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意外事故
虽然说的是让顾请，其实最后的账也还是是姜舒言让林鲲悄悄提前去结的。
姜舒言一开始其实是想和顾讨论一下关于要不要签约锦世传媒的事，但如果只是单独顾一个人在也就罢了，可他四个室友都在，先别说这几个室友是不是最后每一个人都能够出道或者起码能够签到一个合适的经纪公司，就算能也肯定有人好些有人差些。
心里有了比较和落差，羡慕和嫉妒也只是一线之隔，往后随随便便一点利益冲突就能反目成仇都未必不可能。
毕竟在其他人都还前途未定的状态，顾这里却就已经和锦世传媒这样的大公司搭上线了，先不说会不会人其他人有想法，而且这线还是通过她来牵，也难免让别人觉得有走后门的嫌疑。
四个室友，除了杨清看着是真心的和顾关系不错，另外三个现在嬉笑玩闹打成一片，往后什么样子可还真不好说。
所以姜舒言考虑了下，这事情还是单独和顾谈的好，并且在这挡节目结束前，都最好还是不要和室友们提及。
尽管不相信别人很多时候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孤立，可娱乐圈不比别的地方，太相信人是一定会吃亏的，早前是她自己，而往近的韩素敏不就是个例子吗？
当然顾和韩素敏又不同，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因为天生相貌或者成长环境也有一定的原因，明里暗里遭受过的他人的嘲讽和恶意比别人要多的多，又在比国内还要复杂混乱的韩娱圈待过了两年，这方面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本来还想吃完了回去的时候看有没有单独的机会和顾说两句话，结果以杨清为首的这四个室友实在太过热情，一定要一起把姜舒言送上回酒店的车，还要目送他们车子离开了才算，就差直接先送她回酒店再回去了。
暖心之余，也只能祈愿这几个大男孩在很多年后也依然还像现在一样嬉笑玩闹和睦相处而不是彼此表面还在称兄道弟一片祥和私下却是擦肩而过也当互不相识，谁知道呢？
第二天的安排比较简单，就由赵鸣阳负责带着李彦宰和姜舒言参观了一下总公司和一线生产车间，和高层们一起吃了顿饭，就没什么事情了。
李彦宰因为行程比较紧下午就飞回了，姜舒言倒是可走也可留再一天，主要是想着看有没有时间再跟顾面对面谈一下经纪公司的问题。
结果就在当晚的时候孔元善打来电话，说昨晚上高乔珍找到了韩素敏的住处，两人在楼道口起了口角冲突，但最后不知怎么，韩素敏就把高乔珍推下了楼梯摔成手臂骨折，人躺医院去了，这会儿高乔珍那边已经找了律师还有几个三四流的小报记者说韩素敏蓄意伤人正在索要九个亿的损失赔偿费。
姜舒言对这个突然消息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那韩素敏呢？她人现在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医院守着呢。”孔元善叹气道。
“那她自己怎么说？重点是，她真的推了没有？！”姜舒言跟着又问。
“我没去具体不清楚，但根据目前情况，看样子……是真推了。”孔元善说。
真推了吗。
要说高乔珍把韩素敏推下去了可能性还大些，但韩素敏……至少姜舒言是不大信的。
姜舒言当即亲自拨了韩素敏的电话过去，那边过了足足半分多钟已经快要自动挂断了才被接起，跟着响起韩素敏带着笑意的声音，“是舒言姐啊，有什么事吗？”
这要不是刚跟孔元善那边通话结束，以及韩素敏此时说话的语调和声音也和平时相比也不太正常，姜舒言可能真会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
就那么点聪明还总是用错地方，姜舒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素敏，你就……没什么事情，要跟我说说的？”
听到这话时韩素敏顿时心尖一颤，还努力镇定道，“什么事情啊，没……没有什么啊。”
“高乔珍昨晚上去找你，现在人还躺医院去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姜舒言向电话那端的韩素敏沉声道，连旁边的林鲲都还是第一次看见姜舒言如此严肃甚至有些严厉的神色。
“舒言姐，你……知道了……”
姜舒言笑了，“素敏，我只是来了趟中国，不是去了外星。她要跟你索要要九个亿的赔偿费，家里我估计你是肯定也准备瞒着了，然后也连我都不说一声，那你是准备怎么办？你从哪儿拿得出九个亿赔偿她？或者这么问，你真该赔偿她九个亿吗？！”
韩素敏顿时就慌了，言语急促而凌乱的解释，“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昨天晚上她去找我，她敲门，说要跟我谈谈，要进我家里，但是，我又不想让她进去，然后……然后我们就在门口吵了起来，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忽然就从我面前，不是面前，是旁边，楼梯，她就摔下去了……”
“具体的，她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你推她没有？！”姜舒言问。
“我……我也不知道……”韩素敏支支吾吾的回答。
“那你碰到她了吗？肢体上的，手，或者脚。”
韩素敏顿了顿，低声的答，“碰了，手碰了……”
“监控呢？我记得你那房子楼梯口哪里不是有监控的吗？！”
“有，有。但是……门口前面的地方刚好是死角，拍不到，只能拍到中间楼梯上下的情景，以及……乔珍摔下去的情景……”
有监控，但是需要的部分没拍到又恰好把最不利的部分拍到了，更关键的是到底推没推，人怎么摔下去的连韩素敏自己这个当事人都说不清楚。
这哪里像是偶然发生的一场意外事故，反倒更像是高乔珍算准了全部故意安排的。
关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以高乔珍的心机，既然安排了这么一出事情来，十有**都是已经计划筹备了好久，韩素敏的住处也可能并不是昨天晚上才找到，而是至少很多天前就已经知道了，甚至可能还提前去踩过点，顺便把四周监控的位置和能够拍到范围都已经了解好了的。
第271章：不省心的
“素敏，我有种不太好的猜想，当然只是猜想，至少目前我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就是你有没有想过，高乔珍可能是在故意整你，故意去找你，激怒你，和你发生冲突，再假摔下去甚至不惜把自己弄骨折，然后，就为了向你索赔。”
“啊？！！”韩素敏脑子有些跟不上姜舒言说的意思。
姜舒言也不知道该怎么仔细解释，言简意赅道，“就是整件事情，很可能都是高乔珍自己安排的，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
韩素敏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慌了，不知所措的向姜舒言求助，“那……那舒言姐，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什么证据都没有，也就算她自己摔的，我也可以出医疗费用，可以给出一定的赔偿，但是……但是她要九个亿我是真的给不了那么多，哪怕就是找我爸爸妈妈，我们全家也都真的赔不出来这么多钱啊，而且，而且哪怕就算……是我推的，可是，她也欠我啊，她欠我的，又怎么算……”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姜舒言叹了口气，问她道，“你现在在哪儿？还待在医院是吗？”
“嗯。”韩素敏哽咽的应了声。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沉着吩咐道，“你先别慌，也别在医院待着了，她想要的可不是让你人陪而是要让你用钱‘陪’，现在回你自己家去，不管是高乔珍喊来那些的记者还是她请的律师，他们问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明天就回来，等了解了具体情况，再看你这事情到底得怎么处理。”
“好……”
“冷静一点，回家里好好回想一下当时到底什么情况，尤其是高乔珍摔下去的具体过程，这一点至关重要，明白吗？！”姜舒言继续嘱咐道。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丝的依靠，韩素敏也确实冷静了些，乖巧的答，“我知道，我会仔细想想的。”
电话挂断，姜舒言半侧着身撑着额头倚靠在沙发里，面色有些阴沉。
林鲲抱着抱着观察了好半晌，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韩素敏……又出什么事了？！”
姜舒言懒懒的应了声，叹气道，“而且事儿还不小啊。”
林鲲还想继续问，但看了看姜舒言的神色，忍住了，转而道，“那我们明天下午回去的航班，需要……再提早一点吗？”
姜舒言摇头，“不用，正常回去就行。”
再提早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可这种事情哪里是早几个小时回去就可以处理的。
但没等林鲲应声姜舒言就马上又改变主意了，“还是提一下吧，提到上午走。”
也不是为别的，摊上这么大哥事韩素敏
晚一点的时候，姜舒言打了个电话给顾。
“舒言姐。”
“没打扰你们训练吧？”姜舒言笑着问。
“没，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新小组队员在和高希希老师一起围坐着闲聊呢，”顾笑着说道，“对了，舒言姐回去的航班……是明天下午对吧？！”
姜舒言笑着问，“怎么，想去给姐姐送机？！”
顾有些不好意思道，“高老师说，可以准许我请三个小时的假……”
“你还真想着去送呢，”姜舒言笑了声道，“不用送，有点急事要回去，已经把航班改签到上午，到时候直接就走了。”
“这样啊……”顾有些失落。
“我打你电话是想跟你谈谈另一个本来是昨晚就准备跟你谈的事情。”姜舒言说。
“什么事情？”顾好奇道。
“我昨晚在观众席看你们现场的时候，凑巧旁边位置坐的是以前曾叱咤一时的金牌影视制作人明靳南，听说过这个人吧？我当时其实也只是开玩笑的随口问了句他有没有好的经纪公司介绍，结果他告诉我说锦世传媒的齐总是他的朋友，如果你有想法的话，他可以帮忙牵个线，所以，你有兴趣吗？”
顾听得一愣一愣，“明靳南？他……帮忙牵线？锦世传媒？！！”
“嗯，对。”姜舒言笑着应了声。
顾听得有些激动，但跟着又有些怀疑，“可是……人家锦世传媒，能看得上我吗……”
姜舒言笑，“怎么这么不自信呢？还是说这么快就已经忘了自己是抱着什么目标回国的了？”
“我没有，没忘！”顾连忙辩解道，跟着声音又弱了下去，“那我……试试？！”
“那我就先给明靳南那边一个答复，”姜舒言说，“后续怎么安排就看明靳南和锦世传媒那边什么时候联系你了，反正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确定要签，那就越快签下来越好，但是在完全签下来之前这个消息先不要对人透露，包括你现在的室友和队友们，尤其是是通过我还有明靳南先生搭的线这一点，别说现在，即使往后，往后的往后都最好不要跟谁说起这些，容易遭人诟病，明白吗？”
顾笑了，“放心吧舒言姐，这些基本该懂的道理我还是都懂的。”
“我昨晚也仔细看了下，你和你的四个室友，和其他参差不齐的各组相比，各方面都算比较优势的，努力一点，很有五人共同晋级一起出道的可能啊！”
“我室友们确实挺优秀的，”顾笑着说，“可惜也还是从之前的十人组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五人组了。当然到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其实最后到底那几个会晋级那几个会继续淘汰我们大家心里基本都已经有数了，出入不大。”
“但意外总是有的。”姜舒言说，“当然，你可不许给我制造出个什么意外来啊！”
顾稍想了片刻，弱声道，“那要是……最后意外c位算不算？！”
“你说最终出道排名？这算意外？！”
顾笑了，“舒言姐你这样我压力真的好大。”
“压力也是动力啊，反正好好加油吧，姐姐等着沾你的光呢！”姜舒言笑着道。
“嗯，那我加油。”
姜舒言笑着叹气，“你倒是省心。”
“这么说还有谁不省心的吗？”顾赶忙着好奇的问道。
“也没有谁，那先就这样，你忙你的去吧，我看着联系一下明靳南那边。”姜舒言笑着说。
“嗯，那麻烦舒言姐了。”
第272章：给错名片
拨通明靳南的电话的时候，不知怎么姜舒言心里竟还莫名的忐忑了一下。
关键是现在只不过是打一个电话，甚至昨晚在现场的时候面对面交谈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姜舒言想了想，很大原因还是因为两个月前回这边俩，结果机缘巧合连续两天之内就碰见过了两次，而且印象也真谈不上多好，昨晚见面的谈话更甚，导致对人的整个印象就已经完全掩盖了这个人的本身身份和光环。
而现在她要主动去联系的这个人，才是那个真正的，曾经一度只出现在圈内传言里，已经带着一定传奇色彩的人物，当年的完美错过甚至连本尊的面都不曾一见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一个很大遗憾的金牌影视制作人本人。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平复稍微有些起伏的心情，将号码拨了出去。
“您好，请问您那位？！”
那边接起的也是及时得不能再及时，但开口第一句姜舒言就觉得不大对了。
姜舒言默了默，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道，“请问……您是明靳南先生吗？！”
那边人似乎也顿时了然，“哦，您找明总啊，不过明总现在在忙工作暂时没空，您方便报一下身份吗，我一会儿好给明总说一下，然后一定尽快回电话给您。”
姜舒言重新拿起那张名片再看了一遍，确定上面的印名字就是明靳南本人，当然，现在拨出去的号码她也确定不是明靳南本人。
所以这是什么骚操作？她可不相信还能是名片号码印错了。
就在姜舒言很无语的准备丢开那张名片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名片上在明靳南三个大字的右下角边上，竟然还有两个比名片下面身份介绍部分还要两个字号的两个迷你小字。
拿近了一辨认，发现这两个字是：助理。
姜舒言：“……”
见姜舒言这边过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却也没有挂断，那边只好礼貌的再次询问，“您好小姐，方便报一下身份吗？”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得大度不能生气不能计较，然后再用很平和的语气回道，“麻烦你告诉你们明总，我是昨晚跟他交换名片那位姜小姐，说我这边已经考虑好了，然后，现在在等他的答复。”
“哦，好的，那我这边也会尽快跟明先生交代，然后给您回电话过来的。”
“嗯……”
姜舒言挂了电话，拿起名片仔细又看了一遍，也得感谢这张名片，成功的让明靳南在她这里的印象持续减一，再减一。
所谓在忙没空自然都是套路话，没隔两分钟，就有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打进来了。
先不管具体是谁，至少是明靳南的可能性很大，于是姜舒言想都没想，把手机直接丢给旁边的林鲲，“接一下。”
“？？？”林鲲一脸茫茫然，“这是……谁啊？！”
“让你接你就接，如果是个男的并且告诉你他姓明，你就告诉他说我在忙，让他报一下具体身份，说我待会儿给他回电话。对，记得韩语开场。”
林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滑下接听键，紧接着立刻开场道，“耶卜塞哟（喂）？”
那边的明靳南听到第一句直接懵了，拿远了电话拧起眉头问旁边的助理，“你确定，是这个号码拨进来的吗？！”
“确实是这个啊……”助理小心翼翼的回答。
林鲲这边开着免提还把音量调到的最大，那边明靳南说的话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姜舒言戳了林鲲一下，示意他继续，于是林鲲连忙又补了一句：“奴古塞哟（请问您是哪位）？”
那边只持续了两秒的沉默，明靳南轻笑了声，开了免提把手机平放在办公桌上，直截了当道，“我找姜舒言小姐。”
戏精鲲也是反应迅速秒切语言频道：“哦，您找姜小姐啊，不过我们姜小姐现在在忙工作暂时没空，您方便报一下身份吗，我一会儿好给姜小姐说一下，然后一定尽快回电话给您。”
明靳南：“？”
两分钟前才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的明靳南旁边的助理：“……”
戏精鲲尽职尽责的礼貌的再次询问，“您好这位先生，方便报一下身份吗？当然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只能您那边看时间下次再打过来了。”
明靳南：“姜舒言小姐，我知道你本人肯定是在旁边听着。首先，我为我昨天给错名片向你道歉，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给错的，；再一个就是，怎么说也是姜小姐你有事情有求于我吧？或者你亲自接电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或者我这边就挂了并且不会再拨过来。”
林鲲顿时不敢说话了，弱弱的把手机递回给姜舒言。
姜舒言轻笑了声，“首先我还是要非常感谢明先生给了一个接的通的电话号码，不然我们可能连联系到您本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其实，明先生给错了可以理解，只是我有个困惑就是……为什么明先生身上会带着助理的名片呢？而且这名片还如此特色，要不是我眼睛自带放大镜，不然可还真看不见名字后面竟然还跟了两个迷你版的‘助理’二字。”
旁边的明靳南助理本助：“…………”
明靳南笑了，“姜小姐，你是真不怕得罪我啊。”
姜舒言也跟着笑，“明先生这话说的，我现在不是就有求于您吗？要真得罪您了我找谁去？！”
明靳南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同时也笑着切入正题，“所以姜小姐那位弟弟是已经同意了是吧？签锦世传媒。”
“嗯，所以就拜托明先生搭一下线了。”
明靳南抬头看向旁边的助理，助理愣了一瞬，顿时会意，连忙把已经准备好的姜舒言和顾的两人的资料递过去，顾的明靳南随意的翻了翻，简单浏览了一下就合上放到了一边，反倒是姜舒言的部分从第一页认真仔细的看到了第三页，笑着和那边道，“姜舒言小姐，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中国发展？”
“那明先生有没有考虑过，重返影视行业？”姜舒言问。
明靳南顿时皱了眉，沉默了两秒，语气淡漠的答：“没有。”
第273章：安排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姜舒言其实是真没有他意，但说完后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说了句不太应该的话。
像明靳南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整个人生自然也会是顺风顺水，有些人可能拼尽全力奋斗一生的终点都还比不上他们的起点的高度，如果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坎坷，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是和兄弟姊妹争家产，第二是不听家长的话。
明靳南虽然不是独生子，但也只有两个姐姐，其余兄弟姊妹都是叔伯旁支，家族企业内部争斗难免，但好在明靳南的父母都是非常强势之人，在整个家族企业里占着绝对核心地位，他自己又是属于“对钱不感兴趣”的那种，基本不存在争家产，也就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
也确实，至少明靳南父母明显从小就是把明靳南当家族企业的未来继承人培养的，前面也一路都是按着明父明母的意愿走，可临到最后家里企业不管，直接义无反顾投身去了影视行业去了。
刚刚进入影视行业的明靳南所遭遇的最大阻力几乎全是来自家中，资金和人脉都被直接强势切断，“挑本子、找款子、组班子、卖片子”等全盘工作几乎全是自己亲力亲为，就这些还要跨越重重阻碍，索性还有他的几个好友帮忙，一路磕磕绊绊，用了三年零两个月的时间，第一部52集的古装历史剧《大秦无奸》不仅做出来了而且成绩斐然。
到第二部剧的时候就顺利多了，家里虽依然不同意却也起码不再明显反对乃至百般阻挠，但本该是明靳南的名声和事业最巅峰的时候，工作室却突然解散，本人也沉寂了整整三年多，原因众说纷纭，不过大多猜想还是家里问题。
再后来就是明靳南的再次回归并从电视剧转入电影行业，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的第一部电影《极乐风华》在万众瞩目之下上映，最终竟是以惨痛扑街收场，本人也顿时从神坛跌落下来，当年的金牌影视制作人形象一去不复返，然后二次沉寂至今。
是的，至今。
目前外界所知的是明靳南在两年前回到明氏企业，成功说服其父亲明宏彦并亲自操刀把公司从弊病良多的家族企业改成了开放式的现代化控股企业，本人目前担当明氏集团的首席运营总裁职位。
关于明靳南还会不会二次回归影视行业一直是很多人最关心的话题，不过从形势上看，可能性确实已经不大。
并且就在上一刻，姜舒言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同时也从明靳南口中听到了非常清楚明确的答案：不会。
姜舒言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解释，“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明靳南顿了顿，轻笑了声道，“没事。”
再然后，这通电话也基本就此结束。
姜舒言盯着手机屏幕恍恍惚惚的看了好一会儿，才丢开了。
刚刚去倒了杯水回来的林鲲并不知道两人的电话最后是如何结束的，就只看着姜舒言的脸色不大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舒言姐，别是……凉了吧？”
姜舒言转头，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凉了？！”
“不是说，那位明先生，帮忙搭线么……”林鲲弱声道。
姜舒言扶额，“你想多了，当然没有。”
何止是没有。姜舒言不知道的是，电话那边的明靳南和她连线的电话刚一挂断，紧跟着另一通电话就打了出去，“老齐，给你安排个人。”
那边齐容闻言一怔，笑着问道，“嗯？你这是又准备给我弄个什么人来？！”
明靳南轻笑了声，“《idol的练成》那个节目不用我提你们下面也肯定一直是关注着的吧，里面有个叫顾的选手，安排一下，签到你们那边去。”
齐容不太懂了，“就只是一个，普通选手？！”
“外在条件很好，实力也还可以。”明靳南说。
“然后呢？”齐容问。
“然后？？？”明靳南不太懂他的意思。
齐容笑了，“不是靳哥啊，你要安排个人进来，直接让你助理联系这边艺人总监就行了的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出面，完了电话还都直接打到我这里来，这难道不是要我们这边引起特别重视的意思？这么大面子会就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艺人？而且还是男艺人，女的都还说得过去些，当然你要喜欢男的我也没意见，而且我看了下，那节目的那些选手也确实个个高颜值小鲜肉啊。反正只要你高兴，我这边给你养个后宫都行。”
“还后宫，你想什么呢？！”明靳南笑骂道，“他是……我朋友的弟弟，可以稍微的照顾一些，但不用特殊对待，该怎么样怎么样吧。”
“好嘞，靳哥交代的任务，那必须完成任务啊！”齐容笑着答道。
明靳南气乐了，“不是老齐，你还来劲儿了是吧！要不今晚拳房见，我们是不是也好久没有切磋过了？！”
齐容一听切磋这字眼就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认怂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最近也很忙，明天还出差呢，到时候切磋得鼻青脸肿了还怎么见人去？！”
明靳南笑了笑，“那就这样吧，人我已经交给你了，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办。”
……
……
姜舒言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的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行程加上一小时的时区差，到仁川落地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因为有些行李要放，所以先回了趟家，又等孔元善已经安排好的两位律师过来了，才一起转去的韩素敏的住处。
在开门见到姜舒言的一瞬，韩素敏差点就哭了出来，硬生生忍住了。
幸而姜舒言的话对韩素敏也还是非常管用的，姜舒言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话她都听进去并且照做了。
回到自己家里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晚上，这会儿韩素敏已经基本能够把当晚从高乔珍找上门一直到摔下楼梯送到医院的全过程复述完整，期间两人的对话也能够回想起七到八分，还有一些当时的具体细节。
经过一番相当专业的分析和讨论后，得出的结论是：至少七层的可能，高乔珍是自己摔下去的，并且只要找到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不仅九个亿不用赔，反过来还可以告高乔珍的诬告陷害罪。
第274章：明天什么日子
然后，问题又回到了如何找到证据上来。
先别说没有目击证人，就算是有，目击了全过程也还好说，就怕是只看到了一部分而且还恰好是最后一部分那才更是说不清楚了，监控有，可没有拍全就算了，就跟目击证人只看到最后场景一样，最该拍到的恰好就没有给拍到，关键还不带录音功能。
而且韩素敏自己也说了，两人当时确实有肢体接触，现在唯一清楚知道全部的就只有高乔珍，但有什么用呢？
高乔珍自导自演的情况就不用说了，哪怕就真的是被韩素敏失手推下去的，单凭她第一时间就找了律师说韩素敏蓄意伤人要九亿的损失赔偿费这一点，就知道高乔珍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主动站出来澄清真相了。
换句话说，现在几乎全部的现实证据，都指向的是对韩素敏不利的方向。
虽然九个亿只是高乔珍单方面空喊的虚数没有实际效力，但即便最后韩素敏赔偿她一亿两亿甚至哪怕只是一两千万，不该赔就是不该赔，一分钱都是亏。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姜舒言问两位一起过来的律师。
“要找证据，最大的突破口还是韩小姐和高乔珍女士本人。”左边一位律师说。
另一位律师也点头，“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趁目前时间过去还不算久，我希望韩小姐能够带我们去医院和高乔珍女士当面对质，然后我们尝试着从这中间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破绽或者有用的信息来。”
姜舒言转头，带着征求性看向身边的韩素敏，“可以吗？”
韩素敏点头，“可以。”
“那……要不然现在就去？！”
“嗯，也行。”韩素敏点头。
一行人也不再耽搁，说完就立即起身往高乔珍目前所在的医院赶去。
临下车的时候，姜舒言已经带好了帽子和口罩正准备开门下车，结果韩素敏拉住了她手臂，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道，“舒言姐，我自己进去吧？”
姜舒言微微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韩素敏是什么意思。
“你身份毕竟跟我不一样，”韩素敏说，“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多而且杂，尤其很可能还有她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记者在病房外面蹲着，舒言姐你进去会容易被人认出来，他们要乱说乱写就很麻烦了；再一方面，之前搬家的时候你因为帮我甚至还打了她，我估计她现在也肯定很不愿意看见你，你和我一起进去，反而会更加引起她的负面情绪。”
也确实，在中国的时候姜舒言可以露着脸明目张胆的四处乱走，但在韩国不行，在这边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名气不小的公众人物，尤其还是这种公共场合，别说完全露脸，就是遮个口罩再加个大墨镜了再进去，如果一路被很多人撞见，被认出来的几率非常的大。
而对于艺人来说，医院又是一个相当敏感的场合。
女艺人进医院如果被媒体拍到，除非是提前已经有消息说某某女艺人生病了因拍戏或者录节目什么的受伤了，否则第二天的相关新闻里面一定少不了那么几条传某某女艺人不是怀孕就是去流产了的。
男艺人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但也少不了被无良媒体捏造出个探望女友探望丈母娘甚至张口就来质疑什么隐婚什么私生子之类。
总之在他们的眼里，艺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的，艺人不会生病，生病也不会出现在医院，如果出现在医院了，那也只有两种情况，不是有“事故”就是有“故事”，关键“事故”只是偶尔，“故事”却可以天天有。
姜舒言当然既不想要“事故”也不想要“故事”，留在外面确实是最合适的。
“那你自己进去，没问题吧？！”姜舒言有些不大放心的问她。
韩素敏点头，“说到底这件事也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有问题也是该我自己去面对的，舒言姐你已经帮我的忙已经够多了。”
姜舒言便把伸去开车门的手收了回来，“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需要的话，也随时可以叫我。”
韩素敏微微一笑，和两个律师一起下车了。
“那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林鲲问。
姜舒言：“元善姐那边有什么别的指示吗？”
“暂时没有，就是让我提醒你不要忘了明天什么日子了。”林鲲说。
“明天……15号？！”姜舒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了，“《十二妖姬》明晚上线，放心吧，没忘呢！”
于是林鲲连忙进一步又道，“那不然……发条ins？？？”
“你发不就可以了？”姜舒言看他。
“那不一样啊！”林鲲嘟囔道。
“有什么不一样，你发出去谁看得出是不是本人发的？难道你还在后面备注一个‘非本人所发’吗？”
“……”
林鲲认命的掏出手机扭过身把摄像打开对准姜舒言的脸，随便找了几个角度凑合着拍了几张，挑两张比较好的出来，然后就这么挂了上去，“那配文呢？你想跟大家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吧。”姜舒言漫不经心道。
“……”林鲲绝望的抹了把脸，扣着脑门想了会儿，输入内容：老板不想营业，卑微小助理再次被迫上线，大家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不知道的通通开除粉籍！！！
编辑完了还示威的亮给姜舒言看，“我这文案水平怎么样，是不是又上了一个高度？！”
姜舒言：“……”
林鲲继续瑟，“有问题没有，没有吧，没有我就发了哦！”
姜舒言双手抱怀往后靠了靠，微笑着道，“小鲲鲲啊，我觉得呢，前半部分是无所谓的，但最后半句，我建议你还是删了再发出去；当然你要真这么发也可以，不过要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借给怂鲲的勇气，在姜舒言的话都还没说完的情况下就已经秒给发出去了。
姜舒言：“……”
林鲲开始密切注意着姜舒言的反应。
果然，姜舒言声音戛然而止，跟着眼睛一眯，刚刚拿到手上还没翻开过的崭新杂志在几秒之内迅速卷成了筒，眼看着就要往脑勺拍过来，林鲲顿时哇的叫了声，连忙把屏幕重新亮给姜舒言看，同时试图挽救的喊道，“断网的！我断网的！没发，没真发……”
确实是没真发，但不代表没发就没事了。
“皮这一下很开心？！”姜舒言收回了手，把蜷曲的杂志撑开并一点点的抹平，同时微笑着问他。
林鲲瑟缩了下脖子，嘿嘿一笑，“还……还行……”
姜舒言笑着点头，“你开心就好，那我给你这个月的工资扣除一半有意见吗？一秒时间，没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林鲲：“我”
姜舒言：“一秒结束，ok，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林鲲：“……”
第275章：预测不准
韩素敏进去其实也没多久，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情况怎么样？！”姜舒言问律师。
律师摇头，“收获不是很大。不过录了音，只能回去再细细分析一下看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点了。”
“劳两位多多费心了。”姜舒言说。
律师笑了笑，“姜小姐客气了，我们也是收钱办事而已，不算费心。”
说起这个韩素敏有些不好意思了，“舒言姐，律师费我……”
姜舒言笑着打断她，“放心吧，我给你记账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我就是。”
韩素敏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姜舒言说，“舒言姐，我想清楚了，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出国。”
姜舒言有些惊讶，“出国？你是想，出去旅游散散心？”
“不是，不是旅游，”韩素敏摇头说，“我去读书，去学设计去。”
“嗯？你……去学设计？！”姜舒言愣住。
韩素敏浅笑着点点头，是从出事以来，眼神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的光，“舒言姐你不知道吧，其实我还有一个特长，好吧也不太算特长，就是半个爱好吧；我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漂亮的衣服啊裙子之类的，当然以前主要的梦想还是当大明星，所以画漂亮衣服漂亮裙子的目的，基本也就是想象一下穿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样那种。”
“然后，你现在，想真正往这上面去深入的发展，对吗？！”姜舒言问她。
韩素敏点点头，“我已经想明白了，不适合我，这个圈子，是真的不适合，这个圈子太费脑子了，不是我这种无脑人该混的地方，我再逼着自己去适应也没用的，所以还不如彻底放弃算了，所以我想换一个方向，说不定反而才是我的出路呢对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舒言胸口一松，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怎样，想明白了就好。”
“还有，我知道舒言姐最近其实是很忙很忙的，却还要为我这种破事分心；所以，接下来舒言姐你也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反正现在也有两位律师竭力帮忙，我……我可以的，剩下的事情，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姜舒言是真的诧异起来。
如果说前面韩素敏说自己要出国去学设计还算在正常范围的话，后面这句，却是真更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疑惑的看向两位律师低声询问道，，“你们在里面……没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吧？！”
两位律师也是不解，“没有啊？”
姜舒言又问，“那两人对质的时候，有没有……起冲突？！”
两人顿了顿，一人道，“要说言语上的话，确实是还……挺激烈的……”
“差点，演变肢体冲突……”另一人说。
结果跟着就听身边韩素敏咬牙切齿的低骂了声道，“那是她嘴贱！”
“……”这样看来可能还真是给刺激的。
不过刺激刺激也好，早该刺激了。
姜舒言转头看她，“你让我不管你了，那这件事情，你确定，自己可以处理吗？！”
韩素敏点头，脸上怒色未消。
姜舒言浅笑，“嗯，既然可以，那就你自己来处理吧！然后，反正你如果有任何疑问或者其他，一定记得第一时间跟两位律师沟通，肯定会比你自己去瞎琢磨有意义得多。”
韩素敏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
……
因为姜舒言要去一趟工作室，而两位律师事实上本来也是孔元善的跟宋基宏前经纪公司案件的委托律师团队的成员，正要去给孔元善送两份资料。所以最后从医院离开的时候，韩素敏单独打车回的家，然后姜舒言和两位律师一道去姜舒言工作室。
“我想听两位实话谈谈，韩素敏和高乔珍这事件，翻转过来的几率大不大？！”
“诚然，至少目前来说，很小。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整个事情的事实就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确实是韩素敏女士不慎甚至可能存在故意，把高乔珍女士推下去的；第二种，那就是高乔珍女士真的准备的太充分太完美了。”
姜舒言顿了顿，说，“反正你们尽力试试，万一实在没有办法，那至少把赔偿金压下来，压三个亿以下，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吧？！”
“这个是完全没问题的，”稍年长的律师笑着道，“再怎样到底也只是一个手臂骨折，九个亿赔偿已经是跟抢钱无异了。”
姜舒言浅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到工作室后，两位律师送完资料只和孔元善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孔元善送走了人，回来往姜舒言身边一坐，仰头叹气。
“这是？有新进展？！”姜舒言问她。
“就是补送过来一份之前漏了的资料而已，能有什么新进展？持久战啊！不过也没事，案子已经是全权交给律师团队了，我也就是过目一下进度和等最后结果，不碍着我干别的事儿。”
姜舒言浅笑，“嗯，确实没事，反正你有的是钱跟他们耗。”
孔元善翻白眼瞪她，“明天《十二妖姬》就上线了诶，什么心情？”
姜舒言看着她，“你希望我什么心情？”
孔元善笑，“期待总是有的吧？你要不预测一下上线首播的播放量大概会在多少的范围内？！”
姜舒言摇头，“我预测不准。”
孔元善拍她了一掌，“谁要你预测准了？我就想听听你自己觉得自己的作品大概在什么位置！”
姜舒言默了两秒，试探性的开口道，“500万？！”
“……”
“多了还是少了？”
孔元善微笑，“少啊，可少了！！！”
“真的？！”姜舒言觉得孔元善的表情可不大像。
孔元善翻了个大白眼，捂脸道，“500万！要真只有500万那你们的剧就绝对是年度神剧了，然后你就是年度神剧的女主角，哇，那我肯定做梦都得笑醒过来，真的！”
“……”姜舒言默了两秒，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给按中国市场的比例算了……”
第276章：和感情有关
五百万的首播量，放国内市场其实已经算比较低的了，大制作的电视剧不用说，单平台就动辄千万打底，即便是网络剧，稍微宣传到位一点，人气高一点的，基本也得有个一两千万的首播量。
因为大环境的区别，五百万这个数字放到韩国这边已经可以说是超高了。
要说紧张，其实多少也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十二妖姬》是她目前身份作为女主参演的第一部作品，成绩好不好也是至关重要的。
眼看着已经进入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最后宣传阶段，晚上的时候权始民亲自给姜舒言打了一通电话，一个是让她录一个给粉丝们的互动短视频发到ins和推特上去，另一方面，也希望她能够出面请比较熟悉的几个圈内好友帮忙最后宣传一下。
说的是圈内好友，但姜舒言其实一听这话就明白具体指谁了，宋薇算一个，但要只是宋薇的话是根本不需要权始民还亲自打个电话提醒的，李希都不算，因为他本来就是其中一员；权始民真正希望姜舒言去找的，是她在《雄者时代》剧组的时候所接触的那个圈子里的几位“圈内好友”。
新作品上映请求人家帮忙宣传一下倒也无可厚非，但如果权始民不打这通电话来的话，她其实并没有这个打算。
即便是相互往来的，在你的身份地位跟人家本来就不对等的情况下，一样是帮忙宣传，人家一条宣传可以有一百万的阅读浏览量，而你帮人家做一条宣传却只有一万的宣传量，中间隔着九十九万的差距，相比之下直接约等于零都不过分。
换句话说就等于去找人家白帮忙，而且还很有主动去蹭人家热度的意思，除非是确实关系很好或者就是经纪人经纪公司的要求，不然绝大多数艺人都并不很喜欢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去给别人宣传作品，这操作是需要有脸皮的。
可权始民都开了口，她没这脸皮也得有这脸皮了。
到目前姜舒言和《雄者时代》剧组还联系比较多关系最近的是金允熙，姜舒言最先是给金允熙发了条消息过去，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把意思表明了，没想到金允熙立刻就发了张截图过来。
是一条正在编辑中的ins动态，并且带的图俨然是姜舒言《十二妖姬》的单人海报。
金允熙：哈哈哈，我正要发呢，图片放这张可以吧，要不要再加一张集体剧照？对，还有文字有什么要求没？
姜舒言顿时心里一暖：没有，怎么发都行，谢谢允熙姐~
金允熙：不谢，小意思！
和姜舒言沟通结束后，姜舒言陆续又给李雅贞崔尚英金亚植等几人都发了消息简单沟通了一下，除了崔尚英也是不用姜舒言主动找也已经准备发之外，其余几位虽然没有像金允熙和崔尚英那也热情，却也是一提就都立刻答应了并让她把文案和图片发过去。
一圈人沟通完，临到最后一位，是吴泰铉。
说起来，她好像也已经挺久没和吴泰铉联系过了，从两个月以前她回国那次的那通电话之后。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姜舒言见过千百种也接触过千百种，没一种人有每一种人的接触和相处方式，而且绝大多数于她而言都只是看她想不想的问题，只有一种情况下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
就是和感情有关的。喜欢她的，和她喜欢的；当然，目前第二种还没有出现过。
想想人生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而她到现在都居然还是母胎单身狗，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吴泰铉是第一种情况，喜欢她的。
当然这一点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认真说来她和吴泰铉认识也确实有一年多了，她能够有机会参演《雄者时代》也是因为吴泰铉的帮助，尽管于吴泰铉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很多时候一句话，就已经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如果没有那次《雄者时代》的参演机会，姜舒言还真想象不出自己现在应该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况，单是和孔元善的合作就不一定还能够存在。
此外在拍摄期间她两次出事也都幸亏有吴泰铉的帮忙，平时对她也是关照良多，说吴泰铉是她的人生贵人都并不为过。
但关键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人生贵人有一天会偏离原来的轨道，往……男朋友，甚至爱人的方向发展，她想象不出来，也不能够接受。
然后，他们的关系就落成了现在这样的尴尬境地。
姜舒言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也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
虽然只是个帮忙宣传，但如果金允熙崔尚英他们都帮忙宣传了，独独落下吴泰铉总归是大家都尴尬的。
更关键的是她和吴泰铉关系挺近是媒体早就默认了的，他们的新闻嗅觉又灵敏惊人，如果她的新剧上线其他人都帮忙宣传了吴泰铉却没有，也必然少不了媒体又是一阵各种揣测，到时候又是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消息发过去后，等了十几分钟，没有回复。
姜舒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可能是人家已经休息了吧，姜舒言想，扣下手机去洗澡了。
再出来的时候，依然没有消息回复，但是多了一通未接电话。
片刻犹豫后，姜舒言还是回拨了过去。
那边吴泰铉的声音很快响起，很温柔的唤了一声，“舒言。”
姜舒言的嗓子顿时像被什么封住了一样半晌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笑着道，“前辈还没有睡？我应该没有打扰到前辈休息吧？”
“没有，在摄影棚录一个视频广告，刚刚收工。”吴泰铉笑着说，“你的新剧是明晚八点正式上线，对吧？”
“嗯，我找您，也是希望您能够发条动态，帮忙宣传一下，看您方不方便。”
吴泰铉轻笑了声，“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不是之前就说过么，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尽管可以找我，这话一直都算数。需要我今晚发还是明天再发？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第277章：播了
“随时可以，也没什么具体要求……算了，我一会儿把图文给您发kakao上吧！也省的您再麻烦。”姜舒言浅笑着说道。
“嗯，那行。”
“谢谢泰铉前辈，时间不早，那我就不……”姜舒言准备挂断电话。
“舒言。”吴泰铉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姜舒言顿了顿，问，“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吴泰铉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方便……见一面吗？”
姜舒言默了默，回答，“我最近……都比较忙。”
“不用很久，你什么时候有空都……”
“允熙姐的婚礼不是也马上就到了吗？到时候我们大家不就又见面了！”姜舒言笑着说道。
吴泰铉沉默了两秒，轻笑了声，“嗯，也是，那就……到时候见吧！”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但语气里的失落还是非常明显。
“那到时候见。”姜舒言浅笑着说，假装什么都听不出来。
电话就此结束。
姜舒言把准备好的图文从kakao给吴泰铉发了过去，不到两分钟时间，吴泰铉那边的更新就出来了。
到第二天的时候，金允熙崔尚英他们那边也陆陆续续发了出来，ieo也是不留余力的帮忙大力宣传转发，还有宋薇李希柳毓宏等一大波明星的宣传支持。
然后就这么生搬硬凑，也愣是把“《十二妖姬》首播”给强行顶上热门了。
跟着有一个相关新话题也冒了出来：姜舒言的朋友圈。
帮他人宣传作品肯定是要艾特本人的，而在这波《十二妖姬》大宣传里面，但凡咖位比较高的，艾特的基本都是姜舒言，主要帮的谁不言而喻。
眼看着相关话题热度噌噌上涨，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同时，孔元善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事，“舒言啊，那个……你要不要……跟你文化部那位干爹也说一声？”
姜舒言转头看她，微微一笑，“已经说过了。”
孔元善一怔，“嗯？说过了？什么时候？！”
“前天说的。”姜舒言道。
“那……你干爹怎么说？！”
“他说祝我新作品取得好成绩。”
“还有呢？”孔元善眨了眨眼。
“还有什么？！”
“比如文化部……官方，就稍微的，帮忙……宣传一下？！”
姜舒言哭笑不得的扶额，“元善姐，这你是真的想多了。等《雄者时代》上映的时候倒是可以。”
孔元善撇撇嘴，“但是《雄者时代》你又不是主角，票房又不算你的！”
“但是《十二妖姬》也不是电影啊，电视剧都不算，只能算网络剧，人家文化部为什么要给我们宣传？！”姜舒言笑着反问。
“诶，原还想着你认了全副部长那么大一干爹肯定好处多多，结果好像也没多大用……”
“哦，难道《迷雾1933》不算？！”姜舒言笑着道。
“就那一个嘛！”
“你还想要多少呢？知道什么叫贪心吗？想要的越多的时候，你得到的就只会越少！”
“道理我都懂，我这不就说说么！”
两人正说笑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两人闻声转头看去，孔元善顿时一惊，“伊子？你今天怎么来了？！”
陈伊子提着一袋水果站在门口，样子莫名显得有些尴尬，“那个，新作品上线嘛，我……过来看下。”
而事实上此时真正最尴尬的是孔元善。
《十二妖姬》上线是没错，但她这些天都一心扑在了姜舒言是女主角这一点上，已经快要忘了里面还有一个另主演，陈伊子也是她的人。
也不是忘，说忽略了更准确些。
于是自然而然，前面的工作室方面的全部相关宣传也都是以姜舒言为核心在转的。
幸好姜舒言总能够及时的化解暂时的尴尬，起身去接了陈伊子手上沉甸甸的一袋水果，笑着道，“伊子你来的还真恰好是时候，元善姐刚还说准备发一组你的单独的角色宣传结果发现只有几张剧照海报都没你近期照片，还准备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让你发几张自拍了凑呢！”
孔元善也反应快，连忙接话道，“哦对，没照片是真的麻烦，这样，等过几天我预约个摄影师给你们两个一起拍几组写真，既可以发媒体做宣传也可以工作室日常存用，可以吧？！”
“我没意见。”姜舒言浅笑着道。
陈伊子浅笑点头。“嗯，听元善姐的。”
……
……
陈伊子也并没有在工作室停留多久，说学校里晚上有一场她朋友主演的话剧，她答应了去客串一个角色，不好临时缺席。
姜舒言在工作室也没做别的事情，就陪着孔元善研究各种数据就研究了一下午，关键是真正要意义的数据还根本就没出来，到傍晚姜舒言也回家去了。
孔元善其实是不让她走的，要她留工作室一块儿等着上线，一定要看一下第一手数据。
姜舒言笑她一个新剧上线弄得紧张得跟新晋爸爸在产房外等着妻子生孩子似的，然后说走就真走了，让孔元善知道了数据告诉她一声就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快到八点，孔元善抱着ipad播放平台的界面那叫一个紧张，别说，她这会儿的心态还真就跟个新晋奶爸等新生儿的心情差不多了。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就看着时间进入倒计时三分钟，两分钟，一……
电话响了。
“阿西！”孔元善暴躁的低骂了声，也没看是谁就接起电话，“喂您好，请问……”
几个还没说完就听见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咳，那个……元善姐，舒言姐她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你现在慌不慌……”
“……”这特么不是林鲲是谁。
“所以她让你打你就打？！”孔元善冷声质问道。
“啊？”
“什么都别说了，扣半个月工资！”
“！！！”林鲲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元善姐，是舒言姐，不是我，我是被舒言姐……”
还没说完就听那边孔元善惊叫了声。
把林鲲吓了个激灵，慌忙询问道，“怎么了元善姐？发生什么了？！！”
旁边拿着手机打开着视频播放平台界面的姜舒言浅笑了声道，“没事，她是激动的。”
“激动什么？！”
“激动《十二妖姬》播了。”
“你两个给我等着！”那边孔元善咬牙切齿放了句狠话就秒挂了。
第278章：还行吧
《十二妖姬》就这么说上线就上线了。
孔元善那里在蹲数据，《十二妖姬》剧组就更不用说了。
姜舒言得到的第一手相关准确消息是：《十二妖姬》上线的前三十分钟播内的播放量约4.19万，比剧组原本预测的两万直接翻了一倍。
影视剧平台播放量数据的专业术语也叫做vv，有的平台是点进去播放时长满60秒算一个vv，也有的是45秒就算一个vv，不同国家和不同平台算法也不尽相同，当然《十二妖姬》这里是得按60秒也就是一分钟算的。
换句话说，在《十二妖姬》上线的前三十分钟里，单平台就已经有超过4.19万人次点开《十二妖姬》并观看超过一分钟时间。
三十分钟啊，就这么小的时长跨度里面，点播量就朝4.19万了，而且想都不用想，这个数据必然是还会不断上升的，只是看速度上的快慢以及涨幅的大小。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非常值得高兴的消息。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姜舒言就接到了孔元善的视频电话，开的后摄像头，正对着电脑后台即时数据折线波动图，并附带孔元善非常激动的解说，“看到没有，后台数据的涨幅，三十分钟的时候是4.19万，现在是三十三分零二十秒，马上就快破五了！！！”
“嗯，看到了，消息我也收到了！”姜舒言笑着说道，“元善姐你淡定点，目前这数据趋势也只能算比较好不能算非常好不是吗？！”
“这明明真的已经非常好了好吗？！”孔元善立刻反驳道。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宣传期的时候，宣传片放出来挂了两个多月，整个宣传过程里该下的功夫基本也没差哪里，可结果是个什么状况？一直到你们发布会的前一天我都是真没对你们这剧抱什么希望，当时你们剧组那边给发过来的数据预测，上线前一小时的预测数据是8-10万，不高吧，我们不说现在的趋势，就当时正常角度来看这个数据也是真心的不高，但给我的感觉都是已经高估了。”
“那你现在再看呢？”姜舒言笑着问道。
“现在看啊，现在我觉得你们剧组做数据分析和预测那位确实是个可用之才！对，完全可以考虑挖到咱们工作室来！”
“你可以去试试啊，不过就看权导同不同意了。”
“不过也得感谢吴泰铉和金允熙还有崔尚英他们几位的帮忙宣传，这里面肯定是少不了他们的功劳的，然后我在想我们这边是不是也该定制份小礼品送给人家表示一下感谢你觉得怎么样？！”
“定制小礼品？这是不是，太刻意了一点？”
“可是那不感谢人家了？礼尚往来的，咱们总得表示一下吧？”
“那不然就这样，干脆明天你或者我打电话跟权导商量一下，到时候就算咱们工作室联合剧组一起的感谢回馈怎么样？！”
“嗯，这个完全可以有，权导的话……”孔元善声音忽然一顿，跟着话锋急转，“阿西！破五了，现在已经5.07了！！！”
姜舒言扶额笑道，“元善姐，我们淡定一点好不好？这样就一惊一乍成这个样子，万一……万一这剧真就爆了呢？那是不是得把你吓死？”
结果孔元善笑着回，“吓死，哇那我是求之不得啊！”
姜舒言哭笑不得，“算了，要看数据你就守着看吧，有什么新变动告诉我一声就行。”
“你注意看下你ins跟推特，youtube也让林鲲仔细刷一下，这程度我估计说不定你今晚还能挂一把小热门。”
“嗯，这时候有热门上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姜舒言笑着道。
“胡说！那也不能什么热门都乱上啊，万一突然出个什么意外状况怎么办？”孔元善说道。
姜舒言笑，“元善姐，有你这么诅咒自己艺人的吗？”
两人挂了电话，姜舒言从房间出来，客厅的沙发上宋珍华左边挨着一个球球右边挤着一个团圆，正前面的茶几上ipad正播放着刚刚上线的《十二妖姬》的第一集。
“好看吗妈妈？”
宋珍华闻声扭头，笑着道，“好看！当然好看了，我们家舒言怎么都好看得不行！”
姜舒言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哭笑不得道，“我问的是剧情没问人，更没说我自己啊！”
“剧情也好看！都好看！”宋珍华笑着又说道。
姜舒言顿时放弃继续问毫无意义的问题了，拿了手机给宋薇发了条消息去：在干嘛呢？忙还是闲着？
宋薇秒回：忙啊，忙着欣赏你的新剧呢！
姜舒言：你……现在在家？
宋薇：在家我还跟你发消息？在节目组后台呢，一会儿就上去了。
姜舒言：感觉怎么样？
宋薇：你说剧啊？好看啊，好看死了！只要是我们家舒言演的角色，那能有不好看的吗？！
姜舒言：我问剧情！
宋薇：剧情也好看，全都好看！
姜舒言：看样子你已经成功得了我妈妈的真传……
宋薇：你这人，真心的夸你还不高兴了，对了，有数据出来了吧？目前播放情况如何？
姜舒言：上线前半小时播放量4.19万，现在破五万了。
宋薇：窝草？？？半小时4.19万？！网络剧，这数据可以啊！
姜舒言笑了笑，这边正准备再回复，另一边孔元善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姜舒言：最新消息，现在破六万了。
宋薇：高兴了吧，第一部主演的剧呢，一上线成绩就这么好。
姜舒言：嗯，还行吧。
宋薇：啧！到点儿了，回聊，我得上去了。
姜舒言：回聊。
到九点零一分的时候，一小时播放量数据也准时的出来了，播放量已经超过十一万。
这时候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的与《十二妖姬》相关话题也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粉圈里更是已经各种截屏单图铺天盖地。
个人方面，第一集男主角韩闵哲是还没有上线的，但十二个主要女性角色却是已经一个不少的全部露面了，除了里面姜舒言饰演的正女主妙雪姬以外，由陈伊子所饰演的慧灵姬以及高毓恩的明若姬还有韩素敏的若月姬也是让观众们眼前一亮。
第279：成绩单
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十二妖姬》和姜舒言确实一起挂了一波热门，但没想到也引起了一波不少不太好听的负面声音，甚至引起了小范围的粉丝骂战，是李希粉丝和少数姜舒言的粉丝。
然而起因却不论是跟李希还是跟姜舒言都是真没多大关系。
是很多冲着李希去的粉丝们，结果在目前上线的两集里面从头到尾没有都看到李希的镜头。
开始的时候是明明确确的说了里面有李希参演的，虽然也确实说了只是客串，但在前面的宣传片里却是露面了好几次，镜头占比和韩闵哲差不了多少，关键李希不论是知名度还是粉丝量又都比韩闵哲是直接高出了成倍的，这种情况下就已经把作为男主演的韩闵哲的存在感都弱化了。
虽然这点剧组方面确实存在卖点炒作的嫌疑，但李希的名气和咖位摆在那里，不用白不用，而且人家还是最大投资人，作为实际男主的韩闵哲那边虽然心里会有些不舒服，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并且剧组方面也并没有具体说什么时候上线，如果是那种小说原著ip改编还好说，知道哪个演员演哪个角色，只要改编幅度不是非常大的，那么去看下原著基本也就知道这个角色的戏份占多大比例以及大致上线时间了。
但《十二妖姬》是直接剧本拍摄，再被宣传片的镜头量一误导，这样的结果就是给了很多人一种错觉，李希的戏份很多。
于是李希的粉丝们为了看李希蜂拥而来，结果整个两集看完了，发现别说镜头了，连这个角色的名字都还没出现。
跟着立刻便有李家粉丝们的不满和抱怨，甚至已经不少组队去《十二妖姬》下面骂这个小剧组欺骗性宣传以及故意蹭李希的热度。
要说跟姜舒言有关系的部分，李希和姜舒言关系不错李家粉丝也是都知道的，并且男明星的粉丝绝大多数都是女粉、女友粉，一边女粉还好说，起码女友粉们是基本都不会喜欢自己家爱豆跟别的任何女艺人有什么瓜葛的，更何况在李希的众多“绯闻女友”里面，姜舒言也算其中一个。
不可避免的，姜舒言在李希的女友粉们眼里，就是“情敌”之一。
没有人是喜欢情敌的。这也是没有看到李希的镜头的那部分粉丝的生气原因之一，欢欢喜喜的奔着自己喜欢的明星去看结果什么也没看着就算了，现在是不仅没有看到想看的人，还看了不想看的人看了整整两集并贡献了两个播放量。
然后怨气就这么转移到了姜舒言头上来。
而姜舒言的粉丝当然是不可能愿意让自家无缘无故背这么大一锅了，再加上两方都总有那么几个不太理智的，三两句言语一过激，就开始相互骂上了。
当好在很快也有李家的理智粉挂了片尾的字幕公示信息，在投资赞助信息一览里面，李希的位置是占第一的，也就是说李希是《十二妖姬》的最大个人投资人，换句话说，即便人家《十二妖姬》剧组有蹭名气蹭热度的嫌疑，最后的成绩也是跟自家爱豆利益相关的，没必要如此计较。
至于姜舒言，那人家可还真是纯粹的冤枉，女主是姜舒言是事先就知道的，如果前两集都没有女主的镜头还能叫女主？！
人家没有逼你去看，你自己去看了人家的剧还怨人家？！
最后吵吵的半个多小时，李家粉丝以大粉领头先一步站出来向姜家粉丝道歉并很快删除了针对《十二妖姬》剧组和姜舒言个人的绝大多数负面言论，姜舒言这边的粉丝也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还有另一部分则是，虽然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但是认认真真看下来，竟然也立刻被剧情和人物圈粉了，同时还在自家粉圈里开始宣传起这部剧来。
到晚上十二点过后，新的数据指标又出来了，四个小时，单平台播放量已经过了三十五万。
当然这时候的总播放量就不能算单人次了，毕竟因为上线的有两集，而有一分部分人就比如奔着自己喜欢的艺人去看的那部分观众基本都是两集都看了的，而播放量是一集算一个，看两集也就算两个，因此最终总数肯定是要除以剧集数的。
当然主要还是要看具体平台和算法了，而且其实这些数据在只是为了呈现给观众看的话，并不会分得如此仔细。
因为越粗糙你会发现这个数据越高，字面上当然也就越好看了。
尤其像在国内，电视剧也好网络剧也罢，在未正式开播的情况下，通常也都会视频播放平台上先建上一个专辑出来，里面包含它的各种宣传片、主题曲和宣传曲的mv，剧集预告片、各种幕后花絮乃至片场路透等，它们所产生的平台播放量都会计入到这个专辑，最后再合并计入总播放量。
所以也就有了很多电视剧连播都没没有播出，而播放量却已经先破了几千万几千万，比较夸张的甚至直接破亿。
还有很多人会发现现在的剧都喜欢放下集预告，并且不是一集两集的放，，六集八集都算客气的了，有些更多的甚至十集往上走，大有一口气就给你从当前集数直接预告到最后一集的架势。
不太清楚这个规则的观众们可能都会以为这是片方为了吸引观众更深入的往下看才这么做的，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要以为仅仅如此那就太天真了，人家片方是为了凑播放量啊！这些最后都是可以算进总播放量的，
尤其有些电视剧其实越往后越不好看但是预告片却剪辑得非常漂亮的，人家最后的总播放量基本就全靠这些预告片来支撑了。
当然《十二妖姬》授权播放平台目前的播放量算法是分开计算并且最后也不会计入预告片播放量的，而且四小时三十五万的点播量这份成绩单也已经算漂亮的了，因此也就只中规中矩的放了下周的两集预告。
第280章：新安排
到第二晚上八点，上线总计二十四小时，《十二妖姬》的播放量从头一晚的三十五万持续攀升到了四十七万。
速度会渐渐缓下来是肯定的，毕竟头一晚上之所以上去那么快白天的宣传力度给的够足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但这波宣传会去看的基本昨晚就已经去了，可能有少部分想看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昨晚没有看的会等到今天有空再去看，再往后官方的宣传效果也已经不大，主要得靠已经看过并形成了忠实粉的部分观众的二次宣传和带动了。
最早的预算是在四十万左右，因为昨晚的播放量上涨趋势确实可以说相当的猛，难免会给大家一种会持续猛增的错觉，为此剧组那边的数据分析师也临时把二十四小时播放量预测指数重新提高到了五十万往上走。
最后实际结果是四十七万，当然是和预测指数的有些落差，但起码已经高过了之前的四十万的预测指标，这样看其实也已经算不错的了。
孔元善躺在自家的沙发里和姜舒言打着电话，“这心情起起落落的，你前天不是还在说预测五百万的首播量吗，我前天那是真当玩笑听的，但是在作晚的时候我就在想，虽然首播量五百万是绝对不现实，但如果二十四小时播放量能够有个八十万到一百万，哇那起码周播量来个五百万说不定真可以有呢？！结果……好了现在我知道我还是想太多了。”
姜舒言倒是心态平平，笑着说道，“其实四十七万也已经很不错了啊，我看了下今年全年内已经播出的四十多部网络剧的排行榜，这个播放量，将就着也已经进入前二十了。”
“前二十高吗？前二十你就满足了？”孔元善反问道，“舒言啊，咱们的眼光应该放在哪里？总共就四十多部网络剧，咱们的肯定是要放在第……好吧咱们先不说第一，那起码也得放在前五前三啊！”
“可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啊！”姜舒言笑着道，“二十四小时播放量也不能代表全部成绩，就单看目前的网络剧排行榜二十四小时榜和总榜出入也很大，很多开始好的后面掉下去了，也有一部分开始很差的后面噌噌噌的往上走的，现在做定论还早了些。”
“我怎么听着你特别自信？！”
姜舒言笑，“也没有，我这是叫淡定，叫荣辱不惊。”
“啧，你这是夸自己呢！”孔元善嫌弃道，“不过你说的也对，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慢慢再看看吧！”
“而且你没发现我ins二十四小时内就涨了八万多粉丝，伊子也涨了五万多吗？所以就算这部剧的状况就这样了也完全不亏啊！”
“这倒也是！”孔元善讷讷道，“哦对，今天找你约采访和代言的倒是又增了一大波，我留下了两三个可以考虑的，一会儿发你看看接是不接。”
“那……约伊子的有没有？”
“有，也有好几个，只是比你的少些质量也稍差一点儿，挑了几个比较好的已经给她安排上了。”
“所以啊，你看，效果比预想确实少差了些，但却也不影响给咱们工作室带来了这么多既得利益不是？尤其是对伊子那边，有了这一波热度，该安排的你也差不多可以给她尽数安排上了，毕竟等我走了之后，你还得靠她支撑场面的！”
“说得好像你走了我就经营不下去了似的！”孔元善笑骂道，“你放心吧，前面两个月确实有点忽略了她，但也是因为《十二妖姬》还没播出来她的基础还差了些，现在既然时候也差不多了，只要是能安排该安排的我会少她吗？”
“嗯，行，那就先这样吧。”
……
继上线后的第二天播放量增长速度放缓后，第三天的增长速度也依然持续递减，当天增量甚至不到三万。
本以为大概也就这样了的时候，没想到到第四天的时候离奇的竟然又有了些回升的态势。
这波反弹应该是已经形成的忠实粉丝的二次宣传的效果出来了。
并且到第五天第六天也均呈现继续上升趋势，本来已经快要放弃了的孔元善和剧组方也终于又看到了些希望。
一周播放量也很快出来了，207.95万，在今年播出的网络剧周播数据排行榜已经排到第十一位，上升了九个排名。
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兆头，姜舒言和孔元善的一致想法都是，应该再做一点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姜舒言接到了权始民亲自打来的电话，经过剧组方联合商议决定，准备安排姜舒言和韩闵哲作为嘉宾和宣传代表去参加channel a有线电视台的刚刚出来的一档最新的真人秀节目，录制时间就在本周，而预计播出时间是下一周。
要说这个机会之所以剧组方能够如此容易拿到，其实也是因为这挡节目才刚刚出来，一周一期，也是便录便播模式，前面已经播了两期，但是效果都不是特别理想，艺人也不大好请，权始民便和在channel a工作的一位老朋友提了两句，结果人家一说，就这么答应了。
channel a因为是付费有线电视台的原因，节目收视率和曝光率虽然比不上kbs、mbc和sbs三大主流无线电视台的高，但有总是比没有的好，另一方面目前来说，姜舒言的知名度和曝光度要上这三大电视台的节目难度也还是有点大的。
所以这个安排不论是于姜舒言个人还是于整个《十二妖姬》剧组都肯定是有利无害，也想都不用想就答应了。
只是姜舒言提了一个请求，最好是带上陈伊子一起。
先不说陈伊子是姜舒言工作室的人，带一把理所应当，另一方面陈伊子也是《十二妖姬》的主角之一，可以一起去肯定是最好的。
权始民肯定是没有反对的，只是多少有些为难，因为前面沟通的时候已经跟人家说了就男主演韩闵哲和女主演姜舒言去，现在临时加人肯定还得再去跟人家节目组重新商量。
第281章：寒酸
这个权始民认真思考了会儿，道，“那既然反正要加人的话，要不然这样，干脆男女主演各去三个，你和闵哲还要陈伊子，再加上高乔珍还要林祈皓边易源你们六个人……”
姜舒言顿了两秒，诧异道，“权导，您……不知道高乔珍住院了？！”
结果权始民比姜舒言还有惊讶，“嗯？！住院？她怎么了？”
姜舒言轻笑了声，省略其中和韩素敏乃至和自己有关的部分，言简意赅道，“摔下楼梯，手臂骨折了。”
“这样啊，严不严重？怎么也没跟剧组这边说一声？我还说新剧上映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跟剧组联系一下的！”
那是因为人家正为九个亿忙碌着呢，别说《十二妖姬》的演出片酬早到手了，就是还没有，和张口一要就九个亿比起来也顿时显得寒酸了，那什么播放量什么数据算什么呢？！
“没事，没联系也不代表不关注啊，官方数据一放，不也还是知道了？”姜舒言笑着说道。
“既然高乔珍去不了了的话，那换……韩素敏去怎么样？”
姜舒言：“那个……权导，韩素敏恐怕也不行。”
“啊？韩素敏又怎么了？！”
“她说她不太适合这个圈子，所以已经准备退圈了，过段时间就出国留学。”姜舒言笑着解释。
“退圈？！”权始民很是震惊，“难怪我说这姑娘也从杀青就没怎么跟剧组这边有联系了，但是，那姑娘各方面条件其实都还可以的啊，怎么这就要退圈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姜舒言浅笑着答。
“可要是韩素敏也不行……”权始民有些犯难起来。
“您如果一定要再凑个人的话，不是还有个高毓恩吗？要不然您打电话问问她去不去？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不过说不定她可以去呢？”姜舒言建议道。
姜舒言这一提权始民也想到了，“哦对，高毓恩！那行吧，我让人联系一下高毓恩那边，去的话就你们六个，不去就五个也行吧！”
……
……
最后定下来的是六个人去，除了开始就已经说定的姜舒言和韩闵哲，临时又加入了陈伊子、林祈皓、边易源还有一个高毓恩。
韩闵哲和姜舒言倒还好，陈伊子也是因为姜舒言的要求，另外三位也是一提就答应了的，毕竟这么好的机会于目前的他们是真的不可多得，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节目组那边，就由剧组方面去联系沟通和具体安排了，这个过程连作为姜舒言和陈伊子两人的经纪人和总老板的孔元善都没参与。
这档真人秀节目的名字可以说接地气的不能再接地气，叫《明星的衣帽间》，意思也就是字面的意思，主要就是展示每位参加节目的明星嘉宾的自己的私人衣帽间的。
当然，部分衣服除外。
头一期的录制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就是直接上每位明星嘉宾的家里去展示自己的私人衣帽间，但首先如果是个人住的房子也还好，可如果是和家人住的上家里录制肯定是难免影响家人的。
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上人家家里录衣帽间，再小心录制肯定也还是难免会透露出对应明星嘉宾的家家具陈设和房子户型并很容易让粉丝们拿出来相互比较什么的，所以这种方式第二期录制的时候就已经换了。
现在的规则是节目组会给每位嘉宾安排一个大小一模一样的空衣帽间样间，然后再由设计师提前两天上门观察相应明星嘉宾家里的衣帽间的样式设计并照搬到节目组准备的样间来，但样间里面的具体内容补充的话，就得麻烦相应明星嘉宾或者从家里搬过去，或者直接根据自己的真实喜好重新采购了。
但为了让真人秀显得更“真”一点，节目组的建议还是从家里搬过去，人手上节目组也自会负责安排。
而且真要照着重新买的话，一个每一件再没一套一模一样的，而等节目录完了却未必会穿，必然是很浪费的。
另一方面，既然是当了明星艺人的，即使名气还不是多高也没多少钱，哪怕咬紧牙关也肯定是会凑出几套像模像样的衣服的攒在衣柜里的，可为了录一个节目让人家再重新去采买一模一样的，一套就算了，几套十几套的人家钱包是真的烧不起。
“所以你呢？打算怎么弄？”孔元善看完节目组发过来的具体要求，扭头托着下巴笑看着身边的姜舒言道，“其实重新采买也行，你主要衣帽间都在工作室这儿呢，你家里衣帽间我虽然没专门去看过，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没多少东西！”
“我衣帽间……如你所说，确实没什么衣服！”姜舒言耸耸肩，笑着答道。
“啧，是不是都可以用寒酸形容了？！”
姜舒言想了想道，“那也还是不至于的……”
结果孔元善一听，脸色顿时丧了，“完了，都用上了‘应该’形容了，那我估计是真的寒酸了！”
姜舒言笑，“真的不至于，我只是很少穿而已，主要是一稍微有什么活动或者其他衣服就是你跟小海给我安排了，我自己衣帽间的衣服也没多少机会去穿啊！”
“算了，我看语气把你家里那个衣帽间搬去录节目还不如把工作室的搬去还体面些，要不然我怕不太丢人了，到时候别人就算了，万一你粉丝们集体攻击说我这个经纪人苛待了你我可就冤枉大了！”
姜舒言哭笑不得，“我的元善姐，工作室这些大多都是穿着去参加活动的礼服，也多是一次穿过就闲置了的，你要说从这里拿一些参进去凑数撑场面我觉得也还可行，可你要把工作室这些衣服搬过去录节目，你让节目组怎么想？让后面观众们怎么想，哦我日常里居然也是天天穿礼服的？！我怕这个节目一播，我是少不了挨网友们一波声讨了！”
孔元善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合适，叹了口气道，“那就照你说的，把你家里的搬过去，然后在从这里取一部分夹在其中，这总可以了吧！”
第282章：撞了色
“还有一个比较大的麻烦，就是伊子。”孔元善说，有些头疼的扶额。
姜舒言略诧异，“伊子不是住的校外吗？”
孔元善点头，“她是住校外，但是是跟一个朋友合租的，我之前去过一次，房子不大，最主要的是，没有独立的衣帽间，所以这让节目组怎么采样？！”
这确实是个问题，姜舒言想了想道，“那或者你跟她沟通一下，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到时候就按着我的来吧，细节上再根据她自己的喜好改改。”
“这倒也可以，那我一会儿跟她沟通一下。”
……
因为录制时间毕竟赶，所以确定定下来的第二天姜舒言就带了节目组的人到家里看衣帽间采样顺便把东西搬运过去，宋珍华是姜舒言已经提前说过了的，看她带着一波人上门也没什么惊讶，还很热情的接待了一番。
结果当节目组的人看到姜舒言的衣帽间的时候，也是实打实的惊着了。
一起过来的节目编导在姜舒言的衣帽间看了一圈，渐渐的面露愁色，扭头带着试探性的问道，“所以姜舒言小姐，你总共就……只有这些衣服？！！”
姜舒言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尴尬，只好笑着解释道，“也不是全部，还有一些在工作室呢，不过那些就不用再麻烦你们去取了，我工作室那边会安排人会直接送过去的。”
编导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笑着道，“就说嘛，再怎么也不可能衣服这么少的，另一方面也主要是，风格区别大没什么，尤其私服风格和工作场合穿衣风格，区别越大节目效果反而越好，但要是衣服太少，或多或少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尴尬情况的，姜小姐能懂我说的意思吧？！”
姜舒言笑着点头，“嗯，您放心，我会尽量少给节目组造成些不必要的麻烦的，当然还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我注意的地方也请您尽管告诉我。”
编导满意的点点头，在新一期嘉宾名单刚刚确定的时候，节目组自然是提前就已经仔细了解过了相应嘉宾的全部资料了的。
虽然目前还没听说过姜舒言不好相处的传闻，但像他们这些做电视节目的，荧幕形象和外面名声与实际本人严重不符的男女明星嘉宾也见识多了，开始只推测这位新冒出来的“国民素颜女神”应该不是个难相处的，却没想到姜舒言比料想的还要好沟通的多。
最重要的是，在往后还有什么新节目出来的需要请人时候，在没有特殊条件要求和限制的情况下，这样好相处好沟通的艺人嘉宾往往肯定是会优先考虑的。
至于有些脾气比咖位大，该配合的不配合，沟通也沟不通的那种，不敢保证说直接进入黑名单，毕竟万一人家真的很火，或者后台够硬或者钱砸的够多，这样的祖宗哪怕再难伺候看在利益的份儿上也只能小心伺候着了。
姜舒言家里的衣服鞋包确实不多，但工作室却也是真的不少，而孔元善为了把场面撑足，说的是只取一部分，结果这部分直接就占了全部的三分之二。
好在孔元善也是理智的，衣服鞋帽都尽量拿的比较低调，看不太出牌子或者即使大牌也是价格比较亲民的，大多都是可当小礼服穿着去参加各种非特别正式场合的活动，但放在平时穿也无可厚非的那种，场面撑了，也不用太担心后面被人吐槽说作秀什么的。
当然，小程度的其实被吐槽也问题不大，这会儿缺的可不就是热度和流量吗？要这样还吐槽，那说不定到时候还得要感谢他们的。
其实陈伊子的衣服也不太够，也是同样的解决办法，工作室拿。但陈伊子毕竟到工作室时间不久也基本没没参加过几回活动，在工作室存放的衣服并不多，姜舒言的虽然有多但两人尺码又不同而且这样做毕竟不太合适，孔元善便干脆让小海照着尺码和风格直接去商场临时现买，反正也用得着，备着不算浪费。
即便是真人秀，为了保证节目效果以及尽量不临时出岔子，流程上也还是需要提前简单走一下，以及各自的现场衣帽间即使有相应的设计师负责也还是本人在场比较合适，于是六个人就这么提前一天在节目组录制现场汇合了。
六个人的衣帽间是挨在一起的，自然少不了提前相互欣赏一番。
三个女嘉宾里姜舒言的和陈伊子的风格是差不多的，橘色和白色搭配，走的温暖风，高毓恩走的是少女风，在衣帽间的色彩搭配上淡淡的粉和淡淡的蓝；至于三位男嘉宾，韩闵哲是灰白色冷系，林祈皓是深蓝和白色冷系，边易源厉害了，走黑白系。
少不了挨大家一番调侃后，因为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就要进入拍摄，各自都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也就散了。
第二天姜舒言本来准备和陈伊子在工作室汇合然后一起过去，结果打电话得知陈伊子因为是第一次上节目，怕录制过程中太紧张而出差错所以已经比她先提前半小时过去自己排练了。
姜舒言也就只好一个人过去，然后有些诧异的发现，陈伊子的衣帽间的风格从昨天的时候和自己差不多到现在完全截然不同，换成了青草色系，再一个就是和姜舒言正对着的韩闵哲的衣帽间，变成了橙白色系。
而自己差不多也是成橙白色系，虽然具体色调和风格都不太一样但是……
姜舒言顿时有点看不懂了，问陈伊子道，“你这是……今早过来才换的吗？”
还在忙着调整布置的陈伊子闻声扭头，似乎是没想到姜舒言也到的这么快，稍稍一怔，随即笑着点头，“哦对，今早换的，是设计师说我们两个的风格太像了，所以让换换，我又挺喜欢绿色的，就让设计师帮忙给临时换成了绿色系。”
“那……韩闵哲那也是今早换的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陈伊子摇头说，“他人现在也还没到，而且我们昨天下午不是比他们提前离开吗？那多半可能是后面换的我们不知道吧！”
第283章：为了避嫌
姜舒言拧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自己衣帽样间正面而对的韩闵哲的衣帽样间，恰好看到节目编导也到场了，便走了过去。
编导也看见了姜舒言，远远就笑着打招呼，“早啊，姜小姐！”
“金导早，”姜舒言笑着走到编导面前，“金导，我有个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咱们这个节目的规则里不是说都每个嘉宾的样间都是按照家里的实际风格采样照搬的吗？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会不可以临时随意替换才对？”
编导笑着点头，“嗯，是这么理解。”
“所以我没理解的是，昨天我们走之前看到的韩闵哲老师的样间是灰白色系，但我刚刚发现他的样间变成了橙白色系，因此我想问一下这节目组的意思还是他个人换的？再就是，这有什么特别用意吗？”
编导一怔，想了想，笑着道，“你说这个啊！这个肯定不是节目组的意思啊，我们自己定的规则还有自己改的道理吗？不过昨天临走的时候他确实亲自来问了我可不可以换，我说非要换的话只要不影响今天的节目录制也可以，剩下就是他自己跟设计师商量的了。哦对，今早的时候陈伊子小姐也打电话跟我说了她也想换一下，我想着你们两个人的确实太像了些，就也答应了。”
“嗯，这也确实，她换我可以理解。”姜舒言笑着点点头。
“那你是对韩闵哲的有疑问？还是你们撞了？！”
“只是有点撞色，别的倒是没有。”姜舒言笑着说道，“那您忙着吧，我也去准备准备。”
编导笑着点头，“嗯，那行，反正但凡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尽管可以问。”
姜舒言回到衣帽样间那边，见陈伊子还没整理好，便上手帮忙一起理了理，然后没多久，还没到的几个人也前后脚都到了。
尤其韩闵哲，几乎一到场姜舒言的目光就锁定了他的存在，当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想问一句他为什么临时换色，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用心。
但到底是没有真去问的，就怕本来确实没什么，反而越问越显得刻意。
直到临正式开始录制前的十几分钟里，六个人在一起熟悉流程的时候，听到旁边的工作人员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姜舒言老师和韩闵哲老师穿得好像情侣装啊！”
姜舒言闻言一怔，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准备一会儿出镜的dior白色刺绣连衣裙，再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韩闵哲的一身dior同系列的男士高定黑色刺绣西服，“……”
前面确实是她没太注意，准确的说她压根就没特别注意自己身上穿的什么，自然也没特别去注意韩闵哲穿的什么，可要是现在都还品不过来点什么那她就是真脑子不好使了。
之前那次照片事件都还只是没证据的一点疑心，但从现在的衣帽间临时换色和撞“情侣装”并到一起来看，已经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韩闵哲那边真的是在抓着机会想尽办法的来跟她配cp呢。
姜舒言深深的看了韩闵哲一眼，微笑着拉了下身边的陈伊子往自己衣帽间走去，“伊子，你随我过来一下。”
“啊？好的，”陈伊子连忙跟上了，有些疑惑的问道，“舒言姐你是要做什么吗？”
姜舒言边在自己衣帽间比较正式的一格子衣服里翻看衣服边道，“我要换身衣服，你过来一起帮我看一下哪一套比较合适。”
陈伊子闻言一惊，“现在换吗？！”
“嗯，现在。”
……
五分钟后，姜舒言和陈伊子又重新回到几个人面前，除了韩闵哲神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另外几人都是神色诧异，“诶，舒言姐怎么换了套衣服？！”高毓恩立刻问道。
“刚刚那套裙摆有点脱线了，所以换了套。”姜舒言笑着解释。
韩闵哲浅笑着，以着类似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舒言不会是因为刚刚工作人员随口说那句话，为了避嫌才换的吧？！”
姜舒言微微一笑，看着他道，“那韩老师觉得呢？”
韩闵哲笑着瞬时一僵，慌忙有些尴尬的掩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介意。”
“没事，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姜舒言浅笑着回。
正式录制很快开始。
过程中六个人在镜头前肯定是有很多的互动环节的，相互吐槽衣帽间设计吐槽私服审美什么的，然后就是随机应变的相互试穿对方衣服讨要衣服强行互换等等，男女嘉宾都有的情况下，为了增加节目的看点和笑点，肯定是少不了男试女装女试男装的环节的。
在服装异性互换环节姜舒言毫不犹豫就直接选了边易源，当然并不是因为在剧组的时候边易源就表明过是自己的粉丝的原因，而是因为第一她肯定是不想和韩闵哲有过多互动的，第二就是她对还在剧组的时候在休息室撞见的林祈皓和高乔珍的少儿不宜画面实在记忆犹新。
要让她去试穿林祈皓的衣服，即便是没穿过的更不会贴身穿，姜舒言也还是想想就莫名一阵厌恶感。
一听姜舒言第一时间点名要和自己换，边易源顿时开心的差点要跳出来，眼睛都闪闪发光的，迷弟两个字就差贴脸颊上了，结果就是太开心了，忘了抢跟姜舒言互换的机会，反应过来的时候姜舒言这边的机会已经被韩闵哲抢了。
姜舒言没反对，因为也没法反对。
四周远的近的三百六十度五十角的十几个拍摄镜头全是开着的，为了达到“真”的效果，除非出现比较大的特殊情况被迫暂停，否则就是一旦开始便全程录制直到结束，至于最后会把哪部分呈现出来哪部分减去就看节目组想要给观众看什么了。
如果是小状况诸如出现意见不和起小矛盾小冲突什么的，这种情况下节目组非但不会喊停，反而是非常喜闻乐见，并且后面可能还会作为一个特写场景给播出去，要不然真的每一期都中规中矩一个路子走，看点和槽点得从哪里来？
姜舒言肯定是不想拿自己和韩闵哲尤其是以炒cp的形式来给节目贡献看点和槽点的，可当对方有心一定要和你碰瓷而且准备充足的时候，任你想再想要避开也还是防不胜防。
第284章：处境不一样
起先姜舒言以为只是两人的衣帽样间撞个色以及衣服撞个系列，结果到后面发现韩闵哲的衣服鞋帽也各种和自己撞颜色撞风格，甚至连牌子喜好都非常相近，从两人各自的衣帽间里随便一挑就能挑出好几身当情侣款的来。
别说姜舒言自己，这程度连另外四个人都觉出味儿来了，陈伊子和边易源倒还好，林祈皓和高毓恩到后面直接开始起哄各种暗示，就差明着开口问二人是否有特殊私人关系了。
要不是她很清楚孔元善肯定不会同意在这时候就给她炒cp更不会是和韩闵哲炒的话，真的就要怀疑是不是孔元善瞒着她授意了的了。
好在韩闵哲还有一点最基本的限度，任这两个好奇宝宝怎么起哄怎么暗示都只是三言两语带过去，没有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至于姜舒言自己，她当然就更不可能在这上面多话了。
整个拍摄从早上九点半开始到中午十二点多，最后的镜头定格在六人组在一起为《十二妖姬》做宣传的画面，将近三个小时的连续拍摄，连喝口水都是开录前就已经放在合适的位置要喝自取，顺便还能加一波广告植入给赞助商来一个特写镜头。
有些多余的场景则后面减去就是，反正又不是电影也不用担心浪费胶片，而且三个小时录下来的内容最后播出的也就一个小时左右，每个主要环节的过度部分基本后面都是会处理掉的。
总体上整个节目的录制过程还是算顺利，除了，韩闵哲的部分。
“姜老师和韩老师，麻烦你们随我过来一下。”编导笑语盈盈的朝两人走过来道。
姜舒言淡漠的扫了旁边的韩闵哲一眼，随编导走了过去，韩闵哲紧随其后。
“金导，您单独找我们两个，是有什么事吗？”姜舒言微笑着道。
编导浅笑着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微笑着问，“我先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两个……？”
其实在刚刚只叫了他们二人过来的时候，姜舒言就已经预感到编导是想和他们说什么了，连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情侣，就只是最普通的合作关系。”
编导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情侣关系，不过你们在《十二妖姬》里面不是演的剧中情侣吗？鉴于你们要你们的宣传效果我们也争取一下我们的节目效果，所以我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就是后面剪辑的时候，我的想法是把你们两个的镜头，往类似比较亲密的关系上稍微带一带你们看有没有意见？”
“有。”
“没有。”
姜舒言和韩闵哲几乎同时的给出回答。
尽管最后节目呈现出什么样子决定权是掌握着节目组的手里的，但毕竟总归还是得尊重一下本人的意见，可现在两人意见不一致，然后编导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姜舒言沉默片刻，她想的是从录制过程和结果来看，其实即便是她不同意，除非是把韩闵哲的镜头至少一半减掉，不然想不往那方面带都难了，而且编导也说了，他们要他们的宣传效果，节目组也需要最后的节目效果……
“稍微程度的可以，但是不要太明显，您看行吗？”最后姜舒言还是退了一步，微笑着说道。
编导立刻笑了，“完全可以，这是肯定的。”
姜舒言浅笑着点点头，也就算这么说定了。
编导一走，旁边也没有其他人，就只剩下姜舒言与韩闵哲面对面默然对着。
姜舒言从旁边随时拉了个椅子过来，自顾自的坐下道，“谈谈吧！”
韩闵哲也拉了个椅子过来面对面的坐下，微笑着看向她，“你想谈什么？”
姜舒言挑眉，“难道韩老师猜不到我想和你谈什么？！”
韩闵哲微微一笑，默然。
“其实我是真没想把这种事这么正经的搬出面对面的谈，毕竟谁都尴尬，真的；但我怕我要是不尽管和你当面明明白白说清楚，再往后就真不好说不清楚了。”姜舒言稍顿片刻，深吸了口气，“我就问一个问题，单方面强行炒cp这种行为，有意思吗？！”
韩闵哲到底还是被姜舒言这话说得面色有些不自然了，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不管你信不信，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这些是我经纪人一手安排的。你也知道，我已经出道了三年多，却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娱乐圈的残酷也不用我说了吧，和我同期的，基本都是要么已经成了高居一二线大明星，要么就是已经被埋到最底下完全看不见影子了的。”
姜舒言微微一笑，“所以呢？你觉得趁现在赶紧随便拉个女艺人炒炒cp，来点关注度和话题度说不定就上去了？！”
韩闵哲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和你处境是不一样的，你经纪人可以把所有资源和精力都集中在你一个人身上，也很尊重你个人的意见和建议，但是我不行，我经纪人手下现在除了我还带着七个艺人，虽然目前我依然算是最红的一个，但是你要知道，他们都是后来才进公司分配到他手下的，各方面条件也都不比我查，年纪还比我小，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处境？！”
姜舒言浅笑着点点头，“哦，那你想告诉我你能够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并同时觉得，我看起来真的很容易的样子？！”
韩闵哲摇头，“你误会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现在在我经纪人手下乃至在整个公司的处境，导致这两年我在我经纪人面前的话语权已经越来越小，所以他的决定我基本上都只能遵从，而且这件事上，我昨天也是打电话和权导沟通了的，权导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还有刚刚编导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所以这个真的并不算我们的单方面决定。”
姜舒言微微一笑，“所以你是想说，让我们两个人借着这个节目往暧昧关系上引，最好是直接炒成对荧幕cp，其实是除了我和我经纪人这边以外，你和你经纪人那边，还有权导，还有节目组三方达成一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