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玩好再来~
“胡闹。m.www.uu234.net”伸手把宁宴手里的扇子抢走,陆含章拉着宁宴的手臂往倚翠楼走去。
怡翠楼在白日是不会做生意的,陆含章拉着宁宴走进去的时候就被老鸨儿给拦住了。
老鸨儿盯着陆含章跟宁宴相连的手臂,落在陆含章身上的视线就多了一丝探究。
这客人看起来似乎是个走旱道的,来她们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要带着旁侧这个比女人都不差的小兄弟一起玩。
老鸨儿打了一个寒蝉,她们楼里的姑娘都娇弱的很,可是承受不起呢:“咱们姑娘都已经睡下了,两位爷,你们看……”
“我们找赵良,是朋友。”宁宴把自己的手腕从陆含章的钳制之下挣脱。
“这样啊,你们赶紧的把人带走。”
老鸨态度瞬间就变了。
那个穷鬼,来了这里三天了,喝了不少就酒,但是楼里的姑娘一个都不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不能用。喝酒就喝酒吧,偏偏喝最便宜的。
喝完就往栏杆上一靠,把地面吐得脏兮兮的,吐完舒服了靠着栏杆直接睡了过去。
这来青楼不有睡姑娘,又不开房,酒水还是最便宜的。
三天下来,可把老鸨给惹恼了。
把人赶出去吧,人家也没有找事。
不赶出去,又碍眼。
这会儿听见宁宴是来寻赵良的,直接拉着宁宴的手就往里走。
宁宴平日里粗活做习惯了,手不是软还有些硬。
不过大小还是女人的幸好。
老鸨牵着瞧了一眼:“小公子的手看起来倒是有福气的很。”
“是吗?妈妈您长得也挺有福气的。”
“可不是,瞧瞧咱这身材丰腴的很,有些男人啊,就喜欢咱这样的。”老鸨一高兴,就开始说荤话了。
说着话还拉着宁宴的手往自己的胸脯上摸。
“怎么样,是不是很软,我跟你讲,别看那些有纤细腰肢的好看,好看有什么用,摸着舒服才能真享受。”
宁宴的手贴在老鸨身上,还轻轻捏了一下,别说,手感还真不错,老鸨笑的更颤抖了。
宁宴眯起眼睛,新世界大门瞬间就打开了。
抬眼瞥眼宁宴眼里的笑意,陆含章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女人还真能下手,就不觉得……扎手吗?
快走两步,将宁宴拉倒自己跟前,掏出手帕在宁宴手上擦拭一番,直接把宁宴白皙的手擦得变成红色。
老鸨看着陆含章的作为,冷哼一声,嘀咕道:果然是走旱道的。
不然也不会把小兄弟扯到身前。
不过,扯了也白扯,这男人呐,只要碰了女人就离不开了。
掏出撒了不少香粉的手帕,对着陆含章甩了甩:“死鬼。”
“……”听了老鸨的话,宁宴笑的差点儿抽筋了,死鬼,死鬼是谁呀!
“不许笑。”陆含章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气急败坏。
宁宴能怎么做呢?
自然是配合着了。
“不笑不笑。”深深呼吸一下,憋住笑。
跟着老鸨在楼子里三拐两拐,终于瞧见了赵良。
赵良醉醺醺的,身上全是劣质酒味。
宁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伸手将人抗在肩上:“走了,回去了。”
宁宴点点头,两人往外走去。
老鸨儿跟着走出来,站在门口瞧着宁宴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喊道:“爷,玩好再来啊!”
宁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地上,瞧一眼前头走路依旧平稳的陆含章,心里划过大写的佩服。
遇见老鸨这样的人都能面不改色。
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扛着赵良走出青楼,宁宴寻了一个马车,顾着马车把赵良送到村长家里。
村长媳妇儿扶着赵良走到屋里。
看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嘀咕一声:苏氏这懒蛋,就应该休了。
把儿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走出去看一眼宁宴:“宁丫头过来喝点儿水吧,你赵叔会尽量帮忙,不过事情能不能搞定,还说不准呢。”
“不碍事的,尽力就好,对了赵良这是怎么了,小年儿的不在家里呆着,竟然出去……买醉。”
“还不是苏氏……”村长媳妇嘀咕一句就闭上嘴巴。
家丑不能外传这道理她还是的懂的。
宁宴喝了一口水,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宁宴回头往外看去,苏氏蹑手蹑脚的往西边儿房间走去。
脸蛋还有些红扑扑的。宁宴视力比较好,苏氏脖子上的印记也映入宁宴眼睛。
这……
被蚊子咬了?怎么可能这会儿是冬天。
过敏?真的过敏的话干嘛摆出这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给赵良带了绿帽子,这是宁宴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
“宁丫头你在看什么?”村长媳妇儿的视力不如宁宴,往外看一下,自然是看见苏氏了。
不过,从心里厌烦苏氏的村长媳妇直接把人给忽视了。
更看不见苏氏脖子上好大的红色印记。
“没看什么,就是过小年儿的,苏氏不在家里干嘛去了?”
“爱干嘛干嘛。”村长媳妇摇摇头,一副对苏氏失望到底的模样。
这是人家的家事儿,宁宴想了想闭上嘴巴,赵良可不是傻子,不用她提醒也能很快就察觉到苏氏的不对劲儿。
而且吧,赵良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这几天滞留青楼应该是有原因的,或许是已经发现苏氏出轨?
“婶子,我先回家了,家里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回吧回吧,早点儿回去,给有余做两身新衣服。”
“那是肯定的。”做衣服是不可能做衣服的,虽然能够控制针线,但是毕竟不擅长。
走出村长家,瞧一眼外头等着的陆含章。
问道:“怎么没回去,在这里干等着不冷吗?”
“不冷的。”陆含章摇头,这点儿冷算什么,往年在西北打仗的时候……
收回思绪看向宁宴,陆含章问道:“就这么想当村长。”
“可不是,你可别看不起村长这个职位。”
“……”村长有什么好当的,还真的有些看不起,陆含章发现自己对宁宴的想法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也不会刻意的去反对,开心就好。
“你大棚那边儿是怎么计划的。”
“当然是上交国家了。”宁宴说着耸耸肩。
陆含章总觉得这句话吧,有些不应景,但是到底哪里违和却也看不出来。
索性随着女人胡乱说。
在一个小村子里护住一个人对于陆含章来说简单的很。
小年的时候天放晴了,天空蓝的就跟被水洗过的一样。
然而,到了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天气又突然的阴沉起来。
二十九晚上雪下了一尺后。
县城到沟子湾的路也被挡住了。
不过有心的人照样可以行走。
年头这几天,村里是乐闹的很。
沟子湾过的顺当几个,但是下沟湾,上沟湾以及几个相连的村子却有些艰难。
大过年的就死了好些个刚出生的婴儿跟刚迈入五十岁的老人。
这些人原本是不应该死的,但是呢?
天寒地冻的,没柴火供暖,没有衣服御寒,冷飕飕的睡上一晚上半夜就发起烧来。
发烧不怕,只要好好伺候着吃点儿药慢慢也就好了起来。
只是,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
吃都吃不饱,衣服都没的穿,哪儿能有什么好的伺候。
这不,雪后的三天每天都能看见沟子湾的人背着粮食往外边儿走。
沟子湾富足的名头越来越响亮。
好些个外村人都想娶个沟子湾的姑娘或者把自己姑娘嫁给沟子湾的小伙子。
就连宁宴这里也没有漏过去,还真有要给宁有余当后爹的。
当然,宁宴呢是不可能看上的。
这也是后话。
腊月三十的晚上,宁宴跟着徐氏还有贾婆子三个人坐在一起包饺子。
现在的徐氏越发端庄了。
虽然是装的,但是呢,有些东西装的久了就到了骨子里头了,那个时候也不算装的了。
这样的徐氏跟着宁谦辞一起去宁城,宁宴还是放心的。
宁城里头也带着一个宁字,不得不说这也是是一种缘分。
宁宴包出来的饺子跟徐氏还有贾婆子抱出来的不一样的,单面有褶,朝向同一边儿。
徐氏是中间一捏,两遍的褶朝着中间。
沟子湾的人包出来的饺子大多出都是徐氏这样的。
而贾婆子呢,两只手捏几下,饺子两眠都有褶。
这么一来,竹箅子上的饺子形状就多了。
宁有余看看这个,看看哪个,脸上露出笑来:“娘,以后过年是不是也要吃饺子。”
“是啊,得吃饺子。”宁宴点点头。
拍拍手,把手心的面拍下来,再用手帕擦拭一下,手上没有面粉了,摸着宁有余的脑袋揉搓一阵。
把宁有余头顶的包子揉乱之后,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到陆含章跟前:“去,给小孩儿梳头去。”
“……”陆含章瞥两眼宁有余的头发。
扔给宁宴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带着宁有余走出堂屋,领回自己房间里。
从妆镜前头的小抽屉里摸出梳子,正打算给宁有余梳头发。
就听见小孩儿的询问声:“陆大,你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挂着这么多头发”
宁有余说着还指了一下木椽子上挂着的一把头发。
陆含章:“……”不想说话。
“坐好了,别动。”陆含章对宁有余的问题避而不答,而且还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
第240章 变废为宝
也就是宁有余现在年纪比较小,而且对陆含章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才没有在那一段话题上继续。
陆含章手里拿着梳子,扯开宁有余头顶的束缚的缎子。
宁有余头发不长,还有些软,上头一段都带着黄色,新长出来的一节才是黑色的。
只是看头发,就能知道孩子以前的生活有多艰难。
只是想想陆含章心里就不舒服。
然而,更不舒服的是这纤细的头发竟然不好掌控。
耍的了刀枪,玩的了弓箭的陆将军第一次遇见难以解决的问题。
这头发该怎么梳理呢?
他给自己梳头还好,换一个人,就觉得手不是手,脑袋不是脑袋了。
松开手,视线在宁有余的头发上停留一段时间。
提起挂在床边的剑,对着宁有余的脑袋削了一下,长发瞬间掉落,宁有余的头顶只剩下了黑色的一段。
黄色的没有了。
轻松了,省事了。
陆含章松了一口气。
宁有余盯着镜子里一指头长的头发,再看看身后手里持着剑的陆含章,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
蔫巴巴的跑到堂屋。
扯扯宁宴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娘,陆大把我头发给削了。”
“……”宁宴瞧了一眼,这是,加长版的西瓜头?
别说还挺萌的。
只是,陆含章这么轻易就把小孩儿的头发削断,宁宴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陆含章直接把人头发扯断是什么意思。
陆含章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问题,知道真相的陆含章不会觉得当爹的给儿子换个发型有问题。
就是这么任性。
“你凭什么把我儿子的头发弄断,不知道身体发肤……。”
“也是我儿子。”
陆含章一开口就打断了宁宴的话。
宁宴气笑,不怎么丰满的胸脯起起伏伏,可见心里的气不小,都这 个时候了这人还在耍流氓。简直了!
“是个鬼的儿子,就你,别想当我儿子的爹。”本来还想跟陆含章在一起,但是这么一点儿小时就暴露出陆含章的真面目,一点儿耐心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陆含章不应该可劲儿讨好她儿子,以到达爱屋及乌的目的么。
呵,冷哼一声,宁宴转身离开。
陆含章:“……”把儿子的头发割断怎么了。
晕晕乎乎的走回房间,瞧着地方一缕头发,眼底闪过一道亮光,陆含章猛地坐了起来。
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女人还不知道她儿子也是他儿子,但是这个事实,偏偏说不出口。
解铃还须系铃人,陆含章推门往宁有余的房间走去。
看一下宁有余又短了几分还参差不齐的头发。
陆含章的脚步停顿一下:“你这头发怎么又变样了?”
“娘说这是寸头,娘还说男人俊不俊留一下寸头才能看出来,娘还还还说我是最俊的。”
“……”陆含章瞧着一脸臭屁的小孩,听着毫无逻辑的话。还最俊的,这长相还不是跟着他了。
“外头有人打听你娘,似乎要给你当后爹。”
宁有余瞪大眼睛看着陆含章:“陆大,你怎么这么没用,到现在都没有搞定我娘。”
“……”陆含章突然不想说话了。
宁有余继续说道:“你也别去气馁,我去我娘那边儿,替你说一些好话。”
“那我得谢谢你?”
“可不是。”宁有余点点头。
陆含章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痒痒,视线落在宁有余屁股上。
余光查看一下左右,很好,没人伸手把宁有余从屋子里拎出来,对着宁有余的屁股来了几下。
心里终于舒坦了。
撒手把小孩儿扔在房间里,转身就离开。
屋子里的宁有余盯着陆含章的背影,嘿嘿的笑出声音。
摸一下自己的屁股,感觉还很不错的样子。
有爹就是这样吗?
不过么……这个后爹似乎有些傻。
宁有余高兴了,回到房间拿了一本书读了起来,困了就往堂屋去,过年要守岁的。
跟着宁宴几个坐在一起。
陈祸周遗两人带着乐十一弄了一些烤肉,一边儿吃着肉一边儿守岁,羊肉是刚宰的样子,肉鲜嫩的很,这会儿吃就是不撒料也极为鲜美。
更何况辣椒管够,两大人加一小孩儿是一点儿也不困。
宁宴呢?抗一天两天不睡觉也没有关系,抗困的本事,早就训练出来了。
至于宁谦辞,手里还拿着宁城县志。
脸上也多了些紧张,能不紧张么,年后十五就要去赴任,路上顺利的话也得走上半个月。
其中的辛苦显而易见。
在家里多准备一些,去了之后还会轻松一些。
不过,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当然有准备总是好的。
徐氏在堂屋呆了一会儿,几个男人说的话题插入不进去,儿子呢捧着一本书也不好打扰,坚持到凌晨。
算是守岁了,打个呵欠就往卧房走去。
宁有余从盘子里拿出一个牛奶糖放在嘴里,打一个呵欠,看乐十一没有任何要睡的意思,可劲儿睁眼坚持着。
“困了就去睡。”宁宴伸手在宁有余寸长的头发上揉了一下。
小孩儿的头发都比较软,即使寸长也不扎手,感觉还蛮不错的。
“不困。”宁有余摇摇头,说完趴在宁宴大腿上睡了过去。
宁宴……
抱起宁有余往小孩儿的房间走去,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把火盆的炭火点着,窗纸通了一个缝。
确定该做的都做了,宁宴关上门走了出去。
陆含章站在院子里,宁宴靠近,陆含章问道:“已经睡了?”
“嗯。”
“出去走走?”
“可以。”宁宴点头。
虽然说心里对陆含章还有些气,但是呢……就算生气也得说清楚。
走到外头小路上。
宁宴忽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山脚一片,已经不空荡了。
好些地方已经被圈了起来,看着圈的范围还不下。
突然想起村长的话,村长说,很多外村人县城人来村里买地,这些被圈起来的地是那些外地人买的吗?
“在看什么?”
“看宝贝。”
“……”陆含章顺着宁宴的视线看去,一片空荡荡的土地,哪里有什么宝贝。
或许,这个女人会把这片土地变成宝贝?
陆含章没有继续猜下去。
虽然跟宁宴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既然说这里有宝贝,那肯定是有的。
现在没有看见,是没有他没有那种发现财富的眼神。
“干嘛用这种崇拜的视线看着我,你以为这么看我,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些事儿。”
“可以不计较吗?”
“嗯……”雪地上的男人眼神太过于认真,说的话也好听,宁宴不知道自己是被这漫天的雪地蛊惑了,还是被眼前这一双好看的眸子蛊惑了。
反正……就是这么简单的妥协了。
盯着陆含章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宁宴响起一句话,眼睛好看人,也丑不到哪里。
视线落在陆含章的大胡子上。
虽然说男人长一点儿胡子比较性感,但是呢?
宁宴觉得陆含章如果没有这一嘴巴的胡子会更性感。
陆含章被宁宴看的整个人都毛毛的,于是问道:“在看什么?”
“看你的胡子,要不再刮一次。”
宁宴说着,就去伸手拽陆含章的胡子
只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把胡子拽下来,陆含章就不是宣朝的战神了。
瞧着宁宴伸手的手指,大手一握,把宁宴的手扣住了。
“别闹。”
“……好吧。”宁宴耸耸肩,又看一眼陆含章的胡子,心里下定决心,早晚要把这厮的胡子给扯下来一次。
对于宁宴想的事情,陆含章一无所知。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允许的,除非,有些事情瞒不住了。
在外头转悠一圈,两人就往山上走去,冬夜的雪山极为美丽,地面树木还有小草都变成白色的,山上只有一些野兽的脚印,野兽不像人会清理解决,导致宁宴跟陆含章走过之时,脚下的雪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说上几句话,因为没有积雪的作用,也没有回音。
两人的声音清楚的传到对方的耳朵里。
随着早上的太阳升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半年。
宁宴的心情是复杂了,不用每日游走枪林弹火,不用考虑明日是否能活着,这种生活真的让人上瘾。
“天亮了,回去了。”
“嗯!”宁宴应了一声,跟着陆含章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
山林中除了鸟兽的脚印,又多出一串串人类的足迹。
下山之后,宁宴发现自门前站着一个抱着猫儿的少女。
长得还不错,虽说是个少女,但是周身充斥着妖娆的气质。
这样的相貌,待日后长大了,可不得了。
这人,宁宴自然是认识的:“沈凝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宁宴瞧着沈凝儿,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人为何在这一天上门,总觉得是个麻烦。
年初一刚开门,就遇见麻烦,宁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今年都要在麻烦中度过吧。
若是那样,想想都害怕呢。
“
第241章 说亲
“随意走走,就到了这里。”沈凝儿嘴角带着笑,看一眼陆含章耳尖瞬间就变成红色。
“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宁宴说话,就先离开了原地。
宁宴……
宁宴回头看向陆含章:“这是你招惹的桃花?”
“胡闹,不认识他。”陆含章并没有刻意收敛声音,还未走远的沈凝儿自然是听见了。
脚步顿了一下,离开的速度更快了。
宁宴挑眉,回头看一眼陆含章:“还算你懂事。”
说完打了一个呵欠,往院子走去,灶房里已经有炊烟冒出来,探头瞧一眼,徐氏在里面做饭。
有人做饭,宁宴乐得清闲,跟陆含章说了一声,就往卧房走去,要睡觉的。
这会儿又不是出行任务,根本不能用当时的态度面对现在的情况。
回到房间,宁宴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瞬间就陷入沉睡。
陆含章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就往对面自己的客房走去。
回到房间用特制的药水把胡子洗下来,让嘴角下巴的皮肤跟空气接触一下。
每日粘着胡子,皮肤都有些受不了。
睡觉的时候,陆含章往嘴角贴了一种比较透气的胡子。
得来回换着不然不舒服。
宁宴睡醒已经是中午了。
徐氏依旧在灶房忙碌着,当然这会儿是准备午饭。
年节做了好饭都是要放在祠堂那边儿供奉一下的,当然也得是男人过去,午饭做好,宁谦辞摸出一串鞭炮挂在院子里的槐树上。
用火折子引燃鞭炮。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鞭炮声就跟一个信号一样,此起彼伏,村子里被鞭炮的声音包围。
宁有余从外头走进来说道:“娘,今天村里好多不认识的人。”
宁宴看向宁谦辞。
宁谦辞笑了笑:“说到底还是姐姐你的功劳,咱们村的人手里有钱,过年准备的也充足,今年没有人饿死,正月初一不得拜年磕头么,磕头之后就来回走走,看看有没有跟自家小姑子妹妹侄女甚至外甥女合适的人。”
“这样的么。”宁宴没有怎么在意。
然而正月初三这天,刘奶奶就带着一个婆子敲开了门。
刘奶奶上门还能因为什么事儿?
宁宴看一眼刘奶奶身边儿的婆子嘴角抽了抽。
这个婆子,老是盯着她屁股看个什么?
好生养吗?
呵呵……
平日里若是有人上门,宁宴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今天,宁宴亲自倒了两碗白开水。
“刘奶奶今儿上门,是要给我弟弟说亲吗?”宁宴先刘奶奶一句说道。
倒不是为了跟刘奶奶抢话,而是通过这句话告诉刘奶奶,她对嫁人暂时还没有想法。
就算陆含章,她也是想要交往一段时间再说。
更别说不知名的甲乙丙。
刘奶奶听了宁宴的话,笑容变得有些牵强:“是给你说亲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一个人拉扯有余吧,是时候给孩子找个后爹了,你现在年轻不懂,日后事情多了,就知道孩子有个爹是好的,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胜过没有……。”
“……”陆含章听着刘奶奶的话,脸色越发阴沉。
有余的亲爹好好的,还要什么后爹。
但是……却不能说。
然而陆含章这阴沉的脸在宁宴看来就是吃醋了,这个人男人啊,嘴巴硬的很,就算吃醋也不会承认也不知道倔强个什么劲儿。
承认一下有这么难吗?
想到陆含章的态度,心里也升起稍许的不舒坦。
大过年的也不能她一个人不舒坦,这不宁宴的视线就落在;刘奶奶身上。
“那,刘奶奶是想给我保媒?”
“对的对的。”刘奶奶心里舒服了一点儿,她就知道宁丫头是个好说话的。
伸手端起碗准备喝点儿白水润润嗓子。
只是……
刚端起碗就放了下来,这水似乎有些烫了,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喝的时候得呼哧呼哧的喘气。
当媒婆这么久,刘奶奶呢早就不喜欢这种看起来不规矩的动作。
把碗放在嘴边,热气熏上一下,嗓子也会舒服很多。
只是,刘婆子带来的婆娘就没有这么好的性子了。
端起碗呼哧呼哧的吹上一样,又咕咚咕咚的喝到嘴里。
这一路从外村过来,冷的够呛,虽然宁家屋子里暖和,但是外头的暖一会儿半会儿的也进不到肚子里。
只能喝点热水,这样才舒服。
“刘奶奶打算给我说哪一家呀。”宁宴说着视线往陆含章身上打转。
果然,陆含章脸色更黑了。
有他在跟前儿,这女人不应该直接把人给赶出去么。
还问哪一家?诚心让他下不了台。
缺教训,陆含章在脑子里勾勒出一百多条教育不听话的女人的法子。
宁宴呢,余光瞧见陆含章脸就跟灶房里的锅底一样黑,憋着憋的难受,肩膀都颤抖起来。
“就是河沟对面罗子村的牛家二郎,这个是牛二郎的老娘。”
“……”牛二郎?她又不是织女,得了这下子确定了,肯定不是绝配。
“刘奶奶,我喜欢放牛的,呵呵,这次让您白跑一趟了。”
宁宴说着话,就站起身子。
这在村里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刘奶奶老脸一红,往外走去。
倒是跟着刘奶奶一起来的婆娘不干了,婆娘姓康,眼睛滋溜溜的转,看看屋里的梨木家具,又看看桌子上的瓷碗,还有宁宴身上缎子衣服。
康婆子虽然不是有钱人,也没有什么眼力劲儿,但是缎子这种好东西确是动那么一点点儿,比如,很值钱。
如果这个女人嫁给她儿子,是不是这些东西都成了她牛家的了。
“我说宁……娘子,你也不要拒绝的太快,俺们儿二牛厉害的很,庞大腰粗,一顿吃五碗白饭,一个二牛顶的上你院子里四五个男人,你也这岁数了,咱们都知道这年纪需要的是什么,这样,我让牛二过来试试,你等着啊!”
康婆子说完跑了出去。
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叫喊着让宁宴等着,冷风呛到嗓子里,岔气了顾不上。
宁宴呢……目瞪口呆。
她这个年纪需要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怎么说呢,两辈子都没有那啥过的女人,是真不知道那些事儿是什么滋味。
还有,牛二一个人顶的上四五个陆含章……
宁宴视线下滑落在陆含章下半身。
陆含章咬牙,这个女人就不能矜持一点儿。
“过来。”黑着脸看向宁宴。
宁宴笑眯眯走了过去。
刘奶奶看看宁宴,在看看陆含章,作媒婆这么久,刘奶奶也练出一双好眼神,心里清楚这两人的目光代表什么意思。
看来康婆子要失望了。
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嗲着康婆子过来。
也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收场。
是刘奶奶对着宁宴讪讪笑了一声:“宁丫头,这次是我想左了,以后不会带人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宁宴摆摆手。
刘奶奶是个明白人呐,人家都这么说了,宁宴自然不会揪着不放。
不过,一会儿康婆子过来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得去青楼寻两个女人过来,让他们闭市用,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刘奶奶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赶紧的就离开了。
省的一会儿康婆子过来,想离开都走不了。
也不知道那个康婆子是从谁嘴里听见宁丫头这个人的。
虽然说沟子湾是好过了,好些个女娃子想要嫁过来,男人么,也想去沟子湾的女人。
但是呢,只要打听一下就会知道宁宴这丫头一点儿都不好欺负。
如果把宁丫头当成金库,才是傻的。
刘奶奶回到自己家里,到底有些不放心,让自家小孙子过去瞅瞅。
若是遇见什么事情了,赶紧的把她叫过去。
宁愿跟陆含章用眼神交流一番。
最后宁宴落败,男人的视线太犀利了。
而且,这次的事情她确实过分了一点儿。
“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会让你满意的。”说完还拍了拍陆含章的肩膀。
看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乐十一。
勾勾手指,乐十一就跑了宁宴身边。
“宁娘子。”
“去吧陈祸周遗叫过来去。”
“哦!”乐十一是个听话的,也没有问为什么叫那两个人,点点头就跑了回去。
没一会儿陈祸周遗就走了过来。
两人先是看一眼陆含章,陆含章依旧黑着脸不说话。
二人心里有些瑟缩。
“别怕,交给你们一件事情,如果办好了,给你们做个新菜。”
“新菜?”陈祸周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自从上次弄了卤肉之后,就没有吃过其他稀罕的东西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两人对视一下,确定过的眼神,这次要对不起将军了。
“宁娘子你说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仰卧起坐跟俯卧撑会么。”
“那是什么?”两人虽然自小习武,但对于这么什么起座的还真不了解。
宁宴趴在地上比划一下,看向二人:“现在会了么?”
“会的会的。”虽然不知道问这个有什么用,不过二人还是点点头,为了新菜也是蛮拼的了。
“一会儿会过来一个人,你们跟他比划一下,仰卧起坐谁做的多谁就赢了。”
“就这样?”陈祸周遗有些不解。
听起来似乎不难啊,除非来的人是将军这种水平的,不然还真不好说。
第242章 牛二
“对,就是这么简单。顶 点 X 23 U S”宁宴拍拍手,把手上的雪花拍下来。
等了一会儿,康婆子带着一个大汉走了过来。
大汉,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跟陈祸有一拼。
脸上堆着横肉,这模样看着不像是放牛的,倒像是打劫的山匪。
宁宴看一眼汉子身后矮小的婆子,都快怀疑这大个头是不是康婆子生的了:“康大娘,这就是你儿子。”
“对,我儿子,你未来的男人。”康婆子嘴也是麻利的。
这么一吼,陈祸跟周遗吓得连忙看向陆含章。
发现自家将军脸色漆黑,却没有动弹,心里有些惶恐,将军是傻了吗?
女人都要被人抢走了。还这么淡定。
陆含章被两个人看着心里更烦了,眉头皱起,视线落在宁宴身上,女人的脸似乎有些红,为什么?
陈祸哆嗦一下凑到宁宴身前。
“宁娘子我们需要做什么?”陈祸的求生欲还似乎蛮强的。
凑到宁宴跟前问了一下,心里舒服多了,将军的视线也从他身上挪开了。
周遗没有陈祸这么多话,不过也是直直盯着宁宴。
眼里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只要宁宴开口,他肯定会完成宁宴交代的任务。
“那得看一下康大娘想要怎么办!”宁宴往牛二身前走去。
瞧着牛二鼓鼓的肌肉,眼馋的很,她也想长这么多肌肉,金刚芭比才是最爱。
绕过牛二,目光落在康婆子身上,康婆子嘿嘿笑了一声:“比什么,当然是比腰了。”
康婆子说完还对宁宴挤挤眼睛。宁宴脸色一变,不成了,脑子晕晕的,昨晚吃的东西要吐出来了,这个康婆子可真呕人。
康婆子个头矮小,偏偏长了一张大嘴,嘴巴的形状就跟东邪西毒里面的欧阳锋一样,那嘴巴,肿的跟蛤蟆一样。
嘴唇厚一点儿稍稍大一点儿,那叫性感,但是若是太大了,那就有些恐怖了。
嗯,牛二的老爹也是一个能人,这样的也能吃下。
康婆子的长相算不的最丑,平常看着也无所谓,但是现在对着宁宴挤眼睛发笑,脸上的皱纹也挤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还喜欢眨眼睛。
那不就凸显出嘴巴了吗?
虽然很羡慕牛二一身的肌肉,但是么,跟牛二成亲,还是算了。
牛二虽然长得很壮,但是有这么一个娘,身上的基因说不的也有康婆子一份。
以后生了孩子,这么丑,那还怎么见人。
宁宴扔给陈祸周遗一个刀子眼:必须赢。
幸好康婆子说的是比划腰。
还有什么比仰卧起坐更能体现腰的重要的么。
宁宴看向牛二:“你娘跟你说过来是为什么了吗?”
“说了,赢了你就是我媳妇儿。”
“……”她并没有答应啊,这个康婆子。
瞧着牛二一根筋儿的样子,不打发了以后怕是会成为麻烦。
要不,这样你别跟他们比了,就咱俩,扳手腕,谁力气大谁就赢了。
牛二扭头看向康婆子。
康婆子乐和了,她听说过宁宴的力气大,一个人可以提起两个装满东西的筐,但是她儿子力气也不小,这次稳了。
“跟她比。”康婆子豪迈的吼了一嗓子。
陈祸回到院子抬出一张桌子。
眼看就要比划了,宁宴又回头看向康婆子:“我觉得这个不划算了,要不这样,我输了县城那个烧烤铺子就是你们的,婚嫁什么的就不做数了,但是如果我赢了你儿子就得卖身给我。”
“……”康婆子愣住了。
虽然觉得儿子不可能输,但是总害怕怎么回事。
“不成,你输了就得嫁给我儿子,你那些东西也是我儿子的。”
“……还真会盘算。”宁宴能说什么:“你儿子输了呢?”
“给你给你,不过是个儿子,我好几个呢。”别的没有但是儿子这个东西康婆子却是生了好几个。
所以讲真的如果输了还真的不在意。
而且,牛二这个儿子吃的多,一个人能够吃一半的东西,简直就养不起。
如果到时候真的输了。
呵,可得让宁宴多花钱。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男人交代。
“开始吧。”宁宴说完走到桌前,牛二也走了两步。
站在宁宴对面,看一眼宁宴的手,憨憨笑了一声,这手忒小了,这么小的手哪里会有力气。
“俺不想欺负你,你可以用两只手。”
“……”陈祸跟周遗听见这傻缺的话,眼里的神色有些复杂。
宁娘子的力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说这个牛儿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作为上过战场的人,这样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
有着一把子力气,但是脑子不好使、
“可以用两只手吗?”宁宴看向康婆子。
康婆子摇头:“就一只手。”
康婆子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说好的是测试腰力,到了这会儿竟然变成扳手腕了。
“那就一只手了。”宁宴应了一声。
将手臂树立在桌面上。
陆含章心情非常不好。
虽然明知道两人就是搬个手腕而已,但是女人不听自己的话,随便一个乡野人家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这种感觉,简直了。
牛二伸出粗壮的手臂,手臂的直径已经比宁宴的大腿还要粗了。
牛二瓮声瓮气问道:“万一俺把你捏疼了,你可不许哭。”
呵呵,她会为这个哭:“墨迹什么,赶紧的。”
宁宴话落,牛二憋着一口气,再也不说话了,粗壮的手臂摇晃一下,跟宁宴握住,一大一小一个黝黑一个白皙,双手握在一起,陆含章额头的青筋都快跳出来了。
不过到底没有阻止。
鞑子那边儿的女人也会上战场,私下交流的时候,扳手腕什么的也会发生。
他心里也明白,宁宴这个女人,心里是有数的。
不该做的事情不也不会去做,该做的事情呢,不用别人去催,就会提前打理的整整齐齐。
宁宴呢,自然是看见陆含章的态度。
心里倒还是满意的,没有因为一个扳手腕就要死要活的,这样的男人很好。
牛二手上突然用力,宁宴挑眉,这家伙的力气,确实够大的,当然比她还差上一点点。
宁宴也不在吝啬,选了一个好的发力点,手臂一个用力,直接把牛二的手腕扣在桌面上。
宁宴松手,手已经变成紫红色的。
被牛二捏的。
看一眼宁宴的手,牛二再次嘿嘿的笑了起来。
“俺输了,你力气确实大。”
宁宴看向康婆子,康婆子心里责怪牛二不争气,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反悔。
她虽然喜欢占便宜但是也不是不讲理的。
“你想买下我儿子,没问题但是价格呢?”
“我儿子长得比家里的牛还壮,不管是耕地还是那啥……”康婆子再次丢给宁宴一个你懂的眼神。
宁宴……
“不管你怎么用都成,所以价格不能便宜了,最少得跟牛一样。”
“……”人不如牛,这个时代啊!
是宁宴叹一口气,转身从家里取了二十两银子。
一头牛五到十两都有可能,一个人呢?宁宴不想把人跟牛比。
“可以的话,就签个契书。”
宁宴说完,康婆子直接按了一个手印,之后就欢喜里的离开了沟子湾。
二十两银子呐,不吃不喝她一家子也得干上好几年,早知道牛二这么值钱,康婆子一个人开始发散思维了。
牛二懵逼的站在原地。
他已经被卖了。
所以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牛二懵懂的看向宁宴,那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让宁宴心里一阵难受。
看一眼陈祸:“把人安排一下啊,过几天让她跟着我弟弟一起去宁城。”
陈祸点点头,带着牛二往院子里走去。
徐氏后知后觉,突然跳出开站在宁宴身前:“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让你弟弟去宁城。”
“你猜。”宁宴这会儿心情不好,理都没理徐氏,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徐氏火气噌就上开了,还想骂些什么,瞬间想到贾婆子的话,回头眼睛四下瞟了一番,没有看见贾婆子这才拍拍心脏。
至于周遗,这会儿惦记着宁宴说的新的菜。
但是,胆子小,不敢上去问,不比徐氏什么都敢。
什么都不敢还想吃?想的美。
周遗耷拉着脑袋往院子里走去,明明是大过年的,却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至于陆含章深深稀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宁宴的卧房。
看一眼窗上趴着的女人,心里陡然升起一点儿火气,这女人平白惹出这些事儿,明明可以直接把康婆子打出去的。
但是偏不,搞出事情了,现在又不开心了。
他还猜不出女人为什么不开心。这就烦躁的厉害了。
琢磨了许久,最后说出一句:“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宁宴应了一声,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一圈。
“听话就好。”陆含章说着,大手落在宁宴额头上,有些烫,发烧了。
怪不的今天弄出这么多事儿。
“我去让薛先生给你弄点儿药,你好好歇着。”陆含章说着就要往外走。
但是么……
袖子突然被人拽住。
第243章 柿饼
“嗯?”陆含章眼里带着不解。www.uu234.net
“不要吃药。”一旦躺下来,精气神就松懈了,宁宴声音里多了一种糯糯的,平日里不会有的语气。
陆含章听了身体都僵硬了。
看一下自己下面不礼貌的举止脸红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这种事情,也忒禽兽了。
至于宁宴呢,宁宴对这个世界的药已经绝望了,如果没法子的情况她肯定是吃药的。
毕竟,在绝望的境地什么都吃过。比药难吃多的也主动吃过。
但是现在么,这不是好好的在家里吗,就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是抗不过去。
“怪,听话,我去给你弄点蜜饯果子。”
陆含章没有停宁宴的话,就算明明很享受女人现在这种状态,也不会为了享受就真的不顾及女人的身体。
往薛先生那边儿走去。
拿了一些退热的药,退热药里还有一份黄连,陆含章叹一口气。
黄连虽然苦,但是能够退热。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因为苦就挑出来。
亲自走到灶房把药煎好,摸出一包蜜饯果子。往宁宴房间走去。
周遗跟陈祸又凑到一起了。
“将军进了灶房。”
“还给宁娘子煎药了。”
“宁娘子生病了。”
“怪不得刚才脸色那么红,我还以为是激动的。”
“少说几句话。”周遗感觉到陆含章的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挪移,赶紧的拍了一下陈祸的脑袋。
转身走到柴房边儿上,拿着斧头开始砍柴。
虽然这会儿是过年的,但是也不想回家,家里哪里有这里好,家里虽然有婆娘,但是没有好吃的。
每天吃点好吃的,心里美滋滋。
幸好宁宴不知道这俩的事情,还以为陈祸跟周遗是光棍汉子,毕竟,这俩人的情商不怎么高的样子。
如果有女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也是宁宴弄混了,这年头除了那些小流氓之外,所有男人的情商都不怎么高。,
人家脑子里就没有跟女人好好相处这件事儿。
大多数的男人只把女人当成暖被窝,已经生孩子,做饭洗衣服的工具。
房间的宁宴,看见陆含章手里的药碗,晕晕乎乎的坐了起来。
见陆含章嘴角翕动一下,先一步把药碗接到手里:“我知道,生了了得吃药。”
都已经煎好的药,宁宴是不会扔了的。
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勤俭节约。
自然不会干出那种不珍惜劳动成果的事情。
一碗药喝完,嘴里全都是涩涩的味道。
陆含章轻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蜜饯递给宁宴一包。
吃了两个蜜饯,嘴里终于不是那么苦了,宁宴……宁宴脸色更难看了。
原本呢,嘴里只是有些苦,现在可好了,是又苦又酸又甜,什么鬼的味道。
宁宴听见陆含章笑声,狠狠瞪了陆含章一眼。
裹上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头,不想跟陆含章说话。
不说就不说了,陆含章在房间呆了一会儿,确定宁宴是真的睡了,才转身离开,把门关好了。
走出院子看一眼牛二。
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头脑简单的人。
这样的人能够有什么样的用处。
“陈祸。”
“陆将……大哥有事。”瞧见徐氏还跟一个桩一样站在院子里,陈祸到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
“好好训练一下那个牛二,去宁城的路可没有那么安全。
“晓得。”陈祸拎起牛二往梅花桩那边儿走去。
陆含章呢,心里终于舒坦一点儿。
随后嘴角又划出一丝怪异的弧度,越来越倒退了,竟然跟一个憨厚的汉子争长短。
这会儿女人生病了,陆含章就清闲多了。
在院子里转悠一下,看见摆在竹屉上的橙黄色或者漆黑沾着*的东西。
弯腰捏了一个,掰开之后发现这东西有些眼神。
攥着两个走到宁有余的房间,问道:“这是什么?”
宁有余随意看了一眼说道:“娘做的柿饼。”不知道能不能吃。
喘气功夫就看见男人把柿饼放在嘴里吃了,后半句就这么咽在嘴里。
最后化成一句疑问:“好吃吗?”
“还成。”有些甜,不涩有嚼劲。
就是卖相不好,如果这个东西不是宁宴做的,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更何况去吃了。
“你没吃过。”陆含章反问一句。
宁有余赶紧摇头:“吃过了。”
可不能说没吃过,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宁有余不知道,只是看着高大男人又吃了一个柿饼,开始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好吃。
想了想起身跑到院子里,冬日的风比较凉,头发又被剪短了,风直接穿过头皮凉飕飕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捏了几个沾染白色霜粉的柿饼赶紧跑回房间里,扯开柿饼嚼了一口。
眼睛一亮,味道还真的不错。
睡着的宁宴并不知道当初随意弄的一点儿柿饼被人给吃了一大半。
迷迷糊糊睡了一天,次日太阳放出光芒的瞬间,宁宴也醒了过来。
休息一晚上,脑子也不混乱了。
想到昨天的行为,宁宴拍了拍额头,还没有太过分。
推门走出院子,入眼的就是陆含章捏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在啃。
这东西……
宁宴视线落在竹屉上,里面的东西竟然少了一大半。
宁宴嘴角抽搐一下:“好吃?”
“还成。”经过一晚上,陆含章早就知道宁宴弄出来的这些东西还没有人吃过。
不过……
一般从这女人手里弄出来的东西味道都差不了,所以,也并没有多郁闷。
见宁宴盯着他手里的柿饼,想都没想,直接扔给宁宴两个。
稳妥的接到手里,宁宴掰开尝了一个。
还可以,甜丝丝的,都快比新鲜的味道好了。
吃完一个,宁宴身子僵硬一下,她似乎好像还没有刷牙还没有漱口,还没有洗手洗脸。
就这么用这双手,宁宴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柿饼。
把柿饼塞到陆含章身上,转身就往院子的水井走去,打了一盆水,洗漱完毕,看一眼陆含章手里的柿饼。
最终没有吃。
心里有阴影了。大环境允许的时候宁宴觉得自己就是这么矫情。
陆含章呢,看一眼手里的柿饼,心里是不想吃的。,但是不吃的话,女人会不会觉得他在嫌弃她。
算了,在战场上什么脏东西没吃过。
柿饼还算是干净的。
放在嘴里,依旧甜丝丝。
宁宴……大佬就是大佬,明知道她没有洗手还面不改色的吃了,有大佬风范。
她就不成了。
吃了饭在院子里站着打拳,树下懒洋洋的卷毛突然站了起来。
看向大门先是‘喵呜~’叫了一声。
被宁宴一瞪,换成嗷呜的叫声。
陆含章看的目瞪口呆,这只狗还真是一只狗才啊!
自学外语?
佩服佩服。
宁宴放下拳头,往外看去,卷毛这只狗子越来越懒了,平日是不会叫的,这会儿是……
外头有人。
宁宴伸手把柴火堆里的斧头拎起来,往外头走去。
推开门就看见宁朝晖。
亮起手里的斧头,凉凉问道:“有事?”
“可不是有事,你三叔都把今天的孝敬送过去了,你们一个村子里的还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打算被人说成不孝。”
“……”若是院子里只有宁宴一个人。
打死也不会往那边送东西。
但是院子里还有宁谦辞,虽然说宁谦辞被赶出来了,但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宁谦辞能读书还是老宁家培养出来的。
她不给所谓的孝敬无所谓。
但是宁谦辞那份还得给。
“二叔觉得我们大房给多少合适?”宁宴说着话,手里的斧头也亮了起来。
“五十……”
冬日里本来就冷,斧头被陈祸磨得铮亮。
上头的光反射雪光,落在宁朝晖身上。
宁朝晖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十五两少吗?
对一个六口之家,一年的嚼头也就是四五两,节省一点儿,二两银子就够了。
“二叔,觉得这个数划算么?”
“宁丫头,我知道你手里有钱,也不会把这些钱看在眼里,这么把,你只要给我十五两银子,今年我保证不让你二婶给你奶奶过来找事。”
宁朝晖最爱钻营了,打交道这么久也看出宁宴的性子。
对银子这丫头丝毫不上心,但是对老太太……
“给你倒是可以,不过你能保证吗?”宁宴挑眉。
扔下手里的斧头,把宁朝晖手上把玩的圆石头抢过去,当着宁朝晖的面,将石头捏成粉末。
这妥妥的威胁。
宁朝晖脸都白了,白了之后又变成红色,他竟然被这个丫头为威胁了。
但是却不敢反抗。
废话,宁宴是可以孤身从山上打狼的人,他是不要命了才去反抗。
“我保证。”宁朝晖点点头。
宁宴看向陆含章,陆含章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子。
里面装的最小的就是金豆子,连个银片片都没有。
宁朝晖眼睛瞬间就亮了,使劲儿盯着陆含章手里的钱袋子,尤其是里头的金豆子还有玉珠子。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值钱玩意,如果这个大胡子男人没零头,随便给他一个金豆子,那也赚翻了,宁朝晖想着美事儿心里是美滋滋的。
陆含章呢,又把钱袋子放在袖子里,看向宁宴委婉的说道:“没有那么小的钱,我找人换换去。”
“去吧。”宁宴点点头,瞧这陆含章从视线里消失。
“他,他去哪儿了?”
“换钱,二叔你等一会儿,要不要我给你端一碗热水。”宁宴话说的十分礼貌,但是,一点儿请宁朝晖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大过年的这么一个人进了家里。
怕是会带来不好的征兆。
宁宴觉得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第244章 十五两银子
陆含章从陈祸那里压榨了15两银子,再次走了出来。www.uu234.net
“给你。”把一个钱袋子扔给了宁朝晖。
宁朝晖打开袋子看一眼里面的钱,眼睛瞬间就亮了。
虽然没有拿到金豆子,但是现在这些银子也不少了。
他手里可从没有揣过这么多钱。
老三就给了家里五两银子,宁宴这个死丫头竟然给了十五两,赚了赚了。
走到半路宁朝晖把钱袋子里的钱摸出来十两,放在自己口袋里,剩下的依旧在荷包装着。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平时身上也美欧一个钱,出门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有钱了,就就好办了。
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去,先把五两银子送到老太太手里,就回到自己屋里。
看一眼歪在床上的小李氏问道:“身体好些没?”
“还好,这个比较老实没有怎么闹,你刚才去那个死丫头那里了?”
“嗯,去了,从那边儿压榨了六两银子,给了娘五两,剩下的给你还有欢儿买一身衣服,再买点红糖放在家里,你身体不爽的时候吃。”
“死鬼。”
小李氏娇羞的往宁朝晖身上蹭去,蹭来蹭去的,可不就噌出火儿来了。
宁朝晖的视线落在小李氏的脸上。
呕……
天还没有黑,大白日的瞬间没有胃口了。
丑人多作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宁朝晖伸手拍了拍小李氏的后背:“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悠转悠,回来给你带个头绳。”
“人家现在又不是小姑娘了,还要什么头绳,带来给欢儿就好。”
小李氏十分娇羞的说道。
宁朝晖胃里更不舒服了。
余光瞥一眼堂屋,对大李氏的怨恨又多了一分,都是娘的主意,非得让他去小李氏,长得还真倒胃口。
幸好村子里有个沈寡妇。
不然……
这一辈子就只能在晚上办事儿了。
从家里走出去,宁朝晖直接往沈寡妇家里溜去,路过吴怀山院子的时候,看见苏氏从吴家走出去。
神色还有些慌乱。
这样子,还有些熟悉。
至于哪里熟悉,宁朝晖暂时没有想到。
穿过小街,走到沈家,翻墙进入院子里头沈寡妇正在洗衣服,手里拿着捣衣锤在石板上敲了几下。
再用水冲洗。
长长的头发从后背滑落,落在肩膀上,美,真美。
跟小李氏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沈寡妇抱到屋子里,摸着沈寡妇的嘴唇亲了起来。
双手下滑。
用了许多年的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沈寡妇伸手敲了一下宁朝晖的后背:“死人,你大白天的怎么过来了,被人看见可不好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不是想你了吗?你不是说最近小日子的时候经常肚子疼么,一会儿我就给你买二两红糖去。”
“死人。”沈寡妇听见宁朝晖的话,伸出手臂再次撩拨起来。
她已经三十多了。
能不想这等事儿吗?
所有跟她欢好过的男人里,也就宁朝晖长得像模像样的。
能多来几次,自然是愿意了。
被沈寡妇这么一撩拨,宁朝晖是忍不住了,就着这个姿势入了进去。
。
穿上衣服,从身上摸出一个碎的不能在碎的银子,塞到沈寡妇手里:“给凝儿买个头绳,再给她换一身新衣服,大过年的穿着好看,说亲的时候也好说。”
“……”沈寡妇看一眼手里的银子,恨不得拉着宁朝晖再来一次。
宁朝晖扶着腰离开沈家。
路上左看右看,生怕被人瞧见了。
这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似乎有些熟悉。
至于哪里熟悉……
宁朝晖这会满脑子都是沈寡妇的身体,哪还有心情琢磨什么熟悉不熟悉的。
走到县城。
宁朝晖问了一下成衣价格。
砸吧砸吧嘴,这也忒贵了,左看右看最后扯了两尺布,又买了一朵绢花,回去给欢儿带,看一眼玉容膏,问了一下价格。
宁朝晖咬牙买来下来。
欢儿这几天又是做饭又是扫洗的,如果不好好养着,那双手就废了,当然也没有忘记小李氏的红糖。
把买来的糖送到沈家一份,剩下的则是带回家给小李氏藏起来。
可不得藏起来么,若是被大李氏看见了,估计又是一顿叫骂。
宁宁宴那边儿呢。
宁宴瞅着宁有余红彤彤的小脸蛋,伸手一抹也发热了。
“去薛先生那里再拿一副药去。”宁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点点头,着急之下,也不走正门了,直接从墙上跳出去。
徐氏从灶房走出来,正好看见陆含章跳出去的身姿,脸上的笑僵硬一下。
这个院里住着的人,除了她跟儿子,没有一个正常的。
惹不起惹不起,徐氏退后几步,再次钻到了灶房里。
宁宴看见徐氏的动作也当做没有看见,这会儿可没有时间跟徐氏计较这些。
把宁有余抱回房间,铺好被褥。
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宁有余摇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的生病了。
宁有余不懂,宁宴却是动的。
年前下的雪,这会儿正化着,可不就冷了。
屋里虽然有棉被,有羽绒服,但是有些冷还是抵抗不了的。
小孩儿跟老人在冬天最难过了。
原本还打算盘炕来着,但是因为吴幼娘年前离开了通县,去了京城,家里没有那种扛不住冷的。
宁宴就没有想过盘炕的事情。
现在看来,不能拖下去了。
陆含章提着药回来,亲自走到灶房煎药,徐氏哆嗦一下,想要帮着陆含章煎药。
但是对上陆含章的眼神……怕了怕了不管了。
又不是非得帮忙煎药不可。
徐氏躲回自己房间跟贾婆子说话去了。
陆含章虽然出生优渥,但是日常该会的还是会的,煎药这种事情早就掌握了。
煎好药之后,端着碗往宁有余的房间走去
床上的小孩儿已经睡着了,至于女人,手里拿着纸笔,也不知道再花什么。
没有打扰宁宴,陆含章推醒宁有余。
“喝了就好了。”
“哦。”许是之前喝药喝习惯了,宁有余捧着比脸小不了多少的碗,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之后红着脸蛋盯着陆含章。
“怎么了?”
宁有余往宁宴这边儿瞧了一眼,确定宁宴没有关心这边儿的事,小声说道:“想尿尿。”
“我给你拿夜壶去。”伺候儿子做这些事情,陆含章很习惯,一点儿也不觉得接受不来。
“我不要。”
“……”陆含章回头看向宁有余,挑挑眉头。
想尿尿还不用夜壶,要怎么弄,外头太冷,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宁有余的小眼神往宁宴身上停留一下。
陆含章懂了,这是害羞了。
想了想用被子把宁有余裹紧,走了出去,等宁有余解决好问题,又把宁有余抱回床上。
属于父子之间的交流没有人能够插入进来。
屋里的宁宴这会儿也画好图纸。
剩下的就是把炕盘起来,既要使屋里暖和,又得不能积累太多烟尘。
这事儿还蛮考验技术的。
“睡着没?”宁宴回头看一眼宁有余,确定小孩儿是闭着眼睛的,就问陆含章。
“睡着了,喝了药睡得就快了。”
“那你过来帮忙。”宁宴拿着图纸就走了出去。
她不会把陆含章真的当成病号看的,有时候该用就得用。
“做什么。”
“盘炕。”宁宴一说,陆含章就懂了。
两个人一起忙活起来,盘了三个房间的炕,宁有余跟乐十一搬到有炕的房间,小孩儿病了不好照顾。
尽可能的让小孩儿不要生病。
还有一间是给贾婆子用的,这个院儿里,贾婆子岁数最大了,应该住在稍稍好一些的地方。
年头刚过。初六那天,一匹匹枣红的色大马往京城附近的县城村落赶去。
手里拿着的是去年秋试的结果。
通县距离京城很近,收到消息的时间也早。
京城下来的小吏先是去了县城,把通县所用中举的名额跟韩子期交代一下。
随后便离开了通县。
至于往村落传消息的,自然是县城的小吏。
这些人下去传消息,是会收到赏钱的。
沟子湾的人比较闲,手里也有钱,时不时会去县城一趟,尤其是初六,新一年的生意都刚开张。
来来往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
好事儿的人问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沟子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人说道:“今年这报消息的竟然这会儿才下来,你们说宁谦辞那个孩子有么有中举?”
“中举了那李老婆子不得后悔死,先是要把人家入赘到朱家,朱家那位小姐可不得了了,明明就是一个员外的女儿,却养了不少男人,整天跟着不同的男人逛街看戏,啧,那老太太是估计埋汰谦辞的吧。”
“管她呢,反正如果这次中举的有宁谦辞,那咱沟子湾也有光了,举人都是可以做官的,羡慕死旁边几个村子。”
“可不得羡慕死,这一个年头下来,咱们村子里都没有死一个人,其他村里……”
“嘿嘿,多亏了宁宴哦,这姐弟两个都不是弱的,一个是当官的料,一个是经商的人。”
第245章 中举
“文书还没下来,你就知道宁谦辞中举了?”有不服气的怼了先前说话的婆子一句。顶 点 X 23 U S
然后这个人就被孤立了。
谁不知道这个婆娘把自家的灌肠机高价卖出去了。呵,得距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儿。
县衙里。
韩子期看着宁谦辞的名字,脸上闪过挣扎。
原本还打算给宁宴下药,来谋其钱财。
现在看来,有些艰难了。
“相公怕什么,这不正好吗?宁谦辞中举肯定是要办一个宴席的,趁乱给宁宴下药,睡了之后还能有一个举人小舅子,您怕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万一弄巧成拙了呢?”
“相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这么瞻前顾后的最后是什么也落不着的。”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
宁谦辞这才刚十八岁就是一个举人了,日后的前*的说不准。
内阁那些文臣,哪个不是年纪轻轻就中举的呢。
虽说中举的人不一定能够进内阁,但是进内阁的人,一定是在年轻时候就有成就的。
像他这种同进士是没有办法比的。
“别就是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药的人好找,宁宴在村里这么出挑,肯定会有人不服气,趁乱下药之后,事情一旦办妥,您就有了一个会经商的女人,还有一个有可能进内阁的小舅子。
最重要的是,咱儿子也能跟着杨太傅一起念书了。”
好处太多,韩子期是经不起这样的诱惑的,点点头,咬咬牙。
“成,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妾办事,您放心。”
韩子期夫人脸上露出笑容。
走出外院书房之后,脸上的笑就收敛了起来,任谁给自己男人安排女人都不会太高兴。
冷静一会儿就开始安排事情。
小吏放下报消息的依旧往村子里。
这不初七晚上擦黑了,一个小吏骑着大马走到村子里,按着县里给的文书寻到老宁家。
马儿一停下来,就有好些孩子围了上去,伸手摸一下马尾巴,哄笑一声,赶紧的跑开了。
“开门开门,这里是宁谦辞宁秀才家吗?”
“什么宁秀才,不认识,大晚上全来敲什么门,走错地方了。”大李氏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听见敲门声,再听是找宁谦辞的,心里就不高兴了。
张嘴就开始大声吼了。
吼完往屋子看一眼,没有收到老宁头的冷眼,心里才舒服一点儿。
上次把宁谦辞赶出去,老宁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她的眼神确实是越来越凉了。
大李氏这几天晚上睡觉都不安生,总觉得老宁头一个不爽,就会拿着菜刀把她砍了。
这不,这几天灶房的事情她又从欢儿手里收了上去。
每日负责家里的嚼用,吃了饭立马就把灶房锁起来,这才没有给老宁头碰触菜刀的机会。
小吏皱眉,看一下县衙发现来书生的资料,继续敲门:“官府来人报喜了,这里是宁谦辞家吗?”
这次不能里头大李氏说完,外头小孩儿就嚷嚷起来“不是的不是的,人已经搬走了。”
小吏松开手,怪不得这家人火气这么大。
原来走错门了。
“那,宁谦辞在哪儿住着!”
“俺领着你过去。”狗蛋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拉着小吏离开了老宁家的大门。
里头大李氏正思考着是什么喜事儿。
外头就安静下来,大李氏在衣服上蹭蹭手,问一个小孩儿:“刚出什么事儿了?”
“有鬼啊。”夜色暗了下来,大李氏头发散乱着,突然出现在一个小孩儿跟前儿。
把小孩儿吓得够呛。
大李氏听见小孩儿叫喊声,心里就来气,拎起小孩打了起来。
小孩儿被打,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引来自家奶奶……
村里的女人都是掐架的,摸到大李氏两人掐了起来。
李氏呢,最近疑神疑鬼睡不好吃不香,哪儿能打得过卖香肠卖的最好,吃好喝好穿好的婆子。
一步小心就被祘下来一缕头发。
婆子看一眼手里的头发,嘚瑟的道:“再敢动俺孙子,掐死你,呸,老虔妇。”
“你个死不要脸的,生的孙子也是缺教训的……”
大李氏不服,又跟人掐了起来。
先不说大李氏跟人打架误了做饭,又被老宁头一顿好磋磨。
这边儿小吏牵着马,走到山脚。
看一眼宁宴盖起来的房子里:“就是这里?”
“就是就是。”狗蛋跟在小吏后头,应了一声又继续盯着甩着尾巴的马,时不时想要翻上去骑一下。
这可是真的马,不是驴子不是骡子也不是牛,骑起来肯定气派。
小吏这次敲门。
手还没有落在门上。
里头就有人推开门。
小吏揉揉眼睛,不得了这是谁家娘子,竟然生的如此貌美。
“请问这里是宁谦辞宁秀才家吗?”
“是的。”宁宴点头,问道:“官爷过来是有事儿?”
“可不是,喜事儿喜事儿,宁秀才中举了。”
“什么……”院子里淘水的徐氏听见小吏的话,手里的盆子都摔在地上。
愣了一下,就又跑了出来。
看一眼小吏,磕磕巴巴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宁谦辞中举了。”小吏说完,视线往宁宴身上落了一下。
看一眼,耳尖就红了。
幸好天黑了,也没有人能够看清楚。
虽说宁宴的视力在晚上比较好,但是么,再好也不能跟白天相比,如果在晚上看东西跟白日里一样,那就有些过分了。
“娘,你看舅舅给我的。”宁有余手里拎着一个草编的蚂蚱。
对于宁有余来说这几天,舅舅好奇怪,总是想法子给他东西。
对于小吏来说,心瞬间就碎了,人家这个小娘子孩子都有了,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舅舅给你的,你就好好玩,对了把你舅舅叫出来,外头有官差找他。”
“官差?”宁有余看一眼手里提着大刀的小吏,眼里闪过艳羡。拎着蚂蚱往书房走去。
才走了一步,宁谦辞就推门出来了。
宁谦辞穿着一身青衫,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在这边儿生活条件也好,头发更是三天两次的洗一次。
因为发丝在小风的吹动下飘扬起来。
芝兰玉树,隽秀才子怕也不过如此
小吏今儿差点儿跑断腿,去了好些个村子,那些中举的跟这位可不一样。
那些人身上穿着破破旧旧的袄子,头发都打结在一块,看着就觉得乱糟糟的。
哪像这位……
小吏看见宁谦辞,这会儿改口不称呼秀才了。
“恭喜宁举人了,您这就有了官身,到时候会有详细安排下来,小的先走了,还有几家需要通传。”
“辛苦了。”宁谦辞说着话,往小吏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报喜的么,总是要给赏钱的。
小吏习惯性的捏了捏荷包,眼里闪过欣喜 ,这位举人老爷给的赏钱可不少呢。
小吏又说了写恭喜的话就离开了村子。
跟着小吏一起过来的小孩儿盯着宁谦辞瞧了一会儿,突然都开始叫嚷举人老爷了。
村里的孩子比较闹腾,各回各家之后,整个村子都知道宁谦辞中举了。
“瞧瞧,我就说宁谦辞是个厉害的,这不,早就中举了,只是朝廷没有往下通报。”
“可不是,谦辞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得了吧,你上次还说宁谦辞就是一个秀才命……”
“你胡说,俺啥时候说过了。”
“……”村里这种交谈的声音可不少。
吴家。
吴梅知道宁谦辞中举之后,小心脏一揪,都已经成了举人。
如果……
如果前些天徐氏给宁谦辞相看的时候,她主动一点儿,都知道徐氏是一个好糊弄的。
吴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老宁家今儿也注定是个不眠夜。
大李氏战战兢兢的伺候老宁头吃东西。
宁耿田却没有给大李氏这个面子,伸手一推就把大李氏给推开了。“瞧你这几年干的事儿,好好的举人老爷被你推了出去,不然……”
宁耿田想到明日村里人就会去是山脚报喜,而他这边冷冷清清的心里就不舒服。
原本这些都应该是他这里享受的。
是这个不贤惠的女人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糕。
宁耿田越想越生气,放下饭碗在街上走了起来。
夜里天冷,很好有人会出来走动,宁耕田的身影出现在山脚宁宴院子旁。
闻着外头飘荡着的香味。
咕噜噜……
胃里传来饥饿的声音。
背着手,宁耕田开始敲门了。
宁耿田敲门的瞬间,卷毛也嗷呜的叫了起来。
宁宴放下筷子,走了出来,打开大门看看见宁耿田。
一瞬间还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这个老人啊,平日里装聋作哑,什么也不管,任凭大李氏胡闹。
现在走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咕噜噜……
宁耿田肚子又开始叫唤了,老脸一红,抬眼看着宁宴,这个时候孙女应该会请他进去吃饭吧。
宁耕田心里捉摸着。
然而……
“饿了就赶紧回去吃饭吧,时候不早了,天越来越冷可别冻着了。”
宁宴说完‘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老头还想混一顿饭吃,想多了,她跟这老头没有关系。
宁耕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木头门。
第246章 下药
他还从没有被谁怎么对待过,就算是到了饭点,不管去谁寄来都能混上一顿饭吃。m.www.uu234.net
然而,这个死丫头竟然敢……
宁耿田气的手都开始抽搐了,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
看着饭桌空荡荡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倒。
把睡着了的大李氏从被窝弄出来:“做饭去。”
大李氏想说些什么,对上宁耿田黑漆漆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委屈兮兮的往灶房走去。
煎了两个蛋饼,又炒了两个硬邦邦的馍,往里头放点大酱端到宁耿田跟前。
“把家里的香肠炒上一段。”宁耿田看着鸡蛋还是有些不满意,宁宴那边儿可是冒着香喷喷的肉味。
他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够比一个丫头片子吃的还差。
大李氏能怎么办,拐回灶房把香肠切了一段,用大白菜跟香肠片混合一起炒着端上饭桌。
宁耿田心里稍稍满意了一点。
。
宁宴院子里,徐氏吃了饭是如何也睡不着。
峰回路转,儿子竟然成举人了。
先是庆幸之前给儿子说的那些亲事都没有成功。
不然,儿子不得怨死她了。
随后就开始紧张了。
儿子是举人了,她就是举人的娘。
举人娘是什么样子呢?
戏文里说的是不用洗衣做饭,不用节衣缩食,儿子去当官的话会有官身。
不当官的话也有朝廷下发的补贴。
当了官太太是不是得买上一个小丫鬟。
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徐氏把院里唯一能够说上话的贾婆子叫出来。
紧张的把心里藏着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贾婆子瞧着徐氏的作态,眼里闪过笑意,这个举人的娘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您什么都不要做的,把老身教给你的记清楚,以后要学的更多。”
“更多,还要学什么?”叙述一愣。
她现在已经会搭配衣服会走路能够绣出一首好花,还会做出好些好吃的菜,怎么在贾婆子眼里还原因不够呐。
“当然,您以后的身份就是举人的老娘,交往的人肯定也是同阶的,到时候人情往来,掌家管事儿等等都得你管,你若是弄得不好,举人老爷不就得操心么,你说宁秀才好不容易考上举人,若是后院不宁,岂不是……”
“对哦。”徐氏点点头。
现在儿子没有媳妇,后院那些事儿都得她管。
在村子里那一套肯定不能用了,得学习。
“那从哪儿开始学呢?”徐氏紧张的问了一句,她可不想拖儿子后退。
儿子当官了,可不能把精力浪费在后宅里。
“从认字写字开始。”见这一番敲打有效果,正好徐氏也睡不着,贾婆子乐的教徐氏学这些东西。
她半生积攒下的经验。若是不找个人教导一番,岂不是浪费了。
宁娘子那个人有她自己处事的原则,她的经验帮不上忙。
倒是这个徐氏经得起*。
贾婆子越看徐氏越满意,把一个乡野村妇教成真的贵妇还是很有挑战的。
徐氏是认识字的,这一关到是很容易过去。
贾婆子隔过认字的环节,教徐氏算账。
掌家命妇不会算账是不行的。
徐氏对于数字并不是很敏感,这些有些费力了。
不过贾婆子不会害怕这点儿问题。
迎难而上。
院里公鸡鸣叫几声,徐氏猛地坐起来往外头看去,天已经蒙蒙亮了。
“时间不早了,你去睡着几个时辰,睡醒了继续学,时间紧迫啊!”
贾婆子说完,徐氏迷迷糊糊晕晕叨叨回到卧房睡了一觉。
天大亮,宁宴瞧着灶房空荡荡的,往徐氏房间看一眼,门关着,还没有起来。
宁宴摇摇头。
走进灶房,后脚陆含章跟着走了进来。
蹲在地上,往灶膛里添柴。
抬眼看一下宁宴:“我给你帮忙。”
“好。”宁宴乐得陆含章帮忙,这厮没有那种君子远庖厨的姿态,还是很好的,若是日后真的凑到一起了,生活也不会太艰难。
用了早饭。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过来。
有的送上几个鸡蛋。
有的送上两条香肠。
还有的直接提着鸡鸭上门。
都是恭喜宁谦辞中举的。
“初十那天都过来吃个饭,咱乐和乐和。”宁宴没有拒绝村民的好意,这些礼也不贵重。
想要宴请村民也得好好拾掇拾掇。
买菜做菜,村里人多又是喜事,可不得准备两天。
。
宁家不停的上门,村里沈寡妇家里也迎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
沈寡妇看着手里的药,脸上带着慌乱。
给宁宴下药,那个人凶悍的就跟那啥一样,她不敢啊!
张张嘴想要拒绝面前蒙着纱的女人的条件。
手突然被扣住。
沈凝儿将沈寡妇手里的药接了过去。
“你确定能搞定宁宴。”
“确定!”韩夫人嘴角勾起笑来,看吧上钩了,只要是女人长得好看的女人,嫉妒心也是比较强烈的。
原本她是看上吴梅的,让吴梅给宁宴下药更方便。
但是么……
万一吴梅将药下给宁谦辞,失去这次机会就很难办成事儿了。
寻思一圈才找到沈寡妇,沈寡妇跟宁宴没有直接交手过,不会被防备着。
谁知道沈寡妇胆子这么小,幸好沈寡妇还有这么一个嫉妒心强的女儿。
沈凝儿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韩夫人,也不知道韩夫人想些什么。
她只是觉得,如果有人把宁宴收了,那么……
那个将军的视线就会从宁宴身上挪开。
那样的话,她就有机会了,握紧手里的药,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韩夫人悄悄来到沟子湾,看一眼许多在建的房屋,若有所思。
在村里站了一会儿又悄悄的离开。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若是放在半年前有这么一辆马车进村,估计全村的孩子都会围过来。
但是现在不会了。
现在村里好过了,什么样的马车没有见过。
尤其是宁秀才成了宁举人,过来报喜的也不在少数。
宁谦辞那些同窗好友,可不乏是官宦人家的。
才两天下来,村里的人就不稀罕马车了。
宁宴手里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采购的东西太多了,村里人得招待,宁谦辞的同窗也得招待。
买的东西少可是不成的。
尤其是现在正好青黄不接的,大棚里的菜,一大半都在年前拿出去卖了,真后悔。
买上一头猪,两头羊,七八只兔子,七八只鸡,还有白菜也得多准备一些,豆芽够用。
得买上一些香菇。
各种调味品也得弄上一份。
对了得把阿哑从县城弄来一天,专门弄个架子烧烤,谁爱吃就从阿哑手里拿。
一个村子的人呢,准备的少了可不够吃。
把钱氏叫道院子问道:“大棚里还有什么菜?”
“还有一些黄瓜,到初十那天约莫能凑够二十个,还有倭瓜,秋葵,芹菜……”
“应该够用了。”
宁宴点点头。
这次吃了,过了初十怕是没有新鲜的菜吃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中举这种事儿的影响,比娶媳妇儿还要大,可不得让人满意了。
初十在忙碌的准备中到来了。
大早上村里的婆娘就过来一大批,帮着杀猪宰羊,洗菜洗碗。
烧火盘灶。
擅长熬煮大锅菜的聚集一起熬菜。
不擅长这些事儿的招待来人。
宁宴院子算大的了,就这还差点儿装不下来人。
至于宁谦辞那些同窗,宁宴直接把杨太傅的院子借来用了。
杨太傅的院子有假山有荷塘,可不就适合这些附庸风雅的人。
至于这些道贺书生用的饭菜,宁宴直接托付给了杨太傅院儿里的厨娘。
两边儿分开也好。
生的村里一些小姑娘起了心思,往书生跟前凑。
到时候弄出事儿来,脸上也不好看。
杨太傅这院儿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宁宴很放心。
让宁谦辞跟村民们说上半天话,就把宁谦辞赶到杨太傅院子里。
钱氏跟徐氏主要做放辣椒的菜。
村里帮忙的婆娘做一些不需要放辣椒的菜。
整个灶房都是忙碌的。
贾婆子还是不是凑到徐氏跟前,说道:“看见没,就请村里人吃饭这件事儿,也不容易管理,许多事情需要考虑好,你仔细看着学着。”
“ 诶诶。”徐氏应了两声继续忙碌起来。
阿哑从县城赶过来已经半晌午了,兰枝也打着阿哑的牛车赶了过来。
阿哑就在门前把烤架搭上,从灶房里拿出肉串蔬菜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摊子跟前就围了一圈小孩儿。
小孩儿排着队,留着口水,等着吃烤串。
虽说村子里的日子好过了,但是节省一辈子的人,可方不开手吃喝。
所以这些小孩对烤串很喜欢。
有些大人也想排队吃烤串,但是,拉不下脸。
一群萝卜头里插着一个大人,多丢人。
兰枝把手里提着的两个大蛋糕寻了一个地方放起来,就开始着手做蛋挞。
瞬间奶香味儿在院子里飘荡起来,院子里的婆娘们往灶房看去。
看见兰枝,眼里闪过羡慕。
这么一个干净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宁丫头果然本事,这样的人都能请过来。
周大海的媳妇儿眼睛都快黏在兰枝身上了。
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还会弄这种好吃的,若是能够嫁给她家小栓,那就好了。
第247章 下药(中)
这丫头可比吴梅好的多了。www.uu234.net
而且,又比吴梅漂亮。
儿子看见了肯定喜欢。
周大海媳妇儿又想了一下自家的条件,鸭子卖的不错,鸭蛋卖的也不错,从没有惆过花钱。
似乎很般配的样子。
放下手里的鸭子,周大海媳妇儿开始满院子寻找宁宴。
找到宁宴之后,拉着宁宴的手是走到角落开始打问起来:“那个屋里漂亮的小娘子是谁家的?”
“宁记的。”
“宁记?”周大海媳妇儿瞪大眼睛。
虽然她没有吃过蛋挞但是宁记的大名却是听够的。
能在宁记上工,可够好些人羡慕了。
也不知道里头的姑娘能不能看上自家小栓,周大海媳妇又开始发愁了。
“怎么?大娘有事儿?”
“可不是,俺家的小栓,你是知道的,喜欢吴梅就跟着魔似的,我是看不上吴梅那样的,如果真的娶到家里,儿子估计也会变成姓吴的,里头那个小娘子长得不错,小栓看见了肯定喜欢……”
“你是想要给让兰枝嫁给小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周大海媳妇儿搓搓手瞧着宁宴。
宁记一听就是宁宴的,如果有宁宴帮忙,肯定能成。
“兰枝是下人,签了卖身契的。”宁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代可是对身份很挑剔的。
下人就是贱籍,向来被人看不起。
阿旺能够看上吴幼娘,还不是吴幼娘太优秀了。
若是周小栓跟兰枝真的成了,到时候周家开始嫌弃兰枝了,就不是一件好事儿了。
所以宁宴还是提前跟周大海媳妇儿说了。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咱们又不是读书人不讲究那些,那个小娘子我看过了,手脚麻利的很,做什么都好,似乎还认识字,讲真的,俺们小栓如果真能把人取走,那是高攀了。”
“……”宁宴没有想到周大海媳妇儿竟然这么开明。
兰枝虽然会作蛋糕,会弄蛋挞还有奶糖之类的。
但是确实是个挺好用的人。
如果真的能跟周小栓好了。
也不是一件坏事。
毕竟兰枝的水平要比吴梅高多了,拴着周小栓的心不在话下,那样的话,吴梅就享受不到周小栓的无私奉献。
日子怕是会难过很多。
能让吴梅拿难过一些,仔细想想还挺带感的。
“行吧,我去问问她。”
“就得拜托宁丫头了。”周大海媳妇儿脸上闪过笑容。
如果真的成了,她周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小栓太老实了,若是没有一个能干的女人撑门面,周家日子怕是要下滑了。
至于吴梅?有心眼没本事,周大海媳妇一点儿都看不上。
或许之前也看能将就着看上,但是吴梅对周小栓这个态度,委实的把周大海媳妇儿给气到了。
你不喜欢就拒绝啊。
拒绝到底啊,一边儿拿着小栓的好处,一边儿说自己没有那心。
东西都收了,不就是想要别人继续对她好吗?
这么多花花心思的人,可要不起。
宁宴走到灶房,把周大海家里的情况跟兰枝说了一下。
兰枝手停顿一下。
随后摇头:“大娘子,我们做奴才的,其实找个同样辈分儿小厮或者管家都成,给好人家做媳妇儿怕是……”
“你怕什么,反正三年后你就是良籍了,还比别人差吗?”
“……”见宁宴的态度似乎是挺乐忠这件事儿的,兰枝有些拿不住注意,若是真的能嫁给周小栓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吴梅?
兰枝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在铺子上工时间长了,什么人没有见过,如果这点儿事都解决不了。
铺子里那些活儿也胜任不了的,想了想说道:“奴婢可以考虑一下吗?”
“可以。”宁宴应了一声。
既然说考虑那就是心动了的意思,剩下的就是等着了。
宁宴走出灶房,发现沈凝儿也在院子里,多看两眼就收回视线。
同一个村子里的人,这会儿过来大概是蹭饭。
宁宴也没有当回事。
跟周大海媳妇儿说过些日子给答复,就给钱氏打下手。
院子里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小孩,有免费的烤串吃,邻村那几个孩子也过来了。
狗蛋很自觉的担起维持队形的人。
见谁不排队,就一脚踢上去。
被踢的孩子也不哭,笑嘻嘻的往后退去,重新排队。
有东西吃,谁还有时间哭呢。
多等一会儿就多等一会儿咯,只要有吃的就好。
杨太傅那边,宁谦辞招待几个同窗。
说了一些时事,勉励一下落榜的人。
突然有人问起宁谦辞婚事。
宁谦辞顿了一下说道:“暂时还未考虑,此番中举是要外放的,让人背井离乡,不好不好。”
宁谦辞摆摆手。
询问婚事的书生才作罢,原本还打算将自家小妹许给宁谦辞这个前途无限的同窗。
宁谦辞这委婉的拒绝还是听的出来的。
杨家厨娘做的菜不错,有麻辣兔丁,麻婆豆腐,还有一些宁记才有的糕点,几个同窗吃的满意,玩到晚上才离开沟子湾。
宁宴这里呢。
从狗蛋手里接过一个碗,问道:“你不错呀,还知道给今天最辛苦的人倒水喝。”
宁宴说着,大口喝了下去。
狗蛋摇摇头,十分诚实的说道:“不是我倒的。”
“嗯?”
“是沈凝儿给你的。”
“沈凝儿……”宁宴想了好一会儿,才跟沈寡妇的女儿喜欢抱着黑猫的女人对上号。
“那沈凝儿去哪里了?”宁宴随口问道。
“院子一个大胡子突然摔倒了,被她扶起来……”
“……”宁宴心里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身往陆含章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看见穿着常服的县尊。
县尊一手拦住宁宴:“宁娘子,本官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看见县令,宁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尤其是看着县尊那张小白脸,身体还有一种燥热的感觉……
竟然被算计了。
今儿事情这么慢……
“皮一下很开心吗?”压制着心里强烈的需求,宁宴眯着眼睛盯着县尊。
“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碍事。”宁宴着急去看陆含章没时间搭理这个县尊。
想了想一个手刀将人砍晕。
扛着县尊往陆含章房间走去。
推一下门没有推开,正好这会儿有人路过看一眼宁宴问道:“宁娘子不在前头忙,怎么来这里躲懒了。”
“客人喝多了,我让他休息一下。”宁宴指着肩膀上的韩子期。
路过的点点头没当回事,至于被宁宴抗在肩膀上的。
可能是喝多了。
宁家小丫头力气大,村里人都知道。
村里的客人走远之后,宁宴伸出脚来把门踢开。
里头的情景映入眼睛,沈凝儿坐在陆含章床边。
陆含章脸上通红……一看就是被喂了药,躲着沈凝儿。
“沈寡妇的女儿果然厉害。”宁宴冷笑一声,将韩子期扔在床上。
韩子期被磕了一下,悠悠转醒。
沈凝儿想要跑出去……
宁宴怎么允许。
竟然在她家里搞事情,那就把事情搞大了。
“喜欢下药?”宁宴拦在沈凝儿跟前,伸手在沈凝儿身上摸了摸。
摸到一包药……
扯开纸包伸手掐开沈凝儿的嘴,把剩余药粉的一半倒进沈凝儿嘴里。
视线落在刚转醒的韩子期身上。
“算计我,厉害了哈。”看一眼房门,宁宴直接扣住,把沈凝儿推到床上。
陆含章颤颤悠悠从床上站起来,红了的眼睛看向沈凝儿的时候还扔出嫌弃的目光。
站起来之后,踉踉跄跄的走到宁宴身前。
贴着宁宴,小声嘀咕:“难受。”
宁宴被陆含章蹭的也有些不舒服,她也被下药了,这活儿心里的火气直接上来,瞧着衣衫不整的陆含章,眼神都开始漂移了。
将陆含章推到椅子上:“一会儿找你算账。”说完走到韩子期跟前,捏开韩子期的嘴巴,将手里的药粉连带纸包都塞到韩子期嘴里。
等着药效发作,看着韩子期跟沈凝儿交缠一起,宁宴松了一口气。
再看脸色红的快要爆炸的男人。
额头有些疼。
扛起男人就往薛先生家里跑。
因为是翻墙出去的,所以没有人看见。
混到宁家的韩夫人这会儿有些着急,明明都跟自家男人说好了,在宁宴的房间办事。
但是她守在宁宴房间门前,却怎么也没有看见有人过来。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瞥一眼身旁的丫鬟:“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韩夫人运气比较好。
随便抓住一个人打问宁宴去哪儿就抓住目睹宁宴扛着脸生男人进房间的一幕。
听见韩夫人打问,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宁娘子呀,她去了里头院子西侧的房间,还扛着一个男人。”
“是吗?你能带着我一起过去看看吗?”
韩夫人这会儿是忙昏头了,也没有注意男人说的是宁宴扛着脸生男人,而不是男人扶着宁宴。
“那就一起看看。”正巧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
村里的汉子点点头。
带着韩夫人走到屋子前头。
站在门前就能听见里头喘息已经**拍打还有女人的哭声。
带着韩夫人过来的男人脸上闪过尴尬。
第248章 下药(下)
他也听过村里的传言,比如说宁宴养了好些个男人,但是也没有当回事。www.uu234.net
现在看来,似乎确实有这事儿。
这……
“快快打开房门,里头的是我男人。”韩夫人心里难过的很,但是还知道这会儿应该办什么,伸手抓着村民的手。
运气太好,正巧遇见这事儿的村民能怎么办。
瞧着攥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在想到宁宴竟然真的办出这种事情,心里正气瞬间充斥胸膛。
抬脚对着门一踢。
门开了,村民也栽在地上。
这门……
根本就没有关上。
早知道就不这么用力了。
摸摸屁股,往床上看去,叠在一起的男女……
这,这根本就不是宁宴。
韩夫人瞧着沈凝儿,在看看自己的男人在沈凝儿身体里进进出出,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韩夫人尖叫声太过于响亮。
外头的人都听见了。
一拥而上……
韩子期这会儿是把自己的妇人恨得要死,他吃的药太多了,根本控制不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韩子期还在进行运动。
吃的药比较少的沈凝儿已经晕了过去。
她竟然被这么多人看见这样情景。
还不如死了算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凑过来几个闲汉:“这不是沈寡妇的女儿吗?”
“可不是,俺只知道沈寡妇屁股白身体又好,没想到她这个女儿也不差。”
“可不是,都是被人那啥的……”
“哈哈哈……”
沈寡妇听见消息,闯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韩子期释放的瞬间。
韩子期解决了生理问题,直接倒在床上。
累的!
药吃的太多了,若再继续一会儿,估计血都要憋出来了。
宁谦辞听见消息赶过来之后,看一眼陆将军的房间。
又发现宁宴不在家。
似乎懂了些什么。
“让他们继续睡吧,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准。”说完就不理会院子里的闹剧了。
转身往薛先生院子走去,若是真的被算计了。
能去的地方只有薛先生家。
可不是,宁宴是去了薛先生家里。
薛先生看一眼陆含章的脸,视线落在气息不稳的宁宴身上:“他身体经不起冰水折腾,反正你也吃了那药,倒不如相互解毒。”
“真没办法?”宁宴捏着自己的衣服逼问薛先生。
薛先生摇摇头。
如果陆含章没有脑壳里那个病灶,怎么折腾都没事儿,但是有了那个病灶就跟搪瓷娃娃一样,
得精心照料着。
寒冬腊月的泡冰水?就不要跟生命过不去了。
宁宴也难受的,有些控制不住,偏偏没有神志的陆含章还在往宁宴身上蹭。
这火气哦……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使衣襟宽松一下,冬日里的冷风往身上钻去,这才稍稍好过一点儿:“有没有干净的客房。”
“有的有的。”薛先生说着话,引着宁宴走到客房。
宁宴肩膀上扛着陆含章,将人扔在床上。
关上门……
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陆含章这会儿已经快要被胸膛依旧某处的火烧死了。
问道宁宴身上的气味。
努力睁开眼睛,看一眼眼前人,确实是他想要的,也不在隐忍。
扯开身上的衣服,直接欺身而上。
宁谦辞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里头的动静,脸一红赶紧退了出来。
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等到黄昏,里头的动静才停止。
宁谦辞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么久,身体能受得了吗?
想了想跑回家里,让徐氏把家里养的老母鸡给宰了,炖了一锅老母**汤。
那位陆将军估计也得补一补。
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老虎腊肉拿出来,用虎肉炖了一盅汤。
宁宴从没有这么累过。
也没有想到这种事儿竟然是这种感觉。
舒服的瞬间飘飘然如同上天。
不舒服的时候,全都是折磨。
撑开眼睛看一眼男人的下面,这么久,铁杵磨成针了没?
“累了吧,睡吧。”陆含章也很累,但是身体上的这点儿疲累还是能够扛过去的。
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随后便是阵阵怒火。
在这么一个小村子都被人算计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还有……陆含章脸色一黑,这次又是女人主动的。
虽然说女人主动了,但是过程依旧艰难,他寻不到地方,女人则是莽撞有生疏。
看来……这些年女人也是素着的,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站在床边,看一眼宁宴到底没有走出房门。
惩治那些人简单的很。
但是这么守着女人才是他应该做的。
宁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房间点着蜡烛,烛苗跳跃,黄昏的光芒应在陆含章脸上。
陆含章眼下带着青黑。
这次的事情这人也是受害者……当然也算不上受害者。
忙了一天没有怎么吃东西,又经历漫长的情事,这会儿宁宴的肚子早就饿了。
还没说话,咕噜噜的声音就先从肚子里传出来。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把鸡汤端过来。”徐氏煲的鸡汤,味道还不错。
不过已经回锅热了好几次了。
冬天天冷,鸡汤也容易放凉,加上宁宴这一觉睡得太长,可不就得热上好几次。
陆含章把鸡汤端过来。
宁宴手指都是软的。
想当年就是跟毒枭对着干三天三夜也不会露出这种状态……
狠狠瞪了陆含章一眼。
陆含章倒是不介意被宁宴这么瞪一眼。
体贴的把碗端回去,一勺一勺的喂宁宴。
喝了一碗鸡汤,宁宴终于恢复了有些体力,这不又有精力皮了。
“你有没有铁杵磨成针呢?”说话就说话,视线还落在陆含章的下身。
陆含章心情当时就不好了。
这个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想试试?”
“不了不了。”宁宴赶紧摇头。
这可不能再试了,她现在都已经是个废人了。
从没有想到过,做这些事情竟然会软成这个样子。
“休息够了,我背你回去,老在这边儿带着,有余也会担心的。”陆含章好声好气的说着。
生怕宁宴不合作。
“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陆含章没有说话,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宁宴的腿。
被小看了。
宁宴掀开被子就往地上走……
然而,瞧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块一块的,视线又飘忽到陆含章身上;“你禽兽啊!”
“没有,素的太久了。”
“呵……”素的太久就是吃过肉,想到陆含章还睡过别人,宁宴心里就不舒坦。
在地上走了一步,忽然发现腰下的腿就跟不是她的腿一样,似乎真的不能走路了,这是什么鬼。
“听话,我背你。”陆含章说着,找了一个黑皮斗篷把宁宴给裹起来了。
女人的衣服早在办事的时候就被他扯碎了,现在想想,那会儿还真是……
“行吧,那你背着吧。”宁宴这会儿没有逞能,她累啊,就算喝了一碗鸡汤依旧累的不能动弹。
回去之后必须得睡上一天一夜。
陆含章裹好宁宴,抱着人回到宁家院子。
把宁宴放在座椅上。
“你先坐一会儿,我把床铺好。”
陆含章腰肢劲瘦,双腿修长,弯腰铺床的时候,好身量全都映入宁宴的眼睛。
还真是捡到宝了。
虽然没有她羡慕的肌肉。
但是能长成这样,也是蛮厉害的。
而且,这人还有八块腹肌,那啥啥的时候,抹上几下,男人的荷尔蒙瞬间就弥漫起来。
陆含章回过身子,瞧见的就是宁宴盯着他的屁股,视线有些……
脸瞬间就黑了。
“你看什么?”
“没什么。”宁宴摇摇头,捡到宝贝了,可得捂好。
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实在是撑不住了,于是便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次日下午。
肚子么,又饿了。
这次依旧是陆含章端着鱼汤过来。
鱼汤是贾婆子亲自煮的,因为徐氏包揽了灶房的事情,贾婆子呢,很少进灶房。
这次能够亲自下手,估计也是觉得宁宴的身子……
咳咳,没脸见人了,全院子里人应该都知道她被陆含章给。明明是她把陆含章给嗯嗯了。
宁宴伸手摸了摸肚子,仔细算了一下。
这似乎并没有在安全期。
是不是已经……
“怎么,胃不舒服?”陆含章一直观察着宁宴,瞧见宁宴的动作,还以为鱼汤不合口味。
“没事儿。”宁宴摇摇头。
慢慢把碗里的鱼汤解决了,抬眼看向陆含章:“昨天那两人怎么处理、”
“听说韩县令要对那个女人负责,将人带回去家里当妾。”
“妾?”
陆含章一脸嫌弃的解释道:“那样的人,是当不了妻子的,就算不给韩县令当妾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接手。”
“……”说的也是,毕竟的都被人看光光了。
“别想他们了,好好休息。”
“休息什么,都睡了一天了。”宁宴吧手里的碗放在小桌上,起身换上衣服。
鹅黄色的袄裙,有些宽大,将宁宴衬托的有些过分的纤瘦。
“以后多吃点,太瘦了。”
“有么?”宁宴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
刚穿越那会儿才是真的瘦。
瘦的都要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往外头走的时候腿还是有些软,回头瞪一眼陆含章。
第249章 禽兽啊
陆含章伸手蹭蹭鼻子,这事儿还真怪不了他,当时吃的药,谁还能控制住。www.uu234.net
幸好宁宴不知道陆含章在想什么,不然很可能会把陆含章狠狠的打上一次。
刚站在院子里。
宁有余就蹬蹬蹬跑到宁宴跟前。大眼睛泪汪汪的,看了宁宴几秒。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娘,他们都是坏人,不让我看你。”
“对对对,他们都是坏人。”宁宴点点头,伸手把宁有余从地上抱起来。
有些重,差点抱不起来了。
身子都摇晃一下。
陆含章跟着宁宴出来,见宁有余告状,嘴角抽了抽。
发觉宁宴手臂还是没有力气的样子,走到宁宴身前,把宁有余抱走了。
“他已经是大孩子了,过了年就已经五岁多了,不能再这么宠着,说抱就抱了。”
陆含章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宁有余呢?
瞪大眼睛看着陆含章。
有没有搞错,想要娶娘亲,不应该讨好他的么。
怎么开始说这些话了。
宁宴点点头,陆含章的话确实有道理,谁家五六岁的孩子还被抱着。
见宁宴点头,宁有余又哭了起来。
宁宴靠近陆含章,拍了拍宁有余的后背:“你以后就是大孩子了,就不能随便哭了,现在想哭就哭吧。”
“……”原本只是装哭。
被宁宴这么一说,宁有余是真的想哭了,果然是有了后爹就有后娘,看看才一天,娘就不疼他了。
愤愤瞪了陆含章一样,宁有余往书房跑去,舅舅在书房,舅舅会对他好的。
宁有余的小心思陆含章一眼就看透了。
不过么,有些小心思会比较活泼,不用事事都掺和。
“要不要出去走走。”
“嗯。”宁宴点头。
出去在村子里转悠一圈,村里人看见宁宴了都问好。
毕竟,昨日出丑的是韩子期,不是宁宴,甚至没有人知道宁宴跟陆含章才是真的受害者。
“宁宁丫头,我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琢磨出来,那个在你院里乱搞的不就是上次被铁柱颁旨的县尊么?”
“可不是,你说好好的一个县尊怎么就干出这样的事儿,薛凝儿好看归好看,也不能就这么拉着人家往炕上走,是不是。”
“就是就是。”村里人附和几声。
原本村里的人听见当差的就害怕。
现在么……
村里有了举人,举人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举人依旧亲近人,并没有摆出架子。
所以么……当官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尤其是犯错误的官爷。无形之中,沟子湾的人胆子都大了一些。
宁宴走到周大海家附近。
又看见吴梅从周小栓手里接过半只鸭子。
啧……这位还真的敢拿。
既然不接受人家的心意,就不要拿东西,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走了,看多了会扎眼睛。”陆含章拉着宁宴离开。
说的话也飘到了周小栓跟吴梅耳朵里。
吴梅气的俏脸通红。
周小栓呢……手脚无措。
他只是给吴梅送些东西,想让吴梅过的好点儿怎么到了别人眼里,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把鸭子塞到吴梅手里,也不等吴梅说话,慌乱的往家里跑去。
推开门,一群黄色的小鸭子啾啾啾的叫着。
看见小鸭子,周小栓脚步都轻了很多。
这些小鸭子代表着明年的收入,明年想要过一个好年,就得把鸭子养好了。
周小栓看着院子里的鸭毛越来越少。
问道:“爹,咱家的鸭毛呢?”
“被徐氏弄走了,徐氏说用鸭毛做衣服……”周大海说完,又接着说道:“宁家也邪乎,什么样的布买不起呢,还要用鸭毛做衣服。”
“山脚宁家那边儿向来不吃亏的,要不你让娘也试试,说不准还真的做出衣服来。”
“说的简单,做了衣服你穿么。”周小栓的老娘站在屋里,听见周小栓的话,直接一榔头怼了上去。
对于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看不上了,怎么就没有多生一个儿子呢。
周大海媳妇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忒不争气。
如果多一个儿子,就不用为了周家的后代这么操心了。
想到宁记铺子里的兰枝,周大海媳妇就觉得儿子该*,不然人家坎不上课可咋办。
要怎么*呢。
仔细想想,儿子这么喜欢吴梅还不是因为吴梅干净,像城里人,如果城里人见多了,是不是就不稀罕吴梅这样的了。
还有梅子这么虚伪。
得让儿子涨涨教训。
周大海的媳妇儿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
家里现在有些闲钱,大可以雇佣一些长得比吴梅漂亮的女人,学着吴梅的样子办事,到时候再让那些女人无意中被儿子看穿。
啧……
儿子长心了,估计就能看出梅丫头的不妥。
只是哪里有好看又配合的女人呢……
周大海媳妇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到,就又往宁宴院子里跑去了。
“漂亮又会做戏的女人?”宁宴挑眉。
“对对,就是这样的,不漂亮儿子不上当,男人么,不都是那样子。”周大海媳妇儿说的理直气壮的。
院子里站着的陆含章摇摇头。
他不是那样的。
如果不是被宁宴救了,又相处那么长时间,他怕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宁宴瞧见陆含章的小动作,笑了一下,回过头继续跟周大海媳妇儿说话。
“那就去青楼,那里的女人个个都漂亮,说话又好听,男人么都喜欢住那里不出来。”
“万一那里的妖精把小栓的魂勾走了,可怎么办。”
“对你自己养大的儿子还不放心?”
“……”周大海媳妇儿因为宁宴一句话,陷入纠结之中。
青楼么。虽然里头的女人都不干净,她也看不起,不过么,那些女人跟吴梅一比,周大海媳妇儿就觉得青楼的
干了。
“那我去青楼看看。”
“去吧去吧。”宁宴摆摆手。
周大海媳妇儿也没有耽搁,当天就让儿子负责每天往县城酒楼送鸭子的事儿。
吩咐好之后,坐着牛车往青楼走去。
走进楼子里。人没有见到几个,倒是香味儿熏得人飘飘乎的。
青楼的老鸨子看见周大海媳妇儿,眼里露出震惊之色。
这年头还有婆子上青楼的,看样子倒不像是找自家男人的,更想是找女人的,当真是一大奇观呢。
赶紧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姐,您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找姑娘了,话说你们姑娘呢,我转悠这么久,怎么就没有看见一个姑娘。”
“大白天的姑娘们自然是在睡觉了,大姐还真是一个爽快人,你说一下,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我给你叫出来,不过么,我们这里的姑娘只会招待男人,对女人没什么经验,你可不要怪罪。”
“怪罪什么,我要两个漂亮的,聪明的,长得干干净净一看就让人喜欢的。”
“……”老鸨子有些无语。
漂亮还聪明,还得一眼让人喜欢,以为这里是京城么,什么样的美人都有。
想了想,把婳琴叫了出来,婳琴算不上最漂亮的,但是有气质,可一眼就能把没见过世面的人糊弄住。
婳琴刚睡醒,用梳子理顺头发,连个发髻都没有梳就走了出来。
手里么,自然是抱着琴的,婳琴的琴弹的并不怎么好。
不过,通县只是一个小地方,没什么有本事的人,抱着琴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周大海媳妇儿一眼就被糊弄住了。长得好看,干净,头发都是乌黑乌黑的,嗯她喜欢,她儿子也会喜欢的。
如果不知道这人是青楼的,她都想拽着人给她当儿媳妇儿了。
周大海媳妇儿这会儿已经癔症了,看谁都觉得比吴梅好。
“大姐,您想要听琴,还是休息一会儿?”婳琴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苦恼,这女人到底该怎么伺候呢。
难不成要用那些器具。
“都不用,你过来跟我说说话。”
“说话?”婳琴放下手里的琴坐在贾婆子对面。
距离近了,贾婆子更喜欢婳琴了,瞧瞧人家手白嫩白嫩的,就跟给你村里那个豆腐西施做出来的豆腐一样。
再看人家长长的脖颈,一看就有气质,比吴梅好多了。
宁家丫头说的不错,青楼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往这里钻。
“大姐想要说些什么?”婳琴双手放在桌子上。
到底是没有给周大海媳妇儿倒水,毕竟么,这青楼里的水里可有添加着东西。
“是这样的……”周大海媳妇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婳琴瞪大眼睛,她都不知道她竟然还可以接这种活儿,也从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是眼前这样当娘的。
“大姐您没有说笑吧!”
“没有说笑,姑娘你也得体谅我们这些当娘的不是,儿子那样……哎。”
“那您等一下,我去询问一下妈妈,看看能不能姐您这儿活,毕竟以前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成,你去吧。”周大海媳妇儿摆摆手。
婳琴出去之后,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乖乖,这水真甜,里面莫不是放了糖。
果然青楼是个好地方,她来了都不想出去。
婳琴过来之后,察觉眼前妇人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伸手拎了拎茶壶,还好喝的不多。
第251章 懒得找茬
若是喝多了,怕是神志都没有了。www.uu234.net
喝的少了,就是有些需求,不过一般正常人都扛得住。
这妇人应该是抗的住的。
“大姐,我们妈妈说了,您这个生意可以接。”
“真是一个好姑娘。”周大海媳妇交了定金,乐滋滋的离开了青楼。
老鸨跟婳琴瞧着周大海媳妇儿额背影。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的无奈。
周大海媳妇儿走出青楼,整个人还是燥热的慌。
回到家里,看见周大海的一瞬间,憋不住了。
扯着周大海往房间走去。
大白日的就干了一个手脚发软。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小栓从县城回去,发现家里竟然还没有做饭。
脸上带着狐疑。
刚打算推开周大海房间的门,就被自家奶奶拿着拐杖打了一下。
“干什么,你爹累了正睡觉,你去做饭去。”
“哦!”周小栓转悠一圈,其实是很累的。
不过男人么,就应该累一些,也就没有计较。
做好饭,把饭摆好了,。
周大海才扶着腰从房间走出来。
周大海媳妇儿跟子啊后头,更是红光满面的。
周小栓看不懂发生了什么,狐疑一下就开始吃饭。
周小栓的奶奶,视线落在周大海媳妇儿肚子上,大百日的做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多一个孙子。
对于周大海家里发生的事情,宁宴是不知道的。
出了损招后续的发展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在家歇了两天,身体总算是缓过劲儿了。
只是……
陆含章再也不想住韩子期跟沈凝儿发生关系的房间了,嫌脏。
里头的东西也不想要。
陆含章不想要宁宴更不想要,被单洗几次都是脏的,被韩子期用过的还能干净么。
宁宴不想要,好些人想要。
直接把房间的东西带到大棚那边。
山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建起一排的木屋,木屋的窗子是活动的,里头放个火盆,冬天完全可以把暖气保住,把被单被子褥子拎过来,山民抢着就用了。
把被单换成新的,又把房间彻底清扫一下,宁宴看着放梳妆镜的地方似乎有很多细细碎碎的短发。
也不知道陆含章是怎么搞出来的。
想不出来宁宴也懒得想了,腰疼,一用脑子腰就疼。
清扫干净,这个房间就被宁宴当成客房了。
得空置几天,不然闻着里头的味儿都不舒服。
陆含章的自然是被宁宴安排到其他的房间里。
陆含章心里有些不爽,都已经那样过了,不应该举办一个婚礼仪式然后住在一个房间,天天躺在一个被窝里么。
怎么这么女人……
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若是换成其他人家,发生这事儿大人也会催着家里的男男女女把事情给办了。
但是这个家里的大人?
徐氏?指望徐氏还不如指望宁有余。
当然徐氏也不会管这些事情,徐氏这几天已经忙晕了,忙着跟贾婆子学习管家算账,学习品茶待客,学习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拿。
学的焦头烂额的,做的饭都没有那么美味了。
年头过去,宁有余又开始跟着太傅一起念书。
周遗呢……这会儿也更尽心了。
上次将军犯病的时候被揉捏趁虚而入,说到底也是因为他跟陈祸懈怠了。
若是放在当年,就是一个人同时兼顾照料小公子跟看顾将军都会把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这会儿呢……
两个人在这里还出了差错。
不应该不应该。
果然清闲的生活会使人堕落。
幸好小公子已经适应他们哥俩儿伺候,不然,这会儿他们已经被送回军营去了。
每日跟着号角训练,那日子,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吃的也是一些难吃不行的东西,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还是现在好哦。
话说回来,陆含章自己也提过成亲这事儿。
然而……被宁宴一枕头拍了出去。
一朝将军的脸面都差点儿就护不住了,两天下来,也没有人提起这事儿了。
陆含章觉得自己清白身子就这么被糟蹋了。
幽怨的盯着宁宴。
宁宴嘴角抽了一下。
正打算说什么。
院子里的卷毛又不安分了,上次卷毛这样还是因为就宁朝晖过来打秋风,这次呢?
宁宴起身往大门走去。
站在门前的不是宁家任何一个人。
而且,有过两面之缘的程姓商人。
上次就是托这位去京城寻宁谦辞的消息,这会儿上门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不过,不管什么事儿,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有的。
宁宴将人带到家里的堂屋,冲上一杯滚热的普洱茶。
“程老爷今儿怎么亲自上门了,难不成有什么……”
“宁娘子果然快人快语,那老程我也不绕弯子了,听说宁家有喜事,这不备了一些薄礼就上门了,还往宁娘子不要嫌弃。”
“这怎么会嫌弃,程老爷的一片好意。”
换成别人送的东西,宁宴不一定收,但是这位程老爷送来的就必须收了。
毕竟是打过交道的。
商人么都是精明的,不过这位很将信用,所以买卖做的不大,但是却受到众多好评。
跟这样的人结交没有什么不好的。
“其实来这里还有一件事儿,宁娘子您看这个。”程姓商人从身后小厮手里接过来一个盒子。
盒子上沾着一个封条。
封条上的字是吴幼娘的,除了几个大字还有些几个小字,小字没甚规律看起来乱糟糟的,也就宁宴能看懂了,这是密码,一般人仿写不来。
这丫头从京城托人带东西回来了。还知道贴上封条让她判断这盒子有没有被人打开过,还真是细心。
也不知道吴幼娘这会儿在京城过的怎么样。
去的时候带的银子是不少,但是……京城那地方有多少钱都不够花的。
甚至,想要买上一个好一点儿的院子都得把手里的钱花干净。
宁宴检查一下,封条是正好的,没有人打开过,至于作假,难度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看上面的密码,应该没有被打开过。
程老爷看一眼盒子上的封条,眼里闪过兴趣。
他也想知道这封条上的小字是什么意思。
只是……
怕是没有机会了。
宁宴扯开封条,打开盒子,淡淡的清香慢慢弥漫。
在盒子里放着两块白色的香皂。
香皂上还有模具压出来的花朵形状。
一个上头压着句话,香皂的味道跟菊花相似。
另一个上头压着荷花,味道同样属于清幽型的。
“这东西光滑如玉如脂,闻着还有淡淡香气,是什么东西呢?”程老爷是个精明的人。
宁娘子打开盒子的时候既然没有避开他。
那就是他可以见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
“这是洗手洗脸或者洗澡也可以用的,叫胰子。”
“什么,宁娘子你别开玩笑的,胰子那东西不都是黑色的吗?味道肯定也不是这样的。”
“就是那个东西,不过改良了一下,程老爷要不要试试?”
“试试那就试试。”这种事情程姓商人是不会拒绝的。
宁宴放下手里的香皂,走出院子打了适量的凉水,往灶房走了一圈,兑了热水。
“程老爷试试。”
宁宴话落,程姓商人把袖子往上捋了一下,双手浸泡在水里,用清水洗上一遍,拿着香皂打在手里。
香皂沾水的一瞬间。
滑溜一下,从手里掉在水盆里。
程老爷看着稀罕,捞起香皂重新打了一下,把香皂放在盒子里,双手揉搓一下,手上多了一层白色的泡沫还有沾在手上的一些油漆也被洗掉的。
把手放在水盆里。
再次揉搓一下。
拿出手在毛巾擦拭一下。
双手带着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儿跟女人用额熏香是不一样的。
淡淡雅致的很,一点儿也不女气。
再看比往日干净不少的手。
程老爷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刚开始是接触新东西的兴奋,然后吧……
就是商人的本质。
这东西可以卖钱。
可以卖不少钱。
“宁娘子可有想过出售这东西。”
“当然。”宁宴点头。
吴幼娘果然是个能干的女人,她决定了,若是吴幼娘在京城弄的宁记生意不好的话,就把人弄回来,专门搞研发之类的事情。
瞧瞧这个香皂,可真不得了。
能给她带来不小的收益呢。
“那,这次可以合作吗?”程老爷试用香皂之后就知道这个东西好用。
他一个大老爷们都喜欢,家里那些妻妾什么的估计也会喜欢的。
这样的算的话,光是通县就有不小的利润。
而且吧!
香皂这个东西往年他是没有见过的,这证明什么,证明这个东西也只有宁娘子这里有。
夸大一点儿说,若是宁娘子想做,整个大宣朝的香皂生意都会归于宁娘子的。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毕竟不是小事。”
“无妨,只是宁娘子做这生意的时候不要忘记程某就成。”
宁宴能怎么说呢,她认识的商人不多,也就一个钟旸一个程儒,钟旸那边每个月都会固定送过来烧烤的利钱。
宁宴知道钟家的账本是有问题的。
不过,钟旸是纯粹的商人,虽然账本有问题,但是吧问题也不大,还在容忍的范围内。
宁宴也懒得找茬。
第252章 爱的深沉
吃的跟钟家合作,那用的就换上一家了。顶 点 X 23 U S
宁宴自己也有小心思,县城乔家,不管小叔干的如何好,都是乔家的。
入赘到别人家里,日子肯定会有一些问题。
虽然小叔不说,不过用鼻子也能想到。
乔家么,在小叔入赘之前肯定有人想着过继,入赘这事儿可碍了不少人的利益。
上次卤味做的不错,。
小叔在那边儿应该有了话语权。
如果可以的话,宁宴觉得宁朝烨完全可以私下,不用乔家的人人脉跟资金做些别的事情。
比如,香皂。
宁宴走神的功夫,程儒已经坐在饭桌前了。
徐氏排好饭菜,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宁宴往外头看了一下,这会儿宁宴已经可以熟练的根据太阳的位置确定准确的时间了。
竟然谈了这么久,时间过的还真快。
程儒算是客人,吃法的时候跟宁谦辞一桌,宁宴这边儿几个人一桌。
现在家里人多了,一个桌子明显的不够用了。
徐氏并没有专门做些好吃的招待客人,跟平日里一样,几道肉菜,几道素菜。
肉菜是前天剩下的猪肉冻起来,到现在给烧了。
红烧肉用的不是最好的五花肉,而是剩下的肉,这样的肉烧起来味道肯定不会太美味。
不过么,徐氏在烧菜上很有本事。
随便一块肉,因为火候跟调料的原因,做出来也能媲美外头酒楼那些大厨了。
不光剩下猪肉,一些羊肉也剩下了。
徐氏把羊肉剁碎,跟着葱姜搅拌一下,撒上一下茴香粉,再过上油,用面皮包起来,就是羊肉饺子。
羊不是现宰的,会有一股子的味儿。
这个时候就是调料盘做贡献的时候了。
调料里头放着辣椒酱,用饺子沾上一下,再浓烈的膻腥味儿也被辣椒味儿给掩盖了。
至于大白菜梆子,自然是弄成了醋溜白菜,麻婆豆腐。
边边角角的料都被徐氏用上了。
饭菜也可口。
程儒吃的很开心,离开的时候还厚着脸皮给宁宴要了一斤干辣椒。
辣椒好吃啊!
即使狠辣,即使辣到流眼泪,它依旧是个好吃的东西。
程儒离开之后,徐氏突然来了一句:“县城那位韩先生一顶轿子把沈凝儿接走了。”
“……”听见徐氏的话,宁宴回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脸色没什么变化。
宁宴问道:“那位县尊不是不想负责么,怎么把人接走了。”
“那谁知道。”徐氏摇头。
她虽然八卦但是贾婆子留给她八卦的时间不多。
尤其是,以前八卦是乐趣。
现在呢,贾婆子竟然让她从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传言里分析出有用的东西。
日子真的不好过啊!
原来官太太的生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有时候真想撂摊子不干,只是一摆出这样的姿势,贾婆子就会幽幽说道:“你想看着你儿子后院一团乱吗?”
她还能怎么办呐,继续跟着贾婆子上课。
对于沈凝儿被借走,宁宴也没有太在意。
沈凝儿跟韩子期其实还挺合适的。
一个想要算计她,一个想要算计陆含章,结果么,自食恶果。
根据事后别人叙述当时的事情。
宁宴发现,那事儿竟然还有韩子期的正室夫人参与了。
这位妇人,还真是,爱的深沉啊!
沈凝儿不是笨的,韩夫人也是一个精明的,两人对一起,那位韩大人似乎有的忙了。
有了香皂。,宁宴就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洗手池子。
池子上头还有一个可以抽水的水管,水龙头也打造出来。
这样的话,洗手洗脸就方便多了。
当然,冬天么水管外头还得包上一层干草,不然夜里水管就会冻裂。
有了水龙头,最高兴的竟然不是宁有余。
也不是乐十一。
而是陈祸,陈祸洗了手之后,拧开水龙头,再关上,再拧开。
俨然一个没有见过新鲜事物的老古董。
“你这个手下这里没有问题吧。”
“可能有。”陆含章瞧着陈祸,一脸的嫌弃,这个人就不能精明一点儿。
盯着陈祸看了几眼。
宁宴视线落在陆含章脑袋上。
“你,也应该接受治疗了。”
“嗯,明天去薛神医那里。”
“好。”两人把事情谈妥当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色渐深,一些夜里应该发生的事情也在发生着。
宁朝晖从老宁家溜出去,走到沈寡妇家里,甜言蜜语的安慰着沈寡妇。
沈寡妇看见宁朝晖心里就不爽。
“你就不能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个侄女,如果不是她……”沈寡妇说着就哭了起来。
村里人怎么说她才不会在意。
她只听自己的女儿沈凝儿的话。
凝儿说她是被宁宴陷害的,被宁宴下了药……
她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村里的人看光了,想想就难受。
……
宁朝晖呢,本来打算好好安慰一下沈寡妇,但是听见沈寡妇说的话。
手顿住了。
若不是那个死丫头,沈凝儿这辈子都遇不见县尊,更别说给人当妾了。
当初婉儿费劲心思想要给白主簿当妾,名声因为白主簿彻底的坏了,但是么,照样没有成为白主簿的妾。
按他的意思,沈凝儿这是因祸得福了。
沈寡妇这个作态就有些怄人了。
一句句的,不就是唆使他跟死丫头对着干么。
想到宁宴那双白嫩的拳头是怎么把石头捏碎的,宁朝晖打了一个寒蝉。
再看沈寡妇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有时间安慰沈寡妇,还不如回家想想怎么给欢儿找个好人家呢。
宁朝晖推开沈寡妇:“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里耽搁久了。”
沈寡妇愣住了。
看着宁朝晖离开自己的家。
家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沈寡妇还有些不适应。
平日里勾搭的男人里就宁朝晖比较大方,有钱的时候会给她几个钱,没钱的时候会送来一些布匹之类的。
那些布都是宁朝晖从他儿子的铺子弄来的。
连大李氏都没有,现在看着宁朝晖离开,沈寡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以后应该不会来了。
沈寡妇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院子里多了一个男人。
回头一看,沈寡妇拍拍自己的心脏。
“刘大黑你过来干什么,大晚上的吓死个人。”
“从你这里路过,听见哭声,可不就过来。”刘大黑搓搓手,往沈寡妇身上扑去。
“你这身子真好,比你女儿也不错,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沈凝儿长得真是……”刘大黑啧啧几声。
没有看见沈寡妇变了的脸色。
沈寡妇敢作这门营生,除了夜深安慰一下自己,还有的就是从这些人手里扣一些钱,把女儿给带大。
这会儿听见刘大黑竟然敢这么点沈凝儿。
一气之下,拿着烛台砸到刘大黑脑袋上。
刘大黑身体僵硬一下,慢慢倒在身边。
沈寡妇松了一口气,捏着拳头往刘大黑身上打去。
打了几圈泄气之后,又哭了起来。
哭了好会儿,发现刘大黑还没有动作。
伸出手在刘大黑鼻空探了一下,呼吸都没了。
“啊……”
尖叫声穿破夜空。
距离近的人家穿上衣服跑出来,推门就看见沈寡妇散乱着头发,衣衫不整从矮土墙院子里跑出来。
互相对视一下。
往沈寡妇家里走去。
“死人了。”
“刘大黑死了。”
“赶紧通知村长。”
村里发生人命,一个村子的人都没有休息好。
宁朝晖刚睡下,就听见外头乱糟糟的。
穿上厚实的衣服走出来,打问一下,才知道沈寡妇家里死人了。
“……”宁朝晖跟着村里的人一起看过去。
刘大黑的状态有些不好,死了下边儿都还是梆硬的。
而且胸膛还还有不少的指甲印……
是个男人看见这些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
宁朝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妈耶,差一点儿,幸好他早早的回去了,如果回去晚了,这沈寡妇杀的就是他了。
村长过来的比宁朝晖早。
在屋里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人命官司,交给县城那些当官的处理。”
。
沈寡妇杀人的事儿在村里引起不小的纠纷。
不过,这些对宁宴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宁宴自大而是这个村里能够谋杀她的还真没有。
上次下药那事儿,纯属意外。
宁宴没怎么关心沈寡妇的事儿,带着陆含章走到薛先生家里。
薛先生一大早的竟然也没有在家。
“你师傅去哪儿了?”宁宴看向阿木。
阿木抬头:“师傅去县城了,哦,那个白主簿的小妾似乎是见红了。”
“白主簿的小妾……”不就是唐衣么。
看来二太太的病确实被薛先生被治好了,如果不是病好了,唐衣也不会出意外。
“宁娘子要喝茶吗?”阿木放下手里的书,看一眼宁宴。
阿木这个人,没有好吃又稀罕的东西引诱的话,似乎……
有些过分的安静了。
不过,想想薛先生也就理解了。
薛先生这样的,能带出正常的徒弟么。
“宝时今儿怎么没有来?”
“请假了,听说他舅舅回来了。”阿木说着,把茶碗放在桌子上。
上了茶,交代了师傅的踪迹。
阿木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于是低下头继续背书。
态度认真的让人都心疼。
宁宴也没有打扰阿木,小孩子多学一点儿,未来就会多一个人保住小命。
第253章 钱虎飘了啊
学医的人,都应该专注而谨慎。www.uu234.net
那样才是对人命负责,对病人负责。
在院里等了将近两个时辰,薛先生才提着药匣子回到家里。
看见宁宴旁边坐着的陆含章。
问道:“这次是真的确定了?”
“嗯!”陆含章点头。
享受过平静祥和而又幸福的生活,他是不想死了。
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配合薛先生,不就是不能冲动不能生气么。
在沟子湾呆上三年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薛先生洗洗手,看一眼陆含章:“若是宁丫头突然有了孩子,你也不能激动,如果你家里那边儿老夫人知道这边儿的情况,你也不能冲动,如果家里出了什么意外,依旧这样……”
“……”陆含章这会儿有些不敢点头。
视线落在宁宴身上,如果这个女人又有了孩子他肯定死激动的。
“看我干什么?”宁宴嘴角抽了一下。
虽然薛先生说的这些确实得考虑,不过么……
正常人都会激动的。
“你若是不能保证心情平和,还是开颅吧。”说道开颅两个字,学薛先生眼睛里就跟带着幽幽绿光一样。
“针灸吧,我能保证他心情平和。”宁宴已经想好了,以后没日都对陆含章说一些容易让人激动的话。
但是呢,事先做一些铺垫。
保证这男人激动会有但是不太激动。
比如每天都说今儿说自己有了他的孩子,明儿说骗他。
就算哪天真的有了,这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哦,真的有了。
而不会太过于激动。
薛先生有些失望。
没有活人的脑袋可以开,又是不开心的一天。
“成吧,明儿过来,我今天好好准备一下,针灸也是一个力气活。”薛先生说完,看一眼宁宴:“好吃好喝的你也得给我预备着,如果我活不到三年,可没有人能接替我的事情,给你男人针灸。”
“……”死老头子不要脸了。
宁宴能怎么办。
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了。
如果凭着好吃好喝的能够让陆含章的生命有保证,她是乐意的、
带着陆含章回到家里。
宁宴就开始惊险的试探的。
陆含章就淡淡看着宁宴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训练他的反应。
。
夜色渐深,钱氏带着钱虎走到院子里。
宁宴看一眼五大三粗的钱虎,想到院子里的牛二。
“壮实了。”宁宴拍了拍钱虎的肩膀。
钱虎咬着牙承受着宁宴的一拍,真疼,宁娘子的力气还真大。
“跟着钟旸去过哪些地方。”宁宴让钱氏跟钱虎坐下。
递过去两杯水,坐在院子里的条凳上开始说话。
钱虎刚开始还有些羞涩,说着说着胆子就大了起来。
或许是出去一圈见识了世面,讲起话来都有逻辑了。
“跟着钟掌柜去了南京,开封、西安好些地方,每个地方都会开一个烧烤铺子,别说在州府府城那生意是真好,一天下来收入有这么多。”
钱虎说着伸出一个巴掌。
钱氏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到:“五十两?”
“不是五十,姐你别说话。”钱虎看向宁宴。
宁宴嘴角抽了一下。
钱虎这个憨小子,竟然还打算考验她。
“五千两的流水?”
“……”钱虎不说话了。
宁娘子竟然猜到了。
这还只是一个府城的收入,宣朝一共有二十四个府城,如果每个府城都有这样的流水。一天下来就有24个五千两。
一个月下来就有30个24个五千两。
那是多少银子,钱虎已经懒得算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感悟?”宁宴见识过后世的不夜城,对于钱虎所震惊的州府倒是没有多大的向往。
“感悟……”钱虎搓搓手。
跟着钟掌柜一起谈生意,肯定要去谈生意的地方。
州府那些勾栏院里的女人可真嫩呀!
见识过外头的女人,再看看村里的女人,钱虎有些看不上眼了。
或许,这就是飘了吧。
一看钱虎搓手,宁宴就知道这个憨子在想什么。
被外界的东西迷了眼睛呗,是得敲打一下。
短时间之内,宁宴是不想让钱虎出去了。
至于宁宴有没有权利干涉钱虎的私事。
呵呵……当初这个憨子跟人去贩私盐,还是她抽出一些利益才把人捞出来,如果这点儿权利都没有,还不如让钱虎在大牢里自生自灭呢。
“这几天你也没事儿,就跟着你老爹在大棚帮忙吧。”宁宴说道。
钱虎猛地站起来,出去混迹过的人是不想种地了。
大棚在怎么好听,也是种地。
钱虎咋一听见,心里有些不快,眼睛瞪成铜铃。
钱虎个子挺高的,眼睛瞪的这么大,乍一看起来给人的压迫感还挺强烈的,不过,宁宴怕么。
瞥了钱虎几眼,宁宴问道:“想动手?”
钱虎这会儿才清醒过来,眼前的女人他惹不起呀,尤其是肩膀还疼着,赶紧摇摇头,不敢不敢的。
不打怎么成,宁宴还想看看牛二这几天被陈祸操练成什么样儿了:“没事儿想动手就说,不就是打架么,男人嘛,不要怂,就是干。”
钱虎再次摇头,脑袋都快变成拨浪鼓,摇晃出虚影了。
宁宴能怎么办,叹口气:“是不是男人,想让你跟院里新来的过过手都不敢。”
“不是跟您打?”钱虎弱弱问道。
钱氏捂眼睛,没眼看了。
她这个弟弟啊!真是让人操心。
不过,就算那个牛二一不是好惹的。
虽说自个儿弟弟膀大腰粗,虎背熊腰的,但是对上牛二就有些不能看了。
宁宴点点头:“不跟我打。”
“那成。”钱虎点头,又嘚瑟起来。
钱氏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弟弟,出去转悠一圈怎么还这么没有脑子。
“牛二出来。”宁宴叫了一声。
一身汗水的牛二就从后头的训练的场地走了出来。
看见牛二的一瞬间,钱虎突然不觉得自己壮了,在这个大胖子跟前他还有些瘦弱。
“我可以认输么?”钱虎看向宁宴。
宁宴冷笑,这个钱虎本事没有学到,竟然变得这么油腔滑调,就该打一顿。
“牛二,不用手下留情,他经得起操练。”
“哦。”牛二瓮声瓮气的往钱虎跟前走去。
属于钱虎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宁宴多看了两眼,发现钱虎打的地方都是肉多只疼不会对内脏造成压迫的地方。
也就没管了。
钱氏呢,跟宁宴汇报了一下大棚那些东西的长势。
“棉花现在已经开花了,用不了半个月估计就能结出棉铃,辣椒长得也不错,其他的菜都是刚撒下去的,过上几天就能卖菜苗苗了。”
“成,你盯好了就是,年前那一批青菜买的不错,这次虽然可能比不上年前,但是应该也会很好卖,物以稀为贵嘛。”
“有个举人弟弟果然不一样,宁妹子现在都会用成语了。”
“……”她一直都会用成语。
宁宴心里无奈,上辈子的苦兮兮的努力,到这会儿就变成了宁谦辞的功劳。
还轻飘飘的,真是让人郁闷呐。
“那些大棚的帮工也别忽略了,今天每个人每个月都能轮到休息日。”
“我知道,宁妹你想的就是多,其实让我说,不休息他们也不会有意见,年前那批青菜卖了以后,那些帮工每个人都分到一俩银子的嘉赏,可不少呢。”
“不少不少,你呀,心就这么点。”宁宴跟钱氏说了一会。
那边牛二就收回手了。
不是他不打,是钱虎躺在地上装死,跟这样的人继续打下去没意思。
牛二回到宁宴身后。
看着宁宴纤细的背影,跃跃欲试。
在宁家住了几天,吃得好,穿得好,睡得也好。
还听陈祸说了不少宁娘子的事儿,比如一个人跟群狼战斗,比如宁娘子经常拿在手里的鞭子,是从一条巨蟒身上剥下来的。
那些事儿听的他都心动了。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有一条蟒蛇腹部皮子拧成的鞭子该是多好呐。
宁宴瞧了瞧钱虎问道:“你要不要去大棚。”
“……不想去的。”钱虎一句话没有说完。
牛二又抡起拳头。
钱虎抱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去,去去,我去还不成么,我最爱在大棚干活了,那里的人说话好听,还不会打我,每天都是乐呵呵的,贼喜欢那里。”
“……”
听着这有些熟悉的话。
宁宴忽然的有些怅惘,好些年头没有听这种话了,没有想到,钱虎还有玩梗的天赋。
笑了笑就让钱氏把钱虎带回去了。
人都是会变的,至于往好的地方变化还是往不好的地方变,端是看引导的人还有内心的想法。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
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
其实恶毒与否,不仅跟基因也就是天生有关系,还跟所处的环境有关系。
比如,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有的人在苦心劳力的时候坚持下去变成大贤,有的人直接压抑成了变态。
钱氏跟钱虎离开之后。
宁宴在院子里静坐一会儿。
享受着什么也不做的清闲,别说感觉还挺不错的。
只是清闲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第54章 宁婉儿怀孕
宁谦辞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调令。www.uu234.net
“姐,十五我就去宁城了,你……”
“我不会有事的,你多保重,遇事不要冲动,不管做什么都考虑一下后果。”
宁谦辞笑了一声:“姐,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不是孩子了,不用这么耳提面令。”
“再大人也是我弟。”过了年,宁谦辞就十八岁了,十八岁在后世也不过刚刚高中毕业。
正是冲动的时候。
正是自以为是的时候。
再看看现在的宁谦辞,一身青衫,面色淡然,一点儿都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
时代不一样咯。
“好好好,那我谨慎谦逊,稳重一些。”
“真听话。”宁宴说着就要伸手摸宁谦辞的头顶。
然而……
不不知不觉,才半年时间,眼前的大男孩就已经长的高出她一头了。
还真是谦谦公子了。
也不知道去了宁城会让多少少女食难咽,寝难眠。
抽回心思,跟宁谦辞说了一会儿家常。
心中就多了万千思绪,年头刚过唯一的一个弟弟既要离开家乡。
想想还挺舍不得的。
“到时候娘会跟你一起去的,不过你放心就好,贾嬷嬷会跟是娘一起,到时候一些大事儿上不会让娘胡闹的。”
“……”宁谦辞也叹了一口气。
对于自家的那个娘,还真的没有办法判断。也不知道去了宁城会不会再迎来所谓的相看。
对于女色,宁谦辞自觉似乎并不是很需要。
只是,有时候不要就跟对不起整个世界一样。
宁谦辞心里也有些无奈。
“姐,费心了。”
“说这些干什么,走带你在村子里走一圈。”走一圈是必须走一圈的。
这次离开通县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的事儿在这个年代是太频繁了。
走到半山腰上,积雪在慢慢融化,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土地里钻出来的新芽。
年头刚过,春天还没哟到来。
万物就开始复苏了。
宁宴从地上捡了一个木棍,把手帕拿出来铺在地上。
捧了一捧土放在帕子里,又包裹起来。
“离开的时候拿着吧,头一次出远门的人最容易水土不服了。”
“带着一包土就能克服。”宁谦辞的心里是有些怀疑的。
“拿着吧,肯定有用的。”
离开家乡,能带一包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土里的微量元素对人体也有好处。
宁谦辞见宁宴这么笃定,也没有反驳,将包着土的手帕窜在手里。
捏着手帕回到家。
在家呆了几日。
文书终于下来了,正月十四将宁谦辞调入南边儿宁城的文书下发下来。
正月十五宁谦辞带着徐氏,贾婆子牛二乐二等人离开了沟子湾。
宁宴送别回来。
在村口看见宁婉儿。
宁婉儿盯着她的视线依旧怨毒的很,双眼发红,就跟真的有多大的仇恨一般。
宁宴回头对着宁婉儿露出一个笑容。
宁婉儿气的浑身发颤。
加上晚上被杨瘸子折腾一番。
眼睛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路过宁婉儿身边的宁朝晖看见宁婉儿这个模样,对着宁宴讪笑一下:“谦辞离开了?”
“嗯,上任了。”宁宴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
宁朝晖福气宁婉儿,将人背在背上,想走的时候停顿一番:“我可是按照约定的办了,没有让爹娘找你们麻烦。”
“那要不要谢谢你?”
宁宴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宁朝晖为何能够露出这种自信的目光。
难不成在宁朝晖看来,当老人的不停的为小辈制造麻烦才是正确的。
真是……
糟心的一家,希望贾婆子能够管住徐氏。
徐氏去了新地方,长得又好看,被人一恭维就会飘了。
这次让贾婆子跟着去是跟对了。
只是,也不知道贾婆子是不是能够让徐氏彻底改变。
毕竟,徐氏都渣了三十多年,接受贾婆子的教导也不过三个月。
宁宴这一走神,就没有跟宁朝晖说话。
宁朝晖背着宁婉儿讪讪离开。
走到杨瘸子家里,看一眼院子里烧饭的杨瘸子,没好气到:“婉儿在外头晕倒了,你还有有心思做饭。”
“晕倒了?”杨瘸子猛地跳了起来。
看一眼趴在宁朝晖背上,闭着眼睛,容貌上多了一丝病态的宁婉儿,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婉儿怎么会晕倒。”
“那谁知道。”宁朝晖身体要比正人都虚弱, 背着宁婉儿走了一路,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这个瘸子,一点儿眼里劲儿都没有。
就不知道先把婉儿放下来。
宁朝晖脸色都憋成了红色,偏偏杨瘸子还缩手缩脚的问道:“二舅哥,你脸砸这么红?”
“赶紧把人弄下来。”宁朝晖憋着一口气,对着杨瘸子吼了一声。
杨瘸子伸手搓搓自己的臂膀,赶紧抱着宁婉儿走回卧房。
杨瘸子虽然是瘸子,但是力气却不小。不然也不能在村里为害乡邻这么久。
把宁婉儿放在床上。
丑巴巴的脸上全是神伤,他这把年纪娶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容易么。
可不能出事。
“二舅哥帮忙请个大夫去呗。”杨瘸子舍不得离开家,厚着脸对着宁朝晖提出请求。
宁朝晖能怎么办呐,自然是帮忙了。
就算他再不喜欢杨瘸子,再厌烦宁婉儿,她总归是自己的妹妹。
“行吧,你好好照顾着,我去请薛先生过来。”
“不不不,还是换一个大夫吧。”听见薛先生的名头,杨瘸子脸都抽搐起来。
这几天宁宴经常去薛先生那里,万一宁宴跟着薛先生一起过来。
杨瘸子满身心的抗拒。
那个女人太有压迫感了。
不敢惹不敢惹。
宁朝晖也不想请薛先生,但是么沟子湾还有其他的大夫么。
没得选,只能去山脚把薛先生请来。
这次来的依旧是阿木,薛先生现在已经很少出诊了。
毕竟,老先生自觉能够活的时间不多了,可不就得抓紧时间了。
阿木提着沉重的药匣子,走到杨瘸子家里的时候眼里带着震惊、
这家人怎么就这么随便呢。,
女人的胸衣随便放,凳子上一个红色肚兜,桌子上放着一个亵裤。
还有被子上,干巴巴的东西是什么。
阿木嫌弃透了。
只是师傅说了为医者不能因环境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拉出宁婉儿的手,手指落在脉搏上。
眉头皱了起来。
看一眼宁朝晖,再看看杨瘸子:“她怀孕了,好几个月了。”
具体几个月,阿木对这种脉搏还不了解,也说不出具体的月份。
不过,也不用说。
杨瘸子乐的嘴角都歪了,伸手就把宁朝晖抱住了,要知道宁婉儿自从嫁给宁朝晖之后,就从没有做过洗刷的事情。
杨瘸子的衣服嘛,自然带着一股子馊味。
宁朝晖被杨瘸子抱着,差点儿被这个味道熏得吐了。
太难忍受了,回头看一眼床上晕着的宁婉儿,宁朝晖升起浓浓的同情,当然也只是同情了。
他还是不会忘记当初宁婉儿是怎么推辞的。
宁婉儿竟然想把他的女儿推出来,代替她嫁给杨瘸子。
幸好幸好,幸好当初没有同意。
不然……
想到懂事儿可爱的女儿杨瘸子占便宜,宁朝晖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杨瘸子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能把老鼠熏死,还乐滋滋的说道:“老子要当爹了?”
距离太进,宁朝晖闻着杨瘸子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差点儿就倒下。
使出吃奶劲儿把杨瘸子推开。
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说道:“是是,你要当爹了。”
杨瘸子又跳起来,想要把宁朝晖抱住。
宁朝晖赶紧后退一步。
阿木看看宁朝晖,再看看杨瘸子,红着脸说道:“孕妇身体比较弱,思虑太重,这么下去对孩子不好,还有房事儿注意,经不起折腾。”
“这,这样的么。”杨瘸子配合着脸红了一下。
被一个孩子指着鼻子说要注意房事,这并不是光荣的事情。
“嗯,这次我就不开药了,平日里让她放松一下就好。”
“那她怎么还没有醒。”杨瘸子脸上关心不似作假。
阿木能怎么办,把拎着的药匣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绿色的玻璃瓶子,打开是瓶子将里头的水撒出来一点点儿,抹在宁婉儿的鼻子下头。
宁婉儿皱起眉头。
“就要醒了,你们仔细伺候着。”
阿木说完,提着药匣子离开了杨瘸子家里。
走出一条胡同,才深深呼吸一下。那个人家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气味儿,能把人熏死啊!
回到薛先生院子里。
阿木把药匣子放起来。
看一下忙活着配药的薛先生,阿木没有上去打扰。
而是拿着一本药典看了起来,遇见不认识的字,阿木看一眼薛先生,最后拎着药典往杨太傅那边儿走去。
有现成的先生,也不需要打扰师傅。
宁宴陪着陆含章一起往薛先生这里走来。
路上还还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陆含章眼里露出笑意。
嘴角……
嘴角的胡子太长了,看不见具体的样子。
走到薛先生的家里,药浴已经备好了,陆含章走到房间,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裤。
走到浴桶。
里头水的温度有些高,身体表层的皮肤瞬间就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