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探索下水道
“喂？你怎么又来了？”沉寂许久的米诺斯终于开口询问杰克加里帕的人格。
现在占据萧衍身体的人格便是杰克加里帕这个说不清什么时候疯癫什么时候清醒的家伙，他听到了米诺斯的询问，用兴奋的语调回答道：
“当然是保护我们共同的宿主啊我的朋友。如果不能对抗邪神子嗣降临，这具身体势必要一命呜呼，我们俩的计划就泡汤啦！而且，我接下来要执行的计划本来也在这家伙的构思中，你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去记忆的深层翻一翻备忘录，不难找的噢！”
“可别闹得太凶了。”米诺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家伙曾经取得过一个灵能反应堆，立刻就遭到位面力量的反噬，你可别小瞧了抑制力的威能。”
“不就是在合理的逻辑范畴内抹杀掉突变因子吗？”杰克加里帕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们的反应速度那么慢，我才不怕呢！”
米诺斯没有再说话，安静地收回了自己的意识。行，那就看看你准备怎么浪吧。
……
大大小小的黑帮们掌控着哥特日常生活的许多方面，从麻药、军火、人口走私到道路施工、垃圾清运、下水道清理，几乎所有危险、灰色的领域都离不开他们。
但是黑帮分子人数虽多，战斗力却不强。他们掌握的武器无法威胁到萧衍这种等级的契约者，少量的强化人、变种人虽然有一定实力，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战士，在战斗中长长具有明显的弱点。
“明明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能力，但是在夜枭这类超级英雄面前还是毫无还手之力。”抹着白色粉底和浓厚腮红的萧衍把脚翘到了桌面上，随手将手中的变种人案卷丢到一边，叩着桌边，仔细看着哥特城的下水管道地图，“说到底，还是他们不会玩。”
虽然他现在疯了，但是他不傻。杰克加里帕不稳定的精神并没有妨碍他清晰、缜密的思维。
第一步，压制哥特城的多个黑帮获取人力。即便不能完全控制他们，也要让他们出于畏惧派出自己的精英部下和变种人强者。
第二步，进入遍布全城的下水道里的地下世界，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然后做下足够的布置。
这并不复杂，只要时间来得及，萧衍的实力可以在名义上压制大多数黑帮。下水道中据说除了成千上万的流浪汉以外还居住着许多可怕的魔物。仅凭原本天问小队的战斗力根本无力处置，但是现在不同了。萧衍现在有着黑帮打手和变种人供他驱使。
站立在萧衍的面前有12位来自各处的变种人战士。
包裹在火焰中并且可以发射火球的火人，如同一团烂泥般粘稠的泥人，百发百中的死亡射手，生长着鳄鱼鳞片的巨鳄男，可以创造出重力漩涡的虚空行者，指尖翻滚着电流的电击人宙斯。
携带着毒药罐和飞镖的剧毒射手，可以将水凝结出冰块的冰人，随意变化城各种野兽的兽王。
此外，还有他们中的最强者建筑师出生的炸弹专家迪亚拉，能够操纵水流的阿拉伯海盗将军海拉努斯，以及这些人中唯一的女性暴风女碧安卡。
“格里菲斯大人。”看到萧衍的视线投来，这些桀骜不驯的强者们纷纷低下了头颅。
变种人生活在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战战兢兢地躲避警方的搜捕，或者投身于黑帮充当打手。
他们形单影只，一旦聚集在一起就会立刻遭到夜枭等英雄的无情打击。像现在这样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情况几年难得一见。
“女士们，先生们！噢，还有各位怪物们！！”萧衍裂开大大的笑脸。
碧安卡看到萧衍人的笑容不由得身体一抖。她是昨晚刚刚被擒获的。在被擒获以前，萧衍站着让碧安卡打了好久，然后在她精疲力竭的时候一脚踹飞。
彻底的实力碾压。性格如同海上的风暴一样暴躁的暴风女现在已经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在变种人中不是没有强者，但是他们许多都已经成为了萧衍剑下的尸体，脑袋被砍下随手扔进了下水道。
这里的12个变种人并不是为了用来充当核心战力的，暴风女十分清楚这一点。这个疯子只是看上了他们多种多样的能力。
“今天我们的主题是下水道清理。”萧衍带着大家来到大楼的地下室打开通往城市下水道的巨大阀门，一头钻了进去。
变种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嘿，你们还等什么？”萧衍又探出脑袋，“跟我来！”
嘉拉迪雅拿出一个金属球棒在手里拍了拍，一队上百人的武装黑帮也跟了上来。他们携带着冲锋枪、喷火器、电缆和巨大的黑色箱子。
……
德里弗先生胆战心惊地在前面走着，尽管身边有好些全副武装的枪手，他还是怕得要命。
作为曾经的黑帮头领，他的帮派一度控制了60%的哥特下水道清理工作，甚至掌握了许多市政厅都不知道的管道线路。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水管工出生的黑帮混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下水道内部实在太阴暗、恶臭、危险，稍微体面一点的强者都无心争夺这个地盘。
德里弗先生的帮派甚至在下水道那开辟了好几处大型的定居点，用来收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并且收取一点点租金。由于地下空间够宽敞，哪怕奥星虫人的残兵败将躲进下水道的时候，德里弗黑帮也勉强熬了下来。
直到最近，他的部下和租客一个接着一个在黑暗的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经过几次小规模的调查，德里弗先生找到了一些完整的皮肤，和残破的衣物搅在一起，平铺开以后还能看清皮肤主人的面容和毛发，就像是一件外套一样被小心地剥了下来。等到下水道老大反应过来带着部下逃命的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怖再次出现，一个一个地将他仅剩的部下抓走。
它们看不清形体，但是行动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梭梭声，就像是无数条蛇聚集在一起一样。
德里弗先生十分清楚这个黑暗的地方隐藏着怎样可怕的恐惧，尽管这些邪物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而当他将这些恐怖告诉萧衍以后，他惊讶地发现面前怪异的男人非常坦然地接受而且认真思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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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的计划
“这上面就是哥特市立体育场，向东面三公里远的地方是一处大型的市政维修入口。”德里弗站在一个圆形的地下大厅的底部，指着巨大的穹顶对萧衍说道，“还有十几处类似的入口，我都已经告诉了迪亚拉大人。”
跟随在萧衍身边的前工程师现炸弹狂人迪亚拉先生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还有其他的小型出入口呢？”萧衍问道，“我需要将这里封闭，至少不能让人那么容易出去。”
“有成千上万个小型的出口，但是非常狭窄也很不好找。只要能够封堵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些大厅，下水道内部的交通就会变得极其困难，就算有地图也很难找到出口。”德里弗先生揣测着这个怪人的意思。他是想要将那些恐怖的东西堵在地下吗？
萧衍和变种人以及黑帮份子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管线中转站，位于哥特市立体育场的正下方。来自四面八方的下水管道、燃气、电力管道在这里交汇，然后如同蛛网般向着四面八方辐射出去。
由于有着燃气管道经过，从缝隙和管壁上散佚的热气让这里比起地面上要暖和得多。往常总有许多的流浪汉会在寒冷的夜晚躲进这里，支付一个便士的费用挨上一晚。
但是现在这里除了萧衍带来的人，再没有一个人影出现再这里，整个大厅显得空空荡荡。
“如果沙耶看到的触手不是幻象，那它们很可能躲藏在这些下水道里？”嘉拉迪雅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开始吧，迪亚拉先生。”萧衍点点头，“其他人也动起来动起来！德里弗先生，你说的吃人怪物在哪里？该不会吃光了食物以后挪窝了吧！”
邪神的子嗣有可能会毫无征兆地降临在这个城市，毕竟是神话生物，做出多么诡异的事情都不奇怪；但是，如果说在降临前要找个什么地方容纳自己恐怖的形体逐渐成长，阴暗潮湿的城市下水道和哈德逊河幽暗的河底会是理想的栖身之所。
“啪嗒！”突然的响声替德里弗先生回答了问题，一个在外围警戒的武装打手突然消失在黑暗中，只有他手里的冲锋枪掉在原地。
“啊哈~真是好客！”萧衍一下来了精神，和所有人一起向着打手失踪的地方望去。
“有一个生物在我们的附近。”嘉拉迪雅细心感知着四周的情况，“速度很快，我很难锁定他。”
“啊！”角落里又一个打手惊叫一声消失不见，吊起了所有人的恐惧。有一个若影若现的影子在黑暗中穿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袭击下一个倒霉的受害者。
碧安卡和迪亚拉这样强大的家伙都惊恐地躲进了队伍中间。
“来了……来了！”安静的大厅里只能听见德里弗先生牙齿打架的咯嗒声，非常有节奏地烘托出恐怖的氛围，连带着让胆子已经大了不少的嘉拉迪雅都害怕起来。
“嘿~你们的礼仪呢？”萧衍拉拉自己的衣领，“客人来了就要去迎接啊！你们像三只小猪一样聚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说完，他就一个人走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咳咳！黑暗中的朋友，请让我看见你的脸！”萧衍的语气听起来又疯癫又兴高采烈。
“这就是你的方式吗？和这些臭名昭著的黑帮搅合在一起？”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向着萧衍慢慢靠近，“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要被送进哥特城监狱。”
“哈！是你！”萧衍看清了来客的面貌，“嘿！夜翼，想不到你为了和我见面尾随到了这么……这么阴暗的地方，大家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我本来只是追踪着几个臭名昭著的变种人佣兵，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夜翼出现在萧衍的面前，与他面对面，“你的手下正在到处安置炸弹，你疯了么？如果按你们的位置引爆的话会在全城引起大范围塌陷和重大伤亡。”
“没错，那正是我的目的。”萧衍点点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等你进了巴斯姆精神病院以后我会有办法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夜翼摆出战斗的姿势。
“啊哈！我知道，听说那里人才济济！”萧衍朝着夜翼走了过去，伸出右手：“作为一名绅士，你不介意和我握手问好吧！”
“很抱歉，我很介意。”话音刚落夜翼就扑了过去，抬腿横踢猛击萧衍的腹部，想要把眼前这个打扮明显不正常的家伙放倒。
还不等夜翼命中目标，一股山脉一般厚重的气势就压了过来。
沉重的力量狠狠砸在夜翼的脸上，险些将他打晕过去。夜翼撑住剧痛，抬起肘部撞向萧衍的下巴。
“嘭！”萧衍用脸硬接肘击，顺势抬膝撞去。夜翼感觉自己就仿佛被火车迎面撞上，当场飞了出去。
“属性倒是比嘉拉迪雅说的强了一些，看来在那之后也有提升。”萧衍慢慢走上前去，“不过强得有限。”
夜翼闪电般地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只要砸在地面或者墙壁上就会产生烟雾隐藏他的踪迹，让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掌握战斗的节奏。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咳咳！”夜翼詹姆斯格雷森感觉到近乎窒息般的难受，他手中的小球掉在“啪”地炸开一团黑雾，但是他身体竟然被无形的力量拖向萧衍。
这是什么能力，念力吗？夜翼挣扎着向萧衍丢出几个飞镖。
“嗷！”萧衍被击中连连后退。挣脱了束缚的夜翼如同一道魅影冲了上来，乘机一把抓住了敌人的衣领就要给他一个背摔。
“死亡缠绕!”突然间一道绿色的邪雾从萧衍的指尖涌现，詹姆斯格雷森的脑袋顿时炸了锅，抱着头哀嚎起来。
“不够肉就不要总想着近战啊！”萧衍一把按住满地打滚的夜翼，举起右拳如同重锤一样一下接着一下地砸去。
……
嘉拉迪雅和变种人们都惊恐地聚集在管道中转大厅中。不等他们下定决心是过去帮忙还是逃跑，萧衍就拖着已经被揍得满脸青紫的夜翼回来了，“铛铛铛！黑暗中的怪物谜底揭晓，下水道的阴影竟然是穿着紧身衣的性感男子！这是社会的崩坏还是信念的沦丧！嘿，趁着更厉害的家伙来以前，大家快去做自己的事。”
变种人和黑帮打手们看了看被抓住的夜翼，不情不愿但是又没有办法地散开继续工作。大家都听说过的黑暗游侠夜翼不会把让人吃得只剩下一张皮，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真是省了我好一番功夫呢。”萧衍喀嚓一声把夜翼的胳膊拷在一张铁制的椅子上，“有了他在，我的计划可以更加顺利了。”
“你要杀死他转化为亡灵生物吗？”
被捆绑住的夜翼眼中立刻充满了惊恐和愤怒，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是啊！”萧衍给了夜翼一脚，将他连带着椅子一起踢飞了出去，“他要是死了以后谁来干掉夜枭？”
“哈尼，我们还需要对夜枭和威廉马斯克出手吗？他们两个都很难对付吧，我们真的可以吗？”嘉拉迪雅的脸上涂着爱心，头发染成了绚烂的彩色，原本清澈高雅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火热的**和挑逗。
“不用担心亲爱的，我可以回头请他们一起喝上一杯！”萧衍一把搂住嘉拉迪雅的纤腰，“一杯甜蜜的忘魂水。一想到他们守护的东西就要灰飞烟灭，我就忍不住……咦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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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威廉·马斯克
塔尼亚麦凯恩小姐穿着运动装穿过中央公园。每天10公里的长跑是她生活的必需品，她以此维持健美性感的身材和必须的体能。
白天，她是警察总长的千金，到了夜晚她就会化身为黑夜的魅影女猎手。
这个性感的女英雄是市民的守护神，也是罪犯的梦魇。和夜翼一样，他也是夜枭志同道合的战友之一。
塔尼亚在街边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今晚运动的时候总有淡淡的烦躁缠绕在她的心头，也许是因为那个日子快到了，也可能是因为附近有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危险吧。
几张报纸掉在地上，头版写着：“黑帮占据城市小水道，突袭联邦金库！”
黑帮越来越猖獗了。塔尼亚一脚踩过这张报纸。她曾经向夜枭要求一起扫荡地下的黑帮，但是被那个男人拒绝了。
麦凯恩总长的家住在治安良好的上城区。严密的巡逻使得在这里生活十分安全，几乎不用担心犯罪的袭扰。
“爸，我回来了！”塔尼亚推门进去。麦凯恩总长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随口答应了一声。
“爸，有我的信吗？”塔尼亚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安，一边放下自己的长马尾一边取出一瓶牛奶喝着。
“没有。”总长抬头看了她一眼，“厨房里有位管道工正在修理煤气炉。”
“呜~”塔尼亚已经看到了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管道工。就在这个高大魁梧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的瞬间，原来萦绕在心头的不安一下变成了实体。
“哟~晚上好！”管道工转过身来，露出萧衍摸着白色粉底的脸。狰狞而诡异的鲜红嘴角一直延伸道耳边。
“你是什么人！”塔尼亚顺手就将手里的奶瓶砸了过去，同时急速向后闪去。
“啊哈！”还不等奶瓶从塔尼亚手里飞出超过多远，萧衍就已经一步上前伸出抓住，像刷杂技一样往空中抛起，同时一拳打向塔尼亚的小腹。
“啊！”女猎手就像布娃娃一样被这记重拳打飞出去，撞倒了餐桌上的花瓶，在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中摔倒在地上。
“塔尼亚！”麦凯恩总长扔下报纸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配枪。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啊总长阁下。”小丑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在总长的面前转了两圈，“这么危险的东西要好好保管才行。不然的话关键时刻就用不上啦~砰！”
话音刚落，一颗点45口径的手枪子弹就从枪口里射出，击中了总长的肩膀。
“呃~”萧衍一脸失望的表情，“我是瞄着脑袋打的，这么近都打不中吗？~”
“爸爸！”从地上爬起来的塔尼亚看到父亲中枪，怒吼一声就扑了上来。
“太慢了太慢了！”萧衍向一旁轻松闪开，对准扑上来的塔尼亚一枪打去。
“啊！~”塔尼亚发出一声惨叫被打飞出去，晕倒在地板上。
“塔尼亚！”被打中了肩膀的总长刚要扑向自己的女儿，就被势大力沉的一击打晕了过去。
“多简单啊。”萧衍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取出一张扑克牌中的鬼牌扔在地板上，扛起晕过去的总长扬长而去。
……
枪声引来了邻居。很快全副武装的特警就冲了进来。几位医生迅速赶到，为已经受了重伤的塔尼亚止血然后迅速将她送进了医院。
紧张的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终于将塔尼亚抢救了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病房内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黑影就已经出现在床头。
“夜枭？”塔尼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黑色斗篷下的夜枭急忙阻止她，“夜翼失踪了，麦凯恩总长也下落不明。是什么人干的？”
“他的脸上画着油彩，红色的嘴角被割开直到耳边，就像是一个特别大的笑脸。”塔尼亚断断续续地说道，“他很强大。”
“我明白了。”夜枭轻轻抚摸着塔尼亚的红发，“睡吧，我会处理。”
塔尼亚很快就沉睡了过去。夜枭取出从现场捡到的一张扑克鬼牌，上面的小丑正用戏谑嘲讽的表情看着世界。
你是谁？想做什么？夜枭一边在楼宇间快速移动，一边思考着。
根据地下的情报，这个怪异而疯癫的家伙和他的爪牙四处袭击黑帮势力，但是对地盘和钱财并没有什么兴趣。
难道是个反社会的疯子？只是兴趣使然要做个恶棍？
夜枭已经送了上百个疯子进巴斯姆精神病院，对于这些没有理性的怪人来说，就算不能进监狱也同样有能安置他们的地方。
……
“哈尼，你穿晚礼服的样子真帅。”嘉拉迪雅换上了典雅高贵的长裙，挽着萧衍的胳膊向灯火辉煌的大厅走去。虽然抹去了脸上的油彩和纹身，但是她的眼神中还是洋溢着癫狂、亢奋和诱惑，甚至无需暴露性感的躯体就能让人如痴如狂。
“难受……我还是喜欢我那件紫色的。”萧衍不舒服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结，黑色的燕尾服正装让他觉得很拘束。
“但是！”萧衍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嘉拉迪雅的眼睛，竖起一根手指，咧开嘴角：“黑色更适合今晚的主题！威廉马斯克的葬礼！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让一旁走过的侍女不寒而栗，匆匆忙忙地低头走开。
“嘿，侍女。”萧衍突然喊道。
小姑娘一阵惊慌。在宴会上遇到精神癫狂的宾客并不罕见。这些恶心的客人会提出各式各样的变态要求，都不是她这样一个来自下城区的女孩能轻易拒绝的。
“先生~”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萧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求？”
“来两杯香槟。”
“好的，请您稍等。”侍女如蒙大赦，匆匆忙忙地跑开了。眼前的男人英俊、高大又体面，但是总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恐惧气息笼罩在她心头，就仿佛被一条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拿到了香槟的萧衍让嘉拉迪雅挽着自己的胳膊，漫不经心地走进人头攒动的大厅。
哥特城的名流显贵们正济济一堂。今天是哥特首富威廉马斯克的生日。自从他的妻子和幼子在一个阴森的夜晚被拦路强盗杀害以后，威廉就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大肆举办各种酒会和舞会。
这个英俊高大的天之骄子正在参议员、市长和各色美女的环绕中，神色轻松地和大家聊天。
“就是他。”嘉拉迪雅凑近萧衍的耳边，“哈尼，我去去就来。”
萧衍点点头，目送自己的女伴离开。按照计划，嘉拉迪雅将在会场各处安置炸弹。趁着爆炸掀起的混乱制造空隙，由萧衍来俘虏威廉。
在无法俘获的情况下，萧衍将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就在这时，一个气质高雅的老人从萧衍前方走过。虽然他已经垂垂老矣，但是萧衍还是能感觉到他强悍的气息。
“有意思的家伙。”米诺斯突然说道，“这个老人是个用毒的高手。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那阴毒的气息。”
“噢！”萧衍吹了声口哨。
“而且你看不到他的姓名和数据把。”米诺斯又补了一句。
“的确如此。”萧衍感觉这个老人与本世界的强者和位面世界的契约者都不同，似乎适用了另外一种位面的规则。除了老者以外，在场的人中还有两人实力稍弱，但是有着同样的感觉。
“嘿！威廉！”全场的注意力突然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黑人男子大步走进大厅。
“国王陛下。”威廉微微低头致意。以他的身份，即使面对桑杰的国王也毫无在意的必要。
何况，在他眼前的是新任国王。
那些强大的禁军士兵被留在了门外，但是就算不在身边，强大的国王也是难以匹敌的强横存在。
“没想到你会来这里。”威廉给卡索瓦桑杰递来一杯香槟，“我以为你已经回国了。”
“我正准备回国。”年轻的国王没有喝酒，“在这个阴暗的城市只会让我想起逝去的父王。而且，马斯克爵士，你的城市里充斥着**和贪婪，到处可以见贫穷和不公，你们正在将一个黑暗的幽灵吸引过来。”
“神灵会惩罚罪恶的哥特城，是这样吗？”威廉含笑说道，“先王也是这么说的。”
“马斯克爵士，你们已经那么富有了，可以说是这个星球上最富有的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卡索瓦桑杰摇头道，“有空请到我的国家来。虽然我们没有这么多汽车和高楼，但是我们的心灵更加贴近圣山和雨林。”
萧衍在不远处旁听着两人对话。全场的宾客也都降低了音调，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里。
“呵呵，国王陛下。工业文明的确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他给予了我们前进的台阶和自由的基础。”威廉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在哥特城，至少穷人们不用向国王顶礼膜拜，先进的技术也不会仅仅是王室的玩具。”
卡索瓦桑杰不悦地注视着威廉。他轮廓鲜明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写满了怒意。
“等你们用贪婪为自己挖掘好墓穴的时候，我们再谈谈你届时的感想吧，爵士。”桑杰国王转头离开。
“国王陛下。”威廉朝着走出大厅的国王微微点头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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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废墟里的战斗
“呜~真是紧张！”萧衍夸张地抹了一下额头，然后整整自己的衣领，咧开嘴笑道：“我还以为勇敢如同雄狮的卡索瓦桑杰会抢我的生意，替我宰了威廉呢。”
“哦对了！”萧衍突然转身对着一旁镜子里的自己竖起手指，“差点忘了。雄狮既不勤劳也不勇敢。连捕猎都要母狮去做。真是除了吃饭睡觉交配之外一无是处的动物啊！小朋友们记住了吗！”
原本因为国王驾临而变得紧张的气氛又轻松了下来。乐队指挥换了一支轻快的曲子，挥挥手，大厅里又一次洋溢着欢快、肆意的笑声。
“哈尼。”嘉拉迪雅回到了萧衍身边，把一个小小的按钮递给他，“已经可以了噢！”
“那就让好戏开演吧！”萧衍接过按钮就按了下去，吓得嘉拉迪雅花容失色。
“哈尼！我们出去再引爆吧，慢一点。”
“等什么，就在这里。”萧衍吧嗒吧嗒地又按了两下按钮，并没有什么反应，“出了什么问题？”
“哈尼，你行吗？”
“怎么不行！给我点时间。哎今天真奇怪。”
“让我看看。”
“装上电池了吗？”
“啊！我忘记了！”
“好，这就行了！好戏开演!”萧衍兴奋地按下按钮。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冲击波和碎片横扫了整个会场。
乐在其中的萧衍和嘉拉迪雅也像纸片人一样飞了出去。
在眩晕和耳鸣中挣扎了好一会，萧衍才从天旋地转中恢复清醒。他慢慢地推开瓦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奢华无比的洲际酒店大厅、衣着华丽的上流宾客、美酒、吊灯、地毯、美食都已经变成了一堆灰暗的残渣。
断肢压在建筑的废墟中，甚至连鲜血都看不到
连萧衍自己都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生命值，嘉拉迪雅更是靠着生命链接的团队技能才勉强保住性命。
上百名哥特名流都化成了破碎的尸体，埋葬在成吨的废墟瓦砾之下。
“哈哈哈哈！”萧衍肆意癫狂地大笑起来，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扑克的小丑牌随手挥洒。
“哗啦~”远处传来一声响动，萧衍的笑容僵硬地转过头去，发现威廉马斯克正挣扎着从废墟里爬出来。
“哦呀！快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一个活着的哥特首富！”
萧衍蹦蹦跳跳地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威廉跑去，顺带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
“威廉马斯克爵士。种族：人类。属性：？？？
特殊技能：？？？”
“啊哈！”正跑向猎物的萧衍突然停步，“还有挺多朋友们没有睡着嘛！”
先前米诺斯提示的那个擅长使用毒药的老者出现在萧衍的左侧，手中那种三四把匕首。
邪绿色的液体在刀刃上流淌，一看就让人感觉十分危险。
“吕旷、吕翔，牵制他但是不要进攻。”老者也在爆炸中受伤，但是仍然十分镇定地指挥着同伴，“我们的目标已经离开了，撤退。”
两个精悍的战士出现在了瓦砾上。他们之前并没有在会场中，显然是刚刚赶来支援的。
“扁鹊大人。这家伙已经受了伤。”吕翔并没有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同伙可能很快就会赶到，趁现在就由我们吕家双虎来干掉他！”
“上啊哥哥！我能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强悍的宝物！”吕旷也嚎叫着从一侧扑了上来。
“慢着你们两个。”扁鹊急忙阻止，但是两兄弟已经一左一右夹击了上来。
“明轮绞杀拳！”吕翔手持两把旋转的镰鼬。
“石破天惊脚！”吕旷不持武器，但是铁靴上满是锐利的刀片。
“我们兄弟二人合击！哪怕是白银阶强者也可以干掉！”
“嗯哼~”萧衍拔出含光剑在手，随手召唤出铁甲尸王挡住了吕翔的镰鼬。锋利的刀刃切开腐烂厚实的**，反倒被腐液和烂肉牢牢卡住。
“大哥！”吕旷的攻击则是被萧衍直接避开，寒光闪闪的剑锋轻轻一挥，两条腿就炸开两条血柱。
“大胆狂徒，休要伤了我家兄弟。”吕翔急忙来救，但是镰鼬挣脱不开，只能丢了武器，抽出一把精钢长刀劈来。
萧衍顺势转身，含光剑横劈而去。吕翔匆忙间用长刀去挡，只见自己的宝刀刹那间破碎成一片片银白的闪光。
“贫弱贫弱！”萧衍摇摇手指，一剑刺穿了吕翔的胸膛。
“大哥！”吕旷挣扎着扑来，却被尸王一把抓住砸在地上，一道银光扑面而来。
“嘿老头~啊！”萧衍刚转身想要对扁鹊说话，一把淬毒匕首又擦身而过，“真是危险啊。老爷爷你比这两人要强一些，为什么不一起动手呢？”
连续两把匕首都没有命中目标，这水平不怎么样啊。萧衍打量着老者，十分好奇他会拿出什么样的杀招。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扁鹊的话音刚落，萧衍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陷入了刺痛和不适之中，只觉得无处不痒无处不通，恨不得亲手将自己的皮肉挖下来。
紧接着，萧衍的血肉就开始溃烂，皮肤、指甲和眼角都渗出鲜血。
“噢!”萧衍瞪大眼睛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溃烂的手掌，张大的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我们两都还没有接触，你是怎么给我下毒的。”
“哼，老夫的毒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猛毒，自然不是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扁鹊面带微笑说道。
萧衍人影一闪，骤然间已经闪现到了自己的面前，长剑如水银泄地般劈来，顷刻间就劈碎了他的法力护盾。
扁鹊连连后退急忙丢出一个药罐，绿色的烟雾四散开来。
萧衍在烟雾中晕头转向，已经是染上了中毒效果，急忙查看自己的战斗记录。
“你受到扁鹊的技能死亡波纹的影响，扣除破军天赋减伤后每秒损失110点生命值。”
“你受到扁鹊的技能毒雾影响，移动速度降低30%，持续15分钟，扣除不良状态抗性后持续时间为5分钟。”
萧衍虽然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于疯子，但是他没有变成蠢货。
扁鹊的技能结合控制和范围伤害于一身，的确是非常犀利。但是在遭遇对不良状态高抗性的mt时就不那么强悍了。
体力带来的不良状态抗性极大地提升了mt的战斗力，相比于单纯提升生命值的沙包来说，高体力的mt不仅耐打，而且很难被持续控制，在战斗中的作用大幅提升。
此外，死亡波纹这个技能极其霸道，竟然战斗提示中只受到了破军效果的减伤，这是什么东西？
“有意思。”萧衍的心思如电光闪过，对扁鹊的能力也有了兴趣。
只见他举起右手，指向正要拉开距离的扁鹊。
“窒息。”萧衍面带微笑，伸手在虚空中用力一握。
“呃！”急速退却的扁鹊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就像是被强有力的手扼住咽喉一样，直接一口气没有喘过来，顺手准备发动的杀招也被打断。
“死亡缠绕！”窒息的打断效果刚刚结束，急速逼近的萧衍眼看扁鹊要放出一个新的技能，便直接催动米诺斯的邪能扑了上去。
“啊啊啊阿！”扁鹊仿佛遭遇了洪荒巨兽一般地狂叫起来，抱头乱窜。
萧衍追上他，一剑将他的双腿斩断，重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紧接着剑指咽喉：“你的死亡波纹很有意思，把其中的奥秘交给我，可以饶你一命。”
就在刚才的战斗记录中，萧衍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相对于常规的毒物造成的不良抗性而言，死亡波纹能够稳定地造成极高的范围伤害，但是竟然没有受到体力带来的不良抗性削减，仅仅被强横的破军减伤了一部分。
这不是普通的毒物！萧衍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咳咳咳！做梦！”扁鹊的的肋骨都被萧衍这一脚踩断了四五根，肺里都是血沫。
“老夫的死亡波纹来自于你无法想象的存在。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定然会生灵涂炭。”扁鹊的眼中划过一丝狠色，“受死吧！”
“衰变腐朽！”扁鹊捏住一个小小的咒符大喊道，“由我毕生所学凝练而成的终极杀招，你我皆逃不过这一必然的灭亡。”
……
“呃？”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准备的扁鹊发现自己竟然捏不下手中小小的咒符，终极杀招也无法发出
萧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怎么回事？”扁鹊的心中惶恐不已，难道自己竟然在畏惧这一次死亡吗？！
“我懂我懂~”萧衍一边猥琐地笑着一边把含光缓缓插进扁鹊的咽喉，“男人吗~总有些时候~”
“你……”扁鹊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剑锋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无限的话语和咒骂只变成血水喷涌而出。
“我就是喜欢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同归于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言毕，萧衍抽出利刃，挥剑劈下。
……
“你的实力越来越强了嘛~”萧衍擦拭着剑刃上的血水对嘉拉迪雅说道。
“雕虫小技。”女孩捋着自己的长发，“我的威慑可是点对点硬控，定住一个两个的小动作狠简单啦！”
就在刚才扁鹊即将发动技能的时候，早已恢复过来隐蔽在一边的嘉拉迪雅直接出手，以感知碾压和威慑技能直接剥夺了扁鹊在最后关头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让我看看，能不能爆出好东西呢~”萧衍搜索着扁鹊的掉落。
“yes!”
两件散发着银色光芒的物品出现在两人面前。
“未知的高能结晶。品阶：银色。
特效1：死亡波纹。这个未知奇物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剧毒，范围50码范围内的所有单位在接触死亡波纹影响15分钟后都会被笼罩在强大的剧毒伤害下，每秒造成150点伤害，伤害无视防御和抗性减少，具有高优先度。
说明：这枚未知奇物对你和敌人造成等量的伤害，但愿你的生命值够多。
补充说明：你的个人位面储物空间可以屏蔽这个结晶的死亡波纹效果，直到你使用时再拿出来。”
死亡波纹果然厉害，每秒150点总伤害里只是被破军扣除了40点减伤，剩余110点伤害完完全全地扣了生命值。
这个老人……原来一开始就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啊！要不就是他的求生手端足够多。对于扁鹊这样决绝的手段，萧衍也是非常惊讶。这家伙用这种技能是嫌自己命太多吗？
接下来爆出的物品则更加精良，竟然是一本技能书。
“《魔药的入门与调配》。品阶：银色。使用次数：一次。
使用：随机获得6种魔法药剂的调配能力，并且额外提高学习高阶魔药的能力。注：魔药的学习能力取决于学习者的精神力水平。
说明：这本笔记记录着原主人在研究魔药时的心得与体会。
备注：本物品无法被交易，只能把杀死了原持有者的生物使用。”
看来都没法给嘉拉迪雅了……萧衍极有兴趣地使用了这件物品，感觉到身体种仿佛额外增添了一些东西，某些结构也被调整了。
紧接着，萧衍感觉自己增添了一些知识，与之前san值降低时获取神秘学知识的情况十分类似。
“通过阅读扁鹊编写的《魔药的入门与调配》，你获取了以下魔药调配技能。
初级治疗药剂：配方：体力超过50点的生物血液一滴，动物的骨髓100克，树皮，清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恢复100点生命值。药剂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服用。
初级魔法药剂：配方：智力超过50点的生物血液一滴，玫瑰的荆棘，牵牛花的花瓣，珍珠的粉末，清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恢复100点法力值。药剂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服用。
初级力量药剂：配方：力量超过50点的生物血液一滴，熊的胆100克，清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额外增加5点力量，持续时间1小时。药剂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服用。
初级敏捷药剂：配方：敏捷超过50点的生物血液一滴，猴子的大脑100克，清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额外增加5点敏捷，持续时间1小时。药剂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服用。
初级精神药剂：配方：蜥蜴的大脑100克，蝙蝠的牙齿，新鲜的麦芽汁100克，清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额外增加5点精神并且恢复5点san值，持续时间1小时。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服用。
初级剧毒药剂：配方：软泥怪的汁水100克，丧尸的脓液100克，污水200克，玻璃试管。效果：被剧毒药剂泼洒的目标减低移动速度10%，并且周期性地出现眩晕和恶心，间隔时间不少于5分钟，持续时间1小时。保存时间24小时，请在失效前尽快使用。”
还不错啊~这些魔药的主药大部分可以从萧衍自己的身上提取……其他的辅药也并不太难获得，只有剧毒药剂比较奇葩。萧衍很有兴趣地准备找机会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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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欢迎光临惊悚乐园
“好啦好啦~”萧衍检查了一下吕翔吕旷的情况。两人都已经死亡，爆出来两件十分一般的蓝装。
“前菜以后就要吃正餐了。”萧衍满怀兴趣地望向威廉马斯克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恩，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跑的？”萧衍愤怒地一把抓过嘉拉迪雅，恶狠狠地问道：“你连一个马斯克老爷都看不住吗？”
女孩惊恐诧异地看着萧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萧衍对自己发脾气，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哈尼~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我干涉扁鹊的动作以前他都在那儿的。真的，我真的只分神了一小会。”
“哼，好吧。”萧衍丢开嘉拉迪雅，走到威廉刚才的位置上。
“探测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威廉马斯克的逃跑踪迹。”萧衍毫不客气地对嘉拉迪雅说道，同时四处检查着可以藏身的废墟。
洲际酒店的宴会大厅在刚才的爆炸中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瓦砾。
要在这里藏身不难，但是要躲过嘉拉迪雅的主动侦测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威廉马斯克消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哪怕是契约者也逃不了都远。
嘉拉迪雅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四周，最后脸色越来越苍白，“对不起哈尼，我……我没有找到他。这不应该啊！”
“恩？”萧衍板着脸看了同伴一样。
在san值清零以后，两人的人格都变了个样。萧衍变得喜怒无常，嘉拉迪雅则变得更像个捣乱的小女孩。
“我的法力值都快用尽了也没有找到他。”嘉拉迪雅被萧衍看得心里发毛，“我把附近的土坑、下水道、墙角都仔仔细细地搜过了，但是没有找到威廉。不要打我……”
萧衍板着脸走了过来，吓得嘉拉迪雅倒退了一步。
“我真的尽力了……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消失得悄无声息。”
“尽力就好！”萧衍突然一把搂住了嘉拉迪雅，原本阴沉可怕的脸咧开嘴笑得像个月牙，“尽力就好啊！”
“可是就这么让他跑了……”
“让他跑了？嘿嘿嘿，不，并没有~”萧衍突然嘿嘿嘿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亲爱的？精神病院里的疯子跑得再快也是在院墙里打转。我们的小威廉就是个例子。”
警察已经赶了过来，四周的高楼上隐隐约约有跃动的身影，应该是其他强者正在赶来。萧衍和嘉拉迪雅匆匆窜进了黑暗的小巷，从那里撤退离开。
……
“马斯克老爷。”马斯克大宅的管家阿什福德比格用剪刀撕开已经被血迹和尘土黏住的西装，“作为马斯克家族多年的仆人，我不得不提醒您继续这样的工作对您的健康有很大的危险。”
“还会危及生命。”威廉好不容易脱下粘合着鲜血和灰尘的衫，“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亲爱的阿福。但是我刚才只是去参加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宴会。”
“然后会场发生了爆炸，您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老管家神色淡然地说道，“我想您一定也知道您同时也是马斯克家族最后的继承人。”
威廉马斯克的神色黯然了一分，“别提这事，阿福。”
“是的，老爷。”管家也沉默了几秒钟，“您准备穿哪件外套去参加今晚的聚会呢？我个人推荐上周的那款新品。福克斯先生刚刚送来。”
“谢谢你，阿福。”威廉马斯克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
在他的面前，地下的岩壁缓缓移动，露出一面钢化玻璃的墙面和玻璃后面的连体战甲。战甲的一旁还放置着数套配件，每一套都装备了火箭喷口，可以快速对战场进行增援，并且替换威廉马斯克受损的战甲。
威廉马斯克爵士全身披挂重甲，花花公子英俊而放浪的表情隐藏在了深沉的黑色面具之后。从穿上战甲的这一刻起，他的气息与黑暗就融为一体。
“至少这套衣服够结实，我不用担心您衣衫褴褛地回来。”老管家微笑道。
“这可不一定，阿福。”威廉取出战甲披挂在身，“今晚的客人相当狂野。”
……
披挂整齐的马斯克先生纵身一跃，战甲手臂和腿部的挂钩就牢牢抓住了大楼的外墙。现在，威廉马斯克不再是那个花花公子，而是哥特夜晚的守护者和统治者夜枭。
浓厚的黑暗笼罩着这个巨大的城市，夜空中看不到一点星光。
突然间，一道强光照向天空，在黑暗天幕上映照出一个蝙蝠形状的黑影。这是警察总长召唤夜枭的方式在夜空投下蝙蝠的影子。
“麦凯恩？”夜枭望向强光的来源，“麦凯恩和夜翼失踪了，也好，让我看看是谁干的。”
强光来自于城北的郊外，那里有一座因为大萧条而荒废的游乐园。
“倒是不错的地方。”夜枭松开倒钩此从空中跃下。他背后的斗篷迅速硬化成一面滑翔翼伞，乘风向城北飞去。
……
“还不来吗？”萧衍百无聊赖地托着自己的下巴。
在他的背后竖着一台巨大的探照灯，警察总长麦凯恩被铁链绑在上面。探照灯的强光被麦凯恩总长破烂的衣服遮挡，在天空投射出来一个蝙蝠般的光影。
“哈尼，客人来了。”嘉拉迪雅突然开口说道，“就在刚才，我的感知受到了干扰。我逐渐熟悉这种感觉了，夜枭她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干扰源，无法锁定和侦测。”
“但是也能提前通知我们他来了。”萧衍站起身来，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来到惊悚乐园。”
“惊悚乐园为大家提供新奇的游戏和玩法！”在房屋和街道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到处都布置了暗器和机关。
“我们有热情的工作人员！”四个怪异而强大的变种人傻呵呵地鼓掌。
“还为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奖品！”萧衍指了指绑在探照灯上的警察总长。
“我本人和我的助手~”萧衍绅士地接过嘉拉迪雅的纤纤玉手，“真诚地祝愿大家早死早超生！咦哈哈哈哈哈！”
“另外还有本乐园的终极大谜底，将在游园结束时揭晓！”萧衍竖起手指，“聪明的小朋友们抓紧时间赶快想噢！”
夜枭从不远处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看着萧衍他们嘻嘻哈哈。
“呀！大家看！”萧衍兴高采烈地发现了夜枭，“这位就是本乐园倒闭以后的第一位游客！大家欢迎！”
“嘭！”
“啪！”
两边的垃圾桶突然炸开，夜枭敏捷地一闪，却发现炸开的垃圾桶里都是摇摇晃晃的小丑玩具和漫天飞舞的彩带、纸花。
夜枭撇撇嘴，拍拍自己的披风直扑上去。
“我来介绍第一个游戏项目！”萧衍双手高举，“旋转木马！”
一个变种人立刻冲了上去。
“外行。”夜枭观察着这个敌人的行动。对方虽然强壮，但是举止间毫无防护，动作也十分笨拙。
“一招就放倒他。”夜枭逼近目标突然侧身，就要一脚横踢过去。
“嗡~”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耳鸣，夜枭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了起来。那个壮汉也站在原地，夜枭本人就围绕着他缓慢但是无法摆脱地旋转。
“重力吗？”夜枭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移动的能力，急忙要采取后手。
“接下来是第二、第三和第四个节目！钻火圈、飞镖和扔泥巴！”萧衍喊道，转头对嘉拉迪雅说道，“抱歉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大家一起上吧。”
三个变种人一起出手。
他们分别掌握着火焰、毒镖和沼泽的能力。
火焰包裹了夜枭，但是没有穿透他的披风。
毒镖命中了他的胳膊，一瞬间就使肌肉和神经麻木僵硬。
地面也变得泥泞，让夜枭的腿陷了下去，直到没膝。
“哈尼，我觉得我也可以参加他们。”嘉拉迪雅拿出长弓。
“哈！当然了，没有射箭游戏怎么能叫作游乐场！”萧衍乐呵呵地点头。
“前方侦测到高能反应！”夜枭的护甲响起警报声。还不等他挣脱出来，一道强光就吞没了他。
“轰！”四个变种人都急忙后退，靠得最近的重力漩涡变种人没跑几步就直接被气浪吹飞了出去。
……
“干掉了吗？”萧衍瞪大眼睛注视着爆炸的烟雾。
“谁能告诉我干掉他了吗？”
夜枭的感知压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所以无法通过感知察觉他的状态。萧衍、嘉拉迪雅和变种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干掉了夜枭。
“火人，你上去看看。”萧衍挥挥手，“我们会掩护你的。”
“是，老大。”火人不怕高温，肆无忌惮地走进了火焰中。
“啊！”烟雾中传出一声叫唤，紧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的乒乓声。
“咚~”被揍晕过去的火人被扔了出来，吐着舌头仰躺在地面上。
“呃……”萧衍失望地看了眼被打晕的手下，拔出含光握在手中。
“他去哪里了？”四个人紧张地戒备了好一会，但是并没有人从已经逐渐散去的烟雾中走出来。
“这里。”一个声音突然从泥人的背后传来，吓得这个大汉急忙回头。一记闪电般的直拳击中了他，还不等他转过脸来就被打飞了出去。
“死吧！”毒镖怪人向着近在咫尺的夜枭扔出一把飞镖，没想到被对方耍杂技般一一接住，反手就扔了回来。
“扑通！”中了毒镖的怪人像块石头一样栽倒在地。
夜枭如同闪电般避开一箭，闪到嘉拉迪雅的身边，握住她持弓的手轻轻一掷，嘉拉迪雅直接飞了出去，掉进了一处已经废弃的游戏屋中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
“轮到你了。”面具下的夜枭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冰冷地审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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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精神病人
“嗯哈~好东西都要留到最后去吃！”萧衍挥剑劈来。夜枭轻松一闪就避开利剑，握住萧衍的手腕一翻，萧衍扑通一声就被掀翻在地，连含光都被缴械了去。
“咣当！”夜枭看都不看暗金品质的宝剑，随手就扔在一边，“你还有什么招都拿出来吧。”
“呜~”萧衍揉着脸站了起来。面前的敌人披风已经损坏，战甲上也有不少破损，但是毫无疑问地挡住了刚才嘉拉迪雅的全力一击。
夜枭全身的装备必定是豪华无比，火人、毒镖怪人他们的攻击就是像是挠痒痒，甚至都没有能够破防。萧衍的暗金品阶含光剑在对方眼里和一个铁块一样不值一提。
“有啊！比方说这个，不错吧！”萧衍笑嘻嘻地双手向着被绑住的麦凯恩一举。
“等我打翻了你以后就会去救他。”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能拿出最后压箱底的宝贝了。”萧衍拿出几张照片，只见夜翼被捆住手脚扔在一个积水的箱子里，“我把你的小跟班放在一个水箱里，可惜那里密封情况不太好。水箱的位置只有我知道。再过一刻钟，我们就要欣赏逃生大师的表演啦！我赌一个便士他逃不出来。”
夜枭耸耸肩，朝着萧衍直扑过去，冲着他的脸狠狠一拳。
“嗷！”萧衍被打得倒退出去，但是似乎并不疼。他揉揉脸笑了一下。
“来抓我啊！”
萧衍拔腿就跑。夜枭从腰带中的暗格里抽出一条旋转的绳索扔向萧衍，只要命中就能将目标捆个结实。
谁知还不等绳索命中，萧衍嗖地一声消失了，然后出现在远处的商店街门口。
“嗯？”夜枭惊讶地看着掉落在地的绳索和远处正在整理外套衣领的萧衍。
这会我可留着闪现呢！萧衍得意地想着。
“来抓我啊！”萧衍咧嘴笑着，冲夜枭招招手，然后扭头就跑进了阴影中。
……
夜枭仔细审视着两边破败的商业街。黑暗和夜晚是他的天下，在黑暗中行动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因此，他一点不担心在这里战斗。
自从这个游乐园在大萧条期间破产之后，整整一条街的商店纷纷倒闭。欠下大笔贷款无法偿还的店主们有的自杀，有的远走他乡，甚至许多店面里的玩具就这样闲置着，连小偷都无心光顾。
空气中混合着劣质的香水味和汽油味，这也许是一个陷阱。但是敌人也在这里，如果有个万一的情况，夜枭有把握能比对方先脱身。
“嘿！我说！”黑暗中传来了萧衍的声音，“我们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夜枭瞬间就根据声音锁定了萧衍的位置，“缓步摸索过去。”
“你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还是了不起的威廉马斯克，噢拜托……不要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了。”萧衍的话语带着戏谑的音调。
其实萧衍并不能确定夜枭的身份，但是威廉马斯克从废墟中幸存并逃跑的本身绝非常人，甚至能够避开嘉拉迪雅的侦测。这样的本领连詹姆斯格雷森都无法比肩。
经过这一句试探，萧衍注意到夜枭明显愣了一下，让他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正如他的预期。这样一来，所有的布置就能按计划展开了。
“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偏偏要做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小丑呢？”萧衍问道，“你的造型多羞耻啊~我都替你害臊。”
“隐藏在黑暗中，摆出酷酷的样子，你是高中生吗？”
萧衍的声音就在附近，夜枭默不作声地逼近过去。
“我猜，你一定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吧！”嘲讽的声音接着说道，“哦对了！我知道了，从那一天晚上开始，当你的妻子和儿子被肮脏下贱的枪手射杀的时候。”
“轰!”夜枭如同推土机一般破门而入，却发现眼前的只是一部录音机。
“你在什么地方？！”夜枭恼怒地咆哮道。
“我与你同在。”萧衍继续嘲讽道，“无论你逮捕多少罪犯，把多少人送进监狱，我都在你身边。”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仿佛踩在积水上一般。夜枭立刻在杂音中锁定了目标追击过去。
“我会把你们都抓住，挨个送进监狱。”夜枭说道，“只要你们在这个城市一天，我就一天不停止战斗。”
“啊啦~可是你做超级英雄已经那么多年了，也没见哥特的罪犯变少啊。”萧衍笑道：“像我这样的人每天都在增加。”
“没用没用！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偷窃苹果的小孩，居住在下水道里的流浪汉，出卖身体的妓女，还有那些填不饱肚子的失业工人。”萧衍好奇地问道：“作为哥特的首富，你不觉得无尽的穷人就是犯罪的预备军吗？”
夜枭一个健步，劈开眼前的玩具堆，只见一头魁梧的丧尸站在里面和他大眼瞪小眼。
“嗷！”人和丧尸扭打了起来，在玩具堆里打得乒乓作响。
好容易干掉了这头肮脏的家伙，夜枭甩了甩手上的腐蚀液，开口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嗯，我想做什么呢？可说到点子上了。”萧衍嘿嘿嘿地答道，“我要毁灭哥特，毁灭你们习以为常的一切。首先，就从你的小跟班麦凯恩长官和夜翼开始。”
“你这个反人类的疯子。”夜枭怒吼道，他察觉到了另一处声音源，但是也同时注意到萧衍并不在这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对话的只是一个又一个预设的录音。
“我也觉得你是个疯子。”萧衍的声音渐渐淡去，“我们两各有各的疯法！”
“见鬼！这家伙不在这。”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了夜枭，对方洞悉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是陷阱！
萧衍已经离开了这里，而夜枭的脚下到处都是汽油，在一个个店面里还储藏着各种危险的化学品。
“轰！”一个巨大而炙热的火球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将整条商业街都掀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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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Show Time
“一个好的乐园总少不了绚丽的烟火。”萧衍坐在一辆卡车上呼啸而去，“迪亚拉，你的陷阱可真不赖。”
在萧衍的身边，坐着嘉拉迪雅、重力人、火人、毒镖怪人和泥人，被绑着的麦凯恩总长，还有一个裹着斗篷的前工程师迪亚拉。
“这是艺术，格里菲斯大人。”迪亚拉认真地看着萧衍，“能够用这样宏大的爆炸干掉天下闻名的夜枭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和个人艺术的巅峰，嗯！”
“精神病疯子的思维方式真好预测。”萧衍得意地将头靠在座椅上。哥特城最强大的敌人已经解决，接下来，就让这场爆炸成为新的混乱的狼烟吧！
“通知马罗尼先生，让他散步情报，就说留下小丑牌的组织藏身于哥特城的下水道里。”
……
发行量最大的《哥特邮报》连篇累牍地刊登着游乐场大爆炸的新闻，汹汹大火一度蔓延到了城区，烧毁了许多贫民区的住房才被扑灭。这次爆炸造成了数百人死伤，还有更多的人无家可归。
爆炸现场的附近，罪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型的扑克小丑的形象，与之前洲际酒店现场遗留的信息一致。
“号外！号外！疯狂小丑再度出手！”
“警察总长被绑架！”
“废弃游乐场发生大爆炸，死伤数百！”
新闻媒体、议员将火力对准了市政厅，指出正是长久以来市政厅和警察系统的无能和纵容导致一个新的罪犯组织正在摧毁伟大的哥特。
“根据多条线报，犯下一系列罪行的老鼠们躲在下水道里。”哥特警察高阶总监把一卷材料交给索尼娅，“我们会出动全城80%的警力进行搜索，并且把麦凯恩总长解救出来。而你，德拉莫尔小姐，请和留守的警官一起留在警察局里。我们不能再让黑帮抓住更多的人质。”
索尼娅目送高阶警官和他的手下离开，扭头征询同伴们的意见，“新出现的罪犯在每次犯罪后都留下明显的线索，将地点指向哥特城的下水道世界。为了挽回颜面，哥特警察局动员了绝大部分的警力进行一次集中围剿。你们怎么看?”
“再厉害的犯罪集团在警方总动员的打击下都无法幸免，但是这些线索是不是太明显了？让人感觉是一个阴谋。”约书亚首先说道，“如果是的话，我们应当小心为妙。同时打探格里菲斯和嘉拉迪雅大人的下落。”
“就算是陷阱，警方在舆论压力下也不得不采取行动。至于格里菲斯他们俩不会有事的。”罗泽在这一段时间里实力又有所提升，已经处于极值突破的边缘，“jojo的同乡史特林掌握着一种奇特而强大的呼吸法，能够在短时间内调动精神和**的力量，我正在向他们学习，同时通过他们打探消息。”
“可是，邪神的子嗣即将降临，我们真的不应该采取行动吗？”伊卡一边打磨着长剑一边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们的战力不足，无法介入到这种级别的战斗中去。还是静观超级英雄和其他契约者的行动吧。”索尼娅揉着自己的长发，“这一系列的混乱由一股新的犯罪势力制造，连警方也对幕后主使知之甚少。他们是谁？目的是什么？这都不得而知。”
“会有什么问题吗？”罗泽歪歪头。
“从现场遗留的信息来看，洲际酒店爆炸案、麦凯恩总长绑架案和废弃乐园爆炸案的罪犯来自同一团伙，袭击目标分别是上层名流、警察高层，第三起案件不明，”索尼娅梳理着手头的情报说道，“与传统的犯罪集团不同，他们的行动没有劫财或者争夺实力范围的成分，绑走警察总长之后也没有提出赎金或者其他要求，仅仅是留下了犯罪宣告用的小丑牌。”
“嗯，典型的恐怖活动，目标是制造混乱或者引起关注。”罗泽将胳膊抱在胸前，“据我所知，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没有恐怖活动的概念。听着像是契约者的手法。不过我们所知的较为强力的几支队伍在这个世界任务开始不久和我们发生的遭遇战中损失不小，我很怀疑他们具备这样的势力。”
“是的。”索尼娅的眼睛闪闪发光，“以我对格里菲斯的了解，制造混乱打开局面是他的基本战术。难道说，这样的做法对阻止邪神子嗣降临有用吗？根据从沙耶那里获得的线索，下水道中的确隐藏着可怕的怪物，也许这一次大搜查会有助于警方和公众提前发现线索，进而封闭下水道或者对魔物展开围剿。”
……
夏侯渊和曹仁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知扁鹊小队覆灭的消息，但是他们人手有限，也无法减少对召唤法阵的监控。
“他们遇到了什么人，竟然一个都没有逃出来。”夏侯渊觉得自己真是焦头烂额，“捕获那个叫作沙耶的女孩一事也就失去了线索，给我们的计划增加了许多的变数。扁鹊这么厉害的家伙竟然还送了性命。”
“他不会那么容意死的。”曹仁摇摇头，“知道吗？那个男人拥有不死的特性。”
“不死？人类怎么可能不死？”
“等我们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后，也许就能见到他新的形体了。”曹仁微笑了一下，“万千位面宇宙中存在着许许多多你我所无法想象的隐秘。不说这个，就算没有沙耶的踪迹，召唤法阵中的灵能粒子也会让我们在第一时间发现娜阿多子嗣降临的地点。我们静观其变就行了。”
“我听说这个世界的力量正在展开对下水道的大规模搜索。”夏侯渊可没有多大把握，“有一个犯罪集团正在将焦点引导向地下，他们究竟知道了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邪神的触须？触须吞食过上百个流浪汉大概率会暴露出来，要是让他们真的阻止了娜阿多子嗣降临可就麻烦了。难道……难道这是世界抑制力的干预？”
“哈！”曹仁笑了一声，“枉费心机。邪神的子嗣可不是什么在下水道里慢慢成长的怪物，活人对来说只是辅食。妙才，无论是刀劈剑砍还是火烧毒蚀，对这种等级的存在来说，只要不能触及灵能的本源就毫无意义，这又不是小说里的魔兽，一刀劈开幼体的脑袋取走魔核就能要了怪物的性命。”
“他们是把下水道的每一个缝隙都堵上也好，把城市翻个底朝天也罢，哪怕他们把世间所有的怪物都屠杀殆尽也阻止不了娜阿多子嗣的降临。这种事情，神不在乎。”
……
就在警察们紧锣密鼓地搜寻炸弹和黑帮的蛛丝马迹时，公众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东西转移了过去。
联邦职业橄榄球的总决赛将于明日在哥特市立体育场举行。来自各地的人们蜂拥而至，哪怕最差的座位都一票难求。
“警察总监阁下，听说今天全城的警察将会对下水道展开全面搜查。”一群记者围着即将进入球场贵宾席的警察总监问道。
“没错，我们会尽全力把这伙罪犯挖出来，然后带麦凯恩总长回家。”警察总监信心慢慢地说道，“我对此充满了信心。好了，比赛要开始了，大家一会见。”
总算摆脱他们了……警察总监看着记者们被隔离在贵宾室外面，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他的脚下，五万名观众正将他们的视线聚焦在球场上的争夺，开始狂热第叫喊起来。
“呜哈！真是热闹！”萧衍推开体育场贵宾席的大门。市长、议员等一大群社会名流带着惊讶、蔑视、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个闯进来的马戏团小丑打扮的家伙。
“啊咧咧~我走错了。”萧衍退后一步，掏出两捆手雷丢在贵宾室的中间，然后“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贵宾室内愣了一秒钟，随后传来惊慌的叫喊和脚步声，还有人拿起椅子拼命砸窗户的玻璃。警察总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着一团火球将自己吞没。
“轰！”贵宾室下方的观众们被吓得一片惊叫。密集的破片横扫整个贵宾室，里面的挣扎和求救声也平息了下来。
“开始你的表演吧，迪亚拉，可别把我们一起干掉了。”萧衍对身边的炸弹人说道。
“如您所愿，格里菲斯大人。”炸弹人迪亚拉兴奋地取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下去。
体育场正中的草坪突然被掀了起来，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两支球队和整片草坪瞬间在数万观众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哥特城都在摇动，数以百计大大小小的爆炸在全城范围内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国庆日的焰火一般。
“哇啊啊啊！”惊恐的惨叫声和哭喊在体育场内回荡。与此同时，上百名武装歹徒蜂拥而出，枪口指向已经被吓懵了的数万名观众。
“去吧去吧！”萧衍朝着自己的部下们挥挥手，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是什么人？”哥特市长满身都是伤口和弹片，奄奄一息地倚靠在贵宾室的角落里。
“嘿，你竟然还活着。”萧衍惊喜地一把抓起市长，“我原以为只能借你的尸体一用呢。”
萧衍拖着市长走出贵宾室，一脚踹开下方主席台上避难的嘉宾，扯过话筒，“喂喂喂！啊哈！看起来这个还不错！电视台的朋友们请给我一个特写！”
蒙面的歹徒手持着冲锋枪四处压制骚动的观众，并且把转播比赛的摄像机对准了萧衍。
“哥特的市民们，我来向大家介绍两位特殊的客人。”萧衍拎着市长朝着手下招招手，“把那个也带上来。”
“向大家介绍下自己吧！”摄像机对准了哥特市长，画面通过转播大屏幕出现在无数观众的面前。市长挣扎着扭头看了一眼镜头，随即脖子一歪就咽了气。整个体育场顿时一片惊叫。
“说句话，喂喂喂！哎真可惜。”萧衍把市长随手丢开，“抱歉我们的市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那么我们接着介绍下一位嘉宾。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镜头对准了被歹徒们带上来交给萧衍的另一个人，许许多多的观众都认出他是失踪的警察总长麦凯恩阁下。
“你这个反人类的疯子。”麦凯恩咒骂道，用尽力气想要吐出一口唾沫。
“把他绑到旗杆上去。”萧衍随手一摔，把总长丢给部下。
“哥特的市民们。”萧衍回到话筒边，那张惊悚的笑脸出现在摄影机镜头前向人们宣告：
“压迫你们的哥特市长已经死了，他的警察总长将被绑在旗杆上任其风干，让人民知道走狗的下场。
“所有的哥特警察，现在正被囚禁在下水道里，直到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而我，你们最真诚的朋友，杰克加里帕，将会在每一个百货商场的门口放下1000条步枪。”
“从现在起，每一个不甘于贫困、压迫和饥饿的市民，拿起武器。去取走属于你们的财富、食物和衣服，没人能阻拦你们！”
“哥特是你们的了！”
所有的蒙面歹徒一起朝天开火，肆意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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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胎动
“尊贵的主人。”马罗尼先生为首的黑帮头目们搓着手，带着讨好和恐惧的表情聚集在萧衍面前，“武器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分发下去，并且指派了我们的人带领市民。警察都被困在下水道里，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嗯。”萧衍看了一眼马罗尼先生，“但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加一句但是？”
“呵呵，尊贵的主人，但是，我们想说的是……”几个黑帮头目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马罗尼先生鼓起勇气说道，“这样的混乱恐怕持续不了多久，联邦会派出军队，这场暴动很快就会被……”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萧衍走过来搂住马罗尼先生，“打开窗户，闻一闻自由的空气，多么芬芳。”
“等到军队赶来以后，他们要对付的人也并不是你们啊。”萧衍拍拍马罗尼先生的肩膀，“趁现在，多享受一会自由的空气，然后把责任推卸到我的身上就好了不是吗？”
……
城市里到处都是抢劫和混乱。拿到了武器的市民冲进各个百货商场，风卷残云般洗劫一空。
带着各式各样战利品的人们喜笑颜开地往家里走去，晚了一步的人则是懊悔不已。仅剩的一点点警察龟缩在警察局里不敢出门，甚至还有人脱了警服加入到骚动的大潮中。
“真的没有警察！”人群中有人喊道。
“没有警察来逮捕我们！”大家欣喜地欢呼道。
“走！我们去上城区，那些大老板家里有的是好东西！”
“我们建起防线，等军队的人来了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对!说的对!”渐渐从混乱中习惯过来的暴民甚至还在街头筑起街垒。
……
“你看！”萧衍指了指窗外对嘉拉迪雅说道，“是不是感觉头顶的乌云变了个样？”
天空中原本如同山峦般厚重压抑的黑色云雾正在剧烈扰动着，仿佛有什么怪物在其中翻滚。
“真的哎！”嘉拉迪雅也抬头望去，“莫非那片乌云真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黑暗完全笼罩哥特的时候，那个盘旋的邪神就会降生。”萧衍笑呵呵地说道，“不凑巧的是我们在他落脚的地方点了一堆火。”
“可是这堆火并不能燃烧很久。”女孩一边画着指甲一边说道：“很快军队就会聚集过来吧。嗯~哈尼，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担心这一点。”
“当然不担心，这不重要！”萧衍摆摆手，“或早或晚，哥特的邪神都是要降临的。但是，支撑降临的是哥特城的某种特质，也许是人们心中绝望、麻木和压抑，就像是我们的任务介绍里说的那样。嘿~其实是什么都行。我们给换种口味，也许伟大的神明胃口够好一样可以从现在这狂热的混乱中汲取力量，但是力量的本源也会因此而改变。”
“有两个选择。推迟降临清理肠胃，那我们的任务将可以顺利完成。”
“或者强行降临，哪怕是邪神，嗯，或者说正因为是邪神这样超越**的存在，混入了不同本质的带着天生的缺陷。有缺陷的东西可不配被称为神灵了。”
“这，就是我的计划！”
……
哥特城繁华的哈德逊河东西两岸已经陷入了爆炸河浓烟之中。卡索瓦桑杰国王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国王的私人游艇正沿着哈德逊河向着大西洋驶去。在他身后的船舱里，4名忠诚的禁卫军正守护着几天前被他从警察医院中带走的小姑娘沙耶。
“陛下，这个女孩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精神已经疯癫。”御医在对沙耶进行了全方位检查后向他的君主汇报道，“身体上的情况倒也没什么，主要来自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虐待，但是沙耶小姐的精神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
“噢？接着说。”卡索瓦眺望着遥远的灰蓝色大海说道。
“沙耶小姐的情况并不像是普通的精神疾病，她的表现与病理学不符。她依然拥有基本的智力、思维和逻辑，在她可以认知的事物上能够做出基本的反应和判断。”御医的脸上满是困惑，“她的情况更像是被抽空了内在，仅剩下**的躯壳。这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毕竟，从精神病学的角度来看她的症状无法解释。”
“嗯，我知道了。”桑杰国王点点头，“这也是我要将她带走的原因。谢谢你，医生。通知大家，对于沙耶小姐的看护一刻不能松懈，有任何变化需要随时向我报告。”
“谨遵您的旨意，陛下。”
“咚！”游艇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什么东西凿穿了船底一般。
“什么情况？”国王向着舱内喊道。
“啊啊啊！”回答他的是自己忠诚的禁卫军扭曲而凄惨的叫喊声。
难道说？国王如同一道闪电冲进船舱，只见强悍的禁卫军们已经悬在半空中，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瞪着他。无数条触手穿透了士兵们的身体，正在从他们的皮肤中吸取养分。
在他们的后面，那个被他带来的小女孩沙耶已经肿胀起来，变成了一大团粉红色的肉球，只有那张麻木的脸如同纸一样漂浮在肉球上。船底已经破碎，巨大而漆黑的触手穿过木板一直伸进河水中。
“扑通!”卡索瓦桑杰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砸碎了船舱的舷窗跳出窗外！
……
索尼娅和天问的其他队员正聚集在安全的据点中，焦虑地看着萧衍在电视上发疯。突然间地板传来了剧烈的抖动。
“这是什么？格里菲斯又引爆炸弹了吗？地震吗？”
“感觉不像是炸弹，这一次要剧烈得多。”
话音刚落，又一阵剧烈的震撼从地下传来。
“大家躲到桌子下面去！”
剧烈的晃动一阵接着一阵，越来越猛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哥特的地下破土而出。
大约半小时后，这恐怖的颤抖才平息下来，惊恐的人们急忙跑上大街，查看地震带来的损害。
……
“这是怎么回事？”曹仁湿漉漉地从河水里爬了上来。刚才的地震直接把站在河边的他给掀了下去。
“地震吧。并不是之前的爆炸，还真是剧烈。”夏侯渊低头整理着盔甲和武器，时不时看一眼信号断断续续的电视里混乱的场面，“也可能是时间快到了。”
“胎动！这是胎动！”没有了扁鹊的照顾以后，这些天以来更加疯疯癫癫的郭嘉突然叫喊了起来，“痛苦、矛盾、爆发！我感觉到了！”
夏侯渊和曹仁的脸上顿时一凛，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时间还差了两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矛盾、爆发！”郭嘉竟然有点取回了理智，他满头大汗、脸色比纸还要苍白，“痛苦和绝望的情绪被转变成了压抑的爆发。这不是神灵子嗣的食粮！”
“轰！”更加剧烈的地震传来，地下的煤气管道一处接着一处地爆发，将路面掀飞到天上。
“原来是这样。”曹仁的眼中满是惊讶和顿悟，“这一招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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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决断
“你看，就要爆发了。”在剧烈的摇晃中，萧衍的眼神中带着疯狂，但是声音却异常清晰对夜翼说道，“你是知道的，詹姆斯格雷森，但是你和夜枭一样选择了无视。”
哥特孕育着邪神。
在下水道和河流下孵化，水草般的触须甚至能惊扰塔拉索克这样的上古魔怪；在夜晚的哥特成形，戈顿警官作为的神使用12条人命在自己身上刻画出祭坛；在哥特无数人的心中获得滋养，麻木、绝望和怨恨的灵魂是的食粮。
萧衍知道这一点。就算他无法证明，他也隐隐约约能够理解哥特城里邪神的本质。
而当神秘的杰克加里帕人格占据了萧衍的身体以后，对于邪神认知上的信息缺失得到了进一步的弥补。
包括夜枭在内的哥特的守护者也应当知道，邪神正在这座世界之都孕育，当降生时必然碾碎这座城市。
但是滋养邪神的食粮也是哥特赖以存在的基础，只要这座城市还必须要通过凄惨而无限的下层居民存续，孕育邪神的养分就不会消失。
萧衍让迪亚拉他们安置的炸弹并没有唤醒邪神，但是唤醒了这座城市。
紧接着，邪神的子嗣被惊醒了，大吸了一口变味变质的空气。
“你这个疯子。”格雷森朝着萧衍吐了一口口水，“你明白吗？你掀起的混乱会毁灭这座城市，毁灭所有人。这和邪神有什么区别？”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萧衍的嘴角都翘到了耳边，“比起被成熟体的邪神子嗣吞了，我更乐意这座城市毁灭在自己的手中。你不觉得这非常体现自由的精神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格雷森的话被呛了回去，沉默了一会之后竟然说了句软话。
“詹姆斯格雷森，守护哥特的夜翼，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萧衍保持着扭曲的笑容，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此时的大脑是否清明，“麻木、绝望和痛苦是蔓延在这座城市的疾病，但并不是病因。你其实已经知道了病因不是吗？”
“是贪婪和冷漠吗？”格雷森冷着脸问道，但是这个问题让人感觉眼前的人不是绑架他的恶棍而是博学的导师，“如何才能拯救这座城市？”。
“贪婪是美德，不是吗我的朋友？”萧衍笑道，“冷漠？无私和热忱是相对的，夜枭也不可能保护城里的所有人。”
“我怎样才能救赎这座城市？”夜翼问道。
“哥特不需要什么救世主。”萧衍拔出含光切开格雷森手腕上的铁链，“你自由了，詹姆斯格雷森。从各种意义上都是。现在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
看着一瘸一拐的格雷森离开拘禁地，嘉拉迪雅嘟了嘟嘴：“你的洗脑真是彻底。”
“自我发现不算是洗脑。”萧衍辩解了一句，“好啦，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我们去对抗邪神吧。”
伴随着来自地下的剧烈颤抖，所有契约者都收到了提示。
“位面世界主线任务更新歼灭邪神的子嗣（不成熟体）。
任务说明：由于孕育的环境遭到破坏，邪神子嗣没有得到充分的成长，其神格内核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每隔半小时，不稳定的邪神子嗣的核心将会扩散出强烈讯号并被本世界所有契约者察觉。
邪神子嗣会吞食核心所处位置附近半径10公里范围内的灵魂进行补完，吞食超过30万人后邪神子嗣将获得完全体。
契约者们，你们的时间非常紧迫。邪神子嗣获得完全体以后你们难逃一死。”
巨大的触手伸出地面，卷住四散奔逃的市民。
宽阔的街道、高耸的大厦在疯狂生长的触手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人们纷纷掉落到离开的地缝中，从那里传来让人胆寒的咀嚼声。
“我已经感知到了神格核心的位置，距离我们不远。”嘉拉迪雅看了一下地图，“现在出发五分钟就能抵达那里。但是由于事发突然，我们难以在1小时内召集强力的变种人参战。”
“无妨，就我们两个好了。”萧衍整整衣领，“屠神什么的！想想都爽爆了！”
……
夏侯渊和曹仁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巨大的圆球形物体从哈德逊河冰冷的河水中升起，撑爆了一艘游艇，挥舞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无数触手向岸边移动。
“邪神娜阿多的子嗣，埃尔多安（不成熟体）。种族：？？。属性？？？
特殊技能1：？？
特殊技能2：？？
？？？
状态：完成度1%。”
“伟大的主宰！收下你仆人的灵魂作为祭品吧！”刚才好不容易神智清醒了一会的郭嘉疯狂地叫喊着，撕开自己的衣服向着河水扑了过去。
“拦住他！”夏侯渊大吼道，瞬间扔出一支烈焰缠绕的长枪。
曹仁一剑劈出巨大的剑气，于禁弯弓射出流光般的利箭，乐琳投出飞刀，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出手。
郭嘉身上的魔法护符噼噼啪啪地炸裂开来，然后“轰”地一声炸碎了一半，但是剩下的肢体还是被埃尔多安的触须卷住。血肉在被触须接触的瞬间化成一滩脓血，一滴不剩地被吸收殆尽。
“邪神子嗣，埃尔多安（不成熟体），完成度：2%。”
“好快！”曹仁紧咬了一下嘴唇，“于禁、乐琳留下，其他人散开，去附近待机！”
不够强大的战士在面对邪神子嗣的时候不但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成为其食粮。一旦让埃尔多安不断吞噬补完自己，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你们掩护我。”曹仁扔下自己的头盔，卸下重甲，“碍事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必须抓紧时间。我现在要使用王上赐下的圣剑发出全力一击。”
“你？”夏侯渊没有想到曹仁会直接使用底牌，但是立刻下定决心点点头：“好的，交给你了。”
无数的触手铺天盖地般袭来，四人急忙躲闪，顺着河边的堤岸躲闪。
“想不到仅仅是站在附近都如此困难，我的蓄力一击要整整五分钟才能催动倚天剑的力量。”曹仁焦急地在攻击中闪躲，“这样的攻击下我无法蓄力。”
“听说你们需要帮助？”一个随意轻松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把四人组惊得向后看去。
萧衍和嘉拉迪雅出现在一边的河岸上。他们疯癫而诡异的外形让曹操麾下的四位英雄看了就心生警惕。
“我们需要五分钟，掩护我完成一个技能。”曹仁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们，但是邪神补完后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当然。”萧衍的脸上洋溢着疯狂，“从这么多触手下掩护你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主动进攻吸引这东西的注意。”
“这样更好。”夏侯渊点点头，“所有展开进攻。我名叫夏侯渊，该怎么称呼你？陌生人。”
“格里菲斯，这位是嘉拉迪雅。”萧衍扬了扬眉毛没有对名字过多评论，而是用剑一指，“我们从两翼进攻，互不干扰。”
“很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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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歼灭
尽管触须遍布哥特的各个角落，但是所有人都隐隐地感觉到现在埃尔多安这一存在的概念已经具象化，其主体就是面前的这团硕大肉球和触手。
两队人分成两股，从左右两边向娜阿多的子嗣发起进攻。邪神子嗣立刻发现了他们，远古深海中无尽海藻一般的千万触须向他们伸来。
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触手，连一丝光线都无法透过。突然间无尽的触手上绽开一条条裂缝，密密麻麻的白色眼球同时睁开眼睛，用饱含恶意和贪婪的眼神凝视着这个世界。
夏侯渊带领的队友和嘉拉迪雅在看见这比噩梦还要疯狂的景象的瞬间就感觉到全身无力，哪怕他们想要突击，身体也不听使唤。
萧衍从铺天盖地的触手中感觉到自己的疯狂在无限蔓延，眼前这个可怕的魔物仿佛不是敌人而是别的什么。
“这是什么感觉？！”已经下沉到意识底层的萧衍自己的人格都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苏醒。明明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但是自己的意识仿佛大海一样铺开。全角度全领域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之下，海量的信息被分门别类，有条不紊地向他汇集。
他甚至可以穿透灰尘和土壤，解析空气与水的成分，哪怕是在厚厚的泥沙和混凝土下面的洞穴、管道，只要他想去，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萧衍挥出含光，电流在触手间弹跳，爆发出绚丽无比的光芒。而他的大脑甚至比光还快，身体也轻盈无比。
“咦哈哈哈哈哈！身体好轻。嘉拉迪雅后退，掩护我就可以了。”萧衍肆意挥砍，战斗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快感，“今天就让我速战速决吧！”
被含光摧毁的触手化作粉末，进一步扩充了萧衍的意识向全领域发散出去，这种感觉，就仿佛自己是无限宇宙的核心一般。
甚至，他不需要语言和团队频道就能和嘉拉迪雅交流，远在团队频道通讯范围之外的天问其他队员他们的焦虑、紧张和兴奋也尽在掌握之中。
“哈尼！小心，你太深入了！”就算是陷入疯狂，嘉拉迪雅还是对这最疯狂的噩梦里都不会出现的景象感到无边的恐惧，根本无法跟上萧衍的脚步。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萧衍独自冲进了漫天的触手中。
“身体好轻！”
“还是第一次以这么欢快的心情战斗！”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种感觉！”还是由杰克加里帕主宰的萧衍几分钟之内就打穿了埃尔多安的防御逼近内核，“哪怕没有这些人的援助，我也能干掉这头魔物？越是对它造成伤害，我的力量就愈发增强！”
触手根本无法攻破萧衍破军的防御，攻击大多数只能造成强制1点的伤害效果，只有偶尔触发的暴击可以造成实质伤害。而随着萧衍攻击的深入，被含光的剑刃和电流毁灭的触手还在不断补充他的力量。
“这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强大？”在另一侧战斗的夏侯渊等人仅仅是拖延一下触手的攻势就已经极其困难。
“他太深入了，子孝的攻击会将他一起消灭的。”乐琳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我们需要提醒他撤退出来。”
“没有必要。”于禁摇摇头，“我们并没有办法联系他，而且以他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莫非他与这邪神的化身有着某种联系？”
“妙才，带大家出来。”曹仁的声音突然传来。
“这么快？”夏侯渊都吃了一惊，“已经好了吗？”
“不，但是我感觉到突破进入的男人与邪神化身存在着某种共鸣。他们会彼此吞噬，然后加强另外一个。”曹仁燃烧着自己的力量和生命，双眼都已经变得和黄金一般璀璨：“我要将他们一起消灭掉。”
“……”
夏侯渊拉住队友扭头就跑，远远地对还在掩护射击的嘉拉迪雅喊道，“快跑！攻击来了！”
“这样可怕的力量。”曹仁感觉到圣剑在手中发出轰鸣，几乎要脱手而去，“王上一直都肩负着这样的力量吗？甚好，那便来吧。”
“神明啊！向吾跪拜！”
“倚！！！天！！！”
……
“咦哈哈哈哈哈！”
正在邪神的内部大肆砍杀的萧衍已经陷入了癫狂中，无尽的力量在加强着他的形体。含光的随手一击爆发出的力量几乎惊天动地，剑锋包裹着雷电不断闪烁，某个封印也开始松动。
不远处有一团跳动的血肉散发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让萧衍无法抑制地想要吞食。
“想吃！”
“好香~~”
“想吃！”
萧衍发了狂一般冲向触手之海的深处，完全无视嘉拉迪雅发来的预警。
“就在眼前了！”
当萧衍伸手抓向这颗血肉时，一股无比炙热光明的力量突然冲开包裹在四周的黑暗直扑进来。
“靠！这是什么！？”这种感觉，仿佛很久以前体会过一样。
某个金发的少女曾经给他留下了类似的记忆。
是什么来着。
“呜哩哩哩哩哩哩哩！”萧衍咆哮着、尖嚎着，眼看着自己和近在眼前的血肉一起被光芒吞没。
“轰！！！”
埃尔多安的主体在倚天璀璨的放射中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轰地一声炸裂开来。强大的冲击波将嘉拉迪雅、乐琳和于禁等人击飞出去，夏侯渊调动全身的力量死死撑住，坚守在原地。
“顶住！顶住了！”夏侯渊感觉自己几乎要被高温和火焰融化，但是强烈的使命感让他纹丝不动，“必须第一时间拿到神格碎片。”
短短几秒的爆燃仿佛过去了几万年，当夏侯渊好容易顶住暴风和热浪后，在他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团晶莹的红色血肉。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表面立刻蒙上一层结晶，变成了一枚鲜红的宝石！
夏侯渊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的身体几乎被碳化，但是黄金位阶的强者是不会被这点难度阻拦的。他调动仅剩下的力量冲到附近，一把将这颗结晶抓在手中。
“！！！”得手的夏侯渊突然发现就在不远处，那个气息诡异的男子竟然依然活着。
虽然曹仁的全力一击毁灭了埃尔多安的**，但是没有摧毁神格碎片，也没有杀死萧衍。
萧衍全身都已经支离破碎，在高温的灼烧下犹如焦炭一般，他的左半边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右手握持着一把精芒四射的利剑护在自己的头前。剑身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剑刃上流光四射锋芒毕露，仿佛要与什么一争高下一般。
他的伤口正在快速痊愈着，而且气息不断增强。
“什么情况？”夏侯渊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向自己的队友。
“得手了，全体撤离。”
几个人影从远处快速出现，搀扶住夏侯渊和同样状态不佳的曹仁、于禁、乐琳。
“爆鸣隧道，启动！”
一个扭曲至极的红色缝隙在他们身边产生，将他们吞食然后当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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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内战
“格里菲斯！你怎么样？”团队频道传来了已经靠近的队友们关切的询问，索尼娅、罗泽她们正在急速赶来。虽然可以感知到萧衍的气息，但是团队频道里却无人应答她们。
“咳咳！”终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格里菲斯，你没事吧！”索尼娅欣喜地问道。
“噢~这家伙啊~”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回答道，“格里菲斯现在不在家，请问要不要杰克加里帕先生代为转达呐？”
……
萧衍的身体愈合如初，皮肤仿佛初生的婴儿一样白皙柔软，但是很快黑色和白色的烙印就从他的双眼蔓延开来，逐渐覆盖了他全身。
“咦哈！”这个气息与萧衍完全不同的男子伸展手臂、舒展腰背，然后露出癫狂而又不羁的笑容，“总算又出来了一点！这个城市的空气真是腐烂又浑浊！”
“我爱这个城市！”
萧衍，此时应该被成为杰克加里帕的身体上形成了一套黑白两色的燕尾礼服，以他的身体正中线为分割，右边是深夜般的漆黑，而左边却是雪白。连带着他的肤色和发色都一同改变。
唯一左右一致的是他咧开直到耳边的狰狞笑容。
“埃尔多安这个蠢货，竟然换一种食粮就把自己吃坏了肚子。真是吾辈的耻辱啊！”萧衍整整衣领，“也罢，接下来就由我来吞食这个城市的居民，虽然这个身体的进食效率很低，但是作为一名绅士，细嚼慢咽是基本的礼仪。”
“你准备要吃掉这个城市的居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高加索的男儿先一步出现在萧衍面前，“刚才发生了什么？请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告诉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
天问团队中移动速度最快的罗泽紧接着到来，但是她也一下就察觉了萧衍的异状以及前所未有的邪恶气息。
两人注视黑白两色的怪异小丑，缓缓说道，“你是自己从格里菲斯的身体里滚出来，还是让我们把你拔出来。”
“哟吼！饭前开胃菜来了。”萧衍笑着注视着两人，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
天空中落下一团团的黑泥，哈德逊河与下水道中则爬出无数触手。触手与黑泥互相融合，迅速形成一头头4、5米高的巨大触手怪物。
“去吧，仆人们。”萧衍挥挥手，“去吞食这个城市。”
得到命令的大大小小的触手怪立刻四散开来，开始到处袭击哥特的居民。速度稍慢一些的索尼娅和约书亚他们一头撞上了这些怪物，立刻就遭到了围攻。
嘉拉迪雅也从刚才的爆炸中清醒过来，虽然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但还是站到了萧衍身边，用迷茫而混乱的眼神看着大家。
“你们到底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罗泽全身都包裹在金色的烈焰中，仔细而谨慎地注视着二人。这股金色的火焰比起萧衍以前见过的更加纯粹、炙热，仿佛黑暗的天敌一般。
“难道你们想要让这个城市毁灭吗？算了……看来已经没什么好说了。罗泽小姐，嘉拉迪雅小姐就交给你了。”jojo的神情严肃，“我来对付格里菲斯。我们要把占据他们身体的意志赶出来。”
说完这话，在场的所有契约者立刻发现jojo的气息和身体属性开始急速攀升。
“啊哈~果然不简单。”嘉拉迪雅的眼神里充斥着迷乱和疯狂，“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不一般，果然不是普通人类！”
“你确定，格里菲斯可不好对付。不过也好，你只要争取一点时间就可以了，我会尽快来支援你。”罗泽双手拳套一锤，傲然来到嘉拉迪雅面前，“嘿，让我们来好好较量一场吧！这样的机会难得。”
“正合我意。”嘉拉迪雅挑逗地勾了勾手指，罗泽就如同闪电般冲了过去。
嘉拉迪雅的生命力和防御并不高，爆发输出虽然恐怖但是也需要拉开距离。罗泽的大脑急速思考，“近身战对我有利！”
空气中划过一声剧烈的音爆，罗泽如同雷电一般直扑嘉拉迪雅。她在冲刺的过程中就完成了蓄力，以极高的速度挥出无法闪避的一拳。
“啪！”这一拳竟然只是打中了空气，从目标的身边轻轻擦过。
“怎么？”必中的一击竟然落空了，罗泽惊讶地发现嘉拉迪雅几乎站在原地未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拳打偏，“我的感知被她扭曲了？！”
“！”嘉拉迪雅随意地抓住罗泽的拳套，反手一拳打在她的脸颊上。
“呜~”罗泽被这一拳打得头昏眼花地后退了一步。嘉拉迪雅用力一拉，罗泽就被扯了回来，迎面撞上嘉拉迪雅横踢的长腿。
罗泽“轰”的一声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挣扎着爬起来。
嘉拉迪雅摇曳着长长的黑发，优雅地走到罗泽的面前。金发女孩愤怒地一拳挥出，拳锋却被嘉拉迪雅右手轻轻一挥挡开，力量又被卸到了空气中。
重击随即从小腹上传来，罗泽被膝击撞得倒退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只见一条长腿横扫过来，把自己抽飞出去。
“好弱呀~”嘉拉迪雅嘲讽地看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罗泽，“你要是只有这点本事可是会死的噢！快点突破极值吧！啊啦，突破了！生气了呢！”
罗泽的气势陡然上升，长发飞扬起来，由灿烂的金色变得近乎透明，漂亮的蓝眼睛则如同烈焰般鲜红。
我是在面对一条巨龙吗？嘉拉迪雅感觉到强大的气势压迫过来，仅仅是散发的威压就已经让自己的行动变得干涩缓慢。
“好，那现在就让你见识下。”罗泽擦掉嘴边的鲜血，“极值突破的力量！”
嘉拉迪雅在瞬间启动了微光，配合着自己一身的豪华装备，让自己处于高敏捷和闪避的加成状态。尽管罗泽的攻击速度和敏捷也十分惊人，但是，她确信自己依然可以闪避掉大部分攻击。
只要打不中，再强大的攻击也没有意义！
“天堂审判！”罗泽几乎瞬移般闪现到了嘉拉迪雅的面前，没有给她一点攻击的空间。
黑长直急忙收起长弓拔出自己的双刃，错身闪避的同时一剑刺去。
“没用的！”罗泽的重击无视了嘉拉迪雅的闪避效果先手一拳命中肩膀，将她右手的利刃打飞出去。
“这是什么技能！？”嘉拉迪雅当场被惊到了，“是小概率运气还是无视闪避？附带着缴械的效果？”
罗泽用行动回答了她，第二记闪电般的勾拳向她袭来。嘉拉迪雅虽然感知已经预判到了对方的行动并且向后闪去，但是勾拳仍然命中了她的胳膊，将左手的长剑也打飞出去！
“果然是无视闪避！这是什么？极值突破之后的觉醒的新技能吗？”嘉拉迪雅飞快地查看战斗记录，“不妙啊！她很熟悉我但是我却对她新技能一无所知！”
但是在罗泽的连击面前根本没有思考和停顿的空隙。
嘉拉迪雅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反抓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扔到了空中，而罗泽就紧锁住了她的手脚，已经进入了终结技的发动状态！
“启动黑曜石！启动黑曜石！用死灵撕碎她！”某个占据了嘉拉迪雅身体的人格嚎叫起来，但是这个可怕的念头和装备都没有被发动。灿烂的金色能量从罗泽的拳头灌注到嘉拉迪雅身上，发出巨大的振颤！一个黑色的影子就像是被这道灼热的金光净化一般，在惨叫中灰飞烟灭。
“天地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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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碾压
“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两道在废墟间急速闪烁的人影都停了下来。
“哇哈~女孩子生气的样子真可怕呢。你说是不是，jojo？”萧衍扭头看了眼跪倒在他面前的男子，“怎么？还要站起来吗？”
约瑟夫的一条胳膊被刺穿，脸上满是鲜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样的伤势下，这个来自高加索的男人竟然还在挣扎着站起来身来，而且他体内的气势比战斗开始时更强了一分。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种族：人类。属性：力量80，敏捷55，体力95，感知35，智力30，精神30，魅力25。
特殊技能：呼吸法。？？？”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个弱鸡。”萧衍不屑地哼了一声，转眼间又好奇地问道：“呼吸法是什么？”
“这是我的同胞和挚友史特林先生传授给我和罗泽，历经千百年锤炼而成的武技。他和强大的同志们正在赶来，格里菲斯，我们一定会将你从魔鬼的掌控中解放出来的！”jojo虽然伤势很重，但是呼吸依然平缓有力，甚至连他的伤口都在快速愈合。
“桀桀桀桀桀桀，jojo，你仅仅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呼吸法强化了**和反应机能，但是你的本质还是一个战斗的初学者。”萧衍得意地笑了起来，“而我不同！”
“钢铁般的**，寒冰护盾，可以随意拿来当作肉盾的丧尸部下。”萧衍的嘴角都翘到了耳边，“我和你的差距就像是m5级别的牛排和用来作汉堡包的碎肉一样！从根源上就不在一个层面！”
“格里菲斯。”jojo挣扎着站了起来，“你还记得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吗？”
“目标？”萧衍愣了一下，“啊咧~是什么来着？”
头脑中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块海绵一样，萧衍感觉自己的记忆都被洗得一干二净。从刚才开始，自己做的就仅仅是在不停地杀戮和战斗。在自己的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
“啊咧？好像我的确不记得了……”
“嘛~这不重要~因为我现在是杰克加里帕大人，那个弱小的人格已经躲进小黑屋啦！”萧衍嬉笑着摊了摊手，“我比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强，这就足够了。”
含光剑折射着昏暗的邪光，如同它的持有者一样颤抖着发出无法描述的怪异鸣响。
“下一击可能要撑不住了。”jojo看了一眼腰间的伤口。自己的整个左半边身体都受了重创，现在要站起来战斗十分勉强。
“但是，只要把握机会，哪怕只要抓住一次将我的精神能量灌注到他的体内，就能对那黑暗的意志造成直接伤害……”jojo定了定神，正视着自己的敌人同时调整自己的呼吸和身体。
“去死吧！jojo！”萧衍蓄力完毕，直扑了上去。
剑芒呼啸而下，突然萧衍的面前闪过一道金光，原本已经跪倒在地的jojo突然消失不见。
“哎？”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耀眼的光芒已经如潮水般袭来。
“aiya earendil elenion ancalima!（向最明亮的星辰埃兰迪尔致敬！）”
“啊啊啊啊啊！”萧衍惊恐地大叫起来。明亮的光芒灼烧了他的皮肤，仿佛把他的七魂六魄都点燃了。
“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萧衍被炸飞了出去。
“罗泽，噢，谢谢！”jojo的伤口已经被贴上了一块高级战地绷带，“嘉拉迪雅已经恢复了吗？”
“当然！”罗泽点点头，“只要打入濒死就能脱离发疯状态。现在她是我们的友军。”
嘉拉迪雅手持长弓，狂风在战场上呼啸，吹起她及腰的长发。
“想不到作为敌人的时候竟然这么难缠。”嘉拉迪雅确信刚才的全力一击命中了萧衍，打碎了冰盾，然后穿透了两层装备的防御效果，但是那个邪恶的气息仍然在那，并没有多少衰减。
“嘉拉迪雅，我们一起对付他。”索尼娅和大家已经赶到，“时间不多了。”
在她的身边，还有约书亚、芙罗拉、玫尔、阿斯敏和伊卡。他们好容易摆脱了触手怪的攻击，刚刚赶到这里。
“小心，他的强大是无容置疑的。大家先拖延时间，我的同伴们很快就会赶来。”jojo刚刚恢复了一点，但是全身的伤口还是让他站立不稳。
“这还有点意思。”萧衍拍着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你们九个一起来吧！”
哎，忘记勾勾手指了，那样会更挑衅一些。
萧衍向一旁走了两步，确定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然后伸手勾勾手指：“你们九个一起来吧！这个身体和我融合得越来越紧密了，尽管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但还是可以让让你们见识下我全领域泛用连续强化型机动兵装，简称人形的力量！”
……
嘉拉迪雅闪电般地弯弓就是一箭，玫儿也紧跟着瞄准射出。
罗泽如同电光火石般突进到萧衍的左侧，约书亚则向着右侧扑来。
“贫弱！”萧衍一剑挑飞嘉拉迪雅直射面门的利箭。玫儿的一箭被他接住反手扔了回去，女孩惨叫一声就仰头倒了下去。
罗泽的一拳正中萧衍的左胸，将他打得后退了一步，金色的能量立刻灌注到了他的体内，让萧衍一阵作呕。但是同时罗泽也被萧衍抓住右手向前一拽，罗泽只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笔直地朝着对手的膝盖撞了过去。
“咚！”罗泽被膝击撞得满脸是血，紧接着又遭到一下重击，晕头转向地摔倒在地。
“住手！”约书亚赶了上来，他和伊卡一左一右想要围攻格里菲斯。
“荆棘，束缚他！”芙罗拉吟唱咒语，黑色的荆棘藤曼从废墟突然出现，一下困住了萧衍的手脚。
“贫弱贫弱！”萧衍轻轻一挣就撕碎了黑色的荆棘摆脱束缚，挥手夺过伊卡的利剑，反手就插进了正要挥下战锤的约书亚的肩膀。
“格里菲斯！”阿斯敏从黑暗中闪现，正要刺向萧衍的后腰，突然被萧衍的目光扫过。
“呃！”这眼神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上古的巨兽啊！阿斯敏的手臂僵硬在半空，然后眼看着伊卡被扔了过来。
“轰！”伊卡和阿斯敏一起砸进去了远处的废墟。
“……”芙罗拉惊恐地发现萧衍在一瞬间就摆平了扑上去的队友，然后把视线投射了过来。在视线遭遇的瞬间，一道强大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女孩当场就晕了过去。
“除你武器！”索尼娅一步向前挡在芙罗拉的前方，拔出魔杖一指。
“duang！”含光剑打着旋飞了出去。
“咦！不错嘛！”萧衍看着空空的双手愣了一下，紧接着嘉拉迪雅手中的两把利剑就刺进了他的胸膛。
“没有躲开？”嘉拉迪雅稍稍惊诧了一下，这样近距离用剑刺进他队友的身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嘉拉迪雅自己最清楚不过。
刺进血肉的双剑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竟然无法抽出！
萧衍抓住嘉拉迪雅的双手用力一握将她按倒在地，在女孩惊讶的眼神中用头狠狠撞去。嘉拉迪雅被这一击撞得眼冒金星当即跪倒下去，紧接着发现自己天旋地转般地飞上了半空，重重地砸进远处的废墟中。
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索尼娅和负伤的jojo惊讶地看着萧衍横扫了天问整个队伍。
嘉拉迪雅和罗泽同为突破了极值的非凡者，但是她们的攻击丝毫无法撼动萧衍。
曾经的格里菲斯，现在的杰克加里帕，在吸收了埃尔多安的生命能量后，他的实力已经完全压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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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记住自己
在几人激战的地点几公里之外，安博正站在一座摩天大楼的楼底。
晚风吹起她漂亮的淡金色长发，轻抚过她背后的大剑。
强大、高冷的女战神注视着战场。
在她的怀里，抱着一只棕色的、非常可爱的玩具熊。
“s/n-0-222，你觉得我们需要去帮忙吗？”安博捏捏怀里玩具熊的耳朵。
“s/n-1-173，你觉得我们帮谁好呢？”玩具熊一脸呆萌的表情。
“叫我安！博！大！人！”安博用力捏玩具熊的脸。
“是是是，安博大人。”
“恩~这的确是个问题。”安博挠挠头，“不如我把他们两边都干掉吧。”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玩具熊非常坚决地加以否定，“滥用我们的力量加以干涉会破坏位面世界的逻辑。诸多因素互相干涉影响，就算用s/n-0-222-2也无法调整了。这不是抑制力所希望的局面。”
“可是他们中有几个是触手怪一边的哎，多恶心。”安博皱了皱眉，“杀都杀不完。”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他们的本质，安博，你要了解贝奥普瑟斯，需问它们是什么，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玩具熊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贝奥普瑟斯并不是经由自然演化而出现在宇宙中的生物……嗷嗷嗷！住手！”
安博把玩具熊的脸拉长，然后揉来揉去：“区区一个玩具熊也敢和我说教！看我不把你的棉花都扯出来拧成抹布，让你知道不识趣的下场！”
……
“你的身体素质也是相当不俗啊，呼吸法也很有威胁，但是~”萧衍的胸前被罗泽重击后缠绕着金色的能量，正在不断粉碎他的身体，“最后看来，还是我的力量更占上风！”
jojo的身上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尽管他的身体十分强韧，但是在萧衍凌厉的攻击面前还是遍体鳞伤。他的手指和脸上都是冰冻的痕迹，冰块在高温下融解成水，混合着鲜血滴落下来。
“好强大。”jojo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疯癫的笑容，但是战斗时却异常稳重。和他战斗仿佛在和一座山脉较量一般。
“jojo！”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史特林带着几个男人赶了过来。
“史特林！”
“jojo，不用担心了，要说为什么。那便是因为，我来了！”史特林精神抖擞地站在jojo前方，“这两位绅士也要一起对抗这个怪物！他们是和我一起修炼呼吸法的汉斯和马尔科。”
史特林、汉斯、马尔科三人仔细审视着萧衍。
“这就是那个炸瘫了体育场和全城的疯子吗？”史特林估算着两人的实力差距，“他的确强大，但是我们所传承的呼吸法所激发的精神能量正是他的天敌！从我看到他身上笼罩的黑暗的那一刻起，我就确信！”
“这是只有我们的武技才能对抗的怪物！”
“我们包围上去。”汉斯、马尔科一左一右，闪电般地出现在萧衍的两侧，史特林挥拳直扑正面。
“等等！”jojo没想到三人直接动起手来，急忙阻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萧衍挥手一剑将汉斯砍翻在地，单手接住史特林的直拳，用身体硬吃马尔科一脚。
“轰！”一道冰环炸开，将马尔科震得连退几步。萧衍向着史特林一剑挑去。
史特林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向自己压来，匆忙向一旁闪开。萧衍也不追赶，反手一剑刺进了马尔科的胸膛。
“哐当！”汉斯、马尔科两人跪倒在地，缓缓地栽倒下去。
……
“格里菲斯，让你见识下我的奥义。”眼看着同伴在瞬间被杀，史特林双手交叉锁向萧衍的咽喉，“十字交叉斩！以我的**力量锁死你的咽喉，然后借由呼吸法将精神力量传导进你的体内。”
“你的**充斥着邪能，是抵挡不了这一击的！”史特林成功地命中了萧衍，将他的咽喉牢牢锁住。
“那可未必。”萧衍双手抓向史特林，“看看是你的呼吸法破坏我的**在前，还是我先撕碎你。”
“休想!”武艺高超的史特林双腿同时横踢，正中两侧包抄过来的萧衍手腕。
“拦住了！”jojo惊喜地喊叫了起来，“史特林拦住了格里菲斯的双手，现在已经无法阻挡他将呼吸法的力量灌注进身体了！”
“没错！”史特林大喊道，“觉悟吧！用我的生命能量粉碎你的邪能。”
“嗯是吗？”萧衍歪了歪头，“我等着呢。”
“砰！”史特林的确锁住了萧衍的咽喉，但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明明已经成功的史特林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呼吸法对萧衍毫无作用，敌人正在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史特林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战栗，“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呼吸法没有作用？”
“史特林！快闪开！你的腿被冻住了！”jojo已经发现了异状，急忙大喊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当即发现阻挡住萧衍双手的史特林的两条腿竟然已经被冻成了冰柱，而且正在沿着史特林的腰部快速向上冻结。
“这是？这是！”史特林惊呼一声，但是冰冻已经迅速蔓延到了他的脖颈。
“呜哩哩哩哩哩！”萧衍扭曲地狂笑起来，“我杰克加里帕大人的冰霜护盾可不像以往那么孱弱！只要你被我抓住就会结成冰块！粉碎吧史特林!”
“啊！”没有人可以阻止，随着萧衍双手发力，史特林“哗啦”一声碎裂成一块块的碎冰，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没有被冻住的史特林的头颅滚落到jojo的身边，双眼里还带着绝望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
“那么，约瑟夫先生，只有你了。”萧衍整整自己的衣领，裂开嘴向jojo笑道，“以你的身体力量是无法抵抗我的噢！你还有5秒的时间可以想想办法”。
史特林……jojo哀伤地看了一眼好友的头颅。教导他学习呼吸法的挚友在交手的瞬间就被强大的敌人杀死。
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这个怪物了。
“哪怕此时此地就是我的葬身之地。”jojo握紧双手，傲然站立了起来，“高加索的男儿也不会畏惧的！”
“不，只要两秒就够了。”突然间，一个不属于萧衍和jojo二者的声音传来。
“？？”萧衍惊讶地转头望向说话的人。
“史特林！”jojo惊讶地发现史特林竟然一息尚存，欣喜地喊道：“你还活着！”
“活不了多久了。jojo，快将你的手放在我的头上！你不会死在今天的。”史特林的首级竟然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这一天终于到了，jojo，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史特林你在说什么！”
“jojo，命运已经彰显，你便是呼吸法的传承者！”史特林用尽气力喊道，“收下吧，我最后的呼吸法！薪火相传！”
强大的金色生命能量从史特林的头颅中涌出，汇入jojo 的手中，形成了一道温暖而灿烂的光晕。
“不妙！”萧衍察觉到jojo的气势正在急速提升，急忙扑了上去，“要在他融合这股力量前干掉他！”
“我收到了。”jojo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睁开眼睛，全身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中，“我收到了，史特林！你最后的呼吸法！”
“死吧！”萧衍一剑劈去。
“轰！”
jojo也同时反击，两人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迸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黑暗和光明的能量在空中缠绕、碰撞。萧衍手中的利剑在第一次交手时就被弹飞了出去，两人便徒手展开对殴！
“呜哩哩哩哩哩！”萧衍已经失去了含光，一边发出非人的怪叫，一边挥舞双拳如雷暴般轰出。
“啊啦啦啦啦啦！”jojo的反击更快更强，金色的光芒驱散黑暗，从强大的拳风中突破萧衍的防御。
萧衍的手腕被打断，肩胛骨被击碎，胸膛被重击凹陷。
鲜血和破碎的暗影能量四处飞溅，无论怎么努力，萧衍都觉得自己就要在对殴中被粉碎了。
“为什么！不，不可能，我的力量竟然落于下风！！！”萧衍哀嚎起来，“我杰克加里帕大人的力量是超越人类的，为什么会被这个人类……为什么!”
“轰！”萧衍几乎筋骨寸断，吐着黑血倒飞出去。
“杰克加里帕！”jojo手指向萧衍：“你已经输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衍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某种东西正在离自己而去，但是更熟悉的感觉正在接管自己的身体。
“在观察了这片战场之后我就明白了你粉碎邪神子嗣的战术。而我击败你的办法与你的战术完全一样。”jojo同样遍体鳞伤，但是他的气势和精神却没有丝毫削弱，依旧坚持着站立在大地上，“绝望和麻木是邪神的资粮，但是狂暴和发泄与的本质不合，吸食得越多反而越是削弱的力量。”
“格里菲斯，你也一样。”jojo一把抓住萧衍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现在你所展示的暴虐和黑暗并不是来自于你的本心。不得不手染鲜血的责任与单纯的黑暗是不同的。你的身体充斥着与你的本质格格不入的力量，是无法战胜我的。我从你的行动中学到了这一课，谢谢你，格里菲斯。现在我要将这一课还给你。”
“记住自己，格里菲斯！”jojo举起包裹着金色烈焰的右拳朝着萧衍脸上砸去，“用身体来铭记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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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尾声
萧衍感觉自己又挨了重重一拳，从此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位面世界。
他和队友们都漂浮在位面裂隙的虚空中，本世界的回顾画面正在眼前闪过。
“呵~结束了吗？”
“场景：世界之都”
“难度：疯狂（a级）。”
“个人能力额外强化度：50%（来自于杰克加里帕人格的额外增益）。”
“目前场景探索度：45%。”
“你和队友完成了升级后的高难度主线任务，击杀了邪神的子嗣并且或者返回。”
“任务完成评价：ex，注：最低级为：e-，最高级为完美ex。
“场景完成奖励：自由属性点，15点，通用点20000，潜能点30，荣誉值20。”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一次的世界结束时，还有几位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回顾画面的影像中。
……
哥特最强大的英雄夜枭，同时也是首富威廉马斯克从爆炸中幸存，在经过短暂的失忆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身份。
他多年的朋友麦凯恩总长被联邦军队解救，经过休养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她的女儿塔尼亚因为枪伤而无法继续女猎手的工作，转而为夜枭和其他英雄们提供技术支持。
……
夜翼，詹姆斯格雷森从伤势中恢复以后向他的导师威廉马斯克告别，并且从此放弃了夜翼的身份。
“威廉，超级英雄的守护是有极限的。”詹姆斯格雷森的相貌依旧迷人，但是眼神却如同刀锋般锐利，“我从至今为止的行动中学到了一件事。社会越是试图消除犯罪，就越是会陷入有限的社会财富和无限的消费需求之间的矛盾之中。”
“格雷森，你想说什么？”威廉马斯克惊讶地问道。尽管容貌未曾改变，但是眼前的格雷森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弟子与搭档。
“威廉！我放弃个人英雄主义了！”夜翼从怀中拿出一本红色封面的小册子说道，“我要离开哥特！我要学习，去做真正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事业！”
……
发生在哥特的骚动因为邪神的出现而陷入一片混乱，最终被联邦军队轻松平息。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和的朋友们一起离开了这座混乱的城市开始四处游历，在继续修行呼吸法的同时筹备着返回自己的故乡。
为了纪念在最后的战斗中向自己传承了呼吸法与不屈意志的史特林，jojo在此之后开始以这位挚友的名字自称。
在此之后，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冒险和伟大事迹在世界各地传扬，他的意志鼓舞着无数人的前进。人们转而称呼他为：
“钢铁一般的男人！”
……
“5对2了呢……感觉打不下去的样子。”红发的男子看着出现在战场上的花木兰和王昭君，“我们绕道吧！”
“你，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什么东西？”虽然刚刚从位面世界返回，但是带着面具的刺客所隐隐的令她熟悉的气息还是然花木兰浑身都紧绷起来。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行走在死亡阴影中的刺客。”带着面具的无面者说道，“比起在这里和我说话，难道你们不需要赶去墨家圣殿那里吗？这动静听起来可不妙啊。”
不……我对你更有兴趣。花木兰抽出自己的双剑，全身都调动起来，“摘下你的面具束手就擒，否则……”
红发的女战士突然察觉到空间的一阵涟漪，她立刻意识到敌人试图逃跑，瞬间加速直扑了过去。
“啊好怕怕！”红发的男人一头躲进了撕裂的空间传送门消失不见。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花木兰的双剑已经近在咫尺。
带着面具的无面者挥刀挡开倾诉的火属性突击，用斗篷接住聆听的冰冻效果。
他知道我的武器效果？花木兰在极短的时间里愣了一下，然后就发觉自己的手腕被扭到背后按住，竟然挣脱不开。
“活着的人要做活着的人所需要做的事，这就是送给死者的临别礼物吧。”假面下的刺客从背后贴近花木兰的耳垂轻声说道，“你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不等对方反击的无面者把女孩向外一推，自己转身就进入了波动的空间裂隙中。
“慢着!”花木兰转身想要阻止，但是空间裂隙已经闭合，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
趁着黄机关发动的骚乱，魏王曹操麾下的一支小部队击溃了部分守军的阻击，来到机关造物的圣殿，由历代墨家的巨子和皇宫禁军镇守的宝库“方舟”。
尽管有着骤然发难带来的优势，但是皇城中的守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曹操身边的大将一位接着一位地留下拖延或者牵制四面八方赶来的援军，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只有寥寥数人。
曹操挥剑砍翻了又一个灵能守卫。对方如同星辰般闪耀的熔炉在一瞬间熄灭，包裹在光团里的精钢身躯再也维持不了自重，轰隆一声塌落在地上。
这些灵能守卫平常的状态下比典韦还要高大雄壮，但是失去了能量之后的躯壳扭曲而瘦小，和阿轲这样窈窕的女子身材相仿。
“王上，曹安民大人战死了。”铁塔般的近卫瞎了一只眼睛，满身都是鲜血和伤痕，比平时还要骇人几倍，“末将守在这里，请王上速速前往内殿。”
曹操看了一眼忠心耿耿的铁卫，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干涩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一样。
“王上！请抓紧时间。”仅剩的两个护卫之一，以血影闻名于世的刺客阿轲也在一旁催促。她的全身都被鲜血浸染，也不知是她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恍惚中竟然让人觉得更加妖艳动人。
“典韦，死守此处！”
“喏！”
望着阿轲跟随着主君的步伐前往内殿，典韦精神抖擞地转身面朝敌人前来的方向。、
“王上！来世相会。”
……
“魏王叛乱？！正在袭击方舟圣殿！”在得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因为各种原因聚集在长安城内的英雄们在击退了不死者的攻击后纷纷赶来支援。花木兰、李白、王昭君、妲己、苏烈，以及其他多支白银阶的队伍都已赶到。甚至连之前负伤的庄周和露娜也来了。
数十名强者聚集在殿外，与浑身浴血的典韦对峙着。
禁卫军们已经发动了一轮攻击，雨点般的投枪、利箭和弹丸足以撕碎一切，但是这个手持双戟的战士却依然如铜墙铁壁般巍然不动。
“典韦大人，放下武器吧。”为首之人正是达摩，“只要现在投降，贫僧一定会为魏王与阁下求情。”
铁塔般的巨汉怒目圆睁直视众人：“达摩大人无需枉费口舌，末将所追求的‘武’只有追随主公之时才有其存在的意义，魏王下令死守此处，即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能让末将移动半步。”
“没用的。”负责指挥的元昊大人摇摇头，“进攻吧，在魏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以前，结束这一切。具有穿透和真实伤害能力的上前！”
“我一个人就够了。”从在场的英雄中走出一个身穿红色外套带着高礼帽的金发男子，“我的攻击能够穿透他的重甲。”
“原来是马克。”达摩点点头，“如此最好，那便交给你了。速战速决。”
“包在我身上。”马克拔出双枪向着典韦走去，“are you ready？let's go，baby！”
金色的枪火闪烁，短短的一瞬间典韦发觉自己已经被应接不暇的弹雨笼罩。
枪弹凿穿了典韦的重甲，然后在他的体内炸开。
“在我的双枪面前，你就和和赤身**一样！”马克一边开火，一边顺着台阶冲上前去，“我的特性正好对你压制！”
“！”在极近距离射出的一枪贯穿了典韦的脸颊从耳边穿出，但是铁塔般的巨汉毫不动摇，骤然暴起一把将马克抓住！
“没用的！在你干掉我以前，我可以把你射成筛子！”马克高喊道。
谁知话音刚落，典韦重重一脚践踏大地，冲击波当即把马克冲得头昏眼花。还不等马克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上半空。
“救他！”达摩急忙喊道。话音刚落，身边的韩信与露娜已经一起冲出。
“真言明王枪！”达摩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呼啸而出。
露娜和韩信也同时出手，卷刃与长枪如同流星般呼啸而出。
“就等你们。”典韦笑道，“让你们见识下我苦修的战技！反击螺旋！”
刹那间战场上仿佛产生了巨大的漩涡，来自达摩、露娜和韩信的攻击如同被撕裂成两半，在重创了典韦的同时反弹回去将三人击飞。
“这是什么能力？”
“伤害反弹吗！”
一时间众人皆惊，忌惮着如此决绝的招数不敢上前。
“还有何人！”典韦强撑着身体吼道。不待他话音落下，花木兰火红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女孩已经收起了惯用的双剑，挥舞着等身大剑向地面重击。
“轰！”强大的冲击波横扫过来，即便是以典韦的体魄也被重击所眩晕。
在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和迷茫中，他只见一袭白袍出现在他的身前，毫无犹豫地刺出致命的连击。
“花木兰的风翔之后是李白的将进酒吗？这下可要撑不住了。”
“王上！典韦就此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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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挽歌
随着巨大的精钢大门落下，外面的厮杀声嘎然而止。骤然安静的空间让人一下子难以适应。
曹操摘下头盔丢在一边，抹去额头的血汗，向着殿中央的高台走去。在十米高的银色高台上，一块湛蓝色的正方体正悬浮在空中缓慢转动着。
“迦兰。得先让它停下来才能带走，”曹操拔出青剑插进正方体，“若是妙才那里顺利的话，就能有九成的把握。呵~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赌了。”
正方体的宝石开始解体，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粉末。
“轰！”内殿的正门爆发出一阵巨响，外面的追兵已经在破门了。
曹操目不斜视，紧盯面前的瑰宝。迦兰拥有神秘的空间之力，只要能够掌控其威能，摆脱追兵是轻而易举的。
就在这时，曹操的身体突然剧烈地一抖，一把血红的短剑刺穿了他的胸甲和心脏，滴落着鲜血的刀尖在胸腔里搅动了一下便被拔出，曹操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从背后喷涌而出。
“奉圣上之命，送王上上路。”妖艳的女刺客没有一点拖沓和犹豫，拔出匕首紧接着右手按住曹操宽阔的肩膀，左手的利刃沿着喉咙用力一割。
高大魁梧的身躯立刻跌倒在祭坛边，鲜血如同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要不要再补一刀？阿轲这样想着俯下身去。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一道璀璨的光芒横扫过来，把她惊愕的表情凝固在一片白光中。
……
两个茫然的意识降临在一个世界上。
花了好一会，他们才逐渐回想起自己的身份和记忆。
曹操的意识试着活动手脚，发现自己就如同亡魂一样漂浮在半空中，只要心念一动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移动，甚至可以穿透金属、泥土和生物。
阿轲看到曹操的意识出现在附近的时候一阵慌乱，但是很快意识到两人现在都处于没有实体的虚无状态下，又感觉到一阵落寞和绝望。
“我还是死了吗？”虽然对这一天早有准备，但是女刺客的心里还是感觉到无比的沮丧和不甘。
“跟我来。”适应了移动方式的曹操虚体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来了，就陪本王一起见识一番吧。”
死都死了，还见识什么……阿轲翻了个白眼。
但是很快她就注意到这个世界的特别之处。
天空弥漫着赤红色的云雾，雷电在其中翻滚。地面和半空中风尘乱舞，甚至连空气都充斥着剧毒。如果是不做防护的人类，在这里生存不了多久。
阿轲发现自己现在处于非常有意思的状态。
她可以不受高度和物质的约束随意移动，甚至能穿过人类和动物的体表查看他们的肌肉、血管和骨骼，所有的东西都对他们完全开放。没有墙和锁可以局限她。
这简直是刺客的梦幻状态啊！阿轲想着自己也许还能钻入地壳深处，岩浆也奈何不了虚无状态的自己。她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希望并且花一点功夫就能解析空气中细菌和微粒的剖面。
有意思，这个状态真是有意思啊！
“跟我来，我们时间有限。”曹操突然又开口催促道。
“时间有限？开什么玩笑，我现在都已经突破了维度的束缚，时间什么的还重要吗！”阿轲在心里嘀咕着，但是眼前的状态还有许多奇怪的地方，她姑且就先跟着自己刺杀名单上的最后一人行动了起来。
这个世界还需许多奇妙的地方。两人钻入地下以后就发现了一座宏伟无比的金属城市，如同神迹一般的高大建筑从地底深处一直延伸到高耸的穹顶。
这些建筑如同树木一样延伸出许许多多的枝干，还有树叶一般的巨大平台。无数的人类就在上面出没。
建筑之间有许多铁龙在穿行。铁龙在一处吞食活人，然后移动到另一棵大树上再把人吐出来。人类就像习以为常一样在铁龙的嘴里进进出出。
曹操飞快地靠近了一支铁龙，悬浮在半空中注视着一个凝视窗外的男子。男子身穿军装，肩章上是四颗将星。
“好的，一会就到。让警卫班在车站等我。”将军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关闭了电话通信，斜靠着车厢望着窗外。
城际列车在终点站停靠，一位早已等候在车站的中尉走上前来，“国防委员同志，请随我们来。”
将军点点头，已经须发斑白的他钻进一辆豪华的悬浮汽车。车身周围立刻升起了全向的能量护盾。
曹操和阿轲紧跟着飘出了车厢，轻而易举地穿过一道能量护盾，就停留在将军身边。
“你还真是心大啊！”在刚刚坐下的将军面前升起一道全息投影，一个面容刚毅、英俊的男子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前排的中尉知趣地升起隔层，后车厢就形成了只有将军一人的私密空间。
如果不考虑曹操和阿轲奇怪的虚无状态的话。
“到了这个时候，坐城铁和全防护车辆有什么区别吗？”将军对影像中的男子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令郎的事我很遗憾。”投影中的男子低下了头。
“没什么遗憾的。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有所觉悟。”将军的脸抽动了一下，“他作为一名战士，光荣地死在战场上。”
“是的。”投影中的男子躲闪了一下将军投来的视线。
“只不过那种死法也谈不上多么光荣。”将军惨然一笑，“他和整个舰队被全程吊打，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消灭了，就像是一群向大象冲锋的蚂蚁。”
投影中的男人开口想要安慰一下，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年轻的时代真是幸福啊~”将军用手指轻轻抹了下眼睛，“我还记得在那片鲜红的山丘上，我说口渴得厉害，然后你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个苹果。”
“哈哈哈哈！这事后来变成了一个梗。”对面的男人也笑了起来，“然后我们就被潮水一样的敌人包围了，你我，还有他们俩，多么畅快的6分钟啊！”
“是啊，虽然只有6分钟，但那是我的一身中最光荣最满足的时刻。”
“尤其我们还活了下来，心想事成地回老家结婚！”投影中的男人的嘴角都翘了起来。
将军没有搭话。车厢内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
阿轲都感觉到空气中酝酿的即将爆发的愤怒。
“是啊~心想事成啊……”将军的脸色变得阴沉，“心想事成地踏进了他们的陷阱。蠢货，你这个蠢货。我们都是蠢货！你，我，他们俩。我这个笨蛋将军，你这个傻瓜执政，哦对了你这个傻瓜后来还成了那小破国家的独裁官！”
“是狄克忒多~只有六个月任期那种……独裁官的译法有歧义，”投影中的执政小声辩解了一句，“我到期就卸任回国了。”
“自以为是的四个蠢货！”将军咆哮道。
阿轲被这声咆哮吓了一跳，转头看看附近的曹操，发现后者严肃地聆听着对话的两人。
“他们已经用生命付出了代价。”将军喘着气平息下来，“现在轮到我们了。作为我们愚蠢的惩罚，我们要眼看着这个世界在24小时内灭亡。我tmd坐城铁还是防弹车有个鬼的区别！！！”
“刚才和我坐一趟列车的人还不知道自己24小时后就要死呢！！”
上将的咆哮声在车内回荡，沉重的车上似乎都抖动了一下。
“国防委员同志。”一位上校为上将打开车门，带着他进入通往地下深处的电梯。
“像老鼠一样躲在地下。”将军撇撇嘴。电梯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公里，再次打开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宏大的指挥大厅。
在超过10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厅里，无数的男男女女在忙碌着。大厅中央的全系显示器上，几艘巨舰正遨游在星辰大海之中。
“反击号和墨子号已经后撤到土星外环与长门号汇合，接受人员和物资补给后即刻开始旧日增援计划。”
“开普敦号在航行中沉没，船员已搭乘不老泉号返回。”
将军的脸色铁青，尽管他竭力避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仍然看到了屏幕右侧那个触目惊心的数据。
“舰队损失率：99.5%。”
也罢……反正逃回来多少都没有区别。
在舰队覆灭造成的最初的恐慌和骚乱被镇压下去以后，全世界都陷入了临死前的绝望和幻想中。
绝大多数人浑浑噩噩地重复过去的日子，就仿佛可怕的敌人只是昨晚的噩梦一样。也许明天一切又会恢复正常。
“将军。”那位刚才和他联系的执政从里面的实验室里走了出来。虽说他正式的身份是国防委员会委员之一，但是大家还是习惯称呼他过去那个威名赫赫的头衔，回味旧日光辉的黄金时代。
“你叫我来是为了让我们死在一起吗？”将军看到合上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办公室，转头对自己的老朋友说道，“也罢，反正我俩都是孤家寡人了。”
“尊夫人呢？”
“自从进取号编队覆灭那事以后就不理我啦。”将军摸摸鼻子，“也好，小儿子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她，省了一顿打。”
“跟我来吧。”执政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将军跟着走了进去，望了一眼正中央的玻璃容器。
“啊！”阿轲惊叫了一声，但是她的声音并不会被两位国防委员听到。
梦奇？蜷缩在烧瓶里的生物赫然就是梦奇。至少是同一个物种。
“这是？”将军看了一眼，“合成兽？这东西几十年前就没用，除了复制出一些浪费资源的人造人一点用都没有。基于它所进行的灵能研究也是误入歧途，即便再早十年形成战斗力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强悍些的单兵单位罢了。那些存在和我们有着次元的差别，我们掌握的是科学的武器，而们……掌握着规则的力量。”
“我并不看重他们的单体战斗力。”执政官说道，“这些生物的意义在于从根本改变我们存在的形态，数据化，让我们有可能更加接近那些存在的本源。”
看到将军没有反应，执政接着说道：“自然选择号和阿尔戈斯号已经逃出了打击范围。未来在他们手中。在他们的船舱里，分别带着几只这样的生物。”
“还有什么？”将军顺着执政指点的方向看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做了许多奇怪的研究啊。”
在夹角形的立场发生器中，一头诡异而邪恶的生物正在忽隐忽现。它长着层层叠叠的尖牙和夸张的大嘴，全身都覆盖着青绿色的液体缓慢流动。
“这头生物将作为时空迁跃的实验体反复测试，只要立场发生器能够构成一定角度，它就可以在任何地点和时间出现。理论上是这样。”
将军走过一个接着一个诡异而又奇特的生物，在一大团流动的东西面前停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一个做坏的黑色大福？史莱姆吗？”
“这是我们的杰作，原本不应当被归类在生物中。”执政缓缓说道，“但是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分类。”
实验方舱中的生物像是一团团的触手揉在一起，但是每一条都在蠕动着，远看就像是冬眠的蛇窝。当将军走进观察窗时，触手上突然睁开了成百上千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观察小窗。
“它能感觉到我？”将军心里咯噔一下，“你们在搞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东西。”
“它的外形的确是个遗憾，我们希望能够将它美化一些，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执政笑了笑，“抛开他让人作呕的形体，以及噩梦般的无数眼睛，恩，还有你没看到的千百张嘴。这其实是我们寄予厚望的生体处理器。”
“你看到的那些触手是神经元连线，拥有当前舰载处理器两个数量级以上的数据交互能力。它的每一个眼睛都拥有独立的信息处理能力，能够对事物进行逻辑判断后加以分析，这是传统电子处理器所不具备的突破性技术。”执政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自豪，“只要有时间，它甚至可以自己研发进化。”
“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将军摇摇头，“你们准备将它们装载在战舰上作为指挥和航行终端吗？”
“没错，它们能够适应宇宙航行的数据分析量级，让远航更加迅速、安全。而且，我们早已秘密部署了一些实验体。这一次战败中得以保存的战舰上都搭载有这样的生体处理器。”
“除了自然选择号和阿尔戈斯号，以及刚才提到的那几艘之外还有吗？”
“是的，还有一些战舰侥幸逃生，由于信息过于混乱，我们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并核实。但是逃出去的战舰绝不止你知道的那几艘。”
“也好，多一些人类的火种。”将军一脸绝望地点点头，“你们怎么命名这些东西的？就叫生体处理器吗？”
“是啊，现在哪还有时间关心这些细枝末节。”执政惨然一笑，“这个名字多么简单易懂。”
“生体处理器（bio-processors）。”
“噢，有意思。”看完了千奇百怪的实验体之后，将军的心情竟然好了几分，就像是被小丑逗乐了一样耸耸肩，“你还真是执着……我们已经没有星舰了，你准备怎么把这些补给送过去。”
“新的舰队正在建造，强化了远航和存储功能，删除了大部分武装，反正也没用。”执政官说道，“我知道，等新舰队建成多半来不及了，但是现有的战舰上也秘密搭载了我们的初期版本，随着战败逃亡，我已经解开了船员们的使用权限，在漫长的航行过程中他们可以自行研发。”
“恩，希望能多几艘逃出生天，”将军点点头，“如果他们能够掌握时空穿梭的奥秘并且执行旧日增援计划，那我在地狱里还是会有一丝安慰的。”
两人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中。
“国防委员同志。”通讯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位上校，它的脸色犹如死人一般灰白。
“什么事？”说出这话的时候，执政和将军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们的侦察部队在太阳系外环失去联系。打击已经降临。”
“什么类型？”
“无法确认。”
在大厅中忙碌的工作人员应当立刻开始撤离，继续工作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所有人都坚守在岗位上。
“反击号、墨子号、长门号、不老泉号，前进4，放弃姿态调整，人工跳过前置程序。”
其实，连撤离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比我们预想的还早。”执政打开通讯器，“谢谢你，上校，再见了。”
“永别了，执政，为您服务是莫大的荣幸。”上校顿了顿，“我小时候就很崇拜您。永别了！”
半分钟后，木星轨道上的基地失去了联系。
“喝一杯吗？”上将异常敏捷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瓶盖，飞快地给自己满上，“比想象得来的还快，但愿他们来得及逃走。”
“不喝，而且来不及的。”执政看了眼柜子里的苏打水。
月球基地的联系已经中断。
“哈哈哈！”上将笑了起来，把酒杯递了过去，“看到了吧，死过一次的人和没死过就是这个差距。都这个时候了戒酒还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不喜欢喝酒罢了。”执政官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去接那个酒杯。
他的手什么也没有抓到。
上将和他手里的酒杯在执政官的面前粉碎成一团飘渺的迷雾。
“噢！来了！这算什么打击类型？格式化吗？”
带着最后的闪电般的念头，执政在瞬间被分解成无法观测无法记录的微粒。
……
曹操和阿轲目睹了执政官和上将的最后一刻，然后被排斥出了这个世界进入到一个黑色的虚空之中。
“全息记录结束。”
迦兰宝钻停止了璀璨的放射，重新回到曹操的手中。
“在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已经被毁灭。观看影像的你亦是时日无多。在最终打击降临以前，你必须肩负起延续人类文明的使命。”
“检测到近距离的生体处理器和反应堆存在。”
“旧日增援计划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