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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邪术全文阅读

作者:痞子狗阿旺     百鬼邪术txt下载     百鬼邪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章:玉龙雪山 绝地逢生

    清晨!

    晨曦的微光温暖,晨风微抚。

    我醒来后美美的伸着懒腰,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床边,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烟雨就躺在我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细语轻声的跟我说着“老公早!”

    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浑身是劲,奇了怪!我脱臼的手臂,没有了丝毫疼痛感,受伤的腿也明显能感觉到有劲了,只是腿上留下了四个獠牙疤。

    顿时我明白了,肯定是昨天榕大爷给我喝的东西,起效果了。一下子我心旷神怡,心里暗喜道“榕大爷如此神通广大烟雨一定会没事的。”就是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见烟雨?

    下楼!餐桌只有小静。

    “早”我对小静打招呼。

    “早!”小静还是那么温柔。

    “阿旺!你的伤怎么都好了?”小静一脸惊讶,小嘴张开“o”形。

    “是啊!”我挥手踢脚展示给小静看。

    小静见我像长不大的小孩,眉开眼笑着,脸上又出现她那久违深深甜甜的小酒窝,这是从上官叔失踪后,小静再也没有过的笑容,今天又出现了。

    不见胖子下来,我好奇问“小静,肉墩胖子呢?”

    “一早出去了,说是买什么装备去了。”小静摆着碗筷应道。

    吃过早餐后,才见胖子迟迟而归,驮着大包小包的装备,样子像极了冯骥才先生UU小说的挑山工。

    胖子一到大厅见我手脚利索了,忙惊讶道“哎呀!阿旺你还真神啦,就一个晚上便恢复你那矫健的身手啦。”

    胖子说“矫健”二字时故意语气加重,我明白他说的“矫健”是指“脚贱”。

    我抬起一脚说“是啊!要不要尝一尝。”胖子连忙摆手咧开嘴,笑道“还是算了,不过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好的。”

    我故弄玄虚的抛出“秘密”二字,然后直接去看胖子都买了些什么回来,我一看,有强光手电、登山冰镐、折叠工兵铲、攀岩绳、水壶、野营帐篷等等……。

    “我去!这敢情好。”我对胖子的准备甚是满意,赞不绝口,我们一行三人整装出发,前往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离我们并不远,从丽江古城到玉龙雪山差不多三十公里左右,在车上闭目养神,差不多一个小时路程便到了。

    玉龙雪山古称耸雪岭,是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海拨有五千五百九十多米,众所皆知玉龙雪山以险、奇、美、秀著称于世。

    上官叔的笔记中有一段描述玉龙雪山的段子,这样写到“玉龙雪山汇聚天地灵气,神守之山,随着季节和阴晴的变化,有时云兴霞蔚、花团锦簇,玉龙时隐时现。

    有时晴空万里,如水碧空,群峰晶莹耀眼,有时又云团缠绕山腰,云中雪峰皎洁,而云下山峦一片碧翠,每当夕阳西下之时霞光辉映,雪山如披红纱,犹如名家UU小说的油画,又似古人酒后的诗,如诗如画,惊人娇艳无比。

    我们买了入场卷,便在山脚找了间餐馆边吃边研究路线,玉龙雪山自旅游开发后,旅游路线便是从山下乘坐索道,直达四千多米高的海拔,这条旅游路线明显到达不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小静提议可以走茶马古道,古时丽江纳西族先民就是从茶马古道翻过玉龙雪山,把茶叶向外输送。

    茶马古道是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民称西南地区丝绸之路。

    路线制订后,我稍微翻阅了一下上官叔的笔记本,上面有提到几则关于玉龙雪山的传说,其中有一则我留意了一下,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故事里提到。

    传说是关于爱情的,相传纳西族的男女相恋之后,若是家人反对,则会双双去玉龙雪山殉情,殉情之后他们所到的地方犹如天堂,出行都是骑的老虎,吃穿均是锦衣玉食。笔记本上有写道玉龙雪山殉情规模最大的一次是十二对情侣,他们在山上找了一片遍地杜鹃花的地方,一起玩乐三天三夜,然后两人一棵树,以上吊的形式双双殉情。

    进山时我对小静和胖子讲了那一则爱情传说,二人反应各不相同,小静直叹悲凉又唯美。

    胖子则一口反对:“我去!美吗?老惨啦,一下死十二对啊,殉情就殉情呗,干嘛上吊呀,那死后舌头伸的老长老长了,上吊鬼老恐怖了。”

    小静白了一眼胖子,懒的搭理他。

    我嘴上不说,心里则暗讽“真他娘的傻,脑子进水了不是?远走高飞,成双成对的不是更好,爱情曾可贵,生命价更高啊,二货。”

    到了笔记本上提到的目的地后,已经是傍晚,正当夕阳西下,水彩般的霞光把玉龙雪山上的雪染红,宛如一道红霞为雪山披上彩衣,叹为观止,好美!

    我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想给烟雨打个电话,发现这鬼地方没有信号,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玉龙雪山山脉深处的山谷底下,地方极其偏僻。

    像这种年份悠久的原始大山的山谷下埋藏过多少异事奇闻,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来玉龙雪山游玩的人是不会找到这地方,除非是像我们这种不是来游玩,而是来找人的。

    进山谷必须先下一个悬崖峭壁,峭壁是从山脉上裂开的一条地缝。我们用胖子买来的岩钉找一块密度高,没有裂缝的岩石层,把岩钉打进去,用丝扣铁锁把攀岩绳和岩钉锁紧,攀岩绳系在身上的安全带,下地缝时,我叮嘱胖子跟小静小心点。

    其实我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悬着。

    每往地缝下一段,我们便用岩石塞打进岩缝里,然后将攀岩绳用铁锁锁在岩石塞上,成为保护点,这样可以避免不小心失足跌入悬崖。

    我最担心的还是小静,但是小静比我想象的灵活熟练,倒是我和胖子笨手笨脚的。这让我很诧异“为什么小静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如此强悍?”但是在悬崖这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我不敢分心,所以便没有太去在意。

    地缝深不可测,山谷的风吹进来,在地缝里徘徊着,风与岩壁摩擦出“呼呼”的噪音,呼响耳边震人耳膜,让我胆战心惊。

    下到地缝中间,便见一条岩石层凸出的小道,笔记本上有记载进入山谷就是从这条小道进入。

    我对胖子跟小静大叫道:“不要再往下了,就是这条岩石道。”

    然后我们把背包背在胸前,背靠着岩石墙,这小道太窄,只能这样背靠着,侧身移动,每移动一小段,我们还是用岩石塞塞进岩缝,跟身上的攀岩绳系在一起做保护点。

    地缝的缝底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是通向那里?隐隐约约能听见缝底深处传来阵阵不明生物的叫声。

    像这种地下深处有很多未被发现的昆虫和生物,它们长期在地底里活动,身体已经变异,视觉退化,听觉,嗅觉跟触觉进化,还可以通过身体发出来的异响进行交流,而且有

    些长的比人还大,能生吃活人,想到这里我浑身顿时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冷颤。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应该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也不知道这岩石道还有多远,还要走多久?

    由于胖子走第一个,小静在中间,我最后一个,所以我便对胖子吼叫“死胖子!你能不能走快点。”

    胖子知道我有恐高症,看出我有点胆怯,便故意嘲笑我说“怎么!阿旺你这就认怂啦?看看你胖哥我,多淡定。”

    我刚想反驳胖子时地缝缝底深处又传来一阵阵不明生物的怪叫声,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用我催他,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由于攀岩绳把我们三人系在一起,小静一下没跟上,脚下一踩空,失足一下向地缝深底滑落。

    见状!我和胖子大惊失色,与此同时攀岩绳一下拉着我跟胖子身体向前倾,就在我跟胖子也差点跌入地缝时,最后的三个岩石塞把我们都拉住了。

    真他娘的虚惊一场,还好小静体重比较轻,如果是我跟胖子随便一个掉下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和胖子身体前倾,僵着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就是万丈深渊,我的冷汗不断的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湿透,这时最后三个岩石塞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眼看快从岩缝里弹出来。

    我和胖子默契的身体向后一仰,背靠着岩墙站稳后我对小静大叫“小静!快用冰镐。”

    小静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直接从自己腰间拨出冰镐,猛的一下把冰镐砸进岩缝里,减轻拉力。

    这才给我跟胖子有机会再给我们的攀岩绳上加几个岩石塞,由于我和胖子都是背靠岩墙,只能反手操作,由我手握岩石塞,胖子打进去,这样进行起来特别麻烦,只能靠操作俩人的默契,我和胖子兄弟形影不离多年,默契还算可以,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了三个岩石塞。

    岩山塞打进岩缝里加固,系好攀岩绳后,我和胖子一鼓作气把小静拉上了来。

    三人原地站着,背紧紧靠在岩墙上,大喘气着,刚刚真是有惊无险,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我大动作都不敢作的对胖子说“死胖子!你丫的,不是很淡定吗?妈的!这会怎么不淡定了?”

    胖子大喘气着,连忙道歉“二位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又不忘反驳我,“我草!阿旺你妹的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三个经过刚刚的教训,变的格外小心,由我喊口号,三人默契的一步一步慢慢移动着,最后终于步步惊心的走完这岩石道。

    然后看见一片灌木丛林,这地方就是笔记本上面提到十二对情侣上吊的地方,不过没有传说那么美,满地的杜鹃花没有,有的是杂草丛生,要不是这里有十二棵树,根本辨认不出。

    笔记本上提到上官叔他们三人,有上官叔、胖子他爸还有他们另一个朋友,不过笔记本上还稍微提到上官叔带了他收的一个学徒一起来到此地,是为了寻找一个古墓。

    没错,上官叔他们三人以前所谓的合伙做生意其实就是“倒斗!也就是盗墓。

    我以前看过天下霸唱写的《鬼吹灯》,里面有说道,盗墓者把盗墓称之为“倒斗”也叫“摸金”,说白点就是赚死人的钱,这死人可不是一般死人,不是帝王将相那也得是王公贵族,这样陪葬品才能值钱,难怪上官叔书房里,那么多古玩的装饰品,看来还是真古董。

    刚开始我也让胖子打电话问他爸,但是胖子死活不同意,说他小时候因为想了解他爸,上官叔还有他们另一个朋友是干嘛的,结果没少被他爸揍,后来再也不敢跟他爸提一个字。

    深夜之时我们搭好帐篷后,就在地上起了一堆火,围火而坐。

    “阿旺!你说能找到我爸爸吗”小静带着疑惑问我。

    我也没把握的说“不知道啊!这无疑也是大海捞针,但是目前能确定的是叔的失踪跟笔记本上提到他们当年来这里倒斗有关,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情的那几页已经被撕了,所以这也是我们目前的唯一的希望”

    小静点点头表示同意,胖子无聊提议讲鬼故事解解闷,小静害怕不想听,但是胖子好像故意的,就阴着脸,阴阳怪气的说“这里估计有不少孤魂野鬼,你想啊,这里吊死那么多情侣……”胖子讲到这里时,便被草丛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

    只听不远处草丛中簌簌直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蹿动。

    “啊!”小静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夜空,开始我以为她是被胖子的话吓到了,但是马上就知道不是,因为小静手指着前方,一脸恐慌。

    我和胖子立马顺着小静指的地方望去,我愣是一身冷汗冒出,只见前面不远处,月光下,一颗树下一个人影死死的望着我们,一动不动,不知看了我们多久,但是我们居然都没发现。

    “我草你大爷!谁他娘的在那装神弄鬼的”胖子大喝破口大骂树下那人影。

    可是那人影依然纹丝不动,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们,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草!”胖子骂声刚落,便直接从背包里抽出冰镐,冲过去。

    “我去!这死胖子,每次都搞这事,也不会通知一声。”我心里暗暗骂道,然后抄起工兵铲就追上去,亏得榕大爷的药,我这才能这般生龙活虎。

    我跑的比胖子快,跑到树下时,那个人影依然一动不动,管你是人是鬼,先打再说,我一蹬腿就上去,感觉不对劲,怎么蹬到的人轻飘飘的?

    人影倒下后我跟胖子凑近一看,是个稻草人穿着人的衣服,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坏了!调虎离山”我突然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从帐篷的方向传来“啊”的一声尖叫,是小静的声音,我和胖子撒腿就撤回去,跑到帐篷时小静并没事,但是我的背包不见了,笔记本在背包里。

    而不远处一个人影渐渐消失,速度极快,见状我大喊一声“胖子!看着小静。”然后拿起强光手电,手握工兵铲直奔那个人影追去,穷追不舍好一段路,由于那个人影离我太远,没追上。

    追丢后的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强光手电下,很快就能认出这是一片树林,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地上杂草丛生还铺满枯木枝和落叶。脚踩上去吱吱沙沙作响,“坏了!追的太急,不知道回去的路了”我心里暗叫不妙。

    在这种原始森林里最容易迷路,树林里阴森森的,加上玉龙雪山温度的影响,冷的我直哆嗦,都能看见自己哈出来的雾气。真是后悔脑子一热就追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没办法不心生恐惧,刚刚那个影子要是人我倒还能对付,更何况有工兵铲在手。

    但如若是不干净的东西那便大事不妙,况且佛珠在来玉龙雪山的路上时给小静了,我觉得她比我更需要。

    无奈!我小心翼翼的找着回去的路,突然身后

    传来沙沙声,是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很急!很快!紧接着身后传来破风声,是棍子挥舞的声音,想必是有人偷袭我。

    情急之下我立马一个前滚翻,躲过偷袭后强光手电随之照去,可是人影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突然又一破风声,这次太快,没躲开,拿强光手电的手被棍子敲到,手电直接掉落,就在这瞬间的功夫,我手中的工兵铲已经挥之而去,只打到棍子,人跑了。

    我立马一个箭步追上,“这下你他娘的可跑不了了。”就在离人影还一步距离时,我大骂一声,手起工兵铲,挥向人影,谁知人影突然一个后摆腿,直接把我手上的工兵铲踢落,再一个蹬腿破空而来,一脚就击到我的胸口,由于我一时大意,来不及躲闪直接被一脚蹬出几步开外。

    我倒地后,人影捡起来我的工兵铲,缓缓向我靠近,这时我才看清这人影,不高,中等身材,脸用黑面纱包着,看不见容貌,但是感觉身影似曾相识,人影高举手中的工兵铲说道“你自寻死路,休怪我也”声音是男性的但由于是腹语,无法辨认出谁的声音。

    就在他手中的工兵铲准备刺进我的胸口时,我立马一个低扫腿将他扫倒在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心里暗骂“二货,以后要杀人之前,别他娘的废话,直接动手一了百了。”

    在他刚起身之时,我当机立断一个腾空后摆腿,伴着破风声一大脚就过去,谁料他立马一个高鞭腿带着地上的落叶破解了我的攻击,我落地后,出拳如风左右开弓,两记大摆拳外加一个高腰顶膝,一个组合强攻而上。

    自从来丽江以后,我几乎天天活动筋骨,已经慢慢找回以前在武校时的身手,再加上榕大爷的灵丹妙药,我现在全身犹如打鸡血般,只求与人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组合下来拳拳到肉,直灭人影的锐气,人影被我一个顶膝弹出两步开外后,我又咄咄逼人一个箭步跟上,争分夺秒的一个前蹬腿在空气中形成一股冲击力,直蹬在人影胸前,一脚直把他蹬的跪地不起。

    眼看胜负已分之时,突然我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寒风刺骨,我好奇转身望去,空空如也,正当我回过头来之时,跪地的人影已经起身逃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我一惊,这背影太熟悉了,我肯定在那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我刚准备追去时,从身后传了“呵呵!”的一声笑声,我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红影缓缓飘来。

    我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她那一身红衣特别醒目,一脸素面清丽,天生丽质,虽然她的脸在黑暗中,但是依然可以看见她苍白的玉容,鹅蛋脸,没有血色的小嘴,那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慑人心魄,一条低胸红色连衣裙,打着赤脚。

    “我草!是红衣女鬼,真他娘的阴魂不散”我大叫不妙,不等我撒腿跑时,红衣女子已经在我五步以内,只见她眼神及其暧昧,妖艳,嫣然一笑玉指向我勾着,轻声细语的对我说“过来!”

    我本来想跑,但是她的声音柔媚入骨,让我像中邪般,身体无法抗拒,缓缓的向她走去,尽管我意识清醒的反抗着。

    红衣女子张开纤细的双手,将我紧紧抱住,她身体异常冰冷,但是非柔软,一对丰满的玉峰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一股特别的体香薰乱我的神志,导至我一股浓浓的**涌上来心头,此时此刻我只想占有她,我伸手将她抱住,眼神迷离地将她性感的小红唇封上。

    她冰冷的小舌头在我的嘴里缠绵、挑逗,我迎合着她的小香舌,忘我的与她缠绵起来,那感觉如梦如幻。

    接着我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一下瘫软,软绵绵的瘫在她怀里,身体一股机能慢慢地流失,我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

    糟糕!她在吸食我的阳气。

    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就在我万念俱灰,等待死亡的降临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臭不要脸的色鬼,放开他”是胖子的声音。

    然后我一下瘫软倒在地上,模模糊糊中感觉是小静跑过来抱住我,焦急万分的问“阿旺,你怎么啦?”

    我全身无力,只能摇摇头表示我没事。

    红衣女鬼放开我后,胖子看我被红衣女子搞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愤怒的对红衣女子呵斥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我不收了你。”

    “呵呵!就凭你?不知死活,今晚是我鬼术释放之夜,灭你只是弹指间的事。”红衣女子一脸不屑,完全没把胖子放在眼里。

    红衣女子如此不把胖子放眼里,让胖子更是气急败坏,二话不说抄起手上的冰镐挥向红衣女子,但是怎么挥都挥不着。

    红衣女子身体轻飘飘,轻而易举的躲闪着,然后一手掐住胖子的脖子,把一百七十多斤的胖子单手举起,胖子挣扎着从脖上取下“”字项链,打向红衣女子,但是这一次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红衣女子被打到后安然无恙,泰然自若,接着用力一甩手,胖子直接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看样子摔的不轻。

    我全身无力气,没办法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胖子摔出个狗吃屎的姿势。

    接着红衣女子如玉葱的纤细手指上长出五支极长的血红指甲,缓缓飘向胖子。

    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女子突然痛苦啊!的大叫一声,身体直接弹飞。

    原来她是被一张黄符打到,接着一个人影出现,是九叔,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红衣女子好像伤的很严重,见到九叔一脸恐慌,立马跪在地上,眼神可怜楚楚的求饶着“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九叔则无动于衷的冷冷道出“妖孽!少废说,看剑。”

    我意识模糊,看见这一幕突然想起烟雨被九叔打伤那晚。

    我大惊喊出“不要!”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从小静的怀里冲向九叔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对着红衣女子大喊“走!快走!烟雨你快走。”

    然后头一昏,眼前一片黑暗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叫着我“阿旺!阿旺!你怎么了?”声音很好听,如银玲般,甜甜的,是烟雨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烟雨笑着看我。

    我抱着烟雨泣不成声“烟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我不是就在这吗”烟雨拍着我的背,轻声说着。

    “烟雨!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

    “啊~!”烟雨突然痛苦一声大叫,一把木剑从她心脏刺穿。

    鲜血染红烟雨的一身白色连衣裙,烟雨微微一笑,摸着我的脸,眼神渐渐没了神采,直到双眼闲上。

    “不!不!烟雨你别死!别离开我。”我失声大哭,嚎叫着抱住烟雨。

    “不!……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第15章:神秘溶洞 奇异世界

    我是哭醒的,一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烟雨,而是九叔、胖子,小静和兰芯四个人。

    我这是在哪?

    “烟雨!”

    “烟雨!”

    “胖子,烟雨呢?”我紧张地问道。

    胖子等人一头雾水,像丈二的和尚木讷的看着我。

    “阿旺!你怎么啦?”小静着急地问我。

    我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小静的怀里。

    原来是做梦。

    我这是怎么了?

    从小静嘴里得知,刚刚我被红衣女子吸了阳气,大伤元气,神志不清,稀里糊涂的以为九叔要杀的是烟雨,所以才误把红衣女子给放了,接着就晕了,是九叔把我弄醒。

    我从小静的怀里缓了缓,勉强站起来,没好气的对九叔跟兰芯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兰芯见我如此不客气,不爽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九叔出手相救,你们都已经死了,连谢谢都没有。”

    “九叔救我们的事情,我自然会记在心里,但是不代表我忘记烟雨是被你们伤的”我不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出言反驳。

    “你……”兰芯话还没说完,便被九叔打断“兰芯,算了。”

    接着九叔看向我说“世侄!你被女鬼缠上了,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我心里一惊,无力反驳。

    “道长!那怎么办?”小静语气里满满的紧张交杂着着急。

    九叔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说“这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我看那女鬼怨气太重,应该是死于非命,不肯转世投胎,所以才吸食男人的阳气,采阳补阴,修炼鬼术。”

    “何为鬼术?”小静一脸不解。

    九叔缓缓道来“按照《百鬼邪术》上所说,鬼术就是鬼怪用来提高自身能力的一种冥法之术,世间万物自有阴阳两分,如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人鬼等。就人鬼而言,人属阳,鬼属阴,鬼通过跟人亲密接触吸收人的阳性,不断填补自身不足,强大自己,所以自古有言人“鬼殊”途便是本意。”

    我并不关心九叔说的什么鬼术,我更关心的是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抢我背包?而且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仅仅只是像九叔所说,她缠上我了?想必没那么简单,这背后应该事有蹊跷。

    当务之急是先回我们搭帐篷的地方,明天一早再回来找上官叔的笔记本,我的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

    回去的路上我用工兵铲在树上作了记号,方便明天回来时好认路,像这种原始森林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一定要有什么认路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在树上做标记。

    回到帐篷后我把胖子拉到一旁用质问的口气说“胖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胖子的眼神有意避开我。

    “你小子别装了,九叔跟兰芯那小丫头是不是你叫来的?”我咄咄逼人。

    “嘿嘿!”胖子一脸尴尬,嬉皮笑脸的说道“阿旺!你也别生气,我知道因为烟雨的事,让你对九叔有意见,但我也是怕有不测,你看!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九叔,恐怕我们都死在那个女鬼手里了,就当是为小静安全考虑吧。”

    胖子全盘托出,原来他是在去买装备时,刻意去找了九叔,出钱请的九叔,刚好兰芯也在,至于兰芯为什么也跟来,胖子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又怕我知道了会不同意,所有才让九叔跟兰芯暗中一路跟踪我们,由于兰芯是重案组的所以跟踪我们,我自然是一点都没察觉。

    我尽管不爽,但是无力反驳胖子,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作为补偿我让胖子明天一早陪我进刚刚那树林找上官叔的笔记本,胖子没有选择的余地,谁让他屡次背着我搞小动作。

    第二天我和胖子趁小静等人还没睡醒就进了林子,我们只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在林子里我们兜了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找不到昨晚我被黑衣人拿走的背包。

    胖子有点不耐烦了,一屁股坐在树下,点了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自己抽“算了!我看是找不到了,回去吧?”

    但是我觉得背包应该就在附近,因为从我追黑衣人,到他回来偷袭我,这么短的时间黑衣人是不可能把背包藏太远的,除非黑衣人也不是人,想想又觉得那也不可能,因为我跟他交过手,不像是非人生物。

    而更奇怪的是,黑衣人为什么不伤害小静,只是拿背包,而且只是拿我的?

    难道只是偶然?……

    “怎么说?找,还是回去?”胖子见我发呆没回答他,打断我的思考,推了推在他身旁抽烟的我。

    我抽烟时,不知哪里飞来一只飞虫,趁我吐烟圈时,一下飞进我的嘴巴里,我一不小心给吞了进去“我草!呸!”我立马恶心的吐了吐口水,抹一下嘴巴接着说道“再找找吧,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于是我们在树林里展开地毯式寻找,为了速战速决,我和胖子兵分两路,分头寻找。

    突然胖子大叫“阿旺!有发现,快过来。”我跑过去一看,是个山洞,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山洞?

    “背包可能在里面,走!进去看看。”胖子说着就准备钻进山洞。

    “等一下,里面那么暗可能会有危险。”我拉住胖子说。

    “我带了强光手电”胖子说着就一头钻入山洞里,对于胖子这说风就是雨的作风,我也只能习惯了,于是我也赶紧跟进去。

    山洞里面跟我想的**不离十,黑漆漆一片,完全只能靠强光手电照明才能看见路。

    这样的环境让我隐约觉得危机四伏,我本意是想出去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好像着魔般就是一直跟着胖子往深洞里钻。

    山洞是一个由石灰岩被含有碳酸气的水长期溶蚀后形成的溶洞,在胖子手中晃来晃去的手电光柱下,能目测出这个溶洞差不多在有三米余高,头顶布满被水溶蚀过的锥形岩石,每一根锥形岩石都是向下垂,像这样的溶洞我国云南就是分布之一。

    以前听我爸爸讲过这么一个故事,1974年我军收复西沙永乐群岛后,在南海西沙群岛一次军事测绘中发现一个深不可测的神秘溶洞,据当地渔民说传闻洞中有巨大的动物,渔民对这个地方不敢靠近,远而避之。

    于是第二天军方来到这个溶洞一探究竟,只见在礁盘绿色浅海中有一片半径两百米大的墨蓝色海水,阴森森的非常恐怖。大家抑制着紧张划到洞上准备测深度,士兵用绳子挂上测深锤放下水去,结果两百米绳子放完了也未到底。

    有几个好奇心强,又艺高人胆大的士兵要求下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去无回,而系在下溶洞士兵身上的绳子,拉上来后血迹斑斑,就是不见士兵尸体,直到最后都没解开这么未解之谜。

    以前听这个故事我就一直深信不疑那些士兵应该是惨遭某种未知生物的毒手。

    现在身处这样的溶洞之下,再想起这个故事,我不禁一个冷颤贯穿全身,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这种未被发现的溶洞里到底有什么文章。

    于是我握紧手中的工兵铲跟胖子一直往溶洞深处摸索而进,越往深处走,便感觉溶洞的环境就越潮湿,还能听见有水滴从洞顶断断续续的滴下来,滴在洞里的岩石上,发出“滴答,滴答……”伴着我心跳频率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样黑灯瞎火,指手不见五手的环境下听着这样的水滴声让人浑身特别不自在,身上毛毛的。

    再往里走一段路,我耳边就隐隐约约传入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奇怪声,更让我不安的是这声音跟昨天我们进山谷时在地缝里听见的声音一样。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幻听,但是胖子回头问我说“阿旺!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胖子这一问,我就知道不是我幻听。

    立马心里一沉,顿时不安起来,心想还是撤吧,免得真遇见什么变态的未知生物,可当我回头看向我们来时的路,却发现一片阴森森的黑暗,我心里暗叫不妙,怪了!我们一路都是直径走来,不曾拐弯抹角过,照理来说应该是可以看见入口的光才是的。

    我立马让胖子用手中的强光手电往来时的路一照,结果发现路没了,只剩下黑压压一片的岩石墙。

    胖子也觉得诡异,黑暗中我明显的感觉到胖子不安的情绪,就在这时溶洞里的怪声越来越响,胖子拿着强光手电到处乱照,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小声说“白痴!快关掉手电。”

    胖子也怕引来不该引来的生物,便小声的问我“干嘛关掉?”

    “你是猪吗?你这样拿着手电乱照,瞎子都知道我们在这里。”我拍着胖子的头轻声骂道。

    胖子立马关掉强光手电,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阿旺!我觉得你刚刚那句话有问题,请问瞎子怎么看得见呢?”

    我白胖子一眼“我去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胖子嘻嘻一笑,接着说“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屁话!当然赶紧找一下出口,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这时胖子拍了拍我,指了指他前方说“你看。”

    我推开胖子,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束光从外面穿进这黑漆漆的山洞,然后我和胖子就鬼使神差般朝那束光快步走去。

    走到光前,原来是一个洞口,洞口被密密麻麻的杂草、枯枝层层包围,只留了一个小洞口,光就是从这洞口照进来的。

    我和胖子喜出望外的同时,又好奇这洞口通向哪里的,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胖子拿起手中的冰镐,我抄起工兵铲,快刀斩乱麻,对这些杂草枯枝就是胡乱一顿砍,很快就砍出一个刚好人能钻过去的洞口,胖子二话不说就钻出去。

    当我钻出洞口时,就直接傻眼了,眼前出现的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放眼望去,群山环抱,形成一个大脸盆形状的山谷,山谷满地山花,群山巨树。

    百米开外的远处,山谷正中央,能看见一座高山从山谷中拨地而立,山顶直冲云霄,整座山的造型犹如一头雄狮仰天长啸,层层云团环绕山间,一条笔直的瀑布从狮口直下三千尺,与山谷下的岩石撞击出震动山谷的水浪声,瀑布的雾气打出一条无边的彩虹。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灌木丛林都长的巨高,一些绿油油的青草都长到我胸间,参天大树犹如柱子般撑着天空,抬头仰望只能看见层层云团,根本看不见树顶。

    地上的落叶像床一般大小,走出草地更是叹为观止,目瞪口呆,只见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奇花异草,根本叫不出名字来,花草五彩缤纷,都长的比我人还高,各个奇形怪状。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愣在原地,惊呆着戳了戳胖子,说道“胖子!快!打我一下,我这他娘的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声音明显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胖子忙着拍照片,根本就不理采我,见状我也赶紧掏出手机到处拍照,这敢情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现实版的奇幻世界,不来张合影说不过去。

    我打开手机的前摄像头,调整角度时,从手机屏幕上我看见身后一棵巨树动了一下,是幻觉吗?我马上回头盯着那树,过了半晌,突然猛的一下一些巨大的树藤从地面破土而出,伴随着“呼呼”破风声迅速生长,树藤层层围着那棵巨树,井然有序的缠绕着,渐渐的缠成人形。

    巨树晃动着躯干,手舞足蹈的把最后一支树藤缠成的巨大脚丫从地里缓缓拨出,这会儿功夫一个身高几十尺的树人站在眼前。

    “我草!巨树成精了,快跑!”我对胖子大喊一声,却发现刚刚在我边上拍照的胖子不见了,怪事了。

    “呼~~”一声巨响的破风声从头顶上传来,我抬头一看,树人的巨掌正向我拍来。

    眼看就快拍到我了,我立马两个箭步,人犹如离弦的箭蹿出,再一个鱼跃前滚翻躲开了树人的巨掌,地上滚一圈起身后马上甩开双手撒腿就拼命地跑。

    树人的巨掌拍空,击打在地上,顿时地动山摇,地面传来阵阵震动,我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逃命着。

    紧接着我听见石头爆裂的声音,从地里向地面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迅速往地面钻,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我还没跑出十米便从地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条如盆口大的粗树藤从地里一下钻出地面,挡住我的路,情急之下我挥起手中的工兵铲,一铲砍到藤蔓上,砍到藤蔓时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树藤硬如竖石,我在心里暗骂“我草!这它娘的是铁吗。”

    紧接着我把工兵铲一扯,藤蔓的皮肉被工兵铲上的锯齿扯下一大块,工兵铲上还滴着藤蔓流出的红色液体,鲜红鲜红的如血一般,被砍到的藤蔓一下缩回地里。

    我每跑几步就有藤蔓从地里钻出,我就一边跑,一边砍,由于藤蔓太硬,砍到我拿工兵铲的手火辣火辣的刺痛。

    奇怪的是树人并没有追我,只是不断有树藤挡住我的去路,而且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根本没跑出去,跑也跑累了,砍也砍痛了。

    死就死吧,跑不动了,我心里暗自道,便一屁股坐地上,工兵铲放边上大喘气着,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我眼前飞快的奔驰而过,从身影看出是胖子“胖子!”我叫着追了过去。

    这死胖子,跑的特别急跟逃命似的,我也越追越凶。

    “胖子!你他娘的瞎跑个什么劲。”我一边叫一边追,胖子跟没听见一样,只顾拼命跑。“草!追到你非给你两脚不可,不然真是不解气。”我心里怄火着骂道,然后一下扑上去把胖子扑倒在地。

    “死胖子!跑什么你?”我捉着胖子的衣服翻过来问道,胖子转过来那瞬间,我胆都差一点没吓破。

    出现在我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胖子,只见一张异常扭曲又变异的脸,两个大鼻孔朝天翻,鼻毛露在外面,眼珠子凸出,乌黑乌黑的没有瞳孔,一口参差不齐,土黄土黄又尖尖的小獠牙。

    怪物龇着牙,向我扑来,一下压在我身上,我一拳打在它脸上,怪物被我干一拳后愤怒的用它那肥嘟嘟长满黑毛的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一拳接一拳的砸在它脸上,它则越掐越紧,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甩不开它,眼看没辙了,居然如此那小爷黄泉路上你做陪吧!我大骂一声,也用手死掐住怪物的脖子,我们用力死掐对方。

    就在我呼吸困难,感觉快断气时,耳边响来一声“天青地明,阴阳分明,还我眼明。”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是九叔的声音。

    随着九叔一声“破!”我才看清骑我身上掐我脖子的是胖子,而我也掐着胖子的脖子。

    我们俩看着对方,愣了愣后赶紧把手都松开,俩人都一头雾水,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地方……

第16章:苗族蛊术

    在我和胖子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时,紧接着九叔便从兜里拿出两张黄符,让我跟胖子服下,黄符一下肚,我立马感觉肚子一股热流顶到胃里,搞得胃里翻山倒海,不一会胃里一恶心直接一口吐泄物从嘴里吐出,只见吐泄物里面有一只像苍蝇一般大小的昆虫,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见状,小静焦急的问九叔怎么回事?

    九叔说:“他们两个中了迷幻蛊毒”。

    我没听错吧?蛊!我甚是惊讶。上次就听九叔说云南苗族这边有蛊术,谁曾想今天让我自个载这上了。

    我本来想问九叔什么是迷幻蛊?但是我不想开这个口,因为烟雨的事让我对九叔并没什么好感。

    胖子开了这口“九叔!什么是迷幻蛊?”

    九叔眉头一皱,表情凝重的缓缓道出“《百鬼邪术》蛊章篇记载,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

    迷幻蛊便是这飞蛊其中一种,迷幻蛊都是由一些能飞的有毒昆虫加一些有毒的花液养成,书中有云,古老的养蛊术练迷幻蛊最常用的是将斑蝥和飞虱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相互撕咬,吸食对方的毒液,再用尸花,也叫尸香魔芋的花粉喂养,如果能存活下来的再用刚死三天的死婴血浸泡。

    由于尸花的花粉带有迷惑生物的毒素,迷幻蛊的蛊虫长期吸食这些毒素入体,自身便能分泌出迷惑生物的毒液,又因为浸泡过死婴血,所以喜好人血。

    飞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所以在蛊术这方面修为高的人,可以通过空气下蛊,用邪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中迷幻蛊者会产生各种幻觉,幻由心生,不一样的人产生的幻觉也各不同。

    如果此迷幻蛊不破,长时间下去,中蛊者轻则会神志不清,精神分裂,疯疯癫癫,重则精神崩溃导致身亡。”

    那这么说,刚刚那奇幻世界,狮子山,奇花异草,树妖,这所有的都是幻觉咯?听九叔这么一说,我赶紧掏出手机看刚刚拍的照片,尽是一些树木、枯枝和落叶,我又看了看周围的树,都被我用工兵铲砍过。

    我和胖子一脸惊吓的看着对方,我不禁背后冷汗直冒,刚刚就因为这迷幻蛊我和胖子都差一点掐死对方。我倒吹一口冷气,不寒而栗,深信不疑,心里直叹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亏得胖子请九叔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和胖子休息片刻后,我们一行五人先回到了搭帐篷的地方稍作休息,在帐篷期间我问胖子“胖子!你刚刚都出现了什么幻觉啦?”我很好奇胖子心里都装着什么?

    胖子尴尬不语,有意避开我的话题,看胖子那尴尬不自然的表情,我猜胖子肯定出现什么见不得人的幻觉了。

    胖子转移话题的说:“阿旺!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找上官叔还是回去?”

    确实!现在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这个鬼地方到处暗藏杀机,才来一天就发生三起怪事,而且笔记本也丢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对我们找上官叔无疑就是难上加难。但是半途而废,现在就回去我也不甘心,这不是我一惯的作风,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把昨晚神秘黑衣人的身份搞清楚,那基本上所有迷团就都有迹可循了。

    现在有几点问题没搞清楚,首先黑衣人是不是为笔记本而来?如果是,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那个背影为什么让我很熟悉,似曾相识?

    其次是古榕村那个红衣女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坚信一定不是因为简单的缠上我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它们之间应该是有关联,但是又是什么关联?

    “你是不是吓傻了?问你话呢。”胖子见我发呆推了推我。我想看一下小静的意思,所以对胖子说“要不先看看小静怎么想的吧,毕竟是人家父亲失踪。”

    说着我便把目光移向小静,由于玉龙雪山低温的影响,小静正用柴火给我们起火,正好是背对着我,当我看见小静的背影时我脑子一惊,顿时茅塞顿开,我终于想起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背影我在哪见过了。

    就是我第一次跟上官叔还有小静,三人在宾馆一楼餐厅吃饭那次,上官叔吃完,上二楼书房时的背影,那个慈祥、孤单又凄凉的父亲背影,我太有印象了。我一下心乱如麻,莫非黑衣人就是上官叔?这怎么可能。

    由于这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一时不敢妄下定论,便没打草惊蛇的告诉胖子和小静。

    我走到小静身边试探性的问“小静!上官叔以

    前是不是学过武术?”

    小静一脸茫然,眼神露出复杂的神态,有那么点担忧但又像在思考,只是一瞬间的眼神,然后回答“没有!我爸爸以前就是一个生意人,如果不是那本笔记本我都不知道我爸爸以前还干过盗墓这事。”

    难道是我猜错了?如果按小静所说,上官叔没有练过武,但那个黑衣人的身手还算了得,肯定是练家子,那这就说不通了,可是两人的背影,又如此相像,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阿旺!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呢?”小静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考。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我笑了笑。

    由于考虑到小静的情绪,我便没把我的猜疑告诉小静,但是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告诉了胖子,毕竟胖子跟我是铁哥们。

    告诉胖子后,胖子的反应跟我想的一样,一脸惊讶跟不可思议的表情,出于各种原因我便让胖子保密,不可走露风声。

    胖子是了解我的,我这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向来不计后果,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所以我跟胖子决定先不回去了,计划着怎么捉黑衣人。

    不远处的小静看我跟胖子俩人窃窃私语,便走过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闲聊。”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异口同声应道。

    由于那片原始森林异常诡异,又危机四伏,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人进林子,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我让胖子按计划去找九叔商量,让九叔跟我们一起进去,因为我不想开口求他,所以让胖子出面,反正胖子是花钱请的九叔,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以来不都这个理么。

    胖子走后小静坐我身边和我聊天“阿旺!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恐怖了。”

    我不甘心,所以回答小静:“没事的,你跟兰芯一起,她会保护你的,以后你们就不要进那树林了。”

    “我是担心你,我不想你有事。”小静细眉微蹙,满脸担忧。

    “没关系!放心吧我死不了。”我笑着应道。

    “听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有事。”小静拉着我的手,语气里又增加了一点哀求,又带担心。

    “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一定活着帮你找到上官叔”我拍拍小静的手说。

    小静欲言又止,水灵灵的大眼睛柔情的看着我,因为上次在宾馆院子里跟小静双眼对视心跳会莫名加速的原因,所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尴尬的不知道要干嘛。

    这时不远处的胖子叫我一声,想必他已经跟九叔商量好了,我准备起身出发时,小静拉住我“阿旺!小心点。”

    “嗯!会的”我说着站起身来。

    “谢谢你!”小静也连忙起身。

    我明白小静是谢我这么上心的帮她找上管叔,于是便说“傻丫头!跟我谢什么,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哥吧!”我故意把我跟小静的关系定位好,因为我不想不清不楚,不想搞暧昧,不想伤害烟雨。

    “就只能是兄妹关系吗?”小静突然这么一问,直接把我给问傻了,我怔着不知如何应答。

    在一旁的兰芯看见这一幕后,冷笑一声,一脸鄙视的从嘴缝里挤出一句“呵!沾花惹草的东西!”

    然后把小静拉到自己身边,对我说“要找死就快点去。”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沾花惹草也不沾你这黑寡妇。”我没好气的顶回兰芯。这话可真是把兰芯那漂亮的小脸蛋都气红了,出手就想打我,但被小静挡下。

    九叔在不远处吆喝一声“世侄!赶紧出发吧,天马上就黑了,天黑对我们更不利。”

    于是我们三人带了防身的工具,我还是工兵铲,因为它可以折叠而且铲面上有锯齿,不亏是野营的好工具。胖子还是冰镐,九叔则是那一把刻有太极八卦图的木剑。

    进树林时九叔从兜里拿了两张黄符出来对我和胖子说“一人一张,这是避蛊符,免得你俩再中蛊。”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和胖子中了一次蛊毒都难免心有畏惧,接过符纸后,我俩对视一眼,一脸无奈,这符我们刚刚都吃过了,味道真的是让我不敢恭维。

    我和胖子动作一致的把符纸搓成一团准备一口吃进肚里,九叔见状急忙拦住我们,好奇问道“你们俩干嘛?”

    “不是要吃下去吗?”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问。

    “哎!这是让你们贴在身体上的,吃它干嘛?”九叔一脸无奈的表情,摇头叹气说道。

    我和胖子更是一脸无语,所以两人都不言,只管照做把符贴身上便是。

    因为我之前用工兵铲在树上做过标记,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昨晚我被黑衣人偷袭的地方。

    但是这么大的一片树林,找人谈何容易?这树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每棵树长的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为了不迷路,所以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用手上的工具做标记。

    本来我和胖子的意思是分头行动,但是被九叔一口拒绝,九叔觉得分散开来太危险,如果一旦遇见危险便会无法顾全。

    所以我们也只好三人一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

    兜了大半天后,眼看树林天际边正当残阳西归,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天空的黑暗也开始慢慢的向这片偌大的又诡异的树林笼罩而来。

    九叔让我们停止寻找,说:“再这么下去也不行,先回去吧,我看这树林阴气太重,天全黑了恐怕会有不测。”

    由于之前走的急没带强光手电,而且本来也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的,所以我和胖子也一致同意九叔的建议,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我隐隐约约感觉不远处好像老是有东西不远不近的跟踪我们,我和胖子并排走,我一边走一边问胖子“胖子!你感觉到没有?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胖子毫无察觉的说“没有啊。”

    可是我就是隐约感觉到了,正当我准备回头望去时,走在我们前面的九叔头也不回的说“别回头,回头就撞鬼了。”

    听九叔一说我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九叔依然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是鬼招魂!记住!等一下无论你们听到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都不可以回头,不然魂就会被唤走。”

    我对九叔的话深信不疑,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如果夜间走山路听见有人从背后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头,也别答应,因为那是鬼在叫,只要一回头或一答应,魂马上就会被鬼带走。

    我和胖子出于胆怯,便紧紧跟着九叔,没走出一小段路,身后就传来微微的呼唤声“阿旺……阿旺!……”声音阴里阴气的,有点像女人的声音又掺杂着小女孩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一哆嗦,一根根寒毛顿时笔直而立,我明知道不能回头,可是随着那阴里阴气的一声声叫唤,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忍不住好奇心,想转头望去,走在我身旁的胖子立马叫住我“阿旺!别回头,你找死阿!”

    胖子一叫,我才反应过来,强忍着好奇心,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突然这时胖子抓住我的手,意思是叫我停下,我和胖子挨得很近,便用余光瞟一眼胖子,却看见一支苍白的手搭在胖子肩膀上,而且大致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像女鬼一样的身影正勾在胖子背上,她的头一直看向我,我顿时一个冷颤瞬间从头皮贯穿全身触动了身上的每一根寒毛。

    但我又不敢大声告知九叔,在余光下我能看见胖子额头上豆大的汗己然从额头滑落而下。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偷偷的从我腰上取下工兵铲,然后猛的向胖子的方向一转头,正想一铲挥向胖子背上的鬼,可是还没等我挥起工兵铲时,我先看见一张如纸人般的脸,脸色苍白至极,双眸诡异,表情狰狞,又挂着诡异阴笑的嘴角,那脸贴在胖子背上,死死的盯着我,而且乍一看像个小女孩。

    紧接着我眼前一片模糊,只剩下一张离奇又面带诡异笑容的脸,咧着嘴看着我,耳边安静得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嘿嘿……过来,快过来……。”

    是那一张纸人脸在不断的声声呼唤着,随着那一声声叫唤,我便感觉全身好像被电过般,身体猛的一抽后,感觉有一股东西从**脱离出来。

    我看见自己的魂魄从身体抽离出来,就在魂魄马上就要全部脱离**,知觉慢慢虚弱之时,九叔一张黄符贴在我眉心之上,嘴里有词“天法清,地法明,茅山道术显神灵,定三魂,镇七魄,莫被煞冥引魂灵定!”

    顿时我感觉全身一晃,就像做梦梦见自己从楼上跳下,身体一震的感觉一样,然后渐渐的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正常了,只是一时半会还动不了。

    九叔在给我贴符纸的同时另一支手直接把胖子背上穿白衣的女鬼一把拉倒在地,可是由于九叔集中力全在我这,不慎让女鬼给跑了,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大小的小鬼吧。

    小女鬼跑后,胖子迅速的从腰间抽出冰镐欲要追去,让九叔及时阻止道“小胖莫追,你收不了她。”

    等我身体行动自如时,这一切已然成为过去时,九叔用一种十分凝重的口吻说“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从九叔口中我和胖子才得知原来是因为一路来,我和胖子的聊天让小女鬼知道了我的外号,而至于小女鬼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九叔并没有给出解释。

    我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帐篷的方向赶回去……

第17章:小静神秘失踪

    由于我们刚刚走的太远,还没回到搭帐篷的地方时天已经全黑了。在没有手电筒的情况下,只能借着被枝叶挡住的微弱月光,几乎摸黑的找着我做过标记的树原路返回。

    靠近搭帐篷的地方时,我感觉帐篷那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坏了!出事了。”我突然叫了一声,胖子跟九叔好奇的异口同声“怎么了?”

    我手指着帐篷方向说“帐篷那边没生火,在野外夜营是肯定要生火的,这是常识兰芯跟小静不可能不懂。”说着我便从腰上掏出工兵铲跑过去。

    胖子跟九叔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紧跟我身后,回到帐篷时只见兰芯晕倒在其中一个帐篷边上,但不见小静的身影,九叔见状跑去弄醒兰芯,我和胖子则把每个帐篷都找了个遍,包括帐篷点的周边,都不见小静的踪影。

    兰芯醒后,告知我们她被人偷袭打晕了,小静去那她并不知道。什么!兰芯被人偷袭,我和兰芯交过手,她的身手算很了得了,加上在重案组摸爬滚打有些年了,警惕性比一般人高很多,想偷袭她不是那么容易的。

    顿时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从黑压压的森林里袭来,瞬间阵阵不安猛涌我心头,这才来一天就奇事连连,我看着前面的树林,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还在等待我们,我感觉这只是才刚开始,就像有人刻意设计,让我们一步步走进陷阱般。

    我一边收拾家伙一边对胖子说“胖子!赶紧收拾装备进林子里找一下,小静应该还没被绑多远。”

    兰芯自告奋勇,要求跟我和胖子一起去找,因为小静是在她手上失踪的,她想做点什么好作为补偿,九叔自然不用说,他肯定是跟我们一起,虽然我很不喜欢九叔,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危机四伏又诡异的原始森林里,如果没有九叔就凭我们三个还真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九叔让我们清理现场,把能用的都带走,理由是这里已经暴露了,没必要再回来,而且找到小静后必须离开这山谷,这地方不宜久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我先用小静的背包,清点了一下能用的东西后就大包小包的整装出发,去林子找小静。

    一路上我不停的反问自己,我决定来玉龙雪山到底是对是错?如果小静从此失踪再也找不到,或者是已经遭遇不测的话,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小静。

    这片原始森林特别大,我一路上都在经过的树上做标记,我们兜了一大圈还是没什么可疑的发现,而且树林异常的安静,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个意思,我走到一颗树上准备做标记时,发现树上已经有我之前做过的标记了,看来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见状我便对众人说“不要走了,我们又回到原点了,我们只是在原地兜圈。”

    顿时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丝疲惫,我们已经在这树林里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确实也都累了。

    胖子那二货扯着嗓子大叫“小静!小静!……”看来是真的急坏了。

    我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骂道“胖子!你个二货喊什么喊,等一下把不该来的东西喊来了怎么办?”胖子立马闭上嘴,但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

    九叔让我们原地休息片刻再出发。

    其实我何尝不是心急如焚,此时此刻我的心情跟当初我和胖子去古榕村救烟雨那次差不多,我知道我已经很在意小静了,这让我感觉有点对不起烟雨,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小静,其它的我不想多想。

    我们休息了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便继续出发,这次我们换了个方向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突然兰芯叫住我们“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正前方一个小山谷的中央有一片黑压压的房子,像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只剩几盏灯还亮着。

    “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村庄,会不会又是幻觉?”我是想问九叔的,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问。

    兰芯那小丫头明知故问,故意让我难看的说“你问谁啊?”

    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不跟我抬杠就不舒服?我反击她“问谁都没问你,黑寡妇!”

    兰芯一听我叫她黑寡妇,气急败坏“你骂谁黑寡妇?”

    “谁应说谁呗”我若无其事的应道,此话一出兰芯彻底怒了“臭小子!今天本小姐就帮你爹

    娘管管你这没教养的臭嘴。”说着就一巴掌甩过来,结果被我一闪躲过。

    见兰芯小脸蛋都气红了,我有点得意的使坏道“别动手动脚的,上次看你是女的,怕真动起手来碰到不该碰的部位才让你,不要以为我真打不过你哦。”

    “你!……”兰芯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的九叔看不下去了“好啦!你们这对小冤家,消停会行不行?”

    一旁的胖子一听九叔的话便嬉皮笑脸的发出轻笑声,我问胖子“你笑什么笑”胖子说“我觉得九叔说的没错啊!你们还真是冤家”然后搭着我的肩膀,坏笑着继续说“阿旺!其实兰芯这小妞长的不错,我看你干脆把她收了得了,台词我都帮你想好了,妖孽!快到小爷的怀里来。”

    我白胖子一眼,意思是让他闭上臭嘴。

    兰芯则直接开口怒道“胖子,你是不是找打?”然后看我一眼,一脸不屑继续说“我出家当尼姑,也不会糟蹋自己。”

    我去!这叫什么话,我正准备反驳时,九叔阻止了“行啦!到此为止,一人少说一句。”

    然后回答我刚刚的问题“那村庄不是幻觉,是真的,走!去问问看。”九叔说着就朝村庄走去,我们也跟在九叔身后向村庄进军。

    村庄是在这片树林坡下,目测差不多几百米,村庄特别老旧,一眼望去都是瓦房,甚至还有些房子的窗户还都是纸糊口,家家户户的瓦房边上都有用土围起来的猪圈,刚进村子就一股屎臭味扑鼻而来,特别刺鼻。

    村子的条件特别落后,一看就知道已经跟时代严重脱轨,村庄的环境就和小时候我爸爸还没下海经商时,我们老家的环境一样。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有不少农村已经改变旧面貌走上了小康道路,不过还是有一些地处偏远的山区还依然像上世纪**十年代的条件一样,就好比现在这个村庄。

    我们随便找了家没熄灯的房子敲门,片刻后,老旧的门伴着“吱吱”响的声音被打开了,只见开门的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跟我和胖子还有兰芯的年龄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模样。

    小伙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略显雅气的脸上透露着淳朴,身上的衣服样式老旧,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做的衣服。

    小伙子明显有所防备,门只开一半,一脸警惕的表情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我连忙礼貌答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我们一个朋友在后山的林子走丢了,想跟你打听打听。”

    小伙子一听后山林子后,立马脸色大变连忙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准备把门关上时,被兰芯上前一把抓住门“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起人口失踪案,请你配合调查”说着把自己那牛逼哄哄的警察*亮出来。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兰芯这小妞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小伙子一看警察*才连忙把门全部打开,请我们进去。

    这房子条件特别差,设备简陋,最显眼的就是大厅那张木质八仙桌,桌旁四条木质长椅,桌上仅有一盏油灯,照明效果特别差。

    我们一进门,便从大厅边上一间房间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瘦柴如骨,但却脚步沉稳,脸上尽是年月留下的沧桑,但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年龄应该跟上官叔差不多,尽管中年男子看似高龄但是眼神以及神态都不像是简单的农夫。

    中年男子一看见我们就质问给我们开门的小伙子,小伙子跟他说明我们是警察的身份后,中年男子才热情的请我们在八仙桌坐下,中年男子介绍自己姓张,刚刚给我们开门的是他儿子叫阿牛。

    胖子好奇问“张叔!您这没有电灯吗”张叔显得有点尴尬的应道“有!有!只是电费太贵了,平时没舍得开,只有过年才开灯”然后连忙让阿牛去开灯,我见这里条件这么艰苦,心起怜悯便让张叔不用开灯了,又不是来做客的,问几个问题就走了。

    我开口问张叔“我们有个朋友在后山那片树林走丢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张叔一听到后山树林便大惊失色,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尽管只是在暗黄的烛光下一瞬间闪过,但是还是让我注意到了。

    我看张叔神情不太对劲便问“张叔!您是不是知道我们朋友在哪?”

    张叔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是一片会吃人的树林”,接着深吸一口手上的旱烟,缓缓吐出烟雾,语重心长的说“这说起来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我们这个村是从古榕树搬迁过来的,刚搬

    来时后山那树林还不算恐怖,村里的人都在山上打猎。

    可就在几个月前的一天中午,我和老乡照常上山打猎,在我们寻找猎物时,忽然间不远处一黑影蹿过,被和我随同的老乡看见了,老乡反应快立马扣动板机,一枪就打过去,正好打中那黑影,我们以为打到了什么野兽,便跑过去一看,但什么也没有,就只见地上的枯枝败叶上有一滩黑血。

    于是我们跟着血迹追去,一直跟到一幢小木屋跟前血迹就断了,老乡觉得野兽应该是跑进木屋里了提议进去找,可就在这时老乡突然跟中邪似的,用枪指着我喃喃自语“好大一头野猪”还对我开枪,还好我提前躲开,紧接着老乡又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拍,嘴里一直叫着“好多虫子,走开!走开!……”

    只见老乡拍打一阵后,然后用自己手上的猎枪对着自己的下巴开了一枪,那个惨得,整个胸壳儿炸开了花,顿时脑浆混着血喷洒了一地,我直接看傻眼了,愣是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我看见木屋墙上一条缝隙里有一双黑亮亮没有瞳孔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还发出阵阵阴笑声,可真是把我吓的不轻,我拼命的跑回村里叫上一群男丁,返回木屋探个究竟。

    当我们一群人到了木屋门前时,老乡的尸体不见了,只见地上一滩血直拖到木屋门前,人群中有人说老乡的尸体应该是被拖进木屋里了,接着有几个胆大的男丁直接冲进木屋里,但过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只是听见屋里传出男丁的惨叫声,结果进去的男丁没有一个出来的。

    后来村长说木屋闹鬼,便让全村人凑钱请了个道士过来,可是谁知那个道士是个神棍,进木屋后惨叫一声就再也没出来过”张叔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把烟斗在自己脚底板敲了敲,将烟斗里的烟蒂稍做清理后,又增塞了一些烟草,点燃,紧皱眉头深吸一口,继续道“哎!你说现在这些道士一个个都是神棍只会招摇撞骗,哪有什么真本事。”

    张叔讲到这里时我偷偷看了一眼九叔,情不自禁想笑,以前我也认为九叔是个神棍,可是自从来玉龙雪山后,我开始对九叔刮目相看。

    张叔接着讲“后来只要有人上那后山就失踪,村里人都说是被木屋里的妖怪抓去生吃了,从此以后村里再也没人敢上那后山了。”

    兰芯听完激动的站起来对张叔问道“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报警?”

    张叔干扁的老唇微动,嘴里的烟趁机溜出来,长叹一口气说“有什么用,那木屋会吃人,去几个死几个,只要不去后山就可以了。”

    其实对于张叔这样的解释我能理解,他们已经与社会严重脱轨了,哪会有什么法律意识,一出怪事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报警,而是请一些道士来开坛作法,驱魔除鬼。

    胖子突然从我旁边弹起身来,大叫“完了!小静一定是被抓到木屋里去了,我得去救他。”说着就朝屋外直奔而去。

    我立马也起身两三个大步追上去,一把抓胖子大骂“胖子你他娘的冷静点行不行,你这样去,先不要说有没有命回来,就连能不能找到木屋都是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这才没发疯般跑出屋外,而是一脸焦急,六神无主的问我“那你说怎么办。”看来胖子真的很在乎小静,都急成这熊样了。

    我凑到胖子耳边窃窃私语“你傻呀,让张叔带我们去啊!”

    胖子听后立马跑到张叔身边带有哀求的口气求张叔带我们去,张叔自然是不同意,试问有谁嫌自己命大的?谁不想多活几年,尽管我们好说歹说,张叔依然不同意。

    兰芯眼看没辙了,又掏出自己那本很牛逼哄哄的警察*对张叔说“张叔!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要求你协助我们办案。”

    张叔被我们逼得上下不得,差点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求我们放了他。

    我立马把自己身上的现金全部掏出来,就五百,又找胖子拿了五百,一共一千全部交给张叔,说“张叔!不是我们想逼你,但是我们朋友现在有危险,等我们去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了。”

    我心想一千块在现在的城市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更别说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虽然不能娶个老婆回家,但是应该也够张叔他们吃上小半年了吧。

    张叔最后还是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他看了看双手里的钱,又看了看他儿子阿牛,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好吧!为了我儿,我就带你们去吧。”

第18章:林中惊悚

    张叔妥协后,我们四人个个喜出望外得在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至于胖子早已是迫不及待,一心只想直奔那神秘的木屋去。

    张叔让我们不要背着大包小包的装备去林子,因为木屋周边方圆百里的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这么大包小包的,行动不方便,于是我们便只携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和夜间活动需要的工具。

    整理装备时我心想兰芯没有武器,便把小静背包里的冰镐给她,递给她时说“虽然你平时老是针对我,但是我也不是不明事理,这工具你带着防身。”

    可是兰芯居然很不友好,一脸不屑的说“本小姐不需要。”说着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54*手枪。

    我是枪迷,本来是想当特种兵的但是由于背上的纹身没去当兵,所以我对枪还是有研究的。

    54*手枪,产于1954年,是中国仿前苏联其中一款手抢制造。像兰芯手上的这种54*手枪有效射程是五十米,它主要供基层指挥员和特种兵所使用,多用以自卫和近距离内袭击敌人,而且体积小,方便携带。

    自从2014年3.1昆明火车站恐怖暴力事件爆发后,我国多地警察己开始配带枪支,更何况兰芯还不是一般的警察,有配带枪支很正常,我并没有惊讶。

    兰芯见我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枪看,八成是看出我喜欢枪支,就故意在我面前摆弄着,还一脸神气得不行的表情,朱唇微动皓齿若现,得意一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很尴尬的收起冰镐。

    张叔把他多年不用的老式猎枪拿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这种老式猎枪其实就是由一根钢管做枪管,木质枪托的火*枪,主要是靠火药爆炸产生推力把钢*弹出,近距离威力可以,但是远距离就不行了,而且用起来特别繁琐,但是怎么样也比我和胖子手上的冷兵器强。

    至于九叔就不用说了,一把八卦图木剑就誓有独步阳冥两界的架势。

    我们准备就绪后,便轻装出发。

    因为张叔他们是古榕村搬来的所以途中我便刻意打听了一下关于上官叔以前的事情,据上官叔的笔记本上记录他曾经在古榕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至于都干些什么事的那几页都已经被撕。

    可是张叔给出的回答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人,你不要问我。”张叔很明显在说慌,因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但是由于张叔一直守口如瓶,不肯相告,我也不好强人所难的咄咄逼人。

    于是便只是瞎聊几句,从张叔口中才知道张叔刚刚说的“为了我儿阿牛”是因为阿牛看上了他们村里一个小姑娘,姑娘小名叫燕子。

    燕子是村里年轻猎手里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可以自己出去捕猎,可就在昨天燕子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后山去打猎,结果有去无回,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燕子是被神秘木屋里那妖怪抓去了。

    燕子爸就提出谁去把燕子救回来,就把燕子嫁给谁,可是没人敢去,最后燕子爸找张叔,并提出如果可以把燕子救回来,就把燕子嫁给阿牛,并且把本来二千的聘礼钱,减成一千。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感叹“我去!原来一千块是可以娶个老婆的,不过估计燕子应该长的不怎么样吧?一千块的货色应该质量不行。”

    可是让张叔跟阿牛两人去,无疑是白白去送死,正好我们来了,所以张叔才决定陪上自己的老命也要帮阿牛讨个媳妇,张叔的行为让我感受到父爱是无声而伟大的,至于阿牛一看就知道是个怂包,自己的女人有危险,自己都不敢去救,做男人做到

    这种程度,我表示也是醉的一塌糊涂。

    到了树林后,我们所有人都紧跟张叔身后,就连技压群雄的九叔也不例外。

    森林里黑压压一片,凉风习习,阴气森森的,头项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枝叶纵横交错,似如有意把月光遮挡住般。

    我们几把强光手电的光柱在乌漆麻黑,微光若隐若现的树林里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我都晕头转向的,分不出哪是哪,我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像这种原始森林,如果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找个地方谈何容易,还好张叔在这树林摸爬滚打有几年了,经验丰富。

    走在前面的张叔突然停下来,对众人说道“快到木屋了,大家要小心,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树林,野兽最多,而且异常凶猛,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张叔不是开玩笑的,孰知云南素有植物王国和动物王国之称,植物类约一万多种,昆虫类一万多种,有脊椎动物就有一千多种。胖子不以为然的说“怕什么,咱们有两把枪,三把冷兵器,而且各个身怀绝技,还能怕一只畜生不成。”

    我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从张叔脸上的表情我看出“无知者无畏”,张叔刚想开口说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动物的咆哮声,声音浑厚有力,咆哮如雷,光听声音就知道发出这般咆哮的货,是属于那种体形庞大的猛兽。

    只见张叔大惊失色,脸一下刷白,急忙大叫一声“是人熊!快上树。”

    话声才刚传到我耳朵里时,张叔已经两三下游刃有余地蹿上一颗树。

    人熊是熊类其中一种,也叫罴,体形庞大,生性异常凶猛,可以掠取牛马而食,五官体形似人,毛茸,青面赤须,有时也以人为食,是凶狠残忍的怪物。

    在原始社会中为了生存,以血缘关系结合的氏族人称人熊为山魈,氏族人认为人熊亦是无敌的勇士。

    天下霸唱的《鬼吹灯》里也提到,人熊舌头上长满肉刺,一口就可以舔下人的皮肉,而且我小时候听说过熊的皮皮粗肉实,子弹远距离都不容易打穿,这是何等威猛。

    张叔上树后我们其余人等才反应过来,便慌乱的各自找树爬,九叔跟兰芯的身手都不错,上个树自然都不成问题,我学过跑酷,上个树自然跟玩似的,我最担心的是胖子那身手。

    果然!我一上树后,便看见胖子死活爬不上去,我在树上嘲笑胖子,大喊着“呦!胖哥!嘛呢你?不是各个身怀绝技吗,你还等什么?快出大招阿!”

    就在这时人熊就像是看胖子肉肥油多,大开食欲般,朝胖子狂奔而来,胖子急的不行,都快急哭了,对我大骂“我草!阿旺你他娘的,还不快下来帮忙。”

    看胖子这样的表情我哭笑不得,便看一眼人熊,看人熊离胖子的距离还来的急,我立马从树上向下一跃,到地面时一个前滚翻,直接滚到胖子身边,背靠树,马步扎好,双手合十交叉放在大腿上,以前我和胖子读书时跑出去玩,玩到凌晨回学校时就是这样翻墙的。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向后退几步,然后再快速的向我冲来,一脚踩在我手心上,我腰马合一,猛的一下把胖子顶到树上,胖子立马抓住树枝顺势往上爬。

    就在我们完成这动作时,人熊已经距离我不到二十米了,我心想完了,死翘翘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的一声巨响,惊飞林中睡梦中的鸟,让人震耳欲聋,原来是张叔扣动板机,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又加上张叔是在情急之下开的枪,所以并没对人熊造成致命,人熊只是原地愣住,摇摇头便继续

    向我跑来。

    可是我早就在人熊愣住的那会功夫趁机找了一颗树蹿上,由于时间紧迫我只是随便找了一颗树爬,等上树后才发现我的树是最小棵的,但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人熊已经跑到我们树下盘旋着,接着愤怒的站起来咆哮着,那咆哮声声声惊人胆魂,令我胆战心惊,人熊看我的树最小,便缓缓地向我的树爬上来。

    我大惊!看来这货是粘上我了,我大骂着“你奶奶的,又不是我开的枪,你干嘛懒上我阿?”然后赶紧再向树项爬了一小段,眼看快到树顶了,人熊依然一点点的向我靠近,“九叔!快救命啊,您不是很厉害吗,快来把这货给收了。”到了这节骨眼上,我也顾不上面子问题终于开口求九叔了。

    九叔死抱着树,焦急又无奈的说“世侄阿!这货我收不了,你让我抓个鬼是不在话下,但是这货我真收不了。”

    眼看人熊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到了这时候我就有病乱投医,对张叔大喊“张叔!这货会上树,您还让我们上树干嘛?现在怎么办?”

    张叔一边给他手上的火*枪上弹药一边说“上树只是缓一缓,快攻它眼睛。”

    就在张叔话声刚落之时,人熊已经离我就一步距离了,我看见它脸上都是血,想必是张叔那一枪所为,我立马从腰上取下工兵铲,把有锯齿的铲面对准人熊的眼睛,与此同时人熊的巨掌己然破空向我拍来,我抢先一步,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一铲挥砍向人熊的眼睛,人熊被砍到后痛苦咆哮一声,庞大的身体向下掉落,熊掌没拍到我,但是把我手上的工兵铲给拍掉了。

    人熊掉下后挣扎着坐起来,大喘着气,鼾声都浑厚有力,片刻后人熊缓了缓又站起来,疯狂咆哮着,吓的我没站住脚差点没摔下去,这下真的把这货彻底激怒了,看来人熊今天是非生吃了我不可。

    人熊拼命的用身体撞我的树,撞得树干摇摇晃晃,隐隐欲断,这时兰芯叫我一声,然后把自己手上的54*手枪抛给我,此时此刻我觉得兰芯这小丫头还是很可爱的,就在我接住兰芯抛来的54*手枪时,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人熊已经把树给撞断了,我整个人失去重心掉落而下,到地面时我及时一个前滚翻缓冲了重力,刚刚站起身来,人熊的巨掌就伴着破风声向我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原地一滚身,幸运的躲过,熊掌拍到一颗碗口粗的树上,一掌就把树给拍断,看见这一幕我不禁冷汗直冒,心里直叹好险,如果这一掌拍到我,那不得粉身碎骨。

    人熊拍空后又准备再一次发动进攻时,张叔已经换好弹药,情急之下来不急瞄准,一枪打到人熊背上,人熊痛苦的咆哮一声倒地,我立马用54*手枪对着人熊“……”连开了五枪,但是都是皮外伤没造成致命,人熊挣扎着再一次站起身来。

    并在我要上树之前阻止了我,一巴掌颇有横扫千军之势猛挥而来,情急之下我在树上踏雪无痕般轻踏两脚,一个侧空翻及时避开,落地后,进退两难的我,看着眼前半米开外愤怒的人熊,一时间不知所措。

    树上的胖子见状便冲我大喊“阿旺!还不快跑,还在那里作死,不作就不会死。”

    经胖子提醒后,我立马甩开双腿连头也不敢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拼命地狂跑着,跑出五十米开外,眼前被一颗倒下的大棵挡住了去路,见状我身体先一弓再一跃,双手撑着树干一个猩猩跳,跑酷里常用的一个快速翻越障碍的动作,轻松跃过树干,落地时脚下一踩空,原来是个斜坡,我踩空后顺着斜坡一直向下滚,也不知道会滚哪去。

    ……

第19章:林中鬼屋(1)步步惊魂

    我从斜坡一直滚到一堆落叶上才停下来,这给我滚得头晕目眩,就像坐了好几趟过山车般,都晕车了。

    我躺在地上缓了缓,等眼睛看东西不再晃来晃去时才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手臂稍有点擦伤,但是并无大碍。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了,周围尽是参差不齐但都很高的树木,黑漆漆的,树上茂盛的叶子密密麻麻的挡住了月光,只能用强光手电照明。

    也不知道胖子他们四个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一片树林大同小异,地形复杂,单凭我一人,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而且刚刚滚下来的斜坡太斜了,我看也是爬不上去的。

    这个时候也只能碰碰运气,拼人品,自己找路,反正是不能坐以待毙。

    靠着强光手电我在树林里兜来兜去,由于刚刚工兵铲被人熊拍掉了,没工具作标记,所以只能在经过的树下用枯枝摆出一个三角形当标记。

    像这种黑漆漆的原始森林,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恐惧,这跟胆大胆小没关系,因为未知的事物总是会给人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有太多隐患,因此很容易让人恐惧,更何况是大晚上的,还是孤身一人。

    不过还好有手上的强光手电,我现在用的这种强光手电有一个很的名字叫“狼眼”。

    狼眼手电的灯泡是采用led,其它部位采用航空铝材,亮度达一千八流明光,灯光射程三百五十米,亮度强又非常聚光,而且短小精悍,便于携带,是登山野营必备工具,还被各国特种兵当作军用装备。

    最重要的是这狼眼手电如果晚上直接照射目标可使目标暂时性失明三分钟,有这功能又加上兰芯给我的54*手枪,虽然不能所向披靡但是起码的防身保命是不在话下的。

    这也让我在这黑漆漆的原始森林里,或多或少欣慰些,起码遇见危险还可以先保住我这条小命。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正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橙黄色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像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下,有一个会发亮的东西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它就这样在原地忽闪忽闪的,出于好奇,我谨慎的向那橙黄色的光慢慢走去。

    走到跟前,用狼眼手电一照才知道原来这橙黄色忽闪忽闪的光是一间小黑屋的灯,在二楼一闪一闪的,要灭不灭的。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张叔所说的那个会吃人的恐怖木屋,这时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找到这个木屋了,小静跟村里那个叫燕子的姑娘也许真的就在这屋里,忧的是现在就我一个人,张叔把这木屋说的太恐怖了,所以我难免会心生恐惧,不敢冒然闹入。

    我先用狼眼手电把木屋打量了一下,很普通的一个小木屋,一共两层,一楼跟二楼各有一个窗户,一楼的窗户全部用加粗的铁条焊成网加固了,铁网上锈迹斑斑,木屋全部被粉刷成黑色的,这木屋并不像是一般家庭住房,更像是什么工作室之类的。

    因为我在木屋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工作室”字迹基本已经被腐化了,前面有几个字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后面“工作室”三个字。

    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进小木屋,如果小静跟燕子真的都在里面,那救人自然是刻不容缓的事,等不了胖子他们了。

    更何况正所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为军人之后的我不能连这勇气都没有吧,这也太丢我老爸的脸了,我尽量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进去。

    我不敢用手去碰木屋的门,如果上面有什么毒那不是载了,张叔口中的鬼屋如此恐怖,多一个心眼总是不会吃亏的,于是我在边上随便找了根枯枝试探的推了一下门,门没锁直接被我推开一个刚好人能钻进去的缝,我半蹲着身体猫手猫脚,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钻进去。

    一进门就有一股异常刺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这腐臭味不是别的味道,正是尸臭味,这种尸气熏天的感觉我太熟悉不过了,毕竟打小跟我大舅瞎混过,而且这尸臭味还参杂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跟古榕村藏尸间那些尸体的味道一样,这无疑是给本来神秘的小木屋笼罩上一层恐怖的气氛,也让我的担心跟恐惧随之加深。

    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吃人木屋的尸臭跟古榕村藏尸间的味道一样,想必这里面大有文章。

    木屋越是恐怖,就说明小静和燕子的处境就越是危险,如果她们真的在这里面的话。

    我进木屋时用脚轻轻的把门关上,不能留下有人进来的蛛丝马迹,门刚关上时门上的锁便自动落锁。

    我大是惊讶,便检查了一下门,发现门上没有开锁的门手把,只有一个钥匙孔,看来这个门被人动过手脚了,是要让人有进无出阿,顿时我感觉自己已经身陷在一个未知的陷阱里了,看来凶多吉少。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用狼眼手电把一楼打量了一遍,靠我左手边有一个房间,是

    关着门的,右边有一个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同样也是关着门的。

    这样的环境跟情形下我脑子突然闪过一句话“在黑暗中看似黑暗,其实不然,只需要让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黑暗便不再黑暗。”这句话出自于《细胞分裂》里的山姆大叔。

    《细胞分裂》是一款潜伏猎杀的游戏,主角是一个美国特工,叫山姆,游戏内容就是山姆经常只身一人深入敌后,独闯虎穴完成危险的任务。我读大二那会对那游戏痴迷的很,没事就玩,所以我对潜入搜索方面的知识多少有一点。

    想到这里,我立即把狼牙手电关掉,并找个安全的角落把眼睛闭上,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

    黑暗中拿着一把手电到处乱照,这无疑就是自暴方位,既然敌人在暗那我自然不能在明,这样才不会吃亏。过了一小会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开眼睛四处打量一下,也是天助我也,这木屋边上的树叶没那么茂密,月光还是可以透过窗户稍微照进来一点,虽然不能很清楚的看见,但是眼睛基本也适应这黑暗了。

    我先去二楼,因为二楼有灯光。上二楼的楼梯分开两层,我打量了一下,第一层楼梯差不多有七到八格,由于我一直是半蹲着,所以当我脚快踩到第一格楼梯时,我隐隐约约看见第一格楼梯上有一条细细的反光,我完全蹲下凑近一看,是一条钓鱼线,鱼线直接拉到木墙上,木墙中端是鱼线绑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有另一条鱼线,这条鱼线则是直接拉到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正挂着几根用粗木头削尖的木刺,木刺的尖头朝下。

    木刺犹如饥渴难耐,蠢蠢欲动想刺穿踩到这陷阱的猎物般。见状我不禁背后冷汗直冒,真可谓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随时会丧命于此。

    我顿时明白张叔之前说的那些人是怎么死在这木屋里的了,看来这木屋机关重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提醒着自己,然后直接跨过第一格楼梯,走完第一层楼梯时我心算了一下,一共有八格楼梯。第一层楼梯与第二层楼梯连间处是一个小拐角,大约两三步走完。

    第二层楼梯也差不多七到八格,我刻意留意了一下楼梯,发现没有陷阱,这才放心的踩上去,当我踩到第三格楼梯时,第三格楼梯的木板发出“吱吱”作响声,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一格的木板老化了所以才会发出响声,可是当我认真观察后发现并不是,而是木板两边的钉子各少了两颗,看来这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拨去钉子,是想当作警报器,这样的警报器又不容易引起猎物在意。

    真他娘的心思缜密,我明显感觉我的呼吸开始不淡定了,因为很明显的是我已经触发警报器了,我精神紧崩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死死盯着二楼跟一楼。

    过了片刻没见有动静,心想应该是因为我轻手轻脚所以木板发出的声音太小,没惹来这屋里的未知生物,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不敢把脚从第三格楼梯的木板直接抬起,生怕它又“吱吱”作响,我用双手按住木板,把脚慢慢抬开,双手再缓缓,慢慢地抬起,我都感觉到我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全部冒出了,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准备继续上楼时突然心生一计。

    准备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学现卖得了,既然我和这个未知生物都在暗处,那我多少也要有所防备。

    我寻思着把第四格楼梯的钉子也拨去,因为那个未知生物肯定会跨过第三格直接踩第四格。

    但是没有工具,于是我便回到一楼大厅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翘钉子的。我在一楼大厅找到一把生锈的水果刀,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份没人用了,刀柄上落满厚厚的一层灰,刀面上早已锈迹斑驳,还有一些像是血干掉己久的痕迹,我甚至怀疑这刀还能切得动豆腐不?我检查了一下水果刀没什么机关陷阱,便直接顺走。

    到第二层第四格楼梯时,我用水果刀去翘楼梯木板上的钉子,但是又不能把钉子全部拨去,不能留下有人动过的蛛丝马迹,所以我只是把木板翘松了,钉子依然留在上面。

    完事后,我便有如老鼠半夜出来觅食般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继续上二楼。

    二楼从楼梯口到亮灯的房间差不多**步距离,中间需要经过一个拐角。

    到了亮灯的房间门边时,我背靠墙蹲在墙角,房间门没关里面的光一闪一闪的。

    我掏出手机,把手机显示屏的亮度调到最暗,只有微光那种亮度,然后打开照相功能,把有摄像头的那一面靠在墙上,再慢慢的把手机带有摄像头的那一小部分露出墙面,让摄像头能照到房间里面,通过手机屏幕去观察里面是什么情况,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

    从手机屏幕上看,屋里面并没有人,我这才安心的从墙角拐进房间里,房间里摆有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杂七杂八放了很多东西。

    长桌边上还有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由于刚刚在黑暗里呆久了,房间里的光显得有点刺眼。光是由

    一盏老旧的油灯亮出的,油灯挂在进门边上的木板墙上,油灯是那种十几年前的款式,整体成圆筒造型,只是上下两头略窄,两头是铁质,中间一个玻璃罩筒,不过玻璃罩筒已经全部发黄,上面还有血干掉的血迹,暗红暗红的,血迹还有几处是鲜红色的,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染上去的。

    什么人会满手是血去点油灯?太变态了!这让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这个木屋里的未知生物到底是什么?搞不好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之类的,一想到这我浑身便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用手直接去碰玻璃罩筒,所以去桌上随便找了一张破纸垫着,灭了油灯后,我隐隐约约时听见有木板发出的“吱吱……!”的响声,从我做过手脚的那格楼梯传来,我心里一惊,屏住呼吸认真听,楼梯间吱吱声停顿片刻后又“吱吱吱!”响了几声。

    坏了!有人上来了。

    从我动手脚的那格楼梯到这房间一共差不多十几步,也就是说我只有十几秒的时间躲起来。刚好长桌边上的房间离我就五六步的距离,可以躲里面去,我当机立断,立马垫起脚尖,速度快,动作轻的朝长桌边上的房间移去,当我手刚抓到房间的门手把时,手指不知道被什么锋利无比的东西割到,立马见血,情急之下我只能地上一滚身,直接钻进长桌下躲起来。

    刚刚躲进桌底下就从桌底看见一双穿着大工装鞋的脚出现在房间门口,那个未知生物正好走到房间门口。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可能是刚刚太刺激了,所以我能明显能听见我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声,我轻轻的呼吸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想尽量不要被那个未知生物发现我,这样就能把局面扭转成敌在明我在暗,这对于我找小静和燕子就有利多了。

    我趴在桌下,关注着那个未知生物,可是我的角度没办法看见它的全身,只能看见膝盖部位,貌似是人的脚,但是那双脚巨大无比,比一般人都大的多,脚上是穿一条破旧不堪的裤子。

    我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它进门后,停在门边原地不动,但是我听见油灯与木墙发出的碰撞声,看来它是先检查了一下油灯为什么灭了,接着进房间的门被拉开,应该是它在检查门后。

    顿了顿,它在桌子边上转着,这时我已经把手上的水果刀换成腰间上的54*手枪,心想管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只要一趴下桌子,老子先给它吃上一弹再说。

    片刻后,它并没有趴到桌底下看,只是缓缓的走出了房间,我认真听着,但是并没有听见我动过手脚的楼梯木板发出“吱吱”声,看来它并没有下楼。如此心思缜密,怎么可能这么粗心大意,我顿时茅塞顿开,看来它应该是故意给我制造它已经下楼的假象。

    我灵机一动,把头探出瞄一眼,然后身手敏捷的在地上一个前滚翻,滚到它刚刚检查过的门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钻进门后躲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从木门上的缝隙看见它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缝隙太细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看见它庞大魁梧的身形。

    缝隙给我看的视野太有限了,于是我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像刚刚进房间一样只是把手机有摄像头的部位伸出木门边。由于这房间黑灯瞎火的,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通过手机屏幕看见它,或者应该说“他”,因为我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人,不过他披头散发,背对着我,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估计快有两个我加起来的体形了,我练过几年武,身形还算过的去,可见这货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见他走到桌边后,突然一下蹲下,夜光照在他手上的东西,手上的东西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反光,寒气逼人,是一把斧头,斧头上还在滴着血,我脊梁骨一凉,心里暗道“好险!”还好我提前转移阵地。

    他发现桌下没人后,一下站起来转过头来,就在这瞬间我立马把手机缩回木门后。

    然后听见他厚重有力的脚步声走了出去,接着听见“吱吱吱”木板的响声,我才确定他下楼了,我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从门后走出来。

    看来不能跟他硬拼,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摸清楚这恐怖又暗藏杀机的木屋里有没有关着小静和燕子。

    长桌边上的房间引起我的怀疑,因为门手把上的有机关,可见房间里有秘密,我决定先检查这个房间。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敢再用手去开门,先是检查了一遍,正好发现门下有一条缝隙,刚好手机可以倾斜着伸进去,还是老办法,用手机伸进去探个究竟,不过这次没办法看见手机屏幕,所以改成录像。

    结果录下的视频让我很失望,从模模糊糊的视频画面里可以看出房间里面只要一个衣柜跟一个用锁锁起来的木箱。

    就在这时我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很短暂很尖锐的尖叫声,从声音可以感觉出那女人是出于害怕才尖叫。

    莫非是……?

第20章:林中鬼屋(2)九死一生

    那一声出于害怕的尖叫,让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不是小静就是燕子,于是我寻声而去,在下楼时我直接避开所有机关陷阱。

    声音应该是从进木屋左边那个房间门里传来的,我悄悄的把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门打开一条缝,一道微微的暗黄光从门缝里投射而出,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用手机伸进去探了探里面的情况,从手机屏幕上看见一条向下的楼梯,是个地下室,确定楼梯里没人,我才把门缝开到刚好我能钻进去。

    下楼梯时我格外的小心,每一步都伴随着我紧张又担心的心跳声,越接近楼梯尽头,就越能清晰的听见女人出发“呜呜”的低鸣声,应该是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还交加着男人的阴笑声,这让我脑子幻想着各种男人对女人进行各种不堪入目的行为。

    我心急如焚,生怕是小静或者是燕子被猥琐男人怎么样了,但是我并没有失去理智,还是小心翼翼的稍微加快速度靠近楼梯尽头。

    就在快到楼梯尽头的倒算第五格木板上,我发现木板两边各少了两颗钉子,一看就知道跟前面的“报警器”是一样的,我直接跨过去,到楼梯最后一格时,我停下来,用手机探了一下情况。

    从手机屏幕上我看见刚刚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我,手一直在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头顶前面有一双被邦着的手,那手皮肤光滑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

    刚刚女人“呜呜”的惨叫声,跟男人的阴笑声就是他们传出来的,想必是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对女人在做什么,但是因为男人的背太魁梧挡住了,看不见是在干嘛。

    我只知道要赶紧想办法引开那男的,救那个女的,如果被邦起来的女人是小静或者是燕子,那我片刻都不能耽误,话说回来,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虽然有兰芯的54*手枪,但是这种手枪容弹量只要七颗,前面在树林里已经送给人熊五发了,现在只剩下两发子弹,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轻易浪费。

    尽管慌乱,但我还是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情急之中我心生一计,我数了一下地下室的楼梯,一共十格,我快步但是动作很轻的走上一楼,在快到一楼的第四格楼梯上做了手脚,就是用水果刀把木板翘松。

    然后上二楼,去刚刚被我灭灯房间里的长方桌上找那种摔起来声音比较响的东西,最后找到一个老旧的瓷碗。

    再到一楼把要上二楼的第一格触发陷阱的那条鱼线拉到第二格楼梯上。

    然后看一下我的位置,从我的位置到去地下室木门的距离差不多也就八步距离,比从地下室上一楼的距离短,一切准备就绪时,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当我计划开始启动时,那个魁梧的丧心病狂,就会知道有不速之客闯入,但是救人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站在要上二楼的楼梯口,高高抬起手中的瓷碗,然后重重的将瓷碗砸向上二楼,乒乓一声响,瓷碗粉碎一地,瓷碗破碎声刚响起时,我便迅速的移到要下地下室木门的左侧,因为这个门是向外打开的,站在门左侧,门开起时刚好能挡住我。

    我躲在门左侧时,耳朵传来从地下室发出木板的“吱吱”声,接着门打开了,刚好挡住我,让我不被发现。

    然后只见急促的脚步声直向二楼移去,接着在楼梯口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声,又有重物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看来那个丧心病狂踩到鱼线触发陷阱了。

    我赶紧推开挡住我的木门,迅速的下地下室,到地下室一看,原来这是个地窖。地窖里到处血迹斑斑,还有一股极浓的腐臭味,刚进木屋时闻到的尸臭就是从这地窖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异常刺鼻让人胃里翻山倒海,有种想吐的感觉。

    地窖里还有一间关着门的房间,房间边上一张长方桌,桌上到处放着刀斧之类的利器,桌子边上是一个木架,木架上正绑着一个女人,被邦起来的女人不是小静。

    只见女人一脸素颜,芳容清秀,头上扎着两条麻花辫子,她眼神迷离,一脸憔悴不堪,精神虚弱,薄而发白的小嘴被胶带封住,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去,只剩下一条作工粗糙的胸罩包裹着她丰满的胸脯,尽管这个时候我没无耻的想法,但是还是明显看见这个女的身材确实很好,纤细的腰上有一条两三厘米长,像蜈蚣一样的刀疤,疤是新缝上的还流着鲜红色的血液,我顿时明白刚刚那丧心病狂的男人是在对女人干嘛了,原来是在给这女的开膛破肚。

    女人下半身是一条厚厚的,样饰老旧的碎花裤,我断定她就是张叔口中的燕子,只不过不像我前面猜测的那样,原来燕子这么漂亮,看来这一千块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燕子一感觉有人靠近她,一开始眼神充满恐惧!无助!但是看清楚我不是那个丧心病狂后,眼神瞬间转变成,希望!欣慰!而且眼泪已经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我立马用水果刀把绑住燕子双手的麻绳割断,虽然水果刀已经锈迹斑斑,割麻绳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总算是割断了。

    我撕去

    燕子嘴巴上的胶带后,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给燕子穿上,因为玉龙雪山温度的影响,所以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是还是要穿外套的。

    跟燕子表明我是跟张叔一起来的后燕子直接抱着我喜极而泣,我用手捂住燕子的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尽量把声音压低点,因为我还不确定那个丧心病狂是死是活。

    就在这时我听见木板发出的“吱吱……”声,从下地窖的楼梯里传来,想必是那个丧心病狂下来了,燕子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刷白,眼神流露出深度的恐惧,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见燕子这样的反应,我心里的弦不禁紧绷起来,那个丧心病狂到底对燕子做了什么?又是何方神圣?能让燕子如此恐惧他。

    我赶紧拉着燕子躲进地窖的房间里,开门之前我留意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机关我才放心的开进去,一开门马上一股极其恶心又浓厚的腐臭味道迎面扑鼻而来,情急之下也不管那么多了,我直接拉着燕子躲进去。

    房间里面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狼眼手电一照,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全身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脊梁骨发凉,只见一屋子密密麻麻的尸体,有男有女,尸体上半身全部**着,腰部全部被开过刀而且尸体全部被吊起来,地上一滩血水,奇臭无比。

    更让我感到诡异跟好奇的是这些尸体跟古榕村藏尸间的尸体一样,全身都鼓起一个个小包包。

    燕子看见这一幕差点大声尖叫出来,还好我即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我关掉狼眼手电,这样的画面别说燕子了,就我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受不了。

    关掉手电后我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认真听门外的动静,没有脚步声,但是我知道那个丧心病狂一定在外面,从他对房子机关陷阱的布置说明他心思缜密,肯定是故意不发出脚步声。这时我看见门把转动了,我赶紧拉着燕子轻手轻脚的移到门的另一边,这样门开进来刚好可以为我们挡住。

    门开进来了,但是那个丧心病狂没有进来,我和燕子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燕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抓的非常用力,可见燕极度紧张,我又何尝不是。

    过会,门又被关上,燕子想开口说话,我立马阻止燕子,我了解那个丧心病狂,刚刚在二楼已经见识过他的伎量了,他肯定还会进来。

    我赶紧拉着燕子钻进这密密麻麻的尸体里,燕子不愿意,谁愿意阿?我也不愿意,但是又必须这样。

    我硬拉着燕子钻进去,然后马上用手拉住被我们动到的尸体,让尸体不晃动。

    片刻后,那门如我所料的又开了,我通过尸体缝隙看见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由于他是背着光,所以没办法看清他的脸,但是他那双没有瞳孔黑到发亮,如黑洞般深不可测的眼睛,让我不寒而栗,心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太邪门了,我看见他开门进来,检查了一下门后,在门后停顿片刻,然后便直接出去。

    燕子已经没办法忍耐这恶心的尸臭了,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我硬拉住她,等了片刻直到我听见从楼梯间传来木板发出的“吱吱”声,我才确定那个丧心病狂上一楼了。

    这才放心的跟燕子出了这恐怖的藏尸间,出来后我和燕子大口的换气着,虽然这地窖的空气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跟那变态的藏尸间比起来,就像是在沙漠看见水一样的。

    燕子开口问我“现在怎么办?”尽管她已经把声音压到很小了,但我还对燕子“嘘”了一声,让燕子别出声。

    我在地窖里找了一遍,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因为带着燕子去对付那个丧心病狂确实不方便,最后在下地窖的楼梯边一个拐角处看见一个小空间,看燕子的身形刚好可以藏进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那个丧心病狂暂时还不会找回来。

    燕子藏进去后,我把兰芯的54*手枪给燕子以防不测用,让燕子可以在紧急时刻防身,张叔说燕子是村里年轻猎人里的佼佼者,所以枪支对于燕子来说并不陌生。

    等燕子藏好之后,我想着怎么对付那个丧心病狂,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失去理智跟他硬拼,毕竟我还不了解他的实力,而且连他是不是人我都还不敢确定,唯今之计就只能跟他斗智斗勇。

    因为我以前梦想当特种兵,尽管连兵都没去当,但是关于特种兵的作战战术,我也经常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特种兵的之所以厉害其关键除了兵种本身训练有素之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特种兵从来不会硬碰硬,而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偷偷摸摸,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杀人以无形。

    我现在唯一有胜算的办法就是只能跟那个丧心病狂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至于谁是猫谁是老鼠那就看谁能不提前被发现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给自己找一把称心如意的利器,手上这把水果刀我是不指望了,此时此刻我好怀念我那把工兵铲。

    我用的那把工兵铲经过三代改进后有铲、镐、撬棍,刺,锯、刀的功能,强度高不但抗磨损还抗腐蚀又能耐高温,

    可以做到锹面折弯45度三千次后依然可以不蹦、不裂甚至不变形,柔韧性极强。

    而在具有柔韧性的同时其硬度也不是一般锹能达到的,它可以轻易砍断二至三毫米的钢丝,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工兵铲在林子里已经被人熊拍掉了。

    我在地窖的长桌上找到一把没有生锈的水果刀,还找到一把手术刀,这手术刀应该是那个丧心病狂用来给那些尸体开刀用的,甚至连燕子身上的那道应该也是这手术刀的杰作,至于为什么每具尸体跟燕子都被开过刀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把水果刀跟手术刀全部拿走,一切就绪后我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上一楼,到门口时我依然是老办法,用手机探一下情况,确定安全才踏上一楼,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不敢疏忽大意。

    走到上二楼的楼梯口时,看见地上一滩黑色的血水,阵阵恶臭交加血腥味从黑色血水不断散发,直扑鼻子。

    而陷阱已经又被从新布置好,看来刚刚那个丧心病狂应该是中了被我改过手脚的陷阱,想必这血应该就是他的,但是他居然没因此丧命,而且血居然是黑色的,这足以说明那个丧心病狂非鬼即魔,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类,这让我头痛,这可就不好对付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想想还是不要管他了,先想办法带燕子离开才是万全之策。

    于是我临时改变作战计划,不再去找那个丧心病狂而是去检查进这木屋的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作了手脚,门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细的钢丝线,每一条钢丝线都有牵连,钢丝线连着门边上几把锋利的砍骨刀,看来只要这钢丝线一断,这几把砍骨刀都会一触即发全部砍下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这次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那个丧心病狂来个鱼死网破得了,这时二楼我动过手脚的木板发出“吱吱”声,我赶紧快速的躲到楼梯侧面的位置,准备等他下来,直接从背后偷袭他。

    我躲好后,却没见那个丧心病狂下,只是听见一直不断有“吱吱吱”木板发出的响声,连续好几回,我好奇的把头探出去看一下究竟,原来那个丧心病狂正用脚一直不停的踩着我做过手脚的那格楼梯,看来他已经发现那格楼梯木板有问题了。

    接着他又继续走了下来,“来的正好,小爷我等着你呢!”,他一步步的接近我,我早已作好准备等着他,当他背对着我时,我偷偷摸摸的靠过去,看位置差不多了,便手起刀落,一刀对准他的头部猛然刺过去。

    谁知丧心病狂的后脑跟长了眼睛似的,知道我偷袭他,直接用手上的斧头挡开我的水果刀,然后马上转身面对我,就在这一瞬间我跳起,一个腾空侧鞭腿横扫到他头上,因为他太高了我只能跳起才能鞭到他的头,他被我一个鞭腿踢到,侧移几步但是并没有倒下,缓了缓后依然稳如泰山的站立着。

    我当机立断,又马上一个箭步上去,一个蹬腿重重的蹬到他腹部,这一脚很重再加上冲上来的惯性力让他直接后退两步并倒地,但是很快的又站起来,发出如豹似虎般的嗷叫声,不是疼痛让他嗷叫,而是他愤怒了。

    “我草!你大爷的,什么鬼东西?连叫声都这么变态”我心里暗骂道。

    这时他已经向我冲过来,挥舞着手上的斧头对我一顿乱砍,我左右的躲闪着,一有机会就一脚蹬腿,要么一脚鞭腿的伺候着他。

    尽管我很用力,几乎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但他也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只是越来越愤怒的乱舞着手中的斧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货手身不怎么样,只是一身蛮力。

    我一边后退一边躲闪,在快靠近布满钢丝线的门时,我明白他的目的了,是想逼我去触发门上的机关。

    就在他的斧头对我的头横扫过来时,我立马身体下蹲一个侧滚翻,躲开他的斧头,然后拿水果刀的左手一个反手后刺,水果刀直接刺进他的小腿,接着我转身而起一个右重鞭腿,一脚鞭在他后背上,直把丧心病狂鞭得身体向前倾,让他拿斧的手一下碰到了门上的钢丝线,机关一触而发,“嗖嗖”几声,只见门边上几把砍骨刀,一下齐刷刷的闪着月亮照上的反光,全部砍在他拿斧头的手上,直把丧心病狂的手砍断,瞬间一滩黑血直接从他手腕喷涌而出,伴着一股恶臭染黑木板墙。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点痛苦的呻吟声都没有,只是异常愤怒的“吼吼”狂叫着,我直接傻眼了,这变态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丧心病狂已经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直接抬起来,用力一甩手,直把我甩到木墙上,就像甩只小猫小狗一样轻松。

    我被重重地撞在木墙上,我可是正常人,没他那么变态的抗击打能力,这一下可真是把我撞的头晕目眩,一时半会都振作不起来。

    接着丧心病狂直接冲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巴掌重重的盖到我头上来,他那巨大的手掌盖到我头时,我耳边一阵耳鸣,然后两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觉,晕死过去……

第21章:林中鬼屋(3)人体实验

    我被冰冷的东西给刺激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地窖里。

    原来刚刚我被那个丧心病狂直接一巴掌拍晕了,真的是力大如牛。那个丧心病狂刚刚是用冰水把我泼醒,又把我的衣服扒的只剩一件背心,冷的我大喘着气,嘴里直骂“我草!我草!……”。

    除了刺骨的冰冷外还感觉我的后背密密麻麻的刺痛,就像有无数个钩子正钩着我背上的皮,这种疼痛犹如背上被千刀万剐般刺痛着。

    我的双手被吊起来绑着,双脚脚跟不能着地,只能用脚尖着地,脚尖稍微一放松的话背后的钩子就一拉扯,然后阵阵疼痛传来,这简直就是要玩死我的节奏。

    我醒来后,那个丧心病狂缓缓向我走来,这时我才完全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他身高八尺有余,大约在一米九到二米之间,披头散发,头发脏乱不堪,身上一股酸臭味,就像几百年没洗澡般,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没有瞳孔,鼻子宽大,丰厚的嘴唇发黑,阴笑起来时能看见他那参差不齐,又黄中带着黑色污垢的小獠牙,脸上皮肤严重脱水,表层的皮畸形的皱巴起来,高高隆起的颧骨,几乎欲破皮露出。

    难怪燕子如此害怕他,就连我都看得浑身直颤抖,鸡皮疙瘩起一身,心里真骂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丧心病狂靠近我之后,歪着脖子看着我并一直阴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接着他伸出他那宽大厚实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手上的指甲又长又黑,还用他那长满浓泡的舌头舔了舔下我的脸,舔的我鸡皮疙瘩直掉一地,恶心死我了,然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就像找到美味佳肴一样的笑着。

    我还以为他准备生吃了我,但是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直接拉起我的背心,把我的腹部露出,然后朝旁边不远处的桌子走了过去,不知道干嘛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燕子从楼梯拐角的空缝里钻出来,手上拿着我给她的54*手枪,看样子燕子是想偷袭这个丧心病狂。

    但是我之前在一楼见识过他的变态,那么大的砍骨刀砍过去都没事,枪子弹对他都不一定有效,我不敢让燕子冒这个险,便对燕子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亏得燕子跟小静一样,不仅长的漂亮还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又躲进了空缝里等待机会再见机行事。

    丧心病狂在桌子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就有点愤怒的“嗷嗷”叫着,像动物一样。

    我之前从那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跟一把手术刀,我估计他应该是想找手术刀,这时我顿时想起燕子腹上跟那藏尸间里每具尸体腹上都有一条疤,一下明白他想干嘛了,原来这货是想找手术刀给我开膛破肚。

    我又急又怕的骂道“草!你个怪物!你想对小爷我干嘛?妈的,有本事给老子放下来,单挑阿。”丧心病狂明显听得懂我的话,愤怒着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像失去说话的功能一样,只是像动物一样“嗷嗷”叫着。

    见状我直骂道“我草!你大爷的,说人话,老子听不懂。”此话一出,他眼神里充满恼火,虽然他眼睛黑到没有瞳孔,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愤怒。

    他向我走过来直接一拳头打在我腹部上,我草!这一拳打的我差点吐老血。我本来想说“舒服”想想又算了,免得等一下真的血喷一地。

    虽然他没找到被我拿走的手术刀,但是依然还是用他那又长又黑的指甲在我腹部上一划,腹部血就立马流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走到桌子边,用手伸进桌上的瓷瓶罐里,走到我面前时手心里多了一只软棉棉,肉呼呼的无颈椎像水蛭一样的虫,只见这虫身体透明透明的,表面光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体内有点墨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内脏,它头略扁比身体小,头与身体连起。

    我大惊失色,一下子整个人炸毛了,冷汗直冒不止,这正是那天我在警察局从诈尸男身体里挑出的种蛊虫。

    只见像水蛭一样的蛊虫挪动着身体,向我腹上的血缓缓移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毛骨悚然,心里万分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蛊虫一碰到我的血时,透明的身体就渐渐变成血红色的,尝到血的它就变的异常兴奋,龇着它那密密麻麻的小獠牙加快速度的挪动着它那肉呼呼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钻进我的身体内肆无忌惮的大饱一餐似的。

    可就在它触碰到我身体时又害怕的缩了回去,连续几次都如此。

    丧心病狂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一样,把蛊虫放一边,单手一把撕破我的背心,然后脸色大惊。

    原来是看见我胸口的这张避蛊符,就是九叔给我跟胖子让我们贴在身上的那张避蛊符。

    丧心病狂脸色大惊后,便伸手撕去

    我身上的避蛊符,符就像会烧一样的在他手上冒起白烟,丧心病狂的手被符烧伤后,立马把符丢地上,然后阴笑起来,继续把那只无颈椎的虫伸向我流血的腹部,眼看虫快碰到我的身体时,燕子不知道从那来抄来了一张椅子,对准丧心病狂的头猛砸过去,丧心病狂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只是身体侧移两步,然后愤怒的对燕子狂吼两声。

    燕子这小妮子反应也快,直接从腰间拨出54*手枪“砰砰”就是两枪,向丧心病狂的头来了两发,可惜两枪全部打在丧心病狂的脸上没打中头部,并不是燕子枪法不好,身为猎人的燕子枪法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那个丧心病狂及时的躲闪了一下,所以燕子才打偏了,只见丧心病狂的脸上被打出两个血洞,血洞流出两道黑血,他用手沾了沾自己的黑血再用他那长满浓包的舌头把手上的黑血舔了舔。

    燕子都看傻了,我马上对燕子大喊一声“跑!”

    燕子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敏捷的双脚,迅速的向一楼跑去,燕子跑后我又大叫一声“小心屋里的机关。”我心想燕子那么聪明应该没问题。

    丧心病狂追去后,我忍着痛疼咬紧牙关,身体猛的向前一倾,把背上的钩子全部拨去,顿时背上像被千刀万剐过,疼的我眼泪直接流下,我一鼓作气忍着火辣刺骨的疼,双脚直接向上一甩,来个倒挂金钩,让头朝下,脚朝上。

    接着双脚缠住绑着我双手的麻绳,然后腹部一用力来个倒立仰卧起坐,对于倒立仰卧起坐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在武术学校老爱调皮捣蛋,经常被武术教练体罚,体罚最多的就是这个倒立仰卧起坐。

    身体起来后,我用手去掏裤子口袋里的手术刀,手术刀异常锋利,两刀就把麻绳轻松割断,我掉下时背部直接着地,那疼痛感好比背上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嚼我的皮肤,然后再洒点辣椒粉上去一样的感觉,看来回去非得找张叔拿几瓶云南白药不可了。

    我穿好衣服,带上水果刀,狼眼,直奔一楼去救燕子,上楼前把九叔的避邪符捡走,这他娘的可是宝阿。

    亏得死胖子请的九叔来,说到胖子,这时候还真希望他们全部都在,这样干掉那个丧心病狂不就跟玩似的。

    不过现在说“神马都是浮云”,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丧心病狂,救燕子于水火之中才是真,也是救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临走时我看见刚刚钩住我背上的是什么了,原来他娘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鱼钩。

    这跟中国十大酷刑里的“凌迟”有着同工异曲之处,不同的是“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都他娘的发展成死刑的艺术了。

    而丧心病狂对付我的这个是不致命的,只是想慢慢的把我的毅力搞垮,看来丧心病狂是有意让我活下来,包括燕子他也没有杀死的意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这令我想起古榕村藏尸间里的那些尸体,跟刚刚那只蛊虫,想必那个丧心病狂应该和古榕村藏尸间有什么关联,看来到时得跟九叔和兰芯好好研究探讨一下。

    到一楼后鸦雀无声,没有丧心病狂的脚步声,没有燕子的尖叫声,我检查了一下进屋的门没有动过的迹象,说明没人出去过。

    上二楼楼梯的机关没人触发过,这说明燕子目前还是安全的,看来燕子也跟丧心病狂在这屋里你藏我躲的,这让我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点。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先找到燕子,大厅里的那两个房间我都还没去过,所以决定先从大厅那两个房间找起。

    我先找的是大厅最靠里面的房间,老办法,我还是先用手机录像的功能从门下的缝隙去探屋里的情况。

    从手机看到屋里丧心病狂正仔仔细细的在每个角落找来找去,最后直接进了屋里的另一个房间,原来这房间是屋中屋,屋里还有一个房间。

    既然丧心病狂在这屋里,我还是不进去了,所以又转向大厅的另一个房间,进去之前还是用手机看了一下情况,从手机里看见那个丧心病狂,正缓缓的向门口走来,原来这两个房间是相通的,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一下钻进刚刚丧心病狂进去的房间里,也就是大厅最靠里面的那个房间。

    进房间后用手机看一下门外,丧心病狂正在大厅找来找去,既然如此我也就先在这房间里找找吧,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和那个丧心病狂谁先找到燕子,可能就直接决定燕子是生是死的事,所以我一刻都不敢怠慢。

    刚进房间时感觉隐隐约约有东西掉在我头上,我伸手摸一下,是一些木屑,这时我心一紧,心想完了!不会有什么怪物正在

    我头上方吧?电影里的怪物不是老爱躲在人的头上,然后搞点什么动静出来吓人,接着用自己长满利爪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把人拖上去生吃了,这屋里这么阴森恐怖,到处危机四伏,真有只怪物也说不定阿。

    我想到这里时突然一只白白的手搭在我肩上,我脊梁骨一冰,全身寒毛肃然起立,这时听见耳边响起“是我!”。

    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很好听的女人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燕子,我去!没事老是自个吓自个干嘛,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

    奇怪了燕子刚刚是躲哪了?怎么又突然出现?我观察一下房间,一下恍然大悟。这房间是用一根很粗的木头顶着屋檐,屋檐下是几根木头纵横交错着,有两根主要的木头比较粗,燕子比较苗条,侧着身体躲在上面,粗的木头刚好挡住她,这小妮子确实冰雪聪明,老机灵了。

    燕子是猎人上个树不在话下,那爬根木头自然也跟玩似的,刚刚头上那木屑就是燕子看见我,爬下来时掉下来的。

    燕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估计是惊讶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过以燕子那聪明劲,应该一想就想通了,所以她并没问我是怎么脱身,而是轻声的问我“现在怎么办?”说真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在燕子面前我不能表现出来,燕子再怎么厉害毕竟是女孩子,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体现男人能力的时刻。

    所以我说“先别慌,以静制动。”燕子似乎很信任我的点点头,但是还是害怕的紧抓着我的手,我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冷汗了,其实我何尝不是,那个丧心病狂好像百毒不侵,怎么搞都搞不死他,这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起我的工兵铲,和胖子他们。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刚那个丧心病狂拿那只蛊虫要毒害我的事情,就问燕子“燕子!刚刚那个变态有没有拿虫吸你的血?”燕子点点头说“嗯!”然后又神情慌张面带恐惧继续说“那只虫还爬进我肚子里了,你说我会不会死阿?”说着还摸着自己腹上那条疤的位置。

    我大吃一惊心想,坏了!坏了!我又不懂那鬼玩意要怎么搞。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掏出九叔给我的那张避蛊符揉成一团让燕子吞下去,因为上次我和胖子中蛊九叔就是让我们服下这符。

    燕子刚刚在地窖里已经见识过这张符的厉害,便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去。

    我记得上次我吃符的感觉是肚子一股热流顶到胃里,胃里翻山倒海,接着直接一口吐出蛊虫,所以我紧张的问燕子“感觉如何?”

    燕子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咸。”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这符之前一直贴我身上,所以吸到我的汗了。”

    燕子一脸尴尬刚想说什么突然一口黑血从她口里吐出,我拿狼眼手电一照,黑血里有一只红色的软体虫,跟刚刚吸我血的那只一样,我这才安心起来,看来起效果了。

    因为燕子这事差点把大厅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给忘记了,于是马上掏出手机,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还好只剩下一点点。

    打开手机录像功能,从门下去看大厅外面什么情况,可是手机录像里并没看见那个丧心病狂,不知道去那里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有动静,门把手被转动了,看来丧心病狂来了,我赶紧拉着燕子轻手轻脚的打开去大厅的门,关门时留一条缝隙,看见房间里另一个门完全打开后,再把门全部关上。

    然后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见房间里传来丧心病狂很轻的脚步声,确认他在房间里,才拉着燕子躲到二楼,在楼梯间告诉燕子哪格可以踩,哪格不能踩。

    我们躲到了二楼房间里,我记得我在进这木屋时,看见二楼的窗户是没有用铁条网加固的,也就是说可以从二楼逃走,虽然高了点,但是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至于燕子,最多就是脚受伤但是总比死在这好。

    事不宜迟,我马上拉着燕子靠近窗户,窗户全部用木板钉起来,看钉子钉的不深,我能拨的开。

    由于怕那个丧心病狂上二楼,所以我一边关注着门,一边伸手去拨窗户上的木板。

    就在我手快伸进木板缝隙时,燕子一把拉住我的手,一手指着木板缝隙里说“你看!”我顺着看去,头皮一麻,心里一惊,只见木板的缝隙里全部镶着刀,刀锋全部朝外,看那刀锋跟一楼门上的砍骨刀一样锋利无比,这要是一手伸进去,估计手指得皮开肉绽不可,还好燕子心细。

    我小心翼翼的从木板侧面拨去窗户上的木板后,接着看见楼下木屋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躲在树后,时不时关注着这木屋。

第22章:林中鬼屋(4)鬼尸血蛊

    由于距离跟光线问题,所以我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人是国字脸偏圆顶着一头寸发,笔直的方鼻子在微光下显得比较突出,脸蛋肥白肥白的,体形偏胖,看他笨拙的躲在树后,已经暴露了身体,自己还浑然不知。

    我心中大喜,这身形,这感觉,我一眼便认出是胖子。

    我不敢大叫,于是用狼眼手电对着胖子照去,狼眼手电在黑暗中射出一条耀眼的白色光柱,直射到胖子脸上,谁知胖子那二货直接把脸躲进树后,真是急死我也。

    我马上把狼眼开启爆闪模式,这种狼眼手电有多种照明模式,其中一种就是这爆闪,是给使用者在紧急情况下传达警告或危险信息用的。

    狼眼手电一直爆闪了很久,胖子半懂半不懂的探了探头,也拿狼眼照着我,但是因为隔着玻璃所以胖子没看出来是我,就傻傻的照着二楼,可真是能活活把我急死我。

    情急之下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食指上划破一个小口,让血流出来,然后用手指上的血在玻璃上写了四个字“救命!阿旺!”

    虽然我听不见胖子的声音,但是通过手电的光看见胖子暴跳如雷,对着树林里挥手,嘴里念念有词,看那嘴形应该是在喊“我草!阿旺在屋里。”

    接着兰芯、九叔还有张叔也通通从树林里钻出来,看见这一幕我顿时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我拉着燕子大喜的冲到楼下,心想他娘的!小爷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

    木屋的门被胖子一脚猛的踹开,冲锋在前的胖子一进门便吆喝一声“阿旺!你胖哥来救你了。”

    然后胖子、九叔、兰芯还有张叔四人进门一字排开,这阵势如有气吞山河之猛。

    胖子看见我,便从自己腰间取下我那把工兵铲丢给我,我接住工兵铲后猛的一甩,把本来拆叠起来的工兵铲甩开。

    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心想“变态!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凶?还是小爷我手上的工兵铲猛,今天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方解我心头之恨,也算是给燕子报仇。”然后手握工兵铲叫胖子,九叔跟我一起去找那丧心病狂,准备唱一出三英战吕布。

    胖子看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拉住我问“等等,阿旺你嘛呢,把自己搞得这怂样?”

    胖子一提我便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我拉开衣服给胖子看我背上的伤。胖子看见我背上的伤后愤怒了,骂道“哎哟!我去,她奶奶的,谁干的?胖哥今天非把他给活剐咯。”

    燕子不敢看,直接把头转过去,就连兰芯跟九叔还有张叔看后都眉头一皱,可见我背上的伤是有多么惨不忍睹,估计如果让我家烟雨看见,非得一巴掌把那个丧心病狂的头颅给拍飞了不可。

    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办了他,好回去睡觉,这都一天一夜没闭上眼了,当然除了刚刚晕了不算。

    说着正准备去找那个丧心病狂时,胖子又拉住我说“阿旺!你就歇着吧,看你胖哥怎么帮你报仇雪恨。”说着又对九叔说“九叔这点小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了。”

    我在心里嘀咕着“这死胖子又来了,那么爱表现,等会就让你表现个够。”

    就在这时那个丧心病狂已经从地窖里出来,弓着他那八尺多高又魁梧的身体,披头散发,黑到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呲牙咧嘴像动物发怒般低呜着。

    他手上拿着一把磨得贼锋利的斧头,斧头上还有干掉的血迹,真是来势汹汹,看那架势是想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张叔看见丧心病狂后嘴里喃喃自语着“二柱子”我离张叔最近,尽管他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二柱子?莫非张叔认识这个丧心病狂不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强压自己的好奇心,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个丧心病狂给做了再说。

    胖子杵着都看傻眼了,愣是不敢冲上去。我看见胖子吓到的样子就想笑,便故意损他说“胖哥!上呀,刚刚那放狠话的劲哪去了?”胖子咽了咽口水说“那……那个,要不干脆咱们三个一起上,速战速决吧。”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丧心病狂交手了,所以怕他个鸟,更何况有工兵铲在手,不等胖子把话说完,我直接两个箭步上去,纵身一起,手起工兵铲,对准丧心病狂的头。大叫一声“草!吓唬谁呢?吃小爷一铲。”

    不料!那个丧心病狂身体侧移,紧接着从他身后迅猛的蹿出一身影,直扑我身上,我措手不及直接被扑倒,并被压在地上,这时我才看清压我身上的是地窖藏尸间里其中一具男尸,尸体居然奇迹般复活了,想必又是诈尸。

    那男尸挥着手,龇着牙发出动物般的嗷叫声,一直向我逼近,幸亏他扑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用工兵铲顶住了他的脖子。

    男尸跟丧心病狂一样没有痛觉神经,尽管工兵铲顶得他脖子上的黑血已经流出来了,但他依然依依不饶的压向我,脖子上的黑血散发着一股恶臭滴落在我身上,我大怒双脚缩起,对准男尸的肚子用力一蹬,将尸体蹬出三米开外。

    胖子见状冲过来直接用手上的冰镐来个海底捞月,从下往上一挥手,冰镐猛的一下刺穿男尸的头,从下巴刺穿头颅,场面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男尸头上插着冰镐,恶臭的黑血顿时像泉水一样从他头上,下巴不断的冒出,但是他依然像没事一样,愤怒的扑向胖子,胖子大惊,一下向我跑来,男尸在后面追着。

    我见状大叫一声“胖子!蹲下”然后双手握紧工兵铲,猛的从胖子头上挥向男尸的脖子。

    一铲削掉他的头,黑血一下从男尸的脖子喷出,在墙上画出一条抛物线。尽管如此男尸依然手舞足蹈的在到处乱抓,我一蹬腿把他蹬倒在地,这时无数尸虫从尸体的脖子上纷纷爬出,每一只都跟前面警察局我挑出的蛊虫长的一样。

    在一边收拾丧心病狂的九叔见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是鬼尸血蛊,大家小心不要被这些蛊虫碰到。”

    吓的我们所有人后退,避开这些蛊虫,九叔立马从包里抓出一把符,洒向地上的蛊虫,符纸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在蛊虫身上,一碰到盅虫便瞬间冒起一股青烟,青烟伴着一股恶臭直接把地上的蛊虫烤焦,只剩下一滩滩散发恶臭的黑血。

    就在这时丧心病狂趁机逃跑,直奔二楼,九叔二话不说撒脚追去,我见状心想坏了,那丧心病狂这是想引九叔上当去踩楼梯

    上的陷阱。

    “九叔!小心”尽管我及时提醒九叔,但是为时已晚九叔还是一脚踩到陷阱,只听“嗖”的一声,陷阱一触即发,天花板上的木刺瞬间砸下。

    要说九叔身手好生了得,就在木刺落下的瞬间,只见他拔地而起,身体向后一翻,一个腾地后空翻及时躲过了木刺,我们所有人可是为九叔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九叔九死一生躲过陷阱时,二楼传来“乒乓”玻璃破碎的声音,想必是那个丧心病狂从二楼的窗户逃跑了。

    兰芯离屋门口最近,便直接追出,我也立马几个箭步追上,一出门便看见丧心病狂和兰芯纠缠起来,兰芯虽然厉害,但是仅仅只是近身擒拿术厉害而已,擒拿术对付力大如牛的丧心病狂不是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么。

    只见丧心病狂一手捉起兰芯,一把甩在地上,丧心病狂甩我都跟甩只小猫小狗一样,那甩兰芯不就跟玩似的。

    兰芯被重重的甩到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紧接着丧心病狂手起斧头要劈向兰芯,我大惊!情急之下脑子一热也不顾后果,一个鱼越前滚翻扑向地上的兰芯,利用扑来的惯性抱着兰芯身体一滚,这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丧心病狂的斧头。

    丧心病狂劈空后,趁我和兰芯还没起身又立马猛的把他手上的斧头再次向我们劈来,由于兰芯是压在我身上,我一下把兰芯向旁边推开,就在斧头马上就劈到我,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九叔一个重高鞭腿,横扫千军之势一脚重重的扫在丧心病狂的内骨处。

    丧心病狂被踢移身体,斧头歪了一下,这才没劈到我,我的冷汗可真是从头冒遍全身,心都提到喉咙口了。

    接着九叔便大展拳脚的攻着丧心病狂,胖子也在一边挥着手上的冰镐,和九叔形成双龙夹击把丧心病狂打的狼狈不堪,落花流水。

    兰芯起身想上去帮忙,我一把拉住兰芯急道“大小姐,你没武器就不要凑热闹了。”说着我也舞起手中的工兵铲,反正都是以多欺少,那多我一个也不多,虽然这样显的我们很赖皮,但是这时候讲什么道义阿,灭了这个丧心病狂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眼看丧心病狂大势已去,命悬一线之时,屋里传来燕子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砰”的巨响,惊飞了林中的鸟,是张叔的火*枪打出来的声音。

    我们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屋里出事了,九叔一边和丧心病狂交手,一边把自己的包丢给我说“你们三个进去救人,这个妖孽就给我”对于九叔的能力从来玉龙雪山开始我就没怀疑过。

    所以我接过九叔的包后,片刻都不敢耽搁的冲进屋里,胖子和兰芯紧跟其后。

    一进屋便看见一个鬼尸迅速的向我们冲来,鬼尸胸间有一个大血洞,而张叔手上的火*枪的枪口还冒着白烟,一看就知道鬼尸胸口的血洞是张叔手上火*枪的杰作,还有一地的蛊虫。

    胖子见状立马挥起手上的冰镐冲向鬼尸,我则是学九叔一样,从包里抓出一把符撒在蛊虫上,把蛊虫全部烤焦。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张叔跟燕子全部出屋外,然后抄起工兵铲冲上去帮胖子,兰芯没有工具也硬是冲上来用拳脚攻击鬼尸,我拉开她,好说歹说才说动她出去保护燕子跟张叔。

    胖子跟鬼尸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大急叫道“我草!阿旺你他娘的别泡妞了,你想忙死我?”

    我应道“你不是很牛吗?这点小事还要我帮忙,”但是说归说,做归做。我还是和胖子一唱一和上下夹击鬼尸,尽管这个鬼尸比前面那个更猛点,但是还是抵挡不住我和胖子这般默契的连击,我们俩跟玩似的,轻轻松松便把鬼尸的头给剁下来,然后一把符又灭了一堆蛊虫。

    但是事情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在我们和胖子还得意忘形,沾沾自喜刚刚的勇猛时一个鬼尸偷偷摸摸的从背后偷袭胖子,一下把胖子压倒在地,这鬼尸生前是干小偷小摸的吧?这么贼。

    我反应过来后立马一工兵铲挥过去,刚好削掉他半张嘴,他血淋淋的牙齿暴露在外,显然他是不会痛的,但是愤怒了从胖子背上向我直扑过来,我去你奶奶的,我大骂一声,就一脚蹬腿堵击,直将他蹬出两三步开外。

    鬼尸反应极快,在胖子还没来的极完全站起来时,便又蹿上来一爪抓向胖子的裆部,胖子脸色一下刷白。由于胖子挡在我和鬼尸中间,我挥工兵铲是来不急了,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胖子的老二受伤,关键时刻我双手抓住胖子的衣服向后一拉,这才保住胖子的老二,鬼尸扑上来又是一爪,胖子大叫“阿旺!快”我又用力再一拉,由于胖子太重了所以我大骂“我草!死胖子,你丫该减肥了。”

    说话间鬼尸又来了一下,我再一拉,这还上瘾是不是?我去!

    当鬼尸又准备再来一下时,一根枪管伸到他头上“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兰芯用张叔的枪开了一枪。

    鬼尸的脑袋一下爆开了花,脑浆伴着黑血喷了一地还有一股恶臭,有一部分喷到胖子裤子上,胖子一惊一乍的站起来暴跳如雷的拍着自己的裤子对兰芯说“我去!大小姐您开枪前就不知道通知一声阿?”

    兰芯应道“要不是本小姐出手快你都成太监了,还那么多事。”胖子自然是无力反驳。

    鬼尸倒地后还是一样的,一堆蛊虫从他脖子纷纷爬出,我直接一把符搞定。

    完事后我对胖子和兰芯说“走!去看看九叔那边怎么样了。”

    出屋后看见九叔把丧心病狂治的服服帖帖的,九叔见我们来便对我说“快!把符撒他身上。”

    我立马照做,符一上丧心病狂的身体后只见一股青烟冒起,接着丧心病狂全身抽搐,然后渐渐腐化,变成一滩浓水,奇臭无比,我们所有人都后退看着丧心病狂完全化掉,期间还不断有蛊虫发出“吱吱”响的痛苦声。

    完事后我问九叔“九叔!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经历那么多事后我跟九叔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所以对九叔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只要他不再对付烟雨,那一切都好说。

    九叔用符纸擦去手中木剑上的血,眉头一皱,表情严肃的说“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且是鬼尸。”胖子一头雾水的问“什么是鬼尸?”

    九叔便把前前后后全部跟我们说了一遍“鬼尸这东西,我也极少见,它属于蛊术中最阴最毒之一,《百鬼邪术》中有记载一种叫鬼尸血蛊的蛊术,是

    将一种叫尸血蛊,也叫鬼尸蛊的蛊虫投入到人体中,进入人体的蛊虫是母体,一旦进入人体就不断的吸食人体的血液。

    鬼尸蛊和蚯蚓一样是雌雄同体,吸血后就开始繁衍幼虫,幼虫慢慢的会遍布全身,幼虫每吸食人体血液后就会从自身排放出一些毒液取代人血,也就是你们刚刚看见的那些又臭又黑的血液。

    当幼虫遍布全身后被投蛊的人就会开始全身变异,变成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些鬼尸,当鬼尸形成后第一只进入人体的母体,便爬到人的头颅里,但是它不会吸食人脑,只是把脑里的血液替换成自己的毒液,随后人就失去各种正常人的功能,只能保留人生前的潜意识,也就是自己生前最常做的事能记住,然后被投蛊的人就开始不断的捕猎活人,来养更多的鬼尸。”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我不禁后怕起来,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般阴险毒辣的邪术,更让我为之担忧的是想必古榕村藏尸间的尸体跟这鬼屋的尸体应该不是偶然,这后面应该有什么阴谋。

    九叔又接着道“不过这第一只鬼尸蛊虫的养成是需要在聚尸气,阴气,毒气,冥气之处才能提炼出来的,所以一般来说墓里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年代长久的古墓。”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隐约觉得刚刚那个丧心病狂没那么简单,变异前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地窖里藏尸间的那些尸体,我便告诉九叔,九叔听后马上脸色一变叫我马上带他去看。

    一到藏尸间九叔脸色刷白,紧锁眉头,严肃的说“快!马上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搬出去火化,不然等他们变成鬼尸的话玉龙雪山可就生灵涂炭了。”

    九叔话音一落我们所有人都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搬出木屋,找了一块空地,搞了个防火圈,把尸体全部堆起来。

    搬尸体的时候我本来有一件事情想跟九叔说,而且很重要,但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人有时就是这样老是会一下子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尸体全部搬出来后,九叔用符纸在尸体周围围成一圈,九叔说那是用来防治蛊虫跑出来。

    然后胖子就用自己的zippo打火机把尸体上的枯枝点燃。

    森林点火是很危险的,随时会发生火灾,所以我们全部在边上一直等火全部消灭了,才放心的回去。

    期间胖子点了一支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下一脸苦闷的抽着烟,我看胖子抽烟,烟瘾也上来了,便走过去找胖子要了一支点燃,我明明知道胖子是因为担心小静才苦闷,其实我又何处不是。

    但是我还是开口问胖子“想什么呢?一脸死相?”胖子深吸一口烟,长叹一口气说“担心小静呗,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心吧!小静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找找看”其实我也是尽量安慰自己说小静应该没事。

    九叔缓缓向我们走来说“给我也来一支呗。”我老纳闷了去,一边从胖子那边拿支烟给九叔一边说“九叔!您修道之人怎么也抽烟阿?”

    “我也是个人,抽烟算什么,我还喝酒呢!”九叔说着也一屁股坐下抽起烟来。

    我们三人就这样坐着谁都心事重重的抽着烟,都没有说话,直到火已经全部灭了,我们才全部起身回去。

    回去的时候我沿途路上都用工兵铲在树上做标记,

    而且这个标记还有分法,像刚刚从我们搭帐篷来的沿途我都是用“一”字形的标记,而从小木屋来的路上我都是用三角形的标记,这样才能分辨方向。

    我之所以要在从木屋回来的路上做标记,是因为我打算明天还回来一趟,木屋二楼的那房间我断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应该非常重要,不然门上为什么还加了陷阱。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猜测那个丧心病狂跟张叔应该认识,刚刚我明确听见张叔叫那个丧心病狂“二柱子”,而且丧心病狂极有可能跟上官叔也认识,因为九叔说的第一只尸血蛊在墓里好养成,说明那个丧心病狂生前应该下过墓。

    这两点加起来,我想我大概能猜测出那个丧心病狂是什么身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木屋二楼加陷阱的房间里,一定有我要的线索,一切等明天再去一探究竟便知道了。

    现在确实是太累了,所以还是要先回去养精蓄锐。

    从木屋到张叔他们村还是有点距离的,路上闲来无聊,除了做标记我还问了胖子关于刚刚人熊的事。

    胖子一听我提这事来劲了,滔滔不绝的开口道“好家伙!那货可来劲了,你跑了以后,它没追你两步就又回来了,在我们树下徘徊着,它奶奶的它其他人的树不上非得上我的。”

    “因为你胖,管饱!”我打断胖子。

    胖子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胖哥我讲到正起劲呢。”

    我笑道“好!好!好!胖哥您请继续。”

    胖子干咳两声问“我刚刚讲到哪了?”

    我说“讲到你胖,人熊想吃你。”

    “滚犊子!”胖子骂完我便继续说“人熊爬上来后,我心想等一下也拿冰镐对它另一只眼睛也来一下,谁知道它没爬两步就掉下去了,张叔告诉我们人熊因为前面体力消耗过大,又中了两枪,所以体力不支了。最后我们全部在树上跟它耗了老半天,人熊才放弃了,便离开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还以为后面有什么精彩绝伦的故事呢。”我白胖子一眼骂道。

    不过想想这样也好,一来大家都没受伤,二来人熊也没丧命,毕竟那货可是重点保护动物,杀不得。

    我懒得理胖子,便继续走到边上的一棵树用工兵铲在树上做标记。

    在作标记时我隐隐约约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人跟踪我们,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由于我一路作标记所以都走在最后一个,这次的感觉比前面强烈了点。

    我转头看去,什么都没看见,尽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林,正当我准备抄起工兵铲走过去看一下时,胖子在不远处大叫“你能不能快点,都掉队了。”

    “来了”我应了一声,跟上队伍。

    这都累了一天一夜了,确实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管它有没有人跟踪,反正我料定要真有人跟踪,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毕竟我们人多。

第23章:鬼屋秘密

    到了张叔他们村后都已经凌晨4点多了,鸡都开始打鸣了,我们才能闭上眼睛睡觉。

    睡觉前我跟胖子商量了明天去找小静的事,看九叔跟兰芯也都累了一天一夜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叫他们再跟我们一起去找,就决定先睡一觉等天大亮后就我和胖子俩再上山一趟,反正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太危险。

    决定好后我从胖子的房间准备离开回房时,燕子敲了胖子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因为张叔家太小根本没有房间让我们住,所以我、胖子、兰芯还有九叔全部来燕子家住,燕子家在村里算是大户人家了,说是大户人家其实也就是家里有四个房间。

    兰芯和燕子一间,胖子跟九叔一间,我单独一间,因为燕子她爸说我是救燕子的恩人,背上又有伤,所以坚持让我住一间。燕子她爸是这个村的村长,要不是因为我们回来时已经太晚了,不然燕子她爸还非要为我们摆一桌子不可,拦都拦不住。

    燕子进来后没看见九叔,就问胖子“九叔呢?”胖子回答“去wc了,你找他吗?”燕子连忙摆手说“没有!我找他。”

    燕子指了指我,由于一直也没时间告诉燕子我的名字所以燕子并不知道我叫什么。

    燕子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对我说“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刚想说话胖子抢先一步“他叫旺财!就是狗狗那个旺财”我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道“去你大爷的。”接着笑着跟燕子说“我本名吴念,他们都叫我阿旺,你就叫我阿旺就好了。”

    燕子玉指一遮,嫣然一笑“呵呵!那不也就是狗狗的名字吗。”我尴尬一笑,无言以对。

    胖子走到我身边对燕子说“小妮子!这么晚了,找我们家阿旺有什么事阿?”

    “当然有事啦,走!去你房间”燕子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去我房间。

    我一时愣住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胖子在一旁坏笑着看我一眼,然后故意喃喃自语道“哎呀!我就没这个命阿,睡觉咯。”说着就爬上床。

    燕子那么聪明的姑娘一听胖子的话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顿时脸颊一红,羞答答的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给阿旺上药。”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罐子。

    胖子看燕子不好意思便故意使坏说“哦!我们想什么样子啦?”些话一出,燕子的脸整个都红透了,我看燕子一脸难为情,搞的我自己也挺尴尬的,便对胖子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睡你的觉吧!”

    这时九叔方便回来,跟我们打招呼后便爬上床,胖子见九叔来了,一时兴起吵着九叔,非让九叔给他讲《百鬼邪术》,然后对我跟燕子摆摆手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回我房间的路上燕子乖巧的低着头,还是一脸通红的走在我身边,这让我很不安,心想燕子这小妮子不会就因为我救她,就真要以身相许吧?这我可吃不消,更何况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我家烟雨呢,也不知道烟雨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手机已经没电了,再说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也没信号阿,看来得赶紧找到小静,好早点回去。

    在房间里经燕子介绍,我得知她手上的药可是正宗的云南白药,对我这种皮外伤特别管用。

    上药的时候燕子对我说“阿旺!对不起,为了救我让你受伤。”由于我是趴着的,看不见燕子的表情但是她的声音带着惭愧。

    我连忙说“燕子,你别这么说,见死不救的事我就干不出来,更何况我也没什么事不是吗,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没事的。”

    燕子甜甜的说了一句“阿旺!你真好。”我只是干笑不语,两人沉默了片刻,我觉得这样挺尴尬的,便随便找了点话题问燕子“燕子!跟我说说你和阿牛的事呗。”

    燕子不淡不咸的徐徐道来“我跟他哪有什么事,其实我并不喜欢他,我一直都想出来外面看看,不想老是呆在这村里,更不想跟阿牛结婚,其实我爸爸就是故意为难张叔才开口说要两千。”

    听燕子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他爸爸已经把她相配给阿牛了,我也不敢告诉燕子便没跟她说。

    只是说了一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看看,只要叔叔不反对。”燕子听我这么一说乐开了花说“真的?”。

    “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小丫头。”我转过身看着燕子回答她。

    燕子嘟起小嘴说“我才不是小丫头,人家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

    不得不承认燕子长的确实水灵,稍微打扮一下绝对也是大美人一个。

    燕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望着我,我最怕这样的眼神,因为没有抵抗力,便赶紧又趴回去继续上药。

    燕子给我上好药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我也早已疲惫不堪,就趴着呼呼大睡起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暖阳当空,万里无云。胖子早就起来,带上装备等着我,这货平时是比猪都还能睡,这会起这么早肯定是着急着去找小静。

    我也是二话不说带上简单的防身工具,还有小静之前用的背包,便跟胖子趁九叔跟兰芯还没起来就出发前往后山那片森林。

    路上胖子问我“阿旺!如果真的找不到小静你说怎么办?”我没回答胖子的问题,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假如真是像胖子说的再也找不到小静的话,我该怎么办?我从来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

    胖子见我没回答他,推我一下说“听没听到我说话?你现在出门怎么老是喜欢把脑子忘家里,什么毛病?”

    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丫的怎么还有心情扯淡呢?想想怎么找小静才是真的。”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树林口,胖子茫然的望着看不见尽头的树林喃喃自语“你说的是阿!这要从何找起阿?”

    我是觉得不能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瞎找。那只是吃力不讨好,还浪费时间,再说这森林里谁知道还藏着什么危险等着我们,我想先去昨晚那个木屋,我强烈的感觉,那个木屋藏着我要的秘密。

    我把我的想法和昨晚有人跟踪我们的事情全部告诉胖子,最后我俩一致同意先去昨晚那个木屋。

    一到木屋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昨晚我们要回去时是我把门关上的,这门从外面一堆就堆进去了,所以昨晚我并不担心今天来会进不去,便把门关了。

    但是现在这个门是开着的,更奇怪的是门的底部还有一根枯树枝塞在门缝与地板之间,防止门不小心关上,这明显就是人为的,动物哪有这智商。

    我拍了拍胖子,指了指门下的枯枝,胖子一下就明白了,这时二楼传来脚与木地板摩擦出的脚步声,我对胖子指了指二楼,胖子会意的点点头,接着把头伸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阿旺!咱来个瓮中捉鳖。”

    然后我和胖子轻手轻脚的上二楼,楼梯上的机关昨晚被九叔触发了,但是我动过手脚的那楼梯格胖子并不知道,而且胖子这人老是猴急猴急的,火急火了的跑在我前面,结果一脚就把木板踩的“吱吱”直响。

    胖子踩到“报警器”后二楼的脚步声变的急促起来,看来我们已经暴露了,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上去,刚到二楼的房间门便看见一道黑影从二楼的窗户飞下,那背影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背影,只要捉到黑衣人一切便真相大白。

    我当机立断,也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这二楼不算太高,三米左右,这个高度我还是能搞定的,只需要在空中把身体曲起,自然落体,着地时用脚掌着地,脚后跟万万不能着地,否则轻则胸震荡,重则腰部颈椎骨震断。

    落地后身体向地上一滚,这一滚可不是为了耍帅,是起到缓冲力的作用,又加上林里落叶比较厚,所以我轻轻松松就直接从二楼跳下。

    胖子没我这身手,只得在二楼窗户着急骂道“我草!这他娘的都属猴的吗?”然后无奈的从楼梯追下来。

    我一到地面,滚地而起后直接从腰间取下折叠工兵铲,把工兵铲甩开,撒腿就追去。

    谁知那黑衣人健步如飞,疾如雷电,没追出一百米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丢黑衣人后胖子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喘得命都快拿去的说“哎哟!我……草!累死胖爷我了,人……人呢?是不是跑啦?”

    我点点头,胖子接着说“那还愣着干嘛,往那个方向跑啦?快追阿。”

    我说“算了!不要追了,这树林的恐怖不是我们俩能应付得来的,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木屋二楼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黑衣人居然也出现在木屋说明那屋子确实有问题,说不定还有什么宝贝也不一定。”

    胖子听后先是点点头表示我说的在理,接着兴奋起来说“如果真有什么宝贝,那感情好阿!胖爷我随便顺它二三十件的,回泉州涂门街转手一卖,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涂门街是我们泉州一条玩古玩的老街,胖子他爸爸是倒斗的,自然认识一些玩古玩的朋友,胖子小时候老是跟他爸去涂门街玩,所以在古玩这方面自然比我懂。

    胖子说完迫不及待的就往木屋走回去,到了木屋我们直奔二楼,到了房间,胖子二话不说伸手就想抓门手把开门,我立马阻止道“你找死阿?也不看看就动手,好好看看这门把手后面有什么吧。”

    我说完胖子就探头探脑的在门把手看来看去,然后大惊说“我去!这真他娘的够贼的,居然在门把手后面装上这么薄的刀片。”

    胖子在打量门把手时我也在门边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对胖子说“胖子,你看这门把手上还有一条很细的钢丝线,如果我们一转动门把手肯定会触发机关。”

    胖子一脸好奇的问“是什么机关阿?”

    “我怎么知道,找找看就知道了。”我说着就顺着钢丝线的路线找,这钢丝线极细,如果不是大白天的,根本看不见。

    钢丝线一直拉到门边上就不见了,但是门边上有一处缝隙明显是后来装上去的,因为缝隙全部都是木头渣,这缝隙长大约在30厘米至35厘米左右。

    我对胖子说“机关就在这里面”胖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然后我们两个都后退一步,我用工兵铲按在门把手上,用力按动门把手,门把手刚转到一半时,门边上那缝隙突然“嗖”的一声,一道银白色的光迅猛的从缝隙里闪出,碰在工兵铲上,工兵铲铲面上被砍出一道痕迹,发出钢与钢碰撞的清脆色,还碰出火花。

    接着那道银白色的光便落在地上,我望去,只见一把大约30至35厘米长的匕首,刀身有弘度,我又惊又喜,这它娘的可是宝贝阿,这匕首叫尼泊*军刀也有人叫它尼泊*弯刀,以前我爸在珠穆朗玛峰当兵那会见过,曾经跟我讲过这刀。

    珠穆朗玛峰的南坡在尼泊尔境内,尼泊尔的军人都配这种匕首,尼泊*弯刀那寒光雪刃第一次暴显威力是在1814年驻守印度的英军士兵在尼泊尔西部与廓尔喀兵的战斗中,从那这刀就产生了数不尽的传奇故事。

    别看它造型奇怪,却锋利无比无疑是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利器,说大点说它是匕首之王都不为过。

    我捡起来用衣袖在刀背上一擦,刀已经被改造过,或者应该说它不是尼泊*弯刀,只是造型酷似,此刀刀背多了一排锯齿,刀身刻满奇怪的古老符文,乍一看跟我背上的纹身有点像,刀刃上的银光寒气逼人,保存完好,

    只是我觉得奇怪,这刀上的符文和我背上的纹身,还有黑熊手掌的刺青有着什么关联?管它呢,这宝贝我要定了,想着就

    装进背包里。

    胖子不懂这刀的威猛,但是看我装进背包也看出点眉头便对我说“阿旺!什么宝贝阿?也给我瞅瞅呗。”

    我说“哪是什么宝贝阿,就一把破匕首,你去二元店一买一大把,没什么好看的。”

    胖子不以为真的说“你当我傻阿!看那钢就是好刀,不要那么小气吗,拿出来看看呗。”我还不了解胖子吗,给他拿去看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便对胖子说“真正的宝贝在这房间里面,走!进去看看。”

    胖子见我捡到宝贝了,也心痒痒起来,一把抢在我前面先进去,我也随后跟进。

    屋里就和我昨晚用手机录到的一样,只有一个衣柜和一个上锁的箱子。

    胖子直接把衣柜打开,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开了,一打开衣柜就有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胖子用手在鼻前处挥了挥,然后用冰镐在里面翻来覆去,但是除了几件破衣服和几个早期的防毒口遮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种防毒口遮我回胖子都非常熟悉,以前在读大学时我们有上过一段时间的石雕课程,那是真刀真*的打石头,什么电锯,切割机,气钻,还有这种防毒口遮我们都经常用。

    胖子用冰镐勾起一个防毒口遮,不满的对我说“就这阿?还宝贝呢,我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我懒得理胖子,一心只好奇那个锁起来的木箱里有什么,便直接走过去端祥起来,木箱外表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木头钉造而成,也许是年多时久了上面已经有点发霉。

    胖子也走了过来搓一搓手说“他奶奶的,宝贝原来全部藏在这阿!”说着准备动手。

    我刚刚检查过了,木箱上并没有机关但我故意说“不怕死你就动,不怕上面有什么机关吗?”胖子这才没猴急猴急的想开箱子。而是先观察了一下箱子,然后对我说“阿旺!你耍我呢,哪有什么机关。”

    “这是让你长长脑子,不要每次都那么冲动,早晚会害死你。”胖子无言以对,便不吱声的摆弄起木箱。

    木箱上的锁已经锈的很厉害了,看样子有一定年头了,应该不难翘开于是我用工兵铲对准锁的位置用力劈了一下,没开,接着我又憋着力气使劲连劈了两下,锁才被劈开。

    箱子里就一本日记本,但是不是上官叔的那本,日记本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我用衣袖扫去日记本上的灰,看出这日记本年代已久,样式老旧。

    我好奇的打开,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胖子也好奇的凑过来,日记本全部空白,唯独中间用一张照片作书签的一页上有写字。

    我看着日记本,一字一句的读出声来。

    “老许!上官!你们可都安好?我还是怀念以前我们三人一起走南闯北,盗尽帝王将相古墓的那些日子,仿佛好像还是在昨天一样。

    那会我们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不知道挖过多少古墓,遇见过多少奇闻异事。但是我们一直都并肩作战,不离不弃,虽不是亲兄弟,切胜是亲兄弟,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在玉龙雪山这里分道扬镳了。

    也许你们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解散我们这支骁勇善战的摸金校尉,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们,其实我已经不行了。

    自从上次在古墓里我被那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虫咬过后,就开始感觉身体一天天不断的变化,所以我才愁肠百结,情非得已的解散了大家。

    上官!老许!你们也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还是金盆洗手,好好陪家人吧。上官你那小丫头现在应该也都一两岁了吧?还有老许你那大胖小子应该已经牙牙学语了吧?

    自从我们分道扬镳后其实我一直就没舍得离开这里,索性就住在我们当初搭建的这个工作室里。

    我感觉我已经命不久矣,这段时间,我经常流黑鼻血,眼睛也一天天变的越来越黑了,身体内犹如有成千上万只虫在体内钻来钻去。既然要死,那就让我死在我们分别的地方吧。

    最后还有狗子,虽然你是后来被上官收成徒弟,我们彼此之间不熟悉,但是毕竟当时我们的生活起居还都亏你,在这里也向你问好。

    挂念你们的二柱子,勿念!

    看完日记本后,我完全明白了,我前面猜的没错,这张叔肯定认识那个丧心病狂,或者应该说是“二柱子”。日记本上提到的狗子应该就是张叔。

    一下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是感慨万千,只怪造物弄人,尘世戏情。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照片虽然已经老旧发黄,但是依然可以模糊的看见照片里的四个人,分别是上官叔,许叔,张叔,还有一个长的特别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二柱子。

    胖子看完后,也不再嚷嚷着找宝贝,相信胖子此时此刻应该也跟我一样的心情。我和胖子从大一开始到现在也四五年兄弟了,我们能明白“二柱子”对上官叔,还有许叔的感情,因为我们也是男人,也是兄弟。

    我把日记本跟照片装包里,缓一缓心情。便对胖子说“走吧!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小静。”

    胖子长叹一口气说“我们昨晚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二柱子跟我爸是好兄弟,说起来也算我叔了,可是昨晚我们把他弄死了。”

    胖子平时看起来马大哈,大大咧咧的其实我知道他特别重感情。

    我拍拍他肩膀“胖子!你也别这么想,毕竟二柱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二柱子了,他已经是鬼尸了,与其让他这么行尸走肉下去,不如我们给他一个痛快不是吗?”胖子同意的点点头。

    这时楼梯间传来“吱吱”木板发出来的声音,胖子之前踩过那“警报器”所以也知道有人上来了。

    于是我和胖子立马埋伏在门口……

第24章:陈年旧案

    我和胖子之所以埋伏在二楼的门边,是因为二楼只有这间房间,如果有人上来一定会进这个房间。

    楼道里面的脚步声缓缓的,轻轻的靠近,我抓了抓手中的工兵铲,随时准备一铲砍向靠近我们的未知生物。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当脚步声到门边时,从我的角度刚好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头发凌乱,面无表情,素颜青面,脸上脏兮兮的,眼神迷离,神情恍惚,跟丢了魂似的,还能看见她脸庞两行未干掉的泪痕,我大惊!这跟鬼似的女人居然是小静。

    胖子见人影进来便立马一冰镐就挥过去,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挥起手中的工兵铲把胖子的冰镐挡住,嘴里大叫“草!她是小静。”

    如若不是我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胖子这一镐真的击中小静的头,估计胖子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内疚中。

    胖子反应过来后,脸色一下苍白,整个人呆滞着,后怕的丢下手中的冰镐,一时间哑口无言。

    接着小静一下晕倒,我立马顺势抱住她娇小脆弱的身体,此时此刻看着小静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我的心莫名的隐隐作痛着,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眼前这比谁都需要安全感的娇小女子。

    抱住小静后我马不停蹄的往村子里冲,胖子收起我们掉落的工具,紧跟其后,一路上我们两人轮流抱小静,论一人之力再猛,也难办到抱起一个人一口气跑出两公里开外,更何况我和胖子仅仅只是凡人而已。

    到村里后,我们直奔燕子家,院子里的九叔,兰芯还有燕子看见我和胖子气喘吁吁的抱着小静跑得急赤白脸的,二话不说马上帮忙把小静搬进我睡的房间,我喘过气来,对九叔急道“九叔!快……快……快看一下小静是不是中蛊啦?”

    九叔听后立马对小静检查一遍,然后摇头叹气,刚想说什么时,胖子见状,大惊!神色慌张得都快哭出来的口气对九叔说“九叔!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小静没救了是吗?”

    我听胖子这么一问,整个人一下瘫坐在床边,两眼呆滞心乱如麻。

    九叔见我们这表情平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干嘛?这小丫头只是累晕过去了,你们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天杀的!这是要玩死我们的节奏吗?我和胖子哭笑不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九叔说“那您摇头叹气干嘛?”

    九叔不咸不淡应了句“只是无奈你们俩从来玉龙雪山也算见过世面的,连晕倒都看不出来吗?”我和胖子顿时无力吐槽,都不想跟九叔说话了。

    众人离开房间后,我和胖子都舍不得离开小静,就一直坐在房间里守着小静。

    两人都沉默不语,胖子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困惑的是小静怎么失踪的,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林中小屋?还搞成如此狼狈不堪。

    直到小静醒来,看见我和胖子后,顿时泣不成声的抱住我,哭了一小会便对我说“阿旺!我想回家,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本来想问发生什么事,问小静是怎么失踪的,但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合适问。所以只是拍着小静的背说“好!好!咱们回家。”

    片刻后,燕子打好了洗澡水,进来叫小静去洗澡时,刚进门便看见小静抱着我哭,愣了愣,眼神闪过我读不懂的神情,只是我感觉燕子的眼神里有点淡淡的失落,包括胖子看见小静抱着我哭时,那一脸失落感都能写篇论文了。

    小静去洗漱后,我问胖子“胖子!你干嘛一脸死相?”其实我明知故问,但是气氛尴尬所以我才犯二的说出那句话。

    胖子长叹一口气,顿了顿道“没什么!只要小静安全便什么都没关系了。阿旺!不要辜负了小静对你的一片心。”

    我去!跟小爷我搁这玩煽情呢?我听胖子的话觉得哪哪都不自在,便一下暴跳大声道“你大爷的,吃错药了吧你,怎么我听了就那么别扭,死胖子你他娘的少来这套。”

    胖子郁闷的点了支烟,口气也略显激动“阿旺!你妹的别装傻啦,小静喜欢你,你丫的还看不出来吗?”胖子说到这里情绪完全失控了,激动的起来接着说“你他娘的就装吧你。不就是因为你那烟雨吗,我告诉你,烟雨她就不是人,她是鬼,你跟烟雨没结果的,你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刚点着从胖子那里拿来的烟,一听胖子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爽回应道“我草!死胖子!你大爷的说什么屁话呢,我跟烟雨的事还轮不到你他娘的在这说三道四的,烟雨是人是鬼关你屁事。”

    顿时房间里,战火连天。

    屋外的兰芯跟九叔听见我们在房间里吵起来,本来在

    小院子里暖暖的晒着太阳也赶紧跑进来劝架,生怕我跟胖子打起来。

    其实不至于打起来,我跟胖子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以前我俩掀桌砸杯都有过,但是从来没有影响过我们的感情。

    九叔见我们两个战火不灭,便叫兰芯把我拉出去。我和兰芯本来也就都不待见对方,真不知道九叔是怎么想的?在小院子里我郁闷的抽着刚刚没抽完的烟,默不作声。

    兰芯主动开的口“小子!谢谢你昨晚舍生忘死的救我。”

    我一愣!心想这小丫头平时对我那么凶今天居然那么温柔,我并不是给脸不要脸的人,我抽了一口烟淡淡应道“谢什么,本来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换成是你,相信你也会一样的。”

    兰芯故意跟我开玩笑的说“那得看本小姐昨晚看你顺不顺眼咯。”

    我从来没跟兰芯这么友好的聊过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可惜了,所以我便说“那你今天看我就顺眼啦?”兰芯说“还行吧,至少没那么讨厌。”说着便嬉皮笑脸起来,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有可爱的一面。

    本来兰芯长的就养眼,这么一笑显的更迷人,我又犯混起来说“其实这样看,你还真漂亮,挺好的一个人,平时干嘛老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呢?”

    兰芯收起笑脸一如既往的说“臭小子!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

    我不敢招惹她,便说“不好意思,嘴快!”

    两人沉默片刻后我对兰芯说“请你帮个忙”兰芯说“说吧!”我说“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下上官叔以前的事情。”

    我把我这些天来所有兰芯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我的推理还有猜测,全部告诉兰芯,兰芯毕竟是干这行的,应该比我有经验。其实我早想跟她说了只是平时我俩一说话就拌嘴没机会说。

    兰芯听完我的看法后,一时间对我刮目相看,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分析还挺到位的。”接着又说“其实我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上官叔的事情,我那同事军阳,他之前一直在关注一起灭门惨案,那案件老是破不了,一直压着,不过就在前不久军阳告诉我他怀疑凶手是上官叔,可是就在那几天上官叔神秘失踪了。刚好那天胖子去找九叔说你们要来玉龙雪山找上官叔,想请九叔保护你们,刚好我也在,所以就一起跟来了。”

    我说兰芯怎么会跑过来,原来如此。

    我好奇心完全被勾起,心里痒痒的问“什么灭门惨案,说说呗!”

    兰芯犹豫片刻后,小樱桃嘴打开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十几年前古榕村还没开始搬迁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村的后山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一家五口从奶奶,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女儿全部惨遭毒手,五人全部被灭口。”

    我听的头皮发麻,不寒而栗,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毒。

    兰芯接着说“古榕村以前的人都是与世隔绝的,第一个出去打拼的是一个姓狄的年轻人,赚钱回来后就在自己村后的山上盖了栋别墅,并把全家人一起搬到那别墅去。

    谁知后来全部被灭口,凶手手段及其残忍,嗜血如魔,把全家人的头全部砍了,其中两具尸体还被开膛破肚,现场找不到任何线索,也提取不了指纹,而且杀人动机不详,经过警方调查,排除了打击报复的可能性。

    后来又赶上古榕村拆迁,村民爆动事件,案子便一直拖下来,结果一拖就是十几年,一直都不能沉冤得雪。不过有一具尸体没找到,就是狄家的女儿……”

    我听到这里打断兰芯“没找到尸体又怎么证明她死了,也许活下来了呢?”

    兰芯摇头说“不可能,因为警察赶到现场时在别墅外面看见一滩血的痕迹一直往山里去,提取那血的dna结果表明就是狄家女儿的血,警察寻着血的痕迹一直跟到一片树林里血迹就断了,一开始警察也以为可能没死,但是有一个目击者亲眼看见全过程。”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打断问“有目击者怎么还破不了案?”

    兰芯柳叶眉微微一皱“你不要打断我,我慢慢跟你讲。

    那个目击者是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警察请他去协助调查时,他疯疯癫癫的说是鬼索命,鬼杀的人,据目击者的供词说那个鬼,黑身青面,尖嘴猴腮,嘴巴旁边长着一块大大的肉,还冒白烟,但是没有脸,脸尽是黑压压一片,而且出手极快还可以飞。

    因为警察认为目击者疯疯癫癫的,说的供词又匪夷所思,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我说“那后来呢?警察没再去找那个目击者吗?”兰芯说“后来那个目击者凭空

    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警察也一直查不到那个目击者的身份。

    更奇怪的是后来村民上山砍柴,老是听见别墅里有惨叫声,但是进去一看什么人都没有,警察去了几次也一样不见有人,最后大家都说是因为别墅里冤气太重,闹鬼了,后来赶上古榕村折迁的事一闹,便一直拖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让我想起古榕村那个红衣女子,会不会她就是当年惨遭毒手的那个狄家女儿?

    于是我便继续问兰芯“当年那个狄家女儿长什么样?大概几岁的样子?”

    兰芯想了想说“狄家女儿身份像迷一样,村里的人都很少见到,据说狄家对女儿宠爱有加,很早以前就让她在市里读书,所以村里的人都极少见到。

    但是据那个目击者当时提供的证词说那个狄家女儿长的及其漂亮,美若天仙,出事当晚穿的是一条红色连衣裙睡衣,年龄大概在二十出头吧,好像名字叫狄若冰,小名叫冰儿。”

    听兰芯这么一说,我更觉得红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个狄家女儿。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了,正准备跟兰芯说话时,突然看见院子幽幽楼道里,阴沉沉的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死死的盯着我们,吓的我鸡皮疙瘩起一身。

    不过认真一看原来是小静,我猜小静那衣服应该是燕子那借来的。

    可能是我和兰芯讲的太投入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小静已经站在楼道里,也不知道看了我们多久了。

    小静见我看见她了便走过来,接着胖子跟九叔也从房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关心的问小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小静只是摇摇头,一脸委屈什么都不说,尽管我很想刨根究底,问个水落石出。但是看小静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于是就打消了念头。

    大家顿时都沉默不语,小静突然拉着我的手说“阿旺!回去吧,我怕。”

    好不容易真相离我只差一步之遥了,我这性子就是受不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但是我又不忍心拒绝小静这微不足道的要求。

    我本来想让胖子送小静回去,但是刚刚吵了一嘴,我拉不下这个脸,就在我举棋不定时张叔从大门口走进院子。

    张叔一看我们大家都在就乐呵呵的说“太好了,都在呢,也省得我一个个通知。”

    张叔说到这突然看见小静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我说“就是我们失踪的那位朋友。”张叔“哦”了一声便继续说“你们几位如果不嫌弃我们地方简落,就留下来多住两天吧,过两天我家阿牛和燕子结婚,想请你们一起热闹一下。”

    这时兰芯站起来说“张叔!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都出来两三天了,也应回局里了。”

    我心想如此甚好,刚好让兰芯送小静回去,我则留下来想办法找黑衣人。

    要说兰芯这小丫头也懂我,见我在一旁对小静欲言又止的怂样,一下便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拉着小静的手说“小静!我们俩一起回去吧,路上坐车也不会无聊。”我一开始还担心小静脾气倔不肯一个人回去,非要拉我一起。

    可是没想到小静居然答应跟兰芯一起回去,这倒是有点反常,以小静以前的脾气可不是这样的,说来奇怪,小静从失踪回来后,我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小静肯跟兰芯回去,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于是我也没太在意小静的变化。

    兰芯跟小静临走时,我把兰芯拉到一旁,让她帮忙回去后再把案情好好琢磨琢磨,有什么发现再想办法告诉我,而我则留下来继续找黑衣人,我们里应外合,双面进攻,不知道为何,我的直觉告诉我,军阳怀疑的没错,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凶手就算不是上官叔,上官叔也跟这案件脱不了干系,因为上官叔在古榕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就无从知晓了,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这些直觉还真得多亏我以前大量阅读过侦探题材的文学作品。

    小静跟兰芯回去后,院子里的我、胖子还有九叔三人都不言语,张叔也感觉气氛尴尬。

    不等张叔开口,九叔便故意给我跟胖子台阶下,突然伸了个懒腰说“从昨天忙了一天了,好想小酌一杯阿!你们俩要不要一起阿?”

    张叔听后连忙说“走!走!到我家去,我还没好好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我家阿牛也不能如愿以偿的有机会娶燕子阿!”

    我和胖子都明白九叔的用意,于是便一同前往张叔家喝酒去。

    酒到尽兴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我们所有人……

第25章:燕子中蛊

    我和胖子,九叔到张叔家里后,张叔很快就张罗了一桌饭菜,都是一些地里种的蔬菜和自家的土鸡蛋、土鸭蛋。

    这感情好,这些纯天然无公害的食物在城里都卖老贵去了。

    张叔老婆死的早就剩张叔和阿牛,阿牛生性腼腆又胆小,家里里里外外基本上都是张叔一人操办,厨艺自然没得说,那味道做的确实够接地气的,张叔拿来自家酿的酒,并叫阿牛一同坐下来吃饭。

    虽然大白天喝酒不是我的风格,但是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我们都死里逃生了,也确实值得喝两杯,又刚好可以借酒跟胖子和好,所以也不管它白天还是晚上了。

    酒的名字我叫不出来但是那味老香了去。胖子喝白酒不行,才两杯下肚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我跟他大学那点破事,大学我们这对活宝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后来那女孩子跟了胖子。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语气诚恳“阿旺!你说我们俩什么事没一起经历过?就他妈的这两天连鬼门关我们也算走它一圈了,刚刚那点破事算不了什么。也怪我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胖子白酒虽然不行,但是也不至于真的两杯搞他醉,我知道他只是借酒拉下脸跟我道歉。

    我这人有一毛病,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都没关系,但是别拿我喜欢的女人来开玩笑,不然我谁都翻脸,胖子是很明白这一点。

    我抿了一口白酒呛得呲牙咧嘴的说“胖子!我这人嘴巴也不饶人,你见怪不怪,但是以后别在我面前说烟雨了,不然兄弟我真的不高兴了。”

    一旁的九叔拿起酒杯跟我们大家碰完杯后斟酌片刻对我说“世侄,我真的得提醒你一下,那个烟雨确实……”我知道九叔想说什么连忙阻止说“打住!九叔,不要把我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破坏了。就算烟雨真像你们说的不是人也好,但是起码她没害人。而且我也不相信她就不是人。”

    九叔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出言相劝,只是拿起酒杯说“好吧!不说那些,我看你们两个刚正不阿,勇气可嘉,特别是阿旺身手不凡,今天我们算交定朋友了,改日要是我要捉什么恶鬼狂魔的话就请你们两个当助手如何?”

    我跟胖子就一个癖好,特别喜欢结识那些酒里交心的朋友,于是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碰了这杯酒。

    特别是胖子更是欣喜若狂,他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透的,不就是想跟九叔学个一招半式的好让他老爸看看,他不是菜鸟。

    至于我,确实是看九叔够舍生取义的,前面救我们那么多次,尽管他是收胖子的钱,但是他大不了可以退钱不干,但是九叔并没有,反而是拼尽老命。

    我虽然在烟雨被伤这件事上耿耿于怀,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我还是掂量得清的。

    就在我们对酒当欢,掏心掏肺的深交时。燕子爸急匆匆的冲进来,跑得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又焦急万分的说“快!……快,我们家燕子快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我一惊,心想什么情况?我们所有人都二话不说,鱼贯而出的出了张叔家,直奔燕子家。

    到了燕子房间后,看见燕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嘴唇发紫,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燕子见我们来想起身,但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顿时两道黑血从她鼻孔流出。

    九叔见状立急上前问诊,然后脸色大变,大惊说道“鬼尸血蛊。”

    我们所有人一听大惊,除了阿牛和燕子爸不解的问九叔什么是“鬼尸血蛊?”。

    九叔简单概括的把鬼尸血蛊说了一遍后,只见燕子爸差点晕过去,老泪纵横哭着求九叔说“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最让我气愤的是阿牛一听这“鬼尸血蛊”的恐怖之处后,嚷嚷着让张叔解除和燕子的婚约,气的我和胖子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看在张叔的面子上我还真想海扁他一顿,只见张叔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甩在阿牛脸上,呵斥阿牛滚回家。

    顿时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昨晚我们在木屋烧尸体时,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九叔结果给忘记的事情就是燕子腹上有疤这事。

    告知九叔后,九叔直骂我糊涂。

    我自责的看着燕子,心乱如麻。

    九叔严肃的说道“还好发现的早,还有救。事不宜迟,阿旺你和胖子马上去进山谷那地缝边的灌木丛林采一种叫鬼臼叶的草药回来,那天我跟踪你们下来时,有看见那药材,就长在我搭帐篷那灌木丛林里,速去速回。”

    然后对张叔跟燕子爸说“你们俩跟我准备其它东西。”并对大家说“大家分头行动,速战速决,今晚必须开坛做法,能不能保住燕子姑娘的命就看今晚了。”

    胖子一头雾水的问九叔“什么是鬼臼叶?长什么样子阿?”

    我以前在《本草纲目》有稍微阅读过,所以略知一二。我拉着胖子边走边骂“让你多看点书不看,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离开时,燕子叫住我“阿旺!小心点,如果不行就别冒危险找了。”

    燕子这么一说我更惭愧,便应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一定把草药采回来。”

    然后急匆匆的和胖子向后山出发。

    我和胖子还是只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和背包。因为下山谷的地缝离村里还是有点距离,地形又复杂估计也要走上大半天才能走到,所以我让胖子把狼眼手电一起带上。

    为了更方便找鬼臼叶,一路上我便告诉胖子何为鬼臼叶,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胖子不敢怠慢,听的非常认真,要是以前胖子都嫌我哩巴嗦的。

    鬼臼叶为深绿色,叶片成盾形,边缘有针刺状的细齿,生于山坡、林下或者悬崖脚下等阴湿处。鬼臼叶又叫八角莲叶,分布于广范,如南北两湖、黄河流域、东西两厂、云贵川等地均有。可解毒,如蛇咬伤,蝎子

    螯伤,蜈蚣咬伤等……

    胖子听的一愣一愣的打断我“我草!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用最简单明了的话告诉我长什么样子的就行啦!听不懂。”

    我大声说道“你猪脑子吗?就是叶子大大的,颜色绿的很深,像五角星一样不过有七至八角叶边,叶边宽宽的,叶子上有明显的根茎纹路,叶子上长有小毛。这他娘的懂了吧?”

    胖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到树林口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没办法不畏惧这片原始森林,但是现在就算是龙潭虎穴,鬼窟魔洞也得硬着头皮勇闯,毕竟燕子还等着我们救命呢。

    树林里交错复杂,如果不是我之前做过标记,根本找不到路,踩在落叶上“沙沙”直响,我模模糊糊的听见好像不只是我和胖子的脚步声,好像还有其它声音,我四处张望,但是因为树林里灌木丛林,杂草丛生,密密麻麻的树木,很难看出远处的东西。

    我心里忐忑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身边关注着我们,但是出于找草药的时间紧迫,所以我没去理会,也许也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走了大半天,才走出树林,看见我们之前搭帐篷的营地,帐篷被我们离开时收走了,所以只剩下一堆被烧过的干木柴。

    木柴到处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东一根西一根,凌乱不堪。周围的土和草也明显被到处抓过,地上还能分辨出几道爪印,看这深深的爪印便能看出抓这爪印的爪子又长又尖,周边有或多或少的血迹,我用手摸了一下血还有一点温度,说明是刚流不久。

    这时我看着远处的深山,残阳似血,夜幕降临,我的心立马不安起来,这片原始森林一到晚上更是危机四伏。

    胖子也发现了血迹,我告诉胖子“胖子!小心点,这血还是温的,看来刚流不久。你看看这周边,估计在我们来之前这里应该发生过生死搏斗。”

    胖子抄出腰上的冰镐紧握在手,一点都不示弱的开口道“来都来了,管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咱们照样干它。让它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接着又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还是捉紧找到那什么鬼臼叶吧。”

    我也甩开工兵铲,又把上次在木屋捡到的神秘弯刀从背包里拿出,挂在腰间。

    胖子这下完全看见这把弯刀,不乐说道“我草,死阿旺你就接忽悠我吧,这刀看上去就是把利器,你他娘的还说两元店一买一大把,回去你给我买几把来耍耍。”

    我一心只关心是什么危险正等着我们,所以没心情理会胖子只是回答“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惦记我这刀。”

    我平时喜欢看《动物世界》,对野外的野兽多少了解点,但是从刚刚现场的情况和爪印来看,我还分析不出是什么异禽走兽。不过敢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像这种野外的野兽十之**都是食肉动物,生性凶猛残爆,特别是这种生存在原始森林的野兽个头巨大。

    以前听我爸讲过,他在珠穆朗玛峰当兵时有一个战友是湖北人,给我爸他们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在湖北西部边陲有一片原始森林“神农架。”

    神农架千百年来有无数不为人知的迷,在文化*革命前有一支当地平民自发组建的探险队进神农架考察探险。结果全军覆没,除了一个年轻人侥幸从鬼门关活过来其余无一幸存。

    据那个活下来的年轻人说他们晚上在营地里遭遇不明生物的袭击,只见一道白影极快的一闪过,便就有人被拖走,队里有人说可能是遇见野人了,可是到最后到底是什么生物都没人知道。那个幸存者就是我爸的战友。

    神农架一直千年相传的迷就是白化动物和野人,但是我更觉得他们是遭遇野兽的袭击。

    总而言之万事小心,我跟胖子说“胖子我感觉刚刚那爪子应该是什么凶猛的野兽所为,你还是不要用冰镐了,换成工兵铲吧,毕竟工兵铲可以当砍刀用。”

    胖子听后一边把冰镐收起来从背包里换成工兵铲,一边说“阿旺!你说会是什么野兽阿?不会是狮子或老虎吧?”

    我回应“胖子你真他娘的没常识,你没听过森林之王,草原霸主吗?狮子是草原的,怎么会在森林里呢,老虎也不可能,老虎都濒临灭绝了,基本上都关在动物园里呢。”

    “那你说是什么鬼东西?”胖子一脸茫然。

    “我怎么知道,反正小心点就是了。”我也没把握。

    说话间我们己经来到了地缝中段的灌木丛林了。这时天色已晚,黑暗取代了夕阳后的最后一丝红晕。

    我和胖子打开狼眼,到处寻找鬼臼叶,可是这灌木丛林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杂草,绿油油的,找同样是绿色的鬼臼叶谈何容易。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还是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了鬼臼叶,是胖子先找到的,抓起一把问我“阿旺!是这个不?”我一看就是这个,兴奋的说“对!多采点”正当我们采的起劲时,不远处传来草丛的蹿动声。

    我和胖子都听见了,胖子用狼眼照去,但是除了风声,和昆虫发出的响声什么都没有。

    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过去看看。我把手中的鬼臼叶装进背包里,手握工兵铲跟胖子一步一脚,悄悄地靠近刚刚发出声音的草丛。

    走到跟前一看,除了一滩血便什么也没看见。我和胖子双目对视了一下,胖子整个脸色都变了。

    我蹲下用手摸了一下血,还很温。站起来后跟胖子说“这血还是温的。”胖子一下脸部僵住,眼神浮出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草丛又蹿动起来,在我和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黄影迅猛的一下从草丛中蹿出,快如闪电直朴向我,速度快到我根本没时间反应,而就在这时我的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一下,整个人一下向后一倒,那道黄影便扑空直接从我身上一跃而过。

    我起身盯

    着那道黄影对胖子说“还好你反应快,不然我就完玩了。”我以为是胖子救了我。可是胖子说“不是我,刚刚我看见一只小孩的手绊了你一下”

    什么!一只小孩的手?我顿时头皮一麻,浑身一个颤抖贯穿全身,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小孩?。

    但是我无暇顾及因为我一直盯着刚刚那道黄影,只见它似猫如豹,但是比猫大得多,又比豹小,身长大约一米三至一米四左右。

    一张像及了猫一样又如虎的脸,但是又有几分豹的神韵,只见它两眼发出绿光,尖尖的耳朵朝天立,耳尖端长有二簇像戏剧中武将头盔上翎子一样的棕毛,笔直的立着。两颊长有下垂的白须,白须厚厚的。身体强壮四肢很粗,尾巴极短不及身体的四分之一。

    它身体半伏着,前支如铁钩似的爪子从肉垫伸出,露出带血滴的尖獠牙,对我和胖子龇着牙。

    原来前面我们看见的血就是这货搞出来的。它死盯着我们,又不敢靠近我们,但又似乎想生吞我们般,纠结的伏着身体蠢蠢欲动。

    我估计它应该是第一次看见人,觉得长的奇怪,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胖子问我“阿旺!这是什么?”我说“这货叫猞猁俗称山猫,它可是夜间捕猎好手。”胖子又问“怎么办?跑不?”

    “跑?你别傻了,这货耐力及其变态一口气可以跑出十几公里,压根不休息的。而且爬树,游泳都跟玩似的,但是它却不轻易下水。”我一边警惕着一边回答胖子。

    胖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好不示弱的说“草!居然跑不了,那咱们就跟它拼了,我还就不信,我们两个连手干不过一只畜生。”

    我不以为然的说“这样也不行,这货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说白点,咱俩的命比它贱。奇怪了据我的了解,山猫在我国大多分布于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内蒙、河北的山区里,怎么云南也有呢?。”

    这时山猫一点点的向我们靠近,应该是试探一下情况,山猫跟猫比较像,它不像老虎豹子那样,一见着猎物就扑上猛撕猛咬。

    山猫都是潜近猎物,冷不丁就一扑而上,让猎物措手不及。如果一旦没扑到,让猎物跑了,山猫也不会穷追不舍,只是回到原地继续等待其它猎物。

    山猫每靠近一点,我和胖子就后退一点。胖子说“这货如果像你说的一口气跑出十几公里,那它从西藏跑过来也才一千多公里,多跑几趟不就完事了。”

    我一边盯着山猫的举动,一边对胖子说“你他娘的当环游世界呢?”

    “有什么不可以,世界那么大,山猫也想去看看呗。”胖子虽然嘴上跟我调侃,但是我也明显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安。

    其实想对付它也不难,一般像这种野外动物都怕火,从人类学会用火开始,就一直有夜间用火来防止野兽偷袭的作法。

    我立马对胖子说“好了,别扯淡了。你快去找两根又长又粗的枯枝,然后想办法把火点上,拿过来。”

    胖子一下就明白了我想干嘛,便说“阿旺!你先撑着,好好跟它谈判一下。我快去快回”

    我心想应该没问题,看那只山猫一时半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料胖子一走它居然趁我一分神,又是迅猛的一扑。还好我有所防备,用工兵铲挡了一下,可是山猫速度又快,又准的一爪过来,尽管有工兵铲挡住还是被它那尖如铁钩的利爪一下捉破我胸口,亏得我衣服穿的厚,只是被它抓破皮,没有伤的太深。

    山猫身手特别敏捷,刚扑空又立马再一次发出进攻,明显就是今天不拿下我誓不罢休的态度。

    工兵铲太短,山猫的四支又长又粗,爪子又毒辣,情急之下我地上一滚闪躲过,起身后我主动发出进攻,“啊!”嘴巴大喝一声,挥出工兵铲。

    “呼~”工兵铲伴着破风声,如砍刀般破空而去,直逼山猫,我本意是想吓一下山猫,让它主动放弃,不料反而击怒山猫,只见它灵敏的身体一侧,立马一爪抓在工兵铲铲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样近距离对我百害无一利,我立马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干,像这种原始森林里,随地都能捡的这种从树上断落下来的树干,我用树干去捅山猫,防止它又向我扑来。

    山猫后腿半蹲着,弓起身体,咧着嘴呲着獠牙,两支前爪如闪电般,不停的抓着我手中的树干。

    看着它抓着树干的那狠劲,我心里毛毛的,心想还好不是抓我身上,不然非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不可。

    一直持续了一小会,我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急吼道着不远处的胖子“胖子!你他娘的造人呢,快点的,小爷我要嗝屁了。”

    这时胖子已经拿两把用长树干绑上干草堆的火把跑过来。我和胖子一人一把一直逼近山猫,我们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只想把它赶走,山猫一见火焰果然害怕的一直后退,但是又不肯离去。

    我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对胖子说“胖子!别管它,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救燕子。”胖子同意的点点头。

    我们怕山猫会从背后偷袭,所以拿着火把,后退的一步步向回去的树林里退着。山猫则一步步跟着,又怕我们的火把不敢太靠近我们。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山猫好像感觉到什么危险的生物靠近它,跟到我刚刚被绊倒的地方从草丛里叼起一只大山鼠,灰溜溜跑了。

    看见山猫嘴里的大山鼠后,我才恍然大悟,刚刚那些血肯定是这只山鼠的,应该是山猫正在捕食这只大山鼠,又正好碰上我们。包括刚刚胖子看见小孩的手肯定是这只山鼠的爪子,鼠类的四肢跟人的手掌及其相似,山鼠体型又大,又是黑灯瞎火的夜里,难怪胖子会看成小孩的手。

    这时树林里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未知的危险也即将袭来……

第26章:驱蛊

    在树林里的未知危险还没完全出现时,我赶紧去把刚刚掉的工兵铲捡起来。

    刚捡起来便看见树林中有几对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胖子,四周都有,把我和胖子团团包围。

    我和胖子马上背靠着背,眼看手上的火把快烧完了。火焰越来越小时,树林里发光的眼睛就慢慢向我们靠近,走到月光下,我和胖子才看清楚原来是几只山狗,山狗不同于狼,也不是野狗。

    简单说就是家狗长年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它们比家狗更加凶残,由于长年在山里生活,已经有几分兽性,跟狼一样喜欢成群结伙出来捕食。

    一共五只山狗包围着我和胖子,全部都露出黄黄的獠牙,滴着哈喇子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声,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饱餐一顿了。

    眼看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我对胖子说“胖子!这他娘的几只畜生不是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咱们看来要杀出一条血路了,燕子等着咱们的鬼臼叶救命呢!”

    胖子早就按耐不住一心想冲上去大显身手。

    但是我突然心生一计,于是我拉住他说“先别急,咱们是高智商动物,别他娘的跟它们似的,只会蛮干。”

    刚刚采鬼臼叶时我看见地上有一堆从悬崖掉落的石头,便跟胖子说“胖子退回刚刚我们采药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石头。”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应道“好!”

    我们看手上的火把也灭了,便直接丢掉,背靠着背,警惕的退回去。

    山狗也形成网状式,团团包围过来,到了采草药的悬崖下后,我们背对悬崖面对山狗,我对胖子说“咱们轮流着来,别让它们有机可乘。”说着胖子直接蹲下捡起一块又大又尖的石头,看中其中一只看上去最凶的山狗直接猛砸过去,一下就砸中山狗的嘴巴,直接把它的獠牙砸断。

    胖子刚砸完,我也直接把早就拿在手中的石头对准一只当先冲上来的山狗,猛的甩开手臂,石头飞速砸在它头上,只见被砸到的山狗呻吟一声,摇摇晃晃的癫几步便倒地抽搐着,那感觉别提有多爽。

    我们见效果很好就乐此不疲的轮流开工,现场一片狼藉,有山狗呻吟声交加着我和胖子的骂声,好不热闹的展开一场人狗大战。

    有两只体形比较小的山狗已经抵挡不住我和胖子如炮弹的攻击,早已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就在胖子又蹲下去捡石头时,有一只像领队一样的山狗趁机冲上来,我挥起工兵铲,对它就是一顿爆砍,我第一铲就是砍它的嘴巴,山狗的爪子不像山猫那样有杀伤力,而且我们的衣服又厚,所以直接无视它的爪子,但是它嘴巴的咬合力不是开玩笑的,一口扯下人的小腿肌肉不是问题,所以我先攻它嘴巴。

    一铲过去直接把它的獠牙砍断,它没了獠牙便想逃跑,但是我心想留它这畜生也是祸害,所以直接乱铲狂砍,胖子见状也直接上了帮忙,山狗被我们砍的烂肉横飞,血溅一地。

    尽管是残忍点,但是对于这些嗜血成魔的畜生我们也只能让它们见识一下我和胖子无血不欢的兽性一面,让它们知道人类才是食物链的尖端,别他娘的想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剩下最后一只山狗趁机冲上来,想从胖子背后偷袭,我见状大叫一声“胖子!后面。”

    胖子一下会意过来,转身一大脚带着落叶直踢到山狗的下颌骨,胖子那力量我都有点招架不住,更何况区区一只小山狗,只听山狗“呜”的一声,想调头逃跑。

    胖子岂能就此罢休,顺势一工兵铲抡过去,一铲盖到山狗的天灵盖处,这一铲直把山狗拍的摇摇欲坠。

    见状我立马从山狗侧面,一铲拍过去,直接让它乖乖倒地,紧接着胖子一铲补在倒地山狗的脖子上,直接了结这畜生的贱命,到此我和胖子才作罢。

    完事后胖子吐了一口口水痛快骂道“他娘的,这两天被人熊和鬼尸,还有刚刚那山猫搞的窝囊的要死,现在总算威风一回了。”

    我心想弄死两只山狗有什么好威风的。胖子收拾好工兵铲接着对我说“阿旺!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就叫狗眼看人低,不给它们点颜色看看,它们就不知道咱的厉害,我们这是教它们一个道理,正所谓好狗不挡道。”

    我笑道“行阿!胖子现在都可以同时用两个成语了,而且用的恰到好处。”

    胖子丢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着嘴里的烟抽一口,吐着烟说“那是!其实胖哥我也是文化人,只是平时扮演粗人罢了,没办法!谁让这社会就是弱肉强食,老实人容易被欺负。”

    我也点上烟说“怎么滴!胖哥你打死两只山狗,还打出人生感悟了?”

    胖子说“那是!做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完后,你的收获是什么。”

    我和胖子扯了两句便打道回府,由于我和胖子出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所以一路上我们基本上都是用小跑回去的,我跑的比胖子快,胖子一路紧随身后,边跑边喊“阿旺!你慢点。”我一心急着回去救燕子,便对胖子说“胖子!你快点。”

    跑进树林我们一路跟着我之前作的标记找回去。没跑一小段后,本来跟在我身后的胖子突然往旁边的方向跑去了。

    见状我大急叫道“胖子!你

    丫跑错啦,这边。”

    但是胖子跟没听见似的只顾一直跑,我又气又急,无奈追去,胖子平时跑的比我慢,但是这次他抽疯般跑的比我快很多。

    我一边追一边喊他,但是胖子就是一直跑。这感觉太熟悉了,上次我和胖子中迷幻蛊,也是这样的情况。我心想坏了,胖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让我更着急起来,于是加快脚步追去,而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很急的脚步声,好像身后有人追来,我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可就在我转头时,胖子也跑没影了,顿时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用狼眼手电四处乱照,大喊着胖子。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沙沙”响的声音,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我立马用狼眼照去。

    可是什么也没看见,这时我想起下午我和胖子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什么在跟踪我们,顿时我毛骨悚然,心想不会是下午开始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而这时一个人影飞快的从我身边跑过去,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小孩的身影一闪而过。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小孩子呢?我开始不安起来,鸡皮疙瘩起一身,定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又用狼眼四处照了照,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树阴下一动不动,我愣是吓一跳。用狼眼照去,一看是胖子,胖子两眼阴森,咧嘴冷笑着对我招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来阿!过来阿!”

    我气坏了,心想刚刚肯定是胖子跟我恶作剧。我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上去给他两脚时,身后突然一支冰冷的手捉住我,并听见一声极其特别的声音说“不要过去。”声音很熟悉,我转头一看,是古榕村的那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表情严肃又对我说“不要过去,她是鬼。”

    红衣女子说完只见刚刚树下的胖子突然变成一个小女孩,站在树下一直向我招手说“来啊!过来阿。”红衣女子见状直接飘向小女孩,小女孩一下消失了,红衣女子说了句“休走!”然后也消失了。

    刚刚消失的小女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便说那天我们刚来玉龙雪山时,勾在胖子身上,鬼招魂的那个小女鬼。

    顿时我怔在原地,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这时胖子从背后拍我一下,大骂“我草!阿旺你他娘的中邪了是不是?一直跑,叫你也不应。”

    我心一惊,冷汗直冒,刚刚我还以为是胖子中邪了,原来是我自己中邪了。

    胖子推我一下说“没事吧你?”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压了压惊后应道“没事!快回去吧,燕子等着呢”说完我便和胖子马不停蹄的赶回村里。

    到燕子家时,九叔,张叔和燕子爸都在等我和胖子。

    见我们回来九叔焦急的问“怎么才回来,采到没有?”我从背包拿出鬼臼叶给九叔,拿鬼臼叶时他们所有人都看见我胸口刚刚被山猫抓到的伤口。

    燕子爸连忙问“怎么受伤了?”我一心只担心燕子便回答“说来话长,别管我,赶紧先救燕子吧!”众人才把目光汇聚到在九叔身上。

    九叔让我们所有人把鬼臼叶的汁液全部挤到一个碗里。于是我、胖子、燕子爸还有张叔四人七手八脚不一会功夫便挤出一碗来,九叔把装鬼臼叶汁的碗放在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八仙桌上,八仙桌上有一张很大的太极八卦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开坛做法用的东西,我都不认识。

    只见九叔嘴里念念有词,捉了一把糯米放入鬼臼叶汁中,又拿起两张黄符,一手一张,双手张开,伸到我和胖子面前嘴里又念念有词。

    这个环节我以前在林正英的电影里见过,等一下符会自己烧着。看九叔这样我多少有点激动,我一直好奇那些道士是怎么做到让符自己烧起来的,所以全神贯注的看着九叔手上的符,等着它自己烧起来。

    不一会九叔对我和胖子说“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帮忙把符点着阿”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心里暗骂“我去!怎么不是自己烧起来?”点上后,九叔把烧成灰的符纸放入装满鬼臼叶汁的碗中,又拿起黄酒倒入,接着分成两碗,一碗放入一个特制的容器中熬,另一碗倒入酒精。

    片刻后,把容器中熬好的那碗让我拿进去给燕子喝下去,并让我告诉他,燕子喝下去的反应。

    我端着碗,直奔燕子房间,燕子还是那么憔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好把燕子扶起,靠在我胸前喂她把药喝下去,喂完药后燕子看见我的伤口,眼神带着惭愧刚想说话时,我阻止她说“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说完燕子直接一口黑血吐出,见状我立马跑出房间告诉九叔,九叔点点头说“看来还没到病入膏肓,现在该用上这碗了。”说着把另一碗给我还加了一条白纱布。

    我不解的问九叔“这布干嘛用的?”

    胖子在旁边偷偷的笑着,看胖子那坏坏的笑容我就知道没好事。

    九叔稍微有点尴尬的说“这布是用来沾这药擦在燕子身上的。”我一听大惊连忙说“什么意思,您是说擦在身上?全身?”九叔点点头,我接着问“脱光衣服,擦身上?”九叔不言又点点头。我连忙把东西还给九叔说“这事我干不了。”

    子爸见状连忙求着我说“求求你,救救我家燕子吧!不然她就没命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九叔解释说“刚刚给燕子喝的药只能暂时拖延一下燕子身体里的鬼尸蛊繁衍罢了,包括现在这碗的作用也只是防止她体内的蛊虫爬到身体其它部位罢了,真正要彻底破了鬼尸血蛊还没那么简单。”我一听恍然大悟,这么说燕子还危在旦夕。

    我内心纠结无比,一方面是救燕子命,一方面又是要毁燕子的清白,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人全身**裸的看光,换成哪个女的都接受不了。

    燕子爸又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进去跟燕子商量。”我说“就不能让别人来吗?干嘛非得要我来?”

    燕子爸叹气说道“燕子妈在那年搬迁时因为爆动死了,而又不能让村里那些大舌妇来,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让她们来,不得说我家燕子是怪物。”

    这方面我身有感受,从小我让村里的毒舌妇说到大的。

    燕子爸接着说“也总不能让我来吧,你让一个亲生父亲看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你觉得合适吗?”

    确实!这在中国伦理道德这一块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燕子爸又接着说“而且我知道我们家燕子对你有意思,自从上次你救她回来,我就看出来了。”

    我又能怎么样,毕竟人命关天,只要我心清人自清,我只是单纯救人之心别无他意,我尽量这样说服自己。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燕子爸看见我点头,就进去跟燕子商量去了。

    期间胖子凑到我耳边说“阿旺,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阿?这样可不好哦!”说着坏笑起来。我白他一眼“去你妹的,你以为我愿意阿!”胖子说“那要不我来,只要燕子不反对,我自然是愿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胖子这么一说,我倒不愿意让胖子来,而且从胖子口中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在我给燕子喂药时,已经商量好让我来。

    燕子爸出来后点点头。

    要进燕子房间前,我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说来也奇怪,我又不是没见过**裸的女人体,以前学美术的时候人体写生课,我们见**也都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了。

    也许是那会心境不一样,那会没有杂念,是带着艺术的眼光去看的,难道说我现在心有杂念?

    进房间后燕子满脸通红,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但是并没有排斥我的意思。看见她这样我更无地自容,我是见不得女人委屈的,特别是像燕子这样讨人喜欢的单纯女孩。

    走到床边我对燕子说“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救你,只好多有得罪了,事后你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把眼睛闭上,这样可以吗?”燕子委屈的点点头。

    于是我把药放在床边闭起眼睛,由于我完全看不见,所以只能听燕子指挥,这进行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好不容易把燕子的衣服都脱去了,我用沾了药的纱布在手背上拍了拍,燕子好奇的问“阿旺!你干嘛?”

    我说“试一下这药的温度。”

    “你真细心。”由于我是闭着眼睛看不到燕子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尴尬又温柔,好像还有一丝丝感动。

    在擦药的过程我感觉我整个脸火热火热的,因为我是闭着眼睛所以难免会不小心和燕子有肌肤的接触,哪怕只是一瞬间我都感觉到燕子的玉体滑而有弹性,鼻子间还能闻到燕子身体散发出来的芳香交加着药的怪味,一开始闻是怪怪的可是一闻久了,感觉都有点上瘾了。

    擦上半身时我感觉我的手明显碰到一对丰满,柔滑,肥硕的东西,只听燕子嘤咛一声说“阿旺!你碰到我了”我一下就反应过来是燕子挺拔的玉峰,便连忙道歉直说“对……对不起!我下次注意点。”

    女人身体的敏感地带比较多,所以我能明显感觉到燕子的呼吸声随着我手上纱布的游走而变的急促起来。

    这搞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最担心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可千万别搭起小帐篷来,不然让燕子看见的话,那我真的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不敢听燕子柔绵似水的呼吸声,便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说“不能对不起烟雨,不能对不起烟雨……。”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对我百般折磨,万般挠心的擦药,帮燕子把衣服穿上后,我才敢张开眼睛,看见燕子还是满脸通红,都红到脖子上了,我也好不到哪去,满脸火热火热的。

    燕子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害羞,委屈交加着感激,各种神情都可以在她眼神里看见。

    看着她这样,我突然有点冲动想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一下说声晚安。

    我还真差点这样做,我立马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下。

    燕子见状一脸茫然的问我“阿旺!你打自己干嘛?”

    “没干嘛!我拍……拍蚊子呢”我已经不淡定了。

    心想还是赶紧离开,离开时燕子叫住我“阿旺!你把脸凑过来,我跟你讲一句话。”

    我把脸凑了过去说“你说吧”

    突然燕子冷不丁的在我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说了声“晚安”。

    那一刻我内心小鹿乱撞。

    ……

第27章:下墓(1)伏地龙沟

    从燕子房间出来后,我简单跟大家说了一下燕子的情况,便直奔主题,问九叔怎么才能彻底破燕子的蛊。

    九叔一边收拾刚刚作法用的工具一边回应“蛊流传千年以来,一直都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通常蛊只有下蛊者才能破解。

    据《百鬼邪术》中记载蛊为邪巫之术,中蛊者仅下蛊者唯可破之,若非如此,唯知蛊出何处,为之何蛊,炼之何虫,得此蛊方,便可破之。”

    燕子爸似懂非懂的问九叔“大师,您能直说么,要如何破燕子身上的蛊?”九叔说“现在只能找到鬼尸血蛊的第一只母体是用什么毒虫炼成的,再找齐克星的药材,就能彻彻底底的破了燕子姑娘身上的蛊,只可惜那晚我们把那个丧心病狂给彻底灭了,连同他身体内的母体蛊也一同灭了,现在想知道那蛊是用什么毒虫炼成的就有点困难了。”

    燕子爸焦急的问“那怎么办啊?到哪去知道那蛊是用什么炼成的?”九叔说“那鬼尸蛊最好养的地方就是墓穴,如果我没猜错那天被我们灭掉的丧心病狂应该是在墓穴里中的蛊,鬼尸蛊一般一养成都不是单独一只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从那个墓里出来的。”

    我一听到这里喜出望外的说“燕子有救了,我知道墓穴在哪。”

    众人一下全部看向我,唯独胖子。

    我直接从背包里拿出在木屋里找到的笔记本和照片给张叔并说“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张叔接过东西看了笔记本里的日记后,老泪纵横,独自感叹喃喃说道“难怪二柱子当年突然解散我们。”

    接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张叔点了一支烟眼神陷入回忆中,缓缓说道“差不多二十年了吧!我跟我师傅(上官叔)还有二柱子,许兄(胖子爸)一起来到了这玉龙雪山,寻找一个古墓,至于具体是什么古墓,就连我师傅他们都不是很确定。

    因为古墓及其隐蔽,我们知道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得到,所以便在林里找了一座以前猎户在山里建的木屋当工作室,也就是昨晚你们看见的那个木屋,后来我们找了半个多月才找到那墓穴所在,下墓时师傅因为考虑到里面的危险便没让我进去,我在外面等了他们一天一夜,他们才出来,结果两手空,出来时只有许兄安然无恙,二柱子和我师傅好像都受了伤,结果不久后,二柱子便解散了我们。”

    九叔听后问道“那你还能记得那古墓穴的位置吗?”张叔想了想说“大概方位我有印象,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九叔说“那没关系,我在风水这一块还是有点研究的,自古以来墓穴的选址都离不开风水学,只要你能记得大概位置就可以了。”接着看我和胖子一眼说“看来我们得下墓一趟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兴奋,也许就像我爸说的,是野兽总归要回到森林,有血性总会勇闯龙潭虎穴。也许我骨子里就是爱冒险,不然那天中迷幻蛊怎么会幻想那些。

    至于胖子也是乐开了花,自从昨天我捡到宝贝,他落得两手空空便心里直痒痒,一直想弄点什么宝贝,说到宝贝古墓里自然是不计其数。

    但是这下墓可不是说下就下的,得需要一点准备,基本装备我们有了,就差防毒面具。说起这防毒面具确实是个难事,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去找防毒面具?从这山谷走出这村庄,由于没有交通工具靠这十一路公交(两条腿)也需要大半天的路程。

    这来回就是一天半,我和胖子自然是没问题,但是燕子就等不了,九叔说那药最多维持两至三天,墓穴具体位置还不明确所以还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去买装备的路上,这还真是棘手的问题。

    胖子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林中木屋二楼那衣柜里不是有几个防毒口遮么,之前我和阿旺看到了,虽然老旧了点,但还是可以用的。”

    我一下感觉那几个我和胖子平时连看都不想看的东西,顿时变成宝贝了。

    现在东西基本齐活了,就等明天出发了,由于张叔说明天去古墓要路过木屋,所以让我和胖子不用着急去拿,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人,也不怕丢。

    由于下墓事关重大,我认为不能盲目的干,最起码得知道是那个朝代的墓,朝代不一样,陵墓自然也不一样,里面的防盗机关也自然各不相同。

    我之前在上官叔的日记本里,有看过关于玉龙雪山古墓猜测的记录,我便讲给众人听,让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日记本上讲到关于古墓的三个可能性,前面两个是历史传说,后面一个是神话传说,我先讲了前面两个。

    在唐朝初期洱海地区部落林立,互不役属,当时南诏国在唐朝的支持下,统一洱海,封岳拜山,曾封赠玉龙雪山为北岳。

    南诏国是八世纪崛起于云贵高原的古代王国,于公元738年建立,902年亡。

    到贞元年间由古代藏族在青藏高原建立的吐蕃为患,吐蕃举兵从茶马古道穿越玉龙雪山进犯云南,唐代一位名臣约南诏共袭吐蕃,在玉龙雪山茶马古道一带双方短兵相接。

    相传当年南诏国一位将军战死玉龙雪山,墓穴选址就在玉龙雪山一带,当时唐德宗李适为表达对那位将军的敬佩特意赠金送玉作为陪葬品。

    还有一个历史传说是在元至顺年间,云南一位诸王等作乱,四川行省兵讨伐至玉龙雪山将其击败,当时那位诸王有一爱子就是领军抗战的主帅,结果不幸战败玉龙雪山,当场自刎谢罪。诸王爱子有加,玉龙雪山被当地人认为是神山,受人敬仰,所以诸王命人在玉龙雪山为自己的爱子修建陵墓并用大量金银珠宝作陪葬品。

    还有一则就是关于神话传说,相传玉龙雪山有一位守护神叫“阿普三朵”她是一块神奇雪石的化身,传说三朵是身穿白衣骑白马的绝世仙女,经常显灵,世世代代的保护着玉龙雪山人民,当地人还特意修建庙祭供,来供奉三朵,因此便有一个三朵节,在当地非常出名

    而在上官叔的笔记中记载三朵的真身皆有可能在玉龙雪山的山腹中,传说玉龙雪山的山腹深处下有一座神殿,那神殿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玉龙雪山裂开自然形成,而非人造。

    相传里面藏有山神三朵的真身而且还有无数金银财宝,但是毕竟只是传说,一直都没人能找到进入山地腹中的入口,所以具体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我给众人讲完这三则故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知道到底上官叔他们寻找的古墓是那个故事里的,就连张叔都不晓得。

    最后大家都一致看向九叔,九叔眉头一皱说“看我干嘛?我哪里知道哪个故事是真的。”

    胖子站起来咋咋呼呼说道“管他娘的是哪个故事里的陵墓,反正有陵墓在是真的。我们明天去一探究竟就是了,管它什么机关陷阱,胖哥我怕他个鸟,照样是如履平地。打从来玉龙雪山开始我们走的鬼门关还少吗?不也毛都没少一根,怕它个鸟,这个墓胖爷我下定了。”

    听胖子这一番斗志昂扬,激情高亢的发言后我多少也被传染,说的也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也不是我的风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它呢,不管哪个墓,反正我们都照样干就是了,更何况燕子还等着救命呢。

    说罢!我们大致商量了一下计划,明天由张叔带路,我、九叔连同胖子三人下墓,燕子爸留在家中照顾燕子,商量完毕便各自回房睡觉,养精蓄锐为明天的险旅养足精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我们一行四人便动身出发,在天刚亮太阳还没出来的这段时间的温度特别冷,又加上玉龙雪山的影响气温便更低,冷的我们直哆嗦,为了让身体暖和点,我便提议让大家小跑起来。

    到林中木屋时,太阳己然从东边山头探出半个身子,阳光拨开晨雾,驱赶了冷气,一缕阳光开始暖和大地万物。

    由我和胖子上木屋拿防毒口遮,刚好一共有三个,虽然已经很老旧了,但是捣鼓捣鼓还是可以用的,因为年多时久,带起来有点味,但是总比在墓穴里吸入尸毒强,由于墓穴长年深埋地下不见空气,所以里面都会存有尸毒。

    张叔二十年没来了,经常记错路,带着我们东兜西转走了很多冤枉路,直到中午我们才走到离墓穴不远的地方。

    大家折腾了一上午也都累了便原地休息,吃了点先前准备好的干粮,喝了点水便继续出发。

    到墓穴的位置需要先进入一个小山谷,可是当我们走到山谷前时发现山谷的入口已经被山顶滚落下来的石堆堵死,无路可走。

    张叔见状告诉我们说“看来我们要绕路走了,当年我们不是从这条路进去的只是出来时才发现这条路,谁知现在堵死了。”

    折腾了一上午把大家都折腾累了,结果还是白白折腾,胖子一屁股坐地上“我去!这墓还没找到就先把我给累死了。我不行了,还是原地休息会吧。”

    由于张叔说本来从这里进去只需要一小时路程,但是绕路估计又要小半天路程,所以时间紧迫耽误不起。胖子一脸不情愿的又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跟着我们。

    我们一路返回经过我们先前搭帐篷的地方,绕过我和胖子昨晚采鬼臼叶的草地,从一条小路再一直朝山谷的下坡走,一直进到山谷的腹中看见眼前有一片大丛林,丛林地上的杂草丛生,都长到我们的大腿间,张叔告诉我们因为这片丛林一直有野猪出没,以前村里人在这片丛林设置了很多捕兽夹用来捕野猪,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人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当导盲棍用,因为如果不小心被捕兽夹夹到那直接就是把骨头都会夹断,那脚基本上就废了,所以我们一点都不敢马虎,每走一步前都先用树枝去探路。

    这样对我们的行程又减慢了速度,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了,我开始担心晚上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墓穴。

    胖子走在我旁边,一边用树枝探路一边和我扯淡,说“阿旺!你说如果真有野猪出没,待会我们搞它一只,再起火把它烧了,那晚饭就可以吃烧野猪肉了,听说老香了去了。”

    我一边小心的探路一边对胖子说“胖子!你能别一天到晚都惦记着吃不?再说野猪白天也不出没的,它们只有晚上才出来活动,你还是认真点走路别等一下折在这里。”

    说话间只听“咔嚓”一声,胖子手中那如手臂粗的导盲棍一下被草丛里的捕兽夹夹断,只见捕兽夹上全是又宽又大的锯齿,这稍有偏差夹断的就是胖子的腿。

    我拍了拍怔在原地,目瞪口呆的胖子故意说“没事!富贵险中求么!这越危险了等一下古墓里收获就越大。”

    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去你大爷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大概用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走出丛林。

    出丛林后张叔介绍“我们现在所处地乃是伏地龙沟的边缘,前面再走一小段过了伏地龙沟就到了。”

    “伏地龙沟!”这名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从张叔口中得知,伏地龙沟是要到墓穴的必经之路,它是一条地缝,从玉龙雪山的山脉裂开,墓穴在雪山背面山脚下,而山脉正好从中间连起挡住进墓穴的路,所以我们只能从那地缝穿过。

    伏地龙沟得名是因为每到夜间,明月当空,月光穿进地缝时,地缝投出的影子就像一条伏卧在地上的黑龙,这也是找到墓穴的关键所在,伏地龙沟本来叫什么没人知道,也许压根就没名字,后来是上官叔给起的名字,好像是跟风水学有点关系。

    据张叔介绍说当年上官叔他们三人各怀本事,上官叔精通风水,许叔鉴定陪葬品值不值钱,二柱子则精通各种机关陷阱。

    说话间突然发现前面没路了,只有一条小河流,河流的上流有潭水在一座山脚下,这座山正好把河流拦腰拆断,但是这潭水不断有水泡冒出是流动的水,这河的源头应该是从山的另

    一边流来。

    张叔说当年这里没有水的,只是个小山洞贯穿山的两边。看来只能从这潭水潜过去了,我问张叔说“洞道大概多长?”张叔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一百多米左右!”我和胖子从小在海边长大,多少懂点水性,一百多米对于我和胖子来说不是问题。

    说罢!便和胖子脱去衣服,只穿一条裤叉。下水前我把弯刀咬在嘴里以防水里有不明生物的袭击。

    这水并没有多深差不多也就两米深,刚下水就感觉水特别的冰,寒冰刺骨,水潭下就一条洞道,正是通往山的另一边,洞道的中断是凸起的,整个洞道的结构就像“凸”字一样。我和胖子只是稍微看了一下,换口气便继续潜水里游到洞道的另一边。

    到了山的另一边后,我和胖子分头行动,胖子去找干树枝准备等一下生火,暖和衣服,和烤身体用,我则用攀岩绳打了一个伸缩活结,等一下拉我们的装备和九叔他们,因为九叔他们水性不好。

    期间我无意间看见一些长的像芋叶的叶子,长的特别大。我顺手割了些心想等一下可以用来包装备,让装备不会沾湿。

    芋叶包括荷叶等,在叶子表面长着密密麻麻的微米级的蜡质乳突结构,肉眼看不出来,在电子显微镜下这些乳突,可以看到在每个微米级乳突的表面又附着密密麻麻与其结构相似的纳米级颗粒,正是这些才让叶子不会沾湿。

    我把绳子在洞口找棵树固定好,再潜游回去。然后用芋叶里里外外的把我们的装备打包好,按事先说好的办法,胖子在那边拉,我在水下推,由于水浮力的原理,所以尽管我们装备很重,但是我们还是很快就搞定,接着便回去把九叔他们拉过来。

    这么一折腾我是又累,又冷,还好胖子已经事先把火生起,我们所有人都在火堆前烤身体,因为装备有用芋叶做了措施所以基本上没湿,就只需把我们穿的裤衩和身体烤干就可以,这没花多少时间,两支烟的功夫就搞定了。

    伏地龙沟一共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是绿油油的灌木,因为这里长年没有人活动所以这些灌木长的都特别旺盛,密密麻麻的一片,乍一看就像绿海洋般,风一吹地上的草层层波动好比绿色的海浪,风景优美的如诗如画。

    刚走到伏地龙沟的入口就能看见裂沟成一个上宽下窄的“v”形。

    进沟前胖子看见地沟入口有一只像动物一样的趴在草丛上一动不动。

    当我们靠近时我和胖子一眼就认出是昨晚那只山猫,山猫双眼张大口吐白沫,看样子已经死了,但是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不像是被什么猛兽杀死的。

    突然我看见山猫的肚子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刚刚太累了眼花,便问胖子“胖子刚刚你看见它肚子动了一下没有?”

    胖子也看见了,拿出工兵铲说“看见了。”说着用工兵铲去动了一下山猫,刚碰到时,山猫的整个肚子立马一鼓一鼓的动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蹿动着,然后从肚皮下面钻出一只像核桃一般大小的蜘蛛。

    胖子笑了笑说“没事!就是一只蜘蛛,踩它一脚就结束它在地球上的最后一天。”

    我和九叔一看是只蜘蛛便也不在意的笑了笑,唯独张叔脸色一下变了,大叫一声“不是蜘蛛是蜱虫,大家快退后。”

    张叔刚说完,山猫的肚子下立马如泉水般不断的涌出成群的蜱虫,这时我才看清楚这如核桃般大小,身体成棕褐色隐约有带点血红色,黑色尖尖小小的头,圆鼓鼓的身体边各长四支细细脚,乍一看像蜘蛛的昆虫不是蜘蛛,而是张叔说的蜱虫。

    蜱虫又叫扁虱,是一种颈椎动物体暂时性寄生虫,会钻入动物和人体内,吸血为食,会带来传染病。蜱虫种类繁多,据统计世界共有八百余种,我国就有一百多种,野外草丛常见。曾经在河南就有人被蜱虫咬伤结果不治身亡,一般蜱虫在没吸血时身体只有米粒般大小,吸食血液后有的可以如黄豆般大小,有的甚至可以像人的指甲片般大,但是像这核桃般大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是这深山老林的比较好养,所以才长如此之大。

    成群的蜱虫如行军蚂蚁般,纷纷向我们涌来,如果是一只还好说,可是成群结队的就麻烦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只管拼命的向后跑,我一边跑一边对胖子喊叫“胖子!快用火。”

    然后对九叔和张叔说“我们先暂时挡一下。”说完我当先用工兵铲的铲面,一铲拍到最前面的蜱虫上,一铲便直接拍死**只。

    九叔见状也用小静之前用的工兵铲跟着我一起像打鼓般猛拍起来,胖子见状把自己的工兵铲抛给张叔,然后跑去找干树枝点火,张叔直接丢下手中的那把老式火*枪接住胖子丢来的工兵铲,跟着我和九叔一起好不热闹,风风火火的拍起来。

    一时间工兵铲的碰撞声和蜱虫的惨叫声交响着传入耳朵,好比一曲激烈的交响曲。我、九叔和张叔出于保命慌乱的乱拍着,都已经不知道蜱虫还剩多少。

    胖子点上火把跑过来见状说“我去!都已经拍死了,你们还拍什么?起劲了是不是?”

    我还一直猛拍着并对九叔和张叔说“根本停不下来,你们呢?”只见九叔、张叔已经站起来停住拍打。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蜱虫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场一地血淋淋的尸体,一片狼藉,而我、九叔和张叔三人手中的工兵铲和裤管都是血。

    刚刚吓傻了忘记山猫一米多的身体能藏多少蜱虫阿?所有追我们的蜱虫早就在我和张叔,九叔的乱铲下成肉饼了。

    我们回去刚刚的水潭中稍做清洗后便继续出发,经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西归,当我们再次走到沟口时夕阳染出的最后一道红霞也消失在伏地龙沟的沟口尽头,取而代之的是沟*的黑暗和阴森。

    刚刚到沟口,全身的寒毛便不自觉的竖起,只见龙沟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ps:一天一更,精彩不断,敬请期待。

第28章:下墓(2)人脸蜘蛛

    我们行军到伏龙地沟的第二段,也是在地沟的中段,这尽是一地潮湿又软滑的黑泥潭,四周黑压压一片,头顶上是风吹入地缝发出的摩擦声,如魔鬼嘲笑般的咆哮着。

    我们借着狼眼投射出的光柱在泥潭中前行,这样的环境下让我不由的担心起来,倒是不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九叔在什么猛鬼恶怪都不用怕,就怕一些异禽走兽。

    走了一小段路后胖子突然拍拍我肩膀说“阿旺!我发现宝贝了。”然后指着前面,我顺着看过去,看见正前方泥潭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狼眼的光柱下闪闪发光。

    胖子和我走近后,胖子捡起来看,是一个成“d”形的东西,只是有一头偏窄,感觉好像很眼熟。

    胖子用衣袖将黑泥擦去,我才认出原来是一个丝扣铁锁,这正是我们之前用过的铁锁,原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上次我、胖子还有小静刚下山谷时那地缝的底部。

    这让我更担心起来,因为上次我们明显听见这龙沟底有不明生物的怪叫声,从胖子的脸色也看出一丝丝不安,我便把上次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告诉九叔和张叔,并咨询张叔,说“张叔你们二十年前经过这里有遇见什么怪物吗?”张叔紧皱眉头“没有!二十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谁知道这二十年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说的也是,二十年沧海桑田,世事难料谁能知道这里有过什么变化。

    胖子丢掉丝扣铁锁骂道“他娘的,害我白高兴一场。”胖子话音刚落之时,手中的狼眼也随之掉落泥潭里。

    “胖子!你干嘛呢?”见状我好奇问胖子。

    胖子捡起狼眼手电神色慌张对我们说“刚刚一个小孩跑过去,你们看见没?”由于我,张叔还有九叔三人刚刚在聊天,所以没看见什么小孩。

    但是胖子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昨晚我在树林里也看见一个小孩从我身边跑过去。于是我便告知九叔,这时张叔慌乱的拍了拍九叔,指着前方说“我也看见了,就从前面那跑过去。”

    九叔脸色一沉,眉头紧锁用狼眼向前方照去,我们其余三人也一起照去,四把狼眼齐齐投射出的光柱把只有**米宽的龙沟照的一片通明,眼前所有的一切尽览无余,除了前方百米开外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荆棘和地上的黑泥便什么都没有。

    我们四人并排前进,走了一小段还是没看见什么小孩,我便问胖子“胖子!你刚刚是不是眼花?哪有什么小孩。”

    胖子语气肯定的说“我肯定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左右,不信你问张叔,他不是也看见了。”

    “对!对!就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很薄的衣服,脸色苍白,扎着两条小辫子,但是没看清长什么模样。”张叔连忙点头。

    大晚上的这鬼地方除了鬼哪还会有人出没阿?我们所有人都有点胆怯起来,除了九叔神情自若,表情淡定。

    突然胖子大叫一声“快看!又跑过去了。”这次我也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嗖的一下就跑过去,接着又跑回来站在我们前面伸出肉肉的小手,不停向我们招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来呀!快过来呀。”

    九叔见状上前一步,小女孩看见九叔也许是出于害怕,一下就钻进那片黑荆棘里。

    九叔便对众人说“大家要小心点,前面那片荆棘妖气冲天,想必有什么妖孽在作怪,等一下所有人都跟紧我。”

    九叔不愧是道士,遇上这些妖魔鬼怪就淡定多了,不像之前遇见那些异禽猛兽那样束手无策,九叔的淡定也让我心里有底点。

    我好奇问九叔“九叔!刚刚那小女孩是什么?”九叔答道“刚刚那小鬼就是传说中的鬼遮眼,她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会一些障眼法,和迷惑术罢了,那天我们遇见鬼招魂,你魂差被招走那次就是这个小鬼。”

    九叔说着把工兵铲给张叔从背后拨出他那把刻有太极八卦的木剑,继续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古墓,快走吧!”

    说罢我们众人便加快脚步向那片黑到不知尽头的荆棘走去,荆棘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又黑压压一片,长的足足有三四米高,把龙沟一丝不漏的层层包围。

    九叔让我和胖子开出一条道,我和胖子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工兵铲,快刀斩乱麻就是一顿挥砍,这些荆棘就像有感知神经似的,一砍到便缩回去而且还流出黑色的液体,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在我和胖子不断挥铲下,不一会就砍出一条洞道,荆棘里面黑的深不见底,尽管我们的狼眼能射出三百多米的光柱也依然不见荆棘的尽头,我们走进荆棘里后,刚刚被我和胖子砍出的洞道又自己合上。

    九叔见我们有点慌,便淡定的说“别慌!一慌则乱,乱必自败。”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三人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下勇气。

    荆棘内部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全部由荆棘缠绕而成,这感觉就好像我们处在魔鬼的胃中,我们刚走了一小段眼前出现的尽是一个个像橄榄球状一样的蛹体,到处挂在荆棘的藤条上。

    胖子好奇直接用工兵铲把其中的一个蛹劈开,众人用狼眼一照,看见蛹里面的东西时我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立马起一身,胃里翻滚着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只见蛹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是一个小女孩,已经看不出模样,因为小女孩全身的皮都已经被扒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看这小女孩的身形倒是和刚刚向我们招手的那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看见这一幕后我直接把边上的一个蛹也劈开,看见的也是一具尸体,与前面那小女孩不一样的是,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没被扒皮,尸体嘴巴张的很大,双眼睁开死不瞑目,看样子应该是死前受到什么惊吓,全身已经干扁,像是被抽干了水份的木乃伊

    一样,尸体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细细的藤条和尸体连接一起。

    九叔告诉我们这叫“血蛹”是专门提供血液给这些荆棘的,尸体上的藤条就是吸血用的,难怪刚刚我和胖子砍这些荆棘时会有一股血腥味。

    照九叔说的这血蛹与前面那个小女孩的蛹又不一样,包小女孩的那蛹叫“鬼蛹”是专门用来养鬼用的,而养起来的鬼专门盅惑活物来这片黑荆棘供这些荆棘吸食血液。

    按照九叔的《百鬼邪术》中记载这些都属于妖术。妖是一种有灵气,超自然存在的个体,通过吸收天地精气“聚则成形,散则为零。”

    妖和人一样亦正亦邪,经历天地人三劫成精化为人形。成人形的则为妖,不成的为怪,还有一种没有实体肉躯的便是精灵。

    就在九叔给我们讲解何为妖时,我无意中看见正前方黑压压的荆棘里有一张苍白得在黑暗中特别显眼的脸正望着我们,在狼眼的光柱下我看清见那是一张小女孩的脸。

    黑暗中那小女孩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没有丝豪血色,两眼如黑洞般黑不见底的眼睛或者应该说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一双黑黑的眼洞,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而且整张脸好像被撑开。

    我一眼就看出这脸就是刚刚向我们招手的小女孩,只是貌似但神无,整张脸看上去一点神态都没有,活像极了一张死人皮,脸的身体被荆棘挡住藏在黑暗中,没办法用狼眼的光柱看见。

    脸的两边各有两个拳头大的球体,就如两颗黑宝石般,黑到发亮,在狼眼的光柱下两颗黑宝石亮起两点高光。

    突然那两颗如宝石的球体动了一下,然后小女孩脸后的身体从黑暗里慢慢的移出来。

    等脸后的身体全部出现在狼眼光柱下时,我大吃一惊,吓的毛骨悚然,浑身颤抖不止。

    原来脸后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足足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大只,还不算上八支脚光是身体就有那么大,蜘蛛头部戴着小女孩的人皮脸,似笑非笑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别提多让人的慌了。

    而那两颗如黑宝石的球体正是蜘蛛的眼睛,蜘蛛的头比身体小很多,只占身体一小部位,屁股极大基本上是身体的全部,身上长满色彩斑斓的毛,在野外通常长的越鲜艳的东西,就越有毒,所以我猜那蜘蛛应该很毒。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看傻了的时候,九叔立马两张黄符包住两个铜钱,吆喝一声“妖孽,受死。”然后直接对蜘蛛那两颗如宝石般的眼睛丢去,九叔的东西一碰到蜘蛛的眼睛时立马一股青烟直冒,蜘蛛痛苦撕叫着。

    此时九叔早己手握木剑,两三个箭步赶上,在离蜘蛛不远时,蜘蛛的两支前脚犹如弯刀般犀利的向九叔挥砍而去,九叔也不是盖的,侧身跃起在荆棘上身轻如燕的踏两脚,再一个侧空翻,躲过蜘蛛的攻击,九叔侧空翻的同时把手中的糯米撒在蜘蛛身上,糯米就硫酸一样腐蚀着蜘蛛的身体,蜘蛛痛苦的一声惨叫后立马屁股向前一缩,整个身体弓起,然后不断有蜘蛛丝从它屁股喷出把九叔死死的缠在荆棘上,九叔被缠的动弹不得。

    九叔被缠住后立马朝我和胖子大叫一声“两个臭小子,还不快帮忙。”

    我和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同时抄出工兵铲冲过去,还不等我和胖子冲到九叔跟前时,那蜘蛛已经把它尖锐的前脚刺向动弹不得的九叔,千钧一发之际亏得胖子反应快,一工兵铲甩出去,一铲正中靶心的把蜘蛛脚砍断,我立马把腰上的弯刀丢给胖子方便他劈断蜘蛛丝救九叔,然后不等蜘蛛做出下一步动作便跑到蜘蛛面前挥铲乱砍。

    出于我对这些长毛昆虫的恐惧,所以砍的有点不受控制,有几铲狠狠的砍在蜘蛛身上,但是并没有对它造成致命,反而把它击怒了。就在我又准备再一铲砍过去时,蜘蛛突然喷出一些液体,我第一反应就是毒液,慌乱躲避时不慎跌倒,接着身边的黑荆棘趁我跌倒在地时,立马把我双手捆住,尽管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依然挣脱不开,眼看蜘蛛的血盆大口已经快咬到我了,我心想完了,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就在这时“”的一声巨响,震响龙沟,回荡山谷,这震耳欲聋的感觉太熟悉了,是张叔那把自制老式火*枪。

    蜘蛛被打到后直接逃蹿到密密麻麻的荆棘里,这时胖子已经救出九叔,然后用弯刀,一刀一下把捆住我双手的荆棘砍断,弯刀还给我后,把自己的工兵铲捡起来。

    蜘蛛逃后,九叔当机立断就往蜘蛛逃蹿的方向追去,我和胖子,还有张叔也紧跟随后,可是我们没跟出两步就有荆棘条不断的向我们挥鞭而来,硬是把我们打散开。

    分开后我周围尽是团团荆棘,层层缠绕成一张大网把我围困住,我立马一手撑工兵铲一手握弯刀,左右开弓好不利索的挥砍着向我围来的荆棘条,可是无论我怎么砍,都感觉这些荆棘条砍不完,砍断了它又再生,不知道砍了多久,我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挥砍了。

    就这样荆棘条五花大绑的层层将我捆住,我的呼吸也随着荆棘条的缩紧变的越来越虚弱,开始出现了死亡前的幻觉。

    我看见烟雨就在我面前依旧那么清新的对我嫣然一笑,她离我是那么的近,我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却无能为力,全身已经动弹不得,只能感觉无力的心跳在最后的跳动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双眼开始恍惚,接着慢慢没了知觉,就像睡去般闭上了眼睛。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烟雨就在我不远处如花儿般灿烂的对着我微笑,我向她跑去,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她,然后烟雨就这样在我面前渐渐的消失不见……

    突然身体传来一阵疼痛,是我从荆棘上重重的摔下来了,原来是胖子把那些供荆棘血液的“血蛹”全部给砍了,没有血供给的荆棘便

    失去了再生和活动能力,我和胖子张叔会和后便直奔九叔的方向去。

    赶到时,九叔正与蜘蛛大战,我们三个正想帮忙时,突然脚下一滑三人纷纷失足跃倒,不是我们没站稳,而是从泥地钻出一些像蚯蚓一样的软体生物,这些生物个头巨大,单单露在外的身体就足足有两米多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没有头,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口里上下两排白森森的锯牙,一共有五条。

    这些不明生物弓起身体,嗖一下就向我们扑来,我们各躲闪着,我一个鱼跃前滚翻躲过,张叔则是直接一枪就打死一条,胖子稍微惨一点,体胖身体不够灵活,没躲过,但是胖子力气大,直接用双手掰着不明生物的大嘴,惨叫着叫张叔帮忙,张叔直接抄起工兵铲上前就是一顿砍。

    我是无暇顾及胖子,因为有一条想偷袭九叔,我立马冲上去帮忙,先一蹬腿上去再一铲工兵铲加一刀进去,三两下把不明生物砍成两断。

    九叔措手不及去应付这些不明生物,一边收拾蜘蛛,一边对我大叫道“世侄!你负责不要让这些“地虫”分我心。”

    “soeasy!(小意思),交给我吧!”说着我便挥起双手,舞刀弄铲对这些地虫一通挥砍,胖子和张叔背靠背短兵相接的和地虫厮杀起来。

    看来蜘蛛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想让这些地虫帮忙,可惜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们它娘的也不是吃素的,一场激战后,地虫的身体已经被我、张叔还有胖子砍的七零八落。

    我们收拾完地虫后,九叔那边也已经把蜘蛛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见蜘蛛八支紧收把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住,九叔的木剑从蜘蛛的头贯穿身体,蜘蛛奄奄一息的缩成一团躺在地上。

    胖子见状连忙上前,自告奋勇的跟九叔说“九叔!后面的交给我,我一铲把它的头砍下。”

    九叔一边拿符纸一边阻止胖子“你别胡来,这蜘蛛已经成精了,我现在这把木剑只是镇住它,并不能杀死它。你等一下一铲把我的木剑砍断,蜘蛛复活过来,想再收它就难了。”

    胖子听后不敢再咋咋呼呼的要砍蜘蛛的头,而是反问九叔“那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灭了这货?”九叔好像有意要普及我和胖子这方面的知识,刻意加了一句“我下面讲的话世侄你和胖子要认真听”然后才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说“妖在成妖之前先成精,成精后单单把**毁灭是不足以将其杀死,必须把三魂七魄给练化。”

    说着把一个特别的器皿拿出来,器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着不想是简体字,反倒有几分像象形字,或甲骨文之一类的字体,看样子有一定年头了,也许是上古之物,或者是九叔祖师爷传下来的。

    我对道术的兴趣不大,所以并没有很认真的去看九叔手上的器皿,倒是胖子对这方面很是痴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九叔手上的器皿,等九叔把蜘蛛精收到器皿里之后,胖子迫不及待的问“九叔!您手上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呗”

    九叔倒是很大方的给胖子看,然后回答胖子说“《百鬼邪术》记载中提到这叫“乾坤筒”,出处不祥,用材不祥,相传它第一次被世人所知,是在上古时期。

    中国上古时期多指三皇五帝时代,或者吏前时代,也被称之为神话时代,当时有一位“伏魔猎人”专门猎杀妖魔鬼怪,他就是用这个“乾坤筒”收伏那些妖魔鬼怪。”

    我虽然对道术兴趣不深,但是我对那些带有神秘的东西跟事情是特别感兴趣,听九叔一说乾坤筒的来厉,便被勾起兴趣,直接从胖子手中拿过“乾坤筒”端详起来。

    这个“乾坤筒”的整体造型就是一个直挺挺的圆筒,长大约在十五厘米左右,直径差不多五厘米,拿在手上就像一把手电筒。

    乾坤筒的两端也不相同,一端上有一个像按钮一样的,刚刚九叔就是用这一端砸一下蜘蛛,蜘蛛立马化成一股白烟,被这个乾坤筒全部吸入,筒身上有密密麻麻的浮雕和文字,这些象形字给我背上的刺青大为相似,摸上去凹凸不平,不过倒是很舒服就像手掌按摩一样,筒身分成两节是可以旋转的。

    我出于好奇准备转动时,九叔立马抓住我的手,阻止我并紧张的说“不要乱动,这个一转动就会把蜘蛛精的魂魄给放出来。”说完便把乾坤筒给收回去,接着说道“这个乾坤筒每收一只妖魔鬼怪就会自动分节,转动哪个节,就放出哪只妖魔鬼怪。”

    由于时间紧迫九叔让我们赶紧继续上路,我看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就这么丢在这,挺可怜的便对众人说“你们先走,我去把那小女孩的尸体处理一下,看她挺可怜的。”

    胖子点头表示同意并提出要和我一起去,九叔也同意我的意见对我和胖子说“你们快去快回,我和老张在这里等你们。”

    小女孩的尸体离我们并没有多远,就在这片荆棘的入口处,由于蜘蛛精被九叔收后,龙沟里的荆棘也都枯萎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寸步难行,我们和胖子很快就回到包裹小女孩尸体的蛹边上,我用弯刀把周边的荆棘条砍掉,再把小女孩尸体上的蛹丝清理干净。

    期间胖子问我“阿旺!我们等一下怎么处理她?”

    这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怎么样也不能把她放这边,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将小女孩包好背在背上,对胖子说“反正不能埋这里等一下走出龙沟再找个好点的地方把她埋了就是了。”

    胖子点上一支烟递到我嘴里说“也是!九叔会看风水,等一下让九叔选个好地方,把她安葬了。”

    说罢!我和胖子便快步赶上,和九叔他们会合继续朝伏地龙沟的第三段行军……

    ps:因工作原故,停更二天,新人写书不易,若喜欢这小说,还请支持一下,谢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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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邪术介绍:
一次看似平常的网友见面,背后却是迷团重重,一件件怪事接二连三发生…… 为了解开迷团,吴念踏上一段惊险之旅……可谁知迷团的背后匪夷所思。 先在千年古墓里发现自己女友的画像和尸体,女友是人是鬼?扑朔离迷的背后杀机暗涌。 寻找真相的路途上,无意间卷入一场千年之迷,发掘出一份己被时间长河吞没的神秘职业……百鬼邪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百鬼邪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百鬼邪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