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CV45
庆功宴最后定在了一周后,然而那时候叶离和祁堰早就出现在了国外的某家着名骨科医院里。
话题风暴中心的两个人全然没有心思管别的,都关了手机安心的对待这次检查。
两天的一系列检查下来,报告很快出来,医生拿着检查的结果和两个人谈话,他笑容很治愈温暖。
由于他之前试着用中文和两个人交流全然打破了他这种气质,最后被叶离疯狂制止对他说“说英语就好,他们都听得懂。”
不仅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面部表情还极度精彩,又是那么温和的语气,看起来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
这中文说的简直想让人动手。
“其实我觉得你这几年应该恢复保养的相当不错,我相信这次的膝盖手术成活率可以相当的高。”医生有点兴奋。
他之前看过祁堰的病例,主要是神经坏死导致的膝盖手术后期的失败,每失败一次,下一次的恢复会更加的困难,如果不是开的价钱高,说实话...
他是不会接的,因为没什么希望。
然而这次检查出来让他非常的意外,腿上的各种神经就像有了第二次生命一样,又重新的活过来了
“这是医学界的奇迹,也是你的奇迹,祁先生。”医生用蹩脚的中文坚持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祁堰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容,荣辱不惊的说了句“谢谢。”
其实他内心早以泛起惊涛骇浪,这实在,太让人惊喜了。
但是他不敢太过于欣喜,强压住那种想要大吼一声的冲动,只是成活率高,并不代表他一定会好。
他知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他不想他爱的人也和他一起经历。
叶离是真的淡定,她知道他的腿一定会好的。
九尾在他身边那么久,都是用她的力量去滋养着他,虽然不说能起死回生,但对于静脉疏通,九尾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叶离偷偷的夸了九尾一句“干得不错”
九尾甩着骄傲美丽的九条尾巴,得意的不行,引来了其他几兽的共同鄙夷。
还有一些要检查和准备的东西,手术就定在了三天后。
医生走了以后,祁堰对腿的事情闭口不谈,叶离看出来他压力很大,笑着对他说“别苦着张脸,以后的复健,有你苦的。”
祁堰舒了一口气,强打起一个笑容,“有你在,多苦都能变成甜的。”
叶离亲了他一口“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祁堰努努肩“看见你,什么都会了,这算不算自学成才”
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变的没那么沉重了。
三天后
祁堰被推进手术室,叶离连句安慰鼓励的话都没说,祁堰有点无奈,也是,她就这个脾气,只有她想说的时候才会说,不想说的时候,连句敷衍的假惺惺都没有。
手术很成功,等麻醉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趟了。
一直安抚看起来若无其事守在一边的叶离“放心,祁先生的情况非常稳定,手术也很成功,只要后期保养和复健方面做的好,不久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听的叶离耳朵都起茧子了,赶紧把人赶跑。
医生看着莫名其妙关上的病房门,挠挠头...
业余CV46
以前都是病人家属拉着他们问东问西,恐怕出点什么意外,这个人从手术做完以后一句话都没问过,态度让他很迷茫。
人家又是斥巨资把他请过来的,他心里没底就多说了两句
怎么就遭嫌弃了啊!
真年头...
医患关系真是不好维护,唉
祁堰醒来就看见在一旁若无其事玩手机的叶离,而且还玩的很开心,连他醒来都没发现。
不过看她脸上的表情...
手术应该很成功吧,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松。
嗓子发干让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叶离放下手机脸上一派柔和“醒了啊。”
“你稍微喝点水润润嗓子,医生不让多喝。”叶离端过来一杯水上面还插着吸管。
祁堰喝了两口感觉好多了,就开口“手术...”
“放心吧,好好调养很快你就能和我做...”叶离舌头打了个弯“做运动了。”
“...”我觉得我听懂了。
她真的是...
与众不同啊。
姑且就当她这是在安慰吧
祁堰的恢复超出医生的预期,他每天给祁堰做检查都忍不住赞叹“这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只有这句中文说的越来越溜,叶离都怀疑他以后是不是要拿这句话出去招摇撞骗。
祁堰很积极的配合后续的治疗和恢复工作,本来要三个月才能下次尝试行走的他一个月就可以了,确实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算得上是奇迹。
叶离每天很悠闲的看着祁堰艰难的磨合膝盖,不是她不心疼,是因为有些痛苦是他要承受的,她帮不了他,那心疼也没什么用。
膝盖磨合是相当痛苦的。
要硬生生把膝盖骨磨合的适合弯曲以及行走,看他每天冷汗直冒还咬牙坚持的样子就可想而知。
祁堰不怕疼,他就怕还会像原来一样,所有的努力和罪都遭了,最后给他一个膝盖周围神经坏死的结果。
好在这次的结果没有辜负他,他恢复的非常好,神经也没有一点坏死的征兆。
直到他被叶离推着出院,踏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的腿是真的治好了!
他现在还不能过多的行走,大概再有半年的复健时间,就可以和常人无异了。
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轮椅上坐着,但是他承认,他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你真的是我的奇迹。”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叶离,祁堰眸子满是柔情的蜜意,像看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喃喃说着。
回去以后的生活就充实多了,每天除了录制工作以后还有复健,虽然叶离嘴上不会心疼他,但凡事亲力亲为,祁堰恢复的要比在医院还要好。
最后叶离更是理直气壮入住了祁堰的屋子,因为照顾他太辛苦,她懒得回房间去。
这下祁堰白天忍受完身体的痛苦,晚上还要被撩拨的忍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那我吃不到还不能喝点汤”这是叶离的原话。
看着已经熟睡成大字型的女人,祁堰吻了吻她的额头,本来是看着她的眉眼,结果越看越憋屈,最后赌气的说。“你等我好了的!”
业余CV47
随着《小青春》的制作完毕和播出,不出意外的在年轻人的圈子里火了起来,满世界都在磕这两对CP,甚至还不满意这个结尾让导演出个续集。
演员火了,不少人也关注到了他们CV身上,叶离觉得现在自己甚至需要一个经纪人了,她的电话是贴到门口的电线杆上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能找到她!
后来她发现是花音注册微博的时候在里面显示了自己的手机号。
这比贴电线杆上还吓人。
mmp,微笑脸。
叶离忙着每天陪祁堰复健,还有工作,也不忘了抽时间关注一下贾馨这个小可爱,每每发现她榜上个什么人得了一个小角色,她就出手帮个忙。
当然是帮她榜上人的忙,毕竟远离人渣,从她做起。
经过了这么久,贾馨觉得叶离已经不可能关注她了,所以每次突然被甩,男人食言,连给她的剧本都中途和她解约,让她格外抓狂,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她一直抱着早晚她会爬到顶端报复叶离的心思一直坚持着,到最后,她自己也崩溃了。
后来她干脆不想着什么事业梦想了,她只想要钱。
她就开始套路圈外的有钱人,可每次不是被人家老婆发现,就是被抓奸,总能这么倒霉。
钱没得到多少不说,最后她还得了性病。
数年之后,她躺在病床上看着之前没舍得退的群里沸沸扬扬讨论的都是花音和初心结婚的消息,手无力的抓紧了手机,整个人都因为用力而发起了抖。
凭什么,她当初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还不如她的小角色,却能攀上那么好的人,有那么多的机缘。
而自己只能在这是很手不见五指的泥潭里挣扎,仰人鼻息。
当初...
到底是哪里走错了...
叶离和祁堰的婚礼由祁堰一手操办
那是不可能的,赵鸿哲就差跑断了腿,凡是跟着祁堰看着他亲力亲为,可祁堰做的面面俱到,他有一种小公主被猪拱了的不爽感,气又发不出来。
直到婚礼上他看着祁堰还是颇为不爽,但音乐响起,一对璧人缓缓出现的时候,他哭的比花母还惨。
梁年有点无语,有点无措的擦着他的眼泪,带着心疼“这又不是在床上,你哭什么。”
赵鸿哲瞪过去眼神和嘴里的脏话带着一滴眼泪流下。
梁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疼他,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怕赵鸿哲动手打人。
祁堰的腿和常人无异,如果不是他之前主动和花音的父母交代了自己曾经残疾的事实,花父花母是万万看不出来的。
祁堰把自己所有的产业和钱在婚礼上如数交给了叶离
叶离扫了一眼,想翻白眼儿
果然这厮是个有钱人。
业内的CV全都羡煞不已,两个大佬的结合,无论如何也要来,结果来了这狗粮喂的这么过分...
叶离觉得每次婚礼的流程她都累的要死,尤其是自从祁堰腿好了之后,她感觉她除了工作吃饭就没怎么从床上下来过。
除了昨晚上她能回花家休息一晚,之前的一天她还悠悠的看着祁堰的腿在想...
要不什么时候再给他搞瘸
她突然觉得还是坐在轮椅上的人比较可爱。
翠花及时出来制止了她疯狂的想法。
唉...
算了
自家的宝宝
宠着吧。
赵鸿哲番外1
赵鸿哲和梁年的渊源要从上学的时候说起,这些话听的叶离昏昏欲睡,要不是祁堰在,估计她就要睡着了。
可赵鸿哲势必说要给叶离一个交代
你别给我交代啊!
我不想听啊!
两个人是从初中就开始同伴又意外的在高中也是同伴,自然要比其他同学走的更近,可和赵鸿哲这个学霸不同,温文儒雅更让同学喜欢靠近。
梁年整天就是爬在桌子上睡觉,放学书包一甩就等着赵鸿哲回家,每天一张厌世脸好像除了赵鸿哲看谁都不爽。
可即使这样,他那张痞帅的脸也挡不住上学时女生的春心懵懂,大概是气场太强,反倒是喜欢赵鸿哲的女生都是那种胆子比较小的,倒是替他挡了不少桃花。
“梁年,你就没想过以后考哪个大学”他这个状态这么多年的朋友赵鸿哲说不担心是假的。
梁年眼尾懒洋洋的扫过去,开口都是那种慵懒的味道,“我家不缺优秀的人。”
赵鸿哲那时候不明白其中的深意,直到他第一次去了梁年的家。
那时候梁年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因为他平时和梁年走的最近,老师就拜托他把资料给梁年送过去,当他说不知道对方的地址的时候老师以为他是不想去。
“那算了,等下班我抽时间过去一趟吧。”老师把资料又拿回来。
“不用的老师,我有时间,你把地址告诉我就行。”赵鸿哲也想去梁年家看看,他从来没主动邀请过自己过去。
得到了地址以后赵鸿哲看着这片富人别墅区,当初他父母也想在这里安家来着,安保那里他都等了半天才能进去,所幸他在走断腿之前还是到了梁年家。
开门的不是梁年而是家里的保姆,“梁年少爷的同学来了啊,快进来坐吧。”语气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赵鸿哲进去,有人倒水送水果,可就是不见梁年和他的家人
“阿姨,我想问一下梁年不在家吗”他请假的时候明明说是重感冒,生病的人难道在医院
那个保姆被拉住显然有点犹豫,她脸上纠结了一下然后才说“在的,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赵鸿哲顺着旋转的楼梯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那是一个拐角的位置,就像在最角落里阴暗的角落,无人问津。
他去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再敲
“滚!”熟悉的声音带着戾气传来。
他错愕了一下,随后才说“梁年,是我。”
里面静了三秒才说“进来吧。”态度已没有刚才那般尖锐,就像身上的刺一下就软了下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帘拉的密不透风,烟味弥漫,呛的赵鸿哲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屋子里忽明忽暗的红点被掐灭,有些暗哑的声音开口“灯在你左手边。”
赵鸿哲打开灯,就看见梁年趴在床上,头靠着枕头像一条死鱼,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额头上都是汗,胡茬都长了出来,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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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哲番外2
他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怎么病成这样,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梁年病恹恹的把脸转到里面爬在枕头上,不去看他。
赵鸿哲坐到他床边,把书包拿下来打开“老师让我给你送资料,你这一周没上课,下周就要测试考了”
“恩”有气无力的应声,根本没在意的态度。
赵鸿哲无声的叹气,想把他的被子重新给他盖一下,“这么闷的屋子,你盖这么厚的被子,想出汗也不是你这么个出法。”
“别...”梁年来不及阻拦,被子已经被赵鸿哲拉起来,露出他狰狞的后背,伤疤上带着新的伤,看起来有点骇人。
赵鸿哲直接傻了,他直接松了手,被子落到梁年背上,让梁年忍不住闷哼出声。
“对...对...对不起。”赵鸿哲吓傻了,他才想明白,他不是为了出汗,他是疼出来的汗啊。
梁年这被疼的龇牙咧嘴,这股气还没发出去呢,就发现赵鸿哲哭起来了。
不是那种抽泣,而是无声的泪流满面,眼眶红的像个兔子。
“...”他直接懵了。
“你哭什么爷还没哭呢,操。”梁年烦躁的想抓头发,可一动他就疼,他还真没见过哪个老爷们儿能像赵鸿哲这样,哭的这么...好看
“你到底怎么弄的啊!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一开口赵鸿哲哭的更惨,怪不得这么多年上学,他总有时候会一周一周的不来。
他只当他体弱多病,没想到今天会看见这一幕。
不是他矫情,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就算一个陌生人这样,他也不会不动容,心里就像被什么扎了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爸打的,我习惯了,你别哭啊...”梁年想起来,被赵鸿哲拦住。
最后在赵鸿哲的逼问下,梁年吞吞吐吐的就说,大概就是他还有个弟弟,不管是成绩还是各方面都特别优秀,从小他家里就家风特别严。
他就是属于那种特别皮的孩子,从小挨打,他就更叛逆,每天出去打架,逃课,和别人鬼混,父母不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
然后他爸就打他更狠,他家有那种鞭子,他爸每次气不过了就抽他后背几鞭,有点类似家法伺候的意思。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挨过打了,现在他每天和赵鸿哲上下学也没功夫惹事儿去了。
“那这次因为什么”赵鸿哲其实挺难接受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
这属于nuedai,可他相信梁年心里是懂的。
“打我那个便宜弟弟,被我爸抓个正着,正好他们出去住了,我还眼不见心不烦。”梁年颇有一副胜者的不在意感,可赵鸿哲知道他没表面这么轻松。
“我不跟你说就是怕你担心,你看你看,真是烦。”梁年故作轻松。
接下来的每天赵鸿哲都来看他,他坚持不去医院,也不让家里面的保姆碰,赵鸿哲只好自己给他上药。
梁年伤好了之后又和没事儿人一样去上课,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赵鸿哲每天温柔的笑,他有时候就会发呆。
总想起他那张哭的惨兮兮惹人心疼的脸和那红透的眼眶。
好想再看他哭一次
好想欺负他啊...
他无声的捻了捻在课桌下的手指。
结果另他没想到的是,赵鸿哲居然谈恋爱了!8...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逍遥女皇1
“皇上以为臣说的如何”慷锵有力的甚至有些粗的声音从下方响起。
叶离睁开眼差点被四周富丽堂皇的金色闪瞎了眼,下方的人眸子都垂着,只有刚刚说话的人,负手而立,目光锐利的盯着叶离。
很好,大家胸前都是鼓的,并不是她女扮男装演皇帝,这就公平了。
这皇帝是抢了哪家的金库吗,上个朝这么闪不怕瞎吗,这对身体不太好吧...
在叶离打量的功夫,“皇上”那人又催促,眉宇间已经有了不耐烦。
“催什么催,明日再议!”你是皇帝还是老子是皇帝,还敢催我了小东西。
“皇上,此时刻不容缓,还望皇上三思!”那人一甩衣袍直接单膝跪了下来,头颅低垂抱着手向叶离施压。
她一动,下面的大臣大部分都齐刷刷的跪下,无比整齐的附和声就响起来了“请皇上三思!”
“...”看来这皇帝当的有点窝囊啊。
我思个毛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啥。
“朕说了,明日再议。”叶离倚在龙椅上,扫视了一圈下面大部分跪着的人,即使没跪的,也是垂着眸子没说什么。
“要不...这龙椅给你们坐”声音不大,但语气缓慢,散发着一种阴冷的寒意,扫过整个朝堂。
这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又是那句老套的“皇上息怒...”
叶离靠着龙椅眯着眸子看着下面,下面的人大气也不敢喘,气氛就这样凝固着,所有都感觉到一种紧张感和压迫感,她们的女皇,好像从前没有这么大气场来着
“退、朝”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叶离起身就离开。
“恭送皇上!”在所有大臣的声音里,有几个人抬起头来看着女皇离开的背影,心思各异...
“皇上,要去皇后那吗”一旁的太监垂眸问着,总感觉今天的女皇心情有点不太好。
老子还有皇后
去个屁!
“朕想自己待会儿。”叶离沉着脸严肃开口。
“摆驾御书房!”太监尖细的嗓音开了路。
轿撵摇摇晃晃的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御书房,叶离一进去就把周围的人赶了出去,一个人接受记忆。
原主南宫令歌,这是个女尊国国号太平,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是以女为尊,但大部分都是,各有所长。
太平国是从南宫令歌她母皇那里崛起的,四处征战可谓是一个传奇,夺了之前的国家还不断的扩充,但她母皇生的几个女儿倒没几个有出息的。
先皇死的突然,朝政被摄政王把持,就是刚才朝堂上最理直气壮的那个,名叫安平绮兰。
她搞死了几个继承人,最后剩了一个最没用的南宫令歌,她要的是名正言顺,而且先皇还有很多忠心的拥护者,所以她现在还不能登基。
最后她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平庸无为,即使保皇党为了她最后几乎拼的所剩无几,她还是依旧对安平绮兰言听计从,最后可以说死的怂且毫无意义。
南宫令歌倒是没什么心愿,她只想活的有意义些,能不再怕安平绮兰,不辜负先皇打下来的天下。
逍遥女皇3
这人虽狼子野心,但是实打实的有才能,如果没有她母亲辅佐先皇,太平国的根基不见得能有这么稳,到她这也不比她母亲差,只是权利掌握的久了,就想要更多。
这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是一把好武器,用不好,反伤自己。
叶离就在御书兢兢业业的...睡了一下午。
“皇上,皇后让人传您来用晚膳。”太监进来通报,叶离此时已经装的一脸严肃的在看在奏折了,反正太监也不敢抬头,自然看不见叶离脸上的睡痕。
可一旁跪着的侍女知道啊...
她腿都快跪折了,她怀疑皇上是不是给她忘了!
叶离本想说不去,可记忆里告诉她,皇后那里的小厨房是整个皇宫里最好吃的,纠结了一番的叶离最后还是...
“摆驾永福宫!”在太监的宣读中,叶离怀着无比的罪恶感去了永福宫。
【万一是男主人呢,其实主人可以去看看的。】翠花开口。
“朕也是这么想的。”叶离一本正经的点头,说的没错,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不是自家宝宝
去了永福宫,皇后安平长宁亲自出来接,他是安平绮兰的亲弟弟,他进宫的目的就是让南宫令歌生下第一个皇女,可进宫一年了,南宫令歌的肚子还是没消息。
“皇上,今日臣妾让人备了碧粳粥,糯米桂花糕,招积鲍鱼盏还有几个小菜,最近您都瘦了...”明明之前还一脸冷淡,看见叶离来了秒热情
叶离也是服这变脸速度。
吃顿饭也不容易,期间躲过了安平长宁无数次的擦嘴,摸手以及投怀送抱,最后叶离直接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
奶奶个腿儿,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皇上今天就宿在臣妾这里吧...”安平长宁眼睛里满是委屈,小声的和叶离撒娇。
这个世界的男子和女子体型身高都差不多,都挺纤细,只不过肩膀要比女子宽些,标准的宽肩窄腰,言语间轻柔了些,但不显娘气。
饶是如此,也听的叶离起鸡皮疙瘩。
“朕还有事要忙。”叶离吃完就不认人,起身就回了勤政殿,总有人想惦记朕的美色,使不得使不得。
其实她也挺佩服自己身边的心腹那些花样,她们弄的那些药会迷惑对方,让对方以为是和皇上一度春宵,实际上是一个心腹,那人不能孕育,所以这事儿交给她最稳妥。
这就是所谓的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
勇气可嘉。
叶离回了勤政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大概当皇帝的痛苦就是起的比鸡还要早,天不亮就被人喊起来上朝,到这个时候叶离就希望这天下还是不要给她的好。
浑浑噩噩的上了朝,摄政王由于要养伤,告了假,叶离想了想,“来人,去请摄政王!”
昨天没和摄政王一起跪下威胁叶离的那群大臣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看叶离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亮晶晶的期翼。
叶离说去请摄政王,大臣们就也不开口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心里的各种想法转过,时间倒是过的也快。
逍遥女皇4
摄政王是咬着牙上来的,那台阶有六十六层之多,昨天打她的人都是下了狠手的女皇的人,她这伤可不是装的!
叶离带着笑慈爱的像个老母亲般看着她,她心里发恨把叶离骂了一千遍,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跪下,规矩的叩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没有爱卿真是不行呢,让爱卿带病上朝,爱卿不会怪朕吧。”叶离恶趣味的带着关切。
“此乃臣的荣幸!”安平绮兰现在看都不想看这人一眼。
“那如此,便跪着说话吧,朕怕爱卿伤口站久了会疼。”叶离整个人往后一靠,形象丝毫不端正却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是!”这女皇绝对是想整治她!
“昨日爱卿说的,再说来听听”叶离现在就觉得这个安平绮兰挺有意思,她就喜欢她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傻样子。
事情很长,安平绮兰没办法,只能跪在那,背后和屁股又疼的快裂开一样,身上因为忍痛爬上大殿已经满身是汗,但还要强忍着叙述整件事情,昨天她有多得意,今天就有多狼狈。
大概意思就是南方水患,她想安排她的人去南方治理,这样就能安插一个她的人顶替保皇党这边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
叶离思考了下说,“此人之前可用过”
“此人是今年新进的状元,南方水患不严重,方可用此人试炼一番。”安平绮兰信誓旦旦。
“安平爱卿是认为,这等大事是儿戏,用来历练一个毫无经验之人的”叶离眯起眼噙着笑问。
“臣不是这个意思,我太平大国人才辈出,可也需要吸纳新的人才。”
叶离衣袖一挥,“看来昨天的问题安平爱卿还是没有意识到。”
提到这个,后背的痛感就加剧了几分,安平绮兰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她还想辩解“臣...”
“尉迟爱卿,你有何建议”叶离问了一个和安平绮兰关系密切的大臣。
“臣以为,那状元可用。因为...”她跪在地上符合。
“恩...”叶离打断她假装想了想,“看来你和安平爱卿一样不通透,一会儿领二十大板。”
叶离又问了两个,都是安平绮兰这边的人,都被赏了板子之后明白了,她不是真心想问,就是想找事儿!
“濮阳爱卿,你觉得呢”叶离依旧是那个套路,又一次问了安平绮兰的人。
“臣觉得,夏侯宁合适,之前水患也是她解决的,此人经验丰富,定能胜任。”摄政王对不起啊,她不想挨这无妄之灾...
“恩,那就这么定了,你说呢摄政王”叶离笑呵呵的问着脸上表情已经绷不住马上就要晕过去的安平绮兰。
她这么一个个的问,现在都已经快要午时了,她的体力也到了极限,“臣...附议!”她咬紧牙关说完最后两个字,整个人摇摇欲坠。
“退、朝”在熟悉的声音中,叶离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大殿。
【...】主人的恶趣味还是依旧啊,以前那个动辄打杀的人,现在只喜欢整人。
逍遥女皇5
叶离不是没看见那群保皇党闪闪发光憋着无数话想说的眼神儿,是她真的不想听啊!
她又不是南宫令歌,她期待着安平绮兰的造反,但是现在两个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显然她是不敢的,所以她暂时期待也只能落空。
“皇上,皇后请您过去用午膳”小太监等叶离一出来就告诉她了,本来是早早就派人来传了话的,但是谁想到现在才下朝。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早朝最久的一次了吧...
小太监心里想着,他今天在后面看着摄政王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声,什么时候他们皇上这么会整治人了。
“用午膳啊...”叶离再次纠结。
【主人去吧,青天白日的,皇后不能做什么。】翠花再次给叶离找好了借口。
“摆驾永福宫!”小太监再次明白了接受到了叶离的心思。
不得不说这安平长宁在膳食方面真的是会换花样,搞的叶离都想把他的厨子要过来,怎么就这么好吃呢
不行,不能被美食所诱惑!
不过安平长宁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直到叶离在他对面全程无视他吃完了饭,他再一次起身要去给叶离擦嘴,叶离直接拍开他的手,看向他的时候那眸子里都满是戏谑。
安平长宁自认姿色不错,长相在没进宫之前被誉为太平第一美男子,进宫之后南宫令歌不管真的假的因为安平绮兰也是对他宠爱有加,这两天叶离明里暗里拒绝他这么明显让他也有点气恼。
他神色妩媚嗲怪道“皇上可是腻了臣妾,有了新人!”那语调勾人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前疼惜一番。
叶离自己拿了帕子轻擦了嘴角,“长宁是个好名字,你可知其意”
安平长宁一愣,没想到皇上会问他这个,他点点头“母亲希望我宁静健康一生无忧...”
“朕也希望你健康一生无忧,但要看你是否能做到宁静了,你懂吗”叶离看向他,不带任何表情和起伏。
安平长宁不是个傻子,他一下就跪在地上,“是臣妾僭越了,皇上赎罪!”
“都怪长宁太思念皇上,说话失了分寸,请皇上责罚!”他又委屈的补了一句。
叶离轻笑一声,食指轻敲着桌面看向他“你进宫为何意朕很清楚,做好你的本分,如果实在想不明白,也可以问问你长姐。”来啊,告诉安平绮兰,让她造反啊!
安平长宁觉得后背已经出了冷汗,以前的女皇也防他,但是不管真假对他也算有几分顾忌有几分喜欢,如今这么说...是不是表示要出大事了。
他不敢多言,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就那么规规矩矩的跪在那,叶离意犹未尽,想和他说把厨子带走的事儿。
【你刚高深莫测的警告完人家,转头又管人家要厨子,这是不是有点跳戏...】翠花无语自家主人的脑回路。
“这天下都是朕的!厨子也是朕的!”要了能怎么的!
【...】入戏还真是快啊。
“皇后啊。”
“臣妾在!”她这意味深长的一声叫的安平长宁头皮一麻。
“你这里的菜做的着实合朕的心意,就别跪着了,起来吧。”
“...”这辈子没想到被饶恕竟然是因为厨子
逍遥女皇6
“皇上说笑了,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几个会做菜的厨子,臣妾这就让人唤她们来。”安平长宁是个心思通透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叶离心里的意思,起身就娇笑一声让人唤厨子来。
“不必了,等下直接让他们去御膳房报道就行。”叶离得到了想要的,衣袖一拂就要离开
饶是安平长宁想之前有点什么心思,被叶离也吓没了,只能行礼恭送。
叶离制止他们连人带太监侍女的一大批人起身相送,每次走到哪都呼啦一大片人,看的她眼花。
可能就是这样,叶离此时身后就跟了那个心腹侍女谷冬一人,无声无息的离开永福宫。
“欸!那个小太监!你过来!”
叶离看见庭院拐角处有个永福宫的侍女正在叫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乖巧的过去“你去小厨房把厨子们叫过来,我在这等着,腿脚快些!”
永福宫也不小,侍女懒得走了便差遣些地位不如她的人也是常有的事。
“我只负责扫后院,不负责其他,姐姐找别人吧。”小太监垂眸,话却说的不卑不亢。
谷冬瞧着叶离有兴趣,便摇头,这宫内最不需要的就是无用的自尊。
果然,侍女下一秒巴掌就甩了过去,太平国女子本就力气大些,打的小太监一个趔趄却也稳住了身形,依旧站在那,也不动。
叶离看的眉头一皱,谷冬本来以为皇上会这么离开,没想到皇上大步走了过去,就在侍女第二巴掌要落下时,叶离从侧面一脚把人踹倒在地,那侍女叫了一声,刚想回头骂,马上爬起来就跪下磕头“皇上赎罪!”
那小太监本来紧闭的双眼,听见这声也急忙睁开眼慌忙的要跪,叶离一把把人扶住,没让他跪下去。
小太监更慌了,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抬头让我看看。”叶离柔声道。
谷冬眉心一跳,皇上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叶离就看见清隽俊朗的脸庞一双清澈的眼睛,但眼底压抑着很多情绪,他在害怕。
叶离舒了口气,揉了下眉心“跟我回勤政殿。”
说罢就带着人扬长而去,心里有点郁闷
她可听见了,太监啊...
不知道能不能睡啊...
知道她心里想法的翠花直吐血,你真的敢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吗!
回到勤政殿屏去了众人,叶离坐在榻上看着一直在颤抖的小太监心里就一直叹气,她踏马是会吃人吗,给自家宝宝吓成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叶离尽量让声音更轻柔些,怕吓坏了人。
“单字一个清”小太监头埋的老低,瓮声说道。
“全名,你知道我可以查到的。”叶离轻哄着,没有半分威胁之意。
显然就如同之前遇见一样,小太监并不是一个一言不合就跪下说饶命的人,可是在这深宫中容不下他骨子里的骄傲,所以叶离说不让他跪,即使他再害怕都没有跪下来过。
知道叶离说的是真的,他闭了闭眼,才开口“赫连玉清。”
逍遥女皇8
赫连玉清的身份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他原是一国的皇子,后国家被南宫令歌的母皇一路征战所掠夺,见他长的俊秀又有灵气,便将人抢了回来。
其实说抢也不尽然,是他父亲为了保命主动将他献上。
国家倾覆,一夜之间不复存在,父母为了保命带着仅剩的血脉流放到了荒野之地,而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被女皇看上。
性格向来倔强的他当然不肯放下身段取悦女皇,心里想恨,可国家之间弱肉强食一向如此,想怨,可若不将他交出来族人性命一个不保。
所以他就一直冷冰冰的各种抗拒女皇的亲近,被激怒的女皇一气之下将他阉了扔到太监庵,不再管他的生死。
因为他的倔强一度性命垂危,最严重的的一次差点被处死,还是新皇登基他才逃过一劫,然后就被叶离捡回去,活到现在只能说他是幸运。
叶离回到勤政殿的时候赫连玉清正在殿内清扫着,她之前就怕人不自在所以殿内只留了他一人,她上前把他手里正擦拭的东西拿过来放好“你这是做什么”
“觉得不安,想做点什么。”赫连玉清不想自称奴才,叶离也不允许他这么说。
“可是呆的不自在你想去哪都可以,我没有关着你。”叶离知道了自家宝宝的情况更是心疼他。
叶离越是这般,赫连玉清心里就越乱,他不再回避躲藏,而是抬起头直视叶离,眸子里有下定某种决心的坚定“皇上想要我做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可以让女皇看上,若说是姿色,这后宫里的美男也不差,而他已不能再有子嗣,甚至侍奉都会很困难,若说别的,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看他那副恨不得慷慨就义的表情,叶离乐了,故意很轻佻的扫了他几眼,“若说要把你纳入后宫呢”
赫连玉清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随后神情一松,自嘲道“皇上都不怕被嘲笑,我怕什么。”
要是换做别的皇上,这一句话就已经能让他投胎转世了。
可叶离只是拉着人的袖子将人拽过来搂进怀里,赫连玉清刚想挣扎,就被一双手安抚性的摸了两把头发,女人的语气又恢复了这几日对他的那般轻柔,更像是哄着
“别生气,我不会强求你,等我后宫干净了,你到时候再慢慢考虑,恩”
赫连玉清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挣扎了。
有多久了...
没听过这般柔软善意的语调,若说哄骗,这个人是女皇,只要她一句话,自己能如何
可她没有
这两日来他几乎没把她当做女皇,时时刻刻都在挑衅她,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生气,就连这不应该贪恋的怀抱,他此时...
却也无比的贪恋。
他没回话,因为他脑子有点乱,当离开那令人贪恋的温度时,他竟还有一丝不舍。
叶离不愿意强迫他做什么,因为他的身份会使他变的敏感,等他慢慢适应一下再说吧。
于是叶离就差人吩咐下去,让他们如何对待自己,就如何对待他,不必限制自由,只护他周全,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逍遥女皇9
这些话叶离吩咐下去的时候赫连玉清就在一旁,他说不好心中什么滋味,只好像是漏了一拍,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啊...对了,上次永福宫打他的那个宫女,处理掉。”吗的敢打她宝宝,忙了好几天差点忘了。
所有人应声告退,最后一个小太监看了看两人,犹豫了半天在地上跪着不肯起来。
“有屁就放”叶离眼尾扫着地上欲说还休的人。
“奴才...尉迟贵君邀皇上过去用膳...这...”话没说完他就接收到一个阴冷的目光,他打了个哆嗦,急忙磕了几个头“奴才这就回了尉迟贵君,奴才告退!”
他出去以后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皇上真是越来越吓人了。
“皇上其实可以不必这样...”赫连玉清不知道为何她一个女皇要做到这种地步,这个世界哪个皇帝不管男女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不说美色就是为了子嗣也见怪不怪了。
“你心里真这么想,愿意和别人分享你爱的人反正我是做不到。”叶离自顾的给自己倒了茶。
赫连玉清的耳尖一下就红了,什么爱的人,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们...都不是皇上所喜欢过的吗”赫连玉清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都没了音儿。
叶离拉着人坐到自己旁边的榻上,也给他倒了一壶茶“你可别冤枉我,我连碰都没碰过他们,样子我都记不住,喜欢什么喜欢”
此时不澄清!
更待何时啊!
显然对于这个回答赫连玉清是懵的,他进宫两年,刚进宫不久就惹怒了先皇给他派到了太监庵,等新皇皇后大婚之后,他更是被派到了永福宫做杂扫。
他所见过皇后被临幸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个人居然说她后宫之人都没碰过
把他当傻子吗
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满不在乎的说“他们都是摄政王的人,我自然不会去碰,晚上留宿在那里的另有其人。”
“...”我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他在后宫两年,接触不到前朝的事儿,除了侍女和太监们聊天说着那些小肚鸡肠的事,重要的事他一件也听不到。
如今他又听着叶离给他讲了一下现在太平国大概的局势,他就感觉有点难以消化。
就好比一个毕业十多年的人你突然给他一堆五三的知识点。
“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他喉结有些艰难的动了动。
“恩不是你问的吗”叶离抬眸看他
目光里没有任何算计,淡的如一湖池水,点点波澜里透漏着温柔的耐心,只倒影着他有些僵的脸色,再无其他。
赫连玉清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这真的是女皇吗
但当她不面对自己时,这种错觉会很快消失,那矜贵疏离又有些暴戾的强大气场,昭示着这个人的强大,是从骨子里的强大,并非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为什么是我”他不敢再对视那专注的眸子,有些狼狈的避开。
“只能是你。”叶离知道他在问什么。
“因为我的样貌”他问这话时心里有一种酸意,也不知道在酸什么。
叶离伸出食指点到他心脏的位置,“因为这里。”
逍遥女皇10
这些日子叶离换着花样的折腾安平绮兰,弄的整个朝殿内每次气氛都特别的紧张,所有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偏偏始作俑者的恶趣味愈渐浓郁。
她每天就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安平绮兰喷火的眸子,还强压着脾气,就差一口血喷在朝殿上,这让她每天上朝都多了几分期待。
摄政王怎么还不造反
安平绮兰这段时间相当难过,后宫的弟弟也传来信,说了前些时日叶离在永福宫和他说的那些话,带走了赫连玉清,还因此赐死了他宫里的一个侍女。
现在后宫哪里也不去,每天就独宠那个小太监,后宫整个也是惴惴不安。
“行啊,小老虎也终于露出獠牙了...”安平绮兰当下差人送了个信物进了宫。
叶离拿到人送来的信物时,赫连玉清正趴在她对面乖巧的作画,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惬意的日子,再也不会因为叶离的出现紧张或者无措了。
叶离看着那个丑的要死的玉佩,左看右看脑子里都是问号。
“安平绮兰送我的”这什么鬼东西,不造反为什么还送她礼物,难道有毒
得到谷冬的再三确认,叶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东西是濮阳嘉的贴身玉佩。
濮阳嘉,南宫令歌的白月光,爱的要死要活的那种。
只不过这货现在被安平绮兰收进后院儿,“这算是...威胁我”叶离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安平绮兰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觉得老子会因为一个每天睡在别人身边的男人而妥协
但是南宫令歌没准儿还真会,就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至今为止也就爱过这么一个白月光,还被安平绮兰娶了,她当初还央求她好好对待他。
叶离直接把玉佩放在榻上一巴掌拍成几瓣,又扔给谷冬“好生送回去。”
拍碎玉佩的动静下了正在作画的赫连玉清一跳,笔锋直接斜撇画出了画布,他有些头疼,他马上就快画完了!
女人力气大但是也没她这么大的啊!
叶离拍拍手里的残渣,心虚的咳了一声,“在画什么,我看看。”
赫连玉清把画转过去给她看,带着些许哀怨“本来都快画完了的。”
叶离就看见一副自己的肖像画,上面的女子神色里尽是轻蔑的狂妄,穿着战服骑在马上拉着缰绳睥睨着前方,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嚣张气场。
如果不是最后那嘴角狂鎸的一笔直接画了出去,毫无疑问是完美的一幅画作。
不过“...”老子平时对你温柔的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
叶离挑眉看他,“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
赫连玉清一时语塞,有些结巴“我...我自己想象的。”
平日里她会和一些大臣当着他的面议事,那些大臣苦口婆心亦或者神采奕奕的说着一些建议,她总是那副慵懒没当回事儿的态度。
偶尔说几句简要的总结就把人打发了下去
她有一种很强大的气场,不会让人觉得她是自大,而是觉得她真的是有能力应付,那些事不过是蝼蚁,她从未放在眼里。
只是这样而已
逍遥女皇11
叶离把有些神游的人拉带自己怀里,中间隔着的小桌子被打翻,墨和笔纸凌乱的撒了一榻。
被压在榻上温柔的吻了一番,赫连玉清眸子里氤氲上一层雾气,他大口的喘着气,女人只是起身舔了下唇角,说了句“幸好。”
赫连玉清“”幸好什么
想到刚才那不安分的手摸到了哪里,赫连玉清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
叶离不想问“一定很疼吧这种蠢问题”她有特别了解过,男子成年之后被阉,是一种很痛苦的过程,没了生育能力,功能也不一定能保住。
即使想到这些恨的叶离牙痒痒,南宫令歌她老娘也翘辫子了,她也没什么鞭尸的特殊嗜好,所以只能尽其所能关心爱护这个小可爱了。
不过想想幸亏他当初不从,他当初要是从了,割他的人大概就是她了。
【...】所以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会被割是吗
男主人的异世界之路还真是凄惨无比。
“想复国吗”正当赫连玉清头脑混乱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听见悠悠的声音飘进耳朵。
“...”他是听错了吧,他一定是听错了
被亲一下就能帮自己复国吗
等会,这太扯了!
他不觉得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就凭这几日他的待遇,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想要星星对方也会认真的想想办法。
刚才暧昧让人晕眩的气氛在这种问题面前冷了下来,赫连玉清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脸色有些凝重,半晌后他开口“起初我恨过,毕竟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但是日子久了,也没什么好恨的了。”
毕竟他虽然变成这样子,但也逃过了那人的魔爪,如今遇见一个把他视若珍宝的人,他说一点不动心是假的,心里其实...
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叶离有些可惜的撇撇嘴,不想当皇帝啊,她也不想当啊...
每天被那些大臣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劝着,她都快被烦死了,若不是安平绮兰那里能让她找乐子,她都想撒手不干了。
【所谓昏君就是你这样的吧】它早就想过若自家主人是个皇帝,一定是个被美色误事的昏君
你看看,石锤了吧!
“你懂个屁,治国平天下有什么意思,不如美人一笑。”如果此时有把折扇,叶离一定会把这话说的无比风流,可是她没有,只能在心里鄙视一下翠花。
安平绮兰拿回到叶离送回来的信物,脸上的表情犹如那玉佩一样龟裂,她捏着濮阳嘉的下巴不顾那眼泪发狠的说道“当初要不是你自己说的她视你如命,你以为本王会娶你”
其实这不怨濮阳嘉,她之前也拿濮阳嘉试探过,南宫令歌的表情明明是紧张他的,可如今明显没那个意思了。
平民尚且不能长情,更何况她是一国之主。
可是她这段时间的怒气憋的没地方发,只能拿刚好过来侍奉的濮阳嘉撒气。
濮阳嘉觉得自己的下颚都要被啮断了,可看着妻主那血红的眸子,他愣是不敢哭出声,等人松开他,他已经觉得下巴不是自己的了。
“妻主消气,我愿替妻主进宫试探。”濮阳嘉跪在地上,暗自垂泪好不可怜。
逍遥女皇12
他当初就心悦安平绮兰,他知道如果不是安平绮兰知道南宫令歌喜欢他,如今这后院的一方天地里,是万万没有他的位置的。
南宫令歌下颚绷紧看着地上做小伏低的人半晌,突然神情一松笑了出来,弯腰将人扶起来,爱抚的摸了摸他的头,对上那双惶恐委屈的眸子,把人揽在了怀里。
“本王最近受了那女人太多的气,你别怪我,我怎么舍得让你以身犯险,不过下月就是中秋月圆之际,到时候各国使臣来访,本王带你去宫宴上散散心。”
濮阳嘉窝在安平绮兰的怀里带着泪痕点点头,小声的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凉,但不可抑制的还是爱这个人。
在他走后安平绮兰打了个呼哨,立马闪身进来几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他面前。
“月圆之夜,是该折断我们那位女王羽翼的时候了。”她一双眸子映射出精光,看着窗外那无尽黑夜中点缀的半缺残月。
叶离和赫连玉清两个人每天悠闲的除了上朝基本上就不出勤政殿的门,赫连玉清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他每天就是安分的在那里作作画写写字。
然后他兴致来了会拉着叶离作画。
然而他看了叶离的画以后却一言难尽,“这蛇为什么长了两个角,头上的凸起是什么”难道一国之主不应该文韬武略吗!
这到底什么东西!
叶离非常欣赏自己的画,略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没眼光“这是麒麟。”
麒麟“...”吾主黑我
被荼毒过的几兽心里都笑不出声,它们知道主人是认真的。
“我...所见过的图中...麒麟不是这样子的啊。”赫连玉清憋不住想笑出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啊哈哈哈。
“那是他人杜撰的,不作数。”我日日都能看见,我还能骗你吗!
“好好好”赫连玉清强压住笑意,“不过你是皇上,顺应真龙,为何要画麒麟。”
“你信这个”叶离撇了它一眼,淡定的在麒麟的右下角署了个名,名家之作,万一以后传下去,都应该有个名字“这位置,只要你有野心有谋略再加上点运气,就能坐上,哪来那么多真龙。”
瞧她说的认真且毫不在意,“你倒是想得开。”
叶离不置可否,如果有选择,她真的不愿意做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看样子好像有无上权力,实际上连想带着自家宝宝出去逍遥快活都做不到。
啥也不是!
而且最近叶离发现安平绮兰不管怎么折腾她,她都异常能忍,每天上朝都是那副职业性假笑,还恭维的很,就像是一只雄狮被突然的变故打乱了阵脚随后又缓过了心神潜伏了起来,无趣的很。
“下月中秋,随我出席宴会”叶离转着手中的毛笔,玩出了花样,问看着入神的赫连玉清。
这段时间相处,她经常让他暂时会遗忘了她的身份,平日相处,都是“你”“我”相称,随意极了。
“皇上,这不妥。”他冷静拒绝。
叶离眯起眼,倾身上前,气息打在赫连玉清的鼻息间,让他耳尖通红,“你叫我什么”
“令歌...”赫连玉清身子稍后躲避这亲昵,这人时常会过来亲他一口,过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