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1
虽说吉尔伽美什平日里对远坂时臣不屑一顾，但这种麾下忠臣投靠他国领主的感觉，让吉尔伽美什极度不爽。
吉尔伽美什迈开步伐，走向叱云叶，他双手环臂，以睥睨的态度望着叱云叶，道：“女人，你竟然无礼地占据王的位置，这样的罪行可是要以自刎谢罪的。”
没等叱云叶回应，吉尔伽美什冷傲地看向一旁如同执事一般的远坂时臣，道：“时臣，不要将我的宽容视为廉价品。”
远坂时臣有些为难地看向叱云叶。
叱云叶笑吟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道：“别动不动就谢罪好么？多无聊啊~来，王座分你一半。”
说着，叱云叶挤了挤娇柔的身体，在安乐椅上蹭出一个空间来。
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极端小气的空间，原本聚集起来的凝重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滑稽。
吉尔伽美什：“……”
那是安乐椅，不是王座。
算了，谁让他刚刚承认了这破椅子是王的位置呢？
真是够了！
“明知道一群人在追杀你，居然主动上门，你的心真大。”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
吉尔伽美什无法确定远坂时臣对叱云叶了解多少，他没有直接道明叱云叶的caster身份。
恭敬地站在一旁的远坂时臣低垂着头，他的内心相当不平静。
跟吉尔伽美什接触这么长时间，远坂时臣深刻地明白吉尔伽美什有多难伺候，他更加确认了吉尔伽美什跟叱云叶的关系不同寻常。
“我跟远坂时臣做了一笔交易。”叱云叶直截了当地说道：“这场交易，你也会很有兴趣的。”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挑了挑眉，“说。”
叱云叶别有深意地瞥了远坂时臣一眼，“远坂时臣将假死退出圣杯战争。”
“是嘛，你想干什么？”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地说道。
叱云叶轻描淡写道：“我将我所知道的根源之涡的情报告知他，他需要帮我找寻你生前的遗骸。”
这话成功让吉尔伽美什炸毛了，“遗骸？”
“我需要你的身体碎片作为媒介，在不进行圣杯战争的时候，也能实施另外一种复活仪式，让你真正重临世间。”叱云叶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仅仅是吉尔伽美什，连远坂时臣都惊呆了。
远坂时臣之前不过是暂时地妥协，或许叱云叶能给予他什么真正的好处，毕竟叱云叶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大的破坏。
而且，身为远坂时臣的弟子，言峰绮礼已经被踢出战局，远坂时臣认为，自己与老神父言峰璃正暗箱操作，是可以将自己的英灵吉尔伽美什过渡给言峰绮礼的。
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
虽然这样做法有损远坂时臣的原则，但结果没有什么不同。
相比之下，叱云叶如果给出的有关于根源之涡的情报有用，那却是巨大的机会。
可远坂时臣没有想到，叱云叶一开始就语出惊人，居然想要他派人找寻英雄王的遗骸，更是想要让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复活。
即便是现存于世的魔术，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才对。
第1111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2
“复活？”
果不其然，听到叱云叶的话语。www.uu234.ccwww.uu234.cc
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表情中露出兴趣的意味。
远坂时臣却露出迷茫的表情，身为一个固执的魔术师，他一直都坚信自己的认识是正确的，至于真正的事实是什么？那应该都跟他所认知的没有什么区别才对。
远坂时臣就是一直坚信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向前前进一直到跌入无尽深渊，他都很可能无法幡然醒悟。
如果叱云叶没有出现，毫无疑问，远坂时臣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他的弟子言峰绮礼杀死。
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并没有杀意，他单纯地只是在追寻着圣杯。
完全没有杀意，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征兆，远坂时臣直到死都无法理解造成自己致命伤害的疼痛究竟代表着什么。
可叱云叶却抢在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之前，让远坂时臣不得不去面对奇葩的现实。
远坂时臣不用面对言峰绮礼的利刃，却要面对叱云叶颠覆世界的行为。
叱云叶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斜眼看向一旁的远坂时臣，道：“远坂时臣，你们魔术师追求根源之涡，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远坂时臣垂眸，即便是内心震惊，却依然保持优雅，“地球的根源以及力量的的源头，便是‘根源之涡’，它拥有十分恐怖的魔力储藏量，一经使用，便能实现任何‘不可能的奇迹’。”
说到这里的时候，远坂时臣眼眸蓦然一亮，“您所说的复活，难道……”
他的语气略显急促，这足以表明他急切的内心。
然而，叱云叶却道：“远坂时臣，以你的悟性，还到不了那个地方。”
远坂时臣瞳孔微微一缩，“这是什么意思呢？”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实际上并不能实现真正意义的‘达到根源’，你们只是触摸到了根源之涡的门而已，圣杯只是个魔力结晶，并不是万能许愿机，想要到达根源之涡，不仅仅需要力量，还需要‘顿悟’。”叱云叶面色平静，其实她还是在瞎扯淡。
远坂时臣因为忌惮叱云叶的能力，他半信半疑地陷入了沉思。
“远坂时臣，你在人类的魔术师领域，已经达到了较高水平，但是，你们没有办法达到根源之涡，是心态上出现了问题，嫉妒，以及争强好胜，或者其他，使得你没有办法‘顿悟’，只有无欲的状态，才能接近那个存在，你与根源之涡的距离，不在于力量，而是心态。”叱云叶轻笑着说着。
前方的吉尔伽美什身形蓦然化作霞光消失，继而在叱云叶身旁，忽然涌动起一阵璀璨的气息。
吉尔伽美什闪耀着灿烂的光辉，再度实体化近距离出现在叱云叶身旁。
“哼，根源之涡，真是无趣。”吉尔伽美什红色的双眸瞥向一旁的远坂时臣，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声色。
吉尔伽美什原本还期待远坂时臣能有一点什么别的反应，结果这个人依旧是那么迷茫，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和死板啊。
第1112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3
叱云叶说到底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拥有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www.uu234.ccwww.uu234.cc
除此之外，叱云叶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即便是誓约什么的，也对她没有半点束缚，然而，灵力之类的东西，在叱云叶身躯中依然是存在的，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包括忍者世界里的查克拉，穿越位面豢养和提取资源，是她的义务。
远坂时臣沉默了许久，他对叱云叶的话语半信半疑，那一半的信任来自于吉尔伽美什对叱云叶的态度。
远坂时臣看向吉尔伽美什，“王，对于此事，您意欲何为？”
“按照她说的去做吧，时臣。”吉尔伽美什哼了一声，他看向叱云叶，“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
叱云叶没有显露动摇的神色，她低笑一声，“远坂时臣这样一个天真的人跟你这种家伙签订契约，真是不智之举。”
吉尔伽美什挑眉不语。
远坂时臣却是一直低垂着头。
叱云叶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远坂时臣，你眼前的这位英灵，是无法将你的性命托付给他的危险角色，他是个恶魔，你跟他签订契约，既没有忠诚，也没有仁义，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他就是这样一个专横残暴的英灵。”
“这……”远坂时臣没想到，叱云叶居然会如此评价吉尔伽美什。
更加令远坂时臣意想不到的是，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反驳的意思。
远坂时臣当然没有想到，其实吉尔伽美什已经厌倦了他，已经在蛊惑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下杀手，吉尔伽美什已经在密谋更换御主了。
结果叱云叶来了这么一出，远坂时臣逃过一劫。
吉尔伽美什十分不爽，正要说些什么。
叱云叶又说道：“好了，远坂时臣，我会让你近距离观看，你口中那伟大的英雄王如何复活的，或许能让你顿悟，从而与根源之涡更近也说不定，去吧，让言峰绮礼过来，继承你的英灵吧。”
远坂时臣面露纠结之色，叱云叶盯着他，似乎让他现在就将她说的话语付诸实践。
说实话，远坂时臣并没有打算就此脱离圣杯战争，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远坂时臣一脸严肃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王，这么做，您真的没有异议吗？”
“我早就厌倦你了。”吉尔伽美什知道叱云叶一旦行动，这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他很坦然地承认了，“因为对你没有兴趣，我正准备让你成为躺在地上的残骸，很显然，你到现在还没有这个觉悟呢。”
吉尔伽美什的回答非常尖锐，远坂时臣面色发白，好一会儿，他才迈开步伐，去准备交接英灵的事宜。
远坂时臣走向地下室，吉尔伽美什一脸慵懒地看着叱云叶，“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心理变态吗？我说要复活你呐~”叱云叶嘻嘻一笑。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一脸森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叱云叶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上了你啊，你现在是灵，要是你不愿意，我想来强的都不行。”
吉尔伽美什：“……”
骗鬼吧你！
第1113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4
言峰绮礼才刚刚在心中树立起要跟自己的恩师作对的意念。www.uu234.cc
对于言峰绮礼来说，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一个危险的英灵。
那些标榜着仁义道德的人并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答案，反而是吉尔伽美什这种与仁义道德完全无缘的英灵，或许能够成为言峰绮礼的战斗合伙人。
陷入这方面纠结和沉思之后，言峰绮礼却意外地被远坂时臣召唤。
得知远坂时臣要做的事情之时，言峰绮礼是懵逼的。
可言峰绮礼同以往一样，没有问太多原因，反正，这的确也是言峰绮礼想要的结果。
于是……
远坂家族的洋馆正厅。
言峰绮礼揭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刻印在手腕上的令咒，他与吉尔伽美什相对而站。
在远坂时臣和叱云叶的见证下。
言峰绮礼威严地咏唱咒语：“汝之身为我所用，我之命运为汝之剑。以圣杯之名，遵从我之意愿。”
吉尔伽美什轻佻地看着言峰绮礼：“我发誓，汝之供物皆为我之血肉，言峰绮礼，我新的master。”
新的契约成立。
魔力供给的通道在契约达成的一瞬间便已开通。
言峰绮礼再次得到效用令咒，伴随着一阵疼痛重新散发出光芒。
仪式结束，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将是围绕着圣杯战争之中，最强同时也是最恶的一组。
吉尔伽美什心情相当愉悦，“那么，言峰绮礼，开始吧，从今天开始，时臣将隐居幕后，此后的战争将全权由你指挥，拉开这场闹剧的帷幕吧，作为对你的褒奖，我会将圣杯赐予你。”
言峰绮礼一反常态，“没问题，英雄王，你一定也会在其中找到愉悦的，请尽情享受接下来的战斗吧。”
充满愉悦光芒的红色瞳孔，与沉浸在感慨的深邃黑瞳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远坂时臣没有想到，他从未了解过言峰绮礼，或许叱云叶强迫他退出圣杯战争，真的是救了他一命。
远坂时臣正想对着叱云叶感慨一番，谁知道……
叱云叶阴沉着脸，看着在正厅对视的两个男人，十分煞风景地说道：“如此含情脉脉，你俩是不是打算亲上一口，来个热烈的男男之吻？”
此话一出，远坂时臣一头黑线，言峰绮礼面无表情。
吉尔伽美什面露揶揄，道：“你嫉妒啊？”
“怎么会呢？”叱云叶不怀好意地说道：“最多是把那男人也收了，让你头顶绿成草原而已。”
吉尔伽美什面色一变，红色的蛇瞳凝视着叱云叶。
言峰绮礼瞬间感受到现场的气氛仿佛变成了严酷的寒冬。
言峰绮礼眯起眼眸，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有昂贵古老的远坂家的器物，并排环绕他们四周围。
不仅仅是言峰绮礼，远坂时臣也都感觉到眼睛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是冷汗流入眼睛的缘故。
言峰绮礼眼眸直颤，在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他并不敢闭上眼睛，他毫不避讳地伸手擦拭模糊了他视线的冷汗，总感觉身旁有什么坚硬如刀刻的声音传来。
“你……敢……”
那是吉尔伽美什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第1114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5
无论是言峰绮礼抑或是远坂时臣，都从未见过现在这种样子的吉尔伽美什，以往的吉尔伽美什都是优雅和傲慢的，即便是愤怒，他也绝不会如此压抑。
由此可见，吉尔伽美什对叱云叶已经忌惮到什么地步。
叱云叶面对吉尔伽美什爆发出来的怒火和威压，她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言笑晏晏，“啊~我开玩笑的。”
说着，叱云叶忽然在原地消失，瞬间又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前，“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看得到吃不着的吗？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显得美丽不是么？伊什塔尔给你的感觉不就是丑陋和邪恶的吗？”
那一瞬之间，吉尔伽美什感受到了很多东西。
朦朦胧胧之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动力杆、齿轮群在转动的声音充斥耳际。
这一刻，吉尔伽美什能听清楚的声音，唯有叱云叶的声音。
吉尔伽美什心头为之一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自负如吉尔伽美什，他也知道，这似乎是时间和空间正在产生变异。
身旁的另外两个男人明显还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
“你这可恶的女人，是故意跟我作对吗？”吉尔伽美什一脸不爽地说道。
而他话音刚落，叱云叶的身形已经飘到他的身后，甚至是悬浮在半空中，娇柔的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仿佛弯曲的利剑横在他的喉管处。
“与你作对是因为我对你还保持着兴趣。”叱云叶甜美的声线糅合出蛊惑的语气。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眸，“这话是什么意思？”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无视，如果不感兴趣的话，就不会故意去杀害或者伤害对方了。”叱云叶低笑一声，她抬眸看向吉尔伽美什，“你这么容易产生无聊的情绪，想要与你亲近，就得跟你一样变态才行，不，是比你更蛮横残暴，并且拥有比你更强的力量。”
蛮横而骄傲的王微微一笑，“说得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今的你，我突然感觉到某种奇妙的兴奋。”
然而，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的面色再度阴冷了下来，“别以为你随便一句迎合我口味的甜言蜜语能轻轻松松地把刚刚对我无礼的罪过一笔带过，说吧，对于刚刚的无礼，你要怎么谢罪？”
叱云叶无奈地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赔礼？”
“酒，上一次那种酒，不……比起上次那种更高端的酒，拿出来吧……”
……
远坂家的餐厅。
长型圆桌与精致的餐点。
隆生很有眼色，他端着叱云叶给他的瓷瓶，给在场众位大人盛满，他则是跟年幼地远坂凛坐在餐桌一角，将自己那份渗了灵液的果汁分享给远坂凛。
言峰绮礼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手里拿着的玻璃杯里喝了一口那异香扑鼻的酒液。
这种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美酒。”
吉尔伽美什表情生动地赞叹着。
远坂时臣也是瞪大了眼睛。
言峰绮礼露出了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酒杯，“明明以前也喝过不少酒，但没想到这酒居然还能充盈自身的魔力。”
第1115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6
吉尔伽美什微微一笑，“酒的味道可以根据下酒菜肴的不同，而出人意料地变化，绮礼，你好像已经开始理解要拓展见闻的意思了。www.uu234.cc”
言峰绮礼：“……”
以往生活过于枯燥，言峰绮礼没有想出如何回应满面笑容的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将空酒杯放到了一边，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禁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空酒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于那杯已经喝光的酒，仍有一丝留恋。
忍不住……还想再喝一次，这样美味的酒。
叱云叶垂眸不语，在饭桌上，她似乎十分矜持，维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
然而，吉尔伽美什却发现叱云叶虽然将美酒奉献出来，她自己却滴酒不沾。
这在吉尔伽美什看来是十分异常的。
就连远坂时臣的妻子葵都沾了光，品尝了那美酒。
叱云叶作为酒的主人，居然碰都不碰，这就很奇怪了。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问道：“caster，你怎么不喝？”
既然已经显示了合作意图，吉尔伽美什可不觉得叱云叶需要隐瞒身份，虽然从豚鼠笑笑的记忆中得知叱云叶的名字。
但让吉尔伽美什称呼叱云叶的名字，他总觉得怪怪的。
叱云叶还没有回应，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却因为吉尔伽美什对她的称呼而变得浑身紧绷，不仅如此，远坂时臣手中的餐具已经摔到了桌子上。
叱云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幽幽地说道：“说实话，我虽然是跟caster一起从混沌中被召唤过来的，但是我当时就把caster和他的御主给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远坂时臣一脸震惊地看着叱云叶。
言峰绮礼同样也是面露惊疑。
叱云叶简单地讲解了自己的“出身”以及后来的事情。
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才意识到，真正的caster已经死去了。
而叱云叶是一名超脱于圣杯之外的英灵。
不，她是一名奇怪的存在，她能力比英灵更强，但她又是人类。
说正事的时候，葵已经将隆生和凛都带走了。
也就是说，言峰绮礼、远坂时臣以及吉尔伽美什跟叱云叶单独会餐。
餐桌上依然摆满了下酒的菜肴。
叱云叶只吃菜，吉尔伽美什可不乐意。
吉尔伽美什总是面带邪笑，原本细细品味的酒液，他没有立即喝干，他将自己的酒杯推向叱云叶。“身为我的女人，拥有如此美酒，却不会享用，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叱云叶轻笑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怕我喝醉会对你实施不轨之举，到那个时候，你就完了。”
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直接过滤了这些暧昧的话语，眼前这两位“打情骂俏”的英灵都太危险了，他们即便要说话，也会深思熟虑。
听到叱云叶那奇葩的回答，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道：“我可没那么弱。”
两个人你来我往，结果就是，叱云叶还是把酒给喝了。
喝了灵酒的叱云叶一开始看起来并没有别的异常。
远坂时臣试图转移话题，他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caster，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有关于根源之涡……”
“根源之涡，唉，在不同的世界，它有不同的名称。”叱云叶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第1116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7
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对根源之涡没有兴趣。www.uu234.cc
不过，他们并未阻止这样的话题的继续。
远坂时臣有些意外，“不同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很多个世界。”
“当然！”叱云叶白皙的面颊呈现出诡异的桃红色，她目光迷离，似乎有些醉了。
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种状态的叱云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叱云叶的话似乎变多了，“你们这个世界，被称为型月世界，根源之涡，是指一切的起点，也就是‘因’，各种现象的起始之处。”
“而在另外一个，炼金术师的世界，被你们称为‘根源之涡’的东西，叫做‘真理之门’。”
吉尔伽美什坐在言峰绮礼身边，他低垂下头来，唇边一出邪佞的笑，他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令人意外的情报。”
言峰绮礼同样也感到十分意外。
叱云叶说完“真理之门”之后，就默不作声，她眯起眼，似乎很困顿。
远坂时臣急了，他禁不住试探性地引导道：“您说的真理之门……”
“唔……”叱云叶咕哝了一句，然后才轻轻地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把，你想要靠近根源之涡，靠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心态，你们魔术师，将根源之涡称为‘因’，有因，就能产生果，这种概念，太玄幻了，太装逼了，所以，智商不够的魔术师，根本不能明白。”
远坂时臣唇角抽搐。
吉尔伽美什却是被逗笑了，“呵~时臣，她意思是，你太蠢。”
叱云叶嘻嘻一笑，“我是说，装逼装得太过，就变傻逼了。”
远坂时臣心里很焦急，他却维持着优雅，继续问道：“那么，您说的真理之门，是什么样的概念？”
叱云叶眼神迷离的笑道：“真理之门，是传说中凡人成圣的必经之门，凡是贪婪，自私，包括人类种种劣根性的人，将永远不能企及，想要见真理之门，必须将人的世界唯我，世界为我观去掉。”
远坂时臣蹙起眉头，“也就是说，想要靠近根源之涡，也要这么做？”
叱云叶嘻嘻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一旁的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说的，用以复活我的能力，是通过根源之涡，还是真理之门。”
叱云叶伸出左手，摆了摆手，她像是太热了，给自己扇风，“都不是，我要用的是naruto世界体系的秽土转生，以及轮回写轮眼特有的禁术：外道轮回天生之术。”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言峰绮礼还是远坂时臣都正襟危坐。
吉尔伽美什挑眉，“哦？秽土转生？那是什么？”
叱云叶已经完全显露醉态，“嘻嘻嘻……”
这让吉尔伽美什和另外两个男人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杯倒”，难怪她刚刚不肯喝酒。
“秽土转生呐，就是可以将已经死亡的人灵魂召唤回人世，并且以实体的形式复活，被复活的人可以受到施术者的控制，但施术者可以解除控制，需要活祭品，以及死者生前的尸体碎片，可以是头发，也可以是骨骼。”
远坂时臣喃喃道：“竟然有这样的术，这是不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术。”
第1117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8
趁着叱云叶醉酒，吉尔伽美什特地询问了不少问题，包括秽土转生的细节以及外道轮回天生之术的情况。www.uu234.ccwww.uu234.cc
叱云叶都很详细地说了一通。
然而，即便叱云叶说出这两个禁术的实施过程，在场的三个男人也做不到。
他们首先没有查克拉，而且也不知道如何用魔力转化成查克拉，那只是类似却又不同的东西，再然后就是，他们既没有轮回眼，也没有足够的生命力来实施那个术。
这个话题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一直到吉尔伽美什怂恿叱云叶把那一整瓶的酒都喝完，叱云叶还没有讲完。
询问的越多，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越吃惊。
吉尔伽美什还好一些，他生前在人与神共存的时代，而且叱云叶之前也给他觉醒了部分记忆，虽然看起来不全，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另外两个纯粹的土著那么惊诧。
为了能够套出更多的话，吉尔伽美什一直在怂恿叱云叶喝酒。
叱云叶虽然很醉，但是她还能喋喋不休地说话。
这样的叱云叶让吉尔伽美什感到很有趣，他问了不少问题，却又牵连出一大堆新问题来。
所以，花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说完。
不过，喝得太多了，叱云叶几乎要睡着了。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言峰绮礼，忽然一本正经又状似无意地问道：“您刚刚说的，秽土转生，真的可以同时复活无数英灵，并且控制他们战斗吗？一群英灵，对付archer一个人会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瞥了言峰绮礼一眼。
叱云叶已经醉得面色诡异，她顿时就拍了拍桌子，异常兴奋地叫道：“要对付他，我会把众神复活，然后群殴他！”
“把上千神明复活，将他一个人包围起来，等他开启‘王的宝藏’，我就让那些神明一人抢一个宝具，把他抢个精光，然后，只要我一声令下，不过十息时间，就能把他锤进土里，然后把他脱光光，吊起来打，分分钟就能让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说完，叱云叶那甜美的嗓音唱出了逗逼的歌谣：
“就这样被你征服，我躲在墙角里哭，你的宝具已射出，我的王道已落幕……啊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
远坂时臣：“……”
叱云叶甜美的嗓音吟唱着奇怪的歌谣。
她似乎彻底醉了，而且醉相十分奇葩。
叱云叶也没有趴在餐桌上睡觉，她猛然起身，几个跳跃，从餐厅走了出去。
叱云叶的身形优美，动作优雅，所到之处一片片的家具和地面出现了异变，无数诡异的植物拔地而起，它们迅速的抽茎发芽，长叶开花。
不过数秒，原本大气优雅的餐厅，瞬间变成一座诡异的花园。
看着这可怕的一幕，吉尔伽美什猩红的双瞳瞥向叱云叶在花丛中起舞的身形，他嫌弃地撇撇嘴，“这个疯女人……”
三个眉眼抽搐的男人围坐在餐桌旁，远坂时臣扶额，示意言峰绮礼先回去。
言峰绮礼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离开了远坂家。
第1118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89
远坂时臣看向一旁的吉尔伽美什，“王，我让葵过来……”
令远坂时臣没想到的是，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这种状态下的caster，你们最好谁都别碰她，否则，会死哟……”
此言一出远坂时臣心神一凛，他轻轻地说道：“那么，王，这位大人就拜托您了。”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默认了这个安排。
远坂时臣识趣地退了出去。
……
叱云叶醉了，这情况很少见。
第二天清醒之时，叱云叶发现自己躺在花丛中，她扶额，她意识到昨天她喝醉了。
她是有恃无恐所以不怕喝醉，但是……这旁边这种花花草草是什么鬼？
叱云叶有些摸不着头脑。
环视四周，这应该是远坂府邸的洋馆，不远处是昨天他们用餐的餐厅。
此地距离餐厅不远，可这么多拔地而起的植物，让叱云叶有一种她沉睡了一百年的错觉。
吉尔伽美什已经不在远坂时臣的府邸，多半已经跟着言峰绮礼干坏事去了。
隆生看到叱云叶醒来，便过来呼唤她去吃早饭。
外头早已经日上三竿，可远坂时臣一家却是跟叱云叶一起用餐的。
而叱云叶发现了，远坂时臣一家看到她的时候，表情都很奇怪。
远坂时臣好像一直垂眸不敢与她对视，而葵眼神里充满好奇。
至于凛，她看到叱云叶，就干脆直接“噗嗤”地笑着。
叱云叶：“……”
噗嗤泥煤啊！老娘长得那么搞笑吗？让人一看到就想笑！
不过叱云叶总觉得一定是自己昨天喝醉了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因此，她只能无奈地叹气。
早饭过后，叱云叶拉着隆生询问自己昨天喝醉之后都干了什么。
隆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就唱了一首歌，“就这样被你征服，我躲在墙角里哭，你的宝具已射出，我的王道已落幕……”
听到那奇葩的歌之时，叱云叶瞬间觉得自己的名声全毁了。
叱云叶面色古怪地看着隆生，询问道：“他们听到我唱歌的时候，都是什么表情？”
“凛的父亲让那位年轻的神父先行离开。”隆生如实说道：“后来凛的父亲也离开了，将姐姐你交给了笑笑爸爸。”
叱云叶没觉得隆生对吉尔伽美什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她蹙眉道：“然后呢？”
隆生如实地说道：“笑笑爸爸，冷着脸出了洋馆，但是我看到他在很远的森林里，蹲在一棵树下很长时间。”
之所以会看到这一幕，是隆生长期以来的习惯了，在离开餐厅的时候，他就一直监视着里头的众人。
因为隆生跟着叱云叶，修炼的技能跟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他是可以闭着眼睛，通过感知看到一切的。
很不巧，隆生看到了吉尔伽美什不为人知的一面。
“蹲在树下？”叱云叶脑洞顿时朝着扭曲的方向发展。
谁知，隆生点了点头，道：“对，他在笑……看起来是笑得肚子疼……”
叱云叶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就知道……他在人前装高冷，看到没人的时候，他才躲在角落里笑……”
第1119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0
接下来的日子里，吉尔伽美什很少出现。www.uu234.ccwww.uu234.cc
叱云叶要求远坂时臣动用关系和人力，去挖掘和想办法弄到吉尔伽美什生前的残骸。
作为交换，叱云叶会教导远坂时臣如何继续接近根源之涡，并且将其他世界的修炼体系透露给他。
有关于“真理之门”“根源之涡”“空之境界”“太极两仪”……当然，不仅仅是理论上的讨论，还有实践。
叱云叶曾经在远坂家的洋馆庭院使用了豪火灭却。
把绿化带全毁灭了，除此之外，她还动用过不少跟血脉有关的能力，并没有底牌尽出，仅仅是缓解了一下度假那么多个位面的烦闷。
当能力超出一定范围之后，一直处于咸鱼状态会很难受的。
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已经完全投入圣杯战争。
因为早已经知道剧情，叱云叶漠不关心。
仅仅数天时间，远坂时臣已经对叱云叶心悦诚服。
“王妃，王的遗骸已经找到，但因为年代久远，无法确认。”远坂时臣如同只是一般站在叱云叶的面前。
至于那“王妃”的称呼，也是因为叱云叶当着远坂时臣的面，数次调戏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似乎并没有露出太过排斥的情绪。
基于叱云叶对“魔术”的深刻见解，以及对远坂时臣的深远“授予”，远坂时臣将叱云叶尊为“王妃”。
叱云叶觉得这cosplay，也挺有意思的，没有丝毫反对，更是很高兴地把“钢之炼金术师”位面的一些魔法阵原理，卡巴拉生命之树之类的东西透露给了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觉得自己这马屁拍对了。
叱云叶轻笑着说道：“辛苦你了，时臣，待圣杯战争结束，我将让你旁观这个术。”
远坂时臣禁不住低语道：“如果王夺得胜利，那圣杯……”
“跟你说了，别对那肮脏的圣杯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叱云叶冷笑道。
远坂时臣优雅地抬头，轻声说道：“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王想拥有肉身，圣杯或许能实现这个愿望，王会使用它吗？”
“要是他用了，那我就……”叱云叶说着，眼眸一转，“那我就用秽土转生帮你复活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如何？”
远坂时臣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激动地看向叱云叶，垂头道：“感谢王妃的恩赐。”
与此同时。
吉尔伽美什正处于一处漩涡之中。
漩涡里缠绕着罪孽和邪恶。
愤怒、**、暴食、嫉妒、怠惰、傲慢、贪婪，业孽侵蚀着卷起的漩涡。
“是人皆有罪，罪孽必偿还，反叛罪，恐吓罪，毁弃罪，七宗罪……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
“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杀杀杀……不对，不对，什么？杀杀杀……啊~只有这一个念头真无聊”
“诶？！”
诅咒的声音发出疑问的语气。
“什么才是对的？”
“有谁？来承认？又有谁来允许？又有谁来背负罪恶？”
面对那黑暗深渊传来的诡异疑问。
回应的却是一声冷嘲。
“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必询问。”吉尔伽美什傲慢的声音响起，“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第1120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1
王？
那是什么东西？
黑暗的深渊传来一声疑问，王是什么？
提出疑问的同时，那个东西自己发现了自己的自相矛盾。
它是圣杯，不……它是污秽的几何体，它的体内有别人，有什么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
那个多出来的东西，是……王？
王，即绝对的掌控者，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名字，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是我！吉尔伽美什！”
黑色粘稠的物体破裂开来，动用远不怨念也无法消化掉那个突兀出现的异物。
吉尔伽美什破开黑泥出现，在燃烧的废墟之中，他再次伫立在地面上。
不再是身为英灵时期的灵体，而是一具完美比例的肉身。
站在炼狱之中，吉尔伽美什身上散发出王者的威严，四周的火焰仿佛惧怕他的威势不敢近身。
吉尔伽美什袒露着雕像一般的身躯，不耐烦地笑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想把圣杯当做赏赐送给绮礼呢，真是让人无可奈何，早知道直接让她帮我复活不就好了……”
不过这样也不坏，至少不用依靠那个女人实现了获得肉身回归现世的愿望。
“这是天意，之前的考验真的是有够无聊的，不过也好，结果还算可以接受。”
吉尔伽美什忽然露出了苦笑，“唯一让人绝望的是，拥有肉身之后，再遇到那个女人，就没有不迎战的理由了。”
言峰绮礼自黑暗中清醒过来，“这里……是……”
热气灼烧着脂肪的气味，四周围的火焰炙烤着天空。
言峰绮礼惊愕，他似乎是进入了圣杯的心像世界，然而，他看到拥有肉身的王之后，他呆住了，“吉尔伽美什，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把你从废墟下挖出来，费了我不少劲。”吉尔伽美什嫌弃地说道。
“我……不是死了吗？”言峰绮礼陷入了呆滞，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情况。
吉尔伽美什不得不解释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们接触了圣杯，他被圣杯赋予了肉身，言峰绮礼正好跟他有契约存在，所以就被复活了，被这世间的“恶念”复活。
头脑还未完全清醒的言峰绮礼，呆呆地看着火舌肆虐的人间地狱。
“言峰绮礼，这就是你的愿望，红莲地狱，毁灭生命，哭泣与叹息，沙和血……”
“言峰绮礼，圣杯能够实现胜利者的愿望，这就是你的愿望，眼前的一切，真是你所期待的，眼前的废墟，正是能够填补你内心空虚的东西，眼前的惨剧，能让你获得被称作‘满足感’的东西。”
“万物崩坏的美丽，是你所追求的。”
“痛苦的人们让你愉悦。”
“耳边的惨叫让你欢喜。”
……
吉尔伽美什难得温柔的声音吐露出来的是残暴的话语，这些锋锐的言辞，深深地蹂躏着言峰绮礼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言峰绮礼绝望地笑了。“我是魔鬼！我是魔鬼！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罪恶？我算什么？哈哈哈哈，我到底是什么？”
被神唾弃的世界，让他如此喜悦。
他是什么？他是披着神侍皮的魔鬼。
第1121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2
冬木市已经化为红莲地狱。www.uu234.cc
远坂时臣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愤怒与焦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魔术必须隐蔽使用，正是因为要严守这个大原则，远坂家族才会被魔术协会授予管理者的职责。
然而，如今圣杯战争却让主战场冬木市出现如此惨烈的状况，不仅仅威胁到了圣杯的延续，更是使得远坂时臣个人颜面无存。
这场圣杯战争到最后，居然会造成前所未有的巨大惨剧，那问题已经不是圣杯战争的走向这么简单。
这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
冬木市的灾难，已经让远坂家族威信扫地。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坂时臣痛苦地说道。
叱云叶毫无感情地说道：“时臣，这是他们的命运，也是这一次圣杯战争必然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远坂时臣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王妃，毁灭冬木的恶魔，究竟是谁？”
“呵~时臣，感谢我吧。”叱云叶轻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不想知道你自己原本的命运呢？”
“王妃……”远坂时臣根本听不进去，他是个非常注重颜面的魔术师。
“听我说，时臣。”叱云叶的瞳孔由深邃的色彩变成了猩红的色泽。
烦躁的远坂时臣浑身一震。
“时臣，我对你说过吧，世间因果，命运指引，原本该在何时何地应该死去的人们，如果没有死去，将会引发其他变化，救了一部分应该死去的人，或许会死去跟更多原本不应该死去的人。”
叱云叶猩红的眼睛带着某种魔力，“就如你，时臣，你本该被言峰绮礼杀死，并且剥夺令咒，你死了之后，他依然会获得圣杯争夺的胜利，然后圣杯毁灭冬木市。”
“这……”远坂时臣莫名地冷静了下来，然而，他的内心却更加痛苦了，“王妃，请您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您无辜的神民吧。”
叱云叶继续说道：“时臣，你现在没死，你知道会有谁代替你的命运么？”
气氛瞬间被绝望笼罩了起来。
冷汗浸湿了远坂时臣的衣襟，他下意识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叱云叶别有深意地笑了，“等着吧……时臣，还没有结束呢……”
……
“破灭和哀嚎声，能让我快乐吗？呵呵呵呵……”
无法克制的情感宣泄而出，言峰绮礼绝望地笑着，他感觉到了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和行为被神唾弃。
连绝望的感觉都透露出如同美酒一般甘醇的味道。
言峰绮礼的身体因为他癫狂的笑而疯狂地颤抖着。
他还活着……
做了如此被神唾弃的事情，他居然还活着，他还站在这里，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言峰绮礼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自己与世界的羁绊。
“为什么会如此扭曲？为什么会如此污秽？不可能，这不可能，难道说，正直谦逊的父亲，居然能生出我这样一个恶魔吗？”言峰绮礼居然从一个与自身信念完全相反的地方找到了真理。
真是个讽刺的结果，言峰绮礼却异常痛快。
第1122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3
称赞善良，歌颂神圣。UU小说UU小说
这曾是言峰绮礼深信不疑的真理。
因为言峰绮礼的父亲，是言峰璃正，言峰璃正是一位正直谦逊的神父。
从小被当成神职者培养，言峰绮礼浪费了二十多年的人生，来为神歌功颂德。
可到了现在，言峰绮礼才察觉，原来他的本性，与这所谓的“真理”背道而驰。
言峰绮礼的本心，是“恶”。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言峰绮礼疯狂地大笑着，放肆地笑着，绝望地笑着。
言峰绮礼笑到筋疲力尽，笑到最后，他捂着肚子，咳喘得仿佛一名哮喘病人。
忽然……
吉尔伽美什用平静的语气问道：“满意你得到的答案吗？言峰绮礼。”
“不，不够……完全不够！”
言峰绮礼喘息着，扭曲地狂笑着，他的眼眸盈满了泪水，他摇头，“我终于在充满问号的人生中找到了答案，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然而，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即便认识到了自己的本性，也仅此而已，管事这样，你让我去承认什么呢？”
“啊~你是个违背了道德却又得到了快乐的灵魂，真是矛盾啊。”吉尔伽美什唇角一勾，“你这个家伙真令人讨厌啊……可惜……”
吉尔伽美什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光滑的手掌却穿透了言峰绮礼的胸口。
言峰绮礼那原本被圣杯的秽物填满，并且维持生机的心脏再度被破坏。
言峰绮礼瞪着眼睛，凄厉的面容上仿佛还残留着狂笑之后的残渣。
吉尔伽美什淡淡地笑道：“言峰绮礼，其实我很想看着你怎样贯彻你这诡异的求道信念，但是，在于你缔结契约之前，我应允过她，在一切化为废墟的时候，将你的性命，赐予她。”
“caster……么？”言峰绮礼艰难地咬出这几个字，他口中喷出鲜血。
在生命走到尽头之时，言峰绮礼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留下了一句话，“王还是沦陷了……”
吉尔伽美什将言峰绮礼的尸身投入焚烧的烈焰之中，他面无表情地呢喃道：“王的后花园，没有必要留下恶种。”
就在吉尔伽美什想要徒步离开的时候。
跳跃的火舌另一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身上被热气煽动的风衣有无数破损，他沾满了黑色的污迹，他像梦游症患者似的步履漂浮，在燃烧的街道上徘徊。
吉尔伽美什挑眉，“卫宫切嗣？失去了saber，却从大火中幸存了下来吗？”
原本卫宫切嗣率先杀死了言峰绮礼，应该是夺得圣杯的胜利者，然而，他却放弃了圣杯，导致吉尔伽美什趁虚而入，言峰绮礼也幸运地被复活了。
不过，这跟原本的命运已经不一样了。
知晓一切的吉尔伽美什选择听从叱云叶当初的约定，解除了与言峰绮礼的契约，杀掉了言峰绮礼。
卫宫切嗣仿佛看不到吉尔伽美什一般，漫无目的地打量四下，然后与吉尔伽美什擦肩而过。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在找幸存者吗？算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次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第1123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4
远坂家族正厅。www.uu234.cc
叱云叶坐在主位上，远坂时臣一如既往地站在身后，他面露焦急之色。
圣杯战争余波的大火没有波及这里，远坂时臣却非常痛苦。
叱云叶不由得轻声说道：“时辰，领带歪了，打起精神来，你是两个女儿引以为傲的父亲啊，对方不过是杂种而已。”
远坂时臣：“……”
你们……果然是一对夫妻对么？张口闭口杂种。
圣杯战争结束了，吉尔伽美什获得了肉身。
因为从笑笑的记忆中提前得知了所有命运，即便吉尔伽美什任性地更改了一部分结局，他依然觉得很无趣。
一切都如此一帆风顺，已经没有人会打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吉尔伽美什离开那红莲炼狱，回到了深山町。
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花香，吉尔伽美什知道，那花香的起点，是他的下一个战场。
空气中那不正常的灵气驱散了圣杯余韵带来的火焰。
边缘处的火星正在翩翩起舞。
毫无实质的灵气抚触着吉尔伽美什的面颊，那种触感就像叱云叶的双手在触摸他似的。
吉尔伽美什毫不在意，因为他心中翻滚的血潮，比那香味更加浓烈。
甘甜的香气越发浓郁，化为通向地狱的路标，不停地引诱着凯旋而归的王。
吉尔伽美什默默地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朝着远坂家族的洋馆走去。
香气的彼端，无声的对决拉开帷幕。
仿若净化世间的灵气萦绕宅邸。
推开那魔幻的大门，吉尔伽美什站在门口，猩红的蛇瞳在空中与叱云叶的视线邂逅。
吉尔伽美什带着实体肉身披上了金色甲胄，那威严的身影站在亮如白昼的大门口，仿佛在嘲笑着人造灯光是光辉的赝品一般。
吉尔伽美什一身金色，依旧灿然生辉。
相距遥远，那深红色的眼眸中依然准确地传达出那双眸主人的冷酷。
“欢迎，亲爱的，我正等着你呢。”
听到叱云叶甜美的嗓音。
吉尔伽美什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今晚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这座还算有品位的府邸也许会被全部摧毁。”
吉尔伽美什身边没有言峰绮礼的身影，远坂时臣面色发白，他已然明白了一切，接下来的战斗，明显不是他能够插足的。
远坂时臣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当叱云叶将一切真相对他全盘托出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这一幕是迟早要面对的。
尽管如此，真正与吉尔伽美什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给远坂时臣所带来的压迫感仿佛可以搅碎他的灵魂。
“时臣，退下吧。”
叱云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悠然地走向了吉尔伽美什。
仿佛约好了似的，吉尔伽美什也朝着叱云叶的方向走来。
交锋之前遵循相应的礼节，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caster，你要如何应对全盛时期的我呢？”
吉尔伽美什拔剑弩张地问道。
“上了你。”
叱云叶不慌不忙地笑道。
吉尔伽美什眯起猩红的双眸，直视着她，“你可比那些恶心的女人要坦白得多，但是，你有站在我身侧的资格吗？”
第1124章 圣杯战争，豚鼠御主95
叱云叶对吉尔伽美什的威慑嗤之以鼻，她无比放肆，又无比狰狞地冷笑道：“我可不打算站在你身侧，我是打算骑在你头上呢，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以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叱云叶，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
叱云叶垂眸，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呐，吉尔伽美什，你还记得，我对笑笑所说的每一句话吧？”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个愤怒的开关，吉尔伽美什怒吼道：“闭嘴！”
叱云叶从降临至今，对笑笑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充满浓郁的爱意。
按照现代人的话来说：充满了狗粮的酸臭味。
笑笑很矫情，从来不肯与叱云叶亲近，但叱云叶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宠爱”它。
正是因为如此，叱云叶对笑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然而，提起这件事，吉尔伽美什却恼羞成怒。
叱云叶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明白了，你在吃笑笑的醋吧？自己吃自己的醋，这是一种怎样的奇妙体验？你想跟我对决？扯淡吧，未能完全觉醒记忆的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吉尔伽美什沉默不言，他的面色阴沉无比。
叱云叶眼神中流露出揶揄，继续说道：“古巴比伦，美索不达米亚之王，请允许我提问，作为这一场可能毫无意义的战斗之前的开场白吧。”
“准奏，你说吧。”
吉尔伽美什十分配合地应道。
听到这句话，叱云叶哭笑不得，她继续说道：“那些破碎的记忆，其实已经告诉你，我究竟是什么存在了吧？可你还是与我拔刀相向，是因为我是caster？你担心我对你施了幻术，那一切记忆都是假的吧？想要确认那些记忆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幻，所以你想要亲自验证一下么？”
吉尔伽美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在笑，但冷酷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或许，对于这位暴君来说，杀意和愉悦是同一种东西。
“你说得对，吾友古往今来仅一人，能够成为我的妻子的女人，也必须承受得住王的力量，如果那一切只是幻境，你将承受王的怒火。”吉尔伽美什美貌的面容透露出残忍的笑，“来吧，caster，让我亲自验证一下，你有没有与我共享这个世界的资格。”
叱云叶双眸忽然出现了变化，瞳孔周围出现了一圈一圈的图案，那是轮回之眼状态，她的发色化为近乎纯白的淡粉色，她的肌肤也苍白得不似凡人。
四周围的灵气化为旋风肆虐整座宅邸。
独自一人面对如神明一般浩瀚如海的气势，吉尔伽美什面无惧色，依然泰然自若地屹立当场。
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身子如同险峻的孤峰，与叱云叶气势对抗的威压，凸显了吉尔伽美什身为半神的与众不同。
“尽管放马过来吧，caster，我将让你知道何为真正的王者姿态！”
叱云叶面露微笑，抬起手来，指向吉尔伽美什。
只见一阵飞沙走石，一股诡异的引力，挟惊天动地之势朝着吉尔伽美什正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