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之子全文阅读

第十六章 冷战

    越是往北走，就越是寒冷，这证明了雪克并没有走错路。路过召唤师峡谷，渐渐到了蜿蜒之河的尽头，这时候别说披着外套的雪克，连居住在较为寒冷的艾欧尼亚北部的阿狸都有点哆嗦了。雪克也了解到弗雷尔卓德的寒冷果然无法估计，他下意识靠近了阿狸的身体，这让阿狸身心都倍感温暖。“前方的马车请停下来，”有两个守卫拦住了雪克他们，“请问来者何人？”

    雪克下了马车，向守卫行礼，说：“我是战争学院的召唤师，艾欧尼亚的使者雪克－切尔斯那，路过弗雷尔卓德想借用码头回到艾欧尼亚。”

    卫士一看雪克身穿战争学院赐赠的外套，而且也看见了马车上迷人的阿狸，便放行了。“刚才那两个守卫应该是艾希女王归属的士兵，”雪克开口说，“看来这个地方开始有条不紊了呢。”

    “但是有个很奇怪的现象，”阿狸提醒道，“弗雷尔卓德是刚成立不久的部落联盟，按道理来说应该对进入部落的外人持欢迎态度，以表示对瓦罗兰大陆认可的回应，而不应该像刚才那样要询问这么多东西，那样给来宾的印象多不好……”

    雪克想了一下，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所以他们现在内部，其实暂时还是不稳定，对吗？”

    果然不出两位所料，一路上弗雷尔卓德的平民都用敌意的眼光看着两位外来宾客，甚至到了酒店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酒店就是暖和，”阿狸终于可以松开用来裹紧自己身体的尾巴了，“雪克我们明天再去码头嘛，我现在都不想出去了……”

    雪克也把外套脱了，虽然他很想马上乘上回艾欧尼亚的船，但是阿狸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弗雷尔卓德的寒冷他算是真见识到了。“好吧，也不差这一天了，”雪克笑了下对阿狸说，“不然我的英雄就要对我有意见了哦，我可不想这样。”

    阿狸娇滴滴地把头枕在雪克身上，说：“我是偷懒的啦，而且说实话我不太想那么早回去艾欧尼亚，我还没玩够呢，雪克答应要带我玩一辈子的不是么？”

    “那偶尔也要回去休息一下吧，”雪克反驳道，“况且对于我来说，艾欧尼亚不是我真正的家，只能算是我暂时的服务对象而已，那是阿狸的家才对……”

    “不对，我的家，”阿狸摸着雪克的脸说，“就是你啊。”

    虽说艾希女王慷慨大方地接纳了野蛮人部落，并且与其领袖泰达米尔实行政治婚姻，但是野蛮人并不太看得起拘谨严肃的土著士兵，而艾希女王的手下也不喜欢暴躁粗犷的部落人。用不了多久，连艾希与泰达米尔都彼此看不顺眼，从而造成了弗雷尔卓德政治层面的分裂，现在正是两个派别的冷战时期，也许他们的战斗只需要一根导火线就能点燃……

    “女王，据边境的士兵报道，有一位战争学院的召唤师进入了我们城邦了，”艾希身边的一个侍卫说，“是否要对其进行监视？”

    “区区一个召唤师没必要对他分派人手，”艾希说，“眼下还是先关注部落那边的情况吧……”

    “但是女王陛下，那个人自称是雪克－切尔斯那，”侍卫补充道，“就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召唤师，曾经战争学院的成绩第一。”

    艾希一听到是雪克，她思考了片刻后，说：“明天把他请到大殿来，还有雪克－切尔斯那来到弗雷尔卓德的这件事不要部落人知道。”

    温暖只存在弗雷尔卓德的梦里，醒了之后除了寒冷，也只有寒冷了。“不想起来……”阿狸蜷缩在雪克的怀里喃喃自语，“雪克我们再过一天吧好不好？”

    “在寒冷中只要停下来休息，就永远都不会想继续前进，看来父亲的教导是对的，”雪克叹了口气，然后毅然掀开了被子，“听好阿狸，我不允许你停留在这个鬼地方，我宁愿我们哆嗦着前行。”

    阿狸笑了，说：“知道啦，我可是雪狐。那么我们下楼去问一下码头的大概位置吧！”

    只是他们刚到房门，房门却传来了敲门声。“你们好，我是艾希女王的直属侍卫，”开门的正是艾希身边的那位士兵，“没想到有名的雪克－切尔斯那光临弗雷尔卓德，女王陛下得知你们到来的消息后就派遣属下前来迎接，她希望能邀请切尔斯那先生共进午餐。”

    “拉拢的来了，”阿狸小声地在雪克耳旁说，“决定要到艾希那边么？”

    雪克叹了口气，说：“请稍等片刻，容我稍作收拾。”于是侍卫便关上房门，在门外等候。

    “你不怕成为他们开战的导火线么？”阿狸问道。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雪克看着窗外说，“如果泰达米尔看到我，估计也会做出跟艾希一样的行动吧……说实话弗雷尔卓德到底会怎么样我真的不关心，最好他们现在就开打，我们好趁乱走人……也罢，先看看艾希的台词，如果她不是有求于我，不会找个人来迎接我的不是么？而且……”

    “而且万一你成为导火线了，那决定弗雷尔卓德命运的就是你了，”阿狸笑着说，“这听上去不是很好玩么？我的雪克可以左右一个城邦的历史了！”

    尽管大街上有许多正在扫雪的人，但地面雪的厚度还是不低，楼下的士兵正在清理马车车轮的积雪，以方便即将下来的雪克与阿狸的出发。从旅馆到大殿有四个小时的旅程，一路上雪克与阿狸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这一行为在弗雷尔卓德人面前有点滑稽，那位侍卫看着他们可怜，把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雪克他们身上，这种场景维持至艾希女王的大殿前。“欢迎光临弗雷尔卓德，雪克－切尔斯那先生。”艾希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希望你们喜欢弗雷尔卓德的寒冷。”

    “这句话让我们很是难为啊……”阿狸哆嗦着。

    艾希把他们带到大殿，并招呼他们坐下。让雪克感到奇怪的是，大殿里很多东西都是用冰雕成的，但是却比外面要暖和，阿狸也可以把外套脱掉了。“其实我很是好奇，”雪克在席中发言，“雪克不是什么有名的伟人，这番前来只是为了借用弗雷尔卓德的码头回艾欧尼亚罢了，难道这还要寒冰女王专门来设宴款待？”

    “泽拉斯一事切尔斯那先生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我们联盟英雄的耳边，”艾希笑了下说，“我一直都很尊敬像你这样用心去珍惜联盟英雄的召唤师，可惜现在这样的召唤师已经不多了。”

    “但我可是诺克萨斯人，这点女王应该清楚，”雪克说，“虽然现在为艾欧尼亚服务，但身上仍然留着罪恶城邦的血液，况且诺克萨斯是野蛮部落的死敌，万一让他们看到我的存在，不知道艾希女王要怎么解释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杀掉么？”虽然艾希笑容还在，但语气明显变了。

    “看来说及敏感话题了呢，”阿狸笑了下说，“那么艾希女王让我们来到底是干什么呢？不会真的是来赴宴的吧？”

    艾希示意把宴席撤了，叹了口气说：“从你们的语气听得出来你们应该知道弗雷尔卓德出什么事了，长期以来跟泰达米尔相处，才发现他是那么的粗暴，对待我的下属从来不讲究礼仪。不仅是我，我所管辖范围之内的士兵都对他以及他的士兵都不甚满意。而关键是，他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就让我来打破这个平衡点？”雪克严肃地说，“说实话，还是刚才我说的那个问题，如果我加入你们，开战的几率只会提高，而艾希女王你一向主张和平，真的希望弗雷尔卓德再次卷入战火之中吗？”

    艾希陷入了沉思，雪克说的话确实没错，她不想再让弗雷尔卓德陷入战火的困扰之中，但目前跟野蛮部落的关系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了。如果一战能换来弗雷尔卓德更加永久的和平，那么艾希是时候要做出选择了……“如果真的要打起来，就算你不介入我们还是有另外一个理由开战的，”艾希沉重地说，“战争过后，希望弗雷尔卓德能真正的和平。”

    雪克笑了，说：“如果这是女王的抉择，那雪克愿意奉陪。不过，你要保证战争过后，我们两个可以安全返回艾欧尼亚。”

    雪克与艾希似乎达成了协议，而这一过程中，有一个身在暗处的人全都目睹了。他正在急忙地赶回去——回到野蛮部落的大帐篷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雪之后会见蛮族之王泰达米尔。“那个女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居然招揽了诺克萨斯的召唤师？”泰达米尔大发雷霆，“她绝对是故意的，这样是不是要表明了与我们为敌？可恶，艾希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么……”

    “早就说了女人就是麻烦，首领你当初还搞什么政治联姻，”泰达米尔的一个手下发话了，“就应该直接把他们屠杀殆尽，然后自己成为弗雷尔卓德的领主。那样的话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事呢？”

    但是当看见了泰达米尔那双怒眼时，这位下属就不敢再多言了，不管如何，艾希始终是他的妻子，是泰达米尔的女人，他不允许别人说艾希的坏话。只是现在蛮族之王必须做出一个决定，到底要不要跟艾希开战，到底要不要他的属下跟艾希的军队发生厮杀，到底要不要再让弗雷尔卓德陷入战火中……

    既然艾希都已经不顾泰达米尔的自尊请来诺克萨斯的召唤师去帮她了，他又何必再想这么多关于和平的事呢……“传令，召集部队，在凛冬镇集合，”泰达米尔发话了，“帮我写战书，我要向寒冰射手艾希宣战！”

    在蛮族士兵的欢呼中，泰达米尔带着沉重的表情，去取他那把杀戮之刃了。

    战鼓在深夜中敲响了，这把正在酣睡的雪克与阿狸弄醒了。“今天中午我们才来，半夜就开战了？”雪克揉了一下眼说，“他们两个的关系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雪克与阿狸分别骑着战马到达了凛冬镇外三十英里，并且会见了艾希女王。“何必啊女王陛下，”雪克对艾希说，“说真的，你们万一开战起来，知道最大收益的是谁不？”

    “会是谁？”艾希问了一下。

    “那肯定是我们诺克萨斯啊，”雪克笑着说，“弗雷尔卓德自己把军队削减了，诺克萨斯要是这时发动进攻，刚起来还没到十年的城邦就要永远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杀掉么？”艾希还是那一句。

    阿狸笑了，说：“艾希生气的样子蛮可爱的，难怪泰达米尔会喜欢你哦！只是，雪克难道说的不对么？作为弗雷尔卓德的领袖，难道内部的矛盾比外患还重要？难道几个月的不顺眼真的比弗雷尔卓德的灭亡更让人气愤？当然，我和雪克只是宾客，最后是否一战，还是要看女王陛下的意思。”

    艾希想了一下，说：“只能先礼后兵么……来人，取纸笔！”虽然议和书她已经向泰达米尔写了很多封，结果都是不妥协，这一次她也不抱有太大希望，但是艾希还是想试试，她真的不希望弗雷尔卓德内部发生战争，她不希望自己箭头上的血是自己的子民的。

    写完之后，艾希并没有选择用雪鹰送往泰达米尔帐篷里，而是站在野蛮部落军队的大营前，把它射了进去——她甚至把这根箭射到了泰达米尔头顶上那羊骷髅的左眼上，这让帐篷里的野蛮士兵都大吃一惊——除了泰达米尔之外。“终于要认真地谈一次了么，”泰达米尔想，“看来那个诺克萨斯召唤给了她压力了。也罢，先看看信上面说什么：

    致蛮族之王泰达米尔，

    相信你已经知道有一位诺克萨斯召唤师暂时加入了我军阵营，他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是他监视着我们双方的军队——那意味着，诺克萨斯对弗雷尔卓德有想法。我认为，在有外宾的情况下，我们是应该发下成见，对外展示弗雷尔卓德的团结与和睦，让城邦以外的阵营，尤其是诺克萨斯感受到我们的力量与威胁。不然，一旦我们拉开战争，不管我们谁获得胜利，最终获利的还是诺克萨斯等城邦，那么当初我们结盟又有什么意义，弗雷尔卓德又何必存在呢？你侍奉过许多伟大酋长，相信你比我更懂得这些道理。

    寒冰射手艾希敬上”

    泰达米尔开始反思，他觉得艾希说的也有道理。虽然他们之间有许多恩怨与纠葛，但是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来看，弗雷尔卓德的存亡才是根本问题。现在有一位诺克萨斯召唤师在做客，如果开战，那么诺克萨斯的铁骑估计很快就会到达弗雷尔卓德的城墙前面；也不能对那位诺克萨斯召唤师动手，因为结果是一样的。只是，艾希明知道泰达米尔最痛恨诺克萨斯人，她又为何将雪克收入帐下，她要真的是求和，为什么不把雪克送过来接受野蛮族的折磨呢？泰达米尔就在这一点想不通……他不知道艾希是不是真的要议和，还是说这只是艾希的一个援兵之计。

    于是，带着这一串的疑问，泰达米尔亲自举着白旗到了艾希大军的军营外，艾希也出来接见了。“我有一个要求，”泰达米尔严肃地说，“我要见一下那位诺克萨斯召唤师。”

    本该是雪克一个美梦的夜晚，结果被要求与艾希还有泰达米尔对话去了，这让雪克与阿狸都很无奈。“召唤师，报上名来。”泰达米尔开口了。

    “我是战争学院的召唤师，雪克－切尔斯那，父亲是凯隆－切尔斯那，也就是你们都熟悉那位永远不败的诺克萨斯召唤师，”雪克介绍到，“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被放逐了，目前正在为艾欧尼亚工作。不过，凡是一切有利于诺克萨斯的情报，我都不会错过的。”

    “你就是那位解救泽拉斯的雪克－切尔斯那？”泰达米尔也听说了雪克的传闻，“你就是她说的那位诺克萨斯召唤师？”

    “我很高兴能被你们称为诺克萨斯的召唤师，”雪克笑了说，“终于有人认同我是诺克萨斯人了。”

    “泰达米尔，雪克这番前来只是为了借用我们弗雷尔卓德的码头回去艾欧尼亚的，”艾希开口了，“我将他暂时收入帐下只是因为他的事迹的确值得称赞，况且弗雷尔卓德刚成立不久，来的外宾还是持有艾欧尼亚与战争学院双方的外交豁免权的召唤师，我只是尽我的礼仪而已。”

    “这么说，你信上所说的诺克萨斯召唤师的威胁，什么弗雷尔卓德的存亡，全是糊弄我的话语？”泰达米尔明显生气了，“艾希，你严重践踏了我们族人的尊严，我要向你宣战！”

    “难道真的非得要弗雷尔卓德再陷入战火不可？”艾希着急了，“弗雷尔卓德都是高原山川，一旦开战所有平民都难逃一劫，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手上的刀沾满自己子民的鲜血？”

    “我们这一仗拖太久了，相信双方的大军都已饥渴难耐，躁动不安了吧，”泰达米尔提醒道，“况且我们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地步了不是么？”

    雪克这是突然咳嗽了一下，表示他要打断双方的对话。他说：“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们打一架的同时避免战火，而且平定三军。虽然作为一个诺克萨斯人来说，我倒是很愿意看见你们厮杀，不过……我和阿狸不是很喜欢弗雷尔卓德的寒冷，万一你们打起来，我们就回不去艾欧尼亚了，所以还是勉为其难地帮你们一次吧。”

    “什么方法？”这对夫妻终于是异口同声了一次了。

    这一次，阿狸也不知道雪克在打什么算盘……

第十七章 夫与妻

    鉴于雪克与阿狸的睡眠质量严重不足，雪克决定把这个方法放在第二天早上他们睡好了之后再说。“这种幼稚但是有用的伎俩也能答应，”阿狸打了个呵欠说，“看来他们心里也不是想开战的啊……”

    “那么现在你要不要睡呢？”雪克也困了，“今天我们才睡了多少个小时啊……现在好了，他们不开战，而且也让我们好好睡了，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狸也不说什么了，弗雷尔卓德尤其是夜晚的寒冷，也只有雪克的怀抱才能让她感到温暖……

    弗雷尔卓德的太阳其实不逊色与嘉柏坦山岗，但是它的作用却远远没有其他城邦的大，寒冷的程度与深夜的感觉没有区别，至少对于雪克与阿狸是这样的。好不容易起来的雪克他们，却错过了楼下早饭的时间，在等待艾希的人到来这段时间，他们真的是饥寒交迫，即便旅馆的老板好心肠地送来了一个火炉也一样——他们发誓再也不要来弗雷尔卓德了，雪克也暗自想即便弗雷尔卓德兵少将寡，但这寒冷的天气便是他们最好的天然屏障。“还没有适应弗雷尔卓德的寒冷么？”今天是艾希亲自来迎接雪克，这让这家旅店蓬荜生辉，“都已经来了两天了了哦。”

    “你这句话让我们很难为啊……”阿狸还是当初那一句。

    在前往凛冬镇的路上，艾希跟雪克谈了很多关于治理城邦的话题，雪克把乐芙兰的政治观点说了出来，虽然那是针对诺克萨斯混乱以及充满斗争的政治层面而制定的，但是雪克认为这套理论可以适用于任何城邦——包括自以为正义的德玛西亚。“也就是说，必须要有一定的争斗，才能让高层的官员以及统治者真正地警惕起来？”艾希总结了雪克的理论。

    “没错，对于你们来说虽然和平很重要，但是战争也是不可或缺的，”雪克点了下头说，“外患可以让城邦上下所有人都团结一致，内忧能让你们的官员如履薄冰，让你们的子民更加关心城邦的发展趋向。( 平南文学网)只有全城邦上下一心，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这个城邦才能永世长存。”

    “受益匪浅呢，果然是战争学院成绩第一的召唤师，”艾希笑了说，“说真的，如果诺邦没有把你放逐，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个城邦在受害啊……”

    “希望我这番话艾欧尼亚的领袖也接纳，可惜啊，”雪克叹了口气说，“他们总以为和平能解决一切，但有的时候非暴力不可的，他们自己的保卫队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整个瓦罗兰的人都是和平的，那又何必有城邦之分，何必拥有军队，何必有战争学院，何必要有召唤师呢？”

    到达凛冬镇之后，泰达米尔的军队已经撤走了一部分，但这不代表他妥协，毕竟本来这是一触即发的战争。艾希与雪克、阿狸下马车之后，泰达米尔的手下就把他们带到一个小酒馆，那里正做着期待昨天夜里雪克所说的办法的蛮族之王。“好吧，我们继续昨天晚上的话题，”泰达米尔开门见山，“到底有什么办法，既可以打一架平定三军，又能让弗雷尔卓德避免战火？”

    雪克笑了一下，说：“那就是英雄联盟正义裁决！”

    泰达米尔笑了，说：“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只能解决给城邦之间的矛盾吗？我们这可是城邦之内的矛盾，而且本来我跟艾希的政治观点就不同，战争学院是不会批准的……”

    “谁规定一定只能城邦之间解决的？”雪克纠正道，“首先，正义之地裁决那是解决政治与利益矛盾的手段，可没说一定是城邦之间的。再者，也不一定要用战争学院所划定的裁决之地，弗雷尔卓德有一个天然的冰川高原作为瓦罗兰的修炼之地。叫上双方的战士们一同观看，这样三军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因为本身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没必要牵涉到三军。”

    “那如果战斗结束我们的矛盾还没解开呢？”艾希问道。

    “胜者可以把握决定权，”雪克继续说，“败者不服可以再挑战。当然，你们两个单对单就没意思了，三军也不会喜欢看的，再去找一两个英雄来并肩作战，体现自己的指挥作战能力以及与战友的配合度，这样才能让双方三军都信服。”

    泰达米尔听完之后开始沉思。也许这样的解决方式可以符合整个弗雷尔卓德现在的状况，可以让弗雷尔卓德避免战火的同时，让泰达米尔与艾希做一个真正的了断，他与艾希的战斗，尽量不要牵扯到三军士兵以及弗雷尔卓德的子民。“听上去确实可行，”艾希点了下头说，“我和他渴望的确实不是厮杀，也许喊上朋友打一架就会解决的了吧……”

    泰达米尔没有说过多的话，他答应了之后便继续沉思了……

    雪克把艾希带出去，说：“你先回去吧，我想跟泰达米尔聊会，有些事情他得知道。”

    艾希想了下，说：“小心点，毕竟他对诺克萨斯人不是很友好。”

    目送艾希离去之后，雪克与阿狸便进入帐篷坐下，泰达米尔看着雪克，冷漠地说：“你还不走干嘛诺克萨斯人？现在你还去当了艾欧尼亚的走狗，可悲啊……”

    “有些事情我必须让你知道，关于你族人被杀的一事……”雪克直接开口就这个话题，这可直接把泰达米尔激怒了。

    “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呢诺克萨斯人，”泰达米尔站了起来说，“有什么遗言么？”

    “听我说，虽然这个事情你会很难接受，但是这毕竟是事实，”雪克语气加重了，“当初你们族人想在铁脊山脉南部建立一个部落，但是由于缺乏保护，所以想在诺克萨斯商人那里买一些诺克萨斯的战利品，然后贡献给德玛西亚并请求保护。他们跟诺克萨斯进行过三次交易，前两次我们都没发现，第三次我们的侦查小队意外捕获了德玛西亚的信鹰，并发现德玛西亚要求你们族人在诺克萨斯城邦北部的铁脊山脉上建立部落，以便随时观察我们城邦的动向。第三次交易小队中的通信员把乌鸦放飞了之后，才对你的族人下杀手，你族人的死，归根到底是你们成为了德玛西亚的傀儡，而不是我们真的残暴无情。”

    这件事连在一旁的阿狸听着也大吃一惊，因为这根本没听说过。“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难道当时你在场？”泰达米尔笑着说，“你才几岁啊小召唤师？”

    “收到乌鸦的信的人，正是我的军事导师斯维恩，”雪克严肃地说，“他身上负着一个不能对我们家族说谎的诅咒，所以他不可能对我说谎。如果这样你还是要为你的族人报仇，那么诺克萨斯的大军随时欢迎你的大刀，但是得等你有了自己的旗帜，有了自己的军队与子民，不然杀你就没快感了。”

    泰达米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族人是因为成为了德玛西亚的傀儡才死在诺克萨斯手上……“如果你要报仇，请你把与艾希的矛盾化解了，与她一同把弗雷尔卓德管理好了之后，再向诺克萨斯挑战吧，”雪克放轻了语气说，“现在，就请你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吧。”

    “可是……说实话，论招募队友什么的，我真的不是艾希的对手，”泰达米尔叹了口气说，“弗雷尔卓德除我与她之外还有四个英雄，那四个都与艾希有着比较好的交情，但是我……”

    “放心吧，我们帮你招募，”阿狸这时候开口了，“我们也想快点回到艾欧尼亚，可别到了码头发现你们两拨人打起来了，那我们就回不去了。再者，我不喜欢这里的冷，前两天是碍于艾希的面子不说，但我真的不喜欢弗雷尔卓德的寒冷，我又不是习武之人……”

    “那，就拜托了。”泰达米尔终于妥协了。

    离开蛮族的大帐之后，雪克与阿狸一边哆嗦着一边去找马车。“虽然说要帮他，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阿狸用尾巴把自己裹紧，“沃利贝尔因为艾希熊人族才有了地位，艾尼维亚与努努一开始就跟艾希联盟，就只有瑟庄妮跟艾希有点矛盾，这样一来弗雷尔卓德大部分英雄都对艾希有一定程度的好感，要拉拢他们跟艾希对战，是有点难度。”

    “既然答应他了，那就要帮他一把了，”雪克停止擦掌说，“就先从那位不是很服从艾希的妹妹瑟庄妮开始吧，她应该好说服点。”

    凛冬镇位于弗雷尔卓德风暴漩涡的东部，这里离瑟庄妮的部落不是很远。瑟庄妮虽然是一个非常强悍的战士与首领，但是近来召唤师们似乎对她不太敢兴趣，目前已经有许多英雄成为召唤师的固定英雄，也有一些成为裁决供给英雄，但瑟庄妮貌似跟这两个都没有太大联系。雪克到达部落前下车，这个部落看上去虽然很贫瘠但是，部落中的人们眼中仿佛都燃烧着斗志，这让雪克产生了些许敬佩之意。到了部落内部，雪克与阿狸看到了正在分发粮食的瑟庄妮，于是便上前交谈。“怪不得在战争学院里不怎么看见你呢，”雪克打招呼说，“原来你在忙部落的事，果然是个称职的首领。”

    “你是？”瑟庄妮显然不认识雪克。

    “在下雪克－切尔斯那，当然我来不是为了召唤你的，”雪克笑了下说，“我是来送战书的。”

    “战书？”瑟庄妮仿佛对战斗很敏感，“切尔斯那，我很久没代表弗雷尔卓德出战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送来一封战书呢？”

    “这是你们内部的战斗，对手正是你梦寐以求都想打败的寒冰射手艾希女王，”雪克把来意说明白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抢到弗雷尔卓德统治者这个宝座，让自己部落的子民过上好日子的么？机会到了，凛冬之怒，你将与蛮族之王泰达米尔一起去击败她。”

    “对手是艾希？”听到艾希这个名字，瑟庄妮神色大变，“终于有人愿意支持我的观点了，和平怎么可能会带来永存，只要战斗才能让弗雷尔卓德站在高峰！战斗时间与地点呢？”

    “还没确定，到时候会通知你的，”雪克回应道，“在那之前你好好准备吧，毕竟对手是弗雷尔卓德的女王，实力自然非同小可。”

    “我要让他尝尝我多年来受训的结果！”瑟庄妮的愤怒证明雪克的激将法已经成功了。

    阿狸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瑟庄妮对艾希不是一般的讨厌呢……”

    “能成功拉拢第一个就好，接下来我们得去拉拢下一位，”雪克想了下说，“这回我真不知道该拉谁了，沃利贝尔，艾尼维亚与努努都受过艾希的恩惠，感觉好难说服他们跟艾希战斗啊……”

    “要不我们去艾希那边看看她拉拢了谁吧，”阿狸提议道，“我们可是中间人，虽然有点偏向于泰达米尔这边，但我们还是有知道艾希战友的权利的。走吧！”

    到达艾希女王的宫殿时已经到了晚饭时分，这时艾希的大厅里来了一位盟友，正是雪人骑士努努。“雪克与阿狸，来的正好，”艾希热情地招待他们，“共进晚餐吧，相信你们也饿了。”

    鉴于厅外的气温以及他们那辘辘饥肠，雪克也就不拒绝了。“这位应该就是雪人骑士努努吧，”雪克看着一位头戴帽子面带笑容的小孩说，“果然是一位可靠的盟友呢，看来艾希的搭档已经找好了。”

    “嗯，还有一位就是艾尼维亚，我们三位已经在一起战斗过很长时间了，”艾希点了下头说，“那么，他那边怎么样了？”

    “哦？向裁判方询问打探对手状况，还是担心自己心爱的丈夫无法安心战斗呢？”阿狸淘气地说，“他有点不顺利我，知道自己在弗雷尔卓德里的威望没有你高，所以拜托我们为他找英雄搭档。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瑟庄妮跟他站一起，但是还是缺一个。”

    艾希仔细听完阿狸的话后说：“阿狸，你话中有话哦……”

    “先暂停对话吧，我饿得快受不了了，”雪克叹了口气说，“泰达米尔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放心吧。”

    饭后，阿狸去跟努努谈话，艾希把雪克拉到一边，并递给他一封信，说：“如果你们想要去说服沃利贝尔去加入泰达米尔那边来跟我战斗的话就带上这个吧，它会让你们顺利些。”

    雪克笑了，说：“到最后你还是担心自己心爱的丈夫不是么？真是一位美丽高贵而不坦率的妻子呢……”

    “我倒想看看你跟阿狸结婚之后会不会像你说得那么和谐……”艾希不服气地说。

    “我跟她？算了吧……”

    “怎么，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艾希仿佛发现了狙击点，正在不停地进攻，“那么美丽动人的女孩，而且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我要是个男的早就动心了吧……”

    雪克叹了口气，说：“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我离不开她而已……”

    “这答案不是出来了么，”艾希笑着说，“现在召唤师跟英雄之间存在感情的已经很少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无论你眼前的英雄是否是自己的专属，泽拉斯，包括我和泰达米尔，你都付出了自己的心血，你确实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召唤师，虽然你是诺克萨斯人。”

    雪克看着阿狸，不知道为何泛起了笑容，大概是被艾希全部说中了吧……

第十八章 终于回去了

    鉴于弗雷尔卓德的天气，雪克与阿狸打算再留一天，经历的弗雷尔卓德寒冷的考验，相信他们会更加珍惜彼此怀抱中的温暖。“不想起来了，”阿狸的尾巴紧紧地裹着雪克与她两人，“说好了只留两天，结果都好几天了……雪克你骗我！”

    “弗雷尔卓德就一个码头，关键这两个码头的归属存在着问题，”雪克坐了起来说，“地方是艾希的，但是建码头的功劳是蛮族的，所以他们两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就回不去。”

    阿狸也坐了起来，她娇滴滴地靠在雪克胸上，说：“每次我们相拥得这么紧入睡，雪克就没想过对我进行下一步的行为么？”

    雪克也听得出来阿狸的话，叹了口气说：“拜托那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冷了，跟你抱着睡是保证我们两个都不会在睡梦中死去。而且你是联盟英雄，我是召唤师，我可不敢对你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你已经答应我要永远陪着我玩的，”阿狸撒娇说，“这应该跟联盟英雄和召唤师什么的没关系吧，我不相信雪克会否定我的说法哦！”

    “没时间玩了，现在优先解决泰达米尔队友的问题，”雪克把阿狸的尾巴弄开之后说，“要尽快回去艾欧尼亚的话，这可是首先要干的事。现在泰达米尔已经知道当年的事了，所以相信他也会选择一条明智的道路，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不管这个盟友的本质如何不是么？”

    “而且他对德玛西亚应该会产生一定的抗拒，”阿狸补充道，“这样对于以后诺克萨斯的战争会更加有利，你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家乡做贡献呢。”

    雪克叹了口气，说：“我都已经在为艾欧尼亚工作了，心里还在想着诺克萨斯的事，你身为艾欧尼亚的英雄不认为我很固执么？”

    “谁说我是艾欧尼亚的英雄了，”阿狸温柔地说，“我是雪克－切尔斯那的英雄，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是了，阿狸今生只为你服务哦！”

    雪克听了之后，怀着感激之情笑了。

    沃利贝尔所领导的熊人族居住在风暴漩涡的北方，那里距离目前雪克所在的地方有点远，所以雪克与阿狸决定带上午饭出发。当然这次就没有艾希部队的带领了，雪克再一次充当马夫，直面风暴漩涡的寒冷冲击，所以当他到达熊人族的部落时，雪克都冻得没法说话了，而熊人族也并不热情，看到远道而来的人类，他们没什么特别的表现。“我们是艾希女王派来的，请问酋长的洞穴在哪里呢？”阿狸向一头熊人问话了。

    “你们要找酋长的话，应该到东边的山丘上，他一般都在那里训练，”这位熊人说，“今天应该也在那里，不过要是眼神不好你们就找不着了。”

    阿狸道谢之后，他们两个便顺着那位熊人所指的方向前进。虽说这里环境比外界稍微好点，但依然风雪不断，尤其离开了村子到达山丘上时，风雪的强度显然上升。以前雪克就听说弗雷尔卓德是习武者的天堂，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这种稀罕的艰苦环境，他开始敬佩瓦罗兰大陆上的顶端习武者——而且现在就有一位在这，雷霆咆哮沃利贝尔。雪克皱紧双眉，在白茫茫的雪原中看到了一丝的蓝色——那正是沃利贝尔的铠甲。“终于找到你了酋长，”雪克清理一下脸上的雪，“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沃利贝尔把手上的雷霆熄灭之后，转身对雪克说：“那么人类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

    雪克把事情的由来说完之后，沃利贝尔大笑几声，说：“想不到他们两夫妻打架还动用军队，现在还要拉上弗雷尔卓德的英雄，看来领袖也有幼稚的一面呢……不过，我发过誓不会与艾希为敌，所以我不会加入泰达米尔那边的阵容。”

    “但是阁下可是弗雷尔卓德的英雄，现在弗雷尔卓德正面临分裂的危机，难道阁下真的坐视不管么？”雪克游说道，“既然现在只是普通的切磋技艺，即便对手是艾希也不会存在敌我关系的不是么？”

    “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沃利贝尔语气变了，“你一个外邦的召唤师，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们城邦的政治纠纷呢？就那么希望我去参加战斗，然后让你们城邦的军队乘虚而入吗？”

    “如果真要那样，那我就不必过来拉拢你参战了，”雪克叹了口气说，“我干嘛不直接让他们开战，那样做我邦的军队胜算更大不是么？我帮助你们自然有我的理由，既然这件事对我和弗雷尔卓德都有利那为何不去做呢？你又不是去要谁的命，不过是展示一下武艺，让全弗雷尔卓德的士兵都知道你有资格代表弗雷尔卓德加入英雄联盟，仅此而已，这样还能解决你们城邦内部问题不是么？”

    “即使你刚说的全部都是对的而且真的，那这么大的事艾希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沃利贝尔反驳道，“你让我很难相信呢诺克萨斯人……”

    于是雪克把艾希的信交出来，他本来不想动用这个的，没想到沃利贝尔除了是个出色的战士之外，还是个比较敏锐的领袖，难怪能经受风暴漩涡的考验，并获得弗雷尔卓德一致的好评。

    沃利贝尔看完艾希的信之后，说：“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那么比赛的时间和地点呢？”

    “傍晚时分我会写信通知各位的，放心吧，”雪克心里很想知道艾希写了什么，“你答应了就行，那么我先回去准备了。”

    “有劳你了召唤师。”沃利贝尔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雪克和阿狸马不停蹄地赶到艾希女王的大殿上，并向她回报整件事的过程。“好吧，那么就用风暴漩涡东面的冰舞山作为战斗地点，”艾希回复他们说，“许可证我等会就发过去，你们去散播一下英雄决斗的消息，好让弗雷尔卓德的子民看看我们弗雷尔卓德各个领袖的实力。”

    “你以为这是娑娜的演奏会么？”雪克笑了一下说，“不过也好，就把它当做一场盛典吧，不然弗雷尔卓德人还以为你们还在内斗呢。好吧，我这就去准备，希望你们都能积极备战，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

    “雪克，”艾希把准备离去的雪克叫停，“这件事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回去艾欧尼亚啊，估计卡尔玛已经准备一大串非常艰巨的任务给我了，”雪克叹了口气说，“放心吧，我已经不是诺克萨斯人了，我不会到诺克萨斯告你们的状的。”之后雪克与阿狸便离开了。

    艾希看着雪克的背影，想：“其实，我是希望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治理弗雷尔卓德……”

    抄写宣传单是很麻烦的，所以雪克用皮特沃夫城邦发明的海克斯高速复印机来完成这一麻烦的事，而这种机器居然能在弗雷尔卓德里找的到，虽然中央城区里仅此一家，但也省去了雪克大量的工作量。之后，雪克把时间与地点都拟好了，写在纸上并用雪鹰分别派送到弗雷尔卓德六位英雄的手上。时间是第二天下午，地点为风暴漩涡东面的冰舞山，对阵双方为以艾希为代表的中央英雄，对决以泰达米尔为代表的其他部落领袖。宣传单散发出去之后，弗雷尔卓德的子民都对这场战斗议论纷纷，有许多的观点与意见。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都想去观战，即使那是瓦罗兰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他们也想看看弗雷尔卓德的力量。

    “累死了，我又不是弗雷尔卓德的人，为什么要为艾希那么卖命啊……”雪克晚饭的时候抱怨道。

    “因为你是在为诺克萨斯工作啊，”阿狸提醒道，“好啦等会回房间时候好好休息就行了，过了明天就能回去了哦。”

    “是啊，希望我铺的路诺邦能用上吧……”雪克咽下一口肉说。

    第二天午饭后，阿狸与雪克一起前往冰舞山，只是在前往的路上有许多人跟他们通行，他们平时都没有见识弗雷尔卓德英雄的机会，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冰舞山是以前弗雷尔卓德三大领主之一冰之舞僧玛芙乐的领地，也是她修炼的场所，现在也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归属于艾希还是归属于瑟庄妮部落的，而这里与邻山之间有一个峡谷，虽然比不上召唤师峡谷那么大，但也是一个决斗的好地方。艾希与泰达米尔分别在两边准备。这场战斗由雪克与阿狸，以及在场所有的弗雷尔卓德子民为裁判，为解决弗雷尔卓德内部矛盾的同时，也为弗雷尔卓德的子民带来一场震撼的视觉大餐。

    雪克与阿狸分别去了泰达米尔与艾希的阵地进行说明。“只要压制住对面的行动，让他们无法继续行动就算赢，”雪克对泰达米尔说，“不过说句实话，毕竟对面是你的妻子，用全力的同时也好好好珍惜她。”

    “被你看穿了心思呢，希望这一次能解决我们的问题，”泰达米尔笑了一下说，“听说你被放逐了，这件事完结之后，不如留在弗雷尔卓德为我们城邦的发展出谋划策？”

    “我还要回艾欧尼亚的，留下来就免了，”雪克摆了下手说，“今天把码头定下来，我就可以回去了。说句不好听的，我真的不喜欢弗雷尔卓德的寒冷，我还是回去温暖的地方为好。”

    双方都准备好后，阿狸用她足以魅惑众生的声音宣布开战，艾希方率先进入暴风雪中待机，这能让泰达米尔方暂时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我先过去看看，我可以用嗅觉去侦查对面的动向，”沃利贝尔说，“一旦看到我召唤雷霆，你们就冲进来支援，不过要小心。”之后沃利贝尔前爪着地，以雷霆的速度冲到暴风雪中，泰达米尔与瑟庄妮马上跟上随时支援。

    而在暴风雪中的艾希团队察觉到了对面的进攻后，艾希没想太多，对着自己三点钟的方向使用魔法水晶箭，冲进来的沃利贝尔被直接命中而冻结，神乎其技的一箭让在场的观众无不惊叹艾希的箭技。

    “动手吧！”随着艾希的口令，艾尼维亚使用冰霜之墙让对方无法支援，然后在沃利贝尔的头顶上召唤冰川风暴，把四周的寒冷之气都集中在沃利贝尔之间，打算让沃利贝尔直接被冻住。可惜这个行为也把原来掩护他们的暴风雪密度下降了，瑟庄妮见状马上变出自己的寒冰锁链，对着艾尼维亚使用极寒炼狱把艾尼维亚以及其身旁的努努锁住了，泰达米尔迅速切入战场，沃利贝尔解封之后直接召唤雷霆开始攻击，形势变得对泰达米尔方有利。

    “没想到对面配合度如此之高，看来沃利贝尔与泰达米尔对我们做过分析，”艾希心里想，“先往后撤，我们更擅长距离战。”于是艾希以万箭齐发为号令撤退，艾尼维亚吐出了寒冰新星来封锁对方行动，努努也把魔法雪球丢给了最具杀伤力的泰达米尔，艾希方成功后撤，这一波泰达米尔虽然获得了先机，但是占不了太大便宜，他们只夺下了暴风雪区域作为掩护，但这个艾希的鹰击长空面前形同虚设。

    泰达米尔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只能在暴风雪里不停移动，不过还是躲不掉艾尼维亚精准的寒冰新星，直接把泰达米尔冻住，这时努努马上释放绝对零度，对面沃利贝尔见状冲了过来把努努抱到身后打断其施法，但这时艾尼维亚直接使用冰墙把沃利贝尔隔开，然后对着泰达米尔稍微靠后的地方释放冰川风暴并接上寒冷突刺，泰达米尔承受大量魔法伤害不得不往后撤，瑟庄妮冲上来释放永冻领域断后，但艾希用冰霜之箭穷追不舍，沃利贝尔见状马上发出至尊咆哮，并攻击艾希以便干扰其输出，瑟庄妮也配合沃利贝尔利用北风刺骨来对艾希进行输出，艾希以为对面要后发制人于是下令撤退，这样泰达米尔的目的也达到了。

    双方激烈的战斗让弗雷尔卓德的子民看得激情澎湃，而身为裁判的雪克与阿狸在感受弗雷尔卓德力量之余，也在进行一些小讨论。“虽然看上去难分难解，但是不出多久就会分出胜负，”雪克搓了下手掌说，“回到艾欧尼亚你打算要干嘛呢？”

    阿狸想了一下，说：“我想让你陪我去看看我的小狐狸们，好久没见过它们了……”

    “希望卡尔玛会给我那样的时间啊，”雪克叹了口气说，“我也很想陪你做一些你想做的事，老让你陪着我工作，我会过意不去的。”

    “我想做的事，就是陪着你一起去做你想做和你要做的事，”阿狸微笑着说，“这就是阿狸的任性。”

    雪克抚摸了下阿狸的头，心里感觉温暖之余，也有点奇怪。以前乐芙兰也对雪克说过类似的话，为什么乐芙兰说出来时雪克觉得很内疚很无奈，阿狸说出来时雪克却觉得很舒服呢……

    双方对战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艾希好像看到了对方的漏洞，于是她一个人走出了暴风雪区域，然后对沃利贝尔进行攻击，沃利贝尔知道这是艾希的诱敌之计，但是由于艾希的寒冰之箭让他感觉非常不好，所以让他进退两难。这时瑟庄妮打算拼一次，直接对暴风雪区域使用极寒炼狱——锁链的回声表示极寒炼狱锁到人了，沃利贝尔见状马上反扑艾希，艾希顺势向沃利贝尔发射魔法水晶箭，然后在暴风雪中的艾尼维亚直接使用冰墙隔开了瑟庄妮——刚才中招的只有努努与他的雪人，现在艾尼维亚对着沃利贝尔使用了冰川风暴，泰达米尔见状用旋风斩前来支援，沃利贝尔解除冻结之后把艾尼维亚抛到身后。

    艾希见了这一幕之后，嘴角翘了起来——因为这时努努在暴风雪中释放绝对零度，而且对面三人已经无法阻止了！“快离开！”泰达米尔的大吼也没让他的队友逃离艾尼维亚的寒冰新星，努努的绝对零度完美释放，艾尼维亚对着泰达米尔直接释放寒冷突刺，对面沃利贝尔见状也召唤雷霆拼死一搏，泰达米尔烧起了无尽的怒气，打算最后一搏。可惜在对于艾希，艾尼维亚以及努努三人的无限冻结与减速之下，泰达米尔最终还是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胜者，寒冰射手，弗雷尔卓德女王，艾希！”雪克的声音在冰舞山中回荡，它迎来的是弗雷尔卓德子民以及军队那堪比雷霆的掌声与欢呼，骄傲之情油然而生，他们见识到了弗雷尔卓德的力量，拥有了支撑着这个城邦的勇气……

    艾希把泰达米尔扶了起来，说：“你没输，亲爱的，因为我知道，你心疼我不是么？”

    泰达米尔听到艾希这么温柔的话语，笑了一声说：“我可不会脸红的哦！”

    解决掉了弗雷尔卓德的矛盾之后，弗雷尔卓德的码头最终归属泰达米尔以及其部落所有，虽然接手时泰达米尔一直强调这个码头是全弗雷尔卓德人的地盘。“雪克，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么？”艾希把雪克与阿狸留在宫殿里为他们设饯别宴，“要不是你，弗雷尔卓德的这个城邦如同虚设了，谢谢。”

    “我只是想早点回艾欧尼亚而已，”雪克笑了下说，“况且，我相信这个城邦建立之后，或多或少会对艾欧尼亚有好处吧，海线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那是当然，我们本来就不想与艾欧尼亚为敌，”艾希点了下头说，“对了，这次事件你可是头功哦，虽然你是个外邦人，不过我相信这一份礼物应该够重量了吧。”说罢她把弗雷尔卓德的自由勋章拿了出来。

    “外交豁免权？我说过我不喜欢弗雷尔卓德的寒冷，”雪克叹了口气说，“也罢，你也给不出别的好东西了，我就收下做个纪念吧。”

    “别这么无情嘛，”艾希举起酒杯说，“来，我的朋友，干杯！”

    第二天，雪克与阿狸登上了前往艾欧尼亚的船只，雪克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出来多久了？我都忘了我们是为什么离开艾欧尼亚的了……”

    “我们是因为安妮事件而离开艾欧尼亚的，”阿狸靠在雪克背上说，“我们找小安妮并为她找到召唤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无缘无故碰到泽拉斯，把他送到诺克萨斯阵容花了一个多星期时间，最后就是在弗雷尔卓德拖了一个星期时间，加上路上的时间，一个多月了吧……”

    雪克看着东方的地平线，叹了口气，说：“娑娜，我终于回去了……”

第二十章 黑暗管理者

    第二天，卡尔玛身上出现了红疹，她本人觉得的奇痒无比，不过她不再呕吐和腹泻了，还能喝点粥水。“雪克的方案成功了，”慎高兴地说，“赶紧把这个配方发送到医院各个感染区，并转送到其他医院。虽然身体是有点难受，但是霍乱总算止住了！”

    卡尔玛看着身上的红疹，仿佛看见了艾欧尼亚的希望，她开始对雪克产生兴趣了。

    诺克萨斯疗法很快就普及到了整个艾欧尼亚，这让全部艾欧尼亚人都找到了生路，雪克－切尔斯那的名字因此也留在了这些人的心中。“雪克，你救了我们整个城邦，”阿卡丽对雪克说，“我不知道除了赞扬你之外还能说什么了……”

    “别太乐观了，一旦过敏期过了，我就不能保证霍乱还会不会回来，”雪克严肃地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免疫系统沉睡的原因。虽然这疗法能让患者的情况暂时缓解，但那毕竟是毒物，而且这种免疫反应对机体损害也不小，所以我们时间不多。”

    阿卡丽想了一下之后，说：“我找索拉卡谈谈。”

    雪克趁阿卡丽离开的这段时间去了娑娜的房间，那里依然有李青守候着。“不得不承认，你干得漂亮诺克萨斯人，”李青也擦觉到雪克的到来，“但是我对你的戒心依然不能消去，要不是你娑娜也不会成这样……”

    “知道了，本来以为你是个很沉默的人，没想到话这么多……”雪克叹了口气说。

    “那是因为你对娑娜做出了非常过分的事，”李青语气加重了，“你身为召唤师应该爱惜你的英雄才对，而不是把英雄当成你的盾牌，甚至是你的玩具……”

    雪克没有理会李青的唠叨，他看了一下娑娜的脸色，观察她的呼吸频率，然后再看看点滴的速度，欣慰的笑了一下。他知道，娑娜没有感染霍乱，也没有感染肺结核，而且营养物质搭配的很好。卡尔玛虽然处处为难雪克，但是她确实遵守了诺言，好好地照顾着他的英雄，雪克就是这么想的。“没打断你们的打情骂俏吧？”这时索拉卡，卡尔玛、阿卡丽和慎都进来了，“有事情要对你们说，关于这场瘟疫的。”

    于是李青也停止了牢骚，索拉卡便发言道：“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的医学方法去寻找免疫沉睡的原因，但是还是没有结果。于是，我们就把方向放在了魔法与符文能量之中，看看艾欧尼亚的符文能量是否发生了变化而导致这场瘟疫的降临。李青，你对符文能量的感知力非常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李青点了下头，说：“没问题，我会协助你们的。”

    于是李青打开了窗户，双手平举开始与四周的符文能量同调。“这里的能量被污染了，”李青开始发言，“这种黑暗的符文能量污染了艾欧尼亚大部分地区，它可以入侵人类的身体，干扰人类的正常活动，扰乱身心。而且我感觉到，这股黑暗能量来源于东方的某个位置。”

    说到这，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李青也停止探取符文能量。“东部吗，那里不就是……”索拉卡说了一半又把话吞回去了。

    卡尔玛想了一会，说：“雪克，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不过这个任务估计……”

    “卡尔玛不要，不要让雪克去那里……”阿卡丽哀求道。

    “到底是什么，你们别再我面前卖关子，”雪克有点不耐烦了，“这样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你们。”

    卡尔玛咽了一下唾液之后，说：“东部有一个破庙，在破庙后方有瓦罗兰的第一座空中要塞，那里住着一位艾欧尼亚英雄，叫辛德拉。她控制着艾欧尼亚所有的暗黑符文能量，这也导致她心神有点……异于常人，但是她的地位又是那样的举足轻重，所以一般我们都不会去打扰她。但是现在……雪克，虽然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但看在娑娜的份上，替我们去一趟吧！”

    又是用娑娜来当令箭，雪克开始厌恶这种自己根本不想去执行但是又不得不去的任务了。“好吧，我知道了，”雪克叹了口气说，“老规矩，娑娜的三个月治疗费用。”

    李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诺克萨斯人居然会为了自己的英雄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么稀奇的事……“就这么决定了，”雪克提起自己的医疗箱，“反正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的了不是么？”

    “雪克，那可是艾欧尼亚最危险的地方，”阿卡丽拉着雪克说，“要塞周围都没有一丝的生机，你去了只会看到无尽的枯木以及那漆黑的城堡！”

    雪克笑了一下，拍了一下阿卡里的头之后便出去了……

    阿卡丽说得很对，当雪克的马车到达东部的破庙前，雪克只看到了一片枯萎了的森林，以及那悬浮在天上的空中要塞。这种东西雪克只在上课的时候听导师说过，而且当初导师说的空中要塞还是皮尔特沃的一个未来计划，没想到瓦罗兰的第一个空中要塞居然是在艾欧尼亚升空的，这让雪克叹为观止，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要塞的主人，那到底是何等的符文能量才能托得起这么大的建筑……

    要塞的建筑材料跟诺克萨斯的地面城堡一样使用黑曜石做成的，而且这里面的黑暗符文能量浓度高得让雪克都能感受得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不禁让雪克咳嗽了几声。“这还有悬浮的楼梯，”雪克心里想，“我的天，这可是我第一次踏入如此充满魔力的地方……”

    沿着悬浮楼梯一直往上爬，雪克终于到达了要塞的大门，让雪克奇怪的是大门居然没有上锁，雪克轻易地就进去了，里面的漆黑让雪克不敢再乱动一步了。“是谁闯进了我的城堡？”这时这把女声在漆黑的四面八方传来，而且这时候大门自动关闭了！

    雪克知道情况开始不对了，于是他想转身打开大门——但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可恶的入侵者，居然趁我虚弱的时候闯进来，”那把声音表示她生气了，“不过，现在你也出不去了，你就乖乖地在这黑暗里成为枯骨吧！”

    回音也消失在黑暗中，雪克试探性地向前走几步，双手大幅度地伸张，然后停下来开始思考。他觉得，如果要塞的主人故意用黑暗来让来者感到绝望，那么这个空间里应该也不会放太多的东西，所以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一面墙来作为移动参考及依靠。没有带照明工具这个是雪克的失策，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步步为营了。

    雪克的手碰到墙砖，这让雪克稍微安心一些。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雪克的双眼还是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可见这要塞里的符文能量是多强。“这有楼梯，”雪克被一个阶梯绊到了，“先到顶楼看看，那里应该会有光线。”

    这个楼梯非常漫长，雪克居然感觉疲劳了，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抬头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他开始怀疑要塞的主人是不是有带夜视镜的习惯……“无论如何也要先到顶楼，一直呆在黑暗之中精神会受不了的，”雪克咬紧牙想，“这个要塞到底折磨死多少人了……”

    终于到了顶楼的门，雪克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慢慢打开了这扇门。只是雪克发现这不是一个空旷的地方，而是一个房间，那几个火把对于长期呆在黑暗的雪克来说额外刺眼。“什么，你居然能到这里来？”那把女声又出现了，“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呢，为了奖励你，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

    雪克面前突然亮起了三个火把，雪克眼睛被晃到之余，看见了一位女人坐在火把后面，紫色发着诡异光芒的双眼以及丝绸般的白发给雪克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这就是艾欧尼亚的暗黑元首辛德拉，一个高傲美丽的女王。

    “在联盟中没见你出现过呢，”雪克看着她说，“一直都是在这里吗？”

    “我不会回答贱民的问题，”辛德拉盛气凌人地说，“入侵者，我只允许你报上名来……”

    高傲的语气渐渐变弱，雪克察觉到辛德拉身体似乎有问题。“我是战争学院召唤师雪克－切尔斯那，目前正为艾欧尼亚服务，”雪克先听从辛德拉的话语，“很荣幸见到你，暗黑元首。”

    辛德拉笑了几声之后说：“从来没人会对我说见到我会很荣幸，你把我取悦了切尔斯那。作为奖赏，我让你多活两天，并打开窗户让你感受光芒，但是，我不会给你提供食物，你就乖乖地在这里饿死吧……”说罢，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外面已经日落西山，但是雪克借助太阳的余光，清楚地看到了辛德拉的全貌，她端坐在床上，一边拨弄她的白发，一边用发着紫光的双眼傲视着雪克。“我能知道为什么艾欧尼亚会出现瘟疫吗？”雪克问道。

    “你脑海里八成是怀疑我做的，我说什么你会信么？”辛德拉回应道，“不要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

    雪克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内心也相当清楚辛德拉是绝对不会跟德玛西亚有任何联系的，他这样内心也好受一些，毕竟他还不能死，虽然现在能活的概率也很低。“你可以自由在要塞里出入，我会点亮要塞里的火把让你看得见，”辛德拉突然开口了，“当然，你也可以从窗户跳下去，这个我是不会拦着你的，就当是我的待客之道吧。”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呢……”雪克苦笑道。

    雪克也趁着这个机会到处转转，希望能获得一些情报。他发现要塞里有很多房间，但基本都是空的，除了一些房间里可以看到其他入侵者的骸骨。他几乎跑完了整个要塞也没发现辛德拉把食物存放在哪，这是让他感到最奇怪的，难道辛德拉不是人类，可以不依靠食物而存活？“你是不可能找到吃的，”辛德拉看着满头大汗的雪克笑着说，“因为食物都存在我的黑暗之中……”说罢她在一团暗影里拿出了一块面包咀嚼。

    雪克也知道这是心理折磨，但是他无可奈何，他必须忍着。

    只是辛德拉才刚开吃，然后叹了口气把面包放下，说：“只是，我没什么食欲，近来我都不甚舒服，不然你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入侵我的城堡了。”

    雪克走了过去，说：“介意我帮你看一下不？我略微懂点医学。”

    辛德拉看着雪克自信的眼神，扭了下头说：“看……看在你那么诚恳，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看看吧。”

    于是雪克走了过去，用手捂着辛德拉的额头，他的感觉在告诉他辛德拉的体温很不正常。然后，雪克把辛德拉的手放在枕头上把脉，他开始确信着什么，但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他怀疑的真相，他让辛德拉躺下，并开始进行体格检查。“你……你要冒犯如此纯洁的我吗！”辛德拉显然不知道雪克准备干什么。

    “别动，我又不是要对你做什么，”雪克严肃地说，“我要确诊你的病懂吗？”

    看到雪克来硬的，辛德拉居然听话了……

    雪克随着辛德拉的腹部呼吸来触诊，他果然摸到了辛德拉肝脏和脾脏的异常增大。“不可能啊，这黑色要塞方圆几公里都不见有水源，”雪克苦思着，“伤寒这种病怎么会存在辛德拉体内呢？”

    “……我怎么了？”辛德拉小心地问。

    雪克叹了口气，说：“听好，你现在感染了伤寒，这是一种比较棘手的传染病，我这手头上有药，但是你要配合，而且疗程不短。你得先跟我说，你的水源从哪来我好给你消毒来水，不然你永远都好不了。”

    “不可能的，我可是……”

    “在疾病面前，你也只是区区凡人而已，”雪克反驳道，“你乖乖躺下，看样子一般疗法是没用的了，我找个支架帮你输液。”

    从来都没人对辛德拉说“乖”这样的字眼，包括她小时候呆在所谓的学院里也没有，雪克是第一个。

    雪克翻开了急救箱，他看到了治疗伤寒的喹诺酮药物，但是他摇了下头，想：“这药量不够啊，顶多就3天，那时候别说治好她的病，我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了……话说我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还爬了那么长的楼梯，真够难受的。”

    他在四楼弄到了一个支架，把药按比例混到带来的水并注入点滴瓶里面，用绳子把瓶子绑在支架上并插上橡皮管，然后跑到辛德拉床边，拖起辛德拉的右手找到静脉开始注射。“要塞里用的是地下水，你可以在二楼东面的房间找到进水口，”辛德拉对雪克说，“一般那是通过我的黑暗符文能量运送到我的房间来的。”

    “好的，我帮你弄好那个进水口。”之后雪克便跑下去了。

    进水口的房间里有可以生火的工具，雪克决定就用这种很不经济的方法来断绝传染途径。已经没有食物来源的他打算就地入睡来节省体内的能量，他再一次陷入了窘境，面对自己的体力以及辛德拉的病，他感到一丝的无力。今天的他，确实是累了……

    另外一方面，诺克萨斯整个城邦都在为万圣节做准备。万圣节是诺克萨斯唯一过的节日，一般在这一天诺克萨斯会展示出前所未有的慷慨，打开城门让瓦罗兰大陆的所有人都进来感受诺克萨斯地下城邦的魅力，其他城邦的人——包括德玛西亚——都默认自己城邦的万圣节比不过诺邦的规模，久而久之整个瓦罗兰都认为万圣节是诺邦的节日了。

    “今年万圣节没有往年热闹呢，”卡西欧佩娅叹了口气对卡特琳娜说，“去年的今天还有小安妮的撒娇以及乐芙兰的玩笑，雪克－切尔斯那也会帮我们不少忙。现在真的不太像过节啊。”

    卡特琳娜看了一下四周，也确实没几个年轻人在这忙活，马特与雷奥在战争学院继续学习，乐芙兰虽然回来了，但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薇娜去视察城邦边境了。现在已经有不少临近诺邦的人过来参观并且预定酒店，秩序显得有点凌乱了。以前雪克在的时候，很多年轻人都愿意跟着他一起来搞这个节日，虽然他不负责节目内容，但是他负责的节目顺序以及流程都能让诺邦获得好评。“打起精神来吧妹妹，我们可不能丢诺邦的脸，”卡特琳娜鼓励卡西欧佩娅，“你现在这看着，我去把乐芙兰喊过来。”于是卡特琳娜便离开了座位了。

    乐芙兰在房间里看着那本永远都看不完的书，心里还是想念着雪克。往年的万圣节，乐芙兰和雪克总是会被拿来开玩笑，有时候雪克不给糖，那些小孩就会蹦到街上大喊“雪克要跟乐芙兰过夜了”之类的话，当时乐芙兰和雪克总是会被看成一对，虽然雪克那时有了薇娜这一位父亲定的未婚妻。“乐芙兰，衣服准备好了没？”卡特琳娜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不过乐芙兰不会介意。

    “今天……也要彩排吗？”乐芙兰回过神来说。

    “那必须啊，我们的节目那么经典。虽然少了兔女郎，但是我们也有了无头骑士这样的新角色啊，”卡特琳娜说道，“马特还挺厉害的，第二个召唤英雄居然也是暗影岛的英雄，这回还是战争之影赫卡里姆。”

    “他一直都很出色，虽然感悟能力没有其他召唤师强，但工作经验绝对是最丰富的。”乐芙兰点头说道。

    卡特琳娜看到了乐芙兰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坐在乐芙兰身边，说：“在想他吗？”

    乐芙兰也知道卡特琳娜说的这个“他”是谁，她笑了一下说：“没有他你们是不是感觉力不从心呢？”

    “你知道就好，他是不在了，如果你也不来的话，今年万圣节就不弄算了，免得给诺邦丢脸，”卡特琳娜没好气地说，“都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还说是最引以为傲的一代，你们都只知道忙自己的事，都不站在诺克萨斯的高度考虑问题的。”

    卡特琳娜这番话把乐芙兰震惊了。“雪克的话，诺克萨斯永远是他心里的第一位。”这句话是乐芙兰当初给雷奥说的，如果雪克现在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全力为诺邦服务的吧……

    “好吧，我换好衣服就去，今年还是幸运女神吗？”乐芙兰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今年估计也是吧，今年还有无头骑士的，”卡特琳娜点头说，“五杀乐队的大部分成员都会来，反正节目很多，没你真的不行啊。你答应我的话，我今年还是猫女，还请你喝酒，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说罢乐芙兰便起来更衣了。

    要站在诺克萨斯的高度上去看问题，雪克都是这么做的，乐芙兰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二十一章 好转之后

    清晨的阳光显然是无法触及到黑色要塞的内部，尤其是雪克身处的这个供水室，即便如此雪克也能根据自己的生物钟站了起来，只是将近一天都没有进食的他显得有点虚弱了。他扶着旁边的铁水管，看着那堆已经熄灭了的干柴，露出了一个较为满意的笑容。消毒过后的水就不存在感染性了，起码能在这个地方防止辛德拉的病情恶化……想到了黑暗元首，雪克甩了下头，向辛德拉的房间挪过去。

    刻意为辛德拉准备的大容量吊瓶里面的液体快要干枯了，雪克见状马上在药箱里翻出喹诺酮药物并配出等渗溶液准备再次为辛德拉输液，只是一天都没有进食的他体力显得有点不足，走路的时候都带着摇晃的脚步了。“疗程还很长，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雪克换好药瓶对已经睁开双眼的辛德拉说，“这段时间我尽量在你这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辛德拉点了下头，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雪克迅速坐了下来以免浪费体内能量，他现在已经处于低血糖状态了，恐怕再过不久他就没有办法支撑下去，想到这里雪克又急又无奈，辛德拉把食物藏在黑暗之中，这简直把雪克推上了绝路。

    另一方面，雪克一天未归让索拉卡和阿卡丽都担心起来了。众所周知进去黑色要塞的基本就出不来了，何况雪克只是一个召唤师，体内没有魔力回路，一旦遭到辛德拉袭击，雪克可谓死无葬身之地。“索拉卡我不想再等了，”阿卡丽站了起来说，“我要去一趟黑色要塞，我要把雪克救出来！”

    “但那里可是黑色要塞，阿卡丽你未必也能受得了辛德拉黑暗的折磨！”索拉卡提醒道。

    “我可是暗影之拳，黑暗是阻挡不了我的！”阿卡丽说罢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现在的艾欧尼亚虽然霍乱控制下来了，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尤其是易大师的结核几乎没有好转，眼看诺克萨斯疗法的第一个脱敏期就要到了，艾欧尼亚的人民都看着卡尔玛这帮高层，而卡尔玛他们则在等待雪克的回归——到底是不是辛德拉的原因，这个要等雪克的答案。阿卡丽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她就想把雪克从那危险的要塞就出去，她宁愿让雪克再去想办法也不要他陷入危险之中。

    阿卡丽刺探黑色城堡的情报都快花了一天的时间，而且以防万一，阿卡丽把她的十字镰也带上了，如果要跟辛德拉打起来，自己也有个准备。这次瘟疫十有八九都是跟辛德拉有关系，如果谈判不成，那就直接用武力吧！“枯萎的森林，黑色的城堡，”不过阿卡丽这也是第一次来到黑暗元首的地盘，“跟传闻的一模一样，就是这里了吧，相信瓦罗兰上也没有其他地方有黑色悬浮城堡的了……”

    下马之后，阿卡丽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堡，发现城堡大门紧闭，但是有些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她可以利用自己的秘奥义－幻樱乱舞杀穿越到那些房间里面。于是阿卡丽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双眼闪出了一丝的锐利之后，瞬间就移动到了黑色城堡的3楼某一个房间了。现在是夜晚，自然雪克和辛德拉都已经休息了，虽然那两个人目前的状态都非常不好……

    “雪克，雪克……”阿卡丽知道雪克没有死，也没有受到什么折磨，于是轻身呼唤他，自然雪克也是知道有人在喊了，“雪克你醒啦？来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阿卡丽你来了就好了，你替我去办点事情，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时间太短了，”雪克一边虚弱着说着一边拿出纸和笔出来，“你根据这个清单带些要过来，记住口服和注射药物的区别。还有，给我带点面包来，我饿了好久了……”

    “带这些干嘛，你跟我出去之后要多少有多少啊……”

    “听话，赶紧去，不然辛德拉醒了你就没机会再进来了，”雪克虽然很虚弱，但是语气很强硬，“快去吧，别让我饿死了。”

    带着一大堆莫名其妙，阿卡丽从这5楼直接往外跳，当然她肯定就不会死了。找到自己的马之后阿卡丽飞奔到了附近的小镇上速度购买一些食物还有清单上写着的药物。她也知道，这件事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到底辛德拉是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一切都要等雪克的回去之后的汇报才行……只是当阿卡丽再一次回到黑色要塞之后，这连窗户都没有了，这个悬浮的要塞就像一颗掉在半空的黑宝石一样晶莹无暇之余也无可挑剔。( 平南文学网)“这怎么办，雪克还在等我的，”阿卡丽开始急了，“他现在肯定都快饿坏了……”

    阿卡丽环绕了好几次都找不到突破口，时间的流失速度和她的着急程度成了正比，她恨不得买几个班德尔城的炸药把眼前这个可恶的黑石头炸出个洞来……“不能回去，雪克还在等我呢，”阿卡丽找一棵枯萎的树靠着做了下来，“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的，让我好好想想……”

    只是刚开始想，阿卡丽就睡着了……

    天亮了之后，辛德拉把雪克的头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虽然她自己也十分虚弱，但相比于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喝的雪克来说，辛德拉的状态是好一些，雪克现在反倒成了病人了。“你这个人类真是奇怪，你明明不会说出好听的话语，为什么你的一举一动在我心里都倍感温暖？”辛德拉在小口地喘气，显然她状态也不是很好，“好啦人类，我决定要放过你了，你能听得见吗？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现在可以去吃东西，可以去喝水了，可以——可以离开辛德拉的城堡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舍得……”

    辛德拉的过去充满着拒绝和排斥，外人对待她只有两种方式，要么就是利用，要么就是厌恶，即使现在这样成为了掌管艾欧尼亚所有黑暗符文能量的英雄，她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卡尔玛对她的利用和控制而已。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雪克那样，明知道要受到来自她千万般的折磨，他还要为辛德拉治病，还会对辛德拉说“乖”……

    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

    辛德拉用仅存的黑暗能量使用念力将雪克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地离开房间。正因为这个，她对要塞的控制就下降了，所以要塞的窗户全部打开了，阿卡丽终于是找到机会进去了。“雪克，雪克！”同样的声音在雪克的耳边响起，雪克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了白色装束的阿卡丽。

    “阿狸……你怎么会在这……”虽然声音柔弱无力，但是这对阿卡丽来说却打击很大。

    我昨天可是在外面过了一夜，你居然只想念那个妖艳的犬科类英雄？坏蛋！

    当然想是这么想，现在还是救人要紧，阿卡丽几番操作之后雪克终于是清醒过来。“这里有一些新鲜的熟食，还有一些你需要的喹诺酮药物，不过现在只有莫西沙星和左氧氟沙星了，诺氟沙星已经没有货了，”阿卡丽让雪克靠在自己身上，“你看可以不？”

    “估计是上次泽拉斯把祖安的码头炸了，所以药物才这么缺乏的，”雪克理智的头脑终于是回来了，“我自己都无法想象，莫西沙星本来是用于呼吸道细菌感染的，我却用来治疗伤寒……也罢，反正药理是一样的。回去告诉卡尔玛他们，事情的源头我已经找到了，我会尽快处理。还有，我在这里很安全，辛德拉也没有为难我，你不要太担心，先回去吧。”

    “那你要快点回来，还有不准死掉！”说完阿卡丽又是从这里跳了下去。

    当辛德拉回来之后，她看到雪克已经可以做起来了，而且脸色也好转了很多。“有人进来过，”辛德拉果然是要塞的主人，“是谁胆敢擅自闯进我的城堡！”

    “算了吧，以你现在的状态，能让要塞不往下掉已经很了不起了，”雪克深呼吸了一下说，“谢谢你了黑暗元首，但是直到你的病痊愈为止我是不会离开的。只是，不要再禁止我的饮食就好……”

    “我……我刚说的话你都……”辛德拉居然脸红了！

    雪克没多说什么，他得赶紧把今天的注射药物配好，再打两天要看看辛德拉运用符文能量的程度来断定她的恢复程度，然后就可以改用口服，到时候雪克就可以离开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辛德拉不知道为什么萌起了开玩笑的念头，“医生快点帮我看看！”

    只是雪克还真信了……“估计这两天你吃的也不是很多，对了你得把你的食物换了，免得再次感染，”雪克从阿卡丽的箱子里找出一些剩余的熟食，“我帮你弄点稍微清淡的东西吃，你不要再吃自己的东西了！乖乖在床上等我。”

    看着雪克的背影，辛德拉露出了一丝笑容……

    另一方面，诺克萨斯派去突袭德玛西亚的舰队在经过艾欧尼亚和弗雷尔卓德的途中居然没有收到任何的拦截，这对于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来说都是一件让人异常吃惊的事情，以致德玛西亚北部的一支巡逻舰队被击溃。德玛西亚也知道一定是联盟城邦的问题，去质问的时候却得到非常模糊的回答，例如艾欧尼亚瘟疫盛行，弗雷尔卓德正在对付丽卓桑以及其称为“监视者”的同党，总之就是无法回应这次的事件。“一句话，这是少主雪克的功劳，”斯维恩的拐杖驻在了瓦罗兰大陆地图的东侧，“看来乐芙兰的这招外交手段非常有用呢……只要表明了态度，其他城邦果然是会选择中立对待，这样是最好的了！”

    这时德莱厄斯敲门，斯维恩批准其进入。“主帅，舰队成功撤回，途中没有收到任何阻拦，”德莱厄斯报道说，“听说现在艾欧尼亚瘟疫泛滥，不如趁这个机会……”

    “没用的，我们去艾欧尼亚，德玛西亚就会过来，”斯维恩摇头说，“而且我们刚刚才向外表明了态度，现在却做出与之前诺言相反的行动，那不是重新招揽敌人了么？只要我们的敌人数量变少了，我们的征服才能更加容易，你要多加学习啊！”

    德莱厄斯听完之后恍然大悟，说：“果然是诺克萨斯最具智慧的统领，诺克萨斯之手受益匪浅。”

    斯维恩用拐杖把地图收了起来，然后指了一下椅子上的那两本书，说：“德莱厄斯，你把这两本书送到乐芙兰府上，这是雪克的书籍，乐芙兰小姐有权利去代之保管的。”

    “放心吧，在下了解。”之后德莱厄斯把椅子上那两本很厚的书轻松地抱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指挥室。

    斯维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台那边，看着下面的万圣节的灯火灿烂，不禁感到一丝的欣慰。这一年诺邦发生了很多事，无论他自己、他所归属的切尔斯那家族，还是诺克萨斯都收益甚厚，虽然他的少主雪克被放逐了，但是斯维恩却看到了雪克一步步成长的脚印。“那孩子，必定会成为值得诺克萨斯载入史册的人物，”斯维恩在下面看到了乐芙兰走过，“好吧，我也下去喝杯小酒吧，工作了一年总要休息的，不然我这老腿都好不了了……”之后他便拄着拐杖，慢慢地离开了房间。

    几天后，辛德拉可以像以前那样比较熟练地运用自己的符文能量了，证明辛德拉的恢复非常可以，现在她就不用再卧床注射了，药物基本可以口服。“今天的药先放这了，”雪克把今天的药配好之后放在辛德拉的床头柜上，“记得按时吃药，如果你还想回到以前那个状态的话。”

    “雪克，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专门伺候我吧，”辛德拉的双眼没有发出诡异的紫光，看上去漂亮极了，“与我一同管理这区域，还有这个岛上所有的黑暗能量，如何？”

    “那卡尔玛一定会把我杀了，”雪克苦笑说，“我有我自己的家乡，只要你的病差不多了我就要走了。”

    “如果我不允许你离开呢？别忘了我可是这个要塞的主人。”

    雪克叹了口气，辛德拉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确实这方圆十公里别说医院了，连多个人都没有，辛德拉万一有个什么事还真没人知道，这次的瘟疫事件就是因为这个才爆发的，归根到底还是卡尔玛那帮人没有照顾好暗黑元首，所以雪克心里也在盘算要是回去了一定要跟卡尔玛好好交涉这件事，虽然辛德拉脾气是有点古怪，不是很好相处，毕竟她可是掌控者艾欧尼亚的全部黑暗符文能量，担此重任却没有相应的报酬，显然不厚道。“这样吧，你身体好点了我就去卡尔玛那里申请一下，”雪克把水端到辛德拉面前，“好歹卡尔玛是艾欧尼亚的名誉领袖和实权者，我目前也是受命于她的，这些事得让她们点头才好。”

    辛德拉把药吞了之后叹了口气说：“其实卡尔玛算不上什么，只是跟随她的英雄太多了，我也不可能说要与他们全部人为敌吧……”

    再留两天吧，雪克想，再留两天应该差不多了……

    是夜，雪克和辛德拉聊累了之后，雪克便照顾辛德拉入睡。辛德拉是一个典型的女王，很多事都命令雪克去干，这让雪克有点不自然。辛德拉睡了他也就可以下楼休息了，只是当他回到房间时，阿卡丽已经一脸的着急在那等他了。“雪克，我想对你说，目前艾欧尼亚的疫情已经慢慢好转了，”但是阿卡丽看起来并不高兴，“只是在剩下的病人中……阿狸她……”

    “阿狸怎么了？”雪克自然也是紧张了。

    阿卡丽双手放在雪克的肩膀上，说：“阿狸也染上了霍乱，不仅如此，她的符文能量也被污染了，现在索拉卡和卡尔玛，还有在祖安赶过来的风暴之怒迦娜正在净化她被污染的能量，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这……”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一听到是阿狸出事，雪克还哪里有心思在这里，“你下去等我，我马上来。”

    雪克把剩下来天数的药都配好放在一个个小盒子里，然后书信一封放在辛德拉的床头之后，便和阿卡丽一同离开黑色要塞。“阿狸，我不允许你出事，”雪克跨上马背之后想，“我不会再允许我的英雄出任何状况！”

    目前霍乱已经得以控制，卡尔玛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雪克的功劳，所以阿狸出事了，卡尔玛直接对艾欧尼亚第一中心医院下令要给她最好的病房和特级护理，不能出任何差错，而且这段时间娑娜情况比较稳定，卡尔玛甚至把娑娜从水晶病房调了出来，让阿狸进去了。现在瓦罗兰的三位魔法治疗大师已经基本将阿狸受到污染的符文能量净化了，但是这样却让阿狸的身体状况变差了，当雪克看见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阿狸时，阿卡丽那是第一次看见雪克有那么难看的表情。“目前她还有发热，应该不单只是霍乱弧菌感染，”索拉卡向雪克汇报道，“放心吧，我们会用尽平生所学去让阿狸恢复的！”

    雪克没有回应，他拿出了听诊器，把听帽放在了阿狸的胸前，然后为她把脉。肺部听不出来问题，而且阿狸脸色苍白，明显贫血——“阿卡丽，帮阿狸抽血做个血培养，”雪克收好听诊器说，“应该是败血症，看看是什么细菌入侵血液。”

    “好的！”于是阿卡丽就去准备了。

    雪克虽然心里很紧张他的英雄，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慌张，这让在一旁的慎很是欣赏。“我们也会尽力的，”慎对雪克说，“以你我的医术，我有信心阿狸小姐会康复的。”

    “但愿如此。”雪克笑了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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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辛德拉之笑

    辛德拉醒了之后，看到了配好的药物，还有雪克留下的字条。“可恶的卡尔玛，未经我同意就把雪克喊回去，”辛德拉明显不喜欢雪克的离去，“哎……也只好等他回来了，你一定要回来！”之后，辛德拉便乖乖地按照纸条上面的吩咐吃药了。

    只是一天又一天，直至辛德拉的病痊愈了，雪克还是没有回来。辛德拉每天都会在自己的房间的窗户那里朝外面看去，每天都期待这雪克身影的出现。她期待着这个年轻的召唤师，这个唯一一个给予辛德拉温暖的人类，雪克似乎成为了辛德拉的信仰……

    而另一边，阿狸正如雪克诊断是败血症，经过这几天的抗菌治疗后阿狸的状态慢慢好转了。“雪克，以前你就是这样照顾娑娜的吗？”阿狸的脸色刚恢复点血色就跟雪克开玩笑了，“我希望我这个病一直都好不了，这样雪克就能永远的像这样照顾我了……”

    “那你的玩乐计划就会泡汤了，而且长期躺在床上会变胖的，”雪克也阿狸开起玩笑，“所以呢你要快点好起来，你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知道不？”

    阿狸笑了，她不再发言，张开嘴巴示意要雪克喂食。雪克之前就给辛德拉喂食过，现在又要给阿狸喂食，心想自己是不是注定欠了这些艾欧尼亚英雄，搞得现在要一个个地伺候她们，辛德拉是这样，阿狸是这样，娑娜也是这样。不过雪克并不觉得很难为，尤其是照顾阿狸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像照顾娑娜那样充满着负担，阿狸总能让雪克的心舒服起来……

    随着辛德拉的病情好转，艾欧尼亚的霍乱也得意控制，现在艾欧尼亚大部分医院的霍乱病人都已经出院了，他们一边感谢着神明让他们在这场疾病战争中活了下来，一边感叹这雪克－切尔斯那的功劳。如果不是雪克的诺克萨斯疗法，如果不是雪克冒死进入黑色要塞，治好了辛德拉的病，想必现在艾欧尼亚就已经濒临灭亡了吧……明明是一个热衷于诺克萨斯的年轻召唤师，还为艾欧尼亚做出如此贡献，就连卡尔玛都对雪克产生了尊敬。“雪克，阿狸今天状态如何？”卡尔玛今天又来探望阿狸了，“看上去脸色不错哦！”

    “该不会又有新的工作了吧？”这基本就是雪克看到卡尔玛的第一反应。

    “艾欧尼亚刚刚大病一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卡尔玛笑了一下说，“就算是你也不例外。阿狸生病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着她吧，有什么事我会安排悟空去做的了，放心吧。”

    这时候那位传说中的风暴之怒也进来了，雪克是上次泽拉斯事件见过她。“哦，你不是那个祖安的侦探游戏美女英雄吗？”雪克故意这么说，“阿狸的病，先谢谢了。”

    只是迦娜并没有给雪克好脸色看，她故意把自己悬浮的身体放下来，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雪克，说：“人家才不是什么侦探游戏美女英雄，我是祖安的白魔法师风暴之怒迦娜！上次人家明明好好给你说明了的，你这个可恶的召唤师！”

    阿狸自然也是认得她，她露出微笑，说：“谢谢你帮我净化体内的受污染的符文能量。”

    迦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其实那也是你召唤师的功劳，因为雪克－切尔斯那为艾欧尼亚所做的一切，所以你才能让我们三位为你治疗的。对了说起雪克－切尔斯那，这里有一封诺邦策士统领斯维恩给你的信。放心吧不是什么侵略计划，至于为什么在我这里——就要问问路径皮尔特沃夫的德邦军队了。”

    雪克每次听到德玛西亚心情都不怎么好，但是现在他也不是诺邦人了，也就没必要在乎这些了。卡尔玛也很知趣，虽然雪克现在是为艾欧尼亚卖命，但是人家故乡毕竟是诺克萨斯，既然不是关于对艾欧尼亚的侵略，那也就没必要把头凑过去了，当然雪克也明白，卡尔玛给面子，那他也应该给卡尔玛一个台阶，所以他决定等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再看——当然阿狸就不必了。“对了，为什么德玛西亚的部队要去皮尔特沃夫呢？”雪克不解地问道。

    “因为皮尔特沃夫的科技交流会就要召开了，德玛西亚就提出派军保护皮城，以免祖安和诺克萨斯趁乱发起入侵，”迦娜解释道，“不过这听上去挺别扭的，祖安早就跟皮城停战了，德玛西亚突然提出这茬是干嘛？”

    “而且论兵力，皮城的兵力虽说比不上德邦和诺邦的精锐，但是绝对不弱，其后方有弗雷尔卓德和艾欧尼亚做后盾，祖安和诺克萨斯根本就不会考虑去进攻皮城，”雪克考虑之后说，“嗯……卡尔玛，也许过一段时间德玛西亚也会以艾欧尼亚发生瘟疫为理由派军队来驻守，如果到时候因为这个而召开会议，能不能让我也去一趟呢？”

    卡尔玛听完之后打开折扇并指着雪克，说：“切尔斯那先生，虽然你现在手握艾欧尼亚外交豁免权凭证，并且将艾欧尼亚从病魔中拯救出来，但这不代表你就能参与我们的内政。对于这件事，最后的处理我们艾欧尼亚神殿议会会决定，你一个被诺克萨斯放逐的召唤师就别插手了。”

    也是的，雪克虽然为艾欧尼亚卖命，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很混乱，确实不宜在艾欧尼亚的内政中插一脚。但是雪克担心的是，德玛西亚的做法难道就不是在其他城邦的内政上插一脚吗……

    两天后，卡尔玛果然受到来自德玛西亚的信，信上说艾欧尼亚最近瘟疫盛行，为求万全之上策，于一周后派军队来驻扎以助艾欧尼亚提防敌对城邦来犯。卡尔玛再一次相信雪克所说的这些，但是当初她已经对雪克说不能让雪克参与内阁会议，而艾欧尼亚中目前能比雪克更有政治见地的人恐怕数不出来……“卡尔玛君上，大事不好了，”这时门外有一侍卫冲了进来，“艾欧尼亚东部城镇的居民突然全部昏睡而去，就像突然被人集体施法！”

    卡尔玛听到自己的子民出事，马上站了起来说：“马上通知索拉卡，还有把切尔斯那先生也喊上！”

    但是当他们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准备前往的时候，天空突然黯然失色，一股浓浓的暗黑符文能量直袭各位英雄的神经，让他们感到非常不舒服。雪克抬头一看，只见天际边有一个女人正向他们飞来，那人身穿紫黑色衣服，肩披一把雪白秀发，双眼发出诡异的紫光，她悬浮在半空，还有三个漆黑无比的能量球围着她打转。她就是辛德拉，艾欧尼亚所有黑暗符文能量的管理者。“雪克，你骗我，”辛德拉其实没有用太大的声音说话，但是在场的全部人都听得见，“你说过，回来是要得到卡尔玛的同意然后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无聊的英雄而放弃我？”

    “我说过，只要你痊愈了我就没有这个义务留在你身边，”雪克回应道，“现在我的英雄出事了，我回来为她治疗何罪之有？”

    辛德拉不屑一笑，说：“你的英雄，是这个病入膏肓的小狐狸吗？”说罢，她举起右手，阿狸的居然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表情痛苦，像是正在受折磨。“雪克，我只问你一次，”辛德拉再次发言，“要她，还是要我？”

    “阿狸是我的英雄，你放了她！”雪克大声喊道。

    辛德拉眉头一锁，说：“那我成全你！”辛德拉与雪克相隔了不知道多少个街道，然而辛德拉直接解除了对阿狸的念力之握，阿狸在几十米的高空瞬间往下掉！

    正在雪克万念俱灰的时候，阿卡丽连续使用了三次秘奥义把自己转移到了阿狸的身边并把她接住，辛德拉看到了之后是又气又恨。“雪克，你跟他们一样的对不对？”辛德拉把自己的高度降了下来，“其实你为我治病，也只是想利用我去做点什么事对不对？那你现在就开口吧，你要让辛德拉去干嘛？是不是要让辛德拉去死？”

    “辛德拉，你先听我说……”

    只是辛德拉没有给雪克机会，她怒吼一声，对着雪克的区域释放暗黑发球，雪克没有预料到，被辛德拉的黑暗能量直接命中。“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不能得到！”说罢，一招能量倾泻向雪克直扑而去，雪克只是一个召唤师，哪里承受得了辛德拉的皇牌大招，他直接就被打得衣衫不整，要不是索拉卡提前给他施放圣光祝福，还有卡尔玛的鼓舞之盾，估计雪克就英年早逝了。

    阿卡丽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雪克是阿卡丽最喜欢的召唤师，并且给了阿卡丽很多美好的回忆，如今雪克被打成这让，阿卡丽看着辛德拉的时候，两团火正在眼睛中燃烧，双手的十字镰蠢蠢欲动。“阿卡丽别，让我来，”雪克把自己已经损毁的白大褂扔掉，“辛德拉，不是我自己要去你那里的，是卡尔玛派我去的。”

    “卡尔玛人会那么好？她那种只会用花言巧语哄骗别人替她办事的人，她会知道我正在受苦？”

    雪克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如果不是卡尔玛，我根本就不知道辛德拉原来是在艾欧尼亚的，也不会那么荣幸可见到一位高贵的女王陛下。卡尔玛从来就没想过利用你，她只是希望你可以为艾欧尼亚贡献一份力而已。当年你被破庙的导师封锁力量，那是因为他看不到你埋藏于黑暗中的善良，但是卡尔玛看到了，你掌管了艾欧尼亚所有的黑暗符文能量，你让这个岛屿的符文能量得以平衡，你的力量用在正途上，所以卡尔玛没有封印你的力量，继续让你的去研究自己的力量，让你把自己的要塞升空，甚至还让我在你病了的时候全心全意照顾你。”

    “你骗我！艾欧尼亚的人全部都讨厌我！”辛德拉大喊道，“他们说我是黑暗的象征，都离我而去，他们把我孤立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甚至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你错了，让你孤独寂寞的是你自己！”雪克反驳道，“如果你能宽厚点，让每一个误入要塞的人能活着出去，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你那里是暗黑地狱。你长期把自己埋在一个空洞的要塞里，不允许任何人去安慰你，去陪伴你，你当然觉得孤独了！你试着去接受他们，这对于一个符文能量接近于神的你来说很难吗？”

    辛德拉听到之后，带着呆滞的表情徐徐飘到卡尔玛面前，问：“卡尔玛，这是真的吗？”

    这当然是假的，因为卡尔玛一直都视辛德拉是一个极度危险和不好相处的异类，她一直不赞同辛德拉留在艾欧尼亚，她本应该被流放到暗影岛的，但是当时由于索拉卡极力反对，所以把辛德拉留在艾欧尼亚掌管岛上所有的黑暗符文能量。每次提到辛德拉，卡尔玛都没有心情去进行话题，她一直觉得跟辛德拉有关的都是刺耳的，就算是这次事件，卡尔玛一开始就怀疑辛德拉，但是她不愿意去提及她，更不愿意派雪克去接近并治疗她。只是，经过雪克一番话，卡尔玛如梦初醒，她知道了自己的偏见，因为她根本不了解辛德拉，掌握黑暗符文能量的人不一定就是十恶不赦，正如出身于诺克萨斯的雪克一样，他不一定就会毁掉艾欧尼亚。所以，她今天打算说一个谎，来让自己与辛德拉的关系得以净化……“当然了，你是艾欧尼亚不可或缺的英雄和管理者，你我一同在为艾欧尼亚服务，”卡尔玛露出微笑说，“你出事，身为艾欧尼亚的领袖我会袖手旁观吗？我们不能没有你，我们都很需要你，辛德拉，这不是叫利用，这是需要。”

    辛德拉听完之后，她也露出了笑容，说：“我错了各位。对不起卡尔玛，还有雪克，我会让村庄恢复原样的。”说罢，她再度升空，只是天空的乌云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彩霞。

    艾欧尼亚霍乱一事到此结束了，虽然易大师仍然受到肺结核的侵扰，阿狸仍需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但是目前有一件头等大事等着卡尔玛这群高层决定，那就是德玛西亚驻军一事。这种事以前德玛西亚也做过，一般都是一致赞成的，但是卡尔玛上次听到雪克的分析之后也觉得德玛西亚这一举动相当奇怪。皮尔特沃夫可是高等科技之城，且不说其军队的精壮，那里还有未来守护者杰斯、皮城执行官蔚、探险家伊泽瑞尔看着，加上皮尔特沃夫特质的纤维样钢化城墙，要抵挡诺克萨斯两年的频繁进攻都没有一点问题，哪里需要德玛西亚的保护？而艾欧尼亚就更奇怪了，首先艾欧尼亚霍乱一事根本就没有跟外人说过，其他城邦也只是听说，虽说德玛西亚是艾欧尼亚是同盟国知道也不为奇，但是为何是要在霍乱完结了之后再来而不是一开始就来，德玛西亚这一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尔玛你知道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区别吗？”雪克问卡尔玛这个问题。

    “这？区别多了数不完，你让我一时间怎么跟你说？”卡尔玛觉得雪克在无理取闹。

    雪克叹了口气，说：“难道诺克萨斯就全是坏人，德玛西亚就全是好人？我这样跟你说吧，诺克萨斯在进攻一个城邦的时候，首先会下战书，也就是创造导火索，让这场战争有名义。艾欧尼亚连续两次入侵，不都是因为诺克萨斯有导火索在手吗？然后他们会使用计谋，武力战略，攻城占地，从正面击垮你们，从而去征服你们的土地。那么我想问，实力如诺克萨斯般强大的德玛西亚，难道他们就不像去征服其他地方？不，他们以前是在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是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的正面入侵，看到了诺邦种种罪行的征服，其他城邦当然觉得诺邦非常不合理，然后他们就会觉得德玛西亚非常合理——于是接受了他们，于是德玛西亚完成了征服。”

    卡尔玛虽说是一城之主，但是雪克这番话她听的是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总之，德玛西亚这个举动非常不正常，你最好去问个明白，”雪克最后低声地说，“记住，瓦罗兰有很多城邦，包括你们艾欧尼亚，一直都很想成为德玛西亚人的。”

    这一句话，把卡尔玛点醒了。“我要亲自去问德玛西亚到底要干嘛，”卡尔玛紧握拳头说，“我以前还蒙在鼓里，雪克这次真的多亏你了！难道索拉卡经常说德玛西亚人也是人，诺克萨斯人也是人，让我最好保持中立。”

    “不，这次，还是让我去吧，”这还是雪克第一次主动申请任务，“卡尔玛你可是艾欧尼亚的名誉领袖，虽然外交是你的强项，但是这次的谈判非同小可，如果你去说这个问题，那么德玛西亚人会认为艾欧尼亚要跟德玛西亚翻脸。现在艾欧尼亚虽然重建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但是仍然需要德玛西亚的远程支援。而我的身份很特殊，我既可以代表艾欧尼亚，也可以代表诺克萨斯，德玛西亚本来就和诺克萨斯不共戴天，由我去反对他们这非常正常，而且有理有据，他们无从抵赖。这次，只有我才能去！”

    “雪克那可是德玛西亚，是你们诺克萨斯人最讨厌的地方，”卡尔玛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了，“你去了搞不好还没开口就被万箭穿心了！”

    “我手握艾欧尼亚、战争学院和弗雷尔卓德的外交豁免权凭证，他们敢杀我那就是直接跟这三大城邦作对，还间接给了诺克萨斯发动战争的理由，”雪克笑了一下说，“如果德玛西亚人是如此愚蠢，那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从来都很讨厌德玛西亚！”

    卡尔玛叹了口气，说：“说实话，这一次我是真不希望你去，因为太危险了。我承认以前我给你的任务都是因为你是诺克萨斯人，我想将你置于死地，但这一次霍乱事件我看到的是你对艾欧尼亚的奉献，你真是一个非常棒的召唤师。你坚持要去，那我也只能叮嘱你万事小心，放心吧，你回来之后，我保证娑娜和阿狸都会来迎接你的！”

    “反正我也没去过德玛西亚，就相当于去旅游观光吧，”雪克拍了一下卡尔玛的肩膀说，“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

    临走之前，雪克再一次去探望娑娜，他为她梳头，为她翻身，换上新的升血针，然后再到阿狸的房间，与阿狸温馨一番。“这次阿狸陪不了你了，”阿狸抚摸着雪克的脸说，“一定要活着回来，因为有些话，阿狸……想要在最美最漂亮的时候，悄悄在你耳边说。”

    “知道了，好好休息吧，”雪克也笑着抚摸阿狸的头，“是时候要跟德玛西亚较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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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决战德邦

    登上前往德玛西亚的飞艇前有很多人过来送雪克，尤其是阿卡丽，她泪汪汪的双眼仿佛雪克要永远离开她。“万事要小心，毕竟你以前是诺克萨斯人，”索拉卡吩咐道，“德玛西亚有什么为难看不惯的就忍忍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雪克笑了一下说，“好了，我走了！”

    雪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飞艇，这玩意是班德尔城的得意之作，通过高温聚集气压使船身上升，再用螺旋桨前进和控制方向，当初易大师也是乘坐这架飞艇前去德玛西亚请求救援的。从艾欧尼亚到德玛西亚需要3小时的航程，期间飞艇上提供小食和美酒，还有皮尔特沃夫的变形留声机，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是未尝不是一番享受。当雪克喝完第4杯君王之泪时，他通过小窗户已经看到了一座座金碧辉煌，典雅庄重的建筑物，这就是德玛西亚，以正义守纪著称的瓦罗兰最强城邦之一，唯一一个可以与诺克萨斯相提并论的城邦。“果然名不虚传，”德玛西亚外围的景色已经让雪克稍作点头了，“真不愧是瓦罗兰最强城邦之一。”

    飞艇在狮鹫之塔降落，雪克从飞艇下来之后向侍卫出示艾欧尼亚以及战争学院外交豁免权凭证。要知道，瓦罗兰能同时拥有两个城邦外交豁免权的只有德玛西亚的暗影猎手薇恩、班德尔城的钢铁大使波比和雪克，而且雪克还拥有弗雷尔卓德的外交豁免权，侍卫看到他之后自然肃然起敬。“我是艾欧尼亚的特使，我叫雪克－切尔斯那，”雪克收起凭证说，“我奉艾欧尼亚名誉领袖卡尔玛君上之名来觐见德玛西亚嘉文四世皇子，麻烦通知一声。”

    “了解，那阁下请先到艾欧尼亚的节使馆等候，”一名侍卫说罢转身对另外一名侍卫说，“兄弟你带他去吧！”随后雪克便跟随另外一名侍卫前往艾欧尼亚的节使馆了。

    一路上雪克都在留意德玛西亚的一切，深知这个城邦是他故乡最大的敌人，强者自有相似之处，当他路过一个军营的训练地时，果然看到德邦士兵的严谨纪律以及昂扬的决心，心想这个城邦果然可怕，想着想着突然与一人相撞。“切尔斯那先生没事吧？”侍卫好心地想去扶雪克，但是雪克做了一个阻挡姿势，他要自己站起来——德玛西亚的氛围，反而把雪克属于诺克萨斯的血液沸腾起来。

    而与之相撞的是一位轻盈铠甲，做腰间挂着一把长细剑，身材高挑，双眼严峻而又充满挑逗的大美女，这就是德玛西亚，劳伦特家族的后代，无双剑姬菲欧娜。而值得奇怪的是，菲欧娜可是德玛西亚最引以为傲的决斗家，身边的这位侍卫却对于她的摔倒无动于衷，这让雪克有点不太理解。“真是对不起，”雪克还是记着索拉卡的话，虽然他很想往菲欧娜身上踩几脚，但是他现在是孤身一人，还不想找死，“很高兴遇到你菲欧娜小姐。”

    菲欧娜慢慢地站了起来轻叹一口气，说：“没什么，遇见你我也很高兴召唤师。”

    “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雪克也不想再说什么，便想现行离去。

    只是在雪克与菲欧娜错过的一瞬间，菲欧娜突然小声地开口说：“决斗场见吧，诺克萨斯人！”

    雪克大吃一惊，当他回过头时，菲欧娜已经走了相当一段距离了。他自问自己什么都没说，对方怎么就知道他是诺克萨斯人呢？难道是因为上次泽拉斯的事件？但是那次他并没有代表诺克萨斯而去帮助泽拉斯的啊……又或者，其实德玛西亚的这些高层们，都已经知道雪克的到来并将雪克的底细翻了个遍吧。

    以前来德玛西亚的艾欧尼亚节使馆的人不是卡尔玛就是索拉卡，要不就是易大师，这次雪克来艾欧尼亚节使馆的人员都感到很新鲜，而在艾欧尼亚节使馆工作的基本都是德玛西亚人，所以对雪克当然是了解甚少。“上次诺克萨斯的突击船队来突袭我们德邦的巡逻舰队，艾欧尼亚和弗雷尔卓德居然没有出手拦截，”一位工作人员过来询问雪克，“请问一下为什么艾欧尼亚会放任诺克萨斯的船队呢？”

    雪克听到之后内心不禁一笑，出来已有半年了总算有收获，艾欧尼亚是因为霍乱问题根本没办法出兵，而弗雷尔卓德的那个理由很难说得过去，因为寒冰女巫丽桑卓才现身没多久，而且已经注册成为联盟英雄，她口中的监视者早在几百年前消亡殆尽，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会成为威胁？显然那次是弗雷尔卓德还雪克的一个人情。“艾欧尼亚那时全城爆发霍乱，士兵们连站都站不起来，”雪克装着严肃道，“德邦不会是想让我们的士兵带病上阵吧？”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德邦才决定派遣部队为艾欧尼亚驻守的，”那位德邦人说道，“这样一来你们艾欧尼亚就会安然无恙，诺克萨斯和祖安那些渣滓就不会对你们下手了！”

    是的，这样艾欧尼亚就再也找不到借口说拦截不到诺克萨斯的船只了！真相越来越明显，雪克心想德玛西亚一直以正义著称，这件事——要在雪克的言语与行为上终止！

    雪克到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德玛西亚的高层们，这些人当然就知道雪克是什么来历了。德玛西亚的皇子嘉文四世、德邦总管赵信，还有嘉文的召唤师兼导师沃尔－基克斯，德玛西亚政治部秘书，以及上次安妮事件的斯蒂克－瓦奇与光辉女郎拉克丝。“艾欧尼亚的信使吗？说到底不过是被诺克萨斯赶出来的狗而已，”斯蒂克因为上次的事，他到现在对雪克还是怀恨在心，“你说我们要怎么收拾他才好？”

    “虽然他曾经是诺邦人，但现在他已经是为艾欧尼亚服务的了，”嘉文四世纠正道，“现在他身为艾欧尼亚的外交特使，怎么说都要去见上一面，不然我们就有愧于艾欧尼亚了。”

    “而且雪克－切尔斯那的聪明才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又是英雄联盟正义裁决不朽神话凯隆－切尔斯那的儿子，”赵信在一旁说道，“有机会的话鄙人觉得可以用我们德玛西亚的魅力去招募他。”

    在一旁的沃克站了起来，点了下头说：“不管怎么说，首先我们要让他进来。嘉文四世，在外征战厮杀是你的强项，现在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强项是什么了。”

    一小时后，雪克接到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的邀请信后，艾欧尼亚节使馆就拉出了马车并把雪克带到了德玛西亚西部的正义之殿，那里就是德玛西亚群臣召开会议以及会见外邦来使的地方，任何一位来自外邦的节使看到这座建筑之后无不肃然起敬——包括雪克。两排服装整齐划一的士兵之间是一条红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个宝座——上面坐着的正是嘉文四世。自从德玛西亚的国王嘉文三世听过诺克萨斯的领袖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已经把各方面的事情交给诺邦三巨头之后，他也觉得是时候让自己的晚辈得以锻炼了，于是把一些国家常务都交给了他最为期待的儿子嘉文四世，由沃克－基克斯、赵信以及其他高层一同辅助。

    雪克买入了正义之殿的大门，面对着上面五位德玛西亚目前手握重权的人，他丝毫不觉得恐惧，也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敬佩之意——他曾经是诺克萨斯第一贵族的后裔，是诺克萨斯最为骄傲的年轻人，是战争学院成绩最优秀的召唤师，也是瓦罗兰第一个同时拥有三个城邦外交豁免权凭证的人，他有足够的资格，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表现出应有的自信。“艾欧尼亚特使，战争学院召唤师雪克－切尔斯那，见过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大人，”雪克只是做了简单的点头，“愿德玛西亚武运畅通。”

    “很荣幸看到你，切尔斯那先生，”嘉文四世也礼貌的回应了，“这次艾欧尼亚派你前来所为何事呢？”

    雪克见嘉文四世如此直接，自己也就不拐弯了，便说：“我来是与各位讨论关于贵城邦派兵入驻艾欧尼亚的事情。艾欧尼亚对此事的观点有很大保留，卡尔玛君上想得到德玛西亚对于此事的解释。”

    沃克这时站了起来，说：“切尔斯那先生，你好，我是沃克－基克斯，是德玛西亚政治部秘书，这次的德玛西亚援助行为是我策划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的盟友得到安全保障。要知道，艾欧尼亚曾经被诺邦入侵两次，近来艾欧尼亚又爆发了霍乱，为求稳妥德玛西亚特意派兵相助。”

    “但是这里我有一个问题，”雪克说，“艾欧尼亚可没有发送过任何请求援助的信件，而艾欧尼亚在霍乱期间并没有受到来自其他城邦的困扰。而此时德玛西亚却派兵前来，既没有得到艾欧尼亚内阁会议的同意，又不是非常时期，我代表艾欧尼亚问一句，这一举何意？”

    沃克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果然是战争学院成绩第一的召唤师，说话一针见血，这样的提问让沃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举动就是为了去同化艾欧尼亚，让艾欧尼亚在不久的将来慢慢成为德玛西亚的一部分，以前德玛西亚对艾欧尼亚经常派军队驻守，卡尔玛都没有意见，为何这次卡尔玛就大有保留了呢？八成是眼前这个召唤师的问题。“切尔斯那先生真的是一剑封喉啊，”沃克笑了一下说，“只是……你真的能代表艾欧尼亚而来吗？”

    “我手里握着艾欧尼亚外交豁免权凭证，还有卡尔玛君上的委托书，”雪克也笑了下，“请问基克斯阁下，我能不能代表艾欧尼亚而来呢？”

    斯蒂克知道再这样下去沃克的计划只会暴露，搞不好前功尽弃，于是马上也站了起来，说：“各位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对了，切尔斯那先生，15分钟之后就是我们德玛西亚一年一度的决斗大会，你既然是战争学院的笔头，也是出身于诺克萨斯的优秀后代，有兴趣来看看吗？”

    “不错，这次的决斗大会很精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刚在一旁不吭声的拉克丝和赵信都开口了。

    雪克当然知道他们这是岔开话题，但是奈何对方5人自己孤身，没办法只好答应。而且虽说自己有要事在身，但是能借此机会观察德玛西亚的战斗水准，又未尝不可。而且关于德玛西亚驻军一事，雪克已经十分了解其中的内幕，看完决斗大会之后再质问此事也可以，反正道理在他这边，如果德玛西亚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的话。

    决斗大会的举行地点就在正义之殿的北部一个不远处的巨大训练场，今天吸引了许多喜欢决斗的德玛西亚人。当然，雪克也看过决斗大会，不过那是诺克萨斯的绞肉机大会，那是不留情面的生死搏斗；而德玛西亚特别强调点到即止，接受投降，比赛第二等人性规则。雪克与他们5位一同坐在贵宾席上去感受德玛西亚人的这种正能量，这也是赵信刚才为什么要让雪克过来的原因——他希望雪克会被德玛西亚的氛围所感染，然后加入他们。

    只是，德玛西亚的这种氛围越浓，雪克体内那股诺克萨斯的血液就越沸腾，他出来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体内翻腾着诺克萨斯的情绪，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自己是一个真正的诺克萨斯人！也许正因为他身处于敌对城邦的中央，看到了德玛西亚强大的一面，埋藏于体内那股诺克萨斯的好胜之血因此喷涌，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场的对决由第三骑士团长向第四骑士团的团长发起，双方虽然斗志盎然，但是技术平平，雪克心想这样的货色都能成为骑士团团长，那他早就成为将军了。“切尔斯那先生，据说在艾欧尼亚的时候你居然可以把我们城邦引以为傲的暗影猎手薇恩擒获，”沃克突然开口道，“阁下如此实力实在让人敬佩，不如就在此地为我们展示一番可好？”

    雪克心想就场上这些角色，他上场的话绰绰有余，于是便答应了。“很好，那阁下就上第三场把，”沃克点头道，“相信会让我们眼前一亮的。”

    第二场是德邦总管赵信对战钢铁大使波比，这下子全场的气氛都沸腾起来，因为这两位都是德玛西亚武力作战的佼佼者，尤其是赵信，雪克对其也有耳闻，他是创下了诺克萨斯绞肉机大赛300人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两位选手上场之后，场上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赵信和波比都已经摆好架势了。

    “开始！”一声令下，波比率先使用英勇冲锋，而且把能量注入重锤之中，想必已经准备好毁灭重击，而赵信看波比战意激昂，便会意一笑之后，用长枪拨开了重击，然后对着波比踢了过去，但是波比的左手正是被誉为瓦罗兰大陆最坚硬的精金水晶护盾，这一脚下去不仅波比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反而赵信的脚被震得短暂性麻痹，波比看准时期再来一锤，赵信直接后跳脱开，波比乘胜追击，身上光芒一闪便发动了德玛西亚光辉，只是赵信看到了波比进攻的破绽，长枪直冲波比脚下然后直接将波比挑飞！

    “果然厉害，不愧是德玛西亚皇家侍卫总管！”看到赵信的武艺，雪克不禁微微点头。

    “切尔斯那阁下见笑了。”皇子嘉文四世回礼道。

    只是波比即使被挑飞，她在空中迅速调整好姿势，准备居高临下给赵信一发毁灭重击，而赵信更加锐利，他故意对一旁的训练木人发动长枪突击，然后在波比到达地面的一瞬间发动自己的绝招新月横扫避免了这样一击，如此强大的一招甚至在场上刮起了一阵旋风，把前排一些观众的水杯等物品全部吹飞，而波比也因为这样撞在了决斗场的巨石墙壁上晕倒了。“胜者，德邦总管赵信！”

    “切尔斯那先生，是您表演的时候了，”斯蒂克走到雪克身边说，“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武艺吧！”

    “好的。”之后雪克拿起身后的铁棍朝着楼梯走下去了，他并没有发现斯蒂克和沃克的窃窃私语……

    “好了各位，今天第三场决斗非常特别，”主持人在台上接到了决斗的两位人士的名单之后感到非常诧异，“首先出场的是东边来自诺克萨斯的顶级召唤师，雪克－切尔斯那！”

    “什么？谁让他这读的！”嘉文四世猛地站了起来，因为这样是对雪克非常的不尊重，即便他以前是诺克萨斯人，但是现在他已经归艾欧尼亚所管制，而且还代表艾欧尼亚出使德玛西亚，要是这被传回去艾欧尼亚，恐怕以后这两个城邦的关系会有所裂痕。

    场上的观众也纷纷给雪克倒喝彩，甚至有人脸红耳赤，在席位上痛骂诺克萨斯人是渣滓。“而另外一位来自西边的，就是我们连续三年决斗大赛的冠军，因为成绩而被免赛的女王，无双剑姬菲欧娜！”而菲欧娜的出现，场上的观众也没有太大的激情。“菲欧娜把那个该死的诺克萨斯人杀了，你这次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的！”反倒会出现这样的喊叫声，只是这种喊叫声传到菲欧娜的耳朵的时候，菲欧娜双手青筋暴起。

    “你是知道今天我会出场的么菲欧娜小姐？”雪克笑了下问道。

    菲欧娜徐徐拔出长细剑，说：“只要我杀了你，我就可以清洗我的污点，德玛西亚也会认同我，我也会为家族带了无上的荣耀。诺克萨斯人，成为我脚下的垫脚石吧！”

    雪克笑了，而且不是微笑，是放声的仰天大笑，他离开诺克萨斯这么久，从来没试过被这么多人称呼自己是诺克萨斯人，面对来自各种不同的蔑视，他反而感到很实在——他终于感受到了自己是诺克萨斯人了，体内墨绿色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雪克举起铁棍，说：“好，我雪克－切尔斯那就代表诺克萨斯来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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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长叹之夜

    这一战很多人都看好菲奥娜，毕竟她是免赛冠军，但是德玛西亚人对菲奥娜的态度却不怎么友好，这让在诺克萨斯长大的雪克很是不解。“貌似德玛西亚人不是很喜欢你啊，”雪克笑了一下说，“该不会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了？”

    “我菲奥娜－劳伦特光明正大，有什么对不起德玛西亚的！”菲奥娜举剑指着雪克，“多说无益，来吧！”

    雪克也不想再磨下去了，即便对方是德玛西亚决斗实力最强的英雄，他也要拿出诺克萨斯的意志出来与其一战！雪克率先冲锋——但是他知道菲奥娜擅长格挡敌人攻击，于是在进攻的时候提前收招，让菲奥娜的备战架势失去了意义；之后雪克再向菲奥娜进攻，菲奥娜纤细的剑确实挡不住雪克的铁棍，不过菲奥娜胜在经验十足，轻松地躲开了雪克的进攻，然后在雪克向下挥棒的时候侧身躲开顺带给了雪克一脚，雪克重心顿失，差点摔倒。“算了吧诺克萨斯人，你打不过我的，”菲奥娜用手擦一下剑身之后说，“别说是德玛西亚，就算是瓦罗兰大陆里也很难找到一个能跟我一对一单打的人来！”

    “这点我当然知道，但是，”雪克重新站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们喊我诺克萨斯人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兴奋，我想把这场决斗进行下去！”

    菲奥娜听完之后咬了下牙，说：“你们城邦有什么好的？你是被诺克萨斯放逐出来的，你难道还对那个肮脏黑暗的城邦心存眷恋？”

    “诺克萨斯是生我育我之地，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诺克萨斯服务的，”雪克用棍指着菲奥娜说，“像你这种一辈子只会考虑自己感受而单打独斗的白痴女人是不会明白我的想法的！”说罢雪克再次冲锋，而这次菲奥娜就不摆备战架势了，直接发动破空斩向雪克袭来，雪克明白菲奥娜拥有全联盟最精准的攻击方式，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防御的同时骚扰对方进攻。只是菲奥娜的剑越打越快，雪克开始还可以抵挡，但到了后面实在是差距太大，菲奥娜的细剑居然还可以在雪克抵挡进攻的时候进行弯曲从而对雪克造成小规模伤害。( 平南文学网)雪克是在受不了这样的进攻，他直接把菲奥娜的细剑推开，但是菲奥娜动作很快，迅速调整剑的位置直接向雪克刺去，但是雪克不打算防御，他往后稍退一步，然后利用棍的长度优势对着菲奥娜奋力一击，菲奥娜只顾进攻来不及调整体位，硬生生地吃下了雪克这一击，整个身体被打飞了两米多远！

    菲奥娜站了起来再次擦拭她的细剑，说：“干得不错，诺克萨斯人，决斗这么久了，能像你这样不顾我的进攻对我发动攻击的人真没几个。我也差不过要动真格了！”说完，菲奥娜对雪克再度使用破空斩，雪克连忙抵挡——但是雪克突然发现菲奥娜从他面前消失了，而且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出现在了他身后，雪克无法回避这一击，背上直接被划出来一道伤痕！

    不仅如此，雪克想要回头防御之时，菲奥娜又以雷霆般的速度到了侧面再次给雪克造成伤害。如此5击之后，雪克已经是伤痕累累，菲奥娜再加以一脚，雪克便直接倒地，菲奥娜用剑指着雪克的咽喉，以昭示她的胜利。“利刃华尔兹，果然名不虚传，”雪克微微一笑，“只是这招本可要了我的性命，为何却手下留情？”

    菲奥娜为的不是别的，而是雪克刚说过的那番话——就连德玛西亚人都做不到的忠诚，诺克萨斯人却可以在自己被放逐了的时候还想着为他的故乡争光，她想到自己家族的命运，就是因为她的父亲在决斗的时候再对手的水里放下毒药让劳伦特家族永远蒙上了耻辱，菲奥娜在怎么为自己家族争光，都无法掩盖的了这一污点。尤其是上次的决斗，她是以真正实力战胜对手的，但对手的水杯里发现了毒药，很明显她被栽赃嫁祸了，但是一向公正严明的德玛西亚却一致认为是她的错……“哎呀，我们检查诺克萨斯人的水杯，发现里面有麻痹毒药，难怪这个诺克萨斯人不是菲奥娜的对手啊，”斯蒂克的这句话让全场的人都惊呆了，“菲奥娜，你已经三番四次的去做这样的小动作，决斗冠军的名衔于你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我没有！”菲奥娜的这个回答充满了怒气……和无奈。( 平南文学网)

    “你有前科，而且现在证据确凿。你跟你父亲一个德行，”斯蒂克加重了语气说，“把菲奥娜的装备卸下来，押到赎罪监狱去！至于这个诺克萨斯人，想必会恨透菲奥娜吧，把他和菲奥娜押到同一间房去！”

    “慢着，我是艾欧尼亚的特使，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雪克虽然身负重伤，但是仍然艰难的站了起来说道。

    “艾欧尼亚的特使？艾欧尼亚有派过使者过来吗？”沃克在一旁笑了一声说，“艾欧尼亚的使者应该是索拉卡小姐或者是卡尔玛君上，而不是你这个诺克萨斯渣滓！我们会用你的尸首来警告艾欧尼亚，如果他们胆敢与诺克萨斯有联系，下场就跟你一样！”

    雪克听到之后已经无话可说，他只有仰天大笑，任凭自己被德玛西亚的侍卫拉走。这就是德玛西亚的正义？想当初诺克萨斯在对待来自德玛西亚使者的时候，哪里用过这种卑劣的手段，要不就是说明缘由直接送到德莱厄斯的斧子下，要不就写信赶回，何况自己还不是诺克萨斯的特使。德玛西亚的野心再也清楚不过了，雪克深深的看透了这个城市的高层——高层总会有变质的一天，诺克萨斯变团结，而德玛西亚……

    当然，雪克并没有像沃克预期的那样去怎么记恨菲奥娜，反而现在菲奥娜卸甲之后相当迷人，雪克看着都不禁一笑。“你很是镇静啊诺克萨斯人，”菲奥娜看到雪克笑了之后说，“你应该知道之后会有什么结果的对吗？”

    “我最希望就是他们把我杀了，”雪克再次发出笑声说，“我手上——哦加上弗雷尔卓德，我有三个城邦的外交豁免权凭证，杀了我德玛西亚就得罪4个城邦——包括诺克萨斯在内，到时候诺克萨斯大军兵临城下，而德玛西亚失去了所谓的正义，不知道我这一死值不值得呢……”

    这次换菲奥娜笑了，说：“诺克萨斯人果然名不虚传，连死亡也不会畏惧，而你更是特别，临死前还考虑一下自己死得有没有价值……”

    “所以，他们是不会杀我的——起码现在不会，”雪克点头说，“也不会杀你，你毕竟也只是下药而已，虽然我知道你没有这么做。”

    菲奥娜表情发生了变化，她带着困惑的语气问：“你……相信我？”

    “你的实力世人皆知，我在战争学院学习的时候看过无数次你的对决，”雪克点头说，“每次你在男爵路取得优势之后，就算中路与下路劣势，你都能扭转乾坤，而单打的时候更是无人能敌。诺克萨斯在与德玛西亚裁决的时候都会选择性的避开有你参与的裁决，因为——谦虚的说一句，目前诺克萨斯真的没有能与你匹敌的上路英雄，以前的瑞文估计可以，但现在她不在了，就不行了。”

    菲奥娜再次笑了，这次的笑容跟刚才不一样，这是充满欣慰和感激的笑。“我在德玛西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这么称赞我的，”菲奥娜坐到雪克身边说，“谢谢你诺克萨斯人。”

    “我只是事实求是而已，”雪克看着菲奥娜说，“我曾经想过很多方法去克制你，但是到头来就算把你压制了，别的路有可能付出比较惨重的代价，而如果放生你去发育，以我们诺克萨斯目前的英雄，要取胜有点难度。既然你的实力如此高明，而且在裁决中为德玛西亚立下汗马功劳，为何德玛西亚人不会对你投以尊敬的目光？”

    菲奥娜叹了口气，她看着面前透着光的窗户，仿佛那里是她无穷无尽的回忆；然后闭上双眼，从她父亲的事开始，向雪克徐徐道来她的经历……

    另一方面，皇子嘉文四世对沃克的这个做法非常不满，他认为雪克即使以前是诺克萨斯人，但现在他是艾欧尼亚的特使，手里握着艾欧尼亚和战争学院的凭证，要是被艾欧尼亚和战争学院知道，恐怕两个德玛西亚都挡不住接下来的进攻；于理于情德玛西亚都说不过去，到时候别说跟外邦辩解，就连自己城邦的子民都无法说服。“那不如把他杀了吧，”斯蒂克在一旁说道，“雪克－切尔斯那这个人恃才傲物，而且又是诺克萨斯人，到时候就说德玛西亚的复仇焰魂布兰德失控，错手把切尔斯那杀了，然后随便赔偿一点费用给艾欧尼亚就可以了！”

    沃克不屑一笑，说：“骑士团团长，你以为卡尔玛和索拉卡是白痴？我们今天这一出只是做给国民看的，免得以后德玛西亚的子民觉得我们怕了诺克萨斯人。雪克手上的外交豁免权凭证，每一张都是通过了城邦领主的认同，你现在把他杀了，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吗？”

    “导师分析得很对，于理我们应该跟切尔斯那说明缘由，然后赔礼道歉，”嘉文四世发言道，“至于他说的那个驻军艾欧尼亚……”

    “允他意吧，到时候皇子殿下修书一封于他，然后让他带到艾欧尼亚的驻军去，”沃克叹了口气说，“皇子殿下今天累了吧，不如先行起驾休息，这里有我和斯蒂克商量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了。”

    “嗯，那就拜托你们了。”之后嘉文四世和赵信便离开正义之殿了。

    沃克看着皇子离开之后，露出一丝不属于德玛西亚人的笑容……

    雪克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德玛西亚人聊天了一晚上，而且这个德玛西亚人还是一位英雄。雪克完全了解了菲奥娜的情况，也明白了德玛西亚的行为准则，这里实力和贡献力不是值得赞颂的东西，品行与道德才是立足之本，所以就算菲奥娜如何证明自己，如何在裁决上为德玛西亚获得胜利，只要有人产生点妒忌之心去陷害她，那她辛苦建立的荣耀就毁于一旦，加上她父亲是一位有前科的人，使得菲奥娜更加不值得相信。“在诺克萨斯，都是用实力说话的，”雪克叹了口气说，“像你如此实力的人，要放到诺克萨斯里面，无论被人陷害多少次，你依然是值得敬畏的人物。当然我也没有要游说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城邦有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了。”

    “所以，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你那样去热爱自己的城邦，”菲奥娜把头枕在雪克的肩上，“活在这里真的感觉很累，无论我做多少事情，劳伦特家族的荣誉感觉越来越远……”

    这时有一名侍卫奉皇子嘉文四世之命前来放人，但不知何时菲奥娜就睡着了，无奈之下雪克把菲奥娜抱起来并询问菲奥娜的住处。这个女人不重，雪克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切尔斯那先生，真的非常抱歉，”雪克到达正义之殿后嘉文四世亲自出迎，“昨天有很多缘故，让你受罪了，在此我再次代表德玛西亚向你赔礼了！”

    雪克看到嘉文四世倒不像是做这种阴险之事的人，想必昨天的那场闹剧，还有策划德玛西亚入驻其他城邦的另有其人。他也不打算得理不饶人，既然人家未来城邦之主都出来赔礼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话可以说。“不过，敬请皇子为入驻艾欧尼亚军队一事而做出解释，”雪克对这个事还是很看重的，“免得我回到艾欧尼亚不好跟卡尔玛君上交差。”

    嘉文四世稍作思考之后，说：“当初艾欧尼亚霍乱横行，我们确实担心诺克萨斯会趁此机会进行突袭，于是就集结一些兵马准备替艾欧尼亚建立战事屏障，没料到艾欧尼亚毕竟医术高明的大有人在，又有瓦罗兰顶级魔法治疗师索拉卡驻场，我们刚到达艾欧尼亚的时候霍乱的威胁已经基本解除了。所以我已经准备了撤军令，等会斯蒂克就会送于你手上。放心吧，艾欧尼亚永远是德玛西亚的盟友，只要卡尔玛君上需要帮忙的，我嘉文四世定当尽力而为。”

    “有皇子殿下这句话，雪克就好跟卡尔玛交差了，”雪克回礼道，“谢谢皇子殿下谅解。”

    不一会，斯蒂克就拿出了一封印着嘉文四世盖章的信出来交予雪克。“那么雪克就此别过，”雪克鞠躬道，“愿德玛西亚武运亨通。”之后雪克便离开正义之殿，向着狮鹫塔的方向前进了。

    当然，雪克自然没看到，正义之殿后方飞出了两只信鹰……

    雪克时间比较充裕，虽然受了点罪，但是与他之间受的罪想必，德玛西亚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最后，他想去看一眼昨晚与他共夜的英雄菲奥娜，毕竟这是他第一位屈膝长谈的德玛西亚人，想必以后都不会回来这里，于情雪克应当道别——雪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诺克萨斯人不应该存在之类的情感……

    “伤好点了吗？”菲奥娜见到雪克之后问道。

    “还是有点疼，不愧是无双剑姬，”雪克轻拍一下自己绷带的地方，“以后我们也许只会在召唤师峡谷里面相见了吧……荣誉固然重要，但是若像你如此，雪克认为真的没有必要去为德玛西亚做太多的事，反而轻松一些。”

    菲奥娜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说：“那雪克，如果换过来诺克萨斯如此对你呢？”

    雪克笑了，说：“貌似我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哦！但是我是如何，菲奥娜不是也看在眼里吗？”

    菲奥娜这时才恍然大悟——她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跟雪克比，不知道是因为她真的对德玛西亚没有感情，还是诺克萨斯给了雪克太多美好的回忆，她自问真的无法做到与雪克一样，就算被放逐与千里之外，心里依然把那个野蛮狡诈的诺克萨斯放在第一位，她也不知道是只有雪克这样，还是整个诺克萨斯都如此……“德玛西亚有太多对不起我的地方吗……”菲奥娜突然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我也只是听了你的经历之后随口说的而已，”雪克笑了下说，“雪克要走了，这趟来到德玛西亚，真的见识不少。”之后雪克便转身向狮鹫塔走去。

    “雪克，我们……还会见面吗？”菲奥娜看不见雪克的身影之后自言自语道。

    只是雪克到了狮鹫塔的时候，得知今日去艾欧尼亚的飞艇故障维修了，要去艾欧尼亚的话可以到德玛西亚东方城外的中立飞艇站羽翼塔付款回去。雪克虽然在德玛西亚见识不少，但是他一刻都不想留在这，心里想到阿狸的病情就希望早点回去见到她，于是他租了匹马然后跑到城门，守城的侍卫看到是皇子的信之后便马上放行。德玛西亚城东是一片森林，虽然比较少，但是树木却很茂盛，这片树林往北走一段距离就是蜿蜒之河，然后就是召唤师峡谷，所以这里的怪兽也不罕见。当然雪克自然是不会怕这些野兽，好歹自己也是得到过德莱厄斯的称赞说他训练得当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森林里，有一头真正的怪兽得知雪克来了之后，睁开了让人恐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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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为荣誉而战

    菲奥娜午饭之后便溜达于德玛西亚的街道上，她现在的心思都在雪克所说过的话上，在这里活得这么累，不如给自己放松一下更好，把所谓的荣誉都暂时抛到脑后吧……带着这些想法，她渐渐走向了正义之殿。“那位诺克萨斯的送行工作如何了？”菲奥娜到达正义之殿的时候，只听到沃克和斯蒂克正在讨论些什么。

    斯蒂克笑了一下，说：“放心吧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切尔斯那肯定会怀着绝望之心安全走向地狱的！”

    菲奥娜一听，把所有的行礼和通传全都忽略直接冲到两位召唤师面前，说：“你说的可是雪克－切尔斯那？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沃克一看是菲奥娜，也没注意什么，便直接说：“菲奥娜阁下，我们正在讨论如何处死那位让你坐牢的诺克萨斯人，你一定对他的死法很感兴趣的对不对？让斯蒂克团长给你解释吧！”

    “我们先通知狮鹫塔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暂停艾欧尼亚飞艇的工作，”斯蒂克点了下头说，“然后让雪克跑到德玛西亚的城外，准备接受来自地狱吐息的洗礼，这样雪克就会在这个世界名正言顺的消失！怎么样菲奥娜？”

    菲奥娜听完之后，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然后冲出正义之殿，租了一匹快马直奔德玛西亚东侧大门而去。

    而雪克此时刚走到树林的小溪出，这里已经可以看得到那个中立飞艇站羽翼塔。心想很快就能回去见到阿狸他们，他不禁会心一笑。自从去了艾欧尼亚工作之后，他发现自己比以前笑了很多，也比以前更加牵肠挂肚。在看不见阿狸的日子里，他总会很怀念认识阿狸以来的这段日子，他们认识不到半年，但是给雪克印象很深，这不单是阿狸的国色天香，还有阿狸的善解人意，阿狸的淘气，总之阿狸的一切一旦浮现在雪克的脑海里，雪克都会发出一声带着笑容的叹息，他甚至比起娑娜更容易去想起阿狸。“诺克萨斯人，你要傻笑到什么时候？”

    这一把带着傲气的女声让雪克大惊失色，就像积蓄已久的杀气一瞬间迸发出来一样可怕，雪克沉迷于回忆，当然没注意到其实这里已经危机四伏。“我就知道，德玛西亚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过我，”雪克也回应一笑，“既然是德玛西亚人，想必也是以光明正大自称，何必躲藏与树木中不敢与我面对？”

    在雪克前方的两颗灌木中出现了一个戴着蓝发扎鞭的女人，她穿的也是轻盈铠甲，但是她的铠甲全是红色的，双手分别握着半边龙头的全套，这就是德玛西亚最强武者，龙血武姬希尔瓦——严格来说，她还不是人类，她是一条真正的红龙，只是利用符文能量幻化成人暂时储存力量。雪克很早就知道德玛西亚一定在城外有埋伏，这样就算把他杀了也不会归到德玛西亚头上，自然什么战争都不会发起，一切如旧。只是派来的居然是德玛西亚的红龙，这让雪克有点无奈。雪克连一个剑道高手都打不过，何况是一条红龙……“别误会诺克萨斯人，你有可选择的余地，”希尔瓦走到小溪的另一边与雪克对视，“如果你愿意放弃诺克萨斯人和艾欧尼亚特使的身份，我可以让你活着并带你回去，否则——地狱烈焰伺候！”

    雪克根本就不想听废话，他直接把背上的棍子摘了下来，说：“说那么多干嘛，你难道不了解诺克萨斯人吗小蜥蜴？”

    “小蜥蜴？”希尔瓦听到这个称呼之后，不知道为何藏于全套之中的拳头握紧了，然后——她身上的烈焰顿起，以飞快的速度直接越过小溪，这烈焰的温度让小溪里的水顷刻干枯了一片！

    雪克也没有犹豫，即便是死，他都不会有辱诺克萨斯人的荣誉！用铁棍接下了希尔瓦的龙牙突刺，但是力量实在相差太远，雪克直接被震飞，但是雪克没有倒下的倾向，握紧铁棍之后便向希尔瓦冲去，准备从上方进行攻击，但是希尔瓦速度也是惊人，右手挡下了雪克一击，然后左手准备向雪克的身体攻击，雪克反应很快直接用脚把希尔瓦的进攻瓦解，只是还是力量差距，雪克的脚因为这样而被震痛了而后退了！“放弃吧人类，别妄想能跟红龙战斗，”希尔瓦收起拳头说，“龙的鳞片可抵精金，龙的爪牙可撕碎万物，龙的烈焰可吞噬天地，你是不可能打得赢我的！”

    雪克不屑地笑了，说：“那请问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希尔瓦听到这个之后，全身再次冒起火焰，而这次的温度更高，整条小溪都干枯了，连希尔瓦身后的树木都开始燃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说罢希尔瓦跳到雪克跟前再次发动龙牙突刺，雪克艰难地挡下了这一招，但是希尔瓦的高温把雪克那双艾欧尼亚金丝手套直接烧毁，雪克试图把希尔瓦甩开，但是他的力量又怎么可能跟龙相提并论，反而是希尔瓦把雪克的铁棍打飞在空中，然后左手直接重击于雪克的胸部把雪克击飞了好几米远，最后希尔瓦结果铁棒把它烧得通红，再用力向雪克扔去。雪克虽然痛得面目扭曲，但是他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咬着牙转身躲开了自己的铁棒——不然那根铁棒就像现在一样，把雪克的心脏戳穿。“你不痛吗诺克萨斯人？”雪克受到了那么多重击居然没喊出来一句，希尔瓦感到很好奇。

    “痛？嘿嘿，诺克萨斯人会痛的吗？”说来神奇，雪克也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感觉好些了，“如果这样就要像一个痴呆儿童那样嗷嗷大叫，那连做人的资格都不配！”

    “那就好，那我就不手下留情了！”希尔瓦的火焰再度燃起。

    而雪克，说不痛那是假的，尤其是双手，与希尔瓦的龙牙突刺抵抗多次，想必尺骨已经骨折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两支麻醉药打在手上，然后去握那根比刚才没那么通红的铁棒，准备下一轮的战斗。“我见过很多人类，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明知自己打不过，明知自己痛不欲生，却仍然要与我战斗下去的，”希尔瓦笑了下说，“真是有趣呢诺克萨斯人！”

    “我们诺克萨斯人都是这样，我只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小小的步卒兵，”雪克举起铁棍，“就算你今天打赢了我把我杀了，德玛西亚永远都不可能战胜诺克萨斯的，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事实！”

    “少说废话吧！”希尔瓦再度进攻，她这次冲锋过来的时候双手合在一起向雪克发出一记火球，雪克知道那是希尔瓦的烈焰吐息，绝对不能被击中，所以马上躲开，希尔瓦也没管那么多上来还是龙牙突刺，她单手的力量比雪克双手的力量还要大，更别提双手一起进攻了，所以雪克这次不打算抵挡选择躲闪和格挡，看好时机之后给了希尔瓦腹部一脚，虽说是造成伤害了，但是对于龙之鳞的希尔瓦来说，这点伤害杯水车薪，甚至连击飞希尔瓦的能力都没有。雪克也知道无济于事，所以迅速调整姿势，躲开了希尔瓦的反击一脚，然后用棍直接向希尔瓦捅去，希尔瓦当然也知道雪克的伎俩，单手把雪克的铁棍接了下来，但是雪克还没完，他用尽全身力气向铁棍撞去，希尔瓦一时松懈，铁棍真的捅到了希尔瓦的头部。这铁棍还残余这希尔瓦的温度，这下希尔瓦就有点感觉了！

    “虽然伤害不足，但我还是打到你了，”雪克擦了下嘴角的血说，“这就是诺克萨斯的意志！”

    这还是头一回一个非英雄的人类对她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以前的人类与之交手不过三回合都会恐惧而逃，而眼前这位——即便伤痕累累，痛不欲生，他却可以在希尔瓦头上刻上一个看不见的但可让希尔瓦永世难忘的印记。“确实干得不错，你是我见过那么多人类里最有趣的的一个，”希尔瓦心里不禁对雪克产生一丝敬佩之意，“如果你体内拥有魔力回路，以你这般意志力，水晶枢纽绝对会让你成为联盟英雄之一。可惜了，雪克－切尔斯那，但愿你下辈子不要出生于诺克萨斯吧！”

    “哼，我雪克－切尔斯那是诺克萨斯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几生几世，我都愿将灵魂永远交给诺克萨斯！”这次轮到雪克进攻，打了麻醉的双手确实让雪克忽略了伤痛，但是麻药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当然半个小时之后估计雪克也能忽略伤痛，因为那时候他双手的感觉神经已经全部被希尔瓦的高温烧烂了。

    而菲奥娜这次也进入了森林，她沿着雪克的脚印追了过去。越靠近雪克，周围的树林就越枯萎，而且打斗声就越近。终于，让她看到了这一惨不忍睹的镜头！“住手希尔瓦，你是奉谁的命令于此拦截雪克－切尔斯那？”

    双方看到是菲奥娜自然也稍微停住。“这是嘉文四世皇子于我的指令，到这来击杀雪克－切尔斯那，”希尔瓦回应道，“我以前说过，我只奉命于嘉文四世皇子的不是么？”

    菲奥娜见希尔瓦说不通，便跑过去雪克那边说：“雪克你快点离开吧，希尔瓦接到嘉文四世的命令，她一定会杀了你的。这里由我来顶着，你快点逃吧！”

    雪克看了一眼菲奥娜，说：“你要诺克萨斯人逃跑？你还不如站在一边，看看我这光荣的一战吧！”

    “但是你会死的！”

    “滚开，诺克萨斯人的战斗，轮不到德玛西亚人来插手！”雪克吼叫道，“既然我已经赌上了诺克萨斯的荣誉，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玷污它！”之后雪克把希尔瓦的双手顶开之后用肩部把希尔瓦撞后退了两步，这让在一旁的菲奥娜惊呆了。

    “他……真的只是一个召唤师吗？”这是菲奥娜第一个疑问。

    雪克自知面对希尔瓦这样的英雄无论什么防御都如同虚设，自己的作战经验也没有对方强，闪避是不太现实的了，唯有进攻才有出路。但是目前他双手前臂骨折，神经受损，要活动自如有点痴人说梦，而且——希尔瓦也没有考虑这些，直接向雪克袭来！雪克刚准备好，希尔瓦冲了过来对着雪克的腹部就是一脚，雪克来不及反应吃下了这一击，但是希尔瓦进攻还没完，龙牙突刺再次发动，双拳如波比的毁灭重击般敲在了雪克的双肩，强大的力量甚至在打上去的时候发出了骨头被击碎的声音！

    但是雪克没有发出任何惨叫，他看到了希尔瓦的一丝懈怠，全力用头部撞向希尔瓦的下巴让她暂时丧失视野，然后不顾自己双手基本骨折，强行握紧铁棍向希尔瓦的腹部捅去，希尔瓦刚调整好体位又受到这意料之外的攻击，这使她重心后移；雪克进攻还没完，他用尽全力挥棍向希尔瓦扫去，希尔瓦直接被打飞好几米远，这是雪克第一次把希尔瓦打到在地上。

    只是，他再也用不出任何力气了，麻药的时间也到了，他慢慢地坐在地上，双手再也拿不起他的武器了……

    菲奥娜完全无法想象这个情景，希尔瓦是何许英雄，她是真正的红龙之女，她的存在就是敌人的恐惧，但是雪克身上本来就有这菲奥娜的剑伤，加上希尔瓦好几次的致命重击以及烈焰，按道理来说雪克早已支撑不住，而现在……她现在真正的明白，为什么诺克萨斯是德玛西亚最大的敌人，不是在这里见识过，真的不知道其中原因。“真的很不错，诺克萨斯人，”希尔瓦站了起来，她看上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说我见过这么多非英雄人类之中意志力最强的人，如果我俩不是各为其主，也许我们还能交上朋友。我致你最高的敬意，所以，我将会用最光荣的方式终结你的生命！”

    话音刚落，希尔瓦突然发出了怪物般的吼声，全身包裹着烈焰，而且烈焰的范围逐渐扩大，烈焰把天空都燃烧了，四处的树木瞬间变成了灰烬。只见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烈焰中逐渐出现了龙爪，龙身，龙尾巴，还有龙头，这就是希尔瓦真正的面目！“仰视我的真身吧！”瓦罗兰最稀罕的怪兽，红龙，雪克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这也许，也是雪克最后一次看到红龙和火焰了吧……

    希尔瓦展开双翼扑到了已经昏迷的雪克面前准备使用烈焰龙牙突刺，但是菲奥娜却挡在了雪克面前，向希尔瓦举剑。“让我来当你对手吧希尔瓦，”菲奥娜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两个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希尔瓦俯视着菲奥娜，双眼充满不解。“他是个诺克萨斯人，尽管他表现出无与伦比的意志力，我都要奉皇子殿下之意把他杀了，”希尔瓦的声音与变龙前完全不一样，“他让我看到了诺克萨斯的荣誉所在，作为回礼，我应该把德玛西亚的荣耀以及身为龙族后裔的我的光辉向他展示出来并送他一程，别妨碍我！”

    “我才不管你那些所谓的荣耀和光辉，总之我不会让你杀雪克的，”菲奥娜左手放于背后握紧背上的小匕首——那是她父亲的遗物，“如果你一定要让雪克化成灰烬，那就先打赢我再说！”

    “如你所愿！”说罢希尔瓦向菲奥娜挥爪而去，但是菲奥娜用细长剑轻松把这一攻击格挡住了，英雄与凡人的差距果然很大。然后希尔瓦对菲奥娜发动龙牙突刺，希尔瓦躲开之后发动破空斩冲向希尔瓦面前开始攻击，结合符文能量的长细剑非比寻常，菲奥娜就连希尔瓦的龙鳞都能刮下来然后刺进去，而且身手太过于灵敏让希尔瓦都抓不住她。愤怒之下希尔瓦身上再冒烈焰，出于红龙形态的烈焰温度更高范围更广，但是却消耗一定的体力，不过这可以让菲奥娜无法近身。

    “人类不会是龙的对手，就算是你也一样菲奥娜！”希尔瓦的吼叫震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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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转折

    雪克的情况急需救治，但是他现在不可能回去德玛西亚的，所以只有两条路——要么去战争学院，要么回艾欧尼亚，但是去战争学院话那里德玛西亚的耳目很多，看来也只能回艾欧尼亚了——菲奥娜是这么想的。( 平南文学网)只是面前还有一个麻烦——这条龙确实棘手，双方交战不下四十回合依然不分胜负，每多逗留一分钟，菲奥娜就多着急一分。“果然是德玛西亚第一流的决斗家，能与龙对战这么多回合，”希尔瓦敬佩道，“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为了一个诺克萨斯人而战斗，这对得起德玛西亚吗？”

    “哼，德玛西亚何时对得起我了？”菲奥娜擦了擦剑说，“一直拿着我父亲的事对我冷眼相看不止还栽赃嫁祸，劳伦特家族不是你们城邦的附属！今天这条路是菲奥娜自己选的，凭我联盟第一剑术，我无惧于天下，何许逗留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地方！”说罢菲奥娜破空斩发动，希尔瓦目前还是龙形态威力非比寻常，但是菲奥娜也管不了那么多，前进喷泉开启菲奥娜进攻犹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希尔瓦开始还用龙牙突刺还以颜色，但是到后来速度实在不是菲奥娜的对手，她只能开启烈焰保护自己；菲奥娜却再也不躲避希尔瓦的烈焰，前进喷泉完了之后发动绝招利刃华尔兹，强大精准的攻击加上无与伦比的速度，就连这头德邦之龙于此都毫无办法。

    菲奥娜一口气把希尔瓦的龙鳞削去一半，菲奥娜力量顿失，只能幻化成人形态继续储存能量，只是回到人形态之后就更不是菲奥娜的对手了，希尔瓦自问力量在联盟中名列前茅，但是在速度方面确实不是菲奥娜这种剑客的对手，最后希尔瓦被菲奥娜踢中头部而昏倒了过去。菲奥娜没有耽误时间，附近没有马车，她便把雪克背了起来，往弗雷尔卓德的方向跑去了……

    在艾欧尼亚这边，阿狸的情况基本稳定了，她站在普通病房的窗户看着遥远的东方。突然胸口出现了一丝的不舒服，阿狸皱紧眉头，心想也许雪克遇到什么状况了。以前她一直都在雪克身边，这次雪克身陷敌营，自己却这么不争气，每次想到这个阿狸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在担心他？”悟空前来探病，“确实，他出身于诺克萨斯，德玛西亚说不会为难他不太可能，但他毕竟是以艾欧尼亚特使的身份去的，就算德玛西亚在这么恨诺克萨斯，看在艾欧尼亚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很过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悟空，”阿狸叹了口气说，“只要雪克是出身于诺克萨斯的，德玛西亚都不会放过他，尤其是现在他以艾欧尼亚特使的身份去跟德玛西亚谈判，你知道德玛西亚人心里会怎么想吗？他们会觉得，艾欧尼亚在某种意义上背叛了德玛西亚，而且这个背叛的原因，就是在雪克身上。”

    “是啊，以往去德玛西亚的使者不是卡尔玛就是易大师，或者索拉卡，”悟空点头说，“而这次……希望雪克平安无事吧……”

    而卡尔玛这边，她刚刚收到了一封来自德玛西亚的信，这封信让她倍感沉重。“姐妹这是什么？”索拉卡好奇拿起德玛西亚的信并稍作阅读，之后神色变得非常严肃，“这是真的？太过分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艾欧尼亚是要成为他们的附属品不成？”

    “现在雪克还没回来，但是……拦截他的是希尔瓦，雪克会九死一生，”卡尔玛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不管如何，我都要德玛西亚对这件事做一个解释。只是雪克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我们目前想要逐渐强大，就不得不借助德玛西亚的这种联盟关系，不要随意闹翻，因为我们不知道诺克萨斯是怎么想的。”

    索拉卡叹了口气，说：“艾欧尼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和平……”

    菲奥娜横穿蜿蜒之河，背雪克走了一天才到达弗雷尔卓德的边境。进去倒不是问题，雪克身上有弗雷尔卓德的外交豁免权凭证，菲奥娜担心的是这种严寒的环境会不会加重雪克的情况。“是雪克－切尔斯那大人，”侍卫认得出来雪克，“来快把他送到艾希陛下那里！”

    两小时后，菲奥娜带着生命垂危的雪克见到了艾希，艾希被雪克的伤势震惊了。“这是被龙的火焰所烧伤，用一般的治疗根本没用，”艾希看了一下雪克的双手，“而这个骨折……雪克这个傻瓜怎么会想到跟希尔瓦硬碰硬，你以为你是泰达米尔还是皮尔特沃夫的蔚小姐啊……真没办法，我用弗雷尔卓德最快的马车把你们送到码头那里，放心吧你们不用排队就可以直接去艾欧尼亚，他现在这个状况不能拖。走吧！”

    之后，菲奥娜接过马车，命令车夫快速行驶。在路上直接雪克全身震颤，想必是被弗雷尔卓德的风雪入侵，菲奥娜出来匆忙什么都没准备，只能把雪克拥入怀中用体温缓解雪克的情况。“我可是离井别乡地把你送出来，我不准你死知道不，”菲奥娜在雪克的耳边悄悄地说，“你从我的阴影和困苦中解救出来，你做得那么好，菲奥娜要做的比你更好，我也要把你救回来！”

    马车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菲奥娜马上去问什么事，但是当她把头伸出车厢时，看到的是瑟庄妮的脸。“哦，马车里的是德玛西亚的贵族，今天收获不少啊，”瑟庄妮露出了奸笑，“那么车厢里的是什么金银财宝呢？”

    “哼，在联盟中宣言要统一弗雷尔卓德的女人，居然沦落到做强盗，”菲奥娜不屑一笑，“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车厢里的人做出什么异常举动，我一秒之内取下你项上人头，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绝对可以做得到吧？”

    瑟庄妮没说什么，她撩开车厢幕布并看见了雪克。“是他？”瑟庄妮与雪克有一面之交，当初就是他阻止了费雷尔卓德两大部落的战争。如今丽桑卓的回归，以前的弗雷尔卓德三姐妹又回来了，想必以后内忧不断，如果雪克愿意加入瑟庄妮的部落，对凛冬之爪部落来说是非常大的帮助。而且菲奥娜说的对，自己立志要成为弗雷尔卓德的领袖，就不应该做此等趁火打劫之事，应该尊敬外邦人，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才对。“这样吧，我们送你们去码头，”瑟庄妮叹了口气说，“哪天他醒了让他好好锻炼，连这点伤都承受不了就不要活了。”

    “他已经承受很多了，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而已。”菲奥娜反驳道。

    “我以前也是个很普通的人类，我比瓦罗兰任何一个人受的苦都要多，”瑟庄妮严肃地说，“别跟我讨论承受能力的问题，你们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跟我说这个话题。”

    确实，瑟庄妮10岁就受到连英雄都难以忍受的痛苦，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风暴漩涡北端于自己族人的战士和熊人族的战士进行毫不留情的打斗，在那种贫穷困苦的环境成长成为如今最有可能成为弗雷尔卓德领袖的的女人。虽然很多人都承认艾希是弗雷尔卓德的领袖，但是其他人都知道，要统治一个四分五裂的城邦，不是靠单纯的和平诺言以及阿瓦罗萨的那把冰弓，也不是丽桑卓的那种毫无人性的阴谋，而是力量，一种可以震慑全城邦的力量，一种可以让整个城邦身心都佩服的力量，一种让瓦罗兰都承认的力量，一种属于领袖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就是存在于瑟庄妮，以及凛冬之爪每一个还在燃烧着战斗意志的族民体内！

    到码头之后，瑟庄妮从钢悚背上跳了下来，对菲奥娜说：“不打算取我项上人头了吗？”

    “现在取你头什么意义都没有，”菲奥娜笑了一下说，“等你统一了弗雷尔卓德成为领袖的时候我才来，那时候名声多大啊。”

    瑟庄妮大笑几声，说：“到了那天，你可别不敢来！”

    菲奥娜终于是坐上了前往艾欧尼亚的船，她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了。不过菲奥娜觉得很奇怪，雪克乃诺克萨斯人，按道理来说弗雷尔卓德对诺克萨斯人没有什么好感，为何这些部落的领袖对他都如此特别……“雪克，你真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菲奥娜让雪克靠在自己的肩上，“只恨此生菲奥娜生于德玛西亚，不然我一定会跟随你游遍瓦罗兰大陆。送你回去之后，我差不多就要回到德玛西亚接受惩罚了吧……”

    不知道是雪克听到了还是什么，他的手居然慢慢地放在了菲奥娜的手上，但是他看上去仍然是毫无生机。“谢谢你雪克，”菲奥娜笑着哭了，“我这辈子都会记着你的！”

    着陆之后菲奥娜马上租了一辆马车感到第一中心医院找到了索拉卡，索拉卡下来看到如此惨状的雪克之后不禁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这样的病人她不是没处理过，但关键面前的这个是雪克，而雪克是因为艾欧尼亚而弄成这样的，想到这里她不禁痛心疾首。“去水晶病房！”这是索拉卡的第一反应。

    雪克的回归很多人都过了来，但没几个想得到他去了一趟德玛西亚之后弄得手脚残废到处烧伤，还中度昏迷。“德玛西亚！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艾欧尼亚的特使吗！”阿卡丽气得都快跳了起来，“菲奥娜是不是你把他搞成这样的，你回答我啊！！”

    菲奥娜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雪克——有一部分是她的责任。

    “枉我们一直对德玛西亚亲如弟兄，没想到我们就派个不一样的特使就变成这样，”悟空也愤愤不平，“我承认艾欧尼亚现在还不是很强大，但也轮不到那些所谓的最强城邦来这样侮辱吧？”

    阿狸看到雪克这样之后脸色发白，她跪在雪克的床边，说：“不是说好了要好好的回来听阿狸的悄悄话吗？雪克你骗我……你为什么要弄成这副模样才回来，你是不是觉得阿狸不够关心你所以才要这样试探我？雪克你回答我啊……”

    “都让开，”索拉卡这时候带着两外均衡教派忍者，同时也是两位医护人员过来，“凯南博士，慎医生，先处理他的骨折吧，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这个手术不好做吧……”

    “放心吧，我们既是医生，又是联盟英雄，用点点符文能量可以让他的创口消失，”凯南点头说，“不过——这个手术时间估计很长，你们都在病房里等等吧。慎，阿卡丽跟我来，我们去准备手术。”

    辛德拉也匆匆赶来并询问一下相关情况，就连来艾欧尼亚做客的迦娜也到了。“好了，我们先别激动，”辛德拉打断了各位的猜测，“菲奥娜小姐，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雪克为什么会搞成那样？”

    菲奥娜的心思虽然不在这里，但是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双眼的光芒又出现了。“雪克——他是维护了诺克萨斯的荣誉才变成这样的，”菲奥娜感觉是在自言自语，“他赌上了自己诺克萨斯的血液，与希尔瓦死战，他的意志甚至连希尔瓦都感动了，虽然希尔瓦仍然毫不留情地对雪克发起进攻……”

    “什么？你说什么？”这时出现了薇娜－梅迪尔的声音，“难道雪克——心里依然存在着诺邦？”

    “诺克萨斯人？”全部人都警惕地站了起来——除了阿狸。

    “不要激动，她应该不是过来找茬的，”迦娜让周围的人都平静下来，“雪克心存诺克萨斯这个世人皆知，但是他已经被你们放逐了，所以他发生什么事都与你们诺邦无关。我知道今天诺克萨斯派使者来并不是为了战争或者侵略，应该是来确认德玛西亚的军队离开了没有对吧？”

    “没错，我们暂时不打算对艾欧尼亚有任何行为，但是德玛西亚无故在艾欧尼亚驻军，这让我们觉得很危险而已，”薇娜回答道，“但是我看到德玛西亚的军队正在撤离，那么我们诺邦也会遵守联盟规则，绝不发动没有理由的战争。我希望艾欧尼亚在我诺克萨斯背后不要搞小动作，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诺克萨斯是什么实力。”之后薇娜便离开了病房。

    “还好没把乐芙兰带来，不然她肯定当场杀了菲奥娜……”薇娜边走边想，“雪克……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如果你现在还是诺克萨斯人该多好。”

    菲奥娜被卡尔玛接待到艾欧尼亚西部半山区的酒店里居住，待菲奥娜整理将自己身上的装备修好整理检查一下身体之后她就可以回去德玛西亚了。她真的没有面目去见那里在场的各位英雄，虽然说她是从希尔瓦的烈焰下将雪克救了出来，但是归根到底这都是德玛西亚的错，而她又是德玛西亚的英雄，并且自己在决斗中确实对雪克造成过伤害，这两项就让菲奥娜难辞其咎。“如果我回去了，雪克他会不会想我呢……”菲奥娜也只能开这些玩笑来安慰自己了……

    手术完了之后，索拉卡和迦娜联手去还原雪克双手烧伤的皮肤和神经，这是物理医学无法做到的事，坏死的组织是不可能再生的，但是对于拥有符文能量以及魔力回路的魔法治疗师来说让烧伤坏死的组织再生是可以的，不过这需要借助水晶病房的符文能量增幅器才可以办得到，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候了。“先回去吧，我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悟空建议到，“我们在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样，辛德拉都已经把这个局域的黑暗符文能量抽的一干二净了，我们……只能回去祈祷雪克醒来。”

    “阿狸，我们走吧，”阿卡丽拽了一下毫无表情的阿狸，“回去吃点东西，我们晚上再来好不好？放心吧，索拉卡和迦娜是瓦罗兰数一数二的魔法治疗师，水晶病房又是瓦罗兰最高级别的魔法治疗室，我们应该以一个好的姿态来迎接雪克的苏醒才对不是么？”

    阿狸转头看着阿卡丽，说：“你说的对，我们要以一个好的姿态去迎接他，我答应过雪克要打扮得很漂亮然后在他耳边说悄悄话的……”

    索拉卡和迦娜治疗结束之后便离开水晶病房，对于她们来说其实这不是难事，关键对象是雪克，这让她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其实效果还是不错的。这时有一个女孩推开了水晶病房的门并将门关上，她看着雪克，漂亮的双眸流出了两条小溪。于是，她把雪克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用纤细的右手抚摸着雪克的头，画面看上去是如此的美丽……

    只是雪克此时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这个女孩之后不禁双眼放光，仿佛身上的痛楚都消失了——“娑娜，你醒了？”虚弱的语气带着兴奋的心情，半年——不，大半年了，娑娜一直躺在自己正在躺着的床上，而现在……雪克那本来已经没有知觉的双手居然颤抖着去抚摸娑娜的脸，“我是在做梦吗？”

    娑娜没有回答，也没有用意念来回答；她轻轻一笑，慢慢地在雪克的额头上盖上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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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愈合之后

    第二天早上，其他英雄都到了雪克的病房，他们都期待着雪克的醒来——尤其是阿狸，她已经梳妆打扮好，准备让雪克看到她最美丽的一面。只是当众人打开房门的时候……

    “娑娜你醒了？”这是除了辛德拉之外其他人的第一反应，这位联盟英雄为了雪克而受了重伤导致昏迷了大半年，为了让艾欧尼亚去治疗娑娜，雪克不得不为艾欧尼亚服务——如今看到娑娜抱着雪克的头微笑，想必这是对雪克最大的欣慰了。“对了，菲奥娜呢？”雪克留意到了送他回来的那位不在，“虽说她是德玛西亚人，当毕竟她从希尔瓦手上把我救了出来，我想当面谢谢她。”

    卡尔玛走到雪克跟前，说：“她今天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道别。”

    “随他吧，毕竟我曾经是个诺克萨斯人，她不来很正常，”雪克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雪克－切尔斯那出事了有这么多瓦罗兰知名人士过来探病，这让雪克有点受宠若惊呢。尤其是娑娜醒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还有，今天的阿狸好漂亮。”

    “真的吗？”阿狸听到雪克这么一说脸红了。

    “雪克什么时候骗过你，”雪克笑了一下说，“话说你们这么多人在这不会只是看我醒来这么简单吧？”

    “哦，还有另外一件事，”索拉卡想了下说，“就是你去德玛西亚的那几天水晶枢纽正式发出选中召唤师的第三名英雄名额，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比较重要的。”

    “第三个英雄吗……那也不用这么多人在这啊？”雪克的重点显然是这里的人数问题。

    “这还不懂吗？他们都想看看瓦罗兰最优秀的年轻召唤师第三英雄是哪位，”索拉卡笑着说，“我和卡尔玛倒无所谓，但是其他的这些英雄例如阿卡丽啊，辛德拉啊，悟空啊都说希望能成为你的第三个英雄。不过这次水晶枢纽的条件很怪，就算你按照规格来召唤英雄你也未必能召唤出来，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召唤师拥有第三位英雄。雪克，你要试试看能不能成为第一个么？”

    雪克想了下，说：“也罢，反正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事，看看自己的第三英雄是哪位也好。娑娜，帮我放血。”这是雪克第一次对娑娜下命令，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喊阿狸的，所以这让阿狸有点——不太舒服。

    娑娜把雪克的头轻放于枕头之上，然后小心地拿起自己的琴弦靠近雪克的手指，最后用点符文能量，雪克的食指便流出了血液，娑娜把这些血液放在一个杯子里，然后把雪克扶了起来让他看得见这些血液。雪克轻轻一笑，此时他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冒着接受审判的危险都要把他救出来的无双剑姬菲奥娜，回来的路上他虽然昏迷着，但是他知道这一路菲奥娜肯定也不会好过。当咒语念完——

    刚好登上飞艇的菲奥娜，还在回头看着艾欧尼亚，不是别的，因为这里有她牵挂着的人。“雪克，希望你早点醒来，”菲奥娜闭上眼睛，“以后一定要一切安好，下次再碰到希尔瓦的时候就不要再想着荣誉的事赶紧跑吧，因为我可能来不及去救你的……”

    但是，命运让她亲自去保护她心里牵挂的人……

    蓝光一闪，菲奥娜双眼睁开之后，发现自己跪在了众英雄面前——严格来说是跪在雪克面前。“是德玛西亚人！”阿卡丽失望之余又大吃一惊，“为什么——我自问也跟雪克出生入死，度过患难的，为何不是我……”

    悟空拍了一下阿卡丽的肩膀，说：“看来我们注定是艾欧尼亚的的英雄了。乖啦阿卡丽，这是水晶枢纽的安排，回去之后不要哇哇大哭就好。”

    “你当我是谁？”阿卡丽的表情让众位都笑了。

    菲奥娜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准备离开艾欧尼亚的，她只不过临走的时候祈祷一下而已，愿望这就成真了？“欢迎你菲奥娜，”雪克笑了一下说，“你看我现在根本就动不了，基本都是任由娑娜玩弄，所以我就不扶你起来了。以后你、娑娜还有阿狸就是我的英雄了，你会用你的剑誓死保护我的生命么无双剑姬？”

    菲奥娜笑了，这种笑容她以前从来没露出来过。“如果下次还碰到希尔瓦的话。”说完菲奥娜和雪克都笑了……

    午饭之后，娑娜和阿狸在雪克病房前相遇了。娑娜对阿狸还是比较陌生，但是看的出来阿狸跟雪克肯定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而自己明明是第一个英雄，却成为了雪克的负担……每次想到这里，娑娜的心就非常不好过，所以她才这么积极地去照顾雪克，正如以前雪克每天晚上都照顾她一样……“雪克为了你，真的为艾欧尼亚做了很多事，”阿狸对娑娜说，“你知道吗，每次他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到病房跟你说说话的，正因为雪克的这种性格，所以才有那么多英雄想要去成为他的第三英雄。”

    娑娜双手紧扣，面对这阿狸，把意念传到了阿狸的脑海里。“阿狸小姐，你讨厌我吗？”因为是通过意念，娑娜的内心也就坦白无遗了，“是不是因为娑娜是雪克的累赘，所以阿狸小姐不喜欢我？”

    阿狸笑了，她抚摸娑娜的头就像抚摸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说：“阿狸怎么会讨厌你呢？要不是你阿狸根本不会跟雪克相遇。你知道吗，其实严格来说我不是雪克的第二英雄，我只是把自己体内的符文能量调整得跟雪克体内的产生共鸣，所以我才能让他把我召唤出来的。娑娜，以后我们要多多指教，我跟你说，跟雪克一起很多好玩的，不知道你文静的性格会不会适应得了呢……”

    娑娜笑了，说：“也许我哑了，你们才觉得我比较文静而已……别忘了，我曾经是五杀摇滚乐队键盘手哦！”

    “哦，看来我们有共同语言了……”难道阿狸也喜欢摇滚乐？

    这时菲奥娜也来了，她看到阿狸和娑娜之后鞠了一躬。“奇怪呢，无双剑姬一向很高傲的，”阿狸对菲奥娜说，“我们没什么值得菲奥娜你行礼的，就平常一样挺好的。”

    “两位有幸成为雪克的英雄，想必是在雪克心中都是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菲奥娜点了下头说，“而且两位一定是跟雪克经历过生死的英雄，于此菲奥娜当然不如两位。”

    阿狸笑了，说：“菲奥娜为了雪克甘愿违抗德玛西亚的命令，从希尔瓦手上将他救出，送回来的时候还要经过弗雷尔卓德严寒的洗礼，难道这不算是出生入死吗？菲奥娜能为一个诺克萨斯人做到这个地步，换个角度来说难道你在雪克心里的位置就可以替代吗？菲奥娜不要觉得这是负担，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成为雪克的英雄虽然代表不了什么荣誉，但是我敢保证，你会感谢水晶枢纽的这一安排的。”

    菲奥娜笑了，雪克身边有一位如此善解人意的英雄，想必雪克之前过得也是非常不错了。一个放歌的，一个解闷的，刚好就差一个保镖——菲奥娜不禁这么想着，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相反正如阿狸所说，她很期待往后与雪克他们的生活。“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阿狸表情变严肃了，“菲奥娜是德玛西亚的英雄，却被诺克萨斯人召唤过去了。诺邦当然不会有意见，但是德玛西亚那边……菲奥娜要如何交差？”

    菲奥娜叹了口气，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看来确实要找个时间跟索拉卡说说这件事。”

    自然，瓦罗兰所有的人对于第一个召唤出来第三英雄的这个事件感到无比的震惊，他们并不是说因为这个召唤师是雪克－切尔斯那，而是因为这个英雄是德玛西亚的无双剑姬菲奥娜。整个战争学院的人都知道，雪克是出身于诺克萨斯的召唤师，而且雪克即使被放逐了，内心里始终把诺克萨斯放在第一位，就这样一位崇尚着自己城邦的召唤师居然能把敌对城邦的英雄召唤去了，这让其他人很难以理解，就连诺克萨斯的诸位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三位英雄是德玛西亚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雪克的父亲凯隆－切尔斯那了，“难道雪克对诺邦的信仰动摇了？”

    “不一定哦，也许是菲奥娜对德玛西亚的信仰动摇了，”乐芙兰不赞同，“虽然菲奥娜一直为德玛西亚在正义裁决中做出无数的贡献，但是德玛西亚从来没有重视过她，她信仰动摇很正常。”

    “但是雪克可是被诺邦放逐出来的，而且处于艾欧尼亚已经大半年，”马特质疑道，“雪克信仰动摇也有这种可能的。”

    乐芙兰用一种“你有脑袋否”的眼：“难道你没发现，自从雪克去了艾欧尼亚之后，其他所有城邦对于诺克萨斯的印象都发生改变了吗？就说上次薇娜到艾欧尼亚访问的时候，薇娜甚至连侍卫监视都不存在了，艾欧尼亚也不会说看到诺克萨斯人就痛骂甚至侮辱。因为艾欧尼亚的复兴，还有她们的那场霍乱，就是靠出身于诺克萨斯的雪克才能完结的，尤其是霍乱时期，我诺克萨斯没有向以往那样趁人之危前去突袭，反倒是德玛西亚擅自驻军。此消彼长，诺克萨斯的敌人是不是少了？雪克一直在外面就是做这个事不懂吗？”

    乐芙兰的分析让在座的诺克萨斯英雄全都口瞪目呆，因为他们真的不懂雪克怎么想——“说得好乐芙兰，不愧是曾经与雪克朝夕相对的人，”斯维恩点头说，“雪克很会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去削弱德玛西亚的实力，只要让所有城邦都对诺克萨斯保持中立甚至偏向于同盟，我们才有机会消灭德玛西亚。只要德玛西亚这个眼中钉消失，要征服这个瓦罗兰简直弹指之间！”

    “但就算雪克在怎么努力，他现在都已经不是诺克萨斯人了，”雷奥－马克维托叹了口气说，“得罪地说一句，到最后强大的未必就是我诺克萨斯，也许是艾欧尼亚。”

    斯维恩点头表示认同雷奥的看法，说：“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向伯纳姆·达克威尔大将军提出申请，发出诺克萨斯最高邀请函，请雪克－切尔斯那重新回归诺克萨斯怀抱。”

    这一句话，无论是雪克，还是乐芙兰，都等了很久了……

    两个月后，瓦罗兰大陆进入了深冬，虽然这是个让人手脚哆嗦的季节，但是雪克却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配合索拉卡和卡尔玛的魔法治疗，本来是要三个月才能痊愈的骨折如今只过了两个月就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但是索拉卡，我有一个问题，”阿卡丽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索拉卡，“雪克当初是因为娑娜昏迷才留在艾欧尼亚帮忙的，但现在娑娜已经醒来并恢复完全，那么雪克他还会留在艾欧尼亚吗？”

    这个问题把索拉卡问到了，她都忘了雪克是为什么才来帮自己打工的，现在娑娜醒了，那么雪克还有义务留在这里吗……“他……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呢？诺克萨斯把他放逐了，他的朋友都在艾欧尼亚。雪克是个聪明人，既然在这里生活得这么开心，为什么要离开呢对不对？”索拉卡只能这样来应付天真可爱的阿卡丽了。

    一般人确实是那么想的，但问题，那个人是雪克－切尔斯那，就从他上次为了维护诺克萨斯的尊严而与希尔瓦决斗来看，诺克萨斯依然是雪克心中的第一位……这时有两个小飞行器落在了索拉卡的桌子上，那是分别来自皮尔特沃夫和班德尔城的信。“嗯，他们要邀请已经苏醒的娑娜分别去皮尔特沃夫和班德尔城举办演奏会——对了，就用这个，”索拉卡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卡丽，把这两封信送到雪克那里。”

    “好嘞！”听到能去雪克那里，阿卡丽瞬间变成一只快乐小鸟。

    雪克听到有敲门声之后打开门，迎来了穿着冬装的阿卡丽。“雪克，有新任务！”阿卡丽看上去相当兴奋，“这次怎么说我都要跟去的了！”

    雪克笑着摸了下阿卡丽的头之后拆开了信封，然后对娑娜说：“哦娑娜，这是你的活。”

    娑娜听到之后接过了信，点了下头，然后用意念与大家交流。“每年我都会去瓦罗兰举行一次以艾欧尼亚的名义的巡回演奏会，这次德玛西亚和弗雷尔卓德没有邀请我呢，”娑娜把信放在桌子上，“也罢，皮尔特沃夫与艾欧尼亚一向关系不错，顺带南下到班德尔城看看，这趟旅程应该挺有意思的！”

    “那一般娑娜的演凑会要需要些什么呢？”菲奥娜问道。

    娑娜笑了下，说：“我把需要的准备写下了寄给皮尔特沃夫和班德尔城，他们要事前准备一下才行，这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雪克自问见识广博，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亲身光临过娑娜的演奏会，这两天就稍微听娑娜弹奏几下，对于演奏会的准备事宜他真的一概不知，所以他这次的任务指挥就交给了娑娜，自己只好做个下手了。“召唤师那怎么行？”娑娜听到雪克的安排之后有点吃惊，“你可是我的上级啊！”

    雪克笑了下，说：“首先别喊我召唤师，我叫雪克－切尔斯那，直接喊我雪克就好，阿狸她们也是如此；第二，这次涉及的方面真的不是雪克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你让雪克表演些音乐什么的，我倒会些小提琴之类的，但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而且我对这种如此大规模的演出没有任何概念。所以，这次旅程就拜托娑娜了！”

    “既然雪克都这么说了，娑娜就好好加油吧！”阿狸附和道。

    娑娜见雪克盛意拳拳，自己也不好意思决绝了，只好点头答应。“这次，终于是人齐了出发了，”阿狸在雪克身边说，“以前只有阿狸陪你的时候，雪克有没有贪心地想过要其他人一起来啊？”

    “其他人一起去固然是好事，但是他们其中得有你才行，”雪克回应道，“阿狸是知道的，雪克哪一次能离开你呢？上次就是个很好的教训，没有你的旅途，我都成那个样子了……”

    “人家是认真的！”阿狸鼓起嘴巴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雪克双眼看着远方，“阿狸，无论以后我在那，能一直跟我一起不？”

    阿狸听到之后，甜甜地把头靠在了雪克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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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进入皮城

    三天后，娑娜受到了皮尔特沃夫和班德尔城的回信，确定两边城邦都已经为娑娜的演奏会准备妥当了。“雪克我又不能跟你去了……”由于德玛西亚对于艾欧尼亚撤军一事做出质疑，所有艾欧尼亚英雄都必须去战争学院做出解释，必要时还要进行正义裁决，自然阿卡丽是走不掉的，“索拉卡真是的，少报我一个英雄都不行么……”

    “你是艾欧尼亚的暗影之拳，少了你怎么称得上是艾欧尼亚全体成员呢，”雪克惯例地拍了下阿卡丽的头说，“这一次我又不是去玩，就当个保镖工作，很无聊的，你去战争学院那边又可以见到很多漂亮的英雄，何必跟我去呢？”

    “雪克不希望我跟你去罢了……”阿卡丽失望地说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哦，”雪克笑下说，“好啦，我们该出发了，你就不用再送了，好好看着索拉卡他们就行了。”

    “哦……那你回来一定要找我玩！”

    雪克心想，阿卡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登上前往皮尔特沃夫的飞艇之后，菲奥娜拿出了皮尔特沃夫的大概地图以及具体介绍，雪克自问也没有去过皮城，于是也把头凑了过去。皮尔特沃夫是瓦罗兰大陆与祖安并称的科技之城，家喻户晓的海克斯科技公司就是支撑皮尔特沃夫的中流砥柱，90%的家庭以及商店，还有政府机关都使用着海克斯的科技产品。海克斯主张符文能量和科技的结合，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未来守护者杰斯，这位海克斯科技公司的代言人有时甚至比皮城政府更具说服力；还有探险家伊泽瑞尔的未来战士套装，结合伊泽瑞尔的符文能量，把科技的威力与精细发挥到极致。“我们的演奏会就在皮城西部的海克斯文艺中心举行，”娑娜也把头凑了过来，“来接我们的就是皮城执行官蔚小姐，我们会在文艺中心附近的进步之家酒店入住。到了之后我们得先彩排，然后第二天才是正式演出。”

    “科技之城，还有不拘一格的蔚小姐，”阿狸在雪克旁边说，“这趟旅程肯定很棒！”

    皮尔特沃夫与艾欧尼亚距离较短，所以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皮城上空准备降落。漫天飞舞如小鸟的飞行器是皮城蓝天的标志，交替闪烁着的探照灯指示着飞艇的降落地点，于此你已经看不见马车这种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使用符文能量而行驶的海克斯小型客车。( 平南文学网)你只需要出使皮尔特沃夫的通行证（海克斯的设计师把水晶枢纽的符文能量注入在皮尔特沃夫的通行证里）并向这种车注入符文能量，就可以自由驾驶它了，这比其他城邦的马车，还有祖安的汽油发动机要简便以及环保得多。“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雪克不禁感慨道，“这些日常的东西都已经让我们有点难以理解，想必他们的军队会有一种别具风格的强大。果然是除了德玛西亚最棘手的敌人啊……”

    这时候雪克身后靠着的那堵墙突然被炸开，有一个脸面青淤的男人被击飞了十米以外，口吐鲜血的同时不停求要。“为什么我问问题的时候你们就不能直接回答呢？为什么一定要说‘哦不要打我的脸’之类的没创意的话呢？”这把粗狂的女声把雪克他们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好了再问一次，其他的人在哪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成为我下一堵即将被轰烂的门，我给你4步的时间考虑……”

    没错，这位就是皮城执政官，蔚，她总会用最直接的方法去执行任务，这种方法就是拳头。

    “不要在打我了，我说，”那名男子显然不敢再跟蔚的拳头磨下去了，“其余的人都在海克斯第三货仓里面待命，有一波在外面巡逻，一波在里面接收消息，我只知道这些了！”

    “哦是吗？谢谢了。”之后蔚再送了他一拳，直接把他打进了20米外的那个垃圾桶里，然后拿出海克斯通讯器，“凯特琳，刚那个白痴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自己去收拾吧，我这边还有活要干。”随后，她便转身看着雪克这帮人了……

    “你好蔚小姐，我是雪克－切尔斯那，”雪克心想，怎么要跟这种暴力女打交道，“这位就是举行演唱会的娑娜，另外两位就是我的英雄，阿狸还有菲奥娜。”

    蔚走到雪克面前，不屑地说：“诺克萨斯人，哼。”然后用她的海克斯雷霆手套对雪克竖起了中指……

    雪克还以傲慢的笑容，说：“你一向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吗，怎么看到一个不折不扣的诺克萨斯召唤师，你那引以为傲的破铜烂铁手套只有中指能动吗？还是说，其实你的双手已经被那位名叫——啥，金克斯的小丫头弄烂了？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蔚的铁拳再也无法容忍雪克的侮辱，直接向雪克的脸冲了过去，但是雪克表情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拳头到达他眼前0.3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这让蔚很吃惊，从来没有任何人面对来自于她拳头的这种压迫感会纹丝不动，即便对方已经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动手打他也做不到……

    娑娜看到形势已经很严峻了，马上把自己的意念传达于蔚那里：“蔚小姐，雪克是我的召唤师，他们这次来是协助我的工作和保护我的安全的，请不要为难他们！”

    蔚收起了拳头，然后指着雪克说：“听好诺克萨斯人，你要是敢在皮城内搞小动作，你马上就会成为我拳头上的一坨烂肉！跟我走吧！”

    一路上气氛都很紧张，但幸好没有发生任何冲突，因为大家都沉默无言——蔚当初只知道要来接待娑娜小姐，没想到闻名于瓦罗兰的雪克－切尔斯那居然就是娑娜的召唤师，虽然在外雪克都是获得好评，但是蔚始终觉得诺克萨斯人就是诺克萨斯人，乌鸦是不会变成信鸽的。这时蔚的海克斯通讯器响了，蔚把它放在耳边。“什么？凯特琳亏你还是皮城第一神探，这都能让他们跑了？”显然传来的消息让蔚很不高兴，“什么玩意，我现在就过去！”

    雪克看蔚挂了通信器，便开口说：“你有事先去吧，不要让皮城警卫名誉扫地哦！”

    “不用你管！”说罢蔚便转身离开了。

    看到蔚离开之后，他们四个才松了口气。“是谁说皮城的蔚小姐风趣可爱的？”菲奥娜不禁开起玩笑来了。

    阿狸用一种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菲奥娜，说：“是我行了吧！我怎么知道她会那么讨厌诺克萨斯人的，本以为雪克在瓦罗兰的所作所为可以在皮城有一点点的名声，没想到给泼冷水了。刚才我都害怕半路蔚小姐会给雪克来一发天霸横空烈轰呢！”

    “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吧，被那招打中了我直接粉身碎骨了，”雪克叹了口气说，“娑娜，来到酒店之后我们要干什么？”

    “先把行李搬进去——这个大概大家都知道了，”娑娜把意念发散给各位，“然后我们需要跟演唱会的主办方海克斯科技公司联系，这个城市如此发达，估计会有比信鸽更快更方便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个问题不用担心。联系上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具体彩排和出场时间，要跟哪些乐队或者乐团合演，合演的曲目是什么之类的东西。不过要获得海克斯科技公司对于这个活动的相关部门的联系方式，估计酒店这里不会有吧，蔚小姐应该有但是……雪克你把她赶走了，所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知道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联系方式。”

    雪克叹了口气，说：“好吧……这样，阿狸你上去和娑娜整理一下行李，我跟菲奥娜到外面看看如何？”

    只是阿狸一脸的失望，说：“不是阿狸跟你去吗？”

    “你也看到刚才那个拳头妹的反应了，”雪克无奈地说，“菲奥娜怎么说也是德玛西亚的英雄，带她去从各种意义上都有好处，你们就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放心吧！”阿狸的笑容总能让雪克放心。

    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联系方式虽然说是个问题，但是并不棘手，因为这个城市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海克斯科技公司而成这样的，如果遇到一些比较能说话的高官或者大生意人，那么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联系方式唾手可得。“只是雪克，我们走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你所说的那些类似的人，”菲奥娜再张望两下之后说，“难道我们真的要去皮城政府询问一下？”

    “好吧，我们一边朝着那个方向走一边观察，”雪克点头说，“皮尔特沃夫也是的，明明是他们邀请娑娜开演凑会，自己却不负责到底，把我们扔到旅馆里就没有下文了，要是只有娑娜一个人来，恐怕娑娜都要哭了。”

    这时雪克的左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雪克望过去那正是蔚，于是雪克直接把她拦下。“干嘛啊诺克萨斯人，我现在很忙！”蔚被迫停下而且非常不高兴。

    “你还好意思说，你帮我们晾这里，连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联系方式都不给我们，”雪克语气也加重了，“你怎么干的活！”

    蔚才想起这茬，连忙掏出身上的一张名片丢给雪克，说：“自己那好，老娘我很忙！”说罢迅速地离开了雪克的视野。

    “什么案件啊，凯瑟琳和她都要忙得焦头烂额？”雪克不禁好奇起来了，“有机会去问问看有没有对我有用的情报。好吧先回去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菲奥娜越来越觉得，雪克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回去之后，阿狸带着困惑的表情看着回来的雪克，说：“刚才有人敲门，但是我和娑娜正在洗澡没开，我以为是你们回来了，之后去开门没有任何人在等。雪克你临走的时候有叫什么其他的酒店服务吗？”

    “我对酒店的其他服务一概不知，”雪克叹了口气说，“来这是海克斯科技公司的联系方式……这写的应该是符文坐标，看样子我们得需要一个海克斯通讯器才行。”

    “房间里面有的，放心吧，”阿狸说道，“我这就去联系他们，看看往后的安排。”

    另一方面，蔚一直再追的那个嫌疑犯到了旭日广场之后就行踪消失了。“可恶，这案件棘手了，”蔚咬了下牙想，“本来就有一个很麻烦的家伙要处理的，现在又来一个如此棘手的犯人，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玩捉迷藏，要被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让他面目全非！”

    这时蔚的通讯器再次响起，蔚叹了口气，接通了符文能量。“蔚怎么样，有收获吗？”对方正是皮城第一神探凯瑟琳。

    “收获个头，追了半天连影子都扑不到，”蔚没好气地说，“估计你们那边也一样吧？”

    “我们这边——虽然一样没有任何实际性的收获，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凯瑟琳说，“嫌疑犯在我们追捕的过程中不小心掉下了一点墨汁，而这滴墨汁的颜色和质料——跟那天晚上北边金库爆炸案留下的颜色和质料是一样的。”

    “什么？”蔚听到之后头脑瞬间煞白，只浮现出一个人影……

    “不仅如此，刚才有伙计回报，说有几个可以分子在进步之家那里出现过，”凯瑟琳继续汇报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快他们就离开了，你知道进步之家那里最近入住的比较有名气的，莫过于刚到皮城的娑娜他们一伙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打他们的注意，但是他们分散我们的兵力与注意力，如果把这两件案子结合在一起的话，这真的是很明显的调虎离山啊！”

    “也就是说，他们所作的所有事，目的就是那帮演奏家？”蔚倒吸一口冷气说。

    凯瑟琳停顿了一下，然后说：“现在最好有个人去保护他们——当然听说这次娑娜的前来还有其他人陪伴，其中就包括那个有名的诺克萨斯人对吧？”

    “确实如此。”

    “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你去保护他们，”凯瑟琳下命令道，“当然保护不是重点，他们那都是英雄；最关键的是留意那个诺克萨斯人，看看那几个可疑分子去进步之家到底是打劫勒索，还是私通文件，意图和诺克萨斯一起里应外合，攻陷我皮尔特沃夫。”

    蔚听了之后觉得这确实有道理，于是便答应了凯瑟琳的“命令”，转身向进步之家走去了。“我以前一直认为，你只是在皮城里面恶作剧而已，”蔚一边走一边想，“这次——我真不懂了，你为什么要打皮城内政的注意，你应该不是考虑这些事的人啊金克丝！如果你真的非要把皮尔特沃夫送给诺克萨斯的话，我对你绝对不会客气的了！”

    雪克他们总算是知道了接下来的流程了，他们会在明天傍晚时分到艺术中心去彩排，到时候会有皮城的天马乐队来客串表演，娑娜本人要演奏4章曲子，然后和天马他们合奏一曲，最后还有海克斯的代言人未来守护者杰斯来客串演唱，当然明天杰斯倒是不会来。“要不到时候，我第一首演奏《诺克萨斯进行曲》？”跟雪克他们久了，娑娜也会开玩笑了。

    “那你明天肯定会被皮城的人扔香蕉皮，”菲奥娜回应道，“不如——《德邦华尔兹》如何？”

    “那多无聊，听着都想睡觉，”阿狸马上就反驳了，“对了娑娜，你们当初五杀乐队的主打曲是什么？”

    雪克和菲奥娜都觉得这个更不靠谱，但是娑娜却很高兴，说：“对哦，那是《暗夜迷惑》！好的，这首是第一首曲子……阿狸还有更好的提议么？”

    原来娑娜真的只是因为不会说话看上去才显得文静的……“这样的话再来一首《梦魇巡游夜》也不错哦！”雪克于是也把自己听过的摇滚曲报出来，这首《梦魇巡游夜》是雪克以前在诺邦酒吧里经常听到了夜店曲。

    “那就一口气，把《屠戮》也放了吧！”菲奥娜的这个建议让雪克和阿狸都对菲奥娜刮目相看，这可是德玛西亚禁止播放的摇滚曲啊，身为德玛西亚的贵族之一居然也听过这首歌……

    “不如把《暴走之拳》也搞上去吧，”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蔚兴致冲冲地进来了，“本来是在门外偷听的，但是你们这个话题真的让我……欲罢不能啊！来吧娑娜，《暴走之拳》是皮城夜店的著名歌曲哦！”

    雪克一看是蔚，表情就变了，说：“皮城执政官在门外偷听外邦使者说话？”

    蔚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里还有一个诺克萨斯人……“你直接进来撒，摇滚曲你肯定听得不少，”雪克突然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还有，你都不带汽水干粮的，这像是一个摇滚曲派对吗？”

    “你们诺克萨斯人也会这个？”蔚已经放下了所谓的警戒性了……

    “你以为只有你们皮城才会娱乐吗？”雪克回应道，“赶紧给我去通知楼下的送些汽水和花生上来，今晚上我们就针对娑娜上台的摇滚音乐聊通宵又如何？”

    阿狸高兴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她只不过是开玩笑的提个意见而已，没想过事态就变成这样了……“雪克真是一个神奇的人，”菲奥娜看娑娜、雪克还有蔚聊得热火朝天就退了出来跟阿狸说话，“几个小时之前蔚小姐跟雪克恨不得都打起来，瞬间他们都可以坐下来一起喝汽水，而且还那么高兴地聊天了……”

    阿狸笑了，说：“成为雪克的英雄，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当然，雪克有太多让我学习的地方了，”菲奥娜点了下头说，“能认识他就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何况还能成为他的英雄。”

    蔚甚至把皮城这一年来的酒吧音乐排行榜搬了出来，不亦乐乎地她仿佛已经忘了她一直要通缉的那个人……

第三十章 追捕

    这一夜，雪克他们都无法安睡。

    凯瑟琳已经下达全城红色警戒，要求皮城警备全体警员极力缉拿金克丝，这项命令很快就获得了皮城警备局局长，也就是凯瑟琳的父亲的批准，整个城邦都知道，金克丝这次太过分了……

    然而当凯瑟琳对所有警备人员发出聚集令时，蔚却不见人影。虽说蔚对这种会议的缺席很常见，但这次，凯瑟琳显然想不通。她并不知道，蔚已经不想跟凯瑟琳合作了……

    她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来解决这件事……

    “雪克不要这样了，不是还有两天吗？”菲奥娜坐在雪克身边看着一言不发的雪克，“我和阿狸都很担心的，你要是垮了我们怎么办？”

    阿狸走到菲奥娜身后拍了下菲奥娜的肩膀，然后摇了下头。

    雪克抬起头转身对菲奥娜说：“还是阿狸了解我。菲奥娜，娑娜被掠走了这的确让我很生气，但是生气是无济于事的。我们仔细回忆金克丝所说的每一句话，主要还是针对要取我性命的，包括她把娑娜夺走，也是因为在肉搏的时候她不是我对手，配合奥利安娜的震荡波来出此下策。”

    “根据以往金克丝的犯罪记录，她有很多毁坏或重度毁坏公物、故意破坏公共秩序，严重妨碍司法公正等不良记录，但是这些记录里面，没有一次她是造成人员伤亡的，”蔚决定跟雪克一起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她不是一个渴望杀戮的人，也并非是残忍之人，而这次她却指名道姓的要杀雪克……”

    “也就是说，她要杀我非她所愿，”雪克补充道，“第一，我跟她素未谋面，我只听说过她的威名，但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她；第二，据了解她是个孤儿，我父母与她父母，甚至我的各位导师跟她都毫无联系，所以不存在报仇的可能。这么说，一定有另外一个人要求她来杀我。”

    “按照雪克这么分析，娑娜应该不会有危险了？”菲奥娜总结道。

    “而且别小看娑娜的能力，她的琴声连金克丝都喜欢，”阿狸补充道，“所以估计金克丝还不舍得杀娑娜。不过，两天之内有很多变数，我们也不知道皮城警备那边会采取什么措施，而那些措施会不会激怒金克丝或者让金克丝的情绪发生改变。还有，金克丝并非单独一人，既然有奥利安娜这样的英雄帮忙，想必还有其他人插手这件事，而且看得出来，金克丝不是那位有决定权的人。”

    雪克站了起来，说：“这么分析之后，顾虑都消除了，但是时间还是很紧迫。金克丝做事还挺注重细节，知道要把娑娜的皮城通行证扔掉……看来她对皮城警备的一切很熟悉呢。”

    “是的，不然也不会让我和凯瑟琳这么头疼了……”蔚叹了口气说。

    第二天，雪克他们与皮城警备汇合，这次就连探险家伊泽瑞尔和未来守护者杰斯都来帮忙。“伊泽瑞尔对皮城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有他帮忙就相当于多了一份皮城精细地图，”杰斯点头说，“伊泽瑞尔，你就跟切尔斯那先生他们一起行动吧。”

    “放心吧，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伊泽瑞尔给了大家一个自信的笑容。

    当然了，由于海克斯文艺中心遭到严重破坏，娑娜的演奏也就延后了，改到东瓦罗兰娱乐厅进行。不过现在众人都没有心思关注这些，关于金克丝的任何线索都显得异常重要。伊泽瑞尔也对雪克他们汇报了皮尔特沃夫所有有利于隐藏的地点，但是蔚对这些地点都表示摇头。“金克丝应该是个很喜欢出风头的女孩，这些地点都不像，”雪克也认同道，“有其他地方的可能不？”

    伊泽瑞尔想了一下，打开地图说：“不如就这里？”

    其他人都把头凑了过去……

    另一方面，娑娜没有表现出任何惧色，原本就是英雄的她，加上她一晚上对金克丝的观察，她可以稍微放松下来。“呃……娑娜你其实可以说点什么的，”金克丝甩着辫子看着娑娜，“因为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热闹，你一直什么都不说我感觉……我没有存在感。还是说你真的是哑巴？”

    娑娜笑了下，双手紧扣，把意念传到金克丝的脑海：“正如你所想，我确实是哑巴，我天生就不能说。金克丝小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雪克呢？”

    “哈？其实我不认识他的，”金克丝搔了下头说，“只是有个很麻烦的家伙说一定要他的命，关键他对我说如果我做得到他就会给我很多很多子弹和火药，于是我就去干这个活了。奥利安娜可以作证的哦！”

    奥利安娜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带着魔偶走了过来，说：“我们，必须，执行命令，将，雪克－切尔斯那，杀死，不然，那个人会生气。”

    娑娜的意念是传不到奥利安娜的系统之中，娑娜也无法跟奥利安娜沟通这个问题。而且看奥利安娜的样子，应该是被某人设计了什么程序，才让她变得如此残忍。“如果雪克－切尔斯那不来，两天之后我就会杀了你的哦，”金克丝天真地问道，“娑娜这样你也不害怕吗？”

    娑娜笑了下，看着金克丝摇了下头。雪克不来？除非娑娜和雪克素未谋面……

    根据伊泽瑞尔的提示，雪克他们来到了一个皮城郊区，这里虽然依然存在着海克斯的痕迹，但是这里让人感觉到朴素和自然，稀少的房屋，广袤的麦田以及抬头可见的蓝天，证实了海克斯公司的发展宗旨——自然有序。只是他们来这不是欣赏风景的，而且这里住着一位非常有名的机械师，就是奥利安娜的父亲以及制作者科林－瑞菲克。“但是我们不是要找金克丝吗？”菲奥娜又不解了，“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发条魔灵奥利安娜不就是在金克丝身边吗，金克丝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但是奥利安娜却有，”阿狸解释道，“奥利安娜有一位父亲，也就是我们要找的科林－瑞菲克，如果问他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奥利安娜的一些情况。我们现在线索稀少，只能这样入手了。”

    敲门之后，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将近40的男人，他带着困惑的眼神看着雪克他们，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呢？”

    于是蔚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女儿在设定程序的时候她的性格和道德观念都设计好的，”科林摇头说道，“现在的她应该是联盟中比较受欢迎的英雄然后呆在战争学院才对，怎么会跟金克丝那样的人在一起呢？”

    “整个皮尔特沃夫的人都可以作证，”雪克开口说，“按照你这么说，就是有人篡改她的设定也是有可能的对不对？我承认奥利安娜的程序技术相当了得，但是还是有可能被篡改的不是吗？”

    科林叹了口气，说：“难道那个加密程序被破解了……各位，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就要解决。我在奥利安娜身上安装有信号追踪仪，可惜我现在符文能量的储备已经用光了，我也不会在大气里提炼符文能量，所以要靠在座各位释放符文能量来帮我激活追踪仪。”

    “这里我的符文能量最强，让我来吧，”阿狸发言道，“事不宜迟，具体要怎么做？”

    科林在身后拿出一个类似镜子的东西，然后指着下方说：“只需要在这个孔注入符文能量，然后输入密码，就可以追踪得到奥利安娜的位置了。不过找到她之后，一定要帮我把她带回来，看来在设定程序这方面还需要加强啊……”

    阿狸把自己的灵魂法球变了出来放在追踪仪上，开口道：“很感谢瑞菲克先生的帮忙，不过有一句话我想对您说。”

    “阿里小姐请讲。”

    阿狸叹了口气，说：“奥利安娜虽说是你的作品，但同样是你的女儿，别忘了当初你是怀着什么心情而把她制作出来的。她需要的不是去设定什么程序，而是一个灵魂，一个可以发生性格改变但信仰坚定的灵魂，一个真正属于你女儿的灵魂，仅此而已。”

    科林听了之后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奥利安娜需要的不是程序而是心灵，他能把奥利安娜做得外表跟其女儿八分相似，利用海克斯技术把奥利安娜的认知以及道德观念设定成跟生前女儿一样已经很厉害了……“当初我到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思念之情还是为了让奥利安娜继续活着而去做她出来的呢……”科林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一会，这块“镜子”出现了皮尔特沃夫的地图，然后在地图的正西方出现一个蓝点，恐怕那就是奥利安娜所在之处。“这里不就是……”伊泽瑞尔看到地图之后有点吃惊了。

    “这里是哪里？”菲奥娜问道。

    蔚看到这个地方，一万个问题都弹了出来，她相当搞不明白，金克丝是怎么跟这个扯上关系的……“这里……是德玛西亚大使馆附近的一个训练营地，”蔚困惑地说，“金克丝会跟德玛西亚有关系？”

    雪克听到之后，顿时明白了所有事，菲奥娜听了之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因为她也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德玛西亚，真是有一帮很优秀的臣子支撑着，”雪克不禁笑了下说，“都过了这么久还执着不放，而且还用到了皮城第一悍匪金克丝来对付我了，我是该感到荣幸还是……”

    “雪克，难道是上次希尔瓦没有把你杀掉，所以……”阿狸小声地问道。

    “到底怎么了雪克？”蔚听不懂雪克他们之间的谈话。

    雪克才注意到周围还有蔚和伊泽瑞尔的存在，于是他换了个语气，说：“早段时间德邦不是派部队过来驻扎的吗？而我又是出生于诺克萨斯的召唤师，估计是我进城之后就盯着我，然后派金克丝来把我处理了吧。德邦那帮人你知道的，他们容不得任何一个诺克萨斯人为所欲为。”

    “但是德玛西亚应该知道娑娜来开演奏会的事啊……”伊泽瑞尔觉得不是很对劲。

    “这个就要问问那位神经质小姐了，”雪克叹了口气说，“蔚你应该知道的，金克丝是一个比较喜欢热闹的女孩不是么？”

    蔚觉得雪克说的挺有道理，于是也没怎么理会这个缘由了。

    之后，雪克转身对菲奥娜和阿狸小声地说：“听好，这件事不能让皮城的人知道，不然我们，还有娑娜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他们随时可能停止帮助的。而且，皮城目前貌似不像跟德玛西亚翻脸，尽量不要惹事，等事情结束真相大白之后，德玛西亚就会很爽。”

    阿狸笑了，说：“是的雪克，你最希望看到的不就是这样吗？”

    前一秒才为娑娜的安危担心，下一秒就想好怎么利用这次事件来让皮城疏远德玛西亚而降低对诺克萨斯的戒心，菲奥娜才明白阿狸对雪克的评价，什么才是永远以诺克萨斯为第一位……

    明确目标之后，根据伊泽瑞尔的道路提示，他们用了比预计要短一倍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而且——对方貌似还不知道雪克他们已经来临。“凯瑟琳，我们已经找到并到达金克丝所在地，”蔚打开通讯器说，“请马上派增援过来，我们准备突击了！”

    凯瑟琳听到之后，说：“好的，我马上和杰斯，还有一部分的机动人员过去配合，对方可是有数以吨计的火药，你们自己一定要小心。”说罢她关上通讯器，然后把手上的一张纸捏成一团藏于口袋之中，那是德玛西亚发过来的一封信……

    海克斯雷霆之拳轰烂大门的声音打断了金克丝和奥利安娜那无聊的对话，金克丝笑了下说：“哦不错，一天就知道我们在这并找到了，看来笨蛋执政官也有一点进步呢，不过……我要的是雪克－切尔斯那的命！”

    娑娜在一边看着金克丝，叹了口气……

    一天以来，她跟金克丝沟通不少，金克丝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卖到矿业公司那里当苦力，那次失事之后本以为死定，没想到蔚决定去就他们。没有了矿山，金克丝仿佛失去了活着的目标，于是跟着那些过来犯案的黑帮分子一起行坏事。在组织里，金克丝没有人权，每天都生活在火药之中，除了子弹，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据说，奥利安娜是一个相当善良的英雄，”娑娜想到，“也许正因为这样，奥利安娜才成为金克丝的伙伴吧……雪克，如果可以的话不要伤害金克丝小姐，因为她并没有伤害过娑娜……”

    “欢迎来到金克丝和发条小姐的派对，”金克丝站在训练场的贵宾席上，“雪克－切尔斯那，准备好献上你的命了吗？”

    “你若有本事，把娑娜放了亲自来取，”雪克看到金克丝之后气又来了，“话说，今天你取我性命，在场的其他人会让你好过吗？我与你素未谋面，更无仇无怨，难道你有甘愿冒着被几位英雄追杀都要取我性命的理由吗？”

    金克丝甩了下辫子，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能取雪克－切尔斯那的性命，那一定很好玩！再说了，就凭他们几个，能杀我吗？”

    雪克笑了，说：“那就凭你，能杀我吗？胜负昨日早已见分晓。”

    金克丝听到雪克提起昨天的事，把肩上的迫击炮架好，说：“那是昨天！”说罢，金克丝之间按下按钮，一发威力十足的榴弹便飞了过来，雪克等人马上闪开，但蔚闪的位置不好，直接踩到了旁边的龙头地雷，可知道这地雷一旦松脚，那可是可以让这个训练场夷为平地的，蔚对自己的失误暗自自责了无数遍。“哈，笨蛋就是笨蛋，第一回合就踩到了地雷，”金克丝笑道，“你一辈子都追不到我的！”

    “我们又如何！”阿狸和菲奥娜直接上前开大，但是金克丝用激光枪打中了他们两个并让他们减速，奥利安娜用魔偶发动刺耳的声音，阿狸和菲奥娜只能捂着耳朵，瞬间便失去了移动能力。而伊泽瑞尔则机敏地迁跃到娑娜那里把娑娜救了出来，并向雪克竖起了大拇指。

    “奥利安娜，原本事情可以就这么结束，但是我们接受了你父亲的委托，要把你带回去！”雪克说道。

    奥利安娜连忙站在金克丝身边，说：“奥利安娜，还不能，离开，金克丝小姐，奥利安娜还有工作要做，奥利安娜，要把，雪克－切尔斯那，杀死，才算完成，任务！”

    金克丝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下奥利安娜。第一次跟她见面，奥利安娜是一个相当风光的联盟英雄，在英雄联盟裁决中，奥利安娜虽然没有被任何一位召唤师召唤，但是她身为联盟自由英雄中被选中参加裁决的次数非常多；而自己却是一个偷了组织无数子弹火药而逃离的坏女孩，她已经忘了她回到皮城的目的是什么，就这样奥利安娜向战争学院委员会发出申请停赛一个月来陪她……尽管奥利安娜说话带有齿轮转动的声音，而且每次都是说那么几句，但是她却一直在金克丝身边陪着她……“别分神金克丝！”雪克的铁棍已经到了，奥利安娜马上控制魔偶对金克丝进行防御，金克丝也回过神来，借助魔偶的力量加快了移动速度来拉开与雪克之间的距离，并拿起右手的机关炮准备反击！

    雪克当然很敬佩奥利安娜与金克丝的配合，但是由于奥利安娜的魔偶已经脱离阿狸他们，阿狸行动回复自如，二话不说直接灵魂突袭到达雪克身边并向金克丝抛出魅惑之吻，而经验老道的奥利安娜在裁决是对阵过阿狸无数次，自然知道阿狸这招的威力，为了保护金克丝不惜冲了过来挡下了魅惑之吻！“为什么！”金克丝大喊道，“我不过是个大家都讨厌，巴不得我去死的女孩，你为什么要救我！”

    雪克并没有要伤害奥利安娜的意思，他趁奥利安娜被魅惑，越过奥利安娜之后向金克丝挥棍。“那是因为，奥利安娜选择你并信任你，”雪克的铁棍并没有打中金克丝，“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吗，那还等什么？痛痛快快的来跟我打一架不好吗？”

    金克丝调整了姿势，她看着一旁已经被阿狸制服的奥利安娜，咬紧了牙，用手上的机关炮指着雪克，说：“那好！雪克－切尔斯那，我就如你所愿，送你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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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真凶

    阿狸和菲奥娜打算上前帮忙，但被雪克阻止，并被下令连同伊泽瑞尔看好奥利安娜。“可恶，将金克丝缉拿归案本该是我的工作，”蔚一边踩着龙头地雷一边埋怨，“我都已经执法快三年了，为何连这种白痴地雷都躲不过！”要不是海克斯雷霆之拳太大，估计蔚要轰打自己的头了。

    金克丝已经摆好架势准备作战，雪克也举起铁棍，并率先发动进攻，金克丝从腰间掏出两个手榴弹样的东西并扔向雪克。“雪克，那是闪光弹！”菲奥娜大喊道。

    雪克却没有接受菲奥娜的建议去闭上眼睛，反而他用铁棍把这两个东西击飞——那两个确实是手榴弹，训练场放置武器的地方都被炸毁了。“我说过，我是战争学院连续两年的第一，”雪克笑了下说，“这个第一不是指总成绩或者平均成绩，是我每一样的成绩都是第一，包括军事策略、治国政策、城邦政治，军械知识、医疗知识、外交手段、联盟裁决、战术调用等方面我都是第一，你区区的伎俩骗得过我？”说罢雪克的铁棍已经到达金克丝面前，金克丝没反应过来，左手的迫击炮便被雪克击飞！

    金克丝咬紧了牙，说道：“别小看邪牙组织的皇牌杀手！”她猛一侧身，那两条发辫如同蝰蛇一般扑向雪克，雪克充分感受到金克丝这一下的杀气，连忙躲闪，甚至把藏于发辫下的两把小匕首的进攻都躲开了！“我的武器，你是数不完的，为你鲁莽的决定后悔吧！”金克丝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雪克见金克丝又要发动远程进攻，于是开始迅速移动，他深知只要中了金克丝一发子弹，无论这一发子弹打中他那里，都可以让他产生轻微的僵直，对于金克丝这样带着子弹出生的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一瞬间给予雪克无数攻击，到时雪克必死无疑！

    只是，金克丝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在腰间掏出闪光弹扔向雪克，雪克当然知道那是闪光弹，但是他只要闭上眼睛，他就永远都不用睁开双眼了！

    正当金克丝以为自己必胜之时，雪克加快速度冲向金克丝，这样闪光弹就落在了雪克背后，闪光弹没有直接闪到双眼就不会有影响，金克丝对雪克的判断既敬又恨，只能掏出激光枪阻止雪克前进，雪克看其掏枪立刻左闪，激光枪打在了训练场的仓库里，仓库内存有大量面粉顷刻撒满场地，顿时粉尘弥漫，可见度迅速降低至半米不到！

    这时皮城女警凯瑟琳命令其他人员在场外包围守候，自己与杰斯到达场内。看到蔚的姿势，杰斯就知道蔚又犯傻了，笑了两声之后放下战锤开始为蔚拆弹。“目前什么情况？切尔斯那和金克丝呢？”凯瑟琳对着蔚问道。

    蔚指了一下粉尘，说：“他们在里面单挑。”

    凯瑟琳看了一下粉尘之内，然后看了下四周，说：“其他人赶快撤离，不要管他们两个了，这里这么多火药，加上由于粉尘造成的空气密度的不均，很快就会爆炸！”

    “你知道这里很快就会爆炸，你让我们丢下召唤师不管？”菲奥娜不友善地说道，“你当我们三个是什么，苟且之徒吗？”

    “凯瑟琳也是为了大家好，赶快走吧，不要做更多的牺牲，”伊泽瑞尔在一旁也说道，“金克丝本应正法，那个诺克萨斯召唤师——就算他英勇牺牲如何？”

    “多谢你们皮城的美意，但是我们三个绝对不会离开雪克而去，”阿狸向伊泽瑞尔微笑道，“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即使他是你们得而诛之的诺克萨斯人。”

    蔚看着那三个女人，才发现雪克－切尔斯那是何等人物。战争学院连续两年的第一，视英雄比自己姓名更重的诺克萨斯召唤师，一个居然可以让金克丝全力以赴的普通人类……能认识这样的少年，这应该可算是蔚这一生最难忘的事情之一了！“凯瑟琳，你和伊泽瑞尔先走吧，”蔚踢开了被解开的地雷，“我对雪克承诺过，我要用我的天霸横空烈轰来审判金克丝，所以我是不会走，这里也不会爆炸！”

    而在粉尘里，雪克自然知道如果金克丝贸然开枪，那么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听到了吧金克丝，如果你开枪的话我们都要死，”雪克开口说，“金克丝，我雪克真的那么可恨，可恨到你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与我对换吗？”

    “雪克，你确实没有到我要恨你的地步，相反我还挺中意你的，”金克丝笑了下说，“但是说好了要你命就要你命，大不了把你杀了之后我把你葬在一个不错的棺材里，然后放在我的个人展览室！”

    既然不能用远程武器，雪克也不必太担心，虽然现在雪克知道金克丝近战也不差，但是在这种环境中金克丝要一击取命也不太现实。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认真留意这四周的杀气——既然要杀他，那必然有杀气，而且金克丝还是联盟英雄，加上符文能量，那给予雪克的压力应该很强。慢慢地往后退……突然雪克碰到了一个软的东西，雪克自然知道自己撞上了金克丝，马上回头猛扑，金克丝也不甘示弱，与雪克纠缠了在一起……

    蔚蓄满了雷霆之拳，找了一块钢铁放在粉尘之前，然后用力出拳，强大的透体之劲瞬间将粉尘吹散，虽然出现在众人的是一个骑在雪克身上准备用匕首去杀正在捏着自己脖子的雪克的金克丝，这个画面看上去也不太……和谐，但是起码知道雪克是平安无事的。“金克丝，我现在以严重毁坏公物，非法拐带联盟英雄，意图谋杀外邦召唤师的罪名正是拘捕你，马上放下武器投降！”凯瑟琳与其他人用自己的武器指着金克丝，“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哼，有本事你们就进攻，看是你们的法术冷血，还是我的匕首无情！”金克丝的匕首更近一步，但是雪克也因此把金克丝的脖子捏的更紧。

    雪克笑了下，说：“金克丝，你放弃吧。你看看你的挚友在干吗？”

    包括众人在内，金克丝转头看着在一旁的奥利安娜——一个发条机器，居然……流泪了！“不可能，她只是一个发条工具，一个植入复杂程序的破机器人而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人而去落泪！”金克丝的惊讶甚至让她松开了手上的匕首。

    雪克也放开了金克丝，两人终于是分开了。“那是因为，奥利安娜是一个有灵魂的英雄，仅此而已，”阿狸叹了口气说，“其实从一开始，瑞菲克先生就没必要去设计什么程序，因为奥利安娜的灵魂一直都在这里……”

    皮城警备将金克丝卸装扣押，奥利安娜抱着魔偶走到金克丝面前，说：“金克丝小姐，我，对不起你，我，救不了你……但是，他们，都是好人，希望金克丝，不要去讨厌他们，好吗？”

    金克丝不屑一笑，说：“现在我还有这个资格吗？我，就要死了……”

    “没错金克丝，”凯瑟琳举着自己的狙击枪说，“金克丝，你给皮城带来的麻烦，你自己清楚，我现在就要代表皮尔特沃夫全体居民，将你正法！”

    “等等，我和金克丝还有点事，”蔚出手阻止道，“金克丝，不知道你还记得我救过你的这一件事吗？”

    “我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大姐姐对不？”金克丝失去了平日的活泼，只剩下无奈，“现在是否觉得当初不应该将我救出来呢？”

    “无论如何，今天你必须给出一个交代，尤其是对雪克－切尔斯那，”蔚指着雪克说，“因为这次的事件，都是因为你要去杀雪克而引起的！雪克，遵从约定，我将用我的拳头来向你赔罪！”

    正当蔚要对金克丝挥拳时，雪克开口说：“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不是么？”

    这句话在所有皮城人的耳朵听来都十分惊讶，包括准备接受正法的金克丝——应该说，最惊讶的就是她了。“她只不过……没人陪她玩而已，”雪克对金克丝笑了下说，“金克丝，今天开心不？”

    金克丝听到这句话后，眼泪已经不听话地从眼眶里涌出。从小到大，直至她如今15岁，从来没有人能让她如此。今天紧张激动，跟雪克打得不亦乐乎，与皮城的警备还有雪克的英雄的追逐游戏，她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样高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雪克－切尔斯那，”金克丝擦了下眼泪说，“难怪，难怪娑娜宁愿死都要跟随你……”

    “但是，金克丝仍然欠我一个人情！”蔚这时突然叫道，“金克丝，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接下我的天霸横空烈轰而不死，我就允了雪克的建议，因为我答应过他，我的天霸横空烈轰，不会再在你面前犹豫！”

    “这样金克丝还不是死路一条！”菲奥娜紧张地说。

    “没关系，来吧，”金克丝笑着说，“我被这个笨蛋执行官追了很久，但是从来都没有看过她对我使用过这足以让瓦罗兰所有人都谈虎色变的招式，今天你就用吧，反正……我也不会逃走！”

    “对不起呢，天霸横空烈轰专门用来对付逃跑之人，只是我以前不舍得在你身上用而已！”说罢，蔚的右手根据蔚通过符文能量下达的指令，指定金克丝为目标，然后发动拳套里推进器的最大马力直扑金克丝。第一击打出，金克丝被蔚击飞与空中，蔚被拳头的推进带向空中，从而到达了比金克丝更高的平面。天霸横空烈轰的最大威力就是第二击，蔚在空中的全力一击，加上高空重力势能，非英雄人物没有魔力回路保护必定粉身碎骨！

    蔚看着已经双眼紧闭的金克丝，自己的右手已经把力量蓄满，下一击，金克丝将永远成为皮尔特沃夫的历史，蔚、雪克以及在场这么多人与英雄的回忆……但是蔚的右手突然改变进攻方式，巨大的海克斯雷霆之爪抓着金克丝的脖子往雪克全力扔去，雪克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金克丝再一次和雪克纠缠在一起了……“哼，吓到你们了吧？”蔚摆出了杰斯一贯的表情，这让全场人当场倒地……

    阿狸将雪克和金克丝扶了起来之后，雪克叹了口气，说：“好了，玩笑就到此结束了。金克丝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嗯……有子弹不？”这个回答为何如此似曾相识，雪克不禁想到。

    “既然杀我非你本意，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吗？”雪克决定不跟金克丝在子弹这个问题上纠缠，“我可不想有另外一个金克丝一边笑一边拿枪指着我说要我的命呢……”

    “世界上只有一个金克丝！”金克丝鼓起嘴来说，“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我说让他现付子弹，他非要让我先完成任务——他现在估计在……旁边那个房子叫什么？就在那里面，嗯。”

    果然没猜错，都是德玛西亚的主意……

    “你说的话还有人信吗金克丝？”凯瑟琳却不以为然地说，“大家想想，德玛西亚是我皮尔特沃夫的坚固盟友，娑娜前来演奏，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来捣乱？别听这个破坏王的话！”

    “德邦的理由，就是我是出自诺克萨斯的召唤师，”雪克指了下自己说，“德玛西亚做到这地步，也能叫绝了，不过失败是要付出代价的。凯瑟琳，皮城第一神探，皮尔特沃夫是不允许任何人犯罪，这里的任何人应该包括德玛西亚人的对吧？”

    “确……确实如此……”凯瑟琳不止为何吞吐了。

    “那就走吧，娑娜还要在这里举行演奏会的，”雪克拍了下身上的灰尘，“我可不想再被追杀一次。”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蔚说罢便开始出发，众人也随之而去。

    凯瑟琳看着众人的背影，咬了下牙……

    自然，凯瑟琳一路上沉默不语，并且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后方，而阿狸她们，包括金克丝和奥利安娜都感受到了凯瑟琳那股莫名其妙的杀气，全部人有意无意地在雪克背后晃动——当然，雪克也知道凯瑟琳要对自己行动，但是他保持镇静，泰然地与旁边一无所知的蔚、伊泽瑞尔还有杰斯聊天。“就是他了，”金克丝在远处指着一位正在与德玛西亚节使交流的男子，“就是他说会给我很多很多子弹要我杀掉雪克的了！”

    蔚正准备上前，凯瑟琳却拦住了说：“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我们不要贸然行动。”

    “就算要彻查，我也要上去搜集证据啊，何况现在我们有人证，根据皮城刑事规章第45条规定，皮城境内的任何人（包括外邦使者）都有义务配合皮城警备执法，”蔚对凯瑟琳说，“你今天怪怪的哦，平时都是你先上去询问的！”之后蔚便拿开凯瑟琳的手上前拦截。

    那位德玛西亚人看到雪克和金克丝，自然大惊失色，打算找借口离开现场，但是蔚看破了他的用心，马上送了他两拳让其暂时丧失行动能力。“是沃克派你来的吧，”雪克看着那位男子说，“德玛西亚真是有一群可以支撑城邦万年不倒的谋士呢……他眼光不错，但是手法太不干净了……”

    “雪克－切尔斯那，你早晚会成为我德玛西亚的大患，”那男子见无法脱身，便直接面对，“凯瑟琳，如果你们要为一个诺克萨斯人而去杀死一个德玛西亚人，那你们就来吧，但是我可以保证，杀了我，你们不会得到诺克萨斯的帮助，相反你们只会失去德玛西亚的支援！如果你们还想得到德邦的支援，我劝你们远离邪恶，现在就将雪克－切尔斯那，以及那个金克丝除掉！”

    凯瑟琳听了之后摆手示意放开这位男子，并掏出手铐面对雪克，说：“他说的对……为了我们的城邦，我只能选择杀你，雪克－切尔斯那！”

    其他的英雄准备阻止，雪克也摆手示意不用靠近。他发出三下不屑的笑声，说：“凯瑟琳，我且问你，皮尔特沃夫是不是非要靠别的城邦才能活下去？皮尔特沃夫的兵力、城防等方面，是不是已经到了非常危难之时，皮尔特沃夫是不是已经到了跟艾欧尼亚那样，只有那惨不忍睹抵抗入侵的实力？诺克萨斯——不，瓦罗兰其他任何一个城邦什么时候入侵过皮尔特沃夫？”

    “那到没有……”

    “皮尔特沃夫乃瓦罗兰第一科技之城，尤其是符文能量与科技的结合，我雪克－切尔斯那自负见多识广，却对皮城的所有事物都感到新奇，”雪克严肃地说，“你们的政治，管理系统，民生情况，军力状况、交通情况足以在瓦罗兰大陆上被列入前列，斯维恩曾经说过，除了德玛西亚诺克萨斯最不应该得罪的就是皮尔特沃夫！你们城邦既然拥有如此实力，拥有连诺克萨斯都要三思的实力，为何还要依赖其他城邦！虽知艾欧尼亚复兴之后积极训练本土军队，德玛西亚派军入驻的时候卡尔玛君上派我出使德玛西亚去拒绝此等行为，连屡次被诺邦侵犯的艾欧尼亚都能自己站了起来，你们皮尔特沃夫的各个方面难道都不如艾欧尼亚吗？”

    雪克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皮城人——包括在一旁路过的皮城人都目瞪口呆。是的，我们拥有连诺克萨斯都要三思的实力，何须德玛西亚的施舍！“难怪，德玛西亚人不惜自毁名声都要秘密将你杀死，”蔚那吃惊的眼光停留在雪克身上，“但是，你这番话，是我皮城执法官蔚听过最能让我自豪和认同的话！”

    “没错，我们可是瓦罗兰第一科技之城，我们为什么要接受德玛西亚的施舍！”就连伊泽瑞尔都如此认同！

    “我们可是拥有连诺克萨斯都要三思的实力……”一片高声呐喊，让凯瑟琳与那名德玛西亚人哑口无言。

    是的，一直以来，我都被德玛西亚的那阳光与正义所迷惑了……

    我们是皮尔特沃夫，我们拥有瓦罗兰最一流的科技成果，我们拥有瓦罗兰最一流的科技与符文能量相结合的海克斯科技，我们拥有最先进的现代化机动装甲部队，拥有最高度密集的管理系统，拥有最完善的法律制度，我们——还需要其他城邦的支援和施舍？开什么玩笑！

    “你叫什么名字？”凯瑟琳指着那位德玛西亚人问道。

    “我是德玛西亚第一侦查团的特务，我叫瑞斯科，”男子回答道，“别相信诺克萨斯的胡言乱语，你不是一直都很憧憬成为德玛西亚人的吗？只要你杀了切尔斯那……”

    “我凯瑟琳，以买凶杀人罪将你逮捕，”凯瑟琳转身将瑞斯科铐上，“在我皮尔特沃夫犯法，就算你是战争学院的老总一样要接受我们皮城的法律制裁！蔚，将他带到皮城监狱之中，明日带上法庭接受审判！”

    瑞斯科见自己已被拷上，连忙大叫：“我可是德玛西亚的军人，你们这样对我，要是让德玛西亚知道，你们就准备接受正义战争的洗礼吧！”

    “若德玛西亚人因为你这种阴险奸诈之徒而发动作为的正义战争，到那时就是你们德玛西亚的末日！”凯瑟琳回应道，“把他带走！”

    其实在雪克到来之前，皮城大部分的居民都非常憧憬德玛西亚，觉得他们公正严明，光芒四射，心里都会想，要是能成为其中一员那真是死而无憾。但是，雪克在德玛西亚大使馆的这一番话之后，憧憬德玛西亚的人马上就降到不到一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与德玛西亚相比毫不逊色。也许，他们是被一个诺克萨斯人如此赞叹之后，才重新认识自己罢了……“雪克，你又为诺克萨斯建功了，”阿狸把头靠在雪克的肩上说，“连艾欧尼亚与皮尔特沃夫这两个为德玛西亚马首是瞻的城邦都自动舍弃了德玛西亚的帮助，看来德玛西亚的盟友是要慢慢变少咯……”

    雪克抚摸着阿狸头上的耳朵，说：“最懂我的，还是你阿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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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愿望

    两天之后，瑞斯科因为买凶杀人而被皮城正法，德玛西亚自然也不会庇护他了——而且正法那天，沃克亲自提笔赞扬皮尔特沃夫执法公正，并对瑞斯科的行为作出道歉。“过河拆桥的很彻底嘛，”现在菲奥娜都在雪克身上或多或少学到点东西了，“估计沃克他们暗地里在跺脚呢！”

    “有进步，”雪克笑着对菲奥娜说，“这回总算是安全了，但是这种事以后估计还会发生。”

    “今天我的演凑会要举行了，”娑娜的意念传到大家的脑海里，“风波过后，果然干什么事都有干劲呢！”

    金克丝与奥利安娜虽然参与了瑞斯科的行动，但是这次行为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而且受害者本人也不打算追究金克丝了，所以金克丝和奥利安娜就可以跟雪克他们一起准备演凑会的事。“上次我也听过娑娜的演奏，真的太棒了！”金克丝兴奋地说，“尤其是《梦魇巡游夜》，听得我都想放礼炮！”

    “你那不叫礼炮……”菲奥娜反驳道。

    “要不你来试试？”金克丝天真的笑容下托着一把机关炮……

    阿狸则在一旁收拾行装，今晚表演完之后，明天就要启程前往班德尔城了，雪克见就阿狸一个人在收拾，于是过去帮忙，这让阿狸倍感温暖。“雪克，还记得弗雷尔卓德的日子吗？”这股温暖甚至让阿狸回忆起在弗雷尔卓德度过严寒的日子。

    雪克笑了下，说：“当然了，那时候我们俩可真的是少一个都会死的呢。现在冬天已经降临瓦罗兰了，也不知道诺克萨斯那些家伙有没有注意保暖，万圣节的闭幕式如何——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我也不太可能回得去不是吗？”

    “不管雪克在哪，阿狸都会紧紧跟随，”阿狸握着雪克的手说，“就算没有了他们，阿狸也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

    “谢谢你，阿狸。”雪克抚摸着阿狸的头说。

    晚上，东瓦罗兰娱乐厅灯火灿烂，连通娱乐厅的路口万人空巷，哪怕不能进到会场里面，都要在外面聆听一年才有一次的灵魂之音，而且这次娑娜还是破天荒的要表演摇滚曲，这让平时喜欢娱乐的皮城居民更加期待了，尤其是金克丝和蔚——简直就是摇滚曲的忠实粉丝。蔚持着自己执行官的工作证，直接就冲到贵宾座那里准备享受最完美的听觉享受。“对了金克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阿狸问金克丝，“其实你这次回来皮城是为了干嘛？”

    金克丝居然不好意思了，说：“我……说出来不要笑话，我回来……是为了要感谢蔚的。”

    “感谢她救了你？”

    金克丝点了头，说：“我知道蔚平时很忙，有很多案件要处理，要见她比登天还难。没有办法，我只要也开始搞点小动作吸引她注意。后来发现，跟她追逐的这段时光真的很快乐，渐渐就忘了我回来的目的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我的道谢呢……”

    “我在听着呢，”这是蔚突然出现在金克丝的身后，“真是的，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当初救出来的那位女孩，无论我有多忙我都会见你的，何苦要搞这么多破坏呢？”

    “但是真的很好玩，”金克丝突然双眼发亮，“我好喜欢看到爆炸和毁灭，感觉特别热血沸腾！”

    只是蔚的海克斯雷霆之拳发出了焦躁不安的声音……“你是想再试试我的天霸横空烈轰对不？”蔚带着善意的笑容警告道，这看上去更吓人。

    “好啦，现在还是娑娜的演凑会，别乱来，”阿狸无奈地说道，“金克丝，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金克丝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会皮城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估计要离开这里吧……”

    “不如去战争学院报道？”阿狸提议道，“以金克丝的实力，我想让水晶枢纽授予你魔力回路成为联盟英雄应该不难。虽然有时候要出席正义裁决，但那里可以随便你破坏，破坏得越严重他们越高兴，挺适合你的。当初蔚也是听到这个才去加入英雄联盟的不是吗？”

    “这个确实有……”蔚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吗？我这样的女孩也能加入英雄联盟吗？”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阿狸微笑道，“你跟奥利安娜不是至交吗？具体操作你可以让她帮你的呀。加入联盟之后，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像雪克一般善待英雄的召唤师吧。”

    我也可以成为英雄……金克丝今夜估计难以入睡了。

    第二天，金克丝和奥利安娜急于去联盟报道，所以就没来送雪克他们了。“难得啊，我进入皮城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这等场面，”雪克看着前来送他们的皮城英雄，“难不成要留我下来？”

    “不，你要走我们是不会拦你的，”蔚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徽章扔给雪克，说，“这是我们几个商量之后决定交给你的，是你让我们皮城看清楚自己，让我们真正的独立起来。所以，这皮尔特沃夫第一个外交豁免权凭证非你莫属了，以后欢迎来指导。”

    雪克接过这枚海克斯自由勋章，笑了下说：“你们不怕我某一天真的被诺克萨斯召回去然后对你们不利吗？须知道我若真能回去必定忠心耿耿的。”

    “诺克萨斯进攻我们不是还要三思吗？我不认为诺邦多了你就会贸然对我们发动进攻，”凯瑟琳回应道，“对了，多事问一句，此番去班德尔城，必定要经过诺克萨斯，雪克你会去看看自己的故乡吗？”

    “有机会再说吧，我现在没有诺邦外交豁免凭证，如何进去呢？”雪克叹了口气说，“好吧，就送到这里好了，再过40英里就到了祖安边防，要是到了那你们也很尴尬。”

    凯瑟琳说的很对，雪克这次去班德尔城毕竟会穿过铁脊山脉，然后途径诺克萨斯才能到达班德尔城。皮尔特沃夫虽然和班德尔城是同盟，但是鉴于敌对阵营就在此二城之间，飞艇若经过必定会被射下来，所以皮尔特沃夫去班德尔城不是经水路穿过蓝焰岛海峡，就是马车途径诺克萨斯地界。虽然诺克萨斯野蛮暴力，但却比比尔吉沃特较为守规矩些，所以大多数都选择路行而去。当雪克走出铁脊山脉，看到东方的黑曜石巨大要塞时，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出来有一年了，这一年来雪克无时不刻不挂念自己的故乡，即便是在执行艾欧尼亚的任务，雪克也在为诺克萨斯尽心尽力。诸君，诺克萨斯的敌人慢慢变少了，希望你们能用得着……

    马车经过诺邦城池西门口时突然被另外一辆马车拦下来了，菲奥娜马上抓着身后的匕首准备迎战。“车内可是雪克－切尔斯那先生？”外面有一个人问道。

    “不要紧张，这里如果否认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雪克低声提醒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嗯。你要小心！”阿狸提醒道。

    雪克点了下头之后，便走出了马车，说：“在下正是雪克－切尔斯那，请问阁下为何要拦我？”

    “切尔斯那大人，我是黑色玫瑰的特工，”对方行礼说，“我们大人想请你进车厢一聚。”

    雪克自然知道车厢里面的是哪位，他已经好久没跟她通过书信了，没想到对方连隔着皮城马车都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想到这里雪克真是无地自容……“好久不见，乐芙兰小姐，”雪克进入了对方的车厢，并遇到了乐芙兰，“你好眼力，这都能知道我在那车里面。”

    乐芙兰微笑，说：“雪克的气息，即使遥在艾欧尼亚，我都能时刻感受得到。在皮城的惊世一言，瓦罗兰已经无人不知，你又为诺克萨斯立功了。”

    “只是一次小小的胜利而已，乐芙兰小姐不要取笑我了，”雪克点头说，“不知……”

    “为何在叫我的时候，要加小姐称谓？”乐芙兰突然打断了雪克的话，“莫非雪克已经看不起我了？”

    雪克笑了下，说：“哪里敢，乐芙兰可是诺克萨斯的中流砥柱，我只是一个被放逐了的诺克萨斯召唤师外加一个被艾欧尼亚收留的流浪之人，岂能跟你相提并论……”

    话音未落，乐芙兰的泪水已涌出，她用力搂住雪克，生怕雪克下一秒就会消失。“我好高兴你知道吗？我终于见到你了，”乐芙兰语气大变，“你在德玛西亚的伤好了没？菲奥娜成为你第三英雄之后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在皮城遇到金克丝有没有危险？雪克，求你回来好不好？斯维恩已经向大将军申请向你发出最高邀请函，邀请你回归诺克萨斯，雪克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这句话让雪克大吃一惊，他看着乐芙兰，问：“你说……我可以回去诺克萨斯？我可以回去见我父亲？”

    “当然，斯维恩，我，你父亲都向大将军进谏了，大将军说此事让杜克卡奥将军负责，”乐芙兰看着雪克说道，“我们问过杜克卡奥将军，他说像你这般人才，当初就不应该因为你召唤出娑娜而放逐你的。只要你这次任务完成了，杜克卡奥将军就会向艾欧尼亚发出最高邀请函，你就可以回来了！”

    但是，雪克并没有感到喜悦，他的目光投在了双脚之间，一脸的愕然。记得当初在战争学院对阿狸说，他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娑娜醒来，第二个就是回归诺克萨斯。现在这两个愿望一个已经实现了，另一个也尘埃落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高兴。“怎么了雪克？你……不想回来了吗？”乐芙兰看雪克在发呆，不禁问道。

    雪克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让我回到艾欧尼亚之后再说好不？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让我做完无愧于诺邦之后再回去吧。”

    乐芙兰倒不明白了，她看着雪克离开的背影，不知道雪克心里想什么。诺克萨斯不是一直都是你心里的第一位吗？还犹豫什么啊……

    雪克回到马车之后，娑娜和菲奥娜送了口气。“放心吧，诺邦虽然野蛮残暴，但也是一个有秩序的城邦，”雪克看到她们担心的样子之后不禁笑了，“好吧我们前往下一站班德尔城吧……又是一个我从来没涉及过的城邦，听说约德尔人有点……躁狂。”

    “班德尔城被黑貂山脉包绕着，瓦罗兰大陆里没什么人会过去，比尔吉沃特会多一些，”菲奥娜解释道，“没去过很正常，这次机会难得，我们就好好享受吧！”

    穿过宏伟屏障的时候，娑娜和菲奥娜都睡着了，阿狸靠在雪克身边，把头枕在雪克肩上，说：“是不是诺克萨斯要召你回去了？”

    雪克对阿狸的洞察能力真是佩服，雪克只要在表情上露出一两分，阿狸就能猜对八九。“能回去当然是好事，但是……”雪克握着阿狸的手，说，“你们要怎么办？两位艾欧尼亚的英雄，一位还是德玛西亚的英雄，把你们带到敌对阵营的主城，你们必然会受尽委屈，我不忍心啊……想与你们解除契约，我又不舍得。阿狸，你说……”

    “我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阿狸温柔地说，“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说了哦，阿狸是雪克－切尔斯那的英雄，才不是什么艾欧尼亚的英雄，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成为何人，阿狸都生死相随。”

    雪克笑了下，她示意阿狸抬头，然后看着她，说：“我一直都不明白，阿狸是战争学院英雄联盟里最为珍贵的英雄，优雅活泼，善解人意，能力强大，美丽动人，为何一定要跟随一个诺克萨斯人，并和他一起四处奔波，有时还遭到鄙视？雪克真的很想知道，阿狸心里怎么想的。”

    阿狸笑了，她把雪克的头放在了自己胸前，轻声说道：“因为阿狸愿意，因为雪克待我情深意切。知道吗，我遇到过很多召唤师，他们都只会把阿狸当成工具，即便我确实强大，我还是工具，我还是他们面对困难的头阵，还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雪克，是真正把我当成人来看待，在雪克不冷不热的话语中，我充分感受到雪克对我的感觉，我们是一起共事，甚至有时候雪克还为我做事，教我洗澡，每次都会帮我理顺毛发；生病的时候，雪克虽然不慌张，但是阿狸感受到雪克的紧张，听到阿狸有事，雪克都能第一时间赶到，并陪在阿狸身边。今生今世，阿狸只想待在雪克身边，享受雪克对阿狸的宠爱，为雪克分担烦恼，这就是阿狸此生最幸福的事。”

    雪克把头抬了起来，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我吗？”

    “即使雪克要下地狱，阿狸也会紧紧跟随，”阿狸抱着雪克说，“阿狸绝对不会让雪克一个人的。”

    一股能让雪克热泪盈眶的感觉从心头涌出，雪克用尽了方法才能把眼泪止住。这种感觉，雪克从来就没有过——从碰到阿狸的那一刻开始，雪克心里一直都有这种感觉。他不想让阿狸离开自己，仅此而已……“这或许是我第三个愿望，”雪克低声地说，“阿狸，不要离开雪克好吗？”

    “这不是愿望，”阿狸微笑说，“这是必然。”

    黑貂山脉地势并不险峻，相反布满约德尔斥候的山间树林显得非常活泼，只要阿狸和雪克同时驾驶马车，那些可爱的约德尔人都会对着他们发出可爱的笑容。雪克在战争学院了解过约德尔人的习俗，知道约德尔人对待没有恶意的外来者非常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看到这个场景，雪克真的难以把如此活泼可爱的约德尔人联想到班德尔城是瓦罗兰炸药发源地，当然此番来是为了娑娜的演唱会，也就相当于来旅游了。雪克只希望，不要再弄个什么要杀掉雪克的人来，不然就白费了这次旅行了。“阿狸真的是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呢，”菲奥娜也把头探出来了，“难道真的是相貌决定一切？”

    “你也不差好吧，”雪克对菲奥娜的这个结论感到无语，“只是气质不一样而已，如果娑娜出来的话绝对跟阿狸的效果一样的。“

    听到自己名字的娑娜也把头探了出来，她看着这些可爱的约德尔斥候露出了微笑。“但愿这趟旅程会很舒服！”娑娜的意念传达到了其他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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