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恐惧心理
江雨菲的反抗轻易被男人制服,今天被他折腾得本来就没有力气,身体也很虚弱。
所以此刻她稍微挣扎一下,就有种脱力的感觉。
做女人真是悲哀,光是力气就输了男人一大截。
“阮天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江雨菲喘着气质问他。
男人掀开她的睡衣睡裤,动作熟练的抽出自己的皮带。
“我能有什么意思,丈夫和妻子上床,天经地义!”他邪气的说,可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没有对她说实话。
“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想碰她吧。
“果然古人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你看看的心思,都小人了。”阮天凌推开她的手,身下一沉,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江雨菲闷哼一声,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他。
他才是小人,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既然无法反抗,就只能尽量减少对自己的伤害。江雨菲试着放松自己,可是她的身体一直紧紧绷着,她发现,她对做.爱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
这事只会让她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也很不舒服。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不管她如何张大嘴巴吸气,都感觉不够。她严重缺氧,很想吐!
她很怀疑,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做.爱缺氧而死的人。
“走开,滚!”她又开始挣扎,男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成为沾板上的鱼,“我劝你乖乖听话,少反抗,免得自讨苦吃!”
江雨菲充耳不闻,一直挣扎反抗着,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现在的她,只剩下一个本能,就是挣扎。
不知道何时,手腕被他的皮带勒着捆在床头的柱子上,她无法再反抗,才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死一般瘫软在床上。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江雨菲轻轻闭上眼睛,把眼里的泪意憋回去。
手腕一松,阮天凌解开了她的束缚。
因为挣扎,她白皙的两个手腕被皮带勒出来一圈红红的印子。
阮天凌握住她的手,拇指在红印上摩挲。
江雨菲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睁开眼睛他一眼,这一眼,含着冰冷的愤恨,就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阮天凌眸色阴沉,他勾唇扯出一抹冷笑,手指玩味的捏住她的下巴:“恨我?你若是乖乖听话,不惹我,会有这样的下场?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性格,现在的你,就像长满刺的刺猬,让我恨不得把你的刺一根根拔下来!”
江雨菲睫毛微颤,她眸色平静的看着他,“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和我离婚。”
等离了婚,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到时候,他是他,她是她,看他还如何欺负她。
阮天凌微扯嘴角,没有点破她的心思。更没有告诉她,若是他想玩一场游戏,不管他们的关系会如何,他都不在乎。
婚姻对他来说就是一张废纸,起不了任何作用。离了婚,只要他想,她照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打算让她怀孕吗?
江雨菲怀揣着离了婚就能摆脱他的希望沉沉进入梦乡里。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因为她不光身体很累,心也很累。
清晨,她被腿上的烫伤痛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身边的男人,她忽然之间产生一种立刻逃离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跑掉,他应该不知道吧。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还是夫妻关系,她不见了,全国的警察都会帮忙找她。
更何况,她的亲人都还在这里,若是她惹怒了阮天凌,他会从她的亲人下手吧。
江雨菲坐起身子,微微蜷缩起修长纤细的双腿。她轻轻抱着膝盖,垂眸看着溃烂的伤口,用嘴吹了吹。
不能逃,就只能等着机会和他离婚了。
抿了抿唇,她缓慢下床,没有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裹上一件睡袍,江雨菲踮着走到衣架前,从挂着的外套里摸出买好的避孕药,挤出一颗打算放进嘴里,却不想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及时抓住她的手腕。
那手把她握住避孕药的手拉过去,从她的手心里夺走药丸,又夺走她另外一只手里的药盒子。
江雨菲猛地回过神,伸手去抢:“你干嘛,还给我!”
阮天凌推开她的手,幽深的眼眸染上冷意,薄唇弯起一丝薄凉的弧度。
“昨天你出去了?”
江雨菲微愣,心里在慌乱的打鼓。他这个样子,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出没出去关你什么事?我名义上顶多是你的妻子,我和你是平等的!”她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利,也让他知道,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面对她的故作镇定,阮天凌却是露出一丝讳莫难测的笑容,锐利漆黑的眼神盯着江雨菲,看得她心里发毛。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走进浴室将避孕药全部扔进马桶里冲走,然后出来换上衣服,就开门出去。
整个过程,江雨菲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没有发火,甚至没有教训她两句。
可就是这个样子,她才很不安。
还有,他为什么要夺走避孕药,难道他是打算让她怀孕吗?不可能啊,他一直不同意她有他的孩子。
再说现在颜悦也回来了,他更不会让她怀孕才对。
可是,他为何不让她吃避孕药呢?
江雨菲想不通,也打算一会儿出门再去买点药放着。至于阮天凌的行为,她就暂时理解为他在故意找茬吧。
去浴室洗漱后,江雨菲出来找了一条牛仔短裤穿上,上身套了一件粉色的针织衫。
她拿来烫烧膏,按照说明细细的把膏药涂抹在伤口处。清凉的感觉,减少了火辣辣的疼痛。
“少奶奶。”门外响起李婶略带焦急的声音。
江雨菲套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拉开门:“什么事?”
“少奶奶,你救救我们吧。少爷他让我们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打算辞退我们了。”
感觉有点碍眼
李婶愁眉苦脸的说,眼里全是浓浓的焦急。
“为什么?”江雨菲惊讶的问。
“少爷说我们没有遵守他的命令,昨天放你出去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继续做事。”
江雨菲微微张口,心里堵得慌。
怪不得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原来是从佣人下手了。
“少奶奶,我们在阮家干了十几年,已经习惯了阮家的一切。本来干满二十年,阮家就会给我们买一份很不错的养老金,现在还差几年的时间就能退休,可是少爷突然辞退我们,我们前面十几年都等于白干了。少奶奶,你去跟少爷求求情,让他别辞退我们好吗?”
江雨菲明白,事情若非真的很严重,李婶是不会来求她的。
说到底,都是她连累了他们。
“好,我这就去劝劝他。”
“谢谢你,少奶奶,你可真是一个好人。”
江雨菲在心里苦笑,好人不好当的。
她缓慢朝着楼下走去,因为腿有些痛,她努力让自己走得很正常,速度就慢了一些。
楼下,阮天凌正坐在沙发上,好像在专门在等她一样。
江雨菲一出现,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然后落在她被烫伤的小腿上。
阮天凌很少见到她穿短裤的样子。
不过每次缠绵,他都知道她的腿是多么的纤细雪白。他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可在床上,她那双腿缠绕上他的腰的时候,都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刻那双令他有感觉的双腿,却受伤了。
昨天不是没有看到她腿上的烫伤,当时一看到,他就知道是怎么来的。一定是在餐厅的时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那个时候他很气愤,没有察觉到她被烫伤了,而她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他自然不会察觉什么。
最后他还是很气愤,气愤她的不听话,她的叛逆。要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她就没有人挑战过他的尊严和耐心。
昨天没在餐厅给她一巴掌,他已经算是很克制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羞辱了他喜欢的女人,害得悦悦哭了好久,看得他烦躁又心疼。所以昨天在床上惩罚她的时候,看到她腿上的烫伤时,他故意选择了无视。
不过现在再看她的腿,那被烫伤的地方红了一大片,还有一些溃烂的皮肤,从外表看貌似挺严重的。
不同于昨天的心情,反正他今天再看她受伤的地方,就感觉有点碍眼。
阮天凌一直盯着江雨菲的腿在看。
直到一双雪白毛茸茸的拖鞋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收回思绪。
“我要跟你谈谈。”江雨菲站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淡淡开口。
“谈什么?”他微微抬眸,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
“你为什么要辞退李婶他们?昨天是我非要出门,跟他们无关,你若有气,就发泄在我的身上吧。”
阮天凌好笑的勾唇:“就你这小身板,能经得起我几次折腾?昨晚折腾了你一次,你就是一副瘫死的样子。再折腾你几次,估计你都没命了吧。”
看不懂阮天凌了
阮天凌噙着笑,微微摇头:“不需要颜家出手。”
“……”
“总之让你安心在这里呆几天,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阮天凌说的神秘,可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她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会为她着想。
在她看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男人捏着被子的一角,忽然掀开,江雨菲心里一跳,双手交叉在胸前,防备的盯着他。
他的视线从她的脖子往下滑移,停留在她烫伤的地方。
红肿已经消了很多,只是起水泡的地方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康复。
目光再次落回她的脸上,男人好笑的看一眼她的动作,邪魅的勾起嘴角:“这样就能防住我?”
他还要碰她吗?!
“颜悦都回来了,你喜欢的人是她,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对你承诺过,没有离婚之前,不再碰其他女人。你不也这样要求过我?”
他说的是他生日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说的那番话。
江雨菲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当初给他电话说那番话,是为了气他和颜悦,哪里会想到今天报应到了自己头上。
要是知道他那么听话,真的谁都不碰,她就不说那番话了。
他爱和谁做就和谁做,只要别来烦她就好。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可以……唔……”
阮天凌突然俯身堵住她的嘴,肆意掠夺她的唇瓣,然后滑向她柔软的脖子。
江雨菲的手紧紧抓着胸口处的衣服,眉心微皱,脖子拉成了一条直线。
反抗是没有用的,又一次徒劳的挣扎后,她再次失守阵地,被他攻城掠夺。
在这方面,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江雨菲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一缕头发。男人从她身上移开,她立刻翻身背对着他,轻轻阖上眼眸。
细嫩的手指却是紧紧捏着被角,蜷缩着的身子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阮天凌侧身躺在她身后,一只手撑起头,另外一只手在她优美的背上游移。
“有的话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记住,在我面前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消化了几秒钟才听懂。
难道他真的打算在离婚之前,都不碰其他女人了吗?
他那么爱颜悦,为何还愿意继续隐忍?
江雨菲看不懂阮天凌了。
她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若是爱一个人,就不会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
可男人不一样,他们可以把性和爱彻底分开。他们是两种动物,上半身的和下半身的。
江雨菲没有再走出这个别墅。
阮天凌天天晚上来报道,每晚都对她做着同样的事情。她安静的不再反抗,可心底压抑的怨恨,一日比一日多。
她想,早晚有一天,她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跟我回去。”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江雨菲羞恼的红了脸,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佣人正躲着听他们说话呢。
他这样说,还要不要她做人?
男人锐利的眸子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的嘴角拉开嘲讽的弧度:“怎么,嫌丢脸了?原来你也怕丢脸。昨天你那样,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人。”
江雨菲的脸火辣辣的烧着,这人的无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她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羞愤,冷冷笑着反击他:“随你怎么说,反正在你的眼里,没脸没皮的只有我一个人!”
阮天凌的眼眸陡然阴沉了几分。
她是在说他和颜悦也是不要脸的人?
好样的,她竟然说他们不要脸!
男人霍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扯过来,寒眸直逼她的眼睛,浑身散发出的寒气几乎都能将人冻结。
“江雨菲,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昨天的行为有多严重!若不是我拦截了几个视频,堵住了一些人的嘴。昨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全城都会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昨天看你们那样,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怕别人的眼光和议论!”
若是真要脸了,就不会在她的面前秀恩爱。
都当她是死人吗,以为她不爱他,就可以无所谓他做的事情了吗?
休想!
他们休想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羞辱她。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雨菲狠狠的瞪着眼睛,不怕死的和他较量眼神。此刻的她,就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好像会扑上来咬人似的。
不过她的这点威力,在阮天凌面前就像一个纸老虎,他根本就不屑。
男人弯了弯唇,眸色越发幽暗深邃,“无知的女人!你以为我是怕事情传出去了会丢脸?我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但被人偷拍下来放在网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想过后果没有,阮氏会因为你的行为受到影响,各种经济损失,你赔偿得了吗?
你以为舆论的矛头只会指向我颜悦,不会指向你?你出了风头,以后休想在a市得到安宁。
除非你不怕出门的时候,随时有记者跟踪,更不怕有心人绑架你,来勒索我的钱财!
这些你若是都不怕,那我只能说明,你这个女人的脑子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阮天凌气愤的丢开她的手,江雨菲朝着侧面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她微微弯着身子,从未烫染过的长发从两边披散下来,挡住了她闪动的眼眸。
江雨菲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怕出风头的人。
听了阮天凌的分析,她发现,昨天她真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错就错在,她不该在公众场合跟他闹事。
阮家出了事,受到谴责的人一定是她,不会是他们。倒不是她为阮家着想,她只是不想被众人怨恨,不想受到更多的伤害。
因为他说的没错,她被曝光了,心怀不轨的人说不定真的会找上她。
毕世昌的例子,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几天?
已经被伤害得够多了,她真傻,干嘛还要去招惹他,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呢?
江雨菲现在才明白一点,不去招惹他,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她缓缓直起身子,侧对着他,垂下眼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惩罚也惩罚了,那你可以放过李婶他们了吗?”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阮天凌邪气勾唇,冷冷反问:“你要我放过他们,凭什么?”
“是我自己要出门的,跟他们无关!我说了,你心里不舒服,就冲着我来,别连累无辜!”
“我可没有冤枉他们,我下了命令让他们看着你,不准许你出门。他们明知故犯,我拿着钱养他们,是让他们违背我命令的吗?!”
江雨菲张了张口,突然软了语气劝他,“他们都是在阮家干了十几年的佣人,这次他们知道错了,也不会再犯。你若是辞退了他们,又去哪里找符合心意的佣人来照顾你?”
“你真要为他们求情?”阮天凌反问,听他的口气,已经有了松动。
“是。”江雨菲点头。
李婶他们一直对她都很好,她不能连累他们。
就算阮天凌再次惩罚她,她都能受着。
看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男人好笑道:“放轻松,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弯身拿起座机话筒,手指按下几个号码,再把话筒递给她。
“跟爷爷说,你出门散心几天。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几天?为什么?”江雨菲立刻反问。
“电话通了。”男人淡淡提醒她,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在警告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若是她不照着他的意思去做,李婶他们就真的会被辞退了。
江雨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好接过电话,嘴角弯起一抹笑容:“喂,爷爷吗?”
她按照阮天凌的意思说了,也让爷爷放心了她。
挂上电话,她问他:“你可以不辞退李婶他们了吧?”
“若是有下次,谁给他们求情都没用!”男人丢下这句话,便迈开长腿,走出客厅。
江雨菲再也站不稳了,她忙坐在沙发上,李婶也走了出来,对她感激的笑道:“少奶奶,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次要不是有你,我们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生活在底层的人,特别是大城市里的普通人,若是失去了一份好工作,就会面临很多困难。
江雨菲理解他们生活的不容易,她笑了笑,拜托她道:“李婶,你可以去帮我买点避孕药回来吗?我的吃完了。”
既然她不能出门,就只能让别人去买了。
“……好的,我这就去。”李婶对她笑了一下,江雨菲并没有发现她不对劲的眼神。
李婶出门去了,不光带回了避孕药,还给她带了一支烫伤膏回来。
“少奶奶,这种药对烫伤特别有效,你试试这个吧,保准没几天,伤口就会愈合。”
烫烧膏上全是英文字母,应该是一种进口药。
是在保护你
烫烧膏上全是英文字母,应该是一种进口药。
江雨菲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说:“李婶,你还认识英文字母啊?”
她只是随口一问,李婶的眸光却闪动了一下。
“我自然不认识这些洋文,只是在阮家呆久了,见识的东西比一般人多一些。”
江雨菲谢过了她,拿着药就要上楼。
李婶再三嘱咐她一定要用她给的药,她点头说保证会用,李婶才相信了她。
回到卧室,她吃了避孕药,就在烫伤的地方涂抹李婶给的药膏。
药膏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闻着很舒服,涂抹在伤口上,伤口也没那么痛了,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受伤的地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她才惊叹,李婶给的药,果然很厉害。
晚上的时候,阮天凌又回来了。
那个时候江雨菲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他的突然回来,令她一下子不安起来。
她想不通他把她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惩罚她吗?
男人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他迈开结实的长腿走向她,温和的光线中,她发现他的眸色很幽暗。
他的眼眸锁着她的眼神,带着侵略的狂狷,江雨菲不由得握紧手掌,心跳如雷。
阮天凌在她身边坐下,他靠她很近,她侧躺着面对他,从她的角度,平着看过去是他结实的腹部。
穿上衣服的阮天凌有着模特般完美的身材,他并不像其他富家子弟一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她知道,他每天都会锻炼身体,所以脱了衣服的他,浑身都是结实紧绷的肌肉。
都说男人的腹部有六块腹肌最性感,他就有完美的六块腹肌。
江雨菲移开视线,她不想看他的身体,也不想和他对视。她盯着地面的一个点,可他的气息,却又无所不在的扑面而来。
沉默了几秒钟,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他炙热的视线,率先打破沉默:“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天都没有想通。
男人倾身压下来,双手撑在她两边,对面的墙壁上,投影出他宽大昂藏的影子。
他的靠近,更加重了她鼻尖一直缭绕不断的男性气息。
“宝贝,我这不是在关你,是在保护你。”他勾唇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情人间的呢喃。
江雨菲僵直着身体,头深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要保护我?”
阮天凌撩起她的一撮头发,玩味的浅笑:“你得罪了颜家,讨伐你的人很多,让你在这里避避风头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颜悦的家人要报复我?”她难以置信的问。
这也太可笑了吧。
她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他们凭什么要对付她?就因为她让颜悦丢脸了?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后悔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个没脸。
是她先挑衅她的,所以她反过来羞辱她,也是她活该!
阮天凌噙着笑,微微摇头:“不需要颜家出手。”
她和天凌很般配
五天后,阮天凌终于开了金口,决定带她回老宅。
幽灵一般的跑车在老宅门口停下。
车门自动打开,江雨菲走出去,刚站定,阮天凌已经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手揽着了她的肩膀。
“昨天姑奶奶刚从澳洲回来,本来打算赶在爷爷生日之前到达,出发的时候姑奶奶生病了,时间延迟了快两个月才来。就姑奶奶一个人来的,你没有见过她,一会儿我给你引荐一下。”在走进客厅的那段路上,阮天凌低声对她说了这些话。
怪不得要今天才带她回来,原来是有长辈回来了。
两人走进客厅,屋子里的热闹气息很明显。
一个穿着贵气,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沙发上,正和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爷爷说笑。
阮天凌的母亲李玉兰陪在姑奶奶身边,脸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阮明涛也在家,如今她和阮天凌回来了,所有人都到齐了。
“姑奶奶。”阮天凌揽着江雨菲走上前,笑着亲昵的跟长辈打招呼。
江雨菲嫁入阮家没多久,就听说了爷爷有一个妹妹移民澳洲的事情。姑奶奶一家一直住在a市,移民也是最近几年的事。
所以姑奶奶一家,和阮家的关系很好。
“天凌回来啦。”阮安佳眯眼笑着看向他们,视线落在江雨菲身上时,眼里明显带了很深的喜爱。
“这就是雨菲了?”姑奶奶笑问。
“姑奶奶,您好。”江雨菲对慈祥的老人一向很敬重,她露出真诚的笑容,端庄秀气的小脸,全是温柔的明朗。
“来,过来给姑奶奶好好看看。”老人家亲昵的对她招手,江雨菲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阮安佳握住她的一双手,仍旧清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的样子。
江雨菲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姑奶奶笑着跟哥哥阮安国说:“是个好孩子,她和天凌很般配。”
江雨菲不禁心想。
爷爷和姑奶奶果然不愧为亲兄妹,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他们都认为她和阮天凌很般配,可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合适。
爷爷笑着点头,好像很得意他的眼光和选择。
“你和天凌结婚的时候,我有事没有赶回来,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姑奶奶很喜欢你这个侄孙媳妇。这个你拿着,算是姑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阮安佳退下手腕上的碧玉镯子,亲手带在她的手腕上。镯子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奢华贵气,通身碧绿,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江雨菲忙摇头拒绝:“姑奶奶,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去带着玩。”姑奶奶紧紧按着她的手,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
阮母瞥一眼镯子,暗道江雨菲不识货。这可是当年慈禧太后很喜欢的一个镯子,她结婚的时候,姑奶奶都没有舍得给她。
看来江雨菲很对两个老人的眼,他们都很喜欢她。
“谢谢姑奶奶。”
干脆叫我姨奶奶吧
江雨菲推脱不掉,就只好接受。
她感激的对姑奶奶笑了一下,在心里感慨。嫁入阮家,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阮家两个长者的喜爱了。
大家又坐着聊了一会儿,管家忠叔来说快开饭了。
“都去坐着吧,我们边吃边聊。”阮安国笑着发话,正在这个时候,佣人进来通报说颜小姐来了。
一时间,众人脸色各异。
阮母起身笑道:“我去看看。”
说完,她便迎了出去。
姑奶奶淡淡看一眼阮母的背影,视线拉回到江雨菲的脸上。江雨菲听到颜悦来了的消息,表情一点变动都没有。
姑奶奶眯了眯精明的细眼,握着她的手起身:“走,我们入座去,你别嫌我这个老太婆,一会儿就靠着我坐吧。”
“好。”江雨菲笑着点头。
她不会说讨好人的话,但她的笑容,一向是最真诚的表达。
颜悦带了礼物过来,她是来看望姑奶奶的。
以前姑奶奶一家还未移民时,颜悦就经常和姑奶奶见面,可以说,她是姑奶奶看着长大的。
把礼物交给佣人,颜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和阮天凌说话,而是过来抱着姑奶奶的手臂,很是热情熟悉的说道。
“姑奶奶,我都有好久没有看到您了。听说您回来了,我立马赶来看您,这么多年过去,您一点都没变,反而看着越来越年轻了。”
颜悦的嘴一向很甜,加上她人本来就很漂亮,只要一说好话,就能加倍的让人欢欣。
姑奶奶眯眼笑得很开心,“颜丫头这嘴啊,总是跟抹了蜂蜜似的,还是那么甜。不过你也太跟奶奶见外了,我以前和你奶奶亲如姐妹,你以后干脆叫我姨奶奶吧。”
姨奶奶和姑奶奶,可是有区分的。颜悦的确没有立场叫她姑奶奶,曾经她叫她姑奶奶,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是阮天凌的女友。
现在阮天凌结婚了,她自然不能再叫她姑奶奶。
颜悦眸光微动,笑嘻嘻道:“我习惯叫您姑奶奶了,从小叫到现在,我还是继续叫您姑奶奶吧。”
阮安佳笑而不语,一只手拉着江雨菲,一直手去握着她的手。
“你也来陪奶奶一起坐,吃饭了没,来坐着一起吃。”
颜悦欣然同意,只是入座的时候,她被安排在阮安佳的左手边,江雨菲是右手边。而江雨菲的右手边,坐的人是阮天凌。
阮家吃饭也是用的圆桌,所以坐位置,都没有多大的讲究。
正式开始吃饭后,阮安国会时不时的和妹妹说上两句。颜悦也附和着,话题都围绕姑奶奶在转,倒是没有机会让她和阮天凌说上话。
饭吃到一半,阮安佳碰了碰身边的江雨菲,指着一道茄子烧的菜对她说:“那道菜我好多年没吃到了,你给我夹一些来尝尝。”
“好的。”江雨菲拿着干净的筷子和勺子,伸长手臂去夹那盘菜。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柔软的针织衫,手臂拉长,袖子也往上缩了一截,露出她雪白的皓腕,以及左手上碧绿的玉镯。
我讨厌她呆在凌身边!
玉镯和她雪白的肌肤相辉映,看着很是好看,不禁让人联想到冰肌玉骨几个字。
颜悦的视线在镯子上停顿了一秒,又不着痕迹的移开。
吃过饭,阮安佳又陪他们坐着聊了一会儿的天,就开口说累了,让江雨菲扶着她回房间休息。
江雨菲很恭敬的扶着她回到她的房间,照顾她躺下后就要离开。
阮安佳拉着她的手腕道:“我就睡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你来叫醒我。还有,让天凌没事别出门,我打算下午到处走了看看,就你们两个陪着我。”
“嗯,我知道了。姑奶奶,您休息吧,我一会儿来叫您。”
姑奶奶放开她的手,慈祥的笑了笑:“好孩子,你去吧。”
从姑奶奶的房间退出来,江雨菲来到客厅,正好看到阮天凌和颜悦起身,打算一起离开。
“等等。”她上前跟阮天凌说了姑奶奶的意思,后者沉吟一下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赶回来。”
说完,他还是跟颜悦一起走了出去。
江雨菲上楼回到卧室,调好闹钟也睡了一下。
阮天凌只出门一个多小时,就赶了回来。江雨菲去叫醒姑奶奶,然后一起坐进阮天凌的车子里,开始游览a市。
姑奶奶好多年没回来,想去看的地方很多。
别看她年纪大,她可是很时尚的。随身带着ipad,一边游览,一边拍照,还顺便发微博给她的朋友们看。
她不光要拍自己,还给江雨菲和阮天凌拍。
美丽的江边,背对着对岸a市最高的建筑,两人靠在一起,阮天凌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江雨菲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面对着镜头,两人微笑配合拍照的瞬间。
或者是欧式风格的小巷子里,坐在富有情调的咖啡馆中,他们面对面坐着,手握着咖啡杯,眸光轻轻对视下的那一刻岁月静好。
以及悠闲的公园里,一条小狗冲向江雨菲,她吓得抓住阮天凌当挡箭牌,后者哑然失笑的画面。
这些都被姑奶奶全部抓拍下来,全部发在微博上。
末了,姑奶奶还写到:今天在侄孙和侄孙媳妇的陪同下玩得很开心,两个年轻人非常般配,也很敬爱我这个老人家。特别是侄孙媳妇,是我见过的最温婉的女子,我们阮家有福气了。
这些微博发出去,看到的人都是阮家结交的人家。
自然,也会被颜悦看到。
坐在床上,颜悦手中拿着平板电脑翻看着,越看,眉心皱得越深,眼里也流露出委屈和痛苦。
凌是她的,她讨厌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非常讨厌!
她生气的砸掉电脑,趴在床上默默流泪。
颜母推门走进来,见她这样,忙上前心疼的问:“悦悦,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妈,我讨厌她!”颜悦抬起头,愤恨的说。
“你讨厌谁?”
“江雨菲,我不要她做凌的妻子,凌是我的,我讨厌她呆在凌身边!”
颜母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抚摸着她的头,叹气道:
不许再去上班!
江雨菲笑着说了公司的名字,又说了她的职位。
阮母微皱眉头,眼底的一丝轻视怎么都藏不住。
“这公司听都没有听说过……你赶快辞职吧,做一个小小的会计能有什么前途。”
江雨菲是不可能辞掉这份工作的。
她笑着转移话题:“妈,你们吃晚饭了吗?”
“早就吃过了,等你回来吃,大家不都得饿肚子。”
“是我不对,忘了跟忠叔说一声我可能会晚回来的事情。妈,以后我回来都会很晚,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江雨菲仍旧微笑着,好像不管你怎么说她,她都不会介意似的。
阮母看她这样,也不想再继续刁难她。
“赶紧去吃饭吧,饭菜一直给你热着的。”
江雨菲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谢谢妈。”
她走进厨房,隐约间还能听到颜悦的声音。
“伯母,许漫家买了一栋五千万的别墅,她请我们今晚过去开bbq(烧烤大会),您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年纪大了,去了反而扫你们年轻人的兴。你和天凌一起去吧,好好玩,玩开心点。”
“要不要请雨菲去?”
“你们是发小聚会,请她去做什么,她跟其他人又不熟……”
江雨菲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安静的吃着饭。她打算吃过饭就洗澡,然后上网补充一些工作上的知识,接着就是睡觉。
想到明天又可以去公司上班,她就很精神,也充满了干劲。
其实上班很好,不用一直面对不想面对的人。可以暂时把许多烦恼抛在一边,让心灵得到放松。
早知道上班会有这种功效,她就早点去上班了。
江雨菲吃了一碗饭,便不吃了。她正在洗碗的时候,又听到颜悦的声音。
“伯母,我们走了,再见。”
“去吧,玩开心点。”阮母笑着回应她。
不知道为什么,江雨菲有种很好笑的感觉。
她明白婆婆中意的儿媳妇是颜悦,可她这样放纵颜悦和阮天凌在一起,就不怕他们闹出什么丑闻吗?
还是说,她知道她和阮天凌一定会离婚,所以在未雨绸缪?
摇头笑了笑,她把洗好的碗和筷子放好,就上楼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天晚上,阮天凌玩到了很晚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江雨菲只有一点模糊的感觉,随即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她准时起床,躺在身边的男人烦躁的睁开眼睛,不悦道:“不许再去上班!”
江雨菲动作微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下床去洗漱。
她在浴室里换好衣服出来,简单的化了妆,拿着包包开门离开。
当她来到公司,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时,经理却把她叫到办公室,跟她说让她回去,不用再来了。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江雨菲惊愕的反问。
“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公司最近不景气,打算裁员了。而你又是新来的,还没有正式签合同,所以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这样的借口,听着都很假。
她是心盲了
昨天她上班时,经理还跟她说公司现在发展很好,很快就会扩展业务,正是用人的时候。
还说她只要在公司好好干,升职机会会很大。
转眼,却又说公司要裁员了……
江雨菲走出办公室,淡淡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两三下就全部装了起来。
走出公司,她还是有些气愤,真的很欺负人啊。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辞掉她。
难道有人顶替她的工作了吗?
面对第一次事业上的打击,江雨菲并没有气馁。
她找了一家网吧上网,查询记录最近两天的招聘信息。
直到了傍晚,她才回到家里。
她没有跟家里的人说她丢掉工作的事情。
反正他们也不想她去工作,说了说不定他们反而不再允许她出门上班。
后面几天,江雨菲面试了很多工作。
很奇怪,以前她面试的时候,很多公司都很满意她的学历和专业,就算不打算聘用她,也会说考虑一下之类的话。
然而这几天,不管她面试哪家公司,对方看一眼她的简历,还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江雨菲再傻也看出了不对劲。
一定是阮天凌吩咐他们不许录用她的!
他不想她出来工作,就暗地里搞小动作阻止她,真是太卑鄙了!
江雨菲的心里很生气,她拿出手机拨通阮天凌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她就是一通臭骂:“阮天凌,你是我见过的最卑鄙无耻的人!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种男人!”
不,她不是瞎了眼,她是心盲了,比瞎了眼睛还要严重。
有的人眼睛瞎了,可是心却不瞎。而她,就是眼睛不瞎,心却瞎了的人。
江雨菲握紧手机,微微喘着气,心里的那口气,感觉怎能都吐不出来。
她等着那边的人对她发火,却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不是阮天凌。
“凌现在很忙,没空接你的电话。江雨菲,不是你瞎了眼嫁给凌,是凌瞎了眼才娶了你。你根本就配不上他,还是早点识趣的离开他吧!”颜悦冷声不屑的说。
听到她的声音,江雨菲的火气更大了。
这个世界上,她第一痛恨的人就是阮天凌,第二个就是她!
她冷冷一笑,淡淡说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他瞎了眼之后娶了我,却没有娶你。还有,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居然会喜欢上一个种马。你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吧,就我认识的都有五六个。颜悦,所谓的最爱你的男人,在爱着你的同时,却又和无数个女人上床了!”
“你……”那头的颜悦气得脸色青白,她握紧另外一只手,长长的指甲几乎都陷进了肉里。
若是江雨菲在她的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撕碎她那张脸!
“江雨菲,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深吸一口气,颜悦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空!”
“怎么,你不敢?你出来,我们谈谈,既然你想和凌离婚,就最好给我出来!”颜悦说了一个餐厅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维护颜悦的人还真多啊
江雨菲不想去,可她真的很想和阮天凌离婚,或许颜悦有什么好办法呢。
毕竟她也很盼着他们离婚。
好巧不巧,颜悦说的餐厅就是江雨菲第一次遇见萧琅的那家法国餐厅。
她提前到了餐厅,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侍者问她要点什么,她摇头,只要了一杯水。
等了十分钟,颜悦都没有来,江雨菲不禁有些怀疑她是在耍她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两个容貌漂亮,打扮时尚的女人朝着她走来。
“你就是江雨菲?”其中一个短头发的问她。
两个女人穿着一身名牌,看她们的气质,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江雨菲不认识她们,她疑惑的点头:“对,我就是,你们是?”
“啪!”那女人突然一巴掌拍在她面前,把桌上的水杯都震了起来。
她朝着她微微倾着身子,眼睛高傲又轻蔑的俯视她。
“江雨菲,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颜悦也是你能羞辱,你能欺负的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凭什么跟颜悦争抢阮大哥?阮大哥爱的人一直是颜悦,他们彼此相爱,为何你要横插一脚,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许漫,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不就是看上了阮大哥的钱,才死皮赖脸不离婚。可怜颜悦那么伟大的女人,当初为了不让阮大哥太过伤心,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死掉,却不想她的好心给了别人趁人之危的机会。”另外一个女人冷冷瞅着江雨菲,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讽刺。
被叫做许漫的女人又逼近江雨菲几分,手指着她的脸,威胁她道:“姓江的,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再敢欺负颜悦,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狠狠威胁完她,两个女人转身嚣张的离开。留下餐厅里的其他客人,用各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江雨菲。
江雨菲深深吸着气,脸色有几分发白。
这,就是颜悦约她谈话的目的吗?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阮天凌对她说的话,他说她得罪了颜家,会有人讨伐她。
果然是这样的。
维护颜悦的人还真多啊。
在他们的眼里,是不是都认为是她破坏了阮天凌和颜悦的幸福?明明她才是阮家明媒正娶的人,可在别人的眼中,她的地位跟小三差不多吧。
江雨菲微微垂下眼眸,感觉心里很难受,很委屈。
她已经退出了这场感情游戏,也誓死要离婚,但不管她怎么做,他们都只会认为是她的错……
“下面我为大家弹奏一曲《流浪者之歌》,献给一位正在失意中,痛苦中,迷茫中的女士,希望听了这首歌以后,她能够快乐一些。”
优雅精美的餐厅里,缓缓响起舒缓好听的曲子。
江雨菲转眸看向餐厅中央的钢琴台,白色三角钢琴前,萧琅仍旧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微垂深邃的眼眸,十指熟练的在琴键上跳跃。
他弹奏的曲子,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听他弹奏的曲子。当时,她还大胆的和他来了一次钢琴和小提琴合奏。
怀疑更加强烈了
没想到那一次的主动,会换来两人几次见面的缘分。
如今再次听他弹奏这首曲子,她的心里好像没了那么多被悲伤,似乎多了一抹温暖的阳光。
他说的失意中,痛苦中,迷茫中的女士,会是她吗?
不管是不是,这一刻能聆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她都很感激他。谢谢他带给她的这份温暖,她真的很开心……
餐厅里的客人们,包括江雨菲,都安静的聆听着萧琅弹奏出的曲子。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两个客人走进餐厅,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凌,这曲子真好听,你说是不是?”颜悦看一眼弹琴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她能听出来,那人的琴艺非常好,比她在音乐会现场听的还不逊色。
阮天凌的视线随之移过去,眼底不禁闪过一抹诧异。
居然是他!
他记得那男人,上次他来这家餐厅和客户见面,正好遇上了他和江雨菲面对面的坐着说笑。
还有那天,送江雨菲回家的男人,也是他。
“凌,那不是江雨菲吗?”颜悦惊讶的说道,男人又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坐在一个角落里的江雨菲。
那边的位置,只有她一个人坐着。
而她的目光,正迷离的望着弹琴的男人!
那么专注,认真,痴迷。
甚至她的眼底还有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会忧伤,为什么又会痴迷和专注?
阮天凌一直感觉江雨菲和那男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此时此刻,那种怀疑更加强烈了。
淡淡收回视线,他握着酒杯,手指微微用力,然后端起来仰头喝了一口。
“凌,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吗?”颜悦没有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阴鸷,她的心思全在如何算计江雨菲这件事情上。
“不用!”男人语气冷淡,仿佛很不待见那女人。
“好吧。”颜悦有点失望,这个时候过去和江雨菲打招呼,正好是激怒她,让她惹怒阮天凌的时候啊。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江雨菲注意到他们。
琴声渐渐结束了。
萧琅立起修长的身子,周围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而他的目光,却是直接看向江雨菲,两人视线相对,都不约而同的微笑了一下。
“能有幸再与你合奏一曲吗?”犹如王子般俊雅的男人走到她面前,面带微笑,侧身而立,伸出干净好看的左手,用最标准的邀请礼仪礼貌的询问她。
江雨菲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
随即她又释怀一笑,把右手放在他的手上,优雅一笑:“当然可以。”
与其忧伤,不如快乐。
她愿意与他合奏,也不愿意一个人坐着独自悲伤。
这一次,两人很有默契,不用说也知道要合奏的同样是流浪者之歌。
他们曾合奏过一次,那次的合奏配合得很完美,所以再来第二次应该不是问题。
“呀,他们两个居然认识!”颜悦发出低低的讶异声,目光却是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醋意
阮天凌的手上仍旧端着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还剩下不到一口。
他眼眸冷淡,视线漫不经心的投射过去,落在侧对着他的江雨菲身上。
装潢精美的天花板,镶嵌着精美的壁灯,犹如颗颗星辰,璀璨夺目。
江雨菲坐在钢琴前,长发柔顺在胸口,灯光下的她,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柔美而安静。
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会弹奏钢琴。
六岁失去父亲,七岁母亲改嫁,她自私又贪得无厌的继父是不会花钱让她去学钢琴的。
光是看她读的会计专业,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务实的人。而一心想踏实过日子的人,又怎么舍得花钱去培养弹琴这种奢侈爱好?
那么,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呢?
琴声刚一结束,阮天凌突然抬手鼓起掌来。他拍掌的动作很慢,一下一下,直扣人心。
江雨菲微微侧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她的眼底闪过惊讶之色,脸色却是微沉。
男人邪气勾唇,眼眸深深看她一眼,那眸光,复杂又耐人寻味。
随之,他收回视线,浅笑着对颜悦说:“很不错,是吗?”
颜悦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
她甜美一笑,面上真心的赞美道:“的确很不错,我没想到雨菲也会弹琴,而且弹得很好。”
阮天凌又是一笑,笑得有几分意味不明。
颜悦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她发现,这一刻她看不懂这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男人了。
在阮天凌收回目光的时候,江雨菲才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颜悦。
如果刚才没有萧琅给予的安慰,她想,现在她一定会冲上去把杯子里的酒全部泼在那女人的脸上。
不过现在她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了,免得降低了她的涵养。
淡淡拉回视线,江雨菲对身侧的萧琅笑道:“我几次说要请你吃饭,不如就现在吧。两次和你在这里相遇,两次都与你合奏这首曲子,就为了这种缘分,我们今天也该喝一杯。”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子和身边的男人走向餐桌。
萧琅浅浅一笑:“你和我在这里相遇不是缘分。”
江雨菲不解的看向他,他又说:“因为这家餐厅是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哑然失笑,笑得心无城府,“那你给餐厅取名字叫‘流浪者’,就是因为喜欢这首曲子的原因吗?”
“差不多吧。”
阮天凌侧眸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人边走边笑的样子。这是他第二次见江雨菲对那男人那样笑了!
他眯了眯锐利的眸子,仰头将杯中的酒悉数喝尽。
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身上已经无形中散发出了一种带着怒气的寒意。
“凌……”颜悦眸光闪烁,低低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
“怎么了?肚子饿了是不是,点餐吧。”男人的眼神再次变得深情温柔,嘴角含着唯有对着她时才会露出来的宠溺笑容。
颜悦心里一松,明媚幸福的笑容在精致的小脸上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