飞迟疑了一下。
韩依依回过头，牵着他的手，往上面走。
杨飞轻咳一声，不由得回头张望了一下。
酒吧冷清得很，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在营业，低着头在弄什么，不看这边一眼。
杨飞跟着韩依依上了楼。
这是个阁楼，也不大，只摆了三张桌子，各自用沙发围成小包间，也是空无一人。
杨飞道：“你来过？”
“嗯哪。”
“一个人？”
“嗯哪。”
“这地方？你不害怕吗？一个女人来这里喝酒？”
“怕什么？”
“……”
韩依依松开了他的手，两个人在窗边坐下来。
她打开窗户，微冷的风吹进来。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年轻人端着盘上来，放下两瓶啤酒和一个果盘，然后下楼去了。
韩依依带了个小包，她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笑道：“我平时中午就在这里休息，一边喝点小酒，一边看书。公司要是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尽快回去。”
杨飞哦了一声，好像又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后街有一间舞厅。”韩依依今天没有打开书。
“哦。”杨飞忽然想到，之前答应过她，要请她跳舞的，便笑道，“晚上一起去跳舞？”
“好啊。”韩依依嫣然一笑，“七点开始营业，嗯，下班之后，还可以逛下街。换季了，我想买条裙子。”
“这天气，穿裙子？”杨飞又想到，这里不是南方省，尚海的白领丽人，是很讲究的，也很前卫的，冬天都穿裙子呢，何况是这春寒料峭的日子？
“我还是觉得，我穿裙子好看，你说呢？”
“哦，是的。”杨飞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王思思的话，让杨飞有所警觉。
这样的操盘，他自觉很隐蔽，但其实危险系数极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李正阳、李毅都牵扯进来。
还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个案子消了才好，不然，那个王思思像牛皮糖一样粘着，迟早会查出点什么来！
酒吧的音响忽然响了起来。
好巧不巧的，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
“……既然曾经爱过
又何必真正拥有你
即使离别
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
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杨飞和韩依依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睛里感知到了温柔。
第1423章 刑满释放人员
楼下忽然热闹起来。
杨飞偏过头，望向楼下。
只见街对面围了一拨人。
杨飞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清清楚楚。
一个高大的壮汉，赤着上身，用黑灰色的绑带缠紧了双手的手腕和手掌，面前摆了一块布条，布条上歪歪扭扭写着不少字。
壮汉拿出一个啤酒瓶，往地上一放，几拳就把酒瓶打得粉碎。
旁边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杨飞，这是真的吗？”韩依依问道，“那酒瓶不会是道具吧？”
杨飞轻轻摇头：“不一定。”
那壮汉声音洪亮，操一口中原口音，抱拳为礼，说道：“各位大哥，各位战友，各位好汉，各位兄弟姐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金荣，刚从牢里出来……”
旁观的吃瓜群众，再次发出惊呼声。
“坐过牢的！”韩依依撑着下巴，看着下面。
“说辞而已，跑江湖的，都要有一套说辞。”杨飞道，“不过，像他这样说自己坐过牢的，还是第一次见。”
韩依依道：“是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以前做过违法的事，关了两年半，上个月才放出来，回到家乡，老婆跟人跑了，孩子喊别人爹了……”
“哈哈哈！”旁观群众发出哄笑声。
不断的笑声，吸引了更多的人来观看。
耗子和马锋也站在街边，冷眼注视着。
“家里的兄弟，都不认我了，房产也被兄弟分了，我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真的假的？”韩依依道，“坐完牢出来，世道全变了。”
又听刘金荣说道：“兄弟我被迫无奈，只能当街摆个小摊，卖艺赚点钱养活自己，我可以当人肉沙包，五块钱一拳，任由你们打！打死打残算我的，绝不找你麻烦。”
“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事？”韩依依道，“太血腥了，太暴力了吧？”
杨飞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耗子：“试试那人的身手。”
耗子接到信息，便明白杨飞的用意，朝那走过去，挤进人群，说道：“五块钱一拳？”
“大哥，五块钱一拳，随便你打，可是有一点，不能打我要害啊，头和裆不能碰。”
耗子点点头，掏出一百块钱，扔进他摊子前面的纸箱里，说道：“我的拳头重，我出一百块钱一拳。”
“谢谢大哥！”刘金荣抱了抱拳，然后鼓足劲，摆好架式。
“真打啊？”韩依依紧张的道，“不会打出事来吧？”
杨飞道：“耗子知道轻重的。”
说话间，耗子一拳打出去，打在刘金荣的胸口靠右肩处。
刘金荣还真是练过的，硬生生扛下了这一拳，身子只是稍微晃了一晃。
耗子回过头，朝杨飞所在的窗口看过来，同时点了点头。
杨飞又发了个信息过去。
耗子看了信息，对刘金荣道：“把摊子收了吧，跟我走。我请你住酒店，请你吃饭！”
刘金荣问道：“您是？”
耗子道：“你不必管我是谁，跟我走，包你衣食无忧。”
刘金荣点点头，果真把摊子收拾了，跟着耗子离开。
韩依依问道：“老板，你要这个人做什么？当保安吗？”
杨飞呵呵一笑：“有用。”
韩依依道：“这样的人，你也用？有前科的啊。”
杨飞道：“这种人找不到工作，被社会抛弃了，我要是不拉他一把，他就真的会再犯事。”
韩依依道：“说得也是。你啊，真是个好人。”
杨飞淡淡一笑，飞快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耗子。
放下手机，杨飞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愉悦起来，笑道：“这里还真不错，闹中取静，是个看书的好地方。”
韩依依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中午几乎没有人来，只有我一个人。”
两人聊了聊天，然后一起回公司。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杨飞接到王思思的电话。
“王小姐，又有什么事？不会还想我请你吃饭吧？”杨飞笑道。
“那倒不必了。”王思思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嗯，我不是说过，在远洋实业案中，有两个问号人物没有查到吗？”
“哦，怎么了？你抓到人了？”
“抓是没有抓到，不过我已经找到其中一个问号了！”
“是哪位金融界的大佬？”
“暂时还不知道，我已经查到他们秘密操盘的老窝了！”
“是吗？你真厉害！”
“我们查阅了出租房里的电脑，里面有所有的交易记录，基本上可以证实，就是这些人在操盘远洋实业。”
“恭喜王小姐，破了大案，你要是高升了，别忘了请我吃饭啊。”
“可惜还没有抓到人！”
“老窝都给端了，还怕抓不到人吗？”
“可能是收到了风声，关键的人都跑了。”
“那总能查到踪迹吧？”
“现在只知道一个人名，已经交给公安在查结果出来了，是个有前科的人，诈骗犯！上个月才从监狱里刑满释放。”
“诈骗犯？”
“是啊，这人估计是帮人操盘的，现在只有抓到这个人，才能顺藤摸瓜，把幕后的大佬揪出来。”
“刑满释放人员，应该不难找吧？”
“不知道，我们又没抓人的权力，只能交给公安了。”
“总而言之，我还是要恭喜你啊。”
“唉，完了。”
“什么完了？”
“刚刚查到，这个叫刘金荣的刑满释放人员，已经逃出国外了！他有去泰国的出境记录！”
“出国了？”
“这下怕是抓不到人了！唉，空欢喜一场！”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案子有了重大进展，现在只等公安那边抓人了吧？”
“嗯，我们这边算是告一段落了。抓不抓到刘金荣，就不是我们能力所及了。”
结束通话，杨飞蹙眉沉思。
陈沫敲门进来，笑道：“下班了。”
杨飞道：“你们先走，我晚点。”
陈沫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来。”
杨飞道：“我晚上有应酬了，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秘书们都下班后，韩依依过来了。
“老板，”韩依依问道，“你还有事加班啊？”
言话之间，难免有些失望。
杨飞笑道：“没事，在等你呢。”
韩依依芳心一颤。
第1424章 绅士的品格
杨飞当然不是单纯的和韩依依出来逛个街、吃个饭、跳个舞。
忙了一天，杨飞也需要放松一下。
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和韩依依说。
美丽商场重装开业之后，杨飞带着陈沫和宁馨到楼下逛过两次。
杨飞以为，任何一件事情，想要做好，就需要不断的修改和进步。
美丽商场重新定位之后，杨飞对新模式精益求精，希望在各方面，都能成为行业的典范，打造成为本土最强劲的购物天堂、百货零售的航母！
不得不说，商场里的商铺，80%是由女人养活的。
地下一层，地上四层，一共五层，数万平米的大卖场，男装品牌只占了五分之一。
一楼的金器珠宝、护肤化妆品专柜，以上及楼上的女装品牌、女鞋、女包、婴幼，甚至负一楼的百货超市，都是以女性为消费主体。
因此，杨飞很在乎身边女人对美丽商场的评价和建议。
陈沫和宁馨分别给了一些建议，但她俩更多的是恭维和捧场，并不敢在杨飞定的基调上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杨飞觉得，韩依依的眼光、思想，都是与众不同的。
而且，韩依依也是敢说真话的一个人。
所以，趁着今天陪她逛街，顺便想听听她的看法。
韩依依哪里知道这些？
她再优秀，也是个浪漫而又多情的女子。
在杨飞这样出类拔萃的男人面前，韩依依多少有些旖旎的幻想。
杨飞平时很少逛街，他要么不答应出来，一旦出来了，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
他可以陪着你走遍每一家店，陪你试遍你感兴趣的每一件衣服，并从他的眼光给出他的参考。
只此一点，九成男人都做不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管你看中哪件东西，也不管这东西有多贵，杨飞都会在你动念头想买下它的瞬间，他已经掏出银行卡，潇洒的帮你买单了。
杨飞对女人的细腻心思，捕捉得很准确。
一件衣服，女人试了，觉得很好看，杨飞也说很好看，但女人会说出这件衣服的某些瑕疵，说再看看吧。
这并不是说，她不喜欢这件衣服，可能是觉得贵了，超出了她的预算。
每每这个时候，杨飞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而女人也会开心的笑成一朵花。
这在杨飞，是绅士的表现。
但在女人看来，却另有一番微妙的感想。
此刻，韩依依也和其它女人一样，迷醉在杨飞绅士和土豪般的体贴和关怀中。
还好，韩依依并不贪心。
她真的只是选了一条裙子而已。
女人选择衣物，和男人选择女人是一样的。
第一眼看上了，然后就会从心底认准。
当衣服穿上身的刹那，韩依依就喜欢上了这条裙子。
以她的薪酬，当然不必问价格，这个商场里的东西，只要她看中的，都有能力买下来。
但是她节省惯了，从小过的生活，都是精打细算的，也就这两年，得到杨飞赏识之后，她的工资水平才步入金领行列。
韩依依是个过日子的女人，真正贤惠的女人，都很会计算金钱，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将无时当有时。
所以，她虽然很喜欢，但还是会趁着换衣服的间隙，偷偷在试衣间看一下吊牌上的价格，当看到一万多的售价时，她还是犹豫了。
这个品牌来自意大利，品牌的导购员是新培训过来的，态度极好，她虽然并不认识杨飞和韩依依，但一直不厌其烦的介绍、推荐、换码，哪怕韩依依把店里的衣服试遍，她也表现得笑容满面，仿佛你能来试我店里的衣服，就是我莫大的荣幸，你就是我的女王。
韩依依试了这么久，却一件也不买，有些不好意思了，拿着裙子走出试衣间，对着试衣镜理了理凌乱的秀发，说道：“这条裙子……”
“我帮您包起来吧！”导购员热情的说道。
韩依依正要说再考虑一下，又听到导购员笑道：
“您先生已经帮您买过单了。”
韩依依看向杨飞，抿嘴一笑。
杨飞道：“换上吧？等会穿着它去跳舞。”
韩依依乖巧的应了一声，转身进了试衣间。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听到隔壁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天哪，这衣服一万多一件？我两年的工资呢！谁给我的勇气来这里试衣服的啊？”
“怕什么？试试又不要钱。哎呀，要是我也能找个像外面那个帅哥一样男朋友就好了，女朋友都没说要买，他就抢着给买单了。一万多块钱，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
“你也不看看人家小姐姐长得多漂亮？跟明星似的！我们哪敢跟人家比啊。富家公子也看不上咱们！”
“所以说啊，女人的脸，就是饭碗，就是钱财。”
“那也得看运气。我们公司好看的女人还少啊？又有几个能找到这样的金龟婿？”
韩依依换了裙子出来，朝杨飞嫣然一笑：“好看吗？”
“好看。”
“裙子还是人？”
“嗯，你把这条裙子穿出了品味，这家服饰应该请你代言的，你比海报上的模特穿得更漂亮。”
“……”
韩依依羞涩的笑了笑。
“你等等，我把衣服放办公室去。”韩依依说道。
“好，我就在门口等你。”
杨飞下了楼，站在大堂门口等。
耗子和马锋凑了过来。
“飞少，都办妥了。”
“嗯，我知道。”
“那人怕不牢靠吧？要不要我在泰国那边找个人把他给做了？”
杨飞严厉的盯了耗子一眼，沉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视人命如草芥了？嗯？”
耗子嘿嘿一笑：“那不是在国外吗？怕什么？”
杨飞道：“你们跟着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泰国那边有我们的公司，我安排他在那边上班，他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我们也有人监管他。他翻不出浪来。”
“还是飞少厉害。”
不一会儿，韩依依下来了。
她把挽着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头瀑布般的青丝，衬得俏脸更加明丽动人。
杨飞朝她点点头，往外面走去。
耗子和马锋等人，很自觉的隐入人群中跟随。
第1425章 复制手机卡
杨飞和韩依依一边走一边聊天。
“韩总，你觉得美丽商场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叫我韩总？现在又不是下班时间，这样听着好别扭啊。”
“咳，那叫你依依？”
韩依依的芳心，怦然一跳，轻轻嗯了一声。
“美丽商场很好啊，我去对面高益的商场看过了。专柜这一块我就不说了，品牌大同小异。超市的话，他们还是我们以前的做法。我觉得，我们的定位比较高端，而他们的定位相对中低端。”
“你觉得我们商场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你以女人消费者的角度分析一下。”
“嗯，我也常逛商场，我觉得顾客的体验是最重要的。像今天我们买衣服的店子，我的体验就非常好。如果我们整个商场的服务，都能做到这个样子，那顾客一定会成为回头客。”
“体验？能具体说说吗？”
“我们买衣服，肯定会要先试穿，在这个过程中，顾客就是在体验，一是体验产品本身的舒适，二是体验导购的服务。很多时候，我是说我啊，我觉得服务比产品本身更重要。有时我买衣了，明明这家店的衣服性价比高，但因为服务态度不好，我也不会买，而是在另一家服务态度好的店里消费了。”
“嗯，有道理。因为人是感性的，不是机器，不可能简单的根据产品的成分来决定购不购买。”杨飞点头道，“体验！你这个建议提得相当好。”
“老板……”
“嗯？你叫我什么？”
韩依依眼珠子一转，嫣然笑道：“我可不敢跟陈秘书她们一样直呼你的大名。她们是你的同学，你把她们当朋友。我可是你的下级呢。”
杨飞道：“那随便，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我也讲究体验。”
“……”
两人说话间，转入了小巷子。
下班时分，巷子里人气旺了起来。
摩托车、自行车，偶尔一辆小汽车，穿梭来去的人潮，把巷子堵了个人头攒动。
韩依依为了不弄脏新裙子，小心的躲避横冲直撞的自行车和摩托车。
一辆三轮车如入无人之境的猛开过来，行人纷纷避让，同时骂骂咧咧的，指责三轮车主没有公德心。
三轮车哪里管别人的议论，照开不误，不减速度。
眼看着车头对准韩依依冲了过来。
杨飞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边，同时身体一转，挡在了她前面。
韩依依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汉气息，心头不由得小鹿乱撞。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韩依依仍然延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们可以在超市里增加体验项目，吸引潜在顾客购买。比如说试吃？很多食品都是可以拿出来给顾客试吃的。”
“嗯，这个可以有。”杨飞点头。
“还有牙刷和纸尿片这些东西，平时包装得太严实了，顾客根本就摸不到，我们可以拿出样品，挂在外面，让顾客可以直观的感受到实物，有了体验，顾客也就更方便挑选商品。”
“很好，增加顾客体验，他们在逛商场的同时，和我们商场也有了更多的互动，他们对商场也就有了更多的好感。”
“还是到这家店吃饭吗？”走到王思思哥哥开的饭店前，韩依依问杨飞。
杨飞笑道：“可以啊。”
两人刚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进去呢，就看到王思思从那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提了个大蛋糕。
“咦，杨先生！来吃饭啊？”王思思笑道，“请进啊！”
杨飞道：“我和同事过来吃饭。你这是？”
王思思道：“我哥过生日呢，我买个蛋糕给他。”
杨飞道：“有妹妹真幸福。”
王思思道：“怎么了？难道你过生日，没蛋糕吃吗？”
“好像很少吃。”杨飞笑了笑。
吃蛋糕在内地还并不怎么流行，但在尚海这边，西风东渐，吃蛋糕就比较普通了。
杨飞小时候过生日，多吃一个荷包蛋就顶天了。
再大一点，生日就更加不重要了。
王思思请杨飞和韩依依到店里坐下。
杨飞道：“你不用管我们，你去忙你的。”
王思思道：“杨先生，我个事情要请教你。”
杨飞道：“王小姐总爱不耻下问。我洗耳恭听。”
“你有手机工厂，那你知不知道，手机卡可以复制吗？”王思思问道。
杨飞沉吟道：“理论上是可以的。怎么了？”
手机卡被复制，在3g和4g时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在2g时代，的确存在这种现象。
“真的可以啊！”王思思道，“我们现在怀疑，有人复制了周海生的手机卡，和高益通了电话。”
“哦？”杨飞道，“那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王思思问道：“这是怎么复制的啊？”
杨飞笑道：“这需要很专业的技术。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的。”
王思思道：“那复制出来的手机卡，是不是和原卡一样？”
杨飞道：“虽然说可以复制手机卡，但复制的手机卡和原主的手机卡是不可以同时使用的，如果说短信还有暴露的可能，但要监听通话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在某一张卡被注册在网的时候，另一张卡是处于脱网状态，是不可能接到短信或者是电话的，所以就不存在着可以监听通话的现象。”
“那能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打电话。手机卡被复制了，在通信技术的任何一个时代里，都不能监听你的通话，如果你运气不好的话，短信是有可能发到被复制的卡上的，其余的最多你损失一些话费，仅此而已。”
“哦，那估计就是这样的。所以周海生和高益，并没有通过电话，但高益却又和周海生的手机号码打过电话！这就是整个案件扑朔迷离的地方！”
“你太敬业了。”杨飞笑道。
“可是，是谁复制了周海生的手机号码？他为什么要复制？”
杨飞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王思思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有人要炒作远洋实业的股票，故意以周海生的名义，和高益通电话，引他入局？目的就是为了坑高益的钱？那在这个局里，高益也是受害人了？”
杨飞不得不赞叹，这个王思思，心思真的是玲珑八面！
他不搭话，任由王思思自己去想。
王思思笑道：“好了，谢谢杨先生，祝用餐愉快！”
杨飞微微一笑，心里对这个王思思，又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