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战就战吧
方大同的脸露出几分不屑的笑容,这个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要英雄救美?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天真的了。方大同不仅不让路,反而踏一步,贴近6枫。
6枫忽然出手,猛有力,矮壮的身躯变得灵活起来,心想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也会打的方大同满地找牙,6枫对自己身手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自己学了三年的泰拳,连教练都说自己是练拳的料子,如果不是6枫家人反对,还真要介绍6枫去打拳击呢。
方大同看着6枫有模有样的拳法,知道这小子估计是在什么野鸡拳馆练过几招,所以才这样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拳法惊人,天下无敌,方大同在6枫的拳头快要击打在自己身的时候,不慌不忙的运住气劲,硬生生的承受6枫的拳头,6枫一拳得手,心里大喜,却感觉方大同的肉如石头般的坚硬,自己的拳头击打在面,痛的却是自己的手,6枫忙缩手回来。
方大同趁着6枫的手疼痛回缩之际,一个左勾拳直接向着6枫的下巴击打过去,6枫此时竟然想不起来拳馆里面学的招数,忙下意识的用右手一挡,谁知道,方大同的力气惊人,右手的抵挡只是稍微缓解了方大同的拳头攻势,并没有阻止到拳头的停下,6枫忙向后退去,方大同的拳头见到6枫向后退去,竟然像是有了灵性般,加度的击打在6枫的下巴。张雅风他们的眼睛流露出惊恐之色。
‘砰’的一声,6枫的下巴中拳,余势还把6枫弄了个重心不稳,向后跌倒,刚好向张雅风身边的桌子倒去,张雅风伸手去拉6枫,结果没拉住,6枫好不容易扶着桌子起来,‘啪’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有颗牙齿,6枫也是有血性的男儿,一摸嘴边的鲜血,又挥舞着拳头来,方大同微微一笑,身体冲撞了去,6枫的拳头击打过来,却被方大同用胳膊夹住,然后提起右腿,用力一顶,然后反脚一扣,把6枫压在旁边的桌子,一手捏住6枫的脖子,一手拍着6枫的脸说:“小子,学了几招就替人出头啊,你被那些野鸡拳馆骗钱了,真是丢人现眼,没死过,如果今天不是我们堂主心情好,我一把捏死你。”
6枫的脸充满悲愤,但也无可奈何,技不如人,还学人家英雄救美,真是丢人到家了。
方大同在松开6枫的时候,还不忘往6枫的腹部击一拳,然后才走回到林雄俊的身边。
林雄俊看着这群畏缩的高中生,很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想要在萧念柔面前表现一下实力,自己是很不屑欺负这些学生,但为了萧念柔那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林雄俊想要从萧念柔的脸看出一些震惊和惧怕,却现,萧念柔的脸色自如,似乎对自己显现出的这些实力毫不放在心,心里一边赞叹萧念柔真沉得住气,一边非要得到萧念柔的念头变得更加强烈了。
林雄俊不缺女人,但缺让他心动的女人。
林雄俊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等的红酒,粗犷的声音再次散开来:““现在,不知道小姐肯否告知芳名呢?是否赏脸把酒赏月,共度**?”然后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林雄俊的耐性也是很有限的,为了你,为了你的朋,还是烦请小姐移动玉躯如何?”这后面的话,谁都知道那是**的威胁,但谁也知道这个将帮的林堂主绝对有实力做的出来。
张雅风他们都看着萧念柔,都在等待她的回答。张雅风本来还想要搬出自己政协委员的外公来涨涨威风,可是见到杜宇明被扇了两巴掌之后,又听到他们是将帮的人,马闭嘴不言,怕说出来,招惹到这伙人,难免这伙人把自己就地办了,虽然自己身体良好,也抵抗不了几个男人的轮番阵。
萧念柔冷笑了一声:“本姑娘对你实在没兴趣,要把酒赏月,共度**,也是跟我干哥哥,而不是你。”
楚天苦笑一番,这丫头平时温顺乖巧,为什么一进酒就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明摆着要挑起最大事端。
张雅风精神立刻一震,她不是想到楚天会有多厉害,而是想到‘共度**’这四个字,暗想着跟萧念柔,楚天来个二女一男翻云覆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景象。
张雅风他们的眼光都看着楚天,林雄俊他们自然猜测的出楚天就是萧念柔口中的‘干哥哥’,于是冷笑的看着楚天,这个年轻人并不比6枫强壮,只是神情显得很是淡然,自信,似乎胸怀天下,乾坤在手的样子,但此刻这个小子并没有挺身而出,林雄俊他们自然以为楚天看到他们的实力已经怕了,不敢出来了。
萧念柔决定借楚天的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何况楚天是将帮三当家,教训林雄俊这些人很是顺理成章,萧念柔的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妩媚的柔声说:“竟然林堂主如此赏识本小姐,有本事过来搂我啊。”
楚天心里暗叹,这小妮子的心思岂能瞒过自己?明摆着借自己帮她出出恶气,不过,林雄俊他们确实也该吃点苦头。
林雄俊和方大同他们哈哈一笑,萧念柔的挑衅显然毫无难度。
林雄俊站起身来,脸带着刚刚露出的轻薄,踏两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去搂萧念柔的腰,眼里笑意渐浓,嘴里说道:“小姐好白。”
林雄俊的右手就要摸到萧念柔的腰时,忽然听到一声叹气,林雄俊竟然现自己的手被楚天刁住了,再也前进不得。
楚天随即甩开林雄俊的手,再次叹了声:“将帮在海赫赫有名,堂堂正正,身为将帮的堂主,做出这种事情,不好,很不好。”
张雅风忽然现此时的楚天帅气的动人心魄,她对自己的献身越来越执着了,寻思着要想尽办法把自己奉献给楚天。
林雄俊摸摸微微疼痛的手,心里有点吃惊,这个小子怎么出的手,自己竟然没有看见,而且感觉这小子的手劲有那么两下子,于是退后几步,微微一点头,方大同立刻会意,踏两步,下仔细的打量着楚天,然后伸手过来拍楚天的肩膀,想要告诉他这年头多管闲事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英雄救美的结果都是英雄被埋了。
方大同的手就要拍到楚天的时候,楚天脚步轻轻一挪,避开了,脸带着看不透的笑容,方大同一拍不着,微微一愣,说:“原来阁下也是个高手,怪不得敢出言教训将帮,希望能够赐教几招,方大同感激不尽。”
方大同知道,只要把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干哥哥’击倒了,堂主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搂着萧念柔走了,只要萧念柔看到身边的人都倒下了,连口中的‘干哥哥’都被打倒了,自然不敢再那么嚣张,只能乖乖的跟堂主去共度**了,眼前这个人估计也会点武功,看他刚才挪步的那份自如,应该有几年功夫,可惜遇见的是自己,将帮龙堂的头号干将,这种小货色被自己打倒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方大同甚至想象到楚天被自己踩在脚下时候,萧念柔向堂主求情的画面,那是多么的惬意,到时候堂主会怎样的奖赏自己办事不力呢。
在酒疯狂的人,很快见到这边正在生着事情,有不少人都跑过来观看,方大同的手下正想把他们赶走,林雄俊心里一动,制止说:“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将帮的厉害,看他们以后谁还敢跟将帮作对。”片刻之间,这个角落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到处闪烁着好奇而兴奋的脑袋,跳舞随时可以跳,打架却难得一看,再说,有什么比看人家打架来的过瘾呢?
林雄俊一直只注视着萧念柔,用眼睛在剥掉萧念柔身的衣服,想象着那浑圆x感,妩媚娇笑的人儿在自己身下是怎样一种不可言状的美妙,对于方大同和楚天的对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楚天刚才让他微微震惊,但他归结于自己喝多了酒,一时不觉才会被楚天刁住手腕的,何况方大同身经百战,身手敏捷,必然会解决掉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干哥哥,他只对带走眼前这个美人儿有着浓厚的兴趣。
方大同往中间一摆,脸带着蔑视的笑容看着楚天,心里盘算着打败楚天之后该怎样羞辱羞辱他,竟然如此大胆,敢跟将帮作对,还敢出言教训将帮,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天伸伸懒腰,刚想去应战,萧念柔忽然跑了来,猛然抱住楚天,众目睽睽之下轻吻了楚天一下,然后放开楚天,兴奋的喊着:“哥哥,加油。”
6枫和杜宇明妒忌的看着楚天,心里不仅不怪方大同刚才把自己教训的满地找牙,反而希望方大同把楚天打的半死。
张雅风也忌妒的半死,不是忌妒楚天,而是忌妒萧念柔,张雅风的两条**不断的交织着,黑色的不时显露闪过。
楚天摇摇头,走前去,知道方大同自大的等着他先出手,于是微微一笑,慢慢的踏两步,蹲好马步,运劲片刻,轻轻的推出一掌,掌风柔弱无力。
周围围观的人都对楚天的动作感觉到好笑,如果这个世界打架都如这个年轻人,估计打一场架要几个小时,而且结果是谁都不会受伤的那种。
方大同眼露轻视之色,猫捉老鼠的心态立刻涌了出来,不仅不躲避,反而踏一步,用身躯去挡楚天的右掌,想要把楚天弹回去,在众人面前显示显示自己的实力。
楚天的右掌终于击在了方大同的左胸,方大同微微一笑,丝毫不感觉到疼痛,忽然,方大同的笑意停滞了,脸露出震惊无比的神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手突现
方大同很难想象楚天拍在自己身的手掌怎么会突然之间生出一股强烈巨大的力量,那力量让方大同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向后跌飞出去,摔倒在后面的桌子,就像是6枫摔倒一样,方大同毕竟是在江湖混的,没有几身手早已经被砍死了,一个鲤鱼跃身,用一个漂亮的动作掩饰了被楚天击飞的难堪。
周围的看客都微微吃惊,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天跟方大同在玩过家家呢,为何楚天看似无力的一掌竟然能够击飞方大同呢?众人不解,但知道这场对战绝对值得继续看下去,于是集中注意力继续观看。
林雄俊只是微微缓了缓酒杯,扫了一眼,随后继续欣赏着萧念柔的身材,幻想着进入**之间的**。
方大同现在不敢轻视楚天了,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双拳如飞,直取楚天的胸膛,酒微弱的灯光下,还是很清晰的见到方大同那绷紧的肌肉,楚天微微侧闪,在方大同变招横扫之际,用手掌迅的斩在方大同手臂关节,方大同莫名的感到双手酥软,瞬间失去力量,暗感吃惊,忙向后退去,楚天欺身而,贴近方大同,左掌平推出去,右手化为拳头,击向方大同的脖子。
方大同自然不敢再让楚天击打在身,想要用双手防守,却感觉到双手失去了昔日的力量,在这一缓之间,楚天的拳头已经先行袭到,来势异常的凶猛,方大同拼尽全力用双手去挡楚天的直拳,谁知道,楚天的拳头忽然停滞,瞬间缠方大同的双手,此时左掌后先至,准确的击打在方大同的右胸,楚天一击得手,随即左掌化为拳头,再击方大同的右胸,击中瞬间又化为扣指,连点方大同的胸,这连续的变化都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方大同竟然无法来得及抵挡,右胸只能连受三次中击,疼痛难忍,只能向后退去,楚天微微一笑,就地旋转,来了个右腿直踢,方大同的右胸再次被踢中,向后再次跌去,这次却没有了鲤鱼跃身,而是爬了起来,左手撑地,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看客再次吃惊,楚天年纪轻轻竟然把方大同打的满地找牙,这怎么可能呢?
张雅风心里也异常兴奋,想到楚天的凶猛,心里深处就止不住阵阵,双腿无意之间夹得更紧了。
6枫和杜宇明则脸难看,原本以为方大同可以教训教训楚天,没想到楚天却是长了风头。
楚天看着方大同无力再战,摇摇头,微微一笑,脸淡然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帅气,酒里面一些女孩已经暗暗激动起来。
方大同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吃这么大的亏,还是输给一个学生,趁着楚天不注意,拿起桌子旁边的两个酒瓶,先是扔了个酒瓶过来,然后自己扑了过来,手里的酒瓶直取楚天的脑袋,谁都可以看出方大同眼神里面的怨恨和疯狂,都担心楚天难于抵挡住方大同这阴狠的击杀。
楚天神情自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的手,只知道再看的时候,楚天的左手已经接住了第一个扔来的酒瓶,右手握住了方大同砸自己脑袋的酒瓶,楚天脸闪过一丝不屑,左手微微抖动,左手的酒瓶毫无偏差的砸在方大同的脑袋,鲜血顿时直流,方大同习惯性的用手去捂住流血的地方,楚天趁他力量松弛,迅的使用巧劲抢过右手的酒瓶,再直接砸在方大同的脑门,片刻,方大同的拿起的两个酒瓶没有砸在楚天的头,全给了自己。
方大同的两个手下见到方大同受到楚天的如此重击,心里大怒,不等林雄俊吩咐,一左一右的向楚天扑了过来,楚天连头都不回,旋转两脚,‘砰,砰’两声,直接横踢在他们的胸口,方大同的两个手下‘蹬蹬蹬’几步,被楚天击打的连退几步,胸口沉闷难受,顺带着无比的疼痛,心里都很惊讶楚天出脚之快,用力之大。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周围的人看得很是过瘾,个个都神情亢奋。
林雄俊终于停下了酒杯,眼神重新看着进入尾声的战斗。
方大同再次顽强的站了起来,抹掉挡住眼睛的鲜血,像是疯的公牛般冲了过来,已经毫无拳法脚法可依了,纯粹是拼命。
楚天自然不会让拼命的人缠自己的身,忽地用脚挑过一把椅子,挡住方大同的冲势,然后旋转九十度,一脚再次踢翻方大同,并一个跃身,直冲拳对着方大同再次扑去,方大同的脸色苍白,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疲倦之色,就呆在那里,完全没有见到楚天的最后一击。忽然,楚天的拳头被人挡住了,楚天感觉到来自抵挡的力量。
林雄俊带着并不自然的微笑,说:“拿我的兄弟当菜砍,这样不太好?”
楚天淡淡一笑,收回拳头,摇摇头说:“将帮的堂主,欺男霸女,不太好?堂主的手下,卑鄙无耻的偷袭,不太好?”
林雄俊的脸有几分尴尬,甚至带着愤怒,自己堂堂将帮的龙堂堂主,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训,实在难堪,于是开口说:“难道你区区之力,想要对抗将帮千帮众?”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摇摇头说:“堂主除了用将帮区区千帮众来吓唬吓唬我们这些孩子,还能做些什么呢?实在想要教训我,就尽管出手,但是别动不动就拿将帮来做后台,那样只会让我鄙视你,让周围的人笑话你。”
楚天的话让林雄俊勃然大怒,他两个鼻翼一开一合,一起一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拳头啪啪作响,显然是怒火中烧。
周围的人都觉得楚天说的很精彩,但碍于将帮的势力,还是不敢公然拍起掌声来,只能心里暗暗叫好。
林雄俊再也按捺不住了,扯开衣服的口子,卷起衣袖,众人都清晰的看到林雄俊胸口的恶龙腾飞,感觉到林雄俊身传来的杀气。谁都知道,林雄俊要亲自场了,林雄俊虽然被楚天气得怒火丛烧,但还是没有放弃自己那点装出来的涵养,往中间一站,冷冷的说:“你竟然如此看不起将帮,看不起将帮的堂主,今晚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楚天趁机想要了解下将帮这些堂主的实力,也顺便想要教训教训林雄俊,于是悠然自得的说:“好,我今晚三招不把你放倒,我就爬出这酒。”
林雄俊觉得楚天太狂了,周围的看客也觉得楚天太狂了,张雅风也觉得楚天太狂了,连被楚天打败的方大同也觉得楚天太狂,只有萧念柔觉得楚天说的是实话。
萧念柔甚至倒了杯酒,慢慢的喝着,眼神迷醉的看着楚天,心里暗暗得意,“冲冠一怒为红颜”并不是只有吴三桂一个,眼前的这些男人都是,而且那个红颜就是自己。
林雄俊决定出手了,瞬间似乎换了个人,全身充满着戾气,攻击性,眼睛射出一种摄人心魂的威力,周围的看客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怕林雄俊出手的威力伤害了自己。
林雄俊在国外读的八年之间,除了读就是练拳,甚至参加过一届拳击塞,拿了个铜牌,所以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手充满自信,将帮之中,他自认可以与光子一战,面对楚天这样的毛头小子,眼里带着的都是蔑视和不屑,当然还有被楚天激起的怒火,虽然楚天击败了方大同,但对林雄俊来说,那不能说明什么,何况楚天已经被方大同消耗了不少力气。
林雄俊的手已经灌满了力量,随时准备给楚天致命一击,楚天此时依然闲庭信步,眼睛都没看林雄俊,全身尽量的在放松放松,不让林雄俊找到一丝可以攻击的破绽,林雄俊就像是盘在空中的老鹰,随时俯冲下来捕捉猎物,眼神锐利的盯着面前的猎物楚天,却现竟然无处可以下口。
楚天没有动,林雄俊也没有动,周围的看客却不耐烦起来了,已经不管将帮是什么黑道白道,自己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站着总归要看多点东西,于是各种喧杂声传来了“打啊,干站着有什么用啊?”“就是啊,快打啊,我还要去打酱油呢”“磨磨蹭蹭,真不是爷们,去一个板砖拍下去不就解决了。”“动手啊,赢的那个,姑奶奶免费陪他三天。”
林雄俊终于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要把这死寂的局面搅动起来。
林雄俊出手了,双臂微沉,暗聚全力,全身骨格“拍!拍!”乱响,掠身过来,度惊人。林雄俊果然是龙堂的堂主,身手比起方大同要高那么两个档次,这个有点出乎楚天意料,他以为将帮的堂主都是靠老子吃饭,靠海子和光子打江山。
在楚天的心念转动之间,林雄俊以难于置信的力量闪击过来,瞬间已到楚天的面前,楚天感觉到一阵压人的气场扑来,没有阻挡,脚下移位,闪开林雄俊的第一波凌厉攻击,林雄俊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楚天会向旁边躲闪,以常人不可思议的顿停,一个旋转,双手变爪,向楚天的胸膛击去,林雄俊这一招用的很妙,也很有水准,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做不出这么华丽并且实用的动作。
周围的看客不由自主的欢呼,拍手,这一刻他们看的不是对决,而是寂寞。
酒到现在还没有报警,不是不想报,而是知道林雄俊他们是将帮的人,这些江湖事自然江湖了,如果自己报警找来警察,纯粹是给他们找不痛快,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酒情愿一些桌椅的损失,也不愿意生出事端,何况还会带动人气升呢。
楚天再次以不可思议的步法躲过了林雄俊的袭击,林雄俊此时神色专注,毫不作声,单掌袭胸,右掌推出,一招刁手,急如矢箭向楚天的胸前点去,所有的攻势全是往楚天胸口部位不断招呼,他深知,只要自己能够击在胸口,楚天就会丧失战斗力,他对自己手的力道一向很有信心。
楚天不闪不退,及至林雄俊中指已射至胸前半尺,倏地淡淡一笑,凹胸缩腹,右臂聚功,猛向林雄俊左臂格去,林雄俊侧身闪开,双掌并顺势盘空一抖,化为重拳,向楚天头劈落,楚天聪慧过人,早料林雄俊有此一着,一见双拳劈下,心中淡笑,看着双掌已堪堪临头,倏地双肩一动,展开步法,一闪即逝。
楚天一直在处于防守状态,除了林雄俊出手极快,不容许他喘息之外,楚天自己也在等,等一个能够雷霆一击的时机。
萧念柔看着表面处于下风的楚天,急得撕开身的外衣,露出香艳x感的黑色内衣,沟浮现,双肩耸动的大喊道:“楚天,打败他,今晚我做你的情人。”
周围的女性看客不由兴奋的尖叫起来,男性看客则一边看着对战的楚天和林雄俊,一边有意无意的瞄了瞄萧念柔的香艳的内衣,眼睛显得很忙。
张雅风忽然现,自己的胆量和开放已经远远不如萧念柔了。
林雄俊看到萧念柔为楚天助阵,露出那**的双肩,心里很不痛快,注意力微微分神,手势微缓,楚天叹了一声:“你输了!”
林雄俊还没反应过来,楚天就在他攻势微缓之际,不顾伤害的从林雄俊凌厉的手势中穿了过去,瞬间,到了林雄俊的面前,林雄俊双手向后回抓楚天背部,可是已经太迟了,楚天准确的击打在林雄俊双手的关节,“咔咔”两声,脱臼了,林雄俊已经无力还招了,面如死灰的等着楚天的雷霆一击,在林雄俊闭眼的时候,他看到楚天蓄势而的冲拳。
林雄俊飞了出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击败自己的年轻人,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练拳八年,江湖拼杀四五年,怎么就敌不住这个毛头小子呢?难道这小子从娘胎里面就开始练功?林雄俊想不明白,忽然感觉到心很疼。
方大同他们忙去扶着林雄俊,说:“堂主,我们去跟这小子拼了。”说完,带着两个手下作势要冲去拼命。
林雄俊知道他们全部去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拉住方大同,摇摇头说:“走。”
方大同用怨恨的眼神盯了楚天几眼,恶狠狠的吐出一句场面的话:“小子,将帮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子迟早会要你的命。”然后带着手下,扶着很不甘心的林雄俊走了。
张雅风眼里迷醉,自言自语的说:“嫁人就要嫁楚天这样的人。”6枫和杜宇明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恨恨的骂了几句。
楚天的胜利刺激着整个酒的人,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甚至有几个x感妖娆的女孩正带着满脸的春情走过来,张雅风到没有动,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下看着楚天,她感觉到喉咙里面一阵干燥,**之间似乎多了丝酥麻的感觉。
萧念柔看着渐渐围过来的x感妖娆女子,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紧张,忙跟张雅风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楚天冲出酒,她怕楚天抵挡不住惑,被那些一夜情的女子勾引走了,萧念柔熟知,再正经的男人,哪怕什么正人君子,在女人柔情的攻势下都显得不堪一击。
张雅风看着萧念柔带着楚天离开,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怎样再见到楚天呢?
动起奥迪车,萧念柔就开足马力路,行驶到郊外偏僻的小树林的时候,萧念柔忽然把车停了下来,没等楚天反应过来,已经侧身缠了楚天的身体,带着酒味和清香气息的舌头硬是挤进了楚天想要说话的嘴里,热烈而醉人,楚天用力去推萧念柔,萧念柔却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硬是没有被推开,不知觉间,萧念柔已经跨坐了过来,激烈的舌吻起来,让楚天呼吸都感觉到困难,楚天渐渐的感觉到下面正在反应,这样下去,迟早把持不住。
片刻之后,萧念柔放开楚天,眼角含醉,满脸春情,黑色x感的内衣,若隐若现的沟,光滑修长的**,闪烁着难于令人抗拒的惑,萧念柔咬着楚天的耳朵,妩媚娇人的说:“我不要永远,甚至不要今晚,只要一次,做一次情人,能答应我吗?”
酒精和清香的气味让整个车厢变得暧昧起来。
楚天的左手已经环了萧念柔的小蛮腰,右手已经贴在了萧念柔的腿,正想伸进裙内的时候,脑中闪过了萧思柔的影子,心里稍微一迟缓。
‘啪’的一声,一只带血的手掌拍在奥迪的车窗,然后缓缓的落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长孙谨成
萧念柔和楚天正在**高涨之际,遭遇血手拍窗的惊吓,哪怕已经翻云覆雨之中也会瞬间风平浪静,何况只是打雷闪电之初?
萧念柔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今晚虽然显得热烈开放,那也是压抑许久的冲动,加酒精的刺激,还有对楚天的欣赏,才主动的向楚天投怀送抱,现在被一只莫名奇妙的血手吓了一跳,迷醉的头脑立刻变得清醒无比,像是做了亏心事情的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楚天,眼里流露出几丝惊怕,楚天摸摸她的秀,亲亲她的脸颊,让萧念柔变得平静下来。
楚天帮萧念柔整理好衣服,然后把她放在驾驶座,自己则打开车门,下车查看血手的主人,楚天没走两步,就想到一个黑影躺在车身旁边,楚天返身从车拿了个手电筒慢慢走了过去,有了‘主动医生’雨夜袭击的经历,楚天变得警惕多了,环绕着那黑影转了半圈子,在微弱的灯光下,很清晰的见到这个人身鲜血淋漓,楚天感觉没有什么危险,踏几步,运气防身,然后才用手去扳侧埋在地的脸。
楚天一看,一惊,孤剑。
竟然是孤剑,那个在水榭花都把楚天击伤却带着傲气认输的孤剑,那个连楚天都惊讶为旷世高手的孤剑,现在却满脸憔悴苍白,身的伤口达到六七处之多,楚天一摸孤剑的脉搏,似有似无,很是薄弱,楚天心里暗惊,谁把战神般的孤剑伤成这样?谁的身手比孤剑高那么多?
楚天来不及细想,忙把孤剑扶了起来,打开奥迪的车门,把孤剑放进后座平躺,然后对萧念柔说:“回水榭花都,全。”
萧念柔见到楚天满身血迹的扶了个人进车里,心里虽然有几分惧怕,但看到楚天那种淡然自信的神情,心安了不少,听到楚天回水榭花都的话,立刻调头,直往水榭花都的方向驾驶而去,一路连闯几个红灯。
海子和光子都还没有睡,忽然见到楚天和萧念柔带回一个鲜血淋漓的人,都暗吃一惊,以为是被他们两个的车撞的,随即见到孤剑的面孔,海子和光子更是愣住和震惊,孤剑的身手,他们都是知道的,完全可以用十步杀一人,百万军中取敌来形容,如果那晚不是他孤傲的不愿意占楚天的便宜,那晚拼下去还真说不定谁胜谁负呢。
楚天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太多,焦急的说:“海哥,麻烦请医生,光哥,麻烦弄盘清水进房间,我先给他疗伤,否则医生到达之前,这个孤剑可能真的孤独去见阎王了。”
海子和光子,还有萧念柔听到楚天还能说笑,想要笑,又觉得人命关天,各自忙开了。
楚天把孤剑放在客房里面,用水果刀把孤剑的衣服慢慢割开,然后扶起孤剑,让他坐好,楚天扫了一眼伤口,就专心的把右手手掌放在孤剑的背,微微运起的真气,丹田积足的真气,冲通督脉逆运而,源源不断的从手心灌输而出,直入孤剑体内。
光子亲自端了盆清水进来,然后轻轻的放下,知道楚天在帮孤剑疗伤,也就不再开口说话,轻轻的退出门外,并亲自守卫,免得楚天被人打扰。
时间,在点滴中流逝,楚天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孤剑,时间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孤剑还是不见好转,而运功之人楚天却渐渐的都感到吃力起来,脸神色凝重,身的衣服都微微被汗水湿了,可见已到了吃紧的时刻,楚天双目微睁,猛然增强几分功力。
“扑!”的一声响起,孤剑猛的张口喷出一口黑血来,看得楚天心里一惊,但随之又是一喜。凡是受内伤之人,只要体内的淤血清除便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这点常识楚天自然懂,刚才的反应先是一惊,是因为咋一见孤剑吐出这么大的一堆淤血,淤血还乌黑腥臭,显然带毒,条件反射之下而惊,但楚天也是习武之人,见到淤血吐出,当然知道孤剑已渡过了一个危险期,心里当然是一喜了。
楚天看到孤剑的脸色已经好转,于是擦擦汗水,把孤剑平躺放下,用清水慢慢的帮他清洗伤口,楚天处理完之后,心里暗叹,孤剑的命真是大,身受了三处刀伤,二处棍伤,二处枪伤,都是近距离射的,奇迹的是这些伤口竟然都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孤剑应该中毒在先,但他硬是用功力把毒血聚集封住,所以才能留下半条残命。
楚天刚刚踏出门口,海子正带着几个医生而来,楚天点点头,把房间让给医生,自己走到沙,一股坐了下来,萧念柔已经变为温顺的样子了,乖巧的递过一杯牛奶给楚天,楚天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咕咚咕咚的几口喝完。
海子和光子走了过来,脸神色都无比好奇,坐下忙问楚天怎么会带回受伤的孤剑,又是谁把那么强悍的孤剑伤成这样呢?
楚天把酒的情况和无意捡到孤剑的情况简短述说一遍,自然隐去了自己和萧念柔活色生香的画面,免得徒生枝节。
海子和光子的兴趣忽然被楚天败退林雄俊和方大同吸引了过去,海子摸着光头,自言自语的说:“他***,林雄俊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对付斧头帮却不见他那么积极,将帮的名声可都毁在这些人的手里了。”
光子则涌起一阵快感,似乎感觉到楚天砸方大同的两个啤酒瓶的那份惬意,高兴的说:“三弟,你应该下手更狠一点,我和海子不方便出面揍他们,你就帮我们多揍几下,多砸几个啤酒瓶,让他们这些王八蛋满地找牙,哭爹叫娘。”
楚天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海子和光子的心情,忽然话锋一转,说:“两位哥哥们,还有念柔,千万要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谈起孤剑,也不要让那些兄弟谈论出去,否则我们也会面临危险。”
海子,光子和萧念柔都郑重的点点头,连孤剑都被伤成这样,可想而知,伤孤剑的人是多么的强悍。
这晚,医生折腾了几个小时,才面带着笑容走了出来,自豪的说:“经过抢救,人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身体虚弱,恐怕还要昏迷几天,让他多吊几瓶葡萄糖,好好休息就会慢慢恢复起来了。”
楚天他们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萧念柔今晚死活不肯回云水山居了,用担心受怕为理由在水榭花都赖了下来,楚天无奈,只能让她留了下来,明天等八爷回来,再亲自送她回云水山居,顺便看看大虎和小虎。
楚天第二天下午把萧念柔送到云水山居的,萧思柔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用审查的眼神下打量着两个人,似乎想要从楚天和妹妹的脸找出一丝慌乱,结果楚天神色自如,萧念柔却瞬间脸红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结结巴巴的说:“姐,姐姐,你,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做错什么了?”
萧思柔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十分疼爱的,见到妹妹如此害怕,忙开口说:“没什么,没什么,妹妹,你带了礼物给你,放你房间了,你去看看,我带干哥哥去见爸爸。”
萧思柔等妹妹走了之后,跨几步,面带笑容,却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说:“小王八蛋,老实交待,你昨晚有没有碰我妹妹?”
楚天心里一咯噔,这个‘碰’字涵义太复杂了,难于解释,干脆全盘否认,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念柔只是个孩子。”
萧思柔不相信的再次打量了楚天一番,见他毫无慌乱之色,身躯靠了过来,双峰荡漾着说:“我妹妹那么x感美丽,你真的不动心?真的不想她?不想摸她的大腿?”
楚天被萧思柔的话吓了一跳,这小妮子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了,假装长叹一声,笑笑说:“看来你是很鼓励我去碰她了,那我就遵从大小姐的意愿。”
萧思柔脸色微微涨红,伸手想扭捏楚天,却被楚天躲开了,嘟着嘴说:“其实,我也知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哥哥你又那么帅气迷人,将来也少不得美女相伴,思柔只愿哥哥莫要忘记妹妹,有空多亲近亲近,已是感激不尽,如果念柔妹妹真的也喜欢哥哥,那也是念柔的福分,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呢?”
楚天听萧思柔说的如此动情,心里一软,正要如实告知之际,却现萧思柔眼角旁边的一抹狡诈,当机立断,说:“你想太多了,未来谁知道会怎样呢?带我去见义父。”
萧思柔见自己情真意切的话竟然套不出楚天的心里话,微微一哼,却也喜欢楚天的霸道,暗骂了声‘小王八蛋’,挽着楚天的手,去房找八爷。
房里,八爷正在和一个老人下棋,旁边还坐着一个让楚天微微吃惊的人,张雅风,楚天完全想象不到张雅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张雅风跟那老人有什么关系?
萧思柔显然不知道楚天心里想些什么,低声介绍说:“跟父亲下棋的老人是市政协委员,叫张大海,其子将下月调来做公安局长,所以先各处打打招呼;旁边的女孩叫张雅风,是张大海的外孙女,也是我和妹妹的同学。”见到楚天的眼神有点楞,就暗中掐了楚天一把,心里暗骂道:小王八蛋,见到美女就两眼光。
楚天没想到身为市政协委员的张大海竟然是如此的普通,衣着朴实,脚登双解放鞋,手脖子没有一丝金的东西,放在火车站,不用几分钟,立刻就会被送去收容所,谁都难于相信就是这样的老头竟然是市政协委员,楚天实在感到汗颜,古人说的人不可貌相果然有它的道理,像自己长得还不错的,身却没有什么钱,而这些样貌普通的主,个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也要拿走什么。
楚天轻轻的搬来一张舒适的椅子坐下,端用千元一两制的香茶,在张雅风‘不怀好意’的挑逗打量之中,悠然自得的看着张大海和八爷的龙争虎斗,那不仅是斗棋,更是斗智斗力,萧思柔见楚天完全无视张雅风的勾引,心里暗暗高兴,用柔软的手在干哥哥的肩膀按了起来,带着几丝炫耀的成分。
八爷和张大海早就知道楚天进来,见到楚天在旁边安静的坐了下来,八爷微笑了一下,让楚天预言此局的胜负,楚天笑笑,他们的棋艺看起来不分下,只是八爷的棋风是霸道进攻型,而且不计较损失,总有一种策马平川,畅快淋漓的感觉,张大海则属于保守型,总是调起所有的棋子努力挡住八爷疯狂的进攻,让人觉得有点压抑。
楚天刚才看了几分钟,心里早已经知道胜负,楚天让身边的美人儿萧念柔拿了支笔和白纸,在白纸写了两个字,然后把它叠起来放在棋盘旁边,在厮杀到第三十七分钟,八爷就只剩下“将”和“炮”了,张大海剩下“帅”和“马”,顺便多了个“卒”,但就是这个“卒”把八爷的“将”活活的逼死在宫中,至此,八爷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进攻才算完全停止,如果在真正的战场,八爷绝对是员悍将,完全能够在百万军中取敌之,楚天至此才知道当年八爷为什么在海滩能够横着,竖着,飞着走,几年时间打下半壁江山,即使半退隐江湖,也威名长在。
此时的张大海拿起楚天写了字的白纸,打开一看,愣了一下,这小子果然够眼光,怪不得八爷那么赏识他,还认他为义子,八爷接过张大海递过来的白纸,看着白纸所写的‘张,胜’。八爷心里暗想,楚天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盘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他竟然在开局的两三分钟内就能判定谁胜谁负,也不知道是依据什么。
八爷还没有说话,张大海却已经开口了:“小兄弟,我跟八爷是第一次下棋,彼此都不了解大家棋风思路,你怎么能够在开局不久就能判定我最后会赢呢?”
不仅张大海和八爷等着楚天给出答案,连旁边的两个美人儿也闪烁着灵动的眼睛询问,她们并非花瓶,作为有名有望人的后代,她们自然琴棋画样样略通,她们也是最后才看出张大海赢得八爷,前面有段时间,张大海甚至落于下风,所以她们也想知道答案,但愿这个楚天并不是胡猜乱写,能够给他们又一个惊喜。
楚天慢慢的喝完手中的茶,美人儿萧思柔立刻温顺的接了过去,给楚天倒,楚天笑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开来,八爷的棋风咄咄逼人,招招相连,剑势凌厉,开局三分钟已经进攻了十八次,张大海的棋风顽守保土,棋棋连环,虽然被八爷在三分钟进攻了十八次,虽然棋子几乎都被八爷压在了宫中附近,但他的防守几乎是无懈可击,八爷杀他一子,他也能重创八爷一棋,所以棋风和棋法各有千秋,可以说不分下。
但是,张大海的多年做官从政的谨慎性格决定了他注重小节,他连“卒”都保护的难于让人下口,高手过招,一兵一卒显得尤为重要,张大海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使八爷再凌厉的攻势,如果不能完全压倒张大海,只要给张大海缓口气,他就能置你死地,当楚天见到八爷的攻势在第三分钟的时候缓了下来,就知道八爷必输;事实也如此,后面的时候,张大海缓过气来,并没有直接去杀掉八爷那些需要付出代价的棋子,而是把他的“兵”吃得一干二净,然后才去硬拼八爷那些重视的棋子,到了后面,因为大家都难于再进一步,两个人几乎是直接换棋子了,所以张大海仅仅因为多那个“卒”,就把八爷逼死了。
张大海哈哈大笑,拍掌称赞,对着八爷说:“八爷,你赞赏的这个小兄弟,我也很喜欢,小小年纪竟然能够如此察言观色的入木三分,着实让我张大海佩服啊,来日,必定能出人头地,享尽荣华富贵。”张大海能做到市政协委员的位置,他说的话自然非常有份量,没有谁认为他只是敷衍楚天,说些客套话,因为以张大海的身份不需要这么做,所以,“出人头地,荣华富贵”不仅在这一刻鼓励了楚天,也让身旁的两位美人儿芳心萌动,美女总是爱英雄,更是爱英雄口中的英雄。
楚天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淡然,自信。
张大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气说:“八爷,看来我们都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昨晚在浦东机场遇见长孙谨成和他的女儿长孙紫君,长孙紫君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全身投射着精灵,一看就知道是栋梁之才。”
八爷微微一愣,让萧思柔换了壶茶,然后有意无意的说:“张委员刚才说在机场碰见长孙谨成了?他回来海了?”
张大海微微摇头,声音洪亮的说:“是啊,他们也回到海了,我们寒暄几句就分别了,长孙帮主享的清福那真是舒服,红光满面,中气十足;也难怪,将帮的势力现在如日冲天,他这个前任帮主自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了。”
张雅风听到‘将帮’两个字,眼神也微微停滞,随即恢复正常,显然不想跟外公说昨晚在酒的事情,免得以后外公束缚自己的自由。
楚天的心一怔,长孙帮主竟然回来了?海子和光子他们怎么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将帮的宴会
水榭花都的房里面,楚天把长孙谨成回到海的消息告诉了海子和光子,他们两个同样大吃一惊,海子猛摇着头,说:“怎么可能呢?长孙帮主回来海肯定会通知我们的,怎么会无声无息呢?”
光子虽然鲁莽,但一个直觉却直接让他脱口而出:“内有乾坤。”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脸带着有趣的神情,说:“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元老们和各堂堂主接到咱们邀请的饭局,心里不安,怕这是个鸿门宴,但又不敢不来,毕竟水榭花都一战,他们没有来支援,如果再不来赴宴,怕被人家说心里有鬼,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搬出长孙帮主这座靠山,这座绝对压的住海子的靠山。”
海子和光子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原来只是这样。
谁知道,楚天话锋一转,继续说:“更严重的是,斧头帮的实力被消弱了一半,所以这次元老们可能会借机难,恶人先告状,以将帮招惹下各帮派为理由,逼迫海子交出嫡系的地盘,甚至人手,以此来再次壮大各堂,消弱海子的力量,让海子真正的做个空头帮主,甚至直接在长孙老帮主的默许下,当场逼迫你让位。”
海子和光子吸了口凉气,细心的往深处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海子还是不愿意相信长孙老帮主会这样对自己,出言说:“长孙老帮主是个英明之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做?”海子虽然这样说,但语气显得不是很自信。
楚天叹了口气,以他对人性的了解,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淡淡的说:“海子,你自己想想,长孙老帮主再英明,在国外又能知道什么呢?听到的都是那些元老们倾诉,长期积累,长孙老帮主对你的信任恐怕在兄弟的枕头风中慢慢消散,何况长孙老帮主恐怕更愿意相信那些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换成是你,你把将帮帮主的位置让给其他人坐,光子和我经常在你耳边说他如何嚣张跋扈,如何不好,你会不会相信我和光子的话呢?”
海子低下头,细细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诚实的说:“会!”
光子是个急性子,竟然已经知道这种可能性在了,就想着要对策,忙开口抢着说:“三弟,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说:“先声夺人!”
将帮宴会设在了水榭花都大客厅,天养生早早的带着几个馒头,两大片牛肉消失在别墅附近,楚天让海子摆了十一个位置,放十一壶酒,这些刚刚做好没有多久,十几部小车就蜂拥而至,楚天微微一笑,果然都是约好的,否则哪里会一起出现。
先下来的是方大同,随后是林雄俊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光子在旁边介绍说:“龙堂主林雄俊,你应该已经认识了,旁边的是他父亲,林老爷子;中间的是虎堂主赵风祥,旁边的自然是赵老爷子;后面的是豹堂主韩贞箭,旁边的自然是韩老爷子了,咦,怎么没有见到长孙老帮主呢?”
楚天微微一笑,低声说:“重要人物自然在关键时刻出现。”楚天的眼睛盯着中间的一辆普通君威轿车,里面只是下来了两个人,心里立刻猜到了长孙老帮主应该就在那部车里。
方大同忽然见到了楚天,神色巨变,‘哗啦’的拿出身的砍刀,他的举动使本身就草木皆兵的各堂人马紧张起来,以为海子和光子真的是设了鸿门宴,被方大同现了,于是纷纷的从身拿出砍刀,海子和光子的那些嫡系弟兄不知道生什么事情,见到众人紧张,以为有敌来犯,也纷纷亮出兵器,场面一时僵持。
海子和光子一时愣了,方大同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林雄俊扶着林老爷子过来,见到大家都亮出兵器,忙喝问:“方大同,怎么回事情?”
方大同满脸愤怒,手持砍刀,指着楚天喊道:“堂主,那晚打伤我们的小子就在那里,我们兄弟满世界的找他,他竟然被帮主收留了。”
林雄俊也见到了楚天,微微一愣,但作为堂主,显然没有方大同的那份冲动,大喝一声:“方大同,把兵器收起来,有什么事情饭桌再说,帮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林雄俊的声音很大,显然是要海子他们听见,要他们吃饭的时候解释楚天的出现。
林老爷子从方大同嘴里已经知道楚天是伤儿子的人,但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扭头喝道:“各堂兄弟,纯粹误会,收起兵器。”然后瞄了几眼楚天,暗想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今晚断断是不能让他活着了。
林老爷子的话自然威严,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兵器,海子,光子他们忙迎接了来,寒暄道:“林老爷子,身体可好?好久没见你老人家了,请进,请进。”
林老爷子点点头,一副劳苦功高的神情在海子他们的迎接下,傲然进屋,其他堂的脑也相随进屋。
片刻之后,大厅已经挤满了二十几个人,当然能够入席的,只有各堂主和其元老,海子,光子,还有楚天,大家坐下之后,还剩下两位置,各堂的人都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懒得问这些小事情,各怀心事的想着今晚怎样应付和难。
好菜,喝过一杯酒,海子拍拍楚天,大声的跟各位堂主和元老说:“各位堂主,各位叔伯,今晚海子设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许久未见大家,想要聚聚,顺便给大家介绍介绍我海子的结拜好兄弟,楚天,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挫败了斧头帮的疯狂进攻,是将帮的大功臣。”
各堂显然对突然冒出来的楚天有点不适应,自然全都看着林老爷子,看他的反应再作打算,林雄俊和林老爷子互相对视了一下,微微点头,林老爷子咳嗽一声,眉毛一挑,语气很不善的说:“许久不见,原来帮主又多了个好兄弟,好帮手,实在是将帮的大幸。”随即,话锋一转,冷冷的说:“只是帮主的好兄弟,将帮的大功臣为什么在天人间的酒把将帮的龙堂主等人打伤呢?”
林雄俊和方大同都冷眼的看着海子和楚天,其他堂的人自然早已经知道林雄俊在酒被人教训了,没想到是被楚天这样的毛头小子,心里都有几分笑意,但想到三堂同理连枝,共同进退,一致对外,于是也怒视着楚天,似乎楚天也打了他们一样。
海子忽然听到如此难缠的问题,竟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林老爷子实在严重了,我楚天怎么会打将帮的兄弟呢?只是在酒见到有人欺男霸女,还自称将帮堂主,在楚天眼里,将帮的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而且还敢自称将帮堂主,这不是坏了将帮的名声吗?于是我就出手教训了两个人,我想,如果是林老爷子在场,听到有人打着将帮的旗号欺男霸女,恐怕早已经把他们绑起来,扔进黄浦江了,对不对?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一见,他们果然是将帮龙堂的人,实在出乎意料。”
海子和光子心里暗暗喝彩,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足够让林老爷子应付了。
各堂的人此刻对楚天都不由重视起来,这个毛头小子面对林老爷子的威严和责问竟然泰然处之,还能够应答自如,果然有几分胆识,怪不得海子和光子跟他结拜兄弟。
林老爷子果然有点尴尬,眼里还有几分愤怒,没有想到楚天那么难缠,但他没有理由吃这个哑巴亏,耍赖道:“这只是楚兄弟的一面之词,何以证明龙堂的人欺男霸女?所谓欲加之最,何患无词呢?”林老爷子显然是想要来个死无对证,绕过楚天的直接反问。
楚天伸伸懒腰,喝了口酒,淡淡的说:“林老爷子真要证人证据?”
林老爷子谅楚天也拿不出来,即使有了证人,也可以来个一概不认,于是冷哼一声,说:“当然,免得被你诬蔑了我们龙堂的清白名声。”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一向兄弟同心,此时自然支援林老爷子,同时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异口同声的说:“当然要证据,你诬蔑了龙堂,也是诬蔑了虎堂和豹堂,也就是诬蔑了将帮,帮主也不会容许诬蔑将帮的宵小之徒存在,对不对,帮主?”
海子的神色有点尴尬,他也怕楚天拿不出什么证据,但见到楚天的神色自如,心里宽慰,说:“是的,楚天已是将帮弟子,如果是楚天撒谎,我以帮法处治,断其一指,如果是林堂主他们欺男霸女属实,我也以帮法处治,断其一手,不知道对不对,各位老爷子?”
林老爷子和赵老爷子,韩老爷子互相看了几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脆就对质到底,或许以此为借口可以向海子和光子难,于是同时点点头,说:“没错,就这样。”然后,林老爷子冷冷的看着楚天,说:“楚兄弟,赶紧把证据和人请出来,免得年纪轻轻就断了手指,那可不好。”
方大同甚至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想到砍断楚天手指的景象,就按捺不住高兴,林雄俊也是微微露出笑容,哪怕楚天找来了萧念柔,林雄俊他们也可以来个不认识,是楚天安排好诬陷他们,总之,楚天没什么胜算。
楚天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说:“竟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我不拿证据是不行了,那么就请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作公正人,不知道各位可愿意?”
林老爷子微微一哼,说:“现在去哪里找什么德高望重之人,现在大厅那么多人在场,还怕说话不算数?你该不是拿不出什么证据证人,想要借此逃脱?”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笑着说:“谁说没有德高望重的公正人?长孙老帮主和他女儿长孙紫君不就在水榭花都吗?”随即楚天对海子说:“海哥,麻烦去别墅门口的第七部车,也就是君威车请长孙老帮主移动尊步,到大厅做个公正人,也免得他老人家在车闷坏了。”
楚天的话不仅让海子和光子大吃一惊,连各堂的堂主和元老们也大吃一惊,长孙老帮主确实来了,也确实在车,准备用来在关键时刻镇住海子和光子的法宝,只是长孙老帮主的行踪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连海子和光子他们都不知道,楚天怎么会知道的呢?这小子怎么那么神呢?
楚天随即转头,对豹堂堂主韩贞箭说:“韩堂主,你可以把手机关了,我相信长孙老帮主想要知道这里生的事情,不用听手机听的那么辛苦。”
楚天的话再次让众人一惊讶,豹堂堂主韩贞箭尴尬的把手机挂掉了,楚天刚才还在想,长孙老帮主呆在车,怎么了解这里生的事情,忽然见到他说话的时候,豹堂堂主韩贞箭不断的把手机往自己方向靠,于是猜到是韩贞箭的手机把桌子的话传输给长孙谨成。
“海子,不用来请我了,小伙子,果然聪慧过人,胆识过人啊。”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头微白,身体却硬朗的老人在一个近三十岁的女人陪同下慢慢走进大厅。
林老爷子,海子他们全都站了起来,楚天也意思一下站了起来,齐声喊道:“长孙帮主。”
楚天这才知道,为什么海子的这个帮主做的那么窝囊,原来这个长孙帮主也是玩弄权术之人,看称呼就知道了,退位还要‘帮主帮主’的叫,而且看样子是不甘真正退出江湖那种,否则也不会时不时回来整几下,表示他的存在了。
楚天微微一笑,神情很是平淡,说:“楚天早已经知道长孙帮主会大驾光临,所以特地留了两个位置给长孙帮主和紫君姑娘。”
众人再次暗暗吃惊,怎么这个小子好像什么都知道,连位置都留好了,长孙谨成也是吃惊不小,这小子看起来胸有成竹,乾坤在握,难不成真的会未卜先知?
等大家再次坐好之后,长孙紫君抢先开了口,眼里投射着精明,说:“父亲刚才身体有点不舒适,所以在车稍微休息了一会,现在才进来,万望各位不要见怪。”
林老爷子以及各堂的人忙说‘帮主身体重要’,楚天却不置可否的一笑而过。
林老爷子此时见长孙帮主也露面了,怕楚天借此逃脱‘诬陷’龙堂的罪名,忙开口说:“楚天,现在长孙帮主也在这里了,你要的德高望重之人已经有了,可以把你的证据或者证人请出来了?你不要借此逃脱,将帮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长孙谨成微微点头,威严的说:“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林老说得对,楚天你竟然与海子为兄弟,也就是将帮之人,入得将帮就要遵守将帮的帮法,有证据,砍龙堂主的手,没有证据,断你的指。”
楚天微微一笑,抬头认真的看着长孙谨成,说:“长孙老帮主当真?”
长孙谨成点点头,长孙紫君看着这个毛头小伙子,脸带着不屑的说:“这位兄弟是否怀疑我父亲的裁决到时候会有失公允呢?我父亲在海几十年,与八爷一样受人尊重,做人光明磊落,做事公正严明。”
楚天点点头,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竟然说到八爷,恐怕第一位证人就是八爷的千金了,因为龙堂主那晚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八爷的双胞胎女儿之一萧念柔,不知道这个证人是否有效呢?还是各位老爷子觉得这个证人是楚天早已经安排好了?”
林雄俊和方大同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果那女孩真是八爷的女儿,自己真是闯了大祸。
林老爷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八爷的女儿确实是个非常有效的证人,单凭‘八爷’两个字就足够份量让人信服。
长孙谨成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微微一笑,说:“楚兄弟,就一个人证吗?虽然楚兄弟不足于安排德高望重的八爷,但儿女情长,八爷的女儿难免说话会有所主观。”
长孙谨成明摆着说楚天与八爷的女儿情投意合,出来作证,难免会袒护楚天,海子和光子微微摇头,长孙谨成这话已经失去公允了。
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知道长孙谨成会这样回答,摇摇头说:“长孙老帮主说这话,已经主观了,是真是假,以各位的阅历,当面细细询问,一切都可以一清二楚;不过长孙帮主竟然说了,一个人证不够,那么楚天再给个证人,不知道,市政协委员张大海的外孙女张雅风能不能算是有效的人证呢?当然,有效是由长孙帮主说了算。”
第一百四十章 出帮自立
长孙谨成此刻也有点难于回答,楚天举的这两个人证都是非常有效非常致命的,各个在海滩都是威望十足的名人,林老爷子,林雄俊,方大同他们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虎豹堂的元老和堂主见龙堂被逼迫的那么凄惨,哑口无言,想要出口帮忙说几句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天见大家不说话,趁热打铁,对光子说:“光哥,麻烦立刻电话八爷和张委员,请他们带当事人来踏水榭花都,让长孙老帮主和林老爷子细细询问,看当晚事情是否属实?”
光子心里暗自高兴,平时早就看这帮古董们不顺眼了,碍于海子的面子一直没有出声,现在终于可以治治这群平时嚣张跋扈的王八蛋了,于是忙起身,准备去打电话。
长孙谨成知道,如果八爷和张大海来到水榭花都,事情将变得不可收拾,林老爷子他们又不能指责八爷的女儿或者张大海的外孙女撒谎,难道到时候真的砍断林雄俊他们的手吗?别说林老爷子他们不肯,就是肯,自己也下不那个狠心,毕竟都是老兄弟,原本想要杀杀楚天的威风,也好给海子敲敲警钟,不要老想着强制掌控各堂,现在却被楚天将了一军,骑虎难下。
看到光子走到大厅电话旁边,林老爷子,林雄俊,方大同他们的汗水都出来了。
长孙谨成见到光子的手已经拿起了电话,忙喊到:“光子,等等,不用打了,将帮的内部事情何必麻烦外人呢?这样会让将帮被外人耻笑的,咱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楚天向光子点点头,光子虽然放下电话,但看到林老爷子他们在偷偷的擦着汗,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治不了这群王八蛋,吓吓也挺爽的。
楚天早已经料到长孙谨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乘胜追击,开口说:“不知道,长孙老帮主现在是否相信楚天说得话呢?”
长孙谨成知道这个问题难于回答,又不能说相信,也不能说不信,思虑一会,开口说话,但声音已经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洪亮了,带点尴尬的说:“我觉得恐怕里面有点误会,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今晚先不谈这个问题,改天调查清楚我再定夺,今晚咱们只吃饭,不谈帮事。”
林老爷子他们随即附和着长孙谨成,想要抹过这件事情,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楚天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冷冷的说:“长孙老帮主,你是公正之人,我现在只想请你裁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楚天说的话,至于怎么定夺处置。”楚天一拱手,一副恭敬的样子,面对着海子说:“那是将帮帮主的事情,不劳烦长孙老帮主了。”楚天故意把‘老’字加重了音,想让长孙谨成知道自己是退位的帮主。
楚天的话让长孙谨成血压飙升,勃然动怒,明摆着说他不是将帮的帮主,这事情的处理没有他什么事情,长孙谨成一向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尊严,一向喜欢掌控所有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经常关注将帮,时不时还回来指手画脚一番。此时被楚天抢白一番,心里实在愤怒,声音提高了几十分贝,不由自主的吼道:“相信又怎样?难不成你真要砍了林堂主的手?”
长孙紫君也拍着桌子,柳眉一竖,替父亲造势说:“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外人,对将帮指手画脚,还对前任帮主不敬,意欲何为?”
林老爷子和其他元老也相续拍了桌子,没有直接指责楚天,而是向海子问,说:“帮主,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是不是想要把老帮主气死呢?”
海子有点尴尬,他对长孙谨成还是很尊敬的,但他已经答应过楚天,一切听楚天的安排,加光子在旁边拉住他,不让他起身,当下也闭口不言。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很无辜的说:“楚天没有这个意思,楚天只是想要长孙老帮主给个准话而已,现在长孙老帮主已经裁决了,他相信我楚天的话,所以,楚天恳请帮主,砍断林雄俊和方大同的手,以正将帮帮法。至于紫君姑娘说我一个外人,那是打了长孙老帮主的脸了,刚刚长孙老帮主还说过这样的话呢。”
楚天一按手机的播放器,手机清晰的传出长孙谨成洪亮威严,义正词严的声音:“楚天你竟然与海子为兄弟,也就是将帮之人,入得将帮就要遵守将帮的帮法。”
长孙谨成和林老爷子他们都无比的吃惊,这个楚天,每一步都计算的那么精准,连刚才说的话都录音了,完全摆明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楚天关掉手机,站起来对海子认真的说:“现在有请帮主执行将帮的帮法,给将帮弟子以儆效尤。”
光子和大厅十几个嫡系弟子也异口同声的说:“请帮主执行将帮的帮法,给将帮弟子以儆效尤。”
海子看看楚天的坚毅脸色,又看看请长孙谨成和元老们以及各堂堂主不屑的脸色,咬咬牙,说出往日说不出的话来:“光子拿刀,本帮主亲自执法。”
长孙谨成和元老们以及各堂堂主的脸色立刻阴暗下来,林老爷子再次拍着桌子,怒吼着说:“海子,你敢?你有本事先把我这老骨头拆了,我倒要看看你敢怎样对待将帮的元老功臣。”
长孙谨成恢复了昔日的威严,盯着海子,长叹一声,恩情攻势:“海子,依我看,大家都是将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弄的动刀动枪呢?林堂主他们又没有闹出什么事情,闯出什么大祸,何况也被楚天教训了一顿,你卖个面子给我,我看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海子的神色稍微犹豫,似乎有点被长孙谨成说动,此时楚天一脚踢翻自己的凳子,看着众人,冷冷的说:“长孙老帮主说大家都是将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好笑。”然后大喝一声:“罗伟龙,过来。”
光子后面的嫡系兄弟闪了出来,楚天走了过来,说:“罗伟龙,脱衣。”
罗伟龙显然很听楚天的话,‘哗啦’一声,当场撕裂衣服,身的六处新刀伤清晰可见,楚天拍着罗伟龙的身体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敢问各堂堂主,当那晚将帮的百余名弟兄跟叶三笑联合各帮会八百余人在水榭花都血拼之时,你们在哪里?”
众人全部不敢说话,看着罗伟龙的刀伤,都想象得到那晚的战况惨烈,也只有海子和光子他们能够抵挡住八百余人的进攻。
楚天指着罗伟龙身的刀伤,说:“当罗伟龙这个小小的将帮弟子在水榭花都身中六处刀伤,仍然挥刀血拼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是否盼望着海子和光子带领的百余名弟子被歼灭呢?”随即大声的喝问:“罗伟龙,你为何身受重伤,依然奋战不已?”
罗伟龙拍着胸口,情绪高涨的说:“罗伟龙是血性男儿,愿为兄弟血战至死。”
楚天再次喊道:“刘文青。”
大厅门口闪出一人,走到楚天旁边,不等楚天说话,也‘哗啦’一声,撕裂衣服,身几处斧伤刀伤现在都还没有好,微微带着血迹。
楚天吼道:“刘文青,你为何愿意用血肉之躯,替兄弟挡斧挡刀?”
刘文青眼里流露出炽热,喊道:“好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岂能苟且偷生。”
这一刻,将帮各堂的弟子很多都流泪了,他们现在甚至为自己没有出现在水榭花都与这些兄弟并肩作战而愧疚。
各堂堂主的头有点软了下去,连那些元老们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天似乎还没有完,喊道:“海哥,光哥。”
海子和光子一怔,随即用力撕裂衣服,每个人身都十几处新伤,入目惊心,却又让人感到他们带着兄弟是如何的奋战不已,誓死血战。
楚天慢慢的走到长孙谨成的面前,说:“长孙老帮主,你所说的将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罗伟龙,刘文青这些热血男儿,而不是林雄俊,方大同这些欺男霸女的兄弟,如果当晚林雄俊,方大同他们也在水榭花都血战过,拼过命,流过血,那么他们犯了帮法,我绝对请求帮主施刀我身,替他们受过。“
长孙谨成脸阴晴不定,谁都知道楚天说的是对的,但他就是不想林雄俊砍断手,他知道,如果林雄俊的手一断,海子的威信立刻去了,以后各堂都会顺从海子,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整个将帮,这是长孙谨成不愿意看到的,当初他把将帮之位传给海子,只是一时厌倦江湖的拼杀,想要享享清福,顺便给海子甜头,让海子给将帮打下半个海滩,当海子打下半个海滩,自己享清福也过瘾完了,不安分的心就再次跳动了,此时,那些元老们来求他出面约束海子,他则是顺水推舟,给自己幕后掌控将帮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林老爷子见长孙谨成沉思不语,还以为长孙谨成被楚天打动了,忙开口为那天没有来水榭花都找借口:“不是龙堂的兄弟们不肯来水榭花都拼命,而是没有收到将帮主求援的电话,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一定亲自操刀来解帮主之围。”
楚天哼了一声,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没有收到帮主的求救信号吗?”
龙虎豹各堂的元老和堂主都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楚天大喝一声,说:“胡说,那晚,帮主亲自给每个堂口打了电话,是你们故意不接而已,怎么说没有求救电话呢?”
林雄俊一愣,脱口而出,说:“你小子撒谎,水榭花都的电话线被斧头帮割断了,帮主怎么会打电话到各个堂口呢?”
楚天慢慢走过来,认真的看着林雄俊,淡淡的说:“原来龙堂主对水榭花都那晚的情形很是了解啊,连电话线被割断了都知道,看来不会像是林老爷子所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望着林雄俊,同时也暗暗震惊楚天真非常人,心智之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雄俊这才觉自己失言了,恨不得掌自己嘴边,并掐死狡猾的楚天,林老爷子也异常的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长孙谨成到底是做过帮主的人,知道再斗下去也斗不过这个年纪轻轻的楚天,干脆挑明了说:“海子,你就直说,你想要怎么办。”
海子此时已经变得成熟很多了,也变得硬气很多了,淡淡的说:“光子,拿刀,执行帮法。”
林老爷子一拍桌子,一挥手,喊道:“海子,你真要执行帮法?除非先杀了龙堂的兄弟。”听完林老爷子的话,龙堂的一些弟兄立刻拔出兵器。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也一挥手,手下也拔出兵器,三堂一向同根连枝,共同进退。
海子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冷,注视着林老爷子说:“林老爷子,难道你也要违抗帮法?”
林老爷子狠狠的‘呸’了一声,说:“将帮竟然要执行帮法,那我龙堂两百多弟兄就退出将帮,就不用受将帮帮法管制了,林堂主也不用断手了。”
赵老爷子和韩老爷子也异口同声的说:“三堂一向共同进退,龙堂退出,那我们虎豹堂四百多弟兄也退出将帮。”
长孙谨成自然不会让自己出生入死过,顺从自己的弟兄退出将帮,思虑一会,说出让海子寒心的话:“将帮是当初我长孙谨成带领兄弟拼出来,创立出来的,因此,我说的话才算数,龙虎豹堂都不能退帮,要退,海子退。”
海子呆了,光子也傻了,楚天的猜测果然没错,关键时刻必然会抛弃海子,取而代之。
海子看着一向尊敬的长孙谨成,听到要自己退帮,哽咽道:“长孙老帮主?你要我海子退帮?”
林老爷子那帮元老的脸都露出诈的笑容,出声说:“是的,海子你领帮无能,我们决定重新迎接长孙帮主回来。”
长孙谨成点点头,看着海子,一字一眼的说:“对,海子,你退帮,我不能因为你而让龙虎豹堂离开将帮。”
楚天走过来,拍拍海子的肩膀,然后毫不客气的对长孙谨成说:“长孙帮主,本来你要海子退帮,那是屁话,海子现在才是帮主,他才有权力做决定,但海子敬重你老人家的知遇之恩,我替他答应你,海子,光子,还有我,带领嫡系的百余名兄弟净身出帮,不要将帮的一块地盘,不要其他堂口的一个人手,一个月内不与将帮为敌,长孙谨成,我们够意思了?”
长孙谨成心里无比惊喜,一是海子竟然肯出帮,二是什么都不要,只要身边这些亲信弟兄,离开了将帮金字招牌的庇护,离开将帮其他堂口的孝敬,这百余人都不知道能撑多久,在海顶多也就是个二流帮派,随时会被人吞并,成不了什么气候。
长孙谨成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表面还是装出大度的样子,说:“如果海子真的这样净身出帮,我长孙谨成也不是绝情之人,这套水榭花都就留给你们晒身。”
海子已经恢复了坚毅的神情,他想起楚天说的,凭着三兄弟的能力,随时可以打下整个海滩,于是淡淡的说:“楚天的意思,就是我海子的意思。”
林老爷子他们脸笑开了花,互视一眼,齐齐拜了下来,喊道:“恭喜长孙帮主重回将帮帮主之位,带领我等再创辉煌。”
长孙谨成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林雄俊他们也得意的笑起来,挑衅的看着楚天他们。
海子,光子,楚天三人相互摇头,微笑。
片刻之后,长孙谨成他们兴高采烈的走了,海子出于昔日恩情,还是送他们出了门口,看着渐渐消失的车辆,海子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留下的百余多弟兄,苦笑的摇摇头,说:“没想到,我海子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剩下的还是你们这帮兄弟够义气。”
光子则比较现实,摸摸头,骂道说:“早知道要点钱好了,净身出帮,那帮家伙,连水榭花都的好车都开走,就剩下几辆烂车,真是净身,这百多号人,恐怕吃饭都成问题了。”
楚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内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支票,说:“两位哥哥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一百万,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这张支票是八爷当初给楚天的保镖费用,没有想到当时的‘贪财’,今天竟然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海子和光子走过来,以为楚天是寻他们开心呢,拿过来一看,见是八爷的签名,立刻放心了,海子还是有些顾虑,开口说:“这一百万买七八辆面包车,存些药物食物,恐怕也就只能熬个把星期,到时候怎么办呢?”
楚天眼神明亮起来,淡淡的说:“百万用尽之时,三笑命丧之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帅军
楚天,海子和光子在门口晒着太阳,其他弟兄正在努力的操练,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这百余人现在已经无帮无派了,不再是占据半个海滩的将帮弟子了,但他们脸毫无忧伤和悲观,在将帮的日子里面,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名为亲娘之子,却连后妈的儿子待遇都没有,这几年,兄弟越拼越少,委屈却越受越多,各堂富裕的流油,他们这些嫡系的却只能混口饭吃,所以楚天他们带着他们净身出帮,心里反而有一种释然,何况楚天的聪明才智,身手胆识都让他们无比佩服,在大厅痛斥长孙谨成他们的时候,更是让他们热血高涨,士为知己者死。
楚天嘴里叼着一颗嫩草,慢慢的嚼了几下,青草的味道在嘴里散着泥土的气息,楚天对着天空,淡淡的说:“两位哥哥,我们现在要建个帮,立个名,这样兄弟们才有了归属感,才会愿意为归属拼命流血,这个名,起什么好呢?”
光子忽然坐了起来,豪气万丈的说:“名字的气势一定要大过将帮,压过将帮,长孙谨成他们是将帮,那么我们就叫帅帮好了,高他们一级别,把那些老古董活活气死。”光子现在眼里只想要怎样去羞辱将帮,想到那晚的晚宴,他们的狼狈相,光子心里就阵阵痛快。
海子摇摇头,盯着天空,显然不赞同光子起的名字,笑笑说:“帅帮俗气了点,带‘帮’啊,‘派’啊,‘教’啊都很俗气,不得档次,三弟你说是不是?”
楚天听完海子和光子的话,心里微微一动,吐出口里的嫩草,兴奋的说:“帅帮确实是有点俗气,不过这个‘帅’字不错,两位哥哥又是军队出身,干脆我们叫‘帅军’好了,又盖过将帮,又有档次,不跟那些什么‘帮派教’那样俗气,而且我们要以军队的标准来训练精锐兄弟,打造出横扫海滩黑道的‘帅军’,不知道两位哥哥意下如何呢?”
海子和光子一听,细细品味,异口同声的说:“帅军?帅军!好,很好,非常好,我们就叫帅军,以后三弟就叫少帅,统帅我们帅军兄弟横扫海滩,一统黑道。”
楚天心里微微一愣,少帅?他忽然想起了天都中学十三班那些学生对自己的称呼,难道自己以后真的离不开‘少帅’两个字?这两个字不仅是一种尊称,更是一种责任。
百余名弟兄聚集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楚天,光子,海子站在前面,楚天看着这百余名热血男儿,不由热情高涨,喊道:“各位兄弟,你们拼过命,流过血,是我们三兄弟的生死兄弟,在将帮的时候,我们没有给各位生死兄弟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今天,我们三兄弟带着你们退出将帮,自称一派,号称‘帅军’,我们没有地盘,没有钱财,但帅军有你们这百余敢死敢拼的生死兄弟,有我楚天,海子,光子的一腔热血,就已经足够横扫整个海滩,假以时日,我们帅军就能打出地盘,打下富贵,打下你们一辈子的荣耀,帅军的男儿们,你们信还是不信?”
“信!信!信!”百余名弟兄听到自己从心底里面吼出的声音,他们都无比的激动,今天起,他们就有了自己的旗号‘帅军’,就有了为之拼命,为之流血的目标,何况他们觉得楚天虽然年纪轻轻,但绝对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他们愿意为之流尽最后一滴热血。
楚天满意的看着神采奕奕的帅军百余男儿,再次豪情万丈的喊道:“帅军的男儿们,记住,我们的刀为敌人准备,我们的血为兄弟而流,楚天立誓于此,谁要你们的性命,我必将流尽他们的鲜血。”
海子和光子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喊道:“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帅军的百余名男儿再次吼了起来,齐声说:“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楚天暗自叹了声,这‘少帅’两字是自己这辈子的克星了。
正在楚天心念转动之际,一个人影从二楼闪了下来,片刻到了楚天的面前,拱手喊道:“愿与少帅血拼沙场,誓死相随。”
楚天他们定眼一看,心里暗惊,竟然是‘孤剑’,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孤剑’也要加入帅军?
楚天微微一笑,看着满脸憔悴,但却比前些日子精神很多的‘孤剑’,关怀的说:“孤剑,身体恢复的如何?要不要请医生再来复诊复诊。”
‘孤剑’摇摇头,此时身却没有昔日的寒气,心里暗叹楚天真是善良之人,没有先问他加入帅军的原因,而是问他身体的状况,这一先一后,表明楚天是真的以人为本,值得生死相托,更加坚定了‘孤剑’跟随楚天的决心,于是认真的说:“孤剑承蒙少帅相救,又耗真气逼毒,身体已经恢复五分,孤剑无以为报,愿与少帅同生共死,誓死相随。”
楚天摇摇头,自己怎么能收下‘孤剑’呢?‘孤剑’怎么说也是江湖的旷世高手,于是为难的说:“孤剑,你名声在外,身手过人,我楚天岂能让你屈尊相随?岂不是让人笑话?”
‘孤剑’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脸色扬起了无比的坚毅,声音洪亮:“孤剑做事情从来不在乎他人眼光,今日认定少帅,就至死不移。”
楚天伸手想要扶起‘孤剑’,却现‘孤剑’已经使了内劲,难于扶起,如果自己也运劲强扶,唯恐伤到‘孤剑’尚未恢复的身体,当下神情相当的为难。
帅军的百余名男儿那晚都见过楚天跟‘孤剑’的旷世一战,对‘孤剑’的身手自然了解,现在连‘孤剑’都要加入帅军,都要跟随楚天,大家对帅军的自豪感,归属感瞬间变得强烈起来。
‘孤剑’用那平和却认真的眼睛看着楚天,再次执着的喊道:“少帅如不答应,孤剑长跪不起。”
没有人觉得‘孤剑’在装腔作势,谁都知道,‘孤剑’骨子里面的高傲让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落地有声,是一诺千金的人。
楚天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好,孤剑,起来,我答应你。”
‘孤剑’微笑着站起身来,恭敬的对楚天说:“谢少帅。”说完之后,就一个跃身又回二楼去养伤了,迅的离去正如迅的来,虽然孤剑话比天养生多那么几句,但一样是干脆直率之人,此刻此地也没有他孤剑什么事情,还是早点养好伤口,对楚天和帅军的帮助会更大些。
楚天到现在都还没有问‘孤剑’那天是怎样受的伤,又是谁打伤他的,楚天知道,‘孤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自己没有必要去追问人家,正如楚天没有去追问天养生的身世一样。
不远处的天养生叹了口气,有点惋惜,还以为可以跟孤剑对战一场呢,高手总是重高手。
云水山居的大门口,八爷正喂养着鱼儿,忠叔恭敬的站在旁边,八爷细细的把饲料撒的均匀,然后才开口说:“楚天,海子,光子他们带着嫡系百余弟兄净身退出将帮?长孙谨成重回将帮做帮主?长孙谨成在搞什么鬼呢?一大把年纪还那么不安分。”
忠叔恭敬的点点头,平和的说:“是的,听说他们吃了顿饭,吃的很不愉快,然后海子他们就被长孙谨成退帮了,而且听说楚天他们净身出帮之后,自成一派,号称‘帅军’,八爷,我有点担心少爷他们能不能立足,毕竟百余人,无地盘,无余财,而且都身带伤,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咱们要不要支援他们一下?”
八爷没有直接回答忠叔的话,而是淡淡的说:“海,要起风云了。”
山风吹过云水山居,湖面忽地起了涟漪,久久不止。
天狼教的邓显然也收到了消息,正在大厅走来走去,忽然停住脚步,眉毛一挑,跟黑箭说:“运三千斤大米,三十万现金去水榭花都给楚天,就说我邓的一点心意。”
黑箭有点迟疑,思虑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说:“教主,楚天他们净身出了将帮,已无靠山,咱们这个时候示好没什么必要?而且容易得罪斧头帮和将帮。”
邓豪爽的笑了几声,说:“将帮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海子他们拼出来的,没有海子他们,长孙谨成屁都不是,你能保证楚天和海子他们不能再打出另外一个将帮?在危难的时候,给楚天他们这些东西,叫帮助;在他们春风得意的时候,送这些东西,那才叫示好。再说,我着实佩服楚天他们几兄弟,个个都是铁血汉子,假以时日,整个海滩都说不定是他们帅军的天下了。”
邓接着又叹了一声:“至于得罪不得罪将帮和斧头帮,那是他们的事情,人家觉得你得罪了,你就得罪了,人家觉得你没得罪,就没得罪,在这两把刀尖跳舞,实在累人,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几十位被斧头帮密杀堂斩杀的兄弟之才仇都还没有报,哪一天老子烦了,干脆投靠楚天去。”
黑箭脸点点头,显然很是赞成教主说的话,朗声说:“教主英明,我这就亲自去办。”
天雄帮和霸刀会同样给楚天运送了些东西,以示对楚天他们的尊重,楚天他们这次没有跟各帮派客气了,一类收下,毕竟现在帅军什么都没有,多了这些物资的帮助可以减少很多头疼的事情,所谓手中有钱粮,心里不会乱慌。青帮则只是送来了一句话:青帮的八十多位兄弟,随时听候楚天调遣。八爷的这份心意,让楚天从心底里感激。
这个周末,晚吃饭的时候,楚天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出口询问:“海哥,光哥,不知道兄弟们的伤恢复的怎样了?”
光子微微一笑,停下筷子,说:“大家都是刀口混饭吃的,伤来的快,恢复的也快,这些日子的静心疗养,除了几十个重伤的兄弟尚不能行动自如以外,其他兄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提刀而战,三弟,是不是准备找个帮派来灭灭?”光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心里早就想要大干一番了,何况是完全属于他们的帅军。
楚天点点头,很诚实的回答光子,说:“是的,否则我们迟早饿死。”
光子和海子精神一振,异口同声的问道:“哪个帮派?什么时候?”按照光子和海子的思路,海滩有大大小小的帮派几十个,帅军的展自然要一步步展,从吞并几十人的小帮派开始,慢慢涨大自己的实力。
楚天眼里投射出无比的自信,笑笑说:“斧头帮,一个星期之后。”
海子差点吓得趴在桌子了,这个三弟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出口就是海滩的最大帮派,虽然斧头帮折损精锐不少,但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光子却差点拍桌子叫好了,兴奋的说:“太好了,终于可以去砍叶三笑的狗头了。”光子现在知道凡是楚天说的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也没有去想彼此的实力。
海子毕竟做过帮主,有几分谋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可是帅军只有近百人能战,斧头帮大小帮众还有近五百人,这硬拼无疑于送死;如果我们伏击叶三笑,别说他周围高手众多,防范严密,哪怕伏击成功,杀了叶三笑,斧头帮的余众也能把我们踏平。”
楚天喝了一口竹叶青,淡淡的说:“很简单,破其左臂右膀,直取脑,再让甘长山做点该做的事情。”
海子和光子微微一愣,又关甘长山什么事情?这小子到现在还关在地下室里面,能起什么作用?
此时,楚天的电话忽然响起,楚天一看来电,脸色微微一变,忙放下酒杯,拿起手机咳嗽了四声,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再也没有说话了,接听几秒之后,神色凝重的放下电话,认真的对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密邀天狼教,天雄帮,霸刀会的老大,说我楚天有要事相求。”
海子和光子见到楚天严肃的样子,都微微吃惊,知道生了大事情,都看着楚天,楚天也不隐瞒他们,淡淡的说:“斧头帮和将帮联合起来,铲除帅军。”
海子和光子大惊,这两个往日争的你死我活的帮派,怎么就为了铲除帅军联合起来了呢?看来长孙谨成他们真的不念旧情了,做出这种狠毒之事出来,但见到楚天脸并没有惊慌之色,知道楚天心有对策,于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密邀各帮派老大了。
楚天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海,要起风云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上海风云起
叶三笑现在很开心,脸扭成了麻花一样,回到他那宽松的床丶,看见名校女大学生的若隐若现的**,兴致忽然来了,前一步,卷起她薄如轻纱的真丝睡衣,一把撕裂女大学生的黑色,反身过来,来了个宛如汽车追尾的,激烈的撞击,女大学生一边迎合着叶三笑的进攻,一边睁眼看看窗外的月亮,月色如血,惨淡的挂在夜幕之,隐隐的透出诡异之色,女大学生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叶三笑以为自己宝刀未老,还能让年轻旺盛的女大学生得到满足,低头一吼,脸再次显示出得意之色。
叶三笑岂能不高兴?他最惧怕的海子,楚天,光子他们已经净身出了将帮,将帮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呢?长孙谨成那老家伙,在国外不仅没有变得聪明睿智,反而变得小肚子鸡肠,满肚子的小算盘,谁都看得出来,他重新回到将帮的帮主之位很开心,很过瘾,只是没有海子他们的将帮,已经不能称为将帮了,只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让叶三笑更高兴的是,长孙谨成竟然来找他合作,两大帮一起铲除楚天他们新建立的帅军。
叶三笑心里虽然觉得长孙谨成狠毒,比自己还卑鄙,但觉得合作还是挺划算的,暗暗计算了一番,两大帮加起来千人,吃掉楚天他们还带着满身新伤的百余帅军是绰绰有余,而且叶三笑想好了,这次让长孙谨成先去打头阵,去拼过你死我活,然后斧头帮再捡个便宜,谁叫是长孙谨成来主动找自己合作的呢?想到五天之后就能够吃掉楚天的那百余名帅军,以后自己就高枕无忧了,就可以慢慢的蚕食长孙谨成带领的将帮了,叶三笑忽然激动起来了。
叶三笑耸动的身体忽然变快了,低吼一声,了,随即趴在女大学生的身体喘气休息。
在叶三笑的第四十四个小时,斧头帮开始陷入恐惧之中。
斧头帮的大堂主开着赛车跟人飚车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物体,弹出五米高,滚出二十几米远,大堂主忙停下车定定惊,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他***,老子的车七十码而已,至于飞那么高,滚那么远吗?是不是想要敲诈老子的钱啊。”
副驾驶座的漂亮女人带着几分惊吓,说:“大堂主,莫不是撞死人了?”
大堂主摸了把漂亮女人的酥胸,笑着说:“怕什么,老子是谁啊,你乖乖的坐着,我去看两眼,哪怕人死了,我也要教训他几脚。”
大堂主打开车门,刚刚下车,忽然,那漂亮的女人尖叫起来,眼里带着无比的惊恐,大堂主正在困惑之际,忽然一把乌黑的刀用七十码的度划过自己的脖子,大堂主的头立刻飞了出去,弹起五米高,滚出二十米元,漂亮的女人当场选择一生中最明智的选择,晕了过去。
在大堂主死后的几分钟里,二堂主正在他的“风雨阁”里,跟刚刚搞定的三流女明星翻云覆雨,大战三百回合,他一向认为,人在江湖,就一定要有权有酒有色才完美,而且二堂主一向对怀中的女人有很高的要求,漂亮,有素质,而且一定要有点名气,于是每个月二堂主砸在那些三流女明星身的钱就不计其数,玩腻了哪个女明星,就要她介绍些姐妹,他从不相信烈女,更不相信有不爱钱的女人。今天这个刚出道的,演过几部地方电视剧的女明星,依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客客气气的跟二堂主吃完饭,就要回家,还说她是卖艺不卖身,二堂主哼了一声,扔了十万过去,这个女明星立刻变成荡女,把自己的衣服撕扯的干干净净,**的朝二堂主扑了去。
二堂主吞了颗伟哥,正努力的让自己的十万元得到最大的使用价值,突然见到胯下的女明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还以为被自己的勇猛所征服,忽然他从女明星的眼里看到自己身后有个影子,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全身透着寒气的家伙把桌子的十万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再用女明星桌子的口红硬生生的刺进他的喉咙,二堂主清晰的听到自己血流的声音,他恐惧,全身无力,却还有知觉,想喊却被十万元堵住了嘴巴,喊不出声音来,那个透着寒气的人随手一掌击晕了女明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二堂主在房间静静的等死。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三堂主正带着手下二十多人在‘逍遥’夜总会的kTV房间吼着‘海滩’,脸洋溢着年少得志的轻狂,手下那些人纷纷拍掌,夜总会的小姐也显得很是配合,时不时来给三堂主献个香吻,三堂主哈哈一笑,异常的开心,唱的更是卖力气了。
忽然,警报声被拉了起来,kTV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生焦急的喊道:“不好了,着火了,大家快离开。”一听失火了,这些平日嚣张跋扈的斧头帮众忙慌乱起来,即使再牛逼,再猖狂,在水火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这时候,房间已经有了些烟雾飘了进来,三堂主忙一扔话筒,吼道:“走。”
有个手下此时还不忘拍马屁,肉麻的喊道:“领导先走。”
三堂主微微一愣,这***,着实有水平,改天要器重器重他,三堂主心里虽然想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忙夺门而出,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在跑动了,门口的服务员忙拉着三堂主说:“这边走,这边有安全通道。”
三堂主不疑有它,忙跟着服务员跑,七转八转,身后的手下早已经不见了,来到一个阳台处,服务生微微一笑,低低的说:“三堂主,到了。”
三堂主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重重的一推,身体撞破生锈的护拦,跌入几十米的灯火通明的楼下,摔成了肉酱。
kTV的包房里面,电视画面正低低的唱过:“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此时的赵大龙跟以往一样,全身只套着条短裤,习惯的在本市高级的桑拿房舒舒服服的蒸着桑拿,闭着眼睛享受那种大汗淋漓的惬意,然后用毛巾擦擦头落下的汗水,片刻之后,来到VI按摩房,用干净的毛巾盖着眼睛,哼着闽南小曲,等着漂亮小姐过来舒舒筋骨,忽然一双手摸了他的脸,赵大龙一阵笑,眼睛依然盖着毛巾,轻薄的说:“小姐好香啊,老家在哪里啊?”
“水榭花都。”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被赵大龙听在耳朵里面,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无比的阴森。
赵大龙全身恐惧,想要扯下毛巾看看来人的时候,忽然现喉咙已经被紧紧的扣住,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强制的塞进一些粉体的东西,赵大龙的双手双脚奋力的挣扎,终于扯开了盖着眼睛的毛巾,朦胧之中看见光子那摇晃的身影,想要冲出去,却不由自主的倒在地,扣着喉咙,满地打滚,显得异常痛苦,没有两分钟就七孔流血的睁着眼死了,赵大龙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很不甘心,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女人,那么尊贵的位置,他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光子扯下一次性手套,塞在口袋里,自言自语的道:“***,没想到你衣服里面的毒药那么厉害,幸亏你光着身子,否则老子还有点怕你的毒呢,害人终害己。”
这个晚的斧头帮非常繁忙,一些重大经济来源的场所也正遭受着其他帮派的冲击,天狼教的五十多人突然冲进了斧头帮开的高级酒店,一阵狂打狂摔狂砸,不仅赶走了客人,还把酒店里面的一些斧头帮众打的满地找牙,让酒店里面的负责人赶紧打电话向管理酒店的大堂主求救,让他赶紧派些兄弟过来,却现大堂主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直接给叶三笑的别墅打电话。
斧头帮的独立码头也忽然起火了,码头的斧头帮众正要救火,忽然,冲进了天雄帮的七部面包车,面包车下来五十多个人,操起家伙就往那些拿着水桶的斧头帮众打去,码头的斧头帮众手里只有救火的东西,没有拼命的武器,没有几分钟,斧头帮众就被砍伤了二十几人,码头的值班人员忙打电话给二堂主,要求支援,却现二堂主的电话已关机,显然是二堂主翻云覆雨之际不想被人扫了兴致,值班人员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到天跃龙庭。
最惨的还是斧头帮的地下赌场,大家正在豪赌,斧头帮众的脸都笑成了麻花,每晚都抽水分成进帐百万,今晚的人似乎更多了不少,估计今晚可以赚多几十万了,忽然,一个东西滚了进来,大家被吓了一跳,忙定神一看,是正‘扑兹扑兹’燃着火花的燃气瓶,看那样子随时都会爆炸,赌客们忙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走的时候,还顺手把桌子的属于自己的钱财顺走了。
斧头帮众等那些财神爷走了之后,看着那个许久不爆炸的燃气瓶,气得后脑生烟,吼道:“他***,谁干的?”
一个小头目还前踢一脚:“还拿个假冒伪劣的燃气瓶吓咱们?快把它给老子丢出去。”一些斧头帮众围了过来,想要把它弄开。
‘轰隆’一声,燃气瓶一踢竟然爆炸了,一些靠近的斧头帮众立刻被炸的遍体鳞伤,接着霸刀会的四十多人,拿着砍刀冲杀了进来,见人就砍,毫不留情,唯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人,而是把斧头帮众砍成了重伤,地下赌场的打理者忙反锁小办公室的铁门,手哆嗦着给三堂主打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无奈之下,只能直接向叶三笑打电话了。
此时的叶三笑正搂着一个高丽女人在打着呼噜,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个求救电话都打到别墅里面来了,王叔神色自如的接了十几个电话,然后走到叶三笑的房间门口,向门口的几个保镖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语气平静的说:“老爷,帮里出了点小事情。”
叶三笑正在梦里见到自己成了海滩地下皇,成了第二个杜月笙,正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忽然听到王叔刺耳的声音,猛地惊醒了美梦,心里很不顺畅,但碍于王叔跟随他这么多年,只好披了件衣服出来,语气不耐烦的问:“什么事情大惊小怪?天要塌了,还是地要陷了?”
王叔的脸色显得很是平静,淡淡的说:“斧头帮四处被人攻击。”
在离天跃龙庭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里,楚天正对甘长山笑着,虽然楚天的笑没有恶意,但甘长山还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他摸摸断指,显得很不自然,楚天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甘长山,淡淡的说:“甘长山,幸亏有你,我们才能一举击杀你们了斧头帮的三位堂主和一位管事,估计你们老大叶三笑也快完了,就在今晚。”
楚天的话让甘长山很不舒服,如果说楚天和天养生杀死杀伤他带领三十七位弟兄的时候,让他怨恨怨毒,感觉到男人的血性受到挑战,那么现在明摆着楚天在残杀自己的兄弟,自己更应该仇恨他,但自己就是恨不起来,应该说是没资格恨,因为自己十足就是个帮凶,把各位堂主的行踪习惯一五一十,毫不隐瞒,毫无偏差的告诉了楚天,不是自己无义,而是自己想要有命,自从被楚天断了手指,又见水榭花都的血流成河之后,他对自己的命开始万分的珍惜了,因为有命才能享受,才能玩女人,才能喝酒,如果不听楚天的话,谁知道那个楚天手的那把削苹果的刀什么时候会刺进自己的心窝里面呢?
不知道为什么,甘长山突然想起整件事情,吐出一句话: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楚天表,又望望天跃龙庭,回头对甘长山说:“或许你可以考虑做斧头帮的老大,因为到时候只有你这个有点级别的组长是还活着的。”
甘长山的心急促的跳了几下,也不知道楚天说的是真是假,虽然他从没想过坐叶三笑的位置,但还是心动了一下,如果叶三笑和其它堂主都给楚天他们杀了,那么唯一有级别站出来主持大局的就是自己了,或许这真的是个机遇,甘长山的脸不由自主的洋溢起微笑,他突然觉得出卖弟兄的罪恶感已经消失了。
天跃龙庭瞬间灯火通明,楚天的脸忽然露出了微笑,回头对天养生他们说:“咱们可以进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存法则
叶三笑正在大厅里面沉思,短短二十几分钟之间,他好像苍老了很多,他连得意的笑容都还没有抹去,噩耗就一个一个的传来,三个堂主和管事赵大龙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残忍的杀了,数个经济来源场所和各大堂口也遭受其他帮派的袭击,这一刻,他除了愤怒,还有恐惧。
叶三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曾经第一个想到是楚天,但随即摇头,楚天或许可以带着天养生,海子和光子他们杀了自己的三个堂主和管事赵大龙,但楚天怎么可能调来那么多人冲击斧头帮呢?要知道帅军才百余人,而且很多都带伤在身。难道楚天请来了其他帮手,可是加八爷的八十多青帮弟子也就二百人左右,但根据各处来报人数,累加起来已经近八百人,谁有那么大的实力呢?
难道是将帮?难道是长孙谨成那老狐狸做的?叶三笑的心里一惊,难道自己低估了长孙谨成?那老家伙先用合作来麻痹自己,然后带人杀自己个措手不及?
王叔给叶三笑了杯等乌龙,在旁边安静的等着,他知道叶三笑会对他说些什么,然后给点意见,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
叶三笑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茶水,皱着眉头说:“王叔,你说海子他们净身出帮会不会也是长孙谨成的阴谋呢?”
王叔前一步,没有直接回答叶三笑的问题,语气平淡的说:“长孙谨成当年能在海创帮立足,并展至今,绝非有勇无谋之人。”
王叔的话似乎提醒了叶三笑,叶三笑站起来,走了几步,连笑三声,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长孙谨成这老家伙,放出海子净身出帮的假消息在前,假意与我合作为中,趁我不备攻击为后,真他***诈,竟然阴我叶三笑,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叔点点头,为叶三笑又倒满水,淡淡的说:“叶爷,现在该以攻为守才能是损失最小化。”
叶三笑点点头,连笑两声,脸诈的神情显露无遗,说:“王叔,吩咐下去,各堂堂主已死,副堂代,组织三股有生力量,放弃防守,狠狠的揍将帮龙虎豹各堂口。”
王叔眼睛微微一亮,想要退下,然后又止步,迟疑说:“叶爷,如果海子他们净身出帮是假,那么我们攻击将帮各堂会不会遭受海子他们的支援呢?”
叶三笑哈哈大笑,又恢复了昔日的老谋深算,狡猾的说:“很简单,派人去剪断水榭花都的电话线,再让内部的人想法屏蔽水榭花都两公里的信号,如此一来,海子他们只会认为水榭花都会遭受再次攻击,所以那海子那受伤的百余名嫡系弟兄就只会固守水榭花都,岂敢出人营救各堂?何况水榭花都一战,海子与各堂矛盾更深,我们就送个不营救的好理由给海子。”
王叔不由自主的叹服叶三笑真是只老狐狸,脑袋随便一转就很多鬼主意出来了,看到叶三笑没有什么吩咐了,就慢慢退下去安排叶三笑的命令了。
天跃龙庭的里里外外不下百人,叶三笑在苦恼之际却还是保持着清醒,虽然感觉对手不太可能杀天跃龙庭,但常在江湖打滚的人,还是保险为主,于是他一边打电话向自己的靠山求救,派些高手过来,一边把近百个弟兄调入别墅来防守,明岗暗岗的放哨着,甚至在楼顶安排了几个训练有素的阻击手,看着这到处人头攒动的别墅,叶三笑不仅不感到拥挤,反而感到宽慰,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这样杀进来,何况一些近身的保镖手里都有了枪,只要能平安今晚,明天老爷子的派来的高手一到,自己就可以完全的睡个安稳觉了,叶三笑相信老爷子胜过相信自己的命。
天跃龙庭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把整个别墅照耀的宛如白昼,斧头帮近百精锐瞪大着眼睛四处巡逻,深夜虽困,却也不敢打盹,叶三笑已经下了命令,谁敢打盹睡觉,帮法处治,斧头帮的帮法一向严厉,随随便便的就是断四肢,剖腹流血而死。
叶三笑站起门口望了几眼自己的那些四处晃动的兄弟,心头很是宽慰,暗想,即使是有人扛着迫击炮也打不到他叶三笑的面前。
但是,楚天坐到了他的面前。
叶三笑在门口巡视之后,放心的回房思考今晚的种种怪异事情,并想办法怎样对付长孙谨成,可是一颗心总是难于平静下来,叶三笑只能拿过文房四宝,在桌努力的写着‘忍’字,可是总感觉差了那么几分,随即写了几个‘杀’字,还是没有昔日痛快淋漓的感觉,或许今晚真的是心神不宁了,于是,叶三笑把笔一丢,端着茶,在靠椅坐了下来,想让自己静那么一会。
但楚天不合时宜的坐了下来,叶三笑突然想喊人,但随即闭了口,这个房间是隔音的,里面翻天覆地都不会有人听到进来的,除非王叔有急事才会擅自进来,而且他感觉到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叶三笑忽然笑了一声,看着见过一次,坏了他叶三笑一统海滩黑道的楚天,没有慌张,语气平静的说:“我那三个堂主,还有赵大龙都是你杀的?”
楚天心里也有点叹服叶三笑的胆识,自己这么神出鬼没的坐到他面前,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询问自己,看着叶三笑想要答案的目光,楚天摇摇头,摸摸鼻子,叹道:“不是我亲自所杀,准确的说,是我安排人所杀。”
叶三笑摇摇头,眼里有那么一丝落寞,淡淡的说:“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叶三笑今生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楚天,你是第一个,只是戾气太重,这样不好,连杀我三名堂主,一名管事更不好。”
楚天的眼里流露出坚毅的神情,说:“谢谢叶帮主的夸奖。”随后话锋一转,说:“戾气太重,确实不好,但叶帮主应该知道,如果我帅军不灭了斧头帮,斧头帮就会灭了帅军,在这海滩,一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弱肉强食,叶帮主该不会不知道。”
叶三笑点点头,他一向遵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这是立足海的基础认识,叶三笑神色自然的喝了两口茶,抛出个诱人的方案,说:“其实,你我两帮并不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以你我的胆识智慧,咱们合作,还怕海滩这个大蛋糕不够吃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眼里毫不相信叶三笑的鬼话,说:“叶帮主,你老人家是不会给我们蛋糕吃的,否则你也不会跟长孙谨成合作,扬言铲帅军了。”
叶三笑脸色一震,心里莫名的不安,这楚天怎么都知道呢?开口询问:“难道你们净身出将帮都是假的?都是长孙谨成安排的一出戏?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合作?”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说:“若要人不知,鬼不觉,除非己莫为。”
叶三笑看着这个眼神淡然,心思却过人的楚天终于感觉到恐惧了,说:“莫非你今晚就要杀我?你杀了我,一样跑不了的,斧头帮下必然会给我报仇的,我后面的靠山也会派人追杀你,那样的话,你一生都注定在恐惧和逃亡中度过,这样值得吗?”
楚天扫视着叶三笑,轻叹一声,说:“叶三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竟然能够坐到你面前,就证明我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放心,你今晚死了,我明天,后天,还有以后一样可以安闲神定的走在外滩。”
叶三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茶水轻轻的起了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叶三笑突然感觉到一丝希望,只要进来的人现里面的情况,大喊一声,自己活命的机会就大很多了,王叔带着叶三笑身边的四个亲信保镖进来了,然后轻轻的把门关好,楚天闪了出来,叶三笑的亲信保镖脸色立刻呆了,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在水榭花都的时候见过楚天,也见过楚天的身手,自然知道楚天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王叔进来之后,向楚天点点头,说:“他们四个统帅近百斧头帮帮众警卫天跃龙庭,必须除之,麻烦少帅了。”
楚天露出帅气的笑容,善的说:“不客气,举手之劳。”
四个亲信保镖突然间愤怒的看着王叔,正准备向王叔扑去的时候,突然现旁边多了两个人,个个其貌不样,衣着普通,带着口罩,但却让人感觉他们极具危险,于是不敢动手。
叶三笑突然好像老了很多,看看那两个突然冒出的两个人,摇摇头,随即脸色苍白而痛苦的看着王叔,充满悲愤的问:“王叔,我对你不薄,像亲人一样的信任你,让你参与帮里的决定,让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王叔的语气依然平静,情绪也毫不激动,淡淡说:“叶三笑,你一生好色,不知道毁灭了多少清白女子的名誉,还记得五年前,你在黄浦江边,遇见一个深夜回家的女大学生吗?你贪图人家的美色,竟然指使手下,把她拉入车里污,然后还拍下人家的艳照,要人家每周心甘情愿的来陪你吗?那位女学生想不开,一下车就跳了黄浦江。”
王叔说到这里,语气竟然还很平静,眼里却投射着愤怒说:“叶三笑,你知道那女大学生是谁吗?是我的女儿,王燕燕,她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妻子,知道王燕燕死了,一夜之间也傻了,随后就吊了,你说你是不是造孽呢?更让人指的是,你竟然把那晚的经历四处宣扬,还给亲信们派艳照,枉我那时候还替斧头帮出生入死,也幸亏如此,我才知道我女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叶三笑似乎想起了那晚的**,随即却痛苦的摇摇头。
王叔还是没有丝毫的激动,似乎讲述的故事是别人的,谁都可以看出王叔这些年的忍耐力有多强,对着仇人竟然能够安心的吃饭睡觉,还为他打理帮内的琐事,所以那么多年都忍耐过来了,今天的叙述自然也不会激动。
王叔长叹了口气,眼里射出无比的怨毒,淡淡的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就等这个机会,等你命中的克星出现,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少帅,所以我那晚带着口罩去水榭花都找少帅合作,找准机会击杀你;其实杀死你简单,毒死你也容易,而我想要的就是看着你得力手下一个一个惨死,再看着你心力交瘁,痛苦的死去,然后我再让斧头帮下火拼到烟消云散,甚至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的女儿从意大利回来,让你死不瞑目,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惨重的代价。”
叶三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今晚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他只是担心自己从意大利回来的女儿会有什么不测,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出卖了自己,怪不得楚天能够什么都知道,怪不得楚天能够轻易的进入自己房,一切都是王叔所做。
叶三笑的四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趁着众人稍微分神之际,互视一眼,迅的拔出腰里的手枪,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们从拔枪,膛到开枪只需要2秒的时间,命中率百分之百,这也是叶三笑为什么把他们作为自己的亲信保镖兼卫队队长的原因,只要他们能够握枪,周围几百米的生死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何况这六十多平方米的房。
可是,这2秒的时间于楚天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已经够长了。
四个亲信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开枪,两只手,一把刀已经射了过来,快的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环环相扣
那两只手,是孤剑的手,看似骨瘦如柴,当握两位亲信保镖的手腕之时,瞬间变得跟铁条一样坚硬,‘喀,喀’两声,随即传来同时出的惨叫,两位亲信保镖的手就这样活活的被孤剑用手捏断,捏断的如此容易,似乎孤剑捏的不是手,而是两块饼干,听在叶三笑的耳朵里面,异常的让人心惊胆战和难受恐惧。
那把刀,是天养生的刀。天养生的那把乌黑的刀以无与伦比的度砍断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右手,随即回刀敲在另外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手臂关节,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两位亲信保镖也同时嚎叫起来,一个手腕被齐齐砍断,一个手臂关节被敲断,天养生最恨人家偷偷摸摸的用枪袭击,所以出手总是毫不留情,刀锋再次闪过,两位亲信保镖睁着眼不甘心的死去,他们一向对自己的度很自豪,临死才知道,那度比起天养生他们,无异于龟兔赛跑。
四把枪都掉在地了,静静的躺在鲜血流过的地板,似乎它们从来都是那么安静。
剩下的两名亲信保镖见到同伙已经死了,暗想自己也难逃出去,心里一狠,用左手拔出腰部的斧头,齐齐向楚天冲杀了过来,还没有走几部,忽然感觉被人拉住了,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起他们,把他们狠狠的摔在墙壁,孤剑踏前几步,顺起两把枪,用强劲的腕力飞射出去,瞬间,枪头硬生生的刺进了他们两个的喉咙,两个亲信保镖只能痛苦的听着鲜血慢慢流出的声音,然后缓缓的死去,玩了一生的枪,最后却是被枪这样了结了生命。
叶三笑脸色苍白,双眼疲惫,神情痛苦的看着死去的四个亲信保镖,他们一死,以后整个斧头帮就是王叔说了算,叶三笑长长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甘心。
王叔捡起一把斧头,脸扬起多年的旧恨,一步一步的向叶三笑走去,让叶三笑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楚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手里却扣好了两枚硬币,王叔叔离叶三笑还有两米的时候,叶三笑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楚天一惊,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大喊一声:“王叔小心。”手里的硬币也对着叶三笑急射了出去。
叶三笑的眼光一射,整个人忽然灵动起来,手里忽然闪出一把斧头,狠狠的扑向王叔,王叔微微一愣,来不及反应,斧头已经快到面前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叶三笑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他跟从叶三笑那么多年,何曾见过他练过一招一式,何曾舞弄过一刀一斧,王叔现在才记起叶三笑每天下午总要独自在房呆个把时辰,原以为他只是在里面安静思考,没想到却是练功习武,如此狡猾,实在出乎王叔的意料。
叶三笑的斧头似乎就要砍断王叔的脖子了,却忽然听到两股劲物急射自己的胸前,叶三笑这一斧头可以砍断王叔的脖子,但自己胸口也必定会受伤,无奈之下,只能转换斧头的攻势,向下一沉,一挡胸口,‘当,当’两枚硬币掉了下来,叶三笑这才知道是楚天射出的暗器,只能愤怒的看着楚天又一次坏了他的大事。
王叔知道自己不是叶三笑的对手,如果不是楚天相救,还差点把命丢了,于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楚天,缓缓的黯然的退到楚天身边,说:“少帅,恐怕我不能亲自手刃这贼了,麻烦少帅替我报仇雪恨,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感激少帅,我老王永远听从少帅差遣,万死不辞。”
孤剑和天养生也没想到叶三笑如此狡猾,一副如此好的身手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亲信都不知道,可见叶三笑的心机是如此的深,也可见叶三笑是从来不完全信任身边的人,否则也不会留那么一手了;楚天也是最后关键时刻看到叶三笑的笑容才想起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猜到叶三笑并非身无杀鸡之力的人,什么时候见过一个非干将出身,或者一个大老粗能坐海数一数二黑帮的老大之位呢?只是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身手竟然那么好,心机那么重,连亲信的王叔都不知道他会武功,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不是我们太无能,而是叶三笑太狡猾了。
叶三笑的斧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看着还站在不远处的王叔,不由叹了口气,神情落寞的说:“叛徒,没想到你最终没有死在我叶三笑的斧头之下,实在是天要亡我叶三笑,亡我斧头帮。”
楚天踏前一步,挡在王叔面前,怕叶三笑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把王叔杀了,王叔于楚天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此时是断断不能让王叔死去的,于是笑笑说:“叶三笑,今晚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下场,时间不多,多看看这个世界的美丽,如果有什么遗愿,也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叶三笑连笑三声,静静的看着楚天,眼里流露出欣赏,说:“楚天,你真是个百年奇才,每一招每一步,你都算的那么精准,以谋略来说,整个海滩,也只有你能够跟我对抗;身手来说,恐怕依然只有你能够与我一战。今晚我竟然将死,我只求与你一战,让我死而无憾。”
叶三笑的话很是煽情,楚天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叶三笑想要与自己公平决战一场,借此求得一线生机,叶三笑知道,只要楚天与他决战一场,只要自己赢了,楚天就不会再让人杀他了,或许这就是楚天的风度,也是楚天的弱点。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叶三笑,你我都是聪明人,说话直接点好,我给个机会你,如果你赢了,我们走;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死。”
王叔的眼里一惊,怕楚天万一输给了叶三笑,那自己岂不是报仇不了,正想说话,楚天微微对他一笑,眼里尽含着自信,于是放心的不再说话,按照计划,悄悄的出门去处理事情。
叶三笑和楚天面对面的站着,争斗一触即。
叶三笑已经收起了笑容,斧头熟练的在了个华丽漂亮的圆圈,向楚天扑了过去,如果没有见过叶三笑出手,谁都以为那是华而不实,现在则没有人敢有半分轻视。
楚天微微侧闪,硬是从叶三笑的斧影中闪了出去,叶三笑不等招式用老,手的斧头随着楚天的身形变化而侧挥出去,寒光的弧线显得那么的浑然自成,楚天退后两步,人若棉花团似的,迎斧头击来而倒,个背部快触及地面时,倏见他脚尖一蹬地面,全身凌空而起,像飞鹏旋空,双臂似翼,开掌击空,身子又了几尺,接着拳往下击,掌往下拍,向叶三笑扑劈过去,来势凶猛。
叶三笑见到楚天扑来,但欺负楚天手没有兵器,于是不闪不避,反而,踏前一步,左手护胸,右手持斧头,向着楚天劈来的右手斩杀过去,楚天微微一笑,心里默念‘刀’,瞬间,古战刀鸣鸿刀已跃然在手,直直的向叶三笑的手腕劈去,鸣鸿刀比叶三笑的斧头长那么几寸,所以在叶三笑的斧头砍到楚天身的时候,叶三笑的手恐怕早已经断了。
叶三笑见到楚天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把砍刀,心里一惊,知道自己的斧头处于劣势,于是反退一步,斧刃向,刚好挡到楚天劈来的战刀,‘当’的一声,叶三笑连退几步,楚天却站在叶三笑刚才站的位置,淡然笑着,,叶三笑低头察看自己的斧头,竟然有个缺口,心里不由暗赞楚天的刀是把好刀。
叶三笑再次奋喝一声,向前踏一步,左掌一圈,右手斧头一扬,一股劲风应斧头而,破空卷向楚天的胸口,斧头未到,楚天便感到炙热难当,胸口肌肤若受刀刃刺割,楚天一挫身形,握刀的右手向起,刚好把叶三笑的斧头顶住在胸前,叶三笑见斧头攻势受挫,左拳头直接击打过来,招式虽然简单,但气势惊人,力道迅猛,楚天向后跃起,躲过这一击。
叶三笑乃诈之人,知道此时不能给楚天喘气的机会,一个箭步,已经贴近楚天的身边,完全不给楚天用刀防卫的空档,手中的斧头微微侧,直接向楚天的左边腰眼袭去,楚天微微一笑,鸣鸿刀瞬间到了左手,贴着腰眼一挡,‘当’的一声,硬是挡住了叶三笑诈的一招,叶三笑没有想到楚天的出刀如此迅,心里震惊之际,楚天的右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胸口,内劲吐出,叶三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出几米远,叶三笑鲤鱼跃身,再次手持斧头,冷眼对着楚天,但胸口的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刚开始那般自信了。
楚天像是片落叶飘了过去,手里的鸣鸿刀直接对着叶三笑的胸膛,缓慢却让人感觉到压力和恐惧,叶三笑的眼睛几乎没有看楚天,而是盯着楚天手里的鸣鸿刀,看着那把刀的动向,叶三笑似乎有点难于置信,楚天的刀势竟然如此缓慢,缓慢的让人不安,叶三笑等鸣鸿刀来到自己胸口一米左右的时候,猛然抡起斧头,劈向鸣鸿刀,想要把它斩落,忽然,楚天的手腕一停,鸣鸿刀瞬间停滞,闪过叶三笑的斧头,叶三笑一斧劈空,又见鸣鸿刀停滞,微微一愣,此时,楚天的手微微一抖,鸣鸿刀瞬间加数倍,刺在叶三笑的腹部,随即向右一横,叶三笑顿时鲜血直流,连退几步,楚天的鸣鸿刀再次朝叶三笑的左胸划了过来,叶三笑来不及用右手的斧头抵挡,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兹’的一声,左手的关节被楚天砍伤了,无力举起。
叶三笑忍着疼痛,手腕抖动,斧头向着楚天飞了过来,精力旺盛时候的叶三笑尚且不能伤到楚天,受了重伤的叶三笑更不能伤害到楚天,楚天偏头侧过斧头,悬空飞起一脚,踢在叶三笑胸口,叶三笑‘砰’的一声,撞击在墙壁,嘴里流着鲜血,眼神痛苦难忍,现在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渐渐逼近了。
楚天拍拍手,密杀堂的甘长山满脸春风的从房的角落闪了出来,见到已经半死不活的叶三笑,脸先是有点畏惧,随即恢复了常态,反正叶三笑已经没有办法威胁自己了,今晚过后,整个斧头帮都是自己的了,还怕叶三笑干什么,于是屁颠屁颠的走到楚天身边。
叶三笑痛苦的摇摇头,为什么斧头帮的叛徒那么多啊,难道这帮人不知道义气吗?自己聪明一世,竟然没有现身边的人天生反骨。
楚天拍拍甘长山,说:“要位就要自己做点事情,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甘长山点点头,,看着自己断了手指的右手,暗想,这手指断的还真值得,给自己换来了叶三笑的位置,甘长山用左手捡起把斧头,一步一步的朝叶三笑走去。
楚天带着天养生他们走出房门口,王叔已在门外,点点头,低声说:“我已经把人支走了,你们可以按原路安全返回。”随即问:“叶三笑怎样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王叔,你十五分钟后带几个人去房收尸,如果估计的不错,叶三笑和甘长山会同归于尽,如果甘长山没死,就把他当场劈死,其他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了。”
王叔有点可惜不能亲手杀了叶三笑,但现在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看着楚天他们渐渐离去的身影,暗自点点头,感激之色油然写在脸。
此时的甘长山正拿着斧头狞笑着砍在叶三笑的脖子和肩膀处,甘长山跟叶三笑几乎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得意的说:“我要坐你的位,你的床,数你的钱,还要玩你那漂亮的女人,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啊,对不对啊,帮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暗棋
甘长山还没笑完,突然看到了叶三笑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怔,叶三笑的右手用积蓄起来残存的力量,摸到楚天丢在他右手旁边的斧头,奋力砍进甘长山的腹部,甘长山终于感受到自己被斧头砍中的感觉了,他感觉到心很冷,很冷,想要挣脱求救,却被叶三笑残力死死的扯住,挣脱不了,何况门被楚天反锁了。
那把斧头是楚天故意丢在叶三笑旁边的,楚天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道,足于给叶三笑留下一口气,一口足够杀掉甘长山的力气。
十五分钟之后,王叔带着十几个人撞开了叶三笑的房,见到甘长山手里握着斧头砍在叶三笑的脖子,还在微微的喘着最后一口气,王叔眼睛一射,大喊一声:“甘长山你这个叛徒,竟然敢偷摸进来刺杀帮主,兄弟们,把他给我砍成肉酱。”
十几个斧头帮众见到甘长山用斧头砍在叶三笑身,又见到四个卫队长惨死在地,加王叔的怒吼,心里不由涌起了怒火,抽出斧头,向甘长山扑去,片刻之后,甘长山不仅没有半口气,连身体都被砍的四零八落。甘长山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帮主美梦结束的那么快,自己的下场落的那么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天怎么会让如此没有骨气,随时反咬自己一口的甘长山位呢?甘长山心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来生不混黑社会。
王叔脸闪过一丝微笑,随即脸变得严肃和悲愤,扑在叶三笑鲜血淋漓的尸体,先凄惨的喊出一声:“帮主。”随后吼着:“想不到甘长山竟然跟将帮里外勾结,将帮在外冲击我们场所堂口,甘长山在内刺杀叶帮主老人家,我王叔立誓至此,誓死与将帮血战到底。”在没有头头的情况之下,平时参与打点帮内事情的王叔瞬间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的话自然很有威严,很有份量。
十几个不明真相的斧头帮众也扬起带血的斧头,吼着:“誓死与将帮血战到底。”
此时的王叔等于完全掌控了斧头帮,正如楚天告诉他的,要想斧头帮众不停下来思考整件事情,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忙个不停,等时间久了,事情淡了,就没有人再去关注生过什么事情,或者怎样生的事情,那时候,他们也已经习惯了王叔号命令,王叔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长孙谨成重回将帮的位置自然很高兴,可是高兴没有几天,笑容就完全消失了,斧头帮众四百余人不断的冲击将帮的三大堂口,本来将帮的大小帮众有七百余人,足够对抗斧头帮的残酷‘报复’,但是长孙谨成回来之后,心里知道手里无兵,说话无用的道理,硬是从各堂口共抽调了二百余名精锐帮众直接管理,这样一来,斧头帮众的人数就跟将帮各堂口的人数基本持平,按道理,大家依然可以打个旗鼓相当,但是,斧头帮众是挟恨而来,所谓哀兵必胜,无不以一当二,奋勇血拼,将帮各堂帮众又不知道斧头帮众为何如此拼命,加打了个措手不及,将帮各大堂口越战越心惊胆战,林雄俊他们忙打电话给长孙谨成求救,要求派那二百余精锐火救助各堂口,无奈长孙谨成过于谨慎,怕中了斧头帮的调虎离山的计,然后自己被人砍死,相比各堂主的损失,还是自己的老命重要,于是死活不肯增援,只是让各堂顶到天亮,或者撤到自己的长福花园别墅来抱团固守。
林雄俊他们一边抵抗一边骂这个不久前还无比尊重的长孙谨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海子和光子他们好处来,海子和光子从来不会因为考虑自己的性命而不救援弟兄,只是此时已经无后悔药吃了,要他们放弃自己的地盘堂口撤到长福花园别墅,心里也是万般不情愿,只能边抵抗边委托自己的老爷子去长福花园别墅找长孙谨成求救,摆摆老兄弟情谊看是否能够获得支援。
云水山居别墅,楚天正闲神淡定的和八爷下着棋子,海子,光子一干人等在旁边静静的喝着糖水,天养生依然咬着永恒不变的馒头,墙壁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夜很深,但没有人脸有着睡意,相反还有几丝兴奋,今晚着实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八爷伸出手指,夹起棋子,当头一‘炮’,楚天微微一笑,轻轻推一个‘士’,八爷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叹道:“楚天,没有想到,你一个士就把整盘棋救活了,还解决了所有的后患,这一招,实在是高啊,义父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步步杀机,环环相扣的计策,你的心思之高,百年难得一见啊。”
楚天谦逊的摇摇头,端起旁边的糖水,‘咕咚,咕咚’的喝了那么几口,笑笑说:“一切还是义父的功劳,没有你老人家出面,天狼教,天雄教,霸刀会他们又怎么肯尽出精锐,如此配合的把斧头帮狠狠的冲击一番呢?让斧头帮随即把矛头对准睡梦中的将帮呢?”
海子的脸微微一动,显然是听到将帮,勾起了些许的怀念,随即恢复平静,光子却是无比的兴奋,今晚斧头帮和将帮打的那么火热,而且不是自己的嫡系兄弟,实在难得,更主要的是,光子手刃了赵大龙那个无耻下流的家伙,报了自己中毒之仇。
八爷举起一匹‘马’,侧边袭来,淡淡的说:“义父这份薄面能值多少钱呢?他们尊称一声,我就是八爷,他们不给面子,我就是老不死的;没有你周全的计划,没有你信得过的人格保证,那些家伙是断然不会如此冒险尽出精锐,难道不怕后院再来个鸡犬不留吗?”
楚天用‘车’挡住八爷‘马’的腿,摸摸鼻子,带点自豪的说:“今晚之后,义父就是永远的八爷。”
八爷微微一笑,今夜之后,整个海的格局已经改变了,楚天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统海滩黑道,成为地下皇,自己身为楚天的义父,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叫自己‘老不死’了,而是有真正有份量的‘八爷’了,八爷不在乎这些名利,但看着楚天渐渐的成长,心里却是异常的欣慰,以前还愁着青帮的八十多名弟子何去何从,现在有了楚天,自己完全没有什么烦恼了,该享享清福了。
八爷随手拿起一个‘卒’子捅了去,似乎在提醒楚天,说:“千万不要被一些没有意义的棋子搅乱了棋局。”
楚天横过一个‘炮’,对准八爷的‘卒’子,笑笑说:“那就仰仗义父帮楚天扫清这些无聊的棋子。”
八爷微微一笑,点点头,趁着楚天的‘炮’离开,拿起一个‘车’,直取宫中,喊道:“将军。”
楚天他们走了之后,忠叔拿过一件披风给八爷披,带着无比欣赏的说:“少爷真乃奇人,原先我还担心少爷艰难度日,怕他被其他帮派吞并,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不仅让叶三笑和斧头帮各堂主尽数死去,还让将帮受到斧头帮的冲击,很多人几年,甚至十几年完成不了的事情,在少爷手中竟然是如此的轻易,海用不了多久,就都是少爷的了,看整个海,谁能与之匹敌呢?”
八爷点点头,脸扬起久违的自豪,淡淡的跟忠叔说:“备车,我现在要去见张大海。”
忠叔一惊,看看墙壁的时间,三点四十分了,迟疑的说:“八爷,现在这个时候见张委员,是不是太冒昧了。”
八爷轻轻一笑,摇摇头,眼里投射出睿智,胸有乾坤的说:“恐怕张委员一夜没睡,就等着我过去呢。”
就在此时,门外忽地开进一部高级轿车,一个青帮弟子跑进来,对着八爷恭敬的说:“八爷,张大海,张委员来了。”
八爷一笑,朗声说:“有请。”
忠叔心里纳闷,张大海还真睡不着啊?
张大海确实一夜没睡,这个夜晚对他来说,相当的漫长,先是十几处斧头帮的场所遭受冲击,随即斧头帮和将帮生大火拼,他感觉到压力异常的大,毕竟自己身为政协委员,不能不过问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他的儿子下个月就来海做局长了,现在四处那么乱,以后怎么维持海滩的治安,怎么让儿子在这里捞到政治资本继续往爬呢?他想得很是头疼,随即想到了八爷,觉得八爷在江湖打滚几十年,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自然知道未来展的趋势,所以连夜过来找八爷。
楚天回到水榭花都的别墅,舒舒服服的靠在沙,闭眼睛,轻轻的开口说:“两位哥哥,让帅军的百余名男儿都去休息,今夜无事。”
光子有点吃惊,还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问:“四处火拼还没事?要不咱们今晚趁机带百余兄弟抢几块好地盘来?这样大家就都有口饭吃了。”虽然各帮派送来的物资足够让帅军撑几个月,但光子一向崇尚自力更生,觉得有地盘才有饭吃,才能生存,才能展。
楚天摇摇头,伸伸懒腰,淡淡的说:“一块地盘都不抢,今晚主角是将帮和斧头帮,明晚的主角是天狼教,天雄帮,霸刀会和将帮,后天才是我们出场。”随即看着海子脸色有点落寞,知道他对将帮还有心结,于是开导说:“海哥,不要太难过,你虽是将帮出身,但将帮各堂却不曾拿你当作将帮的人,现在已经净身出帮,你不用过于感慨,长孙谨成虽然负你,但曾有恩于你,我答应你,我绝对不杀他,让他去国外好好的安享晚年。”
海子的脸扬起喜色,眉头完全舒展开来,这几天纠结的心事完全消散了,高兴的说:“三弟,如此甚好,我还怕你杀了长孙谨成,虽然他对我无义,我却不能忘恩,至于将帮其他人众,我一向没有好感,随你怎么对付我都没有意见。”
楚天想了一会,抬头对海子说:“海哥,麻烦你告诉天狼教他们,明晚他们所有抢到的将帮地盘,都是他们的,帅军永远不会侵犯。”
海子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可惜的说:“真是便宜了天狼教他们,今晚斧头帮必定把各堂逼迫到长孙谨成的长福花园固守,各堂口,还有各个地盘根本没有什么人防守,天狼教他们完全就是捡了大便宜,估计三弟的承诺会让他们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楚天点点头,他也知道,这确实是大便宜,但也要给足那些帮派甜头,否则人家就不会那么卖力的拼命。
光子却看着安静的门外,突然开口说:“今晚够那些警察忙的了,估计斧头帮和将帮会被捉走不少人。”
楚天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淡定的开口说:“光哥,你就不用替警察操心了,我可以告诉你,警察今晚绝对不会出动,不然我那么晚还去找八爷干什么?我想八爷肯定会告诉张大海,熬几天,整个海滩重新洗牌之后,就会永远的平静了,张大海不可能不会计算这笔便宜账。”
长孙谨成焦急的在长福花园走来走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叶三笑为什么疯狂的扫荡将帮,明明已经谈好一起对付帅军,解决完后顾之忧之后再来分海的天下,现在却派人攻打自己,是不是疯了?
长孙谨成之所以想要解决帅军,就是知道楚天,海子,光子他们的能力,怕时间一长,这些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好对付;何况长孙谨成表面爽朗,心里却狭隘无比,被楚天羞辱之仇一直念念不忘呢。
长孙谨成旁边站着同样焦急的林老爷子他们,都在恳求长孙谨成派人解救各堂口,反正长福花园现在无事,完全可以派百来精锐去支援,让各大堂口缓口气,免得那些家财都被斧头帮夺走了。。
长孙紫君轻轻的走了过来,端过一杯温水给长孙谨成平静平静心情,然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对林老爷子他们说:“林叔叔,赵叔叔,韩叔叔,你们不要担心,我刚才已经知道了斧头帮众为何攻击将帮的原因了,因为叶三笑被他们的叛徒甘长山杀了,然后斧头帮一些场所也遭到其他帮派的袭击,所以斧头帮下以为是将帮所为,所以疯狂的进攻我们。”
长孙谨成他们都一愣,叶三笑死了?怎么会被人杀死呢?
林老爷子他们更担心了,叶三笑一死,斧头帮下还不疯了,怪不得那么拼命的攻击,林老爷子他们也懒得去问叶三笑之死的枝叶末节,他们现在想到的是自家儿子的安危,自家财产的的士,焦急万分的开口说:“叫我们不要担心,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紫君侄女,你让我们不要担心,你倒是给个方案出来啊?”
长孙紫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麻烦各位叔叔,让各堂堂主带领手下全部撤到长福花园里面来,能撤多少人就撤多少人,我敢保证,明晚大家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到各个堂口,地盘一块不少,如果丢失了一块地盘,我长孙紫君亲自操刀把它夺回来,绝不食言。”
长孙谨成也停止了走动,点点头,说:“就按照紫君说的去办。”
林老爷子他们半信半疑的看着长孙紫君,细细一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四处忙开,让各堂的人赶紧撤到长福花园,暂时不要管那些家业了。
长孙谨成看着他们离去,眼里含着笑意,淡淡的说:“紫君,叶三笑真死了?”
长孙紫君点点头,扶着父亲,柔声的说:“是的,现在是我们启动暗棋的时候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谁是暗棋?
王叔死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楚天正站起别墅门口的大理石,俯看着远处的繁华和近处的萧木,感慨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不知道洒着多少人的鲜血和梦想。
就在这时,海子神色凝重的过来告诉楚天,王叔死了,在天跃龙庭楼看风景的时候失足跌死。
楚天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可能?王叔昨晚还生龙活虎,神采奕奕,而且怎么可能跑去楼看风景摔死呢?楚天随即问道:“现在是谁掌控斧头帮?”
海子也叹了口气,无奈的吐出两个字:“丽姐。”
楚天暗叹自己失误,千算万算,却没有计算到叶三笑的干女儿丽姐,那女人能够替叶三笑周旋黑白两道之间,肯定有其过人之处,现在见到斧头帮群龙无,只有管家王叔掌控着斧头帮,岂能不动野心?而且多年在帮内游走,估计各堂都有不少熟悉之人,所以丽姐杀了王叔,自己亲自掌控斧头帮是绝对可能的。
楚天慢慢的走几步,海子跟来开口说:“丽姐最近在东瀛办些事情,听到叶三笑死了,才连夜回来,而且丽姐一掌控斧头帮,头件事情就是筹备叶三笑丧事的事情,而且令,操办丧事期间,各堂口帮众不得闹事,等办完丧事,再想办法寻回公道。”
楚天的心里一动,丽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要掌控斧头帮,必须利用斧头帮现在的情绪不断的对将帮开战,让斧头帮众习惯她的令,建立威严威信,最后方能完全掌控斧头帮;此时如果不让斧头帮众找将帮报仇泄,那么闲下来的斧头帮众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帮内的事情来,争权夺利也好,重新另选帮主也好,都对丽姐非常不利,甚至可能从斧头帮的主位被拉了下来,丽姐没有理由如此蠢笨把对外矛盾转为对内矛盾,其中必有古怪。
海子迟疑了一会,有点担心的开口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改变?斧头帮跟将帮暂停战火,其他帮派的信心就不足了,这便宜就变得不是那么好捡了,其他帮派必生退意。”
楚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拍着海子的肩膀,说:“计划当然稍微要改,今晚要光子,还有其他愿意出动的帮派,带齐精锐,狠狠的揍斧头帮一顿。”
海子有点不解,这计划变动的幅度也太大了?开口询问说:“干吗是揍斧头帮呢?不是将帮吗?”
楚天眼里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脸的神情却是淡然,说:“很简单,丽姐不是说操办丧事各堂口不得闹事吗?我就看看这是真还是假。”
海子还是不懂,拍拍自己的脑袋,头疼的说:“三弟,你直接告诉哥哥,哥哥实在蠢笨,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有什么区别啊。”
楚天伸伸懒腰,眼中投射着聪慧,闪着眼睛说:“如果丽姐因为我们的冲击没有太大反应,派人谈判,那说明丽姐确实是决定秋后才算帐,停战是真实的;如果丽姐因为我们的攻打生气了,对我们报复,那说明,丽姐的停战只是对将帮而言,这足于说丽姐厚此薄彼,在斧头帮众眼里,是将帮和甘长山杀了叶三笑,那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丽姐却不去报复,我们只是冲击了斧头帮,丽姐就生气了,那么。”楚天的声音变得平淡起来,说:“这说明,丽姐跟将帮有所勾搭。”
海子的眼睛一亮,显然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心里暗暗的赞起楚天的聪慧真是无人匹敌。
楚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或许可以有更好的方法,随即补充说:“海哥,记得让晚行动的人穿将帮的帮服,我今晚双管齐下。”
海子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下去办事情了。
斧头帮的大堂口,几十名疲惫的斧头帮众正在休息,一些精力较好的帮众则在大厅斗地主,打麻将,一位小头目正兴高采烈的喊:“自摸,十八罗汉。”忽然,一群身穿将帮帮服的人冲了进来,用手中的兵器狠狠的揍着精力还没有恢复的斧头帮帮众,斧头帮众完全想不到丽姐宣布停战,将帮却没有停战,毫无防备之下,抵抗几下,抓着桌子的几百赌资四处逃散。
在一个斧头帮罩着的大排挡,几十名斧头帮众正围着几张桌子热热闹闹的吃着狗肉,昨晚的拼命让他们又累又困,睡了整个白天,醒来却现肚子饿了,急需能量的补充,所以来到自家地方好好享享口福,今晚无战事,所以心情异常的放松,警惕性也降到最低。
斧头帮众吃着吃着,他们忽然现几个新面孔,穿着伙计衣服的人端着一锅热汤过来,正在疑惑之际,这些伙计各自猛地把锅往就近的桌子一砸,热汤四溅,斧头帮众立刻被痛到‘哇哇’大叫,随后大排挡两侧冲出几十号身着将帮帮服的人,操着家伙向他们扑来,下手异常的重。
在斧头帮的私家小医院,白色的病床、消毒药水刺鼻的味道让七十多个斧头帮伤员显得很不适应,懒洋洋的在病床丶翻来覆去,时不时的用眼光瞄瞄为他们换药的女护士,有些人忍着疼痛还抽出能活动的手有意无意的在女护士丰的股摸一把,随即哈哈一笑,正在大家情绪稍微高涨之际,一伙人拿着木棍冲了进来,为的人恶狠狠的说:“你们这帮***,昨晚冲击我们将帮当属你们最卖命,今晚我就替我们受伤的弟兄讨回公道,给我打。”
这些受伤的斧头帮帮众平日也属于精锐,为帮出力自然不会退缩,不然昨晚也不会受伤了,现在见到将帮的人冲杀过来,完全忘记了女护士丰的股,操起身边的东西想要反抗,无奈身受重伤,身边又没有武器,只有那些坛坛罐罐,只能尽力躲着蜂拥而至的木棍,不到十分钟,这些斧头帮众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直到医疗所被砸得满目仓夷,这伙人才拍拍股撤走。
这个夜晚,长孙紫君和将帮的元老们和各堂堂主都松了一口气,斧头帮已经宣告停战,叶三笑的丧事之后再来协商谈判,长孙谨成赞许的看了看女儿,就让各堂散去;而这一晚,丽姐则焦头烂眉,刚刚接手斧头帮,四处就受到冲击,真是奇怪,还岂有此理,昨晚斧头帮冲击将帮,今晚斧头帮被自称将帮的人冲击,丽姐岂能不恼怒?丽姐挥退手下,躲在房里面,拿出电话,按下烂熟于胸的号码。
楚天和海子正在一辆加长的货柜车,车几个国安的专业人士正训练有素的摆弄着监听设备,把天跃龙庭的呼出电话都窃听了,天跃龙庭并不大,电话也并不多,自然很容易捕捉到楚天想要的电话。这几个国安人员都是海子当年在飞龙特警队时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后来转业到海国安局,这次楚天为了监听丽姐,海子就动用了私人关系,把他们都请了过来。
楚天已经听了三十几分钟,都是斧头帮手下直接打电话给丽姐求救的,丽姐为了掌控斧头帮,要求斧头帮大小事情都要给她汇报,楚天知道,光子他们的冲击已经起了作用了,斧头帮和将帮的怨恨再次加深了,丽姐已经很焦急了,楚天估计很快就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电话了。
忽然,两个女人的声音引起了楚天的注意,楚天的心‘扑通’一跳,眼睛一睁,说:“兄弟,麻烦把这个调大声音。”
国安人员点点头,立刻把声音调到最大,最清晰。
“长孙紫君,是不是你那些堂主擅自作主,带人对斧头帮进行反报复啊,你知道不知道,这让我很难做啊,斧头帮下下都吼着要开战,我好不容易才暂时压下他们,如果你们再不停止,我就控制不了场面了。”楚天知道,这是丽姐的声音,焦急烦躁的声音。
“丽姐,没有啊,这绝对不会是我们将帮做的,我父亲再三约束各堂主休养生息,不得闹事,否则帮法处置,我谅他们也不会不听我父亲的话;你想想看,我们好不容易启动你这颗暗棋,怎么会不配合你呢?”楚天和海子都知道,这是长孙紫君的声音。
丽姐听长孙紫君如此诚恳,语气缓了下来,变得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吗?那是什么人假扮将帮的人来冲击斧头帮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长孙紫君肯定的说:“我估计是其他帮派的人做的,想要继续引起我们火拼,好做收渔人之利,这个我会立刻派人去查,你不用操心,你搞好斧头帮就是了,不要让他们继续冲击将帮,将帮现在元气也是大伤,经不起折腾了。”长孙紫君思虑一会,开口说:“听说叶三笑有个女儿?”
丽姐阴阴一笑,语气有点寒森的说:“放心,我从东瀛回的时候,刚好碰见从意大利去东瀛游玩的叶笑芹,接到王叔电话后,我们就一起坐‘万商’客轮过海坐飞机,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就让她不小心掉进海里了,现在不知道飘到哪个大洋了,应该已经跟叶三相聚了。”
长孙紫君的语气变得几分高兴和兴奋,说:“如此甚好,丽姐,你要尽快完全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时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将帮,这样我们多年的设局就有了圆满的结果了。”
丽姐也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欣赏,说:“我知道怎么做的,没想到这次来了这么好的机会,害我还从东瀛的山口组请了两个漂亮的女杀手,按照咱们的计划准备献给叶三笑,让他无声无息的死在风流床丶,没想到竟然被甘长山杀死了,看来我那两个漂亮的女杀手是浪费了;紫君,你真是聪明,没想到当年你和叔父的以退为进的冒险计划竟然赌成功了,我挂了,我要去查查那些人的来历,替我向叔父老人家问好。”
楚天扭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很多事情瞬间都已经想通了,唯一意外的就是长孙谨成是只老狐狸,长孙紫君则是只小狐狸。
楚天下了车,伸伸懒腰,扭头跟刚下来的海子说:“让兄弟们和天狼教他们这两天全部固守大本营,虽然长孙紫君他们要调查并找出我们,要用那么几天的时间,但还是保险为好,让兄弟们和各好帮派提高警惕,免得遭受袭击。”
海子点点头,知道楚天说的话都有他的用意,自己也懒得再猜测了,接着问出下一句:“然后呢?”
楚天微微一笑,脸深不可测的说:“当然是参加叶三笑的葬礼啊,给叶三笑送花圈啊,好戏要开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葬礼风波
叶三笑的追悼会自然很隆重,毕竟也是海滩叱咤风云过的人物,所以海滩有点名望的人都参加了,天狼教的邓,霸刀会的关东刀,天雄帮的黄天雄,还有青帮的八爷等人都身穿黑衣,早早的坐在追悼会的大厅,等待其他来宾,丽姐也以干女儿的身份站着迎接宾客,脸自然挂着不知道怎么来的泪水。
叶三笑遗像摆在灵堂的中间,周围站满来自斧头帮各处堂口的斧头帮精锐,全身下清一色着黑色西装、白衬衫,神情肃穆,好像还在叶三笑的统帅之下;旁边还有几个和尚在喃喃的念着经,努力的替叶三笑度,座位的很多老大心里都止不住笑,叶三笑如果都能度,这世界的人死后都可以天堂见帝了,碍于葬礼的场合,大家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神情显得几分怪异。
叶三笑灵堂的外面有几十个警察,他们循例登记完来客的身份证,清查了所有能称为兵器的东西,就开始悠闲的抽着烟,聊着天,他们的代理局长早已经跟各位黑帮老大通过话了,叶三笑的追悼会尽量不要闹事,让自己能够顺利的离任,各位黑帮老大本身就没打算招惹什么事情,自然卖他这个面子,所以连参加追悼会都只是带着几个亲信。
“将帮帮主长孙谨成,长孙紫君到。”灵堂的理事人喊道。
斧头帮众瞬间灵动起来,黑压压的逼迫去,在他们眼里,将帮就是害死叶三笑的最大幕后黑手,就是将帮和甘长山里应外合,刺杀死叶三笑的,还在丽姐宣告暂时停战之后,依然不顾道规矩,四处冲击斧头帮,所以听到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到来,怒火立刻涌了起来,甚至想要操起凳子火拼。
一些叶三笑的门生吼道:“长孙谨成,你这个老匹夫,害死我们叶帮主,还敢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还有些帮众喊道:“长孙谨成,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宣告停战之后,竟然还来偷袭我们,无耻无义。”
长孙紫君面不改色,替父亲回到这些恶言恶语,说:“各位,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我们可以誓,叶帮主绝非我们所害,是有宵小之徒嫁祸我们,让我们两大帮派起冲突,好让他渔人得利,给我们时间,我一定会调查出真相,给各位一个公道。”
斧头帮众见到长孙紫君是女人,说话又如此得体,一时之间,火气虽然有,但已经没有撒野了。
长孙谨成叹了一口气,说:“长孙谨成今天只是想来给叶帮主进柱香。”
丽姐适时的站了出来,威严的呵斥着围来的斧头帮帮众,说:“退下,你们是要各位老大笑话吗?今天是叶帮主的葬礼,一切恩怨都暂时不提。”然后对着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轻轻点头,说:“长孙帮主有心了,请到这边柱香。”丽姐的手轻轻一摆,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鱼贯而入,其他帮会的老大都不由暗暗称赞丽姐大方得体,处事周全,斧头帮在她的带领之下,大有可为。
哀乐轻轻扬起,长孙谨成带着长孙紫君在叶三笑的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了三柱香,回身再跟丽姐客套的说了句:“节哀顺变。”,就去旁边的客人席位坐下了。
“帅军少帅楚天,海子,光子到。”灵堂的理事人再次喊道。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除了天狼教,霸刀会,天雄帮,青帮,将帮,斧头帮的人知道楚天他们外,其他小帮派完全不知道‘帅军’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组织,名字听起来挺大气的,领头的楚天却是年纪轻轻,十八岁左右,让他们猛的摇头,海子和光子以前也是道的一号人物,怎么净身出了将帮之后,变得那么没有出息了,跟着个小子混了。
丽姐显然也是微微一愣,她也从长孙紫君口中还有斧头帮众口中了解到楚天这号人物,也曾知道将帮和斧头帮曾经协议铲除净身出帮的‘帅军’,只是后来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大家的注意力就没有放在楚天身了,何况丽姐和长孙紫君都认为,楚天的这百余号人暂时成不了气候,当务之急是停止斧头帮对将帮的攻击,并完全掌控斧头帮。
丽姐心里虽然有点惊讶,但表面还是扬起肃穆的表情,跟楚天轻轻一点头,说:“少帅有心了。”
楚天见到丽姐脸带有轻泪,心里暗想,这女人真是不可以小瞧,明明心里欢喜的要死,脸却挤得出眼泪,怪不得能在叶三笑身边潜伏那么久而不被狡猾的叶三笑现。
长孙紫君见到楚天众人,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慌,感觉有什么事情要生一样,忙打开手机,暗暗信给各大堂主在提高警惕,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今天长孙紫君和长孙谨成来参加叶三笑的追悼会也是思虑良久才决定来的,虽然他们知道丽姐已经掌控着斧头帮,但将帮和斧头帮积怨向来比较深,难保出现丽姐控制不住的场面,那就等于羊入虎口,被斧头帮的人淹没;如果不来参加,又难免有作贼心虚的感觉,以后不利于丽姐带领斧头帮归顺将帮;所以长孙紫君做了两手准备,在来参加的同时,在周围埋伏着将帮的两百精锐。
斧头帮帮众很多在水榭花都一战已经见识过楚天的胆识和身手,虽然楚天和天养生那晚斩杀砍伤斧头帮二百余名弟兄,让斧头帮元气大伤,但大家都知道,那是生死存亡的对战,生死无怨,何况楚天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为兄弟情谊,不顾性命的解救海子及嫡系弟兄百余人之围,如此的铁血汉子,着实让人敬佩,当下见到楚天和海子,光子等人进来,也就没有围去恶言恶语相对,反而怀着一种敬佩和畏惧之情。
楚天带着海子,光子他们站在叶三笑的遗像面前,看着叶三笑那深不可测的笑容,还有那副对联‘流芳百世,遗爱千秋;音容宛在,浩气常存’都暗自摇头,如果叶三笑都流芳百世,那人人都可以写进史,永垂不朽。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内理事心不在焉的喊着,可能今天喊得太多了,微微打了个呵欠。
楚天他们在哀乐中把这些程序做足了,连连给足了叶三笑三个鞠躬。
内理事忽然‘哎哟’一声,单膝跪下,刺破了安静肃穆的灵堂,所有的人都朝他望去,内理事摸摸突然疼痛的膝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的跪下去并喊了出来,难道是站久了累的?随即见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尴尬的说:“家属谢礼。”旁边的一些斧头帮众心里已经暗暗想着,等追悼会完了,好好揍这家伙,那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失误。
楚天嘴滑过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刚想要回身跟丽姐对礼的时候,忽然喊了起来:“叶帮主眼里流血了。”
此言一出,不亚于投下一个原子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向着叶三笑的遗像射去,果然清晰的见到叶三笑的遗像眼里慢慢的滑着两行血迹,心里都无比的震惊,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但出来混还是喜欢讲究吉利,现在见到叶三笑遗像流血,所有的人都一慌,担心自己见到了,出门会倒霉,有不少人暗暗后悔来参加这个王八蛋的追悼会干什么,生前搞的人提心吊胆,死活还让人不得安宁。
丽姐见到叶三笑的遗像流血,心里先是一慌,随即反应过来,扑在遗像面前,硬生生的嚎叫出来,把泪水也带了出来,凄凉的喊道:“叶帮主,你老人家真是英年早逝啊,被甘长山这个叛徒害死,你放心,斧头帮下下已经把甘长山砍成了肉酱为你报了仇了,你就安心去,我丽姐在你面前誓,我一定遵从你的遗愿,带着斧头帮五百弟兄,重振斧头帮雄风,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
长孙紫君见到叶三笑的流血泪,心细如的她知道是有人搞鬼,而且多半是楚天,但没有证据不好说些什么,随即听到丽姐的‘哭诉’,心里反而变得更欣慰,这个表姐真是反应敏捷,怪不得当初叔父选她去叶三笑身边潜伏。
丽姐的反应,还有丽姐假哭诉,在不知情人的眼里都很有煽动力,楚天他们都暗叹这丽姐果然非同常人,把自己掌控斧头帮的意愿借着哭诉升为叶三笑的遗愿,给自己搞了个名正言顺的‘圣旨’,如果楚天他们不在,或许丽姐真的可以借此实现愿望,可惜,楚天安排好的这一切,怎么会给丽姐占便宜呢?楚天刚才手里弹出细石,让内理事人‘哎哟’跪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随即弹出手里的两颗冰冻成的血颗粒,击在叶三笑的遗像前散开流下,让人以为叶三笑真的流着血泪呢。
楚天微微一笑,随即神情肃穆的说:“各位,我刚才掐指一算,叶帮众之所以流血泪,不是要斧头帮振兴,而是担忧斧头帮的前途。”
众人再次微微一愣,全都看着楚天,这小子忽然说出这些话来,如果无凭无据,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丽姐立刻止住哭声,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冷冷的看着楚天,眼神非常不好:“少帅说自己掐指一算,说叶帮主担忧斧头帮的前途,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愿不是信口雌黄,有意诅咒斧头帮,那可不好,斧头帮下下是不会答应的。”丽姐一来就给楚天扣大帽子,是恼怒楚天转移了斧头帮众的注意力,本来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血泪’拿个所谓的遗愿,现在却被楚天破坏了,心里自然愤怒。
楚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在我楚天心里,叶帮主绝对是值得让我叹服的一个人。”楚天这句话倒没有假,叶三笑的狡猾诈确实出乎楚天的意料,让楚天从心里面叹服,随即话锋一转,说:“叶帮主之所以流血泪,担忧斧头帮的前途,是因为他老人家担心他年少的女儿叶笑芹,无法带着斧头帮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长孙紫君的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
众人这才想起叶三笑有个女儿,可是在灵堂之怎么都没有见到,一个斧头帮代堂主迟疑了下,开口说:“叶小姐不是自小在意大利读吗?不愿意回来认叶帮主吗?”
丽姐的脸色忽地阴晴不定,但想到叶笑芹已经尸沉大海,死无对证,于是恢复了几分镇定,说:“是的,我义妹一向与义父性格不合,所以自小就去了意大利念,我都几年没见过她了,我前天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回来参加葬礼,她死活都不肯回来,还说要考试,看来她是不顾父女的那点情分了,其实何必呢?”丽姐的语气显得无可奈何,却又贬低了叶笑芹的人格,实在阴险。
楚天微微一笑,对着大厅喊道:“其实叶小姐不是不肯光明正大的回来,是怕坏人为了夺位伤害她,所以她偷偷的回来了。”
众人的心里再次一震,八爷和天狼教他们早已经领教了楚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作风。丽姐和长孙紫君的心里更是咯噔一下,难道叶笑芹掉进海里没死,真的回来了?
丽姐强颜欢笑,带着几分所谓的感动,说:“我妹妹在哪里了,快让她出来,让我见见。”
楚天的身后忽然闪出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神色带着几分凄切,幽幽的说:“姐姐好,我终于回来了。”然后扭头看着叶三笑的遗像,说:“父亲,女儿不孝,没能见你老人家最后一眼。”眼里‘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因为叶笑芹自小在意大利长大,没有几个人见得她的真面目,所以这个女孩的出现让很多老大和斧头帮众都微微吃惊,以为这个女孩就是叶三笑的女儿,连长孙紫君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时之间疑惑起来。
楚天心里暗想,这个演员真专业,看来要多赏个千把元了,楚天心里想着,口却趁热打铁的拱手喊道:“叶小姐请节哀顺变,我帅军在此誓,叶小姐执掌斧头帮的半年之内,帅军绝不与你为敌。”
天狼教邓也微微一笑,说:“叶小姐请节哀顺变,半年之内,天狼教也绝不与你为敌。”随即天雄帮,霸刀会也纷纷表态。
八爷也长叹一口气,说:“青帮从来不欺负妇孺。”八爷一表态,其他小帮小会自然也跟着表态。
丽姐当然知道这个是冒牌的,她前几天才刚见过叶笑芹,并把她推入海里呢,此时尸体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何来活生生的叶家小姐,此时见到大家在楚天的煽动之下,纷纷承认这个假叶笑芹的地位,心里开始焦急,于是丽姐脸色一沉,眼含愤怒,说:“少帅真是会说笑,这个人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她虽然年纪相仿,身体也相似,但却不是我妹妹,我不知道少帅弄出一个冒牌的叶笑芹,此举意欲何为?难不成真当斧头帮下都是无能之人。”
在丽姐的煽动之下,斧头帮众对楚天他们微微露出愤怒的神情。
楚天似乎早已经料到丽姐如此回答,不慌不忙的说:“笑话?我楚天从来不讲笑话,丽姐多年没有见过叶笑芹,所谓女大十八变,你凭什么以相貌来说这个叶笑芹是假的?”
所有的人微微一愣,丽姐也微微一愣,刚才为了方便以后撇清自己,所以才说好几年年没有见过叶笑芹,现在却被楚天拿来堵自己,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回答,只能喃喃的说:“我是她姐姐,我自然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
楚天乘声追击,踏一步:“竟然丽姐认为我楚天旁边这个叶笑芹是冒牌的,麻烦丽姐当场打个电话到意大利接通叶小姐,只要能听到叶小姐的声音,我楚天当众掌自己的嘴巴,如果丽姐打不通这个电话,就没有资格说我身边的叶小姐是冒牌的,如果你偏要咬定她是假的,我倒要怀疑你的居心何在了,莫不是想要自己掌控斧头帮?“
楚天这番话着实厉害,让丽姐竟然慌乱起来,人都已经死了,哪里去打这个电话呢?一个代堂主靠了来,说:“丽姐,你就给小姐打个电话,让帅军他们无话可说,免得他们诬陷丽姐你。”
丽姐一时烦躁,不由自主的吼道:“你Td知道个屁啊。”随即恢复平静的神情,毕竟在江湖打滚着,眼睛一转,说:“我前天给义妹打电话的时候,义妹说要专心复习考试,恐怕这个电话怕是打不通了,说不定正在考试呢,所以少帅这个提议并不太好。”
此时,各帮派的人心里已经起了一些怀疑,丽姐的样子和言行实在古怪,打个电话就那么简单,何必火和找借口推脱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投靠
楚天再次踏前一步,再次逼问,说:“丽姐始终不肯打这个电话,是不敢打呢?还是没地方打呢?”忽然,楚天厉声喝道:“丽姐说我身边女孩为冒牌,却又找不出真的叶小姐说服大家。”楚天再逼一步,声音再次提高:“难道真的叶小姐已经被你杀了?”
丽姐心里忽然慌乱起来,这句话很刺中她的软肋,杀人杀的毫不手软,并表示心里没有恐惧,丽姐还是色厉内荏的反喝道:“少帅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妹妹呢?”
长孙紫君的心也莫名的慌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了心头。
楚天重重的哼了声,眼睛对着眼睛,嘴巴对着嘴巴,语加快的说:“如要人不知,鬼不觉,除非己莫为。有人曾在大前晚,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在‘万商’客轮见到丽姐亲手把叶小姐推入茫茫大海,是还不是?”
丽姐完全慌乱了,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被人知道,但还是死挺着,狂喊着说:“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推她。”
楚天不容丽姐喘气,语气霸道惊人的喝道:“你有,你有,那晚月亮皎洁照人,夜如白昼可辨,于是有人清楚的认出了你,是你,是你丽姐推叶笑芹入大海的。”
丽姐几乎有点崩溃,亏心事情一再被楚天提起,狠狠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口不择言反驳说:“你胡说,胡说,我推她下去的那晚根本没有月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真是丽姐杀了真的叶小姐,果然居心叵测,斧头帮众更是悲愤无比,虽然他们对叶笑芹没有什么印象,但怎么说也是叶三笑的亲生女儿,丽姐如此狠毒下手,岂不是让人心寒?长孙紫君更是愤怒至极,自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甚至扰乱追悼会,都比现在的局面好很多,长孙谨成的脸色也是完全暗了下来,多年的暗棋竟然被楚天轻易的挑了出来,让他们一统海滩黑道的计划功亏一篑,长孙谨成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掐死楚天。
此时的楚天‘哎哟’一声,拍拍额头,抱歉的对丽姐说:“实在不好意思,忘记那晚没有月亮了,抱歉,抱歉。”
八爷他们全都哭笑不得,这个楚天,胆识过人,身手过人,心思更是胜人一筹,但玩心却也挺重;其他小帮小派的老大见到楚天的表现更是暗暗称奇,这个楚天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还敢当众为斧头帮揭丽姐的无耻行径,不怕丽姐报复吗?确实有几分胆量。
此时哀乐停止了,传来的却是长孙紫君和丽姐的对话,当听到这里的时候“如此甚好,丽姐,你要尽快完全掌控斧头帮,然后我们两帮合作,通过合作时期的磨合,化解仇恨,最后你再带着斧头帮归顺将帮,这样我们多年的设局就有了圆满的结果了。”斧头帮众已经群情汹涌,似乎要开始把丽姐和长孙谨成,长孙紫君吞掉了,长孙紫君忙出求救信号,外面的几十个警察见到里面开始乱起来,忙一扔烟头,停止聊天,冲了进来,随后二百余人的将帮精锐也冲了进来护驾,斧头帮众一看长孙紫君早已经有了安排,立刻爆出压抑的愤怒,不顾警察在场,冲击了起来,片刻之后整个灵堂乱成了一团。
此时的楚天他们正走出灵堂外面,躲过四处莫名其妙砸来的凳子,对海子他们轻轻一笑,道:“让他们好好打个够,反正没什么兵器,用拳头,凳子捶不死几个人,说了那么多的话,忙了那么久,该回去吃饭了,接下来恐怕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呢,今日开始,帅军的兄弟就会忙起来了,也会多起来了。”
光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带着一直堵在心里的疑问说:“三弟,其实你何必折腾那么多呢?你直接把电话录音带拿出来一放不就行了?”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这种录音带连法庭都不受理,先把它放出来,只会说是我们人为制造,随即打草惊蛇,让丽姐他们想好推词,甚至倒打我们一耙,我何必如此得不偿失呢?只有先把丽姐逼迫的慌乱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然后再用这录音带佐证,那就是千真万确的证据了。”
海子和光子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佩服的看着楚天,三弟谈笑之间,不仅把长孙谨成他们的计划破的如此彻底,还心思如,实在让人叹服啊。
谁也不知道斧头帮和将帮混战成什么样子,只是听说那几十号警察都被打的满地找牙,连长孙紫君和丽姐都挨了拳头,可想场面的慌乱,楚天听到帅军兄弟汇报的时候,正满嘴流油的咬着鸡腿,海子和光子在旁边笑着楚天的粗俗,平时的儒雅淡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楚天摇摇头,笑笑说:“两位哥哥,今天不是应该高兴吗?幻想到丽姐和长孙紫君他们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感觉到好笑,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冲出那个门口。”
光子和海子也哈哈一笑,想到丽姐不仅硬挤出来的泪水白流了,还被斧头帮帮众打那么几拳,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楚天咬完鸡腿,用纸巾擦擦手,正想要去拿第二个鸡腿的时候,一个帅军兄弟神情紧张的跑进来报告:“少帅,二百余名斧头帮众了水榭花都,兄弟们正在门口戒备。”
光子和海子微微一惊讶,站了起来,看着楚天,异口同声的说:“三弟,看来又要血拼了。”
楚天微微一笑,还是拿起了第二个鸡腿,站了起来,边咬边淡淡的说:“开门,接客。”
光子和海子,还有旁边的一些帅军兄弟很是震惊:接客?接什么客?看着楚天已经走了出去,忙加快脚步跟了去看个究竟。
水榭花都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百余名帅军男儿正提刀严阵以待,脸扬着紧张却不畏惧的神情,他们以前不怕斧头帮的人多,现在有了楚天他们,更是不怕;铁门外面站着斧头帮众近三百余人,声势很是浩大,但手里面都没有拿武器,脸也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吵吵闹闹,都安静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心里叹了句:等了那么久,终于来了。
楚天用光子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手,脸带着善意的微笑,远远的喊道:“开门,迎客。”
门口的帅军全都微微一愣,放这二百余名斧头帮众进来?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呢?随即想到楚天他们过人的胆识和身手,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个不对劲,手里的砍刀则随时会挥了出去,把这帮来意不明的斧头帮众砍倒在地。
斧头帮众见到铁门打开,并没有汹涌而至,而是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到离楚天两米的距离,全部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恭恭敬敬,异口同声的说:“我等二百七十三人,还有未能亲自前来的伤者二百四十八人,前来投靠少帅,希望少帅不计前嫌恩怨,宽宏大量,收留我们。”
海子和光子,还有帅军的百余名男儿心里都很惊讶,这五百多人的斧头帮众竟然投靠帅军?要知道,这是五百多人啊,要招募那么多的徒众不知道要花多少年;何况斧头帮帮众比帅军的人数多几倍,从来只听说人少的投靠人多的,今天却是亲眼见到人多的归顺人少的,心里都不由暗暗振奋,如果帅军真的多了这五百人,瞬间就成了海滩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一统海滩的日子就不远了。
楚天早已经料到斧头帮的人会来归顺,否则也不会在葬礼如此折腾,此刻的斧头帮群龙无,人数虽多,但却混乱,根本难于对抗将帮,与其让自己痛恨的将帮慢慢吞并或者蚕食,反不如投靠他们敬重的帅军。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才慢慢的说:“如果大家诚心投靠,那么大家就是帅军的一分子,楚天会把你们当作生死兄弟,以后咱们并肩作战,一起流血,一起吃肉,一起生死与共。”随即楚天话锋一转,威严的说:“如果只是想要混进来玩什么阴谋诡计的话,那就赶紧退出,免得自己成了山的无辜冤魂,要知道,帅军的刀从来都是锋利无比。”
斧头帮帮众近三百人再次齐声喊道:“我等敬重少帅为人,诚心归顺帅军,如有异心,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楚天点点头,喊道:“好,好,好,你们从今之后就是帅军的兄弟,所有昔日的恩怨一笔勾销,希望我们同心协力,为帅军,为自己打下一世的荣华。”
在场的四百余人的声音汇成一道怒吼:“愿与少帅并肩作战,至死不移。”
楚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海滩的很多老大起床才现,曾经叱咤风云的斧头帮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全部斧头帮的场所换了帅军的旗号,回想起在葬礼突然出现的‘帅军’楚天,光子,海子,不由暗暗吃惊,那小子来势凶猛,一夜之间竟然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成为海滩第二大帮派,实在不可小瞧。
有些小帮小派开始担忧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了,干脆一咬牙去投靠将帮了,毕竟将帮是个老帮派,资历实力都摆在那里,帅军则不知道什么背景,还是远离为妙;如此一来,将帮这几天也是异常的高兴,虽然楚天他们收编了斧头帮五百余人,破坏了长孙谨成的好事情,但这几天因为担忧帅军而6续投靠将帮的人加起来也有二百余人,无形中地盘人员扩大那么多,岂能不高兴?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面,整个海都很平静,但谁都知道底下却是风起云涌,等各自把事情处理妥当,帅军和将帮的争斗将一触即,一不可收拾。
楚天这十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思考,他也清楚将帮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些日子大家都元气大伤,都在招兵买马,积蓄能量,然后才会一战;他让海子和光子处理帅军的大小事情,什么帮法帮规,地盘人员分配,各帮派的感情联络,这些他都懒得去管,海子和光子在将帮混了那么多年,比自己有经验的多,自己何必操这么闲心呢?所以楚天这十几天只做了件事情,学开车,楚天现开车还是挺有用的,起码比两条腿跑的要快,要方便,更主要的是省力。
楚天看着天养生操作几遍之后,就已经可以在水榭花都的门口撞来撞去了,帅军的兄弟不由感叹楚天着实聪明绝顶,天养生当教练都能够学会开车,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他们在天养生教楚天的时候,清晰的听到天养生毫无表情的教学,“点火。”“油门。”“刹车。”“反射镜。”等等,每一个都是名词,绝对没有什么动词,甚至语气助词。
这个傍晚,海子和光子他们都在外面还没有回来,楚天在门口开着八爷给自己的奥迪车,忽然来了兴致,在帅军兄弟惊奇的眼光中下了山,大家都担心着无牌无证的少帅这开车而去,无形之中给海增添了很大的危险系数,只能祈祷海平安。
楚天的车在一间‘夜来浪’洗浴桑拿中心门前熄火了,不是他想要熄火的,而是坏了,至于怎么坏了,楚天自然不知道,为了不被门口的保安驱赶尴尬,楚天摸摸身的千把元,决定奢侈一把,于是挺挺胸,意气风的进去了。
门口的迎宾小姐见到楚天先是一愣,年纪轻轻竟然进这种场合,随即见到楚天后面的奥迪,暗想这应该是哪个富家子弟出来寻欢作乐,于是脸立刻堆标准的妩媚笑容,柔声说:“小dd,这边请。”边说还边用那挤出来的沟在楚天面前晃来晃去,想让楚天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楚天忽然感觉到暗中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心里提高了几分警惕。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儿
“小dd,桑拿按摩,请问你是在大众还是到VI包间?是要普通服务还是贵宾服务?”迎宾小姐声音甜甜的问道。
楚天忽然感觉到头疼,他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只好淡淡的说:“你帮我安排就是。”
半个小时之后,楚天蒸完桑拿,来到VI按摩房,墙壁四周都挂着香艳绝伦的艺术图像,很是**,让楚天莫名的热情高涨,一个风的女领班走了进来,瞟了瞟楚天的裤裆,脸春情荡漾,柔声的问:“先生,有没有熟识的女技师呢?”
楚天的全身毛孔正舒服着呢,轻轻的挥挥手,淡淡的说:“我先独自休息一会,放心,一样付钟费。”
风的女领班笑笑,有礼貌的扭着股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了门,心里暗暗摇头,竟然有不吃腥的猫,估计是性无能了。
片刻之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音,悄悄的打开房门,一阵淡淡的樱花香味涌入了楚天的鼻子,楚天刚想开口拒绝按摩,睁开眼睛一看,却不由自主的心跳加,这位按摩女子身穿短裙短衣,曲线凹凸有致,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翘,挺直的粉鼻吐气如兰,一双硕大梨型尖挺的房,还有那诱人修长的大腿,在按摩房的灯光下显得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让人的目光久久不能罢休,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脸的笑淡淡的,却有几分坏。
美人儿柔情似水的看着楚天,话里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轻轻的说:“需要吗?”
楚天轻轻的叹道:“你真是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你说,我能拒绝你吗?”
美人儿宛然一笑,异常的甜蜜醉人,柔声说:“我叫可儿,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楚天点点头,虽然这不是真名,但似乎还是恨欣赏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可儿,好名字,好人儿。”
可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带着女子的气息和樱花的香味走到楚天的头部前,伸出那洁白滑嫩的玉手在楚天头部柔柔的按了下来,手法异常的熟练,按穴也异常的准确,楚天睁眼看了头几眼,可儿微微露出春光的房正轻轻的跳跃着,晃来晃去竟然让楚天有了几分睡意,于是微微闭眼,片刻之后竟然打起了轻轻的呼噜。
可儿微微一笑,加卖力的在楚天身移动,按完一遍之后,把楚天微微的翻起,翻了个身,楚天似乎真的睡着了,任由美人儿摆布,可儿然后把楚天身的毛巾轻轻的拿了下来,然后把性格柔软的股坐在楚天的身,继续在楚天的背部按了起来,纤纤玉手,摸到楚天的第四块主骨颈椎的时候,脸的笑容忽然灿烂起来,宛如六月盛开的樱花,让人迷醉
正当美人儿带着微笑,再次摸回第四块主骨颈椎,眼里微微射出精光,刚想要用力拉起的时候,忽然现自己的右手软弱无力,不是她不用力,而是她的手腕被楚天狠狠的刁住了,像是铁夹子般按着她手腕的命脉,美人儿立刻变成一副满脸无辜的样子,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楚天,眼里投射着不解,还主动的把左手也交给楚天握着,柔柔的说:“你喜欢握我的手,这只手也一并让你握个够。”
楚天微微一笑,用东瀛话淡淡的问:“什么时候回东瀛?”
美人儿脸写着无辜和不解,似乎不知道楚天说些什么,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只会听中文。”
楚天放开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用中文说:“真是柔软无骨的玉手,真是美丽可人的人儿,可惜了,可惜了。”
可儿还是静静的看着楚天,眼睛‘扑扑’的眨眼过不停,酒窝依旧挂在那粉嫩的脸,柔柔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楚天拿过毛巾,盖在自己身,忽然吃惊的看着门口,用东瀛话说:“你是谁?”
可儿听到楚天的话,忙扭头看去,门口无人,可儿立刻就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没有想到楚天是如此的狡猾诈,心里一恨,亮出一把薄如纸张的小刀,返身向着床丶的楚天迅刺去,来势凶猛。
楚天看着原本全身柔弱无力的可儿瞬间变成了灵动敏捷的杀手,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知道她会这样做,一抖手里的毛巾,毛巾立刻变得坚硬无比,击向可儿丰的部,可儿完全没有预料到楚天的反应如此迅,出手如此行云流水,看着击向自己的毛巾,忙向侧一躲,谁知道,楚天的毛巾似乎会认人一样,立刻向侧边一偏,卷向可儿的细腰。
可儿微微震惊,想不到楚天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如此高,看着卷向自己腰部的毛巾,忙沉住一口气,柔软的玉手反卷毛巾,右手的刀再次向着楚天刺去,楚天猛然增加毛巾的力道,用力的扯向自己,可儿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去,趁机手里的薄刀更是加刺向楚天的心窝,眼看就要成功之际,带着笑意的可儿再次现,右手又被楚天刁住了。
可儿知道自己杀不了楚天了,眼神微微落寞,随即用右手指的残力猛弹出薄刀,这次,这把薄刀不是刺向楚天,而是射向可儿自己的喉咙,楚天轻轻一甩毛巾,薄刀刺在毛巾,微微一抖动,薄刀掉在了地,随即一拉毛巾,可儿滚进了楚天的怀里。
可儿凄然一笑:“我杀不了你,为何连我自己想死都不可以呢?”
楚天看着可儿起伏不停的胸膛,没有直接回答可儿的询问,却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那么纤细的玉手,那么醉人的人儿,怎么会拿杀人的刀呢?可惜了,可惜。”
可儿闻着楚天身散出来的男人气息,又看到楚天那淡然帅气的笑容,竟然有了几分迷醉,身体真的瞬间无力,软在楚天的怀里,微微的喘气,身的樱花香味变得更加浓郁,楚天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与可儿捎间散的带着催情气息的樱花味,愈使得两人的呼吸趋于沉重起来。可儿不由自主的吐出了内心真实的话:“你真是个可爱可恨的小坏蛋,可惜,可儿不能不杀你。”
楚天放开她的手,在她的脸着,俯身亲了可儿一口,柔柔的说:“希望你下次能杀了我,而不是杀自己。”
可儿的脸微微涨红,她并不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但楚天却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男人,可儿哀怨的望了楚天几眼,自己是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眼里应该只有目标,即使自己不杀楚天,还是有人会来杀楚天,可儿看看活动自如的双手,此时,应该可以让自己的手刺进毫无防备的楚天心窝,但可儿思虑片刻,还是下不了这个手,跃身离开楚天的怀抱,再次哀怨的看了眼楚天,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轻轻的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只有满室的樱花香味似乎在告诉楚天可儿来过,来过杀他。
楚天穿衣服,他知道可儿是谁派来杀他的,楚天扭扭脖子边下楼边想着该开始反击了。
在大堂结帐的时候,风的领班急急的赶了过来,对楚天说:“先生,毛巾是你弄坏了吗?”边说边展开被戳出一个洞的毛巾。
楚天知道那是可儿刺破的,忙诚实的点头承认,说:“是的,是的,不好意思,我赔,我赔,毛巾多少钱。”
收银的小姐嗲声嗲气的说:“大号毛巾,一百。”
楚天一愣,靠,这毛巾也值一百,这不是昆人吗?开口说:“小姐,能不能少点啊?一百多了点?”
收银小姐还没有说话,风的领班则股一挺,部一耸,柳眉一竖,说:“一百还嫌弃?冲你这副恶劣不合作态度,现在收你二百。”
楚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位姑奶奶比黑社会还黑,如此蛮不讲理,还是找个能说得人话的经理来,开口说:“给我叫你们经理过来,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们,你们不知道顾客是帝吗?”
正在吵闹之际,值班经理挺着个小肚子走了过来,顺手在风女领班的股先摸一一把,然后才问:“有什么事情吗?”
风女领班把事情一说,值班经理听完之后,扭头跟楚天说:“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这条毛巾你必须赔偿一千,因为你浪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物力。”
楚天摇摇头,什么世道呢,开口说:“你们这不是黑社会吗?还有没有王法啊。”
值班经理一拍收银台,恶狠狠的说:“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黑社会,老子就是王法,你今天不把钱留下,你就别想要出这个门。”然后对着对讲机吼了几声,立刻来了七八个高大威猛的保安,在值班经理的指挥下把楚天包围了起来,手里的棍子异常的粗大
第一百五十章~第一百五十一章
楚天忽然叹了口气,看来跟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打交道实在伤脑筋,于是掏出八百元拍在收银台上,说:“我全身上下就这么多,你们爱要不要。”
收银小姐看看帐单,不屑的拿过八百元,扬扬说:“这个连零头都不到,你总共消费了三千八百八十元,加上毛巾一千元,一共是四千八百八十元,告诉你,不放心足够的钱,今晚你就不用出这门口了,还那么拽干什么。”
楚天连帐单都懒得对,连毛巾坏了都要千元的赔偿,你还要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呢?楚天拿出手机,不可思议的冒出一句话:“我能不能报警?”
周围的人全都笑了,似乎楚天说的是个很好听的笑话,风骚女领班不屑的看着楚天说:“报啊,我们就让你报,看警察管不管这些事情。”
楚天还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拨打了11o,把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会,11o的呼叫中心的女警员很不客气的跟楚天说,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人事情,11o没那么多精力警力来管,要他们自己协商解决,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风骚女领班挺挺丰满的胸部,嘲笑着说:“怎么样?警察来不来啊?你现在11o也打了,没什么计策了吧,赶紧乖乖的让人送钱过来吧,如果不是看你小弟弟一个,早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
这时,外面走进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在迎宾小姐的陪同下,说说笑笑的进入‘夜来浪’,风骚女领班忙贴身上去,妩媚的跟左边的男警察笑着说:“文所长,你好久没来了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快里面请,我们给你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服务。”
文所长嘿嘿一笑,眼睛瞄了几眼风骚女领班的乳勾,暧昧的说:“老规矩,老规矩,还是五楼的V8套房好了,这是我们新调来的副所长,你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
风骚女领班立刻把身体贴了上去,浪声笑道:“副所长,年轻有为啊,今晚就好好在这里享受享受,保你宾至如归,帐单算我的。”
楚天听到他们是警察,忙一个箭步走到文所长面前,笑笑说:“文所长晚上好,我想要举报个情况,这个‘夜来浪’有涉黑行为,还敲诈我,希望你公正处理。”
文所长冷冷的扫了楚天一眼,很不耐烦的说:“年纪轻轻怎么跑来这里了?我现在下班了,不谈公事,有什么事情明天去派出所报警再说。”说完,就拉着副所长轻车熟路的上楼了,看都不看楚天一眼,问都不问楚天要举报什么事情。
风骚女领班蔑视的看着楚天,哼了声,说:“小子,死心了吧?文所长都跟我们铁着呢。”
值班经理伸伸腰,不耐烦的说:“赶紧的,让人带钱赎你,老子的耐性虽然好,我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
七八个保安适时的挥舞挥舞手中的木棍,脸上露出凶相。
收银小姐轻轻的飘过一句不屑的话:“就是,还报警呢,幼稚,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老板是谁,上海滩有名的虎帮老大,城哥,警察敢管?”
楚天心里微微一动,虎帮?怎么没听过呢?应该是什么二三流的小帮派吧。
值班经理此时纠正道:“那是旧皇历了,城哥找了个大靠山,已经投靠了将帮,现在是将帮的堂主,所以现在我们的靠山也是将帮,你说牛不牛?”随即看着楚天说:“小子,你应该听过将帮吧?赶紧拿钱吧,否则就是跟将帮作对。”
听到‘将帮’两个字,风骚女领班,还有围着楚天的保安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楚天微微一笑,今晚该做点事情,试探试探动静了,于是开口说:“好,我现在就要我哥拿钱过来,我交,我交还不行。”
楚天给海子打了个电话,大声的要他让光子带上四千元过来‘夜来浪’中心。放下电话后,再用信息告诉光子带上二百人,带上家伙过来。
值班经理他们都满意的看着楚天的表现,以为楚天服软了,于是让楚天到旁边的凳子上干等,还让一个虎背熊腰的保安看住楚天。
三十分钟之后,几十辆面包车蜂拥而止,把整个‘夜来浪’团团围住,下来二百余名帅军兄弟,门口的保安还没有示警,就被人用砍刀架住脖子,随后被帅军的兄弟打的满地找牙,光子亲自带人冲入大厅,见到楚天在凳子上干坐着,旁边还站着个保安看着楚天,心里震怒,一挥手,十几个帅军兄弟围住那个保安就狂殴。
风骚的女领班,还有收银员他们见到突然冲进来那么多人,吓得两腿抖,挤在收银台里面不敢乱动,值班经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色厉内荏的喝道:“朋友,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知道不知道规矩?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罩的?”
大厅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全部望着值班经理,等他说出名号,值班经理见大家安静下来看着他,以为吓倒了这帮人,于是清清嗓子,吼道:“我们是将帮的人。”
本来殴打保安的那些帅军弟兄此时完全放下了手里的活,值班经理还洋洋自得,以为大家都怕了将帮这个名号,忽然现不对劲,所有人看的眼光都是寒冷的,正想逃走。
光子已经冲了上来,一拳击打在他的鼻子上,淡淡的说:“老子最恨听见将帮两个字,你他***还说的那么自豪。”
随即几个帅军弟兄冲了过来,死命的踢着流着鼻血的值班经理,值班经理边嚎叫边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
楚天慢慢的走了过来,靠在收银台上,淡淡的说:“帅军。”随即拿起收银台上的电话,看看风骚的女领班还有收银员,问:“这个多少钱?”
风骚女领班和收银员虽然以前没有听过什么‘帅军’,但见到这帮人连将帮都不怕,知道他们的来头不小,现在看着楚天拿着电话问她们,收银员看看风骚女领班,哆嗦着说:“不用钱。”风骚女领班也跟上一句,附和着说:“不用钱。”
楚天一挥手,跟旁边的帅军兄弟说:“把电话砸了。”
帅军兄弟几刀下去,电话就成了稀巴烂,楚天扭头跟光子说:“让兄弟们带着他们三个一层一层的搜查上去,问问还有那些东西不要钱的。”然后,叹了口气:“把那些不要钱的东西都给我砸了,要钱的东西,我真的赔不起,要知道这条破毛巾就要一千大洋呢。”
光子和身边的一些帅军的兄弟都差点晕倒,心里的恨气就更来了,提起值班经理,指着大堂的东西,说:“大堂哪些东西是要钱的?你说。”
值班经理遍体鳞伤,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忍着疼痛,恐惧的说:“不用钱,都不用钱。”
帅军的兄弟们听到不用钱,就开始把大堂砸的破破碎碎,砸完之后正准备砸其他楼层的,楚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偷偷叫过光子和几个帅军的弟兄,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一会,光子笑笑,拍着胸口说:“交给我吧。”说完就带着五个兄弟先上楼去了。
光子他们上楼之后,帅军一百多号人押着值班经理他们三个浩浩荡荡的从一楼开始砸起,砸到五楼,然后又从五楼砸到一楼,还把所以客人都赶了出去,一时之间,‘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内外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一些不明群众想要在门口围观,却被帅军弟兄驱赶走了,有些热心的群众偷偷的拨通了11o,告诉他们‘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这里有人在砸店。
11o呼叫中心的女警员微微一愣,刚才还有个小子说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被敲诈,怎么现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却被人砸了?世事变化的真是快。
十几分钟之后,光子带着帅军的兄弟提着两个半**的人丢在楚天面前,正是文所长他们两个,光子随即把手机拍的高清晰照片给楚天看,楚天看了几张他们跟按摩小姐混战的照片,微微一笑,说:
“文所长,我真没有想到,你下班之后不谈公事却做这些事情,实在让我难过啊;竟然你不肯替我公正处理事情,我只有自己解决了;另外,我想把这些照片送到各大媒体,名字都想好了‘不谈公事谈*,两位所长宽腰带’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意见?”
文所长本来被光子他们捉奸在床,还拍了照片,异常的愤怒,准备缓过气来把这伙人全部铐进派出所,后来见到整个‘夜来浪’到处都是光子他们的人,就变得有几分畏惧了。
他知道这伙人是黑社会,大有来头,自己招惹不起,接着听到楚天的话,完全可以用如遭雷劈来形容,楚天一旦把自己这些照片送给各大媒体,加上今晚‘夜来浪’的影响,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文所长是聪明人,见到楚天问他们有什么意见,就知道有转机,忙开口说:“各位,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没有必要做的那么绝情,给条活路走走,活路走走。”
楚天点点头,这文所长确实是聪明人,于是开口说:“很简单,只要你们好好定性今晚的砸店事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文所长眼睛一转,知道楚天的意思,忙开口说:“我知道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纯属内部装修,内部装修。”
楚天和光子哑然失笑,这***所长真是聪明人,怪不得能做所长,这都被他想了出来,楚天点点头,扭头对帅军的兄弟说:“给他们衣服,让两位所长好好的回所里工作。”
帅军的兄弟把刚才抓奸时候带下来的衣服扔给了文所长他们,文所长他们穿上立刻变得人模人样,在警服的包装下有了几分底气,讪笑着对楚天说:“那照片?照片?”
楚天微微一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放心,帅军说话从来算数,只要你们把事情搞定了,我自然会把照片删除了,你们走吧。”
文所长他们一听‘帅军’,脸色微变,知道这是收编斧头帮新崛起的帮派,势力大着呢,忙灰溜溜的向门外走去,回头还对着楚天讪笑着,连说:“放心,放心。”
楚天知道今晚冲击这个所谓的合法场所,必然会受到一些关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让文所长去搞定这件事情是最划算的,毕竟这里是他的管辖区,他自然知道怎么去摆平麻烦。
楚天看看他们走了之后,又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光子,你带百来帅军兄弟去街口对面的大巷子里面埋伏,估计的不错,那个投靠将帮的城哥应该差不多出现了,我们这边一赶,他应该往你们那边跑路,今天我们就打狗给主人看,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楚天猜的不错,‘夜来浪’的老板城哥带着几个得力手下正在大排挡吃着狗肉煲,快活的赛过神仙,忽然‘夜来浪’有手下给城哥打了电话,说有人在‘夜来浪’闹事。
还没有说完,城哥就听到属下的惨叫和砸东西的声音,随即电话也被砸坏了,于是城哥一方面紧急的召集自家兄弟六十多号人进,一方面给新东家长孙谨成打电话,让他派些兄弟来支援,借此考察考察长孙谨成这个新东家。
是否真如长孙谨成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
城哥终于叼着个烟斗出现在‘夜来浪’桑拿洗浴中心门口,看到自己的场所被砸的一塌糊涂,心里一边心疼一边愤怒,喊着:“他***,谁砸的,谁跟老子过不去?”
楚天慢慢的闪了出来,淡淡的说:“是我砸的。”
楚天的身边立刻涌了出百余帅军兄弟,各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手里的砍刀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烁着光芒。
城哥见到楚天年纪轻轻,本来想要轻视一番,忽然见到他身边涌出百余人,心里莫名的一慌,但还是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说些场面话:“你是谁?混哪里的?为什么砸我的地盘?”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说:“至于为什么砸你的地盘,你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经理,领班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更想做的是,灭了你。”
城哥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自己六十多号兄弟,胆气又回来,虽然实力相差几十人,但还是可以一拼的,而且长孙谨成应该派人来支援了,于是开口说:
“小子,口气挺大的,也不打听打听,我城哥是什么时候出来混江湖的,我岂能被你吓倒?别看你现在人多,砍刀多,等会我的支援就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哭爹叫娘。”
楚天长叹一口气,语气不屑的说:“你死心吧,长孙谨成绝对不会救你的,绝对不会给你派一个人支援,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要灭你,恰恰是因为长孙谨成。”
城哥心里一惊,四处查看,期待将帮的支援快点到来,却见四周完全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围观的人之外,还没有什么将帮的兄弟来支援,心里暗想,难道长孙谨成真的不理自己死活?此时,楚天已经冷冷的开口了,说:“帅军的弟兄,今晚是你们的第一战,给我灭了他们。”
余名帅军如狼似虎的冲向城哥他们,虽然城哥他们有六十多号人,但平常吓唬吓唬那些寻常百姓还可以,面对人数比他们多,训练比他们有素的帅军,立刻稍作抵抗就丢下二十几个受伤的兄弟四处逃散,全都往对面的巷子里面跑去。
以为那边地形复杂,容易逃脱,城哥带着几十号没有受伤的人,刚刚踏进巷子,却现很不对劲,巷子里面竟然有上百号人持着砍刀等着他们。
第一百五十一章混战(求花)
城哥他们见到前无出路,忙回头望来路撤退,谁知道,楚天带着人已经堵了上来,两百多人立刻把巷子挤得满满的,看着帅军他们如狼似虎的斗志,看着闪烁着寒光的砍刀,城哥和手下几十人手都在哆嗦着,甚至有些人已经握不住武器了,刀棍‘当,当’的掉在地上,随即又蹲下去捡起来。
城哥忽然从屁股后来拔出一支五连手枪,这是他高价从黑市买来吓唬人用的,平时都没有拿出来过,见到今晚恐怕在劫难逃,忙掏了出来,哆嗦着连保险都忘记打开,就对着光子他们喊:“让,让开,否则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的头。”
光子是玩枪玩刀出身的,一眼就现城哥连保险都没有打开,微微一笑,欺身向前,一拳就挥向城哥的下巴,城哥见到光子冲了过来,忙慌乱的扣动扳机,却现毫无动静,此时光子的拳头已经狠狠的击打在他的下巴,手里的枪也被光子趁势夺了过去,城哥的身体立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摔去,城哥那些兄弟见到城哥的身体摔了过来,不仅没有上前去接,反而向两旁躲开,怕城哥摔到自己的身上。
光子的力道很大,让城哥足足滚了好几米,刚好躺在楚天的脚下,两个帅军兄弟立刻把城哥拖起来先揍上一顿,没有什么反抗力了,再架到楚天的面前,城哥睁着血肿的眼睛,畏惧的对楚天说:“兄弟,我,我认栽了,你就给我条活路吧。”
楚天拍拍城哥的脸,淡淡的说:“你城哥不是很牛吗?开间‘夜来浪’都那么霸气十足,一条破毛巾就要我赔偿上千元,也不知道你昔日敲诈了多少人。”
城哥脸色很惨白,现在才知道是‘夜来浪’那些龟婆打手们招惹了眼前的小祖宗,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弄去非洲卖身,眼下见到楚天的问话,忙开口说:“兄弟,兄弟,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理他们,你就给我活路吧。”
楚天没有看他,抬头跟帅军的兄弟们喊道:“把那些人给我狠狠的打,不要打死就行了。”
百余名帅军立刻围了上去,狠狠的揍着城哥那些连兵器都握不住的兄弟,一时之间哀嚎遍野,四处翻滚。
城哥惊恐的看着楚天,不知道楚天怎么又突然威,身体再次抖,腿都有了几分软,楚天微微一笑,让几个帅军兄弟去巷子口守住,不要让人进来,然后才开口跟城哥说:“我今晚可以不杀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如果不答应,我就把你扔进去,保证你体无完肤。”
城哥此时为了活命连老婆都可以让给楚天,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答应,忙说:“兄弟尽管开口,我保证答应。”
楚天摸摸鼻子,认真的看着城哥,说:“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我随便找人也可以做到,但看你诚心认错的份上,就给个机会你。”然后在城哥耳边轻轻的说:“你不是将帮的堂主吗?应该会参与一些将帮的事情,我要你把将帮的动向随时想我汇报。”
城哥微微一愣,原来这小祖宗的真正目标是将帮,自己无形之间被拿来修理一番,着实有点冤枉,而且楚天的话明摆着要自己做卧底,城哥知道做卧底随时都是很危险,但见到今晚不答应楚天,那么自己现在就有了危险,城哥心里一转,要不今晚借机脱身,然后再来个无影无踪或者阴奉阳违,谅楚天也不知道。
于是城哥忙开口说:“这个容易,这个容易,只是我最近才投靠将帮,怕无法接近核心的东西,帮不你兄弟你。”城哥想要为自己以后阴奉阳违作铺垫,先把一些小困难放大化,好给自己未来留退路。
楚天岂能不知道城哥的心思,心生一策,说:“好的,现在为了表示你的诚心,你必须要写份悔过书才能带着兄弟离开。”
悔过书?城哥心里微微一愣,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听过小学生写过,贪官写过,混黑社会也要写?
“你写,还是不写?”楚天看着城哥,眼神投射出不容反抗的威严。
城哥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看到帅军那些寒光闪现的砍刀,忙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说:“我写,我写。”暗想,写这个也没什么用处,他要写就给他写吧
楚天猛地把城哥的白色体恤撕裂了下来,然后把城哥踢在墙壁上,把白色体恤扔给城哥,说:“沾着自己身上的血来写,我念一句,你写一句,记住,字一定要写的端正有力,否则你就出不了这个巷子了。”
城哥忙集中精神,毫不过滤内容的趴在墙上写人生中的第一份悔过书。
城哥在楚天的监督下,把一份漂漂亮亮的悔过血书放到楚天手里,楚天扫了一眼,然后又让城哥望了几眼,淡淡的说:“你很合作,字也很漂亮;记住,以后随时汇报将帮的动向,如果有任何失误,我不会找你麻烦,我只会把悔过书拍在长孙谨成面前,以长孙谨成的性格,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对你;你别想着给长孙谨成喊冤枉,写悔过书属于被逼迫,那老家伙是不会相信写的那么端正,那么漂亮的悔过书是被迫的。”
城哥的脸色再次惨白起来,这时候才感觉到楚天的阴毒,如果长孙谨成知道自己向楚天屈服过,还那么用心的写了份悔过书,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城哥狠狠的暗骂着楚天,但已经无可奈何,把柄已经被楚天制造出来,还被楚天握死了,看来以后自己阴奉阳违是不可能了,城哥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沮丧。
楚天拍拍手,向外走去,此时,光子他们也停手了,走过来跟在楚天后面,身后留下的是几十个哀嚎不停的城哥手下,还有呆如木鸡的城哥。
楚天把城哥的悔过书递给光子,淡淡的说:“光哥,收好了,这个很有用的。”
光子看了几眼,眼神不解的说:“这个悔过书有什么用呢?能干些什么?”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轻轻的说:“城哥没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所以我给他制造出来一个把柄;别看这只是一份悔过书,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城哥以后怎么混,都会有块心病,只能乖乖的听从我们,归顺我们。”然后拍拍光子的肩膀说:“有空看看历史,镰刀和轮子斗争时期,被捕的人只要写份悔过书,就可以重获自由,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可是有几个人敢写?”
光子细细一想,竖起手指,由衷的赞了句:“高,真高!”
楚天一踏出巷子口,就感觉有阵很强的气场闪跃在自己周围,心里微微惊讶,随即跟光子说:“光哥,你先带人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稍后才回去。”
光子一向楚天做事有分寸,于是点点头,拍拍楚天的手臂,说:“小心。”然后就带着帅军的男儿们走了。
楚天等他们走了之后,反方向的四处乱逛,那阵强大的气场还是在自己周围闪跃,于是微微一笑,找了个废弃的死胡同钻了进去,站在尽头,懒洋洋的伸伸腰,淡淡的说:“出来吧,跟了我那么久,也应该累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黑影飞跃而下,手臂笔直,手指弯曲的向着楚天的头部罩落下去,来势让人胆战心惊,楚天双脚一挪,偏偏闪过黑影的凌空一击,黑影落在胡同,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身体魁梧,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
楚天见他周身竟无一处破绽,掌法又如此行云流水,不由喝彩道:“好掌法!”随即踏上一步,伸出两根手指斜挑,因见黑影掌法身形中全无破绽,这两根手指便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
黑影见楚天手指斜挑,自己双掌不论拍向他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他指尖之上,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叫道:“好指法!”
楚天站立不动,淡淡的说:“还要打吗?”
黑影微微一愣,随即沉声说:“当然。”手里亮出短棍,向着楚天的胸前点去,短棍未到,棍风已经袭来,楚天猛觉一股劲风来势凶猛,后面又是死胡同,退无退路,只能淡淡的说声:即鸣鸿刀跃然在手,微微用力,瞬间闪烁着金光向黑影的短棍之处挡去,‘当’的一声,楚天微退半步靠着墙壁,黑影也弹了开去,退出两步,心下愣然楚天的霸道。
楚天微微一笑,右手轻轻一抖动,挟着鸣鸿刀向黑影急射而去,楚天的刀法极快,左掌护身,右手握刀疾攻,左手攻敌时右手刀守御,右手刀攻敌时左手守御,掌刀连使,每一招均在攻击,同时也是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黑影暗赞一声,手里的短棍也不闲着,连连点在楚天的刀尖上,并使用上内劲,想要震痛楚天的虎口,谁知道,楚天却像是没有感觉,每一刀依然行云流水,绵绵不绝的使了出来。
楚天的凌空一刀劈去,黑影向后退出几步,谁知道楚天的身躯在凌空中竟然能够扭上一扭,并借力再次劈来,黑影心里暗暗震惊,无奈之下,只能举起短棍来抵挡,又是‘当’的一声,黑影的短棍竟然断裂成两截,楚天的鸣鸿刀在黑影的额头前瞬间停住了,随即哈哈一笑,收起鸣鸿刀说:“李队长,承认了。”
黑影撕裂下口罩,看着短成两截的短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楚老弟真是百年奇才,不仅胆识过人,聪慧过人,身手也是如此霸道,想不到我李神州堂堂飞龙特警的队长在你手下竟然走不上三十招,我李神州着实佩服啊。”
楚天谦逊的看了一眼落寞的李神州,还有断成两截的短棍,摇摇头说:“楚天只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否则怎么能击败李队长你呢?”
李神州微微一笑,摸摸头,说:“楚老弟真会说话,李神州自然知道自己多少斤两,楚老弟实在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楚天淡淡一笑,没有理会李神州的夸奖,开口说:“不知道,李队长为何一直跟踪着我,还出手试探我呢?”随即想起事情,疑惑的说:“你不是早回了京城吗?难道又回来了?”
李神州的双目神光炯炯,凛然生威,口气投射出无比的凝重,说:“楚老弟把整个上海搞的天翻地覆,黑道重新洗牌,我李神州又岂能闲下来?”随即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说:“想不到,一个月时间不到,你竟然杀了叶三笑,还收编了斧头帮,成了名副其实的少帅啊,真是让我李神州吃惊不小啊。”
李神州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楚天在这一刻竟然感觉到李神州身上散过来杀气,心里忙提高警惕,真气运身,嘴里却底气十足的说:“李队长千万不要诬陷我,我楚天可以对天誓,叶三笑绝非楚天等兄弟们所杀;斧头帮投靠帅军绝非楚天所迫。”
楚天心里早已经猜到李神州应该跟叶三笑有关系,否则那晚怎么会恰好的在水榭花都出现救走叶三笑呢?怎么会再来上海,跟踪自己那么久,而且开口就是试探自己是否杀了叶三笑呢?楚天猜测李神州应该早来上海了,估计调查了不少事情,知道大概,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楚天也知道,叶三笑被自己击成重伤之后再被甘长山所杀这个内里乾坤,估计李神州是调查不出来的,因为除了自己,天养生,孤剑之外,在场的人都死了。所以楚天刚才说叶三笑非自己所杀的时候,底气十足,面不改色。
李神州见到楚天否认杀了叶三笑,心里很是愣了一下,他带人奉老爷子的命来上海调查叶三笑和斧头帮的事情,调查了几天,很多事情都已经大概有底了,至于叶三笑死在甘长山的斧头之下也是知道的,但李神州却不怎么相信叶三笑会被叛徒甘长山所杀,心里第一个怀疑楚天,所以刚才说话试探楚天,他知道楚天的为人,不屑于撒谎,如果真是楚天杀了叶三笑,楚天自然会痛痛快快的认了,谁知道楚天竟然面不改色的告诉他没有杀叶三笑。
李神州心里开始嘀咕了:难道真的是将帮勾结甘长山杀了叶三笑?
李神州再次望着楚天,眼里还有点怀疑,说:“真不是楚老弟杀的叶三笑?”
楚天坚决的摇摇头,眼神平静的说:“不是!”
李神州的神色似乎缓了过来,他自然相信楚天的话,原先他还怕是楚天杀了叶三笑,因为老爷子告诉过他:“杀叶三笑者,死!”李神州虽然爱才,虽然打不过楚天,但只要是楚天真杀了叶三笑,李神州也只能想方设法的把楚天解决了,因为那是老爷子的命令。现在听到楚天的否认,心里像是掉下了块大石头,身上的杀气顿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时竟然呆。
楚天从李神州的眼里早已经知道他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当下也不说话,淡淡的站在旁边。
一阵夜风拂过,李神州缓过神来,语气掩饰不住高兴的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神州还怕你杀了叶三笑招惹到什么麻烦,不知道少帅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楚天暗想,如果真有麻烦,也是招惹到你李神州这个麻烦,估计刚才你还想要杀我呢。但此时也不便点破,楚天伸伸懒腰,淡淡的说:“灭将帮,一统上海滩。”
李神州自然知道楚天绝对有能力做到的,而且灭了将帮等于给叶三笑报了仇,自然支持,拍着胸口说:“少帅果然雄心大志,不知道李神州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楚天见到李神州如此积极,知道他是想要借自己的手灭了将帮给叶三笑报仇,楚天不愿意这些江湖恩怨扯上这些人,免得以后自己欠了李神州的人情,甚至受到掌控,面对李神州的询问,楚天摇摇头,语气平静的说:“区区将帮,何必需要李队长帮忙呢?免得给你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李神州点点头,确实也如此,何况楚天对付将帮已经绰绰有余了,自己还是把调查的事情赶紧回京城向老爷子汇报好了,顺便让他考虑考虑扶持楚天,来保障上海这边的利益不受损失,毕竟很多货都是从这里中转出去,有了楚天的帮忙,就万无一失了。
李神州微微一笑,跟楚天告辞,转身准备离去。
楚天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笑容灿烂的说:“李队长,还是要你帮个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