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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争与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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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中午见到林玉婷的时候,林玉婷正嘟着小嘴,显然对楚天一夜未归很是不满,楚天笑笑,这丫头显然管得太宽了,但如果不告诉她原因,未来的日子会被烦死,于是干脆转移注意力,主动的说:“林丫头,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吗?”

    林玉婷放下小嘴,等着楚天把昨夜未归的原因说出来。

    楚天咬了口鸡腿,眼睛微微扫视附近,然后才神秘的说:“昨晚我赚了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万?

    林玉婷的眼睛睁得铜锣般大,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眼睛带着恐慌,终于出声了:“怎么赚的那么多钱?你去抢银行了?那是犯法的啊。”

    楚天痛痛快快的扒了几口饭,看着林玉婷焦急的神情,才把自己飞来的三叔公,还有三叔公找继承人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林玉婷越听越兴奋,完全忘记追根究底楚天为什么一夜未归的事情,在她眼里,楚天是毫无疑问能够继承三叔公的资产,楚天的能力,才智,身手全摆在那里,楚欣欣怎么有机会跟楚天争呢?林玉婷甚至开始在想,如果楚天真的继承了三叔公的资产,自己以后该怎样帮楚天花呢?买个靠海的别墅?名车?还是衣服鞋子?

    楚天心里微微一笑,终于把这丫头搞定了,看她两眼光的样子,估计现在正在盘算着怎样花那没有到手的一亿三千万呢。

    正吃着饭,姜小胖又端着他的小灶饭菜来了,楚天毫不客气的把他里面的鱼肉鸡腿往自己碗里面夹,嘴里还边说:“小胖,你已经胖成这样了,还吃那么多肉干吗?”

    姜小胖看着楚天的毫不留情,不由心疼的说:“哥们,留点给我啊,我不吃肉,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啊。”

    楚天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劳了一午,被那些家长差点逼死,能不补补吗?”

    姜小胖神情焦急,忽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病急乱投医的说:“哥们,我讲个奇怪的现象给你听听,如果你觉得可以,你就不要夹我鸡肉如何?”

    楚天停止了筷子,林玉婷也神游回来了,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任何人难于免俗,于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讲!”

    姜小胖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小两口,说话都那么合拍。

    姜小胖理理思路,开始讲一件涉及到他碗里的肉类问题,说:“我昨天路过东大街的时候,遇见一个拉二胡的瞎老头。”

    林玉婷用筷子敲着饭碗,不耐烦的说:“快说,别卖关子,否则中午叫你无肉可吃。”

    姜小胖知道不能吊大家胃口了,开始一股脑的讲了出来,忙说:“本来乞丐很正常,问题是这个拉二胡的瞎老头的碗里全是百元大钞票,少少的十张。”

    楚天和林玉婷互视一下,再次异口同声的说:“全是百元大钞?”确实有点奇怪,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拉二胡的瞎老头赚钱岂不是太容易了?在街头混混就这么高收入。

    姜小胖竖起二指,作出对天誓的样子,说:“绝对是真实的!”

    林玉婷了番感慨,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还把自己的鱼头赏了个给姜小胖,姜小胖忙感激不尽。

    楚天却来了兴趣,他一向对不合常理的事情有探讨的本性,心里想,找个时间去见识见识。

    傍晚时分,楚天和林玉婷回到忘忧酒馆,也许是忘忧酒馆的酒总是让人迷醉,所以这个时分竟然有了一些客人,几个服务员也是穿梭不停,周旋于台和客人之间,楚天和林玉婷到楼,满桌的饭菜正热气腾腾的等着他们,媚姐还在厨房忙碌着,见到楚天和林玉婷回来,微微一笑,说:“弟弟,我帮你温好这瓶酒,就可以吃饭了。”

    楚天走进厨房,抱着媚姐的腰,笑笑说:“还是姐姐的饭菜香,还是姐姐疼我。”

    林玉婷也跑了进来,完全当作没看见楚天跟媚姐的亲密接触,她心里早已经知道媚姐跟楚天没有可能,所以懒得吃醋,何况媚姐总是教导她讨楚天的开心;林玉婷也从后面抱着楚天,说:“媚姐,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被资产一亿三千万的富翁抱着,而我也抱着一亿三千万的富翁。”

    媚姐显然吓了一跳,林玉婷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夹起酒瓶,放盘子,拍开楚天的手,轻轻的说:“玉婷,什么一亿三千万啊?”

    林玉婷蹦蹦跳跳的松开楚天,一边跑一边把楚天告诉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媚姐看着楚天的神情,却没有过多的兴奋,暗叹,弟弟这是人中之龙,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竟然如此淡然处之,换成其他人早就满世界宣传,鸡飞狗跳了,然后费尽心机去夺取那笔财富,甚至买凶杀人都有可能。

    媚姐跟楚天盛了碗汤,淡淡的说:“弟弟,你要跟楚欣欣争吗?”

    林玉婷惊奇的看着媚姐,有点不解,平时那么聪明的媚姐怎么看不出来呢?说:“这还要争吗?少帅的实力摆在那里啊。”

    媚姐笑笑:“弟弟担心的是,如果自己去拥有那份财富,会失去最后一点的亲情,楚欣欣一家可以对弟弟恨之入骨,弟弟却不能完全断义。”

    楚天叹了口气,说:“姐姐说的很对,本来我也很无所谓,一亿三千万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未来我相信可以拥有更多,只是叔母一家三番几次的难为我,让我看到他们狭隘的一面,这笔钱如果在他们手里,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争过来,哪怕全部捐给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我也觉得好很多,即使真的从此被欣欣一家恨,亲情了断,我也无怨无悔了。”

    林玉婷赞许的看着楚天,这个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就是自己崇拜的男人。

    媚姐点点头,楚天说的是对的,金钱无罪,但不同的人用起来,就会生出不同的效果,于是点点头:“弟弟,姐姐支持你。”

    “轰隆”天边打了一个响雷,媚姐自言自语的说:“要下雨了。不知道东大街的瞎子老头是否还在拉着二胡呢?”

    楚天的心一动,筷子微微停滞,媚姐怎么也知道东大街的瞎老头呢?

    这个城市的东大街头,一个瞎子正努力的拉着二胡,一荡气回肠的‘霸王别姬’响彻在风雨中,盘子里面凌乱的放着十几张百元大钞。

    谁也不知道,楚天自己也不知道,过几天,这个天各一方的瞎子会与自己相遇相识,给自己的未来人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七十七章 奇怪的瞎子

    雨水连下三天都没有停止的迹象,楚天除了去学校,就是回忘忧酒馆呆着,第四天的时候,楚天感觉实在太闷了,加第二天是周末放假,于是吃过晚饭后就一个人撑着把伞漫无目的的闲逛,不知不觉逛到东大街,楚天忽然想起姜小胖说过的那个拉二胡的瞎老头,来了兴趣,想要去找寻一番,看他还在不在。

    今天有点冷,街道也没有什么人,楚天心想,这种天气,这种人气,瞎老头应该不会出来了,正在失望之际,忽然,听到了二胡的声音从街的里面传来,楚天微喜,这么坏的天气,难道瞎老头还真的出来拉二胡?楚天抬腿循声而去,在街头果然见到了传说中的瞎老头。

    瞎子。

    一个在街头拉二胡的瞎老头。

    一个瞎子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在街头拉二胡的瞎子更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楚天已经足足看了他一个小时零二十一分,从忘忧酒馆吃完饭来到这里开始算起。

    真正让楚天认真观看的并不是这个瞎子本身,也不是瞎子手中二胡流出来的凄凉的曲调,而是姜小胖所说的盘子里放着的十几张百元大钞。

    一个拉二胡的瞎子的盘子里面有着十几张百元大钞,岂能不让人好奇,岂能不让人驻足观看?

    楚天心里震惊的同时也充满了无比的好奇,他想要看看,这个瞎子凭什么让人放下这么多的钱,更想知道的是,有多少傻子会放下百元大钞。

    夜渐深,风渐紧,雨水渐缥缈。

    瞎老头依然在荡气回肠的拉着“霸王别姬”,脸带着自我陶醉,即使雨水拂过他那干瘪的脸颊,即使街几乎没什么人走过,他都兴趣盎然,似乎都没感觉到楚天蹲在旁边看了他那么久。

    楚天依然靠在旁边,坚持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执着,即使双腿有了几分疲软,即使身有了几分寒意,正如瞎老头依然那么执着的拉着二胡。

    在楚天守候在瞎老头身边一小时零四十四分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掏出钱包,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夹起两百元,放在瞎老头的盘子里面,用石头压住,手是那样的灵活自如,脸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楚天的嘴张成了“o”字,眼睛争得铜锣那么大,这年头,真的有那么多的傻子?真的有人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瞎老头盘子里面的百元大钞在冷风中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这种心旷神怡的钞票声音,却好像在蔑视楚天的无知和无能。

    中年男子蹲在那里,听完半曲“霸王别姬”,注视瞎老头良久之后,才脸带微笑对瞎老头说:“老丈,帮我拉一个苏轼的‘禅庄院留别’如何?”

    瞎老头的二胡声嘎然而止,停止的瞬间似乎刺破了大街的宁静,拉二胡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脸却毫无变化,淡淡的说:“好心人请见谅,老朽不懂拉苏轼的‘禅庄院留别’,要不来一现代版的‘精忠报国’?一样曲荡肠,感人至深。”

    中年男子摇摇头,带着几分笑里藏刀的神情,说:“可惜我只想听苏轼的‘禅庄院留别’,我相信你会,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吗?”

    瞎老头脸色毫无变化,平淡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中年人的话。

    中年人又诡异的笑笑,击着节拍,轻轻的念道:“十日春寒不出门,不知江柳已摇村。稍闻决决流冰谷,尽放青青没烧痕。数亩荒园留我住,半瓶浊酒待君温。去年今日关山路,细雨梅花正断魂。王瞎子,你不会连你最喜欢的词都忘了?”

    瞎老头叹了口气,扭头跟完全听不懂的楚天说:“年轻人,你听了我整晚的二胡,也应该回去早点休息了。”

    中年人的脸也转了过来,看着旁边的楚天,有点疑问的说:“这位年轻人是?”

    楚天起身拍拍雨水,让自己身变得干爽一点,淡淡的说:“路过的,无聊的,想哪些傻子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中年人知道楚天在骂自己是傻子,但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谁都走不了,瞎老头,我们找了你整整三年,从京城到海,从海到广东,又从广东到这个城市,你竟然就光天化日的隐藏在我们眼皮底下,实在让我佩服;今晚如果你把无名的玉石交出来,我留你全尸体,给你痛快,不然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生不如死。”

    楚天此时知道事态严重,知道自己为了看傻子,结果把自己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恩怨之中,听中年人的口气,好像是瞎老头手里有什么宝贝东西,这中年人势在必得,而且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只是折磨程度不同,看来自己要赶紧溜,万一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冷冷的街头了,自己只不过好奇过来看看,这么死了,实在不值得。

    楚天露出淡淡的笑容,装出一副很无知的样子说:“竟然两位有恩怨要解决,那么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刚抬头往街的另外一头准备跑去,没几步,轰然撞在两个结实的身体,楚天定眼一看:彪形大汉,眼睛精光四射,傻子都知道这种人是练过的,楚天实在不想出手,于是忙向后退,大汉并没有追过来,只是守住路口,眼里的寒光让人感到杀气阵阵。

    瞎老头突然出声,似乎感觉到了楚天的窘样,说:”年轻人,过来,躲在我身后,此时你已经走不了,‘天穹四虎’是不会留下任何活口的。”

    楚天回头,见到瞎老头此时竟然已经站了起来,干瘪的脸绽放出一种坚毅,身散出不曾见到的锐气,在一刻,楚天竟然相信瞎老头可以保护他,于是慢慢的退到瞎老头的身后,眼睛扫射着全场,自己实在不想出手,心里期待瞎老头击败他们或者人民的保护神警察快点出现。

    中年人微微一笑,眼光,显出不一般的神情,说:“王瞎子,果然有眼力,我就是‘天穹四虎’的老大张扬风,你就大方点把无名的玉石交出来,别浪费我们的精力和时间,你已经躲了整整三年了,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何况你已经那么老了,躲来躲起有意思吗?”明摆着说瞎子老头不死何用。

    王瞎子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淡淡的说:“无名玉石并没有什么秘密,有的话我早就猜出来了,何必到处躲着你们?”

    张扬风摇摇头:“有没有秘密,我不管,我只知道玉石在你身,只知道这块玉石有买主要,只知道这块玉石可以给我们带来不错的财富。”

    楚天突然来兴趣,想要知道‘不错的财富’是个什么样子的概念,说:“那块玉石值多少钱啊?”

    张扬风看看楚天,冷笑一声,说:“小子,说出来吓死你,五百万。”

    楚天吸了口凉气,五百万,果然很值钱,怪不得喊打喊杀。

    王瞎子哼了一声,脸露出不屑的神情:“无名玉石是我王家传家之宝,我岂能给你们这些文物贩子的走狗?”

    楚天的心里竟然莫名的一动:文物贩子?他想起红叶的那些话,不知道几者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天感动了天,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见到楚天他们深夜站在街,慢慢的停了下来,楚天的心渐渐狂喜,警察叔叔就是好,关键时刻竟然神奇的出现了,中年人皱了眉头,拍拍手,又一个彪形大汉冒了出来,拦住那辆驶过来的警车,拍着车窗说:“‘天穹四虎’办事,走开。”

    警察虽然不知道‘天穹四虎’是什么东西,但听名字,也知道是个黑帮组织,对于黑帮恩怨,除非头有令,否则是懒得理睬的,管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呢。于是,楚天希望出现的警车一声不吭,调头呼啸而去,比来的时候的度快了一倍,唯恐自己看到凶案生。

    楚天的心简直沉到谷底了,但也无可奈何,心里只能狠狠的骂了一声:世风日下。如果自己现在出手,除非把这什么‘天穹四虎’全部杀了,不然以他们追踪瞎子老头的能力和耐心,自己迟早麻烦不断;可惜自己又从不杀人,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现在只能期待王瞎子击败张扬风他们,自己可以轻松脱身,不用卷入这飞来的恩怨。

    此时,张扬风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慢慢围了来,显然他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张扬风的脸色都慢慢沉了下来,冷冷的说:“王瞎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等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张扬风的手轻轻一挥,手中显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在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闪亮,片刻之间,其他三个彪形大汉也已经手中亮出了短刀。

第七十八章 曲终人散

    王瞎子依然淡淡一笑,脸毫不畏惧,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大风大浪,说:“果然有点气势,不愧为东北出尽风头的‘天穹四虎’,可惜,我王瞎子也不是吃素的。”

    张扬风摇摇头,满脸写着蔑视,冷冷的说:“王瞎子,你真是不识抬举,或许你有几分拳脚,但你已经老了,而且是个瞎子,我们四个连你都摆不平的话,我们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张扬风说的很是事实,一个再厉害的瞎子,始终还是个瞎子,再厉害的身手也会有应变不及的硬伤、

    王瞎子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干瘪的嘴吐出清晰有力的话:“那你就试试,要想踏着我的尸体,看看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张扬风“哼”了一声,不再答话,挥刀来,横刀砍向王瞎子的喉咙,另外三个大汉也分工明确,两个攻王瞎子的腰部和胸膛,一个竟然滚地攻脚,四个人配合的是相当的默契,招数也是相当的阴狠,王瞎子的脸渐渐凝重,耳朵听着来自不同方向的刀声,一扭二胡,琴杆自如的旋转成圆,琴弓刺向身下,“当,当,当”三声,琴杆把攻向喉咙,胸膛,腰部的三把刀挡了回去,底下攻来的大汉见到琴弓长过短刀,恐怕自己还没斩在王瞎子身,自己已经被刺出一个洞,于是忙收住身形,向后撤了回来。

    这个回合,看起来不分下,但王瞎子是一个人,而且是个老头,是个瞎老头,光明正大的论实力,谁强谁弱,大家心里自然清楚。

    楚天此时不识好歹的站了出来,苦笑了几声:“各位高手,各位大侠,你们现在不分下,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真要见个生死,能否放我一条生路呢?我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个来听曲子的路人甲,何必要我这个无辜之人的小命呢?”

    张扬风冷冷的扫了几眼楚天,笑里藏刀的说:“小兄弟,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的无辜之人慢慢死去,你今天撞在这里,或许真的是无辜,但已经无法让你活着走出这条街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要怪就怪王瞎子。”

    楚天长叹了口气,退后几步,说:“那你们就见个你死我活,只是希望不要想要杀我。”

    张扬风不置可否的笑笑,眼神重新盯着王瞎子,眼珠子一转,左手握了个圆圈,另外三个大汉立刻会意,开始在王瞎子四周跳跃着,并不时的碰碰刀,借此来扰乱王瞎子的听力,果然王瞎子的头不停的转动,张扬风则悄悄的摸了来,慢慢的递出一刀,无声无息,楚天暗吃一惊,喊道:“前面有刀。”

    楚天刚喊完,张扬风立刻借着楚天的声音把刀加快刺向王瞎子,王瞎子耳听八方,手握琴杆,琴筒向,张扬风的短刀刺在了琴筒里面,并穿了出来,离王瞎子的脸只有一厘米左右,王瞎子微微一笑,手中的琴弓刺向张扬风,来势凶猛,张扬风一时拔不出短刀,只能放刀向后退走,王瞎子的琴弓已经像是利剑一样从正面刺了过去,紧贴张扬风不放,此时另外三个大汉为了张扬风,全压了来,一副不顾性命的拼杀,想要救回张扬风,王瞎子无奈之下,只能在二胡灌满力量,转变攻击方向,扫向他们三个,琴轴扫中他们的喉咙,但他们也相当强悍,即使被击中了要害,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两把短刀刺入王瞎子的腹部,然后才捂住喉咙倒了下去,眼睛就带着不甘心离开了这个风雨飘渺的晚。

    王瞎子也“蹬,蹬,蹬”的带着重伤靠在墙壁喘气,鲜血已经开始毫不客气的流了出来,谁都知道,只要给王瞎子再补一刀,必死无疑。

    楚天走了过去,用力扶住王瞎子,身的真气有意无意缓缓的输给了王瞎子,王瞎子的眼睛一亮,似乎又多了几分气力,以为是自己回光返照。

    张扬风缓过气来,看着自己的三位好兄弟倒在血泊中,满脸愤然,然后脸色无比阴毒的拿起地的刀,向着王瞎子走过去,王瞎子运气一遍,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难逃此劫,然后回头,想用耳朵感受要跟自己一起共赴黄泉的楚天,以为楚天的心里必定充满绝望,痛苦,畏惧,可是王瞎子很快感觉到错了,楚天的呼吸竟然平缓有力,投射出毫无畏惧,有着与年龄不相下的镇定,还有淡然。

    王瞎子拔出在琴筒的那把短刀,扔在地,此时全身已经没什么力气,希望最后一击能够重创张扬风,张扬风慢慢的走到王瞎子面前,王瞎子雷霆一击,琴筒自下而的攻向张扬风,张扬风一闪而过,反手用刀架住王瞎子二胡,冷笑到:“你还有什么力气就使出来。”

    王瞎子艰难的举起琴弓,并没有刺向中年人,而是用力划断琴弦,琴弦向箭一样弹向张扬风的脸,张扬风躲闪不及,脸竟然被划出两条血迹,张扬风用刀砍开二胡,踢翻王瞎子手的琴弓,重重的击在王瞎子的两只手,阴狠的说:“你还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我今天绝不能让你死得太快,一定要替我死去的三位兄弟好好折磨你。”

    说完,张扬风拿着短刀狠狠的刺向王瞎子,王瞎子已经无力可躲,清晰的看着短刀慢慢刺去腹部,张扬风手握刀柄,冷笑着说:“让你再尝尝刀刺进肉里搅拌的滋味。”

    话还没说完,刀还没有刺进,张扬风却脸色一变,他突然现自己的胸膛刺进了一把短刀,那把属于自己的短刀。

    张扬风很不相信的看着这把刺入自己心脏的刀,随后才用最后一眼看到楚天那毫无表情的脸,还有他那从王瞎子腋下拿刀刺过来的手,张扬风很不甘心,很是痛苦,可惜世界永远没有后悔药吃,即使有,失去意识的人也吃不到。

    王瞎子也是很震惊,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忍耐力竟然那么的强,出手竟然那么的狠准,直到自己的双手被重伤,腹部快被再刺一刀的时候,才一击刺伤张扬风,这需要多大的一分定力和心智,眼前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他真的是纯粹来这里听自己拉二胡的路人甲,不小心卷进这场恩怨而出手?还是,他也是冲着自己的无名玉石而来?

    楚天其实也很不想动手,江湖恩怨很难理得清楚,无所谓对错,帮任何一方都是大忌,他实在不想平静的生活又牵涉进这些恩怨,但是他知道,如果张扬风不倒下的话,等王瞎子死了,下一个他要对付的就是自己这个无辜的人了,当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楚天只能力求自保,出手自然也毫不含糊,不过楚天一向不喜欢杀人,所以这一刀也是很掌握分寸,让张扬风完全失去意识,失去记忆。

    楚天摇摇还在呆的王瞎子,急切的说:“老丈,我们赶紧走,不然警察或者他们的同伙来了就很危险了。”

    王瞎子点点头,随即说出的话让楚天大跌眼镜,道:“麻烦小英雄,快帮我把盘子收起来,然后扶着我走。”

    楚天心想,这王瞎子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不过这么多钱就这样扔了也怪可惜的,于是,拿起王瞎子的琴袋,把钱和盘子塞了进去,想要背着王瞎子跑路,王瞎子却拒绝了楚天的好心,他怕自己沉重的身躯加重了楚天的负担,楚天知道王瞎子的想法,有点无奈,只好扶着王瞎子开始跑路,王瞎子开始还跑得挺快的,不像是个受伤的老头,但几十米之后,则慢了下来,楚天看着王瞎子腹部不断流淌的血,不管王瞎子答应不答应,干脆把王瞎子扛在背,免得跑不了多远,王瞎子就流血身亡,那就麻烦了。

    按照王瞎子的七转八拐的指示,楚天糊里糊涂的转了几个弯,王瞎子突然喊道:“停,进左边的第二个屋子。”

    楚天忙吐出一口气,幸亏不用再跑几十条街,这王瞎子的身子还挺重的,在门口放下王瞎子,王瞎子掏出钥匙,只说了句“千万不要送我去医院”,还没有打开屋门,就晕了过去,估计失血过多了,楚天忙打开门,把王瞎子搬进这一房一厅的小屋子,然后平躺的放在床丶。

    楚天伸出手,在王瞎子身轻点了几下,血立刻不再涌出来,然后满屋子的找寻起来,看有没有什么急救箱,翻了半天,楚天终于从王瞎子的床底找到一个药品箱子,细看之下,几乎都是伤痛药,止血膏之类的,心想这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先见之明呢?难道经常被人追杀,以防受伤自救?楚天虽然心里很多疑问,但手下却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给王老头好药,包扎的结结实实,才坐下来休息思考问题。

第七十九章 无名玉石的传说

    正当楚天在想要不要送王瞎子去医院的时候,王瞎子在睡了片刻之后后,竟然醒来了,在床丶摸来摸去,楚天忙走过去,说:“老丈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拿就是了。”

    王瞎子喃喃自言道:“盘子,我那装钱的盘子。”

    楚天简直要晕了,怎么这王瞎子一说话就是那装钱的盘子啊,难道那盘子是聚财盘?每次端着出去都能装千元大洋?不然这老头为什么在街头拉二胡有那么多百元大钞?不然这老头只要是清醒就忘不了他的盘子?

    楚天想归想,但见到王瞎子已经重伤成这样了,说不定谈话之间就一命呜呼,当下也不便拂他的意思,赶紧把那聚财盘端了来,放在王瞎子手里,当然,还有那十几张大钞票,免得王瞎子误会自己见财起意,吞了他的钱,要知道,这年头,做好人也是有风险的。

    谁知道,王瞎子挥手扫开那些百元大钞,干枯的手在盘子里面摸来摸去,随即用力一挖,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亮在了手中,然后松了口气,满脸爱抚的摸了起来,楚天心里一动,难道这块玉石就是张扬风口中价值五百万的“无名玉石”?如果是的话,这老头也实在太有才了,乞讨的盘子里面竟然藏着价值五百万的玉石,外加十几张百元大钞,说出去,只怕连鬼都不相信。

    王瞎子片刻之后,忽然出声,说:“年轻人,你我如此有缘,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答应?”

    楚天暗叹,莫不是收人为徒,或者远去千里,把玉石送给人家?但还是开口说:“老丈请说,如果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去办。”

    王瞎子叹了口气,说:“我想把‘无名玉石’送给你。”

    楚天吓得差点跌倒,没想到王瞎子竟然有这样的请求,是假装清高拒绝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过这五百万呢?随即楚天想到张扬风一伙,知道这块‘无名玉石’是块宝贝,无能力者拥有只会麻烦不断,甚至招来杀身之祸,飞来的横财并不一定是福,心下有几丝犹豫。

    王瞎子显然看穿了楚天的心思,于是慢慢的坐起来,靠着墙说:“年轻人,这块玉石的富贵和凶险是相依的,你听完我下面的话再来做决定,我绝不会勉强,实在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

    16o年咸丰十年7月,英法侵者军舰队再次闯到大沽口外,以英法公使进京换约为幌子,一面武力进逼,一面诱以“讲和”,而又屡屡节外生枝,目的在于陈兵京师,逼清廷就范,**无能的清政丶府却委曲乞和,迟迟不定战守之策,侵略军长驱直逼通州,9月21日,通州八里桥决战清军失利,次日晨,咸丰皇帝仓皇自圆明园逃奔承德避暑山庄而去,名为“北巡”,实则置祖宗社稷于不顾自逃性命,从而造成都城无主,百官皆散,军卒志懈,民心大恐的危机局面。

    1o月6日,英法联军绕经北京城东北郊直扑圆明园,当时,僧格林沁、瑞麟残部在城北一带稍事抵抗,即行逃散,法军先行,于当天下午经海淀,傍晚即闯至圆明园大宫门。此时,在出入贤良门内,有二十余名圆明园技勇太监同敌人接仗,“遇难不恐,奋力直前”,但终因寡不敌众,圆明园技勇“八品领”任亮等人以身殉职,至晚7时,法侵略军攻占了圆明园,管园大臣文丰投福海而死。

    王瞎子在说这段中华的屈辱历史时候,显得有几分激动,咳嗽了几声,楚天忙说去帮他拍拍,楚天知道,王瞎子的重点还没有讲到。

    果然,王瞎子休整片刻之后,说:“面说的是历史,现在要说的是一个传说,传说管园大臣文丰在投福海之前夜,预感到联军一旦进入圆明园肯定受不住惑,会大肆抢夺,于是带领那二十余名圆明园技勇太监连夜运走圆明园里面部分最贵重财物去收藏起来,至于收藏的地方只有他们才知道;管园大臣文丰思虑周全,怕自己这批人遭受什么不测而让那批最贵重的财物永埋地下,不见天日,于是利用自己的善于雕刻,在一块玉石雕刻藏宝的深奥记号,以防自己出事后能够让人有线索找到那批财物。”

    楚天点点头,原来有这样一个传说,怪不得有人肯出五百万向张扬风他们买这块‘无名玉石’。

    王瞎子显然还没有说完,缓了一口气,把故事继续下去。

    1o月6日,那二十余名太监全部死了,管园大臣文丰誓于圆明园共存亡,决定以死谢罪,在投福海之前,他把玉石交给了亲信王思明,告诉他玉石的重要性,并让他转交给皇,然后自己就投福海了;王思明带着玉石忙进城去寻找皇,却因为兵荒马乱,遭受流勇的伤害,重伤之际,王思明就把玉石交给了自己的儿子王永勇,结果,王永勇见圆明园被烧毁,以为那些财物肯定夜烧毁了,于是没有进紫禁城把玉石交给皇家之人,而是逃出兵荒马乱的京城,至此,‘无名玉石’带着那个秘密就这样流落到民间,并由王永勇传至下去,直到王瞎子手里,但无论是明眼的祖还是瞎了的王瞎子,谁都没有从玉石找出一丝线索,这‘无名玉石’就跟刚挖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记号,时间久了,王家人也不以为意,只把它当作祖传之宝传来传去,再没有什么人去参详宝藏线索。

    楚天有点奇怪的问:“那张扬风那伙人怎么会知道呢?”

    王瞎子凄然一笑,说:“我自幼失明,却也饱读诗,习武防身,当我知道这个传说的时候意志却变得消沉,因为自己眼睛看不到,即使那些宝藏还存在,自己也找不到,所以那时候喜好杯中之物,嘴巴又不严实,就把祖这点破事情说了出去”

第八十章 受托

    王瞎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那是个不堪回的往事:“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连我都不认为传说是真的,却有人把它当真的了,有个大文物贩子不知道怎么盯了我,出言五百万买我的‘无名玉石’,那时候的我,才感觉自己闯了大祸,万一传说是真的,这些文物贩子还不把宝藏全卖去国外,国家会有多么的痛心啊,加祖的那点血性,于是拒绝了,情愿那些宝藏永埋地下,让后人挖掘,也不愿意让它们流失国外。”

    楚天现在已经基本明朗了,替王瞎子说下去:“于是,那个文物贩子就找‘天穹’的张扬风对付你,于是你不断的躲避他们,但因为生计问题,还是需要抛头露面,混口饭吃,于是不幸的在今晚再次遇见了张扬风他们了。”

    王瞎子笑笑:“是的,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楚天叹了口气,说:“我还要问个简单的问题。”

    王瞎子点点头,耳朵竖了起来,说:“问。”

    楚天舒出一口气,说:“为什么你盘子里面有那么多百元大钞啊?真有人丢给你?”

    王瞎子轻轻一笑,好像再已经猜到楚天的问题,说:“真的有人。不过前面十张百元大钞是我的积蓄,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到人的目光,有了人气,才能有人施舍,当施舍的时候,见到盘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钞,虚荣心的冲动下,人家也会真正的施舍百元大钞给你,哪怕一天只有一个人施舍,我也比其他拉二胡的赚的多,简单的说,是抛玉引砖。”

    楚天不由暗叹:绝啊,王瞎子眼睛虽然瞎,心却跟明镜似的,果然是饱读诗之人。

    王瞎子沉默片刻,出声说:“现在,故事听完了,你愿不愿意接受这块富贵和凶险相依的‘无名玉石’呢?我也没什么要求,如果你有兴趣,就把宝藏找出来,献给国家,没兴趣,就把玉石留在身,留点念想,万不得已之时,毁灭了也无所谓,总之不要流露文物贩子之手。”

    楚天暗想,王瞎子说的虽然好听,但始终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找出来献给国家,否则神情不会先扬后抑,高兴与可惜交替。

    楚天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王瞎子,说:“难道你不怕我是和张扬风他们一伙的吗?使用诡计来获得你的玉石吗?”

    王瞎子笑笑,虽然脸色因为流血有点苍白,但还是说:“刚才你背着我跑的时候,我听过你的心跳声,那是真的紧张急凑,呼吸也是缓中带急,何况刚才我给你玉石的时候,你竟然也在考虑,心跳并没有那种兴奋,所以你是个可靠之人。”

    楚天苦笑,这王瞎子实在听人入微,怪不得能带着那个秘密和玉石活到现在。

    王瞎子吐出一口气,说:“我命不久矣,不止是身两刀外伤,更主要的是,我得了癌症,最多半个月的命了,你不受我之托,我唯有毁灭这块玉石了。”

    楚天长长的叹了口气,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理由拒绝了,这王瞎子连癌症都拿出来了,还能说什么呢?难道也说自己得了癌症,只有半个星期之命,无法受托?看来今晚的好奇又给自己招惹下天大的麻烦,但事已至此,只能答应了。

    楚天望了一眼王瞎子,淡淡的说:“好,我答应你,还答应你有机会从玉石找找线索,万一有什么宝藏,我会献给国家的。”

    王瞎子欣喜若狂,郑重的把‘无名玉石’放在楚天手,握着楚天的手久久不放,显然心里已经很是激动,王瞎子坚信自己的直觉,如果玉石真如什么宝藏线索,楚天一定能够找出来,这年轻人定力过人,聪慧无比,是个成大事情之人。

    楚天接过‘无名玉石’,感觉到几分温润淡泊,细看之下却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也懒得再看,随随便便的把这价值五百万的‘无名玉石’挂在脖子,贴身而放,转身把激动完的王瞎子扶助躺下,看着王瞎子的伤口,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需要送去医院治疗,把意思跟王瞎子一说,王瞎子却猛摇头,他担心楚天送自己去医院被张扬风的同伙现,那将会使自己的努力白费,因为一个不小心,楚天就会很快成为众矢之的,还来不及参详玉石就恐怕被人被杀了,夺去了‘无名玉石’。

    王瞎子见楚天如此担心自己,想了个折中办法,于是挥手要楚天赶紧回去,回去的路打医院电话救他,楚天知道王瞎子的意思,于是不再勉强,出得房门,但并没有立即回忘忧酒馆,而是躲在暗中打了就近的东方医院的电话,十五分钟之后见到救护车呼啸而来,抬了王瞎子车,楚天才放心离去。

    楚天的手机突然响起,一条信息进来了,楚天打开一看,只有短短几字:已进鸿,叶。

    楚天知道,这是红叶告诉他,已经顺利的进入三叔公的鸿货运公司工作,楚天当时并没有想着去了解三叔公的底细,只是红叶刚好失去靠山,心情低落,阴影挥之不去之际,让她做点事情,起码可以有所寄托,不用那么消沉,所以打探三叔公的货运公司成了选,这才让红叶去京城;想到京城,楚天有点苦笑,好像自己未来无论如何都要扑去京城,胡彪,王大他们在那里,天京大学在那里,三叔公的公司在那里,红叶在那里,再加今晚的‘无名玉石’,自己怎么都逃不掉了。

    楚天正走在街,细雨依然飘飘,伞下的世界显得有几分温暖,就在转角之处,楚天忽然见到一个人闪了出来,然后就倒地不起。

    楚天心里暗暗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倒地不起了呢?走几步,现这个人披着雨衣,整个脸庞已经埋在街道流淌的雨水里,楚天的善心大,想要去扶起他来,正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扳过身来,楚天忽然现自己错了,错的异常的离谱,因为这个人并不需要人救,他是杀人的。

    主刀医生。

    就在楚天看轻‘主刀医生’的脸时候,‘主刀医生’原本死尸体般的身体立刻活跃起来,一把手术刀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向流星一样快划向楚天的胸膛,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出人意料的攻击,楚天又是如此的毫无防备,‘主刀医生’以为楚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过自己的一刀,然而楚天还是努力的像落叶一样的像后面飘去,尽力减少手术刀的凌厉攻势,手术刀划破衣服,然后‘当’的一声,击在‘无名玉石’,‘主刀医生’微微一愣,在这瞬间,楚天已经离开‘主刀医生’的攻击范围,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主刀医生’。

    ‘主刀医生’没有立刻追击,而是缓缓的站起来,带着几分迟缓,楚天知道,那是‘主刀医生’前些日子被自己击中的伤势没有恢复完全,今夜又拼着全力刺杀自己,已经加重了伤势,现在的‘主刀医生’恐怕连当日停车场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楚天看看胸口,衣服下的‘无名玉石’若隐若现,不由暗叹,如果不是这块‘无名玉石’以自己坚硬的石质替自己挡住了‘主刀医生’的余势,自己恐怕胸口已经流血了,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天早已经注定,环环相扣,生生不息。

    ‘主刀医生’像个雨人一样的站在雨中,看着楚天,痛苦的道:“原以为此次必定能杀你,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谁知道,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

    楚天接着雨伞下面留下来的雨珠,淡淡的说:“你兄弟不是我杀的。”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那天在车场所见之人杀的。”

    ‘主刀医生’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冷冷的说:“不是你们又是谁呢?应该说,不是你又是谁呢?只有你才有如此好的身手。”

    楚天叹了口气:“我没有必要杀‘值班医生’,于我们来说,活得更有价值;实话告诉你,他是被你们的雇主所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

    ‘主刀医生’身躯一震动,认真的看着楚天,见楚天脸毫无表情闪烁之色,说:“真的是被灭口的?”

    楚天点点头,想起红叶那美丽的容颜,知道不能把她说出来,淡淡的说:“他确实是被灭口了,只是你那雇主李子锋也被人灭了口,所以你的仇早已经报了。”

    ‘主刀医生’慢慢转身,神情凄然的慢慢离开,他知道楚天没必要撒谎,也没有必要向他示弱,嘴角吞入几颗水珠,‘主刀医生’黯然的说:“我相信你,我不会再找你报仇了,欠你的不杀之情,改日再还。”

    楚天看着‘主刀医生’落寞的身影,不由也有了几分惆怅,杀手的生涯千年不变,孤独,落寞,拥有,失去总是不断的交织着。

    这个夜晚的林玉清正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桌子面的一纸调令微微呆,这是来自京城的调令。

第八十一章 京城的调令

    回到忘忧酒馆,媚姐和林玉婷见到楚天满身血迹,都大吃一惊,出去散步竟然散出满身血迹回来,也可以说是古今第一人了,她们都以为楚天受了重伤,忙围过来查看,楚天笑笑,把衣服脱了下来,说:“那都是别人的血。”

    林玉婷眉头一皱,说:“老实给本小姐交待,究竟怎么回事情?”

    楚天显然不能把那么危险的事情告诉她们,更不能告诉她们‘无名玉石’和那个秘密,因为那可能会害了他们,按照王瞎子的说法,暗中有个大文物贩子显然对这个传说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否则也不会出五百万的高价要张扬风他们去对付王瞎子,王瞎子就因为不小心泄漏了那个传说和玉石,就招来一路追杀,如果告诉了媚姐和玉婷,万一哪天她们开玩笑的说出去,难保不会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楚天避重就轻的说:“在街道遇见个流血晕倒的人,于是背着他跑了几条街,然后救了他,就这么简单。”

    媚姐和林玉婷一向对楚天的话坚信不疑,也相信楚天能够做出救人的举动,于是重重的舒出一口气,媚姐拿起楚天的衣服,走去阳台丢进洗衣机去洗,林玉婷则对着楚天笑眯眯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古怪,楚天被她笑得心里有点毛,说:“林丫头,你笑什么呢?”

    林玉婷靠了近来,嘟着嘴说出让楚天全部神经绷紧的话:“我刚刚做了点宵夜。”

    楚天大惊,起身带着苦笑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很饱了,大家没事情就早点睡觉,晚安。”说完,就想要溜回房间,想要逃过大劫难。

    林玉婷来一把抓住楚天的衣服,恨恨的说:“不行,你要吃。”然后推着楚天饭厅,桌子已经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猪骨粥,旁边还有两个荷包蛋,远看起来,卖相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楚天还是不敢以身试粥,苦着脸不断的哀求林家大小姐。

    林玉婷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说:“今晚一定要吃,哪怕你以后都不吃都无所谓。”

    楚天听到如此的承诺,不亚于大赦天下的兴奋,竟然可以一劳永逸,哪怕眼前的粥那么难喝,荷包蛋那么难吃,也要排除万难,把它们消灭了,这样未来才不会有折磨。

    楚天终于如扫地雷般的吃了口猪骨粥,却现异常的鲜甜美味,粥美味,小排咸香,然后又吃口荷包蛋,也是相当的有口感,此时,媚姐正走进饭厅,楚天忙抬头道:“姐姐,谢谢你,今晚的猪骨粥和荷包蛋都很好吃,水准依然啊。”

    媚姐摇摇头,轻轻一笑,说:“弟弟,今晚的宵夜可是玉婷做的哦,姐姐只是在旁边指导。”

    楚天不相信的抬起头,惊讶的说:“真的?”

    林玉婷得意的一笑,虽然楚天误会成是媚姐所做,但赞美还在,那就表示确实有水准,说:“那是,本姑娘可是用心熬粥呢,今晚连都没时间复习,你明天哪里都不准去溜达,要陪我复习。”

    楚天暗暗惊讶林玉婷短短日子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粥来,看来是下了番心思,随即苦笑,林玉婷对她爸爸都没那么好,这是明摆着要跟楚天长相厮守的意思,楚天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媚姐到了几杯牛奶去加热,然后在楚天身边坐了下来,说:“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婷的爸爸要调去京城了。”

    林玉婷似乎也想了起来,补充说:“是的,我爸爸今晚给了我电话,因为此次案件有功,他下个月就要调去京城做法官了。”

    楚天心里一动,林玉清经过这次大案,升职肯定是必然的,但调去京城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是去做法官,看来有人怕林玉清在这个案子再现什么,急于调走他,调开他,把他弄去京城,让他跟这里的一切毫无瓜葛,省得添乱子,是什么人如此惧怕林玉清继续调查呢?又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么快的把林玉清调走呢?

    楚天有点庆幸没有把红叶的话告诉林玉清,否则现在是什么样的局面还很难说的清楚。

    楚天还没有说话,媚姐却开口了,说:“我觉得这是有人不想林检察官继续追查牛昆那个案子了,所以急于调开他。”

    林玉婷则大大咧咧,满脸高兴的说:“我才不管他呢,只要老头子不再做检察官就好了,你们不知道,他做检察官那是让我相当的担心,现在社会那么险恶,老得罪人多危险,做法官就不同了,看看那些证据,听听那些证词,然后大家讨论一下,再敲个木板就可以了,完全没什么风险。”

    楚天和媚姐心里都不由自主的觉得林玉婷说的对,于这些在乎林玉清的人来说,他的个人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对她们来说显得有几分遥远,楚天忽然现,这何尝不是个好的归宿呢?何况林玉清在法官的位置也一样能大有作为。

    楚天忽然对着媚姐笑了,说:“姐姐,我看你有时间也把忘忧酒馆关了,咱们去京城展,等我天京大学的时候,你就可以继续好好的照顾我了。”

    媚姐的脸一红,她知道楚天的真正意思,是想要她跟林玉清距离接近一点,这样才有机会撮合他们;媚姐恢复淡定之后,说:“好,弟弟去哪里,姐姐就去哪里照顾你。”说完之后,就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楚天虽然有意暗示媚姐跟着林玉清,但心里也是有几分舍不得媚姐的,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媚姐的照顾,习惯了媚姐的佳肴,还有那永远三两的竹叶青。

    楚天继续喝着猪骨粥,林玉婷望望媚姐,然后又思虑什么,忽然神神秘秘的凑到楚天脸边,低声的说:“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现媚姐挺不错的一个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还单身,你说,我把我爸爸介绍给媚姐怎么样?”

    楚天清晰的看到猪骨粥从嘴里吐出。

    东方医院里面,值班医生看着王瞎子的床头病历,微微楞:啥?孤家寡人?癌症晚期?自杀未遂?

    躺在病床丶的王瞎子,从股后面摸出一个布袋,用力的慢慢的打开。

    医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意外的收获

    楚天一夜无眠,总是惦记着王瞎子,怕他有什么三长两段,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楚天已经知道他心有良知,也就不怕因为王瞎子而卷入江湖的是非恩怨,于是第二天,天一亮,楚天就换运动装,撒腿就往东方医院跑。

    来到东方医院,楚天并没有直接询问,而是先往女护士集中的地方走去,装作有意无意的经过,然后靠在旁边信息,果然不听楚天所料,女护士们交接班之际,叽叽喳喳的八卦不停,一个大眼睛的女护士拖着黑眼圈,带着几分疲惫和兴奋的说:“新柔啊,你不知道啊,昨晚我们急救的一个瞎子可搞笑了,得了未期癌症,怕受疾病的痛苦,昨晚竟然自己往腹部捅了几刀,结果还没流血死掉,竟然又后悔了,打电话到医院急救,我们忙了几个小时才把他处理好,你说他是不是瞎折腾?”

    楚天心里一阵苦笑,这些医生和护士也真的相信王瞎子编的瞎话,怕受疾病的痛苦而自杀,也不是捅腹部啊,有点常识的人也只会抹脖子来的快点,还能减少些痛苦。

    新柔护士惊讶了一会,随即充满同情的说:“他真是不幸,他实在太可怜的,眼睛瞎了还得癌症,实在是人间悲剧,他现在应该没事情?”

    楚天心里有几分出奇,这新柔护士还挺善良的,现在的姑娘家已经少有了,见到那些残疾老朽的人不喊打喊杀已经很不错了。

    大眼睛的护士看了新柔几眼,似乎已经习惯新柔护士的泛滥爱心,说:“新柔,你就是善良啊,那瞎子已经没事情了,伤势得到了控制,不过他的癌症也快让他死了,王医生说,最多三个星期的寿命了。”

    新柔又‘啊’了一声,显出几分怜悯,说:“那他的家属那些没来伺候他最后一程吗?”

    大眼睛的护士摇摇头,也叹了口气说:“那瞎子说他无儿无女,一个人卖艺为生,本来医院对这种人一般做法都是赶他回家养伤,万一死在医院,那不是麻烦不断,但这瞎子偏偏还有点钱,掏出五千多元,说住院住到钱用完,按照门前的用药情况和费用,大概能撑个四五天,四五天之后就应该撵他回家了。”

    新柔听到大眼睛护士的话,眼睛里面竟然湿润了,楚天暗想,这丫头也太有同情心了,估计是刚来医院没有多久,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哀怜王瞎子呢?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死去,这个医院更是每天都能听到哀嚎的声音,新柔如果呆得久了,怎么会看不透那些生死悲惨呢?

    新柔喃喃的道:“看来我待会要去看看这个老头,希望能够带给他几丝欢笑。”

    楚天心里一动,忙出来医院大门,就近找了个银行,从自己仅剩的一万五千大洋里面先取了一万,随即想了一下,又把剩下的五千也取了,揣在怀里,再次闪入医院,此时,新柔护士正在收拾着药品,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个盘子里,端着向二楼的病房走去,楚天忙跟了去,在楼梯转角处拦住了新柔,并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个善良的姑娘,护士小姐精致的瓜子脸既不施粉黛,也无华丽的衣服,白帽白衣,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美,身材略高,只是要苗条一些,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白里透红的脸蛋始终挂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似乎总是散着热情和善良。

    楚天不由自主的暗叹:真是个美人胚子。

    新柔见到有人拦住她的去路,先是吓了一跳,医院经常有些男病人有意无意的扰她,让她变得草木皆兵,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随即见到楚天的样子,才放心下来,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拦住自己的完全是个小dd。

    楚天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自然的流露出来,说:“新柔姐姐,我刚才听到你们说那瞎子老头了,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想要帮助帮助他。”

    新柔看到楚天那明亮的笑容,心里不由暗赞,这小dd的笑容真是迷人帅气,随即听到楚天如此有爱心,要帮助瞎子老头,心情更是愉悦,这个小dd不仅长的好看,也很善良,于是开心的问:“小dd,你真是好心肠,你想要怎样帮助帮助他啊。”

    楚天掏出一万五千元,塞在新柔的护士口袋里,说:“新柔姐姐,我帮不什么大忙,这一万五千元放你这里,你好好照顾瞎子老头,让他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新柔护士听到这么多钱,心里大惊,想把钱推还给楚天,但听到楚天的话,心里点点头,说:“好,小dd,难得你有爱心,姐姐会把这一万五千元全部用在他的身,让他开心的走完最后的几个星期,你放心。”此时的新柔已经下打量了楚天,知道楚天身的那些牌子衣服价值不菲,以为楚天是哪个富家子弟,偶然间善心大,所以才出手施舍这么大笔钱给瞎子老头,所以就毫不犹豫的收了下来,既可以满足楚天的善心,又可以让瞎子老头过的好一点,何乐不为呢?

    楚天笑笑,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说:“谢谢姐姐了,还有,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我,我不想因此被人家评论不休,好吗?”

    新柔点点头,她也是一个不喜欢八卦之人,看着楚天渐渐离去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呆。

    楚天转身离去,买了一堆包子油条,还有豆浆就跑步着回忘忧酒馆,在经过一条老建筑的胡同的时候,楚天竟然见到叔母和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人在低声细语,流里流气的青年人,还不时的打了个呵欠,瞬间破坏了那种早晨宁静有序地气氛,楚天还见到叔母竟然掏出一大叠钞票塞在那个满脸横气的青年人手里,楚天心里一动,叔母一向吝啬,怎么今天会有如此大手笔呢?

    楚天贴了过去,靠在墙边,抛却杂念,运起功力,让自己的耳朵有所为的倾听他们的谈话。

    叔母正低声的说着:“黑子,你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的妥妥当当,否则我收回这两万元。”

    黑子一大早接到这么好的生意,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心情无比的快活,边数着钱边兴奋的说:“大嫂,你就放心,我黑子办事从来不会失败的,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这次我尽全力帮你,还把我那几个东瀛浪人朋请出来,再找个片警朋,双管齐下,保证万无一失,忘忧酒馆绝对关门倒闭。”

    楚天听到‘忘忧酒馆’四个字,心里不由更加专注起来。

    叔母显得也有几分憧憬和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不止要忘忧酒馆关门,还要把里面的人送去监狱,特别是负责人叫楚天的小子,一定要把他弄去监狱,事成之后,剩下的三万我会给你的。”

    黑子把钱放进口袋,笑容灿烂的说:“我办事,你放心,这方圆几十里,没有我黑子办不成的事情。”

    楚天此时已经多少明白事情了,叔母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他住在忘忧酒馆,想要这个黑子的人想办法对付自己,还要把自己一定送去监狱,看来叔母为了三叔公的一亿三千万,是想方设法干掉自己才安心了,楚天轻叹一声,亲情,在金钱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没有了,楚天见他们基本谈完,转身离去。

    回到忘忧酒馆,楚天正考虑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媚姐,但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自己去解决比较适当,何况即使现在告诉媚姐,问题是不知道六子会怎样下手,徒添媚姐的担心和烦恼,细想之下,楚天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媚姐和林玉婷已经起床,见到平日睡到中午的楚天竟然那么早起,还买了早餐,显得有几分惊奇,林玉婷又开始了她天马行空的猜测,说:“少帅,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即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如此讨好我们?”

    楚天苦笑一下,这小妮子,真的是不能对她太好,说:“林丫头,你可以选择不吃的。”回头跟媚姐说:“早出去跑跑步,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改天玉婷和姐姐跟我一起去跑步,增强增强你们的体质。”

    林玉婷‘扑哧’一声,说:“少帅,我和媚姐怎么能出去跑步呢?我们长得这么漂亮,出去还不是被人围着寸步难行,被人搭讪就要花费几个小时了;再说了,女人柔弱才是男人的最爱,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会疼惜强壮的女子呢?”

    楚天忽然被林玉婷堵的难于辩驳。

    媚姐边喝豆浆边轻启笑容,楚天忽然想到一个恶作剧,坏坏的一笑,说:“姐姐,玉婷昨晚跟我说,想把她爸爸介绍给你。”

    这次,楚天则是清晰的看到,豆浆从两张樱桃小嘴里面急急的喷出。

第八十三章 东瀛浪人

    一到晚,忘忧酒馆的人就多了起来,媚姐他们就忙的有点不可开交,但有钱赚,再忙也是快乐,楚天今晚没有出去,他想起早听到的对话,心里有点隐隐不安,毕竟忘忧酒馆在明,六子他们在暗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算计了,楚天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生,岂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媚姐,害了忘忧酒馆?

    楚天在忘忧酒馆了一阵呆,感觉些许的压抑,拿那三两的竹叶青,慢慢的走出忘忧酒馆,站在门外的一棵树下,喝着几口闷酒,夜晚的风总是容易让人变得更加清醒,就在这时,一声兴奋的大喝从背后传来:“楚兄弟,你果然在这啊。”

    楚天扭头看去,脸不由自主的笑了,竟然是常哥,不打不相识的常哥,正带着几个兄弟晃悠悠的过来,走到楚天身边,用力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楚兄弟,果然风范依然啊,还胖了点,看来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老弟你啊。”

    楚天也拍着常哥,下打量一番,这家伙红光满面,看来在沿江宾馆的这些日子吃的不错啊,只是奇怪这家伙怎么出来了?他不是应该还蹲在监狱服刑呢?竟然如此闲情,宛如逛街般的轻松,于是带着疑问说:“常哥,你们怎么出来了?难道又是被人聘请出来?或者越狱出来?”

    常哥显得有几分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楚老弟,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们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出来了,我们本来刑期就快到了,加此次老常立功,表现良好,林检察官向求情,结果批准了,所以就提前些日子出来放放风了,其他弟兄不知道多后悔没跟我一样爆料,后来全都纷纷开口,却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所以我们几个出来了,他们继续在监狱里面喂养蚊子。”

    楚天心里暗想,原来是林玉清帮他们求的情,怪不得能提前出来呢,林玉清办案果然厉害,通过帮老常提前几个月释放,就换来那么多犯人的口供,估计还会带来其他的相关信息,实在划得来啊,这也就难怪有人急着调林玉清去京城任职了,否则再被林玉清审下去,不知道要扯出多少事情来,那就是真的一不可收拾。

    楚天扫视着常哥这几个人,见他们眼里有几分疲惫之色,忽然笑了,说:“常哥,带着兄弟几个进去喝几杯水酒?”

    常哥摇摇头,深有感触的说:“楚老弟,我们刚从监狱出来,满身戾气,怎么能进去呢?那不是给你找晦气吗?”

    楚天一笑,善意的拍拍常哥的肩膀,说:“常哥,你是我的朋,竟然是我朋,我当然不会在乎什么晦气了,走,让你和兄弟们尝尝好的竹叶青。”

    常哥听到楚天的话,兴奋起来,显得异常的高兴,不是因为能够喝那等的竹叶青,而是楚天竟然已经把自己当作朋,忙开口说:“楚老弟,我老常以前得罪过你,你竟然不恨我,还当我是朋,我老常还能说什么呢?以后楚老弟用的着老常的话,尽管开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点点头,常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比起那些表面正人君子,其实满肚子坏水的陈子锋他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楚天喝完瓶中的酒,满脸笑容的带着常哥几个人进去忘忧酒馆,媚姐见到是常哥他们,神色一愣,他们怎么又来了?随即见到楚天脸带着善,知道是非敌了,于是笑笑,善解人意的说:“弟弟,带他们去‘木兰阁’,那里足够坐六七个人,我稍会叫小妹给你们送几壶酒,几碟小菜过去。”媚姐总是这样的大方得体,善解人意,完全不会罗嗦的问个不停,或许这就是她与常人不同之处。

    楚天感激的看看媚姐,轻车熟路的带着常哥进去‘木兰阁’,常哥他们几个小心翼翼的穿过过道,生怕碰坏了酒馆里面的东西,神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霸王风范,不过在常哥心里,能跟楚天做朋,能喝楚天请的酒,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何况自己跟楚天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楚天为常哥他们倒清醇的竹叶青,他们都喝得小心翼翼,细细品味过后,满脸陶醉,常哥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日日能喝如此的好酒,短命几年也无所谓啊。”

    另一个兄弟也开口说:“是啊,我出来混这么多年了,喝过的酒比我喝的水还多,也没有喝过这么令人心醉的酒啊。”

    楚天听到他说‘出来混这么多年’,心里一动,想起一件事情,忙开口道:“兄弟几个,小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各位。”

    常哥他们全放下酒杯,显然对楚天有问题要请教他们显得有几分好奇,异口同声的说:“楚兄弟,尽管直说。”

    楚天组织了下思路,开口说:“以各位混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有什么方法可以令一间正常的酒馆关门倒闭呢,其中加入混混和警察两个因素。”

    常哥爽朗的一笑,其他几个兄弟也笑了,常哥开口说:“楚老弟,这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甚至有点下流,让令正常的酒关门倒闭,很容易,假设我们要令忘忧酒馆倒闭,我们几个来这里喝酒闹事,然后偷偷的在这个厢房藏点白粉啊枪械啊等,然后再暗中通知已经收买好的警察来搜查,等搜查出那些违法的东西,酒必然要关门整顿了;不过这些手段都是小混混做的,像我们这种级别,做这种事情只会让人耻笑。”

    楚天还有点疑问,说:“万一警察到之前,找到那些东西把它扔了不就没有事情了?”

    常哥笑笑,把自己以前混江湖的伎俩爆了出来:“即使你知道这些小混混可能要栽赃陷害,但出来做事情的小混混会借机闹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你无法寻找出他们藏的违禁品,等警察一到,他们调转枪口做证,这样正常的酒根本无力招架。”

    楚天恍然大悟,瞬时间很多疑问都变得清晰明白了,估计叔母收买的黑子也会使用相差无几的伎俩,虽然计下流了点,不过还是很使用,一不小心还真着了人家的道。

    常哥察言观色,知道楚天不会无故问这个问题,说:“楚老弟,是不是有人要陷害忘忧酒馆,告诉老常,哥几个把那些王八蛋砍了。”常哥的英雄本色此时又恢复回来了。

    楚天笑笑,竟然知道对方会有什么伎俩,那就好办很多了。

    就在这时,媚姐走了过来,神色紧张的跟楚天说:“楚天,帮我看看,‘天涯阁’不知道从哪里来四个东瀛人,挑了几个酒都不满意,还打了我们两个小弟,还说要漂亮的小姐作陪,我听小妹语气紧张,满脸惊慌,不敢独自前去,所以来找你。”

    楚天回头看看常哥他们,说:“常哥,刚才说的事情要生了,走,看去。”

    常哥几个本来听到有人来闹事,已经不爽了,而且还有东瀛人,更是火加火,听到楚天邀请他们去看看,立刻起身卷袖子,跟在楚天后面杀气腾腾的向着‘天涯阁’去,反正刚从监狱出来,身的暴戾之气还是有的,狠辣的手段还是使得出来的,闹出了事情,大不了重新回去,就当作出来放放风而已。

    楚天他们刚踏入“天涯阁”的厢房,一个瓶子就砸了过来,楚天随手一接,扫视了厢房,只见地杯盘狼藉,两个小弟哀嚎不起,躺在地,看来那四个东瀛人出手还挺重的,楚天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火,把瓶子递给媚姐,冷冷的看着那些东瀛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正在那里用中文流利的怒骂:“你们这些垃圾,叫你们找些好酒,找些漂亮的花姑娘,你们都找些什么酒来,人也不给我们找,快去找,我们要漂亮的花姑娘,好喝的酒,不然我们就拆了这里。”

    楚天一挥手,常哥兄弟几个把地的受伤的服务生小弟扶了出来,那个戴眼镜的东瀛人还笑:“一群垃圾,还想跟我们动手,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东瀛的柔道高手。”突然他看见了媚姐,立刻笑着用日语跟旁边的东瀛人说话,然后一阵满意的笑,戴眼镜的东瀛人指着媚姐说:“对,就要这样漂亮的花姑娘,姑娘,快过来坐,我叫木村,我很喜欢中国文化,也很喜欢中国的漂亮姑娘,快,过来坐。”

    楚天一个闪身,挡在了媚姐的面前,没有人看见楚天是怎么移动的,木村立刻眼睛里面投射出光芒,他知道来了个高手,但毫不在意,他木村习武四五年,还打不倒这个臭未干的年轻人吗?扫视了楚天几眼,不屑的说:“朋,你想英雄救美?你太年轻了,不是我们的对手,要么把花姑娘交出来,要么把你们的负责人找来。”

第八十四章 过招

    楚天眼神带着几丝寒意,淡淡的笑着说:“我一直想打东瀛人,可惜没机会,今天你们送来了,我也就不辜负你们的好意了,你们一起。”不仅东瀛人愣了,连常哥的几个兄弟也愣了,一个挑四个?这东瀛人有备而来,而且看他们眼中精光四射,绝对有点手段的,现在楚天要挑四个,不仅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楚天有点狂妄,应该大家兄弟一起冲去,这样赢的机会才比较大,常哥则笑着看楚天,他知道楚天可以做到的,于是拍拍自己几个弟兄的肩膀,让他们放心。

    其实楚天也知道在这狭小的厢房里面,对付四个东瀛柔道高手有点麻烦,但现在这几个人竟然门闹事,态度嚣张跋扈,还打伤酒馆的服务员,让忘忧酒馆的服务生都士气低落,人心涣散,因此急需一战来提高士气,重振大家信心,免得他们都辞职离开忘忧酒馆,留给媚姐难收拾的摊子。

    木村笑着站了起来,满脸蔑视的摇摇手说:“你的,不行,我一个就可以打败你,你败了,花姑娘给我,场子给我;我败了,一切听你的。”

    楚天叹了口气,勾勾手指,木村吼了一声,扑了来,楚天完全没动,木村的手搭楚天的肩膀,猛一扯,用膝盖撞击楚天的腹部,楚天在膝盖来临之际,右手直接冲拳出去,击在木村的胃,木村立刻向断了线的风筝摔进沙里面,这一拳头,楚天出了五分力,自然霸道,轻视楚天的木村岂能不受伤,果然,木村挣扎着爬起来,还没有喘气,嘴里先吐出一口鲜血,样子显得很难受,但眼神充满了惊讶和愤怒,随即抡着拳头再次来,其它三个东瀛人知道楚天的厉害,顾不什么武士道精神,一起站了起来,随着摇摇晃晃的木村向楚天扑了过来。

    楚天身子一转,右腿已从后面踢出去,踢在木村的手腕,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楚天已反身挥拳,痛击中间那个东瀛人的鼻梁,鲜血横飞,左右的两个东瀛人趁机缠楚天的左右手,对于这样有准备的柔道高段来说,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被他搭,就好像已被条疯狗一口咬牢,楚天的脚还出动,又被他们两个锁,这时候,木村和另外一个流鼻血的东瀛人正“哇哇”的站起来来。

    常哥他们都吸了口冷气,正准备前救助楚天,谁知道,此时情况突变,楚天竟然全身放松,不出分毫之力,随着楚天的力道消失,缠住他的两个东瀛人,力道也稍微减弱,楚天微微一笑,两只手猛然出力,手指直两位东瀛人的手臂处,两个东瀛人忙出尽全力,想再次缠住楚天双手,虽然成功的缠住了,但楚天的手指已经够到他们的腋下,楚天通过血液把力道全部集中在手指,全力冲击,两个东瀛人腋下立刻鲜血淋漓,痛疼难忍,缠住楚天手臂的力道也消失了,他们不相信楚天这样还能有那么大的力道,此时,木村和流鼻血的东瀛人已经冲到面前了,楚天虽然双手得到了自由,但那两个东瀛人也相当的强悍,立刻倒下夹住楚天的双脚,让他无法移动;此时,木村一脚横踢过来,楚天身扭动,一个太极手捞住他的足踝用力一捏,然后向右边一摔,他整个人就跟着向右边翻了过去,刚好撞在流鼻血的东瀛人身,两个人又摔到在地,木村的脚已经废了,站不起来了,满地打滚的痛苦哀叫。

    夹住楚天双腿的东瀛人力道正在加大,楚天刚才直接向后躺了下去,双手肘部灌满力量,向地的东瀛人击去,东瀛人立刻松开楚天向两边滚开并快的站起来,楚天竟然止住向后躺的身势,向左侧翻,右腿并迅出击,击在左边东瀛人的伤口,众人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右边的东瀛人冲了过来,流鼻血的东瀛人也起来了,冲了过来,楚天微微一晃身形,箭步踏出,右拳准确的打在右边东瀛人的肚子,然后变掌,再变指,遭受重击的右边东瀛人慢慢的倒了下去,嘴里冒出了鲜血,流鼻血的东瀛人见状缓了身形,楚天已经贴近他,再次打在他鼻梁,瞬鼻梁时间碎裂,鲜血飞溅。

    常哥他们见楚天轻而易举的打倒了四个东瀛柔道高手,都高兴拍起掌来,几个兄弟还趁机痛打落水狗,把那几个东瀛人打的挤在角落哀嚎一番,突然有个兄弟叫道:“楚老弟,他们皮包里面有白粉。”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果然几包白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楚天心里一合计,不好,果然如常哥所说,栽赃陷害,被警察抓住,不仅忘忧酒馆要封,连媚姐也难脱其咎,于是急忙说:“常哥,你所说的下流的栽赃陷害果然来了,你比我有经验,你帮我处理处理现在的局面。”

    常哥几个都是老江湖了,看到这些白粉,自然一眼看穿了东瀛人他们要玩的把戏,常哥此时显示出大哥风范,沉住气说:“来个兄弟,快把这些白粉拿去厨房烧掉或者冲掉,再来服务生把这些东瀛人嘴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顺便派个兄弟拿刀守在身边,他们敢乱动,就刺死他们。”四个东瀛人眼神里面流露出恐惧,忙摇头表示不会乱动。

    媚姐有点不解释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其它服务生也是满脸疑问。

    楚天淡淡的说:“估计有人要栽赃陷害我们。”

    媚姐立刻想清楚厉害关系,脸色微微变了。

    常哥此时大喝一声:“快去办啊,六子,你跟我去门口守住,拖延时间。”

    常哥的兄弟们和几个服务生小弟很利索的去办事情了。

    兄弟们刚刚把事情办好,不到一分钟,就有一伙警察冲了进来,门口的兄弟刚阻挡就被枪指住了,此时,一个声音大声传来:“警察临检,男左女右,拿身份证出来。”

第八十五章 搜查

    此时的常哥兄弟们因为楚天刚刚打败四个柔道高手,士气高涨,匪气十足,对警察的吆喝立刻不满起来:“你们哪个派出所的?懂不懂规矩啊?凭什么检查?”

    一个鸭嗓子的声音传来:“谁敢阻拦,你们就给我废了谁,有事情我负责。”楚天他们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矮小的警察刁着跟烟过来,旁边跟着穿协警制服的黑子。

    常哥低声说:“靠,这是社区片警。这个级别的档次也差了点。”

    楚天微微一愣,在他记忆里,不就是警察吗?有什么不同?不由自主的说“片警?什么意思?”

    常哥显然知道楚天对这些江湖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于是低低的说:“就是管理一个社区的警察,一般一个社区只有一个警察,然后片警又招了大批马仔帮他处理日常事情,其实就是收取商家保护费等。如果不给的话,他们就经常去例查,搅黄你的生意,查多几次,你自然没生意门,而且这些片警三个月轮换社区,商家根本无法长久打好关系,打好了,他又调走了,你又要孝敬下一个了。”

    黑子狐假虎威的走了过来,对着楚天他们大喊道:“把你们的负责人找出来,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藏污纳垢,甚至有白粉交易,所以今天我们要彻底的搜查,大家合作,免得出现不愉快的事情。”

    楚天轻轻的走前,淡淡的说:“我就是负责人。”眼睛偏望着,看都没看黑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黑子走了来,眼睛对着楚天打转,轻蔑的说:“你就是负责人?听说这里的负责人是楚天,你应该只是一个看场子的狗而已。”黑子显然被叔母误导了,以为这个忘忧酒馆是楚天开的,而且也以为楚天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所以对眼前这个臭未干的小子出言不逊。

    楚天没有火,脸的笑容依然帅气迷人,说:“世道变了,人也就变了,你竟然知道这里是楚天的,那么你是故意来踩场子的了?真是有心啊。”

    黑子显然以为事情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在楚天耳边轻轻的说:“我就是来踩场子的,我还要封了它,让楚天一无所有,但不要恨我。”然后大喝一声:“各位兄弟,先搜他们的身,再搜他们场子!”

    常哥兄弟们正准备堵住前来搜身的协警,楚天挥手制止住了他们,说:“常哥,就让他们搜查。”

    常哥知道楚天做事有分寸,于是向兄弟们点点头,不再反抗。

    于是除了楚天,媚姐之外,常哥兄弟几个和客人都男左女右分成两排让他们搜查,这次来的真正警察只有一个,就是那矮小的刁着烟的警察,除了两名女协警,其它都是男的,所以搜查工作,男的很快就搜完了,这时,有个剃着平头的男协警向楚天他们走了过来,说:“你们也要搜。”楚天点点头,结果平头的男警察搜完了楚天,竟然向媚姐走了过去,还回头对矮小的片警说:“张哥,女协警人手不够,我们男协警帮帮她们。不然半个小时也搜不完。”

    矮小的片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黑子,见黑子没什么反对,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平头的男协警向媚姐说道:“靠墙,合作点。”然后手准备推媚姐去昏暗的墙边。

    平头的男协警手离媚姐身体还有一寸,脸笑意正浓,平头的警察却现手已经动不了,因为楚天刁住了他的手腕,冷冷的说:“你敢碰她一根毫毛,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平头男协警哪里会被这一句话吓倒:“操,老子怕你啊,老子就要搜她的身,老子这是在执法。”说完,努力想要挣脱楚天的手,另外一只手向楚天挥打过去。

    楚天闪过他的拳头,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臂用力反拧,跟着一个肘拳重重击出,打在平头协警的脆弱的脊椎,平头协警一声惨叫,躺在地翻滚,其它协警听到叫声,纷纷停止搜查,围了过来,矮小的片警指着楚天说:“你敢袭警?”

    楚天淡淡的说:“是他招惹我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再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现在已经死了。”神情自然,好像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情。

    矮小的片警正欲向前,黑子制止了他,谄笑道:“张哥,搜完了身,赶紧搜查场子,搜查出了白粉,所有的帐一起算。”

    矮小的片警一想也是,找到白粉比什么袭警的罪名大很多,于是一挥手,开始准备搜查各个地方。

    楚天也大喝一声:“常哥,人跟人的帮我跟住每位协警,让他们随便搜查,但如果他们想要栽赃陷害,你们就把他们的手砍了。”

    常哥兄弟正在恨这帮警察气焰嚣张,心里压着一口气,听到楚天吩咐,立刻感觉扬眉吐气,齐声回答:“是!”

    矮小的片警又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说:“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们警察?还威胁我们警察?袭击我们警察?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拿你法办。”

    楚天淡淡的说:“说再多也只是一个理字,我说的出来自然做的出来,在我们的地盘乱来,特别是陷害我们,我不在乎多几具尸体。”

    矮小的片警从来没这样被羞辱过,所有的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这小子不仅伤了警察,还竟然对自己大放肆词,如果被他吓住,让他在那么多兄弟面前如何立足?如何在其它场子混饭吃?于是,手摸腰部,欲掏手枪,喊着:“信不信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楚天眼睛精光一闪,箭步踏了出去,贴到矮小片警面前,冷冷的说:“信不信我斩断你的手?”楚天的全身立刻充满了一种疯狂炽热却又威严四射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矮小片警的手几乎立刻缩了回去,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黑子也被楚天的气势压住了,随即对片警说:“张哥,先不要跟他们罗嗦,先仔细搜查,找出白粉看他们还有没有理,还敢不敢嚣张?”黑子的眼睛满含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现有钱的感觉真好,虽然这次事情完成,自己可能只捞几千块,但可以让片警他们都听自己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另外看来要把今晚的难度跟叔母摆摆,看能否多拿万把元。

    矮小的片警趁机下了台,恨恨的看了楚天一眼,一挥手,带着人一寸一寸的地方搜查起来,楚天现在反而担心他们搜出那四个东瀛人,这样后续的麻烦多少还会有,万一东瀛人自动咬住自己就是在交易白粉,这忘忧酒馆还是会被借机封掉的,看那张所长仇恨的眼神就知道了,有时候,不给这些人面子比打他一巴掌还严重。

    半个多小时的搜查,所有的协警都摇着头回来,全部都摇着头低声的跟矮小的片警说:“张哥,什么都没找到,白粉没有,人也没有。”

    黑子的脸大变,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怎么会出错呢?那还是自己每位五千请来的四个东瀛柔道浪人,按照计划,他们大闹一场忘忧酒馆,顺便教训下忘忧酒馆的人,然后自己在约定的时间再带人过来搜查,还先约好先搜查人,这样他们就有时间把白粉放去各个地方,搜出白粉后,这四个东瀛人趁机出来作证这是忘忧酒馆的东西,这样,人证,物证都有了,忘忧酒馆自然被封掉。看着楚天的那深不可测的笑容,黑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的过来问:“我那四个东瀛朋呢?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楚天笑笑,依然淡淡的却用全场听得到的声音说:“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什么东瀛朋,只来过一些嚣张跋扈的东瀛猪,哦,对不起,我侮辱到猪了,不过他们早已经走了。”周围的人都笑了,连那些协警也笑了。

    黑子眼睛死死盯住楚天说:“怎么可能?他们跟我约定在这里等我喝酒的,怎么会走呢?”

    楚天贴了去,眼睛含着几分蔑视:“是吗?原来他们也是你请来的,开来你真的很想封忘忧酒馆啊,可惜你没机会了。”

    黑子知道今晚恐怕难于讨好,冷冷的说:“今天算你狠,你们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楚天不置可否,在黑子的耳边轻轻的吐出最后一句话:“那四个东瀛人,已经死了,尸体在郊外。”

    黑子身体些许抖,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他只是没见过把死人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毫不在意,而且那还是四个东瀛人,四个柔道高手,他感觉到楚天来自骨髓的冰冷。

    黑子和片警带着那些协警走后,楚天让媚姐向客人道歉,今天提前结束营业,楚天很好奇,那些警察怎么会没找到那四个东瀛人呢?他们搜查的可是非常的仔细,常哥的一个兄弟笑着把大家领进厨房,掀开厨房隐蔽角落的一个下水道井盖,四个东瀛人正塞在里面,动都不敢动,看守的一个兄弟得意的说:“我没拿刀捅他们,只是告诉他们,敢乱动的话,就会不小心把旁边在煮着的滚汤倒下去。”

    楚天微微一笑,这个夜晚注定要做许多事。

第八十六章 做回流氓老师

    黑子从忘忧酒馆出来之后,忍着心疼犒劳张片警他们好好吃了一顿,然后塞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张片警,张片警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下来,今天的无功而返,还被楚天羞辱了一顿,让他们一伙很是恼火,如果黑子再不好好表示,估计要找黑子来泄了。

    黑子晚刚刚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被几个人蒙着头暴打一顿,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又现自己从床头放着一把刀和自己的头,一打开大门,又现四个奄奄一息的东瀛人躺在自己门口,心里大震大惊,暗想楚天实在太可怕了,于是撒腿忙报告叔母去了。

    楚天的叔母知道消息之后像是被人点穴一样,她怎么都不明白,以前无能无用的楚废人怎么忽然之间成了人人,不仅四处出风头,连自己跟黑子暗中做的手脚都被他破了,不仅片警他们满腹不快而归,就是黑子向她保证的东瀛浪人也遭受重伤,黑子也被吓得半死,趁机还要她来出医药费和赔偿费,否则这些东瀛浪人会找她算帐的,面对黑子的无赖行径,叔母无奈之下,只能拿出十万了断此事情,这次损失惨重,叔母对楚天更是痛恨,但暂时也不敢对楚天再有什么坏念头了。

    时间一晃就到过了两个多月,楚天这些日子竟然平平静静的没有什么大事情生,王瞎子也早已经成了一把灰,被新柔撒在山,常哥他们几个也早已经去了京城,当然是去胡彪他们开的酒里,胡彪和王大他们早就跟楚天叫苦,酒展不错,就是人手不够,所以听到常哥他们这些江湖元老将来坐镇,自然很是高兴;红叶安安静静的在鸿公司工作,出色的能力表现很快就让她坐了主管的职位,每个礼拜都把自己的看法和公司的现状告诉楚天;忘忧酒馆则依然是歌舞升平,林玉清虽然去了北京,但把女儿留下了,让她安静的高考完,于是,林玉婷和楚天,媚姐他们过得倒是无忧无虑。

    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整个天都中学都忙的鸡飞狗跳,唯独楚天每天悠闲的喝着啤酒,吃着媚姐爆的花生米,楚天甚至还几次三番的要十三班不要这么死命读,越是高考越是要放松,在楚天的建议下,十三班也显得很是闲散,但校长和老师他们又找不的理由去批判十三班的不思进取,连续几次摸底考试,十三班全体学生的平均成绩已经挤进中间了,过全校高三学生的平均水平了,如果不是基础太差,时间太短,楚天倒是觉得他们很有机会再个档次,不过即使现在这个水平,那些家长们已经把楚天当作神一样的崇拜,曹爸爸早已经花了笔钱把教室里面粉刷装修了一遍,罗妈妈也是赞助了几台饮水机,所以现在的十三班可谓是金壁辉煌,不同凡响,成了众位学生想去的班级。

    这天中午,楚天正热得半死,斜躺在教室的一张课桌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看着班里那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不由暗叹自己已老,正在这时,吴银贵神色慌张的跑进教室,还差点跌倒在地,显然不知道闯了什么祸,楚天眼睛一动,大喝道:“吴银贵,什么事情如此慌张,我不是教过你吗?是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昂挺胸,有何可惧?”

    其他学生听到楚天的话,异口同声的说:“就是!”

    本来神色慌张的吴银贵遭到楚天的呵斥,班里同学的鄙视,不仅没有丧气,反而精神一震,努力的使自己昂挺胸,脸尽力的恢复镇定,老老实实的跟楚天说:“少帅,我招惹到‘姚疯子’他们了。”

    其他学生的面色都微微一变,显然知道这个‘姚疯子’是何许人也。

    楚天不知道‘姚疯子’是谁,但见到能令牛高马大吴银贵如此的神色慌张,估计也不是什么善主,说:“慢慢说。”

    吴银贵吞了口口水,喘了口气,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一遍,‘姚疯子’是附近几个中学的学生霸王,每天不务正业,跟社会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后面受他们操纵,专门向附近的几所中学的学生定时定点的收保护费,不给者或者反抗者,轻则辱骂,重则殴打,以前李剑在学校的时候,‘姚疯子’畏惧于李剑他们背后的势力,倒是不敢来天都中学收保护费,李剑他们在学校虽然也横行霸道,却也不屑于在学校收什么保护费,所以天都中学倒是守得一方净土。

    楚天心里微微一笑,想不到李剑的横行霸道在天都中学还是有很大的保护作用啊。

    楚天突然想起不久前看的那部电影,里面有几句经典台词:即使是一张厕纸,一条底裤都有它的作用。

    吴银贵缓了口气,继续把话说完。自从李剑父子燃气自杀后,‘姚疯子’一伙人就开始对天都中学这块风水宝地准备干涉了,今天中午,吴银贵吃完饭去外面店买本参考资料,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遇见‘姚疯子’几个人在校门口闲逛,吴银贵自然知道招惹不起这伙人,准备低头走过,谁知道,‘姚疯子’他们还是拦住了吴银贵,并抢过他的资料翻了几下,拍着肩膀跟吴银贵说,竟然有钱买资料,那就有钱交保护费了,然后要吴银贵每个星期交五十元保护费;吴银贵别说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有也不肯如此就范,刚好见到有老师经过,抽了个冷丁,抢回资料就跑,以为这样可以躲过‘姚疯子’他们,虽然跑进了学校,吴银贵却现学生挂牌落在校外了,心里一惊,知道‘姚疯子’他们看到学生挂牌,就会知道他的班级和姓名,他怕‘姚疯子’他们跑进学校闹事情,所以刚才有点慌慌张张。

    此时,全班的学生都同情的看着吴银贵,好像已经见到吴银贵被‘姚疯子’他们打的遍体鳞伤,哀嚎不起。

    楚天笑笑,思虑了一下,对吴银贵说:“放心,‘姚疯子’再疯狂也不可能杀进校园找你麻烦,我怕的是,他们会在学校门口等你,而且就在今天下午。”楚天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再疯狂的小混混也不可能进校园闹事情,那是跟整个学校作对,招惹了学校,学校领导一出面,估计各路警察就会横扫那些小混混,所以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去学校闹事;学校门口则不同了,学生出了校园,跟其他小混混有什么冲突,那是校园恩怨,学校想要管也鞭长莫及;而那些小混混为什么选择校门口对付不听话的学生呢?那是校门口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学生,可以引起众学生的围观,起到杀鸡吓猴的立威作用。

    吴银贵听到楚天的说法,神情再次慌张,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似乎想到自己以后每天出校门时候的提心吊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姚疯子’他们拦住暴打一顿。

    楚天似乎没有见到吴银贵的慌张,继续提出自己好奇的问题:“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叫‘姚疯子’呢?”

    吴银贵哆嗦了一下,他现在听到‘姚疯子’三个字就止不住害怕,说:“因为他名字叫姚蜂子,而且不怕打人,也不怕被打,谁招惹了他,他就像是疯子一样缠住人家,所以大家干脆用‘姚疯子’称呼他,当然这个招惹是指实力比他差的人,家世也如我一般的普通学生,遇见强者他也是一得瑟的份。”

    楚天点点头,这倒是有点道理,先不说‘姚疯子’没敢得罪以前的霸主李剑,就是天都中学有点家世的人也不敢招惹,有本事‘姚疯子’去招惹招惹曹华武这种家世的人,被曹爸爸知道了,随便动根手指头,还不把他们砍成十几截。

    楚天见到吴银贵心里还在恐惧,知道不帮自己这个学生搞定这段学生霸王恩怨,恐怕以后会波及到其他学生的情绪,进而影响到学生读的用心,于是,轻轻的跃身下桌子,拍拍吴银贵的肩膀,说:“怕什么呢?我不是教过你吗?是男人,死了就当睡着了。”

    楚天的话很明显的激起了吴银贵的血性,眼神的恐慌渐渐退去,恢复了昔日的镇定。

    楚天接着说:“吴银贵,你如此牛高马大,你有本事有胆量跟‘姚疯子’单挑吗?”

    吴银贵昂挺胸的说:“我敢跟他单挑,我只怕他们人多势众,寡不敌众。”

    楚天满意的笑笑,看看吴银贵泛起的坚毅脸色,说:“很好,下午放学之后我陪你出校门,我保证给你和姚疯子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

    吴银贵惊讶的看着楚天,全班学生也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少帅,少帅总是给他们出人意料的表现,从废人到奇才,从奇才变为差生统帅,不仅自己翻身傲立学校,折服了学生,折服了学校,还带着差生取得巨大的进步,折服了学生家长,如此一个出色的人,今天又要做回流氓老师,他们实在惊奇之余,更多了兴奋。

第八十七章 姚疯子

    下午放学之后,天都中学的学生见到‘姚疯子’带着五个社会不良青年吸着烟在校门口徘徊,知道又有好戏要看了,自从李剑‘自杀’之后,‘姚疯子’在学校门口出现的次数变得频繁了,一些学生惧于他们的威都已经交了多年不曾交给的保护费了,天都中学又开始变得不那么平静了,学生们没有乖乖的躲开回家,而是站在附近观看,心里都好奇的想要谁这么倒霉被‘姚疯子’他们盯,再说,在学校呆的有点闷了,看看好戏调节一下情绪也是相当不错的。

    ‘姚疯子’一伙人正边吸烟边看着校门口,生怕漏掉了吴银贵,这个家伙如此不识抬举,竟然敢跑掉反抗,不把他撂倒,以后天都中学学生的保护费就难收了,‘姚疯子’手里还把玩着吴银贵的学生挂牌,用烟头在那学生挂牌不屑的烫着十三班,‘姚疯子’也读过,自然知道班级越到后面的学生越没有什么前途,心里暗想着吴银贵这个差生竟然也这么大胆反抗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吴银贵终于出来,‘姚疯子’带着五个人立刻围了去,脸扬起坏坏的笑容,想要从吴银贵脸找出几分害怕畏惧,却现这小子脸竟然十分淡定,好像并不惧怕自己一伙人似的,‘姚疯子’自然也不会被吴银贵的镇定吓倒,他已经找学生摸清了吴银贵的底细,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老大罩着,自己不欺负这种学生还欺负什么人呢?

    周围那些观看的学生见到吴银贵被围住了,心里都暗叹,这学生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姚疯子’,看来今天又是要挨顿打了。

    ‘姚疯子’脸扬起几分笑里藏刀的笑容,拍着吴银贵的肩膀说:“小子,有种啊,不够保护费,还跑路,哥几个堵住你了,也不求饶,看来是准备挨哥们这顿打了?不过哥们告诉你,即使挨打完之后,你还是要乖乖的给我拿保护费,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周围的学生听到保护费,显然心里都一惊,天都中学好几年都没有保护费这回事情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那些还没被‘姚疯子’他们盯的,都已经暗想自己以后恐怕都逃不脱交保护费了,否则也会落个今日的下场,该怎样找借口跟家长要呢?

    吴银贵傲然一笑,眼里包含着坚毅,说:“要我交保护费可以,除非‘姚疯子’你有本事跟我单挑并打赢我,那我就交,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交。”

    ‘姚疯子’显然没有想到吴银贵那么有种,周围的学生也暗暗惊讶,吴银贵竟然敢如此向‘姚疯子’叫板,真是不要命了。

    ‘姚疯子’笑笑,不屑的说:“老子凭什么要跟你单挑?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单挑?个个都跟我单挑,那我不是很忙?”‘姚疯子’自然不肯跟吴银贵单挑,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小小的老大,一向都是打人的份,跟人单挑没什么过瘾的,而且还存在着风险。

    &qt;因为我!”一个声音刺过喧哗的议论声,从围观学生的背后传来。

    ‘姚疯子’显然没有想到竟然又有人那么嚣张,今天已经被人两次扫了面子,心下已经不耐烦了,大声喝道:“哪个兔崽子跟老子作对。”

    ‘姚疯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颗石头准确的击打在他的嘴角,伤出几道血丝。

    “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楚天慢慢的从学生里面走出来,有不少人认得楚天,都议论纷纷,“这不是楚天吗?天都中学的奇才啊”“是啊,听说以前李剑都怕他呢。”“还听说他统帅十三班,成绩进步很大呢,可惜我进不去十三班。”“这就是楚天啊,长得真是帅气啊,不知道这次他要干什么?”

    ‘姚疯子’没有立刻挥手叫手下去围观楚天,而是摸着嘴角的血丝,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人?你真要跟我作对吗?”‘姚疯子’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的把‘老子’两个字吞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以为有什么大来头,所以心里还有几分客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这个动作瞬时间迷倒了不少女学生,甚至有几分兴奋尖叫,楚天暗叹长得帅还真是麻烦,对‘姚疯子’一伙说:“不是我跟你作对,而是给一个公平的机会你,如果你要收吴银贵的保护费,可以,你跟他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公平的打一场,赢了,你就可以收,输了,你就退出天都中学,以后不准踏入天都中学收保护费和闹事。”

    围观的学生全都崇拜的看着楚天,楚天的此举对他们未来有着很大的利益,如果真的赢了,自己在天都中学就安全了,不用担心生怕‘姚疯子’他们的扰,所以心里都希望楚天能够把姚疯子赶出去。

    ‘姚疯子’看了几眼吴银贵,始终觉得单挑不是策,再说,自己凭什么要给他们面子单挑呢?那不是无事找事做吗?还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姚疯子’扫了楚天一眼,说:“兄弟,别说什么单挑不单挑的,我有这么多兄弟在身边,我吃饱了跟你们单挑,那我不是傻瓜?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楚天叹了口气,脸带着难得蔑视说:“不单挑,你一样给我滚出天都中学。”

    ‘姚疯子’眼露出凶光,看着眼前这个小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大喝一声:“小子,别逞口舌之快,兄弟几个,把这小子先给我废了。”

    ‘姚疯子’下面的五个社会青年立刻如狼似虎的向着楚天扑去,围观的学生都不由大吃一惊,为楚天担心起来,这五个人都比楚天大几岁,体魄看起来也比楚天好,众人都担心楚天会吃大亏,只有曹华武等十三班同学在不远处信心十足的看着楚天,他们坚信自己的少帅能打赢那五个社会青年。

    片刻之间,两个社会青年已经扑到楚天的面前,拳头蓄满力量,向着楚天的脑袋挥去。

第八十八章 公平对决

    此时的楚天依然还带着帅气的微笑,直到拳头来到面前差不多一寸的时候,才在众人的惊叫之中,用几乎不可能的度连续两次直拳对冲前面而来的拳头,‘砰,砰’两声,两个社会青年竟然被楚天的拳头冲力击打得拳头痛,手臂无力,正在震惊之际,楚天又快的推出两掌击打在他们另外的肩膀,两个社会青年已经直着向后跌了出去,不等其他社会青年反应过来,楚天已经脚扫第三个人,在第三个人滚翻在地的时候,右手已经握住第四个人飞来的腿脚,猛力一甩,像风筝一样的飘了出去,在第五个人冲到跟前的时候,不躲不闪的硬是用肩膀把他震飞了出去。

    围观的学生愣然。

    曹华武等十三班的同学也愣然。

    ‘姚疯子’他们更是愣然。

    楚天出手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竟然击飞了五个社会青年,这种身手实在骇人听闻,曹华武虽然以前被楚天一掌击飞过,但多少有点计谋和巧力的作用,所以曹华武心里虽然知道楚天身手好,但却不知道如此好;于楚天来说,这已经是慢的了,如果功力全部恢复,估计学生们都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姚疯子的’汗水都出来,他也没有想到楚天是这种厉害角色,手下的五个人经过一战,已经对楚天很是畏惧,爬起来躲在‘姚疯子’的后面,再也不可能要他们去跟楚天死磕,而自己单枪匹马更不是楚天的对手了,‘姚疯子’思虑一会,露出疯子本色,转向吴银贵,说:“吴银贵,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以为请个能打的人对付我就怕了?”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姚疯子’在胡搅蛮缠,强弩之末,欺软怕硬,自己惧怕的心里渐退,却多几分不屑。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显得异常的迷人,观看的女学生又是暗暗激动一番,楚天淡淡的说:“‘姚疯子’,你下面那几个手下看来不太灵光了,我说过,你有本事跟吴银贵单挑,我保证给你一个公次如果灰溜溜的离开天都中学,自己以后就难于在这里收保护费了,自己在兄弟们面前的威望也没有了,何况此时楚天答应不,于是恶向胆边生,决定背水一战,面对着吴银贵,说:“好,老子跟你单挑。”

    ‘姚疯子’说完话,一把扯下衣服,身的几块伤疤显示着他曾经有过不少血拼的经历,楚天清晰的见到周围的同学立刻不敢出声,显然也被‘姚疯子’身的伤疤吓倒了,连镇定的吴银贵此时都感到几分胆怯,刚才楚天对付五个社会青年的气贯如虹的气势让吴银贵豪气万丈,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但骑虎难下,只能看着楚天,希望得到几分鼓励和支持。

    楚天显然看出了吴银贵的胆怯,脸一沉:“吴银贵,是男儿就给我顶天立地,生死何惧?哪怕你今天死在这里了,你就当作自己睡着了,你绝对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吴银贵脸色涨红,横下一条心,也一把扯掉衣服,怒吼一声,向着‘姚疯子’扑了过去。

    周围的女学生没有看眼前的打斗,都只是痴痴的看着楚天,想着楚天的话“是男儿就给我顶天立地,生死何惧?”,心里不由越来越崇拜楚天了,如此豪迈激动人心的话从楚天口中喊出,更是多了几分血性。

    女学生们这一刻都有这样一个梦想: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

    在女学生芳心暗许之时,场的‘姚疯子’和吴银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开始‘姚疯子’的拳头又狠又密,吴银贵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甚至嘴角都流出了血,还动过自动认输算了,自己这个生手碰‘姚疯子’这个打架老手,用鸡蛋碰石头是件不明智的事情。但吴银贵看到楚天依然满怀信心的站在旁边,天都中学的很多学生也对自己有着热切的鼓励,吴银贵豁出了一切,任由‘姚疯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身,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下去。

    到了后来,大家都是死命的使用拳脚,甚至头部,‘姚疯子’虽然有打架经验,但吴银贵胜在体魄强壮,‘姚疯子’虽然出手狠准,但吴银贵防抗力强,前半段时间,‘姚疯子’看起来占了风,但十几个回合之后,‘姚疯子’的力气渐渐用完,手又没有什么家伙,吴银贵瞅准空子,拼着脸面受伤的风险,一个左勾拳击打在‘姚疯子’的下巴,‘姚疯子’立刻吐出一口淡淡的鲜血,还没有反扑,吴银贵已经蓄着力气的拳头再次狠扫过来,击打在太阳穴,‘姚疯子’再也站不住了,一个眩晕,摇摇欲坠,吴银贵像头饿狼似的扑去狂揍‘姚疯子’,‘姚疯子’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当吴银贵再次举起拳头,准备向‘姚疯子’打去的时候,却现拳头被人握住了。

    楚天握着吴银贵有点抖却充满力量的拳头,笑笑,说:“他已经输了。”

    吴银贵此时才现‘姚疯子’已经满脸鲜血,哀嚎不起,于是喘了口气,站了起来,周围的学生全部都欢呼起来,为吴银贵楚天他们庆贺,也是为自己庆贺,毕竟以后不用再交保护费了,曹华武等十三班的学生也冲过来,掏纸巾的,递饮料的,好像他们打了一场拳击赛。

    ‘姚疯子’眼里流露出怨毒,从地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向背对着他的楚天扔了过去,谁知道,在众人的惊叫中,楚天连头都不回,反手一抓一扔,石头反击在‘姚疯子’的肚子,‘姚疯子’并被石头的冲力击倒在地,捂着肚子打了个滚。

    ‘姚疯子’挣扎着爬起来,几个手下过来扶着他,他挣开了,眼里恨恨的看着楚天他们,心里愤怒的想着:老子一定会报仇的。然后才带着人凄然的离开天都中学。

第八十九章 院中风水

    开始前几天,十三班的学生还盼望着‘姚疯子’找来救兵闹事,因为他们实在想要再看一次少帅雄风,那气贯长虹的气势,那帅气淡定的笑容,曹华武甚至第二天把听来的‘流言蜚语’全告诉了楚天,曹华武在课之前大大咧咧的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少帅,你现在风头尽出,你只要振臂一呼,保证六国归心,四方诸侯朝贡,天都学生纷纷顶礼膜拜。”

    刚进教室的罗洁咬着个面包,听到曹华武的话,忙跟着说:“少帅,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是男生中的英雄,女生中的至爱。那些小女生昨晚在网激烈的讨论着,说:要嫁就嫁楚天这样的人。少帅,你真是帅呆了。”

    曹华武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般的跟罗洁说:“咦,罗洁,你不也是女生之一吗?难道你也爱了我们的少帅,要嫁就嫁少帅这样的人?”

    学生们都哄然大笑,显然对曹华武的玩笑十分满意。

    罗洁脸红了,恨恨的对曹华武说:“曹华武,你闭嘴,这个星期不帮你复习英语了。”然后偷偷的瞄了依然淡定的楚天,脸却带着几分羞涩,眼神极其复杂,罗洁心里深处知道,不仅是那些小女生,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早已经被楚天折服,充满了好感,这好感经过时间的酵,早已经让她爱了楚天,只是一直埋在内心深处,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爱楚天,楚天是百年奇才,众人疼惜之才,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觉得只有自己努力的学习,在高考中考出好一点的成绩,那就是对楚天最大的喜欢了。

    楚天当然不明白罗洁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边听他们喧闹边在心里盘算,心里在想着下节课程应该让曹华武顶着太阳去操场用英文翻译翻译‘腾王阁序’,这才能让他收敛收敛贫嘴的性格。

    楚天刚刚想完,脸坏坏的笑容就露了出来,曹华武心里暗想,这厮不知道想什么坏注意,还是闭嘴为妙,于是嘻嘻一笑,忙连滚带爬的滚回座位。

    下午刚刚放学,全班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楚天刚跟曹华武和罗洁讨论完一道化学题目,吴银贵迟疑了一下,走了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少帅,要不晚一起吃饭?”

    楚天笑着看看吴银贵,晚一起吃饭用的着这种表情吗?:“吴银贵,直接说什么饭,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吴银贵思虑一阵,挺胸说:“少帅,家父略备薄酒粗食,想感谢少帅栽培之恩。”十三班的学生古文功底就是不错,出口如此彬彬有礼。

    楚天拍拍吴银贵的肩膀说:“我说你小子吞吞吐吐的,原来是你父亲请我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楚天带着十三班取得斐然成绩,所有的家长包括不是十三班的家长都纷纷的邀请楚天吃饭,并有意无意的给楚天送贵重礼物,楚天的原则是:饭一概不吃,礼物一概不收。曹华武的爸爸几次电话楚天,甚至亲自来接楚天,楚天都推脱了,楚天知道,只要跟一个家长吃饭,其他家长的面子就不好驳回了,如此下去,自己每天刚吃饭就吃死了。

    吴银贵思路很清晰,压下自己的那份虚荣心,勇敢的开口说:“少帅,刚才是我的错,之所以不好意思说出家父,因为家父只是市井中的一介屠夫,怕少帅笑话;今日家父杀猪谢恩,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请到少帅,让他这个平凡的屠夫能够割刀肉,敬杯酒于少帅,还望少帅能赏脸屈尊寒舍。”

    吴银贵一席话说的异常诚恳,楚天本意不去的心在听完之后,迅扭转,人家竟然杀猪谢恩,如此大礼,如果不去,岂不是对不起吴银贵老父的一片好意。

    楚天毫不犹豫的对吴银贵说:“好,我去。”

    此时,曹华武竟然也过来凑热闹,今天曹爸爸出差了,曹妈妈去外婆家里了,晚家里就只有他和保姆在,有点无聊,心翼翼的说:“吴银贵,我可不可以也去啊?”然后心里暗想着,下次应该叫老爸也用这方法请少帅吃饭好了,到是宰头梅花鹿好了。

    吴银贵迟疑了一下,爽朗的说:“华武,你乃大富之家子弟,如果不嫌弃我家清贫,我是非常欢迎你来的。”

    罗洁也举起小手,晃着说:“当然还有我。”罗洁每天最大的愿望是能够跟楚天多呆一会。

    在吴银贵的指点下,出租车司机七转八拐的才在一个老式的小四合院门口停下,吴银贵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天他们推门进去,里面的院子长着一棵高大的玉兰树,正散出阵阵幽香,怡人心肺,一个壮汉正提着一把斧头围着玉兰树四处查看,吴银贵大声的喊了声:“爸,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银贵接着朝左边的厨房喊了声:“妈,老师和两个同学都来了。”

    吴妈妈显然正在厨房做晚饭,忙的有点不可开交,探出头,高兴的笑了声,说:“老师同学好,银贵,孩子他爸,你们带老师他们先坐着,我忙完出来。”

    曹华武和罗洁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吴阿姨好,吴叔叔好,今晚打扰了。”

    吴爸爸早就从吴银贵口中听过楚天不少的事情,现在见到楚天和同学都来家里吃饭,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小院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过吴银贵的老师和同学了,于是忙放下斧头,在衣服擦了擦,来握着楚天的手说:“这就是老师啊?真的好年轻啊,我是银贵他爸,家里环境不好,让你见笑了。”

    楚天也忙客气的用力握握吴爸爸的手说:“吴叔叔,千万不要叫我老师,实在折杀我了,你直接叫我楚天好了。”

    吴爸爸大笑一声,脸扬起几分厚道,说:“尊师重道,是吴家门风,岂能坏了规矩?”

    楚天不知道怎么说服吴爸爸不要叫自己老师,干脆转移话题:“吴叔叔,刚才看你提着斧头站在树下,难道想要砍树?”

    “是啊,是啊,隔镇的一个风水先生昨天经过我这里,见我这里长着一颗玉兰,于是好心的进来跟我说。”吴爸爸忙点点头,把原因说了出来:“他说,院子中长着树,即“口”中有“木”,即“困”也;说我吴家要想富裕,必须先砍此树木,我觉得有点道理,所以我刚才在查看怎样砍树比较好。”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用手写了一下,忙点头,那个风水先生说的还挺有道理,换成是自己也会砍树了。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暗骂,那风水先生估计是半路出家,四处混口饭吃,欺骗欺骗一些普通的人家还可以,遇见稍微有点风水基础的人就不灵了,开口说:“如果院中有树,即“困”也;那么若叔叔砍树,即“口”中无“木”,但住有“人”,即“囚”也,这个“囚”可比“困”要严重得多啊。”

    吴爸爸一怔,听老师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如果风水先生是正确的,楚天说的自然也是正确的,那风水先生不是把自己往更深的火炕里面推吗?平民百姓贫困点无所谓,最怕招惹官司,那是万劫不复;想到这里,吴爸爸头都出汗水了,忙再次握着楚天的手说:“老师,幸亏有你,否则我可是被那风水先生害了;我情愿‘困’也不要‘囚’,这树我不砍了。”

    楚天摸摸鼻子,见吴爸爸虽然不砍树了,但这个‘困’字还是多少有些纠结的,楚天凝视了这玉兰树一番,轻轻一笑,开口说道:“吴叔叔,不要情绪低落,依照我看,院子里面有树,是可以理解成‘困’,但你这是玉兰树,那就完全不同了,吴叔叔想想,“口”中无“玉”,是读什么?”

    吴爸爸和曹华武他们毫不犹豫的喊出:“国。”

    楚天点点头说:“对,是‘国’,就是说,吴叔叔的院子里面未来会出现国家之栋梁,我看这个‘国’字很快就会应验在吴银贵身了。”

    曹华武和罗洁一听,暗叹少帅果然是奇才,样样精通,连风水的东西都有这样的精湛的了解,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吴爸爸心结顿开,再次握楚天的手,激动和兴奋全写在脸,说:“老师真是奇人啊,银贵生性怕事胆小,无所作为,是老师你,让他学习成绩猛进;又是老师你,让他昂挺胸做个男子汉,这些我没有做到的,老师都帮我做了,今天老师的‘国’字让我连最后一丝心结都开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楚天一听,暗想,难道吴银贵把自己教他打架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吴爸爸应该生气才是,怎么会感激呢?

    此时,吴妈妈从厨房端着一个大托盘出来,里面摆着几个菜,喊着:“孩子他爸,带着老师同学去饭厅坐,边吃饭边唠嗑。”

    曹华武和罗洁两个人精忙过去帮吴妈妈端菜收拾,让吴妈妈连说好几个:“这孩子,真懂事。”

    楚天他们一看到饭菜,全都呆了。

第九十章 感激之酒

    今晚的饭菜几乎都是猪肉,可以猪宴了。干熘臀尖肉,肉质鲜嫩;后腿方,臀尖肉的下方臀部的坐臀肉做的回锅肉,青椒相配;大米加八角、桂皮等香料炒熟后研磨成粉,将五花肉切成厚片浸渍辣椒油做成的粉蒸肉;颜色鲜艳,味道刺激的糖醋排骨;红烧后蹄膀;还有冷菜猪耳朵;冒着热气的蒸猪红;焦黄焦黄麻皮烧猪皮;两碟青绿诱人的青菜。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全猪宴,别说是曹华武和罗洁了,就是楚天都按捺不住食欲,众人忙呼啦啦的找好各自的位置,连客气话都懒得说了,

    吴银贵给大家都倒一点低浓度的清酒,然后挨着楚天坐了下来,笑笑说:“少帅,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只能就近取材做些我妈妈拿手的菜式了。”

    曹华武盯着那麻皮烧猪皮,手疾眼快的夹过一块,咬了起来,看都没看吴银贵,替楚天回到了:“没事,没事,已经很多好吃的了。”然后抬头现大家都还没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原来大家都还没开始吃啊?”

    吴爸爸爽朗一笑,挥手说:“大家开动,一定要吃完这些哦,屠夫没什么好的,唯一好的就是肉多够吃。”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起来,吴爸爸和吴妈妈本身就是好客之人,加平易近人的笑容,楚天他们完全不管不顾的风卷残云起来,其中曹华武吃的最快,嘴里咬着回锅肉,眼睛盯着排骨,手夹着猪耳朵,已经不能用吃来形容了,完全就是吞,罗洁还彪出一个异常恰当的成语来形容他的这种行为:暴殄天物。罗洁原以为曹华武会脸红,谁知道曹华武头都不抬的说:你还小,你不懂,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楚天刚进嘴里的酒差点就吐出来了。

    二十几分钟之后,大家的度总算慢了下来,吴爸爸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给楚天敬酒了,爽朗的说:“老师,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我老吴痴长几十年,但我从心底里面感激你,佩服你,是你给了吴家希望,给了吴家一个真正的男儿。”

    楚天听到吴爸爸今晚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说:“吴叔叔,此话怎讲啊?”

    此时,吴银贵笑着告诉楚天,说:“少帅,我把那天打架的事情全都跟我爸爸说了。”

    楚天心里有点奇怪,教吴银贵跟‘姚疯子’单挑,这种打架的事情,吴爸爸和吴妈妈应该大力反对,大力批判,甚至大力责骂自己,怎么反而说谢谢了呢。

    吴爸爸见楚天满脸不解,笑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昨天傍晚,吴爸爸卖完猪肉,正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摩擦了市场的一个混混,当即这个混混就叫来两个帮手,拉住吴爸爸要赔偿一千元,别说吴爸爸身没这么多,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们这么多,正在相互拉扯之际,回家经过的吴银贵见到了,一个箭步冲了来,问清楚怎样一回事情,就从吴爸爸口袋拿了一百元丢给小混混,小混混三个见钱相差太元,当然不干,掏出刀子要放吴爸爸的血;此时,吴银贵想起楚天的话‘是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死了就当睡着了’,血性顿时来,操起吴爸爸的猪刀,怒吼一声:***,要就拿着赶紧走,不要的话,就放马过来,老子死了就当睡着了。吴银贵坚毅的脸色瞬时间吓倒了敲诈的小混混,赶紧难于讨好,于是灰溜溜的拿着一百元走了。此时,吴爸爸所在市场的那些叔叔阿姨纷纷竖起手指,说吴爸爸有这么一个如此有血性的儿子,实在是教子有方。

    吴爸爸当然清楚吴银贵一向的性格都是胆小怕事,见到现在的儿子银贵竟然如此有种,有血性,自然不是自己所教的,于是再三追问吴银贵,吴银贵只好把姚疯子他们向自己收保护费时,楚天帮他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也以为吴爸爸和吴妈妈会生气,责骂他,结果,吴爸爸和吴妈妈却很感激楚天,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求富贵,不求高人一等,但只要有男儿血性,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那么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看得起他,尊重他;吴爸爸于是想要当面感谢楚天,把旧恩新恩一起感谢,所以一定要吴银贵请到楚天吃饭。

    楚天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也暗叹吴银贵孺子可教,将来是个栋梁之才。

    曹华武摸着肚子,不时的打着饱嗝,边喘气边说:“吴叔叔,你放心,少帅如此顶天立地,笑傲人生,我们在少帅的统帅之下,我们也不会差,十三班男生全部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吴银贵也是顶天立地的血性男儿。”

    吴爸爸显然相信曹华武说的话,点点头说:“所以,我一定要敬老师一杯。”

    楚天知道躲不过去,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清酒,清酒顺着喉咙直下,显得热烈奔放。

    吴爸爸也一口喝完,然后环看吴银贵,曹华武和罗洁他们,说:“你们几位也应该敬老师一杯,遇见他,实在是你们一生最大的福气。”

    吴银贵,曹华武和罗洁一听,知道吴爸爸说的不错,自从遇见楚天,他们的人生完全改变了,从以前的颓废变得积极奋,家长的责骂也变成了肯定赞叹,于是相互看了一下,端起酒杯,异口同声的喊道:“少帅,来,我们敬你一杯,一生的感激。”脸有着从来没有的凝重,真挚。

    楚天叹了口气,倒满酒,也凝重的跟他们说:“这一生,我也会记得你的。”

    四个人同时饮下杯中的清酒,即使罗洁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坚持喝完。

    吴爸爸看着楚天他们喝完,从吴妈妈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郑重的拂去表面的灰尘,说:“老师,吴叔有件东西要送给你。”然后轻开盒子,扯下里面的油布,一把淡黄的无柄短刀赫然入目,楚天细看之下,无比的震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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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少帅介绍:
楚天,最差,最自卑,最没用的都市学生,机缘之下,灵魂附体,从此,楚天开始扭转命运,叱咤校园,傲啸都市,通晓诗词,身手醉人;琴棋书画的造诣,武学智慧的沉淀,让楚天在都市如鱼得水,美女的投怀送抱,黑道的处处杀机,朋友的真诚相助,对手的老谋深算,在这里一一上演,楚天,不怕流血,不怕死亡,在一次次艰难的生存中,击败对手,识破阴谋,他打拼出应有的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本书看点:草根如何扭转棋子命运,败敌破局,打拼出一世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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