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子母凶
那妇女被我手里火把的炙热震退,凄厉尖叫的往黑暗里多,但是每次她躲在黑暗里我赶紧拿着火把逼近。顶 点 X 23 U S
妇女好几次愤怒不顾一切的朝着我扑过来想把我撕成碎片,不过她还是被我手里的火把逼退了。
我发现在火光下这妇女现出了原型,她的浑身烧的都扭曲了,而且脸烧成了黑炭,下巴成了漏洞,只有白森的牙齿挂在嘴里。
她是因为大火而死的,因为受不了火把这种炙热,再则像这种其实道行并不是深的鬼也恐惧光芒。
这妇女一个劲往黑暗里躲,最后没办法,四肢落地像是个黑猴子一样蹭的一下划为黑影就钻进了这破祠堂的后屋。
我深知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
情急之下从地上在拾起一把稻草点燃追了上去,但是转到老祠堂后面的破屋我一下就呆若木鸡了。
这里面挂了很多帆布,就跟坟头插的白条一样。
我跑过去举着火把,气流一冲把这些帆布弄的晃动起来,就跟张牙舞爪的鬼手一样,但里面看不见那妇女。
她应该是躲在这祠堂那个黑暗的角落里了。
我知道这破烂阴暗的后屋里不适合,我举着火把搞不好会碰到这些帆布,把整个老祠堂烧了。
虽然我不介意。
但是一想这老祠堂挨着后山,要是深山老林点着了,我后半辈子都完了,再则这老祠堂放着村里很多人家祖辈的灵位。
给别人家的祖宗烧了。
我怕是要惹众怒,就这样一想,我就要退出这屋子,但是在那挂着的帆布晃动间,我隐约看到后屋中间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我把火把稍微往前探了些。
接着我就看清楚了,这后屋里摆着一口棺材,赤色的棺材,那上面画着很多图案和看不懂的纹路。
我感觉不对劲。
因为这棺材很新,那赤色在火光下耀眼的诡异,我觉得有猫腻,但不敢上前去看,赶紧缩脖子往后退,我快步的朝着祠堂门口走。
结果这门就跟外面锁死了一样。
我知道这祠堂现在那妇女肯定躲在黑暗角落,可能我火把熄灭了她就会猛地扑出来,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厉害。
不过一下想到了一个法子,我去把祠堂地上散乱的稻草用手弄成一堆,想点燃后拿木棍砸窗子。
但还收集后还没等我点,我突然就觉得屋子里卷起了一阵风,供桌上仅剩的一根蜡烛被吹灭了。
接着头顶传出了一阵异动。
我猛地抬头,发现那妇女竟然挂在我头顶祠堂的梁木上,但是看上去她十分痛苦。
不断挣扎,而且我看到她腹部挺着的大肚子竟然在诡异的滚动。
我的心狠狠的拧巴了下,一个恐惧的念头从心底传了出来。
这个妇女,她……不会是要生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这个念头刚产生就猛地听到一阵婴儿的诡笑,不是从头顶发出来的,而是从老祠堂各个角落。
“坏了。”
我心里暗道肯定这下麻烦了,这种情况不就是我奶奶书本上写的子母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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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三章全是鬼…
子母凶。顶 点 X 23 U S
带着怨念离世,在没有降下婴儿或者即将降下婴儿之前,因为母体带着怨念,腹中得不到消散一直凝聚着。
而因为胎中婴儿马上就要出生,虽然母体死了但是婴儿本能的对这世界的渴望,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婴儿会在集满怨念的时候从母体里出来。
但是这种婴儿出世后会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存在怨恨,而且因为在腹中积了太多怨气。
这种鬼婴出来后就凶的不行。
我估计钟白的话应该可以对付,但是凭借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最起码现在怕是有点痴人说梦了。
那婴儿从妇女裆下诡笑着爬出来了,婴儿皮肤皱皱巴巴的,脸上有几个血洞,在不停的流血,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满是戾气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刚出现那股强大的怨气直接把我举着的火把差点冲灭了,只有了一点仅存的荧荧之火。
我真他妈是醉了。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把口袋里那震字剪纸一下取出来,捏着剪纸嘴里快速默念,“太微帝君,丹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慑刀兵。”
说完我对剪纸吹一口气,直接朝着那婴儿抛过去,这震字剪纸比刚才那个驱字要厉害多了。
最起码没掉链子,直接迎风变大就冲杀了过去,可是这东西我刚入行,剪纸过去被那婴儿小手一把就抓住了,接着跟吃糖果一样放在小嘴里撕咬。
张嘴的时候那嘴里一排钢钉,满嘴都是尖牙啊。
“果然是不行了。”
我咽了口唾沫,这婴儿等会逮到我怕是也要用这张小嘴来咬,这一扯下来就是一块肉,这种死法我真受不了。
这婴儿吊着房梁上,就跟只小壁虎一样朝着我就爬了过来,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嘴里低声的发出,“吃……吃……吃……”
我双腿有些哆嗦了,往后退了急促碰到了供桌,不过紧接着我不敢动了,因为手上火把即将熄灭,我低头的时候看到祠堂地面有无数影子。
真的,是满屋子的人影子。
我一下恐惧的差点发疯,我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是这祠堂里供奉的那些祖宗啊。
这些东西都出来了啊。
祠堂本来就是清静之地,但是我这深更半夜拿着火把在这里面蹦来蹦去的。
就跟大半夜别人睡的正香你拿个锣鼓在人家床边敲,换做谁不生气啊。
我只考虑到妇女害怕火,但是同样这些鬼也不喜欢光啊,他们肯定是被我吵烦了直接就出来了。
这是要集体捏死我的节奏!?
凉了,这下我怕是真的要凉了。
死透透了。
我吸了口凉气,动都不敢动了,因为满地都是长长的影子,那阴风一阵又一阵的在祠堂里乱卷,我的火把忽明忽暗起来。
我想熄了,但是熄了后我看不见,肯定就成了小鬼的盘中餐了,我不熄火把,这一群老鬼肯定是要掐我脖子的。
我抬头看婴儿已经顺着梁木的大柱倒着爬下来了,小脑袋瞅着我,让我心底发寒。
第两百七十四章红衣…
跑不掉了。m.www.uu234.net
我心里难受苦涩,虽然心急如焚但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现在还是太弱,我其实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这里的东西迷住了。
那祠堂门可能没关,其实我只是破不了这种局。
就在那小孩落地朝着我爬过来的时候,忽然的,我听到‘嘎吱’一声。
抬头的时候我就看到老祠堂的门慢悠悠的开了。
那一瞬间整个老祠堂就跟炸了锅一样,我听到了头顶那些灵牌噼里啪啦撞击,还夹着鬼歇斯底里的叫声。
整个屋子骚动不意。
如果刚才我感觉自己是在冰天雪地的话,那现在,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在被埋在了坟地之中。
我转过身子去祠堂门口,可是转过来之后,如同槁木雷劈,一下愣在了那里。
那出口的尖叫就那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之中,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一个影子,背对着我们,萧瑟的月光下她没有影子。
长发及腰如黑色的瀑布,水红色的衣裙拖在地上,脚上那一双红色的鞋子在黑里妖异的不成样子。
屋子里那些原本从各处角落冒出来的影子,竟然在这一刻都慢慢地隐退消失了,就连那婴儿没有灵智依靠本能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戾气。
婴儿缩着脖子侧头恐惧盯着门口那一袭水红色长裙的身影凄厉嘶吼,但是后者根本纹丝未动,就端正的站在大门口。
可婴儿却恐惧的往后退,最后一个闪身就跟猫一样爬上房梁,从那破洞里飞快的跑了。
连祠堂里那些老祖宗,一下都安静了。
我看着门口那道背影,依稀间仿佛是看到了前段时间站在堂屋门口时候的场景,一样的动作,唯一不一样的不过是场景。
我就这样僵持了数分钟。
接着,门口的她拖着一袭红长裙,缓慢的朝着前面走去,就要消失在黑暗里。
“妈!”
我眼睛一下就红了。
火把落地,什么都顾不上就直接朝着她追过去,但是我惊讶的发现,她就那样不急不慢的朝着前走,而我是在跑。
可是我们俩都距离不仅没有近,反而越来越远,就跟我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样。
“妈,你回头看看,我是秀秀啊……”
我疯了,不顾一切的拼命朝着她跑,但是她依旧离我更远了,我着急的大喊,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但是。
她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就那样离开了,平静端庄的如大家闺秀,红色的衣裙渐渐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妈!”
我几乎是哭嚎着喊出最后一声的,仿佛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在喊完以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彻底的从我眼前消失,我一下捂住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就跟有一只手捏住我的心脏一样让我窒息。
我蹲在了原地,眼泪鼻涕混成了一团,我抱着手臂,捂住头放声大哭起来。
我可以经历所有的恐惧,我可以硬撑着面对各种未知死亡,但是我真的不能经历这种最亲为我付出生命的人眼睁睁的从我眼前离开。
儿时,所有的玩伴都有母亲的陪伴,我连在大学里同宿友经常有母亲打电话给她们,那时候我的心就会莫名的被扎一下。
我想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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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五道鬼…
我沮丧的哭了好长一会儿。顶 点 X 23 U S
不过最终却只能垂头丧气的起来,哭丧着脸往回走,我忍着眼泪敲大门,可是敲了半天没人过来开门,我心里慌了起来,框框的用手砸门,喊了一声爸,发现自己嗓子都哑的不成样了。
“来了,咋了,着急成这样?”我爸突然打开大门,抱怨的说了一句。
我的眼泪淌了出来。
但是我对我爸摇了摇头,低着头就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我爸看我不说话,也就没有追问。
这天已经快亮了。
我爸说应该没什么事,让我去屋里好好睡一觉,有啥事等明天再说。
我进屋后就跟个木头疙瘩躺在床上,脑袋有点乱糟糟的,有很多零零散散的画面不停地晃悠。
这一觉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来后脑袋里很乱,而且发昏,额头有些烫,我从抽屉里找了点药,随便兑了点凉水喝了。
中午的时候我跟我爸大概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我爸听完脸阴沉着低头不说话,然后叹了口气,满脸愧疚的对我说道,“是我太大意了,看来那祠堂里有些不干净,别去了,我再想想其它法子。”
我低头不说话了。
其实我也压根就不想去了,而且我心里很乱,没有跟我爸提昨天晚上我看到我妈的事情。
当初乔二奶奶在问我生辰八字的时候我妈恰巧出现,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么昨天在我性命垂危的时候又一次出现。
就不会是那么巧合的事情了。
唯一的一个可能,我妈其实一直在暗中看着我,所以才会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
她肯定没有忘记,她还记得我。
但是她为什么不跟我碰面,为什么不说话,不回头那怕看我一眼!?
想到这些可能,我的心里真的就更不是滋味了。
现在钟白也离开了。
而他,从埋了人皮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他肯定是会出现的,但是不知道下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甚至我有很大的疑惑。
他每次离开后,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我忽然颓废的发现,现在的自己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打算,只有我茫然无措。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整个下午我显得无所事事,然后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我找了一张黑纸,把这张黑纸拿到坟地埋起来。
奶奶那本书我不知分来历,但我觉得肯定不是祖上传下来的,因为里面的术都很古老,而且有巫术和蛊术,包括我研究的剪纸术。
剪纸这一门道很少,不过我琢磨跟扎纸估计很早的时候同处一源,只是不知道是最先有的剪纸,还是扎纸的行当。
但不管扎纸匠还是剪纸术,都属于三道九流,按照钟白的话来说,在所谓正道眼里,就是邪术。
我这次要剪的,是剪纸术里能够排进前三十的五道鬼,邪术就是歪门邪道。
这五道鬼想要催发最大的威力,其实是要用人皮,配合剪纸高人能够让五道鬼可以震慑住一个数十年道行的鬼。
不过我没有人皮,不会去想方设法去弄这种东西,但是黑纸可以沾阴,埋在坟地数日应该可以。
当然剪出来可能比不上真正的女人皮,只是我有些担心现在凭自己能不能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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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纸人抬棺
不要以为剪纸术剪这些东西就跟如同街上那些手艺人剪个喜上鸳鸯,剪坏了换张纸就完事。
奶奶这本书上后面有红色小字备注,越是凶的东西剪出来不仅越难,风险也会越大,弄不好会被反噬。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奶奶剪纸,但是我觉得奶奶治病的手法,包括用竹筒的一系列,更像是书后面记录的巫术。
看来奶奶生前一直都在隐藏。
我的身上其实还有青蚨虫,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用,钟白说我的血可以将竹筒的青蚨虫唤醒,不过他没把握,我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把这些做好后,在回来的路上刚好迎面碰到村里的张婶,她右手拄着一根木棍,着急忙慌的走过来就问我,“秀秀,你进村一路上看到我家兰兰了吗?”
张婶满头大汗,上接不接下去的,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我有些纳闷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张婶低声骂了句,“这死丫头,都一天不着家了,跑哪去了!”
说完后她顾不得跟我说话,连忙快步的往村外走,我看着张婶的匆忙的背影,隐约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张婶就是王屠夫的媳妇。
他们俩就一个刚上初三的女儿王兰兰,我们家虽然平时跟村里人来往很少,但是毕竟就巴掌大的地方,知道一些事儿。
当时我的心里只是隐约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也没有多想,不过当天晚上家家户户都睡觉了。
大概是在深夜的某一刻。
黑夜里先是传出一家的狗叫,接着只要是村里养狗的都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全部都是狗吠声,彼此起伏着……
那怕睡的在死也肯定被村里十几二十条狗吠给吵醒了,在山里半夜听到狗吠很正常,但是全村的狗都疯狂的叫就知道气氛不对劲了。
因为不到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村道上有村民在不停地敲不锈钢脸盆,发出砰砰砰的金属声音,而且在跑。
一边敲一边在跑,大喊着出事了。
这种阵仗很像以前我奶奶生活的年代,深更半夜的时候山上突然下来一群土匪抢东西,惊的全村的狗都不得安宁。
不过这年代了,虽然土篱笆村偏僻,但应该不会像改革前那么乱,但是这情况这么着急,我也顾不得多想。
胡乱的套了两件衣服。
我赶紧打开房门就跑出去,出院门的时候我发现真的全村都惊动了,好多村民举着火把打着手电筒朝着村口跑。
其实人的本能就是有一种好奇的。
我也是,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结果在村口的时候很多人停住脚步,火光通天,把村子都映的通红。
好几家村民养的都是去山上打猎的狗,很凶,从村口朝着坡下叫着冲下山坡,村民举着火把都在看,我站在后面一块石头上。
朝着前面看的时候就发现,村口的山坡下不知啥时竟出现了一团浓雾,朝村庄方向飘过来,那雾气很不正常。
而且越来越近,依稀间我看到了在那朦胧的雾气里有一个队伍,而且抬着什么东西缓缓地朝着我们村走来…
第两百七十七章喜棺,丧棺…
“快看,你们瞅那是啥?”村里的有婶子打着手电筒朝着山坡地下的雾气照,因为雾气越来越近,立即就看出里面的不同寻常了。
“那雾气里好像有人啊。”说话的婶子又惊呼了一声。
这时候村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村口看着好像有一队人,也不晓得在干嘛,似乎正抬着什么东西,从村儿里一路出来,速度不快,一点一点儿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雾气虽然不是很浓,但是我还是没看清他们抬着啥东西。
直到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了,等我看清楚他们抬得什么东西,我整个人都一下就愣了。
说出来还真有点儿不可信,这深更半夜碰上了一个八仙队伍,抬着一口棺材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
让我真正害怕的,并不是这一个八仙队伍,而是抬棺材的人!不对,准确的说,根本不是人……
抬棺材的八仙队伍,前前后后刚好八个人。每个人都一身寿衣,脸皮就跟白纸一样白得吓人,在最前面还有一个小女孩。
“棺材,那是棺材啊!”村民立即惊呼。
随着那雾气弥漫过来,隐隐约约的都能够看到雾气里的场景,我当初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上次碰到的鬼抬棺。
我爸就是躺在棺材里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时候那些村里的狗都不太敢叫了,只得发出哼哼声,有村民看那一队诡异的人朝着村口过来,吓得浑身发抖。
“过来了过来了,这下完了……碰上鬼了……”
村长老周叔吓得整个人都浑身打着摆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啥意思,的确,这一队抬棺材的八仙,没有一个是人,而是八个穿着寿衣的纸人!
一口赤色的棺材,八个抬棺的纸人,在这夜幕之下,从浓雾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鬼来了,跑……快跑啊……”有村民吓的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后点头就往村里跑。
人本来就是群体动物,而且情绪会传染的那种,这一慌张惊恐,所有人都吓坏了,推搡着都不要命的往村里跑。
他们都像是脱缰的野马,我站在石头上呆滞了,不到一会儿只有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留在原地。
我强制镇定的看那棺材,心脏碰碰乱跳。
上次抬棺材的是一群游魂。
但是这一次却是纸人,我每次碰到纸人都觉得没什么好事,而且这么邪门的纸人,我隐隐觉得肯定是要出事。
那口赤棺材非常熟悉,我眯着眼紧紧盯着,好片刻我一下猛地想到,那棺材跟老祠堂后面的棺材非常的像。
这时候那抬棺材的人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还在朝着我们过来,村口留下来胆子稍微大的也坚持不住,纷纷惊恐的往后退。
我也不敢留在这里,就跟着想要回村,但是回头没跑几步突然身后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我回头一看傻了眼了!
那八仙队伍不见了,只有一口黑乎乎的棺材摆在了路中央,周围,一片片黄色的纸钱不断地随风而动。
这时候,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除了路中央的那口棺材,什么也看不见了,沉重的氛围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那棺材前面还站着一个女孩,就跟木头一样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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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山雨欲来…
黑云闭月,凉风习习,棺材上蜡烛火苗子在风中颤抖了几下之后,再也撑不住了,化作一缕黑烟,灭了!
那棺材,在烛火灭的同时,微微动了动,棺材底紧贴着地面,发出一阵摩挲的声响。www.uu234.net
原本四散而逃后面的几个村民都回过头来你看我我看你的,但是谁都不敢上前去看。
“王胖子,你仔细瞅瞅,那棺材前面站着的女娃子!是不是你家兰兰?”村长老周叔畏畏缩缩的跟几个人站在远处张望着。
老周叔其实胆子很小,双腿一直都在哆嗦,但他是一村之长,做什么事不能在村民后头,不然指定会被说闲话。
因此刚开始跑的时候他肯定是想跑,是硬撑着留下来的,这时候怯生生的眯着眼看棺材前跟个木头疙瘩一样站着的女孩,下意识的对旁边的王屠夫问。
王屠夫本来就是杀猪的,胆子向来很大,他跟张婶就一个小女儿,我估计白天张婶没有找到。
“不会真的是我家兰兰那丫头吧?”王屠夫脸色一变,当先就朝着那村口的赤色棺材走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他硕大的身体颤抖的晃了晃,有些惊恐的叫了声,“兰兰,你站在棺材前面干啥?快过来。”
王屠夫隔了一段距离喊了声,不过王兰兰一点动静都没有,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不太对劲了。
这时候王屠夫鼓起勇气往前探,好在那棺材没发生什么变故,等走过去的时候王屠夫伸手一碰,兰兰就跟一个雕像一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王屠夫哭喊了声,这时候村道上的张婶不知道从哪儿赶来,听到了王屠夫喊的,嘴里发疯的嘀咕,“兰兰在哪,我家兰兰在哪儿?”
我环顾一圈一下看到王屠夫蹲下抱着露出一双脚的小女孩,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不忍心去看,刚好我爸在我后面走出来,让我回去,我知道这里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我看了那赤棺一眼,然后就跟着我爸回去了。
我爸回去后坐在屋里一言不发,我觉得气氛有点压抑,好长一段时间后,我爸问我,“你确定,那棺材真的是你在那老祠堂里看到的?”
这个事我昨天就跟我爸说过,他重申凝重的问我,让我心里有点紧张,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棺材一直在老祠堂,你去了刚巧就碰到,结果今天就被一群纸人抬到了村口,这事儿,怕是有些难办了。”我爸脸色很凝重。
我没有打搅我爸的思路,他想了想对我说,“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们家在村里不受待见,说出去了会惹麻烦。”
“不过,这村子恐怕以后都不会安生了。”
我爸愁眉苦脸的,我肯定不会乱说这件事的,只是那棺材摆在村口,让我心里挺膈应的。
我跟我爸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按照我爸说的,我现在自己身上还有五个小鬼缠着我偷我阳寿呢。
我爸让我先别管这些,休息好了再想想其它办法,我进屋的时候顺便拿了块镜子照了下,发现镜子里竟然还是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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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圈套…
隔天吃早饭的时候村里闹的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鼓起勇气结队畏惧远远地在村口张望。
赤色的棺材还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村口,村里的婶子们都炸了锅,平时谁家就算丢个鸡都能说半天。
突然出现一口诡异的大棺材,满村都不安宁了。
倒是王屠夫家里沉闷,吃午饭的时候张婶跟王屠夫在吵架,后来我才知道。
因为兰兰现在正是叛逆的时候,加上张婶平时宠溺惯了,性格比较固执,据说是想要买手机,被王屠夫凶了两句。
结果昨天早上就跑出门了,当时认为是小孩子也没在意,哭哭啼啼等气过了就回来了,没曾想会发生这种事。
我在想王兰兰是不是去了老祠堂!?
不过谁也说不定,可能这里面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毕竟我又没在现场,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晚上的时候我都已经睡觉了,我爸突然敲我的房门,他在门口问我睡了没有。
我打开门我爸进来后他沉吟了下就跟我说了句很严谨的话。
“我心里慌慌张张的,觉得事情不太寻常。你一定要小心!”
我没想到我爸进门后就直接对我说这话,我知道他是觉得那赤棺来历诡异,而且又是刚巧我在老祠堂里看到的。
我爸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有些担忧我的处境。
我跟我爸说我会注意的,让他不要操心。
我爸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儿,那棺材不简单,而且我感觉是冲着你来的?”
接着我爸跟我说了个事。
其实棺材也是分好几种的,像我们普通黑色的棺材是寿棺,也叫丧棺。
但是赤色跟红色的棺材则是被称为喜棺!?
什么叫喜棺!?
以前旧社会的时候给尸体配阴婚,把男女尸体装的棺材就是赤色跟红色,因为是结阴婚,所以那时候这种棺材就叫喜棺。
我爸懂这么多,也完全是因为当年我爷爷就是抬棺匠,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棺材都见识过。
然后旧社会也是要引路童子童女的。
就是在前面提花篮,未成年而且是没有经历过那啥冰清玉洁的身体才能当引路人。
我爸担心的这个,因为他觉得王兰兰就像是引路的童女。
我爸都说到这里了,我其实心里也是说不上话,就是心里很无语。
冥婚!?
又是冥婚!?
乔二奶奶那老东西想方设法骗我的生辰八字没有弄到手,最后就是给我布局了一场冥婚,想要把我弄成阴女。
现在这种情况,难道又是冥婚!?
我爸看我脸色不太好,在旁边安慰我说,“不要那么紧张,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不过那棺材不简单,最好不要去碰。”
我爸说这个家就我一个亲人了,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呢喃完后,我爸摇摇晃晃的就出门了。
他的身子骨感觉比以前萧条了,背影也显瘦了很多。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做了个噩梦……
在睡梦中,我朦朦胧胧的听到一阵唢呐声,
我就一个人站在村口,远处朦胧的雾气里有好长的一队纸人抬着轿子朝着我走过来……
等走近后,掀开轿帘布,里面坐着一个烧成黑炭一样的女人,白森森的牙齿咧着嘴对我笑,然后一下朝着我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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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棺中…
我当时猛地就被吓的惊醒了过来,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然后我想要摸床头的灯绳。m.www.uu234.net
但在我睁眼之后,立马感觉到情况不对劲。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的身子随着床板颤颤悠悠,身子下硌的很,全身酸痛……感觉像是有人在抬着床在走。
我吓坏了,连忙喊了我爸一声,却没想到声音沉闷,感觉自己被封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我连忙四处摸索了一下,这么一摸,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四周竟然都是木头,头顶上也是,身下也没有了褥子,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被封在了棺材里。
这棺材被人抬着,上下起伏,摇摇晃晃不断前行,但是我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给这情况吓的脸色苍白。
一下就想到了村口那赤色棺材,还有我爸那天木呆呆躺进棺材的场景。
我肯定也被迷住了,然后就不由自主的走出屋门躺到了这里面。
我要被抬到什么地方去?
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当场就给吓瘫了,一动不动,一片茫然。
棺材颤颤悠悠的往前行,我深吸一口气,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慌张,我强制镇定下来,然后贴着棺材壁。
因为听到地上沙沙的摩擦声音,应该是走路发出来的,这不是游魂。
这是纸人。
纸人走路就会发出这种声音,我不止一次听到过,我靠着棺壁,然后双手双脚顶着棺材盖,使劲的推。
这棺材其实没那么我想象那么厚实,最起码我真的推开了一点缝隙,我不敢继续动了,害怕惊动它们。
我缓缓地立坐起来,朝着缝隙外面看,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四个白花花的身影,分别抬着棺材的四个角。
这四个人都是白纸,面无表情,两腮还涂抹了红晕,俩眼直勾勾的往前看,走路的时候身子轻飘飘的,脚跟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因为外面很黑,我根本就看不见到底身处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觉得这群纸东西在村里一直绕圈子。
后来我看到抬进了一个大门,而且这大门很熟悉,阴冷发寒的感觉瞬间包裹全身,沙沙声戛然而止,棺材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之后,周围便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接着,我的棺材里突然伸进来一根细小的竹管。
然后就是一股白烟冒了出来,我看到后脸色瞬间大变,直接顾不得惊扰就要把棺材推翻。
但是**香的味道在棺材里瞬间扩散。
我还没有起身感觉浑身忽然一软,接着没一点力气,强撑着眼皮子合上,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我是被手腕上勒着的疼痛刺激醒过来的。
睁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一根麻绳捆住了,吊在正中央的房梁上,而且是悬空挂着,脚离地,双手并拢吊着。
我的手腕都快要被勒断了。
强忍住疼痛,其实不用看我也知道这地方是那里,老祠堂,就是昨天晚上我来的老祠堂。
头顶上那些悬挂的灵位晃动撞击,跟风铃一样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弄得我怪紧张。
如果说这屋子阴风阵阵,那么接下来我低头环顾四周扫视一圈的时候,差点让我给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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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一章九个纸美人…
我自以为真的也算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人了,田家满屋子都鬼我都闯进去过,但是现在这老祠堂里的情况,真的让我头发都炸了。www.uu234.net
我甚至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
因为这老祠堂里是供奉灵位的,就跟庙一样,这屋子里空旷很大,但是侧头一看,这祠堂悬挂了九盏煤油灯。
而且九个方位,相隔的距离大概**米,呈现圆形环绕着我,因为刚好我是被吊挂在房梁中间。
九个方位分别朝着我摆放了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穿衣镜,在镜子前面摆着九把红木椅,但椅子上坐的东西才是真的让我发疯的。
纸美人。
一模一样的纸美人,刚好九个,全都背对着我面向镜子,端坐在红木椅子上,但是那些镜子都对着我。
九个方位,无论我怎么侧头,吊挂在中间的我一下就可以看到镜子里全是一模一样的纸美人。
九个啊。
这种邪性的东西一次性出来九个,这是要做什么恐怖的事情!?
老头跟我说过,纸美人一共是四十九个,这是一种黑法术,要吞噬四十九个新娘子的魂魄,然后在进行一些手段,让阴女复活。
这九个纸美人,实际上是九个坐在镜子前面的新娘子。
但是我以往就碰到单个的,说真的一个都已经很恐怖了,这一次性弄出来九个,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
我一下后背发麻,觉得事情有一种大不妙。
这根本就像是一个圈套,针对我的圈套,包括我被纸人用棺材抬到这里,还有这老祠堂已经摆好的九个纸美人,完全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不过究竟是谁带我来的!?
接下来又会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要用九个纸美人同时出现,摆出这种古怪的圆形,把我吊在中间,更像是祭献,又像是仪式。
我正胡思乱想,脑袋里冒出千百个念头,不过,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一阵古怪的脚步声,首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安静。
脚步声从破祠堂大门旁边响起,然后缓缓绕到祠堂大门,越来越近,接着我先是看到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影子。
随后从旁边走出了一个老妪,她佝偻着腰慢慢地朝着我走过来。
在我前面停下然后抬头,那跟老的干裂的树皮一样的脸如蚯蚓一样扭动起来,咧着嘴露出一口黑黢黢的牙齿,冲着笑道,“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这老妪抬起鸡窝头,露出黑陷下去的一双死鱼眼瞅着我的时候,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乔二奶奶。”
我打死都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乔二奶奶,而且她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你,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我睁大眼睛低头看着眼前这张皱巴巴露出笑吟吟的鸡皮脸,一下倒抽了口凉气。
这个老妖婆竟然没有出村子。
是她把我弄到了这里,不过我依旧想不通,这些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纸美人怎么会跟乔二奶奶扯上关系。
纸美人是我亲眼看到那个扎纸匠老头弄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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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阴女
“不要想了,这世间你想不通的事可多着勒!”
乔二奶奶看我一脸的不可思议,咧着嘴冲着我嘿嘿一笑,张口里吐出了一句沙哑的话。顶 点 X 23 U S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惊讶万分。这老妖婆隐藏太深了,而且瑛娘跟我说过,我们村里的乔二奶奶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可是乔二奶奶现在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这老东西深不可测,一身的诡异道行。
这其中还隐藏了太多了秘密了,让我感觉很不真实和恐慌,而且我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不知道这老妖婆接下来要对我做什么。
“这张脸跟你家娘,还真像,真是个小骚狐狸!”乔二奶奶走到我面前,啧着嘴阴笑着,伸出手那过来捏我的脸,她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指头上疙疙瘩瘩的,弄的我浑身发麻。
而且她捏的我脸生疼,一边捏一边嘿嘿的笑。
捏了一会,她就走祠堂后屋里去了,然后支支扭扭的,我看到她佝偻着腰杆,抱着一个白花花扎好的纸人,手里还拿了一把扎纸刀就出来了。
这老妖婆走路的时候就跟一个病入膏肓马上就要下土的老人一样,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
乔二奶奶这老妖婆隐藏的挺深。
也不慌张,乔二奶奶干脆就把那个纸人放在了一旁,手上拿着一把扎纸刀走到我旁边,又对我笑道,“时间还早勒,不着急。”
乔二奶奶沙哑一笑道,“原本想要把你的阳寿借过来在让你成为鬼后的,但没想到上次问你生辰八字,你给老婆子一个假的时辰,害老婆子我折了五年寿命。”
我内心还是有些惊讶的。
但是也庆幸当初自己在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相信这个老妖婆,难怪她这段时他变的这么苍老,感情是施展了邪术,结果因为我的八字不合而被反噬了。
这么说来想要借别人的寿命,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而且连最后的时辰都不能出现偏差。
这老妖婆说的鬼后,我觉得应该就是老头说的阴女。
真是狠毒,先借我的阳寿,再把我的尸魂弄成阴女,这是对我有多大的仇恨!?
“我没想到你这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竟然最后会留一手,老婆子我说的虽然有假,但可谓九真一假,天衣无缝。”
“涉世不深就有了心机,浪费老婆子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你这留一手的手段,跟青蚨那个老贱人一样。要是让你继续下去,说不定你以后会比青蚨老贱人更厉害。”
“可惜,老婆子我不喜欢年纪轻轻就有心机的女人,今天我也算是为民除害,避免了以后会多一个扰乱江湖的祸害。”
乔二奶奶说话始终阴毒的在笑,其实这面目跟我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面向对比反差很大,想到那时候这老妖婆一直都在隐藏。
而且能够把自己的阴毒的一面隐藏那么深,果然,这些老江湖的城府深不可测,以我现在涉世不深的经验跟这些老江湖斗,根本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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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三章祭祀…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乔二奶奶手里一把寒光闪闪的扎纸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顶 点 X 23 U S
但是这段时间碰到的事情,让我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一旦慌张就彻底没戏了。
我要想办法把时间耗下去,这样才会有转机。
“为什么?呵呵……”乔二奶奶反问了句,然后冷笑两声语气突然就阴沉了下来,“等你下去看到你娘那个狐狸精跟青蚨那个老贱人后你自个好好的问问为什么。”
“不过下去后她们还认不认得你,可就不好说了。”乔二奶奶那张爬满蚯蚓似的脸恶毒笑着,然后掐算了下,嘴里嘀咕了句,“时辰也差不多了,可不能误了时辰。”
说着,她抱着那放在供桌上的纸人就朝着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脚腕,就要用手里的扎纸刀扎我。
我以为她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是老糊涂了,感情这老妖婆不像电视剧演的那么白痴,她原来一直都在等时辰。
不过竟然是掐算好的时辰,那么一定会很讲究,如果过了时辰的话,会不会有转机!?
但是现在的情况我哪能想太多,惊恐的大骂,“你想干什么?”
乔二奶奶嘿嘿的冲我笑,说,“别害怕,我只是做个仪式,做完仪式你就可以跟你娘和青蚨老贱人见面了,多感人的场面。嘘别说话。
我使劲乱动,可越动手上勒的越疼,我抬头看了眼,差点晃眼,因为我头上挂着一盏白灯笼,森森的吊挂着,映的乔二奶奶那张脸如恶鬼。
“死老太婆,你放我下来。”这老太婆放我血,我觉得肯定是要染在那个白纸人身上,想了想,当初我的血只沾了几滴,就让纸美人有了灵性。
如果把整个白纸用我的血涂抹一遍,那会是啥样!?
这时候还容不得我多想,因为乔二奶奶已经一把抓住我的右腿脚腕了,手里扎纸刀直接就要去割我脚腕上的大动脉。
靠靠靠。
我都不敢想那大动脉被割断,飚血出来的场景是个啥样,但是我一定会死的很惨,失血过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是个啥滋味!?
我都疯了,吓的我不行,她正准备用扎纸刀割的时候,我抬起左腿就是一脚,踹她肚子上给踹到那白花花的纸人身上了。
嗤啦一声,纸人被她自己给压烂了,乔二奶奶嗷的一下就叫了起来,看样子心疼的不行,连滚带爬的起来哆嗦的摸着自己的那个白纸人。
那白纸人不像是抬棺材那些纸人一样粗糙,而且跟纸美人差不多,很精致,显然是在扎纸手段上下了功夫和心思的。
不是普通的东西,这被我一脚踢她身上压坏了心疼的不得了。
哆嗦了半天,啊啊啊啊的尖叫起来。
那声音别提多难听了,她这一叫,我顿时感觉自己周身难受起来,心慌的难受,屋子平地里起了旋风。
我吊着的身子飘来飘去的,倒不是那风刮的,是被什么东西撞的,我现在就跟在闹市一样,被好多人挤来挤去。
可是我瞪大眼睛,除了现在低着头披头散发的乔二奶奶之外,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第两百八十四章剥皮…
但是随即我一下就想到了。
这里是老祠堂,跟一个老坟场一样的,这里面供奉那么多灵位,有很多鬼,被老妖婆这么一嗓子,怕又给弄出来了!
我真是叫苦不迭了。
我不认为我自己会好运,首先这屋子里那些老祖宗我一个都对付不了,这里面一下有九个纸美人,我依然对付不了。
何况,还有一个乔二奶奶这个老妖婆坐镇。
昨天晚上在这老祠堂里差点凉了。
但是侥幸活了下来,可是今天的这种局面,我怕是要凉透了。
“小贱人,今天我不给你点了天灯熬了油,我就不是你乔婆婆。”乔二奶奶披头散发的从地上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满脸已经狰狞扭曲了,样子凶神恶煞的。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是彻底激怒这个老妖婆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现在自己非常糟糕,眼睁睁的看着这老妖婆从地上爬起来,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悬挂着本来就难受,手腕已经勒成了血痕。
乔二奶奶爬起来也不管地上被她自个压烂的白纸人了,披头散发里探出两只恶毒的眼睛,对我阴毒的狞笑道,“也就你婆婆我心肠好,你竟然不想放血而死,那就换一个死法,老婆子我手段有的是。”
说完后乔二奶奶绕了一个圈直接在我后背去了。我背后瞬间就炸了,因为我是吊着的不好借力转身。
但是这老妖婆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害怕他会突然从后面动子,我恐惧的拼命想要转过脖子去看。
但是根本就没用。
我想往后蹬,但是这个角度正常人是弯曲不了多大的弧度的,就在我惊慌失色的时候,乔二奶奶举着刀子在我衣服上轻轻地一挑。
那扎纸刀非常锋利,就轻轻地从我背上划了一刀,我的上衣就直接被豁开了一道口子,刺啦的一声,衣服就滑落了。
就留下了里面一件白色的内内,这屋子里冷飕飕的,我几乎是裸着身子吊在这里,这一下给我弄疯了。
恼羞成怒拼命的挣扎,我大声的骂道,“老妖婆,你到底想做什么?”
乔二奶奶的看我这么恐慌,她很享受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丫头,别害怕,你害怕了我咋给你脱衣服,不给你脱衣服,我咋剥皮…”
乔二奶奶说完又伸出疙疙瘩瘩的手,在我小腹上捏着,她的手就跟老树皮一样硌的我生疼,乔二奶奶一边捏一边啧嘴,“你这小贱人身段还挺水灵,以后长大了估计跟你娘一样是个骚狐狸,到处勾搭野男人。”
“但这皮是块好皮,摸起来舒服不硌手。不错不错……”
剥皮!?
这老妖婆是要活生生的剥我的皮!?
我一下头就炸了,想到了那天我们三个人去闯纸镇的时候,在那屋子里碰到的人皮女纸人,那东西肯定也是用人皮做出来的。
剪纸术也记录过,人皮剪纸最邪,最厉害。
但是人皮一定要完整的,剥皮是有讲究的,那就是活人,死人的皮不可能整张剥下来,只有活人血液循环的时候,浑身还有热气才可以顺利的剥下来。
“你是想做人皮纸人?”
我一下就嗷的嚎了起来,这活生生的被剥皮,还不如放血来的爽快。
第两百八十五章原来你就是夜司溟…
乔二奶奶听到我说这话,嘿的笑了声,“你懂的倒不少,还知道人皮纸人。”
乔二奶奶扎纸匠提着我后背磨蹭,冰冰凉凉的让我全身汗毛都炸了,她嘴里还一个劲嘀咕,“这刀是往头上下,还是往脖子……”
乔二奶奶一边比划一边念念叨叨的,我都要破口大骂了,不过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边立即就传出了一
个清清冷冷的声音。
“没有我,都过成这样了?”
磁性如涓涓细流的声音在我耳边冷静的响起,口吻还透露出一抹冷笑。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赶紧侧头拼命的往老祠堂阴暗的角落里看,但是左右扫视一圈,压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真是够了。
我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什么时候胆子成这样子了,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这老妖婆剥皮怎么还给我吓出幻听了!?
就在我把视线收回,想要看乔二奶奶这老妖婆到底想弄出什么名堂的时候,忽然的,我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脑袋是被吓傻了么?”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我有点不敢置信啊,因为这一次声音非常清晰,就在我的旁边,我抬头往前面看,不过祠堂上面挂着的全部都是灵位。
但是这祠堂根本就没有他的人影啊。
他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听到他的话我还怪激动的,感觉有救了,忍不住的想要惊呼出声,但是还没张嘴,他冷冰冰的对我说道,“别说话。”
是他,真的是他。
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声音怎么会直接出现在我耳边,他人呢!?
我一下想到了钟白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都是在天黑以后才出现的,当初钟白肯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只不过他很显然有些畏惧他。
所以一直没跟我说。
还有他脖子上跟我带着的黑玉佩一模一样的图纹,我当初就应该想到一点,那神龛上的黑佛,另外一个小红剪纸的名字。
那剪纸应该是奶奶弄出来的。
还有前两天我碰到他,我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杵在那月色阴影下神秘的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已经知道了。
我眯着眼,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
靠靠靠……
感情他也是个鬼啊。
“夜司溟,原来你就是夜司溟!”我震惊的开口,这一瞬间我一下恍然大悟了。
我就说,至始至终他一向神秘莫测,而且都是相隔不久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三番两次的帮我。
在配合他的出现。
在坟场时候突然消失,然后诡异的出现在我的背后,还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可以点燃田家那盏阴灯了。
阴灯阳人是点不燃的,但阴人可以。
我的妈,我真是打着灯笼逛坟地,简直是在找死啊,感情我身边经常出现的就是一个鬼!?
“年纪轻轻的,眼睛咋就瞎了,你说说,瞎嚎个啥!?”乔二奶奶啧了啧嘴,因为我说话太激动了,给她吓的不轻,她还以为我是吓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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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六章喊一声老公…
我没搭理乔二奶奶这个老妖婆,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转机,虽然我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很显然他已经来了。m.www.uu234.net
“夜司溟!?很久没有听到有谁提起了,我自己都快忘了。”他清冷的声音略微有些感慨,但是随后他不慌不忙的对我说道,“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既然你已经清楚了,你大概猜测出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吧!”
“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废话,我当然知道他话里指的是什么。
他就是个鬼。
我用脚指头都知道了,竟然他就是夜司溟,那神龛上的一对剪纸人,就是我跟他了。
而奶奶遗嘱提到过。
我要嫁鬼为夫,并且成婚的时候要把她尸体搬出来参加这场冥婚盛宴,所以他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就是要我亲口说出,他是我男人吗!?
“看来,你是不想活着走出这祠堂大门了。”他声音平静,但威胁的口吻不言而喻。
想到上次在坟地他就同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果然,这很符合他的性格。
我深吸一口气,“我死了冥婚就完成不了了。”
我说完后,他轻笑一声,“我可以先把你魂禁锢在尸体旁,然后在把你尸体睡了。”
“你口味那么重吗?”我一阵恶寒,眼睁睁在旁边看着自己尸体被那啥应该是很别扭的吧。
他冷淡的说,“我不介意。”
“我介意。果然外表长的人模人样,内心都是变态狂。”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考虑清楚了么?”他很冷静的开口,我现在的处境他压根一点不担心。
我光不溜秋的吊在这里,后背还有一个老妖婆拿着扎纸刀随时可能给我一刀子,我考虑你妹啊。
“你先把我救了,先救了再说好吧,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认识,等以后清楚了在说行吗?”我都快哭了。
这卑鄙趁人之危的手段真的是发挥到极致了。
“等把你睡了后,可以慢慢认识。”他清冷的说。
我浑身颤抖,这时候眼光一撇看到乔二奶奶那明晃晃的扎纸刀在我脖子上比划个不停,估计正在考虑从脖子上哪一个位置开第一刀豁口。
妈的,不就是睡个觉吗?
老娘晚上睡觉眼睛一闭,权当是被鬼压床了。
“我答应你,救我,快救我……”
因为那冰冰凉凉的刀子在我后脖子上来回蹭,我的魂都快吓飞了,生怕这老妖婆哪根筋突然不正常,一刀把我脖子给抹了。
在性命和初夜之间,我觉得理智让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叫一声老公,先让我这个未婚夫听一下。”我着急,但是人家悠闲的很,完全没有一点担忧的意思。
而且我都能想到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一副轻抿笑容的模样。
“夜司溟,你别过份。”我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几个字挤出来的。
“看来,你并没有诚心。”夜司溟的声音很冷静,而且还夹着调笑的口吻。
我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压下,心里一个劲告诉自己,命重要,命比脾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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