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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起成功     都市少帅txt下载     都市少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人X的弱点

    楚天选出十几位新族长之后,抬头望向各村寨的族人,喊道:“现在你们有了新族长,他为你们减去了两成过路费,两成啊,足于让你们的酒更加醇香,粮食更加丰仓,你们是否该感谢他啊?”

    各村寨的族人被楚天煽动的欢呼起来,都高喊着新族长的名字,至于灭了楚天可以让粮食更丰仓的问题则完全没有想过,他们只知道现在不用战死,也不用被更加压迫,心里就无比的高兴。

    楚天满意的看着欢呼的族人,又见到脸上涌起热血的新族长,心里微微一笑,轻轻拍手,瞬间从天狼寨涌出几十位兄弟,在寨门面前摆好了两张大方桌,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酒菜。

    楚天知道众人猜测自己的用意,于是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向十几位新族长诚恳的邀请着,淡淡的说:“各位族长,请吧,喝碗水酒,从此大家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十几位新族长望着酒菜,扭头看看脸色青的老族长,迟疑不决,

    楚天放上一把火:“现在你们是族长了,还要看那些老头子脸色干吗?哪怕他们以前照顾过你,但现在也就是个长者,我这水酒只敬族长。”

    莹子子心里暗呼楚天这番话的厉害,明摆着稳固新族长的权力,暗地里分化他们的关系。

    十几位新族长相互望了几眼,无奈的跃身下马,紧跟着楚天向酒桌走去,再也没敢看身后的老族长,而各村寨的人们却不以为然,于他们来说,实惠才是最重要的,谁做族长有什么所谓。

    十几位新族长跟楚天连续喝了三碗酒,每一碗都让老族长们脸色阴沉些许,虽然谁都清楚这是楚天的挑拨离间,也明白新族长们是屈服于楚天的武力,但他们心里就是不好受,生出人走茶凉之意。

    酒过三巡,楚天拍拍新族长们的肩膀,爽朗的说:“族长,以后的和平就仰仗各位了,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只要我楚天能够办到的,保证尽力而为,但也希望天狼堂有难的时候,各位能够援手。”

    古人说的话真是没错,酒桌出感情。

    无论怎样的恶劣关系,只要一起在桌上喝过酒,吃过饭,感情就会生变化,最起码敌意会消散不少,所以新族长们听到楚天的话,都生出被尊重的感觉,潜意识的把楚天当作自家兄弟。

    甚至有位脸红脖子粗的新族长拍着??口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举起酒碗跟他们喝酒。

    夕阳西下,新族长们领着自家寨人相续离去,他们也不担心楚天对老族长们下手,毕竟有莹子子和十八铁衣担保着,所以离去的很是欢快,少了两成的过路费对于族人怎样都是难于消去的喜讯。

    莹子子望着黯然伤神的老族长们,嘴角扬起笑意,说:“各位老族长,就在哈尔寨住几天吧,条件虽然艰苦,但大碗酒大块肉还是供应的起,至于你们的安全尽管放心,十八铁衣会好好保护你们。”

    老族长们也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感激,长叹一声,掉转马头离去,十位铁衣也跟了上去。

    他们离去之后,莹子子走到楚天身边,苦笑着问:“少帅,子子有件事情不明白,你竟然要剥夺老族长们的权力,为什么又让他们的身边亲信做新族长呢?这不是等同于老族长们掌权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子子,你说,如果我随便立个没有什么势力,没有什么威信的人做新族长,他敢坐族长的位置吗?即使坐了,又能够坐得稳当,坐得长久吗?”

    莹子子思虑片刻,很坚决的摇头说:“恐怕不能,估计刚回到村寨就被重新夺回权力了,毕竟老族长们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没有几分斤两的人是难于跟他们对抗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让老族长的亲信来坐。”楚天脸上坏坏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那些亲信经常帮助老族长们处理事情,势力和威信必然仅次于族长,坐族长的位置自然容易很多。”

    莹子子思虑片刻点点头,觉得楚天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不解的问:“那他们竟然是老族长们的亲信,自然会听信于老族长,你的分化岂不是没有什么作用?”

    楚天露出迷人的笑容,摸摸鼻子说:“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我刚才对新族长热情,对老族长冷落,足于让新族长感觉到权力的可贵,老族长感觉到人走茶凉的悲戚。”

    “如果不出乎我意料,三天之后,老族长们回到村寨就会现,已经不是自己的时代了。”

    莹子子似乎想通了什么,眼里蕴含着笑意,说:“你就不怕新族长们甘愿重新低头?”

    楚天坚定的摇摇头,淡淡的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权力这东西也一样,拥有之后就很难放得下了,无论如何,新族长们都不会交回权力,你现在可以想象老族长们回去以后的愤怒。”

    “新老族长的争权夺利就足于让他们内耗很长时间了,也足够天狼堂和哈尔寨休养生息了。”

    莹子子没有说什么了,心里去无比震惊,楚天真是把人性分析到骨子里了,前些日子见识的是他的强势和毒辣,今天算是见到他的谋略心智,真是百年奇才,想到这里,她竖起了拇指,赞道:“绝!”

    楚天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子子,恐怕还要麻烦你呢,乌卓寨剩下几百老弱病残,有近百的天狼堂兄弟看守着,需要你去做个中间人,把那些村民收编了,想法补充到哈尔寨。”

    莹子子再次竖起拇指:“高!”然后就翻身跃马带着八名铁衣离去。

    阿木童他们见到战事已了,全都欢呼起来。

    楚天也感性起来,回应着:“宰羊庆贺!”

    天际的夕阳散着温暖欢快的余晖。

    众人忙着宰杀牛羊庆祝的时候,倾城望着美丽的夕阳,拉上楚天去遛马。

    吹着晚风,两人共乘哈尔寨马往远方奔去,战天翔想要派几个人过去保护他们,却被阿木童拦住了,脸上带着暧昧之色:“不要派兄弟去打扰少帅的雅兴了,以他的身手谁能伤到他?”

    战天翔看着阿木童的笑容,重重的拍打他的肩膀:“放在清朝,你丫的就是翻版小李子!”

    阿木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提刀朝他劈出:“丫的,你才太监呢,看刀。”

    战天翔反手拔刀挡开,笑嘻嘻的说:“谁叫你整天拍马屁呢?”

    在两个人打闹之际,楚天他们已经躺在小湖泊的草地上,相互依偎着仰望天空,湖水的清澈散射着他们的深情浓意,几只觅食小鸟迟疑片刻,还是展翅飞走了。

    倾城环着楚天的脖子,痴痴的

    说:“如果时间能够停止,让这一刻永恒该有多好啊!”

    楚天低头轻笑,淡淡的说:“每一个永恒都是由无数美丽瞬间组成,有回忆,那就是永恒。”

    倾城从楚天的怀里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清澈的笑容:“少帅,让倾城为你舞上一曲吧。”

    楚天轻轻的点头,眼神温柔平和,没有生出半点**。

    清风阵阵吹来,飘开了倾城的裙裾,宛如草原盛开的花儿,随即传来轻柔的声音: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在倾城的舞蹈和歌声中,楚天忘却了忧愁,忘却了厮杀,忘却了勾心斗角,许久没有歇息过的心瞬间得到了宁静,没有杀机戾气,没有指点江

    山,只有空宁淡然,细水长流。

    “一块石头,立于忘川之畔,名曰三生,一张容颜,今生来世,为君倾城。”

    倾城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华丽的转身,整个人定格在暖风艳阳中,宛如天上的仙女。

    楚天轻轻的拍手,衷心的赞叹:“倾城,足于倾国了!”

    倾城跌入楚天的怀抱,不等抱实,红唇就堵了上去,舌头笨拙却热烈的吻着。

    楚天望着倾城娇媚动人的脸庞,眼神渐渐迷醉,反手把自己的披风散在草地,然后把倾城轻轻的放了上去,         (五更求花呵,涨势微慢,今晚还会再更。)

第四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猎人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天狼寨处处篝火。

    楚天和倾城踏进寨门的时候,正切割着羊肉的阿木童审视几番之后,向战天翔挤眉弄眼,低声说:“咳咳,以我阿木童多年为女子验身的经历,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少帅得手了。”

    喝着烈酒的战天翔张口喷出,酒精浇入火堆更加旺盛起来,用纸巾擦拭着嘴骂道:“阿木童,你整头羊烤了几个小时没熟,敢情都惦记着少帅跟倾城啊?小李子。”

    阿木童正想要回击,却现楚天牵着倾城走了过来,于是低头哼起调子不理战天翔。

    楚天显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些什么,走到篝火旁边向阿木童伸手:“来两块后腿肉!”

    阿木童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没熟!”

    楚天微微一愣,然后开口:“腰身的嫩

    肉呢?”

    阿木童声音都小了起来,回答着:“也没睡!”

    “那就随便给几块能吃的肉吧,肚子有点饿了。”楚天不耐烦的挥手说。

    阿木童没有说话,战天翔咳嗽两声,笑着说:“少帅,没有肉能吃,这家伙心不在焉的烤了几个小时,硬是把本该烧成炭火的羔羊变成鲜血淋淋,至于为什么心不在焉啊,咳,他关心少帅和倾城的安全。”

    倾城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掩饰着跟楚天说:“少帅,我回去营帐把中午的羊肉端过来,大家先将就吃点吧!”

    楚天点点头,倾城笑着离去,只是脸上的红润一直不曾消去。

    阿木童见到倾城离去,整个人又活跃起来,低声说:“少帅,霜叶红于二月花,下一句。”

    楚天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闪烁其词的说:“好好烤你的羔羊,稍会可儿和飞扬她们回来也要吃,要是你没有烤好让她们饿着肚子,你自己想办法对付她们,估计会把你烤了。”

    话音刚刚落下,几匹快马已经向寨门奔来。

    阿木童赶紧全神贯注的翻烤着羔羊。

    马背上的人正是可儿她们,即使是朦胧的灯光也能见到她们灿烂的笑容,无疑告诉楚天,任务完成的很顺利,这让他把整颗心放了下来,还怕他们因为李神州而生出什么变故呢。

    可儿她们虽然风尘仆仆,来回折腾近十个小时,但都没有感觉到疲累,见到楚天他们围着篝火烤羔羊,即刻落地把马匹交给天狼堂的兄弟,几个‘呼啦’一声向楚天围了过来。

    可儿拍拍美丽的脸庞,娇柔的喊着:“羔羊好了没有?”

    阿木童刚才紧赶慢追,总算烤好了几片羊肉,忙递了过去:“有些可以吃

    了!”

    可儿也不客气,拿过来就细嚼慢咽起来,然后坐在楚天身边,道:“少帅,任务完成!”

    楚天点点头,帮着阿木童翻烤着,淡淡的询问:“死在谁的手里?”

    可儿和杨飞扬,风无情对视两眼,笑着说:“你猜猜?”

    楚天苦笑起来,这还真的有点难猜,思虑之后道:“我可以肯定的就是,没有死在你们手里。”

    可儿微微愣住,条件反射的问道:“为什么?难道李神州告诉过你?”

    楚天摇摇头,从火苗之下移开羊腿,笑着说:“李神州在场,你们出手必然有所顾忌,哪怕是你们动手杀了突突分子,你们现在也不会如此兴高采烈,而是思虑有没有环节出错;你们没有凝重之色,证明唐家得手!”

    可儿猛然抱住楚天,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

    两口,道:“少帅,猜测正确,奖励香吻两个。”

    楚天见到阿童木和战天翔暧昧的眼光,微微苦笑,转移到正题:“唐家在琨明的高手是谁呢?竟然敢在李神州眼下动手杀人,而且能够成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风无情轻轻叹息,脸色郑重的说:“确实是高手!你见过的!”

    楚天笑容停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烈翌?”

    风无情,可儿和杨飞扬几乎同时点点头。

    楚天嘴角挂起笑意,回望着安静的寨门,轻轻的说:“如果不出意料,他已经来了!”

    话音刚刚落下,就有名兄弟快步跑了过来,向楚天拱手说:“少帅,有位叫烈翌的求见。”

    楚天点点头,轻轻的说:“带他过来吧!”

    阿木童和战天翔显然知道来了重要人物,识趣的起身离开,还让附近的兄弟挪开位置,免得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风无情等人相互对视几眼,烈翌来的还真快,估计是吊在自己后面,更让人吃惊的是,自己几个人竟然没有现他的跟踪,看来要对烈翌的能力重新估计了。

    可儿靠在楚天身上,右手却轻轻的按在腰部,腰部有把枪,枪里的子弹是满的。

    烈翌像是根开叉的棍子,在天狼堂兄弟的指引下缓缓而来,每次迈出的步伐都很规则,但却没有任何人觉得好笑,因为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度却很快,望见楚天的时候,已经跃过引领的兄弟来到篝火旁边。

    楚天没有抬头看他,依然用刀划过渐熟的羔羊,淡淡的说:“你来了?”

    烈翌没有说话,用深邃的眼神望着楚天,气势瞬间从身上散开来,危险顿现。

    与此同时,可儿的短枪如精灵般的闪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对准烈翌的脚掌,那是他唯一没有防范也没有想到要防范的地方。

    烈翌止不住的赞道:“好一把枪,好一位人儿。”

    或许换成别人,会因为烈翌的赞美而得意,但可儿没有,她知道,哪怕自己眉间闪过喜色,都会给烈翌找到攻击的机会,所以她让自己的心死寂。

    楚天切下两片羊肉递给烈翌,说出第二句话:“来杀我吗?”

    烈翌轻轻叹息,把羊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咽下才道:“是,却又不是!”

    此话一出,风无情他们也进入了戒备状态,只要楚天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击杀烈翌。

    谁知道,楚天却轻轻一笑,好奇的问:“能否清楚一点?”

    烈翌把羊肉卷起来,让它变得厚实

    ,然后咬下,片刻之后回答:“你杀了唐山风,屠杀了数百唐门弟子,这笔血债自然要找你偿还,但出于各种压力,表面上又不能大肆进攻,所以派我来了。”

    楚天把半碗孜然放在中间做调料,毫不犹豫的追问:“那你为什么又不杀我呢?”

    烈翌平静的回答:“还差七十七天。”

    楚天微微苦笑,他知道七十七天是什么意思,就是当初烈翌在白云山庄提出的期限,等三个月之后自己的伤势恢复才来杀自己,想不到这家伙竟然真的在计算,让这种人惦记着脑袋着实可怕。

    楚天不太愿意进行这个沉重的话题,毕竟他不太想杀烈翌,转移话题说:“你杀了突突分子?”

    烈翌很诚实的点点头,无奈的笑道:“我知道那是个阴谋,也告诉过唐家,但唐老爷子要我出手,我只能杀了他们,今晚见到你,更知道我所猜测的正确。”

    楚天暗赞烈翌的聪明,但心里莫名的涌上阴影,问道:“烈翌,你不是不杀已受伤之人吗?”

    烈翌点点头,平静回答:“从来不杀,我杀的都是完好之人,因为我可以杀掉最强的他们。”

    楚天和聂无名的脸色几乎全变了,但都没有点破突突分子受了毒伤,烈翌杀的非伤之人,恐怕就不是突突分子了,真正的两人恐怕从其它渠道运走,当下都暗叹周龙剑和李神州的狡猾,幸亏烈翌出手在可儿她们之前,否则就麻烦了。

    ????的!想不到真正的猎人竟然是周龙剑!

    楚天努力恢复平静,然后按下可儿的枪,也让始终戒备的杨飞扬他们放松,淡淡的说:“烈翌,你有机会而不杀我,你不是个称职的部下,但你却是个可敬的对手,至少于我来说,如果杀了你,我会为你鞠躬。”

    烈翌吞下最后半片羊肉,很郑重的点点头:“谢谢,我也会!你身边精兵强将,如果要杀我,也是易如反

    掌的事情,你又为何不动手呢?所以,我们很大程度上,属于同一类人。”

    楚天赞成的点点头,让风无情递给他醇香的烈酒,平静的说:“同一类人,总该一起喝点酒!无论以后谁死谁活,起码有过把酒言欢的时光,难道不是吗?”

    烈翌淡笑,随即把半袋烈酒缓缓喝下,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楚天又从旁边扔给他两袋??酒,意味深长的说:“为什么我们注定是敌人,而不是朋友呢?”

    烈翌脸上闪过苦笑,回答着:“唐老爷子于我有恩,而你是他的敌人,所以我必定要杀了你!”

    楚天长叹一声,摇头说:“可惜了,可惜了。”

    篝火依旧轻轻的跳动,火光之中,烈翌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咳咳,两万字杀到,亲们是否砸砸花稍

    微鼓励?)

第四百二十六章 整装待发

    风无情看着消失的烈翌,淡淡的说:“他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楚天低头苦笑着,眼里滑过一丝痛楚,许久才开口:“希望他能活过今晚。”

    风无情等人同时惊愣,不明所以的望向楚天。

    聂无名替楚天把担忧说出来:“李神州!”

    楚天默默的咀嚼完几块羊肉,拍手起身,淡淡的说:“我该去门口等他了。”

    草原的晚风很大,大的足于掩盖一切气息,但天生警觉的烈翌还是勒住了骏马,他看得见黑夜中立着的稻草人,稻草人身上刺着两根荧光棒,增添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烈翌随即环视着四周,冷冷的说:“出来吧!”

    除了风,没有任何声响,更别说有人回答他!

    烈翌轻轻叹息,右手拍在马背,整个人宛如一颗流星??出去,方向正对着飘摇的稻草人,接近两米距离的时候,左手急的闪出唐刀,连续劈出三刀,刀风凌厉的让稻草散落跌地,也让荧光棒落地。

    忽然,稻草的倒影处直直挺起一具庞大的身躯,随即击射过一根短棍,点在唐刀背上,‘叮’的一声,轻微响起,雄厚的力道让两个人向后退去几步,虎口隐隐生痛,黑夜掩盖着两人的惊讶。

    烈翌唐刀横立,望着并不清晰的对手,平静的问道:“李神州?”

    李神州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正是?”

    烈翌稍微思虑,很诚实的说:“我错了!杀错人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如此容易杀了他们呢?”

    李神州点点头,轻轻叹息:“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可以走了!”

    他确实只是最后确定想要暗杀之人是否唐家的刀手,然后才能把信息汇总给周龙剑回话,现在听到烈翌的言语,已经可以确定机场出手的人就是他,至于杀不杀他,那并不重要。

    烈翌用一种闪电般的度,疾射到骏马面前,双手按在马背跃上而去。

    李神州没有看他,拍拍手,不远处闪出几个人,手里都牵着马,显然刚才是隐藏在暗中,李神州翻身上了一匹马,然后对几个人说:“我去天狼寨见楚天,你们在这等我,并让人注意唐家的动向。”

    几个人同时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荧光棒放入口袋,整个草原又黑暗下来。

    李神州在寨门口见到楚天的时候,先是微微惊愣,然后爽朗的笑了几声,缓缓的道:“少帅深夜不睡,还久站门口,莫非早已经知道神州会过来拜访?”

    楚天背负着手,就着寨门的灯光,见到李神州没有疲累之色,淡淡的说:“李队长出现在琨明,岂会不来看我?

    而且你老贵人事忙,估计也就今晚能有空过来了,所以楚天也就特地等候。”

    李神州眼神微紧,随即用审视楚天,意味深长的说:“少帅眼线果然遍布整个云楠,连神州出现琨明都能够知道,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楚天自然不会掉进他的陷阱,话锋忽然偏转,笑道:“李队长神采奕奕,中气十足,完全没有血战的疲劳,看来对烈翌是手下留情了。”

    李神州没有下马,依然勒马而定,叹道:“怪不得少帅能够在几天时间就让荒原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的实力和心智似乎永无止境的在进步,至少每一步你都能够提前计算到。”

    楚天又天马行空的放出一句:“李队长,要不要进来喝杯水酒?”

    李神州轻轻摇头,从怀里掏出份文件扔给楚天:“少帅,水酒就不喝了,还要连夜回京城呢,我特地过来天狼寨就是把解除通缉令的二十位人员名单交给你,事情竟已完成,我就先告辞

    了。”

    楚天捏住文件,心里知道这只是为李神州出现在琨明预备好的借口,否则这份文件何必他亲自出马呢?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叹道:“大家都是苦命人,李队长好走!”

    李神州掉转马头,拍马离去。

    夜色渐深,春意已浓。

    楚天怀里抱着倾城,手指在她的臀部游离,淡淡的说:“倾城,我明天就要起程去金??了,你早上也要到琨明机场了,有人会亲自把你送到京城,一路上你自己多加小心了,过些日子我就会回去。”

    倾城点点头,反身抱住楚天,柔声说:“何必那么麻烦护送我呢?我上了飞机不就安全了?”

    楚天来不及缓解温存的快乐,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小盒子递给她,笑着说:“对了,我还要你带件东西去京城,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务必要亲手交给方晴,记住,亲手给她。”

    倾城见到楚天郑重的神情,忙点点头,说:“少帅放心,我保证交给方晴。”

    相遇不过半天,分离即在眼前,楚天止不住的叹息:“好,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吧,等会我派无名送你去琨明机场,已经有几位信得过的姐妹在机场等待了,相信她们可以保护好你。”

    倾城轻吻着楚天的??膛,眼里滑过一丝留恋,但很快被坚强所代替,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所以没有必要感伤,于是默默的起身去收拾东西,但离开楚天怀抱的时候,泪水还是滴了下来。

    聂无名正在营帐门口等待。

    片刻之后,倾城已经收拾好东西,她出去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又回眸向楚天一笑。

    令人??的一笑,笑是明朗的、可爱的,就好像是初春的阳光。

    无论谁看到她走出

    去,都会觉得有些特别的滋味,就仿佛被她偷走了什么东西。

    缅泰山区的幽谷中,还是那座木屋子。

    诺顶望着赶来的十几位精英,满意的点点头,眼光最终落在一位女子的脸上,缓缓的说:“天娇,暗红都把情况都跟了说了?你准备如何要那小子的命呢?”

    天娇点点头,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背负在后面,淡淡的回答:“都清楚了,老大尽管放心,楚天欠下我们那么多的血债,我必定要他生不如死,后悔跟我们作对。”

    诺顶听到‘生不如死’,像是很感兴趣,笑着问:“准备怎么办?”

    天娇闪过阴险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看过他的资料,那小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多情,我会让他逐一失去心爱的女人,等他痛不欲生之后再干掉他,这样才能洗刷我们组织的耻辱。”

    原本站在窗户旁边暗红听到天娇的话,轻

    轻叹息走了过来,提醒着说:“天娇,还是不要大意,那小子阴险奸诈的很,否则也不能杀了那么多兄弟,他已经成为我一生中的噩梦,我现在闭眼就能见到他诡异的笑容。”

    天娇不置可否的笑笑,伸出灵巧的双手,缓缓的说:“别忘了我天娇是干什么的!”

    诺顶也笑了,这双手确实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妙手,死亡之手。

    朝阳初升!

    营帐里面还残留着倾城的气息,但她此刻却已经不在天狼堂,已经踏上京城的航班。

    可儿左手提着羊??进来,右手端着精致的点心,三张??油薄饼。

    楚天收起脸上的失落之色,翻身下床去洗漱,可儿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款款来到楚天的身后,张开双臂抱着并把脸贴在他的背部,善解人意的说:“少帅,想念那清纯的丫头了吧?”

    楚天微微叹息,丝毫没有掩饰:“可儿,那是一份类似初恋的感觉!”

    可儿用脸轻轻磨蹭着他的背部,柔声宽慰:“可儿明白,等哪天少帅厌倦了江湖,就带着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去,江山如画,我们陪你细水长流。”

    楚天点点头,心里却暗叹,这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可儿松开楚天,缓缓的走到桌子旁边,往碗里倒着滚热的羊??。

    风无情掀开布帘走了进来,闻着??香,开口说:“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八把短枪,两百子弹,都是突突分子们留下的,按照你的吩咐,给阿木童和战天翔留下两把枪,八十子弹。”

    楚天把毛巾挂在墙壁,返身走到桌子边坐下,道:“百余子弹足够支撑见到沙琴秀了,见到她之后,我们就鸟枪换大炮吧,在金??混,没有强大的火力还真是寸步难移。”

    风无情点点头,眼光闪过炽热,喃喃自语的说:“希望这次能把诺顶击杀成功,了却心事。”

    可儿则兴奋的拔出短枪,换了几个姿势瞄准,道:“无情,放心,我到时候帮你干掉诺顶。”

    楚天苦笑的摇摇头,可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估计恨不得来场丛林大战。

    早上九点,聂无名终于回来了,开着吉普车回来。

第四百二十七章 挺进金三角

    这是刚刚花重金改装的吉普车,前往金??自然需要代步工具。

    连续奔波七八个小时,聂无名的脸上显出疲倦之色,楚天止不住的满怀歉意,为了送倾城坐最早的航班可把他折腾了,于是不好意思的说:“无名,辛苦你连夜奔波了,连觉都没的睡。”

    聂无名摇摇头,伸了个懒腰说:“没事,去金??还要五六个小时呢,我在车上可以补个觉。”

    此时,阿木童和战天翔也向营帐走了过来,他们知道楚天今天会离开,都过来好好聚聚。

    天狼寨随着太阳的升起已经渐渐热闹起来,楚天微微叹息,搂着阿木童和战天翔的肩膀,说:“以后这些兄弟姐妹就交给你们了,解除通缉令的二十人,安排他们进入琨明潜伏下来,做点正当生意。”

    阿木童点点头,开口说:“少帅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进入琨明只收集唐

    家情报。”

    战天翔神情复杂,语气包含着几分感伤,缓缓的说:“虽然重返都市是大家的梦想,但现在真要他们离开荒原,个个都有些不舍,除了相处产生的兄弟情,更多的是这些日子来,少帅让他们有了希望。”

    楚天长叹一声,转移着话题:“天翔,京城过几天就会派人来荒原,会协助你们建立医疗所,学校等公共设施,你们到时候记得去琨明机场接人,好好招待他们,人家能够来这地方已经很难得了。”

    战天翔郑重的点点头,回答:“放心,我会让他们宾至如归!”

    阿木童忽然冒出一句:“少帅,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啊?”

    楚天按捺住即将分别的忧愁,笑着劝导他们:“兄弟们放心,我们始终都在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阿木童和战天翔的眼中闪耀着光芒,心里升起了无比的豪情。

    中午,吃完饭之后,楚天他们就上车出了,天狼堂的两千人排成整齐的队伍向他们送别。

    楚天还没有摇上车窗,战天翔和阿木童猛然喊道:“跪!”

    两千人齐齐整整的单膝跪在寨道两旁,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多余的动作。

    楚天忍住泪水,挥手说:“走吧!”

    风无情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吉普车像是射出的利箭,急的出了寨门。

    十几分钟之后驶上了柏油路,用风无情的话说,天朝政府还是相当不错的,起码把公路修到国境边缘,所以这段路将会是最平坦最舒适的,等过了边检进入缅泰地区,那将会是噩梦般的颠簸之路。

    楚天和聂无名笑笑没有说话,可儿和杨飞扬却不由自主摸向臀部,这些日子骑马已经让她们痛苦不堪,原本以为坐上吉普车可以享受片刻,现在又

    听到什么颠簸之路,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痛苦起来。

    楚天把可儿搂进怀里,转移着她们的注意力,抬头询问:“金??现在的态势如何?”

    风无情在边境部队混得最久,所以主动解说起来:“金??有三股势力,沙坤是那里的最大毒枭,武装人员过万,控制着长达4oo公里的泰缅边界线;其次就是老缅政府的驻军几千人,总司令叫龙泰,是个老奸巨猾之人。”

    “还有股新冒起的势力,就是当年轮子党的残军后人,虽然第一代死了很多年,第二代也都老了,但以李霖为的第三代不甘沉沦,想要恢复昔日的雄风,于是近几年极力扩大势力,武装分子也有两千人。”

    楚天还没有说话,可儿却惊讶的叫起来:“哇,那么多人的,那这次行程岂不是很刺激?”

    风无情微微一笑,打击她说:“如果没有沙琴秀,估计我们是寸步难行,一路少不得凶险重重,但现在有沙琴秀关照,我们就

    是贵宾,各方面她都会替我们打点好,让我们轻松的去对付诺顶。”

    提起阴险狡猾的诺顶,楚天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抓住可儿在自己身上游走磨蹭的手,开口询问:“根据情报显示,诺顶的突突组织也有数千武装分子,他们主要驻扎在哪里啊?”

    风无情稍微思虑,回答说:“没有人知道具体地点,只知道大部分在巴基斯担山区。”

    楚天靠回座背,摸摸鼻子叹息,这就麻烦啊,还以为也隐藏在什么三不管地区,到时候搞几个炮弹轰过去,把他们基地干掉也就一劳永逸了,想不到主力竟然隐藏在巴基斯担,可就难下手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聂无名突然开口:“我就想不明白,诺顶怎么会如此大胆呢?带着一些亲信就敢大江南北的到处乱跑呢?他就不怕被人出卖拿去领赏吗?我看过国际悬赏,他的脑袋价值一亿美金啊。”

    可儿再次惊讶:“那么贵啊?当年萨达姆的才三千万美

    金!”

    楚天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这个也值上亿,不过是老人头,随即笑着回答聂无名:“诺顶之所以亲身来天朝,自然是跟唐家借十个亿有关,没有诚意,唐家又怎么会借给他呢?而诺顶能够躲避追查,唐家应该帮了不少忙!”

    聂无名点点头,但还是有几分不解的说:“竟然借到钱了,派个部下去金??交易就可以了,又何必亲身犯险呢?要知道,走的夜路多了,难免会遇见鬼呢,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砍了脑袋去领赏。”

    可儿的眼睛亮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拿诺顶的脑袋去换美钞。

    楚天的眼神凝聚起来,淡淡的说:“沙琴秀告诉过我,今年罂粟收成不好,老沙要取消一些买家,诺顶担心落在自己头上,岂能不亲自过去?何况他在金??也是安全的,沙城自然会保护他。”

    风无情奇怪的问:“老沙知道弟弟有造反可能,怎么不干掉他啊?留着身边祸害自己啊?”

    楚天摇摇头,叹出几个字:“血浓于水!何况没有铁证。”

    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边境,风无情看着不远处的两条路,问:“进泰,还是缅?”

    楚天毫不犹豫的回答:“进泰,直接往美塞市,沙琴秀说走大路为上,虽然多浪费几个小时,但比较安全,缅泰山区势力错综复杂,难于掌控,进到美塞市之后,她会亲自过来接我们的。”

    美塞市,是泰国北部边境重镇,提起美塞,人们都会立刻想起世界毒品基地“金??”。因为美塞市曾经是“金??”的核心,又是金??最早的毒品都市,六十年代,被世界上称为“鸦片将军”的罗星汉,就是在这里家的。

    “金??”的名字就是从罗星汉时代“誉满全球”的,而沙坤则扬光大。

    吉普车很快驶进泰边防检查站,出泰的通道有几十部车排着队,有两个排的军警

    在仔细检查,两旁架着重火力,黑乎乎的枪口和数以万计子弹让人不寒而栗,可儿止不住的摸着腰部的短枪,暗想着怎么过关。

    风无情咳嗽几声,提醒着说:“尽量少说天朝话,免得引起军警注意,放心,进入没事的!”

    横档在前面的大卡车疾然开走,进入泰的通道露了出来,让楚天他们大跌眼镜,风无情所说完全正确,进泰的关口则显得异常冷清,只有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军人,站在遮阳伞下,不耐烦的让人登记。

    吉普车驶近了关卡窗口,没有想象中的搜身检查,连吉普车都没有碰,负责的军人指着旁边的窗口让风无情他们出示护照登记,大家在写有中文和缅文的窗口简单登记过后,就毫无阻止的离开了。

    通过边防检查站之后,汽车开始进入颠簸状态,可儿干脆扑进楚天的怀里不动。

    杨飞扬抓着把手,回望着关卡,止不住的苦笑道:“这检查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出境严阵

    以待,生怕被人带出宝贝;进入境内则随便登记放行,难道他们不怕有什么国外武装分子进入吗?”

    聂无名伸了个懒腰,回答着说:“飞扬,附近是泰的边境城镇,经历过不少战火,很多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丛林战士,真有什么国外武装分子来这里逞英雄,估计没有几分钟就被整条街的人追杀。”

    话音刚落,两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驶过,还把吉普车的反光镜不小心‘哐当’撞没了,杨飞扬刚想开窗说点什么,但望了两眼立刻闭嘴不言,卡车上除了士兵,还有两挺高脚重机枪,子弹论斤称。

    风无情见到杨飞扬的神情,止不住的笑笑,说:“放心,这是检查站换班的军警,一般不会随便杀人,检查站的厚此薄彼,除了无名所说的原因,就是泰政府采取‘宽进严出’的政策来禁毒,专门在检查站严查,至于境内对毒品倒是比较宽松。”

    渐感颠簸之苦的楚天好奇问道:“金??的毒品是怎么运往全世界的?”

    “金??”的毒品贩运有4条路线:其一是从云楠进入天朝境内,除部分销往国内,大部分经广洲、港澳地区运往美国、澳大利亚和欧洲;其二是经泰国转运至其他国家;其三是经缅甸南部由海上通道运往其他国家;其四是经缅甸西部进入印度东北部。”

    风无情显然对这些资料都了如指掌,因此回答的条理清晰:“天朝为了堵住毒品渠道,跟缅泰两国政府协议,大家都在关卡下重手,云楠的关卡更是严密,即使如此,云楠警方每年还能够查出十吨4号海洛因。”

    可儿从楚天的怀里爬起来,坐到他的腿上,还接过风无情的话:“十吨,值不少钱啊!金??毒品产量那么大,怪不得老沙那么富裕,能养过万人的武装人员;以前看老沙的报道,还吼着没什么钱。”

    风无情轻轻叹息,摸着头说:“其实毒品在“金??”并不值钱:一克纯度最高的4号海洛因,在“金??”地区只卖3o元左右,偷运到云楠,能卖到六七十元;从云南贩运到广州,涨到三五百元,再走私出境抵达港澳等地,已经暴涨到近千

    元。”

    聂无名一语中的:“种毒不赚钱,贩运才赚钱。”

    楚天点点头,这年头渠道才是王道,他觉得回去给红叶她们追加资金展物流。

    晚上八点左右,吉普车终于结束了颠簸,奔驰在美塞的大街上。

    美塞的夜景如同传说中的童话,耀眼的七彩霓虹灯布满大街两边,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各国游人,身着奇装异服,颈戴名贵项链,手着各色珠宝在闹市中肩摩毂击,间或有高摩托车飞奔而过。

    楚天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接听,正是沙琴秀。

    “楚天,你们现在在哪里啊?”沙琴秀的声音一如继往的温柔:“我十点钟过去接你!”

    楚天环视了车外几眼,轻轻的回答:“已经进入美塞了,如果你太忙派个人过来就行了,何必那么劳累

    亲自前来呢?你我的交情不必拘泥于这些形式。”

    电话传来沙琴秀的笑声,然后压低声音说:“还是我过去比较稳妥,我收到情报,诺顶又从基地调来不少高手精英,专门是用来报复你的,以他们的能力,相信已经知道你进入缅泰,我怕他们会对你下手。”

    楚天微愣,诺顶这家伙那么快就准备对付自己了?还以为他悲痛欲绝之余,会先考虑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呢,没想到会以攻为守啊,于是也就不拒绝沙琴秀了,说:“好,我们找个酒店等你。”

    放下电话之后,楚天叹了口气,说:“从现在起,大家提高警惕,诺顶要对付咱们了。”

    众人点点头,风无情抬起头,问:“那我们现在干些什么?”

    “找个地方吃饭!”

    (求鲜花,顺祝大家周末愉快呵)

第四百二十八章 突变横

    风无情听到吃饭,思虑片刻,伸脚把油门踩尽,片刻之后就把吉普车横在一座寺庙门口。寺院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排排、一行行的摊点一个接一个,把整个寺院分割成一条条、一块块的商业区,拥挤的人们穿梭在中间。

    寺院的上空还盘旋着霸气的歌曲,楚天轻易的就听出那是《上海滩》,豪气的歌声与杂乱的叫卖声连成一片,男女老少游人成群结队,不少身披橘黄色僧衣的青年和尚也在摊点前凑着热闹。

    可儿微微诧异,抬头望着风无情,说:“无情,我们似乎去吃饭,而不是来上香啊。”

    风无情笑笑,压低声音:“这是夜市,又叫寺院夜市,是寺院组织的,就相当于中国内地的庙会。?国人叫‘摆’(译音)。这里面什么都有,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等吃完饭,我带你们玩玩。”

    楚天抬头四望,然后轻轻点头:“看来还挺有异国风味的,咱们就进寺院吃饭吧,只是

    千万不要放松警惕,人多的地方总是容易生事故,也容易给诺顶机会,如果他真的盯上了咱们。”

    风无情等大家腰里揣好枪支,再次低声叮嘱:“记住,千万不要大声说中文!让警察或者地痞听见那可就麻烦啦,这些年,国内来?游客经常一掷千金,所以黑白两道都以为天朝人有钱,经常借故敲诈!”

    众人点点头,然后打开车门出来。

    风无情环视几眼就带着楚天他们进了寺院,穿过叫卖的闹市,拐进寺院西北角,楚天现这个地方全是小食摊,每个摊位都有用条纹塑料编织布隔开的一间一间的露天“房间”,进入这里,好像进入了“小吃一条街”。

    楚天他们来到一个很偏僻的摊位,摊主十分热情,用?语不停地说着,风无情虽然熟知这些地区的风俗人情,但对于?语还是相当生疏,交谈几句就显出尴尬之色,楚天看在眼里,笑着拍他肩膀宽慰。

    摊主扔过几张餐牌,满脸堆

    笑的问:“各位老板,想要吃点啥?”(?)

    风无情听懂了,但不会说菜名,正在抓头的时候,楚天流利的用?语笑着开口:“粉蕉糯米粽,炸香蕉,甲亚萨甜食各来五份,然后再来五份冬阴功汤,度要快,我们半天没吃东西了。”

    摊主爽朗的笑了几声,竖起拇指赞道(?):“先生,从你们的体貌体征,我看得出你们不是纯正的本地人,但?语说的那是相当的棒,放心,食物很快就给你们上来,请你稍微等候。”

    风无情和可儿他们愣愣的看着楚天,都在暗想,少帅什么时候学会了?语?还如此流利。

    楚天轻轻的敲打桌子,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阵阵喝彩之声,于是目光全被吸引过去了,有一个像中国内地的戏台,几个身上没多少布料的年轻女子正扭动着??。

    楚天他们望了几眼,就被女子们的妖艳和性感所吸引,用‘浪形骸骨’形容丝

    毫不为过,她们唱着?歌,台下的人们不时地起哄欢呼,还有人把一束束鲜花,从舞台下的各个角落扔向台上。

    可儿痴痴的望着她们,喃喃自语的说:“想不到这世界上有比飞扬还精致的女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杨飞扬听到可儿赞她,调皮的眨眨眼睛:“不敢,不敢,亚洲第三。”

    风无情轻轻叹息,低声吐出几个让人压抑的字眼:“各位,那是?国人妖。”

    所有人包括楚天瞬间收回了目光,低头搅拌着没有东西的白开水,还以为见到什么绝色女子,原来是人妖,着实丢脸到家了,楚天掩饰着尴尬,向摊主喊道:“老板,食物好了吗?”(?)

    摊主听到楚天的催促,忙大声回应着:“小兄弟,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摊主的高音落下,一个更高分贝的声音直接冲着楚天喊道:“你他马的,那么大声

    干吗?吃了炸药还是虚火上升啊,严重影响到老子吃米粉的心情了,信不信老子开枪射你?”(?)

    楚天微愣,偏头向侧面看去,一位?式打扮中年大叔正向着他们吼叫,面前摆着半碗?式米粉,米份旁边还放着两支短枪,神情显得相当愤怒,似乎刚才楚天的催促让他失去了胃口。

    风无情他们虽然不知道中年大叔讲些什么,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里着火,于是都不解的望向楚天,想要知道个究竟,楚天苦笑,低声说:“他恼怒我声音过大,影响他吃米粉心情,威胁着开枪射我们。”

    可儿和杨飞扬听得目瞪口呆,这什么世道?影响他的心情就要拔枪开战?

    楚天看着中年大叔,善意的点点头,用?语回话:“大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声音大了点,还请你多多包涵,这顿饭就让小弟来结账如何?”身在异国他乡总是需要低头,何况他有两把枪。

    谁知道,楚天示弱的话反而让

    中年大叔火气更大,直接摸上两把短枪‘蹬蹬’的走过来,用枪对着楚天的脑袋,吼着:“结账有个屁用,老子要的是心情,心情懂吗?拿两千?铢补偿老子。”(?)

    两千?铢大概四百老人头,这家伙明显是要借机敲诈。

    楚天的脸色阴沉,正想出口反击的时候,摊主冲了过来,嘴里吼着:“??娘的,纳卡,又想要敲诈我的客人了,老子每天供应你吃米粉还故意捣乱,再不走,老子先突突了你。”

    摊主边说边从摊位底下摸出一把冲锋枪,楚天一看脑袋都大了,老天,ak47啊,猛火力啊。

    纳卡见到摊主飙,手里还握着冲锋枪,大吃一惊,忙揣上两支短枪飞快的跑路,还不忘记回头骂道:“桑托尔,你这个王八蛋,吃你的米粉是给你面子,竟然敢拿ak47吓老子,老子去搬救兵。”

    摊主拉动枪械,作出瞄准动作,吼道:“别以为你加入了红衣军就威风了,把你们的领

    导旺信叫过来我都不怕,招惹了老子,照样突突了他,????的,就会煽风点火的折腾。”

    楚天轻轻的摸着汗水,这摊主太牛了,要知道旺信是红衣军的最高领导,做过四年?总理,自羽?国‘孙中山’,虽然流亡在外,但支持者还是数以万计,是个连?政府都忌惮的主,这摊主竟然敢在大庭广众吼着突了他,只能说强悍。

    赶走了纳卡,摊主把ak冲锋枪放回摊位底下,然后堆上笑脸把食物给楚天他们送了上来,完全消逝了刚才的凶悍,满怀歉意的说:“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受到骚扰和久等了。”

    楚天他们相互对视几眼,迅的接过食物,异口同声的回答:“没事,没事!”

    人家连旺信都敢骂,自己几个人怎么敢生气呢。

    旁边的一些摊主却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笑笑就去忙活了,风无情咬了两口炸香蕉,压低声音说:“?政府对枪支的管理十分松散,当地人大

    多拥有手枪或冲锋枪,所以现在明白沙琴秀的重要了吧?”

    可儿郑重的点点头,看来在这些地方混没人罩着还真寸步难行,说不定一言不合就被哪个摊主用冲锋枪干掉了。

    众人经历这场小风波,虽然作为笑谈,但心里都更加变得警惕起来,生怕危险冒出来找自己。

    十五分钟之后,楚天他们吃完东西,刚刚把钱递给摊主,就听到外面喧杂的脚步声,然后就望见几十号人冲来,还辨认出刚才跑出去的纳卡喊着:“快点,快点,我认得是他,就是他,别让他跑了,赏钱千万啊。”

    楚天的脸色巨变,感觉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于是向风无情等人喝道:“快走,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估计要杀了咱们。”

    风无情他们忙起身向里面的寺院走去,右手都已经扣住了手枪的扳机,摊主微微诧异,不明白楚天他们怎么离开的如此迅,环视几眼正见到纳卡带着救兵冲过来,不由恼怒万分,从摊

    位摸出冲锋枪。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摊主手持冲锋枪吼着:“????的,纳卡,老子警告过你,还来骚扰。”

    纳卡轻哼一声,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正中摊主的腹部,摊主不相信的看着纳卡,想不到这个经常喂养的白眼狼竟然敢射自己,于是忍着痛疼端起冲锋枪扫射起来,‘哒哒哒’子弹向纳卡他们扫了过去。

    纳卡是个狡猾之人,见到自己一枪没有撂倒摊主就马上蹲了下来,所以躲过了子弹的扫射,身边的几个人则没有那么幸运,子弹在他们身上开了花,溅出了鲜血,随即倒在地上死去。

    纳卡见到楚天他们快要消失,不由焦急起来,忙对着摊主放了几枪,吼道:“兄弟们,快把那胖子干掉,不然咱们要找的人就跑了,到手的千万泰铢就飞了,开枪,开枪。”

    跟随纳卡的几十号人听到‘千万泰铢’,忙向挡路的摊主开枪,‘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密集的火力之下,

    摊主扫射出第二轮子弹之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的时候还断续骂道:“纳,卡,??,娘。”

    解决完摊主之后,纳卡就起身向楚天他们追去,寺院的看热闹和买卖的人听到枪声响起,没有惊慌失措的逃走,而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等到纳卡他们追了过去之后,又起身讨价还价。

    楚天他们趁着摊主的阻挡空隙,已经越过了两重寺院,穿过一个露天舞场,快乐的男女,正在那欢快的乐曲中跳着迪斯科,风无情环看几眼,喊道:“少帅,我们必须找部车离开,否则很快被纳卡他们追上。”

    楚天点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己和风无情他们人生地不熟,在寺院绕来绕去纯粹给人家机会包饺子,于是喊道:“现在原路回车太危险了,想办法找个僻静之地干他几个人,被警方抓住也胜过送命。”

    风无情扭头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然后眼睛落在一栋环形的三层小楼,挥手道:“跟我来,咱们去赌场,赌场都有过硬的后台,进到那里就没人敢随便开枪了,到时候

    就看大家的暗杀手段了。”

    楚天他们迅的向不远处的赌场跑去,身后已经听得到鸡飞狗跳的追兵声了,如果不是摊主挡了片刻,估计现在已经火拼起来了,虽然楚天他们不畏惧纳卡的几十号人,就怕他们召来更多的援兵。

    赌场正热闹非凡,跟天朝的地下赌档很是相似,在这里,各种各样的赌法都标记的很明显,有大公鸡、拉滚球、抛色子、掷骰子、滚彩球、赌数字、套圈、钓鱼等等,五花八门,赌徒也是形色各异。

    赌场的一侧坐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好像天朝内地百货公司货架上摆放的布娃娃,整齐地排列在柜台里面,她们个个都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年纪十五六岁,??前都佩挂着一个碗口大的白色圆牌,鲜红的号码特别刺眼。

    风无情边望着边收起枪,还忙里偷闲的介绍:“类似怡红院。”

    楚天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小姑娘都是妓女。

    可儿见到如此火爆的赌档生意,又见到一排一排的小姑娘,听到风无情的话,似乎忘记后面的追兵,止不住的问道:“这里好像是寺院范围,怎么有赌档啊,又有妓女,这不是亵渎神灵吗?”

    楚天哭笑不得的拉着可儿进去,轻轻的说:“这是?国,又是金??,风俗人情,风俗人情。”

    楚天他们刚刚站在大厅,就有几个大汉笑着上来,热情的说:“兄弟,玩玩吗?”(泰)

    虽然他们见到楚天年龄较小,而且不是本地人,身边的人又散着危险气息,应该是没有什么钱的主,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出口询问,同时也可以探探这几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底。

    楚天摸摸鼻子,露出友善的笑容,道:“当然,来了自然要消遣,麻烦换十万泰铢筹码。”(泰)

    十万泰铢?这对赌场来说是个可观的数目,于是一位大汉立刻接过楚天的泰铢去帮忙兑换,另外一位

    大汉则指着周围的小姑娘说:“兄弟,只要你消耗完五万泰铢,你就可以免费选个姑娘伺候。”(泰)

    楚天露出很男人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说:“明白,明白!”随即压低声音说:“你这里安全吧?不会有什么流氓地痞或者武装分子来捣乱吧?玩吗,讲究的是兴致,被打搅可不好。”

    大汉意味深长的回笑着,然后用自豪的语气回答:“兄弟,你尽管放心的玩,这里除了?王,没有任何人敢捣乱,除非他豁出去不要命了,我这里给你透露个底,咱们后面有人,有大人。”

    说话之间,换筹码的大汉已经回来了,捧着两大盘筹码递给楚天,脸上笑意十足,楚天接过筹码,然后从口袋又掏出一万泰铢,笑道:“辛苦各位大哥了,这点泰铢不成敬意,拿去喝碗酒。”

    大汉们喜出望外,他们在赌场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但像楚天这样给上万泰铢做小费的,还是第一次见,于是态度变得更加恭敬起来,知道把这个小爷伺候好了,不仅赌场财源滚滚,自己也

    有油水。

    于是,为的大汉看着楚天他们,原来还想要问他们从何处而来,眼下收了上万泰铢,就什么都懒得问了,反而向楚天摆手道:“兄弟,底楼不适合你这种层次的人玩,上楼,上楼,让你享受VIp待遇。”

    楚天点点头,带着风无情他们向楼上走去,还把十万泰铢换好风百个圈圈,分给众人,轻轻的说:“无名和飞扬一组,可儿和无情一组,进入二楼相互照应,我在通道转悠,等纳卡他们进来之后暗中动手。”

    风无情他们点点头,分散着向二楼走去。

    楚天则向洗手间走去,刚才吃的东西过于油腻了,前脚刚走,纳卡率领着几十号人就冲了进来,嚣张跋扈的朝空开出两枪,等众人安静之后喊道:“红衣军办事,无关人士快快走开,免得丢了性命!”

    楚天听到枪声,脸色巨变,暗叫不好,情况恐怕要生变化了,于是回到二楼栏杆处。

    看场子的大汉走了上去,脸上也是倨傲之色,冷冷的道:“你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纳卡见到他们的冷漠神情,微微吃惊,然后闪到旁边,恭敬的望着身后的中年人。

    中年人踏前几步,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们:“我已经跟龙泰司令打过招呼了,准许我们在赌场行事,如果你们不相信,尽管去电话询问。”

第四百二十八章 各方协议

    赌场的几位大汉愣了片刻,随后为的大汉走向大厅的电话。

    楚天咬着牙,低声跟风无情他们说:“????的,这次麻烦大了,诺顶不仅收买了纳卡他们来追杀我们,还把各方势力都摆平了,虽然赌场的人不至于亲自提枪上阵对付我们,但也绝不会给我们撑腰。”

    风无情的脸上呈现出杀机,恨恨的骂道:“想不到诺顶能耐那么大,穷的半死还舍得出钱干掉我们,看来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楚天的右手已经摸上几支飞镖,苦笑着说:“估计他没怎么花钱,想要摆平各方势力很简单,他找沙城出面不就行了?什么红衣军,龙泰司令怎么也得给沙城几分面子,何况杀我们并非什么大事。”

    杨飞扬轻轻嘀咕着:“如果我们报出沙琴秀,他们会不会放了咱们?”

    楚天断然摇头,摸摸鼻子说:“只怕我们刚刚喊出沙

    琴秀,几百子弹就射过来了,他们竟然知道我们行踪,也自然知道我们跟沙琴秀的关系,他们竟然敢杀我们,就证明已经有了借口应付琴秀。”

    可儿看着楼下增至近五十人的红衣军,还有清一色的ak,止不住的轻轻叹息:“希望琴秀早点来救我们吧,不然今晚就头疼了,少帅,要不我们现在想办法从后面窗户爬出去?”

    从后面视察的聂无名刚好回来,听到可儿的话,摇头苦笑着回答:“外面起码还有几十名武装分子埋伏,恐怕我们刚刚爬出去就被乱弹打成筛子,还是躲在楼里安全点,起码能干掉他几个人。”

    在这说话片刻,赌场的大汉已经打完了电话,脸色阴沉的走到中年人面前,道:“我已经证实了,哈副官,你没有撒谎,如果你要找人确实在我们赌场,我们会密切配合你们做事情。”

    中年人显然就是哈副官了,高傲的点点头,挥手说:“好的,那就谢谢你们。”然后回头盯着纳卡说:“你确实见到那小子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莫不要你

    小子眼花害我们欠下不少人情呢?”

    纳卡从怀里掏出照片,斩钉截铁的回答:“哈副官,真是照片上的小子,我还故意找茬接近他们,证实之后才向你报告的,再说,如果他们是平常人,怎么会见到我们就急急的跑了呢?”

    哈副官拿过照片,递给赌场的大汉,问:“有没有见过他?”

    赌场大汉拿过相片细细辨认,大吃一惊,这不是刚才出手大方的小子吗?他究竟什么来路啊?年纪轻轻竟然惊动红衣军出手,还促使龙泰司令让赌场协助红衣军办事,来头实在不小。

    赌场大汉又看了两眼,郑重的点点头:“他们五个人确实来了我们赌场,三男二女,就在二楼,我们马上疏散客人并撤走,但希望你们能够尽快解决战事,以免我们损失过大。”

    哈副官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拍着??口说:“干掉几个无知小子能用多久,十五分钟之后,赌场就可以照常营业,赶紧让无关的客人离开,免

    得他们拿客人做人质,这样就有损你们赌场声誉了。”

    赌场大汉扭转过身,抬头望着栏杆上看热闹的客人,大声吼道:“赌场要解决私人恩怨,麻烦各位三十分钟之后再回来,大家度快点,五分钟之内不离开者,当成敌对分子击杀。”

    楚天听到大汉的呐喊,向风无情他们摆摆头,低声苦笑着说:“想不到真成了被包的饺子了,恶战即将要开始了,大家都穿好防弹衣吧,愿上帝保佑我们吧。”

    风无情愧疚的摸摸头,满怀歉意的说:“都是无情的错,把大家带进了死胡同,否则逃去别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楚天拍拍他的肩膀,轻轻的笑着宽慰:“说啥呢?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何必自责呢?再说,我们还不一定死呢,活命的因素随时存在呢,就看大家怎么把握了,我去给沙琴秀打个电话。”

    给沙琴秀打电话,楚天显得有几分无奈,作为男人寻求女人的救命始终都不

    是事儿,但他也清楚,如果不通知沙琴秀救援,估计己方几个人就会被乱枪射死在异国他乡。

    片刻之后,楚天返身回来,淡淡的说:“三十分钟,坚持三十分钟。”

    众人点点头,此时赌场的客人正有序的离开,红衣军用重火力把守着两个门口,由纳卡站在中间辨认,以防楚天他们混在人群中离开,赌场的大汉们也撤了出去,他们只是协助找人并非帮忙火拼。

    楚天的目光环视着红衣军和赌客,想要等到底楼人满为患的时候再开枪引起骚乱,忽然,他感觉到身后传来强劲的气势,止不住的扭头回望,三位年轻人正向他走来,看他们的衣饰还有体貌,百分之九十是天朝人。

    为的年轻人二十五岁左右,长翩翩,身姿挺拔,配合一身黑色长衫,双眼炯炯有神而且锐利,嘴角轻轻上扬,表示出一种男人无形的不羁魅力,楚天从他的脚步和神情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个不简单的人。

    黑装

    年轻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动作,走到楚天两米左右的距离反而露出友善的笑容,抽出香烟点燃,吸了几口,大开大合的指指楼下,轻轻的询问:“他们是冲着你而来的?”

    楚天感受出黑装年轻人没有杀机,于是很诚实的承认:“没错,你怎么知道?”

    黑装年轻人吐出两口青雾,手指微微抖动掉烟灰,放荡不羁的笑着:“大家都往外面撤离,只有你们在这里看风景,没有半点关系又怎么会如此从容对待呢?怎么称呼,我叫旭。”

    这是个爽快之人,起码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于是楚天点头示好,淡淡的说:“楚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们应该也来自天朝,来?游客吗?”

    旭哥爽朗的笑了几声,回答说:“算是吧,来自紫荆花特区,有机会来特区找我玩。”

    楚天望着楼下,微微苦笑:“可惜今晚我们九死一生,时间紧迫也就不跟旭哥瞎扯太多了,三位赶紧离开吧,红衣军

    起疯来会把你们当成同党,乱枪击射,咱们有机会再见面吧。”

    旭哥身后的年轻人脸上呈现着焦急之色,也低声建议:“旭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是?国,兵荒马乱,实在太危险了,你出了什么事情,不好向兄弟们交待啊。”

    旭哥微微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向两名年轻人吩咐:“留两把枪给楚天兄弟,虽然不便出手帮忙,但都是炎黄子孙,总该尽点绵薄之力,不能让他们被这些?国佬欺负了。”

    两位年轻人点头向腰间摸去,这个东西很轻易的引起了聂无名他们的反应,四把枪几乎同时对准旭哥他们,稍微有什么误会的动作就会毫不留情的开枪,谁叫?国到处凶险环生。

    旭哥心里暗暗吃惊,这几位玩枪手势如此纯熟,看来不仅是来头不小,也是久战江湖之人,怪不得红衣军要出动近百人围攻。

    楚天挥手让聂无名他们放下枪,他相信旭哥三人是没有恶意的,于是亲手接

    过两把赠送的短枪,歉意的笑道:“旭哥原谅,我们现在是惊弓之鸟,万事都变得小心,如果能够活着,改天必去特区找你。”

    旭哥笑着点头,然后把烟熄灭在栏杆上,就带着两名手下向楼梯通道走去。

    风无情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出一句:“见到他们,我就热血澎湃。”

    过了几分钟,二三楼的大部分客人聚在底楼慢慢撤出。

    楚天看到-底楼的人渐渐多起来,知道引起骚扰的最佳时刻到了,于是拍拍可儿的肩膀道,淡淡的说:“可儿,现在开枪,给我把门口端轻机枪的两名红衣军干掉。”

    可儿反手拔出短枪,对着楼下两名红衣军点射过去,‘砰砰’两声,手持轻机枪的红衣军应声而倒,与此同时,原本有序的赌场客人立刻散了开来,不顾一切的往门口冲去,同时还伴随着尖叫声。

    纳卡和哈副官在枪声响

    起的时候,就条件反射的退到门外,哈副官看着不断涌来的人潮,并没有丧失理智,怒吼着:“不要上楼冲击,纳卡,让这些赌客全部蹲在门口,擅自乱逃者杀无赦。”

    纳卡领命出去,把哈副官的命令传达给外围的红衣军,于是几十把枪围着跑出来的赌场客人,宛如老鹰抓小鸡,还鸣枪示警,高声叫喊着:“蹲下,蹲下,全部蹲下。”

    有几位客人没有听到命令,依然向外冲去,刚跑出几米,红衣军的枪就毫不留情的扫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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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激烈枪战

    机枪‘哒哒哒’的响了起来,子弹无情的把慌乱的赌客打成了筛子。

    一些红衣军举枪对准一些不安分的赌场客人,情绪极其紧张,连声喊着:“蹲下,蹲下,不然开枪了。”

    楚天他们原本想要借机逃出去,但听到哈副官的话,立即苦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哈副官还挺聪明的,更忌惮的是外围的火力也很凶猛,现在出去就不是被包饺子了,而是被两面夹攻做三明治了。

    楚天趁着第二批客人涌出,楼下出现红衣军的方位,低声喝道:“动手,尽量消耗红衣军的有生力量,不然客人散尽,他们集中火力,咱们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说话之际,楚天的右手猛然扬出,两支飞镖瞬间射进两名红衣军的脖子,两声惨叫响起的时候,聂无名他们也动手了,往早已经锁好的目标开枪,‘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伴随着红衣军的惨叫。

    哈副官刚刚显身出来,就被风无情一枪击射在??口,然后倒在地上,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报销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地滚了起来,摸着痛疼的??口吼着:“开枪,开枪,火力压制。”

    风无情懊恼的拍拍脑袋,无比懊悔的说:“***,竟然穿了避弹衣,浪费一颗子弹了。”

    话音刚刚落下,楚天就一把拉走他,嘴里喊着:“快隐蔽,飞扬,可儿守住楼梯通道,无情,无名寻找机会杀敌,多杀一个敌人我们就多一分安全,多拖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希望。”

    此时,红衣军已经不管楼上还有没有客人了,几十把冲锋枪,轻机枪向楼上疯狂的扫射,还有十几名红衣军端着枪向楼道冲来,在密集的子弹中,楚天的盘算几乎全部落空,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反攻。

    一些来不及逃走的赌客嗷嗷叫着乱跑,习惯性的往楼梯通道冲去,红衣军已经接到开枪的命令,也就不管是什么人了,只要有人冲过来就毫不犹豫的开枪,所以瞬间通道就倒下几十位赌

    客。

    楚天见到这些无辜的人,心里微微愧疚,为了保住性命连累牺牲他们了,枪声密集的响了几分钟,然后才稍微停了下来,哈副官已经部署好人员,除了底楼各个角落留下六把机枪封锁,其它红衣军全部冲向二楼。

    楚天知道哈副官会让人直接从楼梯攻上来,于是向风无情他们喊道:“无情,无名,你们去支援可儿和飞扬,这些红衣军训练有素,火力又强猛,我怕她们两把手枪顶不住啊。”

    确实如此,可儿和杨飞扬靠在隐蔽物上,至今一枪未开,赌场的楼梯是从底楼中间盘旋到二楼和三楼,所以几把冲锋枪就足于封锁了整座楼梯,既让楚天他们无法防守,也让他们无法逃上三楼。

    可儿脸上无奈的扬起苦笑,喜欢玩枪的她竟然被人用火力压制成这样,只要稍微露出头,几十子弹就洒了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军慢慢潜伏上来,等待着唯一可以控制的最后两阶楼梯。

    两名

    红衣军终于在火力掩护下挪离阶梯,脑袋刚刚靠在二楼的地板上,冲锋枪还没放平,就见到一名美丽的女子正对着他们轻笑,手里握着精致的短枪,嘴里清晰的吐出半生不熟的?语:“拜拜!”

    “砰砰”,两颗子弹精确的射进他们的眉心,鲜血缓缓的从里面涌了出来。

    与此同时,杨飞扬的钢丝闪出,像毒蛇般的缠住两把冲锋枪,然后轻轻拉起就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楚天向她们竖起拇指,暗示她们做的漂亮,杨飞扬把冲锋枪丢给了聂无名和风无情,又安静的隐蔽起来。

    但敌人显然比楚天想象中的狡猾,鉴于正面攻击的困难,哈副官派出二十几名红衣军从后面偷偷摸摸的爬向二楼四扇窗户,正面则加大火力压制,以此来分散和牵制楚天他们的反应。

    当楚天现身后的动静,已经有几名红衣军炸开窗户跳了进来,危及之际,可儿眼疾手快,抬手几枪,‘砰砰砰’的把他们解决了,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招来无数的子弹射击,所幸隐蔽角度

    比较刁钻,子弹都射在头顶半米处。

    尘土飞扬。

    楚天掀起几张厚重的大理石赌桌堵住窗户,搬着桌子正走近最后两扇窗户的时候,两名红衣军跳了进来,嗷嗷叫着去摸肩膀挎着的冲锋枪,楚天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使上全力,抡起百余斤的赌桌砸去。

    两名红衣军躲闪不及,连人带枪被楚天拍在墙壁上,七孔流血的死去,一位红衣军正从窗户探头,见到两位同伙被楚天拍黄瓜般的拍死,一时惊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赌桌已砸在他的脑袋,鲜血横飞的掉了下去。

    楚天把桌子堵住窗口,还拿几张凳子顶住,然后挑起两把变形的冲锋枪扔给风无情和聂无名,风无情他们拿起冲锋枪扫视几眼,枪膛都被拍扁了,使用起来只能是爆膛,所幸子弹还是可以用的。

    红衣军的火力又凶猛起来,二楼楼梯口接触的墙壁已经布满了子弹孔,地下也满是子弹,十几名红衣军有梯次的冲向那块立足的

    弹丸之地,楚天还清晰的见到中间的家伙手臂弯曲,似乎在摸什么东西。

    楚天不顾危险的闪身出来,洒出十几支飞镖,把两名攀援栏杆的红衣军击落在地,同时也看清中间的两个家伙正拉开手雷,心里暗惊,于是大声喊道:“可儿,快换位。”

    “哒哒哒”几十子弹朝楚天??过去,楚天条件反射的向后躲去,余光清晰的见到一枚手雷往可儿隐藏的地方落去,几乎是同瞬间,可儿和杨飞扬就地滚向后面。

    “轰。”手雷响起。

    可儿和杨飞扬敏捷的身体顿时向折了翅膀的老鹰落了下来,重重的跌在后面,谁都感应的出来,她们肯定受了伤,红衣军见到障碍排除,度加快的涌上二楼,只要能够站稳脚跟,楚天他们必死无疑。

    聂无名和风无情见到情势危急,又担心可儿和飞扬有什么闪失,也不顾危险的从隐蔽角落冲出,两挺冲锋枪毫不留情的形成交叉火力射击,爬上二楼还没来得

    及隐蔽的七八名红衣军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见到二楼还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后面的红衣军又把头埋了下去。

    楚天也不顾什么目标了,尽数的把飞镖??出去,趁着红衣军躲闪之际跃到可儿和飞扬身边,伸出手去探视她们的气息,见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然后把她们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背部。

    “扑。”可儿和杨飞扬几乎是同时吐出鲜血,极力的张开嘴巴喘气,显然都被震伤。

    楚天也不避忌什么,伸手撕开她们的外衣,见到防弹衣上触目惊心的刺着不少手雷碎片,最少五六十片,幸亏自己叫的及时,也幸亏穿了质量过关的防弹衣,否则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就报销了。

    “无情,无名,你们顶住。”楚天边扶着可儿和杨飞扬进死角,边向风无情他们喊道:“我帮可儿和飞扬清理伤口,千万不能让红衣军冲上来。”

    风无情和聂无名摸上冲锋枪,底气足了很多,相互对视几眼就扼守着通道,只要子弹不打光,他们就坚决相信能够压制红衣军。

    楚天把可儿和杨飞扬放到角落,踢翻几张厚重的赌桌为护体,然后才轻轻解下可儿和杨飞扬的避弹衣,虽然挡住了大部分手雷刺片,但还是有小部分刺进她们的身体,鲜血随着碎片渗透出来。

    楚天忍着愤怒和怜惜,用极快的度伸手拔出碎片,每一次,可儿和杨飞扬都眼角抽*动,显然是异常的痛疼,但都忍耐着不出声,生怕让楚天更加担心,花了将近五分钟,碎片才完全被清理干净。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碎片清理,杨飞扬和可儿已经缓过气来了,撕裂衣服包扎伤口并感激的望着楚天:“少帅,不用理我们了,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去帮无名和无情吧,红衣军火力太猛了。”

    楚天点点头,淡淡的说:“别多说话,也不要乱动,乖乖的躺在这里,我绝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伤害了。”

    浓厚的杀机涌现在楚天脸上,今天让可儿和杨飞扬受到如此重伤,怎么能不让他愤怒呢?

    楚天自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恐怕沙琴秀没有赶到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于是眼睛开始扫视起来,滑过饮料台的几大瓶白糖,又望见墙角的大桶孔雀绿釉,最后目光停留在几十张赌桌上的白布。

第四百三十章 命悬一线

    楚天的嘴角蕴含着一丝笑意,于是移动起来把所有的白布都收集起来,当然不会蠢到拉着白布跃楼而下,电视上看的哥雄风在现实中很难出现,如果真耀武扬威的扯着白布杀下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哈副官他们做枪靶子。

    楚天把布分开,每块布都倒上白糖和孔雀绿釉,然后包扎成团,提着来到风无情他们身后,淡淡的说:“待会我把这几十张布扔下去,大楼就会浓烟四滚,你们先记住楼梯敌人的方位,干掉他们。”

    聂无名和风无情相互点头,把冲锋枪放在旁边,从腰间拔出两支短枪。

    楚天很快就把布点燃了,一张一张的扔到楼下,连续扔了几十张才停下,然后把剩下的两张扔在二楼楼梯接口处,红衣军刚开始以为有人跳下来,子弹都密集的往布匹射去,扫视之后才现是着火的布匹。

    哈副官不以为然的冷笑几声,对身边的红衣军说:“他们可能要趁烟雾逃脱,叫大

    家提高警惕,这几个家伙还真是天真,先不说我们重重包围着他们,就是这几十张布也燃不起什么烟雾,瞎折腾。”

    话音刚落,哈副官的脸色渐渐变了,因为燃烧的布散出的烟雾远远出他的想象,完全就像受潮的稻草在燃烧,片刻之后,正栋小楼已经目不能视,浓烟还把人呛得半死,眼睛痛。

    哈副官忙退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几乎同一瞬间,聂无名和风无情趁着楼梯的烟雾滚下了楼梯,昔日丛林战士的身手显露了出来,还没等楼梯上十几位红衣军反应过来,四支短枪已经‘砰砰砰’响起来。

    楼下的红衣军听见枪声,却看不见人影,只能盲目的向二楼扫射,虽然风无情和聂无名也看不见,但早已经记住了方位,所以瞬间就把十几个红衣军解决了,还摸出几个手雷朝底楼的机枪响处扔去。

    手雷落地即刻‘轰轰轰’的炸响,整栋大楼都震动起来,盲目扫射的机枪也哑火了,风无情他们趁着这个空档捡起几把枪猫回二楼,有了这些军火,大家的

    心更加安定起来,相信可以撑到沙琴秀的到来。

    楚天轻轻的摸索了过来,拿着两块湿布递给风无情和聂无名,自己也捂着沾有酒精的布,同时也告诉他们好消息:“沙琴秀正在路上,十分钟之内就会赶到,我想,咱们又活过来了。”

    风无情和聂无名笑笑,依然没有放松戒备,两支冲锋枪都对着楼梯口,风无情想起浓烟四起的桌布,好奇的问道:“少帅,你桌布里面包扎的是什么啊?简直跟烟雾弹有得媲美啊。”

    楚天本来想指指原料,却现二楼也是四处浓烟,只好苦笑着回答:“白糖和孔雀绿釉,孔雀绿釉里面有硝石,两者相互结合就是制造炸弹的原料,我做不成炸弹,只能搞个土制烟雾弹了。”

    哈副官见到浓烟始终难于消散,挥手让人拉来几根水管,死命的往底楼的雾源桌布浇去,几分钟之后,底楼溢满了积水,同时烟雾也消散了不少,目视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妈的!无

    耻的家伙!哈副官恨恨的骂了几声,然后扭头吼道:“纳卡,火箭筒,火箭筒,给老子轰了他们!”

    他本意也不想使用火箭筒这种杀伤力大的武器,但现在久攻不下已经让他心浮气躁,如果有坦克,恐怕都用上。

    远处的赌场大汉都在看哈副官的笑话,听到他喊叫着火箭筒,心里都压抑起来,妈的,这间赌场算是毁了。

    两门火箭筒很快就抬来了,横在门口两边对着二楼,楚天在楼上只听到哈副官气急败坏的声音,却没有听清楚他讲些什么,低头望去又见不到门口有什么动静,天生的危险性让他警惕起来。

    ‘兹兹。’

    楚天听到两声熟悉的声音,脸色巨变,吼着:“火箭筒,卧倒,卧倒。”

    话音刚刚落下,两枚炮弹就呼啸而来,轰在楚天他们的侧边,整个墙体砸了下来,所幸楚天出警告,三个人及时的把头埋

    在地上,让坚实的背部承受重物,而且火箭筒偏离较远,不然都会被厚墙砸扁脑袋。

    即使如此,三人也被砸的鲜血喷出,背部也像是断了似的痛疼,楚天从砖石中抬起头,摇摇似裂的脑袋,然后不顾自己的伤情去拍拍风无情他们,片刻之后,聂无名他们才轻轻的扭动着脖子。

    楚天放心下来,但全身都像是散了骨架,苦笑着说:“这火箭筒威力也太大了,差点就丧命了,????的,出去也搞几门来用用。”风无情和聂无名吐出嘴里带血的沙石,想要找枪却现都被埋住了。

    此时,可儿和杨飞扬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奔了过来,脸上都带着关怀和焦急之色,扑在楚天旁边,细细的审视着,心急如焚的问道:“少帅,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楚天摇摇头,随即脸上涌起了无奈的笑意,朦胧的残雾中,七八位红衣军已经涌了上来,整齐的排开,手里的长枪短枪都对着己方等人,片刻之后,后面走上一个人,不是哈副官,而是得意的纳卡。

    最后的残烟盘旋在楼层之间,似乎还不肯离去。

    纳卡走了上来,在七八支枪的压制下,又见到楚天他们的鲜血,知道伤势不轻,于是完全得意起来,笑着说:“枪法准又如何?身手不错又如何?反应敏捷又如何?血肉之躯还不是挡不住炮弹?”(?)

    楚天没有辩驳他的话,这家伙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像今天这样,哪怕己方等人凭着精湛的身手和枪法把二楼守得滴水不漏,但最终还是扛不过人家的两枚炮弹威力,受伤之余还面临生死境地。

    纳卡得意的望了楚天几眼,然后又盯着杨飞扬和可儿细看,不怀好意的说:“啧啧,这两位美人儿还真是可惜了,长得那么漂亮却跟着个无知小子,还受了伤呢,可惜。”(?)

    楚天轻轻叹息,抬起头望着纳卡,淡淡的用?语说:“纳卡,你是否太坚信炮弹的威力了?”

    纳卡不知道楚

    天什么意思,目光移动了回来,微微诧异的说:“什么意思?”

    楚天盯着他的目光忽然跃过,脸色微紧的喊道:“哈副官!”

    纳卡和红衣军条件反射的向后望去,在这瞬间,楚天跃身而去,双手扬出近百支飞镖,形成两条交叉的横线洒向握枪的红衣军,与此同时,鸣鸿战刀闪出,随着自己的身形移动没入纳卡的怀里。

    七八声惨叫响起,握枪的红衣军根本没有想到楚天还有反击之力,也没有想到他还敢反击,等回过头来已经太迟了,每人身上都被十几支飞镖射进前??,然后从后背穿出,身体生机顿时熄灭。

    七八位红衣军不相信和不甘心的望着楚天,随即慢慢倒在地上,甚至‘咚咚’的倒下楼梯,而楚天背靠着纳卡顶在栏杆上,鸣鸿战刀从自己的腹部侧边刺进,捅在纳卡的肚子里面,然后搅拌。

    “炮弹威力虽然凶猛,但依然足于让我剩有力气杀了你!”楚天算是回答了纳卡的

    疑问。

    纳卡张着嘴巴,手里握着的两支短枪平举着射出两颗子弹,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持双臂而跌落了短枪,可儿和杨飞扬踏前半步捡起短枪,重新扼守着楼梯要道,虽然谁都知道这没有多大作用。

    楚天把战刀猛然拔出,然后回身一砍,纳卡的脑袋瞬间被斩落,掉在底楼的哈副官身边,把原本想要上楼查看的哈副官又吓得退回门外,然后定神辨认脑袋的归属者,轻易的现竟然是纳卡。

    哈副官又惊恐又愤怒,再次吼了起来:“火箭筒,火箭筒!”

    两门火箭筒又扛了过来,死亡气息迫近楚天。

    哈副官正想要下令开炮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回头望去,两部直升飞机疾然而来,两挺机关枪向外围的红衣军扫射,红衣军还来不及躲避就被打成了筛子,尸体不断的弹起落下。

    哈副官大吃一惊,忙向扛火

    箭筒的同伙喊着:“调头,调头,给我打*飞*机,打*飞*机(咳咳,别乱想)!”

    扛火箭筒的武装分子刚刚转身过来,直升飞机的人已经现了,两轮子弹先扫射过来,连人带火箭筒被打翻在地,一门火箭筒直立起来,炮弹垂直的朝天轰然开出,宛如放节日烟火。

    底楼的红衣军听到同伙被攻击,忙从里面跑了出来,想要端起机枪反击,但两架直升机的交叉火力实在太厉害了,子弹还没射出就或死或伤的倒在地上,哈副官早已经溜进了底楼跟几名亲信会合。

    直升飞机里面的正是沙琴秀,接到楚天的电话,知道他们处于危急之中,立刻让人动用直升机赶来救援,如果不是晚上难于辨认坐标,她们早就全飞过来了,赶到寺院上空的时候,正见到红衣军再次搬出火箭筒。

    沙琴秀没想到红衣军来击杀楚天还带着火箭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们生死,芳心顿时凌乱起来,怒吼着让部下扫射外围的红衣军,但却把哈副官留条狗命,万一楚天有事情,她要亲手宰

    了他。

    楼上的楚天听到直升机声,脸上闪过喜色,向可儿她们说:“估计是沙琴秀来了,这小妮子说三十分钟,一秒不差啊,要是再晚来几分钟,估计我们就去见上帝了。”

    风无情他们的脸上也绽放出笑容,放松之后就压抑不了??口的鲜血,再次喷出,湿染了地上的泥沙,谁也想不到刚进入?国就遭遇如此强悍的阵地战,还差点死在红衣军手里。

    沙琴秀她们从飞机上涌了出来,十几号人训练有素的向赌场摸去,地上偶尔没死的红衣军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沙琴秀下令毫不留情的出手杀掉,底楼门口微微露头探视的红衣军也被飞机上的狙击手爆头。

    赌场大汉刚开始见到有直升机来,还讥笑红衣军太劳师动众了,随即见到机上的枪口把红衣军撂翻,心里变得震惊,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敢对红衣军动手,还想着要不要汇报给龙泰司令。

    直到沙琴秀她们落地,赌场大汉们才认出这

    是沙家的近卫军,随后更是目瞪口呆,领头的人竟然是沙琴秀,彼此相互对视几眼,最后望向为大汉,低声的问:“大哥,我们现在是跑路还是打招呼啊?”

    为大汉伸手扇了他们几巴掌,低吼着:“王八蛋,跑去哪里?越跑就越显得做贼心虚,沙琴秀要我们的命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反正我们也是听从龙泰司令的命令,光明正大的去打个招呼。”

    众大汉点点头,相互壮着胆的向沙琴秀走去,还没靠近,几名警戒的女兵就把枪对准了他们,喊道:“什么人?快说。”

    众大汉立刻停止了脚步,为的大汉讪笑着:“我们是龙司令的人,见到沙小姐来了,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沙琴秀美目怒射,冷冷的说:“赌场好像是你们的?你们竟然任由红衣军闹事?莫非龙泰跟红衣军达成协议?

    为大汉愣住了,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说有协议明摆着是出卖了龙司令,说没有协议又似乎

    显得荒唐,权衡利害之下,还是决定撒谎,咬牙说:“龙司令怎么可能跟红衣军有协议呢?”

    沙琴秀不置可否的冷笑几声,淡淡的说:“好,没有协议,现在就拿上你们的枪,跟我沙家近卫军去夺回你们的赌场,如果你们胆小怕事,我会先替龙泰司令枪毙了你们几个贪生怕死之徒。”

    众位大汉再次愣住了,想不到沙琴秀比想象中的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迫上了绝路,迟疑不决之际,几位女兵拉开枪械就要开枪,于她们来说,沙琴秀的命令就是圣旨,违者,死!

    直升机上的一挺机关枪也掉转对准他们。

    大汉们思虑之下,无奈的拔出短枪向自家的赌场冲去,沙琴秀见到沙家近卫军已经压到了门边,也就不顾危险,亲自带着身边的女兵冲了过去,身后的几名狙击手生怕沙琴秀有什么闪失,更加警惕起来。

    赌场大汉们轻车熟路的从各个入口爬进了底楼,配合着沙家近卫军正面攻势

    ,很快就把剩下的十几个红衣军压制在大厅角落,哈副官见到大势已去,忙高声的喊起来:“投降,我们投降!”

    哈副官边喊着投降边把枪支扔了出来,红衣军见到领导都缴械,自然纷纷效仿的把冲锋枪,机关枪扔了出来,还高高的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诚意,赌场大汉们想要有所表现,冲上前踢开枪支看守他们。

    沙琴秀进到大厅,没有望角落的红衣军,而是高喊着:“楚天,楚天,你在哪?”

    “琴秀,我还活着呢!”

    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的魔力,顿时让沙琴秀满腔柔情,两行热泪。

    这个世界,有什么比劫后余生见到爱人还幸福呢?

    (三更万余字杀到,鲜花啊鲜花呵周末愉快。)

第四百三十一章 沙家防区

    楚天的脚踏在底楼的积水,溅起的水花穿过裤脚湿润着肌肤,冰冷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变得刺骨,无数弹孔的尸体,浓郁腥味的鲜血,都清晰的重复告诉他,战场,这里曾是个血腥的战场。

    当全神贯注投入生死拼战的时候,对生死并没有什么概念,但当平静之后,见到亲手造成的惨象,总是忍不住的反胃,所以可儿和杨飞扬见到红衣军被子弹破出的肠子,都靠在扶手干呕。

    连楚天都微微皱眉,就像吃完美味的猪肉炖粉条,然后又让你参观血水四溢苍蝇乱飞的生猪屠宰场,不吐完最后的苦胆恐怕都不行,聂无名和风无情则神态自若,丛林生存远比这个更血腥十倍。

    沙琴秀见到楚天他们下来,忙迎接了上去,亲切的关怀着:“楚天,你没事吧?”

    楚天轻轻摇头,自己也就是背部被砸伤了,并五大碍,眼睛随即放在可儿她们的身上,对苦笑着说:“琴秀,可儿和杨飞扬被手雷炸伤了,无名和无

    情被火箭筒轰伤了,需要给他们找医生检查。”

    沙琴秀点点头,然后挥手召来身后的女兵,命令道:“茗儿,你带他们去直升机上,让军医为他们先处理伤口,我们随后赶回。”随即望着楚天,笑道:“我担心你们受伤,所以把医生也带来了。”

    茗儿英姿飒爽的侧身,向可儿她们恭敬有礼的摆手:“四位,这边请!”

    风无情他们望了楚天几眼,知道他还有事情要处理,何况现在有沙琴秀保护,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于是点头示意,然后咳嗽着离开,肺部吸了不少火箭筒轰下的墙灰,到现在都还没咳嗽干净。

    沙琴秀等风无情他们离开之后,靠在楚天身边,指着墙角的红衣军,道:“楚天,就是他们围观你的了,你想要怎么处理尽管动手。”

    楚天脸上带着天使般的笑容,扫视着红衣军,最后直盯着哈副官,慢慢的走了过去:“哈副官?不介意我好奇提个问题吧?我们似乎与你们红

    衣军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们下如此毒手呢?”

    虽然心里知道是诺顶搞的手脚,但还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证实。

    沙琴秀的枪口掉转对准哈副官,冷冷的说:“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沙家跟红衣军势不两立,红衣军竟然敢对我沙琴秀的朋友起杀机,就莫怪我协助?政府铲除你们。”

    哈副官迟疑片刻,余光见到杀机呈现的沙琴秀,心里得瑟起来,终究还是开口:“我们,我们收到纳卡提供的情报,说有缅共高级分子进入美塞活动,还说只要杀了他们,就有千万泰铢的悬赏。”

    沙琴秀轻轻哼了声,枪口并没有移动,道:“真这样简单?”

    哈副官神情焦急起来,吞着口水说:“沙小姐,我们真以为是政治公敌才敢大张旗鼓的捕捉,不然龙泰司令也不可能让我们在赌场做事啊?如果早知道他们是沙小姐的朋友,给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手啊。”

    赌场大汉见到哈副官把龙泰司令爆了出来,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忙喊着:“沙小姐,哈副官胡说八道,我们是被红衣军用枪*迫出去的,龙泰司令怕我们横送了性命,才让我们暂时忍耐。”

    沙琴秀自然听得出赌场大汉的谎言,她心里清楚龙泰是什么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怎么可能为了属下的性命而放弃赌场的利益呢?何况那是关系面子的问题,他不让人拼命才怪呢。

    楚天微微皱眉,诺顶果然奸诈,利用政治公敌这层外衣对付自己,如果红衣军真的杀了自己也不怕向沙琴秀交待,直接用自己等人是缅共疑犯而误杀就堵住沙家的嘴了,要知道,在?国,凡是被怀疑成共党分子的,不用证据,不讲王法,即刻就可以关进大牢甚至枪杀。

    哈副官也懒得跟赌场大汉辩解,他只想要跟沙琴秀解释清楚,底气十足的说:“沙小姐,我们真的是误信了纳卡的情报,你可以找人调查询问,也可以试探龙泰司令,甚至我们连部还有情报文档呢。”

    沙琴秀美目怒睁,冷冷的说:“谁是纳卡?谁提供悬赏?”

    哈副官冷汗渗出,不知道怎么回答沙琴秀的问题才好,只能语无伦次的说:“纳卡刚才还在这里,对了,纳卡就在那边,至于谁提供的悬赏,我也不知道啊,只有纳卡才清楚悬赏的人。”

    沙琴秀顺着哈副官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血水中有个微微张嘴的脑袋,楚天点点头,向她证实:“那确实是纳卡,脑袋是被我砍下来的,我让他知道火箭筒再厉害,也足于让我有力气杀了他。”

    虽然楚天叙述的轻描淡写,但沙琴秀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惊险,苦笑着说:“也就只有你如此淡然生死,或许也就是你活到现在的原因,想要置你于死地的敌人往往都反败在你手里,他们永远不明白与你做朋友远胜于做敌人。”

    楚天摸摸鼻子,淡然轻笑没有回答,转而望着哈副官平静的说:“哈副官,人家说千万泰铢悬赏你们就信?没有确定的利益,怎么可能让红衣军出动那么多

    人和使用火箭筒等重武器攻击呢?”

    哈副官微微愣住了,楚天的话瞬间捏住了他的七寸,脸色难看的回答:“确实有人付了五百万订金给我们,收到钱之后才散人手留意你们,但我真的没有见过付钱的人,都是纳卡做的中间人。”

    楚天伸手把沙琴秀的手枪拿了过来,眼神平静的问:“哈副官,你是觉得纳卡死了不会说话,还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呢?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会不亲自过问?不亲自收钱?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哈副官的脸色阴沉起来,神色闪过慌乱随即恢复平静,摇头说:“我真的没见过,真的是纳卡联系的。”

    微笑如天使般的绽放开来。

    楚天握着的枪‘砰’的响起,子弹精确的穿进他的鼻梁,横飞出的鲜血不仅惊吓了红衣军和赌场大汉,连沙琴秀和部下都心里巨震,想不到楚天如此冷酷无情,谈笑之间就把哈副官杀了。

    哈副官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没有闭上的眼睛正好对着纳卡的脑袋,地上的血水涌进他的嘴里,又从鼻梁的洞中涌出。

    楚天眼都没眨,手枪又瞄准地上的红衣军,红衣军全部颤抖起来,用畏缩的眼神望着楚天,嘴里都用?语喊着:“别杀我们,别杀我们。”

    楚天的笑容重新涌现在脸上,用?语轻轻的问:“谁能告诉我有价值的东西?价值就是生命,就是你们的命!”

    七八名红衣军相视几眼,最后有个瘦小的红衣军站了起来,举着双手小声的道:“领导,我知道那女人的外号。”

    女人?楚天面不改色,平静的看着他:“你说。”

    瘦小的红衣军思虑之后,绞尽脑汁的回答:“那女人是由纳卡带来见哈副官的,刚好叫我给他们上啤酒,我离开的时候,纳卡正向哈副官重复念着两个字,天娇,我还看见旁边有个黑色的箱子。”

    天娇?楚天有点纳闷,什么时候跑出个天娇来了?莫非是诺顶的部下?看来很有可能,等找到诺顶之后稍微试探就清楚了,想不到突突组织精兵强将那么多,手段也毒辣,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现在整个事件也几乎了然于??了,于是楚天抬头看着瘦小的红衣军,道:“好,你说的很有价值,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领导,如果红衣军还敢针对我行动,我会毫不留情的报复甚至干掉旺信。”

    瘦小的红衣军对于楚天的狠话不以为然,楚天没有了沙家撑腰凭什么对付红衣军呢?但听到自己可以走却是欣喜若狂,继而畏缩的看着沙琴秀等待确认,沙琴秀不耐烦的挥挥手,淡淡的说:“滚!”

    瘦小的红衣军立刻抛弃身后受苦受难的兄弟,拍拍??就溜出了门外,随即走的无影无踪,楚天已经知道大概情况了,也就不再询问什么了,把枪丢还给沙琴秀,伸着懒腰说:“琴秀,咱们走吧。”

    沙琴秀轻轻点头

    ,收起短枪跟着楚天向门口走去,走过身后女兵的时候,微微停顿,咬着她的耳朵说:“全杀!”

    女兵没有任何反应,等沙琴秀她们走出门外,手里的冲锋枪无情的向赌场大汉还有红衣军扫射,围守的沙家近卫军也默契的同时开火,交叉的火力很快让赌场大汉们和红衣军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

    为的大汉??口中了两弹,不相信不甘心的问:“为什么?”

    女兵踏前几步,拔出短枪对着他的脑袋,淡淡的说:“同犯。”,说完之后,短枪‘砰砰’直响,子弹射进他的脑门。

    十分钟之后,两架直升飞机呼啸而去,渐渐消失在夜空中,又过了五分钟,警笛声才‘呜呜呜’的响了起来。

    直升飞机向沙坤的防区驶去。

    楚天精力体力透支过度,坐上长椅就闭目睡去,脑袋轻轻的滑靠在沙琴秀的香肩,久违的气息缓缓

    涌进了沙琴秀的鼻子里面,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宁静柔情,巾帼战士的形象幻化成儿女情长。

    三十分钟之后,直升飞机已经驶入了沙家防区,楚天也睁开了眼睛,见到自己的脑袋靠在沙琴秀身上,忙歉意的笑笑,尴尬的说:“琴秀,不好意思,坐车颠簸了半天,又跟红衣军干了半晚,实在太累了。”

    沙琴秀的宛然轻笑,毫不避忌的掏出纸巾为楚天擦拭着血迹尘土,手势轻盈体贴。

    沙家近卫军惊讶的看着沙琴秀依偎着楚天,大家的眼里都闪过暧昧的笑意,想不到雷厉风行,英姿飒爽的沙家大小姐瞬间变得温柔贤淑,小鸟依人,随即饱含深意的望着艳福不浅的楚天。

    楚天自然知道自己成了焦点,但又不能推开沙琴秀,只能望着窗外,转移着话题说:“琴秀,各方老大都到了吗?”

    沙琴秀轻轻摇头,笑着说:“大部分都到了,但你牵挂的突突组织还没有派人来,我特意让人去确定,

    突突组织回复我们,明天中午会赶来,准时参加下午三点钟的分成会议;对了,香港的代表也还没来。”

    楚天漫不经心的问:“香港代表是谁啊?”

    沙琴秀显然对这些人的资料了然于??,毫不犹豫的说:“黑夜社的旭哥。”

    旭哥?楚天的精神立刻集中起来,莫非自己在赌场遇见的旭哥也是黑道霸主?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点吧。

    沙琴秀见到楚天古怪的笑容,好奇的问:“少帅,你笑什么啊?”

    楚天回过神来,淡淡的掩饰着:“在想诺顶会不会亲自来金??,对了,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沙琴秀扭头望了几眼,轻轻的说:“沙家第三防区。”

    沙家防区分成六层,从一至六,警戒级别逐渐提高,到了第五层,活动的只有沙家的人和沙家

    的军队以及被邀请来的沙家贵宾,而第六层更是重兵把守,那里不仅是沙坤的安居之地,也是结算中心。

    因此,第六层除了沙家的人和近卫军出入,其他人擅自进入就会被格杀勿论。

    直升飞机直接进入了第五防区,盘旋几圈就照着地面的指示停在沙家机场,刚刚熄火就涌来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士兵,除了保护之意,也有警戒作用,以防沙琴秀她们是被人挟持着进入到第五防区。

    沙家机场的周围还建有几座堡垒,里面都有重机枪坚守着机场动静。

    走下直升机,几辆军用吉普车就开了过来,停在楚天他们身边,沙琴秀脱下手套,带着歉意的说:“楚天,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茗儿会负责安排你们,我明天中午再过来接你们去分成会议场。”

    楚天知道沙琴秀还有的忙,毕竟明天的分成会议危机四伏,虽然在沙家的地盘不至于生火拼,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争执冲突必然存在,要知道

    ,明天来的都是东南亚的各方黑道霸主,沙家又岂能不谨慎?

    于是楚天点点头,拍拍沙琴秀的肩膀,笑道:“你去忙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自己也要小心保重。”

    沙琴秀听到楚天的关怀,微微感动,随即转身向吉普车走去。

    茗儿轻轻的走了过来,恭敬有礼的说:“楚先生,请跟我来!”

    楚天微微点头,随即领着风无情他们跟了上去。

    夜风徐徐的吹过,飘来一丝淡淡的罂粟气息。

第四百三十二章 沙渴学院

    一栋竹楼,坐北向南,空气畅通,竹楼底下清水环绕,两排五根的竹梯搭在上面,上完竹梯赫然是个大大的客厅,精致的竹椅竹桌摆放得体,客厅的两旁是四扇青绿的竹门,门后就是客人休息的卧室。

    知道他们要来,沙琴秀欣喜之余又担心楚天忍受不了平房中的湿气和霉味,所以特地建了这栋竹楼,从定地方到完工总共用了三十个小时,连家具选放和生活设施也亲自过问,生怕有什么不足。

    听完茗儿的解说,楚天轻轻叹息,何德何能竟让沙琴秀如此厚爱?

    楚天他们在客厅喝完几杯热水,还没来得及闲聊,楼前就走来几位白大褂的医生,茗儿直起身子,摸着腰间的短枪,淡淡的向他们询问:“什么人?可有令牌?难道不知道这是禁地吗?”

    随着茗儿的喝问,竹楼附近涌出七八位士兵。

    为的是位男医生,戴

    着黑色的眼镜,低声的喊着:“我们是小姐派来的,特地过来为客人重新检查。”

    茗儿认出了她是防区医院的王医生,心才微微放下,但脸上还是坚毅的说:“王医生,如果是小姐让你来的,麻烦你出示令牌,我受小姐之命照顾客人,必然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还请你谅解。”

    王医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通行令牌扔了过来,茗儿细细审视之后,才挥手让士兵回守岗位,然后亲自把令牌交还给王医生,笑道:“茗儿多疑了,向王医生告个不是,请,客人在大厅。”

    王医生勉强挤出笑容,领着几个女医生走上大厅,向楚天他们问好之后就用布帘从中间隔开,为风无情他们检查,消毒和上药,虽然众人都遭遇手雷或者火箭筒的轰击,但除了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王医生拍拍手,向两边忙碌的女医生喊道:“两位女客人是被手雷炸伤的,给她们都打上消炎针吧,免得伤口感染。”

    话

    音刚落,可儿像是小孩子般的从左侧跑了过来,扑进楚天的怀里回道:“不行,我坚决不打针,看到针尖我都怕死了。”

    楚天好言劝告着可儿,可儿却坚决的嘟着嘴摇头,杨飞扬在隔着布帘,轻轻的调笑着说:“可儿,你也太娇气了,我先给你做个好榜样吧。医生,来,先给打针吧,那小妮子不用理睬她。”

    女医生无可奈何,只能先给杨飞扬注射,杨飞扬紧紧的闭着眼睛准备承受瞬间的剧痛,谁知道针刺进之后稍微痛疼就变得极其舒服,整个人都变得轻快惬意起来,止不住的‘嗯’了一声。

    这个声音让楚天莫名的咯噔。

    片刻之后,杨飞扬睁开双眼,懒洋洋的向女医生赞道:“医生,你的技术真的是一流,不仅不痛,还让人异常的舒适。”随即喊道:“可儿,过来打针了,真的不痛啦,飞扬不会骗你的。”

    可儿继续摇头,不断的重复着:“坚决不打,坚决不打!”

    楚天拿她没有办法,向王医生笑着说:“医生,不好意思,这小妮子怕打针,你就留点消炎药就可以了。”

    王医生轻轻的摸着额头的汗水,见到誓死不打针的可儿,又回望着几位女医生,无奈的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可儿瞬间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折腾到半夜才睡去,原本以为挨上枕头可以睡个好觉,但楚天刚迷糊睡着,就梦见可儿和杨飞扬全身绑着炸药,旁边站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女人,手里划出火花点燃导火索,滋滋作响。

    楚天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还伴随着全身的冷汗,环视四周的墙壁才知道自己做了恶梦,但梦境的真实让楚天的心难于平静,睡意自然也消逝大半,苦笑着起身,倒了两杯烈酒灌下才稍微定神。

    思虑片刻,楚天决定去探视可儿和杨飞扬,否则今晚难于安心入睡,于是走出房间径直靠在可儿她

    们的房门,伸手轻轻的敲击,敲到第三声的时候,里面传来可儿警惕的询问:“谁?”

    楚天咳嗽两声,淡淡的说:“楚天!”

    片刻之后,房门缓缓的打开,可儿左手拉着门把,右手握枪隐藏在背后,见到门口的真是楚天,才轻轻的松了口气,低声笑道:“少帅,怎么那么晚还过来啊?还以为有不法分子溜进来呢。”

    楚天苦笑起来,干脆也不解释什么梦境了,不好意思的说:“想跟你们一起睡,我屋里没有人气睡不着啊。”眼睛扫过朦胧的屋内,见到杨飞扬正抱着被子熟睡,暗想这丫头也太没警惕性了吧。

    可儿也不多想,伸手把楚天拉了进来并关上了房门,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双眼睛正盯着竹楼,就着灯光见到楚天的样貌,心里震惊无比,忙把两枚德国手雷揣回怀里,随即快的离开。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楚天睁开了眼睛,从可儿身上跃过下床,洗漱完毕之后就走出房门散步,刚刚走了几圈就见到茗儿向竹楼走来,身后跟着几位缅佃妇女,妇女的手上都捧着两个木盒,木盒的缝隙中还散着热气。

    楚天转身迎了过去,还没有开口,茗儿已经笑着说:“楚先生,起来了?刚好我为你们准备了早餐,可以趁热享用,吃完之后,想去哪里走走尽管告诉我,有沙小姐的令牌我们可以通行无阻。”

    茗儿边说话边让缅佃妇女把早餐摆放出来,片刻之后,十几碟中式点心井然有序的摆开,此时风无情他们也已经醒来,走出房门就见到色香味俱全的中式点心,心情都无比的愉悦起来。

    楚天扫视了几眼点心,芋头排骨,灌汤包,腐衣猪手,微微惊讶的说:“茗儿,你们的厨师真不简单啊,竟然能把天朝点心做的如此有水准,单这卖相就跟天朝酒楼的大厨有的媲美。”

    茗儿轻轻一笑,淡淡的说:“楚先生难道不知道沙家军又叫张家军吗?”

    楚天微微愣住,随即摇摇头。

    茗儿调皮的眨眨眼睛,指着桌子上的早点,笑道:“想听故事吗?想听的话就把桌子上的早点全部吃了,你们一边吃一边听,多享受啊,这样我也可以向小姐回话,我把你们照顾的无微不至。”

    楚天对这个小妮子无可奈何,但却也欣然接受她的‘威胁’,于是望着风无情他们,轻轻招手说:“大家都过来吃东西吧,免得浪费了茗儿的一番心意,何况还有好故事听呢。”

    风无情他们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就开吃起来。

    茗儿也不避忌什么,把一些公开的秘密向楚天说道:“张家是金??人对沙坤集团的一种叫法。为什么叫“张家”呢?因为沙坤是缅佃的邦掸族人,他的祖先最早是云楠与四川交界的一个部落。”

    楚天有点意外,想不到沙坤还有天朝血缘,当下夹起灌汤包送进嘴里咬去,内陷的肉汁溢进嘴

    里,异常的鲜甜,显示出厨师的相当水准。

    后来他们迁居到缅佃北部的弄掌大寨,与当地的邦掸族通了婚。但是,他们没忘记自己是天朝人,一直使用着天朝的姓名。沙坤家族本姓张,他爷爷名叫张纯武,沙坤的父亲兄弟五人,父亲叫张秉尧、二叔叫张秉舜、三叔叫张秉禹、四叔叫张秉汤、五叔叫张秉君。

    沙坤是老大张秉尧之子,又是他们张家的长孙。他爷爷张纯武给沙坤起名字叫张奇夫,缅佃名字叫关约。后来,在沙坤十四五岁时去?国清莱避难,又起了一个泰国名字叫沙坤。因此,沙坤的毒品集团,当地人都喊他为“张家”。

    可儿咬着排骨,模糊不清的出疑问:“那现在为什么又叫沙家军呢?”

    茗儿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楚天稍微思虑就明白了,拿过热气腾腾的白粥,笑着接过话题:“毒品毕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东西,为了不给张家丢脸,所以现在对外都宣称沙家,是不是?”

    茗儿毫不掩饰的点点头,亲手为楚天夹些菜肴,由衷的赞许说:“确实是这个原因,怪不得小姐那么欣赏你,你实在聪慧的很!你现在知道沙家的渊源历史,那么出现中式早点应该也就不稀奇了。”

    楚天喝了两口白粥,眼神扫过茗儿样貌,好奇的问道:“茗儿,看你的体貌特征和中文流利程度,你应该也是天朝人,怎么会来到金??成为女兵呢?虽然这里遍地黄金,但于女孩子家却是艰苦了。”

    茗儿的神情变得黯淡起来,幽幽的说:“茗儿的苦难都是拜唐家所赐!”

    (今晚连续3更,求点辛苦鲜花,谢谢大家。)

第四百三十三章 禁毒会特工

    楚天的话像是把钥匙,开启了茗儿的记忆,她微微苦笑:“都是往事了,我都快忘记了,不过说给你们知道也无所谓,我家原本在云楠琨明,父母都是公务员,后来因为炒股挪用了公款,还借了唐家的高利贷。”

    “事之后,父母落狱惨死,连我也不能豁免,唐家*我替父母还债,见我没钱就送去云楠的药厂里面,要我做苦工来偿还,进到药厂就现那是毒品加工厂,那是有进无出的地方啊。”

    楚天微微点头,止不住的询问:“竟然是毒品加工厂,那么他们怎么会让你去做苦工呢?这不是给唐家找危险吗?”

    茗儿凄然一笑,吹着面前的白粥,补充道:“你说的没错,欠唐家的钱又岂是做苦工能够还清呢?他们主要是拿我来试验毒品,药品,简单点来是,白老鼠,药厂里面有很多白老鼠,天天都死人。”

    楚天神情震动,想不到唐家如此惨无人道。

    话匣子已经打开,茗儿轻轻叹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不甘坐以待毙,于是我趁他们不注意又跑了出来,逃跑过程中,唐家的人追了上来,开枪把我击落在江里,他们以为我必死无疑才离去。”

    听到这里,可儿和杨飞扬眼里有了泪水,杨飞扬虽然也是唐家的中坚分子,但大部分时间都卧底于黑龙会,对于唐家真正从事的行业并不全部了解,现在听到茗儿的倾诉,竟然有一丝愧疚。

    茗儿停顿片刻,苦笑着摇头:“谁知道,我命大的吓人,几枪都没有伤到要害,掉进江水里面又被一位网鱼的大妈救了,还让赤脚医生帮我医好伤口,我怕给她们添麻烦,伤势好了之后就悄悄离开。”

    “历经千辛万苦才逃出国境,结果又被沙家的士兵抓住了,见我有几分姿色就送进第五防区,沙小姐见我是天朝人就把我救了下来,并让我担当她的护卫,自此我就跟着她出生入死,冲锋陷阵。”

    茗儿说到这里,心有余悸的说:“如果没

    有小姐,我现在恐怕难于想象自己过着什么日子,要知道,作为一个弱女子,被沙家军中的上层军官们你玩几天,他玩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完茗儿的故事,楚天轻轻叹息,随即不好意思的说:“茗儿,真是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

    可儿同情心泛滥的抱着茗儿,热泪盈眶的说:“茗儿,以后谁敢再欺负你,告诉可儿,我替你杀了他。”

    楚天有意无意的笑道:“对了,唐家不是名门望族吗?他们的正当生意都财源滚滚,怎么会做毒品生意呢?”

    茗儿不疑有它,脸上带着不屑之色,缓缓的道:“唐家确实没有来金??买过毒品,那是他们担心被国际刑警盯上并损害了唐家的声誉,但你可以想想,毒品这么大利润的生意,唐家会不插手?”

    楚天拍拍脑袋,似乎有点明白,笑道:“他可以支持其它黑帮购买,然后大家分成,再把分来的毒品用药品形式托运,以唐家的势

    力和能耐,又带着药品幌子,通过那些关卡自然容易,真是狡猾啊。”

    茗儿点点头,看到楚天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于是笑着说:“不说这些了,竟然来了金??就不要枉费了光阴,茗儿该领着你们出去散散步了,风景虽然比不上天朝,但还是很有异域特色的。”

    楚天他们很快把桌子上的点心吃得干干净净,茗儿轻描淡写的经历却让楚天捕捉到不少有用的信息,特别是唐家用药品幌子运毒,心里暗想着,等办完了金??的事情,回到云楠要给唐家再来个打击。

    吃完早餐,楚天他们就跟着茗儿四处乱逛,由于第五防区几乎都是兵营和罂粟种植园,看完几个相似的地方就感觉索然无味,所以经楚天提议,让茗儿带他们去外围防区走走,体验民俗风情。

    进入防区已经难,没想到出防区就更难。

    茗儿领着楚天他们来到防区出口,几十个身着战地军服的沙家士兵,肃然站在那里,他们手

    持武器注视着过路的行人,路口用麻袋垒起的军事障碍有半人多高,中间留了一条三米宽的通道。

    通道又用一根画有黑、白格子的木棍横拦着,每过一个人,那个横棍就要升降一次。在工事后面,建有两座石头垒起的炮楼,炮楼顶端插着沙坤集团的“邦掸旗”。旗下架着一挺轻机枪,有两个士兵在那里守卫着。

    进出关卡的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要经受严格的搜查和出示证件,特别是出离防区的人,连衣袖都不忘记检查。

    楚天止不住的惊讶:“出防区也要如此严格?”

    茗儿压低声音解释说:“没办法,以前有禁毒委员会特工混进防区,拍了一些照片表出去,让沙家深受国际谴责,自此之后,出防区审查更加严格,如果没有小姐的令牌,连我都要被搜身。”

    说话之间,楚天他们已经走到关卡,茗儿的脸上恢复了冷酷,从腰里掏出两寸大小的玉牌,关卡的士兵见到之后,眼

    神绝对恭敬,全部立正并敬礼,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关卡让楚天他们通过。

    出了第五防区,茗儿领着楚天他们来到一个小镇,穿过几条街道,最后站立在一间气势宏伟的学校面前,校门口用两种语言写着校名“沙渴学院”,一些穿着军装的学生正在里面踢球,楼上则有读书声。

    茗儿指着校门紧锁的沙渴学院,嘴角挂着笑容,淡淡的说:“楚天,小姐说过,以你的性格为人,五大防区中,你恐怕会对这间学校有点兴趣,这也是她希望你能够过来看看的地方。”

    楚天眼神诧异,不知道茗儿什么意思。

    茗儿淡然轻笑,平静的说:“沙渴学院是沙先生的心血,他不惜重金聘请一些有教育经验的中文教师,还从他的队伍中选拔一些有知识的老军官任教,这个学校是一个军事训练与中文教育相结合的学校。”

    “学校的建制,完全按照黄埔军校的模式,因此,学校的教学制度和各种规章十

    分严格,学生一边学习中文,一边学习军事知识,真枪实弹地进行军事训练,使学生毕业之后,个个都能成为一名基层指挥官。”

    如此重视培养人才,怪不得沙家能够屹立几十年而不倒,还能够从众多毒枭中脱颖而出成为金??的霸主!楚天心里感到震惊,随即望着茗儿:“琴秀为什么要我来看看这间学院呢?”

    茗儿意味深长的笑笑,叹息着说:“她希望你能够多了解沙家一点。”

    楚天怔住了,轻轻叹息,他明白沙琴秀的意思,她担忧外界的看法影响了自己对沙家的判断,也影响了自己对沙坤的客观评价,进而影响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她的意图可谓是用心良苦。

    在呆之际,不远处传来喧杂声,还伴随着叫喊声:“我不是特工,不是特工!”

    楚天感觉声音有些熟悉,转身就往声源处走去,风无情他们跟了上去,茗儿神色微紧,想要叫楚天不要多管闲事却没说出口,随即见

    他们已经走远也就忍了下来,跟在他身后去探个究竟。

    楚天来到街头的角落,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正踢打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边叫喊着边抱着脑袋,尽量避让着那些凌厉的腿脚和枪托,但几轮殴打下来,还是遍体鳞伤,哀嚎着求饶:“我真不是特工。”

    熟悉的声音让楚天拔开外围的几个士兵,清晰的辨认出满脸血迹之人是姚疯子,姚新柔的弟弟,脸上惊愣无比,姚疯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忙推开用枪托砸人的士兵,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士兵们不知道楚天什么来路,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见到他如此多管闲事,不由恼怒起来,想要蜂拥上去殴打楚天,忽然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刚刚回头就现自己被人掰玉米般的扔向后面。

    ‘咚咚咚’无数声响过,十几位士兵全部被风无情他们扔在街道上,??落地带来难于掩饰的痛疼,街上路过的各族人们都好奇的望着表情夸张的他们,不知道这些蛮横的军大爷怎么会被人欺负。

    十几位士兵感到颜面扫地,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纷纷叫喊着拉开枪械,准备向风无情他们开枪,在这片刻,身后传来暴喝:“住手!你们敢对小姐的客人无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士兵们回头望见来人是茗儿,忙转身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恭敬的回道:“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小姐的客人,但地上那个人在防区鬼鬼祟祟,身上还有两颗德国手雷,我们怀疑他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

第四百三十四章 波涛暗涌

    特工?茗儿不相信的看着士兵们。

    一位士兵立刻腰里摸出两颗德国手雷给茗儿查看。

    茗儿微微愣住,随即走到楚天身边,低声说:“楚天,你认识他吗?如果没有什么交情就不要多管闲事,他在防区形迹可疑,身上又有难于解释的手雷,已经被怀疑成特工,士兵随时有权力枪毙他的。”

    楚天拉起了姚疯子并帮他拍打着尘土,听到士兵们和茗儿的话,知道必须作出交待,否则姚疯子必死无疑,于是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盯着姚疯子,淡淡的说:“你是不是禁毒会的特工?无论真假,我都保你。”

    姚疯子擦着嘴角的鲜血,躲闪着楚天的凌厉目光,随即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定的说:“我不是特工,我绝对不是特工,楚天,你知道我的底细,我还在技校上学,怎么可能成为特工呢?”

    茗儿的神情已经变得冷

    酷起来,从士兵手里拿过两颗德国手雷,平静的问:“那你可以解释手雷的来源吗?这是德国的反坦克手雷,整个沙家防区都找不出这种型号,难道你是在路边捡的?”

    姚疯子迟疑片刻,顺着茗儿的话道:“我捡的,捡的,反正我不是特工。”然后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楚天:“你一定要救救我,如果我死了,我姐姐会很伤心的,麻烦你跟他们求求情,放过我吧。”

    楚天知道他有所隐瞒,但现在也不方便迫他,抬头看着茗儿说:“茗儿,把他交给我吧,无论他是不是特工,我都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会对金??有任何危害,出了什么事情就把我枪毙。”

    茗儿愣住了,不知道楚天为什么极力保护姚疯子,但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向士兵们喊道:“他不是特工,那两颗手雷是用来防身的,我会为这件事情写报告,你们走吧。”

    士兵们见到有茗儿担保,于是放心下来,又敬了个标准军礼就转身离去,街道的行人见到没有

    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横生出这种事情,众人参观的兴趣也被打扰了,于是打道回府,回到宁静的竹楼,茗儿知道楚天会审问姚疯子,而自己在旁边显得有几分不合适,于是找个借口就离开了,也趁机向沙琴秀汇报。

    等茗儿离去之后,楚天让聂无名去房间研究手雷,风无情则给姚疯子上药,那些都是凶悍的士兵,杀人都毫不眨眼,打人更不会留情,所以姚疯子的伤口整整处理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毕。

    楚天在旁边煮着热水,把桌子上的杯子夹进盆里滚烫,然后拿起两个杯子放进茶叶,伸手把滚水浇了进去,茶叶瞬间飘忽起来,在水流中沉浮不定,热水直到杯沿才停下,并轻轻的给姚疯子推了过去。

    姚疯子接过热茶却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他知道楚天可能会问些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最近有没有跟你姐姐联系?”

    姚疯子想不到楚天会问出这句话,戒备的神情松弛了下来,开口回答:“上个月联系了,她还给了我五千元生活费。”

    楚天轻轻的说:“你姐是个善良的人,我欠她太多了。”

    姚疯子深有同感:“她关怀别人胜过自己,我欠她也很多。”

    楚天的眼光凝聚起来,声音徒然下降,冷冷的说:“你竟然知道欠她,那你怎么还会来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被击毙在街头,差点就成孤魂野鬼?你死在这里,你姐连尸骨都见不到。”

    姚疯子瞬间陷入了痛苦之中,把头低了下来。

    楚天语气又缓解起来,淡淡的说:“你怎么会来金??的?”

    姚疯子迟疑片刻,觉得楚天还是可以相信还是可以帮助自己的,起码他会看在姐姐的份上让自己逃离这个鬼地方,于是喝了口热茶,定定神开口

    :“这半年,学校自由实习,我就来金??倒卖国内饰品。”

    楚天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插口说话。

    姚疯子把茶杯放下,显出几分痛苦:“我做了几天买卖,生意也还红火,谁知道被警察盯上了,诬陷我走私白粉,更神奇的是,他们在我摊档真的搜查出白粉,于是我被抓进了监狱还不准保释。”

    楚天没有出声,但他相信姚疯子说的是事实。

    姚疯子双手交叉抱紧胳膊,苦笑着说:“就在昨天,有个女人把我带了出来,自称是禁毒会成员,为了让世界人们少受痛苦,也为了弥补我‘贩毒’的罪行,她让我进入沙家防区炸毒品厂。”

    楚天微微一笑,端起热茶抿了两口,平静的说:“所以你在她的威胁之下就潜进了防区?但昨晚好像没有什么爆炸,而且以你的聪明,你难道分不清‘贩毒’和炸厂的后果孰轻孰重吗?”

    姚疯子摇摇头,很诚实的承认:“虽然‘贩毒’罪名可能会坐牢,但我更加知道进入防区炸工厂是九死一生,我之所以答应她,是因为她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老人头,还当场存了十万进我户口。”

    巨大的利润确实能够促使人的头脑昏,于是楚天相信了姚疯子的话,话锋微转:“她要你炸哪里?”

    姚疯子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低声说:“就是这栋竹楼,而且再三叮嘱我,有人住进之后再炸,因为有人之际才是毒品开始加工的时候,只有把毒品和技术人员炸死了,毒品源头才会受损。”

    楚天所有的动作停滞,眼神流露出震惊。

    “她给了我两个手雷,还把我悄悄运了进来,隐藏在外围防区的民房,昨天半夜的时候又把我运到竹楼外围,让我自己选时间动手,我一直关注着竹楼的情况,结果见到你半夜敲门,我就连夜跑了。”

    楚天微微叹息,苦笑着说:“姚疯子,我可

    以告诉你,恐怕你昨晚手雷还没有扔进来就已经被人打成了碎片,你难道没有现竹楼附近埋伏着不少精锐士兵吗?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要你的命还是我的命。”

    姚疯子心里颤抖,继续把事情讲完:“谁知道戒备森严,我找不到原路退出,只好从罂粟种植园翻出防区,折腾了半天时间才达到街上,谁知道又遇见了士兵,结果被他们拦住并搜查出手雷,于是把我当成了禁毒会特工,如果不是你,估计我被打死了。”

    楚天听完,从姚疯子的神情和口气中可以判断出他没有撒谎,如此一来,自己也可以向沙家交待,否则会给沙琴秀带来不少麻烦,为了了解多点,于是追问:“那个女人什么模样?什么名字?”

    姚疯子苦笑着摇摇头:“我一无所知,她蒙着半张脸,连声音都故意变了,生怕我能够认出她似的,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眼睛有点像疆藏人,鼻子坚挺,眼神深邃,其它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楚天想起红衣军所说的天娇,又结合姚疯子描述的特

    征,心里已经在肯定神秘女子是突突组织的人,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姚疯子来炸竹楼,她竟然可以自由进出防区,炸掉竹楼应该也不难。

    这么麻烦的来对付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呢?

    思虑之间,聂无名握着两颗手雷走了过来,淡淡的说:“可以确定跟暗红她们的手雷一样,都是德国m77手雷,反坦克专用,所以给姚疯子手雷的人必定是突突分子,看来我们真的被盯上了。”

    姚疯子听到给自己手雷的人是恐怖分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楚天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边缘,脸上始终都没有焦虑之色,竟然诺顶已经开始报复,那就真刀实枪的干起来吧。

    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还伴随着士兵的喧杂声。

    风无情站在竹楼边缘望去,脸色变得难看,回头向楚天喊道:“少帅,两卡车士兵来势汹汹,估计是冲着咱们来

    的。”

    楚天点点头,指着自己的房间:“姚疯子,你进去我房间躲着,没有我叫喊不准出来。”然后又看着聂无名他们笑道:“老毛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看来今天还是得靠它们说话了。”

    可儿和杨飞扬她们都轻轻微笑,随即闪进房间拿武器,聂无名更是直接把德国手雷挎在腰部,还故意露了出来,向楚天调笑说:“少帅,这样是不是腰板子更硬呢?”

    风无情正经很多,向楚天出疑问:“我们有沙琴秀撑腰,沙家士兵怎么还敢来骚扰我们?难道不怕死吗?”

    楚天早已经想明白,淡淡的说:“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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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初次反击

    片刻之后,两部卡车已经驶在竹楼前面,随着司机的刹车,车后呼啦啦的跳下几十号全副武装的沙家士兵,训练有素的呈现出扇形包围着竹楼,手里的冲锋枪高高举起对准楚天等人。

    沙家士兵刚刚警戒妥当,又开来一辆军用吉普车,上面连司机在内共有五人,两人穿着沙家军服,三人灰衣便装,其中副驾驶座上的军官尤其令人难忘,满脸横肉,眼睛飘忽,身材宛如水桶,宽大的沙家军服似乎并不能裹紧他肚子,腹部的肥肉随着吉普车的颠簸而起伏不定。

    吉普车在胖军官的指挥之下近距离的驶进竹楼,随即挑衅性的横在竹梯入口,胖军官环视几眼才从车上挪??躯,掏出两支雪茄,一支递给身后的灰衣中年人,一支叼进自己的嘴里并‘啪’的点燃。

    竹楼的护卫都是沙琴秀的亲信,所以即使面对数倍己方的士兵也没有退缩,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八个护卫八把冲锋枪形成交叉角度对准包围的士兵,因为没人给他们下令才会容忍吉普车横在竹梯处,但这也是他

    们最后的底线了,如果来人做出什么过分举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楚天等胖军官吸了两口烟,嘴角扬起笑容,走前几步来个先声夺人:“沙城在不在?出来说话。”(?)

    胖军官和三名灰装人员神情微愣,想不到楚天会问出这样一句,但大家都是阅历丰富之人,眼睛转了几圈,沙家的胖军官就扯开嗓子喊起来:“小子,你是不是想死啊?敢对沙将军如此大呼小叫?”

    楚天从他的话中知道沙城没有亲自前来,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明白在未曾见面的沙城眼里,自己是不值得他亲自动手的,于是背负着手从竹楼翻越而下,平静的说:“那你是什么人?”

    胖军官脸上涌起骄傲之色,踏前半步说:“沙将军的警卫排长。”

    楚天淡淡的追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胖排长忽然感觉出不对劲,细想之下才知道自己

    被楚天牵着鼻子走,于是勃然大怒,叉着腰骂道:“????的,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应该是我审问你,你们这些缅共分子,赶快交待来金??干吗?”

    楚天心里清楚这是把自己往政治公敌的路上*迫,捏造罪名制造证据的把自己杀了,当下懒得纠缠,笑着说:“我不想回答你,如果你要清楚我的身份,可以去找沙琴秀,她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胖排长脸色巨变,楚天大庭广众的反驳自己,颜面何处安放?于是目光冰冷起来,蔑视着说:“小子,别只会拿着沙小姐撑腰,是个男人就主动把事情弄清楚,别什么都要女人来擦??。”

    楚天移动脚步,挪到胖排长半米面前,盯着他肥肉横生的肚子,脸上露出放肆的笑容,淡淡的说:“跟我讲男人?就你这酒色掏空的身体跟我讲男人,要不要来个单挑看看谁是男人?”

    胖排长脸上肌肉抽*动,那是愤怒所导致,听到楚天如此挑衅的话,旁边又有那么多人盯着,怎么也要出口恶气,于是忘记了自己的

    来意,捻起衣袖就怒吼着:“????的,谁怕谁啊?”

    穿便装的几个人相互对视几眼,他们知道纠缠久了难免夜长梦多,于是抽雪茄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轻轻的按住胖排长握紧的拳头,制止着说:“排长,别激动,别激动,你是身经百战之人,整个金??都知道你是真正的男人,何必为了这无知小子而去证明自己呢?”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不仅让胖排长息灭了怒气,也让楚天微微称赞,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这中年人说话如此老练圆滑,应该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胖排长重新审视着楚天,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子,我也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了,让藩科长跟你聊吧,希望你能把问题交待清楚,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们,沙小姐也不能。”

    楚天轻轻冷哼,缓缓的道:“想要跟我对话,先把周围的士兵撤了,带着武装人员来要求我交待事情?很不客气的说,我懒得回答你们,如果你们不是沙家军,恐怕我早就灭了你们。”

    张狂的态度让胖排长愣笑,几个人想要灭几十号沙家军?扯谈。

    中年人抬头迎上楚天的目光,还夹带了一丝倨傲,盛气凌人的喊道:“小兄弟,这里是金??,是缅佃,任何事情你最好主动配合,免得大家伤了和气,也损了沙小姐的面子,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楚天不屑的回答:“不想知道!”

    中年人的手握成拳头,那是忍耐怒气的表现,然后开口说:“我是缅佃情报处藩科长,我们接到可靠线报,有证据显示你们跟缅共分子有过接触,所以有理由怀疑你们是缅共分子派来的人。”

    楚天把硬币握在掌心,淡淡的说:“藩科长,你竟然有证据显示我们是缅共分子?我对你的证据很是好奇,可否让我看看?另外,仅仅因为你们的怀疑就大张旗鼓的重兵包围我们?有王法吗?”

    藩科长阴阴冷笑,背负着手说:“你到了我

    们情报处,我自然会给你看证据,还有,你们早上收留了一个被我们盯着的年轻人,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禁毒会特工,而是缅共积极分子。”

    楚天知道他在说姚疯子,眼神冰冷起来,带着几分讥笑说:“金??看来还真多缅共分子,怪不得藩科长能做情报处科长,敢情都是捕风捉影拉个人冒充领赏啊,我可以告诉你们,竹楼没有缅共分子。”

    藩科长不耐烦的走前几步,暴躁的说:“如果小兄弟不想生出什么事端,还是请你们乖乖的到情报处走一踏吧,同时我们要搜查竹楼,如果一切真是误会,我们会向你们和沙小姐道歉的。”

    楚天知道他们的把戏,估计自己走到半路就被乱枪打死了,到时候还可以诬陷自己意图逃跑的罪名,但也懒得点破,伸着懒腰说:“对不起,我没什么兴趣,我下午还要参加分成会议呢,大家回去吧。”

    被楚天如此抢白,藩科长脸上难于挂住,眼神锐利的盯着楚天,一字一句的说:“小兄弟,我希望你明白,这不是你什

    么兴趣的问题,而是你必须配合,这是我们的权力,否则就休怪我们强制执法。”

    楚天拍拍衣服,平静的说:“滚!”

    藩科长脸色巨变,脸上呈现出杀机。

    胖排长也十分恼怒楚天的无礼,止不住的开口破骂:“????的,在金??地盘敢如此嚣张,老子枪毙了你。”边说边伸手去腰间摸枪,沙琴秀的亲信见状,忙掉转枪口对着胖排长。

    “别动,别动。”沙城的士兵也拉开枪械,大家的情绪都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大家都是沙家军,平日也经常打照面,但各为其主,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帮着给自己饭碗的人。

    ‘嘟嘟’,两声喇叭声让众人停止了动作。

    一辆吉普车停在竹楼面前,车上跃下三个人,为者正是茗儿,身后则是两个女兵,茗儿眼神冷酷的走到胖排长和藩科长面前,意味深长的说:“老胖,怎么回事

    ?带这么多人来围攻小姐的贵客?”

    胖排长虽然看不起沙琴秀身边的女兵,认为她们都是绣花枕头,陪男人睡睡觉还可以,玩刀弄枪纯属附庸风雅,但他也知道茗儿是沙琴秀的红人,不敢怠慢的回答:“是沙将军让我协助藩科长逮捕缅共疑犯。”

    茗儿听到是沙城的命令,底气瞬间少了几分,但还是开口询问:“什么缅共分子?他们都是沙小姐的朋友。”

    藩科长是个老油条,见到茗儿干涉,先把罪行帽子扣出来:“在我们情报处,有证据指证他们来自共党地区,而且他们早上救了个年轻人,携带两枚德国手雷的年轻人,那是被怀疑的特工,虽然士兵们认为他是禁毒会特工,但据我们分析,缅共特工的可能性更高。”

    茗儿迟疑片刻,扭头没有现姚疯子,虽然她对楚天几个人的身份彻底放心,但对于姚疯子却是没有半点底,单两枚来历不明的德国手雷就足于把他枪毙了,还会把楚天他们全部拖累。

    茗儿望了胖排长几眼,开口说:“我先问问小姐。”

    藩科长老奸巨猾的笑笑,暗有所指的说:“你尽管请示,我相信沙小姐也不会包庇缅共分子,虽然缅佃政府跟沙先生在某些方面有不同的意见,但对于逮捕危害国家安全的缅共却是达成共识。”

    茗儿知道他在上纲上线,但也无可奈何,拿出电话拨通沙琴秀:“小姐,缅佃情报处藩科长和沙将军的警卫排长包围了竹楼,他们怀疑楚天等人是缅共分子,要把楚天带去情报处协助。”

    沙琴秀是个聪慧之人,她心里自然清楚这是沙城和诺顶安排的戏,决定敲山震虎,于是淡淡的说:“转告楚天,竹楼是他的地盘,全凭他自己做事情,而且从现在起,你完全听命于楚天的安排。”

    说到这里,沙琴秀微微停顿,然后加重语气:“再告诉楚天,现在十点四十分,我十一点钟准时到。”

    茗儿有几分不解,沙琴秀竟然要来又怎

    么让楚天做主?虽有疑问,但还是恭敬的回答:“是!”放下电话,茗儿走到楚天身边低声说:“小姐说竹楼是你地盘你做主,我们都听从你的安排,还有,她十一点准时到。”

    楚天轻轻点头,看看时间,他明白沙琴秀要借助自己的手来敲打沙城,而且是要自己二十分钟内完成,然后她才方便出现解决其它问题,包括对质沙城,于是拍拍茗儿的肩膀说:“好,我明白了。”

    说完之后,楚天就重新走下竹楼,风无情他们也跟了下来,每前进一步都带来迫人窒息的气势,藩科长和胖排长等人都感觉到杀气浓厚的传来,但谁都不相信楚天他们敢掀起什么风浪。

    楚天在离胖排长他们两米之处站住了,来回走了几步,抬头望着藩科长,淡淡的说:“藩科长,无论我们是不是缅共,看来你们都是要押解我们回去情报处鉴别和搜查竹楼了?”

    “那是当然,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藩科长见到楚天似乎有点妥协,脸上闪过阴险之笑:“再说

    ,你是沙小姐的朋友,我们又得到沙城先生的许可,总不至于害了你们吧?”

    楚天爽朗的笑了几声:“难道你们真的不想在半路杀了我?”

    藩科长和胖排长脸色阴沉起来,这是他们的目的,现在被点破感觉到难堪,但楚天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们恼怒:“我已经说过,想要诬陷我是缅共,就不要做梦了,如果你们再不离开竹楼,休怪我无情。”

    藩科长忍耐不住了,吼道:“你要搞清楚,这里是缅佃,这里是金??,只要我怀疑你们是特工,你们就必须接受调查,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就可以执法,就可以枪毙你们,无论你是谁的朋友。”

    藩科长说完之后,还向身边的两个便装使个眼神,两个情报处的便装向楚天扑了过去,风无情和聂无名面无表情的踏前两步,后制人的捏住他们的手腕,然后一扭,把他们像是旋转风车似的扔在地上。

    胖排长见到楚天他们敢在他面前伤人,不

    由恼怒起来,从腰间拔出短枪对着楚天吼道:“你们还有王法吗?你们这是给沙先生找麻烦,全部别动,否则我就枪毙了你们。”

    楚天最近挂着笑容,淡淡的说:“保险没打开。”

    胖排长低头望去,就在这瞬间,楚天闪到他的身边并贴在他的怀里,左手捏住胖排长的左手腕,右手握住他右掌背,手指按住他扣扳机的食指,然后以闪电之势对着刚刚站起的两名情报处便装的脑袋轰去。

    ‘砰砰’两声枪响,两名情报处的便装就倒在地上不动,脑袋溢出的鲜血宣告了他们的死亡。

    一切生的太快,太突然,而且毫无征兆。

    楚天控制着胖排长的身躯,握着短枪转身向目瞪口呆的沙城士兵喝道:“这两名缅共分子假冒缅佃情报处人员,意图击杀沙家贵宾,现在被英明神武的胖排长击毙了。”

    沙城的士兵茫然失措,这

    枪谁开的还真没看见。

    茗儿显得有几分茫然失措,楚天出手就把两名情报处人员枪杀了,这可是一件杀头的大事。

    胖排长和藩科长清醒过来,叫喊着:“放肆,放肆。”

    沙城的几十号士兵涌了上来,沙琴秀的八名亲信也顶了上去,聂无名轻轻闪出,手里握着两颗德国手雷,瞬间就让士兵们退后几步,不敢轻举妄动,谁都知道,这两枚德国手雷足于把他们炸翻。

    可儿和杨飞扬的枪也对准胖排长和藩科长,形势变得严峻起来。

    楚天松开胖排长但提着他的短枪,背负着手,走到愤怒的藩科长面前,淡淡的说:“藩科长,老实交待,你为什么要假冒政府人员来枪杀我?你是不是缅共高级干部?职位是什么?谁是内应?”

    藩科长虽然愤怒,但却没有丧失理智,听到反被楚天诬陷,怒吼起来:“你胡说,你诬陷,我是

    情报处八科科长,怎么可能是缅共分子,你杀了我们两名手下,你要付出代价,要付出代价。”

    楚天重重的哼了声:“你说你是情报处科长,有什么可以证明?”

    藩科长指着胖排长说:“他可以证明,他是沙城先生派来协助我的,难道沙城先生会勾结缅共分子吗?”

    楚天盯着藩科长,轻轻冷笑着说:“你就会扣帽子,难道沙小姐也会勾结缅共分子吗?难保沙将军被你蒙骗了呢?”然后又扭头看着胖排长:“你可以证明他是情报处科长吗?”

    胖排长虽然愤怒,但惧于楚天的手段和聂无名的手雷,何况可儿和杨飞扬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所以还是不敢对抗,不情愿的开口回答:“我可以证明他是情报处科长。”

    楚天似乎知道他会这样回答,继续追问:“你怎么证明?有文件吗?有证件吗?你看过吗?胖排长,我警告你,如果你胡乱作假证,等会他无法证明自己是情报处科长,就

    休怪我对你无情。”

    胖排长微微愣住,自己还真没看过藩科长的证件,虽然知道沙将军要自己协助的人不会冒牌,但万一藩科长此时无法证明呢?于是只能模糊着说:“沙将军派我协助调查,我没看过证件。”

    楚天脸上带着微笑,点点头转向藩科长说:“藩科长,你现在有点麻烦了,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是情报处科长,那么我就以蒙骗沙将军,意图不轨,缅共疑犯的罪名把你枪毙了。”

    此时藩科长心里那个憋屈,却又无可奈何,他相信楚天敢开枪,忙身上摸起来,却现自己很久没有带过证件了,焦急之际指着地上两名同伴说:“我没有证件,但他们身上肯定有。”

    楚天不为所动,右手提着短枪缓缓举起,淡淡的说:“他们是缅共分子已经被击杀,证件自然是假的;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们的证件是真的,也只能证明他们自己,而不能证明你。”

    藩科长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你这是有意诬陷,蛮横无理。”

    楚天的脸上阴沉起来,冷冷的说:“那你就是无法证明自己了,正如你所说的,只要是被怀疑的缅共分子,就需要主动配合调查,如果不配合,就有权力执法,甚至枪毙你。”

    枪杆子就是政权,也是话语权。

    藩科长渐渐慌乱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是执法机关,你没权力执法。”

    楚天露出两个小酒窝,短枪依然上升,平静的道:“竹楼是沙小姐赏我的地盘,我自然可以执法。”

    藩科长看着渐渐举起的枪口,冷汗渗透出来,扭头看着胖排长:“排长,你该为我说句话啊,这是你地盘啊。”

    胖排长抬头望着楚天,语气带着警告:“藩科长是沙将军的客人,如果你杀了他,沙将军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砰。’

    还没等胖排长说完,楚天手中的枪又响了,子弹射进了藩科长的面门,然后从后脑勺穿出,藩科长的身躯被冲力带后几步,随即轰然倒地,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他实在难于相信自己会被杀了。

    楚天轻轻叹息:“缅共分子真是无处不在,今天更是多。”

    言语虽然轻柔,但让胖排长他们都感觉到毛骨悚然,他们忽然感觉自己遇见了魔鬼,茗儿虽然也经历了不少战火,但像楚天这样谈笑之间杀人却是次见到,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胖排长已经出离愤怒,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决定不吃眼前亏,回去向沙城添油加醋的报告竹楼生的事情,以沙城的脾气必定会亲自要了楚天的脑袋,他相信,到时候整个金??没人可以救楚天。

    想到这里,胖排长向沙家士兵挥挥手,长叹一声:“我们走!”随即转身带人向十几米外的卡车走去,横在竹梯处的吉普车却没有敢

    去动,生怕引起楚天的怒火而遭遇不测。

    楚天看着几十号士兵踏上卡车,司机正缓缓的打火动,露出让人惊颤的笑容,扭头看着聂无名:“炸了。”

    聂无名毫不犹豫的拉开手雷引信,扔进两辆卡车的载兵处。

    与此同时,楚天伸手把呆的茗儿按下并喊道:“卧倒。”。

    风无情他们急的抱头卧在地上,随即听见轰轰两声,阵阵热浪从不远处传来,片刻之后,楚天抬头见到还有火苗的卡车,扭头向风无情他们喊道:“上去看看,把活口全杀了,度要快。”

    风无情他们点点头,拔出短枪就冲了上去,果然还有七八位重伤的士兵哀嚎着,于是连连点射,把他们全部撂翻在血泊中,胖排长也死的面目全非,不仅下半身被炸没,连脖子也被碎玻璃刺进。

    茗儿终于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追问着楚天:“你杀

    藩科长他们,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杀胖排长他们?他们都是沙家军啊?你这样会被沙将军枪毙的,这不是让小姐为难吗?”

    楚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淡淡的说:“沙琴秀和沙城之间积怨很深,迟早会有一场大战,我借机帮琴秀消耗掉沙城的势力,有益无害,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沙琴秀让你听命于我的意思吗?”

    茗儿先是震惊楚天怎么清楚小姐和沙将军的矛盾,随即思虑沙琴秀刚才电话的内容,似乎想通了什么,但看着遍体的尸骨,还是苦笑着:“你怎么向沙将军解释?以他的脾气会一枪崩了你。”

    楚天站了起来,??有成竹的说:“很简单,情况如下:胖排长协助藩科长来鉴别楚天是否缅共分子,关键之际现藩科长是假冒的情报处人员,真实身份是缅共干部,想要捉拿我们来挑拨沙琴秀和沙将军的关系,于是胖排长挺身而出,率领士兵跟藩科长激战,最后双方同归于尽。”

    茗儿听完之后愣住了,然后笑道:“这也行?沙将军会信吗?”

    楚天摸摸鼻子,笑着说:“你们记住就是了,千万别漏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相信,我要的是给他合理的解释,自古以来,所有的真相都是胜利者编写出来的,他不相信又如何?”

    茗儿心里巨震,自古以来,所有的真相都是胜利者编写出来的。这句话需要怎样的霸气才能说出口?

    两声爆炸声显然引起了各方的注意,片刻之后就可以望见十几部载满士兵的卡车蜂拥而来,楚天甚至还见到两部装甲车随行,暗想着金??还真是兵强马壮,单这反应能力和机动能力就远非黑道能比。

    茗儿微微皱眉:“怎么办?”

    楚天返身回到客厅,泡上热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琴秀吧,她该来了。”

    话音刚刚落下,茗儿就望见沙琴秀的吉普车紧跟在装甲车后面,不由抬手看看时间,正好十一点整。

    沙家的会客室,剑拔弩张。

    一张可容几十人开会的大理石桌,此时正孤伶伶的坐着几个人。

    左边是楚天和沙琴秀,右边坐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相貌堂堂;一双眼光怒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缺少尾指的手掌宽厚粗犷,昭示着他饱经沧桑和凶险。

    他就是沙城,沙家军的二号人物。

    两边身后都站着近十人,腰部的枪都赫然可见。

    楚天低头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神色自若的像是不知道生什么事情,沙城冷冷的盯着他,脸部的肌肉微微抽*动,嘴里??作响的咬着两颗槟榔,沙琴秀满脸肃穆,但嘴角却挂着难于掩饰的笑容。

    大家都在等沙坤,金??的霸主出来主持公道。

    忽然

    ,沙城向楚天吐出嘴里的槟榔,想要以此来给楚天下马威,楚天哈哈长笑,水果刀闪出,瞬间把两颗槟榔串在一起并狠狠的刺入大理石桌,坚硬的大理石在他的刀下就像是豆腐般的轻软。

    一寸一寸,刺的不仅是大理石,也是沙城的心。

    “小伙子,功力不错啊,只是火气大了点。”一个慈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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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飞来十吨白粉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沙琴秀和沙城几乎同时起身,脸上带着恭敬之色,楚天猜测是沙坤出现了,在人家的地盘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于是也站起来望向门口,眼神瞬间落在众星捧月中的老人身上。

    门口走来几位意气风的军官,最引注意的就是中间那位六十来岁的老人。他长得面貌英俊,算得上一位东方式的美男子,身高约在一米七以上,四方脸庞,眉毛稍淡,双眼皮,两眼十分有神,宽厚的鼻翼,厚厚的嘴唇,大大的耳朵,身体微胖,显得非常魁梧,仪表堂堂。

    老人挺着将军肚,拄着拐杖,气势昂扬的向会议桌走来,走的虽然很慢,但却很有力量,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中就能感受到这是个永远不会认老的人,即使这个年纪还能生出让人热血江湖的气息。

    沙城低声的喊道:“大哥!”

    沙琴秀也喊了声“父亲!”就迎上去扶着他并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然后亲自给他泡了杯浓茶放在桌子上。

    楚天嘴角涌出笑容,从各方态度中已经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这位老者就是金??的霸主,沙坤,想不到自己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传说中的毒品大王,同时也在暗想他会怎样处理今天的事件。

    沙坤在主位坐了下来,喝了两口浓茶,制止了想要言的沙城,淡淡的说:“事情我已经清楚,大家都有错,胖排长不应该带人去竹楼围攻琴秀的救命恩人,楚天也不应该让他们命丧在竹楼,至于谁是缅共分子与沙家无关,只要没有危害沙家的利益就少管政府和缅共的闲事。”

    此言一出,楚天暗呼厉害,一件原本极其复杂,需要耗费不少口舌的事件,就在沙坤的简单明了中尘埃落定,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还在缅共分子这个核心问题表明立场,让沙城无法在这点做文章。

    沙城脸色巨变,自然不甘心这样的判决,指着楚天喊道:“大哥,先不管他是不是缅共分子,单他杀了我们沙家几十号士兵这件事情,他就该拉出去枪毙,这不仅是在驳我面子,也是打你的脸啊

    。”

    沙琴秀嘴角上扬,随即望着沙城,开口说:“叔,胖排长究竟是谁杀的也无证据,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楚天所杀,也是他自找其辱,换个角度,如果楚天带人去围攻叔叔,你将是什么反应?”

    楚天心里轻叹,沙家的个个都不简单啊,沙琴秀这番话暗含玄机,如果沙城说杀了自己,那就证明自己杀胖排长是没有错误的,如果沙城说据理而争,恐怕沙琴秀今晚就会让自己带人去包围沙城。

    沙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沙琴秀的意图,刚想要火却被沙坤挥手制止,眼神依旧平和,淡淡的说:“我已经说过,大家都有错,胖排长的死已经足于惩罚他的错误,而楚天活着却还没有弥补,琴秀,楚天竟然是你的客人,那么胖排长他们的安葬费和安家费就由你来出,明白吗?”

    沙琴秀点点头,恭敬的回应:“是!”

    沙城阴沉着脸:“大哥,我不服!”

    沙琴秀也冷酷如刀:“叔,想怎么样?”

    沙坤脸色露出几分凄然,伸出手制止他们的争吵:“看来我的话已经没用了,沙城,你不就是憋不下这口恶气吗?想要给胖排长报仇并给自己争回面子,我再给个方案,双方来场生死拳赛解决问题,如何?”

    沙城脸上闪过喜色,生怕沙坤反悔,忙开口答应:“好,看在大哥和琴秀的面子上,我给那小子活命的机会,我派个部下跟他对打,无论输赢都绝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但前提是他亲自出场。”

    楚天摸摸鼻子,毫不犹豫的说:“好,我答应你。”

    沙琴秀思虑之下,也觉得这样才能让沙城心服口服,否则不知道他会暗中对楚天做什么手脚,至于今晚的拳赛胜利,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楚天连子弹都能够抵挡,又何惧沙城的拳手呢?

    沙坤见到双方都答应,于是点头说:“都是沙家的血脉,我希望你们

    叔侄以后不要见面就横着脖子对干,拳战之后敢生出是非者,休怪我无情,我必定送他去非洲主事,你们听见没有?”

    听到去非洲主事,沙城和沙琴秀都打了个激灵,沙家最近在非洲市场搞生意,急需一些人手去帮忙,想到土著,烈日,疾病和原始生物等东西,就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感到颤抖,于是同时点点头。

    沙坤扭头看着楚天,淡淡的说:“竟然沙城已经指名楚天出战,那么拳战的时间地点就由楚天来选择吧。”

    众人都抬头望着楚天,谁知道楚天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茶水,傲然笑道:“择时不如现在,如果沙将军没有什么为难之处,干脆现在就对战,当然,如果觉得要另请高人,我会将就你换个时间。”

    周围的军官都微微愣,这楚天是不是太狂妄了点?他们本来就觉得楚天没有什么胜算,年纪轻轻能有什么身手?现在连给自己准备的时间都不要,即刻上场不就是纯粹找死吗?年少轻狂啊。

    沙坤却不由暗赞楚天说话老练,现在对战那是把风险降到最低,沙城撇不开面子自然会答应,这样就避免他从外面重金聘请拳手的机会,虽然沙城身后有七八个亲信,但身手却不会过于高。

    沙城没有惊愣,反而闪过一丝笑意,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他前天碰巧收了一名连续四十九场不败的泰拳高手,而且今天刚好带在身边,于是笑道:“好,现在!”然后向后面挥手道:“阿诺,出列。”

    阿诺闪了出来,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军装后面赫然鼓起数不清的坚硬肌肉,他挪动的步伐有些僵硬,但却给人难于言语的压抑气势,楚天心里有点诧异,想不想沙城身边还有这等打手。

    阿诺扭扭脖子活动筋骨,关节像是爆竹声的‘啪啪’作响,胳膊的肌肉像是钢铁般的坚硬,活动完毕之后就向楚天勾勾手指,楚天微微一笑,站起来走到他的两米之处,用?语淡淡的说:“开始吧。”

    阿诺两脚挪动,像只炮弹般的撞了过来,能被沙城看中并选为随

    身亲信,自然有几分份量,近到楚天近米处,身形微停,右脚掌蹬地,身体利用冲势猛向左拧转,右拳向前直冲而出。

    楚天暗暗惊讶,想不到这阿诺出手如此精湛,手法带着泰拳的精髓,转念之际,拳头已经到了??前,楚天的左肩微动,掌心瞬间握住阿诺的拳头,在卸去他大半力量的时候,左??也侧动躲过攻势。

    阿诺见到楚天躲过自己石破天惊的攻击,并无慌乱之色,不等招式用老,身体向右拧转,同时以左脚前掌为轴,脚跟外旋,使左拳出产生鞭打效果,如同子弹射出攻向楚天。

    楚天挪步闪开,阿诺的蓄势千斤的拳头击打在墙壁,墙壁立刻被砸出一个深窝,瓷块瞬间碎裂并掉在地上,周围的人都暗暗吃惊,这阿诺着实霸道,这拳头砸在人身上,还不骨碎命丧?

    楚天知道阿诺拳头的厉害,自己不能硬碰,于是整个人变得飘忽起来,人随拳风而动,让阿诺的拳头总是差那么半寸击中他,几个回合之后,阿诺变得暴躁起来,提起右腿横扫了

    过来,楚天见到他右肩膀提起,就抢先半步攻击。

    阿诺的右腿刚刚扫出,力量还没有用上的时候,楚天的左手已经缠上,右手也贴在他的腹部,全身的力气灌注掌心,内劲吐出,阿诺就像颗炮弹轰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斗并滚在墙壁上才停止。

    阿诺虽然摔得很重,但却完全没事,右手撑地就跃起身来,然后向楚天再次冲来,楚天决定以攻为守,于是凌空出一记飞脚,直踢阿诺的头颅,阿诺遂以手格挡,但一时间却暴露出了??部的空档。

    楚天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强劲肘部劲拳直捣阿诺??部的空档,但强壮如牛的阿诺仅仅是身子向后略仰了一仰,竟然若无其事一样。楚天见他意欲反击,便迅把腿向下回收,继而以后足跟直踏对手足背。

    阿诺没有躲开这一招,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大怒。继而用拳肘向楚天头部袭来,但这正中了楚天的圈套,因为阿诺又暴露出了中盘的空档,楚天见状随即踢出三脚连续重击阿诺的腹部,面部

    和太阳穴,将其重重击倒在地。

    阿诺这次倒地就趴在地上喘气,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楚天也全身冒汗,体力消耗了大半,遇见这种刀枪不入的家伙还着实难缠,暗想着如果遇见几个这样的人,估计就要用刀劈了。

    胜负已分!沙坤挥手让人扶起阿诺,淡淡的说:“好,拳战已经结束,竹楼事件到此为止,任何人休得提起。”

    沙城阴沉的望着阿诺,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沙琴秀悠闲的喝着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沙坤望望墙壁的挂钟,脸上恢复了笑容,语气也变得从缓起来,带着几分期待道:“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沙城,现在将近十二点了,一起吃个饭吧,你还要参加分成会议,来回防区也太浪费时间了。”

    沙城挪开庞大的身躯,摇头站了起来,深不可测的望着楚天,回答道:“不吃了,见到这

    小子活着,我就没心情吃饭,何况我家里来了几个客人需要招待,明天我再陪你吃饭吧。”

    说完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身后的七八个护卫紧跟上去,沙坤轻轻叹息,脸上滑过一丝落寞,显然对这个弟弟有点无可奈何,人到晚年,对于亲情总是看得更加浓重。

    沙城带人离开之后,诺大的会议室变得更加空荡,沙坤扭头向身后的几位军官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分成会议前十五分钟记得重新检查会场,免得生出什么变故,另外加强警戒。”

    几位军官点头离开。

    沙琴秀等他们离去之后,站起来走到沙坤后面,轻轻的按摩着他的肩膀,歉意的说:“父亲,又让你不开心了,一切都是琴秀的错,不该跟叔叔争执,改天我亲自向他道歉,然后大家吃顿团圆饭。”

    沙坤知道女儿的脾性,今生要她跟沙城道歉恐怕是天方夜谭,但也不点破,毕竟她是在宽慰自己,于是拍拍她按

    摩的手,开口说:“琴秀,楚天留下吃饭,你亲自去准备点饭菜吧,免得怠慢客人。”

    沙琴秀迟疑片刻,知道父亲是支开自己要跟楚天单独谈话,于是点头答应并向楚天使了个眼神,让他记住自己来金??的‘用意’,刚才在来路的时候,沙琴秀就叮嘱过楚天,千万不要说是来杀诺顶的,那等于挑战金??的威信,何况她向沙坤禀告的是楚天来要货。

    楚天用目光回应沙琴秀让她放心,于是沙琴秀向旁边的茗儿她们挥手,风无情他们也闪了出去并轻轻的关上了门,片刻之后,整个会议室就剩下沙坤和楚天了,气氛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沙坤放下茶杯,慈祥的眼睛忽然射出精光,楚天被他这双眼睛瞧了一眼,竟也不觉有些手足失措起来,沙坤见状轻轻微笑,平静的说:“楚天,你用刀刺坏我昂贵的大理石桌,不觉得鲁莽吗?”

    楚天躬身道:“小子年少轻狂,望沙先生恕罪。”

    沙坤

    凝注了楚天半晌,缓缓道:“二十年来,敢在沙家防区胆大妄为的杀人,你还是第一人,而且手段毒辣却不留证据,既能做出这种事情,自然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不必拘礼,先请坐下待茶如何?”

    楚天自然知道自己的作为瞒不了明眼人,但见到沙坤明知道自己炸了沙家军还如此淡定,修为可见炉火纯青,心里止不住赞美,同时也决定坦诚相待,回应道:“危难之际,还请沙先生原谅。”

    沙坤等楚天坐下之后,笑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楚天稍微思虑就想通其中关系,苦笑着说:“我于琴秀来说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琴秀跟沙将军之间矛盾已久,如果我被枪杀,相信他们两个会当场反目成仇,到时候,你是帮女儿还是兄弟呢?”

    沙坤向楚天竖起拇指,由衷赞道:“正确!以前听沙琴秀说过你不少事情,在天朝是如何叱咤风云,我还以为这丫头是情迷心窍,夸大其实呢,今日见你手段和心思,着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楚天谦逊的摇摇头,客气的回道:“沙先生过奖了,人在江湖,小子只不过想要自己活得久一点,才会拼命生存;所以今天击杀沙城士兵,一半是为了琴秀,一半是为了自己。”

    沙城士兵?沙坤稍微愣就明白楚天的意思,苦笑不已的说:“难道他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要弄得兵戈相见呢?我这辈子不怕杀人,也不怕被人杀,就怕亲人相残。”

    楚天也轻轻叹息,无奈的说:“沙先生应该明白其中关系,沙将军想要的是你位置;琴秀想要保护自己父亲;所以注定不可能和平相处,即使沙先生把位置交给沙将军,以他的为人和双方的积怨,琴秀必死无疑。”

    沙坤默然良久,长长叹息一声:“你看的很透彻,这也是我至今没有退休的原因,我不想琴秀受到什么伤害,当然也不想看到老二出什么事,毕竟这份产业都是靠他和兄弟们拼杀出来的。”

    楚天爽朗的笑了几声,意味深长的说:“有

    个办法沙先生可以参考,就是沙先生和沙将军同时隐退,沙琴秀来主持大局,这样于双方都没有什么害处,最起码沙家不会手足相残。”

    沙坤点点头又摇摇头:“老二是个有大野心的人,他怎么会甘心退隐呢?再说,即使他肯,他多年的部下也不肯,到时候来个‘黄袍加身’的被迫造反,整个金??又要陷入战火之中了。”

    楚天站起来,走到沙坤身边,俯??子低声说:“直捣黄龙。掌控沙将军之后,他的部下又有多少忠心的呢?造反不就是想要高官厚禄吗?全部许之,就足于瓦解他们的势力了,沙先生可以想想,一边是名正言顺的高官厚禄,一边是造反拼死的高官厚禄,谁会弃易而难呢?”

    沙坤没有说话,沉思片刻之后才哈哈大笑,转移话题说:“楚天,你读过不少书吧?”

    楚天摸着头很诚实的回答:“天京大学新生,读书虽然不敢说破万卷,但饱览名家著作还是有的。”

    沙坤点点头,缓缓的说:“我最尊重读书人了,因为他们的头脑总是条理清楚,能够看到我现不了东西,改天我把沙家的老参谋长介绍你认识,也是天朝人,我有今天的成就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楚天心里微动,莫非是传说中的‘小诸葛’张萧泉?听说此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多年前,政府诱骗沙坤去缅佃开会,结果却把沙坤抓去关押,还进山围剿沙家军,群龙无之际就是张萧泉跳出来,组织残军反击并保存了实力,同时设计救出了沙坤,从此成为沙家的席军师。

    沙坤竟然想要介绍自己跟张萧泉认识,那是对自己的器重和好感,看来沙坤是倾向于自己的话了,楚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本意是来金??干掉诺顶,现在他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那就是帮沙琴秀顺利坐上沙坤的位置,起码以后自己在天朝受到打击还能依仗金??的势力。

    沙坤轻轻的吹开茶叶喝下两口浓茶,似乎想起什么事情:“楚天,想要多少货啊?”

    楚天来金?

    ?目的在于杀诺顶,买白粉纯粹是沙琴秀给他的掩饰,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到沙坤问起数量,为了不给沙琴秀制造麻烦,于是霸气的伸出两根手指说:“至少两成。”

    沙坤脸色微微吃惊,吐出让楚天晕倒的数字:“你要十吨?”

    沙家防区年产鸦片近千吨,鸦片制成海洛因是十比一,所以沙坤每年都能销售百余吨海洛因,今年产量因为雨水已经减半,制成的‘四号’只有六十吨左右,所以楚天的两成差不多是十吨的样子。

    楚天听到这句话,吓得把头埋进杯子,并把茶叶和茶水一起吞进肚子,心里猛在颤抖,丫的,两成就是十吨啊?金??的产量怎么那么多,更主要的是,怎么运怎么卖都没考虑过,还有,十吨要多少钱啊?

    虽然心里嘀咕,但楚天还是沉住气,淡定自若的回答:“是的,十吨。”

    沙坤陷入思虑之中,楚天多希望他说出货被其他老大定完或者现在就

    剩下几公斤,谁知道,沙坤站起来走了几圈,望着楚天不同意义期待的眼神,咬咬牙说:“好,我尽量给你留出十吨。”

    楚天心里暗喊着别留,嘴上却善解人意的笑道:“沙先生,我知道今年罂粟收成不好,如果货源不足就算了,明年我再来跟沙先生交易就可以了,免得让你跟其他老大伤了和气。”

    沙坤爽朗的大笑几声,缓缓的道:“没事情,货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那些黑道老大我还不放在心上,招惹了我就永远不给他们货,至于你要的十吨,我在越南人,高丽人和东瀛人中压压数量就足于供给你,谁叫你是琴秀的朋友呢?”

    楚天带着机械的笑容点点头,恨不得伸手抽自己的嘴巴,沙坤如此关照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来不买都是不行了,当下之际只能叫方晴赶紧搞点钱来,免得到时候没钱付款出丑。

    沙坤看看时间,热情的说:“走,去吃饭!”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分成会议(上)

    到达饭厅,沙琴秀正解下围裙,古朴的红木方桌已经摆好了饭菜,一道酸辣虾汤,一盘香叶炸鸡,一条葱姜鱼,一碗狮子头,一碟碧绿的青菜,既有?式的风味,也有天朝的清淡,顿时让人胃口大开。

    楚天踏前几步,拉开一张椅子给沙坤坐下,沙坤赞道:“这年头,有礼貌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楚天,你要好好保持这个习惯,虽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荣华富贵,但却可以让你成为被尊重的人。”

    楚天点点头,恭敬的回答:“小子铭记沙先生的话!

    沙坤就像是慈祥的长辈,伸手指着椅子说:“别站着了,坐下吃饭吧,琴秀不仅枪法精湛,连厨艺也很高,该不会让你失望,今天难得她亲自入厨,看来我能吃上她做的饭菜还是托你的福啊。”

    楚天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沙琴秀的脸也微微红,夹起滑嫩的鱼肚肉放进沙坤的碗里,撒娇道:“爸,你说什么啊,我以前也经

    常做饭给你吃啊,只是最近军中事情繁多才没有跟你吃饭。”

    沙坤爽朗的笑了几声,环视几眼,感觉少了点什么,随即拍拍脑袋,有点意外的说:“琴秀,你怎么不喝酒了?”

    沙琴秀望了楚天几眼,低声回道:“喝酒容易误事,我已经戒了。”

    沙坤再次意味深长的笑起来,然后亲自用汤匙给楚天弄了个狮子头,道:“楚天,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楚天盛情难却的谢过,然后慢慢的吃了起来,见到沙琴秀有点期待的目光,笑道:“这狮子头肉质鲜嫩、清香味醇,做的很是地道,看来沙先生的赞扬并不为过,琴秀厨艺已经炉火纯青。”

    沙琴秀眼神温柔的说:“那你们多吃点。”

    这顿饭在融洽的气氛中很快就过去,放下筷子,沙坤用纸巾擦拭着嘴,然后向楚天他们说:“楚天,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睡个午觉

    ,至于交易的细节,你跟琴秀协商就可以了,总之,我信得过你。”

    楚天点点头,起身把沙坤送到门外,告别之际两个人还重重的握手,表示相见恨晚,目送沙坤离开,刚刚回头,就见到沙琴秀带着迷茫的眼神询问:“什么交易细节,难道你跟我父亲要货了?”

    楚天苦笑起来,无奈的叹息:“谁叫你用买家的身份掩饰我呢?我又不知道行情,又不想给你添加乱子,所以当你父亲问我要多少货的时候,我豪气十足的伸出两根手指。”

    沙琴秀愣住了:“两百公斤还是两吨?”

    楚天摸着头,声音小了下来:“两成,十吨!”

    沙琴秀没有反应过来,重复着问:“啥?你说啥?”

    楚天四周张望,见到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才低声说:“琴秀,别鄙视我,我也不知道两成是十吨啊,现在当务之急,你应该告诉我十吨货多

    少钱啊?我要京城方面赶紧给我打点钱啊。”

    沙琴秀终于缓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说:“幸亏今年罂粟歉收,否则你两根手指就是二十吨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父亲竟然答应给你,要知道你这两成是从其他老大口中夺食啊,看来分成会议必起冲突。”

    楚天摸摸额头的冷汗,想要说退回去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咳嗽两声:“琴秀,赶紧给我说说价格啊。”

    沙琴秀扳开手指计算起来:“1公斤海洛因,金??出产价是3万元人民币,今年收成不好应该涨价,算它4万人民币好了,一吨就是四千万,十吨就是四个亿,我看你准备四个亿吧。”

    楚天看着沙琴秀伸出的四个指头,也反应不过来,愣愣的问:“这么多钱?我以为几千万就搞定了呢。”

    沙琴秀环视四处无人,忍俊不禁的说:“楚天,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要知道这是暴利生意啊,随便转手就翻了几十倍,到了琨明就涨到4

    o万元人民币,转手到了欧洲荷兰阿姆斯特丹等地就可卖到12万美元,在纽约等地则可卖到5o万美金。”

    楚天心里自然清楚毒品的暴利,问题是自己从来没想过贩卖毒品赚钱,所以心态暂时转不过来。

    沙琴秀看看时间尚早,于是就亲密的拉着楚天说:“别想那么多了,到时候我替你把货出手吧,就让人拉到曼谷去交易,虽然也有风险,但起码比拉回天朝安全;作为回报,是不是该陪我走走呢?”

    楚天嘴角轻笑,淡淡的说:“咖啡种植园?”

    沙琴秀想起两人在咖啡馆相遇的情景,温柔的笑笑:“答对了!”

    在去咖啡种植园的路上,沙琴秀带着几分落寞向楚天倾诉:“其实我跟沙城的根源之争就在于白粉的态度,我始终觉得替代种植虽然艰难,但却是展趋势,而沙城认为,趁着国际禁毒组织封杀金??之前,应该大力扩种,能赚多少就多少,然后出国享福。”

    楚天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其实沙城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利益终是资源配置的动力,如果我猜测不错,种植咖啡的成本恐怕要比罂粟高,但卖出的价格却不如毒品,是不是?”

    沙琴秀微微苦笑,诚实的点点头:“确实如此,先不说种子人力成本,单运输成本就高很多,如果防区的人们种植鸦片,收获季节的时候,坐在家门口就有买家去收购;而种植咖啡林,想要卖点钱就必须自己运出去。”

    “而且我去天朝销售这些咖啡也不理想,咖啡店不是有更便宜的货源就是需求量不大,很老实的说,我快丧失信心了。”

    说话之间就已经到了咖啡种植园,一些年轻妇女正在地里干着活,这是一大块洼地,地里有淤泥,像是下雨时在地里积了很多的山水,积水刚刚蒸完。不知是什么原因,地里的咖啡树长得良莠不齐,有的低矮,有的挺拔。

    楚天拉着沙琴秀散步在咖啡林小道,干活的妇女都很

    有礼节的向他们问好,午风轻轻吹来,咖啡林浓郁的绿色沿着翻滚起伏的连绵群山一路远去,直到绿色渐淡,融入迷雾的远端。

    沙琴秀深深呼吸几口空气,脸上既陶醉又落寞。

    楚天想起咖啡中的罂粟香味,心里有了想法,扭头看着沙琴秀询问:“琴秀,你现在年产咖啡豆多少斤啊?”

    沙琴秀微微思虑,回答说:“以现在的规模,大概五千公斤咖啡豆。”

    楚天露出迷人的笑容,淡淡的说“行,琴秀,你把咖啡豆的成本核算出来,然后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卖给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而勉强收购,而是我真有办法把它销售出去,还能卖个好价格。”

    沙琴秀又惊又喜的望着楚天,她知道楚天不会撒谎,如果能卖出五千公斤咖啡豆远比她卖出五吨白粉有意义的多,于是急切的问:“真的吗?你有办法销售出去?能否告诉琴秀?”

    楚天轻轻叹息,搂着她的小蛮腰,淡淡的回答:“当然,于我来说,卖咖啡起码比卖白粉容易很多,至于具体的方案,我要回到京城才能确定下来,但今年的五千公斤咖啡豆我是要定了,起码我喜欢喝。”

    沙琴秀轻轻淡笑,她相信身边的男人。

    第二防区莫名湖。

    一座竹楼傲立在湖的中心,十几米的木桥连接着岸边和竹楼,湖里养有几只未成年鳄鱼,这里就是分成会议场,今天将近二十位老大参加,为了避免各位老大产生冲突,沙坤在湖边列兵近千,还有两部坦克和两架直升机压阵,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不准携带热武器。

    楚天领着风无情他们走进会议场的时候,东南亚各地区的大毒枭已经在近百平方米的大厅内,按照亲疏熟识扎堆,商议今年收成可怜的毒品如何分配,南腔北调的宛如菜市场。

    这里没有人认识楚天,加上他又年轻,所以他进来的时候,众人向他扫视几眼就继

    续自己的话题,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人和他说话,不用来些虚假客套的话,楚天也乐得轻松自在。

    楚天走在大厅中间,一眼就望见赌场相遇过的旭哥,他身袭黑装,安静的坐在角落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边缘,身后的两名手下也沉默不语,好像他们来这里纯粹是‘打酱油’。

    楚天对这个年轻人异常的有好感,于是嘴角挂起微笑向他走去,还有两米之遥,旭哥就警惕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楚天,他先是惊愣,随即笑了:“兄弟,命硬啊。”

    旭哥身后的两位部下也是暗暗吃惊,这小子命那么硬?。

    楚天知道他们是在惊讶自己能够从红衣军中逃出来,拉开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谦逊的挡开旭哥掏出的烟,笑着说:“旭哥,谢谢你赞助的武器,多了那两把枪,我们最终把红衣军干掉了。”

    旭哥把烟扔进自己嘴里,点燃吸上,苦笑着说:“兄弟,你就别

    取笑我了,我们出到赌场就现红衣军有近百人,轻重火力齐全,你说靠我们赞助的两把枪能起什么作用?还不是你们有本事!”

    楚天摸着鼻子轻笑,转移话题:“旭哥,今天来分货?”

    虽然楚天这句话问的多余,但旭哥还是点点头,然后指着异国腔调的众人回答:“如果不是来分货,你觉得跟他们呆在一起会是件快乐的事情吗?我最怕跟优越感很强的人相聚,因为我怕忍不住扁他。”

    楚天爽朗的笑起来:“热血江湖!”

    旭哥眼睛亮起,拿过烟灰缸,缓缓的道:“楚兄弟,我现跟你很对脾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不够你们强悍霸道,但绵薄之力还是有的!”

    楚天环视着喧闹的众人,笑着说:“旭哥,过于谦虚可是骄傲,谁不知道黑夜社是紫荆花特区的大黑帮,在香港,除了东兴社又有谁能对抗你们呢?而你是黑夜社的扛把

    子,怎么是绵薄之力呢?”

    旭哥微微愣住,随即赞道:“兄弟,真是不简单啊!如果方便能否报报家门?也好让哥哥不失礼节啊?”

    楚天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帅军!”

    旭哥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弹弹烟灰低声说:“可是灭掉黑龙会的帅军?可是凤凰山决战的帅军?”

    楚天点点头。

    旭哥环视着后面的风无情他们,又看看楚天还显稚气的脸,轻轻叹息:“兄弟胆识过人,身边又都是精兵强将,如果哥哥猜测不错,你就是少帅了,怪不得能视百名红衣军如饭桶,原来是天朝百年难得的奇才人物。”

    楚天摆摆手,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转移着话题:“旭哥过奖了,小弟纯粹是运气好点外加谨慎小心才能活到今天,对了,听说金??今年收成不好,旭哥不怕空手而归吗?”

    旭哥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面,眼神闪过霸气:“无论如何都要弄几千公斤回去,不然‘黑夜’的兄弟就要吃西北风了,这年头混黑社会艰难啊,做个老大更不容易,兄弟们的衣食住行样样要钱。”

    楚天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抬头见到桌子上的香蕉成色不错,就掰开吃起来,正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走来四个人,两男两女,为者身宽体胖,高鼻秃顶,像是一尊笑呵呵的弥勒佛,但他深邃的眼神却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原本稳如磐石的风无情身躯竟然颤抖,眼里闪过无尽的杀机。

    (连续两更九千余字,顺便跟V们预约月初基础花,谢谢大家了,我会努力更新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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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少帅介绍:
楚天,最差,最自卑,最没用的都市学生,机缘之下,灵魂附体,从此,楚天开始扭转命运,叱咤校园,傲啸都市,通晓诗词,身手醉人;琴棋书画的造诣,武学智慧的沉淀,让楚天在都市如鱼得水,美女的投怀送抱,黑道的处处杀机,朋友的真诚相助,对手的老谋深算,在这里一一上演,楚天,不怕流血,不怕死亡,在一次次艰难的生存中,击败对手,识破阴谋,他打拼出应有的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本书看点:草根如何扭转棋子命运,败敌破局,打拼出一世的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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