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1章 坐实
第2541章坐实
“少帅,该召开大会了”
“等”
“少帅,帮内情绪越来越激烈了”
“再等”
“少帅,白纸扇快要行动了”
“继续等”
西王和傅管家几乎每天都向楚天重复着这几个问题,要求迅召开帮内大会钉死白纸扇,阻止局势越来越恶劣,但楚天每次都是漫不经心的要他们耐心等待,颇有一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态势
“少帅,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一天风轻云淡的下午,西王按捺不住心中焦虑,向楚天再度追问:“已经十天了我们已经整整等了十天了,再等下去只怕黄花菜也凉了,袁伯郎旧部随时可能在白纸扇煽动下攻击我们”
此时楚天正捧着一本英文版的《莎士比亚》翻阅,听到西王的话头也不抬的开口:“在灰暗的日子中,不要让冷酷的命运窃喜;命运既然来凌辱我们,就应该用处之泰然的态度予以它报复”
西王一愣:“什么意思?”
楚天把世界名著轻轻合上,抬起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莎士比亚的名言,不过适合现在焦虑的西王,泰然处之,西王,这就是我给你的态度和答案,以后不要再问什么时候召开大会”
西王神情一凛,随后露出一抹苦笑:“我确实有些焦虑了,但这也反应了我的和紧张,毕竟在战不可战的情况下,召开大会早日钉死白纸扇是最好方法,否则他会煽动袁老旧部围击我们”
“十天了”
楚天把厚重的放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整整十天了,每天传来的情报都是白纸扇厉兵秣马准备兴师问罪”他指指大门外面笑道:“可是都过了十天,你见到他的影子没有?”
西王神情止不住一愣,她这些日子不断接到四处情报,告知白纸扇要率众兴师问罪,所以就越来越感觉到形势严峻,但经楚天刚才一提,她发现确实是雷声大雨点小,白纸扇并没有杀上门来
“这确实有点奇怪”
西王摸摸那颗硕大脑袋,眼睛也下意识的眯起:“整天听到他要打打杀杀的消息,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王八蛋究竟要干什么呢?按道理他知道管家反水,应该先下手为强为真”
楚天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双手一摊回道:“那不就行了?只要白纸扇没有打出造反旗号,没有带人杀上门来,咱们就不需要理会他;用管家的话说,一鼓作气势如虎但鼓了十几天就不用怕”
“我怎么总感觉不妥啊”
西王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楚天的话有道理,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或许是没有体会过剑拔弩张的半日闲,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少帅,白纸扇虽然没有行动,但咱们也不能被动啊”
楚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手指轻轻摆动回道:“西王,你错了咱们不动就是主动,白纸扇猜不透咱们想什么做什么,处于风口浪尖的他必然会胡思乱想,一个人想得多了,自然会做得多”
西王微微点头:“做得多就会错的多”
楚天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继而站起来拍拍衣服开口:“何况卢西阿诺不会让他过度等待,因此你就耐点性子狩猎,只要有战机出现咱们就雷霆攻击,这远比召开大会乱扯嘴皮子好很多”
“大会要开,但不是我们开,而是白纸扇开”
西王神情郑重的点点头,随后吐出两个字:“不懂”
楚天差点被她弄得摔倒,当下呼出一口气看着西王:“没事你很快就懂了,不过在懂之前要按兵不动”接着他看看外面的天空:“这几天呆在庄园有点无聊了,我去市区闲逛一下”
西王微微讶然:“去市区?”
她自然知道楚天在欧洲有过江之鲫的敌人,虽然说他来伦敦相当隐秘,但谁也不敢保证敌人绝对不知情,所以楚天出去市区闲逛很容易被盯上,因此她马上开口劝道:“少帅,这太危险了”
楚天伸伸懒腰,很是固执的回应:“没事,英国王室的注意力在奥运会上,白纸扇的目光也只盯着你们三王,至于我就是闲杂人等,何况我出去又不是扛着牌子,没人会知道我已经来了英国”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只是抬头扫过花园散步的管家
“可儿,逛街了”
楚天抬头向楼上喊了一声,在可儿一脸雀跃着冒出来时,他就拍拍西王的肩膀,意味深长一笑:“西王,你不用的,我出去转转就回来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今晚会给你们带来一个惊喜”
随后他就拉着可儿走出了门口,在经过花园时见到傅管家正若有所思的散步,于是踏前一步望向老人,还客客气气的喊道:“傅管家,我出去逛逛街看看周围环境,你有什么事可以找西王”
傅管家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好”
楚天真的是带着可儿逛街,车子唐人街缓缓退下来,兴许是许久没有好好在一起游玩的原因,可儿也没有询问楚天出来的真正意图,而是拉着他的手四处乱窜,闲逛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商店
“少帅,你觉得哪个好看呢?”
可儿拉着楚天的手汪在一家街头很常见的那种一元店两元店门口驻足,探着脑袋望向里面廉价却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脸上满是想要表现出来却又不好意思说的希冀,购物始终是女孩的天性
“走,进”
楚天微笑拉着可儿走进这家店面并不大的小店,里头零零散散能够瞧见几个学生涅的女孩子在挑选物件,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挺清秀,见到楚天和可儿立刻微微一笑,表现应有礼貌
“喜欢吗?”
楚天见到可儿对一串仿玛瑙手链爱不释手,就轻笑着向女人发问,只是余光有意无意扫视店内反光处,正如他所料捕捉到门外几个看似散漫的身影,他摸出手机,不动声色的给聂无名发出短信
可儿望着那串手链,温柔一笑:
“喜欢,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楚天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幸福,可儿从上海开始就一直跟随自己,没有名分却无怨无悔,最重要的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服从,所以楚天对可儿向来有一种温馨和感激的情愫
“那我都送给你,要不要?”
楚天环手一指店内,摆出要把所有东西都送给可儿的样子,可儿却轻轻摇头,随后嘻嘻一笑,拿着玛瑙手链,接着又跑到旁边拿起了一个水晶小猪的挂饰,朝楚天晃了晃:“我要两个就行”
“好,依你”
楚天向满脸暧昧和羡慕的老板娘结了帐,便桥可儿出了这小店,瞧着因为两块钱的小巧挂坠和手链而欢天喜地的可儿,他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随后搂着女人悠悠开口:“走,我带你去教堂”
可儿闻言一愣:“去教堂”
楚天轻轻点头,凑在她耳边笑道:
“是啊,和你走红地毯啊”
那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再次启动,楚天踩着油门晃悠悠的向圣彼得大教堂开去,行驶出十多公里后,楚天接到聂无名的电话:“少帅,你猜得没错确实有探子盯住了你这个不明身份的人”
楚天笑了笑,一推黑框眼镜:
“让他们跟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ps:第2砸上,呼唤月底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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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1章 教堂风波
~日期:~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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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41章教堂风波
圣保罗大教堂,坐落于英国伦敦。
位于伦敦泰晤士河北岸纽盖特街与纽钱吉街交角处,巴洛克风格建筑的代表,以其壮观的圆形屋顶而闻名,是世界第二大圆顶教堂,它模仿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是英国古典主义建筑的代表。
圣保罗大教堂有欧洲最大的地下室,里面有英国海军上将纳尔逊的坟墓一八一五年在滑铁卢大败拿破仑的威灵顿将军的墓室在侧室,教堂设计师雷恩和王公达官的坟墓纪念碑也在地窖之内。
大教堂内还有两座存放着中世纪武士勋章、圣迈克尔和圣乔治骑士团勋章和英帝国勋章的小教堂,另有一座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英国牺牲的美国人纪念堂,由此可见英国对美国的敬重。
“漂亮吗?”
楚天拉着可儿站在教堂门口,轻轻一笑:“纳尔逊、惠灵顿和丘吉尔的葬礼;维多利亚女王的钻石婚庆典礼和伊丽莎白女王二世的金婚庆典;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的世纪婚礼等在这里举行。”
可儿看着头上的大圆顶以及安放着的镀金十字架,脸上涌起怀春少女应有的憧憬和消,一个女人能够和心爱男人踏入这里举行婚礼,想一想就全身划过幸福的电流,所以她很努力的点点头:
“漂亮!”
楚天捏捏她的下巴,呵呵一笑:“将来我要和你们在这里结婚。“
可儿甜蜜一笑,随后让身子紧贴楚天,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昔日人流如潮的大教堂此刻竟然不见人影,门前虽然团几辆轿车却不见生气,楚天嘴角勾起一抹讥嘲:莫非都去看奥运会了?
可儿伸出手,要推那扇幸福之门。
“住手!”
一声厉喝传来!
楚天和可儿都微微一愣,本以为神圣清静的地方,怎么突然出来这么一声暴喝?定晴一看,才发现原来教堂里面有人,拦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双目圆大,鼻梁高挺,看着阴鹜十足。
看对方这样盯着自己两人,可儿心里有些不乐意,按照英国的教堂规则,这教堂可是人人都来得的地方,躲在门后吓人不说,还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而且又不是修女装扮,这就有点霸道。
最重要的,这是她和楚天的欢乐时光,就这样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打扰了,还搅合了幸福甜蜜的心情,可儿尽管向来与世无争,但此刻却莫名生出不快,没等楚天说话,她皱眉着眉头说道:
“你喊话这么大声,也不怕把人耳朵震聋了。”
谁知那中年女子神情异诚肃,瞥了可儿一眼就一把推了过来,还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给我离开,教堂今天不接客,里面有贵人正在祈福,你们不得打扰,要来忏悔改天再过来,快走。”
女子装扮和时尚,但说话语气却是官味十足。
可儿虽然察觉到这一点,但她却毫无畏惧,除了她本身性格绵里藏针外,还有就是她有楚天这个男人,谁都知道,楚天的女人永远是逆鳞,无论她闯下什么大祸,楚天都会毫不犹豫帮她摆平。
因此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可儿眉头一皱。
两手交错而上,拧住对方的手腕。
啪的一声轻响。
一大一小两个人同时惊讶对望,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双方就像是两把锁般交缠,牢牢不可分开,中年女子轻噫一声,眼中精光大盛,一股暗力如同大江般联绵而出,从手腕处攻中可儿。
可儿嘴唇微微一咬,她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高手出现,而且还是这样一个霸道女人,不过她并没有退让和妥协,在楚天出手之前,她双手一振,力气由丹田疾出,硬生生与中年女子对了一记。
砰!
一声轻响,两个人被劲力震的分开数步,中年女子捂着嘴唇咳了两声,用舌尖顶住口腔才压下汹涌血液,而可儿却面无表情,除了手腕有些红肿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快点给我把路让开。”
中年女子冷笑一声:“今天不能进。”可儿嘴角勾起一抹讥嘲,正想要杀进去时却听门响,继而一个美丽女子就钻了出来,她没有看楚天和可儿,而是对中年女子吩咐:“吴妈,父亲说了,不要阻拦游客,他使用大教堂就可以。”
“游客可以去小教堂,毕竟人家来一踏不容易。”
中年女子微微低头:“是,小姐!”
“南宫宁?”
在美丽女孩要转身钻回教堂时,楚天讶然喊出一个名字,他已经认出这女孩就是那混血小妞,女孩闻言愣然停滞脚步,扫过楚天一眼后也认出对方,于是露出礼貌笑意:“你好!又见面了!”
中年女子生出愕然:“小姐,你认识他们?”
南宫宁脸上扬起一抹猜不透的笑容,语气含蓄地开口:“我们曾同坐一架航班,这位先生给我换过位置,在机场行李处还帮我赶走过小偷,数面之交,他是一个好人。”接着她再度望向楚天:
“谢谢你。”
在楚天摆手示意不客气时,中年女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表情从愕然转化成不以为然,还以为是小姐的朋友,原来只是泛泛之交,而且她从小姐口气可以探出,小姐连对方名字都没兴趣知道。
不然,怎么用‘先生’代替?
所以她态度漫然的向可儿点头:“刚才出手对不起了。”
可儿想要说什么却被楚天拉住,跟一个下人没必要太多纠缠,只是他这个动作落入南宫宁眼里,立刻多了一丝凝重,很
第2542章 身世
~日期:~10月14日~
第2542章身世
华剑的左手折断了!
在南宫家族富丽堂皇的书房里,南宫越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轻轻一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道:“沃尔西主教的脾气未免大了一点,你只不过没经同意窜上了教堂二楼,就被他一掌打断了胳膊。”
华剑的左手已经打上了石膏,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听到主子话也是微微苦笑,强忍着残存的疼痛开口:“沃尔西主教的脾气举世闻名,连顶头上司罗马教皇也不怎么放眼里,何况是我?”
“他这次算是手下留情了。”
华剑呼出一口长气缓解疼痛,随后咬着嘴唇补充:“如非老爷子每年都捐钱给教堂修缮,我这次估计要被他从二楼踹下,当初查尔斯王子不就擅闯他经室,让他从楼上丢出摔个遍体鳞伤吗?”
“唉,主教也太有性格了。”
南宫越渐渐散去小商人那唯唯诺诺的表情,目光轻和地看着华剑:“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为何窜去二楼?依你性格,如果没有什么特发事变,是不会罔顾主教戒律上楼?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见到机场的小子了。”
华剑对自己招惹了麻烦有些愧疚,但很快又抬起了头:“他今天带着一个女人来教堂,被吴妈挡了回去,身边女人也相当厉害,吴妈差点被她震出一口胸血,我见到是他就窜去二楼看两眼。”
“看看他有没有同伙,也看看周围环境有没异样。”
南宫越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坐直身子开口:“难道外面动静就是他闹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一些游玩的旅客,想不到会是救宁儿的小子,你说他身边女人还震伤了吴妈?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历?”
华剑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没追查。”
南宫越手指轻敲椅子道:“暴力区的渣滓虽然血腥,但没几个能打的啊,逞凶斗狠他们可以,要击伤吴妈就异想天开,如果真有变态身手的人,狒狒早就诱惑他们去拳场打比赛为我们赚钱。”
“是啊,也不知东欧团哪里招来的人。”
华剑也是一脸茫然,自从长矛上次在暴力街区跟踪回来后,南宫越就没再关注楚天来历,纯粹就认为是一个街头混混,只是没想到他和女伴身手都这么好,当下会意的点点头:“老爷放心。”
“我待会让人打听一下。”
南宫越点点头,他补充上关键性问题:“你说他是不是有目的过来的?知道宁儿也在教堂祈福就找借口接近?”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然怎么解释他的出现?难道他来教堂还真是个巧合?”
“一次是巧合,二次还会是巧合?”
“我也奇怪。”
华剑微微挪移自己伤臂,尽量让它放得舒服点:“我当时听到动静就瞄了两眼,见到是他立刻上楼查看,想探知他是否别有所图,看周围有没有同伙埋伏,谁知还没来得及观察就被他发现。”
“他发现你?”
南宫越身子向前一倾,露出一抹罕见的讶然:“教堂钵都是南宫家捐献的,每一块钵都很深色很厚重,光线从外面射进去都是少八成,而且你又是躲在居高临下的二楼,怎会被他发现?”
“我也不知道。”
华匠上涌起一抹无奈,回想起下午的经历:“可能是他无意中一瞥,而我心虚自以为被发现,或者是他身手太强悍,比机场时还强悍十倍百倍,因此能够凭借本能和经验感应到我的存在。”
南宫越笑了起来,轻轻摆手开口:“按照他的年纪,身手再厉害也有限,他怎可能凭本能感应到你呢?算了,还是不要想太多,出于安全考虑,你找两人暗中盯着他,不,盯着他没有意义。”
“如果他身手真厉害,根本盯不住,还是暗中保护好宁儿为主。”
南宫越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走到窗边:“在很多人眼里,南宫家只不过是一介小富商,不入得他们法眼,所以除了居心叵测之人,不会有人打我们主意的,所以我们做事要谨慎却不需慌张。”
华剑点点头:“明白。”
南宫越转过身来,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开口:“对了,聂无名和楚天有消息了吗?根据我的消息,楚天的大将聂无名已经提前来了英国,推测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为整顿和胜堂来欧洲。”
华结轻摇头,苦笑着回道:“老爷,你也知道,我们精力和关系都主要在商业上,虽然也有一批还算精锐的兄弟,但那纯粹是拿来自保的力量,刺探黑道情报和打打杀杀都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我已经砸出一大笔钱来,应该很快会有回音。”
说到这里,华剑右手拳头微微攒紧。
南宫越脸上没有太多的失望,他相信华剑会尽心处理好此事:“无论如何要尽快找出聂无名的行踪,他此去前来欧洲竟然是奔着和胜堂而来,那么白纸扇就有可能有他消息,你可找他打听。”
“叮嘱他一句,千万不要伤了聂无名。”
南宫越脸上忽然呈现坚毅:“这人对我有很大价值。”
华剑郑重的点点头,恭敬回道:“明白!我让他帮忙留意一下!对了,白纸扇还给老爷留了一句话,和胜堂内部纷争不会涉及到老爷生意,只要老爷继续合作,和胜堂愿意跟老爷永远交好。”
“生意份额一分不会少。”
南宫越靠在椅子上,揉揉脑袋叹道:“当然要合作,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挂着和胜堂的牌子,既可以减少意大利黑手党的骚扰,也可以让我们继续隐藏,这年头,闷声发大财才是真正的王道。”
随后他轻轻挥手让华剑出去养伤,在他离开之后,南宫越走到书桌旁边打开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抽出一块古朴的玉佩细细审视,眼里流露出一抹和蔼与笑意,还有看不出来的哀伤。
玉佩光滑如镜,无半点痕迹,无痕,无痕!
得得得!
门忽然被轻轻敲响了,南宫越把玉佩放回盒子推了回去,随后喊了声进来就见妻子推开房门,手里还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炖品:“南宫,你在教堂呆了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一回来又钻进书房。”
“我给你炖了点燕窝,你趁热把它喝了吧。”
南宫越脸上闪过一丝温润笑意,起身接过金发女郎的爱心炖品,还一脸感慨的开口:“朱丽叶,你越来越有天朝传统的美德了,不仅勤劳善良,还温柔体贴,能娶到你真是我南宫越的福分!”
“贫嘴。”
金发女子轻轻一笑,拉过椅子在丈夫身边坐下回应:“别忘了,我也有四分之一的天朝血统,快趁热吃吧,吃完了早点睡觉,你明天还要去书店剪彩呢,你总是这么劳累,容易未老先衰的。”
说到这里,金发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幽怨:“咱们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中产水平还是有的,你完全可以退休不再打理生意,何必每天跑来跑去?就算有事情,你也可以给华剑他们打理。”
南宫越抿入一口燕窝,很宽厚的笑道:“好,我以后多抽出点时间陪你们。”接着他微微偏头:“等过完这个月,我就带你们去法国走走,宁儿不是早喊着要去卢浮宫了吗?”
“对了,宁儿已经十八岁了。”
金发女子看着南宫越,目光清亮如水: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身世?她已经长大,有权利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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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2章 走投无路
~日期:~10月14日~
第2542章走投无路
楚天拉着可儿连续闲逛伦敦两天,绝对散漫和淡然。
除了圣保罗大教堂之外,楚天带着可儿逛遍了伦敦排得上号的教堂,还参观了大大小小的百年庄园,还在夜色迷离的晚上俯视伦敦璀璨,他像是一个纯粹的游客,纯粹的都让人快忘记他身份。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为何这样做,西王想要询问最终还是咬住嘴唇,没有再追问什么时候召开帮内大会,她知道楚天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否则周明王也不会把和胜堂交给他。
所以她和其余两王只做好本份,
倒是作为重要人证的傅管家显得有些焦虑,当然这份焦虑并不太明显,他只是有意无意的询问楚天,偶尔还谈上几句白纸扇的情况,不过楚天每次都轻描淡写,还摆出任由白纸扇折腾的态势。
这让傅管家生出些许烦闷。
一个下着小雨的日子,楚天依然没有安分。
他再度带着美丽娇柔的可儿去博物馆游玩,‘不务正业’的作风让三王苦笑不已,不过谁都没说什么,楚天在香港的表现早就赢取他们欣赏,如果他真是平庸之辈,也不可能打出今天的江山。
车子缓缓开出,楼上的傅管家一脸茫然。
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一道阳光晃过眼睛,他才缓过神来,思虑一会退回到房内,摸出电话发出一条深奥的短信,随后他又细细检视房间各个角落,待一切正常就从口袋捏出一个东西。
“***d、***d。”
车子驶出七八公里后,楚天就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在可儿愣然中,楚天淡淡开口:“可儿,不要回头,用余光查看观后镜,看看后面车流中有没这两号码?猜测不错的话,今天该是他们了。”
可儿微微张开嘴巴,随后扫过车流一眼,虽然奥运中的伦敦很多车辆,但她还是能敏锐锁定楚天口中所说的车号:“没错!后方左侧有这两辆车,少帅,你怎么知道这两辆车会跟着我们啊?”
楚天笑了起来:“因为他们昨天早上跟过我们。”
可儿生出讶然:“我怎么没发现?”
楚天一捏她的精致下巴,脸上闪过一丝轻柔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大意的,不过没事,有我保护着你,你再大意也不会被卖掉;只是今天咱们怕逛街不了了,我要准备把这些敌人收网了。”
可儿点点头:“我听你的!”
“少帅,一切都摸清楚了。”
坐在样子普通却能防弹的轿车里,搂着可儿的楚天打开电话,耳边传来聂无名的声音:“我这两天亲自跟踪了探子,对方一共有十六人,据点在伦敦市的一处花店,他们二十四小时盯着你。”
“十六人?专门盯我?”
楚天神情保持着平静,淡淡一笑:“怪不得每次见到跟踪车辆都是不同款式,原来是分成四批轮流盯我,这些探子虽然聪明,知道交换跟踪能减少被发现概率,可惜却不知道每天更换车牌。”
“两天下来我都能背出车牌了。”
旁边的可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楚天这几天总是查看观后镜,刚才还念念有词背出两个车号,继而就听到楚天悠悠出声:“无名,有没有摸清对方的来路?是不是白纸扇派出来的人?”
“八九不离十。”
聂无名毫不犹豫的回道:“他们虽然没有直接跟白纸扇联系,但却跟一名和胜堂小头目联系,所以这十六名探子应该来自白纸扇,而且他们能够捕捉到行踪,显然他们早就知道你来了英国。”
说到这里,聂无名微微皱起眉头:“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下落?更奇怪的是,白纸扇明知道你要整顿和胜堂,他应该派人来杀你或公开你匿藏地方,借英国王室或雷家来对付你,怎会没动静?”
楚天笑了笑,一语破的:“因为白纸扇有更大的企图,别说他难于杀我,就算可以杀我也不会这么快动手,这就像是一个有钱的临死富商,还没有立下财产遗嘱,子子孙孙又岂会让他横死?”
“白纸扇等着大会召开,狠狠赢取人心再动手。”
楚天握着可儿柔软的手,轻叹一声:“所以他不会找人杀我,也舍不得让其他人杀我,只会盯着我每一步行动,然后制定部署以静制动!毕竟还没有公告我罪名前,老白不会想着横生事端。”
聂无名沉默了一会,随后问道:“少帅,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些探子没什么用了。”
楚天瞥了一眼观后镜的车辆,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让西毒和兄弟们把据点敌人先干掉,然后你再把跟着我的敌人拿下,前者格杀勿论,后者要留下活口,他们多少还有点可以榨取的价值。”
聂无名点点头:“明白!”
游戏拉开了帷幕,楚天的轿车轰然驶入一条没有什么人的小巷,后面两辆轿车随之跟了上去,但见到是小巷就感染而致,一辆外型格外狂野的阿斯顿马丁如同画了妆的妖冶猛兽缓缓停在路口。
车内两个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披肩,眉清目秀,习惯性眯起的丹凤眼将这个原本就妖里妖气的男人勾勒出了几分男人少有的阴柔和狠辣,他的手和他的长相一样偏向阴柔,手指细长而白净。
“我们被发现了!”
在中年男人身边还有一名长发女子,脸蛋红彤彤的宛如初升的朝阳,她看到楚天所在轿车横在巷子,心里就止不住咯噔,继而又见到同伴的车辆被两台越野车缓缓迫回,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们怕是上当了。”
长发女子不知道哪里被楚天算计了,但她感觉得出一阵不安,左手一探露出一把银色手枪,中年男子闻言倒没什么惊讶,只是手指一一张开,随后又缓缓合上,露出一丝战意:“那就战吧。”
他的唇边爬上一抹阴鸷的笑容:“传闻楚天身手精湛卓绝,出道以来从没有过败绩,我青蛙虽然不是什么顶级高手,但一战的勇气还是有的,你给白军师发个信息,告知这边情况让他有数。”
“速度要快!我们顶多还有两分钟。”
中年男子一脚踹飞车门,握紧拳头就向楚天车辆走过去,他没有看后面的两名同伴被聂无名轻易抽翻在地,只是盯着缓缓钻出车门的楚天和可儿,他扯掉身上衣服,还把手枪和匕首丢在地上。
“他干什么?”
可儿看着他:“连枪都丢了?”
楚天背负着双手,看着那个长相阴柔气质更阴柔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他当然知道这宛如从京剧中走出来的花旦小生做什么:“他知道无路可走了,也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
“所以想要一战,死个痛快。”
谈话之中,中年男子已经快走到楚天三米之内,身上衣服也被他脱了一个干净,没有武器没有阴谋,只是一抹光明正大,他平静扫视可儿他们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你是楚天?”
楚天笑了笑:“找死?”
中年男子点点头:“找死!”
“不自量力。”
可儿止不住冷哼一声,身子一挪一跃,扬手一记手刀切向对方的脖颈动脉,中年男子不闪不避,存心硬碰硬,扬手就是如出一辙的手刀跟可儿硬撼,两只手毫无悬念地撞击,然后闪电般后撤。
中年男子双腿顶在身后的地板没有后撤,但手掌却微微发麻,一脸讥嘲的可儿却纹丝不动,紧接着提手势若奔雷的一拳打向男子门面,没多少武侠的玄奥和花哨,就是简简单单的一记咏春拳。
喻意很简单,再来硬碰硬。
中年男子还是不闪不避,扬拳顶上。
空气中爆发出沉闷的响声,两人的拳头一触即离,彼此再次向后分开,可儿的拳头后撤之后便散开成掌,手指自然地轻微抖动卸去残留的余力,中年男子深深呼吸,拳头通红,脸上露出惊讶。
两招,全部一触即离。
没有颤斗也没有纠缠,硬碰硬没有任何花哨技巧可言,结果不言而喻,中年男子吃了不小亏,落在下风,他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悲哀,连楚天身边的女人都 打不过,何况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楚天?
楚天扫过他一眼,淡淡一笑:
“拿下。”
可儿轻轻点头,握着拳头踏前一步,中年男子下意识环视四周,无奈地发现,三名同伴已经被大圈兄弟他们拿下,此刻正如粽子般塞入车里,而聂无名还堵住他去路,此刻他就是锸翅也难飞。
大势已去!
第2542章 风云乍起
~日期:~10月14日~
第2542章风云乍起
车队回到了百年庄园,似乎从没见到楚天这么早回来,三王和管家都走了出来迎接,楚天不待他们开口,挥手让人把四名鼻青脸肿且五花大绑的探子丢出来:“这四人鬼鬼祟祟跟了我半天。”
“我在英国太多敌人,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灵活如泥鳅的西王靠前一步扫视四人,袁伯郎旗下的老臣她几乎都认识,眼前四人却是从来没见过,但他们眼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又清晰告知她这是和胜堂的人,否则他们眼神不会如此仇恨。
“少帅,这是白纸扇的亲信。”
傅管家拳头莫名其妙的攒紧走过来,打量他们一眼后开口:“这个中年男子叫青蛙,他是白纸扇的得力助手,只是很少在和胜堂走动且级别不高所以不为人知,不过我前些日子见过他两次。”
中年男子抬起头看着傅管家,歇斯底里的吼道:“老傅,老不死的!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敢出卖袁老爷,出卖白军师,还把我也出卖了,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无耻的叛徒!你会不得好死的!”
没等傅管家说什么,楚天先望着他一笑:“傅管家,看来白纸扇很痛恨你啊,不然他一个私人助手怎敢如此唾弃你?想必白纸扇已经给旗下精锐洗了不少脑,你老恐怕是很难跟老臣相处了。”
傅管家心里一动,脸色变得阴沉。
此时,三王正望向他追问:“他真是白纸扇的助手?”
傅管家点点头,心神莫名有些压抑。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瞥了管家一眼后笑道:“符合我对他们的推断!毕竟除了和胜堂有这可能外,其余势力要想锁定我行踪都没那么容易,毕竟我这些日子接触的都是和胜堂的人。”
西王轻轻皱眉:“白纸扇又是怎么知道少帅行踪?”
楚天环视周围一眼,手指从众人脸上轻轻滑过:“虽然庄园里的都是和胜堂精锐,但人多了什么鸟都有,守卫庄园的这么多兄弟,难保其中有一两个是老白棋子,他知道我行踪也就不稀奇。”
接着,他不待西王回答,就再度补充:“西王,你让兄弟把他们押下去审问一番,不择手段的审问,看看能否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的东西,如果问不出来,你知会我一声,我会亲自毙敌他们。”
西王微微欠身:“是!”
十多名和胜堂精锐立刻把青蛙他们押去储藏室,他们任务很简单,那就是从四人口中挖出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不择手段不论人道,管家目送着他们离去,脸上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和凝重。
东王和北王谈论一番也相续去四周检查岗位,免得白纸扇见到探子被抓杀上门来,楚天拿起一瓶净水喝了个精光,随后望着管家笑道:“傅管家,你在庄园自便,我先回房处理一点事情。”
管家忙笑着回道:“少帅不用理会我这闲人。”
楚天抬步要走,随后又停下来:“西王,你来一下房。”
西王点点头,低头跟着楚天进入大厅,没有多久,楚天就站在房门口,微微瞄了一眼把手就露出笑意,他捕捉到一些东西但什么都没说,接着他就靠在椅子上,望着神情有些凝重的西王道:
“在担忧吗?担忧白纸扇攻击我们?”
西王迟疑了一下,最后苦笑着回道:“确实有一点,因为我感觉我们现在太过被动,虽然白纸扇如少帅所说,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任何危险性行动出来,但他敢派人跟踪少帅就表示要做事。”
楚天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笑意,扫视着房大大小小角落,随后淡淡回应:“你说得有道理!看来我们以静制动的策略要改变,这样,三天后以三王名义召开大会,让白纸扇他们全部到场。”
西王露出欣喜:“好!我马上安排。”
在她要转身离开时,楚天轻轻挥手制止:“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傅管家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倒不是说他有什么问题,而是他跟我们以前是敌对势力,为了避免大会出现什么意外、、、”
没等楚天说完,西王就一拍脑袋笑道:“投名状!少帅是不是需要傅管家给份投名状啊?那是相当容易,兄弟们正在拷问四活口,肯定有人嘴硬不招供,到时让管家出手毙掉死硬分子就是。”
“杀掉白纸扇的亲信,投名状不就有了?”
楚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过话题回应:“你说的方法不错,不过我们不需要傅管家什么投名状,那会显得我们太阴狠太没有诚意,而且他一介管家也没杀过人,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为难。”
“这样。”
楚天思虑了一会,手指一抬补充:“待会就按照你的方法进行,不过咱们不要给他有子弹的枪,一把塞入一些杂物的空枪,像是电视上一样,考验考验他的立场就行,没必要让他杀掉活口。”
听到楚天合情合理的分析,西王轻轻点头:
“好,就按照少帅的法子。”
在西王离开房间之后,楚天靠在椅子上把一杯茶水慢慢喝完,眼里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随后他又把目光细细扫视房,认认真真,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最后落在柜里面的一本上。
《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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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雨水的阴冷在这黄昏更显凄凉,穿着一身黑衣的楚天从房走了出来,刚刚站在门口眺望烟雨朦胧的远方时,三王就齐齐走过来,语气恭敬的开口:“少帅。”
傅管家也靠了过,笑容旺盛:“少帅!”
“活口招供没有?”
楚天扫过一眼被拖出来的四人,包括那名叫什么青蛙的中年男子,全身早就血迹斑斑,被和胜堂精锐丢在地上立刻半死不活,直到雨水敲打了十余分钟,他们才缓过一口气来,青蛙抬起头来。
他盯着楚天怒吼:“你、、混蛋!”
他被可儿在巷子里面打倒输得心服口服,如果楚天当时直接毙掉他,他也不会有半点遗憾,可是楚天没有给他应有的尊严,两个小时的拷打让他饱受摧残,所幸他终究咬牙扛住非专业的审讯。
他肋骨断了一根,但理智还残存。
楚天背负着手缓缓走过去,扫过中年男子一眼笑道:“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生死都是由我这混蛋决定,你以为脱光衣服对战一场就算好汉?你也未免高看自己了,尊严是需要实力来捍卫的。”
“有本事杀了我!”
青蛙咬破了嘴唇,想要用疼痛凝聚力气攻击楚天,结果却被后者一脚踹翻,在中年男子庞大身躯拖出一道华丽水花时,楚天反手一指老傅:“管家!那晚你十多名死忠惨死白纸扇枪下,来、”
“今晚给你一个泄恨机会。”
楚天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走前两步塞到老傅手里,然后一指地上四人:“傅管家,你把其余三人全都给我杀了,这青蛙留到最后来折磨,也让他看看我们的手段,也报你被辱之仇。”
“杀我!有本事先杀我!”
青蛙大声吼叫着,浑身血水沾染的他努力爬向楚天,却被四名和胜堂精锐踩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脱不了身,他只能怒骂着楚天怒骂着管家,还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绝望:那是他最好的同伴。
长发女子,还是他的暗恋对象,现在听到楚天要当着他的面杀掉三人,中年男子还真像一只青蛙死命扑腾,甚至厉声吼叫:“谁敢杀他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拍拍老傅的手背:
“傅管家,不要辜负党对你的信任哦。”
三王目光凝聚成忙,定定地看着傅管家。东王和北王显然都已从西王口中知道计划,知道楚天为了三天后的大会召开而试探管家忠诚,虽然情节有点狗血有点无聊,但还是可以试出一人立场。
“好!我杀了他们!”
傅管家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握着****靠近扎堆的三人,似乎为了泄掉下午时被羞辱的恨意,也似乎为了向楚天显示忠诚,他打开保险就对着长发女子以及另两名探子,毫不犹豫的连扣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没有间隔,在这黄昏格外清脆。
三名探子闷哼死去,而三王却是身躯一震。
傅管家更是震惊不已,嘴巴张的老大老大。
“不好意思,拿错枪了、、、”
楚天摸摸脑袋,一脸的真诚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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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三颗子弹
~日期:~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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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三颗子弹
拿错枪了?
三王闻言差点摔倒在地,西王那肥嘟嘟的脸蛋更是急剧抽动,宛如一小碗抖动的豆腐花,这小子下午还一本正经告知不能让管家杀人,要有诚意要有宽容,现在却拿一句拿错枪来搪塞掉此事。
同时,西王绝对不相信做事谨慎的楚天会拿错枪,她凝聚目光扫向楚天双眼,想要从心灵窗户看出一点什么,结果除了一抹歉意和无辜,再也没有其它东西,在这一刻,西王精神止不住恍惚:
难道真的拿错枪?
在深知内情的三王暗吞口水茫然不解时,傅管家也是被雷劈过般的一脸呆然,他开枪时的稳如泰山此刻已经分崩离析,望着地上三具爆掉脑袋的尸体以及鲜血,他的双手不可遏制地颤动起来。
他帮主子下令杀过不少人,但还是第一次亲自杀人。
“傅管家真是威武霸气。”
楚天从愧疚中走了出来,双手轻拍响起一连串刺耳掌声:“传闻傅管家从来没有杀过人见过血,想不到今晚一开枪就连毙三命,手法干脆利落,面色毫无怯弱,真不愧是和胜堂的大管家啊。”
三王苦笑不已:这算夸奖?
傅管家嘴角抽动,握枪的手猛然握紧,但很快又不着痕迹地松开,不远处的青蛙见到三名同伴当场被毙掉,还一头是血的倒在自己数米之外,整个人再次歇斯底里起来,竭尽全力想要冲过来。
四名和胜堂兄弟死死压住他,才让他不至于视死如归的拼命,青蛙只能泪如雨下仰天长喊:“老傅,你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报仇。”
“那我先杀了你。”
连杀三人的傅管家似乎没有退路,也似乎想要赶尽杀绝,握着手枪就向青蛙走去,第一次杀人的恐惧被愤怒彻底压过,老傅呈现出腾腾杀气,大步流星的走到青蛙面前,对着他脑袋抬手一枪:
咔!
他一愣,再扣:咔咔!
没有子弹!没有枪声!刚杀掉三人的手枪此刻完全**,不管傅管家怎么扣动扳机也死寂一片,青蛙开始视死如归的盯着傅管家,见到枪**不出子弹就转化成冷笑,眼里流露出深刻的恶毒。
他知道,如果枪有子弹,傅管家早爆自己三次脑袋。
青蛙声音阴冷起来:“老傅,你够狠啊!”
他的声线因仇恨至极而变得颤动起来,带着一股地狱中腾升出来的阴冷,饶是傅管家这种见过大风大雨的主,此刻也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他清楚,如果给青蛙一把刀,肯定会把自己千刀万剐。
于是他再次扣动扳机,咔!依然没有枪响。
“不好意思、、、”
楚天不紧不慢的走到傅管家身边,拿过那把已经哑火的枪,脸上露出一丝很真诚的歉疚:“我忘记给这把枪压满子弹了,它好像就只有三颗子弹,傅管家,你就是再扣一百次也杀不起青蛙。”
楚天一握枪把,上面毫无汗渍,干干净净!他眼里闪过一抹猜不透的玩味,很诡异很狡黠,只是这个微小动作并没有让人发现,随后他就打开弹夹,上面果然没有子弹:“最近玩乐太多了。”
“记性差了不少,惭愧啊。”
三王再次一愣,眼里深邃很多。
西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傅管家此时却有点失去理智,没有枪械的他去躲和胜堂兄弟的匕首,但被楚天眼疾手快的拉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傅管家,算了!不要再杀他了。”
他抬起头看着傅管家,轻叹一声:“你空枪了四次,也就证明青蛙命不该绝,正好,我需要他带一个口信给白纸扇,你就没必要捅死他了,何况你已毙掉三名探子,再大的恨也该发泄完了。”
傅管家身子一震:“少帅,他、、”
没等他说完,楚天就轻轻挥手:“放心,他不会报复你的!有我在,谁也能杀得了你呢?”随后他向和胜堂兄弟微微偏头:“把青蛙带下去,找一个好医生给他医治,记住,一定要看着他!”
四名兄弟齐齐低头:“是!”
在傅管家的讶然之中,一脸凄然的青蛙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痛苦笑得很渗人,谁都能感觉到他笑声中的杀机,他看了地上的三具尸体一眼,又怨毒的盯着傅管家,不共戴天的恨意滔天散发。
三王此时已经想通了一些东西,也就因为想通了才生出一抹压抑不住的寒意,他们身上的冷汗也渗透了出来,‘不务正业’的楚天落在他们眼里,再无半点轻视之心,有着绝对的恭敬和畏惧。
“傅管家,辛苦了!”
楚天脸上笑容很灿烂很友好,他亲密的搂着傅管家肩膀:“你今天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杀了三个人,想必心里十分忐忑不安,走,今晚我让西王给你准备一坛好酒,帮你压压惊散散戾气。”
傅管家身躯还有些僵硬,这并不是因杀人惊惧而导致,而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东西,自己毙掉三人出乎他意外,青蛙死里逃生更是让他焦虑,一个人连犯两个错误,已经不能用愚蠢形容。
特别是没有灭掉青蛙这个活口,远比杀掉三人还要严重,因为青蛙会是他老傅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青蛙会怎样报复或刺杀他,而这份恩怨在刚才怪笑已呈现出来,青蛙心里绝对发了毒誓。
傅管家口干舌燥,眼里流露出一股凄然。
“西王,你 们陪傅管家喝酒。”
楚天挥手让西王走过来:“不醉不归。”
西王恭敬低头:“是!”接着她就轻轻侧手邀请:“傅管家,吓倒你了吧?第一次杀人是这样状态的了,只要你不去想死去的三人就好,不过我还是想赞你一句,开枪的霸气远胜昔日的我。”
东王也凑了过来,一阵大笑:“是啊,我第一次开枪杀人,足足三分钟才扣动扳机,还是被我老大拿枪迫着,开完枪后三天三夜都不敢合眼,生怕鬼魂上门索命,完全没有老傅你的风采啊。”
北王挥挥手:“走走,喝酒去!”
在傅管家被三王寒暄着拉去喝酒压惊时,可儿踏着雨水站到楚天旁边,挥手让和胜堂兄弟清理尸体后,就笑着向心爱男人开口:“连杀三人,再放青蛙回去,傅管家的投名状就完全坐实了。”
“看看这枪。”
楚天把傅管家杀人的枪递给可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傅管家第一次开枪杀人,但枪把上却没半点紧张带来的汗渍,我是该说他天性凶狠杀人不折呢,还是该说他早就知道枪里没子弹?”
“第一次杀人,没人不紧张。”
可儿毫不犹豫的否决楚天第一个判断:“任何一个握枪的人都会出汗都会恐惧。”接着她微微一怔:“你是说他误认你枪里没子弹,认为你是在考验他的忠诚,所以开枪才会如此果断坚决?”
“按照我和西王商量的,枪里确实应该没子弹。”
楚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低头回应着女人:“可惜我拿错枪了,所以才让傅管家误杀了三人,实在有点对不住他,不过这样也好,能够让他多亲近亲近我们,我对傅管家是很惺惺相惜的。”
可儿眼睛瞬间凝聚,抓住要点:
“管家知道你和西王的谈话?”
楚天伸伸懒腰,答非所问:
“《莎士比亚》是一本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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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生路死路
~日期:~10月14日~
第2543章生路死路
“要死,还是要活?”
或许是因为庄园建立太久,所以即使只下了半天的雨,储藏室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霉味,加上昏暗的灯光,颇有当年希特勒穷途末路躲在地下室的景象,只是此刻储藏室并没最后的莺歌燕舞。
相反,还有一种阴冷的萧杀!
楚天坐在椅子上,手指上夹着一根烟,烟雾飘渺的对面是清理完伤口的青蛙,换上干净衣服的他没有了黄昏时的狼狈和凄惨,恢复了昔日的两分霸气和杀伐,但眼神却有一股无法掩饰的仇恨。
他似乎恨不得毁掉所有人,因此听到楚天的问话,他就再度暴怒起来,不顾脚上两条铁链的束缚冲向楚天,待大圈兄弟把他压倒在地后,他就发疯般的怒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像是泼妇般喊叫,真让我失望。”
楚天流露出一抹讥嘲:“你真这么怕死?”
“你——”
青蛙瞬间停止喊叫,嘴角流出咬破的血迹。
死就死!
青蛙脸上的血色退去,变成泰然,他忽然想明白了,既然已经落到楚天手里就要接受现实,就算是死,也要像一个男子汉的那样去死,他抬起头使自己的腰板挺得更笔直一些,等待死亡来临。
“来,杀我”
青蛙咬着嘴唇,他的脸上迎着那盏迷离灯光,有种透明的觉悟,旁边的聂无名抬手举枪,那是一柄不知哪里找来的点三八左轮,枪从侧面,顶在了青蛙的脑袋上,摆出一副随时要开枪的样子。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楚天轻轻吹着烟头,神情淡然的一笑:“有了这条生路,你就有机会报仇,杀我,杀管家,杀三王都有机会,虽然你我已经解下不解恩怨,但你为了死去同伴如此讲义气,这让我很欣赏你。”
青蛙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决:“别想说服我为你做事,也别想从我口中挖东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和嘲笑,似乎想到了电视中的狗血情节,要他卖主求荣或卖命杀人来取得生存。
楚天微一沉吟,然后亢声说道:
“我不会要你做这些事,我只是给你一个活命机会。”
青蛙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楚天,不知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机会,他那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忽然间多了些活泛色彩,他不怕死,但此刻更想好好活着,他要为死去的三名同伴报仇。
那可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以及梦中情人。
这时,楚天手指轻轻一挥,伴随着这个动作,聂无名把举着枪的手回收,接着一抖,那柄顶着青蛙脑袋的左轮弹仓被甩出,聂无名用手指按住其中一颗,枪管上抬,另外五颗子弹从弹仓滑落。
在众人的注视下,金色的子弹掉落在地上,“叮当”作响,然后弹仓归位,手指一带,整个弹仓像是风车般快速转动起来,青蛙和四周的大圈兄弟都明白了,这是要让青蛙玩俄罗斯轮盘游戏。
也就是死亡游戏!
楚天看着青蛙的眼睛,很认真的开口:“青蛙,本来你是白纸扇的亲信,也就是我的敌人,即使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傅管家安全着想,但我对你的情义很欣赏,所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虽然三名伙伴的死跟楚天脱离不了关系,但楚天连续流露出欣赏青蛙的赞许,让青蛙潜意识对楚天少了两分敌意,人总是这样奇怪,无论一个人再怎么罪大恶极,只要他对自己呈现一抹肯定、
心,就会靠近他一分。
青蛙眯着眼睛盯向楚天,目光柔和了很多,但依然没有说话,楚天靠在椅子道:“你也看见了,现在这把左轮****里,还有一颗子弹,但这颗子弹现在在什么位置,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你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楚天的嘴角微挑着,就像是猫在戏虐爪下的老鼠,清寒的双眸无有情感:“记住了,是开五枪,如果五枪你都没事,我便饶过你这一次,而且马上送你回白纸扇身边,不过你千万别玩花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微微收缩,青蛙也是一阵窒息。
六比一的生存机会,这个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楚天弹弹手中的烟灰,意味深长地补充:“你要是没有这个胆量,也可以跪下来让傅管家饶你一命,如果傅管家认为你罪不至死,我也不会逆了他的意思,青蛙,现在,你自己来选择!”
青蛙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思想斗争痕迹:选择死亡轮盘,是六分一的生存机会,选择哀求傅管家,生存机会可大可小,换成以前他肯定是选择后者,但想到那四记空枪又生出心寒。
傅管家已经容不得他了,正如他想要傅管家死一样。
过了好一会,青蛙以僵硬而缓慢的动作,接过聂无名手中的左轮,顶在自己的脑袋上,他用眷恋而绝望的目光扫视周围一眼,似乎要把这一切都刻印在自己脑海里般,然后猛然闭眼怒吼出声。
他的五官扭曲,手指用力扣动扳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吹拂而来的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哒~~哒哒~~”
随着三声轻响,青蛙仍然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只是脸色雪白,意料中的爆头场面并没有出现,大圈兄弟脸上止不住绷紧,楚天猛吸一大口香烟,毫无情感色彩的喝道:“快点!还有两枪。”
大圈兄弟还没散掉那口气,随即神经再次绷紧。
青蛙的手像是打摆子一样抖得厉害,刚才那三枪,似乎把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都给用完了,他觉得自己,分明是到地狱里去轮回了一次,还有两枪?!妈地,还有两枪?!怎么还有两枪啊?!
自己不是已经不惧生死了么?为什么现在要害怕?
正因为有生存的可能,所以死亡才变得恐怖,这种有选择的过程,真是一种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的折磨啊!青蛙忽然放声大叫,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然后他对着脑袋连续扣动。
“哒哒~~”
又是两声轻响。
没响!枪,没响!连续五枪,青蛙依然完好无缺的活着,脑袋依然顶在脖子上,虽然有森严的纪律,但稍息站立地大圈龙堂兄弟们,还是忍不住齐声发出惊叹:这小子,还真是祖坟冒烟啊~~
“没死!没死!我没死!!!”
青蛙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左轮****也跌了出去,两只眼睛因为难于置信而呆滞,过了好一会,他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咽喉发出干呕声,肌肉开始放松,汗如雨下,接着就是失声大笑起来:
“我他妈的没死!”
“来人!让和胜堂兄弟送他到白纸扇身边。”
楚天漫不经心的向聂无名下令,随后他走到青蛙的身边,俯下身子把香烟塞入他嘴里,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这命来之不易,看来老天还真是垂怜你,回去,顺便告诉白纸扇,劫数已到。”
青蛙没有回应楚天,只是流着眼泪大笑。
在他被大圈兄弟拖出去之后,聂无名就重新拿起那把左轮****,手指一抹,弹出最后一颗子弹,在左轮****的弹仓里,确实还有一颗子弹,但那是一颗没有底火的子弹,也是青蛙活着的子弹。
“少帅,放他回去,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聂无名眼里流露出一抹茫然:“都是活着回去,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青蛙会认为活着是他自己的运气。”
楚天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样白纸扇就不会认为我故意放他,也会相信青蛙没有被我收买,更会相信,傅管家的的确确开枪毙掉三名探子,而不是我设局让老傅杀人。”
“青蛙何种方式存活,关系到老傅未来的归宿。”
他笑了起来:“何况,靠自己争取来的命,总会格外珍惜。”
这一场游戏在楚天踏入英国撞见管家时,就意味着拉开暗波汹涌息的帷幕,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在相互僵持的局面中,他需要一颗不安分的棋子搅乱局面,而青蛙这个一根筋绝对适合。
这一刻,楚天看到了未来日子的波澜壮阔。
而此时,傅管家正倒在酒桌上,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还有一抹难于觉察的不安。
外面,雨水正紧,一片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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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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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南王
这是一间豪华至极的三层小楼
三楼只有一个宽大到可以让百人同时跳舞的大厅,地上铺着光滑瓷砖,欧式红木仿古家具,游走着内敛的润泽之光,中间的柱子和墙壁都装饰着点金碎彩,上空还垂挂着百花齐放般的水晶灯
这股装修使整间屋子看上去金碧辉煌
“是谁?这是谁做的?”
接到伦敦探子据点被端掉的消息后,向来温润儒雅的白纸扇气疯了,那是他最可靠的一批私人力量,忠诚,陌生面孔,做事很方便很有效,但此刻整个据点被人烧毁,青蛙他们也不知道踪影
计划本来按照他设想中进行,谁知关键时刻遭遇突变
他把屋中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碎后,把一张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一把掀翻,像是狮子般咆哮如雷,随后有沉寂下来:“我知道了,是三王一定是三王的人不,准确的说是楚天做的”
“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日子的情报都昭示楚天清闲过度,整天吃饱了就四处游玩享乐,不攻击不开大会也不正式露面,现在想来必是楚天早知道有人跟踪,慢慢稳住青蛙他们再下毒手,其心思真是神鬼莫测
“楚天”
平时文质彬彬、相貌堂堂的白纸扇,此刻看上去宛如地狱使者白无常,脸色因为强行压制愤怒而苍白,他手中的扇子一折,冷喝一声:“他们只盯着楚天,现在横死肯定跟楚天脱不了关系”
“这小子实在可恶我没对他下手,他倒是杀人放火”
白纸扇能够做到袁伯郎昔日的军师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当初远渡香港发展也是他建议主子,可惜最后被楚天和三王联手废了,远在欧洲的旧部也被三王迅清洗,所幸白纸扇及时发现了端倪
因为他和傅管家的联手反击,让三王平添多了不少麻烦,也迫使楚天这个未来主事人不得不前来欧洲,和胜堂有数十万子弟,袁伯郎残存旧部少说也有十万,这就让白纸扇能够对峙三王势力
他的聪慧,让他迅判断出事件的轮廓
他微微一咬嘴唇,眼里射出一抹猜不透的寒芒道:“如非本军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立马捅出那小子到了伦敦的消息,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楚天外加三王力量,如何抗衡整个欧洲王室?”
“也许,一个小富商南宫越就能要他的命”
说到这里,他恢复了信心和平静,毕竟想到筹码就心安
只是他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森样子,让站在大厅周围的壁以及高薪聘请来的数十名好手,都被白纸扇流露出来诡异笑容吓得噤若寒蝉相比而言,在这间屋子中,只有一个人还算镇静和淡定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是坐在大厅拐角处的矮沙发里,或许是因为个子不太高的原因,看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进去,他的脸,有着天打雷劈都不会有所反应的麻木,双眼微闭,似睡还醒
但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血腥
其它的壁和高手都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可怕东西似的,他坐的位置虽然偏僻,身躯也陷入沙发,显得毫不凸出,但视线很开阔,大厅里的一切又都在他的观察范围之内
他就像是一头山岗上伏着的猎豹,面无表情的环视周围环境,似乎在等待猎物的出现,也似乎在保护白纸扇的安全,他的手臂,自然下垂,仿佛钢琴家般的修长手指,正欢快的把玩着一把刀
这个人,便是有‘战场鬼魂’之称的漠一刀
“白军师,青蛙被送回来了”
一个手下从外面紧张的跑了进来:“就在门外”
听到青蛙已经回来,白纸扇脸上立刻涌出一丝欣喜,大手一挥忙让人把青蛙叫进来,没有多久,浑身是伤但还能走路的青蛙就站在白纸扇面前,落在众人眼里,青蛙除了皮肉伤并没多少变化
唯有白纸扇发现一些端倪,那就是青蛙整个人的气质跟平时完全不同,没有昔日的暴戾和好战,也没有以前的杀气四射,此刻的青蛙,就像是一把沉浸在雨水中的宝剑,透射着说不出的阴冷
那是经历过生死的心态转变
“青蛙,你总算回来了”
白纸扇挥手让人搬来沙发,还亲自倒了一杯水给他:“我还的你被楚天杀了你,对了,说说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伦敦的据点是谁端掉了?兄弟们又是谁杀的?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傅管家出卖了我们”
青蛙抿入一口温水,语气很怪异很冰冷的开口:“傅管家出手连毙三名兄弟,还是当着我的面开枪,我能活着回来是我拿命赌来的,白军师,傅管家就是一个小人,你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傅管家杀人?”
白纸扇微微一愣,扫过心腹大将青蛙一眼,想要看出什么却只见一股冰冷,他不由轻轻皱起眉头:“傅管家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他怎么敢杀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青蛙,你是怎么回来的?”
“他怎么敢杀人?他对着我都开了四枪”
青蛙脸上露出一个诡异渗人的笑容,眼神空洞的回望着白纸扇:“能活着回来,是因为我拿命跟楚天做了一场豪赌,俄罗斯死亡游戏,我对着自己的脑袋连开五枪,没死,于是楚天放了我”
周围众人都微微讶然:连开五枪,这确实是赌命
“无论你信或不信,傅管家都是小人”
青蛙把杯子中的净水喝完:“我会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对了楚天还让我给你带几句话,识时务的话,你就是和胜堂南王,跟东西北三王平起平坐;如果你要折腾的话,那你劫数已到”
白纸扇身躯一震:“南王?”
“话我带到了,我去休息了”
青蛙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一定会杀了傅管家”
青蛙以一种罕见的漠然态势走出了大厅,白纸扇挥手让壁和高手们也退出去,随后望着陷入沙发中的漠一刀,手指轻轻一抬:“一刀,你有没有发现青蛙有点怪诞?你说他会不会有问题?”
这有问题,自然是指背叛
“不会”
宽大的沙发缓缓腾升,面无表情的漠一刀慢慢坐直身子,他目光清冷的开口:“他的怪诞来自心性转变,这十几个小时里,他心灵肯定遭受了重创,他现在除了仇恨,再也容不下其它情绪”
漠一刀停止手中的刀片,声线保持着冷漠:“而且他对傅管家有出自内心的仇恨和杀机,这可以证明傅管家确实当着他的面杀了三名兄弟,甚至枪口还有可能对过青蛙,所以他才恨之入骨”
白纸扇没有说话,只是在沉思
漠一刀继续把自己观察到的说出来:“还有,他说跟楚天玩俄罗斯死亡游戏,应该不会有虚假,这点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尽管他心里很愤怒很痛苦,眉间却涌现着一抹死里逃生的庆幸”
“毫无疑问,他遭受了生死选择的冲击”
漠一刀大手一挥,吐字清晰总结:“所以他活着回来不会是楚天故意为之,楚天也没动机故意放他,如我猜测不错的话,楚天当时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果老天眷顾青蛙让他逃过一劫”
白纸扇呼出一口长气,眉头再度紧紧皱起:
“事情,跟我想象中有所出入,看来我要静心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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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重大决定
~日期:~10月14日~
第2543章重大决定
“对付白纸扇,我准备软硬兼施”
在送回青蛙的第二天下午,楚天靠在大厅的沙发上,对着三王和老管家淡淡一笑:“我想要先请白纸扇吃一顿饭,然后试探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他纯粹是为了权力搞事,那么我让他做南王”
“什么?南王?”
三王和已经缓过神来的管家齐齐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楚天开口:“少帅,你想让白纸扇做南王?这、、怎么可以?他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险小人,手上还沾染了我们不少兄弟的血”
在三王被这消息狠狠劈了一击时,傅管家也激动的踏前一步:“少帅,万万不可白纸扇可是跟黑手党勾结之徒,他手上有八名老臣以及数十名兄弟的命,老夫十多名亲信也是惨死他手中”
“你不杀他为兄弟们报仇,还要封他为和胜堂南王”
傅管家一挺已经不太年轻的脖子,拳头下意识握紧:“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而且白纸扇这种居心叵测的害群之马不除,以后和胜堂必被他搞得没有最乱,只有乱,老夫请少帅三思”
三王刚想也出言劝告楚天,但想到楚天的性格和手段,他们又下意识沉默起来,他们对楚天已经摸不透,所以对封白纸扇为南王一事也把握不住本质,既然猜不透楚天所想,他们就选择安静
傅管家环视没有说话的三王,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傅管家,你不要激动”
楚天挥手让傅管家坐下,随后叹息一声:“现在这局面,和胜堂内部打打杀杀是不行了,这样很容易内耗让卢西阿诺趁虚而入,你想想,白纸扇手上还有十万兄弟,拼起来我们会损失惨重”
他手指交叉放在膝盖,吐字清晰的补充:“就算我们最终取得胜利,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到时我们如何抵抗虎视眈眈的卢西阿诺?黑手党早就躲在暗中厉兵秣马想要咬我们一口”
三王微微点头,这也是他们以前始终容忍的原因
“少帅,火拼肯定是不行”
傅管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顺着楚天的意思说下去:“白纸扇手上有不少精锐,还聘请了数十名高手,背后还有卢西阿诺支持,咱们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但是少帅不要忘了老朽的存在”
“也不要忘了咱们还有一个活口在手”
说到这里,傅管家手指点在桌子上:“只要我们召开和胜堂高级头目大会,面对面把事情摊出来讲数,我想各头目都不会是蠢人,他们肯定能分析出白纸扇搞鬼,到时大家会联手把他裁决”
“只要各方对他的死心服口服,我们也就避免开战”
这是损失最小代价最小的最好方法,也是楚天和三王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因此三王听到傅管家分析,就止不住暗暗点头,但楚天今天却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大手一挥毫不犹豫的否决傅管家:
“方法虽好,却不是最稳当的”
楚天坐直身子,神情肃穆的抛出自己观点:“现在这个风口浪尖,如果我们杀了白纸扇必会让其死忠疯狂反扑,心服口服只是相对不相关利益者,于青蛙那些人来说,白纸扇死了就要报仇”
“哪怕大会开得再顺利,白纸扇余孽也不会坐视主子横死”
在傅管家要说些什么时,楚天挥手制止:“老傅,先听我说完,那就是白纸扇能够成为袁伯郎军师,那他就不是一个愚蠢之人,他难道想不到我们手上有活口?他想不到老傅会站出来作证?”
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道:“他肯定想到大会可能是审判会,他必然会作出相应的措施,你们想想,如果大会还没召开,他先给参会者放上一枪,然后贼喊捉贼说我召开大会是想一网打尽”
“你说,到时双方除了开火还能做什么?”
听到楚天的话,三王止不住身躯一震,这一点确实没有想到,如果白纸扇真铤而走险玩这一出,那三王势力和袁伯郎旧部肯定当场火拼,而且那一场火拼过后,双方绝对不会再有和谈的机会
傅管家原本要说的话,也随着楚天这番言论吞了进去,但他很快又不甘心的挺起腰板,神情复杂的开口:“少帅,你说的风险确实存在,但只要我们细细搜查四周,就不会给对方可趁之机”
“如果白纸扇自带炸弹呢?”
楚天露出一抹笑意回应:“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只要有一丁点摩擦就会引起暴乱,所以这也是我始终不召开大会的要因,毕竟这手段虽然不错,却缺乏一点妥当,不如直接跟白纸扇谈和”
“他折腾这么多花样,不就为名为利吗?”
楚天大手一挥:“南王一位,相信足够满足他野心”
傅管家拳头微微攒紧,继而不甘心的开口:“可是这样如何向兄弟们交待?如果不能把白纸扇这小人就地正法,以后会有多人居心叵测多人玩花样,毕竟害死兄弟和造反不仅没有杀头、”
“还能捞个南王当当,这实在让人心寒啊”
楚天缓缓起身,拍拍身上衣服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待避过了这次风头,大家淡忘了八大臣的横死,咱们再慢慢跟白纸扇算账,傅管家,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杀掉白纸扇报仇不急一时”
“否则真拼个你死我活,日子可就相当难过了”
楚天摸摸脑袋,淡淡一笑:“到时候,你我走在路上,都有可能飞过来两颗子弹再说了,如果白纸扇真做了这南王,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他调入总堂,让他再也没机会回到自己的地盘”
“可~~可~~这要是传出去,咱们脸就全都丢光了”
傅管家脸上划过一丝凄然:“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谁要是把每天的事情说出去,便三刀六洞,家法处置”
楚天忽然变脸一锤定音,语气中,满是血火经验沉积下来的人生睿智:“混江湖,靠的不是血气方刚,也不是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凶悍,而是脑子,所以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利益”
“最重要的一点,白纸扇竟然跟黑手党有勾结”
说到这里,楚天眼里射出厉芒:“那我现在抛出南王之位给白纸扇,那就足够表示我的诚意和友善,白纸扇如果不答应,那行为就是彻底造反,我调兵讨伐就顺理成章,旗下兄弟也会离心”
“而白纸扇答应南王之位,黑手党必会跟他反目”
楚天手指一点:“这就是我的目的,也就是我的计划”
三王虽然感觉这番话有些不对劲,但也知楚天说得确实有道理,向白纸扇发出南王一职,可以赢取人心可以转移罪名,还可以挑拨白纸扇跟黑手党的关系,毕竟后者绝不允许和胜堂再度团结
因此他们觉得让白纸扇做南王没有刚才那样荒唐
楚天站直身子,淡淡发出指令:
“西王,正式向白纸扇发出指令,邀请他就任南王一职”
“统辖十万兄弟,镇守欧洲南边”
西王站了起来:“是”
一身昂贵唐装的傅管家呆立无言,久久无法释怀楚天的决定
最后他眼睛微微眯起,做了一个很果断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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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谁的情报
~日期:~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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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
这位置是一块肥肉,一块让人睡觉都会发笑的肥肉泡-书_
军师这个位置,在和胜堂中举足轻重,很多时候,袁伯郎把需要做的事情先交待给白纸扇,然后再由白纸扇交待给三王和各个堂口的堂主,从这一点来说,白纸扇算得上是和胜堂的二号人物
但同时,军事手下并无嫡系势力,其权力完全来自袁伯郎,可以随时撤换,类似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如果袁伯郎退位,是从各堂口的堂主中选出的龙头,跟白纸扇没有关系,也就是说、、
成为军师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龙头
之所以如此,就是袁伯郎为了防止聘请的军师篡权夺位,同时也是对自己多一个保护的缓冲层,如果真的出现大的差错,各个堂主或者政府追究下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由军师出面去顶罪
因此军师这位置就是一个有期限的鸡肋,这也可以说明白纸扇为何要跟管家死扛三王,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楚天上位,那他这个昔日显赫的军师就成了废人,而且楚天绝对不会要前任军师
那他最好的结果就是逃亡国外,但按照三王暗中清洗的程度来看,楚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因此白纸扇才振臂一呼,准备杀出一条血路甚至就此上位,事实也证明,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
出于他的厚望和信任,袁伯郎旧部任由其差遣
让白纸扇心神恍惚的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楚天竟然伸出了橄榄枝,正式向他发出就任南王一职的邀请,公告是以三王名义发的,整个和胜堂上下都已知道这事,此刻正等着他最后的态度
“白军师,心动了?”
在暧昧色调的酒里,一间防弹钵制成的落地窗面前,一名年轻人正叼着一支雪茄吞云吐雾,连抽数口后就把头转向沙发上的男子:“南王啊,和胜堂的南王,几近等于黑手党一大家族”
“白军师,你撞大运了”
沙发上的男子正是白纸扇,他捏着一杯酒靠前,也站在年轻人身边俯视整间酒,几个煞有几分韵味的石膏打磨人头马置放在角落,整个大厅呈深褐色的金属色调,顶棚上是一个巨大激光灯
酒台极有气势地延伸开来占据了大半个视线,玲琅满目的酒瓶看的人眼晕,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围绕整个墙壁的整幅密宗壁画,充满宗教气息的壁画放在*的酒怎么看都带些诡异
而舞池内,所有的男女都疯狂地举起手在摇摆
能够看见的六个音效极好的音响将极动感音乐传递到每一个角落,在这里,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们都有办法让你的心脏跟着节拍狠狠颤抖,白纸扇扫过一眼,轻叹一声:“来这地方干吗?”
“你知道我很不喜欢喧杂之地”
年轻人靠在厚实的钵上,向白纸扇耸耸肩膀:“白军师,看来你真的老了,连这种寻欢作乐的场子都没兴趣了,这是不是暗示你很有倾向就任南王呢?坐上那个位置,你可就一步登天了”
“从一介打杂的太监变成实权公公”
白纸扇脸上闪过一抹无奈,抿入一口红酒回应:“看来和胜堂也有你卢西家族的探子,否则这个内部公告你怎么会知道?不过无所谓了,这都属于正常的渗透手段,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年轻人微微抬头,不紧不慢的开口:“什么态度?”
白纸扇手指在杯子上划过,语气平淡的道:“我想知道,黑手党是消我就任南王,还是想要我继续割裂和胜堂?前者可以少死很多人,也可以让你我短期利益最大化;后者则是孤注一掷”
他笑了笑,眼神玩味:“我扛住了楚天,我就是一方霸主;扛不住,那我就要人头落地;不过无论胜败如何,我想你都消我选第二种,毕竟和胜堂四分五裂,是最吻合黑手党的长远利益”
“白军师,这话说得可伤感情了”
年轻人脸上保持着平静,笑意旺盛:“欧洲蛋糕这么大,我卢西家族怎么吃得下呢?我肯定要要找好朋友一起分享,而你知道,我要找的这个朋友就是你,大家都是朋友了,我又怎会害你?”
说到这里,他话锋微微偏转道:“不过,我卢西阿诺只认你这个朋友,只愿意跟你白纸扇分享蛋糕,所以无论是情感还是理智,我都不消你任和胜堂南王,毕竟那不符合你我的共同利益”
“何况我跟楚天有断指之仇”
卢西阿诺吐出一口浓烟,一字一句的补充:“如果你就任和胜堂南王,咱们迟早会刀兵相向,倒不是说你要对我下手割裂过去,而是楚天会迫你跟我作对,到时你我怕是要斗个至死方休了”
“你何必被人家当枪使呢?”
白纸扇摇晃着红酒,儒雅红润的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如果我不担任南王,那我再找借口生事就会被楚天讨伐,毕竟他这一招已经赢取不少人心,我不识抬举就很易被他师出有名干掉”
“别的”
卢西阿诺出声宽慰着白纸扇:“再杀几个人挑起是非”
“不要乱来”
白纸扇目光瞬间凝聚,他盯着卢西阿诺开口:“虽然我和楚天还没有正面打交道,但他玩出来的手段已经昭示其心机,早在他来伦敦前我就开始部署,准备在他召开帮内大会时当成钉死他”
“谁知这家伙好像觉察到什么”
白纸扇眉间呈现一抹忧郁,握着酒杯淡淡补充:“来了伦敦一个多星期硬是不理正事,整天带着女人吃喝玩乐,就当我以为他无所作为时,他却华丽丽的把青蛙他们拿下,毁掉我一个据点”
卢西阿诺脸上划过一丝不以为然,弹弹手中的烟灰:“那只能说明你属下过于愚蠢这么多人跟踪楚天还会被发现,换成我的人肯定万无一失”接着他想到香港的情景,话锋下意识的偏转:
“至少不会这么糟”
白纸扇也没恼怒他的出言不逊,这个年轻的神父除了在楚天手上吃过亏,基本上做任何事都是顺风顺水,加上黑手党在普文洛周旋中空前团结,共同进退,所以他蔑视一切对手都是有资本的
“对了,老傅可靠吗?”
卢西阿诺忽然抛出一个问题:“他会不会踏着你上位?”
白纸扇毫不犹豫的摇头,语气格外坚决回道:“不会我跟老傅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我们这次合作是各取所需,他想要为袁伯郎讨回公道,而我想要捞取一点利益”
捞取一点利益?卢西阿诺不置可否一笑
白纸扇大手一挥,眼里透射出一股坚定道:“所以老傅是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如果他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又怎么会以身犯险靠近楚天?要知道,一旦被楚天发觉端倪,老傅是必死无疑”
“因此我相信老傅,也相信计划不会太多改变”
他抬起头:“我会把计划一步一步完成”
卢西阿诺吐出一口浓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其实我很好奇全世界都以为楚天在深圳跟唐门谈判,出入境也确实没有他影子,为什么你和老傅能锁定楚天?还能上演一出华丽的好戏呢?”
“你们的情报,牛叉到这个地步?”
白纸扇笑了起来,把杯中红酒仰头喝完:“其实这情报不是来自和胜堂,也不是来自青蛙他们,而是一个你怎么都想不到的人,他告诉我楚天将会来英国整顿和胜堂,最后还告知具体日期”
“有了他提供的精准情报,我和老傅才能从容部署”
卢西阿诺微微眯眼:“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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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3章 风云四起
~日期:~10月14日~
在南宫家的书房里,南宫越正一边翻看着财务报表,一边听华剑的汇报:“东欧暴力区并没那小子的存在,几大头目都告知他们辖区很少天朝人,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也是不经打的草包货色。”
在南宫越无动于衷中,华剑呼出一口长气补充:“我还让人把他的照片给那些头目看了,彻底确定他们管区没有这书呆子气息的人,不过我让人给了他们一些钱,要他们一见到就告知我们。”
“做得好。”
南宫越脸上划过一丝笑意,一推金丝眼镜道:“做事就要这样不温不火,只要你把各环节都注意到了,那么天朝小子的来历就会挖出来,现在至少可让我们知道,他不是东欧暴力区的混混。”
“你让长矛多带几个人暗中保护宁儿。”
他呈现着作为父亲应有的和蔼和关怀,语重心长:“千万不能让外人伤害到他们;那小子竟然不是混混,看来背后应该有点来历,只消他不是冲着宁儿来的,不然我绝不会让他活过三天。”
华剑微微低头:“明白。”
“对了,聂无名呢?”
南宫越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抹兴趣和期盼道:“有没有见到他行踪?按道理他来英国也有一些日子了,再怎么匿藏也会有蛛丝马迹,你查了这么久,还没有他消息吗?白纸扇也没回音?”
华筋呼吸一口气,声线平缓回道:“暂时没有!不过我相信快了,毕竟钱已经撒出去了,各方渠道也铺好了,只要聂无名影子闪过就会有人捕捉出来,老爷,再给我两天肯定会有消息的。”
“没事,慢慢查。”
南宫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出声宽慰华剑:“不要有压力。”
就在南宫越准备挥手让华剑出去时,华剑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老爷,你怎么不问问楚天的情况呢?我感觉你对他好像不太上心,要知道,他是一个难杀之人,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杀楚天?!”
南宫越的目光再度从报表上收回来,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长气:“其实我很不想杀楚天,他跟我无冤无仇,我实在不想去跟他硬碰,杀他没有意义,这也是我接到指令以来一直逃避的原因。”
华剑露出一丝苦笑,他现在捕捉到这些日子的关键所在:“如此!难怪你不叫我收集楚天最新情报。”接着他又轻轻摇头:“可是这终究是新主的指令,咱们如不完成任务怕会被质疑用心。”
“不用太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南宫越脸上露出商人应有的精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天此刻正在深圳跟唐门谈判,他没有来伦敦我们怎么杀他?总不可能派人远赴天朝去对付楚天吧?新主应该也不好愚笨到这地步。”
“所以我们等楚天来了伦敦再说。”
南宫越情绪变得很乐观,双手一摊笑道:“说不定楚天不来英国呢?所以咱们没必要太积极筹备此事,南宫家族最重要的就是赚钱,只要每年有钱流入新主口袋,他自然知道我们真正价值。”
“而且我们效率放慢一点,新主必能看出杀人不是我们强项。”
华剑点点头:“明白了!”
在华狡门离开书房后,南宫越轻叹一声,他对楚天的事不上心,固然有不想打打杀杀的念头,最重要的,楚天是聂无名的主子,无痕如此在乎聂无名,自己一旦伤害楚天必会引起连锁反应。
所以对楚天之事,他选择能拖就拖。
他消楚天永远不要来伦敦,也消华剑他们永远找不出楚天。南宫越划过这个念头时,心里止不住的掠过一丝茫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这个江湖老人,对江湖生出极端的厌恶。
此时,华烬钻进一辆轿车,挥手让一名司机送自己去换药,中华药房,南宫家族的一处产业,虽然现在是西药横行的时代,但中药还是有一定的小众市场,上了年纪的华人都喜欢固本培元。
所以,中华药房还是能不温不火的熬着。
药房一处小房间里,五十多岁的药店老板正为华剑的断手换着药,看着手臂的消肿状况,他轻轻一笑:“手臂好多了!再过两个月就能运转自如了,只是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沃尔西大主教了。”
“那家伙狠着呢,我当初也差点被他打了。”
华匠上闪过一丝笑意,很真诚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再招惹他了!”随后他把目光落在药味弥漫的胳膊上,眼里没有痛苦也没有无奈,相反还有一丝欣慰,在老板转身时还喃喃自语:“断了手、、、我就可以慢一点了。”
当华剑在中华药房换药的时候,楚天正和可儿在一处书店闲逛,楚天想多买几本不同译本的《莎士比亚》,所以今天就抽出两小时来书店,他不的白纸扇会袭击自己,后者此刻正痛苦着呢。
南王之位,硕大的蛋糕怎能让人不动心?
只是白纸扇要考虑到很多因素,所以注定他会反复权衡利弊,一边是做一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一边是受招安成为封疆大吏,如果没有意黑手党等牵绊,楚天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做自己走狗。
但现在却不得不盘算得失,这种权衡的过程将会很痛苦。
一想到白纸扇拿头撞墙,楚天就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继而就连挑四五本厚厚的《莎士比亚》,可儿望着这些厚重的书籍,再一看书面上的内容,就苦笑着开口:“你是准备去大学读书吗?”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我看一本就头疼。”
可儿还清晰的发现:“还有,你怎么都选深蓝色封面?”
楚天想到书房里的《莎士比亚》,脸上再次闪过一丝笑容:“深蓝色封面对眼睛好!不过老实说,我也不是买来看的,只是想要拿来装饰装饰书房,这样客人见到就会感觉我文学造诣颇深。”
“英国这地方,不搞点莎士比亚容易被人鄙视。”
可儿轻笑了起来:“你歪理还一堆一堆啊。”
就当楚天要回答什么时,他的目光瞥到外面有两名男子钻出一辆轿车,眼神闪烁着不易觉察的凌厉,一边环视周围环境,一边漫不经心交谈靠近,速度很慢,但行进方向很清晰,那就是书店!
楚天无奈的摇摇头,这游戏完全就是自己设计般进行,没点创意!于是他抱着五本莎士比亚在收银台结账,随后低声对可儿说:“有两白人要来对付我,你替我把他们撂了,我从后门先走。”
可儿扫过一眼,讶然回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一定会自称白纸扇的人。”
楚天一推脸上大大的黑框眼镜,呼出一口长气道:“不过你不用理会他们什么,打倒了就走,没必要杀了他们也没必要为难他们,因为我已经猜到他们背后的主子,可儿,顶住,我先走了。”
“还有,回去庄园千万不要替刺客一事。”
说完之后,楚天就抱着书籍从后门一溜烟跑了。
不过他还是给西毒打出手势,要后者暗中照顾可儿。
此刻,傅管家正盯着手机出神,像是被人施了魔法般不动。
第2543章 漠一刀
第2543章漠一刀楚天从书店后面溜出来,他实在不想跟两个废物折腾。
打打杀杀这点时间还不如去后面找点东西吃,念头中,楚天已经走出小巷,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口,每条岔路口的拐弯处,都是破旧的矮楼房,英国奥运会没有像京城那样砸出三千亿大手笔。
所以整个市区依然保持着昔日原貌。
楚天环视周围一眼,正想要踏出却嗅到一股淡淡杀气,他感觉到有敌人锁定了自己的行踪,就隐藏在附近想要暗算,楚天脸上闪过一丝讥嘲,敌人今时今日想要暗算他,也不知长了几个胆子。
“杀!”
两个身影从阴暗的角落中爆射出来,楚天没有立刻动手,只是脑袋微微一偏,聂无名瞬间从后面闪出,在两名袭击者把砍刀劈在楚天面前时,聂无名反手一掠,黑色军刺凶悍的荡开两把薄刀。
两名袭击者如何扛得住聂无名的霸道力量,身躯不由在自主的离地,刀也震开,不过他们并未有丝毫恐惧,半空,二人飞快拔出短剑,一左一右的刺过去,动作迅,叫精妙,让人防不胜防。
聂无名星眸闪过一抹讥嘲,看来对手今天还下了大本钱,区区两个炮灰就如此不同凡响,后面压阵的岂不是更加厉害?在他脸上勾起一丝冷笑时,他右手一抖,军刺向对方手短剑再次劈过去。
当!
军刺势大力沉的劈在短较,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虽然两个袭击者功夫不错,但与聂无名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随即拿捏不住,短窖手而飞,两人同时一个后空翻,安全落在平台上。
直到此时,二人眼里才闪过惊恐之色,看来他们确实低估对方了,聂无名左掌在墙壁上一拍,借力之后,身形再次飞起,凌空踢出数脚,踹向不远处的两名对手,二人侧身避开聂无名的攻击。
接着他们好像两只猴子似的窜过去,拳头直取聂无名左右。
聂无名低垂军刺,左手旋转连续轰出。
只听得一人惨叫着后退,原来,他手腕被聂无名硬生生打断,剧痛难忍,另一名刚退后的男子再度纵身,于空出拳袭向聂无名面门,想要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迫使后者不能对同伴痛下杀手。
“滚……”
聂无名低吼出声,左臂格挡之后,身形疾侧转,双腿旋风似的踢出去,这名袭击者闪避稍慢,被踢胸膛吐出鲜血,身躯不由自主的飞起来,直挺挺的撞在墙壁上,随后就像是死蛇般坠落在地。
一分钟不到,聂无名就重创两名伤者。
但楚天看都没看两名炮灰,他只是静静的站立。
楚天像是一个雕像似的凝立不动,眼睛不引人注意的闭上,他似乎在感觉风中最细微的声音,便是他怀中抱着的五本书,也在胳膊松弛力量中松动,以肉眼可辩的速度,在他胸膛前慢慢前倾。
“咳咳!”
楚天无意识的咳嗽两声,整个街面彻底安静。
阴沉了三天的天空,就在这时,仿佛老天开眼般,乌云裂开了一线缝隙,久违的灿烂阳光,以一种纵情肆意的欢快倾泄撒照大地,眼前的墙垣、楼顶、截面,仿佛是在瞬间,涂抹了一层金光。
楚天霍然回首,最左边的那岔路,由于阳光的倾斜照射,正对着自己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紧贴内侧的身影,甚至可以看见,那个影子的正挺直身躯屹立在墙角处,迎风猎猎,随时准备扑击。
高手,果然是高手。
楚天笑了起来:“藏了这么久,还眼睁睁看着两名同伴重伤,不就是想要观察我们实力吧?现在你已经看到了,该出来了吧。”他让聂无名退后两步,自己上前:“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
楚天一步一步靠前,抱着书,从容淡定。
那个隐藏在墙后的身影,在徒然之间,放射出狼一样的气势,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子毫无表情的嘴角,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笑意,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上自己,亲自对战传闻中不可战胜的楚天呢?
或许会死,但值得!
那名压阵的埋伏者动了,抬手,挺胸,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襙控生死的神明,楚天的每一步,每一举动,甚至呼吸,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有绝对的信心,当楚天再上前时,便会命丧黄泉。
楚天当然知道那是对方最佳攻击距离,但他毫不犹豫的踏前一步。
那人也不知道如何动作,双手一花,已自身后取出一把薄刀,出鞘,抬起,劈杀,很简单的三个动作,但完成的是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如此快速,就像本身就是无法割裂的一个动作而已、、
很美丽。
这种简单地美感!来自于平日刻苦的练习与对刀法的天赋!一刀!黄沙滚滚的一刀!似水年华的一刀!袭击者像是一个影子从天而降,而他手里劈出的薄刀散发出滔天战意,还有炫目的光芒。
他的刀有一种惨烈之感,宛如西北的荒凉。
不远处的聂无名微微眯起眼睛,眼里流露出一抹欣赏,他见过天养生的霸道一刀,那是摧毁一切万物的一刀;他也见过烈翌的华丽一刀,那是让你连死都赞叹的一刀;他也见过老妖的一刀、、
羚羊挂角!
但他唯独没见过这种刀法,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见到这种刀法,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漠、戈壁、荒凉、孤独!楚天此刻也是这种感觉,不过他并没有半点惊慌,只是闪出 鸿鸣战刀。
这个空挡,薄刀已经杀到。
楚天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不躲不避,把五本书籍向上微微一提,以最愚蠢最有效的方式,挡住对方的惊天一刀,薄刀砍在书籍上生出嘶嘶声响,前面三本书因刀而裂,随后继续势如破竹而下。
只是书再脆弱,叠加起来也有阻挡作用。
在薄刀要破掉第四本莎士比亚时,楚天眼中异芒一闪,鸿鸣战刀疾然掠起,一刀劈向袭击者的腰部,如非他想要看看对方的刀法,楚天怕是在对手拔刀前就把他斩杀,而非落后半拍再出这刀。
此时两人之间只有三尺距离,袭击者躲避顿成问题,不过这人相当不简单,此时依然面色平静,对着楚天不可阻挡的凛冽刀光,整个人极为稳定地往后退了两步,砍在书籍上的薄刀顺势撤回。
当!
两刀重重的相碰一起,发出一记刺耳的声响。
接着,袭击者就宛如断线风筝般跌飞出去,在半空中还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他强行扭动身子,重重落下后单膝跪在石板上,脸上涌起一抹难于言语的震惊,他的刀尖一转,撑在地上望向楚天:“这、、这怎么可能?”
出道以来,一招落败唯有一次。
那就是这次!
“朋友,不介意说个名字吧?”
楚天收回鸿鸣战刀,望向气息难平的袭击者:“你来杀我,莫非连名字都不敢说?”
“漠一刀!”
袭击者吐出名字后,就咬着牙向后撤出,聂无名想要追击却被楚天拦住,后者淡淡一笑:“别追了!这人还有点能耐,先留着!何况我也需要他向白纸扇汇报我实力啊,不然怎么威慑后者?”
“白纸扇的人?”
聂无名微微一愣:“不是老傅的吗?”
楚天反手一指:“书店那两个才是老傅的。”
“这三个,该是白纸扇怕来试探的。”
第2544章 杀鸡儆猴
~日期:~10月14日~
“你被楚天一刀击败?”
在那间奢华大厅里,喝着红酒的白纸扇一脸震惊,脸上喝酒的红润被一抹惨白代替,他当然知道漠一刀的厉害,也正因为知道才会惊讶和茫然,漠一刀,那是他砸出六百万来保护自己的高手。
“是的!一刀!”
漠一刀依然沉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中,环视周围散落的四五酒瓶,毫无疑问主子这几天相当烦恼,不然不会如此借酒消愁,不过也是,和胜堂南王位置实在太有诱惑力了,换成谁都会患得患失。
“如果不是他好奇我的刀法,我怕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另外两人,身受重伤。”
漠一刀很坦然的告知自己失败,也很真实的呈现楚天惊人实力:“所以我能够活着回来,也是因为他清楚我是你派去试探,他意图很清楚,那就是让我告诉你,白军师你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白纸扇晃动的扇子微微一滞,脸上勾起一抹苦笑:“我本来是想要你看看楚天实力,探探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这样一来才方便我未来决策和部署,但现在听你一说,我似乎毫无胜算了。”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对付他。”
漠一刀脸上没半点表情,声线带着一丝清冷:“但我可要告诉你,最好不要去算计他,更不要想着去杀他,你聘请来的高手包括我,联合起来都杀不死他,一个杀不死的人,你不要去算计。”
“因为他哪怕输得再惨,他也可以武力毁灭你。”
说到这里,他微微挺直身子:“而且他的心思相当恐怖,一个能感应到我躲在角落,又能一眼看穿我的行为,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招惹;如果我是你,我会连南王都不考虑,直接躲得远远。”
“名利再诱人,终究不及命金贵。”
白纸扇止不住皱起眉头,虽然他从漠一刀口中获知楚天的惊人实力,但要他什么都不管就跑路,他觉得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富贵地步,要自己就这样放弃岂不是太可惜?
所以他把杯中酒仰头喝完,随后拿扇子轻扇两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想法子对付他的,楚天再厉害终究还是□□□之身,只要我让护卫人手一枪,那楚天的杀伤力就可以抵消。”
“去休养几天吧。”
漠一刀知道自己身份和位置,于是没有再度劝告白纸扇,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面无表情的放在白纸扇面前,接着又从口袋摸出另一张支票,总共两张叠加起来:“白老板,你给了我六百万,保护你半年。”
漠一刀脸上保持着平静,手指戳在两张支票上补充:“下面是你那张六百万的支票,上面那张则是我对你的补偿,三百万!从现在开始,你我不再有雇佣关系,出了这个门我就是自由之身。”
白纸扇一愣:“什么意思?”
漠一刀淡淡开口:“我不会保护你了。”
“也保护不了你,再见。”
说完之后,他就一脸漠然的向楼梯处走去,他的话有些无情有些霸道,但却呈现出他无法对抗楚天的事实,白纸扇捏着两张支票久久无语,他万万没想到,老漠竟然会被楚天的简单一刀吓倒。
在漠一刀身影即将要消失在楼梯口时,白纸扇眼里射出一抹凌厉杀机,现在是非潮刻,尽管自己非忱赏刀法悲凉的西北刀王,但他此时撒手而去就会动摇军心,会有更多高手响应他离去。
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权威不可被挑战!
于是他手指一挥:杀!
灯光亮起,十余名壁齐齐拔枪。
漠一刀似乎早就有所察觉,灯亮同时就瞬间锁定拔枪壁,狂奔两步跃起,脚尖点在扶手上,雄健身躯飞腾起来,壁勉强锁定漠一刀的刹那,漠一刀已经横跨楼梯,两只铁腿绞住对手脖颈。
横于空中呈下落趋势的虎躯顺势扭转。
咔嚓!
一名壁的脖颈被硬生生扭断,瘫倒,气绝身亡,漠一刀不等身子沾地,两手撑地,光滑瓷砖毫无声息,他却再次弹起,手臂爆发力属实惊人,凌空旋身恰好面朝楼梯,跃过五六级台阶下楼。
惊起、借力、杀人、下楼,漠一刀一气呵成,利落,迅猛,待楼上壁蜂拥而下时,两声惨叫从二楼处清晰传来,随后砰的一声,钵碎裂也伴随响起,谁都想象得出,漠一刀从二楼跑掉了。
十多名壁迅速下楼,果然见到两个护卫趴伏地面,一人后脑勺炸裂,红白流淌,一刀洞穿产生的血腥效果,另一人脖子的骨节凸起,整个人七孔流血的倒在地上,很凶悍很专业的杀人手法。
“站住!站住!”
十多名壁冲到窗边,一边喊叫一边开枪,子弹在漠一刀身边不断擦过,与此同时,十多名好手握着武器从两侧包抄了过去,大门外的护卫也堵向漠一刀,显然,白纸扇要把漠一刀杀鸡儆猴。
漠一刀依然面无表情,左手一按口袋。
“轰!”
花园的厨房立刻爆炸起来,火舌窜上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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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楚天正回到庄园里,傅管家见到他回来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少帅,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啊?我还的你出什么事呢!毕竟我刚毙掉三名探子,难保白纸扇报复。”
“没事!”
楚天拍拍身上的衣服,淡淡一笑:“路上只是遇见几个小蟊贼,耽误了一些时间而已。白纸扇不会报复我的,他虽然到现在还没回音,但越没反应就表示他越纠结,南王之位对他影响不小。”
说到这里,楚天意味深长的补充:“要知道,一介无职无权的黑社会军师,能混到掌管十万精锐的四王之一,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古人似乎是有一位,那就是出师表的诸葛亮。”
管家嘴角微微抽动,不自然的点点头。
毫无疑问他对楚天高度赞誉白纸扇很不爽,有些事情正在超出他的算计和想象,而白纸扇成为最大赢家更是他心中一刺,不过楚天却完全无视,他背负着手喃喃自语:“看来火候差不多了。”
此时,三王正从不远处缓步走过来,楚天呼出一口长气,在三王向自己示好后,楚天立刻发出一个指令:“西王,你传令给白纸扇,后退晚上召开帮内大会,二级堂主以上头目全过来开会。”
三王一怔,随后露出欣喜:“开会?”
楚天郑重的点点头,在傅管家皱眉中开口:“没错!召开大会,白纸扇现在正犹豫不决,不知道是接收南王位置还是继续做卢西阿诺的狗,咱们应该给他加点火候,把他彻底迫到我们身边。”
三王齐齐点头:“明白。”
楚天把目光转向傅管家,透射出一抹威严和坚决:“老傅,我知道你跟老白有仇有恨,但现在咱们应该大局为重,待和胜堂内部稳定后,咱们再跟他慢慢算账,放心,一年杀不了他就三年。”
“三年杀不了就十年,总是能把他弄死的。”
傅管家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应道:“谨听少帅吩咐。”
“好!”
在楚天挥手让人散开后,三王见到傅管家的蹒跚步伐,脸上都涌起一抹茫然,前两日还脚步如飞的傅管家,怎么今天老态了那么多?唯有楚天保持着灿烂笑意,像是解决了和胜堂的一切难题。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傅管家眼神空洞的坐在床上不动,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一样凄然苦楚,嘴里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直到十余分钟后,他才把字眼变得清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良久之后,他掏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白纸扇坐上南王位置。
夜风阵阵,楚天戴着耳麦站在楼顶上,不紧不慢的开口:“无名,把和胜堂后天召开大会的事情暗中泄露给卢西阿诺,特别要风传白纸扇接受南王一职,让卢西阿诺觉得白纸扇受不住诱惑。”
“明白。”
聂无名的声音很平和:“他很快会收到消息的。”
楚天呼出一口长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消息传出去之后,咱们就等着收网吧,你让火炮他们提前布置好一切,我想过了后天,整个和胜堂就再无隐患了,无论白纸扇还是管家都不存在。”
聂无名微微一愣:“我们很难对老傅下手。”
楚天笑了起来,淡淡回应:“不用我们出手,老天会惩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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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4章 死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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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传出的消息依然是三王名义,既然白纸扇他们装聋作哑自己的存在,楚天也懒得自己去戳破这层纸,等到和胜堂大会一定乾坤时再显身,相信会给和胜堂中高层一个惊喜,不,也许惊吓。
上午风平浪静,三王在暗中打探白纸扇的反应,毕竟大会召开不能却了后者,否则就没有意义,傅管家则前所未有的沉默,整个上午都站在阳台发呆,谁也不知他在看什么,更不知他想什么。
唯有楚天没有任何举动,似乎帮内大会召开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待在书房翻看新买的《莎士比亚》,偶尔看看英国新闻,任由三王周旋会议布置会场,也任由老傅心事重重,越来越憔悴。
“少帅,白纸扇传来消息。”
下午三点,西王把来自白纸扇的回应放在楚天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他答应明天晚上参与帮内大会,二级以上头目全部都会参加,不过要由他来挑选场地,他会明天中午告知我们。”
“这白纸扇做事还真是小心。”
楚天把手中书籍放在桌上,揉揉脑袋回应:“他难道怕我们伏击?也不动动脑子,两千名大小头目参会,我就是再愚蠢再狂妄也不可能在大会动手!”他眼勾勾的望着西王:“我是坏人吗?”
“我是胆大包天的人吗?”
西王听到楚天的话一愣,随后摆摆手回道:“不是!不是!少帅是仁义之人,当然不会在大会上杀人放火,那只是白纸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这也难怪他,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楚天点点头,手指一抬:“好!就让白纸扇自己选地方,但在入场前一个小时,必须让三王的人也进去搜查,他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他,说不定他在会场安装炸弹,把我们炸个粉身碎骨呢。”
西王一低头:“明白。”
随后她下意识环视一眼,压低声音补充:“少帅,根据内线传来消息,白纸扇早上就是否参与大会召开旗下头目讨论,本来白纸扇的态度足于左右大小头目,毕竟他们在风口浪尖一直团结。”
没等西王汇报完毕,楚天就淡淡的接过话题:“但早上开会却形成意见相左的两派,而且反对方态度都极端强势强硬,白纸扇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说服,直到最后拿出军师身份压倒他们。”
“你、、你怎么知道?”
楚天的猜测完全吻合西王得来的情报,只是这情报是她艰难才从白纸扇身边得来,却没想到楚天也知道会上的详细过程,因此她脸上就止不住露出讶然:“莫非少帅在白纸扇身边也有内线?”
楚天手指轻挥,制止西王的胡思乱想:“没有!这只是我纯粹猜测。”接着不待西王追问缘由,楚天就伸伸懒腰补充:“毕竟白纸扇前来伦敦参充满危险,而且一些堂主怀念旧恩不肯妥协。”
“因此出现相互对峙是正常的。”
西王轻轻点头,随后就要转身出去,楚天忽然想起一件要事,拍拍桌面上的《莎士比亚》开口:“西王,你下午让两个佣人把书柜的书籍全清理掉,这些书我都不喜欢,我要把它们全换掉。”
西王扫过书柜一样,无意识点头:“行!我去安排。”
在西王离开房间后,楚天打开脚下一个黑色袋子,抽出四本《莎士比亚》放进高大的书柜,里面已经有一本一模一样的《莎士比亚》,楚天眼里闪过笑意,随手调换了几下,把它们全部搞乱。
待他退后几步望过去时,早就分不出新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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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来临之前,必然是罕见的静谧。
大战来临之前,也一样是充满张力的沉默。
正因为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着的危险气味,所以和胜堂成员都刻意收敛自身的暴戾,选择蛰伏,欧洲各国黑道忽然变得很平静,便是一些喜欢耀武扬威的小混混,也知道这时候最好安份守己。
否则,说不准就撞到谁的枪口上了,死都白死。
在这种奇怪氛围下,时光如水,转眼间,就到了和胜堂大会的日子,这天早上,各方堂口都集体拜关公、去庙里烧头柱香、其目的既是为了增加帮众的归属感、凝聚力,也是为自己祈求平安。
今晚,对于和胜堂有着另外的非同寻常的意义。
和胜堂的上任龙头袁伯郎,因为年岁已大行动不便,为了避免老眼昏huā给社团带来损失,所以就主动隐退江湖不再理俗事,主事人之位暂由三王和白纸扇共同执掌,待选出新龙头再由他授棍。
而三王向白纸扇推出南王位置,也昭示四人平起平坐之意。
这些虽然是很官方的说法,但也摆明和胜堂的内部态势,期间涉及的八大老臣生死以及管家被劫持一事,也可能会在今晚摊开对质,所以参会者几乎没有缺席,全都回应三王会准时参加大会。
上午十点,白纸扇传来召开大会的地方:“伦敦莎士比亚戏剧院!下午四点!”
地点确认之后,立刻传遍所有参会头目。
四点,天空阴沉。
数千名和胜堂大小头目及帮众,穿着清一色的衬衫,成群接队的来到伦敦戏剧院,他们就像是一团乱了营的马蜂,相互之间说说笑笑,纷纷猜测,白纸扇今晚会不会抛却恩怨就任和胜堂南王?
莎士比亚戏剧院并不豪华,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院子够大,可以站下足够多的人,数千人站在里面,显得很拥挤,百余名帮众站在台阶上,负责维护次序,他们的怀中鼓鼓囊囊,目光警惕。
他们绝不会让意外出现!
在戏院外面还围着不少人,这些人,有不怕死的八卦记者,有消能够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也有其它帮派社团派来了解情况的暗探,更多的是来凑热闹,毕竟这么多人来戏剧院实在壮观。
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中,有四名精光内敛来自卢西家族的黑手党男子,正站在一个相对的空旷处,叼着烟,正用很不屑的神情,远远的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面,对于他们而言,和胜堂实在没落。
一场事关帮会前途的大会,搞得跟菜市场一样。
实在是太儿戏了!太业余了!
要知道,当意大利黑手党召开年度会议时,会把整间酒店包下来,派人专门负责,所有人都要统一着装,按照资历位序规规矩矩的站在酒店门口,等待教父普文洛,那里会像和胜堂这样混乱。
“这些华人,真是可笑。”
烟圈吐出,四人鄙夷甚浓。
他们是被卢西阿诺派来打探消息的,因为神父收到风声,白纸扇很可能会接收南王之位,这让卢西阿诺相当忧心,尽管白纸扇再三保证,他依然放心不下,所以就派出四名精锐来查探情况、、
一旦获知白纸扇成为南王,他们就立刻回报卢西阿诺,黑手党就会散出楚天已到伦敦的消息,接着会搞乱和胜堂,必要时候还会杀掉白纸扇来激化内部矛盾,让老袁旧部跟楚天拼个你死我活。
只要白纸扇横死和楚天在英的消息传出,袁伯郎旧部就不会放过楚天。
四名黑手党成员笑容旺盛,跟主子一样打着如意算盘。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被别人盯上了,是别人眼中的猎物;不远处,火炮正靠在一辆不引入注意的面包车里,盯着已被锁定的四名对手,脸上涌起一抹鄙夷:“死到临头还不知!真是可悲!”
闭目养神的聂无名淡淡一笑:“少帅真是神机妙算,黑手党真的来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是卢西阿诺要哭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人高声喊道:“白军师来了!”
负责外围的和胜堂兄弟凝聚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到十余部黑色防弹轿车缓缓驶来,按照惯例车辆是绝对不能开入里面,必须停放在专人看守的停车场里,而每个参会者都必须经过三道检测门。
检查的人也是双方混合,检查规格远胜于机场。
车门打开,钻出一身黑色西装的白纸扇,就在他下车时,青蛙等高大兄弟瞬间挡在他前后,堵住 每一个有可能狙击的死角,同时,还有十多人举着望远镜环视远近高楼,安全算是做到了极致。
白纸扇向周围兄弟微微点头,随后就举步向里面走去,他不会像电视选举般高举双手欢呼,因为那纯粹就是找死,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白纸扇笑容满面的向检测门走去,还主动脱掉身上西装。
“放心,我是来参会的!不是来闹事的。”
白纸扇落落大方显示着自己豪爽和干练,只是眉间有一抹散不去的烦躁,虽然南王位置很诱人,但他清楚楚天是想秋后算账,所以他想通之后就没打算就任南王,今晚参会纯粹是要质问楚天。
质问八位老臣的死,质问袁伯郎的下落。
可惜那天开会让他伤透了心,无论自己怎么解说今晚参会的用意,大半头目就是不赞成前来,他们还摆出八大老臣之死喝问白纸扇,哪怕白纸扇发誓参会就是迫问三王,但他们都固执的反对。
显然,这些头目对他的忠诚起了疑心。
如果纯粹是各级头目的他就任南王变节,忘却八大老臣和惨死兄弟的仇,白纸扇或许心里会好受一些,但他从自己渠道得知,是有人暗中组织各头目反对他参会,还言之凿凿他会担任南王。
白纸扇很愤怒,因为他知道谁在搞鬼。
所以面对这股蕴含心机的反对,白纸扇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他摆出军师身份要来参会,还拿出一个众人无法反驳的理由,那就是如果不参与帮内大会,三王就可能指证老袁旧部自立门户。
这罪名一成立,不少兄弟就会脱离出去。
毕竟他们凝聚是为死者讨还公道,而不是他人自立门户的筹码。
持反对意见的头目迫于这个观点以及白纸扇的强硬,最后答应一起参加帮内大会,但白纸扇看得出来,这些人开始跟自己貌合神离了,事情正发展到关键时刻,己方如不团结必会被楚天击破。
所以白纸扇有些焦虑,同时也有点恼怒那人。
“白军师,你身上可能还有东西。”
检查的兄弟脸色尴尬:“你再找找看。”
三道安全门,白纸扇第一道就被卡住,检测仪器凄厉的响个不停,引起众人侧目,已经掏空利器的白纸扇脸色一沉,拍拍身上口袋喝道:“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连金表都放在篮子了。”
检查的兄弟扫视一眼,果然,白纸扇都快被他们扒干净了,可是仪器就是响个不停啊,正当他们质疑仪器出问题时,眼尖的兄弟一眼见到他手中扇子,于是讪笑着一指道:“白军师,扇子。”
“扇子?”
白纸扇微微一愣,随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这扇骨是坚硬的金属制成,怪不得会让检测器嚎叫不已,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青蛙就冷冷喝道:“扇子?扇子有什么要紧?难道拿扇子杀人吗?”
检查的兄弟苦笑一下:“扇子未必能杀人,但过不了检测器啊。”
三王及各级头目都是无声无响才能通过,如果让白纸扇这样进去,虽然扇子杀伤力很小,但如果里面出了事情,那检查的兄弟可吃不了兜着走,搞不好还要人头落地,所以他们显得有些固执:“这不太好!公平啊。”
青蛙还要说些什么,白纸扇却轻轻挥手制止,想了一下把扇子放在篮子里,然后向检查兄弟叮嘱:“我也不为难你们,扇子就先放你们这里,但千万不要弄丢了,这可是跟我十多年的东西。”
数名检查兄弟齐齐低头:“谢谢白军师。”
当扇子放进篮子里后,白纸扇走进去就再无警报响起,只是他在离去前依然不忘记回头,对那把跟随多年的扇子望了两眼,眼中留恋之意甚浓,不过他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拍拍衣服踏入剧院。
气质大变的青蛙瞪了门口数人一眼,随后小跑几步追上主子,行进过程中他一边让兄弟们保护白纸扇,一边环视周围环境,他消能够见到刻在心里的影子,找一个机会把他弄死在自己手里。
长长的通道,回荡着脚步声。
每隔十米,便站着两名双方的帮众,白纸扇亲自挑选的戏剧院,亲自部署的戒备人员,还在外围屯兵两千精锐,让整个大会都处于一种势力均衡状况,这样无论是三王还是楚天都玩不出huā样。
虽说帮内大会不太可能出现阴谋出现暴力,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谨慎小心,毕竟命是自己的,白纸扇一边转着念头,一边很是满意的看着两边帮众,随后又拍拍身边的青蛙,语气淡淡开口:“机灵点,不要总是心事重重。”
青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捏着电话冷冷回道:“你放心,一旦出现什么事故,兄弟们就会死命保护你,我也会第一时间打出电话,到时外面兄弟会立刻做事,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两千精锐,三分钟可到会场。”
青蛙轻咬着嘴唇,声线冷漠补充:“即使信号被屏蔽也无所谓,外面兄弟每隔十分钟就会响我和另两名兄弟电话,如果三人都没接听,他们依然会发出信号召集精锐,所以楚天玩不出huā样。”
白纸扇欣慰的点点头:“很好!”
在会场内部入口,白纸扇拿到了今天大会的流程表,看到上面要连开三小时的会,还不得中途离开就微微皱眉,随后自我嘀咕道:“妈的!楚天这大陆仔,还真学了锤子那一套,领导讲话。”
“讲你妹啊,要讲五十分钟。”
看到流程表上密密麻麻的项目,又想到中途离场会引起的恶劣影响,于是白纸扇把流程表塞入青蛙手中,随后拍拍衣服开口:“先跟我去一踏洗手间,免得双方待会扯起皮来无休无止、、、”
青蛙微微点头:“好!”
一行十余人缓缓走向临近的洗手间,就在白纸扇要踏入时,青蛙的电话响起,听了片刻就脸色微变,转而对白纸扇开口:“白军师,门口检查的兄弟来电,那把扇子、、掉在地上被踩坏了。”
“王八蛋!”
白纸扇脸色剧变,手指一抬喝道:“早叫他们要保管好!竟然三分钟不到就踩坏,青蛙,你带几个兄弟去把扇子要回来,他们再支支吾吾不给,你就带人揍他们!妈的!这扇子是老子家传。”
青蛙迟疑了一会:“那你安全。”
“安全个屁啊。”
白纸扇不耐烦的挥挥手:“到了这里还有谁敢杀我?”
“去!赶紧把扇子要回来!妈的!***!”
在白纸扇的喝斥中,青蛙带着三名兄弟转身出去,随后白纸扇才气呼呼的走入洗手间,两名亲信稍微检查里面一眼就被他推开,接着他就踢开一扇门进去,神情依然难看和气愤:“***!”
就在这时,一抹鲜血飚射。
第2545章 谁是凶手
~日期:~10月14日~
第2545章谁是凶手
白纸扇讶然回头,正见两名亲信捂着咽喉。
他们的喉咙肆意喷出一股股鲜血,像是秋风中的枝叶般抖响,两只手怎么堵也堵不住,随后,两人就像死蛇般倒在地上,灯光中,一双闪亮眼神就如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流露出嗜血光芒。
接着,那个矫健身影仿佛是鹰隼扑食,反手撒出五把黑色匕首,五名转过身来的汉子身躯一震,宛如被人定格般不动,他们胸口都没入一把黑手匕首,心脏的剧痛让他们连喊叫都没有了力气。
杀人霸道,杀人无声!
在白纸扇猛然后退时,袭击者利箭般爆射过来,先是抓住白纸扇最后一名亲信的脑袋,车轮般的玩了一个大旋转,那名正在拔枪的帮众瞬间被剥夺了生命,他的脖子像麻花一样被扭得变形了。
“来、、”
白纸扇终于从震惊中喊出一字,可惜已经太迟了,来人高高跃起,一脚踢在他的裤裆里,白纸扇顿时如煮熟的大虾弯曲身子,那是人身上最疼痛的地方,遭受如此重击,白纸扇痛得连吸冷气。
随后,一只脚尖又点在白纸扇咽喉。
白纸扇头一仰,撞击在洗手间的仿古墙壁,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冰寒的锋刃恰似轻风一缕,从他仰起的脖子间闪烁而过,白纸扇的眼睛暴凸得几乎要从眼眶中掉落,他拼命挣扎想要多活一会。
但后背上的手肘就像是大山一样,把他紧紧的压在了墙壁上,他挣扎的力量,在那只手肘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可笑和弱小,接着,一把匕首就不断捅在他的腹部,白纸扇的生机随之渐渐消散。
他发不出丝毫声音,他的喉咙间就像是喷泉,一股股喷溅出来的鲜血,仿佛是沸腾的岩浆,更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顺着墙壁狂泄而下,肆意汪洋,洗手间瞬间多了股温热的血腥气息。
终于不再动弹,白纸扇死不瞑目贴在墙壁。
他实在想不通是谁杀他,也实在想不通谁敢杀他,在他的推断中,楚天和三王是绝不敢下这狠手的,毕竟今天是帮内大会,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军师如遭受意外,旗下兄弟必然会撕破脸皮厮杀。
参会的八百堂主,外围的两千兄弟,还有欧洲各堂的十万精锐以及潜伏在楚天身边的傅管家,都会以此为事端,感同身受的向楚天攻击,白纸扇相信,楚天再强悍也经不起袁伯郎旧部的折腾。
即使楚天取得胜利,和胜堂也是满目疮痍。
白纸扇掐算过,也自信过,所以今天来的有恃无恐,谁知连大会的门都还没进,就被人捅死在洗手间里,白纸扇在临死的最后瞬间,划过一丝莫名的悲凉和痛苦:这江湖,太他妈的的难混了。
当白纸扇倒在洗手间时,外面慢慢传来一阵脚步声,杀人者微微眯眼,先是推开古老的窗户,随后上前把门牢牢锁住,接着就重新跃上天花板,他有绝对把握,在青蛙锁定他路线前安全撤离。
“得得!白军师,扇子找到了!”
“得、得,砰,砰砰!”
外面的青蛙连续敲了两次门都没反应,伸手一推又纹丝不动,那么多壁应该有人响应啊?青蛙心里微微咯噔,随后又闻到一股血腥气息,于是脸色剧变的吼道:“撞门!撞门!不好了、、”
“不好了!老大出事了!”
洗手间的门数秒后被轰然撞开,映入青蛙眼里是满地尸首。
“白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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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纸扇被人捅入刀子时,戏剧院门外也正暗波汹涌,三王为了让外围把守兄弟不太辛苦,让人运来十六车热乎乎饭盒,全是五星级的三菜一汤,三王贴出告示: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汤喝。
这个告示一出,场面立刻变得欢腾起来,大家都吆喝着去餐车面前领饭盒,谁也不会认为三王在里面下毒,毕竟门口有那么多兄弟,还有不少三王的手下,所以大家烦闷的等待情绪立刻转变。
有人请吃饭,心情总是愉悦不少。
四名黑手党虽然足够清高足够傲然,但见到诱人的饭菜还是感觉到饥肠辘辘,何况占小便宜是与生俱来的人性,只是又不好意思靠过去领饭盒,正在犹豫不决松弛戒备中,两扇车门慢慢打开。
火炮、土炮、黑铁、哑锤四人,散成四个方向朝黑手党靠近。
他们走得很从容很兴奋,眼里流露着对饭菜的炽热和期盼,只是他们右手都微微弯曲,迎面吹拂而来的风,掀起衣袖的一角,锋锐寒芒一现即隐,而远处,和胜堂兄弟正拍打着餐车高声大喊:
“最后两百份!见者有份!”
还有六百人没领到饭盒,而餐车只有两百份,不少人按捺不住,谈笑变成了喊叫涌向餐车处,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就在黑手党成员轻轻皱眉时,落在后面的一人,忽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
他茫然,惊恐的发现,胸口冒出了一截锋尖。
锋尖,正混合着血液缓缓转动。
这名黑手党成员如被雷霆击中一般,觉得自己力气正如抽丝般缓缓流逝,他想要张嘴大叫想要呼吸,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同时,一只粗犷的大手捏住他大动脉,很有技巧的扶着他向后退去。
面包车恰好抵达,无声无息的吞进两人。
此时,中间一名黑手党似乎感觉到同伴消失,于是他下意识的回头,一条胳膊恰好卡上,他瞬间觉得自己被一条巨蟒给缠住了,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脖子便被巨大力量毫不留情捏碎。
一脸漠然的黑铁诡异地露出一个笑容,他像是拥抱初恋情人一样,用手臂紧紧挟着黑手党成员,直到他感觉怀中的躯体永远失去了生命的悸动,才搂着尸体轻轻转身,猫儿般滑入那辆面包车。
第三名黑手党成员则被两根拇指戳中命门,全身一震呆立原地不动,接着一把匕首就捅入第四和第五根肋骨,让他瞳孔涣散散去生机,毫无悬念,他也被土炮扔进缓缓驶来的面包车后车厢中。
最前面的黑手党成员似乎没感觉到后面发生变故,只是一脸讥嘲的看着抢饭场面,华人的劣根性再次被他确认,让他生出血统和人种上的优越,继而抽出一支烟,丢进嘴里想要看这一场闹剧。
香烟进嘴,旁边递过来一支打火机。
“谢谢!”
黑手党头目点燃香烟,恰到好处的向点火者示谢,余光还无意识瞄向对方,不瞄还好,一瞄脸色瞬间大变,一支黑色****正冷对着他胸口,漠然的消音器昭示出杀伐无情,他想开口却已太迟。
“扑!”
枪声沉闷,黑手党头目却身体一仰。
眉心上溅起一抹血花,随后就软绵绵的倒地,在临死瞬间,他正见到火炮向他竖起中指,随即跃入一辆很普通的面包车,黑手党头目死不瞑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暗算他们。
要知道,他纯粹是打酱油的!要知道这可是众目睽睽。
在面包车疾然驶离门口时,一声惊喊也响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周围正在吃饭和正在抢饭的和胜堂兄弟和一干无关人等,先是看看那名捧着盒饭尖叫的路人男,眼里不明所以充满了迷茫,随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地上忽然之间多了一个欧洲男子。
或许,成为尸体更合适。
这个空隙,面包车已经驶出百余米距离,随后,五六名三王的精锐从戏剧院冲了出来,掏出短枪对空连续扣动,枪声阵阵,刺破了阴沉的天空,接着,一名三王亲信就大声喊着:“抓凶手!”
“抓凶手啊!黑手党杀人了!黑手党杀人了!”
喊完这几句之后,两三辆轿车戛然而止,亲王精锐立刻跳入里面:
“追!追黑手党!黑手党杀死白纸扇了!”
“黑手党杀死白纸扇了!”
在三辆轿车风驰电掣般追向那辆不明来历的面包车时,青蛙也带着二十多人从戏剧院夺命般冲出来,一脸狰狞一脸杀气,他挥舞着短枪向周围守卫怒吼:“凶手?凶手呢!凶手哪里跑了?”
“凶手往东边跑了,三王精锐已经追了过去。”
“三王的人还打死一个凶手,好像是黑手党、、、”
在青蛙呼叫车辆跟上追击时,聚集的兄弟再次讨论:
“靠!黑手党来这里干什么?凶手,他们杀谁了?”
“白军师,听说白军师被黑手党杀了,看来黑手党怕他做南王。”
“不是怕他做南王,是怕咱们和胜堂团结壮大。”
“狗日的!黑手党真是欺人太甚!兄弟们,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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