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域言故事100
容柏锦很惊讶,“域祁他……没有告诉你?”
温言紧紧的咬着唇瓣,沉默。
容柏锦试探的问:“你们……分开了?”
温言也不回答,她只是问:“只是他一个人回去京城?”
“不然还有谁?”
他刚说完,似乎就明白了温言的意思,“现在这个孩子……不在你的身边?”
“嗯。”
温言说完,又沉默了下来。
她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片刻后她才说:“能帮我跟他带句话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
“我这个月来,给他打了不低于一千个电话了,他都没有回复。”
温言说完,自嘲的笑了下。
因为遮掩这句话,容柏锦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不过,他似乎并不相信。
“我觉得域祁对你最特别了,我想他是喜欢你的,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或许吧。”
“而且,如果是为了孩子,我觉得他没有必要再跟你在一起,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抢到孩子。虽然不好听,可我还是想说:只要我们容家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不可能会继续跟在你身边。”
这些,温言何尝不知道?
就是因为想不通,所以……
温言不是那种会滔滔不绝的跟人说自己的心事的人。
她脸色苍白的问:“可以待我问他一句话吗?”
“可以。”
他刚说完,又说:“要不……我带你去见他?”
温言笑了下,摇头,“算了。”
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明白要是容域祁真的不想见她,就算她见到了容域祁也未必会给她任何答案。
两天之后,容柏锦回去了京城。
回到京城当天,他就回去了老宅。
他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宅的人也已经吃饭了。
不过,容老爷子,还有他和容域祁的父亲,包括容域祁正在客厅里聊天,气氛僵硬,似乎谈话并不愉快。
他笑着进门,“大家在谈什么?这么晚还这么人齐?”
“在说域祁。”容老爷子显然是不大高兴,“域祁一声不哼的就将公司搬到了国外去,这对我们容家来说,就相当于断了半边翅膀!根本不利于我们容家发展!”
容柏锦坐下来,瞥了眼翘着二郎腿,耳朵里却塞着棉花团的容域祁,笑,“公司是域祁的,他爱怎么弄,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啊。”
“域祁,你是不是不同意爷爷说的将我们公司跟你公司融合在一起的事,才将公司搬到国外去的?可是爷爷不是说过了爷爷会按照你公司的市值按照参股形式进入容氏集团吗?你也不亏啊。”
容域祁笑米米的点头,却不回答,而他的手机这个时候恰巧的就响了起来。
他抱歉一笑,“我先出去听个电话先。”
容老爷子脸色沉了沉。
容域祁出去外面去听电话,一会儿就笑着回来了,说:“有点事,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他说着,上楼去拿了车钥匙下楼,离开老宅。
容柏锦在容域祁走出门口时,走了出来,“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在酒吧约了朋友,一起?”
“不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哦,那我先走了。”
“域祁,你跟温小姐现在怎么了?”
容域祁挑高了眉头,笑了,“大哥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小弟实在是受宠若惊。”
“前两天在A市见到了温消极了,这段时间里温小姐憔悴了很多,你不心疼?”
“心疼,怎么不心疼?”
容域祁一脸担心的问:“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憔悴了这么多,是不是生病了?”
你要真的这么关心人家,你就不会主动联系一下人家?
“大哥,我们的的感情好得很呢,我自然会联系她了,大哥你就不要再操心我们的事情了哈。”
说完,容域祁又叹了一口气,“小猫猫她啊,就爱胡思乱想,我就是想她多在乎我一点而已,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容域祁这话说得虽然吊儿郎当,似乎只是随口说笑而已。
可他的表情却是很认真的。
容柏锦笑了,“那就好。你们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好好珍惜,温小姐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不要错过机会了。”
“那是自然。”他手中才车钥匙潇洒一抛,又自若的接了回来,然后笑米米的说:“朋友还在酒吧等着我呢,先走了。”
“等一下。”
容域祁顿住了脚步。
“温小姐让我跟你带句话。”
“什么话?”
容域祁兴致勃勃的问。
“她说希望你跟她一个准信,她只等你半年时间,要是答应了,就回她一个信息,告诉她一下。”
容域祁愣住了,忽然间没有说话。
“怎么了?有问题?”
“没有,我只是很开心,看来我的小猫猫很信守承诺,没有让我失望。”
容域祁说着时,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了,深邃的眼眸里似乎多了几分动容。
他,看着是真的非常开心。
随后,他笑了,“谢了,那我先走了。”
容域祁说完,扬眉一笑,转身离开。
上了车之后,他随即拿起手机,给温言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只是,虽说是一条信息。
可实际上却只有一个字。
“好。”
温言深夜的时候,收到这条信息,笑了下。
不过,她没有再回复信息回去。
容域祁看了眼没有任何回复的手机,眯起了眼眸。
不过,他的手机随即的又响了起来。
那边说了什么,他冷淡的接起电话,“现在就过去。”
二十多分钟后,他到了目的地。
不过,并不是什么酒吧,而是一家饭店。
他上楼,推门而入,那里,马沫莹已经在跟侍应生点餐了。
“来了?”
“嗯。”
他休闲的坐下来,支着下巴看她,“约一个时间吧。”
马沫莹撇唇,“喂,这两个月才刚过——”
“错,已经过了两个月很久了。”
“再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先给家里人一些心理暗示,不然我担心——”
“一个星期,我最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已经拖了很久了。”
说到这,容域祁又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还是说:“你真的爱上我了?所以一再拖延时间?”
马沫莹顿了下,笑容渐渐隐去。
不过,她随即又甩了下漂亮的波浪长发,挑衅的笑道:“如果我说是呢?”
“我当你是开玩笑。”
容域祁起身,“一个星期是最大的宽限了。”
马沫莹垂了眼眸,见他要走,忙拉住他,“既然都来了,不陪我吃点东西再离开?”
“不饿。”
容域祁说完,拨开她的手,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
晚上应酬回来,司机先送温言回家。
车上,白宥亭笑道:“你这几天气色好了不少,心情似乎也变好了。”
温言淡淡的笑了下,“是啊?”
“嗯,是跟容先生和好了?”
温言不语,笑容渐渐的谈去。
白宥亭见状,也不再问了。
温言到了家,温父温母也还没睡,见到白宥亭亲自送她回来,非常开心。
因为他们跟白宥亭一样,都觉得温言可能是逐渐的学着放下容域祁跟延延了。
虽然延延是她儿子,这么想来似乎不大可能。
不过,温言看着确实是比以前开心了。
他们觉得温言之所以会这么开心,或许是因为要开展新的恋情了。温父温母也挺心急的,不过温言的感情事现在他们也不再过多的干涉了,顺其自然就好。
温言回到家里,洗了澡,那本书看了会儿后,觉得累,准备休息了,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眼,却有些出神。
来电显示,是京城那边的号码……
京城,有她号码的人,可不多。
她捏紧了手机,声音干涩,“喂……”
“温言小姐?”
让她颇为意外的是,电话那边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的声音。
而这个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
“对,我是,请问您——”
她自己话都还没说完,似乎就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而那边又接话,“我姓马,有时间出来跟我聊几句吗?”
491,域言故事101
温言垂眸,“抱歉,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
那边马沫莹笑了下,“温小姐,我只是想跟您聊几句而已,并无恶意,请您不必紧张。”
“马小姐,我没有紧张。”
温言的语气算得上平静无波的。
“只是聊几句而已,我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这里,温小姐难道就一点面子也不肯给吗?”
既然马沫莹亲自从京城那边到这边来,不达目的,她肯定是不会罢休的了。
只是,温言也有自己的坚持,“马小姐,您想说什么在电话里我们也能说清楚,我说话也不喜欢跟人客套或者是拐弯抹角,马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在电话里尽管开口就是了。”
马沫莹那边沉默了下来,温言也不开声。
“温小姐,您应该知道我跟域祁的关系吧。”
马沫莹片刻后,总算开了口。
“不是很清楚,能麻烦温小姐跟我说一下吗?”
“温小姐说这句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我以为温小姐说不喜欢拐弯抹角,是真话呢。”
马沫莹觉得温言说这句话是不承认她跟容域祁的关系。
她以为温言是比较好打发的,却没想到话题刚有了开端,她就碰了钉子。
“马小姐您不相信,我也无能为力。”
温言这句话是实话。
如果他们两人真的是容域祁所说的那样简单,那今天马沫莹也不会打电话来给她了。
那边,马沫莹眼神冷了几分,不过语气却还是很温和的,“我知道域祁这个人向来花心,他的情人多得数不清。我们还没结婚,我知道我管不了,所以就撒手暂时不管他了。”
“不过,现在我们的婚期也快到了,既然我们要结婚了,那他在外面这些莺莺燕燕,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温小姐,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言脸色骤然刷白,捏着电话好久都没有回音。
马沫莹以为温言还不死心,她脸色也沉了沉,可还是好言相劝的语气说,“温小姐,我们见过几次,我觉得你跟域祁外面的其他女人不一样。你在域祁身边不是为了钱权利益,你是爱着域祁的。所以,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也比其他人客气很多。”
“就算你爱域祁,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跟域祁下去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你们身份家世相差悬殊,假如域祁今天不是跟我在一起,就算域祁说要跟你结婚,你觉得容家的人会答应吗?会同意你进门吗?”
马沫莹说了很多,温言一直都没有打断她,她以为温言是听进去了,可是,她说完了后,却听到温言迟疑的说:“你们……要结婚了?”
马沫莹捏紧了手机,笑,“是啊,他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
马沫莹笑,“那温小姐觉得,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因为……没有这件事。”
马沫莹笑容骤然龟裂,“温小姐,您的意思是我骗您?”
温言站在窗前,眼神游离,没有什么精神,“马小姐,您说了很多,可是……您一直都没有说您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他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你们不是只是契约的未婚夫妻关系,并不是真的?”
“契约?是的。可是这个契约,随时可以改的,不是吗?温小姐?你知道的,我们门当户对,只要家里的人同意,我们两个的婚事,由不得我们。”
温言沉默了下来。
她的沉默,对马沫莹来说,就是胜利。
她笑了下,说:“温小姐,我们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可是在我的心里,您一直都是一个明事理的人,难道您真的要坚持下去,做一辈子的小三吗?”
“我,不做小三。”
温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马沫莹皱了皱眉,不明白温言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深入去想,也觉得温言是知难而退了。
这就足够了。
※※※
“域祁,你爷爷叫你明天回去家里一趟。”
晚上,容域祁在京城最有名的酒吧里跟人喝酒,就接到了他母亲的来电。
容域祁眯起眼眸,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任唯擎挑起了眉头,“听说,你家出事了?你能应付得过来吗?”
容域祁嗤笑,“你说呢?”
“这么看来,你家老头子的野心,可真是绝了。”
“如果你公司跟容氏集团真的融合了,再加上你跟马家联姻,你大哥又跟人政客联姻,就算京城里权贵,富商扎堆,也无人能跟你们容家匹敌了。”
说完,他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简深炀,“就算深炀挺厉害的,可简家商场上只有他一个人撑着,他爷爷又老了,父亲又快下台了,他弟弟还没上来,妹夫又不是省油的灯。说真的,他以后商业上的路肯定不如现在好走。”
他摇晃了下手中的他高脚杯,笑了,“所以,你们老头子,这盘棋下得可真是好啊。”
他说完了,容域祁都还没什么反应,而简深炀就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另外,我觉得你那个堂哥,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现在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虽说如果你们的公司真的合并了,你跟老头子肯定是最大的股东,你最有权力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去,但是……现在会耍花腔的人可不少。”
“尤其是现在你爷爷给你安排的马家是商人,而给你大哥安排的却是势力几乎能跟简家抗衡的政客,你家老头子更倾向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么说来,如果你真的被他耍了一道,你这公司也当是白搭上了,也就是说,你这些年来的努力的成果,都付诸东流了。”
“不过,我想你家老头子刚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想挑你成为那个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的,不过,谁叫你不争气的跟袁家闹掰了?”
任唯擎说了这么多,容域祁都不说话。
只是,到了这点上,他却笑了。
他瞥了眼任唯擎,“马家跟谢家相比,有的比吗?”
谢家,就是容柏锦的联姻对象。
任唯擎眯起了眼眸,“你的意思是……容老爷子从一开始要挑的人就不是你?!”
虽然袁市长身居高位,可跟背景深厚的谢家相比,那是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的。
容域祁笑了下,“谢家跟老头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任唯擎不说话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这么说来,你家老头子,还有容柏锦,谢家现在都在对付你?”
“算是吧。”
“能全身而退吗?”
容域祁挑眉,“你说呢?”
任唯擎不语,却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容域祁依约回来了老宅。
他还没进门,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他母亲的来电,似乎有点心急,“域祁,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我到了。”
说着,挂了电话,踏进了家门。
家里,除了他们容家的人外,还有几个不是容姓的外人在。
温母责备的出来,拉着他进门,“你这孩子,不是叫了你早点回来的吗?你看看,眼莹莹跟你伯父伯母等了这么久,没一点礼貌。”
马沫莹的父亲笑,“听说现在域祁忙,晚一些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容域祁笑了下,坐了下来,“谢谢马总谅解。”
他刚坐下来,就瞥了眼马沫莹,笑容更加灿烂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今天马总跟马夫人你们会到,要是早知道了,一定会尽早回来的。”
容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不高兴的打趣,“你跟莹莹都快要结婚了,怎么还马总马总的叫?没一点礼貌。”
容域祁挑眉,颇为意外,“结婚?”
容域祁看向了马沫莹,“莹莹,你不……”
马沫莹忙开口,“域祁,爸妈说我们订婚了这么久,是时候结婚了,我没意见的,你不用担心我。”
容域祁笑了,看样子可是一点也不意外。“哦?你没意见?”
马沫莹低了头,“是啊。”
容域祁摩挲着下巴,“可如果我有意见呢?”
他的话一出,语惊四座,所有人均露出了不悦的神色,除了容柏锦。
容域祁叹气,揉着太阳穴,无可奈何的说:“莹莹,你说之前不是说我们订婚只是协议订婚,你要跟你那个男朋友在一起的吗?我们契约书都写好了,怎么就变卦了呢?你忽然变卦,我会很难做的啊。”
容老爷子勃然大怒,“胡闹!婚姻大事岂能由着你们这样乱来,什么契约书?你们订婚是事实!难道还有假的?”
说完,对容域祁大喝,“域祁,你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之前你跟袁家的事弄成这样,现在你又来,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容域祁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水慢悠悠的喝着,淡然反问:“爷爷,您说呢?”
容域祁的母亲也看不下去了,她皱眉,“域祁,莹莹是个好女孩子,你——”
容域祁打断她的话,“妈,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只需站在我这边就好。”
“你……”
他母亲不能理解,她还想说话,她父亲却扯了扯她,让她别管。
她才什么都不说了。
马总,马夫人也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可到了现在,他们脸色已经黑了。
“莹莹,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有域祁所说的这么一回事?”
马沫莹没有看容域祁,“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是因为喜欢域祁,我看他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会同意签这个契约书的。”
马夫人心疼的拍着马沫莹的手背,一副委屈了马沫莹,心疼的模样,“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容老爷子就更生气了,只差掼起拐杖打容域祁了,“你看看,人家莹莹可是对你全心全意,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容域祁不理容老爷子,却对着马沫莹笑了下,“马小姐,这件事说不通啊,我们在婚约期间,你跟你男朋友频繁往来又是怎么回事?这么说来,你说爱着我,却脚踏两船,对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吧?”
容域祁这么一说,容域祁的母亲就开始不开心了,开始嫌弃起马沫莹来。
“我……我那是逢场作戏,担心你不相信我是真的有男朋友。”
马沫莹咬唇,看了容域祁一眼,示意有些话,他们迟一些再说。
容域祁优雅自若的转着自己手中的空杯,淡笑,“是啊?那你也确实挺专业的,做戏也能做全套的频频跟人家上chuang。”
容域祁的话一出,马家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了。
马沫莹忙说:“域祁,我没有,我那是做戏给你看的。”
“哦?做戏?做戏也真枪实弹的来,那可真的就是够卖力的了,不给你办法个最佳女演员奖还真是屈才了。”
容域祁拿出手机,放在手中晃了晃,扔了过去马沫莹那边。
容域祁手机里村了几百张马沫莹跟某个男人在一起缠绵的guo图,要是继续看下去,不难发现他们恩爱的痕迹布满了房子的每个角落。
马沫莹脸色苍白如纸,扔掉了容域祁的手机。
她愤怒,揭斯底里的指控:“这些都不是真的,里面的都不是我,域祁,你怎么可以为了不跟我结婚而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知道你喜欢温小姐,发誓非她不娶。可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那我成全你就是了,你又何必这样?”
容域祁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啧,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才发现你果然是演戏的好料子。”
容老爷子拐杖一杵,脸色阴沉的大吼,“够了!域祁,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都能随便捏造,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小孙子?!”
容域祁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爷爷就当没有我这个孙子不就成了?”
容老爷子还没说话,马总就冷漠的起身,“我们今天不是来受气的,既然容少爷这样诋毁我们家莹莹,那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莹莹,我们走。”
马夫人也沉着脸,拉着马沫莹起身离开。
容老爷子忙起身,满脸歉意的挡在他们的前面,头疼的说:“马老弟,马老弟,您先别气,我们这就给您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你也知道域祁这个孩子的,他吊儿郎当惯了,没个样儿,我们平时也太chong他了,所以他做事也没什么分寸,我老头子教训教训他就好了。”
马家的人有了个台阶下,脸色就好看很多了。
毕竟容家可不能真的得罪。
马总叹气,“容老哥,我不是气你,我只是心疼我们家莹莹,我们莹莹向来乖巧懂事,可,可——”
“我明白,我明白,我现在就教训教训这个逆孙。”
可是,他刚回头,却发现容域祁已经不在原地了,不知去了哪里。
容老爷子怒,“域祁那个臭小子呢?!”
“域祁最近忙,说累了,上楼去休息了。”
容域祁的母亲是护着儿子的。
她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爱玩女人,可不会轻易的拿别的女人的声誉来开玩笑的。
他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
这么说来,那些照片肯定是真的了。
“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容老爷子生气的说。
马家的人脸色又不好看了。
“马老弟您放心,改天我一定会压着那个逆孙过去登门谢罪,你们想打他,骂他都行,不用给我客气。”
容老爷子能不能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容老爷子频频给他们马家台阶下,他们马家也不是说不懂得做人。
马家的人态度也缓和了下来,算是答应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闹得并不愉快,所以马家的人也就离开了。”
容老爷子罢罢手,自己沉默的上了楼,亲自去敲容域祁房间的门,“域祁,出来,到书房跟爷爷聊一聊。”
容域祁的母亲心疼儿子,不赞同的说:“爸,域祁他休息——”
不料,容域祁却开了门,笑道:“好啊,我们爷孙两人到了今天确实需要摊开来说话了。”
容老爷子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没好气,却又看着像是chong溺的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帅嘴皮子,快过来。”
容域祁不言,让他母亲回去休息,自己跟着容老爷子到书房去。
容老爷子跟容域祁两人都到容老爷子的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容域祁随手拿起了茶几上摆放着的苹果啃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爷爷您要说什么就快点哦,我昨晚很晚才睡,现在很困了。”
“域祁,爷爷知道你这个孩子虽然吊儿郎当,可实际上你无论是在智商上还是为人做事上都比柏锦要好,爷爷对你可是给予了很大的希望的,你怎么总是让爷爷失望呢?”
容老爷子叹着气,一脸无奈。
容域祁笑了,“爷爷,您就不怕大哥听到您的话会伤心?”
容老爷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正经点,爷爷是很认真的跟你说话呢。”
“哦,您继续。”
容域祁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容老爷子温和的继续说下去,“爷爷知道你喜欢那个姓温的娃儿,说实话,爷爷也喜欢她。”
“要是你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爷爷也不反对,不过男人还是以大局为重,只要你的心在她的身上,就算你跟别的女人结婚,我想她也不会介意的。”
“现在在我们京城,多得是两三房的人住一起的,到时候——”
“爷爷,您能他跟我废话这么多,可真的是抬举我了。”
容域祁唇边的笑容渐收,“爷爷,说正题吧。”
容老爷子就更加无奈了,“你这么急着把公司想搬到国外,其实就是不想跟家族里的公司合并,觉得一旦合并,爷爷跟柏锦就会想办法拿到你手里的股份,是吧?”
容域祁笑而不语。
“域祁,你是爷爷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爷爷怎么可能这么做?这样做对爷爷有什么好处?是吧?”
容老爷子叹息道:“爷爷啊,就是为我们容家着想,希望我们容家能发展壮大而已。”
容老爷子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可容域祁看着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他似乎也不想跟容老爷子废话了,笑意全敛,眼眸认真,“爷爷,要是我不答应呢?”
492,域言故事102
“域祁!”
容老爷子皱眉,“你怎么就不听爷爷的劝呢?爷爷难道还会——”
“爷爷,您说我们是亲孙子,您也说您最懂我,同样的,我也觉得我是最明白您的人。”
容域祁正色的打断容老爷的话后,态度依旧不变,“所以,爷爷您还是直入主题吧,拖拖拉拉的可不像是您的风格。”
“域祁,您真的不听听爷爷的建议?”
容老爷子似乎觉得失望了。
他郑重的再问容域祁一次。
容域祁笑,“爷爷您还有别的建议吗?”
容老爷子从茶几上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牛皮纸袋鼓鼓的,看到容老爷子推向容域祁的时候的力度可以住到还有一点重量。
容域祁解开了攥住的绳子,刚打开见到里面放着的是照片的时候,他倏地站了起来,将茶几上的水果狠狠的横扫在地上!
他浑身戾气,暴怒的嗤笑着,目眦尽裂的笑着,“您,可真的是我的亲爷爷啊!哈,亲爷爷!”
“域祁,您要知道爷爷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是您逼爷爷的,爷爷也是为了我们容家,也是为了你以后。”
“所以呢?”
容域祁怒极反笑,“要是我不答应你就将这些照片放到网上?”
容老爷子不反驳,“爷爷也说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爷爷也不反对你们来往,可是莹莹你必须娶!”
容老爷子说着,起身,“爷爷给您三天的时间考虑。”
“不用了,我娶!”
“域祁,爷爷最了解你了。”
容老爷子无奈的说:“上一次你跟袁初琪的事情,你已经耍过爷爷一次了。爷爷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这样的事,爷爷可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了,你明白吗?
容域祁嗤笑,“您知道她是我的命,我能不答应?!”
容老爷子还是那样平静,似乎完全不是在逼他,而是在跟他谈心。
语气认真的跟他说:“你现在可能怨恨爷爷,可日后——”
容域祁忽然打断他的话,“爷爷,您总说我我跟您最像,可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认同过,您知道为什么吗?”
容老爷子似乎很意外,“为什么?”
“我有心,而你没有,这是最大的区别!”
容域祁冷笑的说完,甩袖离去。
※※※
“妈,你在这里啊,我跟爸都找你好久了。”
周末,下午六点多,太阳还没下山。温言找了一圈,才见到温母在小区楼下跟其他邻居们聊着天。
其他那些年纪跟她相仿的邻居下楼来大部分都是推着孙子下楼来散步的。
温言跟温母说着话的时候,明显的能看到温母眼底的羡慕。
温言垂下了眼眸。
温父也找了过来,“小言已经做好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温母不舍的跟着挺忙上楼吃饭。
上楼时,温母还羡慕的说:“你看看隔壁的黄婶的孙子,真是可爱啊,一点都不怕生,人一逗就笑呵呵的,像个开心果似的。”
温母跟温父都是话不多的人,所以沉默着,不应声。
温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可又神色骄傲的说:“其实,谁家孩子都没有我们延延可爱,漂亮,讨人喜欢。”
“现在很多孩子都皮着呢,只有我们延延从小就是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闹,几乎不用大人怎么哄。”
“妈,我们进屋吃饭吧。”
吃饭时,温母还是没忍住,红着眼眶问:“小言,延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温言眉睫颤抖了下,“妈……再等一下吧。”
温言自然知道温母其实是想延延了。
延延被容域祁带走已经两个多月了。
“容域祁,还是联系不上吗?”
温母这两年来的日常就是照顾延延,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延延身上了,现在把延延拉扯大了,延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更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
时间越久,温母就越难受,就像在自己的心口脆生生的剜了一块血肉一样。
“……嗯。”
“可是就算容域祁联系不上,那他难道就这么狠心的一直不让延延联系你吗?”
“延延平常时最粘你了,平常这么乖巧冷静的一个孩子,你要是离开两三天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可现在延延都离开这么久了,这么久没有给你打电话了,延延他怎么受得了?”
温父给温母夹了一筷子菜,平静的说:“好了,我们在这里急也没有用,因为急也急不来,无论结果是什么,我想,以后容域祁都会给小言一个答案的,延延虽然还小,可是已经会记事了,所以,还是挺小言的,再等等吧。”
温母知道最难受的人是温言,今天这些情绪她本不该表现出来的,可是,今天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
吃了饭,温母洗碗,让温言到楼下去散散步,别在家里闷坏里。
温母这么做是觉得刚才因为自己的情绪温言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希望她能到楼下走一走,缓解缓解情绪。
温言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拿起了手机就下楼了。
她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一个人远着林荫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耳边本来是充斥小区邻居热闹的欢笑声的,可现在渐渐的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了。
而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温母打来的,“小言,时间也不早了,回来休息吧。”
“……嗯。”
挂了电话,温言往回走,只是刚走几步,手机又响起来。
温言今天心情不好,今晚走了这么久,心头那些阴霾和不安没有能消除半分。
所以,她没什么心情接电话。
不过,担心有要是,她还是拿出手机来看了眼。
见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电话号码后,温言愣住了。
她愣了好久。
久得忘了接电话。
电话那边就已经挂了,手机暗了下来。
温言忙开锁,动作很急,此时,她滑过手机屏幕的手摸到了几许湿润。
温言顿住了。
双手迟疑的往脸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温言是很少哭的。
就算是哭,她一般也会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不会被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掉泪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的在原地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反而越哭越伤心。
一直蹲着,蹲到她双腿麻痹了,她都没有起来,抽泣声也一直没有停止下来。
时间悄然逝去,许久之后,她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她哭声顷刻间停了下来,忙拿起手机看了起来。
只是,来电的人却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个人,而是温母。
温母见到她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担心了,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来。
温言擦了擦泪水还有鼻涕,感觉自己的好了点,她才接起电话,“妈,我这就回来了,您不用担心。”
温言就算想克制,可温母还是听出了点端倪。
温母心里也难受,不多说了,让温言早点回来休息后,就挂了电话。
温言整顿了下情绪,就准备回去了。
也是凑巧,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温言这一次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之后,才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起来了,可是那边却没有任何声响。
依稀的只能听到那边的人低微的呼吸声。
温言自己刚哭过了,她也不想先开口,所以她也沉默着。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温言担心自己父母担心,所以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上了楼,回去了家里。
温母知道温言哭了,所以跟温父回去房间里了,给温言留一点空间。
直到温言开了门,进去房间后,他们出来看一眼,然后关掉客厅的灯,回去房间睡觉了。
容域祁的声音很沙哑,就像置身于干旱缺水的沙漠,一样。
温言在房间里坐下来好久了,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声响。
“……嗯?”
“对不起。”
温言眉睫颤动了下,好久都没有能说得出话来。
容域祁这个人,向来都是很少跟人说道歉的。
温言也不记得他有没有跟她说过道歉了。
可是,今天容域祁这句对不起,她不想听到。
“小猫猫,再等我一阵,好不好?”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温言不答反问。
容域祁没有说话。
温言也不逼他,就这么沉默着。
“小猫猫,对不起,这段时间里,让你受苦了……”
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从眼角如潮水般涌出。
温言昂首,欲将眼泪逼回去,一次次的尝试,却徒劳。
“延延呢?”
她将手机拿开,擦了眼泪之后,平复了一点心情之后,才问。
“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容域祁沉默。
这一次,温言挂了电话。
温言挂了电话,就哭了出来。
可是,容域祁的电话也没有继续的打过来。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容域祁都没有打电话过来。
温言也没有打电话过去。
两人的联系似乎就真的就这么断了。
温言也渐渐的变得憔悴了起来。
无论你日子过得颓废沧桑还是春风得意,时间从来都不会因此而停留。
一复一日,时间一晃,又到了十月初。
天气渐凉。
温言这天刚回去公司上班,秘书部的办公室里就沸腾起来了。
“容域祁这一次是真的要结婚了?不是吧?他还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年轻?他都三十多了,还年轻啊。”
“唉,你不懂,有身价的男人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我还以为他会到四五十岁才结婚呢,没想到这么快啊。”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温言不是跟容域祁有一段吗?现在他结婚了,温言怎么办?”
“唉,虽然温言是漂亮,可是像容域祁那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温言配不上,她跟容域祁在一起啊,那是飞蛾扑火,玩火**。”
“唉,没办法,谁叫容域祁这个男人确实够魅力,就希望她能早日看开,不要想太多了。”
温言捏着包包带子的手在发抖。
在讨论声渐渐平息下来后,她才若无其事的进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是,工作的时候,她却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电脑网页上已经出现了容域祁跟他未婚妻的八卦了。
八卦上大到容域祁结婚的日期,细到他们宴请要摆多少桌都写出来了,有哪些人到场更是非常详尽的一一列出来了。
毕竟有一部分到场的宾客在政治上或者是商场上都赫赫有名,介绍时自然不能漏掉了。
温言看着图片上容域祁跟马沫莹两人亲昵的站在一起的照片,捏紧了鼠标。
前一段时间容域祁打电话来跟她说对不起,她一直都有揣摩他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可看到这个八卦新闻。
温言觉得,她明白了。
她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趴在桌面上流泪。
幸好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任她怎么哭,怎么笑,都没有人知道。
只是,她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收住,就有人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温言没有应声,擦了好久眼泪,才勉强收住,让外面的人进来。
外面的人进来后,就看到了温言通红的眼睛,急急忙忙的说完事就出去了。
温言也不介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了,也不再哭了,低头继续工作。
只是,她刚忙了一会,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温母的来电。
温母急切的说:“小言,小言,你……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新闻?新闻里说容域祁他——”
“妈,我知道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妈,我还在上班。”
温言虽然没有明确给她答案,可温母已经明白了温言的意思了。
“那……那你好好上班。”
“嗯。”
温言刚挂掉温母的电话,又有人给她拨了个电话过来。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到电话来自的城市,温言就知道是谁,所以她没有接。
那边也没有继续打电话过来,只是再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小言,你还好吗?”
温言没有回,干脆的关了机。
很快,又到了十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容域祁要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传,现在谁都知道容域祁要结婚了。
下午,白宥亭叫温言进去了他的办公室,将一沓文件交给了她,“这个项目我们必须得抢到,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吧。”
温言垂眸,“白总,我——”
白宥亭反问:“有问题吗?”
温言掀起眼睑看他,之后,默默的摇头,转身离开。
白宥亭在她转身时,叹气,认真的说:“无论你跟容域祁是怎么样的,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认为你有必要做一个真正的了断,或者是给自己一个答案了。”
温言骤然顿住了脚步,片刻才说:“我知道了,白总。”
※※※
酒吧里,任唯擎不由得担心的问:“喂,你这事,真的能搞的定吗?”
容域祁不说话,脸色阴沉。
任唯擎皱眉,“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的吗?”
容域祁还是沉默。
“得,你现在是比深炀更沉默了,是吧?”
这个聚会人不齐,又摊上了其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闷,完全没什么意思。
任唯擎没劲的起身,转身离开了,只是,离开前他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敬城说他这两天会来这边来着,至于是哪一天,我忘了,你们打个电话给他,确定了时间记得给他接风洗尘。”
说完,任唯擎就离开了。
离开,走出了喧闹,光怪陆离的大厅,上了车就给季倾野打了个电话,“在哪呢?陪我喝一杯。”
“你不是跟深炀,域祁他们喝着吗?我今晚有事,陪不了你。”
“别提他们了,今天一个比一个闷,再跟他们喝下去,他们不闷死,我想我就该闷死了。”
“天吧,今天有事——”
话语还没说完,季倾野又顿了下,笑了。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
“A市的白家想跟我们公司合作最新的一个项目,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白总的秘书就是域祁的那位。”
任唯擎差点从车子上站起来,“温言这个时候到这边来了?”
“对,如无意外,应该会逗留挺长时间的,赶紧跟域祁报个信吧。”
“擦,你又不早说。”
挂了电话,任唯擎又得把刚开出去的车子倒了回来,想重新回去包厢里。
不过,他还没踏进里面,他要找的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刚才倾野说你老婆到这边来了。”
“说什么?”
“温言——”
他还没说完话,容域祁就猛地推开他,一边快步的上车,一边拿起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温言刚跟季倾野他们谈完,上了酒店的车,就接到了容域祁的电话。
她接了起来。
容域祁语气有些急,“你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温言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你收拾好东西,我带你到——”
“容域祁。”
温言冷静的打断他的电话,“我来这里是为了工作,并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所想,你想太多了。”
容域祁以为温言说的事气话。
他皱眉,“小猫猫,别闹了哦,快根据我的话去做。”
“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在跟你闹。”
说完,在容域祁还没开口时温言认真的跟他说:“另外,我自己有地方住,为什么要搬到别的地方去?”
“而且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大可不必惊慌失措的想要将我藏着。”
494,
“小猫猫,你生气了?”
温言不答,反问,“什么时候能让我见延延?”
“小猫猫……”
“如果你觉得哪一天可以安排我和延延见面的话,你就联系我吧,不然……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只是……我希望这一天不会超过你所说的半年的时间。”
温言说完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饭店也到了。
白宥亭从不同的车子里下来,发现她脸色比之前还要不好,心情似乎也比之前更差了,就想到了之前温言在车上的时候可能接了容域祁的电话,两人谈话并不愉快吧。
各自回房间后,温言就进去浴室洗漱,沐浴了。
穿着睡衣出来时才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她看了电视上显示外面的监控头像,那个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门口,眼眸一直盯着门口这边,等待着她开门。
温言垂下眼眸,心情复杂。
她缓缓的走了出去门口那边,没有开门,只是说:“你回去吧。”
温言扭头回来,见到电视上的容域祁无奈的笑了下,语气温柔,“小猫猫,开门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温言小手在门板上划着,“说什么?”
容域祁脸上随即出现了迟疑的神色,向来话最多,巧舌如簧的他此刻却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温言眼眸微红,慢慢的变得湿润。
这个时候,容域祁也低了头,温言看不清他的脸色。
只听得他说:“小猫猫,有些事……我还不能跟你说,所以先不要乱想,之前我们说好了怎么样的,就按照之前说好了的去做,好不好?”
温言沉默下来。
而此时,容域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提示,没有接,放回了口袋里。
“小猫猫,我还有事要走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温言一声不哼,一直到容域祁离开了,都没有再说话。
※※※
白宥亭跟温言这次来京城其实就是为了跟季氏集团谈合作的。
因为这个项目牵扯的事情比较繁杂,所以,白宥亭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进去。
所以,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温言和白宥亭还有季倾野跟他的助理谈了一点事,所以约在了饭店里吃饭。
因为双方在季氏集团已经谈了许多事情,吃饭就算是中场休息。
吃饭时,季倾野的视线落在了温言的身上,“温小姐,您可要吃多点,您来京城这几天可是越来越瘦了,是饭菜做得不合您胃口吗?”
“不是,饭菜都很合胃口。”
在此之前,温言自然是见过季倾野的,只是,她很少跟季倾野谈话。
他们这次合作季倾野也很少会因为私人关系而提及她。
所以,现在他这么说,温言有些惊讶。
季倾野像跟老友闲聊那样打趣,“合胃口就要多吃点,域祁要是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吃饭反而瘦了,肯定得跟我急。”
温言进食的动作一顿,淡笑了下,不应声。
季倾野也不多话了,过了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去外面接了电话,回来后没有再继续吃饭,就率先的离开了。
她和白宥亭继续吃饭。
用餐完毕,两人离开包厢,坐电梯下楼。
楼下有人上来,他们站在外面等,一分钟不到,电梯的门就打开了。
温言和白宥亭刚踏出的步伐在见到电梯里的人的时候均停了下来。
容域祁笑了,“小猫猫……”
说着,走了出来,可是他身边本来跟他还不算亲密的马沫莹却挽住了他的手,率先开口,“温小姐,好久不见了,您来了京城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给您接风洗尘?”
容域祁的笑容戛然而止,拨开了马沫莹的手,脸色阴沉。
“马小姐客气了,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让您来给我接风洗尘?”
容域祁和马沫莹两人走了出来,温言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电梯里,白宥亭跟了上去。
她除了电调的门打开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容域祁之外,之后,就没有看过他一眼。
容域祁转身,想看她,可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容域祁脸色粉饰的笑容骤然龟裂,对马沫莹嗤笑,“有意思么?”
马沫莹哼声,“我们快要结婚了,面对你的前任,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容域祁顿住了脚步,“马沫莹,你图什么?”
“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喜欢你。”
“我们来日方长,我相信——”
“不可能。”
她还没说完,容域祁就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容域祁这辈子,爱的人只有她,也只可能是她!”
“你们这两个孩子,在干什么呢?长辈们都在里面等着呢,快进来。”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包厢的门被推开,马沫莹的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
容域祁什么都不说,摁了电梯的门,转身进去了电梯里。
“唉,域祁,你去——”
马夫人还没说完,电梯的门就已经关上了。
※※※
温言跟白宥亭来京城已经快一周了。
除了上一次遇到了容域祁,他们之后就没有怎么见过面了。
容域祁和马沫莹的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们婚礼的现场也被媒体曝光了。
温言从来都不会主动的关注任何的八卦新闻。
可是这些八卦新闻却主动的出现在她手机里面,就算她不想知道也难。
不过,听说虽然容域祁的婚礼备受瞩目,现在很多媒体都在报道他们的婚礼。
可是听说在婚礼当天,却是拒绝记者采访拍摄的。
白氏集团跟季氏集团的合作孩子进行中。
温言跟季倾野白宥亭他们出去谈事情,刚下了车,白宥亭忽然顿住了脚步,往回看。
“白总?”
温言回头,看了眼过去,却发现周围并没有她熟悉的人,“怎么了?”
白宥亭脸上有几分疑虑,随后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总觉得最近这几天……有人跟踪我们。”
温言还没接话,季倾野就笑了下,“那白总可能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季某出门向来喜欢带着保镖,他们隐藏得很深,一般人都不会知道他们在哪里,更加不会唐人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所以,要是真的有人跟。踪我们,我的保镖肯定早就出手了,白先生根本不会有机会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
白宥亭讪笑,“季先生说得是,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他的心头依然有疑虑。
温言也没有将白宥亭的话放在心上,之后,就没有再问什么。
不过,在跟季倾野分开了之后,白宥亭就问温言:“你怎么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吗?”
温言愣了下,摇头。
她见白宥亭似乎有些担忧,忙说:“可能您感觉到的那些人就是季先生的保镖吧。”
“有道理,只是……”
白宥亭眯了眯眼眸,既然看了眼温言,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温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
白宥亭忽然问:“你……跟容域祁,算是断了?”
温言低头,‘嗯’了一声。
“你舍得?”
温言苦笑,“白总您觉得我应该纠缠一个即将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
温言做人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虽然她爱容域祁没错,可是如果他要结婚了,就算她再难受,她也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
“可是……他爱你。”
“可他也要结婚了。在婚姻的面前,爱不爱,不能凌驾在法律,道德和责任之上。”
“可他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就不打算去抢婚?”
“白总,这笑话不好笑。”
“我是说真的。”
他煞有其事的说:“说实话,要是今天你跟容域祁的情况调过来,我觉得容域祁肯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跟别的男人结婚的,他肯定也不会给你任何跟别的男人订婚的机会。”
“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将你抢回来的,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他很爱你,比你爱他深得多。”
温言愣了下,忽然说不出话来,忽然间就忍不住了,眼泪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一直往下掉。
她捂住了小脸,别开了小脸。
白宥亭叹气,给她低了一张纸巾后,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其实,他明白温言。
她看上去好像很平静,容域祁的事似乎一点也影响不到他,可是他知道她只是硬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罢了。
或许,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可是她的道德观摆得很正,所以一直在限制着自己,不敢越池一步。
所以,她进不得,只能退,可退,心里的难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在温言和白宥亭进去了酒店之后,一辆车子缓缓的在他们所住的酒店停了下来。
一直到他们上楼,都没有离开。
一直从黄昏,等到了夜晚。
之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可是没有接。
看了眼时间,知道时间不早了之后,跟身边的肖霖说:“你先回去吧。”
“那您呢?”
容域祁沉默。
肖霖叹气,到附近给他买了一杯热咖啡送到了他的手上之后,他才离开。
之后,容域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还是那一个。
可容域祁还是没有接电话。
容老爷子放下手机,不满的说:“域祁这个孩子,真的是越来越反了,这都什么日子了,他怎么还不粘家。”
马沫莹笑,“域祁最近公司忙吧。”
容老爷子满意的笑,“莹莹可真的是体贴,能娶到你,是那混小子的福分。”
马沫莹但笑不语,在自己的父母在跟容域祁的其他人谈着婚礼的细节的时候,她借着上洗手间的借口,进去洗手间里拨了一个电话。
温言精神不是很好,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她没有结。
即使马沫莹只是给她打过一次电话过来,可是马沫莹的号码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了,不可能会忘记。
所以,一见到她的号码,温言就知道来电的人是谁了。
温言不接电话,马沫莹心里有几分不悦,随即给温言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温小姐,在我的心里您一直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是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了,一个明知对方要结婚了还要插足进来的女人不配我尊重!”
电话温言可以不接,可信息,温言还是会忍不住的去看的。
只是,在见到马沫莹发过来的信息时,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她本来还以为这就算了。
可接下来,马沫莹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温小姐您应该知道还不到十天,我跟域祁就要结婚了。现在我们正在谈论着婚礼的细节,我不知道域祁也没有给你派请柬,可我是很欢迎温小姐您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温言抖着手,放下了手机,关了机。
马沫莹以为温言怎么样都会有点反应的,可是她等了半天温言那边什么都没有。
她拧起了眉头,继续给容域祁打电话,可容域祁没有接。
她再拨温言的手机的时候,温言已经关机了。
她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
“先生?先生?”
早上,迷迷糊糊的,容域祁醒了过来。
刚醒来,容域祁就看到肖霖过来找他了,手里提着早餐。
肖霖见到容域祁醒来,回去驾驶座上坐着,看了眼一个晚上都缩在后座上的男人一眼,“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再去公司?”
容域祁摇头,目光盯着酒店门口。
现在这个时间,温言跟白宥亭应该从里面出来了。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五分钟,温言跟白宥亭就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
肖霖叹气,在温言和白宥亭的车子离开后,他也驾车,慢慢的跟了上去。
半路上,他想起了什么,跟容域祁说:“简先生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了百分之八十,再过两天应该就能达到您的预期了。”
“嗯。”
肖霖和容域祁跟了温言一路,直到他们进去了季氏集团之后,因为还有事情,所以容域祁就先离开了。
他刚回到公司,容老爷子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容域祁的脚步顿住了,笑了,“哟,一大早的,那股风将您吹来了?”
“别贫嘴了,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容老爷子杵着拐杖,眼眸严肃,“域祁,这家公司你也有份,以后这家公司就会你跟柏锦的,爷爷两腿一蹬,归西后你要怎么折腾,爷爷还能管你什么?”
“可是爷爷,您长命百岁,少说都还有十年八年命活呢,我等不到这个时候啊。”容域祁坐下来,很无辜的摊手。
容老爷子的眼眸从所未有的冷厉,大声喝道:“所以你想合着外人毁掉这家公司?!”
容老爷子知道容域祁不可能会乖乖的听话的。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容域祁竟然会联合外人来暗地里购买公司的股份。
他这样做,就等于将公司分裂,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爷爷,我没有啊,您可不能乱给我扣一些须有的罪名哦。”
“那你叫简深炀购买公司的股份又是怎么回事?那是用他名号要到的股份,是真真切切的到了他的手上的!”
“爷爷您都说是我叫深炀帮我购买公司的股份了,那些股份自然就是我的了。”
容域祁笑,“爷爷您怎么就这么见外呢?您不是说这家公司以后就是我跟大哥的吗?现在我购买公司的股份,可这股份也还是我的,不是吗?”
“混账!简深炀是外人!你的股份都到了他的手里,这些股份值几十个亿,简深炀他是傻子吗?!到手的东西他会不要?!”
容域祁笑,“爷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敢相信深炀他不会要我半分钱。”
“你……域祁,你别逼爷爷。”
容域祁的笑容骤然消失,嗤笑,“爷爷,话别这么说,难道一直以来不是都是您在逼我吗?”
“就是为了所谓的不值钱的情情爱爱,你就这么对爷爷?”
容域祁笑了,无奈的摇头,“别人都说我是老狐狸,我想他们错了,他们应该来看看您。”
“域祁!”
“呯!”
容域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我是您亲孙子!亲孙子!看您计算了我二十年!之前我都配合您了,可是在这两件事上,没门!”
“爷爷也是为你好。”
容老爷子域祁软了下来。
容域祁嗤笑,“是为我好还是为容家好?”
“我给你一天时间,最好尽快将简深炀手里的那些股份给我买回来,不然……爷爷可不敢肯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域祁笑了,“好啊,你把那些照片放上去吧。”
容老爷子眯眸。
“你如果能把那些照片放上去,那我就放我就把我跟小猫猫的照片都放上去,别人一对照,我就不相信那些人会不知道你打掉马赛克的人是我!”
“容域祁!”
容老爷子怒了。
“爷爷,您知道,我一向都是尊敬您的,我也请您别一点点的消耗掉我对您的尊敬,像您所说的那样您是我的亲爷爷。”
“如果您答应我别逼我,该是容家的,我一分都不会让容家亏损,不然……我不介意让容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容老爷子沉下了脸来。
容域祁笑了,又说:
“还有,您想要容家壮大,就算不跟人联姻,我也有能力做到!只要我想而已,所以……请您别逼我。”
494,域言故事105
“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跟马沫莹结婚了?”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既然你会用照片反击我,那为什么当初你不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就算我当初我这么做,你也还有其他的方法对付我。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有拿到足够多的股份,而现在……”
容域祁眼眸凛然的凝视着他,“爷爷,您要是真的敢动她,敢逼我娶马沫莹,深炀现在收集到的股份我就不会要回来了。深炀这个人的在商场上能力如何您是知道的,一旦他进入了容氏内部,基本上这个公司就等同于是他的了,容柏锦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混账!”
容域祁笑,任由简老爷子骂。
容老爷子脸色铁青,“现在你跟马沫莹的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你说退婚就退婚,这个烂摊子,你想怎么收拾?”
“爷爷,随您怎么收拾。您既然能逼我结婚,现在怎么收拾烂摊子,我想这对您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小儿科的事情罢了。”
容老爷子沉默了下来,最后告诫他说:“域祁,凡事你都要拿捏一下分寸,不要乱来,知道吗?”
容域祁煞有其事的点头,“谢谢爷爷教诲,孙子一定铭记在心。”
容老爷子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
“我今晚有朋友过来,白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认识认识?”
在吃午饭的时候,季倾野看了眼温言,忽然对白宥亭说。
“这……能认识季总的朋友自然是我的荣幸了,就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应该没什么关系。”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季倾野的视线却是落在温言的身上的。
温言低头喝茶,所以没有注意到季倾野的目光,可白宥亭注意到了。
所以白宥亭才答应的。
温言放下茶杯,然后对其他三人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聊。”
白宥亭点头,温言起身离开。
她推开门,刚转身,就撞上了一个宽阔熟悉的怀抱。
温言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抱住了,随即温热柔软的唇就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着。
那含笑的声音叫着她:“我的小猫猫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出来的?嗯?”
温言想到两人现在的身份,小脸微沉,立即推开他。
“你放开我。”
可容域祁在她推开他之前就已经伸手将她紧紧的抱着,那力度,是无论如何她也对不开的那种。
容域祁笑了。
不放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着她。
不,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桎梏了,整个人像一条八爪鱼一样赖在她的身上。
他有力的抱紧了她,像个委屈的孩子那样在她脖颈处蹭着,鼻翼扑扇着,冰凉的鼻尖轻轻的在她脉搏处轻轻的滑动,感受着她的心跳和温暖,闻着她身上那熟悉诱人的清香。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几分沙哑,“小猫猫,别动哦,让我好好抱抱你,好久没抱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容域祁做这个举动的时候,温言愣住了,心口被人狠狠的撞了下,不疼,可是有点麻,有点酸,有点胀。
他们父子实在是太像了,都爱这样抱着她寻求安慰和温暖。
想到这,温言忽然的又想到了延延,鼻腔没由来的变得酸涩起来。
现在正是中午时分,走道里有很多人往来的,温言想到她跟马沫莹的事,又开始用力的推开他,“容域祁,你——”
温言来不及说完,容域祁就笑了,放开了她,随即轻巧的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下,膝盖微弯,唇角眼眸均含笑,温柔的凝视着她。
白希修长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就好像捧着自己的珍宝,“小猫猫生气啦?”
“你……”
容域祁不是没有这样用温柔的目光看过她。只是,现在容域祁现在的温柔溢满了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好像将他的一切都摊开在她的面前,任她采撷。
温言小脸温热,低了头。
容域祁高蜓的鼻子蹭了下她的,笑米米的问:“小猫猫,怎么啦?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嗯?”
“这……不是容少爷吗?容少爷——”
此时,有人走了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
而其中,就有容柏锦在里面。
那人的声音再次让温言在沦陷中清醒过来,在容域祁不悦的凝眉瞥眼过去看别人的时候,她推开了容域祁,转身离开。
“小猫猫——”
容域祁皱眉,忙追了上去。
只是,他还没追上去,温言就转弯,进去了女性的洗手间里。
容域祁眯眸,双手抱胸的站在女性洗手间门口,叫道:“小猫猫,我给你五分钟哦,要是你五分钟没有出来的话,我可是要进去了哦。”
洗手间里可还是有不少人的,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无比完美的男人,一时间忘记了叫色狼,看着他的视线都舍不得移开。
容柏锦好像恰巧的只是经过这里,拍了下他的肩膀,“域祁,你打扰到女士们了。”
容域祁淡笑,轻轻的拨开了容柏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些美丽的女士都并不介意我站在这里?”
容柏锦走远了一些后,才问:“你跟温小姐和好了?”
容域祁模棱两可的笑着,“你猜?”
容柏锦笑,“域祁,你这是跟我玩文字游戏?”
“大哥,我现在可是在跟我的小猫猫谈情说爱哦,大哥是不是该识相一点,不要打扰我们?”
“好吧,只是……最近几天都没有见到你,想跟你说点事。”
“哦?大哥有什么不妨直说。”
“虽然我知道你一直不把我当亲大哥,可是……就算你把外人当亲人,那也得注意点,毕竟牵扯到钱权的,还是分清楚一点为好。”
“大哥说的是,所以我跟大哥的事我会分清楚的。”
容域祁说完,又笑道:“说起来,对于延延的事我还没正式跟大哥道谢呢,大哥当年会出手帮助我的小猫猫,帮我保住了延延,我真不知怎么感激你好呢。”
“你叫我一声大哥,这个还有什么好感激的?”
“大哥,我是真的将您当亲大哥的,所以……我也希望您能当我是亲弟。”
容柏锦笑了,“你就是我亲弟,怎么能不把你当亲弟?”
说完,见到他助理过来叫他了,他才罢罢手,先离开了。
容域祁眯眸的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
过了会儿,他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女性洗手间上。
见温言还没出来,又笑米米的叫:“小猫猫,五分钟过去了哦,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哦。”
容域祁这个人,做事向来不嫌事大。
他这么一叫,不管是男人,女人都往他那边看过去了。
偏偏的,他还不嫌丢脸,笑米米的又说:“我数三声哦,三声要是你不从里面出来,我可是要进去了哟。”
容域祁跟温言说话的声音是最温柔,最有耐性的,就像无条件的宠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的语气。
让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有人还逗留下来,想一探究竟呢。
“3——2——”
容域祁数到2的时候,温言才捏着包包,从里面出来,小脸都憋红了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当不认识他的继续往前走。
容域祁立即没害没臊的从后面抱了上去,“小猫猫终于出来拉?我都等你好久了哦。”
温言被人当猴子一样看这,小脸更红了,推开他,“你干什么呢?”
“好久没抱你,想你了嘛,难道我的小猫猫不想我?”
容域祁粘着她不肯放手。
“容——你够了没!”
“当然还没够,怎么会够了呢?”容域祁笑嘻嘻的,可是下一句他却很认真的在她耳边轻喃,“抱一辈子都不够,更何况现在?”
温言脸色很不自在,想推开他,可又推不开,只能说:“要说我们找个安静少人的角落去说。”
容域祁现在也是一个媒体主要的八卦对象,要是被人拍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域祁眼眸微亮,“好啊。”
容域祁刚说完,肖霖忽然就急急忙忙的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快速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先生,出事了。”
容域祁眼眸一缩,缓缓的放开了温言。
温言愣了下,刚想说话,容域祁就说道:“小猫猫,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晚上我再联系你哦,记住,不许挂我电话,也不许不接哦,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说完,不等温言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快速的跟肖霖离开了。
容域祁跟肖霖快速的走出了饭店,进去了车子。
坐好了之后,容柏锦才问:“怎么回事?”
“有人在收购我们公司的散股。”
容域祁摸着下巴,笑了,“照本宣科?玩我玩剩的?”
“而且少爷那边因为太久没有见温小姐,听不到温小姐的声音,一直都在闹脾气。”
容域祁无奈的笑了下,“再过一一段时间吧,不急。”
“可是,少爷一个人在那边……”
“没事。”
“是。”
容域祁揉了揉太阳穴,“回去吧,看来,迟一些还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
“那——”
“叫深炀继续收购容氏集团的股份,我要让他知道如果真的要跟我斗,我什么都不会让给他!”
“是!”
※※※
跟季倾野吃了饭之后,温言跟白宥亭坐上了去找其他人聊合作的车上。
白宥亭看了眼温言,“我看你这两天比较累,要不今天晚上跟季先生的应酬,你就不要去了?”
“没关系,我可以的。”
“不要太逞强。”
白宥亭一直觉得温言最近在暴瘦,他担心她熬坏身体。
“我很好。”
白宥亭只能叹气,随她去了。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季倾野就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那边,让他们早点过来,因为那边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温言和白宥亭也很准时,很快就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
温言刚下车,见到这家酒吧就愣了下,站着没有动。
“怎么了?”
白宥亭问。
温言摇了摇头,捏紧了自己背包。
这里她来过几次,是容域祁带她来的。
而来这里的第一次,就是她刚和容域祁签了合约,从回城到京城的当天。
那天她刚下了飞机,就被人带到这边来了。
至于当天发生的事……
并不美丽。
给她留下来了并不美好的印象,所以,她对这里的印象也并不美好。
季倾野说跟朋友在这边聚会,会不会就是——
“我们进去吧,季先生怕是等不及了,要是迟到太久,给人家印象不好。”
温言迟疑了下,点头。
而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容域祁的电话。
温言想起了白天的时候容域祁说的话,她没有接,掐断了电话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中,“我们进去吧。”
“应该是这里了。”
两人上了楼,到了其中一个包间,门口没有站着有人,白宥亭刚想敲门,可门是开着的,只是虚掩着,他碰了下,开了一条拳头左右宽的逢。
他刚想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笑声。
“哟,前一段时间在报纸上都说你跟某个人的婚礼,怎么?是想开了,放弃了你家的那个猫,想要找个正常人结婚了?”
白宥亭愣了下,看向了温言。
他似乎没想到里面会有容域祁在的。
他怕温言见到容域祁觉得尴尬。
温言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
而里里面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季倾野的,“中枢,你觉得有可能吗?”
阎中枢还没说话,占敬城就笑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人家辛辛苦苦生的儿子他不是就这么的带到了国外,不给见也不给联系吗?我还以为你们是真正的复合了呢,原来……你还真的听了我的建议,等人家喜欢上你,就把人家给甩了啊?”
温言正想离开,听到这里愣住了。
不止是她,连白宥亭也愣住了。
任唯擎不解,“建议?你又给他乱出什么骚主意了?”
“哦,我这不是帮他吗?我见那个女人怎么都看不上他,替他着急,替他不值,所以就让他想办法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啊,将她弄得服服帖帖了之后,要是觉得滋味不错,就继续留着,要是觉得没有自己想像的好,就找个理由分了呗。”
占敬城语气轻巧,说得就好像是吃饭逛街这么简单。
“敬城,你胡说什么?就域祁那稀罕她的程度,他做得出来?”
“做不出来,那你以为为什么他跟马沫莹的事情还会上报?你还真当容域祁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啊?”
任唯擎不相信,“域祁,你可别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吧?你爱她不是爱得要死要活的吗?”
“再多的爱这么多年也给磨光了。”
阎中枢也愣了下,“真的?”
容域祁声音懒洋洋的,“你猜?”
“喂——”
温言咬唇,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白宥亭什么也顾不上了,忙追了上去。
人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季倾野瞥了眼容域祁,“你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你——”
占敬城撇唇,不以为然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深炀那个死脑筋那样深情啊。”
阎中枢懒得理容域祁的事了,调侃起占敬城来,“说起来,你骗了人家小明星这么多年了,骗够没?”
占敬城顿了下,还没说话,容域祁又像报仇那样说到:“说起来,人家小明星好像也不要他了,漂亮身材好的小白脸哪里找不到?是吧?。”
“哟,真不错啊,有志气。”
几人说着,季倾野看了下手机,然后看了眼容域祁,“喂,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打着她的名号跟你家里的人说你有多爱她又是为了什么?你那深情的模样,我看着也动容,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在演戏?”
占敬城似乎看得很透,“总要有些东西来转移某些惦记着他的人的注意力才行,不是吗?而域祁现在这样做,却相当于将那个姓温的推上风口浪尖而已。他将温言推上风口浪尖,儿子却保护起来,这并不是自相矛盾吗?”
容域祁笑了,“敬城你很在行嘛。”
“有了深炀这个例子,再举一个你的反例,一目了然不是吗?”
季倾野皱了眉头,不说话了,起身出去外面。
“喂,这就要走了?”
季倾野瞥了眼容域祁,“不出去打个电话。”
任唯擎开玩笑的说:“他打电话就打电话,看你干什么?难道是给你家小猫猫通风报信?”
容域祁眯了眼眸,不语。
只是,拉开门的时候,他看到门是开着的时,皱了下眉头,但也不多想。
打通了电话之后,季倾野立刻说:“白先生,你跟温小姐到了吗?”
“……还没,可能是晚饭吃了不好的东西,她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抱歉季先生,我们不能过去了。”
季倾野眯眸,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推门出来的时候没有关上的门。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我们先回去休息?还是到处走一走?”
白宥亭放下电话,问温言。
他直到见天才知道温言竟然跟容域祁生了一个儿子。
温言笑了下,“我想出去走一走,白总您先回去吧。”
温言想静一下白宥亭自然不敢打扰了,点头,离开了。
白宥亭刚离开一会儿,温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容域祁的电话。
温言看了眼,没有接。
之后,容域祁又没有再打过来。
十月份的京城,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
温言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回去了酒店。
她刚走出电梯门口,就看到了那个颀长身躯的男人靠在她酒店房间的门口。
温言站着,没有动。
容域祁也没有动,就这么的看着她。
随后,他笑了,“怎么不过来了?”
温言沉默。
他叹气,“不是说好了不能不接我电话的吗?”
温言还是沉默,容域祁忽然说:“小猫猫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495,域言故事105
温言冷淡的问:“说什么?”
这会儿轮到容域祁不说话了,只是,似乎有点失落。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一个人去哪里了?很晚才回来?外面不冷吗?”
虽然是这么问,他看上去却被没有平常那样这么心疼她。
“散散心。”
“怎么不叫上我?”
“叫上你,等着别人骂我小三?”
“你知道你不是小三。”
“是不是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别人客观的评价才算话。”
温言冷冷的说着,然后淡笑了下,“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之间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容域祁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温言会这样决绝。
他笑了,眼眸瞬间变得猩红,“没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马沫莹,然后跟你分手?”
“对。”
“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容域祁唇瓣发抖的上前,双手狠狠的握着温言的肩膀,激动的说:“从你答应了跟我逆许下去之后,就不可能了!”
“如果我就是要分手呢?”
比起容域祁,温言冷静多了。
“不可能!”
容域祁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自己不要生气,“所以,你相信了那些话?”
“你觉得我不应该相信?”
毕竟,容域祁这个人爱戏弄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我容域祁这个人这辈子是喜欢玩弄人,爱开玩笑,可从来都不曾这样对你!你温言不是猴子,玩弄你并没有什么有趣!还有,你觉得我为了玩弄你所以还费尽心思的不跟马沫莹结婚?跟家里的人闹掰?我吃饱了撑着了?!”
温言却说:“吃饱了撑着的事情你做得还少吗?”
“你……”
容域祁放开了她,笑了,“所以,你觉得我容域祁对你的爱就到这里?就这么一点?还是说……其实你对我的感情,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一点?”
温言不说话。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跟你说我跟马沫莹的婚事取消了,可现在看来,你也并不稀罕我这个消息。”
温言不说话。
似乎,就默认了容域祁的话。
容域祁脸色苍白,眼眸发红,眼底里有心寒,缓缓的后退了一步,他似乎还有话想要跟温言说,只是,他似乎不想说了,可是他又没有离开,缓缓的蹲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沉默的抽了起来。
温言也站了好一会儿,见到容域祁还继续的抽烟,她也不管他,自己掏出磁卡,打开门进去了房间。
容域祁愣了下,刚想站起来,而温言已经关上门了。
“温言!”
容域祁咬唇,拍着门,眼眸泛红的大吼,“你给我开门!”
温言不管她,进去房间后开始找衣服洗澡了,找了衣服出来后,她想到门外的男人,叹气的揉了揉眉头,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还是打开了房间的门。
容域祁眼眸更红了,“温言,我容域祁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犯贱的事,可是……”
容域祁说不下去了。
他似乎在整理情绪,“总之,你别想分手,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要是敢分手我就……不让你见延延。”
“哦,你舍得?”
温言很淡的给了他一句话,“我见不到延延会伤心,你舍得?”
容域祁顿住了,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进来吧。”
温言说着,扭头回去了房间里。
容域祁眯起了眼眸,“小猫猫,你……什么意思?”
温言准备拿衣服进去洗澡,“哦,你不是试探我吗?所以,我也想试探你一下,结果,我看到了。”
“小猫猫……你——”
容域祁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瞪大了眼眸,随即笑了起来,扑了过去,“你没有生气?”
温言拍着他的抱住自己的双臂,不说话。
“等一下,你,小猫猫,你以为你在门口里听到的那些话是我让其他人故意说给你听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是那几个吃饱了撑着最近闲的要命的人乱说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不是你叫他们这么做的,可是在知道我听到了那些话后,你到这里来等我不是也在试探我吗?试探我够不够信不信任你吗?”
温言不以为然的说着,啪了下他的手,“放开,我要洗澡了。”
“我是这个意思。”
容域祁哪里舍得放开她,所以他反而越抱越紧。
“可是小猫猫,可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没有安全感。”
温言没有再挣扎,等着他接下去。
“我容域祁这辈子其实什么都不怕的,可是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怕你不爱我,可现在我觉得你爱我了,我又怕你不够爱我。”
“其实我这个人从小就率性纨绔惯了,我从生下来就什么都有。至于追求,说真的,我没有什么追求,我只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
“可是,就仅仅这一点,我从我十多岁开始就知道不可能了,因为我知道爷爷他想要什么。”
“其实啊,那时候我也觉得无所谓的。无论是爷爷叫我娶某个女人以达到壮大容家的目的也好,还是容氏集团要落入容柏锦的手中都好,其实都不是我在乎的,所以,我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可是我有了你就不一样了哦。”
“容域祁将温言转了过来,面对面的抱着她,有了你之后,我怎么还可能随随便便的跟一个女人结婚?”
“既然不想,那我肯定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我有了我自己的公司,强大的足够跟家里的人对抗,不让他们逼我我就自由了。”
“可是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以后可能会发生很多事,而你就是我以后要处理这么多事的原动力。”
“所以……要是你都不在我身边了,你觉得我做这么多事还有意义吗?”
温言垂眸,将他的话接下去,“所以你就试探我,想知道我够不够信任你?够不够决心无论什么事都要坚信要信任你?”
“嗯。”
容域祁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抵在墙边,“其实我也不想试探你的,只是见到你刚才那冷漠的模样,我心里难受。”
温言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沉默着。
“小猫猫……”
容域祁的声音还是很沉,“你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的,所以你可能也不会懂我心里的那点恐惧和不安,除了你,我容域祁这辈子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和事像为你这样这么患得患失过……”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
容域祁越说。
温言就低了头。
其实,有时候她也不明白容域祁到底喜欢她什么。
她也不觉他们有多般配,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所以,容域祁到底喜欢他什么?
思及此,她迷惘的抬起了眼眸,凝视着他。
“感觉……那是一种感觉,当初我看到了你就整个魂魄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说起来,容域祁兴致勃勃的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猫猫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温言垂眸,摇头。
容域祁失落了,整个人像是蔫了一样,“小猫猫你可不能这样伤我的心哦。”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
她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想伤他的,可是事实。
说起来,她也已经忘了第一次见到容域祁是什么时候了。
容域祁这个人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长得好看,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围在他身边。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容域祁更加伤心了,蔫了一样黏在她的身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言推了推他,“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跟白总一起去季氏集团谈合作,要早点休息。”
“那……我们一起洗?我好久都没有跟小猫猫一起洗澡了,好想——”
他说着,唇瓣就啃上了温言的。
温言现在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墙边,四肢都被他有力的双臂桎梏着,推不开他,只能接受了。
容域祁熟悉的吻唤起了她心底渴望,她放弃抵抗的抱住了他的脖颈。
容域祁含着她唇瓣的唇勾出了笑意,抱起她,吻着她耳垂时暧昧的问:“小猫猫其实也想我了,是不是?嗯?”
温言耳根微热,沉默。
“小猫猫——”
男人抱着她上了chuang,在她耳边磨牙,大双又是一通乱摸,“你就说一下想我嘛,我这么想你,你就真的不想我吗?”
温言不说。
容域祁就生气了,用力的吸了一口她精致漂亮的锁骨。
不过,温言细皮嫩肉的,要是咬伤了心疼的也是他自己,所以说到底他也不是很舍得真的咬她。
不过,做的时候还是粗鲁了一点。
两人其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了。
这么久没有吃到肉了,容域祁自然控制不住了,一坐起来整个人都kang奋了起来。
而让他惊讶的是在chuang上其实向来都很被动的温言在他进入他之后,竟然破天荒的主动的抱住他,吻住了他的唇,主动的迎合他,甚至带着他。
不过,因为这种事她此生第一次做,所以做得有点生硬。
可这并不妨碍容域祁的兴致。
容域祁激动得快要爆炸了,抱住她激动得握着她的腿,吻了几下她的脚背,最后笑了,“小猫猫,我们这么久不见了,其实你也很想我的,对不对?”
容域祁已经预备好了温言不会回答他的了。
可温言供弓起身子的时候竟然在他耳边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伴随着颤声,可容域祁还是听到了。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小猫猫,你今晚就是来琢磨我的!”
“嗯。”
温言大方的承认了,只是,自己说的时候,心口暖烘烘的,笑了出来,轻轻的亲了下容域祁的唇。
容域祁顿时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忽然间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温言愣了下,抱了抱他。
“小猫猫……我很开心哦。”
“嗯。”
“小猫猫,差不多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了,这一刻,才是我最想要的。”
“……嗯。”
“小猫猫——”
温言咬唇,啪了啪他,难耐的扭动了下腰,两人紧紧相连在一起,却不动,温言觉得怪怪的。
“你……”
“我的小猫猫忍不住了?”
容域祁笑了。
温言咬唇,抱住他吻了下他的唇,她的吻带着生疏的挑。逗性,可该死的刚好掐中了容域祁最致命的点,他立刻就忍不住了,将她压在chuang上,开始了新一轮的qing潮。
他今天很激动,她吻着她的唇,“所以,小猫猫,你,你……说你测试我,试探我是不是说明了其实你是相信我的?”
“……嗯。”
容域祁拥着她,认真的问:“为什么?”
“因为……嗯,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你是真的爱我,并,并不是做戏。”
虽然刚听到话的时候她确实信以为真,可冷静下来后仔细的想一想,她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了。
容域祁笑了,抱着她,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子,眼眸唇角处处含笑。
房间那让人浮想联翩的旖旎声久久不散。
夜深之后,房间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容域祁抱着已经洗了澡的温言回到chuang上,盯着她熟睡中的小脸看了又看,都没有舍得移开视线。
温言平常时给人的感觉是有几分冷漠中带着几分温婉。
可在熟睡中的温言眉眼都柔和下来,柔和温软得像个古典美人,皮肤白希纷嫩通透,整个人看上去比白天她上班的时候小了四五岁,就好像刚出学校的大学生那样。
容域祁看着都舍不得睡觉了,忍不住的又亲了亲她。
温言本来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的,可是感觉到有人在亲她,痒痒的,感觉并不舒服,她就拧起了眉头,醒了过来。
见到容域祁笑米米的盯着她看,她皱眉,捏着他的衣袖拖着他在自己身边躺下来,“睡觉。”
“小猫猫……”
容域祁却了无睡意,四肢缠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身上带,看样子,他好像还有话想要跟她说。
“你不困?”
温言拉了拉被子,盖在他的肩膀上。
“小猫猫,其实在我带延延走,两个多月都不让你将延延,我也不接你电话的时候,我在想你或许会觉得我是在为了延延才接近你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我,我说要你等我半年,你也答应了,那个时候开始,我心里就好开心了,我就觉得你是真的要留在我身边,不会再离开我了。”
温言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困了。
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那刚才我试探你你还这么激动?”
“我那不是难受吗?虽然我那个时候会觉得你会留在我身边,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又怕你退缩,不过,说好了哦,以后你可不许退缩了。”
尤其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没有跟她说清楚。
他不是不想跟她说清楚,只是担心她知道了什么事情后瞎担心。
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
“……嗯。”
温言应了一声后,可忽然握住了他揽着她肩膀的大手,“我……对感情事从来都是认真的,不会当儿戏。所以……既然我想了这么久,会答应你我就不会轻易的退缩。”
她刚说完,容域祁就兴奋的翻身,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他笑了,“小猫猫这是……在安慰我?安抚我?让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嗯。”
说着,小手轻轻的覆上他俊美的脸庞。
容域祁看着这样的温言,又开始发情了,低头就要吻温言。
可给温言用小手给挡住了。
“小猫猫,我开心嘛,你就让我亲亲?”
温言顿了下,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放开他的手,我很累了,明天还要上班,清一下就算了,不能再乱来了,不然我明天——
“唔……”
她还没说完,容域祁就堵住了她的唇,又吻了起来,连连应声。
只是吻着吻着,就变了味,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又做了一次。
这次,温言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压根的不想理容域祁,就自己到另一边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的,第二天,温言还真的起不了chuang。
她刚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想下chuang,却连站都站不稳。
容域祁已经叫人送了早餐上来,刚进来房间就见到温言扶着墙壁走近浴室,忙过去抱住了她,笑米米的说:“小猫猫——”
他刚开口,温言就瞥了眼过来,推开他。
“小猫猫生气了?”
容域祁忙进去帮她挤了牙膏,温言接过,看到他心情这么好,也不生气了,只是问:“你不用上班?”
“等一下再去。”
他说完,又笑道:“小猫猫,我已经打电话帮你跟白宥亭请了一天假,明天——”
“你帮我请假?”
温言顿了下。
容域祁笑米米的,非常满足,“嗯……你下不了chuang嘛。”
“我来这里不是度假的,事来出差工作的,随随便便请假像什么样?”
温言说完,皱眉的刷完牙,又随便的洗了把脸,就回去房间找自己的手机。
找不到,问身边的男人,“我手机呢?”
“真的要去上班?”
“嗯。”
容域祁皱眉,可是,温言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又舍不得说她,只好将她的手机拿过来。
在温言拨电话的时候抱着她上了chuang,给她捏捏腿,捶捶腰。
之前容域祁也给温言做过,动作不算生疏,力道也适中,所以挺舒服的。
温言打了电话,告诉白宥亭她半个小时后出门,不请假。
白宥亭也不知道她跟容域祁怎么回事,温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容域祁帮温言捏了十分钟左右,温言舒服了不少两人就开始准备吃早饭,准备出门。
在出门时,温言顿了下,回头,抱了下容域祁。
496,域言故事106
这样主动的他让容域祁心一动,心里立刻就暖了,笑了,“小猫猫,你要是再这么主动,我可不想出门了哦。”
温言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她只是回应他而已。
既然他能为她做这么多,如果他喜欢她主动,如果她的主动能减轻或者是消除他心底的不安,那她也可以改变的……
“我只是说笑的啦,小猫猫你可不能当真哦。”容域祁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巴亲昵温柔的蹭着她的发端,笑道,“以后我出门,小猫猫都要这样抱我一下,好不好?”
温言默然的点头,想来开门离去,容域祁却依旧在她背后抱着她,闻着她发际淡雅的发香。
温言迷惘的回头,“怎么了?”
刚拉开一条缝隙的门,十月底的京城已经很冷了,外面走廊有几许冷风灌进来,温言不禁的往后一缩,背脊抵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上。
明知道白宥亭或许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可她现在还是舍不得将他推开。
容域祁勾唇,摇头,“就想静静的抱抱我的小猫猫而已。”
他只是感觉心口还没被填满的那一块空地,快被填满了……
那种空旷,荒废了许久的地方被填满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种满足的滋味美好的无与伦比。
好半天过去了,温言站得脚有点酸疼。
她抬起手,看了下手腕的手表,还是轻轻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提醒他,“差不多十点了。”
“嗯。”
容域祁侧眸,笑米米的亲了下她的侧脸,才推开门离开。
下了电梯,两人并肩的走出酒店。
门童一拉开门,蚀骨的寒风灌进来,冷得温言缩了下脖颈。
容域祁皱眉,“先上楼去多穿一件外套?”
容域祁都没有怎么留意外面的天气,所以不知道今天又降温了。
温言怕冷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之前温言从回城过来这边时,每年御寒的工作温言都还没有准备,容域祁都已经完全帮她做好了。
可今年寒流似乎来得太早了,他也忙,所以都没来得急帮她准备。
“我……没带多余的御寒的外套过来。”
之前两人住的地方温言要什么样的衣服都有。只是现在从这边回去委实远了点,所以容域祁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现在就去买一件。”
“不了,来不及了。白先生等一下就到了。而且我的工作大多时候在室内,没事。”
她说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白宥亭的电话。
“我没事,等一下要是冷我自己买,你先去忙吧。”
说完,她忙接起来,推了推他,让他自己去忙,她就往白宥亭停车的地方跑了过去。
车子停靠的地方距离酒店不远,温言很快就跑了过去,上了车,跟白宥亭道歉,“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事。”
说着,见到她穿着单薄,皱了眉头,“怎么穿这点衣服?”
“没事,还不算冷。”
想到他们的工作几本都是在室内,白宥亭也不多说了。
两人紧接着便去了季氏集团。
大家就合作的价格谈判了一段时间,准备午饭时,季倾野的助理提着两个购物袋进啦了他们谈话的会议室。
他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坐在白宥亭身边的温言:“温小姐,这是容域祁先生的人叫我转交给您的东西。”
温言愣了下。
注意到其他人投过来的视线,她小脸微热,道谢后接了过来。
她看了眼,其中一袋是纯色长款的呢子大衣,另一袋装着的是一条格子围巾。
“温小姐跟域祁和好了?”
季倾野挑眉,笑了。
“……嗯。”
事情还没谈完,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她将容域祁给她买的东西放到了旁边来,想起了容域祁,她想了下,还是拿起手机给容域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容域祁这个时候还在办公室里忙着呢,知道有人发信息过来,他只是不在意的瞥了眼,见到信息是温言发过来时,他挑高了眉头。
忙打开了信息。
“东西收到了。——温言”
很简单的一句话。
可填满了容域祁的心。
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容域祁发了信息过去,心思就不在工作上了,盯着手机看。
可她刚发过去,温言就回复他了。
“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去应酬,下午五点给你信息。”
容域祁支着下巴,微微的叹了口气:好吧,不过小猫猫记得要想我哦。
“嗯。”
之后,容域祁又闲得慌的继续找话题跟温言你一条信息我一条信息的聊着。
他这边发过去的信息都是长长的一堆内容,温言回复他的却一般都只有几个字。
不过,尽管她回复的字不多,对于他想要问的,她都一一的回答了他,只是比他的要干脆利落而已。
两人聊了一会,直到温言说有事要忙,两人才说了再见。
他约了简深炀一起吃饭,去的途中,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接了起来,“有事?”
他的语气很冷淡。
“有些事想跟你聊,我现在在朝央饭店,你——”
“我等一下没空,你两点左右到我办公室等我。”
容域祁说完,一点都不浪费时间的挂了电话。
吃饭时,容域祁对简深炀说:“这段时间你注意一点,也留意一下小嫂子的安全。”
简深炀瞥了他一眼,不应声算是同意了。
容域祁饭后回到公司,发现除了马沫莹外,还有容老爷子和容柏锦在等着他。
容域祁笑了下,“哟,今天怎么这么人齐?”
“上去聊。”
容老爷子说的是她的办公室。
容域祁没意见。
“域祁,你跟莹莹的婚礼,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撤销了。”
容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
容域祁挑眉,“哦?为什么?”
“现在我们公司正开发着一个项目,再加上现在正是我们公司股票上升期,你要是来了一出,我们公司会损失多少?”
容域祁何其聪明,怎么会听不懂简老爷子的弦外之音,“爷爷,听您的意思,这个责任得我背?”
容域祁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的,只是眼底却毫无笑意,“爷爷,您知道的,我跟马小姐的婚礼从来就不是我的主意,现在您却要我一个人背负这个损失,爷爷,这个好像说不过去哦。”
“域祁,爷爷不想逼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要,爷爷想跟您商量一下而已。”
容老爷子语气一直都很软。
只是,容老爷子说得再好听,容域祁听再耳朵里,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威胁,就算用唱的也是威胁!
容老爷子这是逼他在其中做选择。
容域祁无辜的摊手,“爷爷,这件事说不过去哦,所以,我不能同意。”
要是有人故意扰乱,压低股价,他得花多少钱填补这个差价?
他前段时间收购容氏集团的散股花了不少钱了,要真他傻乎乎的补上这个差价,只怕,会赔上他剩下不多的几十亿流动资金吧?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的是啪啪作响啊。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老头子的野心了!
况且,要是从他这里讹去了几十亿,那岂不是给他们更大的资金和人力来对付他了?
容柏锦顿了顿,跟容老爷子说:“爷爷,域祁说得对,这件事没理由让他负全责,不如我们一人退一步,域祁填八成,公司自填两成?”
容老爷子皱眉,“不行!”
容老爷子说完,对容域祁笑了下,“域祁,爷爷想想让你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如果不想跟人联姻,那就得拿出你的魄力来让爷爷看看你的实力。”
“爷爷,您可别懵你孙子我了哦,这跟魄力没关系嘛,您都说这是责任问题了,责任在谁的身上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吗?”
说完,容域祁顿了下,又说:“还有,既然涉及公司利益的事我们不是应该开股东大会的吗?在这里谈好像不太合适吧?”
“爷爷已经跟其他大股东谈过了,这是我们共同商讨的结果。”
“我没记错的话,我也是股东之一,怎么开股东大会没人通知我?”
“域祁,这个世界上没这么多的好事,您是个聪明人,您懂爷爷的意思吗?”
“我懂。”容域祁嗤笑,“怎么会不懂?这一点,我从记事开始就不曾忘记过。”
“爷爷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容老爷子这次语气硬了不少考虑,“你也知道,你跟莹莹的婚期也差不多到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容老爷子说到这里,看了眼一直都没有开口的马沫莹,“莹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能娶到她是你的福分。爷爷也不想逼你,你要是跟莹莹结婚,不就皆大欢喜了?”
容域祁笑,“谢谢爷爷关心。”
说完,站了起来,起身离开。
她起身,容柏锦跟马沫莹也跟着离开。
“域祁,我想跟你聊一聊。”
马沫莹最近的都有给他打电话,只是容域祁一直都没有接。
“马小姐想跟我谈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
“我——”
她看了眼容柏锦。
“我等一下去找你。”
容柏锦留下一句话,离开,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说吧,马小姐要跟我谈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爷爷的条件的。毕竟如果你只是想跟那个温小姐在一起,不想跟我结婚的话,那不是刚好达到了你的目的了吗?”
容域祁端起肖霖给他煮好的咖啡轻酌了一口,“马小姐不妨直言?”
“这么说来,那个温小姐在你的眼里也没有那么值钱,不是吗?”
容域祁笑了,“马小姐过来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所以,说你有多爱她,其实是假的吧?你只是不想结婚而已吧?”
容域祁笑了,“马小姐这么关心容某,容某可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你——”
“马小姐,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所以请马小姐就不要再自取其辱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所以,也请马小姐您不要做任何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我下一次可就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手软了。”
“你威胁我?”
马沫莹脸色很难看,“你……现在之所以见过,就是为了威胁我不去打扰那个温小姐?”
“马小姐的话说得真难听,我只是给您一个忠告而已,如果您不听,您尽可以试一试。”
“你——”
“肖霖,送客。”
送了马沫莹离开,容柏锦也过来了,容域祁挺热情,“不知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可能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是大哥还是想劝你再想一想吧,毕竟跟马家联姻对你也有好处。而且我也觉得温小姐通情达理,我觉得要是你只是爱她,跟其他人结婚她也不会真的离开你——”
“大哥,我不是你。”容域祁意有所指的说完,眼神冷然,“我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她。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我不可能会答应。”
容域祁说完,一副生气了,不想再多说的模样,别过了脸,不再看容柏锦。
容域祁说不过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可又像是提醒的说:“那……这段时间你可得……多加小心了。”
“谢谢大哥提醒,我会的。”
容柏锦离开了。
“先生……”
容柏锦刚离开,肖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已经收购了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一的散股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谁敢说?!”
“先生,现在看来他们不止是想连家公司合并这么简单了,他们是想吞了您的公司——”
容域祁冷笑,打断他的话,“从一开始他们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那……我再多叫一些人跟在温小姐身边?”
“不用,保护好延延就行。”
“是。”
下午的时候,容域祁一直在忙碌,五点的时候,温言来了信息,告诉他她有空。
容域祁立即放下手边上的工作,起身离开,到了季氏集团公司楼下接温言。
“你……怎么过来了?”
温言还在等他的信息,想问他晚上一起去哪里吃饭呢,结果她刚走出季氏集团的门口,容域祁就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等着她了。
“想你了嘛,所以就亲自过来接你咯。”
容域祁不顾温言的不自在,一点也不害臊的扑上去抱住温言,在她唇上脸上连连亲了几口才放开他,跟白宥亭挥手,拉着温言上了车,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小猫猫想去哪里吃饭?”
“都行。”
“那……我们去泡温泉?”
“嗯。”
“嗯……小猫猫什么时候跟白总回去A市?”
“十一月初二三号吧。怎么了?”
“那我们明天再去泡温泉好了。”
“为什么?”
“这么冷的天气,你什么东西都不带,你还要在这边留下来这么久,要是冷到,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他说着,就司机转了个方向,到了饭店用餐。吃了饭之后,拉着她到购物大厦去给她添置保暖的东西。
“家里不是还有吗?”
她拉着兴致勃勃的将一双崭新的手套往她小手上套的男人,“如果回去家里住,其实不需要买这么多东西的。”
“家里那些都用这么久了,有一些肯定都用不了了,买回去备着多好啊,等过段时间延延回来了,那臭小子没在京城呆过,受不了这边天气肯定也得跟你抢,你舍不得他肯定会宠着他让着他,到时候你一样也是没得用。”
温言戳破男人的谎言,“延延不会跟我抢的,他也没我这么怕冷。”
“他都还没来过京城呢,京城有多冷你会不知道?他还这么小,肯定很怕冷。”
容域祁说得有道理,所以温言也不反驳了。
不过,她抱了下他的手臂,“延延……什么时候能回来?”
容域祁忙碌着的手脚总算挺了下,伸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眼眸又几分黯然,声音也不自觉的都了两分沙哑,“快了,在等一段时间,好吗?”
“嗯。”
容域祁又笑了起来,“来,试一下这顶帽子。”
说着,又往她头上戴了一顶针织帽子。
温言带上这些暖和的厚厚的织物,少了穿职业装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暖意和清新,容域祁看着忍不住都扑上来抱着她连续亲了她好几口,惹来其他人对着他们议论纷纷。
忽然的,温言似乎看到某一处闪着白光,她愣了下,反应算快了,扯了扯还在兴致勃勃的让店员给他介绍暖宝宝的男人,“刚才……是不是有人在拍我们?”
容域祁虽然说以前也上报,可是因为他的婚事,不知为什么他在媒体的曝光率直线上升。
要说有狗仔队tou拍他们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域祁笑米米的摸着她的小鼻子,“我的小猫猫这么漂亮,别人不tou拍才奇怪呢,嗯……不过我可不喜欢别人对着我的小猫猫乱拍,我会吃醋的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言有些急了。
可见他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他自己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只是,还是忍不住的扯了下他的衣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就算发生什么事我也能处理好的,是不是?”
温言在忧心着这些事的时候,容域祁已经仔细的帮她挑好了冬天保暖的各种必须品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购买的东西要是上面有猫的图案的,一律都不用看,直接扔进了购物车里。
结账的时候容域祁提着满满的几大袋的东西,温言只抱着一个抱枕,两人就从购物大厦出来了。
下扶梯时,容域祁不经意的往上面瞟了眼,笑了。
晚上,两人回到家将买回来的东西摆放好就,容域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容域祁起身离开,接起了电话,那边就响起了容老爷子的怒吼,“容域祁,你这是什么意思?!”
497,域言故事107
容域祁笑嘻嘻的问:“爷爷,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了?”
“别给我装蒜了,爷爷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爷爷,我惹你生气的事情很多哦,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件?”容域祁靠在墙边,休闲的翘起脚跟。
容老爷子不再继续的跟他打哑谜,“显然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容域祁但笑不语。
“媒体那边我已经拦下来了,爷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爷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域祁!”
容老爷子冷然的说:“您是爷爷的孙子,所以就算你怎么做爷爷都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您别真的逼爷爷出手。”
“爷爷,这么晚了,您吃饭了吗?”
容域祁直接的转移了话题,“我约了我家小猫猫,还有事哦,下次再跟您聊?”
“域祁!”
容老爷子脸色正式的沉了下来,“你真的以为爷爷不会对付您?”
容域祁的笑容收了起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容域祁已经不想跟容老爷子打哑谜了,“爷爷,如果您真的是我的亲爷爷,您就不会叫人收购我公司的股份了。”
“你不是也收购容氏集团的股份吗?”
“可是先这么做的人是您。要是我不这么做,现在我的公司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了。”
容老爷子笑了,“是我行动比你早,其实你早就找人收购容氏集团的股份了不是吗?”
容域祁扶着额头,笑了,“要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爷爷您相信吗?”
容老爷子这次放缓了语气,笑了下,“域祁,回家里来吧,爷爷想仔细的跟你聊一聊。”
容域祁眼底全无笑意,“可是我还有事,下次我们再聊?”
容老爷子沉默了下来。
“嗯……爷爷,我先挂电话了,您早点休息。”
“不要一直在外面乱来,有空多回家来陪陪爷爷。”
跟先前针锋相对不一样的是,说到最后,他们爷孙两人一人十足十的尊重老人的模样,而另一人也是牵挂在外漂泊的儿孙的慈祥模样。
要只是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而没有看到他们两人此刻都阴沉冷漠的表情的话,指不定别人还真的以为他们是真的如此牵挂彼此呢。
容域祁挂了电话后,走过去抱住了拿着抹布擦拭着冰箱的温言。
温言顿了顿,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什么都不问,就任由容域祁这样抱着她。
“小猫猫……”
许久之后,开口时他的声音闷闷的。
“嗯?”
“你已经答应了我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嗯?”
“嗯。”
“可不能反悔了哦。”
“……嗯。”
温言已经弄好了冰箱了,想推开后面的人,却被他转了过来,堵住了她粉色的唇瓣。
“嗯……”
温言皱眉,觉得自己手脏,所以也没有敢抱他,自然也不能推他。
只能任由他吻着自己。
可他吻她向来要是她不推,他就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开她那总。
这次,他更是吻了温言好久,直到温言都受不了之后,才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唇,可一双大手可没有个规矩的时候,一直在她身上乱来。
“你……”
温言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腰,“你放开,让我先洗把手先。”
容域祁笑了下,一把抱起她,到了厨房里,帮她洗手,洗的非常认真。
他的十指在她的手心和指间穿梭,痒痒的,酥酥的,温言忍不住笑了,推开他,“好了,已经很干净了……”
“真的?我看看?”
他笑米米的说着,抽了一条温言擦手的毛巾来给温言擦干手,拾起她的一双洁白小巧的小手,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上面……
温言忙推开他,“喂,你——”
她还没说完呢,容域祁就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然后抱起她,一边吻着她,一边往楼上走去。
进去房间后,房间的门也没有锁上,就压着她在边门上吻了起来。
昨天容域祁才闹腾了一宿,现在又来,温言自然受不了了,可容域祁看着好像怎么也没要够她似的,她不忍心,最后还是由着他来算了。
※※※
第二天早上,温言醒来时,容域祁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这一点对于温言来说其实算是新鲜的。
因为以前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要是她不起来,容域祁总是还在chuang上的。
现在倒好,她还没起来,他倒是先醒来,去忙碌了。
她洗漱下楼去去而没有见到容域祁,不过,倒是闻到了早餐的味道,还是热着的。
现在时间还早,容域祁还要洗漱后才出去外面买早餐,来回折腾也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行。
可将,今天早上容域祁应该是真的有事在忙,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就起chuang了。
她以为容域祁已经离开家里,去工作了的,只是,她刚吃着容域祁不知从哪里买回来的灌汤包和饺子,就听到楼上有声音,刚看上去就见到容域祁从楼上下来了。
“你……还在?”
“嗯,不过等一下我就要走了。”
说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侧身过来,咬住了温言咬了一半的虾饺,还色米米的在她捏着虾饺的手指上亲了下。
温言小脸微热,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容域祁笑了。然后,他一顿,“对了,十一月初我要去一趟欧洲。”
温言顿住了所有动作,掀起眼睑看他。
容域祁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将她抱入怀中,“小猫猫,下一次……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带你去,或者是带那个臭小子回来见你,好不好?”
“……嗯。”
两人吃了早饭,两人就出门了。
温言跟容域祁两人到酒店的时候还早,白宥亭也还没从里面下来。
温言就上去找他,容域祁有事,就先回去公司了。
“这么早?”
白宥亭开门,笑了。
“嗯。”
“你先坐一下,我还没吃完早饭,等我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好。”
“你吃早饭了吗?”
“嗯,吃了。”
白宥亭坐下来继续用餐,也拿起了桌面上的报纸看了起来,只是,刚拿起来,就看了眼温言,将报纸递给了她。
温言不明所以的接了过来,低头看了眼就看到上面硕大的标题,说容域祁快要结婚了,还改不了他坏心的本性,跟其他女人来往亲密。
报道里一如既往的翻着容域祁跟那些名媛交往过的旧账,也诉说一番他跟马沫莹的婚事,除此之外,也开始猜测昨天跟容域祁一起懂啊购物大厦购物的女人到底是谁。
虽然报纸上也有几张昨天温言跟容域祁一起的照片,可照片里他们不是背部,就只是拍到温言一半的侧脸,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都不会猜到里面的人就是温言。
不过,报道里也说这些照片里跟以往不同的是显然容域祁心情很好,说看她的眼神也非常温柔,护着她的姿态也非常体贴。
温言全部都看了下来,看完后拧起了眉头,刚想掏出手机给容域祁打电话,白宥亭就笑了,“我想容域祁肯定事先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什么?”
“不然……为什么放上来的照片都是你的侧脸、背部或者是低头的时候?哪有这么巧?”
温言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她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所以忍不住的给容域祁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只是容域祁现在在忙,没有接她的电话。
看着这写内容,温言内心是复杂的。
两人出门时,容域祁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让她不要多想,他会处理好。
温言就放下了心来。
※※※
“域祁,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你爷爷今天早上都快气死了!”
容域祁一回到家里,他母亲就拉着他坐了下来,“你不是要跟莹莹结婚了吗?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来——”
“妈,您别管,我心里有数。”
容域祁安抚着他母亲,瞥了眼从楼上下来的容老爷子。
“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马沫莹结婚了?”
容老爷子这回没有再打亲情牌,而是开门见山。
“我以为您一早就知道了。”
“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倔。”
容老爷子就站在楼梯口,“我现在手上有你公司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柏锦有百分之十五,如果你跟马沫莹结婚,现在我们手上的股份,你只需出百分之十的钱,就能要回去,这份算是给你们结婚的礼物,这个红包,爷爷给得够了吗?”
容域祁却摇头,笑了,“谢谢爷爷的美意,我想……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容老爷子不再说话了。
“爷爷,如果可以,我们一人退一步,您将股份原价卖给我,我也将我手上的股份卖给您,我们各不相干,爷爷您意下如何?”
容域祁这句话是回到原点,这样大家都是好好的的意思。
容老爷子好久都没有回答,似乎在考虑容域祁这话值不值得他考虑。
好半天过去了,容老爷子笑了,“域祁,您觉得有可能吗?”
“有没有可能就看爷爷您跟大哥是否愿意了。”
“这,恐怕得问一下柏锦的意思,这个毕竟,柏锦手里的股份,比我的还多呢。”
“那就静候爷爷的佳音了。”
容域祁笑了下,回头跟还没能搞清状况的他的母亲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然后,到了一家饭店跟占敬城他们用餐。
占敬城不以为然,“你还真的相信你家老头子的话?”
容域祁笑,“好了,既然是出来聚的,就别多废话,快点吃吧。”
又过了两三天,距离距离容域祁跟马沫莹的婚礼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
而报纸上还在报道他们的婚礼,也有人看戏,猜测这个婚礼能不能成。
毕竟,要是容域祁真的结婚,那这一次婚礼就是容域祁第三次举行婚礼了。
很不幸的是前两次的婚礼都在途中出事,没有能成事。
不知这次会不会重滔之前的不幸。
而过了这两三天,容老爷子和容柏锦似乎想好了,所以,他们签订了合约,将彼此手里的股份都各自要了回来。
“你……跟马小姐的事……”
温言拿着报纸,看着报纸上报道着关于容域祁和马沫莹的婚事,心情不算好。
“不用担心哦,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是在逼你——”
温言其实不响问这些,只是想到他跟马沫莹还有婚约在身,她就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插足了他们的第三者似的。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我知道。”
容域祁抱着她,“再等两天,嗯?”
他等容老爷子和容柏锦表态。
“嗯。”
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公司跟季氏集团的合约还没谈妥?好想你们也谈了好久了。”
“嗯,差不多能行了,过几天就可以了。”
容域祁将温言伸手一拉,她整个人都跌在他的身上,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温言挣扎着想起身,容域祁拉着她,将她抱着,两人气息交融的吻着,容域祁一边吻她一边吻:“处理好了后,你先跟白宥亭回去A市先,等我出差回来,我再去A市接你?”
“嗯。”
晚上,温言睡觉之后,容域祁轻巧的起身,走出了卧室,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到隔壁的书房去。
他打开电脑忙碌了一个多小时,而肖霖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先生,我们之前接的两个大项目,都出了问题。”
容域祁的脸色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其中南城那边的工程有三个工人从三楼掉下去,都被钢筋在不同程度上扎伤了,现在正送去医院的途中,情况不明。”
“另外一个项目呢?”
“阳台坍塌,砸伤了人,伤亡情况不定,现在外面有很多记者在外面堵着。”
容域祁脸色阴沉得可怕,随即笑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处理好。”
“先生,事情发生的太巧了,这是有人故意整我们?”
“不然,哪来这么多巧合?”
容域祁嗤笑,“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是!”
容域祁说完,就挂了电话,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温言睡得很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冷且空荡荡的。
她迷糊的睁开了双眸,往窗外看过去,窗户外面是黑漆漆的,天还没亮,而外面掩上的门缝上则有几许光亮钻进来。
她皱眉,摸索着起身,下chuang。
楼下的灯没有开,所以温言走向了书房。
轻轻一推,房间门就开了,容域祁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
见到她立即停了下来,怎么醒了?
不知道,可能睡够了。
“你……一直都没有睡?”
她看了下,现在已经凌晨五点多,差不多六点了。
“醒了半个多小时,有点事处理。”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椅子起身,在温言什么都还来不及说的时候就笑米米的抱起了她,往外面走,“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回去再睡一会,这边的事快忙完了,等一下我也回去再睡一两个小时。”
说完,见温言穿一点就起来,皱眉轻声责备,“怎么下chuang也不多穿一点?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我不冷。”她说着,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揉着他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的下眼皮,“事情很严重?”
她看最近几天她起chuang都没有见到他人影,说不准……他可能真的是一宿都没有睡。
容域祁笑了,眼眸温柔,“还好,你老公我能搞定。”
“什……什么老公,你——”
温言心跳加速,可也脸红,心里也觉得有点虚,所以心情复杂。
容域祁亲了下她的耳畔,“嘘,睡觉!”
“不用我帮忙吗?我可以——”
温言觉得容域祁这次是真的累着了,他的眼眸血色满布,显然是熬夜熬出来的。
“不用,等一下就好,况且那边有肖霖在,肖霖还在等我呢,你早点睡,我先去忙了。”
容域祁笑嘻嘻的说着,亲了亲她,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可是,温言躺下来了,却没有能睡着。
等容域祁离开了一会,她下chuang,起身,下楼去厨房开始忙碌。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她已经熬好了香气四溢的小米粥,还有一小叠饺子,还有一份西式的食材丰富的早餐。
她忙完了这些,容域祁那边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做好了后,把早餐给他端了上去,敲了敲门,容域祁还没应声,就进去了。
容域祁皱了眉头,“小猫猫……”
“我……睡不着了,有点饿,所以就起chuang做了点早餐,现在还热着,你喜欢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早餐?”
温言将自己做的食材都端了过去。
容域祁从后面抱住了她,笑米米的,他是能感觉到温言关心他,心疼他,即使温言不说。
他蹭着她的耳根,“都好。”
温言任由他抱着,“还没处理好?”
“嗯……差不多了。”
“吃点东西,等一下回去补一觉。”
“嗯。”
温言看着容域祁用餐,想开口问,可是容域祁什么都不说,她又不想打扰他,所以,最后还是没有问。
吃了早餐后,容域祁还有事要忙,温言收拾好了,过了半个小时,都七点多了,容域祁才忙完,温言推着他进去卧室睡觉。
温言已经不困了,可容域祁还是拉着她,抱着她,要她陪他睡觉。
温言拗不过他,就陪着他睡了。
温言粘chuang不久就睡着了,而容域祁抱着她,在她的身上,脸上轻啄了好几下,放抱着她,稳稳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也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温言醒来时容域祁还没醒。
温言不想吵醒他,所以静悄悄的起身,梳妆打扮好后,就起来,准备做午饭了。
在处理着食材时,她打开手机看看白宥亭有木有找她时,她才发现白宥亭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了。
她忙回了电话回去,“白总,您打电话给我……”
白宥亭打断她的话,“容域祁的公司出事了,你知道吗?”
498,域言故事108
“出事?出什么事了?”容域祁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她真的不知道。
白宥亭将发生了的事情跟她说了下,然后又说:“这两件事都被媒体爆出来了,从这件事被爆出来后,他公司的股价直线下降。”
温言脸色刷白,一边往楼上跑一边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现在看了下,现在下降得没这么快了,算是基本上稳定了吧,可能是有人想办法稳住了。可就算稳住,容域祁公司应该会损失上百亿。”
温言瞪圆了眼眸,“上百亿?!”
一百亿,在她的心里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她一百辈子她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可容域祁却一夜之间没有了这么多钱……
“估计是。”
白宥亭叹气,有些有忧心,“如果股价再持续下跌,他的损失可能会更加惨重,他们也未必能拿这么多流动资金来继续我们的项目。”
“可是,容域祁公司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因为这次的事,这个资金也出不了?”
听白宥亭这么说,她才知道容域祁的公司的情况似乎比她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他公司是不错,可是听说……他前一段时间收购了一部分容氏集团的股份,花了他几十亿上百亿,虽然他公司有钱,可流动资金是有限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虽说还没到破产的地步,可是他现在这个情况要想向银行借钱就挺难的。”
他语气一顿,“而且……这件事显然是背后有人在弄他,想搞垮他。容域祁是容家的人,那个人既然敢搞容域祁,背景一定很强悍,敢跟容家叫板。对方实力如此强大,股价能不能真的稳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温言捏紧了手机,“那他的公司,您觉得能撑得下来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出温言的担心,白宥亭安抚,“过我想容域祁他能在短短的七八年时间里将公司扩展成这个规模,我想他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
温言本来想将这件事告诉容域祁的,可听到白宥亭这么说,她也知道容域祁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想必就是在操心这件事。
所以,温言没有推开房间的门,进去打扰容域祁。
“下午,你有时间过来吗?”
白宥亭挂电话前问。
“我……”
温言在楼下的客厅了走来走去,最后低了头,“我,能请半天假吗?”
“可以。”
“谢谢。”
白宥亭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的挂了电话。
温言又继续回去忙碌,准备做午饭了。
她是南方人,南方人喜欢煲老火靓汤,所以她也煲了个适合冬天喝的暖胃又滋润的汤。
她处理好了食材,看了下时间,觉得时间还早,容域祁可能不会这么快醒来。所以她进去了容域祁的办公室,她一打开网页,关于容域祁公司发生的消息就主动的跳出来了。
她点进去看了下,发现导致容域祁公司股票下跌是有人煽动群众的力量,诬gao容域祁。
现在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下面的网友留言也颇为激动,替受伤的民工打抱不平,辱骂容域祁。
温言皱眉的看完了几个大同小异的报道,也用自己的号发了几条评论,可是她一出去就给人骂,说她是容域祁雇佣的水军。
温言虽然平常时不爱上网,可听到他们的辱骂,结合他们的态度,也基本上明白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温言小脸彻底沉了下来。
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容域祁头发上滴着水,下面围着一条浴巾,裸着上身站在了门边,笑米米的走过来,“小猫猫在干什么?怎么气鼓鼓的?是不是谁惹我家小猫猫不高兴了?”
说着,食指轻点了下她的粉额。
温言忙关掉了网页,摇头,“怎么这么快就起chuang了?”
说着,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开始给他擦头发。
容域祁舒服的靠在她的胸前,含笑的抬眸,“现在十二点多了哦,还快?”
“可你才睡了四个多小时。”
“够了,我精力已经很旺盛了哦,不信的话,小猫猫要不要试一下?”
这么说着,他矫健的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亲昵的咬着她形状娇好的下巴。
那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摸着。
温言摸了摸他湿哒哒的柔软的头发,白了他一眼,“现在是冬天,衣服都不穿就过来了?也不怕着凉。”
“刚洗完热水澡,不冷嘛。”
容域祁一个翻身,抱着了她的腰,他往侧边一倒,就抱着温言躺在了沙发上,而温言则跟她面对面的压在了他的身体上,大手覆上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扶着她的后脑勺想要亲她。
温言拍开了他乱来的大手,“先别闹,把头发弄干先。”
容域祁很听话的放了手,‘哦’了一声,乖乖的让温言给他擦拭头发。
温言这样趴在他身上,温言自己觉得不舒服,也觉得躺在下面被她压着的容域祁也不会觉得舒服,想起身,看躺在下面,闭目养神的男人却揽着她的后腰,不肯放开她,“小猫猫先别动好不好?就让我多抱抱你嘛。”
他要是没意见,不觉得她沉,她也没有什么意见,随他了。
几分钟后,容域祁的短发差不多干了,温言也顺势的被他抱在了胸前躺着,双臂叠着他胸前趴着,对偶尔啄着她的唇来玩儿的男人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公司?”
“看情况,可能迟一些就要过去了。”
他请她的后脑勺,抚摸着她绸缎般柔软柔顺的发丝,亲着她的额头,“小猫猫呢?”
“我下午,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要是他不说,她也想让他知道自己请假的事,不想他反过来安慰她。
“嗯。”
“厨房里我腌制了食材,现在下去做饭,你先休息一会,我做好了饭叫你。”
容域祁不哼声,将她翻身过来在她的脸上含笑的乱亲,弄得温言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两人再亲了好一会儿之后,容域祁放放开了温言,让她起身离开做饭。
温言刚离开,容域祁的笑容就收了回来,起身,做到电脑前准备忙碌。
只是想起了之前温言是坐在这里的,他顿了下,打开了网页的历史记录,一一的往下拉,见到了下面的那些评论,看到温言生涩却努力的跟那些网友辩驳,他笑了。
他正看着,温言又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身容域祁平常在就爱穿的休闲服。
她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电脑桌的对面,将手里的衣服放过去,”穿上衣服,不然会感冒。“
可她刚放过去,容域祁忽然的就伸手抓住了她即将要收回来的小手,含笑温柔的在上面亲了亲。
“你……”
容域祁起身,拉着温言过来时,隔着电脑桌,倾身过去吻住了温言的唇,含笑的薄唇在她的脸上落下温柔的吻。
他的吻从唇边移动到了耳畔,在她耳边亲昵的轻喃,“小猫猫帮我穿?”
温言小脸一热,推开他,“穿就算了,冷着的人又不是我。”
“小猫猫好无情哦。”
这么说着,将她从侧边拉过来,跌坐在了他的身上,从后背抱住了温言,一手打开了网页,在她耳边亲着,问:“小猫猫都知道了?嗯?”
“嗯。”
温言应声后,想斟酌一下词汇再说,可容域祁抱着她笑了,“我的小猫猫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哦。”
“你……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现在你公司……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嗯,的确挺严重的。”
“那……”
温言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容域祁的食指挡在了她粉色的唇边,“嘘,别急,我能处理,还是说小猫猫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白总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说那个人背景挺深,而且财力实力肯定都是一流的所以才敢动你,那你知道是谁了吗?”
“知道啊,我要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仗还怎么打?”
“是谁?”
“我家老头子……”和容柏锦。
只是,后面这个名字,容域祁没有说出来。
“你爷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反而损失的也是容家不是吗?”
“他想要吞我公司我不肯,他也担心我记恨会吞掉容氏集团,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听到这里,温言瞬间没了话。
果然是商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
“我能搞定,小猫猫不要多想哦。”
温言点头,看时间不早了,她也下楼去开始准备做午饭了。
可她下去了一会儿,午饭还没彻底做好,她还在厨房里炒着菜,就听到了外面有声音,探头出来就看到容域祁手肘挂着一件灰色大衣,手上提着公文包,全身上下收拾得很整齐,显然是要出门了。
她回头瞥了眼锅里的菜,关小了火从厨房出来,“你现在要出去了?”
“嗯,有个会议要出席。”
“你午饭都没吃,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先?已经做好了三个菜了,汤也差不多熬好了,吃点东西出门也暖和。”
容域祁笑了,坐了下来,“好啊。”
温言回去厨房里把菜端出来,容域祁也放下手上的东西,自己拿碗开始盛汤,“小猫猫,不要做了,跟我一起吃。”
温言也担心容域祁赶时间吃得不多,也不做这么多了。
所以将锅里已经做好的菜盛出来,跟他一起出吃饭。
吃着饭时,容域祁给温言夹菜,一边吃一边笑米米的盯着她看。
从吃饭的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都有差不多十分钟了。
“怎么了?”
容域祁摇头,凝视着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就是想看看我的小猫猫嘛,现在想起来,这些年来我的小猫猫都好像没有怎么变过呢。”
“你不是说要赶——”
她还没说完,容域祁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就算她没有听到容域祁跟那边说了什么她也能从容域祁的语气和眼眸里看出来那边是催他过去开会了。
听到这,再想起刚才吃饭时容域祁所做的事情,要不是肖霖打电话过来,温言还以为容域祁一点都不赶时间呢。
她揉揉而额头,不知道怎么说他。
只能叹气,“我自己来,你快点吃,不要让公司的人都等你了。”
两人吃饭的桌子是长方形的桌子,不大,才六十公分宽,容域祁跟温言两人坐在彼此的对面,距离也不会远,伸手就能碰到彼此。
温言刚说完这句话,容域祁就起身,倾身过来,彼此的唇里还含着饭菜,都还没咽下去呢,容域祁就吻住了她的唇。
“唔……你——”
她还没说完呢,嘴里含着的食物就被人长舌一卷,就到了含笑的男的嘴里了。
他笑米米的又亲了亲她,才放开她。
“容域祁,你干什么?!”他怎么就不嫌脏?
“想亲你嘛。”
温言:……
容域祁笑容顿了顿,“小猫猫,其实……他们都不懂我。”
她愣了下,忽然不生气了,抬眸看他。
“我容域祁要的不多的。”他又喃喃道。
温言不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容域祁却伸手过来,指腹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脸,“我容域祁要的不过是你……和自由罢了。”
莫名的,温言眼眸一红,鼻尖酸涩。
“而且……两者缺一不可。”也密不可分。
“我……”
温言想说话,可容域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拧眉的接起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就放下电话,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小猫猫我先走了哦,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嗯,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容域祁摇头,“放心,会没事的哦。”
容域祁似乎是记者出门的,可神色却一点都不慌乱,镇定自若。
容域祁离开时,温言忙找了把伞让他带上。
容域祁去忙了,家里就空荡荡的。
温言什么事都不用干,心里其实也有一点担心容域祁。
可担心也只能白担心,什么都帮不上。
到了下午,容域祁都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温言也不想打扰他,所以没有给他打电话。
而她时刻都关注着容域祁公司的消息动向,容域祁公司一有什么消息她都能知道。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容域祁的公司的股票又开始下跌了。
到了晚上,容域祁终于给她打电话过来了,“小猫猫,等一下你先去吃饭不要等我了哦,也不要等我睡觉了,你先睡,我会晚一点才能回家。”
“嗯,我知道了,你……早点回来。”
“好的。”
容域祁挂了电话,就拿着自己的东西,上去了容老爷子的办公室。
容老爷子和容柏锦都已经坐在那里了。
容老爷子这回倒是开门见山了,“域祁,只要你能答应爷爷两件事,爷爷帮你把这件事摆平。”
容老爷子还没开口容域祁都已经知道容老爷子要说什么了。
他嗤笑。
“爷爷,我信了您的话三次,我之所以会信您的话这么多次是因为您是我爷爷,并不是我真的傻乎乎的不知道您要做什么。”
容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
“爷爷,公司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而马沫莹我也不可能会娶!爷爷,放马过来吧,我倒是想看看,您是不是真的能将我推到深渊去!”
容域祁说完,也不跟容老爷子多废话半句,转身离开。
※※※
到了完事十点多,容域祁发了条信息过来,让她不要等先睡觉。
温言虽然睡不着,可也不多问了。
她躺在chuang上没有什么睡意。
也不知道在chuang上躺了多久,可能都已经到了深夜了,她才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她忙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凉的,没有人。
而整个套间,除了她似乎也没有第二个人在了。
她洗漱后到处找了找,果然没有见到容域祁。
她今天还要跟白宥亭去忙,这两天应该就能把合约给真正的签下来了。
所以,她不能缺席。
她出门时想着给容域祁打个电话的时候,容域祁的电话倒是率先打过来了。
他可能刚醒来,声音沙哑着,可带着笑意,“现在在外面?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今天可能要过去季氏集团签约了,要早点出门。季倾野据说这两天会去出差,过一段时间他就没空了,所以这个合同得尽早签下来,不然等季倾野回来了之后,很有可能又要重新谈了。”
她进了地铁口,然后问他:“你呢?你吃早饭了吗?”
“肖霖叫人帮买了。”
说完,轻咳了下。
“你……感冒了?”虽然他咳嗽的声音不大,说话的声音也跟寻常刚起chuang无疑,温言还是感觉到了。
“没事,就是一时呼吸不顺畅而已,没事。”
温言拧眉,“你现在人还在公司?”
“嗯。”
“公司现在怎么了?”
“会好起来的。”容域祁给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
温言知道他不想多说,所以也不多问。
两人聊了会儿,进去地铁里没什么信号,通话不畅通,所以就不了了。
最后的细节敲定了下来,因为季倾野有事,所以签订合同会在明天早上。
中午,温言跟他们进去饭店去用餐。
温言到了京城也有这么久了,自从上次的事就没有见到过马沫莹,可不曾想今天她跟白宥亭一下车就看到了马沫莹和她的友人也下了车来。
马沫莹显然见到了她,眼神冷淡的笑了下。
温言别开了眼眸,跟上了白宥亭的步伐,进去了饭店。
吃饭时,季倾野看了眼温言:“容域祁公司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个狐狸……狡猾着呢,他反咬人一口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谢谢。”
温言心里正担心着容域祁的事的,现在听到季倾野的话,心里安稳了许多。
“昨天下午他去了工地,回来见到他的时候一身都湿了,没感冒?”
“我……”
温言想起容域祁今天早上跟她说话时的声音,心一紧,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过了会儿后就找了个时间出去外面给容域祁拨了个电话。
容域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小猫猫?”
声音果然很沙哑,还带着鼻音。
“你感冒了?”
“没事,一点点感冒而已。”
“吃药了吗?”
她说完,又问:“你现在在公司?”
“不是,我现在在外面。”
“那你记得吃药。”
那边轻咳了下,笑嘻嘻的说着:“嗯,听到我的小猫猫的关心,比吃药还灵,我忽然间感觉自己好多了。”
温言被他逗笑了,可忍不住咬牙,“容域祁!正经点!”
容域祁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很正经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哦。”
温言:……
要不是因为他生病,最近又劳累,她早就挂电话了。
“小猫猫,人家说的可真的是真哈啊,不是开玩笑的哦。”
容域祁这回,语气认真了许多。
温言咬唇,笑了下,“知道了。”
容域祁笑了,“那……小猫猫隔着电话亲亲我?小猫猫你轻轻我,或许我的病会好得更快哦~”
温言咬唇,捏紧了电话,那股想挂掉电话的冲动又冲到心口来了。
不过,就算她不挂电话,容域祁那边似乎就有事了,容域祁匆匆忙忙的跟她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温言正要转身回来回去包厢,可她一转身就看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她脚步一顿。
随即迈步欲离开,马沫莹就笑了下,“温小姐,抢别人男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温言不说话,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你是不是想说你跟容域祁很早就在一起了,容域祁也爱你,容域祁没答应过要跟我结婚,所以你不算抢我男人?”
温言启唇,欲快扣,马沫莹又抢先了一步,“还是说……你真的以为容域祁能成功的跟我们马家退婚?”
“难道……不行?”
“当然不行!”
马沫莹自信满满的说:“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公司的股价一直往下跌,我们的婚事还有那么三四天的时间,要是他又宣布跟我取消婚礼,你想……这对他的声誉也有影响吧?”
“所以,就算他不能跟我举行婚礼,短期内他也不可能会到我们马家来取消婚约,只要我们婚约还在,那你温言……就是第三者。”
“你这个第三者也好意思了,让容域祁为了你将公司陷入到这个境地来,所以,现在其实你心里是不是挺得意的?嗯?”
温言愣住了,眉睫止不住的颤抖,“容域祁为了我?”
马沫莹蔑视的嗤笑,“别装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娶我,他用得着跟他爷爷作对吗?如果他肯娶我,听容爷爷的话,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温言不说话了,接下来马沫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个对着她总是笑米米的男人吻着她,抚摸着她的小脸认真的跟她说:
小猫猫,其实他们都不懂我。
我要的从来就很简单的。
我容域祁要的不过是你……和自由罢了。
温言咬唇,捂住了小脸,眼眶微红,却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她立即跑回去了包厢里,失态的撞开了包厢的门,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引来了包厢里人白宥亭还有季倾野的侧眸。
“抱……抱歉。”
季倾野注意到了她微红的眼眸,“没关系,你——”
“季先生,请问您知道域祁现在在哪里吗?”
“我得问一下。”
“好的,谢谢您。”
季倾野点头,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五分钟不到,就有人告诉了季倾野容域祁的所在地。
“谢谢。”
温言说完,就开口跟白宥亭请假。
“下午正巧也没有太多事要忙,你去吧,你开车去吧,这样比较方便点,不然你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温言也没有推迟白宥亭的好意,再次跟白宥亭道谢后,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饭店,上了一辆计程车。
半个小时后,温言到了一间饭店里。
去了包厢去找他。
包厢外面守着有人,温言刚想开口,就有人推门出来了,见到温言,眼眸亮了起来,“小猫——”
他还没说完,温言就整个人都扑到了他的怀里,容域祁差点被她撞得后退了一小步。
她将小脸都埋在了他的胸口处,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容域祁认识温言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温言为他这么焦急的模样,诧异过后,整个眼神都温柔下来了,含笑的也伸手抱住了她,大手轻揉着她的发端,柔声问:“我的小猫猫怎么啦?嗯?”
温言不说话。
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愣了下,指间挑起她的下巴,见到她泛红的眼眶拧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高兴,你……不值得。”
容域祁何其的聪明?
温言就只是说这么一句话而已,而他已经猜到了温言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笑了,将她当个孩子那样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了起来,含住她的唇亲着。
在场里其实还有不少人的,因为容域祁来这边是跟人谈合作的事的。
可容域祁这个没害没臊的人一点都不介意。
499,域言故事109
容域祁了好一会才放开了温言,而且还舍不得放手了,亲够了之后,高蜓的鼻子请你的蹭着她的鼻尖,没个正经的笑米米的说:“我瞒着你就怕你多想,要是知道你知道后会感动开心得扑到我的怀里来,我肯定说什么都第一时间在你面前邀功的。”
温言纤长的眼睫扑扇扑扇的煽动着,在容域祁说完了后,顿了下,在容域祁笑嘻嘻的时候,亲了下他的唇角。
她柔软的唇瓣碰到他的时候,看进她清澈温柔的眼眸,容域祁愣住了,抱住她纤细腰肢的大手骤然收紧,将她的身躯往自己想胸膛上压。
唇瓣含笑的凑近她的耳畔,“小猫猫,如果你再亲我一下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能忍得住不在这里就要了你哦。”
他亲了下温言的脸颊后看向了周围。
周围那些人都很识相的别开了脸庞,不敢打扰容少爷跟自己的女人当街亲热。
不过,也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偶尔的偷看两眼的。
他们两人是养眼的俊男美女组合,看了两眼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看第三眼。
所以容域祁和温言看过去时还是能看到有很多人在偷偷的看他们的。
温言这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和容域祁亲热。
被这么多双眼盯着,温言小脸害羞的燥热了下来,小手抓住容域祁的灰色大衣外套,容域祁笑了,“我的小猫猫现在终于知道害臊了?”
温言脸红,沉默的睨了他一眼。
容域祁立即会以,将她的小脸遮着,跟其他人说:“大家先回去吧。”
其他人也明白容域祁的意思,利索的离开了。
因为温言一来,就扑到了容域祁的怀里,整个人都靠在容域祁的怀里,所以其实很多人都没有看到温言完整的小脸,可看了容域祁前一段时间的八卦新闻的人都认得出来,温言就是那个跟容域祁一起去购物大厦去购物的那个女人。
待周围的人走了后,容域祁才不放开了温言,修长的之间在她柔软的顺滑的发丝间穿梭着,那美好酥痒的触感从之间一路蔓延到心脏深处。
一颗心,变得异常柔软。
容域祁靠在墙边上,将她往自己身上揽,笑米米的啄了几下她光洁的额头,“小猫猫吃饭了吗?怎么忽然跑过来了?而且还什么招呼都不打?”
“吃了。”
“那……小猫猫准备告诉我为什么忽然过来找我吗?嗯?”
温言小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呼吸的热气渗入他身上的毛衣,直达他的皮肤深处,暖暖的。让他说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到了这里,温言就不说话了。
无论温言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他,容域祁都知道温言肯定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过并不碍事。
容域祁就不问了,没个正经的笑:“那……小猫猫是因为想我了所以才特意的跑过来的?嗯?”
温言沉默了下,后来,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他心口一缩,眼里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之色,“小猫猫啊,你这是……在诱Huo我在这里要了你啊。”
温言跟他的关系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温言给过他的承诺也不少了。
可只要每一次温言表现出想他,关心他,他心里依旧是激动得难以言喻。
温言白了他一眼,在脸上的热度消去后,瞥了眼周围,才想起重要的事,“你跟人谈完事情了?”
“没啊。”
“那——”
容域祁笑得漂亮的桃花眼都眯成一条线了,可见,他是真的很开心,“有什么事能比我家小猫猫来得重要?我家小猫猫来找我了,其他的是自然得靠边站咯。”
“那我不耽误你跟人谈事了,你跟人继续谈吧,我先回去了。”
他立即蔫了下来,委委屈屈的靠在她肩膀上撒娇,“别啊,小猫猫你干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不是——”
他冰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脖颈,跟延延那样撒娇,“小猫猫我好可怜的哦,你看我都感冒咳嗽了还要工作,工作就算了还没有一个亲密的人陪着……”
“你刚才是不是吃了腥荤的食物?”
她皱眉,推了推他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没发烧,“吃药了吗”
“还没呢。”
继续装可怜。
“我买了药,你先吃了药先。”
温言说着,拉着他进去了包厢里,叫人换上了温开水后开始低头看药盒上面的说明书,容域祁则两人带椅子的抱着她,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觉。
因为不知道容域祁感冒的具体症状,所以她买了几种。
等侍应生端来了温开水,温言已经挑好了容域祁该吃那种药了。
“吃药了。”
轻轻的推了推,完全没反应。
温言愣了下,侧眸看了下,发现容域祁已经阖上眼眸睡了过去。
才这么一会时间,他得是多困?
指腹轻轻的覆上他眼底的淤青,最后,她还是没有打扰他。
担心他睡熟了之后会掉下去,她揽着他的腰,,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
在温言眼里已经睡熟了的男人唇角微扬,在她脖颈上落下了几个轻柔得让人难以察觉的吻。
然后,真的就睡了过去。
容域祁来这边似乎还有事要忙的。
温言担心容域祁睡了过去会耽误事情,感觉到容域祁睡熟了之后,发了条信息过去给肖霖,跟他说一下情况。
肖霖说在多少点之前容域祁都没什么事,在多少点之后会开车过来接容域祁回去工作的。
温言才放心了下来。
容域祁睡着了,她还被他紧紧的抱着,她连动都不敢乱动,担心会吵醒他。她只得干坐着,偶尔的才会翻一下手机。
容域祁是不习惯午睡的,睡了半个小时后就醒来了,醒来见到温言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玩手机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他就笑了。
在她的耳畔亲了又亲。
听到他的笑声,她扭头过来,“你……醒来?”
“嗯。”
说着,已经一把将她往自己身上揽,随即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大手一边揉着他刚才靠着她的肩膀,一边笑着问:“我睡了多久?”
“四十分钟左右。”
容域祁对于时间心里也有数,点了点头。
温言看距离容域祁回去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叫侍应生再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让容域祁吃了点药后,就跟容域祁离开了饭店。
“你回去忙?我先回去了。”
容域祁之前虽然说要温言一直陪着,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没说什么,让温言回去了。
目送温言上了车,肖霖的车子就从侧边开了过来。
容域祁靠在椅背上假寐,“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基本上稳住了。”肖霖松了一口气。
“跟媒体打个交道,叫他们发一条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
“关于我婚事的消息,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
到了晚上,容域祁和马沫莹的婚事不能预期举行,甚至有可能会解除婚约的不明确流言就在网上传了开来。
容域祁公司是自己一手开创的,而他现在公司因为这两起事件一起发生,公司声誉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股票一路下跌,公司还有可能深陷危机。
他跟马沫莹大家都知道是商业联姻,据说婚礼不能预期举行或者是直接解除婚约都是马家的人的意思,并不是容域祁本人的意思。
这个新闻一出,网友觉得消息特别可靠,就容域祁以前花心的程度来说,觉得马家的人做得好。
不过,也有大部分人同情容域祁,觉得马家在容域祁想危机的关头解除婚约,简直就是落井下石。
也有人觉得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放出来,炒作而已。
消息一出,传到了马总的耳朵里,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立即打了电话给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也才知道这件事,看了文章内容他脸色比马总更加阴沉。
他挂了电话后立即去打容域祁的电话,可容域祁的电话打通了,根本没有人接。
容老爷子打了一次后,就没有再打了。
容域祁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笑了。
温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温水递给他,“好点了吗?感觉药有没有用?要是没用就别吃了,明天去一趟医院?”
“有点用,不用去医院。”
“今天没事就早点睡吧,要是熬夜,感冒很难好。”
容域祁淡笑不语,揽过温言就好一顿亲,不过,在温言的强制下,还是乖乖的早早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容域祁回到了公司,容老爷子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后天就是你跟莹莹的婚礼了,“你还想怎么样?”
“爷爷,我没说过要结婚哦,从来没有。”
“就算爷爷将你这段时间的损失两个月内补偿回来给你,也不肯?”容老爷子最擅长的就是抛出橄榄枝,引诱对方了。
容域祁显然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爷爷,你用这些钱卖我一辈子?您觉得我就只这些钱?”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域祁。”
容域祁给他的回答是:“哦,婚礼很多来宾我都叫人通知了,后天婚礼取消。”
“你……真的要跟爷爷对抗到底?”
容域祁笑,“爷爷,我以为您从五年前开始就知道了。”
容老爷子沉默了下来,转身出去了。
容域祁叫人些的文章,发上去后一天之内就就各种副版本出来,又报道了一番容域祁两个项目里出事的事情和容域祁处理的方式和太多,许多网友议论纷纷。
无论大家怎么看,可容域祁公司的股票总算是不再掉了,反而有一点升温的苗头。
事情是有一点转机了,容域祁的病也好了点,可能是他最近劳累疲乏,他精神还不是很好。
重要的是温言也感觉自己似乎也有点不舒服。
“小猫猫,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吧。”晚上,容域祁提议。
“去医院?”
温言想到容域祁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没好,也也不多想,答应了。
他们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人也还不是很多。
两人看了病,拿了药之后,温言以为该回去了,可容域祁忽然拉着她,笑嘻嘻的说:“小猫猫,想不想做个身体检查?”
“身体检查?”
她皱眉,不用了吧,我没什么……
“没检查过怎么知道?”
温言来不及多说什么,容域祁就已经给两人都挂了号,推着她往前走,
“好了,我们走吧。”
温言做检查的时候,容域祁就在外面等她。一边等的时候一边往扶梯口那边看,似乎……
在找人。
而很快的,那边就出现了一堆出色的男女。
他摸着下巴笑了。
等温言从里面检查出来后,容域祁就笑米米的拉着她,“小猫猫,刚才见到了深炀和小嫂子哦,我们去打个招呼?”
“这么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她感觉容域祁比来医院的时候精神好了。
“无巧不成书嘛,小嫂子今天刚好来产检,她现在怀着第二胎哦,他们五岁多的孩子也在,想不想去看一看?”
“真的?”
想起来,温言只是见过那个女孩子一次了,心里对她跟简深炀的事挺好奇的,有点好奇心,就心动了。
容域祁自然看出来了,拉着她去找人,“嗯哼,当然咯。”
两人走了一会,就见到了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简深炀她认得,而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她看到那个小男孩的脸,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因为他跟简深炀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看人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他们走过去到的时候,乔陌笙从里面出来了。
说起来,她应该也有七年左右没有见到她了。
可七年了,岁月似乎没有从乔陌笙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感觉年轻又清新,像个大学生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差不多六岁的孩子的妈了。
检查完了,他们就一起吃饭。
吃饭时,温言见无论是她的儿子还是在她眼里冷漠无情的简深炀对她照顾都是无微不至的,没有跟她说过任何一句重话,她说什么,他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简深炀虽然不懂表达,可什么都是顺着她,chong着她的,乔陌笙她似乎什么都不用操心。
而温言看到这里,就明白为什么在乔陌笙的脸上和言行举止上看不到丝毫的世俗的圆滑世故和岁月的痕迹了。
顿时,看着他们的眼眸里也忍不住的有几分羡慕。
容域祁将挑开了骨头的鱼肉夹给了温言,不满的说:“小猫猫,你羡慕小嫂子做什么?你别看他们现在好好的,深炀这个人也之前是气得小嫂子想跟他离婚哦,所以他们也不是很好的。而且我们也很好啊,不是吗?”
坐在容域祁对面的简深炀冷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容域祁一点都不介意的耸肩,“我说错了?”
乔陌笙只是笑笑。
温言白了眼容域祁,然后继续吃饭了。
饭后,各自有事,各自离去。
上了车,容域祁抓住了她的手,笑米米的说:“小猫猫,我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哦,所以,你不用羡慕小嫂子。”
温言想起了刚才乔陌笙问她跟容域祁的问题,垂下了眼眸,好久之后才‘嗯’了一声,反手也握紧了容域祁的手,她……
相信他。
※※※
“爷爷,看来……域祁他是不可能会妥协的了。”容柏锦说。
“早就看出来了。”
容老爷子沉吟片刻,“叫些记者来。”
容柏锦点头,叫人打电话给了记者。
只是,记者那边通知了,又有人给容柏锦拨了电话,容柏锦挺完后,眯起了眼眸,挂了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
“域祁一个小时之前已经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已经对外声称自己他已经跟马沫莹解除婚约了,想必,这件事今天晚上就会播出来。”
容老爷子咬牙,笑了,“这个小狐狸,我真的是低估他了。”
容柏锦垂下眼睑,片刻后,说:“爷爷,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总感觉您所有的计划他都能计划。上次那两起事件他可能是故意让它发生的。”
容老爷子拐杖一杵,什么意思?
“我中午查了下,在这几天里,有人收购了公司百分之十八的散股。”
“百分之十八?!”
容老爷子骤然站了起来。
“是的。”容柏锦笑了下,“域祁现在是趁虚而入,现在他公司的股价也稳步上升了,而我们公司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在他手里,再加上他个人的还有二伯的,他手里的股份比您少不了多少。”
容老爷子深深的眯起了眼眸,什么都不说,开始拨容域祁的电话。
这次,容域祁倒是干脆利落的接了起来。
“域祁,谁笑到最后,现在还是未知数呢。”
容域祁懒洋洋的点头,“爷爷说得是。”
之后,容老爷子挂了电话。
“你爷爷给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温言就坐在他身边,听到了他跟容老爷子的谈话。
容域祁笑了,揽紧了她,“没什么,只是战争……终于要拉开帷幕而已。”
※※※
第二天一早,容域祁回到公司,马沫莹就到了公司来找他了。
“哟,马小姐今天怎么——”
“容域祁,你少来,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最好别再搞什么事了!”
马沫莹咬牙的打断他的话。
容域祁愣了下,满脸诧异的说:“马小姐,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马沫莹愣住了,“解除婚约?不,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容域祁笑了下,打开了电脑,将手提转了个方向,他电脑里播着早间新闻,新闻里就有他亲自面对媒体说他们已经接触婚约的事这件事。
马沫莹脸色突变,“你——你这是捏造事实!我可以跟媒体说——”
容域祁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模样,“你可以去哦,如果你有脸再通知一次宾客的话,不过可以事先告诉你的就是:就算你通知到了宾客,我可也不会是跟你走上红毯的那个新郎哦,要不你另找新郎,不然……被贻笑大方的人可不是我哦。”
500,域言故事110
“容域祁,你!”马沫莹满脸屈辱,“容域祁,你就这么对我?!你现在看看,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看我的?!”
那些网友不知道实情或许会将网上那些流言当真。
可了解一点实情的她身边的亲友都不这么想的,都认为她是被容域祁抛弃了。而事实上,也差不多。
那些流言蜚语让她整个人难堪不已。
原本她以为网上的流言不过是流言罢了,现在她才知道,容域祁竟然亲自到媒体面前说跟她已经解除婚约了!
容域祁顿了下,收起了脸上的吊儿郎当,随即冷淡的说:“马小姐这是在怪我?”
“如果不是你强硬的要解除婚约——”
容域祁脸色微沉,“马小姐,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契约就是契约,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他!如果从一开始你就遵守我们的合约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你想说是家里的人逼你的?可如果你我都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们拿什么逼你?他们能逼迫你什么?所以,你说你怪能怪谁?”
马沫莹被容域祁堵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羞愤难堪并存。
容域祁看了眼时间,瞥了她一眼,又说:“马小姐,再多的话我就不想说了,我们之间也没有说糟糕到这个地步。只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一点。”
马沫莹抬眸,容域祁才说:“没有人能逼迫我容域祁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这是警告她,她要是想依靠长辈们做点什么,也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马沫莹也是一个聪明人,容域祁觉得她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低下头去,不咸不淡的说:“马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马沫莹离开了。
※※※
“既然容域祁跟他未婚妻都已经解除婚约了,那你们在一起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放下报道,白宥亭笑着看了眼温言。
温言看了眼报纸,眼眸温柔了下来,可不语。
“我明天下午就要回去A市了,你呢?你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怎么样?”
“抱歉,我还没想好。”
“你可以回去跟容先生谈一下。”白宥亭说着的时候,似乎有点担心,“温言,你以后还会在我公司上班吗?”
如果温言以后真的跟容域祁在一起了,温言不工作容域祁养她都成问题。
温言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会啊?怎么不在您公司上班?”
白宥亭但笑不语。
谈完了事情,温言起身,“那……我回去后帮您订机票。”
“好。”
温言回到了家时间还早,本想打个电话问容域祁他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给他做晚饭的。
可她刚打开门,容域祁就扑过来,笑米米的抱住了她,埋头就吻上了她柔软纷嫩的唇瓣。
两人呼吸交错,融化在了彼此的热情里,天还没黑,房子里就布满了他们两人让人脸红心跳的chuan息声。
待一切平复下来,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
温言被容域祁抱在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
房间里很安静,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温言腰酸背疼,躺在容域祁的怀抱里虽然饿,可昏昏欲睡。
而她身边的人却非常的清醒。
他笑嘻嘻的一把将她抱了过来,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耳垂被人轻轻的疼爱着。
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宥亭什么时候回去S市?”
“明天。”
“小猫猫先跟他回去A市好不好?我明天晚上得飞过去欧洲那边,那边有事要忙。”
温下意识的揪紧了他的衣衫。
然后,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容域祁一个翻身,将温言压在了身下,大手轻轻的覆上她巴掌大的小脸。
安抚的亲着她的唇,“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之后,我就一并将你也接过来,好不好?”
“嗯。”
他在黑暗中笑了下,笑容异常的满足,“小猫猫要相信我哦。”
“嗯。”
之后,容域祁就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的额头。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
“都行。”
容域祁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伸手去摸了自己的手机出来,拨了一个电话,叫人给他送两份外卖过来。
他刚放下手机,温言的小手轻轻的揽上了他的腰。
她叫他,“容域祁。”
“嗯?”抚摸着她柔软发丝的大手微微一顿。
“事情……算是过去了吧?”
对于他公司的事,温言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还没呢,还有好多要忙哦,所以我才回去欧洲嘛。”其实,真正的斗争,现在才开始,根本说不上已经过去了。
“以后,应该会没什么大事吧?”
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容域祁笑了下,抱紧她,“我不会有事的哦,小猫猫就放心吧。”
“……嗯。”
“等过年的时候,我也会带那个臭小子回来的哦。”
“……嗯。”温言垂下了眼睑,所以容域祁看不到她眼底的失望和难过。她以为,现在就可以看到延延了,没想到还要等到过年的时候。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当天,温言还是订了跟白宥亭一起回去A市的飞机票。
容域祁当天好像没有什么事忙,在温言收拾好行李之后,是容域祁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和白宥亭汇合的。
白宥亭很惊讶,“容先生竟然也一起来了?”
“嗯,舍不得我的亲爱的啊。”容域祁抱着温言不撒手,似乎并不想跟白宥亭说话,他还有些事要跟温言说。
机场里人来人往的,温言有点不好意思,推了推他。
容域祁不放手,声音不知为何,莫名的变得沙哑起来,“小猫猫,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联系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
说完了,容域祁还是不放手。
温言刚一推他,他就委屈的说:“想到接下来还有好久不能见到你我就好难过。所以小猫猫你就给我抱一抱?好不好?”
温言眉心一颤,忽然注意到了一个词,“好久?是多久?”
容域祁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才笑道:“小猫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哦,你说多久?”
温言不理容域祁了。
容域祁蹭着她的脖颈撒娇,“人家说的是真的哦。”
温言:……
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温言登记的时间。
容域祁放开了温言,可她第三步还来不及踏出去,身后的男人又用力的将她揽回了怀中,将俊脸都埋在了她的后颈中。
他声音沙哑,“小猫猫,在见到你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可以这么爱一个人的。”
温言心口一震,激动的揪住了他的衣衫,然后又听到他说:“小猫猫,我很爱你的哦,你知道吗?”
“……嗯。”忍不住的,抱住了他。
白宥亭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两人相拥的感觉就好像此刻分开就是永别,徒添了几分伤感。
只是,时间不等人。
白宥亭看了下手表,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容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跟温小姐该准备登机了。”
“小猫猫,好想把你留下来。”容域祁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有几分孩子气。
“时间快到了。”广播那边已经催着要登机了,他依旧那样依依不舍的,温言自然也狠不下心来。
随后,她抱住了他的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在容域祁愣住了的瞬间,又在他两边的唇角轻啄了下,“我先走了。”
温言和白宥亭进去了安检后,往回看,容域祁还站在原地,凝视着她。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容域祁凝视着她的深沉的眼眸。
她回头,朝着容域祁喊,“你晚上不是也要坐飞机去欧洲吗?快点回去吧。”
容域祁笑了下,点头。
“到了登记的时间了,我们走吧。”
他们两这样没完没了的,白宥亭在一边当电灯泡,说实在的,有点尴尬。
可他也替温言高兴。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容域祁其实是喜欢温言的。
可到了今天他才了解到,容域祁对温言的喜欢比他所知道的,所想象的都要深。
直到再也看不到容域祁的身影了,温言才眸光黯然的垂下了眼眸。
“白总,容家……是不是会出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几天听季总说……容家可能会变天。”
“为什么?”
白宥亭叹气,“一山不容二虎。”
“的意思是……他要跟容柏锦两人争权?可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这个心思。”
“就算容域祁没有这个心思,可怪就怪容域祁他有称王的本事,而不是任人拿捏的纸老虎。对于一心想要称王的人来说,无论你想不想,别人都会忌惮你。”
这么说来,就是锅里斗?
上了飞机后,白宥亭顿了下,压低声音说:“据说……前几天容域祁公司出的事,就是容柏锦和容老先生指示人这么做的。”
温言诧异的张大了眼眸,“这——”
白宥亭没有继续说下去,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如果容柏锦和容老爷子两人夹攻容域祁,就算他再厉害,恐怕也难以从中取胜。
温言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坐下来后,在飞机起飞前,拿出了手机拨了容域祁的电话。
只是,容域祁的电话却打不通。
最后,她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容域祁,也不知道那边收到了没有。
而飞机里此时已经要求旅客将手机关机了。
温言想着,等到了A市,下了飞机后再打电话给容域祁。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到了A市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能联系上容域祁。
※※※
直到航班已经起飞,容域祁才起身,坐车回去。
容域祁回到了公司,收拾着晚上要带过去欧洲的资料,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他容柏锦的电话,“域祁,你爷爷叫你到公司一趟,开一个会议。”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就在容域祁要挂电话时,容柏锦忽然叫说:“域祁,我们的斗争,终于开始了。”
容域祁顿了下,笑道:“大哥,其实我可以现在就退出的。”言下之意是,要是大家达成协议,他退出,各自回到原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不然……
最后输的人肯定不是他容域祁!
容柏锦并没有什么不悦,“哦,你就这么肯定最后你会是赢的那个人?”
“是啊,大哥,那我们要不要拭目以待?”
“当然了。”
容域祁挂了电话,他放下了东西,转身离开。
肖霖从外面走了进来,“先生,您——”
“我要用的资料全部帮我收拾好,我现在去容氏集团一趟。”
“是。”
容域祁到了容氏集团,就有人直接带着他到了会议室。
这次会议室里,公司所有的股东都到齐了。
他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哟,这么热闹?”
容老爷子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上,没了平日里的慈祥,严肃的说:“坐下来说话!”
容域祁撇唇,到其中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这次开叫大家来开股东大会,就是跟大家宣布一下公司职员职位调动的事。”
容柏锦笑了下,看了眼容域祁。
容域祁耸耸肩,当时回应了。
“大家都知道了,域祁……前一段时间里拿到了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再加上他原有的百分之七的股份,他现在手里一共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容老爷子的话一出,下面的股东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容老爷子瞥了下下去,之后便没有一个人干乱说一个字!
“所以,域祁现在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了,我想,总公司总裁的位置理所当然是他坐才是。”
容老爷子的话在情在理,也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自然就不敢说什么了。
不过,因为容柏锦这些年一直在容氏集团任职,而且颇受下面的人爱戴,觉得以后公司有什么决策,最后能挑起大任的人还是容柏锦,所以很多人还是站在容柏锦这边的。
“不过,柏锦这些年来为公司劳心劳力,付出了很多,作为补偿,我只一个小时之前,已经将我手里的股份,转让了百分之十给了柏锦。”
容老爷子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就算给了百分之十给容柏锦,他依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容老爷子此言一出,引来一片哇然。
可容柏锦自己,也眯起了眼眸。
大家惊讶,并非是容老爷子竟然转让这么多股份给容柏锦,而是他们兄弟两人持有的股份异常的接近。
他这分明是让他们兄弟两人争个头破血流的意思啊!
看来,不久之后,容氏集团要大换血,也要变天了!
容域祁看向了容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
容老爷子坐下来后,却笑了下,“域祁,你接管了公司,要是还有什么事不懂的,记得到柏锦哪里请教,别爱面子的死撑着。”
“爷爷,管理公司这回事我还是没有大哥在行,不然您……”
“唉,这件事哪里说能随便让的?不在行就多学,多花功夫进去就行。”
容柏锦低着头,让人看不透他的脸色。
※※※
温言回到了A市,三分几次都联系不到容域祁,她就开始担心了,想过去京城找他的时候,他却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叫她别担心,他很好,只是现在事情多,工作基本上是日夜颠倒的,没有什么时间去顾及其他的事,他也不方便让人知道他这段时间来的行踪,才不接电话的。
温言接到了他的来信后,就放心多了。
后来,因为公司跟容氏集团有合作,所以她又听到了不少关于容氏集团的消息。
说容氏集团内部出了事,现在一片混乱,现在容氏集团跟他们合作的项目也没有专门负责的人,导致他们合作的工程都搁置了下来。
“白总,需要找个人去一趟京城吗?”温言忍不住问。
白宥亭点头,“要。”
“那……我跟您一起去?”
“……好。”
时隔半个月后,温言又坐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她到了京城,知道容域祁可能没有时间接电话,她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容域祁依旧没有接。
“容先生还是没有接电话?”
“嗯。”说实话,温言还是有点失落的。
他们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合作项目的事而来的,他们一下飞机就直接抵达容氏集团了。
因为他们没有预约,前台的人没有带他们上去见项目的负责人。
到了下午五点多,大楼里面走出一名颀长的身影。
容柏锦走了过来,“温小姐?好久不见了,现在想想,我们好像已经在这样的情况下见过很多面了呢。”
温言点头,容柏锦又笑道:“两位过来是因为项目的事情?”
“是的,不知容先生有没有空跟我们谈一谈?因为合同刚签订不久,容先生这边最近好像特别忙碌,很多事宜都还没落实,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乱来,想跟容先生先沟通一番才敢下决定。”
容柏锦笑了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那白总可就找错人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管这件事了,现在您要找的人是公司现任的总裁才对,我想他会给您一个好的答复的,您说是吗?温小姐?”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可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都是盯着温言的。
温言被他盯着,忽然觉得身上起了无数鸡皮疙瘩,她没有说话。
白宥亭自然也感觉到了,往温言身边站了下,容柏锦见到了,笑了。
他叹了口气,跟前台的人说:“跟上面的人汇报一下吧。”
说完,就罢罢手,离开了。
前台那边也为他们安排人接手这件事了。
“刚才……他是什么意思?”
温言心里觉得有点没谱。
“传言容氏集团的董事长要在他和容域祁之间选一个继承人。刚才他这么说,或许……已经有了答案了。”
可如果真的有了答案,可为什么她打不通容域祁的电话呢?
501,域言故事大结局上
容柏锦虽然叫了人接待他们。
可是温言和白宥亭两人在候客室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见他们。
直到下午都快到下班时间了,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斯文男人,说是现在的副经理才跟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白总,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
“是这样的白总,我现在刚上任不久,对这个项目还不算了解,所以您想要的答案我在看过资料之后再回复您,不知可不可以?”
对方态度良好。
“可以的。”
“那麻烦白总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让我和我的人好估算一下。”
“好的。”
白宥亭就跟张经理说了下所遇到的情况还有他解决的办法。
张经理笑了下,“白总考虑得非常周全,其实白总已经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跑一趟了。”
白宥亭但笑不语。
如果他们公司要是给了他回复,他也不至于要多跑一趟了。
“至于资金的事,我会跟上面的人汇报一下,看看要补多少,开个会议才能做决定,所以……还是得麻烦白总明天早上再过来这边一趟了。”
“那就麻烦张经理了。”
“不客气。”
他们聊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温言的错觉,温言总感觉对方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对方显然是一个比极小心的人,他看温言的时候,连白宥亭都没有发现。
两人不过谈了二十来分钟,事情就谈得差不多了。
张经理因为怠慢了他们两人,还想请他们吃饭以赔礼道歉的。
温言和白宥亭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刚到饭店,张经理就接了个电话,他对温言和白宥亭说:“副总裁也到这边来,听说白先生和温小姐都在这边,便想过来一起吃顿饭,不知两位是否介意?”
“不介意,应该说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显然,这张经理的话有水分,因为他们刚踏进包厢里,容柏锦和他的助理已经在包厢里坐着了。
温言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看向容柏锦。
容柏锦似乎留意到了她的迟疑,笑了下,“温小姐,怎么不进来?”
温言走了进去,做了下来。
“我刚才已经点过菜了,不知合不合大家的胃口,大家要是不喜欢,再多点几个吧。”
“不用麻烦了,我喝温小姐不挑食。”
“那就好。”
容柏锦似乎也只是表面上问他们两句而已,实际上似乎并没有叫他们点菜的意思。
他放下了菜谱,视线落在了温言的身上,“温小姐,你过来这边没有跟域祁说吗?”
“没有,他现在比较忙,我们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联系。”
容柏锦顿了下,“哦?没什么联系?”
那语气,似是并不相信温言的话。
温言点头。
“唉,真可惜,我还想问一下你域祁现在在哪里呢。”
“你们知道的,现在公司除了爷爷就他在掌权了。可他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公司现在的事都是我在忙,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啊。”
温言听而不应。
容柏锦似乎也好像真的只是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开始跟温言说了几句话后,就不再跟温言多说了。
饭后,温言去了一趟洗手间,可刚出来不久,就看到有人倚在了墙边。
似乎……
在等人。
温言顿住了脚步。容柏锦勾唇一笑,“温小姐,我们谈一谈?”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两人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现在,容家的事不知温小姐知道多少?”
“我现在确实很少跟他联系,我想容先生您应该也是知道的。”
容柏锦现在给她的感觉一如多年前,只是想到了白宥亭跟她说的容老爷子要在他们之间挑一个继承人的事,温言对他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可是……就是因为知道你们很少联系,才让我觉得好奇啊。域祁他最在乎你了,怎么会在这样的关节上将你扔下不管呢?”
温言眼眸骤然收紧,喉咙骤然变得干涩起来。
扔下?
“我跟他两人之一迟早会是容氏集团唯一的掌权者,从几年前开始我们就开始斗争了,温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温言摇头。
她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开口时的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
“他,从来不跟我说公事上的事情。”
他眯眸,“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们的孩子被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对。”
她话音落下后,容柏锦就眯眸凝视着她。似乎在想她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温言没有说谎,所以她不惧被他端详,“容……先生,你们争掌权的事罢了,我想,这跟我和延延没有多大的关系才对,不知您问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哦,可能是在域祁的心里我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吧,他觉得我在失败后会用他重要的人威胁他屈服,所以他才将你们的儿子藏了起来吧。”
闻言,温言脸色骤然刷白。
容柏锦摸着下巴笑了,“所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独独藏起了你们的孩子,你却可以到处乱跑?他是想让我觉得你在他心里位置一般,随便动都不能威胁到他?还是说他在跟我打赌?”
温言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不是我能用来威胁他的筹码不过是在是或者不是之间而已,而他就在这之间的用你来赌。”
容柏锦说完顿了下,“在我的心里他对你的感情是很深的。你比他的命都还重要,可他怎么舍得拿你来赌?又或者说……其实他这几年来都在演戏?让我们相信他是爱你的?”
温言唇瓣微颤,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乱射苍白如纸,“不……”
“其实,连你也相信了,他是爱你的吧?”
温言浑身发抖,想转身离开,可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挪开半步。
拐角处有一扇窗。
窗户虚掩着,寒风灌进来,顿时冷得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蹲在了地上。
“你们的事我开始就知道。”
容柏锦眯起眼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那时候挺纳闷的,他如果这么爱你,直接娶你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搞得你们家破产,然后让你做他的情人?他这么做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羞辱了!你说,要不是他脑子有病,他为什么会让你做他的情人?”
容柏锦越说,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都走马观花的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然后,温言浑身止不住的在发抖,脸色青紫交加。
温言蹲在地上,脸色如此难看,容柏锦看着似乎都有几分不忍了。
他笑了下,叹了口气。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对你的感情。毕竟前有一大堆女人,后有袁初琪。”
“而且,要是他这么爱你,以他的性格,他要想娶你,睡能阻止得了?!他至于弄这么多事出来吗?”
“他弄这么多事出来干什么?吃饱了撑着?”
温言发抖的同时,眼眶泛红,湿润,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所以我之前觉得他是做戏给我看的。可有时候又觉得他要是做戏,也太会做戏了。他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做戏啊。”
“而且,我看你们辗转这么多年了,他也入戏得让我相信他是爱你的。”
“所以我还真的就相信了。可现在看来,他果然是无时无刻不在做戏啊。”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温言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温言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包包,贝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连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来,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她也浑然不觉。
她喉咙收紧,似乎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
她一开口,情绪就绷不住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的。”
容柏锦叹气,也很绅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擦一擦眼泪?”
温言没有接。
容柏锦无言的收了回来。
温言咬唇,想转身离开,而容柏锦忽然叫住了她,“介不介意给手机我看一下?”
温言愣了下,顿住了脚步。
“放心,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和他的通讯记录罢了。”
“你……公司的事,您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跟白先生到京城来见您,是吧?”
温言说话的时候,也不避忌他,掏出了手机给他。
“对,你猜对了。”
他说着,打开了她的手机看了起来,然后找出了一个号码,然后,他笑了下,“这个号码他好久都没有用了,他是最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用的吧。”
“我不知道。”
他翻了下温言的手机,然后就将手机还给了温言。
温言转身离开。走出了酒店门口,才发了一条信息给白宥亭,跟他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
白宥亭向来体谅她,让她多休息,有事给自己打电话,一点都没有责备她。
白宥亭的信息回了之后,温言就拿起手机给容域祁拨了个电话。
只是,她拨了很多个电话,容域祁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一如半个月之前。
“小姐,到了。”
温言精神恍惚的看着窗外,听到了司机的话,就下了车。
她站在这个小区的这栋大楼面前站着,好久……好久都没有动。
天色暗下来后,她才走近了里面,拿出钥匙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还是一如她熟悉的模样,无论是摆设,味道都没有变。
只是,温言此刻踏进这里,心里却多了几许别样的感受。
“嘟嘟嘟——”
一阵手机铃声,拉回了神游之中的温言。
温言感觉到脸上的湿润,擦了擦泪水之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接起了电话。
“喂,白总,有事吗?”
“明天我们要去容氏集团一趟,早上十点你能过去到那边吗?”
“嗯。”
“那我们明天十点在容氏集团门口碰面。”
“好。”
“等一下记得要查一下资料,有什么问题事先通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宥亭多多少少都听出了温言语气里的哽咽声。
温言勉强的挤出了一抹笑,“没事,我很好,白总,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那我先去查资料了。”
白宥亭迟疑了下,忽然说:“我刚才在回来酒店的路上碰到了季先生,问了他一些事,关于容氏集团的,你想听吗?”
“我……听。”为什么不听?
“容氏集团内部一片混乱,据说容域祁不知用了上方法,拿到了容老先生的一半股份,很多人以为容老先生才是容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可事实上,容域祁现在才是最大的股东,不过,不知为何,他得到了容老先生的股份之后,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在听到容域祁的名字的时候,温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指尖开始变冷,僵硬。
然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是因为容域祁这么做,容老爷子被气得在医院里昏了过去。
“他……不会这么做的。”
温言的声音很沙哑,可是,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就已经将话说出口了。
白宥亭只是笑了下。
他对季倾野说的话没有什么怀疑是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容域祁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
说出的话收不回了,可温言却莫名的冷静了一些,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容柏锦这边呢?”
“容柏锦他这些年在容氏集团创造过不少佳绩,容氏集团现在能有现在的规模,也跟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密不可分。现在被容域祁后来居上,反将一军,自然不服气了。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在找容域祁。”
温言不哼声,就这么听着他说。
白宥亭也明白温言其实是很关心,也很想知道关于容域祁的一切的。
虽然,温言现在什么都不说。
最近温言总是魂不守舍的,为了开导她或者是让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他继续往下说:“容域祁这样做没有触动司法,可容老先生和容柏锦似乎都挺生气的,以后,容域祁跟他们的关系算是断了。”
“嗯……”温言表示自己听到了。
他对温言和容域祁这些是其实也知道一些,避重就轻的劝她,“其实,容家是大户人家,为权,为钱斗得你死我活的是很正常的,不过,我想温言,明天等我们办完了事情,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去A市吧,不要踏进这趟浑水里。”
“我知道。我会的,白先生,谢谢您,那我先去忙了。”
跟白宥亭说完了电话,温言就开始到容域祁的书房去忙了。
只是,进去了容域祁的书房,许多事就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来,而容域祁那张俊美的脸庞,一点都没有模糊的清晰可见的堵满了她的心房。
她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开始工作,可她刚工作不久,似乎听到了楼下有声音。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有锁门,可她刚走出书房,就看到有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温言见到他们的打扮,不知为何,并不害怕。
只是握紧拳头的十指指甲却紧紧的嵌入了揉里,你“们是谁?为什么——”
“温小姐,容老先生有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温言漂亮的眼眸顿时黯然了下来。
她沉默了下来,什么都不说,跟着那两位黑衣人离开。
半个小时不到,她跟那两位黑衣人到了一间医院。
容老爷子住的事VIP病房。病房里布置得舒适有豪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五星级酒店,并非医院病房。
容老爷子精神不错,一点也没有像白宥亭所说那样被气得进了医院那种衰老颓然的气息。
“坐。”
容老爷子放下了报纸,摘下了老花眼镜,看了眼过来。
温言沉默的坐下。
容老爷子笑了下,“不问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温言掀起眼皮看着简老爷子,皱了皱眉。
“其实,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聊聊天而已,最近无聊,儿孙又一个个都不孝孙,想找个人聊天都找不到。”
温言就更加沉默了,而且还别开了脸,当没听到。
她不相信容老爷子叫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她坐了好半天了,容老爷子只是叫人送来了一副黑白棋,让她陪他下棋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温言也干脆的跟他一直下棋。
到了夜深,容老爷子困了,容老爷子叫人送她回去休息,她想起了容柏锦说的话,冷淡的说:“我不知道你叫我来干什么?如果是跟容域祁有关,我想……您做再多都是白费的。”
“我知道。”容老爷子笑着,看了她一眼。
这回,到温言愣住了。
容老爷子已经躺下来要休息了,温言也无言的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温言的心就更加乱了。
她回到家里,就开始上网去查容氏集团发生的事情。
可能是容氏集团的消息封锁得很紧,所以她没能查到什么。
她查了半天,白宥亭要她查的消息她没能查到,反倒是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夜,深了。
温言虽了无睡意,但是明天还有事要忙,还是躺了下来,准备睡觉。
脑子非常乱,很多信息需要整理,她都不知道那些事是真的,哪下是假的。
她还在纠结着这些的时候,她的手机想起了一个短暂的响声。
温言看了下,在看到那边那个号码来的消息后,她瞬间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小猫猫,不要相信其他人的话哦,等我回来。”
温言一秒钟就能看完这句话,可就在这一秒钟,她的眼睛就湿润了。
看到这句话,她几乎能想像到容域祁抱着她撒娇的模样。
她忙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只是,她拨过去的电话,却是关机的,无论她拨了多少次电话过去都是一样的。
502
“昨天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温言去到了容氏集团,白宥亭也到了,见到她脸色苍白,即使化了妆也难掩憔悴,难免有点担心。
“还好。”
其实,温言昨晚相当于一夜没有睡。
那个张经理这个时候也跟他的助理一起下楼来迎接他们,他们两人也就停止了对话。
因为涉及到资金问题,许多细节都需要一一详谈,温言和白宥亭在容氏集团逗留了一个多小时。
容氏集团也不算刁难白宥亭,问题也算得上是顺利解决。
温言和白宥亭离开容氏集团时,似乎也是机缘巧合,正好在电梯里碰到了容柏锦。
白宥亭愣了下,随即笑开,“容总,真巧。”
容柏锦唇上挂着笑,点头。让人难以捉摸的视线却直直的落在了温言的身上。
容柏锦关心的问:“听说……昨晚您去了医院?爷爷有没有为难你?”
“还好。”
“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回答你,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也可以帮你。”
“容老先生昨晚没说什么,谢谢容先生的关心。”
容柏锦似乎不相信,他似乎觉得温言在回避他,不信任他。
他笑着点了点头。
在走出电梯时,他又说:“域祁这个人做事确实让人难以捉摸。你说……他明知道你来了京城,也知道我找了你,他为什么还要给你发信息?”
温言拧起了眉头,不悦的说:“说明……他,是真的关心我。”
温言也明白容柏锦或许是想透过她来知道容域祁的下落。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还有一举一动都在容柏锦的监视范围之内。
“……嗯,或许。”
容柏锦笑笑的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温言的事,白宥亭不多过问,只是下午的行程他有点在意,“下午,我就要回去A市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
话到了嘴边,温言却说不出话来。
她是想留在这里等容域祁的。
可容域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或许十天,或许半个月,或许三个月……
谁知道呢?
白宥亭善解人意的说:“如果你想留下来,也没关系的,我可以叫人暂时代替你的职位,等你认为可以专心回来工作了再回来也是可以的。”
温言其实是想请假的,不过,听到白宥亭这么说,她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
十一月中旬的京城是寒冷的,不过好在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当空,干爽暖和。
温言被略微刺眼的阳光扎了眼,可不知为何,那黯然的眼眸反而明亮了几分。
她忽然笑了下,“没事,我跟您一起回去A市吧。”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如果你想留下来——”
白宥亭以为温言是不好意思请假这么久。
温言唇角微微的翘着,摇头,“不是,我想……他应该也不想我在这边吧。”
既然他认为她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那她听他的就是了。
白宥亭愣了下,笑了,“或许吧。”
两人没什么好收拾的,毕竟是昨天才这边来的。
温言回去她跟容域祁的家第一时间就用容域祁平常时记事情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些话,将纸张撕了下来,然后,放到了房间的台灯下面压着,随后,她便拖着行李,离开了。
温言和白宥亭上了回去A市的飞机,肖霖就进来了容域祁所在的办公室,“先生,温小姐白白先生已经离开京城了。”
“嗯。”
容域祁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脑,“容柏锦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安排了很多人密切的注意着医院里容老先生的一举一动,他似乎对容老先生起疑了。”
容域祁笑了下,“那老头子是什么人?我能随随便便的能从他手里夺这么多股份吗?容柏锦他肯定也会觉得其中有蹊跷。”
他轻抿了几口咖啡后,放下了杯子,“公司里面,查清楚他安插了多少自己的人了吗?”
“查清楚了。”肖霖说着,将手里的资料递到了容域祁的眼前来。
“想办法将这几个人抢过来我们这边。”
容域祁指了指其中三四个人。
“是!”
“还有……”
在肖霖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又开口,“买三张后天的飞机票,我们回去京城。”
“这么快?”
容域祁眯眸,嗤笑,“还快?公司那边都快翻天了。”
“是!”
“还有,公司最新的项目没什么问题吧?”
“暂时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已经叫人去那边盯着了。”
“很好。”
“对了,少爷那边,您什么时候回去,他似乎心情不好。”
容域祁挑高了眉头,笑了,“我现在就回去。”
容域祁回到了家里,厨娘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只是上楼去敲门,楼上里的小主人却在耍脾气,没有回答。
见到容域祁回来,仆人忙下楼来,“容先生,少爷他——”
“你去忙吧。”容域祁罢罢手,上楼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小团子穿着米黄色的卫衣,背对着他坐在铺了地毯的地上,捏着玩具耷拉着脑袋玩玩具。
光看他耷拉了半个脑袋下去,容域祁就能想象到他似乎是不开心了。
听到开门声他回头,见到容域祁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这个房子里不是每个人都敢随随便便的就进来的。
他哼了一声,然后又扭头回去了。
他一把将延延从地上抱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笑着啪了下他的小屁股。
“我后天回去京城一趟,下次过来的时候,就带你回去见妈妈。”
延延对容域祁的信任度似乎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他对容域祁的话持怀疑的态度,“下一趟是什么时候?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还是更久?”
“臭屁孩,怎么跟你老子我说话的?!”
容域祁哭笑不得。
延延趴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说:“我想见妈妈。”
延延是很少会哭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乌黑的大眼睛都湿润了。
容域祁的笑容难得的收敛了起来,轻轻的摸了一把他纷嫩的小脸蛋。
“无论怎么样……过年我会带你回去跟妈妈一起过年的。”
延延听了,还是开心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说的,做不到你就不是我老子!”
容域祁被气笑了,狠狠的拍了下他的小屁屁之后,让他在餐椅上坐下来才说:“做不到我也是你老子!”
延延撇唇,一点都不给面子,“我没这么窝囊的老子!”
容域祁给他夹了一块肉,“快吃你的饭吧,不然你要是瘦了我的小猫猫要是认不得你了,我倒是轻松了,以后都没有人跟我抢我的小猫猫了。”
延延狠狠的咬了一口容域祁夹过来的肉,瞪了容域祁一眼。
不过,倒是安静下来,肯乖乖的吃饭了。
※※※
虽说是回去京城。
不过,容域祁转了三趟飞机之后,才到达首都机场。
只是,他和肖霖刚机场出来,就有几个人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对方太对也算客气,“容总,公司里有点事需要您回去处理,请上我们的车吧。”
容域祁笑了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办事效率不错啊,回去记得叫你上面的人给你加薪水。”
对方沉默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容域祁和肖霖什么都不问,就跟他们几人上了指定的车辆。
肖霖和容域祁是坐不同的车子的。
容域祁刚走过去,那车子的车窗就降了下来,容域祁挑眉,“大哥亲自来接小弟?小弟简直是受宠若惊啊。”
容柏锦笑,在容域祁上了车后,用商量的语气问:“是先去医院看爷爷还是回去公司?”
容域祁一脸懊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哥您说呢?我离开了这么久,很多事都不清楚。”
“爷爷挺想见你的,公司的事也等着你处理。”
容柏锦说这句话,相当于没说,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建议。
“那……就先去公司把。”
容柏锦点头,跟司机说了句话后,才说:“公司最近接了一个项目,你应该知道吧,等一下回去公司,你好好的看一下,看看我处理得妥不妥当,要是有不妥当之处,我们到时候再改。”
“大哥,我放心你,你就放手去做吧。”
“放心是一回事,可程序还是得走一走的。”
容域祁也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容域祁回去到了公司就开始开会了。
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会议,容域祁跟肖霖回去了办公室里,容域祁眯起了眼眸,“去叫人勘察了地形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容域祁这才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叫肖霖亲自去查一查,盯紧这件事。
两人才聊了一会,容柏锦就找来了,“域祁,爷爷知道你回来了,说想见你。”
“知道了。”
容域祁下了公司大楼,见到容柏锦在一边等着,挑了眉头,“大哥也跟我一起去?”
“说起来我今天也还没见过爷爷,也想顺便的跟你一起顺便探望他一下。”
容域祁也没有异议。
“终于知道回来了?”
容域祁一踏进病房的门口,容老爷子就横了一眼过来。
容域祁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径直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爷爷,您不是盼着我回来吗?”
容老爷子冷着脸,轻哼一声,那模样,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爷爷,您好点了吗?”容柏锦却在容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嗯,好点了。”他说着,瞥了眼他,“现在公司里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
“那就好,爷爷对你比较放心。”
容柏锦但笑不语。
“柏锦,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个混账的东西谈一谈。”
容柏锦点头,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两人,就离开了。
容域祁脸色冷了下来,“戏演够了?”
容老爷子却笑了,“自然是够了。只是……爷爷白白的给了你这么多股份,你难道不高兴吗?你就这么多爷爷?”
“白拿了这么多钱怎么会不高兴?我当然高兴了!”
容域祁怒极反笑。
他自然不会傻得以为容老爷子是免费给他这么多股份的了。
他明白容老爷子私下转让了这多股份给他,却给他扣了这么多罪名就是为了让容柏锦以为他容域祁一直都有一颗狼子野心,想要跟他抢容家的财产!
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容柏锦不可能信任他了。
所以,他们之间必须得斗个你死我活了!
“我说你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一把年纪了也要弄这么多事出来。”
“就算我现在不弄这么多事,这些以后都会发生的。趁着我还在,局面还可能会好控制一些。”
容域祁明白容老爷子的意思。
因为容柏锦从小开始就认定了容家的继承人只可能是他,所以真的要斗的时候,容柏锦不可能会手下留情的!
容老爷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了。他其实是欣赏容柏锦的,可是他同样的也欣赏容域祁。
他更想通过这件事来看看他们的手段,如果在他的安排下,赢了的哪一个,是肯定有能力把容家发扬光大!
“老头子,做人不能这么狠心啊。”
容域祁咬牙,“你就不担心我们其中一个会出事?我们可都是您的亲孙子啊!”
容老爷子一点都不心疼,也不担心自己的亲孙子,笑着说:“出事了,也是你们的命,也是你们自己能力不够罢了!”
容域祁脸色耷拉了下来。
容老爷子不认为自己有错,“还有,比起那些从小就让儿孙们斗个你死我活,魔鬼式培养的长辈,爷爷我已经算是很慈祥的了。”
容域祁咬牙,被气笑了,他无语的点头,罢罢手离开了。
容老爷子也不阻止他,自己继续看自己的报纸去了。
“先生,现在去哪里?”
上了车,容域祁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小猫猫肯定有跟我说了什么,过去那边吧。”
“是!”
容域祁回到了家里,立刻就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开始找温言有可能给他留下来的东西。
他找完了楼下的大厅就上楼去了,刚进去到了房间就看到了温言留下来的纸条,忙拿了起来。
过年的时候一定要把延延带回来,至于你,暂时不要来见我!——温言
容域祁笑了出来,“我的小猫猫真可爱。”
说罢,一点也不介意纸张上已经沾了一点点灰尘,在纸上亲了又亲,深邃的桃花眼微红,可眼底的笑容却是那么的满足。
第二天,回去公司的时候,他将纸条递给了肖霖,“想办法把这个东西交道那臭小子的手里。”
肖霖看了眼,见到上面的内容也笑了下,他已经想想象到那个跟容域祁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拿到了这张纸条会多开心,也会有多鄙视容域祁,面对他的时候有多嘚瑟了。
思及此,也不由得看了眼容域祁。
其实,无论容域祁语气有多嫌弃延延,有时候还气得牙痒痒的,可在关键时候,他也是最关心,最爱那个孩子的人。
肖霖出去后,容域祁想到了温言,视线落在自己手机的屏保上。
他的屏保是温言安恬入睡时含笑的小脸。
容域祁看了好一会儿,给温言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刚拨过去,温言就接起来了,不过,不哼声,就这么的听着。
容域祁就笑了,趴在办公桌前的眼眸异常的温柔,“小猫猫,生气了?”
温言的声音冷淡得可以,“我不可以生气?”
“嗯,当然可以啦,我的小猫猫说什么都是对的。”
“懒得理你。”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温言的声音里却是含着笑容的。
她接到了容域祁的电话,想憋住心底的喜悦,可心里的喜悦就像汹涌的潮水,她根本憋不住。
“哈哈,看来……我的小猫猫是很想我了,接到了电话也很开心了呢。”
容域祁笑的时候,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还要温柔上几分,“小猫猫,对不起哦。”
温言倒是不说话了。
“小猫猫,你……该不会再很多生我的气了吧?”
“你……你……不会有事吧?”
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她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周围一直有人保护着她。
既然他需要保护她,自然他自己的安危也是受到威胁才对。
只是,她没法想象容柏锦真的会这么做而已,毕竟容柏锦帮过她。
“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容域祁这是不打算多说的意思了,温言也不问了,不过,她却问:“我……能去看你吗?”
容域祁愣住了,捂住了眼眸,声音沙哑,“小猫猫是想我了?”
“嗯。”温言承认得很干脆。
容域祁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只是眼睛也是一片通红,“小猫猫,再等一下好不好?你应该知道的哦,我想你,比你想我还要多,而且要多很多哦。”
“……嗯。”
两人这次通话了半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
容域祁刚挂掉电话,肖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先生,那个项目确实存在问题。”
“哦?”
“这个工程的拆迁工作,政aa府还没批下来,据说短时间内不会同意批下来。”
“好,我知道了。”
※※※
第二天,容域祁回去公司就跟容柏锦说了这件事。
容柏锦皱了皱眉头,“不可能!拆迁的文件都已经下来了,还能有假?”
容域祁笑:“其中的缘由我可能不是特别清楚,你未来岳父是中央那边的,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吧。能麻烦大哥去问一下吗?不然的话,我们上百亿的投资就打水漂了。”
“当然了,我这就去问。”
容域祁点头,“那就麻烦大哥了。”
容柏锦离开了。
肖霖就冷冷的说:“他可能就是在文件上做了手脚,要是这块地没有能批下来,那这个项目就不可能动工。我想,他肯定想用这件事来要挟您什么。”
503,域言故事大结局下
“就是知道了,才叫你去查啊。”
容域祁笑,不慌不忙的。
“可是如果他要是这样真的叫人拖着,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吗?您也知道的,现在他有了靠山,政aa府方面的资源,您倒是未必能及的上他了。”
就算他想叫阎中枢帮忙,可阎中枢管辖的范围并不在这边,未必能叫得动中央这边的人。
容域祁还是不急,“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不能被他牵着走,所以查他的事情要加紧脚步。”
“明白。”
“不用查太详细,有一定的数据支撑就好了。”
“他做事谨慎,想要得到一点资料并不容易。”
“知道了,你继续回去忙吧。”
肖霖离开不久,他就发了查到的那些资料发到容域祁的电脑里。
容域祁看了眼,拧了拧眉头,回复肖霖:“再查一点,在这几天里必须要查出一些东西来。”
“明白。”
过了两天,已经到了十一月月底。
容域祁最近很忙,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不多。
不过,就算他忙,他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还是会给温言发个信息什么的。
打电话的次数倒是不多。
容氏集团最近有大事发生,就连远在A市那边的温言,都收到了一点风声。
看到那些报道,温言忍不住的给容域祁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小猫猫,想我了?”
“算是吧。”
容域祁不满的根根计较,“小猫猫,什么叫算是啊?是还是不是啊?“
“嗯。”
“我也想你,好想去找你哦。”
“你跟容柏锦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一定要这样吗?”
其实,温言见到他们兄弟两人这样,心里并不开心。
毕竟,容柏锦是帮过她的。
因为他,才有了现在的延延。
容域祁垂下了眼睑,想到了容老爷子,皱叹气,“小猫猫,你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没办法啊。”
那你们……还要斗多久?
“嗯……目测我们都抖了十多年了,如果不采取一点极端的措施的话,可能还会斗上十年八年,这些这么伤神的事还真的不适合我,所以我想我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温言担心了起来,“极端的措施?你……容域祁,你想干什么?”
“小猫猫,有些事不好跟你说太过详细,不过小猫猫你要相信我才行哦,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你……觉得你跟容柏锦谁赢的几率会大一些?”
“小猫猫,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容域祁委屈,语气充满了失望。
“容域祁,别贫了,我是认真的问你呢。”
“小猫猫,这个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啊!”
容域祁似乎是真的非常失落,又不开心了,“还是说在小猫猫你的心里,大哥一直比我厉害?比我好?”
“好了,别闹了。”
温言差点翻白眼了,容域祁正想说自己没有闹,温言就认真的跟他说:“我只是想……如果最后抓权的人是你,我希望打最后你能别对他这么狠,他怎么说也帮过我,无论怎么说,在延延这件事上,他帮了我。”
“小猫猫,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哦,你男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所以我心里有数的。”
容域祁笑米米的应着,没有跟温言说当初容柏锦之所以会帮助她保住他们两人的孩子就是为了有一天他会对他心软。
而有了延延,他自然也多了个弱点,想要威胁他也容易得多。
“我……”
温言其实想说无论他争不争权,对她来说都没所谓,她没在乎他的钱。
不过,她随后又想到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既然要掺合进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所以,她刚到了嘴边的话就憋了回去。
最后,她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也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能比生命更加重要。”
可能是因为最近擦觉到围绕在她身边的保镖越来越多了,她的心反倒也越来越慌了。
不过,她的慌乱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容域祁。
容域祁声音温柔了下来,眸光坚定,“好。”
挂了电话,容域祁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半个小时后他拨了容柏锦的手机,可容柏锦那边显示正在通话中。
他打了几次电话过去都打不通。
电话没打通,肖霖的电话倒是打过来了,声音焦急,“先生,容总好像擦觉到我们的人在查他了。”
容域祁眯眸,脸色微沉。
之后,他再拨了容柏锦的电话,可那边显示他已经关机了。
※※※
第二天一早,容域祁会回来公司开会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议,在各部门的高层和股东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时,容域祁叫住了容柏锦,“大哥,请留步。”
容柏锦笑着点头,拉了张椅子,在容域祁附近坐了下来。
两人靠得很近,不过是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容柏锦笑,“是有什么事吗?”
“这么多天过去了,不知……政aa府那边的文件批下来了没有?有没有什么头绪?”
容柏锦无力的摊手,一脸无奈,“虽然我未来岳父在中央做事,可是他向来不会过问这些跟他职务毫无关系的事情,他廉洁惯了,所以,不想帮我的忙。”
容域祁垂眸笑了下,“您的面子他也不给吗?”
“他本来就不是特别的看得惯我身上的铜臭味,所以就更加不可能帮我了。”
“哦?可我怎么觉得他本来就很看好您?很喜欢您?”
“哦?说吗?我怎么不知道?”
人家女儿都能交给你了,还不够喜欢你?
不过,这些话,容域祁不说。
上述说了这么多,容柏锦显然是不想挑开来说,不过……
“大哥,我最近很累,您呢?”
“累了就多休息,你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可是想休息就休息的,现在倒是变得负责任起来了,什么大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不累才怪呢。”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啊……”
容域祁看了过去,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左心房,“是这里累。”
容柏锦笑容不变,“玩文艺?域祁,这可不适合你啊。”
“大哥,不管您怎么想,我容域祁从小到大可从来都没有跟你斗过,也不曾想过要成为容家的继承人。至于那些股份——”
“所以,你是不想再跟我继续斗下去的意思了?”
容柏锦笑了下。
“不……我是觉得,我们的斗争快结束了。”
而就是因为容柏锦这么一笑,容域祁被打断的那些话,他也没有再能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没有用。
他也觉得容柏锦其实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也将他以往所做的一切都视为掩护。
容柏锦笑容骤然僵在了唇边,眼眸凛然,毫无笑意,“哦?”
“大哥,我们不妨摊开来说?至于项目工程的文件至于为何迟迟还没下达下来,我想您心里是有数的,您说吧,您想怎么样?”
“爽快!”容柏锦拍臂笑了下,“我要这个工程利润的百分之四十。”
容域祁笑了,“大哥,您在跟我开玩笑?给了百分之四十您,那公司还忙活什么?”
“那你可以放着这个工程不做的。”让柏锦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他顿了顿,“没得聊了?”
“其实……我本意是百分之五十。”
言下之意就是没得聊!
容域祁也不诧异,看了眼肖霖。
肖霖点头,从臂弯的文件堆里抽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容域祁的跟前来。
容域祁将文件往容柏锦那边推了推,“大哥,我昨晚给您打了很多个电话,您知道吗?”
容柏锦沉默,只是那幽幽狭长的眼眸却如利剑,锐利得让人骨肉生痛。
他瞥了眼那份文件,笑道:“昨晚有些事要处理,一直很忙,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了电话过来,不知,你打电话过来给我是有什么事?”
“只想跟大哥谈同一笔交易罢了。”
“哦?什么交易?”
“大哥看了文件之后,问想您就清楚是什么事了。”
容柏锦瞥了眼容域祁之后,才拿过了文件,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他才看了不到十秒,他骤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鸷得吓人,“域祁,看来……我一直看错你了!看来,你比我狠多了!”
“大哥,既然我们都开始斗了,自然不能向小孩子吵架那样温温和和的了。”
容柏锦捏起那份文件后又狠狠的摔在了容域祁的跟前,冷冷的说:“域祁,我不是傻子,这些东西你能威胁我一次,你难道不能威胁我两次三次?”
“大哥,看来我容域祁的信用度在您的心里却是不高啊。”
容柏锦眯眸,“要是我不同意呢?你难道还真的拿这份文件去举报我?”
“大哥,我也没有这么卑鄙。我只是只要您答应了,文件自然就会自动销毁了,大哥您也不必立刻答复我,我可以给您时间考虑。”
容柏锦眯眸,然后冷冷的起身,转身离开。
会议室终于安静了下来。
容域祁揉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先生……我看容总是真的生气了。”
莫名的,肖霖开始有点担心了。
“看得出来。”
刚才,容柏锦眼眸猩红,发狠的目光连容域祁本人也有点怵。
“您……其实刚才为什么不说您想跟他和解?”
容域祁睁开了眼眸,“他不可能会相信,所以,想要结束,主动权必须得在我的手上,不然……他会防着我一辈子。”
肖霖沉默,不说话了。
“去忙吧,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是。”
※※※
晚上,容域祁回到家里就立即给温言打电话了。
容域祁声音有点疲惫,就算容域祁还是像以往那样笑嘻嘻的,可温言还是耳尖的听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容域祁揉揉眉心,“还好。”
容域祁不多说,温言也不想揪着这些事来问,即使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明后天她会有空,她其实是想来京城看看他的,不过,她又担心他不允许,也担心他担心她,所以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说。
现在,温言也不问延延的事了,因为不想容域祁听了后觉得内疚。
事情该怎么样发展就随它吧在,只要大家毒害好好的就行。
两人聊了会儿,温言又问:“明天周六,你还要上班吗?”
“嗯,有个项目土地开发的文件一直都还没处理好,现在耽搁着非常麻烦,所以想明天亲自去那边看一看。”
“嗯,那你早点休息。”
“好。”
容域祁虽然是这么跟温言说的,可是他放下手机后,还是一直呆在电脑桌前忙碌着。
一直到了深夜,都还没有入睡。
可到了深夜了,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容域祁看到来电显示,眯起了眼眸,笑了,“爷爷,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叫人去查了柏锦的账?你想做什么?”
“爷爷,您觉得我想干什么?”
容老爷子似乎不高兴了,“域祁,别太过分了。”
“爷爷,不是您说的吗?就算是有什么事,也是我们能力的问题,不是吗?”
“域祁,你——”
容域祁笑嘻嘻的打断他的话,“嘘,爷爷,很晚了,我也忙碌了半天,要休息了。爷爷您也是,您看您还在医院里,公司的事您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好了晚安。”
容域祁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容域祁这几天都没有能睡好,他也困了,放了手机之后就离开了书房,回去房间里洗澡,准备睡觉了。
他心里有杂事,本来是不能很快就入睡的,可是他确实累了,粘chuang不久后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熟,在一两个小时候房子里潜入了人他都没有发现。
※※※
“嘟嘟嘟嘟嘟嘟——”
天刚亮,容域祁还没睡醒,就被放在chuang头上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他眉宇沉了下来,抿着薄唇拿起了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肖霖的声音有些急,打断了容域祁的声音,“先生,刚才接到电话,那边帮我们查资料的人的家被搜刮了,电脑还有那些储存资料的U盘等都不见了。我发现我书房里的东西也不见了。应该是夜里有人潜入了房间里将东西偷走了!”
容域祁在这一刹那眼眸顿时变得清醒,毫无睡意,从chuang上一跃而起,往书房走去。
他还没推开书房的门,就已经擦觉到了异常,推开门才发现,果不其然的,他的办公室里变得一片混乱。
不过,他的电脑还在,只是,U盘,光盘那些东西就全部都不在了。
“先生,您那边怎么样?”
那边,肖霖着急的问。
“都一样。”
他的电脑是开着的,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事,看了下后,让后放下了鼠标。
“先生,是……容总的人吗?”
“嗯。”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虽然想过容柏锦会这么做,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快得他来不及防备。
“我这里没有备份了,您那边呢?”
“我手机还有。”
肖霖松了一口气。
这些资料一旦被销毁,以后要是还想再拿到就难了。
挂了电话,容域祁想给容柏锦拨个电话过去的,最后,他还是算了。
他想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扔下手机回去房间睡觉了。
只是,他心乱如麻,躺在chuang上躺了好久,太阳都出来了之后才稍稍的有了睡意,然后,睡了过去。
不过,他睡得不熟,知道今天还有事情要谈,他在九点多的时候还是起chuang了。
到车库驾车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下车子的周围,眯起了眼眸。
好一会儿后才戴上了墨镜,驾车离开。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开始不受控制了,他眯起了眼眸,而这个时候,担心他昨晚太累没能起得来的肖霖就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容域祁额头和手臂上的情景都突了出来,脸色刷白,没有接电话。
在肖霖的电话挂了之后,他勉强的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他车子刹车不受控制,他一边防止撞上别人,一边还要发信息,所以操作起来非常难。
好不容易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肖霖催他催得紧,见容域祁没有接电话,而那边的人却已经在等着了,于是又打了电话过来。
容域祁这次倒是接了。
“先生,您起chuang了吗?您什么时候能到?”
容域祁的声音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我车子有问题,现在马路上的,我停步了车,所以我想把车子开到郊区靠山那边去。”
肖霖吓得脸色都白了,“车子出事?怎么了?您……您现在在哪里?!”
容柏锦说了一个地点,肖霖知道哪里距离容域祁住的地方不算特别远,也是接近郊区的,那边有山有海,又是郊区,人少车也少,容域祁这样过去那边倒是一个适合的选择。
肖霖这么想着,“那先生,我现在就过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巨响,好像还伴随着刹车声和碰撞的声音,响亮得他心惊!
“先生!先生先生!”
叫了几声毫无回应,肖霖冷汗都冒出来了,正当他还想叫的时候,他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只是,挂断之前,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巨物落水的声音!
肖霖想到这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某种让他背脊发凉的情景。
他吓得立刻摇了摇头,而此时他已经冷汗直冒,手都抖了,大冬天他手心的冷汗在瞬间弄湿了他的手机。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叫人开车送他去那边。
只是,他拨出去的电话却一直都显示挂机状态,没有能打通。
506
他上了车一边给人打电话,一边开车,“帮我查一下我家小猫猫今天去医院干什么了。”
“是!”
容域祁心里惴惴不安,忍不住加了一句,“尽快给我消息。”
“是!”
挂了电话,他就专心开车了。
虽然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不在温言身边,可对于温言和家里人的动向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不久之后,他的车子进去了小区里。
小区的门卫见到他愣了好久,似乎也被吓到了,都缩成一团了。
毕竟容域祁掉海里生死成迷的事那段时间可是天天见报的,京城里谁不知道啊?
生死成迷不就说明没有找到人也没找到尸体吗?如果真的活着,媒体肯定已经报道了。
可现在容域祁竟然出现了,而且还是深夜时分……
容域祁冷瞥了一眼过去,没有说话,直接的开车进去了小区里。
他虽然已经知道了容家的那些人肯定早就怀疑他没有死,不过他也相信,没见到人,他们还是不会百分百的确定他没死的!
所以他的行踪还不能暴露,他叫人过来了这边把监控给剪了,也警告了那个门卫不许说出去。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大家都已经睡了,小区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除了巡逻的保安,几乎没有人走动了。
看到楼上灯火全息,一片漆黑,而他现在还不能露面,也就是说就算他来了这边也无济于事。
容域祁坐在车子里无奈的笑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眼眸里也多了几许酸涩。
容域祁在车子里呆了好久都没有离开。直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欧洲那边的公司的人的来电。
容域祁听了,冷淡的说:“让他继续收购公司股份,不要声张,按原计划行事。”
“明白。”
挂了电话,容域祁再坐了会儿,便离去了。
那边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他刚回到住处那边的人就打电话过来给他了,“先生,温小姐怀孕了。”
容域祁愣住了,惊喜又激动的站了起来,“真的?!”
“是的!”
容域祁高兴得脸上布满了笑容,“好,我知道了。”
只是,说完后,想到了现在自己不在她身边,也不能陪着她,他的笑容就多了几分落寞,喉咙也变得干涩苦涩起来,眼眸里是深深的歉意。
“小猫猫,再等我一阵,再一阵就好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温言都没有等到容域祁来一点消息。
温言整个人都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还整天看着手机,一动不动的。
她整天心不在焉的,容母也擦觉到了,“你最近心情好像都不是很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温言摇了摇头,“没事。”
她本以为,容域祁就算不会出来见她,也应该有点表示才是。
可无论是信息,还是快递,能跟人联系的方式她都留意过了,可都没有容域祁的消息。
“怎么最近总是抱着电话?是不是有域祁的消息了?他会联系你?”她激动的问。
温言垂眸,攥紧了手机,“没有。”
容母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开始埋怨了起来,“唉,也不知道域祁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他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一见?他这样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他,心里也很难受的吗?”
“嗯。”
她翻开了手机里的日历,小声的说:“还有……二十天左右就是新年了。”
他说过会让延延过年回来陪她的,那他呢?
“就是啊,要是域祁新年都不回来,这个年我们该怎么过?”
是啊,要是他不在,这个新年,又该怎么过?
※※※
“爷爷,您能确定域祁还活着?百分百确定?”
容柏锦一大早的就过来见简老爷子了。
“发生了什么事?”
“域祁欧洲那边的公司我派人去看过了,现在局面一片混乱,现在在他公司主持大局的是他公司本来的经理,可那个人已经私吞了公司不少钱,昨天还查到他手里持有的股份也越来越多了,这么下去,他的公司很可能就要易主了。”
容老爷子眯起了眼眸,“他肯定还活着。”
“他总经理手里的股份可不可能是假的,我本以为他躲起来就是为了在暗处好办事,又或者是让我们分心。可域祁有必要将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置于危险之中,甚至拱手让人吗?”
“这么说来,他先生比躲在暗处更加有利。如果他没死,这一点我想他不会不懂得权衡的。再说了,温言和二婶这边也根本不知道他还活着,他这样一点消息都不透露,无论对外还是对内,并不是上上策。”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在前一段时间容柏锦也跟容老爷子的想法是一致的,可现在,他有点不敢肯定了。
容老爷子也沉默了下来。
确实,他也认为容域祁没必要赌这么大!
可他不觉得容域祁真的死了。
容老爷子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一点域祁的消息都没有找到?”
“没有。”
容域祁自从出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除了知道有人在暗中帮助肖霖之外,其他的他们知道得不多。
不过,面对他们时能做到这一点的,对方的强大和手段可想而知。
“域祁肯定还活着。”
容老爷子坚信自己的想法,“不然……没有理由会有这么多人帮他!”
容柏锦说:“他跟其他三大家族的继承人感情都很好,域祁有个孩子,如果他出事了,他那几个朋友也可能不会袖手旁观。”跟他们的感情比跟他这个堂哥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他也相信,要是容域祁一个人,容域祁不会躲到现在他和容老爷子都没有找到人。
容老爷子眯起了眼眸,久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才说:“叫人全京城搜捕,如果域祁还在,他肯定没有出去,还在附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容柏锦点头。
只是,京城这个地方他们派了大把让人手,反复搜捕了无数次,依然没有容域祁的身影。
而公司的事,肖霖在不知名的人的帮助下处理事情却是越来越顺了。
“看来,我们真的难以找到域祁的藏身之处!”
可容柏锦还有很深的疑惑,他可以相信容域祁没死,可他依旧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藏起来。
※※※
早上,温言起chuang就接到了温母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A市。
说起来,温言是十一月到的京城,现在都二月份了。
期间出了这么多事,温言都没有回去过A市。
工作的事她也耽搁了,父母那边也没有个好的交代。
再加上她现在怀孕了,情绪又低落,精神不是很好。
温言捏着毛巾,心里也有歉意,“妈,我……可能还要等几天才能做决定。”
温母是思女心切,她也替女儿担心,可又舍不得说她。
只能叹气,“唉,剩下几天就过年了,你还没决定下来,你以为你还能坐到飞机吗?”
温言心里对自己的父母也充满了内疚,可她现在处在这个境地,进退不得,“妈,我会先订了机票先的,过年时……我会回去陪您和爸爸,还有弟弟过年的。”
她只是想等一等。
等他回来。
他一天还没回来,就算知道他没事,她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的。
“你?那延延呢?”温母也有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外孙了,也很想念延延的。
“延延……”温言觉得容母是不可能会答应让延延回去跟她父母一起过年的。
“外婆吗?”温言还没回答,延延就跑进来抱住了她的腿。
温言目光温柔了下来,“嗯,延延要不要跟外婆聊一聊?”
“好。”
温言才松了一口气。
后天就是除夕了,外面一片喜庆洋洋,欢声笑语的景象。
容母知道儿子没死心头大石就放下来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漂亮聪明的孙子,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临近过年时,拉着延延去逛街,要给他买衣服,买玩具,什么都要给他备着。
其实家里已经准备了很多东西了,可容母却还觉得不够似的,还要去买。
温言说不过她,就随她了。
他们两人出去温言不是很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到了商业大厦下车时,温言却顿了顿脚步。
“怎么了?”
容母问。
温言摇了摇头,她刚才,好像在对面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待他们进去了商业大厦,容域祁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笑了,“看来我家小猫猫很想我呢。”
在逛街的时候,温言总感觉有人在看她。
逛街的时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只是,她都没有真的见到人。
午饭,他们是一起在外面吃的。
途中,她出去拨了个电话给肖霖。
“温小姐?”
最近,你有容域祁的消息妈?
“先生?没有,还是说您见到先生了?”肖霖越说越激动。
“可能吧。”温言语气有些淡,然后又问:“公司的事现在怎么了?”
如果公司的事解决了,他是不是就会出现了?
“公司基本上没有什么事,因为昨天是公司年会,这几天比较忙。”
“嗯,您辛苦了。有他的消息,能马上告诉我吗?如果我不能知道,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听到温言说这些,肖霖也知道温言心里是难受的,他只能说:“我会的。可是……我真的也没有先生的消息。”
“我知道。”
之后,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温言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那股熟悉的感觉强烈得她顿住了脚步。
可只要她一回头,后边总是没有人在。
温言死死的咬着牙,瞥了那个方向一眼,转身推开包厢回去继续吃饭了。
容母不解的问:“怎么上个洗手间也气呼呼的回来?”
温言淡淡的说:“遇到了一个疯子,心情不好。”
容母皱眉,“疯子?这里怎么把这些人放进来?”
听到这里,不知为何,温言有点想笑了,摇头,“不知道。”
注意到了有人跟着,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温言也留意了一下后面,发现后面真有车子跟着他们。
温言注意到后,心里反而静下来了,不管后边的人了,抱着延延亲了一口,“等爸爸回来了,不要理爸爸,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妈妈生气了。”
温言抱着儿子,认真的跟自己儿子说,“妈妈是真的生气了。”
“嗯。”
※※※
容柏锦还在想着公司的事时,他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的助理走了进来。
“容总,我们的人今天见到了容域祁了。”
容柏锦骤然眯起了眼眸,不知为何,听到这里他不但没有高兴,心里反而多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容总?”
容柏锦回神,冷静的问:“他现在在哪里?”
“温小姐他们今天去购物大厦去逛街,容先生出现在那里了。”
“他跟他们见面了?”
“没有。”
容柏锦眯眸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他的助理还没走,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说:“对了,刚收到通知,技术部的经理今天早上辞职了。”
“辞职了?”
容柏锦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半个月前也有个辞职了,对吗?”
“是的。”
“安插的是我们的人手吗?”
“是的,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比较多,部门里换人比较勤——”
他的助理还没说完,容柏锦似乎想到了什么,骤然站了起来,脸色骇然,冷冷的说:“把几个部门的骨干的名单还有他们的背景资料都交到我的手上来。”
他的助理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脸色竟然如此难看。
他也不问了,赶紧按照容柏锦所说的去做。
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将十几个人的名单交了上来。
交上来的时候容柏锦的助理已经知道有事发生了。
容柏锦看到这些人,立即叫人深入去查这些人的底细,到了晚上,得出来的结论让他跌坐在了沙发上,眯起眼眸笑了,“原来如此。你这几个月里陪我玩了这么久,目的原来就是这个?这一招声东击西用得可真是好啊!”
怪不得他一直猜不透容域祁不露面的真实原因!原来他一直忽视了这一点!
“容总,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对方的人?”
“对。”
容域祁手里的股份很早就比他的多了,可他一直都不曾管过公司的事,都是他在处理。自然的,公司各部门的重要人员都是他的人,实权也大部分在他手上。
现在看来,容域祁虽然没有管过公司的事,却早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先在这方面打起主意来。
最近容域祁搞出了这么多事,他的注意力自然在这边就削弱了,他就有机可乘了。
而现在容域祁手里的股份不减反增,他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比容老爷子最多的时候还要多。
再加上现在公司里抓实权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既然如此,他们已经没有了斗下去的必要了。
他已经输了。
“容总……”
容柏锦的助理还没说完,就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容老爷子出现在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容柏锦的助理识相的回避,
“爷爷,您也知道了?”
“对。我也刚知道。”
容老爷子却笑了,语气里是对容域祁无比的赏析,“域祁这个人做事确实有一套。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果想要做,多大的代价也敢往里面砸!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容柏锦也笑了,只是眼眸微凉,“是啊。不然……他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心血他又怎么能弃之不顾?”
容老爷子也直接,“这点,你得向域祁学了。”
容柏锦嗤笑,“爷爷,您说错了,我应该还有很多事需要向他学习的。”
说起来,论计谋,他根本比不上容域祁。
从容域祁敢威胁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失去了主导权,实际上,他就已经输了!
容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起身离开了。
容柏锦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好半天后他勾唇笑了下,忽然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最后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遭,轻轻的抚摸着办公室里属于他的东西。
那神态……
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他拨了个电话给他的助理,跟他助理说了什么,那边似乎很惊讶,可也不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不久后,他又拨了一个他很久没有拨,之前拨了也拨不通的电话。
可这一次,他一拨号码,那边就接通了,显然的,那边早就在等他的电话了。
容柏锦一开口就含笑的赞美,“干得漂亮。”
容域祁笑了,“您也不差。”
“想什么时候露面?我给你一个惊喜?”
容域祁坐在车后座,看着温言他们进去了小区,最后,他还是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笑问:“一起喝杯咖啡?”
“不了,我今天有点忙。”
“忙什么?”
“找买家。”
容域祁眯起了眼眸,眼眸冷了几分。
“我容柏锦要战,自然是来狠的,可如果我输了,我也不是输不起,我也会大方接受。不过……人生,总是有输有赢的,没有人是永远的赢家,也没有人会是永远的输家。”
“这个买家,不能是我,对吧?”
“这是自然的。”
“好了,再见,然后……新年快乐。”
容域祁叫人将车子开进去小区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容先生,容柏锦先生现在将手里的股份转卖了出去。”
“卖给了谁?”
“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他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