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他感情都倾注在她身上了
有人推门进来,瞬间便吸引了乔陌笙跟程挽歌的目光。
乔陌笙更是身躯微缩,背脊抵在chuang头,双手捏紧了被子。
如果是以前,程挽歌是怕简深炀的,可自从五年前,她跟简深炀接触得多了之后,她就不怕他了,可是现在简深炀来势汹汹,身上带着毁灭性的戾气着实吓到程挽歌了。
可她看向简深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简深炀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手发狠的掐住了乔陌笙的脖颈!
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事乔陌笙,她惊恐又惊愕的瞪大的漂亮的眼眸!
而简深炀掐着她的脖子还不算,另一手想要捏断她的手腕似的,攥住她的手臂,只见他脖颈青筋突出,脸色难看至极,阴霾得犹如夺命罗刹,目眦尽裂的咬牙道:“ 乔陌笙,你怎么敢!”
“唔——你……你放开我。”乔陌笙被她掐住了脖颈,难以呼吸,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简深炀怒气冲天,继续冷声问:“ 说!那个男人是谁?!”
程挽歌吓得差点飙泪,立刻上前拖住简深炀,尖声道:“ 简深炀,你……你干什么?你快放开陌陌,你想掐死她吗?!”
可她的力气较简深炀而言,就像不存在似的,他岿然不动,冷看着乔陌笙后,听到程挽歌的声音,好像现在才发现房间里原来还有一个程挽歌的存在,回头冷声道:“滚出去。”
程挽歌看向说不出话来,而脸色已经发白的乔陌笙,哭了出来,“我不走!你放开陌陌!你快放开她,你想弄死她才甘心吗?!”
乔陌笙脸色已经发白了,眼眶也已经红了,垂泪的看着简深炀,小嘴艰难的开着,“大……大哥……”
简深炀闻言,眼眸一深,青筋凸起的大手微微的抖了抖,手微微的松开了些,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了,使劲的掐住她的脖颈,而程挽歌还在一边扯着他,看到他好像真的要将乔陌笙杀了一样,情急之下,伸手抄起桌面上的水杯,就往简深炀的头顶砸去。
“不——”
因为程挽歌的举措,乔陌笙瞪大了眼睛,想要开口阻止,却难以说完整。
简深炀虽然所有是心思都在乔陌笙的身上,可是他不是吃素的,他反应非常灵敏,放开了乔陌笙,躲过了程挽歌的攻击。
程挽歌也给自己的举措给吓着了,她受惊吓一般的吓到了,因为要是自己的一个杯子敲下去了,简深炀要是有什么事的话——
可她还没想清楚,在外面候着的黑衣人,就执行命令的,将程挽歌压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程挽歌担心乔陌笙,可也没有办法,就被他们压了出去。
乔陌笙在简深炀放开她之后,她就一直在咳嗽,注意到程挽歌走了,她往chuang头缩了缩。
简深炀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冷看着她。
乔陌笙身子往后缩,狠狠的咳嗽了下,清理了一下喉咙,才沙哑着声音开口,“简深炀——”
不过,她还没说其他的,就有两位医生推门进来,手里推着车chuang,扶着乔陌笙起来,乔陌笙有些不明白他们,心底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也非常的不安,眼皮直跳,再看向简深炀的脸色,手一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医生,你要带我去哪里?!”
“手术室。”一名医生说。
乔陌笙唇瓣抖了抖,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问:“手术室?你们要帮我做手术?你们要帮我做什么手术?!”
医生们闻言,倒是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简深炀。
“人流。”简深炀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乔陌笙,我要他死!”
乔陌笙身子发颤,却发疯的挣开医生扶着她的手,“我不做什么人流,我不做!”
他视乔陌笙的话为无物,不容拒绝,不容别人反抗的对医生沉声道:“带她去。”
“我不做什么人流,简深炀,你也没有资格逼我做!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乔陌笙咬牙的说完,躲远了一些,推开医生往门口跑去。
简深炀三两步就追上了她,拦腰的将她抱起来。
乔陌笙拼命挣扎,“简深炀,你放开我!你要是敢叫他们乱来,我跟你拼命!”
简深炀下巴紧绷对医生说:“给她打镇定剂,麻醉!现在就去做手术!”
医生有点懵了,他们虽是简深炀雇佣的私人医生,可是强硬的给别人做人流,太不道德了,他们有些犹豫。
乔陌笙也被简深炀逼得咬牙的说:“简深炀,如果你敢让他们给我做手术,要是我的孩子不在了,那我就去死!反正我又不是没有想过要死!”
乔陌笙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到底有没有用,可是她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不在乎她,也不在意她的生死,可一个人的生死,是大事,他绝对不敢乱来。
“你……乔陌笙!”简深炀脸色突变,狠狠的上前,再度掐住她的脖颈,眼眸猩红,“你拿你的命威胁我?!就是为了这个该死的野种?!乔陌笙……”
刚进门的苏群看到了,跟简深炀一样冰冷的脸上,也惊讶不已,“先生,你——”
可看到简深炀发疯般的神色,他上前的脚步顿住了,不敢上去。
乔陌笙咬牙,神色坚决的看着他,“我……说到做到!”
“带走!”简深炀冷声对医生说,然后看向乔陌笙惊愕的眼神,又说:“如果你敢死!我就弄死你在乎的其他人!”
乔陌笙大吼: “简深炀!我乔陌笙欠你的吗?我做了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简深炀沉默,给了医生一个眼神,乔陌笙看着医生上前来,笑了,“我说到做到!你拿谁来威胁我都没有用!我都不怕死了,还能在乎别人的生死吗?!”
苏群顿时觉得,房间的空气都给凝固了,他看向简深炀,却发下他的目光里,除了乔陌笙,别无一物,可眼眸却暗沉无光。
简深炀看了她好久,忽然的放开了掐住乔陌笙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苏群冷冷的看了一眼乔陌笙,也跟着简深炀走了出去。
而乔陌笙知道自己是押对宝了,顿时腿软的摊坐在地上。
很快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乔陌笙。
乔陌笙想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往门口走去,可是,当她出去到门口,就给人拦了回来,不让她出去。
而外面,简深炀跟江城,还有程挽歌都不在,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乔陌笙摸了摸自己法疼的脖子,“你们放我出去。”
“夫人,没有先生的意思,我们不能让您出去。”
乔陌笙无力的摊坐在地上,流泪不止。
……
过了不久,医生推开病房走进来了,任唯宣看着他们,忙问:“结果怎么样?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医生笑容有些不自然,“结果还没出来,现在需要再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而任唯宣听到了这个就放心了很多,也没有留意医生的笑容,就去再做了一次检查。
她忐忑不安的等了几个小时,结果终于出来了。
看到进门的医生不忍心的脸色,她手中的水杯跌落在地上。
“任小姐。”拿着报告的医生,不忍却又抱歉的跟她说:任小姐,刚才我们其实不是给您做全身检查,而是再次给您的胎儿做了一次检查,因为我们第一次做检查的结果,显示您的孩子现在是畸形的——
任唯宣闻言,差点从chuang上坐了起来,“畸形?不,怎么可能?我之前做孕检的时候,明明还是很好的,怎么才一个月的样子,孩子就是畸形的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要换医生,换医生!”
“任小姐,我们就是查到之前给您做检查的记录,那几次结果都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检查却得出这样的结果,我们也不敢相信,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再给您做了一次检查,可是结果还是那样。”
任唯宣像发疯似的,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一定是你们骗我?我跟炀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畸形?!你们一个个都是庸医!肯定是你们没有技术,没有水平,乱出结果才会这样子的!”
她这么说,医生倒是没有生气,因为他们也理解她现在悲伤,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换一家医院给您做一次检查。”
“我当然要去别的医院做检查了!”任唯宣恶狠狠的说:“滚!给我滚!”
“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不是说孩子还在吗?”
此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是接到通知匆匆赶过的任老爷子跟任唯宣的母亲。
开口的人,是任老爷子。
还是父母心疼孩子,任唯宣的母亲忙上前问:“唯宣,发生什么事了?”
任唯宣咬牙,边下chuang边说:“这家医院的医生水平不行,我们走。”
“站住。”任老爷子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向医生,叫医生说话。
医生就只好再给他们重复了一遍检查结果。
任唯宣的母亲咬牙切齿,“该死的东西!要知道她这么粗心,就不该让她来照顾你了!”
医生闻言,还是尽责的向她汇报,“其实,任小姐今天食物中毒,照理说还不能这么快就能让孩子成长成为畸形的,所以应该不关这次食物中毒的事,可能跟您的饮食或者事所居住的环境有关系。”
任唯宣下意识的反驳:“可是我每天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我怀孕之后,住的地方也没有变!”
医生闻言,说:“任小姐,有些影响是日积月累的,不是一下子能显示出来,有一个潜伏期。”
“什么意思?”
医生闻言,正想跟他们科普一下,任唯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保姆,她冷冷的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保姆低头,说:“小姐,我刚才听到医生的话……我忽然的想到,或许您应该不是现在中毒的,而是很早之前就中毒了,因为您最近的脸色都很难看,无论吃了多少补品都一样。”
医生闻言,有些吃惊,问了具体情况后说:“任小姐,这么说来,您应该是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
“就是你吃的东西里里含有微量的亚硝酸钠的量不多,可每天重复的吃它,累积多了,就会危及生命,母体长期处于中毒的状态,对胎儿的健康,肯定存在着影响。”
听医生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
医生说明白了,任老爷子让医生出去,冷静却中肯的说:“看来,是有人不想你生下孩子,更是想弄死你!要是这次抢救不及时,你肯定已经没命了!”
任唯宣惊愕,“怎么说?”
“你吃的用的都是有名的牌子,怎么可能轻易的有问题?这个毒,肯定是有人给你故意一点点的投放,这样做,要是你有事了,表面上,也只能是简单的食物中毒,不会想到其中的玄机。”
任唯宣的母亲还想怪罪保姆给任唯宣长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听任老爷子这么一说,心惊不已,“是谁?竟然这么恶毒?难道……难道是乔陌笙?!她妒忌唯宣怀孕,所以——”
“事情还没搞清楚就不要乱说。”任老爷子冷声道。
“什么还没搞清楚?除了她还有谁?!老爷,我知道你对她有愧疚,可你就算是愧疚,别人也不见得会领你的情!她离开我们任家这么久了,根本没有认我们的打算,她的心根本没有任家,否则,都这么多年了,唯宣也怀孕了,乔陌笙也不会还霸占着简家夫人这个位置不放!她现在这样子显然是想我们唯宣难堪啊!”
“闭嘴!一切等有了结果再说!”任老爷子火了,问任唯宣:“唯宣,你怎么说?”
“我也这么想的!除了乔陌笙,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一定是她!”
任老爷子依旧固执己见,“就算是她,也得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说。”
任唯宣的母亲说:“查什么查,抓她过来逼问就是了!”
任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对任唯宣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简深炀知道这件事,让他处理,另外,既然孩子是畸形,就绝对不能要,你现在打电话叫简深炀过来,我们讨论一下整件事情。”
任唯宣闻言,低了头,再度给简深炀打电话,不过,简深炀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我联系不上他,他可能还在忙。”
任唯宣得母亲气愤的说:“忙?现在你们的孩子都出事了,还有什么好忙的?什么比得上你们得孩子?我帮你找他过来!”
任老爷子这次倒是没有反对,不过他还是担心任唯宣的母亲会不识大体的乱来,就跟了过去。
……
“ 先生……”
深夜两点多,苏群忙完了,进去简深炀的办公室找简深炀。
进去了办公室,只见简深炀立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此时,他也看到,桌面上摊开的那一份文件,是他下午的时候,就送过来给他看的加急文件,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没看完……
看到这,他拧了眉头。
他帮简深安排私人飞机,匆匆的飞过来这边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乔陌笙怀孕的。
这在其他人看来,或许觉得是一个好事,可对简深炀来说,是一个重磅的炸弹,因为他从简深炀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
他在简深炀身边超过十年了。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了解上了七八分。
他是如此高傲的一个人,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的背叛,更何况现在背叛他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
对于乔陌笙,他开始以为简深炀对她也就是特别一点而已,毕竟她是他的妻子。
可后来,在她离开他的五年里,他才忽然的明白,乔陌笙对简深炀的特别,何止是一点点。
而且,用特别来形容怎么能够?
如果说他苏群这辈子最崇拜谁,除了简深炀,就没有别人了,因为他商场上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是人人仰望的成功商人,大企业家。
可很少人知道,简深炀不会爱人,他对于人拥有的感情,可以说是少得可怜,他甚至对自己的亲人都没有什么感情,因为他们在他还小的时候,他们都抛弃了他,没有人给过他爱。
没有得到过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爱给别人?
可爱这个东西,在他跟乔陌笙结婚后,乔陌笙给了他。
他之所以觉得用特别已经不能足够来形容乔陌笙在简深炀的地位就就在这里了,因为在她离开他这段时间,他才觉得,简深炀是爱她的。
乔陌笙爱他是没错,可是她也爱她的父母,爱她身边的朋友,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没错,所以她关心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所以,就算她是爱他的,可相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完整的。
因为他从小的教育问题,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爱,更别说其他的任何人了,所以他也将所有的感情,反馈率百分百的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互通心意,本是好事。可现在,乔陌笙却背叛了他,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怎么可能不发疯?
虽然他的伤心,从来不会表现出来,可他看向他的背影,他的侧脸时,还是能感受得出来,他是真的伤心了。
苏群想到这里,也不想继续打扰他,可简深炀忽然的扔下了手中的烟,也不看他,就转身离开了。
苏群不放心,也跟了过去,问:“先生,要去哪里?”
“ 医院。”
……
乔陌笙醒来,就看到黑暗中,有人坐在chuang边,看着她。
“啊!”她被吓到了,惊恐的从chuang上坐了起来,等她看得真切一点,看到是简深炀后,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身子往后缩,“简深炀,你来干什么?”
他不答反问,声音沙哑干涩,好像很久没有喝过水一样,“你不是很喜欢叫我大哥的吗?叫一声大哥来听一听。”
乔陌笙身子缩远了一些,没有回答他的话,担心他威胁她,反而冷声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逼我打掉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弄死我!”
简深炀这次没有说话,可是乔陌笙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好像更加冰冷了,她暗暗的吞了吞唾液,想了想,还是伸手过去开了灯。
灯一亮,室内一片光亮,乔陌笙这才看到简深炀,他眼眸依旧深沉,脸色依旧冷漠,而且很难看,除此以外,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已经够6000字)
有人说我写的男主有病,三观不正,所以我会写出这样的一个男主,也同样的脑子有问题。
嗯……或许是吧。
可我要说的是: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三观不正的,男主为何会有这样的性格,以后会慢慢的说到,我不是推崇这样性格的人,而是我想让女主慢慢的改变他(至于成功程度是肿么样的,有待商榷),也有亲有疑问我为什么要塑造这样性格的一个男主和女主,两人反差太大了,这点到慢慢的我也会一一的揭晓。
鉴于接下来的剧情大家可能对男主人品存在疑虑,担心有读者看了捉急,为此我说明一下。
另外,有很多亲因为心急,可能看文不够细心所以没有发现我埋的伏笔。我每挖一个坑,都会提前埋下伏笔,并不是突如其来的,如果还有看不懂的,如果感兴趣的,可以细细的回看一次,我前一段时间,几乎每写一个小情节都有一个伏笔。不懂的亲也可以进群来,群里的人,对于大家所疑惑的,都讨论出了一个所以然来了(虽然我还没告诉他们答案)。
嗯,就是酱紫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213,除非我死
沉默片刻,他深邃的眼眸一直落在她防备的眼眸里,他忽然开口了,语气很轻,却带着冰屑:“怎么不叫?你以前不是最爱这么叫我?”
乔陌笙捏着被子,就是不开口,小脸也别了开来。
他忽然的伸手过去,想要碰她的小脸,乔陌笙飞快的躲开了。
她这个举动,好像刺激到他了,他冷笑,摁住她的肩膀,冷着脸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你告诉我这个野种是谁的,我就让你生下它。”
乔陌笙闻言,抬眸看他,可看到他眼底还是那样的冷漠时,她摇头,认真的说:“不会的,你是骗我的。”
向来很少笑的他,这次却勾了唇角,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倒是了解我,不过,就算你不说,我照样也能去查。”
乔陌笙听了这句话,激动了起来,拉住他的大手,“不要查!大哥,不要查!”
“这不是就叫出来了?”他话是这么说着,语气也还是很冰冷,“有求于我的时候,您倒是叫得顺口。”
他看了眼她主动伸过来的小手,反手去握紧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又吻,他柔软的薄唇碰到她白希的指尖时,她小手一缩,想抽手回来,却给他握得死死的,“你……”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怕我查到了,弄死他?”她还没说完,他又冷笑的问:“为什么不查?给我一个理由。”
乔陌笙反问他:“为什么要查?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没有离婚,我却*了,你不是也一样吗?可我没有说你什么不是吗?可为什么你现在要执意的知道是谁?你知道是谁你弄死他又能怎么样?你难道就不能跟我离婚,放过我吗?”
三年前,她托人帮忙,好不容易见到了小璨,见到他的第一次,就被他的人知道了,然后她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能看到小璨,或许是他知道了她偷偷的去看小璨,所以他将小璨送去了别的地方。
之后,她再见到小璨,已经是一年多之后了,因为一年多之后,她才找到了小璨所在地。而这次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上去跟小璨说话,因为不能让他发现她,要是他发现了,他又会将人送走的,如果他将人送走了,不知道何时,她才能看到他。
从这一点,她就可以知道,如果让他查到这个孩子是他的,就算他要他们的孩子,可孩子也并不能跟在她身边,他一定会像抢走小璨一样抢走他!
所以,在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了,不能让他知道她怀孕了。
所以,在容域祁将她掳走,带回去后,或许小璨跟她同在同一间屋子,她或许马上就能看到她,她也得忍着,她宁愿不见小璨,也不想这个时候跟他有牵连,就担心他会看出什么来,会威胁到她现在的这个孩子。
她也以为,在那次相见之后,他们也会像这五年那样,不会再相见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找她,她觉得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来她家找她的,她来的时候,担心他会看出什么来,她还将怀孕后喜欢吃的酸梅也藏了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还是被他发现了。
而万幸的是,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在程挽歌告诉她他知道她怀孕了之后,她还以为,他知道她的孩子是她的,那时候,她心里万分的不安。
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那就最好了,他不会想着会跟她抢孩子。
可她现在必须解决的是,让她的孩子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思及此,在简深炀还没开口的时候,她恳求的看着他,“你就行行好,也当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跟我离婚,我们就此互不相欠,行吗?”
他笑容残酷而冷漠,握住她小手的大手,用力得几乎要捏碎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要我放过他,放过你,除非我死!”
乔陌笙也大声的反驳,“如果你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是在弄死我!”
他这是真的要发怒的前奏了,欺身向前,将她禁锢在chuang头,“你就这么想死?!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说到五年前的她想去跟任唯宣同归于尽的事,她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手脚并用的打他,踢他,“我不想死!我从来就不想死!我也想活着,可是……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我真的不欠你们什么,可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为什——”
乔陌笙还没说完,忽然的就晕了过去。
简深炀忙抱住她,“ 乔陌笙!”
十分钟后,医生过来给乔陌笙做检查,跟简深炀说:“孕妇身子骨很差,神经过于紧绷,担忧的太多,现在怀孕了,一激动起来,受不住,就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为了孕妇的身体,跟胎儿的健康,还是应该让她多走动走动,让她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要操心太多,不然,对孕妇本身跟孩子的健康,都会有影响。”
简深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脸色还是那样的冷,没有丝毫的动动容,“出去!”
……
联系不上简深炀,任唯宣的母亲跟任老爷子在京城也没有找到简深炀,听柜台的人的意思是,简深炀去出差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任唯宣的母亲对此是真的很生气,自己的女儿已经怀孕了,他不能给她一段婚姻就算了,现在他们的孩子出事了,竟然还找不到人,太过分了!
任老爷子也有点生气,所以全力的派人去找简深炀,不过,简深炀的行踪不是谁都能查到的,一天过去了,都没有结果。
任唯宣知道了后,脸色阴沉又中肯的说:“他肯定在花城,派人去花城查,我跟你们一起去,而且我也要。”
“花城?他怎么会去花城?”
“因为乔陌笙在哪里,也正好的,我要找她算账去!她害得我肚子里得孩子变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第二天一早,他们派人去花城找简深炀后,就坐了飞机,去了花城。
他们下了飞机,分两辆车子坐,简老爷子自己一辆车,任唯宣母女一辆车。
任唯宣刚上车,她的人就打电话来告诉她,他已经找到了简深炀。
任唯宣冷声道:“ 他现在在哪里?给我们地址,我要去见他。”
“花城市医院。”
任唯宣顿时担心不已,“医院?他——”
“简先生没事,是乔陌笙怀孕了。”
“什么?你说乔陌笙怀孕了?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任唯宣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坐不住的在车子里就站了起来,幸好她母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让她坐下。
“是的,听照顾乔陌笙的护士说,乔陌笙怀了简深炀的孩子,可简深炀不想要,逼她打掉孩子,乔陌笙以死相逼,不肯打胎,现在他们两个正在僵持着。”
任唯宣一改刚才的激动,妒忌,还有愤恨的心情,松开了纠结的眉头,甚至是眉开眼笑的说:“你确定?炀逼她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的。”
任唯宣笑了,“我知道了,继续帮我盯着他们。”
刚才任唯宣说的话,她的母亲都听到了,可她却没有任唯宣这么乐观,“唯宣,你先别高兴,那是简深炀的孩子,如果乔陌笙不肯打掉,简深炀真的会逼她打掉吗?如果乔陌笙坚持的话,简深炀就让她生下来了呢?”
任唯宣冷声道: “她害得我得孩子如此之惨,就算炀让她得孩子生下来,我也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好,不过,这次做事要周密一点,可不能随便的乱来了,要是给你爷爷知道了,再翻找出之前的事,那你爷爷的遗产,就没有你的份了。我嫁进来任家这么久了,你爷爷的心思,我还是能懂一些的,虽然你爷爷什么都没有说,可简深炀的孩子都是你跟乔陌笙生的,这一点让他非常高兴的。”
“你爷爷这个人,这把岁数了,野心可不减当年,你爷爷虽然也很重视乔陌笙,可是他也明白乔陌笙是没有认他的打算,所以这些年来,他虽说是不让你靠近简深炀,困你一段时间,可是,心里还是希望你能跟简深炀在一起的,因为要是乔陌笙不认他的话,那你跟简深炀的孩子,还能有机会当简家的继承人的,可是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你爷爷肯定也很失望,所以,堕胎之后,你得尽快找机会让自己怀上简深炀得孩子,怀了他的孩子,对你总归没有坏处,明白吗?”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
……
乔陌笙第二天早上,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的。
她的不安,让她犹如惊弓之鸟,第一时间伸手扶抚摸自己的肚子。
虽然她的肚子还额米有明显的凸起,可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孩子还在。
只要孩子还在,她的心,就安稳了一半,有心思去看周围的事物了。
房间的布置跟构造,都是偏古典欧美风的,所以,只要看这么一眼,她就知道,这里肯定是简深炀的住所,因为之前她跟着他到处去出差的时候,他几乎所有的住处,都是这个风格,他对古典欧美风过分的偏爱,而且也很专一。
所以,她明白,他这是将她从医院里带回来了。
房间很大,窗子也很宽,距离她现在的距离有点远。
窗户是开着的,现在的天气很好,室内很亮。
室内没有鞋子,她是赤脚的走出去的,幸而他还是保留了地下铺羊毛毯的习惯,她赤着脚,也不会觉得冷。
她看出去,才发现好像已经挺晚的了,太阳已经升起半天高了。
她穿着睡衣,推门出去,走过婉转的木制楼梯,还没到楼下,就有人看到了她,是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伺候她的佣人,“夫人,您醒来了?”
乔陌笙还没有回答,就看到简深炀在大厅里跟苏群正在聊事情,可能是听到了佣人的声音,都看了过来。
不过,也只是看了这么一眼而已,就权当没有看到一样,掉头回去,继续忙碌了。
“夫人,饿了吧?厨娘已经给您做了吃的了,要过来吃一点吗?”
乔陌笙罢罢手,示意不急,问:“我的鞋子跟衣服在哪里?”
“衣服跟鞋子都在衣柜里有啊,这么多,您都觉得不适合吗?”
“有我的衣服跟鞋子?”乔陌笙觉得对方肯定是搞错了,她从来就没有在这边住过,怎么会有她的衣服跟鞋子呢?
佣人笑着说:“是的。”
乔陌笙也不多问了,看了一眼继续跟苏群聊事情的简深炀,上楼去了。
衣柜跟京城他们的家的衣柜差不多,打开的时候,她心狠狠的抽了抽,差点哽咽出来。
衣柜里,还是像之前那样,他们的衣服各摆一边,摆放的其他东西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而且,之前她特别喜欢穿的大衣,t恤,都还在……
乔陌笙在房间里,站了好久,好久,才拿出自己之前贯穿的一套衣服跟鞋子,匆匆的穿好,下了楼,也不打招呼,就往门口走去。
佣人已经将她的早饭端了出来,“夫人,您不吃早饭吗?要去哪里?”
“不吃了,麻烦你们了。”她只想离开。
她握着门把,却拉不开门,顿了顿,跟佣人说:“麻烦帮我开一下门,谢谢。”
佣人看向没有给过乔陌笙眼色的简深炀,说:“这个,您得问先生。”
“……”
“我想离开,麻烦你帮我开门。”她还是走了过去。
他头也不抬,“在我回去京城之前,你就住在这里。”
她反驳,“我为什么要住这里?我自己有地方住。”
他冷声道:“你是想我叫人将你肚子里的野种给做了?!”
“他不是野种!”乔陌笙听到他一而再再再而三的这么说,心有些疼,“不许你这么说!”
他冷声质问,“你在命令我?!”
乔陌笙不想跟他吵这些没用的,“我留下来你就不会动我的孩子?你保证?”
他不说话。
虽然他不说话,可是依照她对他的那点了解,她知道,答案很有可能的是肯定的。
她松了一口气,走去饭桌前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苏群看着乔陌笙的背阴,拧了眉头。
乔陌笙用擦的时候,目光还是忍不住的落在简深炀的身上的。
她还没用餐完毕,就有人告诉进来,跟简深炀说话。
饭厅跟客厅的距离不算很远,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乔陌笙能听到简深炀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撵走。”
乔陌笙对于来客是谁,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因为简深炀对待每一个来客,好像都是这副不欢迎的模样,以前她就知道了。
“是。”
来人应该是外面的门卫,应了之后,就出去了,跟在外面等候着的三个人说:“抱歉,先生现在还在跟人商议公事,今日没有时间见客,请回吧。”
任唯宣挺着大肚子,脸色很难看:“ 没有时间?你跟他说清楚我们是谁了没有?”
她觉得,说是没有时间,那是假的,不想见他们,倒是真的。
“说清楚了。”
任唯宣十指紧握成拳,“你进去跟他说,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快去。”
“……好吧。”
门卫只好点头,再次进去汇报情况了,只是,他也很快就出来,抱歉的说:“先生还是不见客,请你们回去吧。”
任唯宣的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的抱怨道:“ 太过分了!你叫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叫他出来!”
任唯宣也生气了,越过门卫,就往里面冲,边走边叫,“炀,是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唔——”
任唯宣还想说话,另一个门卫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小嘴,语气也冷了几分,“任小姐,请别让我们为难,请回吧,不要打扰先生做事了。”
“什么打扰,他的孩子重要还是公事重要?你让我们进去!”任唯宣的母亲也火了,想冲进去,却被人拉了回来,顿时场面变得混乱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任老爷子也满脸怒容,不过,可能怒火并不是对简深炀的,而是对任唯宣母女的,“够了!都给我住嘴!先跟我回去!”
“爷爷!”
“闭嘴!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任老爷子脸色难看的说。
“可是……”
“先回去再说。”
任唯宣母女,只好都闭嘴,转身离开。
而这时候,也有几辆车子开了进来,五六个穿戴整齐,各个年龄层都有的男人走了进去。
任唯宣看着他们,松了一口气,说:“原来,炀是真的有事要忙,并不是不想见我们。”
她的母亲也觉得有道理,“是啊,像简深炀这样的男人,以事业为重,是正常的,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之后,江城才从车子里走出来。
刚才那五六个男人,就是他接他们从京城过来的,只是他是最后一个下车而已。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为此,他很想笑,他不知道任唯宣是在自欺欺人,还是真的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因为简深炀过来这边,显然就是为了乔陌笙。
他已经多次丢下公事的事,毫不迟疑的去找乔陌笙了,现在为了她,有要事商讨,甚至将人从京城接过来,他都没有回去,所以说什么以事业为重,都是假的,要是任唯宣在简深炀的心里足够的重要,他已经像对待乔陌笙那样对待她了。
好吧,就算简深炀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忙,请他们进去坐,安排他们休息 的时间都没有吗?
如此简单而显而易见的道理,他们会不懂?
江城思及此,失笑的进去了,进了门,看到坐在饭厅用餐的乔陌笙,就笑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猜错,简深炀搞这么多事,为了,还真的是她啊。
江城发誓,他真的只是看了乔陌笙这么一眼而已,就感觉到还在认真的跟人聊公事的男人,眼眸如冰的看着他。
江城头皮发麻,立刻收回了目光,轻咳一声,认真的跟简深炀汇报公事:“先生,王家那个老狐狸,好像发现了什么了,现在正在暗中的跟我们公司的人打听具体事项,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是要继续,还是要先停一停,打消他的疑虑?”
“继续,停下来给人的感觉,反而是欲盖弥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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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离开
因为简深炀的威胁,乔陌笙在简深炀留在了简深炀的房子里。
他好像几年前更加忙了,仅仅一天而已,就也有几批人过来这里跟他谈公事,均犹如上战场,所有人都严肃,雷厉风行,很多人显然是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的,可也是目不斜视,跟他的作风一致。
他如此忙碌,她也是很自觉的,吃了饭就上楼去了,不想去打扰他们。
一个人,无所事事,实在是无聊。
幸而,她也现在才发现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里摆满了书。
从五年前,她陪着他去出差,她就知道了,他不喜欢住酒店,他在各个地方都拥有自己的房产,他出差的时候,喜欢到自己的房子去住。
他住的地方,也有书房,可书房里的书,却没有多少,毕竟他是偶尔才去一趟那些地方的。
对于简深炀来说,京城才是他扎根的地方,这里,对他来说,应该也跟除了京城以外,偶尔来一次的地方,可这里的书房,却摆满了书籍。
思及此,她不由得愣了片刻,难不成,他以前,经常在这里住?
可五年前,她陪着他飞了这么多个地方,都没有听说他过,他经常到花城来。
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以为,他在花城是没有公司的,他应该不会常来这里,她才选择了在这里定居的。
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过去,这才发现,书架里的书,有一半多,是他喜欢看的书,而还有一半……
竟然是她喜欢的。
她情不自禁的攥紧了小手,顺着书架走了一遭,最后顿住了脚步。
更确切的说,这些她喜欢看的书,都是他给她买的,五年前没有来得及看的。
心里,五味陈杂。
她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涩然苦笑。
“在这里干什么?”这时,他推门进来,凝眉的看着她。
乔陌笙没有回头,轻声问:“这些书……是你从京城带过来的?你打算在这里长住?”
他不回答,可能是确认她在不在而已,看了她一眼,就推开门出去了。
“ 我想出去走一走。”她无聊虽然可以看书,可是……她现在没有心情。
“那里都不用去。”他冷硬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脚步不停顿的往外走。
乔陌笙咬唇,“要不要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自己。”
他顿住了脚步,回眸冷看着她,“你确定?”
乔陌笙小脸也冷了下来,“你一定得威胁我?”
他沉默的离开了。
乔陌笙心情很糟糕,没有继续跟他说再多,他也好像比五年强更加难说话了。
……
任家的三人,在京城里呆了两天,都没有能见到简深炀,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有耐心去等待的,可是两天之后,三人的心情都开始变得非常的不好了。
任唯宣也心情更加是暴躁到了极点,一是因为没有看到简深炀,二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去到哪里,大家看到了她,都会多看一眼,而她自己因为肚子这么大,也腰酸背疼。
这些,都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她,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而这个孩子,是畸形的!
她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都是煎熬。
她最终忍不了,晚上,在简深炀跟人去谈合约的饭店门口,堵住了简深炀,“炀,我有事跟你说。”
其他人见到任唯宣,再看看简深炀,上演的大概是什么戏码,大家都心里有数了,识相的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而江城跟苏群看了简深炀一眼,看到他冷漠的俊脸,他们知道简深炀是有事要哦跟任唯宣说,也离开了。
他们两人都是外貌极为出色的人,站在门口,着实养眼,避免被人围观,只好上了车。
“炀,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我们的孩子出事了!”上了车,任唯宣过去靠近他,也想伸手过去抱他,可给他隔开了。
他渔区冷淡的问:“什么事?”
任唯宣虽然很想抱他,可他不给她也不能乱来,就红着眼眶咬牙道:“乔陌笙她报复我们,她下毒害得我们得孩子变成了畸形!医生已经下了报告了。”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炀……你……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简深炀的淡然,让她心凉了一截。
“嗯。”
他的冷淡,跟无视,任唯宣一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血色,觉得他是嫌弃她替他怀的孩子是畸形,他觉得有失面子,忙撇清,说:“炀,孩子会这样,不是我们的原因,是乔陌笙的错!是她心狠手辣,下毒害成我们的孩子这样的!我们一定要替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
她说完,简深炀还是没表示什么,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问:“炀你让乔陌笙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在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简深炀却眯眸,语气更加冷了:“你跟踪我?”
任唯宣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忙摇头,“不……不是,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心急,因为医生说,孩子绝对不能要,因为这件事,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所以想来找你而已,我并没有跟踪你,你要相信我。”
简深炀不说话。
“炀,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对吗?你这是在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对吗?”
任唯宣之前心里是乱糟糟的,也很难过,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去医院去堕胎,可是,她还没找乔陌笙讨回公道,她还没弄死乔陌笙,她不甘心!
而现在,见到了简深炀,得知他会帮她他讨回公道,所以,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下车。”
她才说完,简深炀就冷声道。
任唯宣心一紧,“炀,你还没给我明确的答案,而我也还没说完,我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
简深炀扫了她一眼,不语,可眼眸里的意思,别人一看,就能明白,他说话,从来都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任唯宣也想下车的,可是她看到自己凸起的肚子,眼眸一暗,“好,我走,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医生说,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
简深炀看了她一眼,只给了她一句话:“你不是心里有数了吗?”
“既然……既然你都同意了,那……那我只好听医生的话了。”任唯宣闻言,松了一口气,说完,又说:“炀,我迟一些可能就要去医院了,你陪陪我,好吗?”
“我很忙。”
任唯宣闻言,有些失望,可是,她也知道他现在跟王家合作,的确是非常忙,所以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
“你……”
晚上九点多了,乔陌笙睡不着,还坐在chuang头看书,却见到他推门进来,缓缓的往chuang头处缩了缩。
他进来了,却不看她一眼,他的习惯还是那样,自己挂好衣服,到衣柜翻找自己的衣服。
她忍不住开口问:“这个是你的房间?”
乔陌笙觉得,自己已经将情绪收拾得很好了,也可能是她低估了他的敏锐,也可能是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找好了衣服,不进去浴室洗澡,反而将衣服仍在一边,颀长的身躯来势汹汹的逼近他,“是我的房间,你就不愿意住了?”
乔陌笙往后躲,“我怀孕了——”五年前,他总是爱缠着她做那些事,就算她怀孕了也一样喜欢乱来。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两个月,她担心他现在对她又有怒气,会伤到孩子。
而且,他如果要她的话,她怎么拒绝,都是没有用的。
“你是在提醒我让我现在应该将你送去医院拿掉他?!”他欺身过来,冷冷的说。
“ 我没有。”乔陌笙反驳,推开他,“想也不要想,你说过的,我留下来了,你就不会对我的孩子怎么样的!”
他没有反驳,冷看着她。
乔陌笙伸手去推他,“你走开,我要睡觉了。”
可是,他却没有放开她,反而伸手去,轻易的将她揽进了怀里,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被他抱在怀里,乔陌笙觉得自己的心,差点就软下来了,有种想哭的冲动,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衫,鼻尖抵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当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时,小手竟然禁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去推开他。
这个味道,她闻的次数不多,可也不少,因为记忆深刻,她现在一闻到这个香水的味道,她就立刻的分辨出来,是任唯宣的!
他去见任唯宣了!
可是,简深炀却没有放开她,禁锢着她腰肢的手,很用力,欲将她的腰拗断一样!
乔陌笙推不开,咬紧了下唇,闻着他身上渐渐清晰的,属于他的味道,她的心,难受得像是被人死死得捏着,难以呼吸。
他的怀抱,还是一如当年那样宽阔和温暖,可是,她却找不到安全感和归属感。
乔陌笙心口一抽一抽的,很疼,很涩。
乔陌笙不知道他抱了自己多久,好久之后,他放开了她,进去浴室去洗澡了。
而她看着他离开,竟不知为何,反而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也破天荒的,睡得不错。
她醒来的时候,也还早。
简深炀已经不在房内了,室内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她醒来没有看到她,可她知道,昨晚她是被他揽在怀里睡的,她有时候半睡半醒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的……
“夫人,先生到外面跑步去了,您要现在用餐吗?”
她刚下楼,佣人就迎了上来。
乔陌笙闻言,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五年前。
“夫人?”佣人还在等她的回应。
“嗯,麻烦了。”
一切,或许跟五年前并没有多少变化,可是她知道,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回不去了。
两人还是像五年前那样,一起坐着用餐早饭,不过五年前,她是傻乎乎的,每天吃饭的时候,都开开心心心的在他耳边说一大堆,就算他不回应也没有关系,他只要在听,她就很高兴了。
而现在,两人各自用餐,相顾无言。
所以说,是真的变了。
或许是两人过于沉默,有人看不过去了,他们用餐到了一半,忽然的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是典型的慰问其人,先闻其声,“深炀,过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可乔陌笙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中的调羹一时捏不稳,跌落在了地上。
正在用餐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调羹竟然也没有碎裂,乔陌笙忙低下头去捡,可目光,却看向了来人的身上。
“小嫂子也在?”占敬城见到乔陌笙,看上去非常的惊讶,可乔陌笙觉得,他的惊讶是装出来的,他早就知道了她在这里了。
简深炀擦拭了下嘴角,起身离开饭厅,“你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过来吗?”占敬城过于精致的脸上,勾出了一抹笑容,对乔陌笙笑了下,“你说是吧?小嫂子?”
乔陌笙不说话,结果佣人递过来的新的调羹,装模作样的低头用餐,耳朵里,却留意着他们两人的谈话,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她见到了占敬城,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
她也是现在才想起,知道她怀了他孩子的,除了她自己,就剩下占敬城了!
而他跟占敬城,显然是跟容域祁那样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想到这些,她心里得不安,逐渐加深,忍不住频频往大厅那边看过去,看向占敬城。
占敬城好像也知道她会看他似的,勾着唇,对她笑。
而乔陌笙从他的笑容里明白了,他是真的已经知道她怀孕了,而且还瞒着简深炀这件事!
了解到这一点,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她到底忍住了,用眼神示意他,甚至是恳求的,让他不要告诉简深炀。
可占敬城,笑得更加开心了,什么对没有表示。
以简深炀的精明,怎么会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眉来眼去’,他当即就沉了脸,俊脸一片冰冷的看着占敬城。
占敬城一点都不怕简深炀,笑了,说:“炀,小嫂子刚才在看我呢,难道真的像域祁说的那样,小嫂子被我迷住了,在心里默默的暗恋我?”
简深炀回头看了乔陌笙一眼,“上楼去!”
乔陌笙也不想留在这里,担心简深炀看出什么,就上楼去了。
乔陌笙上楼了之后,简深炀出其不意的捏紧了占敬城的衣衫,直接揍了占敬城好看的脸皮一拳,“再笑就划花你的脸!”
占敬城挑眉,摸了自己精致的脸庞一把,“所以……你是在妒忌我?担心小嫂子真的迷上我,所以划花我的脸?啧……真狠,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简深炀放开他,冷声道:“滚出去!”
“我才刚来。”占敬城悠然的起身,拍拍背脊的灰尘。
简深炀不看他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占敬城听着他叫人过来赶他,勾起嘴角的弧度,可谓倾国倾城啊。
在看到保安进门时,占敬城坦然摊手,“我本来还有事要告诉你的,既然你这么对我,那好吧,我不说了。”
简深炀却当做听不到继续做自己的事了,示意将人带走。
……
乔陌笙自从见到了占敬城后,心里就非常的不安,有占敬城在,她担心总有一天,他会告诉简深炀事实的真相。
想到这,她想起了五月份的时候,她见到占敬城,他给她的那个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的,她记得,当时她走得匆忙随意得扔进了包包里。
所以她上楼后,立刻就翻找自己的包包,将有所东西都翻找出来了,她终于找到了那张名片。
名片拿到了,可她却一时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虽然简深炀或许已经同意她将孩子生下来,可他以为她*了,所以他对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一点,他还是非常的在意,也想要知道的。
所以她觉得,以他的想法他或许会时刻监听着她的电话,所以她有了联系方式也不敢贸然的打电话。
她煎熬的在房间里想了好久,直到吃午饭的时候,确定简深炀不在后,她给占敬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请求他不要将事情告诉简深炀。
乔陌笙以为,他肯定会很难缠,会问很多东西的,可在她刚发了信息过去,他就回复了她,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从第二次接触到他,她就觉得,不是个好人。而且他这个人脑子的回路跟简深炀一样,都是跟常人不一样的,而且他做事的方式身子很诡异,很奇怪,不按理出牌的人,他这么好说话,她怎么能不惊讶?
“你确定?”她忍不住问清楚了一些。
他很快又回复了:“小嫂子,你还真的了解我,我这个人……看心情,你懂的!”
乔陌笙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说话,心急的回复:“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帮我保密,不将这件事告诉他?”
“小嫂子,你不是学文学的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怎么就不懂呢?”
他那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不说,全部都看心情,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他的话她自然是懂的,可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执意的想要别的答案。
乔陌笙看了这条信息,再回复信息过去,他已经不再回复她了!
她找占敬城,求的是心安,可现在,占敬城就像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炸弹,弄得她的心越来越不安。
如果想要这颗炸弹抱爆炸的时候,她能安然无事,只有远离炸弹,离开这里……
……
现在,看到自己的肚子,对于任唯宣来说,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她非常厌恶自己的肚子,所以在第二天,她就跟任老爷子他们飞回去了京城去,准备做手术。
其实,花城也有很多医院,手术在哪里做都一样的。
可任唯宣不愿意再去做什么检查,不想看到陌生的医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他们的怜悯,只会让她更加难受而已。
所以,她才选择了回去那间帮她做检查的医院做手术。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进医院,就碰到了王颖月,顿时让她白了小脸。
王颖月关心的笑着问:“这么巧?你来做孕检吗?”
任唯宣脸色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点点头:“嗯。”
她跟王颖月虽然这几年都走得挺近的,可是,自己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王颖月热心的说:“ 我正好现在也没事,我陪陪你吧。”
任唯宣拒绝:“不用了,我妈跟跟爷爷都在,你回去忙自己的事吧。”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任小姐,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可以准备做手术了。”
王颖月不明所以的问:“做手术?唯宣,你要做什么手术吗?”
任唯宣推开王颖月,冷淡的说:“没什么。”
王颖月迟疑的问:“唯宣……你……你这是,要堕胎吗?”
任唯宣脸色一白,没有说话。
王颖月咬着唇,满怀歉意的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可……可是你不是很爱这个孩子的吗?怎么忽然,忽然会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能帮到你吗?如果能,让我帮你吧?”
任唯宣闻言,看着王颖月动情的说着这样一番话,觉得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而自己好像反应太过了。
想到这,她摇摇头,说:“你帮不了我,谢谢你。”
王颖月握着她的手笑了笑,给予她力量一样,“既然那样,那……那我在外面等你。”
医生也催着任唯宣了,任唯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
第二天,她忙收拾了一些东西,在知道简深炀不在,保姆回去休息,她也不拿自己得包包,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就躲开门卫,偷偷的逃了出去。
她以为自己是成功了的,可是她还没离开房子对面的马路,就给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不容拒绝的将她带了回去。
乔陌笙被他们带回去,却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因为她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走而已。
结果,她这一试,果然这屋子的周围,都布满了人。
而他们可能通知了简深炀,将她抓回来之后,简深炀很快的就回来了,可是他进门的时候,乔陌笙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眯了眼眸,看了她几眼,竟然什么也不说,也拿了电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忙自己的事了。
乔陌笙:“……”
乔陌笙虽然计划着要离开,可是她知道,她想要离开,不容易,因为门外不但又门卫守着,周围更是有黑衣人保镖保护着他们。
不离开,不行,想离开也不行,乔陌笙焦躁得有些崩溃。
她也不知道简深炀是怎么想的,她觉得他是知道了她想要离开的事的,他只是没有戳破而已。
215,乔陌笙,我做不到
往往,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都希望自己最在乎的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给予自己力量,还有关怀,让自己能安心。
在穿病服之前,任唯宣给简深炀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却并没有能打通。
她的心,无限的失落。
虽然知道简深炀有事,可是她更加希望,在这个时候,他能放下公事,陪伴在她的身边。
因为任唯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26周了,胎儿又是畸形,只能做引产。
无论是做什么手术,都有风险。
任唯宣这几天一心想要打掉这个让她觉得耻辱的孩子,在签字前,虽然医生提醒过她做引产有风险,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签了字,风险什么的,倒不是她当时最先考虑的东西。
可是当她穿着病服,躺在病chuang上,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手脚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脸色发白,从病chuang上坐了起来,在医生跟她母亲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门口跑去。
女儿发生这样的事,任唯宣的母亲也难过,忙追了过去抓住她的手,“唯宣!怎么了?”
任唯宣红着眼眶,捂着小脸痛哭,“妈,我不想做手术。”
她母亲看到自己女儿如此痛苦,也没有了常日的嚣张跋扈,抱着她说:“要是不做,你就得见他生下来,生下来之后,你又该怎办?你都想好了?”
任唯宣听她母亲这么一说,身子甚至颤抖了下。
她母亲不得不残忍的对她说:“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手术还是得做。”
任唯宣咬唇,心里无比的害怕跟担忧,想起自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罪魁祸首是乔陌笙的时候,她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手,愤恨的咬牙:“乔陌笙!都是你害成我这样子的,从今以后,我们势不两立!”
她的母亲看到她如此痛苦,怨怒的说:“对,都是乔陌笙这个女人害的,要是没有她,你现在肯定已经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简深炀,是人人羡慕的简夫人;如果没有乔陌笙,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简深炀未来都继承人!如果不是乔陌笙,简深炀现在肯定会陪着你!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乔陌笙!都是她!”
任唯宣拳头紧握,尤其是想到了乔陌笙跟简深炀两人的孩子,优秀又漂亮,得到简深炀以继承人一样的精心的栽培,而自己的孩子……却变成今天这样,根本没有机会出生,她就妒忌得发狂,“等我从医院出去!我绝对饶不了她!我要她付出一万倍的代价,来偿还我今天的痛苦!我的孩子有事,她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她的母亲闻言,鼓励的说:“ 唯宣,你撑着,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还要回来,替自己,也替你的孩子报仇,所以一定不要有事,坚强一点。”
不想打扰他们聊天,所以出去了外面的医生此时敲门进来,医生也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医者父母心,她忽然失控,医生也能理解,很是耐心的说:“任小姐,您想好了吗?如果还没想好,您可以想好了再做手术,不用急。”
任唯宣不说话,毅然的除掉眼泪,问她母亲,“妈,你手有手机吗?我想再跟炀打一个电话。”
躺在病chuang上的感觉,让她急切的想要跟简深炀通话一次,或许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冷漠少言,可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就会安心很多。
可她拨过去的电话,没有打通,显示的是关机的状态。
她的母亲看到她眼底的失落,忙安抚她:“简深炀有这么多事要处理,或许他现在正在开会,所以才没有接你的电话,不要乱想。”
任唯宣也希望事情真的像自己母亲说的那样,他只是忙,并不是不在乎她。
她很多时候都觉得他对她太过冷漠了,她甚至觉得他是不爱她的。
可她每次想到五六年前他一样也是如此的对她的,他正眼也不瞅她一眼,可他却不计较她害死他的儿子,包庇着她,不让她坐牢。
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才安稳了些,让她觉得,他还是爱她的。
思及此,她给简深炀发了一条信息,让他看到她的信息后,过来看看她,她想见他。
交代好事情后,她重新躺回了病chuang上,闭上了眼睛,对医生说:“我准备好了。”
……
乔陌笙在这栋别墅住了几天都没有到处走过,一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参观,二是简深炀这几天经常在家里,她不想出去碰到他。
她现在是能少跟他接触就少跟他接触。
显然,他可能也是这样子是,可能是他觉得她*,膈应到他了,有时候他对她甚至是视而不见的。这样对她来说倒是好事,因为她还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昨天她想逃跑的事,她当时什么解释都没有,要是他逼问了起来,她不怎么会说谎,他一逼问,她担心自己会露陷。
难得的是,简深炀今天出去了,她就可以随意的走动了。
住了几天,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房子里,分外的无聊,而且她一整天都在想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可无论怎么想,她一个人,想要瞒着这么多黑衣人出去,简直是插翅难飞。
每想到这,她就烦躁不已,忍不住的到处走一走,散散心。
“夫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只是坐在一个阳台的角落处看风景,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听到一位佣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见到她好像松了一口气。
乔陌笙刚想问佣人怎么了,她那紧张的感觉就好像她跑了似的,虽然她的确很想跑。
不过,她还没问出口,看到佣人的身后风尘仆仆的人,就没有开口的打算了。
乔陌笙之前是除了房间跟花园,哪里都不去的,在乔陌笙常去的花园,跟她常呆的房间看不到乔陌笙的时候,佣人就慌了。
“夫人,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我们找您好久了,我们还以为您——。”佣人可能还没发现简深炀的到来,自顾自的跟乔陌笙说着话,说到一半,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便住了嘴,退了出去。
佣人走后,乔陌笙坐了回去,继续翻书来看,可有人却好像不想放过她,他俊脸冷硬的说:“看来我离开了,你心情不错。”
她闻言,倒是非常惊讶,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敏锐一些。
不过,不是他离开了,她心情就变好,而是像现在这样,他在的时候,她担心他会套她的话。
她本来还花心思猜测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想逃跑的事情,经过刚才佣人的表现,她无意中发现,就算她之一为表现得不漏一丝痕迹了,可他还是知道她要逃跑了,要是他不知道,佣人怎么可能如此的紧张?
她不说话,他气势凛然的逼近她,“说话。”
她阖上书,淡淡的说:“我没有。”
他也不知道信了没有,看了她几眼,也可能还有事要忙,接了个电话,然后什么都不跟她说的就离开了。
乔陌笙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看着他的背影,她情不自禁的就开口问:“现在很晚了,你还要出去?”
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回来,她觉得,这里应该是他在这边的住所才对。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她,“你的意思是让我留下来?”
乔陌笙顿时没了话。
简深炀离开了,到了一家酒吧,直奔vip包间。
“他心情不好?”容域祁挑眉的看向自从进来后,就没有跟他们说过话,只是我低头喝闷酒的简深炀,问身边的占敬城。
占敬城肯定的点头,“肯定不好。”
容域祁来了兴趣,“ 哦?”
占敬城看了眼简深炀,“迟些再说。”
“好。”
简深炀是什么人,他们两人可是十分清楚的,他对酒向来是想喝就喝一点,没有过分的热诚。
喝闷酒这一点……除了五年前,他还真的没有见在简深炀的身上见过。
因为喝闷酒这种事,不像是向来雷厉风行的他会做的事情。
他喝闷酒,就说明了他被什么事情给难着了,犹豫不决。
就因为这一点,容域祁的兴趣已经非常高了,像简深炀这样的人,无论是什么事,从来就没有拿不准主意的时候。
当然了,也是有例外的时候的,而这个例外是什么,容域祁已经心里有数了。
思及此,容域祁抿了一口酒,挑眉的看向简深炀:“小嫂子不是也在这边吗?怎么不叫小嫂子一起喝?”
占敬城摸着下巴笑了,容域祁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果然,容域祁才开口,正在喝酒的男人就冷睨了一眼过来,不过他也是懒得理会他们,自己继续喝酒去了。
容域祁嫌弃的跟占敬城说:“跟他来喝酒,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觉得不觉得?他不是迟来,就是来了会儿连喝都没喝就走,现在又喝上闷酒了,啧,真不爽。”
“嗯,的确。”
他这番话,却一点都激不气简深炀的性子,容域祁摸摸下巴,看简深炀没有一丝情绪的脸非常的不爽,决定对症下药,“我家小猫虽然不反对我喝酒,可非常讨厌我喝醉,深炀,你觉得要是你喝醉了,小嫂子会嫌弃你吗?”
简深炀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继续喝,可是却不会像刚才那样倒头就喝了,过了一会儿才轻抿了一小口酒,也不说话,垂眸摆弄着桌面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过了会儿,不打招呼的就离开了。
容域祁表示自己这药下得太准了!
容域祁跟占敬城也不拦他,在他离开之后,容域祁跟占敬城碰了杯,“我错过什么 ?”
“小嫂子怀孕了。”
容域祁挑眉,“哟,动作这么快?”
占敬城却说:“问题是孩子不是他的。”
“噗——”容域祁刚喝的一口酒,就这么的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不可能。”容域祁思索了片刻,眯眸确切的说:“我前一段时间见过小嫂子,她爱深炀还爱得死去活来的,怎可能会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就小嫂子的性子,会婚内*吗?不用想,这个孩子肯定是他的。”
占敬城嘉许的看了容域祁一眼,“ 所以我实在是吃惊得很,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了,他竟然还没知道真相,他的智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low了?”
容域祁笑得非常开心,“当局者迷。”
占敬城耸耸肩,悠然的喝了一口走酒,看了下时间,说:“我得走了。”
容域祁却在这个时候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猜?”
容域祁干脆不问了,看他急着离开的模样,嗤笑道:“这么急干什么?小白脸也有门禁?”当他知道堂堂皇城首富的当权人,野心勃勃,皇城人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却跑去给一个十八线明星当小白脸的时候,他差点笑喷了。
人家小明星是拿工资过日子的,辛辛苦苦的挣了一点钱,都花在他身上了,骗钱就算了,也就他还好意思骗人家真心,这么一骗,还好几年。
也不知道那个小明星是不是个脑残,这么多年了,竟然没发现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枕边人不是一头小忠犬,而是一条吃人不吐骨的毒蛇。
“还真有。”
容域祁撇唇,不以为意的说:“也就是说玩了这么多年都还没玩够人家?看在人家怎么说也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行行好,放过人家不行吗?你这么下去,啧,可是会毁了人家一生的。”
占敬城眯眸,“我高兴。”
说完,就离开了。
……
晚上,乔陌笙躺在chuang上,一直无眠。
现在是凌晨了,可简深炀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住进来几天了,她能确定这房子里,没有任唯宣的身影。
不过,这也正常,谁会将自己的还没离异的妻子跟爱人安置在一起?
任唯宣是挺粘他的,他过来了这边这么多天了,任唯宣怎么可能不跟他一起过来这边?
所以他现在很有可能是跟任唯宣在一起……
他会跟任唯宣在一起,五年前她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每次只要她一想到,心还是疼得让她窒息,难以入眠。
睡不着,她起chuang想到外面透透气,刚起身,就有人推门而入了。
房间的灯没有开,可是她从模糊的身影能看得出来,就是他。
看到他回来,她躺了回来,刚才还焦躁的心,现在竟然渐渐的平静了些。
原来,他没有去找任唯宣……
“唔——”
心平静下来,就有了睡意,她阖上眼眸本想睡觉,出其不意的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小嘴被他柔软的薄唇给堵住!
她惊愕的张开了眼眸时,他已经将她禁锢在了chuang上,压在她恣意又狂野的狠狠的吻住了她。
一双大手,更加是胡乱的在她身上乱摸,湿哒哒的wen从她的下巴,密集的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wen过了,可能是酒精在发酵,乔陌笙在开始的时候,禁不住的有些迷失在他的wen里。
他的wen来势汹汹,她能感觉到他的侵略性,明白了他是想要她。
也可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恍然回神,一把将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推开,“嗯……简……简,深炀,不要!”
可是他却执意的吻着她,越吻越不能自拔,她哪里能该推得开?
乔陌笙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两个月多一点,他又喝酒了,要是他执意乱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会出事的!
她情急的叫:“简深炀,你给我住手!停下来,你这样子会伤害到宝宝的!”
正在吻着她的男人呼吸粗重,闷哼了一声,可能是觉得她这句话非常扫兴,她能感觉到她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男人缓缓的停了下来,气息也渐渐的变得冰冷。
乔陌笙还以为他是喝醉了,可是在黑暗中他目光的深冷,她才发现,他其实没有醉。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她的心忽然的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此时他又要压上来,她暗暗的吞了吞唾液,她的身子迅速的从他禁锢中挣脱出来,慌张的说:“简……简深炀,你喝醉了,我,我给你去做点醒酒汤号码?
他不说话,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乱来,乔陌笙却觉得他是答应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忙整理 下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睡衣,飞快的下楼去,进去了厨房。
乔陌笙慌慌张张的在厨房做事,本来该在房间里的男人,却倚在了门边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她。
一晚醒酒汤很快就做好了,她给他端了出去。
他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乔陌笙想了下,说:“很晚了,我先上楼去休息了。”
他看着她,低头喝汤了,乔陌笙也率先上楼去休息了。
乔陌笙上了楼,还是很担心简深炀乱来的,可她毕竟是孕妇,也嗜睡,现在已经凌晨了,她躺在chuang上,过了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睡得不熟。
在简深炀上楼来,靠近她的时候,她就醒来了,本来是想睁开眼睛的,可听到黑暗中听到他呢喃的一句话时,神经骤然绷紧。
他说:“乔陌笙,我做不到。我还是做不到让你生下他!”
乔陌笙几乎是反射性的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说:“你!你答应过我的!”
“我告诉你,乔陌笙,我做不到!还有,我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他冷冷的说完,推门离开了。
乔陌笙被简深炀这句话给弄得有些懵,攥紧了自己的小手。
确实,他的确没有但应过她什么,只是她以为而已!
想到这,她心一慌,“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走,说清楚!”乔陌笙追了出去,可她出了房间门口,楼下都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这时她在外面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很快的,汽车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
任唯宣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在外面等候着的任唯宣的母亲,还有后来才到来的任老爷子都上前问:“医生,手术成功了吧?我女儿没事吧?”
医生点头,“成功了,病人没有什么大碍,过了两三天观察后,子宫没有异常储蓄,身体状况无异常,就可以出院了。”
任唯宣的母亲松了一口气,她非常担心手术有什么危险性,要是因为这次的手术,落下一个终身不孕不育,那以后,她还能指望谁?
晚上,任唯宣醒来了,她醒来的时候,就只有她母亲一个人,因为已经很晚了,任老爷子身体状况不适合熬夜,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母亲忙说:“唯宣,醒来了?医生说你没事,你可以——。”
任唯宣却不等她说完,就虚弱的打断她:“妈,炀呢?他……他没有来吗?”
她母亲笑容一顿,“没有,他现在可能还在花城忙呢。”
任唯宣忙问:“是吗?他来了信息?”
她母亲笑容也淡了一些,“没……没有,或许他忙呢。”
任唯宣没有什么精神,眼底的失落越来越深,“就算他忙,可是我不是已经发了信息给他了吗?我……我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他难道都不能赶过来吗?”
她母亲见她不开心,忙转移话题,“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任唯宣虽让刚醒,身体也很虚弱,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可是脑子却是清醒的,她脸色冷漠,“ 明天……问一下那些人,我想,我想知道这些天炀跟乔陌笙的行踪。”
“好,我明天就叫人来跟你汇报,现在早点休息,好好的养好身子。”
第二天一早,任唯宣就醒来了,隐隐的听到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
来人是王颖月:“唯宣,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任唯宣看向来人,淡淡的说:“还行。”
王颖月看她没有什么心情,也表示很理解,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任唯宣没有心情跟外人说话,所以也没有挽留。
任唯宣的母亲洗了水果出来,“颖月怎么走了?”
任唯宣躺在chuang上,沉默不语。
“颖月这个孩子还是挺有心的,昨天晚上你做完了手术,第一时间就过来问情况了,陪我聊了会儿再回去的,今天一早,又过来了,这个孩子看起来不错。”
任唯宣的母亲才说完这么一番话,那个保姆就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欲言又止的看向任唯宣母女。
任唯宣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刚……刚才那个是给您送补品的王小姐吗?”
任唯宣冷声问:“有什么问题吗?”
保姆也不是很确定,可是她又觉得有关联,所以支支吾吾的说:“小……小姐,医生说您是食物中毒,您……您觉不觉得,您最近身体不舒服,而且脸色难看,都是在王小姐给您送来了补品之后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
“你的意思是,她送的补品有问题?”
216,非法拘禁
“我,觉得有可能。”
任唯宣沉吟片刻,严肃的说:“可她没有理由害我,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而且医生也说过了,补品是没有问题的。”
“我只是觉得您好像是在那个时间段之后,脸色才是变得越来越不好的,所以才会这么猜测,而且……有没有问题,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的。”
任唯宣冷看着保姆,不相信的说:“你是想让我将视线转移开来,不要责备你?”
“不是,如果你不相信,你尽可以赶我走,我没有什么异议,我只是想还我自己一个清白,不想您误会我,我是真的没有对您做什么!”
“怎么回事?”任唯宣的母亲在一旁听得不是很明白。
任唯宣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她母亲也认同,“她没有理由这样害你,你出事对她有什么好处?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乔陌笙干的,她妒忌你怀了简深炀的孩子,也担心日后你的孩子会跟她的孩子争取继承权,才这么做的,她害你害得这么惨,等我们找到证据之后,一定要将她送进监狱去!”
任唯宣赞同,“至于颖月送来的补品,叫人检验一下,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王颖月送了很多补品过来的,差不多一个月了,她只吃了一半而已,而检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这个结果,任唯宣冷笑的看着保姆:“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保姆低着头不说话。
任唯宣手术后,来医院看她的除了他们任家的人,就剩下王颖月了。
检查报告出来不久,王颖月又过来探望她了。
她们聊了会儿,王颖月不解的问:“怎么不见简先生?”
任唯宣脸色一顿,眼眸暗了些,说:“他……还在花城,没有回来。”
王颖月惊讶又小心翼翼的说:“啊?你做手术,他都没有回来看你吗?”
任唯宣摇头,捏紧了被子。
王颖月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公司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所以简先生忙一点也是正常的,你不要乱想。”
“除了公事,他也在处理乔陌笙的事。”
王颖月表情明显的顿了下,“乔陌笙?她怎么了?她还是不肯离婚吗?”
任唯宣脸色冷了几分,“乔陌笙怀孕了。”
王颖月吃惊不已,“什么?她怀孕了?是……是简先生的孩子?那——”
“现在,炀正在处理这件事,他不要乔陌笙的孩子。”
“他不要是对的。”王颖月低了头说完,笑容还是那样的温婉,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出院了,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三天过去了,任唯宣心情不好,闹脾气想要提前出院,医生给任唯宣检查了身体,确定她可以出院后,任唯宣就办了出院的手续。
出院的时候,任唯宣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的,她母亲心疼她,忍不住叨唠了几句:“这简深炀也太不像样了,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来看你!”
“妈!不要再说了!”这几天,她每天都给简深炀打几个电话,可是没有一点信息,就算他忙,几天了,他打个电话的时间,总能挤出来吧?
就是想到这一点,任唯宣的心情一落千丈,本来是明天才能出院的,她不想再在医院里呆着,太过压抑了,所以决定该提前出院。
回去的途中,经过了王家的公司,任老爷子看到了王家公司的大楼,说:王家的生意,可是做的越来越好了。
任唯宣不感兴趣的瞥了一眼过去,只是瞥了一眼,她忽然的愣了下,她看到了一个算不上熟悉的身影从王家公司的门口走出来,眼眸立刻变得深沉了起来。
她母亲看她神色不对劲,“唯宣,怎么了?”
任唯宣摇头不语,回到了家里后,回到房间,立刻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再给我查一次六年前过来找我的卢若素的朋友,我要知道她详细的资料,包括她的交友圈!”
方才,她在王家门口看到的人,就是六年前过来跟她说简深炀包庇她的人,她自称是卢若素的朋友,她之前查到的资料的确是这样没错,可她当时没有留意她所属的公司。
如果保姆不跟她说王颖月有问题,她或许不会多想,毕竟她或许只是巧合的在王家的公司做事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得要在王家做事?
事情似乎过于巧合了,她想查清楚。
……
简深炀留下那几句话之后,就走了,乔陌笙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她想逃出去,也逃不出去,她因此担心得彻夜未眠。
之前,简深炀将她困在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所以她不是特别的担心他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可自从她想起了占敬城后,她就知道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了。
而现在,因为简深炀说他做不到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后,她时刻担心他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乱来,晚上打了个盹却在深夜中惊醒,担心他会忽然间的,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强硬的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因此,她就更加确定了要离开这里的这个想法。
可是,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根本无法了离开这里。
而能帮助她的,就只有顾瑞炽。
五年前,顾瑞炽帮助她,却反被威胁,绑架,对此,她到现在对他都还存在着愧疚的。
她其实不想麻烦别人帮她的,因为她担心会连累他们。
可是,现在顾瑞炽在国内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了,而且也比五年前更加厉害,她也觉得,简深炀不会真的让人乱来的,毕竟,要是有人出了什么事,简深炀需要担待着的,所以暗中的给顾瑞炽发了求救的信息。
顾瑞炽在收到她信息的时候,就答应了帮她了。
她想了想,还是多加上一句,因为她知道,虽然顾瑞炽现在是比五年前要有能力了,可是想要跟简深炀对抗,好像还差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吧?要是不行,我自己想办法。”
“我会的,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话说回来,拖了这久都没有离婚成功,也是我的失败。”
顾瑞炽从来都不会夸大其词,所以,他说想到了办法,就必定是有办法的,想到这,她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无限的期待着离开这里的到来。
而简深炀,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直到第三天,中午的时候,他忽然回来了。
乔陌笙那个时候正在用餐,就看到他气势冲冲的进来,一进来,就狠狠的抽掉了餐桌上的台布,餐桌上所有的食物都给他弄得掉在了地上。
乔陌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不过,她反应也也很快,立刻的就想到了可能是跟顾瑞炽的计划有关系。
只是,她还没想到顾瑞炽的计划具体是什么,他忽然的将一张纸扔到了她的面前来,冷笑的说:“乔陌笙,你真有种!”
乔陌笙吞吞唾液,看了一眼那张纸,才发现是法院送过来的离婚诉讼的起诉书。
她看到了,心情反而好了些。
乔陌笙拿起来看了看,再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勉强你,我也不要你接受他,只要我们离婚,不就好了?”
他脸色冷硬,还是那句话,“乔陌笙,想要跟我离婚,除非我死!”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乔陌笙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火了的瞪着他,将那张纸张甩在了他想胸前!
简深炀直接的说出他的心声,“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拿掉!”
“你!”乔陌笙咬牙,她也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拿掉他!除非我死!”
简深炀不说话,冷着脸,直接的攥着她的手,将挣扎的她扛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乔陌笙拼命的挣扎,“你……简深炀,你放开我,你带我去哪里?你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简深炀不语。
乔陌笙心里非常的不安,她总觉得他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她不愿意去的,而她现在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可她却觉得,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是医院!
想到这,她心里无限的恐惧:“我不要去!简深炀,我不要去,你放我下来,听到了没有——”
两人出了门口,在外面等车,这时,迎面的有一辆车子使了进来,程挽歌跑下车,“陌陌说叫你放开她,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陌陌!”
简深炀抱着乔陌笙,不让她乱动,也不看程挽歌一眼,冷睨着在她后面下车的顾瑞炽,“你是想找死?”
顾瑞炽笑了笑,说:“简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简深炀眯眸,“你现在是在跟我说王法?”
“对,五年前你蛮横了一次,我想看看,你这次,还能不能继续横着走。”顾瑞炽笑了,说:“警察等一下就到了。”
“你快放开陌陌。”程挽歌也开口道:“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一直做错事的人是你,不是陌陌,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陌陌的事不就是因为你很爱任唯宣的吗?既然你爱她就找她去,那你为什么不放过陌陌?”
她才说完,简深炀就冷扫了一眼,过去,程挽歌看着,身子缩了下,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还是又想将我弄死?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冷血?为什么要动不动的就威胁别人,不能好好的聊天吗?你这样子能把问题给解决掉吗?”
简深炀目光冷得犹如千年的冰凌,对身边的人说:“来人,将他们给我撵开!”
他才说完,就有一辆车子也开了进来。
简深炀看到来人,脸色非常的难看,然后再将视线放在顾瑞炽的身上,顾瑞炽对他勾唇一笑,耸耸肩,说:“没办法,你太过强大了,我自认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只好找帮手了。”
简老爷子杵着拐杖下车,看到简深炀紧紧的抱着乔陌笙不放手,而乔陌笙一直堵在正在,看得火急火燎,“深炀,你……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陌陌,你……”
简深炀冷声道:“你已经没有资格管我的事了!”说着,抱着乔陌笙上车。
顾瑞炽他们想要上来抢回乔陌笙,可是简深炀身边的黑衣人也围了上来,阻挡了住了他们。
任老爷子急得直蹬拐杖,“深炀,你不能不顾陌陌的意愿随便乱来,你这样子是不行的。”
此时,乔陌笙已经不再挣扎了,她被简深炀抱着上了车,她揪着他的衣衫,掀起眼皮无力的看他,“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简深炀顿了下,没有说话,可显然的,他是听到了她的话,在乔陌笙开口说话之前,他薄唇动了动,带着怒气,可也并没有恶声恶气,反而带着怒气和委屈,“你现在总是在求我的时候才这么叫我!”
说完,抱紧了她,也不悦的看着她。
乔陌笙低头,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她是错的。
她也很想发脾气的,可是跟他发脾气,只会跟他杠上而已。
想到这,她沉吟了下,“大哥,你能不能认真的跟我说说话?”
他的委屈,只是暂时的表现出来而已,该清醒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含糊,语气再度的冰冷了起来,“如果你说这么多的结果是为了让我让你生下你肚子里的野种,或者是让我同意跟你离婚的话,不能!”
既然不能好好的说话,乔陌笙也冲他大吼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不想离!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不可能会跟你离婚!”他给了她一个并不算答案的答案,然后目光如针的刺向她,“你呢?你就这么想要跟我离婚?!从五年前,你就——”
他们上了车好一会儿,车子都没有开出去,司机忍不住提醒简深炀:“先生,前面有被车子挡住了去路,车子开不出去。”
简深炀冷着脸,还没说话,前面就有几辆警车往这边开了过来。
他看着那些警车,脸色深冷。
警察下了车,顾瑞炽跟他们说了两句话,他们就围住了简深炀的车子,敲门让他们下来。
乔陌笙看着车子被警察围堵了,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就算他再只手遮天,可是这里也是花城,就算他在厉害,他也不能明着跟警察对着干,而且,现在简老爷子也在。
而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会有这么精彩的时候,因为这么多警察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他们夫妻之间的纷扰。
想到这,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说:“大哥……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们好聚好散,我们下车吧。”
简深炀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下车,过了好一会儿后,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冷着脸拉着她的小手下了车。
乔陌笙一下车,程挽歌就跑了过来,“陌陌,过来这边!”
乔陌笙听到了,可是她走不了,因为简深炀一直拉着她不放手。
警察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开始了解情况,“请问您是乔陌笙小姐吗?我们接到报案,说您给人非法囚禁,请问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非法拘禁人,这个罪,重吗?”
乔陌笙其实是很想离开简深炀的,对于五年前的事,她还是恨着简深炀的,可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想到,就是担心她回答了是之后,他会怎么样。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即使他这么对她,她的心还是容易的为他软化,根本做不到对他怎么样。
警察闻言,愣了下,笑了笑,说:“这个看情况而定。”
“你可以放心。”
乔陌笙还没说话,顾瑞炽就知道她担心什么,没好气的对她说道:“就你这个情况,最多拘留几天而已。”
乔陌笙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就感觉到还攥着她小手不放的男人定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目光深沉,她看了一眼,那幽深暗黑的目光,带着控诉,让她差点窒息!
她心一紧,到了嘴边的答案,竟然有些迟疑,“我……我——”
程挽歌跺脚,“陌陌!”
乔陌笙听到程挽歌的声音,缓缓的拨开了简深炀的手,对警察说:“是的。”
217,预祝木子十一城成日快乐
她说完,抓住简深炀的手,挡在他前面,忙对警察说:“我们是夫妻,只是沟通不善才会如此,你们能不能不要抓他?”
即使是拘留他几天,她还是担心他,还是舍不得他,所以她也不希望他进去拘留所。
程挽歌皱眉:“陌陌,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对他心软?你忘记了他有多坏了吗?”
程挽歌还是说更多的,可是顾瑞炽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不要乱入,程挽歌是知道顾瑞炽看事看人都是比较准的,知道他这么劝她定然是有他的道理,虽不服,却也闭了嘴,不再插话。
警察或许也处理过这样的案子,也是个性情中人,明白乔陌笙在想什么,他也是个温和的人,“你们夫妻两自己能调解自然是好事。”
乔陌笙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简深炀,拉住了他的手,认真而温言细语的对他说:“大哥……如果你同意离婚了,那我们就不会对薄公堂,其实我们之间的事是很简单的,没有必要弄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就算有有什么问题,你也不能禁足我,只要我们好好的沟通是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沟通,去把问题解决,好不好?”
乔陌笙对他温柔的时候,他脸上的冷漠也淡了几分的,可听到乔陌笙说的话后,他又开始沉着脸了,执着的道:“如果你所谓的沟通,就是要跟我离婚,那就没得沟通,还有……我不关着你,你就要逃跑,离开我了。”
乔陌笙还是试图跟他说道理:“如果你不关着我,不伤害我肚子里的宝宝,我又怎么会跑?”
他却语气不善:“所以,你为了这个野种离开我?”
说完,他眼眸深谙的看着她,“我现在不喜欢你这么温柔跟我说话了。”说着,抽出了被她拉着的手。
乔陌笙一怔,不由自主的问:“为什么?”
他冷冷的说:“你对我温柔,就是为了离开我!”
说完,他又冷冷的说:“你把他打掉,不跟我离婚,我绝对不会关着你”
乔陌笙差点举手投降了,得,又回到死角了!
“深炀。”简老爷子也看不下去了,“无论什么事,要说出来,说清楚才是决绝问题的根本,不然你关着陌陌也没有用。”
他眯眸,连看也不看一眼过去,“你这是在指责我?”
简老爷子叹气,“爷爷不是指责你,是认真的在跟你说。”
“你说我就一定要听?”他刚才是抽出了被乔陌笙握着的小手的,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又自己拉住她不放了。
乔陌笙感觉到了,没有抽回来,还想说话,一边的警察也看不过去了,“既然简先生毫无悔改之意,我看,你们还是回去警察局一趟吧。”
乔陌笙心急,“警察先生,麻烦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说清楚了,大哥就不会这么做的了。”
说完,她对简深炀说:“大哥,你不要再说什么关着我了,你再说就真的要进拘留所了——”
他固执得让人发指,“我可以跟警察回去,但我不会进去什么拘留所,我会请人保释我。”
乔陌笙觉得自己所说的话都是白说了,“你——”
警察看简深炀是没有改得意思,也不高兴了,“简深炀先生,请跟我回去。”
“深炀! ”简老爷子有些生气了。
简深炀却一言不发,跟着警察走了。
简深炀拉住他的手,“大哥,只要你——”
她还没说完,简深炀就沉声打断她,“不可能!”
警察只能叹气了,在乔陌笙开口前,说:“ 乔小姐,也麻烦您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一下笔录。”
简深炀被带走了,回头看乔陌笙,乔陌笙的目光也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无奈,还有担心。
简深炀在离开前,却不忘回头对乔陌笙说:“不要跟他说话。”
乔陌笙知道他指的是简老爷子,不过,她还没说话,简深炀就被带上了警车,车子开走了,简老爷子对她说:“陌陌,爷爷也去警察局保释深炀,上爷爷的车,爷爷有事想要跟你说。”
乔陌笙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车上,简老爷子还没开口,乔陌笙就恭敬的问:“爷爷,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简老爷子慈祥的笑着答:“当然可以了。”
“爷爷,要是我得问题有什么不当得,请您不要生我得气。”
简老爷子安抚她,“不生气,你就是爷爷的半个孙女,在爷爷的心目中,跟小颜是一样的。”
乔陌笙闻言,才说:“我听说,在云要跟我退婚之后,您为了履行跟我爷爷的诺言,威胁大哥,大哥才跟我结婚的,是真的吗?”
简老爷子自然是没有生气,他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有人这么跟我说的。”
简老爷子笑了笑,也没有回答,“那你想说什么?”
“如果真的是您威胁了他,虽然我不知道是拿什么威胁了他,如果关系到我们的婚姻的事,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用我们的婚姻威胁他?”她想到,或许简深炀是因为简老爷子的威胁,才不跟她离婚的,既然简老爷子在这里,她就想跟他谈一谈。
简老爷子没有作出承诺,而是问:“陌陌,在你的眼里,深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乔陌笙几乎不用想的,就脱口而出:“沉默少言、专横又独断,强势又偏执,当然了……他也很优秀。”
简老爷子觉得乔陌笙说得太对了,而且很精辟,“哦?为什么这么说?”
乔陌笙不解的问:“爷爷,为什么问我这些?”
“没有,爷爷只是想听一听,你们结婚后,爷爷一直都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相处的,因为爷爷真的有些担心你们。”
乔陌笙皱皱小鼻子,“嗯……刚开始我嫁给他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半天,他都不理我,一个字都不给我,后来慢慢的接触得多了,他就喜欢命令我了,要我什么都听他的,不许我这样做不许我那样做,而我说他就不行,让我一直顺着他,我说的他都听不进去,他只关注他在乎的,所以有时候很难沟通的。”
简老爷子闻言,深思的看着乔陌笙,然后笑了,先不评价什么,而是再度回到了正题上,“你在深炀身边两年多,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很优秀,也很强势的人,他一直都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从来都是想做就做,他太聪明了,我从他十三十四开始,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一些,就控制不住他了,更何况是现在,所以要说威胁,这个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乔陌笙吞吞唾液,“那……那大哥为什么会肯跟我结婚?”
“陌陌,深炀是我的孙子,我虽然没有做到陪伴着他成长,可是我了解他。或许是我之前对他的教育太过过了,我那时候只叫人教他如何在商场上成为一名佼佼者,没有叫人教过他什么事是尊师重道,什么事敬老爱幼,什么是爱等等,导致他在人格方面,有些缺失,成了现在这样,没有心,也不懂爱,等我发现的时候,想要改变他,已经不可能了。”
“在你之前,他一直都是薄情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会在乎一个人,可是刚才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在乎你的,他是舍不得你的,所以他才不想离婚,我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固执的要一个人,我也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深炀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离婚呢?不离婚不行吗?”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本来是乔陌笙先开口的,她占主导权的,可是简老爷子绕了一圈,却全是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而且他说了这么多,竟然是跟乔陌笙想要的背道而驰,完全变成是他想要的了。
“爷爷,大哥他不在乎我的,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乔陌笙反驳,“我为什么要跟大哥离婚,瑞炽没有告诉你吗?”
“说了。”
乔陌笙苦涩的说:“既然他说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他爱是那个人害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他还是包庇她,这样的他,你让我怎么能跟他继续在一起,过一辈子?”
简老爷子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了:“陌陌,刚我们说过了,深炀是一个如此强势,而且偏执的人,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的,我也无法威胁他,如果他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不在乎你的话,他早就跟你离婚了跟那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了。”
乔陌笙苦笑,顺着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他在乎我,不在乎那个女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就算不是,或许会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对,不然不合理。”
乔陌笙抱头,“我也想不明白,可是我问他他也不说,而且我想不到有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维护那个女人。”
简老爷子忽然转移了话题,“陌陌,你应该知道,从一开始,爷爷是想撮合你跟云的,对吧?”
乔陌笙抱着小脸,即使不敬,有了刚才的经验,她也忍不住问:“ 爷爷,你是不是又挖坑让我往下面跳了?”
简老爷子笑了,说:“就算是坑,你也应该相信爷爷是为了你们好,知道吗?”
“好吧,爷爷您说吧。”
“爷爷想撮合你跟云,你难道就没有想过,爷爷也在这之前,也有给深炀物色过女孩子吗?”
乔陌笙愣了下,还没说话,简老爷子又说:“其实,深炀二十岁出头的时候,爷爷就在给他找对象了。”
乔陌笙吞吞唾液,“没有找到?”
“找到了。”
乔陌笙心一紧,忍不住问:“然后呢?”
“深炀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很叛逆,自然是不会听我的话了,他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不过那个女孩子倒是挺喜欢他的,我也觉得对方很不错,也很适合深炀,可是在看到你的时候爷爷就觉得你更加适合了,因为你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带着暖光,年轻净美的样子,一颦一笑都能温暖人,这样的你,很容易吸引那些内心冰冷的人。而且你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对有所人都本能的友好和善,而那个女孩子,虽然也很优秀,也很温柔大方,可是她并不是纯天然的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也不如你看起来的简单跟淡然,所以爷爷相对的就更加喜欢你了。不过,爷爷已经跟对方说好了,要是贸然的就毁约,就太过言而无信了。”
乔陌笙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爷爷,您是在给我灌迷魂汤吗?”
简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背,“爷爷说的是实话,所以,在云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过来跟我说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立刻的,就想到了你,而爷爷也打心底的觉得,你更加适合深炀,所以就跟对方毁约了。”
乔陌笙在被简老爷子灌迷魂汤灌得有点晕了,却还是保持了几分清醒的:“所以呢?爷爷,您想说什么?”
“所以,爷爷恳求你,再给深炀一次机会,呆在他身边,给他多一点耐心,也许他不想跟你离婚是真的在乎你,爱你,有或者他真的是另有隐情呢?我想,不久之后,他会给你答案的,如果爷爷猜错了,你什么时候想离婚,爷爷一定会帮你到底,就算拼了爷爷这条老命,爷爷也会让你离婚成功。”
乔陌笙不得不承认,简老爷子这一招非常高,将她捧得高高的,让她无法拒绝,而且他说了这么多,都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不要跟简深炀离婚,劝她留在他的身边。
乔陌笙听到了这里,再也开不起玩笑来了,她咬着唇,想了好多之后,还是抬眸跟他说:“爷爷,只要一想到他包庇害死我们的孩子的凶手,我的心就平静不下来,我,我想,我是真的做不到,我没有您说的这么好的,我只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我的心也没有这么坚强跟宽广,您看错我了,对不起。”
虽然,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很容易心软,也还是会心疼他,担心他,可是……那个孩子,是她永远过不了的坎,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会谴责自己,不应该还对他心软,不应该还心疼他,担心他的,所以她对着他的时候,就变得更加的尖锐。
所以,她无法说服自己,再度呆在他的身边,那样他不好过,自己也不好过,离婚对大家都好。
简老爷子这是一定要说服她的意思了,见不成功,又说:“陌陌,我跟你说过深炀从十多岁开始,就不愿意回老宅了吗?”
乔陌笙想了想,“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您有没有说过,可是……大哥不是也经常回去吗?之前我跟爷爷去您家的时候,不是有很多次看到他吗?”
简老爷子又说:“上一次在皇城,占家的宴会时,管家跟我说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十一年前,从他回家来看到你之后,你每过来一次,深炀都会回家来。”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惹得乔陌笙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简老爷子,不过,她随后挠挠头,无奈的说:“爷爷——”
简老爷子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说:“陌陌,爷爷没有这么卑鄙,为了让你不跟深炀离婚而杜撰这样的事情出来。”
“ 或许只是巧合呢?正好碰上了我过去的时候,大哥有事回来了呢?”乔陌笙是不敢相信简老爷子说的这一点的,从他们结婚的时候看,她一点都看不出来简深炀对她是喜欢的,她也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也太过巧合了。”
乔陌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简老爷子,心乱如麻。
简老爷子说叹气的说:“陌陌,您是不相信爷爷吗?”
乔陌笙:“……”
“陌陌,深炀这个孩子,从来就不擅长表达,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你也知道他现在他身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疑问,就算你向法院上诉要离婚,如果简深炀不服,你们也离不了婚,所以,何不好好的跟他相处相处,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乔陌笙心很乱,脑子也乱成一团了,“爷爷,您让我想一想。”
“好,爷爷给你时间,慢慢来。”
他们两人聊得差不多的时候,也到警察局了。
他们的车子跟警车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乔陌笙一下车,就看到了简深炀被人带着下车。
不过,他久居上位,哪里能习惯得了他们这么对他,他沉着脸,不许别人碰他,下了车,看到她,脸色也很难看,“过来。”
程挽歌敌视的看向简深炀,拉住乔陌笙,“陌陌,不要过去。”
乔陌笙站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陌陌。”简老爷子叫她。
而顾瑞炽则倚在车门边上,没有什么表示,意思是,她随自己的心,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不会阻止她。
他不耐烦了,“过来!”
乔陌笙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了他的身边,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刚才我说什么了?你为什么还要上他的车?”他冷看了一眼简老爷子,“说过我,不许跟他靠的太近,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
“你确定?”乔陌笙也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可是他叫我回到你的身边,让我不要跟你离婚,你的意思是我都不要听了?”
闻言,他看了一眼简老爷子,没有一丝的感激,眼底还是沉静的,却别开脸不看乔陌笙了。
在一旁没有说过什么话的顾瑞炽这个时候却非常不给面子的,竟然笑了出来。
简深炀冷扫了一眼过去,顾瑞炽却不怕,眉头挑得更高了。
警察也轻咳了一声,明明简深炀给人的感觉是很冷傲的,也不知道之前在警车里,简深炀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非常了解简深炀似的,说:“乔小姐,我想简先生是想您陪陪他,您先生好像很喜欢你。”
乔陌笙:“……”让她进去拘留所陪他?而且他不是才见到简深炀吗?怎么就说知道他很喜欢她了?
然后警察又说了:“刚才简先生在车子里,一直看着您坐着的车子。”
乔陌笙心缓缓的酥了酥 ,咬着唇看他。
简深炀别开脸不看警察,一点也不领情似的,说:“走不走?”
警察笑了笑,说:“还是那句话,如果能解决的,你们自己调解就再好不过了。”
简深炀可能是觉得警察口里的调解,就是劝他离婚,让他让乔陌笙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坚决的否决,“不可能!”
218,没有勇气
简深炀被警察带走了,而乔陌笙被安排去笔录,做完了笔录,乔陌笙过去跟简老爷子说话,简老爷子说:“陌陌,你先回去,这里交给爷爷就行了。”
乔陌笙不想他被拘留,所以想等了结果之后再去回去。
可是顾瑞炽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了,乔陌笙不想走,顾瑞炽撇唇:“乔陌笙,你真的是没救了,你是爱惨他了,五年前他这么对你,现在,你竟然还能如此的关心他。”
乔陌笙低头不语。
她也不想的,可是……心不由己,控制不住。
明知道他不爱她,明知他那样对待她,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拉不走她,顾瑞炽撇唇,说:“难怪你们结婚这两年你被他吃得死死得,他现在是在装可怜,就是博取你得同情心,要是他知道你会留下来,知道你心疼他,不跟他离婚了,他还恨不得真的就被拘留了,如果你离开了,你不留下来,我看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警察局,他都算好了。”
乔陌笙笑容苦涩,“进去警察局来博取我的同情心?”
顾瑞炽耸耸肩,“可能而已,我也不清楚,说真的,五年后,我依旧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顾瑞炽不给她说话的空间,扯开了话题:“简老爷子在车上跟你说了什么?”
乔陌笙挑重点的跟他说了说。
程挽歌是彻底的看简深炀不顺眼了,而且跟简老爷子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心疼乔陌笙,五年前乔陌笙是怎么走过来的,她再清楚不过了,从失去孩子到怀孕被绑架,被威胁,再到最后跟任唯宣同归于尽,乔陌笙不过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有梦想有憧憬,未来一片光明,有大好的世界去等着她闯,可她嫁给了简深炀之后,却将她逼上了绝路,竟然想去跟人同归于,这是绝望到了何种地步,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无论是怎么样,她是真的不同意乔陌笙跟简深炀继续在一起的,乔陌笙离开了简深炀才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她又不是一个依赖男人来养才能生存得下去的人,她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如果离开了简深炀,真的从新开始,按照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来生活,也比跟简深炀在一起好。
所以她不支持乔陌笙给简深炀机会,“哼,那老爷爷明显是护短,在帮他孙子留住你才这么说的,你可不轻易的相信了他的话,要真的有什么苦衷,五年了,还没解决吗?有什么苦衷能抵得上你们的孩子?我看他就是爱任唯宣那个坏人爱到了骨子里了,他们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天造地设!”
程挽歌气愤的说完,见乔陌笙垂了眼眸不说话,她咂咂嘴,不再说那些让乔陌笙添堵的话了。
顾瑞炽跟程挽歌是一路上陪着乔陌笙过来的,她这些年生活得有多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得,所以他们最有资格说话,而顾瑞炽则专心的开他的车,可也回头看向乔陌笙,想了想才开口道:“我没有所谓的同意不同意,你随你自己的心就好,你自己的事,自己的路,自己做主。”
乔陌笙闻言,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涌起一股股的暖流。
这些年来,要不是一直有他们陪伴着她,处处的关心她,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或许……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她乔陌笙的存在了。
很多时候,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说原谅,说什么都说得轻巧,简爷爷不知道五年前她到底有多疼,所以他能头头是道的劝她,简爷爷说希望她能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可以看到希望,她何尝不想给他机会?
给机会,是需要勇气的,而她所有的勇气,几乎都花在五年前了,如果没有什么苦衷,她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
……
简老爷子在劝简深炀,可简深炀不见得听他的,也不领他的好。
也不知道占敬城跟容域祁是怎么知道简深炀被的带到警察局来的,他们在乔陌笙离开后,也迅速的赶到了,过来保释简深炀,不过,他们第一反应是嘲笑。
占敬城很真诚,直接给简深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深炀,你厉害,跟老婆的这点事也能闹到警察局里来。”
容域祁简直是简深炀肚子里的蛔虫,见简深炀冷着脸,却好像有话问他,在简深炀能杀人的目光里,摆摆手,说:“好了,你能不能别装了,小嫂子已经离开了,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装可怜这一招,对小嫂子看来是没有什么用啊。”
闻言,简深炀的脸色直接的就冷了,最后,他们还是将他保释出来了。
到了警察局外面,容域祁恭敬的对在外面等候着的简老爷子说:“简爷爷,那我们先走了。”
而简深炀,看也不看简老爷子一眼,直接上车去了。
“好。”简老爷子看着简深炀的背影,叹了口气。
简深炀上了车,却翻脸不认人,对其他两人说:“滚下去。”
“你要去哪里?”容域祁挑眉,“去找小嫂子?将小嫂子抓回来继续关着?”
简深炀冷睨他一眼:“你有意见?”
容域祁举手投降,“我哪敢有意见,我只是有建议而已。 ”
“下车!”简深炀丝毫不领他的好意。
容域祁厚颜无耻的夸自己,“话说深炀,你的性子得改一改,不然小嫂子真的会受不了你,夫妻之间相处是有技巧的,我跟我家小猫多幸福啊,没有你们这样的半点事情,看在是我朋友得份上,我就跟你说一说吧,我知道你也想像我跟我家小猫一样爱得这么甜的。”
他嘴巴也挺毒的,“我对人兽恋不感兴趣。”
“喂喂,什么人兽恋,别胡说。”容域祁抱着椅背缩在车上不肯下车,“不——我跟你说,你关着小嫂子是没用的,你这么做只会消耗她对你的爱而已,就算她对你的爱足够深,也禁不起你这样折腾啊。”
容域祁真心觉得做简深炀的朋友跟兄弟是非常不容易的,真心的帮他,还得到这样的对待,不值得啊。
简深炀脑子清醒得很,“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她出去,让她跟野男人私会,生下那个野种她就会爱我了?”
占敬城很沉稳,一直持观望的状态的,听到这话,差点笑喷了,可是现在简深炀正在气头上,他不想挨刀子,死死的憋了回去。
容域祁的情况跟占敬城差不多,他憋得抱住椅背的手都抖了抖,“这个……这个是可以解决的啊,不过,如果你继续关着她,如果你强硬的要她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这辈子就真的别想她会爱你了,应该说她死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来,你这样做,只会将她推给别人而已,如果你不想彻底的失去小嫂子,我劝你最好别乱来,还有,小嫂子受过伤害,自然会担心再度受伤,所以你有什么事最好跟小嫂子说清楚一些,免得——”
容域祁还没说完,车里的温度骤然的就下降了许多,他脸色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容域祁暗暗地眨巴了下他迷人的桃花眼。
也不知道简深炀是想明白了没有,他将两个过来保释他的人都赶了下车,自己坐车离开了。
占敬城看着车子离开,“你还真的不怕死。”他刚才说了一大堆,竟然都没有跟简深炀说那个孩子是他的事。
“就算是死,也有你陪,怕什么?别忘了,你才是最会祸首啊。”容域祁摩拳擦掌,笑得妖孽非常,“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深炀会有一天骂自己是野种的时候,天知道我哦有多激动啊。而且我看他刚才好像是动摇了,他要真的是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还容得下,我觉得或许我不够了解他了。”
“先不说他不是那种爱一个人也会爱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那样伟大的人,单单说他面对小嫂子的时候,他的心眼只有针孔般大小,一粒沙尚未能容下,更何况是一个人。”
占敬城也赞同,“他占有欲就是强,太过护食了 。”
……
乔陌笙不打算躲简深炀了,因为她已经明白了,无论她怎么躲,都不可能逃离得了他,只要她想,他永远都有办法找到她,所以她选择回去了学校。
顾瑞炽也没有异议。
他们午饭对还没有吃好,就弄出了这样的事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他们也饿了,所以就在学校的附近了饭,然后到她学校的宿舍去休息。
她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了简老爷子的电话,说简深炀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她洗了些水果给顾瑞炽跟程挽歌吃,正聊着天,门铃就响了起来。
程挽歌率先起身,自告奋勇道:“我去开门。”
乔陌笙由着程挽歌去了,她以为来人是宿舍楼的同事,毕竟现在竟然是八月底了,再过一个星期,学校就要开学了,老师们都要提前回来,处理一些事务。
乔陌笙才这么想着,看到程挽歌才把门开了一条缝,就激动的再度把门关上,不过,门外的人反应更加快,强大的力量也不是程挽歌能够比拟的,两门带人的,被推到了一边,可见来人可是非常粗鲁的,而且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程挽歌被推得差点站不稳,撇唇对来人大声的说:“你来干什么?”
正在跟顾瑞炽聊天的乔陌笙听闻程挽歌的话,心下一顿,还没抬眸,就知道来人到底是谁了。
果不然,她刚抬眸,就看到简深炀冷着脸,推开程挽歌,向她走过来。
而程挽歌看着,担心简深炀又将乔陌笙带走,然后关起来,所以她挡在了乔陌笙的前面,推了推乔陌笙,“陌陌,你先走。”
简深炀冷声说:“滚出去!”
程挽歌才想反驳,顾瑞炽扶额,在简深炀动手之前,起身拉住将乔陌笙当小鸡一样护在身后的程挽歌,“没你什么事,坐下来。”
简深炀却不领他的情,“想让我叫人见你们扔出去?”
“你——”程挽歌又激动了,却被乔陌笙打断了,“挽歌,瑞炽,你们先出去,要不进去我的房间也可以,我跟他有话要说。”
顾瑞炽什么都没有说,自行的离开了。
程挽歌见是乔陌笙自己的意思,也还是担心的看了看乔陌笙,担心乔陌笙会被简深炀欺负,出去前还忘留一句话:“陌陌,我们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叫一声就行了。”
乔陌笙以为简深炀将他们赶走,是有话想要跟她说的,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他们出去之后,没有了碍事的人,简深炀也不跟她说话,攥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乔陌笙说。
“ 有什么事在路上说也行。”他坚持的拉着她走。
乔陌笙想问清楚了再走,“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简深炀冷漠的说:“回家。”
乔陌笙却站着不走,“我想在这里说清楚再回去。”
他语气坚定,语气也很冷,“回去再说。”
乔陌笙不想跟他说再多其他的东西,所以干脆的开口问:“你爱我吗?”
他抿紧了薄唇。
乔陌笙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捏紧,痛得难以呼吸,又艰难的开口问:“你爱任唯宣吗?”
他凝眉的回头,放开她的手,沉声道:“我记得我给过你答案了。”
乔陌笙的心,是抖着的,继续问:“五年前的事,你有没有包庇任唯宣?我想要一个答案,你能给我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你过问这么多干什么?”他冷冷的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出去。
“这跟我没有关系吗?”乔陌笙心寒,“如果真的有什么隐情,你跟我说清楚,我们一起去解决不是很好吗?”
他还是那样的态度,“我说了没必要。”说着,拉着她出去。
“你别碰我。”乔陌笙甩开他的手,“既然没有必要,那我也没有必要跟你回去。”
他沉了脸,语气很冷,“乔陌笙,你一定要惹我生气?”
“为什么是我惹你生气,而不是你惹我生气?”乔陌笙沉着小脸说:“你能不能过问一下我的意思?为什么总是要我按照你的意思来生活?”
他沉了脸,他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宿舍,“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的?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好与不好,我自己说了算,要是你不喜欢那以后都不要再进来了,我从来没有叫你进来,你可以出去。”乔陌笙自己说着,过去门口打开门,请他出去。
简老爷子说他或许是在乎她的,喜欢她的,可是她觉得,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即使他有苦衷,从行动跟字里行间里,都能透露出来。
可是她从他的行动,从他的言辞,他对她的态度,她都找不到他在乎她,喜欢她,甚至是爱她的痕迹。
所以,简老爷子的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是真的。
而且,他也说了,他不爱她,既然如此,再说其他也没有用了。
五年前她痛彻心扉,她濒临绝望,可是,在简爷爷说他或许有苦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想给他机会,即使五年前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他没有出现过,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帮助过她。
她乔陌笙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铁打的,没有金刚不坏之身,五年前的事对她来说,是到现在还醒不过来的噩梦,爷爷说她大度,说她心胸宽广,可是她即使在大度,再心胸宽广,她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弱女子,在被人如此伤害了之后,她做不到毫无芥蒂的留在他身边,简爷爷说他或许是有苦衷的,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也想相信他的,可她也会害怕啊,害怕若果他不是有什么苦衷,她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打击,她的心脏很小的,不过一个巴掌大,能承受得住多少痛?
所以,他能知道她刚才问出那些话,是她想了这么久,因为自己的不甘心,才问出口的吗?
可是,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他不爱她……
是,她爱他,所以很多时候,她即使是恨他,可她还是不想他有事,不想他痛苦,克制不住自己的关心他,可是……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跟他再在一起。
她也无法像五年前那样,即使他不爱她,她还能跟他在一起,五年前因为她还有期待,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期待。
而且,任唯宣还怀了他的孩子……
任唯宣怀了他的孩子!
乔陌笙想到这里,脸色骤然苍白了一些。她最近想着的都是如果的逃离他的身边,一时间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即使他再有苦衷,有必要让任唯宣怀孕吗?
想到这,她苦笑了出来,说到底,她刚才问他那些话,还是对他有期待的,可现在她对他是真的没有所谓的期待了。
想到这,她语气也真的冷了回来,“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请你出去,如果你还想关着我,如此他们会继续报警,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跟警察求情。”
说完,她就不理他,转身回去房间,准备休息了。
“你一定要留在这里?”他皱着眉看着她的背影问。
乔陌笙不回答,直接的关上门休息去了。
而他竟然没有强硬的拉着她回去!
想到这,她有几分诧异,可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她习惯了午睡的,今天下午没有午睡,又折腾了这么久,她累了,而且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管,她只想睡觉。
虽说是回去睡觉,可是她躺在chuang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是五年过去了,都无法抹去的那些痛苦的记忆,每次想起,她都禁不住的会红了眼眶。
好久之后,她的情绪都没有能平静下来,却听到了外面有各种大动作的声音,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遭贼了,可是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她真切的听到了简深炀的声音后,她才知道他竟然还没有离去,她以为,他早就走了的。
只是,他不离去想干什么?
乔陌笙头有些疼,不想管了,所以睡了回去,而外面大厅吵闹继续,她却出奇的睡着了。
等她醒来再出去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因为自己宿舍的大厅,家具全部被人换新的,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灰尘,还铺上了昂贵的羊毛毯,这周围布置的一切,她一看就知道是简深炀的风格……
乔陌笙看完了装饰,才将视线落落在自己的茶几上,那里摆了一台不属于自己的电脑,还有几沓高高的文件。
而这些东西的主人,正自若的坐在沙发上跟人谈公事。
219,你竟然对他这么好
正在跟人谈公事的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关了电话,扫了一眼他的员工,对方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醒了?”他走过去,自若的伸手去整理她胸前散乱的发丝,她起chuang向来不习惯先梳洗了再出来见人。
乔陌笙拍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忍住怒气,“我的东西呢?”
他云淡风轻,却也理所当然的说:“扔了。”
乔陌笙知道他是感受到她的怒气的,却选择视而不见,他这个人总是这样,唯我独尊,做什么从来都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从来不问别人的感受,过问过别人的意思。
她咬牙,“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扔了?”
他好看的脸上尽是不掩饰的嫌弃,“太丑太旧太小。”
“你什么时候才能遵循以下我的意思,听一下我的想法?”她是去年才搬进来教师宿舍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又能旧到哪里去?只是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用的,吃的,穿的,无论是什么都要最好的,为他量身订造的,她的东西不算劣质,可跟他管用的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个级别。
他或许是用不惯才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将东西都换了。
他不能理解的看着她,“你为了那些垃圾跟我吵?”
乔陌笙知道他是明白她跟他吵不是因为这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东西,而是他唯我独尊的态度的,只是他太过自我,不顾她的感受,所以自动忽略了。
乔陌笙放弃跟他聊这个了,转移话题,“你弄了这么多东西进来,就是想要住进来?”
他勉为其难的点头,随后又说:“如果你现在答应跟我回去住,就再好不过了。”
乔陌笙不说话了,转身回去了房间。
他跟了进来,拉住她,“我饿了,还没吃饭。”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强行的住进来,还要她管饭了?
乔陌笙直接不理他,推开他将房间上了锁。
简深炀被她锁在了门外,倚在门边,没有离开。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乔陌笙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还背着一个双肩包,包鼓鼓的,塞满了东西。
她往门口走去。
他也不问她去哪里,自己也带上自己的手机跟着她出去了。
乔陌笙不管他,她去了公交车站台,等公车。
简深炀33岁了,可他从来都没有坐过公交车,他看到人来人往的车子,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看来他也没有想过要尝试坐这种交通工具,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去停在一边等他的车子,乔陌笙也上了车,说了一个地址。
简深炀一听就知道不是吃饭的地方,又看看她的背包,“去哪里干什么?”
“搬过去那边住。”
他的脾气是很不好的,立即抿唇,“我都不关着你了,你就这么对我?”
“你的意思是我本应该被你关着的?你不关着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乔陌笙咬牙道。
他在某些事上,可以服软,可是在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他是不会让自己的计划走偏的,他也沉了脸,冷声对司机说了自己住的地方的地址后,跟乔陌笙说:“既然你不想住你那里,干脆回家好了。”
“你——”他威胁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她最多只是对他凶一凶而已,她也没有筹码威胁他。
他已经敲定了,淡然道:“现在去吃饭。”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他手段高,所以他还是如愿以偿的住了进来,而她还是没有能搬出去程挽歌在这边的房子。
简深炀在佣人给他送过来的一大堆衣服里找今天晚上要穿的衣服,而他找好了衣服却没有立刻进去浴室洗澡,看着不算大的衣柜里,他跟她的东西相互交替的摆放着,他心情好像不错,忽然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五年又四个月了,家里你的衣服都没有动过,只有我的在不停的替换,我不喜欢。”
乔陌笙在正整理着一副被子,当没有听到,他回头, 就看到乔陌笙抱着一chuang被子出去厅去,“干什么?”
乔陌笙看着被他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衣柜,有些郁闷,“你睡这里。”
“不可能。”
“我睡也行。”乔陌笙不在意,反正他新买的沙发三米多的长度一米多的宽度,占了她大厅的一半,比她读书的时候的chuang还大,她也不担心会小睡着不舒服。
他态度强硬而坚决,“我们谁也不会睡这里,要睡就回去房间睡,不睡的话,我们耗到底。”
“你……行,你要睡房间我没有意见,可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如果只是睡个觉而已,她不会矫情的这样要求他,可是上一次他喝了酒对她乱来的事,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而且他对她的欲念有多强,她也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不拒绝,以前他每天都会要她。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满三个月,要是他乱来,再加上他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乱来的时候粗鲁了点,那宝宝就很可能有危险了。
乔陌笙只是说了不许他碰她而已,他就已经想到了为什么,他拧了浓密好看的眉峰,强硬的拽着她的手进去房间,“你要是为了这个野种不让我碰,乔陌笙,我告诉你,不可能!”
“如果不能答应,我们就分开睡。”
他薄唇死死的抿着,“乔陌笙!”
乔陌笙当他是答应了,自己报了一副被子出去,睡沙发。
而男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阻止她,由着她去了,他自己找衣服睡觉去了。
不过,她很久都没有睡着,眼睛到时闭着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人走路能不着地,反正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乔陌笙挣扎,“你干什么?”
“回去房间睡觉。”他见她放在chuang上,四肢缠了上来,让她弹动不得,将她禁锢在怀里。
“你是答应我刚才说的条件了?”
他不说话。
“简深炀!”
“乔陌笙,该生气的人是我!”他视线落在她还没有明显凸起的肚子上,眼底又杀意。
乔陌笙注意到了,推着他,“简深炀,如果你敢乱来——”
“我不敢!”他眼眸猩红的咬牙,“我tm的不敢,你用死来威胁我,我敢做什么?!”
乔陌笙看到他悲愤,怨恨,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吞了吞唾液,心里竟然因为他眼眸里的东西微微的颤抖着。
简深炀克制自己怒气的没有睁开眼睛,死死的抱住她的肩膀又亲了亲她的耳根,爱恨交加的感觉,让他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
任唯宣出院了,可为了身体着想,她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所以在等消息的这两天,她虽然很想去找简深炀,可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有答案了?”任唯宣捏着手机问电话那边的人。
“是的,对方是卢若素的朋友没错,可是她跟王颖月感情更好,经常来往,在她毕业之后,就在王颖月家里的公司上班了,待遇很好。”
“同一间学校?”
“是的。另外,王家跟简将军的交情不错,听说早年简将军很喜欢王颖月,说是要给她跟简深炀做媒的,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
“王颖月跟炀?!”
任唯宣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竟然会有牵连,“不……不可能,他们两个在去岛上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任唯宣听到这里,就有些慌乱了,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王颖月也就有了理由给她下药了。
“他们认识不认识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说王颖月很喜欢简深炀,一心想要嫁给他的,而且还因为简深炀,读大学的时候去了跟简深炀同一间大学读书,而我们也查到了,她的确是跟你家兄长一样,是跟简深炀同一间大学的学生,只是比他们低两届而已。”
任唯宣攥紧自己的小手,“就算她之前喜欢炀,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她不是已经跟秦淮风订婚了吗?她现在喜欢的应应该是秦淮风吧?”
她试图说服自己,药不是王颖月下的,而是乔陌笙。
可是,她自己说到这里的时候,都觉得不对劲,因为王颖月跟秦淮风已经订婚了差不多七年了,可是他们还没有结婚。
如果说七年前他们订婚不久,不适宜结婚,还说得过去,可是七年后,王颖月已经过了三十岁,而秦淮风更是三十三,三十四岁了,还有什么不适宜的?
“这个我不清楚,可是这五年来,简深炀跟王家的每一次合作,王颖月都会出现。”
任唯宣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平静,如果王颖月真的还爱简深炀,那她对她下药,也还是有可能的。想起王颖月对她的关怀跟体贴,还有这些年来的相处,仅仅是想到有可能是她做的,她手脚开始泛凉。
如果真的是她,王颖月的心机有多深,她难以估量。
想到这,她不禁的想起了之前有人开车撞她的事,不由得的想起了那个给她发信息的人,想起他曾经提醒过她的话,他说是她身边亲近的人,而这个人,不可能是乔陌笙,而王颖月却很有可能,而乔陌笙说她根本不会开车,她却知道王颖月是会开车的。
她不管对方的手机是不是空号了,她几乎是反射性的立刻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那个人开车撞我的人,是不是王颖月?
信息发出去之后,一直在等答案,她忐忑不安的在等答案。
如果……如果真的是王颖月的话,那那场车祸就是嫁祸了。而她也差不多明白她为什么要嫁祸给乔陌笙了,因为王颖月想让她跟乔陌笙狗咬狗骨,最好是互相伤害,没有了她们两个,她王颖月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任唯宣还有些担心对方已经撤号,没有看到她的信息的,让她惊喜的是,对方竟然很快就来了信息,只有一个字:是。
她刚等到对方的信息,还没做出反应,跟她汇报情况的人又来了电话,“对了,花城那边来的消息,说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简深炀没有逼迫成功。”
……
简深炀虽嫌弃她的地方简陋,窄小,可也就真的屈身在她小小的宿舍里住了下来。
在他的心里,好像乔陌笙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他的,他可是非常不客气的,不但理所当然的将乔陌笙厅里所有的东西换了新的,乔陌笙的宿舍只有一室一厅,房间不算大,没有个像样的办公桌,所以他平常工作的时候地方施展不开来,他就在厅里摆了一个霸气的办公桌,将她可怜的饭桌挤到了角落去了。
地方是自己的,乔陌笙却无力阻止他做这些,她奈何不了他,除了随他去,她毫无办法。
他强硬的住进来已经有两天了,乔陌笙已经习惯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跟他对峙,除了碰她,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她都不管他,就当他是透明一样。
她不知道他来花城是因为要过来这边出差还是怎么的,住了两天他都没有走的意思。
之前回去皇城那一段时间,她为了瞒住父母,都没有好好的吃饭,她虽然怀孕了,这些天却瘦了不少,她生了小璨之后,因为没有能好好的调理身子,坐月子,身子已经有一些毛病了,所以她现在非常注意身体健康,担心因为自己的失误,会影响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健康。
顾瑞炽跟程挽歌之前就给她买了很多补品,她都还没有机会怎么动过,前两天给简深炀烦得忘记了,所以从今天开始
她要好好的给自己补身子,养好身体,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出生后也希望能健健康康的。
她在厨房里忙碌时,被她当透明的人回来了,将炖好的补品端了出去。
他进门就看到了厨房里的身影,换了拖鞋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去,“你做饭了?”
乔陌笙既然当他是透明,自然就不会回答了,她不说话,他或许有些不开心了,可也没有生气,看了一眼厨房,看到她还没做好菜,说:“我在外面带了饭菜回来,你——”
他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走出厨房,可看到她打开了炖盅的盖子,看到里面的食物时,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着乔陌笙不理他,却专注的吃着这些补品,他下巴骤然绷紧,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这种补品在她怀小璨的时候,她经常吃,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吃的这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野种了。
“你干什么?!”很多时候,乔陌笙都不管他的,可他的这个动作太过粗鲁了,现在胎儿还很不稳定,要是她磕着碰着了,很容易伤害到宝宝的,所以她也沉了脸色。
简深炀却不回答她,“嘭!”他将她吃的东西扫落了地上,滚烫的浓汤飞溅,可是乔陌笙却没有丝毫的受伤,男人虽怒,却反手的将她抱了起来,给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让浓汤都溅到他的脚后跟上了,他吃痛的微微后退了一步,将她放在没有玻璃碎片的地方站着。
脚可他却不在意这一点事,眼眸猩红的咬牙,“不许吃!”
乔陌笙推开他,被他弄得恼火了,“你发什么神经!”
乔陌笙看着地上他还没有怎么动过的补品,就这么白白的被他糟蹋了,她是很生气的,可是在看到所有的浓汤都溅到他身上时,她鼻头微酸,想因为他这个举动而发火,却发现怎么样也发做不出来,心里有气,却也只能气自己。
他咬牙,“你怀小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勤奋自己炖这些东西吃,现在你为了这个野种你竟然如此勤奋,比对小璨还好!你对小璨也比对我好!”
乔陌笙总算知道他刚才那样是为了什么了,想起了苏群曾经跟她说过的,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她对别人好了,所以她对自己肚子里的他以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好的时候,他自然是不快了。
不过她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沉着小脸,将他拉出了有玻璃的区域,可他攥着她的小手,坚持的说:“不许吃那些东西!”
“放开我,我帮你擦药!”乔陌笙当听不到,现在脑子里第一个在意的是他的伤势,她顿的补品很多油,温度这么高,都溅到他的脚上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他住进来这么多天了,乔陌笙不是生气的对他凶巴巴的,就是不理他,当他透明,在他看来没有关心过他,所以听到乔陌笙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乔陌笙是关心他了,他就松了松手,薄唇动了动,委屈的别过脸。
这个架势,换了五年前,就是要乔陌笙哄他的意思。
可现在乔陌笙懒得理他,进去厨房打了一个鸡蛋,加了一点香油,搅拌好了后,就感觉到男人精壮的身躯靠在了她的背脊,紧贴着她。
乔陌笙忽然很怀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关心过度了,在她看来受了伤的男人不但不好好的坐着,还这样到处走,哪里能看得出来是脚烫伤很严重的样子?
她推开他,“看来这些药是用不着了。”
他看了眼她弄的东西,模样不漂亮,他好像有点嫌弃,却还是走了出去,坐好,摆出了让人给自己擦药的架势,露出了被烫的通红的脚背,目光看着乔陌笙,怎么看都好像嗷嗷待哺的婴儿,只不过,他是希望她能帮他上药而已。
乔陌笙却将手里的药放到他手边,“你自己来。”
“你不帮我我就不擦药。”
乔陌笙听了,顿了下脚步,恍然间想起了五年前,五年前他有什么病疼,她就焦急得不行,他这么大个人了,却很讨厌吃药,要她事事躬亲的关怀着他 ,看她在一边为他担心得直跳脚,围着他转,他才肯吃药。
可五年前她还不知道他包庇任唯宣,他们得孩子也还在,可是五年后什么对不一样了,所以她也无法再像五年前那样做,“随你,疼死了也是你疼,不是疼在我身上。”
“可是你会心疼我。”他忽然有些得意的说。
乔陌笙没有反驳,他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她觉得自己也是该,无论他怎么对她,她就是忍不住的关心他,心疼他,这一点是五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即使她嘴上说得多么恨他,甚至在最恨的时候也恨不得给他一刀,可真的给她一把刀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是根本下不了手的.
乔陌笙想到这,真的就不管他了,去将地上的装乱给收拾好,收拾的时候,他或许是知道乔陌笙铁定了心不会帮他的,他才拿起了她给他调制的药笨拙的自己涂上。
更新完毕,明天见,大家晚安~~
220,脏
程挽歌很喜欢拉着乔陌笙去逛街的,难得过来花城,便哀求乔陌笙陪她到处去玩耍。
乔陌笙就陪她去了,程挽歌知道乔陌笙有身孕,去玩的地方不会有危险也不会太过刺激。
玩好了,两人出了点汗,在一家甜品店吃甜点,程挽歌看着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指了指一个方向,“陌陌,我今天看到了这个漂亮的女人好多次呢,你有没有看到?”
乔陌笙看了出去,过来游玩的很多人,她不知道她指哪一个,“漂亮女人?哪一个?这么有缘分?”
程挽歌再看过去,“咦……刚才明明还看到的,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
乔陌笙笑,还没说话,程挽歌又说:“我指给你看是因为我觉得她淡淡气质有点像你,看起来很文雅。”
“像我?”乔陌笙失笑,“你不是说人家长得很漂亮吗?我又不够漂亮,怎么——”乔陌笙笑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两个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乔陌笙认得,那是简深炀之前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保镖。
简深炀陪人跟在她身边,她也已经习惯了,不会像刚知道的那时候这般反对了。
她收回目光,一抹熟悉的倩影不经意间映入了她的眼睑,让她认出,对方是她不算熟悉的王颖月。
乔陌笙看到王颖月的时候,就感觉到王颖月早就已经看到她了,而且是看着她不放,两人的视线交汇时,王颖月友好的对她笑了笑。
“咦,陌陌,你看,就是这个女人。”程挽歌也发现了对方的身影,如是对乔陌笙说。
“乔小姐,这么巧,我们又碰到了。”对方走了过来。
“咦……你们认识?”程挽歌很惊讶。
乔陌笙淡淡一笑,“是挺巧的,王小姐你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朋友陪我一起过来的,他们还在另一边等着我,等一下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乔小姐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谢谢您,不过我也约了朋友,下次吧。”
王颖月不介意的笑了笑,看了乔陌笙的肚子一眼,就离开了。
王颖月走后,程挽歌嘟着小嘴,“陌陌,你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啊?你跟她不是很熟吗?”
“嗯,不熟。”刚开始她对王颖月的印象是很好的,可自上一次见面后,她对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她不喜欢秦淮风有关系吧。
“难怪她见到我们几次了都没有上来打招呼。”程挽歌说完,有什么东西想不明白似的,“诶,我说陌陌,我怎么忽然发现你身边的人有点奇怪呢?”
乔陌笙觉得好笑,“怎么奇怪了?你不是我身边的人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外貌跟任唯宣长得有点像,可你在身段和气质上跟王颖月有六七分相似,怎么感觉你是透明两个的集中体?”
乔陌笙不以为然,“你脑子想写什么呢,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吃饭,顾瑞炽应该在等我们了。”
顾瑞炽跟乔陌笙帮了她不少,乔陌笙今天有空,难得的简深炀也忙,没空一整天盯着她,所以她就想借着今天的空闲请他们吃饭了。
乔陌笙刚到饭店,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简深炀的来电,乔陌笙没有接,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顾瑞炽比她们先到,不客气的已经点了菜,他也顾及乔陌笙的口味,也点了两个她爱吃的,不过,乔陌笙才刚吃了几口,就不行了,捂着小嘴往洗手间跑。
刚推开门,就撞上了沉着脸的男人。
乔陌笙见到他在这里有几分诧异,不过想到跟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捂着小嘴就跑。
简深炀追了上去,“去哪里?”
乔陌笙的胃部翻滚的让她受不了,,感觉从胃部溢出的东西已经到了喉咙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回应简深炀的话,她自然是不会回答的,直接的往洗手间跑去。
简深炀二话不说的也追了过去。
乔陌笙冲进去了洗手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竟然跟着她进来了女洗手间,急得不行,顿了脚步想叫他出去,但她又不能说话,只能干着急。
洗手间里有人出来见到简深炀差点尖叫出声,碰到了乔陌笙捂住小嘴的手肘。
“唔——”乔陌笙痛苦不已,一下子吐了出来,简深炀这个时候竟然还要上来拉她,不小心的就吐到了向她走过来的他身上。
简深炀脸色顿时非常的精彩,乔陌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吐在他身上了,有歉意,也有责备,才想说话,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来不及多说,就跑开了。
担心乔陌笙的程挽歌是后来才赶到的,一路跟上来见到简深炀竟然跟着乔陌笙跑进去了女洗手间,她刚想提醒简深炀,就看到乔陌笙吐了他一身,程挽歌顿时觉就开心了,就差掩着小嘴笑了。
不过,简深炀好像不在意被乔陌笙吐了这么一身,进去给乔陌笙顺背,他的眉峰蹙起像一个川字,脸色非常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腹部衣服上沾着的脏东西,还是因为看到乔陌笙吐得辛苦而心疼了,“ 很难受?完了我们去医院。”
“简……简深炀,你,这里……是女——唔——”乔陌笙吐的辛苦,开口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还没说完,恶心的感觉又来了。
女洗手间里人不多,也不算少啊,后面赶来的程挽歌看到很多人见到竟然有一个男人进来了女洗手间,大惊失色,不得不过去,开口提醒他,“喂——简深炀,这里是女洗手间,你快出去,陌陌这里我来就行了。”
简深炀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反正就是没有出去,继续给乔陌笙顺背。
“……”程挽歌见状,她没有能力拉走简深炀,无奈的只好安抚洗手间其他的人:“在里面吐的是他怀孕的妻子,他一个大男人的,太过担心了,所以没有注意到是女洗手间就进来了,大家请包涵,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就算程挽歌没说,大家有眼睛看,也能看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感兴趣的都讨论上了,不过,程挽歌一番话印证了他们的讨论,大家讨论的就更加热烈了。
程挽歌站在一边,听到一帮女人热切的看着简深炀,双眼放光,嘴里说着羡慕乔陌笙的话,很是汗颜,直想翻个白眼,再看进去洗手间里面,看到简深炀那张只要看到了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好看脸庞,撇了撇唇,不得不承认,现在是个看脸的时代,有个好看的男人进来女洗手间,大家不赶走不谴责,还双眼冒心,啧,这个世界真的是疯了。
只是……程挽歌这么想着的时候,看到简深炀好看的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了,衣服上还沾着乔陌笙吐出来的东西,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不耐烦,也没有厌恶,看着乔陌笙的目光幽深暗沉中不难发现里面有太多的担心,还有……
心疼。
而且他给她顺背的手,虽然僵硬,却很熟练,似乎这些他以前经常做一样。
程挽歌看到这里,愣住了,再也没有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挽歌感觉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回头看了眼,几乎立刻的就认出来了,她就是不久之前在甜品店里跟乔陌笙打招呼的那个跟乔陌笙气质很相符的女人……
同一天遇到同一个人这么多次,着实是让人惊讶,所以程挽歌皱了眉头,怎样会这么巧,在哪里都能遇到她?难道花城就这么小吗?
王颖月友好而温柔的跟程挽歌打招呼,“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洗手间里面的人都不出来?”
程挽歌示意了一下,“陌陌吐了,在里面呢。”程挽歌是一个别人对你好,她也会对别人好的人,所以王颖月对她这么温柔而有礼,她自然不会对人家恶言相向了。
王颖月好像这才发现乔陌笙跟里面的简深炀一眼,笑容微微一顿,有些僵硬。
程挽歌以为她是看到有男人进来洗手间所以脸色不好看,安抚道:“他是陌陌的老公,陌陌孕吐他可能是担心吧,就进来了,等一下就出去了。”
王颖月没有说话,目光就落在里面的简深炀跟乔陌笙身上。
简深炀拍着乔陌笙背脊的手微微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她们这边的方向。
王颖月立刻的笑了出来,挥手打招呼,“简——”
简深炀却冷着脸,回头过去了,不再看她一眼,王颖月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程挽歌注意到了,有些惊讶,“原来你们认识啊?”
王颖月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简深炀的漠视跟冷淡,自若的收回手,笑道:“是啊。”
乔陌笙感觉好了一点之后,才站起来,不过她蹲得有点久了,踉跄了下,简深炀忙护住她,他可能是想抱她的,只是看到自己身上乔陌笙的杰作之后,就没有这么做。
程挽歌也跟了过去,贴心的递上纸巾给乔陌笙擦嘴,“陌陌,怎么了?舒服一点了吗?”
不过,她才说完,就感觉到简深炀冷睨了她一眼,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她,夺走了她手里的纸巾,自己笨拙的给乔陌笙擦嘴。
“……”
程挽歌意外的这次竟然没有说什么,自己走了出去。
乔陌笙感觉自己好多了,喘过气来第一个人,看到的就是简深炀,看着他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抿着唇,不发一言的给她擦嘴,心里微微一动,恍然间,竟然想起了自己怀小璨跟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在家,她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难看的脸色在一边边给她顺背边看着她。
不过,那时候她觉得很太脏了,他进来了不好,那难闻的味道自己闻着都觉得恶心,她不想让他进来,所以她会锁上浴室的门不让他进来。
可在你里面的她,回头时会看到被留在外面的他边焦急边凶巴巴的瞪着玻璃门,气她,想说她的不是又说不出口来。
以前很多时候,在她看来他们两人过得都是很甜蜜的,她很喜欢她怀小璨那一段日子,那几乎是他们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经常性的想起五年前的那些事。
乔陌笙想到这些,鼻头就微微的发酸。
男人见她眼眸微红,声音微微的沙哑,“还是不舒服?”
乔陌笙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才摇头,“没……没事了。”
说着,看到他手里还有一点纸巾,拿了过来,伸手去给他擦拭他衣服上她的‘杰作’。
“别碰,脏。”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弄脏自己的手。
“我们去医院。”他握着她的小手将她拉出去。
乔陌笙还没来得及说话,被简深炀拉出去了才发现洗手间里竟然有很多人都看着她跟简深炀,才恍然的想起简深炀不适合在这里的事实。
她为人师表,向来礼貌周全,抱歉的对大家浅浅一笑,道歉连连。
见到站在洗手间外面的王颖月有些惊讶。
王颖月笑了下,没有说什么,可看到简深炀腹部的脏东西,不着痕迹的拧了眉头,立刻掏出自己的手帕,“简先生,你的衣服怎么脏了,来,擦一擦比较好。”
她自己说着,就捏着手帕给他擦拭上面的污渍。
乔陌笙给王颖月的举动弄得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简深炀却没有走神,在王颖月的手还没碰到他,简深炀就后退了一步,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自恋了,同样是拒绝的姿态,乔陌笙却觉得简深炀不让自己帮他是因为担心她会弄脏手,可王颖月碰他……
她怎么感觉像是……被她碰会弄脏自己似的?
王颖月微微尴尬又有点难堪的看向简深炀,不过,她很快就笑了下,化解尴尬的挠头,”我做这个好像真的有点不适合,只是一时心急,简先生,请您别介意。”
简深炀这个人大多时候都是率性而为的,他要是不想理人,连看也不会看你一眼,更加不会给你一个字。
而他现在,就是这总情况。
所以他连看也不看王颖月一眼,就拉着乔陌笙就走。
如果王颖月只是提供手帕,乔陌笙没有什么意见,可她亲自帮简深杨擦拭,她觉得不适合,所以她也觉得王颖月这么做实在是过于亲密了,只是想到人家女孩子也已经有了亲密的未婚夫,也不嫌脏的这么做,是很给简深炀面子的,所以她在被简深炀拉走的时候,回眸浅浅安抚一笑,“王小姐,您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的,没有恶意的。”
王颖月勾了嘴角,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柔和的小脸慢慢的变得阴冷起来。
程挽歌是在简深炀跟乔陌笙后面才离开的,感觉到背脊有凉意,回头看了眼,看到王颖月的阴冷的脸色,顿住了脚步。
不过待她定睛一看,王颖月还是她之前见到的,温柔文雅的模样,她皱了皱眉,难道她之前看错了?
“程小姐,再见。”
王颖月跟她挥手,进去了洗手间。
“再见——”程挽歌说完,又顿住了脚步,忽然想到,她是怎么知道她姓程的?乔陌笙好像没有跟她介绍过她吧?
……
走远了些,沉默的简深炀忽然冷声道:“以后见到那个女人,绕路走,不要跟她接触。”
“为什么?”
乔陌笙迟疑了两秒才明白他指的那个女人是指王颖月。
他没有一个字的解释,却重申,“记住。”
乔陌笙对王颖月的感觉之前就还好,经过刚才,她总觉得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又说不清楚。
简深炀以为她不会答应,冷声威胁她:“要是不听,不许工作。”
乔陌笙咬唇,“你又威胁我。”
他不说话,而是拿起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我不过去了,你自己应付着,现在将文件拿出来饭店门口。”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是过来这边应酬的?”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她才过来的,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嗯。”乔陌笙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他垂眸凝视她的小脸,“你……很久没有主动问过我问题,主动跟我说话了。”
“……”
乔陌笙见他直直的拉着她走向饭店的出口,忙拉住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包包还没拿。”
“医院。”
乔陌笙这才想起简深炀说的去医院的事,忙拉住他,“孕吐是很正常的,不用去医院,之前我怀孕的时候不是也吐吗?”
他沉着脸,“你之前没有吐得这么严重,前几天你也没有吐。”
乔陌笙看着他脸色难看,却是关心她的,她也就凶不起来了,耐心的说:“之前没有吐不代表现在不能吐,我真的没事。”
“你吐得命都去半条了!”他板着脸,凶巴巴的,“吐这么辛苦你还是想要他!”
说到这个问题上,乔陌笙干脆的闭了嘴,说到底,她说不过他的,看到拿着文件过来到他们身边的江城,忙跟江城打招呼,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城刚才听到了简深炀跟乔陌笙那两句对话,暗暗的叹了叹气,简深炀那句话虽然凶,可是说到底还是心疼她这么辛苦,还有就是见不得她为了这个不是他的孩子如此辛苦,他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
依照简深炀的性子,一辈子都无法接纳那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可是,对于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乔陌笙,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嫌弃的话。
江城离开了,他们去了包厢拿包包。
程挽歌也走了过来,“陌陌,没事了吧?还难受吗?”
“没事了。”乔陌笙安抚的握着程挽歌的小手摇了摇,可她才握紧她的手,简深炀就不客气,粗鲁的推开了程挽歌。
程挽歌:“……”
“你……”乔陌笙皱眉,想让简深炀不要对她的朋友这么粗鲁,可看到他身上脏脏的,有点臭,她脸色变得尴尬了起来,决定跟他一起回去,让他换一身衣服。
“挽歌,瑞炽,我先跟他回去换衣服,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程挽歌是乔陌笙最好的朋友,她讨厌简深炀不过是因为他伤害了乔陌笙,可是刚才觉得简深炀对乔陌笙是不错的,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让她对他不再这么排斥了,可是,刚才简深炀粗鲁的推她让她有点记仇,“衣服他自己不会回去换啊?为什么要你陪他一起?”
程挽歌还没说完呢,简深炀就进去包厢里,提着跟他气质极度不符的乔陌笙的包包,然后没有一句话就拉着乔陌笙离开了。
更新完毕,明天见,大家晚安哟~~
21—23号公司年会,现在努力存稿,希望能不断更。
221,是你抛弃我们
“我们回去换衣服。”
上了车,乔陌笙说。
“去医院。”男人却坚持。
“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
刚才听了他的话,乔陌笙就知道他其实还是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她担心去到医院,他忽然发疯的要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她就更加的不能去医院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冷着脸说:“你以死威胁我,我哪里还敢做什么?”
“……”她该庆幸他还是怕她死的吗?
不过听到他如此坚持,又不是为了让她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剩下的就是关心了。
他关心她?
或许吧,要是他不关心她,他又怎么会一个大男人的跑到女洗手间来?
乔陌笙想到这,自己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心口不由得开始发涨,情不自禁又谙熟的伸出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大哥……”
他脸色好看了些,“嗯。”
“你……”
乔陌笙其实很想问:“你很关心我的,对吗?”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能问得出来。
简深炀也没有说话,他看着乔陌笙扯着他衣袖的白嫩小手。
以前,她最爱这么做了。
不过,以前的她这么做的时候,通常是跟他撒娇的,眉目弯弯的将他看着,他怎么样她都不会生他的气。
两人在车上各坐一边,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以前他们两人一起坐车时,她会很主动的靠过来,两人手臂相对,毫无缝隙。
现在两人这样的距离,让他蹙了眉,“坐过来。”
乔陌笙不明所以的掀起眼睑看他。
他伸手去将她抱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放下她的时候,却有些不满了,又将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的距离,似乎让他最为满意,脸色好看了很多。
“你……现在是在车上,这样子不好,也不安全。”
乔陌笙却挣扎着要下来,推开他他却禁锢住了她,不让她动。
他的固执她是领教过了的,乔陌笙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五年前执意的想要时刻陪在他身边的他。
乔陌笙坐在他的腿上挣扎着要下来,他又不让,一来一去的,简深炀还没说话,乔陌笙就感觉到了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的臀部间……
之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了简深炀,乔陌笙也不是七年前未经人事的无知少女,自然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小脸一片羞红,无限娇羞的看着他,“你……你放开我啦。”
乔陌笙只是害羞,简深炀却是难受,得不到宣泄的难受,可这难受却是他心甘情愿的,不,更确切的说,是享受。
他抱紧了她,吻上了她的耳畔,微微的一动臀部,磨蹭着她。
“简……简深炀,你别乱来。”耳畔是乔陌笙的敏感点之一,乔陌笙身躯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而臀部的炽热已经投过了两人的裤子,传到了她的身体里,见简深炀来真的,她立刻就慌了,忙推开他。
简深炀声音都沙哑了,哪里能答应,他性感好看的薄唇掩着耳侧,滑到她的嘴角,眼就覆上她的小嘴,乔陌笙想起自己才吐过,立刻别开了小脸,别开小脸道:“简……简深炀,我刚吐过,脏……。”
才过了多久,她刚才吐得真辛苦,他难道都忘了?
而且……现在他身上还有那股难闻的味道呢。
想到这,她窘迫着小脸,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还能对她起色念。
听到乔陌笙的话,他脸色一顿,乔陌笙趁着这个机会,从他的腿上逃了下来,刚想离他远一点,担心他会乱来,就被他攥住了小手,将她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不许坐远了。”
“……”
他又来了一句,“我都不嫌你吐在我身上,你却嫌我臭?”
“……”
他今天话有些多,似乎还想说话的,可他还没开口,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乔陌笙下意识的瞅了这么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是京城那边家里的固话。
这个号码她都能背出来了,毕竟在五年前,她打了这个电话无数次了,就跟她父母家的电话一样熟悉了。
她之前打这个电话的时候,确实心里也是想着,这个电话就是她跟简深炀的家的电话,跟父母家里的电话是一样的。
可五年后,她才是知道,是不一样的。
后者是永久性的,她什么时候想打回去都可以,前者……存在太多的未知数了。
简深炀看到了这个号码,他不知为何,看了乔陌笙一眼,接听的时候,按了免提。
“先生。”是管家的来电,声音很是焦急。
“嗯。”
“少爷在闹脾气,说是不想回去欧洲那边。”
乔陌笙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要开免提,可她在听到了‘少爷’这两个字时,立刻转移了注意力,集中精神的听了起来。
“叫他来听电话。”
“是,我现在就去找少爷。”
乔陌笙看着脸色如常的他,忍不住问:“你要送小璨一个人去欧洲?”
简深炀冷淡的回了一句,“你不是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乔陌笙惊愕的瞪大了眼眸,忍不住的坐远了一些,“你……你知道我有偷偷的去看小璨?”
简深炀不语。
乔陌笙很心塞,想起了之前她去看小璨,被人发现他们就将小璨送去了别的地方的事,“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去看小璨,所以你才令人将小璨送走的?”
他还是沉默。
他的沉默,在乔陌笙看来,很多时候就是默认。
她咬唇,难受得忍不住伸手去垂打他的肩膀,哽咽的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他抢走还不够吗?为什么我看一眼都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沉了脸,任由她打自己,却冷声道:“我从来说过我要把他抢走。”
乔陌笙一顿,“什……什么意思?你如果没有抢走他为什么五年前你叫人将小璨带走?”
他薄唇动了动,眼眸阴鸷的看着她,别开了脸,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
“ 爸爸。”
乔陌笙好像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男孩子的声音,有些委屈,也有些傲娇。
乔陌笙听到这里,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她错怪了简深炀之后他的神色,那时候的他是别开脸,抿着好看的唇,就是不看她。
都说子随母,女随父,可小璨,长得很像作为父亲的他。
乔陌笙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而且近距离的听到小璨的声音,心情无比的激动,耸动着肩膀,差点哽咽了出来,她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让小璨发现她。
“嗯。”
男孩子虽早熟,可声音还是嫩嫩的:“我能迟一些再回去欧洲吗?”
简深炀却问:“迟一些是什么时候?”
那边好像想了下,才肯定的说:“半个月后。”
“可以。”
简深炀给了小璨答复,小璨却没有立刻挂断电话,简深炀过了汇入后才问:“还有事?”
“我想去找你。”
乔陌笙听到小璨说的这句话,激动的心情可以用澎湃了形容了,而他听着小璨的话,心里也很心酸,他还这么小,家里也没有大人陪他,他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孤寂。
“我过两天要出差。”
“ 那你出差回来了,我再去找你。”
“ 嗯。”
一通电话,两人说的话,加起来不过半百个字就结束了。
一般家庭的父母跟孩子,要是离家留孩子在家里,一定会每天都打电话去安抚,去哄,又关怀的嘘寒问暖,孩子稍有不适就担心得不行。可简深炀却没有一丝要哄他的意思,也没有问他为什么闹脾气,一句问候都没有,就这么的挂了电话。
而这个五岁多的孩子,也没有跟父亲闹脾气的缠着父亲,更加没有吵闹着要玩具零食,更加没有撒泼打滚哭闹,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
乔陌笙这次算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父子两人相处,觉得简深炀不够关心小璨,可她这个作为母亲的,也没有为小璨做过什么,自然不能责备简深炀的不是了。
就是因为五年来,她从来没有为小璨做过什么,所以刚才听到小璨的声音的时候,她都很紧张,没有出声。
“想见小璨?”
在乔陌笙自责难过的时候,他开口这么问她,直接的把她的脑子弄得空白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眼睛微红的抓住他的大掌,“你……你让我见小璨?”
很多时候,乔陌笙主动的接近他,简深炀都是很欢迎,也很高兴的,可是现在……
他蹙了眉,因为她的话,她的神情。
“真的吗?”简深炀还没说话,乔陌笙不敢相信的再度问他。
他也没有抽回被她攥住了手,淡淡的“嗯”了一声。
乔陌笙听到了他的答案,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担心他变卦的攥紧了他的大掌,要他保证,“那就说好了哦,不能变了。”
简深炀看着她的笑容,失了神似的,看着她就移不开视线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他不回答,她有些担心他变卦,所以执意的想要得到他的回复。
他目光不变,薄唇却应了下来,吐出几个字,“嗯,不变。”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乔陌笙就更加开心了,笑容越发灿烂,眼眸璀璨如星。
可想到要见小璨,见自己五年后,就没有正式的见过面的儿子,乔陌笙很紧张,“那……那小璨什么时候来?还是我去见他?”
简深炀没有回答,就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翘起的嘴角,伸手抚上她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脸蛋,指腹轻轻的抚着她的嘴角,乔陌笙注意到他深邃的目光,心脏微微的颤抖着,“怎……怎么了?”
他不说话。
乔陌笙注意到他指腹停留的地方,想起了刚才自己竟然笑了出来,而且笑得很开心。
她也才想起,五年后再见,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对他笑过。
更确切的说,五年后他们再见更多的是吵闹,一见面就吵,到了最近这几天,她对着他的时候,脸色而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有时候直接的不理他,好脸色都没有多少,更别说笑了。
想到这,她感觉脸庞被他触碰着的地方,微微发烫。
他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开她。
乔陌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缓缓的挪动了下臀部。
车子里,安静了下来。
乔陌笙想到小璨的事,就坐不住,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简深炀,可他又不开口。
她侧眸看过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安静静的看向了窗外。
不过,她觉得,他脸色还是挺好看的,应该心情还不坏。
想到小璨的事,忍不住的,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回头看了过来。
乔陌笙想叫他, “大……大哥。”
“ 嗯。”
乔陌笙问了一个自己很在意,很在意的问题,“小璨他会不会讨厌我?不喜欢我?”
“自己见到自然就知道了。”
乔陌笙一大堆问题要问:“那他平常时有没有问起我?他是怎么看待我的?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抛弃了他,所以他就不喜欢我了?”
简深炀刚才显然是对她的问题不在意的,不过听到乔陌笙的这些话,他沉了脸,冷声道:“你没有抛弃他吗?”
乔陌笙一愣,反射性的反驳:“我没有!我没有抛弃他!你知道我没有!”
他冷笑,目光如冰,“你五年前不是抛弃我们走了吗?”
五年前的事,在乔陌笙的心里,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每一幕,都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保存着,记录着,只要她闭上眼睛一想,全部都能想起来。
只要简深炀一提,五年前她所承受的痛,就会在她的脑子里涌现,压抑不住的激动,眼泪也就忍不住了,意识下的反驳,“我没有抛弃你们!是你……明明是你的抢走了小璨,是你不要我……”
乔陌笙听到这里,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短路了。
因为在她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五年前,她想离开是因为想带走小璨,是他抢走了小璨,并不是她丢下小璨不管,自己离开。
而且,她哪里有抛弃他?
她何德何能能抛弃他?是他不要她,是他袒护任唯宣,她才心如死灰的带着小璨离开而已。
她不明白,在他的眼里,怎么就成了抛夫弃子了?!
他咬牙,“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不可能吗?”乔陌笙咬唇,“你如果不是不要我,为什么在机场的时候只叫人带走小璨?为什么当年要包庇任唯宣?我伤了任唯宣你又这么紧张?”
他板着脸,没有回答。
这些问题,乔陌笙有的已经问过很多次了,都没有得到答案,现在简深炀不回答她也不惊讶,也不追问,她也已经习惯了,他如果不想说,你怎么问,他也不见得会回答你。
只是,她很认真的重申:“我没有抛弃小璨,我没有。”
他下巴紧绷,脸色不佳的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说,不过最后还是别开了脸。
接下来,直到到学校,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不过,乔陌笙看了下路况,觉得并不是回去学校的,还是说:“不用去医院。”
简深炀心情好像变得不好了,也没有跟她争,所以回去了学校。
乔陌笙其实还有话想要跟他说的,不过看他不想说的样子,就算了。
到了家,简深炀进去浴室换衣服去了,他留在房间里的手机却开始震动了起来。
乔陌笙当时也在房间里,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眼睛慢慢的暗沉了下来。
她记得,那是任唯宣的来电。
任唯宣的电话还没挂断,乔陌笙就听到了他推开门的声音,她立即离开了房间,进去厨房给自己做一点吃的,她刚才将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现在很饿了。
“我也还没吃。”
乔陌笙前脚过来,他后脚也跟了进来。
乔陌笙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过来了,难道他没接任唯宣的电话?不然他怎么这快就出来了,她也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只是……
他为什么不接呢?是顾忌她的存在?如果是这样,他完全可以进去洗手间听的,她在厨房里听不到的。
乔陌笙之前心情是不错的,因为任唯宣的电话,她的心又被人铺上了一层阴霾。
……
在京城里的任唯宣现在正在养身子,对于很多事,心急,却不能行动,让她最近心情非常的焦躁。
打了简深炀几次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接,心,越来越沉。他每次不接电话,她都打心底里的给他找各种借口,说他并不是不接,而是没空之类的。
可是这总情况多了,她就算能找到借口,自己都不会相信了。
简深炀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把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真正凶手是谁这些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
想到这,她又打了电话过去问王颖月的行踪。
“王颖月去了花城。”
“花城?”据她所知,简深炀还在花城,而乔陌笙自然也是。
“对,她好像正在密切的留意着乔陌笙跟简深炀的行踪。”
这么说来,之前说王颖月喜欢简深炀这一说法,还是有迹可循的。
她想起了最近一次见王颖月说过的话,慌忙问:“她什么时候去的?”
对方说了一个日期。
任唯宣立刻就反应过来,那裔天,就是她说乔陌笙怀了简深炀的孩子的第二天!
如此说来,王颖月去花城,的确是因为乔陌笙跟简深炀了!
想到这些,她就按捺不住了,立刻订了飞机票,明天就前往花城。
她的母亲这时候出现,皱眉的看着她,“唯宣,你订机票是要去哪里吗?”
“我有急事,去花城。”
“不行,就算你去,也得过几天先,你得身体才刚好,需要多休息。”
“ 妈,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唯宣,你什么都可以急,但是这件事你就急不得,小产是可大可小的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关乎你的身子,关乎你以后还能不能生的问题!怎么能掉以轻心?现在你过去了,就算事情按照你想的那样圆满了,可你熬坏了身子又有什用?”
任唯宣听着,觉得她母亲说得有道理,她自己也担心,所以就算她怎么急,她还是决定过几天再飞过去花城。
无论是谁害死她的儿子的,只要事想要跟她抢简深炀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222,谁说她的孩子我的
今天因为小璨的事,他们两个人又了分歧,她本以为简深炀会生气不理她的,因为他在吃了午饭,接了个电话就去工作了。
晚上,她九点多就困了,准备睡觉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他强行的搬过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这样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她觉得他是不会回来了,所以关了灯睡觉。
只是,她躺在chuang上,辗转了好久都没有睡着。
不过一个多星期而已,开始那两三天,她还对他住进来非常的抗拒,可现在他不回来,她已经觉得不习惯了。
离开他这五年来,她都没有不习惯,因为没有期待,所以没有想念。
可现在因为有了些期待,他又触手可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五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所以几天时间后,那种夫妻间的依赖感,已经将她渐渐的带回了五年前。
乔陌笙想了很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在睡梦中,仅仅听到了一丝声音的她醒了过来。
感觉到了被她关上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她迷糊中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她的心安稳了下来。
原来,他并不是生她的气,所以不回来这里了。
又或许是,他即使生她的气,他也会回来的。以前也是,只是不理她,想要她哄他而已。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暖了些。
在简深炀开灯之前,她阖上了眼眸。
简深炀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灯,坐在chuang边,看着chuang上躺着的人,忍不住伸手出去,抚上她半边的小脸……
乔陌笙醒了过来,其实没有睡着的,她以为简深炀会直接进去浴室洗澡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坐在chuang边看着她。
她的身子迅速的就僵硬了起来,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担心简深炀知道自己在装睡,也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睁开眼睛。
她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她即使闭着杨静也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温柔的……温柔得牵动了她颤抖的心。
乔陌笙其实不知道简深炀看着自己多久,她只知道简深炀坐在chuang边没有离开,就覆上她小脸的大手也没有拿开。
不过,她身体的紧绷,已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有了睡意。
而此时,她的心是安稳的。
在简深炀没有回来之前,她的心是处于放空的状态,不安中带着焦虑的。
她还没有睡着呢,就感觉到他好像在靠近她,很快,她的小嘴就被一个柔软微凉的东西给覆上了。
那是他的薄唇。
乔陌笙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心跳如雷,扇子一般纤长漂亮的睫毛忍不住的颤动了下。
简深炀也不知道发现她是醒着的没有,抱着她的小脸,吻了吻她的唇。
他的吻是很温柔的,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每个吻都带着怒火,占有还有恨不得将她吞掉的热烈狂野。
也许是不想吵醒熟睡中的她,他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的去吻她。
虽然没有深入的去吻她,可是他吻了之后,还是习惯性的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乔陌笙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下,不但因为他这个亲昵而依赖的举动,更是因为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粗重了起来,而抵在她大腿外侧的三角地带已经硬了起来……
乔陌笙暗暗的咽了口唾液,在她想要睁开眼睛时,他却放开了她,大步的往浴室走去。
乔陌笙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他进去了浴室,松了口气的同时,想到了刚才的事,小脸微微的发烫起来,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了弯,睡累了过去。
简深炀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关了灯,上chuang搂着她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简深炀比乔陌笙醒来得更早。
可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乔陌笙想起了昨晚得事,别开脸,不打招呼就进去厨房去做吃的了。
乔陌笙不好意思想要避开他,可是有人偏生的就是要提,他说:“你昨晚很晚才睡,这么早就起chuang了?”
乔陌笙正在淘米,头也不回,下意识的就回答,“没有啊,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你睡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他说完,很淡定的又说:“我亲你的时候,我知道你醒了。”
“铛!”
因为简深炀的话太有冲击力,一不留神的乔陌笙手里的锅碰到了洗手台。心里既恼怒,又羞赧,却说不出话来。
她是觉得此刻不说话最好,说多错多。
简深炀是在西方长大的,口味偏向那边,一般而言,早饭他都喜欢吃西式的早餐,中式的早餐他只是偶尔的换一下口味才吃的。
昨天下午她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食物回来,很多是她现在喜欢吃的水果跟蔬菜,可是她却忍不住的也为简深炀专程去买了很多东西。
对于做西餐,她在嫁给简深炀之前,是从来没有做过的,这跟她父母的饮食习惯跟工作环境有关系。
嫁给他之后,他是很喜欢她给他做吃的,经常缠着听要她给他做吃的。
她也是临时跟家里做西餐的厨师学的,练了差不多一年,虽然她已经超过了五年没有做过了,可做起来,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
简深炀的口味是偏淡的,培根他不喜欢有焦味,不能油腻,番茄喜欢新鲜的没有煮过的,而鸡蛋他不喜欢吃蛋黄,面包他倒是不挑,粘了他喜欢的酱,他都吃。
在给他做好了早点之后,乔陌笙自己熬的骨头粥也差不多了。
乔陌笙在做饭得时候,可能是想得有些出神,没有留意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报纸,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乔陌笙是准备给他把早餐端出去,才看到他的。
“你……”
乔陌笙还没说话,简深炀就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
哦,对了,连西餐的餐具,都是她昨天一起买的,之前她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西餐。
吃早餐的时候,简深炀却有些不安分,自己进去拿了一个碗跟筷子出来,跟她抢她瓦锅里面香喷喷的骨头粥,将自己吃了三分之一的西餐推到了她的面前来。
“……”乔陌笙只好接过来了,用着他用过的餐具,吃了起来。
……
简深炀没有跟她说明小璨什么时候过来这边,也没有说还让步让她见小璨,他好像更加忙碌了,而且听他的意思是,他过两天要出差。
他忙,乔陌笙也没有能闲着了。
新的一个学期又要开始了,老师跟学生都连续的返校。
乔陌笙也开始要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开学之前,还要去开会。
结束了冗长的会议,乔陌笙往教师宿舍楼走去,途中接到了程挽歌的电话。
“陌陌,你的雨伞昨天没有带走,在我的包包里,我翻看自己的包包才看到的。”
“先放你那里吧,雨伞我还有。”
“好。”
“你什么时候回去京城?”程挽歌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工作的,可也不能离岗太久吧?
“先看看吧,不急。”程挽歌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对了,陌陌,你跟那个王什么小姐熟吗?”
“王……你是指昨天跟我们遇到了好多次的王颖月?不熟,我们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怎么了?”
“昨天她叫我程小姐,她怎么知道我姓程?你有跟她说过我吗?而且我觉得她给我的感觉怪怪的。”程挽歌是想起了昨天她转身时看到王颖月脸上那个阴险的笑容,她觉得不舒服,所以想跟乔陌笙说一说。
“怪?怎么怪了?”乔陌笙其实刚一开始没有在意程挽歌的话,可听到她说怪异,简深炀又让她离她远一点,她就上了心。
程挽歌跟她说一下王颖月的笑容,说完后说:“自从你五年前出事后,我对接近你跟简深炀身边的那些人都有些恐惧,不敢靠近,总觉得她们会伤害你,我看她对简深炀挺殷勤的,我想她该不会是暗恋简深炀,所以要伤害你吧?毕竟简深炀太会招惹女人了。而且我觉得同一天在不同地方遇到同一个次数太多,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啊,你说是不是?陌陌,我看你以后还是跟她保持距离好了。”
乔陌笙听程挽歌的声音,就知道她在为她忧心了,听她说得这么心急,这么认真,她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我知道了。”虽然她觉得王颖月应该不会暗恋简深炀,毕竟她已经跟秦淮风订婚了,不过,她看程挽歌这么认真,也就没有反驳。
“呼,说出来畅快多了,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呢,毕竟我只是猜测而已。”
乔陌笙却正色的说:“其实昨天简深炀也让我离她远一点。”
“这么说来,那个王颖月是真的有猫腻?”
“或许吧。”
“既然是简深炀让你离她远一点,那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好了,我看简深炀真的挺关心你的,我没想到像他这样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俾睨众生的男人会因为担心你,竟然会跑进女洗手间去,还做到若无旁人,啧,我实在是太惊讶了。”
说到了简深炀,乔陌笙就不说话了。
程挽歌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说:“陌陌,除去五年前他对你的伤害,其实我昨天感觉,简深炀或许是真的爱你的,他也很在意你,很心疼你的。”
程挽歌感受到了的这一点,乔陌笙其实也有感觉,只是五年前他对她也是这样的,她还以为他是爱她的,可他说他不爱她。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五年前他说不爱的时候,她也伤心过,可日常中她又能感觉到他的爱意,所以她有时候想,或许他只是不懂爱,也不懂得用语言来表达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五年前他这样对她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像简爷爷说的那样,五年前的事,或许是另有隐情?
乔陌笙带着疑问回到家里,发现简深炀竟然在家。
他这两天都挺忙的,现在在家,确实不大正常。
她进门时,他正在跟人聊电话,脸色冰冷,看到推门而入的她时,脸色依旧。
乔陌笙感觉到他射过来的目光冷如刀锋,正在纳闷是为了什么事的时候,挂断电话的男人,倏地向她走了过来,攥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抵在了门边上。
乔陌笙还没说话,下巴就给他狠狠的捏住了!
耳边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乔陌笙,你到底做了什么?!”
乔陌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彻底的愣住了,抓住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你,怎么了?”
他脸色阴鸷,“为什么我派人去查了这么久,为什么我就是查不到他,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乔陌笙听得云里雾里得,“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俊脸越发得靠近她,“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乔陌笙摇头,又皱了眉头,“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野男人,我叫人查了这么久,你五年里的事情我都叫人查过了,就是查不到,我也没有见你联系过他,你是不是担心他会被我怎么样,所以让他躲起来了?”
乔陌笙闻言,心就虚了,低头不敢看他。
可简深炀又抬起了她的下巴,咬牙道:“乔陌笙,说话!”
“……”
她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刚才那个电话,应该是他派出去找人去查她这件事的人打过来的,告诉他没有查到什么,所以他才这么生气了。
听到这里,乔陌笙是有些惊讶的。
简深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提过孩子的父亲这件事了,她还以为她让他不要查,他就没有查呢,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查了,没有结果。
而让她惊讶的地方,是因为占敬城。
占敬城开始给她的感觉,就是漂亮,年轻,精致。
他一个男人,比容域祁长得还要好看上几分,他留着一头年轻人喜欢留的精致碎发,清新而干净,可最近见到他,她才发现,他远远不如他外表看起来的那么人畜无害。
她也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能跟简深炀叫板。
她一直以为,只要简深炀查,就能查得来的,可是他竟然也查不到,说明占敬城将这件事隐藏得很好,连他也查不到。
他力道更加狠了些,“你这是在保护他?”
乔陌笙凝眉,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嘶……疼——”
他松了手,俊脸却依旧阴冷,“说!”
乔陌笙喘过气来,心口一紧,看着他,有些犹豫,于是攥紧了小手。
他多次提到他们的孩子的事情,好几次听到他说野种,她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她不该瞒着他的,可是她这次想自私一点,这个孩子,她想自己留着。
她隐瞒他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因为不想孩子有危险,更加担心简深炀会抢走他。
可是,昨天简深炀说他从来就没有跟他抢小璨,虽然他没有解释,可她也愿意相信他。
只是……
她现在虽然觉得,他是在乎她的,关心她的,可是他对任唯宣呢?
他对她又是怎么样的?
这两天,她其实有想过要不要跟他说的,可是她还是犹豫,心里还是有担心。
想到这,她迟疑的看着他,抓住他衬衫的手微微的收紧,“大哥……”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可是乔陌笙的小嘴动了又动,就是没有能将话说出来。
他眼眸一暗,薄唇一抿,俊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乔陌笙!你就这么对我!”
“我——我……”乔陌笙听到他像是被撕裂般难受的声音,心口也难受的撕扯了几下,像是被人掐住一样,痛得窒息。
乔陌笙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简深炀眼里是又期待的,可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乔陌笙就好像不会说了一样,就是没有说出来,他眼底燃气的一丁点希望就骤然黯然了下来。
他忽然的推开了她,转身就走。
“大哥!”乔陌笙看着也难受,拉住了他。
简深炀回头。
乔陌笙说不出话来,看到他难过,她也忍不住的伸手去抱住了他。
这……是她五年后,第一次主动去抱他。
他冰冷的眼眸,缓缓的融化,虽然不悦,却也伸手将她揽紧了。
可是,他转念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将她推开,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乔陌笙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而简深炀就已经开口说了,“乔陌笙,为什么抱我?”
说完,又说:“想屏息我的怒火,让我不再追问你?不再生你的气?”
“不……是。”
简深炀却好像并不相信她,推开了她,转身离开。
“大哥!”乔陌笙觉得,自己现在心里就只有两个字:煎熬。
这次简深炀没有因为乔陌笙的叫唤而停住脚步,到他那霸气的办公桌上收拾他的东西去了。
乔陌笙跟了进去,才发现他在收拾他的那些文件。
“大哥,你是要去哪里吗?”他这是要离开了?
简深炀不回答,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乔陌笙跟了出去,拉不住他,在楼梯口的时候,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说:“我……迟一些才能告诉你。”
简深炀离开了。
并不大的房子里,简深炀不过住进来几天,可他的东西却有很多,客厅被简深炀非常霸道的东西占了一半。
前两天她还觉得他在客厅里摆放了这么多东西,影响出入,可现在她忽然的就觉得, 房间里顿时空荡荡的了……
她捏着手机,想打电话给他的,可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出去。
……
简深炀离开了,乔陌笙又一个人过了。
有时候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生活,一个人的时候,难免的就会显得孤寂了。
简深炀走了之后,程挽歌过来了一趟,把她的伞送回来了,她迟两天就要回去京城了,所以顺便的也想在这里陪陪乔陌笙,所以想在这里住两天。
乔陌笙自然是不反对。
程挽歌的行李箱都带过来了,可是,在她进门之后,看到她的房子大改造之后,惊叹了一番之后,进去了卧室,她直接的就退了出来。
乔陌笙正在给她泡茶,看到她这样,觉得好笑,“怎么了?”
程挽歌是看到了男人的东西,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方便进入乔陌笙的房间了,所以她识相的退了出来。
嘴上忍不住抱怨,“简深炀才在这里住几天啊,为什么你的房间里现在都是他的东西?衣服什么的都一大堆,他这个入侵……啧,太强大了。”
乔陌笙听到程挽歌说到简深炀,低了头。
程挽歌一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房子现在充斥着简深炀的气息,她又何尝感觉不到?
程挽歌很好奇,东翻翻,西找找,叹气道:“啧,你对他也太好了吧,为他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
“陌陌,果然像顾瑞炽说的那样,你真的是爱惨他了,你用了五年,都没有能从他的牢笼中走出来,而简深炀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就将你困得更加牢靠了。”
乔陌笙咬唇,低头不语。
他对她影响力之大,她从来就是知道的。
最后,程挽歌还是走了,没有在这里住下来。
程挽歌要回去京城了,乔陌笙给她送行,而顾瑞炽要出庭,没有来。
两人拥抱道别,程挽歌上了飞机,乔陌笙才离开。
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
当然了,有的缘分却是孽缘。
“乔陌笙?!”
这是任唯宣的声音。
乔陌笙立刻的往离开机场的方向走去。
“给我站住!”
乔陌笙自然不会站住了,她现在肚子里还有宝宝,要是任唯宣乱来,伤了她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可是任唯宣从侧边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冷看着她,“跑什么?心虚了?”
乔陌笙不是心虚,她是自我保护。
她转身离开,可是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时,却愣住了。
她……的孩子没了?
她没有想她的孩子已经生下来是因为之前任唯宣跟她说过她的孩子那个时候才五个月多,到现在也不过是六个月多一点而已,六个月的孩子,生下来哪里能存活?
任唯宣却觉得她是在演戏,“别给我装了,我的孩子没了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害死我的孩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偿命!”
任唯宣虽然知道王颖月是开车撞她的那个人,可是给她下药的人,她们两个都有可能。
“我没有!”
乔陌笙虽然恨她,可是她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她自己尝试过失去孩子的痛苦,就算她恨她,可她也不会拿她的孩子出气的。
任唯宣眯起眼眸,看着乔陌笙,最后眼眸缓缓的变得失落。因为她刚才看到乔陌笙好像真的没有说谎。
“别装了,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才杀死我的孩子的!”
可是她又觉得她又可能是在演戏,所以还是没有打消对她的怀疑,毕竟乔陌是最有理由这么做的人,因为她也曾经害死过她的一个孩子,她现在想要报仇,所以才痛下杀手,杀她的孩子。
乔陌笙不想跟她再说什么,不想跟她拉扯下去,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出事。
可是她刚走,任唯宣就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将她往后扯!
乔陌笙脚步踉跄了下,差点跌倒,看到不远处跑过来想要保护她的黑衣人,她松了一口气,推开了任唯宣,跑掉了。
任唯宣被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乔陌笙逃脱。
乔陌笙走了,任唯宣并不生气,她生气的是拦着她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简深炀的人!
他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乔陌笙!这让她的心非常不舒服。
……
简深炀离开了几天了,乔陌笙一直都想个他打电话过去的,可拿起电话,辗转了几篇,都没有勇气打过去。
因为打过去了,她找不到借口来跟他说为什么自己会打电话给他。
离开了机场,乔陌笙想起了任唯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的事情,她再也忍不住的,给简深炀拨了个电话过去,她迫切的想知道任唯宣肚子里的事情。
听任唯宣的意思是好像有人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任唯宣以为那个人是她,她却根本没有做过,自然不会白白的受这个冤屈。
他毫无预兆的就离开,乔陌笙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可以猜的到的是,他应该是去出差了。
简深炀那边是深夜,不过他刚忙完,跟江城一起从一家pub出来。
接到乔陌笙的来电时,他身边的江城清晰的感觉到简深炀顿住了脚步,眼底有一抹诧异一闪而过。
工作的疲惫,在他的脸上很少会看到。
可江城却觉得,因为这个电话,简深炀深谙的眼眸亮了几分。
只是,他开口说话的语调还是那样让人察觉不到情绪的深沉,“说话。”
乔陌笙其实有点担心简深炀会不接她的电话的,毕竟他离开的时候,真的很生她的气。
所以听到简深炀的声音,她有些激动,只是,她现在更加在意任唯宣的事,“大哥,我刚才在机场见到任唯宣了。”
简深炀上了车,“我知道。”
“任唯宣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知道吗?”
“ 嗯。”
乔陌笙想起任唯宣刚才说的话,她担心的捏住了电话,跟他澄清,“她说是我害她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
乔陌笙听闻,捏着电话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她打电话给他就是为了澄清这件事,听到他相信她,她心里有些开心。
两人捏着电话,一时间都没有了声音。
乔陌笙想开口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有点不想挂他的电话,所以干脆沉默了。
只是,沉默久了,乔陌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揪着自己的衣角,看起来有点小紧张,“大哥……还在吗?”
“嗯。”
“你,你为什么相信我?”
那边没有回应。
“是因为知道不是我,对吗?”
还是不回答。
乔陌笙以为他不在,“大哥。”
“嗯?”
“你……”乔陌笙想知道答案,想再问他的,不过,既然他听到了,没有回答,就是不想说的意思了。
可是,她对于这个问题,非常的在意,所以忍不住问他:“为什么相信我?发任唯宣害死了我第一个孩子,我报复她不是很正常的吗?五年前……你知道的,我还想杀她,我——”
乔陌笙说到这里,有些情绪化,鼻头都酸了。
他声音有些轻,不甚自在的安抚,“你……你别哭了。”
乔陌笙听到他的语气,脑海里就能想象出他别开脸不自然的说这句话的神情。
而通常,他会出现这个神色都代表有戏。
想到这,她抓住机会问:“我没有哭,我只是……只想知道答案而已,你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听到她有哽咽的趋势,他好像很心烦,沉声打断她,“你不会做这些!”
乔陌笙愣了愣,又听得他说:“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乔陌笙听到了这句话,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也说不出话来,心口莫名的酸胀,发痛,发酸,鼻头就更加酸了,却又很想笑,因为他的相信,她很开心。
五味陈杂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以后不要离开学校太远。”
难得的,他主动开了口。
“为什么?”乔陌笙忍不住问。
他命令式的冷声道:“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你只需听话就好!”
“……”
乔陌笙觉得自己已经总结出了一套规律了,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有没有可能给她一个解释了。
而这个问题,看来,他是真的不可能给她解释了。
乔陌笙也不继续问了,她想起了任唯宣死去的孩子,她忍不住问:“大哥,任唯宣的孩子没了,你难过吗?”
他们第一个孩子没有了,那时候她也过分的悲痛,他即使没有表现出来,她也知道其实他是难过的,就是因为知道他也难过,所以第一个孩子没了,她从来责备过他半句,因为不忍心,不想他难过。
他声音冷冷的,“我为什么要难过?”
乔陌笙怀疑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问:“你真的不难过吗?那……那是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冷淡的反问她,“谁说是我的孩子了?”
“……”乔陌笙怀疑自己听错了,差点从车上站起来,“不,不是你的孩子?任唯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的孩子是我的了?”
乔陌笙急了,坐也坐不住了,“可……可是,我说的时候,你也没有否认啊。”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了?”
乔陌笙:“……!!!”
她没有问过吗?
没有吗?
五年后再度重逢,她大概的跟他说过什么,她还记得,可具体到每一句话的话,她就没有记得这么清楚了。
“你只是问我为什么任唯宣怀孕了,为什么不跟她结婚而已,你只想跟我离婚!”
“……!!!”
“任唯宣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即使已经得到了答案,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因为太过惊喜了。
“你想是我的?”他冷声反问,“然后抓住机会跟我离婚?”
“不……我没有。”乔陌笙面对他冷声的逼问,挠了头,可哟偶忍不住问他,“可为什么任唯宣说孩子是你的?她之前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看她不像是说谎啊。”
他又沉默了。
“简深炀!”乔陌笙抓狂了,他怎么总是在最主要的关头断片?
他好像不开心了,直接忽略掉了她的抓狂,语气冷了几分,“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关于她的事?”
乔陌笙很想跟他吵起来,“你别扯开话题,你跟我说清楚,你明知道我误以为任唯宣的孩子是你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如果说清楚了,我不是就不会误会你了吗?”
他却来了一句,“没有事我就挂电话了。”
乔陌笙咬牙,不客气的说:“要挂你就挂。”他要是真的想挂电话,他是不会说这么一句的,他会不给你任何反应,就把电话挂断的。
所以,他其实并不想挂电话的意思。
他不悦的看向了窗外,“你打电话来,只问了任唯宣的事。”
他旁边的江城,听着简深炀带着委屈的语气,傲娇的神色,掌控方向盘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他明白简深炀的言下之意是:你没有问过我,关心过我。
“呃……”江城听明白了,乔陌笙自然也明白。
他不满的说: “我出差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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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迫不及待
他才说完,江城手一抖,车子有些不稳了,说完了这句话的人感觉到了,冷睨了他一眼。
江城忙别开脸,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假装淡定的继续开车。
乔陌笙:“……”
“说话。”
“说什么?”
他这过分缠人的话,乔陌笙听了,心慢慢的就软了。
她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肚子里也有一肚子的气,可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然渐渐的,都消失了。
其实,在她听到任唯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的时候,她的心就廓然开朗了,一颗心可以说是如释重负。
他不开心的问:“要说什么你不知道?”
乔陌笙心情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美国。”
“ 出差?”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最快一个星期后。”
“小璨什么时候过来?是不是你回来了他就过来了?”
“……”
“大哥!”
他不开心了,“我只叫你问我的事,没有叫你问别人。”
乔陌笙不赞同,“那是我们的儿子,怎么会是别人?”她自己说完,想到了‘我们的儿子’几个字的时候,心都融化了。
他却坚持,“他又不是我。”
“……”她掩着唇,忍住了即将溢出的笑容,心里一股甜意,慢慢的滋生,“可是你的事我已经问完了,你还想我问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乔陌笙听到了这句话,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这几天都在等我的电话?”
“……”
意思就是默认了。
乔陌笙笑了笑,“你不是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吗?”
乔陌笙才说完,他忽然说了两个字:“解释。”
“嗯?什么解释?”
简深炀这边没有了声音,挂了电话。
乔陌笙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声,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他挂了电话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恍然的醒悟,原来,他说的解释是指他愤然离去的那天,他问关于孩子的父亲的事,到现在,她都没有给他一个解释。
她现在挺开心的,因为任唯宣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就因为这一点,她捏着电话,就想立刻打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他她肚子里的还是不是别人的,而是他的。
不过,对于任唯宣,他还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她的心还是不安的。
爷爷说,她或应该给他一次机会,那……她从现在开始就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孩子的事,等他跟她说清楚任唯宣的事后,她才告诉他。
简深炀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不管,可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看一下手机,看看手机有没有响,可是等到他回到家,洗漱睡觉都没有等到乔陌笙的电话,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
任唯宣是到了花城才知道简深炀去出差的事,她千里迢迢的过来,结果却扑了个空,心情大打折扣,让她心情更加不好的是她的人告诉她,简深炀最近这十来天竟然搬去跟乔陌笙住了。
住在乔陌笙学校那狭小的宿舍里。
知道这个消息,让她妒忌得发狂。
她挂了电话后,佣人拿了一个包裹过来:“小姐,刚才有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东西。”
“谁寄过来的?”
“不清楚,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任唯宣接过来掂量了下,发现盒子虽大,却一点重量也没有。
照片。
她立刻的就想到这两个词,因为她收到过类似的东西,所以记忆犹新。
结果,她猜中了。
跟上一次一大沓的照片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也有两个人,不过,却换了女主角。
这一次的女主角不是乔陌笙而是王颖月!
另外,跟上一次两人亲密拥吻的照片不同的是,这张照片里是很寻常的,只是王颖月看向草坪熟睡的男人的目光的爱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任唯宣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照片其实是在简深炀年约20的时候拍的,因为无论是简深炀还是王颖月,他们脸上的青涩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这张照片没有什么爆点,可任唯宣却觉得非常有用。
大家都知道王颖月是秦淮风的未婚妻,可并不知道王颖月一直暗恋的人是简深炀。
即使看上去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可王颖月跟秦淮风的婚事一直都没有定下来,要是被秦家的人知道了,定然会有各种猜测,因为简家跟秦家关系不大好,到时候她让王颖月不但得不到简深炀,还断了她现在拥有的最好的后路!
而且,要是大家知道王颖月暗恋简深炀的事,只要她还没跟秦淮风解除婚约,她肯定会跟简深炀保持距离的。
想到这,她就笑了。
只是,寄这个照片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照片寄给她,目的又是什么,这些她都要弄清楚。
不过,能寄这张照片的人一定是非常了解王颖月的,而且还知道她跟简深炀的事情,所以这个人,应该不难找。
她打了电话过去叫人查了这件事之后,又叫人将手里的照片复制上了几份,寄了出去。
……
第二天,乔陌笙忍不住的给简深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只是她打过去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乔陌笙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不知道她打电话过来,不过,她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他都没有接,乔陌笙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四天就过去了,简深炀还是没有接她的电话。
星期四星期五她没有课,她的课题也还在研究,她把几天的时间空了出来。
打简深炀的电话打不通,她打了容域祁的电话。
容域祁好像非常有空一样,她刚打电话过去,他就接起电话了,还吹了一个口哨,“小嫂子啊?怎么打电话给我啦?是不是要跟我谈心呀?”
乔陌笙听到他的话,不禁的翻个白眼,“我想问你个事而已。”
“什么事呀?是好事吗?”容域祁眨着自己的桃花眼,可怜巴巴的说:“我是这几天被某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压得透不过起来,精神严重受损,小嫂子有木有觉得我好可怜呀。”
“他心情过不好?”他说了这么多,乔陌笙只关心跟简深炀有关系的。
“ 是啊。”容域祁大惊小怪的说,“害得我们身边的人好怕怕哦,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家夺走了他全部身家呢。”
说完,他八卦的问:“小嫂子,你跟深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否则他怎么这两天脸色这么难看?”
乔陌笙没有回答,她直奔主题,“我没空跟你说这么多,我只是想问你他现在在哪里而已。”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他不接我电话。”
容域祁撇唇,听上去像是挺失落的, “好吧,我等一下发给你。”
“后天之前还是在这个地址,不会变,对吧?”
“是啊。”容容域祁挑眉,“怎么?你是想明天去看深炀?”
乔陌笙哪里会回答他,“今天谢谢你了,先挂了。”
容域祁挑眉,还没说话呢,就感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沉着脸的男人,立刻就笑了,笑米米的问:“猜猜看,刚才我接到了谁的电话?”
如果是平时,简深炀才懒得跟他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更加懒得搭理他,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简深炀眯了眼眸,一把的夺过了他的手机,看到手机里那串熟悉的号码,沉了脸,“她给你打电话?”
容域祁不怕死的*的眨眼,“是啊,我跟小嫂子是经常联系的呢。”
容域祁刚说完,简深炀就挥了一记刀眼过去,容域祁却不怕他,笑得更加开心了,将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他忽然沉声问:“她找你干什么?”
“谁?”容域祁装蒜。
要说他容域祁这辈子最喜欢逗着玩的人除了他家小猫之外,就是简深炀了。
这个机会如此难得,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简深炀眯眸,容域祁看到他的眼神就乖乖的投降了,笑道:“没什么呀,只是聊聊心情——。”
他还没说完,简深炀忽然长腿一抬,向他劈了过来。
容域祁平常吊儿郎当,可毕竟是容家的继承人,不该含糊的,他从来没有含糊过,他反应非常快,从椅子上跃了起来。
他坐着的椅子被简深炀一脚下来,碎裂坍塌了。
容域祁小生怕怕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笑米米的说:“哎呀,幸好躲得快。”
简深炀冷睨他一眼,忽然起身离开了。
……
乔陌笙整理好了自己不多的东西,第二天一早的,就坐车出去,到了机场。
坐了几个的飞机,她到了容域祁给她的地址。
不过,容域祁给她的地址,并非是简深炀的住所,而是他的分公司。
乔陌笙是第一次来简深炀这边的分公司,所以大家并不认识她,她打简深炀的电话也打不通,就只好去前台了找人帮忙了。
乔陌笙在跟前台的人谈话时,简深炀的会议,也差不多结束了。
前台的人的来电是江城接的,他闻言,一惊,立刻小声的跟人说:“请她上来,到总裁的办公室来,不要请她去候客室,她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说完,他挂了电话,也顾不得简深炀现在还在说话,就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先生,刚才接到前台的来电,说夫人现在就在楼下——”
大家听不到江城跟简深炀说了什么,可是能感觉到简深炀好像有些震惊,他几乎是立刻摘下耳机,离开了会议室。
公司众高管看着傻了眼,愣愣的看着简深炀没有一句交代的出去。
江城轻咳了下,笑道:“会议也差不多结束了,意思大家应该也已经明白了,现在散会。”
大家纷纷的离开了。
乔陌笙在前台的陪同下进了电梯,电梯一开,就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
乔陌笙笑了出来,走出去过去抱住了他,“大哥!”
简深炀的脸色刚才是有些绷紧的,可是在见到她扑过来,抱住他之后,脸色微微的有些动容,任由她抱着,没有推开她。
还在电梯里面的柜台小姐看到简深炀竟然亲自过来接见乔陌笙,非常的惊讶,在乔陌笙扑过去抱他,他在大厅挂钟之下竟然没推开反而抱得更紧的时候,她就更加惊讶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呢,简深炀就忽然的弯腰,抱住了乔陌笙,快步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柜台小姐:“……”她怎么感觉一向沉稳如山的大boss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大哥——”乔陌笙被简深炀的这个举动弄得羞红了小脸,因为还有其他的人在,她才想叫他放她下来,看到迎面的从会议室出来的一堆人,羞得将小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根本不好意思抬脸去看其他人。
跟乔陌笙的羞赧不一样,简深炀直接扫了一眼过去,其他对简深炀怀里的女子是何方神圣这件事非常好奇的人,给他一个眼神给镇压住了,统统别开脸,不敢看。
“ 抬起头来看我。”
乔陌笙还在害羞,就听到男人忽然的这么说,她也听话的抬起了头,不过立刻的就给他堵住了小嘴,人也被他抱着,压在了chuang上。
紧接着的,就是他精壮的身躯伏了上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唇舌并用的在她身上点火。
乔陌笙本来还有话想说的,可被他吻着,吻着,渐渐的迷失在了他的亲吻里,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脖颈,回应他。
她也好久没有真切的感受过他了,现在被他抱着,她发现自己更加想他了。
“乔陌笙……”
难以压抑的快速进入她时,他声音沙哑,眼眸暗红。
“嗯……”她眸光湿润,睁开了眼睛看他。
他抚摸着她的小脸,再度吻住她的唇:“五年了……”
乔陌笙听了,潸然泪下,笑了下,“嗯,五年了。”
乔陌笙说完之后,得到的是他更加用力的疼爱,一次次的将她抱得更紧,进入得更深。
乔陌笙承受不住,也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住拉住他,“慢……慢点。”
他脸色暗了暗,却不但没有慢,反而更加粗鲁了。
乔陌笙被他弄得哭出来,担心的抓住他的手臂,“慢点……”
乔陌笙几番挣扎,几番提醒,他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可能是觉得在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因此,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她胸前的红梅,发狂的说:“乔陌笙,他是不是也咬过你这里,亲过你这里?你主动让他亲的?你们做了几次?他比我好?”
乔陌笙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听到他的话,眼眸清明了些,说话却断断续续的,“其实,我……他就是——嗯……”
她被他折磨得不行,差点就说出来了,可他却粗鲁的撞了她一下,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好像很久没有得到释放一样,一缠着她,就是大半天。
乔陌笙记得,她下飞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到这里来也不过四点左右。
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钟,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而且……她还腰酸背痛,想要在chuang上坐起来都难,更加别说下chuang了。
不过,虽然她现在腰酸背疼,可他今天做的时候,特别的粗鲁,就好像她第一次一样,他也不听她说话,就乱来了。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想起来又不行,她又饿了,现在房间也没有人……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慢慢的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去,才发现这个房子并不是一栋别墅,而是一个复式的套间,很大,设计简单大方,偏欧美风。
她下楼时,楼下就有两位佣人在,看到她迎了上来,可能是知道她没有吃晚饭,“夫人,您要用餐吗?”
乔陌笙点头,问:“大哥呢?”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先生?”佣人反映过来她说的是简深炀后,回答:“先生出去了。”
乔陌笙眼眸微微的暗了下来。
简深炀以为她*,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跟别的男人的,所以他的心会不舒服,所以今天在做的时候,他都带着情绪,弄得她好疼,不过幸亏孩子没事,只要孩子没事,她就放心了。
现在,她心里也更加矛盾了,她已经尝试着要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了,可是她也还是有一丝犹豫。
她心不在焉的吃了饭,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简深炀也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乔陌笙忍不住的给他打了个电话,可她的电话拨了几次出去,却没有人接。
她眼眸渐渐的暗了下来,将手机关机,不再打了。
被他缠着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困了,不过,即使她再困,却也睡不着,因为他还没有回来。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觉得头有点疼,伸手去碰到隔壁,是一片温热的触感……
而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他回来了?
乔陌笙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睑的是他略微疲惫的眼眸。
他平常时看起来虽然冷冷冰冰的,可事实上,他睡着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无害而且净美,好看得像一个无法玷污的天使。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么仔细的看着他了。
她的小手,不舍而且眷恋的落在他的脸上游移,看着他抿着的薄唇,她顿了下,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她不过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正想撤离,就被他捏住了手腕,两人的唇更加贴近,更加亲昵的紧靠在一起,她也被他压在chuang上,吻住了。
乔陌笙笑了出来,“唔……你,你装睡?!”
简深炀挑眉,亲了下她的嘴角,就离开了她的小嘴,可四肢还是缠在她身上的。
乔陌笙以为他会纠结孩子的爸爸的事的,可看大他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也亲了下他的唇角,看到他眼底的淤青,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昨晚工作到很晚才回来?”乔陌笙现在才想起,他在这个月底之前,都还很忙的,以前的这个时候,他也是忙个不停,到处出差,今年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嗯。”
原来他没有生她的气。
乔陌笙心里甜甜的,抱紧了他。
更新完毕。
224,谅
“为什么过来找我?”他忽然问。
乔陌笙垂眸,抓住了他略微冰凉的大掌,笑了起来,“想过来看你。”
“看我?”他反手握得更紧。
“你不接我电话。”乔陌笙想起前几天的事,心里也有些委屈,因为他的不搭理,她这几天连上课,研究课题都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错。
就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她想勇敢一点,主动踏出一步,希望他们的关系能有更大的进展。
也希望……
他不要让她失望。
听了她的话的他却抿了唇,“你怪我?”
乔陌笙这才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孩子的父亲上,他不接电话,自然是在生她的气。
虽然她想努力一次,可孩子是她最后的防线,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到沉了脸的他,她握紧了他的手。
他将她扑倒在chuang上,脸上怒气依旧,“乔陌笙!”
乔陌笙以为他会不高兴然后生气时,他忽然的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的抱着她,像一个巨大的缠人的猫咪那样抱着她,缠着她,声音沙哑低沉:“乔陌笙……乔陌笙,在你过来找我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是选择的是我了,所以不能变了。”
乔陌笙听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你原谅我?即使我——”即使她*?
他是多么霸道的一个人啊,竟然真的就原谅她了?
“以后不许了。”他闷闷的说。
“好,不会了。”乔陌笙声音微微的哽咽着。
其实,他不允许她做的事情很多,他经常禁足她,可是……现在他指的,应该是不允许她再度背叛他。
只是,这些话,傲娇如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
可现在,乔陌笙觉得她懂了。
而他的眼神,无论多凶狠,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温柔的。
“说好了!”他脸色不善,凶狠的挑起她的下巴,“如果你……你再敢乱来,我打断你的腿!”
“好,我知道了。”乔陌笙笑。
“我是认真的!”他严厉的盯着她,“如果再有下一次……”
乔陌笙主动的闲上了自己的亲吻,堵住他的薄唇,浅笑盈盈,“我保证。”
“最好是这样!”他冷声说。
乔陌笙听到这里,心,再一次的动容了,忽然转移话题,“你下个月生日,对不对?”
“你不记得?!”他眯眸,不悦的说。
“当然记得啊。”她说了一个日期,看到他脸色好了点,又问他:“我的呢?你记得吗?”
他别开了脸,“当然记得。”
“你生日的时候,我想送你一份大礼,你肯定会很喜欢的。”乔陌笙笑米米的说。
她决定了,在他生日那天再告诉他。
他冷哼,“将那个野男人交出来?”
“嗯!”乔陌笙说到这里,竟然忍不住的都笑了出来。
尤其是她听到野男人的时候。
不过,担心他起疑,没有继续笑。
他脸色好了,乔陌笙也高兴了起来。
看到他眼底的淡青色,她温柔的将他看着,指腹轻抚着,“最近是不是特别累?你这里以前是没有痕迹,很漂亮的。”
他大掌抓住她欲撤离的小手,在鼻尖上蹭了蹭,撒娇又傲娇的轻哼:“五年来一直这样。”
言下之意是让她心疼他了?
乔陌笙笑了,美目弯弯的抱紧他,亲了下他额头一下,小巧漂亮的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翘着嘴角笑,“今天不要上班吗?”
“嗯。”
“我陪你?”
“你难道不陪我?”
他眯眸的样子乔陌笙立刻就明白他的下文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到自己还无比酸疼的身子,立刻转移话题,“陪,当然陪了。”
他虽不大高兴,可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情好了不少,抱着她进去浴室洗漱。
男人话虽少,可是乔陌笙还是能感觉到他很高兴的。
他的高兴,是因为她的到来。
她也为他的高兴而高兴,所以心情很好。
她洗漱完毕,男人还没弄好,乔陌笙忍不住的过去抱住他,“大哥……”
他放下毛巾回头。
“我……也好开心。”经过了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后的现在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子像五年前那样快乐的在一起,是她这五年来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因为五年前的她对他已经绝望了。
她希望,以后他们会更好。
……
“哟,小嫂子,这么快就过来了?”
他们到公司的时候,九点多了,她的办公室里,容域祁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简深炀眯眸,扫了一眼过去,容域祁接收到信息,笑米米的摊手,“昨天你不是问我小嫂子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么?那是因为某人生气了不接小嫂子的电话,小嫂子心急又担心你,所以就打电话过来找我咯。”
简深炀不理容域祁,看向了乔陌笙。
乔陌笙低头,说:“他说的是实话。”
他却说:“你很急?”
乔陌笙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简深炀拉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不多说,叫人给乔陌笙送来了饮料,让乔陌笙自己到书架拿书看就继续忙碌了。
容域祁视线落在乔陌笙的身上,打量着她,看到她脖子上没有能遮掩住的青紫色的吻痕,缓缓的就笑了起来。
乔陌笙察觉到他的视线,愣了愣。
容域祁看了一眼埋首在电脑前的简深炀,挡住自己的唇,小声的问:“事情跟深炀坦白了?”
乔陌笙刚开始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的,可是看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肚子上时,她才明白了过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全世界也就只有他不知道而已,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容域祁开心的掩嘴笑,“这样说开了,多好啊。”
“没有,我还没有跟他说。”乔陌笙说着,看了一眼简深炀。
容域祁闻言,难得的也诧异的看着她,正准备开口,感觉前方有东西向他飞过来,他领命的往侧边一躲,躲过了袭击他的书籍。
在他拍胸口庆幸时,看到了简深炀杀人般的目光正向他横过来!
醋桶!
容域祁撇唇的腹诽,不过也安分了下来,没有再试图跟乔陌笙说话。
不过,刚才乔陌笙的话却真的是让他很惊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乔陌笙。
简深炀在以为乔陌笙*,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在这个还在还在乔陌笙的肚子的情况下竟然还会真的做到底,兽性大发,这是他以为之外的事情。
因为他明白简深炀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很想杀人的,杀那个他以为的让乔陌笙怀孕的男人。
不过,他也不禁想,也就简深炀这块情商低下的大木头,大冰山会想不到孩子是他的而已,他名字乔陌笙如此的爱他,到目前为止还爱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怀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这么宝贝。
“唧唧。”在容域祁还这么想着的时候,江城敲门进来,“先生,王颖月小姐过来了,就在楼下,请问现在要请她进来吗?”
“带她去候客室。”
正在看书的乔陌笙听到王颖月的名字时,抬头看简深炀,“王颖月是要过来这边跟你谈合作吗?”
容域祁抢先一步在简深炀面前开口,“ 呵呵,小嫂子问得好啊,或许……有些人过来,并不是为了谈合作呢。”
乔陌笙抓紧了书本。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感觉容域祁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好像王颖月过来,并不是真的为了什么公事似的。
这件事她上心了,正打算等一下问一下容域祁呢,简深炀拉住了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一起过去?”
“好。”
容域祁“ ……”他这不是已经抓住人家的手,拉人家起来了吗?还装什么绅士风度!
王颖月在候客室见到乔陌笙的时候,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露出友好的笑容,“乔小姐跟简先生真恩爱。”
容域祁一看就是过来看戏的,笑容满面的抢在他们两人前开口,说:“王小姐,对于已婚女士,尤其是她的先生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你应该尊称她为简夫人。”
王颖月认真的听着容域祁的话,随后回应道:“我知道,只是我看乔小姐实在是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夫人夫人的反而叫老了,并无不敬之意,还望乔小姐见谅。”
乔陌笙,“……”
她怎么感觉,王颖月好像就不想改口
“说吧。”简深炀过来这边之后,首度开口。
王颖月点头,就跟简深炀说起公事来了,乔陌笙听他们频繁的说起专业术语,她很多都听不懂,皱了眉头,渐渐的有些困了,昨晚她都没有睡多久。
简深炀坐了过去,揽着她,让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回去房间睡?”
乔陌笙赞同,他们认真仔细的在聊天,她却睡觉,说什么都说不过去,还是离开为好。
王颖月低头笑着,在乔陌笙被简深炀抱着,要离开前好像开玩笑的笑说了一句:“对于与不是学我们这个专业的人来说,我们专业性的谈话很无聊,对吧?”
“王小姐,你就不要给小嫂子找借口了,我看啊……”容域祁这个语气词故意拉得得很长,“我看……小嫂子是昨天被某位*折腾得太累了,没有多少时间睡觉,所以……你懂的。”
乔陌笙羞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所以简深炀想要将她抱回去会议室她都不好意思的阻止了,“你……你忙,我自己走就行了。”
但简深炀却坚持,没有跟王颖月他们打招呼,就拉着她起来了。
王颖月低了头,但笑不语,看了一眼他们夫妻两人。
“对了,既然说到了题外话,我还想问你一件事呢。”容域祁就是个抓住看戏机会不放的人,他也不以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女人为耻,“你跟淮风都订婚这么多年了,打算什么时候修成正果?”
不得不说王颖月表面的功夫做得非常好,已经到了深藏不露的地步了,“公司的事现在这么忙,我跟爸爸都走不开,婚礼行程也不想交给别人操办,所以耽搁了一些。”
“多忙也不能耽搁终身大事啊,婚,还是尽早的结好,虽然你跟淮风看起来也都还年轻,可你看小嫂子,人家比你小两岁却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
乔陌笙离去前,听到容域祁这句话,她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是说王颖月老的意思。
王颖月笑容淡了些,看向了简深炀跟乔陌笙,说:“是时候了,我会结婚的,谢谢容先生关心。”
“不客气,你结婚的时候,记得要邀请我们啊,我跟炀……可是都等着喝你们这一杯喜酒的呢。”
“容先生有心了,到时候我一定会邀请容先生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还有深炀。”容域祁笑米米的说。
王颖月勾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乔陌笙只是听到这里而已,就被简深炀抱着出了会议室,拦住他肩膀时忍不住笑声的问他:“大哥,我怎么感觉容域祁在欺负人家女孩子呢?”
“嗯。”他倒是直接的就承认了。
“为什么?”
“不是困了?睡觉去。”抱着她在chuang上躺好,拍拍她的脑袋,不许她再问。
“是跟你有关系吗?”乔陌笙却忍不住问。程挽歌的话让她有些上心。
“睡觉。”
“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是不是因为她会伤害我?”乔陌笙抓住她不让他走。
他眯眸,“不睡?”他作势的上chuang,危险的靠近她。
“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吗?”她躲开他靠过来的俊脸,投降的说。
“你回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简深炀亲了亲她就离开,继续工作了。
王颖月跟简深炀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抱歉的笑了下,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有接。在谈完了事情跟他们告别之后,下了停车场,才接起电话,语气不善,“什么事?”
“有人给你寄了一个包裹过来,我已经发过去你邮箱了,你可以先看一下。”
“谁寄过来的?”
“任唯宣。”
“她?”王颖月冷笑了下,“这么说来,她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了?”
“是的。”对方迟疑了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她还给秦家跟你父亲也发了一份过去。”
“她做得挺好的,我也懒得跟秦家多解释了,不过既然她敢跟我摊牌了,我也不客气了!”王颖月眯眸,冷笑了起来,跟她平常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将那些证据都给我整理好,我们也送她一份大礼,让她帮我铲除乔陌笙之后,送她去监狱!”
“是!”
……
简深炀具体什么时候出差回去,乔陌笙来之前是不确定的,所以她尽她所能的要了几天的假期。
她过来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乔陌笙很累,醒来得比较晚,可本该去忙的男人已经醒了,却还在chuang上抱着她,吻她。
“早,不用上班吗?”乔陌笙笑。
“忙完了,随时都可以回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小嘴。
“那为什么不回去?”她不解。
他抱着她,没有说话。
“嗯?怎么了?”乔陌笙温柔的问。
“已经订机票了。”他终于来了口。
“几点的?”乔陌笙抚摸着他的头发。
“八点。”
“晚上八点?”
“早上八点。”
乔陌笙立刻从chuang上坐起来,急切的也拉他起来,“现在已经八点了!”
“嗯。”他却一点也不急,
“那……”
“不急。”他说。
“怎么了?”
“不想起chuang,所以改期了,换成了下午。”他抱着她,“忽然就不想起chuang。”
“你是不是很早就醒了?”
“嗯。”
“很累?”
“……我很开心。”
“为什么?”
乔陌笙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可他沉吟片刻,淡淡的说:“你过来找我。”
乔陌笙脸色立刻的温柔了下来,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再睡一会?”
简深炀睡了过去,他休息了半天就打算飞回花城。
可能是很久没有要过她了,他这两天在chuang上缠她缠得紧,乔陌笙最近这两天比较累,上了飞机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是被简深炀抱着的,正准备下车。
“到了?”她含糊的睁开眼睛问。
“恩。”
乔陌笙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绿化带非常漂亮的地方,她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只要一眼就知道这里就是他在花城这边的房子。
“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
他还没说话,乔陌笙就听到了管家的声音,开心的说:“少爷,先生回来了。”
小璨!
乔陌笙子安听到管家的话时,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度忘记了跟简深炀说话,侧眸看过去,就看到一抹蓝色的小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爸——”
他还没说完,看到简深炀怀里的乔陌笙,酷似简深炀的白嫩小脸蛋就老成的沉了下来,别开脸,扭头回去了房子里。
小璨的这个反应,让乔陌笙的心就起来,一阵阵的疼,难受不已。
立刻从简深炀的怀里下来,追了过去,“小璨!”
小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也不看她,自己拿起遥控器看电视。
“小璨……”乔陌笙走了过去,在他的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想要抱他,可他不让,躲开。
五年后,乔陌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他,心情激动又开心,哭着笑着的抱住了在他怀里挣扎的他。
“烦死了,你放开我!”小男孩红了过分漂亮的小脸蛋,伸手去推乔陌笙。
就算他再厉害,简深炀给他安排了很多课程他也做得非常优秀,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岁多小男孩,力气没有多大,自然就推不开乔陌笙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用力去推,反正脸色凶巴巴的,跟他父亲闹别扭时是一样的。
可小璨没有推开乔陌笙,简深炀就将小璨从乔陌笙的怀里捻了出来,一点也不心疼的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225,
简深炀这个一扔,可不是看准了才扔的,而是目光看着乔陌笙,胡乱的将小璨扔到一边的,可不会管他是不是真的会受伤一样。
“简深炀!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乔陌笙看得心惊胆颤,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见到小璨没事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可也忍不住的睨他一眼,本来是想要责备他的,可小璨又没事,她也舍不得责备他,决定好声好气的跟他讲道理,“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你怎么能这样子乱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到——”
可简深炀却辜负了她的一番柔情,未等她说完,就强硬的将她抱了起来,往楼上去,“你要睡觉。”
乔陌笙身子是比较弱的,坐飞机虽然不累,可她现在肚子里怀着小宝宝,稍微的奔波了点,就吃不消了。
“我现在不困了。”乔陌笙见到了小璨,立刻就精神百倍了,什么困,什么累,都忘记了,心就软成了一滩水,只想好好的将小璨抱在怀里,好好的抱抱他,补全这五年来的空缺,“我想要跟小璨聊一聊。”
不过,好像她一心牵挂着的小宝贝并不领情。
因为她才说完,被简深炀扔到了沙发上的小男孩就冷着脸,抱着小手臂说:“你别自作多情,我不想跟你聊,你离我远一点。”
他这么说完,就傲娇的昂着小脸蛋上楼去了。
“小璨!”
小璨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乔陌笙的心都纠起来了,失落,难过又心急。
她挣扎着要下来,可简深炀抱着她就是不放手。
乔陌笙急得差点生气了,皱眉的推他,“大哥,你放开我,我——”
他沉着脸说:“别管他。”
不管她多急,他就是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我怎么能不管?小璨他好像生我的气了,我得问清楚。”
“他爱生气就生气。”他见她放到了chuang上,“睡觉。”
乔陌笙不挣扎了,看着他,忽然的改变了策略。
她坐在chuang上,却伸手抱住了强硬的给她盖被子的男人的腰,声音软软糯糯的,撒娇的说:“可是我现在不想睡觉,我想去看小璨……”
他不以为然,“他还能跑了?”
“可是我就想现在看嘛。”她咬着唇,眨巴着眼睛看他。
乔陌笙知道他是关心她,因为她其实是很累,很困,所以简深炀不顾她意愿的这样坚持,她还是很温柔的对待他,没有生气。
他停住了将她推到chuang上的动作,冷着脸不看她,“随你。”
看来,她这一招还是有用的!
乔陌笙高兴的笑眯了眼睛,亲了亲他的俊脸,面对他的冷脸,她安抚的拉着他的大掌,“你先休息,我等一下就回来。”
他别开脸,不语。
“小璨,你还在房间,对吗?”
乔陌笙过去找小璨了,去拍小璨的房间的门,声音就是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宝贝一样的温柔,而且耐心。
她敲门敲了一会儿,小璨都没有回应她,她也没有一点生气,也克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心急,担心自己会吓着小璨,即使小璨在很多人看来,过分早熟,不可能会被她吓到。
可对自己的孩子耐心,温柔是每一个母亲不由自主间做出的举动。
听到她身后传来了一个稚嫩却冷傲的男孩子的声音,“吵死了!”
“小璨!”乔陌笙不会在意孩子不善的语气,在小璨猝不及防时抱住了他。
小璨可能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热情,小小的身板僵硬的被她抱着,板着漂亮纷嫩的小脸蛋,“你放开我,谁允许你抱我了?”
乔陌笙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她高兴又激动,不但没有放开他,还连番的亲了他小脸蛋几口,还在挣扎的看起来凶巴巴的小孩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纷嫩漂亮的小脸蛋现在更加是红通透了,像猴子屁股似的,“你……谁让你亲我了?!”
乔陌笙温柔的摸着他的小脸蛋,笑了,温柔慈祥,“小璨长得真漂亮。”说着,亲了亲他粉色的小嘴角。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这样,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孩子,反正她就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看了。
“你——我说过了,不许亲我!”她怀里的小男孩脸色的通红,从被她抱住之后就没有退过。
乔陌笙还不放开他的时候,他就正色的抱着自己的小手臂看着她,别以为你摆出一副慈母的脸,“我就会认你,我告诉你,不可能!”
乔陌笙愣了下,她没有想到小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说真的,她是真的伤心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虎口一痛,立刻松开了抱住他的手。
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虎口处被一个夹子子给夹住了,很酸疼。
她还没说话,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脸色不悦的给她把夹子给拿走,然后看了小璨一眼。
小璨轻哼了一声,撇开了小脸。
在乔陌笙抬眸,看向他,他又语调有几分跟简深炀相似的警告她,“我告诉你,以后你离我远一点!”
然后,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了。
在还没见到小璨的时候,乔陌笙其实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的了,可是,在看到小璨真的这么对她之后,她的心还是很难过的,毕竟,在未见到之前,她也曾满怀希望的觉得,或许……小璨会喜欢她的。
可现在,她本就不多的希望,已经失去了。
乔陌笙沮丧,也很伤心,在简深炀抱着她回去房间时,靠在他肩膀上,心情低落的问:“小璨很不喜欢我,对吗?”
“我说过了,不要管他。”他还是那句话。
“我怎么能不管?”乔陌笙认真的问:“大哥,小璨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五年里都没有陪伴过他,还是因为……因为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认为我抛弃了他?”
“你可以去问他。”
他整理着她身上乱了一些的衣服,语气淡淡,“不过我不希望你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很聪明,懂得怎么去引起你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小璨在引起我的注意力?”乔陌笙听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他抿了唇,眯眸道:“你确定不睡?”
“我都急成这样了,你还威胁我。”乔陌笙嘟嘴,抱着他撒娇。
乔陌笙现在看到他这个表情都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因为他这个表情,这句话通常暗示的是什么,最近这几天,她已经非常清楚了。
“睡,还是不睡?!”可这次她失算了,没有用。
乔陌笙:“……”
他立刻上chuang,乔陌笙忙拉着他,无奈的笑着投降,“好,我睡。”
不过,随后也拉住了他的手,笑米米的问:“你陪我,好不好?你也累了。”
在很多人的心里,简深炀或许就是神,因为他太过强大了,看起来永远都不会累一样。
可在乔陌笙的心里,他也是一个人。
他只是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需要,自己的心情表现在外,让让大家发现而已。
就算他过分的强大,可他也一样会累,或者是,他要兼顾的东西太多,所以更累。
她奔波辛苦,在她看来,他比她更加辛苦,他的工作有太多的事要忙了。
所以,她也想他能好好的休息休息。
他脸色缓缓的缓和下来,声音微微的沙哑,“我过会儿再回来。”
乔陌笙立刻起身,“那我陪你?”
“……”他在chuang上坐了下来,上chuang,抱着她睡觉。
乔陌笙笑了,心里暖暖的,因为他优先考虑了她。
两人奔波了一天,很快就睡了过去。
……
“ 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不但没有掉,反而跟炀和好了?!”
任唯宣最近过得并不舒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就更加不舒坦了。
她本来是在知道简深炀回来后,下午起chuang立刻的就起身,连早饭也没有吃,就准备跑去见简深炀的,可听到这个消息,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她今天好像注定了不会好过一样,这时,外面又有人给她送来了一个包裹。
看着这个包裹,任唯宣的心就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录音笔!
她在看到这个录音笔的时候,脸色骤然变得非常的难看,已经猜到了录音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她听了一遍之后,脸色难看得想杀人。
“王颖月!”
这一次,她不会再想到是乔陌笙了。
因为要是乔陌笙想要怎么样的话,肯定已经闹上法庭了。可现在这个人的做法,就是让她知道,她有把柄在她的手里!希望她能乖乖的听话。
最近,她威胁过的人,就只有王颖月,除了她,就不可能再有谁了。
而且,王颖月这是撕破脸的意思了。
虽然王家的势力比他们任家要大一些,可是,她任唯宣不怕她。
既然她都撕破脸了,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要是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跟王颖月撕扯,联系,她可做不到,她也不想这么做。
她果断的拨了个电话出去。
“比我想象中要快一点。”
她果然想得没错,王颖月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了,不过,跟她以前所认识的王颖月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好像懒得再装了,语气虽然温婉,可讽刺的意味,却非常浓。
她不留情的反击,“你跟我想象中的也差不多,这么沉不住气,我以为你隐藏了这么久,怎么说也要收着一点,遮掩一下的。”
“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王颖月比她干脆多了,“我要你除掉乔陌笙!”
任唯宣闻言,冷笑,“除掉乔陌笙是迟早的事,可轮不到你来威胁我!”
“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你不怕我将录音公布出去,下辈子你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的话!”
“你尽管公布出去!我上一次既然能逃得过,这一次,我一定也能逃过!”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王颖月笑了下。
任唯宣冷哼,不语。
“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我们这样斗很没意思吗?”
“是挺没意思的,所以你要退出吗?”
“ 任小姐,你觉得可能吗?”王颖月冷哼,不以为然的说:“任唯宣,眼下,我们的敌人,都不是你我,而是乔陌笙,要是不铲除她,我们这样斗来斗去都是没有用的。”
任唯宣立刻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联合在一起,将乔陌笙从简家夫人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然后再到我们之间斗?”
王颖月笑了,“你也不算笨嘛,怎么样,可以值得考虑吧?”
任唯宣眯眸,没有立刻答应。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想明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迟,我等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任唯宣挂掉电话之后,整理了下心情,发现已经很晚了,根本来不及去简深炀的住所,就只好作罢,明天再去了。
……
一直以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乔陌笙比简深炀会醒来得晚的,可是今天,乔陌笙很精神的醒来时,简深炀还睡着。
乔陌笙本来事有些惊讶的,可想到了她睡梦中,好像感觉到有人起chuang了,她当时以为自己是做梦,现在看到他还在chuang上,觉得,或许刚才简深炀的离开,并不是梦,他是真的离开了,而且还是离开去工作了,他还有急事要做。
乔陌笙想到这里,就想到了他或许是想她好好的睡觉,所以,虽然事情急,也陪着她睡,等她入睡之后,他再去工作,等工作好了,再回来休息。
他这个人,好像从来都只是埋头去做一件事,却从来不会告诉她。
或许,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曾为她做过很多事,也说不准呢?
乔陌笙心一紧,在简深炀的唇上,亲了一口,不想吵醒简深炀就轻手轻脚的下chuang下楼去了。
管家开心的迎了上来,“ 夫人,醒了?”
“嗯。”
“需要吃点什么吗?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乔陌笙摇头,“等一下大哥,他还没醒。”
说着,她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小璨的身影,眼眸盈满了失落,忍不住问:“小璨呢?”
“少爷还在楼上。”
乔陌笙立刻起身,管家叫住了她,“夫人,不用急的,慢慢来。”
乔陌笙听出来管家有话想说,立刻坐了回去,就看到管家笑着说:“少爷没有不喜欢你,所以,夫人,请您不要担心。”
“是吗?可是……可是要是他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乔陌笙却没有办法能像管家说的那样淡定,也没有这个自信。
“您刚回来,慢慢的接触多了就好了,来日方长,不用急的。”
乔陌笙听到管家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其实,她自己也是这个意思的,毕竟小璨不喜欢她,身子是一下子接纳不了她,是人之常情,就算她小璨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是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身边,有怎么可能让他毫无芥蒂的承认她,喜欢她?
到了晚饭的时间,乔陌笙就上楼去了,看看简深炀起chuang了没有。
她刚上楼梯,就看到小璨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小璨……”乔陌笙笑,“饿了?”
小璨根本不看她,越过她直接下楼去了。
乔陌笙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过多的伤心,“你饿了就先吃,我等一下就下来。”
“谁说要等你了,自作多情!”谁他毕竟是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自然不如简深炀沉得住气了。
乔陌笙过去,揉揉他跟她一样,乌黑漂亮的短发,纵容的说:“好,是妈妈自作多情了。”
“哼!”小孩子不搭理她,转身下楼了。
乔陌笙笑着,进去卧室了。
她以为简深炀还没醒的,她进去了房间之后,才发现他正背对着她接电话,眉头都蹙了起来,冷冷的说:“容域祁,你给我闭嘴!还有,那份照片,发一张给我!”
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域祁又惹你生气了?”乔陌笙过去边拉他起chuang边问。
他无言的起身,乔陌笙好奇的问:“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什么照片?什么照片让你如此不开心?”
“小璨醒来了?”他挑了个她最感兴趣的话题来说,很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说起儿子,乔陌笙就笑了,也没有之前的沮丧,“嗯,不过……还是不理我。”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理他,他就会理你了。”
“啊?为什么?”乔陌笙无比的惊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的看着他,笑米米的忽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大哥,我发现小璨最像你,你是不是最了解小璨了?那你跟我说说,怎么样他才会理我?不再生我的气?然我能靠近他?”
226,口是心非
他对这个话题显然的不感兴趣,“不要理他就行了。”
“是吗?”乔陌笙不怎么相信,因为逻辑不对,“可我为什么觉得我不理他他会觉得我不在意他,更加的不喜欢我?”
“随你怎么想。”也不知道乔陌笙是不是想对了,他似乎并不想管这件事,拉着她下楼用餐去了。
他们下楼时,小璨已经坐在饭厅等着了,乔陌笙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别开脸不理她,乔陌笙伸手去摸他的头发,他又躲开,板着小脸说:“不许碰我!”
“吃饭。”男人也拉着她坐下来。是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那里摆了两张椅子,而小璨坐在侧边。
“小璨,要妈妈喂你吃饭吗?”乔陌笙坐下来,温柔的问。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你喂?”傲娇的将脸撇到一边。
虽然小璨还不喜欢她,可是,现在能看到真实的他,她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只是看到才五岁多的小璨,已经能像简深炀那样优雅的用餐时,忽然的也有些心酸。
五年来,他还再嗷嗷待哺的时候,她没有在他的身边,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她喂了。
乔陌笙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整理了下自己的负能量的心思,不顾他的嫌弃,一直给他夹菜。
小孩子虽然一脸嫌弃,将她夹的菜都弄到碗的一边去没有吃,不过乔陌笙不放弃,一直给他夹的时候,碗里堆了很多,他才夹了起来,不过,吃之前,他看到乔陌笙惊喜的笑看着他,一脸满足和开心,他顿了下,小脸蛋红了个通透,轻哼的别开脸道:“这么多我都不能吃饭了。”
言下之意是,要不是你夹的菜太多了阻碍我吃饭,我才不吃呢!
乔陌笙没有拆穿他,继续给他夹菜。
她一直照顾着小璨,自己都不吃,她身边的简深炀沉了脸,“快吃。”
乔陌笙看他有发飙的前兆了,立刻乖乖听话,“好。”
乔陌笙低头吃饭后,看了一眼小璨,小璨撇唇,自己低头吃饭去了。
小璨吃了饭,就跑了。
乔陌笙之前是将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小璨的身上,现在小璨不在了,她才有心思去想别的东西。
乔陌笙看着偌大的餐桌上他们三人只占了一角,而且小璨坐得有些远,看到这里,皱了眉:“大哥,我们家里的人不多啊,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桌子?你喜欢这样的桌子吗?”
简深炀所有的房子的饭桌都是长方形的,而且是能容下很多人的那种,可偏偏的,简深炀不欢迎其他的家人来这边住,而且来家里的客人,除了容域祁,就剩下程挽歌了。
在没有结婚的时候,家里还只有他一个人用餐,一个人坐在这么大的餐厅里用餐,乔陌笙想一想,都觉得孤独寂寞。
“你不喜欢?”
“ 嗯,我想换一种,那种只能容下五六个人的餐桌,这样子才像家啊。”
他没有什么意见,“那就换吧。”
“以后宝宝出生了,再加上爸妈有时候过来,五六个位置刚刚好。”乔陌笙想到以后他们一家四口能每天在一起,就很开心。
而且她也是真的希望,他们日后真的能一直在一起。
简深炀闻言,正给她夹菜的动作微微的顿了顿,垂着幽深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陌笙的声音不大,可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小璨却听到了,顿了顿,脸色也不好看扔了遥控器上楼去了。
乔陌笙没有留意到,她有想到了以后可能还是会有很多客人来的,比如爷爷,小颜,云,还有学长他们,都会过来,所以大桌子还是要留着的。
想到这里,她才看向简深炀,看他脸色似乎没有刚才好看了,愣了下,“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他起身,“我上楼去工作。”
乔陌笙也没有多想的“嗯”了一声。
休息了两天,乔陌笙的精神好了一点,就准备回去学校上课了。
她在楼下准备备课,她是只要一工作就会很认真的人,所以连小璨从楼上下来,她都没有发现。
小璨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抿着小嘴上楼去了,不过一会儿后,又下楼来了。
只是他下楼的时候,背着他自己的包包,乔陌笙不在,他就笑了下,不过,他的这个笑容,路过的管家看到了,觉得很头疼,还没说话呢,就看到他从他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瓶墨水,全部的倒在了乔陌笙的教案跟文件上。
管家很糟心,苦口婆心的劝:“少爷,夫人准备这些很辛苦的,您不能——”
小孩子拿出了小主人的威严,直接让管家闭了嘴,“要你管!”
“怎么了?”
乔陌笙下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小璨对她做一个鬼脸,就蹬着小短腿上楼去了。
“夫人……”管家担心乔陌笙会伤心,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是——”乔陌笙一看到自己教案上的墨水,就想起了小璨对自己做的小鬼脸来,确实有些难过,“这……这是小璨弄的?”
“夫人,少爷他只是贪玩,他是很喜欢你的,只是表现出来的跟他心里想的,是完全相反而已,您不要多想。”管家也并不是安慰,他是真的觉得小璨就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他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对这个小孩子有几分了解了,他这个人跟他父亲是很相似的,要是他不喜欢一个人,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一个人,又怎么会整蛊一个人?
而小璨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引起乔陌笙的注意,让乔陌笙能时刻的关注着他,虽然…嗯,做法有些不好。
而且小璨这个孩子,太过口是心非了。
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东西被毁了,乔陌笙其实没有生孩子的气,只是难过,是真的难过。
在她的心里,小璨这是厌恶自己的表现,觉得管家就是在安慰她。
她以为小璨只是暂时的接受不了她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厌恶她。
“夫人……”管家看她伤心,还想安慰几句,乔陌笙就笑了笑,“我没事,您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也要把思路重新整理一下。”
管家还想说话的,想跟她说说最近小璨偷偷的去看她的事,可眼角撇到了楼梯口处探出的小脑袋时,闭了嘴,因为小脑袋的主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只有先行离去了。
其实,他很像教一教小璨的,可是小璨他虽然才五岁多,却已经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了,他想听的,他自然会听进去,他不想听的,他就不会让你有机会说,所以他再说也没有用。
乔陌笙就自主的整理自己的东西了,因为这些东西是她准备了好久的,现在需要重新整理需要很多的时间,所以她一直在忙,忙到了晚上九点多,也没有发现小璨多次下楼来,又多次的上楼去,到了晚上九点多,他拿着自己遥控器,掌控着飞机,到楼下来,似乎是随意的在她身边经过。
乔陌笙听到了机翼震动发出来的声音,才看了过去,看到他愣了下,再看了下时间,走过去温柔的问:“九点多了,怎么还不睡觉?不困吗?”
看到乔陌笙不生气,他好像愣了下,侧眸看了她一眼。
乔陌笙几乎是蹲下身来的,跟小孩子一般高,小璨只要微微的低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小璨虽然在暗中跟踪过乔陌笙,见过她的次数也不少了。
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乔陌笙,还是自从乔陌笙回来了这里之后。
乔陌笙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跟她整个人一样,都散发着温暖人心的光芒。
而她面对他们父子的时候,除了温暖,还有无尽的耐心跟温柔……
可能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生气,所以他更加别扭了,不哼声的走远了。
乔陌笙的目光是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的,顿时就笑了。
小璨或许是故意的墨水往她的教案倒的,可是他心里还是有愧疚的,而这个愧疚,或许也是因为她……
乔陌笙过去,追上他,见他抱入她温暖的怀中,笑着说:“ 妈妈没有生气。”
“你……你生气不生气关我什么事?”小孩子嘴硬得很。
“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妈妈不会生你的气而已。”乔陌笙说着,将他抱了起来,“时间真的不早了,你要早点睡觉。”
小孩子红了耳根,却依然很嘴硬,“你放开我!谁让你抱我了?”
乔陌笙强硬的抱住他,笑着说,“妈妈想抱你嘛。”
别看他现在冷静起来像个小大人一样,他从小就人小鬼大,心思敏锐,极其聪明的小孩子,在两三岁之后,非常的调皮,一直就将周围的人整蛊得怕他,其实很少真正的有人会特别的亲近他,真的对他好,就算是对他好,也是因为职责所在,不会真的心疼他,关心他。就算有人看到他长得这么漂亮,看到他心都酥了,可在领教了他的坏之后,就对他敬而远之了。
而在两三岁,他能自己独立的行走之后,他也不喜欢别人抱他,靠近他,他除了和聪明外,还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一个孩子,谁是真的喜欢他,谁并非真心的喜欢他,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所以拥抱,除了他主动去爬到简深炀的身边外,就没有什么人会抱了。
可是,乔陌笙的怀抱,对他来说,是舒服的,特别的。
而且跟别人不一样的是,就算他性子不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可爱听话,乖巧,就算他整蛊她,她好像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会喜欢他,不会不喜欢他一样……
不过,他也想到,她或许是在讨好他,才这么做的,或许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也并不是真的能接受的得了他得坏,而且他也还没原谅她呢。
想到这,小孩子难得的安静乖巧了些,顿时就挣扎的要下来了,“我叫你放开我!”
这时,已经工作完,从书房出来的简深炀沉了脸,过来将小璨从乔陌笙的怀里抱了出来,小璨趁机的溜走了。
简深炀还没开口,乔陌笙就嘟嘴的抱怨,“我正想跟小璨多相处一会儿呢。”
说完,就下楼去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
“去哪里?”男人拉住她。
“我还有些工作还没做好。”
“明天再做。”他不由分说的拖她上楼去了。
乔陌笙想起自己被毁了的教案,说:“我十点钟再上楼去。”
男人忽然的说:“我明天晚上要回去京城。”
乔陌笙顿住了脚步,“回去京城?工作?”
“嗯。”
简深炀简单的一句话,就成功的转移了乔陌笙所有的注意力,“那你回去多久?”
可能是简深炀逗留在这边工作的时间太久了,让她这段时间忘记了,京城,才是简深炀工作的重点地方,花城只是偶尔来而已。
他可能这一回去,就不能经常来这边了。
而她,就算调职,也要向学校申请,而且怎么也要再这个学期过去了之后,才能回去。
“不清楚。”
乔陌笙心情有些受损了,忍不住的伸手去主动的从后面抱住他,“大哥……”
她舍不得他。
她的主动,对简深炀而言,一直都是很受用的,他反手的将她揽入怀中,堵住她的小嘴巴,将她压在chuang上,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