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我家徒弟又黑化了!
洛浮生的办事效率特别高,仅仅三天的功夫,就把成亲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部准备妥当。
他甚至还亲自带着阮绵绵去了一趟天剑宗,挑选适合成亲的场地。
当阮绵绵回到天剑宗,看到宗门里的情景,这才知道洛浮生之前说的“不怕”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因为孤云圣人的忽然失踪,导致天剑宗失去最大的顶梁柱,实力大减,其他宗门趁机一拥而上,瓜分天剑宗的资源。
天剑宗寡不敌众,弟子们死的死,逃的逃,就连掌门人都死在了其他门派的围攻之中。
就在天剑宗即将覆灭的关键时刻,洛浮生带着魔族妖族鬼修们组成的大军出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洛浮生就成了最大的“渔翁”。
各大门派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敌军给一窝端了。
如今不仅是天剑宗,连同其他的大门派,也都沦为洛浮生脚下的附庸,他们不仅不敢反抗,还要主动献上贡品,以此乞求保全自身。
洛浮生站在天剑宗的最高山峰之巅,黑色的长袍,犹如染上了最浓郁的墨汁,衣摆随风翻飞,墨汁晃动,泛起淡淡的黑色雾气,让他看起来越发的高深莫测。
他捏着阮绵绵的手,漫声说道:“现在我是他们的神,我说要跟师尊成亲,他们只有恭喜的份儿,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让他们整个门派都灰飞烟灭。”
阮绵绵木着脸:“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可吗?”
洛浮生端详她的表情:“师尊不喜欢这里吗?”
不等阮绵绵回答,他就接着说道:“不喜欢也没关系,修仙界还有很多好地方,你想在哪里成亲都可以。”
阮绵加重语气:“我们不能成亲。”
洛浮生将她搂进怀里:“我说我们能成亲,我们就能成亲。”
“强扭的瓜不甜,你别逼我。”
“可我要是不强扭的话,只怕连瓜都尝不到。”
最后洛浮生还是将成亲的场地定在了天剑宗,太极殿被挂上大红的灯笼,汉白玉的地砖上铺上了大宏地毯,四周还被种上了娇艳的桃花。
原本严肃庄重的太极殿,被装扮得喜庆洋洋。
魔族妖族以及鬼修们的大佬们早早地到达现场,将气氛炒得热热闹闹的,很快,那些名门正派也都拿着请柬来恭贺大喜。
这些正道修士们的神色看起来都很憔悴,嘴上说着恭喜的话,但心情却很沉重。
想当初,他们都是备受敬仰的大人物,没曾想到,如今却沦落到必须依靠讨好一个大魔头才能存活下去的悲惨地步。
他们之中有人小声讨论。
“听说今天的新娘子是玉清尊者。”
“我记得她是洛浮生的师尊啊,他们两人怎么能成亲?这不是**吗?!”
“诶,如今天下大乱,洛浮生只手遮天,他就算是**,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说到这里,众人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乐师们奏起《凤朝凰》,百鸟闻声而来,在太极殿上空翩翩起舞。
洛浮生牵着阮绵绵的手缓步走进太极殿。
今天洛浮生依旧穿着玄黑长袍,但衣服表面的暗金色鳞纹,变成了暗红色,袖口和领口都镶有精致的暗红绣边,看起来神秘之中又透着几分隆重。
阮绵绵穿着跟他相同颜色的嫁衣,厚重的玄黑色之中,绣有暗红色的百鸟图纹,长长的裙摆摇曳在身后,金步摇伴随她的步伐轻轻摇晃。
她今天画了妆,嘴唇被染得殷红如血,眉间一点朱砂,将原本清冷的面容,映衬得格外艳丽。
两人在宾客们的恭贺声中,缓缓走到太极殿的尽头。
洛浮生从旁人手中接过六炷香,将其中三炷香分给阮绵绵。
阮绵绵不想接。
洛浮生低声地说:“今天可是我们的好日子,你最好不要惹我不高兴,要是喜事变成丧事,可就太不吉利了。”
阮绵绵:“你要杀便杀,我不怕死。”
洛浮生轻轻一笑:“我知道师尊不怕死,可在场的这些宾客呢?他们可都是各个门派的掌门人和长老,你觉得他们怕不怕死呢?”
阮绵绵抿紧红唇,不说话了。
最后,她还是伸出手,接过了三炷香。
洛浮生脸上的笑意变浓:“只要师尊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金钟被撞响,发出浑厚的响声。
洛浮生和阮绵绵在这钟声之中,三拜天地,然后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入大鼎之中。
如此便算礼成。
只要拜了天地,他们的婚事就算禀告天地,在姻缘簿上落了款。
洛浮生的心情非常好,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而阮绵绵一直绷着脸,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
那些正道修士们见状,都忍不住猜测。
“瞧玉清尊者的模样,她似乎并不想跟洛浮生成亲。”
“肯定是洛浮生用了下作手段逼迫她。”
“可怜的玉清尊者啊……”
洛浮生的听力极为敏锐,即便那些个正道修士说得特别小声,还是被他给听到了,他脸上的笑容随之变淡,正要将那些个破坏气氛的修士给扔出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孤云圣人提着剑,穿过人群,一步步走进太极殿。
他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衣服上面挂满灰尘,但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阮绵绵一看到他,目光立刻就亮了起来。
她立即朝他跑过去:“师尊!”
洛浮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过去。
在场所有宾客都因为孤云圣人的突然到访,纷纷露出异样之色。
尤其是那些正道修士,他们既期盼孤云圣人能弄死洛浮生这个大魔头,又很害怕孤云圣人跟他们翻旧账,毕竟天剑宗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这些正道修士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孤云圣人在太极殿正中央停下来。
他看着洛浮生,面无表情地说道:“孽徒,你居然要娶自己的师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洛浮生冷笑出声:“呵,你与自己的师妹相恋,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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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我家徒弟又黑化了!
提及红瑶,孤云圣人的目光微微一黯。
他自知动情是修士决不能犯的错误,可是情已经动了,事实无法更改。
在他把红瑶安葬后,他准备以死谢罪。
可就在此时,他知道了天剑宗被灭的消息,洛浮生还在太极殿举办婚礼,要迎娶他的师尊白绵绵。
孤云圣人知道天剑宗被灭并非洛浮生一人所为,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亦是真凶之一,他既要为天剑宗上下几千弟子报仇雪恨,也要为自己唯一仅剩的徒儿提供庇护。
孤云圣人沉声说道:“我犯下的错,我会用死来谢罪,那你呢?”
洛浮生:“我和师尊是真心相爱,何错之有?!”
孤云圣人看向他身边的白绵绵。
“绵绵,你是否真心嫁给他?”
阮绵绵正要开口,就感觉到洛浮生握住她的手忽然加大力气。
她的手被攥得生疼。
洛浮生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他,你是真心嫁给我的。”
阮绵绵用力挣扎:“不,我不想嫁给你。”
“……”
洛浮生的眼中陡然间冒出浓浓杀意。
他几乎要将她的手腕都给捏断:“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真心爱我的,快说啊!”
阮绵绵的丹田被封住,无法运用灵力,手腕被捏得生疼,脸色也变得煞白:“你放开我。”
孤云圣人同时开口:“你放开她!”
洛浮生狠狠瞪向他:“你闭嘴!”
孤云圣人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不再废话,直接开启剑域!
一股无形的剑意迅速扩散开来,覆盖住整座太极殿。
殿内之人全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防身的武器,做出戒备的姿态。
剑意如风般,从四面八方扑向洛浮生。
他一手将阮绵绵护在怀中,一手拔出十方俱灭,剑光闪动,魔气大涨。
剑意撞入浓黑的魔气,被尽数吞噬干净。
孤云圣人提剑冲上去。
两把剑撞在一起,迸发出恐怖的气势。
四周的宾客们全都被撞得倒飞出去。
他们落地之后,模样都有些狼狈,其中有些正道修士反应极快,现在孤云圣人出手对付洛浮生,对正道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
若不能趁此翻身解决掉大魔头,将来他们名门正道就要永远被魔道踩在脚底下了。
决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正道修士们当机立断,挥动手中的武器,攻向魔族妖族以及鬼修们。
三族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善茬,他们见到正道修士来势汹汹,也都纷纷拿出看家本领,跟对方打了起来。
多方混战,局势变得极为混乱。
阮绵绵被洛浮生紧紧护在怀里,好几次她都想找机会跑掉,都没能成功。
洛浮生甚至还抽空警告了她一句。
“乖一点,别乱动。”
孤云圣人的剑招已经臻至完美,每一招几乎都能移山倒海,带起的剑气令人惊骇。
洛浮生的实力也不差,十方俱灭加上魔龙的修为,完全不在孤云圣人之下。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惊天动地,不分胜负。
旁边那些正在混战的人,有不少都被不慎殃及,在剑气和魔气之中被撕了个粉碎。
孤云圣人越战越勇,洛浮生渐渐落入下风。
他虽然修为高深,但论起剑道,仍旧比孤云圣人弱了一截。
洛浮生手中的十方俱灭被打飞,脱手飞出去,他不得不化出原形,变成巨大的魔龙,张牙舞爪地朝着孤云圣人扑过去!
阮绵绵趁他变身的时刻,挣脱束缚,飞快地跑开了。
她身上穿着繁复厚重的嫁衣,跑起来很不方便,再加上周围到处都是在混战中的宾客,她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就在这时,孤云圣人被魔龙一尾巴甩飞出去。
他被甩得倒飞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魔龙张开血盆大口,蓄力吐出一大团白色火焰。
火焰夹杂着浓郁的魔气,以无人可挡的气势,狠狠撞向孤云圣人。
阮绵绵脸色大变:“师尊!”
可能是情绪被逼到了极致,被封印住的丹田隐隐有了冲破的迹象。
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身后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之中,狠狠撞了阮绵绵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阮绵绵被撞得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扑过去,正好就扑在了孤云圣人的身上。
见状,洛浮生和孤云圣人都是一惊。
魔龙疯了般冲上来,想要拦下那团白色火焰。
可还是晚了一步。
阮绵绵被白色火焰彻底吞没。
丹田的封印没有被解除,无法用灵力护体,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在火焰中,被烧成灰烬。
可身体被烧没了,但她的意识却没有离开。
阮绵绵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幽灵,漂浮在半空中,她真的要被气死了。
“刚才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撞了老娘?!”
她还没有完成任务,她不想死啊!
魔龙狼狈地摔在地上,变回人形。
洛浮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阮绵绵被烧没了的地方。
因为刚才阮绵绵替孤云圣人挡下了最致命的一击,所以孤云圣人到现在还没死,可他现在的样子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他躺在地上,衣裳被烧得破烂不堪,上面还有很多灰烬。
他分不清楚,哪些灰烬是衣服烧出来的,哪些灰烬是绵绵留下的。
太极殿的屋顶早已经被魔龙掀翻,孤云圣人仰面看着天空,心想自己果然是个不合格的师尊,临到死前,还害死了自己唯一仅剩的徒儿。
难道这就是天道对他做出的惩罚吗?
过了许久,他才闭上眼睛。
体内还有稍许灵力,可他并不想运用灵力疗养伤势。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干干净净地随他们而去。
孤云圣人就这么静静地没有了气息。
曾经惊才艳绝的天才人物,于此时此刻陨落。
洛浮生踉跄着跪倒在地上,一边手忙脚乱地将灰烬拢起来,一边颤声说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成亲,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师尊你千万别不理我,你快出来,跟我说两句话,只要说两句就可以了……”
剑域消散,风从破烂的屋顶飘进来。
卷起一地的灰烬。
洛浮生好不容易拢起来的一小堆灰烬,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师尊走了。
连一点念想的东西都不愿给他留下。
…………
这个故事明天应该就能结束,想想新故事写什么呢?
第273章:我家徒弟又黑化了!
已经过去三天了。
洛浮生仍旧坐在太极殿里,从未迈出过大门一步。
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一地支离破碎的残骸和鲜血。
被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太极殿,如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肃杀。
这三天时间里,阮绵绵想尽办法,都没能离开这个位面。她的意识被困在了这个世界里,唯一脱离的办法,就只有完成任务。
她觉得脑壳疼:“我都死翘翘了,连一撮骨灰都没留下,我还怎么去完成任务?!”
233号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按照以往的经验,宿主如果意外死亡,意识应该会自动回到系统空间,任务也会因此宣告失败。
可现在任务没完成,绵绵已经死了,意识被困在这个位面中……
一切都好像陷入了僵局。
现在这到底是要他们怎么样?
233号:“不如,我去向主神大人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也许能得到一点提示。”
阮绵绵催促道:“赶紧去。”
233号跑去找主神大人了,阮绵绵仍旧漂浮在半空中。
她现在看起来像是魂魄的形态,但即便是擅长跟鬼魂打交道的鬼修,也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更像是一团不属于这个位面的意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别人却感觉不到。
阮绵绵落在地上,走到洛浮生的面前。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脸色苍白如纸,手里紧紧攥着个乾坤袋,里面装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是师尊以前送给他的。
他不舍得拿出来用,一直随身带着。
阮绵绵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于心不忍,她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
可手指却从他的脑袋里面穿了过去。
她跟他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次元的人,她能看得到他,却触碰不到他。
阮绵绵叹了口气,正想将手缩回来,就见到洛浮生忽然抬起头。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慌忙站起来,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喊道:“师尊,是您回来了了吗?”
就在刚才,有一瞬间,他仿佛察觉到了师尊的气息。
虽然那气息微乎其微,可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师尊的气息!他不会认错!
阮绵绵非常意外。
她没想到洛浮生居然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迟疑片刻,她又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洛浮生的后颈。
指尖在穿透他后颈的瞬间,他猛地转身!
视线迅速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太极殿内,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找到师尊的身影。
可他却没有失望,他甚至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颤声哀求:“师尊,我知道是你回来了,你出来啊,让我看看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够了。”
阮绵绵第一次见到洛浮生露出如此无助的模样。
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小狼崽子,她难免感到心软,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浮生……”
洛浮生感觉到脸颊边有凉凉的气息擦过去。
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不都不敢动。
他害怕自己会把师尊吓跑。
“师尊,我真的很想你,我试着用招魂术,想把你的魂魄召回来。可是没用,无论我是多少次,我都找不到你的魂魄。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你又回来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阮绵绵叹了口气。
洛浮生说了很多话,始终没能得到回应,他不禁有点慌了,连忙冲着空气喊道。
“师尊,你还在吗?”
片刻过后,他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仿佛近在咫尺。
他放下心来,红着眼眶笑了:“师尊不要走,好不好?我会想办法把你的魂魄找来,我会帮你重新锻造肉身,我一定能让你再次活过来。”
阮绵绵的手虚虚搭在洛浮生的手背上,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了。
“浮生,不用再试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就算你用尽办法,我也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也许是洛浮生的执念太强,亦或是他们的心念,在这一时刻完全一致。
洛浮生居然真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然声音很轻,但他是真真切切地他听到了。
他既惊又喜,慌忙问道:“师尊,你要去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你!”
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师尊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阮绵绵心思一动,决定撒个小谎。
“我要飞升了,要去天上当神仙,你要想见到我的话,就努力修炼吧,等你将来也飞升成仙了,我们师徒就能再次团聚为了。”
洛浮生喃喃道:“飞升,师尊原来是飞升了吗?难怪我用尽办法都找不到你的魂魄。”
这时,233号回来了。
它兴奋地说道:“我已经向主神大人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原来是我们遇到了bug,主神大人已经帮我们开通特殊通道,你立刻就能离开这个位面。”
阮绵绵最后看了一眼洛浮生。
他还站在原地,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崽,找不到了回家的路,看起来可怜极了。
阮绵绵于心不忍,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我要走了,你保重。”
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消失。
洛浮生这次终于准确地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朝着阮绵绵所在的位置扑过去,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结果却从她的身体里面穿过去,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师尊,别走!”
“师尊!!”
无论他很多少遍,师尊都没有再给出任何回应。
看来她是真的走了。
洛浮生从地上爬起来。
他用力擦掉眼角的水光,步伐稳定地走出太极殿。
既然师尊已经飞升,那么他也要努力修炼,他要争取早日飞升,好跟师尊团聚。
站在太极殿门口,洛浮生抬头仰望天空。
师尊,您且等一等,徒儿很快就找你了。
……
洛浮生舍弃冥主的身份,隐姓埋名,炼制补灵丹修复丹田,从头开始修炼。
这一修炼,就是整整三千年。
当他坐在山巅,接受七七四十九道雷劫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恐慌和忐忑。
他甚至充满了期待。
终于,可以飞升了。
终于,可以见到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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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我家徒弟又黑化了!
阮绵绵终于回到了系统空间。
这次的任务,是她做过所有的任务中,历史最长的一个位面。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海面上,优哉游哉地叹道:“终于回来了!”
233号:“任务已经结算完毕。”
阮绵绵懒洋洋地说道:“我知道啦,这次任务肯定是失败了,不就是扣积分嘛,扣吧扣吧。”
233号的语气很复杂:“你的任务成功了,最终评定为s级。”
阮绵绵顿时就愣住了。
她迅速爬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吧?是不是你搞错了?”
233号:“系统不可能出错的,任务结算显示,洛浮生已经成功飞升成仙,你圆满完成了任务,评定为s级,奖励一千积分,以及一次随机抽奖的机会。”
阮绵绵非常震惊:“洛浮生不是入魔了吗?他都已经一统冥海了,怎么会成仙的?!”
233号:“他放弃了冥主的身份,重头开始修炼,用时三千年,顺利渡过七七四十九道雷劫,终于飞升成功,成为九州四海近万年以来唯一一个成仙的修士。”
说到这里,它表示很困惑:“我也搞不明白,洛浮生怎么会突然回头的?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阮绵绵想起了自己在临走前,跟洛浮生说的那个谎话。
她说,她在天上等他。
他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阮绵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三三,能让我看看洛浮生吗?”
233号表示没问题。
海面泛起阵阵涟漪,随即浮现出了洛浮生的身影。
此时他已经飞升成仙。
他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在白茫茫的天界之中,四处寻找师尊的身影。
他找了很久,找遍了天界的每一个角落。
始终没有找到师尊。
心中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不安。
洛浮生甚至冒着被重新打落天界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找到了天界地位最高的那位神明,求问关于师尊的下落。
神明缓缓地说道:“你是万年以来唯一飞升的仙人。”
洛浮生:“那我的师尊呢?她说她也飞升了,她应该也在天界的。”
“她不在这里。”
洛浮生不愿相信:“不会的,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说她就在这里,她不会骗我!”
神明不再开口,目光中透出些许怜悯。
“不会的,师尊不会骗我的……”
洛浮生失魂落魄地离开神殿,疯了般的四处寻找师尊。
他用了三千年,没日没夜地修炼,历经无数个孤独的日夜,为的就是能再见到师尊。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执念,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唯一希望。
可如今,这个希望破碎了。
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上,脸上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师尊,你又骗我……”
海面上的影像渐渐散去。
一切又重归平静。
阮绵绵仍站在原地,思绪还停留在洛浮生最后说的那句话上。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编的一句谎言,居然让他信以为真,他甚至为此付出了一切。
“三三,我是不是太坏了?”
233号:“你也是为了他好嘛,他飞升成了仙,以后想做什么都没问题,而你也能完成任务获得奖励,这叫双赢,谁都不亏。”
阮绵绵弯下腰,双手抱膝:“可我总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洛浮生。”
233号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模样,有点担心:“你还好吗?”
以前它听说过很多宿主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陷入位面之中,无法将情绪抽离出来,进而导致精神崩溃。
也正是因为如此,主神大人特意推出一项新的项目
每个任务者在完成任务之后,都能免费进行情感抽离,这个项目可以将那些影响到理智的情绪抽离身体,让任务者恢复到最初的冷静状态。
233号试着提议:“你要不要进行情感抽离?”
阮绵绵知道什么是情感抽离,她本能地对这种做法感到抵触,摇头拒绝:“不用。”
233号也不强迫她:“好吧,等你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再跟我说,千万不要强撑。”
“嗯。”
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阮绵绵才逐渐将自己的情绪给抚平。
她仍旧对洛浮生心存愧疚,但她同时也知道,洛浮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人不能沉浸在过往,必须要勇敢地向前看。
也许,她在下一个位面,又能见到另一个“洛浮生”……
阮绵绵打起精神:“三三,你之前不是说我有一次抽奖机会吗?”
233号:“对啊对啊,你现在就要抽吗?”
“当然。”
阮绵绵的面前凭空出现一个彩色大转盘,转盘上面标有很多数字,每个数字都代表一件奖品。阮绵绵不知道都有哪些奖品,大转盘飞快地转动起来,那些数字随之变得模糊起来。
她喊了一声:“停!”
大转盘随即停住,指针指向数字十二。
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凭空出现在阮绵绵的面前。
她怀着满心的期待,解开丝带,打开礼品盒。
盒子里面,静静摆着一个人偶娃娃。
阮绵绵咦了一声。
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娃娃。
在233号看到娃娃的瞬间,身上立刻就僵在了半空中,好半晌都没法动弹。
它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阮绵绵没有注意到233号的异样,她此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木偶娃娃的身上。
她将人偶抱出来,仔细地打量。
这个人偶大概只有一尺来高,是个小正太的模样,他穿着宽大的古装,长长的头发被发簪竖起,皮肤白皙滑嫩,摸上去就跟真人似的。
她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娃娃!”
233号浑身僵硬,干巴巴地附和:“是啊。”
人偶睁开双眼,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墨色双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漂亮得不像话。
阮绵绵看着他,非常意外:“这娃娃长得好像洛浮生啊!”
洛浮生小时候就跟这个人偶一模一样,几乎就是他的复刻版。
这让本就对洛浮生怀有愧疚感的阮绵绵,越发疼爱手里的人偶。
她低头亲了亲人偶的脸蛋:“给你取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浮生,好不好?”
人偶被亲得满脸羞红。
他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捂住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阮绵绵几乎要被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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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233号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还是换个名字吧?”
阮绵绵回头看它,用一种老婆跟老公商量的语气问道:“孩他爸,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要换做以前,233号肯定要跟她插科打诨闹上一闹。
可现在它不敢。
它怂怂地说道:“叫忘川吧。”
阮绵绵仔细想了下:“好吧,叫忘川也挺好的。”
她抱起人偶,笑眯眯地说道:“小宝贝,以后你就叫忘川了。”
人偶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对她取的这个名字很喜欢。
阮绵绵见他放到肩膀上,他主动伸出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脸蛋埋进她的脖颈间,一副怯生生的小模样,惹得阮绵绵无比怜惜。
她冲233号说道:“小忘川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了,你可得好好照顾他,不准欺负他。”
233号暗自嘀咕:“我哪敢欺负他啊,他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
“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233号迅速否认:“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阮绵绵不明白这个人偶有什么用处,但就算他什么用都没有,她也会一直宠着他,谁让他这么萌呢?!
萌即正义啊!
233号提醒她:“你该去下一个位面做任务了。”
阮绵绵沉溺在自家小宝贝的盛世美颜中,随口应了句:“你选好任务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现在他们有普通任务和特殊任务可以选择,虽说特殊任务难度比较高,但奖励特别丰厚,比如说这次的任务,居然奖励了他们一千积分!
要是再多做几次这样的任务,它很快就能攒够第二次升级的积分了。
为了更多的积分,233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特殊任务。
系统随机抽中一个任务。
233号:“任务提示已经出来了,你这次的任务是女扮男装,扮演一个皇帝。”
皇帝啊!阮绵绵很满意:“不错不错,我喜欢!”
当皇帝多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都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没人敢跟她作对,想做什么都没问题,多爽啊!
233号:“你准备好了没?马上就要进行传送为了。”
阮绵绵将肩膀上的小人偶放到海面上,柔声叮嘱道:“我要去工作了,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做完工作就回来陪你哦。”
人偶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抓住她的食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舍。
阮绵绵被萌得不行,忍不住亲了下他的额头。
小人偶顿时就羞得满脸通红。
他松开阮绵绵的手指,用宽大的衣袖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大眼睛看着她。
阮绵绵扬起笑容:“我走了,你要乖哦~”
说完,她便消失不见了。
空荡荡的系统空间里,只剩下小人偶和233号。
小人偶放下手,脸上的羞涩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233号,语气很冰冷:“你这次选的任务不错。”
233号受宠若惊,慌忙应道:“多谢大人夸奖。”
……
阮绵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装饰奢华的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甜香。
记忆中自动浮现出关于这股香味的信息
那是和合香的独有香味,传闻和合香是西域奇香,具有催情作用,而且只对男子有作用。
在她面前的榻上,躺着个衣裳凌乱的男子,他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绑住,胸膛和臂膀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丝从纱布里渗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受了重伤。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眉目英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面部轮廓硬朗,小麦色的肌肤上面挂着细密的汗珠,让他看起来像是抹了一层蜂蜜般,极为诱人可口。
233号已经将任务信息全部发送给阮绵绵。
她这次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名叫凤绵绵的女子。
凤绵绵自小就被母妃当成男儿养大,父皇去世后,由她的太子兄长继位,谁知太子是个短命鬼,当了不到三天的皇帝,就因为骑马不慎被摔死。
随后凤绵绵就被一群老臣推上皇位,成了南楚的第七任皇帝。
凤绵绵打小娇生惯养,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
她嫌弃打理朝政太累,就把所有政务都推给丞相去处理。
她喜欢睡懒觉,经常在早朝的时候打瞌睡,后来干脆连早朝都不去了。
她一眼看上了英俊的大将军上官痕,故意趁人家重伤的时候,把人家悄悄绑进宫里来……
典型的昏君。
而她这次要扮演的形象,的确就是个昏君。
至于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个位面中的男主,大将军上官痕。
按照剧情提示,将来上官痕会推翻昏君的统治,自立为帝,创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王朝。
上官痕此时非常难受。
不仅是因为身上有伤,更因为空气中那股奇异的甜香。
那香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被吸入胸腔后,令他觉得口干舌燥,尤其是小腹下方的部位,像是有火在烧,急需要纾解。
阮绵绵坐到榻上,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胸前,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的纱布。
“上官将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呀?要不要朕帮你纾解纾解?嗯?”
上官痕绷紧浑身肌肉,脸色铁青。
他前不久刚从边关回来,他打了个大胜战,身上的伤也是在战场上被敌人刺伤,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回王都,就算没有赏赐,也该受几句嘉奖。
谁知他刚进家门,就被人从身后打晕。
等他醒来时,他就已经躺在皇帝的寝宫里。
原本他并不知道皇帝要做什么,直到此时,他听到皇帝说的话,这才明白过来。
皇帝居然是个断袖!
想到皇帝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上官痕就觉得无比嫌恶,可再怎么嫌恶,对方也是皇帝,上官家三代忠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指着皇帝大骂不要脸。
他只能强忍住怒气,咬牙说道:“陛下,请您放开微臣。”
阮绵绵故意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臂膀,笑眯眯地说道:“朕很中意你,朕舍不得放开你。”
“陛下,微臣是男儿身!”
阮绵绵笑意更甚:“朕知道呀,朕喜欢的就是男儿身。”
第276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几乎要把牙齿都给咬碎了:“可微臣喜欢的是女子!”
阮绵绵故意逗他:“女子能做到的,朕一样能做到。”
上官痕心想女子能生儿育女,你能行吗?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上官痕憋着火:“陛下若是喜欢男子,微臣愿意为您搜罗天下美男子,只求陛下能放过微臣,上官家中只有微臣一根独苗,微臣必须要为上官家继承香火。”
阮绵绵凑到他面前,手掌轻轻抚过他结实的胸肌,掌心下方的肌肉一下子就绷得更紧了。
硬邦邦的,像石头似的。
她忍不住又摸了下:“朕只是中意你,想跟你做些快乐的事情,你若是想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继承香火,朕也不会为难你。”
上官痕被她摸得浑身燥热。
他握紧拳头,肌肉几乎要将薄薄的衣料都给撑爆了。
“陛下,只要您能放过微臣,微臣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愿意给朕当牛做马的人太多了,不缺你一个,”阮绵绵凑上去,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朕就想跟你欢好,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别想跑。”
上官痕忍无可忍了。
他猛地用力,竟是将身上的绳索都给硬生生挣断了!
他一把将阮绵绵推开,起身下榻。
可还没走出两步,他就膝盖一软,踉跄着单膝跪地。
阮绵绵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上官痕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目光非常肆意:“啧啧,瞧瞧你这小模样,看得朕心里直痒痒。”
上官痕扭开脸,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涌出来,纱布被染得鲜红。
阮绵绵弯下腰,手指按在他的伤口上,一点点加重力度:“何必这么倔强呢?朕只是想跟你做些让你我都开心的事情而已。”
刺痛令上官痕眉头紧皱,但他始终抿紧薄唇,不肯开口求饶。
阮绵绵心想,不愧是男主,真能忍啊。
她放开他的伤口,将指尖的血迹擦到他的衣服上,百无聊赖地说道:“算了,看在你受伤颇重的份上,今天朕就不勉强你了,你且好好休息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她便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上官痕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大颗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下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撑起来了的裤裆,脸色极其难看。
上官家三代忠良,满门忠烈,他自小就跟随父亲驻守边关,为国家为皇帝征战沙场,他自认做到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一切,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受到这样的屈辱?!
上官痕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地砖上。
一大块地砖竟然被他给硬生生地捶出了裂痕!
这让捧着药箱进来的小太监见到,直接就给吓得面无人色。
他哆哆嗦嗦地跪下去:“拜见大将军,陛下让奴才来给大将军上药。”
上官痕现在只要一听到跟皇帝相关的事情,就有种生理性的厌恶感,他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小太监被吓得小腿肚子打颤。
他将药箱放到地上,随即落荒而逃。
过了良久,上官痕才站起身,走到药箱旁边。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他一个大活人?
他得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回到边关。
他们上官家的十万将士还在边关等着他回去,他不能丢下那些将士们不管。
上官痕扯掉被鲜血染透了的纱布,随手擦掉伤口上的血迹,将药粉一股脑儿地撒上去。
非常粗暴的处理方式,好在伤药的确是上好的伤药,不一会儿就已经止住血。
上官痕包扎好伤口,仰面躺在地上。
空气中的和合香已经散去,只留下血腥味与药味。
这味道让他感到熟悉,不知不觉中,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抚摸他的脸颊,上官痕心神一凛,立即睁开双眼。
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旁边的皇帝。
阮绵绵冲他微微一笑:“早啊,大将军。”
上官痕暗暗懊恼,他居然在这地方睡着了,连身边来了人都没发现,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他立即爬起身,单膝跪地:“微臣拜见陛下。”
阮绵绵伸手去扶他:“你身上还有伤,这里也没外人,你就不用多礼了,快起来吧。”
上官痕避开她的手,自己站起身,从始至终腰杆都挺得笔直,犹如一并标枪,眉宇间散发出慑人的戾气。
阮绵绵坐到桌边:“朕让御膳房准备了早点,一起来吃吧。”
上官痕:“多谢陛下的美意,微臣不饿。”
“就算不饿,也要坐下来陪朕吃饭,否则就是抗旨不尊,你应该知道抗旨是什么罪名的。”
上官痕纹丝不动:“陛下若要治微臣的罪,微臣甘愿领罪!”
阮绵绵:“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你真不怕死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阮绵绵心想,这家伙真的很难搞诶,难怪原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他搞上手。
她站起身,没好气地说道:“不吃就算了,来人,把这些早点都拿出去喂狗!”
说完,她便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宫女们鱼贯而入,将桌上的早点全部端走,连一杯茶都没留下。
很快,卧室里又只剩下上官痕一个人。
他走到门口,想看看附近的地形,若是有机会,他想离开这里。
可门口有侍卫把手,那几个侍卫一看就是高手,若是上官痕身上没伤,未必不能跟他们一战,但现在……
他还是自知之明的。
他木着脸回到卧室里。
从早到晚,他一粒饭没吃,一口水没进。
看样子是打算绝食抗议。
到了夜里,小太监又捧着药箱来了,说是奉陛下的旨意来给大将军换药。
上官痕直接让他滚。
小太监本来就怕他,被他这么一吓,差点没尿裤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上官痕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伤药,低头给自己换药。
换完药后,他忽然感觉头晕乎乎的,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给抽走了似的,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他跌坐在椅子里,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肯定是被人给下药了。
但今天他什么都没吃,也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应该不会中招才对。
不对!
是那些伤药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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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走了进来。
她看着四肢无力的上官痕,微微一笑:“上官将军,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上床去睡呀?”
上官痕恨得牙痒痒:“陛下这是明知故问!”
阮绵绵故作无辜:“将军在说什么啊?朕不明白。”
“陛下派人送来的伤药里面,到底加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用完之后会头晕眼花?”
阮绵绵故意忽略掉他前面的话,轻轻抚摸他的俊脸:“将军怎么会头晕呢?肯定是因为太累了吧,将军为我南楚征战沙场,定然是累坏了,朕这就扶你上床去安歇。”
她抱紧上官痕强健有力的胳膊,用力将他扶起来。
可他实在是太沉了,阮绵绵费了好大劲儿,非但没能把他扶起来,反而还把自己给摔进了他的怀里。
她干脆就赖在他的怀里,笑眯眯地说道:“将军的胸膛真结实啊,朕好喜欢~”
上官痕恨不得将她踹飞出去。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她赖在自己身上。
阮绵绵心里当然明白,上官痕是个直钢铁直男,面对同性的投怀送抱,他肯定会觉得极其反感,甚至会感到恶心。
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这次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昏君,逼迫男主造反。
直到男主登基为帝迎娶女主走上人生巅峰,她的任务才算完成。
阮绵绵的第一步目标,是让上官痕厌恶她,甚至是恨她。
有了恨,才有造反的动机。
阮绵绵的手顺着他的衣襟伸进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膛,笑眯眯地说道:“将军的身材真好啊,平时肯定没少锻炼吧?改天有时间的话,你也教教朕骑射吧。”
“陛下请自重!”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几乎是被他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如果他现在有力气,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皇帝……
他早已经把对方的脑袋都给拧下来了!
阮绵绵轻笑一声:“将军别生气啊,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应该要静心修养才行。”
上官痕特别想骂人。
可是多年来的教养,告诉他要遵守君臣之礼,纵使君主有做错了的地方,也应该坦言直谏,决不能破口大骂。
他咬牙说道:“陛下既然知道微臣身上有伤,就应该清楚微臣这伤是怎么来的?微臣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杀退敌军受的伤,陛下就算不予嘉奖,也不该如此欺辱微臣!”
阮绵绵坐了起来。
“将军说得对,你凯旋而归,还因此负伤在身,朕身为君主,当然要好好地奖赏你。”
说完,她就抬起腿,跨坐在了上官痕的大腿上。
上官痕浑身一僵,随即怒道:“陛下请自重!”
阮绵绵像是没看到他的怒视般,抬手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襟拉开,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肌。
“朕今天晚上,一定会好好地奖赏将军~”
她的指尖从纱布上轻轻划过,落在轮廓分明的腹肌上。
不得不说,上官痕的身材真心棒,常年征战沙场,让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犹如危险的花豹,有种野性强悍的魅力。
难怪凤绵绵会一眼相中他。
她久居深宫,身边的男子不是太监,就是王公贵族,全都是些软趴趴的小白脸。
哪像上官痕,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让凤绵绵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肝儿发颤,甚至都不顾后果,急吼吼地命人将他给绑进宫里来。
阮绵绵低下头,嘴唇落在他的腹肌上,轻轻一吻。
上官痕猛地绷紧肌肉,待她推开后,他的呼吸变得肌肤,腹肌随之上下起伏。
他看到皇帝的手指构筑了自己的裤腰带,心头一紧,厉声喝道:“陛下请住手!”
阮绵绵故意冲他笑了下:“朕偏不住手,你又能怎样呢?”
说完,她就用力一扯,上官痕的裤腰带随之松开,滑落到地上。
上官痕常年驻守边关,他又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既不爱逛青楼妓院,也不喜欢在后院安排一堆女人,至今为止他仍旧是个处男之身。
他憋了这么多年,从未享受过鱼水之欢,刚才被皇帝那么一挑逗,纵使他不喜欢男子,也难免有了点反应。
身体火热,可心里却无比厌恶。
他恨不得拿把刀将自己那根东西给剁掉!
上官痕只觉得呼吸一窒。
但让他更加无法忍受的,是打从心底里的屈辱感。
他自小就在军营中长大,一直以来的人生教条,就是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家卫国,为百姓、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
对他来说,马革裹尸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可现在,他却被自己誓死效忠的君王压在身下。
他就像个妓子似的,被人戏弄、玩耍,毫无尊严可言。
强烈的屈辱感令他滋生出了恨意。
他终于不再隐忍,怒而骂道:“你个昏君!”
阮绵绵听到他骂自己,非但不生气,反倒更高兴了。
她更加用力地对待他,将他折磨得浴火焚身,可又无法释放,同时还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语刺激他。
上官痕的眼眶布满血丝,起初他还能骂几句,可到了后面,身体上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强烈,他被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无力再开口骂人。
过了很久,他终于解脱。
然而他并没有感到愉悦,甚至觉得荒唐和耻辱。
他瘫坐在椅子里,脸上没有表情。
阮绵绵站起身:“来人。”
两名宫女推门走进来,她们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脸上都是一红。
但她们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帮皇帝和大将军清理干净,随后便默默地退出房间。
房门被重新关上。
阮绵绵双手撑在椅子上,俯身看着椅子里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朕把大将军伺候得很舒服吧?”
上官痕厌恶极了她。
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直接闭上眼睛。
阮绵绵低下头,贴着他的耳畔,语气暧昧:“朕以前可从没像这样伺候过人,将军是第一个呢,这份奖赏可以说是独一份,将军喜欢吗?”
过了良久,她才听到上官痕吐出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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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接下来整整三天,阮绵绵都没有在上官痕面前出现过。
上官痕以为她已经忘了自己,心里不禁萌生出一丝希望。
又过了两天,阮绵绵仍旧没有出现。
上官痕确信她肯定是把自己给忘了。
想来也是,她是皇帝,身边围绕着无数达官显贵,她若是喜欢美男子,立刻就会有无数美男子被送到她面前,供他挑选。
她完全没必要缠着他这么个古板无趣的男人不放。
上官痕巴不得她被其他男人给缠住,永远都不要想起他。
恰好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虽说还是不能骑马射箭,但行走坐卧已经不成问题。
他趁门口的侍卫们换班之际,忽然出手,将两名侍卫打晕,然后换上侍卫的衣服,悄然逃出皇宫。
出了宫后,上官痕直奔将军府。
上官家三代忠良,上官痕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南楚名将,先后战死沙场,如今上官家只剩下他一根独苗苗。
他刚进家门,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舅舅,您怎么来了?”
房旭是上官痕的亲舅舅,虽说为人有点小心眼,但对他这个外甥还算不错,他见到舅舅登门造访,连忙将人请进花厅坐下。
房旭上下打量他:“听说你受伤了?”
上官痕端坐在椅子里,身姿挺拔:“小伤而已,无碍。”
“你这几天在哪里?我来找了你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上官痕想起自己这几天在宫里的遭遇,面色有些不自在,他绷着一张俊脸,硬邦邦地说道:“出门去办事了,刚刚才回来,舅舅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房旭:“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子,他考上了进士,想在户部某个差事,希望你能帮忙疏通一下关系。”
上官痕微微皱眉:“我跟户部的人不是很熟悉,怕是帮不上忙。”
他是武将,身上挂着兵部侍郎的官衔,手底下管着数十万大军,但他跟朝中文官之中的关系一直都是勉勉强强。尤其是户部那群老家伙,每次找他们要点军饷,就跟要他们的老命似的,好几次都闹得不欢而散,关系自然也变得僵硬起来。
若让他去找户部的老家伙们疏通关系,肯定会被那群老家伙给笑话死。
即便他真的放下脸皮去求人家,人家也未必领情,若他动用权力硬是将人强行塞进户部,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为房旭的侄子惹来更多麻烦。
是以这个忙他帮不了。
房旭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到上官痕的面前,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这里是一千两的银票,你拿去给手底下的将士们买酒喝,只要你能帮忙办成这件事情,回头我再给你包个更大的红包。”
上官痕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舅舅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钱的问题,更何况我也不能收你的钱,你快把钱拿回去吧。”
见他不愿收钱,房旭不免急了:“你是不是嫌少了?嫌少的话,你就直说,我回去给你拿。”
上官痕加重语气:“我刚才说过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忙我是真的帮不上。”
他自认说的都是大实话,可落在房旭耳朵里,就是推诿之言。
房旭站起身:“你就给个痛快话,这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上官痕仍旧是三个字。
“帮不了。”
房旭怒极反笑:“好!枉我疼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点忙都不愿帮,以后你就当做没有我这个舅舅吧!”
说完他便抓起银票,气冲冲地走了。
大管家将房旭送出大门,而后回到花厅里,大管家试着问道:“舅老爷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要不要派人去给他送点礼物,算是赔礼道歉?”
上官痕捏了下隐隐作痛的额角,沉声说道:“不用,此事我自有安排。”
虽说户部他插不进手,但兵部却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回头他会找机会跟舅舅商量一下,只要舅舅同意,他就能把人安插进兵部当差。
上官痕起身走进堂屋,面对父母的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许久未能来给二老磕头上香,还请二老莫怪。”
漆黑的牌位前,香烟渺渺。
回到将军府后,一切又仿佛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日子安静而又祥和。
就在上官痕几乎快要忘记宫中的事情时,房旭忽然再次找上门来。
他一改上次见面时怒气冲冲的样子,此时脸上满是笑容,看起来似乎心情非常好。
“来来,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寻来的陈年好酒,你让厨房做几道好菜,咱们舅甥两人好好喝上一杯!”
上官痕立即招呼下人去安排饭菜。
很快,新鲜出锅的饭菜就被摆上桌,房旭揭开酒瓶,倒了满满两大碗酒。
这酒的确是好酒,刚一倒出来,浓郁醇厚的香味就飘满整个屋子。
上官痕本来就喜酒,这段时间因为受伤而无法饮酒,如今闻到这勾人的酒香,登时就忍不住了,端起来饮下一口,由衷地赞道:“的确是好酒。”
房旭立刻又给他把酒满上,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再给你弄两坛过来。”
上官痕一边喝酒一边问:“舅舅看起来心情很好,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吗?”
“我那侄子的事情解决了,他已经入职户部,如今领着户部郎中的职务,那可是个难得的肥缺啊!我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自然是高兴得很!”
上官痕放下碗:“哦?怎么解决的?”
“说来这事儿也巧,我原本在家里为侄子的事情发愁,忽然就有人找上门来,还给了我这坛酒,说是只要我想办法让你喝下这坛酒,我侄儿的事情就能解决。”
说到这里,房旭怪不好意思的。
“你别怪舅舅啊,这酒我事先尝过一点儿,没有毒,吃不死人,顶多也就是睡上两三个时辰,睡醒之后就什么事儿都将没有了。”
上官痕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不敢相信,舅舅居然会伙同外人来谋害他!
他豁然站起身,想要喊人。
可话还没出口,他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直挺挺地的栽倒在地上,彻底昏睡过去。
第279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等上官痕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宫中。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就连空气中那股诱人的甜香,也都一模一样。
他挣扎着坐起来,那酒里加的应该是迷药,如今药效已经过去,但和合香却令他浑身燥热,手脚软绵无力。
纱幔被撩起来,阮绵绵走了进来。
她穿着玄色龙袍,长发被玉冠束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以及清秀的眉目。
“上官将军,好久不见,你进来可曾想念朕啊?”
上官痕一看到她,立刻就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她玩弄过的经历,那些被可以遗忘的屈辱感再度涌上心头,他心里既恨又怒:“那酒是你给我舅舅的?是你设计害我?!”
阮绵绵坐到他身边,浑身就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是呀,那酒可是朕特意让人寻来的陈年佳酿,连朕都舍不得喝呢,全都给了将军,将军可还喜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绵绵嘻嘻一笑:“因为朕心悦你呀~”
她抬起头,故意用娇憨的语气问道:“你心不心悦朕?”
上官痕几乎要将牙齿都给咬碎了。
他心里除了恨,还有痛。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身边就只有舅舅一个亲人。
即便舅舅喜欢贪便宜,为人还有点小心眼,但他仍旧把舅舅当成最亲的亲人,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防备。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舅舅居然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他给卖掉了。
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远比他被人砍伤几刀还要难受。
阮绵绵见他不吭声,故意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催促道:“你快说呀,你心悦朕吗?”
被背叛、被欺辱……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时达到顶点,终于彻底爆发。
上官痕一字一顿地回答。
“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阮绵绵愣了下,随即沉下脸:“上官将军,朕一心一意地为你,你非但不感激,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上官痕的心情糟透了,他扭开脸,不想看她。
阮绵绵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她恶狠狠地说道:“朕要惩罚你。”
上官痕冷笑:“你最好一刀杀了我。”
现在的他,连自称都换成了我,显然是烦透了,就连最起码的虚以为蛇都懒得去做了。
阮绵绵怒极反笑,拇指擦过他的唇角:“朕最喜欢你了,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朕只是想让你涨点教训,你不能顶撞朕,更不能忤逆朕。”
上官痕冷冰冰地看着她。
阮绵绵打开床边的柜子,从中取出一条绳子。
这绳子是用麻油浸泡过的,柔韧度极高,不管怎么拉扯都扯不断。
阮绵绵扒掉上官痕的上衣,用绳子将上官痕的手脚全部捆住,然后再拿出一根特别定做的小皮鞭。
看到皮鞭,上官痕完全没有惧意。
他从戎多年,曾经多次九死一生,受过无数的伤,这点折磨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什么。
可很快,他就知道错了。
阮绵绵的小皮鞭是请专人特别定做而成的,鞭子表面有细细的倒刺,一鞭子抽下去,立刻就能把人的皮肤给抽出一条红红的伤口。
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鞭子被药水浸泡过。
那药水有催情的效用,药分渗入伤口,钻进身体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又痒又麻。
上官痕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烤化了,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放下滚落,胸膛激烈起伏,表面泛起油润的光泽。
他的眼角已经泛红嫣红,似乎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可他看向阮绵绵的目光中,仍旧透着深深的恨意。
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此时早已经将阮绵绵给捅穿了。
阮绵绵抽了十来下,很快就累了。
她丢开小皮鞭,揉了下酸痛的胳膊,目光在上官痕身上徘徊。
他的胸前和腹部,已经布满红痕,再配上他那副衣裳不整气息急促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色气满满,诱人犯罪。
阮绵绵直接跨坐在他腰腹上,故意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大宝贝儿,感受到他的灼热与坚硬,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上官将军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呀?”
上官痕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默不作声。
阮绵绵俯下身子,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唇瓣。
这是第一次,他们嘴唇相碰。
这种感觉跟身体上的触碰完全不一样。
是另一个层次上的亲密。
上官痕终于舍得张嘴,发出低哑的声音:“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阮绵绵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胸前打着圈儿,娇笑着说道:“不要,朕喜欢你还来不及,才不舍得杀你呢。”
她不想杀,可他却想死。
这种毫无尊严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上官痕心里更是恨极了。
偏偏他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这种被迫受辱的感觉,一点点摧残他的意志,令他生出深深的绝望。
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是不是只有死了,他才能解脱?
上官痕闭上眼睛:“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滚出去,其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随后无论阮绵绵如何折磨,他都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不肯妥协。
阮绵绵啧了声:“真是个木头,一点情趣都不懂。”
说完她便站起身,满心失望地走了。
至于上官痕,仍旧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着,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肌肉轮廓。
**未消。
可他却纹丝未动,整个人都像一潭死水,失去了生气。
直到半夜,才有小太监走进来,帮上官痕解开了绳索,并把饭菜摆上桌。
上官痕穿上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他不想吃饭,也不想跟人交流。
第二天,阮绵绵照例来看望上官痕,打算再刺激他一下,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上官痕倒在血泊中,而他的脖子上,赫然插着一块碎瓷片!
他居然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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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没想到,自己居然把上官痕逼得去寻死。
幸好发现及时,经过太医救治,上官痕的性命被保住。
太医提着药箱默默退下。
阮绵绵坐到床边,低头看着仍在昏迷中的上官痕,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或许是因为心事太重,即便是昏睡中,他仍旧紧皱着眉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似乎很抑郁。
阮绵绵有点迟疑:“三三,我是不是做得太狠了?”
233号:“说实在的,我觉得还好,不过他都已经要寻死了,你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他毕竟是男主,真要是把他给逼死了,不仅任务要搞砸,整个位面都要崩溃。”
阮绵绵啧了声:“真够麻烦的。”
下手太重会把人逼死,下手太轻又不管用。
这个任务真的刁钻。
宫女端来热水,药味上官痕擦洗身上的血迹。
阮绵绵伸出手:“把帕子给朕。”
宫女将拧湿了的帕子递给她。
用的是热水,帕子入水还有些温热,阮绵绵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上官痕擦拭身体。
宫女们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其实这个时候的上官痕已经有了意识。
他只是不想醒来,不想面对糟心的一切。
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体,动作很温柔,似乎是在对待一件珍宝,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原本他以为是哪个宫女再给自己擦身体,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他听见那个让自己无比厌恶的声音响起来。
阮绵绵:“去换盆热水,再拿一身新衣服过来。”
“是。”
宫女端着污水退下。
上官痕的眼皮子颤了颤,悄悄睁开一条缝,他看到皇帝正坐在床边,皇帝的衣袖有些湿,显然是刚才拧帕子的时候,不小心沾湿了的。
刚才为他擦身体的人,居然是皇帝!
想到这里,上官痕心里既震惊,又嫌恶。
这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居然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吃他的豆腐!
这个昏君到底是有多么饥渴啊?!
很快,宫女就端着干净的热水回来了,阮绵绵又为上官痕擦了一遍,动作极极为轻柔。
她让人将上官痕扶起来,准备为他换衣服。
也就在这时,阮绵绵无意中看到他的背上,有个黑龙印记。
黑色的小龙,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圆环。
又是这个熟悉的印记。
阮绵绵心想,难道又是他么?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上官痕已经睁开双眼。
他不想让昏君给自己换衣服,不能让昏君揩油的机会。
阮绵绵见他醒了,立即回过神来,换上开心的笑容:“将军终于醒了,刚才看到将军满身是血的样子,可怕吧朕给吓坏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哀怨。
听得上官痕无比恶心。
他板着一张俊脸,冷冷地说道:“我宁肯死了,也不想再受屈辱。”
阮绵绵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她想发脾气,但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们,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
恰好小太监捧着汤药走进来。
“陛下,药已经熬好了。”
阮绵绵接过汤药:“将军,太医说这药要趁热喝。”
她用汤匙舀起药汁,递到他的嘴边,看样子是要亲自喂他。
她越是体贴,上官痕就越是恶心。
他抬手就将汤药打翻在地。
滚烫的汤药撒了一地。
阮绵绵的手背被烫到,疼得她低呼出声:“啊!”
宫女们慌忙围上来,要给她上药。
阮绵绵挥开众人,她盯着床上的男人,咬牙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做,朕就会放了你吗?你做梦吧,朕就是看上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是朕的男人!”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拂袖离去。
宫女们将地上收拾干净,随后也默默地退出去。
偌大的卧室里,最后又只剩下上官痕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壁,心想既然老天爷没让他死成,那他就一定要活下去。
等将来找到机会,他一定要……
想到这里,他握紧拳头,指关节被捏得咔擦作响。
夜色渐深,阮绵绵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入睡。
她披上衣服,对宫女说道:“朕要出走走。”
宫女们立即点上宫灯,跟在她的身后,随她一起走出寝宫。
阮绵绵来到梧桐楼。
这里是她用来囚禁上官痕的地方,负责看守梧桐楼的侍卫们见到皇帝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拜见陛下。”
阮绵绵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就算她没有指名道姓,侍卫们也立刻就明白了她问的是谁,其中一名侍卫恭声回答:“大将军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过门,也没跟人说过话。”
阮绵绵:“吃过药了吗?”
“没有。”
“饭菜呢?”
侍卫低下头;“都没有。”
阮绵绵心想这家伙的骨头真硬,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不肯妥协。
要换做是她的话,估计她早就跪地求饶了。
节操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啊!
她吩咐下去:“去熬点粥,药也煎上,弄好就送来。”
“是。”
阮绵绵推开门,迈进屋子里。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床上坐着个人。
阮绵绵让人点上蜡烛。
屋子里立刻就变得亮堂起来。
她走到上官痕的面前,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目光冰冷如刀,毫无温度。
见到皇帝来了,上官痕完全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他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她。
阮绵绵坐到床边:“朕知道,你现在很恨朕。”
上官痕扯了下嘴角,露出个讥讽的冷笑,似乎是在嘲笑她居然还有自知之明。
阮绵绵:“你若是想报仇,大可以冲着朕来,朕不会反抗的。”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到上官痕的面前。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朕。”
上官痕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他握住匕首,退掉刀鞘,露出锋利的刀刃。
这是一把能杀人的刀。
上官痕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锐利了。
只要杀掉面前这个昏君,他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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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阮绵绵坦荡荡地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似乎真的是放弃抵抗,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上官痕握紧匕首:“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阮绵绵歪着脑袋,模样有几分娇憨:“若是能死在你的手上,朕死而无憾。”
“……”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曾杀人无数,可从没有人是心甘情愿死在他手里的。
那些死去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怨恨。
可面前的昏君,她神色坦然,目光真挚,一点都没有害怕退缩的意思。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想到这里,上官痕心里有点动摇,但很快又恢复理智。
就算是真心话又如何?
难道就因为真心,她便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吗?!
他是人,又不是畜生,他有他的尊严和骄傲!
上官痕把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一死,死前若是能把昏君也拖下地狱,他便是死了也值得!
他举起匕首,猛地朝昏君刺过去!
阮绵绵纹丝未动。
她看着刀尖迅速逼近。
在距离她眼睛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刀尖忽然偏离方向,贴着她的耳朵擦过去。
耳畔的发丝被割断,飘落到地上。
匕首狠狠扎进她身后的床柱上。
入木三分,可见其力度之大。
若是刚才他没有在最后关头错开方向,此时的阮绵绵已经是一具尸体。
她眨了下眼睛:“你刺偏了。”
上官痕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目光依旧充满厌恶和恼恨。
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在他的目光深处,还藏着一丝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放弃杀掉昏君?
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昏君心软?
这样的昏君,根本就是死无足惜啊!
阮绵绵:“要不要再给你的机会,让你再刺一次?”
上官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说道:“你别得意,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背负上弑君的罪名,我现在看到你,依旧觉得恶心。”
她的脖子非常纤细,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那纤弱单薄的感觉,让他有种稍稍用力就会把她给捏断了的错觉。
阮绵绵扬起笑容:“你要是真觉得恶心,连碰都不会碰朕一下。”
“……”
上官痕立即松开手,放开她的脖子。
他在被单上用力蹭了蹭手掌,像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房门被敲响,宫女端着饭菜和汤药走进来。
阮绵绵让她们在床上摆个小桌子,再把饭菜和汤药都放到小桌子上。
她挥退宫女们,亲自舀起汤药,准备上官痕喝药。
上官痕冷眼看着她:“我宁肯死,也不会吃你给的东西。”
“你放心,这汤药里面没有加东西,”阮绵绵当着他的面,低头喝了一口药,“你看,我也喝过了。”
见她喝完药没有任何异样,上官痕心中的戒备稍稍放松了些。
他拒绝阮绵绵的喂药举动,接过碗,用汤匙舀起汤药,试着喝了一小口,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然后才将剩下的汤药全部喝光。
阮绵绵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刚才那个汤匙我也用过,咱们这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
上官痕差点把手里的碗和汤匙给摔出去。
去他妈的间接接吻!
男人和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恶心好吗?!
阮绵绵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厌恶,拿起筷子,将桌上的饭菜全都尝了一遍,表示这些饭菜都没问题。
上官痕已经快要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他不是不饿,也不是故意绝食,他是防备昏君又在饭菜汤药里面下药。
眼下确定这些饭菜都没有问题,上官痕不再迟疑,立即端起碗筷,大口地吃起来。
等他吃饱喝足,阮绵绵招呼宫女们进来把小桌子抬走。
她对上官痕说道:“时候不早了,将军早些安歇吧,明日朕再来看你。”
上官痕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她。
可事与愿违。
次日一大早,他刚睁开眼,就看到皇帝坐在床边上。
她笑吟吟地说道:“朕来陪你用早膳。”
上官痕立即坐起来,与她保持一段距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想个你一起吃饭,倒胃口。”
阮绵绵:“可要是我和你一起吃,你肯定会怀疑饭菜里面有问题吧?”
上官痕无言以对。
他实在是被昏君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给逼急了,他宁肯挨饿,也不愿再中招。
宫女们将饭菜摆上桌。
阮绵绵主动把所有饭菜都尝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上官痕这才端起碗筷开吃。
阮绵绵吃两口饭菜,就要抬头看一眼桌对面的男人。
上官痕皱眉:“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
自从撕破脸后,他对皇帝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一点面子都不给。
阮绵绵也不在意,她笑眯眯地说道:“能跟上官将军吃饭,朕的胃口都跟着变好了,今天肯定能多吃一碗饭!”
上官痕瞥了她一眼。
就她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就算多吃十碗饭,依旧是个小白脸。
吃饱喝足后,阮绵绵让人找来文房四宝,嚷嚷着要给上官痕画画像。
上官痕压根就不想搭理她。
他靠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发呆。
他得想想办法,该怎么才能摆脱这个昏君……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着想着,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昏君坦荡荡地告诉他。
“若是能死在你的手上,朕死而无憾。”
她那时候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出乎意料得漂亮真挚。
他喜欢那样的眼睛。
如果那双眼睛长在一个女子脸上,他或许会为之心动……只可惜,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不仅不是女子,而且还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
阮绵绵刷刷地挥动毛笔,将他发呆的样子画下来。
就在这时,宫女低头走进来,小声地说。
“陛下,季家嫡长女入宫求见。”
阮绵绵UU小说一顿。
季家嫡长女啊……
那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嘛!
她抬头看向上官痕,显然上官痕刚才听到了宫女说的话,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阮绵绵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她丢开画笔,笑眯眯地说道:“将军,你的未婚妻来了,人就在宫外,你想不想见她呀?”
第282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上官痕一看到她笑,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昏君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我不想见她,你让她回去。”
季家跟上官家是世交,双方长辈在多年前订下娃娃亲,虽然两家还没有正是过定下媒,但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季家嫡长女是上官痕的未婚妻。
事实上,上官痕的确是想娶季清歌,并非出于爱情,而是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
可现在他被困在宫中,还被昏君那样侮辱……
他已经配不上季清歌,将来找到机会,他得跟季清歌说清楚,彻底了断两人间的关系,免得拖累了她。
阮绵绵却道:“人家特意找上门来,不见她的话多不礼貌啊。”
随后她吩咐宫女:“去把季家的嫡小姐带过来。”
“是。”
上官痕霍然起身,怒道:“昏君,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绵绵走到他面前,摸了下他的脸颊:“你怕什么?朕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心爱你。”
上官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盯着她的双眼,目光中杀意凛然:“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杀了你。”
阮绵绵轻轻一笑:“好啊,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到时候咱们还是得死在一块,想想都觉得开心呢~”
这个昏君软硬不吃,上官痕越发恼火。
他不禁后悔,早知道昏君会对季清歌下手,昨晚他就应该一刀宰了昏君!
阮绵绵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抓住他的手腕:“将军还不放开朕,是打算等季大小姐过来了,让她亲眼看到咱们亲热吗?”
上官痕不想让季清歌误会。
他一百甩开昏君的手,脸色极其阴沉。
阮绵绵揉了下被捏红了的手腕,吩咐下去:“来人,把屏风搬过来。”
两个小太监低头走进来,从茶室里面搬出一个巨大的屏风。
屏风使用木框与轻纱制成,轻纱表面描绘着山水画,笔触潇洒飘逸,很是雅致。
阮绵绵又让人在屏风后面摆上个贵妃榻,她斜靠在贵妃榻上,冲上官痕招了下手:“过来坐呀。”
上官痕皱眉:“你又想搞什么鬼?”
“朕是男子,而季大小姐是尚未出家的闺秀,俗话说男女有别,朕让人摆上个屏风,也是为了季大小姐的名声着想。”
她说得在情在理,上官痕眉间的褶痕稍微淡化了些。
阮绵绵拍了下身边的空位:“别傻站着,过来坐。”
上官痕纹丝不动,厌恶之情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他是一点都不想靠近昏君。
阮绵绵:“你若是一直站在那里,等下季大小姐进来了,一眼就会看到你,到时候你该怎么解释你脖子上的伤?难道你要实话告诉她,你是因为受不了跟朕亲热,自杀寻死?”
“……”
上官痕很想怼回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因为她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迟疑片刻,最后上官痕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已经陷进来了,不能再把季清歌也拖进这个泥潭,她是无辜的。
上官痕铁青着一张俊脸,坐到矮榻上。
阮绵绵立即就像没有骨头的美人蛇,软软地靠了上去。
上官痕正要将她推开,就听到宫女通报。
“陛下,季小姐来了。”
下一刻,一位身穿淡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走进来。
她便是季家的大小姐,亦是这个位面的女主,季清歌。
季清歌出身国公府,她祖上是开祖皇帝钦定的护国公,父亲是当朝丞相,母亲是开阳郡主,两个兄长也都是人中龙凤,王都城中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她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注定就要受到万千宠爱。
难得的是,她天性纯真,即便偶尔有点任性,也不讨人厌,反而有种讨人喜欢的娇憨可爱。
季清歌提着裙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清歌拜见陛下,恭祝陛下福体安康。”
她的声音软软甜甜,很容易激发人的保护欲。
阮绵绵靠在上官痕的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胸膛,嘴里应了声:“平身。”
上官痕很想把她推开。
可季清歌就在外面,双方之间只隔着一道屏风,里面稍微有点动静,季清歌立刻就能察觉到。
为了不牵连到季清歌,上官痕只能握紧拳头,忍住不动。
季清歌站起身。
她抬头望去,前面竖着一道屏风,隔着轻纱,她只能隐约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影,却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阮绵绵仗着上官痕不敢乱动,故意撩开他的衣襟,手伸进去,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胸肌。
上官痕立即绷紧浑身的肌肉。
他咬紧牙关,死死忍住。
屏风外面,季清歌脆生生地说道:“陛下,清歌听说上官将军受了伤,被您接进宫来调养,请问清歌能否见他一面?”
阮绵绵抬起头,在上官痕脸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惹得上官痕越发不满。
她低低地笑道:“季大小姐想见你,你怎么不见人家呢?”
上官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一种无法反抗的力度,硬生生地拽出来,甩到一边。
他压低嗓音挤出一句话:“请你适可而止。”
亲热遭到拒绝,阮绵绵像是生气了,她直接站起身:“清歌,上官将军的确就在宫中,你若是相见他,可以……”
上官痕用力将她拉回到怀中,手掌捂住她的嘴,将她未说话的话全给堵住了。
隔着屏风,季清歌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看到有人影动了两下。
她忍不住追问:“陛下,您怎么不说了?只要能见到上官将军,您让我清歌做什么都可以。”
上官痕低声警告:“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打清歌的主意。”
阮绵绵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轻轻浅浅的,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带着几分嘲弄。
上官痕却不知道怎么的,竟有种心肝颤动的感觉。
就好像,这一眼直接就望进了他的心底深处。
他不由自主地松开手。
阮绵绵没有坐直,而是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她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你对季大小姐是真的用情至深啊。”
上官痕没吭声。
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像是被猫挠了一下,特别痒。
阮绵绵:“原本朕还打算把季大小姐也弄进宫来,给你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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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季清歌尚未婚嫁,若要把她弄进宫里,唯一的理由就是入宫为妃。
给这个昏君做妃子,怕是生不如死吧。
上官痕掐住她的脖子,沉声警告:“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打清歌的主意,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阮绵绵被掐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她还是扬起嘴角,笑得有恃无恐:“真不愧是朕看中的男人,真有担当。”
屏风外面,季清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心里有点不安,忍不住又追问了一遍:“陛下,您还在吗?”
阮绵绵没有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官痕。
上官痕不想引起季清歌的怀疑,只能放开阮绵绵。
阮绵绵揉了下脖子,声音有点沙哑:“太医说了,上官将军需要静养,在他痊愈之前,不能见任何人。”
闻言,季清歌不愿放弃,试着问道:“连我都不能见吗?我只是想看一眼将军,绝对不会打搅他,看完我就离开。”
阮绵绵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抿紧薄唇,眉头紧皱,显得心事重重。
阮绵绵再次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掌心贴着坚硬的肌肉,温度烫得惊人。
上官痕刚要动手,就见到她扬起眉毛。
她说:“要么你乖乖听话,要么就让季大小姐进宫来代替你服侍朕,你自己选一个。”
上官痕绝不能让季清歌被这个昏君给糟蹋了。
他只能压下胸中的怒火,死死握紧拳头,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作为非。
阮绵绵扶着他的腰,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他紧闭着嘴不肯放松。
阮绵绵稍微后退了些,拔高声音,冲屏风外的人说道:“你是上官将军的未婚妻,两人感情深厚,自然与别人不同,等下朕就让你……”
上官痕心头一紧。
情急之下,他竟是顾不上其他,低头含住阮绵绵的嘴唇。
剩下的半段话,被尽数堵住。
阮绵绵趁机撬开他的牙齿,舌尖溜进去,扫过他的上颚。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直充头顶。
上官痕直接就愣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要后退闪躲,就这么睁大眼睛瞪着她。
经过前面那几个世界的锻炼,阮绵绵已经被迫训练出了一套非常熟练的吻技。
也不只是巧合还是必然。
她用的技巧,恰好就迎合了上官痕的全部喜好。
她哪怕只是轻轻地舔了下,都能让他浑身战栗,无法自已。
屏风外面,季清歌等得心急如焚。
她隐约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但她未经人事,不懂风月,自然也就猜不到屏风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吻,吻了很久才结束。
阮绵绵往后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容,扬起嘴角,笑得像个偷了腥的小野猫,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狡黠:“舒服吗?”
上官痕恍然回过神来。
他居然被昏君吻得硬了!
这次没有用药,也没用任何强迫手段,他就不由自主地硬了。
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硬了!
上官痕被这个事实给震惊了。
他呆坐着不动,大脑之中的三观正在迅速崩溃,又在迅速重组。
阮绵绵见他没有反应,有些无趣地瞥了下嘴。
她放开上官痕,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懒洋洋地说道:“上官将军确实不宜见人,季小姐若是放心不下,可以留下一封书信,朕让人代为转给交给他,如何?”
季清歌还想再说些什么。
阮绵绵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径直说道:“朕乏了,需要休息会儿,你先回去吧。”
皇帝已经明确地下了逐客令,季清歌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告辞。
等季清歌一走,阮绵绵就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宽大的衣袖往下滑落,露出两条白嫩的胳膊。
上官痕瞥了一眼,只觉得那两条胳膊纤细得过分,就跟女人似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凛。
他怎么会把昏君跟女人比较?
上官痕迅速恢复理智,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昏君就算长得再怎么清秀白嫩,依旧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阮绵绵回头看向他,心下有点诧异。
她记得自己没下药啊,怎么男主就硬了?
注意到昏君的视线,上官痕只觉得面上滚烫,好在他是蜜色的肌肤,即便脸上泛红,也不甚明显。
他站起身,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陛下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吧,微臣需要休息了。”
阮绵绵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将军若是需要人伺候,朕可以代劳……”
“不用!”
说完,上官痕就转过身去,眉宇间颇为有几分狼狈的意味。
阮绵绵觉得这是个继续刺激他的好机会。
她直接从身后抱住上官痕,双手摸进他的裤裆:“将军放心,朕手上的活儿可是很不错的,一定能把你俯视的身心愉悦。”
上官痕听着她的话,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恼怒。
昏君不仅吻技了得,手上活儿也很不错,可见是个阅历丰富的风月老手。
也不知道昏君以前祸害过多少个男子。
一想到这里,上官痕就忍无可忍,用力将昏君甩开,并疾言厉色地警告她:“再乱来,我就剁了你的那玩意儿!”
阮绵绵心想,我就没那玩意儿,你想剁也剁不了。
她无奈地叹息:“既然将军不愿意,那边算了。”
她叫人端进来热水,洗干净手后,挥一挥衣袖便走了。
屋里只留下上官痕一个人。
他想着昏君离开时的潇洒模样,猜测昏君莫不是又要去祸害别人去了……打住!
上官痕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甭管昏君要祸害谁,只要别祸害他就行了!
他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阮绵绵便来到梧桐楼,和上官痕一同用早膳。
吃完饭后,阮绵绵邀请上官痕一起去练习骑射。
上官痕不想去。
阮绵绵直接搬出季清歌。
“将军若是不愿陪朕去,那朕就只要让季大小姐来陪朕玩了。”
上官痕骂她无耻。
阮绵绵一脸笑眯眯:“去吗?”
即便心里万般不愿,最后上官痕还是迫于压力,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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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皇宫后方是连绵几座大山。
山势背面险峭,即便是功夫再高的人,也无法翻过山来,是个天然的屏障。
在山的正面,也就是靠近皇宫的这一面,山势比较平缓,山上建有行宫,用来避暑度假是再合适不过。
山上还有猎场和校场,专供皇家使用。
阮绵绵带着上官痕来到后山的校场。
校场很大,骏马弓箭靶子兵器一应俱全。
阮绵绵已经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骑射服装,贴身的剪裁,将她的腰身勒得极其纤细。上官痕瞥见后,心想自己一只手,抱住她都绰绰有余。
但很快他就恢复理智,勒令自己不准再胡思乱想。
阮绵绵一手抓着弓,一手拿着箭,对准远处的草靶子,用力射出一箭。
箭矢破空而出。
却因为后劲不足,在半路上就软绵绵地掉在地上。
阮绵绵气鼓鼓地说道:“这弓箭不好用!”
上官痕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自己不会射,还怪弓箭差。”
阮绵绵直接将弓箭扔到他的面上:“有本事你来啊!”
上官痕瞥了她一眼,目光里全是轻蔑。
阮绵绵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上官痕弯下腰,捡起弓箭,朝着草靶子随意射出一箭。
箭矢嗖的一下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进了红心!
阮绵绵被惊呆了。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由自主地鼓掌:“好厉害啊!”
上官痕瞥见她眼中的细碎光芒,那是发自内心的夸奖,不参杂任何的戏弄和算计。
他忽然就觉得,要是昏君能一直这样子,就算让他给她打一辈子的战,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可惜……
阮绵绵兴奋地说道:“你教教朕,朕也想学。”
兴许是她此时的模样太过单纯,以至于上官痕忘记了戒备,他任由阮绵绵钻进自己的怀里,她握住弓箭,不断调整姿势:“是这样吗?”
上官痕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腕,帮她调整姿势。
两人姿势非常亲密,远远看去,就像是抱在了一起。
恰在此时,一队侍卫走进了校场。
这个校场虽说是皇家专用,但侍卫们有时候也会来这里训练骑射。
侍卫们如往常般来到校场训练,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皇帝和大将军。
他们看到大将军和皇帝紧紧抱在一起,登时就像是被雷劈中似的,不敢相信,大将军和皇帝之间居然是这种关系!
他们正想溜掉,但却晚了一步。
皇帝已经注意到他们。
阮绵绵冲他们招手:“过来。”
侍卫们只能硬着头皮走过,下跪行礼:“拜见陛下。”
“平身吧。”
在侍卫们走过来之前,上官痕就已经放开皇帝,并且后退两步,与皇帝保持着一段距离。
阮绵绵上下打量面前的侍卫们。
能选进皇宫内廷当侍卫的,几乎都是出身贵族世家,而且相貌都很不错,清一色的宽肩窄腰大长腿,放在现代随时都能组个男团出道。
帅哥嘛,谁不喜欢呢?
阮绵绵的态度很亲和:“你们也来练习骑射?”
“回陛下,是的。”
阮绵绵随手将弓箭交给身边的小太监,笑眯眯地说道:“你们练你们的,朕要好好看一看你们的骑射功夫如何,表现好的人有奖励。”
一听到有奖励,侍卫们立刻就把刚才撞破皇帝和大将军“秀恩爱”的尴尬给抛到了脑后,纷纷撸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阮绵绵在阴凉处坐下,宫女们早已经备上清热去火的茶水,还有美味可口的糕点小吃。
她示意上官痕也坐。
上官痕冷眼看着她:“你居然连宫里的侍卫都不放过?!”
“啊?”
上官痕眼中的嫌恶越发深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看侍卫们的目光,就跟豺狼看到鲜肉似的,恨不得把他们都给吃了。”
人家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可这个昏君居然连身边的侍卫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阮绵绵很意外。
她刚才看到那些侍卫们,完全是处于对帅哥的欣赏。
毕竟人家长得帅啊!
不过误会就误会吧,阮绵绵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甚至还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她像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朕就是喜欢美男子,又怎么了?这就跟你喜欢美女一样啊,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上官痕沉下脸色:“别人喜欢美色只是纯粹的欣赏,而你不一样,你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
阮绵绵扬起眉毛:“哦?朕怎么就龌龊了?”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龌龊?!”
“那你倒是说清楚,我对你做了什么事?”
上官痕说不出来。
那些事情,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脸皮发烫,怎么肯能说得出口!
阮绵绵瞥见不远处的侍卫们正在偷偷看这边,想必他们都很好奇皇帝和大将军之间的八卦。
她捏起一颗葡萄,起身走到上官痕的面前,讨好地说道:“好了,朕不说就是了,将军吃颗葡萄消消气。”
上官痕扭开脸,不想理她。
阮绵绵轻笑一声:“将军还真是别扭啊,不过朕就喜欢别别扭扭的将军,看起来特别可爱。”
说完她便将葡萄扔进嘴里。
上官痕张开嘴,正想斥她不要脸。
就见她忽然凑上来。
她用舌尖推动葡萄,将它推进上官痕的嘴里。
这里可是光天化日,昏君居然敢……上官痕万分震怒,正要抬手去推她,她就先一步退开了。
上官痕吐掉嘴里的葡萄,怒道:“你还要点脸吗?!”
这话阮绵绵也骂过洛浮生。
此时她学以致用,故意模仿洛浮生的语气说道。
“朕不要脸,朕就要你。”
上官痕:“……”
他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顿时就更加憋屈了。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侍卫们已经是万分惊骇。
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了大将军跟皇帝亲嘴的画面!
没想到看起上去严肃古板的大将军,居然还好这一口。
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跟皇帝搞上了……
这绝对是震惊朝野的大新闻啊!
第285章:朕为将军解战袍!
侍卫们回去之后,忍不住将自己在校场里看到的八卦告诉了家人,然后又借助家人们的口,传遍了整个圈子。
短短两天时间,王都城内的王公贵族全都知道了此事。
其中自然也包括国公府。
国公府跟上官家有婚约,如今传言上官痕是个断袖,而且还跟当今圣上不清不楚,这让国公府颜面何存?!
国公爷当即把儿孙们都叫来,嚷嚷着要去上官家退婚!
此事传到季清歌的耳朵里。
季清歌自小就认识上官痕,她很清楚上官痕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是断袖,更不会更皇帝有暧昧。
她想当面去跟上官痕问清楚,可是父母嫌这事儿太丢人,不愿放她出门。
季清歌不愿放弃。
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流出国公府,乘坐马车来到宫门前,递牌子求见上官将军。
很快,内侍总管就将此事禀报给皇帝。
阮绵绵拿着季清歌递上来的牌子,来到梧桐楼,用一副看好戏的语气说道:“将军,你的未婚妻又找上门来了,点名要见你呢。”
上官痕微微皱眉:“她来做什么?”
“将军久居深宫,应该还不知道吧,外面正在疯传将军与朕之间有苟且,甚至还有人说你是朕的禁脔,估摸着季小姐是听到了传闻,特意来向你问清楚的吧。”
上官痕立刻就想到上次在校场的事情。
一定是那些侍卫看到他跟昏君之间很亲热,才会传出这些谣言。
他一身的清白,尽数毁在了昏君的手里。
阮绵绵假模假样地问道:“将军要不要见一见季小姐呢?”
上官痕冷眼看向她:“陛下是嫌这场闹剧还不够看的吗?我们上官家用血肉换出来的声誉,如今全都毁在你的手里,你难道还不满意?”
阮绵绵啧了声:“你这话就太严重了,朕也没想到那些人的嘴会这么碎嘛,既然你不想见季小姐,朕这就替你去回了她。”
说完她便走了。
上官痕独自坐在椅子里,俊美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季清歌在宫门外等了许久,最后却只等来侍卫的一句“不见”。
她无可奈何,只能失落地回家去。
转眼就到了入秋。
今天是上官痕的生辰,阮绵绵特意让人备下一桌子好酒好菜。
她亲自给上官痕斟酒,笑眯眯地说道:“将军快尝尝,这可是五十年的佳酿。”
朝中关于上官痕和皇帝之间的传闻非但没有弱下去,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被困在深宫之中的上官痕,也曾好几次听到宦官宫女们私下议论此事。
“没想到大将军看起来一表人才正气凛然,没想到居然是个断袖!”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你们猜猜,是大将军在上面,还是陛下在上面?”
“肯定是陛下在上面呀,陛下可是天子,他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
“说的也是哦,大将军就算再厉害,在陛下面前也只能趴下去任人骑乘的份儿。”
说到这里,那些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嘲讽。
上官痕恨不得将那些宦官宫女都给杀了,让他们再也无法胡说八道。
可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无风不起浪,他跟昏君之间的确是说不清楚,即便他把天下人都杀光,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上官痕积压了一肚子的郁气,急需要酒来纾解。
他甚至都懒得去管酒里有没有药,直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阮绵绵赞了句:“将军好酒量!”
她又给上官痕倒满酒。
上官痕喝完一杯,她就立即满上。
一杯接一杯。
上官痕一口菜都没吃,转眼就把一坛子酒全给喝光了。
如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靠在椅子里,目光迷离,看起来醉得不轻。
阮绵绵让人将酒菜撤掉。
她扶起上官痕:“将军醉了,该回床上去躺着了。”
若换做平时,上官痕肯定会一把将她推开。
可现在他醉了,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阮绵绵将他扶到床上,然后扑上去,把他身上的衣服全给扒掉。
上官痕也不反抗,就这么乖乖地躺着不动。
他的身材非常好,肌理分明,即便是躺着,六块腹肌依旧很明显,阮绵绵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将军,今日是你的生辰,朕想送你个礼物。”
上官痕没有动,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阮绵绵左右看看,很快就在房间里找到了笔墨。
她用毛笔沾满墨汁,在上官痕的身上写评语,比如说他的腹肌上面,就会写下“秀色可餐”四个字。
点评完腹肌,然后便是胸肌,还有大腿……
很快,上官痕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字。
黑色的墨汁沿着蜜色的肌肤蔓延,比脱掉全部衣服更让人浮想联翩。
阮绵绵丢开笔墨,满意地笑了:“不错不错,等你醒来后,肯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
为免把身上的字迹蹭花,阮绵绵故意没给他穿上衣服,随便给他盖了件被子,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她走后没多久,有个小太监偷偷摸进梧桐楼。
小太监看起来身材纤细,模样鬼鬼祟祟,若阮绵绵在这里的话,肯定能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季清歌。
这些天来关于上官痕和皇帝之间的谣言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劝季清歌跟上官痕断绝来往。
可季清歌不愿意。
她坚信上官痕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种小人,她一定要找上官痕当面问清楚。
于是她悄悄瞒过家里人,扮成小太监,混入宫中。
别问她一个大姑娘是怎么混进来的,反正她是女主,天生有主角光环,只要她下定决心,这世上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季清歌推开卧房的门。
一进来就闻到浓郁的酒气。
她关上门,踮着脚尖都进屋里,借着烛光,她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
男人似乎没穿衣服,身上盖着被子,一条腿露在外面,腿上写满了毛笔字。
理智告诉季清歌非礼勿视,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见男人的腿上写着一行诗句
艳冶**,容光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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