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凌小姐,冬冬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一定会对他好的,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照顾他!”简恩佩的语气却是很真诚,手指紧张的揪着背包的带子,似乎很怕凌楚楚一般。
凤惜爵见简恩佩委屈又隐忍的模样,只觉得凌楚楚在这里无理取闹,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松开了她的手,走到简恩佩的身边,说道,“坐下等吧,你身子不好!”
凌楚楚呼吸一窒,见到自己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心都凉透了,眼泪差点落下来,可是她不想在这两个人面前出丑,于是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不想再看到他们在这里你侬我侬,她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然后低着头匆匆的离开了。
一直走出二人的视线范围,凌楚楚才颓然的靠在墙上,胸口如同被撕开一个口子,原本憋回去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怎么会这么难过,是她太贪心了吗?明知道凤惜爵娶自己是因为紫儿,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温柔还是让她不可自拨的沦陷了,让她想要得更多,贪心的更多!
途径的护士都奇怪的看着她,凌楚楚见状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护士摇了摇头,端着手中的托盘离开了,来到手术室外,看到凤惜爵,知道凌楚楚是她的妻子,于是问道,“其实你们家属不用这么担心的,冬冬小朋友的手术算是安全的!我看你太太在那边哭的挺伤心的!”
护士说完,便走进了手术室,凤惜爵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楚楚哭了,心如同被什么东西揪住,让他又闷又难受。
“爵,你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啦,你快去看看吧!”简恩佩心里冷笑一声,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这女人也没什么厉害之处。
“不必了,我在这守着冬冬!”凤惜爵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的表情也僵硬着,天知道他多想把她追回来,搂在怀中好好安慰,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冬冬还在手术室里,他不能丢下孩子一人!
其实,对于简恩佩,他也是不太放心的,冬冬出生后被抛弃的那晚,他是亲眼所见的,当他找回奄奄一息的孩子时,简恩佩当时只有愤怒,并无半点怜惜。
可是,他能怎么办?冬冬是她的亲生儿子啊,无论如何,他也是没办法再留下冬冬的。
只希望他眼睛复明了,佩佩也可以好好对待他吧。
凌楚楚走了一段路,又放心不下正在手术的冬冬,在洗手间随便洗把脸后,又回到了手术室外。
凤惜爵见她回来,立刻迎了过去,伸手便将她搂进怀中,凌楚楚对他心有芥蒂,干脆直接推开了他,然后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简恩佩安静的看着二人,她能感觉的到,凤惜爵对凌楚楚的用心,因为,那是曾经专属于她的东西!
接下来,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凤惜爵却是坐在凌楚楚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无论她怎么想抽开,他都不给她机会,握得死死的,虽然没有一句话,可是好似在向她表态一般!
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她放手的。
凌楚楚又气又恼,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对冬冬的关心,只能安静下来,等待着手术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术室上面亮着的红灯终于熄灭,三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均是一脸的紧张,只是两张脸上是真诚,而另外一个,则是虚假的。
简恩佩心中冷笑,如果不是冬冬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即使是他死在路边,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冬冬被推了出来,小小的身子躺在大大的病床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揪心和心疼。
三人迅速上前,医生摘下口罩,非常高兴的说,“手术很成功,再养上几天,冬冬就可以复明了!”
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凌楚楚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激动的握住了凤惜爵的手。
而另一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凌楚楚怔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凤惜爵,走到冬冬的车子旁边,欣慰的看着冬冬的沉睡着的小脸。
“对不起,爵,我只是太高兴了!”简恩佩尴尬的松开了凤惜爵,一脸的自责。
“没事,去看看冬冬吧!”凤惜爵安慰的说了一句,二人一起走向冬冬。
病房内,简恩佩占据了凌楚楚的位置,紧张的为冬冬盖着被子,又摸了摸他那张小脸,脸上的表情很是慈爱。
凌楚楚有些难受,想着冬冬以后再也不会再叫她妈妈了,她就难过的不能自己。
“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她又不舍的看了一眼冬冬,咬了咬唇,转身出了病房。
凤惜爵知道她此刻肯定不会好受,想要去安慰她几句,却被简恩佩叫住,“爵,我没什么看护孩子的经验,你留下来陪着我们母子好吗?”
凤惜爵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一脸无助的简恩佩,只能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转身走到病床前。
知道冬冬的眼睛已经没问题了,凌楚楚感觉非常的轻松,可是想到凤惜爵和简恩佩之间的关系,她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了。
手指紧紧的抓着一枝树枝,因为太过用力,树枝生生的被她折断了,断枝扎进了肉里,疼得她一颤,眼泪也再次掉了下来。
“楚楚!”夏尧熙手中拿着药,看到凌楚楚在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大步走了过来。
凌楚楚转头看着他,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夏尧熙一向是干净整洁的,可是今天的他却异常的颓废,衣服都皱了,脸上已经现出了青青的胡茬!
“你受伤了!”他看着她正在滴血的手指,立刻抓住她的手臂。
“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的,你怎么了?”她抽回自己的手臂,奇怪的看着他。
夏尧熙苦笑了一下,“出了个小车祸,没有什么大碍的!”
“车祸?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过医生了吗?”凌楚楚下意识的问。
听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夏尧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看过了,没伤到骨头,只是有些瘀伤,回家自己上些药就可以了!”
打听往事
“哦,没事就好,下次开车小心些吧!你家里人会担心的!”凌楚楚松了一口气。
“那你呢,你会担心我吗?”夏尧熙靠近她问。
“我?作为一个朋友,我也会担心!”凌楚楚刻意回答。
“朋友,楚楚,我们只能是朋友吗?”夏尧熙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和凤惜爵已经登记了,是合法夫妻了!”凌楚楚扬了扬手上的结婚戒指,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再对自己抱有任何的幻想。
她不爱他,所以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
夏尧熙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一般,他抿紧了唇,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他对你好吗?你好像哭过了,是凤惜爵欺负你了吗?”他不死心的问。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伤心的侧脸,如果她过的幸福,怎么会有这种难过表情。
“没有,手扎的疼了,所以哭了!”凌楚楚立刻反驳,语气有些急切。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走吧,我陪你去包扎一下手指,虽然是小伤,也不能马虎的!”夏尧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凌楚楚本不想去,可是想到凤惜爵和简恩佩的事,她便点了点头,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夏尧熙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凤惜爵有最爱,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可见他是知情者!
二人来到护士站,凌楚楚处理好伤口后,便问道,“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想问你!”
夏尧熙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说,本以为她想问的是许乃芯的事,立刻答应,“有,不如这样,我们去外面的餐厅吧,晌午了,也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凌楚楚点头,二人一起走出了医院,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对面而坐。
“楚楚,如果凤惜爵对你不好,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尧熙苦涩的问。
凌楚楚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想了想回答,“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让我妈妈难做人!”
“难道,我们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吗?如果你妈妈同意呢!”夏尧熙不死心的问,他是真的爱面前这个女子啊!
“别说了,我和凤惜爵现在关系很好,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可能……即便是我们有可能分开,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凌楚楚低低的说,想到凤惜爵对简恩佩的态度,胸口处还是止不住的疼。
“呵呵,希望凤惜爵能够好好珍惜!”夏尧熙的语气分外的落寞,可是他知道,凤惜爵心里只有简恩佩一人啊,他又怎么可能给楚楚幸福!
凤惜爵对简恩佩的爱,固执到了偏执的地步,这些当年他是亲眼所见的!
当年自己提醒过他无数次,简恩佩并不像他所见的那么简单,可是每次只要自己一说,凤惜爵就会板着一张,表现出一副保护她的强硬姿态。
如此偏执的爱,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他是真的为楚楚的未来担心!
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了,如果楚楚没嫁给凤惜爵,他还会说些关于凤惜爵执爱简恩佩的事。
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们已经结婚登记,他真的什么也不能说了,再说出来,只会让楚楚伤心!
而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伤心!
凌楚楚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是无尽的苦涩,她抿紧了唇,服务员上来茶水,凤惜爵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却是半晌相对无言!
“饿了吧,先点菜吧!”夏尧熙把菜单递到她的手上。
“我还不怎么饿,不太想吃!你点吧!”凌楚楚勉强的笑了一下,拒绝了菜单,她现一点味口也没有,想到凤惜爵和简恩佩单独呆在冬冬的病房内,她就觉得特别的烦闷。
夏尧熙看出她有心事,也不强求,打开菜单径自的点了几个菜,又要了瓶酒,这才放下菜单。
“你一会儿还要开车,还是不要喝酒了吧!”凌楚楚有些担心。
“没事的,只是一瓶啤酒!”夏尧熙不以为意,他现在只想能与她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一分一秒于他来说也是幸福的。
“啤酒也不行!现在严禁酒驾,除非你让司机来接你!”凌楚楚坚持,他刚出了车祸,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可是会要命的。
“好,我让司机来接我!”在她面前,他一向好脾气。
菜陆续上齐了,凌楚楚看着满桌子的菜色,有些惊讶,竟然有一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看出她的怀疑,夏尧熙笑了笑,说道,“上次见你和朋友去了川菜馆,想着你肯定是爱吃川菜的!”
凌楚楚只是勉强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是有事问我,我们边吃边聊吧!”夏尧熙递给她一双筷子。
凌楚楚接过,可是她现在实在没心思吃东西,将筷子放到面前的碟子上,这才问,“你以前一直说凤惜爵心里有最爱,那个人是简恩佩对不对?”
夏尧熙夹菜的手一顿,问,“你怎么知道?”
“她回来了?现在跟凤惜爵在医院的病房里面,冬冬你应该知道吧,简恩佩的儿子,今天做的手术!”凌楚楚回答。
“什么,她竟然回来了?”夏尧熙收回筷子,喃喃的说道。
“是啊,回来了,我来就是想问问,她和凤惜爵当年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凌楚楚的声音中透着无限的苦闷,这让夏尧熙的心也是跟着一揪。
“她做什么了?这事你怎么不亲自问凤惜爵?”
凌楚楚摇了摇头,“我没有勇气问!”
“楚楚,有些事你逃避也不是办法!他们之间的事,还是由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
“这么说,你是不肯告诉我了!”凌楚楚难过的看着他,那痛楚透过她清澈的黑眸传了出来,让夏尧熙的心也跟着一紧。
“楚楚,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别难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夏尧熙怎么舍得看着她难过,那样就像有一把刀子捅了他的心一般的疼。
针锋相对
“夏尧熙,你给我放开她!”一声暴怒声从饭店的门口处传来,紧接着凤惜爵如同一阵风般卷到了二人的身边,他直接将凌楚楚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夏尧熙,楚楚现在是我妻子,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她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夏尧熙看着面前愤怒的男人,脸上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凤惜爵,如果你不能好好对待她,就放她离开,不要再为了别的女人伤她的心!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我爱楚楚,如果有一天你敢负他,我一定把她从你身边抢走!”
凤惜爵抱着凌楚楚的手不断收紧,所得额头的青筋直跳,他冷冷的看着夏尧熙,“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楚楚嫁我为妻,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凤惜爵的人。”
“凤惜爵,你爱楚楚吗?你真的已经把简恩佩完全忘记了吗?还是你在自欺欺人!”夏尧熙也是冷着一张脸问。
现在他才知道刚刚楚楚为什么哭泣,肯定是凤惜爵为了简恩佩惹她伤心了!
“夏尧熙,你闭嘴!”凤惜爵暴怒的看着夏尧熙。
“够了,你们别再吵了!”凌楚楚不悦的推开凤惜爵,她现在心里真的乱极了,听夏尧熙话里的意思,简恩佩在凤惜爵的心里地位真的很重要!
再加上自简恩佩出现后,他处处为她着想,处处对她维护,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
“楚楚!”
“楚楚!”
二人同时看着她!
“楚楚,离开他吧,这个男人不适合你!”夏尧熙是真的担心她受伤。
“夏尧熙,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让你们夏氏破产!”凤惜爵恨恨的瞪着他,竟然敢挑拨他和楚楚的关系,他真恨不能直接杀了这个男人。
“凤惜爵,你也别太狂妄了,在我眼里,你其实是个可怜人,因为你从来没看清过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夏尧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好,很好,夏尧熙,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凤惜爵冷笑的看着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凌楚楚焦急的看着二人,再这样下去,二人好像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夏尧熙和她不过是偶遇,如果自己给他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凌楚楚疼得白了脸,小手紧紧的捂住小腹,身体都站不直了。
“楚楚!”二人同时惊呼出声,最后还是离她较近的凤惜爵一下子将她抱进了怀中。
“楚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凤惜爵紧张的看着她,她的小脸苍白如纸,看样子是疼得不轻!
“楚楚,是肚子疼吗?”夏尧熙也是一脸的紧张,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却在想到她的身份时,尴尬的收回了手。
“没事,可能是着凉了!没事的,夏先生,今天麻烦你了,我先跟我老公回去了!”凌楚楚虚弱的靠在凤惜爵怀中,歉意的看了看夏尧熙,然后拉了拉凤惜爵的衣服,“爵,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凤惜爵听完她的话,嘴角微微的扬了扬,挑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扶着凌楚楚走出了饭店。
夏尧熙无奈的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楚受伤害,看来他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凌楚楚的腹痛只持续了一阵便好了,可是只是这短暂的疼痛却也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凤惜爵扶着她来到医院的花园里坐下,紧张的蹲下身问,“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肚子很疼吗?”
凌楚楚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虚弱的说,“已经没事了,你怎么出来了,冬冬没人照顾可以吗?”
“我让杨柳过来了,她现在在照顾着……再说,佩佩在病房里,她是冬冬的亲妈,怎么能说是没人照顾呢!”凤惜爵虽然语气不差,可是凌楚楚还是听出了他语中的不满。
她苦涩的低下头,手依然捂着腹部,可是现在腹部的疼早已不及心里,在他心里,自己仍然是不及简恩佩一分啊!
刚才自己只是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却如此紧张。
“楚楚,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佩佩是冬冬的生母,他早晚是要跟她一起生活的,我们得去适应!”凤惜爵握住她冷得发冰的小手解释。
听了他的话,凌楚楚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话也脱口而出,“是你要学会适合他们母子吧,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们有什么交集了!”
虽然不确定,但是凌楚楚不是傻子,刚刚简恩佩在医院的表现,分明是对凤惜爵还有情,她之前那么讨厌冬冬,恨不能置他于死地,现在又将他要回,要说没有目的,也只有凤惜爵这个将她捧在心尖上的人相信吧。
“楚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无理取闹了!”凤惜爵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不悦的站起身看着她。
手上突然失去了温度,凌楚楚冷得哆嗦了一下,无理取闹,他今天已经说了她两次了!
她真的有在无理取闹吗?有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老公在自己面前处处维护别的女人,还能受得了的!
“我是在无理取闹,所以你还是别管我了,回去照顾你的简恩佩吧,在她面前,我一无是处!”凌楚楚心寒的说完,站起身,狼狈向外面跑去。
“楚楚!”凤惜爵心中也是憋着一股闷气,看到她和夏尧熙在餐厅里拉着她的手,他真的恨不能将夏尧熙的手剁下来。
“你放开我,让我走,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不想我无理取闹就让我离开!”凌楚楚气愤的捶打着他,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这男人太欺负人了。
凤惜爵看着她伤心的模样,真是又急又心疼,索性将她紧紧的抱住,低头吻上她的唇瓣,不再给她说气话的机会!
“唔!”凌楚楚气愤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真不明白,她们在吵架啊,怎么又亲上了,黑眸中闪过一丝恼怒,想也没想,她直接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
暧昧很伤人
凌楚楚这下子是用足了力气,饶是凤惜爵再坚强,也疼得皱起了眉头,同时也松开了她。
“凤惜爵,你欺人太甚!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凌楚楚捂着唇瓣吼完,转身跑开了。
“凌楚楚,你这女人!”凤惜爵捂着被踩疼的脚,一脸的无奈。
病房内,杨柳仔细的照看着冬冬,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坐在床边的二人,下意识的抵触简恩佩的存在。
尤其是这个女人看少爷时那含情默默的眼神,更是让她心生厌恶,在她心里,凌楚楚才是凤家的正牌少夫人!
“爵,爵?”简恩佩再次唤了凤惜爵两次,可是他仍然是坐着发呆,根本没听到她叫声。
“爵!”简恩佩的心中闪过一丝怨恨,男人的心都是善变的,明明在她走之前,面前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说一辈子非她不娶。
等她这次回来,他不但结了婚,生了孩子,她甚至能感觉的到,他已经将她排除在心房之外。
他现在对自己只有亲情和愧疚而已,可是,她要利用的就是他对自己的这份不伦不类的感情!
“佩佩,怎么了?”凤惜爵这才回神看向她,却是一脸的迷茫。
“我刚问你,冬冬怎么还不醒?”简恩佩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耐心的问了一遍。
“哦,医生不是说了吗?还要再过一个小时!”凤惜爵说完,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突然站起身说道,“杨柳,你在这好好照顾冬冬,佩佩,要是没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飞快的出了房门!
他现在脑海中全是凌楚楚伤心的模样,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以她,跟她道歉!
简恩佩看着他焦急离去的身影,心中泛起苦涩,以前的时候,他只为她一个人着急,现在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凤惜爵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家中,可是进门后,却没看到凌楚楚的身影,紫儿去了幼儿园,家里就只有凌奶奶一人。
“外婆,楚楚回来了吗?”凤惜爵跑到正在后院,问正在休息的凌奶奶。
“她没回来呀,她不是一直在医院吗?”凌奶奶惊讶的站起身。
“哦,我有事出去一趟,回去的时候楚楚就不在了,杨柳还以为她回家了,没事的,我再去找找她,可能是去买东西了!外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凤惜爵状似平静的笑了一下,不想吓到凌奶奶。
“你没给她打电话吗?”凌奶奶不放心的跟了进来问。
“对,您瞧我这记性,给忘记了,我现在就打!”凤惜爵边说边走出别墅,开着车子离开了。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拨打着凌楚楚的手机,可是那边一直提示着无法接通,他烦躁的扔下手机,将车停在路边,心中有些焦急,楚楚这个时候能去哪?
都怪他,惹她伤心了,竟然还放任她一个人离开,如果她出什么事,他会恨死自己的。
凤惜爵轻轻的按了按发涨的额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是他太大意了,楚楚一生气,他就乱了方寸。
开着车回到医院,他并没有着急的回病房而是在病房周围转悠了一圈,最后在楼梯间找到了凌楚楚,她正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已经睡着了。
凤惜爵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睡颜,心霎时变得柔软,他就知道,冬冬在医院,她是不会舍得丢下他离开的。
不得不得承认,凌楚楚是真的关心和喜爱冬冬的,甚至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范围,简直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一个跟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孩子,她却似乎看得跟自己亲生女儿一样重,这几天相处下来,没有丝毫的偏颇!
看着她直接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再想着她中午时的腹痛,凤惜爵心脏蓦的抽痛,轻轻的将她抱起然后大步走出了楼梯间。
“啊!”突然的腾空让凌楚楚吓了一跳,她立刻抱住凤惜爵的脖子,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俊脸,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映过来。
“凤惜爵,你放我下来!”她大叫出声,语气中还夹杂着怒气。
“嘘!这里是病房区,需要安静!”凤惜低着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你!”凌楚楚呼吸一窒,但还是闭了嘴,她可不希望吵到其他人。
“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都不打算放下你了!”凤惜爵看着她,非常坚定的回答。
“你不想放下的,不止我一个人吧!”凌楚楚瞪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坚定变成揶揄,凌楚楚脸红的低下头。
“楚楚,你是吃醋了?所以今天才会生气,才会伤心?”凤惜爵这才反映过来,为何今天她如此反常!
可是该死了,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真是该死!
“对,我就是吃醋了,看着你维护你的旧情人,一味的指责我,我难受,难受的要死!”凌楚楚突然抬起头,高昂着下巴回答。
她就是吃醋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楚楚!”凤惜爵抱着她的手不断的收紧,看着她眸中再次闪出一泪光,他的心都碎了。
“别哭,楚楚,别哭!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凤惜爵有些慌了,紧张的向她道歉。
“凤惜爵,爱情的世界很小,只能容下两个人,我也很贪心,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暧昧很伤人,你知不知道!”凌楚楚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她狠狠的抹去,可是又再次落了下来。
凤惜爵的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凌楚楚的言论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暧昧很伤人,所以自己今天对佩佩的态度伤到她了!
“如果你没办法给我全新全意的爱,那么请你把这份残缺的爱收回,我是不会要的!我知道我很贪心,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想要你完整的爱,少一点也不行!”
不堪往事
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刮起了狂风,只是几分钟的功夫,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
夏尧熙站在客厅内,眸光阴霾的看着外的大雨,五年前的情景犹如昨天那般的清晰。
“夏尧熙,我爱你!”简恩佩将他按倒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中,唇同时落下。
“简恩佩,爵有多爱你,你应该最清楚了,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他的事!”夏尧熙不悦的推开身上的女人,一脸的恼怒。
“呵呵,可惜我不爱他啊!我就爱你,只要你答应跟我交往,我立刻跟他说清楚!”简恩佩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身体不停的蹭着他的敏/感部位,一脸的妖/媚。
“我和爵是好朋友,我不会夺他所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我根本不爱你!”他再次将她这开,这次因为用力近猛,女人一下子掉在地上羊毛地毯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夏尧熙快速的整理着已经被扯乱的衬衫,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你在说什么?你不爱我?这怎么可能?”简恩佩不敢致信的问。
“你还是睁大眼睛看清楚吧,爵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你不应该辜负他!”夏尧熙烦躁的站起身想要离开。
简恩佩却是猛的从地上跳起,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伤心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爵才这么说的,你和他是好兄弟,所以才不肯接受我是不是?”
夏尧熙皱眉看着自己腰间这双手,语气冰冷的说道,“你错了,我夏尧熙根本就不爱你,这跟爵没有一点关系!”
“我不信,你敢说,如果你和夏尧熙不是兄弟,如果他不是这么死心踏地的爱着我,你会不敢爱我吗?”简恩佩固执的让人头疼。
“简恩佩,你清醒一点吧,我不爱你是事实,无论前提是什么,我就是不爱你!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夏尧熙的声音更冷,同时掰开了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大步的离开了。
本以为自己说了如此决绝的话,她会因此的放弃对自己的爱,哪知她却是变本加厉的开始骚扰自己。
甚至有时候,他和凤惜爵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一有间隙,她都会凑过去,主动和他亲热,凤惜爵一出现,她就会立刻乖乖的坐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甚至不多看自己一眼!
他却对她的手段十分的厌恶,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好友,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就如同活吞了一只苍蝇那般的恶心,那般的难受。
简恩佩这个女人太自私,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非自己不嫁,可是又不舍得放弃凤惜爵,在他面前表现在的乖巧清纯!努力的博得他更多的爱!
偏偏凤惜爵对她可以说是死心踏地,从没有过半点怀疑,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溢满了温柔和宠溺!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为什么聪明过人的凤惜爵可以一眼就看穿敌人的阴谋诡计,可以将一个集团打理得十分出色,却唯独看不清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
甚至,在他多少暗示的情况下,凤惜爵依然相信她,甚至不惜为了她疏远自己!
直到有一天,简恩佩竟然使出毒计,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单独与她会面,竟然用凤惜爵的手机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约自己的酒吧相见!
那天,他下班后便直接去了,可是到了包厢中,里面空无一人,却有着一瓶开好的酒,还有几个酒杯,其中一杯里面还有半杯红酒!
他没想太多,只以为凤惜爵等人有事出去了,他便走沙发上坐下,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没有丝毫怀疑的喝了下去。
因为口喝,他一连喝了三杯,第三杯酒刚下肚,简恩佩便走了进来,她穿的很暴露,曼妙的身体只着了一件短短的吊带裙。
“怎么是你,爵和其他人呢?”夏尧熙微皱着眉头,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简恩佩也走到沙发处,在他身边坐下,为二人再倒了一杯酒,她毫不犹豫的伸手喝下,笑着回答,“哪里有爵和其他人,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的笑很媚很柔,柔弱无骨的身子直接靠在他的手臂上,“熙,我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
夏尧熙感觉到她的柔/软,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火焰,他有些烦躁的甩开她,说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我根本就不爱你,如果我爱你,绝对不会管你是不是凤惜爵身边的女人,也会把你抢回来!”
“不爱我?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如果不爱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为什么对我处处体贴,下雨的时候给我送伞,生病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甚至每次都主动为了开车门,小心的护着我?”简恩佩有些不解的问。
夏尧熙真是无奈了,到底要怎么说,她才能明白,“伞是爵拜托我给你送的,你生病也是爵让我照顾你的,至于为你开车门,这是男子最起码的风度,即便是别的女人,我也会如此!”
“我真不明白,爵给你送伞的次数比我多,你生病陪着你的时间也比我长,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对他,非要缠着我不放呢!”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恼了,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了他和凤惜爵之间的友谊!
“不可能,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到!”简恩佩不敢致信的吼道。
“我自己都没感觉出来,你怎么就能感觉的到?”夏尧熙只觉得跟她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他突然觉得身体燥热难当,仿佛有一把火燃烧着他,让他难受的很。
“**!”他低声的诅咒了一声,看着面前的红酒瓶,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问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简恩佩看着他的冰冷的眼神十分的不舒服,咬了咬牙回答,“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些强力的催/情药而已,不过你别担心,我也喝了,我们正好可以相互解药!”
她说完,直接将夏尧熙扑/倒在沙发上,伸手便扯/开了他的衬衫!
那孩子死了
简恩佩为了逼夏尧熙就犯,下的药量非常的大,夏尧熙又连喝了三杯,所以难受的滋味可想而知。
甚至有一度,他把持不住,已经主动的搂/住身上的女人,狠/狠的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滚/烫的肌肤接/触在一起,让二人都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毫无章法的吻在二人之间持续不停,就在简恩佩主动凑向他,他即将冲破她最后一道防线时,包厢的门被人大力的打开,突然的冷空气让夏尧熙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看着自己的助手傻傻的站在门口,立刻吼道,“快带我离开这里!”
助理见状不敢怠慢,总经理和这位小姐的事,他或多或少的是知道一点的,于是走到二人身边,夏尧熙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简恩佩推开,然后在助理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关门之前,他没多看她一眼,只听到她难受的叫声,可是他现在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她。
虽然逃离了简恩佩那个女人,可是他中药却是事实,身体的难受让他几乎疯掉,无奈之下,助理只能将他送到最近的宾馆,他泡了冷水,可是仍然无法缓解身材的难受,助理无奈之下,便为他私自叫了一位小姐……
想到这里,夏尧熙捏了捏发疼的额头,他当时真的是恨极了简恩佩,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如此的设计过!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一晚他离开后,简恩佩竟然被人强/暴了,而她执意的说,那个人是自己!
也许,当时她也中了药,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强暴她的人是谁吧!
幸好,当时自己有人证,就是陪了自己一夜的女孩,才让自已洗清了嫌疑,可是凤惜爵却是坚信简恩佩的话,从那以后,对自己视如仇敌!
甚至当时,差点因为这件事而杀了自己!
那时,他也是有些愧疚的,就算简恩佩再怎么坏,她也是好友用命去看着的女人,她对凤惜爵有多重要,他再清楚不过!
如果当时他离开后,及时给凤惜爵打一个电话,告知他简恩佩的情况,或者让助理去看一下她,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往事不堪回首,夏尧熙的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也许是报应吧,当初凤惜爵爱着简恩佩,而她却爱着自己,而现在,自己爱着楚楚,楚楚却成了凤惜爵的妻!
“尧熙,怎么站在这里,别着凉了!”许乃芯走到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说。
“哦,芯姨,没事的,我马上就上楼了!”夏尧熙转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小声的问道,“楚楚跟凤惜爵结婚了,芯姨知道吗?”
“都已经结了吗?看来楚楚是真的怨我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没告诉我一声!”许乃芯苦涩的回答,眉语间有着一丝落寞。
“楚楚不会的,她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吧!”夏尧熙苦涩一笑,她那么善良,又怎么真的去怨恨自己的生母。
“是啊,楚楚是个好孩子,是我这个当妈妈的对不起她!”
“我先走了!”夏尧熙没有什么话跟她说。
“尧熙,芯姨有件事想要问你!”许乃芯突然抬起头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五年前,芯姨帮你找的那个刚出生的小男婴,他现在在哪里?”许乃芯急切的问。
夏尧熙闻言,黑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不悦的看着她问,“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个孩子!”
许乃芯看着他的表情,呼吸一窒,呐呐的说道,“我只是好奇!”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那孩子已经死了!以后都不许再问起这件事了,知道了吗?”他显然是生气了。
“死了?死了……”许乃芯只觉得天都塌了,那个小男婴,她的外孙就这么死了。
“是死了!我当初说过,我自己可以解决,是你非要自报奋勇说是能弄到孩子的……芯姨,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夏尧熙见她如此失态,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我当时也是随便买来的!我先回房间了!”许乃芯说完,踉跄的离开了。
楚楚的儿子,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怪她,她真该遭天谴啊,当初自己鬼迷心窍,无意中听说夏尧熙急需一个孩子,于是为了讨好他,便主动说要去帮他找一个婴儿!
确实是因为此事,夏尧熙对自己的态度更加的好了,她在夏家的地位也稳固了,可是她却偷了自己女儿的孩子。
现在那个孩子竟然死了,让她还有何颜面去见女儿啊!
夏尧熙皱眉看着离开的女人,现在他正烦着,也没有多想,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
司哲瀚开着车回到别墅,因为雨太大,路况十分的不好,瓢泼的大雨让他几乎看不清路,所以他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到家!
他将车放进车库,这才从车库直接进入了别墅,走进客厅,准备上楼先去洗个澡,转眸间却看到玻璃门外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司哲瀚瞬间如遭雷击,荨儿!他飞快的跑到客厅处打开了玻璃门,听到声音,龙芊荨这才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瀚哥哥,你回来了!”
“荨儿!你……”司哲瀚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不敢想她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不敢怠慢,他迅速的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中,然后大步走进了别墅,他飞快的跑进浴室,小心的将她放到一旁的马桶上,迅速的放上洗澡水,然后拿过一旁的毛巾小心的为她擦着头发。
“冷,瀚哥哥,我好冷!”荨儿紧紧的抱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了多久,没下雨的时候她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她的话让司哲瀚的心里咯噔一声,虽然知道她马上就可以泡澡,就能去掉身上的寒气,可他还是很着急,这几秒钟仿佛也是度日如年。
“把湿衣服脱了,到浴缸里面去!”司哲瀚尽量让自己不紧张,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可是仔细听还是有丝丝的颤抖。
“可是瀚哥哥,荨儿没力气了,荨儿好困!”龙芊荨说着便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歪了下去。
司哲瀚被吓了一跳,紧张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了,她现在淋了雨,必须要让她先泡了澡,去了身上的寒气才行!
否则寒气入体,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司哲瀚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颤抖着手指一件件的褪去她的湿衣服,因为太过紧张,几次解不开她衣服的扣子!
他不禁苦笑,看来他真的是遇到克星了,他何时在面对一个女人时如此紧张过?
终于将她身上的衣服脱完,他这才小心的将她放到浴缸中,温热的水将她包围,龙芊荨舒服的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黑眸。
司哲瀚本想离开,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躺在浴缸中的身子时,一下子愣住了,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直愣愣的盯着她莹/白的身/子。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妙的身躯,刚刚发育好的完美曲线,散发着一股处/子特有的魅/力!
“瀚哥哥,你流鼻血了!”龙芊荨惊呼一声,哗的一下从浴缸中坐了起来,担心的看着他。
“啊!”司哲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流出血来,他立刻大囧,不再敢多看她一眼,转身来到洗手台前清洗。
“瀚哥哥,你生病了吗?怎么会突然流鼻血!”龙芊荨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问。
“哦,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海鲜吃多了上火!你别管我,好好泡一泡,去去身上的寒气!”司哲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竟然只是看了几眼人家的身/子就流鼻血,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幸好荨儿单纯不懂,要是被别人看到,一定会笑死自己的。
“哦,那你以后少吃点吧,我也喜欢吃海鲜,可是妈咪从来不让我多吃!”龙芊荨躲回到浴缸中,终于缓了过来。
她突然发现,也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家人想象中的那么虚弱,自己淋了这么久的雨竟然都没事。
也许是他们太小提大作了!
这样想着,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荨儿,你笑什么!”终于止住了鼻血,司哲瀚这才回过头来问。
“没什么啊,见到瀚哥哥,荨儿好开心!”龙芊荨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你这次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司哲瀚想起龙夜轩对自己的警告,心中划过一丝苦涩。
“是啊,大哥这次看的我可紧了,可是我还是自己跑出来了,我厉害不厉害!”龙芊荨骄傲的回答,等待着他的夸奖。
“荨儿,你大哥是为了你好!以后不要再私自跑出来了!”司哲瀚不敢再靠近她,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或者再出丑。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瀚哥哥嘛,瀚哥哥,我的脚好痛哦!”龙芊荨突然皱起小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双脚。
“脚痛?”司哲瀚心中一惊,迅速的跑到她的身边,当他看到泡在水中,那原本莹白如玉的小脚,现在变得红通通的,甚至上面还有许多擦伤,胸口瞬间一疼。
“你该不会是自己走过来的吧?”他不敢致信的盯着她问。
“是啊,我就是从家里走过来的,我想见瀚哥哥!”龙芊荨轻描淡写的说,似乎丝毫不觉不妥,只是委屈的盯着自己的小脚。
司哲瀚听完她的话,心里却是掀起了巨大的风浪,她说的如此简单,她可知从她家到这里,即便是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她一个从未出过门的千金小姐竟然为了想见他,愣是走了过来!
“荨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看着她喃喃的问。
龙芊荨听到他的问话,歪着对着他甜甜的笑了,回答,“我就是想你了嘛,刚刚不是说了嘛,你不能去我家见我,我就来见你啦!”
多简单的理由,可是却让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甚至眼睛中闪现出了泪光,司哲瀚别扭的转身过,匆匆的说了一句“我去找药!”
然后逃也似的走出了浴室,来到门外,他靠在墙上手捂在胸口处,那里跳动的十分厉害,转头小心的看着里面正皱眉看着自己小脚的女孩,可能是因为脚痛的原因,所以皱紧了眉头,可又因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又开心的笑了起来,漆黑的眸中似乎盛满了全世界的天真。
荨儿,这么美好纯真的女孩,我怎么配得上,我怎么值得你为我受这么多的苦!
司哲瀚心情沉重,对龙芊荨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找来药,又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本想让她自己擦身子,可是她却拉着他的手不放,如吃定他一般,非要他为自己擦身,司哲瀚在她面前没有一点脾气,怕她受凉,只能拿过大号浴巾,将她包住,然后仔细的为她擦干了身子,这才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他仔细的检查了她受伤的脚,看着那双几乎被摩烂的小脚,心再次抽痛得厉害,眼角也湿润了,他低着头拿过药膏,小心的为她上药,生怕被她瞧见了自己的狼狈。
龙芊荨则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身边温柔的男子,心中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觉,如果一辈子就样过下去,她该有多幸福。
她喜欢瀚哥哥,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瀚哥哥,荨儿是不是长得很丑?”她沮丧的问。
“嗯?”司哲瀚一时没反映过来,不明白她怎么会有此一问,还是诚实的回答,“荨儿怎么会丑,荨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
“那荨儿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她又问。
“怎么会?荨儿很好,特别讨人喜欢!我相信,只要见过你的人,没有不喜欢你的!”司哲瀚笑着回答。
我讨厌你!
“那瀚哥哥为什么不喜欢荨儿!”她抿紧了唇瓣,委屈的看着他问,那可怜的小模样,仿佛只要他说不喜欢,就是在欺负她一般。
司哲瀚呼吸一窒,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差距,那是海与天,云与泥的差别!
“别胡说,瀚哥哥怎么会不喜欢荨儿呢,瀚哥哥很喜欢荨儿的!”司哲瀚笑得十分的温柔,可是内心却是无比的苦涩。
“真的吗?那瀚哥哥娶荨儿好不好?我们结婚,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瀚哥哥在一起了!”龙芊荨开心的握住他的手。
“荨儿,你还小,结婚的事还早着呢,而且我对你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司哲瀚笑容变得僵硬了,他也喜欢她,可是他不敢保证自己能给她幸福。
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哥哥对妹妹?”龙芊荨失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原本明亮的眸子也瞬间暗了下去。
“是哥哥对妹妹!”司哲瀚狠着心回答,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那么就让他断了她的念头吧!
而且,她还这么小,他相信,她对自己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时间一长,或者等她遇到更好的男人,她就会忘掉自己的!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那……那天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呢,你对她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对吗?”龙芊荨麻木的看着他问。
司哲瀚知道她还在想着那天在会所发生的事,于是狠心说道,“是,我喜欢她!”
“所以,你才会对她做那种亲密的事,而我不行是吗?”龙芊荨的心再次抽痛,每次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好痛好痛。
“是啊!这就是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司哲瀚的脸上有着少有的狼狈。
“亲情,你对我只有亲情吗?”她不死心的追问。
“是,只有亲情,我当你是我妹妹!”
司折瀚的话给了她最后一击,龙芊荨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般,眼神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荨儿,你怎么了?荨儿!”司哲瀚见她如此,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抓住她冰凉的小手。
“瀚哥哥,这里痛,好痛,我的药,我的药……”龙芊荨突然脸色变得惨白,呼吸也急促了,人摔在床上,痛苦的呢喃着。
“药?什么药?”司哲瀚慌了,他被她的反映吓得魂飞破散,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衣服,衣服!”龙芊荨依然是痛苦的捂着胸口,脸色已经变得灰白。
司哲瀚立刻反映过来,他疯了似的冲进了浴室,找到龙芊荨湿透的衣服,颤抖的摸索了一遍,果然在口袋中发现了一个小瓶子,他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拿着瓶子飞快的跑到了床边,将已经接近昏迷的龙芊荨抱在怀中,紧张的问,“吃几个?”
龙芊荨不能说话,只是望着他,眼泪却是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司哲瀚也顾不得太多了,迅速的倒了一粒药塞进到了她的口中,紧张的问,“还要不要再来一颗,感觉怎么样了?”
龙芊荨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些,可是脸色仍然很差。
“荨儿,这是什么药?你到底怎么了?”司哲瀚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一件至宝,害怕的连心都在颤抖着。
“瀚哥哥,没事的,我很好!”龙芊荨虚弱的回答,伸手握住他颤抖的大手,安慰的说道,“真的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
司哲瀚紧紧的锁着怀中的人儿,果然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可是他却是更加的担心,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颗药可以让他这么快好起来,虽然他不懂医,可是也明白,越是见效快的药,可能副作用越大!
而且一般都是治标不治本。
“瀚哥哥!”龙芊荨突然松开他的手,用双手环住他的腰,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声说道,“瀚哥哥不喜欢荨儿没关系,荨儿喜欢瀚哥哥就好了!”
“荨儿!”司哲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才慌乱,才害怕,他以前从不拿女人当回事,女人于他来说就是衣服,想换就换,想扔就扔,想买就买,可是荨儿不一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他真的好怕她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瀚哥哥,帮荨儿吹头发好不好?”龙芊荨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她记得妈咪每次洗完澡,爹地都会亲自给她吹头发的,那场景简直美得像幅画,那么温馨,那么和谐,虽然她很调皮捣蛋,可是却从不忍心去破坏。
“好!荨儿等着!我去拿电吹风!”司哲瀚说完,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那精致的小瓶子,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瀚哥哥快点,荨儿等你哦!”龙芊荨从床上跳下来,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对着甜甜的笑了。
看着她的笑容,司哲瀚的心都融化了,他对着她柔柔一笑,然后走出了房间,一出门,他的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霾之色!
荨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发作时看着那么厉害,却又是一粒药就恢复了正常?
他看的出,荨儿不想提自己的病,而且看她刚刚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想到她刚刚发病时的痛苦模样,司哲瀚就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哲瀚很快便拿来了电吹风,进门前,他又换了一副柔柔的笑容,他走到梳妆台前站好,二人的视线通过镜子撞在一起,龙芊荨对着他笑得甜蜜,他则不太熟练的打开电吹风,试好了温度,这才小心的开始为她吹头发。
司哲瀚的态度很认真,他仔细的为她吹着头发,手法却是十分的生疏,很明显能够看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他是个天生就善于总结的人,很快便找到了吹头发的决窍,可是顺畅的为她服务了。
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龙芊荨迷恋的透过镜子看着身后英俊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惆怅,抿了抿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瀚哥哥,你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吗?”
“当然没有啦,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司哲瀚没看到她小小的心思,很自然的回答。
龙芊荨却是小小的窃喜了一下,她可是第一个享受过他特殊服务的人呢,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再次烦恼的皱起了眉头,“瀚哥哥,那你以后还会给别的女人吹头发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变坏了,竟然学会嫉妒了,她不喜欢瀚哥哥给别的女人吹头发。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的回答,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没发生的事,谁也不能做保证。
龙芊荨又开始失落了,她哦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一缕已经吹干的头发无聊的把玩着。
“瀚哥哥,以后不要给别的女人吹头发好不好?把这个特权给荨儿保留着好不好?”她突然小声的说。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司哲瀚还是听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是宠溺的一笑,“好!”
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是为她保留一个特权又算的了什么呢!
得到他的肯定,龙芊荨的心里立刻又雨过天晴了,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
医院的病房内!
凌楚楚,凤惜爵还有杨柳三人守在冬冬的病床前,而简恩佩已经离开了!
冬冬已经醒了过来,麻药的劲已经过了,冬冬只感觉眼睛处疼得厉害,他痛苦的抓着凌楚楚的手,小小的身体也微微的蜷缩着。
“妈妈,疼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的向妈妈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冬冬,你刚做完手术是会疼一阵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东西了,妈妈在这陪着你呢!”凌楚楚心疼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真恨不能代替冬冬受罪!
杨柳也是十分的心焦,跟冬冬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冬冬的感情也十分的深厚了,看着他如此难过,她也是心疼得直哭。
“嗯,冬冬忍着!妈妈,我想听妈妈唱歌了,您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冬冬咬牙坚持着,他不能再喊疼了,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好!冬冬想听妈妈就唱!”凌楚楚迅速的擦掉了眼泪,整理好了情绪,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唱歌。
她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空灵的质感,虽及不上专来歌手的水平,却有着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让人听了很舒服!
凌楚楚一连唱了好几首,都是紫儿非常喜欢的儿歌,冬冬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
抬手,为冬冬将他脸颊上还残余的眼泪擦掉,她仔细的看着孩子的脸,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苦涩,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
等到冬冬能够重见光明的时候,也就是她要消失在他世界里的时候!
冬冬,你可会记得,曾经有一位妈妈,真心的爱过你!
不!你怎么会知道,到时候会有另一位妈妈代替我来爱你呀!
冬冬,你一定要幸福啊,只要你幸福了,妈妈才能放心的离开,妈妈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怎么又哭了?”凤惜爵走到她身边,担心的搂住她的肩膀。
“我怎么能不哭,凤惜爵,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将我的存在抹杀在冬冬的生命里!凤惜爵,我真的很讨厌你!”凌楚楚发狠的咬住他的肩膀,虽然她同意了他的做法,可是她却很难受!
她现在有多难受,她咬的就有多狠,凤惜爵却是一声不吭,任由她咬着,甚至怜惜的将她抱在怀中,歉疚的说道,“咬吧,咬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就好!”
凌楚楚听了他的话,口上蓦的一松,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坐在对面的杨柳不解的看着二人,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楚楚的话她是听清楚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可怜孩子,又看了看对面哭得伤心的人,再想起今天来的那个陌生的女人,开始为冬冬以后的生活担心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她也能感受的到,今天那个陌生女人并不真心的关心冬冬,只是做了做表面功夫来骗少爷而已,这世界上真正关心小少爷的就只有少奶奶一人!
而冬冬也是极喜欢和依赖少奶奶的,如果少奶奶真的离开了冬冬的生活,她真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就成以前那样,不再说话也不再笑!
…………
雨依然在下着,坐在咖啡厅内的人不时的看向外面的雨幕,不知这场雨何时才能停。
咖啡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米色长裙,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长的很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女人却是如看不见一般,漂亮的双眸淡淡的在咖啡厅内一扫,在角落里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她径直的走到那人面前,将手中的小包放到桌上,伸手撩了一下长发,这才坐下,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熙,好久不见!这几年过的好吗?”
夏尧熙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他轻扬起唇,也是淡淡一笑,“确实是好久不见,我以为你不会再回了,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他太低估面前女人的自私了,为了自己,她一向都是不择手断的!
听了他的话,简恩佩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而是对着他妩媚一笑,说道,“以前都是我追着你跑,从来都是我主动约你,你避我如瘟疫,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也有你主动来找我的一天!”
得知真相
“我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一错再错,再做出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夏尧熙也不跟她客套,直接盯着她说。
“不可饶恕?我怎么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呢!”简恩佩依然笑的妩媚,更加衬托的那张脸美艳无比,可是看在夏尧熙的眼里却只有恶心。
“听不懂,你就不怕我把当初你倒追我做出那样事告诉凤惜爵吗?”他真没见过比她还无耻的女人。
“哎,熙,你这是何必呢,我也不过是个女人,你何必这样对我赶尽杀绝呢,难道当初我爱你,真的是我错了吗?”简恩佩突然收起笑容,黑眸中升起一丝幽怨。
“爱一个人是没错,可是以爱之名,用一切卑劣的手段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就是错!”夏尧熙也皱起了眉头,很不赞同她的说法。
“你不爱我,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我,所以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我问你,如果当年是你喜欢的女人如此倒追你,你还会说是错吗?”简恩佩手指轻轻的划过桌面,笑容变得苦涩。
夏尧熙呼吸一窒,他想到了凌楚楚,那个唯一让他动过心的女子,如果当年她做出和简恩佩一样的事,无论如何他也会原谅她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楚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出来。
“错了就是错了,简恩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自己,你一直说喜欢我,可是又不肯放弃爵,不停的跟他暧昧,若即或离,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自私了!我想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接受你的!”夏尧熙的眸光更冷。
“随便你怎么说吧,这几年我在外面受了很多苦,这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说的对,爵才是对我最好的,所以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一笔勾消吧,从今往后,我的心里就只有爵一个人!”简恩佩突然正色说。
“你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不觉得晚了些吗?他已经娶妻了!”
“你说那个凌楚楚吗?”提到凌楚楚,简恩佩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眸色一冷,看着对面的男子说道,“你觉得我和爵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是她能替代的了的吗?只要我愿意,爵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你怎么能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夏尧熙心头一跳,虽然他也不希望看到凤惜爵和楚楚在一起,可是他却从没想过拆散过他们夫妻。
“破坏,到底是谁破坏了谁还说不好呢,爵对我的感情你是了解的,你觉得他真的能放下我吗?”
“总之,你不许做出伤害楚楚的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夏尧熙恼羞成怒的说道。
“楚楚,叫得真亲热呀,看来我们一向冷情冷心的夏公子终于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简恩佩笑得奸诈!
“简恩佩,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敢伤害楚楚试试看,我会将你以前做过的事全部都告诉凤惜爵!”夏尧熙冷冷的瞪着她威胁。
简恩佩一愣,美眸中再次过一丝怨气,凌楚楚可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不但抢走了爵,还得到了夏尧熙的爱!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和她极度渴望的东西,她怎么能甘心!
“你想说就去说吧,爵是不会相信的……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如此绝情,当年你害我被人强/暴,现在又想将我逼入绝境吗?”简恩佩的眸中闪着泪光,心似乎真的有一点痛了。
“当年的事是你自作自受,而且,我已经做了补偿,我并不欠你的!”夏尧熙有些生硬的收回目光,对于当年事,他确实是心有愧疚!
“补偿?我怎么不知道?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说了,你的警告我收到了!不过听不听是我自己的事!”简恩佩说完,拿起包准备离开,转身时忍不住回过头来说了一句,“那时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希望你能看在当年的情份,不要过分为难与我!就算不能爱我,也别做伤害我的事!”
她说完,又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快步的离开了。
夏尧熙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确实不想伤害她,可是如果她伤害到了楚楚,他也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是真爱,其实他心里清楚,不过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因为他拒绝了她,让她觉得伤了自尊,觉得屈辱,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想得到自己的认同!
这个女人最爱的人永远都是她自己!
而且,当年她能设计出如此卑劣的圈套对付自己,又过了这几年,她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想了许久,他还是决定给凌楚楚打了个电话,提醒她一下要小心简恩佩。
电话很快接通了,凌楚楚看着上面的号码,立刻走出了病房,接了起来。
凤惜爵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会是谁的电话?
“喂,你好!”
“楚楚,你还在医院吗?”
“是啊,冬冬睡着了,我得在这看护!”
“楚楚,小心简恩佩,她不是什么好人!”
凌楚楚听了他的话眼皮一跳,心骤然被揪紧了,他知道夏尧熙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她急切的问。
夏尧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楚楚,当年的事我是被她冤枉的,你听我说……”
凌楚楚听完他的叙述,简直是目瞪口呆了,她真没想到,简恩佩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而这些事,凤惜爵显然是不知情的!
她突然有些担心,如果有一天凤惜爵知道了简恩佩的真面目,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不但爱着别的男人,而且还做出那样卑鄙无耻的事。
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凤惜爵知道简恩佩的真面目,反而是更加担心他受到打击,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用生命爱着的女人是如何的不堪,她希望他的心里只留下美好!
发坏的楚楚
挂断电话后,凌楚楚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转身想回病房,却看到凤惜爵站在自己的身后,她被吓了一跳,想起电话的内容,心一下子揪紧了。
“谁的电话?”凤惜爵走到她面前问。
“哦,一个朋友!”看着他的反映,应该是没听到电话的内容,凌楚楚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楚楚,对不起!”凤惜爵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中,“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凌楚楚靠在他的怀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拿起他的手臂,担心的问道,“疼吗?你怎么不知道躲!”
“不疼一点也不疼,只要你心里能舒服,就算是咬下我的一块肉,我也愿意!”凤惜爵笑着回答,丝毫不介意她的野蛮。
“傻瓜!”凌楚楚心中一疼,想要拉开他的袖子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却被他阻止,“别看了,没事的!”
他越是如此,她越是担心,当时她是真的很难过,所以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自己也拿不准,固执的拉开他的袖子便看到他的小臂上那清晰的齿痕,已经被咬得出了血。
凌楚楚呼吸一窒,“这么重你不会喊疼吗?你是笨蛋吗!”
“楚楚,我疼不要紧,我只是怕你会疼!怕你会受伤!”凤惜爵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再次将她搂进怀中,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
听他这么说,凌楚楚再大的气也消了,这样的他,她怎么恨的起来,气得起来!
“去护士那上点药吧,千万别感染了!”凌楚楚声音温柔的说道,语气是夹杂着浓浓的担心。
知道她不再生气了,凤惜爵这才笑了,松开她,黑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看够没!看够了就快走!”凌楚楚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他这目光也太直白了吧!
“没看够,这辈子都看不够了!”这一次凤惜爵笑得有些傻气。
“没看够回家再看,现在去上药!”凌楚楚气恼的推了推他,示意他离开。
“上了药之后,我是不是还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凤惜爵挑眉,语气中有着戏虐。
“凤惜爵,你找死!”凌楚楚脸一红,伸手便要打他,凤惜爵大笑着将她抱起,大步向着病房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竟然敢骂我是狗,我不理你了!”
“你要是母狗我就是公狗,我们正好可以配对!”凤惜爵不害臊的凑近她暧昧的说。
“谁要跟你配对!我才不要呢!”凌楚楚挣扎着要下来,他却不给她机会。
“不要也得要,我们早就配过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你别想跑掉!”
“凤惜爵,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我怎么说不出来,本来我们就配过……”
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唇,凌楚楚面红耳赤的瞪着他,咬牙说道,“不许再说了,你再说一次,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呵呵,楚楚害羞了!”凤惜爵轻轻的咬住她的手,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心情大好的看着她。
“……”
“楚楚,我们回家吧,我想你了!我想那/个!”他暧昧的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潋滟的眸光似微波流转,看得凌楚楚心跳加速。
妖孽,这男人绝对是一个妖孽!
凌楚楚现在真有些不懂了,当年简恩佩为何会不爱凤惜爵而去爱夏尧熙,这两个男人虽然都很出色,但在外形上,凤惜爵显然是更胜一筹的!
难道真如人们所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凤惜爵,你……你怎么能随时随地的想这件事!你真下流!”
回家就是为了那件事,这男人让人说他什么才好!
“我也只是看到你的时候才想啊!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吸引我,让我没有一点抵抗力呢!”凤惜爵已经将她放到地上压在墙边,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情侣在**。
“你该不会看到我就想吧!”凌楚楚问出一个最傻的问题。
只见凤惜爵嘿嘿一笑,毫不觉羞耻的回答,“还是楚楚最了解我了,我只要看到你,就想要!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毒了!”
凌楚楚真的忍不住要翻白眼了,这男人还真敢承认,看来有一句话说的不错,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别说的好听,你是看到女人就想要吧!”凌楚楚怒瞪着他,手指用力的戳着他的胸膛。
“老婆,冤枉啊,我发誓我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才想,我对别的女人真的无感的!”凤惜爵立刻举手起誓,表情十分的真诚!
可偏偏他的誓言是这种十分不正经的事,真是让凌楚楚哭笑不得!
不过,心里似乎有了一丝小小的甜蜜,凤惜爵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以他的性子,根本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自己。
黑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皎洁,她突然拉住他的衣领,然后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
还没待他反映,她灵巧的小舌已经钻进他的口腔,勾住他的舌一起起舞,凤惜爵只感觉心跳加速,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自己,心头涌上一股狂喜,可是他却没动,他贪婪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她生涩的亲/吻。
凌楚楚坏坏一笑,学着他的样子,吻得更加的用力热情,她的一只手却突然松开他,灵巧的手指一路向下,在他的已经硬/起来的某处柔柔的磨蹭了两下,她如愿的听到了某人的闷哼声。
然后……
她突然推开了他,在他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笑着转身向病房中跑去……
“凌楚楚,你给我站住!”凤惜爵快被她气疯了,她如此的挑/逗了他,竟然点了火就跑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今天看他怎么收拾这丫头!
凌楚楚一口气跑到病房,想到凤惜爵那张憋屈的脸,她就觉得非常的好笑,可是又有些后怕!
只怕这么一来,自己真的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少奶奶,你和少爷没事吧!”杨柳见她回来,不安的站起身问。
“啊?没事啊!冬冬没醒吧!”凌楚楚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问。
“没醒,睡得挺安稳的!”杨柳笑了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嗯,那就好!”凌楚楚走到床边,看着冬冬沉静的睡颜,这才放下心来。
杨柳也转过身,刚要回到床边,病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回头便看到少爷黑着一张堪比包公的脸走了进来。
她的心立刻一跳,立刻低下了头,少奶奶不是说没事吗?怎么看少爷的样子活像人家欠了他命似的!
凌楚楚只是用余光瞥了进来的男人一眼,根本不敢看他,刚刚她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胆,太羞人了,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她发誓,刚刚那个举动绝对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离谱的事!
凤惜爵大步走到凌楚楚身边,一把抓住她,如果不是有杨柳在,凌楚楚毫不怀疑,他会马上将自己拆吃入腹。
凤惜爵喘着粗气,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身体紧绷的要死,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她知不知道,他对她真的是没有一点的抵抗力,她竟然还敢主动的挑/逗他!
让他真的差点疯掉。
“少爷,少奶奶,我看冬冬小少爷睡的挺好的,这里有我就行,你们回家去吧!”杨柳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道。
“不要!”凌楚楚立刻反对,她现在跟他回去,无疑是去送死啊!
凤惜爵却是邪恶的扬起唇,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杨柳,你的工资这个月起再加百分之三十!”
“谢谢少爷,我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小少爷的!”杨柳心中一喜,没想到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涨了一次工资!
凤惜爵却是没再说话,直接拉着不情愿的女人,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凤惜爵的步伐非常的大,带着迫切,凌楚楚根本跟不上他,几次差点摔倒!
此刻前面的男人就像一只危险的野/兽,凌楚楚咬紧了牙关,知道自己这次是再劫难逃了,她郁闷的对自己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对这男人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了!
感觉到她的吃力,凤惜爵干脆回身,将她抱起,继续向前走,“凤惜爵,我们到底要去哪?”
“车上!”他的回答简短,抱着她的手却是在不断的收紧!
“不是说回家吗?”
“上了车才能回家!”
“……”
终于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着,突然的冷空气让凌楚楚哆嗦了一下,凤惜爵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放了进去,正当凌楚楚以为他会关上车门的时候,他却也跟着钻了进来。
“喂,你干嘛,方向盘在那边!”凌楚楚向旁边缩着身子,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庞大生物。
“嗯,我知道,对了,你试过车/震没有?”凤惜爵却是不觉得有何不妥,一双发亮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
“车/震?什么意思?”凌楚楚被他问傻了,依然是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在车上做/爱的意思!”凤惜爵突然将座位放倒,然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该不会是想?”凌楚楚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她害怕的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看到他们。
“我没试过,我想试试!”凤惜爵点头,一边回答,一边撩/起她的裙子,然后狠/狠的撕/碎了她的内/裤!
内衣破/碎的力道割痛了她的皮肤,她痛得惊呼了一声,却被他的唇尽数的堵回了口中,他如同一只饿/狼一样吻/着她,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狂野!
虽然以前他吻她的时候也很粗鲁,可是这次与以往却是大不相同,这次的他简直让她无法承受,而这时,他已经拉开了自己的拉链,释/放出了自己,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顶/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没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
“不,不要,爵,快停下,不行的,会有人看到!”凌楚楚拼命的躲开了他的吻,喘息着推着他。
“停不下了,楚楚,停不下了!”他说完,便开始了疯/狂的律/动!
凌楚楚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狂/野,狭小的空间,陌生的环境,却是更加刺/激了男人,让他更加兴奋的占/有着她。
甚至车子都在疯/狂的晃动/着,人们远远的便看到,那辆世界顶级的豪车,在毫无规律的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凌楚楚只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他才终于停了下来,身体的磕碰让她的身上多了不少青紫,凤惜爵趴在她的身上,剧烈的喘息着,真的好过瘾,他简直都舒/服死了。
可是,突然他察觉了不对,身下的女人好像一直都没有开口,低头一看才发觉,凌楚楚正痛苦的皱紧了眉头,一张小脸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
凤惜爵心中一惊,他迅速的撤/出自己的身/体,紧张的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问,“楚楚,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爵,我肚子有点疼,没事的,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凌楚楚靠在他的怀中,大口的呼吸着,腹部的抽痛让她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全身心的依靠着身上的男人。
“肚子疼,我真是该死!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凤惜爵真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竟然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伤害了她。
“不,不用,应该没什么大事的!我缓一下就好了!”凌楚楚不让他动,就这么安静的趴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凤惜爵自责死了,即使他再想要,也在顾一下她的感受才是,他怎么可以如此混蛋。
凌楚楚摇了摇头,“不,不是的,我知道你难受!”
她说完,红着脸低下头,如果不是她的挑/逗,她知道他不会如此失控!
这时候,她怎么能够怪他!
“楚楚,我们进去看一下吧,你今天都疼了两次了!”凤惜爵心疼的抱了紧了她,她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只会为别人着想,考虑别人感受而委屈自己。
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个傻丫头,这样的她只会更加让他心疼!
“真的没事的,可能是来那个了吧!”凌楚楚坚持不肯去医院。
“真的没事?”凤惜爵依然是不放心,“我记得日子不对呀,你还不到来那个时候呢!”
凌楚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她自己都记不太准自己来例假的时候,他竟然记得?
凤惜爵被她看的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才说道,“我不喜欢你来那个,我们都不能亲热!”
“……”凌楚楚真是服了他了,原来记她的日子,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气恼的推了他一下,说道,“回家!”
凤惜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是每次她来的时候都会肚子疼,所以他才会记得特别清楚,他不喜欢那几日,更是因为会让她痛!
…………
司家,别墅的卧室内!
司哲瀚望着腻在自己怀中一脸天真的女孩真是毫无招架之力,他的手指爱怜的穿过她的柔软的长发,脸上也是一片温柔之色。
“瀚哥哥,我们也试试做电视里那样的事吧,也许做完之后你就会发现,其实你也喜欢荨儿呢!”龙芊荨似是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黑眸中闪着激动的光芒。
司哲瀚被她的话雷得外焦里嫩,这傻丫头,这种事哪有试的?
“荨儿,不行的,女孩的第一次很珍贵的,一定要留给自己心爱的人,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才行!”他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声音透着无限的宠溺。
如果时间能够就此停住该有多好,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的和她在一起了,他真的好喜欢她的单纯娇憨,与她相遇将会是他此生最珍贵的事。
“我心爱的人就是你呀!瀚哥哥你答应荨儿好不好?”龙芊荨眨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他,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
“咳,荨儿,别胡闹,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司哲瀚不自在的拒绝她,脸上却是染上了少有的红晕。
龙芊荨委屈的噘起小嘴,真是的,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干嘛说的这么严重!
她生气的扭动着小身子,生气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又实在不舍得,内心做着最剧烈的挣扎,就这样来回动了几次,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屁屁下面突然多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咯得她有些难受。
“瀚哥哥,你藏了什么在裤子里,咯到我了!”她终于不纠结了,不解的望着他。
“咳,没什么啊,荨儿,瀚哥哥去洗个澡,你先休息一会儿啊!”司哲瀚如同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怀中的女孩丢在床上,起身便向浴室跑。
真是太丢人了,他已经极力在克制了,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她对自己的诱/惑!
所以在自己失控之前,他还是先逃为妙。
龙芊荨不解的看着逃进洗手间的男子,眨了眨那双皎洁的黑眸,突然笑了起来,瀚哥哥好像也不是对她没有感觉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她可是有三个哥哥的,她小的时候,她还和他们一起洗过澡呢!
只可惜三哥哥为了救二哥哥去世了,想到三哥哥,龙芊荨的眼中立刻蒙上一层雾气,虽然三个哥哥都非常的疼爱她,可是三哥哥给起大哥二哥又多了一份细心,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
当她得到那个噩耗时,当她站在三哥哥遗体面前时,她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发病了,差点死掉,幸好姐姐和莫大哥在场救了自己!
而爹地妈咪也是伤心欲绝,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她们一家人是怎么过的,妈咪整日以泪洗面,一天中不知道昏倒多少次,而爹地也很伤心,可是为了妈咪和家人,他只能佯装坚强,丧子之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可是爹地不但要承受,还要负责安慰和照顾妈咪还有家人!
而她们姐妹几个,也是每天沉浸在痛苦之中,尤其是二哥,自那以后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原本温暖憨厚的男子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想到那个人,龙芊荨的眼中闪过憎恨,她这一生从未讨厌过任何人,可是她讨厌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三哥哥就不会死,二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哲瀚从浴室出来,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空洞和恨意,他一惊,立刻扔到毛巾,走到她的身边,紧张的问,“荨儿,怎么了?”
龙芊荨抬起头看着他,这才发觉自己再一次泪流满面,她狼狈的擦掉脸上的眼泪,低声说道,“我想到我三哥哥了,我真的好想他!”
司哲瀚皱眉将她搂进怀中,龙荆北的事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又不完全知晓,只是听说他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而死。
“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哥哥那么疼你,如果让他知道你总是为她流泪,他也会难过的!”司哲瀚轻轻的抱着她安慰。
“瀚哥哥,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龙芊荨靠在他的怀中,这才好过一点。
“星星?”司哲瀚不解她怎么会有此一说。
“嗯,星星,姐姐说会的,姐姐说每个去世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继续守候着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所以从三哥哥走后,我就每天找到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跟他说心事,我相信那个就是三哥哥!”
司哲瀚怜惜的将她抱得更紧,心中明白,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变成什么星星,这应该是她的姐姐怕她伤心,而编出一个让她宽心的理由吧。
“是啊,会变成星星,守护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他说,声音柔柔。
“那荨儿死后,也要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瀚哥哥!”龙芊荨笑着说。
“荨儿!”司哲瀚突然吼了一声,眼神慌乱的看着面前被她吓呆的女孩,紧张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荨儿是不会死的,荨儿会长命百岁!”
“瀚哥哥!”龙芊荨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男子,心中突然一酸,她也不想死啊,不想离开家人,更不想离开他,可是想起医生和爸地妈咪的对话,她就知道这不可能,他们说,她活不过二十五岁的!
“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听到没有!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许你死!”司哲瀚紧张的抱住了她,恐惧像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喉咙,再想起那瓶不知名的药,他真的从未像现在这么慌乱害怕过。
“瀚哥哥……可是我真的会死的!”龙芊荨喃喃的说,心再次开始抽痛,没遇到他之前,她从不在乎生死,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她唯一做的就是等待,还有就是安抚好家人,家人的人也是一样,都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才会疼她宠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不让她接触到外面世界的肮脏。
可是现在,她不想死了,她真的不想死了,她舍不得瀚哥哥!
“不,不会的!”司哲瀚不停的摇头,将她抱得更紧,他没办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恐怕连呼吸都会是困难的。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把龙芊荨吓得一哆嗦,她下意识的向司哲瀚的怀中靠得更紧,而他则是一脸的阴霾,不悦的看向门口。
果然,不出几秒钟,卧室的门便被人粗鲁的踢开,龙荆南看着床上紧紧的抱在一起的二人,眼中闪出一股毁灭的火苗。
“司哲瀚,放开我妹妹!”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恶狠狠的瞪着只穿着浴袍的男人,恨不能上去将他直接撕了。
“二哥!”龙芊荨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他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自三哥死后,就如同受了刺激般,变得不可理喻。
龙荆南狠狠的盯着二人,当他看到自己的妹妹的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而抱着男人只穿着一件浴袍时,他的怒气到达了顶点。
他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直接上前,将龙芊荨从司哲瀚手中抢到自己怀中,司哲瀚眉头紧急,龙家二少残忍暴戾他早就有所耳闻,他不想对荨儿放手,可是为了怕弄伤她,他还是不得已的松开了她。
“龙荆南,你小心弄伤她!”司哲瀚的语气中透着隐忍。
可是龙荆南却是充耳不闻,将龙芊荨交到路修手上后,转身对着司哲瀚就是一记狠拳,司哲瀚利落的躲过,拳风擦着面颊而过,扬起了他的头发,可见他是真的下了狠手。
“二哥,你住手,你不许伤害瀚哥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龙芊荨焦急的大喊,可是龙荆南却根本不管不顾,依然如一只凶恶的猛虎一般攻击着司哲瀚。
司哲瀚不停的躲闪着,为了荨儿,他不想与龙荆南为敌,可是龙荆南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只避不攻,只二三下便挨了他一记猛拳,打得司哲瀚倒退了好几步,嘴角也见了血。
“瀚哥哥,路修你放开我!二哥,你要是再敢伤害瀚哥哥一下,我跟你没完!”龙芊荨心疼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司哲瀚,你敢玷污我妹妹,我今天要杀了你!”龙荆南的胸口也是充斥着一股恶气,如同一只杀红了眼的豹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的家人,家人就是他的底线!
司哲瀚冷冷的瞪着他,这次他再攻过来时,他没有再选择躲闪,而是直接迎上,他知道以龙荆南的实力,如果自己再避让,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上。
刚刚他这一拳,就几乎让他得了内伤!
龙芊荨焦急的看着打来打去的男人,屋内的东西几乎都被砸碎了,龙芊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修,你放开我,我要去阻止他们!”龙芊荨焦急的看着拉着自己的男子,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爱人,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小姐,我不能从命,这个男人该死!”路修冷冷的瞪着司哲瀚说道。
“你才该死!你敢这么说瀚哥哥,我讨厌你!”龙芊荨生气的说完,转头看着继续打来打去的二人,当她看到司哲瀚明显挨了哥哥一拳后,再也受不了,突然转头,狠狠的咬上路修的手臂!
路修一个吃痛,抓着她的手一松,龙芊荨趁机迅速的跑向二人!
“小姐,不要!”路修大叫一声,吓得魂都没了!
这两人打斗的力道非常凶狠,要是伤到小姐,可是要命的事啊!
“荨儿!”还好司哲瀚一直注意着龙芊荨这边的动静,其实若是拼实力,司哲瀚和龙荆南不相上下,可是司哲瀚一直分心,所以才会略逊一筹,所以伤也受了少。
不过,也幸好他注意着她,否则她就这样冲过来,非受重伤不可,他及时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可是龙荆南却没那么好运,他一直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对付自己的对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妹妹会这样冲过来。
更确切的是说,他太信任自己的手下了。
想要收回打出去的拳已经来不及,龙芊荨看着二哥狰狞的面容,还有那带着风打过来的拳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的疼痛的到来!
可是,没有预期的疼痛,她被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跟着是一声闷哼声。
“瀚哥哥!你怎么样?”龙芊荨睁开眼,看着抱着自己痛苦的面容,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龙荆南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看到没打到妹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他刚才的力道非常的重,要是真的打到娇弱的荨儿,非一下子打死她不可!
他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谁让你冲过来的!刚刚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司哲瀚生气的推开她,紧张的检查着她的身体,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司哲瀚,你敢吼我妹妹!”龙荆南狠狠的瞪着他,别以为他救了荨儿,就会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
胆敢对荨儿心怀不轨,他绝对不会放过。
龙芊荨心疼的看着受了伤的男子,脸上淤青了好几块,她生气的转头对自己的哥哥喊道,“二哥,你伤害瀚哥哥,我讨厌你!”
“臭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哥!我也受伤了你看不到!”龙荆南一脸的郁闷,随后挥手,“路修,快点把小姐带走,以后谁再敢放她出来,一律家法处置!”
“是,少爷!”路修得到命令,立刻走到龙芊荨身边恭敬的说道,“小姐,跟我回去吧,大少爷和大小姐他们都很担心你!”
“不,我不走!我要和瀚哥哥在一起!”龙芊荨看都不看路修一眼,坚定的回答。
“荨儿,跟他们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了!”司哲瀚却是突然开口,同时将她推开了。
“瀚哥哥!”龙芊荨不敢致信的看着他,他竟然赶自己走,难道自己真的很惹他讨厌吗?
“你也看到了,你来这里一次,我就倒霉一次,见你两次,被打了两回!所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走吧!”司哲瀚说完,狠心的转过身不再看她,手紧紧的握成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抑制力,才没让自己转过身去再将她抱回到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龙芊荨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龙荆南见状,立刻向路修使了个眼色,路修会意,抓住她的手臂,拉着有些麻木的她走出了房间。
“这下你满意了吧!”司哲瀚突然轻咳了一声,口中立刻吐了一口鲜血,身体也是摇摇欲坠。
“司哲瀚,你和荨儿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你真为她好,就离她远远的,不要再招惹她!”龙荆南冷冷的看着他,语气非常的认真,“你的女人多如牛毛,少了一个荨儿你也不会损失什么!可她对我们却是十分的珍贵的!”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不过,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荨儿是不是有什么病?”司哲瀚转过身问。
听到他的话,龙荆南脸色一变,随即冷冷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龙家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完,匆匆的离开了。
司哲瀚听着门外响起的汽车轰鸣声,只觉得胸口又是一疼,张口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眼前突然一黑,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
三天后!
高级病房内!
司哲瀚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秦蓉,实在受不了的从床上坐起,吼道,“你都看了我三天了,我脸上长花还是怎么地?你不累吗?还是说你爱上我了!”
秦蓉一听差点吐血,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道,“我看上一畜生也不会看上你!”
那意思明显是你畜生不如!
“你,你,你,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女孩子的样,谁喜欢你才是瞎了眼!”司哲瀚气得直哆嗦,这丫头就是有气死他的本事!
“没人喜欢我一辈子不嫁!”秦蓉丝毫不介意。
“你倒是想嫁,也得嫁得出去!”司哲瀚躺回到床上,被她这么一气,胸口又疼了,“你个死丫头,哪里是照顾病人,分明是在谋杀!”
“你自己爱生气,又赖到我头上,对了,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明事实,想要为天除害,把你伤成这样!”秦蓉这张嘴就是不饶人。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司哲瀚瞪了她一眼,翻个身不理她。
“那天是有人给凤总打电话,凤总这才带着我们去别墅看你,不然你死了都没人知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秦蓉根本不理会他,自顾的说着!
其实她只是不理解,自己这个头绝对是个眦睚必报的主,这次竟然被人伤成这样而不去报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道是打伤你的人,你是不是又惹上什么烂桃花了?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了吧,所以才不敢吭声,吃了这个闷亏!”秦蓉分析的头头是道,真的要把司哲瀚再气得内伤了。
“秦蓉,我有那么烂吗?还有夫之妇!”司哲瀚磨牙回身瞪着她。
“呵呵,当然有啊,你有过的女人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有夫之妇你也没少招惹吧,所以说,你真的是很烂,谁家有闺女也不会想嫁给你这样的人!”秦蓉跟他斗嘴斗惯了,所以也没觉得自己话有何不妥!
可是司哲瀚听完,却是突然禁了声,是啊,他真的很烂,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所以他和荨儿是不可能的!
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被秦蓉逮了个正着,她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想要再说些什么挽回一下,门却被人推开了。
“病人试体温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司哲瀚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秦蓉一看他这个德兴,立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是死性不改,看到漂亮女生就眼直!
“是你!”姚清清看着病床上的男子,心中一阵激动,她没想到还能再遇到司哲瀚。
“你是照顾过楚楚的那个小护士!”司哲瀚也想起来了,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见过的。
“是啊,我叫姚清清,你叫什么名字!”姚清清甜甜一笑,脸上悄悄的爬上一丝红晕。
“禽兽!”秦蓉不客气的回答。
“啊?”姚清清被吓了一跳,看着床边一身冷然的冰山美女,心也跟着一沉,难道是他的女朋友吗?
这样想着,心里竟然有些难受了。
“别听她瞎说,我叫司哲瀚,你可以叫我瀚!”司哲瀚瞪了秦蓉一眼,和蔼的看向姚清清。
姚清清的脸又是一红,小心的拿着体温计递给他,说道,“测一下体温吧!”
“好!”司哲瀚大方的接过,直接夹在了腋下。
“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来取体温计!”姚清清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离开的时候,又迷恋的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男子,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
另一家医院,今天也是冬冬拆纱布的日子!
一屋子人都紧张的看着冬冬,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等等,妈妈在吗?我想第一个人看到妈妈!”
不想见他
冬冬焦急的说道,前几天妈妈天天陪在他的身边,给他唱歌,讲故事,喂他饭,给他洗澡,陪他去外面晒太阳散步……
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妈妈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他真的好担心,难道妈妈不在吗?
屋内的人听了冬冬的问题,神色各异,而偷偷的跑来躲在房间外面的凌楚楚也是揪紧了一颗心,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手紧紧的抓着门板,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冲进去。
凤惜爵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担心的简恩佩,伸手握住冬冬的小手,温和的说道,“妈妈在这,妈妈就在你的面前,她只是太高兴,太紧张了,所以才没有说话,等你把纱布拆下来,就能看到妈妈了!”
“真的吗?医生叔叔,你帮我拆纱布吧,我要马上见到妈妈!”冬冬兴奋的说道,小脸上露出如花的笑容。
简恩佩听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感激的望了一眼凤惜爵,后者则是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那样默契的交流,却是刺痛了门外人的心!
杨柳看着屋内的人,则是抿紧了唇,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陈舟见状,轻轻的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杨柳见状只能咬紧了牙关,将脸撇到一旁,她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女人那张虚伪的脸。
同时,也深深为少奶奶的牺牲感觉到不值!
凤惜爵对着医生点了点头,医生这才走到冬冬身边,动手开始拆他眼睛上的纱布,一圈一圈,随着纱布的拆除,屋内人的心都也提了起来。
终于纱布被完全拆除,冬冬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一双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表情也格外的紧张。
“冬冬,听叔叔的话,慢慢的睁开你的眼睛,如果不适应可以再闭上!”医生握着他的小手,轻声的要求。
冬冬紧张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敢!
医生笑了笑,并不在意,这种从看不见到能看到的紧张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再次说道,“你不是想见到妈妈吗?现在你妈妈就在你的面前,你不睁开眼睛,怎么能看的到呢!”
冬冬闻言,终于抬起头,一想到能够见到妈妈,他便鼓起勇气,非常慢的睁了一下眼睛,刺目的光线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他又立刻闭上了。
同时紧张的抓住了医生的手。
“就是这样,慢慢来,再试一次!”一个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一下子让他见到光明,确实是需在适应的。
“妈妈,妈妈,你在吗?你来冬冬面前好吗?”冬冬小心的叫着,心里因为能见到妈妈而紧张不已。
简恩佩听完,立刻走到冬冬的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冬冬却是怔了一下,脱口问道,“你是谁?”
“她是你的妈妈呀!”凤惜爵立刻解释,心中有些奇怪,冬冬怎么会有此一问。
但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可能是冬冬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如此吧。
冬冬皱了皱小鼻子,是妈妈吗?妈妈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好浓重的香水味哦,他一点也不喜欢!
“再试一次,冬冬加油,马上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医生不知道里面的事情,继续为冬冬打气。
冬冬很听话,为了早点见到妈妈,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这次他并没有马上闭上,而是慢慢的适应着这里的光线,面前的景物从模糊到清楚,他眨了眨眼睛,终于可以看到面前的人了。
“冬冬,怎么样,能看清吗?”凤惜爵紧张的蹲下身问。
冬冬点了点头,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转头问爸爸,“爸爸,妈妈呢?”
凌楚楚躲在门外,看着冬冬终于可以看到光明了,高兴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可是她不能进去,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
她心酸的笑了一下,不舍的看了冬冬一眼,难受的转身离开了。
杨柳看到凌楚楚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只觉得胸口憋的难受,她想出去追少奶奶,可是却被陈舟拦下,不让她轻举妄动。
陈舟心里清楚,如果杨柳破坏了总裁的计划,总裁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冬冬,我就妈妈呀!”简恩佩迫不急待的回答,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冬冬。
“是啊,冬冬,她就是你的妈妈!你的亲生妈妈!快叫妈妈!”凤惜爵握住了冬冬的小手,希望他可以和简恩佩相认。
冬冬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又转头看向一旁,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杨柳,“杨柳阿姨?”
明显是询问的语气。
杨柳咬了咬唇,不知道该如何为他解惑,本不想开口,身后的陈舟却是推了她一下。
杨柳又怯怯的看了一眼少爷警告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小少爷,您是怎么了,少奶奶就在您的面前,您能看到了,怎么反而不认识了呢!”
冬冬的黑眸中闪过失望,他转头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大人,小声的嗯了一声。
“冬冬,快叫妈妈!”凤惜爵捏了捏他的小手要求。
“妈妈!”冬冬很听话的叫了一声,并没有特殊的反映这让凤惜爵和简恩佩都放下心来。
虽然觉得冬冬的反映有些奇怪,不过毕竟是小孩子,过几天可能就会好了。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的,再加上冬冬是个盲童,听觉和嗅觉就更加的灵敏了,面前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门口,黑眸中的失望更深了。
凌楚楚一路哭着跑出了医院,胸口真的好痛,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冬冬终于可以和亲生妈妈在一起了,她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可是她就是难受,很难受,“冬冬,妈妈真的好想你!”
她坐在医院的花园中,将脸埋在手掌内,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去。
有沉重的脚步声向她走来,然后停在她的面前,凌楚楚惊喜的抬起头,却在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时,黑眸中闪过明显的失望。
“别太难过了!”夏尧熙将一方手帕递到她的面前,然后坐到她的身边,他没有错过她眼神中的失望,她希望来的人是凤惜爵吧。
可是,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他会一直陪在那个女人身边,他对简恩佩的好已经成了一个习惯,早已融入到他的骨血当中,想要改掉恐怕很难!
“楚楚,离开他吧,你继续跟他在一起,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夏尧熙心疼的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我孩子的爸爸,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凌楚楚擦掉脸上的眼泪,狼狈的回答。
“楚楚……你说什么,你孩子的爸爸?”夏尧熙吃惊的看着她,他还不知道紫儿的亲生父亲就是凤惜爵!
“是啊!”凌楚楚落寞的回答!
“你说你曾经被人强/暴过,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凤惜爵!”夏尧熙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脸上有着一股莫名的怒气。
“是!”凌楚楚告诉他实话,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对自己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你还跟他结婚,他简直就是个人渣!我去找他算账!”夏尧熙暴怒的想要离开,凌楚楚无奈的拉住了他。
“我早就不怪他了,你又凭什么去找他算账!”
“楚楚,你……”
“别再管我的事,也别再介入我的生活,我和你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凌楚楚看着他说,眼底却是一片凄凉。
夏尧熙知道自己现在去找凤惜爵,只会让她更烦,于是咬牙坐回到椅子上,可是心情却不能再平静。
“你是因为孩子才嫁给他的!”夏尧熙有些失落的问,可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楚楚现在这么难过,明显是因为他,如果不爱,又怎么会难过成这样。
凌楚楚沉默,没有回答。
“今天是芯姨的生日,我们打算去庆祝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他转移了话题,只希望她不要再这么不开心。
许乃芯的生日,她是记得的,每年她也都会为妈妈准备礼物,只是从来都没有送出去过!
因为妈妈不喜欢她,更不想见到她!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讨厌夏家的人,因为她一直认为是夏家的人抢走了妈妈!
现在看来,当时她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
“我还是不要去了,妈妈会不高兴的,你家人也不会欢迎我的,不过我想给她去买一份礼物,可以吗?”凌楚楚紧张的看着他问。
“当然可以啦,送妈妈生日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走,我们去选礼物!”夏尧熙伸手牵住她的手,凌楚楚脸一红,用力的抽了回来。
夏尧熙也不介意,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真可爱,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兄妹关系,哥哥拉着妹妹,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们的关系没人知道,那样只会让人误会!”凌楚楚别扭的回答,自己曾经非常讨厌夏家兄妹,虽然夏雪迟对自己态度极其的恶劣,可是夏尧熙却对自己很好,所以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好吧,走吧!”夏尧熙也不勉强她,先一步走向自己的车子,凌楚楚见状,抿了抿唇,跟着他离开了。
病房的窗户处,简恩佩看着一起离开的二人,不屑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当年夏尧熙一直拒绝自己,却对凌楚楚这么好,他那宠溺的小动作,恐怕没有任何女人享受过吧。
“怎么了吗?”凤惜爵奇怪的看着一直站在窗口的女人。
“哦,没事!冬冬,你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买!”简恩佩走到病床边,笑着问坐在病床上的孩子。
“我想吃妈妈亲手做的东坡肉!妈妈,你可以做给我吃吗?”原本没什么精神的冬冬突然抬起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说。
“啊?东坡肉啊!呵呵,现在在医院,妈妈不方便做,不如我们先买些吃,回家的时候妈妈再做给你吃吧!”简恩佩尴尬的回答。
“好啊,回家再做!”冬冬嘴角轻扬,那笑容中似乎带着淡淡的讽刺。
简恩佩心中一惊,她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冬冬时,他只是温和的笑着,眼中一片澄清,哪有一点讽刺的影子。
她心中自嘲一笑,她真是想太多了,冬冬不过才三四岁,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笑容!
“那冬冬想吃什么,爸爸去买!”凤惜爵笑着说。
“随便吧,吃什么都好!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了!”冬冬说完,自己躺下然后拉起被子,闭上了眼睛。
“佩佩,你在这照顾冬冬,我去买些吃的回来!”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
“知道了!”凤惜爵说完,立刻站起身走出房间,一出房门,他便迫不急待的拿起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凌楚楚的号码。
简恩佩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嘴角的笑容立刻不见,他这么着急离开,估计是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去了吧!
呵呵,看来凌楚楚还真是个棘手的人物啊,看来自己不出点狠招,真的很难拆散他们。
冬冬睁开眼睛便看到女人一张狰狞的面容,他立刻又闭上眼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睡觉!
白色的陆虎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凌楚楚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几遍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接,只是眉间多了一抹烦躁。
“接吧,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夏尧熙斟酌着开口,以他对凤惜爵的了解,能锲而不舍的给她打这么多个电话,可见他也是非常在乎她的。
凌楚楚苦涩的摇了摇头,眼中再次泛起泪光,“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夏尧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问道,“我们去哪买礼物?”
“去帝华商厦吧!”凌楚楚想到礼物,立刻甩开了那些另她不开心的思绪,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容。
“已经想好买什么了?”夏尧熙笑着问她。
“嗯!”她点头,她早就已经想好了,从去年为妈妈买完礼物,她就开始想今年的礼物,整整一年的时间了,她怎么会想不好!
车子在商厦停车场停下,夏尧熙下车,又为凌楚楚打开车门,二人这才并肩走进了商场。
今天并非周末,可是商场里的人还是很多,尤其是日用品和用餐区,可以说是人头攒动。
“这家商场开的可真成功,本市还没有一家能和这家媲美!”站在电梯上,凌楚楚忍不住感叹。
“是啊,这家商场的老板确实很厉害,不过听说好像不是本市人!而且相当的神秘低调!到现在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夏尧熙解释。
“是吗?那还真是挺了不起的!”凌楚楚笑着应了一声,是真心有些钦佩这位幕后老板了。
二人来到六楼配饰部,她走进一家专门卖丝巾的专卖店,橱窗内摆着各式各样各种花色的围巾,真丝的质地,看着就十分的让人喜欢!
“你想送芯姨一条围巾!”
“是啊!”凌楚楚走进店里,立刻有店员走了过来。
“欢迎光临,小姐是要买丝巾吗?请问是小姐本人佩戴吗?”
凌楚楚摇了摇头,“我想给我妈妈买!”
“哦,是伯母啊!您这边请,这边的颜色比较适合中年人!”店员立刻将二人带到一个区域。
凌楚楚看着面产琳琅满目的围巾,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便选中了一条,她拿在手上,上好的手感和花色让她开心的笑了,“就这条吧,很适合妈妈!”
夏尧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都说知女莫若母,然而楚楚显然也是非常了解芯姨的,这条围巾真的和芯姨很配。
他真的很遗憾,芯姨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为什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血脉亲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永远都不能被取代的,即便他和迟迟也都算是她的儿女,可对她的心,永远及不上楚楚的万分之一!
“小姐,你要不要看一下,这边的都是今年的新款,很适合年轻女孩!”店员不失时机的做着推销。
凌楚楚笑着摇了摇头,这里的丝巾都非常的昂贵,她买那条不算贵,价格都在几千块,她可没有多余的钱再买一条。
眼睛扫了一下那些漂亮的围巾,虽然她也很喜欢,可还是收回了目光,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说道,“刷卡吧!”
夏尧熙看了看那边的丝巾,他能看出她也是极喜欢的,可是却不舍得为自己买一条!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心疼,难道凤惜爵没有给她钱吗?竟然只是一条围巾都不舍得给自己买。
刷完卡后,店员将围巾和卡一直递到了凌楚楚的手上,“小姐,您的东西!”
“谢谢!”凌楚楚接过卡,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的存款已经没多少了,不能再这样坐吃山空了,看来要抓紧时间找一份工作了!
礼物
凌楚楚转身,却没看到夏尧熙的身影,她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只见他拿了一条丝巾走了出来,纯白的底色,印染的桃花让它非常的亮眼。
“这条怎么样?好看吗?”他扬起手中的丝巾问她。
“很漂亮,你也要送人吗?”凌楚楚笑着回答,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条丝巾上,真的是很漂亮!
“是啊,一直不知道要买什么,看到你买,觉得不错,顺便买一条吧!小姐,包起来吧!”夏尧熙笑着将丝巾递给店员。
店员非常仔细的包装好,又刷了卡,凌楚楚偷偷的看着这条丝巾的价格,竟然要二万块!
她不禁咋舌,还是有钱人好,买这么贵的东西,都不带眨眼睛的。
再想起自己手上的围巾,好像比起那条确实差了一些,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不过,虽然没有那条好,可是也是自己最真实的心意,相信妈妈会喜欢的。
这样安慰着自己,二人一起走出了丝巾店!
“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夏尧熙问。
“额,没有了!这件礼物就麻烦你替我转交给我妈妈吧!”凌楚楚将手中的袋子交到他的手上,随后又不放心的说道,“你那个礼物,还是别让我妈妈看到了!”
她纠结的看着他手上的另一个袋子,同样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对比,这样她买的这条丝巾很容易被比下去的。
夏尧熙轻笑了一声,答应了下来,他的手机响起,他立刻接起,“喂,芯姨,我在商场,马上就要回去了……”
凌楚楚听到是妈妈的电话,嘴角溢出了苦涩,转头想要离开,却听身后的人继续说道,“芯姨我和楚楚在一起,请她一起去家里吧,您也很久没见这她了吧,她给您买了礼物!”
凌楚楚一听,惊心的转过头,一再的对着他摆手。
夏尧熙却是笑着挂断了电话,“好,我知道了!”
“芯姨说让我务必把你带回家!看来这礼物你得亲自给她了!”夏尧熙笑着将手中的袋子扔到凌楚楚的怀中。
“喂,我不能去,你替我拿过去吧!”凌楚楚焦急的说道。
“今天可是芯姨的生日,你难道忍心让她失望吗?”
“我……”凌楚楚有些为难,她不想让妈妈失望,其实她也想妈妈了!
“走吧,中午只是家宴,没有外人,晚上的时候会举行一个party,到时候才会有外人来!”夏尧熙解释着,不想让她有负担。
“……”凌楚楚真的很纠结。
“去买身衣服吧,虽然都是家人,可是我爸爸是非常注重礼仪的人,你穿这身不太合适!”夏尧熙虽然不在乎楚楚穿什么,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去家里,除了家人还有一大堆佣人,他不想楚楚被人看轻了,任何人都不行!
“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吧!”凌楚楚为难的向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想让芯姨失望,还是你现在想回家去!”
凌楚楚听完,立刻蔫了,她不想让妈妈失望,更不想回家,可是让她纳闷的是,妈妈不是一直不喜欢她跟夏家人来往吗?甚至不愿意让夏家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今天怎么会这么坚决的要求自己去参加她的生日宴呢!
“夏尧熙,你该不会是骗我呢吧?”
“骗你什么?哦,不信的话,你自己问芯姨!”他说着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凌楚楚见状,立刻抢过手机挂断了,“算了,我信你!”
“你毕竟是芯姨的亲生女儿,她早晚会明白,谁对她是最好的,她又该对谁好!”夏尧熙为她解惑。
凌楚楚皱眉,真的是这样吗?如果妈妈能这么想,那她真的是太高兴了!
“走吧!去选一套衣服!”
凌楚楚本不想再买衣服,奈何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太过寒酸,牛仔裙加上T恤,都是自己以前上学时的衣服!
想要回家再去换已经来不衣了,今天是妈妈生日,她总不能让夏家人的等着吧。
于是只能听夏尧熙的话,选了一套浅绿色的连衣裙,夏尧熙本想再给她买一套配饰,却被她坚定的拒绝了!
她可没有多余的闲钱再去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家里的那一堆,她一次都没戴过,再买回去也只能用来压箱子!
买这套衣服的钱她已经记下了,她决定无论如何也是要还能他的。
…………
夏家!
许乃芯已经把楚楚要来的事告诉了夏柏年,夏柏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早就想见见自己妻子的这个孩子,只是他实在太忙,一直没抽出时间。
今天是妻子生日,她的女儿过来祝贺也是应该的!
夏雪迟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许乃芯让佣人打电话去问一下,看看她在哪里,让她早点回来!
安排好一切后,许乃芯便来到别墅的门口,紧张的等待着楚楚的到来,现在她对楚楚的心情和原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反而看清了什么东西才是对人最重要的,更也许是夏雪迟对自己态度的改变,让她认清了,这个世界上,能够无条件为自己付出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不是自己的孩子,你对她再好,也很难得到人家的真心!
就像雪迟,许乃芯自问是掏心的对她好,可是到头来,还是因为一点小事而疏远了自己!
白色的陆虎缓缓的驶进了夏家,凌楚楚已经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妈妈,她的心口一热,嘴角终于有了笑容。
佣人过来替凌楚楚打开车门,凌楚楚下车,手中紧紧的攥着给妈妈准备的礼物,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楚楚!”许乃芯走到女儿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眼神中透着几许复杂。
“妈妈!生日快乐!”凌楚楚将手中的礼物给她。
“来了就好,还买什么礼物呢!快进来吧!”许乃芯将礼物接到手中,这时夏尧熙也从车上下来,跟许乃芯打了声招呼,“芯姨!”
然后便一脸温柔的看着有些局促的凌楚楚。
三人进屋后,佣人立刻上了茶水和果盘!
“我去叫你爸爸下来,楚楚,你在这坐一下!”许乃芯说完,拿着礼物上楼了。
“放心吧,我爸这人很和蔼的!”看出她的紧张,夏尧熙出声安慰,然后拿了一块西瓜递到她的手中,“吃水果吧!”
“谢谢,我一会儿再吃!”凌楚楚笑着拒绝了,她还是乖乖的等长辈下来吧,她可不希望第一次见夏家人,就给妈妈抹黑。
夏尧熙也不勉强,很快楼梯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凌楚楚和夏尧熙同时站起身,只见夏柏年从楼上走了下来,许乃芯紧随其后!
远远看去,二人当真是及其般配的。
“柏年,这就是楚楚!楚楚,这是夏叔叔!”到了楼下,许乃芯快走了两步,为二人介绍。
“夏叔叔好!”楚楚非常有礼貌的跟他问好,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
“嗯,你好,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快坐吧!”夏柏年确实很和蔼,他也打心眼里喜欢面前的女孩,长得水灵不说,看样子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
“谢谢夏叔叔!”凌楚楚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也能感觉的到,夏柏年是个好相处的长辈!
最起码比起凤惜爵的爸爸要和蔼许多,想起凤惜爵的爸爸,凌楚楚就忍不住冒冷汗,每次见面非打即骂,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别这么客气,早就跟你妈妈说接你过来,你妈妈说是你要陪着你外婆,就一直耽搁着,上次说见面也没见成,就一直拖到现在!”夏柏年有些感慨。
“谢谢夏叔叔记挂着楚楚,应该是楚楚先来拜访才对!”凌楚楚看着面前略显威严的中年男人,心里愈发的尊敬了。
“呵呵,真是好孩子,乃芯啊,你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如果迟迟有她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爸爸,你又在外人面前说我坏话!”夏雪迟烦躁的从外面走进来,当她看到凌楚楚时,立刻叫道,“是你,你怎么来我家了!”
“迟迟,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楚楚是你妈妈的女儿,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是我请她来做客的!”夏柏年皱眉看看着自己的女儿!
“别是引狼入室就好!张妈,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夏雪迟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又在喷泉广场等了一上午,可是依然没见到那日那个男子!
“这孩子,真是让人给惯坏了,楚楚,你可别介意啊,以后要常来家里玩!”夏柏年对着凌楚楚笑了笑。
“不会的,夏小姐是真性情,敢于做自己,我羡慕还来不及呢!”凌楚楚早就料到夏雪迟不会欢迎自己,所以也不介意,只是一笑而过。
“你少在这拍我爸爸的马屁,你以为讨好我爸爸,我爸爸就会让你进门吗?”夏雪迟坐到沙发上,冷冷的瞪着凌楚楚。
“夏小姐,我已经结婚了!”凌楚楚生怕夏雪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亮出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夏尧熙和许乃芯的脸色一变,他们当然知道夏雪迟口中的进门是什么意思,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还是无意,如果让夏柏年知道夏尧熙喜欢楚楚的事,肯定会讨厌她吧。
夏柏年却是没听懂女儿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夏雪迟的意思是楚楚想以继女的身份进夏家!
他摇了摇头,这个女儿的脾气秉性还真是让人着急,脾气急躁不说,还有一身的大小姐的臭毛病,他真是为她感觉到担忧。
这样一比较,他愈发的觉得凌楚楚的性子不错,但再好也是人家的女儿,跟自已的女儿还是没办法比的。
就像有的父母一直夸奖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好,自己的孩子这不好那不好的,可心里依然是最疼爱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道理。
“楚楚都结婚了,夫家是什么人,今天怎么没把丈夫带过来呢!”夏柏年非常感兴趣的问。
“他今天很忙,没时间!”凌楚楚想到在医院的男人,心中划过一股酸涩。
“你还真跟凤惜爵结婚了,看来某人要伤心喽!”夏雪迟兴灾乐祸的看了一眼一脸黯然的哥哥,在接到他警告的眼神时,无聊的撇了撇嘴。
“凤惜爵,是凤氏集团的凤惜爵吗?”夏柏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是的,就是他,伯父认得呀!”凌楚楚笑着回答。
“呵呵,当然认得呀,凤惜爵年纪轻轻就独挑凤氏集团的大梁,在本市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没想到你能嫁他,倒是很的福气!”夏柏年听说凌楚楚嫁给凤惜爵后,看她的眼神更加亲切了。
“他确实很优秀!”
“不过,我听说前一阵凤老爷子罢免了他总裁的职务,让他的大儿子当上了总裁,以至于凤氏的股价一落千丈,这是怎么回事呢?”夏柏年颇感兴趣的问。
凌楚楚依然笑着,虽然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在打听着什么,她只是回答,“爵和他爸爸不太和睦,都是一些家庭琐事而已!”
“哦,这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夏柏年点了点头,凤老的风流韵事在本市也不是什么秘密,为了外面养的女人气死了自己的原配,这件事着实是让人很不耻。
“爸爸,今天是芯姨生日,我们就别说这些了,芯姨,我给你买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夏尧熙打断了父亲的问话,让佣人将自己买来的礼物拿了上来。
“谢谢!”许乃芯笑着接过,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开心。
“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夏雪迟来了兴致,她最喜欢看别人插礼物了,而且哥哥又有钱,她真想知道哥哥送了什么。
“好!”许乃芯也不磨蹭,直接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对碧绿的翡翠玉镯!
这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这玉镯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的好玉,通知碧绿,质地温润,美得让人觉得眩目。
“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前些日子出差看到就买了下来!”夏尧熙淡淡一笑。
“哇,哥,你太偏心了吧!我生日时候你也只送我一条金链子,这镯子要比金链子值钱多了!”夏雪迟大叫!
“你这丫头,芯姨是长辈,你怎么能跟长辈比,再说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再去买一对给你就是了,只怕给你你也不戴!”夏尧熙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额,那还是算了吧,确实不适合我!”夏雪迟立刻摆手。
“尧熙,这确实太贵重了!”许乃芯也觉得太贵了。
“孩子的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我看一般!”夏柏年笑看着妻子。
“这还一般?爸爸,你给妈妈的礼物呢,我要看!”夏雪迟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伸长脖子找。
夏柏年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非常古朴的小盒子,笑呵呵的递到许乃芯的手上。
“妈妈,快打开!”夏雪迟是个急性子,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爸爸送了什么。
许乃芯笑着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蓝宝石戒指,那宝石足足有不胜鸽子蛋那么大,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哇,好漂亮啊!不过,爸爸,这蓝宝石再美,也不定有哥哥那对玉镯值钱吧!”夏雪迟笑着靠在爸爸的身边。
“你这丫头,你懂什么,这个不是一般的蓝宝石戒指,这个是英国女皇结婚时,亲王送给她的结婚戒指!”夏柏年笑得十分的开怀。
“女皇的戒指,那我哪能戴呀?”许乃芯有些紧张了。
“怎么不能戴了,女皇能戴,你也能戴,你就是我们家的女皇!”夏柏年非常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哇,爸爸也好偏心啊,给妈妈的礼物都比给我的好!我生气了,我也要礼物!”夏雪迟佯装生气的噘起了嘴。
“呵呵,这孩子,真是永远都长不大,等你嫁人的时候,爸爸一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这总行了吧!”夏柏年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
夏雪迟闻言脸立刻一红,她轻轻的推了推自己的爸爸,害羞的说道,“妈妈,你看爸爸,就知道欺负我!”
“你爸爸说的也对啊,迟迟,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是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呀!”许乃芯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了夏雪迟的不对劲。
“哪有啊,别胡说了,要结婚也是哥哥先,他可老大不小了!”夏雪迟把问题直接抛给哥哥。
“是啊,尧熙,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定下来了,前些天还有几个世家的伯伯想将女儿介绍给你,你改天去见见吧!”夏柏年还是十分关心儿女的终身大事的。
“我?爸爸,今天是芯姨生日,你能不能饶了我啊!”夏尧熙立刻投降求饶,同时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凌楚楚看着这欢乐的一家人,羡慕的同时心里又有着一丝失落,这样的家庭温暖是她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本以为结婚后,终于可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幸福的在一起了!
可是幸福还没来及开始,就已经开始凋零了。
“妈妈生日,凌小姐也应该带礼物了吧!”夏雪迟突然将目光转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女子,眼中有着浓浓的鄙夷。
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自量力,竟然敢来她家,真是自取其辱!
“楚楚已经把礼物给我了!”许乃芯立刻说道。
“哦?既然哥哥和爸爸的礼物都拆了,也把凌小姐的礼物拆开来看看吧!”夏雪迟的目光带着嘲笑。
“呵呵,我把礼物放到屋里了,我想等晚上再拆!”许乃芯笑着回答。
“那怎么行啊,现在人多拆着才热闹啊,我去拿!”夏雪迟说完,立刻跑上楼。
“这丫头,总是这样疯疯颠颠的!”夏柏年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带着溺爱的笑意。
夏尧熙却是担心的看了楚楚一眼,与他和父亲的礼物相比,楚楚的礼物确实显得轻了,原来迟迟刚才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想要楚楚难堪,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心计了!
凌楚楚也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的丝巾与他们的翡翠宝石比起来确实逊色太多了,可是她却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且送礼最在乎的是心意,不是吗!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心中也就释然了,可是当夏雪迟将她的礼物拿来拆开后,凌楚楚还是感觉到了周围人怪异的目光,还有夏雪迟兴灾乐祸的眼神。
许乃芯倒是非常的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就亲自戴上了,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笑容,这让凌楚楚欣慰了许多,只要妈妈高兴就好,她可以在不乎别人的眼光。
吃过饭后,凌楚楚便起身告辞了,夏柏年一再的邀请她晚上来参加许乃芯的生日party,她本想拒绝,可是他却一再的让她来,妈妈和夏尧熙也希望她能来,最后她只能答应下来。
夏尧熙送凌楚楚回到小区外,他突然将上午买的丝巾塞到她的手中,说道,“送给你的!”
“送我?不行,我不能收!”凌楚楚立刻拒绝,这么贵的东西,她是绝对不能要的。
“拿着吧,你现在可是我妹妹,哥哥送妹妹一份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也知道我不缺这点小钱的!”夏尧熙说完,转头回到车上开着车离开了。
凌楚楚看着手中的纸袋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手机再次响起,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它第几次响了,可是她不想接,任由它响着。
“凌楚楚,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凤惜爵将车子停在她的身边,怒气冲冲的质问。
他今天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她一个都不接,她知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凌楚楚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向着小区走去,她不想理他,一点也不想理!
心里难受极了,今天在夏家,虽然她不停安慰自己,礼物不在贵重,心意最重要,可是夏雪迟那鄙夷的神情,夏叔叔若有所思的神情,还有那些佣人们轻视的态度,都让她难受不已。
绝妙主意
当她承受这些的时候,他在哪?他在医院陪着他的旧情人,甚至自私的让别人冒充自己与冬冬相认!
她真不明白,他可有将她当成妻子!
“凌楚楚,你在闹什么脾气!让佩佩认回冬冬的事是你同意的,你现在摆脸色给谁看!”凤惜爵也是恼了,今天他真的是快要被她逼疯了,找不到她,他心里慌极了!
他真怕她会离开自己,为了确定她没有离开,他甚至数次回来确认外婆是不是还在家,紫儿是不是还在幼儿园,这种可笑的事情,他何曾做过!
可是现在终于找到她了,她竟然理都不理会自己,甚至给他脸色看!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像她这么对待过他,或者说,他从没给过别人机会如此对待他!
“是,我是同意了,为了冬冬我同意了,难道就不许我难过吗?你利用我的感情去讨好你的旧情人,难道还不许我发发脾气吗?”凌楚楚本就一肚子委屈,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无理的指责自己。
难道,跟了他,她连难受的资格都没有吗!
“凌楚楚,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凤惜爵恼怒的松开了她,愤怒的转身坐回到车内开着车离开了。
凌楚楚看着那驶走的车子,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无理取闹,所以他就去找他的旧情人好了!
反正她怎么做都是错!
凤惜爵烦躁的开着车,手愤怒的砸向方向盘,他知道让佩佩冒充她认回冬冬这件事他做的过份了,他也一直因此很自责,难道她就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凌楚楚哭够了,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站起身,现在她的样子肯定很狼狈,家是回不去了,外婆一定会担心的,还是出去走走吧,顺便可以找找工作!
她现在手头没什么钱了,她必须要继续工作才行!
无论心里如何的难过,生活还是一样要继续啊,这是凌楚楚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一件事。
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又走出了小区,来到公交站牌处,坐上了去人才市场的公交车!
看着窗外的风景,凌楚楚先是给陌如玉打了个电话,自从搬过来后,一直忙着冬冬手术的事,还没时间见过面!
手机内响起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凌楚楚只能放弃了通话,将手机放回到包里,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楚楚,这么巧啊,你也来坐公交车啊!”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凌楚楚立刻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的男子,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板,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会来坐这种平民才坐的交通工具!”
聂雨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抱怨的说道,“哎,我今天可真是倒霉啊,车坏半路了,约好了朋友又被放鸽子,真是衰透了……其实也不能算衰,最起码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贵人,楚楚你呀!”
“呵呵,你才是我的贵人!”凌楚楚笑看着面前长相透气的男子。
“都一样,都一样,对了,最近怎么样啊?任逸那小子一直在找你,你走了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啊,今天你说什么也要跟我回一趟酒吧!”聂雨说着抓住她的手。
凌楚楚无奈的笑了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工作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便点头答应了,“好吧,正好觉得闷想喝酒了,你请客!”
“当然没问题了!我请,让你喝个够!”聂雨一点也不含糊,突然,他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咯到手了,低头看到楚楚手指上的戒指,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楚楚,你该不会是结婚了吧!”
凌楚楚同样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只是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是苦涩,不过仍然是点头,“是啊,我结婚了!”
“啊!天啊,你真结了,让任逸知道了,那小子还不得伤心死啊!”聂雨小声的嘀咕。
“聂老板,你说什么呢?”凌楚楚没听清他后面的话,不解的问。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你结婚也不说请请我们这些老朋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怎么着也得备份大礼给你呀!”
“当时结的匆忙,谁都没通知,改天我一定请客!礼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啊!你是我的贵人,礼是一定的,请客的事说定了啊,到时候叫上妹夫,我倒要看看给够打动我们紫玫瑰芳心的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聂雨非常好奇的说道。
“好!”凌楚楚答应下来,聂雨真的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上大学的时候,不但要赚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要养活紫儿和外婆,如果不是聂雨不嫌弃她,让她在酒吧跳舞,她恐怕根本无力支撑这么大的开销!
在她眼里,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哥哥!
二人在酒吧附近的站下车,聂雨虽然只是个酒吧的小老板,可也是一直有车代步,公交车上人多又热,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汗也一个劲的往下淌!
凌楚楚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就算是热,也没感觉有多难受!
现在还是下午,酒吧虽然正常营业,客人却很少,聂雨和凌楚楚一进门,保安和服务员们立刻围了过来,凌楚楚离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些人们有老面孔,也有新面孔!
老员工见到凌楚楚都热情的向她问好,凌楚楚也笑着回应。
“楚楚啊,你这是去哪了呀?自从你走后,酒吧的生意可是大不如前啊!”其中一个老员工感叹的说。
“阿霞,楚楚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别在那胡说!楚楚,别理她们,走,到我房间坐坐!”聂雨警告的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又笑着拉着凌楚楚向里面走去。
“我走了,对生意影响很大吗?”凌楚楚皱眉问!
“影响多少是有一点的,我还能应付的来,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聂雨丝毫不介意的回答。
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凌楚楚越觉得担心,正当她要询问的时候,只听楼梯“蹬蹬”的响了起来,二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任逸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他看到凌楚楚,眼前瞬间一亮,他惊喜的跑到她的面前,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楚楚,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凌楚楚对着他淡淡一笑,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都在一个城市总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怎么会一辈子都见不到呢!”
“真的,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任逸说的激动,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紧紧的锁住她的脸颊。
凌楚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味,便问到,“你喝酒了?”
“只是喝了一点!”
“你不是说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吗?”凌楚楚可是记得任逸以前有多自律,上班时间从来都是滴酒沾的。
“我……”
“任逸,我看你是见到楚楚高兴过头了吧,还不快点让楚楚进去,有话我们进去再说!”聂雨打断了二人,一脸戏虐的看着脸色微红,一直抓着楚楚不放的任逸。
“对,对,你看我,我们先进去吧!”任逸这才反映过来,同时不舍的松开了抓着凌楚楚的手。
三人回到聂雨的房间兼办公室,这里一点也没变,和凌楚楚走之前一模一样。
任逸的目光一直在凌楚楚的脸上流连,那目光炙热而又执着,凌楚楚想忽略都难!
“任逸,现在酒吧的生意怎么样?”凌楚楚突然转过头,笑看着他问。
“额……”任逸没想到她会突然看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甚至连聂雨一直向他使的眼色,他都没看到。
“你走后就非常不好,现在也只是勉强的在维持着!”任逸是老实人,根本不会说谎。
他的话音一落,凌楚楚立刻看向聂雨,只见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差这几个钱的!”
“老板,你不是已经把你的房子卖了吗?就是为了维持这个酒吧……”任逸说到一半,看到聂雨警告的眼神,立刻闭紧了嘴巴。
凌楚楚听完却是拧紧了眉头,问道,“你把房子卖了!”
“呵呵,我觉得住在酒吧也不错,工作还方便!”聂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回答。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凌楚楚坐到沙发上,陷入了沉思,让她再回来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凤惜爵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哎呀,楚楚你就别为我们操心了,你来一趟不容易,我请你喝酒!”聂雨打断了她。
“也许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凌楚楚眼前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办法?”聂雨听她说有办法,也来了精神,毕竟他也希望自己的生意好起来。
“我大学时认识一个学妹,那时候我帮过她几次就熟了,她也是从小学舞蹈,跳得非常好,她家原本是做生意的,后来破产了,现在生活也很艰苦,我可以试着联系她,看她愿不愿意来跳舞赚钱!”
“哎,这个办法我们试过了,可是人家想看的是你紫玫瑰,我请过无数的人,舞艺都很精湛,可是没人看啊!”聂雨都快愁死了,“什么绿萝花,红玫瑰,小雏菊,紫萝兰……可是没一个能引起客人们关注的!”
“他们想看紫玫瑰,我们就让他们看紫玫瑰!”凌楚楚非常坚定的说道,黑眸中闪过一丝狡洁“自古以为兵不厌乍!”
“你的意思是,让人冒充你!”
“怎么能说是冒充,紫玫瑰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呀,谁规定紫玫瑰就一定是我?”
“可是见过你的人那么多,人家认出来怎么办?”聂雨还是不放心。
“我在面对客人的时候都是上了浓妆的,和卸妆之后简直就是两个人,如果不说,你们都认不出来,客人怎么能认的出来,再说晚上灯光昏暗的,谁能看得那么真切!”
“可是……”聂雨心中还是有疑虑!
“别可是了,那位学妹的身高胖瘦也和我差不多,肯定没问题的,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联系她,看看她愿不愿意来试试!”凌楚楚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吧,如果这招真的可以,我算你入股酒吧,年底享受分红待遇!”聂雨也不是小气的人,如果这个办法真能让酒吧再火起来,他简直是白赚啊。
“真的吗?聂老板,那我就先谢过了!”凌楚楚也不客气,她现在确实也是需要钱的,而且,她也不会白拿钱的。
“一定,一定,哎,对了,你那时候的服装……”
凌楚楚和聂雨谈得投入,任逸坐在一旁,心中却是越来越苦涩,凌楚楚现在神采飞扬,黑眸中闪着智慧的光芒,他知道,这样的楚楚是他永远也配不上的!
一切都谈好了,现在的关键就在凌楚楚说的那个学妹,凌楚楚立刻给她打了电话,跟她说了一下情况和待遇,对方很痛快的便答应了。
他们手中有了这张王牌,事情应该就会顺利得多了,不过凌楚楚早就想好了,就算是学妹不同意,她也有信心能够找到其他人来扮演紫玫瑰的角色,只不过需要些时间罢了。
另一间酒吧内!
凤惜爵坐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手中的酒,手机响了两遍,可是他都没有接。
“先生,一个人吗?寂寞长夜,要不要找个人陪呢!”一个穿着暴露,长相妖娆的女孩端着一杯酒坐到他的身边,浓重的眼妆下,一双漂亮的眼眸不停的对着男人放电。
凤惜爵理都不理会她,自顾的拿过酒继续给自己倒满喝掉,仿佛那瓶子中装的是白水一般。
“呵呵!先生看来是有心事呢,不如说给我听听!”女子见他不理自己,并没有打算退缩,而是直接将手伸到他的衬衣里面轻轻的挑逗。
凤惜爵黑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他不客气的挥手,将女人推开,黑眸中透着冰冷,“滚!”
喝醉
凤惜爵的力气非常大,不但将女子推开,还让她跌落在凳子之下,手中的酒全部洒在衣服上,弄得一身狼狈。
“啊!”女子尖叫了一声,随即大叫道,“非礼呀,非礼呀!”
她的叫声引来周围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和凤惜爵的身上,凤惜爵皱眉,他不怕麻烦,可是他讨厌麻烦,尤其是在他心情特别糟糕的情况下。
他不耐烦的拿出钱夹,随手抽出一沓百元大钞,直接拍在吧台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女子见他要走,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抓住他,喊道,“你别走,你非礼了我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凤惜爵冰冷的眼神如冰锥一样射向她,那眼神如同索命的撒旦一般,让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只见他冷笑了一声,不耐烦的伸手挥开她,慢条丝理的说道,“到底是谁非礼谁?我非礼你,说出去有人信吗?”
“就是你非礼我!”女子的手心中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被他的目光盯着,她只感觉头皮发麻,可是戏已经开场了,她又怎么能轻易认输!
“呵呵!我凤惜爵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我凭什么会非礼你这种货色!”凤惜爵依然是笑着,薄唇微勾,那俊美的模样让女人窒息,让男子汗颜,而相比之下,站在他对面的女子就逊色多了,而且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这样的对比,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会非礼这个女人,只要他愿意,没有人会怀疑,整个酒吧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投进他的怀抱,哪怕是倒贴也愿意。
“闹够了就给我滚,再不走,我会让你要本市永无立足之地!”凤惜爵眸光突然一冷,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这女人再敢不自量力的多说一句,他会让她知道在他凤惜爵面前搬弄是非的下场!
女人被他吓得脸色惨白,她看了看周围鄙夷和兴灾乐祸的目光,转身快速的逃走了。
凤惜爵也不多留,抬脚向着酒吧外走去,高大的身躯微微的摇晃着,可见他喝了多少酒。
半敞开式的包厢内,夏尧熙皱眉看着凤惜爵离开的身影,跟同来的人说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大步的离开了。
“凤惜爵!”他看着即将要坐进车内的男子,快走了几步,“砰”的一声关上了凤惜爵刚刚打开的车门。
凤惜爵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手扶着车顶,不悦的看着他!
“我知道我资格管你和楚楚的事,可是我希望你既然得到她,就好好的珍惜她,不要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知道没资格就好,让开!”凤惜爵觉得头疼,不想跟他多废话。
他刚打开车门,便再次被夏尧熙关上,“我是没资格,可是如果你对楚楚不好,我也不会袖手旁边的!”
想起今天楚楚竟然连一条丝巾都不舍得为自己买,他就觉得憋着一肚子气。
他可是记得,当年他对简恩佩可是十分的大方,光是无限额的金卡就给她办了好几张,而楚楚身为他的妻子,用的却是自己的工资卡!
“夏尧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我没出手前,马上给我滚!”凤惜爵生气的瞪着他,他真是烦透了,楚楚不理解他,现在情敌又到他的面前说教,就是神仙也该发火了吧。
他可不介意再跟这小子再打上一架!
夏尧熙脸色一变,怒气也是涌了上来,跟楚楚结了婚不知道珍惜,却跟简恩佩不清不楚的来往,害得楚楚伤心!
他气愤的上前不客气的揪住凤惜爵的领子吼道,“我真替楚楚不值,她怎么会跟了你这种人渣,如果她选择我,我一定会将她当成宝贝儿一样捧在手心里,可是你做了什么,身为你凤惜爵的妻子,她却是连一条喜欢的丝巾都买不起,你还是不是男人!”
凤惜爵也怒了,反手揪住他的领子,红着眼神吼道,“她也是我的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夏尧熙被他吼得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男子痛苦的神情,有些呆住了,如果凤惜爵不爱楚楚,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可是,他爱的不是简恩佩吗?那么执着的爱,他和他们之间的朋友都认为,凤惜爵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丝巾?”凤惜爵的声音弱了下来,摇晃着身体,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今天我和楚楚一起去买东西,她看到一条喜欢的丝巾,可是她只是多看了几眼,根本不舍得给自己买……凤惜爵,难道不当凤氏总裁,你就穷到老婆买条丝巾都不舍得的地步吗?”
想起楚楚今天在商场时看到丝巾时,喜欢又不舍得买的情景,他就觉得心疼!
如果她是自己的老婆,他一定会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我……”凤惜爵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胸口也是闷疼闷疼的,这才想起自从他和楚楚在一起以来,他从没给过她一分钱,是他太粗心了,竟然让她陷入如此窘迫的情况当中。
她竟然连一条丝巾都不舍得买给自己,一条丝巾……他凤惜爵的财力别说是买一条丝巾,就是把整座城市都买下来也不成问题,他却让自己的老婆连一条喜欢的丝巾都不能得到。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楚楚!”凤惜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无力的靠在了车上。
夏尧熙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内心也是十分的苦涩,他一直以为,爱上楚楚的只有他一人,没想到凤惜爵也是真的爱上她了!
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感情吧,所以才会徘徊在凌楚楚和简恩佩之间!
也许,只有到楚楚真正离开他的那天,他才能彻底的明白,到底谁才是对他最重要的,否则,他可能永远这样的糊涂下去!
“你这样子也不能开车了,我打电话给楚楚,让她过来接你!”夏尧熙说完拨通了凌楚楚的手机。
凤惜爵是真的有些醉了,他无力的靠在车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十分钟的时间,凌楚楚便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懊悔
因为本市的酒吧都在一条街上,而楚楚正在绯色与聂雨谈关于经营的事,所以在接到电话后,她便从那边直接跑了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凌楚楚担心的扶住了凤惜爵,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
“喝多了,我怕他开车会出事,就叫你过来了!”夏尧熙看着凌楚楚关切的眼神,心中很不是滋味,无论凤惜爵怎么对待她,她还是很心关他的。
“今天谢谢你,我先带他回去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把卡号给我,我把衣服钱给你打过去!”凌楚楚用力的拖着靠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夏尧熙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似乎已经不醒人事的凤惜爵,这才说到,“今天礼物的事,你别在意,芯姨看你去没去参加party,好像很失望!”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妈妈喜欢就好,别人怎么看……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明天再给妈妈打电话道歉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凌楚楚说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将凤惜爵塞了进去。
“开车小心!”夏尧熙不放心的叮嘱。
“好!再见!”凌楚楚跟他摆了摆手,然后坐到驾驶位,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一路上凤惜爵都很安静,闭着眼睛,凌楚楚以为他睡着了,便安心的开自己的车,想起今天在夏家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表情明显有些失落。
“叹什么气?”凤惜爵突然开口,把凌楚楚给吓了一跳,转头便看到身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灼灼的眸子看着她。
凌楚楚开车本就不熟,再被他这么一吓,车子晃了几晃,她立刻将车靠到路边停了下来。
心中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这点酒还难不倒我!”凤惜爵扯开了衬衫的上面的两个扣子,露出了里面坚实的胸膛。
“你没醉?难道你一直没睡?”凌楚楚一惊,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夏尧熙的对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没睡,一直在闭目养神,怕我醒着,你会再丢下我不管!”
凌楚楚一怔,生气的撇过头看向路边,“明明是你丢下我,还恶人先告状。”
“我……”凤惜爵自知理亏,真怕凌楚楚再生气不理他,于是握住她的手,说道,“先回家,有话到家再说!”
凌楚楚抿了抿唇,也不想再跟他生气,于是再次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家里的人都睡下了,凌楚楚和凤惜爵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到了二楼,凌楚楚先是走进紫儿的房间看了看女儿,替她盖上了踢开的被子,这才转身准备回房。
她刚一回身便撞进一下坚实的胸膛,她想向后退一步,腰间却多了一双大手,紧紧的将她捞了回去。
“楚楚,我想你了!”凤惜爵抱紧她,声音沙哑的说道。
“我累了,回去睡吧!”凌楚楚虽然不想再和他生气,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她现在需要时间。
“好!”凤惜爵说完,直接抱起她,大步向着二人的卧室中走去。
“我想洗个澡,你放我下来!”凌楚楚小声的要求。
“好!”他说完,直接转身走进了浴室。
可是刚一进去,他便将她压在墙上,吻了起来,浓重的酒气扑而来,凌楚楚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不肯给她机会,舌钻进她的口腔中,拼命的汲取着她的甜美,又似乎在向她表达着什么一般。
凌楚楚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从一开始的抵/抗,渐渐的沉/沦在他的缠/绵当中,手不自觉的搂上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身/体的摩/擦让二人之间的氛围不断的升温,很快,凌楚楚便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一个坚/硬的物体顶/住!
得到她的回应,凤惜爵就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内心被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填满,双手将她托起,固/定在自己的腰/间,手上用/力,将她的内/裤再次扯坏,凌楚楚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凤惜爵却是被她这一声刺/激到了,他激/动的解/开自己,然后找准位置直接顶/入……
“嗯!”凌楚楚皱眉,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悬/空的姿/势,内心有着一丝丝的恐惧!
“楚楚!我的楚楚!”凤惜爵轻声的呢喃着,这一刻他快乐的恨不能马上死去,埋/在她温暖的体/内,与她做着最亲/密的接/触,最原/始的结/合,看着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的内心涌动着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凤惜爵的体力出奇的好,每次时间都非常久,凌楚楚被他送上了几次高峰,那种刻/骨的欢/愉,让她几乎崩/溃,只能不停的向他求/饶,希望他放过自己,可是内心却又渴/望更多!
这是一种极致的折/磨,真的能够将人逼疯。
凤惜爵迷恋的看着她痛苦又快乐的小脸,不停的找着她体内的敏/感点,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决定着速/度的快/慢,决定着他深/入的多少!
这次欢/爱和每次都是不同的,以往他只追求自己的快乐,可是,现在他却是在讨好她……
一次结束,已经让怀中的女人因为太过刺/激而昏了过去,凤惜爵小心的抽/出自己,又将她放到浴缸中,这才打开水,细心的为她洗澡……
第二天,凌楚楚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手机的铃声将她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要下床去拿手机,腰间却多了一双大手。
感觉着二人的肌肤相贴,凌楚楚的身体一僵,昨晚的记忆悉数的回到脑海当中,想起昨晚她与他的结/合,脸色迅速的涨红!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虽然做的是同一件事,可是她就是觉得很不同。
伸手想要拿开腰间的大手,却被他紧紧的搂了回去,凤惜爵霸道的搂着她的腰,说道,“再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去接个电话!”凌楚楚说了一声,可是身后的人却是纹丝不动,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别动,我想再抱你一会儿!”凤惜爵不想睁开眼睛,这样清静又温馨的清晨真的很难得,他不想去破坏。
“我先去接个电话再回来!”凌楚楚跟他打着商量。
“谁的电话?”凤惜爵终于是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他扳过她的身体,一脸的不情愿。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她知道这个电话多半是聂雨打过来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凤惜爵。
“不许去!陪我躺着!”凤惜爵说什么也不肯松开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尽情的揩/油,最后干脆直接咬/住她的一颗红/梅,研/磨吸/吮!
“嗯,别,别这样!”一股酥/麻感从他作恶的地方传遍了全身,让凌楚楚忍不住颤/抖着,她用力的抱住他的头,想要将他推开,他却不肯松口,咬得她都有些疼了。
“别这样,那这样呢!”终于吮/够了,他这才放开她,看着那专为他绽放的美丽,他得意的笑了,同时手坏坏的来到她的腿/间,再次找到她的敏/感点,轻轻的按了两下。
“不!”凌楚楚迅速的夹/紧了双/腿,剧/烈的喘/息着抓住他的手。
“呵呵,楚楚,你好敏/感,我喜欢!”凤惜爵得意的笑了,在他想要进一步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那独特的歌声让二人都怔了一下。
那是凤惜爵专门为简恩佩设置的铃声,独一无二的铃声,他手机上的来电铃音基本都一样,包括凌楚楚,只有简恩佩是特别的!
听一次两次,凌楚楚不知道,可是次数多了,她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你去接电话吧!”凌楚楚推了他一下,这次很轻松的便推开了,心往下一沉,凌楚楚的心像吃了黄连一般那么苦。
她拿过一旁的睡衣胡乱的穿上,刚要下床便被凤惜爵抓住了,凌楚楚回头,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那是我以前为她设的,我没想到她回来后,还是用这个号码!”他解释,表情虽然淡然,却难掩语气中的急切。
凌楚楚咬了咬唇,心里仍然是不舒服,说到底,简恩佩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比她高,怎么没见他对自己这么费心过!
“我去看看是谁打的电话!”凌楚楚拨开他的手,然后走到自己的包前,拿出了手机,心不在焉的打开未接来电,其实眼睛却是一直在注意着凤惜爵的动作。
只见他仍然呆呆的坐在床上,依然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着急的去接手机。
凌楚楚有些奇怪,今天他是怎么了,好像从昨天开始,他的行为就有些反常!
“我去打个电话!”凌楚楚尴尬的对着他扬了扬手机,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凤惜爵看着凌楚楚离开的身影,这才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已经结束,他拿起一看,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简恩佩的,他知道她昨晚曾给他打了两个,可是他根本不想接。
揉了揉眉头,他还是拨了回去……
紫儿的房间,凌楚楚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机放在耳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天应该可以,我和学妹以前一起跳过舞,她跳的比我还好,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好,那我们就试试,不成功则成仁!”聂雨也很激动,本以为再过一段时间,他的酒吧就可以关门大吉了,然后他就拿个破碗去天桥底下蹲着要饭了,真没想到他还能咸鱼翻身!
如果这次成了,他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楚楚!
“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找工作吗?我有个朋友开个家公司,规模中等,我跟他联系了一下,他那正好缺人,你要不要去试试!”聂雨笑嘻嘻的问,投桃报李的故事他还是懂的。
“真的吗?我正发愁工作的事呢!本想今天上午去人才市场看看的!谢谢你啊聂雨!”凌楚楚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尽快的赚到钱了。
她的话音一落,只听“砰”的一声,凤惜爵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对面,脸上的表情有不悦,似乎还有懊恼!
凌楚楚不解他这是又怎么了!
“跟哥哥我还客气什么?回头我把那人电话给你,你去之前给他打个电话就行,对了,请客的事,你可别忘了啊,到时候叫上妹夫,咱们一起吃上一顿好的!”
“行啊,我下午约上学妹一起过去,下午见!”
“下午见!”
凌楚楚刚一挂断电话,凤惜爵便握住了她的手,“楚楚,不许去!”
“什么?”凌楚楚不解的看着他,他这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她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许去找工作!”他将话补充完整,眼神带着丝丝的懊悔。
“不找工作怎么行,我得赚钱呀!往后花钱的地方会更多的,紫儿的学费马上就该交了,外婆也要买药,我还欠了点外债……”凌楚楚纠结了,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天啊,我卡里还有多少钱啊,好像不太够了,也不知道那家公司一月能给我多少钱!”
看来夏尧熙的衣服钱要推后还了,他应该也不会缺这几个钱吧,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衣服钱等过一段时间再还他好了。
凤惜爵心疼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把她娶回来,却什么都没给过她,甚至还要让她为钱而发愁,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楚楚,对不起,不要去工作,我给你钱,我马上给你办张金卡,里面的钱你可以随便花!”凤惜爵握住她的手说。
凌楚楚一怔,随即反映过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这么做是想跟你要钱吧?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