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凶残！
杨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上面有杨飞关注的几支股票。
从今天一开盘，股价就上下起伏，然后直接跌停，一片绿油油的，再也没有起色。
陈沫站在他身边，问道：“杨飞，我们没有买这些股票啊。”
杨飞手撑着下巴，沉声说道：“这些都是高益正在狙击的股票。”
陈沫道：“高益？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被他盯上了，这下可惨了。”
杨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高家等到今天才发力，前两天肯定是在做相关的准备，也许是筹集资金，也许是想尽办法做空这几家公司。
恶意收购，肯定会引起上市公司的反击，通过增发股票、毒丸计划等措施进行狙击。
可是，如果不是恶意收购呢？
因为高益的目的，不是为了收购这些公司，只是为了打垮而已！
那他能够使用的手段，就更多、也更复杂！
对于收购的对象，制定计划时，总需要小心翼翼，毕竟，对象损失过重，就失去了收购的意义了。
而毁灭战则完全不同，只管狂轰滥炸即可，根本不必担心会不会把对象打成稀巴烂。
最常见的手法，就是通过造谣、或者恶意大笔买卖股票等手段，在股民中造成恐慌，引发股民抛售股票。
一旦造成抛售效应，跟风景从者云集，那这支股票就会江河日下。
当初操盘远洋实业时，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法。
股民大多数是盲从的，他们并不懂金融市场的规律，也不懂分析股票的走势，更不会去关注这支股票所属公司的财报，他们的眼里，只有屏幕上的红与绿。
看到股票飘红，知道是涨了，那就跟风买进。
如果股票变绿，不用说，肯定是跌了，赶紧抛出。
假若只是一时的涨跌，股民还能稳住。
可是，如果一跌再跌，跌破心理防线后，股民们就会狂抛。
这跟银行挤兑是一样的道理。
抛售的人越多，买的人就会变少，除非是有人恶意操盘，等股票下跌就买进。
否则的话，只有抛售，没有吃进，那这支股票就会被打进冷宫，最终成为垃圾股。
有些上市公司，市值一夜蒸发一半，也并不罕见。
陈沫也关注着这些股价的涨跌。
“呀，都没有人买进呢！”她说道，“这几支股票，会不会像远洋实业一样，惨不忍睹，被停盘，甚至是被退市啊？”
杨飞道：“如果没有人救市的话，这些股票会比远洋实业更惨。远洋实业最终还被拉升起来了，而这些股票，不会有人收购，只会被放弃。”
陈沫道：“那他们公司为什么不救？”
杨飞道：“你以为没在救的吗？之前股票价格一直起起伏伏，这就是在救市。可是，股价越来越低，投进去的资金，会被无限稀释。股价100元每股时，10亿投进去，买进一千万股。当股价跌到50元时，这投进去的10亿，直接缩水一半，再跌，再缩水。”
“那这是一个无底洞！比拼的就是哪一方的资金和实力强劲了？”
“不错，拼的就是实力。”
两人谈论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屏幕。
股价走势图，忽然再次起伏！
“出现大笔的买进！”陈沫道，“这是股东们在救市吗？”
杨飞嗯了一声：“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其它资金，觉得有利可图，想操盘一波。”
股价缓慢抬升了两块钱，然后又跌了。
就像一块石头，扔进湖里，溅起一点水花，然后就没有声响了。
杨飞看了一下交易数据，刚才有人投进来三千万，也就冒了点泡而已！
凶残如斯！
陈沫道：“真的好厉害，几千万又被套牢了。”
杨飞道：“这是一场持续战，今天估计就这样了。”
他很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知道打了也是白打，从股市就能看出来，此刻的陈家，肯定焦头烂额呢！
股价的下跌，在屏幕上表现为一片绿色。
看起来只是数据的变化。
但对上市公司来说，股价连续下跌，却意味深长，会引发一串连锁反应。
一家上市公司，股票如果出现大跌，时间不长，这无关紧要。
但是如果上市公司股票下跌若成为趋势，那上市公司也会受到重创。
首先，如果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价大跌，市值大幅缩水，不幸沦为低价股，很容易被其他企业收购兼并，因为，你跌得这么便宜了，我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成为你的控股股东。
像股民们熟知的“宝万之争”，就是如此。
万科a由于股价处于被低估状态，引发了宝能集团的收购，万科的第一大股东差一点就是宝能的了。
其次，股票大跌，会影响到上市公司再融资。
上市公司再融资的价格是与二级市场股价“挂钩”的。
大跌情形下，上市公司再融资金额会受到影响，一般情形下表现为缩水。
而在严重情况下，再融资只能叫停。
这对上市公司发展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增发配股的股票，总是跌破增发配股价格，以后还怎么从市场融资呀？
因为，没有人再敢买你增发配股的股票了。
再次，上市公司股价下跌，可能直接引发股权质押爆仓。
之前一些上市公司的股东，为了方便融资，将自己手上的股份拿去质押，拿到融资，到期后只要归还本金和利息即可。
大股东面对股价下跌，又不能提供新的质押股票，或者不能及时赎回股票，就会面临着爆仓的风险。
届时，轻则大股东对上市公司控制力减弱，重则大股东出现变更。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影响。
股票价格的高低，关乎到一个企业的形象。
说白了，股价就是体现上市公司的价值。
如果股票价格长期下跌，市值大幅度缩水，这样会有损上市公司形象，这会让人觉得这个上市公司肯定出了什么状况了吧，进而对其产品也不再信任。
一旦出现恶性循环，产品卖不出去，市场低迷，股价还会跌，最后只能退市，而公司也会陷入经营困境。
茅台股价为什么这么高？
它就是白马股的代表。
产品供不应求，价格居高不下，股票就会被股民看好，股价自然就抬升了。
所以，为了避免股票价格的下跌，上市公司大股东们，往往会拿出现金，回购自家股票，力挺股价，给中小股东以信心，给自己的客户吃上定心丸。
然而，如果股价托不起来的话，那将面临灭顶之灾！
陈家现在遭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除非有一个神仙级人物，身披金甲，脚踏七彩祥云，手携亿万资金前来救市！
第1517章 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魏新源走进杨飞办公室，喊了一声：“老板。”
杨飞笑道：“魏总来了，请坐。”
陈沫笑着喊了声魏总，然后前去泡茶。
魏新源把一叠材料放在杨飞桌面上，说道：“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成果。”
杨飞拿过来翻看，一边说道：“日化行业的动荡，还没有结束，魏总，我们肩膀上的压力很大啊。”
魏新源道：“可不是嘛？宝洁和联合利华财大气粗，他们有的是资本来打这场大战。”
陈沫端着茶过来，笑道：“我们收购了洁霸，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魏新源起身，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说道：“其实，这跟我们收不收购洁霸，并没有关系。收购洁霸，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杨飞赞许的道：“魏总看问题，看得很透彻。”
魏新源道：“在国内日化领域，我们美丽集团几乎是一骑绝尘，遥遥领先于其它同行，他们看我们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同行们早就想找个机会，给我们一点血的教训了。”
杨飞哈哈笑道：“好一个血的教训！魏总，商战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和风细雨，不是夫妻吵架，这里是一片屠宰场！不是我们打败别人，就是被别人打败！”
魏新源道：“我们是时候教会他们怎么做人了！”
两个相视一笑。
杨飞合上手中的材料，手掌用力按在上面，说道：“魏总，这是我们最新式的武器！也是用来攻城掠地的新法宝！这份研究结果，列为绝密，在正式生产面市之前，只能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完整的配方。”
“好的，老板。”魏新源道，“更新换代的时代，又来临了！”
杨飞道：“为了配合新产品的上市，我们集团已经赞助了即将在悉尼举办的奥运会，也是我国参赛运动员的最主要赞助商。”
“哦？那太好了，我们可以以此为宣传点，进行大力宣传。”
“是的，我们的广告口号是，美丽集团，助力国家队摘金前三！”
“摘金前三？”魏新源讶道，“是不是太具体了啊？万一我们的国家队没有进入金牌榜前三名呢？”
杨飞用力拍了拍桌面，说道：“一定会进前三！”
魏新源道：“老板，你怎么这么自信啊？有史以来，我们国家队，在历届奥运会赛场上，还从来没有进入过前三名呢！”
众所周知，自1972年以来，在2000年以前，美、俄、德等国家，一直霸占奥运会金牌榜前三名的位置。
我国的运动水平，日益增强，但还没有进入过前三甲的战绩。
现在，杨飞提出来，以摘金前三为宣传口号，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杨飞道：“不要小瞧了我们的国家队！今日之华夏，非昨天之邦国。我敢拿整个美丽集团打赌，国家队肯定进前三！”
魏新源笑着摇了摇手：“我可不敢跟你打赌。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就没见你输过呢！”
杨飞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魏新源道：“那就定下这个口号了？”
杨飞道：“好，就这样定了！”
魏新源道：“奥运会的广告效应，不比央视的差啊！这是一个向世界宣传我们企业形象的绝佳机会！”
杨飞道：“价格也不比央视的差！”
两人再次哈哈大笑。
魏新源道：“那这份研究材料，我拿走了。”
杨飞道：“好，你锁进保险柜，一定要保管好。保密室里，有一个专门的蓝色柜子，只放这些绝密资料！你别放错了。”
魏新源道：“放心吧！绝对错不了。”
他拿着材料，起身离开。
陈沫道：“这么重要的资料，为什么不放到银行保险柜里去保管呢？”
杨飞道：“银行保险柜？嗯，保是保险了，就是不太方便，我们内部还是要查阅的，每次查阅都要去一趟银行，也麻烦得很。而且这种绝密资料泄密的机率是很低的。”
陈沫道：“那倒也是的。”
“不知不觉，又到了饭点，我请你客，一起吃饭。”
“是吗？太好了，去哪里吃？”
“今天去远一点的地方，吃好吃的，反正中午有的是时间呢！”
“好的，我去补一下妆。”
“嗯。”
杨飞收拾好桌子，关掉电脑之前，又看了一遍股票软件。
陈家的那几支股票，仍然一片绿油油。
离开办公室之前，杨飞看了窗户一眼，露出一抹微笑。
在江边，有一家以吃江鱼为噱头的渔家饭店。
这家饭店有历史了，据说解放前就存在，连“尚海皇帝”都喜欢到这里来吃鱼头。
杨飞带着陈沫，来到了这家渔家饭店。
饭店的门楼装修得很气派，也很有特色，像是古代的牌坊。
里面的服务员，一律穿着旗袍，叉开得高，走动起来，就像一道流动的风景。
店里的布景和桌椅，也是古色古香，全部采用红木制作，既显出与众不同，又彰显出这家店的底气。
杨飞和陈沫就在靠江边的窗户下，选了张小桌子坐下来。
“这家店很有特色，生意也很好。”陈沫道，“一样的生意，百样人做，做出的结果也是完全不同。”
杨飞道：“这是当然了。每个经营者的性格和手段，都是不一样的，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一样。就好比每个家庭，各有各的精彩，也各有各的悲伤。”
陈沫抿嘴笑道：“有时候看你老气横秋的，说得你好像结过几次婚似的。”
杨飞很想说，我真的结过几次婚了。
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
和陈若玲的这场婚姻，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也许，这场风波过后，两人就会离婚了吧？
杨飞忽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高益和陈家的恩怨，一直持续下去呢？这场风波，永远也闹不完呢？
那他和陈若玲的婚姻，是不是就要一直保持？
结婚之前，他拒绝陈家人，并非不喜欢陈若玲。
而是他找不到任何借口，抛弃苏桐，和陈若玲在一起。
就像他跟陈老说的，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那他就是现代陈世美。
杨飞再老辣，再厉害，心肠终究是软的。
他抛不下苏桐，更抛不下小苏苏。
而陈家的假婚请求，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理由，顺理成章的和陈若玲在一起了。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别想付诸实施了，便是想一想，也是不应该的！”杨飞自嘲的一笑。
陈沫点好了菜，忽然看到两个熟人，低声道：“杨飞，你看后面。”
杨飞扭过头，朝身后看去。
第1518章 见面就掐！
杨飞看到，高益和高琴，居然一起出现在饭店里。
高家兄妹，背对着这边，还没有发现杨飞他们。
陈沫道：“原来他们还在尚海，并没有离开。”
杨飞道：“操控股票的话，这边当然更便利。”
陈沫道：“他俩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又在一起了？”
杨飞呵呵一笑：“很多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关系，不一定是对的。夫妻也可能是假的。至于高家兄妹这种争吵，随便可以装出来骗人的。”
“夫妻还能是假的？你是说同床异梦那种？”
“也有同床同梦，却是假夫妻的。”杨飞就差我就是这样的了。
“他们走过来了。”陈沫说道。
杨飞道：“没事，就让他们看到好了。”
果然，高琴发现了杨飞，看一眼背影，她就能认出他来。
“杨先生？”高琴犹豫一下，还是喊了一声。
杨飞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起身，讶异的道：“高董！幸会啊！”
“真巧啊！”高琴道，“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呢？”
“要不，一起吧？”
“不了，我们还有客人来，你们这是小桌，只能坐四个人。”
“那换个大桌？”
高益冷眼看着杨飞，说道：“谁稀罕跟你一起吃饭呢？”
杨飞淡淡的顶了一句：“我有跟你说话吗？我刚才喊的是高董，你是董事长吗？胡乱答应！”
陈沫扑哧一笑。
高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乎能滴出血来，冷哼一声，转身坐到另一侧的大桌上去了。
高琴轻轻一笑，随即收敛笑容，说道：“你俩啊，真是冤家，一见面就掐。”
杨飞耸耸肩：“你也看到了，不是我非得掐他，是他非要找掐。”
高琴道：“你这几天不在尚海？”
“嗯哪，我回南方省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也许你已经知道了吧？六六六公司易主了。”
“我知道。但是，你还是高董，对吧？”
“暂时来说，我还是的。其实，这也是个好兆头，说明高家人不再死咬着你不放了。”
“我想，这离不开你从中斡旋吧？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你自身实力决定的。”
“那行，你们去吃饭吧。我们这边开始上菜了。”
“我以后会在这边生活和工作，有空多联系。”
“可以。”
高琴伸出手，和杨飞握了握，然后走到高益对面座位坐下来。
两个并不怎么说话，似乎是在等人，拿着菜单看了许久，高益打了个电话才开始点菜。
杨飞和陈沫已经开吃了。
门口进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跑到高益身边，迭声说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高益冷冷的道：“坐吧！”
男人坐下来，看着高琴，欲言又止。
杨飞眼角的余光，朝那边瞥了几下，心里盘算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陈沫借夹菜的机会，俯过头来，低声说道：“那男的是高琴丈夫。”
杨飞道：“你怎么知道？”
“感觉得到。”
“哦？”杨飞忽然想到，高琴曾经跟自己说过，她的婚姻并不幸福，因为她心脏有病，不能生育，所以丈夫在外面胡来，两人的关系，早已经是貌合神离。
他不由得想，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很准啊！
陈沫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的关系。
“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俩的关系很紧张。那男的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高琴的事，眼神一直躲躲闪闪的。”
杨飞再次讶异的看她一眼，心想你这直觉也准了吧？
两张桌子，虽然隔了一点距离，但还是能听得到那边的说话声。
只听高琴说道：“徐小平，你说要请高益来，我已经请来了。现在，你有什么话，就敞开来说吧！”
徐小平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刚才一路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他掏出两张餐巾纸，不停的擦汗，然后说道：“益哥，你得替给做主啊。高琴要跟我离婚呢！”
高琴冷笑一声：“没骨气的家伙！离个婚都不敢，还扯上别人来作证？丢不丢脸啊你？”
徐小平的喉结上下滚动，怨恨而又害怕的看了一眼高琴，和对方犀利的眼神相撞后，马上转移开来。
高益沉声道：“你俩的事，我真的不好插手。要不，你们回一趟京里，请爷爷做主吧？”
高琴道：“离个婚而已，还用得着惊动爷爷？”
高益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高家的董事长！你的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是离婚，会影响到我们集团的运作！”
高琴道：“我们又没有什么实业，怕什么？他这样的男人，我一天也不想跟他过了！连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我的眼睛被污染了。”
徐小平敢怒不敢言。
高益微一沉吟，缓缓说道：“你们一定要请我过来，那我就说两句。徐小平，你做了错事，错在你，高琴一定要离，我看你就离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这婚姻，我也看得久了，知道你们压根就是表面夫妻，在家里人面前，表现得恩爱，出了门就互不搭理那种。这样持续下去，也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徐小平慌了，拉扯着高益的衣袖，说道：“益哥，你怎么能劝我离婚呢？这么多年来，我对高家可是一心一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高益虽然和高琴不和，但他更瞧不起徐小平这样的男人，眉毛一耸，甩开他的手，说道：“现在说的是你和她的婚事！你扯这些做什么？”
徐小平道：“我能不扯吗？我要是和她离了，那我在高家的职务、地位、收入，就全没了啊！”
陈沫听到这里，恨得咬牙，说道：“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没有骨气！活该被甩！他心里哪有妻子？根本只有利益！他在乎的不是离不离婚，而是怕丢了饭碗！”
杨飞轻轻一叹，说道：“吃鱼吧！这鱼味道真是不错。”
陈沫嫣然一笑，夹了鱼头上的肉，递给杨飞吃。
高琴正好面向这边，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怔了怔。
杨飞笑道：“讲个故事给你听吧，一个男人用一条鱼，换了个老婆的故事。”
“一条鱼，就换了一个老婆？什么老婆，这么好娶？”陈沫来了兴趣，伸出手，搭在他手背上，轻轻摇了摇，撒娇似的笑道，“说嘛！我要听。”
第1519章 我杨飞打狗，从不看主人！
“我说的是个真实故事，主人公是我三叔。”
“真的？他怎么用一鱼换了个老婆回来呢？”
“七十年代吧，那个时候物质匮乏，城里人也没有大鱼大肉吃，我三叔喜欢到野外垂钓，专找那些没人看管的大池塘，他技术好，运气也不差，经常钓回来很多大鱼小鱼。”
“嗯，然后呢？”
“有天傍晚，他钓了鱼往回赶，经过一个小饭店，看到里面有个漂亮的姑娘，就提着鱼走了进去。”
“那个姑娘，就是你的三婶？”
“嗯，她是饭店老板的女儿，在店里帮厨，结果被我三叔一眼就相中了。”
“一个开饭店的，不可能眼光这么浅，被人拿一条鱼，就把女儿给换走了吧？”
“那天，我三叔刚好钓了条大鱼，听他说，是条四、五斤的大草鱼。”
“钓上来的啊？这么厉害？不会是用什么手段捞上来的吧？”
“我也存疑，但家里人都相信，连我三婶都深信不疑。”
“那他怎么就换了个老婆呢？”
“当时物质紧张啊，一般人家，连过年也未必能吃到这么大的鱼。我三叔却很爽快，把鱼交给店家，叫他煮了，请店里的人一起吃，当时店里有两桌客人吧，都吃了他的鱼。吃人嘴短啊，就都奉承三叔，说他生得大气，这么大的鱼，说分享就分享了，搁在古代，就是刘邦那样的人物。”
陈沫听了，抿嘴一笑。
“我三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高高大大的，能吃能喝，口才也好，还这么大方，引起了店老板的关注，就问三叔有没有对象，我三叔说还没有。店老板就说，我有个女儿，要不你们相个亲？”
“天哪，就这么成了？”
“是啊，真的就这么成了。男子嘴大吃四方，女子脚大嫁远方，这古话，还真有些道理。我三叔用一条鱼，换了个老婆，这事够他吹一辈子了。可惜，他到现在也没有显露出刘邦万分之一的际遇。”
“扑哧！”陈沫笑道，“那你三婶呢？她当时也愿意？”
“她可愿意了，当天就跟着我三叔回我家，还赖在我家不肯走，就这么过了夜……”
“啊！好浪漫啊！”
“浪漫吗？我觉得不可思议。别说在那个年代，就算是现在，一见钟情就跟人回家，还过夜的女人，只怕也不多。”
“这就叫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也有可能吧，三叔一家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我三叔对三婶的好，真的是没话说。我刚赚到钱那阵，给每个叔叔姑姑借了十万块钱，帮衬他们在外面做点小生意，结果我三婶一句话，说嫌坐公交车太挤，我三叔二话没说，就拿钱给她买了车。”
“是吗？那她也算是嫁对人了。”
“世间的缘分，真的是很奇妙。女人嫁男人，看人品，看性格，是最靠谱的。”杨飞说道，“故事讲完了，你也吃点鱼啊。”
“你也想用鱼换媳妇吗？”陈沫嫣然笑道。
他们在这边讲故事，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边的徐小平听了，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回过头来，瞪着杨飞，吼道：“你影射谁呢？”
杨飞讶道：“我影射谁了？”
“你当我透明的呢？”徐小平心情不好，又不敢朝高益和高琴发火，便朝着杨飞撒泼，“谁人品不好了？谁性格不好了？”
杨飞蹙眉道：“关你屁事？你干嘛往自个身上靠？”
“谁往自己身上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杨飞！”
“我是杨飞啊！你认得我最好。”
“上次，就是你开着劳斯莱斯，送我老婆回的酒店！对吧？我没记错吧？”
“好像，有过这么一回？我记不清了，我送过的女人太多了。”
“你！你！你！”
徐小平连说了三个你，气不打一处来，腾的起身，冲到了杨飞面前：“我忍你很久了！惹毛了我，我废了你！”
陈沫气呼呼的道：“这是谁家的狗，出门也不拴个链子？出来乱咬人呢？”
杨飞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徐小平阴沉着脸，指着陈沫道：“你说谁是狗呢？”
陈沫道：“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谁承认，谁就是狗呗！”
“放肆！”徐小平忍无可忍，伸手就想打陈沫的耳光。
杨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沉声道：“借你三个胆子，你也不敢打我杨飞的女人！”
陈沫也不是省油的灯，抬起高跟鞋，奋力一脚，踩在徐小平的脚尖上。
徐小平手也痛，脚也痛，哇哇大叫，引得满屋子的人都来瞧热闹。
杨飞一把将他推开，冷笑道：“我觉得她说得不错，你就是高家的一条狗，赶都赶不走！天天吃骨头，却没有长一点骨气！”
徐小平脸色通红，反手抓起身后桌子上的一只碗，要摔向杨飞。
高琴起身，喝道：“徐小平！你住手！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徐小平怨恨的瞥了妻子一眼：“哟，你这是心痛了吗？看不得我打他啊？我偏打他！我俩还没有离婚呢！你就这么护着外面的野男人了？”
高琴气得浑身发抖。
不等徐小平手里的腕砸出去，杨飞先下手为强，端起桌面上的那盆水煮鱼，连汤带盆，朝他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
浓浓的汤汁，葱姜蒜辣椒，挂了徐小平满头满脸。
杨飞又奋起一脚，踢在徐小平的腹部。
徐小平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杨飞两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跨坐在他背上，抡起拳头，照准他的后颈，就是一顿乱捶。
徐小平哇哇乱叫，眼睛里被汤迷了，睁不开，钻心的痛。
杨飞打够了，这才起身，呸了一声，说道：“妈的！我招你惹你了？我好好的跟朋友吃个饭，你也来找事！”
徐小平爬起来，哭着喊道：“益哥，你得替我做主啊！”
高益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阴冷的看向杨飞：“你这打得有点狠了啊！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杨飞道：“我杨飞打狗，从来不看主人！恶狗咬人，就该当场杖毙！我管它的主人是谁？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高益心里已经气极，但也没有失去理智，双手握紧了拳头，自忖不是杨飞对手，也不敢动粗，只得狠狠的说道：“杨飞，你别太嚣张了！”
杨飞道：“比起你高大少来，我杨飞算得上低调了吧？最起码，我杨飞不会纵狗行凶！”
高益把指关节握得咯吱作响，说道：“我听说你和陈若玲结婚了？呵呵，你怎么不帮下你老丈人家呢？他家马上就要垮掉了！你还有心在这里泡马子！”
第1520章 你是我的洁白
杨飞冷眼看着高益，傲然说道：“谁说陈家要垮了？就凭你，还想打垮他们？我还真不相信。”
高益道：“看来，你很少关注股市吧？我劝你，还是看看股市行情再说这种大话吧！”
杨飞道：“我不用看也知道，因为我看过两场精彩的实战，一个是六六六公司的股票收购大战，另一个是远洋实业的操盘实战。嗯，你好像都没捞到什么好处吧？一个屡战屡败的人，这次又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呢？”
高益被如此小看，还被揭短，但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打架吧，打不过杨飞。
吵嘴架吧，也吵不过他。
除了生气，别无他法。
高琴拿起身边的手袋，说道：“我有事，我先走了，这饭，不吃也罢。这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离定了！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烂人！”
她又对杨飞道：“杨先生，今天的事，我向你说声抱歉。”
杨飞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高琴掏出一叠钱，递给身边的服务员：“这是赔偿碗碟的损失，应该够了吧？”
服务员数了一下，说道：“够了。”
高琴优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高益皱了一下眉头，也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
徐小平眼睛睁不开，不知道高益已经走了，尤在喊：“益哥，你帮帮我！我眼睛看不到了，我眼睛被杨飞弄瞎了！”
服务员扶起他，说道：“先生，你朋友已经走了，我带你到洗手间清洗一下吧？”
“都走了？太不讲义气了！”徐小平带着哭腔，被服务员扶走了。
一场闹剧，刚刚开始，便已经结束。
看热闹的食客们，明显不过瘾，在旁边议论纷纷。
杨飞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是真的吗？”陈沫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
“什么？”
“你和陈小姐结婚的事。”
杨飞道：“陈家为了转移财产，让我和她假结婚。此事知道的人极少，高益是怎么知道的？”
陈沫手撑着下巴，汤匙在碗里轻轻的转动，幽幽的说道：“是啊，连我都不知道呢！他怎么知道的呢？”
杨飞笑道：“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陈沫轻轻摇头：“没有，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呢？苏桐知道吗？”
杨飞道：“她知道的。”
陈沫闭上双眼，手扶着额头，眼泪不争气的滴了下来，啪嗒啪嗒的落进汤碗里，打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
杨飞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背。
她下意识的抽了抽，抽不出来，也就由得他了。
“对不起，我告诉过自己，不计较这些的，我不应该哭泣的。”陈沫单手抹了抹眼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不想说对不起。”杨飞沉声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贪心。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想创造洁白这个品牌，当洁白做起来之后，我又发展了美丝、洁肤两个品牌。后来，品牌越来越多。”
“你是在说品牌吗？还是在比喻你对我的感情？那么，我在你心里，属于哪一种？我不敢想象我是美丝或者洁肤，我应该算得上是后来的美颜？或者是豆蔻？甚至，连这些大品牌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蜂花？或者美芳？”
“不。”杨飞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双眼，缓缓说道，“你是我的洁白。”
陈沫的身子，重重的一颤，长长的眼睫毛，连着闪了几下：“我不信。那苏桐呢？陈若玲呢？”
杨飞道：“你当我秘书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名下所有的品牌，都注册在另一家公司名下吧？”
陈沫道：“嗯，我知道。”
杨飞道：“那你知道，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泡沫。”
“这是我注册的第一家公司，洁白是第一个注册的品牌。”
“什么意思？”
“泡沫是个动词。”
“泡、沫？”
“沫是陈沫。”
“……”
“所以，你就是我的洁白。”
“为什么？我看过泡沫公司的注册日期，那个时候，你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还是说，你早就认识我了？”
“嗯，我早就认识你了，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你一定要问我多久的话，那我告诉你，有一辈子那么长吧！”
“我不相信。虽然年纪太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事以来，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跟你有关的印象。”
“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喝过孟婆汤了。”
“你别这么逗笑好不好？还孟婆汤呢！莫非我们前世是？”
“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既然我是你的洁白，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
“我找过，但没有找到。后来，我到花城之后，连续在枣泥巷蹲守了十几天，我才看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既然找到了我，那你为什么还会有美丝和洁肤呢？”
杨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本想，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
“你说的太荒唐了！你又说认识我，又说我们之间不会有交集？”
“陈沫，因为我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你跟我在一起后，你没多久就失事……离开了。所以，我害怕再次把这种厄运带给你。”
“梦？你也当真？”
杨飞很想说，这不是梦，但他真的不能透露再多了。
“好，就算是梦！那后来你为什么又跟我在一起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来着，后来的发展，已经超出我的控制能力了。原来，曾经拥有过的人，再次见面，还是想拥有。所以，我变得贪心起来了。”
“在你梦里，我是怎么死的？”
“坠机。”
陈沫脑海里，忽然闪过“祸从天降”这句话。
“所以，当那个神棍说我会有血光之灾，会祸从天降时，你才会那么紧张我？所以，你总是不让我单独坐飞机？就是怕我失事？”
“是。”
“你让我静静。说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难道说，我们前世是夫妻？我飞机出事死了？我喝了孟婆汤？你没有喝？所以你记得我？你想念我，但又怕再次跟我在一起后，还会带给我厄运，所以你一直若即若离，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是的。”
“杨飞，你能不能编出更老套一些的谎言来？你不仅是在污辱我的智商，也是在抹黑你的智商！”
“……”
第1521章 贼
“不过，你不必编什么剧情了。真的，”陈沫嫣然微笑，说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不管我们有没有前世，这一生，我都是你的。”
杨飞握她的手，紧了一些。
陈沫道：“刚才我只是突然之间有些伤感而已。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不要争、千万不要争。因为一争，我就会失去你。我们能在一起，这就很好了，我什么也不争。”
“陈沫，请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的洁白，泡沫公司也是为你而建。”
“我知道，我能感知到你对我的关心，你对我的爱，这些是做不了假的。你说你是贪心的人，我觉得并不如此。你要是真的很贪心，那你应该早就得到我了，不是吗？早在清大上学时，你就有很多次机会，可是你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我不想伤害你。”
“杨飞，其实我不一点也不害怕，哪怕跟你在一起后，我真的会祸从天降，那我也是快乐的。”
她反过手腕，握住了杨飞的手，说道：“你知道的，我爸妈之间的关系很不好，我妈变成这样子，真的全怪我爸。可是，当我问我妈，恨不恨我爸时，她回答说，不恨。”
杨飞倒是一讶。
“不恨吗？”杨飞道，“她一直不肯原谅他啊！”
“原不原谅是一码事。但她真的不恨。她说，她这痛苦的一生，唯一的亮光，唯一的快乐，都是他给的。她也曾经真切的爱过他，只不过，她只爱他一个，而他不是。”
“这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情感！”
“是啊，我以前理解不了。现在我能理解了。人类的感情活动，真的是复杂多端的。”
杨飞沉默良久，说道：“陈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们之间……”
“不用说，我都懂。”陈沫轻柔的道，“我理解你。我是你的洁白，我知足了。”
两人的手，又互相握紧了。
他俩走后。
隔壁桌坐着的两个妹子，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刚才那个渣男，真的是太渣了！明明结了婚，还在外面泡妹子！还编出那么可笑的借口出来！亏了那妹子也相信他！气死我了，我好想上前扇他一巴掌呢！”
“拉倒吧！人家那么帅，身手还那么利落！你能打他一巴掌？我看你是想亲他一嘴巴还差不多！”
“哎呀，我说认真的！他真是个渣男。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你没听他说吗？人家只是假结婚！为了转移财产！富人家的事，我们不懂的。而且，那么帅气的男人，我也愿意只当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啊！关键是，我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很感人的哦！”
“你脑子进水了吗？孟婆汤这种话，你也相信？摆明了，就是渣男骗女孩的套路！”
“套路怎么了？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你不见，那个美女被他套住了吗？论颜值，她比我们高出一万倍呢！你我这样的，想让他套路一下，人家都未必愿意！”
“那倒也是！”
“所以我说啊，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怎么着？我吃不到葡萄，还不许我说它酸了？我就说它酸，酸死了！我看那个女的有什么好下场！哼！狐狸精！”
“咯咯……”
“咦，等等，洁白？是不是美丽集团的洁白啊？那刚才那个男的？”
“对哦，他就是杨飞！”
“天哪，我们居然错过了杨飞！他可是我的偶像，他写的书，我放在枕头边，每天都翻看一番呢！他写的每一句话，我觉得都好有哲理哟！”
“都怪你，杨飞在身边都不知道，还只顾着吃！吃！吃！”
“嘤嘤嘤！我想要他的签名！”
“你刚才还说他好酸呢！”
“草莓和酸奶本就是酸的啊，谁敢说它不好吃？”
“……”
杨飞和陈沫出门的时候，看到徐小平刚整理好，从后厨走出来。
徐小平两只眼睛跟大红灯笼似的，又红又肿，看到杨飞，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不敢跟上来。
等杨飞他们走远了，徐小平这才悄悄的从另一侧离开。
徐小平的电话响起来。
是高益打来的。
“益哥？”
“你眼睛没事吧？”
“没事，谢谢益哥关心。”
“杨飞太可恨了！”
“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哎，杨飞那么厉害，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还是劝你，趁早放弃了吧！”
“哼！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是打不过他，但我总有办法对付他的！”
“哈哈哈，徐小平，你别搞笑了，就凭你，还想对付杨飞？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高益说着，沉吟一会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倒是很想买几包炸药，去把美丽大厦给炸了！但我又没有这个胆！唉，算了，说说而已，泄泄愤也就差不多了。”
“炸药？益哥，你知道哪里可以弄到炸药吗？不用你出面，我去炸掉美丽集团！”
“我听说，老伍那里有炸药，他以前开矿山的，私自存了不少，他还知道怎么制作炸药包呢！哎呀，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可不许做傻事！听见没？”
“我知道，我知道的。谢谢益哥关心。”
“妈的！杨飞，我跟他势不两立！等我先灭了陈家，再来收拾他！好了，你没事就好了，眼睛要是痛，就去医院看一下吧。还有啊，你和高琴，最好还是离了吧！这世界上女人多得很！你放心，就算你和她离了，我还是会给你一份工作的。”
“谢谢益哥，我会认真考虑的。”
“行了，挂了。”
徐小平放下电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翻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伍哥，是我，徐小平啊，呵呵，可不是嘛，我们兄弟好久没聚了。对，我也在尚海，正想找你喝酒呢！行啊，那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徐小平抹了一把脸，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杨飞回到公司，先去监察部门，问负责监控的员工：“有没有什么发现？”
“老板，您真的是料事如神！中午一点过六分的时候，有人潜入机密档案室，此人很老练，只用了几分钟就打开了保险柜。”
“机密文件呢？取走了吗？”
“没有取走，只用微型摄像机进行了拍照，原件还是放在保险柜里。”
“很好，你们没有惊动他吧？”
“依照您的吩咐，我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犯案的视频已经保存了。”
“好！打开给我看看！这个贼，到底是谁？”
第1522章 老套路也能玩出新花样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录下来的画面很清晰。
监察部门的监控，是另外安装的，比保安室以及大厦的整体监控，都更上一个层级。
公司里原本就有监控设施，一般的员工，也只知道这些监控，并不知道监察部门后来安装的隐蔽监控。
几台监控设备，从多个不同的角度，清楚的拍到了潜入保密室进行偷盗的贼。
杨飞指着画面，说道：“放大看看。”
画面被调大，一张清晰的脸，出现在杨飞眼里。
“是她！”
杨飞看清楚屏幕上的人之后，不由得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的智商，真的受到了污辱，而自己的爱心，却被人无情的利用了。
“是的，她是我们公司的内部员工，我们查过她的档案，也调查过她，发现此人有杀人的经历。”监察部门的人回答。
陈沫在旁边听到了，不由得吃了一惊：“天哪！是她？真的没想到会是她！她平时很低调、很不起眼啊！”
“为了钱，很多人都会出卖自己。”
杨飞皱了一下眉头。
他真的没想到，偷走这份机密资料的人，会是自己曾经照顾过的亦黛！
怎么会是她？
仔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吧？
毕竟，这个亦黛杀过人！
她很穷困，急需用钱！
同时，她年纪还小，是非善恶分辩得不太清楚。
这些条件，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贼！
可以说，这样的人是最容易收买的！
“她做贼，我能理解，因为她穷，她需要钱。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打开公司的保险柜？”陈沫不解的问道，“难道，她是惯偷？早就学会开保险柜了？或者，她早就用心留意了，在某个时候，已经拿到了保险柜的密码和钥匙？”
监察的人答道：“我们回放了她打开保险柜的过程，她应该没有拿到密码和钥匙，而是利用某种技巧开的锁。这一点，我们不是造锁和开锁的专家，看不太懂。”
杨飞沉声道：“不管是谁，此事一定要保密！除了这屋子里的几个人之外，不允许再让其它人得知！听见了没有？”
“知道了，老板。”
杨飞道：“装作若无其事，不要露了马脚。”
“是，老板。”
杨飞转身出来，没有回办公室，而是进了小会议室。
陈沫跟进来，说道：“杨飞，你怎么知道的？”
杨飞低声道：“我的办公室里，被人安装了监听器。”
“啊？”
“嘘！不要声张。”
“那份机密材料？”
“当然是假的。我就是想引蛇出洞。”
“亦黛？她要这些机密材料做什么用？”
“她肯定是被利用的棋子。”
“对哦，她也没有能力，在你的办公室里安装窃听器。那她的背后，还有指使人！”
“是的。”
“现在怎么办？是直接揭穿她呢？还是？”
“呵呵！”杨飞严肃的道，“连宝洁都上过我的当，我就不相信，这一回，不管他是谁，肯定还会上我的当！”
“你更改了配方？”
“不错，我在配方里做了手脚。同一种套路，可以反复使用，而对方还是会中我们的计谋，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贪！”
陈沫道：“你就不怕他们会先我们推出新产品？那我们的优势就尽失了。”
“我们这次推出的新产品，名叫洗衣露。”
“洗衣露？是不是在洗衣液的基础上，进行了配方改良？”
“不仅是改良。洗衣露是一种全新的洗涤产品，它是区别于洗衣液、洗衣粉的新型织物洗涤剂。”
“全新的产品？”陈沫并不参与产品研发，因此，她对新产品一无所知。
杨飞道：“一般的洗涤剂，根植于表面活性剂体系上，在洗涤过程中无法彻底避免损伤人体皮肤及衣物纤维。而洗衣露则是根据沐浴露原理设计并添加多种天然洗涤成份，从本质上改变了一般洗涤剂伤手伤衣的情况。”
“这么好的产品？岂不是又是划时代的新发明？”陈沫一脸崇拜的道，“杨飞，你太伟大了！”
杨飞呵呵一笑，说道：“比起洗衣液来，洗衣露漂洗性能更好，更能有效去除顽固污渍，洗涤之后肤感润滑，综合性能明显优于洗衣液。这款产品，拥有三大品类特色：温和、易漂易清、去油去渍。因此，它的适用范围，也就更加广泛，适用于棉、麻、丝、毛、合成纤维及混纺等各种质地衣物，宝宝衣物及贴身衣物也适用。”
“是不是洗衣露面市后，就可以进行更新换代，淘汰掉洗衣液？”
“洗衣液面市这么久了，已经被消费者所接受，也被众多家庭广泛使用。洗衣露出现后，只会和洗衣液共存。就像洗衣液的出现，并没淘汰掉洗衣粉一样。而洗衣粉的出现，也没淘汰掉肥皂。但是，我们会把这款洗衣露，打造成一个全新的更高端的品牌，也就是我们之前讨论要推出的好妈妈系列产品。”
“哦，那你给他们的假配方呢？是什么样的？”
“我给他们的，呵呵，也是洗衣露，但配方完全不同，就是洗衣液的配方，换汤不换药。如果他们按照这配方生产出来，产品跟液衣液是差不多的，而且品质还不如洗衣液。”
“我知道你的做法，就是想看谁推出这款产品，你就能按图索骥，找到幕后主使人？可是，如果他们发现了配方不对劲呢？不进行批量生产，不推出市场，那我们就找不到这个幕后人了。”
“那我们也没有损失。而他们为了研究这款产品，试验这种配方，最起码要拖延一段时间，重则将他们引入歧途，轻则让他们劳民伤财。而我们赢得了时间。因为我相信，能偷我们这些机密文件的，肯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而且是十分强大的对手！”
“嗯，有道理。杨飞，跟你为敌的人，真的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才行，不然的话，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杨飞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所以，我们更应该时刻警醒，未雨绸缪。”
陈沫笑道：“现在就等着对方上钩了？”
“且看看吧！他们上不上钩，都无所谓。我们加紧推出新产品就行了。”
“那你办公室里的窃听器，要不要拿掉？”
“现在就拿掉的话，对方肯定会起疑心，就让他们再听一段时间吧！”
第1523章 可怕的女生
杨飞经过大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亦黛正在复印室。
他神色如常，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亦黛抱着复印好的资料走出来，正好和杨飞撞见。
和杨飞擦肩而过的时候，亦黛忽然低声说道：“老板，能单独谈谈吗？去咖啡室。”
杨飞微微愕然，对身边的陈沫摆摆手，然后朝咖啡室走去。
陈沫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自行回办公室去了。
杨飞来到咖啡室。
过了一会儿，亦黛走了进来，问道：“老板，喝咖啡吗？”
杨飞脸色平静，问道：“有什么事吗？”
咖啡室里没有其它人。
亦黛望着门口，说道：“你办公室被人装了窃听器。”
杨飞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叫我偷窃公司的机密。”
“呵呵，你做了？”
“嗯。”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不应该拿去换钱才对吗？”
“为了给妈妈治病，我欠了很多钱，前些天，我的所有债务，忽然被人全部买断。这个买断的人，逼迫我偷窃公司的机密。他们清楚的知道机密放在哪个柜子里，所以，我判断他们在你办公室装了窃听装置。”
“你是怎么偷到手的？”
“打开保险柜，偷拍的。”
“保险柜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得开的！就算是一般的小偷，也奈何不了它。你为什么能打开它？”
亦黛不说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没有把机密材料交给对方。老板，你是个好人，公司里的每个人，对我都很好。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公司。”
“呵呵，不想伤害？所以呢，你要怎么做？需要我帮你报警吗？你已经对我自首了，现在需要惩罚的是指使人。”
“不、不要报警！我欠他们很多钱，只要完成这笔交易，我的债就还清了。我求你了。”
“我就不懂了，你既然想完成交易，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老板，我可以把材料修改一下，让他们拿到的是假材料。”
杨飞眉目一动，缓缓说道：“你就不怕他们识破吗？”
“我拍的是照片，我可以在电脑上修改，看不出痕迹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想损害公司的利益。”
“这么简单？”
“是的。”
“那你不必修改了，你原封不动的交给他们吧！这份材料对公司来说，并不重要。配方是死的，如果运用不当，是不会有成果的。而且我们这份材料，已经实施了某种加密手法，不懂解密的人，拿到手也是没用的。所以，你只管交给他们好了。”
“你太厉害了。”
“我觉得你更厉害。小小年纪，心思却复杂得很！”
“如果你像我一样，有过那么痛苦不堪的往事和经历，你会比我更复杂。”
杨飞怔了怔，说道：“偷窃公司机密，是大罪！虽然你向我坦白了，但你仍然会受到处罚。”
“我知道，所以我想将功折罪。”
“呵呵，你有什么功？”
“我可以想办法，打探到是谁在买这些情报，又是谁在你办公室装了监控。”
“我要是想查的话，还用得着请你帮忙吗？”
“你的人虽然厉害，但他们太扎眼了，我是个小职员，不起眼。而且他们认定我已经被他们收买了。”
杨飞沉吟未决。
“要不，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吧。我不但帮你查到对手，还可以帮你打败他。”
“你帮我，打败对手？不是我小看你，是你太高看自己了。”
“我有的是办法。你也见识过了，我开保险柜的本事，是一流的。我还有其它本事。”
“哦，我上次也见识过你的本事。你和你妹妹合作，是吧？”
“生活给了我太多的苦难，为了生存，我不得不逼迫自己学会了很多技术。”
“我现在怀疑，你真的是化校毕业的学妹？”
“要不要看看我的毕业证？或者打电话到学校查询我的学籍？”
杨飞心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亦黛远比杨飞想象中更复杂！
“我可以先帮你做事。你觉得满意了，再付我钱。”
“你还想要钱？”
“当然了。我需要钱。”
“你可以试试看，我也想知道，你都有哪些技术？又有哪些本事？能帮我到哪个地步？”
“好，我会做给你看的。我们先谈谈价格吧。”
“……”
“先说定，后不乱。打探到对方是谁，我收费一千块钱。”
“不算贵。”
“因为这个很简单。”
“嗯，我欣赏有价值观的人，讨厌贪得无厌的家伙。”
“我帮你偷他们的情报，收费五万块钱一次。”
“如果情报值钱，我还可以加价。”
“我帮你打败他们，收费二十万。”
杨飞忍不住笑了。
“你不相信我？”
“你都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你就敢说这样的大话？如果是宝洁或者是联合利华这样的五百强大企业，你觉得，你能打败他们吗？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拥有你这样的想法，他们都想打败宝洁，可是，有人成功过吗？”
“如果是这么大的企业，我当然不能打败。但我可以打败那个对你使坏的人。让他下台、或者让他坐牢？随你高兴。”
杨飞看着她的脸。
亦黛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你小小年轻，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我要是不可怕一点，也活不到现在了。真正可怕的，是这个社会和人心。难道老板你就没做过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吗？”
“……”
这是一个迥然不同的女子！
她不同于杨飞身边的任何一个女生！
杨飞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用看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亦黛！
不知道为什么，杨飞忽然想起，送她回家的那个晚上，她一个人，孤独而寂寞的走进黑暗的小巷子。
那个瘦弱而又倔强的身影，原来藏着这么可怕而又强大的灵魂！
杨飞不由得自嘲，当时他还担心她会受人欺负呢！
现在看来，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我为什么要找你合作？”杨飞缓缓问道。
“因为我开的价格很低，而且我值得你信赖。我敢肯定，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像我一样，可以不择手段的，去帮你完成这些事情。”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错了不择手段很容易，但要看值不值得去做而已！老实人逼急了，也是会杀人的！”
亦黛听到杀人两个字，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第1524章 幽灵
办公室里，杨飞继续观察着陈家股票的走势。
在陈沫他们看来，杨飞只是看看而已，一直观察和分析，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行动。
没有任何买卖，没有任何操盘行为。
把上市公司卖掉之后，杨飞仿佛跟整个金融界脱钩了，安心回来当他的实业霸主，打造他的实业王国。
稽查队的王思思，也许久不来美丽大厦走动了。
或许，在稽查队的人眼里，美丽集团和杨飞一样，跟金融并无瓜葛了，而以前的案子，也尘埃落定了。
杨飞却心知肚明，远洋实业的违规操盘案，并没有真正的风平浪静。
一时间的沉寂，只是因为层出不穷的新案件，把稽查队员们有限的时间和精力牵制住了，像远洋实业这种难有进展的旧案，只能暂时翻篇。
杨飞没有出入过大户室，没有自己的金融公司，就算在办公室里看看股市行情，就算他名下的股票池里，有几十种股票，而且持股数量非常巨大，但这些也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实力雄厚的业余炒家，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跟任何一件股票操盘案有关。
他偶尔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注视的眼睛。
这双眼睛，也许来自那个敏锐而且多疑的王思思，也有可能来自稽查队的其它成员。
因此，杨飞涉足金融时，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陈沫给他泡了杯茶，然后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股市的涨跌。
“咦！”她发现，屏幕上这几支熟悉的股票，一直绿油油的股票，居然有了起色！
就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期的晚期癌症病人，忽然之间焕发出蓬勃的生机，居然又唱又跳，还跑了起来，不得不让人惊奇。
“杨飞，这些股票都涨了啊！飘红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可能有强势的资金注入，拯救了陈家的这些股票。”
“这得需要多少钱啊？”
“没有百来亿，是搞不定的。”
“哇噻，陈家这么牛气？百来亿说投入就投入了？那他们之前为什么不投入？一定要等到股价跌到最低了才开始救市？”
“他们一直在救市。这需要一个过程。一抬一压之间，让高家的资金尽量多的投入进来，股价降到最低点时，高家的资金也被套牢了，这个时候再救市，不是更妙吗？”
“嗯，是哦，不过，股价涨了，高家也可以抛售，他们还是赚了啊。”
“如果他们赚一波快钱就走的话，的确可以这么做。可是，他们这么做的话，一旦撤资，陈家虽然会有损失，但也不至于被打败了。而且股价拉升起来之后，陈家也不会亏损太多。等股价回升，陈家就能恢复元气。”
“也就是说，陈家只要挺过这一关就好了？”
“是的。高家为了收购股票，必须投入大量的资金，而这些资金，也是借贷而来，或是国际游资，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他们的成本就越高，信心值也会随之降低。”
“股价又拉升了！”
“散户、炒家们，都是跟风的人，哪支股涨得多，他们就会跟上来买卖，所以股价就会越抬越高。”
当天收市时，陈沫看到，股价再次回落！
“怎么回事？股价又跌了呢？”
“呵呵，这是正常的技术调整。因为高家一直在打压。他们投入进来的资金，越来越多了！我看他们能撑多久！”
“好了，我们也准备下班了哦。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我们吃完饭，就去江边散步好了。”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
“有吗？”杨飞哈哈一笑。
就在今天，杨飞出手拯救了陈家的股票。
他有一个秘密的操盘团队，也有一家隐秘的金融公司。
杨飞和他们之间，只进行单向联系。
而且，他下达的指令，都是加了密的暗语，一般人就算截获，也破译不了。
杨飞忽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操盘，通过频繁的大手买卖，把陈家的股票大幅拉升。
早在高益要对陈家股票出手之时，每当股价跌到一个临界点，杨飞就有意识的收购了不少陈家的股份。
他的手法很低调，持股也很分散，看起来就像是有实力的散户在正常的建仓买进。
这些天，杨飞一直在观察，没有出手，任由股价起起伏伏。
今天，他终于出手了！
他要给高益一点教训！
抬升股价之后，赶在收市之前，杨飞挂出大量卖单。
高益为了打压股价，碰到这样的大单，肯定会照收不误。
于是，杨飞通过一**作，斩获不菲的收入。
他粗略算了一下，今天入账七千多万！
紧接着，高益为了打压股价，就在低价位放出大手卖单，再自己吃掉。
吃掉之后，又在较低的价位，放出大手卖单，再自行吃掉。
如此反复，给股民们造成了一种假象：这几支股票不行了，庄家都在清仓了！
于是，陈家的股票再次跌了下来。
然而，高益虽然成功的打压了股价，却损失惨重。
这就是杨飞高兴的原因。
只不过，他不会告诉陈沫。
有些事情，连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也是不能说的。
第二天是周末，股市休市。
杨飞在对高益进行狙击战时，每一步都十分隐蔽。
没有人知道，杨飞参与了这场对战，并从中渔利。
事实上，杨飞曾经无数次在股市中淘金。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高调并没有错，但在金融市场，你的高调，只会换来稽查队的讯问。
如果你参与了一起非法的违规的股市操盘案，哪怕你所有的操作都是正规的，你也一样会成为重点监控和调查的对象。
杨飞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尽量低调。
对高家的狙击，杨飞一击得手，便低调的退出，隐秘的寻找下一个机会。
高益虽然察觉到了有一个幽灵的存在，但他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连王思思的稽查队，都没能查出杨飞的这支秘密团队，何况是高益？
本周损失惨重，让高益变得急功近利起来。
他再次筹集资金，准备在下周给予陈家以重击，速战速决！
第1525章 我是大明星
每天饭后到江边散步，成了杨飞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他不喜欢到健身房去“玩”。
要么打打高尔夫球，或者就这样散散步。
如果陈若玲在，他一定会和她一起去郊外的马场骑马射箭，或是到靶场打一场真正的射击。
纵缰驰骋，扬鞭跃马，开弓射箭，匍匐射击。
这样的运动，才真正是有益的锻炼了身体。
可是，这样的活动，陈沫等人都是不喜欢的。
为了陪伴她们，杨飞也只好另择爱好。
还好，陈沫并不十分喜欢逛商场，否则杨飞的业余时间，就要消磨在空气不流通的商场里面了。
盛夏时节，江风徐来，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卖花的小姑娘还在，她似乎认识了杨飞。
虽然杨飞每次来散步，身边的女生并不相同，但卖花姑娘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夸赞，说杨飞是帅哥，说他身边的女人是美女，并称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然后趁机推销自己的鲜花。
杨飞照例只买一朵。
同样的一朵玫瑰花，江涵影会把它别在胸前，空出双手挽住杨飞；陈纯会把它戴在头发上，张扬率性，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而陈沫只会持在手里，偶尔轻轻低头，嗅上一嗅，一脸的陶醉，仿佛这支花真的很香。
杨飞不由得想，如果陈若玲呢？
此情此景，赠她一支玫瑰花，她会怎么拿？
他不知不觉的，总是在思念陈若玲。
不管他走到哪里，不论他在做什么，他总会想到她。
看到漂亮的时装，他会想，陈若玲穿上肯定好看。
遇到好吃的小吃店，他会想，陈若玲若在，她一定喜欢吃。
深陷过恋爱的人，都应该知道，杨飞出现这种强烈的思念，正是热恋的表现。
而这种改变，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买了花，往前走。
杨飞知道，马上就会听到熟悉的吉他声音。
卖唱的还是那个姑娘，她年轻的脸，被风吹得有些红，圆润的肤色，正是青春的色彩。
卖唱的姑娘似乎也认出了杨飞，她看着他，然后在演唱的间隙，露出轻轻一笑。
好吧，杨飞又被她这美丽迷人的笑容给俘虏了，于是乖乖的掏出腰包，放了两百块钱在她的纸箱里面。
很多人都投来惊叹的目光。
在这个人均工资几百块的年代，一打赏就是两百块钱的人，不是土豪就是大款。
而杨飞还如此的年轻、帅气、儒雅、知性！
这样的高富帅，满足一般女生对霸道总裁所有的幻想。
投完钱，杨飞驻足，听她唱了两首歌，然后离开。
“你给这么多的钱？”陈沫问他，“你认得她？”
“天天在这边散步的，能不认识吗？刚才那个卖花的小姑娘，我也认得。”
陈沫嫣然笑道：“是吗？难怪我看到她对着你笑，唱歌的时候，也格外的卖力气，水准明显比之前的要好上几个档次！”
杨飞道：“唱歌很费嗓子的，精明的歌唱者，都知道怎么节约自己的嗓子。”
陈沫道：“好羡慕她哦，每天出来唱唱歌，既满足了自己的爱好，又赚到了钱，嗯，真好。”
杨飞道：“羡慕她？”
陈沫道：“没有多少人，肯为了爱好和理想付出这么多的。”
杨飞道：“那倒是的。我们平凡人的理想，多半会变成梦想，最后连梦也懒得做，连想一想也省了。我还记得，初中时候，老师布置作文，题目就叫我的理想。”
“是吗？我的老师也布置过！是不是天下的老师都商量好的？”陈沫笑道。
“哈哈！有可能吧！”杨飞道，“我还记得，班上很多同学的作文，都写得特别好。有的想当科学家，有的想当医生，有的想当航天员，个个高大上。结果，现实无限打脸，想当科学家的去了沿海打工，想当医生的在菜市场当鱼贩，想当宇航员的在家无所事事，天天啃老，打打麻将、泡泡发廊妹这样子过日子，连老婆都娶不上。”
“那么，你的理想呢？”陈沫对别人的事并不关心。
“我嘛？我好像写的是，不甘平庸。”
“作文题目？”
“是的，就叫不甘平庸。”
“你的理想，就是不甘平庸？”
“是啊，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理想，我也不知道我长大了，是要当律师呢，还是当教师。我只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不甘平庸。还有一点，我也是明确的，那就是不当警察。”
“你家里那么多的警察，你却一定不当警察？”
“是的。人各有志吧！”
“不甘平庸！嗯，我觉得这个很好啊。现在的你，的确不平庸了。”
“那你理解的不平庸，是怎么样的？有钱吗？”
“你不只有钱啊，你还是成功的商人。你创造了几万个就业岗位，你让益林县从全省最末排到了前三，这都是你的功劳。你还算平庸的话，我们这些人，就不用活了。”
“我听说过一句话，最好的与最坏的创造了历史，平庸之辈则繁衍了种族。从这种意义上讲，我其实只想当一个平庸之辈。”
“……”
陈沫想了想，还是没憋住，笑岔了气。
杨飞也打了个哈哈。
陈沫俏妩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看，你就是想那个事！”
杨飞道：“食、色，性也！”
陈沫道：“就喜欢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两人一边打趣，一边散步。
江边散步的人很多，有人慢慢的走，有人快步的走，还有人倒退着走。
“杨先生！”一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飞扭头一看，人群中有个男子，正朝自己挥手。
此人戴着墨镜，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穿着考究，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虽然是如此的打扮，杨飞还是认出他来。
“谁啊？”陈沫道，“这大热的天，还戴着帽子呢！这么怕冷？”
杨飞摸摸鼻子，笑道：“人家是明星，这样子打扮，是怕被人认出来。”
“明星？哪个啊？”
“宁小波。”
“宁小波？我没听说过啊。他本来并不惹人注目的，这么一打扮，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用与众不同，向世人宣告：我是大明星？”
“……”
杨飞微微含笑，等宁小波走上前来。
“杨先生，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宁小波伸出手，和杨飞握了握，“上次见到你，还是去年年底的美丽集团跨年狂欢会呢！”
杨飞笑道：“哦，是吧？有一段时间了。”
宁小波介绍身边的两个人：“这是我的经纪人饶润东，这位是我的朋友，她也是歌坛的新星，黎小婉。小婉，快见过杨先生。你的新专辑，就靠杨先生的华艺公司出品了。”
第1526章 敢吗？
黎小婉正在打电话，离得稍微有点远，并没有听到宁小波刚才对杨飞说的话，她听到宁小波喊自己，便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又对着手机讲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走前两步，问道：“哥，有事？”
宁小波道：“快来见过杨先生。”
黎小婉微微一笑，看向杨飞：“你好。”
然后，她又问宁小波道：“哥，杨先生是做什么的啊？也是我们圈内的吗？”
宁小波道：“你不认识杨先生？他是美丽集团的老板啊！”
黎小婉道：“美丽集团？好熟悉的名字呢！做什么的啊？”
宁小波道：“你家里用的洁白洗衣液，洁肤香皂，美丝洗发水，豆蔻护肤品，美颜化妆品，都是杨先生公司生产的！”
黎小婉哦了一声：“我就说嘛，很熟悉的呢！我在电视里老是看到你们的广告，杨玉莹，还有一个小姑娘，长相很甜美。”
杨飞道：“她叫姜晓佳。”
黎小婉右手打了个响指：“对，就是姜晓佳，她的嗓音特别好！她要是唱歌的话，肯定能红。”
杨飞不想跟他们多纠缠，说道：“好了，你们散步吧！我们走了。”
“杨先生，明天有空没有？我和小婉想请你吃个饭。”宁小波赶紧说道，生怕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偶遇机会。
杨飞指了指身边的陈沫，说道：“我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你问问她吧！”
宁小波当然认识陈沫，连忙笑道：“陈秘书，留个电话吧，我明天联系你，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安排我们请杨先生吃个饭。”
陈沫留了一个电话给他，说道：“明天再说吧！老板很忙的。”
“谢谢陈秘书。杨先生慢走。”宁小波赶紧把电话存了起来。
黎小婉转过头，问宁小波道：“哥，一个卖洗衣粉的，你这么巴结他做什么？还让我陪他吃饭？你想什么呢？”
宁小波的脸，刹那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道：“你以为他只是个卖洗衣粉的？”
黎小婉道：“哦，对了，他还卖洗发水和护肤品。难道，你是想让他请我当代言人吗？”
宁小波道：“难怪你歌红人不红！你连杨先生都不知道？你居然也在圈内混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怎么了？我必须认识他吗？”
“呵呵！算了，你明天可以不来！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多少人想认识他？”
“他不就是一个日化厂的老板嘛？土豪而已！”黎小婉嘴角，微微带着不屑之意。
“而已？”宁小波哭笑不得的道，“拜托，人家马上就是全国首富呢！你等着看吧，下半年的财富榜一出来，杨先生肯定是首富！”
“首富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钱多吗？又不是我们圈内的人！八竿子也打不着！”黎小婉撇了撇嘴。
“呵呵，那华艺呢？你是不是也不放在眼里？”
“华艺集团？亚洲最大的影视娱乐公司？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傻了吧？华艺集团也是杨先生名下的一家分公司！你做梦也进不去的演艺公司！”
“啊？你怎么不早说！”
黎小婉跟丢了几百亿似的，气得直跺脚，见杨飞并没有走远，便飞奔过去。
“小婉，你干什么呢？”宁小波喊道。
黎小婉不理他，一直追上杨飞，直接拦在他面前，喘息着说道：“杨先生，你好。”黎小婉杨飞讶异的看她一眼：“黎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杨先生，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黎小婉。黎明的黎，董小婉的小婉。”
“哦，刚才宁先生已经介绍过你了。”
“我是一个歌手，我发行过一张专辑了。”
“嗯，不错嘛！”杨飞是个喜欢听歌的人，但对此人、对她的歌，完全没有印象，但还是鼓励的说了一句。
“杨先生，我很想加入华艺公司。请你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
“你想加入华艺？那你应该去找华艺的相关负责人。我不管具体的事务。”
“杨先生，你是华艺公司的大老板啊！你的话语，更具权威。我要是能过了你的面试关，你就直接录用我，好不好？”
陈沫见杨飞为难，便道：“黎小姐，这样吧，我给你华艺老总金大宝的电话，你可以联系他，他会安排你面试的。我们还有事，就失陪了。”
黎小婉好不容易才撞见这天赐良机，怎么舍得就此错失？
她不依不挠的道：“杨先生，我唱的歌真的超级好听，你要是听过我的歌，你一定会签我的。”
杨飞被纠缠不过，只得说道：“那你唱一首歌吧！”
黎小婉一脸为难的左右看看：“在这里唱？这可是大街上，我又不是卖唱的。”
杨飞道：“你是一个通俗歌手，你唱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愉悦大众，获得人民大众的欣赏和认可吗？难道你只会在录音棚里唱歌？连演唱会也不敢上？”
“那不同啊，杨先生。”黎小婉委屈的道，“这是街头卖艺啊！而且我连话筒也没有。”
杨飞道：“说到卖艺，我倒有个主意。你跟我来。”
黎小婉问道：“去哪里啊？”
“跟我走便是了。”
杨飞说着，转身往来路上走去。
宁小波也跟了上来，一看杨飞脸色不太好，连忙迭声说道：“杨先生，对不起，小婉她年轻，不懂事，多有冲撞。她是我的表妹，请杨先生看在我面子上，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杨飞摆摆手：“没事，她很有勇气！我欣赏有勇气的年轻人！不过，我希望她能更加勇敢一点。”
宁小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黎小婉。
黎小婉无奈的耸耸肩，低声道：“哥，我想求一个面试的机会，杨先生叫我当街唱歌，我说这是街头卖艺，他就叫我跟他走。”
“那就走啊。”宁小波推了她一把，“快跟上杨先生，你的机会来了！”
杨飞来到卖艺的姑娘摊位前。
黎小婉紧跟在他身侧，好奇的看看卖艺的姑娘，然后又看看杨飞，不知道他闹哪样？
杨飞指了指卖艺的姑娘，对黎小婉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和她，在这里，用相同的设备，演唱相同的歌曲，你要是唱得比她好，我就签你，而且合约肯定让你满意。敢吗？”
黎小婉道：“杨先生，我好歹是个艺人，她就一卖唱的……”
“她也是街头艺人！”杨飞道，“你要是连和她比歌都不敢的话，我也没有必要签你了吧？”
黎小婉咬着嘴唇，赌气道：“行，我就跟她比！你可得公正啊！别到时候，我唱完了，你硬说她唱得比我好。”
杨飞道：“放心吧，评委不只我一个。这里的观众，都是评委！”
第1527章 伤人的真话
等卖唱的姑娘唱完一首歌之后，杨飞朝她招了招手。
她歪着头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意思是在问，你是在喊我吗？
杨飞点点头，再次朝她招了招手。
卖唱姑娘把吉他从脖子上取下来，撩了一下长长的秀发，小跑着过来，朝杨飞弯了弯腰：“先生，你好。”
她认识杨飞，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杨飞每次来散步，都会给她巨额打赏，然后聆听她唱两首歌。
她记住了杨飞，但从来没有过接触。
他俩之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说谢谢，杨飞回以点头。
此刻，她看着这个好心的男人，心怀感激，又有些忐忑。
她知道，他应该不是坏男人，但她还是有些疑惑。
“你好，”杨飞微微一笑，“这位是我朋友，她想借你的摊位唱首歌，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唱首歌？”卖唱女孩笑道，“可以啊。需要我帮她弹吉他伴奏吗？”
杨飞看着黎小婉，意询她的意见。
黎小婉道：“我自己会弹。”
她问卖唱女孩：“你唱得最好的是哪首歌？”
“摇太阳。”
这是方芳演唱的一首歌，94年就面市了，算是一首老歌了，旋律轻松欢快，富有青春朝气，直到二十年后，还被广场舞大妈所钟爱。
黎小婉道：“好，那我也唱这首。”
卖唱女孩问杨飞道：“你朋友喜欢唱歌，为什么不去ktv啊？我的设备很差的，怕她不能尽兴了。”
杨飞微微一笑，说道：“她唱完之后，请你也唱一首摇太阳，可以吗？”
卖唱女孩道：“我没问题啊，我反正都要唱的。先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杨飞道：“你唱得好，我也不能总是免费听啊。”
黎小婉走到摊位前，背起吉他，试着调了调音，然后自弹自唱起来。
宁小波对杨飞道：“杨先生，小婉毕业于音乐学院，她的乐感和声线还是不错的。”
杨飞淡淡的点了点头。
卖唱女孩认出宁小波来，惊喜的叫道：“你是、是宁小波？”
宁小波露出欣慰又无奈的表情，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
卖唱女孩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弟弟可喜欢你了！”
宁小波：“……”
黎小婉的歌声响起来：“摇来摇去摇碎点点的金黄，伸手牵来一片梦的霞光，南方的小巷推开多情的门窗，年轻和我们歌唱……”
杨飞太熟悉这首歌了，以前上学时，街头巷尾，店铺里都在放。
可能黎小婉掺杂了一些自己的唱法，或者进行了一些改编，带了些美声在里面。
反正杨飞听起来，不是那个味道。
旁边的观众们，本就是闲来散步，看个热闹的，但他们也听得出来好坏，有个老大爷大声问道：“怎么换人了？喂，那个小兔子，你还唱不唱哪？不唱我们就走了！”
这个时间点，来江边散步的，大都是周边的住户，也是卖唱歌手小兔子的老顾客，虽然只听不赏，但也能捧个人场。
小兔子连忙笑道：“我等下就唱，等她唱完我就唱了。”
老大爷回答道：“哦，那我们就再等等吧！你歇会也好。”
小兔子展颜一笑。
杨飞这才看清楚，她笑起来的时候，中间的门牙，的确有些醒目，真的跟小兔子一样可爱，难怪别人会给她取小兔子的外号。
黎小婉本来就不习惯在这种场合演唱，受到这些干扰之后，唱功更加有所下降。
很多原本驻足听歌的观众，陆续离场，围观的人变得稀稀落落的了。
宁小波也看到了这个情况，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几分钟的歌曲，很快就唱完了。
黎小婉有些沮丧的放下吉他，走了过来，估计她自己也觉得有失水准了。
杨飞没有评判，对小兔子道：“请你也唱一着摇太阳，谢谢。”
小兔子显然并不明白，这首同样的歌，对她和黎小婉意味着什么。
她在这里卖唱有一段时间了，早就熟悉这里的一切了，不管是观众的起哄、还是干扰，抑或是夸赞、打赏、喝彩，都能游刃有余的应付。
不管是围满了人，还是没有一个观众，她也能饱含热情的演唱完。
宁小波给了表妹一个鼓励的笑容：“你很努力了。”
黎小婉扁着嘴，委屈的道：“我完全不习惯在这种地方唱歌，太空旷了，感觉声音都变了。”
宁小波道：“好了，不哭啊。”
这时，吉他声响起。
小兔子欢快的演唱开始了。
跟黎小婉的拘束完全不同，小兔子就像在自己家里k歌一样自由自由，时不时的跟着节奏跳上一段，或是扮演可爱的太阳，赢得了一阵阵的喝彩。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往纸箱里扔钱。
小兔子快唱完的时候，杨飞问黎小婉：“你觉得呢？谁唱得好？”
“我唱得好！”黎小婉倔强的说道，“只论唱功的话，我明显优于她。她这是江湖唱法！”
杨飞问宁小波：“宁先生，你的歌迷，有多少人能听得出唱法的优劣？”
宁小波尴尬的笑道：“这个，我不好说，不过大多数歌迷都是不怎么懂乐理的。”
杨飞道：“你以一个歌手的身份，你告诉我，她俩谁唱得更好？”
“各有千秋。”宁小波道，“小婉客场作战，发挥得有些失常。”
黎小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啪达掉了下来。
杨飞道：“黎小姐，我想，不用我多作评论了吧？”
黎小婉道：“我不服气！你不能就这么否定我的天赋和努力！她是唱得好，但我也并不比她差！”
宁小波道：“小婉，算了吧，以后再说。”
黎小婉道：“我为什么要算了？我唱得明明就是比她好！我一定要进华艺！杨先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杨飞道：“你这么执着要进华艺？为什么？”
“在为华艺是国内最好的演艺公司，也是全亚洲最好的演艺公司，在港台、在岛国、在韩国，你们都培养出许多优秀的艺人。我一直没有和其它公司签约，就是想进华艺！这是我的梦想！”
杨飞道：“你要我说真话吗？”
“当然了，你就说真话，我能不能进华艺？”
“我宁可签了小兔子，也不会签你。”杨飞道，“这就是我的真话。如果伤害了你，我也不会说声对不起！”
第1528章 他是
陈沫轻轻扯了他衣袖一下，低声道：“大庭广众的，你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啊？她还是个小姑娘呢！而且，我觉得，她唱得也不错，只是不会表演而已。”
“一个歌手，如果只能接受奉承和吹捧，不能承受批评和指责，那她在这条路上，肯定走不远，还不如趁早骂醒她，改行随便做点什么，也比当歌手强。”
杨飞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故意说给黎小婉听的。
黎小婉倔强的看着杨飞，指着小兔子道：“我就不相信，我连街头一个卖艺的都不如？你有本事，就把我和她都签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未来的发展，一定比她高！”
杨飞笑道：“你想得挺美，还会使用激将法？想叫我把你俩都签了？你以为培养和包装一个艺人，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黎小婉道：“你刚才不是说，你随便签一个街头艺人，也比签我强吗？”
杨飞见她和自己杠上了，不由得一笑：“我是说签她，而不是随便签一个人街头艺人，你别偷换概念。”
黎小婉道：“好啊，那你就把她签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用多久时间，可以把她培养成我这样子！你定个时间呗！我跟你赌了！”
杨飞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人赌。”
黎小婉道：“如果你不敢，那就说明，你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信口开河！你不敢承认我比她更优秀！”
“笑话！”杨飞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小兔子已经唱完歌，看到这边的争执，走过来问道：“先生，怎么了？”
黎小婉幽怨的看着她，说道：“喂，你自己评评理，摸着良心说一下，我和你刚才唱的是同一首歌，你觉得谁唱得好？请你说实话！”
小兔子不知道厉害，随口笑道：“当然是你唱得好。我随便唱唱的。”
黎小婉得意了，对杨飞道：“杨先生，请问，你现在怎么说？”
杨飞摆了摆手：“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叫上陈沫往家里走去。
黎小婉轻轻跺了一下脚，对宁小波道：“哥，你约他，我明天陪他吃饭！”
宁不波道：“杨先生很忙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约出来。”
“一定要把他约出来！”黎小婉看向小兔子，“你也一起去！我要和你再比一次！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
小兔子一脸无辜的道：“关我什么事啊？”
黎小婉道：“你别装了！”
小兔子道：“我装什么了啊？我就个街边唱歌的，连酒吧都进不去的人，我能装什么啊？”
黎小婉道：“你真的不认识他？”
小兔子道：“刚才那个先生吗？嗯，认识，他来这边散步时，都会给我打赏。但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刚才还想问来着，可惜他又走了。你们知道他是谁？”
黎小婉道：“他是杨飞！首富杨飞！首富！杨飞！”
小兔子一脸的懵懂和茫然，显然并不知道什么首富杨飞。
黎小婉道：“美丽集团的大老板！华艺公司的大老板！你总听说过吧？”
小兔子啊了一声，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原来，他就是杨先生啊！”
黎小婉道：“我想签杨先生的华艺公司，杨先生出了个考题，让我和你唱同一首歌，评判谁唱得更好听。”
小兔子道：“哦，然后呢？”
黎小婉道：“他刚才说，你唱得好，所以，我被刷下来了。你叫小兔子是吧？我明天还要和你比试一场，你一定要到！你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
小兔子警惕心还是很强的，没有答应。
宁小波道：“请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吧，好不好？”
小兔子道：“你是大明星，你应该不会骗人吧？嗯，好吧，我留一个电话给你们吧！”
黎小婉拿到小兔子的电话后，和宁小波离开了。
小兔子看着他们走远，仍然回到自己的摊位唱起来。
且说杨飞和陈沫走在回家的路上。
陈沫笑道：“你别生气了，那个黎小婉太倔强了，不签就是了。”
杨飞道：“不，恰恰相反，她唱得很好听。”
陈沫道：“啊？那你刚才的表现？好像并不看好她啊。”
杨飞道：“她有些骄傲，还有些桀骜不驯，临场应变的经验又不足，我这是想敲打一下她。”
陈沫道：“那我估计，你这番敲打，敲得太过头了，她受伤很严重。她苦学这么多年，连一个街头艺人都比不过，差一点就要抓狂了。”
杨飞呵呵一笑。
陈沫问道：“那么，明天他们要是约你吃饭，你去不去？”
杨飞道：“你是我的秘书，我的行程，由你安排啊。”
陈沫道：“那到底是去不去？”
杨飞道：“你看着办。”
陈沫好不郁闷啊！
这叫她怎么定夺呢？
杨飞走进一家唱片商店。
“老板，有没有黎小婉的cd？”
“黎小婉？哦，有，有一张，那张专辑就叫小婉，是不是这张？”老板找到一张专辑，递给杨飞。
杨飞看到cd封面上的写真，就知道是她了，点点头：“就是这张。”
买单的时候，店老板笑呵呵的道：“这张专辑，是这个歌手的第一张，也是同名专辑，歌很好听的，就是人不红，所以买的人有点少了。唱片的发行量也低。”
杨飞看了一眼出品的唱片公司，说道：“这是小公司啊，并不出名。”
店老板道：“听说黎小婉还没有签约，这张专辑，是她自费出的，她家里有钱呢！晚报上出过一期专访，把她的事都说透了。要是由滚石或者华艺这样的大公司出品发行的话，这张专辑肯定能火！”
“华艺？你也知道华艺啊？”
“那当然了，亚洲最大的演艺和唱片公司，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华艺只做精品！每一张专辑，每一部电影，无一不精！”
杨飞提着cd出来，对陈沫道：“你收集一下黎小婉的相关信息，还有相关的报道。”
“怎么了？你对她真的感兴趣？”
“她不是说过，非华艺不进的吗？她这么关注我的公司，这是我的幸荣啊！说明我经营的公司，认可度很高。”
“是吗？所以你就窃喜了是吧？”
“呵呵，有一点。当她那么说的时候，我的虚荣心的确很满足的。”
陈沫嫣然笑道：“原来，你也有虚荣心，看来，我以后得多夸你才行。”
第1529章 签约的条件
音乐声，从名贵的音箱中缓缓流出，有如泉水叮咚响，弥漫了整个屋子。
杨飞一手端着红酒杯，一手夹着高斯巴雪茄。
酒是从法国酒庄直购的，雪茄是从古巴购买的。
很多极品的物品，在国内并没有售卖。
黎小婉的同名专辑里面，收录了十首歌。
主打歌就叫《小婉》。
作词作曲人都是宁小波。
黎小婉能出道，得益于宁小波这个表哥的推荐和帮助。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艺人的亲人成为艺人的机会，本就比普通人更多一些。
这就好比，在国营企业里，工人的子弟，顶替长辈成为工人的机会，也比其它人更高一些。
家天下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每个成功人士，都在努力实现它。
黎小婉在录音棚的表现，的确值得称道。
有人说，会书法的人，随便拿一支毛笔，也能写出漂亮的字来。
这道理对，也不对。
越是大师，对工具也就越讲究。
真正的大师，他们用的笔，都是名师定制的，一支毛笔，没有几千上万是拿不下来的。
用惯了好笔的人，再用差笔，就等于是用刷子在写字了，手感差了几百个层级。
音乐这一行，也是这样的道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黎小婉家境不错。
能从小送儿女学习各种乐器、发声、唱歌的家庭，都不会太普通。
任何一种爱好，都是用钱堆砌出来的。
杨飞知道，姜晓佳学舞蹈，一个学期的培训费，够得上寻常工人家庭一年的收入了，这还只是一种爱好的培训费，除了舞蹈，她还要学习其它的特长，还不包括各种高档乐器、装备的购买。
教育趋于精英化，寒门难再出贵子。
社会上有这种论调，一点也不稀奇。
杨飞听完了整张专辑，也喝完了一杯红酒，吸完了一支雪茄。
陈沫端起红酒瓶，给他续了半杯，说道：“黎小婉的歌还可以，很好听。能让人沉浸进去。”
杨飞道：“世间有很多种花，有的花开在人多热闹处，有的花开在雪山高域，有的花只在夜深人静时俏然独放。我想，黎小婉和小兔子，是属于两种不同的花吧！”
陈沫笑道：“有道理，所以你要求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盛放，真的是委屈她了。”
“那么，明天接受他们的邀请，一起吃午饭吧！”
“好的。”陈沫吁了一口气，总算得到了具体的回复！
宁小波邀约的电话，当天晚上就打了过来，说得十分诚恳。
陈沫回答说：“杨先生的行程，本来已经安排妥当了，因为他很重视宁先生和黎小姐，所以让我推掉了一些应酬，明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宁小波对此感激涕零，此后，他逢人就夸，说首富杨飞曾和自己吃过饭，而且杨先生一点架子也没有。
第二天是周末，杨飞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忙，行程再紧张，也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很多人都在忙着实现财务自由。
其实人最需要实现的，是时间自由。
当你的时间，都由你自己随心所欲的支配，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这些话，是杨飞重读自己所著的书时有感而发。
他曾经为了名和利，写下了这两本书，此刻重读，发现还是写得过于浮浅了。
在杨飞心里，文字始终是神圣的。
他从小就看过惜字、惜纸，然后得福的各种小说故事，所以文字的神圣，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很多人都劝他，再出版几本书。
其至有书商找到他，愿意出天价，署他的名字出书。
但杨飞都拒绝了。
现在的他，反而敬畏文字了。
或许，等他老了，退休了，当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足够强大时，还会操起笔来，写上一本具有内涵的书吧！
但绝不是现在。
有一次，杨飞在接受公开采访时，有人问他，一生中有没有做过愧事？
杨飞一本正经的回答说，自己最大的愧事，就是写了两本书，还收获了数以千万计的粉丝。
大家都在笑，为他的幽默。
唯独杨飞笑不出来。
很多人都有这样一个习惯：在周末，就是想做一些与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
一是为了放空自己，周一才能更好的投入工作。
二是不想把弦绷得太紧，怕有一天会断掉。天天沉浸于一种工作，本就很容易产生倦怠期，会有逃离的想法。
三是尝试不同的生活，品味不同的精彩人生。
杨飞却很少有这样的想法。
他时刻紧绷着，为了自己的集团而奋斗。
在和陈沫讨论理想时，杨飞曾经说过，他并没有确切的职业理想，他只有一颗不甘平庸的心。
他喜欢日化，甚至喜欢加班。
在美丽集团，并没有太明确的双休日概念。
因为基本上每个双休日，都有人在加班。
用杨飞的话来说，就是：“你们在休息，但消费者没有休息。我们是为消费者服务的，所以，我们的休息，只能轮着来。”
于是，美丽集团的双休制，改成了轮休制。
轮休制的出现，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肯定和欢迎。
双休是不由自己安排的，而轮休，可以自己选择和安排休息的日子，对那些偶尔有紧急事务的人来说，轮休再好不过了，就好像离实现“时间自由”又近了一步。
这天的午宴，是由宁小波安排的。
巧的是，宁小波挑在了渔家饭店。
杨飞没想到的是，黎小婉还把小兔子请了过来。
小兔子经过精心的收拾和打扮，穿着跟晚上卖唱时迥然不同，见到杨飞时，也不如以前那样自然，变得有些拘谨了。
“杨先生好！”小兔子不敢直视杨飞那明亮而又有神的大眼睛。
杨飞微微一笑：“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安琪。杨先生，你叫我小兔子就好了。”
“嗯，坐下说话。”
“谢谢杨先生。”
“这边江面上，以前有很多渔船，还有游船，”宁小波是尚海本地人，指着窗外的江面，侃侃而谈，“有些船冒着浓浓的黑烟，鸣着长长的笛音，那是我对这片江水最深刻的记忆。”
杨飞点头一笑，一个能写出《小婉》那样歌词来的人，说话带些诗意，并不难理解。
黎小婉朝表哥使眼色，示意他言归正传，少卖他的文采了。
宁小波会意，轻咳一声，说道：“杨先生，小婉昨天表现得不好，她自怨自艾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通通的呢！我们希望，你能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好好展现自我的风采。”
杨飞道：“可以，黎小姐，那你就和小兔子不好意思，宋安琪小姐，小兔子的确叫得顺口一些。你们两个一起去江边摆摊卖唱吧！以一个星期为限，你赚的钱要是比小兔子多，我就签了你。”
第1530章 我不懂音乐，但我懂炒作！
“摆摊？卖唱？”黎小婉简直要疯掉了！
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所谓的全国首富！
他分明就是在玩弄自己！
如果是签约艺人的话，怎么可能让一个艺人去摆摊卖唱？
这不是作践艺人吗？
这不是让艺人自掉身价吗？
黎小婉坚决不能同意！
可是，她却没有勇气一口拒绝杨飞。
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进入华艺公司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宁小波有着同样的疑惑，问道：“杨先生，小婉是要当艺人的，摆摊卖唱的话，是不是太掉价了？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
杨飞道：“一个歌手，不能只躲在录音棚里唱歌，你还得面对观众。当你开唱演会的时候，你甚至要面对几千、几万的观众！你必须学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歌唱。很多歌手，都有曾经在街头或者酒吧卖唱的经历，这些经历，看似是磨难，实则是一种难得的锻炼。”
宁小波道：“可是，小婉的起点算比较高的，她已经出过专辑了。再让她去街边驻唱，她会难以接受。”
杨飞道：“忘掉过去的成绩，把自己清零，重新开始。你别把自己想象是一个成名的歌手，你就把自己当成小兔子一样的人，愉快的、努力的，去唱好每一支歌曲。”
他加重语气，对黎小婉说道：“既然你自以为比较成功了，那么，你有什么理由，赢不了小兔子？”
“我不是没自信，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当你签约成功之后，做什么事情，有没有必要，就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公司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必须明白、并且习惯这一点。”
“……”
“黎小婉，你必须学会打败失败！当你打败了失败，你就能赢得胜利。高山上的雪莲，迎寒独放，虽然美丽，但又有几个人欣赏得到？你唱歌，不是为了孤芳自赏，而是为了愉悦自己和别人，为了通过艺术的感染力，用你声音的力量，把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传递给你的歌迷，让他们喜欢你。我不管你的理想，是为了把歌唱好，还是为了成名赚钱，这都是你的必经之路。”
“我……”黎小婉一生做了无数次选择，但是这一次的决定艰难无比。
宁小波忽然笑道：“我也在酒吧驻唱过，第一次上台时，我紧张得把吉他的音符都弹错了，我当时并没有发觉，是一个酒吧的老板事后告诉我的，他跟我说，他也是学音乐的，对音符特别敏感。那一次，他扣了我一半的工资。从那以后，我每弹一个音，每唱一个调，都会仔细、小心。因为我知道，我不能犯错，我不能让我的听众难受，更不能让自己的钱包难受。”
黎小婉怔仲的道：“哥，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些。”
宁小波道：“那是读大学时候的事了。当时我觉得，那是一段屈辱的生活，为了生活，居然不得不去酒吧卖唱。现在回想，我觉得杨先生说的话是对的，那是我最好的锻炼。如果没有那一段生活，我的台风、我的歌唱，不会像现在这么稳健。酒吧那么复杂的环境，我都能适应过来了，再大的舞台，对我又有什么所谓？”
黎小婉道：“哥，你是想让我接受杨先生的建议吗？”
宁小波道：“是的。小婉，我期待你能有出色的表现！”
小兔子笑道：“黎小姐，你来嘛，我们一起唱歌。你唱得比我好，观众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黎小婉道：“谢谢你。”
她对杨飞道：“我接受挑战。我一定会赢！”
杨飞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我送你一句话：放飞自我！别老觉得自己是在卖唱，你要想，那就是你的舞台，整个外滩都是你的！”
“我一定会赢的！”黎小婉告诉自己。
杨飞道：“那就从今天下午两点开始，到下周日的中午十二点截止，可以吧？我相信，宁先生和我一样，都会给她俩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吧？”
宁小波笑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她刷打赏的。那没有任何意义。”
黎小婉道：“我也不需要作弊！”
杨飞笑着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杨飞对陈沫道：“你约一下我们熟悉的记者，明天、不，今天下午，就假装去江边采风，然后偶遇到黎小婉在卖唱。”
“这有什么意义吗？”陈沫问道。
“炒作。一定要告诉记者，不能写明黎小婉歌手的身份，只报道她是一个卖唱的少女，歌声婉转动人，比明星唱得还好听。明天就可以见报，然后连续报道七天！”
“你不是说，不作弊吗？你这还不是在帮她？”
“呵呵，帮她也是在帮我自己。”
“因为你肯定会签了她？”
“是的。我不懂音乐，但我懂商业运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歌手也是一种产品，华艺公司就是工厂。现在我要推出黎小婉这个全新的产品，就必须先炒作，不然产品问世了，却无人知晓！”
“黎小婉并不知道你在炒作她。”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你后续怎么操作呢？”
“炒作七天之后，整个尚海的市民，估计都知道江边有一个卖唱的姑娘，唱的歌还很好听了。然后，华艺的老总金大宝先生，会亲自来到江边，聆听小姑娘唱歌，最后一锤定音，当场和她签约！是不是很有戏剧性？”
“天哪！要不要这样炒作啊？太狗血了吧？走的是灰姑娘变公主的套路。可是，真要是灰姑娘的话，小兔子更合适一些呢！”
“你错了，灰姑娘并不是普通人，她是伯爵的女儿，只是受到继母的女儿虐待而已。不然的话，她哪有机会，去参加王子的舞会？普通人家的女儿，连邀请也收不到的。”
“是哦，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女儿，连灰姑娘都不如了！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
“童话并没有骗人，只是我们没有读懂它而已。王子爱上的，不是公主，就是伯爵的女儿。这很现实吧？”
“你啊，做事总是神出鬼没的，说真的，我要是黎小婉，也会恨上你的，居然让一个歌手到街上去卖唱！亏了你怎么想得出来的！”
“我说过，我不懂音乐，但我懂商业运营！黎小婉就是我的新产品！”
“……哎，希望你能成功吧！也许，当她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之后，会感动得涕泪纵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