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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桥玉     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txt下载     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一二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2

    失去记忆后,霍王看人看事总像隔着一层什么。

    赵璞在他耳边讲了他征战沙场的光辉事迹,霍王听的心生触动,但每次深想时,又觉头疼欲裂。

    他迫切的想要摆脱虚弱的状态,但受伤过重的身体,让他的愿景成为奢求。

    在霍王的追问下,赵璞曾跟他讲过,他当初命悬一线究竟有多惊险。

    要不是他还有一口气在,大家没人敢相信,霍王竟然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活下来。

    药材泡好之后,舒安歌寻了个理由出门暂避,赵璞将霍王扶到了木桶中。

    他苏醒之后,虽然身体因受伤的缘故十分虚弱,但总是坚持自己下地走路,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赵璞非常担心霍王病情加重,舒安歌对此持鼓励态度。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康复训练该没什么概念,伤病时一直躺在床上,其实是非常不利于康复的。

    舒安歌将用过的药布热水烫洗之后,挂到门外日晒消毒,处理好这些后,回到房间替帝华针灸。

    她算着日子,大约再过上五六天,帝华颅内淤结的血块就能散开。

    等到血块散开后,帝华就可以恢复记性,同时肢体协调性也会变好。

    再养上几个月,他武功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帝华这是去了大半条命,要不是舒安歌医术高明,恐怕还真难闯过鬼门关去。

    若是换一个大夫,就算能救他一命,治好他的伤,但以后恐怕连重物都提不了,何况使用武功了。

    要是舒安歌没猜错,他真是那个人。

    从此不能用武,对他而言恐怕就像沦为废人一样难熬。

    针灸之后,舒安歌再次寻了个由头出去,赵璞扶着霍王上了床。

    黄昏光景,院子里的花儿草儿,颜色都染上了几分红金色。

    舒安歌掐了朵开的正好的话,随手别在了袖子边上,慢悠悠的朝房间走了过去。

    她推开门时,帝华倚着靠枕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

    见舒安歌进门后,他很自然的将书放下朝她颔首示意。

    “看来您身体恢复的不错。”

    舒安歌把玩着袖子上的花,眼神明媚如春阳。

    “有劳白班主费心了,钟某日后定当劫机相报。”

    “公子姓钟?”

    打从帝华苏醒后,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他的姓氏。

    舒安歌柳眉微微一挑,笑吟吟的问了一句,赵璞急忙解释:“我家主人也算宗室子弟,只是家族没落,身上没什么爵位。”

    每次说谎骗舒安歌的时候,赵璞心中都十分惭愧,但为了霍王的安危,他又不得一个接一个谎的撒下去。

    舒安歌在得知帝华姓钟时,心中猜想已然落实了一大半。

    躺在床上的伤者,十有就是当朝兵马大元帅霍王钟承皓了。

    即使在失忆状态下,钟承皓也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他愿意主动透露姓氏,舒安歌很高兴,这代表着,他对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对于他们这样的,踏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信错一个人,更是浩劫和灾难。

    舒安歌将话题带到了别处,没有刨根究底钟承皓的身世。

    “你刚才演的是关于霍王的戏?”

    钟承皓被舒安歌带着话题聊了几句后,主动问她话。

    “是的,太吵闹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舒安歌笑眯眯的答话,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好像藏着星星。

    “无妨,听着热闹的动静,我心中亦觉朗悦。”

    赵璞听霍王如此说话,十分惊讶的瞧着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若是他没记错,霍王可是从来不听戏的。

    “养病时需要安静,但偶尔也要听些热闹的动静,不然容易郁结于心。”

    霍王点点头,脑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皱着眉头,手微微撑着太阳穴。

    “钟公子可是头痛?”舒安歌关切的问了一句,霍王睁开眼睛,神情倦怠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顾男女之别,坐在床榻上,扶起霍王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接着双手在他脑后几处穴位上进行按摩。

    舒安歌动作十分轻柔,钟承皓靠在她满是药香的怀中,疼痛中隐约又泛着一丝清明。

    这熟悉的味道,在他昏迷时,已经陪过他很久了。

    钟承皓的潜意识,比他更熟悉这个味道。

    舒安歌耐心的为钟承皓按摩了好一会儿后,将手从他头上移开,轻声问了句:“钟公子,您感觉如何,还要再按么?”

    “不用了,多谢白班主。”

    经过舒安歌按摩之后,钟承皓炸裂般的疼痛消失了,但隐约的痛感还在。

    “白班主,我家主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头痛?”

    舒安歌将开的正好的花儿,放到了钟承皓枕边,抬头看向对方时,脸上露出亲切柔和的笑容。

    “别担心,这是很正常的,钟公子脑部淤血太多,凝结成块,如今到了散淤期,容易引发疼痛。”

    说到这儿时,舒安歌用湿巾擦去钟承皓额头上的汗珠,又叮嘱道:“钟公子莫要怕疼,只要您觉得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好。”

    “多谢,又让白班主费心了。”

    “呵呵,在下希望钟公子身体快点好起来。等到你颅内淤结成块的黑血散尽之后,不但能恢复记忆,身体移动上也会方便一些。

    “离我恢复记忆,大约还需要多久?”

    “离我家主人恢复记忆,还要多久?”

    钟承皓和赵璞同时问了出来,舒安歌也没卖关子爽快回到:“最长十日,短则六七日,钟公子便能恢复记忆。”

    “真的么!实在是太好了,主子,您就要恢复记忆了!”

    赵璞喜不自禁,就差跳起来击掌了。

    钟承皓没赵璞那么激动,顿了片刻后问到:“我想问白班主,我复原之后,还能不能使用武功。”

    赵璞脸上笑意收敛了起来,他神情忐忑的望着霍王,小心劝到:“主人,武功的事儿也不要太急,一切顺其自然。您需要做什么,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辛苦了,这一路上,多谢你们的照顾。”

    主仆两人没刻意避着舒安歌,将赵璞还有同伴的事儿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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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3

    赵璞与舒安歌一道小心翼翼的将帝华扶入木桶中,桶中放有椅子,他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靠在木桶壁上。www.uu234.net

    整个过程中,舒安歌目不斜视,没有刻意窥看帝华身材。

    待为他调整好坐席之后,舒安歌先为他按摩,放松其身上肌肉,然后为他进行针灸。

    赵璞负责在旁边打下手,霍王的每一点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药浴进了近一个时辰,舒安歌和赵璞不断的往木桶中加热水,即时将凉掉的水倒出去。

    忙完之后,舒安歌和赵璞一起又将帝华从木桶中扶了出来。

    也许是被热蒸汽熏的太久的缘故,帝华脸上易容明显模糊了一些,导致脸上肤色变得不均匀。

    赵璞十分尴尬,心嘭嘭直跳,不知若是舒安歌问起该如何遮掩。

    对方不辞辛苦的为自家主人进行医治,他却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知,为霍王易容还露出马脚。

    舒安歌感受到赵璞的不安,刻意没去关注帝华面部易容,她帮忙将帝华抬头床上之后,叮嘱了赵璞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经了此事后,赵璞与同伴商议,若是霍王在药浴过程中,易容失败身份泄露该怎么办。

    讨论之后,他们决定,若是霍王真容暴露,就和舒安歌直言霍王身份,让她代为保密。

    连日相处中,赵璞非常钦佩舒安歌的人品,她心地善良嫉恶如仇。赵璞相信,即使他她知道霍王身份,也不会向奸臣告密。

    一连十天过去了,舒安歌每天都会根据霍王的情况,调整药浴的方子,终于见到了成效。

    在两天前,霍王已经开始对周围人的谈话有反应了,这让赵璞欣喜若狂,希望如此真切,他热切盼望着霍王能早日醒来。

    这一日,舒安歌为霍王针灸完之后,正在拔针,赵璞突然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语无伦次道:“大——大人,您醒了?您真的醒了么!”

    舒安歌将金针一一拔去,往前跨了一步,正对上帝华深邃乌黑的眼眸。

    他终于醒了。

    舒安歌如释负重,欣喜的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第一反应是冲他笑了笑。

    帝华目光从赵璞身上移开,盯着舒安歌困惑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在下玉荷班班主白瑾竹。”

    舒安歌淡淡应了一句,赵璞激动的代她回了一句:“大人,白班主是您的救命恩人,多亏了她,您才能再次醒来。”

    帝华一脸疑惑的望向赵璞,蹙着眉头问到:“你是谁,我又是谁?”

    一句话让赵璞心中拔凉拔凉的,好像掉到了冰窟窿中一样。

    他欲哭无泪的朝帝华行了一礼,不信邪的解释道:“大人,我是赵璞啊,您忘记我了么?”

    帝华盯着赵璞看了一会儿,最后坦率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你叫赵璞?”

    他看了赵璞一眼,又看向舒安歌:“你叫白瑾竹。”

    失忆的人,大多数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清楚当前环境而惶恐不安。

    但帝华神情淡定,除了疑惑之外,并没有惊惧忧虑之色。

    “是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安歌将金针收好之后,拿起手帕为帝华擦额头汗珠,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是女子。”

    在握住她脉搏之后,帝华语气肯定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木桶着冒着热气,他的身子被白雾挡住,肩膀上的疤痕若隐若现。

    赵璞没想到自家主子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之后不但失忆了,还语出惊人。

    世上有几个男儿愿意被认作女子,他怀疑霍王大病初愈看花了眼,才误认舒安歌是女子。

    他眼又不瞎,若白瑾竹是女子,他与她相处了近半个月,怎么会看不出来。

    舒安歌将手腕从帝华手中抽了出来,看了赵璞一眼后,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走南闯北,女扮男装更方便一些,我想赵兄应该能体谅。”

    赵璞傻了眼,将舒安歌打量了一眼,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到:“白班主是女子?”

    他总觉得这事儿十分玄妙,他跟舒安歌相处了这么久,都不知她是女子,霍王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了这一点。

    “行医救人,是男是女又何妨。”

    舒安歌一句话,令赵璞露出惭愧之色,他急忙道歉到:“白班主误会了,赵某只是为自己眼拙惊讶。您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救醒了我家主人,赵某不胜感激。”

    两人正在客套,帝华突然从水中站起,琥珀色的水珠从他修长的肩颈中流了下去。

    “热。”

    他说了一个热字,舒安歌递给他一块手巾,让他擦拭汗水,帝华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由于长期卧床,又泡了近十天药浴,帝华肤色变得白皙了一些。

    赵璞看着两人互动,一想到白班主竟然是个女子,他就忍不住将两人往一处牵。

    男未婚,女未嫁,虽然白班主身份低微了些,但她对霍王有救命之恩。

    说起来,白班主一个女子,为了救人能与赵璞一起,将霍王的露o体搬来搬去,也是不容易。

    大周不像前朝那样,封建礼教森严,女子和陌生男子说都会被视为in奔浪行。

    尽管男女之间可以自由交往,但无论是女子看到男子露o体,还是男子看到女子露o体,都会被要求负责的。

    “可以出木桶了,你自己能走出来么?”

    虽然帝华已经醒了,有了自主意识,但舒安歌不确定他行动是否方便。

    “可以。”

    帝华说了声可以,并没用动作,舒安歌了然的背过身去,语气淡然到:“你可以从木桶中出来,到床上躺着。”

    赵璞拿起浴袍递给帝华,他从木桶中跨出之后,披着浴袍踩着木屐上了床。

    待帝华用薄被盖住身子后,舒安歌这才转过身来。

    他躺在床上,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上,脸上易容模糊了近一半,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赵璞被喜悦冲昏了头,没在意这些小细节。

    舒安歌拿起宽大柔软的浴巾,走向帝华,神情严肃道:“你身体还很弱,头发要及时擦干,否则容易得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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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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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说归说,但没弄清楚状况,也没上前拦住人盘问。顶 点 X 23 U S

    白瑾竹是个和气的人,玉荷班不像很多戏班子一样,尊卑分明老人欺负新人情况严重。便是班主,平时对大家也从未压榨欺瞒过,班里人有了矛盾,她也能秉公处理。

    赵璞又请大夫的事儿,他们虽然替班主愤愤不平,但也没冲动到越过她去干涉这事儿。

    在大家伙眼中,白班主是一个聪明有主见的人,她比他们读书多,也更擅长打理人情世故。

    她决定在龙潭镇停留一个月治病救人,他们就一起陪着,空闲时间做一些头茬和彩帘子,偶尔唱上一出戏。

    玉荷班的吃穿用度,用靠白班主经营打理,大家伙心中十分感激,对于她的话也十分信服。

    霍王亲卫请来的人是洛城中有名的神医,年岁六十有七,因着姓梁,所以平时被百姓称为梁神医或者梁菩萨。

    前段日子,梁神医被请到阳城为知府家公子看病,刚回洛城没几天。

    他们诚意十足的在梁府递上了拜帖,又送上了丰厚的酬劳,梁神医这才愿意动手到龙潭镇,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看病。

    到了龙潭镇,梁神医瞧着他即将诊治的对象,住的只是寻常农村宅院,愈发肯定对方没什么地位,只是薄有钱财而已。

    但这些和梁神医无关,他只是来替人看病,家世有贵贱,人命每个人都只有一条。

    轩窗外,一树海棠花开的正好,颜色艳丽的花瓣形状优美,每一朵都像精美的艺术品。

    钟承皓靠在引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药——他本习惯一饮而尽,但被舒安歌及时阻止了。

    她温热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长长的嗳了一声:“你肠胃还没完全恢复,慢点儿喝药,不要猛然灌下去。”

    钟承皓喝完药,舒安歌很自然的将空碗接了过去,又递给了他一条柔软光滑的丝帕。

    他擦拭了唇角药液之后,赵璞引着梁神医还有他两个弟子进了门。

    钟承皓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没露出特别的表情来。

    赵璞熟知霍王的脾气,为了防止他拒绝,赵璞是在神医到来前一天,告诉自家主子这个消息的。

    即使这样霍王也是选择拒绝的,赵璞晓以利弊劝了许久,他才勉强接受。

    赵璞没有质疑舒安歌医术的意思,请梁神医来只是想让主子更快的好起来。

    梁神医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不但擅长医治内科,治疗跌打损伤也很在行。

    舒安歌医术虽然高明,但毕竟年轻,见识不如梁神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霍王能早日康复,他们也能早些回卫州。

    蛮人蠢蠢欲动,经常派小队人马在边境处打劫抢掠,途经当地的百姓不堪其扰。

    朝廷步步紧逼,卫州情况危急,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赵璞都希望霍王早日康复。

    两个徒弟乖巧的将椅子摆好,梁神医没急着落座,他先走到床边,将钟承皓脸色仔细端详了一遍。

    “小友将手腕伸出来一下,老夫为你诊脉。”

    梁神医声音洪亮,眼光精亮,说话动作间无一丝老态。

    舒安歌静静守在床榻另一侧,唇角含着一抹笑,没半点儿不高兴的样子。

    她越是大肚,赵璞心里越是歉疚,钟承皓心中也有几分不安。

    望闻问切之后,梁神医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沉吟了很久,这才睁开眼睛瞧着钟承皓:“怪哉,怪哉,小友经脉受损严重,颅内尚有淤血凝结,如今应该卧床昏迷才对。”

    赵璞一心等着梁神医说出高论,早日助霍王恢复健康。谁知对方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他鼻子都要气歪了。

    为了不得罪梁神医,赵璞忍着气好声好气的问道:“梁大夫,我家主子先前多亏白班主调理,这才从昏迷中醒来。您看接下来该如何诊治,让我家主子早日恢复健康。”

    梁神医听赵璞这么一说,眼神一亮,轻捻下巴上几根胡须,神情振奋的问:“敢问白班主是哪位名医,梁某可否与之一下。若贵主人真的是被白班主救醒,他的医术怕是要在老夫之上。”

    “这……”

    赵璞犹豫了一下看向舒安歌,不知到底该不该透露她的身份。

    察觉到赵璞的为难,舒安歌主动开口:“晚辈玉荷班班主白瑾竹见过梁神医。”

    方才赵璞提了白班主,舒安歌又主动做了自我介绍,梁神医神色震惊的将她好生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白班主?你何时开始学医的?他的病是你治好的?”

    若不是舒安歌主动开口,梁神医绝对想不到,赵璞口中的白班主竟然如此年轻。

    他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舒安歌淡笑着回答:“在下白瑾竹,三岁时开始认识草药,七八岁时背各种药方,学医已有十几载。钟公子的病,只治到了一半,远远谈不上治好。”

    “咦?你还能继续治?这样严重的患者,能够活下来就是一种奇迹。他怕是要在床上待一辈子,头脑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清楚。”

    梁神医说的十分笃定,赵璞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您说的不对,我家主人现在就已经可以下床了,怎么能说他要在床上呆一辈子呢?”

    要不是顾念着要给老大夫几分面子,赵璞怕是要爆几句粗口了。

    哪儿有一见面就诅咒病人要在床上待一辈子,还头脑不清楚的。

    梁神医头一次见这样的奇迹,被赵璞抢白之后也不气恼,他一脸渴求的望着舒安歌小心问道:“白班主,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通融一下。”

    “梁神医请讲。”

    被舒安歌一口一个神医叫着,梁神医惭愧的摆了摆手:“小友莫要羞煞老夫,跟小友相比,老朽实在惭愧。不知老朽能不能看一下小友开的方子,老夫实在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让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重新活了过来。”

    梁神医说的越明白,赵璞心中越打颤,他之前曾害怕过最遭的一幕出现,尤其是霍王突然风寒那日。

第一一五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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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霍王情形实在糟糕,赵璞心中甚至想过,倘若霍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如何应对,卫州那边暂时代王爷稳定军心的替身又该怎么办。

    后来舒安歌及时出现,将霍王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赵璞非常感谢她。

    他是真心实意的愿意为舒安歌赴汤蹈火,想要付出一切报答她。

    当从梁神医口中得知,霍王差一点就会死去,或者永远躺在床上,赵璞心中五味杂陈,更加感激舒安歌。

    以前他知道舒安歌医术不错,但凭心而论她年纪实在太小了,让赵璞不自觉的将霍王的苏醒当成一种侥幸。

    如今经过梁神医提醒,赵璞这才知道,原来霍王差一点就要与大家天人永隔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开的方子,除了熬中药之外,我还为病人做了针灸,同时每天都要进行药浴。这些都是药方,梁先生尽管看。”

    提出看药方的要求时,梁神医没抱太大希望,因为他觉得对方不会应允他这个失礼的行为。

    莫说舒安歌了,换成梁神医自己,倘若有陌生人要问他要治病独家秘方,他也是万万不会给的。

    谁知对方竟然真的打开药匣,将她为病人治病时开的所有方子,无私的给他观摩。

    梁神医捧着薄薄的药方,一张一张的看完了药方之后,他肃然起敬的抬头看向舒安歌。

    “小友短短十几年时间,在医术上就有如此造诣,实在令人羡慕。”

    他恨不得将所有药方都背下来,日后遇到同样的情况,也能受一些启发。

    “梁神医过奖了,依您看,我们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治疗,让钟公子早日恢复健康。”

    来龙潭镇之前,梁神医信心满满,以为见到病人后,他能迅速解决疑难杂症。

    在望闻问切之后,梁神医这才发现,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治疗病人的办法。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梁神医宛若被人当天棒喝,意识到他被捧上神坛太久,年轻时尚知虚心学习,如今已经开始骄傲自满了。

    满招损,谦受益,梁神医看完了药方之后,谦逊的向舒安歌讨教起,该如何为钟承皓进行下一步治疗。

    梁神医两个徒弟恍恍惚惚的站在旁边,难以相信师父竟然向一个年方二十的无名小子求教。

    在他们心目中,师父便是华佗转世,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他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舒安歌态度谦和,没摆什么架子,与梁神医友善的交流沟通,将她之前制定好的后续治疗方案也提了出来。

    两人说话时,钟承皓默默看着二人,眸光中多了几分柔和。

    舒安歌清风明月似的气质,让她很容易就得到了旁人的信任。钟承皓过去的记忆凌乱模糊,但苏醒之后,她的陪伴和婉语温言,一直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钟承皓问过赵璞,他在军中多年,一直操练兵马保家卫国,尚未娶妻,平日不近女色,从未踏足花街柳巷过。

    这让钟承皓莫名安心不少,他未曾娶妻,也就意味着他若遇到心仪的女子,不必背负道德枷锁。

    “目标人物好感度6,当前好感度36。”

    舒安歌正专注的与梁神医讨论问题,好感度突然上涨,她下意识的回眸朝钟承皓笑了笑。

    她凤眼含笑长眉入鬓,肤色虽然微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俊俏,只一眼就让钟承皓心中浮出一种难言的情绪。

    钟承皓自然看出舒安歌易容了,她易容之后的容貌,已然如此出色,真实容貌也该是何等动人。

    他这样猜测着,心中更多了几分旖旎柔情。

    梁神医与舒安歌说了会儿话后,带着两个徒弟下去休息。

    舒安歌抿唇一笑,替钟承皓诊脉之后,声音清亮道:“钟公子身体恢复的极好,再过几日,颅内淤血便能彻底化开,届时也不必再受失忆之苦。”

    “大恩不言谢,白班主今日恩情,钟某牢记在心。”

    “钟公子太客气了,悬壶济世,乃吾辈之责。再者,赵兄相赠百余银两为诊资,白某不敢妄自居功。”

    舒安歌话说的客气,钟承皓也没真的将她救自己视为份内之事。

    她拥有连赫赫有名的梁神医都认可的医术,没有开设药堂行医治病,反而走南闯北开皮影戏班子,绝非重财之人。

    “白班主莫要谦虚,日后若是班主遇到难事,可随时来寻钟某。广源楼是钟某旗下产业,京都、洛城、卫州等城市都有分号。”

    赵璞见霍王主动告知广源楼的存在,更加确定他对白班主态度非同寻常了。

    王爷年近三旬尚未娶亲,倘若两人真成了也算一段佳话。

    白班主人是极好的,唯有一点让赵璞有些忌惮,那便是她的出身来历。

    若依她所说,她自幼在灵毓寺中长大,为何突然离开卫州,建了一个戏班子走南闯北。

    白瑾竹擅文墨通医术,乃是民间奇女子,又是否愿意嫁入王府,屈居于后院子中。

    两人八字还没一撇,赵璞已经开始提前为二人的婚事担忧了。

    “多谢钟公子,日后白某若是遇到难事,一定会记得到广源楼求助,您该休息了。”

    舒安歌退出房间,片刻后,赵璞和几个亲卫也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几人特地向她赔了不是。

    房间内,钟承皓回想起舒安歌说话的神情,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笑意。

    梁神医在龙潭镇待了三天后离开,这期间他也没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医治钟承皓。

    赵璞还有坚持请神医过来的亲卫彻底臊了脸,他们对舒安歌态度更加恭敬了。

    连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舒安歌却能治好,赵璞等人如何能不感激她。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舒安歌翻晒着药材,柳七郎和蓉蓉在旁边帮忙。

    两人期期艾艾好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咬唇还是扯衣角,小半天过去了没蹦出一句话来。

    舒安歌将草药晾晒好之后,起身拍了拍手,扫了二人一眼,笑着问到:“好了,你们两个蹲了这么久,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第一一六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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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梳着花苞头,眼珠子黑漆漆的像黑宝石一样,两颊晕红,腰上系着红绦,周身透着青春活泼的气息。顶 点 X 23 U S

    柳七郎穿着深蓝色短衫,头发用木簪束起,手中拎着小半截草药晃来晃去。

    被舒安歌催问之后,两人再次相视,蓉蓉咬着唇,绞着衣角问道:“班主,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龙潭镇啊?”

    她头发微黄,睫毛稀疏修长,脸蛋儿红扑扑的,不好意思的微垂着头。

    柳七郎抱着胳膊,跟着问到:“是啊,班主,我们在这儿停了一个多月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去洛城?”

    龙潭镇地方不大,玉荷班在这儿逗留了一个多月,吃喝嚼用都要花钱。虽然中间也演过三天戏,但都是友情回馈乡民的,也没收几个钱。

    玉荷班没赚钱,全靠白班主补贴,大家伙儿心里都不自在,柳七郎和蓉蓉年纪最小,自告奋勇来找舒安歌说这事儿。

    “龙潭镇这边山清水秀风景不错,你们若是无聊了,可以结伴都城中玩耍去。钟公子还要养一段时间病,我们怕是还要再耽搁一段时日。”

    舒安歌话说完,蓉蓉长长哦了一声,无辜的小眼神儿中透着遗憾。

    柳七郎苦着脸,习惯性的将草药叼到嘴里,咬的一嘴苦,又连声呸呸呸的吐了出去。

    “白班主,钟公子的病不是已经好了么?”

    舒安歌还没答话,赵璞突然从隔壁冲了过来,满头大汗的喊道:“白班主,我家主人突然昏厥了。”

    帝华晕了?

    舒安歌眼神一凛,急忙道:“不要慌,我这就过去。”

    按理说钟承皓的颅内淤血早该彻底散去了,但他现在颅内依然有稍许淤血,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往深处想便会头疼。

    欲速则不达,舒安歌明白这个道理,也没因此忧心忡忡,还是按部就班的为他进行治疗。

    如今钟承皓突然晕了,赵璞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舒安歌心也提了起来。

    她匆匆冲入了房间中,钟承皓躺在床上,两道浓墨似的眉毛,将脸色衬托的愈发苍白。

    这是一张舒安歌有些陌生的脸,她见过钟承皓易容模糊的样子,但没见过他彻底洗去易容粉之后的容貌。

    赵璞将门关上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霍王还未易容。<>

    他顾不上太多,神情焦灼的请求到:“白班主,我家主人易容之事随后再与您详说。现在还请您看一下,主人为何会晕倒。”

    “莫急,易容之事无需放在心上,白某也非真容示人。”

    舒安歌一边和赵璞说话,一边替钟承皓把脉。

    他脉象紊乱气血逆行,状态十分糟糕,若是舒安歌没猜错,先前钟承皓大约是试着运行内功了。

    她心中暗道一声他太性急了,但人已经昏迷了,再追究起来于事无补,只能运功施针替他疏通经脉。

    舒安歌来这个位面才两个多月,内功只打了一个粗浅的底子,运功只能靠旁人了。

    她看向赵璞,缓声问到:“你内功如何?”

    “内功?我内家功夫不如外家功夫好,在江湖上大约能排个二流。”

    二流也比她刚刚打个底子的内功好,舒安歌点点头将钟承皓身子扶正,向赵璞吩咐到:“钟公子体内气息紊乱,待会儿我为公子进行针灸,你按照我的指示运功为其调理内息。”

    “好的,一切听白班主安排。”

    赵璞如他所说的那样,依着舒安歌的话盘膝坐好,接着按照她的指示,将手按在霍王背上为他调理内息。

    “沉心静气,摒除一切私心杂念。”

    舒安歌在赵璞运功之前,冷静的提点了他一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钟承皓紊乱的内息终于被捋顺,赵璞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虚汗。

    舒安歌的针灸也结束了,她拔去最后一根金针,长舒了一口气,扶着钟承皓让他躺倒在床榻上。

    “钟公子颅内淤血已经散尽了。”

    赵璞惊喜挑眉,急切的张口询问:“这是真的么?淤血散去后,我家主人何时会醒来?”

    他话音刚落地,舒安歌还没回答,躺在床上的钟承皓睁开了眼睛。

    钟承皓的眼神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他在失忆时,眼神依旧刚毅稳重,没有半点彷徨之感。

    舒安歌不确认钟承皓是否恢复记忆,试探着问到:“钟公子,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想起什么。”

    钟承皓深深望了舒安歌一眼,他全都想起来了,过去的一切连环画一样在心中浮现,刀光剑影血漫黄沙的征战生涯格外清晰。<>

    “有劳白班主了,我已经想起过去的事了。”

    赵璞双手抱拳,激动的双目圆睁,在原地跳了一下,嘴角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太好了,太好了!主子,您终于恢复记忆了。”

    霍王失忆以来,赵璞表面上没什么,心里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朝堂纷争不止,卫州骚乱不断,他一个小小亲卫实在扛不来。

    关于霍王,赵璞知道的都是他让自己知道,很多事情的内幕和详情,他是干瞪眼儿,想说也说不出来。

    遇到需要决断的大事,赵璞比霍王还紧张,生怕他一不小心落入旁人圈套。

    “这就好,恭喜钟公子寻回记忆。”

    舒安歌展眉一笑,大大方方的向霍王道谢。

    赵璞想起霍王真容暴露之事,心虚的看了舒安歌一眼,小心翼翼的提到:“白班主,我家主人身份敏感,还望您多多包涵,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我家主人真容。”

    说出这个请求时,赵璞老脸一红,惭愧的低着头,生怕舒安歌怪罪他们主仆俩再三欺瞒。

    “赵兄放心,白某行事自有分寸,不会泄露钟公子容貌和行踪的。”

    “赵璞,我想和白班主单独谈谈。”

    钟承皓淡淡一句话,赵璞应了声喏后,快步离开房间。

    门关上了,钟承皓手撑着床,靠着引枕坐了起来。

    他不是眉目如画的美男子,但绝不丑。

    舒安歌仔细瞧着钟承皓,他生着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鼻若悬胆剑眉朗目,鬓边刻着风霜之色,只要一个眼神便能传达出极强的威势。

第一一七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7

    舒安歌站着,钟承皓坐着,两人沉静的神情出奇的相似。m.www.uu234.net

    “白班主。”

    “钟公子。”

    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浮荡,钟承皓端详着舒安歌易容后的面孔,猜测着她真容是如何的清雅秀丽。

    他叫白班主时,心中想的是“白瑾竹”这三字,她当得起君子如玉这四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钟某这场病,耽误了白班主不少时间,着实惭愧。”

    钟承皓有许多话想和白瑾竹说,但又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她的眸中藏着春天的鲜花,秋天的明月,藏着冬天的飘雪,夏天的星夜。

    他的世界里充满了肃杀和鲜血,钟承皓不想让她因自己陷入危险中。

    “龙潭镇风景不错,玉荷班走南闯北四处唱皮影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舒安歌浅浅笑着,漆黑如墨的长发,在阳光辉映下,散发着珍珠似的光泽,有一缕散落在脸颊上,衬得她神情格外慵懒。

    “你很喜欢演皮影戏么,坐下说话。”

    舒安歌一直站着,钟承皓让她坐下说话,她也不推辞,落落大方的坐到了床榻旁的圆凳上。

    “皮影戏很有趣,人生的悲欢离合都浓缩在几幕戏中。它不像唱大戏,需要上妆涂油彩换戏服,还要费心思搭大戏台。只要留出几丈空地,三四个人搭把手就能演起来。”

    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眼神中闪烁着欣悦的光芒。

    “我没看过皮影戏,以后可以看看,你们演的很不错。”

    明明是很软和的话,但从钟承皓口中说出来,硬邦邦的像行军令一样。

    舒安歌看着钟承皓,眸中莹然有光,唇角微微上挑,脸颊上浮出浅浅梨涡来:“钟公子若是喜欢听,过几日,我们再摆一场,你可以挑喜欢的剧目点。”

    钟承皓没有立即答话,他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按了按。

    片刻后,钟承皓睁开眼,微带歉意的看向舒安歌:“我后日要离开龙潭镇回卫州,只能日后有机会再看皮影戏了。”

    “后日就要回卫州?你身体尚未完全复原,长途跋涉不利于养伤。”

    舒安歌面露忧色的提醒钟承皓,他摆了摆手:“情况紧急,我必须回卫州一趟。只能烦请白班主开了药方,我回去卫州之后慢慢调养。”

    说到这里,钟承皓突然抬眸问舒安歌:“你既然是卫州人,又演过那么多出关于霍王的皮影戏,可曾见过霍王?”

    舒安歌心道:“霍王便在我眼前,我如何能没见过。”

    但对着钟承皓,她笑了笑:“霍王一直在军营中,小民如何能见到。只听人说,霍王英雄盖世,爱国爱民,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舒安歌毫不吝啬夸赞之词,钟承皓心中喜悦,面上还是太平无波。

    “白班主,临走前,我能看一下你的样子么?”

    钟承皓怕舒安歌误会,又添了一句:“此番蒙难,多亏白班主仗义相助,钟某想要记住白班主样子……”

    他剑眉微蹙,说什么都怕引起误会。

    “哈哈,不过小事而已,钟公子若不嫌弃,我们就交一个朋友。瑾竹恰双十年华,冒昧唤您一声钟兄,您也不必叫我白班主。”

    “我今年二十有六,虚长瑾竹六岁,你日后若是遇到难事,一定记得到广源楼托人传话。”

    舒安歌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铜盆处,望着里面清亮亮的水,回头朝钟承皓灿然一笑。

    “先向钟兄提一句,瑾竹只是稍微乔饰了下容貌,其实并无太大差别。”

    “是为兄冒昧了,瑾竹若是不便,不必——”

    没等钟承皓话说完,舒安歌背对着他,笑吟吟道:“无妨,兄长以真容示人,小妹断无推诿之理。”

    “目标人物好感度7,当前高感度42。”

    在经历了这么多任务后,舒安歌发现了好感度上涨的规律。攻略对象性格内敛时,涨幅前期缓慢,后期则会出现迅猛上升现象。

    舒安歌从荷包中取出药粉,沾水散开之后涂到脸上,接着就着清水将脸上药粉洗干净。

    药水被洗去,舒安歌细白如瓷的肌肤露了出来,没有易容药的遮掩,她只觉面上清透舒服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总觉得戴着一个薄薄的面具。

    舒安歌转身走向钟承皓,他看着她白玉似的脸庞,闪烁如星的眸子,还有微微上挑桃花一般的唇瓣,心中仿佛被巨石撞了一下。

    钟承皓幼时在宫中长大,见过无数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但从未见过令他心生悸动的女子,往日见的女子,纵然容颜娇艳身段婀娜,在他看来不过是土石雕像。

    钟承皓的眼神专注深邃,舒安歌的笑意凝在唇角,双颊晕红,好似烟霞染过一般。

    她轻咳了一声,钟承皓这才收回眼神,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明明是同一张面孔,在涂了易容药粉前后,完全是两个样子,她比他想象中更加美丽。

    “兄长,我好久没有真容示人了,有几分不习惯。”

    舒安歌手摸着脸颊,笑容温柔动人。

    “你很美丽。”

    在犹豫许久之后,钟承皓还是说出了这句,非常容易被理解歪的话。

    “多谢兄长夸奖,我以为你会说不要太在意容貌和打扮呢。”

    舒安歌轻松一笑,坐在圆凳上,顺手将一缕头发塞到耳后。

    钟承皓望着姿态娴雅的舒安歌,鬼使神差的问到:“瑾竹,你一直女扮男装走南闯北,可曾考虑过婚姻大事,可有婚约在身。”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舒安歌是否已经许配人家,如果没有——他愿意为此努力。

    倘若人这一生注定要成亲,那么钟承皓希望,他成亲的对象是舒安歌。

    一想到这里,钟承皓就浑身发热,心脏滚烫的跳动着。

    “呵呵,我尚有一桩心事未了,暂时不曾考虑成亲,更为与任何人定下过婚约。”

    得知舒安歌没有成亲,钟承皓松了口气,强忍住当场向她提亲的冲动。

    他还没表白身份,此时求婚太没有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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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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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承皓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考虑两人婚事过早,也没想过,即使舒安歌现在不曾有婚约,也未必要和他在一起。顶 点 X 23 U S

    “说到婚事,不知兄长妻眷现在何方?”

    舒安歌猜着钟承皓应该不曾娶妻,为了得一个准信,依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说来惭愧,兄长这些年奔波忙碌,还不曾成家。”

    钟承皓坦荡的告知舒安歌自己未曾娶妻,心中暗暗窃喜。她主动关心自己妻眷问题,是否对他也有几分情意在?

    他满心疑惑,又不好意思试探,舒安歌又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两人闲聊好了一会儿,没再提什么敏感性话题。待钟承皓眼底出现困意时,舒安歌这才告辞离开。

    临走前,舒安歌特地调了新的易容药粉,涂到脸上,再次将容貌弄成先前的样子。

    玉荷班中知道舒安歌真实性别的人不多,蓉蓉和柳七郎直到现在还以为她是男的。

    这也跟舒安歌言行举止有关系,她从不做小女儿态,大家伙自然没往她是女子这方面想。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钟承皓几人收拾好行李,即将启程回到卫州。

    就要离开了,赵璞向舒安歌再次道谢,还送了玉荷班每个人一份小礼物。

    舒安歌送了钟承皓三张药方,还有无数殷勤叮嘱。他的外伤已经痊愈,内伤好生调理着,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复原。

    原主记忆中,霍王没能挺过这场大劫,导致后来朝中大乱,无人肃清朝纲镇压奸臣。

    在舒安歌干预下,霍王好端端的活着,还能再战上几十年。她希望,大周能够平平顺顺不起战火,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

    钟承皓临走前,送了舒安歌一把古朴锋利的匕首。

    匕首乃凶器,离别之际,他没送玉佩也没送梳子或者其他女子喜爱的小物,而是送了一把匕首。

    舒安歌将匕首贴身携带,没有因钟承皓不解风情的礼物生气。

    相比起胭脂水粉,钟承皓送她的礼物,更合她的心意。

    在遇到危险时,一把锋利的匕首,甚至可以救命,但梳子和荷包不能。

    钟承皓一行人离开后,舒安歌也带着玉荷班的伙计们,收拾好行囊继续朝京都方向赶去了。

    到了洛城后,舒安歌和大家伙儿先寻了一家小客栈落脚,接着又演了一出皮影戏。

    洛城这边不流行皮影戏,大家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戏法,一个简单的戏台子,还有几个人加上一堆皮影,就能演出一出精彩绝伦的皮影戏。

    玉荷班一路走一路演,还没到洛城,名气已经先从商旅口中传了过去。

    舒安歌他们在洛城小客栈中演了几处皮影戏后,开始有朱门大户请他们上门唱戏瞧个新鲜了。

    玉荷班收到请帖之后,如无意外是每家都会去的。

    舒安歌带着玉荷班辛苦演出,不仅仅是为了获取酬劳,更为了打探消息。

    她的敌人是大奸臣卢方和宦官胡安,二人一日未除,舒安歌就一日难放下心来。

    时光过得飞快,一眨眼舒安歌与钟承皓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

    经过一个多月跋涉,玉荷班离开洛城前往京都,舒安歌的复仇之路正式拉开帷幕。

    京城不比旁处,这里城墙高耸,城中房舍俨然,百姓规矩森严。

    舒安歌初来乍到,怕不小心犯什么忌讳,干脆先找个地方落脚,将玉荷班抵达京城的消息放了出去。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她从卫州到京都,一路上带着玉荷班的伙计们,兢兢业业的演皮影戏,终于打出了一定名气。

    到了京都后,舒安歌先前的经营终于有了效果。

    玉荷班到京城的消息传出还没两天,雪花似的请柬朝他们的住处飞了过来。

    那么多请柬,一家一家的上门演皮影戏怕是要演到猴年马月去。

    舒安歌在经过筛选之后,挑了一些不能得罪,或者对刺探卢府情况有用的请柬。

    玉荷班在京城成功演出了几场,大家对于皮影戏还是很稀罕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舒安歌收到了卢方小舅子王鹏举的请帖。

    朝中有人好做官,王鹏举此人腹中没两滴墨水,但靠着姐夫的权势,在朝中做了一个清闲小官儿。

    王府邀请玉荷班上门为王鹏举夫人过寿,舒安歌爽快的应了下来。

    若她没记错,原主就是借着在王鹏举府上演皮影戏的机会,被卢方夫人看中,将玉荷班请到家中看新鲜。

    这场皮影戏非常重要,舒安歌反复交代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现。

    京城不比旁处,天子脚下到处都是做官的,开罪了哪个,大家都兜不起。

    自从进了京后,孟长舸忧心忡忡,嘴角边的燎泡就没下去过,勇叔和明秀也很忐忑。

    也就小左还有蓉蓉和柳七郎,一向心宽,只顾着欣赏京城繁华,没将暗藏在朱门华第的刀光剑影放在心上。

    玉荷班提前一天在王鹏举府上搭了台子,他们一大早就到了王府,在后花园中等着黄昏后的演出。

    柳七郎等的百无聊赖,想要吐槽官家府邸规矩多,又怕被丫鬟小厮们听见学话,只能在心里忍着。

    王鹏举官儿不大,但因姐夫的关系,处处有人巴结着,家私可真不少。

    旁的不说,单是他这处园子,已经能用奢华来形容了。

    寸土寸金的京城中,王家花园足有十几亩大小,中间一个水塘方圆四五亩大,荷花菏叶连成一片,清景无限婀娜动人。

    这些都是其次,园中奇花异草烂漫,舒安歌认出几个名贵品种,一株就要几百两银子。

    长廊幽深,朱红漆的万字栏杆纤尘不染,数百杆幽竹环着一处亭子。

    亭子中挂着名人字画,摆着各种古董,精致阔绰让人移不开目光。

    舒安歌等人夜里就在这亭子中演皮影戏,白日时,从亭子里往外看,姹紫嫣红雍容华贵的牡丹,伴着玉兰花,灿灿烂烂的开着。

    远处假山,怪石嶙峋姿态雄奇,石缝里种着兰花幽草。

    舒安歌见多识广,尚能淡定自若,其他人早就被王府的富贵迷了眼,露出几分怯意来。

第1022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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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来演皮影戏的,大家把自己手头事做好,闲事莫问,闲事莫说,无需惊慌烦忧。www.uu234.net”

    舒安歌心平气和的嘱咐了大家,勇叔和明秀也带头将情绪定了下来,气氛这才好了些。

    王鹏举中午在府中设宴款待了朝堂上的同僚,以及乡邻远亲,夜晚的宴会只有亲朋好友参加。

    大红灯笼高高挂,府中喜气洋洋,丞相夫人亲自到访,场中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皮影戏在京城还没流行开,大家瞧着亭子中间亮堂堂的影窗,一个个分外稀罕。

    人到齐了,舒安歌带着明秀、勇叔还有长舸和蓉蓉一起牵着皮影作戏,柳七郎和小左则负责打下手。

    舒安歌递了好几出折子,王鹏举最后定下来演《麻姑献寿》。

    这出戏热闹喜庆,十分适合在寿辰时看,在场众人都看过真人版的,这还是第一次瞧皮影戏班。

    火红的高烛照亮了影窗,一个个一尺多长的小人儿,神灵活现的在影窗上摇头摆尾的晃动着。

    台下观众瞧着正在跳舞的皮影小人儿颜色真切,朱唇粉面雅丽动人。

    一个皮影需要五根竹棍操纵,舒安歌手中牵着三个小人儿,手指灵活的移动着,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不但手上功夫好,说、念、打、唱的本事也厉害,脚下还要制动锣鼓。

    无论台下如何紧张,上了台开演之后发现大家伙儿都专心牵着手中人物演戏,没一个拖后腿的。

    《麻姑献寿》是一出非常喜庆的戏,王夫人还有卢夫人都看的十分尽兴。

    “寿香腾,寿烛影摇,玉杯寿酒增寿考。金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海深、寿比山高。青鹿衔芝呈瑞草,齐祝愿寿弥高。画堂寿日多喧闹,寿基巩固寿坚牢……”

    舒安歌贺寿的词念得十分喜庆,王夫人听的高兴,直接吩咐了句看赏,她旁边衣着光鲜的丫鬟,捧着刻了吉祥话的小银锭子打赏了玉荷班众人。

    卢夫人早就听说京城中来了一个专唱皮影戏的班子,她眼波流转,笑吟吟的看着影窗上天外飞仙似的小人儿,侧过头跟弟媳说话。

    “芸珍,这皮影戏看起来道有点儿意思,他们是哪儿的人?”

    “回夫人话,这些人都是从卫州那边过来的,听说卫州战事频繁,百姓为了生计纷纷背井离乡。”

    程芸珍知道怎么戳到嫂子痒处,说起话来十分注意分寸。

    听到卫州百姓日子不好过,卢夫人眉眼中多了几分得色:“卫州与蛮人接壤,每隔几年都会发生冲突。我家相爷,一心想要化干戈于玉帛,为当地百姓谋取福利。”

    卢夫人上下嘴皮一碰,以程芸珍为首的几个女眷,笑语盈盈的夸起了卢丞相,一个个单捡好听话说,哄的她眉开眼笑。

    《麻姑献寿》这段戏不长,演完之后,卢夫人又点了一出《封神榜》。

    这出戏比《麻姑献寿》要热闹,摔摔打打锣鼓喧天。

    明秀和勇叔和舒安歌配合的极好,其他人打下手时,也没拖后退。

    柳七郎唇角挂着一抹讨喜的笑,谁见了都要夸他两句。

第1023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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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渺渺,宴会一直到月轮西斜时才结束。www.uu234.net

    大周没有宵禁,舒安歌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离开王府时,已经是三更光景。

    大街上空荡荡的,月光如水水如天,舒安歌一行人扛着东西往马车上搬。

    蓉蓉鼻头红红的打着哈欠,神情迷瞪,帮着将东西放好,上车靠着明秀的肩膀就睡了起来,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

    小左也困,他揉揉眼睛搓搓脸,赶走困意,主动替明秀她们赶马车。

    这年头,戏班子和杂耍艺人地位不高,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就是打发时间消遣的玩意儿。

    没人会关心他们半夜离开王府,能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好在舒安歌办事妥帖,到京都之后没两天,就租了一个宽敞的大杂院。

    虽然离坊市远了些,但胜在宽敞,院里没有旁人,他们夜里回去不会惊动旁人。

    京城居,大不易,侯爷满地走,权贵多如狗。玉荷班在各处唱戏,免不了要抛头露面。

    为了不得罪贵人,舒安歌经常提点大家,遇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

    蓉蓉和明秀年华正好,虽算不上十分美貌,但也各有几分动人之处。所以每次外出演皮影戏时,舒安歌格外照顾两人,遇到有心怀不轨的人,及时替二人解围。

    舒安歌的好意,明秀和蓉蓉记在心里,平时勤勤恳恳,鲜少有偷懒的时候。

    京都是大周最繁华的城市,这里不但有大周子民,还有很多异国或者异族人。

    这些人体貌特征与大周人明显不同,玉荷班在酒楼茶社演皮影戏时,偶尔会碰上奇装异服腔调怪异的异祖人。

    原主在卫州长大,曾跟着策阳道长学过一些蛮族话,所以碰到蛮人时,舒安歌能听懂他们的对话。

    舒安歌从未表现出来过,也没人知道这一点。

    在王鹏举府上为其夫人贺寿之后,舒安歌等人没立即接到卢方夫人的请柬。

    舒安歌也不着急,剧情提示中,卢方夫人这次不过是对玉荷班有些印象而已,后来女儿生辰时,才想到请玉荷班到府上热闹一下。

    她带着玉荷班在京中闯荡,为的是调查奸相卢方的犯罪证据,早日将他的罪状大白于天下。

    卢方和胡安为非作歹多年,想要将他们拿下,不是一朝一夕之能办到的,舒安歌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做这件事儿。

    皇帝昏庸,太子年幼软弱可欺,朝中大臣明哲保身,奸佞当道,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诸王虎视眈眈。

    大周的平静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泡沫,轻轻一戳就破,奸臣也非密不可分的铁板一块。

    舒安歌的想法和白瑾竹不一样,她不打算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和奸臣斗。

    朝中与卢方、胡安、霍孝正一系有过节的人很多,遭他们欺压迫害,导致家破人亡的大臣也不少。

    舒安歌打算找到受害者的族人或者弟子,与其联合起来,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和奸臣做斗争。

    这也和舒安歌受的教育有关系,白瑾竹是一个严谨善良谦和的人,她太光明磊落为旁人着想,对朝堂争斗缺乏了解,比起那些身经百战的老狐狸少了几分心机。

    但舒安歌不一样了,她和白瑾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有鲜明的不同。

    卢方结党营私,姻亲众多,门下弟子无数,根深树茂地位稳固,想要将他扳倒,必须付出超乎寻常的努力。

    老皇帝昏庸无能命不久矣,受制于宦官,无法替蒙冤的臣子洗刷冤屈讨回公道。

    舒安歌对于朝堂争斗十分了解,行事上也比白瑾竹更加圆滑。

    以卵击石,只会鸡飞蛋打,但是四两拨千斤,可以撂倒庞然大物。

    卢方是一个怕死的小人,他非常注重个人性命安危,身边一直有高手保护。

    何况杀了宰相卢方一人,不等解决根本问题。

    只要其党羽一日不灭,宦官胡安一日不倒,就会有更多的卢方出现。

    舒安歌在京城中小心寻访打探,朝中因为不愿和卢方同流合污,被打压流放的臣子不在少数。

    就算卢方权势滔天,他也不能把每一个反对他的人全都处死,舒安歌将这些人姓名记下,打算日后慢慢联络。

    玉荷班在京城中名声大噪的同时,卫州那边也传来了不少消息。

    在舒安歌抵达京城一个月的时候,卫州那边谣言,霍王在战场上腹背受敌,已经重伤或者去世,朝廷将派新将军接收军队,通过和亲与蛮族议和。

    此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百姓愤怒不已,一是痛惜霍王的牺牲,二则是不愿靠着和亲赔款与蛮人媾和。

    又过了两个月,卫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变了,霍王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外人眼前,打消了大家的疑虑。

    又过了一段日子,霍王领兵打了几场胜战,狠狠的打消了蛮人的嚣张气焰,对方再也不提和亲之事,大周百姓扬眉吐气心中十分高兴。

    舒安歌在京城中听着有关霍王的消息,心中由衷的为他高兴,他能上战场打仗,证明他的伤恢复得不错。

    霍王是一个非常值得敬佩的人,他在受到奸臣陷害落入陷阱,差点一命呜呼,千辛万苦养好伤后,保家卫国的信念坚定依旧,没受到任何动摇。

    这一世有霍王在,舒安歌希望那些谋逆的王爷,能收起不该有的念头,夹起尾巴做人。

    夏去秋来,时光匆匆,舒安歌带着玉荷班在各个豪宅中游走,靠着敏锐的商议直觉做起了生意,几个月时间就攒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她以“平陵散人”这个身份,在字画店中,寄卖自己的作品,不出半年就在京城中小有名气。

    书画界的人,提起平陵散人来,一个个赞不绝口,没一个人想到,这个在众人眼中才华盖世的书生,竟然是一个皮影戏班的班主。

    秋天快过完的时候,朝堂中出了一件大事儿,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斥责霍王拥兵自重,对皇帝不敬,要求陛下收回他的兵权,同时将他召回京城训诫。

    为防止百姓得知此事后进行抗议,这事儿捂的非常严实,只有朝中官员知道。

第1024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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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安歌简直要被这些人气笑了,都说狡兔死,走狗烹,如今蛮人尚虎视眈眈,边境尚未太平,他们就磨刀霍霍想要将霍王弄下台了。

    她不知道老皇帝在奸佞的左右下,会如何裁决此事,但以舒安歌对钟承皓的了解,他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天越来越冷了,请舒安歌一行人演皮影戏的人不减反增。

    相比起其他地方戏,皮影戏占地儿少,可以在室内进行,看起来也新鲜,戏班子里的人又老实本分,从不妄论各家家私,所以在京城中很受欢迎。

    舒安歌在京城中待久了,京都的方言腔调,学会了七七八八。只要她想,可以轻松的假装自己是本地人。

    这是天赋,旁人只能羡慕模仿不来。

    刚来京城不到五日,舒安歌一行人就收到了广源楼的请柬,邀请他们在酒楼中演出皮影戏。

    广源楼在京城中赫赫有名,玉荷班初来乍到,就是靠广源楼的宣传打开了局面。

    舒安歌猜着这背后应该有霍王的意思,对他十分感激,

    临近秋末,舒安歌又收到了广源楼的邀请,请柬中言称广源楼欲筹备店庆,所以请玉荷班到楼中演出。

    大家像舒安歌一样,对广源楼十分感激,所以在接到邀请之后,众人卯足了劲儿,用心准备着新剧目,打算在亮相时给观众一个惊喜。

    百姓都喜欢看斗智斗勇的打战戏码,玉荷班推出的新戏叫《连环计》。

    演出当日,照例还是舒安歌控制最重要的人物。

    演出进行的非常精彩,从早晨到黄昏,观众一直济济一堂,没一个中途退场的。

    夕阳西下时,演出结束,舒安歌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广源楼的店主留玉荷班众人在酒楼中多住了几天,舒安歌爽快应了下来。

    一行人住的是天字号房间,柳七郎十分兴奋。舒安歌毫不怀疑,如果给他一个手机,他能用海量自拍照,占领大家朋友圈。

    广源楼的老板对舒安歌十分客气,客气到让她觉得别扭。

    夜深了,舒安歌正在灯下做新头茬,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一眼门,问了一句:“谁啊,有什么事儿?”

    门外,易容后的钟承皓神情有一丝紧张,用自己的声音回到:“是我。”

    怕舒安听不出自己的声音来,钟承皓又加了一句:“还记得龙潭镇的兄长么?”

    当听出钟承皓声音那一刻,舒安歌心里既惊讶又高兴,甚至忘记了答话。

    听到他第二句话后,舒安歌快步走到门前,将插栓取掉打开了房门。

    她神情迫切的抬起头,迎上了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眸。

    “钟——兄请进。”

    舒安歌情不自禁露出灿烂的笑容,做出请的手势。

    她的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钟承皓进入房间后,舒安歌轻轻将门关上。

    房间内一片安静,钟承皓走到桌子前,拿起半成品头茬观摩了起来。

    舒安歌瞧着他陌生感十足的侧脸,心中浮现的却是钟承皓原本的样子。

    “钟兄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瑾竹,你们用的皮影,都是你自己做的么?”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舒安歌莞尔一笑:“钟兄请先说,这么久没见,我们之间默契依旧。”

    舒安歌让钟承皓先说,他当然不会真的自顾自的只说他感兴趣的话题。

    “我这次来京城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至于具体内容,请恕为兄暂时不能讲。”

    钟承皓说完这话,舒安歌微微点头:“钟兄请坐,看您的样子,到京城应该没多久吧。”

    “昨日刚到的京都,随后我让孙掌柜请玉荷班过来。上次匆匆一别,没来得及好好向你道谢,至今想起来仍觉惭愧。”

    钟承皓将座椅拉开,做了个请到手势,待舒安歌坐下后,他才跟着坐下。

    “钟兄实在太客气了,这有什么好惭愧的。您有要事在身,来去匆匆,我能理解。”

    两人面对面坐着,钟承皓神情淡定肃然,舒安歌笑容明朗动人。

    不知为何,跟舒安歌说话时,钟承皓总觉得她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钟承皓手中头茬上,舒安歌朝他伸出手,他默契的将头茬还给了她。

    头茬上画着一个妆容精致的美人儿,鹅蛋脸上点着两团胭脂,眉眼楚楚动人。

    舒安歌在制作头茬时,各色原料都是选最好的用,做出来的头茬颜色鲜艳楚楚动人。

    “刚才钟兄问头茬的事儿,我一时忘了说。玉荷班的头茬大部分是我做的,大家平时也会帮忙做一些。我想做一出新戏的人物,这个正是女主。”

    钟承皓其实不擅长和女子交流,为避免尴尬,他顺着舒安歌的话说了下去:“新戏是讲什么的?我今日看了一会儿你们的戏,你演的很好。”

    他带着属下出门办事回来,玉荷班的戏还没散场,钟承皓在台下看了好一会儿,隔着影窗惦记着舒安歌那张含笑带嗔的脸庞。

    分别时,钟承皓对舒安歌怀有浓浓的感激之情。

    回到卫州之后,他的感激渐渐变了味儿。钟承皓也说不上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他梦里时常出现舒安歌的倩影,有时她在为他针灸,有时她轻轻按着他的肩膀为他按摩。

    龙潭镇两人相处的情景,不断在钟承皓梦中回放,多了几分旖旎色彩。

    很多次,梦中的她,按的他心猿意马面红耳赤,让钟承皓小腹处升腾出挣扎的冲动,

    他是一个非常克制的人,这样的情形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要不是除此之外,钟承皓并无任何异常,他简直要怀疑自己中邪了。

    卫州那边他刚用铁血手腕整顿好,京都又不太平了。

    要是从安全角度考虑,钟承皓本不该来京都的,但一想到舒安歌在这里,他就忍不住过来了。

    “新戏名叫《深宫梦》,讲的是前朝一个宫女,在梦中与一书生结缘的故事。说到底,还是情情爱爱的俗气故事。我们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战争戏和情爱戏,我们演皮影戏的也不免落了俗套。”

第1025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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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不错,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www.uu234.net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念到最是无情帝王家时,钟承皓面露唏嘘之色。

    舒安歌拨弄着手中皮影,侧脸瞧着他,清澈的眸光中流露出几分悲悯之色:“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妙龄女子葬身其中,红颜不复,蹉跎时光。所以我才想编一出新戏,圆一个小宫女的才子佳人梦。”

    钟承皓想起自己早逝的母妃,心情格外低落。

    他的母妃只是个答应,没有资格教养皇子,他是记名在邢淑妃名下长大的。

    钟承皓与当今陛下是同父异母,是排行最小的成年皇子。

    皇帝昏庸无能沉迷女色,子嗣稀缺,太子年幼懦弱,几位王爷虎视眈眈,一个个盯着皇位。

    钟承皓对皇位没什么企图,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守护大周江山,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然而,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臣作乱,大周的繁华好似一张月光纸,表面光鲜内里脆弱。

    “很好,对于小宫女来说,嫁给情投意合的书生,胜过在宫中枯等到白发。”

    钟承皓望着方桌纹理,右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敢与舒安歌对视。

    “呵呵,看来钟兄对宫中事看的通透。”

    舒安歌收回目光,他这才情不自禁的看向她。她易容后的样子,其实也是很耐看的,或者说钟承皓越看越觉得她好看。

    她专心演皮影戏时很好看,她为他针灸时更好看。

    钟承皓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连呼吸都变热了。

    “瑾竹,你对未来有何打算?何时返回家乡,可曾想过终身大事。”

    好不容易说出心底话,钟承皓手指抓着桌子,几乎要在上面戳出几个洞来。

    他原本想问舒安歌可曾想过嫁人,但又觉得这样问太直接了,所以改为询问终身大事。

    舒安歌将手中头茬放下,神态轻松的望着钟承皓,说出的话却并不轻松。

    “我呀,有一些事要做。或许过几年还乡,又或者青山埋骨。”

    她沧桑疲惫的声音,让钟承皓心脏猛然抽紧:“瑾竹风华正茂,说什么埋骨他乡的丧气话来。”

    因为担心,他几乎是用斥责的语气说的这番话,情绪前所未有的激烈。

    “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3。”

    舒安歌在京城中与霍王重逢,她心知世上没什么巧合,有的只是苦心安排,这让她怎能不感动。

    她打算坦诚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一来是避免钟承皓担心,二则是想与他联手,一起斗奸臣诛邪佞。不觉阿拉

    “钟兄可否知道永安郡王府?”

    “永安郡王白剑微阁下,是一位光明磊落,英雄盖世的人物。”

    听到钟承皓对永安郡王的称赞,舒安歌笑容格外灿烂:“多谢钟兄称赞,永安郡王的确是一位英雄。”

    钟承皓心念一动,突然想到永安郡王和眼前少女都姓白。

    “瑾竹,兄长冒昧问一句,你和永安郡王可是有亲缘关系?”

    舒安歌惨然一笑,眼神中多了几分惆怅:“实不相瞒,钟兄,永安郡王正是家父。只因我因身体原因,自幼寄养在灵毓寺,故而大难来临前逃过一劫。”

    钟承皓曾不止一次设想过舒安歌的出身来历,但从没朝永安郡王府上想。

    毕竟舒安歌曾提过她自幼在灵毓寺中长大,他以为她是孤儿,在卫州时还曾想过替她寻找家人。

    得知舒安歌是永安郡王的血脉后,钟承皓肃然起敬,沉声道:“原来瑾竹竟是白郡王的女儿,白大人为卫州付出了很多,令人万分敬佩。”

    他自始至终没提白剑微蒙冤入狱族人被流放之事,这让舒安歌感激不尽。

    “多谢你的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已经无人记得家父了。”

    舒安歌充满感慨的语气,让钟承皓心头微痛,他叹气到:“抱歉,是皇家对不起白郡王,郡王他清白一世,被奸臣冤枉着实可恨。”

    主动交待了自己身份之后,舒安歌望着钟承皓,语气柔缓的问道:“钟兄,瑾竹已经主动告知了身份,您打算什么时候主动告知您的身份?”

    她早就猜出了钟承皓的身份,但因他不曾明确提出,平时只能装聋作哑。

    如今借着坦白身份的机会,舒安歌想听到钟承皓亲口告知他的真实身份。

    在得知舒安歌是永安郡王之女后,钟承皓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也多了几分信任。

    “面对救命恩人,遮遮掩掩,为兄着实惭愧。之所以不将真实身份坦白相告,是怕连累了瑾竹。如今风波暂平,钟某也不好再行隐瞒。我乃霍王钟承皓,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

    他说了,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舒安歌握着拳头,刻意露出惊讶之色:“失敬失敬,没想到钟兄竟然是我最佩服的霍王?”

    说到最佩服二字,她的眼神中有星光流淌。

    “惭愧,钟某不敢当,瑾竹日后还是叫我钟兄便可。”

    在坦白了身份之后,钟承皓依然十分谦逊,没半点儿骄傲自满样子,舒安歌对他更加尊敬。

    “既然霍王如此要求,瑾竹恭敬不如从命。钟兄此番来京城有何打算,什么时候回卫州。皇上对霍王府怀着什么想法,是非真的有收回钟兄兵权的想法。”

    舒安歌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钟承皓感受到她的在意,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淡淡笑意。

    “皇上对霍王府自然是有想法的,他看不到边军镇守西南的尽职尽责,只看到本王拥兵自重,千方百计的想要除去本王的军权。”

    说到这里,钟承皓的声音多了几分不甘和愤慨。

    他们在边陲征战沙场,为了守护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皇帝却在奸臣怂恿下想要除掉他的兵权。

    不为别的,只为了卫州的百姓,钟承皓绝不愿坐以待毙。

    “钟兄所言极是,如今奸臣当道群魔乱舞,实在令人扼腕叹息。眼看着皇帝的日暮西山,将来之事更是不可预测。”

    这话有些大不敬,但十分有道理。

    (大家明天再看下一章,今天别买。)

第1026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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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好啦)

    钟承皓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太子年幼软弱,几位兄长皆是狼子野心之人,尤其落月城的庆王钟承吉。顶 点 X 23 U S

    钟承吉和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平日感情极好,连兴趣爱好都一致,对皇位势在必得。

    若是当今圣上驾崩,庆王应该是第一个闻风而动的。而钟承皓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大周已经被折腾的够久了,经不起庆王败坏。

    “瑾竹,以你看,为兄当如何破局?”

    舒安歌笑了笑,掀开桌子上凉了的茶盏,用手指在微黄的茶水中蘸了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她只写了一个字,钟承皓收敛起面上笑容,神情郑重到:“瑾竹,你真的这么想么?”

    舒安歌写的是一个“反”字,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劝钟承皓起兵谋反。

    与其受制于人,丧失主动性,不如主动出击放手一搏。

    “是的,将军,我相信您!在瑾竹眼中,你是一位英勇无敌的将军。”

    上辈子霍王没有参与到皇位争夺中去,但求舒安歌对他有一种迷之自信。

    “此事需从长计议,瑾竹,你呢?你来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承皓认真望着舒安歌,等待她的回答。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父亲翻案,将被流放的族人救回故土。但在这里盘桓数月之后,我这才发现奸臣当道,朝中万马齐喑,替父亲翻案的概率小之又小。”

    说到这里舒安歌万分痛心,厉声道:“如此昏君,实在令人,令人!”

    钟承皓伸手掩住舒安歌的唇,摇头到:“瑾竹,现在还不到时候,隔墙有耳,你平时需万分小心。”

    她的唇冰凉柔软,钟承皓滚烫的手指贴在上面,两个人心中同时产生一种难言的悸动之情。

    钟承皓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指,舒安歌不自觉的舔了下嘴唇,他眼神黯了下,眸子深处激起火花。

    “我会记住的,钟兄,你现下有何打算?当今陛下步步紧逼,你打算怎么敷衍过去?”

    皇帝诏书一道接着一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将霍王召入京城了。霍王明面上没受,但暗地里来了京城。

    总而言之,这趟水浑极了,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

    “放心吧,我心中已经有计划了。今上昏庸,大部分政令出自宦官胡安和宰相卢方之手,我打算除去二人,扶植朝中清流大臣上位。”

    听到钟承皓要除掉卢方和胡安,舒安歌眼前一亮,恨不得自告奋勇,进剧组除掉这两个头号奸臣。

    她是一个行动派,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直截了当的跟钟承皓说:“钟兄,你打算如何除去两个大奸佞。若是可以,我想加入到诛杀二人的计划中。”

    舒安歌态度十分坚定,义正言辞的补充道:“我功夫不错,擅长用毒,若是能寻找到合适机会,我有信心除掉二人。”

    “瑾竹一片赤子丹心可歌可敬,但为两个奸佞冒险并不值得。在我心目中,瑾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钟承皓情不自禁的剖白,让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暧昧。

    他自己也意识到失言之处,索性开诚布公的向她表明了心意:“瑾竹,我这次来京城,除了诛杀奸佞之外,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要做。”

    钟承皓紧盯着舒安歌眼眸,态度非常诚恳。

    舒安歌预感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有些紧张的问了句:“什么事?”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于情于理,两人都不该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钟承皓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在他心中,早就将舒安歌当做了自己未来夫人。

    “我今年二十有六,因一直不曾遇到合心意的女子,所以一直不曾娶亲。如今有幸与瑾竹相遇,我第一次有成家的念头。”

    钟承皓诚恳朴素的话语,让舒安歌脸颊红了一片,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钟兄或许是将感恩当做了爱慕之心。”

    两人之间好感度刚刚过五十,钟承皓近似于求婚的话语,让舒安歌有些不习惯。

    “感恩?”

    钟承皓重复了这二字后,苦笑的望着舒安歌:“难道在瑾竹眼中,钟某连感恩和爱慕都分不清楚了么?”

    要是旁人,面对如此英雄伟岸的男儿献殷勤,此时怕是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但舒安歌依然保持着理智。

    “并非我怀疑王爷,只是您既然以前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又怎知您对我是动心,而不是感激呢?”

    “那瑾竹对我又是什么心思呢?”

    钟承皓面对舒安歌的逼问,突然反客为主,问起了她对自己的心思。

    舒安歌愣了一下后,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对将军霍王欣赏爱慕,对钟兄亦心怀爱慕。”

    对于舒安歌来说,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是一件丢人事儿。

    钟承皓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得到如此答案,一想到舒安歌喜欢自己,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在他胸腔处蔓延着。

    钟承皓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将舒安歌抱入怀中。

    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全被钟承皓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抱着舒安歌,好似拥有了全世界,紧张万分的向她告白:“瑾竹,你不要生气,我心悦于你,无时无刻都想与你亲近。我感激你的相助,但这不妨碍我爱慕你。”

    舒安歌没有推开钟承皓的怀抱,但也没有迎合。

    “在我失忆的时候,除了赵璞之外,你是我唯一愿意亲近的人。这事听起来或许有些玄妙,但我总觉得我们姻缘天定,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不善言辞的钟承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舒安歌抬起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下,他的脸腾的一下变成了红灯笼。

    “就算天定姻缘也会有波折,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么?”

    舒安歌眼神认真的望着钟承皓,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到:“这是自然,在遇到你之前,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六年。在遇到你之后,我的人生不需要其他女子。”

第1027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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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表白,不仅乱了舒安歌的心,钟承皓自己也有几分手足无措。www.uu234.net

    “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3。”

    先前还在说谋反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就进入了儿女情长环节。

    舒安歌从钟承皓怀中挣脱出来,两人对视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钟承皓也不知他刚才怎么就说了那样一通话,但说都说了,他神色诚恳的问到:“瑾竹,你可愿意……与我成亲。”

    这就求上婚了。

    舒安歌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将军,我想我们谈婚事,或许过早了些。”

    几个月没见,钟承皓突然半夜来访,说了半个时辰话,从叙旧到谋反,再到谈婚论嫁,这步子迈到太空去了。

    她从自己怀中离开后,钟承皓心中空落落的。转念一想,又觉他的行为的确十分不当。

    他庆幸舒安歌同样心仪他,否则单凭他先前的行径,已足矣被当做登徒子扫地出门了。

    “是我唐突了,瑾竹,永安郡王的案子,我当年也知道一些。白大人光明磊落为人正派,他遭奸臣陷害英年早逝,令吾辈十分惋惜。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早日替白家平反。”

    夜深人静,钟承皓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坚毅的轮廓如同斧凿雕刻而成。

    舒安歌低低的嗯了一声,起身将桌子上刚刚做好的头茬放到了影包中,再回头看钟承皓时,眸中星光点点全是笑意。

    “夜深了,将军还不回么?”

    钟承皓被舒安歌这么一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肢体僵硬道:“打扰了,我这就回,天冷了,瑾竹要多保重身体。”

    他刚转过身,耳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将军。”

    钟承皓停下脚步回头,舒安歌微微蹙眉,面怀忧色:“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将军,肯定您助我一臂之力。”

    在钟承皓刚对自己表明心迹后,就托对方办事,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功利。

    如果可以,舒安歌也不想这样做,但她惦记着原主被流放儋州的家人,又不得不向他求助。

    从京都到儋州数千里远,她要来到京都为白家翻案,儋州那边鞭长莫及。

    “什么事,但说无妨。”

    “瑾竹族人被流放儋州,祖父母已经双亲已经驾鹤西去,但还有兄弟姐妹和族人在儋州受苦。”

    舒安歌语气沉痛,神情悲苦,钟承皓见她露出这样脆弱的姿态,心中亦是一片汪洋。

    她望着他,眨着修长茂密鸦羽似的长睫毛:“将军,瑾竹请您派人到儋州,替我保护白家族人。”

    这个年代不比后世,山南海北相隔,或许就是生生世世别离。舒安歌怜惜白家遭遇,这才请求钟承皓帮忙。

    “好,你且放心,我会尽快派人到儋州那边,保护好你的家人的。”

    钟承皓坚毅镇定的神情,让舒安歌心中满满的全是安全感。

    夜会之后,舒安歌和钟承皓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他们心中怀着同样的秘密,十分支持各自的行动。

    皇帝诏书下了一道又一道,霍王迟迟没有入京,各方态度也暧昧起来。

    卢方和胡安当然是恨不得霍王奉诏入京,他被皇帝拿下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人取而代之。

    若是搁在其他皇帝身上,霍王连番称病不愿入朝,恐怕早就被一道圣旨发落了。

    但当今皇帝沉溺于享乐之中,性格多疑懦弱,怕逼反霍王,在他入京前,不敢下达免去他将军一职的诏书。

    要不是卢方和胡安一直在耳旁怂恿,皇帝也不会频频给霍王发诏书。

    霍王没入京,庆王倒是来京城了,他比当今圣上小十岁,生的肥头大耳,喜欢华服美食和美人,在京城中十分招摇。

    前世庆王是在皇帝死之后才入京的,这一世,不知是不是因为霍王没死,其在朝中还有百姓心中威望极高,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了。

    舒安歌接到了来自卢府的邀请,宰相卢方在卢府郊区的庄园中举办宴会,邀请庆王还有其它亲朋好友。

    为了热闹和新奇,在夫人的建议下,卢方邀请玉荷班在宴会上演出。

    宰相发话,玉荷班焉敢不从。

    玉荷班头一次在如此高规格的宴会上演出,一个比一个忐忑。在宴会正式开始前,舒安歌端出一班之主的架子,为大家进行各种教育,他们这才没那么担惊受怕。

    宴会那日,天公作美,是一个阳光和煦的大晴天,各方宾客到场的极早。

    舒安歌等人算是幕后工作者,热闹是别人的,他们要做好的就是操纵好手中皮影。

    宴会开始前,舒安歌带着众人一起拜会了宰相和庆王。

    这是她第一次与卢方在现实中打交道,他不像舒安歌想象中那样一无是处,为人狡猾如老狐狸。

    恰恰相反,卢方长的一脸正气,一副忠臣良将相,不熟悉他的人,绝对想不到他陷害忠良草菅人命无恶不作。

    宴会正式开始后,舒安歌和伙计们专心的演皮影戏,宾客们一边观看,一边肆意谈笑着。

    卢方和庆王心中有鬼,自然不愿意看霍王大杀四方的故事,点的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

    舒安歌一人分饰两角,演女子时声音清脆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演男子时低沉清肃充满磁性。

    庆王听到欢喜处,抚掌大笑,命舒安歌上前回话。

    大家十分担心舒安歌,她放下手中皮影,淡定自若的走到席前回话。

    庆王喝了酒,胡子湿了一大片,肥腻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他醉眼朦胧的瞧着舒安歌,突然发现这个小班主似乎还有几分姿色,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

    刚才宴会开始时,舒安歌带着众人拜会,庆王没留意她。

    现在她独自站在堂前,庆王瞧着她朗眉星目气质不俗,愈发按捺不住心中邪念。

    “方才的书生还有小姐,可是你一个人扮的?”

    庆王手捻着胡须,将舒安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腻人的笑容,让她只觉被刺猬刺了一般。

    (好困呀,大家都要早睡)

第1028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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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方瞧着庆王色授魂与的模样,心中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www.uu234.net

    庆王好色荤素不忌,男男女女都往床上拉,他喜新厌旧,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

    卢方从前还以为这是以讹传讹,如今亲眼见到,方知庆王此人与传说中一样好色。

    “回王爷话,是小人扮的。”

    庆王的视线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舒安歌垂眸答话,特地不与他对视。

    “扮的好,娇滴滴的声音,听到本王心都酥了。改日本王要请白班主到府上,换了戏服化了妆,为本王好好唱上一段儿。”

    庆王端着酒杯仰头灌了下去,余光中瞧见舒安歌纤细的腰肢,恨不得今日就抱着她滚上榻成就好手。

    卢方这人最擅察言观色,他见庆王对舒安歌似有垂涎之意,遂笑着吩咐道:“庆王喜欢看戏,何时不能将人召入府中。依卢某看,等今日宴会结束后,您直接将玉荷班带回府上便可。”

    玉荷班的人正忧心着班主安危,突然听到宰相要让庆王将他们带回府上,一个个如临大敌就差哭鼻子了。

    卢方果然用心险恶,舒安歌心中将他咒骂了千万遍,面上不卑不亢的回绝到:“回禀王爷和相国,小民只会一些小手艺,登不上大雅之堂,只能辜负王爷的厚爱了。”

    庆王没想到他主动抛出荣华富贵的梯子,还会有人不识好歹的拒绝,他冷哼了一声瞪向舒安歌:“本王喜欢看戏,你后日便换好戏服到我府上一趟。”

    他的话透着不容置喙的意思,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舒安歌怕激起庆王怒火,没有态度强硬的拒绝。

    在开始第二场皮影戏时,舒安歌一直在思量对策,演出中频频出错。

    宾客此时已经酒酣耳热,也没人注意到舒安歌的小小失误。

    表演结束之后,玉荷班收拾好东西离开,卢方派人以护送的名义跟在舒安歌左右,意思非常明显,这是担心她临时跑掉了。

    无耻的人总是没有底线的,舒安歌有意装病避过一劫,故意用了一些特殊药物,逼着自己起红疹发烧。

    在古代突然风寒是非常严重的症状,起红疹更是了不得。

    舒安歌做了充足的准备,第三日时她顶着满脸红疹,在护卫嫌弃的目光下,前往庆王居住的宅子中。

    她没见到庆王,管家面色很不好,直接语气恶劣的驱逐舒安歌离开了。

    两个护卫见舒安歌被赶出来了,也没多逗留,直接回相府复命去了。

    舒安歌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不用敷衍庆王,她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回大杂院前,舒安歌去了趟酒楼,这才从消息灵通的百姓口中,得知庆王突然闭门谢客的真相。

    据说庆王一不小心睡了个花柳病人,如今病症发作,在家中养病不能见风。

    说这消息的人遮遮掩掩,神秘兮兮的说完之后很快离开了,大家反而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舒安歌回到大杂院后,接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安心养病,一切有我。”

    她没看过钟承皓的字迹,但一眼认出了这就是他的字。舒安歌将信收好,心情明媚舒畅。

    又过了一段日子,庆王得花柳病的传闻坐实了,坊间各种关于他的桃色绯闻也多了起来。

    老百姓们私下提起庆王,没有一个可怜惋惜他的,他来京城没多久,就强纳了好几个良家女子,早就激起民怨了。

    如今庆王得了花柳病,在众人看来,他这是罪有应得。

    舒安歌一直觉得庆王突然得的花柳病,绝对与钟承皓脱不开关系。

    但自打那夜见面之后,钟承皓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再出现在舒安歌面前时,却是告诉她,他再过一些日子就要离开京城回卫州了。

    舒安歌心中不舍钟承皓离去,又知他不得不离去,所以特地与他约好,单独为他演一出皮影戏作别。

    到了约定那是,舒安歌提前将房间布置好,这才邀请钟承皓进入房间。

    舒安歌手中拿着皮影,将头探了出去,朝钟承皓晃了晃,俏皮的露出一口碎玉般的牙齿来。

    她的唱腔不算浑厚,但有着少女独有的灵气,和金声玉映的可爱。

    钟承皓脸色苍白,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平添了一抹红晕,刚毅的轮廓被烛光照的柔和了几分。

    舒安歌心里漏了一拍,不敢多看,轻悄悄的退了回去,用脚将锣鼓一踩,咚呛一声后笑嘻嘻的说:“开场咯。”

    屋内撤了灯,只剩白色幕布后的清油灯,莹莹的亮着。

    这是舒安歌演给钟承皓一个人的戏,所以没有伴唱没有配乐,只有她一个人欢欣的提着皮影。

    先是一个神气英勇披着铠甲的大将军骑着马跳了出来,接着又一路马蹄哒哒离开。

    窈窕美人出现在白色幕布上,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惆怅,那一颦一笑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她似乎在花园踱步,又像是在高楼眺望。

    “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

    舒安歌声音娇气,只将这怨妇曲调唱的俏皮可爱,像是情人之间的嗔语。

    钟承皓将身子坐正了些,眸中微微带着笑意,皮影小人儿映在他的瞳孔中,色彩斑斓。

    接着幕布上又换了场景,美人儿换了装束,坐在一张织布机前。

    “两张机,月明人静漏声稀。千丝万缕相萦系。织成一段,回纹锦字,将去寄呈伊。”

    唱到这里时,舒安歌声音低了些,洒出一些愁绪来,像是月光那样清浅。

    这愁绪实在太浅,一眨眼的功夫,幕布上花团锦簇春光明媚,丽衣女子行走花丛中,顾盼生姿惹人怜爱。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需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正要唱四张机的词时,舒安歌的手被线绊了一下,疼的她哎呦一声,皮影戏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殷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沁了出来,她用舌头舔了下,正要继续,背后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让我看下,手伤的怎么样了?”

第1029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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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承皓温润的声音响起,舒安歌急忙将手背在后面,笑着说:“哪有打扰人表演的道理哩,你快到外面等着,名镇四方的玉荷班班主亲自为你演皮影呢。www.uu234.net”

    他却是没动,浅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让我看下你的手。”

    舒安歌眼看躲不过去了,这才将手伸了出来,先前伤口处,又沁出了一点点血痕。

    钟承皓眸中浮出一丝怜惜来,正要伸手帮她处理,却又停了下来,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的莲花状**子,放到了舒安歌身边放皮影的小案上。

    “涂上药吧,免得遇水伤口恶化。”

    精致的瓷**压在重重叠叠的皮影上,背着光,好像盛开在暗色花丛中的瓷莲花。

    舒安歌有心说钟承皓小题大做,但想到他人就要离开了,这一别之后,天南海北相聚不知何日,心底忽的就生出惆怅来。

    她手按在瓷**上轻轻旋开,淡淡的草药味飘了出来,钟承皓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刮了一点药,细致的为舒安歌涂上。

    他指腹温热粗粝,在舒安歌手指上轻柔的摩挲着。

    涂了药后,舒安歌抬起头,眉眼里全是笑,钟承皓望向她的目光中凝结着说不出的惆怅和伤感。

    钟承皓一直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舍松开,两人的影子映在一起,好似将军与小姐终于团聚。

    这出戏名叫《九张机》,舒安歌只唱到四张机,钟承皓便醉在了她明媚的笑容中。

    “我会回来的。”

    钟承皓俯身轻轻吻了一下舒安歌指上伤痕,沁凉的药香,让他意识格外清明。

    舒安歌轻轻推了钟承皓一把,笑着说:“好啦,还有几段没唱完呢,我为将军唱完《九张机》可好?”

    她说着话,脚踩上铜锣,清脆的锣鼓声应声响起。

    夜正深沉,锣响声格外清晰,柳七郎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哼哼唧唧道:“班主为什么对那个人那么好,大半夜的还要为他演皮影戏。”

    孟长舸皱着眉头,翻过身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快睡吧,哪儿那么多话。”

    柳七郎竖着耳朵静静听了会儿,神秘兮兮的问孟长舸:“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喜欢班主,他不是男的么,我们班主那么厉害,一定要娶个漂亮的媳妇儿,绝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说到最后,愈发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道理,双手紧抓着被子,恨不得当即跳下床,将对班主怀着不良企图的男子赶走。

    孟长舸一脸嫌弃的瞥了柳七郎一眼,他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相处这么久了,傻子也能看出来白班主原是女儿身了,偏偏他一门心思将白班主当做男子。

    想到班主对半路相逢的钟公子,似乎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愫,孟长舸心中有些不痛快。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很多事都闷在心里,跟着玉荷班天南地北的闯荡着,喜欢着一个人也只是望着对方的背影,从来没想过说出来。

    不说的话,至少抬头还能看见她,说了的话,只会让她为难。

    “睡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癫。”

    孟长舸拉了拉被子,将脸遮住,睁着眼睛,心思完全放空中。

    柳七郎哎呦了一声,听着锣鼓声渐停,班主声音也变得飘渺了,这才将眼睛闭上。

    将军征战沙场,伊人独倚高楼望断天涯。

    舒安歌手中牵着皮影,唱着:“八张机,纤纤玉手住无时。蜀江濯尽春波媚。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

    钟承皓就在她旁边坐着,手中牵着将军的皮影,动作十分笨拙的让小人儿做出各种动作。

    等她唱完八张机之后,钟承皓放下手中皮影,按住舒安歌的手:“剩下的,等我们下次相见时再唱。”

    唱完一出戏,总让人产生一种曲终人散的萧条感。

    钟承皓不愿散,他握着舒安歌的手,想要与她天长地久一辈子,与她一起白头到老。

    离别在即,舒安歌从钟承皓眸中看到了情深与不舍,她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皮影。

    四目相对,她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相识近一年,他们相处的最多的时光,便是他在龙潭镇养病时。

    “目标人物好感度7,当前好感度70。”

    好感度再次上涨,钟承皓的眼眸深处全是神情。

    舒安歌抬起雪白如玉的手腕,轻轻在钟承皓脸颊上点了一下,她肤光如雪容颜娟好,一双清灵美目晶莹动人。

    “将军,你今岁遭了大劫,身体虽然复原,但此番回去,不宜太过操劳。我为你写的药膳方子,你记得让厨房时时筹备,每隔半旬泡一次药浴。”

    她说着话,手指在钟承皓脸颊上轻轻划着。

    “我知道,你也要注意身体,皇上身体一直不好,京城这边形势错综复杂。我知道你一直想靠自己的力量为永安郡王平反,但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钟承皓语气有些无奈,若是舒安歌愿意,他最想做的便是带她一起回卫州,将她庇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但她性格坚韧,若非万不得已,不愿向他求助,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为永安郡王平反。

    钟承皓毫不怀疑,舒安歌若是男儿身,恐怕会揭竿而起,领着倍受盘剥的百姓直接反了当朝皇帝。

    大周朝对女子的限制过于严苛,导致她只能女扮男装,以玉荷班班主的身份调查当年的案子,为父亲翻案。

    “放心吧,奸贼不死,我怎敢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将军,我在卫州长大,从小便痛心卫州水土不够丰沛,导致农耕业和畜牧业都落后于中原地区。为了改良耕作方式,提高粮食亩产量,我搜集了一些资料,你这次回去,不妨试着在卫州推广。”

    舒安歌起身,走到床帏旁,打开床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厚厚两本书。

    这是她闲暇时,亲手装订的《农耕辑要》,里面根据卫州的水文地理,详细的说明了不同土地,应该用什么耕种方式,以及杜绝烧荒肥沃土壤的重要性。

    除此之外,书中还有农具改良的图纸,若能实施下去,卫州农耕畜牧生产,绝对能往前迈一大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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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介绍:
舒安歌万万没想到,她成了被时空管理局选中的人,遇到渣渣要吊打,还要攻略各色美男子。霸道军阀、高冷校草、温柔神医、无心圣僧、冷淡骑士……不是她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宿主,如果攻略对象太过风流怎么办?”“那就精神上征服他,**上毁灭他!”舒安歌霸气挥挥小手,她可是要成为金牌时空管理者的人。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快穿攻略:花样男神求推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