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2章 二者留其一
黎小婉补完妆出来，临出门前，对杨飞说道：“金总和刘副总，都是一丘之貉，不信你问他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直接找你，而不是向他汇报的原因。”
杨飞愕然看着她。
黎小婉出去没多久，金大宝就挺着大肚子，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
“陈秘书，宁秘书，你们又变漂亮了啊！”金大宝习惯性的开了句玩笑。
陈沫道：“金总，老板在里面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哦，知道是什么事吗？”金大宝照例问了一句。
“我们不清楚。”陈沫答道。
“嗯，那我进去了。”金大宝跟这两个老板的大秘书，可不敢说过分的话，客气的笑道，“谢谢美女啊！”
他走进杨飞办公室，先看一眼杨飞的脸色，想猜测出一点苗头来。
但让他遗憾的是，杨飞脸色沉静，一如往常，让他看不出任何头绪来。
金大宝抚着大肚子，打了个哈哈：“飞少，今天天气不错，下班后出海耍耍吗？我新认识了几个小模特，正好带她们上船玩玩。”
杨飞淡淡一笑：“今天晚上，我得加班，小护士新品发布会就要召开了。”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雪茄，递一支给他，两个人坐到窗边的沙发上说话。
金大宝接过雪茄，放在鼻端嗅了嗅，说道：“我这一段身体不太好，医生叫我戒烟，可没叫我戒雪茄，这应该能抽吧？”
杨飞道：“医生的话，你还得听。”
金大宝摇头道：“听医生的话，这人活着就没多大意义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玩。烟酒还是小事，唯独女人，我是一天也戒不掉的。这女人不戒掉，我这身体就好不起来。可是，我要是连女人都戒掉了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飞无语的摇了摇头。
金大宝道：“别人贪求的是人生的长度，而我讲究的是人生的质量。没有质量的人生，就跟老女人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又有什么用？”
杨飞摆摆手，说道：“你啊，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金大宝道：“人固有一死，或意外离世，或病痛不堪而亡。死在女人肚皮上，那是我的福气。多柔软、多舒适啊！而且，那是在极乐中死去，也算死得其所哉？无痛无灾的！我真能这般死法，就是上苍厚待我了！”
杨飞当然不敢苟同他的人生理念，但也没想规劝他。
他轻咳一声，话锋一转，问道：“刘琛这个人怎么样？”
“刘琛？”金大宝和杨飞一样，听到这个名字，要想一想才知道说的是谁。
杨飞提醒道：“唱片部的音乐副总监。”
“哦，他啊，很不错的，刘琛这小子，很通人情世故，我和他喝过几次酒，我们都喊他小胡子，因为他总留一把胡子。乍一听你叫他大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他呢！”金大宝笑道，“很有趣的一个人。”
“业务水平呢？”杨飞问道。
“还行的，你也知道的，当总监的不一定懂业务，但做副总的一定都是行业精英。”
“谁说的？老总才更要懂业务。”
“啊？那我得下岗了。”
“我不是说你。”
“嘿嘿，我知道。小胡子懂音乐，华艺的唱片，他主要负责唱片质量，就是在大方向上监督掌管公司的艺术风格，就是这样子。”
“公司选艺人呢？他有没有参与？”
“他没什么权，选艺人是总监的事。总监管人，副总监管事。都这么安排。”
杨飞点点头：“黎小婉怎么样？”
“黎小婉？”金大宝道，“这是你发掘出来的艺人，华艺正在正把她当成摇钱树来培养和打造呢！我听过她录的一首歌，很不错，满分一百分的话，我给她打九十五分。她的风格，和杨玉莹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相同，这种风格，应该会很讨人喜欢才对。”
杨飞道：“她的人品呢？”
“人品？我接触得不多，不太好做评价。”
“你就没要求她陪你喝喝酒，唱唱歌？”
“嘿！那怎么可能？我向你保证过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嘛！而且，我说实话啊，她那种青涩小女生，我真的看不上眼。我喜欢的是那种自来熟，解风情的，不用花费太多时间和心思的。”
“……”
“黎小婉的新专辑，录制完成了吗？”
“好像还没有，我再跟进一下吧！”
“拜托！华艺老总的确是轻松好玩一些，但你也太不管事了吧？这可是我们华艺的年度大作，你不能不知情啊！这已经是第四季度了呢！”
“嘿嘿，我最近是忙了一点，你放心，我回头就过问此事。飞少，你忽然问起他俩，是不是有什么事？”
“如果在这两个人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你会选择谁？”
“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只能留下一个？这两个人都挺不错的啊。刘琛的才华和管理能力都可以，黎小婉是你发掘的人才，那更不必说了，将来肯定是我们公司的台柱子啊。”
“他俩不和。”
“不和算什么？这世界上人这么多，谁能和所有人都和得来？那不是交际花了吗？黎小婉是唱歌的，把歌唱好了就行——不对，她怎么会和音乐副总监不和？这可是大问题。”
“所以，我才说，这两个人，只能留下一个。”
“是谁向你告了状？”
“黎小婉向我告状，说刘琛想潜了她，她不从，刘琛就拿职权压人。”
“有这样的事？那小胡子的确有些色，但没想到这么色？”
“我现在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我也不能单凭黎小婉一面之词就把刘琛给裁了。所以我请你过来问问情况。”
“黎小婉应该不会说假话吧？他说小胡子欺负她，那**不离十了。”
“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我们不能因为她是清纯小女生，就相信她的话都是对的。也不能因为刘琛平时很色，就觉得他真的欺负了黎小婉。也有可能黎小婉和刘琛闹了矛盾，然后她就编这么一个事由，因为这样的事，绝对可以给刘琛致命一刀。”
“真要是这样，那这女人的心机就忒深了一点！”
“现在就是这么个事。我们去问刘琛，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而这个事呢，肯定是没有证据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俩不和，而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然黎小婉也不会跑到我这里来哭诉告状。”
“飞少，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两者只留其一？对吧？”
“这是最快的处理方法！快刀斩乱麻！很多时候，一时的对错，谁对谁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利益！我们的选择！”
金大宝听完，笑道：“高！飞少，你绝对是高人！”
“少拍马屁，说吧，留下谁？”
第1653章 你要离开我？
金大宝一拍大腿，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留下黎小婉啊。”
杨飞问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金大宝道：“一个音乐副总监容易招聘，一棵摇钱树那就难寻觅啊！”
杨飞想了想，说道：“你刚才说，晚上想出海玩？”
“是啊！”金大宝的思绪，有些跟不上杨飞跳跃的节奏。
这谈着正事呢，怎么又跳到这上面来了？
“那就去玩玩吧！我带上黎小婉一起去。”
“飞少，你要带她去玩？”
“嗯，我想看看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毕竟，我和她接触也不多。华艺的艺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人品。”
“飞少，其实，也不用讲究这么多。歌手嘛！歌唱得好，能给我们赚钱就行了，她人品怎么样，那是她的事，我们管住她上班的时间就好，难道还要管住她下班后的人生？”
“话不能这么说。艺人要是有问题，会连累公司的。趁着她还没出专辑，我正好考察一下她。”
“飞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废话，快说。”
“想在娱乐圈混得好，做人就不能太较真。潜不潜的我不说啊，就是这种周旋的能力，也是必需要的吧？刘琛就算有那个意思，只要黎小婉不从，他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吧？真那样的话，那就不是潜了，那叫强暴了啊！那可是刑事犯罪了，我想刘琛也没那个胆子。这样的事情，只要黎小婉处理得当，完全不必闹成僵局的。”
“行了，就这样吧！过了今晚，我再给你答案。”
“好的，飞少，那就这样？晚上一起出海玩耍啊。那晚餐也在游艇上解决了。”
“嗯，可以。”
金大宝走后，杨飞把黎小婉喊进来。
“小婉，你受委屈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坐游艇出海散散心。”
“真的？”黎小婉意似不信。
“比珍珠还真！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活动？不喜欢的话，就别勉强。”
“不，我愿意的。”黎小婉道，“坐游艇出海玩，那多浪漫啊！”
“呵呵，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啊？”
“嗯，就是唱歌，闲下来的时候，也谱谱曲子。”
“我是问你的业余爱好呢？喜欢上哪里玩？”
“书店，图书馆这些地方，还有音乐厅、博物馆啊，逛各种展览啊。”
“哦，不喜欢泡吧、蹦迪、跳舞什么的？”
“偶尔去酒吧坐坐，也是去那种音乐酒吧，就是有歌手驻唱的那种，我也会去观摩学习的。有些驻唱歌手，唱得真不赖，不比出名的歌手差劲。”
“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时间还早，你回家去看看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嗯，谢谢你，老板。”
“没事，去吧。”
杨飞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然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杨飞才发现。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安然笑道。
“在想事。”杨飞道，“安然，你有事？”
“嗯，我的假期到了，我要回去上班了。你另外找一个监察总监吧！”
“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的假期到了……”
“我听明白了。你要离开我？”
“不是离开你。”安然笑道，“我本就是请假过来帮一下你，好不好？我没有离开你，我只是回家上班啊！”
“不对，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离开我。”
“我没离开你啊。我们还是好朋友。我只是要回去上班了。局里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催我了。”
“谁打电话给你的？我来跟他讲！”
“杨飞，你别这样。”
“那我直接跟姜哥说一声，就说你这个兵，我借用了。叫他把你除名。”
“杨飞，你这是何苦呢？”安然无奈的说道。
她知道，杨飞真有这个能力，也能浑到这个地步，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是不能放你离开。你走了，我上哪里找监察总监去？”
“原来，你离不开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监察总监？”安然冷笑。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杨飞，我帮了你这么久，你也该知足了。你总不能让我丢了自己的事业吧？”
“这里难道不是你的事业？美丽集团的庙还太小了？容不下你？”
“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要是留下，我们自然能好好说话。你要是走了，我们以后干脆就别说话了。”
“行，那就别说了吧！拜拜！保重！”
安然说完，转身就离开。
杨飞见她真的要走，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伸开双手，将她拦腰抱住了。
安然天天锻炼身体，拳法、脚法、身法，法法精通。
几乎是出自下意识的，当杨飞靠近时，她抓住杨飞的手腕，然后身体弯曲下去，一个超级过肩摔，将杨飞从头顶甩了过去。
“嘭！”的一声响，杨飞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
还好有地毯保护，摔得不重。
安然还待上前一步，将杨飞制住时，猛然醒悟过来，啊了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杨飞，你还好吧？”
杨飞哭笑不得的道：“你说呢？”
安然伸手去扶他，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是练久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哎哟喂！我的尾骨啊！”杨飞叫唤。
陈沫和宁馨急匆匆进来，看到这情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飞朝她们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跟安总监练习摔跤呢！”
陈沫笑道：“那你们继续练吧！安总监，你多摔他几下。不然，他是不会老实的。”
杨飞：“……”
陈沫和宁馨相视一笑，走出去的同时，把门给带上了。
安然扑哧笑道：“瞧瞧，你的秘书太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我是什么人？”杨飞白了她一眼，“我就想留住你而已。”
安然见他捧着尾骨处，问道：“没摔着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你推拿技术好，你帮我揉揉就行了。”
“想得美！”
“不走了吧？”
“杨飞，真不行，我们局长大人亲自给我打电话来了。说我是局里的业务骨干，离不开我。”
“呵呵！”
“你冷笑什么？”
“我留你，你要走。他叫你，你就去？你是他们的业务骨干？你还是我的将帅呢！可见，我在你心里，连个以前的上司都不如！我活得多么的悲催啊！”
“……”
第1654章 记得杨飞在等你
安然知道自己说不过杨飞。
所以她不打算跟他胡扯蛮缠下去。
她转身就要离开。
杨飞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安然甩了甩，没能甩脱他无赖的手。
她只能无奈的道：“我那边还没有离职呢！你现在留下我，那我就是旷工。我总得回去办一下手续吧？”
杨飞笑道：“说好了，只是回家办一下手续啊。”
安然道：“你先松手，拉拉扯扯的，被苏桐看到，晚上不放你进房。”
杨飞呵呵一笑：“她不在这里，看不到。”
他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摸了摸鼻子。
安然道：“我手又不香，你至于闻吗？”
杨飞：“……”
安然扑哧笑道：“好了，我先回去一趟，如果我能辞职成功，那我就过来。我要是实在辞不掉工作，那你就另外找一个总监吧。像我这样的，人才市场大把多。”
“人才是很多，但安然只有一个。”
“……”
“我安排飞机接送你，辞职一天时间够了吧？”
“不需要。真的，我坐火车回去挺好的，我已经订好车票了。”
“你什么都计划好了，才来跟我辞行？你不够朋友了啊。”
“我来跟你辞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本想回去了，再打个电话给你说一声的。”
去者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杨飞握住她的手，说道：“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在做什么，请你务必记住，有一个叫杨飞的，一直在等你。”
“……”
晚上，泡沫号热闹非凡。
金大宝真的是极会享受生活的人。
他带来的美女，个个窈窕多姿，而且很会展示自己颀美的身材。
泡沫号的几层甲板上，到处莺莺燕燕，秀发与大长腿共舞，比基尼与落霞齐飞。
杨飞惬意的躺在椅子上，对一边弹奏吉他的黎小婉笑道：“你不跟她们玩玩？”
黎小婉拨弄一下琴弦，说道：“玩不到一块去。”
“你可以边弹边唱，然后叫她们给你伴舞，这就是一首mv啊！”
“你喜欢这样的mv？”
“呃，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就是我们华艺公司所追求的。”
“老板，你可真厉害，把一件极俗的事，也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那你以为，你的音乐，是雅，还是俗？”杨飞问她。
黎小婉想了想，说道：“通俗歌曲，应该是俗。”
杨飞道：“这就对了，我们每个人，都要认清楚自己的定位。阳春白雪当然好，但不能给我们带来经济效益，也没有几个人喜欢听。”
黎小婉道：“你不会真给我的歌曲配比基尼的mv吧？我知道这种mv很流行，但我一直以为，那是三流唱片公司才有的行为，华艺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才对。”
杨飞道：“怎么可能？我们当然是高大上的！”
黎小婉抿嘴一笑，正要夸赞杨飞呢，听他继续说道：
“三流唱片公司，只有沙滩和比基尼美女，而我们有豪华游艇！这是他们所没有的！”
“……”
黎小婉真的无语了，只能用急切的琴声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抗议。
杨飞悠然的吐出一个烟圈，说道：“年薪百万，拍通俗mv。年薪十万，拍高山流水，你选哪样？”
黎小婉抿抿嘴唇，说道：“我选高山流水，省着一点花，十万也够我用了。要是一万的话，我估计就考虑别的了。”
“……”
“你真的想看啊？”
“看什么？”
“我唱歌，她们伴舞啊。”
“哦，你愿意？”
“谁叫你是老板呢？你的愿望，我总得满足才行。”
黎小婉说着，起身把美女们都叫了过来，请她们跳舞，她则弹唱起来。
杨飞看得赏心悦目，目不暇接。
金大宝陪美女跳了会儿舞，走过来，笑道：“飞少，别光坐着啊，起来嗨啊。”
杨飞摆摆手，说道：“我还是坐着安逸。你觉得她唱功如何？”
“不错，真的不错。”金大宝道，“像百灵鸟一样动听。”
狂欢持续到晚上九点半，两岸灯火通明，明月挂在高天上，江水里映照着万家灯火的倒影，恍惚间能让人想起秦淮河里的灯光桨影。
杨飞没有出海，只在内江玩耍。
游艇上的狂欢派对，吸引了无数路人驻足观看。
观众的嫉妒也好，羡慕也好，杨飞一概听不到。
杨飞起身，朝黎小婉招了招手。
黎小婉走上前来。
杨飞不说话，往舱里走去。
黎小婉放下吉他，跟了进去。
游艇就是一艘移动的水上别墅。
别墅里有的，这上面也应有尽有。
穿过客厅，就是杨飞的主卧室。
主卧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开着凉爽的空调，窗户由厚重的布幔遮盖着。
黎小婉站在客厅里，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杨飞走进去。
“把门关上。”杨飞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
黎小婉芳心一跳，脸色骤红，她关门时，感觉手指都是轻轻颤抖着的。
她关上门，局促不安的站着，轻唤一声：“老板？”
杨飞坐在卧室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黎小婉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想坐的话就只能坐到床沿，她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杨飞忽道：“还愣着做什么？”
“啊？”黎小婉不解的问道，“干什么？”
“脱啊！”
“脱？”黎小婉当然知道，要脱的是什么，可是，她被这个字给震撼住了！
“废话！快点！”杨飞像欣赏猎物的狼一般，看着眼前匀称美好的姑娘。
黎小婉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内心像有两个小人儿正在交战。
一个小人儿叫她开门逃出去。
另一个小人儿却叫她听从老板的话，以获得更伟大的前程。
“不好意思？那要不，我先出去？”杨飞玩味的问道。
“啊，我、我不……”她脑子早就一片浑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又想要说什么？
“第一次？”杨飞问。
“嗯。”她回答。
杨飞指了指配套的洗手间，说道：“要不这样，你进里面去吧！这样比较不害羞。冲了凉再出来。”
黎小婉的腿，平时灵巧得很，再难的舞蹈动作，也能轻易完成。
可是此刻，她的腿有如灌了铅般沉重。
她的思想在纠结、在交战。
但她终于还是进了洗手间。
第1655章 订制的裙子
温热的水，哗啦啦的流着。
黎小婉并没有洗澡，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指在镜子上面无意识的划动。
她咬了咬牙，拉开门走了出来。
让她愕然的是，杨飞并不在外面。
黎小婉走出卧室，看到杨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在喝红酒。
看到她走出来，杨飞问道：“洗好了？”
“我没洗。”
“哦，不洗的话，也行的。”
“……”
“过来吧。”
“老板，我……”
“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做不来那样的事。”
“什么人？什么事？我都不懂你在说什么。”
“老板，难道你不是想潜了我吗？”
“潜了你？”
“嗯？不是吗？”
“哈哈哈！”杨飞放下二郎腿，同时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愉快的笑道，“如果我真的要潜你，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很纠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华艺签约机会，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黄了的话，那我会后悔一生的。可是，我也不想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出卖我的灵魂和人格。我要是做了，我同样也会后悔终生。”
“那你怎么选择呢？”
“我会选择恳求你，你是个绅士，你高贵而优雅，你应该会可怜我的。”
“在狼眼里，女人都是一样的肉，也只有一个用途。可怜你？你想多了。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愿意傍上我的大腿吗？现在又不愿意了？”
“我是说假如！假如！我是说，如果一定要让我选择一个人傍的话，那我当然选择你。可是，为什么非得潜呢？难道这圈子里，就真的没有一方净土吗？”她伤感的说道。
杨飞走进卧室，说道：“进来吧。”
见她不动，他又笑道：“进来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黎小婉走进去。
杨飞指了指床上的一条裙子，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试试这条新裙子，这将是你新专辑的封面服装，我请了专业的设计公司，为你量身订做的。”
“啊？老板，你让我洗澡，只是为了让我试这条新裙子？”黎小婉怔住了，懵然不知所措。
杨飞道：“不然呢？你以为我想吃了你啊？”
黎小婉哭笑不得的道：“我、我……”
杨飞道：“好了，裙子就放在这里，你洗完再换，还是就这么换上，都随便你啦！这裙子很贵的啊，十几万订做的呢！爱惜一点穿啊。”
“对不起，老板，我误解你了，我还以为你很那个呢！”
“你以为我很色，是吧？”
“嗯。”
“我的确很色，不色的那不叫男人，那叫圣人！但我色得有底线。没有感情基础的色。”
黎小婉弱弱的问了一句，“五指姑娘是谁啊？”
杨飞道：“……”
黎小婉忽然扑上来，一把抱住杨飞，然后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吧嗒一声！
杨飞脸上印一个大唇印。
“老板，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真的进对公司了！”她喜悦的说道。
杨飞伸手抹了一下脸，说道：“会不会亲人啊？亲我一脸的口水！”
然后，他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走了出去，还不忘记说道：“穿出来给我看看合不合身！”
“嗯！”黎小婉开心的应了一声，“要不，你别走？我不忌讳你。”
杨飞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不感兴趣。”
黎小婉嘟了嘟嘴，扑哧一笑，关上房门，拿起那条精美的裙子看了看，然后放下来，进了沐浴间。
杨飞双手抱头，枕在脑后，仰望星空。
金大宝也玩累了，坐在一边喝饮料。
江风渐大，美女们披上了衣服，围在一起唱歌玩。
金大宝道：“飞少，我听非洲那边的朋友讲，他们在非洲看到过陈韶华兄妹。”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才想起来，觉得你可能关注他俩的动向，所以就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现在还在非洲吗？”
“一个星期前听说的。”
“陈若玲也在非洲？”
“是的。有人看到过她。”
杨飞寻思道，难道我猜错了，那个“天上人间”，并非陈若玲？
金大宝见他关心，便道：“要不我再帮你问一下？”
杨飞摇摇头：“不必问了。心若是想走，人是留不住的。心若在，那人迟早会回来。”
金大宝笑道：“大丈夫何患无芳草？”
杨飞道：“芳草和芳草，也是不一样的啊！”
金大宝道：“这话我认同。每个女人都是不同的！男人这一生，起码应该经历过五个女人才算完整。”
杨飞道：“五个女人？”
金大宝道：“母亲，这是我们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第一个女人。”
“废话！”
“一个初恋，可遇却不可求，有缘却无分。想起来很美，再见时却没什么感觉的人。”
“这个大多数男人都有吧？”
“还有一个有实质关系的女人，也是曾经挚爱过的女人。临到谈婚论嫁时，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成为永远的遗憾。”
“有点意思！我发现你对女人是真的有研究啊！”杨飞笑道。
“那当然了！”金大宝道，“接下来就是第四个女人，也就是妻子了。也许没有多么的爱她，结果只因为眼缘、或者没有更好的选择，两人就在一起了。平平淡淡，没有浪漫，甚至没有爱情，却能相处一生一世。”
“哦，还有一个呢？不会是情人吧？”
“也可以说是情人，但我觉得，用知己更合适。因为，人到中年，如果聊不来的女人，是肯定不会用来当情人的。”
“……”
“我说的这是至少五个女人啊，肯定还有更多的。现在的年轻人，不谈过几段恋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长大了。”
杨飞道：“你也别一概而论，也有很纯洁的，只谈一个，就结婚了，然后白头偕老了的。”
“是啊，肯定是有的。但绝对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金大宝说着，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问道：“飞少，怎么样？潜了那个黎小婉没有？”
杨飞正要说话，忽然眼前一亮！
黎小婉走出来了！
第1656章 选帅
杨飞给黎小婉定制的这款打歌服，是在江涵影的工作室里手工制作的。
艺人的各项资料，在公司都有档案可查。
这款打歌服，就是根据这些资料，给黎小婉量身订做。
她穿着款款走出来，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黎小婉嫣然一笑，轻轻转了个圈圈：“好看吗？”
模特们都情不自禁的轻呼：“哇噻，好漂亮的仙女耶！”
黎小婉走到杨飞面前，笑道：“谢谢你送的裙子，我很喜欢。”
金大宝看得目瞪口呆：“真的是人靠衣装啊，飞少，你好福气。”
杨飞知道他误解了。
但他也没打算解释。
有了这个误会，以后黎小婉在华艺公司，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
杨飞什么也没有做，却给了黎小婉一道无形的保护墙。
“喜欢就好。”杨飞淡淡的道，“回公司后，好好录歌，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这张专辑，是你的第一张专辑，能不能火，就看它了。”
“嗯，我知道的，我一定努力。”黎小婉用力的点点头。
杨飞对不远处伺候着的冯若兰道：“返航吧！”
冯若兰答应一声，自去吩咐船长。
至于在黎小婉和刘琛之间留下谁，不用杨飞多说，金大宝也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安然就回南方省去了。
她并没有如约辞职归来。
在电话里，她如是向杨飞解释：
“我爷爷不同意，我爸妈都不同意，全家人都反对我辞职，局里人也反对，连军哥也反对。哪怕你那边工资比现在的我高出十倍，他们也觉得铁饭碗终究是铁饭碗。我要是敢辞职，他们就敢和我断决关系。杨飞，对不住了。我不辞职，你只是失去一个总监，而我如果辞职的话，我就会失去所有的亲人。”
杨飞无言以对。
就像陈若玲的不告而别。
安然也选择了她自己的道路。
钱，有时候真的不是万能的！
美丽集团的监察总监一职，因为安然的离任而空了出来。
江晚霞、魏新源和朱仲南等人，都向杨飞推荐了新的人选。
但杨飞只回复一句：“再看看吧！”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和集团的研发总监一样，监察总监一职，悬而不决。
这两个部门的事情，暂由杨飞这个老板亲自处理。
关于小护士品牌的代言人，却仍然没有着落。
美丽集团寻找代言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各路明星，或亲自出马，或派出经纪人，前来美丽集团洽淡。
美丽集团名声在外，请的代言人都是影视圈的大腕，就连集团自己造出来的新星姜晓佳，也成了最成功的童星之一。
而且美丽集团的代言费，是业界最高的。
好的代言人，和好的产品，彼此之间可以互相促进、互相扬名。
明星代言产品，可以替产品带来流量。
同样的道理，产品越是爆款、越畅销，代言的明星也越为人们所熟悉。
姜晓佳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因为代言洁白洗衣粉系列，而被广大国民所熟知，更被人奉为国民小女神。
这样的产品，谁不想代言？
在选择代言人的同时，杨飞也在为小护士品牌的总监人选而操心。
人才难得啊！
一将难求啊！
这也是他舍不得放安然离开的原因。
有学历的人很多。
有能力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杨飞还需要一颗忠心。
也就是他对人才的放心。
这就很难得了。
研发和监察这两个部门，都是杨飞的心头肉，所以对这两个部门总监的人选，也格外重视。
而小护士是全新的药妆品牌，杨飞准备用它和来势凶猛的沙斯公司决斗，因此总监人选十分重要。
江晚霞提供的储备人选不知凡几，但杨飞一一面试之后，又一一否决了。
研发总监和监察总监的人选，还不是那么着急。
杨飞现在最想选出小护士品牌的总监人选来。
这天上午，杨飞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陈沫汇报，说郑重过来了。
杨飞心想，郑重这个时候过来，多半是冲着小护士品牌总监来的。
果不其然，郑重进来，简要的汇报了美芳厂的工作后，就开始拐着弯的打探小护士品牌总监人选来，有点毛遂自荐的意思。
小护士是药妆，分属草本分部，在集团里面，单独列出来，和日化、家化、农林、爱多、化妆品、商场、医药、海外事业部并列。
这也意味着，谁能当上草本分部的总监，等于一步登天，和魏新源等老总是一样的级别。
郑重熬了多年，当然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杨飞考虑过提拔郑重。
可是，三思过后，杨飞又觉得，郑重此人还不堪大用。
在杨飞看来，郑重可以为将，却不能为帅，至少目前如此。
将和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能不能当将，能不能当帅，这跟人的学识、经历当然有关系，但又不能直接由学识和经历来决定。
韩信登坛拜将之前，默默不得闻，并不被刘邦所重视，韩信不满刘邦对其轻视于是离开，萧何月下追回韩信，并劝说刘邦命其为大将，韩信才得以重用。
正因为韩信威望不足，所以更需要登坛拜将这样的仪式来加持。
杨飞重用韩依依，也是这样的例子。
有的人具有帅才，有的人只能当冲锋陷阵的将。
杨飞听完郑重“要官”的要求后，当即委婉的表示了拒绝。
“郑总，小护士是全新的产品，涉及医药方面的知识，而你对此涉猎未深，我的意思是，你还是留在美芳厂，再历练历练，以后有了合适的职位，我自然会考虑你的。”
这话说得够明白，也够有诚意了吧？
然而，郑重听了，却满怀怨恨。
他当着杨飞的面，不好说什么，只是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出了杨飞办公室，他的不满情绪就爆发出来，一脸戾气的说杨飞的不是。
郑重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遇主不明！
他想的是：
连韩依依那样的女子，都能当上家化集团的老总！
我郑重哪一点比不上她了？
凭什么不让我当小护士的总监？
杨飞听到消息，当天晚上，郑重去酒吧玩到凌晨，大醉而归。
“经不起挫折啊！”杨飞听了，暗自摇头，“但愿他能走出这段泥淖吧！不然的话，他极有可能学魏延，心生反骨啊！”
第1657章 挟恩思报
下班后，杨飞驾驶宝马z8，来到复大附属医院。
杨飞把车的顶蓬升了上来，坐在车里没有动。
他单独出来时，就会开这辆跑车。
倒不是因为这车多耀眼，而是这车刚好坐两个人。
当他选择开这辆车时，耗子和马锋就知道，飞少有约了，他们就只能识趣的开着其它车跟随在后，或者得到指示后，不予跟随。
杨飞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陈纯穿着白大褂走了出来。
她四处搜寻，结果并没有看到杨飞那辆稳重得过分的劳斯莱斯。
但她很快就从宝马z8车里发现了杨飞那帅气的身影。
“我在上班呢！”陈纯扶着车门，笑道，“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把我喊出来。”
“上车再说。”杨飞帮她打开车门。
陈纯坐上车，左右瞧瞧：“这车不错！你终于舍得换一辆年轻点的车开开了。”
杨飞呵呵笑道：“你穿着这白大褂，还真有点医生的模样了。”
“那当然了。”陈纯道，“我本来就是医生啊。”
“我对你怎么样？”杨飞忽然一本正经的问道。
“啊？当然很好喽！”
“陈纯，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报答？”陈纯笑道，“怎么报答？晚上多给你两次？”
“……”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怎么报答？”
“出来帮我吧！”
陈纯道：“你想让我辞职？”
“你不会不同意吧？”杨飞盯着她的眼睛。
“这要求，来得太突然了，我得考虑考虑。”陈纯也认真的回答道，“你公司人才那么多，怎么还缺我一个人不成？”
“医院医生那么多，还缺你一个人不成？”
“可是，当医生是我的理想啊。”
“别忘记了，因为我，你才能实现这个理想。”
“所以呢？你就想挟恩思报？”
“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字字诛心哪！”杨飞淡淡的道，“你怎么说都行，我现在就要你一句准话。我公司的小护士品牌，这是一个草本护肤品牌，现在缺少一个品牌总监，我觉得你很合适。你出来就是总监。”
“这是跟我谈条件了？”
“谈感情吃不开的话，我只能被你逼着谈条件。”
“杨飞，我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喜欢当医生啊。你就成全我吧！好不好？”
杨飞道：“对，你们都有自己的理想，要当警察！要当医生！你们都有伟大的理想！就我杨飞没有追求，只想当个铜臭的商人！不过，陈纯，我告诉你，说得好听，你是为了理想，说得难听，你这行为，叫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
陈纯听出杨飞生气了，拉住她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柔声说道：“你别生气嘛！”
“我现在是不是连你也管不了了？”杨飞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你给我一句实话，到底来不来？一句话的事！”
“这么大的事，你让我想想好不好？”陈纯撒娇。
“下车！”杨飞忽然冷冰冰的说道。
陈纯依言下了车。
她笑道：“你怎么不下来？”
杨飞看了她一眼，眼神让她觉得无比的陌生。
他说道：“记住，这是你的选择！”
然后，他就启动了车子。
“你干嘛啊！喂，你真走了啊？”陈纯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辆怒吼的宝马z8，以百公里加速4.7秒的极速，驶离了自己。
“杨飞！你个混蛋！”陈纯不停的朝杨飞离开的方向踢着腿，“你干嘛这么霸道？连我撒下娇都不行了啊？你走啊，走了就别再来找我了！”
宝马z8优雅的倩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眼前。
陈纯掏出手机，打杨飞的电话。
无人接听。
再打。
不在服务区。
陈纯这才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可能真的伤了杨飞的心。
她使劲的抿紧嘴唇，双肩耸动。
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也许真的、永远的失去了杨飞！
这个她唯一爱过的、也是爱过她的男人。
她曾经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
他于她，不仅是朋友。
不仅是恩人。
她当他是兄长。
她当他是爱人。
她当他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是，现如今，她却失去了他。
于是，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也为她的伤心而悲泣。
雨点打在陈纯的头发上、脸上、身上，她却仿佛一无所觉。
和杨飞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像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里回放。
雨水把她浇了个通透。
一个护士跑出来，拉她回医院：“陈医生！陈医生？下这么大雨，你干嘛呢？”
陈纯一把甩开她，疯了似的朝着杨飞远去的方向跑去。
护士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一向沉着冷静的陈纯医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纯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停的抹着，脚步不停的奔跑。
一辆小车擦着她身边开过去。
司机放缓车速，摇下车窗，大骂一声：“找死啊你？啊，是位医生同志，你跑这么急，是不是着急要去前面救人啊？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陈纯不理他，只顾着跑。
司机无奈的摇摇头，关紧车窗，开走了。
忽然，陈纯感觉到，一辆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
她扭过脖子一瞧，是杨飞！
杨飞坐在车里，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在雨中奔跑。
“你干嘛呢？追我吗？你速度多少啊？能追上宝马车？”杨飞大声问。
“你管我干嘛？你不是走了吗？”陈纯抹着脸上的雨水。
“难道你不是在追我？那我表错情了，我走了啊！”
“你！你欺负我！”陈纯委屈的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哭起来。
杨飞打开车门，喊道：“上车！”
陈纯道：“我就不上车！我要让这雨淋病我，淋死我！”
杨飞下了车，抱着她放到副驾驶位置。
等他上了车，陈纯不顾一切的抱住他，紧紧的不撒手。
杨飞拍拍她：“好了，车停在马路中间呢！等下交警来拖车了啊。”
她说道：“我不管，谁爱拖就拖，反正又不是我的车！”
“你这话，好像没毛病啊！”杨飞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扳开她的手，说道，“你哭什么啊？你不是要当医生吗？你成全你，你还哭？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我们之间，要好聚好散的啊！以前的你，说得一脸的轻松模样。现在怎么了？离不开我了啊？”
“你要是离得开我，那你为什么还回来找我？”还好，陈纯的脑子并没有进水，马上犀利的怼了回去。
第1658章 她是明星啊！
杨飞笑道：“我只是从前面路口掉了个头，然后我就看到你在雨中奔跑，所以我就又掉了个头，过来追上了你。”
“你、你！”陈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杨飞道：“好了，别哭了，我先带你回家换衣服。”
他和陈纯有个窝，平时陈纯一个人住，他偶尔来陪下她。
陈纯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有些塞塞的了。
“我没事的，我是医生，我知道吃药的。”她望见杨飞关切的眼神，便像小兔子一样，窝到杨飞怀里，说道，“你还生气吗？”
“生什么气啊？拿你的错误惩罚我自己吗？”
“我就是说了一句，我要想一想，你掉头就走？真的不要我了？”陈纯想起来还是满满的委屈。
杨飞轻轻抚她的秀发，说道：“陈纯，我要是不做得坚决一点，就会让你为难。我要是真走了，你也就不为难了，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了。”
陈纯道：“我的确很想喜欢当医生，可是，如果没有了你，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意义了。”
“傻啊你？好聚好散多好啊？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你还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杨飞拍拍她光洁可人的俏脸。
“以后再说吧，也许过几年，我就能从你的感情中走出来了，那时我随便找个老实人嫁掉算了。但我知道，现在还不行。”
“陈纯，我不想给你压力。我之前说的话，我收回。我不能太自私了。你的人生，你自己安排。”
“你真的需要我进公司帮忙吗？我现在又要工作，又要打理奶茶店，其实也挺累的呢！要不我就辞职算了，一心一意帮你打理生意。”
“随便你啊，我无所谓的。”
“你说得对啊，医生那么多，又不缺我一个。而且我就算从医，估计也平庸得很，成不了大家。反而跟着你从商的话，说不定也能混一个小富翁当当呢！”
“你真的想好了？”
“嗯，杨飞，我想好了，其实，之前你问我，我说要想一想，也只是随口一答，我哪想到你生那么大气啊。”
杨飞轻轻一叹，说道：“我其实并不是生你的气。你只是碰巧撞我枪口上了。”
“啊？那你生谁的气啊？”
“很多事，工作上的，烦心着呢！”
“对不起啊，杨飞，我没能替你分忧，还这么气你。是我不好。”
陈纯吊着他的脖子，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我知道你很辛苦的，你能把企业做这么大，真的挺不容易的。我经营过奶茶店，我知道做生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杨飞道：“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办好手续，就出来帮我吧。”
“那我还有几个月书读呢？还读吗？”陈纯问道。
“当然继续啊。边工边读呗。博士学位证书拿到手里，总不会有差的。”
“可是，导师安排我在医院实习的啊。我要是现在从医院出来，那导师那一关怎么过？”
杨飞想了想，笑道：“请他吃顿饭吧，人情关系，没有打不通的。你想想办法，让他通融通融。”
“好吧，我试试。”陈纯嘟了嘟嘴。
杨飞道：“如果他不吃人情这一套，实在不行，那就等你明年毕业后再来公司帮我忙吧！”
“嗯，那你不许生我的气。”
“好好好，不生你的气！”
“杨飞。”
“嗯？”
“我爱你。”
她摸着杨飞的脸，真诚的说道：“当你开车走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感觉我的世界崩塌了。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杨飞脸上露出怜惜的微笑：“我不离开你，直到你离开我为止。”
“嗯！”陈纯道，“我认识一个医生，她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嫁人。她奉行独身主义，而且还是丁克。她说，男人只会耽误她手术刀的稳定。她是医院最好的心脏科医师之一。”
“人生有多种活法，各有各的精彩。”
“我们爷爷辈那一代人，就是不断的生孩子，奉尚的是人多力量大。父辈人吧，施行了计划生育，优生优育，只生一个好。在西方发达国家，我们这一代人，大都晚生晚育，甚至不婚不育，人口出生率逐年下降。”
杨飞笑道：“经济基础不仅决定上层建筑，也决定人口基数。当人们都成为房奴、车奴后，当结婚成本、养育成本无限提升后，人们对生育的愿望，肯定会降低的。”
“不只是经济原因。有钱人也不想生，只想自己活得干脆、活得潇洒。”
“你不想生？”
“我不只不想生，我还不想结婚呢！我家那个老胡同，你知道的吧？”
“嗯，怎么了？”
“要拆迁了，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钱，还能分到新房子，然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离婚潮？”
“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讨论这个事情啊，你忽然提及，当然跟这个有关了。”
“是的呢，我认识的那些叔叔阿姨们，都是中年人了，都在闹着离婚，没有一对是过得好的。以前没钱，还能凑合，因为离了也找不到更好的。现在有钱了，能在外面找别的人了，就吵着闹着要离。唉，什么世道啊！”
“你这是恐婚！”
“是啊，我就是恐惧结婚。你说，那些男的，个个又懒又没本事，我嫁给他们干嘛？嫁个老太爷伺候着啊？我又不是丫环，再说了，他也没本事养得起丫环啊！”
“……”
两人谈着谈着，渐渐情动。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陈纯回去，找导师疏通，此事暂且不提。
且说杨飞回到公司时，已是上午十点。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宁馨和一个美女在说话。
美女长得高挑，有一米七三的身高，大波浪卷发，染成了淡黄，一张脸像芭比娃娃一样迷人，身材傲人，胸怀伟岸。
“老板来了。”宁馨笑道。
杨飞嗯了一声，问道：“陈沫呢？”
“中心大厦项目组打电话过来，联系不上你，她就代替你去开会了。”
“哦。”杨飞点点头。
美女嫣然笑道：“杨先生，幸会。”
杨飞道：“你是？”
美女伸出纤长的手，洁白如玉：“我是蒋文文。”
“你找我有事？”杨飞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淡然问道。
宁馨在旁边笑道：“老板，她是明星啊，你不认识她？”
杨飞道：“对不起，我孤陋寡闻了。”
蒋文文笑道：“是我名声不响，没入杨先生法耳。”
杨飞一听她是明星，便大概知道她的来意，压根就不给她机会，拒绝道：“你是为小护士代言人来的吧？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找到代言人了。”
第1659章 我选择机会
“杨先生，你别误会。”蒋文文笑道，“我只是想结识你。”
“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杨飞道，“你还有事吗？”
蒋文文幽怨的勾了勾嘴角，说道：“杨先生，你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我有事想和你谈谈的。”
“我这边工作挺忙的，要不，改天吧？你留个电话给我秘书，她会安排时间的。”杨飞说着，走进办公室。
宁馨道：“蒋小姐，我们老板说了，要你留个电话，方便以后联系。”
蒋文文道：“杨先生平时都这么高冷的吗？”
宁馨道：“不好说。我们只是员工，不敢评论老板。”
蒋文文道：“我能进去跟他谈谈话吗？”
宁馨道：“他没有同意，你进去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择日再约？”
蒋文文无奈，只得留下电话，然后离开了。
宁馨走进办公室，笑道：“人我已经打发走了。”
杨飞道：“以后再有这种人来，你直接拒绝就好了。”
宁馨道：“她等你一个小时了呢！我赶也赶不走，总不能叫保安来吧？”
“……”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啊？”
“我应该喜欢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挺好的啊，是个很有名的明星呢，现在她主演的一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呢。而且她也没有架子，不是派助理过来，而是亲自过来见你。”
“上次你们给我的女星名单中，并没有她？”
“没有吗？”宁馨想了想，笑道，“可能是漏掉她了。明星那么多呢！我和陈沫也列不过来。”
“行了，我看她的形象，也不适合当小护士的代言人。”
“为什么？你跟她总共只说了几句话。”
“我不喜欢染发的女生。”
“……”宁馨扑哧笑道，“蒋文文要是知道了，她得多冤啊！你不喜欢她染发，可以叫她染回黑色的啊。”
“这代表了一种生活态度。”
“我看，你这是偏见！不就染个发吗？现在流行呢！这跟生活态度有什么关系？”
“陈沫的会开到几点？”
“一上午吧，搞不好中午还得聚餐呢！”
“中心大厦项目，不是有许辉等专人负责吗？开个什么会，还得请我亲自出席？”
“不知道啊，等陈沫回来，你问她吧。”
“小护士代言人的事情，我们得尽快敲定。我们的产品即将发布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代言人了吗？”
“我那是诓她呢！”
“……”
杨飞打开电脑，上网，搜索蒋文文。
“她82年的？”杨飞讶道，“这么年轻的吗？”
宁馨道：“她本来就很年轻啊，而且我觉得，她本人超级好看，比镜头里要美。”
“新人啊，就主演了一部电视剧。”
“但是现在很火的，我和陈沫都在追她的剧。”
“她签约公司了吗？”
“这个我倒没问。网上没有相关资料吗？”
“查不到。哦，她是上戏的在读生，上戏的学生可以染发？”
“我不太清楚。”
“对了，许辉在公司吗？还是和陈沫一起去开会了？”
“一起去的。”
“中心大厦项目还没有启动，会倒是不少。”
宁馨抿嘴笑道：“就你不喜欢开会，其它公司光是例会，就有晨会、周会、月会。”
“开会就是把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掰碎了、揉烂了，说出一百句话来。”杨飞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天天开会。”
“那还是算了吧，我也不喜欢。”宁馨笑道，“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今天下午，南方省商会的副会长和理事们都会过来，我负责接待。这个会议，本来早就应该召开了的，因为我收购小护士公司，一直不得空，拖到了明天。嗯，中午你陪我出席午宴吧。”
“有多少人？”
“来了有五百多人吧！”
“这么多？住哪里啊？”
“酒店已经联系好了两家五星级酒店，订好了房间，会议场所也安排好了。午宴的话，就在酒店里举行。”
“酒店里的菜就算了吧，又贵又不好吃。随便找一家餐馆，也比酒店里面的好吃。”
“这么多的人，难得跑。这样就不错了。”
“好吧。”
宁馨出了办公室，发现蒋文文去而复返，刚好走到秘书间。
“蒋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宁馨问道。
“我想了想，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太失败了。”蒋文文道，“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你是不是想代言小护士啊？”宁馨笑问。
“哎，当然是想啦。可是，杨先生不是说，已经找到人了吗？”
“既然如此，你还回来有什么用意？”
“我想，美丽集团这么多的品牌和产品，总有一款适合我做代言人吧？”
“我们公司对代言人要求很高的。”宁馨看着她的头发，笑道，“你还是上戏的学生吧？怎么可以染发呢？”
“啊？我这头发是假发。这次为了拍戏，我把头发剪短了，头发还没长长，我觉得不太好看，就戴了个假发。”
蒋文文说着，把假发取了下来。
她留着一头齐肩的秀发，乌黑发亮。
宁馨扑哧笑道：“你这头发也不短啊。”
“我以前的头发是及腰的，拍戏的时候，因为剧情需要，就剪短了好多，现在还长长了一些，拍戏的时候，头发只到这里，”蒋文文在脖子上比了比，“因为我演的是个高中生，所以不能留长发。”
宁馨笑道：“你早这样来就好了。我们老板不喜欢染发的女生。”
“我还故意装成大人的样子，就是怕杨先生觉得我太小了。”蒋文文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别戴假发了，你这样子清纯多了，也好看多了，我们老板说不定就看得上眼了。”宁馨笑道。
蒋文文心一跳，说道：“宁秘书，我还能见见杨先生吗？”
宁馨道：“嗯，这样好了，你帮我签个名，我帮你想办法。”
“可以啊！”蒋文文喜道。
“来，签这里。”宁馨拿出一个笔记本来，递了过去。
等蒋文文签完，她又拿出一个笔记本：“在这上面也签一个吧，这是陈秘书的，她也喜欢看你演的电视剧呢！”
蒋文文签完了名，说道：“劳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宁馨指了指办公室的门：“不用通报，你直接进去吧！”
“可以吗？会不会不礼貌？”
“我要是通报的话，他肯定不会见你。在礼貌和机会之间，你自己选一个吧！”
“我选择机会！”
第1660章 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杨飞正和赵建业通电话呢。
“建业，你们到了没有？”
“到了，刚下飞机。”
“我这边有点忙，没去接机，失敬啊！”
“哎呀，我们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你来接机？我们直接去酒店了。”
“行，我中午过去陪大家吃个饭，会议的话，明天上午九点开始。”
“好的，我已经通知下去了。”
“因为我忙，这会议一拖再拖，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生意人，可以理解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
杨飞还以为是宁馨，便喊了声请进。
谁知道进来的并非宁馨，而是一个靓丽高挑的女子。
杨飞对着电话道：“建业，那就这样，中午见。”
“行，这边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杨飞挂断电话，看着来人，问道：“你是谁？”
“杨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刚刚见过面，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是蒋文文。”
“是你？”杨飞讶道，“我记得你是一头黄发啊。”
“那是假发。我拍戏把头发照短了，我以前留长发习惯了，出门就戴假发。”
杨飞呵呵一笑：“是宁馨告诉你我不喜欢染发的吧？你给了她什么好处？”
“给她签了个名。”蒋文文如实回答。
杨飞没有请她坐，她就站着没有坐下来。
她人长得高，身材又苗条，站在杨飞办公桌前，显得十分的高挑，好身材也一览无遗。
杨飞问道：“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杨先生，我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就算当不成小护士的代言人，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有合作的可能。美丽集团旗下品牌众多，我形象好，皮肤也好，我的头发你也看到了，还不错的，我以为，我可以代言你们公司任何一款产品。”
“你用过我们的产品吗？”
“用过，我觉得很好，所以我才敢找上门来寻求代言的机会。”
“你有男朋友吗？”
“啊？杨先生为什么这么问？你们对代言人交男朋友有要求的吗？”
“你如实回答我的提问。”
“没有。”
“有签约公司吗？”
“没有。杨先生，我还是个学生。有公司找我签约，但我都拒绝了，我不想这么早就绑定在某家公司上。虽然会失去一些机会，但我觉得，我以后的机会也许会更多。”
“考虑来华艺发展吗？”
“华艺吗？”
“你不会不知道，华艺也是我名下的公司吧？”
“我知道，可是我听说，华艺进艺人的标准极为严格。我初出茅庐，我怕达不到要求。”
“你想当我们产品的代言人，我愿意给你机会。但我有三条要求。第一条，在你代言的前五年里，不可以交男朋友。五后以后，如果续签的话，这一条可以不做硬性规定。”
“我可以做到。”
“第二条，加盟华艺。”
“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你先别答应得太早，我们的艺人，是五年一签。中途违规或想跳槽的话，违约金是十分昂贵的。”
“能进华艺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们上戏很多同学的梦想！我不会后悔。我回去要是跟同学们说，我进了华艺，估计他们会让我请客请到破产。”
“第三条，不可以有不正当的绯闻、不可以吸食违禁品、不可以做出任何有损品牌形象的举动。”
“这是当然的，我一定遵守。”
“我的要求，其实就是前两条，第三条以及其余的补充条款，将在代言人协议里注明，这也是代言人的守则。你有律师吧？签约的时候，最好带上律师。”
“我能做自己的主。我也能看懂条款。上次拍电视剧，就是我自己签的约。”
“很好。”
“杨先生，是不是说，我已经得到代言你们产品的机会了？请问是代言哪款产品？”
“小护士啊。”
“啊！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代言人了吗？”
“呵呵，真作假时假亦真！”杨飞笑道，“恭喜你，蒋小姐，你成为我们小护士品牌的代言人了。”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蒋文文惊喜交加。
“你可以掐一下自己。”杨飞微微一笑。
蒋文文真的掐了自己的虎口一下。
痛！
是真的！
不是梦！
“谢谢杨先生，谢谢杨先生肯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是你的坚持，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你的形象很不错，肤色也很好，眼睛很有神，我以为你可以当小护士这个品牌的代言人。”
杨飞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要先通过宣传片的试镜。样片出来后，我还要观察。所以，你一定要认真的拍好试镜片。”
蒋文文道：“我一定用心拍好它。”
杨飞摆摆手道：“你先回去，保持手机畅通，稍后会有人联系你的。”
蒋文文走出杨飞的办公室，感觉脚步都带飘的。
宁馨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讶然问道：“蒋小姐，怎么样？老板把你骂出来了？”
蒋文文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的跳了起来：“宁秘书，谢谢你！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宁馨道：“成功了？”
蒋文文的脸，因为兴奋而俏红：“是的！杨先生让我加盟华艺了！他还让我代言小护士这个品牌！”
“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宁馨笑道，“这不像他的作风啊！看来，你的形象真的让他很满意。不管怎么说，恭喜你了。”
“谢谢宁秘书！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说。”宁馨微微一笑。
这时，江晚霞走了过来。
宁馨喊了一声：“江总好。”
江晚霞问道：“宁秘书，老板有空吗？”
“现在正好有空，再晚一点，他就要出去参加一个重要宴会了。”
江晚霞道：“那我进去了。”
宁馨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请江晚霞进入杨飞房间。
“江总。”杨飞笑道，“有事？”
“老板，你是不是安排了一个叫朱蔓的人来面试？”
杨飞想了想，这才记起来，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在深城参加一个聚时认识的。她来了？”
“她现在就在公司。”
“面试过了吗？”
江晚霞道：“我面试了她，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录取她。”
“面试打了多少分？”
“这是面试的结果，请过目。”
杨飞打开她递过来的文件。
集团面试有一套自己的评分标准，分得很细，总分一百分。
杨飞没有看细则，只瞥了一眼总分。
“95分？”杨飞笑道，“难得啊，江总，你一向以严格著称，想不到能给她这么高的分数。”
“她得分太高了，我反而有点犹豫，要不要录取她。”江晚霞说道。
“为什么呢？”杨飞问。
第1661章 业界翘楚
“朱蔓在丁家宜公司职位并不低，年薪、待遇也都还不错。虽然说人往高处走，但她已经走到了高处，却还要跳槽，我有理由怀疑，她跳槽的动机不单纯。”江晚霞如是分析。
杨飞沉吟道：“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很多人才，都是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用了这么久，也不见谁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晚霞道：“你是指朱总他们？他们以前或在小公司想谋求更高的职位，或在跨国公司想归国工作，所以都有情理可原。但朱蔓则不然，她很年轻，这么年轻就能当上一个大品牌的品牌总监，一方面是她能力十分突出，二则是她老板十分欣赏她。就像你欣赏和信任我一样。如果我现在跳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我对你就是不忠。你觉得呢？”
杨飞嗯了一声，承认她说得话很有道理。
魏新源等人，是靠着学识和经验上位的。
而江晚霞虽然也有能力，但更多的是依靠杨飞的赏识。
朱蔓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她这么年轻，能坐上这么重要的职位，离不开她公司老板的格外关照。
她还这山望着那山高，想跳槽来美丽集团。
的确有理由怀疑，要么她人品行，要么她动机不单纯。
江晚霞道：“当然了，我们需要的是人才，至于人品，并不能说明一切。而且，如果好的人才都不跳槽的话，那我们也招揽不到他们了。以上所述，是我个人的想法，最终招不招她，请老板做决定吧。”
杨飞道：“这样，你请她过来一趟，我亲自面试她。”
“好的，老板。”江晚霞道，“我这就去请她过来。”
杨飞嗯了一声。
不一时，朱蔓笑吟吟的走进杨飞办公室。
“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朱蔓巧笑嫣然，和杨飞握了握手。
杨飞道：“朱小姐，请坐。”
“我今天是来面试的，不应该和你叙旧，免得有攀交情的嫌疑。”朱蔓笑道。
“哈哈！”杨飞道，“朱小姐真幽默。”
“杨先生，你这一关，是不是我最后的面试关卡？通过你这一关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入职美丽集团了？”
“我这一关，你早就过了，不然你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面试机会。”
“是吗？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朱小姐，你这话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兵了。”
陈沫进来，给朱蔓泡了杯茶，然后退了出去。
“朱小姐，我看过你的面试记录，你说你跳槽，是想获得更好的前途，对吗？”
“对的，放眼国内，美丽集团是业界翘楚，我以为，进入美丽集团，才能让我的职业生涯有更大的规划和进益。”
“不敢当。要说行业第一的话，宝洁当仁不让，联合利华紧随其后。就连沙斯公司，在国际上的声望也高过我们。”
“我不想进外企工作。我觉得，国内的日化精英人物，应该为本土的行业发展献计出力，当然了，我这么说，有抬高自己的嫌疑，仿佛我也是行业精英了。”
杨飞笑道：“朱小姐，你当然是行业精英。你离开丁家宜，你们老板肯放你走？”
“说实话吧，杨先生，我感觉现在的公司有些不思进取，也在走下坡路了。所以我才想跳槽的。而美丽集团是我的最佳选择。”
杨飞点点头，问道：“你在丁家宜那边是品牌总监，来我们集团后，对职位有什么要求吗？”
“杨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为老板了？你不是收购了小护士吗？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想当小护士的品牌总监。”
“呵呵，朱小姐，我得和你说清楚。小护士是草本分部的一个品牌，我们只在草本分部设总监，具体到小护士的话，我们会有总经理，还会有工厂的工厂、副厂长，品牌运营副总之类的职位。”
“集团公司就是不一样，大气！这一点从职位的设置上就可以看出来。我当然想入进集团总部工作。”
杨飞道：“小护士属于草本护肤，和西方国家所说的药妆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希望总监要懂得医学药理方面的知识，但朱小姐的履历里，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朱蔓道：“说到底，这还是一个护肤品牌，只是原料和配方稍有不同而已。总监负责的是整个品牌、或者说，负责整个草本护肤部门的进销存、生产、运作、营销等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我可以指挥别人去做。”
“当领导的人，的确是不一定什么都要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个人什么也不会，长大了只能当领导。但是，我们的总监是需要领导能力和专业知识完美结合的人才。”
杨飞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术业有专攻，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人尽其才。在我们集团，魏总管美丽日化这一块，他是行业的大咖，威望极高。国内的第一袋超浓缩洗衣粉，就是他领军研制出来的。另外，像美丽医药的嵇总，他有化学和医学的两层学位，所以他能胜任现在的工作。其它老总，也各有所长。”
朱蔓秀眉轻扬，笑着问道：“老板，那你觉得，我可以胜任一份什么样的工作呢？我是你的兵，你要怎么安排我？”
杨飞道：“朱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担任小护士的总经理一职。”
她以前是丁家宜的品牌总监，现在过来，能当一个品牌的总经理，其实还是高升了。
因为每家公司的规模和人事结构是不一样的。
小公司的品牌总监，放到大集团里面，也就相当于旗下某个品牌的运营副总。
现在杨飞让她转正，当了一个品牌的老总，也算给了她合适的职务。
同时，杨飞这么安排，也是对她的一种试用。
你能力再超群出众，也不可能让你一来就当草本分部的总监吧？
那你真的是一步登天了呢！
在此之前，先让你当个品牌的总经理，看看你的能力，试试你的忠诚，以后再量才任用。
朱蔓笑道：“请问，小护士有几家工厂？我这个总经理，是管所有的工厂？还是只管一家工厂，相当于一个厂长？”
“我们收购了小护士原来的工厂，另外，我们将陆续在全国的六大生产基地建分厂。你这个总经理，只在草本分部的总监之下，统领各个分厂的事务。”
“谢谢老板对我的信任，我对这个职务很满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提拔我的职务的。”
“很好，我喜欢和有自信的人共事！朱总，你要是没有异议的话，我们接下来讨论一下薪酬待遇方面的事吧？”
“我听从老板的安排。”
第1662章 不辜负每一个为公司打拼的人
杨飞重用朱蔓，一是因为她的确拥有不俗的能力，也有丰富的行业经验。
他不想因为怀疑和谨慎而失去一个人才。
二来，杨飞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陈纯虽然答应跟导师去谈，但谈的结果怎么样？
她能不能来美丽集团任职？
这还是未知之数。
而且就算陈纯来了，她虽然懂医学药理，但对日化、对品牌运营，却又是门外汉，需要一个学习和锻炼的过程。
因此，杨飞需要安排一个懂行的人来当陈纯的助手。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朱蔓似乎是个好人选。
陈纯懂医药，朱蔓懂业务，配搭得好的话，可以互助互补，将小护士这个品牌做起来。
至于朱蔓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目的，杨飞压根就不担心，也不害怕。
她顶多就是冲着偷学技术、配方和管理来的。
她想学，就让她学好了。
在杨飞印象里，丁家宜这个品牌，以后也没有太大发展，数年后更是被法国科蒂公司收购。
一家企业，不是靠一些技术和配方就可以拯救的。
退一万步讲，如果朱蔓在美丽集团学成归去，能拯救丁家宜这个民营品牌，这种结果，也是杨飞喜闻乐见的。
杨飞的胸怀，比一般人想象中大。
他收购小品牌，并不是为了打垮他们，真的是想拯救他们。
日化产业多几个或少几个品牌，对杨飞来说，并不算什么。
现在的美丽集团，原料上赚的收益，远超品牌销售收入。
美丽集团不仅只有美丽日化。
杨飞在其它领域赚到的钱，也不比美丽日化少。
现在，杨飞看中的是，朱蔓有利用的价值。
老板请员工，当然是为了利用他的价值，来为自己产生利益，而不是可怜谁，所以给谁一份工作。
谈完之后，快中午了。
朱蔓盛情的邀请杨飞共同午餐。
杨飞摆手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中午有约了。朱小姐，你还是尽快办理好那边的离职手续，过来履任吧！小护士新产品发布在即，急需你来主持大局啊。”
“老板，我明天就可以上班。我那边已经辞职了。给我一下午时间，我去找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你已经辞职了？”
“是啊。”
“你心可真大！你就不怕我不要你？”
“我相信你会要我的。”
“呃——这谈话又变味了。”杨飞笑道，“我再次见识了你的自信！很好，我欣赏你这种魄力。”
朱蔓道：“我以为，先辞职，再找下家，这是对原来职业最起码的尊重。”
杨飞道：“住处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出去找宁馨吧，她会帮你安排好的。我们公司有员工住宿区。”
朱蔓迟疑道：“老板，我喜欢一个人住，不太喜欢住宿舍。”
杨飞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误会了。我说的宿舍区，是一个大型的小区，有别墅，有电梯房。总监级别的，可以住别墅。像你现在的职级，根据你自身的需要，可以选择两室一厅或三室一厅。具体选房的事，你找宁馨安排吧。”
“啊？这么好？免费的吗？”
“当然是免费的。”
“那有没有巴士接送？我现在还没有买车。”
“你这个职级的，公司会分配一辆二十万左右的专车，但不配专门的司机，你有驾照吧？”
“驾照我有，早就考好了，但一直没有买车。”
“嗯，房和车，你去挑一下吧！”
“老板，我来之前，听说过美丽集团福利待遇好，但我没想到，待遇会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我来对了。”
杨飞道：“我们从来不会辜负每一个为公司打拼的人！房子虽然是免费给你住的，但如果你能在公司任职满十五年以上，这套房子就会转让到你名下。”
“是吗？我工作十五年，公司就送我一套房子？”
“你没听错。这是我们美丽集团的高管福利。当然只有一定职级的人才能享有。”
“谢谢老板！”
“去吧！”
杨飞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想哪怕你是个卧底，我也要把你变成我的人！
啊、呸！
是变成我的兵！
中午，杨飞带着宁馨，出席南方商会的接待午宴。
赵建业、梁玉楼、王永发、吴泰清等人和杨飞都熟悉无比，大家坐在一桌，杯来盏往，杯到酒干。
吴泰清是做口服液生意的，最近却面临极大的危机。
去年，三株口服液致人死亡案件宣判，这场历时三年的官司，最终以三株公司胜诉结束。
然而，三株公司赢了官司，却也输了市场。
法律上的胜诉，并不能挽回三株帝国倾覆的命运。
随着三株这面口服液大旗的倒下，其它中小口服液品牌的日子，也越来越艰难。
对三株的案例，杨飞不止一次分析过，也曾当着全体老总的面讲解过。
三株败在傲慢！
三株败在违背了企业经营和公关的原则！
事情的起因是：陈某喝了三株口服液后，引发高蛋白反应，两月后去世。
事件发生后，既然消费者已经受了误导，三株公司不应该采取回避的态度，而应该从负责任的角度，主动停止三株口服液的销售，配合司法机关的调查。
而三株公司的做法，恰恰违背了企业承担责任原则。
在事件发生后，三株公司对内瞒骗员工，对外视媒体为敌人，结果公众无法了解事实真相，致使谣言四起。这又违背了企业真诚沟通的原则。
危机发生后，企业既没有立即派出得力人员调查事故起因、安抚受害者、尽力缩小事态范围，也没有主动与政府部门和新闻媒体进行沟通、说明事实真相。这又违背了速度第一原则。
公司仅仅凭一时之勇去对簿公堂，而没有采取其他相应的措施，致使事态扩大。违背了系统运行原则。
三株公司反复念叨自己的产品好，却没有主动邀请权威机构对其进行检测，消费者当然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如果当时三株公司能在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并由卫生部相关专家对三株口服液的功效进行论证，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事情没有如果，曾经轰轰烈烈，年销80多亿元的巨无霸公司，轰然倒塌，就此一蹶不振。
口服液时代，也因此大势已去。
当消费者对一个行业失去了信心，那就是行业的末日。
无数中小企业陷入困境，举步维艰。
吴泰清在席间唉声叹气，向杨飞求教良方，以期东山再起。
杨飞问他：“你还想做口服液这一行？”
吴泰清连连摇手：“不做，打死我也不做了。早知道我就跟你去卖洗衣粉了！”
杨飞道：“口服液并非不能做，就看你怎么做。大家都退市的时候，反而是你的最佳时机！”
第1663章 借题发挥，杨飞发飙
“我的最佳时机？”吴泰清不解的反问，“大家都在退市，我要逆市而上吗？”
杨飞道：“从股市和金融的角度来说的话，的确是这样的。实业也是资本市场，规律都是一样的。口服液曾经那么火爆，说明存在巨大的消费人群。人都是健忘的，当三株风波过去后，人们还是会买口服液来喝的。”
“你看好口服液市场？”吴泰清问道。
杨飞道：“前提是你要做出优秀品质的产品来。而不是投机倒把，以次充好。”
吴泰清道：“唉，我是真的害怕了。我的工厂连续亏损大半年了。”
杨飞道：“像脑白金就做得挺好啊。”
吴泰清道：“他那广告打得太魔性了，而且针对的是中老年人。”
杨飞道：“这就对了，中老年人才需要进补，也有闲钱来进补，后辈们孝敬长辈，买烟酒吧，说是害人的玩意。买两盒补品，提着也有面子，多好的事？这就是市场需求，而且定位精准。”
吴泰清恍然大悟：“有道理！有道理！杨会长，你是不是建议我，也学脑白金的？针对中老年人推出保健品？”
杨飞笑道：“你又何必死磕中老年人呢？除了中老年人，还有很多人群啊。像妇女同志，每个月那几天，很痛苦吧？你要是能开发出一款产品，吃了之后能缓解疼痛的，肯定有人买，像乌鸡白凤丸之类的，还不够畅销吗？”
“针对男人也可以有产品。男人最需要什么？腰杆挺起来啊，你的产品能让男人把腰挺起来，女人也能变好了，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
“还有，孩子的生意也好做，如今的孩子，大都是独生子女，课业又繁重，需要补脑、明目的东西……”
杨飞长篇大论，让吴泰清听得连连点头。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吴泰清呵呵笑道，“杨会长比我们都会赚钱，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杨飞道：“我也只能提供一点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靠你自己。行业是个好行业，而行业的品碑和声誉，要靠所有人自觉的去维持。不要以为自己弄虚作假，鱼龙混杂，只能害到别人。要知道，当雪山崩塌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赵建业深有感触的说道：“这话说得太对了。这话适应于任何行业。我们从事一个行业，就应该自觉的为行业声誉正名。你损害一点，我损害一点，最终消费者就会信不过我们。”
杨飞话锋一转，正色说道：
“我们商会也是如此！诸位，南方省商会，是我们每个南方省商人的家，这个家，需要大家共同来维护。谁也不能损害商会的共同利益！”
众人肃然。
赵建业寻思，杨飞这是借题发挥啊，说的是口服液行业的现状，其实是引申来讲商会的建设。
杨飞端起酒杯，又放了下来，说道：“大家想想，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成立商会？建业，你先说说。”
赵建业笑道：“这就好比行走江湖的人，一个人太孤单了，容易受人欺负，都会加入一个派别，这样大家抱团，互帮互助，有个照应。”
杨飞道：“建业说得好，商界也是一个江湖。派别林立，每个省都有自己的商会。商会的同仁，就是朋友，就是家人。如果家人有事，大家都袖手旁观，唯恐祸及自身，那要这商会有何用？还不如退出商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好？”
“成立商会的初衷，就是为了互帮互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个人的困难再大，分摊到商会几百人、几千人身上，那就不叫个事！”
“大家都是精明的商人，可是，我发现，有些人精明得过分了！一有好处，有利可图，马上就一窝蜂的拥过来争抢。有人遇难了，有人倒霉了，有人出事了，就躲得远远的！我请问大家，这样的商会，是你们想要的吗？这样的商会，有存在的必要吗？”
杨飞的语气，渐渐加重。
原本热热闹闹的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旁边的服务员们，看着杨飞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得向他投来钦佩的眼神。
杨飞道：“如果大家觉得，商会是你们捞利益的地方，却不肯出一分心力，不肯帮朋友一把的话，那我建议，解散商会算了！”
赵建业尴尬的笑道：“杨会长，你言重了。其实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大家的心肠，也是好的。”
杨飞道：“远的我就不说了，梁树林是商会的副会长之一！他败落了，他跳楼了，报纸新闻都报道了，出丧的当天，你们都有谁来过？我请问大家，你们当天都在忙什么？是在忙着赚钱呢？还是在忙着抱女人？”
众人的头，不自觉的又低了三分。
杨飞道：“将心比心啊，同仁们！昨天是梁树林遭难。今天是吴泰清遇到困难。明天呢？又会是谁？谁敢保证，你从事的行业永远长青不倒？你做的生意只赚不赔？当这一天轮到大家头上时，当你求告无门，所有人都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你会作何感想？”
“商会有规程，也有会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入会者有什么权益，有什么义务。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缴纳了会费，商会就踢你不出了？没有同情心的人，没有互助心的人，连兔死狐悲感觉都没有的人，我不知道留你在商会，还有什么意义？”
“从今天起，我立下一条会规，商会的人，必须互帮互助，不许当冷漠的看客！不同意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
没有人起身离开。
倒是有人叫好。
杨飞道：“当然了，帮助也有个界限。帮人也有三不帮，哪三不帮？一是黄赌毒不帮！你吃喝嫖赌，挥霍完了，伸手问大家要钱？那你想得太美了！这样的人坚决不帮！”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杨飞道：“二是懒人不帮。你躺在家里当懒猪，想大家资助你？做梦去吧！”
众人笑了。
杨飞道：“三，不帮人者，我们也不帮他！你不帮助别人，只想捞别人的好处？就算你是个奸商，但也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吧？”
“哈哈哈！”
哄堂大笑声响起来。
第1664章 有人想搞事
杨飞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全场所有人跟着起立。
杨飞道：“今天是给大家接风洗尘的，应该开开心心的，是我不对，搅了大家的酒兴，来，我敬大家一杯！”
“杨会长，你的话句句在理！说到我们心坎上了。”梁玉楼说道，“我提议，我们大家一起敬杨会长一杯！”
杨飞摆摆手，说道：“丑话说在先。留下来的人，就是同意我刚才说的话了。将来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我希望，大家都能伸出手来，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杨会长，你放心吧，我们知道错了。”有人说道，“梁树林那件事情，我们做得的确不够地道，是我们错了。”
杨飞道：“我真心希望，每年的会议，我们商会所有的人，都能到会，会员只多不少！这说明，大家不仅活得健健康康，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来，为了商会更美好的明天，我们再干一杯！”
宁馨低声道：“你别喝了，等下又喝醉了。”
杨飞压低嗓音笑道：“喝醉了，正好抱着你睡一觉。”
宁馨想到在深城的日子，不由得霞飞双颊。
吴泰清给自己倒满了杯子，对杨飞道：“杨会长，我一定要再敬你一杯酒。兄弟我正是落难的时候啊，你帮我大忙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推辞！”
杨飞和他碰了一杯：“老吴，你言重了。一个商会的人，就应该互相帮忙。”
宁馨拿过他的酒杯，倒了一杯在自己杯子里，这才递还给他，然后低声说道：“杨飞，我倒是想啊，规矩是死的，制定出来了，也得人去遵守。但是，总会有人不守规矩的吧？”
杨飞道：“可不是嘛？我这番话，他们现在听得动容，也许用不了多久，就等于废纸一张了。”
宁馨道：“还不如在商会中成立一个互助基金会？”
杨飞双眼一亮。
宁馨道：“也不用大家额外出钱，商会有收益，就从这笔收益当中，抽取一定比例的资金，投入到基金会里，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做一些稳健的投资，一旦遇事，随时可以支取出来用。”
杨飞沉吟道：“基金会的管理，又会成为大问题。”
宁馨道：“就由你们几个正副会长管理就行了啊。动用基金会的资金，必须正副会长过半数同意，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杨飞道：“你这个方法还不错，我在明天的会议上提出来，交给大家讨论讨论吧！”
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很久没见面了，自然免不了一番叙旧。
生意人在一起，当然谈生意。
众人互通消息，今年什么生意好做，哪里的原料又降价了，哪座城市的消费不错。
对聪明灵泛的人来说，有时候只需要听别人说一句话，就能从中得到商机，从而发家致富。
这也是商会圈子存在的最大意义所在。
散会之后，杨飞醉意朦胧。
梁玉楼送他上了车，还攀着车门和他聊天。
迷迷糊糊中，杨飞似乎看到梁玉楼塞了个东西给自己。
当时他正和梁玉楼握手呢，加之有了八分醉意，也没有在意。
车子驶离一段距离后，杨飞拿起座位旁边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信封。
“这个梁玉楼，难不成还向我行贿不成？”杨飞呵呵一笑，拆开信封。
一看，他愣住了。
里面并不是银行卡，也不是现金。
而是一张写了字的信纸。
他展开来看了一遍，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宁馨问道。
“梁玉楼提醒我，说有人对我很不满，想搞事！”
“谁这么大胆？”
“呵呵，我当这个会长，有些年头了吧？”
“嗯，好像有好几年了呢！”
“他们都记着我当会长的年头呢，说各国政府的总统，都要大选，难道南方省的商会会长，就一直由我杨飞当不成？”
“有人想要选举？”
“这都是利益驱使的啊！”
“有什么利益呢？你也没从商会得到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商会第一次收的五亿资金，我就全借了出来。因为我是会长，南北两个市场是我做主，也是我为首搞起来的，所以没有人敢反对。但是，没有人反对，并不表示，他们心里不想啊！”
“梁玉楼有没有说是谁呢？”
“他没有明说，不过不说也罢，到了明天的会议上，这些人自然就会跳出来了。”
“杨飞，那明天的会议，可不好对付。”
“肯定会有人出来发难，说要选举会长，或者是提出会长轮流负责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果然哪！”
“你刚才在酒宴上的那番话，也可以说得罪了很多人呢！梁树林死了，他们不愿意去，你现在怪罪他们，他们嘴上不说，只怕腹诽你呢！这个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把人全得罪了呢？”
“管他呢！我杨飞行事，向来有一说一！至于这个会长嘛……”
“你不想当了？随便他们去争？”
“呵呵，非我莫属！我是一定要当的！”
“可是，他们也有道理啊，会长不能总由你一个人当吧？”
杨飞道：“他们既然敢提出这样的问题来，想必早就有了准备，说不定已经结盟了，只等着弹劾我呢！”
“你是不是也得联系一下商会的会员们？好让他们投你的票。”
杨飞冷笑道：“我去拉票？你信不信，不管我找谁，哪怕就是那个最想拉我下马的人，当着我的面，他也会笑呵呵的说支持我。”
“我相信。”宁馨抿嘴笑道。
析飞道：“苏桐在桃花村竞选支书，我看过他们拉票，每个人都挨家挨户去拉选票，农村人可精明了，当着谁的面，就说谁的好话，还拍着腿保证一定投他的票，还会发动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投票，结果呢？鬼知道他们投了谁的票？”
“……”
不一会儿，梁玉楼的电话打了过来。
“杨先生，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吧？”
“看了，玉楼啊，谢谢你啊。”
“我俩谁跟谁啊？我有今天，全亏你帮衬呢！你放心好了，支持你的人也不少呢！我还会继续游说其它人，明天的会议，一定投你的票！”
杨飞呵呵笑道：“玉楼，你有心了。”
放下电话，杨飞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想拉我下马的人，就是梁玉楼呢？有没有这个可能？贼喊抓贼的人可多了！越是搞阴谋诡计的人，越会表现得忠心耿耿，让你不防备他！”
他也被自己的大胆猜测给惊了一跳，酒瞬间醒了大半！
第1665章 叭拉狗咬月亮、蛤蟆顶桌子
杨飞想了想，很快就自嘲的一笑，心想自己这是草木皆兵了。
梁玉楼就算有当会长的心，只怕也没有这个命。
杨飞打了个电话给赵建业。
在商会这批人里面，杨飞最信得过的，还真只有赵建业。
“建业，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哦，请稍等。”
不一会儿，手机里传来赵建业的笑声：“杨先生，现在方便了。有何吩咐？”
杨飞道：“建业啊，是这样的，我当商会会长有好几年了，最近我也挺忙的，没有多少时间打理商会。我想换你来当一届会长。”
“啊？”赵建业显然没想到，杨飞会突然间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一时竟然不知所措，“杨先生，这不可以啊。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当这个会长？我就更不敢想了，我连当个副会长，也还勉勉强强呢！”
“建业，你就不要客气了。我实在是没有时间打理商会。”
“杨先生，反正除了你，我谁也不服！你要是退出商会，我跟着你退出。这商会没了你，还有什么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一辈新人胜旧人。我迟早有退休的那天。”
“那就等你退休了再说吧！你起码还能当六十年会长呢！”
“哈哈哈！”杨飞成功的被他逗笑了，“建业，我不是开玩笑的，明天的会议上，你看我眼色行事，我向你使眼色时，你就提出来，更换会长。”
“不行，绝对不行。我赵建业成什么人了？我承认我是个奸商，但过河拆桥、上梁抽梯的事，我绝对做不出来。”
杨飞笑道：“是我让你做的，你就做吧。”
赵建业问道：“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杨飞淡淡的道：“有人想当会长，我就顺他们的意好了。”
赵建业道：“谁啊？谁想当会长？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当会长？”
杨飞道：“不管是谁，我们变被动为主动，总是有好处的。”
赵建业道：“我知道是谁了！我就说呢，这小子，最近活跃得很，在各个副会长、理事房间跑来跑去的，原来他是想当会长呢！”
“你知道是谁？”
“肯定是他——张云山！”
“张云山？我对这个人好像没什么印象。”
“他是个新任理事，做的是网吧生意，在省城开了十几家网吧了，每家网吧都有上百台机子，生意做得很大啊。可是，就凭他小子，也想当会长？这不是叭拉狗咬月亮——不知天多高呢！”
杨飞道：“张云山？今天午宴，他向我敬酒了，好像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留着精神的板寸头，下巴上还有颗痣的？”
“对，就是他了。”赵建业道，“这小子是想蛤蟆顶桌子呢！”
杨飞道：“他有什么背景吗？”
“背景？”赵建业道，“那我倒是没有留意过。管他有什么背景呢？”
杨飞沉吟道：“南方商会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虽然说是商界的一个民间组织，但现在影响力大了，也许有人想来摘桃子。张云山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赵建业道：“杨先生，你怀疑，张云山是替人打前哨的？”
杨飞道：“真正的幕后人，都不会跳出来活动的。像这种推翻别人，自己上位的事，一定得找人来运作。让别人推举他上位，这才名正言顺。成功了自不必说，万一失败，他也没有损失，只说他本就不想当会长，是张云山之流硬要推举他。这样一来，他在我面前也不失面子了。”
赵建业眼皮一跳，说道：“那这事情，就该留心了。”
杨飞道：“他们没有找过你？”
赵建业道：“没有找过我。可能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心腹吧！知道找我也没有用。”
杨飞道：“肯定是有人在运作，想上位呢！张云山没有资格当会长，他是在替别人活动。”
“杨先生，这样好了，我去套套他们的话，迟一点我再联系你。”
“行了，就这样吧。”
“杨先生，你放心好了，不管谁想耍把戏，我都会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挂断电话后，杨飞陷入了沉思。
他刚才跟赵建业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商会虽然是民间组织，但一旦强大起来，也能控制一省的民营经济！
特别是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民营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比日益增大，影响力也今非昔比。
这么一股强大的经济力量，谁不想握在手里？
而谁控制了商会，也等于掌管了整个南方省的民营经济。
各方势力，肯定会争夺这一方宝地。
杨飞酒意上涌，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
梦醒之后，杨飞睁开眼，自己还在车上，还没有到公司呢！
这就是所谓的黄粱一梦吧？
宁馨问道：“要不要到家里休息一下？”
杨飞轻轻摇头：“不了，直接去公司吧，下午还有事。”
到达公司，正好是上班时间了。
陈沫也回到了公司。
她向杨飞汇报了这次中心大厦会议的内容。
杨飞听得昏昏入睡，便摆了摆手：“好了，不用向我汇报了。没什么要紧的事。”
陈沫道：“你精神不好，到里面睡一会儿吧？有事我喊你就行了。”
杨飞道：“没事。我打个电话。”
陈沫便退了出去。
杨飞打给姜子强，询问他升迁的事情是不是落实了。
姜子强笑道：“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呢？”
杨飞道：“我不得不关心啊！姜哥你是我的强力后盾。别看你没帮过我什么忙，其实很多事情，也是有人看你面子，我办起来才快速的。”
姜子强道：“有吗？我这么有用处啊？”
杨飞道：“就拿消防验收来说吧，一般的工厂、酒店，建成之后，光是消防验收，就算有一般的关系，但报备上去，没有两三个月，是办不下来的，有的还会遇到各种困难，拖个一年半载也稀疏平常呢！而我在这方面办事，向来是如履平地啊！我心里明白，这都是托了姜哥的福气。”
姜子强道：“年年喊简化手续，一心为民，结果还是事事拖沓。唉，我也无力改变这一切啊！”
杨飞道：“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坐到更高的位置，才能为人民谋取更多的福利。姜哥，跟我说句实话吧，你的升迁之事，到底怎么样了？”
第1666章 称职的媒婆
“年底之前，应该可以了。”姜子强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杨飞却是听明白了，姜子强升职之事，**不离十了。
他要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件事。
但他又不好直接问主事，所以借这件事起个头。
杨飞说了恭喜之后，问道：“姜哥，省、市最近有什么大的人事异动吗？”
姜子强笑问道：“我说，你一个做生意的，总关注这些做什么？”
“一叶而知秋啊。”杨飞颇有深意的答道。
姜子强道：“市里换了个管经济的副领导。”
“哦，是哪位领导？”杨飞问道。
“姓王，叫王什么来着……”姜子强一时卡壳了，“对了，叫王润平。”
“王润平？”杨飞唯一能联想到的，是商会里的王永发。
王永发和王润平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了？”姜子强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杨飞和他之间，本就无话不谈，便道：“商会的人都来尚海了，明天开会。我听到消息说，有人想当会长。”
“你不就是会长嘛？——哦？夺位？”
“谈不上，应该说是换届。”
“呵呵，有意思。想不到你们做个生意，也如此勾心斗角。”
“姜哥，你别小看商会这潭水，深着呢！”杨飞道。
“可以想象，能把生意做大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姜子强道，“都说我们走的是独木桥，我觉得，你们经商的人，走也桥也很窄，越往上走越困难。金字塔顶，全国首富，也只有你一个啊！”
“首富这个称呼，就是个虚名，真的是虚得很。这全是不懂的人乱封的。我从来不敢当众承认说，我是首富啊！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人家低调，不露富、不露财。”
“看来，你还没有飘，这一点十分难得。”姜子强道，“我和爱民谈到你时，就有些担心你年少得志，怕会摔大跟头。这样看来的话，你的沉稳和老练，以及对人情世俗的了解，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你应该能稳住。”
杨飞道：“汗颜呐！要不是我想借借这首富的名头办点事，我还真的不想当这个首富呢！”
姜子强笑道：“人都说，成名要趁早。你就很早啊！杨兄弟，我倒觉得，这是好事。你可是我们省出的第一个全国首富，这是我们全省的骄傲啊！对了，都在说你是全国首富，那个财富榜到底出来了没有？”
杨飞道：“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要出来的好。但不管我愿不愿意，财富榜明天就揭晓了。”
“明天？”姜子强笑道，“可惜你离得远，不然我非得狠狠敲你一笔才行！”
杨飞笑道：“这个容易，周末我回南方省，我请客。”
姜子强道：“你真回来了，就不用你请客了。省里想请你客的人多得很。到时，省里恐怕都要给你开一个嘉奖会呢！”
杨飞道：“那太好了，政府的秋风，能打我还是要打的。”
姜子强哈哈大笑。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
杨飞便结束了通话，喊了声：“进来！”
陈沫进来，说道：“有个叫李娟的漂亮女孩子要见你。”
她把“漂亮”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杨飞一怔：“她怎么来公司了？”
陈沫道：“那你见不见她？”
不等杨飞回答，李娟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杨飞，你好大的架子啊！我见李毅都不需要通报！”
杨飞朝陈沫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陈沫看了李娟一眼，便出去了。
杨飞笑着起身：“李小姐，你不是应该回清大上学了吗？怎么又来尚海了？”
“李涵喊我过来的。”李娟道，“她跟我说，你想我了，都得相思病了，我再不过来看看你，你都要病入膏肓了。我看你生龙活虎的，不像生病的人啊？”
“……”
杨飞真的无语了，李涵这个媒婆，做得也太称职了吧？
上次摊牌谈话之后，李涵又联系过杨飞几次，但杨飞都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段时间也没敢去李宅。
杨飞心里明白，自己应该选择什么，可是，他又在不断的回避。
他这种状态，跟把头埋起来躲避危险的驼鸟差不多。
杨飞不好拆李涵的台，只能苦笑道：“我的确感冒过一次，病得还挺重的，不过已经好了。”
李娟眨眨大眼睛：“我都来了，你总得安排点活动吧？要不我陪你在这里当你半天的秘书？”
杨飞笑道：“我这里都是些琐事，怕烦着你。你可是要当外交大使的。”
李娟道：“要不，你跟我出去玩？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带了几个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杨飞道，“我又不是明星，哪里来的粉丝？”
“真是你的粉丝，你在清大的粉丝。”
“男的女的？”
“女的。”
“行，那就见见面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男的，你就不打算见了？”
“异性相吸啊，我的李大小姐。”
“哼，把色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你也算得上是第一人了。”
“对啊，我很色的，所以，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这有什么？这是英雄本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这是对女性美的一种欣赏。就像我们欣赏一幅名画，或是美丽的山水一样。这是人之常情。”
杨飞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同样是这句话，如果是苏桐听了，能和他争吵半天，或者生半天闷气。
如果是陈沫听到了，也会使一下小性子，撒个娇，说他几句。
而李娟却一语道破了杨飞的心中所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飞和李娟，明明是认识不久的新朋友，但他却总觉得，自己和她早就认识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飞就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她的自来熟，影响了杨飞吧！
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却是旧时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杨飞道：“这样，我安排一下工作，半个小时后，我和你出去。”
“嗯，好吧，我到外面等你。”李娟道，“你和你的秘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什么？”
“没什么。我看她挺紧张你的。”李娟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杨飞心想，好厉害的小妮子啊！以后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的话，估计自己在她面前将是完全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