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烈翌vs不败
第0007章烈翌vs不败
第0007章烈翌vs不败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来杀我?”
“是的,我来杀你!”
在楚天想起海风时,烈翌已经站在阿里山一处渡假村,他全身是血的看着轮椅上男子,目光因恨意而变得清冷,他伸出手指把唐刀上的血迹抹掉,声线低沉有力:“今晚,总是要死一个的!”
“竟然总要死一个,何不坐下来喝杯酒呢?”
连不败看都没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护卫尸体,也没有看如秋水沉浸过的烈翌,他手指敲敲还算结实的石桌,随后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灌入烈酒,接着他把酒仰头灌下,一口酒气喷出来酣畅大笑:
“这种天气这种夜晚,生死不必急于一时。”
连不败这时才望向华衣男子,看着那把锋利唐刀笑道:“你是烈翌?昔日唐门第一刀手,后来以命换命被楚天算计脱离唐门,接着还帮楚天杀了不少人?哦,对了,澳门叶家就是你血洗的。”
连不败已经认出眼前男子是谁,还知道烈翌是叶家血案的直接凶手,只是他脸上并没有半点情绪起伏,而是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转动着酒杯开口:“想必叶雪也是你下的手?很好呵呵!”
“没错!”
烈翌声音清冷:“叶家是杀的,叶雪也是我杀的!”他心里划过一丝莫名悲凉,或许这就是佛家说的因果循环,自己把连不败的女人斩杀在刀下,结果海风也在连不败的阴谋攻击中香消玉殒。
他握着耀眼唐刀缓缓走到石桌面前,神情清冷的坐了下来,他也很惊讶自己能按捺住怒气,或许是因为双方必死一人的缘故!而连不败也只是嘴角抽动两下,随后就保持平静把酒杯推了过来:
“喝一杯!”
烈翌没有丝毫犹豫,捏起酒杯一仰而尽开口:“你想要拖延时间等待连接援兵过来?未免太天真了!我堵住了三公里多的路,就算你有支援赶来也要半小时,而这时间足够我杀你十次八次。”
“你不怕酒有毒吗?”
连不败看着烈翌空掉的酒杯,脸上涌起一抹兴趣:“如果我刚才那杯酒有毒,此刻你已经倒毙在地了,何谈杀我?莫非你今晚不是来杀我,而是送上门让我杀?真如此的话,我却之不恭了。”
“你会用毒酒杀我?”
烈翌嘴角掠过一丝讥嘲,冷冷一笑:“我屠了叶家杀了叶雪,你心里最大愿望就是把刀捅入我身体,让你发泄隐忍多年的怒气,而不是用毒酒送我一程,这点正如我为何不直接炸死你一样。”
“因为大家都想体会手刃对方的痛快。”
这是他依仗的理由,最重要的是烈翌出现院子时就见到酒壶存在,而且连不败刚才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他有绝对把握酒里没毒,何况就算有毒又如何?他有信心在毒发之前斩杀掉连不败。
杀了连不败之后,他死活又有什么重要呢?随后烈翌又看着还一脸镇定的对手,声线清冷的抛出几句:“你被人废了双脚还退了位,按道理你应该寻死觅活,怎么看起来还活得有滋有味啊?”
“看来,你也终究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烈翌原本以为一个败军之将即便没有郁郁而死,却也会始终开心不起来,见到连不败才明白胜负谈笑之间真的是存在,连不败轻轻捏起面前酒杯,手指轻轻划过白瓷杯沿:“输了就是输了。”
连不败儒雅不凡的脸上没有丝毫落寞,反倒有一种历尽了浮华之后的沧桑:“当我在意大利罗马输给楚天之后,我就知道我日子不多了,也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翻盘,所以就珍惜着过每一天。”
“心态不错!”
烈翌微微点头眼里多了一份敬重,其实他并不知道连不败这份心态是见过山本义清后才有,在此之前,连不败处心积虑长远布局准备死后也给楚天一击,所以才会有少林秘籍和赠送财产等事。
只是山本义清的拒绝和警告让连不败计划遭受阻滞,但连不败却没因此而沮丧,相反他看到最本质的山本义清,他相信山本义清所作所为都是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将来山口组和楚天必有一战。
看透这一点后,连不败就散去所有布局念头,转而享受不多的日子,虽然还没有人要他的命,但他清楚危险正随着时间流逝变浓,熬过连家事件的风口,无数敌对势力就会对他连不败锸一刀。
只是烈翌的最先冒出,让他诧异,也欣喜。
无论是自己杀了他,还是他杀了自己,都是一件快事!
连不败转头看着这几天自己一步未曾出过的院子:“我和楚天都是一个喜欢下棋的人,双方恩怨对于我和他来说无非就是一盘弈局,胜固然喜败亦欣然,我能够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上苍厚爱!”
“现在的日子比之前过的也就未必乏味。”
烈翌淡淡开口:“这院子困得住你雄心?”
“雄心?”
连不败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随后把杯中的烈酒抛入嘴里:“天下人都知道楚天的手段和算计,如果他不是算定我必死无疑,又怎么会让人送我回台湾?所以雄心于来说实在可笑甚至很幼稚!”
或许是这些日子想心静如水和安逸磨去了连不败的霸气,他此刻更多是一种宁静淡泊:“在我这种局面,雄心越大越是自我折磨,还不如歌舞升平过上几天,这样死的时候也不会太累太累。”
“你有这想法还真出乎我意料。”
烈翌把第二杯酒仰头喝完:“竟然你心里早就等死,今晚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叶雪是我杀的,你也是我杀的,你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你们放心,以后清明之日,我会给你们上香的!”
“好!”
连不败并没有太多的穷途末路,甚至脸上扬起一抹欣喜,他原本以为会是汪霸雄暗地里要了他的命,想不到却是烈翌最先出现,相比汪霸雄的阴狠,他更愿意死在烈翌的手上,于是左手一闪。
一把短刀也落在掌心。
连不败声音淡淡回荡:“虽然我双脚已废,身手也只残存两三成,而且我也有了必死之心,但我总是需要全力抗争的,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天,也为了给叶雪报仇,尽管你只是楚天的那把刀。”
烈翌站了起来,退出两三米:“好!”
豁然,刀光闪烁。
在烈翌眼睛微微眯起时,连不败连人带轮椅已经滑了过来,手中短刀已经凌厉劈出,招式一展,刹那间已经砍了七刀,复杂的招式变化连不败使用不便,只是若论劈刀速度,他倒是不让旁人。
“好!”
烈翌也是浑然无惧,已经厮杀过一场且带伤的他低喝一声,也挥舞唐刀迎接了上去,他没有利用连不败的不便取巧,而是硬碰硬的连连劈出,‘当当’响声不绝,双方在空地上连续对砍七刀。
彼此手臂都酸麻不堪,不由讶然对方的腕力。
“再来!”
烈翌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变成双手扣刀,当头一刀劈到,势若雷霆,连不败一挪轮椅连退两三米步,躲过烈翌锋锐之后稳住阵脚再度挡击,当当之声再度响起,让阴冷的夜空多了几分萧杀。
“杀!”
烈翌再度爆喝一声,唐刀如长虹般砍下。
“当!”
连不败目光一凝全力挡击,只是手腕酸麻还让轮椅受到冲力,他整个人被烈翌这一刀劈的向后摔翻出去,烈翌身躯一纵,像是大雕般冲向连不败,锋利唐刀,在院中灯光照耀下,赫赫生辉!
连不败笑容安详,静等着生命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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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生死劫难
第0007章生死劫难
第0007章生死劫难
刀势如虹!
眼看烈翌就要一刀把连不败劈杀,忽然一声枪响,砰,一颗子弹从烈翌背后袭来,后者想都没想纯粹本能反应向侧闪出去,还跃身躲在掩体,扑!子弹狠狠打在墙壁上,溅射起一股尘土石屑。
在烈翌再度挪移躲闪开时,砰砰!又是数枪打在他原先躲避的掩体上,几根脆弱树枝应声而断,烈翌目光微微眯起,接着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喧哗随之响起:“快!快!快保护连公子。”
烈翌深呼吸一口气,望了不远处的连不败一眼,一咬牙想要冲过去,却见两把枪口疾然指向他的位置,砰砰!烈翌虽然强悍却不敢拿身子堵枪口,于是就地滚了出去,枪口几乎同时大震起来。
瞬间,场景好像诸神下凡一样热闹,子弹的声音和掩体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独特的音调,来者差不多有十人,七八把枪对着烈翌不断开火,让后者根本无法抬头,更不用说反击了。
“可惜了!”
连不败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可惜自己没有死掉,还是可惜子弹没有打中烈翌,不过他并没有傻呆在原地给烈翌击杀,一扶轮椅重新坐了起来,随即缓缓退向大厅,他知道,连家的支援来了。
父亲,总是给他最后的保护。
当烈翌见到连不败要离去时,他知道对方这一跑就会让今晚前功尽弃,于是他趁着对方更换子弹火力微弱时,右手先是持刀一探引得子弹飞射,随后左手反射出两把匕首,两股鲜血溅射开来。
两名年轻男子捂着脖子倒地,上面各刺着一把匕首。
烈翌没有丝毫停缓,又是抛出两把匕首,又听两声惨叫响起,两人双目圆睁,只是浑身浴血,被匕首钉在一棵大树之上,鲜血流淌而下,转瞬染红了草地,但顷刻之间又是慢慢凝结渗入土里。
就在对手微微停滞开枪,烈翌把第五把匕首抛出。
这把匕首灌注了他的全部力量,如流星般射向缓缓退后的连不败,后者见到匕首射来顿时眯眼,连不败感受得到上面里面,想要躲开却因横在门框少了周旋之地,当下只能低喝一声伸手拍出。
砰!
手掌和刀背瞬间接触,拉出一记沉闷声响,匕首如蛇皮袋般掉落在地,哐当一声显得刺耳,而连不败整个人也晃动了一下,随后嘴角溢出鲜血,只觉得周身难受到极点,他此刻终究不及烈翌。
见到没有杀掉连不败,烈翌就准备冲杀上去,侧面忽然杀出一女子,她身手快捷,几乎可以说是直接窜上来,凌空跃起的时候大喝一声,当头一刀就向烈翌劈了过去,烈翌反手一刀硬撼回去。
“当!”
攻击女子被烈翌硬生生震飞了出去,滚到另一棵大树旁边,堪堪翻身站起时,却看到烈翌已经有如天神般的杀到,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光电火闪,虽然女子是暗中偷袭,但一个照面就处在下风。
烈翌趁机翻滚了过去,他想到了劫持人质,所以面对防守的女子再度劈出了一刀,势不可当,女子手臂酸麻,无力抵挡,牙关一咬,竟然不去拦挡烈翌的雷霆一击,长刀斜挑,直奔烈翌的胸膛。
毫无疑问,她已经决定使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烈翌固然可以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可是她的长刀也能把烈翌刺一个透明窟窿,化解连不败危机,同时她还大喊一声:“快去保护公子,快去!”。
“找死!”
烈翌砍出裹着劲风的一刀,见到那人长刀刺来,蓦然单刀收回背后一腿踢出,女子没有想到烈翌砍出如此猛烈的刀法,竟然有这般巧妙的变化,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踢中手腕,长刀脱手而出。
随后烈翌伸手一抓,想要把女子拿在手上做筹码,却见十余名男子冲了过来,枪口抬起对着烈翌就不断扣动,后者眉头一皱再度闪出去,随后见到大厅堵住了不少人,他知道今晚刺杀失败了。
他一咬牙扯着树枝翻墙出去,心里虽然有着海风之死的恨意,但知道自己再强攻也不会有结果,反而会让自己搭进去,于是就准备逃出去再说,只要他不死,他迟早会回来要了连不败的性命。
“看暗器!”
在准备离去时,烈翌大喝一声,“死!”
他声音未落,左手一扬,十数道白光已经向护卫打了过去,围迫过来的护卫都是惊凛,只是因为刚才两匕首太骇人,有人为求稳妥,闪身落在一旁,有人摸出砍刀对着暗器砍劈,想要反打回去。
当当当响声不绝,所有暗器最终都落在地上,有两三人被射中胸膛却因防弹衣无事,护卫在呼出一口长气时也凝聚目光望向射来的东西,见到地上的暗器全是璀璨钻石,又怒又愧,厉喝一声。
狗日的,这太有钱了吧?
就在烈翌弹跳出去的时候,他的手划了一道弧线,原本要翻出去的身子打了一个转又停留,因为他已经见到外面人影憧憧,正如他所料,当他影子冒出时,外面忽然枪声大作,无数子弹轰来。
显然外面也有援兵。
“他在那边!”
与此同时,背后的追兵也喊叫着开枪,又是一阵弹雨交错着轰来,烈翌在墙头的上长蛇般滑向,神情凝重躲避两面夹击的子弹,扑!烈翌的左肩砰然绽放出了一朵血花,他身躯晃动下随后滑出。
就当烈翌落地要被外面枪手包围时,忽然几声惨叫凄厉响起,随后就见到围上来的护卫如收割麦子般倒地,一股股鲜血在冷风中绽放,一名转头的护卫还没看清形势,脑袋就被人劈成了两半。
数道人影在连家护卫左突右穿,用近距离的身手优势,把十多名护卫斩杀在刀下,速度之快让人惊愣,墙头冒出的数名护卫见状微呆,还没有看清状况就听到利器破空声,十几支飞镖杀过来。
“啊!”
数人惨叫一声,随后轰然掉落墙下。
“走!”
一名黑衣人拉住烈翌:“少帅让我们接应你。”
烈翌见到远处已经有车辆行驶声,清楚连不败的大部队支援就要到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连家,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么快就调来支援,早知道自己就不喝那两杯酒,不跟连不败闲扯英雄末路。
但是他心里也没多少遗憾,因为连不败确实是心死如灰,烈翌闪过一丝莫名惆怅,随后一按肩膀的伤口就跟着黑衣人离去,同时暗叹楚天料事如神,自己会来袭击连不败和失败都在其掌控中。
就在烈翌他们离去之后,十多辆轿车也停在院子门口,数十名连家保镖蜂拥而下,分成两批处理着现场,而接完老爷子电话的连不败正不断咳嗽,硬生生咽回心底汹涌的鲜血,他就叹息一声。
他对父亲暗中安排人手保护自己很无奈。
于他来说,竟然自己死局已定,就一切顺其自然吧,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在自己身上?在微微摇头后,连不败忽然想起一件要事,望向一名护卫淡淡出声:“娇娇受伤没有?你去把她叫过来。”
护卫点点头:“明白!”
在他感慨时,远在广州的汪霸雄接到了电话,他听完之后就冷冷一笑:“连不败逃过一次刺杀?看来这小子还挺命硬的,按计划行事,我一个星期后要见到他,我要亲自跟他谈谈因果循环。”
耳边很快传来回应:“明白。”
汪霸雄赤脚站在阳台,一口喝尽杯中酒冷笑:
“连不败,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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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清冷
京城还是很冷!
文子嫣一回到京城立刻玩耍开来,久别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兴奋,何况楚天批准她今天不用再练剑,所以面对熟悉的潜龙花园,小丫头像是一只鸟儿窜来窜去,让花园的守卫感到活力和青春。
不少人同时想念起叶氏姐妹,文子嫣在闲逛一圈后也感觉到孤寂,随后就窜到楚天身边,低声开口:“楚天哥哥,静瑶静琴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她们了,她们怎么出国玩耍这么久啊。”
“她们过一阵子就会回来。”
楚天搂过懂事的小丫头,看着确实缺乏活力的花园笑道:“春节,我保证她们春节回来,她们两个为了在你面前展露风采,在国外可是下了苦功夫练刀呢,所以你在春节前一定要好好练习。”
“把书生叔叔教给你的剑法练熟,到时你就可以跟她们打个平手。”
“子嫣不打架的!”
文子嫣很认真地看着楚天,眼里有着一股清澈:“戴爷爷曾经说过,要我以德服人,武力解决问题始终是下下策,而且静瑶和静琴她们是我好朋友,我不会跟她们打架,她们打我也不还手。”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微笑,戴公公对文子嫣影响还真大,把小孩子的争强好胜之心都磨了:“好,不打架!不过你们三个可以切磋,你的剑法要进步就要多多切磋,打得多了,身手就厉害了。”
文子嫣微微侧头:“厉害又能怎样?”
楚天呼出一口长气,估计书生每天除了教导小丫头练剑之外,其余时间就怕拿来琴棋书画了:“你身手厉害了就能保护我和静瑶他们,不然以后有坏人欺负我,你不厉害的话,我不就惨了?”
“明白!”
文子嫣双手搂住楚天的脖子,扬起俏丽的小脸:“我会努力练习的,我一定不让坏人欺负哥哥,谁要欺负你,子嫣就帮你挡住!爷爷和叔叔都说过,楚天哥哥是大好人,不能受到坏人伤害。”
说到这里,她还在楚天脸上亲了一口,随即撒开双脚跑出去:“哥哥,我不玩了,我去后园练剑。”
楚天一脸无奈的看着小丫头背影,随后一摸脸上的唇印,这丫头!这时,从楼下走下来的沈冰儿一笑,语气带着玩味开口:“少帅,现在开始勾引小萝莉了?你可不要大庭广众调戏她哦。”
“不然宗协会那帮人会把你砍了。”
楚天苦笑着瞥了她一眼:“我连你都没调戏,又怎么会打丫头主意?”
沈冰儿挪移脚步靠了过来,笑容依然温和:“你调戏的次数还少吗?你连薛痕都不放过!”在楚天瞪眼之前女人适时话锋偏转:“算了,不说这些了,宗协会知道子嫣回来,想要接她过去。”
楚天微微皱眉:“过去干吗?”
“新年大会!”
沈冰儿把一份资料放在楚天面前,声线平和回道:“快过年了,宗协会也是需要聚聚促进感情,特别是戴公公的逝去让宗协会了无生气,所以他们希望文子嫣过去聊聊,顺便吃饭调和气氛。”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个可以!那你跟他们协商具体事项吧,想必他们是要从文子嫣身上找到戴公公的影子,让自己心灵有一个寄托,何况文子嫣是宗协会的人,确实该去会里冒水!”
沈冰儿微微点头:“竟然你点头,那我就安排了,小丫头确实该开始锻炼了,承载文老和戴老的希望,虽然压力重了一点,但只要熬过去了就是成长,说不定她未来会成为第二个兰婆婆呢。”
楚天微微一愣,随后笑道:“这还真有可能!”接着他又想起了杨飞扬她们:“找个合适的机会邀请兰婆婆和杨飞扬来潜龙花园过年,去年我是在澳门孤独度过,今年想要搞一个盛大团聚。”
“反正现在没什么战事!”
楚天眼里多了一份憧憬:“你给猎人、沙琴秀、风无情、无名、阮如虹、原青衣他们全打电话,告知这个春节就是天塌下来,都要到京城陪我过这个春节,另外让安斯雅带叶氏姐妹也过来。”
沈冰儿生出讶然:“两姐妹也回来?”
楚天思虑一会坚定的点点头:“当然!这世界知道两人身世的外人,除了连不败之外,就只有澳门的何老大了,何老大自然不会爆出这个秘密,连不败估计没几天好活了,可以让她们回来。”
沈冰儿深深呼吸:“好,我来安排。”
“让秋荻她们也推掉一切应酬。”
楚天首次霸道要求:“全给我回来。”
沈冰儿笑了起来,格外舒心和安宁:“我现在好期待春节的相聚啊。”征战江湖这么多年,大家总是聚少离多,匆匆回来匆匆离去,所以听到楚天要把所有人聚合团聚,沈冰儿心底温暖如春。
而且她也窥探得出来,楚天没有愤怒自己。
“烈翌受伤了?”
还没从兴奋情绪缓神的楚天听到沈冰儿汇报,没有太多诧异烈翌去台湾报仇,只是对他受伤格外关心,沈冰儿轻轻一笑,接过话题:“左肩中了一颗子弹,不碍事,不过又要休养一段日子。”
楚天点点头:“人没事就好,盯着他不要再出手了。”
“他很平静。”
沈冰儿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轻叹一声开口:“也不知道他刺杀时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仇恨好像从火山般冷却,不是消失,而是从炽热变得阴冷,我想就算我们不劝他,他也不会硬撑着报仇。”
“连不败心死了!”
楚天一针见血指出事情本质,呼出一口长气:“连不败现在算是苟延残喘,于他来说早就心如死灰,烈翌虽然是去报海风之仇,但他也是一个骄傲之人,见到求死的连不败自然少两分兴趣。”
沈冰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给楚天端来一杯茶道:“原来如此,不过无论如何都好,烈翌这次有惊无险的刺杀发泄掉不少恨意,可以让他少点折磨少点痛苦,那小子对海风太过痴情了。”
“时间终究会让他熬过去的。”
楚天抿入一口茶水,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出去转了一圈,我的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我春节之后就要离开潜龙花园了,到时天养生他们也会跟我过去,这里就辛苦冰儿你和薛痕负责。”
沈冰儿幽幽一叹,走到男人后面轻按着他肩膀:“明白,虽然散去不少人手让帅军差了点底蕴,好在现在大局已定没有什么大事,所以我和薛痕还是可以扛住的,不过你可要常回来看看啊。”
楚天轻轻点头:“放心,一定常回来。”
环视周围一眼后,沈冰儿忽然压低了声音:“山本君跟可儿通了电话,可儿对于是否回去左右为难,情感让她想继续留在潜龙花园,理智却告知到山口组符合帅军长远利益,所以她很迷茫。”
“她还在思考,少帅,你觉得她留还是走?”
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楚天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我心里也跟可儿一样,情感自然是想她在我身边,理智又告知那是可儿一个发展机会,如果我因不舍而自私留住她,将来她会懊悔我挽留!”
“所以这个选择还是可儿自己来。”
沈冰儿思虑了一会点点头,也是,面对将来执掌山口组的千载难逢机会,楚天如随便替可儿作出选择,难保将来不会因山口组强大而懊悔,何况可儿真从山本义清处接管组织对帅军百利无害。
“少帅,我心里一直有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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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南宫越逝去
“少帅,我心里一直有担忧。”
沈冰儿低头望着男人,低声开口:“你就真的如此相信山本义清?连大力金刚掌之事都不向少林备案?你不怕他将来摆你一道而损失惨重吗?毕竟现在的一切平静都是建立在双方的绝对信任。”
“我信任他!”
楚天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声线平缓回道:“再说帕尔休斯一战我欠他人情,山本所有整合起来的势力几近一空,替他扛着这事又有什么所谓?最重要的一点,我始终相信他对可儿的感情。”
沈冰儿苦笑起来,按着男人的脑袋开口:“无论如何,我认为总是要防范他的!现在的山本义清可谓东瀛少帅,他有天皇、首相和天藏的支持,还习得梅朵箭法、密宗手印以及忍术的精髓。”
沈冰儿把山本的霸道之处阐述开来,手指在男人的额头上划过:“如果他将来跟我们作对,绝对是一头难于战胜的怪物,当然,我也认为他不会让可儿难做跟你为敌,但是防一手总不会错。”
楚天没有再坚持什么,他清楚沈冰儿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信任山本义清是一回事,帅军防一手又是一回事,因此轻轻点头道:“行!这事由你自己安排!我就不参与了,不过不要让可儿知道。”
沈冰儿笑了起来:“明白。”
似乎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毕竟涉及到相互猜忌的事情,总会让人心里多少不舒服,所以楚天连可儿在忙碌些什么都没问,转而问出另一个话题:“西王伤势怎么样了?南宫越还在服侍她吗?”
“西王伤势恢复了不少,只是瘫痪是好不了。”
沈冰儿显然已经知道楚天会问起欧洲的事,于是悠悠一笑:“不过西王向来是乐观之人,虽然连续遭受重击还痛失两名好友,但她每天依然谈笑风生,还说自己提前十年退休实在是件幸事。”
“现在是雪妖贴身服侍她,南宫越则呆在南宫庄园。”
楚天目光一凝聚,叹息一声:“南宫越要走了!”
沈冰儿身躯一震却没说什么,只是脸上也多一丝惆怅,她对南宫越死去有一丝惋惜,但也知道南宫越非死不可,否则就难于向欧洲各堂交待,甚至还会让人认为是楚天唆使南宫越铲除三王。
江湖,始终是残酷,也是无奈的!
“我将死去!”
在南宫越旗下的一处绝密之地,南宫越望着独自前来的文婧,很平和很淡定的开口,文婧身躯一震,她从南宫越虚弱无力的话语中,听出了某种不祥的预兆,这使文婧觉得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南宫先生,你何出此言?”
虽然文婧知道当初两王之死跟南宫越脱离不了关系,但见到他还是被楚天信任也就没有质疑,她认为南宫越所作所为都是楚天策划,因此对南宫越还保持着崇敬,也让她听从指令来到这地方。
“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也是少帅手下留情。”
南宫越先是把目光落在的文婧脸上,接着又望向门口的长矛,嗓音仍然有着杀伐决断不容置疑的强硬:“长矛,我现在要向文婧交代一些话,可这些话并不适合你听,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
“这和信任、不信任是没有关系的。”
南宫越神情肃穆:“我要你绝对听不到这些话!”
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文婧停止了话头,她不明所以的看看南宫越又看看门口长矛,不知南宫越忽然说出这番话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她心神莫名一颤,嗅到南宫越的无形威严。
文婧不明白并不表示长矛也不明白,在室内暗淡之光的映照之下,文婧能感觉到他脸上依然平和如水,但他的神色中却有着一种无比地坚毅和果断:“请老爷放心,我送完你之后便当场自刎。”
“决不会泄漏出半句机密。”
南宫越轻轻摇头,手指慢慢摆动:“长矛,你错了!你现在是黑旗的主心骨,黑旗的培养还需你贡献余生,我希望你将来培养出的武士能够保护聂无名和文婧,我并不希望你做无谓的牺牲。”
“只是我现在要告诉文婧的事情,你听见了对你并无好处。”
南宫越的声音越来越弱,给人感觉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过在说最后两句时语气加重,文婧还是一头雾气,但长矛已经明白过来了其中的含义,只见他没有丝毫犹豫,拔出铁钎,运足功力。
“砰砰!”
铁钎先后拍在长矛自己的耳轮之上,随着两声脆响,鲜血从长矛的两个耳洞中同时流出,长矛在这两击中已经变成了聋子,接着他扯开衣服把伤口包扎起来,随后又漠然走回到门口挺立把守。
“南宫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文婧眼里流露出无比震惊,她感觉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诡迷而怪异,完全超出了她所能理解所能承受的范围,尽管她这些日子已经成长不少,但是面对南宫越这些枭雄们的手段,还是稚嫩了点。
“文婧,不要问了!”
南宫越把自己整个身躯陷入在沙发里,轻叹一声:“慢慢你就会明白地长矛所做,也就明白我的指令了,我有些事情现在要跟你交待一下,你要好好记下了,以后,黑金网络就要靠你了呢。”
南宫越以一种期许的口气对文婧说道,其时在南宫越的心中却是微微叹息,文婧跟随他学习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他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教授文婧,让她掌舵黑金网络还是有点风险。
所幸,文婧背后还有楚天。
微微宽心的南宫越眯起眼睛,把一件件重要的事情向文婧讲述起来,站在门口的长矛虽然再也听不见,但南宫越和文婧两人慎重的神情还是让长矛明白,此刻南宫越所说的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这也是南宫越为何不让他远离而拍聋耳朵的要因。
足足说了两个小时,南宫越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交代的话语终于说完,他示意文婧靠近一点,手一抬,一块令牌落在文婧手中:“四大财神日后如有什么不轨,你可出示黑旗令牌击毙他!”
“走吧。”
随着这句话说完,南宫越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他的身子差不多都陷入到沙发里,他此刻就如风中之烛,生命之光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离我远点,我就要不行了,免得身上的毒溅到你、、”
文婧焦急喊道:“南宫先生,你干吗要自杀啊?”
长矛见到主子的情况微微凄然,随后又咬住嘴唇忍住,南宫越早早服毒,虽然是慢性毒药,但终究还是会死人的:“我欠帅军欠少帅太多了,更是对不起情如手足的三王啊,我要以死谢罪,”
“如果我不死,少帅何以慑服欧洲?”
他语气平缓:“我之所以还厚着脸皮活着,是想要向西王他们赎罪,我挑了连不败的脚筋,在东王和北王墓碑上磕了九十九个响头,还向西王弥补了我的罪过,我是时候离去了,是时候了!”
“文婧,好好辅佐少帅!”
南宫越声音轻柔的挥挥手,随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与世长辞!
“南宫先生——”
泪水,再也不能控制的从文婧眼中流出!
长矛直挺挺跪下,同样泪如雨下!
ps:月底最后两天,有鲜花的兄弟砸上,免得浪费,这书已到熄火之际,火焰会越来越小,情节也在全力收缩,不会再展开来写了,余波慢慢散掉,随后结束,至于具体哪天不写就不承诺了。!~!
第0009章 枭雄末路
曾经有这样一首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台北是一个适合冬季看雨的地方,不像夏天那样来得气势磅礴,却往往戛然而止,台北的冬雨宛如梅雨季节,缠绵悱恻无休无止,还时不时透着一些寒气,每当这个时候台北街道就变得冷清。
台北的雨总是格外清冷,也就因为这份彻骨的寒意,让人变得更多思念更多怀念,亲人,朋友,或者擦肩而过的人,都可以成为心底的一抹温暖,所以很多人都说,台北的雨会让人变得善感。
这句话未必适合每个人,但却适合连不败!
昨晚就开始了冬雨,滴答滴答地敲打着已经沉睡了的夜。
当听到窗户玻璃被雨水敲响的声音,舒适软床上的连不败竟然在睡梦中惊醒过来,茫然四顾后,他翻身倚坐在床头,望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的深夜,他靠在孤黑的角落中,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睡意全消。
他点燃了一支烟,他很少吸烟。
但是在午夜醒来的时候,却习惯让自己有片刻的放松,而且他很愿意拥抱这样的清冷雨夜,它来的时候没有预约,静悄悄的,在你不知不觉中出现,等你发现时,它已经弥漫在你的周身四方。
而最令人无尽感慨的则是那凄风苦雨的声音,虽然它扰破了深夜的寂静,让天地变得阴冷,却也收敛地蹑手蹑脚像一首奏鸣曲,让无心之人恣意着甜蜜睡乡;也让有心人静静地滑出梦乡沉思。
差不多一年了,连不败差不多一年没有这样沉思安静。
被窝中的暖气在周身游来荡去却丝毫温暖不了连不败的心,他清楚知道这怕是自己的最后一个冬日,红粉情报组早已传来消息,汪霸雄在广州养病不出也不见客,别人不知道汪霸雄在玩什么。
但连不败知道,汪霸雄来台湾了。
在连不败念头转动中,房门被轻轻推开。
娇娇像是一个精灵似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床厚被子,显然是要给连不败加被,女人的身材和态势越发成熟,在灯光中格外诱人,她见到连不败靠在床头吸烟上,脸上划过一丝惊讶开口:“连公子,你怎么还没睡觉?”
“刚醒!”
连不败吐出一个烟圈,久久不散,随后语气平和:“被雨水敲窗惊醒了,所以就起来吸支烟!”接着他看了看娇娇手中的被子,脸上神情格外柔和道:“你来给我加被子?娇娇,谢谢你了!”
“这时还对我不离不弃,我实在感动、、”
“公子言重了!”
娇娇抱着被子款款走进卧室。
室内顿时因她存在多了一分幽香:“娇娇能有今日全是公子的培养,不离不弃只是份内事!我也是听到下雨起床的,冬季之雨是彻骨寒冷,所以我就拿了一床被子过来,没想到公子也醒了。”
她一边轻柔出声回应,一边把被子盖在连不败身上,或许是被子的原因也或许是娇娇的举动,让本就多愁善感的连不败全身多了一丝暖意,随后他咳嗽两声开口:“无论如何,总要谢谢你。”
“来,坐下陪我聊聊天吧。”
连不败很寂寞,寂寞到他想死在烈翌刀下。
娇娇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床头柜子,随后用没受伤的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神情有着恭敬有着关怀,幽幽开口:“公子,其实这样雨夜最适合睡觉,我建议你抽完这支烟喝完这杯水早点睡。”
“或许明天起来就是一个艳阳天。”
“不了,我时日不多,不能总是浪费在睡觉上。”
连不败猛力吸了一口烟,口腔和肺部的刺激让他放松些许,接着他目光落在娇娇的伤手上叹息:“烈翌果然霸道,竟然一刀就把你伤成这样,所幸你没有什么大碍,娇娇,谢谢你冒死救我。”
“将来有机会连家会报答你的。”
娇娇呼出一口长气,脸上没有昔日的妖艳:“公子又见外了,出手只是娇娇的份内事,何况我也没帮什么忙,公子,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专心养伤,而不是胡思乱想什么,有我们保护你、”
“汪霸雄伤害不了你的。”
“他来了!”
连不败把香烟熄灭在烟灰缸中,端起那杯热水开口:“汪霸雄已经来台北了!或许他就在我们附近,像是一头猛兽般盯着我,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出手,你该知道那王八蛋是睚眦必报的。”
“发配非洲之仇他就是睡觉也不会忘。”
连不败显然对汪霸雄的作风格外了解,更知道后者要亲手报复,所以连不败的嘴角既有玩味又有期待!娇娇感受得出主子脸上的凝重,于是轻轻一握他的手开口:“公子,他来了又如何?”
“上百兄弟保护着你,他怎么能够伤到你?”
“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连不败一针见血指出自己所处的困境,眼里闪烁着一抹讥嘲:“所以汪霸雄直接带人冲杀过来,也没有什么人会过来支援,而连家底子又不能全压在我身上,毕竟活着的人还需要继续生活。”
“我也不能自私耗掉连家底子。”
“老天要灭我,就让它灭得顺利点吧。”
他轻轻抿入一口热水,神情渐渐变得平静:“娇娇,你明天还是回连家吧,不要留在这里跟我冒险,我的心早已经死去,现在活着只是苟延残喘地享受生活,而你还担负着振兴连家的责任。”
“红粉情报组绝对要重新崛起。”
“公子,我会努力的!”
娇娇下意识握着连不败的手,她本不该有太多个人感情,但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只是,你也要全力活着,不管是汪霸雄还是楚天,你都要跟他们抗争到底,绝不能坐于待毙让他们耻笑。”
“明天、、、我不走,我要留下。”
“没得讨价还价!”
连不败的声音忽然变得威严,冷眼盯着娇娇开口:“你留下来也没多少用处,汪霸雄要杀我岂会因你而停滞杀伐脚步?没用,谁都挡不住他的!娇娇,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教过你多少次了。”
“做人做事要铁血狠绝,明白吗?”
娇娇嘴角微微抽动,咬着牙齿低声回应:“我错了!我不该感情用事,我明天就回连家!”说到这里,她目光掠过一丝柔和:“只是公子一定要注意安全,只要你活着,连家就始终有希望。”
“将来还可以东山再起对战楚天。”
“东山再起?”
连不败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望着眼前女人淡淡一笑,此刻的他给了娇娇一抹英雄末路之感:“娇娇,你可曾记得,我和你说过,楚霸王乌江自刎成就刘邦,不过是意气行事?若是过了江东、”
“卷土重来,胜负犹未可知?”
娇娇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
连不败把杯子放在旁边,声音轻缓而出:“可我今日才知道霸王当日不肯过江东之心,”他脸上满是无尽凄凉:“无数连家子弟跟我出生入死,想要成就一世荣华,可惜我无能无力心力憔悴,“上愧党国,下负子侄!卷土重来又有何用?”
连不败一叹:“又有何用?”
在娇娇神情微微落寞时,连不败却又话费偏转道:“不过我就是死也要把汪家拉下台,不打掉汪家的未来权势,连家以后的路就相当难走,所以你不需要太多的担心,汪霸雄除非不杀我、、”
“杀我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连不败有着最后的算计,算计着汪家的惨重代价。他还凝聚目光望着娇娇,补充上一句:“把人手从夏秋荻身上撤回来吧,也不要再去寻找叶氏姐妹了,虽然这一着棋可以给楚天永久伤害。”
“但她们始终是无辜的,不能让她们痛苦了。”
“也算给叶家留点血脉吧。”
连不败脸上多了一丝疲倦,拉过被子盖在胸口:“我相信,楚天会善待她们的!”
娇娇微微点头,忍住自己的情绪回应:“我明天就把人叫出来。”接着她就轻声开口:“公子,今晚已经聊了很多,你早点休息吧,不然对你的伤口不好,而且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海德寺吗?”
“你早点睡吧!”
有些东西明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时,心就会变得难受。
“差点忘了这事,好,我睡觉了!”
在娇娇起身要离开时,连不败又停滞动作冒出几句:“当我死掉后,连家就不要再经常冒出来了,更不要想着去找楚天报仇,玩不赢他们就不要枉死了!连家只有一件要事:安心发展十年!”
“至于楚天,他会有敌人的!”
连不败想到了山本义清,目光炯炯:“还是一个很强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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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因果循环
第0009章因果循环
第0009章因果循环
又一个生机勃发的清晨。
海德寺的和尚们向来早起,自然带动商家和香客跟着早起各取所需,所以六点钟不到的海德寺就已经能见到不少穿梭的人影了,如非是阴冷刺骨的雨天,连不败相信会有更多香客起来看日出。
圣怒法师虽然已经像一条狗般地死去,但这个世界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手,何况是海德寺这样的主事人,所以在圣怒法师圆寂的第七个日子,海德寺就有了新的主持,整个寺庙一如既往的运作。
连不败早早过来大殿上了一炷香,还豪爽大方的给寺庙捐献了一笔巨额善款,随后就像是完成心事一般离开山门,转而来到昔日跟楚天相遇的饮食巷子,他想故地重游感受当年的欢乐和心境。
轮椅,在青石板上缓缓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物是,却也不是人非!
还是不曾改变的食街环境,还有穿着水鞋烤着素鸡的欢乐小贩,还有挑着自制甜羔的中年妇女,更有设摊卖面的中年夫妇以及胖老板、、他们的生活是平凡而又健康的,就像是他们的人一样。
“游客虽然不同,但他们却都在啊。”
向来记忆力惊人的连不败看着周围涌动的人潮,看着他们朴实的、在灯光中散发笑意的脸,心里竟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忙碌的摊贩也都在看着他,眼里羡慕他悠闲之余也微生同情。
这样儒雅不凡的公子哥却双腿残疾,可惜了!或许是因为天色太暗的缘故,也或许是连不败憔悴不少的原因,长长一条街道竟然没有人认出这是连不败,从天堂坠入地狱里煎熬的台湾第一少。
苦楚,浓烈。
这些走卒贩夫肩上挑着的担子虽然沉重,又有谁能比得上他曾挑着的担子,再多的甜糕素鸡也比不上一分恩怨那么沉重,何况,他们的担子都有卸下的时候,但他的担子却是永远放不下来的。
除非死!
连不败慢慢地走在巷子里,他跟当年的楚天一样,他渴望一碗很热的面,想要用面汤的滚烫来暖和自己的心,而且这也等于让自己和楚天的恩怨划个句号,于是他环视着巷子寻找昔日的胖老板。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巷子中间的小面摊,心里止不住一笑,胖老板果然还在,此刻正吆喝着路过的食客,连不败向手下轻轻偏头道:“这么阴冷的雨天,来碗热乎乎的面该有多好啊?走,吃面去。”
手下嘴角牵动:“公子,咱们要不回去吃?”
自从烈翌暗夜袭击连不败以来,后者身边保镖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只是谁都能感觉到连不败心如死灰,也都清楚在大势所趋之下,再怎么保护也终究没多少价值,也因此让连家护卫变得更加小心。
连不败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喃喃自语:
“嗯,多放点葱花,还有辣椒。”
随后他就让手下推着轮椅向中间的面摊走去,连不败很快坐在破旧却干净的桌子旁边,脸上扬起罕见的温和笑容,搓着手向已经超过两百斤但依然笑呵呵的胖老板喊道:“老板,一碗面,加辣!”
胖老板豪爽应道:“好嘞,稍等,就来!”
锅盖移开时,蒸气就像雾一样升了起来。
卖面的胖老板用两根长长竹筷,一下子就挑起了锅里沸腾的面,放在已经备好佐料的大碗里,他用这两根长筷子时候,简直比外科医生用他们的手术刀还要纯熟迅速,让连不败眼里多了一份兴趣。
热面很快端了上来,还是昔日一样的食材,素猪耳朵,切成一片片的素鸡肉片,还有素火腿片、香菇和腐竹,面是用大碗装的,再加上台湾地道的咸菜、酱油、芝麻酱,还有四五根绿油油的青菜。
那感觉真是美极了,连不败的食欲也瞬间大开。
他迫不及待的接过碗筷,深呼吸一口气就扒了起来,他现在想要吃完这碗面的渴望变得比什么都强烈,只是刚刚扒了两口时,他就见到一个和尚走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酒气。
胖老板笑嘻嘻的问:“大师,你来了?”
和尚也悠悠一笑:“我来了!”
“老样子?”
“老样子!”
和尚手里很快捧了一碗斋面,上面只浮动着几根青菜,他摸摸肚子就向连不败走来,连家护卫想要上前阻挡却被连不败制止,接着就见到和尚站在面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施主,借个位?”
连不败轻轻点头:“大师随意!”
他依稀感觉哪里见过这和尚,他思虑一会记起后者是海德寺的疯和尚,算是和尚中的异类,而和尚也放下了热腾腾的碗,向连不败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连施主,怎么今天有空来这里吃面啊?”
连不败笑了起来:“大师认识我?”
“当然认识。”
疯和尚扬起一抹很干净的笑容,把一口面送入嘴里:“连施主这些年不断给海德寺捐献,让海德寺能够佛法远播,同时也铺桥修路恩泽孤苦孩童,这些功绩早已经映入老衲眼里,怎会不认识?”
连不败叹息一声:“钱财身外之物,就如功名利禄过眼云烟。”
“留着也带不走,何不散掉恩泽需要的人?”
疯和尚看着他还算真挚的神情,停下那双忙碌的竹筷子:“连施主如果早有此善念的话,那绝对是台湾民众的福音,尘世也就少了无数纷争,不过无论如何都好,佛祖会为连施主之功记上一笔。”
连不败淡淡一笑:“大师,众生多苦还是多乐啊?”
疯和尚脸上忽然如水平静,低头看着清澈面汤:“白鼠般的日月蚕食世人的性命,人的生命日日减损。死囚般的众生,却执着滴滴甜蜜的人间欲乐,面对无常的痛苦反而不知不觉,习以为常了。”
“人如知足,乐多;人如贪婪,苦多!”
连不败神情一怔,点点头:“大师所言甚是!”
他环视周围忙碌却开怀的人群,特别是胖老板笑呵呵的样子,心里无尽感慨,即使自己落魄到现在拥有的,也是胖老板他们奋斗一生不可得的东西,但为何他们开心,自己却如青涩的苦瓜汁呢?
欲望啊,欲望!
连不败苦笑了一下:“如果真有来生,我情愿做个卖面的老板。”
疯和尚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从连不败神情捕捉到他的顿悟,只是赞许之余也叹息了一声:“可惜这世界讲究因果循环,昔日的孽缘总是需要弥补需要偿还的,否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成浮云。”
连不败玩味一笑:“大师若有所指啊!”
疯和尚没有直接回答连不败的问题,而是低头喝了一口面汤,随后又把面条全部扒入嘴里,待整个海碗变得空荡后,他才拍拍手站了起来,话里带着一抹玄机:“连施主,还记得那支百灵鸟吗?”
话音落下之后,疯和尚施礼而去。
连不败先是一脸茫然,随后身躯一震,他想起了百灵鸟,想起了那一团的血肉,他讶然却解脱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没想到疯和尚把他当日暴行全部落入眼里,于是他想起了那一句千年古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苍天,始终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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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枭雄落幕
第0009章枭雄落幕
第0009章枭雄落幕
在连不败吃面的时候,居住院子却多了一份萧杀!
山清水秀的院子在阴雨天气的冷光照耀之下,仿佛一个盘亘在地面的庞然怪兽,静静的等候着吞噬世间万物,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雨水也早早的变小,寒冷的院子咋一闻是绝对静寂无声。
可若是仔细的去听,才现静寂中有种不安的骚动,有种不安的恐惧,院子像是怪兽,院子里的动静却像是平静海面下蓄积的惊涛骇浪,随时翻涌出来,就会把海面上一切卷入万劫不复的海底。
无数黑衣男子静静地埋伏在院子各个角落,一动不动,雕塑一般,天气虽然寒冷,他们都是夏衣在身,铁打的神经般凝望远方,那里有一条道路,开阔笔直,路的尽头就是通往院子的主干道。
那里会出现要等的人!
黑衣男子恪于主子的威令不敢稍动,但握着兵器的手却是有些不安和兴奋,每个人嘴里都咬着一小根树枝,只为了不被对手察觉,蓄势待之下,整个院子的阴雨也不如这批黑衣人的杀气之寒。
而院子中,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鲜血在雨水冲洗之下早已经渗透到土里,这些尸体大多是连家护卫,唯有少数几人是黑衣装扮,随后,一名年轻男子捧着一杯红酒,在尸体中晃悠来回。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死人,更没有畏惧狰狞恐怖的尸体,因为人就是他杀的,而且他在非洲见过的尸体比他今生见到的人还多,所以他对尸体没有半分惊悸,他的目光更多是落在那一条主干道。
“事情要结束了。”
年轻男子把一杯酒仰头喝尽:“欠我的,要还了。”
此时,车队正缓缓靠近小院,十几部轿车不紧不慢的护送着主子,回味完疯和尚那番话的连不败正淡然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在自己手中变成肉酱的百灵鸟,心里就有了一丝歉意。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更不知道那颗铁血坚硬的心何时变软,但他清楚,自己确实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异样,他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决定回到院子把旗下最后点产业捐出去。
算是弥补自己昔日罪过!
就当他念头转动时,他眼睛微微一眯迸射出精光,敏锐地扫过路边的几棵树木和草丛,随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讥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喃喃自语:“来了,终于来了,只是谁为赢家?”
连不败看着通往院子的主干道,看着渐渐呈现眼前的院子,笑容灿烂的足够扫尽天下阴雨,这是结束的时候了,在车队驶到院子门口时,他拿起对讲机淡淡开口:“里面有敌人,大家小心。”
连家护卫微微一愣,钻出车门的人齐齐拔枪拔刀。
“放!”
就在这时,一个很平静地声音传来,随着这个字冰冷发出,院子四周顿时嗖嗖声不绝于耳,乱箭如飞蝗般地扑向连不败地护卫,同时,后面倒下三四棵大树,恰到好处的挡住了车辆后退之路。
利箭如雨,生出让人心颤的响声,而且是从四面八方射来,两名靠前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尖锐的箭尖就洞穿了他们咽喉,从脖子后面刺出,溅射出一抹耀眼鲜血,随后又在冷风中吹散开去。
两人轰然倒地,连不败推开车门喝道:
“挡!”
在他轮椅挪移出车厢时,他的手里也多了一把薄刀,神情清冷的拨打着乱箭,他武功高强,目力敏锐,自然不怕羽箭射来,身旁护卫也是踹烂车门,把它当做盾牌来挡箭,同时挥舞短枪攻击
之所以没躲在车里,是怕车子被大树压垮。
“当当当!”
这批连家护卫显然足够精锐,反应也相当迅速,上百支箭射出来,居然只是射翻了八九人,其余的护卫居然毫发无损,可见他们手上的武功也是不差,只是有枪的他们也难于冒箭攻入小院里。
而四周包括退路却有不少黑衣人持枪持箭过来,连不败随便扫过一眼就知有百余人,他反手劈掉一根利箭,知道残存的二十多名兄弟难于抵挡,于是微微眯眼让自己靠近车门,随后冷喝一声:
“左侧,开枪!”
他喝声一出,十余把短枪立刻电闪偏移,顺从他的意思射向左侧,子弹砰砰纷飞,像是昨晚下过的毛毛细雨,气势远胜利箭袭来,空中只闻弹头穿刺之声,撕裂长空,六七名黑衣人应声而倒!
“嗖!”
一支利箭向连不败飞来,后者看都不看反手一抓,随后就抛射了回去,这一箭蕴含着他现在全部功力,喝声出口,利箭已到了一名黑衣人头目面前,转念之间而已,速度之快实在是骇人听闻。
那名小头目显然也没有想到连不败的功夫如此精湛高深,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居然被一箭刺背穿腹,钉在地上!接着又是数箭奔射而来,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都被连不败反手一箭射死了。
一箭杆的鲜血!
惨叫声荡破夜空,不少黑衣人暂缓攻势躲避锋芒。
或许是距离过近也或许心中戾气太盛的原因,双方枪来枪往打完枪中子弹后就进入短兵相接,连不败长笑一声,伸手提刀杀去,连家护卫纷纷效仿,‘嚓’的一声,也是拔出武器,声音清越。
连家护卫激昂振奋,怒吼着迎战敌人。
连不败很快跟冲前的对手拼杀起来,所有跟他对招的敌人都咕咚倒地,像是害了传染病一般,纷纷哀嚎倒地,连不败的刀实在太快了,快的黑衣人连刀影都没看清,就被那把薄刀掠夺了性命。
黑衣人失声惊叫,倒在地上更是惨叫连连。
三把长刀疾刺而来,连不败勃然大怒,断喝一声,战刀一挥连斩三人,左手探去,愣生生地抓住了一把长刀,反手抛了出去,一名黑衣人顿时惨叫一声,居然被长刀射掉半个脑袋,死在当场。
围攻的黑衣人没想到连不败如此威猛,齐喝了声,训练有素地各自散开,连不败环视着杀不尽的敌人,锋利如刀般的杀气,轻轻的刮在他身体的周围,冰冷的双眸,更是带着几乎沸腾的战意!
院子里忽然窜出一人,手起刀落攻向连不败。
这名男子的皮肤很黝黑,一看就是在非洲折腾的主,他出手很是刁钻霸道,手上匕首凶猛凌厉,一看就是杀了不少人练出来的手法,连不败眼睛微微亮起,随即掠过一丝不屑,薄刀轻轻一转。
连不败大喝一声,一刀三斩,幻影无穷,对战男子面色一变,匕首连连硬拍,接在刀锋之处,勉强化解了连不败的三招,只是三招下来,他已被连不败震退了三步,退一步之时,喷出一口血。
退三步之时,连不败已经爆喝一声,薄刀两断,前端电闪般穿出,刺入对方的右胸,带血透背而出,非洲男子踉踉跄跄,勉力支撑,只是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想要再次冲前又知道纯粹送死。
于是退后几步缓冲疼痛。
“连不败,你杀啊,杀啊。”
当七八十名黑衣人把连不败等二十余人团团围住时,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随后一身白色西装的汪霸雄缓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杯红酒,在他身后还有二十人,气势体格远胜于黑衣人。
汪霸雄手指一台,黑衣人齐齐停止攻击。
他背后的二十多人也齐齐拔刀,铿铿锵锵声中,脚步声急交错,紧张而又有序,他们静静地站在汪霸雄身后,阴冷雨风轻拂中,众人屹然不动,暖洋洋的门灯中,空气中却是弥漫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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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9章 不胜不败
训练有素!
连不败深深呼吸一口气,眼里划过一丝赞色,汪霸雄这种人虽然心胸狭小了点,但不得不说治理部下有几分手段,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怪不得在非洲能坐大坐强,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汪霸雄抿入一口红酒,踏前一步笑道:“我看你能杀多少,你有本事把眼前的黑衣人全杀了,如果还有余力的话,不妨把我身边的雇佣兵也杀了,全都杀干净之后,你就可以翻盘杀掉我了。”
“但我并不看好你。”
汪霸雄还挥手让人拿来一瓶酒,给连不败送去一杯开口:“你身边就这么点人,子弹也打光了,你也残疾了,身手就算残存几分也没多少用,只是耗掉我几个炮灰、、来,先喝一杯酒吧。”
他莫名的冒出另一番话,显得主动和随意:“这酒还是从你书房找来的,口感还算不错,你该不会怪我雀占鸠巢吧?没办法,来得早了一点,不动声息杀掉你的守卫后,还剩大把时间等你。”
连不败见到汪霸雄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还散去了几分杀气,他接过那杯红酒一口饮尽,随后把杯子捏在手上:“汪霸雄,你真来了!显然今天是铁定要我命了,你难道不怕台湾政府打压?”
“换成以前,我肯定怕了!”
汪霸雄似乎早猜到连不败的威胁,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如果你还是台湾第一少,还是国明党的贵人,我当然不敢乱动你,毕竟因为你毁掉我前途不值,但现在不同了,你如今就是一废人。”
他轻轻摇晃着红酒,眼里有着绝对自信:“我把你砍成十八块,也不会有什么人替你出头,何况我这次来终结你的性命,也是得到台湾某些权贵的支持和赞成,他们会替我抹掉一切手尾的。”
“看来我今天难逃一劫了?”
连不败把杯子扔在地上,啪地一声碎裂,这声脆响让众人心神一颤,神情都莫名紧张起来,汪霸雄却毫不放在心上,抿入一口红酒笑了起来:“没错,就如这杯子一样完蛋,算是我回报你。”
连不败脸上划过一抹讥嘲,调整着轮椅角度回应:“你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人,你有十个百个法子杀我甚至可以让无数人替你卖命,你却偏偏自己来杀我,看来你对我陷害你去非洲很愤怒啊。”
“连少,你给我一个不愤怒的理由。”
汪霸雄保持着平和神情,只是眼睛渐渐如酒液血红:“那可是非洲,你以为是欧洲啊?老子去到那里每天干的事就是看着太阳升起,落下,落下,升起,偶尔无聊就数数抽屉的钻石有几颗。”
他阐述着自己在矿场上的压抑,还一扯衣领子补充:“晚上更是他妈的孤寂难耐,一眼望过去黑乎乎一片,连搞的女人都是黑的,如果不是老子发现打仗有点意思,老子估计早就闷死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汪霸雄嘴角微翘起弧度,手指敲击着酒杯开口:“所以我要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然后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不过看在你已经是残疾人士的份上,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痛快,也不枉大家相识一场。”
“放肆!”
一名连家护卫喝道:“不准你们侮辱、、”
话还没有说完,扑!暗中一枪射来,瞬间洞穿了他的咽喉,带血穿出,又是劲射出好远,连家护卫捂着咽喉瞪大眼睛,摇晃两下后轰然倒地,这一变故又让双方厉喝不已,几近又要开杀起来。
汪霸雄看都没看:“主子说话,奴才怎可多嘴?”
义愤填膺的连家护卫正要殊死一搏,连不败却轻轻挥手制止,他扫视着二十多名保镖,叹息一声开口:“你们已经为我做太多了,我不能再让你们白白送死,都住手吧!汪霸雄要杀的是我!”
连家护卫神情一震:“连公子——”
连不败轻轻挥手没让他们说下去,转而望向笑容阴冷的汪霸雄:“汪少,咱们做一个交易吧,我知道自己现在没多少资格跟你谈条件,但我还是想要谈谈,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他一指身边的连家护卫:“这些只是连家保镖,跟我们恩怨没有半点关系,我希望你能够放他们一马,如果你肯答应的话,我决不再反抗,还任由你处置,不答应的话,那大家就死战一场。”
汪霸雄笑了起来:“威胁我?”
连不败也悠悠一笑:“我怎敢威胁汪少你呢?是建议!我虽然残疾了,身手也不如以前,但还是能拉二十多条命陪葬,甚至有可能把你也伤了,你当然可以不信,但是相对自己的安全来说”
“放过不关事的保镖又有什么呢?”
汪霸雄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脸上保持着旺盛笑容:“本来我不喜欢跟人谈交易,但竟然是连公子你亲自开口,而且你也很快就要挂掉,那我就答应你这个条件,你让他们包括都放下武器!”
连不败轻轻点头:“你们全都放下武器!”
连家护卫齐齐喊道:“连公子,我们情愿战死!”
虽然他们放下武器有可能获得一条生路,但见到要用连不败的命来换,彼此心里堵有一丝凄然和感动,身为护卫不仅没有保护住连不败,还要主子反过来救他们,这让残存血性的汉子怎承受?
“放下!”
连不败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随后淡淡开口:“放下武器!你们已经尽职尽责了,这场恩怨是我跟汪少之间的,跟你们这些闲杂人等没有关系,而且你们就算死也保护不了我,何必再执着呢?”
连家护卫知道主子在刺激他们,所以都齐齐摇头不肯弃械投降,汪霸雄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冷笑一声:“你们还真要送死吗?我敢站在这里就表示有信心灭掉你们,我暗中还有十名狙击手!”
他冷哼一声,一点众人:“在车队一进主干道时就锁住你们,之所以没就地爆掉你们脑袋,是我想要跟连少谈几句,想不到你们却自以为是,我已经答应连少饶你们一命,你们却硬要送死!”
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左手拿过一支打火机,声音清冷开口:“在我抽第一口烟前,如果你们不弃械投降,我就把你们全杀了,不,全活捉,我还会活埋连不败,让你们眼睁睁看着他死!”
“放下!”
连不败厉声喝道:“全放下!”
面对毫无选择的选择,而且连不败亲口吩咐他们放弃抵抗,连家护卫眼里都划过一丝愧疚,一人扔了兵刃,旁人都是受到了传染,纷纷的弃兵刃在地上,暗自叹息,刹那之间当当当声音不绝。
汪霸雄轻笑着偏偏头,黑衣人立刻冲上去拿走所有东西,就连连不败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走,连不败拍拍空荡荡的双手,呼出一口长气:“汪少,他们全都弃械投降了,你可以让他们走了吧?”
汪霸雄深深吸了一口浓烟,随后缓缓吐了出来,嘴角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杀伐,双手一摊回应:“放下,今天是农历十五,我是吃斋的,我肯定不会出尔反尔,来人,送连公子的人上路吧。”
话音落下,连家护卫背后闪出十多个人,手中同时射出锋利匕首,连家护卫反应不及,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人徒手劈掉一把匕首,怒喝道:“汪霸雄,你这王八蛋,你骗我们!”
“我们跟你拼了!”
话音落下,他就领着四五人向汪霸雄冲来,数记枪声响起,砰砰砰!六名连家护卫倒在子弹中,与此同时,其余人也都被黑衣人蜂拥而上斩翻在地,刀起刀落,溅射出一股股鲜血,触目惊心。
在他们倒地之后,汪霸雄又吐出一口浓烟,黑衣人顿时错开,第二批上去补刀,手法相当狠毒绝情,连不败脸色大变喝道:“汪霸雄,他们已经弃械投降,你答应不取性命,怎能出尔反尔?”
“你这无耻之徒!”
连不败转动轮椅要冲前,却被黑衣人用刀枪迫住!
汪霸雄轻哼一声,嗤之以鼻回道:“允许你们投降,只是要减少我们兄弟的损失,你说,如果我干掉你而放过他们,将来有机会捅我一刀,你说他们会不会捅?换成你是我,还不是照样杀?”
连不败死死盯着汪霸雄,拳头微微攒紧像是要吃人,汪霸雄不仅没有丝毫躲闪,反而迎接上连不败的目光冷笑:“怎么?恨我啊?很好,我就喜欢你恨我,只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恨我呢?”
“现在可是我捏着你的小命。”
汪霸雄呼出一口浓烟,手指轻挥:“连少,该我送你上路了!”
他手里拿过一把枪,抬手瞄准连不败的脑袋,只是在他微笑时,他也见到连不败的嘴角翘起,带着一丝欣慰一丝解脱,也有一丝得逞的讥嘲,汪霸雄嘴角牵动,随即爆喝一声:“临死还笑?”
“装神弄鬼!死!”
连不败也大笑了起来:“两—败—俱—伤!”
不为所动!汪霸雄扣动扳机!
砰!
一颗子弹从枪口喷出,撞向了连不败的脑袋。
父亲,别了!
楚天,再见了!
连不败眼睛轻闭:叶雪,我来了,我来了!
扑!
血huā溅射时,天上的雨水也落了下来。
很轻,很柔,却有一抹寒意!
冬季的台北,瞬间变得更加阴冷、、、!~!
媚姐——红颜如梦
媚姐——红颜如梦
三月之际,正是酒香花开,
楚天收到媚姐从江西发来的信息:油菜花开,有空来坐坐!
这个时候的楚天正行走在京城大道,为天朝稳定努力奔波着;
看到这个问候,楚天的心情很轻易被它碰撞着,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大海中的贝壳,
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的被冲刷,被洗涤;
却依旧绽放着沧桑的美丽,无论曾经是痛苦还是幸福。[飞-< >-]
水响燕归三月天,三月的美丽婺源,
油菜花成畦成片的金黄色漫开来,淹没着田野和村庄,
楚天,携着媚姐,拾堤田而上,
田埂小路,有些窄,有些斜,有些滑,泥土有些碎,
两人走的很小心很温暖,十指紧扣着真挚的关怀,
当两人身处油菜花时,风,正从远处徐徐吹近,
油菜花香,田野气息,在冷风中渐渐漫开,有着别样的感受。||中文||
弟弟,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
看着媚姐的微笑,楚天完全沉醉在莫名的感动中!
古树高低屋,落雨远近山,
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
那晚,在媚姐布置的温馨小屋,
听着渐渐变大的风声,看着古老天井流落的雨水,
两个人喝着竹叶青,荷包鲤鱼,切片的烧鸡,
在柔和的灯光中,淡淡诉说着彼此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记得媚姐说过:
能够成为别人的红颜知己一定是女人中的精品,
能够拥有红颜知己的人,那么一定是智者!
楚天笑谈自己不是智者,但确实有着媚姐的柔情,
媚姐曾笑着对楚天说:
拥有一位跟你心有灵犀的红颜,夫复何求呢?
楚天摇摇头,眼中却有无比的柔情.
媚姐,让我陪你一起慢慢变老吧?
好不容易喝醉的楚天,坚持着很大的勇气看着媚姐。
竹叶青飘洒了一地,酒香弥漫在空中。
媚姐很轻很柔:油菜花开,红颜如梦,
让你看尽红颜盛放,已经足够,何必执着于花落成泥?
楚天叹了口气,知道媚姐有着自己的执着,
她情愿做楚天片刻的红颜,也不愿意一世的束缚。
楚天记得她曾写给自己的信笺:
有些人可以用来牵挂,可以想念,却不可以携手一生,
一生漫长,容易心碎梦灭;
默念一段没有结局的情感,何尝不是记忆中的美丽?
在油菜花还来不及凋谢的时候,
楚天,一个人,离开了媚姐,太阳还在升起,生活还在继续。
那个清晨,媚姐没有送楚天出门,闭着美丽的眼睛假装深睡。
她说:对于离别,总是有所畏惧!
走出媚姐温暖的小屋,楚天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怕自己终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情感,
潮湿了遍地盛开的油菜花、、
人世间种种相逢,有的人可以在火花中擦肩而过。
而有的人注定要将火花消磨成伤痕,然后哀怨。
媚姐不要这种伤痕,也不要这种哀怨!
所以她宁做楚天寂寞时的聆听者,煨上一壶竹叶青。
在人生路上,彼此安抚与温暖,渐行,恒远!
却不能厮守漫长一生,一起慢慢变老!
因为距离,故将一切美丽收于一身。
叶无双——两人的流浪
叶无双——两人的流浪
当山西的第一缕阳光,擦亮昼的眼眸时,独自徘徊在浸着寒冬冷气的空旷里。平遥的清晨,有种说不上的气息,冷冷的山风,些许暖暖的阳光,青砖古瓦,方桌长凳,吉祥安逸的窗花、剪纸。
平实中透着富贵,古朴中透着脱俗,就在这古城里,楚天不断搜寻着属于平遥曾经的辉煌,昔日的天朝华尔街是如何汇通天下,而尊享永世不朽功绩的乔家,又是怎样在世易时移中没落消逝。
太阳照在眯起眼睛的楚天头顶,像是叙说着久远的传说。
在尘世中浸染许久,有那么一刻,耳边不闻车水马龙,视野不见灯红酒绿,身处弥漫着历史沧桑的平遥小城,蓦然回首,原来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不是什么灯火阑珊,而是一种亘古不变的风情。
那晚,楚天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樱花酒吧,喝着特有杏花啤酒,红红的灯笼,悠长的古乐,柔柔的灯光,淡淡的酒香,幽幽的思绪.一切都那么久远,那么温馨;窗外车水马龙,桌前心静似水。
恍如隔世,令人沉醉.
只是心情还夹带着其它的情感:落寞!
就在此刻,收到无双的信息:在哪?
二二
无双曾经问过楚天:
如果有一天,你无权了,无势了,孤独了,迷茫了、、
何去何从?
楚天毫不犹豫的回答:去流浪!
无双看着楚天,一字一句:那么,带上我!
楚天没有回答。
一直以来楚天都把无双当作自己宠爱的女人,给她一生一世的呵护;无双也答应着楚天要做最乖的最懂事的女人,一生在楚天的庇护下成长,她至死不渝认为:楚天与无双之间永远相亲相爱。
但无双那一问,却让楚天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慌乱,还有叶无双眼中晶莹剔透的泪水,没有一切权势的自己是否真能够带着心爱女人去浪迹天涯?纯粹的勇气,是否能够支援起叶家的庞大期望?
于是,选择流浪,选择心的逃避,踏上山西的列车!
北方的冬天,总是惬意的有着自己的风情,白雪覆盖大地,烈风肆虐着天穹,整个世界都变的简单、变得悠远,变得宁静,阳光吹过的大街小巷,却引起了熟悉感觉,想起了远方,还有从前。
当孤独遭遇无奈,当寂寞领受执着,当现实冲击着情感,夜凉如水,华灯高照,谁能知道,行走于山城角落的人,背后带着牵挂的人,脸色从容宁静,却在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个人的城市!
一万多英尺,依然无法触摸那片蓝空!
想起那冬日夕阳下独自走在街头的少年,想起了布达拉宫长发飘起的白衣女子,扎西德勒!还有属于彼此的温馨与关怀!努力的坚持就怕错过,就怕遥远的一天自己忘却那些已经逝去的日子。
只是想起,楚天的心会微微疼痛,
有那么一瞬:熟悉幻化为陌生,而自己却不知为何在这里!
那晚,楚天告诉女人:
明天,在五台山上看那夕阳中的神圣的佛光!
冷风中的山峰,苍桑中的寺庙,千年的唐松,万年的禅宗,香火中的佛像,佛像下虔诚的熟悉的面孔,还有冉冉而升的烟雾,在这珍贵的片刻,我忘记了很多,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迷茫、、
忘却了一切孤独和寂寞,在乎的,只有,十指紧扣的开心。
在冷冷风中,习惯了张开双臂,让风划过指间,滑过脸上,呼吸都变得不再知觉,没有任何杂念的聆听心的跳动,还有悸动的碰触,无双在佛像前虔诚十足,双眼轻轻合上,长发柔顺盘起。
双手合十,就那么静静的跪在那里。
楚天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温柔的。
那个黄昏,无数的朝圣者在五爷庙前上香,保佑着自己和祝福的人,香炉燃起的不是火焰,而是所有人的希望,许久以来,楚天已经很少在外面的寺庙参拜,多年的虔诚早已不受规法的限制。
那天,他却为无双破例了!
循环东,西,南,北,把手中的木香燃的无比热烈!
祈愿无双的笑容无比娇艳、永远安康!
西安开始结冰了,小雪花零零星星,无双把自己和楚天裹的严严实实,在城墙见识钟楼的繁华,雁塔的清冷,在回民街吃两毛一串的羊肉,还有泡馍,凉糕和凉粽;发现日子是如此的温馨。
最重要的是两人相依城墙,倾听彼此心底的快乐。
那晚,无双柔声开口:
竟然当初一个人选择流浪,缘何又告知你的方向?
楚天在她耳边轻轻回应:因为距离因为宁静,才能更想念那份彼此的真诚!为了我面前的女人开心与幸福,我愿一生一世的去呵护她,无权无势,孤独迷茫,人在心在,情就在!
楚天把五台山师父赠送的玉认真的给叶无双戴上:寺里的师父说,这是天国的灵物,玉洁冰清,难得的绝品,罕世所见,对着它许下的愿都会实现,许愿和它所保佑的人都将幸福万年永远安康。
无双泪花晶莹,低头的温柔,倾国倾城。
回到久违的京城,京城的冬天有着暖暖的阳光。
微风拂面,在这样的日子里,楚天和无双躲在房子里面做饭,蒸一条鲈鱼,撒上薄薄的姜丝,和细细的葱花,炖一小锅豆腐和白菜,滴几滴香油和白酒,一盘汤,玉米和排骨,两个小时的火候。
等待的心,还有两碗白饭.
坐在光滑阳台边,让窗户成为两个世界的分线,看看飘摇的树木,点点的灯光,听着厨房煮茶的水声,窗外若有若无的风声.心情不需要思考,两个人安静的吃顿饭,喝完汤,携手人生路上!
夫复无求!
无双说过:来年起风的冬日,何去何从?
楚天温柔一笑:江南水乡人家,戈壁楼兰古梦。
无双说:一路有你
ps:一些番外随笔,不定期更新,喜欢的兄弟姐妹就看看。
顺便砸几朵花ho。
媚姐——红颜如梦
一
三月之际,正是酒香花开,
楚天收到媚姐从江西发来的信息:油菜花开,有空来坐坐!
这个时候的楚天正行走在京城大道,为天朝稳定努力奔波着;
看到这个问候,楚天的心情很轻易被它碰撞着,
有些人,有些事,就像大海中的贝壳,
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的被冲刷,被洗涤;
却依旧绽放着沧桑的美丽,.
二
水响燕归三月天,三月的美丽婺源,
油菜花成畦成片的金黄色漫开来,淹没着田野和村庄,
楚天,携着媚姐,拾堤田而上,
田埂小路,有些窄,有些斜,有些滑,泥土有些碎,
两人走的很小心很温暖,十指紧扣着真挚的关怀,
当两人身处油菜花时,风,正从远处徐徐吹近,
油菜花香,田野气息,在冷风中渐渐漫开,有着别样的感受。
弟弟,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
看着媚姐的微笑,楚天完全沉醉在莫名的感动中!
三
古树高低屋,落雨远近山,
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
那晚,在媚姐布置的温馨小屋,
听着渐渐变大的风声,看着古老天井流落的雨水,
两个人喝着竹叶青,荷包鲤鱼,切片的烧鸡,
在柔和的灯光中,淡淡诉说着彼此的故事,
很久很久之前,记得媚姐说过:
能够成为别人的红颜知己一定是女人中的精品,
能够拥有红颜知己的人,那么一定是智者!
楚天笑谈自己不是智者,但确实有着媚姐的柔情,
媚姐曾笑着对楚天说:
拥有一位跟你心有灵犀的红颜,夫复何求呢?
楚天摇摇头,眼中却有无比的柔情.
四
媚姐,让我陪你一起慢慢变老吧?
好不容易喝醉的楚天,坚持着很大的勇气看着媚姐。
竹叶青飘洒了一地,酒香弥漫在空中。
媚姐很轻很柔:油菜花开,红颜如梦,
让你看尽红颜盛放,已经足够,何必执着于花落成泥?
楚天叹了口气,知道媚姐有着自己的执着,
她情愿做楚天片刻的红颜,也不愿意一世的束缚。
楚天记得她曾写给自己的信笺:
有些人可以用来牵挂,可以想念,却不可以携手一生,
一生漫长,容易心碎梦灭;
默念一段没有结局的情感,何尝不是记忆中的美丽?
五
在油菜花还来不及凋谢的时候,
楚天,一个人,离开了媚姐,太阳还在升起,生活还在继续。
那个清晨,媚姐没有送楚天出门,闭着美丽的眼睛假装深睡。
她说:对于离别,总是有所畏惧!
走出媚姐温暖的小屋,楚天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怕自己终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情感,
潮湿了遍地盛开的油菜花、、
人世间种种相逢,有的人可以在火花中擦肩而过。
而有的人注定要将火花消磨成伤痕,然后哀怨。
媚姐不要这种伤痕,也不要这种哀怨!
所以她宁做楚天寂寞时的聆听者,煨上一壶竹叶青。
在人生路上,彼此安抚与温暖,渐行,恒远!
不能厮守漫长一生,一起慢慢变老!
却因为距离,故将一切美丽收于一身。
叶无双——两人的流浪
一
当山西的第一缕阳光,擦亮昼的眼眸时,.平遥的清晨,有种说不上的气息,冷冷的山风,些许暖暖的阳光,青砖古瓦,方桌长凳,吉祥安逸的窗花、剪纸。
平实中透着富贵,古朴中透着脱俗,就在这古城里,楚天不断搜寻着属于平遥曾经的辉煌,昔日的天朝华尔街是如何汇通天下,而尊享永世不朽功绩的乔家,又是怎样在世易时移中没落消逝。
太阳照在眯起眼睛的楚天头顶,像是叙说着久远的传说。
在尘世中浸染许久,有那么一刻,耳边不闻车水马龙,视野不见灯红酒绿,身处弥漫着历史沧桑的平遥小城,蓦然回首,原来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不是什么灯火阑珊,而是一种亘古不变的风情。
那晚,楚天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樱花酒吧,喝着特有杏花啤酒,红红的灯笼,悠长的古乐,柔柔的灯光,淡淡的酒香,幽幽的思绪.一切都那么久远,那么温馨;窗外车水马龙,桌前心静似水。
恍如隔世,令人沉醉.
只是心情还夹带着其它的情感:落寞!
就在此刻,收到无双的信息:在哪?
二二
无双曾经问过楚天:
如果有一天,你无权了,无势了,孤独了,迷茫了、、
何去何从?
楚天毫不犹豫的回答:去流浪!
无双看着楚天,一字一句:那么,带上我!
楚天没有回答。
一直以来楚天都把无双当作自己宠爱的女人,给她一生一世的呵护;无双也答应着楚天要做最乖的最懂事的女人,一生在楚天的庇护下成长,她至死不渝认为:楚天与无双之间永远相亲相爱。
但无双那一问,却让楚天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慌乱,还有叶无双眼中晶莹剔透的泪水,没有一切权势的自己是否真能够带着心爱女人去浪迹天涯?纯粹的勇气,是否能够支援起叶家的庞大期望?
于是,选择流浪,选择心的逃避,踏上山西的列车!
三
北方的冬天,总是惬意的有着自己的风情,白雪覆盖大地,烈风肆虐着天穹,整个世界都变的简单、变得悠远,变得宁静,阳光吹过的大街小巷,却引起了熟悉感觉,想起了远方,还有从前。
当孤独遭遇无奈,当寂寞领受执着,当现实冲击着情感,夜凉如水,华灯高照,谁能知道,行走于山城角落的人,背后带着牵挂的人,脸色从容宁静,却在固执的认为:这只是一个人的城市!
一万多英尺,依然无法触摸那片蓝空!
想起那冬日夕阳下独自走在街头的少年,想起了布达拉宫长发飘起的白衣女子,扎西德勒!还有属于彼此的温馨与关怀!努力的坚持就怕错过,就怕遥远的一天自己忘却那些已经逝去的日子。
只是想起,楚天的心会微微疼痛,
有那么一瞬:熟悉幻化为陌生,而自己却不知为何在这里!
那晚,楚天告诉女人:
明天,在五台山上看那夕阳中的神圣的佛光!
四
冷风中的山峰,苍桑中的寺庙,千年的唐松,万年的禅宗,香火中的佛像,佛像下虔诚的熟悉的面孔,还有冉冉而升的烟雾,在这珍贵的片刻,楚天忘记了很多,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迷茫、、
忘却了一切孤独和寂寞,在乎的,只有,十指紧扣的开心。
在冷冷风中,习惯了张开双臂,让风划过指间,滑过脸上,呼吸都变得不再知觉,没有任何杂念的聆听心的跳动,还有悸动的碰触,无双在佛像前虔诚十足,双眼轻轻合上,长发柔顺盘起。
双手合十,就那么静静的跪在那里。
楚天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温柔的。
那个黄昏,无数的朝圣者在五爷庙前上香,保佑着自己和祝福的人,香炉燃起的不是火焰,而是所有人的希望,许久以来,楚天已经很少在外面的寺庙参拜,多年的虔诚早已不受规法的限制。
那天,他却为无双破例了!
循环东,西,南,北,把手中的木香燃的无比热烈!
祈愿无双的笑容无比娇艳、永远安康!
五
西安开始结冰了,小雪花零零星星,无双把自己和楚天裹的严严实实,在城墙见识钟楼的繁华,雁塔的清冷,在回民街吃两毛一串的羊肉,还有泡馍,凉糕和凉粽;发现日子是如此的温馨。
最重要的是两人相依城墙,倾听彼此心底的快乐。
那晚,无双柔声开口:
竟然当初一个人选择流浪,缘何又告知你的方向?
楚天在她耳边轻轻回应:因为距离因为宁静,才能更想念那份彼此的真诚!为了我面前的女人开心与幸福,我愿一生一世的去呵护她,无权无势,孤独迷茫,人在心在,情就在!
楚天把五台山师父赠送的玉认真的给叶无双戴上:寺里的师父说,这是天国的灵物,玉洁冰清,难得的绝品,罕世所见,对着它许下的愿都会实现,许愿和它所保佑的人都将幸福万年永远安康。
无双泪花晶莹,低头的温柔,倾国倾城。
六
回到久违的京城,京城的冬天有着暖暖的阳光。
微风拂面,在这样的日子里,楚天和无双躲在房子里面做饭,蒸一条鲈鱼,撒上薄薄的姜丝,和细细的葱花,炖一小锅豆腐和白菜,滴几滴香油和白酒,一盘汤,玉米和排骨,两个小时的火候。
等待的心,还有两碗白饭.
坐在光滑阳台边,让窗户成为两个世界的分线,看看飘摇的树木,点点的灯光,听着厨房煮茶的水声,窗外若有若无的风声.心情不需要思考,两个人安静的吃顿饭,喝完汤,携手人生路上!
夫复无求!
无双说过:来年起风的冬日,何去何从?
楚天温柔一笑:江南水乡人家,戈壁楼兰古梦。
无双说:一路有你
PS:一些番外随笔,不定期更新,喜欢的兄弟姐妹就看看。
顺便砸几朵花HO。
新书《一代天骄》,今日上架,兄弟们多多捧场!
第1条 至 第100条
第101条 至 第200条
第201条 至 第300条
第301条 至 第400条
第401条 至 第500条
第501条 至 第600条
第601条 至 第700条
第701条 至 第800条
第801条 至 第900条
第901条 至 第1000条
第1001条 至 第1100条
第1101条 至 第1200条
第1201条 至 第1300条
第1301条 至 第1400条
第1401条 至 第1500条
第1501条 至 第1600条
第1601条 至 第1700条
第1701条 至 第1800条
第1801条 至 第1900条
第1901条 至 第2000条
第2001条 至 第2100条
第2101条 至 第2200条
第2201条 至 第2300条
第2301条 至 第2400条
第2401条 至 第2500条
第2501条 至 第2600条
第2601条 至 第2700条
第2701条 至 第2800条
第2801条 至 第2900条
第2901条 至 第3000条
第3001条 至 第3100条
第3101条 至 第3200条
第3201条 至 第3300条
第3301条 至 第3400条
第3401条 至 第3500条
第3501条 至 第3600条
第3601条 至 第3700条
第3701条 至 第3800条
第3801条 至 第3887条
第1条 至 第100条
第101条 至 第200条
第201条 至 第300条
第301条 至 第400条
第401条 至 第500条
第501条 至 第600条
第601条 至 第700条
第701条 至 第800条
第801条 至 第900条
第901条 至 第1000条
第1001条 至 第1100条
第1101条 至 第1200条
第1201条 至 第1300条
第1301条 至 第1400条
第1401条 至 第1500条
第1501条 至 第1600条
第1601条 至 第1700条
第1701条 至 第1800条
第1801条 至 第1900条
第1901条 至 第2000条
第2001条 至 第2100条
第2101条 至 第2200条
第2201条 至 第2300条
第2301条 至 第2400条
第2401条 至 第2500条
第2501条 至 第2600条
第2601条 至 第2700条
第2701条 至 第2800条
第2801条 至 第2900条
第2901条 至 第3000条
第3001条 至 第3100条
第3101条 至 第3200条
第3201条 至 第3300条
第3301条 至 第3400条
第3401条 至 第3500条
第3501条 至 第3600条
第3601条 至 第3700条
第3701条 至 第3800条
第3801条 至 第3887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