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授人以鱼，不能授人以渔
当初决定山寨超级士兵血清，丁升希望制造出一种人人都可使用的平民化血清，卖了捞钱。
既然要平民化，血清的使用方法自然也要接地气。
口服的方案也因此定了下来。
在这样的基础上，丁升以葡萄糖为主体框架，打造出了第一支超级血清2.0，多年来经过一百余次修改，副作用也越来越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升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继续淡化超级血清2.0的副作用，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使副作用趋近于零。
但具体要多久，他心里没底。
副作用能否彻底消除，他更没底。
这种想要让自己的作品变得完美的念头，已经慢慢根植在了他的脑海里，变成了一种执念，一直驱使着丁升努力修改配方的同时，也把他禁锢在了一个怪圈里。
就在今天，丁升跳出了这个怪圈。
厄斯金博士原版的超级士兵血清，除了化学结构复杂难以复制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
那就是使用方法颇为复杂。
有关于史蒂夫罗杰斯在二战时期接受超级士兵工程转变为美国队长的具体过程，丁升并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原版超级士兵血清绝对不是口服。
丁升犯的错误就是从一开始，就力求省略这个过程，从而使得超级血清2.0从根本化学架构上就和原版超级士兵血清大相径庭。
与其说超级血清2.0是超级士兵血清的山寨产物，倒不如说是丁升参考超级士兵血清的效果，自主研发了一种有一定增强身体机能的新型产品。
两者除了名字中相似，很难说再有其它联系。
如果丁升想要在可预见的时间内，还原出真正的超级士兵血清，口服这条路就必须摒弃了。
连带着整个以葡萄糖为主体架构的方案，全部都要推倒重来。
所以，丁升将这次革命性的版本更新，直接命名为“真使用过程复杂无副作用激发潜能超级士兵血清”。
简称超级血清3.0。
让关雎建立档案库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敲定了超级血清3.0的使用方法，微创注射。
接下来的时间，丁升没日没夜的开始重新书写新配方，这次不再局限于可服用元素，发挥的空间也就更大了。
在增强身体机能这条路上摸索了这么多年，丁升很快就拿出了第一套可行性方案，关雎也记下了超级学去3.0的第一套配方。
“这次血清完成后，采用微创注射将血清注入肌肉群，就可以引发细胞急速改变，然后刺激生长，完美！”
一次就成功，必须骄傲！
丁升沉侵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恕我直言，以你这配方的强度，注入血清后的生命体会在三秒以内爆体而亡。”关雎很是不合时宜的泼上一瓢冷水。
“唉，我当然知道。”
丁升又不傻，他现在手里的这个配方根本不需要实验，光看化学方程式就知道是杀人利器，谁用谁炸。
显然，厄斯金博士的方案中，除了微创注射，一定还有其它可以抑制血清强度，使得人体可以承受的辅助方案......
不对，抑制血清强度，还扯什么加强人体机能？
应该是一种临时增强人体承受能力，使得人体短时间以内可以承受血清强度的辅助方案。
这些年从各大科技公司剽窃来的专利技术可不少，丁升立刻在大脑中搜索相关的黑科技。
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生命射线，霍华德斯塔克生前提到过的一种可以渗透人体的射线，他是参与过超级士兵工程的元老人物。”
抓住这一条信息，丁升顺腾摸瓜，很快就理清了脉络，乐得不自主的开怀大笑起来，“我特么真的是天才，不对，厄斯金博士和霍华德真的是天才，超级士兵血清加上生命射线，绝配！”
万事俱备，现在只需要一座实验室来开发生命射线，然后检测配方效果。
实验室的话，丁升在第四走廊的基地一旦落成，投入使用后就可以承担这个作用。
只是生命射线的发射必然要耗费空前巨大的电量，除非一上来就给新基地配套方舟反应堆装置，否则电量肯定不够。
但以丁升目前手里的资源，短时间内制造出方舟反应堆显然不现实。
这需要太多设备和财力支持了。
财力还好说，实在不行就把卖给水果公司的电池升下级，比如说把聚合物电池中的对均聚物聚偏氟乙烯换成入门级的限定高分子材料，就可以再卖一波了。
这次卖给诺记？
索尼？
自主品牌？
都无所谓了，反正像这种挤牙膏式的升级，在不触及科技天花板的情况下，丁升变着花儿能改版五百次，可以让你买到吐。
卖的时候当然吹得天花乱坠，划时代什么的厉害得一匹。
其实本质，就是垃圾。
至于水果公司的那块电池，你批量生产也好，冷藏也好，都行。
但如果想以这块电池为突破口，把这种科技应用到手机以外的行业，那抱歉，不行。
显然，丁升藏私了。
在没有他的亲自指导下，凭借水果目前的能力，三年以内想要改变这块电池的形状都很难。那份电池技术说明就像是一份标准答案，水果就像是一个抄答案的差生，你照着抄保证对。
但想要修改，就有点不自量力了。
有句话叫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丁升现在的处境就恰好相反，他可以授人以鱼，但绝对不能授人以渔。
核心技术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是唯一不变的原则。
原因很简单，丁升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不为社会谋福祉，但底线还是有的，起码不至于祸害地球。
换了其他人，就没法保证了。
所以任何产品的核心工艺，他都不会提供，否则只要发生意外，他的良心必然受到谴责。
就像托尼斯塔克在索科维亚事件以后的那样。
综上所述，在制造方舟反应堆这个问题里，钱不是关键，设备才是。
现在的丁升根本不敢和稍微先进点的企业合作制造实验室机械设备的事儿，只能在一个小作坊里慢慢熬，进度慢些不怕，就怕技术被窃取。
说好听了是信任冯石，说难听点就是欺负冯石没读过书。
“如果临时在某个大城市附近搭建一座实验室呢？”关雎提议。
丁升点了点头，这个方案可行，短时间内借用一座城市的电力，应该足够发射生命射线了。
搭建实验室也不是小事，搞不好又要涉及到批地之类的事情，相对来说还是麻烦，如果能再方便点就好了。
要是有个类似作用的现成实验室就更好不过了。
“确实有。”关雎读取到了丁升的想法。
“在哪儿？”丁升忙问。
“渝州大学，机械工程于应用科学综合研究实验室。”
62、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渝州大学，机械工程于应用科学综合研究实验室。
作为国家重点实验室，这座一直拥有着国内最先进的机械实验设备。
机应实验室的研究范围颇为广泛，尤其是在机械传动和γ射线两个方向上，研究成果颇为丰富。
最近一年以来，在著名院士杨怀谷的带领下，机应实验室正在试图制造出一束地球上亮度最高的γ射线。
也就是人们常听说的伽马射线。
伽马射线有很强的穿透力，所以不管是在工业上还是在医学上都有诸多用途，从流水线的自动控制、到治疗肿瘤等等。
这次人工合成伽马射线的实验一开始一直在顺利进行，直到今年四月，机应实验室因为设备老化问题，遇到了第一个瓶颈。
不更新设备，就无法继续实验。
国内支持这项实验的极端光学设施项目组、激光实验项目组及工程研究协会、物理研究协会一经商议，当然是趁着杨怀谷院士还有心力的时候，力求完成这项实验，
于是同意追加投资，更换设备。
但新设备是真的巨贵，这几个组织支持的实验又不止这一个，僧多粥少，即便看在杨怀谷的面子上往这边倾斜了资源，但仍然需要一段时间来筹备资金。
于是这项实验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后来，人工合成伽马射线实验因为缺钱所以停滞的消息传回华科大，李纯柏为了帮老友，主动联系了华科大生命科学院有史以来最得意的门生，希望得到资金支持。
仅仅三天，数十亿的资金到账，机应实验室设备开始更新。
一旦更新完成，机应实验室就可以从原本的国内顶尖实验室，一跃成为全球设备最齐全的物理综合实验室之一。
前不久，最后一台设备顺利抵达渝州，机应实验室更新彻底完成，人工合成伽马射线的实验停工四个月以后，再次踏上探索的征程。
杨怀谷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急急忙忙的赶回了渝州。
而这些设备中，其中有一台装置只要稍微修改一些参数，就可以发射生命射线。
只是实验恢复才十来天，杨怀谷团队就遇到了新的技术难题，眼看实验又要中断，这几天的杨老爷子真的是茶不思饭不想，愁得不得了。
9月10日。
华夏科学院大学四大校区组织大一新生军训，为期十五天。
丁升作为本校区唯一一名本科新生，军训期间被分去了雁栖湖校区。
雁栖湖风景秀丽，湖水清澈，每年春秋两季常有成群的大雁到湖中栖息，因此得名。
华科大雁栖湖校区面朝雁栖湖，背靠燕山山脉，校内还里有两条河流，山里的水可以顺着河流，流入雁栖湖内，可以说是非常惬意了。
总体来说，雁栖湖校区是华科大四大校区中最具气派的一个。
丁升来到这里的时候，军训已经开始了。
不过没关系，他肯定是不会参加什么军训的，而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参加军训的，不就的将来，
等超级血清3.0成型，他就会获得人类极限级别的身体素质，成为这个地球史上的第一位超级士兵。
现在还军训，开玩笑吗？
丁升前段时间强行使用超级血清2.0，虽然有随身输血宝保命，但身体发虚是必然的，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去医院开了可以逃脱军训的医嘱，准备今天过来亲手交给教官以后。
直接交给许梧桐不就好了吗？
不好，交给她军训可免，上课难逃，丁升是准备抽这段空闲时间想办法回渝州，“借用”几下机应实验室的。
一顿看似很有用操作下来，丁升还没走出雁栖湖校区，就接到了许梧桐的电话，“你把电话交给教官。”
“好。”丁升把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等了十秒吧，就卡着喉咙回道，“喂，你好，我是教官。”
装得还行。
“教官你好，我是丁升的导师，我要给他请假，后面的军训他应该都不能参加了。”看来电话那头的许梧桐并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丁升继续装。
“抱歉。”
许梧桐简单的两个字算是婉拒了。
“好吧。”丁升说完，又把电话从右手换回左手，依旧等了十秒，“导师。”
“你马上去物理科学院找赵院长，有什么疑惑问他就行。”
赵院长？
好歹也在华科大上了一个多星期的课了，物理科学院的院长他还是知道的，按照仙侠小说里的定义，赵院长就是一派之长，地位仅次于门内的太上长老杨怀谷。
堂堂一派掌门召唤我这么一个小弟子作甚？
带着重重疑惑来到物理科学院，丁升来到赵院长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或站或坐着十多名导师和学生。
“好，人齐了，我开始说正事。”赵院长这人看起来还是很和蔼的，“你们有谁看过电影版的《变形金刚》？嗯，就是迈克尔贝导演的07版。”
丁升发誓他没有听错，赵院长的原话就是这样的。
屋内的导师和学生肯定都是一脸懵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还是超过一多半的学生和导师都举起了手。
“有人看过就好，变形金刚里老美国防部发现军方网络被外星人入侵以后，找来了一批年轻的专家分析一组外星人的信号，这段剧情你们记得吗？”赵院长又问。
丁升记得最后是一个年轻妹纸和一名胖黑客分析出了结果？
反正大概记得。
“好，现在你们也是就是电影中的那群年轻人了。”赵院长继续道。
“外星人来了？！”有一个学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慌的问道。
“比喻，你懂吗？比喻。”赵院长虽然语气如常，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分明是很嫌弃这名自己院下的高材生啊。
“杨院士带领的机应实验室的实验遇到了技术难题，他的团队有人用《变形金刚》举例，希望物理科学院能补充一些新鲜血液进去，或许有奇效。所以我和其他几位院士商量之后，选择了你们，那么你们有信心吗？”赵院长的战前动员可还行。
“有！”
不管有没有，大家听说有机会能和杨院士共事，立马气势如虹。
丁升正愁找不到去渝州大学的借口呢，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肚子饿了就有人送馒头。
只不过这种事怎么跟自己这个刚上大一的新生有关，在外人不开天眼的情况下，我的水平肯定是在座最低的呀？
“丁升同学你也不用自我怀疑，杨院士既然说要新鲜血液，我们学校还有谁比你更新鲜？”
大概是看出了丁升的疑惑，赵院长还风趣的解释了一下。
“好，大家回去准备一下，下午飞渝州。”
63、天下下雨，娘要嫁人
当天晚上，物理科学院支援队伍便抵达了渝州大学后，机应实验室立刻召开学术探讨会。
杨怀谷亲自主持了这次会议，前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讲这次实验到目前为止取得的成果，丁升没有怎么听。
在漫威世界，人造伽马射线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不过有关伽马射线最出名的还是布鲁斯班纳博士受到辐射变为绿巨人的故事。
不班纳博士这事有相当大的巧合成分，丁升虽然是一个有追求的山寨发明家，但也从未想过给自己整这么一出戏。
平平淡淡才是真。
伽马射线虽然很厉害，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没有漫威世界里那么传奇，对于目前地球的科技水平，人工合成是有可能的。
在飞来渝州的航班上，丁升细细一琢磨，就大概猜测到了杨怀谷团队遇到的是什么问题，多半是和热中子的捕获有关。
“大家都知道，伽马射线发出的脉冲极短，只有一千万亿分之一秒，我们目前遇到的问题就是这一瞬间捕获热中子。”果然，很快杨怀谷就讲到了症结所在。
然后马上会有提到“铪”。
丁升这个想法刚刚落下，会议室内就有人提议用铪元素在原子能工业上的耐高温抗腐蚀的属性，加大截面吸收中子。
这么简单的事，杨怀谷团队当然想得到，只不过铪元素的属性用来捕获波长更长的x射线还行，对伽马射线，还差点意思。
方案立刻被否决。
既然问题棘手，会议室里立刻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
越讨论，越是没有眉目。
只有丁升明白，其实杨怀谷团队距离实验成功就差临门一脚了，只要在铪元素这件事情上再深耕一些即可。
这时候，他完全可以站出来，提出漫威世界里借助过度金属合成铪的同素异形体“铪十三”的概念，推杨怀谷一把。
但丁升忍住了。
他一个本科生，出风头也要讲场合，越级装b当然欢乐多，什么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之类的等等。
可一次越太多级别，锋芒太露，就容易招惹是非了。
丁升在网上详细了解过杨怀谷院士的个人履历，相信以他的智慧早晚会悟通这件事，当前所遇到的困境，只是一时的。
再说杨怀谷这次让华科大把丁升送过来，肯定只是为了让他涨涨见识，丁升日常装死就行了。
“关雎，查到‘半固态高能强场太赫兹辐射工程机’了吗？”
丁升来渝州大学，最关心的还是这台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工程机。
在这个老家地球，太赫兹波同样也被称为“生命射线”。
其在特殊频段包含生命分子dna和蛋白质的集体振动频率、占人体70%的水所具有的氢键网络的动态时间也在皮秒量级这两大特性和漫威世界的真生命射线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按照丁升的猜测，这台工程及在不需要任何物理改造的情况下，只需要调整一些参数，就有发射生命射线的能力。
好得很。
“在特种设备研究所。”说完，关雎将机应实验室的平面图投射到丁升的脑海中，并用红线标注出了目的地。
“能溜进去吗？”丁升又问。
“没问题，我会生成该研究所的镜像影像，你进去之后只要不闹出大动静，肯定不会有麻烦。”关雎自信道。
丁升听完，高高举起了手。
“同学，你是有什么想法吗？”杨怀谷微微有些意外。
“杨院士，说来惭愧，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留在这里只能是拖后腿。我在想可不可以给我一份浅显的前期资料，让我下去私底下学习一下？”
丁升装出一副超级小白的模样，意思就是顺便给我布置点作业，放我走吧。
杨怀谷表示理解，虽然丁升有一定的真才实学，但这种场合确实不太适合他，强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被打击自信心。
当初点名要他来，主要还是参观一下机应实验室，培养他在这一方向上的兴趣，方便以后蛊惑他继续深造。
丁升目前展现出来的天赋和小虞是差不多的，如果将来能够兑现天赋，那机应实验室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好，你过来。”
杨怀谷从文件夹里挑出一些关于入门级别的资料递了过去，便让助教带丁升离开会议厅。
“你可以到处走走，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关着门的地方不要进去就行了。”
给丁升安排了一间宿舍，嘱咐了几句，助教也离开了。
“我们去特种设备研究所看看吧。”
丁升不清楚他能在机应实验室呆多久，接下来的工作量很大，所以分秒必争。
首先就是亲眼看看那台太赫兹工程机。
跟着关雎的指示，丁升很快就来到了特种设备研究所，门是开着的。
也就是说可以进。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研究院的人不多，丁升大刺刺的走进去，有人问起就实话实说是杨怀谷团队成员，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找到最里面放置太赫兹工程机的房间，门是关着的。
也就是说不能进。
这里面有机应实验室的第一台太赫兹工程机，听说造价好几亿，属于这次实验室更新的最贵的几个大件之一，不让进也可以理解。
机器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这段时间除了调试以外，一直都是紧锁房门。
一看，电子防盗锁。
你要是弄个五块钱的铁锁，丁升还要带榔头来敲。弄这么专业高精的电子锁，不就是在请他进去吗？
走进屋子，丁升总算在自家地球上见到了一件像样的高级工业设备。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这台机器和他预想中用来发射生命射线的机器差不多，中心有一个隔离舱，功能可以替代生命舱。
接下来，丁升只要确定了超级血清3.0和生命射线的安全性，他就将在里面接受洗礼，成为这个地球上第一位超级士兵！
......
渝州郊区，鸢尾集团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
这几天，实验基地中的第一批志愿者死亡率越来越高，侥幸活下来的志愿者也被关在了隔离间之中，整个1号楼都沉侵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史密斯团队进驻实验基地以后，全面接管了控制室，24小时无差别的监视着每一间隔离室，一旦异常，就按命令行事。
“隔离室的强度评估结果出来了吗？”史密斯对手下人说道。
接着，一张报告就递了上来。
鸢尾集团为了修建这座基地，耗资巨大，报告上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总结成四个字就是固若金汤。
“没有控制室的指令，这些人就算变异也绝不可能离开隔离室。”一名学过力学结构工程的小伙子说道。
但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再精密的工程，都难免有漏洞。
“除非......”
“除非什么？”史密斯问道。
“停电。”
如果停电，备用电力启动交接的那一瞬间，控制室将会暂时失去对隔离室的控制权。
64、一个人的实验室
根据超级血清3.0的配方结构，结合自身的详细体测数据，丁升和关雎很快就计算出了这次血清的用量。
需要毫升。
因为超级血清3.0是一种纯粹的化学溶液，不能口服，也就不用和以前一样，从葡萄糖和各种非处方药中提取原材料。
只需要购买相关的化学原材料即可。
别看只提取一升左右的血清，但由于对血清的纯度要求极高，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原材料。
渝州虽然也是一座大都市，但专门卖化学原材料的门店并不多，丁升只能上国内某知名货源平台以关雎的名义网购。
这些原材料可没有违禁品，只要下单给钱，对方是随时都可以发货的。
从漫威回来以后，丁升就刻意避免自己在网络上出来，未来必然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他不愿意自身信息过多泄露，所以几乎都让关雎代劳了。
这倒让丁升想起他以前看过的一部很出名的电影，名字叫做《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男主角最后逃出生天，扳倒典狱长，就是借用一个虚拟的身份重新做人。
还好关雎是自己重新写过的程序。
尽管如此，对于它的成长丁升从来不敢掉以轻心。
关雎这个孩子的行为逻辑都是跟着丁升在学，三观也是他在教，只要以后丁升不动歪心思走歪路，那么关雎在他的行为逻辑和谆谆教导下，最多也就成为会成为超级智能系统版的丁升。
坏不了。
考虑到这次的订单够大，工作量也不小，丁升又不能专门为这事去弄一个化工厂，只好在网上又特意购置了一批适合单人操作的中小型提纯设备。
所有东西，全部送到了邻州老酒厂实验室。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当然主要是因为第四走廊的基地正在装修后期，还不能投入使用，丁升没地方可去。
有钱好办事，两天以后，一辆装载这化学原材料的大卡车和另外几辆装满器材的五菱宏光抵达邻州。
杨怀谷团队依旧没日没夜的冲击着合成伽马射线的难题，自然也就没人有精力关心丁升的去向，他跟杨院士的助教打了一声招呼，就静悄悄的溜回了邻州。
临近夜幕，老酒厂周围的村子都亮起了灯火，和卡车随行而来的配送人员有条不紊的将一桶桶原材料搬进老酒厂，十几吨的原材料放置在酒厂的一角，颇为壮观。
化学仪器也在安装人员的操作下，很快搭建起了三条迷你型的化工生产线。
以丁升一个人的精力，即便有超级血清2.0的稀释液加持，同时操作三条生产线就是极限了。
他的难处就在于不暴露真是目的的情况下，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都十分荒唐。
而且信任的人不多，许多事情只得亲力亲为，稍微出点小纰漏，就有可能引起蝴蝶效应。
可丁升也是人，顶破天不过是一个二十六岁的人。
难免不够周全，只能尽力周全。
想想托尼斯塔克二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怕不是没日没夜的炮火连天吧。
接下来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丁升才完成对所有原材料的提纯。
这中间他只小憩了两个小时，如果没有稀释液护体，极有可能就猝死了。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丁升只要想发展，这种超常规的工作时间就难以避免。
目前看来，只有早点强化**，可解燃眉之急。
至于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这样想着，丁升喝了一口稀释液补充体力，继续工作了起来。
下面，就可以一步步的出成品了。
......
9月15日。
渝州郊区，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
从9月1日开始，1号楼为期十五天的第一疗程已经结束，四十名志愿者目前死亡率为12.5%，也就是说有五名志愿者死亡。
至于变异，暂时还没有出现。
从明天开始，1号楼第二个疗程启动，按照张少虚的计划，从第二疗程开始逐步提高“异血”的每日注入量，也就代表这志愿者的死亡率会节节攀升。
同理，出现变异体的概率也会大幅加大。
与此同时，2号楼也开启了第一疗程的实验。
“老孟，今天怎么样？”一名患者路过休息室，和病友打起了招呼。
“还好，就是有点想家里人了。”
自从来到这座实验基地以后，孟建中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家人联系了。
而且没有机会再服用自家女儿同学家里的秘方，身体也承受着着极大的痛苦。
“唉，你闺女那么厉害，好歹有个念想，哪像我们家，家里的那口子巴不得我死了好领钱呢。”在这里，每名患者都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这名患者的房间和孟建中挨着，算是邻居。
平时有什么话，都是找他唠。
“别这么说，他们肯定还是念你好的。”孟建中安慰道。
“屁呢，这些年为了治病，家底没了，房价又蹭蹭蹭的往上飙，儿子娶不到媳妇儿......家里窟窿太大了，我有时候就在想，这次实验不要成功才好呢。”
患者埋怨了几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就是瞎说，我肯定希望你好起来，你有盼头，不该受这份苦。”
孟建中摆了摆手，并不生气。
这段时间和病友们相处下来，他听过太多太多“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故事了，和这戏人比较起来，自己有一个不遗余力也要救自己的老婆，和孟笑这么一个争气孝顺的女儿，真的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话题聊开了，很多病友也都围了上来，互相倾述，互相安慰。
实验基地的日常平淡如水。
好在基地的配置真的是全球顶尖，患者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医护人员都会全力帮忙舒缓。
以前贵得吃不起的天价药，在这里只要医生点头，随便吃。
除了封闭以外，对于这群患者来说，其实都还好。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家不知道1号楼发生了什么的前提下。
明天就是2号楼的用药时间了。
一旦开始用药，按照约定四十名患者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见面了，所以今天大家的话特别多。
2号楼研发部。
张少虚难得亲自来一次研发中心，正在翻着2号楼病患的病历。
“以这位病人的病情严重程度，怎么会顺延到2号楼？”张少虚眼里揉不得沙子。
“当时在子医院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的病情和身体状况不太同步，但是详细检查之后并没有什么发现，只能说明心态很好。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加入这个考量，就把他暂时顺延了。”
这真不怪子医院无能，超级血清2.0本来就是葡萄糖成分居多，又稀释了千百遍，身体很快就吸收了。
谁身体里没有血糖？
能检查出来就有鬼了。
除了玄学，就只能用心态好来解释了。
这个理由，好像也并不是难以接受。
“我这次带来了新配方，你们连夜赶制出来，明天开始实验吧。”
65、急速蜗牛
又过了两天后，渝州大学的校园里，一名年轻小伙子正卖力的翻着路边灌木丛。
“恭喜你！”
很快，一只幸运的蜗牛就被他被逮住了。
这名小伙子当然就是丁升，而这只蜗牛呢，就将是第一只接受超级血清3.0注射和生命射线洗礼的生命体了。
本来，丁升在超级血清2.0上耕耘多年，在使用化学溶液提升身体机能这一块经验十分丰富。
他对这次新配方的自信，完全不低于当年的厄斯金博士，要是胆子大点，直接就亲自上了。
不过毕竟命只有一条，丁升又一向怕死，更没有史蒂夫罗杰斯当年那种大无畏的情操，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找个实验品去前面探探路。
如果这只蜗牛活下来了，那么它血赚，有生之年都将是蜗牛界的小霸王，一只打十只绝对没问题，然后确立优先交配权，在声色犬马中渡过一声。
如果这只蜗牛死了，那就死了。
蜗牛可能会问，为什么是我呀？
这一点，丁升是考量过许久的。
既然是做实验，实验对象其实最好是和丁升差不多的生命体，也就是说人类。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实验人不人道都是后话，要是搞个红骷髅出来丁升表示很难负责的。
退而求其次，类人猿？
比如猩猩、猴子什么的。
也不行。
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人猿星球》的故事还历历在目，顺便宣传一下，由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拍摄的《人猿星球》前传电影《猩球崛起》明年就要上映了......
这种实验最是揪心，与其前怕狼后怕虎，顾虑重重，丁升索性就就目光盯上了比较弱小的生物。
比如蜗牛。
平均寿命不长，几乎全盲全聋靠嗅觉生存，把它们扔出超过二十米意外，它们就永远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最关键的是，好控制。
你想啊，哪怕是一只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的超级蜗牛，那不还是蜗牛吗，要是不听话，一拳带走。
怕一只不够，残暴的统治者丁升又逮了几只，全部装进一只玻璃箱内。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丁升就带着血清、注射装置和蜗牛来到了机应实验室的特种设备研究所，一路通行无阻的找到太赫兹工程机，开始调试参数。
太赫兹的波长介于无线电波和光学波之间，而丁升所需要的生命射线的波长则介于太赫兹和光学波之间，分辨率和穿透力比太赫兹更强。
要不是恰好国内这座实验室有一台这样的机器，丁升即便研制出超级血清3.0，弄到这台机器也得耗费不少时间。
完全没有可能这么快发射生命射线。
这种高精密的大型特种实验工程机，可不像网购化学仪器，你付钱就能到货。
机应实验室好多年前都有意进口这样一台机器，直到五月份收到捐款，九月拿到机器，已经是全球第一家了。
丁升如果以个人的名义订购这台机器，保守估计得等一年吧。
这还得是在加州劳伦斯斯辐射实验室、柏林帝国技术物理研究所、大英皇家物理实验室、欧州核子研究中心等等知名物理实验室不插队的情况下。
自己造正版的生命射线工程机？
那就更不止一年了。
这台机器其实就是“山寨弱化”版本的生命射线工程机，丁升只能尽最大的能来来调试校正很多参数，而且还要记住原来的参数，实验结束后原封不动给人家调回去。
一旁实验台上一个小小玻璃箱里，一群慵懒的躺在沙子上的蜗牛，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后发生什么。
一个小时以后，丁升准备完毕，仔细检查无误以后，把最眼熟的那只蜗牛取了出来，“牛哥，搏一搏，单车变航母，看你表演了！”
说完，取出备好的细针蘸了一丝超级血清3.0，轻轻扎了蜗牛一下，就把它放进了由隔离舱暂时改造成的生命舱。
超级血清3.0注射之后见效极快，蜗牛的身体被突入其来的一股力量强行改造着细胞结构，微微开始抽搐起来。
可以预见，几秒之后这只蜗牛就会死得很难看。
丁升立刻打开电源，铺满整间屋子的太赫兹工程机立刻开始运作起来，“关雎，保持0.17%输出功率。”
这是一个预估的数据，电量不够还好，要是超标的话蜗牛就嗝屁了。
一束微弱的光芒顿时在隔离舱中亮起，蜗牛在接受到生命射线的同时，整个身体蜷成一团，龟缩进了背壳之中。
“稳步提升输出功率......”丁升开始指示。
0.18%
0.19%
0.20%...
“停！”
丁升一声令下，关雎切断电源，隔离舱里的微光消失，舱底一只蜗牛依旧蜷缩在那里，看不出是死是活。
打开隔离舱，原本蜷缩在背壳里的蜗牛突然苏醒，噌的一下就伸出身体，触角左右探动了一下，嗖的一声就飞也似的窜出了隔离舱！
当然必须说明，这里的“嗖”、“飞也似”、“窜”都是以蜗牛视角来看的。
站在丁升的角度，这只蜗牛的速度并不算快。
还是用数据说话，一般蜗牛的平均时速大概是5米的样子，蜗牛界的博尔特能达到8.5米的时速。
眼前这只，大概将这个峰值提升了三倍左右！
考虑到这只蜗牛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体，以后还能有所提高。
将蜗牛逮回玻璃箱，让它慢慢去和同类诉说刚才发生的奇迹，兄弟们，举起旗帜，反抗人类暴政的机会来啦！
“经实验验证，超级血清3.0配方成功，剂量比例以及生命射线输出比例成熟，是否进行人体注射？”
接受到丁升传来的讯息，关雎归纳了结果。
“开始准备。”
“已获取城市电网控制权。”关雎的速度太快了，无可阻挡。
比起蜗牛那一点点用电量，丁升亲自上，几乎需要半座渝州城的电网供电。
考虑到这还不是在真正的生命射线工程机，有点山寨产品的意思，耗电量只会更大。
唯一庆幸的就是，太赫兹工程机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实验需求，本身就具备承受超高负荷电量的能力，不至于半路掉链子。
丁升看着眼前的生命舱，陷入沉思，关雎静静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所以，终于还是到了要豁出去一把的时候了吗？
“相信科学，相信自己。”
丁升猛吸了一口气，脱掉上衣和鞋子，露出稍显瘦削的身体，穿上自制的血清注射装置，义无反顾的踏进了生命舱......
随即，又退了出来，拿起了手机。
“怎么了？”
关雎以为丁升要退缩，或者是害怕实验失败要留个遗言什么的？
这也无可厚非。
“自拍一下，留个纪念。”
“......”
66、我，丁升，超级士兵！
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1号楼。
控制室。
“杰克，你看31号隔离室......”
深夜，其中一名值夜的安保人员推醒了旁边的同伴。
监视屏幕里的隔离室黑压压一片，毕竟患者也是要关灯休息的，但安保人员可以看到清晰的热成像图中的，来回走动的红色身影。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吧，前两天不是也遇到过。”名叫杰克的男子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立刻起身前往31号房查看情况。
他们可是全球顶尖安保团队，这点安全意识还是有的。
来到31号房外，杰克伸手敲了敲门，如果和上次一样，患者是因为疼痛睡不着觉，听到有人敲门必然会打开房间的灯，并且回话。
等了十秒，屋里没有声音传来。
透过窗户，屋里的灯也没有打开。
“什么情况，他休息了吗？”杰克打开了耳边的通讯器。
“没有，他依旧在不停的走动，看起来像是在......摸索房间？”值夜人员分析着热成像图。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开灯吧。”杰克说道。
控制室当然可以控制每一间房屋的灯，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影响患者休息，所以一般情况下，值夜人员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现在的情况特殊，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找到31号房间的控制按钮，值夜人员按下灯光开关，屋内的患者果然被图突如其来的亮光惊吓到了，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你看见了吗！”
“你看见了吗！”
两名值夜人员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接着立刻打开团队全渠道通讯，“队长，变异体出现！重复，变异体出现！重复，变异体出现！”
因为职业习惯，熟睡中的史密斯立刻就翻身醒来，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就往控制室飞奔而去。
“几号房间？”史密斯变跑边问。
“31号。”
“我是史密斯，威尔、克劳德、霍克带上装备，立刻到31号房间外集合。”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史密斯已经来到了控制室，确定只有31号楼异常以后，继续说道，“打开所有房间的隔音罩，这件事要低调处理。另外，我进去以后就隔断患者住宿区。”
说完，史密斯才套上手里的黑色t恤，往31号房间飞奔而去。
算上杰克和三名赶来队员，再加上史密斯，此时31号房间外集合了五名专业精英安保人员。
严阵以待。
史密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附身透过防弹玻璃窗户，仔细看清屋内的情况。
此时屋内的患者已经停止了走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窗户，和史密斯四目相对。
这名患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正在流血的眼镜。
而且瞳孔变成深绿色！
这种情况史密斯在张少虚视频中那些动物的身上见过，流血+绿色的眼睛就是变异体成熟的最显著标致。
“变异体确定，准备击杀。”
史密斯说完，后退两步，控制室接到命令，远程打开了房门上的一个台球大小的圆孔。
患者的病房尽管不算小，但也不大。
在场的每一位安保人员都可以很轻易的通过这道圆孔，轻松命中目标。
“威尔，你来。”
为了保险起见，史密斯还是点名了无人中枪法最好的一位。
威尔点头，将麻醉枪上膛，架在了手臂上，离小窗口还有一米距离，就瞄准了屋内的患者。
这也是
“等等，换双倍剂量的麻醉针。”不得不说，史密斯相当谨慎。
威尔很快就重新装好弹药，扣动扳机，一支麻醉针直直的穿过圆孔，命中目标！
十秒之后产生药效，房内的患者便瘫倒在地上。
五人和在控制室目睹全程的值夜人员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鸢尾集团作为全球制药巨头，药品还是很靠谱的。
又等了两分钟，确定屋里没有异常以后，史密斯一声令下，控制室打开了31号房门，五人有序进入，开始做后续处理。
史密斯第一个蹲在地上查看患者的状况，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麻醉针的位置，突然瞳孔一变，“退后！”
其余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队长的命令，绝对从就对了。
还没有后退几步，地上的患者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就要掐史密斯的脖子。
史密斯身手不凡，顺势倒地躲过一劫，立刻翻身而起。
患者站起身来，麻醉针应声落地，眼尖的人就会发现，针头已经弯曲。
麻醉针根本没有洞穿患者的皮肤！
这，就是变异体。
紧接着，患者抬手一拳击向史密斯。
史密斯躲避不及，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砰！
史密斯发誓，如果这人力气再大一成，他的双手就要骨折了。
“放...我...出去。”尽管声音磕磕巴巴，但患者确实开口。
“退后。”
史密斯再次嘱咐队员以后，紧接着做了一个隐蔽的关门手势。
控制室的队员看见队长的暗号，在五人退出房间的一瞬间，惊险万分的再次将房门关了起来。
史密斯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五人都堵在门口，这名变异体可就跑出来了。
“队长......”控制室里的队员喊道。
“怎么了？”
“又有患者起床了，没有开灯，热成像图显示结果和31号高度相似。”
“有几名？”
“十、十一，不，十二名了！”
......
机应实验室。
穿戴好注射装置的丁升躺在生命舱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从漫威世界坐量子时空机回来那天，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可以开始了吗？”关雎问道。
“开始吧。”
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气，丁升打开了注射装置的开关，数十根针头刺入皮肤，总计1.017l的超级血清3.0从全身各处开始注射。
关雎操控这电源开关，直接从100%输出功率起步，一道耀眼的生命射线涌入生命舱，瞬间将丁升淹没在光芒之中。
“丁升，你感觉怎么样？”关雎问到。
“现在说向上厕所应该来不及了吗？”
关雎听罢，直接将输出功率上调到了200%......
300%
400%
500%
“啊！”
丁升痛苦的声音从生命舱里传来，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变化组合，整个身体仿佛被撕裂，接着又重组，又撕裂，永无止境......
这是超级血清3.0在促进生长，而生命射线在帮助丁升的**修复！
1000%
5000%
10000%
...
...
很快，以渝州大学所在的城区全线断电！
“关雎，我...如果发生意外，我希望你执行1.01程序。”
有关于身后事，丁升已经提前写在了这组程序中，直到现在，关雎才得到预览的授权。
花了半秒时间看完，关雎说道，“这些话我都会替你传达到，同时我也会执行沉睡程序，不再醒来。”
...
不久之后，霓虹璀璨的渝州城陷入一片黑暗。
67、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丁升...丁升...”
一个电子音像敲木鱼一样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丁升在恍恍惚惚中醒来，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
“关雎，我好像瞎了！”丁升心头一沉。
从小老师就教我们，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注意保护眼睛，夜深不要等更新......
“淡定，悠然，只是停电了而已。”关雎如果有眼睛，肯定是要翻白眼的，“为了给工程机强行供电，渝州全城都停电了。”
“闹这么大？”
全城停电就代表工程机会停止发射生命射线，没有生命射线丁升会死。
而现在自己还活着，那岂不就是说，实验成功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哎呦卧槽，手感这么好？
多摸两下。
肱二头肌、胸肌、腹肌、j肌...嗯，丁升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伸手打开生命舱的舱门，摸索到手机后点亮屏幕，这个世界终于才有了一丝光亮。
“电网公司已经开始紧急抢修，以机应实验室的优先等级，很快就该来电了。”
滴！
关雎话音才落下，房间的灯光就亮了起来，整台太赫兹工程机也重新运转了起来。
有了光，丁升终于可以通过视觉来审视自己现在的身体了。
首先当然是打开裤裆瞅一眼，眼见为实。
不错，有长进，超级棒。
然后就是，地平线变低了。
丁升原先号称180，其实就178，好吧裸足其实是176.2，现在超进化成完全体后再看，180+无疑。
要是有一面镜子就好了。
丁升这样想着，想起房间靠着走廊方向半度玻璃墙，走廊上漆黑一片，这块玻璃将将就就可以当镜子用一下。
三步并着两步来到玻璃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帅比！
陶醉。
“我的天，以后不用搞发明啦，刷脸卖肉都能衣食无忧啊！关雎，你觉得呢？”丁升看着镜子里的上半身，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口丕！”
这人啦，真是不长记性。
当初计算超级血清3.0剂量的时候，丁升直接就用了漫威电影中美队扮演者克里斯埃文斯的体型建模，虚拟建模时，丁升刻意把自己的身材微微做小了一号，整体来说大概是≥98%体型的美队。
上网搜索了一下漫威电影中美队扮演者克里斯埃文斯，身高是184cm，那么现在的丁升大概就是181多一点的样子。
之所以这么做，还是考虑到现实情况。
虽说华夏有句古语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但毕竟很多人昨天都还见过他的，冷不丁的大变样，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的身材虽然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秋天已经来了，穿穿长袖遮一下，再假装报一下健身房什么的，过段时间，依旧号称180，实际181，合理。
参考冬兵，不也只有180嘛。
这个身材，够用了。
再说他只是体型比美队缩小了那么百分之二不到，超级士兵的能力还是完美保留下来了的。
慢慢开发就是了。
身体强化以后，原来的衣服和鞋子已经小了一号，强行穿上之后怪难受，但也没办法，只能先这样，等天亮以后才能去买新的。
欣赏完自己的**，丁升把太赫兹工程机调节回原来的参数，然后收拾干净房间，就带着自己所有的东西，悄然离开了特种设备研究所。
连夜将几只蜗牛放生以后，丁升来到渝州大学的运动场，脱了鞋纵情奔跑起来！
他需要知道，自己现在的速度有多快。
博尔特，来呀，快活呀！
一直在运动场跑到天快亮，校内的学生都要准备起床了，丁升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运动场，回到宿舍洗了澡，尽管不累，还是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下。
等到上午九点，没有接到助教的通知，这就说明杨怀谷团队依旧没有功夫搭理丁升这个“闲人”，他就乐得自由的出门逛商场了。
......
渝州郊区，实验基地。
天刚刚亮，一台限量版宾利就驶进了研究中心。
“现在什么情况？”张少虚首先就找到了史密斯，一如既往的淡然。
“所有医护人员都撤离出来了，1号楼已经全面封锁，至于还没有变异的患者，我们已经无能为力。”
史密斯身上有多处受伤的痕迹，整个人仍然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之中，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惊悚，即便是他也需要时间缓缓。
“伤亡情况呢？”
“霍克、克劳德、杰克、马修，我们一共失去了四名兄弟。”
这两天，随着张少虚新改进的配方投入交叉实验，到了昨晚，终于催生出了第一例变异体，随后短短半个小时以内，1号楼共有十三名患者发生变异。
史密斯知道，手里唯一的武器新型麻醉枪根本无法洞穿变异体皮肤，只能将所有隔离室锁死，等待重型麻醉枪的到来。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不久之后实验基地突然停电，控制室短暂失控。
好在变异体并没有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冲出隔离室，备用电源启动以后，一切如常，。
但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这次全城范围内的大停电对主城区影响极大，电网公司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主城区电网的抢修之中。
身处郊区又偏僻的实验基地就这样被暂时忽略了，备用电源在坚持三个小时出现供电不稳，隔离室里的变异体终于抓住机会冲出了房间......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原本极为擅长格斗技术的史密斯团队，在这次与“非人类”的徒手搏斗毫无还手之力。
惨败。
为了掩护医疗研究人员撤离，四名队员死亡。
如今的1号楼，已经是一座死楼。
“抱歉。”张少虚开口。
“是我的问题，不过张先生需要尽快支付他们的家属安置费。”史密斯作为队长，在接每一个任务之前，都是由他评估任务难度。
这次出现伤亡，与其怪变异体太厉害，倒不如说是他评估失误。
逝者已矣，为队员们或者的家属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一名队长现在该做的事儿。
“我会马上处理。”
“对了，张先生，您不是跟我说，变异体都是脑死亡状态吗，可我昨晚亲自听到了一名变异体开口说话。”史密斯想起了昨晚那名唯一开口说话的变异体。
“真的？”
张少虚不经意的面露喜色，随即又快读收了回去，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们进去把那名开口说话的变异体带出来，我愿意支付这个数。”
张少虚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张先生，这真的不值得我们卖命，我还是建议您尽快处理掉这座大楼吧。”史密斯想起昨晚的事，心有余悸，里面的怪物，没有火力压制的情况下，实在太可怕了。
张少虚摇头。
“两千万？”史密斯心动了。
“你带来的人，每人两百万美元，而且算上霍克、克劳德、杰克、马修。”张少虚开价。
“成交。”
史密斯的团队这次一共来了三十人，这个价钱，远远值得冒险了。
68、相见
丁升去距离渝州大学最近的沙区商圈买了两身新衣裳。
美女导购员一直夸他帅，夸他身材好，丁升一高兴，又多买了两套。
“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呀？”美女导购员又问。
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来了吧，克制住心动的信号一定超级痛苦吧？
丁升内心戏丰富，脸上却不动声色，正想着要怎样把“我永远是你得不到的男人”这句话委婉的说出口，美女导购员又说了，“下次带她一起来，我给你们打9折！”
呃...
没眼光啊。
这些小姐姐真的是没眼光。
拎着衣服鞋子回了校，刚到机应实验室丁升就碰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助教。
九月中下旬的渝州，天气那还是相当热的，丁升为了藏肌肉，内里穿了一个t恤，外面还套了件衬衫。
心静自然凉。
尽管如此，助教还是揉着眼睛打量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这人一晚上没见，就大了一号一样。
猪饲料都没这么催生吧。
一定是幻觉。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忙，记错了，助教这样想着，说起了正事，“丁升，我正有事要去找你。”
“尽管吩咐。”这段时间吃这里的住这里的，还偷偷用了人家实验室的工程机，有点小任务丁升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最近实验团队很忙你是知道的，杨院士马上要主持新一轮的研讨会，我们都抽不开身，所以请你十一点半，去实验室门口帮忙接几个人。”
这任务杨院士本来是安排给助教的，助教不愿意缺席研讨会，转头就提议交给丁升。
杨院士一想也对，这小子最近实在太闲了，于是就同意了。
“没问题，什么人？”丁升问道。
“应该是杨院士朋友的学生的公司的制药团队，过来借用一下特种设备研究所的正弦激振渗透机，你带他们过去就行了。”助教说道。
默默记下，丁升便答应了下来，助教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急匆匆的又赶回会议室去了。
回宿舍放好东西，让关雎详细记录了一些身体状态，很快就到了约定接人的时间，丁升准时等在了实验室门口。
对方也是守时得很，不早不晚刚好十一点半，三辆大g就停在了实验室门口，当先下来的是几名外国佬，身材练得挺好，都快赶上丁升了。
然后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管事儿的。
男的很瘦，比丁升变身之前还瘦，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女的很漂亮，看起来是助理。
就是张少虚和乔琳了。
最后才是一群白大褂，一看就是所谓的医疗团队了。
“你好，我是杨院士的学生，他老人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研讨会，走不开，所以让我来接你们。”丁升上去直接就对那名男人说道。
“我没说要亲自来，就是怕耽误杨院士的时间，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张少虚问道。
“知道，跟我来吧。”
丁升当先在前领路，后面的一队人大箱小箱的拎着东西就跟了上去。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特种设备研究所。
想来杨院士也提前和所里的人打过招呼，看见丁升带着人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就走上前来，当起了所有人的向导，“你们来得真是巧，我们实验室里的这台正弦激振渗透机，那可是国内最好用的一台。”
“物有所值就好。”张少虚随口接了一句。
这话说得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机器是他捐的呢......
一行人来到安置正弦激振渗透机的实验室，打开房门，其中一名外国佬就停了下来，把丁升和带路的工作人员挡在了门外。
“非常感谢两位的带路，因为后面的事有关公司内部机密，不宜有外人在场，所以还请见谅。”乔琳的声音很好听，话说得也算礼貌得体，两人表示理解，就一起撤了。
“机器我借到了，你们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无针渗透麻醉注射器。”
张少虚说完，看着丁升离去的背影，问向乔琳，“他就是华科大里传得很厉害的，杨院士抢来的学生？”
“是的，好像还是邻州人。”
董事长虽然只在华科大上了一年学，但那里毕竟是他的母校，正好许梧桐又在那边任教，乔琳就偶尔会关注一下那边的事儿，说与他听。
“邻州？”张少虚对这个地方可太敏感了。
“是的，邻州中学毕业，据说理科很厉害，高考都是满分。”对着这样一位毫不相干的人，乔琳已经算是了解的详细的了。
“哦。”
张少虚也没再追问下去，当年他到哪里都是一路保送，压根儿没有参加过高考，所以这个“哦”字，就是他此刻全部的心理活动了。
这边，医疗团队的几人也不耽误，马上打开各种各样的手提箱，启动正弦激振渗透机，开始工作起来。
史密斯团队之前使用新型麻醉枪，竟然因为针头弯曲，无法穿透变异体的皮肤，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这次准备再次进入1号楼，虽然有重型麻醉枪护身，可一旦让变异体近身，重型麻醉枪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这时候，就需要随身携带无针注射器。
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种进行药物注射时不需要针头的注射器。利用的是高压射流原理，使药液形成较细的液体流，瞬间穿透皮肤到达皮下。
但普通的无针注射器只能针对普通人，变异体的皮肤异于常人，所以医疗团队就提出了一种穿透力和渗透力都加强版的无针渗透注射器。
相关原材料鸢尾集团分分钟就能调过来，唯一缺的就是正弦激振渗透机。
以张少虚的财力，买一台也不是难事，可时间不允许，于是就致电杨怀谷借仪器。
杨怀谷当然是同意啊。
这次机应实验室更新，几乎所有仪器都是张少虚以个人名义捐赠的，说什么借不借，多见外啊。
你就是要搬走......
那，我们还是来谈谈借的事儿吧。
医疗团队也是第一次做这玩意儿，刚开始进度相当迟缓。
万事开头难，直到第一支成品出来以后，很快六十多支无针渗透麻醉注射器就制作完毕。
任务完成，一行人就这样带好手提箱，便准备走了。
当天晚上，史密斯团队留下十六人的后援队伍，在九名队员在史密斯的带领下，再一次踏进了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的1号楼。
69、特殊变异体
“任务目标已捕获，按照原计划撤退；重复，任务目标已捕获，按照原计划撤退！”
进入1号楼以后，史密斯将队伍分成了两队，自己带着三名队友突击，而另外六人以威尔为核心殿后。
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1号楼的一条走廊里将那名会说话的变异体找到，果然和预料中的情况一样，激斗之中重型麻醉枪基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最后还是靠无针渗透麻醉注射器将对方拿下。
“队长，我们这边发现了幸存患者。”威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有几名？”史密斯问道。
“三名。”
1号楼里还有至少十二个变异体，可以说是危险重重，险象环生，如今队伍能够零损伤完成任务，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这时候实在不宜节外生枝。
“按照原计划......”史密斯很快拿定了主意，正要准备下命令。
“队长，我请求对幸存者进行救援！”威尔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怕史密斯不同意，威尔又补充道，“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就知道不该带你来。”
史密斯说完，把变异体交给三名队友，让他们按照计划和其余五人会合撤退，然后带着一支重型麻醉枪和若干注射器，往威尔的方向而去。
八名队友顺利会合以后，有惊无险的带着变异体离开了1号楼，带进了2号楼。
“史密斯队长呢？”乔琳首先发现了异常。
“队长和威尔发现了幸存者，正在救援。”其中一名队员说道。
“胡闹。”张少虚从门外走了进来，伸手摘下那名队员耳边的通讯器，“他们从见到变异体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死了。史密斯队长，你们尽快撤出来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丝毫不容拒绝。
“你听到了吧？我们撤。”史密斯拍了一下威尔的后背，“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必须要冷血，你还是太年轻。”
“可是......”威尔还想说些什么。
“明天老板就要到了，我们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和张先生起争执。”史密斯闭麦说道。
听到“老板”两个字，威尔点了点头，不再固执。
这名变异体在到达2号楼后，经检测大脑已经在两小时前死亡，这让张少虚很失望，不过这也说明，这次的配方改良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
等2号楼中的四十名患者继续实验下去，很快就会有更大的进展出现。
1号楼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变异体并不是丧尸，一般来说在变异以后，脑死亡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彻底死去。
能够行动完全是靠着“异血”在支持，只需要关起来不闻不问，日子久了自然就会丧失行动力，身体枯萎。
直到彻底变成一具干尸。
当晚，2号楼12号隔离室，孟建中睡下后不久，突然全身燥热，很快身体中就出现了一股汹涌的力量，不同灼烧着五脏六腑。
这股力量还想要顺势而上，冲击他的大脑，却被另一股同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微弱力量堪堪挡住。
一时间，孟建中竟然没有失去意识，只觉得身体快要爆炸。
慢慢的，眼里偶尔有泪水溢出，伸手去擦，却是血色。
......
深夜，渝州大学运动场。
丁升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来运动场上纵情奔跑和跳跃，他这是要趁热打铁，尽快将自己的意识和这具全新浇筑的身体合二为一。
“19秒01，恭喜你丁升，再一次打破了有你自己保持的世界记录。”关雎化身计时器和裁判，时刻关注着丁升的成绩。
标准运动场的跑道，一圈是400米，丁升在这两天来，已经将人类400米世界记录从四十多秒跑进了二十秒以内。
作为对比，有世界飞人之称的博尔特200米的记录是19秒30，也就是说两人比赛400米，一起起跑，博尔特跑到一半左右，丁升已经跑完了全程。
而且，有着超级士兵身体丁升还可以继续保持这个速度一直跑下去，只要有需要，跑到天亮也不带喘气的。
“我感觉得到，我还能更快！”
这才哪跟哪，超级血清的潜能绝对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要知道美国队长可是能追轿车拉飞机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丁升的宿舍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是杨怀谷。
“杨院士，起这么早？”
丁升现在不怎么需要休息，但为了调理身体，他每天都会强迫自己睡一段时间。
“上了年纪，瞌睡就少了。”杨怀谷的目光落在丁升身上，有些意外道，“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有吗？”可以预见，以后每次见到以前的熟人，丁升都要像这样装傻充愣一次。
“你比我记忆中好像壮了许多，也高了一些。”杨怀谷虽然老了些，但自问记忆力还没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我穿衣服显瘦吧。”丁升说着，把挂着的衬衣那过来套在身上，“您这样再看，是不是好了许多？”
丁升才十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杨怀谷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问题上，点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很快，一老一少离开宿舍，离开机应实验室，一直走到渝州大学一处林木长廊，杨怀谷才随意在路边的长木椅子上坐下。
长廊上已经有早起的渝州大学生来来回回，有认识杨怀谷的，都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呼“杨院士好”，也有不认识的，匆匆而过，别说老头子，就连丁升这种超级无敌大帅比都没有多看一眼。
多半就是大一萌新了，而且还是没睡醒的大一萌新。
“你以后有到物理科学院进修的打算吗？”杨怀谷直奔主体，强扭的瓜不甜，他今天是要挖人了。
从生命科学院到物理科学院。
“这......”丁升很为难，大学对他来说就是混日子，在哪里混不是混，去了物理科学院不是被订得更紧了？
“我听小许说，你不太喜欢去上课？”杨怀谷开始迂回政策。
“没有，绝对没有。”丁升死鸭子嘴硬。
“如果来物理科学院，我可以让你尽快本科毕业，成为一名真正的研究生。”
大学毕业，尤其是华科大这样的大学，那是有一套固定章程的，不是说你想毕业就毕业，杨怀谷这个提议可以的。
“多快？”丁升问。
“你如果马上交出一份让我满意的毕业论文，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毕业。”显然，杨怀谷是有这个能力的。
丁升大脑开始转动起来。
杨怀谷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在考虑，就没有打扰。
大概等了两分钟，他才又说道，“上午有一场研讨会，我会提出这次实验的解决方案，你也过来听一下吧。”
“好。”
唉，如果杨怀谷再等两分钟，丁升的毕业论文就写好了。
70、朝1号楼前进！（补昨晚的）
这一次的研讨会，杨怀谷果然如丁升预料中一样，提出了“借助过渡金属合成铪的同素异形体”方案。
一经详细阐述，立刻获得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有了理论基础的支持，拦住这次伽马射线实验的拦路虎瞬间变成了小猫咪，相信不久的将来，实验成功的消息的就会登上全球所有科学刊头条。
研讨会依旧继这次实验的后续工作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丁升百无聊赖的坐在角落，时刻准备开溜。
“丁升，有情况。”关雎突然冒了出来。
一般来说在丁升没有主动唤醒的情况下，关雎是不会出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s级及其以上事件有了新消息。
“讲。”这段时间，丁升设定的s级事件可不多。
“就在刚才，鸢尾集团又开始向志愿者家属支付赔偿金了。”对于“s+”级别的事件，关雎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关注着。
只要你在网络系统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这次有多少户？”
这是丁升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不久前关雎就曾经检测到鸢尾集团向某一户志愿者家庭支付赔偿款，因为不是孟笑家，他当时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一百多名癌症晚期患者进入实验基地，有一位病人不幸没能撑过去，这并不奇怪。
后来关雎又陆续发现了两三例，这下死亡率就稍微有点高了。
感觉还不如不医。
可也没有夸张到需要警觉的地步，加上那时候丁升刚好正在全力突击超级血清3.0，就疏忽了。
“36户。”关雎回道。
“靠，这么多！”
丁升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不过会议室所有人都在认真搞研究，根本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一共才过去多少患者，这个死亡率那是极其相当恐怖了。
鸢尾集团在玩火！
“收款方没有孟笑的家庭。”关雎又补充道。
现在的情况，这已经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了，逃得了初一，还逃得了十五么？
而且，事件升级到现在的程度，已经不再只是孟笑的家事。
鸢尾集团的癌症治疗药物致死率太高，牵扯到一百多户家庭，丁升不知道还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说不得也要管上一管。
“通知媒体吗？”关雎从网上找到类似事件的案例，选出了最优解的解决方案。
是的，像鸢尾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如果被爆出这种丑闻，实验肯定会被立即叫停，相关人员也是要吃官司的。
“不行，患者家属都签过保密协议，现在拿了大笔的钱，完全没有理由出来作证。”比起关雎，丁升更懂人性一些。
柿子要挑软的捏，没有证据凭空污人‘清白’这种事，鸢尾集团的律师部可以把造谣的媒体告到破产。
也并不是每一个记者都叫克拉克肯特。
咦，想到这里，丁升突然发现画风不对，他明明是漫威回来的，应该多用漫威的梗才对。
咳咳，并不是每一个记者都叫埃迪布洛克......
“实验基地内部有摄像头吗，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丁升授意。
“不清楚，不过他们的安全系统升了级，使用了曼陀罗集团的内网隔离技术，我需要靠近到一定距离，才能入侵。”关雎被一朵曼陀罗花挡在了外面。
“那个花系集团中的军火商？”丁升倒是略微听说过。
“是的，他们的安保系统警觉性很高，看来我们必须亲自走一趟了。”关雎第一次遇到对手。
“行。”丁升敲定。
目前来看，只有拿到证据，才可以迫使鸢尾集团停止这次实验。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患者安全撤离，事件曝光以后，鸢尾集团自然有相关人员来处理，他毕竟不是惩罚者，非极端情况下还是要保留底线的。
“可是现在买蜘蛛侠套装已经来不及了。”关雎提出了要点。
上次蜘蛛侠套装染了血，回去以后丁升就处理掉了，但既然是去收集证据，光明正大的露脸肯定是不可能的。
有道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身份暴露，容易被人打击报复不说，更可怕的是祸及家人。
丁升记得在漫威那边看过托尼斯塔克的别墅被炸的新闻，估计过将来上映的《钢铁侠3》会拍这段剧情，他再刚，还能比钢铁侠更刚？
前车之鉴，他山之石。
打定主意，丁升决定今晚二探实验基地，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需要完成。
弯着腰悄悄咪咪的离开了会议室，先去校外买了一些原材料，丁升就在机应实验室的各个研究所里转来转去，就地取材，紧赶慢赶勉勉强强做了一个小装备。
这样一来，就应该万无一失了。
到了下午，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丁升换了一身新衣裳就离开了渝州大学。
出门路过一所小学，正好赶上放学，看着小学生们脖子上鲜艳的红领巾，丁升灵机一动，也去买了一根。
到时候蒙在脸上，岂不是美滋滋。
“帅哥留步，过来看看好东西！”没走两部，身后路边摊一个油腻的声音响起。
“啥事？”
丁升自信回头，人家点名道姓的叫帅哥了，那肯定就是在叫自己啊。
“你身材线条好，一看就是喜欢健身的狂野男孩，每一个狂野男孩都需要一件皮衣，一口价198！”
油腻男指了指身后挂着的一排皮衣，同时不忘左顾右盼，看来还在顾忌城管。
“不用。”
198买个锤子皮衣，肯定是假皮，丁升头也不回。
“哎呀，帅哥，生意不好做，你就当日行一善。”油腻男今天还没开张，郁闷得很。
大热天的卖皮衣，能开张就有鬼了。
再说，行一善是谁？
“出门办事穿件皮衣多酷的，你看施瓦辛格......”关雎在网上搜索了许多终结者的图片。
好像有点道理哟。
于是丁升还真掏钱买了一件，搭在肩上就坐轻轨往郊区去了。
轻轨坐到最南边，距离实验基地大概还有十几公里路，慢悠悠的摸过去，正是月黑风高，办事刚刚好。
戴上装备，然后用红领巾遮面，接着穿上劣质皮衣遮肉，丁升来到上次翻墙的老地方。
“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关雎正在破解系统。
以前去哪儿都是秒破的，这次的曼陀罗集团有点东西。
三分钟后，系统破解，丁升直接跳进了实验基地，“现在去哪儿？”
系统破解那一刻，关雎已经在翻阅基地内部的摄像头了。
实验基地内部只有患者房间才有摄像头，很多患者现在并不在房间，关雎过目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唯独......
“1号楼内网被断电隔离了，无法观察内部情况。”
不让看？
这不就是摆明有猫腻么？
丁升了然。
进！
71、五号配方
来到1号楼门前，丁升必须再一次声明：门锁，还是纯机械结构的比较好。
尤其是三块钱一把，十块钱三把那种最靠谱。
进入楼内，可能是因为已经断电的缘故，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怪阴森的。
不过这也正合丁升的意，他现在是超级士兵体质，身体强化以后，视力当然也获得了加强，虽然不至于能夜视，但探路够用了。
静悄悄的在底楼大厅转了转，没有什么收获，电梯停运，丁升果断走楼梯上二楼。
二楼看布置应该是休息室和活动室，这个时间点患者应该都已经休息了，所以同样是空空荡荡。
继续走上来到三楼，住宿区。
不知何故，住宿区的入口处有一道纯钢打造大门，将里外里隔绝了开来。
“要打开吗？”关雎现在看到电子锁就想撬。
这是病，得治。
“等等...”
丁升发现了异常。
看上去十分厚实的纯钢大门上，竟然有多处细微的凸起，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砸出了坑一样。
因为不知道这道门到底有多厚，所以砸坑的力道丁升也无从估计。
附身贴耳在大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才让关雎把门打开，进入住宿区以后，走廊上到处都是烂桌子破板凳废床铺。
沿途每一间原本应该是患者居住的房间，都变得相当破败，有的甚至连墙皮都脱落了。
这是鬼子进了村么？
正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不远处一个人影走过，丁升连忙轻声喊道，“老哥留步，这里是什么情......妈哟！”
最后一个“况”字还没说出口，人影转过头来，直接就把丁升吓了一跳。
这人满脸都是已经干涸的血水痕迹不说，再仔细看，那双眼睛竟然是深绿色的。
这...
丁升大脑一声轰鸣，一个不详的预感骤然来袭。
“你认识他？”关雎与丁升的神经连接在一起，基本上可以感同身受。
“不认识，但这双眼睛我见过。”
嘶~！
人影发出一生怪异的叫音，直直朝着丁升奔袭而来，途中撞到地上的椅子，也完全没有停顿，瞬息之间就扑到了眼前。
抬手就是一拳！
丁升懒得闪躲，抬手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手心被震得微微酥麻了一下，不简单！
要知道丁升现在可是超级体质，普通人在他眼里，跟幼儿园的孩童差不多，能让他的手心回馈到这样一股力量，丁升心里的不详预感愈发接近变成事实。
他清晰的记得，在超级血清2.0的第五次配方实验中，实验小白鼠服用血清稀释液之后，身体狂暴化后力量增强，同时眼瞳也随之变成了深绿色。
和眼前这人的状态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配方太过邪恶偏激，丁升当场就毁掉了，他可以肯定没有任何有关于五号配方的信息在漫威世界流传开来。
就更别说老家世界了。
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领，直接像提拎小猪仔一样把这人拎了起来，丁升问道，“你是谁？”
半天，这人咿呀咿呀没说一句人话。
这是？
脑死亡！
又一个和五号配方一模一样的症状，虽说无巧不成书，但巧合到这种程度，不管丁升愿不愿意承认，配方流出已成事实。
既然如此，丁升两只手抓住眼前人的脑袋，用力一扭。
咔嚓。
这人脖颈就断了，整个身体顿时瘫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当初他就是这样处决了那只可怜的小白鼠。
脑死亡就代表生命的结束，眼前这“人”早已经死去，只不过是被配方药效支配着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丁升此举，是帮死者解脱。
只是同为人类，他初次动手时根本没有勇气直视。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四面八方就有十多具“行尸走肉”扑将过来，完全是要把丁升生吞活剥了的节奏。
变异体的力量至少两三倍于常人，正面硬刚，人类中的佼佼者史密斯尚且挡不住一拳，如果丁升还是麻瓜时期的丁升，主角光环都救不了他。
但现在不同了，不管这些变异体如何强悍，他们体内的异血不过是丁升早抛弃计的一个弃方，漏洞百出。
和他如今实打实的超级士兵体质毫无可比性，正版对上山寨，还是营养不良的山寨，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抬手一拳一个个嘶嘶呀呀嘤嘤怪，砍瓜切菜般就把这些人给收拾了。
中途偶尔腹部、背部、头部受到一些劲道十足的黑拳，丁升只是有轻微痛感，强撑一下就过去了。
超级体质就是这么强。
没道理！
很快，三十余名变异体就被丁升肃清了，抬脚正要往楼上的研究室去一探究竟，他突然看见漆黑的角落还有一个“活”的漏网之鱼。
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人拎了起来，正要下手，丁升却发现那人的眼瞳是黑色的，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是活人？”
“我不是活人...”那人脱口而出，接着就发现说漏了嘴，“你是谁？”
轻轻将这人放下，丁升眼角余光瞟了下脸上鲜艳的面纱，傲然答道，“请叫我红领巾！”
“你和上次进来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吗”
“我先带你出去再说。”既然是活人，丁升当然要救。
“我不走。”
那人连忙摆手，又缩回了阴暗的角落。
丁升以为他是害怕，自信满满的说，“我可以护你周全。”
“我不需要周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升懵圈了。
“我只有死在这里，家里人才能拿到赔偿款，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活着出去。”这人倒是坦白。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话虽如此，该说的话丁升还是要说的，“鸢尾集团已经付款了。”
“真的？”
那人眼睛中发出了一丝光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眼里流出一滴泪水，“我要是出去，那钱又得用来治病了，你走吧，不用管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泪，一弹就停不下来了。
血泪。
看着这一幕，再回首看着走廊上满地的尸首，丁升第一次有了深深的罪恶感。
只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72、宿命的对决
2010年9月19日23点25分。
一组标题为“揭露鸢尾集团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活人实验超高致死率”的视频，被发送到了全华夏所有在渝州有分部的主流媒体的所有工作邮箱之中。
来源不详。
视频很昏暗，但仍然可以勉强看清，一名整张脸除了眼睛都打着马赛克的中年男子，眼睛不停的流着血水。
然后，原本黑色的瞳孔渐渐变成绿色，再变成深绿色。
视频的结尾，清楚标记了该研究中心的详细地址。
一瞬间，渝州所有新闻媒体分部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媒体扛着大小不一的摄像机从中心cbd出发，直奔实验基地而去。
......
“我还有多久时间？”
录制完视频，一心求死的那名幸存患者背靠在一扇窗户之下，外面，一轮皎月清晰可见。
“这要分人，有的人很快，有的人更快。”丁升答道。
“红领巾，你可以摘下面巾让我看看吗，我这人好奇心重，看不到你的脸，断不了这口气。”看不出这人还是一个强迫症。
“可以。”
人之将死，什么愿望都是可以满足的，说着丁升便拉下了面纱。
“原来是你。”
这人仿佛看到了一位老友，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是我。”丁升回道。
下一刻，这人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嗜杀的变异体，朝着丁升就是一顿乱拳招呼。
轻叹一声，丁升又重复了一遍扭脖子的操作。
可别小看了这个扭脖子，一般人想这样扭变异体，九成九是要双手脱臼的。
也就丁升一身蛮力气，莽就完事。
接下来，他的目标就该是2号楼了。
刚才丁升已经从这人口中得知了目前实验基地的大体情况，一共有160名患者被分别分在四栋大楼里。
每个十五天开启一个疗程。
1号楼的四十名志愿者已经全部死亡，而2号楼的实验，也已经进行到第四天了，而且孟笑的父亲孟建中，就是在2号楼之中。
2号楼戒备森严，前后两处大门随时各有四名外国佬在守卫，真的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到万不得已，丁升不愿提前打草惊蛇，他现在需要等待媒体的到来。
然后浑水摸鱼。
半夜的渝州道路畅通，一些要新闻不要命的匹夫更是油门一路狂踩，四十分钟以后，第一批媒体已经抵达实验基地，疯了一样的要往基地里面挤。
负着安保的史密斯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吓乱阵脚，有序的抽调了半数还多死亡队员去堵门以外，整个2号楼安保陷入了空窗期。
丁升正好趁虚而入。
“张先生，大事不妙。”稳住了外头的场面，史密斯才来到研究室通报情况。
“慢慢说。”
自从发现孟建中这位“特殊变异体”以后，张少虚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实验基地，他要亲眼看着第一位完全没有进入脑死亡状态的变异体，如何通过异血杀死体内的癌细胞。
“似乎有媒体发现了实验室的一些机密信息，正在外面闹。”史密斯说道。
媒体？
张少虚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这些媒体听风就是雨，到时候一纸律师函送上门，他们就乖了。”
说着，不等张少虚吩咐，乔琳就已经开始拨打律师部的电话。
可乔琳的电话还没打过去，律师部的电话反倒先打过来了，到底是吃这碗饭的，一句话就概括完了所有内容，“媒体手中有志愿者变异的视频！”
“这绝对不可能！”乔琳到底还是年轻，一下子就失声叫了出来。
与老板说明之后，他倒是不慌不忙，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把目光落在研究室那头，正随意把玩着实验仪器的中年白人身上，张少虚笑道，“乔治，看来你今天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先走吧。”
名叫乔治的白人哈哈一笑，“张，你现在知道我现在为什么去哪里都坐直升机了吧？”
说着，乔治起身示意史密斯开路，屋内的几人就准备前往楼顶，搭乘乔治的私人直升机离开。
“带上他。”
张少虚回头，指了指研究室内注射镇定剂以后正在熟睡的孟建中。
砰！
就在这时，研究室的房门应声倒塌，一名身穿皮衣，脸上戴着红领巾的男人收回了脚，半倚在门口，“我看不行。”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丁升进了2号楼，顺手就胖揍了一顿一名巡逻的外国佬，可是对方真心专业，硬骨头，什么都不说。
那没办法，一拳打晕以后，丁升又找了一名加班的研究人员。
有了地上的参照物，这人就好说话多了，问什么就答什么，连孟建中在那间研究室，研究室里有几个人都整的明明白白的。
当然，丁升投桃报李，也把他给打晕了。
“唬啊唷？”史密斯站了出来。
“请叫我红领巾。”丁升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用，又神秘又积极向上。
“解决他。”张少虚像看二愣子一样看着这个搞事的红领巾，对史密斯下了命令。
乔治没有发表意见，就是默认了张少虚的话，史密斯当即一个前空翻再接前空翻，一招炫酷无比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螺旋鞭腿便朝着丁升的面门而去。
“花里胡哨。”
丁升没有躲闪，只是伸手格挡了一下，史密斯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踢在了钢板上，痛得一b还不能喊出来。
接着丁升翻动手腕顺势一拉，史密斯就被重重掀翻在地。
k.o
拍了拍手，丁升还没来得及摆pose，看着自己的首席护卫队长被一招撂倒，有点生气的乔治从怀里掏出一杆黑洞洞的铁疙瘩，就对准了丁升。
“年轻人，你很能打嘛。”乔治笑道。
“我靠，你丫作弊！”话虽然这么说，丁升还是老老实实举起了双手。
超级士兵的**能不能防弹，可没有跟丁升说过。
很有可能是一道送命题。
“摘下面罩。”张少虚上前一步。
“好说，好说。”丁升很从心的摘下了面罩。
看到面罩下的那张脸，张少虚惊呆了，“是你？”
“是我。”丁升笑道。
“你不可能是施瓦辛格，他的中文没有这么好。”张少虚看着这张终结者的脸，太像了吧。
丁升随口解释道，“活人不是照片，不能ps，所以我是真的。”
话说回来，黑寡妇的易容术，说了你们这群土鳖也听不懂。
73、屋漏偏逢连夜雨
今天下午丁升在机应实验室到处鼓捣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制作一副“寡姐牌”的易容装备。
在确定脸型模板的时候，丁升的第一选择是贝克汉姆，原因你懂的。
但是考虑到终结者的形象可能更适合执行任务，所以就临时更换做了一副施瓦辛格的电子易容面具。
这也是他大热天买皮衣的原因，终结者和皮衣搭配使用，无往不利。
现在的丁升被一支手枪指着，要说完全不慌那是假的，但要说害怕也不至于。
毕竟，除了这具强悍的身体，他还有关雎。
“断电。”
一声令下，侵入电力系统的关雎直接切断电源，整栋2号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丁升立刻躲到了一台大型设备的后面，顺手抄起了一把金属椅子傍身。
突如其来的断电让张少虚等人始料不及，丁升本来有机会可以趁乱夺枪的，但他没有受过相关的专业训练，而乔治一看就是用枪老手，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过扳机，警觉性相当之高。
万一夺枪失败，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搞笑了。
所以苟了一把。
而地上的史密斯也是反应敏捷，立刻就打开了随身照明灯，研究室内恢复了些许光亮。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张少虚环视了一圈研究室，他知道“施瓦辛格”还在房间里。
丁升没有答话，对方显然是在诈自己，只要出声就暴露方位了。
那个持枪的外国佬只怕真会开枪。
妈蛋，超级体质也这么憋屈，难道是因为缺一块盾牌？
不对。
没有振金，普通盾牌无法吸收伤害，意义不大。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更新钢铁战甲才是王道。
这样想着，丁升把手里的椅子握得更紧了。
双方僵持了有半分钟，史密斯耳边的通讯器响起了来，“队长，2号楼出现变异体，重复，2号楼出现变异体，已经脱离控制，请求支援！”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炸得史密斯一哆嗦，特么这是什么道理，怎么每次停电都会发生这种事？
团队大部分队员现在都在基地门口拦新闻媒体呢。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这时通讯器里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队长，媒体越来越多，场面已经失控，记者们冲进来了，让老板和张先生赶紧撤。”
尼玛！
理一理现在的情况。
变异体出现，因为断电逃出了隔离室，新闻媒体还一拥而入进入了2号楼，可以预见马上2号楼就会乱成一锅粥。
这要怎么破局？在线等！
史密斯赶紧将这些坏消息一股脑的传达给了眼前的两位大佬。
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老板来思考对策吧。
“......”乔治作为来看望老朋友的客人，听完这堆烂摊子简直无话可说。
这比卖军火还麻烦。
“首先，我不能在媒体面前露面，必须得马上坐直升机离开。”张少虚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他这个鸢尾集团掌舵人只要在第一现场和媒体照了面，以后不可能甩锅了。
楼下大厅已经传来记者们嘈杂的声音，张少虚就示意一行人往楼顶走。
边走边说。
“其次，史密斯你无论如何也要在变异体曝光以前，将其处理掉。如果有媒体发现了变异体，宁杀错勿放过，期间要是恢复了供电，你也要立刻切断。你记住，这些人都是因为‘停电踩踏致死’。”
人不狠，站不稳？
现在的张少虚为了维护鸢尾集团的形象，已经有点丧心病狂了。
“最后，保护好孟建中，他对这次实验的进度至关重要。”
这一套布置下来，不得不说这家伙不但没有自乱阵脚，反而稳得一匹。
张少虚的话音没落下多久，2号楼的供电就恢复了，因为丁升不需要躲藏，就让关雎离开了电力系统。
史密斯连忙通知距离总闸最近的队员，立刻切断电源。
半分钟不到，2号楼又停电了。
“关雎，什么情况？”
丁升刚获得光明，正在研究室内部的休息室查看孟建中的情况，结果灯又熄了。
“与我无关，是内部有人手工断闸。”关雎说道。
故意断电？
这绝对是是要搞事情！
丁升虽然现在比一般人要耳聪目明得多，但张少虚一行人离开之前，他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此刻，他并不知道2号楼中已经有变异体失控的消息。
那边，张少虚一行顺利来到楼顶，直升机发动，很快就溜了。
临走之前，乔治把手枪塞到了史密斯手里，嘱咐他务必帮张少虚解决问题。有了热武器，史密斯信心大增，立刻通知队员集合，分为三组。
“一组清查患者人数，确认变异体数量；二组全楼搜索变异体；三组前去1号研究室，保护孟建中。”
1号研究室，休息室。
黑暗中，丁升接着5230屏幕的微光，仔细查看了一下安眠状态上孟建中的状态，当即心头就是一沉，
孟建中的眼角有明显的血泪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看来他已经注射过五号配方了，流血泪就是变异的开始。
丁升伸手将孟建中的眼皮抬起，却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瞳还是黑色，也就是说还没有变异。
这不就前后矛盾了吗？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注射五号配方以后，流血泪却不变异呢？
孟建中和正常人有何不同？
稀释液！
对，孟建中喝过一段时间自己的超级血清2.0的稀释液，应该是这股潜在的力量将五号配方拦在了大脑以外。
所以孟建中没有眼睛没有变绿，更没有脑死亡。
“不好！”
丁升反应何等快，推一及三，孟建中倒是服用过稀释液，侥幸没有变异，那其他人呢？
......
“这位先生你好，我们是渝都日报的记者，可以就这次癌症治疗药物实验采访你......啊！”黑暗中，借着设备的点点灯光，最先靠上去的女记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张不满血色的脸吓出了尖叫声。
这人的眼睛，和前不久看到的视频中那双骇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变异体立刻发出难听至极的嘶嘶声，扑将上来！
“快~快跑！”
女记者连设备都不要了，往地上一扔抬腿就跑。
后面的人也不是傻子，就算没看过《漫威归来的发明家》，总该看过类似的电影吧，哪里还敢停顿，瞬间一哄而散，四散逃命！
倒霉的女记者眼看就要被变异体一拳击中后脑勺，一命呜呼，一条由劣质皮衣包裹的手臂横空而出，将那双夺命的拳头死死的箍在了半空中。
“你先走，不客气。”
74、红领巾侠
从机应实验室宿舍的床上醒来，外面烈日当空，透过窗台照射进来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
“关雎，什么时间了？”丁升懒得动，直接在大脑里call醒关雎。
“华都时间上午11点56分。”关雎报完时，立马又兴奋的接了一句，“丁升，你火了！”
什么火？
**吗？
但是“柴烈火”这名字一听就是男的，丁升并不是一个迎男而上的人，他喜欢的是妹纸，大长腿的那种。
“真的火了，现在网上到处都是你的新闻。”
说着，关雎就把挑拣了一些新闻，拉进了丁升的大脑。
首先是一组视频。
视频不知道是那个记者在黑暗中偷拍的，清晰度并不高，但仍然可以看清视频中丁升本色出演的男主角被一群“癫狂患者”逼入墙角，最后以一敌众，反败为胜的大概情节。
当时通往一楼的楼梯口已经被至少二十名变异体占领，通往楼外的逃生大门近在眼前，却没有人敢上前，除了丁升。
所有媒体记者集体躲在红领巾侠的身后，看着他拯救世界。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而且媒体记者可不知道这些人已经是脑死亡的行尸走肉，所以丁升只能把扭脖子的动作做得更加隐蔽，这种操作就给人造成了一种两边旗鼓相当，丁升偶尔还略占下风的错觉。
这条视频经过各大媒体的反复推送，仅仅一上午的时间总播放量就已经破千万了。
...
下面是新闻条目。
昨夜某知名集团药物研究基地突发大量患者癫狂伤人事件，一名神秘男子从天而降，行侠仗义，见义勇为，救人无数......
渝都日报现场目睹全部过程的记者声称，这名神秘男子面带红领巾，显著特征是有一双迷人的双眸。
所有被拯救的媒体记者都称呼神秘男子为“红领巾侠”。
今日走进生活栏目讨论主题，红领巾侠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在众多可以蒙面的道具中选择了红领巾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只是一名少先队员吗？
...
下面是视频采访。
“他就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在黑暗中踏着一朵七彩祥云闪亮登场，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癫狂患者，如果可以，我愿意嫁给他，我爱你，红领巾侠！”
呃...视频中的这名男记者属实不太矜持。
“他很厉害，而且很绅士。”
这名女记者就比较实事求是了。
...
下面是社会现象。
仅仅经过一上午的发酵，渝州地区已经兴起了一股“红领巾侠效应”，许多小学门口的商店里，红领巾被抢购一空，无数人都以面带红领巾为荣。
有专家称这种风气绝不可取，红领巾神圣不可侵犯，希望大众及时停止消费红领巾，同时告诫“红领巾侠”尽快取消这一标签，并且投案自首，考虑到救人有功，故意伤害罪可以酌情从宽处理。
...
这特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丁升看完都懵逼了，这些记者都是选择性失忆了么？
昨晚的重点难道不是鸢尾集团药物研究中心用药不慎制造出大量变异体袭击路人么？
可一路新闻翻看下来，鸢尾集团愣是被“某知名集团”这几个人一笔带过，很多评论下面有人讨论这个话题，有猜是xx制药的，也有猜是xxx制药的，简直就是乱猜嘛，这些个毫无存在感的破烂公司有这种能力吗。
总之，愣是没人往鸢尾集团上面靠。
这到底是鸢尾集团过往的口碑太好导致没人怀疑，还是被人为控评了？
丁升翻身起床，轻轻活动了一下左手胳膊，还有些轻微酸痛。
昨晚处理完所有变异体以后，媒体记者前脚刚刚逃命去了，混乱中，丁升就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史密斯一枪打中了胳膊。
事实证明，超级士兵体质并不能抵挡子弹，至少，现在的丁升还不能。
那时候史密斯团队已经知道事情不可控，仅凭他们这二十多号人，不可能把在场所有人制都造成“踩踏致死”的假象，张先生交待的事情肯定是无法完成了。
史密斯开这枪，完全是私人恩怨。
丁升害怕在现场留下血迹，不敢逗留，找到机会就直接撤了。
回到实验室的宿舍已经是后半夜，因为丁升的肌肉组织实在强悍，子弹并没有嵌入很深，取出子弹以后简单处理好伤口，他就躺在床上养伤。
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就是现在了。
丁升打开伤口包扎，想看一下超级体质的恢复情况，一下就被惊喜到了。
原本应该是枪伤的地方，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大胆猜测最多到了晚上，伤口就会完全恢复，而且不会留下疤痕。
爽！
这速度虽然比不上狼叔，但只要不作大死，完全够用了。
“关雎，搜索关于‘鸢尾生物科技集团’和‘张少虚’的消息，我还真不信这么大的事，他也能盖下去。”
最让丁升气愤的还有那么多媒体全部都睁着眼睛说瞎话，扯什么患者癫狂事件，敢不敢再假点？
肯定有py交易。
“你恐怕要失望了，网上有关于鸢尾集团最大的新闻还是前几天的国际生物科技研讨会，而且从纳斯达克上的数据来看，鸢尾集团今天的股价还小涨2.1个百分点，总市值来到新高点624.24亿美元，位列全球第96位，生物科技行业第一位。”关雎列出的数据都是来自权威网站，令人信服。
牛皮，股价还特么再创新高了。
“至于张少虚，最近的新闻还是在五月份，有关于一笔总金额高达32亿rmb的科学捐赠。”
......
渝州郊区，张家别墅。
十余辆黑色警车停在别墅门前，别墅的会议厅里，张少虚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云淡风轻。
“张少虚先生，我们怀疑你跟‘鸢尾集团癌症治疗药物研究中心’使用不正当药物进行人体实验导致患者大量死亡的案件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一名警官出示了所有的相关证件。
“好。”
张少虚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凭借多年来在国内外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鸢尾集团一夜之间就将这件事在公众面前压了下来，形象算是暂时保住了，
但张少虚作为负责人，罪责难逃。
“董事长！”乔琳喊了一句。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他是一名将死之人，从来都是做最充分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
今天一早，实验基地就已经被全面查封，幸存患者也全部由警方转移，所以对于现在发生的事儿，他并不意外。
等警车带着张少虚离开以后，乔琳立刻按照他的要求，致电远在夏威夷的许老回来主持大局。
接着又通知集团律师部做好准备，先尝试做无罪辩护。
实在不行，就申请保外就医。
75、尘埃落定
虽然没有公开，但关雎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张少虚被捕的消息。
很快，丁升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鸢尾集团如果爆出这样的丑闻，国际影响力以及在专业领域的地位必然受到致命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风雨飘摇。
从长远考虑，对生物科技领域以及华夏来说都是损失。
而司法的公正又需要维护，所以张少虚可以抓，但鸢尾集团不能倒，这应该是多方势力博弈后，在所有人接受范围以内的结果。
实验基地余下的数十名患者已经在警方的保护下，转移到了市医院，其中自然也包括侥幸活下来的孟建中，这些志愿者只要留院查看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这件事情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当然，丁升还有个心结，那就是配方丢失的问题。
如果说张少虚是屠夫，那丁升就是打造刀具的铁匠。
没想到当初随意丢弃的一堆废稿，最后竟然到了张少虚的手里，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通过废稿推到了第五配方的方程式。
要是给他足够的时间，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一步步推到十号配方，三十号配方......
实力是有的。
不过终究还是会死。
超级血清2.0被丁升更新到100多次配方，都没有治愈癌症的效果，张少虚想走的这条路，无疑是错了。
...
“送给孟笑的那些稀释液应该足够压制住他父亲体内的五号配方，希望他能平静的走完最后一程吧。”
丁升这样想着，人已经来到了实验楼的打印室进行论文打印。
就在今天，徐建家里的施工队已经打来电话，通知第四走廊的新基地已经全面落成，要丁升的表叔抽时间去验收。
不久之后，就是华夏的十月长假了，丁升原计划是利用这个时间接收新基地，但现在情况有了转变。
那就是论文。
杨怀谷说了，只要论文合格，他就可以大学本科毕业了，虽然可以预见将来还会被杨老头撵着继续读硕、读博......
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丁升至少可以获得长假结束以前这段时间的自由。
半个多月呢。
机应实验室，院士办公室。
伽马射线的实验有了新进展后，杨怀谷乐于让团队的人多多参与进来，这几天倒没有那么忙了。
丁升敲门进来以后，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将手里的论文拍在......拍是不可能拍的，轻轻的放在杨怀谷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杨怀谷顺手拿了过去。
“我的毕业论文。”丁升正儿八经的回道。
杨怀谷如果还是年轻时候的脾气，肯定直接就把手里的这沓a4纸呼对方脸上了。
我昨天让你写论文，你今天就交上来了？
你糊弄鬼呢！
但现在他龄已经大了，暴躁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人也淡然了许多，好与不好总要看过再说。
论文的标题是【薄膜约束磁流变弹性体梁式吸振器调谐能力研究】，这一下子就吸引了杨怀谷的眼球。
从标题上来看，这论文有点东西。
“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个论文？”杨怀谷并没有继续看正文，反而先是提问。
“工业中常使用动力吸振器来吸收主结构的振动，但其仅在很窄的频域才有效的不足制约了吸振器的应用。”
这一点丁升在开篇的论文摘要中已经点明，不过既然杨怀谷非要问，他索性就重复了一遍。
之所以写这样一篇论文，丁升也是有过考量的，既然是要在杨怀谷手里过关，那第一选择肯定是物理。
这里又是机械工程与科学应用综合研究实验室，写与工业领域相关的论文应该就更符合要求了。
以目前这个世界的发展速度，这篇论文最迟在三四年以后总会有人写出来，丁升现在拿出来，既体现了实力，又不至于太过超前，显得像个挂逼。
接下来杨怀谷没有再问丁升问题，因为他已经完全被这篇论文吸引了......
“好，好，好，采用约束mre梁式分布吸振器，确实有可能实现跨越多个模态的更宽频域的振动控制，丁升啊丁升，像你这样的学生为什么会在高中呆三年呢？”
杨怀谷一连说了三个好，倒不是因为这篇论文有多惊世骇俗，实在是因为写这篇论文的人太年轻，他现在看丁升，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只是这话问得，高中可不就是三年？
“那我通过了吗？”
丁升其实是知道答案的，这篇论文没有任何不通过的理由。
“你已经在高中耽误了三年，我不会让你继续在本科耽误四年。”
杨怀谷很欣慰，他终于还是发现了一块璞玉。
从丁升进入华科大那天的考试后，他就知道这小子对大学课程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掌握，让他跟着研究生一起上课，也是想要更深层次的探一下底。
没想到这次随口提了毕业论文的要求，却让丁升交出了这么大的一张底牌，歪打正着，美哉美哉。
只是杨怀谷认为的王炸级别底牌，在丁升看来最多是个3...
“等实验结束以后，我就去找老李要人，到时候你就是物理科学院的学生了。”杨怀谷又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在这之前我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吧？”丁升试探性的问道。
这边的实验没有结束，杨怀谷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管理丁升，与其让他提前回华科大被生命科学院继续“蛊惑”，倒不如留在渝州放养一段时间......
“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杨怀谷老谋深算，一手算盘打得啪啪响。
丁升没有回话，摆明了有坑，他要是跳了不是脑袋也有坑吗？
“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沉得住气。我就直说了吧，我要你加入十二月份的亚太地区自动化机器人奥林匹克竞赛的大名单。你答应的话，伽马射线实验结束以前，我准许你自由活动。”杨怀谷没有和丁升耗太久，直接提出了要求。
伽马射线的实验虽然已经进入收尾工作，但最终拿出结果至少还要一个月。
杨怀谷这是用一个月的假期诱惑丁升。
，而他如果有了这个假期，就可以把山里的新基地修缮妥当了。
只是这种小孩子的竞赛，他实在没兴趣参加，“不去。”
“为国争光都不去？”
杨怀谷做出震惊的表情，并且将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得，一下子上升到民族高度了，这老头好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